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家宿主太逆天2》 第468章 心上人是美强惨(25) “可惜你们来得不巧,茶家也被六合门视为案板鱼肉,虽然他们现在被打跑,但随时都有可能反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来,濠州这里是不能留了,我们打算逃走。” “逃走?那要去哪儿呢?”丁妃澜问。 “还没想好,也是打算等茶伯父和景和伤势好转些再想想去何处,你们的话,出现得的确有些令我们猝不及防,也不知该如何安置你们,现在的法子有两个,一是你们跟着我们逃,到哪儿还没想好,二是先留下来,等我们安置好再找人送你们去天门山。” “天门山毕竟是武林大宗,这几年钟离无垢也没有派人去找麻烦什么的,再者他现在全身心都在盯着茶家不放,你们回天门山暂时是安全的。” “只是暂时吗?”丁妃澜捕捉到魏苻话里的重要一点,面露不安,“六合门在江湖中爪牙众多,那教主为人武功高强又心狠手辣,就连天门山也不敢出面应战,可见即便是师门也不敢正面与其对抗。” “我当初曾听师父说,掌门周子濬在与钟离无垢对战一回后受了内伤,后下令弟子们不得与六合门教徒起冲突,可见那钟离无垢的本事,就连掌门也不能压制。” 丁妃澜很担心,“六合门在江湖中势力庞大,即便躲在天门山又能躲多久?万一他们打上来呢?如今武林中能对付钟离无垢的几乎没有,若回天门山,也就是过几年安生日子,但难保不会重蹈覆辙啊。” 丁妃澜很清醒,自从她逃离魔爪后,在来濠州的路上她已经把能去能躲的地方都想一遍。 但哪哪都不如意。 一是她武功孱弱无力自保,二是六合门宗门势力庞大,三是武林中并无能压制六合门钟离无垢的人,躲到哪都是个死。 丁妃澜清醒,但也很悲观,自己身如浮萍,无地扎根,不知道还能去哪。 丁妃澜这样见过世面的人尚且迷茫,更不用说年纪较小的花莹和罗舟舟,她们本就受尽苦难,只想躲个干净,但哪里都不能躲,现在真的很害怕,怕六合门再次找上门,她们真的不想再被抓回去。 “你说得很有道理。”魏苻点头赞同,看了茶玉沙一眼,又看着丁妃澜三人,又来了三个女子,或许可以和茶玉沙一起学习凤凰宝典好助他们。 魏苻没有再提让她们回天门山的事,只是请求茶临风唐夫人将她们留下来,丁妃澜毕竟是会武功的,她正缺能修炼凤凰宝典的人。 若茶家实在不愿,她也可以找时间带丁妃澜三人离开再练。 “这有什么,你帮了我们,收留她们三人又有何妨,只是我们家亦有难处,恐会连累她们。”茶临风叹息一声, 他还是先让人带丁妃澜三人去换身衣裳好好休息。 魏苻对三人投去一个放心的目光,三人才跟着侍女进屋换衣裳。 丁妃澜三人在茶家住下后,魏苻找上她们询问是否要修炼凤凰宝典内功。 丁妃澜三人俱愕然,“我们?” “是的。”魏苻说:“我这凤凰宝典武功秘籍只有女子能修炼,我想着,你们身子骨健全,学了后说不定能有所成就,学成后将来遇到六合门弟子也不必再畏惧。” 丁妃澜接过凤凰宝典一看,面露惊愕,饶是她在天门山这等大宗门下学武多年,可这样奇幻的武功她也没有见过。 合上书,丁妃澜看着魏苻眼中多几分喜悦,“这武功当真玄妙,七叶姑娘若肯教,我一定尽心学。” “我也要学。”罗舟舟说。 她不想成为累赘。 “我,我也学。”花莹看着魏苻,语气虽怯生生,但又存几分坚定,“七叶姐姐你有那么多人要保护,偶尔也会有分心的时候,我们学了好歹能自保。” 魏苻点头:“好,你们明日就跟玉沙一起学。” 在茶家待的这几天,魏苻除每日巡逻外就是去找茶玉沙她们督促和教导武功,闲暇时还得和茶景和联系下感情。 以为六合门再无动静时,1258传来消息,“魏魏,钟离无垢又派人来茶家盯梢了,他这几天用不少女子采阴补阳恢复武功,估计很快就要携分舵的人打来,你要做好准备啊。” 又有耳朵了? 魏苻没有紧张,只道一句知道了就进屋找茶景和。 她出手救茶家一大家子,茶临风夫妻俩对她也是心存感激。 尤其是唐夫人,知道魏苻武功高强就更放心,喜不自胜。 她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只要儿子这个心上人待在家里,他们一家子就不会有事。 一连几天没有发现钟离无垢再来挑事,唐夫人在晚间的饭桌上谈起嫁娶之事。 茶景和倒没有什么意见,但此前和魏苻一番商榷,俩人如今都打算先解决六合门再论亲事。 “景和,娘看你和七叶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了,你此次回来也是同我们商榷提亲的事,如今七叶也在,咱们等过段日子把事给办了吧。”唐夫人还是很满意魏苻这个儿媳妇的。 抛却贫困,家世到底算清白,她还算知书懂理,武功也好,加上儿子也喜欢,也没有什么要挑剔的。 唐夫人才这么一说,茶麝月面色一变,凄婉地看着茶景和,她轻抿下唇,似是不乐意,但却没有资格去反对这件事。 茶麝月撑着笑拉着唐夫人的袖子柔柔道:“娘,您也太心急了,大哥这伤势才好,怎么也得缓和些日子,近来也没有什么好日子啊。” 唐夫人温和道:“不是让你大哥现在就娶进门,但既然俩人都在,把这事说开先定下日子也是好的,等回头你大哥伤势好了,就让他带着七叶去她家,再找时日早点把事定下,说不定来年,娘就能抱上孙子了。” 唐夫人脑海里构想中天伦之乐的样子,心里甜蜜,好不容易躲过一场灾难,她自然不想去回忆那些恐怖的事。 唐夫人天真地以为六合门会和某些土匪一样被打走就不会再回来。 “娘,您别太心急,找上茶家的钟离无垢是恶名远扬的六合门教主,六合门乃江湖恶流之首,他们向来心狠手辣,不会善罢甘休,虽然这几日没见人来,但千万别以为他们怕了,只是被打伤才暂时蛰伏,等伤势好了,还会再攻来的。”茶景和放下筷子,神色严峻。 “我已经同七叶商榷,打算同六合门斗到底,否则以钟离无垢的毒辣心肠,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把咱们一大家子挫骨扬灰都是轻的。” 茶景和说完,茶临风也凝眉面露惆怅,“景和说得对,那日同那钟离无垢相斗,发觉他内力刚猛霸道,真气阴寒蚀骨,眉眼阴狠,是常年在江湖中杀伐果断的人,绝非小门小派的恶流。” “我当初走镖,也曾见过六合门闯入很多小门派,或是百姓家中掳走年轻女子带入教中奴役,他们甚至会当其亲人的面淫辱那些女子,更有甚者直接灭门,手段令人发指。” 茶临风说着看向魏苻,面露感激,“倘若不是七叶你及时赶到,我们茶家一家就要在黄泉相见了。” “伯父客气了,救人于危难是应该的。”魏苻。 唐夫人一听,心又悬起来,“那,那我们怎么办?夫君,不然咱们趁早跑吧,天下之大,总有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茶临风没有回话,反而看向茶景和和魏苻,“你们两个走过江湖,也有些经验,对六合门,你们是怎么想的?” 茶临风到底是走江湖的,不是那种遇事就畏畏缩缩毫无主见的人,他显然也有自己的主意,但他更想听听儿子的意见。 第469章 心上人是美强惨(26) 毕竟放任孩子在江湖走一遭,前段时间父子俩又经历那样的战斗,他相信儿子已经有所成长。 “我同七叶商榷,我们同六合门不死不休,但放心不下父亲母亲还有妹妹们,我打算,先把你们藏起来,但具体藏哪儿,儿子还没有定下什么地方。”茶景和。 茶景和沉思片刻,说道:“你既决定同六合门斗,没有自己的势力是不行的,我听说过六合门这个门派,门中教徒多达数千人,我们人少也就罢了,能打的也仅有我同你还有七叶,你妹妹也只会些三脚猫功夫,自保都难。” 听茶临风这么不信任贬低自己,茶玉沙不高兴地说:“爹,您说就说,干嘛这么说我,爹也不是很厉害,我的武功还是和爹学的呢。” 茶临风尴尬地咳一声,又继续道:“所以景和,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如何去组建自己的人马,如今乱世,正是枭雄兴起之时,你一身武学天赋比爹强多了,虽然如今比不得钟离无垢,但你比他年轻,有的是时间,也是时候去真正闯一闯。” “爹,您心里有更好的地方吗?”茶景和见父亲这么激昂地鼓励他,问出心中的疑问。 “去天门山吧,天门山收留了许多被六合门灭门后苟活下来的孩子,他们为报仇入天门山学武,虽然剑仙周子濬不问世事,但天门山近些年收留不少家破人亡的人,咱们也可去碰碰运气。”茶景和说着看向唐夫人。 “实在不成,咱们可以去潞州,潞州是你母亲的母家,唐家毕竟是官宦之家,有官府势力,咱们去那儿避避也好。” “夫人,你今夜就同我去清点银两,把一些家仆散去吧,咱们轻装行,不用带太多东西。”茶临风道。 “好。”唐夫人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听着丈夫的决定也只能点头。 茶景和看向魏苻,魏苻和他对视一眼,对茶临风道:“那伯父打算何时出发?” “待明日遣散家仆,后日我就带夫人一起去。”茶临风说。 “好,就听伯父的吧。”魏苻没有意见。 得知茶家的路线是欲前往天门山,钟离无垢稳住气息,让汪旌旗点齐人马在湘州官道上守着。 “教主,属下派人先去守着,等他们一上官道,便擒下茶临风的妻子和女儿,有人质在手,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 钟离无垢沉沉应一声,随后问起有关教中事宜,“寻子乌什么情况,他何时来?” 汪旌旗拧着眉,也不好说:“寻神医前些日子来信说教中遇袭,是一铁面人闯入,也是奇怪,那人武功高强,寻护法和神闻运仁归山三人都拿不下他,寻护法还被那铁面人打成重伤,他炸毁教中火药司,焚烧寻护法的百草阁,弥漫的毒药泄出,毒倒一大片教徒,总舵损失惨重。” 钟离无垢越听面色越发黑,“什么来头?” “那人自称姓袁,是来寻他妹妹,说他妹妹被我教中人虏来,他特来救人,咱们自然不让他得逞,谁知这个混账竟闹出这么大动静,等咱们回去,属下一定把他揪出来千刀万剐。”汪旌旗咬牙切齿地说。 钟离无垢却冷笑一声,“旌旗,你还是太天真,连寻子乌都拿不下的人,你觉着你能擒下?” 汪旌旗一听,也自知比不过寻子乌,不敢反驳,低头惭愧道:“教主说的是,是属下自负。” “行了。”钟离无垢收功起身,踌躇两步后,他恢复以往的理智冷酷道:“你让人去盯紧茶家,就算他们说是明日才走,这两日你也得派人仔细盯紧,看有没有车马出去,尤其是夜间。” “是。”汪旌旗。 钟离无垢养伤的时日,寻子乌已从黑鹰送来的书信得知一切,快马加鞭赶到濠州,借着夜色匆匆来到钟离无垢寄宿的菩提寺。 钟离无垢也已从寻子乌的回信中得知六合门的情况,听完寻子乌对教内建筑和人员的损毁情况,他沉着脸一言不发。 汪旌旗给他奉一杯茶,“教主,照寻护法所说,那咱们是先回去处理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钟离无垢阴沉着一张脸,黑眸如凝着寒冰般冷,沉吟道:“本座思来想去,不太对劲,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在濠州这边遇上一个武功高强的贱人,总舵又有人故意上门挑衅,莫非是白道这帮人,现在想反攻我们了?” “教主,属下以为,此人并非白道。”寻子乌这几日奔波,日夜都在回想当初和那人交战时的情景。 他现在可以确定,他不会猜错。 “哦?”钟离无垢斜看着他,“你何以见得?” “倘若是白道,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绝不会在试探六合门众人的武功后只放一把火就离开,白道同咱们六合门积怨已久,若能复仇,必不会就此罢休。其次,那人说是来救一名叫罗舟舟的女孩,最后也确实只救了几名女奴离开,其余什么也没带走,临走前还炸毁六合门的房屋城堡,更像是出一口恶气。” “那人攻入六合门时,教外也并无支援的白道众人,可见对方确实是一人孤身闯入六合门,属下更认为,那人同白道相交并不深厚,甚至有可能,对方只是一个初出江湖的人,但仗着一身高强武功,因此自大狂妄。” “再来,对方不是永州城人,却为永州城的一个孤女闯入六合门,此举像极了那些初入江湖想要行侠仗义的无知小儿。” “任何一个熟知我教名声的江湖人,都不会轻易想碰这个硬骨头……”寻子乌说到这里,黑沉的眸像淬毒般,他话锋一转道:“还有,方才听北神将所说重伤教主的女子,属下斗胆猜测,与那日攻入我教的人或许有关联,又或许,那名女子就是攻入我教残杀我教教徒的人。” 寻子乌这个猜测确实大胆,但他所想也让在沉思的钟离无垢多了一重猜忌。 他看向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心腹,“子乌,说说你认为是那女子的凭证。” “是。”寻子乌开始就铁面人那日的打扮说起,“虽然那日,那姓袁的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属下曾碎掉她的面具,那块木面具被碎掉,只余一块贴近面部的铁面具,虽然仍然盖住脸,但从面部,属下敢肯定,不是男人的长相,粗长的木面具被碎掉后,属下看到她脖颈处,没有男子凸起的结喉。” “教主应知,属下用教中女奴炼药已是常事,偶尔我教护法前去取货,也会带回来一些男人,孩童,属下也会切开他们的身子炮制新毒,没有人比属下更懂男女身子的不同之处。” “属下同那人对招,只要攻向胸部、下阴处,那人便心狠极速还击并想杀掉属下,这种情景,属下前些年只在同女子交手时才见过,因为只有女子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女人的反应也就是这些,属下猜她是羞赧,故而愤怒之下想击杀属下。” “那人擅用银针和毒药,听教主说起那来到茶家救人的女子也会用毒,属下更肯定,那一定就是她,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这人到底什么来历?”钟离无垢听完这些,心中更是愤恨,“若真是她,她如何做到短短几日就能从永州奔到濠州来的?” 寻子乌听到这儿,又想起什么,沉着脸说道:“或许她真有这种能力,那铁面人轻功极好,出神入化,犹如飞燕掠水,悄无声息却又速度极快。我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见过不少轻功高手,但像这般境界的,寥寥无几。” 钟离无垢听后心情越发沉闷。 若真是如此,这小贱人不仅坏他好事,还将他的总舵捣毁,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他日定要将她挫骨扬灰,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教主,但既然那女子同茶家相识,要查起来想必不会太难,属下这便让人去茶家抓几条舌头来。”寻子乌刚说完,汪旌旗忙拦住他,“寻护法不可,那小贱人武功了得,藏匿在茶家的影卫都被她揪了出来,如今想抓茶家之人不易啊。” “如今我们也只敢让人远远盯着茶家,不可轻易靠近。” 寻子乌对此淡淡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既如此,那便劳北神将过后派几个人去茶家闹一闹,不必闹得太过,只要能让这蛊虫留在那儿就行。” “这是什么?” 汪旌旗虽知寻子擅练蛊,但并不知晓他所练就的都是些什么蛊,皆因他那炼制毒蛊的禁地实在危险异常,即便是教主也不会轻易踏足。 第470章 心上人是美强惨(27) “此乃金蚕蛊,为生苗界蛊毒之最,此蛊虫无需经由茶水饭食饮下,它只要出盒,便会钻入土地,夜间爬出,寻找内力至高者,侵入其骨血,以内脏为食。” “当年朝廷派将领韩予之率兵企图占据生苗界时,生苗界的极乐谷族人用此蛊虫灭杀韩家军,使朝廷畏惧,这才放弃收复生苗界。” “我在苗界游历时,与极乐谷人切磋毒技,胜他一筹,他才将这金蚕蛊赠予我,数年来,我从未用过此蛊,它本是我用来当作保命的杀手锏,没想到今日就用上。” “这金蚕蛊的毒性极强,一旦被蛊虫盯上侵入,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体内内脏便会被金蚕吐出的毒丝束缚,届时经脉堵塞内脏受损,不过活死人一个。” 钟离无垢闻言,心中大喜,便命汪旌旗率数十个教徒前去。 汪旌旗正预领命前去时,钉梢多日的教徒激动来禀,“教主,如您所料,茶家近日散去不少仆从,此外,方才在门禁前就有一辆马车离城而去,属下等沿途跟随,肯定茶家如今已无几人,剩下除茶临风外,就是一屋的红灯,不过是掩人耳目。” 钟离无垢冷笑一声,“茶临风同他那儿子还是太嫩了些,他们知我未曾离开濠州,就躲在暗处,这种大声密谋分明就是刻意想让我教中人听到。” 钟离无垢运功后吩咐寻子乌,“子乌,你与旌旗点齐濠州城内的教徒追过去,趁天色未全然暗下,速战速决,旌旗去茶家,我随后带人过去。” “是。” 两方人马分头行动,汪旌旗趁夜色摸进茶家大院。 汪旌旗率数人趁夜色悄无声息摸进茶家。 此刻的茶家早已人去楼空,穿过一院的红灯笼,汪旌旗一路来到茶家家主的外屋。 他面色肃然,未直接踹门而入,心中仍然警惕。 他甚至怀疑那名武功高强的女子说不定就在屋中准备埋伏他。 一个眼神示意,心腹用毒管插入窗纸放出迷雾。 片刻后,汪旌旗轻推门而入,他的步伐轻盈鬼魅,轻松就来到茶临风的床前。 屋内本就焚了一些安神香,加上方才的迷烟,使得那榻上的昏睡的人没有一点被惊扰到的迹象。 汪旌旗站在床前,眼神冰冷,看着榻上呼吸平稳的人像是看尸体般,他腰间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刃,一瞬就将被窝中的人灭杀。 对方就这样死在睡梦中,连一个声都发不出来。 收剑后,汪旌旗总感觉事情太过简单,他凝眉思索,觉得哪里不对。 迟疑片刻,汪旌旗命人点上烛火,举着烛火再度上前。 他的手伸向被子,猛地将被子掀开,场面让他大为震惊。 榻上睡着的哪里是茶临风,那面色黑青死不瞑目的分明是南神将柳鸣歧。 他整个面部都呈青黑状,舌头甚至被拔下来,浑身被捆绑,身上多个穴位被银针定住,只余一双眼睛能动,一对耳朵能听。 汪旌旗进屋时,柳鸣歧早听到动静,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发不出一声,经脉被废,整个人被银针定穴如待宰羔羊。 闻到六合门才有的迷烟,柳鸣歧察觉到是门派中人来此,正欣喜时,不料一道刀光剑影。 他就这么茫然的死在相处多年的好友手上。 汪旌旗面色惨白,月光如惨白的刀刃,从残缺的云层中斜斜劈下,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 他看着柳鸣歧的死相,他的脸上还被刺了两字:蠢货。 眼见自己被羞辱,眼见自己杀错人。 汪旌旗心中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他气上心头,一掌震碎床榻。 一怒之下,汪旌旗迈步出门,扬声道:“将这茶家给我烧了!烧了!” 教徒们不敢耽搁,纷纷跪地称是,将茶家所有红灯笼打下,打落的红灯笼都被扔在茶临风屋中,他们撒上油,点起火,将富硕的内室燃成一片。 看着逐渐烧起来的房屋,汪旌旗心中仍堵着气,做了这些也仅仅只是消些气,并未完全消气。 他势要将算计他的茶家人挫骨扬灰! 汪旌旗阴沉着一张脸率教徒预踏轻功追出城把茶家人撕碎,不料才迈出一步,整个人眼前昏沉起来。 汪旌旗面色一变,他意识到什么,惊觉茶临风屋中焚烧的安神香有异。 同汪旌旗一样,内力不及他的教徒早在他腿软的前一刻口鼻出血,还未来得及运功驱毒便已毒发身亡。 汪旌旗深感不妙,立刻掏出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大腿好让自己从昏沉中清醒,随后就地而坐准备内功驱毒。 他却没想到,这不用内力还好,一用反而催发体内的毒性,让他整个人更加昏沉起来,眼皮控制不住的垂下。 汪旌旗知道自己中计,耳畔听到外头嘈杂的脚步声,他面色更加黑沉,死死用剑撑着企图逃出空无一人的茶家。 “阁下烧毁我家的房屋,如今还想往哪儿去?” 带人前来的正是茶家少主茶景和,夜色下,他穿着一身黑色烫金蜀锦,似与黑夜融为一体,身形挺秀高颀,宛如一尊冰雕玉琢的仙人。 他的面容冷峻,那双眸子淡淡地看着一地狼籍,如雪的眸子隐着冰霜,冰冷而又清澈,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之气。 从容不迫英姿焕发,一柄长剑在手不急不缓地走近,汪旌旗深知难逃一死,可却不甘心,他手中仍有最后一张牌。 即便今日日在这里,但那最后的杀手锏或许能为他报来日之仇。 想着,汪旌旗不再运功驱毒,提刀同茶景和打斗起来。 汪旌旗沉着脸挥舞着弯刀,刀风呼呼作响。 茶景和虽先前受伤,但经过近半月的疗养身子好得差不多,何况汪旌旗此刻比他更加逊色。 茶景和自然知道自己不敌六合门中高层护法神将,但此刻深受剧毒的汪旌旗早已是笼中困兽,他只凭这几下就可断定汪旌旗已无反抗之力。 茶景和并不轻敌,一个箭步前冲,长剑直刺汪旌旗胸口,汪旌旗大惊,侧身一闪,弯刀顺势横扫茶景和下盘。 茶景和腾空而起,在空中翻转一周,长剑如流星般向下劈落,汪旌旗举刀相迎,“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人的力量在空中碰撞,仿佛掀起了一阵气浪。 汪旌旗身中剧毒,硬接茶景和一剑后因动用内功毒发,猛吐一口血,茶景和趁胜追击,一道白光划向他的脸。 汪旌旗惨叫一声,宝刀脱手而出,他双眼渗出鲜血,口齿不清,整个人趴在地上,却在这时阴笑连连:“茶景和,你今日试下作手段毒杀老夫,来日,老夫也让你尝尝蚀骨穿心之痛!” 他说到这里,竟一掌震碎自己心脉,就此断气。 茶景和神色微冷,他收剑,先是让人抬水救火,后出门骑上备好的马,甩了几俩银子给发小,“小柱,我已与爹打点好官府的事,明日你们将这些贼人送到官府,火灭后你们各自回家,若我茶某还有机会回濠州,他日定上门亲者。” 王小柱嗐一声,“快别说了,咱俩什么交情,你要忙就快些去吧。” 茶景和抱拳,就此离去。 王小柱目送好友离去,见他后背的黑色蜀锦上多一抹亮眼的金色,但只当衣服华美,也没细想,转身就招呼人来救火。 第471章 心上人是美强惨(28) “魏魏,茶家着火了,茶景和已让人救火,在原定驿馆歇息后城门开关时才会出来。”魏苻坐在马车上一路疾行,脑海中传来1258的声音。 茶景和安然无恙,那必然就有人中计。 “死的是谁?” “汪旌旗,他中了你的毒香,在同茶景和对战中毒发,一掌震碎心脉死掉了。”1258。 魏苻轻皱眉,感到可惜,可惜死的不是钟离无垢。 “魏魏,钟离无垢很快会知晓汪旌旗的死讯,会再派人过来追杀你的。”1258。 “现在也在追杀我啊。”魏苻看一眼身后的黑暗。 虽然马车飞驰的声音大,可也挡不住身后徐徐而来的驰骋马蹄声。 魏苻已经感觉到风中凛冽的杀意。 “魏魏小心!”1258惊呼一声提醒她。 1258出声的那一刻,魏苻手中的银针已飞射过去,她抬手勒住马绳,停下自己的“逃亡”之路。 一路走走停停,忙活半宿,她看向天边翻起的鱼肚白。 “好久不见,我是该叫你袁先生,还是七叶姑娘?” 寻子乌到来后已从查访茶家的教徒口中得知重伤教主的是何人,知晓那人武功高强,尽管心中只有猜测并无实证,他还是开口试探。 “什么袁先生?你在说什么?魏苻稳住马车后,皱眉看他,一脸的不明所以,不客气地说:“你是哪根葱?敢站出来拦我的路?” “六合门。”寻子乌的面色也不好,声音沉沉提醒她。 天微亮,魏苻自然也能看到那张有些俊俏儒雅的脸庞上凝固的寒意。 他轻飘飘扫一眼马车,在一瞬间想明白什么,嘴角轻勾,“你们倒真会耍些小聪明,只是姑娘以为,单凭你一人就能调虎离山?” “你是谁啊?你不是钟离无垢吧?”魏苻恍然一秒,但还是一脸不认识人的表情,“难道钟离无垢重伤不治而死,你接管六合门了?” “在下六合门护法,寻子乌。前几日,你打伤我教教主与护法神将,半月前,你闯入六合门搅得天翻地覆。”寻子乌也不吝啬再介绍一回。 魏苻满头黑线,冷哼道:“原来你只是一个护法啊,我当是什么厉害人物呢。不错,你们教主是我打伤的,谁让他不知死活觊觎我的人,我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寻子乌黑沉的眸凝在她身上,她虽承认打伤教主的事,但对闯入六合门的事只字未提,是真不是她,还是刻意掩饰…… 寻子乌观此人性子作风与寻常江湖中人皆不相同,真正的武林正道不会这样咄咄逼人,对人嗤之以鼻。 她这副气焰嚣张的模样,竟真有些像那来犯六合门的袁大头。 人的相貌身段什么的都可以掩饰,但武功招式总掩饰不了。 寻子乌也不多说什么,捏紧手中的金针,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姑娘侵扰六合门,那便该知道惹上六合门的下场。” 寻子乌此话一出,身后的数十名心腹教徒已搭弓挽箭,提刀旋锤踏着轻功冲她袭来。 魏苻丢下马绳腾空而起,调用凤凰真气将那些菜逼杀了个一干二净,她也不耽误时间,杀光教徒后就奔向寻子乌。 寻子乌冷着脸射出金针,魏苻以银针相对,将他的金针击落后,她手中的长斧猛劈下去。 他侧身一避,手一抬,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反刺向她。 魏苻同寻子乌打斗时,不远处疾行而来的六合门教徒有不下百人之众,在她与寻子乌拼杀时,那些教徒骑着马将他们围住,纷纷搭起弓弩对准她。 “魏魏当心啊!”1258在脑海里呼叫她,“要不要用道具?” 魏苻没回1258,一面同寻子乌对打,一面反手射出十来根银针刺中马匹,马上教徒纷纷跌落倒地。 她击退寻子乌打出包围圈的同时,斧刃顺势削掉几个心腹的脑袋。 寻子乌面色越发阴沉,经过试探,他心中基本确定面前这女子一定是那日侵犯六合门的铁面人。 “铁面人,你就是那日那个铁面人,你瞒不了我!”寻子乌狞着脸同她拼杀,虽不敌她的武功,但他以毒粉和金针辅助,不至于立刻败落。 “瞒你妈!去死吧你!”魏苻没想到寻子乌还有力气逼逼。 她面色一冷,在躲开他的软剑后,袖中射出几根银针,没入他的云门、气户、库房三穴,让他失去反击能力。 眼见有机会,魏苻提着斧头一挥而下就要斩下寻子乌的脑袋,谁料这一击下去竟被飞来的弯刀击得抖了下,偏了些,没能将寻子乌杀死,只将他脖颈处划出一道红痕。 魏苻旋身,宣花斧一个打转稳稳立在地上,她目光冷冽地看着不远处出手的黑衣女人。 她虽戴着面纱,但只看露出来的那双媚眼便能看出是个美人。 黑衣女率领的教徒都穿黑衣,身上戴着银饰,个个骑着黑马。 寻子乌死里逃生,那些黑衣女侍策马奔过来拦在魏苻面前,使他得以退回到那女人身边。 “寻护法,您可有受伤?” 黑衣女身边的侍从下马,将马让给寻子乌。 寻子乌不语,逼出银针后,他面色铁青地上马,不知道交代黑衣女些什么,她只微微点头。 寻子乌随即带着仅剩的六合门教徒扬长而去。 魏苻真的想淬死这帮狗贼,自己打不过让女人留下来殿后,虽然六合门的女教徒也一样恶心,但论恶心和变态,还是教内男那些下头男居多。 寻子乌离去后,身着紫色衣裙的女人策马而来挡住她。 她身姿婀娜,那双美眸媚眼如丝,却透着极强的寒意,眉宇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 “小贱人,你的对手是我。”女人虽然没见笑,但看弯着的眉眼也知道她什么表情。 她率领数十人骑马间横亘在魏苻身前,手中长鞭一抖,那根铁制连接的铁鞭寒光凛冽,能轻易断人咽喉。 眼见寻子乌逃离,魏苻知道和六合门人说不通,也懒得废话,手中宣花斧一个回旋,斧气直将几个侍从打下来。 黑衣女蹙眉令侍从上,魏苻足尖轻点,借着凤凰真气绝世武学将她身侧的侍从逐个杀净。 见她本事不俗,黑衣女眸光冰冷,怒喝一声,手上的铁鞭朝她甩来。 她跃下马,在平地同魏苻展开厮杀,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势,仿若汹涌寒风,令周遭空气都为之凝结。 魏苻只试探几下就知道她武功不及寻子乌,更不耽搁时间,几下挡打后跃起躲避铁鞭,在落地时快准狠地踩住她的铁鞭,手一抖将银针射出,废掉她的手臂。 “啊!” 女人面露惊恐,咬牙后退一步弃掉手中鞭子,她一个旋身手中撒出一道彩沙。 魏苻动作极快,在她弃鞭的那一刻揪住一旁提刀击来的侍从当作肉盾一挡。 那彩沙撒向侍从脸颊,竟瞬间让她双眼失明,整个人身软跪地痛苦惨叫。 魏苻趁机避开,斧头一削,气浪将女人的面纱揭下,露出一张美艳的脸庞,斧气更是在她脸上落下一道血痕。 她惊恐地捂住受伤的脸,美眸含恨地看着魏苻,“小贱人,你还真心狠,竟拿人当肉盾。” “……”魏苻。 她发现这个位面的恶人不止双标,还很喜欢道德绑架他人,只要他们认为是武林正派的,就要按他们的意思来。 比如武林正派人士不会拿人当肉盾,哪怕是恶人,他们也不会学反派的作风拿恶人挡刀。 而她的行事作风实在与六合门以往所见正道人士大相庭径,就都开始指责起她来。 魏苻懒得跟这帮人废话,她抬斧,削出一道气刃,轻功轻盈地奔上前,同女人展开搏斗。 她已无铁鞭为武器,在魏苻招招猛攻下步步后退。 魏苻手中斧头一个翻转,气刃将周围上前相助的侍女掀翻,再一侧劈将黑衣女手臂砍伤。 黑衣女被伤其臂,面色阴沉身子不稳,魏苻冷着脸一掌击去就要将其毙命。 偏在这时,一道黑紫色身影落下硬接魏苻磅礴炽热的真气,俩人均被打飞向后,重重落地,生生闷出一口血。 第472章 心上人是美强惨(29) 来的女人年纪稍大些,同领头的黑衣女容貌有些相似。 她头戴繁琐的银饰,身上的衣服绣着不同于中原汉服的纹路和标志,细看下,尽都是些毒虫蝎子。 看到这样的打扮,魏苻就知此人必然精通毒术,能和寻子乌待一块儿的人,不是心毒也是身毒。 被魏苻一掌震地后,黑衣妇人迅速起身运功平息体内紊乱的真气,看着魏苻如临大敌。 她的嗓音和她的相貌截然不同,竟是一个耋耄老妇的声音,“小贱人,你倒是一身俊功夫。” “你这老太婆身手也不错。”魏苻面无表情,半斤八两地夸回去。 “……”美妇人。 美妇人身后的黑衣女看魏苻的眼神足以杀人,嘴上不忘问身前的老妇人,“师父,您受伤了吗?” 美妇人硬接一掌后体内真气紊乱,一时难以调息。 单就这一招,她就断定她们即便联手也必然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以所长取胜。 “此人不好对付,你立刻用血蛊来对付她!”美妇人低沉着嗓音吩咐。 徒弟闻言后垂下眸轻点头。 魏苻一眼看出对方的装束,猜测对方应该与生苗界有关。 这生苗界类似于古时候擅炼蛊毒的苗疆,生苗界擅长练就各种毒虫,开发各种毒方,生苗界内炼蛊毒当之无愧的部族为南部极乐谷人。 生苗界内炼就的有名蛊毒为金蚕蛊、血蛊、蛇蛊、疳蛊、癫蛊、肿蛊、泥鳅蛊、石头蛊、篾片蛊,等。 其中金蚕蛊被视为最为凶恶的蛊,养育时间最长,也最难解毒。 她虽然精学毒术,也练过蛊毒,但在上一个武侠位面待的时间不长,练的蛊毒都是短时间内成效。 金蚕蛊,她还没有见识过。 对方来历或与生苗界有关,魏苻打算留个活口。 魏苻持斧在数十名女侍中厮杀,没用多大功夫就将侍从心腹灭尽。 黑衣老妇沉着脸怒喝一声,持一根龙头拐同魏苻打斗起来。 趁机避开的黑衣女取下头上一根管状簪子,放入口中,朝魏苻投射出一颗颗褐色的药丸。 魏苻一一避开,黑衣老妇反将打来的小药丸劈碎,药碎屑就这么散落在空气中。 老妇身姿一动,碎屑随着她的动作朝魏苻扑涌而来。 魏苻一看就知道这老太婆想对她下蛊。 生苗界的人蛊术了得,培养的蛊虫绝对服从主人,这许是因母蛊在她们身上的缘故。 魏苻身姿灵巧,避开老妇猛打来的一招,不紧不慢地退避。 她方才已中她一掌,对方武功气力根本不足以同她对打,只能下蛊取胜。 魏苻侧身避开时手腕一转,袖子射出银丝没入其肉,银丝在她手中轻轻一旋,老妇的整张面皮都狠狠抖动起来,她面目狰狞地张了张嘴,“你……” 魏苻冷着脸不作声。 生苗界的人要操纵蛊虫,其中有一法,就是以己身为母蛊驱使蛊虫。 但母蛊与子蛊系命一身,母蛊一死,子蛊也就失效。 “贱人!放开我师父!”黑衣女眼见师父被魏苻银丝束缚,面色青紫一副即将断气的样,她狰狞着脸拔下头上银簪朝她射来。 魏苻手上银丝一拉,直将老妇拉过来给自己当肉盾。 黑衣女的簪子直接射入老妇的一只眼,疼得她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黑衣女气得浑身发抖,怒喝一声就迈步冲上来要杀掉魏苻。 魏苻收回银丝,懒得同她们再玩闹,和黑衣女交战不过十回合便以斧气削断她手臂。 待她惨叫一声,惨白着脸后退时,魏苻步步紧逼,一掌打出,劲风呼啸,黑衣女躲避不及,被击中胸口,五脏六腑皲裂,猛吐鲜血。 她浑身无力地倒在黄土上,老妇也被银丝断其经脉,母蛊碎裂,空气中弥漫的子蛊还未来得及侵入他人肉身便已消亡。 魏苻看着一地的尸体,举起斧头就要将俩人的脑袋砍下,耳畔却在这时响起1258的声音,“魏魏,不好了,茶景和出事了!” “怎么回事?” 魏苻知道事情不可能会这么顺遂,毕竟钟离无垢还在濠州城。 但他已经被她打成重伤,就算再找上门,以她留给茶景和的毒也足够他撑一段时间。 “茶景和跟他爹在城门开关时分两路,茶临风和妻子长女先去潞州,茶景和带丁妃澜她们来接应你,但路上茶景和突然吐血,在驾车途中浑身无力从车上滚下来,还好巧不巧遇上逃回去的寻子乌残部教徒,寻子乌走之前命人杀掉她们,她们现在正在被围攻呢。” “寻子乌还说没想到中金蚕蛊的竟然是茶景和。”1258也是纳闷,“我在监视茶景和这边,虽说寻子乌是给汪旌旗蛊虫用来对付你,但昨天夜里黑,我没看到他什么时候对茶景和用蛊的。” 1258哭唧唧:“魏魏,寻子乌那狗贼的蛊太古怪了,我没看到哇!” “……”魏苻。 魏苻现在没时间喷1258,生苗界的金蚕蛊只要出盒落地便会钻入土里,嗅到血气充盈的人就会钻出来选他为宿主寄宿。 茶临风的院子前没有那么多转头铺就,汪旌旗或许是在死前将金蚕蛊盒打开,借夜色隐蔽才让蛊虫顺利躲藏在地下。 茶景和又是人群里内功最高的那一个,出土的金蚕或许凭着感知感觉到他才寄身到他上去。 虽然救人要紧,但杀个人的功夫对魏苻来说只是顺手的事。 她手上的斧头飞快落下一道白影,瞬间取下黑衣女的人头。 老妇面容狰狞带着恨意,瞪着一只眼口中流血哀号,魏苻已没时间搭理她,骑上马赶去救人。 魏苻感到时,场面真的有点不忍直视,寻子乌身边仅剩的教徒虽武功不高,但碰上丁妃澜三人这样深带旧伤,尤其有个能打得但却还昏迷不醒的茶景和的情况,亦如待宰羔羊。 眼见罗舟舟和花莹俩人都被几个教徒摁在地上撕扯衣衫,这一幕触发她们的心理阴影,她们更加惊恐地尖叫起来。 魏苻策马而去,抬斧一挥,断下几人的脑袋,将俩人解救下来,后从马上跃起,杀入围攻丁妃澜和茶玉沙的包围圈。 丁妃澜虽受过伤,但毕竟以前学过武,茶玉沙本身也会点功夫,俩人不至于立刻被摁在地上。 魏苻杀入战局不过片刻就将包围俩人的六合门教徒杀了个一干二净。 “七叶姐姐!”茶玉沙见魏苻来救场,又惊又喜,眼中含泪,“大哥中毒了!” “七叶姐姐。”花莹和罗舟舟推开身上的尸体,惊魂未定地奔过来,花莹指着马车,声音忐忑带着哭腔,“查大哥在马车里。” 魏苻已得知消息,她四处看一眼周围,让丁妃澜几人上马车。 钻入马车内,她一眼就看到躺在车内面色铁青的茶景和。 他的面容如雕刻般精致,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透着迷人的魅力。但中蛊之后,那绝美的脸庞渐渐失去往日的光彩。 茶景和本就白皙的肌肤变得苍白如纸,泛着淡淡的青灰色,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 他眉间微微皱起,似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偶尔有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渗出,沿着脸颊滑落,更衬得他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惜。 魏苻替他把脉,发觉茶景和体内的经脉闭塞,难以察觉出真气流动。 这金蚕蛊果真厉害,想是茶景和也发现自己中毒,试图运功驱毒,却发觉无效,被蛊毒攻击反噬昏死过去。 寻子乌能有人及时赶来支援,许是是这边也是六合门的势力范围。 那个老女人擅毒,衣着又同生苗界相似,或许知道金蚕蛊。 魏苻沉住气,银针封住茶景和穴位阻拦金蚕的蛊丝继续延及他的脉络。 “玉沙,马车向西边走,那边有个老太婆,看穿着应该是生苗界的人,生苗界人擅制毒,我要去问问她。” 魏苻一面为茶景和施针,一面让茶玉沙驾驶马车。 “好。”茶玉沙不再多说,忍着疼捉住缰绳驾驶马车朝魏苻说的方向去。 第473章 心上人是美强惨(30) “1258,去商城找找,有没有什么药能解蛊。” 金蚕蛊是生苗界的至毒之蛊,极乐谷的蛊师用不少毒虫淬炼出来的,可以说是这个位面最毒的蛊。 魏苻之前在一个武林位面跟随老毒物叶南天练百毒经,其中有一种毒,名为寒心丹。 她一直想试着炼制出来,无奈在其他位面根本没这个机会。 现在在这个位面,有这样强的蛊毒,或可成为原料,正好可以试试。 炼寒心丹需要集百种毒虫毒汁和至毒的毒花毒草才炼得出来,炮炼毒虫需要很长时间,如果能将茶景和体内的金蚕蛊引出来,用这最毒蛊虫的毒来炼寒心丹,会有一样的效果也说不准。 不管怎么说,既然有机会炼毒,魏苻很有这个兴致。 “魏魏,商城有解百蛊的药,但没有能引蛊的药,解蛊的话,蛊虫必然会被杀死。”1258。 魏苻闻言沉默。 她想要这只蛊虫,但也想救下茶景和。 “魏魏,要买吗?”1258问她。 “先等等。” 魏苻施针替茶景和稳住心脉,阻拦蛊虫的蛊丝扩散啃食他的血肉。 “七叶姐姐,这里吗?”马车到达目的地,茶玉沙停下马车。 魏苻掀开车帘下马车,走到那半死不活的黑紫衣衫老妇面前,抬手几根银针落下封住其经脉。 女人感知到痛楚,艰难地睁开眼,见到魏苻,她眼中凝着恨意,恨得咬牙,“贱人!你这贱人!老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她经脉被封,不足为惧,魏苻蹲下问她:“你是生苗界的人,可知道金蚕蛊?” 女人愣住,随即明白魏苻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竟然咧开嘴笑起来,“莫非你家中有人中了金蚕蛊?” “是这样,你若知晓此蛊的解法,能引出蛊,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女人面露不屑,她抬头放肆地笑起来,虽半老徐娘,但面容仍有风情,眉眼一勾,韵味十足,“小贱人,老身活这么长时间早就活腻了,你杀我爱徒,杀我族人,老身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又怎么会帮你解蛊?” “你尽管动手!”女人别开眼,放肆地笑仍挂在嘴角。 魏苻面无表情,“老太婆,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们生苗界的金蚕蛊我不是解不了,只是解蛊必然要杀死蛊虫,我对你们这金蚕蛊很有兴趣,你手上要是有多余的金蚕蛊,我便不让你解蛊,直接杀了你夺蛊便是,可你身上只有那些俗套的蛊虫,我根本看不上。” 女人听到魏苻这么说,面色青了白,白了青,她看着魏苻的眼神尽是嘲讽,“你这小贱人,口气倒不小,金蚕蛊是生苗界至蛊,就是雪山宗的雪莲天女都解不了,你有多大能耐?” “你不用管。”魏苻捏起指尖银针,冷着眼眸,“你若不愿助我解蛊,我就送你上路!” 女人冷着脸,眼中没有对死的恐惧,只有疑惑。 她炼蛊多年,对金蚕蛊不说十分了解但也有七分,不相信真有人能解得了族中至蛊。 “野丫头,你说能解蛊,有什么凭证?”女人对死不恐惧,但对解蛊倒深究起来。 她根本不相信,但看魏苻一脸无所谓的样,她还是想要细纠到底。 “莫非你也懂得练蛊?”她凝眉。 “我不会炼蛊,但我会毒,你倒是炼毒多年,我给你下毒,你感觉不出来吗?”魏苻嘴角轻翘,“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你救下寻子乌就是我的敌人。” 女人一愣,这才惊觉自己的下体已然没有知觉,起初以为是银针的作用,封住她的经脉,但银针封穴尽数在上半身,下体无针,她却仍无感知。 “你对老身下的什么毒?”女人黑着脸,咬牙切齿。 魏苻没回,反问她:“你就告诉我能不能解蛊,若能,我放你一条生路,若不能,你就死在这里。” “……”女人。 “你解不了的。”她放肆地笑起来,“生苗界的金蚕蛊要引出体,需要用天虹桑叶为引,这桑叶生长在极乐谷的九幽黑狱内,里面生长着剧毒花草,还有不少午夜魔兰,非我族人不可入谷。” “你这么了解极乐谷,你是极乐谷什么人?” 女人轻轻一嗤,也不避讳什么,报上自己身份,“老身是谷内五毒堂长老之一,蓝依。” “金环夫人!”一旁听俩人对话的丁妃澜听到这声音,瞪大眼看她,“你是金环夫人!” 魏苻没时间问丁妃澜对蓝依知晓多少,直接将她带入马车让她看茶景和的状况。 蓝依不愧是极乐谷蛊师,连脉都不把,只看一眼就断定,“你这哥哥指定活不过七日,哪怕有气撑到极乐谷,要取天虹桑叶也不可能。” 她看也不看魏苻,慢悠悠道:“能进九幽黑狱的只有下一任族长……” “你废话也太多了,那是你们极乐谷的规矩,你觉得我会听你们的规矩吗?”魏苻打断她的话,“我就问你,有没有压制金蚕蛊的药?” “没有药,我只能喂金蚕喜欢吃的蛊,让它不至于啃食宿主,让宿主立刻毒发身亡,至于救不救得了,我也没办法。”蓝依嘴角一勾来了兴致,想看看魏苻怎么拿到天虹桑叶引蛊救人。 “七叶姑娘,不能轻信她,极乐谷的人都极其残忍,狠辣无情,阴晴不定,喜欢抓外地人炼蛊,万一她对茶公子动什么手脚怎么办?”丁妃澜警惕蓝依,提醒魏苻。 兰彦看也不看她,扫魏苻一眼冷嗤,“一个活死人还不配老身动手,老身倒想看看你怎么解蛊。” 丁妃澜皱着眉,仍有忧虑,凑近魏苻悄声道:“七叶姑娘,我为天门山弟子时同师兄弟们出走江湖,听过金环夫人的名,江湖中人对金环夫人无不畏惧,皆因她行事喜怒无常。在她面前,永远不知道下一刻是生是死。她高兴时,即便你犯下大错,她也能一笑置之;可她若生起气来,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成为她大开杀戒的理由。” “他们极乐谷人极排斥外乡人,在他们眼中,除生苗界的人,其余都是牲畜,他们拿其他人炼蛊,手段极其狠毒。”丁妃澜还是不建议魏苻让蓝依帮忙解蛊。 魏苻安抚她,“不必担心,她不会解蛊,我只是要借她身上的蛊虫一用,防止景和被金蚕蛊杀死,你们先出去吧。” 丁妃澜也不细究魏苻想做什么,只能先听话带着茶玉沙几人出去。 丁妃澜几人下马车后,蓝依面色不变,还未开口,魏苻袖中射出银丝没入她体内,金环夫人当即面色凝固,“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们蛊师浑身上下都是毒,你们就是最好的饲蛊血食,我要救人,用你们身上仅剩的蛊虫喂金蚕肯定是不够的。”魏苻抬手细捻了捻银丝,注入真气,没什么表情地说:“其实,我真想将你们做成人彘,用来饲养我的蛊虫。” 金环夫人被魏苻的心狠震惊到,她根本不像初入江湖的野丫头。 不等她开口,魏苻一手刀劈晕她,“不过我炼蛊也不是现在,让你再多活一段日子。” 打晕金环夫人后,魏苻在她身上施针彻底废掉她的武功,随后出门,对丁妃澜几人道:“咱们先去天门山。” 第474章 心上人是美强惨(31) 路上抵达一座城池,几人找了驿馆休息,开三间房。 魏苻将茶景和背到房里,又将蓝依带上去,关上门后,她才开始问1258茶临风那边什么情况。 “茶临风同丁妃澜几人分头走,他已经带着妻子女儿前去潞州唐颜的娘家,唐家本就是官宦之家,唐家的长孙唐天逸今年还武举入朝廷为先锋官,唐颜是唐家幺女,回去避难娘家人会接待他们的。” 魏苻不是担心唐夫人娘家会不接待他们,她担心的是六合门的人会找上唐家,再灭其满门。 “寻子乌和钟离无垢呢?” “寻子乌带伤逃脱,钟离无垢已收到汪旌旗死讯,知道你不好惹,他已让人护送自己回永州总舵疗伤,顺便去接应寻子乌,但他还是派了几个分舵的高手来追杀你们。” “魏魏,你们现在已经同他们拉开距离,他们短时间内不会追上来,寻子乌在这里有人救援,这有极乐谷族人分支,你擒下来的这个老太婆就是极乐谷人,她们是出来抓取合适的药人的,在濠州城外的高阗地区居住,那里是北方戎狄北金的铁骑占据之地。” “生苗界的极乐谷在西南方大理之地,蓝依受族长之命到中原地区采撷药人,没想到遇上寻子乌,寻子乌是极乐谷族长的贵人,有极乐谷令牌,他可以调用极乐谷族人为其办事。” “魏魏,从濠州到南疆日夜兼程也要七八天的路程,而且极乐谷人十分排外,你确定能成功问到解药替茶景和解蛊吗?”1258建议魏苻买解药化解蛊虫。 魏苻沉默片刻,问他,“极乐谷内还有金蚕蛊吗?” “有一只,这个位面金蚕蛊的炼制时间很长,要炼二十七年才成蛊,且炼制途中蛊虫会因不够强,或是饲养不好等各种原因死掉,极乐谷内养出的金蚕蛊不到五只,数年前的族长用一只迎敌,一只用来杀死韩家军将领,还有一只由后来的族长送给寻子乌,最后一只,是要给继承极乐谷的下一任族长的。” 魏苻眼中一亮,看一眼沉睡的茶景和,她思索片刻后,叹一声道:“买药吧。” “好的。”1258说完就去商城购药。 系统空间出售的解蛊药花了她5000积分,魏苻心里深深地惆怅,她来到这个位面都花了六千积分了,糟心。 这药还带着说明书。 魏苻接过看一眼,发现这药竟还带一块肉,一只金笔配金墨,还有一张纸。 魏苻看纸上的字,上面写的是解蛊的咒术,这笔墨也是解蛊的药,解蛊需要搭配这块肉用。 要先在中蛊者的上体的手三阴经、手三阳经、足三阴经、足三阳经以及任脉督脉等用笔墨描上咒文,后割开手指滴血,直到血液将肉全部腐蚀,蛊才算解除。 这几乎是要扒光茶景和全身衣裳画上解蛊咒文。 魏苻沉默两秒,1258软萌萌地说:“魏魏,你快解蛊啊。” “……”魏苻。 茶景和不是她男人,但救人要紧,医者不分男女身主应该也不会说啥。 写咒前先要解开茶景和身上的穴,魏苻挨个替他解穴,她上手扒下茶景和衣裳,茶景和感知到什么,眉头微皱,脸色十分凝重。 深知这金蚕蛊极为棘手,魏苻打起十二分精神,将他脱了个精光,茶景和虽有知觉但只是痛苦地呻吟几句就又陷入昏厥。 魏苻在茶景和周身穴道快速点按,动作行云流水。 她动作很快,沾上墨水奋笔疾书,金色符文缓缓渗入他体内。 茶景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体内金蚕蛊疯狂挣扎,似要冲破束缚破体而出。 魏苻见茶景和不受控制地颤抖,额头也渐渐布满汗珠,但她不敢有丝毫懈怠,持续施展着解蛊之术。 好不容易将咒文画遍茶景和上下各穴位, 她赶紧取来架上的金盆,将肉放在里面,掏出刀割开茶景和的手,鲜血一点一点往下低落。 血液滴在肉上时,魏苻听到滋滋滋烤肉的声音,这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的,她盯着那块肉,直到肉一点一点被腐蚀缩小,不断缩小,最终变成一只绿豆大小的黑蚕。 魏苻怕没死透,又射出一根银针将蚕蛊固在那儿,后给茶景和包扎,穿上衣服。 “七叶……” 刚给茶景和套上一件衣服,他就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发觉自己下体发凉,睁眼一看,当即耳朵发红。 他吃力地扯过一旁的被子给自己盖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别乱动,我给你解蛊呢。”魏苻说到这里,忙解释道:“这老太婆教我的办法,需要在你身上画满符咒才能解蛊。” “原来如此。”茶景和了然,虽有些尴尬,但更感激魏苻救命之恩,他靠着她,气息微弱,“七叶,你又救了我一回,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看来,我只有以身相许了。” 魏苻:(﹁"﹁) 这茶景和不止多愁善感,骚话还挺多的。 “好啦好啦。”魏苻拍拍他的脸,“你把自己收拾干净,好好养身子,我不嫁丑人和病秧子,知道不?” 茶景和一个( ??????????)无奈表情,有气无力,“好。” “七叶,她是谁?”魏苻起身收拾东西,茶景和躺下,这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个女人。 “生苗界极乐谷的长老,金环夫人。”魏苻三言两句解释了下她遇到的情况,茶景和恍然过后才沉着脸:“怪不得,我说怎么突感身子不适,怪道中的什么毒,原来是蛊。” “蛊毒阴狠,极乐谷的蛊师更是残忍无比,据说他们每年都会出来寻合适的人带回谷内制成药人。”茶景和知道寻子乌和极乐谷有关联后,眉头紧锁,“这六合门同极乐谷来往密切,不是如今的我们能对付得了的,还是得去联合武林各宗门派才行。” “你先别操心这些,养好身体要紧。”魏苻让他先躺下休息,将蓝依带出去。 一开门,门外是等候许久的丁妃澜和茶玉沙几人。 “哥!” 茶玉沙见茶景和苏醒含泪就要冲进去,魏苻忙拦住她,“玉沙等等,你哥现在不方便见人,他裸着呢。” 茶玉沙只好停下,魏苻让她帮着拿里头的金盆出来,去往丁妃澜的房间。 “七叶姐姐,这里面是什么呀?”花莹和罗舟舟看到茶玉沙带过来的金盆里黑糊糊的东西,一时好奇。 花莹问后抬头道:“好像一只虫子。” “就是虫子。”魏苻将蓝依放地上后,过去接过茶玉沙手上的金盆,“这是在景和体内寄身的金蚕,是生苗界的至毒之蛊,金蚕蛊。” “金蚕蛊?!”丁妃澜心惊,凑近观摩,“以前只听说过,但从来没见过,原来长这个样。” “它还会吐丝,一旦寄身,就会吐丝束缚中蛊者经脉,在体内吞噬血肉,让寄者受尽啃咬之苦,即便是内功高深者,也只能压制一段时间。”魏苻看着金盆内死去的黑蚕神色担忧,“那六合门或与极乐谷交往颇深,不然不会送金蚕蛊给寻子乌。” “寻子乌是谁?”茶玉沙问。 “同我交手的六合门护法,一个很贱的人,往后还会见面的。”魏苻。 “金蚕蛊是生苗界至毒之物,七叶姑娘,你是怎么解的蛊?”丁妃澜目露震惊和赞叹。 没想到魏苻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武功这般高强不说,还会解蛊。 “……” 魏苻干巴巴笑两声,很快扯谎解释道:“我小时候遇到一云游四方的道人,他说看我练武奇才给了我一本书练武功,我出走江湖几年也学了些别的,不过解蛊这事,我也只是略知皮毛,还是撬金环夫人的口才知晓些,真是好险,其实我也怕解蛊失败。” “姐姐,你可真厉害。”罗舟舟看着她眉眼弯弯。 她既羡慕又崇敬,说到这里难受起来,“我要是像你一样,也不会被那帮人摁在地上了。” 魏苻安慰她,“没事,我已决定将凤凰宝典教给你们,你们跟我没太大区别,一样能学会那些武功。” “嗯!”罗舟舟受到安慰,抹去眼泪。 “一路劳顿,你们先去吃点东西,我要问金环夫人一点事。”魏苻说着看向丁妃澜。 她点了个头,带着三个小姑娘下楼去。 第475章 心上人是美强惨(32) 魏苻拿着铁盆走近昏迷的金环夫人,施针将她弄醒。 金环夫人幽幽醒来,第一眼看到魏苻,她没什么好脸色,魏苻也不在意,将盆里的东西给她看,“喏,你们的金蚕。” 听到这话,金环夫人面色一凝,抬眼看去,当看到盆中似被火烤焦的金蚕成为一颗小小的黑糊糊的烂肉时,她气愤至极又不可置信,“你竟然真的解了金蚕蛊,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可能有天虹桑叶,你是怎么把蛊引出来的?!”金环夫人沉着脸,不相信魏苻真有这么大能耐解蛊。 魏苻避而不谈解蛊的事,问她:“寻子乌同你们极乐谷似乎很熟,他是怎么拿到这蛊的?寻子乌是怎么做到让你们族长把珍贵的金蚕蛊给他的?” 金环夫人冷着脸不说,魏苻也不再为难,她冷着脸捏紧银针刺入解开肢体的穴,金环夫人瞬间面色凝固。 随后,魏苻抬手将金环夫人的手一拧,她疼得面色苍白,额冒冷汗,恨的咬牙,“你,你想做什么?”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知道六合门都是怎么对付女人的,也知道你们极乐谷是怎么将人炼成药人的,你清楚,我也不再多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魏苻将她的手旋着就要折下来,金环夫人疼得叫出声。 知晓自己经脉被废,还可能会被断臂,她恨得骂道:“贱人!你这小贱人!你敢动我,我们极乐谷不会放过你!” “我数三个数,一。”魏苻又一用力,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极了,金环夫人脸上表情痛苦至极,“我杀了你!小贱人!老娘要将你炼成蛊肉!” “二。”魏苻瘫着脸,银针刺入她的另一手臂,手一用力彻底废掉她的右手。 金环夫人大叫出声,她大口喘气却发不出一个声,疼得面皮都在抖,声音颤颤巍巍,“难道我说清这一切,你就会放了我?” 她说到这里又冷笑起来。 魏苻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我与你们这帮恶流不同,你说实话,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若一再隐瞒,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废掉她的右手后,魏苻松开她,银针随即刺入她的左臂。 金环夫人知道她又要开始,咬着牙恨恨道:“你,哪怕我告诉你,你也不可能拿到!” “说来听听。”魏苻不紧不慢,停下银针封穴的动作。 金环夫人狠狠咬了下唇,说道:“寻护法是同族长比斗蛊术才获得金蚕蛊的。” “寻子乌是外乡人,极乐谷不欢迎外人,怎么会愿意让寻子乌入蛊比斗蛊术?”魏苻冷着脸,一副不相信的样。 “寻子乌当时是族长想定的姑爷,他爹是汉人,逃难入我们生苗界,被当地的姑娘看上招赘进来的,他也是自幼学习蛊术,在苗界蛊术了得,但因是外来血统,无法继任族长,这才往外跑。” “他倒对毒蛊之术很精通,族长很喜欢他,同他比斗过蛊术,寻子乌赢族长两回,族长破例愿招他入赘,寻子乌没有接受,但愿赌服输,族长还是将金蚕蛊给了他。” 金环夫人咬牙解释这一切,“这些年我们与六合门并无太多往来,族人出谷只为寻找药人,寻子乌当年胜族长,获得金蚕蛊和族长家族手令,得以号令生苗界外的极乐谷人。” 魏苻清楚一切后,又问:“有没有别的办法能拿到金蚕蛊?” 金环夫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金蚕蛊,她没有时间细究,只说道:“不可能的,极乐谷只有族长才能拥有金蚕蛊。” “那杀了族长不就能拿到?”魏苻作天真样说。 金环夫人看她跟傻子似地,冷笑:“若真这么容易,你还有必要来问我?直接去做便是。” “寻子乌手上那只金蚕蛊是半成品,还未认主的,而族长手上的金蚕蛊已认其为主,一旦中蛊,以血来催发,蛊虫顷刻便能嗜其骨血,叫你内脏尽毁,生不如死。”金环夫人说到这里,冷着眼眸看她,“此蛊才是真正的无解之蛊,若杀族长,中蛊者体内金蚕蛊感应不到主人的血气,会同中蛊者一起死,这个过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他一命。” “所以要想解蛊,还得留族长的命。”魏苻一听这蛊,倒不觉得是无解。 说实话,她真想要这金蚕蛊来当药引炼寒心丹。 寒心丹虽然不是蛊,但也需要催发毒性,毒性也很强。 想要金环夫人解蛊就是为拿到金蚕蛊,但她也做不到,生苗界太远来不及,钟离无垢又紧追不舍,她没时间去。 真是可惜。 魏苻暂时收住心思,叹息一声后,她指尖银针刺入金环夫人的死穴,她当场气尽。 金环夫人身子一挺,直挺挺倒下。 天色一暗,魏苻收了些金环夫人的血,后将她的尸体带到城外乱葬岗,银丝分尸后,挖了个坑埋起来。 处理尸体真的很费劲。 魏苻杀人埋尸回来后,招呼店小二打水沐浴,边沐浴边想着处理尸体的事。 这个武侠位面和其他武侠位面不一样,有化尸水但效果并不好。 慕容玫那个位面的化尸水倒还行,但也只能化掉一部分,这种化尸水在杀人处理尸体啥的就很不方便。 不能一下子将尸体化掉,只能化掉一大半。 这位面的也一样。 等有机会,她再自己炼制化尸水算了。 魏苻沐浴后下楼,丁妃澜她们已经用过膳回到房间,茶玉沙去给茶景和送吃的。 魏苻用过膳准备前去找茶景和,正碰上出门的丁妃澜,她叫住她,“七叶姑娘,我……我……” 知道她有话想说,魏苻也招呼她进屋。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七叶姑娘,真的要去天门山寻求掌门的庇护吗?”丁妃澜抿了下唇,问。 魏苻沉默。 说实话,她和茶景和商讨过,他认为天门山不具备保护他们的实力,他更倾向于组建自己的人马。 茶景和的意思,他希望能上朝廷,虽然现在朝廷很烂,还对外求和,但朝廷内仍有部分想要将北狄赶出中原的主战大臣,武举到现在也没有停过,就是在招揽人才。 倘若他能进朝廷建功立业,拉起自己的队伍,才算有抗衡六合门的能力。 他与钟离无垢有仇,钟离无垢又是恶流大教派的教主,实力太强盛,手上拥有千军万马。 他们势单力薄,光靠自己是不可能一下子杀光他们。 六合门收揽这么多恶流兴风作浪,江湖中知晓这恶流教派的人只多不少,茶景和的想法是联合其他被六合门欺凌的可怜人去讨伐他们。 去天门山是顺道送丁妃澜回家,有可能的话,他们也可以在天门山住下,好好修炼她交给她们的凤凰宝典武功。 只是…… 她也有点担心六合门的人会继续找上她们,而且天门山的人都知道丁妃澜她们被虏至六合门多年。 他们都知道六合门是个什么门派,如果现在送回去,就怕谣传如刀杀人不见血。 魏苻想了想,“你想回天门山吗?” 丁妃澜咬了下唇,满怀羞愧,“师兄弟们都知道我被虏至六合门,那是个什么地狱江湖中都知晓,我已满身污垢,哪敢再回去。” “我同景和本打算去投奔朝廷入军队去,顺道送你回天门山,既然你不想去那过后就跟我们去潞州吧。” 魏苻已经决定教她们三个武功,凤凰宝典不是看一眼就能学会的,若无人教,自己琢磨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学会。 且罗舟舟和花莹都是气虚体弱之人,需要调养不说,后续还得给她们通通经脉,任真气于脉络流动才好学成。 丁妃澜她们如果能学会凤凰宝典,那对付六合门就多一道力量。 毕竟这么大门派,魏苻也不敢说就靠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把他们都灭掉。 芭蕉:" 我吐了,今天检查才知道这一篇3-4章还少上传了一章,怪不得剧情接不上。" 第476章 心上人是美强惨(33) “不过,我们还是要去一趟天门山。”魏苻说。 丁妃澜不解。 “我和景和早年游历江湖,他同一位天门山弟子相识结伴而行一段时日,听说天门山有一门绝学天罡剑法,当年剑仙周子濬掌门曾用这剑法同钟离无垢打成平手,不知是不是他当时人近中年,真气凝滞故而败下。”魏苻提起周子濬,也有些好奇。 “景和武学天赋极高,那位与他同行的弟子曾邀他上天门山,说是周掌门在寻合适的传人传授剑法,他倒想去见识见识。” 丁妃澜愣了下,她想了想说道:“七叶姑娘,天门山的确有这么一门武学,只是这只有内门弟子才能学,我还在师门时,掌门身边就只有一个大弟子,也不知这些年有没有再收徒。” “他的大弟子叫什么?” “严不为。”丁妃澜说到这里,神色悲伤,“是我们大师兄,为救被六合门俘虏的女子被六合门那些护法神将打成重伤,幸好有师门长老出手才不至丧命。” “也是那次我们出手救人,才会被六合门盯上。” 魏苻听后愕然两秒,说道:“那还真是有缘,与景和结伴而行的那位大弟子,就叫严不为。” “大师兄当初被打成重伤,六合门来寻仇时,他为护我们差点儿死了,后被掌门救下,我已许久不见他,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丁妃澜叹息。 “他还能再出江湖,还是有几分勇气的。”魏苻。 虽然没见过人,但从丁妃澜口中,也知这个严不为担的起正道大弟子这个名头。 “总之,既然到这里,我们去一趟吧。”魏苻让她放宽心。 丁妃澜一桩心事暂时放下,心情不至太过沉闷。 夜幕笼罩客栈,黑色夜行的人似一排排飞掠的乌鸦,他们面蒙黑布,只露出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 黑影如猫般轻盈地跃上客栈屋顶,脚步轻缓,未发出丝毫声响。 沿着屋脊悄悄靠近二楼的房间,手中锋利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还没等那细管戳入客栈窗纸,里头便射出几根银针将五人喉穿透。 “上!” 惊觉早被发现,领头人也不再耽误,招呼手下踹门而入。 刚一踹开门就闻到一阵兰花香,冰冷刺骨的银针不知从何处射来,瞬间地上便七七八八倒了数十人。 “我说你们,就这样的本事,也好意思出来当杀手啊。”魏苻轻巧地从房梁上跳下,满脸嫌弃地看着领头的男人,她指尖银针一动,瞬间将其断喉。 “七叶姐姐。” 茶玉沙面前系着面罩同罗舟舟俩人走过来,丁妃澜也从房梁上跳下 “七叶,这些人怎么处理?”丁妃澜问。 “江湖中死人是常事,不过这么多人都死在这里对店家影响也不好,我趁夜色将他们弄到乱葬岗去,你挑灯亮路跟我一块儿去,玉沙,你们在客栈守着你哥。”没有化尸水处理尸体就是麻烦。 “好。” 为处理尸体,魏苻忙活到半夜才睡,翌日一早,马车启程前往天门山。 天门山就在九曲山内最高峰,宗门建筑宛如一座巍峨的巨城,前几代皇帝还有一位来这里修炼武功,为此花费上万银两重修天门山。 门派楼阁屹立于山川之间,气势磅礴如云。飞檐斗拱层层叠叠,似展翅欲飞的雄鹰,直指苍穹。 听说内还修筑十里莲塘,供人游玩赏景,在这样末日的朝代,天门山没有被匪患影响也是因宗门算是与朝廷沾点关系,山下的数十亩土地也是他们的,他们比其他乱世百姓过得舒坦些。 怪不得个个都挤破脑袋想进天门山,不会被土匪纠缠,不会莫名其妙被杀,对比外面,这里堪比世外桃源,谁不想来。 抵达天门山大宗,朱红大门高大厚重,门上的铜环印着岁月的痕迹。 丁妃澜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过去敲门。 “谁?” 朱门一开,露出两张年轻小伙的脸,看到丁妃澜,俩人先是惊,后是喜:“五师姐!五师姐回来了!” 丁妃澜看到俩人亦热泪盈眶,“十五,十六……” “五师姐,你是怎么回来的?他们说你被六合门抓走,已经死在外面了。”被叫十五的小男孩欣喜,但更多的是好奇,追问丁妃澜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我们在路上遇到把她救下来的,那时她中了毒,记不大清事,这些年一直在解毒,现在才想起来家在何方,这才找过来。”魏苻出声解释,茶景和也上前,“二位,叨唠了,在下濠州长风镖局茶景和,这是七叶,我们想求见你们师兄严不为。” “茶景和?”十五听后恍然,一拍手,“好像听过,你们等等。” 俩人风风火火奔进去报信,后奔过来打开朱门,“几位请进吧,大师兄有请。” “景和,许久不见。”严不为着一袭青色的上衣衫,领口和袖口皆用银线绣着精致的花纹,对襟处以盘扣系之。 他下身着一条同色系的宽松灯笼裤,裤腰用柔软的绸带束起,脚踩一双黑布鞋。 严不为生得较为阳刚,与女相的茶景和不同,他同健身房里那类健硕体格的男子汉差不多。 严不为对茶景和很热情,对他的到来很是高兴,数十名弟子在门外排成排,那排场简直了,仿佛茶景和是外出办事回来的掌门似的。 “五师妹,你这些年……”严不为对丁妃澜这个师妹还是有同门之谊的,当初没能救下她们也是他的遗憾。 天门弟子下山共一百五十人,从六合门手中成功活下来回到师门的仅有十五人。 “师兄,不怪你。”丁妃澜还是有些想哭。 她也知道她的苦难同严不为没有关系,但想到自己在魔窟受苦多年,而同门师兄弟们没有一个过来相救,她心底还是有些怨。 丁妃澜沉沉吐息,闭上眼,“六合门太厉害,你们来不了,这没什么。” 严不为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当着众多师兄弟的面,他没有再提这事,将话题引到茶景和身上,“景和,我同掌门说过你,他想见见你,问你些事。” “我?”茶景和来天门山是想来看看,顺便看能不能学两招,他此前同周子濬并不相识,如今听好友说他想见他,心中疑惑。 “是有关你剑法的事。”严不为如实相告。 茶景和早年行走江湖时曾与严不为相识,二人联手击杀屠杀一村的贼人流寇,助官府除去一害。 严不为见识过茶景和的武功,对其颇为熟悉,回师门不久就将这事告知周子濬。 茶景和同严不为往内门去见掌门周子濬。 魏苻和茶玉沙几人在外等候,二人前脚刚进去,后脚外头就来人,是穿一身青色道袍的女人。 她虽已是三十许人,但未见寻常老态,柳眉樱唇,端得是风流之态。 丁妃澜一见她便红了眼睛,忙跪地道:“师父!” “妃澜……” 赵庆寿见丁妃澜真的回来,也是面露悲戚,上前扶起她。 师徒二人热泪盈眶,赵庆寿声音哽咽,“你是怎么回来的?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丁妃澜只一个劲儿地哭,想诉说心中的委屈,又羞愤至极,一句话说不出,她哭好一会儿,赵庆寿摁着她坐下,柔声道:“来,莫哭了,回来就好。” “师父,是七叶姑娘将我救回来的。”丁妃澜擦眼泪,给赵庆寿介绍。 赵庆这才看向魏苻,魏苻抱拳见礼,“见过前辈,晚辈七叶。” “好,好。”赵庆寿伸手,心中感激的同时也好奇道:“姑娘,你能将我徒儿救回来,想必有些本事在身上。” “过奖。”魏苻客气一句,这才说一会儿话的功夫,守门的十五身中一剑被十六背回,他气喘吁吁,面色焦急,“长老!师兄!有人闯山门!” 赵庆寿似乎习以为常,脸当时就拉下来,气得咬牙,“这帮人还有完没完!” “魏魏,天门山外聚了大帮六合门分舵花影门,为首的是几个女子。”1258跳出来报信。 不得不说,武侠位面有恶流是这样的,尤其是乱世,隔三差五就得被人上门踢馆,三天两头就跟对方打一顿。 严不为急从内门出来,茶景和提剑跟上,魏苻身边的茶玉沙几人面露紧张与不安。 花莹走近魏苻,“七叶姐姐,我们怎么办?” 魏苻还没开口,严不为转头安抚她们,“七叶姑娘,你们先在此等候,我们出去看看。” “我同你们一道去吧。”魏苻让丁妃澜几人在室内等着,走向茶景和。 茶景和沉思不到两秒也同意,对严不为说:“七叶武功比我好,就让我二人联手助严兄你吧。” 严不为不清楚魏苻的本事,但得到茶景和认证,他也信上几分,随赵长老拿上自己的剑领着师兄弟们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第477章 心上人是美强惨(34) 天门山外已聚集数百人,都是女子,她们身上的衣裳颜色不一,但排列有序,个个脸上戴着帷帽面纱,眼神冰冷。 茶景和到门口前已问清情况。 自数年前钟离无垢同掌门周子濬对战后,他便将六合花影分舵建在九曲山南峰,与天门山成一南一北两宗门。 花影门内主事的十二位女花主个个都是精英。 花影门在此数年,除按钟离无垢这位教主的命令壮大宗门外就是削弱天门山的实力。 说白了就是上门挑事,将天门山的精英弟子逐个废除,也断绝其他人想往天门山拜师的念头。 因此天门山近些年一直都没什么起色,周子濬也清楚,钟离无垢是要绝他们宗门之后。 但不知为何,周子濬从不轻易出手,一年前那十二名主事花主上门闹得太过分危及门中弟子性命时,他这才出手应战。 那一战周子濬以一己之力杀死三位花影门主,十二花主死了三个,其余的人忌惮周子濬的武功即刻奔走逃命。 花影门毕竟是六合门分舵,钟离无垢得知周子濬出手后,便飞书让花影门其他护法继续在天门山闹。 半年前,花影门中的两名花主闯入天门山大行杀戮之举,被五方长老之一的紫竹峰长老赵庆寿击败。 没想到那些恶流打不过就开始用毒,赵庆寿没有提防被四人围攻差点儿被杀。 幸而周子濬领着其他长老弟子提剑杀出来救人,还重伤两名花主,事情才暂时解决。 周子濬将那两妖女打成重伤,她们在教徒的掩护下逃亡。 虽然伤敌,但周子濬为此触发内伤,自己也吐一口血,陷入昏迷。 同赵庆寿作战的两名花主脖颈还吃了赵庆寿一剑,走之前恶狠狠地说将来会报复她。 严不为只说到这里便没再说下去。 “赵长老,天门山还有哪位长老师父在?”茶景和凝眉问。 赵庆寿面目忧愁,压下心中不安接道:“门中原有掌门一人,五方各峰长老协助料理门中琐事。数年前,六合门教主钟离无垢上门挑事,灵云峰汤长老出面应战,被他震伤内脏,头砸到石块上昏迷,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掌门同钟离无垢一战后,深受重伤至今未愈,且不能时常动武,此后教中事宜交由我与其他三峰长老。” “十多年前,龙居峰谷长老下山寻自己的女儿,后传来消息,说他同六合门神将汪旌旗打起来,被他打下山崖,生死不明。” “钟离无垢在九曲山南峰一脉设分舵宗门,这些年一直不断来侵扰我们,无涯峰冯长老率领弟子们同那十二花主斗,被他们用暗器偷袭断去一臂,如今在无涯峰养伤。” “如今门中就掌门,我,还有通明峰卢长老在管事,卢长老不擅武功,会医术,一直在替掌门疗伤,这是卢长老的大弟子左青贤。” 赵庆寿看向身侧比她高出半个脑袋,一脸阳光正气的小伙,他朝茶景和抱拳,茶景和礼貌回应。 还未走到大门处,就听到那兵器相接的声音,赵庆寿察觉不妙,领着弟子们出去,正好一个弟子被从半空打下来。 赵庆寿跃起接住,反将那袭来的暗器击飞。 赵庆寿安然落地,对面也落下两女,生得是花容月貌,二人身高分毫不差,穿戴的衣服也很相似,都是艳丽桃裙。 见到赵庆寿,两女俏脸生寒,红唇一勾:“赵长老,别来无恙啊。” 俩人说话异口同声的,跟提前训练好的一样。 赵庆寿太清楚这对绝命双姝的厉害,她冷着嗓音:“妖女,你们还真是没完了,当初给你们那一剑,这么快就忘了不成?” 听到赵庆寿这么说,左边的年轻女人抚上脖颈一处,眉目凝寒,声音妖娆透着三分寒意:“我们姐妹二人自然记得赵长老那两剑,也没忘了当初说要好好回报你的话。” “赵长老徐娘半老,为何不入我们花影门做侍客呢?在这天门山蹉跎半生于你这身段而言,有些暴殄天物啊。”右边的女人眉眼弯弯,虽是含着笑意说出来的,但这样的天真娇憨让人十分不适。 “住口!” 赵庆寿知道这俩人打量什么主意,当初二人气愤她骂一句妖女,就狞笑着也要将她变成妖女,如今还是这副德行。 当初若她败落,便会被二人手中的弯刀将女乳割下。 花影门为六合门分舵,待人手段她再清楚不过,牡丹芍药两名花主虽年纪不大,但心肠十分狠毒,已有多位门中弟子着二人的道,被割断手脚乳房,挖腹剖心,横尸街头。 赵庆寿冷着脸拔剑相向,“你们这帮六合门妖孽,快滚出天门山! “赵长老好气魄,奴家好怕啊。” “我们姐妹自半年前比斗回去后就一直惦记着赵长老呢,谁想赵长老心高气傲,还是这副样子,叫我们好伤心呢。” 两女嘴上说怕,笑容越发妖娆,透着丝丝寒意。 严不为已经有些应激,同花影宗交战过的他知晓二人的笑意味着什么,他忙拔剑呵斥二人滚出去。 就在严不为拔剑的那一刻,右边桃裙女子口中射出一枚铜钱,严不为冷着脸将其击飞,怒喝一声提剑刺去。 严不为率师兄弟们杀过去,却未能伤两女衣袂分毫,被她们身后的教徒拦下。 那些女教徒手中都拿着铁环武器,铁环上系着彩带,能飞能弹,又成人海战术,同天门山弟子打得有来有回,不相上下。 严不为作为大师兄,武功自然不俗,不过片刻就率领弟子们立阵将数十名女侍斩杀,正是占尽上风时,彩色衣袂中杀出一名黄衫女子,一根细长铁索连锥直破严不为道家真气,打得他步步后退。 严不为面色一凝,忙吃力还击。 那黄衫女子年纪约二十来岁,步履生风,动作灵巧,虽面容娇美,但出手狠辣,手中铁锥一出便将天门山几位弟子脑门穿透,当场横尸。 严不为见师兄弟惨死,怒喝着同黄衫女子拼杀起来,二人在师门前搏斗,打得飞沙走石,凶猛异常。 作为长老的赵庆寿则同那对粉裙女子相斗,二人剑法自然不如赵庆寿精湛,但合击之术精巧难以突破,赵庆寿陷入二人的围攻难以脱身。 严不为渐落下风,黄衫女子娇喝一声,手中穿云索锥如利剑出鞘,朝严不为的脑袋狠狠刺入,茶景和见势不妙,提剑跃起,将这惊险的一招挡下。 “严兄,你可有受伤?”茶景和救人后,严不为也得以稳住身子,他堪堪平息呼吸,感激地看着茶景和,“还好,多亏你出手。” “哪来的小公子,生得倒是一副花容月貌。”黄衫女子被击退两步,看清茶景和的相貌后,她寒冰般的俏脸破开一道冰霜,露出娇媚的笑容。 “你们天门山尽是些黢黑的丑男人,今日见你这样的绝色,也不算姑奶奶我走这一趟。” 茶景和挥剑而立,身姿如松,英眉拧起,不咸不淡道:“天门山哪来什么丑人,天底下的仇人都聚在你们六合门,你等在钟离无垢身旁侍奉这么久,还不知晓你们那儿人的德行?” 黄衫女子听得出茶景和是在暗讽她们当婊子,当下冷着眼眸,嘴角勾出冷笑,“好小子,模样生得不错,就是这嘴也忒欠了些,等把你带回花影门当淫奴,看你嘴还怎么欠。” 黄衫女子说罢,下手利索,招招猛攻,茶景和武功虽不及钟离无垢和四方神将,但却能接黄衫女百招不落下风。 面对致命杀招,严不为也不讲究什么正派作风,同茶景和联手对战黄衫女子。 有严不为相助,茶景和在避开一道锋芒后旋身反还黄衫女子一掌,被打中肩部的黄衫女子细长眉紧锁,差点儿站不稳,更是闷出一口血。 她急急后退,严不为想追上去擒住对方时,凌空落下几把短剑,茶景和急呼一句当心,严不为忙挥剑将短剑打飞。 “你这黄毛小子倒是机敏。” 短剑被击飞后,三道人影落下,均是生得灵动美丽的女子。 茶景和不明白六合门这等凌虐女子的邪教,为何还会有女子入教为他们办事。 茶景和心中疑惑,却也不得不先压下疑虑应付这帮妖女。 第478章 心上人是美强惨(35) 一年前花影门十二花主死了三个,半年前又重伤两个,这回来闹事的人里没那两个。 花影门如今只剩七人,今日上门挑衅的五个武功不比死去的那三个,但也不是省油的灯。 对面着粉裙的两名女子是被誉为绝命双姝的牡丹花主季雪湘和芍药花主法元月。 那名黄衫女子则是金粟花主柳伶心,擅使武器为暗器探云索,铁索尽头系着的铁梭浸过毒,被击中的人即便不死也会身中剧毒。 落地新到的两名妖娆女子,一人着明黄色长裙,一人穿戴石榴裙配银饰,略显贵重。 二人的眉画得都是这个时代女子流行的吊丧眉,虽生得貌美,但配这么个眉,活脱脱一副苦大仇深的相。 看穿着打扮,很容易就能辨别来人是谁。 明黄色长裙的女子是金蕊花主常英,石榴裙女为丹若花主曹玉秋。 二人有伴身暗器短剑和流星镖,这些花主最喜行后背偷袭之事。 两女才落下,赵庆寿那头惨叫一声也被击落,她手臂处还刺着两根黑色飞刺。 “赵长老!” 弟子们见长老被击败,忙提剑来护,却被天上落下的如雨点般的黑刺击中,纷纷倒地。 季雪湘冷面寒霜,娇喝一声,手中长剑朝赵庆寿胸膛刺去。 魏苻捏紧银针就要出手,却有人快她一步,从门内飞身跃出一位身子骨瘦弱的青衫男人,只用一根木棍就将季雪湘这一招打回去。 二人搏斗不过几个来回,男人反震季雪湘一掌,将她打飞一米,疼得她猛吐一口血,面容扭曲地瞪着男人。 将季雪湘击退后,男人收势,负手而立,声音沉稳有力,“之前的教训还不足以让你们悔改吗?如此闹下去落得两方两败俱伤,是你们想看到的?” “半年不见,周掌门风姿依旧呐。” 出手救下赵庆寿的正是天门山掌门周子濬。 周子濬着青色长袍,金丝滚朝边,衣袍在风中微微摇曳。 他面容刚毅,人已是老年,但仍能透过精气神看出他年轻时的气度,长眉绘墨,斜飞入鬓,一双虎目深邃而有神,目光如炬。 周子濬嘴唇紧抿,下巴处蓄着花白胡须,更显得沉稳老练,不怒自威,气势仿若山岳般沉稳,令人不敢轻易造次。 法元月打量周子濬,转而娇笑起来,“看来我家芙蓉姐姐给周掌门的一招你已尽数消掉,只是我们教主给的,只怕你现在再花十年也消受不得。” 周子濬凝眉沉声:“天门山与你们从来无恩无怨,钟离无垢到底想做到什么地步?” “什么地步?” 后到的两名花主脸上勾勒出妖娆恶意的笑容:“教主只交代我们要消磨周掌门罢了,只是你们天门山自诩名门正派,端着那副清高样,骂我们是妖女,真是讨嫌,我们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呢。” “既然我们是妖女,你们又同我们这些妖女做了邻居,那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你天门山的弟子不论男女若来花影门做一段时间的淫奴药人替我们挣钱,就放你们一马。” 周子濬眉头紧皱,他自然清楚六合门是个什么腌臜之地,花影门为六合门分舵,其中混乱与六合门大差不差,徒弟们进去只怕是生不如死。 周子濬自然不能同意,也不再放任下去,他深吸一口气,抽出自己的天罡剑,向几人讨教,“多说无益,请吧。” 几人见周子濬这古板样,法元月红唇一撇,“看来周掌门今日是要以命相搏,既如此,我等奉陪到底!” 来到天门山闹事的花主共五人,茶景和与严不为对战黄衫女子柳伶心,其余四人围攻周子濬,在天门山外打得尘土飞扬,气势雄浑。 周子濬被四人包围,孤身奋战,但招招简练迅猛,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动。 法元月四人虽美若观音,但行事作风狠辣,四人合围,从四个方向疾速扑向周子濬。 她们身法轻盈诡异,周子濬时而应付在空中呼啸作响的长鞭,时而应付寒气逼人的短剑。 躲过短剑后,曹玉秋震来一掌,周子濬面色沉着挥掌相迎。 双掌对峙,掌风碰撞,曹玉秋被震开闷出一口血,退出战局,周子濬也堪堪退两步。 三人一见,立刻掉转方位继续围攻周子濬。 她们的合击剑术虽一时无法伤到周子濬,但也同他打得有来有往不落下风。 三人合击剑法舞动得密不透风,剑招如疾风骤雨般朝周子濬倾泻而去,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似要将周子濬刺于剑下。 精通暗器的法元月更是找准各种时机放出黑刺想暗算周子濬。 她双手如电,各种暗器接连不断射出,时如流星赶月,或似天女散花,从各个刁钻角度袭向周子濬。 周子濬到底是掌门,没有那么容易被击败,在这样迅猛的攻势下,他依旧面不改色,在三人中灵活躲避搏斗。 周子濬乱发狂舞,眸若冷电,长剑如虹,在同三人的作战中一点没吃亏,反将法元月的暗器击飞不少。 只是以伤体迎战,时间一长,难免就有些支撑不住。 眼见周子濬开始气息不稳起来,1258在脑海里道:“魏魏,你咋还不出手?上啊,你去一定艳惊全场!” “……”魏苻。 她就不能休息会儿,也给人家点出手机会吧。 魏苻这回不是想后面装逼,她刚刚就准备出手,只是周子濬快她一步,并且同三人搏斗不落下风,她本以为他能很快杀穿三人结束战斗,没想到时间一长,他反而被牵制住。 周子濬看样是精神矍铄,老当益壮的,招数也是气势雄浑,只是他出手力道看着大,但却只能将敌手击退几步,并不能一招制敌。 如果不是他仁慈不想杀人,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他想杀,但真的杀不了。 结合周子濬半年前同花影门那几位花主的作战,或许可以解释得通他为什么能在战胜花影门花主的情况下仍能让对方逃离。 或许真是有心无力。 同钟离无垢那一战,已经损及他的身体,使得这位天门山第一战力退居二线,非必要时不出手。 周子濬在三人中厮杀时,茶景和同严不为也在同柳伶心作战。 柳伶心技高一筹,探云索在她手中如灵蛇飞舞,转瞬间她便一个倒转反身击出铁梭刺入严不为手臂。 严不为早年左臂受过伤,柳伶心知晓情况,瞅准他的左臂疯狂攻击,终于让她找到机会将严不为击倒。 “啊!” 严不为被击穿手臂面色痛苦地倒地,魏苻身旁观战的师兄弟都奔过去护着他。 “大师兄!” “大师兄,你怎么样?” 几位师兄弟将严不为扶起,严不为忍着疼想再去助茶景和却因手臂酸软无力无法提剑。 魏苻伸手替他切脉,沉着脸给他刺几针,“严大哥,你真气不稳,臂流黑血,那女人的武器带有剧毒,你快些运功排毒吧。” 严不为一听,也很听话就地坐下运功排毒。 好在这个做任务的武侠位面算个高武位面,内功深厚的人中毒不至于立刻死掉,还能以真气运功排毒,不然真就死翘翘了。 “我来助你。”魏苻又助严不为一把,在他手臂穴位刺入两针,手指定于穴位以气逼出毒血。 “多谢。”严不为觉得好些,没有那么头昏眼花后才松一口气对魏苻道谢。 “这位小兄弟,借剑一用。”严不为暂时无碍后,魏苻向身旁的弟子借剑,欲前去相助茶景和。 魏苻足尖点地,高高跃起,宛如飞燕掠空,手中长剑如灵动的银蛇挥出凌厉的剑气,剑气呼啸着斩向柳伶心,一招便助茶景和顺利脱身。 没有严不为相助,茶景和凭借自身所学精湛武功剑法也能抵挡一时半刻,但毕竟受过伤,时间一长就会触发内伤,还是要养一段时间才行。 此刻同柳伶心长时间作战也有些伤元气,好在魏苻杀入战局,解了他的困局。 将茶景和从柳伶心的探云索之击救下来后,魏苻看着他道:“你伤还没好,让我来。” “七叶,小心她的武器!”茶景和没反对,只提醒她。 魏苻点了个头,柳伶心见魏苻一个更年轻的小姑娘上来,神色轻蔑,“你这小婊子好大的胆,姑奶奶我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要是被我的铁梭毁容就是哭成瞎子也没用了。” “你话有点密了。” 魏苻不与之多说,提剑刺过去,柳伶心嗤笑一声同她斗起来。 两女衣袂飘飘,柳伶心的探云索或转或劈或刺都被魏苻轻易挡下来。 才几个回合,柳伶心见对方武功不俗,甚至她有好几次差点儿被对方手中长剑穿喉。 见此,柳伶心不得不重视起来。 第479章 心上人是美强惨(36) 魏苻轻功如雏燕般轻盈,手腕长剑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剑气纵横,似银河倾泻,将柳伶心的每一招都防回去。 试探几招后,魏苻就知道这柳伶心是个菜逼,也懒得再留手,指尖飞射出三根银针。 两根狠狠没入柳伶心的灵墟、天府,一根则没入其眉心。 柳伶心面带惊愕,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出,当场倒地气绝。 “主子!” “杀了她!” 柳伶心一死,其余花侍眉带狠色,怒喝着提剑朝魏苻刺来。 魏苻穿梭在花花绿绿的女侍中,下手也不留情,手腕一旋挽出几个剑花,不消片刻便杀掉数十人。 为早点结束战斗,她干脆开大,御气成剑在数十位花侍中厮杀,凤凰真气摄住她们身形,她在众多女侍中自由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不到一盏茶功夫,魏苻身边已零零散散倒下满地尸骸。 “七叶……” 茶景和刚想过去,但魏苻转身轻功朝着周子濬而去,银针飞射出去击向想偷袭周子濬的法元月。 法元月大惊,射出飞刀,却不及魏苻银针被震回来。 法元月惊得又拔刀将射来的银针击开,但这一击震得她手腕都有些抖。 挡下这迅猛的一击后,法元月阴沉着脸,“小婊子,你敢背后偷袭我!” “偷袭你又怎样?”魏苻都懒得喷反派,刚刚法元月都偷袭周子濬多少回了,有脸说她? “贱人!” 法元月见魏苻杀掉柳伶心正处于惊愕,此刻被她狂妄的姿态激怒,立刻拔刀向她挥砍。 茶景和想上前相助,严不为却拦住他,“景和等等,你也气息不稳,还是先稳住。” 茶景和只得听劝。 法元月宝刀舞得虎虎生风,魏苻也是剑法凌厉,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提剑反将法元月一招后,法元月同她拉开距离想掷出暗器。 魏苻手中长剑投掷过去,打断她的动作。 法元月提刀击开长剑时,魏苻人已闪到她面前,抬手点向她手臂穴位,疼得法元月手臂一软,宝刀脱手。 魏苻抬脚将刀接住踢起顺手接过,灵活越过她身侧时,白光擦过,连带一道红血,法元月瞪大眼身子直挺挺倒下。 杀死法元月后,魏苻转身提刀相助周子濬,在不费吹灰之力杀死曹玉秋三人后,得以脱身气息紊乱的周子濬愕然。 他稳住气息后,才看着魏苻,“姑娘是……” 魏苻刚收刀,却发现常英还没死。 “你,你是什么人?” “送你上路的人。”魏苻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手中大刀一个旋转,对着常英的脖颈刺下去。 脖颈处血液喷薄而出,常英身上插着法元月的刀面带恨意地死去。 其余花侍魏苻没有立刻赶尽杀绝,只撒出药粉毒倒,严不为吩咐弟子们将其他束手就擒的花侍都关起来。 “周掌门如何了?” 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魏苻才开始问周子濬状况。 “姑娘好俊的功夫。”周子濬虽已很久不出江湖,但凭前几十年的经验判断,今日所见之人功夫可在江湖中排得上号。 这么一看,周子濬不禁好奇她的来历,“姑娘师出何门?” 魏苻抱拳,“惭愧,晚辈无门无派,是偶然得云游四方的一道人教导,师父也已仙去。” 周子濬也没有太多失望,还想说点什么时,身体又有异动,他面色一沉,生生吐出一口血。 “师父!” “掌门,您怎样?” 天门山弟子齐齐围上来,周子濬已陷入昏迷。 魏苻蹲下,抬手给周子濬施针,又以内力相助。 “卢长老来了。” 长老卢松倡是周子濬的师弟,医术好,一直在山峰药房备药,得知师兄又奔出门对付上门挑事的花影门,担忧他的情况急急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周子濬被弟子们抬回房,卢松倡给他切脉后,面露难色,随后命徒弟去准备药浴。 “方才给掌门施针的是谁?” “回师父,是严师兄的朋友,叫茶景和,那位茶公子身边的姑娘,说是他的未婚妻,那位姑娘好本事,片刻就杀死花影门的几个花主,也是她给掌门施针的。”关门弟子左青贤回话。 卢松倡看着周子濬手臂胸膛穴位上的针思索,又问:“她人在何处?” “如今还在大厅。” 卢松倡听后起身,正逢赵庆寿和冯源到来。 冯源面相生得天圆地方,本是福泽之相,但自被断臂后脾气越发暴躁,在山峰处修炼左手剑,练不好就发疯痛骂六合门,平时见也是板着一张脸。 听说掌门师兄受伤,花影门又来,更是气上心头,本想支援但手下弟子一直阻拦,等好不容易出来却得知掌门旧伤复发,忙赶到居所。 “掌门如何?” 卢松倡见他手上还拿着刀就知道他想寻仇,无奈:“你先把刀放下,掌门如今算是稳住心脉,但他动武引动旧毒,毒血攻心,幸而有人施针又内力助他压毒,如今暂时无碍。” “什么人?” “是不为这孩子在外游历认识的几个侠义之士,有个姑娘,年纪轻轻的,武功极好,她身边那位茶公子武功也不错。”赵庆寿说。 三位长老来到正大厅明月堂,踏入厅内,正前方主位放置着一把雕花木椅,椅背雕有门派独特的标志,那图案是圆形内包裹天门,天门为上下结构巧妙融合成一个简洁美观图案,那是天门山的独有标志。 主位后是一幅巨大的山水壁画,绘着门派所在之地的崇山峻岭,山间云雾缭绕,苍翠欲滴。 大厅两侧,朱红色的立柱笔直挺立,柱上刻有门派历代高手的名讳与功绩,字迹刚劲有力。 外头地面以青砖铺就,砖缝间似乎还残留着往昔比武时留下的剑痕。 在立柱之间,整齐地摆放着古朴的长条桌椅,供门派弟子聚集议事。 正厅外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地面以坚硬的石板铺就,中间刻着巨大的门派标志,标志线条粗犷,充满力量感。 演武场四周,摆放着各种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应俱全,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 魏苻和茶景和已经等候多时,卢松倡几人到来后让弟子们上茶。 卢松倡经赵庆寿口已得知魏苻是哪位,奉茶后看向魏苻,“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师出何门啊?” 卢松倡虽是长老,但没有长老该有的威严,穿戴也没有那么富贵,身上还带着很浓郁的草药味,是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头。 “晚辈七叶,见过几位长老,我家师父只是个云游四方的道士,我也是偶然得他指教,收为徒弟,他老人家已经归天了。”魏苻客气地回。 “方才是你给掌门施的针?”卢松倡看着她,神色带着探究,“姑娘还会医术?” “略知一二,出入江湖打打杀杀受伤是常事,也就学了点皮毛。”魏苻。 得到这么个回复,卢松倡显得有些失望,看针法力道,他还以为是哪个医术高明的世外高人,原来只是个毛丫头。 虽然失望,但也在意料之内。 卢松倡虽失望不是什么神医到此,但也惊讶魏苻一身好武功,他已知晓杀死花影门那五个花主的是面前这人。 若不是掌门当初被钟离无垢那畜生暗算,对付那几个花主根本不足为惧,这些年他们年迈,武功也退步,宗门弟子能承袭掌门剑法精学于心的又不多,这才让花影门一再寻上门挑事羞辱还杀死不少弟子。 他们对此气愤,但也无能为力,若一味与六合门斗,待钟离无垢找上门,宗门恐有覆灭的危险。 掌门命不为下山游历,也是为找些有天赋的孩子,希望能将天罡剑法传授,好有能一战钟离无垢的可能。 钟离无垢雄霸武林多年,行事狂妄自大,作恶多端,几乎无人能敌,可隐匿下去也不是办法。 如今不为的几个好友里有能凭一己之力杀掉五位花主的,这在年轻一辈里,自然出类拔萃。 “赵长老已同我说了,小姑娘,你和你身边这位公子,武功不俗啊,今日多亏你助我们解厄,否则,又不知道有多少弟子死于花影门那几位花主之手啊。”卢松倡还是先向几人道谢。 “客气了,卢长老。”茶景和看向严不为道:“严兄是我好友,助他一臂之力是应该的,我武功并不高,好在有七叶。” 茶景和说着,转过来看着魏苻,眼底含着笑意。 芭蕉:" 武侠位面多少会有点长,我尽量在九十章内完结这一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