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 古物为引:百年文脉的守护者(八十八) 第1073章:壁画后的暗格 陈轩用玄鉴镜的边缘轻叩古寺壁画,镜身传来的震动让他确定墙体内部有空隙。这面铜镜是玄山氏传下来的宝物,镜面镌刻的星图能感知器物的年代气场,此刻镜缘与壁画碰撞的回声发闷,绝非实心砖石该有的清脆。小林举着手电筒,光束在斑驳的彩绘上移动,照亮了壁画中隐藏的玄机——一幅《溪山行旅图》的仿作里,主峰左侧的岩石纹路竟与玄山氏山水画中的瀑布走向完全重合,连石缝间点缀的几株灌木都分毫不差。 “师父,您看这里。”小林指着岩缝处的朱砂印记,指尖悬在半空不敢触碰,“这颜色比周围的颜料新得多,像是后来补上去的。”他从背包里翻出放大镜,镜片下能清晰看到印记边缘的龟裂,“而且用的是矿物朱砂,混了桐油调和,这种工艺在民国以后就很少见了。” 陈轩取出随身携带的牛角刮刀,刀身泛着温润的包浆——这是他祖父用过的老物件,刀刃薄而不脆,最适合处理脆弱的古物。他沿着印记边缘轻轻撬动,灰黑色的墙皮簌簌剥落,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砖面。砖缝间嵌着的糯米浆早已风化,用指尖一捻便成了粉末。玄鉴镜贴近墙面时,镜面星图突然旋转,北斗七星的勺柄正对着砖缝中一块微微凸起的青砖,星斗连线处泛起淡蓝色的微光。 “就是这块。”他用指腹按住青砖边缘,发现砖体比周围的松动许多,边缘还有几道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人反复撬动过。三人合力将青砖向外抽出,砖体脱离墙体的瞬间,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樟木与旧纸混合的味道,带着潮湿的霉味,却掩不住文玩特有的沉静。墙内立刻露出一个两尺见方的暗格,暗格四壁铺着防潮的油纸,虽已泛黄发脆,却仍能看出当年包裹的用心。 暗格深处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静静躺着一卷装裱古朴的字帖。绒布是上等的云锦,即便过了百年,暗红色泽依旧沉稳,边角绣着的缠枝莲纹虽已模糊,针脚的细密仍能想见当初的考究。陈轩戴上白手套,指尖触到宣纸的刹那,便觉出纸张的绵密——这是宋代特有的澄心堂纸,纤维细长如蚕丝,在灯光下能看到淡淡的帘纹。他小心翼翼地将字帖取出,展开时宣纸发出轻微的脆响,像是老者在低声诉说往事。 米芾标志性的瘦金体跃然纸上,“蜀素帖”三个大字力透纸背,笔画间的飞白如枯藤坠石,带着一股子桀骜不驯的气韵。右下角的朱砂印章虽已褪色,却能清晰辨认出“玄山珍藏”四字,印泥中混入的珍珠粉在光线下闪烁着细碎的光泽。帖首的题签是用蝇头小楷写就的“宋米南宫蜀素真迹”,墨迹浓淡相宜,正是清代鉴赏家吴荣光的笔迹。 “真的是失传的《蜀素帖》!”小林忍不住低呼,手电筒的光束在字行间游走,“您看这墨色的浓淡变化,‘拟古’二字用了涨墨法,‘暮春’二字却偏枯笔,还有这笔锋转折的力度,绝不是仿品能做到的。”他曾在博物馆见过《蜀素帖》的拓本,此刻对照真迹,才明白何为“笔阵图中见风骨”。 陈轩没有说话,只是将玄鉴镜悬在字帖上方。镜面泛起的金光如流水般淌过纸面,每个字的笔画边缘都浮现出淡淡的虹彩,像是阳光透过棱镜的折射。这是玄鉴镜鉴别顶级真品时才会出现的异象,他在商周青铜器和宋代官窑瓶上都见过类似的光芒,只是从未有过如此绚烂的色泽。镜中星图与字帖上的墨迹产生共鸣,北斗第七星“摇光”突然亮了一下,在镜面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恰好与“蜀素帖”中的“素”字长撇重合。 “玄山氏把它藏得真深。”他指尖拂过帖尾的题跋,宣纸的肌理在手套下微微起伏,“这里提到‘丙午年秋,于乱军中得此帖,藏于浮屠之侧’,看来当年他为了保护这件国宝,费了不少心思。”丙午年是1906年,正是清末战乱之际,玄山氏作为当时的收藏家,想必是冒着性命危险才将这件珍品保存下来。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陈轩迅速将字帖卷好塞进随身的锦盒,锦盒内衬着软缎,边角包着铜扣,是专门定制的文物收纳盒。小林已经抄起墙角的木棍,木棍上还留着香烛熏过的黑色痕迹,显然是供桌旁用来拨弄烛火的工具。两人警惕地望向殿门方向,月光从破损的窗棂照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晃动的树影,隐约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正在靠近,踩过落叶的沙沙声越来越清晰。 “是伪古堂的人。”陈轩将锦盒塞进怀里,压低声音道,“他们肯定跟着我们的车一路找来的。”出发前他特意绕了三条路,没想到还是被盯上了。他示意小林将暗格恢复原状,自己则走到佛像背后,从袈裟的褶皱里摸出一个小巧的信号发射器——这是出发前与当地警方约定的紧急联络装置,按下按钮后,三公里内的巡逻警车都能收到信号。佛像的木质袈裟布满虫蛀的孔洞,发射器藏在其中一个较大的破洞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脚步声在殿门口停住,三个黑影借着夜色潜入大殿,领头的正是伪古堂那个满脸刀疤的副手。他手里的强光手电扫过壁画,光柱在补过的墙皮处停顿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被撬动过的青砖——那里的砖缝比别处新鲜,与周围风化的旧砖形成明显对比。 “陈老板,别躲了。”刀疤脸冷笑一声,从后腰抽出一把短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把玄山氏藏的东西交出来,我们还能让你少吃点苦头。”他身后的两个手下也掏出了折叠棍,棍身展开时发出“咔嗒”的声响,在空荡的大殿里格外刺耳。 陈轩从佛像后走出,故意将玄鉴镜暴露在手电光下:“你们想要的是这个?还是我刚找到的字帖?”他掂了掂怀里的锦盒,故意让盒子的铜扣发出碰撞声。 刀疤脸的目光立刻被锦盒吸引,喉结滚动了一下,挥了挥手让手下包抄过来。就在这时,小林突然将手中的木棍砸向供桌,香炉落地的脆响在寂静的古寺中格外刺耳。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香炉倒地的位置正好能触发殿角的监控摄像头,那是陈轩提前安装的针孔设备,能将现场画面实时传送给埋伏在外的警察。供桌旁的烛台被震倒,火苗在地上舔舐着散落的烛泪,很快便熄灭了。 “抓住他们!”刀疤脸意识到不对劲,挥刀就向陈轩扑来。陈轩侧身避开,同时将玄鉴镜对准对方的脸。镜面反射的月光突然变得刺眼,像是聚光镜般直射刀疤脸的眼睛,那是玄鉴镜的特殊构造所致——镜背的凹面能汇聚光线,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刀疤脸下意识地闭眼,陈轩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对方踉跄着跪倒在地。 就在这转瞬之间,殿外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山夜的宁静。两个手下见状想要跳窗逃跑,却被从窗外翻进的警察逮个正着——窗台上早已布置好的细粉留下了他们的脚印。刀疤脸还想反抗,抓起地上的断烛台就朝陈轩砸去,被陈轩用锦盒狠狠砸中后脑,顿时瘫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小林看着被戴上手铐的歹徒,兴奋地拍了拍锦盒:“师父,这下《蜀素帖》可算安全了。”他捡起地上的玄鉴镜,镜面星图已经恢复平静,正映着远处警灯的红蓝光芒。 陈轩望着重新被封好的暗格,青砖与周围的墙面严丝合缝,若非知道内情,绝看不出这里曾藏着稀世珍宝。月光正透过窗棂照在壁画上,《溪山行旅图》中的瀑布仿佛在光影中流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轻轻抚摸着玄鉴镜,镜面中星图的光芒渐渐平息,只有“蜀素帖”三个字的影子,还在镜底若隐若现,如同历史留下的不灭印记。 第1074章:字帖里的密语 警灯在古寺门前闪烁,红蓝光芒交替映在斑驳的朱漆大门上,将门环上锈蚀的铜兽吞口照得忽明忽暗。陈轩将锦盒递给前来接应的文物保护专员,看着对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逐一检查密封条——三层牛皮纸裹着的盒体上,还留着他方才情急之下砸向刀疤脸时蹭到的浅痕。“这帖纸性脆,恒温库湿度得控制在55%,避光保存。”他特意叮嘱,指尖划过盒盖边缘的暗纹,那是玄山氏特制的防拆标记,此刻正泛着与玄鉴镜同源的微光。 小林正对着笔录本回忆歹徒的体貌特征,笔尖在纸面划过的沙沙声,混着远处警笛的余音,让这寂静的山夜多了几分烟火气。“刀疤脸左手虎口有个月牙形疤痕,”他忽然停笔,“刚才搏斗时我看清了,那疤痕边缘很新,像是被什么锐器划的,说不定是处理文物时不小心弄的。” 陈轩点头,目光掠过被警戒线围住的大殿。月光重新落回那幅《溪山行旅图》上,补过的朱砂印记在夜色里像颗暗红的痣,他忽然想起字帖末尾那行模糊的题跋——“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这分明是《桃花源记》里的句子,却被米芾的笔锋写得剑拔弩张,最后一笔的飞白竟与壁画瀑布的水花轮廓重合。 回程的车上,小林捧着玄鉴镜反复打量:“师父,您说伪古堂怎么知道字帖藏在这儿?我们出发前连目的地都没对外说过。”他用衣角擦拭镜背的铜锈,星图边缘的北斗第七星突然亮起,在车窗倒影里投下一点蓝光。 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陈轩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镜面突然泛起涟漪。他想起三年前在玄山氏旧宅见到的那幅残卷,卷尾同样有半行“山有小口”,当时只当是巧合,现在看来两处题跋怕是藏着关联。“他们能找到这儿,说明队伍里有懂玄山氏暗号的人。”陈轩指尖在镜缘摩挲,镜身传来细微的震颤,“玄山家族的密语体系,从来都是字画藏谶纬,笔墨藏机关。你记不记得,伪古堂上个月拍卖的那幅《松风图》?画里的松针其实是用小篆‘藏’字拼的。”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震动。是文物馆的老周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是《蜀素帖》展开的全貌,高清镜头下,那些看似自然的墨色晕染处,竟有极细微的划痕。陈轩放大图片,发现“拟古”二字的捺笔末端,划痕组成了个极小的“水”字,笔画间还残留着极淡的朱砂粉末——与壁画暗格的印记同出一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开去市局。”他突然开口,小林猛地踩了脚刹车,轮胎在路面擦出刺耳的声响,惊飞了路边槐树上的夜鹭。 恒温库的制冷机嗡嗡作响,寒气透过防护服渗进来。陈轩戴着防冻手套,再次展开《蜀素帖》。在专业灯光的照射下,那些隐秘的划痕愈发清晰:“瀑”字的竖钩里藏着三道横线,“江”字的三点水其实是三个微型箭头。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紫光灯,光束扫过纸面时,“水”字周围立刻浮现出淡绿色的荧光——这是玄山氏特有的雌黄调墨法,将硫磺与藤黄按比例混合,遇紫外线才会显色,民国后就已失传。 “您看这里!”老周指着“暮春三月”的“春”字,紫光灯下,偏旁“日”的轮廓里,竟藏着个微型罗盘图案,指针正对着帖首的“蜀”字,针尾刻着个极小的“玄”字印章。 陈轩忽然想起古寺壁画里的瀑布,水流走向恰好与字帖中“瀑”字的竖钩重合。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宣纸和朱砂,依着划痕的走向临摹,半小时后,纸上竟出现了幅简化的水系图——三条支流汇向一个月牙形的湖泊,湖中心标注着个“玄”字,旁边还有行极小的批注:“水深三丈,石为舟。” “这是玄山湖的旧貌。”李队长凑过来看,呵出的白气在灯柱上凝成水雾,“三十年前修水库,把原来的湖底都淹了。我小时候去捞过鱼,记得湖中心有块黑礁石,形状像艘小船。” 紫光灯扫到帖尾的骑缝章时,陈轩突然停住。印章左侧的留白处,有行用淡墨写的小字,不仔细看就像纸面上的水渍:“丙夜观星,北斗指卯,水落石出。”他指尖点过那行字,墨迹下的宣纸微微发皱,显然是书写时用力过重所致。 “丙夜是三更天,北斗指卯对应方位是正东。”小林迅速翻出手机里的星图软件,屏幕光照亮他兴奋的脸,“明天就是农历十六,月出正圆,正好是观星的好时候。而且天气预报说后半夜有落潮,水库会泄洪,水位能降半米多!” 陈轩盯着水系图里的月牙湖,忽然想起玄山氏宗谱里的记载:玄山湖底有座沉没的祭坛,是家族历代存放秘宝的地方,祭坛入口用千年阴沉木封堵,需借星月之力才能开启。他抬头看向恒温库的时钟,指针正指向午夜十二点,距离丙夜还有三个时辰,表盘的反光里,玄鉴镜的星图似乎又开始转动了。 “备船。”他将临摹的水系图折好塞进衣兜,纸张边缘硌着口袋里的玄鉴镜,传来熟悉的温润感,“我们去玄山湖。” 凌晨三点的湖面泛着冷光,像块巨大的墨玉。渔船的马达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惊得水面掠过一群银鱼。陈轩站在船头,玄鉴镜平放在掌心,镜面倒映着北斗七星,勺柄果然正指向正东方向,星斗连线处的蓝光与水面的波光交织,仿佛在指引方向。湖水在船底汩汩流淌,月光透过水波,能隐约看到水下模糊的建筑轮廓——那是被淹没的玄山氏祠堂飞檐。 “就在这附近。”李队长指着声呐探测器,屏幕上的红色光点正稳定地闪烁,像颗跳动的心脏,“水深十七米,底下有个三十米见方的石台,边缘有台阶,肯定是人为修的。” 小林操控着水下机器人,摄像头传回的画面里,长满青苔的石台上,果然有个与字帖里一模一样的罗盘凹槽。凹槽边缘刻着的缠枝纹,与《蜀素帖》的装裱锦缎纹样完全一致。陈轩让机器人将携带的荧光粉撒在凹槽里,粉粒顺着水流聚集,渐渐显露出与紫光灯下相同的图案,连指针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北斗指卯,该落石了。”陈轩盯着手表,秒针指向三点四十五分时,他按下机器人的机械臂按钮。金属臂精准地插入罗盘中心的圆孔,顺时针旋转三圈——这是玄山氏器物的通用开启手法,他曾在祖传的青铜鼎上验证过。 水下突然传来沉闷的响声,像是巨石移动的轰鸣,震得船身微微晃动。摄像头剧烈晃动了几下,镜头溅上浑浊的泥沙,再次稳定时,石台中央裂开一道两米宽的缝隙,露出里面黑沉沉的通道,通道壁上隐约可见凿刻的梵文。 “下去看看。”陈轩示意机器人深入,画面里出现了级级向下的石阶,每级台阶的边缘都有个小圆坑,恰好能容纳一颗佛珠。墙壁上嵌着早已熄灭的油灯台,灯芯残留着焦黑的痕迹,像是不久前还被点燃过。走到通道尽头,是间圆形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与古寺暗格同款的樟木盒子,盒盖上的锁扣是黄铜打造的双鱼形状,与玄鉴镜的边缘纹饰遥相呼应。 机器人将盒子托出水面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洒在盒身的水珠上,折射出七彩的光。陈轩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金银玉器,只有一卷泛黄的羊皮卷,边缘用红绸包裹,绸面上绣着玄山氏的族徽——北斗七星环绕着一个“玄”字。展开来看,竟是张标注着玄山氏所有藏宝点的地图,每个红点旁都用朱笔写着日期,最近的一个就在三天后——城郊废弃的瓷窑厂,旁边批注着:“龙窑火起,瓷中藏章。” “伪古堂要找的,恐怕不止《蜀素帖》。”他指尖点过地图上的瓷窑厂,那里距离古寺不过二十里,早年以烧造仿宋瓷闻名,“他们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多,说不定早就破解了其他藏宝点的暗号。” 羊皮卷的角落,有行与字帖题跋相同的笔迹:“瓷有裂痕,内藏玄机。”陈轩忽然想起伪古堂的仓库里,确实堆着不少待修复的古瓷,那些看似普通的裂痕里,或许就藏着下一个密语。他将羊皮卷凑近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松烟墨味,混杂着窑火特有的硫磺气息,仿佛能看见当年玄山氏族人在灯下绘制地图的身影。 朝阳跃出湖面时,渔船开始返航。陈轩将羊皮卷交给李队长保管,自己则握紧了玄鉴镜。镜面中,北斗七星的位置渐渐偏移,勺柄指向了西方,那里正是瓷窑厂的方向,镜底隐隐浮现出一个瓷器的轮廓,仿佛在预示着下一段旅程。 “三天后,该去会会他们了。”他望着远处的炊烟,镜身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是在应和他的话,又像是在提醒着什么未被察觉的细节。 喜欢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请大家收藏:()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古物为引:百年文脉的守护者(八十九) 第1071章:星图移位 陈轩指尖划过玄鉴镜边缘的云纹时,镜面突然泛起一阵细碎的银光。 这面从邙山青铜窖藏带出来的古镜,此刻正静静躺在古玩店的紫檀木案上。案头还摊着那只刚修复好的官窑贯耳瓶,瓶身的粉青釉在午后阳光里泛着含蓄的光泽。小林蹲在案前,正用软布细细擦拭瓶底的"玄"字刻痕,忽然听见陈轩低低"咦"了一声。 "师父,怎么了?" 陈轩没应声,只是将玄鉴镜转向窗外。原本映在镜中的石室星图,不知何时起了变化——北斗七星的斗柄悄然偏转,最末端的摇光星竟与一颗原本黯淡的星辰连成直线,形成一道清晰的光轨,直指西北方向。 "星图动了。"陈轩沉声道。他将镜面倾斜三十度,光轨在对面的白墙上投下淡淡的光斑,终点处隐约显出"京"字的轮廓。这情形与前两次如出一辙:找到青铜窖藏时,星图曾指向景德镇;挖出官窑瓶时,光轨又落在了京城方向。 小林凑过来盯着光斑:"难道京城有玄山氏的藏宝地?" 陈轩想起玄山氏笔记里的一句话:"天垂象,地成形,镜中星轨即藏途。"他起身拉开博古架最下层的抽屉,里面放着近期的文物拍卖图录。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在某一页停住——京城古籍拍卖行下个月将上拍一幅清代吴宏的《江山无尽图》,图跋处赫然有"玄山氏题"的字样。 "你看这个。"他将图录推给小林。 拍卖信息显示,这幅山水画曾是民国收藏家张伯驹的旧藏,后流失海外,今年才由匿名藏家送拍。图跋里"云深不知处"五个字的笔锋,与陈轩见过的玄山氏落款如出一辙,尤其是"玄"字最后一笔的飞白,带着独特的颤笔。 "要不要去看看?"小林眼睛发亮。这半年跟着陈轩跑了豫西、景德镇,她的鉴宝本事见长,却还没去过京城的大拍卖行。 陈轩摩挲着图录边缘:"玄山氏的题跋从不随意落笔。"他想起在瓷都找到的《辨瓷手记》,里面夹着的那张宋代工钱单,正是靠玄鉴镜照出了隐藏的窑址信息,"这画里一定有东西。" 三日后,师徒俩登上了前往京城的高铁。古籍拍卖行坐落在琉璃厂附近的一条老胡同里,灰墙黛瓦的四合院门口挂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门两侧的石狮子被岁月磨得圆润光滑。负责接待的王经理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见陈轩递过预约函,立刻笑着引他们往里走。 "陈先生能来,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王经理引着他们穿过天井,"那幅《江山无尽图》正在预展,不少藏家都盯着呢。" 展厅设在正房,玻璃展柜里的山水画长近两米,墨色的山峦层层叠叠,瀑布从云端倾泻而下,溅起的水花用淡墨晕染,竟有种湿漉漉的质感。陈轩站在画前,目光落在右上角的题跋处——"玄山氏观于宣统二年",字迹苍劲中带着几分飘逸。 "吴宏是清初''金陵八家''之一,这幅画是他中年之作。"王经理在一旁介绍,"尤其难得的是玄山氏的题跋,目前存世的不足十处。" 陈轩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放大镜。他的指尖在玻璃上轻轻滑动,停在瀑布左侧的一块岩石处。那里的墨色比别处略深,细看能发现极淡的朱砂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覆盖过。 "可以拿出来细看吗?"他抬头问。 王经理有些犹豫,但还是点头:"请稍等。" 工作人员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画从展柜取出,平铺在专门的鉴赏台上。陈轩屏住呼吸,从背包里取出玄鉴镜。镜面刚一靠近画轴,原本黯淡的朱砂痕迹突然泛起红光,像活过来似的在纸上蔓延。 小林惊呼一声:"师父,你看!" 只见瀑布水流的纹路里,渐渐显露出几行小字,像是用特殊颜料写就,遇镜光才显色。陈轩凑近了看,那些字是:"藏于山水,墨韵寻踪,破壁见真,静候有缘。" "这是什么意思?"小林挠挠头。 陈轩却盯着那"破壁见真"四个字出神。他想起在景德镇的废弃柴窑,窑壁上也有类似的暗语,最终指引他们找到《辨瓷手记》。难道这幅画里的山水,对应着某个真实的地方? 就在这时,展厅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在几人的簇拥下走进来,目光直直落在《江山无尽图》上。王经理赶紧迎上去:"刘老,您来了。" 被称作刘老的老者点点头,视线扫过陈轩手中的玄鉴镜,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位是?" "这位是陈轩先生,也是来看这幅画的。"王经理介绍道。 刘老的目光在陈轩脸上停留片刻,忽然笑了:"原来是陈先生,久仰大名。听说你在景德镇鉴别出了官窑残片,真是年轻有为。" 陈轩礼貌地点头:"刘老过奖。"他认出这位老者是京城有名的书画鉴定专家刘启年,曾在多本古籍上见过他的题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启年走到画前,手指在题跋处轻轻点了点:"玄山氏的字,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筋骨。你们看这个''山''字,三竖的角度分毫不差,是他独有的章法。"他忽然转向陈轩,"陈先生觉得,这幅画如何?" 陈轩沉吟道:"画是真迹,但似乎有隐笔。" 刘启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陈先生看出什么了?" 陈轩刚要说话,却见刘启年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悄悄拿出手机,镜头正对着画中的隐字。他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挡住画面:"或许是我看错了。" 刘启年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只是对王经理说:"拍卖那天,我会亲自来。"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等人走远,小林才小声问:"师父,为什么不告诉他们隐字的事?" "防人之心不可无。"陈轩将玄鉴镜收好,"刘老身后那个年轻人,袖口上有个''伪''字标记,和伪古堂余党的一样。" 小林恍然大悟:"他们也盯上这幅画了?" 陈轩重新看向画中山水:"不仅是他们。"他指着瀑布旁的那座孤峰,"这山的轮廓,像极了京西的潭柘寺后山。" 潭柘寺是京城最古老的寺庙,始建于西晋。陈轩小时候跟着师父去过一次,印象里后山的"虎踞峰"确实与画中孤峰极为相似。 "藏于山水,墨韵寻踪..."他喃喃自语,"难道玄山氏的藏宝地,就在潭柘寺?" 夕阳透过展厅的窗棂,在画轴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陈轩看着那些渐渐隐去的朱砂字,忽然意识到,这场围绕玄山氏传承的博弈,恐怕才刚刚开始。而那幅看似平静的山水画里,藏着的或许不只是宝物,还有更危险的陷阱。 他对王经理说:"这幅画,我要了。" 第1072章:画中藏锋 陈轩的话音刚落,展厅里的空气仿佛凝住了。王经理推了推眼镜,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为难:“陈先生,不瞒您说,这幅画已经有三位藏家预定了,其中就包括刚才的刘老。” “预定不代表成交。”陈轩指尖轻叩鉴赏台边缘,“拍卖图录上写得很清楚,本月十五号公开竞价。”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张支票,笔走龙蛇写下一串数字,“这是保证金。” 王经理看着支票上的金额,喉结动了动。他在这行摸爬滚打十几年,见过不少出手阔绰的藏家,但像陈轩这样年纪轻轻却透着一股笃定气场的,还是头一个。尤其是那双眼睛,明明看着温和,却仿佛能洞穿人心。 “既然陈先生有诚意,我这就安排登记。”王经理收起支票,语气愈发恭敬,“需要给您准备一份高清复刻图吗?方便提前研究。” “不必了。”陈轩摇摇头,目光再次落在画中瀑布,“我想再看十分钟。” 王经理识趣地带着工作人员退到门外,展厅里只剩下师徒二人。小林凑近画轴,鼻尖几乎要碰到纸面:“师父,您说伪古堂的人怎么会跟刘老在一起?刘启年不是鉴宝界的泰斗吗?” “泰斗也可能有软肋。”陈轩从善如流地解释,“去年有本杂志曝过,刘老的儿子在海外投资失败,欠了一大笔钱。”他指尖划过画中那座孤峰,“伪古堂最擅长抓这种把柄。” 小林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是想利用刘老拍下画,再抢走里面的秘密?” “不止。”陈轩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紫外线灯,对着画角照了照。在紫光下,一处不起眼的苔藓丛里,竟显出个极小的“火”字印记——这是伪古堂的暗记,通常用来标记目标物品。“他们早就盯上这幅画了,刘老恐怕只是个幌子。” 说话间,紫外线灯的光束扫过瀑布溅起的水花处,那些刚显形的朱砂字忽然变了颜色,“破壁见真”的“壁”字笔画里,竟渗出淡淡的金色。陈轩心中一动,赶紧取出玄鉴镜。 镜面一靠近,金色立刻像活物般游散开,在“壁”字周围勾勒出半扇门的形状。门楣处隐约有“柘”字的轮廓,与潭柘寺的“柘”字写法如出一辙。 “果然是潭柘寺。”陈轩眼神亮了,“‘破壁’说的应该是寺庙里的壁画。” 小林忽然“呀”了一声,指着画中孤峰的山腰:“师父您看,这里有个小亭子,跟潭柘寺的望岳亭一模一样!” 陈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处飞檐翘角的亭台藏在云雾里,亭柱上似乎刻着字。他拿出放大镜仔细辨认,左边柱上刻的是“石径通幽”,右边却是三个模糊的篆字,像是被虫蛀过。 “玄山氏不会无缘无故画三个看不清的字。”陈轩沉吟道,“这或许是关键线索。”他掏出手机拍下亭台细节,“回去查潭柘寺的史料,看看望岳亭的柱子上原本刻着什么。” 十分钟后,师徒二人走出拍卖行。胡同口的老槐树下,停着辆黑色轿车,刚才跟在刘老身后的那个年轻人正靠在车门上抽烟,见他们出来,立刻掐灭烟头钻进了车里。 “被盯上了。”小林压低声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陈轩泰然自若地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正好省得我们找路。” 出租车七拐八绕地穿过胡同,陈轩从后视镜里看着那辆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忽然对司机说:“师傅,去潭柘寺。” 小林惊讶地瞪大眼睛,陈轩却冲她眨了眨眼。车窗外的街景渐渐从灰墙胡同变成绿树青山,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潭柘寺山门外。那辆黑色轿车果然也跟着停在百米外的树荫下。 “师父,咱们真要现在进去?”小林看着巍峨的寺庙山门,心里有点发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陈轩买了两张门票,“伪古堂的人急着知道画里的秘密,咱们正好引他们现身。” 潭柘寺果然名不虚传,红墙黄瓦掩映在千年古柏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两人顺着青石板路往里走,经过大雄宝殿时,小林被殿前的铜炉吸引:“这炉子得有几百年了吧?” “明代的。”陈轩扫了一眼炉身上的缠枝纹,“你看炉口的包浆,是常年香火熏出来的,假不了。” 说话间,身后传来脚步声。刚才那个穿唐装的年轻人带着两个壮汉跟了上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陈先生,真是巧啊。” 陈轩装作惊讶:“是你?刘老也来了?” “刘老还有事,让我们来请陈先生去喝杯茶。”年轻人说着就要伸手来拉,“关于那幅画的事,想跟您好好聊聊。” “我没时间。”陈轩侧身避开,“再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强买强卖可不是古玩行的规矩。” “规矩?”年轻人冷笑一声,突然变了脸色,“在这地界,我们伪古堂的话就是规矩!”他使了个眼色,两个壮汉立刻围了上来。 小林吓得往陈轩身后躲,却见陈轩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的偏殿退了两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年轻人活动着手腕,“只要你把从画里看出的秘密交出来,咱们相安无事。” 陈轩忽然笑了:“你们就这么确定我看出了秘密?” “少废话!”壮汉不耐烦地伸手抓来,蒲扇大的手掌带着风。陈轩早有准备,拽着小林往偏殿里一闪,那壮汉扑了个空,差点撞到殿门的石墩上。 偏殿里供奉着十八罗汉像,光线有些昏暗。陈轩拉着小林绕到佛像背后,低声道:“去敲钟!” 小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潭柘寺的钟鼓楼就在不远处,钟声一响,肯定会引来僧人。她点点头,猫着腰往殿后门跑。 “拦住她!”年轻人气急败坏地喊道。 两个壮汉立刻追了过去,陈轩却从佛像底座摸起半块脱落的砖,看准其中一个壮汉的膝盖砸过去。只听“哎哟”一声,那壮汉抱着腿蹲在地上。 另一个壮汉见状,怒吼着扑向陈轩。陈轩侧身躲过,顺势将旁边的功德箱推过去。功德箱里装满了硬币,沉甸甸的正好撞在壮汉腿弯,让他踉跄着扑倒在供桌上,撞翻了好几个香炉。 年轻人见状不妙,从怀里掏出把匕首:“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轩盯着他手里的匕首,忽然注意到刀柄上刻着个“伪”字,与之前在景德镇遇到的伪古堂余党用的匕首一模一样。看来这伙人确实是同一伙的,而且比之前遇到的更凶悍。 “玄山氏的东西,不是你们能碰的。”陈轩缓缓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墙上挂着幅《达摩渡江图》,画框有些松动,似乎是 recent 才挂上去的。 年轻人一步步逼近:“少跟我提玄山氏!那老东西的藏宝图,我们找了十几年!”他的眼神里透着疯狂,“只要拿到画里的秘密,五大名窑的珍品就都是我们的了!” 陈轩心中一动,原来他们的目标是五大名窑。看来《辨瓷手记》的事已经走漏了风声。他故意拖延时间:“你们怎么知道画里有秘密?” “刘老早就看出来了!”年轻人得意地说,“他用特殊溶剂试过,只是没找到显形的法子。要不是你拿着那面破镜子...”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咚——咚——咚——”一声比一声响亮。年轻人脸色大变:“不好,快走!” 他转身想跑,却被陈轩伸脚绊了个正着,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陈轩顺势按住他的后背,将他按在供桌上:“想跑?” 就在这时,偏殿的门被推开,几个穿僧袍的僧人跟着小林跑了进来,看到殿内的狼藉,为首的老僧怒道:“你们在干什么!” 年轻人见状,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烟雾弹,狠狠砸在地上。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呛得人睁不开眼。等烟雾散去,那三个家伙早就没了踪影,只留下满地狼藉和那把刻着“伪”字的匕首。 “阿弥陀佛。”老僧看着被撞翻的香炉,眉头紧锁,“施主,你们没事吧?” “让大师受惊了。”陈轩捡起地上的匕首,“是我们给寺庙添麻烦了。” 老僧摆摆手:“无妨,只是这些人看着面生,不像是香客。”他目光落在陈轩手里的匕首上,忽然“咦”了一声,“这匕首...好像在半年前见过类似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轩心中一动:“哦?大师还记得在哪里见过?” “就在后山的望岳亭。”老僧回忆道,“当时有伙人在亭子里鬼鬼祟祟的,我上去劝阻,其中一个人手里就攥着把差不多的匕首。”他叹了口气,“那亭子去年遭了雷击,亭柱被劈坏了,现在还围着警戒线呢。” 陈轩和小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望岳亭的柱子! “大师,我们想去后山看看。”陈轩说道。 老僧有些犹豫:“后山正在修缮,不太安全。” “我们就看一眼望岳亭,马上回来。”陈轩取出玄鉴镜,“其实我们是文物保护志愿者,听说亭柱上的古刻受损,想来记录一下。” 老僧见他不像坏人,便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顺着这条石阶路往上走,大概一刻钟就能到。” 谢过老僧,两人沿着石阶往后山走。山路两旁长满了酸枣树,时不时有松鼠窜过。小林一边拨开挡路的枝条,一边好奇地问:“师父,您说那伙人半年前就去望岳亭了,难道他们早就知道画里的秘密?” “有可能。”陈轩想起刘老刚才的反应,“或许刘老早就发现了画中的线索,只是一直没找到破解的方法。”他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一片竹林,“你看那里。” 竹林深处隐约露出一角飞檐,正是望岳亭。亭外果然围着警戒线,旁边还堆着些修缮用的木料。两人绕过警戒线走进亭内,只见两根朱漆亭柱都有烧焦的痕迹,其中右边那根被劈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木质纹理。 “这就是被雷劈的柱子。”小林凑过去细看,“上面的字果然看不清了,只剩下几个残笔。” 陈轩却盯着柱底的石础。石础上刻着缠枝纹,纹路里积着厚厚的尘土。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软毛刷,轻轻扫去尘土,石础上竟露出个凹槽,形状正好能放下半块砖头。 “找到了。”陈轩从背包里取出个小锤子,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石础。只听“咔哒”一声,石础竟然松动了。他屏住呼吸,将石础挪开——下面赫然是个黑黝黝的洞口! 洞口不大,刚好能容一人钻进。陈轩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往里照去,隐约能看到里面是个狭小的石室,墙角似乎堆着个木盒子。 “师父,这里面不会就是玄山氏的藏宝吧?”小林的声音带着激动。 陈轩却没动,他用手电筒照了照洞口边缘,发现有新鲜的泥土痕迹:“有人比我们先到过。”他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些泥土,“看这痕迹,最多不超过三天。” 小林顿时泄了气:“难道被伪古堂的人拿走了?” “不一定。”陈轩从洞口摸出一小片碎纸,纸上印着个模糊的“古”字,“这是拍卖行的包装纸,应该是刘老的人留下的。”他忽然笑了,“看来他们虽然找到了这里,却没拿走东西。” “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带玄鉴镜。”陈轩举起手中的古镜,镜面在阳光下泛着幽光,“玄山氏的东西,只有用这面镜子才能取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钻进了洞口。石室比想象中更狭小,只能勉强容纳一人蹲坐。墙角的木盒子上了锁,锁孔是个奇特的星图形状。陈轩将玄鉴镜对准锁孔,镜面的星图立刻与锁孔重合,发出一阵轻微的“咔咔”声,锁开了。 打开木盒,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卷用锦缎包裹的东西。陈轩小心翼翼地展开锦缎,里面竟是一卷古画!画轴是紫檀木的,轴头镶着青玉,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什么画?”小林在洞口探进头来。 陈轩展开画的一角,只见上面题着“蜀素帖”三个字,笔力遒劲,正是米芾的笔迹!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失传已久的米芾真迹,竟然藏在这里!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一阵喧哗声。陈轩赶紧将《蜀素帖》卷好放进背包,刚钻出洞口,就看见刘老带着几个警察走了过来。 “陈先生,果然是你。”刘老的脸色很难看,“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果然在偷偷摸摸搞小动作!”他指着陈轩的背包,“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那是国家文物!” 陈轩看着他身后那几个警察,忽然笑了:“刘老,您这是贼喊捉贼啊。”他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正是刚才在偏殿里,那个年轻人说的“刘老早就看出来了”。 刘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陈轩举起手中的匕首:“这是伪古堂的凶器,上面有他们的指纹。警察同志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半年前望岳亭的监控,看看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带头的警察接过匕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刘启年先生,麻烦您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刘老瘫软在地,嘴里喃喃着:“不是我...是他们逼我的...” 看着刘老被警察带走,小林长长舒了口气:“师父,咱们终于拿到《蜀素帖》了!” 陈轩却望着远处的山峦,眉头紧锁。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伪古堂的余党还在暗处,而这卷《蜀素帖》背后,恐怕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夕阳西下,将望岳亭的影子拉得很长。陈轩摸了摸背包里的《蜀素帖》,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质感。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又将踏上新的征程。 喜欢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请大家收藏:()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古物为引:百年文物的守护者(九十) 第1073章:画中瀑布的密语(扩充版) 陈轩将那幅带着玄山氏题跋的清代山水画平铺在古玩店的紫檀木案上时,案头的青铜香炉正飘着三缕沉香,与午后透过雕花木窗的阳光缠绕成线,恰好落在画卷中央的瀑布流泉处。他特意调暗了室内光线,小林捧着世代相传的玄鉴镜站在一旁,镜面边缘雕刻的北斗七星在幽光中若隐若现,反射的光斑在画纸上缓缓移动,像只探寻秘密的眼睛。 “师父,您看这瀑布的笔触,是不是藏着什么门道?”小林忽然指着画中飞溅的水花,指尖悬在纸面半寸处不敢触碰——这画是前几日一位老主顾用半座四合院换来的,据说祖上曾是道光年间的内务府总管。他指着瀑布中段:“寻常山水画的瀑布多用留白或淡墨晕染,可这处的墨色里混着极细的银粉,刚才阳光斜照时,我看见有星点反光。” 陈轩从樟木盒里取出牛角放大镜,镜柄上刻着的“鉴真”二字已被摩挲得发亮。他凑近细看,果然发现瀑布的肌理中藏着不易察觉的金属光泽,那些银粉颗粒细如尘烟,显然是用特殊技法混入松烟墨的。“拿镊子夹点清水来。”他头也不抬地说。小林连忙取来羊毫笔,蘸了点纯净水轻扫纸面,水珠在瀑布区域竟凝成圆珠滚落,丝毫没有晕染——这是上等宣纸混了云母粉才有的效果,寻常清代画作绝难做到。 陈轩接过玄鉴镜,将镜面与画纸呈三十度角倾斜。随着光线角度变化,原本浑然一体的瀑布忽然像被无形的手划开,几行淡金色的字迹从墨色中浮现:“藏于山水,墨韵寻踪;西出都门,古刹听钟。”字迹瘦劲挺拔,起笔处带着隶书的蚕头,收笔却藏着魏碑的锋芒,与画跋处“玄山氏”的落款笔迹如出一辙。 小林惊呼一声,连忙取来蝉翼宣纸想拓印痕迹,却发现宣纸揭开后,字迹仍牢牢嵌在画中,仿佛与墨迹共生。“这是用矿物颜料混着鱼鳔胶绘制的,”陈轩用指尖轻触纸面,触感比周围的宣纸略涩,“玄山氏擅长将信息藏在颜料层下,这些字要在特定角度的强光下才会显现。你看这‘听钟’二字,墨色里掺了朱砂,寻常鉴宝师就算对着画研究十年,也只会当是颜料氧化。” 他忽然注意到“古刹听钟”四字下方,瀑布汇入深潭的位置有处极淡的朱砂印记,形状像座悬山顶的寺庙,檐角还刻着个极小的“海”字。陈轩猛地抬头:“是西山的法海寺!那座寺庙的壁画是明代精品,而且方位正好在京城西侧,符合‘西出都门’的说法。”他转身从博古架取下一本泛黄的《燕京古刹考》,翻到法海寺条目时,插图里的山门轮廓竟与画中朱砂印记分毫不差。 小林立刻翻出手机查阅法海寺资料,屏幕上弹出的寺庙全景图中,大雄宝殿后的山墙与画中深潭旁的岩壁轮廓竟有七分相似。“师父您看!寺里的药师殿正好对着一道天然瀑布,瀑布下还有块方形巨石,和画里的布局一模一样!”他忽然指着图片角落,“而且法海寺的晨钟是出了名的,每天寅时敲响,声传三里,这不就是‘古刹听钟’吗?” 两人当即决定次日前往法海寺。入夜后,陈轩独自留在书房,再次将玄鉴镜对准山水画。镜中星图的北斗七星忽然变得明亮,斗柄指向恰好与画中瀑布的流向重合,他忽然明白,所谓“墨韵寻踪”,或许不只是指文字线索,更是要让画中山水与现实地貌对应,像用一把钥匙打开锁孔。他想起三年前在潘家园收到的半块玄山氏玉牌,牌上刻着“星随墨转,地与画同”,当时只当是寻常刻字,此刻才懂其中深意。 次日清晨,陈轩和小林带着画卷来到法海寺。正值景区刚开门,晨雾还未散尽,两人沿着青石板路走到药师殿后墙,果然看到崖壁上挂着一道细流,水流撞击岩石的声音与远处的晨钟相和,叮咚声里混着钟鸣的余韵,正应了“古刹听钟”四字。 陈轩对照画中深潭的位置,在瀑布下方的石壁上找到了一块颜色略深的区域,岩石的纹理竟与画中潭水的波纹隐隐呼应——画里的水纹是逆时针旋转的,而这块岩石的青苔也顺着同一个方向生长。他让小林借来寺里的竹扫帚,扫去石壁上的青苔,露出一块半人高的方形石砖,砖缝间的石灰比周围新,边缘还留着几处细微的凿痕,显然是后来填补的。 “就是这里了。”陈轩按住石砖轻轻一推,砖面竟向内凹陷半寸,露出后面的暗格。暗格中铺着三层防潮的油纸,里面裹着一卷泛黄的宣纸,展开时发出轻微的脆响。米芾那标志性的“刷字”跃然纸上——“蜀素帖”三个大字力透纸背,笔锋如刀削斧凿,其后是“拟古诗十九首”的完整墨迹,正是学界一直认为在民国战乱中遗失的真迹。 小林屏住呼吸数着字数,忽然指着帖尾的印章:“师父,这方‘玄山秘藏’的印,和您那半块玉牌上的落款风格一样!您看这‘玄’字的最后一捺,都带着个小弯钩!”陈轩点头,用玄鉴镜轻扫纸面,镜光下,墨迹中浮现出细密的纤维纹路,那是宋代蜀素(四川产的优质绢素)特有的经纬结构,每平方厘米有三十八根经线、二十四根纬线,后世仿品绝难仿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寺里的老僧捧着茶碗走来,粗布僧袍上沾着晨露。他看到石砖后的暗格和两人手中的字帖,浑浊的眼睛忽然亮了,茶碗在手中微微颤抖:“阿弥陀佛,原来玄山先生当年藏的是这件宝物。民国二十六年,曾有日本兵来寺里翻找,幸好老方丈早有准备,用掺了炭灰的假石壁瞒了过去。”他指着石砖内侧,“你们看这上面的刻字,是老方丈留下的,说等‘持镜识画者’来取。” 陈轩凑近一看,石砖内侧果然有行小字:“丙子年秋,玄山先生托此帖于寺,言七十年后自有缘人取之。”丙子年正是1936年,距今日恰好八十四年,想来是老方丈记错了年份。他将《蜀素帖》小心收进锦盒,抬头望向晨光中的古寺飞檐,檐角风铃在风中轻响,像在诉说百年往事。 画中的密语已指引他们找到真迹,但陈轩知道,这绝不会是玄山氏留下的(最后一个谜题——就像那面玄鉴镜,此刻正透过窗棂,将星图的微光投在字帖上,在“拟古”二字旁映出个模糊的月牙印记,仿佛在催促他们继续追寻下一段传承。小林忽然指着字帖末尾的空白处:“师父,这里好像有针孔!”陈轩用放大镜一看,果然有七个细密的针孔,组成北斗的形状,与玄鉴镜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第1074章:神秘古寺的新线索 在法海寺寻得米芾《蜀素帖》真迹后,陈轩和小林并未立刻返回京城。古寺后的山林里,暮霭沉沉,陈轩站在药师殿旁的老松下,望着那道瀑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玄鉴镜边缘的纹路。镜面上北斗七星的刻痕被体温焐得发烫,他总觉得玄山氏留下的线索不会止步于一幅字帖。 “师父,这都快关山门了,您盯着瀑布看半个钟头了。”小林把《蜀素帖》塞进特制的锦盒,锦盒内衬是乾隆年间的杭纺,触手温润,“要不咱们先去寺里客堂住下?我刚才问过知客僧,说后院有间带火炕的禅房,暖和。” 陈轩忽然弯腰捡起块碎石,朝瀑布冲刷的石壁扔去。碎石撞在某处发出“空”的闷响,与其他地方的清脆回声截然不同。“你看那片石壁,”他指着瀑布右侧三丈远的位置,“水流常年冲刷的地方该是青黑色,唯独那片泛着灰白斑驳,像是后来补上去的。” 小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那片石壁颜色怪异,边缘还嵌着几株半死不活的野草,根部竟露着新鲜的黄土。两人找来寺里的锄头,刨开野草时,发现土层下埋着块半尺见方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个简化的“坎”卦符号——坎为水,正是八卦中对应北方的卦象。 “玄山氏的线索总藏在卦象里。”陈轩蹲下身,用玄鉴镜贴着石板照去。镜光穿透石面,隐约映出内部有空洞,他试着将锄头柄插进石板缝隙,轻轻一撬,石板竟应声而起,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混杂着霉味与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洞不深,仅容一人蜷身进入。小林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洞壁,惊得几只潮虫慌忙逃窜。洞底铺着层干燥的松针,上面放着个巴掌大的铜匣,匣面雕刻着海水江崖纹,锁扣是只衔着圆环的铜鸟,鸟眼处镶着两颗极小的绿松石。 “这是清代内务府造办处的手艺。”陈轩认出铜匣角落的“景”字款,那是康熙年间造办处总监赵昌的私印,“看来藏东西的人身份不一般。”他用随身携带的细铁丝拨弄锁扣,铜鸟嘴猛地张开,吐出一卷泛黄的棉纸。 棉纸展开后,露出幅手绘的地图,墨迹是用朱砂混着桐油调的,历经百年仍鲜艳如新。图上标注着法海寺周边的地形,在东南角的佛塔位置画着个醒目的红点,旁边用小楷写着“龙尾藏珠”四字,字迹与《蜀素帖》上的玄山氏落款如出一辙。 “龙尾指的该是西山龙脉的余脉,”陈轩指尖点在地图上佛塔西侧的曲线,“你看这道山梁的走向,像不像龙尾摆动的形状?”小林凑近一看,果然见地图上山梁蜿蜒,终点正好落在佛塔处,“那‘藏珠’难道是说夜明珠?”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钟鸣,暮色中的寺庙响起晚课的诵经声。知客僧提着灯笼走来,见两人捧着地图,合十道:“施主们还在忙?老方丈说若你们没找到住处,可去东跨院的藏经阁暂住,那里暖和,还能避风雪。” 陈轩收起地图,顺势问起东南角的佛塔。老和尚叹了口气,说那塔是北魏年间建的,民国时被炮弹炸塌了半截,后来用水泥草草修补过,因怕坍塌伤了香客,常年用铁栅栏围着。“不过说来也怪,”老和尚忽然压低声音,“每年正月十五夜里,塔基处会泛蓝光,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发光。” 这话正应了“藏珠”的猜测。次日天未亮,两人借着晨雾避开景区保安,来到佛塔下。铁栅栏早已锈得不成样子,轻轻一推就开了。塔基果然用水泥修补过,与周围的青灰色古砖格格不入,水泥缝里还嵌着几片民国时期的报纸碎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轩让小林用洛阳铲探查,铲头刚入土三尺,就碰到了硬物。两人轮流挖了半个时辰,终于挖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箱,箱盖被铁链缠着,锁是把造型奇特的铜锁,锁芯处有七个小孔,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用玄鉴镜试试。”小林提醒道。陈轩将镜面对准铜锁,镜上的北斗刻痕与锁孔严丝合缝,只听“咔哒”一声,锁开了。铁箱里铺着厚厚的丝绵,中央卧着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珠身布满细密的冰裂纹,在晨光中泛着幽幽蓝光,正是清代宫廷档案里记载的“幽渊珠”——传说这颗珠子能随水温变色,遇活水会浮现龙纹。 小林刚要伸手去拿,被陈轩按住。“别动,珠子底下有东西。”他用镊子拨开丝绵,发现夜明珠压着卷绢布,展开后是幅微型舆图,标注着从法海寺到紫禁城的水路,在积水潭处画着个漩涡符号,旁边写着“金銮水脉,潜龙在渊”。 “金銮殿的地基是依水脉而建,”陈轩忽然想起《天府广记》里的记载,“明代修建紫禁城时,特意引玉泉山的活水入内,形成暗渠,难道玄山氏的线索藏在水下?”他拿起夜明珠,发现珠底刻着极小的“玄”字,与玄鉴镜上的笔迹一致。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几个穿黑色冲锋衣的人站在晨光里,为首的中年人手里把玩着块玉佩,玉佩上“玄山”二字清晰可见。“陈先生好手段,”中年人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这颗幽渊珠,我们找了三代人。” 陈轩将夜明珠塞进怀里,悄悄给小林使了个眼色:“你们是玄山氏的后人?”中年人摇摇头,从背包里掏出本线装书,封面上写着《玄山秘录》,“我们是守秘人,负责看管线索,等真正的有缘人出现。现在看来,你就是那个人。” 他翻开秘录,指着其中一页:“幽渊珠能指引暗渠入口,但要打开机关,需《蜀素帖》上的墨粉。米芾的墨里掺了朱砂和珍珠粉,遇活水会显影。”陈轩忽然明白,为何玄山氏要将线索分藏两处——单一物件毫无用处,唯有集齐才能解开下一段谜题。 晨雾渐散,佛塔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陈轩望着远处紫禁城的方向,那里的琉璃瓦在朝阳下泛着金光。他知道,积水潭的暗渠里,一定藏着更惊人的秘密,而那幅《蜀素帖》和幽渊珠,不过是打开秘密的两把钥匙。小林忽然指着夜明珠,惊呼道:“师父你看!珠子在发光!” 只见幽渊珠的蓝光忽然变亮,在舆图上积水潭的位置投射出个清晰的光斑,光斑里隐约浮现出座宫殿的轮廓,殿顶的鸱吻栩栩如生,正是太和殿的模样。 喜欢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请大家收藏:()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古物为引:百年文物的守护者(九十一) 第1075章:残片里的窑工密码 陈轩蹲在落马桥窑址的探方边,指尖捏着半片青灰色的瓷片轻轻转动。景德镇七月的阳光晒得泥土泛出焦味,汗滴落在瓷片边缘的冰裂纹上,瞬间被吸得无影无踪——这是今早刚从探方第三层挖出来的宋代官窑残片,胎质细密如脂,釉色带着官窑特有的“紫口铁足”,即便只剩巴掌大一块,也能看出当年器型的规整。 “师父,您看这片!”小林的声音从探方另一头传来,手里举着块裹着湿泥的瓷片快步跑过来,“刚清理的时候发现釉下有东西,好像是字!” 陈轩直起身,接过瓷片蹲回遮阳棚下的矮桌旁。桌上铺着两层软布,放着放大镜、软毛刷和玄鉴镜——自从在明代柴窑找到《辨瓷手记》后,这面青铜镜就成了鉴瓷的关键。他用软毛刷细细扫去瓷片表面的湿泥,再拿放大镜凑近,果然见釉层下隐约有淡褐色的痕迹,像是用细笔在胎体上写的小字,只是年代久远,大部分字迹已经模糊。 “是窑工的记号?”小林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可官窑的瓷器不都不让随便刻字吗?” “不一定是记号。”陈轩手指轻轻叩了叩瓷片,“《辨瓷手记》里提过,宋代官窑有‘火照制度’,窑工有时会在试火的瓷片上记窑温、日期,只是大多刻在圈足内侧,像这样写在器身釉下的倒少见。”他把玄鉴镜放在桌上,指尖凝起一丝天眼能量轻点镜面——自从上次镜中星图指向景德镇后,玄鉴镜对瓷器的反应越来越敏锐,只要靠近宋代名窑瓷,镜面就会泛出淡淡的虹光。 果然,当瓷片贴近镜面时,青铜镜的边缘瞬间亮起一圈青蓝色的光,釉下原本模糊的字迹像是被温水泡开的墨,渐渐清晰起来。陈轩屏住呼吸,看着镜中映出的瓷片影像:釉下的字迹是小楷,虽然只残存了“廿三”“松柴”“贡品”三个词,却足以让他心头一震——这和之前在《辨瓷手记》里发现的工钱单上的字迹风格一模一样! “是同一个窑工写的!”小林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师父,您还记得那工钱单上的‘廿五收工’吗?这‘廿三’说不定是日期,松柴是烧窑的燃料,贡品……难道这瓷片原本是贡品的一部分?” 陈轩没说话,手指在桌上的笔记本上快速画着:落马桥窑址是考古队早就确认的宋代官窑遗址,但之前发掘出的大多是民窑瓷片,官窑瓷片寥寥无几,更别说贡品了。玄鉴镜还在泛着光,他忽然注意到镜中瓷片的边缘,有一道极细的断裂痕,断面的弧度和今早挖出的另一块残片刚好吻合。 “把今早编号‘宋官-03’的残片拿过来。”陈轩起身走向探方旁的收纳箱,小林连忙应声跑去。这是他们来景德镇的第十天,自从端掉伪古堂余党的窝点后,就一直在落马桥窑址蹲守,每天顶着烈日挖探方,手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却只找到零星几块官窑残片,不少队员都开始泄气,只有陈轩始终盯着玄鉴镜的反应——镜中星图自从来到景德镇后,就一直指着落马桥的方向,绝不会出错。 小林抱着收纳盒跑回来,陈轩从里面取出编号“宋官-03”的残片:这片比刚才那块略小,釉色更偏粉青,边缘同样有断裂痕。他把两块残片的断面对齐,果然严丝合缝,拼成了近半个碗底的形状,而原本分散的字迹,也连在了一起——“廿三,松柴足,贡品入匣”。 “入匣?是指入匣钵烧造吧?”小林凑过来,“官窑烧瓷都用匣钵,防止落灰影响釉色,可贡品怎么会碎在这里?难道是烧造失败被丢弃了?” 陈轩摇摇头,指尖抚过拼接后的瓷片边缘:“你看这断口,没有火烧的痕迹,也没有磕碰的毛边,更像是故意敲碎的。”他把拼接好的瓷片再次贴近玄鉴镜,这次镜面的虹光更亮了,甚至在镜中映出了瓷片完整时的虚影——那是一个撇口碗,碗底刻着“奉华”二字,正是宋代官窑贡品特有的款识。 “故意敲碎?”小林皱起眉,“谁会把贡品敲碎藏在窑址里?” “或许是窑工。”陈轩放下瓷片,翻开《辨瓷手记》里夹着的那张工钱单。泛黄的麻纸上,用同样的小楷写着“宣和三年七月廿五,窑工李三,工钱五百文”,墨迹边缘还留着一点褐色的釉料痕迹,和瓷片上的字迹完全一致。“你看,这工钱单的主人叫李三,应该就是写瓷片字迹的窑工。宣和三年是宋徽宗时期,正是官窑烧造最鼎盛的时候,贡品都要直接运去汴京,他为什么要把贡品敲碎藏起来?” 话音刚落,探方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考古队的张教授举着个笔记本快步走进来:“陈老师,有新发现!刚才在探方西北 corner 清理出一个小陶瓮,里面装着十几片瓷片,你快看看!” 陈轩和小林连忙跟着张教授过去,探方角落里果然放着个半人高的陶瓮,瓮口盖着块青石板,里面整齐码着十几片瓷片,每一片都带着官窑特有的釉色。陈轩小心地取出一片,刚靠近玄鉴镜,镜面就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虹光中竟映出了更多的字迹——“奉华款碗十件,恐被权贵私吞,碎之藏于瓮中,待他日归国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如此!”陈轩猛地反应过来,“这李三是怕贡品被中间的权贵截留,故意把碗敲碎藏在陶瓮里,想等风头过了再上交国库,结果可能没来得及,就把陶瓮埋在了窑址里。”他又拿起几片瓷片拼接,发现这些残片来自不同的器物,有碗、有盘,还有一片像是瓶身的碎片,上面隐约能看到“贯耳”的形状。 “贯耳瓶?”小林忽然想起什么,“师父,《辨瓷手记》里说,宋代官窑贯耳瓶是皇室祭祀用的礼器,存世量极少,难道这里藏着一件完整的?” 陈轩没说话,目光落在陶瓮底部——那里还压着一块较大的瓷片,边缘弧度明显比其他碎片大。他小心地把瓷片取出来,用软布擦干净,果然是贯耳瓶的颈部残片,釉下还写着“贯耳瓶一,通体无纹,釉厚如脂”。他把所有残片都摆在桌上,按照玄鉴镜映出的虚影一一对应,最后发现,这些残片竟然能拼成一件完整的贯耳瓶,只差瓶口的一小块碎片。 “差一块就能拼完整了。”小林看着桌上的残片,有些可惜,“难道那一小块没在陶瓮里?” 陈轩站起身,举着玄鉴镜走到探方中央。镜面的虹光此刻正朝着探方东侧的方向亮着,他顺着光的方向走过去,蹲在一处还没清理的土层旁,用手铲轻轻刮开表面的泥土——土层下隐约露出一点青灰色的瓷光,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一小块瓶口残片。 “找到了!”陈轩小心地把残片挖出来,擦去泥土后,果然和桌上的残片严丝合缝。当最后一块残片拼上时,玄鉴镜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虹光,整个贯耳瓶的虚影在镜中变得清晰无比:瓶高约三十厘米,通体粉青釉,两侧贯耳规整,瓶身没有任何纹饰,却在釉面下泛着淡淡的“蟹爪纹”,正是宋代官窑最典型的特征。 “完整了……”张教授激动得声音都在抖,拿出相机不停拍照,“这可是近年来宋代官窑考古最大的发现!陈老师,要不是你带着玄鉴镜,我们就算挖到这些残片,也拼不出完整的器型,更看不懂上面的字啊!” 陈轩看着桌上完整的贯耳瓶残片拼图,指尖轻轻抚过釉面:“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李三这个窑工,用自己的方式守住了这些贡品。”他忽然想起《辨瓷手记》里玄山氏的批注:“瓷之魂,在工之诚,不在器之贵。”当年李三冒着杀头的风险藏起贡品,如今他们又花十天时间把残片拼完整,说到底,都是在守着一份对古物的敬畏。 就在这时,小林的手机突然响了,接起电话后脸色变了变:“师父,是派出所的王警官,说伪古堂的余党又有动静了,他们在黑市上找买家,说有‘宋代官窑贯耳瓶’要卖。” 陈轩眼神一沉,拿起桌上的玄鉴镜:“看来他们是查到我们在挖官窑残片,想伪造一件假的来鱼目混珠。不过没关系,有玄鉴镜在,再像的仿品也能看出破绽。”他看着镜中映出的贯耳瓶虚影,忽然注意到瓶底的“奉华”款识旁,还有一个极小的“李”字——那是李三的记号,也是只有玄鉴镜能照出来的、属于窑工的秘密。 夕阳西下时,考古队把拼完整的贯耳瓶残片小心翼翼地装进特制的收纳箱。陈轩站在窑址旁,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灯火,忽然觉得玄山氏当年留下“瓷都秘窑”的线索,或许不只是为了藏起几件珍品,更是为了让后人记住,每一件古物背后,都藏着一个像李三这样的普通人,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文明的传承。 “师父,我们明天要不要去黑市看看?”小林收拾好工具,走过来问道。 陈轩摇摇头,把玄鉴镜放进包里:“不用急,他们要卖假的,我们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他抬头看向天边的晚霞,晚霞的颜色竟和官窑瓷的釉色有些相似,温柔而厚重,就像那些跨越千年的故事,终究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重新焕发光彩。 第1076章:黑市钓饵 景德镇的夜带着雨后的潮气,陈轩坐在古玩店二楼的窗边,指尖摩挲着玄鉴镜边缘的饕餮纹。楼下传来小林整理瓷片的轻响,而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王警官刚发来的消息还停在界面上——伪古堂余党在黑市放出消息,明晚八点,在老城区的废弃瓷厂交易“宋代官窑贯耳瓶”,开价五百万。 “师父,这伙人也太急了吧?我们昨天才拼完残片,他们今天就敢拿假货出来卖。”小林端着两杯热茶上来,把杯子放在桌上时,目光落在玄鉴镜上。镜面此刻静悄悄的,映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却没像白天那样泛虹光——只有靠近宋代真品时,这面青铜镜才会有反应。 陈轩接过热茶,指尖碰了碰杯壁的温度:“他们不是急,是慌了。”他翻开笔记本,上面画着落马桥窑址的探方分布图,旁边标注着找到陶瓮的位置,“伪古堂的老巢被端了,剩下的人想赶紧捞一笔跑路,所以才会盯着我们挖出来的官窑残片做文章。他们以为拼出残片就能仿造,却不知道真正的官窑瓷,藏着仿不来的细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把白天拼好的官窑贯耳瓶残片照片调出来,指着釉面下的蟹爪纹:“你看这纹路,是宋代官窑烧制时,釉层自然开裂形成的,每一道裂纹的走向都不一样,就像人的指纹。仿品要么裂纹太规整,要么用化学试剂做出的假裂纹,一照就露馅。” 小林凑过来看照片,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师父,张教授说要把残片送去省里做无损检测,明天就能出报告。要是能证明这是宋代真品,那伪古堂的仿品就更站不住脚了。” “检测报告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把这伙人一网打尽。”陈轩放下手机,走到窗边往下看。老城区的街道很窄,路灯下偶尔有行人走过,远处的废弃瓷厂隐约能看到轮廓——那地方以前是民窑,后来因为环保问题关停了,里面堆满了废弃的匣钵和瓷片,正好给黑市交易提供了掩护。 “王警官说,他们会安排便衣埋伏在瓷厂周围,但需要我们有人假扮买家进去交易,引他们拿出仿品。”陈轩回头看向小林,“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 小林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当然敢!不过师父,我们怎么伪装啊?总不能穿着现在的衣服去吧?” 陈轩笑了笑,从衣柜里拿出两件深色的唐装:“这是之前去古玩交流会时买的,穿这个去,像个专门收老货的老板。你再把头发梳整齐点,少说话,多听我安排。”他顿了顿,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一块清代的和田玉牌——不是之前发现密纹的那块,而是普通的仿古玉,“到时候把这个露出来,让他们以为我们是真的买家。” 第二天一早,张教授就把检测报告送来了。报告上写着,残片的胎土成分与宋代官窑遗址出土的标本完全一致,釉料中确实含有玛瑙成分,年代测定为北宋宣和年间,和工钱单上的时间刚好吻合。 “这就百分百确定了,是宋代真品!”张教授激动地拍着桌子,“陈老师,等把伪古堂的余党抓住,我们就可以申请对落马桥窑址进行全面发掘,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的官窑珍品!” 陈轩接过报告,仔细看了一遍:“张教授,发掘的事不急,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今晚交易的时候,可能需要您帮忙做个证,要是他们质疑我们的身份,您就假装是我们请来的鉴定师。” 张教授立刻答应:“没问题!我今晚跟你们一起去,也好见识见识玄鉴镜的厉害!” 傍晚时分,陈轩和小林换上唐装,带着玄鉴镜和和田玉牌,跟张教授一起坐上了王警官安排的车。车子往老城区开去,沿途的房子越来越旧,路边偶尔能看到堆积的瓷片,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瓷土味。 “前面就是废弃瓷厂了。”司机放慢车速,指着远处的一栋破旧厂房,“王警官的人已经在周围埋伏好了,你们进去后,只要看到我打亮车灯,就赶紧出来。” 陈轩点点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废弃瓷厂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只能听到风吹过窗户的呜呜声。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小林和张教授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有两个穿着黑衣的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手电筒,照得他们睁不开眼:“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 陈轩不动声色地拿出和田玉牌,在手电筒下晃了晃:“我是从外地来收老货的,听说你们有好东西要卖,特意过来看看。” 其中一个黑衣人打量了他们一番,又看了看张教授:“这位是?” “这是我请来的鉴定师,老教授,专门看瓷器的。”陈轩笑着说,“要是你们的东西是真的,钱不是问题;要是假的,那就算了。” 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说:“跟我们来吧,老板在里面等着。” 他们跟着黑衣人穿过堆满匣钵的院子,走进一间宽敞的厂房。厂房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紫砂壶,慢悠悠地喝着茶。 “你就是来买官窑贯耳瓶的?”戴眼镜的男人抬头看了陈轩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傲慢。 陈轩走到桌子对面坐下,小林和张教授站在他身后:“听说你有宋代官窑贯耳瓶,拿出来看看吧。要是真的,五百万我现在就能转给你。” 戴眼镜的男人笑了笑,拍了拍手,旁边的黑衣人端过来一个锦盒。锦盒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个贯耳瓶,瓶身粉青釉,两侧贯耳规整,看起来和陈轩他们拼出的残片虚影一模一样。 张教授凑过去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却没说话。陈轩知道,这是仿品做得太像了,单凭肉眼很难看出破绽。 “怎么样?这可是宋代官窑的真品,‘奉华’款识,你看这釉色,这蟹爪纹,都是老的。”戴眼镜的男人得意地说,“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一个老窑工的后人手里收来的。” 陈轩没说话,从包里拿出玄鉴镜,放在桌上。戴眼镜的男人看到玄鉴镜,脸色微微变了变:“你拿个破铜镜出来干什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玄鉴镜,专门鉴别古玩真伪的。”陈轩指尖轻点镜面,天眼能量注入,镜面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虹光,“要是真品,在镜前会泛金光;要是仿品,就会显黑影。你敢不敢让你的瓶子试试?” 戴眼镜的男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强装镇定地说:“不用试,我的瓶子肯定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就算了。” “怎么?不敢试?”陈轩冷笑一声,拿起玄鉴镜靠近贯耳瓶。就在镜面快要碰到瓶身时,戴眼镜的男人突然站起来,大喊:“动手!” 周围的黑衣人立刻掏出棍子,朝着陈轩他们冲过来。小林反应很快,一把将张教授拉到身后,陈轩则拿起玄鉴镜,对着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晃了晃——镜面的虹光突然变强,照得黑衣人睁不开眼。 “别慌!”陈轩大喊一声,同时掏出手机,按下了报警按钮。外面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王警官带着警察冲了进来,很快就把黑衣人控制住了。 戴眼镜的男人想从后门逃跑,却被守在那里的警察抓住了。他挣扎着大喊:“我的瓶子是真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陈轩拿着玄鉴镜走到贯耳瓶旁,镜面靠近瓶身,原本泛着的虹光突然变成了灰黑色,映出瓶身上的一道裂痕——那是仿品用胶水粘过的痕迹。 “你自己看。”陈轩把玄鉴镜递给戴眼镜的男人,“你的瓶子用的是现代胎土,釉料里加了化学试剂,虽然做得很像,但一照就露馅了。还有这‘奉华’款识,是用激光刻上去的,边缘太规整,没有宋代手工刻字的痕迹。” 戴眼镜的男人看着镜中的灰黑色光芒,脸色变得惨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警察把嫌疑人押走后,王警官走过来拍了拍陈轩的肩膀:“多亏了你,这次把伪古堂的余党全抓住了。这玄鉴镜可真是个好东西!” 陈轩笑了笑,把玄鉴镜收起来:“不是玄鉴镜厉害,是古物本身的魅力。真正的老东西,藏着岁月的痕迹,是仿品永远也仿不来的。” 张教授看着桌上的仿品贯耳瓶,叹了口气:“可惜了,花这么多心思做仿品,要是把这份手艺用在正途上,说不定能成为好的工匠。” 陈轩抬头看向窗外,夜空里挂着一轮明月,月光洒在废弃的瓷厂院子里,照亮了堆积的匣钵和瓷片。他忽然想起落马桥窑址里的李三,那个用生命守护贡品的窑工,或许,真正的工匠精神,从来都不是模仿,而是坚守。 “走吧,我们回去。”陈轩拿起包,带着小林和张教授走出废弃瓷厂。车子驶离老城区,远处的景德镇灯火通明,那些灯光下,或许正有无数工匠在烧制新的瓷器,传承着千年的瓷文化。而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守护好这些传承,让更多人看到古物背后的故事。 喜欢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请大家收藏:()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古物为引:百年文脉的守护者(九十二)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黑市暗巷辨青铜 陈轩的皮鞋踩过黑市后巷的积水,浑浊的水面映出他藏在风衣里的玄鉴镜轮廓。小林跟在身后,手里攥着伪造的“商周青铜爵”仿品——这是他们从赵老板手里接过的“敲门砖”,按约定,只要能通过伪古堂的“辨伪测试”,就能见到堂主本人。 “等会儿进去别说话,看我信号行事。”陈轩压低声音,指尖划过仿品爵的腹部。天眼悄然亮起,淡金色的光透过指尖渗入铜锈,他能清晰看到锈层下人工涂抹的化学胶痕,这是伪古堂最常用的做旧手法,却逃不过玄鉴镜的照鉴。 巷尽头的铁门“吱呀”打开,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探出头,三角眼扫过两人:“赵老板介绍的?把东西拿出来看看。” 陈轩将仿品爵递过去,男人接过后用指甲抠了抠爵身的雷纹,又放在鼻尖闻了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仿品做得倒是像模像样,可惜……”他话没说完,陈轩突然伸手按住爵底,将玄鉴镜贴在上面——镜面瞬间泛起微光,原本泛绿的铜锈在镜光下显露出灰黑色的斑块,像撒了层煤渣。 “可惜什么?”陈轩反问,“伪古堂的‘化学锈’,也就只能骗骗外行。真正的商周青铜锈,在镜下该是青中带蓝,像裹了层老瓷釉。” 男人的脸色骤然变了,往后退了半步,手摸向腰间的对讲机。小林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腕:“我们是来谈合作的,不是来吵架的。” “合作?”男人盯着陈轩手里的玄鉴镜,眼神里满是警惕,“你们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能辨伪的宝贝?”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们找出‘真货’。”陈轩收回玄鉴镜,语气平淡,“听说你们在找玄山氏的藏宝地,还丢了半张藏宝图?我知道剩下半张在哪,也知道怎么鉴别藏地里的青铜器——前提是,我要见你们堂主。” 男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按下对讲机:“堂主,来了两个懂行的,说是能找藏宝图。”对讲机那头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男人听完后点点头,侧身让开道路:“跟我来,堂主在里面等着。” 穿过两道铁门,眼前出现一座废弃的仓库,仓库里堆满了木箱,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坐在正中的木桌后,手里把玩着一件青铜鼎,正是伪古堂堂主周鹤。 “就是你能辨出我的仿品?”周鹤抬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陈轩,“赵老板说你有件宝贝,能照出真假,拿出来让我开开眼。” 陈轩没急着拿玄鉴镜,反而指了指周鹤手里的青铜鼎:“堂主手里这鼎,是仿的商代兽面纹鼎吧?鼎耳上的范线太规整,是机器打磨的,真正的古鼎范线该有手工铸造的毛边。还有鼎底的‘玄’字,刻得太深,墨迹还没干透——玄山氏的藏品,刻字从来都是浅而有力,不会这么张扬。” 周鹤的手指顿了顿,将青铜鼎放在桌上:“有点本事。不过光会说没用,我这里有件‘真品’,你要是能辨出来,我就信你。”他拍了拍手,两个手下抬着一个盖着黑布的箱子走过来,掀开黑布,里面是一件青铜簋,器身刻着精美的鸟纹,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陈轩走上前,没碰青铜簋,只是将玄鉴镜掏出来,对准簋身。镜面亮起的瞬间,青铜簋上的鸟纹突然显露出细微的红色纹路,像毛细血管一样蔓延开来。 “这是‘红锈沁’,是用草酸和铁锈混合做出来的,遇镜光就会显红色。”陈轩解释道,“真正的古青铜簋,锈色是自然的青绿色,不会有这种人工染色的痕迹。而且这簋的底部,应该还刻着‘周’字吧?是堂主你的标记,用来区分自己的仿品。” 周鹤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猛地站起来,指着陈轩:“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丢的半张藏宝图,在江南水乡的瓷都里。”陈轩收起玄鉴镜,语气坚定,“玄山氏的藏宝地不止一处,除了邙山的青铜窖藏,还有瓷都的秘窑,里面藏着宋代名窑的珍品。你想要藏宝图,我可以帮你找,但你得告诉我,是谁抢了你的藏宝图,又为什么要找玄山氏的藏品?” 周鹤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抢我藏宝图的是个神秘人,戴着面具,只知道他也在找玄山氏的东西,还说要找什么‘玄鉴镜’。我找藏宝地,是想挖出里面的青铜器,卖个好价钱——我这伪古堂,表面是做仿品,其实是想靠仿品打掩护,找到真宝贝。” “神秘人戴的面具,是不是刻着莲花纹?”陈轩突然问道。之前他遇到的神秘组织,成员都戴着莲花纹面具,说不定和周鹤遇到的是同一伙人。 周鹤愣了一下,点头道:“对,是莲花纹!你认识他?” 陈轩没回答,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看来神秘组织也在盯着玄山氏的藏品,他们要找的,可能不只是青铜器和瓷器,还有玄鉴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藏宝图的事,我们可以合作。”陈轩话锋一转,“但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停止制作仿品,把仓库里的仿品全部交给警方;第二,帮我找出那个神秘人的下落,我要知道他为什么找玄山氏的东西。” 周鹤犹豫了,他看着仓库里的仿品,又看了看陈轩手里的玄鉴镜,最终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保证,找到藏宝图后,里面的青铜器要分我一半——我这辈子就想亲眼看看,玄山氏藏的真宝贝到底是什么样。” 陈轩点头:“可以。但我提醒你,玄山氏的藏品,不是用来卖钱的,是用来传承的。等找到藏宝地,你要是敢打歪主意,我手里的玄鉴镜,可不只是能辨真伪这么简单。” 周鹤连忙点头,他看得出来,陈轩不是普通人,手里的玄鉴镜也绝对是件宝贝。他起身走到仓库角落,打开一个暗格,拿出半张泛黄的藏宝图:“这就是我剩下的半张,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另一半的线索。” 陈轩接过藏宝图,展开一看,上面画着江南水乡的地图,标注着“瓷都秘窑”的字样,还有一行小字:“松柴为引,瓷魂为证”。他用玄鉴镜照了照藏宝图,镜面突然泛起青光,图上的字迹变得清晰起来,还显露出一行隐藏的文字:“落马桥畔,窑火千年”。 “落马桥……”陈轩心里默念,这正是之前他在玄山氏笔记里看到的地名,看来另一半藏宝图,就在景德镇的落马桥附近。 “我们明天就出发去瓷都。”陈轩收起藏宝图,“你先处理好仓库里的仿品,联系警方——我不想带着一堆麻烦去寻宝。” 周鹤点头答应,转身去安排手下处理仿品。小林走到陈轩身边,小声问道:“师父,我们真的要和他合作吗?他可是做仿品的,说不定会耍花招。” “放心,有玄鉴镜在,他耍不了花招。”陈轩拍了拍小林的肩膀,目光坚定,“而且,我们需要他的线索找神秘人。那个戴莲花纹面具的人,肯定和之前的神秘组织有关,他们一直在找玄山氏的藏品,说不定还知道我天眼的秘密——这次去瓷都,不仅要找藏宝图,还要找出他们的阴谋。” 仓库外的雨还在下,陈轩看着手里的玄鉴镜,镜面映出他的倒影,也映出仓库里堆积的仿品。他知道,这次黑市之行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瓷都探秘,只会更加危险。但他不会退缩,因为他不仅要找到玄山氏的藏品,更要守护这些传承千年的宝贝,不让它们落入坏人手中——这是师父的嘱托,也是他作为鉴宝师的责任。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瓷都雨巷觅残图 景德镇的雨是缠人的,细密的雨丝裹着瓷土的腥气,打在陈轩的风衣上,晕开一片深色的印子。他站在落马桥畔的青石板路上,手里攥着周鹤给的半张藏宝图,玄鉴镜贴着图面,镜面泛着的青光正与巷尾那座老窑的烟筒隐隐呼应。 “师父,周鹤说的‘松柴窑’就是前面那家吧?”小林撑着伞跟上来,指着巷口挂着“古窑坊”木牌的院落。院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昏黄的灯光,还飘出淡淡的松烟味——那是只有用陈年松柴烧制瓷器才有的味道,与藏宝图上“松柴为引”的注解正好对上。 陈轩刚要推门,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猛地回头,只见两个穿短打的汉子举着木棍冲过来,木棍上还沾着湿泥,显然是早就在巷口埋伏好的。“你们是谁?”小林下意识将陈轩护在身后,手里的伞柄攥得发白。 汉子没说话,木棍直朝着陈轩手里的藏宝图砸来。陈轩侧身躲开,同时将玄鉴镜往掌心一扣,镜面的青光骤然亮了几分——他“看”到汉子腰间的布兜里,藏着枚刻着莲花纹的铜片,和之前神秘组织的徽章纹路一模一样。 “是莲生教的人!”陈轩低喝一声,伸手抓住其中一个汉子的手腕,顺势将人往旁边一推。汉子撞在墙上,木棍“哐当”掉在地上,布兜里的铜片也滚了出来,在雨水中泛着冷光。另一个汉子见状,举着木棍又冲上来,小林突然将伞尖对着汉子的膝盖戳过去,汉子吃痛倒地,陈轩趁机上前,一脚踩住他的后背。 “说!谁让你们来的?”陈轩的声音压得很低,玄鉴镜的光映在汉子脸上,“你们要找的,是玄山氏的藏宝图?” 汉子咬着牙不说话,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黑色的小盒子,就要往地上摔。陈轩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盒子——盒子里装着半根点燃的火折子,下面垫着油纸包的硫磺粉,显然是想烧了藏宝图。 “周鹤果然没说实话。”陈轩捏紧盒子,心里泛起一丝冷意。昨天周鹤答应合作时,他就觉得对方眼神躲闪,现在看来,周鹤早就把他们来瓷都的消息卖给了莲生教,说不定连“找另一半藏宝图”的说辞,都是引他们入局的圈套。 就在这时,巷尾传来周鹤的呼喊声:“陈先生!你们没事吧?我刚处理完仿品,就看到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的……”他跑过来时,看到地上被制服的汉子,脸色瞬间变了,“这是……莲生教的人?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轩没接话,只是盯着周鹤的手——周鹤的袖口沾着新鲜的泥点,鞋尖也湿得厉害,不像是刚从城里赶来的样子,倒像是在附近躲了许久。“周堂主,”陈轩的指尖划过玄鉴镜,“你该不会,早就和莲生教有勾结吧?” 周鹤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摆手:“怎么可能!我要是和他们勾结,还会帮你找藏宝图吗?肯定是他们跟踪我们过来的!”他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莲花纹铜片,“你看,这铜片的纹路,和抢我藏宝图的神秘人面具上的一模一样,他们肯定是冲着藏宝图来的!” 陈轩没再追问,只是将铜片收起来——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周鹤是否背叛的时候,莲生教的人已经找上门,必须尽快找到另一半藏宝图。“先去古窑坊。”陈轩转身推开院门,“不管他们是怎么找来的,找到‘瓷魂’,才能知道秘窑的位置。” 古窑坊的院子里堆着不少松柴,正屋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瓷器碰撞的声音。陈轩推开门,只见一个穿灰布衫的老人正坐在案前修坯,案上摆着几件未上釉的瓷瓶,瓶身上刻着的鸟纹,竟和之前周鹤手里的青铜簋上的纹路有几分相似。 “你们是谁?”老人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这是私人窑坊,不对外迎客。” “老人家,我们是来寻‘玄山氏’的东西的。”陈轩掏出半张藏宝图,递到老人面前,“您看这图上的字,‘落马桥畔,窑火千年’,是不是和您这窑坊有关?” 老人的目光落在藏宝图上,手突然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图上的“瓷魂为证”四个字:“你们找‘瓷魂’做什么?这东西,可不是外人能碰的。” “我们要找玄山氏的秘窑,阻止坏人抢里面的宝贝。”苏晴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按照陈轩的安排,提前一天到瓷都打听古窑坊的消息,此刻手里还提着个油纸包,里面是刚买的景德镇小馄饨,“老人家,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守护这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老人盯着苏晴看了片刻,又看了看陈轩手里的玄鉴镜,突然叹了口气:“你们跟我来。”他起身走进里屋,片刻后拿出一个青瓷碗,碗底刻着个“玄”字,碗壁上的青釉里,竟嵌着一丝金色的纹路,“这就是‘瓷魂’——是玄山氏传下来的镇窑碗,只有用它盛着松柴窑的窑火,才能打开秘窑的门。” 陈轩刚要接过青瓷碗,院外突然传来爆炸声,紧接着是莲生教教徒的呼喊声:“里面的人听着!交出藏宝图和瓷魂,否则我们就炸了这窑坊!” 老人脸色大变,连忙将青瓷碗塞进陈轩手里:“秘窑的入口在窑炉后面的暗格里,快进去!我来拦住他们!” “老人家,您……”苏晴还想说什么,却被陈轩拉住。陈轩将藏宝图和青瓷碗揣进怀里,对老人拱了拱手:“多谢您!我们一定会守住秘窑!” 三人顺着里屋的楼梯往窑炉方向跑,刚到窑炉旁,就听到院外传来老人的惨叫声。陈轩的心猛地一沉,却不敢回头——他知道,现在只有尽快找到秘窑,才能不辜负老人的牺牲。 窑炉后面的墙壁上,果然有个隐蔽的暗格,暗格的形状正好与青瓷碗契合。陈轩将青瓷碗往暗格里一嵌,只听“咔嗒”一声,墙壁缓缓裂开一道缝隙,里面传来淡淡的瓷香。 “快进去!”陈轩推着苏晴和小林钻进暗格,自己也跟着进去。暗格里是一条狭窄的密道,密道的墙壁上嵌着不少瓷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走了约莫十几步,密道的尽头出现一扇石门,门上刻着“玄山秘窑”四个字,门旁还放着半张藏宝图——正是他们要找的另一半! 陈轩将两张藏宝图拼在一起,玄鉴镜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石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座巨大的溶洞,溶洞里摆满了瓷器,从宋代的汝窑、官窑,到元代的青花瓷,每一件都完好无损,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就是玄山氏的秘窑……”小林忍不住惊叹,伸手想要摸一下旁边的青花瓷瓶,却被陈轩拦住。 “别碰!”陈轩的天眼突然亮起,他“看”到瓷瓶下面压着个机关按钮,“莲生教的人肯定在里面设了陷阱,我们小心点。” 话音刚落,溶洞的入口突然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是莲生教教徒的脚步声。陈轩连忙将苏晴和小林拉到一根石柱后面,自己则握着玄鉴镜,警惕地盯着入口的方向——他知道,一场关于秘窑的争斗,即将在这千年瓷窖里展开。 喜欢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请大家收藏:()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古物为引:百年文脉的守护者(九十三)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瓷窖机关困莲生 溶洞里的瓷香混着潮湿的水汽,裹在陈轩鼻尖时,他攥着玄鉴镜的手突然一紧——镜面泛着的青光在空气中划出细微的弧线,正对着右侧那排元代青花梅瓶的底座。天眼悄然亮起,他“看”到瓶底与青石板的缝隙间,缠着半根细如发丝的铜丝,铜丝的另一端,藏在溶洞深处的石缝里,连着个黑铁制的机关盒。 “别碰那些瓷瓶。”陈轩压低声音,将苏晴和小林往石柱后又拉了拉。溶洞入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莲生教教徒的说话声穿透黑暗传来:“堂主说了,找到瓷魂和藏宝图,直接炸了溶洞,别留活口!” 苏晴的指尖掐进掌心,她望着不远处那尊半人高的汝窑天青釉尊,釉色如雨后晴空,可此刻却成了随时可能引爆的陷阱——方才陈轩用天眼扫过,这尊瓷尊的腹部是空的,里面藏着足量的炸药,引线就贴在瓷壁内侧,只要碰到铜丝机关,整座溶洞都会被夷为平地。 “他们想用瓷当幌子。”小林咬着牙,从背包里摸出之前准备的撬棍,“要不我去把机关盒破坏掉?” “不行。”陈轩按住他的手,玄鉴镜的青光往溶洞深处探去,“机关盒连着手腕锁,你看那边——”他朝左侧的阴影处抬了抬下巴,“有三个教徒躲在石像后面,手里拿着弩箭,只要我们一动,箭就会射过来。” 话音刚落,溶洞入口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紧接着是周鹤的惨叫声:“你们别打了!我真的不知道秘窑的机关在哪!”陈轩探头望去,只见周鹤被两个教徒按在地上,脸上满是血污,而为首的那个戴莲花纹面具的人,正用脚碾着他的手腕,手里还提着个黑色的炸药遥控器。 “周堂主,”面具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以为把陈轩引来瓷都,就能借他的手找秘窑?现在秘窑找到了,你也没用了。”他说着,就要按下遥控器,陈轩突然从石柱后走出来,手里举着青瓷碗:“住手!瓷魂在我这,你杀了他,永远别想打开秘窑最里面的墓室。” 面具人顿了顿,缓缓转头看向陈轩,面具上的莲花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你倒有胆量。把瓷魂扔过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先放了周鹤。”陈轩握着青瓷碗的手紧了紧,天眼的金光在瞳孔里流转,他能看到面具人腰间藏着一把短刀,刀鞘上刻着的纹路,和之前在雷音窟见到的莲生教圣物一模一样,“而且我知道,你要找的不是秘窑里的瓷器,是玄山氏传下来的‘瓷心镜’——那镜子能照出所有宝物的灵气,也能破解任何机关,对不对?” 面具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按在遥控器上的手指动了动:“你怎么知道瓷心镜?” “猜的。”陈轩笑了笑,余光瞥见苏晴悄悄绕到石像后面,手里握着防狼喷雾,“不过现在看来,我猜对了。你要是想找瓷心镜,就得留着我们——只有我的天眼,能看到瓷心镜藏在哪。” 面具人沉默了片刻,最终挥了挥手,让教徒松开周鹤。周鹤踉跄着爬起来,跑到陈轩身边,声音发颤:“陈先生,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跟他们勾结……” “现在说这些没用。”陈轩打断他,“你知道瓷心镜的线索吗?” 周鹤摇了摇头,刚要说话,溶洞突然剧烈震动,右侧的青花梅瓶“哗啦啦”倒了一排,铜丝被扯断的瞬间,藏在汝窑瓷尊里的炸药突然发出“嘀嘀”的倒计时声! “不好!是延时机关!”陈轩大喊着,拉着苏晴和周鹤往溶洞深处跑。面具人也慌了,带着教徒往入口跑,可刚跑两步,溶洞顶部的石块就往下掉,堵住了入口。 “完了……”一个教徒瘫坐在地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倒计时,“我们都要被炸死在这里了!” 陈轩却没慌,他盯着手里的青瓷碗,突然想起老人说的“松柴为引,瓷魂为证”——之前他以为“松柴”只是指窑火,可现在看来,青瓷碗本身就是解开机关的钥匙。他迅速将青瓷碗放在地上,对着碗口默念之前在玄山氏笔记里看到的口诀,同时将天眼的力量注入碗中。 青瓷碗突然发出耀眼的青光,碗口升起一团淡蓝色的火焰,像松柴燃烧时的火苗。火焰飘到汝窑瓷尊上方,突然往下一沉,钻进瓷尊的腹部——倒计时声竟瞬间停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面具人反应过来后,突然举着短刀朝陈轩冲过来:“把瓷心镜的位置说出来!” 陈轩侧身躲开,同时将玄鉴镜往面具人脸上砸去。镜面的青光正好照在面具上,面具“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露出下面一张满是疤痕的脸——竟是之前在雷音窟逃走的莲生教圣女! “是你!”苏晴惊呼出声,她永远忘不了这个女人当初绑着她时的狠辣。 圣女冷笑一声,扯下破碎的面具:“没想到吧?当年你们毁了雷音窟的计划,我就发誓要报仇。现在瓷心镜就在这溶洞最里面的墓室里,只要拿到它,我就能操控所有宝物的灵气,到时候整个鉴宝界都会听我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着,突然吹了声口哨,躲在石像后面的三个教徒举着弩箭冲出来,箭尖对准了陈轩。可就在这时,周鹤突然冲上前,抱住其中一个教徒的腿:“陈先生!你们快跑!我来拦住他们!” 教徒恼羞成怒,举着弩箭就要射周鹤,苏晴连忙将防狼喷雾喷过去,教徒的眼睛被喷到,惨叫着倒在地上。陈轩趁机冲过去,夺下另一个教徒的弩箭,对准圣女:“别再抵抗了,溶洞的入口已经被堵死,你们跑不掉的。” 圣女却突然笑了,她从怀里摸出个红色的瓷瓶,往地上一摔——瓷瓶里的液体洒在青石板上,瞬间冒出刺鼻的黑烟,整个溶洞的温度骤然升高,墙壁上的瓷片开始往下掉。 “这是‘窑火油’!”陈轩脸色大变,他在古籍里见过记载,这种油遇热就会燃烧,一旦点燃,整个溶洞都会变成火海,“她想烧了这里!” 苏晴拉着陈轩往墓室的方向跑,周鹤也跟了上来,身后的教徒已经被黑烟呛得乱作一团。圣女却没追上来,只是站在黑烟里,疯狂地大笑着:“我得不到瓷心镜,你们也别想得到!一起死在这里吧!” 跑到墓室门口时,陈轩发现墓室的石门上刻着与青瓷碗对应的纹路。他迅速将青瓷碗嵌进石门的凹槽里,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面泛着温润的光泽,正是瓷心镜! “快进去!”陈轩将苏晴和周鹤推进墓室,自己也跟着进去,刚要关闭石门,圣女突然从黑烟里冲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别想走!” 陈轩的手腕被她抓得生疼,他低头一看,圣女的指甲里竟藏着毒针,正往他的皮肤里刺。情急之下,陈轩将瓷心镜往圣女脸上照去——镜面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圣女惨叫一声,松开手往后退去,脸上的疤痕开始冒烟,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瓷心镜能照出邪祟的弱点……”陈轩恍然大悟,连忙关闭石门。石门关上的瞬间,外面传来圣女的惨叫声,紧接着是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墓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瓷心镜的光芒在空气中流转。周鹤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终于……安全了。” 陈轩却没放松警惕,他走到墓室中央的石棺旁,用瓷心镜照了照石棺——镜面泛着绿光,说明石棺里藏着机关。“这里还有危险。”他说着,用天眼扫过石棺,“石棺里有个暗格,里面可能藏着玄山氏的最后线索。” 苏晴走到他身边,看着石棺上刻着的文字:“上面写着‘瓷心现世,莲生必灭’,看来玄山氏早就料到莲生教会来找瓷心镜。” 陈轩点点头,伸手将瓷心镜放在石棺上——石棺突然发出“咔嗒”一声,侧面弹出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卷泛黄的绢本,上面写着玄山氏的传承秘辛:原来瓷心镜不仅能破解机关,还能净化被邪祟污染的宝物,而莲生教想要瓷心镜,是为了净化他们偷来的佛骨舍利,操控舍利的力量。 “原来他们的目标一直是舍利……”陈轩攥紧绢本,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寒意,“之前在雷音窟,他们没拿到舍利,现在又想借瓷心镜的力量……我们必须尽快赶回雷音窟,守住舍利!” 就在这时,墓室的墙壁突然轻微震动,外面的火焰声渐渐小了下去。陈轩走到石门旁,用瓷心镜照了照——镜面泛着红光,说明外面还有活口。 “看来圣女还没死。”陈轩的眼神变得坚定,“我们得想办法出去,不能让她把瓷心镜的消息传出去。” 苏晴和周鹤点点头,三人围在石门旁,看着手里的瓷心镜和青瓷碗,开始思考出去的办法。墓室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着他们的身影,也映着石棺上“守护传承”四个字——陈轩知道,这场围绕宝物的争斗还没结束,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将是莲生教更疯狂的报复。 第一千零八十章 瓷心破局寻生路,莲生余孽遁暗踪 墓室石门后的震动还在持续,瓷心镜的红光在镜面上来回跳动,像在预警。陈轩将镜面贴在石门上,红光顺着门缝往外渗,他“看”到圣女正用短刀撬着石门缝隙,脸上的疤痕还在冒烟,眼神却比之前更疯狂——她的左手攥着半块烧焦的莲花纹铜片,铜片上的纹路正与石门外侧的凹槽隐隐呼应。 “她在找机关。”陈轩收回瓷心镜,指尖划过石棺上的“瓷心现世”刻字,“玄山氏的设计不会留死路,瓷心镜和青瓷碗应该能打开另一条出口。” 苏晴蹲在石棺旁,将青瓷碗里的淡蓝色火焰凑近刻字,火光舔过石棺表面时,原本模糊的字迹突然亮起金光,在棺盖内侧映出一幅微型地图——地图上除了被火焰封锁的溶洞入口,还有一条通往窑坊后山的密道,入口就在石棺底座的左侧。 “在这里!”苏晴指着石棺底座,小林立刻上前,用撬棍撬开底座的石板,下面果然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潮湿的风裹着松柴味从洞里钻出来,与窑坊的松烟味一模一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陈轩刚要让苏晴先钻进去,石门突然传来“咔嚓”的断裂声,圣女的短刀已经刺穿门缝,刀尖擦着陈轩的肩膀划过。“你们以为躲得掉?”圣女的声音带着嘶吼,“瓷心镜的灵气已经飘出墓室,只要跟着灵气,我迟早能找到你们!” 周鹤突然抓起地上的碎石,朝着门缝砸过去:“快走!我来挡她一会儿!”他之前被莲生教背叛,此刻眼底满是愧疚,攥着碎石的手都在发抖,却还是挡在洞口前,“陈先生,苏小姐,之前是我糊涂,这次我一定赎罪!” 陈轩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瓷心镜塞进他手里:“拿着这个,它能照退邪祟。我们在密道出口等你,别硬拼。”说完,他推着苏晴钻进洞口,小林紧随其后,陈轩最后一个进去时,正好看到圣女踹开石门,举着短刀朝周鹤扑过来——瓷心镜突然在周鹤手里亮起红光,圣女像被烫到一样后退,周鹤趁机钻进洞口,陈轩立刻用石板盖住洞口。 密道里一片漆黑,只有青瓷碗的火焰提供微弱光亮。潮湿的泥土粘在裤腿上,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水滴的“滴答”声,周鹤攥着瓷心镜走在中间,镜面的红光始终对着密道深处,偶尔扫过两侧的岩壁,能看到嵌在石缝里的碎瓷片,瓷片上的纹路与玄山氏的刻字一致。 “前面有岔路。”苏晴突然停住,火焰照出两条通道,左边的通道飘着淡淡的黑烟,右边的通道则传来水流声。陈轩用瓷心镜照向左边,红光瞬间变暗——那里连通着溶洞的火海,而右边的通道在镜中泛着绿光,是安全的方向。 “走右边。”陈轩带头钻进右通道,刚走几步,脚下突然传来“咯吱”声,他立刻停住,天眼“看”到脚下的青石板下藏着尖刺陷阱,石板边缘还缠着半根铜丝,与溶洞里的机关是同一批设计。 “小心陷阱。”陈轩蹲下身,用青瓷碗的火焰凑近石板,火焰在石板上烧出个圆形印记——印记下方正是陷阱的机关按钮。他用撬棍顶住按钮,石板缓缓移开,下面的尖刺在火光下泛着寒光,深不见底。 三人踩着撬棍跨过陷阱,继续往深处走。密道尽头渐渐有光亮透进来,还传来隐约的虫鸣——是窑坊后山的松树林!陈轩加快脚步,钻出密道时,正好看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雨已经停了,空气里满是松针和泥土的清香。 “终于出来了!”小林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周鹤也松了口气,将瓷心镜还给陈轩,“幸好有这镜子,不然我们肯定走不出密道。” 陈轩刚要说话,突然注意到苏晴盯着密道出口的草丛,脸色发白。“怎么了?”他顺着苏晴的目光看去,草丛里躺着枚莲花纹铜片,铜片上沾着新鲜的血迹,旁边还有一串脚印,脚印朝着山下的方向延伸,与圣女的鞋码一致。 “她也出来了。”陈轩攥紧瓷心镜,镜面的红光朝着脚印方向亮起,“她应该是从另一条密道逃出来的,而且受了伤——铜片上的血是她的。” 周鹤的脸色瞬间变了:“那她会不会去雷音窟?要是让她拿到佛骨舍利,后果不堪设想!” 陈轩点头,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我们必须立刻赶回雷音窟。苏晴,你联系警方,让他们派人守住雷音窟周边;小林,你去取之前藏在城里的车;周鹤,你跟我走,我们先去雷音窟附近的小镇,打探圣女的消息。” 三人立刻分头行动。陈轩和周鹤沿着山路往下走,刚到小镇口,就看到一家杂货铺的老板在收拾东西,门口的地上躺着个被打翻的药箱,里面的止血药散了一地。 “老板,发生什么事了?”陈轩上前问道。 老板叹了口气,指着山下的方向:“刚才有个脸上带疤的女人,进来就抢止血药,还把我推倒了,说要去雷音窟,真是个疯子!” 陈轩心里一沉——圣女果然要去雷音窟!他谢过老板,拉着周鹤往镇外跑,刚到停车的地方,小林已经开着车过来了。三人上车后,小林立刻踩油门,车子朝着雷音窟的方向疾驰而去。 路上,周鹤突然开口:“陈先生,我知道莲生教在雷音窟附近有个秘密据点。之前他们跟我合作时,提过要在雷音窟周边设埋伏,据点就在后山的破庙里。” 陈轩眼前一亮:“那我们先去破庙,说不定能找到圣女的踪迹。” 车子开到破庙附近时,天色已经大亮。破庙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陈轩让小林和周鹤在车旁等着,自己则握着瓷心镜,悄悄走进破庙。 破庙里堆满了干草,正屋的神像前坐着个穿灰布衫的人,背对着门口,手里攥着个黑色的包裹。陈轩刚要靠近,那人突然转身——竟是圣女!她的脸上缠着绷带,左手还在流血,看到陈轩,眼神里满是杀意:“又是你!看来我们今天要做个了断了!” 圣女突然从包裹里掏出个铜制的莲花灯,点燃灯芯后,灯芯的火焰竟变成了黑色!“这是莲生教的‘噬魂灯’,能吸收宝物的灵气。”圣女冷笑着,举着莲花灯朝陈轩走来,“只要我吸收了瓷心镜的灵气,再拿到佛骨舍利,就能成为天下无敌的存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陈轩握紧瓷心镜,镜面突然亮起金光,与莲花灯的黑火撞在一起,空气中传来“滋滋”的声响。圣女的脸色变了,她没想到瓷心镜的力量这么强,连忙后退,却不小心撞到身后的神像,神像轰然倒塌,露出后面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一堆莲花纹铜片,还有一封写给莲生教教主的信。 陈轩趁机冲过去,将瓷心镜往圣女的莲花灯上一按,金光瞬间吞噬黑火,莲花灯“咔嚓”一声裂开。圣女惨叫着倒在地上,陈轩上前一步,一脚踩住她的手腕:“说!莲生教教主在哪?你们还有什么阴谋?” 圣女咬着牙不说话,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黑色的小球,就要往地上摔。陈轩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小球——是烟雾弹!“你以为还能跑?”陈轩的声音冰冷,“警方已经在来的路上,你们莲生教的据点很快就会被端掉!” 就在这时,破庙外传来警笛声,小林和周鹤带着警察冲了进来。圣女看到警察,眼神里满是绝望,突然朝着柱子撞过去——陈轩连忙拉住她,却还是晚了一步,圣女的额头撞在柱子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快叫救护车!”陈轩喊道。警察立刻上前,将圣女抬上担架,送往医院。陈轩走到暗格旁,拿起那封写给教主的信,信上写着:“瓷心镜已现,雷音窟舍利待取,若事败,启动‘莲火计划’,焚尽一切宝物。” “莲火计划……”陈轩攥紧信纸,心里泛起一丝寒意。他抬头看向雷音窟的方向,阳光已经照在窟顶的石碑上,可他知道,这场围绕宝物的争斗还没结束——莲生教的教主还没露面,“莲火计划”也不知道是什么,他们必须尽快赶到雷音窟,守住佛骨舍利,阻止莲生教的阴谋。 三人上车后,再次朝着雷音窟出发。车子行驶在山路上,陈轩看着手里的瓷心镜,镜面泛着温润的光芒,映出他坚定的眼神。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危险,但他不会退缩——为了守护传承千年的宝物,为了不让莲生教的阴谋得逞,他必须拼尽全力,直到最后一刻。 喜欢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请大家收藏:()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古物为引:百年文脉的守护者)九十四) 第1081章 古寺铜铃与暗巷追踪 陈轩指尖的玄鉴镜还沾着终南山的晨露,刚随苏晴踏进大理古城的青石板巷,耳畔就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那声音不似寻常店铺的招揽铃,带着股沉郁的古韵,混着巷尾古寺的香火味,在潮湿的空气里飘得很远。 “这铃声……”苏晴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巷深处,“像是从那边的‘崇圣寺下院’传出来的。昨天文物管理处的人说,下院还藏着几间没清理的清代禅房,说不定有玄山氏的线索。” 陈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巷尾的灰瓦屋顶上,挂着一枚半旧的铜铃,铃身刻着模糊的云纹,在风里轻轻摇晃。他举起玄鉴镜,镜面瞬间映出铜铃的虚影——镜中铃身的云纹间,竟隐现着玄山氏特有的“三目纹”,只是纹路被一层暗红色锈迹盖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走,去看看。”陈轩收起镜子,脚步加快了几分。刚拐进通往禅房的侧巷,就撞见两个穿着工装的人正往麻袋里装东西,麻袋口露出半截木雕的佛手,佛手上的彩绘还带着新鲜的剥落痕迹,显然是刚从禅房里拆下来的。 “你们是文物局的人?”苏晴上前一步,亮出联盟的工作证。那两人却脸色一变,扛起麻袋就往巷外跑,其中一个人跑过陈轩身边时,口袋里掉出一枚青铜钥匙,钥匙上刻着的“段”字在阳光下闪了闪。 陈轩眼疾手快捡起钥匙,刚要追,就听见禅房里传来“哐当”一声响。他推开门进去,只见屋内满地狼藉,靠墙的佛龛被推倒,龛上原本摆放的三尊小型铜佛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几处新鲜的划痕。而禅房最里侧的墙壁上,有一块墙砖明显松动,砖缝里卡着半张泛黄的纸,纸上隐约能看到“大理段氏”“秘藏”等字样。 “他们是冲着秘藏来的。”苏晴蹲下身,捡起地上一块木雕残片,残片上刻着和铜铃一样的云纹,“这木雕应该是禅房梁柱上的装饰,上面的三目纹和玄山氏有关,看来崇圣寺下院确实藏着线索。” 陈轩走到松动的墙砖前,用玄鉴镜照了照,镜面映出墙砖后的暗格轮廓——暗格不大,里面似乎藏着个方形物件。他小心地撬开墙砖,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盒身刻着大理段氏的“六诏纹”,盒锁正是青铜钥匙的形状。 “刚才掉的钥匙,说不定就是开这个盒子的。”陈轩将青铜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嗒”一声,木盒打开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折叠整齐的绢布,绢布上画着崇圣寺千寻塔的剖面图,塔的第七层标注着一个红色圆点,旁边写着“玄山藏”三个字,圆点下方还画着一枚琉璃珠的图案。 “千寻塔第七层!”苏晴眼睛一亮,“昨天文物管理处的人说,千寻塔维修时发现过未知暗格,位置正好在第七层!这些人肯定是提前知道了暗格的事,想抢先找到玄山氏的藏物。” 陈轩刚把绢布收进怀里,就听见巷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两人跑到门口一看,刚才那两个工装打扮的人正往一辆黑色面包车上装麻袋,车旁还站着个戴墨镜的男人,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跟什么人汇报。 “不能让他们把文物带走!”陈轩拉着苏晴,悄悄绕到面包车后面。戴墨镜的男人挂了电话,转身要上车时,陈轩突然冲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通话记录里有个备注为“黑市买家”的号码,最新一条消息是“已拿到木雕,准备去千寻塔取琉璃珠”。 “你们是国际古玩黑市的人?”陈轩攥紧手机,玄鉴镜在口袋里微微发烫,“之前欧洲的造假作坊,是不是也跟你们有关?” 戴墨镜的男人脸色骤变,从腰间摸出一把弹簧刀,朝着陈轩刺来。苏晴见状,立刻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朝着男人的脸喷过去。男人痛呼一声,捂着眼睛后退,那两个工装打扮的人也放下麻袋,抄起扳手围了上来。 陈轩侧身躲过扳手的攻击,同时将手机塞进苏晴手里:“你先报警,联系文物管理处,我来拖住他们!”他举起玄鉴镜,镜面反射着巷口的阳光,正好照在其中一个人的眼睛上。那人下意识闭眼,陈轩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扳手“当啷”掉在地上。 另一个人见状,举着扳手朝陈轩的后背砸来。陈轩凭借天眼的预判,猛地转身,用玄鉴镜挡住扳手——“嘭”的一声,镜面没碎,反而震得那人虎口发麻,扳手脱手飞出,砸在墙上溅起一串火星。 戴墨镜的男人缓过劲来,摸摸索索地抓起地上的弹簧刀,再次朝着陈轩扑来。陈轩没给他机会,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弹簧刀“噗”的一声掉在地上。就在这时,巷口传来警笛声,戴墨镜的男人脸色惨白,挣扎着想跑,却被陈轩死死按住。 “别跑了,警察来了。”陈轩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们偷的文物,还有千寻塔的线索,一个都别想带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快,警察和文物管理处的人赶到了。他们检查了麻袋里的木雕和佛手,确认都是崇圣寺下院的清代文物,立刻联系博物馆进行保护。戴墨镜的男人和两个工装打扮的人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时,男人突然回头,恶狠狠地盯着陈轩:“你们别得意,黑市的人很快会找到千寻塔的琉璃珠,玄山氏的秘藏,迟早是我们的!” 陈轩没理会他的威胁,转头看向文物管理处的负责人李主任:“李主任,千寻塔第七层的暗格,我们必须尽快去查看。根据绢布上的线索,暗格里可能藏着一枚琉璃珠,那应该是打开玄山氏秘藏的关键。” 李主任点点头,脸色凝重:“我已经安排好了维修人员,明天一早就可以进塔。不过千寻塔年代久远,第七层的结构不稳定,你们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苏晴拿出刚才从男人手机里找到的消息,递给李主任:“黑市的人也在找琉璃珠,我们得加派人手守住千寻塔,避免他们再来破坏。” 李主任接过手机,立刻安排工作人员加强千寻塔周边的安保。陈轩则走到巷尾的崇圣寺下院,抬头望向那枚铜铃——铜铃还在风里摇晃,铃身的三目纹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清晰。他举起玄鉴镜,镜面映出铜铃和远处的千寻塔,两者的影像叠加在一起,竟隐隐形成了玄山氏的三目图案。 “看来,玄山氏在大理的秘藏,比我们想象的更重要。”陈轩收起镜子,转头对苏晴说,“明天进塔后,一定要仔细检查暗格,说不定里面除了琉璃珠,还有关于终极秘藏的线索。” 苏晴点点头,目光落在陈轩手里的木盒上:“这个木盒是大理段氏的物件,绢布上的图案又和千寻塔有关,说不定玄山氏和大理段氏当年有过合作,共同守护秘藏。” 夜色渐浓,大理古城的灯笼次第亮起,青石板巷上的人影渐渐稀疏。陈轩和苏晴沿着巷口往回走,玄鉴镜在口袋里不时传来微弱的震动,像是在呼应着千寻塔的方向。陈轩知道,明天的千寻塔之行,必然会遇到新的挑战,但为了守护玄山氏的秘藏,为了不让文物落入黑市之手,他必须迎难而上。 回到住处后,陈轩将绢布展开,用天眼仔细观察——绢布上的墨迹除了标注暗格位置,还藏着一行极浅的西夏文,若不是天眼能捕捉到墨迹的细微差异,根本发现不了。他立刻联系联盟的语言专家,将西夏文的照片发过去,希望能尽快破译出文字的内容。 “专家说,这行西夏文大概是‘琉璃为钥,佛眼为门’的意思。”半小时后,苏晴拿着手机对陈轩说,“结合之前在黑水城发现的线索,‘佛眼’很可能指的是佛塔上的琉璃佛眼,也就是说,要打开终极秘藏,需要琉璃珠和佛眼的配合。” 陈轩皱了皱眉:“黑水城的佛塔地宫没有佛眼,千寻塔的卧佛头顶倒是有琉璃佛眼,难道终极秘藏的关键,就在这两座佛塔之间?” 苏晴刚要说话,陈轩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联盟的安保人员打来的:“陈会长,千寻塔附近发现可疑人员,他们试图翻越围墙进入塔区,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正在进行审问。” “好,我马上过去。”陈轩挂断电话,立刻拿起玄鉴镜和外套,“看来黑市的人没打算放弃,我们得去看看审问情况,说不定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更多关于黑市的计划。” 苏晴连忙跟上陈轩的脚步,两人快步走出住处,朝着千寻塔的方向跑去。夜色中,千寻塔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庄严,陈轩知道,一场关于文物守护的较量,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第1082章 夜审疑犯与塔前异动 陈轩和苏晴赶到千寻塔景区时,夜色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景区围墙外的路灯下,两名联盟安保人员正按着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男人的脸埋在帽檐阴影里,双手被反扣在身后,脚踝处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是刚从野外绕过来的。 “陈会长。”安保队长迎上来,递过一个从男人身上搜出的笔记本,“这是他口袋里的东西,上面画着千寻塔的草图,还标了几个进出路线,像是提前踩过点。” 陈轩接过笔记本,翻开的瞬间,指尖顿了顿——草图旁的空白处,用铅笔写着“玄山氏”“琉璃珠”“佛眼”三个词,字迹潦草却用力,纸页边缘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印记,凑近闻能嗅到淡淡的铁锈味,像是之前接触过金属器物。 “把他带到景区管理处的临时审讯室。”陈轩合上笔记本,目光扫过男人的脚踝,“注意他的动作,别让他有机会自残或传递消息。” 苏晴跟在后面,路过围墙时,发现墙根处有几个新鲜的脚印,脚印边缘带着锯齿状的纹路,她蹲下身摸了摸脚印旁的泥土:“这是山地靴的鞋底纹路,而且泥土里掺了点草籽,应该是从景区后山过来的——后山有片野生的狼尾草,和草籽的品种对上了。” 审讯室里只有一盏白炽灯,光线刺眼地照在男人脸上。陈轩坐在桌子对面,将玄鉴镜放在桌角,镜面反射的光刚好落在男人眼底,能清晰看到他瞳孔的细微变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姓名,籍贯,为什么要闯千寻塔景区?”陈轩的声音很沉,没带多余情绪。男人却梗着脖子不说话,头扭向一边,盯着墙上的文物保护宣传画,像是在刻意回避。 苏晴见状,拿出之前从黑市成员手机里找到的消息截图,放在男人面前:“你认识这个‘黑市买家’吗?你们是不是都在找千寻塔第七层的琉璃珠?”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截图时,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陈轩捕捉到这个细节,手指敲了敲桌面:“我知道你只是个跑腿的,但黑市的人不会管你的死活——之前在黑水城,他们为了抢玄山氏木盒,连自己人都能推去挡警察,你觉得你要是被抓了,他们会来救你?”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男人的软肋,他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我叫赵三,是本地的向导,他们给了我五千块,让我今晚摸清千寻塔的安保路线,明天带他们从后山的密道进塔。” “密道?”陈轩追问,“密道在哪?还有,他们什么时候来,来了多少人?” 赵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有些躲闪:“密道在千寻塔西侧的山壁上,是以前维修工人留下的临时通道,只有本地人知道。他们说明天凌晨三点来,大概五六个人,都带着家伙,说要是遇到阻拦,就直接硬闯。” 苏晴立刻拿出手机,给景区安保和当地警方发消息,让他们立刻去后山排查密道,加强凌晨的巡逻力度。陈轩则继续盯着赵三:“他们有没有说,拿到琉璃珠后要去哪?还有,‘佛眼为门’是什么意思?” 赵三愣了一下,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佛眼,只听他们提过,拿到琉璃珠后要去主窟的卧佛那,好像要对着佛眼做什么。对了,他们还说,要是明天拿不到琉璃珠,就炸了第七层的暗格,宁可毁了文物,也不让你们拿到。” “炸暗格?”陈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千寻塔是唐代古迹,第七层的结构本就不稳定,要是真被炸了,不仅暗格里的文物会毁,整座塔都可能有坍塌的风险。他立刻起身:“苏晴,你留在这继续审,问清楚他们带的炸药类型和藏放位置;我去跟李主任对接,安排人连夜加固第七层的暗格,再在周围装几个震动传感器。” 刚走出审讯室,陈轩就看到李主任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刚收到的快递盒:“陈会长,刚收到个匿名快递,收件人写的是‘千寻塔文物管理处’,里面的东西很奇怪。” 陈轩打开快递盒,里面没有信件,只有一块巴掌大的青铜片,青铜片上刻着大理段氏的六诏纹,纹路中间嵌着个小小的凹槽,形状和之前找到的青铜钥匙刚好匹配。他用玄鉴镜照了照青铜片,镜面映出青铜片背后的隐性刻字——“子时,佛眼开,珠入槽”。 “子时?”李主任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十一点了,离子时只剩一个小时!他们是不是想今晚就动手?” 陈轩攥紧青铜片,突然想起赵三说的“凌晨三点”,心里咯噔一下——赵三说不定说了假话,黑市的人根本不是凌晨三点来,而是想趁子时佛眼发光的时候动手,用青铜片和琉璃珠打开什么机关。 “立刻通知所有安保人员,守住千寻塔的主窟和第七层入口,尤其是卧佛头顶的琉璃佛眼!”陈轩快步往塔区走,玄鉴镜在口袋里发烫,“我去主窟看看,你们去第七层加固暗格,一定要在子时前做好准备!” 主窟里一片昏暗,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十米高的卧佛静静矗立在中央,头顶的琉璃佛眼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陈轩刚走进主窟,就听见“咔嗒”一声轻响,像是从佛眼后面传来的。他抬头望去,只见琉璃佛眼的边缘,有一道细微的缝隙正在慢慢扩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推动。 “谁在那?”陈轩大喝一声,举起玄鉴镜对准佛眼,镜面反射的光刚好照进缝隙——里面隐约有个黑影,正拿着工具撬动佛眼的底座。 黑影被光线晃到,立刻缩回手,转身就往主窟的侧门跑。陈轩紧随其后追了出去,侧门外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连着后山的密道入口,刚才赵三说的密道,果然就在这。 “站住!”陈轩加快脚步,眼看就要追上黑影,对方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雾弹,往地上一扔,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挡住了视线。等烟雾散去,黑影已经钻进了密道,只留下密道入口的一块松动的石板。 陈轩蹲下身,摸了摸石板上的指纹,又用天眼扫过密道内部——密道里有新鲜的脚印,不止一个人,而且脚印的方向是朝着千寻塔的方向,说明还有其他人已经通过密道进了塔。 “不好!”陈轩立刻拿出手机,给苏晴和李主任发消息,“有多人通过后山密道进了千寻塔,重点防守第七层和主窟佛眼,他们可能要在子时用青铜片和琉璃珠启动机关!” 刚发完消息,就听见塔上传来“轰隆”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安保人员的呼喊声:“有人炸暗格!快来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陈轩心里一紧,拔腿就往千寻塔跑。跑到塔下时,正好看到两个穿黑色衣服的人从塔门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布包上还沾着木屑,显然是刚从暗格里拿了东西。 “把东西留下!”陈轩冲上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那人挣扎着从布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陈轩的胸口刺来。陈轩侧身躲过,同时用玄鉴镜狠狠砸在他的手腕上,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另一个人见状,举起布包就想砸过来,苏晴却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将他按倒在地。布包掉在地上,里面滚出一枚通体翠绿的琉璃珠,珠子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正是绢布上画的那枚。 “琉璃珠!”陈轩眼疾手快捡起琉璃珠,刚要放进怀里,就听见塔上传来李主任的喊声:“陈会长,佛眼那边有动静!青铜片和佛眼对上了,正在发光!” 陈轩抬头望向卧佛头顶的琉璃佛眼,只见佛眼正发出刺眼的蓝光,蓝光顺着佛眼的缝隙往下流,在卧佛的胸口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印记,印记的形状和琉璃珠刚好吻合。 “原来‘佛眼为门’,是要将琉璃珠放进佛眼形成的印记里!”陈轩恍然大悟,拿着琉璃珠就往主窟跑。刚跑进主窟,就看到之前的那个黑影正站在卧佛面前,手里拿着那块青铜片,准备将琉璃珠放进印记里。 “住手!”陈轩大喝一声,黑影回头,露出一张戴着面具的脸,面具上刻着玄山氏的三目纹,眼神冷得像冰。 “陈轩,你还是来晚了。”面具人冷笑一声,将青铜片插进佛眼的缝隙里,“玄山氏的秘藏,本来就不该属于你们这些守旧的人,只有我们才能让它发挥真正的价值!” 话音刚落,佛眼的蓝光突然变得更亮,卧佛胸口的印记也开始发烫。陈轩知道不能再等,举起玄鉴镜,将镜面对准印记,镜面瞬间映出印记的虚影——虚影里,竟藏着玄山氏的鉴宝心法口诀,像是在指引他如何阻止机关启动。 “苏晴,帮我挡住他!”陈轩大喊一声,苏晴立刻冲上去,和面具人缠斗起来。陈轩则按照心法口诀的指引,将琉璃珠对准印记的中心,轻轻放了上去——“咔嗒”一声,琉璃珠刚好嵌进印记里,佛眼的蓝光瞬间暗了下去,青铜片也从缝隙里弹了出来,掉在地上。 面具人见状,脸色大变,挣扎着想要去捡青铜片,却被苏晴死死按住。这时,警方和安保人员也赶了过来,将面具人戴上手铐,押了出去。 陈轩捡起青铜片,和琉璃珠放在一起,两者刚一接触,就发出淡淡的绿光,映出青铜片背后的一行小字:“终藏于终南,三目承之。” “终南山!”苏晴凑过来看,“这和之前三目佩指向的方向一样,看来终极秘藏真的在终南山!” 李主任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恢复平静的佛眼和暗格:“还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这千年古迹就毁了。琉璃珠和青铜片,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陈轩将两者收进怀里,眼神坚定:“这是打开终极秘藏的关键,我们会好好保管,等找到终极秘藏后,一起捐赠给国家博物馆。现在,我们得尽快赶往终南山,免得黑市的人又抢先一步。” 夜色渐深,千寻塔在月光下恢复了往日的庄严。陈轩和苏晴站在塔前,望着终南山的方向,知道一场关于终极秘藏的守护战,即将在终南山拉开序幕。 喜欢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请大家收藏:()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古物为引:百年文物的守护者)九十五) 第1083章 古寺铜钟里的梵文密语 陈轩的指尖刚触到香积寺那口明代铜钟的钟体,天眼突然泛起一阵温润的金光——不同于以往辨伪时的锐利,这次的光芒像浸了温水的丝绸,顺着钟体纹路缓缓流淌,将钟壁上绿锈覆盖的凹陷处照得通透。 “陈先生,这口钟是上个月修缮大雄宝殿时发现的,钟口裂了道缝,我们本想找工匠修补,可清理锈迹时,发现钟腔内好像有东西。”香积寺住持慧明法师捧着一盏热茶,语气里满是急切,“寺里老和尚说,这钟是万历年间的‘镇寺钟’,当年铸钟时特意请高僧开过光,说不定藏着玄机。” 苏晴凑到钟口边,用手电筒往里照,光束穿过幽暗的钟腔,落在一块嵌在钟壁内侧的青铜板上。“那里有字!”她指着青铜板上模糊的纹路,“好像是梵文,但大部分被铜锈盖住了,看不清楚。” 陈轩点点头,从背包里取出玄鉴镜。镜面刚对准钟体,原本黯淡的镜身突然亮起淡青色的光,镜中映出的钟壁纹路瞬间变了模样——绿锈像潮水般褪去,露出青铜板上密密麻麻的梵文,还伴随着细微的“嗡嗡”声,像是钟体在共鸣。 “不是普通的梵文经咒。”陈轩盯着镜中的文字,眉头微微皱起,“你看这几个字符,是‘密宗六字真言’的变体,而且排列方式很奇怪,像是在记录什么东西,而非单纯祈福。”他示意小林拿来拓印工具,小心翼翼地将青铜板上的文字拓下来,宣纸落在青铜板上时,天眼捕捉到一缕极淡的金色气息,顺着拓纸钻进了他的掌心。 慧明法师凑过来看拓片,手指在文字上轻轻摩挲:“这文字和寺里藏经阁保存的万历年间《大藏经》抄本字体很像,但多了些符号……会不会是当年铸钟工匠留下的记号?” “不像。”陈轩摇摇头,将拓片铺在大殿的供桌上,用玄鉴镜再次照射。镜光落在拓片上,梵文字符突然开始移动,像活物般重组,最后形成一幅简易的地图——地图中央画着一座佛塔,塔尖指向香积寺后山的方向,塔底标注着一个“莲”字。 “是后山的多宝佛塔!”慧明法师突然激动起来,“那塔也是万历年间建的,和这口钟是同一时期的文物,只是民国时遭过兵灾,塔身塌了一半,现在只剩塔基了。”他快步走到殿角的功德箱旁,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这是塔基地宫的钥匙,几十年没开过了,说不定里面真藏着东西。” 几人跟着慧明法师往后山走,山路两旁的古松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枝叶洒在石阶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多宝佛塔的塔基果然残破不堪,塔身只剩下一米多高的青砖基座,基座中央有个被石板封住的洞口,石板上刻着与铜钟内壁相同的“莲”字。 小林刚要去撬石板,就被陈轩拦住:“别硬来,这石板下面可能有机关。”他蹲下身,用天眼扫描石板四周,发现基座的青砖缝里嵌着细小的铜钉,钉尖朝向洞口,“是‘莲花锁’,得按梵文的顺序转动石板,不然会触发里面的暗箭。” 陈轩对照拓片上的梵文,用玄鉴镜顶住石板上的“莲”字,顺时针转了三圈,又逆时针转了两圈。只听“咔嗒”一声轻响,石板缓缓抬起来,露出一个深约两米的地宫入口,里面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淡淡的檀香。 苏晴打开强光手电,照亮地宫内部——地宫不大,四壁铺着青砖,中央放着一个半米高的紫檀木盒,盒身刻着缠枝莲纹,没有锁具。陈轩小心地将木盒抱出来,放在地上打开,里面铺着明黄色的锦缎,锦缎上放着一卷泛黄的经卷和一枚青铜莲花印。 “是《金刚经》抄本!”慧明法师看着经卷上的字迹,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而且是万历年间高僧憨山德清的手迹,寺里早就失传了!”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经卷,突然停在最后一页,“这里还有题跋!” 陈轩凑过去看,题跋是用小楷写的,大意是:“万历三十五年,铸钟藏莲,以镇地脉,经卷与印,待有缘者启之。”他拿起那枚青铜莲花印,印面朝下扣在拓片上,印文竟与拓片上的梵文完美契合,而且印底刻着“玄山”二字。 “是玄山氏的东西!”陈轩的眼睛亮了起来,“之前在黑水城和崇圣寺发现的玄山氏藏品,都有类似的莲花印记,看来香积寺也是玄山氏当年藏物的地点之一。”他用天眼仔细观察经卷,发现最后几页的墨迹比前面深,像是后来添加上去的,而且墨迹里藏着细微的符号。 玄鉴镜再次派上用场,镜光落在经卷上,那些符号突然显露出真面目——是一幅微型地图,标注着从香积寺到陕西周至县楼观台的路线,地图末尾画着一个三目神像,和玄隐观的三目神像一模一样。 “楼观台是道教圣地,怎么会和玄山氏的藏物有关?”小林疑惑地问,“而且玄山氏之前的藏物都和佛教有关,这次怎么突然牵扯到道教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轩没有立刻回答,他将青铜莲花印放在掌心,印身突然微微发烫,与之前在玄隐观发现的传承锦盒产生了微弱的共鸣。“玄山氏的传承不止局限于佛教文物。”他若有所思地说,“之前的《玄山鉴宝录》里提到过,玄山氏先祖曾遍访儒释道三教圣地,收集各类文物,看来楼观台藏着另一部分传承。” 就在这时,地宫入口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三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闯了进来,为首那人手里拿着一把撬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轩手里的经卷。“把经卷和印章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陈轩认出对方夹克上的标志——是之前在黑水城遇到的盗墓团伙余党,没想到他们竟然跟踪到了这里。“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他将苏晴和小林护在身后,玄鉴镜在掌心悄悄亮起。 为首的盗墓贼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香积寺铜钟的特写,钟口的裂缝清晰可见。“我们早就盯上这口钟了,要不是你们来得快,这地宫的东西早就归我们了。”他挥了挥撬棍,“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这经卷在你们手里没用,在我们手里能卖个好价钱。” 慧明法师气得浑身发抖,双手合十念起了佛经:“阿弥陀佛,尔等竟敢盗掘佛门圣地,就不怕遭天谴吗?” 盗墓贼不耐烦地踹了一脚地宫的青砖:“少跟我来这套,今天这东西我们拿定了!”他使了个眼色,另外两个盗墓贼立刻扑了上来,手里还拿着匕首。 陈轩早有准备,玄鉴镜突然射出一道强光,直照盗墓贼的眼睛。为首的盗墓贼惨叫一声,捂住眼睛后退,正好撞在身后的石板上,石板“轰隆”一声落下,挡住了地宫入口。另外两个盗墓贼没了退路,慌乱中挥舞着匕首,却被小林和随后赶来的联盟安保人员制服。 “把他们交给当地文物局和警方,好好审问,看看还有没有同伙。”陈轩将经卷和青铜莲花印小心地收好,“这经卷和印章是香积寺的镇寺之宝,我们得尽快修复经卷,再研究地图上的线索。” 慧明法师感激地看着陈轩:“多谢陈先生出手相助,要是这两件宝物丢了,我真是无颜面对寺里的列祖列宗。”他邀请几人回大殿喝茶,还拿出寺里珍藏的万历年间茶叶,泡了一壶香茗。 陈轩喝着茶,看着手中的青铜莲花印,印身的“玄山”二字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想起之前在玄隐观看到的传承锦盒,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玄山氏的终极传承,或许不是某件具体的文物,而是将儒释道三教的文化瑰宝整合起来,形成一套完整的文物守护体系。而香积寺的经卷和莲花印,就是这套体系里的重要一环。 “慧明法师,”陈轩放下茶杯,认真地说,“我们想借这经卷研究几天,等修复完成后,再送回来举办一个特展,让更多人了解香积寺的历史文化。” 慧明法师立刻答应:“没问题,陈先生是文物守护的行家,交给您我放心。而且能让更多人知道这些宝物的故事,也是功德一件。” 离开香积寺时,夕阳已经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寺门口的石狮子上,给古老的寺庙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陈轩坐在车里,打开拓片仔细研究,苏晴凑过来问:“接下来我们要去楼观台吗?” 陈轩点点头,指尖划过拓片上的三目神像:“楼观台肯定藏着关键线索,而且那伙盗墓贼的出现,说明有人也在盯着玄山氏的藏物,我们得尽快找到楼观台的藏宝地,不能让文物落入坏人手里。” 小林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突然说:“陈哥,你说玄山氏为什么要把藏物分散在这么多地方?直接集中藏在一个地方不是更安全吗?” 陈轩笑了笑,拿起青铜莲花印递给小林:“因为真正的安全,不是把文物藏起来,而是让更多人知道它们的价值,愿意去守护它们。玄山氏把藏物分散在不同的文化圣地,就是想让后人在寻找的过程中,了解不同的文化,传承守护的使命。” 小林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莲花印,突然感觉印身传来一阵微弱的暖意,像是在回应他的触碰。陈轩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点头——小林的天眼能力虽然还在初级阶段,但对文物的敬畏之心,已经符合玄山氏传承的要求了。 车子驶上通往市区的公路,陈轩打开玄鉴镜,镜中映出青铜莲花印和经卷的影像,两者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淡淡的光柱,指向西北方向——那是楼观台的方向。他知道,一场新的文物守护之旅,又要开始了。而这一次,他们离玄山氏的终极传承,又近了一步。 第1084章 楼观台道符与暗阁机关 车子驶离香积寺地界时,天色已暗。陈轩将青铜莲花印放在仪表盘旁,印身泛着的微光与车灯交织,恰好照亮了拓片上指向楼观台的路线。苏晴盯着拓片里三目神像的纹路,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出一本泛黄的古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看这个。”她将古籍摊在膝盖上,书页里夹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中楼观台三清殿的屋檐下,挂着一枚与神像同款的木雕,“这是我爷爷当年考察楼观台时拍的,他在笔记里写,这木雕叫‘三目镇元符’,是元代道士手绘的符牌雕刻而成,后来不知去向。” 陈轩接过古籍,天眼扫过书页边缘的批注,发现几处与玄山氏相关的符号——和青铜莲花印底的“玄山”二字笔法一致。“看来木雕不是失踪,是被玄山氏的人藏起来了。”他指尖点在照片里木雕的位置,“拓片地图的终点就在三清殿,说不定符牌就藏在殿内的某个地方。” 小林握着方向盘,突然减速:“前面有检查站,好像是文物局的人。”车窗降下,穿制服的工作人员递来一份通告,上面写着“楼观台区域临时管控,因发现疑似元代文物遗迹”。陈轩出示联盟证件,对方立刻放行,还低声提醒:“昨晚有人在三清殿附近鬼鬼祟祟,你们多加小心。” 抵达楼观台时已近午夜,月光透过松枝洒在青砖地上,三清殿的朱漆大门虚掩着,殿内隐约传来香火味。陈轩推开门,天眼瞬间亮起——殿内的地砖上,残留着新鲜的泥土痕迹,痕迹尽头的神龛下,有一块地砖明显松动。 “有人比我们先到。”苏晴从背包里取出夜视仪,发现神龛左侧的立柱上,有一道新刻的划痕,划痕里嵌着细小的金属碎屑,“是盗墓贼常用的‘洛阳铲’留下的,他们在找东西。” 陈轩蹲下身,撬动松动的地砖,下面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没有文物,只有一张残破的黄纸,纸上画着半道符纹,符纹旁写着“左三右二,上七下五”。“是机关的密码。”他抬头看向殿顶的斗拱,发现其中七个斗拱的纹路与符纹吻合,“按‘上七’的顺序转动斗拱,应该能打开真正的藏宝地。” 小林搬来梯子,陈轩爬上去,对照黄纸的符纹,依次转动第七、第三、第二、第五个斗拱。每转动一个,殿内就传来“咔嗒”的轻响,当最后一个斗拱归位时,神龛后的墙壁突然移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淡淡的朱砂味。 三人举着手电往里走,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道符。苏晴突然停住脚步,指着一道符纹:“这是‘辟邪符’,但被人篡改过,末尾加了‘噬魂’的纹路,一旦触碰,会被咒力反噬。”她从背包里拿出艾草,点燃后绕着通道走了一圈,艾草的烟雾碰到符纹,发出“滋滋”的声响,篡改的纹路瞬间消散。 通道尽头是一间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青铜匣子,匣子上刻着“三目镇元符”的完整图案。陈轩刚要伸手去拿,天眼突然捕捉到一缕黑气,从石室角落的阴影里窜出——是之前在香积寺遇到的盗墓贼余党,手里还拿着一把改装过的弩箭。 “把匣子放下!”盗墓贼的声音沙哑,弩箭对准了苏晴,“别以为你们能一直好运,今天这东西,我们拿定了!” 陈轩将小林护在身后,玄鉴镜在掌心亮起:“你们根本不知道这匣子的秘密,强行打开只会被咒力反噬。”他故意拖延时间,天眼扫过石室的角落,发现那里藏着一个机关按钮——与通道的符纹相连。 盗墓贼不耐烦地扣动扳机,弩箭朝着陈轩飞来。陈轩侧身避开,同时按下机关按钮,石室两侧的石壁突然弹出数道青铜刺,直逼盗墓贼。盗墓贼慌乱中躲避,却被刺划伤了手臂,鲜血滴在石台上,青铜匣子突然亮起红光,匣身的符纹开始转动。 “不好!血触发了保护咒!”苏晴大喊着,将提前准备好的朱砂撒在石台上,红光瞬间减弱,“快用莲花印压制!” 陈轩立刻将青铜莲花印放在匣子上,印身的金光与匣子的红光交织,符纹的转动渐渐放缓。他趁机催动天眼,看清了匣子的锁扣结构——需要按“左三右二”的顺序,转动匣身上的三个凸起。 “左三!”苏晴盯着符纹的变化,及时提醒。陈轩转动第一个凸起,匣子发出“咔嗒”一声,锁扣解开了一道。盗墓贼见状,忍着疼痛扑过来,却被小林用手电筒砸中后脑,当场倒地。 “右二!”随着苏晴的指令,陈轩转动第二个凸起,匣盖缓缓打开。里面没有符牌,只有一卷羊皮卷和一枚玉印,羊皮卷上画着楼观台的全景图,图中后山的位置,标注着“玄山藏真处”。 “玉印是玄山氏的‘鉴真印’!”陈轩拿起玉印,印底刻着的符号与之前发现的玄山氏藏品完全一致,“羊皮卷的地图,应该是指向玄山氏在楼观台的主藏宝地。” 苏晴展开羊皮卷,发现图中还标注着一行小字:“月圆之夜,三目符引,方可启门。”她抬头看向窗外,月光正好透过石室的通风口,落在玉印上,印身突然反射出一道光柱,照在石室的墙壁上,墙壁上浮现出与三目神像相同的图案。 “是门!”小林指着图案的位置,“图案的眼睛处有两个凹槽,正好能放下莲花印和玉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陈轩将两枚印按进凹槽,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更大的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盒,盒身刻着儒释道三教的符号。打开木盒,里面正是失踪多年的“三目镇元符”,符牌的背面,刻着玄山氏的家训:“守物非藏,传薪为真。” “原来玄山氏的真正目的,是将三教的文物聚在一起,等待能看懂这些符号的人,传承守护的使命。”陈轩抚摸着符牌,天眼突然泛起强烈的金光,符牌上的纹路与他掌心的玄鉴镜产生共鸣,镜中映出一幅完整的地图——标注着玄山氏最后的藏宝地,在敦煌莫高窟的某个洞窟。 就在这时,石室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文物局的工作人员举着手电进来:“我们收到消息,有人在这里盗掘文物。”陈轩出示发现的文物,解释了玄山氏的传承,工作人员立刻联系专家,对石室进行保护。 离开楼观台时,天已微亮。陈轩坐在车里,看着手中的三目镇元符,符牌的暖意透过掌心传来。苏晴翻着羊皮卷,笑着说:“接下来要去敦煌了,那里可是玄山氏传承的关键地方。” 小林握着方向盘,眼神里满是期待:“陈哥,你说莫高窟的藏宝地,会不会有玄山氏的终极秘密?” 陈轩点头,将符牌、莲花印和玉印放在一起,三者的光芒交织成一道光柱,指向西方。“不管是什么秘密,我们都要守住它,不让文物落入坏人手里。”他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知道下一场守护之旅,即将在敦煌的沙漠中开启。 喜欢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请大家收藏:()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古物为引:百年文物的守护者(九十六) 第1085章 青花鉴伪:玄鉴镜破高仿局 陈轩刚结束玄山鉴宝联盟的筹备会议,指尖还沾着章程草案上未干的墨渍,搁在桌角的手机便突然急促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浙江周明远”五个字,让他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蹙起。 周明远是江浙一带小有名气的民间藏家,半年前曾带着一件清代粉彩瓷瓶找陈轩鉴宝,当时两人聊得投缘,也算结下几分交情。此刻这通深夜来电,显然不是寻常寒暄。 “陈老师!求您救救急!”电话接通的瞬间,周明远带着哭腔的声音便撞进耳里,背景里还能听到隐约的器物碰撞声,像是有人在慌乱中打翻了东西,“我上周在苏州古玩城收了件‘元代青花缠枝莲纹梅瓶’,花了我整整八百万啊!那是我半辈子的积蓄,今早请上海的专家来看,说……说这瓶子可能是高仿!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您能不能来杭州一趟,帮我再看看?” 八百万的数额,加上元代青花的稀缺性,陈轩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一边快步走向门口,一边沉声安抚:“周先生,您先别慌,也别再动那只梅瓶,保护好现场痕迹。我现在就叫小林备车,咱们约在杭州东站附近的酒店见,路上大概需要三个小时,到了咱们再细谈。” 挂了电话,陈轩敲开隔壁助理小林的房门。小林刚洗漱完,正对着电脑整理鉴宝案例,见陈轩神色凝重,立刻起身:“轩哥,出什么事了?” “周明远收了件疑似高仿的元青花梅瓶,涉及八百万,咱们得连夜赶去杭州。”陈轩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你现在联系车队调一辆商务车,再准备好强光手电、玄鉴镜和便携式光谱仪,尤其是玄鉴镜,这次可能要靠它才能看出门道。” 小林不敢耽搁,立刻拿起手机联系车队,同时快步走向器材室。玄鉴镜是陈轩团队自主研发的鉴宝工具,镜身采用特殊光学玻璃,能穿透器物表面的釉层,清晰显示内部的胎土纹理和隐藏刻痕,之前在鉴别几件高仿古瓷时,都立下过“汗马功劳”。 凌晨一点,商务车驶离京城,朝着杭州的方向疾驰。车内,陈轩翻看着周明远发来的梅瓶照片——照片里的梅瓶高约三十厘米,瓶身绘着缠枝莲纹,青花发色浓艳,蓝中泛紫,正是元代青花典型的“苏麻离青”特征,瓶底还印着“至正十一年制”的六字款识,乍看之下,与国家博物馆馆藏的那件元青花梅瓶几乎一模一样。 “轩哥,你看这照片,是不是有点太完美了?”小林凑过来,指着屏幕上的莲纹细节,“元代工匠画青花的时候,讲究‘一笔点画’,线条里会有自然的晕散和飞白,可这瓶子上的莲纹,每一笔都特别规整,连花瓣的弧度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的。” 陈轩点头,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你说得对,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真正的元青花,即便是官窑器物,也会带着手工绘制的烟火气,不会这么‘刻意’。不过照片毕竟有局限性,还是得看到实物才能下结论。” 一路疾驰,凌晨四点半,商务车终于抵达杭州东站附近的酒店。周明远早已在酒店门口等候,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眼底满是红血丝,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文件夹,看到陈轩下车,他几乎是踉跄着迎上来,声音沙哑:“陈老师,您可算来了!瓶子我没敢放在家里,怕出意外,特意租了酒店的套房存放,咱们现在就上去?” 陈轩跟着周明远走进电梯,目光扫过他手里的文件夹,问道:“当时购买的凭证、卖家提供的收藏证书,都在里面吗?” “都在!都在!”周明远连忙点头,打开文件夹,抽出一沓文件递过来,“卖家说这瓶子是‘海外回流品’,上世纪九十年代从英国的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这是当时的拍卖图录复印件,还有国内一家鉴定机构出具的证书。我当时看这些材料都齐全,又觉得青花发色和纹饰都对,就没多想,直接付了钱。” 陈轩接过文件,在电梯里快速翻阅。拍卖图录复印件上确实印着一件与周明远所收梅瓶相似的器物,落款日期是1992年,鉴定证书则是去年出具的,盖着某地方鉴定机构的公章。但仔细看会发现,证书上的鉴定师签名模糊不清,机构名称也并非国内权威的文物鉴定单位。 “这证书的权威性存疑。”陈轩将文件还给周明远,“等会儿看实物时,咱们重点看胎土、釉色和款识,尤其是瓶底的‘至正十一年制’款,元青花的款识有固定的书写风格,高仿品很容易在笔画细节上露出破绽。” 来到酒店套房,客厅的八仙桌上铺着一块深蓝色的绒布,那只青花梅瓶正稳稳地摆在绒布中央。陈轩没有立刻上手,而是先绕着桌子走了一圈,观察梅瓶的整体造型和纹饰布局。 “周先生,您还记得当时卖家是怎么跟您介绍这瓶子的胎土吗?”陈轩突然开口,目光落在梅瓶的底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明远愣了一下,努力回忆:“他说这瓶子的胎土是‘麻仓土’,您看,瓶底露胎的地方,确实泛着一点点红色,跟我之前查的元青花胎土特征差不多。” 陈轩蹲下身,从小林手里接过强光手电,将光线聚焦在瓶底的露胎处。手电光下,胎土呈现出浅红色,表面还有细密的孔隙,看起来确实符合麻仓土的特征。但他没有放松警惕,又让小林拿出便携式光谱仪,对着瓶身的釉面进行检测。 光谱仪的屏幕上,釉面成分的数据缓缓跳动——氧化硅、氧化铝的含量与元代青花釉料基本吻合,甚至连微量的氧化铁含量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小林看着数据,眉头皱得更紧:“轩哥,从成分上看,这釉料仿得也太像了,难道真是元青花?可之前上海专家怎么会说是高仿?” 周明远的眼神里也燃起一丝希望,紧紧盯着陈轩:“陈老师,是不是……是不是专家看错了?这瓶子要是真的,我就不用倾家荡产了……” 陈轩没有回答,他起身走到桌前,指尖轻轻拂过梅瓶的缠枝莲纹。元代青花的莲纹,花瓣边缘会有自然的晕染,像是水墨画里的泼墨效果,而这只梅瓶的花瓣边缘却异常清晰,甚至能看到细微的机械打磨痕迹。 “周先生,您再看这里。”陈轩指着一片莲瓣的根部,“真正的元青花,用的‘苏麻离青’料在烧制时会产生‘铁锈斑’,这些斑点是自然形成的,分布没有规律,而这只瓶子上的铁锈斑,大小几乎一致,像是人工点上去的。” 说着,他让小林拿出玄鉴镜,对准梅瓶的瓶身。玄鉴镜的镜片折射出淡紫色的光,穿透釉层后,瓶身内部的胎土纹理清晰地呈现在镜面上。陈轩缓缓移动镜片,当镜片扫过瓶底时,他的眼神突然一凝。 “小林,你过来看看。”陈轩示意小林接过玄鉴镜,“聚焦在‘至正十一年制’的款识下方,仔细看。” 小林凑近镜片,片刻后,他猛地抬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轩哥!款识下面有字!好像是……‘2015仿’!” 周明远听到这话,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椅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接过玄鉴镜自己看,却因为手抖得太厉害,连镜片都碰不到。 “2015仿……2015年……”周明远喃喃自语,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我怎么这么傻!八百万啊!我这半辈子的心血,就这么被骗了!” 陈轩扶住周明远的胳膊,语气沉稳:“周先生,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既然已经确定是仿品,咱们就得尽快找到卖家,追回损失。您还记得卖家的具体信息吗?姓名、联系方式,还有他在苏州古玩城的店铺地址。” 周明远抹了把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卖家的名片,他叫张海涛,说自己在苏州古玩城有个叫‘聚古斋’的店铺。当时我付了钱,他还让我签了一份‘免责协议’,说一旦交易完成,不退不换,现在想来,他就是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我跳!” 陈轩接过名片,上面印着“聚古斋 张海涛”的字样,还有一个手机号和店铺地址。他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杭州市文物局的电话——之前因为筹备玄山鉴宝联盟,他与多地文物局都建立了合作关系,此刻正好能借助官方力量追查。 “王局,我是陈轩。”电话接通后,陈轩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现在有一件涉及八百万的高仿元青花梅瓶,卖家张海涛在苏州古玩城经营‘聚古斋’,疑似长期倒卖高仿文物,我已经掌握了仿品证据,麻烦您协调苏州文物局和警方,对张海涛进行调查,防止他转移资产或跑路。” 杭州市文物局的王局长听完,立刻表示会全力配合:“陈老师,你放心,我现在就联系苏州那边,让他们立刻派人去‘聚古斋’核实情况,同时冻结张海涛的银行账户。你这边要是需要什么协助,随时跟我联系。” 挂了电话,陈轩又陪着周明远前往附近的派出所报案。民警根据陈轩提供的玄鉴镜检测视频、仿品证据以及张海涛的信息,迅速制作了笔录,并将案件上报给杭州市公安局,请求与苏州警方联合办案。 上午八点,苏州警方传来消息——张海涛的“聚古斋”已经关门,店内的古玩器物也被清空,但通过监控追踪,发现他昨晚深夜曾前往苏州火车站,购买了前往广州的高铁票,目前已在广州南站被抓获,随身携带的行李箱里,还装着三件未售出的高仿明清瓷器。 得知消息时,周明远正在酒店房间里踱步,听到张海涛被抓,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陈老师,抓到了!真的抓到了!我的钱……我的钱还能要回来吗?” “应该没问题。”陈轩看着手机里苏州警方发来的消息,“警方已经查了张海涛的银行账户,他近期有大额资金流入,初步判断就是你支付的八百万。现在人赃并获,等案件审理结束,资金会依法返还给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周明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了一夜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对着陈轩深深鞠了一躬:“陈老师,谢谢您!要是没有您,没有玄鉴镜,我这后半辈子就真的毁了。您不仅救了我,还帮其他藏家避免了被骗,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记着!” 陈轩连忙扶起他:“周先生,您不用客气。我筹备玄山鉴宝联盟,就是为了帮更多藏家鉴别真伪,打击高仿文物诈骗,守住大家的血汗钱。这次能顺利追回损失,也是因为警方和文物局的大力配合,咱们是相辅相成。” 上午十点,陈轩和小林准备返程。周明远坚持要送他们去车站,路上,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陈老师,那只高仿梅瓶会怎么处理?会不会再被人拿去骗人?” “不会的。”陈轩解释道,“警方会将仿品移交给文物局,进行登记备案后,要么作为鉴伪教学的标本,要么进行销毁,绝对不会让它再流入市场。以后你要是再收古玩,一定要先找权威机构鉴定,或者联系我,千万别再轻信卖家的单方面说辞。” 周明远连连点头:“您放心,这次我吸取教训了。等玄山鉴宝联盟正式成立,我一定第一个加入,也会介绍身边的藏家朋友加入,咱们一起抵制高仿文物,守护真正的文化遗产。” 抵达杭州东站,陈轩和小林下车时,周明远突然从车里拿出一个锦盒,递到陈轩面前:“陈老师,这是我早年收的一块和田玉籽料,不值什么钱,您别嫌弃,就当是我一点心意。” 陈轩笑着推辞:“周先生,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这礼物我不能收。咱们都是为了文物传承做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以后要是有鉴宝方面的问题,随时联系我就好。” 看着陈轩和小林走进车站的背影,周明远握紧了手里的锦盒,心里满是感激。他知道,这次不仅是追回了八百万,更是让他重新认识了鉴宝行业的责任与担当。 列车缓缓驶离杭州,小林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感慨道:“轩哥,这次要是没有玄鉴镜,还真不一定能看出那瓶子是仿品。等联盟成立后,咱们是不是可以把玄鉴镜的技术推广出去,让更多鉴宝师和藏家用上?” 陈轩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下“玄鉴镜推广计划”几个字,笑着点头:“这是肯定的。不过在推广之前,咱们得先完善技术,确保玄鉴镜能鉴别更多种类的文物,比如青铜器、书画这些。另外,还要制定严格的使用规范,防止技术被滥用。” 他顿了顿,笔尖在纸上继续滑动,补充道:“这次的案例也给咱们提了个醒,以后联盟要建立‘高仿文物数据库’,把各地发现的高仿品特征、卖家信息都录入进去,方便藏家和警方查询,从源头遏制诈骗行为。” 小林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计划,眼神里满是期待:“等联盟正式运作,咱们就能帮更多人了。就像您说的,守文物之真,传文明之脉,这事儿想想就觉得有意义。” 陈轩抬头望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笔记本上,照亮了“以鉴为基,以护为任”八个字。他知道,玄山鉴宝联盟的路才刚刚开始,但只要能守住初心,就一定能在文物传承的道路上,走出一条坚实的路。 第1086章 联盟初立:数据库里的隐藏线索 陈轩刚从杭州返程,玄山鉴宝联盟筹备处的会议室里已坐满了人。长条桌两侧,既有故宫博物院的资深研究员李老,也有民间鉴宝界的泰斗赵先生,还有负责法律事务的王律师——这些人都是陈轩花了三个月时间一一邀请来的核心成员,今天要敲定联盟的正式成立流程,以及“高仿文物数据库”的搭建细节。 “各位老师,先跟大家同步个好消息。”陈轩将杭州查获的高仿元青花梅瓶资料投影在幕布上,“上周咱们协助杭州警方破获了一起元青花诈骗案,追回八百万损失,还顺藤摸瓜抓了长期倒卖高仿瓷的团伙头目张海涛。现在警方已经移交了仿品的高清照片、胎土检测数据和伪造证书样本,这些都能作为数据库的首批录入信息。” 幕布上的照片清晰展示着梅瓶底部的“2015仿”刻痕,以及伪造证书上模糊的签名。李老推了推老花镜,指着照片里的缠枝莲纹:“这仿品的工艺确实够高,胎土用的是人工调配的‘仿麻仓土’,连光谱仪都差点骗过。还好陈轩你有玄鉴镜,不然普通藏家根本分辨不出来。” “所以数据库的核心,就是要把这些‘高仿特征’细化。”陈轩点开提前做好的数据库框架图,“我计划分三个板块:第一板块是‘器物特征库’,录入不同年代、不同器型的高仿品细节,比如元青花的铁锈斑分布规律、明清粉彩的彩料老化痕迹;第二板块是‘卖家黑名单’,把张海涛这类诈骗人员的信息、作案手法都记录在案;第三板块是‘鉴定案例库’,咱们每次鉴宝的过程、用到的技术手段,都整理成案例存档,方便大家参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赵先生捻着胡须点头:“这个框架很全面,但有个问题——民间藏家手里可能也有疑似高仿品,怎么让他们愿意把信息提交给咱们?毕竟有些藏家担心自己的藏品被认定为仿品后,影响后续交易。” 这话戳中了关键。陈轩早有准备,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信息保密协议》:“咱们会跟提交信息的藏家签订保密协议,除了用于数据库分析和警方办案,绝不向第三方泄露藏品信息。如果藏品被鉴定为真品,还能免费录入联盟的‘真品档案’,以后交易时能作为权威背书,这样藏家应该会更愿意配合。” 王律师接过协议看了一眼,补充道:“我已经在协议里加了法律条款,明确联盟对信息的使用范围和保密责任,要是出现信息泄露,藏家有权追究法律责任。另外,针对‘卖家黑名单’,咱们得跟警方做好信息同步,避免录入错误信息,侵犯他人权益。” 众人讨论到中午,终于确定了数据库的搭建方案,由小林牵头,联合技术团队在一个月内完成初步框架,再由李老、赵先生等专家负责审核录入的文物数据。散会后,陈轩刚回到办公室,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苏州警方的刘警官。 “陈老师,有个情况跟你反馈一下。”刘警官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我们审讯张海涛的时候,他供出一个人,说自己的高仿瓷都是从一个叫‘老鬼’的人手里拿的。这个‘老鬼’很神秘,张海涛只知道他在景德镇有个作坊,具体地址不清楚,每次交易都是‘老鬼’指定地点,从不露面。” 景德镇是国内瓷器仿造的重灾区,这个“老鬼”能让张海涛这样的中间商都摸不清底细,显然不简单。陈轩立刻追问:“张海涛有没有提供其他线索?比如‘老鬼’的联系方式、交易时间,或者高仿瓷的运输方式?” “他只给了一个加密手机号,我们试着打过去,一直提示无法接通。”刘警官叹了口气,“另外,张海涛说‘老鬼’的作坊主要仿元代和明代青花,最近好像在研究‘宣德炉’的仿造技术,还说要做出‘能以假乱真的传世品’。我们已经联系了景德镇警方,让他们帮忙排查当地的瓷器作坊,但景德镇大大小小的作坊太多,一时半会儿很难有结果。” 挂了电话,陈轩陷入沉思。宣德炉是明代宣德年间铸造的铜炉,存世量极少,一件真品的市场价能达到数千万,要是“老鬼”真能做出高仿宣德炉,肯定会有更多藏家被骗。他立刻拿起手机,给小林发了条消息,让他在数据库的“高仿预警板块”里加上“宣德炉仿造风险提示”,同时标注出已知的仿造特征,比如宣德炉的铜质密度、款识字体等。 下午两点,陈轩接到一个陌生来电,对方自称是山东的藏家,叫马建军,说自己手里有一件宣德炉,看到联盟的筹备公告后,想请陈轩帮忙鉴定。“陈老师,我这炉子是十年前从一个老收藏家手里收的,当时花了三百万。最近看到网上说有人仿宣德炉,我心里一直不踏实,要是您有空,我能不能把炉子送到北京来?” 马建军的话让陈轩心头一紧,他立刻答应:“您可以先拍几张炉子的高清照片发来,包括炉身、炉底款识和内部的铜质纹理,我先初步判断一下。如果确实有疑点,您再送过来,咱们用玄鉴镜和光谱仪做详细检测。” 半小时后,马建军发来照片。照片里的宣德炉呈蚰龙耳造型,炉身色泽温润,泛着淡淡的枣红色,底部印着“大明宣德年制”的六字楷书款。陈轩放大照片,仔细观察款识的笔画——宣德炉的楷书款字体规整,“德”字中间少一横,而照片里的“德”字却多了一横,这是典型的仿品特征。 但仅凭这一点还不能确定,陈轩又让马建军拍一张炉底内部的照片。很快,新的照片发来,炉底内部的铜质纹理过于均匀,没有真品宣德炉因年代久远形成的“包浆裂隙”。陈轩立刻给马建军回电话:“马先生,从照片上看,您这只宣德炉疑点很多,尤其是‘德’字的写法和内部的铜质纹理,都不符合真品特征。建议您尽快把炉子送到北京,咱们做进一步检测,同时也能把这只炉子的信息录入数据库,为其他藏家提个醒。” 马建军的声音瞬间低落下来:“我就怕是仿品……行,我明天一早就坐飞机去北京,麻烦陈老师了。” 第二天上午,马建军带着宣德炉赶到筹备处。陈轩当着他的面,用玄鉴镜检测炉身——镜光穿透铜质表层后,炉身内部竟隐隐能看到现代机器加工的痕迹,还刻着一行极小的“2018仿”字样,跟张海涛倒卖的元青花梅瓶上的刻痕手法如出一辙。 “马先生,很遗憾,这确实是仿品。”陈轩收起玄鉴镜,语气诚恳,“不过您也别太难过,咱们现在已经掌握了‘老鬼’团伙的仿造特征,只要把这只炉子的信息录入数据库,就能帮更多人避免被骗。另外,我们会把检测报告提供给警方,助力他们追查‘老鬼’的作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建军接过检测报告,手指微微颤抖,但还是强打起精神:“陈老师,谢谢您如实告诉我。虽然损失了三百万,但能帮到其他人,也算是有点意义。以后联盟有需要,我也愿意把自己的鉴宝经验分享出来,帮大家避坑。” 陈轩笑着点头,让小林把宣德炉的仿造特征、检测数据录入数据库。就在小林录入信息时,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提示——系统检测到这只宣德炉的铜质成分,与三年前江西警方查获的一批高仿铜器成分高度吻合。 “轩哥,你看这个!”小林立刻把屏幕转向陈轩,“三年前江西警方破过一个高仿铜器案,当时查获了二十多件仿明清铜器,其中就有两件宣德炉,它们的铜质成分数据,跟马先生这只炉子的几乎一模一样!” 陈轩立刻凑到电脑前,仔细查看三年前的案件资料。资料显示,那起案件的主犯叫李伟,当时只交代了自己的小作坊,没提到背后有“老鬼”这样的头目。“看来李伟很可能就是‘老鬼’的下线!”陈轩立刻联系刘警官,把这个线索同步过去,“刘警官,三年前江西破的高仿铜器案主犯李伟,可能跟‘老鬼’有关联,你们可以提审李伟,问问他的铜器仿造技术是不是从‘老鬼’那里学来的,有没有‘老鬼’的其他线索。” 刘警官接到消息后,立刻协调江西警方提审李伟。当天下午,刘警官就传来好消息——李伟在审讯中终于松口,承认自己的仿造技术是“老鬼”教的,还提供了一个景德镇的隐蔽作坊地址,说“老鬼”的核心作坊就在那里,主要生产高仿青花和铜器,最近正在赶制一批宣德炉,准备下个月通过地下渠道出售。 “太好了!”陈轩激动地握紧拳头,“有了具体地址,景德镇警方就能精准排查,说不定能一举端掉‘老鬼’的作坊!” 晚上,陈轩在联盟筹备群里同步了这个消息,群里的成员都很兴奋。李老发来消息:“陈轩,这就是咱们搭建数据库的意义!把零散的线索串联起来,才能更快地打击高仿团伙。等联盟正式成立,咱们的力量会更强,能帮更多藏家守住血汗钱。” 陈轩看着群里的消息,心里满是感慨。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想起周明远的感激、马先生的配合,还有团队成员的齐心协力,更加坚定了做好联盟的决心。 “小林,明天咱们加快数据库的搭建进度,争取下周就能正式上线。”陈轩转头对小林说,“另外,通知大家,下周五召开联盟成立大会,咱们一边庆祝成立,一边同步‘老鬼’案件的最新进展,让更多人知道,咱们玄山鉴宝联盟,是真的能为藏家办实事、为文物传承做贡献的。” 小林用力点头:“放心吧轩哥,我今晚就加班赶进度!” 夜色渐深,筹备处的灯光依旧亮着。电脑屏幕上,“高仿文物数据库”的框架不断完善,一条条线索在这里汇聚,一个个高仿特征在这里记录,为守护文物之真、传承文明之脉,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 喜欢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请大家收藏:()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古物为引:百年文物的守护者(九十七) 第1087章:古巷深处的青铜疑云 陈轩踩着青石板路走进苏州平江路古巷时,雨丝正斜斜打在黛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巷口“老徐古玩店”的木质招牌泛着油光,门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架上琳琅满目的瓷瓶、玉器,却唯独不见店主徐老头的身影——半小时前,徐老头在电话里声音发颤,说“收了件要命的东西”,让他务必过来看看。 “徐叔?”陈轩掀开门帘,一股混合着樟木与老纸的味道扑面而来。柜台后没人,里间却传来轻微的响动。他刚走过去,就见徐老头抱着个半人高的木盒蹲在地上,花白的头发凌乱,手指还在不停发抖。 “陈小哥,你可算来了!”徐老头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慌,“你看这东西……我昨天从一个外地贩子手里收的,当时只觉得是普通老物件,今早擦灰的时候,发现底下刻了字!” 陈轩蹲下身,目光落在木盒里的青铜器物上。那是一件青铜方彝,通高约四十厘米,器身布满云雷纹,腹部浮雕着兽面纹,锈色呈深浅不一的绿,看起来像是商周时期的形制。但真正让徐老头慌神的,是方彝底部——用软布擦去浮尘后,“妇好”二字的铭文清晰可见,旁边还缀着三道玄山氏特有的“三目纹”。 “妇好方彝?”陈轩指尖轻轻触过铭文,指尖传来青铜特有的冰凉质感。他眯起眼,天眼悄然开启,淡金色的光晕笼罩住方彝。下一秒,他眉头皱起——器身的云雷纹看似规整,实则有几处纹路的走向略显僵硬,而且锈色之下,隐约能看到极细微的现代工具打磨痕迹。 “徐叔,你收的时候,贩子怎么说?”陈轩收回手,看向徐老头。 “他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家里急用钱才出手,还拿了张民国时期的收藏证书复印件。”徐老头忙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纸,“我当时看器型、锈色都像老的,又有证书,就按商周青铜器的行情收了,花了八十万啊!” 陈轩接过复印件,仔细看了看。证书上的字迹是手写的,盖着“苏州古物研究会”的章,日期是民国二十一年。但他用指甲蹭了蹭纸面,墨迹没有丝毫晕染——民国时期的墨水多为植物提取,历经几十年,墨迹边缘会有轻微扩散,而这张证书的墨迹却像现代打印机打印的一样规整。 “这证书是假的。”陈轩把复印件放在桌上,“而且这方彝,也不是真的妇好彝。” 徐老头的脸瞬间白了:“假的?可这锈色……我用盐酸试过,能掉锈啊!” “是‘真锈假器’。”陈轩拿起放大镜,指着方彝腹部的兽面纹,“你看这里,兽面的眼睛本该是‘臣字眼’,但这只眼睛的弧度太圆,是现代仿品常见的误差。还有,玄山氏的三目纹,真品的三道纹路是‘上短下长’,这只方彝的三道纹却是一样长,明显是仿造者没吃透玄山氏纹饰的规矩。” 徐老头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八十万……我这小店半年的利润都不够填这个坑。那贩子我还留了联系方式,现在打过去,已经是空号了。” 陈轩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重新落回方彝上:“别急,这仿品的工艺不一般。你看器身的范线,做得很隐蔽,锈色也是用‘老铜皮贴锈’的手法做的——能做出这种水平仿品的,全国没几个团队,说不定能顺着这条线,找到之前跟我们作对的伪宝斋余党。” 他掏出手机,给小林发了条消息,让她查最近三个月苏州及周边城市的青铜器交易记录,尤其是涉及“妇好”“玄山氏”字样的藏品。随后,他从包里拿出玄鉴镜,对着方彝轻轻一照。镜光落在方彝上,原本看似自然的锈色下,突然显露出几处淡红色的光斑——那是现代焊接时留下的金属残留,只有玄鉴镜能照出来。 “你看这些红点。”陈轩把玄鉴镜递给徐老头,“这说明方彝的器身是用几块老铜片焊接起来的,不是整体铸造的真品。不过,仿造者能找到这么多老铜片,还能做出这么逼真的锈色,背后肯定有稳定的原料渠道和技术支持。” 就在这时,陈轩的手机响了,是国际刑警的李警官打来的。电话里,李警官的声音很急促:“陈轩,我们刚收到线报,伪宝斋的二当家没被抓,现在在苏州一带活动,专门伪造带玄山氏标记的青铜器,卖给民间藏家。你们那边有没有发现类似的仿品?” 陈轩眼睛一亮,指了指桌上的方彝:“刚收到一件仿妇好方彝,上面就有假的三目纹。李警官,你们有具体的追查方向吗?” “线报说他在苏州郊区租了个仓库,用来做仿品。但我们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知道他每次交易都用不同的手机号,而且从不露面。”李警官顿了顿,“对了,他交易时会给买家一张‘民国收藏证书’,说是‘祖传凭证’,你们见到过吗?” “见过,刚拆穿一张假证书。”陈轩站起身,“李警官,你们现在在哪里?我这有件仿品,或许能通过上面的金属成分,找到他们的铸造作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们在苏州公安局,二十分钟后到你那。”李警官说完,就挂了电话。 徐老头看着陈轩忙碌的身影,心里稍微安定了些:“陈小哥,要是能抓到那伙人,我的钱还能追回来吗?” “只要能找到他们的作坊,追回赃款的可能性很大。”陈轩收拾好玄鉴镜,“而且,这仿品虽然是假的,但工艺也算精细,等案子破了,作为涉案证物展出,也能给其他藏家提个醒——以后收青铜器,尤其是带玄山氏标记的,一定要多留个心眼。” 雨还在下,古巷里的青石板路被冲刷得发亮。徐老头看着桌上的青铜方彝,原本的心疼渐渐变成了愤怒:“这些人真是缺德!拿着假文物骗钱,还败坏玄山氏的名声。陈小哥,这次你们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陈轩点点头,目光望向窗外。他知道,这枚假方彝只是个开始——伪宝斋余党躲在暗处,用玄山氏的名义伪造文物,不仅是为了赚钱,更是想扰乱文物市场,毁掉玄山氏传承的名声。而他和鉴宝联盟的责任,就是守住这条防线,不让更多藏家受骗,也不让老祖宗留下的文物尊严,被这些仿品玷污。 二十分钟后,警车的鸣笛声在巷口响起。陈轩抱着青铜方彝,和徐老头一起走出古玩店。雨丝中,李警官带着几名警员快步走来,手里拿着搜查令:“陈轩,我们现在就去排查郊区的仓库,你这仿品的金属成分,需要马上送化验室!” “走。”陈轩把方彝小心地放进证物箱,“这次,一定要把这伙人揪出来。” 警车驶离古巷,消失在雨幕中。徐老头站在店门口,看着警车远去的方向,默默攥紧了拳头。他知道,这场关于真假文物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陈轩和鉴宝联盟,就是守护文物真相的那道光。 第1088章:郊区仓库的铸伪迷局 警车在雨幕中穿行,轮胎碾过郊区泥泞的路面,溅起两道浑浊的水花。陈轩坐在副驾驶座上,指尖还残留着青铜方彝的冰凉触感,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仿品上的细节——老铜皮贴锈的手法、刻意模仿却露馅的三目纹、还有那张以假乱真的民国证书,每一处都指向伪宝斋二当家的“精心设计”。 “李警官,郊区仓库大概有多少处?”陈轩看向驾驶座上的李警官,窗外的雨刷器正快速摆动,模糊了远处的厂房轮廓。 “初步排查有十七处,都是近半年租出去的空仓库,租客信息要么是假的,要么是临时身份证登记的。”李警官踩了踩刹车,避开前方一块凸起的石块,“线人说,伪宝斋的人喜欢选带后院的仓库,方便处理铸造时的废料,我们重点查这类场地。” 后排的警员小张递过来一份打印好的地图,上面用红圈标注着仓库的位置:“陈老师,这是按距离排序的仓库清单,最近的一处离我们还有十分钟车程,叫‘东升仓库’,上个月刚租出去,租客说是做‘五金配件加工’的,但附近居民没见过有人搬设备进去。” 陈轩接过地图,指尖点在“东升仓库”的红圈上:“五金加工会有金属切割声,要是没人听见,大概率是幌子。先去这里看看。” 十分钟后,警车停在一处围墙斑驳的仓库外。雨还没停,仓库的铁门紧闭,门柱上挂着一块褪色的“东升五金”招牌,字迹是用喷漆临时喷的,边缘还在往下掉漆。陈轩下车绕到仓库后院,院墙有两米多高,墙头拉着铁丝网,角落里堆着几袋没人清理的建筑垃圾。 他退后两步,天眼悄然开启,淡金色的光晕瞬间笼罩整座仓库。下一秒,他的目光定格在仓库西侧的角落——那里有一处被帆布盖住的区域,帆布下隐约能看到金属支架的轮廓,而且地面的土壤颜色比周围深,像是被高温灼烧过的痕迹。 “李警官,后院有问题。”陈轩回到警车旁,压低声音,“西侧角落有灼烧痕迹,可能是铸造青铜器时留下的,而且帆布下面藏着东西,看形状像是铸造用的模具。” 李警官立刻挥手,几名警员迅速绕到仓库两侧,小张则拿出撬锁工具,蹲在铁门前轻轻摆弄。没过半分钟,“咔嗒”一声,铁门应声而开。众人握紧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进仓库。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混合着铜锈、机油和烧焦的木头味。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只见地上散落着几块青铜碎料,还有几个空的盐酸瓶——正是用来做“老铜皮贴锈”的材料。靠墙的位置堆着十几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空白的“民国收藏证书”,印章还沾着未干的印泥。 “果然是这里!”李警官的声音带着兴奋,“小张,通知技术科过来取证,重点查这些碎料和证书上的指纹!” 陈轩没跟着去翻找证物,而是径直走向仓库西侧的帆布。他伸手掀开帆布,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帆布下藏着五六个青铜模具,有鼎、有方彝,还有一个模具上刻着玄山氏的三目纹,形状和他之前见到的仿妇好方彝几乎一模一样。模具旁还放着一个小型熔炉,炉壁上还沾着未冷却的铜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些模具是新做的,你看模具边缘的毛刺还没打磨掉。”陈轩蹲下身,用手指蹭了蹭模具上的纹路,“而且模具的材质是铸铁,不是古代用的陶范——现代铸造用铸铁模具更快,也更省力,但铸出来的青铜器没有陶范特有的‘范线’,所以他们才要在仿品上刻意刻范线,结果反而露了马脚。” 就在这时,小张突然喊了一声:“李队!陈老师!这里有个暗门!” 陈轩和李警官立刻跑过去,只见仓库最里面的货架后面,有一块看似墙面的铁板,铁板边缘有一道细微的缝隙。两名警员合力推开铁板,里面是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房间里堆着二十多件已经做好的仿品青铜器,有商周时期的青铜爵,也有带玄山氏标记的青铜佩,每件都套着透明的塑料膜,旁边还放着对应的假证书。 “这些仿品要是流出去,得骗多少人?”小张看着满屋子的仿品,忍不住皱眉。 陈轩拿起一件青铜佩,用玄鉴镜照了照。镜光下,青铜佩上的三目纹立刻显露出淡红色的光斑——和之前的仿妇好方彝一样,都是用老铜片焊接的。他放下青铜佩,目光落在墙角的一个铁皮柜上:“这里面说不定有他们的交易记录,打开看看。” 李警官用撬棍撬开铁皮柜,里面果然有一个笔记本和一部手机。笔记本上记录着最近的交易信息,买家姓名、联系方式、交易金额都写得清清楚楚,其中有几笔交易的金额超过了一百万,买家地址大多在江浙沪一带。手机里则存着大量和“上线”的聊天记录,提到“下一批货要带玄山氏铭文”“证书要多印几张民国二十三年的”。 “‘上线’?难道伪宝斋二当家上面还有人?”李警官翻看着聊天记录,眉头越皱越紧,“聊天记录里没提名字,只说‘老板让尽快出货’,看来这背后还有更大的团伙。” 陈轩接过手机,翻到最近的一条消息——“后天上午十点,在苏州博物馆附近的咖啡馆交货,带三件‘重器’”。他心里一动:“后天交货?他们肯定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找到仓库,说不定还会按原计划交易。” “那我们可以设个局,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小张眼睛一亮。 李警官点点头,立刻拿出对讲机:“通知技术科,过来提取笔记本和手机里的证据,另外安排人手,后天在苏州博物馆附近的咖啡馆布控。对了,查一下聊天记录里提到的‘重器’是什么——看之前的交易记录,‘重器’指的都是带玄山氏标记的大件青铜器,比如方鼎、方彝之类的。”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雨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怎么回事?警车怎么停在外面?” 陈轩和李警官对视一眼,迅速躲到货架后面。小张和另一名警员则握紧了警棍,屏住呼吸。 片刻后,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走进仓库,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瓶矿泉水和面包。他刚走进来,就看到地上散落的证物袋,脸色瞬间变了,转身就要跑。 “不许动!”李警官猛地从货架后冲出来,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男人挣扎着想要反抗,小张立刻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地上。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男人嘶吼着,雨衣上的雨水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李警官拿出手铐,将男人的双手反铐住:“我们是警察,现在怀疑你参与伪造文物,跟我们走一趟!” 陈轩走到男人面前,蹲下身,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男人的手指关节处有明显的铜锈痕迹,指甲缝里还沾着黑色的炉灰,显然是经常接触铸造工作。 “你是这里的铸造工?”陈轩开口问道,“伪宝斋的二当家在哪?你们的‘老板’是谁?” 男人咬着牙,不肯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着陈轩。 “不说也没关系。”陈轩站起身,指了指满屋子的仿品,“这些仿品、模具、交易记录,足够定你的罪了。如果你能配合我们,指认二当家和‘老板’,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男人的身体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强硬:“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来给朋友送东西的!” 李警官冷笑一声:“送东西需要撬锁进仓库?需要在铸造作坊里送面包?带走!回局里慢慢审!” 两名警员架着男人走出仓库,雨还在下,男人的嘶吼声渐渐被雨声淹没。陈轩看着满屋子的仿品,心里却没有轻松——虽然找到了铸造作坊,抓了一个铸造工,但伪宝斋二当家和背后的“老板”还没露面,后天的交易,很可能是引出他们的关键机会。 “陈轩,技术科的人马上到,我们先回局里,审审这个铸造工,看看能不能问出更多线索。”李警官拍了拍陈轩的肩膀,“后天的布控,还需要你帮忙——毕竟只有你能一眼看出仿品的破绽,也只有你能认出伪宝斋的人。” 陈轩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在那些仿品上。手电筒的光束下,仿品上的玄山氏三目纹显得格外刺眼——这些人不仅伪造文物,还亵渎了玄山氏的传承,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后天,一定能抓到他们。”陈轩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警车再次驶离仓库,雨幕中的仓库渐渐变得模糊。陈轩靠在车窗上,拿出手机给小林发了条消息:“查苏州博物馆附近的咖啡馆,重点查后天上午十点有预订的,尤其是单人预订或用化名预订的。另外,准备好玄鉴镜,后天可能需要你帮忙辨伪。” 手机很快传来小林的回复:“收到陈哥!我现在就去查,保证没问题!” 陈轩收起手机,望向窗外。雨还没有停,但天边已经隐隐透出一丝微光。他知道,这场关于文物守护的较量,还没到结束的时候——但只要有他和鉴宝联盟在,就绝不会让这些伪造文物的黑手,继续在市场上兴风作浪。 喜欢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请大家收藏:()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古物为引:百年文脉的守护者(九十八) 第1089章:青铜尊上的密文 陈轩刚把“玄山鉴宝联盟”的筹备文件锁进抽屉,办公室的门就被撞开了。小林抱着个半人高的木盒冲进来,额角沾着汗,声音都发颤:“轩哥!你快看这个——刚从山西送来的,说是村民在老窑厂挖出来的,看着不对劲!” 木盒外层裹着两层防潮布,掀开时还能闻到一股泥土混着铜锈的腥气。陈轩起身时,指尖的天眼微光不自觉地亮了亮——这是近半年筹备联盟时练出的本能,但凡碰到有年头的物件,天眼总会先一步给出“反应”。 “慢点放,别磕着。”陈轩扶住木盒边缘,目光刚落到盒里的东西上,呼吸就是一滞。那是件青铜尊,通高约四十厘米,器身布满云雷纹,腹部浮雕着三只形态怪异的兽首,不是常见的饕餮或夔龙,倒像是某种从未见过的瑞兽,兽首眼睛处还嵌着两颗暗绿色的松石,在办公室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最反常的是铜尊的包浆。真青铜器的包浆是岁月浸出来的温润,摸上去像老玉般顺滑,可这尊青铜尊的“包浆”却发僵,用指甲轻轻刮一下,指尖竟沾了点淡绿色的粉末。 “刚送来时,山西文物局的人初步看了,说是‘商周时期的青铜礼器’,让咱们联盟给做最终鉴定。”小林递过检测报告,指尖在“初步估值五百万”那行字上顿了顿,“但我总觉得怪,你看这兽首的纹路,边缘太齐了,不像是手工铸的。” 陈轩没接报告,而是从抽屉里取出玄鉴镜。这面镜子自上次在伪宝斋破了造假案后,镜面的云纹又亮了些,此刻他将镜面贴向青铜尊,镜身立刻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光晕——这是玄鉴镜碰到“可疑物件”时的反应。 光晕顺着铜尊的纹路游走,在兽首眼睛的松石处突然停顿,紧接着,镜面上竟映出了几行细小的刻字!那些字不是商周时期的甲骨文,也不是金文,而是一种弯弯曲曲的符号,像藤蔓缠在镜面,看得人眼晕。 “这是什么?”小林凑过来,下意识想摸镜面,被陈轩抬手拦住。 “别碰,玄鉴镜显出来的字,一沾人气就会散。”陈轩盯着镜面,眉头越皱越紧,“之前鉴别西夏文物时见过类似的符号,像是某种密文,但比西夏文更古老。”他从书架上抽出《玄山鉴宝录》,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那是上次整理玄山氏信物时,专门标注“古代密文”的章节。 书页上画着几幅简笔画,其中一幅正是“兽首青铜尊”,旁边注着一行小字:“玄山氏藏器,纹含密语,非天眼不能辨。” 陈轩心里一动,指尖的天眼微光缓缓聚起,顺着玄鉴镜的光晕覆在青铜尊上。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了铜尊内部的结构:器壁夹层里藏着一张薄薄的金属片,而那些怪异的兽首纹路,其实是用极细的刻刀在铜器冷却后二次雕琢的——这正是现代造假的常用手法,先用古铜器的残片熔铸器身,再补刻纹路伪装成完整文物。 “是仿品,但仿得很用心。”陈轩收回天眼,指了指铜尊的底部,“你看这里,虽然做了‘老底’的伪装,但边缘有一道细微的焊痕,是用现代焊接技术补的。真正的商周青铜尊,器身一体铸造成型,不会有这种痕迹。” 小林蹲下身,用放大镜仔细看了半天,才勉强找到那道几乎与包浆融为一体的焊痕:“我的天,这造假的手艺也太厉害了!要是没玄鉴镜和你的天眼,恐怕真要被蒙过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小林接起没两句,脸色突然变了:“什么?捐赠人已经到楼下了?还要亲自看着咱们鉴定?” 陈轩挑了挑眉。按流程,文物鉴定通常由专业机构完成,捐赠人很少会亲自到场,尤其是这种估值不菲的“珍贵文物”。他起身走到窗边,正好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联盟楼下,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个公文包,眼神不停地往楼上瞟。 “让他上来吧。”陈轩挂了电话,将玄鉴镜收进锦盒,“正好问问他,这青铜尊的‘来源’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分钟后,中年男人走进办公室。他自称姓刘,是山西某矿业公司的老板,说这青铜尊是上个月在自家矿场的老窑厂里挖出来的,“想着是国家的文物,就赶紧联系文物局,想捐给博物馆”。 刘老板说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公文包的拉链,眼神总是避开青铜尊,这让陈轩更起了疑心。他指了指铜尊,笑着问:“刘先生对古董很感兴趣?这青铜尊的造型可不常见,一般的藏家都未必认识。” 刘老板愣了一下,随即干笑两声:“我就是个粗人,哪懂什么古董?都是听挖出来的工人说的,说是老物件,就想着捐了积点德。” 陈轩没接话,而是从抽屉里取出一块放大镜大小的“玄山氏铜片”——这是上次在黑水城遗址找到的残片,上面刻着与青铜尊纹路相似的符号。他将铜片放在青铜尊旁,故意提高声音:“可惜了,这尊青铜尊是仿品。你看这纹路,和真正的玄山氏藏器比,差得太远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刘老板的脸色瞬间白了,手指猛地攥紧公文包:“仿、仿品?不可能吧!文物局的人都说……” “文物局的人只做了初步检测,没看到内部的夹层。”陈轩打断他,指了指青铜尊的兽首,“真正的玄山氏藏器,兽首眼睛处的松石是天然形成的,而你这尊上的松石,是用胶水粘上去的——不信你可以试试,用温水泡十分钟,松石就会掉下来。” 这话一出,刘老板的额头立刻冒出冷汗。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小林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轩哥,查到了!这位刘先生名下的公司,去年因为非法开采被处罚过,而且他还有个弟弟,在河南开了家古玩造假作坊,上个月刚被警方查封。” 刘老板的脸彻底垮了,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陈轩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压力:“刘先生,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这青铜尊,到底是你弟弟的作坊造的,还是从别的地方弄来的?”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刘老板才垂头丧气地开口:“是、是我弟弟造的。他说这仿品能以假乱真,让我找机会捐给博物馆,等博物馆确认是‘真品’后,再通过媒体宣传,以后他的作坊就能打着‘修复文物’的幌子,继续造假卖钱……”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照片,上面全是各种伪造的古代青铜器,有些已经做好了“包浆”,看起来和真的一模一样:“我知道错了,不该帮他骗博物馆。你们要是报警,我愿意配合,把他藏在山西的造假窝点都供出来!” 陈轩接过照片,眉头皱得更紧。从照片上的器物来看,这个造假作坊不仅手艺高超,而且对古代文物的形制非常了解,甚至能模仿玄山氏藏器的独特纹路——这绝不是普通的小作坊能做到的。 “你弟弟有没有说过,他的‘技术’是从哪学来的?”陈轩追问。 刘老板想了想,摇了摇头:“他没细说,只说去年认识了个‘高人’,教了他怎么仿造古代青铜器,还给了他几本画着文物的册子。” 陈轩心里咯噔一下。去年、“高人”、文物册子——这些线索,和之前破获的跨国造假案太像了。他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国际刑警联络员的号码:“喂,张警官吗?我是陈轩。有个情况需要跟你汇报,可能和之前的跨国造假团伙有关……” 挂了电话,陈轩看着被警方带走的刘老板,又看了看桌上的青铜尊,指尖的天眼微光再次亮起。这一次,他在青铜尊的兽首纹路里,看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标记——那是一个小小的“三目纹”,和玄山氏的青铜三目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看来,这造假团伙和玄山氏的渊源,比我们想的还要深。”陈轩翻开《玄山鉴宝录》,在“三目纹”的章节下添了一行字:“仿品含三目标记,疑为知晓玄山氏秘辛者所为,需警惕。” 小林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忍不住问:“轩哥,你说这造假团伙为什么非要仿造玄山氏的藏器?难道他们也在找玄山氏的终极传承?” 陈轩望着窗外的天色,缓缓点头:“很有可能。玄山氏的鉴宝术和藏器里的秘密,对那些想靠文物牟利的人来说,诱惑力太大了。”他将青铜尊装进木盒,“这尊仿品留着,说不定能从上面找到更多关于造假团伙的线索。” 就在这时,陈轩的手机响了,是苏晴打来的。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陈轩,你还记得上次在黑水城找到的西夏文残片吗?语言专家刚破译出一段新内容,提到了‘玄山氏密文’和‘青铜尊钥匙’,好像和你们现在鉴定的青铜尊有关!” 陈轩心里一震,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你说什么?‘青铜尊钥匙’?” “对,残片上写着‘兽首尊为钥,开玄山之藏’。”苏晴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激动,“我已经把破译的内容发你微信了,你赶紧看看!” 挂了电话,陈轩立刻打开微信。屏幕上是苏晴发来的照片,西夏文残片上的密文被翻译成了中文,其中一行赫然写着:“玄山氏终藏,需以三器为钥:兽首青铜尊、琉璃珠、天眼印。” 陈轩抬头看向桌上的青铜尊,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这尊仿品虽然是假的,但造假者能准确模仿“兽首尊”的形制,甚至知道“三器为钥”的秘密,说明他们手里很可能有真正的玄山氏藏器线索——或者,他们已经找到了另外两件“钥匙”。 “小林,立刻联系文物局,让他们派人过来封存这尊仿品。”陈轩站起身,将《玄山鉴宝录》和西夏文残片的照片放进公文包,“我要去一趟山西,看看刘老板说的那个造假窝点,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小林愣了一下:“现在就去?可是联盟明天还要举行筹备会议……” “会议推迟一天,线索不能等。”陈轩拿起外套,眼神坚定,“这造假团伙不仅在伪造文物,还在寻找玄山氏的终极传承,一旦让他们得手,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的老巢,阻止他们继续破坏文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出联盟办公室,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陈轩坐进车里,看着手机里苏晴发来的密文照片,指尖的天眼微光再次亮起。这一次,他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过去——玄山氏的先人将三件“钥匙”藏在不同的地方,用密文记录下传承的秘密,只为守护那些珍贵的文物。 “放心吧,”陈轩轻声说,像是在对玄山氏的先人承诺,“我们一定会守住传承,不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得逞。” 车子缓缓驶离市区,朝着山西的方向开去。夜色中,陈轩打开玄鉴镜,镜面映出他坚定的眼神,也映出了那尊仿品青铜尊上的密文——那是一场关于文物守护的新挑战,才刚刚开始。 第1090章:山西窝点的暗线 车子驶出市区时,苏晴的视频电话刚好打进来。屏幕里,她手里捏着西夏文残片的复印件,背景是联盟的文物研究室,桌上还摊着《玄山鉴宝录》的扫描件。 “刚和语言专家确认,残片里提到的‘兽首青铜尊’,器型和你们鉴定的仿品完全一致。”苏晴的指尖在复印件上划过,“但真正的玄山氏藏器有个特征——尊底内侧刻着‘玄山’二字,是反向阴刻,只有从内部才能看到。你检查那尊仿品的时候,有没有留意这点?” 陈轩愣了愣。刚才鉴定时只关注了器身的焊痕和夹层,倒没特意看尊底内侧。他立刻让司机靠边停车,从后座拎出装青铜尊的木盒,打开手机手电筒往里照。尊底内侧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几道划痕,却没有苏晴说的反向阴刻字。 “没有‘玄山’二字,看来这仿品只是照着真器的形制仿的。”陈轩对着镜头晃了晃尊底,“刘老板说他弟弟的造假窝点在山西晋城的一个废弃砖厂,我现在过去,说不定能找到真器的线索。” “我已经联系了晋城文物局,他们会派专人配合你。”苏晴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你注意安全,那伙人造假技术这么高,说不定还有别的猫腻。要是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了视频,车子重新启动。陈轩靠在椅背上,翻看着刘老板交代的窝点地址——晋城郊区的老砖厂,十几年前就停产了,周围都是荒田,平时没什么人去。他想起刘老板被抓时的反应,那人虽然慌乱,却没提“真器”的事,倒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凌晨一点,车子终于到了晋城郊区。远远望去,老砖厂的烟囱像个黑黢黢的影子立在夜色里,围墙塌了大半,门口杂草长得比人还高。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已经在门口等了,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叫小周,手里拿着手电筒和勘探仪。 “陈老师,我们刚才初步查了一下,砖厂里面有三个废弃的窑洞,其中一个的门锁是新换的,应该就是造假窝点。”小周领着陈轩往里走,脚下的碎石子发出咯吱的响声,“这地方平时没人来,只有附近的村民偶尔来捡废砖,没人知道里面在造假。” 走到第三个窑洞前,陈轩果然看到一扇崭新的铁门,上面还挂着一把大锁。他用天眼扫了一眼,窑洞里面堆着不少东西——有熔铜用的炉子、刻刀、还有几箱没开封的化学试剂,墙角还放着两个没完工的青铜鼎仿品。 “锁是普通的挂锁,我来开。”小周从包里掏出工具,没两分钟就把锁打开了。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铜锈味混着化学溶剂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咳嗽。 陈轩打开玄鉴镜,镜面立刻泛起淡蓝色的光晕,顺着光晕的方向,他看到窑洞深处的墙角有个隐蔽的暗格——暗格被一块木板挡住,上面堆着些废纸箱,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小周,帮我把那些纸箱挪开。”陈轩指了指暗格的方向。两人合力搬开纸箱,露出一块巴掌大的暗格门,上面刻着一个熟悉的标记——三目纹。 “又是玄山氏的标记?”小周惊讶地张大了嘴,“难道这造假团伙和玄山氏有渊源?” 陈轩没说话,指尖的天眼微光聚起,缓缓覆在暗格门上。他清晰地“看”到暗格里面放着一个铁盒,盒子里没有金属片,只有一叠纸。他小心地打开暗格,取出铁盒——盒子上没有锁,打开后,里面果然是一叠图纸和一张照片。 图纸画的全是“兽首青铜尊”的细节,从器身的纹路到松石的位置,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一张“内部夹层结构图”,和他之前鉴定的仿品一模一样。而那张照片,是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件真正的兽首青铜尊,背景像是在一个古墓里,墓壁上还刻着西夏文。 “这个男人是谁?”小周凑过来,指着照片里的人,“看起来不像是刘老板的弟弟,刘老板说他弟弟是个矮胖子,这个人很高瘦。” 陈轩盯着照片里的青铜尊——尊底内侧隐约能看到“玄山”二字的反向阴刻,显然是真器。他将照片翻过来,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终南山玄隐观,三器缺一不可。” “终南山?”陈轩心里一动。之前青铜三目佩发光时,指向的就是西北方向,而终南山正好在陕西,属于西北区域。难道玄山氏的终极秘藏,真的在终南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在这时,窑洞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陈轩和小周对视一眼,立刻关掉手电筒,躲到堆着废铜的角落。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是铁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大哥让我来拿剩下的图纸,别被人发现了……” 陈轩屏住呼吸,用天眼扫了一眼——进来的是个矮胖子,手里拿着个布袋,正是刘老板说的弟弟,刘某。刘某走到暗格前,看到暗格门开着,脸色瞬间变了:“谁来过这里?” 他刚要喊,陈轩突然从角落冲出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刘某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陈轩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你大哥已经把你们的事都交代了,别费劲了。” 刘某脸色惨白,盯着陈轩手里的铁盒:“你们……你们找到图纸了?那照片呢?照片没被你们拿走吧?” “照片在这。”陈轩把照片递到他面前,“说,照片里的男人是谁?真正的兽首青铜尊在哪?” 刘某咬着牙,半天没说话。小周见状,拿出手铐晃了晃:“你要是不说,我们就只能把你交给警方,到时候你不仅要蹲监狱,你大哥也得加重处罚。” 这话显然戳中了刘某的软肋。他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照片里的人叫老鬼,是个古董贩子,去年找到我,让我照着图纸仿造兽首青铜尊。他说只要仿得像,就给我五十万。至于真器,我没见过,老鬼说真器在终南山的一个道观里,他正在找另外两件‘钥匙’。” “另外两件钥匙是什么?”陈轩追问。 “我不知道,老鬼没说。”刘某摇了摇头,“他只说,找到三件钥匙,就能打开玄山氏的终极秘藏,里面有很多珍贵的文物,能卖大钱。” 陈轩心里一沉。老鬼不仅知道玄山氏的秘藏,还在寻找另外两件钥匙,看来这伙人的目标不只是造假牟利,而是想找到终极秘藏,盗掘里面的文物。他继续追问:“老鬼现在在哪?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他上个月还联系过我,说在终南山附近踩点。”刘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旧的手机,“我这里有他的手机号,但他很少接电话,一般都是他联系我。” 陈轩接过手机,记下老鬼的手机号,然后递给小周:“立刻把这个号码发给警方,让他们查一下老鬼的行踪。另外,把这里的造假工具和仿品都封存,送到联盟的鉴定中心,说不定能从上面找到更多线索。” 小周点点头,立刻开始联系警方。刘某被铐在旁边的柱子上,垂着头,嘴里喃喃自语:“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听老鬼的话……” 陈轩没理会他,而是重新拿起那张照片。照片里的玄隐观虽然模糊,但能看到观门上方刻着“玄隐观”三个字,和之前向导提到的“玄山氏晚年隐居地”一模一样。看来老鬼已经找到玄隐观的位置,说不定正在想办法进入观内。 “必须尽快赶到终南山。”陈轩心里暗忖。如果老鬼先找到另外两件钥匙,打开终极秘藏,里面的文物就危险了。他掏出手机,拨通苏晴的电话:“苏晴,准备一下,我们去终南山。老鬼已经在那边了,可能要对玄隐观下手。” “我马上收拾东西,小林也一起去吗?”苏晴的声音很急促。 “让小林留在联盟,盯着造假案的后续,顺便整理之前的密文线索。”陈轩看了一眼窑洞外的天色,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我和你先去终南山,文物局的人会随后跟上。” 挂了电话,警方的人也到了。他们将刘某带走,封存了造假工具和仿品。陈轩和小周交代了几句,便开车往晋城火车站赶——从晋城到西安的高铁最早是早上七点,到了西安后,再转车去终南山。 坐在高铁上,陈轩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兽首青铜尊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那是真正的文物才有的质感。他想起玄山氏的嘱托,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心里更加坚定:一定要守住终极秘藏,不让文物落入坏人手中。 苏晴坐在旁边,正在整理西夏文残片的破译内容。她将一张纸递给陈轩:“语言专家又破译出一段,说‘琉璃珠在大理崇圣寺,天眼印在玄隐观神像下’。看来另外两件钥匙,一件在大理,一件在终南山。” “老鬼要找的,应该就是天眼印。”陈轩接过纸,眉头皱了起来,“他手里有真的兽首青铜尊,要是再找到天眼印,就差琉璃珠了。我们必须在他拿到天眼印之前赶到玄隐观。” 高铁缓缓驶入西安站。陈轩和苏晴拎着行李,快步走出车站,打车直奔终南山。车窗外,终南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云雾缭绕在山间,像一道天然的屏障。陈轩知道,一场关于文物守护的硬仗,即将在这座山里打响。 喜欢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请大家收藏:()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古物为引:百年文脉的守护者(九十九) 第1091章:雨夜鉴宝局的暗流 窗外的暴雨已经连下了三个小时,豆大的雨点砸在“玄山堂”的雕花窗棂上,溅起的水花顺着木缝蜿蜒而下,在地面晕开深色的水痕。陈轩指尖夹着半块冷透的绿豆糕,目光却落在桌案中央那尊半尺高的“唐代三彩马”上——马身釉色斑驳,棕黄釉面下隐约透着钴料特有的青蓝,可马蹄处一道细微的裂痕,正泛着与古瓷不符的贼光。 “陈先生,这可是我从老家祖宅地窖里翻出来的,当年我太爷爷在西北做药材生意,特意请人护送回来的宝贝。”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搓着手,西装袖口沾着泥点,说话时眼神总往陈轩手边的玄鉴镜瞟,“前阵子有拍卖行的人来看,说要是真的,至少能拍八百万,可我不放心,还是想请您掌掌眼。” 陈轩没接话,指尖轻轻拂过三彩马的鬃毛——釉面触感粗糙,符合唐代三彩“釉厚不均”的特征,可当他的指腹滑到马腹下隐蔽的缠枝纹时,却摸到一丝极淡的黏腻感。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指甲缝里已沾了点透明的树脂碎屑——这是现代修复常用的材料,寻常藏家根本察觉不到。 “李老板,您这马的釉色很特别,”陈轩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神,“唐代三彩用的是‘二次挂釉’工艺,您这匹马的黄釉下面,是不是还罩了层白釉?” 李老板的脸色瞬间僵了一下,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晃动:“这……我不懂工艺,只知道是老物件。陈先生您就直说,这马到底是真是假?” 雨声突然变急,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李老板眼底的慌乱。陈轩放下茶杯,指尖在玄鉴镜的铜柄上轻轻敲了敲——镜面还蒙着红布,这是他鉴宝的习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玄山氏的秘器,可眼下这三彩马的疑点,已经超出了常规鉴别的范畴。 “李老板,您老家在陕西泾阳?”陈轩突然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对方西装领口别着的枚旧徽章上——徽章是黄铜材质,上面刻着“泾阳县药材公会”的字样,边缘已经磨得发亮。 李老板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徽章:“是啊,您怎么知道?” “我去年在泾阳收过一批清代的药书,见过同款徽章,”陈轩指尖划过桌案上的宣纸,“不过那批药书的藏家说,泾阳在抗战时期遭过轰炸,老宅子基本都毁了,您祖宅的地窖,是怎么完好保存到现在的?”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进滚油里,李老板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撒谎?” “我只看证据。”陈轩掀开玄鉴镜上的红布,镜面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银光,“现在我用玄鉴镜照一下,真假立刻就有结果,您不介意吧?” 李老板的额头渗出冷汗,伸手就要去抢桌案上的三彩马:“不用了!这马我不卖了!” 可他的手刚碰到马身,陈轩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指尖传来的力道让李老板疼得龇牙咧嘴,而此时玄鉴镜的光芒已经笼罩在三彩马身上。原本斑驳的釉面在镜光下显露出异样的纹路,马腹下的缠枝纹里,竟透出一行极小的黑色刻字:“2015年仿于洛阳”。 “李建国,男,42岁,洛阳人,三年前因伪造文物被判缓刑,上个月刚出狱。”苏晴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李建国的案底照片,“我们查过您说的‘祖宅地窖’,其实是您上个月在泾阳租的民房,里面还藏着五件没出手的仿品三彩器。” 李建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瘫坐在椅子上,雨水从他的裤脚不断滴落。陈轩收起玄鉴镜,目光落在那尊三彩马上:“仿品做得再像,也藏不住现代工艺的痕迹。文物的价值不在价格,而在它承载的历史——你用假文物骗钱,骗的不只是别人的钱,更是对历史的敬畏。” 窗外的暴雨渐渐变小,天边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苏晴打电话联系警方时,陈轩已经拿起纸笔,在宣纸上记录这尊仿品的特征:“釉面树脂残留,刻字深度0.2毫米,钴料含现代化学元素……”这些细节,将来都会编入联盟的鉴宝手册,帮更多人避开假货的坑。 李建国被警方带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三彩马,眼神复杂。陈轩知道,这样的造假者还有很多,他们抱着侥幸心理,想用假文物牟取暴利,而他和玄山鉴宝联盟要做的,就是守住这道防线——用专业的鉴宝技术,让假货无所遁形,让每一件真正的文物,都能被正确地守护。 雨停了,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玄鉴镜上,反射出细碎的光点。陈轩收起记录册,起身走向门口——他记得小林还在整理昨天从民间收来的古钱币,那些带着铜绿的钱币里,或许还藏着没被发现的历史故事。而他的鉴宝人生,也像这雨后的晨光,永远有新的使命在等待。 第1092章:古钱堆里的战国错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晨光刚漫过“玄山堂”的门槛,小林已经把二十多个装满古钱币的木盒在长桌上摆开,铜绿斑驳的方孔钱、带着牙痕的刀币、边缘磨损的圜钱分门别类,阳光落在钱币上,折射出岁月沉淀的哑光。她手里捏着枚西汉五铢钱,正对着放大镜看钱文,见陈轩进来,立刻举着钱币迎上去:“陈哥,你看这枚五铢的‘五’字,竖笔是弯曲的,是不是传说中的‘曲笔五铢’?” 陈轩走过去,指尖接过五铢钱——钱体轻薄,铜质泛着淡红,“五”字两侧竖笔果然呈弧形,边缘还有细微的铸造砂眼。他凑近灯光仔细看:“是东汉晚期的私铸品,当时政局乱,民间私铸钱大多偷工减料,所以钱体薄、字口浅。不过你能注意到‘曲笔’特征,比上个月进步多了。” 小林眼睛一亮,赶紧在笔记本上记下来,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和窗外鸟鸣凑成了轻快的调子。可当陈轩的目光扫过最角落的木盒时,脚步却顿住了——那是个褪色的梨花木盒,盒里铺着暗红色绒布,上面放着枚与众不同的圜钱:钱径比普通战国圜钱大一圈,铜色发黑,钱文却隐隐透着金箔的光泽,只是大半被厚厚的铜锈盖住,看不清字迹。 “这盒钱是昨天下午收的吧?”陈轩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开绒布,“当时送钱来的老张说,是他在老家菜地挖井时挖出来的,一共三十七枚,这枚怎么单独放在这儿?” “我看它锈得太厉害,怕碰坏了,就先挑出来了。”小林也凑过来,“刚才用放大镜看,只隐约看到‘共’字的半边,其他字都被锈裹住了,我还以为是普通的战国‘共屯赤金’圜钱。” 陈轩没说话,从工具盒里取出软毛刷和竹制挑刀——这是清理古钱的专用工具,既不会损伤铜锈,又能剥离松动的锈层。他先用软毛刷轻轻扫过钱体表面,细小的锈末簌簌落在绒布上,随着表层浮锈被扫去,钱文处的金色越来越明显,不是铜锈的光泽,而是金属特有的亮泽。 “不对,‘共屯赤金’是青铜材质,不会有金箔。”陈轩的指尖顿了顿,挑刀小心翼翼地插入钱文边缘的锈缝——只轻轻一挑,一块带着铜绿的锈片脱落,露出下面清晰的“共”字,字口凹槽里,竟嵌着薄薄的金箔,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小林倒吸一口凉气:“是错金!战国时期的错金圜钱?我只在博物馆里见过照片,听说存世量不到十枚!” 陈轩点点头,挑刀的动作更轻了。错金工艺在战国时期极为珍贵,需先在器物表面刻出凹槽,再将金箔嵌入凹槽,最后打磨平整,寻常钱币根本不会用这种工艺。随着更多锈层被清理,钱文逐渐完整——“共”字之后,是“府”字,再往后是“重”“一两”,连起来正是“共府重一两”。 “‘共府’是战国时期魏国的官方铸钱机构,‘重一两’是计重单位,”陈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这枚钱的形制、钱文风格,都符合战国中期魏国钱币特征,而且错金工艺保存得这么完整,比博物馆里那枚残缺的还要珍贵。” 就在这时,玄山堂的木门被推开,带着一身寒气的老张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布袋子:“陈先生,昨天忘了跟您说,挖井时还挖出来个铜盒子,里面装着些碎陶片,我琢磨着可能也是老物件,就给您送过来了。” 陈轩接过布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巴掌大的青铜盒,盒身刻着简单的云纹,已经锈得合不上,盒里果然装着几片灰褐色的陶片,陶片边缘有明显的切割痕迹,表面还残留着黑色的炭痕。 “老张,您挖井的地方具体在哪个位置?”陈轩突然问道。老张挠挠头:“就在俺们村东头的老槐树下,那片地以前是片荒坡,去年才改成菜地的。” 陈轩心里一动,将陶片拼在一起——虽然残缺不全,但能看出是个陶罐的底部,陶片内侧刻着几道竖线,还有个模糊的“共”字印记。他抬头看向老张:“您挖井时,除了钱币和铜盒,有没有发现其他东西?比如骨头、木炭,或者碎玉?” 老张想了想,突然拍了下手:“有!当时挖出来不少黑炭,还有几块碎骨头,俺们以为是老坟里的,就扔回井里了。怎么,那些也是宝贝?” “不是宝贝,但可能是关键线索。”陈轩拿出手机,翻出魏国时期的疆域地图,“战国时期,‘共’地就在现在的河南辉县一带,您老家正好在辉县边上。如果挖井的地方有炭和骨头,很可能是个战国时期的窖藏——古人常会把珍贵的钱币、器物藏在窖里,用木炭防潮,用陶片封口。” 小林立刻拿出纸笔:“那我们要不要去现场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窖藏痕迹!” 陈轩点点头,将错金圜钱小心地放回绒布盒里:“这枚钱得先送去文物局做无损检测,确认金箔的纯度和钱币的铸造年代。老张,麻烦您带我们去挖井的地方,要是真能找到战国窖藏,对研究魏国货币史可是大贡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老张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没问题!俺这就带你们去,俺们村的人都不知道那片地底下有宝贝,要是真挖出啥,也得交给国家!” 半小时后,陈轩、小林和老张坐在去往村里的车上,窗外的麦田绿油油的,春风吹过,掀起层层麦浪。小林捧着装有错金圜钱的盒子,眼神里满是激动:“陈哥,你说这窖藏里会不会还有其他错金器物?比如错金铜剑、错金带钩?” “不好说,但能确定的是,这枚错金圜钱已经改写了我们对魏国铸钱工艺的认知。”陈轩看着窗外,“以前学界认为,魏国错金钱币只用于王室赏赐,没想到民间窖藏里也会有,这说明当时错金工艺的普及程度,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高。” 车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停下,老张指着不远处的一口新井:“就是那儿!当时挖了有五米深,钱币和铜盒是在三米深的地方挖出来的。” 陈轩走到井边,弯腰查看井壁——土层呈明显的分层状,中间一层灰褐色的土,正是战国时期常见的文化层,土层里还嵌着几片碎陶片,和铜盒里的陶片材质一致。他拿出洛阳铲,轻轻插入土层,带出的土样里,竟有细小的铜屑。 “这里下面肯定有窖藏。”陈轩站起身,“小林,你联系当地文物局,让他们派考古队过来;老张,麻烦您跟村里说一声,暂时不要动这口井周围的土地,避免破坏窖藏。” 小林立刻掏出手机联系文物局,老张则快步走向村委会,嘴里还念叨着:“俺们村要出大事了!要挖出战国的宝贝了!” 陈轩站在老槐树下,春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他看向手里的洛阳铲,铲尖还沾着战国时期的泥土——从昨天雨夜鉴别的三彩仿品,到今天发现的错金圜钱,鉴宝这条路似乎永远充满意外,而每一次意外,都可能揭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这时,小林挂了电话,兴奋地跑过来:“文物局说马上派考古队过来,还让我们先做好现场保护!他们说这枚错金圜钱,很可能是目前发现的品相最好的‘共府重一两’!” 陈轩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在井边的土层上——他仿佛能看到两千多年前,有人小心翼翼地将装有钱币的器物埋进土里,期待着未来有人能发现。而今天,他和小林偶然间开启了这段历史的密码,接下来,就该交给考古队,让更多珍贵的文物重见天日,让那段战国岁月,以更鲜活的方式呈现在世人面前。 夕阳西下时,文物局的考古队终于赶到,带着专业的勘探设备,开始对井周围的土地进行探测。陈轩将错金圜钱和铜盒交给考古队队长,又详细说明了发现过程。队长握着陈轩的手,激动地说:“多亏了你们,不然这处窖藏可能就被破坏了!这对研究战国时期的经济、工艺太重要了!” 陈轩笑了笑:“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鉴宝不只是辨别真假,更是发现历史、守护历史——不管是博物馆里的国宝,还是民间窖藏的钱币,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财富,都值得我们用心守护。” 返程的路上,小林靠在车窗上,看着天边的晚霞:“陈哥,你说考古队会挖出多少宝贝?会不会有比错金圜钱更珍贵的东西?” “不管挖出什么,都是属于国家和民族的财富。”陈轩看着窗外掠过的麦田,“我们能做的,就是继续用专业的眼光,发现更多被遗忘的文物,让它们得到应有的保护和尊重。” 车子驶进市区时,路灯已经亮起,玄山堂的灯光在远处闪烁。陈轩知道,明天等待他的,或许是新的鉴宝委托,或许是联盟的事务,但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带着对文物的敬畏,继续走在守护传承的路上——因为每一件文物,都是历史的信使,而他,要做那个读懂信使语言的人。 喜欢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请大家收藏:()天眼鉴宝:我的传奇鉴宝人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