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 儿子是历劫仙人10 周蓉听出长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也知道这般示弱能换不得长安的怜悯。 她斜眼瞪了一下企图搀自己离开的丫鬟,眼神中没有了方才刻意的柔弱,露出嫌恶。 声音也骤然冷了下来,“别动我。” 用手帕几下把脸上残留的泪水擦拭掉后,周蓉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长安身上。 她的眼眶虽还泛红,眼神却带着嘲弄,声音尖利无比,“舅母也不看看你在府上还有几分位置,还在这里对我拿腔作调。” 碎裂声在厅堂里炸开。 墨夏惊愕地看着周蓉离去的背影,又将目光转向那只被扫落在地的茶盏,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真是枉费她以为表小姐的性子有所改变,没想到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此目中无人,丝毫不懂得礼数。 竟然还敢这般说夫人。 夫人的银两买下十个韩府都绰绰有余。 “夫人,表小姐真是太猖狂了!” 长安并没看一地的碎片,周蓉就算动作再大,也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追上去,让她把整套茶盏的银子赔了。” 听到命令,墨夏声音洪亮应了声,“奴婢这就去寻表小姐要银子。” “不赔的话,就报官。” 长安指尖拂过新得的紫玉珠串,不紧不慢的朝已经走到门槛的墨夏补充道。 这套官窑茶盏釉色如凝脂,盏壁上的牡丹是用金粉勾勒,价值千两,想来让周蓉赔银子,比被打一顿还得记得深刻。 “长安,你这是刚回府,就有热闹看。” “只怕是我被当做了热闹,后院的新人怎么样?” 闻名不如见面,比起无足轻重的周蓉,长安还是更想要知道连同宿芝在内的三位新人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提及正事,小七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恐怕得你亲自去感受下,我觉得她们同江晚应当是差不多的身份。” 长安眉毛一挑,没成想她还能见到除了江晚以外的妖精,还是把韩青梧当做香饽饽的妖精。 一下出现三个,也是稀奇。 “小七,你说她们知道对方是一样的身份吗?” 江晚记忆里的妖族各有手段,长安也不知道这三位处于什么水准。 回府时间太短,小七也没有听到她们知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 “石头给你的消息不是说她们斗的狠吗?我猜正是因为知道,才会没下死手吧。” “你说的也是。” 那厢得知长安已回府的三位默契一致,都准备在晚饭前去主院探底。 只是比她们先一步到的是竹寿院老夫人的婆子。 竹寿院正厅,鎏金铜炉里燃着佛手香。 老夫人对着手中那张红纸说的眉飞色舞。 说的正是兴起时,她看坐下的长安眼神全然放在了手腕的珠串上,话音一转。 “安娘,你这是在外面野了心,连婆母的话都听不进了?” 老夫人将红纸“啪”地拍在桌案上,开始话里话外都在暗指长安别居多年,失了体统。 端坐椅上的长安,确实没太听进老夫人的话,甚至连明日晚上的甜点要吃什么都想好了。 她还以为老夫人让下人传来的口信那般急切,只等着她跟着走定亲流程就可,谁知道连人选都还没有定下呢。 闻言,长安也只是缓缓抬眼,语气平静无波。 “既然我对川儿的婚事做不得主,那娘你来定就是。” “怎么?你是在说我独断专行不成,也不看看你是如何做青梧夫人的 弄的府里面是乌烟瘴气!” 老夫人脸色铁青,连手指都在颤抖,一点都没有当年的气力。 这些年是被折腾的不轻。 怕人倒在眼前,长安也不欲辩驳老夫人所说的这些话,甚至贴心的将她觉得碍眼的珠串拢在袖中。 “娘如何说,便如何是了。” 外面自在惯了,让她坐在这里演戏也是累的慌。 站在一侧的王婆子已经习惯了老夫人时不时冒火。 她又是上前递茶,又是给老夫人顺气,一套动作下来是顺畅得很。 “老夫人消消气,夫人也是不在府上多年,又哪里晓得京中贵女们是何性情?还不是得老夫人您多为公子操劳。” 老夫人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胸口的憋闷散了些。 她斜睨着长安,意有所指的说道:“还是你懂我心思,不像有些人,哼。” 长安只做听不懂,端起桌上的茶盏,浅啜一口。 “小七,她库房的那几样东西也不要留了。” 全当做是让她消气好了。 蹬鼻子上脸才是人之常情。 眼见长安不言语,还以为她是没了多年前的伶牙俐齿,老夫人说出的话语愈发刻薄起来。 俨然是要将这些年在府上受的气都对长安发出来。 属实是给脸不要脸。 长安对老夫人也是没了耐心,轻笑一声,眼底却没半分暖意。 “老夫人在竹寿院作威作福久了,莫不是还以为您能做得了多大的主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老夫人那双眼净是朝天看,红纸上写着的全是高门大户的女儿家,全然不顾这些人家是否会看得上韩川这个至今连举人功名都没有的四品官之子。 说起韩川,也确实是够倒霉的。 十一岁得中秀才,又有因着长安的缘故而得名师指点,卢夫子也言他的学识中举是板上钉钉。 偏偏两次都在考场上身体不适,连考卷都没能写完,就被抬了出来,自然是名落孙山。 “何况也得打听的清楚些,要知道给您排在首位的王家小姐,两日前刚定了亲事。难不成您还打算让川儿去横刀夺爱?” 被长安打断话的老夫人本想将手中茶盏掷在地上,以发泄不满。 但听到长安后面那句话,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手中的茶盏也被稳当当的放回了桌子上。 她只对长安强撑着道:“我还没说选谁,总得让川儿欢喜才是。” “老夫人既然要管,就管到底。” 小七说刚回府的韩青梧不大对劲儿,她也没了在这里坐下去的兴致。 长安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珠花,直接起身,“等需要儿媳出席时,再让人来同我说一声吧。” 望着长安和丫鬟们离去的背影,老夫人眼底满是怒意与难以置信。 被堵得说不出话的憋闷感本还堵在喉头,胸口也再次剧烈起伏,她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拍在了圈椅的扶手上。 玉镯与木头撞击在一起。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老夫人的语气也因为愤怒而变得越发尖利:“实在是太过放肆了!” 偏偏青梧也是个不争气的,对安娘不上心以后,身边又多出了三个狐媚子纠缠。 要是让青梧休了正室,她反倒是给那三个狐媚子做嫁衣。 “老夫人消消气,气大伤身……” “你说,哪家的儿媳敢如此放肆!” 王婆子没想到夫人此次回府会如此不讲颜面,都敢直接离开。 心里直后悔不应当在劝说老夫人时,还在言语间踩上夫人一脚,以至于现在安抚起来老夫人更费力气。 小七没看正厅内是如何乱作一团的,按照长安吩咐去了老夫人的库房,把刚刚受气的报酬取走。 墨夏提着裙摆快步跟在长安身后,见夫人脚步没往正院的方向去,反倒径直朝着前院书房走,忍不住上前半步,小声问道:“夫人,您这是要去找老爷吗?” 她觉得莫不是韩府克夫人,才会在回来这点功夫,就两次惹得夫人不快。生怕夫人眼下去了前院,等下与老爷再出了什么执拗。 走在路上的长安看也没看空间里多出来的几样珍宝,而是侧头看了眼墨夏。 “也是到了他平日里下差的时间,总该去见上一见。” 等真切见到韩青梧的时候,哪怕长安因为小七的话而在心里有了些准备,依旧是大吃一惊。 要知道韩青梧虽从文,但因着差事中有巡视河道这一项的缘故,多年下来也是被河风砺出一副健硕筋骨。 此时此刻出现在长安面前的韩青梧,却与几年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原本长得勉强还算是周正的人,此刻头发稀疏,脸色蜡黄,眼底的青黑清晰可见。 哪怕身上所穿的衣袍剪裁合身,也是肉眼可见的瘦弱。 如弱柳扶风,一推就倒。 环顾四周,见周围下人都只当韩青梧这副病弱模样本就是寻常光景。 长安的目光也转而落在手中的茶盏上。 开口没有半分提及他为何这样的意思。 同样也没有叙旧寒暄,她径直开口道:“老夫人为着川儿寻了一些人家,只是她眼光着实是高,看中的皆是家世、样貌、才情样样拔尖的女子。”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方桌。 韩青梧脸上同样是没半分久别重逢的波澜,听闻长安的来意是为着韩川,开口打断道:“他的婚事由娘与你做主便是。” 话被打断,长安脸上也没显半分愠色,只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韩川幼年天资聪颖,韩青梧会有同为读书人,却被儿子天资压过的隐秘嫉妒。 喜欢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请大家收藏:()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儿子是历劫仙人28 而今韩川连续两次落第,连举人功名都没有的时候,他也会在心里觉得这个儿子不成大器,甚至还会觉得早先的付出竹篮打水。 是一丁点都不会想自己住那等年岁可曾做得到。 为着在这里坐的时间久些。 长安把手中茶盏放置在桌上,感慨道:“只是若真按着老夫人的心意去议亲,万一言语间再失了分寸。” 话说到一半,她的眼角余光见韩青梧身体微倾,“到时候人家记恨在心,在差事上给你使绊子,对你何尝是好事?我今日来,便是把这话告诉你。” 说完刚想出到此的缘由,长安便没有半句多余的话,只端坐着不再言语。 实际在心里,已经将韩青梧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与小七讨论了个遍。 长安提到的官场前途利害真正触到韩青梧在意处,他脸上这才褪去了几分淡漠,添了丝真切。 “川儿新妇的人选自是要慎重考量,我会去看娘到底都选了哪些人。” 闻言,长安只淡淡颔首,表示知晓。 “想必老爷定有不少公务等着处理,我便不多叨扰了。” 韩青梧放在桌沿的手轻轻动了动,目光在长安红润的脸上停留一瞬,很快就回过神来。 “你本就体弱,此番舟车劳累,且先回去歇息吧。” 长安应了一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当走到廊下,她顿住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在窗里的韩青梧,才继续大步朝着正院走去。 行至花园。 伸手摘了一朵花拿在手中把玩的长安,忽然侧头问身后的墨夏:“你在前院,可看出了什么?” 她想知道前院的下人是被潜移默化、习以为常,还是宿芝等妖的法术在出力。 没见到妖前,用这些旁枝末节也能评估出些东西来。 在前院时,墨夏满脑子都在想着要去卜卦的事,当下又被长安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愣。 她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奴婢瞧着老爷的身体是瘦弱了些,许是差事劳累的缘故。” 心里头却另有一番盘算:老爷只怕是沉溺于美色才会如此。 老爷曾被派去连着半年泡在河道上,是白天顶着日头查堤坝,夜里就宿在简陋的蓬草中。那次回府后,老爷依旧精神十足,被夫人请来的大夫更是说老爷身体不曾亏损。 哪像如今这般,活脱脱像是被掏空了身子。 “嗯?” 长安只尾音轻扬,就听得一句,“老爷怕不是被美色缠得紧,才耗空了身子。” 小声脱口而出心里话的墨夏脚步未停,只把头垂的更低了些。 这话是对了一半。 长安也是今日见到韩青梧才觉察出三妖是看上了他体内仙丹留下的那点微末仙力。 若是韩青梧没有那点微末仙力在身,这副样子别说照常处理那些繁琐的公务,早就得没了性命。 可石头所言那些争宠假不了。 她搞不清楚为何宿芝三妖为何会如此大费周章。 明明一次性将那点微末仙力全部吸干,岂不是更加干脆利落? 又何必耗费几年的时间呢? 喜欢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请大家收藏:()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儿子是历劫仙人29 见夫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花枝,眉梢微垂,连脚步都慢了下来,显然是正在出神。 墨夏这才重新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多年未回府,花园里不止是多出两座小亭,连夫人在成亲后同大人亲手栽种的石榴树都没了踪影。 正感叹物是人非时,偶然间瞥见抄手游廊尽头转出一抹水红身影,正笑意盈盈地往这边来。 她的目光赶忙看向长安,轻声提醒道:“夫人,夫人。” 长安捻着花枝的手一顿,抬眼看向身侧的墨夏,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怎么了?” “夫人,往这边走过来的好像是老爷的姨娘。” 墨夏目光飞快扫了眼被正巧被柱子挡住的人,“您看她穿的是织花锦、戴的是如葡萄大小的珍珠簪。” 目光顺着墨夏所见看去,哪怕隔的有段距离,长安也在那女子身上感觉到了与江晚相似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是三位中的谁。 女子察觉到了长安的注视,反而在原地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往前走。 等着一行人靠近后,她不仅没按规矩敛衽行礼,反而嘴角勾起抹轻慢的笑。 “没想到夫人久不回府,我还当夫人要和老爷多叙叙旧,怎么夫人连同老爷相处连一盏茶时间都没有?” 说完,女子还故意对着长安眨了眨眼。 站住的长安对女子语气中那几分刻意的惊讶恍若未闻,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目光在扫过女子全身后,她才开口,“你是?” 试探的也太刻意了。 倒是她感觉到这位的实力要比之有竹簪在手的江晚强些。 “是我忘记夫人在府外的庄子上待的时日长了,才不知道我是谁。” 说罢,她抬手用描金海棠团扇半遮住脸,指尖划过扇面上的海棠纹,笑声软绵,眼底的讥讽却藏不住。 墨夏忍不住要开口辩两句,压了她的气焰,却被长安用眼神制止。 看长安不曾动怒,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才收了扇,微微抬着下巴道:“罗芙。” “罗芙,倒是好名字。” 应是萝芙术才对,又是个食素的妖精。 称赞落定,长安连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罗芙,直接抬步离开。 既已察觉出此妖对自己造不成威胁,她还留在这处做什么。 也不知那两位的实力如何? 但能三妖一同在府上住这么多年,应当也是差不多的水准。 留在原地的罗芙也不见那副娇蛮挑衅的模样,脸上没半分被“不告而别”的气恼,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冽。 早找到此处的丫鬟在此时才敢上前,“姨娘何必去惹夫人?左右夫人在府上也不会待多久。” 丫鬟对伺候许久的姨娘今日会做出对夫人说出那些话,也感到很是奇怪。 明明姨娘对正室位子、金银都不在意,满心全放在老爷的身上,又怎会在夫人回府第一日堵在花园? 罗芙闻言,只淡淡晃了晃手中的团扇,发出的声音低不可闻。 “不是亲眼所见,又怎知是不是要多出分一杯羹的家伙出现?” “奴婢没听清姨娘在说什么?” 罗芙捏着团扇轻轻敲了敲丫鬟的头,语气随意,“没什么要紧的,去前院看老爷可曾忙完。” 只是一个普通凡人女子,也不值得她出手,还是将仙君身上残存的仙力吸取过来要紧。 见状,丫鬟也不敢在追问,小跑跟上转身就走的主子。 喜欢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请大家收藏:()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儿子是历劫仙人13 哪怕花园当时看似只有长安带着的下人,以及罗芙那个丫鬟,但后院其他的姨娘还是在长安回正院没多久,就断断续续上门送个帕子,亦或者是带盘糕点来与她叙旧。 离府前的老人是看刚回来的夫人可有意愿来帮着她们争宠,其他两只妖则是试探回来的夫人可还真是原来的夫人。 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砚冬,望着柳姨娘带着二公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往廊柱后缩了缩身子后,忍不住压低声音跟正端着点心过来的纸秋抱怨: “这都戌时了,主子们不歇着,还都跟提前打听好时辰似的,错开来堵人,半刻都不让夫人歇着!” 好不容易送走柳姨娘,同夫人素未谋面的芝姨娘又找上门来。 纸秋指尖叩了叩托盘边缘,语气里满是无奈,“快少说两句吧,仔细被人听见,真是越发没了长进。照管好差事就成,别添乱。” 见砚冬知道深浅,又对其吩咐道:“等一下夫人还要歇息呢,你快去催一下厨房的热水,可别耽误了夫人洗漱。” 砚冬撇撇嘴,却也不敢再多说,看着纸秋端着点心进了正屋后,才抬步朝大厨房的方向走去。 屋内的长安则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宿芝聊着。 比起今日她所见另外二妖性情外露,宿芝不愧是能够给韩青梧出谋划策的女子,说出的话分寸到位,让人听着也舒心。 当然,三妖的实力也很让长安感到安心。 一起上,都不过她空间里面的灵器。 她就喜欢实力弱的对手,才有安全感。 等宿芝走后,小七才开口对正在由着丫鬟卸去头上珠钗的长安感叹道:“幸好你没修炼,要不然左出现一个仙子,右出现几个妖,保准得给她们发现端倪。” 长安接过帕子擦了擦脸颊,镜中映出她平静的眉眼,实际正在心里吐槽道:“当我不想修炼吗?” 目前她只去过一个修真界,灵石越用越少,而此界灵气稀少,用灵石堆砌修为的话,岂不是亏大发了。 要不然她不敢在韩府修炼,也会在庄子里修炼的。 现在这等情况,还不如用极品灵石催动空间里面的灵器来得安稳。 “什么时候能去个修仙世界就好了,不过得是那种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人人都讲究爱与和平那种。” 想到万一让她遇到华清那等修为高的小人,长安接着在心里面对小七畅想道,“或者我是武力值最高的也行。” 小七是很想顺着长安的话继续畅享下去。 但想起来自己有带着长安定位错世界的经历,只回了句长安一句,“或许,你等下做梦来的快。” 丫鬟指尖刚巧触到长安发间残留的珠花缠线,就觉手下的头颅轻轻动了动。 她顿时收了力道,指尖悬在半空,慌乱地问道:“夫人,可是奴婢手重了?” “不妨事,是我自己走神了。” 丫鬟这才松了口气,重新放轻力道继续手上的动作。 安抚好丫鬟的长安,在心里语气加重道:“小七你再说,嗯?” 难道她不知道做梦来的更快? 察觉到长安的语气好似是想要把自己拆装重组,小七又把越来越远的话题拉了回来。 “她们这是把韩青梧当作是那位紫潇仙君了。” 认错倒也不稀奇,比起起码有一面之缘的竹妖江晚,三妖能寻到韩府来还是全赖韩青梧体内那点没耗完的仙力。 当初江晚入不得韩川房门半步。 但这三只妖既认定了韩青梧的身份,韩川又在没多久被长安送去江州求学,且回来也只是在科举期间暂住,她们自然也没机会发现韩川的不同凡响。 “这倒是解了我先前的疑惑,她们不敢将韩青梧置于死地。” 屋内的烛火偶尔有噼啪声,长安把韩川十七年的人生思索了一遍。 被江晚看重的周蓉目前是单相思,差点病死的爹先是被天上的人给救了回来,又被妖精盯上。 她真是没看出韩川下凡历劫的劫在何处。 感受着头皮被指尖按压的轻柔触感,长安的肩背渐渐放松,也不再继续想下去。 左右韩川近日得从江州回京,继续今年的院试,以及应老夫人所求议亲。 今日所见三妖的态度她看得真切,摆明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那只管看戏就是。 但长安也未想到“戏”来的这般快。 喜欢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请大家收藏:()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儿子是历劫仙人14 —— 那日韩青梧的妾室们在正院试探得出夫人对其他的人或者事都还是保持置身事外的态度。 正当她们暗自揣测、各怀心事时,竹寿院嘴不严实的下人又把那日的争执传出了出来,让她们更加确定夫人还是不好惹。 惹得起的心思全在韩青梧的身上,惹不起的人也歇了算计的心思。 尤其是在长安让人传话,后院众人皆不必来正院请安过后,再也没有人上门来叨扰她。 一时间,府上的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忙。 韩青梧每天忙于处理差事,回到府里后又被那三个妖娆的妾室缠住,根本无暇他顾。 而只看重女子家世的老夫人,因为在长安面前丢了面子,又被韩青梧再三告诫韩川新妇的人选必须由他亲自过目,眼下正忙着遣人再去补查细节。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半个月后,下人传来韩川回京的时间,因着老夫人为韩川接风洗尘的缘故,府上所有人才会有齐聚一堂的机会。 傍晚,竹寿院的宴席早早摆开,而坐在座位上的人则是各怀心思。 长安按照时辰到竹寿院的时候,席面上只差韩青梧以及韩川,而老夫人正在对着柳姨娘所出的韩岭嘘寒问暖。 在按照礼节问候老夫人,没得到理会后,长安则直接在席间落座。 只把用眼角余光观察长安的老夫人又气了个仰倒。 但怕在儿子妾室以及孙辈面前再次失了面子,老夫人也只当做没看到,继续关怀韩岭。 长安还没来得及端起面前的茶盏,便觉一道怨怼的目光刺来。 她拿着手帕的手一顿,抬眼望去,对面坐着的周蓉好似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能因不随了周蓉的愿就抬手摔了她的官窑茶盏,那哪怕赔的千两银子得是周蓉大半的家底,但这也是她咎由自取。 听墨夏说,这段时日,周蓉还在缠着老夫人改变主意,但看其眼下不输于韩青梧的憔悴,可见是没有成效。 长安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在老夫人旁边的两个空位上。 对身后站着的丫鬟问道:“可让人去寻老爷和川儿了?” “回禀夫人,老夫人已经差人去前院问过,老爷正在同公子在书房,想来等下便会到。” 对面的周蓉看长安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脸反倒是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又碍于是为着给表哥接风洗尘的宴会,只能压着怒气。 在心中一个劲儿的暗骂。 不过就是一个小官的女儿罢了,既不得舅父的欢心,又不愿意自己和表哥成亲,以后肯定会落得个孤苦伶仃、晚景凄凉的下场! 自长安进来便刻意忽视她的老夫人也听到了这句话,松开一直半搂在怀里的韩岭。 又抬手理了理衣襟,她才转头对着身后侍立的王婆子吩咐道:“你再遣人去前院看看,告诉青梧阖家团圆要紧,考教学问的事不必急于在今日,让他带着川儿早些过来。” 王婆子连忙应声:“老奴这就去办。” 说罢,便快步往外走。 被松开的韩岭也没有回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又入了柳姨娘的怀中。却是没有方才在老夫人那里的乖巧,左右动个不停。 而柳姨娘左侧坐着的就是长安, 察觉到裙角被轻轻踹了一下,直接侧眸看去。 柳姨娘也瞬间察觉到不对,手忙脚乱地按住韩岭的腿,整个人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带着慌乱,“夫人恕罪,是我没看好岭儿,污了夫人的衣裙。” 长安抬手拦住她,目光落在韩岭那双澄澈无垢的眼睛上。 韩川这个年纪已经由夫子带着读《孟子》,而当初让他感觉到恐慌的韩岭在七岁还没有正式的进学。 “平日里的规矩,你也应当教好。总这般没规矩,岂不是要被吴先生笑话?” 闻言,柳姨娘抱着韩岭的手臂骤然收紧,面上满是感激。 “多谢夫人宽宏,岭儿,还不快谢过夫人。” 吴先生可是当初为大公子启蒙的先生,夫人此话是要为岭儿重新聘请回府,她怎能不感激。 在岭儿三岁时,老爷断定他资质愚钝后,便彻底不管。 老夫人更是信了老爷的话,只当这个孙子是猫儿狗儿一般宠着,平日里也只是叫识字的下人教上几个字。 一直关注长安的老夫人突然开口,“不必请吴先生,老身已着人去请赵先生,几日后便会入府为岭儿启蒙。” 此言一出,柳姨娘脸上的喜色瞬间僵住,明白这是老夫人在同夫人斗法。 要不然为何早先不请夫子上门? 却在夫人提及吴先生之后,才开口提什么赵先生。 但她本就是因为老夫人有了如今的主子身份,要不然还是个只是个端茶倒水的丫鬟。 她和岭儿终究要靠老夫人撑腰。 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对夫人的歉意,柳姨娘便面带喜色,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恭顺:“多谢老夫人为岭儿费心!日后岭儿定是勤学刻苦,才能不枉费老夫人对他的慈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对上老夫人打了胜仗一样的眼神,长安只轻描淡写道:“既如此,赵先生也好。” 她刚才只是一时兴起,也不知道老夫人这是在得意什么。 无论是吴先生,还是赵先生,聘请的银钱从府中公账支取,递出的帖子也顶着韩府的名头。 从头到尾都不用她掏半个铜板、费半点私力,选谁又有什么区别? “老、老夫人……不好了!” 听到声音的众人目光齐齐朝外看去。 只见脚步踉跄地冲回竹寿院的王婆子,原本规整的衣襟跑的歪斜,头上的银钗也丢失一支。 往日里沉稳的神色荡然无存,只剩满脸惊惧。 没等人发问,刚跨门槛半步的她继续说道:“老爷走到半路,突然倒地不起,已被大公子和随文抬回前院了。” 说完,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满座瞬间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的声响。 老夫人猛地从圈椅上站起身,腕间那串常年盘玩的珠串被攥得死紧,翠绿珠子硌得指节泛出青白,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像是没有听清一样,她冲王婆子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趴在地上的王婆子身体还在发抖,头埋的更低,“是老爷,老爷突然倒地不起。” 她没敢说出口的是,老爷在倒地前还吐出好大一口血,染得抱着老爷的大公子前襟都是。 人哪里能吐出如此多的血! “快去请大夫!” 老夫人踉跄着后退半步,若不是身旁的丫鬟及时扶住,险些栽倒。 王婆子连滚带爬地应了声,匆匆又往外跑。 宴席上的气氛彻底变了。 长安还在想韩青梧那副身子到今日才支撑不住也算是正常,正让小七去看韩青梧还活着没有,耳畔就是“刺啦”一声。 喜欢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请大家收藏:()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儿子是历劫仙人15 是宿芝、罗芙、明章三妖不约而同拉开坐着的梨花木椅,朝外奔去。 全然不见在席上看其余人高高在上的姿态,裙摆被带得猎猎作响,脚下几乎是足尖点地,仅仅几步之间就超过前面老胳膊老腿的王婆子。 席上本就因韩青梧昏迷的消息乱了套,等其余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只看到三道模糊的背影。 回过神来的其余人中有的拿着帕子拍胸口哽咽,有的也朝外跑去。 一时间,哭声、乱语混在一处。 长安在听小七说韩青梧尚且残存一口气在,同样打算先移步前院看看情况。 身后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跟着就是丫鬟尖利的惊呼:“老夫人!老夫人您怎么了?快醒醒啊!” 长安回头看去,就看到原本倚靠在丫鬟身上老夫人已经歪倒在地,脸色白得像纸,手里的翠玉珠串散了一地,滚得满处都是。 方才还乱哄哄的人群瞬间静了静,但这种静默仅仅持续了片刻,众人就更是慌神了,再次吵闹起来。 “还不快先把老夫人抬到床上去!动手都轻些,千万别颠簸到!” 长安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离老夫人最近的几个丫鬟被她一喝,也从慌神中定了神,连忙应声去做。 只远看着,她觉得被韩青梧昏迷消息骤然刺激到的老夫人似有中风的前兆。 于是长安又转向门口站着的小丫鬟,吩咐道:“你再去请个大夫回来,记住要回春堂擅长施针的老张大夫。” 小丫鬟显然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但听到长安的命令后,还是赶紧应了一声,飞奔出去。 安排好这一切后,长安将目光投向屋内还在的几个姨娘以及小孩身上,声音更是沉了几分,“你们都先回自己的院子待着,没有吩咐不得出来。柳氏、刘氏、焦氏,看顾好孩子。” 几个姨娘见她神色严肃,谁也不敢多言,纷纷应了一声。 急着去前院的长安也没注意到自老夫人倒地不起后,最应当关怀老夫人情况的周蓉不知在何时离开了屋子。 而先一步朝前院走的三妖在出了竹寿院的门,没了奴仆在侧后,就没了半分掩饰。 开始互相指责起来对方吸取仙力不知晓节制,才会使得韩青梧一下倒地不起。 说不过其余二妖的罗芙在冷哼一声后,脚下步子更快了,转眼就冲入院门。 前院正屋的门被“砰”地撞开,她直奔床边,看也不看围着床的下人,一屁股坐到床沿,伸手就攥住韩青梧搭在锦被外的手腕。 “罗姨娘,使不得啊。” 随文从未听说过只爱珠宝首饰的罗姨娘还会医术,说着就要上前制止,省的折腾的老爷更为糟糕。 守在床前的韩川抬手制止随文准备上前的动作,他目光放在水红色的身影上,嘴上说道:“既然请的大夫还没来,先让罗姨娘看看也无妨。” 三妖中最是沉稳的宿芝一眼就见到韩川衣袍上那片红,也开始慌了神,开始在心里想着要不要提前跑路。 总归这几年是自己赚到了,稳固了根基。 “老爷,老爷——” 半开的房门再次被哭红了眼的花姨娘给撞开,踉跄着走到内室的她,口中不停地哭喊着:“老爷,老爷您可得撑住啊!” 同样是想要往床边扑。 韩川却眉峰拧成一团,声音冷得像冰,出言喝止:“住口!再哭滚出去!” 这是自韩青梧倒地不起以来,韩川第一次将胸中担忧发泄出来。 花姨娘被他吼得一愣,哭声戛然而止,眼圈更红了。 “大公子,妾也是担心老爷啊。” 委屈之余,她还不忘攥着帕子往宿芝身后缩了缩,以此躲避韩川的目光。 她又没屋里其他三位得老爷的心意,想着这时候往前凑凑,哪怕只是哭两声表表心意。 可偏生被大公子当众训了,周围随从丫鬟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 在难堪之余,花姨娘还有对跑在前面三位没得训斥的不平。 “蠢货。” 对躲在宿芝身后花姨娘的神情看的分明,明章轻嗤一声后,朝前走了两步。 “老爷怎么样?不如也让我看看。” 还能不能救,你不行,我上试试。 坐在床前的罗芙眼底一片沉郁,在摇头之后,便把位置给让给罗芙出来。 眼含希望的韩川见此,大步冲出内室,朝着院外吼道:“去!再去催!怎么大夫还没有到?不管用什么法子,立刻把人给我请来!” 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宿芝同样凑上前,她没看床上,反倒凑近罗芙身侧,压低声音问:“怎么?” 她和明章只懂术法,半点不通人类医术,唯有罗芙哪怕不用妖术,也能开方救人。 “回天乏力。” 她刚才不止是把脉,还用妖力探入其中。 “除非……” 宿芝与罗芙对视的瞬间,彼此都明白“除非”什么。 除非她们三个皆愿意耗损修为,将已经与自身融于一体的仙力还回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但,不可能。 大不了她们躲回妖界就是,说不准等这位仙君回到仙界,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哪怕她们心里也清楚,被仙君报复的可能要比被放过一码大的多,也不愿意吐出仙力。 缩在远处的花姨娘本就竖着耳朵听,在韩川离开屋子后胆子顿时大了些,往前挪了两步。 听着她们不知道在打什么谜语,忍不住拔高声音追问:“除非什么?你继续说啊!” 罗芙瞥了她一眼,随口敷衍道:“除非能有让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本还盼着能有什么转机的花姨娘被她噎得一窒,听此啐了一声。 “说这些胡话!” 被如此说,素来容不得人挑衅的两位也没再说话,皆往后退了半步,垂着的眼睫颤了颤,不知在想什么。 等明章让出位置,宿芝还是上前亲手将一缕比二妖更刚猛些的妖力探入其中。 在细细探了半晌后,她彻底下定了决心。 长安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韩川站在床边,连背影都能看出绷得紧紧的。 几个下人垂手立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她往前赶了两步,目光扫过床铺上面色青白的韩青梧,声音里带着急意,“大夫还没到吗?” 韩川刚要摇头,门外就传来下人的急喊声:“李大夫来了。” 那扇连续遭到冲击的门再次被撞开,额上渗着薄汗的管家拖拽着李大夫进来。 手指紧攥住药箱提绳的李大夫只一个劲儿的喊着,“慢些,慢些。” “李大夫,你快给看看。” 听出长安的急切,李大夫顾不得抬手理一理乱糟糟的头发,可也只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他脸色倏地变了。 “这——” 连药箱都没放稳,他先是抖着手指去探韩青梧的鼻息,指尖悬了片刻,又猛地攥住手腕,闭着眼把了半晌,眉头越皱越紧。 “韩大人的脉息散得厉害,气若游丝,老朽实在无能为力,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罢,提起放在地上的药箱就要抬步离开。 韩川很是不可置信,先前还在书房训斥自己的人,怎么会回天乏力呢? 只是跌了一跤而已。 “大夫,不如先开一方试试看?” “脉息散成这个样子,大公子。” 李大夫本想张口解释其脉象,但看韩家大公子的手紧抓着药箱,好似不开方子就不让离开,转而提出,“不如夫人和公子看是否能请来太医一看,说不准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川儿,别为难李大夫了,还不快去拿你爹的牌子,看能否把太医请来。” 喜欢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请大家收藏:()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儿子是历劫仙人33 闻言,少不经事的韩川眼前一亮,匆匆离开去书房。 长安叫住准备提着药箱离开的李大夫,“还要劳烦李大夫,随同下人去竹寿院一趟。” 听闻是去给韩府上的老夫人诊脉,李大夫也猜到了因果,顿住脚步回道:“请夫人放心,老夫人年事已高,最忌心绪大起大落,我这就随下人过去。” 只要不用他留在这里就可。 韩大人是没救了。 望着李大夫几乎要小跑起来的背影,长安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下,旋即又淡下去。 她可真是个贴心的好儿媳啊。 明知道那个小丫鬟给老夫人去寻的大夫还没上门,还能惦记着把这里的大夫给送过去。 转过身,长安的目光全放在了韩青梧身上。 “这次,也不知……” 韩青梧还能不能引得天上的仙,下来相救。 她会一直守着在这里的。 因着主子出事而忐忑不安的丫鬟看夫人嘴角似有张合,灵机一动。在将一张带有软垫的梨花木椅搬到长安身后,又贴心问道:“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刚才除了川儿外,还有谁来过这里?”坐在被搬过来的梨花木椅上,长安随口问道。 丫鬟直接将刚才所见一五一十描绘出来,在得到长安赏识的目光之后,说的更是起劲儿。 听完,长安抬头吩咐道:“你去打盆热水过来,给老爷擦擦嘴角的血迹。” 有用没用的,总得做点什么。 见长安对离开的丫鬟青眼有加,先前垂手立在墙角的丫鬟们眼神流转,也不再如立柱一般站着不动,开始不停找事情做。 只一会儿,长安的左手边就被端上来一盏热茶。 呷了口茶,长安眸光微沉,同小七说道:“她们要跑路,你从现在开始,盯紧了她们。” 在见过这样的韩青梧后,她们总得死心了。 说不定,她还能趁机捞点什么好处。 小七俏皮的回了长安一句,“得令。” 它也不在把视线放在竹寿院已经清醒过来,但全身皆是动弹不得的老夫人身上。开始分成三个视角,观察宿芝、罗芙、明章三妖。 与此同时,被长安留在竹寿院的笔春在李大夫说出诊断之后,便忙不迭的朝着前院跑了过去。 见前院这里同样情况不妙,她轻手轻脚凑近正对着老爷面目凝重的夫人身边,轻声说道:“夫人,不好了,老夫人中风了。” 瞧了眼床上的韩青梧,长安到底没当着满屋丫鬟直接开口问,而是起身朝外室走去,才对跟在自己身后出来的笔春问道:“李大夫如何说?” “老夫人醒过来连半句囫囵话都吐不出来后。李大夫说幸亏来的及时,日后老夫人虽只能在床榻上躺着,但等金针刺穴后,拿不准能说出几个字来。” 同所料想的一样。 望着竹寿院的方向,长安吩咐道:“既如此,让竹寿院的人别乱了阵脚,先紧着老夫人伺候。” 顿了顿,她又补了句:“老爷如此,老夫人又倒下。你让底下人都警醒些,但若真有不长眼的跳出来,府规处置。” “是,奴婢明白。” 在点头应下以后,笔春又步履匆匆离去。 她们这些年跟在夫人身边,清楚知道夫人在外的家业,眼下倒是不用她们多思多想。 否则,就冲此时府上的这等光景,也得为夫人多做些什么。 喜欢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请大家收藏:()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儿子是历劫仙人17 —— 深夜。 一直观察后院的小七见三妖不不约而同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向正支着下颌坐在桌旁的长安,问道:“长安,她们跑路的速度要比江晚还要快,一眨眼就出了城,追不追?” 长安原本半撑着头,听到小七的话后,把手放在桌子上轻叩几下。 在抬眼时睫毛压着些倦意,回道:“那还追什么?你去辨别下她们有没有遗漏下来不一样的东西。” 与其追上去与那三只妖怪拼个你死我活,消耗掉库存灵器,倒不如看看能不能从她们遗漏的物品中找到些好处。 她们又没有空间,在府上生活这么多年,总得留下什么。 “好嘞。” 没了困意的长安看向床榻的脚榻边,韩川歪着身子靠着床柱,许是熬得久了,眼皮沉得直往下搭。 先前他带着牌子所请过来的太医同李大夫所言一般无二,韩青梧也就是一两日的功夫。 所以韩川自是要守在这里当孝子的。 那自己所想的二位还能不能再下来一次? 万一就是这么的溺爱,觉得韩川还是撑不起门户,想要再给韩青梧来上一颗仙丹呢? 她也好趁机留下些什么。 但直到天光大亮,长安也没有等到。 刚踏上连廊,准备回侧院小歇一会儿的长安,忽然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小厮的吵嚷声,“夫人!大事不好了!” 正搀扶着长安的墨夏,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厮正是跟随在大公子身边的人。 她连忙朝小厮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大声喧哗,同时压低声音说道:“噤声!不得喧嚷。” 也不看里面是什么情形,行事这般浮躁。 “夫人,您可得想想办法……” 脚步还没站定,小厮又急巴巴往下说,“外面传的是有鼻子有眼,说是公子把老爷给气成如今模样的。” “传,都是什么人在传?” “大厨房送菜的人说,京城里的人都在传呢。” 听到这里,长安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她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韩青梧与人结仇,才会想着污了韩川的名声。 能将一个莫须有的消息传的这般快,总得是有人在推动才是。 许是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韩川刚走出来就听到这话,震惊道:“什么!” “公子,也不知是那个坏了心肝的人瞎说的,外面都说你气的老爷倒地不起。” 虽不知老爷同公子在书房都说过什么话,但他当时是陪同在侧一起朝竹寿院走的,亲眼看到老爷毫无征兆的倒地不起。 等小厮捡着几条具体的流言说完,韩川心里一咯噔,垂在袖中的手都在发抖。 “娘——” 最开始散播此话的人将当日发生的事说的是七分真,三分假。 听上去和真事一样。 他不敢想这些话都传到了谁的耳中。 若是真的被这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上,别说日后入朝为官,只怕是连身上的秀才功名都得被剥夺。 看韩川颤颤巍巍的扶住门框,面色比在屋里时还要苍白三分。 长安出言说道:“先别急,先让府上的人出去澄清,当时你们身边应当跟着下人的。再让墨夏她们去查到底是谁在外面说这等话的,总得把人找出来才是。” 自韩青梧出事才两日都不到,府门的门房不会忘记都有谁进出过。 韩川点了点头。 他也知道这般做澄清的效果有限,但眼下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主意。 看着韩川朝外跑去,想来是要亲自去查。 长安不想强打着精神去亲力亲为,抬手揉了揉眉心,把所有安排对身侧的墨夏交代好,继续往偏房走去。 一个要去补眠,一个忙着去洗清污名。 内室中的韩青梧身侧除了下人外,再无其他亲眷看顾。 喜欢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请大家收藏:()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儿子是历劫仙人18 —— 韩川不曾理过家事,不知其中关窍。 还是墨夏先带人找到传播流言蜚语的源头。只是她也没想到人在老夫人的竹寿院伺候的。 “绿桑,真是没想到是你。先把人捆去柴房,免得在这里惊扰到老夫人的安宁。” 绿桑没想到会被找到自己身上,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眼里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 “不,你们不能。” 婆子们轻易按住转身就要跑走的绿桑,动作娴熟地将一块布塞进她的嘴里,随后用粗麻绳把人捆绑了起来。 柴房里,绿桑开始尚且守口如瓶,一个劲儿说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眼下府上两位主子都患有重病,墨夏也没有上人动手逼问,免得见血不吉利。 “记得这是什么吗?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她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绿桑当年进府时签下的卖身契,在绿桑眼前晃了晃,冷嘲道:“既然作出这等事情来,且等着被卖去挖石头吧!” 夫人不屑将犯错的奴婢卖入烟花之地,但被送去挖石头也是生不如死。 “我说,我都说。” 在卖身契的威胁下,绿桑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甚至还吐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墨夏越听越震惊,如何也没想到会有如此胆大包天的人。 方才还只是搬弄是非的龌龊事,怎会牵扯到下药? “你竟然敢做这等事!” “墨夏,姐姐,我都是被逼的!” 虽求饶声,声声嘶哑可怜。 但此事太大,墨夏也不敢耽搁。 转头看向身后的小丫鬟,见她将绿桑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差错,便果断下令道:“堵上她的嘴,把她带去见夫人。” 这个时辰,夫人也应当歇息好了。 “我都说了,别卖我……” 不等绿桑继续说下去,得了眼色的婆子便将刚刚扔在地上的布重新捡起来,堵住了绿桑的嘴。 前院厢房。 长安刚用完名义上是午餐,实际还是她早餐的饭。正准备出去看一眼韩青梧,就见墨夏面色复杂的拿着一叠纸匆匆而来。 “怎么这副表情?可是找到人了。” “回禀夫人,是竹寿院的绿桑。绿桑的供词都在这里,她还交代了些其他的事。” “绿桑?” 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有些陌生。 在将墨夏审出的信笺一目十行看完后,长安对幕后之人很是意外,也很是感慨。 这叫什么?因爱生恨。 哪怕她对韩川观感一般,也没有将他当做是自己的儿子,看了手里的几张纸以后,也不禁要为其道一声可怜。 “将韩川找来,就说已经找到是谁做的了。” 长安顿了顿,将供词随后放在桌子上,又道:“也去把始作俑者寻来,若是反抗,直接捆来就是。” “夫人,绿桑正绑在门外面,现在可是要见?” “先不见,等下一并见吧。” 她见不见无所谓,还是得让那二位看清楚才好。 墨夏应了声,走出房间后,立刻招来一个小厮,吩咐他去寻找大公子,又扬声吩咐刚才那几个婆子随同她去找人。 在路过绿桑时,没有留给一毫眼光。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满身狼狈不堪的韩川才出现在前院。 走廊下,被捆住的绿桑见大公子迎面走来,开始使劲挣扎起来,可惜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 等韩川在她面前顿住脚步,泪眼婆娑的眼里迸发出一股希望,立刻不停的在地上磕头。 额头渗血,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不知道绿桑所犯何事?被捆成这个样子。” 从门里面走出来的纸秋看还想为绿桑求情的大公子,面含同情,只说道:“大公子,夫人在里面久等了,您还是进去再说吧。” 到时候,只怕是恨不得生撕了绿桑。 听到动静,长安抬眼看走进来的韩川头发散乱,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像是被揍过一顿,但她很好奇韩川为什么挨揍。 韩川抬手按了下受伤的嘴角,眉峰挑着几分不屑,轻嗤一声。 “不过是些听风就是雨的蠢货,也只会编排是非,不必理会。” 长安眉毛一挑,韩川当真是被气狠了,连“蠢货”二字都说出来了。 她觉得韩川被揍,倒不是那些人为韩青梧伸张正义,多是以前的韩川遭人嫉妒,才会被那些人打着这个名头揍了一顿。 “等下你让大夫去看看,眼下先说正事。” 得到示意,墨夏将一直捧在手上的供词双手奉上。 “公子,这是绿桑的供词。” 看到第一张纸,韩川已是双目赤红,没再继续往下看。 长安没说话,只抬眼往门角瞥了瞥。 守在那里的刘婆子是府里老人,最懂得察言观色,立刻明白了长安的意思。 “咳咳……” 布条一除,周蓉呛得猛咳,抬眼看向韩川时眼里含着泪,看向长安的目光又恨又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显然,周蓉还不知绿桑都交代了个彻底。 这才哪到哪? 长安只当做没看到,拿起银叉叉碟子里的一块蜜瓜。 桌上堆得满当,水果都切成小块,几碟糕点也都摆得齐整。 正适合吃瓜时,一口一个。 看着被几个粗壮婆子从里面拉进来的周蓉,韩川眼里连刚才对绿桑的怜惜都没有。 “表妹,你为什么这么做?”韩川的声音有些低沉,眼神中的失望都溢散出来。 他曾经想过外面传的那些流言,也许是府里的姨娘们,是外面的同窗们,又或者是府上有想要报复他的下人,甚至对他的亲娘,他都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怀疑。 但从未想过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妹。 自从被下人绑来这里,又看到在廊下同样被捆绑的绿桑。哪怕是没人同她说上一句话,周蓉也知道东窗事发,如今已是无法辩驳。 所以在听到韩川这句话中带着恨,原本对长安充满愤恨的表情,此刻也顾不上了。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韩川身上。 周蓉哭喊着说道:“表哥,我只是想嫁给你,我也不想伤害你的。” “我是想错了才会这么做的,其实我已经后悔了。” “外祖母她只看重那些名门贵女,根本看不上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我只是想着如果你能……” 此番说辞,声泪涕下。 但韩川只觉得心冷到了极点。 看着双拳紧握,连手背的青筋都隐隐凸起的韩川,长安将口中的点心咽下,转而拿起茶盏,轻饮一口。 就在刚才,墨夏带人去请周蓉过来,本不用捆绑。 周蓉却不识好歹,执意待在竹寿院的闺房里不肯出来。那些强行带她出来的婆子们,也只是捆住她的双手而已。 所以,此时被仆妇松开钳制的周蓉在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韩川面前。 正用被捆住的双手指尖拉扯着韩川的袖子,像是抓住浮木一般,月白色的布料被她攥得发皱。 “只要外祖母答应了你我的婚事,我会让人去澄清的。你还是你,你相信我。” 周蓉原本眼睛亮的惊人,却在韩川毫不犹豫后退一步,把袖口从她手中扯出后,眼神立刻黯淡下来。 流言如虎。 哪里能澄清如初? 只此事到底不是全然不可挽回,念着多年情谊。 韩川不再看周蓉,声音比方才缓了些,“娘,把表妹送回周家吧。” 听到要被送回去的周蓉彻底慌了,嘶喊道:“我不要回去,表哥你不能这么做!外祖母不会同意的。” 周家的人落魄又贪财,她长在韩府,就是韩府的人。 “两人都交由你来惩戒。” 韩川想要怎么做,长安并没有异议。 反正她的名声是好得很。 又提醒了句,“只是你先把供词全部看完,再做决定吧。” 希望等韩川看到第二页纸,发现是他所盼着的功名是被周蓉毁于一旦时,还能作出如此决定。 几个知情的丫鬟看在夫人的提醒下,公子总算要继续把攥成一团的纸继续看下去,面上是藏不住的同情。 “周蓉!蛇蝎心肠,寡廉鲜耻!” 刚才积压的惊怒与委屈一同胸中炸开,他将供词扬在周蓉面前,而后直接上前就是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周蓉下意识抬眼,撞进韩川淬了冰的目光里,浑身一颤。 “表哥。” 在地上抓住一张纸看了起来,她的瞳孔猛然一缩。 没想到绿桑连这个都交代出来。 纸张飘落在地,周蓉匍匐到韩川脚下,想要抓住他的衣袍,却再次被一脚踢开。 “表哥,你听我说,我真的只是想要能够得上你,我没有想要一直给你下药的。下次,下次我不会这么做的。” 韩川听后,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读书人惯有的温文尔雅碎得彻底。 “我是万万没想到两次,两次都是被你下药,口口声声说倾慕于我,却行此卑劣之事,真是耻于与你为兄妹。” 没说出半个粗字,字字句句都往周蓉最在意的地方扎。 “娘,把周蓉和绿桑都送官查办吧。” 这次,韩川的语气再无半分犹豫,甚至带了几分后怕的决绝。 长安点了点头:“就依你说的做。” 比起送回周家,送官本就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依着周蓉所为,起码得监禁几年,她的一生都毁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嫁给你了。” 韩川却连眼皮都没抬,只朝刚才钳制周蓉的婆子们挥了挥手,“拖下去,等官差来。” “外祖母不会同意,你们快放开我。” 周蓉的刚想再嘶喊,就被机灵的婆子给重新堵住了嘴。 戏已唱完,长安走到韩川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如此,你的名声应当是无碍了。只是未免旁人说你连表亲都容不得,还是以你祖母的名义去报官吧。” 起码韩川日后入朝为官,不会因此被攻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说完,长安就准备先去看韩青梧如何。再就是安排其他的事情,忙得很。 府上两位身体这样,丧仪等都得先交代下去。 “娘说的极是,儿子明白。” 韩川还想多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着丫鬟婆子慌乱的惊喊。 他还以为是周蓉,或者是绿桑闹出什么事情来,但看着跌跌撞撞跑进来的随文,心下紧张起来。 随文脸上血色尽褪,发髻都跑散了几缕,进门就“噗通”一声跪下。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夫人,公子,老爷不好了。” 哪怕心中有所料想,但韩川还是对随文问道:“不好,是什么意思?” “老爷,归天了。” 韩川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了,只剩下全然的惊惶,连方才对周蓉的恨意都被冲得无影无踪。 在随文进来时,长安就听小七报出韩青梧卒的消息,没等韩川对随文发问,直接抬步朝着正房走去。 屋内的丫鬟小厮全都跪地抹泪。 长安隔着半尺远站定,刚亲眼确定人是真的死了,韩川就哭喊着闯了进来。 人死债消。 同样,韩川对这几年的韩青梧的反复无常,也少了几分不满。 对韩川是真的悲戚,还是如何,长安是无觉无感,只先走出这间屋子。 在对下人吩咐完要准备的东西后,长安扫视一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的下人。 “先瞒着老夫人那里,另外谁要是在这等事情上出了纰漏,仔细自己的差事。” 这话一出,原本有些散乱的下人顿时收敛了悲戚,纷纷应着“是”,各自忙活去了。 喜欢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请大家收藏:()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儿子是历劫仙人19 紫宸殿内。 龙椅上的帝王面容沉敛,在听完站着的工部尚书言之有物,才展露笑颜。 他目光扫过阶下,落在站在工部尚书身侧的十皇子,见其正垂眸听着奏对,眉宇间还带着思考。 “不错,成务你先去工部,记得要多跟刘爱卿学习。” 十皇子周成务闻声抬眸,快步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儿臣遵旨,谨记父皇教诲。” 他顿了顿,又转向身侧的工部尚书,拱手道:“还请尚书大人日后不吝赐教。” 哪怕在心里念叨来了个大麻烦,但刘令徽拱手回礼后,说的却是:“殿下有礼,臣定会是倾囊相授。” “今日难得得闲,京里近来可有什么新鲜事?”皇上指尖轻叩御案上的青玉镇纸,随口笑道。 “回禀陛下,京城百姓得沐陛下光辉,自是安居乐业。” 照例恭维完皇上,刘令徽方才吐口真正想说的话,“今早,臣听家中仆人提及同僚的家事,还未确认流言真伪,不知应当不应当说。” 臣子的家事。 皇上就爱听臣子的家事。 “是哪位爱卿的家事?” “正是工部的韩青梧。” 凝神听着殿中动静的十皇子正是要步入朝堂的年纪,对朝中大臣的动向也记在心上。 此刻,他见父皇神色平和,此时明显又是要君臣和乐,便张口说道:“父皇,儿臣听闻韩大人性命垂危,连太医都无计可施。” “是有此事,韩卿倒是可惜。” 对韩青梧与刘令徽两位臣子间的嫌隙,皇上心知肚明,乐见其成。 也知晓这是韩府又闹出来什么把柄,但他还是很爱听。 “爱卿,你只管说下去。” 得了皇上的允许,刘大人才继续往下说:“家中下人也是听韩府下人说起韩大人在昏倒前,同刚回京的长子韩川在书房密话许久。 下人听到书房内有争吵声,才说此次韩大人昏迷不醒,正是被家中长子韩川给气倒在地。” 他对韩青梧是不计前嫌,但多年来韩青梧倒是处处给他挖坑,让他在朝中的日子不说举步维艰,但也是处处掣肘。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机会,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没错,这位大臣刘令徽正是当年挖坑,把韩青梧给整倒之人。 韩青梧借着宿芝的脑子重新在官场立足以后,为了报复刘令徽,也为了斗倒上司给自己腾出位置,便多次给刘令徽挖坑。 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刘大人又接着说道:“臣不好妄议此事的真假,只是那位韩川从师卢夫子,却至今日还未有举人功名。 韩大人在他回京后,关心他的课业,却在之后昏倒。臣实在是有感于韩大人的一片慈父心肠。” 话音刚落,殿内静了片刻。 皇帝的眼底看不出喜怒。 但垂首的刘大人知道皇上此刻是联想到了朝中几位争斗不休的皇子。 十皇子也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哪怕听说过韩川的不中举是运气的缘故,此时也不敢多言。 “同父争吵,枉为人子。” 皇上此言到底是在说韩川,还是在说几位皇子,殿上几人都各有思量。 —— 韩府,白幡还没挂完廊檐,灵堂尚未全支起来,正指挥下人团团转的长安就见守门小厮跑来。 他在站定后,连气都没喘匀,就开口说道:“宫里来的刘公公到了,说有口谕。” “你可有听说是为着什么事情?” “奴才没问到,只是公公的脸色瞧着不好。” 当时看到有宫里徽记的马车,他还吃了一惊。以为是宫里这么快就得知老爷的死讯,所来的公公也是受宫里交代来上门吊念。 谁知,那位公公架子大的很,连几步路都不愿意多走,只让他把府上的主子都叫去。 看上去,倒不是为什么好事来的。 在吩咐身后的丫鬟去将韩川叫过来之后,长安直接迈步朝着府门走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位公公是所来为何。 “府上新丧,公公来府上一趟辛苦,却招待不周,实在是让我过意不去。” 见这位刘公公把纸秋要塞进他袖中的一叠银票都推拒,长安心里百般猜测等下的祸事得有大。 刘公公也没想到韩大人卒在今日,但皇上的口谕总得照旧。 他面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冲长安问道:“不知韩大公子现在身在何处?咱家可是奉旨前来,时间紧迫,还望夫人莫要耽搁了。” 听此,长安也隐约感到此事与韩川有关。 但实在是没想到刘公公带来的口谕是训斥韩川忤逆不孝,枉为人子。 跪在地上的韩川听后,指尖掐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未觉。 “公公,此事当真是有所误解,夫君也并非韩川所气才会病倒,是……” 长安面色惶恐,说出口解释还未说完,就被刘公公一下打断。 “这话留着同陛下说吧,咱家没功夫听这些。” 现在他还对推拒出去的那叠银票感到心疼,但被陛下不喜的人,他也得不喜。 故而袖摆一甩,刘公公就要离开。 “公公,公公,别走。” 呆滞的韩川也在此时反应了过来,直接追了出去。哪怕跌倒在地,也要爬起来去追赶马车。 皇上金口玉言已出,今日他若不能陈冤,也再无日后可言。 长安站在阶前未动,还在想皇上为何会下这道口谕。 喜欢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请大家收藏:()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儿子是历劫仙人20 公子消失在巷子口,而夫人眼神空洞,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 站在长安身后的笔春注意到,陆续有府内的其他下人面露惊慌地看着这里,她心中也同样焦急万分, 真是没想到所有坏事都赶在一起,明明公子已经把表小姐连同绿桑都送去了衙门。 但皇上的口谕,连夫人和公子都不容置喙,她一个丫鬟自然也毫无办法。 胡思乱想也没个结果,气的笔春在原地轻跺了两下脚后。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夫人,夫人,眼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备马车,去衙门。” 韩青梧不曾为她请过诰命,而有诰命在身的老夫人又瘫痪在床,自也无法往管着宫权的贵妃那里递消息。 其实,哪怕老夫人是清醒的,宫中贵妃也不会搭理被皇上所恶的人家。 马车在京兆府衙门的石狮旁停稳时,不等笔春搀扶,长安直接跳下了马车。 守在门口的两个持刀捕快原本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马车,当他们看清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刚送犯人来此的韩府夫人时,两人的目光瞬间就收了回去。 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 没了半分对之前到此韩川的殷切。 笔春快步上前,来到捕快面前,满脸堆笑地问道:“两位差爷,我家夫人特来拜见赵大人,不知能否帮我家夫人传话?” 其中一位捕头爱搭不理地回答道:“大人公务繁忙,不得叨扰。若是为先前送过来的那两个人而来,夫人只管回去等消息就是了。” 见状,笔春心知这两个捕快不好相与,“两位差爷辛苦了,还望笑纳。我只是想替我家夫人询问,赵大人现在可有空见我家夫人一面?” “这……” 要是给银子,让他们去打点下牢狱里面的犯人,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若是要去替韩府夫人传话给赵大人,也着实是高看他们了。 高门大户来此,他们去传话也行。 但是给韩府的夫人传话,说不定他们还得挨罚。 不过,两位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约而同地将手中的银子塞进了袖子里。 其中一位捕快低声对笔春开口指点道:“这话我们哪里能递过去?倒是我能替你给捕头传一下话。” 一两银子,去传话到大哥那里,他们还是可以办到的。 至于剩下的一两,他们二人正好拿去喝酒。 “那就有劳差爷了。” 不多时,从里面出来的捕快赵大虎的目光在笔春身上扫了一圈,又落在马车前的长安身上。 “你是韩府的?” 笔春连忙点头,应道:“正是,正是。” “那就回去吧。” 说罢,赵大虎就要扭头离开。 “差爷能否移步到马车边?” 说话间,笔春又从荷包里面掏出来五两银子塞了过去。 这些衙门的人也就是欺辱府上遭难,才会这般不见兔子不撒鹰。 看着手心多出来的银锭子,赵大虎喉咙滚动了两下,才愿意多走几步路。 毕竟,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反正大人刚才得知皇上那道给韩府大公子口谕,是不会与韩夫人相见的。 他现在过去马车那里,说不定还能多给一些银子。 满心盘算的赵大虎刚到马车前 ,就被长安手中紫檀木匣子漏出来的缝给震惊到。 里面的银票一摞,这盒子又是这般厚,怕不是得兑五千两的银子。 赵大虎看的不错,里面正是长安刚让人从韩府账房拿到的银票,足足有五千两。 “我只是想要与赵大人见上一面,这个盒子也是给赵大人的见面礼。” 眼前的捕头要是旁人,长安也不会把盒子里的银票露给他看。但赵大虎是里面那位大人的内侄,替他处理过不少的这等事,这般做倒是更容易见到人。 “只是见面礼?” 办事可不是这个银两能做得到。 “正是。” 得到长安肯定答复后,赵大虎单手接过盒子掂了掂,指腹在盒盖的锁扣上轻轻摩挲片刻。 “那走吧。” 衙门书房。 赵大人正坐在梨花木案后翻看着卷宗,见赵大虎引长安进来。 又见他手中拿着个紫檀木匣子,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斜斜剜了赵大虎。 “多事。” 赵大虎识趣的没吭声,往后退了半步。 赵大人目光落在长安头上簪着的白花上。 他的语气缓了些,却仍带着几分疏离:“夫人若是为请本官吊念韩大人,本官自是会去。韩大人与我同朝共事多年,两府的情分总在。” 他话锋微微一顿,语气重了几分,“只是若想说令郎的事,夫人便不必开口了。韩大人新丧,夫人理应在府上忙才对。” “我知晓大人消息灵敏,此行我不求大人斡旋,只是想要知道犬子为何会得那道口谕。” 听到这是为着一个消息而来,赵大人摇了摇头,先是用惋惜的语气对长安说道:“唉,本官也知韩川不孝的名声是被周蓉的婢女给散播出去的,可惜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而后,将他所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赵大虎看着跟捕快离开的韩夫人的背影,把一直拿在手中的匣子双手奉给了赵大人。 “伯父,韩川报官的时间要比陛下听闻的时间还要早,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吗?” 赵大人打开匣子的锁扣,银票被叠得齐整,票面的朱印在日光下泛着亮。 在拿出一张给赵大虎后,他将银票一沓沓抽出来,一张张摊开。 从案头铺到案尾。 “韩川和韩青梧是不是有过争吵?” “是。” “陛下的口谕可曾说过是韩川气死韩青梧的?” “枉为人子,忤逆不孝,是没有说。”赵大虎挠了挠头,把那道口谕重复了一遍。 “皇上的口谕是对韩川说的吗?是对几位盯着龙椅不放的皇子所言,他只是连杀鸡儆猴的鸡都算不上。” 不过小小的秀才,皇上随口要了他的命,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何况只是赐下这样的一道口谕。 赵大人叠得银票比铺时更仔细,连银票的边角对齐,才重新塞回木匣里,扣上锁扣。 看着思考不清这句话的赵大虎,赵大人照例提点道:“记住,银子是最重要的,但也不能什么人的都收。” 他但凡和哪位皇子有点关联,哪里还能这么自在的收银子,忙着出谋划策都来不及。 “我知道,五皇子身边的沈青给我银子,我都没有拿。” 每日耳提面命,赵大虎记得这句话要比吃多少饭还要清楚。 小七见再听不出什么东西来,把刚才两人所讲对长安重复一遍后,问道:“韩川就这么被一句话给废了?” “那还能如何?” 她之所以到此走这一遭,也只是要做正常为人母要做的。 实际上是半点希望都没带。 打听出来是刘令徽所提,也算是她尽力而为了。 喜欢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请大家收藏:()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儿子是历劫仙人21 因着那道口谕,来韩府吊唁韩青梧的人寥寥无几,而且也仅仅只是各府的管事而已。 站在灵堂前的长安连续两日都不曾给韩青梧守夜,今日自然也是一样。 夜幕降临,夜风徐徐吹过。 长安忽而抬头凝视着外面暗淡下来的天色,将手中的纸钱一股脑的都洒在铜盆里。 火舌卷着纸钱,忽明忽暗映在脸上。 “长安,明日是韩青梧入土的日子,你说今晚上韩川不会想不开吧?” “不能吧?” 但有小七这句话在先,长安脚步顿住,目光落在了跪在灵堂前的韩川身上。 看着他现在形同枯槁的样子,说是一具行尸走肉都不为过。 长安也迟疑了一下,不确定地对小七说道:“韩川怎么说也是仙君转世历劫,这也算得上是磨其筋骨、苦其心志,他总得有点坚韧在身上吧?” “才十七的年岁,何况他还是个读书人。” 说到“读书人”三个字时,小七特意加重了语气。 “川儿,你几日都不曾合眼,继续守在这里也吃不消,不如今晚先回去休息。” 她是觉得反正都担了不孝的名头,还是如何都洗不清,没什么仕途可言的情况下,也就没必要在大半夜守在这里了。 如前几日一般,韩川并未开口应答一句,只手指机械地捻起纸钱,一张接一张往火盆里扔。 听闻皇子们现在正在百般表演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戏码,在看韩川如今的样子。 长安不禁在心里叹道:随口能定一个人的生死荣辱,怪不得都想要权力在手呢。 “既然不回去,你总得将补汤喝了,以免身体支撑不住。” 韩川这几日水米未进,只喝过几碗补汤。 一直端着的汤碗小厮适时朝前走了几步,半蹲在韩川跟前,小声劝:“公子,夫人说的对。汤还温着,奴才喂您喝?” 韩川只将嘴抿得更紧,唇线绷成一条苍白的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小厮急得额角冒汗,捧着碗抬头看长安。 在用眼神示意这位韩川的贴身小厮机灵些,长安就将手搭在了墨夏的手上,准备回去。 她是该劝的都劝了,又有请李大夫住在府上。 只要饿着的话,他步不了韩青梧的后尘。 见夜风卷着纸钱灰烬飘过长安的裙摆,而长安却抬步不动,小七着急喊道:“长安,长安!” “别喊,动不了。” 将视野扩大,小七才注意到整个韩府的人都摆着刚才正在进行的动作。 “应该又是谁下来了。” 有过一次经验的长安同小七说的话很是淡然。但只看空间里的灵器在最外侧的位置,就可知道她一直在防备着。 “来了,我给你转视角。” 背对着韩川的长安看不到红、黄两道光先后掠过灵堂门槛,通过小七才看到两位仙子悄无声息的落在韩川身前。 “仙君,该死的周旻。” 周旻,正是当朝皇帝的名字。 话音刚落,身着黄衣的仙子玉烟轻拂衣袖,将灵堂上因芙清怒火而起的狂风给压了下去。 她对仙君落魄如此也很是心疼,但还是温声提醒道:“姐姐,这里是凡界,好不容易寻到下凡时机,别节外生枝。” “等蓉绣回天上以后,我定是要她好看,说是照顾仙君来随同转世,倒是让仙君因她而受苦!” 听到蓉字,小七猜测道:“她说的是不是周蓉啊?” “是,先继续听。” 这二位每一句话,长安都在心里斟酌一番。 但在那位玉烟又一次提醒时间,芙清并未再发一言,而是指尖凝出一抹红光,直到汇聚成丹。 丹药的光晕流转间,长安发觉这是一颗掺杂芙清本源仙力的仙丹。 比起她先前给韩青梧的那颗仙丹,这颗的药力强上千倍,一旦韩川吃下去,简直就是本朝的唐僧肉。 但加入芙清的本源仙力后,此丹药力只会认定韩川一人,不会被任何人、妖发现、夺走。 小七看从仙丹出现,而长安的眼神再没从上面放下过,调侃道:“长安,快收收口水!” “空间里没这等存货,想要。” 但仙丹还没入韩川口中,灵堂上变故陡然发生。 原本跪在地上,指尖还捏着一片纸钱的韩川忽然站起了身。 他的似乎对突然出现的两位女子丝毫不意外,目光扫过灵堂里的布置,最后定在了那口棺材上。 一脚将其踹翻了个。 真是铁脚啊! 看着稳站在原地的韩川,长安同小七尖叫道:“那可是真材实料的实木,我可是没在这上面省银子!” 不是寻常百姓用几块木板拼接的薄棺,是真的百年老树做成,由八个人抬进府里的! 要不是口谕的缘故,京城大小官员的目光都可能会汇聚在韩府,长安是没打算给韩青梧用上这么好的。 小七看这位的眼神不再是空洞执拗,反倒透着不属于少年人的冷冽,猜测道:“不太像是韩川,难道这是觉醒了?” 但要不是韩川,又怎么会踢棺? 可要说还是韩川的话,小七觉得他受卢夫子的教诲,也做不出这等事。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自韩川能动后,一直在暗里调动身体,发现还是动不了的长安说完这句话,继续将目光背后的灵堂之上。 刚刚和小七在脑海里的议论,不过只用了几息时间,长安对二位仙子错愕的表情没放过一分。 喜欢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请大家收藏:()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儿子是历劫仙人22 这不是仙君。 芙清低头看着被玉烟拉住的手腕,压下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原本捏在指尖准备给仙君喂下去的仙丹也被紧紧握在手心里。 看芙清没有冲动出声后,玉烟单手将头上的剑簪拔下。 剑簪在她的指间转了个灵巧的弧以后,舒展直至三尺有余。 对二仙的动作的动作,“韩川”是看也未看一眼。 他左手轻抬间,一抹熊熊燃烧的火光凭空浮现出来,而后直直地朝着韩青梧那口倒置的棺材疾驰而去。 见此,长安心弦紧绷,随时准备掷出灵器去。 灵堂之中到处都是易燃之物,一旦火势蔓延开来,今日被定住在原地的人都跑不了。 除非他愿意将火全控制住在棺木上。 而这位在韩川身上的,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在乎人命的主。 但很快,长安又放松些许。 只因这些火苗在碰到灵堂上的东西后,竟无法沾染其上分毫。 不仅如此,还在逐渐减弱,直至最终完全消失。 “废物!” 这句话也不知是在骂谁,但此景或许是让玉烟对制住他多了几分把握。 “官印镇宅,妖孽!” 玉烟怒喝一声,手中原本握着的剑骤然炸开银辉,直奔灵堂正中间的男子而去。 芙清指尖红光大盛,红光紧随玉烟的剑后。 “快从仙君身上滚下来!” 灵堂里被映得亮了三分,长安看的更是清楚了些。 小七为两位女仙刚喊出一个“加”字。 只见那男子面对气势汹汹的玉烟和芙清,只抬手如拂尘一样的一挥。玉烟和芙清的攻击在瞬间被化解,两仙直接倒飞出去,再也无法起身。 看着正巧是倒在棺材上面的芙烟,小七对空间里的灵器能否制止此人也没了多大的信心。 “她们一战之力都没有,长安,我们随时准备跑路吧。” “你说体验版的复制卡,能把这人的战力复制在我的身上吗?”长安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 “万一复制出来的是韩川身上的能力,岂不是糟糕?”小七担忧地说道。 要真是能心想事成,也不会是体验卡。 长安想到只除了读书还算是有些天资外的韩川,也放弃了复制的念头。 别解不了眼前困局,倒搭上去。 还是先看看这人除了要对韩青梧泄愤以外,还要做些什么吧。 “帝尊,小仙知错。” 灵堂上的死寂被玉烟突出此言所打破。 芙清几乎是下意识地重复:“帝尊?” 抬眼再看向“韩川”时,她眼神里面多了一丝的恐慌。 “帝尊,都是我私自下凡,和仙君、玉烟无关。” 吐出强忍在口中的血,玉烟只敢低垂着头,着急说道:“帝尊,一切都是小仙妄自干扰紫潇仙君历劫,小仙任您处置。” “是你们?” 此刻,“韩川”的目光才真正放在玉烟和芙清身上,淡漠得近乎漠然。 “是小仙。” 顶着帝尊俯瞰尘埃的威压,芙清抢先一步说道:“小仙曾经给过韩青梧一枚仙丹,再无做过其他的事情。” 话音还未落地,芙清便化作点点荧光,转瞬之间便消散在灵堂,连一缕烟尘都没留下。 喜欢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请大家收藏:()快穿路人就要随心所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