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 第93章 背后黑手,挑战来袭 旧厂改造的第一周进展顺利。沈秀兰每天清晨带着自制的咸菜和米粥到工地,把饭菜往锅里一添,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她负责统筹,张建国负责技术,耿平带着兄弟们出力。 三方配合,眼看着杂草丛生的院子变得井井有条,锈迹斑斑的设备也被一一拆解清洗。 但好景不长。这天中午,沈秀兰正在清点新订购的水泥,一辆满载建材的卡车停在了厂门口。 “师傅,怎么比约定的晚了两天?”沈秀兰迎上去,递给司机一根烟。 司机接过烟,脸上挂着难色:“沈老板,实在对不住。前天车刚出库,就被物资局的人拦下了,说是要检查手续,我这证件齐全,偏偏被扣了两天。” 沈秀兰眉头微蹙:“物资局?他们平时查得没这么严啊。” “可不是嘛!”司机压低声音,“听说是有人打了招呼,专门查咱这批货。” 送走司机,沈秀兰正要组织卸货,厂里的临时电话响了。 “沈总,我是供电所的小李。您申请的电力增容,恐怕要往后推一推。上面说线路老化,需要全面检修,至少得等半个月。”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不自然的歉意。 挂了电话,沈秀兰眼睛微眯。这已经是一周内第三次意外了。 先是水管接口突然缺货,后是建材莫名被扣,现在又是电力增容被推迟。 这些巧合连在一起,明显不是偶然。 正思索间,叶昭下班回来了。看到妻子紧锁的眉头,他默默走到她身边:“又出什么事了?” 沈秀兰简单说明情况,叶昭听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真有意思,我前两天查的一个盗窃案,也透着古怪。” 晚饭后,叶昭在院子里小声向沈秀兰道出自己的发现:“煤矿那边丢了一批物资,表面看是普通盗窃,但细查下来,这批物资的去向很有规律——全都流向了几个关联公司,而这些公司,都和李文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沈秀兰眯起眼睛:“这是在转移资产?” 叶昭点头:“不止如此。我注意到这些公司近期都在大量收购建材和工程设备,就在咱们买下这个厂子后不久。” 沈秀兰握紧了拳头:“他是要跟我们对着干?” “很可能。我已经盯上了一个叫王德的小头目,他是李文博的手下,负责这些杂事。” 叶昭声音不高,但双手轻握成拳,“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你只管把厂子的事做好。” 第二天,沈秀兰穿上她最整洁的套装,化了淡妆,直奔市物资局。 她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带着几包上好的茶叶,笑容可掬地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李局长,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太好,我特意带了些上好的铁观音,清热解火。” 沈秀兰把茶叶轻轻放在桌上。 李局长明显一愣,随即笑道:“沈老板客气了。听说您那边材料被扣了?是有些手续不全吧?” 沈秀兰笑容不减:“我想应该是误会。这是我们的全部手续,您过目。”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一一摊开。 李局长翻看着文件,脸色几度变换,最后干咳一声:“确实齐全,可能是下面人办事不当,我这就批条子放行。” 沈秀兰离开物资局,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供电所。 同样的策略,同样的结果——一番周旋后,增容时间从半个月缩短到了三天。 回到厂子,沈秀兰意外发现顾云霁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顾队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沈秀兰微微蹙眉。 顾云霁笑了笑:“听说你们这边要改造厂房,我想过来看看有没有安全隐患。这个地方年久失修,万一出了事故,可就麻烦了。” 他递过文件夹:“这里有份安全检查备案表,填好交到派出所,我们会定期过来检查,也算是给你们一个保障。” 沈秀兰接过文件,若有所思:“谢谢。这份心意,我领了。” 顾云霁微微点头,目光扫向远处:“对了,你们要小心些。我最近听说有人在打这块地的主意,可能会使些手段。” 沈秀兰挺直身子:“顾队长还知道些什么?” 顾云霁压低声音:“不便多说。但如果遇到麻烦,可以直接找我。” 就在这时,叶昭的身影出现在厂门口。他看到顾云霁,肩膀略微绷紧,但随即放松下来。 “顾队长,什么事?”叶昭走过来,站在沈秀兰身边。 顾云霁简单解释了来意,三人简单交谈几句后,一同走进了厂房。 接下来的日子,沈秀兰白天在各部门间奔走,晚上和叶昭商讨对策。 她们俩的行动开始收到成效——被扣的材料陆续到位,电力增容提前完成,水管问题也得到解决。 与此同时,叶昭那边也有了进展。通过对王德的跟踪调查,他逐渐摸清了李文博转移资产的部分路线,并在一次突击检查中,截获了一批涉嫌走私的建材。 这天晚上,顾云霁突然来访,带来一个重要消息:“有人举报说你们厂子的改造没有合法手续,准备明天来检查,我提前告诉你们,好有个准备。” 沈秀兰和叶昭对视一眼,默默点头。这又是李文博的手笔。 “多谢顾队长。”沈秀兰真诚地说,“这次要不是您,我们可能又要被卡脖子了。” 顾云霁摆摆手:“举手之劳。我只是看不惯有人利用规则欺负守法经营的小企业。” 他顿了顿,“其实,我有个想法。” 三人围坐在简陋的办公桌旁,顾云霁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构想:利用警方的力量,对李文博的灰色生意进行系统性打击,同时由沈秀兰提供经济活动中的异常线索,形成一个信息共享的网络。 “这样一来,他们再想动手脚,就得掂量掂量了。”顾云霁总结道。 叶昭低头思考片刻,点了点头:“可行,不过要注意安全,李文博那人心狠手辣。” 沈秀兰挺直脊背:“我不怕,为了这个厂子,为了我们的未来,值得冒险。”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李文博的办公室里,王德正低声汇报着最近的受阻情况,李文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喜欢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请大家收藏:()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4章 创业磨砺,夫妻连心 厂房修缮完成的那个清晨,阳光透过新装的玻璃窗洒进办公室。 沈秀兰站在刚擦亮的玻璃门前,看着耿平带着工人们挂上“兴兰服务公司”的木质招牌。 招牌是请胡同口老木匠打的,深褐色的底,金色的字,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 “嫂子,您看这样正不正?”耿平抹了把汗,黝黑的脸上透着认真。 他今天特意穿了件干净的白衬衫,袖口整齐地卷到肘部。 沈秀兰退后两步仔细端详:“往左边再抬高一点……好,就这样。” 沈秀兰特意选了今天这个日子开业。 六张崭新的办公桌靠墙排开,每张桌上都放着笔墨和记录本。 墙角立着两个铁皮文件柜,钥匙在她兜里叮当作响。 叶昭是九点钟到的,身后跟着一大家子。他今天请了假,穿着警服,肩章熨得平整。 王桂兰抱着团子,小凯和叶妍手拉着手跟在后面。 小凯穿了身深蓝色小西装,领带系得有些歪斜;叶妍扎着红头绳,白衬衫配黑裙子,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文件夹。 “妈!”叶妍先跑过来,小脸兴奋得发红,“我练习了好多次主持词,一会儿念给您听。” 沈秀兰弯腰替女儿理了理衣领,又走到小凯面前。 少年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西装下摆。 “很精神。”沈秀兰替他正了正领带,“谢谢你来帮忙。” 小凯耳朵微微发红,轻轻点头。 十点整,鞭炮声响彻胡同。红色纸屑纷纷扬扬落下,街坊邻居都围了过来。 张建国站在人群最前面,这个退伍老兵今天眼睛有些湿润。 他想起自己刚来BJ时睡桥洞的日子,如今能在这样正规的公司当工程队长,手都有些发颤。 叶妍走到公司门口的小台子上,打开文件夹:“尊敬的各位来宾,今天是我们兴兰服务公司开业的日子……”小女孩的声音清亮亮的,每个字都念得认真。 团子在奶奶怀里扭来扭去,被王桂兰轻轻拍了拍屁股:“乖孙,看姐姐多能耐。” 顾云霁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人群外围。他今天穿便服,手里提着个果篮。 等叶妍念完词,他走上前把果篮递给沈秀兰:“恭喜。” “谢谢顾队长。”沈秀兰接过果篮,发现团子正眼巴巴望着顾云霁。 顾队长微微一笑,伸手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 团子立即咯咯笑起来,小手抓着他的衣领不放。 剪彩时刻到了。沈秀兰站在中间,左边是叶昭,右边是张建国。 耿平递过来一把系着红绸的剪刀。小凯突然上前一步,站到妈妈身边。 “我来帮您拿绸子。”少年声音不大,但不难听出喜色。 红绸拉直,剪刀合拢。掌声中,绸花落进托盘里。 沈秀兰转头看向身边的家人——叶昭目光温暖,小凯站得笔直,叶妍在台下笑得眼睛弯弯,团子在顾云霁怀里手舞足蹈。 王桂兰抹了抹眼角:“我闺女真出息了。” 张建国这个硬汉子竟真的掉了泪,慌忙用袖子擦脸:“让大伙见笑了……我是高兴,高兴……” 开业仪式结束后,工人们开始往院子里搬花篮。 沈秀兰带着家人参观厂房。修缮后的车间宽敞明亮,工具整整齐齐挂在墙上。 西侧隔出了三间办公室,财务室的门上挂着崭新的锁头。 叶昭停在财务室门口,手指轻轻碰了碰门锁:“这锁结实。” “双保险的。”沈秀兰从兜里掏出钥匙串,“一共三把钥匙,我一把,会计一把,备用一把在保险柜里。” 叶昭点点头,目光扫过窗户上的铁栏杆:“安全最重要。” 中午在厂房院子里摆了两桌。菜是从附近饭店订的,但沈秀兰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 红烧肉炖得油亮,清蒸鱼冒着热气,还有一大盆麻辣小龙虾。 吃饭时,小凯一直坐在妈妈身边。少年似乎还不习惯穿西装,时不时扯一下领带。 叶昭给他夹了块鱼肚子上的肉:“今天表现很好。” 小凯耳朵又红了,低头扒饭。 叶妍挨个给叔叔伯伯倒饮料,走到张建国面前时特别认真:“姨父,谢谢您帮妈妈。” 张建国赶紧站起来接饮料杯,高兴的手都有些抖:“你这孩子,应该的,应该的……” 饭后,工人们继续收拾场地。沈秀兰和叶昭并肩站在厂房二楼的走廊上,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人们。 阳光透过天窗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还记得你刚搬进四合院那天吗?”沈秀兰轻声说,“你抱着团子站在四合院里,而手里就一张存折。” 叶昭转头看她。阳光照在她侧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那时我就想,这辈子一定要抓住机会。”沈秀兰继续说,“不能再心高气傲,要脚踏实地做事。” 叶昭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你做得很好。” 楼下传来团子的笑声。顾云霁正举着孩子在玩飞飞,团子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王桂兰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顾队长真有孩子缘。” 下午三点,客人们陆续告辞。沈秀兰送走最后一位邻居,回到办公室开始整理收到的礼单。 红色礼簿上一个个名字写得工整,大多都是街坊们送的热水瓶、脸盆之类的生活用品。 叶昭帮她清点礼品,突然从抽屉底层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的。” 沈秀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存折。翻开一看,整整五千元存款。 “你哪来这么多钱?”沈秀兰眉头一紧。 “这些年攒的。”叶昭表情平静,“原本想等团子上学用,现在先给你周转。” 沈秀兰握着存折,指尖有些发烫。她知道警察的工资,这怕是叶昭省吃俭用存了好几年的积蓄。 楼下传来小凯和叶妍的争吵声。似乎是为了谁帮妈妈擦桌子的事争起来了。 团子在哇哇大叫,估计是又想掺和哥哥姐姐的事。 沈秀兰把存折仔细收进保险柜,转身时看到叶昭正在微笑。 “吵吵闹闹的,”他摇摇头,“这才像个家。” 夕阳西下时,一家五口走在回家的胡同里。团子趴在爸爸肩上睡着了,小凯和叶妍还在为擦桌子的事斗嘴。 沈秀兰走在中间,左右手各牵一个孩子。 快到四合院时,叶昭忽然开口:“明天开始,我下班都去厂里转转。” 沈秀兰轻轻点头,她知道叶昭是担心她的安全。 晚饭后,沈秀兰独自坐在四合院里的石凳上记账。 叶昭端了杯热茶出来,放在石桌上:“别太累。” “就快好了。”沈秀兰笔下不停,“今天收的礼金都要记清楚,以后人家有事咱们好还礼。” 叶昭在她身边坐下,安静地陪着。夜风吹过院子里的老槐树,叶子沙沙作响。 账本最后一页写完,沈秀兰合上本子。 喜欢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请大家收藏:()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5章 副业试水,新机将至 “明天我去派出所开个证明。”叶昭声音低沉,“街道办刘主任的爱人刚调任家属院管委会,他们那批老苏联楼要修缮。” 沈秀兰眉头一动。她记得前世这批红砖楼后来成了黄金地段,但现在墙皮剥落得厉害,家家户户漏水。 “多少户?” “三十六户。主要是补屋顶和换下水管。”叶昭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这是刘主任偷偷给的预算单。” 纸上钢笔字迹潦草,但数字清晰:材料费四千二,人工费按三十个工算。 沈秀兰立即心算——耿平他们现在每天工钱三块五,要是接这活儿,刨去成本能挣...... “二百三十块整。”她脱口而出,眼睛亮起来,“够买半个月的猪肉了。” 叶昭唇角微扬:“明天我陪你去见刘主任。” 晨光熹微时,沈秀兰的麻辣小龙虾摊已经飘香。 她特意多炒了五斤,装进铝饭盒里用毛巾裹好。 叶昭穿着警服等在胡同口,见她拎着饭盒出来,伸手接过去。 “刘主任爱吃辣。”沈秀兰理了理鬓发,“他夫人是四川人。” 家属院管委会设在锅炉房旁边,铁皮屋子闷热难当。 刘主任摇着蒲扇看文件,瞧见叶昭立即起身:“叶警官!这就是弟妹吧?” 饭盒盖一开,红油香气瞬间漫开。刘主任推辞两下便接过筷子,吃得额头冒汗:“好手艺!老刘说你们公司正规,还有退伍军人?” 沈秀兰递上营业执照复印件:“六个退伍兵,都住厂里宿舍。” 她翻开相册,指着一张合影,“这是耿平,立过三等功,这是张建国,参加过南疆战役。” 刘主任推推眼镜细看,忽然拍板:“下周一开工!先修我家那单元做样板间。” 回程时叶昭骑车载她。沈秀兰坐在二八大杠后座,手里攥着刚签的合同。 风把她衬衫吹得鼓起来。 “得买防雨布。”她凑近丈夫耳边说,“气象台说下周有雨。” 叶昭车把晃了一下:“钱够吗?” “夜市摊今天能挣四十块。”她数着手指,“小龙虾成本十五,调料五块,净赚二十。再加上昨天结清的搬运费......” 车轮碾过梧桐树影,斑驳光影里她声音轻快。 叶昭腰背挺得笔直,耳根却微微发红。 接下来三天,兴兰公司兵分两路。白天耿平带人在家属院搭脚手架,晚上沈秀兰出夜市摊。 第四天傍晚,忽然下起瓢泼大雨。 沈秀兰正在炒料,见状立即熄火盖锅:“小凯!帮妈收凳子!” 母子俩狼狈地收拾摊子,塑料布被风刮得猎猎作响。 忽然一道车灯刺破雨幕,顾云霁的吉普车停在摊前。 “顺路。”他摇下车窗递出伞,“叶昭在防汛值班,托我看看。” 车后座堆着建材样品,沈秀兰瞥见防水卷材的标签。 顾云霁顺着她目光解释:“帮朋友带的货,你们接了家属院的工程?” 雨点砸在车顶砰砰响。沈秀兰擦着头发点头:“刚开工。” “账要记清楚。”顾云霁手指轻敲方向盘,“尤其叶昭这样的身份,挂靠家属的生意最容易被盯上。” 他递来一本蓝皮册子。 沈秀兰翻开看见密密麻麻的批注,墨迹新鲜。 “顾队长费心。” “举手之劳。”他转头看窗外雨幕,“走吧,送你们回去。” 吉普车驶进胡同时,雨恰好停了。夕阳从云缝里漏出来,把湿漉漉的青砖地染成橙红色。 院门口站着个穿工装的男人,浑身滴着水却笑容满面。 “嫂子!刘主任夸咱们活儿好!”耿平举着牛皮纸袋,“又签了两栋楼的合同!” 纸袋里装着新合同,墨迹被雨水洇开些许。沈秀兰仔细翻看,忽然眉头一紧:“这单价怎么比之前低?” “建材站老马给的优惠价。”耿平压低声音,“他说以后长期合作。” 沈秀兰立即摇头:“明天我去结现款,优惠多少都记在明处。” 她想起顾云霁给的蓝皮册子,“咱们开发票,按实缴税。” 晚饭时分,四合院飘着辛辣鲜香。沈秀兰把留用的小龙虾倒进大铁锅,又添了半斤新炒的。 团子扒着厨房门框流口水,叶妍正教小凯剥虾技巧。 “这样扭一下......”女孩捏着虾尾示范,“肠线就抽出来了。” 小凯学得认真,手指却被虾壳划了口子。叶妍哎呀一声,跑进屋拿红药水。 王桂兰端着蒸馍出来看见,笑眯眯塞给孙子一颗水果糖:“男子汉破点皮不算啥!” 叶昭下班回来时,桌上已经堆起红艳艳的虾壳山。 他脱警服挂好,洗净手坐下,自然接过妻子递来的碗筷。 “刘夫人今天送来一筐杏。”沈秀兰夹虾仁到丈夫碗里,“说屋顶修得好,昨晚下雨再没漏水。” 叶昭剥虾的动作顿了顿:“隔壁单元老陈家也在打听。” “签了。”沈秀兰眼角弯起,“还介绍纺织厂宿舍的活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昏黄灯光下,一家人围坐方桌。团子吃得满手红油,叶妍细心替弟弟擦嘴。 小凯忽然起身盛饭,先给叶昭再给沈秀兰,最后才给自己装。 王桂兰咬了口虾肉,忽然感叹:“咱家这日子,越过越红火了。” 饭后沈秀兰在厨房记账。 叶昭端着茶杯进来,看见她在税务项下写了数字。 “顾云霁提醒得对。”她笔尖点着纸页,“明天去税务所登记,领正式发票。” 叶昭放下茶杯,手指掠过她鬓角:“辛苦你了。” 窗外月色正好,孩子们的笑声从前院传来。沈秀兰合上账本,听见丈夫轻声说:“下周我轮休,去厂里帮耿平他们扛水泥。” 她转头想说话,却撞进叶昭沉静的目光里。 叶昭轮休的第一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就跟着耿平去了厂里。 沈秀兰送走他们,转身系上围裙开始准备夜市摊的食材。 小龙虾在盆里活蹦乱跳,她挽起袖子熟练地刷洗,心里盘算着今晚要炒多少斤。 “妈,我帮你。”小凯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语文课本。 沈秀兰抬头微笑:“快去温书,下周不是要月考?” 少年抿抿嘴,固执地搬来小板凳坐下:“我背课文,顺便帮你挑虾线。” 他翻开课本摊在膝头,真的开始一边背诵一边帮忙。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睫毛投下细密的影子。 临近中午,张建国突然急匆匆赶来,工装沾满灰扑扑的水泥点。 “秀兰,有件事得赶紧说。”他擦着汗,眉头拧成疙瘩,“今天来了三拨人想进施工队,都说是退伍兵。我问番号,一个说得含糊,一个干脆对不上。” 沈秀兰放下菜刀:“仔细说说。” “最后那个更可疑,说是南疆回来的,可我问他侦察连口令,他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张建国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这是他们留的名字,我让耿平先拖着人。” 沈秀兰扫过名单,目光停在赵虎这个名字上。 前世记忆突然翻涌,这人后来成了李文博的打手,专门搞垮竞争对手的工地。 “你做得好。”她沉声道,“以后招人必须先验证退伍证,再让你和叶昭亲自面试。” 张建国松口气:“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兄弟六个虽然人少,但绝不能混进歪心思的。” 这时叶妍举着作文本跑进来,小脸兴奋得通红:“妈!老师让我参加区里的作文比赛!” 作文题目是《我的榜样》,小姑娘工工整整写着:“妈妈每天卖小龙虾到深夜,她说诚信就像剥虾要抽掉肠线,一点都不能留......” 沈秀兰眼眶发热,搂住女儿肩膀:“写得真好。” 午后沈秀兰特意去了趟派出所。叶昭正在帮民警整理档案,见她来了立即起身。 两人站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低声交谈。 “赵虎?”叶昭眉头一紧,“去年扫黑档案里见过这个名字,因为打架斗殴拘留过。” 他从办公室取来卷宗,指给沈秀兰看。照片上的男人眉骨有道疤,正是张建国描述的模样。 “我明天去武装部查退伍档案。”叶昭合上卷宗,“你们先别打草惊蛇。” 傍晚收摊时,顾云霁的吉普车又路过巷口。 “最近不少企业混进社会闲杂人员闹事。”他状若无意地翻到折角页,“你们施工队要是需要法律咨询,随时找我。” 她抬头想道谢,吉普车已经驶远。 第二天叶昭果然从武装部带回消息:名单里两个人根本不是退伍兵,赵虎的档案更是劣迹斑斑。 周末施工队休息时,沈秀兰把六人召集到四合院。 王桂兰端出刚煮好的玉米,孩子们在枣树下写作业。 “咱们开个会。”沈秀兰把名单放在石桌上,“这些人,以后永不录用。” 耿平猛地拍桌子:“怪不得!昨天那赵虎还偷偷问我材料库在哪!” 张建国冷笑:“这是想往咱们队伍里塞眼线啊。” 他忽然站起来,朝着叶昭挺直腰板,“队长,我建议以后招人必须经过政审,就像部队那样!” 另外五个退伍兵齐刷刷站起来。 叶昭目光扫过战友们,缓缓点头:“好。” 周一小凯月考拿了全班第五,作文破天荒得了满分。 老师特意在评语里写:“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沈秀兰去学校开家长会,听见几个家长在走廊议论: “就是她家摆夜市摊的?怎么教育出这么好的孩子?” “听说丈夫是警察,一家人正派着呢!” 她低头整理衣角,叶妍悄悄握住她的手。 晚上一家人围坐吃饭时,小凯突然开口:“爸,妈,我以后每天帮妹妹辅导数学。”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发涩,“咱家......咱家不能让人看扁了。” 叶昭给儿子夹了块红烧肉,什么也没说,但灯光下他眉宇间的柔和。 夜深人静时,夫妻俩在灯下看账本。叶昭忽然按住沈秀兰记账的手:“下周我调去经侦队,专门查经济案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沈秀兰笔尖一顿,墨迹在纸上洇开个小圆点。 “李文博的案子有进展?” “嗯。”叶昭手指轻敲桌面,“所以施工队必须干净,不能留任何把柄。” 窗外月色皎洁,能听见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 夏夜蝉鸣声中,“叶嫂小龙虾的红色灯笼在四合院门口轻轻摇晃。 油锅里翻滚的龙虾飘出诱人的香气,摊前围满闻香而来的街坊。 “秀兰,给我留两斤!”棉纺厂女工周大姐挤到前排,“咱车间姐妹都说,吃过你家的虾,别家的都入不了口。” 沈秀兰利落地舀起一勺龙虾装进油纸包,又添了半勺:“今天虾子新鲜,多送您些。” 转身时瞥见院墙边几个探头探脑的妇女,交头接耳的模样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次日清晨就有人敲响了院门。三个穿着工装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外,领头的烫着时兴的卷发,手指上的银戒指敲得门环作响。 “警察家属摆地摊?”卷发妇女扯着嗓子,“咱们这片可是文明胡同,叶警官天天抓治安,自家媳妇倒带头搞资本主义那套!” 沈秀兰系着围裙擦干手,目光扫过三人紧绷的脸。 她记得卷发女是菜站会计,去年还来借过粮票。 “王会计说得在理。”沈秀兰转身从屋里端出板凳,“要不咱们坐下说?正好新炸了花生米。” 三人愣神的工夫,小凯已经端着茶盘出来。少年白衬衫扣得一丝不苟,胸前别着团徽:“阿姨们请用茶,是我爸从黄山带回来的毛峰。” 这番举动让来势汹汹的妇女们顿时手足无措。 卷发女接过茶杯时,瞥见院里晾着的警服,语气不由得软了三分:“我们也不是找茬......就是觉得,叶警官好歹是个干部......” “正是老叶支持我摆摊呢。”沈秀兰抓把瓜子分给众人,“他说警察家属更该自食其力,不能给组织添负担。” 说着指向墙上贴的“五好家庭”奖状,“咱们街道刘主任都说,咱家是改革开放的模范户。” 一直没说话的胖妇女突然嘀咕:“可你家摊子太红火,咱家卖煮玉米的都没人买了......” 沈秀兰眼睛弯起来:“张婶怎么不早说?明天您把玉米摊挪我旁边,买虾送玉米,咱们搭伙做生意!” 这场风波看似平息,却暗地里愈演愈烈。 第三天收摊时,沈秀兰发现垃圾桶里被人倒了馊水,粘腻的污水浸透了院门口的砖地。 叶昭下班回来,蹲下身仔细查看痕迹。他取来煤渣铺在污渍上,沉默扫着地。 月光照在他微蹙的眉间,警服肩章映出冷硬的光。 “明天我请假。”他突然说,“陪你出摊。” 沈秀兰刚要拒绝被叶昭的话打断了。 “以前觉得男人养家天经地义。”他拇指摩挲照片边缘,“现在才知道,夫妻就该是同舟共济。” 喜欢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请大家收藏:()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章 厂房风波 第四天傍晚,挑事的人果然又来了。这次来了五六个人,带头的是个吊梢眼妇女,叉腰堵在摊前:“警察家属搞剥削!雇童工!”手指直指向正在帮忙剥蒜的小凯。 围观群众越聚越多,有人开始指指点点。沈秀兰正要开口,忽然听见吉普车急刹声。 顾云霁从驾驶座下来,臂弯挂着件警用大衣:“哟,这么热闹?” 他看似随意地站到摊前,恰好挡住挑衅者,“刚开完治安会议,刘主任,您不是说要来考察个体户典型吗?” 人群中的街道办主任顿时僵住,支支吾吾应了声。 顾云霁转身拿起摊上的营业执照,声音清朗得所有人都能听见:“工商局刚发的执照,雇佣的都是家属,符合政策规定。” 他突然看向吊梢眼妇女,“您家小卖部营业执照年检了吧?” 那妇女脸色骤变,拽着同伙灰溜溜挤出了人群。 夜风渐凉时,叶昭提着保温桶出现。他给妻子盛了碗山药排骨汤,转头对收拾摊位的顾云霁点头:“顾队辛苦了。” “顺路。”顾云霁合上后备箱,“明天局里要表彰治安积极分子,叶警官记得穿常服。” 月光如水倾泻,两个男人的身影在巷子里拉得很长。 墨迹未干时,叶昭的手忽然覆上她执笔的手。 “今天的事,我其实在后巷站了二十分钟。”他声音低沉,“看你自己处理得妥妥当当,既没退让也没撕破脸。” 沈秀兰转头看他。目光明亮:“记得你说过,绝不活窝囊过活。” “现在懂了?”她轻笑,“不是非要针尖对麦芒才叫硬气。” 叶昭从抽屉取出个牛皮纸信封推过来。 “下周一街道开会讨论工程队名单。”他手指点在那行字上,“我提了兴兰公司。” 窗外传来沙沙声,是小凯在帮妹妹洗校服。搓衣板摩擦的声音规律作响,暖黄灯光下飘起肥皂泡的虹彩。 沈秀兰把预算表按在胸前,纸页带着男人的体温。 她想起前世被收走四合院那天的冷雨,对比此刻掌心温度,眼眶突然发烫。 “其实那些闲话没说错。”她忽然开口,“警察家属是该注意影响。” 叶昭眉头一紧。 “所以。”她抽出张纸写画起来,“得把摊子升级成正规店铺。营业执照扩项,申请固定摊位,再雇两个下岗姐妹——正好街道在推广再就业工程。” 男人怔了片刻,突然笑出声。 他起身从衣柜顶取下沉甸甸的铁盒,这次整个放在妻子面前:“以前攒的复员费,本来想给孩子们添永久牌自行车。” 盒子里整摞的大团结用牛皮筋扎得齐整,最上面压着张存折。 沈秀兰翻开看,户名竟是两人名字并列。 “明天我去找刘主任。”叶昭语气坚决,“街道那个便民小吃车项目,咱家接得了。” 夜更深时,夫妻俩还趴在桌上写计划书。小凯悄悄端来两碗酒酿圆子,糖桂花在碗里漾出金灿灿的涟漪。 晨光熹微中,沈秀兰带着施工队刚踏进旧厂房,就被二十多个老工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老钳工赵师傅拄着锈迹斑斑的钢管,声音沙哑:“宏图地产还欠着我们三万七千元安置费!你们想动工,先给个说法!” 张建国急忙护在沈秀兰身前,耿平几个退伍兵立即形成人墙。 施工器械哐当落地,惊起梁上停驻的麻雀。 “各位老师傅。”沈秀兰从人墙后走出来,工装裤沾着路上的晨露,“我是沈秀兰,兴兰公司的负责人。宏图的债不该我们来背,但既然接手这厂房,你们的事我绝不会坐视不管。” 人群里冒出冷笑:“说的比唱的好听!” 沈秀兰不慌不忙地从挎包掏出账本:“现在确实拿不出三万七,但今天就能解决三件事——赵师傅您孙子的转学手续,李婶家的漏水房顶,还有陈工老伴的医药费报销。” 她准确报出几个老师傅的难处,显然做足了功课。 老人们面面相觑时,团子突然从围墙缺口钻进来,举着弹弓喊:“不准欺负我妈妈!” 小凯脸色骤变,翻过围墙冲进来抱弟弟。几个老师傅下意识伸手护住孩子,赵师傅叹气:“造孽哦,把娃娃都牵扯进来。” 沈秀兰趁势上前:“今天先帮李婶修房顶,材料费我出,劳务费按市价算,就当咱们交个朋友。” 她转头吩咐耿平,“去车上取防水油毡,我记得带了。” 日头渐烈时,沈秀兰亲自爬上李婶家的屋顶。 三十五度高温里,她汗湿的刘海粘在额角,手上动作却利落得很。 赵师傅在底下递瓦片,忽然开口:“你倒是比宏图那些爷们强。” 黄昏时分,顾云霁的吉普车停在小院前。他拎着两盒糕点下车,正遇见收工回来的沈秀兰。 她裤腿沾着泥浆,手上缠着绷带,却笑着招呼:“顾队来得正好,帮看看这个补偿协议合不合法。” 院里的石桌上摊着的协议书,叶昭正用钢笔在添补充条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顾云霁仔细看过每一条:“欠款证明要公证,补偿期限得写具体日期。” 他突然抬眼,“明天我陪你们去公证处,正好要查宏图的案卷。” 晚风拂过时,叶妍领着几个老师傅的孙女在院里唱《在希望的田野上》。 团子趴在小凯膝头,看哥哥教他认协议书上的字。 小凯指着诚信二字说:“妈妈今天教我的,说到就要做到。” 月色浸满小院时,工人们终于散去。沈秀兰在煤油灯下重抄协议,叶昭默默给她揉着手腕。 墙头忽然探出赵师傅的身影,他放下两瓶橘子罐头:“给娃娃们尝尝甜头。” 顿了顿又说,“明天厂里腾西侧库房,先紧着你们用。” 夜虫鸣叫中,沈秀兰把罐头分盛在搪瓷碗里。 金黄的橘瓣在月光下莹润透亮,就像每个人眼里重新亮起的光。 ... 八间临街仓库才修好一半,就有三家个体户急着付了半年定金。 叶昭端着绿豆汤走来,警服衬衫袖口卷到肘部。 他俯身看账本时,胸前的警号牌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比上个月多赚两成。”他指着小龙虾营收栏,“但你每天少睡两个钟头。” 沈秀兰拧开钢笔吸墨器,蓝黑墨水缓缓充盈胶管。 “昨儿夜市收摊时,纺织厂刘大姐想包月订工作餐。我在想……”她突然转头朝屋里喊,“小凯!别趴窗台写作业,出来喝汤!” 十二岁的少年攥着铅笔出来,裤兜里还揣着自制电路板。 “妈,最后一道题了。”他接过碗咕咚喝着,眼睛却瞄向账本,“毛利率算错了,虾壳成本没摊进运输费。” 叶昭轻轻按了下儿子肩膀。“你妈心里有数。” 转头却见沈秀兰真的在重算,忍不住叹气,“这孩子随你,认死理。” 午后蝉鸣聒噪,张建国骑着二八大杠冲进院门,车把挂着的电喇叭还在循环播放修理煤气灶的声音。 他抹着汗跳下车:“秀兰啊,西库房全租出去了!塑料厂老王直接付的现钞!”说着从裤兜掏出一沓用橡皮筋捆着的十元钞,最外面几张还沾着油污。 三人围坐在石桌旁清点现金时,王桂兰拎着铜锣进来串门。 看见摊满桌面的钞票,她哎哟一声捂住心口:“兰子你这是要当万元户第二春啊!” 顺手把锣槌往腰后一别,“早知道当年我也跟你摆摊去!” 沈秀兰笑着递过蒲扇:“妈,正想请教您呢。现在租户多了,厂区厕所老堵,垃圾也没人收。要是咱们搞个物业队,每月每户收五块管理费……” “使不得!”王桂兰的锣槌差点敲到暖水瓶,“那些个体户精着呢!你收五块,他们敢往门口倒三天垃圾!” 叶昭起身给众人添茶。警用皮带扣擦过石桌,发出轻响。 “可以先试三个月。我和建国轮流值班,正好教租户用灭火器。” 他望向妻子,“但得立规矩,拖欠管理费的停水电。” 日头偏西时,顾云霁的吉普车停在了院外。 “路过看见你们开会?”他倚在门框上笑,目光扫过桌上的账本时顿了顿,“要搞物业服务?这得先去工商增项。” 沈秀兰连忙搬来竹椅。 小凯突然从屋里探出头:“顾叔叔,能帮我看看数学卷子最后以题能用方程二解吗?” 少年额头上还印着凉席的纹路。 顾云霁怔了怔,随即失笑:“这得问你爸,他当年数学可是强项。” 叶昭正弯腰修整槐树下的歪斜的篱笆,闻言直起身:“先用笨办法做对,再学巧办法。” 警裤膝盖处沾着新鲜泥土。 晚饭时蒸笼冒着热气,团子举着糖三角满院子跑。 叶昭给妻子夹了一筷子腊肉:“下月我调经侦队,以后能帮你看合同。” 沈秀兰低头扒饭,耳根微微发红,桌下的脚轻轻碰了碰丈夫的胶鞋。 第二天,沈秀兰整理叶昭衣领时触到边上包内厚厚的卷宗,指尖顿了顿。 他今天要去市局汇报红星煤矿案的进展,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凝重。 “便当盒里给你加了个卤蛋。”沈秀兰将铝饭盒塞进挎包侧袋,手指无意间擦过卷宗边缘。 叶昭扣警帽的动作稍缓:“今天可能要晚点回来。” 他目光扫过院里晨读的小凯,声音压低了三分,“若是顾法官来找,就说我在市局开会。” 这话说得蹊跷。沈秀兰攥着抹布的手指发紧,面上却带着笑:“知道了,晚上做酸菜鱼。” 等叶昭的自行车铃声渐远,她快步走进房里。 五斗柜最底层压着本红皮笔记。 市局刑侦支队会议室烟雾缭绕。叶昭将照片摊在会议桌上:“李文博通过堂弟控制煤矿运输队,三年虚报运费四十八万。” 他手指点向财务报表复印件,“这些钱最后都流入同一个账户。” 支队长老陈掐灭烟头:“案子先放放。局里已经决定成立专案组,由法院的顾云霁同志担任顾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会议室门恰时推开。顾云霁穿着制服走进来,臂弯夹着档案袋:“经侦案卷我连夜看完了,我建议是追加审计署介入。” 他自然走到叶昭身旁空位,两人制服一深一浅并排而立。 叶昭的钢笔在笔录本上划出短促的折线。他三天前才移交的卷宗,此刻顾云霁手中的复印件已经添满黄色便签标注。 午休时叶昭往家打电话,接线的却是小凯:“顾叔叔刚送来一网兜山竹,说给姐降火气。” 听筒里传来团子奶声奶气的学舌:“被告必须保障举证权!” 孩子显然在模仿顾云霁平日说话的模样,逗得厨房传来沈秀兰的轻笑。 叶昭挂电话后站在传达室窗前。七月的烈日晒得柏油路泛起油光,他想起今早出门时妻子欲言又止的神情。 专案组第一次联合行动定在七月十五日。顾云霁带来法院调令时,叶昭正在整理勘查装备。 “矿区地形图我补充了三个隐蔽出口。”顾云霁将地图铺在警车引擎盖上,指尖点向东南角,“李文博的堂弟每周三会从这里运送特殊物资。” 叶昭调整枪套的动作顿了顿:“周三正是今天。” 两人目光相接,又同时转向忙碌的干警队伍。 行动持续到日头偏西。叶昭带回的证物里有本烧残的账册,其中几页墨迹被茶水渍染得模糊。 沈秀兰端来绿豆汤时,见他正用镊子小心分离纸页。 “老顾用证据袋封存了主要部分。”叶昭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松动,“他办案确实周全。” 沈秀兰用蒲扇轻拍他后背:“洗把脸吃饭吧,团子今天不知怎的非要学顾法官讲话。” 饭桌上果然热闹。团子站在板凳上,握着一截黄瓜当法槌:“本庭宣布...红烧肉无罪!” 油汪汪的小嘴抿出严肃的弧度,学得顾云霁蹙眉时的神态惟妙惟肖。 叶昭难得笑出声,往孩子碗里夹了块挑净刺的鱼肉。 夜风穿过堂屋,带来四合院角落夜来香的甜味。 夜里沈秀兰一直浅眠。凌晨三点听见院门轻响,叶昭的身影映在纱窗上,正将什么物件埋进石榴树下。 喜欢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请大家收藏:()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7章 危机 这日早上,小凯的班主任带着两位民警敲开沈秀兰家的门。 沈秀兰彼时正在做饭,听到动静,擦着手迎了出来,看见儿子站在民警身后,校服领口歪斜着,脸上还留着昨夜写作业时钢笔划到的墨痕。 “学校财务室昨晚被盗了。”班主任王老师推了推眼镜,“有人看见小凯放学后在财务室附近转悠。” 小凯猛地抬头:“我是去交数学竞赛报名表!” 顾云霁从警车旁走过来,制服肩章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泽:“所有可疑的学生都要配合调查。” 他翻开笔录本,目光扫过小凯沾着泥土的球鞋,“昨晚七点到八点,你在哪里?” “我在家写作业!”小凯攥紧书包带,指节发白。 叶妍从里屋跑出来,挡在哥哥身前:“我可以作证,我们还一起听广播剧了。” 沈秀兰将碗筷摆上石桌,声音温温和和:“先吃早饭吧,顾法官也一起?” 顾云霁摇头:“公务在身。”他取出证物袋,里面装着枚纽扣,“这是在现场发现的,和他学生制服上的很像。” 小凯下意识摸向自己衣襟,第二颗纽扣确实不见了。 他脸色霎时苍白,嘴唇抖了抖却没出声。 叶昭推着自行车进院时,正看见这一幕,目光在纽扣和小凯之间转了转,眉头渐渐收拢。 “按程序办。”叶昭把车停稳,取下警帽挂在墙钉上,“该问话问话,该取证取证。” 小凯眼圈倏地红了,扭头就往屋里跑。团子抱着布老虎追过去,奶声奶气喊:“哥哥吃糖!” 午后日头毒辣,蝉鸣吵得人心烦。学校财务室里,顾云霁带着痕检员采集指纹。 窗台上有半个模糊的鞋印,和小凯的球鞋对得上。 “丢了三十二块八毛钱,还有两本空白收据。”老会计扶着眼睛叹气,“孩子们如今啊...” 叶昭站在门外树荫下,看顾云霁蹲在地上测量鞋印距离。 有个年轻民警小声问:“叶队,要不要回避下?” 叶昭摇头,帽檐在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我是警察。” 沈秀兰在家翻针线筐时,叶妍急匆匆跑回来:“妈!小凯被带去派出所做笔录了!” 针尖扎进指腹,血珠渗出来。 派出所问询室里,小凯对着台灯揉了揉眼睛。顾云霁把笔录纸推过去:“再说说纽扣怎么掉的?” “不知道...可能打球时崩飞的。”孩子声音带着哭腔,却倔强地挺直腰板。 叶昭透过单向玻璃看,手指在裤缝处轻轻敲了两下。 黄昏时分,沈秀兰提着保温桶来到派出所。绿豆汤分盛给值班民警,最后一碗端到小凯面前。 孩子别过头,喉结滚动两下。 “妈信你。”沈秀兰用勺子搅动汤水,冰糖撞着碗沿叮咚响,“但要说清楚实话。” 小凯突然哭出声:“纽扣是刘明扯掉的!他抢我邮票我不给...” 顾云霁笔尖顿了顿。叶昭转身往外走,自行车蹬得飞快。 十五分钟后,他带着个瘦高男生回来,那孩子裤兜里露出半截集邮册。 “刘明承认昨天约小凯打架。”叶昭把调查记录放在桌上,“鞋印对过了,是他翻窗偷的钱。” 暮色四合时,派出所在学校公告栏贴出澄清通知。 小凯抱着书包站在梧桐树下,看叶昭把红头文件抚平边角。 回家路上,沈秀兰买了两斤肋排。小凯跟在后头,突然小声说:“其实我看见刘明偷钱了...但怕他说我打小报告。” “正直的人不怕影子斜。”沈秀兰把排骨换到左手,右手牵起儿子汗湿的手掌。 晚饭时糖醋排骨堆得冒尖,叶昭给孩子们夹菜。 目光扫过小凯,又添了块排骨到他碗里。 团子举着油乎乎的手往哥哥脸上蹭:“哥哥乖!” 叶妍拿出珍藏的巧克力分给弟弟半块。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主持人声音和碗筷叮当声混在一起。 沈秀兰盛完最后一碗冬瓜汤,从针线筐找出颗铜纽扣,细细缝在小凯校服上。 ... 傍晚,四合院门前支起六张折叠桌,每桌都铺着蓝印花布。 煤炉上三口大铁锅咕嘟冒着红油,花椒与辣椒的香气飘满整条胡同。 沈秀兰系着新围裙,围裙口袋露出半截计算器和一沓粮票。 “妈,二十八号桌要加三斤麻辣的!”叶妍端着铝托盘小跑过来,辫梢沾着蒜末。 她腰间系着零钱袋,收据夹别在领口里。 小凯正给邻桌的王会计家倒酸梅汤,听见这话立即转身:“第三锅刚出锅,我这就盛。” 他动作利落地操起长柄铁勺,校服袖口挽到手肘。 团子坐在门槛上剥毛豆,小竹篮已经堆满青绿的豆粒。 看见顾云霁带着两名民警拐进胡同,她举起豆荚喊:“顾叔叔吃豆豆!” 顾云霁今天穿着便服,白衬衫扣到第一颗扣子,他身后跟着的新民警抱着两箱北冰洋汽水,额头全是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顾云霁将汽水搬到阴凉处,目光扫过喧闹的食客,“叶昭呢?” 沈秀兰正在给二号桌拌凉面,芝麻酱淋得均匀:“去副食店补货了,说是再买二十斤小龙虾。” 她手腕轻抖,黄瓜丝落在面条上。 正说着,叶昭蹬着三轮车回来了,车斗里泡沫箱堆得老高。 他跳下车时警服后背深色一片汗渍,手里还拎着两捆用草绳扎着的槐花蜜。 “西单菜市场老刘给留的,说是抵上次修屋顶的人情。” 叶昭把蜜罐搁在窗台上,顺手接过沈秀兰手里的凉面盆,“巡逻队小张说今夜治安重点在咱们胡同,顾副队亲自带队。” 顾云霁正在帮小凯抬锅,闻言抬头:“应该的。最近夜市人流量大,所里特意增派了人手。”他接过叶妍递来的汽水,瓶壁上凝结的水珠打湿了袖口。 暮色渐浓时,灯泡拉亮了。二十瓦的白炽灯照在红彤彤的小龙虾上,每张桌子都堆起小山状的虾壳。 前院赵大爷端着搪瓷缸来买卤煮,沈秀兰特意多加了两片肺头。 “秀兰啊,听说你要把厂房租给纺织局当仓库?” 赵大爷付钱时压低声音,“我家老二在区建委,说那边可能要修路。” 沈秀兰找零钱的手顿了顿,笑容依旧温和:“多谢您提点,明日我去打听打听。” 她转身盛了碗绿豆汤递给顾云霁,“尝尝,按你上次说的方子加了陈皮。” 叶昭正在教新来的民警小陈剥虾技巧:“掐住虾背第三节,一扭就开。” 他给他做示范,虾肉完整脱壳。小陈学得认真,警帽檐下露出年轻人专注的眉眼。 “叶哥,所长说以后这片夜市治安归咱们小组负责。”小陈掏出笔记本,“您看需不需要划定固定摊位区?” 叶昭还没答话,沈秀兰已经端来两盘新炒的香辣蟹:“先尝尝火候。划定区域是好事,就是得考虑下水道位置。”她指尖点向胡同东头,“那边地势低,下雨容易积水。” 团子突然扯住沈秀兰的围裙:“妈妈,刘奶奶没牙,咬不动螃蟹。”孩子小手捧着碗虾仁粥,眼睛亮晶晶的。 沈秀兰弯腰擦掉女儿脸上的饭粒:“乖,去给刘奶奶送粥时记得带个勺子。” 她转头吩咐叶妍,“把煤炉上温着的百合粥也盛些,给预定的客人备着。” 晚风渐起时,叶昭搬出家里的电风扇。电线不够长,小凯就爬梯子接了延长线。 风扇摇头吹散油烟,食客们吃得越发惬意。 后胡同的马家媳妇抱着孩子来买炒田螺,看见顾云霁在帮忙收碗,惊讶地张大眼睛:“顾警官也来吃饭啊?” “执行公务。”顾云霁将空啤酒瓶整齐码进木箱,衬衫第二颗扣子不知何时绷开了线脚。 叶昭递过一捆塑料绳:“系个活结,装箱时不容易碎。” 两个男人蹲在墙角捆扎酒瓶,灯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民警小陈忙着给带孩子的主妇们搬小板凳,警服肩章被孩子抓得歪斜。 九点钟声敲响时,沈秀兰开始送免费水果盘。 每桌一盘切好的沙瓤西瓜,撒着炒香的芝麻粒。 王会计擦着嘴称赞:“秀兰这手艺,开饭店都使得!” 叶妍的零钱袋已经鼓囊囊的,她蹲在门槛旁数毛票,小凯在旁边核对菜单。 团子靠在她膝头打哈欠,手里还攥着没剥完的毛豆。 “今日赚了400块钱啦。”叶妍把账本递给母亲,眼睛亮得像是星子,“李婶说要订明日的三十斤虾,她家生了小宝宝要办满月酒。” 沈秀兰拧干湿毛巾擦了把脸,发丝黏在颊边。 顾云霁巡逻完第三圈回来,警用手电筒的光扫过收拾干净的餐桌。 他接过小凯递的凉白开,喉结滚动着喝完大半杯。 “所里决定在这里设治安岗亭。”他放下杯子时,袖口露出半截崭新的执勤表,“明天开始正式挂牌。” 叶昭正搬着空炉子往院里走,闻言转身:“岗亭电源可以从我家电表接,晚上亮灯方便。” 最后一批食客散去时,团子已经趴在姐姐怀里睡着了。 小凯在刷洗铁锅,肥皂沫溅到脸上也不在意。 叶妍清点着剩下的食材,在本子上记下明日要补货的清单。 沈秀兰把零钱按面值理齐,硬币单独装进铁皮盒里。 她抬头时看见顾云霁还在调整岗亭的位置标示,白炽灯在他肩头镀上一层暖光。 “顾警官辛苦,带些卤味回去当夜宵。”她装好饭盒递过去。 顾云霁接过饭盒,转身时饭盒在他手里晃了晃,油渍渗出纸袋。 叶昭锁好三轮车回来,手里拿着岗亭的钥匙模具:“明日我去配两把,你我都留备用。” 他吧警帽摘下来拿在手里,头发被汗水浸得深黑。 第二天,沈秀兰刚把昨夜收摊的桌椅归置整齐,就看见张建国骑着二八大杠匆匆赶来,车把手上挂着的油条袋子晃得厉害。 “秀兰,出事了!”张建国一脚支地,汗珠顺着安全帽带子往下淌,“区里来了两个人,说咱们厂房占的是农村集体用地,要查城乡户籍手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沈秀兰正在拧干抹布的手顿了顿。她记得前世李文博就用过这招,当时她不懂政策吃了大亏。 这次她早把厂房产权证准备好了。 “具体是哪方面的手续?”她继续擦着桌子,头也没抬的问。 张建国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通知单:“说是经营者必须是非农业户口,还要查什么土地使用性质什么的……”他声音越来越低,“我看那两人出门就上了李文博的桑塔纳。” 叶昭端着豆浆从院里出来,他目光扫过通知单,眉头慢慢聚拢:“这是区土地科的公章,顾云霁上个月提过,这类纠纷该归市局统管。” “先去厂房看看。”沈秀兰解下围裙,对院里喊了声,“小凯,带着妹妹看家,妈去去就回。” 小凯正教团子认字,闻言抬起头:“妈,我能去帮忙巡查厂房吗?昨天发现西墙有个裂缝,我拿粉笔做了记号。” 沈秀兰望着儿子认真的神情,轻轻点头。团子立即抱住哥哥的腿:“团子也去!” 上午八点的旧厂房笼罩在暑气中。五个退伍兵正在清理排水沟,耿平看见沈秀兰就快步走来:“老板娘,刚来了两个干部模样的人,说要封存账本。” 叶昭的警靴踩过碎石地面,发出规律的声响。 他停在刚刚粉刷好的外墙前:“封存需要法院手续,他们出示文件了吗?” “只拿了工作证。”耿平抹了把汗,“我说等您来了再说,他们就往李文煤矿方向去了。” 沈秀兰走进办公室时,叶妍正在整理票据。小姑娘把账本锁进铁柜,钥匙串别在腰带上叮当作响。 “去给叔叔们送点凉茶。”沈秀兰轻抚女儿的发梢,转头对叶昭低声道,“李文博这是要打时间差,趁着市局新政策还没落实先动手。” 叶昭的指尖在办公桌面上轻叩两下:“我联系顾云霁查土地科那两个人的背景,你让姐夫他们把施工许可证复印三份,原件拿我办公室。” 小凯此时正带着团子在厂房后院巡查。男孩拿着笔记本边走边记。 团子蹲在墙角看蚂蚁搬家,突然举起小手指着地面:“哥哥,有烟头!” 三个中华烟头藏在杂草丛里,还带着新鲜的湿润痕迹。 小凯用镊子夹起烟头装进塑料袋,这是昨晚他和妹妹巡夜时都没发现的。 喜欢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请大家收藏:()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8章 合作 晌午时分,顾云霁的吉普车卷着尘土开进厂院。 他下车时白衬衫领口解开了颗扣子,手里拿着档案袋:“土地科那两人是临时借调人员,真正管章的老王住院半个月了。” 叶昭正站在梯子上检查屋顶,闻言利落地跳下来。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瞬,叶昭接过档案袋:“李文博煤矿的用地手续查过了吗?” “正要说的蹊跷。”顾云霁从公文包拿出文件,“他的矿区实际占用耕地比批文多出十二亩,却拿着三年前的作废标准当令箭。” 沈秀兰端来两碗炸酱面,青花瓷碗沿冒着热气。 她目光扫过文件上的红圈:“所以他是想用我的小事掩盖他的大事?” “围魏救赵。”顾云霁掰开一次性筷子,“不过今早接到举报,市局已经成立专项组重新核查煤矿用地。举报人很专业,连他偷埋界桩的照片都拍齐全了。” 叶昭吃面的动作稍停,面汤热气氤氲过他的眉眼:“照片拍摄角度像是从高压线塔上取的景。” 院里突然传来团子的欢呼。小凯抱着两瓶橘子汽水跑进来,脸蛋晒得通红:“妈!我和妹妹发现西边荒地里有新打的木桩,还系着红绸子!” 三个大人同时放下碗筷:“劳烦小凯带个路?” 烈日下的荒地蒸腾着热浪。小凯指着那排新钉的木桩:“昨天还没有这些。” 叶昭单膝跪地刨开浮土,露出深埋的混凝土界桩。 顾云霁用相机连拍数张:“这是要伪造地块界址,把违规占地合法化。” “不对。”沈秀兰突然蹲下身,手指摩挲界桩上的刻字,“这是农机站的废弃桩,他打算随时撤走做伪证。” 叶昭转头对顾云霁道:“经侦队新配的金属探测器,应该能找出真正的水泥界桩。” “不用找。”沈秀兰从手提袋掏出皮尺量了量木桩间距,“他按的是八七年旧标准,新标准间距要宽半米,咱们直接量给他看就是。” 下午两点最热的时候,李文博果然带着记者来了。 他穿着的确良衬衫,额头汗湿却坚持梳着油头:“沈老板啊,不是我说你,农村用地搞经营要讲政策……” 沈秀兰正指挥工人给厂房外墙喷水降温。她接过叶妍递来的文件夹,翻开市局最新出台文件:“李老板说的是这个吗?” 记者们的相机对准文件特写时,顾云霁带着两名国土局工作人员下车,胸前挂着工作牌:“接到群众反映,来复核土地界址。” 李文博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眼睁睁看着工作人员掏出仪器,那排伪造的木桩瞬间显得滑稽可笑。 “李老板。”叶昭突然指向荒地东侧,“你们煤矿的界桩好像往我们厂房方向挪了二十米?” 记者们立即调转镜头。李文博慌忙阻拦时,小凯忽然牵着团子从人群钻出来。 团子举着个塑料小桶:“伯伯,你的烟头烧到小草啦!” 孩子纯真的话语引得众人发笑,桶里那三个中华烟头却让李文博彻底黑了脸。 顾云霁适时上前:“正好记者同志都在,咱们聊聊煤矿用地规范?” 夕阳西下时,沈秀兰在厂房门口支起小桌。叶妍帮着分发凉面,小凯带着团子给工人叔叔发扇子。 张建国啃着黄瓜汇报:“都查清了,李文博买通土地科临时工,想用旧政策卡咱们脖子。” 叶昭的警服外套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子卷到手肘。 他正在看顾云霁带来的复查通知书,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煤矿违规占地坐实了,明天开始全面停业整顿。” 顾云霁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那两个临时工交代了受贿事实,金额刚好达到立案标准了。” 他转头望向沈秀兰,“你早料到他会来这手?” 沈秀兰给团子擦嘴的手微微一顿。她想起前世那个暴雨夜,李文博就是用同样手段夺走了她最后一块宅基地。 这次她提前三个月就找街道开好了用地证明。 “猜的。”她轻轻带过话头,把切好的西瓜推给两个男人,“尝尝沙瓤的。” 暮色渐浓时,厂房亮起暖黄的灯。工人们聚在院子里吃西瓜。 叶昭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目光扫过井然有序的厂院。 “经侦队明天会正式传唤李文博。”叶昭的声音混着晚风传来,“他煤矿的账目问题比土地严重。” 顾云霁的镜片反射着灯光:“刑侦支队这边也重启了三年前的偷税案调查。”他微微侧头,“你递交的材料很关键。” 沈秀兰端着绿豆汤上来时,正看见两个男人凭栏而立的背影。 她脚步顿了顿,汤碗里的勺子轻轻碰响瓷碗。 她看着叶昭和顾云霁并肩而立的背影,两人的警服与衬衫在暮色中形成鲜明对比。 “先喝点解暑的。”她将碗递到窗台上,瓷碗与水泥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顾云霁转身,“正要找你说件事。市规划局的朋友透露,旧厂区东侧那片荒地可能要纳入明年的开发区配套用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叶昭的指尖在窗框上轻轻一叩:“就是发现伪造界桩的那片?” “正是,李文博这么着急伪造界桩,恐怕是听到了风声。” 地图在窗台上铺开,红色铅笔圈出的区域比现有厂房大出两倍有余。 沈秀兰的指尖划过那片区域。她记得前世这里三年后建起了全市第一个商品住宅小区,每平米房价翻了三番。 但此刻那里只有荒草和李文博埋下的假界桩。 “规划什么时候公示?”她问得平静,心跳却有些快。 “下个月论证会。”顾云霁用钢笔尾端点着纸页,“现在知道的人不多。” 院门口传来张建国的吆喝声。他正带着工人们收拾工具,安全帽歪戴着,汗湿的背心上沾着水泥点。 次日清晨,沈秀兰特意穿了新做的的确良衬衫。 她让叶妍把账本里夹着的名片找出来。 “妈要去见个人。”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叶昭拿着梳子过来帮她抿好鬓角碎发。 叶昭的警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我送你去设计院,正好市局那边要送材料。” 设计院的楼道里飘着蓝图纸墨水的味道。刘工还是老样子,眼镜架用胶布缠着腿,看见沈秀兰就笑起来:“小沈啊,上次见你还是摆摊卖小龙虾呢!” 沈秀兰把网兜装的水果放在办公桌上:“刘工,想请教您开发区配套用地的事。” 摊开的地图上,她的指尖停在荒地区域:“听说这里要建住宅配套?” 刘工的钢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论证会重点就在这片。不过...”他推推眼镜,“有好几家都在打听,包括那个搞煤矿的李老板。” 叶昭的警用皮鞋在地面轻轻移动半步。他的手按在皮带扣上:“规划论证会允许市民旁听吗?” “欢迎提建议嘛。”刘工突然压低声音,“其实你们那片厂房要是能联合开发,倒是个好主意。” 中午的阳光晒得柏油路面发软。沈秀兰站在荒地前,小凯和团子跟在她身后。 团子此刻蹲在地上数蚂蚁:“蚂蚁搬家啦,要下雨呢!” 沈秀兰抬头看天,西北边果然堆起乌云。她想起顾云霁说过的话,转身对张建国招手:“姐夫,带几个人来测一下土地平整度。” 张建国正扛着水泥袋,闻言立即跑过来。安全帽下他的脸晒得黝黑:“秀兰,是要扩建厂房?” “先测量。”沈秀兰递过皮尺,“每十米打个木桩。” 雨点落下来时,测量刚完成一半。工人们忙着收工具,张建国却还在雨中记录数据。 他的笔记本被雨水打湿,字迹晕开也顾不上。 傍晚雨停,沈秀兰在厂房办公室挂起测量图。 叶昭下班过来,警服肩章被雨水打湿深色一块。 “刘工刚来过电话。”他递过牛皮纸档案袋,“这是论证会需要准备的材料清单,你看看。” 沈秀兰打开档案袋,里面整齐列着二十多项要求。 第二天一早,沈秀兰就去了街道办。刘主任正在泡茶,看见她手里的材料就皱眉:“小沈啊,不是才给你们担保过贷款?” “这次是规划论证的事。”沈秀兰把材料摊开在办公桌上,“想请街道出具预审意见。” 刘主任的保温杯盖拧得吱呀响:“这块地牵扯多,得开会研究。” 叶昭下班后直接来了街道办。他穿着警服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市局的红头文件:“刘主任,市里要求基层支持民营企业参与城市规划。” 刘主任的茶杯轻轻放下:“叶警官,程序还是要走的嘛。” “应该的。”叶昭从公文包取出材料,“这是兴兰公司的纳税证明和用工备案,都符合政策要求。” 雨又下起来时,沈秀兰就站在街道办走廊等回执。 顾云霁的吉普车停在院门口,他摇下车窗递出伞:“论证会推迟到下周了,李文博那边最近活动的有些频繁。” 沈秀兰接过伞,塑料伞柄还带着车里的凉气:“刘主任已经答应明天开研讨会。” “不够。”顾云霁的眼镜片蒙着水汽,“得让规划局看到你们的实际方案。” 当晚厂房办公室亮灯到深夜。叶昭帮着画规划图,他的警服外套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子卷到手肘。 小凯和团子趴在茶几上画儿童版设计图,彩笔画满花园和秋千。 “这里留出消防通道。”叶昭的铅笔在地图上划线,“顾云霁提醒过,新标准要求八米宽。” 沈秀兰端着茶水过来,看见图纸上工整的标注:“你什么时候学的规划?” “市局培训课。”叶昭的耳根微微发红。 张建国敲门进来时浑身湿透,手里却紧紧护着个布包:“秀兰,测量数据都整理好了。” 他从布包取出淋湿的笔记本。 沈秀兰接过本子,纸张被雨水浸得发皱,但数据清晰可辨:“姐夫,明天起你当工长,负责现场施工管理。” 张建国愣在原地,安全帽上的雨水滴进衣领都没察觉:“我...我就是个退伍兵...这,这不合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要退伍兵来管。”叶昭拍拍他的肩,“带过兵的人最懂管理。” 雨停后的清晨,荒地上升起朝阳。沈秀兰带着新图纸去找刘工,叶昭特意调休跟着一起去。 规划局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李文博坐在前排,看见沈秀兰就眯起眼睛。 轮到沈秀兰发言时,她展开手绘的规划图。 “我们建议保留部分工业遗存。”沈秀兰的指尖点在图纸上的老厂房,“将这里改造成社区活动中心。” 李文博突然笑出声:“一个破厂房能有什么价值?” 论证会结束时,刘工特意过来握手:“小沈的想法很有创意,特别是物业管理和开发结合的部分。” 回去的车上,叶昭开着单位的吉普。他的警服平整,手稳稳握着方向盘:“这次合作开发的担子可能真要落你头上了。” 沈秀兰望着窗外的荒地,雨水冲刷过的土地露出深褐色:“合作可以,但要按我们的规划来。” 第二天张建国就带着工人清理荒地。他新换的工长制服袖口还留着折痕,指挥工人时却已有模有样。 小凯和团子跟着捡碎石,两个孩子的小桶很快就装满了。 傍晚收工时,张建国独自留在工地。他拿着皮尺重新核对数据,安全帽下露出花白的鬓角。 沈秀兰走过去,听见他正喃喃自语。 “姐夫。”沈秀兰出声叫他,“明天去订两块牌子,一块写''兴兰建设'',一块写''安全生产''。” 张建国挺直腰板,退役多年的军人姿态又回来了:“保证完成任务!” 夜色渐深时,叶昭依然在桌子前帮沈秀兰整理合作方案。 遒劲的手用钢笔在纸上划出流畅的线条,纸上密密麻麻都是他做的批注。 叶昭指着草案条款,“地下管线部分我已经帮你规划好了,你只管按照这个来就成。” 沈秀兰笑了笑,泡了蜂蜜水递过去,槐花蜜在温水里慢慢融化。 喜欢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请大家收藏:()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9章 盛夏惊变,旧友返乡 七月末的午后,沈秀兰正在院中清点新到的保洁工具,橡胶手套和拖把堆成小山。 叶妍蹲在旁边帮忙分类,额角的汗珠沾湿了刘海。 “妈,抹布要分深色浅色吗?”叶妍举起两块棉布,手指被染料染得微红。 沈秀兰刚点头,院门就被叩响。一个穿着褪色碎花裙的女人站在门外,手里牵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 女人晒黑的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却藏不住愁苦。 “秀兰!真是你啊!”女人的声音带着苏北口音,“刚才在路口看见指示牌写着兴兰物业,我就猜是你!” 沈秀兰愣了片刻。记忆翻涌到十年前,纺织厂女工宿舍里两个年轻姑娘挤一张床啃烧饼的日子。 “苏月?苏月?” 两个女人在院门口相拥时,叶妍已经拉过小女孩的手。 两个孩子手拉手跑进院里看槐花,苏月的视线追着女儿,嘴角笑着,眼圈却渐渐红了。 “我们回来了,老周他...徐州那边的工程黄了。” 客厅电扇吱呀转着,沈秀兰沏了茉莉花茶。苏月捧着茶杯,手指摩挲着杯壁的裂纹:“包工头卷款跑了,老周垫的二十万材料款全打水漂,没办法,只能把徐州租的房子退了回来。” 叶昭下班回来时,正看见两个女人在厨房忙活。 “叶警官回来啦?我蹭顿饭,不介意吧?” 晚饭摆了一桌子菜,苏月不停地给孩子们夹肉:“吃,多吃点,看小萍瘦的。” 她自己的碗却始终满满的没动几口。 饭后女人们洗碗时,苏月突然开口:“秀兰,你公司还缺人不?你看...”她甩甩手上的泡沫,“我跟老周商量了,想合伙搞个家政服务队。我在徐州见过人家搞,擦玻璃、打扫卫生,现在新建楼多,肯定有市场。” 沈秀兰擦盘子的手慢了慢。她想起前世苏月的丈夫总爱搞投机生意,每次赔本都要连累亲友。 “启动资金我有的!”苏月急急补充,“老周虽然赔了,我们还有三千积蓄...”她的声音低下去,“就是需要个挂靠单位,听说现在个体户接活要资质...” 这时顾云霁敲门进来,警服外套搭在臂弯。看见苏月时顿了顿,眼镜片后的目光在她洗得发白的衣领上停留一瞬。 “顾队长来得正好。”苏月热情地倒茶,“还记得我吗?以前纺织厂普法讲座...” 顾云霁接过茶杯时微笑:“苏同志这是回老家发展?” 他的手指在茶杯沿口轻轻敲了两下。 夜里躺下时,沈秀兰翻来覆去。叶昭在黑暗中轻声问:“担心苏月家的事?” “苏月手艺是好,就是...”沈秀兰叹口气,“老周那个人太活络。” 次日一早,苏月就带着小萍来了,手里拎着一袋酥饼。 “老周去找老乡打听市场了,我带孩子来玩玩。” 她眼睛扫过院里的保洁工具,“这些拖把杆得加固,铁钉容易松。” 叶妍和小萍头一起画水彩画时,苏月已经帮着重整了三把拖把。 她的手指灵巧地缠着铁丝,忽然抬头:“秀兰,要不我先试干一周?你就看出我苏月是不是实干的人。” 傍晚老周来接人时,正碰上顾云霁过来。 老周递上名片,说话时眼睛总往院里停着的工具车上瞟。 “沈经理这摊子弄得挺像样啊!以后还请多关照。” 等周宏伟走后,顾云霁从公文袋抽出一页纸:“我托徐州的朋友问了问,周宏伟在那边涉及的不仅是工程款,还有几笔贷款纠纷。” 纸张在沈秀兰面前展开,“建议别急着合伙,先观察观察。” 沈秀兰捏着那页纸,窗外飘来叶妍和小萍的笑声。 她想起多年前苏月把最后半块烧饼分给她的那个夜班。 八月初的晨光透过槐树叶隙,在四合院青砖地上洒下斑驳光影。 沈秀兰刚要核对清单,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王桂兰挎着布包站在门口,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裤脚沾着泥点。 她脚步迟疑,手指紧紧攥着布包带子。 “妈?”沈秀兰放下本子迎上去,“这么早从村里来?” 王桂兰嘴唇动了动,目光扫过院里整齐摆放的保洁工具,又落到女儿沾着灰尘的围裙上。 她从布包里掏出一个裹着纱布的饭盒:“蒸了点菜包子,顺路送来。” 叶妍懂事地接过饭盒,拉着外婆往屋里走。王桂兰却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 “秀兰啊...”她声音发干,“你弟...你弟要把老宅东屋拆了盖新房。” 沈秀兰扶母亲在石凳坐下,递过一杯温水。王桂兰捧着杯子,水温透过瓷壁暖着她粗糙的手掌。 “他说要扩院子,把我那种了三十多年的月季花坛都刨了。” 王桂兰的视线飘向远处,“那花坛还是你爹在世时砌的...” 叶昭从厢房出来,警服扣子扣到一半,见状顿了顿,转身轻轻带上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妈,先吃早饭。”沈秀兰盛了碗小米粥,金黄的米粥冒着热气。 王桂兰机械地接过碗,勺子碰着碗边发出轻响。 饭后,沈秀兰仔细问清原委。弟弟秀军想在老宅基上扩建,但宅基地使用证上还是父亲的名字。 村干部调解几次,秀军坚持要母亲签字同意。 “我去看看。”沈秀兰解下围裙,对叶昭点点头。 叶昭已经扣好警服:“我调休,一起去。” 王桂兰看着他们,眼眶微微发红。小凯背着书包从屋里出来,看见外婆的表情,放下书包坐到她身边。 上午九点,沈秀兰借了辆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给弟弟家带的点心和水果。 叶昭骑着另一辆,后座带着王桂兰。 太阳升高了,乡间小路两旁的玉米叶子卷着边。 王桂兰坐在车后座上,手轻轻扶着叶昭的衣角。 秀军家新房已经起了地基,红砖码得整整齐齐。 见到姐姐和姐夫,秀军搓着手迎上来,裤腿上沾着水泥渍。 “姐,妈就是太固执。”秀军引他们到树荫下,“现在都兴盖楼房,那老花坛占着最好的朝阳地儿。” 沈秀兰看着弟弟晒黑的脸庞,递过毛巾让他擦汗:“花坛挪个地方不行吗?” “挪不了!”秀军媳妇从厨房出来,围裙上沾着面粉,“那些月季根系老深,一挪准死。再说新房要盖卫生间,正好在那位置下水。” 叶昭走到地基旁看了看,又观察四周地形。 沈秀兰从布包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村里1985年发的宅基地使用证复印件,爹的名字,现在妈是共有人。” 王桂兰指着墙角:“这里原有一株金银花,夏天满院香。” 中午,秀军媳妇做了打卤面。饭桌上没人说话,只有吸溜面条的声响。 饭后,沈秀兰帮着洗碗,秀军蹲在门槛上抽烟。 “姐,我不是不孝顺。”秀军吐着烟圈,“但你瞅瞅,俩孩子都挤在一间屋,小燕都十二了,还得和弟弟睡上下铺。” 沈秀兰擦干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我算了笔账,你要是把卫生间挪到西侧,下水道多走七米,材料费多花三百块,但能保住花坛。” 秀军媳妇凑过来看:“三百块?说得轻巧!” 叶昭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卷尺:“西墙外是村路,下水道可以从那里走,不用经过邻居家的院子。” 日头最毒的时候,沈秀兰打来井水,大家坐在树荫下喝凉水。 “这棵粉月季是我出生那年种的?”秀军指着院子,语气软了下来。 王桂兰点头:“你满月那天,你爹从县里苗圃买回来的。” 秀军媳妇别过脸去,手指在围裙上绞了绞。 沈秀兰又拿出个信封:“我这有五百块钱。三百贴补你改下水道,二百给孩子们买新床,上下铺换成两张单人床,中间拉个帘子。” 秀军盯着信封看了好久,额头渗出汗珠。他忽然站起来:“哪能要你的钱!卫生间就改西边吧!” 他媳妇拽他袖子,被他甩开:“那月季是爹种的...就让它们长着吧。” 事情谈妥已是夕阳西斜。 村长来做了见证人,吸着烟袋直点头:“这样好,都和和气气的。” 回程路上,王桂兰坐在自行车后座,手里捧着几枝秀军媳妇剪给她的月季枝条。 风吹起她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舒展了许多。 到家时天色已暗。叶妍和小凯做好晚饭,玉米粥和烙饼的香气飘满小院。 团子扑上来抱外婆的腿,小手举着一幅画:“花!” 画上是歪歪扭扭的花朵,用红色蜡笔涂得满满当当。 王桂兰把月季枝条插进水瓶,摆在窗台上。她打来热水给团子洗脚,哼起多年未唱的小调。 窗外月色皎洁,照着一院清辉。 隔日一早,张建国急匆匆走进院子,额头冒着细汗。 他手里捏着一份皱巴巴的宣传单,手指用力得有些发白。 “秀兰,出事了。”张建国将宣传单递过来,“西城区新开了家物业公司,价格比我们低三成。” 宣传单上用红色大字印着“惠民物业”,收费标准明显低于市场价。 沈秀兰接过纸张,指尖在粗糙的纸面上轻轻摩挲。 “这么低的价格,他们怎么盈利?”叶昭从厢房走出来,警服袖口挽到肘部。 他拿起宣传单仔细端详,眉头微微蹙起。 沈秀兰将宣传单递给他,转身对张建国说:“通知大家,上午十点开会。” 十点整,兴兰服务公司的十二名员工聚集在四合院东厢房。 退伍兵们坐得笔直,工装洗得发白。沈秀兰站在前面,手里拿着那份刺眼的宣传单。 “大家都看到了。”沈秀兰将宣传单放在桌上,“惠民物业用低价抢市场,你们有什么想法?” 耿平第一个站起来:“咱们也降价!不能让他们把客户都抢走。” 几个退伍兵点头附和,房间里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张建国摸了摸下巴:“降价容易,再涨回来就难了。” 沈秀兰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清晰:“我们不降价,我们要做的是提升服务,打造品牌。” 中午散会后,沈秀兰和叶昭坐在槐树下,八月的蝉鸣声声不绝。 “我已经接到三个小区业委会的电话,询问降价的事。” 沈秀兰泡了一壶茉莉花茶,茶水注入白瓷杯,泛起淡淡清香。 下午两点,沈秀兰带着团队来到纺织厂宿舍小区。 业委会王主任等在门口,手里拿着惠民物业的宣传单。 “沈经理,不是我们不讲情面。”王主任擦着汗,“人家价格确实便宜不少。” 沈秀兰从包里取出服务对比表:“王主任,您看这里。我们每个单元配两名保洁员,他们只配一名;我们每周清运三次垃圾,他们只清运一次。” 张建国补充道:“我们还提供免费维修小家电服务,这些都是成本。” 王主任推推眼镜,仔细看着对比表。几个居民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 “便宜是便宜,可别到时候卫生跟不上。” “就是,上次找他们通下水道,等了半天没人来。” 叶妍和小凯带着同学们发放宣传册,孩子们认真的样子让居民们露出笑容。 团子迈着小短腿,给每个阿姨发一颗水果糖。 傍晚回到公司,沈秀兰召集核心团队开会,夕阳透过窗户照进办公室。 “从明天开始,我们增加两项免费服务。”沈秀兰在白板上写下代收快递和老人帮扶,“这些不需要太多成本,但能体现我们的用心。” 叶昭提出建议:“要不要组织一次业主开放日?让居民亲眼看看我们的工作流程。” 第二天清晨,兴兰公司的员工们穿着统一工装,在小区里忙碌着。 耿平带着维修队检查楼道照明,张建国指挥保洁员清理花坛。 沈秀兰亲自上门为独居老人检修水龙头,叶昭下班后也来帮忙搬运重物。 叶妍和小凯组织同学们制作了感谢卡,分发给配合工作的居民。 团子坐在树荫下,用蜡笔画下叔叔阿姨工作的场景。 一周后,纺织厂宿舍业委会打来电话。王主任声音带着歉意:“沈经理,我们还是选择你们公司,惠民那边派人来看过,说的和做的不一样。” 沈秀兰放下电话,轻轻舒了口气。 喜欢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请大家收藏:()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0章 合作挫折 八月的第三个星期二,沈秀兰在苏月失约的第二天清早,站在四合院里看了看手表,晨光透过枝叶洒在她微蹙的眉间。 苏月说好七点来取保洁工具,这会儿却不见人影。 “妈,苏月阿姨还没来吗?”叶妍抱着登记本走过来,马尾辫轻轻晃动。 沈秀兰摇摇头,目光扫过院里整齐摆放的清洁设备,都按数量分好了,就等着苏月来清点。 等到九点钟,沈秀兰让张建国先去忙小区保洁的事。 她走到厢房办公室,拨通了苏月留下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长长的忙音,没有人接听。 中午时分,沈秀兰让小凯看着团子,自己骑自行车去了苏月暂住的招待所。 房间的门紧闭着,敲了许久也没有回应。 服务员说这家昨天傍晚就退房了,走得很匆忙。 回到公司,顾云霁正好来送新的资质申请表。 看到沈秀兰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放下公文包:“出什么事了?” “苏月联系不上了。”沈秀兰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说好一起做家政服务队,突然人就没了。” 顾云霁轻轻抚平袖口:“我帮你查查看。” 三天后的下午,顾云霁带来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夕阳西斜,两人坐在办公室桌前,档案袋里的材料被取出来摊开。 “苏月的丈夫在徐州确实有工程纠纷,”顾云霁指着一份银行记录,“他在当地农村信用社有一笔两万元的贷款逾期未还。” 沈秀兰的手指在账目明细上停顿片刻。纸张上的数字让她想起前世那些被牵连的往事,眉头不自觉地收紧。 “还有这个,”顾云霁又取出一份法院文书复印件,“债权人已经申请强制执行,所以他们突然离开可能是为了躲债。” 沈秀兰轻轻吸了口气,把材料整理好放回档案袋。 她的指尖在纸袋上摩挲了几下,最终推回顾云霁面前。 “家政合作的事,暂时放一放吧。”她的声音很轻。 傍晚回家,叶妍带着小萍过来串门。小姑娘眼睛红肿,手里攥着个旧布娃娃。 “小萍妈妈说要去外地办事,让她先在咱家待几天。”叶妍小声对母亲说,手指轻轻整理着小萍的衣领。 沈秀兰蹲下身,与小萍平视:“妈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小萍摇摇头,眼泪又涌出来。团子从屋里跑出来,把自己画的一幅画塞到小萍手里。 画上是三个手拉手的小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朋友两个字。 晚饭后,沈秀兰在书房记账。台灯的光晕洒在账本上,钢笔尖在纸张上沙沙作响。 第二天清晨,沈秀兰拨通了顾云霁办公室的电话。 “那些材料,帮我保管好吧。”她说,“暂时用不上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然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好,有需要随时告诉我。” 挂掉电话,沈秀兰站在窗前看了很久。 八月的最后一个周一的清晨,沈秀兰站在兴兰服务公司新租的办公室内。 红色图钉已经扎满了七个小区的位置,蓝色图钉则标注着正在洽谈的三个新项目。 “秀兰,纺织厂宿舍那边要求增加两名保洁员。”张建国拿着值班表走进来,身上的蓝色工装熨得平整,左胸口袋别着一支钢笔,“另外西城区那个新小区希望我们下周就能进场。” 沈秀兰转身接过值班表,目光在人员安排栏停留片刻:“现在咱们有多少人手?” “固定员工二十八人,临时工十五人。”张建国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花名册,“最近业务增长太快,特别是晚班巡逻这块,人手吃紧。” 窗外传来卡车轰鸣声,一辆军绿色解放牌卡车停在院门口,车上跳下来五个穿着洗得发白军装的年轻人。 带头的小伙子皮肤黝黑,个子很高,步伐稳健地朝办公室走来。 “报告!退伍军人赵卫国带四位战友前来报到!”他在门口立正站好,声音洪亮有力。 沈秀兰连忙迎出去,看到五个年轻人站得笔直,就像五棵挺拔的白杨树。 她注意到他们的鞋虽然旧,但擦得干干净净,衣领也整理得一丝不苟。 “欢迎你们。”沈秀兰露出微笑,转头对张建国说,“带同志们先去熟悉环境,安排住宿。” 张建国点头应下,带着五人往宿舍走去。沈秀兰望着他们的背影,想起昨晚和叶昭的谈话。 那是周日晚上十点,孩子们都睡下了。叶昭坐在书桌前整理警服,肩章上的银色星徽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今天局里又收到一批退伍安置函。”叶昭将一份文件递给沈秀兰,“今年退伍兵比往年多,很多同志找不到合适工作。” 沈秀兰接过文件,看到名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和简历。 她注意到叶昭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 “公司正好缺人。”沈秀兰拿起钢笔在纸上算了算,“如果能再招十个人,就能接下那两个新小区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叶昭转过头来看她,台灯的光映在他深色的眼眸里:“退伍兵纪律性强,能吃苦,就是缺少民用技能培训。” “可以培训。”沈秀兰在纸上写下几个数字,“前期投入值得,这些人用好了,能成为公司的骨干。” 叶昭轻轻颔首,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相册。他翻开其中一页,是一张泛黄的集体照,几十个年轻军人对着镜头微笑。 “这是我当年的战友。”他的指尖点过照片上的面孔,“现在各奔东西,有的过得不错,有的……”他停顿了一下,合上相册,“你能给他们机会,很好。” 此刻站在办公室门口,沈秀兰看着院子里正在帮忙搬行李的退伍兵,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秀兰,我发现有些同事文化程度不高,光听理论记不住。” 张建国翻开笔记本,上面画着简易的操作流程图,“能不能做成这样的图示,贴在每个岗位?” 沈秀兰接过笔记本仔细查看,图示清晰易懂,连注意事项都用简单符号标注了。 “这个想法很好。”她点头认可,“你负责把主要岗位的操作规程都做成这样的图示。” 张建国脸上露出笑容,立即召集几个识字多的员工开会。 傍晚时分,他们已经完成了十份图示手册。 周五下午,公司召开全体员工大会。 散会后,张建国留在会议室整理材料。沈秀兰走过去时,看到他正把新的岗位职责表仔细地夹进文件夹。 “有什么困难吗?”沈秀兰问道。 张建国抬起头,手指在表格上轻轻点了几下:“现在管的人多了,得把制度定得更细些。我打算每个小区设一个班长,每周开一次例会。”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皮盒子,取出一沓饭票:“这是给加班同志的补贴,都登记好了。” 沈秀兰注意到铁皮盒子上贴着整齐的标签,里面分门别类放着各种票据。 张建国做事总是这么一丝不苟。 晚上回家,叶昭已经做好了晚饭。 饭后孩子们在院里写作业,沈秀兰和叶昭坐在葡萄架下乘凉。 月光透过叶片间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今天又来了八个退伍兵应聘。”沈秀兰摇着蒲扇说,“公司现在有三十六名员工了。” 叶昭把茶杯往她面前推了推:“都是好苗子,就是缺个带路人。” “姐夫上手很快。”沈秀兰嘴角微扬,“他把部队那套管理方法用在了物业上,挺管用。” 叶昭轻轻颔首,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个圈:“退伍兵最懂规矩,也最守规矩,你给他们一分信任,他们还你十分忠心。”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声,团子和小凯在玩跳房子游戏。 叶妍坐在台阶上背英语单词,声音清脆悦耳。 “下周还要面试十个人。”沈秀兰盘算着,“如果都能用上,下个月就能再接两个小区。” 叶昭起身从屋里拿出一本相册,翻开指给沈秀兰看:“这个是老班长,去年退伍后在工地看大门。” 他的手指移向另一张照片,“这个小李子,现在在老家种地。” 沈秀兰默默看着照片上年轻的面孔,注意到叶昭的指尖在照片边缘轻轻摩挲。 “下周一让赵卫国带个小组去新小区熟悉环境。” 她合上相册说道,“表现好的话,可以让他当班长。” 叶昭嗯了一声,收拾好茶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区里开会。” 月光静静洒在院子里,葡萄架的影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九月三日清晨,沈秀兰在办公室核对完最后一份值班表,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刹车声。 三辆自行车猛地停在院门口,跳下来的是纺织厂宿舍的业委会代表。 “沈经理,出事了!”带头的陈大爷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传单,“从昨天夜里开始,有人在小区里到处贴这个。” 沈秀兰接过传单,纸张粗糙,油墨味刺鼻。上面用红色大字写着“兴兰物业卷款跑路,业主速来维权”,下面还印着歪歪扭扭的公司地址和她的名字。 张建国闻声赶来,工装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手里还拿着刚领用的对讲机:“经理,西城区那边也打来电话,说有人在我们负责的小区门口发传单。” 沈秀兰将传单平铺在桌上,手指在油墨处轻轻一抹,指尖染上未干透的红色。 她转头对张建国说:“先把所有传单收回来,统计具体数量,通知各班组长,七点整开会。” 七点整,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退伍兵们坐得笔直,其他员工有些交头接耳。 沈秀兰站在黑板前,用粉笔画了个简单的流程图。 “现在分三路行动。”她声音清晰平稳,“张主管带一队人去纺织厂宿舍,赵卫国带人去西城区,我留在总部接待可能上门的业主。” 员工们迅速行动起来。张建国检查了对讲机电量,在值班本上记下出发时间。 赵卫国和五个退伍兵把自行车蹬得飞快,军绿色的背影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八点刚过,第一个找上门的业主来了。是个穿灰色工装的中年男人,手里捏着传单,额头冒汗。 “你们真不会跑路吧?”他把传单拍在桌上,“我交了三年物业费呢!” 沈秀兰从文件柜取出厚厚的账本,翻到纺织厂宿舍的页面:“您看,所有费用都登记在这里。我们昨天刚给小区添置了十盏路灯,记得吗?” 男人凑近看了看,表情缓和些:“那这传单……” “是有人造谣。”沈秀兰合上账本,“您要是不放心,今天就可以来看我们工作,现在正好在检修电路。” 陆续又来了几个业主,沈秀兰都这样耐心接待。 到中午时分,大多数人都是皱着眉头来,舒着眉头走。 下午两点,张建国从纺织厂宿舍打来电话,声音透过听筒有些失真:“经理,抓到两个发传单的,是附近的小混混。” 沈秀兰握紧话筒:“问出什么没有?” “说是有人给钱让发的,对方戴墨镜,没看清脸。”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喧闹起来。十几个人围在门口,带头的是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手里举着喇叭喊话:“黑心物业出来!还我们血汗钱!” 沈秀兰走到二楼窗口仔细观察。那些人虽然喊着业主权益,但站姿流里流气,有几个胳膊上还有纹身。 她注意到其中一个瘦高个腰间别着对讲机,频率和他们公司用的不一样。 她快步下楼,对值班的退伍兵说:“把大门锁好,报警。” 然后她走上门口的石阶,声音清亮:“各位有什么问题,可以派代表进来谈。” 皮夹男人把喇叭音量调大:“少来这套!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忽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过。叶妍骑着自行车来到人群外围,车篮里放着书包。 她停好车,不慌不忙地走到沈秀兰身边。 “妈,这是我们学校安全教育月的宣传材料。”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叠彩印纸,转身面向人群,“各位叔叔阿姨,最近正好在讲防诈骗知识。遇到这种事,最好先打派出所电话核实。” 有个妇女探头看了看宣传单:“这小姑娘说得对,要不先问问警察?” 皮夹男人想说什么,但远处已经传来警笛声。 顾云霁带着两个民警快步走来,肩章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顾云霁目光扫过人群,在皮夹男人身上多停留了一秒,“要反映问题可以,别堵着门口。” 人群开始骚动,有几个悄悄往后缩。顾云霁对民警点点头,两人开始登记在场人员的身份证件。 这时,小凯和团子也放学回来了。团子看到这阵仗,小手紧紧攥着书包带。 顾云霁这边已经查到线索。皮夹男人身上搜出的香烟盒里,夹着张印有宏图实业字样的便签纸。 民警在做笔录时,注意到他鞋底沾着煤矿特有的煤渣粉末。 等到人群散去,夕阳已经西斜。沈秀兰让员工提早下班,独自留在办公室整理今天的记录。 顾云霁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份档案袋:“那伙人交代了,是李文博矿上的人指使的。” 他抽出几张照片,“我们在印刷厂查到传单的底稿,确实是从煤矿办公室流出来的。” 窗外,叶昭骑着自行车来到院门口,车把上挂着顺路买的菜。 喜欢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请大家收藏:()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1章 品牌入选 九月十五日清晨五点,沈秀兰在办公室核对最后一批申报材料。 晨光透过老式木窗,在红头文件上投下细密的影子。 门外传来三轮车的刹车声,张建国搬着一箱刚印好的宣传册走进来。 “秀兰,区里刚通知九点开会。”张建国抹了把汗,“说是要突击检查参选企业的晨会情况。” 沈秀兰点头,将材料装进牛皮纸档案袋。六点整,全体员工在院中列队,退伍兵站第一排,工装纽扣扣到最上一颗。 晨会进行到一半,三辆自行车驶入院门,市工商局的考察组到了。 带队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干部,手里拿着评分表。 他们在队伍间穿行,不时停下记录。当看到退伍兵们叠成方块的抹布和摆放整齐的工具箱,眼镜干部笔尖顿了顿。 中午沈秀兰接了区工商联通电话,告知兴兰公司入选全市十大“诚信服务品牌”,下午三点在市礼堂举行授牌仪式。 叶昭轮休在家,正给团子梳头。听到消息,他放下木梳,从衣柜深处取出熨烫平整的警服。 小凯翻出数学竞赛得的钢笔,小心别在母亲衣领上。 市礼堂的红绒座椅坐满了人。沈秀兰被安排在第三排,左边是国营商场代表,右边是老字号餐馆的老师傅。 主席台的灯光有些刺眼,沈秀兰接过铜制奖牌时,感觉到重量压在手心。 她望向台下,叶昭带着三个孩子坐在倒数第二排。 轮到她发言时,话筒有点高。沈秀兰调整高度时,连同手指头都在轻微发抖。 她从口袋取出发言稿,纸张边缘已经被她揉得发软。 “我们坚持每天清查工具数量。”念到这句时,台下有轻微骚动。 后排有个穿工装的男人突然起身往外走,他们打开箱盖,向众人展示码放整齐的用具。 会场响起一片议论声,评分组的眼镜干部带头鼓掌。 颁奖结束后,电视台记者拦住了沈秀兰。摄像机红灯亮起时,她下意识理了理衣领。 记者问起传单事件的处理方式,她转头指向观众席:“当时是我女儿提醒大家先核实情况。” 镜头转向叶昭那边时,团子突然举起一个小本子。 记者笑着给了一个特写。 回家的公交车上,奖牌放在膝头沉甸甸的。叶昭看着车窗外的晚霞,忽然说:“下周日我调休。” 小凯数着奖牌上的刻字,抬头问:“能去看长城吗?同学说电视里会放。” 当晚的本地新闻用了两分钟报道今日的颁奖事件。 叶昭泡了杯茉莉花茶放在妻子手边,他注意到沈秀兰耳后的碎发有些乱,伸过手将她的一缕发丝勾在她耳后。 新闻播完时,电话响了。纺织厂宿舍的陈大爷,说看了电视,业委会决定提前续约三年。 沈秀兰握话筒的手指似乎还带着颁奖时的温度。 窗外的月亮升得高了,奖牌在柜子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隔日,沈秀兰正在清点昨夜夜市收入的毛票,手指沾着口水数到第三遍时,电话铃突然炸响。 “兴兰公司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刻意拉长的官腔,“这里是市工商局市场科,通知你们参加明天下午三点的优秀企业座谈会,地点在友谊饭店二楼宴会厅。” 沈秀兰取过铅笔记录时,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 友谊饭店是全市唯一的涉外星级饭店,往常这类会议都在区政府的会议室举行。 她多问了一句:“参会企业有几家?” “十家!”对方答得很快,电话线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哗啦声,“记得穿正式些,有外宾可能要来参观。” 挂掉电话后,沈秀兰盯着记下的地址出神。窗台上摆着的月季花影轻轻晃动,她想起昨天颁奖时,李文博的手下就坐在最后一排,手里捏着揉皱的节目单。 叶昭晨练回来时,警服后背洇着深色的汗渍。 听到座谈会消息,他拧开水龙头冲脸,水珠顺着下颌线滴在水泥池子里。 “我陪你去。”他抹着脸说,手指在毛巾上擦出红痕。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友谊饭店的旋转门转得人眼花。 沈秀兰穿着浅灰色的确良衬衫,叶昭跟在她身后半步。 宴会厅里吊灯亮得晃眼。长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每张座位前都摆着青花瓷盖杯。 其他九家企业代表已经到场,都是国营厂的领导,正在互相递烟。 沈秀兰注意到靠窗的位置空着,桌上名牌写着“红星煤矿”。 三点整,李文博穿着西装出现在门口,金利来领带夹闪着光。 他径直走向沈秀兰这桌,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声音,但带起一阵香水味。 “沈经理真是越来越风光了。”他拉开椅子时,金属腿刮过地板。 服务员上来倒茶,他伸手挡开,“先上酒吧,今天要庆祝沈经理获奖。” 沈秀兰按住叶昭绷紧的手臂。她看见李文博身后跟着个戴相机的人,镜头盖已经摘了。 座谈会开到一半,李文博突然举起酒杯:“听说沈经理很能喝?我敬你一杯。”他递来的高脚杯里白酒晃荡着,快要溢出来。 沈秀兰端着自己的茶杯起身:“以茶代酒。” 就在两人杯子快要相碰时,李文博的手突然一歪,整杯白酒泼在自己西装前襟上。 他猛地后退两步,椅子腿刮出刺耳声响。 “沈经理这是做什么?”他提高嗓音,酒气弥漫开来。 全场的目光都聚过来,那个相机立刻开始闪烁。 叶昭迅速站起身,他挡在沈秀兰前面,从口袋掏出证件:“建议各位先不要离开现场。” 顾云霁是从后门进来的,深蓝色警服比叶昭的旧一些,肩章却多一颗星。 他身后跟着两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车上放着台黑色机器。 “巧了。”顾云霁拍拍那台机器,“饭店刚装的监控设备,说是试运行。” 他转向拿相机的人,“同志,胶卷麻烦取一下。” 李文博的脸色啥时变得煞白。他盯着机器上闪烁的红点,手指捏皱了浸酒的西装面料。 顾云霁从餐车下层取出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磁带转动时,先出来的是电流杂音,然后是个熟悉的官腔:“……就按李总说的,等她泼酒就拍照……” 喜欢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请大家收藏:()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2章 饭店余波 沈秀兰看着顾云霁带着面色灰白的李文博走向停车场,那台装着磁带的录音机被警员小心地捧在手里。 “先回家。”叶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警服的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松了线,在领口晃荡着。 吉普车驶过友谊路时,沈秀兰望着窗外一直发呆。 路边的梧桐叶已经开始发黄,几个摆摊的妇人正手忙脚乱地收拾被风吹乱的货物。 突然落下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很快就连成一片雨幕。 “这场雨来得急。”叶昭转动雨刮器,“那些摆摊的怕是要吃亏。” 沈秀兰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膝上的布包。她想起自己出摊的日夜,每逢下雨就得提前收摊,有时候刚支起棚子就被风吹倒。 最难受的是看着雨水混着泥土溅在食材上,一整天的辛苦就这么打了水漂。 到家时雨下得更大了。团子从屋里跑出来,举着把旧油纸伞踮脚要给妈妈遮雨。 孩子的布鞋踩在水洼里,立刻湿透了鞋面。 “快进去。”沈秀兰一把抱起儿子,感觉到团子的小手凉得像冰块。 晚饭后,雨还在下。沈秀兰坐在炕沿补叶昭的警服扣子,针线在煤油灯下闪着细碎的光。 团子已经睡了,小凯在里屋写作业,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雨声混在一起。 “今天的事,你怎么想?”叶昭突然开口。 沈秀兰咬断线头:“李文博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停顿了一下,针尖在指腹按出个白印,“今天他能在饭店搞陷害,明天就能去摊子上找麻烦。” 叶昭装好最后一个零件:“有我在。” “你不能天天守着摊子。”沈秀兰把补好的警服叠好,“上次刘明偷钱的事,要不是顾处帮忙,小凯现在都说不清。” 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敲得瓦片噼啪作响。沈秀兰起身检查窗户,看见院墙角落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 她想起仓库里那些还没卖出去的龙虾料,要是泡了水,这个月的成本又得增加。 第二天雨停了,但路面还是湿的。沈秀兰照常出摊,发现隔壁卖煎饼的老太太没来。 常来吃早餐的纺织厂女工告诉她,老太太昨天淋雨发了高烧,今天在医院打点滴。 “这天气摆摊真是受罪。”女工搓着手哈气,“你说要是有个固定店面多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 沈秀兰舀龙虾的手顿了顿。滚烫的汤汁溅到手背上,她也没觉出疼。 中午收摊时,她特意绕到旧厂房那边。经过雨水的冲刷,红砖墙显得格外干净。 张建国正在带人检修屋顶,看见她过来连忙汇报:“秀兰,幸亏咱们提前修了防水,库房一点没湿。” 沈秀兰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临街的那排窗户上。 这些窗户正对着纺织厂宿舍的大门,每天上下班的人流络绎不绝。 “这屋子以前是做什么的?”她指着最东头那间。 张建国抹了把汗:“是个废弃的机修车间,面积不大,就二十平左右。但有个好处——”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你看,自带水管,以前工人洗手用的。” 沈秀兰走进去,水泥地上还留着几处油污的痕迹。 阳光从临街的窗户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伸手摸了摸墙壁,砖块结实得很。 晚上算账的时候,沈秀兰特意把账本摊在炕桌上。 “下雨天确实影响生意。”叶昭指着其中几项,“这周有三天都没开张。” 沈秀兰把铅笔搁在账本上:“我想找个固定店面。” 叶昭抬起头,警帽挂在墙钉上,露出他新剃的短发。 他没说话,等着妻子继续。 “你看。”沈秀兰把账本推过去,“每个月摊位的管理费、损耗费加起来不是小数目,要是遇到检查或者天气不好,根本赚不到钱。” 团子忽然抱着枕头跑进来:“妈妈,外面又下雨了。” 孩子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黏在红扑扑的脸颊上。 沈秀兰用干毛巾轻轻擦着,闻到儿子身上带着雨水的潮气。 等团子睡熟后,沈秀兰从箱底取出一个铁盒。 里面装着这几个月攒下的所有票据。 叶昭洗完脚进来,看见妻子正对着那些票据出神。 “我想把''叶嫂小龙虾''做成真正的牌子。”沈秀兰突然说,“不是风吹日晒的路边摊,而是有个像样的门面,让人一看就放心。” 她顿了顿再度开口,“旧厂房东头那间屋子就很合适。临街,有上下水,稍微改造一下就能用。” 叶昭思索片刻回道:“算下来的话,成本不会低。” “但值得。”沈秀兰眼睛亮亮的,“有了店面,就不用天天支摊收摊,食材工具都有地方存放,下雨天照样营业,冬天还能生炉子取暖。” 她走到窗前,指着远处路灯下一个个忙碌的摊贩:“你看王婶的馄饨摊,每次城管一来就得跑,还有李姐的袜子摊,上次被摩托车撞翻了货架,哭了好几天。” 叶昭走过来站在她身边。他的警服袖子擦过她的手臂,带来一股肥皂清香。 “需要我做什么?”他问。 沈秀兰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存折。上面的数字已经比年初厚实了许多,但离开一家像样的店还差得远。 “先看看旧厂房改造要多少预算。”她说着又抽出纸笔来,“明天我去问问姐夫,让他帮着瞧瞧那地儿可不可行。” 灯油快烧完时,沈秀兰终于停下笔。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开店需要的准备。 叶昭已经帮她续了三次灯油,最后一次忍不住按住她的手:“秀兰,明天再算吧,别熬坏了眼睛。” 沈秀兰抬起头,眼睛因为熬夜布满血丝,但眼神亮得惊人。 “这次一定要做成。”她轻声说,像在对自己发誓,“不能再让人随便就能掀摊子,也不能再让孩子们跟着淋雨受冻了。”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只有屋檐还在滴水。 一滴,两滴,敲在窗下的水缸里,像在为谁计数。 喜欢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请大家收藏:()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3章 厂房选址,透明厨房 晨光透过旧厂房新换的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秀兰站在东头那间二十平米的屋子里,手指划过刷过白灰的墙面,水泥地刚刚用清水擦洗过,还泛着潮湿的水汽。 张建国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卷尺和笔记本:“秀兰,这间屋子的尺寸我量过了,长八米二,宽三米五,墙里埋着一些老水管,我试过了,出水挺畅快的。” 沈秀兰走到临街的窗户前。三扇窗户正对着纺织厂宿舍大门,上班的女工们推着自行车走过,说笑声清晰地传进来。 她推开一扇窗,九月的风带着桂花香吹进来。 “姐夫,如果把这三扇窗都改成玻璃推拉窗,需要多少钱?” 张建国掏出铅笔在纸上计算:“现在玻璃价格是每平米四块八,工钱每天三块。这三扇窗改下来,大概要六十块。” 沈秀兰从布包里取出存折,又很快收回去。她走到屋子中央,脚步丈量着距离:“这里砌个灶台,那边摆两张桌子。窗户这儿——”她突然停住,眼睛盯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叶昭下班过来时,看见妻子正蹲在墙角研究什么。 警服外套搭在臂弯,他穿着白衬衫走过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轻响。 “看什么呢?” 沈秀兰抬头,几缕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她眼睛亮得惊人,指着墙根处说:“这里可以接根排水管,洗虾的水直接通到下水道。” 叶昭蹲下身看了看,手指抹过墙角的防水涂层:“做得挺细致。” 他站起身,环视整个空间,“比想象中宽敞。” 沈秀兰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力道有些大:“我有个想法。” 她拉着叶昭走到临街的窗户前,“你看,这些窗正对着街道。如果……如果我们把整面墙都做成玻璃的,让路过的人都能看见厨房里面?” 叶昭眉头微动,警帽被他拿在手里转了一下:“让人看做饭?” “对!”沈秀兰语速快起来,“现在好多饭馆后厨都脏得没法看。咱们就让顾客亲眼看着洗虾、炒料,每个步骤都干干净净,这样谁还能说咱们不卫生?” 叶昭走到墙边,手指关节敲击墙面:“这是承重墙,不能全拆,不过可以开个大点的窗口。”他比划着,“到胸口这么高,上面装玻璃窗。” 沈秀兰眼睛更亮了:“就像百货公司的柜台那样?” “差不多。”叶昭从张建国那里要来纸笔,三两笔画出草图,“外面的人能看见里面操作,但又进不来,安全。” 张建国凑过来看图纸,忍不住赞叹:“这主意新鲜!我跑过这么多饭馆,头回见着这样的。” 沈秀兰却想了想,眉头轻轻皱起:“玻璃窗要经常擦,不然油烟糊住了反而难看,还得做个帘子,打烊后拉起来。” 叶昭在草图上加了几笔:“装个伸缩杆就行,玻璃用厚实的,免得被碰碎。” 太阳升高了些,阳光直射进屋子,空气中的灰尘飞舞着。 沈秀兰走到阳光里,身影被拉得修长。她转身面对两个男人,双手比划着:“灶台要贴白瓷砖,每天擦得锃亮,所有厨具都挂墙上,一目了然。” 叶昭补充道:“生熟菜板分颜色,红色切生食,绿色切熟食,这些我在部队食堂见过这样。” “好主意!叶昭,你可以成为我的军师了。”沈秀兰立即记在小本子上,“还要准备几个白大褂和帽子,上班的人都得穿统一服装。” 叶昭抿着嘴笑笑。 张建国笑道:“那可得招几个利索人,不能埋汰。” 沈秀兰在本子上飞快写着什么,忽然抬头:“姐夫,你估算一下,这么改造要多少钱?” 张建国掏出算盘,噼里啪打起来:“材料加人工,差不多三百块。” 沈秀兰深吸一口气,存折上的数字在脑海里打转。 她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匆匆走过的行人。一个妇女牵着孩子站在路边摊前,犹豫地看着锅里翻滚的油。 “值得。”沈秀兰突然转身,眼神坚定,“这钱得花。” 叶昭走到她身边:“钱不够的话,我下个月工资十号发。” 沈秀兰摇头:“存折上还有五百多,工程款下周也能回一些。” 她看向叶昭,“就是……这想法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大家不习惯看着做饭呢?” 叶昭目光扫过街道:“李文博那种人,不会再找到借口闹事。” 他转头看妻子,“干净敞亮,是好事情。” 中午时分,纺织厂下班铃声响起。工人们涌出大门,几个熟识的女工看见沈秀兰在屋里,好奇地探头进来。 “沈经理,这是要开饭店啊?” 沈秀兰笑着迎出去:“准备做个小龙虾馆。” 女工们眼睛都亮了:“那可好!以后下班就能来吃,不用等摆摊了。” 工人们议论着散去后,沈秀兰更加坚定了决心。 她让张建国去找玻璃厂的联系方式,自己则拿着尺子重新测量每一个尺寸。 叶昭去买了几个烧饼回来的时候,看见妻子正蹲在地上画线。 烧饼递过去,她接了就咬,眼睛还盯着地面。 “这里摆冰柜,那边放养虾的水箱。”她边吃边说,饼渣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洗虾池得做两个,一个初洗,一个精洗。” 叶昭拿出随身带的钢笔,帮她在地上标注数字:“水池要做成斜底,方便排水。” 沈秀兰抬头看他:“你怎么懂这些?” “部队里帮过厨。”叶昭简短地回答,继续在水泥地上画示意图。 夕阳西下时,改造方案已经基本确定。张建国报来了玻璃厂的价格,叶昭也画好了详细的水电改造图。 沈秀兰站在即将成为透明厨房的墙前,手指轻轻抚摸粗糙的墙面。 忽然转头对叶昭说:“我要在窗边挂个牌子,写上欢迎监督。” 叶昭唇角微扬:“再装盏灯好不好,晚上也亮堂堂的。” 最后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沈秀兰的脸上。 她眯起眼睛,看着光影在未来的厨房里流转。 喜欢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请大家收藏:()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4章 招兵买马 清晨,旧厂房里响起清脆的敲击声。 张建国带着两个徒弟正在拆改窗户,铁锤落下时震起细小的灰尘。 沈秀兰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刚从小商品市场买来的红色笔记本,仔细记录每项开支。 抬头时看见叶昭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个铝制饭盒。 “炊事班的老李给带了豆浆和油条。”叶昭将饭盒放在刚搬来的旧课桌上,目光扫过正在施工的墙面,“进度挺快。” 沈秀兰接过饭盒,指尖触到温热的豆浆。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张建国:“姐夫,你认不认识靠谱的帮厨?最好是有在食堂干过经验的。” 张建国放下锤子,抹了把汗:“这可得找叶队长帮忙了。部队家属院里多的是能干的大姐,个个都是好手。” 叶昭正帮工人抬玻璃,闻言顿了顿:“周教导员的爱人王春梅,以前在部队食堂做过五年。还有赵副营长的妻子李爱华,去年随军安置,一直在找活干。” 沈秀兰立即合上笔记本:“今天下午能见见吗?” 叶昭看了看表:“我中午回去说一声。” 下午两点半,两个穿着整洁的中年妇女准时出现在旧厂房门口。 走在前面的王春梅个子不高,齐耳短发梳得一丝不苟,蓝布衫洗得发白却熨得平整。 后面的李爱华稍年轻些,两条粗辫子整整齐齐盘在脑后,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 沈秀兰放下正在清点的瓷砖样本,迎上前去:“是王大姐和李大姐吧?我是沈秀兰。” 王春梅率先伸出手,掌心有常年劳作的厚茧,握手时力道适中:“叶队长都和我们说了。听说您这儿要开饭店,需要人手?” 李爱华小声补充:“我们都会做饭,也能吃苦。” 沈秀兰带她们参观正在改造的厨房,手指划过设计图:“这里要做成全透明的,所有操作都得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王春梅眼睛一亮:“这个好!我在部队食堂最注意卫生,每次检查都是优秀。” 她走到水管前试了试水流,“这儿得加个滤网吧?省得杂物堵了下水道。” 李爱华蹲下身查看墙角:“瓷砖最好贴到顶,不然油烟不好清理。” 她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以前在纺织厂食堂干过,有点经验。” 沈秀兰记下这些建议,心里暗暗点头。她取来两份事先拟好的合同:“试用期一个月,工资四十五块,转正后五十五。每天管两顿饭,每周休息一天。” 王春梅接过合同仔细看了一遍,眉头微微蹙起:“洗虾剪虾线的活儿比较费手,最好准备些手套。” 她指着合同补充道,“要是生意好需要加班的话,可以按照小时算加班费吧。” 李爱华小声问:“需要健康证吗?我和王姐都有的。” 沈秀兰露出笑容:“这些都有准备。明天能来上工吗?现在正好需要人手一起收拾。” 第二天清早,沈秀兰刚到旧厂房,就看见王春梅和李爱华已经等在门口。 两人都穿着深色围裙,自带了一套锃亮的厨具。 王春梅利落地分配任务:“我爱人昨天帮着做了几个挂架,工具都得离地存放。” 她指着墙角,“洗虾池得按高低做,这样省力。” 李爱华已经打来清水,正在擦拭新安装的玻璃窗:“纱窗今天得装上,不然晚上进蚊子。” 到中午时分,三个女人已经将厨房收拾出模样。 王春梅突然拍拍围裙:“秀兰,我认识几个家属院的姐妹,都是干净利索人。要不要再叫两个来帮忙?开业前肯定忙不过来。” 沈秀兰想了想:“再要两个人手也好,主要负责前厅和服务。” 消息传得飞快。不到傍晚,又有三个军属找来打听招工的事。 沈秀兰正在教李爱华怎么用新买的电子秤,见状只好先放下手里的活。 “目前只需要两个人。”她抱歉地说,“要不先留个联系方式,等后续开店需要人手再联系?” 一个瘦高个儿的妇女上前一步:“我叫刘玉琴,以前在招待所干过服务员。” 沈秀兰认真记下每个人的特长,答应有空缺优先通知她们。 九月二十日,厨房基本改造完成。沈秀兰特意买来一套白色工作服,让王春梅和李爱华试穿。 王春梅系好扣子,对着玻璃窗照了照:“咱们这袖口得收紧些,不然干活不方便。” 她熟练地把袖口挽了两折,“这样利索。” 李爱华小心地戴上白色帽子,把碎发仔细塞进帽檐:“秀兰,我做了几个口罩,用的都是新纱布,你给瞧瞧。” 她从布包里取出几个缝制精细的口罩,“做饭时戴着更卫生。” 沈秀兰接过口罩,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她拿出准备好的两套工作服:“这些先拿着穿,等开业了再发新的。” 当天下午,叶昭下班过来时,看见三个女人正在擦洗新灶台。 王春梅一边用力蹭着瓷砖一边说:“这灶台高度做得正合适哩,站着炒菜呀不累腰。” 李爱华抬头看见叶昭,连忙放下抹布:“叶队长,多谢您推荐。秀兰对我们可好了,还准备了工作服。” 叶昭点点头,从公文包里取出几份文件:“这是健康证的手续,都办妥了。” 他转向沈秀兰,“家属院都在夸你,说给了军属工作机会。” 沈秀兰正在清点餐具,闻言抬起头:“是大姐们活干得好。”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快六点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别耽误做饭。” 王春梅利落地收拾好工具:“明天我们把消毒柜搬来,我爱人单位淘汰下来的,还好好着呢。” 等两人离开后,沈秀兰继续核对采购清单。叶昭挽起袖子,帮她搬运刚送来的桌椅。 “赵副营长今天特意找我道谢。”叶昭搬起一张方桌,“说他爱人这一个月笑得比往年都多。” 沈秀兰记完最后一笔账,轻轻合上笔记本:“军属们都不容易,背井离乡的,有个工作也能踏实些。” 夜幕降临,旧厂房里亮起暖黄的灯光。新安装的玻璃窗映出两人忙碌的身影,窗外偶尔有散步的军属经过,都会好奇地望一眼这个即将开业的小店。 喜欢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请大家收藏:()重生八零:我靠预知发家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