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好感系统，深夜送女客户回家》 第14章：学妹的三百块 末班地铁“哐当哐当”地驶过江底隧道，车厢里空空荡荡，惨白的灯光照着零星几个面容疲惫的夜归人。 陈默靠在冰凉的扶手上，看着车窗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 那张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红酒带来的微醺，眼神却异常清醒。他的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着今晚与唐婉的对话，那个女人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她像一张织得无比精密的网，而他，就是那只一头撞进去的飞虫。 寻常的飞虫，要么被蛛网牢牢黏住，动弹不得，最终沦为果腹的点心；要么在挣扎中耗尽所有力气，凄惨地死去。 但陈默不想做飞虫,也不想成为女王的玩物！ 他要做那把能剪开蛛网的利刃。 穿过灯红酒绿的商业街，拐进一条条狭窄、昏暗的小巷，空气中的香水味和美食香气，逐渐被潮湿的霉味和垃圾的酸臭味所取代。 最终，他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墙皮斑驳的“筒子楼”前。 这就是他现在住的地方，宁城的老城区，一个被繁华遗忘的角落。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他摸着黑，踩着黏腻的、不知道是什么液体的地面，一级一级地往上爬。空气中弥漫着公共厕所的骚味、劣质油烟味和各种不知名垃圾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股味道，他已经闻了半年。 但今晚，他觉得格外刺鼻。 “咔哒”，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推开门。 一股廉价速食泡面的味道混合着久未通风的沉闷空气，扑面而来。 这就是他的“战场”。 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单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塞满了打折促销品的衣柜，占据了房间大部分空间。墙角堆着还没来得及扔掉的泡面桶和外卖盒。 与君悦府的总统套房，与L''Atelier餐厅的奢华，形成了如同天堂与地狱般的、残酷而又现实的对比。 巨大的落差感，像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一边是俯瞰城市夜景的米其林三星餐厅，是价值千万的劳斯莱斯幻影，是谈笑间便决定无数人命运的商界女王。 另一边，是连阳光都吝啬照射的城中村，是每个月八百块的房租，是永远都弥漫着泡面味的出租屋。 屈辱吗？ 不。 是渴望。 是对力量、对金钱、对跨越阶级的……极致渴望！ 陈默没有开灯，他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然后将那个购物袋放在了椅子上。他走到窗边，拉开那扇唯一能透气的窗户。 晚风吹了进来，吹散了屋内的沉闷，也吹散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迷惘。 他走到书桌前，拉开那把摇晃的椅子坐下，打开了那台屏幕边缘已经泛黄的二手笔记本电脑。 风扇发出沉闷的嗡鸣，启动速度慢得令人心焦。 陈默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出租屋的廉价空气，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真实感。 “【专业保险方案定制能力】，启动！” 嗡！ 那一瞬间，他的大脑仿佛与整个互联网连接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台算力无穷的超级计算机。 他打开浏览器，输入了“宏宇集团”四个字。 宏宇集团近三年的公开年报、季度财报、行业分析报告、竞争对手的动向、相关的政策法规、国际地缘政治新闻…… 这些原本枯燥、冰冷、需要专业人士耗费大量时间梳理的数据，此刻如同有了生命，自动在他意识深处高速旋转、分类、关联、碰撞！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熬夜查资料、对着表格发懵的保险销售。他感觉自己像一位站在云端俯瞰全局的将军，整个宏宇集团这艘商业巨轮的轮廓、结构、甚至那些细微的、不易察觉的裂缝，都在他眼前清晰无比地呈现出来。 下一秒，无数关于这个商业帝国的公开信息，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财务报表、年度报告、新闻发布会、媒体报道、行业分析、高管访谈、竞争对手动态、甚至是一些证券论坛里散户的讨论、社交媒体上员工的吐槽…… 这些在普通人看来枯燥、繁杂、毫无关联的海量信息，在陈默的脑海中，却被飞速地进行着整合、分类、解构、重组。 他不再是看热闹的外行。 他能从一份长达上百页的财务报表中，一眼就看出其中隐藏的、不合常理的资产负债比。 他能从一篇歌功颂德的媒体通稿里，分析出其背后想要掩盖的战略收缩信号。 他能从竞争对手一次看似不经意的人事调动中，推演出其针对宏宇集团某个业务板块的精准打击意图。 他看到了一个庞大的、光鲜亮丽的商业帝国。 也看到了这个帝国光鲜外表下，那些如同蚁穴般，微小、隐蔽，却足以在未来某个时刻，导致整个堤坝瞬间崩溃的致命风险！ “不够……还不够……” 陈默喃喃自语。 他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包最便宜的速溶咖啡，连开水都懒得倒，直接用冷水冲开，灌了一大口。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本就亢奋的精神，变得更加集中。 …… 几乎在同一时间，城市的另一端。 孟晓雨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出商场后门。深夜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那件单薄的、洗得发白的旧外套。 作为实习生，她每天都要等所有正式员工都离开，检查完所有商品陈列和卫生后，才能最后一个下班。 她揉了揉因为一整天不停地鞠躬、微笑而僵硬的脸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今天虽然很累，但她的心里，却揣着一丝久违的雀跃。 白天陈默学长买的那一套内衣和连衣裙，总价接近三千块。按照店里的提成规定，她能拿到三百块的提成。 三百块。 这几乎是她省吃俭用下，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她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摸出那三张崭新的一百元人民币。这是她软磨硬泡，才让财务提前预支给她的。 她将钱紧紧地攥在手心，感受着纸币那踏实的触感，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这笔“巨款”的用途。 一百块，要赶紧寄回家，给乡下那个常年咳嗽、却舍不得去医院检查的母亲买点好药。 一百块，要留给快上初中的弟弟交学杂费和饭卡充值。 剩下的一百块……嗯，可以留给自己。这个月，或许可以多吃几次食堂里六块钱一份的红烧肉了。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 在她的大学记忆里，陈默学长虽然不像赵宇、苏清雪那样是校园里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但他阳光、正直，待人温和。 她还记得大一刚入学时，社团招新，她因为自卑和胆怯，在摊位前犹豫了很久，是当时担任副部长的陈默学长，主动走过来，笑着对她说：“同学，我看你站了很久了，是不是对我们社团感兴趣？来，填个表吧，我们社团很缺你这样文静的女生。” 那可能是她整个大学生涯里，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来自异性的善意。 可是今天…… 他先是给那个身材好到让她都有些嫉妒的“女朋友”买内衣。 可后来，她下班前刷手机，在学校的校友微信群和QQ群里，却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八卦。 有人说，在君悦府那场堪称年度大戏的求婚闹剧中，陈默学长，竟然是和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女神——苏清雪站在一起的！ 群里吵翻了天。 有人说陈默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 有人说苏清雪瞎了眼，放着赵宇那样的顶级富二代不要，居然看上一个卖保险的。 更有人言之凿凿地说，陈默早就和苏清雪有一腿，是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孟晓雨的心里很矛盾。 从感性上，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曾经给予她温暖和鼓励的、阳光正直的学长，会是一个玩弄感情的渣男。 但理智又告诉她，一个男人，白天刚给一个女人买了内衣，晚上又和另一个女人出现在那种场合……这似乎，又很难用“普通朋友”来解释。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偷偷珍藏了很久的一件宝贝，突然被人告知，它其实是个赝品。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攫住了她的心。 就在她胡思乱想地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着红灯时，口袋里的那台老旧的国产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妈妈”。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么晚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第15章：一份价值千亿的PPT 孟晓雨走到路边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按下了接听键。 “喂，妈？” 电话那头，没有传来熟悉的唠叨，而是一阵压抑着的、绝望的哭腔。 “晓雨……呜呜……晓雨啊……你快想想办法吧……你爸他……他……” 孟晓雨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妈，你别哭，慢慢说，我爸他又怎么了？是不是又去赌了？” “他……他前两天跟人去赌牌……输了……输了三万块……是借的高利贷……” “今天……今天那些人找上门来了……带头的那个一脸横肉，胳膊上还纹着龙……说……说再不还钱，就要……就要砍掉你爸的一只手啊！” “晓雨啊……妈实在是没办法了……你……你在大城市里，能不能……能不能先找你同学朋友借一点……先……先把这关过去啊……” “三万块……” 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孟晓雨的脑海中炸响。 她的眼前一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天，塌了。 三万块…… 对她而言，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她一个月实习工资，加上各种兼职，省吃俭用，一个月也就能攒下一千多块。三万块，她不吃不喝也要攒两年。 借钱？她又能向谁去借？那些塑料姐妹花吗？还是那些根本看不起她的同学？ 她手里那刚刚才捂热的、还承载着她小小幸福的三百块钱，在三万块的巨额债务面前，渺小得像一颗尘埃，可笑得像一个巴掌。 “……晓雨？你在听吗？晓雨？” 她挂掉了电话，甚至都忘了跟母亲说一句安慰的话。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商场，蹲在了路边。 看着眼前城市的车水马龙，看着远处高楼大厦闪烁的霓虹，她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冰冷的绝望。 这个城市这么大，这么繁华。 却没有一盏灯，是为她而亮的。 …… 凌晨三点。 陈默的出租屋里，烟雾缭绕。 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廉价香烟的烟头。桌上的咖啡杯，已经续了一杯又一杯。 陈默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大脑却因为长时间高强度的运转而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通过对宏宇集团所有公开信息的梳理，他已经初步构建起了一个庞大的风险模型。 但这还不够。 这些风险，任何一个资深的金融分析师，只要肯花时间，都能找出来。 他拿这些东西去见唐婉，最多只能得到一句“还不错”的评价，然后签下一份常规的保单。 他要的，不是“还不错”。 他要的，是“震撼”！ 是要让唐婉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彻底收起她那副玩味和轻视，真正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值得她重视的对手！ “一定还有……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被隐藏起来的东西……” 陈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中灵光一闪。 “鹰眼！”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完成任务获得的那个技能——【鹰眼（初级）】。 他尝试着，在【专业保险方案定制能力】的基础上，将自己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看”这个动作上。 下一秒，他眼前的世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那份长达几百页、密密麻麻全是数字和专业术语的PDF格式财报，在他的视野中，仿佛被瞬间赋予了不同的“图层”。 那些用正常字号和常规句式写成的内容，变成了半透明的灰色。 而那些被刻意用极小字号、放在附录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用极其复杂和拗口的法律金融术语堆砌起来的“陷阱”条款，则被用鲜红色的高光，清晰地标记了出来！ 在【鹰眼】的视野中，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仿佛被高亮显示了一般。 他很快找到了第一个致命风险点。 海外供应链风险。 宏宇集团的业务横跨三大板块，其中，生物科技是他们未来发展的重中之重。而其生物科技公司生产的一款核心靶向药，所需要的一种关键酶，其全球独家供应商，位于一个名叫“乌里亚”的东欧小国。 陈默立刻在搜索栏输入了“乌里亚”。 新闻里，全是关于该国近期政局动荡，反对派武装和政府军冲突不断的消息。 这已经是巨大的风险，但还不够致命。 陈默运用【鹰眼】，在那些纷繁复杂的信息中，开始进行关键词交叉检索——“乌里亚反对派领袖”、“宏宇集团竞争对手”、“生物科技”。 常规的搜索引擎一无所获。 他开始利用自己大学时自学的知识，翻越“高墙”，进入了一些外网的、极其冷门偏僻的军事论坛和政治博主的个人网站。 !(终于!) 在一个致力于揭露军火交易的个人博客上，他找到了一张看似不相关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在瑞士的一家酒店。照片的主体，是几名中东军火商。 但在照片的背景角落里，【鹰眼】精准地捕捉到了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个是乌里亚国反对派的领袖；而另一个，经过和公开信息的对比，陈默确认，正是宏宇集团在全球市场上的最大竞争对手——瑞士诺华公司的一名高级副总裁！ 这条信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 这意味着，一旦乌里亚政权变天，反对派上台，宏宇集团的药品供应链，随时可能被竞争对手釜底抽薪，彻底掐断！ “第一个。”陈默在记事本上，重重地写下了一行字。 他继续往下挖。 他查到，宏宇集团近年来在人工智能领域投入巨大，其AI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是一位名叫刘谦德的博士。集团最近发布的几项突破性专利，都出自他之手。可以说，这个人，就是宏宇AI帝国的定海神针。 陈默开始深挖关于刘谦德的一切。 公开信息显示他生活优渥，家庭美满。 但陈默通过【鹰眼】捕捉到一份不起眼的、由某罕见病儿童基金会发布的年度感谢名单电子版，在密密麻麻的名单里，一个化名“Liu.D”的捐赠者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捐赠金额不大，但频率极高，且备注栏有一行小字：“愿女儿早日康复”。 结合刘博士近两年频繁往返中美的航班记录，以及他名下并无海外大额资产的信息，陈默转变思路。 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真相浮出水面。 刘谦德博士的女儿，患有一种极其罕见的血液病，必须长期在美国接受一种天价的实验性疗法，每年的治疗费用高达数百万美元。 而以刘博士目前在宏宇集团的薪酬和福利待遇，虽然远超常人，但要完全覆盖这笔开销，依然是捉襟见肘。 这是一个巨大的、随时可能被竞争对手利用的“策反”缺口！ “第二个。” 最后，无形资产风险。 这个相对简单。陈默通过分析宏宇集团的财报中关于保险支出的附注，【鹰眼】让他迅速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们的保险方案，非常传统。对于服务器、厂房、设备、车辆这些有形资产的保障，做得非常全面。 但对于其最核心的、真正的命脉——“数据资产”和“专利技术”，保障几乎为零。 在这个大数据和信息时代，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在系统的辅助下，陈默轻易地模拟了一次高级别的定向网络攻击或商业间谍窃取。 模型推演结果显示，一旦遭遇顶级的黑客攻击，导致核心数据泄露；或者被商业间谍窃取了正在研发中的核心技术专利。那造成的损失，将是天文数字，足以动摇整个帝国的根基。 而现有的保险条款，对此类损失几乎免责。 三大致命风险，如同三把悬在宏宇集团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时间在疯狂敲击键盘和鼠标点击声中飞速流逝。 窗外的天色，由浓墨般的漆黑，逐渐透出一点鸭蛋青的灰白。 陈默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五点。 他没有丝毫懈怠，将所有漏洞详细记录并分析之后，立刻开始制作方案。 他打开PPT软件，开始针对这三大风险，制作他的“战书”。 他没有写一份枯燥无味的、充满了保险条款的天书。 他给这份PPT，起了一个极具冲击力的标题—— 《看得见的帝国，看不见的危机——宏宇集团战略风险对冲方案》 针对三大风险，他没有单纯地推销保险产品。 针对供应链风险，他提出了一系列建议，包括：启动“B计划”，立刻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备用供应商；利用金融衍生品工具，对冲地缘政治风险带来的原材料价格波动；以及，购买一份涵盖了政治风险和供应链中断的双重保险。 针对关键人才风险，他设计了一套“金手铐”式的综合保障计划。 方案核心是，由宏宇集团出资，为刘博士这样的核心人才，在美国设立一个不可撤销的信托基金。 基金的唯一受益人，是他的女儿。同时，为他购买一份覆盖全球顶级医疗资源的健康保险。这个方案，不仅解决了刘博士的后顾之忧，更将他与公司的利益，进行了深度绑定。 针对无形资产风险，他更是提出了一个“三层防火墙”体系：技术防火墙（加强网络安全）、法律防火墙（完善保密协议和竞业协议），以及最后的保障——保险防火墙。 即，购买一份专门针对网络安全、数据泄露和知识产权侵权的综合保险，来覆盖前两层防火墙失效后的巨大损失。 东方，天际线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第一缕晨光，透过那扇小小的、蒙着灰尘的窗户，照进了这间狭小的出租屋，照在了陈默那张布满血丝，却闪烁着兴奋光芒的脸上。 他按下了“保存”键。 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份最终定稿的、逻辑清晰、图文并茂、每一个数据都精准到无懈可击的PPT，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第16章：刷卡！两千六 “叮咚。” 他放在桌角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嗡鸣。 陈默有些意外地拿起手机，瞥了一眼。 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有些陌生又有点印象的号码。 “陈默学长，早上好。冒昧打扰了。不知道……不知道你女朋友的气消了没有？我昨晚想了一下，真丝面料虽然穿着舒服，但洗护起来比较麻烦。” “如果需要日常替换穿的话，我个人比较推荐我们店里另一款‘云朵棉’材质的，性价比很高，也很亲肤。我把链接发到你微信了，你可以参考一下。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关心和真诚。 陈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昨天在商场内衣店偶遇的那个学妹，孟晓雨。 他这才想起，自己昨天为了完成任务，随口胡诌了个和女朋友吵架的借口。没想到这个傻姑娘竟然一直记在心里，还特意发短信来跟进“售后”，甚至贴心地考虑了日常实用的款式。 一股暖流驱散了熬夜的疲惫。 他想起了大学时那个总是扎着马尾、抱着书本、在图书馆和自习室之间匆匆穿梭的、安静而努力的女孩。 他笑了笑，回了条信息：“谢谢你，晓雨，帮大忙了。对了，你在那家店实习得怎么样？还习惯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几乎是秒回。 “还好啦，就是店长有点凶，有时候业绩也会被抢……不过没关系，能学到东西就好。就是……就是房租有点贵，感觉快要交不起了，呵呵。”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强颜欢笑的委屈和无奈。 陈默看着短信，心中一动。 他想起了那个“取而代之”的系统任务。 踢走王德发之后，销售部经理的位置就是自己的。到时候，自己手下，肯定需要一批信得过、有能力的新鲜血液。 孟晓雨……专业能力其实不差，人品更是没话说，肯吃苦，只是性格太过内向软弱，不懂得争取，更不懂得拒绝。 虽然不适合做陌生拜访，但她专业知识扎实，服务意识强，最重要的是，人品可靠，知恩图报。这样的人，如果稍加培养，放在客户维护和内部支持的岗位上，绝对是一把好手。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回复道：“坚持住，晓雨。你很优秀，只是他们不懂得欣赏和珍惜。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这个世界，不会埋没任何一个努力的人。或许很快，就会有新的机会。到时候，我联系你。” 这句看似客套的安慰，在另一头，让蹲在冰冷的出租屋地板上、一夜未眠的孟晓雨，瞬间泪流满面。 这是她深陷绝望的黑夜里，看到的第一缕光。 …… 清晨七点。 陈默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僵硬酸痛的肩颈和腰背，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走进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强行驱散了通宵带来的疲惫，刮干净了下巴上冒出的青涩胡茬。 打开衣柜，看着里面挂着的、那几件被他洗得领口都有些发白的衬衫，又看了看卫生间那套唯一还算体面的、却在昨天被海水泡过的西装，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柜门。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要去见唐婉那样的女人，要去面对她手下那群眼高于顶的精英，他现在的这身行头，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他看了一眼手机银行APP里，那串“3527.6”的数字。这是他毕业半年来，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积蓄。 他没有犹豫，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他出现在市中心一家高级男装定制店的门口。 “先生，早上好，有什么可以帮您？”一位穿着合体马甲、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设计师迎了上来，目光专业地快速打量了一下陈默的体型和气质，并没有因为他普通的穿着而有丝毫怠慢。 “我需要一套西装，今天上午十点要用。” “先生，我们这里是定制，工期最快也需要一周。”设计师有些为难。 “成衣也可以，只要合身。”陈默的目光，扫过店里陈列的样衣。 “明白，请跟我来。”设计师点头，引着他走向成衣区。 “先生，您的身材比例非常好，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肩宽腰窄，腿也很长。我推荐您试试我们最新款的这套深灰色暗条纹西装，意大利Loro Piana的顶级羊毛面料，剪裁上我们做了收腰处理，可以完美地凸显您的身材优势。”设计师认真介绍道。 陈默看了一眼吊牌上的价格——五位数。 这几乎是他现在全部的资产。 他的心在滴血，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就这套吧。另外，帮我配一件天蓝色的衬衫，和一条藏青色的领带。” 十分钟后。 陈默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连他自己都感到了一丝陌生。 镜中的男人，身形挺拔，肩膀宽阔。 剪裁精良、质感高级的西装，完美地包裹住他那因【体能强化（中级）】而变得结实匀称的身体。天蓝色的衬衫，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净，藏青色的领带，则为他增添了一份超越年龄的沉稳和干练。 身上那股廉价的学生气和职场新人的青涩，被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干练、锐利，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感的精英气质。 这，不只是一套西装。 这是他踏上新战场的战袍。 “刷卡。” POS机吐出长长的账单，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是“2600”。 他半年的积蓄，在半小时内，去掉了大半。 但他一点也不心疼。 …… 真的！一点！都不心疼！！ 上午九点四十分。 陈默提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准时出现在宏宇集团总部的楼下。 这是一栋耸入云霄的摩天大楼，通体覆盖着深蓝色的玻璃幕墙，在朝阳下反射着冷冽而耀眼的光芒，像一头沉默的巨兽，盘踞在CBD的核心地带，无声地彰显着其主人的财富与权势。 陈默推门下车，整理了一下领带，拎着那个装着电脑的公文包，迈步走向旋转门。 内部空间挑高极高，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映照出匆匆过往的精英白领们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空调冷气和咖啡因混合的味道。前台后面，坐着几位妆容精致、穿着统一制服的前台接待小姐。 “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一位前台小姐抬起头，脸上带着程式化的、无可挑剔的微笑。当她看清陈默的样貌和气度时，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艳，但职业素养让她迅速恢复了常态。 “我叫陈默，和唐董约了十点见面。”陈默平静地说道。 前台小姐在电脑系统里快速查询，下一秒，她的脸色微微一变，笑容立刻从程式化变得无比真挚甚至带上了几分敬畏。 系统里，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一条最高级别的预约信息： 访客：陈默。接待人：董事长唐婉。时间：10:00。地点：顶楼董事长办公室。备注：A级贵宾，无需通报，直接引见。 “原来是陈先生！非常抱歉，我马上通知董事长秘书。唐董已经在顶楼办公室等您了，请您跟我来。” 她亲自走出前台，为陈默按下了一部专属电梯的按钮。 在乘坐电梯的途中，陈默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那些原本行色匆匆的员工，都向他投来了混杂着好奇、惊讶和猜测的目光。 他们都在猜测，这个年纪轻轻、气度不凡，甚至比公司里那些副总还有派头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竟然能让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高高在上的女王董事长，亲自在办公室等候？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陈默在几个员工暧昧不清的窃窃私语中，走进了电梯。 “我靠，这男的好帅啊，什么来头？” “新来的高管？没见过啊，这么年轻？” “不知道啊，不过看这架势，能让唐董亲自等，关系肯定不一般。” “切，还能有什么关系？没看长得跟个男明星似的？肯定是唐董新包的小白脸呗！啧啧，想不到唐董口味还挺嫩。” “大白天的就叫到公司来？贵圈真乱……”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这些议论隔绝在外。 电梯飞速上升，陈默看着数字不断跳动，心中一片平静。 别人的看法，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只知道，今天，他要用实力，让所有看轻他的人，都把嘴给我闭上。 “叮——” 电梯到达顶楼。电梯门再次无声滑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铺着深灰色羊毛地毯的宽阔走廊，两侧墙壁挂着抽象派的艺术画作，光线柔和而静谧。空气里飘散着和楼下大堂不同的、更淡雅也更昂贵的木质香氛。 一位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套裙、气质干练的女秘书早已等候在电梯口，她的胸前挂着“董事长行政助理”的铭牌。 “陈先生，这边请。唐董和几位总监已经在等您了。” 第17章：三大风险震撼全场 女秘书引着他穿过一条铺着柔软地毯的安静走廊，来到一扇厚重的双开木门前。她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开。 门后的景象，豁然开朗。 唐婉的办公室，大得像一个小型会客厅。装修风格是极简的现代中式，名贵的实木家具，墙上挂着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抽象画，角落里摆着一人高的青花瓷瓶。 最震撼的，是那整整一面墙的巨大落地窗。 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宁城市的中央商务区，脚下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和如同火柴盒般大小的车流。 那种将整个城市踩在脚下的感觉，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都生出无限的野心和豪情。 唐婉并没有像陈默想象的那样，坐在那张巨大的、象征着权力的办公桌后面。 今天，她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香奈儿套装，里面是一件真丝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和那条若隐若现的事业线。 她的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正慢悠悠地搅动着。 在她的旁边，还坐着三位西装革履、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 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神情倨傲，一看就是管钱的。 一个面容刻板，嘴唇紧抿，眼神锐利，像是随时准备在合同里找漏洞的。 还有一个，看似最温和，脸上挂着微笑，但镜片后的眼神，却充满了精明的算计。 这三人看到陈默进来，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那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评估，以及一种深植于大公司高管骨子里的、对来历不明“空降兵”或“关系户”的天然轻蔑。 他们显然已经提前通过气，认为这个年轻人不过是唐婉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找来的“特殊关系户”，或许是某个需要塞进来镀金的世家子弟，今天这场所谓的“方案汇报”，不过是走个过场，给他们找个由头来“陪太子读书”罢了。 唐婉抬起眼，看到了焕然一新的陈默。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欣赏。 人是衣裳马是鞍。换了一身皮囊，这小子，倒真有几分精英的样子。 但她的语气，依旧带着那种掌控一切的、漫不经心的玩味。 “我们的陈顾问，很准时。很好，我喜欢守时的人。”她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空位，“坐。” “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三位，分别是宏宇的CFO李总，法务总监何总，和战略副总裁张总。。” “不过，在我听你的长篇大论之前，我得提醒你一句。” “我的时间，他们的时间，都很宝贵。” “所以，希望你带来的东西，不会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 压力，如同实质般瞬间弥漫在整个宽敞的办公室里。 三位高管的目光更加锐利，仿佛在等着看陈默如何在这种高压下出丑。 下马威。 赤裸裸的下马威。 那三位高管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看好戏的笑容。 陈默却没有如他们所料的那样，立刻诚惶诚恐地打开电脑连接投影仪，或者开始毕恭毕敬地自我介绍。 他甚至没有先去看唐婉。 他径直走到了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静静地俯瞰着脚下如同微缩模型般的城市景观。车流如织，高楼林立，整个商业帝国的繁华与忙碌，都在他的脚下铺陈开来。 这个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唐婉微微挑眉。 三位高管交换了一个疑惑且带着些许不满的眼神——这小子，也太不懂规矩了！ 就在气氛变得有些凝滞时，陈默缓缓转过身。 “在开始之前，唐董，我想请教在座的各位，尤其是唐董一个问题。”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位高管，最后落在唐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上。 “您认为，宏宇集团这艘巨大的商业航母，在未来的三到五年内，所面临的最大、最致命的风险，究竟是什么？” 不等唐婉回答，旁边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CFO李总，已经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卖弄抢先回答。 “这个问题，我们当然考虑过。无非就是宏观经济下行带来的市场波动，和公司高速扩张下的现金流风险。但是，我们有业内最顶尖的财务模型和风控团队……” “不。” 陈默直接、干脆、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他环视全场，目光最后落在战略副总裁张总身上。 “不是那些摆在明面上、可以被模型预测的风险。” “是那些隐藏在财报光鲜数据之下，潜伏在你们引以为傲的‘稳定’供应链深处，甚至就坐在你们实验室里、拿着最高薪水的顶尖科学家身边的……” “你们看不见的风险。” 话音落下，他不再多言，走到会议桌前，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接投影仪。 PPT的标题页，缓缓浮现。 那一行巨大、醒目、带着强烈冲击力的黑体字，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一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的唐婉，瞳孔都微微一缩。 《看得见的帝国，看不见的危机——宏宇集团战略风险对冲方案》。 陈默没有讲任何一句关于保险产品的推销废话，没有提“泰安保险”四个字。 他甚至没有做自我介绍。 他直接按下了翻页键，切入第一部分：地缘政治风险。 幕布上，出现了一张高清晰度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国外的豪华酒店，照片的角落里，一个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正在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白人老头，举着酒杯，相谈甚欢。 “张总，”他看向那位一直挂着温和笑容的战略副总裁，“您作为集团的战略负责人，应该认识照片里的这两个人吧？” 张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当然认识。 大胡子，是东欧小国乌里亚国反对派的领袖，阿萨辛。 白人老头，是他们竞争对手，瑞士诺华公司的副总裁，皮埃尔。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在一起？ 陈默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这张照片，拍摄于三天前，瑞士日内瓦。是我从一个致力于揭露全球军火交易的博主个人网站上找到的。据我所知，贵司生物科技公司的核心靶向药，其关键酶的独家供应商，就在乌里亚国。而在贵司最新一季的战略风险报告中，对于这条供应链的描述，是‘稳定可靠’。”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总。 “张总，请问，您是如何定义‘稳定’的？” 张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从他的额角，涔涔地冒了出来——身为公司战略制定者，他竟然连这些消息都不知道！ 陈默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按下了翻页键。 第二部分：核心人才流失风险。 幕布上，没有出现任何人的名字和照片，而是一个复杂的、充满了各种数据和曲线的关联性模型。 “李总，”这一次，他看向了那位傲慢的CFO，“这是我根据宏宇集团过去三年的股价波动、专利发布情况，以及几位核心技术人员的公开信息，建立的一个数据模型。” “模型显示，集团的股价，与以刘谦德博士为首的几位AI科学家的健康状况、工作满意度，呈现出超过95%的高度正相关。” “而据我所知，刘博士的女儿，身患罕见病，每年需要数百万美元的治疗费用。这笔费用，远超刘博士目前的薪酬和福利所能覆盖的范围。” “李总，”他严肃地看着李总，“如果这份模型所预测的，竞争对手通过医疗资源对刘博士进行策反的风险发生，贵司的股价，将在消息曝出后的三个交易日内，蒸发至少15%。” “请问，您准备好向董事会和全体股东，解释这三百亿的‘市场波动’了吗？” 李总那张倨傲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的金丝眼镜后面，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慌。 在场的三位高管，脸上那副倨傲和轻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以及发自内心的凝重。 他们看着那个站在投影前的年轻人，感觉自己像是在面对一个拿着手术刀的、冷静而又残酷的外科医生。 他精准地划开了宏宇集团这具巨人光鲜的皮肤，将那些隐藏在深处、正在溃烂流脓的病灶，血淋淋地、毫不留情地展现在了他们面前。 而一直慵懒地、像女王一样斜靠在沙发上的唐婉，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坐直了身体。 她手中的咖啡杯，不知不觉地，被放到了桌上。 她那双妩媚动人的凤眼中，第一次，收起了所有的魅惑与玩味，收起了所有的试探与轻视。 只剩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灼热的审视与震撼。 她原以为，这只是一场她闲来无事、主导的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一场对她儿子惹祸的小小补偿，一次对这个有趣年轻人的随意试探。 她原以为，对面这个年轻人，只是一只有点小聪明的、等待她审判的猎物。 但现在，她发现，她错了。 大错特错。 对面这个年轻人，倒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让她更兴奋了！ 第18章：陈默：还有谁？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唐婉那间大得有些过分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变得粘稠而又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宁城最繁华的CBD，车流如织，人潮涌动，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而窗内，却静得能清晰地听到每个人那沉重、压抑、且完全乱了节奏的心跳声。 那三位在各自领域呼风唤雨、跺一跺脚都能让宁城商界抖三抖的宏宇集团核心总监，此刻，像是三尊被施了定身术的滑稽雕像，僵硬地坐在那张价值不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CFO李总那副象征着精英身份的金丝眼镜，已经滑到了鼻梁中段，镜片后的眼神一片呆滞，他却浑然不觉，嘴巴微微张着，仿佛一条离了水的鱼。 法务总监何总那张一向如同法条般刻板、嘴唇永远紧抿着的脸上，此刻写满了职业生涯中从未出现过的惊骇与恐慌，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只剩下茫然。 而那位一直挂着温和笑容、城府最深的战略副总裁张总，脸上那惯常的、温和而富有欺骗性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巨大羞愧、后怕和一丝恐惧的惨白。冷汗，正悄无声息地浸湿他高级定制衬衫的后领。 陈默没有立刻开口。 他知道，在扔出几颗重磅炸弹之后，适当的沉默，是发酵震撼、催化恐惧的最佳催化剂。 他平静地站在投影幕前，那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正在指挥交响乐团的、掌控全场的指挥家，而不是一个前来推销保险的、卑微的业务员。 他给予了这三位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精”，足够的时间，去消化他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 他要让他们去恐惧，去后怕，去真正意识到，他刚才指出的那三个看似遥远的风险，背后都代表着足以将他们从云端打入地狱、彻底颠覆他们职业生涯的巨大危机。 唐婉是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人。 她没有去看那三位已经彻底失态的下属，而是将全部的目光，都死死地聚焦在陈默的身上。 不再有丝毫的玩味和魅惑，不再有高高在上的审视和试探。 那目光里，有欣赏，有惊奇，有审视，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奋。 “张总。” 陈默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作为集团的首席战略官，您刚才提到‘稳定’。我想请教一下，在您的战略词典里，将集团未来五年最重要的增长点、核心靶向药的命脉，完全寄托在一个随时可能因为内战而断供、且其反对派领袖已经和我们最大竞争对手秘密会晤的国家。”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这种行为，是否可以被定义为‘战略性自杀’？” “轰！” 张总的脑子里仿佛有颗炸弹被引爆了。 “战略性自杀”这五个字，像五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脸上。 他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后背的衬衫瞬间就被冷汗浸透，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 他负责的战略部门，每年耗费巨资购买各种顶尖咨询机构的报告，养着上百号分析师。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从一个不知名的军事论坛角落里，挖出了这张足以致命的照片！ 这是何等恐怖的信息挖掘和分析能力！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干涩无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任何的辩解，在这样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都像是在为自己的无能和渎职开脱。 陈默的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而是转向了那位倨傲的CFO，李总。 “李总，您刚才提到了现金流和财务模型。” “我花了一晚上时间，研究了宏宇集团近三年的所有财报。不得不说，做得非常漂亮，几乎无懈可击，堪称教科书级别。我相信，这足以让任何审计机构和投资者都挑不出毛病。” 他先是给了一记甜枣，但话锋随即一转。 “但是，您似乎忽略了对核心人才这种最重要、也最不稳定的‘无形资产’，进行风险对冲。” “如果，我是说如果，刘谦德博士因为他女儿的病情，被我们的竞争对手，以一份他根本无法拒绝的、涵盖了全球顶级医疗资源的‘家庭保障信托方案’挖走。那么，请问您的财务模型里，是否计算过，因为核心AI技术的研发停滞，和正在申请中的那几项重大专利的意外流失，而导致的未来五年内，至少三百亿人民币的预期收益损失？” “三百亿！” 李总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几乎要停止跳动。 他一直引以为傲、自认为固若金汤的财务模型，只计算了那些看得见的、冷冰冰的资产和负债，却完全忽略了“人”这个最大的、最不可控的变量！ 三百亿！ 这个数字，像一座巍峨的大山，轰然倒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陈默说的这个数字，非但没有夸大，甚至还说得有些保守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这个风险真的发生，他这个CFO，第一个就要被愤怒的董事会和股东们撕成碎片！ 他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陈默，也不敢看唐婉. 最后，陈默的目光，落在了那位从始至终都板着脸、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法务总监，何总身上。 “何总，宏宇的法律防火墙，堪称业内典范。我仔细研究过，所有的保密协议和竞业禁止协议，都做得滴水不漏，堪称完美。” 何总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 但陈默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但您似乎忘了，法律追究的是事后责任，而保险，弥补的是即时损失。” “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在真正的、国家级别的商战面前，这些法律文件，很多时候，都只是一张废纸。” “我研究了贵司目前所有的财产保险合同，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条款。对于‘服务器数据被盗’和‘核心专利技术泄露’这类无形资产的损失，赔付的上限，只有区区五百万美元。” 他看着何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五百万美元，这笔钱，恐怕连聘请一个国际顶级的律师团队，去打一场旷日持久的跨国知识产权官司的定金，都不够付吧？” “我很好奇，这究竟是当初负责这份保险的部门经理，业务能力上的疏忽，还是……在您的评估体系里，我们宏宇集团最宝贵的数字资产和核心技术……就只值这么点钱？” 诛心！ 这番话，简直是字字诛心！ 何总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份合同当初是他手下的人经手，他只是惯例签批，从未深入审视过这个细节。 此刻被当众指出，尤其是在唐婉面前，这无异于将他钉死在了渎职的耻辱柱上！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默结束了对三位高管长达数分钟的“公开处刑”，重新将目光投向了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唐婉。 “唐董，地缘政治，核心人才，无形资产。” “这三柄悬在宏宇帝国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每一柄，都足以致命。” “而这些，在贵司现有的、引以为傲的风控体系和保险方案里，通通都属于——” “绝对的盲区。”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刚才的寂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那么此刻的寂静，就是风暴过后，一片狼藉的废墟。 唐婉缓缓地站起身。 她没有走向陈默，而是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回到了那张象征着绝对权力的巨大红木办公桌后。 她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琳达。” “通知下去，原定于今天上午十一点的集团董事会议，无限期取消。” “另外，”她顿了顿，冰冷的目光扫过沙发上那三具“尸体”。 “让李总、何总、张总，立刻、马上，滚回自己的办公室。针对陈默先生刚才提出的三个问题，在今天下班之前，每人给我交一份不少于五千字的检讨和切实可行的整改方案。”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森寒。 “如果写不出来，或者写得让我不满意，就直接把辞职报告，和检讨一起交上来。” 三位总监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却又如蒙大赦。 他们知道，自己的职业生涯，今天算是真真切切地在悬崖边上走了一遭。唐婉虽然说得狠，但终究还是给了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他们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更不敢再多看陈默一眼。 只是站起身，对着唐婉和陈默的方向，近乎九十度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像三只斗败了的、被拔光了毛的公鸡，灰溜溜地、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间让他们感到无尽屈辱和恐惧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陈默和唐婉两个人。 唐婉绕过那张巨大的办公桌，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重新走到了陈默的面前。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却像踩在人的心跳上。 她停在陈默面前，距离近得他能再次闻到她身上那股冷冽的香水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被点燃的兴奋气息。 她没有说话。 只是伸出那只保养得宜、指甲涂着蔻丹红的纤纤玉手，轻轻地、仔仔细细地，帮陈默整理了一下他那条价值不菲的、一丝不苟的藏青色领带。 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刚刚出土的、稀世的绝代珍宝。 然后，她抬起头，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眼微微眯起，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而又带着一丝沙哑的语气，问出了一个让陈默都感到有些意外的问题： “陈默，你，为什么这么有趣呢？” 第19章：扇女总裁巴掌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办公室光滑如镜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交错的光影。 唐婉的手指，还停留在陈默的领带上。那微凉的指尖，隔着薄薄的真丝面料，仿佛带着一丝微弱的电流，让陈默的心跳，漏了半拍。 “你到底是谁？” 面对唐婉这句仿佛要看穿他灵魂的质问，陈默却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唐婉那只正在他领带上“作乱”的手腕，然后，坚定而又不失礼貌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领带上移开。 “我是谁，并不重要，唐董。”他直视着唐婉那双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凤眼，“重要的是，我能为您，为宏宇集团，带来什么样的价值。” “我是一个能为您发现问题，并且解决问题的保险顾问。” “仅此而已。” 唐婉微微一愣。 随即，她突然笑了。 不是之前那种魅惑的、带着试探的笑，也不是刚才那种纯粹欣赏的笑。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畅快淋漓的、甚至带着一丝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 她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前仰后合，胸前那惊心动魄的饱满随之剧烈起伏，让那件原本剪裁合体的香奈儿套装，都显得有些紧绷和束缚。 “好一个‘仅此而已’！陈默！陈默！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系统提示：目标唐婉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30（高度欣赏，产生强烈兴趣）。】 唐婉笑着走到办公室角落那个巨大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恒温酒柜前，没有丝毫犹豫，熟练地从中取出一瓶麦卡伦18年单一麦芽威士忌和两个水晶杯，打开，给自己和陈默各倒了一杯。 琥珀色的、粘稠的酒液，在精致的水晶杯中，荡漾出迷人的光晕。 她端着两杯酒，走了回来，递给陈默一杯。 “我收回我昨天晚上说的话。”她举起杯，与陈默的杯子，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你不是什么绣花枕头，更不是什么‘小顾问’。” 她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让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明亮，更加灼热。 “我原以为，我只是心血来潮，想养一只聪明、漂亮、会咬人的小狼狗，解解闷。” “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这是……从泥潭里，捡到了一条潜水的龙！” 她走回办公桌后，拿起那份陈默带来的、印着“泰安保险”LOGO的标准合同，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随手扔进了旁边那台正在待机的重型碎纸机里。 “滋啦——” 纸张被瞬间吞噬、切割成无数细碎的纸条。 然后，她按下内部通话键。 “琳达！” “董事长，我在。” “把我保险柜里，那份最高等级的空白战略合作框架协议拿来。” 很快，那位干练的女秘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装在黑色文件夹里的空白文件。 唐婉接过文件，那是一份只有她才有权限使用的、集团最高级别的战略合作框架协议。 她拔开万宝龙钢笔的笔帽，亲自在上面“保额”一栏，龙飞凤舞地填写下了一个天文数字。 这个数字，比陈默在他那份PPT方案中，所建议的最高保额，还要整整高出了50%！ 这个数字，足以让整个泰安保险的亚洲区总部，都为之疯狂震动！ “这份保单，不只是买保险。” 她龙飞凤舞地在协议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协议推到了陈默的面前，眼神灼热地看着他。 “更是我为宏宇集团，买下你这个‘外聘首席风险战略顾问’的预付款。” “从今天起，我需要你，每个季度，为我的公司，提交一份类似今天这样的风险评估报告。你的酬劳，另算。价钱，你开。” 陈默拿起那份协议，看着上面那个夸张的数字和唐婉凌厉的签名，心中也是微微震动。这女人的魄力和手腕，确实远超常人。 “谢谢唐董的信任。”他点点头，拿出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刻，他不再只是一个推销成功的保险销售。 他成了宏宇集团这座商业帝国的外部瞭望者，手持一份天价合同，正式踏入了宁城最顶层的商业棋局。 签完合同，唐婉似乎心情极好。 她从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黑色的丝绒盒子，看都没看，就随手扔给了陈默。 “给你的。” 陈默下意识地接住，打开一看。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把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车钥匙。 钥匙上，那个三叉戟的标志，分外醒目。 玛莎拉蒂GT。 陈默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合上盒子，递了回去。 “唐董，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合同的佣金已经远超我的预期……” “第一，”唐婉直接打断了他，语气霸道，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从现在开始，别叫我唐董。在公司，叫我唐总；私下里，叫我婉姐。或者……如果你胆子够大，可以直接叫我婉儿。” “第二，”她站起身，再次走到陈默的身边，伸出那根涂着鲜红蔻丹的食指，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胸膛，仿佛是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男人，永远不要拒绝一个女人主动送你的礼物，尤其是我这样的女人。因为，你拒绝不起。” 她突然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温热的、带着威士忌和香水混合气息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耳廓上，让他感到一阵战栗。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衬衫纽扣下滑，带着一丝挑逗。 “把它看作是……我套在你这条潜龙脖子上的一根缰绳。” “我喜欢有本事、有野性的男人。但我更喜欢……能把缰绳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收下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唐婉的人了。”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陈默的脑海里！ 泥马！这是真的要把我当小狼狗驯化啊！ 就在陈默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这根淬了毒的“缰绳”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系统那冰冷而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遭遇“女王的驯化”！S级危机&机遇任务触发！】 【任务名称：龙之逆鳞，不可触碰！】 【任务描述：区区凡间女王，竟敢妄图以金钱和美色，驯服九天真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宿主必须立刻、马上，向其展现真龙的威严，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任务要求：立刻！马上！用你最有力的手，狠狠地扇唐婉一巴掌！并在此过程中，确保其好感度不下降！】 【任务奖励：唐婉将从高傲女王进化为宿主专属的“小奶猫”，解锁所有姿势！】 【任务失败：宿主将被女王气场完全压制，沦为言听计从的“小狼狗”，在唐婉面前永久失去主动权。系统将判定宿主“攻略失败”，并随机剥夺一项已有技能！并附加“女王的爱之奴”debuff（面对所有女性角色魅力值永久-10）！】 陈默看着视网膜上疯狂闪烁的猩红色任务提示，尤其是那离谱到家的任务要求和堪称社会性死亡的失败惩罚，整个人差点当场裂开！ 他看了看眼前这张美艳无双、气场全开的俏脸，又看了看自己视网膜上那一行行堪称“催命符”的作死任务文字，内心深处，有一万头草泥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而过！ 扇她一巴掌？ 扇这个刚刚给了自己天价合同、举手投足就能决定无数人命运、气场两米八的商界女王？！ 系统你他妈是不是CPU烧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弹指间就能让他从宁城消失的恐怖存在！ 这已经不是作死了，这他妈是直接订购直通火葬场的单程票！ 这一巴掌下去，她不把我从这三百米高的楼上扔下去，都算我命大！ 但是，任务失败的惩罚，同样是他无法承受的。 永久失去主动权？沦为小狼狗？还要被剥夺技能？ 不行！绝对不行！ 唐婉似乎察觉到了他瞬间的僵硬和眼神的变化，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更近一步，几乎贴在了他身上，那双凤眼里带着一丝戏谑和笃定，仿佛吃定了他不敢反抗。 “怎么？不敢收？还是……”她的手指，甚至大胆地轻轻划了一下他的下巴，“怕姐姐我……吃了你？” 这充满挑逗和压迫的动作，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妈的！富贵险中求！不死万万年！ 赌一把！ 心一横，眼一闭，干了！ 第20章：唐婉：你打得好爽! 电光火石间，陈默把心一横！ 他脸上瞬间堆起极度“惊慌”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猛地抬起右手，口中惊呼道：“婉姐小心！有蚊子！！”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但在手掌即将接触到唐婉脸颊的那一瞬间，他的手腕，却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停顿和角度调整。 “啪！” 一记清脆无比、响亮透彻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唐婉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上！ 声音响亮得，仿佛能穿透这扇厚重的实木门。 但实际上，陈默在最后一刻卸去了九成九的力道，这一巴掌，听起来吓人，打在脸上，其实更像是被用力地拍了一下，有点麻，但绝不至于受伤。 饶是如此，唐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彻底扇懵了。 她完全没有防备，身体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回了身后的真皮沙发上。 她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那双美丽的凤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震惊、以及一丝茫然。 他…… 他居然…… 敢打她？！ 唐婉？！宏宇集团的董事长！宁城商界说一不二的女王！ 活了三十九年，从她记事起，除了小时候被她那严厉的军人父亲打过手心之外，就再也没有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无论是她那位曾经同样是商界巨鳄、却最终被她亲手送进监狱的前夫，还是那些在谈判桌上被她逼到几近破产、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商业对手。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而今天，就在她自己的办公室里，在她自己的绝对领域中，她被一个比自己小了整整十六岁的、刚刚才被她承认为“自己人”的男人，结结实实地、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 办公室里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陈默打完这一巴掌，心脏也是砰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但他戏精附体，立刻摆出一副“懊悔万分”、“心急如焚”的样子，一个箭步冲上前，紧张地语无伦次： “婉……婉姐！对不起！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刚才……刚才真的有只花斑大蚊子！嗡嗡的！特别大！眼看着就要停你脸上了！我这……我这是一时情急！没控制住力道！就……就……”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煞有介事地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手臂，仿佛真的在驱赶那只“花斑大蚊子”，演技浮夸到他自己都觉得尴尬无比。 这借口，别说骗唐婉了，连三岁的小孩子都骗不了！ 唐婉捂着自己的脸，依旧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眼神空洞，仿佛傻了一样。 办公室里，陷入了比刚才更加恐怖的、死寂的沉默。 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 完了。 这次，好像玩脱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看到了，从这三百米高的楼顶，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未来。 就在他开始认真思考，是从哪一扇窗户跳下去，姿势会比较体面一点时…… 唐婉的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那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从肩膀，到手臂，再到整个身体。 陈默的心，瞬间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 这是……气到发抖了？ 完了，这下连全尸都留不住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声被极力压抑着的仿佛痛苦又仿佛是极致愉悦的古怪笑声，从她捂着脸的手指缝隙间幽幽地泄露了出来。 “呵……呵呵……” 那笑声，一开始还很微弱，像小猫的爪子在挠痒痒。 但很快，就再也压抑不住，变成了畅快淋漓、肆无忌惮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唐婉终于放下了手，她整个人都笑得瘫软在了沙发上，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那张白皙绝美的脸上，那道鲜红的巴掌印，非但没有让她显得有丝毫的狼狈和丑陋，反而像是给一幅完美的画卷，增添了一抹最妖异、最病态、最惊心动魄的色彩。 那双因为极致的兴奋而水光潋滟的凤眼，此刻，正一眨不眨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灼热得几乎要将人融化的光芒，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一脸懵逼、还在那里卖力表演的年轻男人。 陈默的脑子，彻底当机了。 我靠……这……这都行？ 这女人……不会真有什么特殊的、不为人知的心理疾病吧？ “蚊子？” 唐婉终于笑够了，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自己同样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干涩的红唇，看着还蹲在地上、一脸“惶恐”的陈默，笑得愈发颠倒众生。 “陈默啊陈默……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有趣、最大胆、最……让我惊喜的男人！” 唐婉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前，“咔哒”一声，反锁了办公室的大门。 然后，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像一只锁定了猎物的、优雅而又致命的雌豹，向着陈默逼近。 陈默看着眼前画风突变、仿佛打开了什么奇怪开关的唐婉，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无法修复的冲击。 “你知道吗？已经……已经快二十年了……”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充满了别样的诱惑，“从我亲手把我那个自以为是的丈夫送进监狱那天起，就再也没有人敢这么对我，更没有人敢……打我。” 她走到陈默面前，伸出那只没有被打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陈默的脸颊，眼神迷离。 “他们都怕我，敬我，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想爬上我的床。但是，他们只敢像狗一样，摇着尾巴，小心翼翼地讨好我，从来没有人敢违抗我，更没有人敢……伤害我。” “只有你，你这个小混蛋……” 她猛地收紧了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陈默的脖颈，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先是用你的才华，狠狠地打了我的脸。现在，又用你的手，真真切切地打了我的脸……”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一下……打得我好疼……” 她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红肿的脸颊，眼神却愈发炽热。 “但也打得我……”她突然俯下身，将火热的红唇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好爽啊！！” 陈默：“？？？？？？” 这一次，她的气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是一种充满了原始欲望的、不加掩饰的侵略性。 “你说，你打了我，是不是该……好好地……补偿补偿我？” 陈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办公桌边缘。“婉……婉姐……你……你冷静点……” “冷静？”唐婉轻笑一声，伸出手，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将他拉向自己，“我现在……冷静不了！” 她踮起脚尖，火热的红唇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猛地覆上了陈默的嘴唇！ 这个吻，不再是之前那种浅尝辄止的试探，而是充满了掠夺、征服、和一种近乎惩罚性的激烈！ 陈默那刚刚被【体能强化（中级）】过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成了摆设，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这个疯狂的女人抽干了。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唐婉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湿漉漉的，充满了侵略性。她拉着眼神还有些发直的陈默，直接走向办公室侧面一扇不起眼的、与墙面融为一体的暗门。 她伸手在某个隐蔽处一按，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门后，竟是一个装修极尽奢华、设施齐全的私人休息室！柔软的地毯，舒适的沙发，小酒吧，甚至……中央还摆放着一张极为宽敞的King Size大床！ 唐婉一把将陈默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反手，“咔”地一声，锁上了休息室的门。 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默，开始优雅地、慢条斯理地、却又带着无限风情地，解开自己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香奈儿套装外套的纽扣…… “婉姐给了你一个天价的单子，送了你一辆顶级的跑车……”她的声音沙哑而诱惑，“你却用一巴掌来回报我。” “陈顾问……”她将外套随手扔在地上，俯下身，双手撑在陈默身体两侧，将他困在自己与床铺之间，红唇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 “现在，该轮到你……” “用你的‘专业’和‘体力’，来好好支付你的……‘赔偿’了。” …… 门外。 董事长首席行政助理琳达，正端着一杯刚刚冲泡好的咖啡，站在那扇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前，俏脸上写满了犹豫和纠结。 就在几分钟前，她隐隐约约地，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了一声清脆响亮的“啪”！她听得真真切切！吓得她差点把咖啡壶摔了。 第21章：只有累死的牛 那声音，太像……太像打耳光的声音了！ 琳达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那个叫陈默的年轻人，肯定是哪句话说错了，惹怒了唐董！ 要知道，唐董虽然平时看起来风情万种，但发起火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 就在她以为接下来会听到唐董雷霆般的咆哮和陈默凄惨的求饶声时，办公室里，却诡异地传来了唐董那畅快淋漓、甚至有些……放浪形骸的大笑声？ 琳达彻底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打了人，还笑得这么开心？ 难道是那个陈默，被唐董一巴掌扇得太惨，那滑稽的样子把唐董给逗笑了？ 可现在，里面又彻底安静了下来，静得有些可怕。 她到底该不该敲门进去送咖啡？ 万一撞见什么不该看的场面…… 就在她进退两难、在门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那三位刚刚才被唐董骂得狗血淋头、灰溜溜滚出来的总监，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们正聚集在不远处的休息区，假装在激烈地讨论着工作，实则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眼角的余光，全都瞟着那扇紧闭的办公室大门。 那声清晰的巴掌响，他们也听到了。 “听到了吗？刚才那一下！我靠，够响！清脆！”戴着金丝眼镜的CFO李总，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肯定把董事长给惹毛了！活该！真以为长得帅就能为所欲为？敢在唐董面前这么嚣张，不打他打谁？” “我倒觉得不像。”一向严谨的法务总监何总，皱着眉头分析道，“你们没听到董事长后来的笑声吗？那笑声……不像是生气的笑，倒像是……嗯，怎么说呢，很……开心？” “老何，你就是太死板了！”战略副总裁张总，此刻脸上早已没了刚才的死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了八卦之火的兴奋。他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比划了一个极其猥琐、意味深长的手势。 “依我看，这小子，邪门得很！你们想想，他能搞到我们都搞不到的情报，这份能耐，能是普通人？我看啊……这根本就不是在谈什么工作！” “那是在干嘛？”李总和何总异口同声地问。 “还能干嘛？”张总一脸“你们太年轻”的表情，“你们说，会不会是……董事长在里面‘教训’他呢？” 他特意在“教训”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另外两人一愣，随即露出恍然大悟又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隐隐约约地、断断续续地传来了一阵阵让人听了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声音。 这声音虽然微弱，但在这安静的顶层走廊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站在门口的琳达，那张俏脸“刷”的一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哪还敢停留，几乎是逃也似地，端着那杯咖啡，逃回了自己的工位，一头扎进了文件堆里，再也不敢抬头，心脏砰砰直跳。 休息区的三位总监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卧槽！原来如此！”的震惊、羡慕嫉妒恨、以及对顶层大佬们“玩得真花”的无限遐想。 他们再次看向那扇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时，眼神里已经充满了彻底的敬畏！ 既是对那位在商场和“战场”上都如此生猛霸道的女王董事长的敬畏。 也是对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却能把高高在上的女王……呃……“伺候”到发出那种声音的年轻人的敬畏！ …… 下午一点半。 办公室角落里那扇暗门后的私人休息室里。 那张King Size的、足以让四五个人在上面打滚的大床上，此刻一片狼藉。 名贵的埃及长绒棉床单，被揉搓得不成样子，褶皱里似乎还残留着方才激烈交锋后的余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水、荷尔蒙、高级香水和麝香混合在一起的靡靡的气味。 陈默，双目无神、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地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榨汁机里，反复榨了十遍八遍的甘蔗渣，连最后一丝糖分都被榨干了。 他本以为，自己获得了【体能强化（中级）】，从此就能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一夜七次郎都是小意思。 只是他现在才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做“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这句中国古代劳动人民流传下来的、充满了血泪和智慧的至理名言。 古人诚不我欺！ 他做梦也没想到，唐婉那间看起来严肃、庄重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个别有洞天的奢华休息室。 他更没想到，唐婉这个看起来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商界女王，在床上，竟然会变成一头需索无度、战斗力堪称恐怖的……母老虎。 如果不是系统赋予的【体能强化（中级）】在关键时刻撑住了他，他严重怀疑，自己今天可能就要英年早逝，成为宁城第一个因为“马上风”而登上社会新闻头条的保险销售员。 而在他的身边，那位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的“土地”本人，唐婉，则像一只刚刚饱餐了一顿的、慵懒的波斯猫，优雅地、心满意足地靠在床头。 她的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陈默那件西装外套，外套的下摆，将将遮住她那双大长腿。 她那张刚刚被雨露彻底滋润过的俏脸，泛着一层迷人的、健康的红晕，眼角的细纹似乎都舒展开了，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年轻了至少五岁。 她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后，满足地、缓缓地吐出一个优雅的烟圈。 她媚眼如丝地瞥了一眼旁边那已经快要“羽化登仙”的陈默，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般的、心满意足的笑容，伸出光洁的脚丫，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腿。 “小家伙，看不出来嘛……”她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嘶喊而带着一丝沙哑，却更添了几分致命的性感，“你的‘专业能力’，还真是不错。” “无论是……头脑，”她用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还是……身体。”她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缓缓地从陈默的脸，滑到他的胸膛，再往下…… “我都……非常喜欢。” 陈默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才冷却下来的身体，又有要复燃的迹象。他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唐婉看着他那副怂样，被逗得“咯咯”直笑。 她掐灭了烟头，掀开薄被，站起了身。 那件宽大的西装外套，随着她的动作，从光滑的香肩上滑落，掉在地毯上。 她伸了一个懒腰，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在阳光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浴室。 在推开浴室门的那一刻，她回过头，对着床上那个已经快要变成人干的陈默，风情万种地抛了个媚眼。 “我先进去洗，待会儿你再来。” “当然……”她舔了舔红唇，眼神挑衅，“姐姐我也不介意……跟你再一起洗个……鸳鸯浴？顺便探讨一下……更深层次的……‘风险管理’？” 陈默吓得浑身一颤，赶紧把眼睛闭得更紧了，甚至还配合地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去你妈的鸳鸯浴！再洗一次，老子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还想活命！ 唐婉看着他那副怂样，得意地、咯咯地笑了起来，心情大好地扭着腰肢走进了浴室。 然而，当她关上浴室门，打开水龙头，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依旧泛着红潮、眼角含春的脸，以及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时，她的双腿却忍不住微微发软，赶紧伸手扶住了洗手台。 镜中的她，眼神复杂。 那个臭小子……体力简直好得不像话！ 她打开冷水，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驱散那份不该有的软弱。 第22章：神级驾驶术 一个小时后。 两人都已经洗漱完毕，重新穿戴整齐。 陈默感觉自己像是原地复活，喝了一瓶大红药，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元气。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有些歪了的领带，对唐婉说道：“时间不早了，我……我先走了。” 再不走，他真怕自己会英年早逝。 “嗯。” 唐婉已经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她走到陈默面前，仔仔细细地帮他整理好有些歪斜的领带，抚平了他衬衫上的褶皱。 然后，她满意地笑了。 主动伸出双臂，搂住陈默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却又带着一丝占有意味地印下了一个深深的吻。 “乖。去吧。”她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语调，却多了一丝柔媚，“你的‘龙马’，停在楼下B1层的专属车位A01，钥匙在盒子里。记住……” 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凤眼微眯，再次宣告。 “以后，你是我唐婉的人了。” 【系统提示：目标唐婉好感度+30，当前好感度：60（身心愉悦，占有欲强烈）。】 【系统提示：【龙之逆鳞，不可触碰！】任务完成！综合评定等级：S（天秀）！】 【评定理由：你不仅成功地展现了龙的威严，更以超凡的实力，让女王从身体到心灵，都感受到了被彻底征服的无上快感！目标唐婉的隐藏属性已初步觉醒，后续开发潜力巨大，请宿主再接再厉，解锁更多姿势！】 陈默走出那扇厚重的办公室大门时，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还在微微发颤。 门口，秘书琳达在看到他出来的那一刻，吓得赶紧低下头，假装在认真工作，但那红到耳根的脸颊和不敢与他对视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三位不知何时又凑过来的总监，看到他出来，看他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是轻视和好奇。 那么现在，就是纯粹的、发自内心的敬畏。 他们看着陈默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劲瘦的腰，眼神里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无限遐想和崇拜。 能把董事长“教训”得三个小时没出办公室…… 这位爷，是真神人也！ 陈默摸了摸自己脸上那个还带着温度和香气的唇印，又回想了一下刚才那场惊心动魄、差点让他阵亡的“战斗”，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 “系统，我严重怀疑你发布的这些任务，根本不是在帮我，你就是在给我挖坑！想让我死！” “不过……” “这种坑，偶尔来一次，好像……也……还不错？” …… 当陈默走出宏宇集团那座高耸入云、象征着无上权力和财富的总部大厦时，午后那有些灼热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极其漫长、荒诞离奇，却又真实无比的梦。 就在十几个小时前，他还是一个住在城中村、为了八百块房租而发愁、被上司随意欺压的职场菜鸟。 而现在……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里提着的那个公文包。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份足以让任何一个保险从业者嫉妒到发疯、甚至能让整个泰安保险亚洲区总部都为之震动的天价保单合同。 他又摸了摸自己右边的裤子口袋。 口袋里，一把带着三叉戟标志的玛莎拉蒂车钥匙，正散发着冰凉而又踏实的金属质感。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身花了他几乎全部积蓄买来的西装上，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唐婉的香水味，都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刚才在三百米高空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发生的那场惊心动魄、足以载入史册的大战是何等的激烈和疯狂。 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一个修炼了上千年、专门吸食男人精气的狐狸精！ 陈默一边心有余悸地吐槽着，一边迈着有些发虚的步子，向地下车库的方向走去。 他打开了系统界面，那上面，一个金光闪闪、华丽无比的宝箱图标，正在他的视网膜上滴溜溜地旋转着，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这是他完成【女王的考验】任务后，获得的【随机技能宝箱】。 【叮！检测到宿主已完成高难度任务，奖励【随机技能宝箱】2已发放至系统空间，是否立即开启？】 “开启。” 陈默心中默念。 话音刚落，第一个宝箱，在他脑海中缓缓旋转，随即“嘭”的一声，化作漫天光点。一道璀璨的光华，如同流星般，瞬间涌入他的脑海深处。 “嗡——！” 陈默只觉得大脑一阵轰鸣，无数纷繁复杂、却又清晰无比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他的记忆深处，与他的神经、他的肌肉、他的本能，迅速地融合在了一起。 第一道光华，带来的，是关于驾驶的知识。 无数关于车辆驾驶的知识、技巧、经验，如同数据洪流一般，疯狂地灌入他的大脑，并与他的身体本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从最基础的油离配合，到最高难度的钟摆漂移、跟趾动作、高速过弯的路线选择……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他与生俱来、早已练习了千百遍的本能。 【恭喜宿主获得新技能：【神级驾驶技术（中级）】！】 【技能描述：你的驾驶技术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职业赛车手。任何陆地交通载具，在你的手中，都将如同你身体的延伸一般，如臂使指。】 陈默咂了咂嘴。 神级驾驶技术？ 这技能听起来很牛逼，但对他来说，好像有点鸡肋啊。 他又不是要去跑赛车，也不是那种喜欢开着跑车在马路上轰油门、炸隧道博眼球的二代。 要这技能干嘛？送外卖能更快一点？ 算了，聊胜于无吧。 他将希望寄托在了第二个宝箱上。 第二个宝箱，同样在绚烂的光芒中打开。 又是一道截然不同的信息洪流，涌入他的脑海。 这一次，不再是机械的轰鸣和轮胎的摩擦，而是充满了历史厚重感和艺术气息的画面。 从夏商周的青铜礼器，到春秋战国的玉器；从秦汉的瓦当，到唐宋的瓷器；从元代的青花，到明清的珐琅彩；从王羲之的《兰亭序》，到范宽的《溪山行旅图》；从齐白石的虾，到徐悲鸿的马…… 青铜玉器、文房四宝、杂项木雕…… 无数的知识，仿佛让他瞬间化身为一位在故宫博物院里工作了一辈子、过手了无数国宝的资深鉴定专家。 【恭喜宿主，获得新技能：【古玩字画鉴赏（高级）】！】 【技能描述：你现在拥有媲美甚至超越国内顶尖鉴定专家的毒辣眼光，能够精准判断绝大部分古玩字画的年代、窑口、工艺、材质、真伪、艺术价值和当前市场估值。任何高仿A货、做旧赝品，在你面前，都将无所遁形！】 陈默彻底愣住了。 “古玩鉴赏？还是高级？”他哭笑不得，“系统，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被榨干了，所以给我整个老年人技能，让我提前退休，天天去公园遛鸟盘核桃？” 他现在需要的是商业谈判、金融分析、格斗技巧、甚至是怎么应付像唐婉那样的虎狼之女的技能啊！ 你给我一个古玩鉴赏是几个意思？ 这技能，听起来风雅有余，逼格满满，但实用性……好像，几乎为零啊！ 难道以后没钱了，去潘家园摆地摊给人掌眼，十块钱看一件？ 第23章：引擎轰鸣时 陈默无奈地摇了摇头，消化完脑中纷繁的信息，走进了电梯，按下了“B1”的按钮。 冰冷的电梯厢里，只有他一个人。光滑的镜面，映照出他那张略带疲惫，却又掩饰不住英气的脸。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地下一层。 他走出电梯，整个B1层，都是宏宇集团的专属停车场，停放着各种各样的顶级豪车，劳斯莱斯、宾利、法拉利、兰博基尼……简直像是一个小型的国际车展。 他按下了口袋里那把玛莎拉蒂车钥匙的解锁键。 “嘀嘀！” 不远处，停车场最显眼的专属车位A01上，一辆通体宝蓝色、车身线条流畅、充满了肌肉感和力量感的超级跑车，仿佛接收到了召唤，闪烁了两下它那犀利的大灯，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鸣叫。 那姿态，就像一头蛰伏已久、终于苏醒的深海猛兽，在迎接它的新主人。 玛莎拉蒂GT。 饶是陈默对车并不感冒，在看到这辆车的实物时，心脏还是忍不住加速跳动了一下。 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这种融合了力与美的机械猛兽。 太……太帅了！ 他走到车前，拉开了那扇沉重的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高级Nappa真皮包裹的赛车座椅，完美地贴合着他的身体。车内精致的碳纤维饰板，复杂的机械仪表盘，以及那股独特的、新车的皮革香味，无一不在刺激着一个男人最原始的、对于速度和力量的渴望。 他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方向盘。 就在他手掌握住方向盘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与这台冰冷的机械，融为了一体！ 【神级驾驶技术（中级）】的强大威力，在这一刻，彻底显现！ 这辆车，仿佛不再是一堆钢铁和零件的组合，而是变成了他身体的延伸，一个拥有着澎湃心脏和钢铁骨骼的、忠诚的伙伴！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四个轮胎与地面接触的每一寸纹理，能“听”到引擎中机油流动的声音，能“预判”到每一个档位在最佳转速下的啮合点。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却又真实无比！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那个红色的“START/STOP”按钮。 “轰——！！！” 身后，那台来自法拉利的V8引擎，瞬间被唤醒！ 一声炸裂般的、高亢而又浑厚的咆哮，如同惊雷，在整个空旷的地下车库中轰然炸响，甚至引得周围几台车的警报器，都“呜哇呜哇”地尖叫了起来！ 那股强大的声浪，透过座椅，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后背，震得他胸腔一阵共鸣，血液，瞬间沸腾！ 他挂上D档，右脚，轻轻地、试探性地，踩下了油门。 “嗡——” 这头蓝色的猛兽，如同一道离弦的箭，瞬间冲出了停车位，以一种与它庞大身躯完全不符的、极其灵巧的姿态，冲上了地库的坡道！ 冲出地库的瞬间，刺眼的阳光让他再次眯起了眼。 他戴上车里的墨镜，看着前方拥堵的城市车流，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下一秒，他脚下的油门，猛地踩深！ “吼——！！！” 玛莎拉蒂GT发出一声更加狂暴的怒吼，整台车如同被从弹弓上射出的石子，瞬间弹射出去，化作一道宝蓝色的闪电，蛮横地、却又无比精准地，切入了滚滚车流之中！ 变道、加速、并线、超车！ 在【神级驾驶技术】的加持下，陈默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教科书般精准、流畅、行云流水！ 他仿佛不是在拥堵的城市道路上开车，而是在玩一场最高画质的赛车游戏！ 每一个车距，都被他计算到了厘米级！每一次转向，都精准地切在最佳的线路上！ 这台狂暴的性能猛兽，在他手中，温顺得像一只小猫，指哪打哪，心随意动！ 要不是市中心到处都是限速和摄像头，他感觉，自己一脚油门下去，这辆车能直接飞起来！ “我操！那辆蓝色的玛莎在干嘛？飞呢？！” “这车技……尼玛，藤原拓海来宁城送豆腐了？” “赶着投胎吗？在这么堵的路上，还能开得这么快？” “妈妈快看！有飞车！” 他那风骚无比的操作，引得路上的司机和行人纷纷侧目，惊叹声、咒骂声、羡慕声，此起彼伏。 路边等公交车的女孩，忍不住拿出手机对着跑车拍照。旁边车道的司机，也下意识地放缓车速，投来羡慕的目光。 陈默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和引擎的咆哮，感受着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快感，心中的郁气和疲惫，一扫而空！ 嗯…… 神级驾驶技术，好像……也不是那么鸡肋。 偶尔开出来装个逼，感觉……还挺爽的嘛。 尤其是这种将一切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太他妈的爽了！ …… 与此同时，君悦府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内。 苏清雪已经洗去了昨夜的疲惫和泪痕，换上了一身质地柔软的纯棉居家服。 她站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温水，目光有些失神地望着楼下那片繁华的街景。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追随着一辆绝尘而去的、如同蓝色闪电般的跑车，眼神复杂，思绪万千。 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想起了他在海边，面对那几个混混时，那沉稳而又充满力量的背影。 想起了他在餐厅里，一语道破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的痛苦时，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深邃的眼睛。 想起了他送自己回房间时，那恰到好处的关心，和那份让她感到久违的、不带任何目的性的温暖与安全感。 陈默这个名字，在短短的十几个小时里，给她带来的震撼和冲击，比她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加起来还要多。 这个男人，和她以往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他不像赵宇那样，用金钱和家族的权势来彰显自己的存在。 也不像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追求者，用华丽的辞藻和虚伪的讨好来博取她的欢心。 他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特质。 他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保险销售，却拥有着远超常人的冷静和胆识。 他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却能说出那么多洞悉人性的、充满智慧的话语。 他明明应该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却能轻易地看穿她内心深处所有的伪装和孤独，带给她一份从未有过的、被理解、被保护的安全感。 她想起了昨晚，她在赵宇那令人作呕的求婚闹剧中，几乎要被逼到绝境时，是他，像一道光，劈开了她周围的黑暗，坚定地站在了她的身前。 就在这时，楼下的街道上，一辆宝蓝色的、如同闪电般的跑车，以一种极其嚣张而又优美的姿态，呼啸而过，瞬间消失在车流的尽头。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辆车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竟然是陈默的脸。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个念头有些可笑。 陈默……他应该还在为生活奔波吧。 苏清雪放下水杯，拿起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一个她既熟悉又抗拒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第24章：开着超跑回公司 “喂，清雪啊，怎么想起给爸爸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而又带着一丝疲惫的男人声音。 “爸，”苏清雪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却隐含着以往没有的坚定，“关于我和赵家的那门所谓的婚约，我有话要说。” “哦？是赵宇那小子又惹你不开心了？你放心，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 “不，”苏清雪直接打断了他，“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通知你。” “从今天起，这件事，到此为止。我，苏清雪，绝对不会嫁给赵宇那种人。如果你和赵家再拿这件事来烦我，或者伤害我身边的人，那么，我不介意放弃苏家的一切，包括我的姓氏。” 说完，她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挂断了电话。 做完这一切，她感觉自己像是卸下了压在心头多年的枷锁，一阵轻松。 她翻出陈默的微信，看着那个熟悉的、用一片风景做头像的账号，犹豫了许久。 指尖在屏幕上起起落落，删删改改，最终，还是发过去一条简短的信息。 [昨晚……谢谢你。] [衣服和内衣的钱，我转给你。] 随即，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发过去一个一万元的微信转账。 她不想欠他人情，尤其，是这样一个让她感到心绪不宁的男人的人情。 …… 下午三点多，泰安保险宁城分公司所在的环球金融中心写字楼下。 这栋写字楼，在宁城CBD里，算是比较老旧的了，租金也相对便宜。 就在这时，一阵炸裂般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一辆宝蓝色的、充满了科幻感的超级跑车，如同鬼魅一般，从主干道上呼啸而来。 在即将冲到大厦门口时，它非但没有减速，反而猛地一打方向盘！ “吱——！！！”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令人牙酸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那辆蓝色的玛莎拉蒂GT，以一个堪称完美的、电影特效般的甩尾漂移动作，车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车尾精准无比、不差分毫地停进了大厦门口那唯一一个空着的、狭窄的停车位里！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帅！ 太他妈的帅了！ “我操！” 路边的行人，旁边车道上堵成狗的司机，写字楼门口正在抽烟摸鱼的保安，全都看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所吸引，嘴巴不自觉地张成了“O”型。 “我操！漂移！还是侧方停车漂移！科目三绝逼200分啊！” “牛逼！这他妈是真人版《速度与激情》啊！” “这车技，绝对是职业赛车手级别的！太帅了！太骚了！” “拍下来！赶紧拍下来发朋友圈！标题就叫：我在宁城街头，偶遇车神！” 他们只看到一道蓝色的幻影，如同鬼魅般，以一个电影里才能看到的、不可思议的角度，甩着尾巴，完美地停进了那个狭窄的车位里，车头与路肩的距离，分毫不差！ 这他妈是什么神仙车技？ 这车技，绝对是职业赛车手级别的！ 大厦门口，保安队长张强正叼着一根皱巴巴的红塔山，靠在岗亭上，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 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他一抬头，就看到一辆骚包的蓝色跑车，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玩漂移！ “我操！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在这儿撒野？！” 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碾灭，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前去，好好地呵斥一下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让他赶紧开走，别占着公司的车位。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辆车上那个明晃晃的三叉戟车标时，那句到了嘴边的“你他妈会不会开车”，瞬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玛……玛莎拉蒂？ 张强虽然不认识具体型号，但也知道，这玩意儿，惹不起！能开得起这种车的，非富即贵，哪个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保安队长能得罪的。 他脸上的怒容，在一瞬间，如同川剧变脸般，变成了一副谄媚到极点的菊花笑。 他赶紧扔掉手里的烟头，用脚碾了碾，一路小跑着迎了上去，准备去给这位爷开车门，点头哈腰，顺便看看能不能讨根华子抽抽。 然而，还没等他跑到跟前，驾驶室的车门，已经“咔哒”一声，向上打开。 一条修长笔直的腿，先迈了出来。 那条被剪裁合体的西裤包裹着的腿，显得笔直而又有力。脚上那双锃亮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牛津皮鞋，轻轻地踩在了地上。 随即，一个穿着深灰色暗条纹高级西装、身姿挺拔、气质卓然的年轻人，从驾驶位走了出来。 张强看着这个年轻人，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刚想开口喊一声“老板好”，可当他看清那张脸的瞬间，他整个人，仿佛被一道九天神雷，从头到脚，狠狠地劈中！ 他嘴里那根刚续上的、还没来得及点燃的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的眼珠子，瞪得像一对铜铃，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拳头！ 陈……陈默？！ 这……这他妈不是那个天天挤地铁上班、穿着洗得发白的白衬衫、见了自己都要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喊一声“强哥”的、泰安保险那个穷逼实习生陈默吗？！ 他怎么会从这辆几百万的豪车上下来？ 他还穿得……穿得这么人模狗样的？ 张强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 不是做梦！ 他看着那个在阳光下显得无比挺拔、无比陌生的身影，大脑彻底宕机，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 陈默仿佛没有看到石化在原地的保安队长，也完全无视了周围那些或惊讶或羡慕的目光。 他神色平静地整理了一下并没有丝毫凌乱的领带和袖口，迈开步子走向写字楼的旋转玻璃门。 …… 泰安保险宁城分公司，18楼。 整个办公室里，都弥漫着午后特有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倦怠和摸鱼气息。 几个年轻的女同事，正假装在整理客户资料，实则偷偷地在淘宝和拼多多上刷着“618”的预售商品。 几个油腻的男同事，则聚集在茶水间，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在股票论坛里指点江山，吹嘘着自己昨天又在哪只“妖股”上赚了几个点的菜钱，仿佛自己是股神巴菲特。 经理王德发的专职秘书，那个身材火辣、靠着“特殊技能”才勉强留在公司的女秘书小李，正对着一面小镜子，仔细地补着她那快要掉光的口红。 她一边补妆，一边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到底该用什么姿势才能让王德发那头肥猪兑现他上周就承诺过的、帮她“转正”的诺言。 就在这时—— “我操！！快看楼下！卧槽！卧槽卧槽！蓝色妖姬！玛莎拉蒂GT！！” 一个坐在靠窗位置的、正在偷偷看赛车视频的男同事，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轰——！！！” 整个办公室，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就炸了锅！ 所有人，无论男女，无论是在补妆的，还是在吹牛的，全都一窝蜂地涌到了窗边，伸长了脖子，往下看去。 “我靠！真的是玛莎GT！这宝蓝色的车漆，太骚了！” “这车得几百万吧？妈的，我酸了，我这辈子要是能坐一次，死都值了！” “肯定是哪个超级大客户来了！你们没看见刚才那停车的姿势，多嚣张！绝对是顶级富二代！” “啧啧，王胖子这下又要发大财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狐狸精，能搭上这种大客户。” 女秘书小李也挤在人群中，撇了撇嘴，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算计，心里开始盘算着，等会儿该怎么才能找机会，搭上这个开玛莎拉蒂的超级大客户。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羡慕不已的时候，那辆玛莎拉蒂的车门打开了。 “快看！车上下来人了！”有人惊呼。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一个穿着高级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因为距离太远，他们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只看那挺拔的身形，那从容不迫的气度，就足以让人心生向往。 “哇！这帅哥谁啊？是咱们公司的吗？咱们公司啥时候来了这么一号人物？” “不知道啊！看这身行头，这气质，肯定不是一般人！不会是总部派下来视察的大领导吧？” “看这身行头，这气质，肯定不是一般人！太有型了！” “完了完了，我感觉我要恋爱了！” 几分钟后。 在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中，泰安保险宁城分公司的玻璃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地推开了。 当众人看清来人的脸时，整个办公区，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刚才还喧闹无比的办公室，此刻，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的下巴，都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是……陈默？！ 那个平时在公司里沉默寡言、业绩永远垫底、穿着洗得发白的廉价衬衫和不合身西装的实习生陈默？ 今天的陈默，和他们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畏畏缩缩、总是被王德发像使唤狗一样呼来喝去的实习生，简直，判若两人！ 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完美贴合他身材的定制西装，那份从容不迫、仿佛视众人于无物的强大气场，那双平静淡漠、却又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锐利的眼神…… 让他们感到无比的陌生，甚至……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压力！ 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这怎么可能？！ 女秘书小李的眼睛，都看直了！ 她看着陈默那挺拔的背影，线条完美的侧脸，再回想起昨天下午，在经理办公室里，自己被王德发那头肥猪压在办公桌上予取予求时，陈默突然闯进来看到那不堪的一幕时那冰冷而嫌恶的眼神……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猛地涌上心头，有强烈的悔意，有难以置信的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瞬间点燃的、更加炽热和贪婪的欲望！ 她下意识地挺了挺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胸脯，理了理额前的刘海，看向陈默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火热和露骨。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第一个发现玛莎拉蒂的男同事，像见了鬼一样，颤抖地伸出手指，指了指窗外那辆蓝色的超级跑车，又指了指正穿过人群、平静地走向经理办公室的陈默： “你……你们看……刚……刚刚从那辆玛莎拉蒂上下来的那个人……穿的西装……颜色……款式……和陈默身上这套……是……是不是一模一样？” “轰——！！！” 如果说，刚才的办公室只是骚动。 那么现在，整个办公室，就是核爆现场！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看史前巨兽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陈默，每个人的大脑，都彻底宕机！ “什么？！不可能！” “陈默？开玛莎拉蒂？你他妈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操！真的假的？那个穷小子？他中五百万彩票了？” “难道……难道是传说中的豪门私生子，终于被家族找到了，上演认祖归宗的戏码了？” …… 经理办公室里。 王德发正翘着二郎腿，肥硕的身体陷在柔软的老板椅里。 他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正伸进裤裆里，在自己那长满了肥肉的大腿上猥琐地摩挲着，对着电话那头，说着极尽下流和污秽的话语。 “小宝贝啊，你放心，只要你今天晚上，来宁城出差，到酒店房间里，陪王哥我……嘿嘿……‘深入交流’一下工作，下个月的优秀员工和转正名额，我保证，肯定都是你的……嘿嘿嘿……” “对，穿那件黑色的丝袜来……对对对，王哥我就好你这一口……” 第25章：合同砸脸 就在他意淫得满脸通红，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时候—— “砰！” 办公室的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王德发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手机差点飞出去。 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陈默时，先是一愣，随即，一股滔天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那张肥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陈默！！” 王德发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他对着电话那头仓促地吼了句“等下打给你”，就挂断了电话。 他指着陈默的鼻子，唾沫横飞地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眼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谁让你进来的！我告诉你，你被开除了！给老子滚出去！立刻！马上！” 陈默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无视了王德发的咆哮，径直走到了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外面，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像闻到了腥味的猫，鬼鬼祟祟地围在了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偷看。 陈默依旧没有说话。 他只是将手中那个装着宏宇集团合同的黑色文件夹，缓缓地抬起，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重重地摔在了王德发的办公桌上！ “啪！” 一声巨响！ 王德发被这一下，给彻底镇住了。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陈默，又看了一眼桌上那个黑色的文件夹，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操！你他妈的反了天了！还敢跟老子甩脸子？这是什么？辞职报告吗？好啊！老子今天就批了！一分钱工资都别想拿！老子告……” 他的话，在看到文件夹封面上，那几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烫金的集团LOGO时，戛然而止！ “宏……宏宇集团？” 王德发愣住了，以为自己眼花了。 宏宇集团的单子？怎么可能？这个项目他跟了快一年了，连人家采购部经理的面都没见到，陈默这个实习生，怎么可能拿得到？ 他颤抖着手，将信将疑地翻开了那份合同。 当他的目光，扫过第一页的合作内容时，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当他看到甲方签名一栏，那个他做梦都想巴结上的、龙飞凤舞的“唐婉”二字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尤其是，当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份保单的“保额”一栏，看到了那一个长得让他数了好几遍，都没能数清楚到底有几个“零”的天文数字时…… 王德发的表情，经历了一场堪称史诗级的、精彩绝伦的变化。 从愤怒，到不屑，到疑惑，到震惊，到呆滞，到恐慌，最后，到一片死灰！ 他拿着那份合同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那几张薄薄的A4纸，此刻，在他的手中，却重若千斤，几乎要拿不稳。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合同，意味着什么。 这不仅仅是一份保单，这是一座金山！ 一份足以让整个宁城分公司、乃至华东区总部都为之震动、足以写入公司年度报告的史诗级业绩！ 这份合同的提成，足以让陈默这个实习生，瞬间实现财富自由！ 更重要的是，这意味着，眼前这个被他骂作废物、刚刚被他宣布开除的年轻人，不仅不能动，还必须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 因为总公司那边一旦知道，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住这个“财神爷”！ 而他……就在刚才……当着全办公室所有人的面，把这位手握着能决定他未来前途的“真神”、“祖宗”，给……开除了？ 一想到这里，王德发的眼前一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了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浑身的肥肉，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地哆嗦着。 陈默看着他那副死人般的表情，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他好整以暇地拉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王经理，苏清雪苏小姐的保险，我没做成。”他淡淡地说道，“她已经在别的公司买了全套的家族信托和保险，我没机会。” “不过，虽然个险没做成，但这个，应该还算可以吧？”他用下巴指了指桌上那份合同，“比起小打小闹的个险，这种企业保险，应该更……嗯，上得了台面一些？” 他看着王德发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肥脸，嘴角微微上扬。 “您看，关于我转正，以及这份合同奖金的事情，我们……是不是现在可以好好讨论一下了？” 面对那份足以压垮他职业生涯的天价合同，和门外那几十双充满了震惊、嘲讽、和幸灾乐祸的眼睛，王德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这份合同一旦上报，陈默这个名字，会立刻惊动总公司最高层。 他如果现在敢再刁难陈默一分一毫，甚至只是说一句硬话，他毫不怀疑，总公司那边会第一个撕了他，把他像垃圾一样，从这个他经营了半辈子的经理位置上，一脚踢开！ 在绝对的、碾压性的业绩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职场霸凌，都显得那么的可笑和无力。 王德发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时，那张死灰色的肥脸上，硬生生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谄媚笑容。 “小……小陈啊！不不不！陈默！陈兄弟！” 他一把抓住陈默的手，用力地摇晃着，那态度，亲热得仿佛陈默是他失散多年的亲爹。 “你瞧我……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瞎了眼！你……你真是我们公司……不！是我们整个泰安保险的福将！大功臣！” “误会！刚才都是误会！开除？谁说要开除了？没有的事！” “转正！必须马上转正！我马上就给你办！不！我亲自给你办！” “奖金！按公司规定的最高标准给你发！不不不！我马上就向上面申请，给你发双倍！不！三倍！” 他那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模样，与他平日里那副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嘴脸，形成了无比讽刺的鲜明对比。 门外的众人，看着眼前这堪称魔幻的一幕，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平时作威作福、把他们当狗一样使唤的王胖子吗？ 这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模样，比他家楼下的泰迪犬还标准！ 王德发似乎觉得这还不够，他猛地一拍脑门，转身对着门口的众人，扯着嗓子大喊： “看什么看？！都不用干活了吗？！都给我过来！” “所有人，立刻到会议室开会！紧急会议！” 十分钟后。 公司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王德发站在台上，唾沫横飞，声情并茂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陈默进行了一场堪称“封神”的表彰大会。 “……同志们！同事们！今天，是我们泰安保险宁城分公司，一个值得被载入史册的日子！因为，我们公司，诞生了一位英雄！一位力挽狂澜、创造了奇迹的超级英雄！” “他，就是我们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能力超凡、勤奋刻苦、不畏艰难、迎难而上的——陈默先生！” “陈默虽然入职时间不长，但他勤奋好学，业务精湛，不畏艰难，迎难而上！” “凭借着他过人的智慧、不懈的努力、以及对保险事业无比的热爱和忠诚，成功地，签下了我们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一笔订单！” 王德发把所有他能想到的、上学时学过的赞美之词，一股脑地全都堆砌在了陈默的身上。 唾沫横飞，激情澎湃，仿佛陈默不是签了一份合同，而是孤身一人，炸了敌方的碉堡。 “陈默同志，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是我们学习的楷模！他的成功，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这充分证明了，只要我们有梦想，肯奋斗，就一定能创造奇迹！” 他甚至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一个决定。 “为了表彰陈默同志的突出贡献，我代表公司，在这里宣布！除了公司规定的、高达七位数的佣金之外，公司将额外奖励陈默同志，三万元现金！现在就发！” 他让财务当场取了三万块现金，用一个大红包装着，亲自走下台，双手递到了陈默的面前。 当陈默接过那厚厚红包时，整个办公室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混杂着羡慕、嫉妒、和敬畏的复杂目光，看着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脸平静的年轻人，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今天下午被反复地颠覆和重塑。 陈默只是平静地看着王德发一个人在台上表演，听着那肉麻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吹捧，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这只是第一步。 他的目标，是【取而代之】。 …… 一场闹剧般的表彰大会结束后，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 陈默拒绝了王德发要请他去“全宁城最高档的会所”“彻夜狂欢”的邀请，也无视了那些突然变得无比热情、围上来想要加他微信的男女同事。 他独自一人，回到了楼下的停车场，坐进了那辆属于他的蓝色猛兽里。 刚准备发动车子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觉，补一补自己那亏空严重的身体，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跳动着三个让他有些意外的名字——苏清雪。 他挑了挑眉，接通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苏清雪一如既往的清冷得如同山间清泉般的声音。 “陈默……我……我发给你的微信，你收到了吗？” 陈默这才想起，自己一下午都在经历“人生巨变”，根本没顾上看手机。他打开微信，果然看到了苏清雪发来的消息和那个一万元的转账。 他没有领取红包，只是回了一句。“收到了。钱就不用了，举手之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没想到他会拒绝。 “……那……这个周末，你……你有时间吗？”苏清雪的声音有一丝紧张和犹豫。 “有事吗？” “嗯……”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爷爷下个周，过七十大寿。” “他……他这个人，不爱钱，不爱权，唯一的爱好，就是收藏一些古玩字画。每年送他的生日礼物，都让我很头疼。” “我……我在这方面，一窍不通，完全看不懂。往年都是我爸帮忙准备，但今年……我想自己送一份礼物给他。” “我又很怕……怕在外面买到假货，惹他老人家不开心。” “所以……所以我想问问你……你见多识广，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古玩市场逛逛，帮我……参谋一下？”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 古玩市场？ 参谋？ 他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刚刚获得的【古玩字画鉴赏（高级）】技能，感觉无数的知识在脑海中流淌。 这系统奖励的“鸡肋”技能，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没问题。”陈默思考了一下，答应了下来，“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