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穿进古代,大臣求我们别作了》 第151章 青心:敢发现就掐晕 看了眼时间,青心确定现在是凌晨一点没错。 【他没事吧。】青心蹲在房梁上翻白眼。 半夜不睡觉乱逛。 碍事。 李逸阳没说话,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傅阅。 下方,傅阅掏出火折点亮书案旁的蜡烛。 零星几个蜡烛舞动着火舌将书案照亮,傅阅翻开竹简细细阅读。 见状,青心无声打了一个哈欠。 那书案她查过,上面摆放的都是 其实,他自然是知道岳山的心思。因为,神武道遗迹,就在这南荒之地,极南一处,并且,相距不远了。 “这老家伙是不是在这里呆久了?怎么傻乎乎的?”唐浩暗暗的嘀咕着,难道这个号称龙族大祭祀的前辈,就这么被唐浩三言两语就忽悠了? 林胜和段昕自然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万一有是哪儿惹得段祺瑞不高兴了,再让他们抄个百来遍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段祺瑞见林胜和段昕都是没有开腔,微微一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李公子,刚才我们两个正在喂马,就听见外面有人打架。。。。”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的拿眼睛瞟着张德胜。 他听到了皇甫静秋这么说之后,慢慢的点了点头,那颤抖的嘴唇慢慢的挤出了两个字道说:“谢谢。”他的普通话虽然僵硬,但那皇甫静秋还能够听得懂。 “你跟着阿力他们……”随着杨华的说完,只见那纳兰嫣然顿时俏脸一寒。 “真的?足以媲美龙族的身体强度?”唐浩闻言一惊,本来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的他,想不到却有意外的收获? “李大人误会了,下官是偶感风寒,大夫嘱托最近要少饮酒。”说着他还咳嗽了两声。 终于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十道锁龙光柱聚集发出的金雷炸开了顾清鸣身上的光罩。 雪花迷迷濛濛地在眼前飘落,李栋抬头看看天上,这雪真干净。雪落无声,宽阔的街道上杳无人迹,他们被事先前行的侍卫统统赶回了家去。 九天听到这话还不太相信,但十分钟之后,他就不得不服气了。果然,在郑伟奇的提醒下。他看到一个刘庆凯再次鬼鬼祟祟的出现。不过他没有戒备九天所在的方向,所以很容易发现。 他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面前众人,还是想瞧瞧,阿雄如今的实力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到底能不能躲过这子弹。 对于温歌韵来说,她只是单纯的好奇,没想到郑城还有跟她 一样年轻的灵植店店主。与九天一样,她也多少产生了一点惺惺相惜的情绪。 “当然,如果那人敢说不幸福,记得要打电话给我,我会让那家伙改口的。”吴凡接着又拍胸脯保证道。 如果是之前或许还做不到,但现在两只鬼叠加,用他的鬼域换算一下,已经达到了杨间五层的效果,改变现实。 这是他第一次给人吃下黑死丹,吃下黑死丹后会有什么变化,他也是第一次看。 “好!”楚天骄说道,一瞬间完成了一名父亲向一名战士的转换。 既然知道萧嘉泽没睡,冯娟一个电话打了过去,也不管是半夜,准备正式提出离婚的事情,却没想到却听到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您气急败坏没有任何意义。”顾渊沉声提醒。 五个清晰的透明巴掌印撞在那剑气之上,叮叮叮犹如金属撞击之声一般,四道金色剑气微微一顿,然后像是脆弱的玻璃一样无声无息地四分五裂,倒飞了回去。 第152章 李逸阳气的呲牙 空气好似凝固,在房梁上的每一秒都像在绷紧的弦上晃荡。 青心的心被一双大手牢牢攥住,这种紧张感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裹住。 好在,这紧张的氛围只维持了片刻,搜寻无果的傅阅将图纸收好,沉着脸推开房门。 【就现在。】青心把握好时机。 【跑。】李逸阳接上。 趁着傅阅推门喊人的功夫,青心和李逸阳迅速下撤,从书房后窗翻了出去。 动作熟练的仿佛已经做了千百遍,快的只剩残影。 【撤撤撤,傅阅要摇人了我们快跑。】信息刚发出来,青心便没了踪影。 别被抓到这几个字还没发出来,李逸阳就发现自己队友没了,他气的呲牙,很快又从心地跟上去。 青心是真不管他死活啊。 回到院里,李逸阳在屋外等青心换衣服,为了夜袭方便,李逸阳只能让阿冬自己住侧房,自己和青心挤一间。 “进去吧。”推开房门,青心示意李逸阳进去换衣服。 关上门,荒凉的院内只剩下青心一人。 站在原地出神,青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寻多日的图纸竟然被傅阅贴身带着。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该搜他的身…… 越想越后悔,青心恨不得时光倒流再掐傅阅一次,经过上次夜袭傅阅现在已有防备,想再接近他就难了。 除非让他主动来找她。 可上次傅阅已经找她一次了。 青心越想越糟心,连带着脸色也变得阴沉。 “大晚上你干嘛呢?” 推开房门的李逸阳被青心的表情吓了一跳,他看向青心垂在身侧的手皱眉:“伤口崩开了吗?我看看。” 伤口? 青心抬起右手才发现下午被李逸阳包好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崩开了。 纱布被血浸透,由于系统关闭了她手上的痛觉,直到被李逸阳提醒青心才发现。 “进来我帮你再看一下。”李逸阳侧身,示意青心进屋。 伤口。 青心突然笑起来。 被吓得心口一颤,李逸阳怎么看怎么觉得青心笑的毛骨悚然:“你、你别这样,我就只是帮你看看伤,你不用这么感动。” 李逸阳头皮发麻,没有记忆的青心怎么这么吓人! 抽抽嘴角,青心没好气反驳:“少自作多情。” 仔细想想,她手上的伤 是在房梁上崩开的,那时候她漏了呼吸,因为紧张而扣住了房梁,如果没记错伤口就是在那个时候裂开了。 青心看着被血浸湿的纱布轻笑,纱布上有血,那房梁自然避免不了沾染上。 到时候还愁傅阅不来找自己吗。 就算自己不想见傅阅他也会想尽办法地让她去见他的。 “怎么就自作多情了。”见青心还有心情和自己贫嘴,李逸阳稍稍松了口气,他调侃道:“有我这么善良大度人的人给你包扎伤口你就偷着乐吧。”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越过李逸阳,青心往矮榻那里去。 李逸阳屋里有两张床,里面那个大的他自己睡,青心睡外面这个,虽然小,但也不是不能睡。 “行吧。”关上房门,李逸阳点亮蜡烛,把下午放好的针和药材重新取出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注意。” “那你下次注意。” 第153章 千墨:“有血迹。” 【没想到傅阅会把图纸贴身带着,还真是谨慎啊。】李逸阳低头缝合青心崩开的伤口:【不过他的谨慎也是有道理的。】 不然这个时候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露点马脚给他,这样傅阅就会主动来找我们了。】李逸阳低着头,脸上透露着惋惜,暖暖的烛光映在脸上,纤长的睫毛在他脸上落下阴影。 “包好了。”直起身长舒一口气,李逸阳收拾东西。 【他会主动来找我们的。】青心抬起被李逸阳包扎好的右手轻笑:【担心这个不如早点睡。】 “你、你什么意思?”李逸阳内心浮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他看着青心举起的右手,浸血的纱布已被换下,崭新的纱布服贴的裹住青心的伤口,多余处被李逸阳打了一个蝴蝶结。 【你不会在房梁上留下了血迹吧。】李逸阳难以置信,当时事态紧急他们为了不节外生枝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撤退。 没想到青心居然多留了一个心眼。 失忆的青心这么聪明吗? 李逸阳不敢相信地夸赞青心:“挺机灵的嘛。” 嗯? 青心脸上露出一抹茫然。 李逸阳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对。”顺着李逸阳的话应下,青心坦然接受他的夸赞:“我就是这么聪明。” - 另一边。 傅阅黑着脸推开房门:“搜!” “是!” 捏着剑,千墨冷汗涔涔。 那人该不会又来了吧! 她能不能消停点,这可是皇子的住所,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旅舍!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书房,千墨绷着神经一刻也不敢松懈,若是再让殿下失望他就真的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他一定要帮殿下把那贼人给找出来。 “殿下,这里没有。” “殿下,这里没有。” “殿下,这里也没有。” 傅阅脸色越来越沉,难不成是他多心了。 可那呼吸他的确察觉到了。 拳头紧紧攥住,傅阅回想方才的场景,他刚拿出图纸那人就露了动静,上次那个刺客也是,像是在他房里找什么东西。 之前他还不明白那人武功如此高强,若是有想得到的东西为何不趁着他在避暑山庄时在他住处搜寻。 如果她们是一个人就说得通了。 她想要国印图纸! 傅阅立在书案前,这个猜想让他心慌。 若果他的猜想正确,那人两次三番地来,分明是铁了心要从他手里拿走图纸,以他的武功怕是防不住。 能在他书房潜伏那么久不被他发现,这说明她的武功远在他之上。 她是怎么知道他手中留有国印图纸的? 她是宫里的人! 傅阅压下思绪强装镇定。 这只是猜测,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千墨他们什么都没查到。 然而,千墨的言语打破了傅阅最后一丝幻想:“殿下,房梁上有血迹。” 傅阅如坠冰窟,他捏紧拳头出声:“看清楚了?” 沉浸在自己为殿下分忧的喜悦中的千墨并没有发现傅阅的不对,他语气高昂:“属下看清楚了,这血迹是新鲜的,像是刚沾上。” 傅阅两眼一黑。 血迹。 房梁上有血迹。 他缓缓闭上眼,近日宫里受让的女子都有谁来着? “青心。” 傅阅睁眼。 是青心。 也只会是青心。 第154章 不逗他逗你吗 月色下,树影在地上轻轻摇晃,檐角的鸽子盛着月光扇动翅膀飞走,带起一阵细碎的风。 平躺在侧榻上的青心缓缓睁开眼又轻轻合上。 一夜好梦,青心早早就起了床。 将昨晚的衣服收拾好,她帮阿冬把早饭给李逸阳送进去。 “早。” 李逸阳睡眼惺忪地向青心打招呼,他起得晚,身上只穿着里衣,头发乱糟糟的。 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青心放下东西独自吃早餐。 李逸阳也不矫情,当着青心的面就开始穿衣服。 严谨点说,算穿外套。 虽然处在同一间屋里,但二人互不打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我跟阿冬说了,让他把侧间腾给我。”青心转头看向坐在铜镜前整理头发的李逸阳突然开口。 现在已经弄清楚了图纸的位置,她再也不用再苦哈哈地半夜不睡觉去找东西,自然也就不用和李逸阳住一间。 “好。”李逸阳皱着眉梳理打结的头发。 该死的,每次一睡觉它们就自己缠在一起。 难打理得很! 看了会乐子,青心轻笑一声,继续吃自己的饭。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好几天,傅阅一直没动静,甚至连派人来看守他们都没有,李逸阳忍不住了。 “傅阅不会没找到房梁上的血迹吧。”李逸阳托着腮猜测:“毕竟天很黑,房梁又那么高。” 青心坐在他旁边喝茶,回想前几日晚上她听到的动静:“不会,他发现了。” “你还挺笃定。”李逸阳拿本书给自己当扇子扇风:“阿冬,添茶。” 阿冬麻溜地换了新的茶水,期间一脸神秘。 李逸阳轻笑:“你怎么这个表情,又听到什么八卦了?” “殿下你怎么知道?!”阿冬震惊。 “你就差吧我有秘密快来问我写在脸上了。”李逸阳打趣:“说吧,什么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阿冬脸红,他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小的听说那位五殿下病了!” “他不是一直病着。”青心抿了口茶质疑。 “这是我给殿下添的茶!”阿冬瞪向青心。 移开目光不与他对视,青心没什么歉意开口:“少喝一口死不了。” “你!” “打住打住。”李逸阳调停:“喝茶不是重点,五皇子自被行刺之后不一直在养 伤吗?” 见自家殿下不追究,阿冬不满地闭上了讨伐青心的嘴,仅凭他一人吵可不过她。 “不是这个,小的听闻前些日子五殿下那里好像又进了贼人,不过细细查过后才知道是虚惊一场,但五殿下还是受了惊悸,听说这几日高热不断呢。” 阿冬把自己听到的传闻全说了出来:“好像还挺严重的。” “呵。”青心冷笑。 傅阅因为受到了惊吓高烧几日不断? 拜托他可是傅阅,又不是之前被李逸阳推下水的皇子。 开玩笑,这事谁信谁傻比。 “你笑什么,不信啊。”见青心疑似质疑自己打探消息的水平,阿冬不满。 这个女人,天天使唤殿下帮他干活就算了,现在还喝殿下的茶,真是越来越不尊重殿下了。 真不知道他家殿下看上她哪里了,他一定要让殿下知道她的真面目! “没有啊。”青心啧了一声否认,一本正经地说瞎话:“傅阅太惨了,我心疼他。” “你还心疼他?!”阿冬气的瞪大眼睛。 这个女人都来到殿下的院里了还在心疼旧主,她对殿下根本不是真心的! “好了好了。”见二人又有吵起来的趋势,李逸阳立刻转移话题:“我的药是不是快熬好了,阿冬你快去看看别熬干了。” 一提到药,阿冬立马歇了和青心理论的念头,转身离开,临走前还用眼神警告青心。 阿冬彻底离开后,李逸阳好笑地询问青心:“你怎么这么喜欢逗他?” 【他什么意思啊,想装病让你自投罗网吗?】 “不逗他逗你啊。”青心没好气接了一句。 【难说,再等等。】 在这无聊的日子里逗阿冬是她唯一的乐趣了,看他炸毛真挺有意思的。 “那你还是逗他吧。” “呵呵。” - 又过了几天,就在青心忍不住要再去搞事的时候,傅阅终于有了动静。 “殿下邀你一叙。” 一早,刚打开院门的青心就被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千墨逮了个正着。 这几天她一直往外转悠让自己落单,就是为了等傅阅对她出手,没成想这人居然派千墨光明正大地来找她。 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空。”青心欲擒故纵,装作不感兴趣。 “国印图纸。”千墨低声快 速说了一句:“你不想要吗?” 黑黝黝的眸子盯着他,千墨被青心看得冷汗直冒,他不确定直接挑明青心的身份她会不会杀他灭口。 阿冬在厨房忙活,李逸阳还没醒,身体不好的原因,他一直很嗜睡,无论前一天晚上睡的有多早,第二天起的都晚,下午也必须睡觉。 眼神微动,青心勾起唇角:“带路吧。” 千墨在前面带路,青心在后面盘算前几天借阿冬的口听到的传闻。 现在看来,傅阅并不是如李逸阳猜想的那样,想借装病引她自投罗网,相反,他在借那件事试探她的身份。 血迹是她留给傅阅的破绽,但傅阅不能仅凭血迹就断定她就是那晚的刺客。 所以他就放出自己病弱的消息来试探她。 她在傅阅那里当了那么久的丫鬟,又参与过吴府灭门,自然很了解傅阅。 她知道他是一个怎样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知道他武功不错,所以在听到傅阅惊悸发热虚弱自然不会信,也不会自投罗网。 但那刺客不知道,从傅阅在凉亭没有杀她就能看出,他其实很在意自己的名声,他将自己的人设打造成一个体恤下属怜悯他人的皇子。 刺客刺杀过傅阅一次,并差点得手,这会给她自信,一个心善武功又弱的皇子正发着高热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谁不想趁人之危? 可那晚刺客没有去,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有行动,这说明那人很了解他。 能透过傅阅苦心经营的人设知道他武功不俗心狠手辣的是能是谁? 青心。 第155章 傅阅胸肌练的确实不错 路越走越偏,青心开始皱眉。 带路的千墨战战兢兢,生怕青心一个不满意把他给提前解决了。 试问有哪个人在得知昔日的同僚暗藏祸心并武功高强还能若无其事的? 反正他是做不到。 跟在千墨身后,青心只觉得眼前的场景越来越熟悉,这路怎么跟纪善禾之前在群里发的照片这么像。 找出之前纪善禾发的照片,青心将眼前的场景和照片对比。 “一会是不 “进去洗个澡吧!”南宫黎把傅重带进了自己的总统套房,让傅重好好沐浴休息。 “天天,你给皇祖母准备了什么礼物呀?”景恒宠溺地看着他问道。 岐山城中人来人往,不过苏毅的隐身术好歹是跟天梦公主学来的,而且这种隐身术说到底还是一门神通,哪怕四周走过去的人中有一些修为还不弱,依然不至于那么容易就发现他的所在。 现在宋家那边是讨好了,可是元慧大师跟皇觉寺那边,却真是彻底的得罪狠了。 钱亦绣气得跺了跺脚。这猴哥一点都不听招呼,还以为这是乡下呀,一出溜就进山了。这里一出溜就进了别人家,万一它惹祸,或是恶人打它坏主意咋办。 对方防守那么严密,若孙晨逃来是有意的话,那还真是一步可怕的算计。 “爹爹,这是我给爹爹准备的……”景涵也掏出了范郃给她画的那副。 想当初萧逸为了活命,将带有无敌公子意志的一滴神血吞下,结果一连到底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要不是天梦公主出手,谁都奈何不了他。 听到这,一种甜蜜却极其苦涩的滋味顿时涌上心头,楚青珞生生的咽下这种苦涩。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看着视死如归、依旧在不断冲锋着的巨人们,蓝嘉维是热血沸腾,走出月光飞盘,变身成为了神龙,并将身躯放到最大化,仿佛占据了半边天空,怒吼一声加入了战斗。 况且她们也知道一些楚无礼的杀手锏,对楚无礼的安全她们还是有把握的。 医院的一些科室主任,也偶尔会在医学院进行一些讲课,甚至一些主任医师退休后,还会进入中心附一成为客座教授,继续发挥自己的余热,为中心医院培养医科人才。 他从未有过如此高兴的时候,即使是他回到南非,正式接任戴比尔斯也没有过如此的开心。 安德鲁把玩着手中那根用黑色金属铸造而成的法杖,骤眼看上去,这只是一把 外貌很像黑曜石质地的石质法杖,但只有亲手握住它才能感觉到上面传来的恐怖威能。 本来韩宁还担忧学什么法术,现在看来他是不用担心了,只是这一门法术就足够他练一辈子了。 不过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许多还不至于因为这一次攻击乱了阵脚,他接着自己躲闪的势头飞速空翻,迅速跳出了厄尔兹的攻击范围。 虽然对于魏源是否懂医术的问题,蓝雪尚且不了解,但是她了解魏源的性格不是那种会随便就信口开河的人,应该是有他的把握。 吃过饭,天色也黑了,方晨乘坐着游艇自己回去了,现在从榆林村到湖心岛专门开辟除了一条航道,在航道的两侧都是机场里拿着引到灯,为了是方式有人在晚上迷失方向,这个措施也是为了方便员工可以随时返回榆林村。 “这在在证明余秋奇货可居,还不把握机会投资吗?”蓝老板说道。 第156章 天气好,越狱吧 【醒了没?傅阅没把图纸带在身上,他现带着一帮人把我堵了,你快去搜他房间!】 青心在任务群里@李逸阳。 【什么?任务这就开始了?没人告诉我啊?】 李逸阳没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睡,萧羽倒是先回复了青心。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做任务不带我?】 萧羽猛地坐起身,脚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意外。】青心没时间解答萧羽的困惑,催促道:【既然你没事那就越狱吧,去查查傅阅的书房和卧室,图纸没放在身上肯定在这两个地方藏着呢。】 说完,青心将图纸的照片发给萧羽。 【今天把任务结束好吗?】 【放心。】萧羽扯扯绑住自己的铁链。 终于。 终于能出狱了吗? 萧羽激动的眼眶发红,握住铁链的手忍不住颤抖,脸上是怎么也都压不住的笑意。 “老实点!” 一侍卫面色不愉地推开屋门,粗暴的动作把门弄得咣咣作响。 这人怎么回事? 平时老实的不行,今天怎么这么躁动。 萧羽嗅着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看了眼门口的侍卫,意味不明道:“看来今天天气不错。” 夏季闷热的空气裹挟着花草独有的香气飘进屋内,再怎么香也是闷热的。 尽管如此,萧羽还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动。 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又似带着几分癫狂,侍卫被他笑的发毛。 “你发什么神……” 话未说完,就被萧羽打断:“适合越狱。” 这几个字从干涩的喉咙里发出,带着沙哑。 还未等侍卫喊人,就见萧羽缓缓站起身。 男人身形高大,长时间的懈怠并没有损毁他强健的身姿,在侍卫警惕的目光中,萧羽嘎嘣一下捏断束住他的铁链。 转动发酸的手腕,紧接着,又是几声。 咔哒。 咔哒。 咔哒。 几声过去,束在身上的铁链全部断裂。 屋里的侍卫哆嗦地看着眼前这非人的一幕,徒手捏断铁链,这还是人吗? 莫大的恐惧在心中涌起,往日稍一用力就出鞘的长剑如今怎么也拔不出去。 值守的侍卫听到动静纷纷往这处涌,不多时就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眼前这多道不正常的人萧羽不禁皱了皱眉。 青心不是说傅阅派了一帮人去堵她了吗?院里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他就想小小的装一下,不至于吧?! 他还贫着血呢!真不至于吧?! 严重贫血打架真的会晕的! 尽管内心已经掀起惊涛巨浪,萧羽面上依旧风轻云淡。 薄唇轻启,萧羽不屑:“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 【李逸阳李逸阳李逸阳李逸阳李逸阳!】 【别睡了别睡了别睡了别睡了别睡了!】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依旧没动静。 深吸一口气,萧羽豁出去了:【爸爸?】 【干嘛?】被萧羽发的信息吵得头疼,一睁眼就看到他喊自己爸爸的李逸阳一脸懵。 【你怎么了?救什么命?】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李逸阳岁月静好地打了个哈欠。 “特么的……”萧羽拳头硬了。 要不是知道李逸阳是刚醒他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你这个该死的,看群!】 第157章 任务倒计时 迅速浏览错过的信息,李逸阳逐渐兴奋起来。 傅阅终于忍不住了。 【你怎么憨憨的,打不过干嘛不偷偷溜走?】 一边发信息一边找自己没穿过的衣服,李逸阳将外衫从箱底扒拉出来迅速穿上,又手忙脚乱地把头发从衣领里抓出来。 腰带松松垮垮地缠在腰间,李逸阳顾不上管,又去找之前遮脸用过的面纱。 【说的什么鬼话。】萧羽紧紧握住夺来的剑挡住众人的攻势。 束起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大幅摇晃,萧羽划破堵在门口侍卫的喉咙一跃而出:【换成你被关了这么多天你会偷偷溜走吗?没把他们捅个对穿已经是我的仁慈了好吗?】 一脚踹开离自己最近的侍卫,萧羽抬手就是一剑:【少废话,一会狗皇帝要派人过来帮忙了,我拖住他们,你快过来找图纸。】 【马上。】 系好腰带,李逸阳抓了把银针当暗器。 - 避暑山庄外的林子里,青心和傅阅打的难解难分。 一众暗卫蓄势待发地将二人围住,傅阅和青心在包围圈的中心单挑。 刚才李逸阳已经发信息过来说自己已经出发了,青心不能让傅阅轻易回去。 她得拖延时间。 拖到李逸阳找到图纸。 二人刀光剑影,傅阅所出的每一个招式青心都轻松接下,她游刃有余地吊着傅阅,时不时卖一个破绽给他。 就像在逗他玩。 先前还能冷笑的傅阅现下是半点都笑不出来了,他能感觉到青心所展现出来的不是她的全部实力。 他杀不死她。 攥紧拳头站在一旁观战地千墨皱着眉,他目光定定地看着青心持剑的右手。 血透过纱布往外渗,沾湿了她素白的衣袖,留下触目惊心的红。 青心挥剑的力道丝毫不减,每次出剑都带着势如破竹之势,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这一刻,千墨不知道是要夸青心能忍还是要骂她变态。 这到底是哪方势力培养出来的刺客,即使手掌上的伤深可见骨也不耽误拿剑出招。 傅阅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频繁出招,两剑相抵,青心一直出力抵抗,手的血就没停过。 他就不信她不疼。 察觉到傅阅的意图,青心冷嗤,她明白傅阅是想耗着她。 正巧,她也是这般想的。 二人缠斗一 阵。 又一剑过去被青心轻易躲开后傅阅终于察觉到不对。 “你感觉不到疼痛?”傅阅气喘,抬剑指着站在对面的青心。 青心面不改色地站在傅阅对面,呼吸略微起伏:“怎么可能?” 太多年没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傅阅看着青心气都不多喘一下的样子莫名感到胸闷。 他身上被青心划了好几道伤口,尤其是右臂近肩膀处,疼的让人心口发颤,青心手上那么大两道伤居然跟他打到现在。 张嘴就胡说,青心不想让傅阅认定这件事。 万一再有他们班同学在傅阅面前不怕疼,傅阅怕是一秒就会怀疑他的身份:“我们做刺客的都比较能忍。” 看到傅阅停下攻击,青心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傅阅不想跟她打了。 “呵。” 想到之前青心给自己倒茶烫到自己脸要黑成炭的样子,傅阅不置可否。 “你身手不错。”同青心酣畅淋漓地打了一通,傅阅觉得他的脖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晚就算不被青心偷袭,他也是打不过她的。 “但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不能为他所用的人,他不会留着。 这样想着,傅阅心头竟无端地浮上几分不舍。 青心这么强的人要殒命于此。 真是可惜。 “只要我想,你们这里所有人一起上我也能活。”青心平静地陈述这一事实。 只是活得会不太体面,得跑。 “我知道。”傅阅收起长剑低咳两声,又回到了那看起来人畜无害温润如玉的样子。 “早些日子我就已经暗中从京里调来了人马,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为了防止青心发觉,他特意只带了一半人来这里围堵。 还有一半就藏匿在山庄内,等候命令。 傅阅没什么表情地将自己的计划摊开,脸上没再挂着平易近人的假笑,像是笃定青心今天必死,告诉她也无妨。 墨色的外衣虽看不出被血浸染的痕迹,但身上的刀口依旧昭示着傅阅的伤势。 他和青心很少这样平静地交谈,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我也知道。” “你知道?”傅阅惊讶,平静的脸色裂开一条缝。 “在你书房那晚,入睡前我听到有信鸽从窗外飞过。” 青心也把话摊开讲:“我早就知 道了。” 被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弄到心梗,傅阅气都要喘不匀了。 这种巧合都能被青心遇到,这得是什么运气。 不欲多说,傅阅抬手轻挥:“动手。” - 无人注意的地方,李逸阳偷偷潜进傅阅的卧房。 外面,萧羽拉走了全部仇恨,一群人打的热火朝天。 山庄外,青心又吸引走了一半火力,李逸阳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最摸鱼的竟然是自己。 可能。 这就是命好吧。 没办法。 命里有福。 李逸阳只花了一秒就接受了自己咸鱼的工作,他马不停蹄地开始翻找。 这时候也顾不上会有翻找的痕迹了,找就对了,必须找到! 不同于李逸阳的岁月静好,萧羽觉得自己快打吐了。 脑袋晕晕的还要防止偷袭,真是没有比他更命苦的人了。 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萧羽出手越发狠厉。 但凡出招,皆是招招毙命,不留活口。 系统能屏蔽掉身上伤口的痛楚,却不能消除他因贫血导致的眩晕感,所以他必须保证每一次出招对方都再无还手的能力。 否则,趁着眼前发黑就被偷袭的狗血剧情就要发生在他身上了。 在自己眼里,萧羽把自己当小可怜,但落在这一众侍卫眼里,萧羽就是个疯子。 而且是杀红眼的疯子。 且不说他见人就砍,除了自己皆算仇人,他那出手即死的剑招才是最可怕的。 挡又挡不住,怕又跑不掉,只要是出现在他背后就会被立马察觉。 一个后旋踢再连上一个剑招,死的可以说是非常彻底了。 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萧羽实在是晕得想吐,每一次大幅度的动作伴随而来的都是天旋地转的感觉。 用力扯破衣袖,萧羽撕下一缕长长的布条蒙在眼上。 反正看着也会晕,那就不看好了。 萧羽浑身沾满鲜血地站在那里,脸上,唇上,手上,剑上无一例外。 唯有蒙在双眸处的布条是白色。 第158章 自杀倒计时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萧羽这奇怪的操作,同时愣住两秒。 这小子什么意思? 是觉得他们没有挑战性吗? 太猖狂了! 若是说方才他们攻击萧羽是职责所在,那现在就是纯恨。 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遮住双眼后,萧羽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 风声,鸟声,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尽入耳畔。 突然,萧羽听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刀剑划破空气的声响。 毫不犹豫向身后出剑,萧羽将人斩杀。 脸上唯一没沾血的布料也没能幸免于难,温热的鲜血喷洒到脸上,顺着肌肤的纹理往下淌。 痒痒的。 面无表情地抹把脸,萧羽觉得没人会比自己更惨了。 他简直就是宇宙世界无敌小可怜。 【找到了吗?】萧羽一边发信息一边躲避侍卫的剑招,没了视觉的限制,萧羽轻松不少。 虽然还是晕的难受,但至少比刚才眼前一亮一暗来好受一些。 这具身体本身就是暗卫,再加上有系统的加持,拖一会时间倒不算很难,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院里的血腥味就越来越重。 脚下的尸体越来越多,院里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这该死的血腥味快要把他的脑袋冲炸了。 【没有。】 李逸阳烦闷地坐在地上,大手一挥把手中的纸张抛了出去。 他刚才把傅阅的书房都翻遍了,别说牛皮纸了,毛都没找到一个。 什么密室啊机关啊他是一个都没找到。 书房里的墙全是实心的! 无奈,李逸阳只好转战傅阅的卧房,这里就更别说了,一张纸能藏的地方多了去了,他找的头都要秃了。 【没有就使劲找啊!】 侧身躲过致命一击,利刃擦过萧羽的脸颊,雪白的剑刃反射出萧羽的半张脸。 一个双眸遮纱的少年,他紧紧抿着唇,周身冷硬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暂时眼盲的萧羽不可避免地被捅了好几下,只是他自己感觉不到。 萧羽知道有剑划破自己的身体,但他不会有痛感,所以就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上有几道伤口。 【你说的好听,要不你来找?我替你打?】 听着隔壁叮叮咣咣的声响,李逸阳忍不住咂舌,他还是第一次来 到傅阅的卧房,没想到离萧羽被关的地方这么近。 不过也多亏了离得近他才敢大摇大摆地来翻傅阅的卧房,但凡周围来个人就都去隔壁干萧羽了,根本就没人会来傅阅的卧房多看一眼。 李逸阳怀疑他现在就算把傅阅屋里的桌椅板凳全砸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废话那么多,干活!】 拒绝了李逸阳这个诱人的提议,萧羽继续拼杀。 就他自己现在这个眼前一黑一黑的状况,杀人还行,找东西还是算了吧。 毕竟杀人最简单了。 只需要挥剑。 — 另一边,青心同一群人撕斗在一起。 傅阅同那些暗卫一起围堵青心,逼得她节节败退。 虽然傅阅占据了上风,但他的脸色依旧阴沉。 对一切都了然于心的青心故意出言挑衅:“怎么不高兴,因为你的那些暗卫没来?” 被戳中心事的傅阅下手越发狠厉,他毫不留情出剑刺向青心的心脏:“你做的?” 躲开傅阅的招式,青心抬手向后出剑,背后偷袭的暗卫避之不及,身上瞬间多出了一个血洞。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是得罪了什么人。” 对于青心的鬼话傅阅半个字都不信,不过暗卫这么长时间没来,一定是出了问题。 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青心。 “你还有同伙。”傅阅笃定。 “挺聪明。”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傅阅早晚也会知道。 “山庄内戒备森严,不仅有我的暗卫还有不少禁军,就连锦衣卫也位列在内。” 傅阅口中说着,手中动作却未停:“你说,你那位同伙能活着出去同你接头吗?” 想到萧羽的处境,青心忍不住发笑,开始她还不觉得有什么,被傅阅这么一说,好像是挺惨的。 同情他两秒。 这一笑不要紧,一个走神,青心的肩膀处就多了一个血洞。 青心:“……” 同情自己两秒。 见青心还有心情走神,傅阅无情地将剑身从青心的肩膀处拔出:“看来你已经做好和他黄泉路上相见的准备了。” 故作痛苦,青心白着一张小脸拧眉。 “死了就死了,没听过一山不容二虎吗?” “那你也得有命活着回去才行。” 捅了青心一剑的傅阅心情愉悦,他嘴角 噙笑,温柔的看着自己剑上属于青心的血,眼神里透出疯狂。 伤到她了。 青心脸色苍白地躲避,该死的傅阅,太阴了。 李逸阳还没找到图纸,她现在不能死,一但傅阅解决了她就会马上回去。 到时候,再想完成任务就难了。 “呵。”青心捂着肩膀冷笑:“打不过我不会跑吗?傻比。” 说完,青心拎着剑就跑,那速度快的傅阅都没反应过来,完全不像一个受伤之人。 没想到自己会被傅阅阴上一剑,青心懊恼。 还真是应了她之前的那句话。 活得狼狈。 捅哪不好,非要捅肩膀。 感受不到疼痛把骨头捅穿了也会抬不动胳膊的! 右臂肩膀的血洞不停地往外流血,青心握剑时感到明显的吃力。 再拖下去,她的右臂就不能动了。 还好,她轻功不错。 傅阅带人穷追不舍,显然青心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打不过就跑,半点都不恋战。 哦,跑之前还要羞辱敌人两句,生怕敌人会放过她。 这操作,把一旁的千墨都看呆了。 秉承着能多拖一会是一会的想法,青心又开始了绕圈,她身形娇小动作灵活,跑又不跑出去,偏在这林子里绕。 逗人玩似的。 “还真是活够了。” 傅阅咬牙,额间青筋鼓起对仿佛对青心忍到了极点。 千墨抹把汗,他实在是不明白青心哪来这么多力气,都打了那么久了竟然还有力气在林子里溜他们玩。 她轻功这么厉害,甩开他们也不是不可能,但她偏偏不跑在这林子里绕。 是人都会力竭。 此时不跑就是找死。 殿下一定会杀了她的。 - 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悬崖,青心陷入沉思。 糟糕,玩脱了。 碰到纪善禾说的悬崖了。 见青心站立不动,傅阅立刻带人追上来,他正疑惑青心怎么不动了,紧接着就瞟到了她身后的悬崖。 “哈。”傅阅发出低笑,紧接着就是止不住的笑声:“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清朗的笑声在林间回荡,青心从未见傅阅笑成这样过。 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嘲笑她。 傅 阅笑的眉眼舒缓,连往日缠绵的病气都淡了不少。 现在的傅阅褪去了往日的假面,更像一个少年郎。 他半笑不笑地看着青心窘迫的模样,心情舒畅。 青心满身是伤的立于悬崖边,脸上是不服输的倔强。 胆大心细,武功高强。 看着这样的青心,傅阅突然不想杀她了。 “你已无路可走。” 现在的青心于他,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意识到这一点,傅阅兴奋的连手都在颤抖。 青心皱着眉,握着剑的左手紧了紧,不知为何又突然松了下去。 “你说错了。” 看了看身后的万丈深渊,青心咧嘴一笑,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还有,死路一条。” 第159章 青心自杀 李逸阳:【找到了。】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条。”傅阅淡淡地打量穷途末路的青心,眼底盛满了顺遂的愉悦。 关掉李逸阳刚才发来的信息,青心彻底松了口气。 不枉她拖了这么久。 “嗯,随便吧。”用力把剑立在地上,青心胳膊撑着剑柄借力:“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轻飘飘说出这句话,青心慢悠悠打了一个哈欠。 卸下了任务重担的青心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虽然她也不知道这股情绪是怎么来的。 明明她对任务也不是很上心。 但看到李逸阳发来的信息后,她就是很愉悦。 很开心。 “嗤。” 傅阅嗤笑,不把青心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青心只是在嘴硬罢了。 “逞强。” “随便你怎么想吧。”青心淡淡耸肩,不欲和他逞口舌之快。 “想好怎么死了吗?” 傅阅握着剑柄低头,细长锋利的剑刃缓缓从左掌擦过:“求我,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若是说的好听了,倒也不是不能放她一马。 青心垂眸,眼睫颤动,像是在害怕。 移开目光,千墨不忍再看。 “呵。” 喉间吐出一抹轻促的笑意,青心抬眸,漆黑的瞳孔带着讥笑。 伸手将插在土里的长剑拔出,青心轻抚上面的污渍。 右掌的绷带早已散开,露出掌心的森森白骨,带着血迹的手掌拨掉剑刃上的泥土,青心的手开始因疼痛而不自觉颤抖。 虽然她感觉不到疼。 “我记得我说过一句话。”青心转头看向千墨:“是对千墨说的。” 千墨茫然。 “你可能忘了。”青心不在意笑笑。 “但我今天要再说一遍。” 看着“干净”的剑刃,青心满意。 “没有人能杀死我,只有我自己。” 才可以。 杀死我自己。 温柔的声音不带任何起伏,在这山间血腥的场景中略显诡异。 傅阅双眉蹙起,不明白青心又要整什么幺蛾子,紧接着,他看到了令他此生难忘的一幕。 清风吹乱青心脸侧的发丝,那怪异的,不合时宜的碎发随风而动。 她轻轻一笑,双手握住剑柄对着自己高高举起 。 毫不犹豫地刺进自己的心脏。 “噗嗤——” 只一瞬间,剑刃穿过胸膛,刺破心脏。 温热的血珠飞溅到傅阅的脸上,额头上的血水划过傅阅的眉骨落入眼眶。 所见之处皆是猩红。 轻轻眨眼,血水从眼眶滑落,像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泪。 模糊看到青心失了力道后仰,他不自觉地伸手想去抓,却落了空。 青心彻底坠落。 悬崖边留下一滩血。 却无人立足于此。 此刻,千墨终于知道青心那晚未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 青心用行动告诉了他那句未说完的话。 耳畔风声呼啸而过,急速坠落的青心强睁开眼,她听到了系统的播报。 【嘀————】 【通知:经上级检测,二班任务圆满完成。】 【修复任务工作人员为:俏皮宫女,悲惨质子,皇上暗卫。】 【检测俏皮宫女,无生命体征,已死亡。】 【检测悲惨质子,生命体征正常,未死亡。】 【检测皇上暗卫,生命体征正常,未死亡。】 【系统评分中……】 【经系统综合评判,该组人员修复剧情程度为百分之九十,达到百分之七十八。】 【检测:合格。】 【评定:通过。】 【系统2078为您服务,请再接再厉,未名星系的繁荣因您的努力更加昌盛。】 第160章 让系统不开心的事,顺手就做了 “要疯了,我真找不到这破图纸啊!” 烦躁地抓抓头发,李逸阳颓废地躺在地板上。 柔顺的长发被他暴力的动作搞乱。 炸了毛的李逸阳生无可恋地长叹一口气。 一想到他挂科的原因将会是找不到图纸这么简单的任务他就想哭。 到时候青心一定会打死他的吧。 一定会的。 没有权谋算计,没有命悬一线,没有危在旦夕,仅仅是找不到一张纸…… 完蛋了。 早知道就不贪睡了。 暗中观察的系统看着烦的直揪头发的李逸阳笑出了声:“要不要我帮帮你?” 蓝发少年突然出现,他周围萦绕着淡淡的蓝光,蓝色的睫毛轻轻眨了眨,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盘腿坐到李逸阳旁边。 “不需要好吗。” 看见系统出现的李逸阳没有丝毫惊讶,他淡淡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系统:“不要打扰我考试。” “好吧,不过如果错过这次机会的话,就没有再动手的机会了,你会挂科的,真的不用我帮你吗?” 系统诱惑。 “一边玩去吧你。”李逸阳坐起身。 系统的诱惑同他来说就犹如恶魔低语,他好像听到系统在说,你考试好辛苦哦,要不要我直接帮你作弊让你挂了,这样你就不用考了。 系统不能向考生提供答案,这黑心的家伙明显是来逗他的。 傻子才答应。 “萧羽好像坚持不了多久了。”系统惋惜。 本以为李逸阳作为第一个恢复记忆的学生能拿到第一,没想到是倒数第一。 想到萧羽的处境,李逸阳没忍住爆了粗口:“操。” 他气恼地拍在旁边的桌案上,木制的桌案应声而裂。 案面从中裂开,镂空的缝隙掉出一张对折的牛皮纸。 系统:“……” 这运气,认真的吗。 李逸阳保持着拍桌的姿势僵在原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牛皮纸陷入沉思。 这一幕属实是他没想到的。 桌案裂开的时候他想了很多。 这不是他的问题。 这桌子碰瓷他。 这桌子案面里面是镂空的才这么脆。 这镂空的案面……里面的东西好眼熟…… 一手撑着地,李逸阳将前方的牛皮纸拿 了过来,他看看系统又看看手中的图纸,小心翼翼地打开。 与那晚的照片对比后,李逸阳再也憋不住,他先是给青心和萧羽发了信息告诉他们图纸已经找到。 紧接着李逸阳双手撑地,将屁股往系统的方向挪了挪,他把摊开的图纸半举到系统眼前:“哎呦,有点不识字啊,这上面写的什么啊,要不你给我读读?” 空气陷入了沉默,气氛逐渐开始微妙起来。 系统:“……” 这个贱李逸阳就一定要犯吗。 “这个第一你当的心虚吗?”努力忽视掉李逸阳贱嗖嗖的表情,系统咬牙。 “不心虚啊。”从袖口掏出火折将牛皮纸点燃,暗红的火舌在手上舞动,李逸阳冲系统笑笑。 “我爽的很。” “呵呵。”系统双手掐腰,郁闷的不行。 一个人的运气怎么能好成这样啊! 离谱。 一人一统守着这点火苗等它充分燃烧。 终于,最后一块牛皮纸被火焰吞噬后,系统开始播报。 听到这美妙的声音,李逸阳开心的眯眼。 “终于考完了,申请离开考场!” 终于! 美好的假期在迎接他! 迎着李逸阳期待的目光,系统缓缓站起身后退一步:“我没跟你说过吗?” “什么?”李逸阳疑惑。 “你们这场特殊,考完不能提前离场,你等考试结束吧。”系统驳回李逸阳的离开申请,并给他重重一击。 李逸阳傻眼:“你们抓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之前考试都能离场的!” “听学院安排嘛,到时候考完有补偿的。”系统摊手,甜甜一笑:“你所有的面板权限我已经给你打开了,不要主动帮同学做任务,不然会挂科哦。” 说完,系统立刻消失。 “沃日啊!”李逸阳气的脑袋发懵又无可奈何。 就知道系统来了没好事! 还补偿。 他差钱吗?! 报这个专业的差钱吗? 那种没价值的东西谁要啊! 拍拍胸口,李逸阳给自己顺气。 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地就冲了出去。 【萧羽!你别死!】 - 就在接到李逸阳信息的那一刻萧羽就跑了。 眼罩一扯萧羽就溜,奋战的众人还 没反应过来,他就窜了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隔壁,李逸阳通过萧羽的定位去追他。 系统说不能帮同学做任务。 但现在任务已经结束了啊,萧羽现在唯一要考的就是记忆这块,他又不提醒他。 严格来说这不算违规。 系统顶多不爽,也不能拿他怎样。 不过那又如何。 让系统不爽的事,他顺手就做了。 等李逸阳找到萧羽的时候,他已经跑到了山庄外,李逸阳一边隐匿身形一边注意萧羽那边的动向。 这群官兵不好甩,黏上了就像狗皮膏药似的,非必要他还是不要暴露自己。 萧羽在前面跑,禁军和侍卫在后面追,由于他脑袋发昏,速度就要比平常慢上许多。 李逸阳看到一禁军脸憋得通红,纵身一跃跳至萧羽的上方,抬剑向他劈去。 来不及躲闪的萧羽瞪大眼睛。 不是哥们。 上个班这么拼! 眼见这剑就要劈到到他身上,千钧一发之际,李逸阳立刻掏出银针向那禁军弹去。 裹挟着内力的银针子弹一样射出,瞬间就穿透了那人的眉心。 没了力道的尸体从半空中重重砸下,吓得萧羽连忙后退一步,后面的禁军也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浑身充满古怪的萧羽。 他们刚才看的可清清楚楚,这人都已经跳到了这刺客的上方,还拿着剑,这刺客应该必死无疑才对! 可谁知,人却在半空中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人一定还有其他的保命手段。 打开李逸阳的私聊,萧羽面色复杂地给他的保命手段发信息:【好兄弟,有你我安心。】 【那么多话,还不快跑。】李逸阳催促。 他还等着收工了去问候系统呢! 【好嘞。】 发完信息,一个扭头,萧羽狂奔。 第161章 李逸阳:不是哥们? 【往前。】 【跳一下,有石头。】 【左边有路。】 【往右拐,就现在。】 在得知萧羽会频繁眼黑时李逸阳就索性让他闭上眼,由自己为他指路。 不然就凭他跑两步就瞎两分钟的速度,不知道还要在这里浪费多长时间。 没了视觉限制的萧羽犹如脱缰的野马,闭着一双眼就往前冲,速度比先前快了不少。 【左边一点。】 【跑歪了右边一点,要撞树了。】 李逸阳看着狂奔的萧羽默默指挥。 总感觉……自己在遛狗。 萧羽什么也不顾的往前冲。 还是兄弟好啊。 看看他们配合得多默契。 靠谱! 【你!!!】 李逸阳突然发来一个字,即没指路也没说话,萧羽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他妈跑快点!拿出来你下课抢饭的速度!往前冲!快快快!!!】 【啊?】萧羽疑惑。 【别啊了,往右一点!加速!】 【好。】 萧羽不明白,但萧羽照办。 狠狠蹬地,萧羽加快速度,耳畔风声呼啸而过,萧羽跑的满脸通红。 就这样跑了一会儿,萧羽忍不住:【我要累死了!为什么要跑的这么快啊,他们追上我了?】 【噢,没事。】李逸阳淡淡道:【你刚才碰见傅阅了,他在你前面。】 【???】 萧羽不可置信:【你没有在耍我吗?】 为什么李逸阳能用这么平静的文字表达出这么颠的意思。 什么玩意? 傅阅刚才在他前面? 李逸阳让他冲了过去?! 【你说实话。】萧羽出了层冷汗,但脚步却不敢停:【我现在是不是在敌窝。】 该死的李逸阳不会坑他吧。 【没有。】李逸阳更加谨慎地隐匿身形:【我让你往右边跑一点从他旁边冲过去了。】 萧羽松了口气:【所以我安全了?】 【所以现在有三拨人追你了。】李逸阳揉揉眉心:【禁军、傅阅院里的侍卫、还有傅阅本人和围堵青心的那群暗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日了!”萧羽气的叫出声。 【你还不如自杀呢。】李逸阳看着萧羽身后那群人,不厚道 的笑出了声:【省事。】 【让我自己杀了我自己吗?我做不到!】 萧羽毫不留情否定了李逸阳的想法。 不疼又怎样,他这辈子都不想体会到那种濒死的恐惧。 【看不出来你对自己还挺好。】李逸阳贫嘴:【你早说啊,我可以帮你的。】 【滚呐。】萧羽有点急了:【我一点都不想体验那种被人杀死的感觉好吗!】 【好的好的。】李逸阳安抚:【那你就好好逃命吧别想那么多了……不对!】 李逸阳话音急转,惊讶的快要叫出声:【别跑了前面是悬崖!】 萧羽眼也不睁:【什么悬崖天涯生涯,三二一我跳了。】 李逸阳:【???】 人话? 什么你跳了? 怎么就跳了? 发现萧羽并没有骗自己的李逸阳惊得说不出话。 只见萧羽踮起脚尖纵身一跃,没有任何迟疑的,提着剑就跳了下去。 那背影,带着几分决绝又带着几分洒脱。 李逸阳:“……” 不是哥们。 三二一。 真跳啊。 第162章 两个疯子 抹开眼角的血,傅阅盯着悬崖边的那摊血迹久久不语。 青心是自杀后坠崖的,她必死无疑。 “殿下。”千墨的低语拉回了傅阅的思绪。 向千墨微微偏头,傅阅轻抬胳膊:“撤。” “是。” 最后看了眼悬崖边的血迹,千墨强迫自己回神:“撤!” 傅阅走在前面,脖颈上的纱布不知何时散乱,露出一长长的一节,垂挂在肩上。 刚才青心还故意去扯。 现在却已经死了。 傅阅想不通,明明有机会逃跑,青心为何偏要找死。 为了山庄的同伙能拿到图纸? 傅阅觉得可笑。 山庄防卫严密,皇帝早就增派了禁军前来值守,他从又京里调了百名暗卫,就算一部分人被派来围剿青心,剩余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图纸位置隐秘,就算那人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那么多人的围剿下找到。 所以。 青心白死了。 “呵。” 傅阅轻笑。 还是太天真。 规规矩矩跟在傅阅身后的一众暗卫听到这声冷笑后背发凉。 完蛋了完蛋了。 他们这么多人围剿一个小姑娘还不占上风殿下不会嫌弃他们吧! 冷笑是什么意思啊。 是嫌他们太废物了吗?! 千墨扭头看了看那群因傅阅冷笑而战战兢兢的众人低头不语。 青心,太能忍了。 在手上有伤的情况下与能他们周旋这么久,这已经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众人浩浩荡荡的折返,除了傅阅的那声冷笑,再无人开口说话。 沉闷的气氛笼罩在众人头顶,压得人喘不过气。 千墨低着头静静地看着路边的草木。 都已经这个时辰了。 青心的同伙估计已经死了吧。 “唰——” 一道黑影闪过,尘土飞扬,专注发呆的千墨被呛个正着。 沙土飞进眼睛,逼出几滴眼泪,千墨眯着眼慌忙回头去看。 那人跑的极快,等他透过扬起的尘土去看时,早已只剩下背影。 傅阅皱着眉,透过众人的遮挡去看,这衣服…… 好熟悉。 “是萧羽!” 千墨率先开口。 还 没等傅阅惊讶,浑厚有力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傅阅回头。 “该死的你给老子站住!” 只见身着禁军服饰的官兵浩浩荡荡地往前冲,中间还夹杂着几个身着暗卫服饰的男人。 为首的男人红着一双眼急吼吼地追:“让开!让开!让这贼人跑了都没你们好果子吃!” 说着,众人从傅阅右边硬生生挤开一条道路。 萧羽是千墨负责关押的,所有关于萧羽的事都要经过他手,他记得萧羽的衣着。 那个一开始从他们身旁跑过去的男人是萧羽! 他越狱了! 他是青心的同伙! 看到这里,傅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青心他们还真是好样的。 “追!” 一声令下,傅阅身后的暗卫立刻折返。 这次他们可得好好表现! 猛虎扑食般追逐,暗中跟随的李逸阳看着这黑压压的人群惊得张开了嘴。 牛逼。 就算抓破脑袋他都想不出萧羽该怎么活下去。 谁能来告诉他,这他妈除了死还有什么活路? 傅阅脚尖轻点,飞速向萧羽追去。 他是皇帝的人,万不能落入禁军手中。 萧羽和青心是一伙的,那皇帝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 青心已死,他能将此事弄清楚的唯一途径只剩下萧羽。 他现在不能死。 前方是悬崖,若萧羽还想活着回去同皇帝报信,他就不会自杀。 到时候,他只需略施小计就能将萧羽藏匿…… “站住!” 傅阅厉声制止,悬崖边的萧羽脚步依旧,丝毫不怯往前冲,那架势像是要跳崖。 脚尖发力,傅阅纵身一跃,向萧羽扑去, 他伸长胳膊去拉萧羽,却扑了空。 只见萧羽长腿一迈,没有丝毫留恋的就跳了下去,那动作流水般丝滑,像是已经跳了千百遍。 眼睁睁看着萧羽的衣角从自己手边划过,傅阅气得发抖。 “疯子。” “两个疯子!” 忙了一天的傅阅再也崩不住,他气得声音发颤,抬手指向深不见底的悬崖:“找!” “就算摔成肉泥也要把他的尸体找回来!” “是,殿下!” 千墨吓得大气不敢喘,连忙招呼人去找。 一旁的禁军听到千墨对傅阅的称呼,顿时惊觉,他偷偷抬眼看向傅阅,又忙错开视线。 所以,他刚刚嫌弃的是五皇子?! “你愣着干什么?找啊!” “咳咳咳咳咳咳!” 傅阅咳嗽起来,脖间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是!” 见傅阅没有同他计较的意思,为首的禁军立刻带人行动。 暗中窥视的李逸阳惊得合不拢嘴。 瞅瞅。 都给傅阅气成啥样了。 这嗓子都还没好,一吼又废了。 他看着都疼。 【你走吧,我没事了。】 萧羽突然发来私信。 【你还活着呢。】 李逸阳阴阳怪气:【我都以为你死了。】 刚刚萧羽也没个前奏,说跳就跳差点把他吓死。 像是看不出来李逸阳的阴阳,萧羽开始臭屁:【那当然了,这是悬崖又不是高楼,随便长点树枝藤蔓什么的我不就活了吗。】 【再不济我手里还有把剑,那土多好捅穿啊,我之前经常玩跳伞的,飞机我都跳了,这点高度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靠着把剑扎进峭壁缓冲成功存活的萧羽开始寻找自己心仪的树枝:【哎呀,这崖壁上长了好多崖柏啊,我该挑哪一个坐上去呢。】 【滚吧你!】 第163章 又是我? 【再跟我皮我就跳下去把你踹下去!】李逸阳咬牙谴责这个浪费他感情的恶人:【到时候你就重新投胎吧。】 【嘿嘿。】萧羽闭上了嘴。 瞟了眼傅阅的动静,李逸阳发了一连串信息提醒:【你小心点,他们好像要去崖底,我站这里不走容易被发现,先离开了,你一会想离开走不掉就给我发信息知道吗?】 【行。】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萧羽转着眼睛想了想,开始给他们班懂医术的人发信息,威逼利诱地让对方来接自己。 不然真怕自己撑不到离开就死了。 医术不精给他带点补品也行啊! 至于李逸阳? 他要回京玩去了,谁管他。 - 外面动静震天响,纪善禾忍着好奇强迫自己坐在房里看书,心里低低默念。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禁足解除没多久的纪善禾老实的不行,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抓着书页的手不自觉用力,用力到整个小臂都在微抖。 她把脸埋进书里,整个人气压低沉。 终于。 剧情终于结束了! 终于不用在避暑山庄待了! 纪善禾兴奋的恨不得冲出去放两个鞭炮庆祝一下。 自从狗皇帝禁足她之后,凌贤对她那叫一个寸步不离,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看她看的那叫一个密不透风。 生怕她偷溜出去违抗皇命。 好不容易解了禁,又恰好碰上青心她们做任务,深知看别人做任务不帮忙没好果子吃的纪善禾破天荒地没出门。 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家里看书扎马步,连纪行都觉得她在家呆疯了。 注意到纪善禾动静的凌贤转头跟纪检对口型:她真疯了。 纪检:“……” 有本事当着纪善禾的面说。 对于这个小插曲,纪检不想多理,看了一眼后便回过神看书。 前些日子纪善禾已经明确挑明了,她没把他当哥哥,他自然也犯不上劳心去管她。 就这样相安无事,挺好的。 凌贤耸耸肩,对纪检的反应很是不满意,这人怎么这么没劲。 不知道生的哪门子闷气。 他之前就看出来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但为了此事发闷的好像只有纪检一人。 扭头看向趴在书案上用书遮住脸没心没肺的纪善禾,凌贤嗤 笑。 跟纪善禾吵架能气死人。 因为她根本不在乎。 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心大还是冷漠。 对此事毫不知情的纪善禾竖起耳朵听,外面动静越来越小,她马上就能出去找商姮玩了! “吱呀——” 书房的门被骤然打开,吓了一跳的纪善禾心虚地坐直身体摸摸鼻子。 这也没到纪行来抽查背书的时间啊。 看到如此懒散的坐姿,纪行哼了一嘴没计较:“收拾一下,明日返程。” 纪检/凌贤:“?” 纪善禾:“!!!” 干的漂亮! 纪善禾在心里呐喊,等青心回来了一定要请她吃饭。 “不是还有八日才返程吗?”凌贤顶着疑惑询问。 “近几日接连两次刺杀,避暑山庄已经不安全了,刺客还没伏法,你们也注意安全。”纪行看起来还有事要忙,简单解释一下便匆匆离开。 “这都没抓到?!” 纪行走后,凌贤瞪大眼睛,他不可思议的看向纪善禾,又扭头看向纪检。 纪善禾默默把脸埋进书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纪检则是微微蹙眉。 凌贤被这俩人平静的情绪弄的难受:“不是,你们不惊讶吗?” “人又不是我刺杀的。”纪善禾趴在桌案上嘟囔:“刚才外面动静那么大你不是听到了吗?” “就是听到了才可怕吧。” 山庄里那么多官兵都没将刺客伏法,听说那刺客还是一个女子。 凌贤不敢想她会有多强。 “有什么可怕的,说不定那刺客长得漂亮还温柔。” 纪善禾为青心辩解的话落在凌贤的耳里就是故意同他唱反调:“放屁,她常年习武风吹日晒的,说不定又丑又凶。” “呵呵。”知道内幕的纪善禾不想和凌贤计较,她优雅起身,拿起兵书轻轻往后一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凌贤:“走了。” 书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凌贤憋着一口气怒视纪善禾的背影:“她一直在挑衅我。”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最后那个眼神什么意思。 那分明就是在说他才是那个常年习武的,他才是那个风吹日晒的,他才是那个又丑又凶的! “看了几日兵书就是不一样哈。”凌贤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纪善禾现在骂人越来越文雅了。” 纪检:“……” 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她近几日做事是沉稳了许多。 只是精神状况…… — 回到自己院里的纪善禾并没有第一时间收拾东西,她东西不多,到时候随便一打包就好了。 不急。 从箱子掏出一个包裹,纪善禾拎起来在院里的石桌上摊开。 伸手将里面的刀具和木材依次摆放,纪善禾开始雕刻。 再过一个月就是商姮原身的生辰了,虽然不是她真正的生日,但还要有点仪式感的。 所以她准备给商姮雕一个q版小人。 柏木被纪善禾握在手中细细打磨,群里在讨论青心她们的任务,她边聊边雕,倒也不算太无聊。 尤其是在知道萧羽这个二货跳崖之后。 简直难崩。 洒扫的丫鬟远远看着安静坐在院里制作手工的纪善禾忍不住叹息。 百闻不如一见,二小姐过的还真是惨。 身边没有人伺候就算了,连洒扫丫鬟都只有她一个。 不知道自己被可怜了的纪善禾在群里聊得热火朝天,她甚至已经和商姮敲定好了回京后要怎么逃课出去玩。 安静在院里待了一整天,纪善禾除了雕小人就是坐在院里自己做的秋千上和商姮聊天。 这温馨的场景落在丫鬟眼里彻底变了味。 她家小姐已经寂寞到坐在秋千上傻笑了,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吧! 天色渐暗,欣赏过晚霞的纪善禾从秋千上起身回屋收拾东西。 “无聊的一天。” 纪善禾弯腰伸手接住往她身上攀爬的小蛇把在手里逗弄,这几天它又长大了一圈,握在手里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打开所有抽屉,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暗器,找出一个空箱子,纪善禾刚抓了把银针准备放进去就听到院里传来动静。 “锦衣卫查案。” 锦衣卫? 纪善禾皱眉。 是班长? 还没等她想明白,房门就被大力推开,看到屋内的场景,为首的褚易和千墨纷纷愣在原地。 纪善禾干练地蹲在地上,没什么表情地抬头看着门口的一众侍卫,细长的白蛇缠绕在她的脖子上,蛇头亲昵的贴着她的脸。 屋里是被磨得发亮的暗器,纪善禾手里握着银针,被碎发遮住的眼神晦暗不明。 四目,不,几十目相对。 场面略显诡异。 第164章 褚易吓哭纪善禾 不知想到了什么,纪善禾迅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针,幽怨抬头:“又我吗?” 从这个角度往上看,纪善禾觉得自己今晚要是被这群狗男人误会了那真就插翅难飞了。 小小的门框外站着两个常年习武的男人。 褚易身着玄色飞鱼服凛立在门框左边,腰间玉带绕腰一匝,勾出劲挺的腰线。 他左手自然垂落,右手腕轻轻搭在腰间的剑柄最顶端的剑首上,右手臂隆起的肌肉被布料紧紧裹住。 褚易没什么情绪地垂下眼皮俯视地上蹲着的纪善禾,周身气势沉稳,像是柄未出鞘的刀。 忙了一整天的千墨站在褚易旁边,身姿同样挺拔,他杀气未消,右手紧紧握住剑柄,一双黑眸死死盯住纪善禾。 二人身后齐齐分成两列,明月高悬下,训练有素的卫卒齐齐看向屋内的纪善禾。 他们黑衣凛立虎背蜂腰,一双长腿往门外一站,看起来随便走两步就能逮住她。 被一群人俯视的纪善禾:“……” 索命的来了! 缓缓起身,纪善禾面如死灰地叹气。 “自己搜吧。” 说完,侧身指了指屋内,轻车熟路地给他们让路。 千墨也没客气,直接让人进去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 被“挤”到院外的纪善禾坐在石凳上,她和班长没见过面,金光没亮,她也不确定刚才门口站的那个男人是不是褚易。 发信息? 如果不是班长他会担心吧。 而且,如果搜她这里的话,班长提前知道应该会通知她的,既然没说,那应该就不是。 如果褚易知道纪善禾心中所想一定会大呼冤枉,纪家不止一个闺女,他和纪善禾没见过面,根本就不知道哪个是她。 而且搜屋这件事他中午的时候在群里就已经通知大家了! 单手托腮,纪善禾半倚在石桌上偷偷去看褚易。 他依旧是那个姿势,站在门口没进去。 察觉到异样的目光,褚易迅速回头锁定纪善禾,他目光沉沉毫不避讳地直视纪善禾的打量。 二人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连周遭的风都凝住了,气氛电光火石,仿佛下一秒就要溅出火星。 纪善禾:“……”一直在挑衅我。 褚易看着院内略显孤寂的纪善禾默默盘算。 死亡的禁军都是被银针刺破脑袋的,他当然知道真凶是谁,但抓不 住真凶,抓到个替死鬼也是不错的。 率先错开视线,褚易看着抬了整整一箱子暗器的千墨久违地陷入沉默。 瞅了瞅纪善禾清瘦的身形,褚易面色古怪。 还是个硬茬。 被褚易的眼神看的难受,纪善禾蹙起眉毛。 怎么回事。 这种被盯上的感觉。 搜完东西的一众人在院里重新列队,千墨捏着纪善禾一开始握在手里的银针缓步走到她面前:“这是什么?” “你上次不是见过了吗?”纪善禾站起身,从千墨手中夺回银针,冷声反问:“将军府里有点杀伤性武器很正常吧?” “银针是什么很常见的东西吗?这种东西连太医那里都有吧,你怎么不抓他去?” 青心已死,虽然千墨知道纪善禾不可能是那晚的那个刺客,但今日和青心同伙的至少还有两人。 一人跳崖,一人性别未知…… 想到气晕卧床至今未醒的傅阅,千墨握紧拳头。 他必须更加谨慎,将青心那剩余的同伙抓出来。 纪善禾乃将门之女,又习得武功,嫌疑最大。 “你会武功。”千墨一板一眼道。 “我、”纪善禾语无伦次地指了指千墨又指了指自己,差点把肺气炸。 好特么有道理的话,她竟无力反驳。 看着院里蓄势待发的卫卒,又想起自己近些日子的的不快,纪善禾气的眼眶发红。 “废话少说,带走。”趁纪善禾磕巴,褚易果断下令,冷漠的眼神看的纪善禾后脊生寒。 身后锦衣卫长腿一迈,就要去擒纪善禾的手臂。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怒喝。 “慢着!” 褚易不耐地看向出现在门口的纪检凌贤二人。 麻烦死了。 “大人,今日刺客行刺时舍妹正同我二人在书房温书,她不可能是那刺客。”纪检快步走到褚易面前,将纪善禾隔在自己身后。 凌贤三两步来到纪善禾旁边,看着气的眼睛发红的纪善禾有些语无伦次,连手脚不知如何摆放:“纪、纪善禾你怎么、怎么哭了。” 话落,众人的目光齐聚到她身上。 马上要跟褚易翻脸的纪善禾:“?” 谁哭了? 迎着众人的目光,纪善禾硬生生把骂人的话憋回去,开始酝酿情绪。 “他们欺负我。”豆大的泪水自然 划出眼眶,看不出任何作伪的痕迹。 “尤其是他。”纪善禾抬手指向褚易,尾音颤抖,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他要抓我入狱!” 说到这里,纪善禾差点把指向褚易的手变成巴掌扇他脸上。 狗男人等着吧,此仇必报! 下意识找人靠住,发现商姮没在自己旁边的纪善禾眼神划过一丝懊恼,丝滑地将额头抵在纪检的后肩上:“我好怕,他们那么多人。” 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砸湿地砖。 从未见过纪善禾哭成这样的凌贤心中不由得腾起怒火。 纪善禾诶,这么皮实又无法无天的一个人居然被吓哭了,这得是天大的委屈吧! “你们锦衣卫办案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吗?你们在外追兵的时候纪善禾在书房背书,这件事整个纪府都能为她作证,你们连问都不问就抓人,这就是你们办案的态度?” 凌贤恼火地看着靠在纪检身后的纪善禾,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适时吸吸鼻子,纪善禾开始呜咽。 被靠着的纪检半点都不敢动,他绷直身体,想让她额头抵的稳当一些,又怕自己的肌肉让纪善禾靠的难受,默默放松。 他还是第一次见纪善禾哭。 听着身后传来的啜泣,纪检暗自叹气。 还是个小姑娘,他跟她计较什么。 仔细想想,纪善禾除了不把人放在眼里又有些任性外,也没什么缺点。 被质问了一脸的褚易破天荒的没有动作,他看着站在纪检身后,额头抵在他后肩上的低声啜泣的女子没有说话。 他刚刚说什么? 纪善禾? 这个被他吓哭还差点被他抓进牢里替李逸阳认罪的人是纪善禾?! 他把纪善禾吓哭了! 第165章 褚易:你说的人我不认识 褚易身体僵硬,努力隐藏情绪,呼吸都不敢太过于起伏。 纪善禾……认出他了吗? 褚易不敢确定。 认出来了怎么不发信息。 是在逗他玩吗? 还是说……真的没认出来。 心存一丝侥幸,褚易伸手试探。 刚把手抬起想要安慰,就见靠在纪检后肩上的纪善禾头顶长了眼睛似的往后退了几步。 “抓我不成还想打我?”纪善禾满是戒备的脸上挂着泪,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褚易。 月光下,泪痕闪闪发亮,褚易抬起的手扑了空,不尴不尬地悬在半空。 确定了。 这是真没认出他。 面无表情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褚易在承认身份和将错就错二者之间进行摇摆。 认? 他不敢。 不认? 看着纪善禾升腾的怒火,褚易选择了后者。 “纪姑娘误会了。” 这是褚易今晚开口对纪善禾说的第一句话,他面色从容,完全不像刚被纪善禾下了面子的模样。 脸上挂着不算和善的表情,褚易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今夜吓到姑娘了,等回京里定送上金银补偿。” 众人齐齐一惊,千墨更是诧异地看向他身边这位身居高位、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同僚。 怎么就赔偿了? 这话题怎么就跳到赔偿了? 千墨不理解。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剑,死死揪住纪善禾。 纪善禾是将军府的人,她会武功,离皇帝又近,连那目中无人的性格都和青心相似。 这么多银针持有者中,若是让千墨挑出一个最可疑的。 纪善禾首当其冲。 “既然有人为你作证,那就是在下误会姑娘了。”顶着纪善禾戒备的姿态,褚易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说:“还望纪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大手一挥,“撤。” 看了眼带队离开的褚易,千墨咬牙,不甘心地瞥了眼纪善禾,跟在队伍后面离开。 直接瞪回去,纪善禾轻轻扒了下眼皮,冲未完全离开的千墨做了个鬼脸,气的他路都快要走不稳。 和青心一样气人的女子世界上居然有两个。 闹心。 “哼。” 抹干脸上的泪痕,纪善禾眼底浮起一 缕疑惑:“他们都走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我、”凌贤卡壳:“他们不是刚走吗?” 亏他刚才还想着安慰纪善禾一下呢,现在她居然赶他走。 “那你们也走啊。”纪善禾皱眉,眼中闪过不解,像是在疑惑他们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呵。”气不打一处来,凌贤拉住纪检的胳膊就走:“走就走,谁想在你这呆!” 被拉住的纪检没有反驳,深深看了眼纪善禾,眼底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跟着凌贤离开了。 终于,在人都走光后,纪善禾松了口气,抹了把脸,弯腰盖住装暗器的箱子,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打开商姮的私聊,纪善禾彻底爆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群臭傻逼!】 “……” — “这也太过分了!” 坐在马车里的商姮右手揽住纪善禾的肩膀,让她整个人半依偎在她怀里,左手拿着葡萄一颗一颗往自己嘴里送。 “一群不干人事的狗东西,这么牵强的理由也敢往你头上安。” 商姮摇头,拿葡萄的手停住:“就算你不受宠也是将军府的人吧,那个男的官得多大才敢这么嚣张啊。” “对吧!”纪善禾坐起身,“听说傅阅都晕过去了,这种程度下他手下的人都没拿我怎么样呢,那个男的他直接下令把我抓起来!” “狂死了!” 纪善禾忿忿磨牙。 “你跟班长说。”商姮安抚地往纪善禾手里塞了颗葡萄,“你描述一下,班长肯定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到时候我陪你报仇,套他麻袋狠狠揍他一顿!” 敢给纪善禾找难受,真是活够了。 “姮姮你真好。”纪善禾把葡萄含进嘴里连皮一起吃下去,双手握住商姮放在腿上的手左右摇晃撒娇,“我现在就问!” 简单描述了一下那人的特征,纪善禾直接发给褚易。 【我描述的这个人,班长你认识吗?】 收到信息的褚易心口一颤:【怎么了吗?】 【他欺负我。】纪善禾简单概括,【班长你认不认识他?我要找他报仇。】 褚易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带上几分悲凉。 报仇吗? 【昨晚查案事情太多,几乎每户都有领队的锦衣卫和禁军去查,你说的,我不太清楚呢。】 一 秒化身成大忽悠,褚易开始睁眼说瞎话。 事实上,每个领队划分的都有区域,像纪府这种有权有势的都是他和千墨带人去搜的。 【啊,好吧。】纪善禾泄气。 【嗯,没关系,你说的这个人我会帮你留意的,我看到了就告诉你。】看到纪善禾的回答,褚易松了口气。 【那你看到了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好。】褚易的心又提起来,避免纪善禾再纠结这个话题,他立刻转移纪善禾的注意。 【还没跟你说好消息呢。】坐在马背上的褚易手握缰绳,帽檐下的脸色微不可察地柔和两分:【托青心这两次刺杀的福,皇帝已经决定把你们读书的地方从宫内换到宫外了。】 【这么怕死吗?】纪善禾鄙夷。 【嗯,以后你和商姮不管是做任务还是出去玩都方便很多。】 【这老头总算干了件好事,不过……】 纪善禾面色复杂:【上课的又不止我们,他那些儿子不也要一起在宫外读书吗,自己在宫里藏得严严实实的,把自己儿子推出去当靶子?】 【很犀利。】别说纪善禾,得知消息褚易也是一惊。 狗皇帝真会对自己好。 “呵呵。” 对上商姮期待的目光,纪善禾笑笑:“班长也不认识。” “怎么会。”商姮小小的脸上满是失落:“连班长都不知道吗?” “别想啦。”被商姮这张娃娃脸可爱到的纪善禾抬手捏捏她的脸颊:“有好消息,班长说以后我们读书的地方搬到宫外了。” “那很不错啊!”商姮乐着一张脸被转移了注意力。 微笑看着商姮规划她们回京后的活动,纪善禾一边认同一边开小差。 锦衣卫是吧。 就不信他不出任务。 搬到宫外读书更好逮人了。 第166章 纪善禾:妹妹 京城,百瑞街。 商贩扯着嗓子叫卖,来来往往的行人熙熙攘攘。 纪善禾撩开车帘,神色疲惫地趴到车窗上。 “死马车,颠死人了——” 拉长声音的吐槽并没有引来商姮的嘲笑,此刻,她正恹恹地半靠在马车上半阖着眼养神。 把头伸出车窗,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飞檐翘角的朱楼,朱楼的檐角上垂着两只招摇华丽的风铃。 风铃随风而动,伴随着响动而来的是一缕沁人心脾的香风。 人挤人的路上,马车走得很慢,纪善禾轻轻嗅着这令人心旷神怡的茉莉花香,抬头细细观察。 朱楼看台上站着一位女子,她身姿窈窕,一身桃红月华裙拖曳及地,背对着纪善禾,左手随意地搭在看台雕花栏杆上。 轻轻转身,纪善禾便看清了她的模样。 她生了一副极妍的相貌,额头上的花钿精致而艳丽,一双含情眼看的纪善禾直接愣住。 二人对视,金光闪现。 花魁妹妹,沈思瑾。 “妹妹。” 纪善禾轻轻一声。 愣神之际,马车已走过朱楼,纪善禾收回探出车窗的脑袋,久久不能回神。 美爆了! “好美好美好美!”纪善禾激动地握住商姮的肩膀摇晃:“别睡了,我们去找妹妹玩吧?” 妹妹是沈思瑾的小名,她不仅名字小,年龄更是比纪善禾她们小上两岁,所以在班里有集体活动的时候,大家也更照顾她。 不仅如此,在大家知道这个小了他们两岁,又是跳级来上大学的小姑娘小名叫妹妹的时候,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至此,沈思瑾痛失真名。 虽然他们一开始有故意犯贱的嫌疑,但后来也都喊得真心实意。 据沈思瑾说,在家里她就是最小的,父母从小就这么喊,她已经被叫习惯了,所以无所谓他们是不是在犯贱。 “找找找。”商姮睁开一只眼扒开纪善禾摇晃她的手敷衍:“我先睡会再找。” “别睡了。”纪善禾突然来了兴致,“出去玩。” “如果你想让我死的话……”商姮双目紧闭,难受地打了个哈欠。 “那算了。”纪善禾规矩坐好。 商姮疑惑抬眼。 “因为你现在看起来命很苦。” 商姮:“……” — 沈思瑾俯瞰着 街道渐行渐远的马车淡淡收回目光。 是在叫她吗? 那个口型。 晃晃脑袋,沈思瑾头上的簪花叮当作响。 应该是想多了。 不过,来到这里后好久没人喊她妹妹了。 “沈思瑾!” 沈思瑾回头,一男人手拿抹布,气势汹汹地站在楼梯口。 他双袖挽起,露出精壮的小臂,双手叉腰:“老子不干了!” “哥哥为什么不干了?”沈思瑾甜甜一笑,脸上流露出不符合她身份的清纯:“你要是太累了我可以给你放假呀。” “放个屁的假!”男人用力把抹布扔在地上,不解气的踩了几脚:“你每次只放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够干嘛的?” 男人不顾形象地直接蹲在地上,絮絮叨叨细数沈思瑾的恶行。 “而且你不让我出去!” “我出去你还跟着我!” “我一天干八个时辰的活!” “我都快变成你的奴隶了!” 很难想象,沈思瑾居然在这个快一米八五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委屈。 “哥哥你就是我的奴隶呀。”沈思瑾笑眯眯弯腰,伸手在男人头顶逗狗似的摸了两下:“你是我救的,你的命是我的。” 段云寒仰起的脸上透出绝望,沈思瑾总是这样,说话很好听,跟在你旁边甜甜的叫你哥哥姐姐,一副弱柳扶风很好欺负的样子。 可段云寒知道。 她不是。 沈思瑾最擅长蜜里藏刀,她喜欢用最甜的话去干让人闻风丧胆的事。 前些日子,他因仇人追杀受伤跌入后院湖中,恰巧被沈思瑾捡去,因此,她落了一个他救命恩人的头衔。 本以为是美救英雄,但段云寒发现他错了。 大错特错。 醉春阁作为他建立的全京城最奢靡的风月场所,一砖一瓦他最为熟悉。 他段云寒在自家的后院受伤,被自家的花魁捡去,然后被自家的花魁控制! 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赔钱的买卖了。 他常年在外交易,醉春阁交由他一个心腹看管,谁曾想被这妖女钻了空子。 他被捡到时醉春阁已被沈思瑾控制大半,这妖女不知从哪里弄来些蛊虫给他们整栋楼全下了。 连那后院看门的狗都不放过! 中蛊之人若不服药,每隔七日便会发作。 届时,蛊毒会 调出中蛊之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事,产生幻境,不仅如此,发作时中蛊之人会受锥心之痛,全身瘙痒难耐。 又怕又疼又痒。 这么恶毒的蛊,她这个妖女怎么敢的! 这种痛苦,他只受了一次就服了。 不是他没骨气,他也想过绑人夺药。 但是,没成功。 他打不过沈思瑾。 在夺药无果,被沈思瑾暴揍一顿后。 他彻底服了。 不就是醉春阁,她喜欢拿走好了! 最珍贵的是他的命! “别伤心了。”沈思瑾收回搭在段云寒头上的手安抚:“我还等着哥哥替我找到这醉春阁幕后的阁主呢。” “你找阁主干什么?”段云寒心头一颤,浑身一哆嗦。 沈思瑾笑笑:“拿地契啊。” 段云寒暗暗松口气。 “再把他控制住。” 段云寒又一惊:“又为什么?” “因为他有钱。”沈思瑾抱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蹲在地上的段云寒:“我要把他的钱变成我的。”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给人家下蛊?”段云寒痛心疾首地看着沈思瑾那张无辜又可恨的脸:“你是不是有点太、太……”太过分了。 段云寒不敢说。 “有吗?”沈思瑾佯装思考:“我觉得还行啊,他都开醉春阁了能是什么好人。” “是吗。” 段云寒苦笑,扪心自问,他确实不算好人,但比起沈思瑾这个妖女,他为人也还算可以了吧。 最起码他没有给整栋楼的人下蛊吧。 整个醉春阁百余人,这妖女是一个都没放过啊! 天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蛊毒。 “哥哥别怕,我不会让你单打独斗的。”沈思瑾甜甜道:“到时候我给你多找两个帮手,我们一起制住他。” 段云寒:“……”你已经制住我了。 更怕了好吗! 一定要藏好身份! 调出中蛊之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事,产生幻境,不仅如此,发作时中蛊之人会受锥心之痛,全身瘙痒难耐。 又怕又疼又痒。 这么恶毒的蛊,她这个妖女怎么敢的! 这种痛苦,他只受了一次就服了。 不是他没骨气,他也想过绑人夺药。 但是,没成功。 他打不过沈思瑾。 在夺药无果,被沈思瑾暴揍一顿后。 他彻底服了。 不就是醉春阁,她喜欢拿走好了! 最珍贵的是他的命! “别伤心了。”沈思瑾收回搭在段云寒头上的手安抚:“我还等着哥哥替我找到这醉春阁幕后的阁主呢。” “你找阁主干什么?”段云寒心头一颤,浑身一哆嗦。 沈思瑾笑笑:“拿地契啊。” 段云寒暗暗松口气。 “再把他控制住。” 段云寒又一惊:“又为什么?” “因为他有钱。”沈思瑾抱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蹲在地上的段云寒:“我要把他的钱变成我的。”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给人家下蛊?”段云寒痛心疾首地看着沈思瑾那张无辜又可恨的脸:“你是不是有点太、太……”太过分了。 段云寒不敢说。 “有吗?”沈思瑾佯装思考:“我觉得还行啊,他都开醉春阁了能是什么好人。” “是吗。” 段云寒苦笑,扪心自问,他确实不算好人,但比起沈思瑾这个妖女,他为人也还算可以了吧。 最起码他没有给整栋楼的人下蛊吧。 整个醉春阁百余人,这妖女是一个都没放过啊! 天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蛊毒。 “哥哥别怕,我不会让你单打独斗的。”沈思瑾甜甜道:“到时候我给你多找两个帮手,我们一起制住他。” 段云寒:“……”你已经制住我了。 更怕了好吗! 一定要藏好身份! 调出中蛊之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事,产生幻境,不仅如此,发作时中蛊之人会受锥心之痛,全身瘙痒难耐。 又怕又疼又痒。 这么恶毒的蛊,她这个妖女怎么敢的! 这种痛苦,他只受了一次就服了。 不是他没骨气,他也想过绑人夺药。 但是,没成功。 他打不过沈思瑾。 在夺药无果,被沈思瑾暴揍一顿后。 他彻底服了。 不就是醉春阁,她喜欢拿走好了! 最珍贵的是他的命! “别伤心了。”沈思瑾收回搭在段云寒头上的手安抚:“我还等着哥哥替我找到这醉春阁幕后的阁主呢。” “你找阁主干什么?”段云寒心头一颤,浑身一哆嗦。 沈思瑾笑笑:“拿地契啊。” 段云寒暗暗松口气。 “再把他控制住。” 段云寒又一惊:“又为什么?” “因为他有钱。”沈思瑾抱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蹲在地上的段云寒:“我要把他的钱变成我的。”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给人家下蛊?”段云寒痛心疾首地看着沈思瑾那张无辜又可恨的脸:“你是不是有点太、太……”太过分了。 段云寒不敢说。 “有吗?”沈思瑾佯装思考:“我觉得还行啊,他都开醉春阁了能是什么好人。” “是吗。” 段云寒苦笑,扪心自问,他确实不算好人,但比起沈思瑾这个妖女,他为人也还算可以了吧。 最起码他没有给整栋楼的人下蛊吧。 整个醉春阁百余人,这妖女是一个都没放过啊! 天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蛊毒。 “哥哥别怕,我不会让你单打独斗的。”沈思瑾甜甜道:“到时候我给你多找两个帮手,我们一起制住他。” 段云寒:“……”你已经制住我了。 更怕了好吗! 一定要藏好身份! 调出中蛊之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事,产生幻境,不仅如此,发作时中蛊之人会受锥心之痛,全身瘙痒难耐。 又怕又疼又痒。 这么恶毒的蛊,她这个妖女怎么敢的! 这种痛苦,他只受了一次就服了。 不是他没骨气,他也想过绑人夺药。 但是,没成功。 他打不过沈思瑾。 在夺药无果,被沈思瑾暴揍一顿后。 他彻底服了。 不就是醉春阁,她喜欢拿走好了! 最珍贵的是他的命! “别伤心了。”沈思瑾收回搭在段云寒头上的手安抚:“我还等着哥哥替我找到这醉春阁幕后的阁主呢。” “你找阁主干什么?”段云寒心头一颤,浑身一哆嗦。 沈思瑾笑笑:“拿地契啊。” 段云寒暗暗松口气。 “再把他控制住。” 段云寒又一惊:“又为什么?” “因为他有钱。”沈思瑾抱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蹲在地上的段云寒:“我要把他的钱变成我的。”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给人家下蛊?”段云寒痛心疾首地看着沈思瑾那张无辜又可恨的脸:“你是不是有点太、太……”太过分了。 段云寒不敢说。 “有吗?”沈思瑾佯装思考:“我觉得还行啊,他都开醉春阁了能是什么好人。” “是吗。” 段云寒苦笑,扪心自问,他确实不算好人,但比起沈思瑾这个妖女,他为人也还算可以了吧。 最起码他没有给整栋楼的人下蛊吧。 整个醉春阁百余人,这妖女是一个都没放过啊! 天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蛊毒。 “哥哥别怕,我不会让你单打独斗的。”沈思瑾甜甜道:“到时候我给你多找两个帮手,我们一起制住他。” 段云寒:“……”你已经制住我了。 更怕了好吗! 一定要藏好身份! 调出中蛊之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事,产生幻境,不仅如此,发作时中蛊之人会受锥心之痛,全身瘙痒难耐。 又怕又疼又痒。 这么恶毒的蛊,她这个妖女怎么敢的! 这种痛苦,他只受了一次就服了。 不是他没骨气,他也想过绑人夺药。 但是,没成功。 他打不过沈思瑾。 在夺药无果,被沈思瑾暴揍一顿后。 他彻底服了。 不就是醉春阁,她喜欢拿走好了! 最珍贵的是他的命! “别伤心了。”沈思瑾收回搭在段云寒头上的手安抚:“我还等着哥哥替我找到这醉春阁幕后的阁主呢。” “你找阁主干什么?”段云寒心头一颤,浑身一哆嗦。 沈思瑾笑笑:“拿地契啊。” 段云寒暗暗松口气。 “再把他控制住。” 段云寒又一惊:“又为什么?” “因为他有钱。”沈思瑾抱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蹲在地上的段云寒:“我要把他的钱变成我的。”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给人家下蛊?”段云寒痛心疾首地看着沈思瑾那张无辜又可恨的脸:“你是不是有点太、太……”太过分了。 段云寒不敢说。 “有吗?”沈思瑾佯装思考:“我觉得还行啊,他都开醉春阁了能是什么好人。” “是吗。” 段云寒苦笑,扪心自问,他确实不算好人,但比起沈思瑾这个妖女,他为人也还算可以了吧。 最起码他没有给整栋楼的人下蛊吧。 整个醉春阁百余人,这妖女是一个都没放过啊! 天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蛊毒。 “哥哥别怕,我不会让你单打独斗的。”沈思瑾甜甜道:“到时候我给你多找两个帮手,我们一起制住他。” 段云寒:“……”你已经制住我了。 更怕了好吗! 一定要藏好身份! 调出中蛊之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事,产生幻境,不仅如此,发作时中蛊之人会受锥心之痛,全身瘙痒难耐。 又怕又疼又痒。 这么恶毒的蛊,她这个妖女怎么敢的! 这种痛苦,他只受了一次就服了。 不是他没骨气,他也想过绑人夺药。 但是,没成功。 他打不过沈思瑾。 在夺药无果,被沈思瑾暴揍一顿后。 他彻底服了。 不就是醉春阁,她喜欢拿走好了! 最珍贵的是他的命! “别伤心了。”沈思瑾收回搭在段云寒头上的手安抚:“我还等着哥哥替我找到这醉春阁幕后的阁主呢。” “你找阁主干什么?”段云寒心头一颤,浑身一哆嗦。 沈思瑾笑笑:“拿地契啊。” 段云寒暗暗松口气。 “再把他控制住。” 段云寒又一惊:“又为什么?” “因为他有钱。”沈思瑾抱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蹲在地上的段云寒:“我要把他的钱变成我的。”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给人家下蛊?”段云寒痛心疾首地看着沈思瑾那张无辜又可恨的脸:“你是不是有点太、太……”太过分了。 段云寒不敢说。 “有吗?”沈思瑾佯装思考:“我觉得还行啊,他都开醉春阁了能是什么好人。” “是吗。” 段云寒苦笑,扪心自问,他确实不算好人,但比起沈思瑾这个妖女,他为人也还算可以了吧。 最起码他没有给整栋楼的人下蛊吧。 整个醉春阁百余人,这妖女是一个都没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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