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印尼当财阀》 第69节 爱卿，免礼 “各位老板好，”挺着大肚腩的省长笑呵呵问，“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黄钦栋给许大昌一个眼神。 许大昌回瞪黄钦栋一眼。 没办法，黄钦栋只能换上笑脸上，“Aditya Nugraha省长，你什么都没有错过。” 陈响心里震惊，这货居然是中爪哇省省长！难怪可以被一群人保护。 “黄老板好久不见，”阿迪蒂亚知道黄钦栋有亲戚在东方大国当省长，对他格外客气，“哪位是义福堂新堂主？” “这位，谢大海。” 阿迪蒂亚以为会新堂主会是个名人，没想到是无名小卒，虚伪客道，“谢堂主，恭喜你。” 谢大海皮笑肉不笑与阿迪蒂亚握手。 “黄老板、许老板、李老板、曾总...”阿迪蒂亚向一圈人发出邀请，“请各位赏个面子，我请大家喝茶。” 喝茶是好听说法，想募捐才是本意。 “阿迪蒂亚省长，”黄钦栋顶在所在有人前面，如英雄一般无惧无畏，态度委婉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没办法赞助每个政治家，茶就不喝了，祝你好运。” 丢下这句话，黄钦栋带头离开。 许大昌、郑世家、曾惠兰、黄奇才、李胜等等，一群人跟着离开。 陈响心里微愣，没想到黄钦栋这么猛，很强大的感觉，与刘贤一起，急忙跟上，生怕被要求捐钱。 最后只留下义福堂新老两位堂主，以及一些义福堂工作人员，其他人全部走干净。 目送一群金主离开院子，阿迪蒂亚的心在滴血，如果每人捐他一万美元，这里至少有一百万美元！ 好在，这些人不赞助他，也不会赞助他的竞争对手。 与刘贤分别，陈响骑车到附近手机店换号码。 不换不行，静音不到一小时，几十个未接电话。 没有实名制，换号很容易，十分钟搞定。 出手机店，旁边是一家烟酒店，门口太阳伞下面摆放着一台纯椰冰送的冰柜。 冰柜表面贴着纯椰冰的广告，广告里苏姗托笑得很开心。 陈响那也不去，隔着三四米距离，就在手机店门口看着自家冰柜。 约十五分钟有人来买棒冰，客人自己挑，挑好后进店结账。 继续等，五分钟后有人来买棒冰。 同样是客人自己挑，然后进店找老板结账。 而在这二十分钟内，买汽水的人却更多，这叫陈响突然发现，冰柜利用率太低！ 不等了，使用失而复得的二手摩托车，穿过旧城，陈响来到位于三宝垄正南方向的新城。 说是新城，与2027年的中国四五线小县城没区别，很多地方都是土，却又比污水横流的村子里好很多。 到金光广场B栋找王丽，莉娜和蒂卡也在，两人在向王丽学习中文。 之所以是王丽，一是因为王丽是女人，二是王丽是走私合伙人。 莉娜的父亲是港口管理处的副局长，叫副处长也行，一个意思。 所谓学习就是聊天，以训练口语为主。 等到两少女离开，看出两人都喜欢陈响，王丽笑容狡黠问，“义福堂选举结果怎么样？” “谢大海胜。” “YES！”王丽重重挥舞拳头，“施奎干得太普通，白瞎了十年时间。” “嫂子，”陈响主动把话题引向工作，“我又要进口一些东西。” “可以，写在纸上，我后天去中国，你徐大哥说中国特别繁华、特别先进，我要亲自去看看。” 陈喃走到办公桌旁边坐下，拿下纸笔写。 制冰机、软冰淇淋机、冷藏柜、冷藏工作台、自动泡茶机、糖浆机、净水器、封口机、摇摇杯、消毒柜、电磁炉、三联清洗池、撒料盒系列（全部乘六）。 王丽接过A4纸看，“这些设备有什么用？” “制作冰椰汁水。” “呃...呃...”脑子里想到萨萨克人、五条腿车，王丽半天说不出话，“响弟，你要么再考虑一下？” “不考虑了，请照办。” “行，”陈响的成功让王丽刮目相看，“付款方式老样子。” ‘老样子’是指和两百台冰柜一样，货到付款，一次结清。 二手冰柜实际价格是500RMB一台，按最低收税标准800RMB一台交税。 走规渠道，以免费商品入境，黑金是10%，徐多田是10%，陈响节省10%，如此三方都有钱赚。 加上运费，两百台冰柜陈响总共支付出去14.4万元RMB。 付钱后，陈响税后还有1万RMB可以用。 这是五天前的事情，陈响现在卡里共有7.5万RMB，正好可以用其中约6.2万RMB还阿洛克，约定每月还他一万美元。 如果不是被大红大紫、疯狂冰左右夹击，导致冰淇凌、雪糕销量连续下滑，还会赚得更多。 至于严重同质、利润很低的老冰棍、椰汁棒冰、果汁味棒冰、糯米棒冰，之所以没有被其它同行打倒，原因是铺冰柜。 自己不死，果然不是运气，都是硬实力！ 为增厚自身实力，接下去时间，陈响白天带着忠奇、林达死磕怀旧棒冰，到超市、到商店搞促销，买二送一、买三送二。 结果不错，身在销售一线，陈响亲耳听到好评，亲眼看到较高复购。 白天事情多，晚上也不浪费。 上半夜带黛薇研究糖水，一点一点尝试，不怕失败。 晚上十点后是陈响个人时间，先练一小时双截棍，这东西已经被证明可以保护自己，有必要勤练。 最后到河里来回游一圈，这样可以让身体保持健康。 直到一个坏消息传来。 黛薇因为跑得太急，又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在陈响跟前。 正在调糖水，放下手里玻璃瓶，陈响伸双手托起黛薇，“爱卿，免礼。” “哎呀！”黛薇挣脱老板搀扶，“老板，大事不好了！” “天塌下来的黄老板顶着，怕什么！慢慢说。” 黄钦栋在家里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谢老板出事了！” 陈响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谢大海刚当上堂主，就被别人给杀了，“哪个谢老板？” “谢有志，他被人按在地上打，店被砸，还被泼油漆。” 谢有志是第一批照顾自己生意的商店主，疯狂冰去推销他第一时间打电话反馈信息。 心里对谢老板有很多感激，不顾傍晚时间，陈响决定去看看。 第70节 半边头 陈响赶到时，谢友志正在自家店门口的昏暗灯光下抱头哭泣。 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谢老板，”陈响出声打断他哭泣，“什么情况？” 一把年纪，哭成泪人，鼻青脸肿的谢友志抬头看向陈响，“欠了高利贷，人家今天来收店，这里已经不属于我。” 陈响大脑转转转，努力思考开副食品店为什么能赔本？ 不仅赔本，还欠下高利贷，店都没了，不科学啊！ 见陈响想歪，坐在地上不顾及形象的谢友志介绍原因，“朋友搞水电站，我投资，短短不到一年，四次增加投资，最后一次用店铺做抵押，借了高利贷。” “欠多少钱？” “本金欠20万RMB，两个月利息欠5万RMB。” “利息不对。” “民间借贷是这么多。” 谢有志的回答理所当然，他完全不认为利息有问题，这把陈响整不会了。 “店被收走，还欠钱吗？” “不欠。” 店铺靠近景区，面积约30平方，抵25万RMB，应该是谢有志吃亏，“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谢有志摇头，“暂时还没想好。” 陈响打开钱包，将总共约一百万盾放在谢友志面前（十万面值一张），“事情已经这样，你振作起来。” 谢有志接受好意。 确定谢有志没有大问题、不会自杀，陈响转身离开，五六步来到摩托车跟前，迎面碰到半边头。 一边剃得精光。 一边头发染成黑白两色，向一边歪。 正是疯狂冰的代言人——张丽娜。 把陈响送钱行为看在眼里，张丽娜微笑道，“你还怪好心的。” “是谁第一次见面，”陈响记仇道，“第一句就骂我缺德？” “谁让你往树林里乱丢东西？还偏偏砸我身上。” 放下往日仇怨，陈响打听问，“疯狂冰老板阿尔朱纳骂你这件事情，你有没有找他算账？” “没有。” “你怎么能这么软弱！”陈响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你怎么能忍！” “因为他给得太多。” 陈响还想说什么，听闻阿尔朱纳代言费给得太多，于是把嘴闭上，“算了，既然给得多，你就继续代言吧。” “你继续劝，或许我被你说动了呢？” “不劝了，你也要赚钱，这没错。” “你人真挺好的，”张莉娜向前伸出手，“我叫张莉娜，你怎么称呼？” “陈响，”陈响伸手与张莉娜握在一起，“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响。” “纯椰冰雪糕老板也叫陈响，你们同名。” 陈响不想聊自己，撩腿跨上摩托车，“再见。” 目送陈响骑车消失在傍晚的夜色中，张莉娜转身找到朋友，继续逛古代建筑群。 陈响没有走远，停在附近一家小店前，盯看着店门口贴着疯狂冰广告的冰柜，心里轻轻叹息一声。 内卷的风，终于是吹到了棒冰行业。 不过陈响不怕，等到形势对自己不利的时候，他就给商家入场费，还给商家电费，统统卷死！ 到进步村厂，远远看到厂门口的路灯底下停着一辆箱式卡车，这叫陈响心里一喜，富婆赠送的冷柜车到了！ “老板！”一群人围在货车打量，黛薇欢喜问，“它好新啊，我能不能亲它一口？” “不行，”陈响轻扶白色车头，脸上全是笑容，这车最少二十万RMB，结结实实属于意外之财，“亲过它会生锈。” “下雨是不是不能开？” “下雨能开。” “雨可以淋，我亲它一下有什么关系？” “黛薇小姐，初吻要留给丈夫，”有女雇员提醒小黛薇，“不能乱亲。” 以为黛薇会脸红，哪知她并没有，反而冷哼一声，一副对婚姻没有计划的样子。 吃水不忘挖井人，陈响找到曾慧兰电话打过去。 远在城北靠海富人区，林夏看到母亲手机响，看是陌生号码，于是就接了，“喂，哪位？” “曾总，我是陈响，”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陈响说话极好听，“你送的冷柜汽车，我收到了，感谢。” 林夏及时捂住手机，居然是陈响，这家伙什么时候换的号码？她居然不知道！ 陈响没有听出电话另一边是林夏，见对方没声，试着喊，“曾总？” 当陈响再次喊曾总，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声，居然挂了。 半小时后，曾慧兰洗澡出来，给陈响回电话。 “曾总，”陈响抢先说话，语气无比感激，“感谢不尽，无以为报。” “这不算什么，”曾慧兰很感激陈响救她女儿一命，“你不用记在心里。” 白白得到一辆二十多万RMB的冷柜汽车，这么大的人情，怎么可能不记在心里？陈响主动邀请，“请允许我明天中午请你吃饭，浅浅表达一下感谢。” “可以，”曾慧兰略作思考答应，“金光广场怎么样？” 一般大佬都很吊，态度比较骄傲。 曾慧兰说话居然带‘怎么样？’三个字，还是问号，陈响有点受宠若惊，及时响应，“明天中午金光广场见，曾总晚安。” “晚安。” 通话结束，老钱风格的别墅里，曾慧兰按下挂断电话键，抬头看向女儿，“你看，陈响说话多好听，又有礼貌，你主动一点。” “陈响是好，”林夏很赞赏陈响的经商理念，“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姻缘，强求不来。” “姻缘那是骗人的，好男人要靠抢，你看人家苏苏，代言费都不要。” “你也说了苏苏，我和她是朋友，怎么好意思抢。” “新闻也要靠抢才行。” “我睡觉去了。”丢下这句话林夏走向楼梯。 女儿离开客厅，曾慧兰把目光看向一直在旁边看报纸的丈夫，“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都是错，”穿丝稠睡衣的中年男人视线离开报纸，看向糟糠之妻，“不如不说。”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林爸完全没有与老婆一较高下的意思，摇摇头，继续看报纸。 隔天上午时间，陈响先见王丽和许多田，把谢有志的事情介绍一遍，话到最后问，“利息为什么这么高？” “民间借贷利息一直都不便宜。” “消费贷为什么便宜？” “消费是小额贷，违约率可控，银行很喜欢放。投资失败率高，银行一般不放，所以谢有志只能从民间借。” “高利贷后面有没有黑恶势力？” “高利贷不合法，禁而不止，”徐多田回答陈响，“背后应该有黑势力，或黑警提供保护。” 难怪没有人保护谢有志，背后果然有黑产。 庆幸的是谢有志有一间店铺，虽然财尽了，却没有负债，比这具身体的父母好很多。 到约定时间，陈响步行五十多米，如约来到A栋，在四楼电梯口附近等到曾慧兰，以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第71节 只有喝碎，才能意想不到 “这是我先生林万学，”曾慧兰介绍，“纯椰冰雪糕老板，陈响。” 林万学着装得体简洁、手腕上戴着一块西铁城经典款式手表，发型却有些炸刺，陈响主动伸手，“林先生中午好，感谢你和曾总赠我冰柜货车，感激不尽。” “中午好，”林万学伸手与陈响握在一起，难怪老婆心动，陈响不仅外形好，穿衣也有品味，“也谢谢你请我们吃饭。” 陈响伸手请两人同行，到旁边中餐桌吃饭。 菜是焗明虾、碳烤鱼、蒜爆乌贼、虾饼之类的中餐食物。 酒是冰啤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出意外，曾慧兰问到父母的事情。 “我和他们有些时间没有见面，不了解他们情况，”陈响先打太极，接着强行岔开话题，“林先生，你是老师？” “之前是老师，现在赋闲在家。” 不等陈响问第二个问题，一名穿卡其色制服的男青年警察，端着酒杯走过来打招呼，“林老师，我敬你一杯。” 林万学认识对方，端起酒杯与警察碰在一起。 警察将杯中酒一饮而言，林万学只是浅浅喝一小口。 跟着又有一个穿便装的土著青年女人来打招呼，“林老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女青年问，“林老师，你还能叫出我的名字吗？” “你是Sari。” 在印尼语中，Sari指精华、花蕊、精髓、命门之类，意义比较多。 用于女人名，应该翻译成....纱丽？ “林老师你记性真好，”女青年心情美丽，“我是纱丽，现在三宝垄初审法院工作，感谢你的教育之恩。” 林万学点头，没有说更多的意思，叫纱丽的女青年识趣后退离开。 后面没有人打扰。 吃过午饭，分别之前，陈响再次向林万学、曾慧兰夫妇表达感激，感谢他们赠送货车。 “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曾慧兰鼓励，“你好好做生意，早点成为大商人。” 陈响应是，告辞一声离开，在二楼被名字叫纱丽，在初审法院工作的女青年拦下，“你也是林老师的学生？” “不是。” “那你是他的朋友？” “也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是儿子？纱丽让开身体，脑子里却非常活跃。 不知道土著女人心里所想，陈响返回作坊，家里有一个陌生青年，22、23岁左右，呆坐在方桌边，对着咖啡杯发呆。 “老板，”黛薇介绍道，“谢老板的儿子找你。” 听到黛薇说话，走神中的青年站起来，将一个信封递到陈响手里，“陈老板，我爸已经离世，这是他在遗嘱中，托我交给你的东西。” 陈响心里一惊，打开信封看，里面是他昨晚给出去的一百万盾。 放下信封，陈响不明白，“为什么？” “他感觉对不起祖宗，半夜留下绝笔信自尽，”青年告辞，“陈老板再见。” 陈响亲自把青年送到门口，目送对方走远，依然不敢相信谢有志没了，昨晚还好好的大活人。 深呼吸，头一次想做放贷生意，这样缺钱的人就不用借高利贷，也不用自杀。 “老板，别难过，”黛薇温声软语安慰，“往前看。” “我不难过，只是感觉可惜，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相识一场，两天后陈响参加谢有志葬礼，佛教风格葬礼，与本地人葬礼，伊斯兰葬礼皆不相同。 李胜也在葬礼现场，山地墓园里，注视着落土，陈响轻声问，“谁给谢老板放的高利贷？” “可能和世林银行有关系，表面经营合法的银行业务，背地里也放高利贷，听说很赚钱。” “当然赚钱，毕竟所有生意的尽头都是放贷。” 李胜反问，“不是销售？” “放贷也算。” 不纠结放贷，李胜将话题掰正，“有个同行想认识你，甜蜜蜜老板。” “什么事情？” “他有70%产能，每天约3.5万支想出租。” 被李胜这么一说，陈响发现，他以后不用买设备，不用招工，不用搞工厂，只要把销售搞好就行。 销售也正是他的强项，所以才有余力找别人借产能。 250台冰柜带来的销量，正好需要更多产能，当天下午陈响见到甜蜜蜜老板，以为是个女人，或者是个文化人。 没想到是个坡腿汉子，面相比较凶，名字叫郭豪。 郭豪长相凶虽然，性格却比较豁达，身上有江湖气息。 担心对方控制不好成本，陈响和李胜到甜蜜蜜厂里，仔细核对生产成本。 结果还行，以最基本的椰汁棒冰为例，甜蜜蜜的生产成本仅比大红大紫多一分。 但对于陈响来说，椰汁棒冰是市场是人人都会生产的基础产品，郭豪这里多一分成本，他就少一分竞争力。 “陈老弟，”财务办公室里，郭豪知道自己情况，担心陈响看不上他，主动让步道，“我这里生产成本虽然多一点，但利润只要一分，不给你增加负担。” “行，”陈响答应，“就从今天开始，我会派一个人过来。” “好！”郭豪伸双手握住陈响的手，“啥也不说，你和老李晚上留在我这里，我们痛饮三百杯！” 表面看，每支利润1分钱，3.5万支利润才350元RMB。 但这是去掉所有经营成本，包括税费、员工工资、材料成本、水电费之后的结余。 也就是说，陈响替郭豪留住了工人，维持住了设备运转。 至于350元RMB本身，也并不是小钱。 普通人一天工作12小时，一天收入是20-30元RMB。 一包烟是2.7-13元RMB、一顿量大管饱猪脚饭是6.5元RMB。 自己的生意之外，一天额外多赚350元，郭豪很开心，一定要留张景和李胜吃晚饭。 盛情难辞，张景和李胜留下，吃过晚饭天已经全黑。 见老板喝多，来甜蜜蜜指导生产的伊克巴尔很担心，担心自己会失业，“老板，你喝醉了，骑车危险，让黛薇来接你。” “我没事，”陈响拒绝伊克巴尔搀扶，“你帮我看好质量，质量是一切。” 哪怕喝醉了，陈响也记得质量。 伊克巴尔答应，转身回车间。 陈响来到厂门口，找到自己的二手弯梁摩托车，围着车子转一圈，弯腰把它举起来，背走。 第72节 腰断了 手下被抢走一辆摩托车，作为摩托车帮帮主，迪马斯亲自带队，采用广撒网办法，连续多个晚上在街上晃悠，想找回失窃的摩托车。 终于被他找到，惊讶发现被抢摩托车，被一个醉汉抗在身上，沿着街边一步一步往前走。 “老大，”跟在陈响身后五米处，丢摩托车帮派成员，心惊肉跳问，“这抢不抢？” 迪马斯认出陈响，认出纯椰冰老板，按理说这是报复的好时候，却是想起陈响在医院给他钱，他才能让受伤手下住院。 之后被陈响反向雇佣，殴打猴神老板、印度裔阿洛克，不仅拿回被扣摩托车，还大赚2000万盾。 反手给手下一个巴掌，迪马斯警告，“记住这个人，以后不要得罪！不仅不要得罪，还要交好！” 挨了一巴掌，被抢走摩托车的手下不敢炸刺，点头表示知道。 “都撤，”迪马斯最后决定，“这事算了！” 陈响虽然喝多，但心里很清楚，知道身后有人，只是回头看他们一眼，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走。 但其行为实在太奇葩，凡是路过的人，都会看他好几眼。 不知不觉中，陈响走到金光广场，放下摩托车，锁好摩托车，摇摇晃晃走向B栋大楼，坐电梯到七楼。 找到王丽租用的办公室，从入口‘出入平安’的红地毯下面找到一把钥匙。 打开门，走进去，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一个动作多余，没有多走一丝冤枉路。 次日，苏妈清早买菜回来，与家人分享出门见闻，“有个卖菜的老板说，昨天晚上有个醉汉，扛着摩托车回家。” “扛？”正在沙发上看报纸，形象如小个子陈真苏爸没听懂，“怎么扛？” “扛在肩膀上面。” “胡扯，哪怕是轻便摩托车也是200斤。” “不止一个人看见，还有人跟行，”苏妈解释，“菜市场里传开了。” 苏珊托接话，“那他一定是个身强体壮的大力士。” “错，就是个普通人，不算强壮，只是个子有点高，说是有1.8米，和陈响差不多。” 提到陈响，苏珊托的两个弟弟来了精神，二弟笑嘻嘻问，“姐，你什么时候去找陈大哥？” “你想干嘛？” “我和你一起去，吃棒冰。” 苏珊托若有所思，决定用弟弟当借口，今天去纯椰冰一次。 几乎是相同时间，曾慧兰、林万学、林夏，通过买菜保姆之口，也听到同样的故事，皆感到不可思议。 早上刚上班，疯狂冰老板阿尔朱纳，通过雇员之口，也听到有这么一个醉汉扛着摩托车回家的事情。 第一反应是怀疑，为证明真伪，他来到自己的摩托车跟前，把腰一弯，双手抓紧车体，作势就要把摩托车扛起来。 没有人阻止阿尔朱纳，因为‘阿尔朱纳’这个名字代表《摩诃婆罗多》里的英雄，在爪哇文化中象征完美武士。 完美武士当然可以把摩托车扛起来。 事实也是，阿尔朱纳做到了，他成功让摩托双轮离开地面。 突然，空气中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完了！”矮壮的阿尔朱纳弯着腰，大声疾呼，“老子腰断了，快接住！” 一群雇员急忙从老板肩膀上面抬起摩托车，阿尔朱纳本人急忙被送医院。 像是冥冥之中注定，阿尔朱纳去医院途中，纯椰冰委托甜蜜蜜生产的冰棒开始派货，由流动商贩和新到的冰柜车一起派送。 不担心冰柜装不下，250台，每台平均装1000支，可以装25万支棒冰。 一台300升冰柜的70%空间（30%冷气流通），可以装2100支棒冰，作为交换条件之一，纯椰冰最多只放1200支，其它空间可以放汽水，不允许放其它品牌棒冰。 冰柜大小不同，如果是220升冰柜，数量会少一些。 平均每台装1000支，总数量是25万支。 当然，不是每台冰柜每天都要补货，生意最好的每天补，生意不好的每周补一次。 不管是一天，还是一周，都不能撤掉冰柜。 道理比较朴素，人家不要进场费，不要电费，天天免费宣传品牌，就很值得！ 甜蜜蜜为纯椰冰代工这件事情很重要，阿尔朱纳因为去医院，第一时间错过了这个重要信息。 还是同一时间，陈响在沙发上被电话叫醒，揉揉眼睛，看清号码，感到头疼。 居然是Circle K便利店八家店的老板——黄梅莎。 犹豫四五秒接通，客气打招呼，“黄老板早上好。” “早上好，”黄梅莎赤果果道，“有劲没处使，可以来我这里，你想怎么用劲都可以。” 陈响：“...” “我的一个店长，昨天晚上看到你扛着摩托车在街上走。” “黄总见笑，”陈响语气不好意思，“喝多骑车不安全，只好扛着摩托车走。” “你可以来扛我。” 这属于职场骚扰，穿越前陈响见过很多，更有公开招聘，‘税前3000，税后8000’的骚操作。 不想乱来，陈响委婉拒绝，“黄总千金之娶，摔了麻烦。” 黄梅莎没有把陈响逼太紧，“挂了。” “黄总再见。” 结束通话，坐在别墅的早餐桌前，黄梅莎微微一笑，陈响是个妙人。 妙一，没有找曾慧兰告状（经曾慧兰介绍，陈响才把货铺进Circle K八家便利店）。 妙二，没有直接拒绝她，没有拒绝，就是有机会。 陈响也在思考，他也知道没有直接拒绝就是纵容，但是八家Circle K，其中有三家，每天可以卖500支以上棒冰。 其它五家每天都在200支以上。 又因为Circle K都开在高档社区、中高档商场周边，卖的都是高附加值产品，平均一支赚4角RMB，利润有点大，一天平均赚2000RMB。 这种情况，陈响只能拖着。 好在他也是老手，对付这种情况信手拈来、游刃有余，完全不会感觉累，也不会感觉不耐烦，反而有点享受。 反之，对付苏珊托、蒂卡那种萌新，陈响兴趣缺缺，实在是太容易。 钓鱼佬应该能理解，一直上鱼没意思，与大鱼周旋、搏斗，更让人上瘾。 最后，无论是小的，还是老的，陈响都有信心。 做梦想不到陈响把自己当鱼溜，黄梅莎决定报个瑜伽课，提升一下自己。 第73节 没有人比我更快 “他很有劲，我要把腰和身体练的更柔软一些。” 高档社区内部，装修风格简洁明亮的瑜伽馆里，黄梅莎见到私人女教练，说着虎狼之词，“要速成，我很快就能拿下他。” “黄总，”为赚钱，私人女教练说话同样露骨介绍，“瑜伽创立初衷，本意就是为了愉悦男人，你找我们肯定没错。” “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就可以。” 人性很黑暗，但陈响还保留着一些善良，返回作坊途中，在路边遇到一个戴的厚眼镜，蹲在路边，饿到全身发抖，十分无助的男人。 不管对方遇到什么麻烦，陈响特意给他买来一份椰丝鸡肉饭，外加两瓶水。 “不用谢，不用感激，”陈响把食物和水放在中年男人跟前，“这对我来说很容易。” “谢谢，”难得遇到一个好人，从外岛第一次来全国政治中心、第一次来大城市的中年男人痛哭流涕，“能不能给我一份工作？” “可以，每天工作12小时，每月150万盾，包住，包两顿工作餐。” 从差点饿死，到突然找到工作，还包吃住，幸福来的太猛烈，中年男人激动到磕头，一边哭，一边磕头。 哪知，意外突然发生，一个飞踹从侧面袭来，陈响以险之又险的动作，避开踹击。 打量昨天刚刚见过，在初审法庭工作的纱丽，陈响气骂，“有病？” “你才有病，为什么欺负人！” 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加上对方是公务员，印尼公务员个个都信仰盖章经济学，惹不起，只能躲，陈响骑上摩托车离开。 纱丽顶顶鼻子，挥挥拳头，作为一名实习法官，她为自己的正义行为感到骄傲。 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瞪大眼睛的外乡人，纱丽安慰，“你别怕，爪哇是法治社会，不会允许你这样的老实人被欺负。” “不是，工作，我的工作...”老实男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迈开腿朝陈响走远的摩托车追，一边追，一边喊‘工作’。 纱丽愣在原地，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看到老实人被欺负，老实人不断磕头，于是她伸出正义之腿，打跑坏人。 没有追上摩托车，外岛人走回来，捡起地上的食物和水，看纱丽眼睛里全是厌恶。 “不好意思，”纱丽小心翼翼问，“你刚才是不是正在被欺负？” “他给我买食物买水，还要给我包吃包住的好工作，因为你！”外乡人最后吼出声，“全没了！” 挤两个月货船，断断续续被雨水淋四十天，好不容易才到三宝垄。 上岸三天饿九顿，眼看就要饿死在路边，好不容易遇到有一个好心人，却被眼前坏女人给打跑！ 纱丽傻眼。 话分两头，陈响与纱丽分开后骑车返回繁荣幸福村，第一时间给刘贤打电话。 请他在作坊后面的4500平方土地上面盖仓库、食品加工厂、冷库。 之前不知道盖什么，受甜蜜蜜代工启发，现在知道了，他只要提供原材料，比如卡拉胶、水果汁、水果肉、秘料之类物品即可。 还有未来的甜水店配料，也可以先在车间里制作完成，再通过汽车送到店里进行调制售卖。 至于油价，一升油价是4500盾，约6.3元RMB，这是财政每年补贴200亿美元的结果。 这对陈响来说是好事，如果没有补贴，油价可能会涨一倍。 之前政府有想过涨油价，结果是示威、骚乱、打砸抢烧。 即使如此，普通人对于4500盾每升的油价也很不满。 主要还是看收入，对于陈响来说很便宜，便宜到像是薅羊毛。 还有电力，虽说每周都会停一次、两次电，每次停电三四小时，但电费也比东方大国便宜。 同样也是国家补贴原因才便宜。 看外国媒体报道，印尼政府将全国五分之一财政收入，送进拥有汽车、空调、微波炉、冰箱的中产阶层口袋。 并在2004年，通过立宪法方式，废除准许电力公司私有化的法令，主张为全民利益着想。 这一招是当权者为讨好选民做的决定，且凡事有利也有弊。 三宝垄是全国第五大城市，用电还算OK，山区人和更多外岛人就惨了，国家投资跟不上，至今还有很多人没有用上电。 还有很多人只能在特定时间，比如傍晚用上电，由村里开发电机进行供电。 不管偏远地区的人如何生活，既然油费、电费便宜，就把4500平方土地弄成仓库、食品水果加工厂、冷库。 再通过冰柜货车，给合作伙伴供货。 接到新建筑生意，脖子戴大金链子、右手戴多枚宝石戒指的刘贤，带着助理，开着一辆日本SUV匆匆赶来纯椰冰作坊，讨论具体事宜。 听完陈响的许多要求，刘贤拍着胸口道，“老弟，我给你先出规划图和设计图，不满意咱们再改，怎么样？” “行，麻烦尽快。” “放心，”刘贤拍说话声音哄亮道，“没有人比我更快。” 陈响微笑，不经意间看到刘贤的漂亮女助理，她的脸蛋好像红温了。 这时又有客人到，正是纱丽和戴厚眼镜的中年男人。 见陈响还有客人，刘贤站起来，“老哥我先走一步，咱们兄弟情深，山高水长，长长久久！” 陈响伸手与刘贤握在一起。 刘贤是大老板，如果没有陈美丽表弟这层保护色，眼前这个土豪根本不会理自己。 送走刘贤，红砖房子里，水泥地面上，陈响看向后来的两个客人，“纱丽小姐是吧，怎么说？” “是他，”纱丽看向外岛来的人，“他找你，不是我。” “你难道不打算和我说声对不起？” “凭什么！” 陈响没争辩，看向外岛来的中年男人道，“我这里是食品行业，你需要先去体检，告诉医生你在食品行业工作，他们知道检查哪些项目。” “老板，”中年男人语气迟疑，“体检要钱，我没钱，能不能先干活，后体检。” 陈响看向纱丽，“她有钱。” “我带你去，”纱丽看向眼镜男，一语双关，“之前不好意思。” “谢谢美女，感激不尽，我挣到工资就还给你。” “不用还，这事怪我，之前不该冲动。” 看得出来，纱丽是个好人，刚进入初审法院工作，还没有被污染，可惜洁白不了太久，之后会和其他公务员一样，变成盖章经济体的一部分。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陈响联系正在东方大国出差的王丽，请她帮忙进口冷库制冷设备。 放下手机，回头分析。 疯狂冰即使将工业增稠剂变成可食用，那又怎么样？ 只要强化销售端，就能暂时立于不败之地。 而且陈响有意让行业更卷，乐意看到疯狂冰实铺冰柜，希望其它工厂也一起铺冰柜。 最后如萨萨克人那般，二手低价回收竞争者的设备、工厂，吃失败者的尸体，来强壮他自己。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最终可以打败对手的基础上，至于打败他们的办法，陈响早早就有，大道至简，总结就12个字。 第74节 没有最卷，只有更卷 ‘打败你的不是同行，而是跨行。’ 站在2027年看，对棒冰行业冲击最大的是奶茶、新式茶饮行业（对奶茶冲击最大的是蜜雪）。 客群高度重叠，奶茶和棒冰的核心消费群体都是年轻人、学生和都市白领，追求口味、颜值，以及社交属性。 消费场景相同，都是用于解馋、解暑、休闲和社交的愉悦型消费。 在炎热的夏天，一杯手持的冰奶茶和一根棒冰所能提供的快乐和清凉感非常相似，却更具社交属性。 但无论是棒冰，还是奶茶，想要做大做强，都得解决运输问题，冷链运输。 可惜冷柜车太贵，冷库也不便宜，冷库船不提，成本都太贵，只能慢慢攒起来。 一台车、一台车攒。 一个冷库、一个冷库攒。 飞机冷藏运输不提，成本太高昂，除非是垄断行业。 比如金枪鱼出口这个生意，A级可以直接做寿司的那种，渔民捕捞上来，价格一般是25000卢比（约11元RMB）每公斤。 华商从鱼民手里收购之后，使用飞机一路送到雅加达。 再从雅达加换大飞机，一路送到日本，价格会翻很多倍，但全国只有两三张牌照，其中一张在汤米手里。 还有一张在汤米姐姐手里。 至于B、C两个等级，有的会用于出口，有的用于大酒店。 C级以下商人不收购，会出现在菜市场里，以比白菜价更便宜的价格出售。 现在提到鱼肉，陈响就想吐，黛薇买菜做饭，她是真会省钱，一次炖一大锅鱼，够十多人吃一顿。 以为成本上千，贵到吃不起。 结果价格都在15元RMB以内，这15元成本中，最贵的不是某条鱼金枪鱼，而是大蒜和洋葱。 对比徐多田一份猪肉饭卖6.5元RMB，愿意花钱吃猪脚的人，都是真爱。 扯远，陈响现在要做的是慢慢攒藏链，机会合适的时候利用糖水店、Circle K便利店，推出冰奶茶。 口味好、颜值高，价格便宜的流水线奶茶，一定可以爆击整个棒冰行业。 黛薇衣服下面揣着一把装在皮革里面的尖刀，一蹦一跳找到制冷设备室，敲门喊道，“老板，苏小姐和她的两个弟弟来了。” 放下手里事情，陈响出门接客。 苏珊托虽然目标不纯洁，但人家是真敢付出、真敢拼，必须要给她很多尊重，不能让老实人吃亏。 几天时间不见，苏珊托好像变矮...不对，是长胖了。 .... 同在三宝垄，刚刚当上义福堂堂主的谢大海，从市政府手里接到第一个独家工程。 清理街上野狗。 每捕一条，可以获得20000盾，其中15000盾需要上供出去。 上缴比例很高，谢大海也干了，愿意用辛苦换信任。 至于赚钱这件事情，谢大海想收服一个小帮派，通过手套经营游戏厅、录像带租赁、复刻DVD，等手段实现。 等有一定实力，再为站街女提供保护、开地下赌场。 接到第一个市政单子的当天晚上，谢大海带着一双钢铁指虎，来到一个街头帮派晚上常出没的废弃工厂。 工厂废弃的原因是土地权属不明确。 翻墙进入废弃工厂，里面有人用油桶点篝火，一群人在篝火附近喝酒、唱歌、大声聊天。 谢大海观察他们好一会，才有人注意到来了一个陌生人。 “谁！”率先发现谢大海的小混混大喝一声，“说话！” 谢大海走出阴影，站在篝火可以照见的地方。 “是你！”多数人认出谢大海，为首者情绪激动喊，“就是他打死小默和小德！打死他！” 说话时为首者抄起一根钢管，第一个朝谢大海冲过去。 抬拳，接住钢管攻击，谢大海抬腿一脚踢在小混混肚子上，令其擦地倒飞三四米。 更多人一齐上，皆不是谢大海对手，转眼全部被打翻在地。 “我有意收你们为干儿子！” 卖鱼时的谢大海死了，此刻他像白胡子，向前踏前一步，庞大的阴影将几个青年笼罩，语气不容置疑，“从今天起，老子谢大海，就是罩着你们的人！我的名号，就是你们的旗帜！我的规矩，就是你们的道义！” 躺在地上的十多人默默对视一眼，有心想拒绝，但又怕被打死。 要知道眼前这个凶神，真的杀过人！杀的还是他们认识的人。 见没有人搭理自己，谢大海来到一个目光惊恐的小青年跟前，把拳头捏得咯吱响，“给你一次选择机会，想好回答。” “我...我....我有点腿软，”惧怕谢大海沙包大的拳头，感觉比自己的脑袋还大，小青年说话哆嗦道，“义父在上，儿子给你磕头了！” 说话时，青年双手肘撑地上，身体在地上不动，脑袋往地上撞两下。 谢大海又来到第二个人跟前，捏着拳头问，“你怎么说？” “义父在上，”第二个小青年翻身跪好，“儿子也给你磕头！” 总共十二人，全部认怂。 “很好！我会给你们工作，会让你们的生活更好，但是！谁要是坏了老子定下的规矩，谁要是吃里扒外，我会亲手捏爆他的脑袋！” 杀过人就是牛，加上真打不过，一群人只有点头的份，同时也希望新老大真能让他们日子好过一些，抽好烟、喝好酒。 谢大海收小弟时，早上举摩托车导致腰受伤，晚上还在医院的疯狂冰老板，矮壮的阿尔朱纳，从员工口中听说纯椰冰利用甜蜜蜜代工的事情。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依靠许多冰柜，又是第一个这样做的棒冰厂，纯椰冰销售能力很强，特别是利润低、同质化严重棒冰，吊打所有工厂。 但是吧，纯椰冰产能有限，一天最多卖五万支棒冰。 三宝垄却有150-160万人口，只要做好差异化竞争，大家还都有饭吃。 比如他们疯狂冰，把冰淇凌价格打了下来，以便宜冰淇凌为主，其它同质产品为辅，日子过得美滋滋。 没想到，大红大紫拿出一部分产能给纯椰冰代工。 本以为这只是大红大紫进行差异竞争的一种手段，唯他一家如此。 没想到甜蜜蜜也不堪大用，拿出大半产能为纯椰冰代工，这样搞的话，疯狂冰生产的同质化棒冰卖给谁？ 不想死，剩下只有一个办法，购买更多冰柜铺下去，与纯椰冰打擂台！ 阿尔朱纳这样想，还有两家工厂也是这样想，决定购买二手冰柜，把冰柜铺下去。 俨然要把三宝垄变成龙目岛，不久之后，每家商店门口都有三四台冰柜？ 第75节 每月只要三条 在正式卷入铺冰柜竞争之前，阿尔朱纳想到贿赂市政府高官，阻止恶性竞争，把纯椰冰铺下去的冰柜大家平分。 这事看着离大谱、扯淡，却有类似先例。 比如黑松露汽水，在同行竞争最激烈的时候，被竞争力弱的同行不断举报，也可能是贿赂。 于是官府拍拍屁股、抓抓脑袋，要求所有汽水工厂组成一个大公司，赚钱一起分。 这样搞过几年，大家都躺平。 后来可乐、百事杀进来之后，尸横遍野，哀鸿一片，最后大家分道扬镳，重新开启竞争模式。 但想要实现这个目标，没有十万、二十万美元黑金搞不定。 有这么多钱，不如买冰柜，可以直接堆死纯椰冰。 没有十万美元搞贿赂，阿尔朱纳决定把所有流动资金，全部拿出来买冰柜。 可是，印尼本地的二手冰柜不仅数量少，价格也不便宜，普遍只比新冰柜便宜20%。 最好从日本或中国进口。 为实现这个目标，仅在医院住一天，腰上打捆扎带的阿尔朱纳，到处找二手设备进口商，中午找到金光广场B栋7楼。 见到徐多田，还见到陈响。 维护客户过程中，陈响与阿尔朱纳在林医生街见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见面。 没想到陈响也在这里，这说明什么？ 说明找对地方了！！ 心里美得很，外形与性格都像武士的阿尔朱纳热情打招呼，“陈老板也在。” “阿尔朱纳先生，好久不见。” “不久，才一周，你们的冰淇凌卖得怎么样？” “老朱，你这就没意思，揭我的短，让你很开心？” “没错，”阿尔朱纳大方承认，“我真的很开心，不仅打击到你，还有赚钱，我这心里天天爽歪歪。” “朱老板，”徐多田坐在老板桌后面插话，“你找我有事？” “徐总，”朱纳态度客气很多，“我想从你这里买一些二手冰柜。” 徐多田本能看向陈响。 “徐总，”陈响不着痕迹顺走办公桌上面的两张银行卡，屁股离开椅子道，“我先走一步。” 看到陈响拿走银行卡，徐多田点头答应。 没有别人打扰，阿尔朱纳顺势在陈响的位置坐下，关心问，“徐总，陈响找你买冰柜？” 徐多田点头。 阿尔朱纳脸上写满足知欲，“他买多少台？” “这是秘密。” 说话时徐多田收到陈响信息，信息里陈响鼓励阿尔朱纳买冰柜，如此徐多田没有顾忌，顺势反问阿尔朱纳，“朱老板，你也想买冰柜？” “对，我要两百...不，我要三百台。” “二手冰柜，大小不限，容量全在220-320升之间，一个月内到货。” “可以，和纯椰冰的一样。” “是一样，这是东方大国标准冰柜，更大和更小的成本难控制。” “价格是多少？” 之前去过东方大国出差，与回收二手冰柜的小商人一起走街进社区。 亲眼看到，从老百姓手里回收一台冰柜仅20、50、100元RMB。 从商家手里购买是100元、150元，极少超过150元。 然后再送到小型工厂里进行翻新、保养，工厂成本不到100元RMB。 （元默认是RMB，盾默认是卢比） 加上中间商利润，他拿到的价格是450元RMB每台，最后500元每台卖给陈响。 卖给阿尔朱纳肯定要贵一些，徐多田思考一秒道，“不论容易大小，三条每台。” 一条代指450元RMB，三条是1350元RMB。 听到这个价格，阿尔朱纳第一反应是不对劲，“徐总，怎么会这么便宜？比三宝垄本地二手冰柜便宜一半。” “三条没错。” “质量没问题吧？” “磕碰不算，掉轮子不算，小问题不算，一年之内如果不制冷，退款。” “不制冷，三条全退？” “三条全退。” “爽！”阿尔朱纳拍案而起，“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就签合同！” “我要港币、美元、RMB、新加坡币、日圆，皆可，”徐多田抬头看着阿尔朱纳，继续补充道，“境外支付，不在印尼产生流水。” “可以，”阿尔朱纳一口答应，“我懂。” “送你运费，进口税你要自己交。” “徐总大气，不过...”提到税，爪哇武士形象的阿尔朱纳压低声音，不报希望问，“有没有走私渠道？” “正常进口税知道吧？” “知道，25%+5%。” “到时按800RMB每台交税，交20%。” 阿尔朱纳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徐多田真可以，凭空给他节省10%。 “嘭！”阿尔朱纳把桌子重重一把，“徐总，请你马上把合同拿出来！” 徐多田拿出模板合同，双方签字。 跟着拿出一张上午刚通过国际快递，才收到的香港银行卡。 阿尔朱纳通过电话银行支付三分之一，即2.17万美元定金。 徐多田前脚收到定金，后面又有一个棒冰厂老板找过来，也要买冰柜。 认识最后来的家伙是同行，也是实力竞争对手，阿尔朱纳幸运今天来了，否则连洗脚水也喝不上热的。 稍迟一些，陈响在猴神老板办公室里，把玩刚收到的两张银行卡，接到徐多田电话，得知他今天一共收到两家，共五百台冰柜定单。 每台冰柜利润高达两条，五百台毛利多达45万RMB！ 而且不用自己出钱，使用客人支付的定金，就能完成进货任务。 难怪政府给进口二手冰柜设置高税率、设置进口数量限制，如果敞开进口，本土企业会破产。 类似行为，如东方大国限制进口大豆，如果敞开进口，虽然会制造一些肉眼可见的好处，但也会破坏本地农业，造成长久破坏。 却也正是因为法律不允许，所以才有大钱赚。 不羡慕徐多田夫妇的机缘，他们卖十年猪脚饭，才等来一次机会，结束通话，陈响继续把玩手里两张银行卡。 徐多田之前去东方大国出差，在新加坡转飞机，替他代办的两张新加坡银行卡。 不需要本人到场，管理较松，特别是对印尼客户，恨不能简化到不需要手续。 这是互惠互利的好东西，相比印尼政府的人品，陈响更相信新加坡。 咚！咚！ 有人来敲门，陈响抬头看，刘贤的漂亮女助理尼曼，在门口轻敲门框。 “陈老板，刘总让我过来送设规划图和设计图。” “尼曼小姐，”陈响客气打招呼，“请进。” 尼曼走到办公桌跟前，放下文件，轻轻坐下。 陈响起身，先在冰柜里给尼曼拿一瓶冰咖啡，之后才坐下，打开文件看。 多张图纸，配有一些文字说明。 有一点基本功，陈响大体能看懂，快速翻一遍，对内容满意，这从侧面说明，刘贤能成功，不是偶然。 翻到最后是费用，总报价是6万美元，换算约37万RMB。 37万RMB放在2027年在农村盖不了一栋房子，但在这里可以，工价很低的地方，可以盖仓库、盖车间、盖冷库。 放下资料，陈响看向尼曼道，“规划可以、设计可以，价格也没问题，请刘总尽快施工，明天下午给他打总工程款的10%。” 第一笔10%，后面按进度付费。 总共需要打款5次。 “陈老板，”尼曼起身离开椅子，说出这次登门的最大任务，“我有一个表妹，今年19岁，她比我还要漂亮，每月只要三条。” 工厂目前还没有人拿三条工资，所以这个价格——贵了 第76节 有故事的女人，更懂男人 做人有礼貌，陈响委婉拒绝尼曼小姐的好意，“不用了，谢谢你。” 金枪鱼比大蒜便宜，加油不眨眼，用电不关空调，这样的物价，每月三条太香了，加上陈响年轻、长得帅，尼曼也希望表妹能过上好日子。 于是退一步道，“能不能给她一个兼职工作？他周六和周末可以来上班。” “你表妹是什么学历？” “三宝垄大学，大一学生，师范生。” 情人、大一、兼职，这三个风马牛不及的事情，出现在一场谈话里，感觉有趣，陈响答应，“你让周六她来上班，上班之前先体检。” 尼曼对自己表妹有信心，一定可以把某人的魂勾走，爽快答应。 下楼，机器吵闹环境中，尼曼迎面遇到苏珊托。 两人之前见过，也都知道对方情况，见尼曼手里拿着一瓶咖啡，一个人从楼梯下来，苏珊托打招呼，“尼曼小姐，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陈响在楼上。” 苏珊托点头，与尼曼擦肩而过，走金属楼梯到二楼。 办公室在车间里面，架高架空，下面堆的是物料。 “嘿嘿~”苏珊托笑靥如花走进来，“我又来了。” 昨天才见过面，所以苏珊托说又来了。 虽然不打算娶苏珊托，但尊敬她的付出，陈响客气打招呼，“喝什么自己拿。” 苏珊托同样取一瓶冰咖啡，走到陈响对面坐下，“我刚才在楼下遇到尼曼。” “她来送设计图纸。” 大家相熟，苏珊托有话直接问，“刘老板为什么不娶她？” 陈响摇头，装纯表示不知，其实心里门清，三条一个月，为什么要娶？ 结婚只有年轻的时候，为爱情冲动才有可能结婚，但刘贤42岁了，已经过了为爱情冲动的年纪。 陈响也是，他心里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让他结婚，很难。 26岁以后女人也是，如果遇不到更好的，也不会轻易为爱情结婚。 苏姗托也是一样，虽然才22岁，但受泡沫剧影响，她向往嫁进豪门，最少也要嫁给有钱人。 见某人摇头，苏珊托问出心里话，“你会不会找一个像尼曼那样的女人？” “你是想问我会不会像刘贤那样吧？” 苏珊托快速点头。 “可能会，”陈响模糊回答，“总不能一直这样” “我...我个子虽然矮点，可看着也还算漂亮啊。” 苏珊托用玩笑办法，把话题彻底打开，大眼睛直溜溜看着陈响，等回答。 “我不想结婚，”陈响目标明确，“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不想结婚？”恋爱脑的苏珊托完全理解不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你难道...” “我是钢铁直男。” “那你是想左拥右抱，怕结婚被束缚？” 思考三秒，陈响点头。 隔着办公桌，看着某人，苏珊托双唇紧紧闭合在一起，心里又恼又气，虽说陈响很坦诚，可也太花心了！ 弯腰，从桌子下面拿出两叠现金，轻轻放到苏珊托面前，“这是你的代言费和广告费。” 看着一叠红、一叠绿的纸钞，良久，苏珊托拿起钱，起身离开。 陈响没有追，简单休息一下到配料间继续调糖水。 以蜜雪为目标，努力向它的几种主款打式靠。 冰鲜柠檬水、满杯百香果，陈响已经仿配出来，得到比较成熟的配方，现在攻关——珍珠（黑珍珠、波霸）、椰果。 珍珠、椰果应用场景比较多，比如：满杯百香果、珍珠奶茶，甚至是咖啡里面也会用到。 而珍珠，黑色的那种，其主要原料是木薯淀粉。 区域不同，印尼木薯淀粉价格较贵，陈响决定用西米淀粉，也就是从椰子树干中提取的淀粉，进行复制。 担心西米淀粉不好用，陈响还让黛薇买来红薯淀粉备用。 有这两种东西，陈响有信心搞出黑珍珠。 肯定会有一点点困难，但不是怕，老一辈科学家可以手搓原子弹，他手搓黑珍珠，无论多么难，都不叫事。 埋头苦研两天，林达来敲门，“老板，有人找你。” 以为尼曼的表妹来了，结果来的是黄梅莎！ 黄梅莎穿一条清新海风风格长裙，短袖雪纺压花白色上衣，头发拉直，脚下踩着高跟鞋。 耳朵戴一对翠绿色耳坠，手腕上戴着金质手链，整体看着像娇滴滴小少妇？ “黄总！”陈响表情假装惊喜，“好久不见。” 吵闹的车间里，打量陈响身上白一块、紫一块，黄梅莎问，“你在忙什么，好香。” “调料，黄老板请上楼坐。” 黄梅莎跟随陈响走向楼梯，一前一后上楼，进入办公室，反手关上门，把本想跟进来的黛微，精准挡在外面。 注意到黄梅莎的小动作，陈响并不介意，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她还能在办公桌上对他用强不成？ 心里不惧，陈响脸上笑容好看问，“黄总，你喝什么？” “你给我喝什么...”黄梅莎声音有些发浪？“我就...喝什么。” 像是被电了一下，陈响身体一颤，两天前苏珊托如果这样说，她已经是人妇。 所以，还是有故事的女人，更懂男人。 都喜欢咖啡，陈响将一瓶咖啡放到桌子上。 哪知，黄梅莎却绕过办公桌，走到陈响的位置坐下，并顺势撩起长裙，露出里面的黑丝。 卧槽！苏珊托如果早这样做，肚子里的婴儿最少已经两个月。 看出陈响对女人有感觉，取向正常，黄梅莎不着痕迹放下长裙，重新遮住腿小腿道，“叫你到我家去，你总说没时间，我只好来看你。” “黄总有所不知，”陈响在客人位置坐下，“这三宝垄，坏人多得很，个个都不想给我活路，我只能不断工作，晚上才能睡得着。” “棒冰竞争本来就很激烈，这是正常的事情，你不要太辛苦，累坏身体不值得，我心疼。” 陈响服了，熟的与生的，差别好大！ 此时此刻，苏珊托真的应该来学习一下。 感觉黄梅莎已经到了极限，陈响必须要见招拆招，不能让她失去希望，也不能让她随随便便得手，毕竟男孩的身子同样很宝贵。 第77节 狐狸精 经过水面下的反复较量，陈响终于把黄梅莎送出办公室，送出工厂。 她的奔驰汽车和司机正在等。 “陈响，”上车前，黄梅莎认真问，“你真的是21岁？” “如假包换。” “可为什么你给我很老道的感觉？” “黄总有所不知，我从幼儿园开始，就不断被女生喜欢，所以比较会。” “任你如何狡猾，”黄梅莎冷笑两声，上前一步轻声道，“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陈响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替她打开车门，“黄总慢走。” 目送汽车走远，黛薇出现在陈响身后，“老板，我感觉她不是好人。” “鼻子怎么回事？” “刚才上楼，她关门，我在后面，门撞的。” 陈响从裤兜里掏出两万盾，“弥补你的受伤心灵。” “谢谢老板！” 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中，就在陈响打算继续回去研究黑珍珠时，一辆日产中巴车从门前碎石路经过。 注意到车牌号以AD开头，陈响及时转身，背朝碎石路，面朝车间大门。 A代表雅加达，AD代表来自雅加达的陆军车牌，汤米出行喜欢用日产中巴车。 结合之前他死在（43节）三宝垄的贴身打手，汤米极可能就在车里。 陈响心脏嘭嘭乱跳，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 汤米是印尼司法失败的标志、印尼司法失败的名片，由不得陈响不怕。 别说陈响，就是省长，也会瑟瑟发抖。 但应该不是，毕竟他父母只是小人物，他也只是小人物，而因为汤米直接、间接死亡的人有很多，其中不缺像大法官、大商人、名流之类。 考虑只有足够小心的人，才能活得久，陈响对黛薇道，“你和林达做好自己的事情，让巴尤搞好生产，让忠奇管理好冰柜，我出去一段时间。” “去哪？” “约会，带女朋友出去玩几天。” “玩得开心，”黛薇祝福，“早生贵子。” 陈响回应黛薇一个生硬微笑，第一时间回办公室，拿起提前准备的防水背包，里面有衣服、雨衣、饼干、瓶装水。 打开前任留下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三叠钱、证件。 从办公桌上拿走一本书。 一股脑装进背包。 最后到配料间，把手伸进排污口，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拿到一把手枪，别后腰。 早有准备，全程不到两分钟，陈响头也不回，骑车匆匆离开。 当天午夜坐上开往松巴岛的一艘货船。 等不到公交船，又想快点走，只能坐货船，不止他一个人选择货船，有一群人。 大家坐在许多编制袋上面，因为人太多，没法躺，头顶一件衣服遮露水，就这样水灵灵出发了。 全是缺点，唯一优点是便宜，随便给船长一点钱就行。 对于陈响来说，船上人足够多，凌乱不堪，适合藏身。 “大哥，”对面坐，膝盖对膝盖的老太太问，“你从哪里来？” 苏珊托总是叫陈响‘陈大哥’，实际比她大一岁，她和老太太的称呼是一个意思，都是带尊敬的意思。 “三宝垄。” “为什么去松巴岛？” “去看女朋友。” “按你们的传统，需要给女方多少聘礼？” 搜索记忆里有关于松巴岛的信息，陈响聊天道，“按女方家传统，杀狗决定。” 闻言老太太乐乐笑起来，“去年我孙子结婚，先看了八字，不太匹配，于是摸了狗心，最后讨价还价，以15头牲口娶到媳妇。” “这是多，还是少？” “看来你还不了解龙松巴岛的规矩，如果八字匹配，最少要20多头牲口。” “都是猪？” “怎么可能呢？”老太太很会聊天，“9头牛、5头大猪、一匹骡马，女方带过来一辆日本摩托车。” “哇！”陈响表情夸张，“好有钱！” “大家都这样，我们不能例外。” 时间很多，为更像本地人，陈响继续问，“我对松巴岛很多事情都不熟，奶奶还有没有趣事分享？” “两个月前我哥死，下葬的时候我在他墓前杀死一头白牛...”话到这里老太太呵呵笑起来，“等我死的时候，我的嫂子必须也要杀一头白牛才行，否则她就会很没有面子，会被村民戳脊梁骨。” 陈响能理解攀比，却皱起眉头。 以冰箱为例，有些外岛的村子，只有每天傍晚，由村里用发电机统一供电三四小时，但也有人买冰箱。 之后不到一年，村里每户都有冰厢，但每天依然只有3-4小时有电。 然后是杀牛，但凡有个节日，但凡家里不是太穷，但凡可以借到钱，都会杀牛，不杀会没面子。 攀比这事好理解，全世界都一个样子，让陈响迷糊的是死亡时间，“奶奶，如果是你嫂子先死，你的伟大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她只有四十岁，比我年轻很多，所以肯定是我先死。” 陈响爆汗，眼前老太太最少七十岁，她哥最少七十一岁，娶小三十岁的老婆，强大！ “我哥有四个老婆，最后进门的小嫂子年轻，另外三个都死了。” 像是忘年交，两人聊了很多，聊着聊着四周鼾声越来密集，陈响和老太太也渐渐睡熟。 人多没地方躺，多数是相互依靠睡熟，陈响和老太太紧紧挨在一起睡觉。 ... 陈响跑了，纯椰冰生产还在继续。 午夜时间，作坊第一道办公室里，车间主任巴尤的女朋关掉电视问黛薇，“老板没有回来，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打，”黛薇贱兮兮笑，“老板这个时候抱着美女睡觉呢。” “是下午来的那个美女大学生吗？” “应该不是...” 想到下午来的19岁美女大学生，黛薇突然担心，那个女人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虽然是爪哇人，皮肤却很白。 虽然没有涂中口红，嘴唇却很红。 头发带一点天然卷，五官长得像狐狸精，而不像正经打工人。 这样的女人如果被老板看中，黛薇担心老板以后不会工作，最终导致纯椰冰走向倒闭？ 第78节 改变命运的人 倒闭是不可能的，最惨结果是卖掉。 对于陈响来说，第一个困难是找赞助，这个困难已经过去。 第二个困难是弄死汤米，及其全家。 在船上睡半夜，反而更累，紧接着是一场大雨，船上有防水布，连人带货一起盖在雨布下面。 雨停后防水布拿掉，否则会闷死人。 海上太阳好像格外强烈，晒的大家皮肤出油，必须用衣服遮阳。 好在上卫生间比较方便，左右两边都有，踩着铁架子，身体悬在海面上，直接排进海里。 陈响试了一下，米田共落水时会引来很多鱼...终于明白菜市场的鱼为什么那么便宜，原来是这个道理。 回原来位置。 只能回原来的位置，别想就近找地方，每个缝隙都有人，连发动机喷黑烟的地方也是人挤人，放眼看过去，乌殃殃一大片。 对比东方大国90年代、00年代的春运，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同的是，东方大国只是90年代、00年代的春运期间才会这么挤，而这里几乎是常态，交通实在太落后。 有钱人不提，东方大国有钱人春运也不挤。 艰难回到原来的地方，发现位置已经被人挤占，“兄弟，你占了我的位置。” “现在是我的了，”占位者理所当然，“你重新去找地方。” 没地方讲理，陈响直接一拳轰过去。 嘭！重重击在占位者额头上，打的对方直翻白眼。 占位者身体向后倒，被人从身后扶正，迷糊挥拳还击。 陈响依靠身高优势，以及手臂较长优点，左右开弓，把对方一阵胖揍。 没地方躲，结结实实挨了四五拳，身高仅1.6米的占位者求饶，“别打了，我走。” 陈响不想把事情闹大，收拳让对方离开。 “兄弟你真猛，”一个三十来岁男人突然把手机伸过来，“看看这个。” 陈响看向男人手机屏幕，一具尸体躺在菜市场里，“看，他的断手在头顶上面。” 男人一边说话，一边放大图片，陈响看到尸体头顶上面一点距离，有一条断臂，“我是医生，图片是一个病人发给我，两天前在松巴岛刚发生的事情，一个人用大刀疯狂砍人。” “这种事情在松巴岛很多？” “别的地方不知道，在松巴岛反正是家常便饭，”男人耸耸肩膀，“松巴岛和爪哇岛不一样，你当心被报复。” 感觉和医生聊得不错，陈响伸出手，“我叫陈三。” “法嘉。” “你不像松巴岛人。” “我是爪哇人，”法嘉自我介绍，“每年都会到极偏远地区从事一个月的短期医疗服务。” “自愿，还是强制摊派？” “我是自愿到松巴岛，在岛上工作一个月，等于在爪哇工作四个月，一年相当于15薪，那个地方没有几个当地医生。” 干一个月顶四个月，陈响打听问，“为什么不多干几个月？” 话到这里，法嘉突然微微一笑，“等到了你就会知道。” “危险？” “不仅危险，生活也不方便，各种不好的事情，”法嘉凑近陈响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如果不是有三个孩子，肯定不会去松巴岛，劝你不要娶松巴岛的女人，找个华人老婆才是正确行为，相信我，一定不会错。” 法嘉对工作地点有很多不满，说话滔滔不绝，“假如我儿子在找松巴岛女人当老婆，我一定打晕他，绑起来，锁在笼子里。” 陈响：“...” 除老太太，陈响在船上又认识一个朋友，偶尔聊天，偶尔看书，时间过的还算快。 又一个晚上过去，货船中途在松巴哇岛卸货，这里所有人都要下船，等货船上完成卸货、补货，又挤上来更多人。 挤的陈响必须把肩膀往里收，坐着双腿必须尽量缩起来才行。 也被迫与老太太、法嘉挤散。 好在后面只有大半天海路，傍晚时间货船到达松巴岛，也就是法嘉口中极偏远地方，实际距离三宝垄直线距离只有900公里。 距离虽然短，但好像穿越了似的。 有很多当地人来接亲友，看不到三宝垄人常穿的商业套装，打扮得体的松巴岛男人会在头上绑条带子。 腰部和大腿围上长长一条自织布，然后拿一条腰带系着（穿长裤的也一样），腰带上挂着一把又长又直、插入刀鞘的大刀。 弯弯的刀柄，有的是木头，有的是牛角制成。 搞笑的是，就在这群接亲友人员旁边，有一个大大的横幅，上面写着‘停止暴力’。 更搞笑的是，呼吁停止暴力的横幅居然是用一对大刀撑开，然后横幅旁边站在一群带刀的当地人。 “不要觉得奇怪，”法嘉来到陈响身边说话，“使用暴力是当地人生活的一部分，你如果仔细打听，会发现这里每天都有人被砍死。” “政府不管？” “管了啊，你看横幅，上面写‘停止暴力’。” 陈响捂额头，这算是哪门子治理？ “如果你没地方去，可以跟我走，”法嘉邀请，“我工作的地方是松巴岛西最大城市，瓦伊卡布陈克。” 来极偏远地区避险，无处可去，陈响和法嘉一起走，出港口，有一排正在等生意的摩托车。 两人坐一辆摩托车，趁着太阳还有余晖出发。 到达法嘉说的松巴岛西最大城市之前，陈响在车上看成片矮小、劣质房屋。 但是！人家也有很现代化、质量很好的东西。 ——坟墓。 对松巴岛第一印象是不安全，第二印象是坟多、好多。 它们不是散布在路边，就是在屋前屋后，以及市场周围。 多数坟墓是以巨大石板砌成方形，上面覆盖着体积更大、靠船只从采石场拖运而来的蘑菇状合顶石。 最新能看到铺着瓷砖的现代版水泥墓。 陈响个人感觉，多数墓，比当地多数普通人住的房子好、结实。 从港口出来，约14公里到达当地最大城市，也是当地县城。 这里穿越感更强，城里最雄伟建筑是一栋拱门教堂，荷兰人殖民时期建造。 法嘉工作医院是1930年建造。 医院旁边有一个缩小版本的悉尼歌剧院。 除这三栋建筑，县城里多半建筑是由泥土混合煤渣，制成的劣质砖头，盖成的小店铺和小平房，质量远远不如无处不在的坟墓。 城市破旧就算了，毕竟穷不是罪，但脏是什么鬼？ 现在是天黑时间，陈响却能感觉到，空气到处都是灰尘，跑进鼻子里很不舒服，发痒。 法嘉也感觉空气质量很差，给摩的司机付钱后，转身问同事，“怎么这么脏？” “半年前，”迎接法嘉的医生语气无奈介绍，“有一个热心肠的包工头，挖开了大部分路面、铲除了所有人行道之后，就没钱继续实施工了，于是每当有小巴车、摩托车开过，街上必定扬起漫天灰沙，煤渣灰尘。” 回头看向陈响，法嘉表情颓废，“兄弟，现在你知道了吧？每年来一个月，已经是我的最大极限，即使没有灰尘这件事情，也有别的类似事情，你能理解我吗？真不是我不想赚钱。” 陈响终于理解法嘉的苦，他现在就想回去，但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住几天再走，大不了天天带口罩。 却不知道，他即将在这个小地方，遇到一个改变他命运的人。 第79节 不怕死的人 上次修路的时候，无良包工头往地基里藏了很多煤渣，铲掉之后直接露在空气中，到处扬尘。 为避开糟糕环境，与医生法嘉分开后，陈响没有去住医院隔壁的小旅馆，打车来到可以俯看小县城的半山腰上。 这里有一家可以住人的民宿。 民宿是高脚屋风格，这里空气干净很多，鼻子享受很多。 下车惊飞两只晚上还不肯归窝的家鸡，耳朵里听着发电机工作的声音，陈响站在一排高脚屋前，与一名正在制作某种当地食物的妇人打招呼，“晚上好女士，我需要住宿。” “5万盾，含早餐。” 不到22元RMB，还含早餐，很划算，“可以洗澡吧？” “可以洗。” “有没有晚饭？” “我可以给你做，猪排饭，15000盾。” “麻烦给我做晚饭，谢谢你。” 妇人微笑，她喜欢有礼貌的人，先带陈响到房间。 不需要登记，直接入住高脚屋，室内没有床，直接是棕榈席，席子对面墙上挂着水牛骨装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家具。 优点是清爽、干净、通风好、窗外风景好。 洗澡在十米外一间独立小木屋里，中间隔着一些坟。 背包里有手枪，洗澡也带在身边，山泉水有点凉，但很爽。 用力洗掉过去两天的污垢，当陈响回到一排吊脚房屋前，妇人已经准备好晚饭。 指着木桌上的食物，“你的晚饭。” 真的要饿死了，放下背包，陈响直接扑到木桌前，使用主人准备的木勺，先小口尝。 肉汁较厚，猪排肉又多又香，米饭比较饱满，味道很好！ 如旋风一样吃光总共约2斤多食物，陈响舒服打一个饱嗝，跟着抓住老板递过来的芬达，嘭的一声打开，饱饮一口，爽歪歪。 这时又有客人到，听语气还是熟客，“波波妈妈，我又来了。” 门前昏暗灯光下，陈响回头看，以为来的是当地人，说的是爪哇语，没想到是个白人女性，约50岁的样子，皮肤比较松垮。 老板第一时间没有认出客人，反应好一会才问，“伊丽莎白？” “是我。” “天啊！”叫波波妈妈的女人没想到对方会还来，“你变化怎么这么大？” 来人走近，轻松自嘲道，“老的快。”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快请坐，我给你拿晚饭。” “谢谢，请快点，我快饿死了。” 波波妈妈马上去准备晚饭。 白皮肤女人在桌子另一边坐下，放下约五十升的大背包，看向陈响，用中文打招，“晚上好，华人？” “华人，”陈响看着女人夸赞，“你中文很好。” “我在中国留过学，拥有中国古文学位，论语、楚辞、史记。” 刷一下陈响知道眼前女人是谁，“你是《妓女的智慧》作者？” 女人脸上疲惫微笑，“是我。” “谢谢你在书里对中国的正面评价。” “不用谢，我只是陈述事实，中国无论在疾病防御，还是基础设施方面，不仅比南亚国家做得好，也比许多西方国家做得好。” 确定眼前女人就是《妓女的智慧》作者，陈响第一感觉是反差感好大。 书签简介，她不仅是拥有中国古汉语学位，同时拥有医疗人口学、传染流行病学位。 并会包括爪哇语、法语、西班牙语在内的多国语言。 本身还是路透社、经济学人杂志在印尼的特派记者。 以及印尼卫生部的外聘官员（不想聘她，但当地人什么都不会，主要工作是控制艾滋传染）。 硬怼过印尼陆军发言人和陆军总参谋长，在报纸上揭露过印尼军人大屠杀行为。 因为披露靠毒品赚钱，她被亚齐省的叛军公开威胁过。 还指责过苏哈托，因为苏哈托本人及其家族的巨大贪污问题，民生苦不堪言，被百姓游行抗议要求下台，却把矛盾引到华人身上，导致1998年大暴乱。 得罪很多人，但无论是谁，拿她都没办法，有‘烂命一条，你有种弄死我’的既视感。 这么多光环和事迹堆在一个人身上，以为对方各种高上大，其实就是一个普通长相的妇女。 看出陈响对自己有些崇拜，伊丽莎白道，“我之前有很多光环，现在只是一个普通游客。” “可惜没酒。” 伊丽莎白微笑，“会有机会。” 陈响心里想聘请伊丽莎白担任纯椰冰顾问，每月免费给她送钱，但自己还太弱小，引来汤米关注会很麻烦。 很快，被称为波波妈妈的店主将一盘食物放在伊丽莎白面前。 不打扰人家吃饭，陈响回高脚层里睡觉，在路上两天半，从来没有遭这么大罪，躺下三秒进入深度睡眠。 同一时间，远在三宝垄，有人向汤米汇报，伊丽莎白正在松巴岛。 汤米第一反应是派人杀死伊丽莎白，但理智又让他冷静。 五六年前，他派人砸过位于雅加达的西方报社，还把报社里的很多人打了。 这事闹到了联合国，因为目击证人不敢指证，不了了之。 但因为这件事情，他的名字——汤米，和印尼这个国家，出现在许多西方报纸、新闻里，被各种嘲笑。 ABC新闻把他及家族，形容成长在印尼身上的恶瘤。 安莎通讯社把他及家族，形容成当今世界上最大的白色恐怖。 路透社把他及家族形容成印尼四代人的集体悲哀。 各种难听的话，结果导致印尼盾面值大跌，进口停滞，食物、商品、燃料大涨价，普通人再次上街游行、抗议严惩他和他的家族。 那段时间他和他的家族所有人，被迫龟缩起来，直到事件平息之后，才敢出来活动。 假如要杀伊丽莎白，这事情很容易办到。 但杀人之后的事情很难处理，印尼又会成为国际新闻焦点，然后他和他的家族又会被拉来嘲笑一顿，大概率印尼盾又会暴跌，怎么看都不划算。 所以汤米选择——忍了！ 时隔六年，伊丽莎白敢再来印尼旅行，也完全不担心有人杀她。 在波波妈妈家里休息一晚，早饭餐桌上伊丽莎白向陈响发出邀请，“早饭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能需要六七天时间，去不去？” 第80节 大机缘 带上波波妈用芭蕉叶包裹的食物，再各带一个背包，陈响和45岁的伊丽沙白离开民宿。 45岁，不是50岁。 陈响昨晚看走眼，但这事不怪陈响，怪伊丽沙白生长得太急。 离开波波妈家，穿过位于半山腰的当地村子，走山间小道，进入深山老林中。 这一走就是一个白天时间，下午四点出头，陈响听到一个声源，传来无数个水泡破裂的声音。 当越过最后几棵树，眼前视线豁然开朗，站在一处水潭旁边。 水潭的源头明显来自地下，奇怪的是水面不断有水泡破开。 “你猜一下，”站在水潭旁边，伊丽沙白微笑问，“这是什么原因？” 陈响心里巨大震惊，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种大机缘！回答伊丽沙白道，“天然气泡水。” “是天然气泡水，”伊丽沙白心情美丽介绍，“只要往里加一点果汁，或者是果味剂，就是最优等的气泡水，我六年前来的时候意外发现。” 心里有很多感激，陈响感恩问，“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没有为什么，只是路过，”伊丽沙白耸耸肩膀，“我们要继续往前走。” “呃...”陈响好吧。 绕过天然气泡水潭，伊丽沙白道，“不要告诉别人，否则肯定会落的汤米手里，当地人分不到一分钱好处，不如让它继续保持神秘。” “对了，你知道汤米是谁吧？” “知道，”陈响点头，“他和他的家族让整个印尼蒙羞。” “因为汤米和他的家族存在，我现在不信上帝。” 伊丽莎白与汤米也不对付，这是好事，陈响心里决定，等他将来弄死汤米，到时水潭还没有被别人发现，他就买下附近所有山地，生产天然气泡水！ 继续赶路，天完全黑透时，两人来到一处海边乱石滩。 简单打量一圈，伊丽沙白语气肯定，“就是这里，最近一周之内，会有鲸鱼群路过。” “所以，你带我来看鲸鱼？” “对啊，你不喜欢？” 陈响微笑，更他喜欢之前经过的天然气泡水潭。 至于看鲸鱼？就当是陪偶像了，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这一等就是四天，第五天的傍晚时间有一群鲸鱼路过，一男一女两人站在大石头上面，远远看着海面上一道道水柱。 然后...没有然后，出发的第六天下午返回民宿，见到波波妈。 为欢迎伊丽莎白时隔六年再次回来，波波妈把结婚的儿女，以及他们的孩子，全部叫回来开庆祝派对，为此杀掉一头猪。 原因是六年前伊丽莎白在他们家住一个月，住出感情，所以一家人对她特别热情。 陈响属于顺带，也一起加入庆祝派对。 派对具有地方特色，先是给祖先送米饭，祖先的五座坟在高脚屋和洗澡房中间，屋后也有好几座。 然后是沉稳的诵唱，并有缓慢而重复的跳舞动作。 自然也有武器表演，其中有一段内容，是一群少年、小伙子，拿向长矛刺向伊丽沙白，临到跟前矛头突然刺向陈向。 吓得陈响差点拔手枪，好在只是虚晃一枪，他们兵分两路，绕过伊丽沙白和陈响，刺后身后草丛，用力反复刺。 后来陈响知道，这征象着除罪除孽，去邪保平安的意思。 整个过程中，陈响发现，波波妈虽然个头娇小，虽然年纪有点大，但家族兴旺的她不怒而威，家人都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包括伊丽莎白和陈响也不敢，基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照办。 然后是吃饭，除杀死一头猪，还有二十多只鸡，食物量很多、很足。 派对结束时间有点晚，陈响私下向伊丽沙白提出辞行，“我明天早上离开，有缘再见。” “一路顺风，我还会在岛上待一段时间。” 陈响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前任作坊主张兰兰留下的书，以及一支笔，递到伊丽沙白面前，“麻烦你。” 伊丽沙白微笑，翻开书壳，写下自己的签名，还写下邮箱。 电话号码不用写，认识第一天就互相留了号码。 外出归来的次日清晨，陈响找到波波妈，将五十万盾递到她面前，“波波妈，我今天离开。” “公交船要下周才来。” “我搭货船。” 波波妈挽留，“多住几天行不行？” 一周过去汤米肯定走了，陈响将钱按在妇人手里，“家里有事情。” “要不了这么多钱，太多了。” “麻烦你安排人送我下山。” 波波妈电话喊来一个儿子，也就是波波本人，骑摩托车送陈响下山。 二十来公里到码头，波波将一枚长六七厘米、有穿孔系绳、打磨尖锐的野猪牙齿，送给陈响道，“我妈托我送给你的礼物。” 陈响接过礼物，套在手腕上。 波波骑车离开。 后面是等待时间，从白天等到天黑，下雨就到旁边的雨棚下面躲。 但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也没有等来任何一条船。 连等五天，期间一直在码头等，晚上也在，终于等来一艘运输石块的货船，它虽然不到三宝垄，但它路过巴松哇岛，那里会有更多船到三宝垄。 给船长十万盾，陈响坐船到巴松哇岛，因为没有进港资格，需要跳海游上岸。 知道要走这一糟，背包里的重要东西提前套了塑料袋。 脱掉身上衣、裤、鞋，全部塞背包里，确定背包肩带牢固、腰带牢固，陈响纵身一跃，跳进大海。 扑通一声，全身入水。 船上和水里是两种事情，第一感觉是视线受阻，好在海岸很近，辨明方向，奋力向岸上游。 没有遇到鲨鱼，概率实在太低，他也没那么倒霉。 去用三天，岛上住七天，回程用十天（包括等船时间），刚好二十天，陈响再次返回三宝垄。 正在账本上写写记记，感觉门口光线变暗，黛薇本能抬头看。 四目相对，安静好久，黛薇突然爬桌子上哭，泣不成声。 伸出左手，在黛微头上揉揉。 伸出右手，在大狼狗头上揉揉，穿过办公室，陈响来到面积仅约60平方的车间，这里正在生产雪糕。 由缺一粒门牙的伊克巴尔，带领四个繁荣村民工作。 二十天不见，陈响突然发现一件事情，假如伊克巴尔不缺门牙，他和那个长相似猴子的副总统有些神似。 被突然出现的某人吓一跳，伊克巴尔轻拍胸口，“老板，你可算回来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有没有人找我们麻烦？” “你去问黛薇，她知道得更多。” 陈响拍拍伊克巴尔肩膀，鼓励他好好工作，转身重新找到黛薇，这时她已经擦干眼泪，可以好好说话。 “你离开后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大学生，她每周工作两天，”黛薇介绍陈响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在猴神厂，有一个员工为多看她两眼，故意破坏机器，导致主生产线停产两天。” “巴尤把他开除，并扣掉所有工资，他是进步村村民，找来很多人到工厂堵门闹事。” 陈响心疼一下，主线停两天！！ 第81节 初见秘书 “有没有报警？” “没报，报警又会亏一笔。” “对，我气糊涂了，”陈响在黛薇面前来回跺步，“他们现在还在堵门？” “没有，谢大海带人把他们打了一顿，故意破坏机器的家伙被打断了手，他们现在不敢来闹事。” 没想到谢大海这么快起作用，出乎意料之外，“其它，还有什么麻烦？” “疯狂冰铺下去很多冰柜，现在很多商家门口有两台，”黛薇气语里有很多担忧，“地段好、生意好的商店门口甚至有三台冰柜。” 这事不可怕，陈响微笑，“还有吗？” “有，疯狂冰租用别的工厂产能，同时进行大促销，全系产品买一送一。” “全系买一送一？” “不仅买一送一，疯狂冰老板还救了落水儿童，上了电视和多家报纸，大家现在都买疯狂冰，我们的棒冰销量下滑很严重，不如你离开时的一半，昨天利润才2100万盾（约9500元RMB）。” 类似卖矿泉水出两个首富，2010年宗，2024年钟。 卖棒冰单支利润看似很低，但只要把销量提上去，其实挺赚钱，这还是雨季，等到五月份会更赚钱。 在旺季来临之前，疯狂冰搞的这么疯狂，陈响开始佩服矮壮的老朱（阿尔朱纳），很会打商业战，时间选择的很巧妙。 仔细分析朱纳的行为，铺冰柜、租产能、搞促销、救儿童，一套丝滑小连招，招招都有效，真六！ 对此陈响不能不管不顾，有必要阻止疯狂冰的品牌效应扩大，否则会危险。 要知道‘品牌’这东西，不值钱的时候，它连一坨牛粪都不如。 值钱的时候，它很值钱，比如：南某人、恒某祥等等，啥都不干，靠卖标牌，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如果把品牌打造成‘统某一’‘康某傅’这样最好。 ‘纯椰冰’现在正处于不如一坨牛粪的阶段，因此需要与对手打擂台、需要宣传。 除保护品牌外，打擂台还有很多隐形好处，比如：老大、老二打架，看热闹的老三、老四会死。 经过精心准备，陈响回来的第三天，狂砍其它产品数量，怀旧口味棒冰日产量增加到八万支。 其它多种棒冰，总量降到每天两万支。 怀旧口味棒冰买一送一，其它棒冰不搞活动。 同在一个锅里找饭吃，阿尔朱纳很快知道纯椰冰的行为，这正合他意，都是亏本卖，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忙完手上事情，当天来到周六，陈响在猴神厂门口，第一次见到尼曼的表妹——Nur。 也就是那个让雇员故意破坏机器，也要多看两眼的女人。 尼曼是坚固建筑公司老板刘贤的小蜜，叫女朋友、秘书、助理都行。 努尔果然如传说的那样好看，虽是爪哇人，皮肤却很白。 没有涂口红，嘴唇却较红，且好看。 头发带一点自然卷，五官长得像狐狸精，19岁，身高约1.63米，体重110-115斤，一对C，谁看都得迷糊！ 努尔也是第一次见到陈响，一眼认为他就是表姐介绍的人。 陈响首先打招呼，“努尔小姐？” “我是努尔，你是陈响大哥？” “是，你很漂亮，有很多男生追吧？” “小学就有男生喜欢我，所以我对‘别人喜欢’免疫力挺高。” “你感觉在这里工作怎么样？” “我之所以每周来上班，为的是见你一面，如果你看不上我，”努尔直言，“下一秒我会离开。” “你的目标是三条？” 努尔明确点头。 很明显，努尔就是想趁着年轻、有姿色，想多赚钱。 至于以后？以后再说。 皮球踢到陈响脚下，陈响要不要用三条每月把努尔收下？ “今天周六，”陈响需要问过别人意见，“下周六之前给你答复，你手机号码给我。” 努尔伸手右手，手指白晳且细长，“你手机给我。” 陈响将手机递出去。 努尔接过某人的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拨通，响铃后挂掉。 把手机还给某人，努尔告辞道，“我还没有谈过恋爱。” 丢下这句话，穿修身长裙，长发有些自然卷的努尔骑车离开。 目送对C离开，思考片刻，陈响把信息发给陈美丽，含糊其词把事情介绍一遍，问她介不介意。 （投票，‘支持’超过五十个便收，不到则不收） 这时戴头巾、身材娇小的林达凑上来，“老板，努尔为什么离开？” “我让她回去休息。” “她一周工作两天，还是文秘，也要休息吗？” 陈响微笑，虽然都是赚钱，但人家选择不同，赚钱办法不同。 林达反应过来，“老板，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能不能看上，这事我说的不算，”陈响摇头，“要等等才知道。” 林达感觉老板会和努尔在一起，还好之前接触过程中没有得罪过她。 不知道林达心思活跃，陈响关心问，“我走之前，让你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有五个流动小贩已经转正，有七个不愿意，说是自由惯了，受不了约束。” “五个也好，有没有新员工？” “加上你从路上捡回来的老师，总共三个新员工。” 陈响意外，“我捡回来的眼镜大哥是老师？” “是老师，伊瓦扬来自南苏拉威西省，当地老师工资很低，养不了家，所以来爪哇找工作，他有B2照，上班第一天就开冷柜车。” C照摩托车，A照用于普通私家车，B1用于私家轻型货车，B2用于中型和重型商用车。 一般决定考B照的人，多数会考B1，允许准驾驶车辆总重量不超过3500公斤，价格相对便宜很多，适用车辆更多。 B2虽然更全，但考驾驶证更贵一些，适量车辆却更少。 没想到，捡个有文化的老师，还有B2照，有句话怎么说来说？ 老天爷不会辜负每一个善良的人？ “不错，”陈响伸手拍林达肩膀，“好好工作，争取让我明年住上大房子，给你娶更漂亮的老板娘。” 林达脸上露出一个狡黠微笑，“老板娘能接受努尔小姐吗？”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把财务叫下来跟我走。” 林达应是去执行。 第82节 陈勇士 出纳姓杨，也是华裔。 到世林银行，陈响把最近赚到多少钱，这件小事弄清楚。 确定自己不在这段时间收入增加31.5万元RMB。 前面十五天平均每天1.8万元，最后五天大幅度下降一半。 赚的多，给出去的也多。 第二次支付给坚固建筑公司20万元RMB，支付给猴神前老板阿洛克6.2万元RMB，他这个老板每月工资2万元，结余3.3万元。 加上之前结余，对公账户里总共有6.7万元可用，换算是成盾是15亿。 对公账户里的钱皆是盾。 陈响把自己的2万元工资取出来换成外币，一部分用私人银行卡原地存，一部分取现。 有个人所得税，两万的一半，这事没办法，避不了。 好在个人所得税可以用本币缴纳。 出银行，外面乌云压顶，不用管出纳，她中途提前离开。 趁着还没下雨，使用摩托车，陈响转身来到金光广场，先见徐多田。 一段时间不见，陈响发现徐多田有发福迹象。 “徐大哥，”陈响实话伤人，“你胖了。” “没关系，反正我已结婚，反而是你，还单身。” “话不能这么说，为了嫂子，你要管理体重。” 知道陈响说的是事实，徐多田点头接受建议，“我会控制，你是来问开店设备的吧？” 陈响点头。 “六套开店设备、一套冷库使用设备，正在海上，十天后到，开店设备每套5万，冷库22万。” “冷库是一半买设备，一半买设计和安装，工厂会有三个人派过来。” “嘶....”刚从银行出来，知道自己家底，加上正在打促销战，收入锐减，陈响难为情问，“徐大哥，55万元能不能晚一个月给你？” “晚一个月？三四个月也可以。” “不用三四个月，到时我再想办法，毕竟大家都有难处。” “走私比你想象的赚钱，我和你嫂子没难处。” “...” 十年做生意积蓄，外加走私暴利，徐多田说话虽轻，底气却充足。 却也不意外，穿越前了解到的事情，东南亚很多知名富豪，包括李半城，表面光鲜，实际都有走私经历，发家之后漂白。 感谢徐多田照顾，陈响请吃午饭，使用电动扶梯过程中巧遇林夏和苏珊托。 “我一个人去吃午饭，”徐多田有很多很多眼利劲，“你去玩。” 陈响本想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徐多田不给机会，先一步离开。 “嗨，”陈响与两个美女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自从陈响说不结婚，让自己不要浪费时间，拿走代言费和广告费之后，苏珊托再也没有去过纯椰冰。 看出陈响和苏珊托之间有些不自然，林夏插话，“你怎么黑这么多？” “出去了一段时间。” “旅游？” “旅游，巴松岛。” 林夏看向苏姗托，苏姗托看向林夏，都没听过，印尼有叫松巴岛的海岛吗？ 不怪，无论地理知识有多么好，哪怕是地理教授，也不可能记住1.7万多个岛屿的名字。 这也是让陈响放心的地方，他相信等他弄死汤米之后，那个藏在深山里天然气泡水潭还会在。 “交通不方便吧？”林夏被勾起好奇心，“怎么去的呢？” “坐货船，搭货船的人很多、很挤。” 林夏想知道陈响的更多旅游经历，主动发出邀请，“我请客，吃午饭。” 打价格战不需要陈响亲自上战场，有心情吃午饭，点头接受。 三人就近走进一家肠粉店。 蟹黄、虾仁、牛肉各三条，汽水各一瓶，两个女人并排坐，陈响一个人坐一边。 林夏迫不及待问，“我听说外岛人都很野蛮，是真的吗？” “假的，”陈响摇头，“我遇到一个叫波波妈的妇人，她很好，食物制作的很美味。” “还遇到一个叫法嘉的男医生，他有三个孩子，也是好人。” 林夏眉头拧在一起，跟她了解的不一样，“难道没有坏人？” “没有。” “这样的话，抽个时间，我也去。” “那不行！”陈响心里一个激灵，这么水灵的姑娘去了，大概率不会完壁归来，“建议你们听故事，不建议你们去。” “为什么不行？” “太远、太挤，坐船很难受，睡觉都得抱着膝盖。” “那算了，你遇到最危险的事情是什么？” “看这个...” 人在外面，面子都是自己给的，陈响扬起手腕，晃动磨尖锐的野猪牙，“我在山里遇到一头大野猪，狭路相逢我没跑，经过一番激烈搏斗，我把它勒死了。” 林夏：“！！！” 苏珊托：“！！！” “好厉害！”林夏眼睛里全是小星星，“还有吗？” “有，”陈响喝一口饮料，“下次你请我吃饭的时候，再说后面的事情。” 这么激烈的故事，哪里能等到下一次，短发的林夏声音发嗲，“你继续说，不然今天别想走。” 架不住软磨，陈响把李胜跳海遇鲨鱼的真实经历，移到自己身上，还是扬扬手腕上的兽齿，“我用这个，在水里猛戳鲨鱼的鼻子和眼睛，成功击退它，幸运游上岸。” 林夏和苏姗托齐齐吞口水，再看陈响，好像踏着七彩祥云的英雄！ “不要这样崇拜我，”陈响表示不在意，态度轻描淡写，“求生本能而已，能活全是侥幸。” 印尼每年有很多人死于鲨鱼之口中，只有极少数人能侥幸逃生，林夏举起饮料，“敬你，勇士。” 陈响有点脸红，他只是看一眼车牌就逃走了，看似很怂，但没办法，汤米及家族就像笼罩在印尼上空的乌云。 不仅可以调用警察保护打砸西方报社，还能调动军队开道。 还把监狱当成花园，坐牢期间天天都在外面。 更有人为拍汤米及其家族的马屁，主动把汤米的仇人绑住，送给汤米当礼物。 当然，也可能是陈响自己想多了，他父母被逼自杀，有概率根本没有进过汤米的视线。 但小心一点不会错，就像美国每次大选当天，总有一些富人、一些政治家，逃离美国一样。 不确定有没有危险，却不把命运交给别人，不赌那一丝丝幸运。 至于汤米及家族为什么这么牛，道理也简单，出过两任总统的他们，从根本上维护了盖章经济学，以及军队收提成、收黑钱的优良传统。 所以外媒说，汤米及家族是印尼身上的恶瘤，属于很直白的描述。 心里走神，桌子上的手机轻轻震动一下，一条带有强烈威胁意味的信息发进来。 第83节 又又逃过一劫 ‘晚上来吃饭，不来后果自负，黄梅莎。’ 看着信息，陈响眼角跳跳，这是准备硬上了吗？ 下午在外面拜访客户，傍晚六点来到城北，靠海富人区，安雅斯玛拉府第路28号。 手里捧着一盒巧克力，深呼吸，陈响按下电铃。 黑铁大门自动向里打开，经过院子，来到白色主屋跟前，见到穿丝质无袖睡裙的黄梅莎。 睡裙很短，到大腿。 睡裙很低，四两风月半露。 打量某人，黄梅莎奇怪问，“怎么黑这么多？” “开发新产品，新产品需要用到水果，”陈响递上礼物，一本正经胡扯，“我亲自进山进村去挑水果，所以晒黑。” 了解原因，黄梅莎后退一步，示意某人进屋。 当某人走进室内，黄梅莎嘭的一声关上门，吓的陈响心脏一哆嗦，这才发现，睡裙大面积露背。 没想到这个富三代，不仅前面保养的好，后面...保养的也挺好。 意识到今晚会有场恶战，陈响大脑急速思考，如何过关。 “先吃饭，”黄梅莎走在前面，“菜都凉了。” 陈响跟上。 到餐厅，黄梅莎关上电灯，依然有光亮，餐桌上点着浪漫的蜡烛，这是要吃定的意思吗？ “坐，知道你爱吃鱼，有三道都是鱼。” 三道鱼不是重点，那道比老式手电筒还要大食物是什么鬼？海参？ 除鱼和海参，还一道是大小堪比碟盘的鲍鱼。 都是肉，只有一个素菜是豆腐，外加一锅正在加热的鸡汤。 心里走着神，陈响依旧是先给黄梅莎拉椅子，请她先坐，自己才在对面坐下。 “你很绅士，”黄梅莎赞美，“我很喜欢。” “黄总，”陈响调整椅子道，“我真心认为，我们应该是朋友，而不是其它关系，否则会污染我们的纯洁友谊。” 黄梅莎不说话，为陈响倒上四分之一杯白葡萄酒，“先吃饭。” 陈响双手举杯，“感谢招待。” “客气。”说话时两个酒杯清脆碰在一起。 浅饮一口葡萄酒，陈响尝一口红星斑，味道很不错，感慨有厨师和没厨师区别很大。 都是鱼，厨师做出来的色香味齐全，黛薇做出来一锅乱炖。 黄梅莎从大海参身上切下一节放到陈响碗里，“你年轻，消耗快，多吃点补补身体。” 道谢一声，陈响尝一口海参，瞬间有股变成足球天才的冲动，活力满满，嗷嗷叫。 作为一个有礼貌的人，陈响用公筷也给黄梅莎夹菜，好像两人真是情侣一样。 事实却是，两人之间隔着三十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黄梅莎醉醺醺说出心里话，“今天我生日。” “我去买蛋糕。” “不用，我不喜欢吃甜食，我只要你今晚别走。” 感觉黄梅莎情绪不太对劲，陈响点头答应，却故意拖时间，并频频给对方倒酒。 当一瓶白葡萄酒喝光，大半被黄梅莎喝掉，导致她在餐桌上睡着。 这是陈响想要的结果，将人抱起，来到客厅，在沙发上轻轻放下。 做完这些陈响第一次认真打量黄梅莎的家，老钱风格的别墅里，隐隐感觉少点什么，忽然发现缺少相框。 这么大的客厅，只有黄梅莎本人的一副巨大艺术照，却没有她家人的相片。 来回找一圈，确定没有。 结合门厅只有她一个人鞋子的事实，黄梅莎不会没有结过婚吧？ 想到这里，陈响直摇头，没过结婚也不行，两人岁数相差太大。 还是19岁的努尔香。 午夜时间黄梅纱醒，见自己衣衫整齐，身上还盖着薄毯，陈响睡在对面沙发上，心里轻轻叹息一声，给机会不中用的家伙！切掉算了！ 又又成功逃过一劫，陈响一大清早匆匆离开，看他那窘迫的样子，好像被非礼、蹂躏了一夜。 不能被黄梅莎一直牵制，也不能欠徐多田钱，离开路上，陈响在心里要发奋图强，决定去五（三）林集团三宝垄分公司碰碰运气！ 五（三）林集团创始人Sudono Salim，中文名也叫林绍良。 这位前辈是福清人，15岁在家乡经营面店，1938年为避战乱赴印尼投奔叔父，从花生油铺学徒起步，后独立经营咖啡粉生意。 七年后，也就是1945年印尼抗荷独立战争期间，他通过保护印尼革命军领导人哈山·丁（苏加诺岳父）与军政界建立深厚关系，并借此从事军火运输，积累第一桶金。 发家过程比小说主角还夸张，但基本是把命系在裤腰上，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左手迎娶白富美，右手系着军政和高官，大踏步昂首走向人生巅峰。 来到位于新城的五林集团玻璃大楼前，陈响突然有些犹豫，担心这样冒失进去谈不好，毕竟连找谁都不知道。 就在陈响犹豫不决时，一个三十来岁男人出现在眼前，近距离打量他。 “你是陈美丽表弟，经营棒冰厂，叫陈...” “陈响。” 陈响想起眼前男人，之前在宴会上见过一次，开工厂生产副食品，果干、小包咖啡之类，因为赌钱欠钱，还因为利润太薄，打算卖掉厂子。 “对，陈响，我叫高仁义，经营食品厂，我们在宴会上见过。” 打量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的男人，陈响关心问，“高老板，你的工厂有没有卖掉？” “没有卖，”高仁义心情很爽，“我把卖零食卖进了Indomaret，满血复活，原地发财，还养了个...咳...狗。” 陈响之所以找过来，也是想进印多超市(Indomaret)，五林集团下面的三级子公司，是印尼目前最大、最常见的便利店。 从大城市到小乡镇几乎无处不在，提供各种商品，包括不限于零食、饮料、快餐、SIM卡、手机充值到各种账单支付服务（如水电费）等，功能非常全面。 有线下支付宝的意思。 招牌主体为橙色，非常醒目，但想把东西卖进去，需要说服便利店的上级公司，因为它的所有商品100%由总仓库统一配送，门店不能采购。 也就是说，店虽然属于投资人，但招聘、发工资、商品价格、财务系统，全部由公司说的算。 所以，只要说服印多超市在三宝垄的责任公司，就能把纯椰冰铺进三宝垄的每一家印多超市，十分有优势。 见陈响有迟疑，高仁义一语中的问，“你想把棒冰卖进印多超市？” 陈亮点头。 “老弟，你就这样两手空空来了？”高仁义提醒，“礼物呢？样品呢？” 第84节 难兄难弟 五林集团三宝垄分公司大门前，陈响拿出一包烟，全部塞到高仁义手里，“高大哥，我把表姐介绍给你，请告诉小弟，采购负责人是男是女，年纪多大，有什么爱好，叫什么名字。” “当真？”高仁义眼睛瞪大，心里决定回去就把刚包养一个月的小三踢掉，专心追求陈美丽。 陈响重重点头。 “采购负责人的名字叫林吉，男，四十岁左右，爱好钱、喜欢抽烟，也喜欢女人...算了，”特别希望陈响成功，高仁义话锋一转，“有没有带现金？” 陈响点头，“有带。” “买两条烟，外加两百万盾现金，我跟你一起去买礼物，现在就买，我们一起进去。” “样品还要吗？” “有钱、有烟，还要什么样品。” “感谢高大哥教我，”陈响双手抱拳，“高大哥仁义！” “肯定的，我的名字就有仁义两个字，去超市买烟。” 五林集团大楼一层临街就有印多超市，拿两条碱仓太阳牌丁香烟，每条10盒，每盒20支。 碱仓烟不是最贵的烟，社会地位类似软硬红烟，经典、受众广、知名度高。 付钱时，店长多问一嘴，“送人？” 陈响点头。 “这个小票，”店长弯腰从柜台下面拿出来两张纸条，“这上面有地址、电话、签名，拿来我们这里，可以兑烟，也可以兑钱，兑钱扣10%，安全又隐避，方便送礼。” “不要，”高仁义了解采购经理，“要烟。” 店长没多说什么，将两条实物烟放进黑色塑料袋里。 拿到烟，两人并肩进入五林集团大楼，大厅里人来人往挺多，有大公司风范。 不走电梯，陈响跟高仁义走楼梯，避开别人视线。 在楼梯里面，往装有香烟的黑色袋子里放两百万盾现金，十万盾一张，加一起二十张，不算很厚。 三楼到采购部，这里是大开间，许多在办公，只有入口靠电梯墙，有一排办公室，其中自然包括采购部经理的办公室。 敲门，得到允许，高仁义打头，一前一后进入办公室。 办公室面积约25平方，看着有点小乱，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一个年轻女人站在办公桌前。 看向陌生女人，高仁义微笑问，“这位美女是？” 不等采购经理林吉说话，年轻女人微笑自我介绍，“我是林经理的贴身秘书。” 女人咬重‘贴身’两个字，高仁义一下就想歪了，笑呵呵把自己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上去，“林经理，这个月的茶水费，两条烟和两百万盾。” 林吉胖胖的脸上扯出一个生硬微笑。 “这位是我表弟，他经营纯椰冰雪糕，产品质量很高，可是总是当地人打压，日子过得很苦，”高仁义为陈响介绍，“诚心想把产品卖进印多超市，请林经理帮忙。” 这个时候陈响应该上前，适时送上礼物。 但看林吉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陈响多看向女秘书一眼，本能感觉不对劲，没有送礼。 高仁义没有发现林吉不对劲，转身对陈响招呼，“表弟，你愣着干什么，礼物拿过来。” 见陈响还是不动，为得到陈美丽的青睐，高仁义一把抢走陈响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放到办公桌上，笑呵呵道，“林经理，这里也是两条烟，两百万盾，每月都有，纯椰冰雪糕，麻烦你。” 林吉胖胖的脸上都快哭出来了，这时高仁义终于发现不对劲，“林经理，你不要感动，这是互惠互利，如果没有你帮忙，我和我表弟的工厂都会倒闭。” 陈响捂额头，此刻他百分百确定，秘书不是秘书。 “林总，”采购经理林吉看向年轻女人，表情再也崩不住，哭丧道，“我发誓，我不认识这两个货，他们一定是敌特，故意来陷害我！” 高仁义：“....” 陈响也感到尴尬，活了两辈子，头一次被人称为‘敌特’。 年轻女人看向高仁义，“你是哪家公司？” 高仁义不说话，他又不傻，说了会出事。 “你不说我也能查到，到时一定把你的产品踢出印多超市，老实配合，还有的商量。” 高仁义一秒投降，“美果味食品公司，我是老板高仁义。” “你给林吉送过多少次礼？” 高仁义就要开口，被陈响一把打断，“我们第一次来送礼。” “说谎没意义，”年轻女人提醒，“如实配合，还有一线生机。” “没有说谎，我们真的是第一次来。” “没错，”高仁义也反应过来，“我们就是第一次来。”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采购经理很感激高仁义没有出卖自己，但他知道自己完了！ “好得很，美果味食品公司是吧，从今天开始，你的产品被踢出去印多超市。” “还有你，”面色不善的女人看向陈响，“纯椰冰雪糕不会进入印多超市。” 高仁义表情垮，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陈响无所谓，本来就是碰运气。 高高兴兴进去，垂头丧气出来，再次回到五林大厦门口，高仁义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才两过两个月好日子，又要倒闭了！” “高大哥，东边不亮西边亮，我们去Alfamart阿尔法超市试试。” 阿尔法超市与印多超市几乎一样. 从大城市到小乡镇几乎无处不在，提供各种商品，包括不限于零食、饮料、快餐、SIM卡、手机充值到各种账单支付，功能非常全面。 门头是蓝色和绿色相间的招牌，同样是印尼的标志性便利店、超市。 有点线下VX的意思。 老板是二代华人，1950年出生在雅加达，祖籍广东。 “你说得对，”高仁义一秒止泣，一秒站起来，“金庸老爷子说过，喜哉悲哉，生死之间；忧兮乐兮...忧兮乐兮...” “相忘江湖。” “对，相忘江湖！努力一把，倒闭也值了，至少江湖上曾经有哥的大名！” “回去准备产品，明天这个时间，我们在星光王子集团门口见。” 与印多超市一样，阿尔法超市也属于一个大集团下面的子公司，正是星光王子集团。 高仁义答应。 两个难兄难弟走了，印多超市采购经理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还有，假秘书是谁？ 第85节 娶表姐，一步登天？ 在三宝垄分公司干了十年采购经理，林吉做梦也没想到，公司执行副总裁的孙女会突然来公司，正好把他抓个正着。 “表妹...”林吉举起右手，“我发誓，他们都是第一次来送礼，他们自己也说了，第一次来，表哥我很廉洁！” “发誓？你也不怕被雷劈！” 像是验证林沫的话，天空突然打一个响雷。 林吉脑袋一缩，没想到这么灵，“表妹，他们公司濒临倒闭，产品又好，又都是华人，我帮他们一下怎么啦？” “月月给你送茶水费，羊毛出在羊身上，产品怎么可能好！” “你可以去他们公司参观，”林吉争取活命机会，“亲眼看看。” “你当我白痴是不是？”林沫有一定社会经验，“就像上级领导到学校检查，当天学校会特别干净，伙食会特别好，其它时间都不好。” 林吉叹息，以为涉世未深的表妹好骗，没想到是个聪明人。 “你被辞退了。” 林吉不反抗，他相信自己还会回来，找来一个纸箱，收拾个人物品走人。 猜道林吉下场不会好，隔天陈响和高仁义来到同在新城区的星光王子集团三宝垄分公司。 与印多超市一样，投资人无权进货、无权管店，一切权利都在总公司手里。 想把货铺进阿尔法超市，难度与印多超市一样大，不同的是，这次即带了样品，也带了黑金。 到采购楼层，经过前台传达，陈响带样品，第一个见到阿尔法超市的采购经理。 先说明来意，并送上样品。 “不好意思，”采购经理是个五十岁女人，拒绝品尝棒冰，“我们有稳定供货商。” 被拒绝陈响没有灰心，反手从保温箱里拿出厚厚一个黑色塑料装，轻声道，“每月500万盾（约2200元）。” 养一个漂亮女大学生每月三条1350元RMB，2200元购买力很高。 女人不着痕迹收下钱，将黑色袋子放在办公桌下面，接着开始品尝棒冰，每种咬一口，最后决定道，“这三种，周五上午各送一万支到这个地址。” 女人选中怀旧棒冰、冰淇杯、雪糕，并递给陈响一个名片，上面是一个仓库地址。 “我叫陈响，经理怎么称呼？” “我姓陶。” 陈响伸出手，“谢谢陶经理给机会，纯椰冰一定努力，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与信任，合作愉快。” 女人伸手与陈响握在一起，“合作愉快。” 留下自己的名片，拿走陶凤的名片，陈响离开办公室。 高仁义正在门口等，见陈响出来，关心问，“怎么样？” “成了，你正常努力，不算难。” 高仁义点头，深吸呼一口空气，跟着前台美女进入办公室。 陈响在口门等，大概六七分钟，高仁义满脸喜色出来。 不用猜，一定是成了，两人直接杀到金光广场，杀进中餐馆。 金光广场是曾惠兰的产业，这并不代表她最有钱，且只是地方公司。 相反，无论是星光王子集团，还是五林集团，都是巨无霸。 这两家是全国性企业，下到零售卖零食、卖盒饭；中到媒体、娱乐、酒店；上到银行、医疗、实业。 生意面比较广泛。 “今天太痛快了，”高仁义心情美丽，“我们必须要好好喝一杯。” 陈响同意，老板是公司里最大的销售头目，只要把销售这个工作干好，可以放松一下。 点三道自己爱吃的菜，清蒸澳龙、清蒸鲈鱼、蒜苗炒鱿鱼，把菜单推到高仁义面前。 高仁义点五道菜，并点四瓶喜力旗下的星星牌啤酒。 服务员拿走菜单后，高仁义开始抒发感情，“天地四方为江湖，世人聪明反糊涂，你说我之前为什么就没有想过去阿尔法呢？” 陈响微笑，用高仁义的口吻回答他，“这个世界不大不小，不多不小，一切都是刚刚好，你不用担心货卖不出去，要知足。” “有道理，”高仁义啪打一个响指，“太有道理了，我对现在很满意。” “哧，”柱子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滋笑，“你们两个是段子手吧。” 陈响转身，视线绕过身后柱子看，原来是林夏，以及昨天在五林集团刚见过的贴身女秘书。 这叫陈响微微一愣，感慨缘分奇妙，客气打招呼，“原来是林记者，你对面这位美女是？” “我表姐林沫，朋友陈响。” 林沫可以把采购经理当狗训，这叫陈响突然想到，五林集团老板姓林，林夏父亲也姓林，两人又是表亲。 哦吼，原来两家是亲戚。 如果把林夏收了...不对，要收也是收表姐，直接一步登天？ 脑子里路着无边无际的小火车，陈响微微一笑，“打扰两位，我们聊天声音会小一些。” “没关系，你们可以大声，”林夏不反对，“听着有趣。” 话是这样说，但张景和高仁义却是换了张桌子，离她们远点，担心被‘贴身女秘书’破坏他们与阿尔法的合作。 吃饱喝足，高仁义一定买单，陈响没有抢，反而找来打包袋，将还算完整的剩余食物装走，打算带给黛薇尝尝，让她知道如何进步。 残骨边角料单独打包，带回去给狗吃。 这一幕被林夏和林沫看到，好歹是个老板，还是杀野猪、斗鲨鱼的勇士，连普通食客也不打包剩余食物，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感动，还有点怪。 爱惜食物是传统美德，陈响知道有人看他奇怪，却不在意，与高仁义分开，径直返回作坊。 六名雇员正在吃午饭，陈响将打包带回来的食物拿出来分享。 虾饼、鱿鱼，这可把缺一粒门牙的伊克巴尔高兴坏了，拿出珍藏的啤酒，下酒喝，美滋滋。 黛薇连连称赞大厨做的就是不一样，好吃！ 另外四名本地村民也都喜欢。 最后是大狼狗，尾巴快甩成风扇了，一脸渴望表情看着二号主人。 鱼头、虾腿、高汤，简单拌饭，尽数倒进它的饭盆里。 等不及一秒，马上开始进餐，吃得嗷嗷叫，开心坏了。 这叫陈响感到值得，他只是打包一些食物回来而已，不仅满足雇员，连狗子也一天都有好心情，超级划算。 就在所有生物都快乐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登门，大家表情从开心笑瞬间变凝固。 第86节 占个坑 之前与市长一起，登门过一次的市长秘书突然出现。 “陈老板，”来人推了推眼镜自我介绍，“我叫阿贡·普特拉，市长的秘书，上次见面有些匆忙，没来的及自我介绍。” 陈响走到门口，伸手与胸口别着银质神鸟胸针的客人握在一起，“阿贡先生找我有事？” 只有一张桌子，正在被大家用作吃饭，阿贡·普特拉伸手邀请，“外面聊。” 陈响伸手请对方先行。 “事情是这样，苏卡维市长认为他连任的概率不大，想知道你们这些工厂有没有什么困难，他好提前解决。” 陈响明白了，想在卸任前捞一笔！ “确实有困难，”陈响利用机会产道，“每周都有一两次停电，通往繁荣幸福村和进步村的电路能不能升级一下？” “我看到你们后面有一个新工厂在建，用电确实是大问题，我会反馈给市长，你愿意为此付出多少？” “2000万盾。” “5000万盾可以解决。” “可以，”陈响提要求，“先解决问题，后付款，不是我不相信市长先生，实在是现在挣钱太难，暂时没钱。” 阿贡·普特拉点头同意，转身上车就要离开。 “阿贡先生，请你等一下。” 阿贡·普特拉停下步子，看向陈响跑回车间，转身拿出来一条烟和一个信封。 “谢谢，”普特拉回赠道，“你的事情，我肯定给你办成。” 陈响微笑，“请慢步。” 送走市长秘书，陈响脸上有笑容，供电公司属于国企，办事很不靠谱，效率很低。 如果能增加供电，并解决偶尔停电问题，5000万盾值的。 下午哪也不去，晚上到河边练双截棍、游泳。 时间转眼来到周六，关于努尔的事情，陈美丽没有回复。 之所以要问陈美丽，起因是她真拿他当表弟，参加宴会认识很多人，生意上很有帮助。 可表姐（代指读者大大）不回信息。 默认？ 还是沉默拒绝？ 考虑表姐工作忙碌，暂时无暇回复，又担心漂亮的努尔被别人得去，陈响骑车来到的三宝垄大学，决定先占个坑，不别给别人机会。 毕竟是第五大城市，三宝垄有多所大学，三宝垄大学前身是师范学校，最近几年才发展成综合性大学。 主校区不在三宝垄的市中心，而是位于城市南部的丘陵地带，Sekaran区。 直译叫塞卡兰区，行政上属于村（社区）。 三宝垄地型一根横放着的油条，城北临海，南边临山。 北边是富人区、港口、仓库。 东西两边较平坦，发展工商业。 其它包括学校，只能往南边搞。 而繁荣幸福村、进步村，都在三宝垄市区的西南方向。 聊回塞卡兰区，通常人们提到Sekaran，首先联想到的就是UNNES大学城，而不是当地的村子。 这一点可以通过环境看出来，很多村子污水横流，遍地垃圾。 塞卡兰却环境优美，放眼看出去，一片绿意青葱，地上没有垃圾，也没有污水。 在学校门口，陈响打通努尔电话。 不到十分钟，长发天然有些卷、皮肤白如雪的努尔如风一样小跑出来。 “陈大哥，”努尔微微有些气喘，胸口起伏伏，语气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你决定好了，是吗？” 近距离看着，皮肤嫩到可以掐出水的努尔，陈响递到一个信封，“这里是三条。” 对比每月给阿尔法超市采购经理每月500万盾（约2200元），每次盖章100-200万盾，每次给好处200万盾（约880元） 三条，1350元RMB（约307万盾），不算贵。 努尔欢喜收下信封，红着小脸问，“现在去旅馆？” “先吃饭。” 努尔挽起陈响手臂，垫起脚顺势在她的陈大哥脸上亲吻一口，然后又十分害羞，把头埋进陈大哥手臂里。 学校门口，马路对面，有两家印多，两家阿尔法，它们都有卖盒饭。 这种情况与日本便利店有些类似，但它们的面积比多数日本便利店大，功能比日本便利店多。 还有一家Circle K便利店，它更像是777。 为了解纯椰冰生意在阿尔法如何，陈响带皮肤粉红、心脏如小鹿乱撞的努尔，走进马路对面的阿尔法。 中午时间吃饭的人多，四张桌子都有人，选择与两个女学生拼桌吃盒饭。 每当有人走向冰柜，陈响都会抬头看过去，到现在已经有六人买棒冰，其中四人选择怀旧口味棒冰，买一送一。 感觉数据不错，陈响后面专心吃饭，偶尔看一眼身边的...女朋友？ 算是女朋友，叫小三太伤人。 她吃饭总是一只手拿着垂落的头发，一只手拿勺，动作很轻，好像担心会吓到谁一样。 餐到中途，对面两个女生离开，跟着又有人坐下。 抬头看，居然是林夏的表姐，林...沫？ 看到林沫，努尔一秒坐正，客气打招呼，“林老师中午好。” “你们是什么关系？”林沫面前也放着盒饭，视线在学生和陈响身上扫，“为什么坐那么近？” “我们是...”努尔犹豫不知该怎么说，‘包养关系’四个字万万说不出口。 张景替努尔解释，“我们在处对象。” “努尔，”林沫提醒学生，“婚前不能有动作片行为。” “我不是幕斯林，”努尔声音虽小，却足够清晰，“所以可以有。” “那也要看人，有的人做生意，尽走歪门邪道，不值得托付。” “谢谢林老师提醒，陈大哥是好人。” 不知努尔是为钱才也陈响在一起，林夏继续纠正，“你才大一，还年轻，不着急谈恋爱，等毕业再考虑也来的及。” “林小姐，”陈响忍不了，“你不要害人好吧，大学不谈恋爱，难道等工作再谈？” “每天为生计奔波，早出晚归，身心疲惫，弹个蛋蛋。” “你...”林沫瞪大眼睛，“粗鄙！” “你是有钱人，不用考虑赚钱问题，有很多时间玩，但你不要把自己的不正常价值观强加给别人，好嘛？” 林沫气死了，端起盒饭换另一张桌子。 陈响哼哼，将自己的鸡腿放到努尔餐盆里，“不要相信坏人的话，容易被骗。” 努尔乖巧点头，她相信表姐介绍的男人，并且已经做好把自己给出去的心理准备。 第87节 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林夏很快知道陈响谈了一个大一女朋友，这叫她三连愣。 居然不是苏姗托！ 那么，她的机会是不是来了？ 答案是的！不好与朋友争，与别人争，不算背叛吧？ 心里打定主意，林夏说干就干，陈响喜欢吃鱼....决定找个机会去他做个饭。 林沫不知道一条告状信息，改变表妹的决定，否则能气死，午饭只吃一半，甩手走人，并且在心里发誓，绝不让纯椰冰进入印多超市。 陈响和努尔晚几分钟离开阿尔法超市。 “陈大哥，现在去旅馆。” 陈美丽还没同意，陈响暂时不碰努尔，“你回去宿舍休息，需要你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 知道情人最重要的是听话，努尔点头。 骑车回猴神，途中被淋透，这没关系，不会感冒。 “老板，”车间入口，大眼睛的林达汇报道，“大红大紫的李老板来了有一小时，一直在办公室等你。” “为什么不打电话？” “李老板不让打，他说他有时间，可以慢慢等。” 陈响微笑，与身材小巧的林达擦肩而过，走金属楼梯上二楼，在办公室里见到李胜，以及一桌食物、啤酒。 “李老板，你中彩票了？” “对！”李胜站起来哈哈大笑，“我中彩票了！” “你中彩票，我难受。” “老弟，我跟你说，就今天早上，我刚到厂里，你猜谁来找我？” “谁？” “印多超市的采购经理，一个年轻女人，说是看中大红大紫冰淇凌的品质，让我们供货。” 闻言，陈响连忙给自己掐人中，自己想尽办法往里挤，挤不进去。 李胜人在家中坐，好运从天上落，这特么比中彩票还带劲！ “我当时都傻了，”李胜开心到直拍大腿，“以前我根本不敢进五林集团大楼，没想到人家主动找上门，我这心情啊，难以言表” “不要说了...”陈响心情极差，“有什么好吃的？” “澳龙、海参、大鲍鱼、白切鸡、花生、啤酒。” “怎么没有鱼？” “鲍鱼不是鱼吗？” 陈响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喝酒！” 一杯啤酒、一条大海参下肚，李胜解释道，“我有向那个女经理推荐纯椰冰，但她对纯椰冰好像很反感。” “你说的小娘皮我认识，她对我有很多意见，她这辈子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陈响握拳、咬牙，“生不如死！！” 李胜打了个冷颤，他从陈响身上感受到很多怨气和杀气，还为印多超市的女采购经理感到担心。 有人开心有人扰，阿尔朱纳很快知道纯椰冰产品铺进阿尔法超市、便利店。 第一天就卖的挺好。 这对他来说是重大打击，要知道三宝垄几乎每条街都有两家以上阿尔法，有的一条街上甚至三四家。 不是阿尔法故意针对谁，而是阿尔法从第一家门店起，就是模仿印多超市。 采用密集开店模式，让别的便利店、超市，无路可走。 把棒冰铺进这样的连锁公司，竞争力会大幅度提高。 反之，如果他阿尔朱纳不能把棒冰铺进阿尔法，正在进行中的价格战将没有任何意义。 等不到第二天。 下午两点，阿尔朱纳带上样品，带上黑金，来到新城区-王子星光集团-三宝垄分公司大楼前。 在三楼找到采购部门，将一张十万面稍钞票，悄悄塞给前台美女，阿尔朱纳微笑道，“我叫阿尔朱纳，疯狂冰老板，想见你们采购经理，麻烦转告。” 前台迟疑两秒，悄悄收下钱，转身敲开办公室门。 对正在办公桌后面处理文件的陶凤汇报道，“陶经理，疯狂冰老板阿尔朱纳，想见你。” “下次如果不懂事，”听名字就知道阿尔朱纳是当地人，陶凤语气严厉道，“你就不要干了。” 前台知道经理不喜欢土著商人，被出卖过，所以基本不和土著人合作。 但她本人想赚钱，所以冒死转达，结果不出所料，碰一鼻子灰。 带上办公室门，转身回到前台，前台小姐回复阿尔朱纳，“不好意思，经理不想见你。” 阿尔朱纳感到遗憾，转身离开，带着样品和礼物来到附近五林集团-三宝垄分公司。 没想到，采购经理溜班去了！ 本应该上班，但没有上班，叫溜班。 于是阿尔朱纳就等，从下午两点，一直等到五点大家下班，也没有等来采购经理。 不止他一个人等，还有七八个难兄难弟，大家都在等。 隔天周日。 阿尔朱纳提前打听过，五林集团分公司周日全体放假，所以他留在厂里。 为疯狂冰可以一直疯狂下去，周一大清早，阿尔朱纳再次来到五林集团。 从早等到中午，采购经理依然没有来上班。 只有副经理在，但副经理一个人做不了决定。 这是公司章程决定，为保证质量，每一个新的供货商都需要采购经理签字。 如果出事，也需要采购经理负责。 “你们都不要等了，”采购部女文员来赶人道，“早点回去，不要浪费时间。” 阿尔朱纳第一个站起来问，“这位女士，你们经理为什么总不在，工作怎么能...乱来？” “不知道，”上一任经理被炒鱿鱼，新经理刚来，文员不认识新经理，不知道新经理情况，“你们明天上午再来看看。” 就在阿尔朱纳打算离开时，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过来，招呼文员问，“为什么这么多人？” “他们都想见新采购经理，”戴头巾的文员如实汇报，“但新经理没来上班，周六也没来。” 西装男大脑转转转，他知道林沫把林吉炒了，说是要自己干。 这没问题，但不来上班是什么鬼？ 拿出手机给林沫打电话。 林沫正在学校教书，她的工作是教书，之所以裁掉林吉，纯粹是因为对方手脚不干净，所以才想自己干，但时间不够，只好把时间错开。 电话震动，直接挂掉。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西装男眉头皱在一起，看向排队等的供应商，“你们先回去，明天再来。” 没办法，包括阿尔朱纳，一群人离开。 另一边，林沫下课后给西装男回电话，“姐夫，怎么说？” “你为什么不来上班？” “我昨天有去上班啊，”林沫语气理所当然，“虽然一个人都没有，我却在办公室里从早坐到晚，很辛苦。” 西装男双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决定把林吉请回来。 第88节 加多和王老打架，和其没了 不甘心失败，从五林集团出来后，朱纳再次来到星光王子集团，再次给前台美丽递上二十万盾钱钞。 “我要怎么做，”朱纳轻声问，“才能说服采购经理？” “除非你把工厂卖给华人，否则没有任何办法，”说话时前台美女不着痕迹收下两张纸币，“相信我，下次别来了。” 反应过来，朱纳怒，全国6-70%经济掌握在华人手里，三宝垄也是，果然有原因！！ 不信邪，转身朱纳找到金光广场B栋的16楼，找到Circle K便利店的办公室。 没有见到采购经理，却见到老板黄梅莎。 初见黄梅莎，朱纳心脏少跳一拍，好有韵味的女人！是他喜欢成熟款。 年纪虽然有点大了，却丰盈、圆润，有点诱人。 皮肤也好，想必平时保养一定很用心吧？好想把玩一下。 心里想的花，朱纳表情正经自我介绍，表示希望扩大与Circle K便利店的合作。 Circle K便利店里有疯狂冰的货，只是占比较小。 三宝垄六家棒冰工厂，都在Circle K便利店里有铺货，可只有纯椰冰和大红大紫铺的最多，占去七成。 剩下三层四个工厂分。 特别是大红大紫的高档冰淇凌Circle K便利店里卖的最好，有钱人批发似的往家里买。 听完朱纳的要求和条件，黄梅莎摇头，纯椰冰是真能给她赚钱，最好的时候，每天营业额增加三四个百分点。 现在虽然降了下去，但谁让她惦记某人的身子呢？ 至于大红大紫的冰淇凌，是继纯椰冰之后，又一个赚钱的爆款，迫使她决定在富人区再开两家店。 价格较贵的冰淇凌，加上定位中高端的便利店，很完美。 反观狂疯冰的冰淇凌，便宜是真便宜，但对比大红大紫质量，差得不止一星半点。 也不如纯椰冰。 逛Circle K的人不会买疯狂冰，甚至不买纯椰冰。 这叫黄梅莎决定，以后只卖纯椰冰和大红大紫，其它全部退掉。 “朱老板，”黄梅莎有礼貌道，“你的产品定位，与我们便利店定位不同，没法扩大合作，不好意思，请回。” 矮壮的朱纳失神落魄离开大楼，进门之前他有考虑过，人家不可能放弃好卖又赚钱的大红大紫。 提前猜到结果，但就是不甘心。 要知道，他之所以率先发起促销站，为的是打响品牌，配合三百台冰柜，为五月到来的旺季进行铺垫。 现在好了，不知道品牌有没有打响，却间接让纯椰冰进入阿尔法。 没错，朱纳相信是因为促销战的压力，才让纯椰冰发力，努力挤进了阿尔法。 朱纳还相信，因为他把冰淇凌价格打下来，拉大了与大红大紫冰淇凌的价格，让大红大紫被有钱人看重，所以才成为奢侈品。 越想越气，朱纳决定去见见陈响！ 相比麻烦的老朱，陈响正在和陈胜正在办公室里，一边吹着空调，一边喝着小酒。 每周平均两次，次次都是李胜带着好酒好肉登门。 李胜之所以有心情喝酒吃肉，原因是彻底摆烂，放弃所有其它产品，只生产高档冰淇凌，从小杯到大桶，各种水果味。 不担心没人买，有钱人哗哗往家里运。 不担心没有经销商，大经销商主动找上门。 不担心竞争对手，因为有毒事件，有钱人都认可大红大紫这块招牌，记得它在默默无闻的时候就不坑人，出名更不坑人，可以放心吃。 所有这些让李胜发现，他舒舒服服躺好，反而赚的更多。 工厂产能也没浪费，替纯椰冰代工，爽歪歪，还换了辆宝马汽车。 这把陈响给羡慕的，每次李胜来喝酒，他都心口疼。 美好的是，因为促销战，过去三天纯椰冰进入阿尔法卖的很好，吸引到很多客户。 品牌得到有效扩散。 工厂产能也因此拉满，每天出货10万支，上下2000支小范围波动。 作坊每天4500支，猴神每天4.5万支，大红大紫代工每天1.8万支，甜蜜蜜代工每天3.2万支。 只不过，因为促销战，工厂税前收入每天仅约6、7000元RMB。 对比高峰时间，工厂每天少赚1.3、1.4、1.5万元RMB，甚至更多。 这时有人来敲门，林达走进来，“老板，疯狂冰老板找你。” “让他上来，多拿一副碗筷过来。” 林达应是，带上门去执行。 须臾，陈响、李胜见到疯狂冰老板——阿尔朱纳。 闻着空气中的食物香、酒香，朱纳心里羡慕，“两位好兴致。” “朱老板请坐，”陈响站起来，客气邀请，“一起喝点。” “我是幕斯林，不喝酒，”朱纳摆手，“我想休战。” “可以，”陈响一口答应，“你先休息，我再玩一周。” “毕竟是同行，最好共进退。” “疯狂冰先开始一周，纯椰冰一周后才跟，”陈响解释，“所以多一周。” “不商量？” 陈响态度坚定，“不商量。” 想到是自己挑起的促销战，朱纳咬牙同意，“疯狂冰从今天午夜0点，停止促销，再见！” 丢下这句话，没坐，也没有喝水，朱纳转身离开。 目送朱纳下楼，手里拿着碗筷的林达问，“疯狂冰为什么吃了大亏的样子？” “现在促销火热，大家都知道棒冰厂在打架，所以谁先退出谁吃亏，”陈响为厂助理介绍，“多卖一周，则会被更多客户记住，有利于品牌成长。” 受教了，林达离开带上门，让两个老板继续喝。 没有别人打扰，李胜看向陈响道，“我其实挺佩服朱纳，他工作很努力，点子很多，不像我...” 林达再次去而复返，从外面推开门，“老板，夏日冰赵老板找你。” “夏日冰可能是坚持不住了，”李胜轻轻叹息一声，“他们销售主要靠流动商贩，多的时候有八九十下家，没有跟上新时代。” “放大版的甜妹棒冰？” 李胜遗憾点头。 了解夏日冰情况，猜测对方是老大和老二打架的受害者，须臾陈响见到夏日冰老板，一个名字叫赵红玉的四十来岁华裔女性。 不等陈响说话，李胜刷一下先站起来，红着脸，瞪着眼，语气温柔打招呼，“小玉，好久不见。” “请李老板叫我赵老板，或者叫我赵红玉。” “红玉...” 不理会李胜，赵红玉看向陈响，“陈老板，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赵总客气。” 陈响心里想笑，难怪刚才介绍夏日冰的时候，李胜突然变得多愁善感，原来背后有故事，及时伸手与赵红玉握在一起，“我和李老板正在吃饭，赵总如果不嫌弃，请坐下一起吃点。” 有事求人，赵红玉接受邀请。 第89节 玩够了，想复婚 摆上干净碗筷，陈响客气问，“赵总能喝酒吗？” “啤的可以喝半瓶，”李胜抢答成功，“刚刚好，不会醉，也不会难受，又解渴。” “行，”陈响帮话，“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不搞灌酒那一套，赵总今天就喝半瓶。” 赵红玉接受陈响倒酒，碰杯后一饮而尽。 “陈老板，”赵红玉直接开始谈工作，“夏日冰卖不动了，我听说你租产能，能不能给夏日冰一些定单？” “你有多少产能出租？” “每天三万支。” “三万支！”李胜吃惊，“生意怎么会这么差？” 不理李胜，赵红玉看着陈响继续介绍，“去掉成本，每支给我一分RMB利润就行。” “最近一周三万支可以，每支给你两分利润，”本着互帮互助原则，留余精神，陈响先答应，后提醒，“但不保证之后每天都有三万支。” “感谢照顾，”赵红玉倒酒，“我敬你一杯。” 喝两杯酒，留下名片，赵红玉就要告辞。 李胜刷一下站起来，“我开车送你。” “你确定还能开车？”丢下一句反问，赵红玉大步离开。 当门关上，陈响八卦问，“你和赵老板什么关系？” “前妻。” “为什么离婚？” “开厂赚到钱，我找了小三，被发现，所以离婚。” “你之前说你有女儿？” “跟前妻。” “你现在怎么想？” “我玩够了，想复婚，但她不同意。” 作为男同胞，这句话听着还行，但如果把李胜换成女人，就感觉李胜很渣。 为了不步李胜后尘，陈响决定——不结婚！ 只要不结婚，他就不渣，谁都无法批评他。 话分两头，作为工厂的最大业务头目，朱纳返回工厂后，立即叫来干部开会，宣布三个决定。 一，午夜0点停止促销。 二，降本增效，所有产品一周之内，想尽办法，单支成本降70盾。 三，铺冰柜商家，实施末位淘汰制，每周淘汰三家，把冰柜留给更赚钱的地方。 三个命令，最难的是降本增效。 考虑单支棒冰的最大成本是白糖，开发人员决定大幅度减少白糖使用量，多用糖类添加剂，比如安赛蜜、甘油脂肪酸脂。 以此努力保持口感不变。 为提前堵住客户的嘴巴，改变客户的想法，打消客户的顾虑，还要更改包装，印刷新标语——低糖更健康！ 至于真健康，还是假健康，完全没关系，只要短时间内吃不死人，就行。 相比朱纳的决定，大红大紫则坚持不使用任何添加剂，李胜要求开发人员继续挑战高端，把同样体积冰淇凌做得更重。 陈响则走中间道路，即不高，也不低，死磕销售端，并把每日产量增加到13万支，销量也增加到13万支，一举占到全市棒冰总销量的一半！ 当然，这是疯狂冰退出促销，纯椰冰还在促销的原因。 当促销结束，销量肯定会跌下去。 不管如何，这波促销战的胜利者属于——纯椰冰，它的名声全市人尽皆。 哪怕平时不吃棒冰的成年人、老人，因为促销，也会买两只尝尝。 自己尝了，肯定也会买给孩子尝尝，品牌效应自然也就有了。 一切都好，赶在制冷设备和糖水店设备到达之前，陈响决定把努尔收了。 想到努尔的好身段、雪白皮肤、姻红的唇、笔直的大长腿，身体就像被电击一样，舒舒麻麻，全身一颤，爽！！ 带上提前准备的安全伞，就在陈响打算这么干时，林夏带着几条新鲜海鱼，突然找上门。 “咦，”短发显利索的林夏打招呼，“你打算出门？” “林记者有事？” “我早上到市场采访，看到一些鱼很新鲜，所以带来给你尝尝鲜。” “我...” “我知道你不会做，中午我下厨。” “你...” “我不忙。” “可...” “没有可是，我们是朋友，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陈响表情垮，情绪一泻千里—— “林小姐，”16岁的黛薇很有眼利劲，狗腿似的，“我帮你一起收拾鱼。” “麻烦你。” “不麻烦，我们老板昨天晚上还在念叨你呢，你今天就来了，多巧啊。” 林夏大有深意看一眼陈响，“他念叨我什么？” “说椰纯冰能有现在，离不开你的两次报道，他十分感激。” 一次报道是卫生局的公告栏，一次报道忠奇救人，“原来是这事，我只是如实报道而已，纯椰冰质量好，就像某人一样，扎扎实实，让人放心。” 终于，陈响感到不对劲，林夏今天吃错药了？ 还是说，她想抢好闺蜜的男人？ 不对，苏珊托较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所以...她想趁机而入？ 那不行，相比林夏，某人更想要林沫，想要天天折磨她！实在太可恶！自己找上门，花钱求进印多超市，不行。 李胜人在厂里坐，怀里抱着小蜜、手里夹着烟，她主动去找合作，气死个人！ 黛薇好奇问，“比如呢，哪里扎实？” “勒死野猪，智斗鲨鱼。” 黛薇一头黑人问号，她就住在山脚下的村子里，从小到大见过不少野猪，勒死的应该是小野猪吧？ 大野猪脖子粗大，不好勒。 不驳老板的面子，黛薇打助攻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老板想得远呢，给我们都买了车险，让忠奇免遭一难。” 提到车险，林夏也想到忠奇撞死老太太的事情，陈响是真靠谱，别的老板肯定不会给雇员买车险。 何况忠奇当时还是每周仅工作八小时的临时雇员。 如此好的男人，还好好朋友退出，否则她根本没机会。 至于与女大学生谈恋爱这件小事情...她爸那么正经、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年轻时候感情经历也很丰富，最后还不是栽在她妈手里？ 见得多，想得通，林夏脸上有很多笑容，“你休息一下，我准备午饭。” 陈响能说啥，‘和努尔去开房？’ 算了，中午就留在家里吧。 幸好这样做了，又有客人到，如果他不在家，林夏可能会和她打起来。 第90节 最大骗子 “好热闹啊，”上午事情不多，黄梅莎刚从瑜伽室里出来，买来熟食，来找陈响吃午饭，“我有没有打扰你们？” 林夏对纯椰冰发展有助力之情。 黄梅莎对纯椰冰发展有帮扶友谊，陈响一个都不想得罪，热情道，“完全没有打扰，黄总有事？” “我买了菜，中午来和你们一起吃午饭，感谢纯椰冰让我赚到钱。” “黄总客气了，这是互惠互利，欢迎你来坐客，”反正与努尔开不了房，陈响彻底摆烂，“这是我们的荣幸。” “咦，”黄梅莎假装后知后觉，“夏夏也在。” 注意到黄梅莎长裙里面穿的是黑丝，林夏微笑打招呼，“黄阿姨好。” “你好，你妈妈最近在忙什么？” “公司...”说话出口，林夏突然想起来，陈响不知道她是曾惠兰的女儿，因为救她一命，才被母亲送20万RMB的冰柜车。 不想让爱情被金钱污染，停顿一秒，短发显利索的林夏接着道，“公司里上班。” 陈响第一次知道，“你们认识？” “认识，”林夏抢话，“我妈之前在黄总的便利店里打过工。” 林夏这样说，黄梅莎自然就懂了，作为一个成熟的人，她自然不会拆穿。 只是林夏明显看上陈响，她也...有想法，这搞的，辈分乱了。 后面是忙碌时间，为得到陈响的好感，林夏主动做饭。 感觉林夏未来可能是老板娘，黛薇全力打辅助，帮忙洗鱼、洗菜、打下手。 “后面工地速度挺快，”黄梅莎浅尝一口黛微冲的咖啡，“恭喜你勇攀高峰。” 作为一个穿越者，思想不纯洁的人，提到‘攀高峰’二字，陈响自然而然看向黄梅莎下巴下面的位置，有点壮观，至少是C，很可能是C+。 黄梅莎注意到陈响视线，越来越确定，陈响对她不讨厌。 这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可一个21岁小伙，连林夏也被他吸引，本身也不缺女人，怎么会对她有兴趣？ “纯椰冰能有今天，离不开黄总支持，”心里天人交战，表面一本正经，陈响微笑道，“感谢黄总照顾。” “这不算照顾，用你的话说，这是互惠互利。” “黄总最近生意怎么样？” “感谢你们打促销战，”黄梅莎如少女般掩口笑，“过去一段时间都挺好，来买棒冰的人大幅度增加，我还打算多开三家店。” “开在什么地方？” “富人区，我的店要么开在大学门口，要么开在中高端场商场一楼，还有就是富人区。” 陈响叹息，“李胜要发啊。” “销售比生产赚的多，是我赚钱。” “黄总，”陈响清咳一声，“我想说...谢谢你。” 黄梅莎表情疑惑，“什么意思？” “我也准备开店，就开在你的便利店附近，谢谢你替我选址。” “便利店？” “甜水店。” “我没听懂。” “类似萨萨克人卖冰椰汁，我开店卖冰椰水、卖甜水、卖软冰淇凌、卖咖啡。” “陈响，这样不行，”黄梅莎端坐身体，“你会失败。” “为什么？” “因为印多和阿尔法也卖咖啡，你竞争不过他们，他们很能打，K便利店之所以可以活下来，靠的是差异竞争。” 印多和阿尔法的市场定位是中低端， Circle K便利店虽然也卖便宜的东西，但选品要求很严，有点全食超市的意思。 整体定位中高端市场，商品注重品质与健康理念，与印多和阿尔法拉不同。 “没事，”陈响有信心，“重合的地方不多。” “还有萨萨克人，每条街道都有他们的移动摊位，你开店、雇人，卖的不可能比他们便宜。” “黄总，萨萨克人以后会离开三宝垄。” 感觉陈响骄傲了，小看天下英雄，注定会吃亏，但他还年轻，还能爬起来，黄梅莎提前托底道，“没饭吃了来找姐。” 陈响点头接受好意，万一真活不下去，就去找黄梅莎，住她的别墅，吃她的饭，睡她...的客房。 午饭很快开始，加上黛薇，雇员总共六人，围一张桌子同餐。 期间，林夏突然给陈响夹菜。 刷一下所以人都看向她和他。 “谢谢你之前救我一命，感激不尽，”林夏微笑自然解释，“我就不以身相许了。” 陈响感受到林夏的大胆，之前有苏珊托压着，她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小胆这么肥！ 黄梅莎听出暗示，桌子底下轻轻碰一下陈响的腿。 午餐愉快结束，黄梅莎先一步离开，黛薇收拾碗筷，林夏暂时留下来。 找到机会，陈响打听问，“你爸是五林集团的林家人？” “你怎么知道？” “我在五林集团-三宝垄分公司的大楼里见过林沫，你叫她表姐，她把采购经理吓半死，以此倒推。” 林夏赞美，“真聪明。” “那你妈为什么会在黄老板的便利店里打过工？” “我妈出身普通。” “不应该啊...”陈响疑惑，“有钱人又不傻。” “爱情的美好的，不要那么势利好嘛！”林夏反问陈响，“你谈恋爱难道要看女方背景？” “是的，”陈响重重点头，“我看。” 林夏瞪大眼睛，被陈响救命之后，她以为陈响是踏着五彩祥云的英雄，没想到....也是俗人？ “别把我想的太坏，印尼那么多华人大佬，外娶比例、联姻比例很高，但基本是利用完就踢掉，同时外面彩旗飘飘。”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可不要说的那么残酷，行不行？” “行，”陈响忽然展颜一笑，“所以我不结婚，良心没他们那么凶，太心软。” 看着陈响，林夏突然明白苏姗托为什么离开，居然不想结婚！ 反应过来，林夏试着问，“只想玩，不想负责？” “我是心软的人，睡了肯定负责，只是不结婚。” 林夏刷一下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正在洗碗的黛薇把两人对话听在耳朵里，来到老板身边，看着林夏气冲冲骑车离开，发自内心劝道，“老板，你说话太直接，下次委婉一点，否则找不到女人。” “有些事情不能含糊，”陈响语气前所未有认真，“否则是欺骗，我不想当骗子。” 黛薇点头，以为自己听懂了，却不知错得一塌糊涂，陈响就要当那个最大的骗子！ 第91节 红温了 因为远在东方大国的陈美丽还没有回信息，暂时不联系努尔，口袋里的安全伞暂时留用。 下午陈响到村长家里进行一下联谊，喝点小酒，吹吹牛，一副忘年交模样。 傍晚到村子另一边的工地入口，陪陈半夏卖盒饭。 一个月不见陈半夏（阿伊莎，家里卖手工织造，当地特色服装），她气质变化很大，从一个乖乖女，变成女强人。 个子看着像小孩，做事情麻利且熟练。 陈响有一种错觉，他可以左手抱着半夏，右手同时抱起苏珊托，因为她们都是小个子，又比较瘦。 “陈大哥，”突然看到陈半夏很开心，“好久不见，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出去二十天，加上打促销战，所以来迟，半夏妹妹原谅。” 陈半夏烂灿笑，“吃什么，我给你拿。” “不吃，我刚从村长家出来，来给你帮忙。” 陈半夏接受好意，陈响这样偶尔来一下，仗着他的大个子，这样不会有人欺负她。 又因为村长看在陈响的面子上，禁止村民来惹她，她现在生意很好做。 总之，被保护的感觉很好，她想以身相许，但某人好像兴趣不大。 陈响不知道阿伊莎多想，他口袋里装着开战用的小雨伞，但凡她主动一点，今天就得出人命。 撑桌子、摆椅子、摆放辣椒酱、整理托盘，匆匆忙碌二十分钟，工地下班，一群人冲过来吃饭。 跑在最前面的是个小个子、大眼睛青年，刷一下拿到第一张金属饭盒，隔着一排熟菜，站在陈响面前。 突然看到陈响，小个子青年从笑转愣，“你是？” “我卖饭菜，”陈响微笑问，“今天有炸鸡、炸鱼、蔬菜咖喱、煎蛋卷、炸豆腐，吃什么？” “炸鸡、蔬菜咖喱。” 陈响给青年打菜，一勺蔬菜咖喱、一勺炸鸡。 拿到食物，青年前往走一步，自取米饭，同时看到收银的陈半夏，心里凉半截。 没错，他对她有意思，但不好意思开口，等他想开口，发现她已经心有所属。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建筑工人....陈响发现，有不少小伙喜欢陈半夏。 甚至还有人想让陈半夏当三姨太、四姨太。 看来自己以后的多来，虽然自己暂时不吃，但说不定哪天想吃呢？先把坑占着。 “阿伊莎...”终于有人鼓起勇气，看向陈响问，“这位是？” “我们在处对象，”阿伊莎脸皮练出来了，没有脸红，声音却一如既往好听，又甜、又暖，“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问话者的心如遭重击，垂头丧气。 不仅是他，一群男人都是，心里难受的很，大家都喜欢可爱、腼腆、甜美的阿伊莎，也都想把她娶回家，奈何被华裔抢走！ 愤怒让人食欲大增，收摊时饭菜饮料全部卖光，一点不剩、一瓶不留。 这让陈半夏有些吃惊，除第一周卖盒饭时总是卖空，后面改卖可选大锅菜，总会剩一些。 难得陪陈半夏一次，自己又没有正经事，天黑时间陈响把她送到家门口。 事情办完，告辞一声，就在陈响打算离开时，意外突然发生，夜黑风高，四下无人，阿伊莎奋力垫起脚尖，突然发起袭击，毫无征兆亲吻在某人嘴巴上。 第一感觉是软、第二感觉是糯、第三感觉是香。 反应过来，就在阿伊莎想退时，陈响右手一把抱住她的后腰，左手同时按住她的后脑，强迫她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不许她离开，继续亲，并顺利撬开她的贝齿。 直到阿伊莎不能呼吸，陈响才放开她，一双大手却已经伸手她的衣服里，并捏握住。 黑灯瞎火中，阿伊莎吓死，挣脱某人的大手，转身跑进家里。 陈响把手放在鼻子下面，轻轻一嗅，味儿....自行脑补。 ... 隔天中午，陈响第二次来到塞卡兰区，也就是三宝垄大学城。 “这位同学，请等等。” 在一间大白天关门的店门口，陈响拦下一个青年学生，“这家店为什么不开门？” “倒闭有些时间了，”当地学生思考回答陈响道，“有两三周的样子。” “房东为什么不留电话？” “不用留电话，这排店都属于一家公司，你往前面走，有一家物管公司。” 道谢一声，陈响沿人行道，顺着大学生手指方向走，一百多米到地方，来到一栋两层小楼前。 小楼门口的竖牌上写着‘安宁物管’。 这名字，与繁荣幸福村、进步村一样，都很别致，感觉全都反着来。 繁荣就是不繁荣。 进步就是不进步。 安宁就是不安宁。 不是骗子，肯定是骗子。 口号喊的越响，越是反着来。 准备两个不同额度钞票，一个放左裤口袋，一个放右裤口袋，陈响大步走进安宁物管。 两个前台美女，皆包裹着头巾，这叫陈响感到幸运，一般这种背后一定是华人老板。 用陈美丽的话说，有必要把公司包装成本地公司、包装成本地资本，所以作坊的厂助是黛薇，戴头巾。 猴神的厂助是林达，戴头巾。 一般有客人登门，首先看到的就是她们，第一反应是，搜地丝奶，这是一家本地工厂。 安宁物产同理，前台这么明显的地方，当然要用当地人。 “你好，”一名大眼睛，小个子美女站起来，甜甜笑着打招呼，“请问有什么事情？” 林达、黛薇、陈半夏、苏纳、忠奇、巴尤...感觉好像所有人都是大眼睛、小个子，大家都长一样似的。 必须说明，这不是陈响偷懒复制精贴。 而是当地人个子普遍比较矮小，男平均身高160cm，女平均身高150cm，所以陈响总是形容这个是小个子，那个是小个子，那个还是小个子。 目前只有进步村印刷厂老板是个大块头当地人，算是土著里的大熊猫。 当然啦，这是2010年的情况。 等到2027年，印尼人的平均身高会大幅度提高，达到男165，女154，亚洲垫底。 心里走神一秒，陈响微笑回应可爱小美女，“我想租店，请问应该联系谁？” “稍等，”达到平均身高1.5米的小美女说话好听，“我打个电话。” 陈响伸手，“请。” 同伙打电话过程中，另一个前台美女也站着，陈响本以为她坐在椅子，原来是因为个子不到1.5米的原因。 微微仰着头，花痴似地看着身高约1.8米的客人，居然还流下了亮晶晶的口水。 意识到自己不对劲，身高不到1.5米的小美女及时擦掉口水，双脸速度红温。 陈响没有嘲笑她，始终保持着温和有礼貌。 电话接通，两句对话，打电话的小美女道，“你上去吧，二楼左手走到底。” 道谢一声，陈响从前台经过，走楼梯到二楼，左手边走到底。 左边其实就两间办公室，第一间是会议室，第二间办公，敲门得到允许，感觉声音有点熟。 推门走进去，定眼一看，好家伙！ 陈响一句话都懒得说，扭头就走。 第92节 只能给你亲一下 林沫微微一愣，没想到来的是陈响，大喝一声，“站住！” 陈响听到喊声，却不理，下楼离开，反正谈不成，没必要浪费时间，绝对不添。 出不安宁物产，站在人行道上，陈响左右两边看，往回走，打算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店。 好巧不巧遇到和同学一起出来吃午饭的努尔。 “陈大哥，”努尔一秒抱住陈响手臂，“你来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只是路过。” “努尔，”努尔的戴头巾的女同学问，“这位是？” “我男朋友。” “你们聊，”戴头巾同学很有眼力劲，挥挥手道，“下午见。” 努尔挥手告别对方。 “陈大哥，我们现在去哪？” “我来找店，但不能是安宁物产，附近哪里有？” “这一排店铺都属于安宁物产，学校东门和西门外面虽然也有店铺，但北门进出人数最多，最好是从安宁物产租店。” “有矛盾，他们不会租给我。” “要么...”努尔出主意，“用我的名字租？” “我争的是一口气，”陈响摇头，“不然会被笑话。” “那我陪你去西门看看。” 陈响答应，骑上摩托车，努尔坐后排。 在外面一直转到下午临近上课时间，也没有找到好店面，陈响把努尔重新送回北门。 “陈大哥，”钱已经拿到手，还没有在一起，努尔心里有不踏实，“我下午可以不上课。” 伸手轻抚努尔的细嫩脸蛋，陈响有自己的难言之隐，陈美丽还没回信息，“再等等，早晚的事情。” 努尔答应，垫脚在陈响脸上亲吻一口，转身小跑进入校门。 “她才大一，”身后传来林沫的声音，“你怎么忍心下手。” “有一个叫伊丽莎白的女人告诉我，她在别的岛上看过一名45岁县长，娶一名15岁少女，是先搞大肚子，后娶。” “无耻！”林沐虚吐一口，“五林集团的店面，绝对不租经商靠行贿、包养女学生的无良商人！” “我和努尔是真爱。” “真爱为什么不娶她？你只是想玩罢了，不如人家县长！” 陈响：“...” “被我说中了吧？你把努尔娶了，我敬你个真男人，可惜你不是。” “林小姐，你认为真爱一定要结婚？” “当然。” 陈响反问，“那李山城老婆是什么情况？” 林沫表情一凝，大脑混乱，信念直接被炸塌一角。 “我认为两人在一起最好的情况是不结婚，”陈响重新占上风，“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多好。” “可女生是吃亏的，又生孩子，又做家务。” “男生要挣钱，要承担职场压力，要晒太阳要淋雨，也很辛苦，甚至男生的寿命都要比女人短。” 林沫被说住。 “林小姐，”陈响趁机要好处，“我想租店。” 提到租店，林沫反应过来，“你和努尔的事情先不提，你贿赂林吉，这事很没有商业道德，对其他供应商不公平。” 林吉是五林集团三宝垄分公司采购经理，也姓林，不知道是不是林家人，陈响为自己辩护，“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林小姐你说是不是？” 终于，林沫反应过来，“你为什么从始至终都不攻击林吉？” “没有吃饭砸锅的道理。” “可你的货根本没有铺进印多超市。” “高仁义带我进去，他的货有铺进去，我不能连累他。” 林沫双手抱怀，“你这个人，品性虽然不怎么样，但做人好像还行。” “林总过讲。” “你心里是不是看不起我？” “没有，会投胎也是本事，羡慕林总。” “算你会说话，这样...”林沫思考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把店租给你。” “请说。” “我平时上课挺忙，没时间坐办公室，你来当安宁物产上班，代我行使总经理职责。” “呐尼！？” “来不来？” “有没有休息日？” “1、3、5、7，你上班，2、4、6我上班，三十条的月薪，咱两对半分。” 一条450元RMB，三十条是多少钱？ 乖乖个咚，总经理工资这么高吗？“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快点问，我有课。” “你们有一个店，闭店有一段时间，为什么一直没有租出去？” “因为我总是不上班。” 陈响趁机多问一个问题，“你既然是老师，为什么还上班？” “为家族做贡献、刷资历，随你怎么理解。” 靠，居不是为了钱，就特么离谱！ 正好用工资养努尔，陈响向前伸出手，“成交！” “今天周四，”林沫拒绝与陈响握手，担心那只手握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记得明天来上班。” “店？” “店租给你，租金给你打八折。” 陈响不着痕迹收回递出去的右手，“谢林总照顾。” “叫我林老师。” 说好话不要钱，陈响照办，“谢林老师照顾。” 事情谈成，林沫向校门口跑过去。 陈响目送林沫的好看背影消失在校门转角处，突然感觉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坏，如果她有一天真的落到自己手里，只虐...不杀？ 明天要坐班，下午陈响抓紧时间找装修，刘贤介绍，也是华人。 晚饭时间匆匆赶繁荣幸福村另一边，在工地门口见到昨晚刚刚亲过的甜妹（陈半夏、阿伊莎、甜妹，同一个人）。 还想亲，于是他来了。 阿伊莎正在想某人，某人就来了，刷一下脸红，昨晚她悄悄仔细看了一下，不仅捏红了，还有清晰手指印。 “嗨，”陈响与半夏打招呼，“我来打菜。” 阿伊莎点头，把手里勺子交给欺负她的坏人，这一幕把来吃饭的工友们给羡慕坏了。 又到收摊的时候，还是天黑时间，陈响把阿伊莎送回家。 这次甜妹想走，却被陈响一把拉住，顺势一带，来到怀里，低头径直吻上去。 像是被定身，阿伊莎微微扬着头，被动生涩回应。 可能是男人的天赋技能，亲的时候，手自然而然顺着衣服的缝隙就...都懂。 又被拿捏住，阿伊莎轻轻嘤嗯一声，“不可以。” 陈响想要更多，“晚上跟我走。” “没有结婚之前不能有那个行为，”阿伊莎声如蚊吟，“只能给你亲一下。” 就在陈响还想更深入一些时，家门口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咳嗖。 阿伊莎吓一跳，迅速脱离某人的掌握，并快速平整衣服。 陈响心里遗憾，快乐太短暂。 第93节 谈判崩 “阿伊莎妈妈，”陈响有礼貌挥手告别，“明天见。” “明天不如今天，进来坐。” 陈响深呼吸，与阿伊莎一起走进院子，进入单层平房的客厅，在木制沙发前坐下。 阿伊莎妈妈也是小个子，只是稍微壮一些，戴着蓝色头巾，在旁边单人木制沙发前坐下，直奔主题，“你父母在哪？” “他们都不在了，”陈响垂首，语气低沉，有意博同情，“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亲人。” 阿伊莎妈妈一愣，阿伊莎一惊，“海难？” 陈响不想说谎，沉默， “阿伊莎的父亲，还有兄弟，死于海难...”阿伊莎妈妈身体前倾，拉起陈响的手，“你别难过。” 陈响抬起头，用右手擦掉眼泪，表现坚强。 “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算是两家人坐在一起了，”阿伊莎妈妈继续婚事话题，“你对阿伊莎应该是满意的，对吧？” 陈响点头，确实满意，他喜欢甜妹款。 “我看你们感情进步很快，先知穆罕默德曾说过‘最好的聘礼是最简单的’，我不要你很多彩礼，你给阿伊莎买几样首饰就行。” 聘礼的当地语言是Mahar，与中文聘礼意义类似，但并不一样。 Mahar是丈夫赠送给妻子的礼物，而不是给新娘父母。 是丈夫对妻子未来生活承诺和尊重的象征，理论上完全属于妻子个人财产，并非购买新娘。 但在实际传统中，Mahar有补偿女方家庭失去劳动力的意味，也就是说要给女方家里补偿。 按照伊斯兰教法，Mahar必须要有，但金额可由双方商定。 可以是现金、金银珠宝、土地、牲畜，甚至是一本《古兰某经》，全看商量结果。 还有，关于婚事，双方家庭会坐下来共同商议（Musyawarah），这件事情陈美丽开始就说过，当地人重视当面沟通。 坐在一起，根据各自的民族传统、经济状况、个人意愿，最终决定一个包括彩礼在内的、双方都满意的完整婚宴方案。 对当地人而言，沟通过程本身很重要，往往超过彩礼的具体数字。 不过，印尼很大，种族很多，还有母系社会，有女方给男方彩礼的习俗。 陈响不期望女方给他彩礼，感慨遇到好人了，阿伊莎妈妈只要给女儿买几样首饰就行，这对他来说很容易。 但是，阿伊莎妈妈却遇到了坏人，因为...某人不想结婚。 见陈响不说话，戴蓝色头巾的阿伊莎妈妈问，“你能接受吗？” “可以接受，我可以给阿伊莎一套房子、一斤黄金（金价约240元RMB每克），能不能....” 阿伊莎震惊，没想到陈响愿意给这么多，如此许多些钱娶四个老婆都没问题，这是多么喜欢她？ 阿伊莎妈妈也没想到，感慨女儿一生无忧了，有意结亲问，“能不能什么？” 陈响硬着头皮问，“能不能不结婚？” 空气安静三秒，反应过来阿伊莎妈妈刷一下站起来，指向门口喝令，“滚出去！” 陈响没有滚，他走了走出，也算保住了男同胞颜面，却不打算放弃阿伊莎，今天阿伊莎妈妈在气头上，等她冷静下来再说。 目送陈响离开，阿伊莎妈妈看向女儿，“以后不要和他来往。” “妈妈，陈大哥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为什么不听他解释？” “他都不愿娶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如果他不愿意娶我，为什么愿意给房、给一斤黄金？”阿伊莎现在处于热恋中，心里都是陈大哥，一心想着在一起，“说明他在意我。” 冷静下来，阿伊莎妈妈细想，觉得有道理，半晌决定道，“明天你问问他原因。” 阿伊莎重重点头。 隔天一大清早，把厂里事情交给两个厂助，某人自己到大学城上班。 第一集没上班，快一百集了，居然要去给人家打工，这搞得陈响很不好意思，却也得硬着头皮上。 到安宁物产，两个前台已经在上班。 忽见昨天来过的又高又帅客户登门，两个前台皆直直看。 “早上好，”陈响发自内心微笑，与两人打招呼，“林老师有没有来？” “来过，”身高不到1.5米的女生抢答成功，“又走了。” “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今天有一个名字叫陈响，个子....呃....” 话到这里，两个花痴同时瞪大眼睛，后知后觉意识到，眼前男人是新来的——大半个总经理！ “总经理早！” “总经理早！” “别约束，”陈响把两份小包子和两杯咖啡放在前台上面，“请你们早餐。” “谢谢经理，”见陈响好相处，两人又开始犯花痴，“你有女朋友吗？” 前世工作经验，不与同事、不与下属谈恋爱，陈亮点头，“有。” 刚好1.5米，达到平均身高的女生，目光期待，语气也期待问，“有几个？” 陈响：“！！！” “不许犯花痴，”陈响大声要求，“把未租店的钥匙给我！” 两人被大声吓到，如受惊的小兔子，一阵手忙脚乱找出钥匙。 拿到未出租店铺钥匙，迈着六亲不认步伐，陈响大摇大摆来到学校北门斜对面一家锁门店铺前口。 搞装修的华人王维正在这里等，两人昨天下午见过见，刘贤通过电话居间介绍。 “陈老板早。”王维递上食物，“我给你带了早饭。” 处处都是人情世故，虽然吃过了，陈响依旧接过早餐，“谢谢，我正好饿。” “感谢陈老板给生计。” 陈响把钥匙给王维，“打开看看。” 王维把钥匙插进锁孔，向右拧两圈，门后金属杆收缩，拔出钥匙，卷帘门向上拉，哗啦一串声响，打开。 看到店面，陈响心里暗赞一声，深约6米，宽约5米，对于一家甜水店来说足够用。 原先是珠宝生意，有装修，但需要大改，“王老板，今天下午我给你设计图，钥匙暂时给我，我需要测量一下。” 王维把钥匙和一把卷尺一起交给陈响。 就在两人打算把室内好好测量一下时，门口走进来四名青年学生，感觉...不像好人？ 第94节 羞耻的姿势 “两位老板好，我们是附近的高中学生，”四人有礼貌，笑着要求，“来收环境保护费。” 搞装修的王维看向陈响，用中文介绍道，“他们是学生帮派，常在这一带收保护费。” “你们晚上十点来，把你们老大也带过来，”陈响看着爽快，“会有环境保护费。” “每周100万盾。” “只要你们老大过来，200万盾每周也行。” 没想到陈响这傻，四名高中生开开心心离开。 后面是测量时间，拿到数据，陈响对王维叮嘱，“下午一点，你来找我拿设计和要求。” “陈老板放心，下午一点我会准时来。” 辞别王维，步行回安宁物产坐班。 坐在林沫的位置，首先给谢大海发信息，请他晚上过来给四个小混混交环境保护费。 这样就行了，放下手机，脑子里回忆蜜雪的装修风格，拿纸笔写写画画。 大体来说，蜜雪因为产品定位，装修不会很烧钱，这对陈响很友好。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终于在纸上完成设计，陈响伸懒腰。 发现肚子饿，才注意到时间已经中午，不想出门，正打算给前台打电话，办公室门被从外面推开。 林沫笑兮兮走进来问，“第一天坐班，感觉怎么样？” “还行。” “别装了，我知道你很无聊，我也是。” “谢谢理解，为了店铺，我愿意坐班。” “你很懂取舍...”穿老师作工作服林沫眼睛转转转，“我有一个选择题，你要不要做？” “不要做。” “从前天开始，林吉又是印多超市采购经理，但没有我的话，他不敢解禁对纯椰冰和美果味食品公司的禁入。” 陈响来精神，立起耳朵听。 “只要你以后不和我的学生努尔来往，”林沫笑容自信，“我就让林吉，把你们的产品纳入采购范围。” “林老师，你投胎好，这是事实，但你仗着手里权利，玩弄我这样的普通人，不对。” “哼！”林沫反怼，“你玩努尔难道不是玩？” 考虑目前产能不足以覆盖印多超市，陈响决定把这个交换暂时留着，表现英勇道，“我拒绝！绝不为五斗米折腰！” “有骨气！” “过奖，不送。” 林沫转身离开，嘭的一声重重带上门。 陈响电话打给楼下前台，让两个小美女，抽一个人去买饭。 下午继续坐班，除王维来拿设计图、除安宁物产财务找过来有点小事，其他时间陈响用来写丧尸剧本。 高桥京拍的速度很快，正在拍第三集。 后面剧本内容需要跟上，正好利用坐班，一举两得，赚别人的钱，干自己的事。 直到晚上十点，夜深人静的时候，陈响来到自家店门口，发现装修包工头王维，带着两个少年，正在店里干活。 暴力拆除多余的东西，装上一辆由托车拖拽的板车。 上午刚见过的四个混混高中生，以及他们的老大，同时也在店门口等。 老大是成年人，身高约1.6米，精瘦。 精瘦男青年站在最前面，借着店里传来的灯光打量陈响问，“你要见我？” “是我。” “为什么主动给两百万盾？” 陈响双手一摊，“因为我没有打算给。” 来人微微一愣，不敢相信自己被耍，作势就要动手。 这时，路边停着的一辆面包车里，走出来一个脸上戴面具，手上戴指虎，手掌如芭蕉扇的汉子，一把抓住学生帮老大的拳头。 照着其面门，哐哐两拳。 学生帮老大惨叫两声，失去反抗力，在地上躺平。 四个学生被吓傻，转身逃走。 陈响蹲下身体，关心问学生帮老大，“还收环境保护费吗？” “不收了，”头上、脸上全是血，感觉随时会死，学生帮老大求饶，“以后都不来了，放过我。” “你心里一定有很多恨，想着这次脱身之后狠狠报复我，”陈响不相信学生帮老大说的话，扬头看向谢大海，“人带走，你看着处...理。” 像拎小鸡仔似的，谢大海把人带走，塞进路边日式面包车。 不知道谢大海如何处理学生帮老大，从此以后陈响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有人来找甜水店麻烦。 之后每次坐班陈响都会好好利用，亲自盯着装修，也会帮忙干活，反正是坐班，人在安宁物产地界，哪怕是干自己的话，也算坐班。 尽量复制出蜜雪的样子。 当促销战结束，六套甜水店设备、一套冷库设备，送到三宝垄。 总价是55万RMB，外加20%的11万，总共66万元RMB。 陈响支付24万，钱不够，剩下42万由徐多田代垫。 如果徐多田不垫，陈响需要贷款，这很容易做到，毕竟现在有底子，从银行周转一下不难。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徐多田，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底子，结合谢友志自杀这件事情，陈响又一次想做放贷生意。 还有摩托车呼叫中心、摩托车送货队，之前没能力做，现在有了，可以挑个时间搞起来。 稍晚一天，冷库设备厂家派来三个人，他们负责安装。 不好自己摸索安装，否则有可能会发生制冷效果不好、耗电高、使用寿命短等等毛病。 当然，想自己安装也没机会，冷库设备售价包括设计费和安装费。 “老板。” 甜水店内，装修上午刚刚完成，上午时间，陈响正在搞装修卫生，额头大汗的黛薇关心老板辛苦，“你去休息，我努尔小姐可以。” “陈大哥，”努尔也关心陈响，“我和黛薇可以，你不要在这里，都是灰尘。” 陈响有戴口罩，就是有些闷热，但三人中只有他知道如何经营甜水店。 虽然他也不是很懂，却比两个新人知道得多。 何况，甜水店比棒冰重要，这是希望的开始，需要多花些心思和体力，包括打扫卫生。 “你们累了就去休息，”陈响热的说话累，隔着口罩瓮声瓮气道，“不用管我。” “好热闹，”林沫突然走进来，“什么时候开业？” 陈响正准备爬梯子，清理天花板上面的几点乳胶漆，看向走进来的林沫。 还有记者林夏。 “后天，”陈响回答林沫，“林老师有事？” “好快，你拿到店才五天。” “确实有点快，”陈响吐槽，“包装头拿的是总包价，恨不能一天之内把活干好。” 林沫微笑，视线越过陈响，看向自己的学生，她此刻四肢趴在地上，正在擦地板，只是姿势有些...有些...性感？ 不对，是有些羞耻，像什么样子！ 第95节 有心算无心 “陈响，”瘦脸、脖子有线条、眼睛好看的林夏微笑问，“有我可以帮到忙的地方吗？” “没有，都是一些小事，谢谢你。” “执照营业执照和卫生许有没有办下来？” “明天可以拿，正好可以赶上后天开业。” 林夏真心认为陈响很好，如果不是朋友退出，她根本没机会，“祝你生意兴隆，甜水大卖，后天我会来给你捧场。” “谢谢，”陈响看向林沫，“林老师会来吗？” 林沫本想说两句狠话，可人家开业大吉，自己不能太过分，点头答应，“会。” 打过招呼，两表姐妹离开，继续去逛街。 陈响全身心扑在甜水店上，卫生搞好，下一步是安装、调试设备。 主要验证制冰机、软冰淇淋机、冷藏柜、糖浆机、咖啡机之类带电设备。 第一次干这些事情，好在有说明书。 加上设计都在合理范围之内，没有发生特别难懂的事情。 设备理清楚，原摩的司机达鲁使用电瓶三轮车，送来牛奶、水果、珍珠、椰果、冰淇淋浆料、冰淇淋脆筒、咖啡粉等原料。 忠奇从工厂拉来定制的一次性塑料杯、热饮杯。 三宝垄本地工厂有能力生产塑料杯。 基础款，材质合格，较薄，但完全能满足需求，装500毫升冰鲜柠檬水的杯子，换算0.25元RMB一个。 带盖热饮杯，500毫升0.3元一个，700毫升0.4元一个。 先制作最简单的摩天脆脆冰淇淋，增加一下信心。 冰淇淋浆料注入软冰淇淋机，按下扳手，自动出冰淇淋浆，用脆脆筒接住即可。 “黛薇，”陈响将第一个成品送到16岁的黛薇面前，“感谢你的辛苦付出，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谢谢你。” 想到老板给自己买手机，替她哥哥还债，替她摆脱催债人骚扰，黛薇心里感激，流下激动眼泪。 不夸张说，黛薇除了做饭不好吃，其它没啥缺点，陈响催促，“你先尝。” 黛薇提前吃过冰淇淋浆，也吃过脆脆筒，知道它的味道很好，接过轻轻尝一口，眼泪根本止不住。 不属于科研人员，达鲁没吃过，着急问，“味道怎么样？” “很甜，很冰，”黛薇一边掉眼泪，一边赞美，“很爽口。” “老板，也给我一个尝尝。” 陈响挤一个给达鲁。 用双手接过脆脆筒，达鲁从尖尖上面咬一口，瞬间眼睛一亮，表情变幸福，“都是冰淇淋，怎么这么好吃？” “这是软口，”黛薇擦掉眼泪介绍，“和杯装不一样。” “太好吃了，这个卖多少钱个？” “暂时卖3000盾一支。” 脆脆筒是自己生产，算上食材、人工、电力、设备损，成本是0.2元RMB一个。 淇淋浆料每500克，成本是4元RMB。 一个筒平均使用70克淇淋浆料，单支成本是0.56元。 加上脆筒，一支摩天脆脆冰淇淋成本是0.76元（1740盾）。 其它成本还有电费，冰淇淋机制作和保温需要耗电，但摊薄到每个冰淇淋上，微乎其微。 人工成本，员工制作一个冰淇淋的时间非常短，以秒计算，人工成本摊薄后也很低。 包装成本，摩天脆脆不需要额外包装袋，直接手握，成本0。 设备折旧与租金，这些固定成本，需要由所有产品共同分担。 卖3000盾，每支赚1260盾（约0.55元），即有钱赚，又能秒杀很多棒冰、雪糕、冰淇淋。 达鲁感觉便宜，吃在嘴巴里感觉很过瘾，他会为此买单，每天一只。 接着制作冰鲜柠檬水。 柠檬片捣制，为照顾本地人口感，再加一点椰汁。 主要成本是柠檬、糖浆、椰汁、杯子+盖+吸管、水与冰块。 物料成本1元RMB币每杯，卖6000盾（约2.6元）每杯，结余1.6元用于覆盖门店租金、人工、水电、设备折旧，以及属于陈响的微薄利润。 第三制作百果茶 主要成本是复合果汁、糖浆、小料（珍珠/椰果）、杯子+盖+吸管、水与冰块。 单杯物料成为2.2元RMB（约5000盾），主要贵在复合果汁和小料上面。 定价卖9000盾（约3.9元）每杯。 第四制作咖啡，分美式与拿铁两种。 美式成本与柠檬水似，卖6000盾一杯。 拿铁成本与百果茶几乎一样，售价也一样，9000盾一杯。 暂时只有这五种产品，等熟练之后增加3-4种。 以上五种产品，对于当地人的收入来说，冰淇淋筒最划算，柠檬水和美式咖啡有些小贵，百果茶和拿铁咖啡较贵。 因此，陈响个人感觉，生意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初期能覆盖房租和经营成本，便满足。 隔天。 从工商局拿到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陈响戴着头盔，骑着二手摩托车，故意来到疯狂冰厂门口。 有心算无心，在厂门口遇到从一辆日本车里下来的朱纳。 朱纳心情很好，下车鼻孔朝天，先整整白色衬衫袖口，后拍拍皮鞋，一副‘开发商’模样。 看到骑摩托车，停在路边的陈响，矮壮的朱纳哈哈大笑，“陈老弟，你找我？” “只是路过。” “进来喝杯茶？” “你不喝我的酒，”陈响看着欠揍模样，“我也不喝你的茶。” “我特么的是幕斯林，没法喝酒，”说话时朱纳来到陈响跟前，“我跟你说，我把货铺进了印多，不仅把产量拉满，还从别的厂子租产能。” “租？为什么不是买。” 朱纳感到自尊心受损，反怼某人，“你不也是租的吗？” “我承认我穷，你敢承认吗？” “当然不承认，”朱纳指着自己的小汽车，“看看那是啥，前天刚提的皇冠！认识吗？” “之前不认识，现在认识，我也想买皇冠，只能卖厂，才能买得起。” 朱纳正打算离开，听闻陈响要卖厂，步子一顿，以为听错，“你要卖厂？” “有这个想法。” “疯了吧你，昨晚和李胜喝了多少马屎？” “不瞒你说，买猴神是借的钱。” “我想起来，你在甜妹作坊后面盖了个厂房，正在装冷库。” “对，所以压力很大。” “什么时候装生产线？” “不打算装生产线，只是当仓库用。” “所以你要卖猴神，多少钱？” “40万美元，少了不卖，我只是最近压力大，等缓过劲，就不卖了。” 朱纳心跳加速，脑子里极速权衡利弊，想把皇冠换奔驰。 第96节 雪王の堡 300台冰柜+低价冰淇淋+大促销，疯狂冰疯了一把，知名度也有增加。 更幸运的是，刚把货铺进印多超市，销售肯定会大幅度增加。 又临近五月，看往年情况，旺季棒冰销量是淡季的一倍，如果买下猴神，一天增加4.5万只棒冰，等于增加很大一笔收入。 不仅如此，这会影响纯椰冰的出货量，间接削弱纯椰冰的品牌形象。 更有可能，天秤向疯狂冰倾斜，最终会称霸三宝垄？ 不买呢？肉眼可见，疯狂冰与纯椰冰依旧会打得难解难分，毕竟纯椰冰是把冰柜铺进商家的第一人，销售这一块，死死拿捏。 又把棒冰铺进阿尔法，也租有产能，生意很好，长此以往，疯狂冰会走下坡路。 心思转得快，站在路边，皮鞋踩着碎石，朱内试着问，“30万美元行不行？” “我只是随口一说，”陈响松开离合就要走，“你居然当真。” 朱纳一把位住陈响手臂，回头看向他的汽车，“看我的皇冠，它帅不帅？” 陈响点头。 “你开着它，泡妞一定可以无往不利，但它不便宜，所以你要卖厂。” “我不开它，泡妞也不无往不利，你把手松开，”陈响语气很凶，“不然揍你！！” 见陈响真的要走，朱纳使出杀手锏，“请你喝酒！！！” 听到喝酒，陈响妥协，身体放松，挂空档。 朱纳擦掉额头冷汗，他一个幕斯林居然要请陈响喝酒，真主一定会原谅他的，对吧？ 片刻，上午十一点，陈响吃上肉牛，喝上啤酒。 “感谢请客，”纯椰冰食堂包间里，陈响举起酒杯，“干一个！” 朱纳举起茶杯与陈响碰在一起，“陈老弟，三十万美元能卖嘛？” “要么不卖，要么就是四十万美元。” 陈响把厂子从阿络克手里买过来，虽然只用十万美元，但这是介绍阿洛克参与走私生意的情况下。 走私生意有多赚钱？回忆徐多田说的话，‘比你想象赚的多’、‘我和你嫂子不差钱’。 再说，阿洛克是印度裔，鬼精鬼精的，知道有利可图，才答应十万美元卖。 “四十万美元以下，”朱纳不死心，“确定不卖？” “确定不卖。” 朱纳垂头思考，心里后悔买车，好在还可以卖，二手与新车相差不了几个钱。 下定决心，又担心陈响事后反悔，突然猛拍桌子，“好！就四十万美元！” 陈响确实被朱纳吓一跳，跟神经病似的，答应道，“挑个吉日，签合同。” “今天就是幕斯林的吉日，”担心陈响回去后悔，朱纳态度积极，“我现在就让人理合同，咱们把字签掉，我把定金付给你。” “你再考虑一下，我也再考虑一下，不要冲动。” “不用考虑。”说话时朱纳拿出手机，叫来助理。 都是卖棒冰的人，知道卖棒冰只是看着辛苦、只是看着利润低，但只要销量堆上去，颇有利可图，否则他哪来的钱买皇冠？ 须臾，一名戴头巾的女助理，带着一台厚重笔记本电脑快到。 了解交易内容后，霹雳帕拉打字，就在餐桌上写合同。 “老朱，”手里拿着筷子，陈响再劝，“你再考虑一天，我也再考虑一天。” 朱纳拒绝。 “老朱，我要再提醒你一下，”陈响不想坑人，“我打算开店，卖冰淇淋、卖甜水。” “开店！”朱纳目光变诧异，“你为什么想不开？” “这话说的，我当然是想过的更好。” “陈老弟，你卖猴神已经是昏招，开店直接是死招。” 第三节，陈美丽第一次出场时说过，零售是创业重灾区之一，华人财团竞争很凶猛，朱纳也知道，所以说是是死招。 下午两点，陈响带着合同走出疯狂冰，忠奇和达鲁已经在等，他们骑一辆车过来。 前往大学城路上，回忆自己的操作。 四十万美元卖掉猴神工厂、土地、设备，不包括雇员、不包括技术、不包括现有物料。 12万美元定金到账，剩下28万美元三十天内支付。 朱纳需要贷款，办理贷款需要时间，三十天内可以搞定。 之所以卖掉工厂，原因比较纯粹，直接原因有两个。 一，陈响相信3000盾的软冰淇淋会好卖，而买冰淇淋的人，往往会顺手买一杯甜水，即使是最便宜的甜水，利润也就有了。 二，假如第一家店可以覆盖成本，打算再开五家甜水店，一次进口六套甜水店设备，55万RMB不是小数字。 而且，棒冰生意并不会丢。 夏日冰一天代工3万支、甜蜜蜜一天代工3.2支、大红大紫代工一天代工1.8万支、作坊一天生产4500支。 四者加一起，每天有8.5万支棒冰被生产出来。 卖掉猴神不仅不可惜，反而进行了减负，有效提升了核心竞争力。 至于失去猴神每天损失的4.5支万产量....如果软冰淇凌可以卖起来，正好是市场上即将消失的份额。 需要说明的是，甜水店不包赢，存在较大失败可能，最怕来自财团的抄袭。 比如阿尔法超市便利店。 基本是照抄印多，除门头不一样，经营方法、管理模式，就连财务系统，都几乎一样。 甜水店假如被财团盯上，以他们的财力和组织能力，只需要半年，印尼全国，所有主要城市，都有会几十家、上百家甜水店。 所以，陈美丽说，在印尼创业最好的方向是科技与制造。 看来需要注册专利，一系列专利。 包括不限于广告风格、装修风格，配方，工艺，运营模式等等，尽可能筑起护城河。 最终形成视觉壁垒、广告词壁垒、声音壁垒、供应链壁垒。 说干就干，还在路上，坐在摩托车后面，陈响把电话打给林夏，询问她关于注册专利注的事情。 本地土著，又是记者，林夏有资源，答应介绍专利注册公司。 结束通话，回到大学城，郭富城派来的广告安装工人，正在安装亮蓝色主题的门头广告。 之所以不是红色，原因有点小复杂。 印多（即有便利店，也有超市）门头主题是橙色。 阿尔法门头主题是绿色和蓝色。 总之，极少有商家用大红色。 看门头大号招牌，写的是印尼文，翻译成中文内容是‘雪王の堡’。 之所以带个‘の’，原因是动漫店给的灵感，年轻人很爱这个符号。 可以增加品牌识别和亲切感。 讨好全体大众，尤其IP爱好者。 “陈大哥，”穿到膝盖短裙，亭亭玉立，唇红齿白的努尔从店里走出来，“我明天请了一天假，来店里帮忙。” 明天周一，陈响感觉明天不会太忙，“不用请假，这两天辛苦你。” “已经请了，不会耽误课程。” 陈响接受好意，“明天请你吃大餐。” “陈大哥，”努尔不明白问，“你找了好多借口，下一个你打算用什么借口？” “我有一个重要的表姐，”陈响选择摊牌，“她一直没有回复我信息，只有她同意，我才能和你在一起。” 努尔眼睛瞪大，终于知道原因。 第97节 就今晚！ 金光广场，办公室里曾惠兰问女儿，“陈响最近在忙什么？” “他在大学城开了个店。” 曾惠兰眼角一动，“什么店？” 知道印尼零售行业竞争惨烈，大财团都不要脸，有一些社会经验，加上陈响刚刚打电话问专利的事情，林夏避重就轻道： “什么店不重要，重要的陈响认识一个漂亮大一女学生，唇红齿白，头发还有些天然卷，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美人。” “你害怕？” “这有什么可怕的，”林夏坐直身体，“我爸最终不是落到妈妈您的魔掌里嘛。” “你说话听着怪怪的，为你爸打抱不平？” “反正，换作我是我爸，肯定不会结婚，给自己找罪受。” 曾惠兰想也没想，以光速，抄背后靠枕砸向亲生女儿。 周末不用上班，在办公室里被训没意思，林夏逃走，转身找到陈响，与自己介绍的专利注册公司老板同时到。 “种勇，”林夏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感谢老同学给我介绍生意。” “你尽量周全，这家店老板救过。” 叫种勇的男人点头答应，伸手请林夏先行。 “种勇，经营专利注册公司，”蓝色风格的甜水店里，林夏居间介绍，“陈响，雪王堡老板。” 陈响与种勇握手，“种老板，我对专利一窍不通，请你多给出主意。” “应该做的，陈老板想要达到什么效果？” 花三分钟时间，陈响把要求介绍一遍。 “陈老板，”静静听完客户的要求，又因为是老同学介绍，种勇提醒，“按你的要求，需要注册的专利不少于四十个，可能五十个。” “这笔费用可不算少，但你这里....不划算，我的建议是，注册十个左右重要核心专利即可。” 陈响感到意外，“有四十个这么多吗？” “陈老板有所不知，如果一定要往死里筑墙，你这里可以注册的东西有点多，比如这台机器，一看就是进口货，我还没有见过，你可以把它的外观和功能都注册成专利。” “还是，这是制冷机还是冷柜？兼顾操作台功能的还没见过，也可以注册成专利。” “杯子颜色、外观，吸管颜色、外观，格价牌的颜色、外观，甚至是产品的价格，也可以申请专利。” 看着软冰淇淋机和操作台，陈响眼睛瞪大，“这也行？” “如果不行...”种勇碾碾手指，“你懂的，就可以。” “麻烦种老板帮我这里好好看看，包括门头、装修、设备、工艺，能注册专利的，全部注册成专利。” “陈老板，相信我，真的没必要，”种勇看向林夏，“我和林夏是同学，肯定不能坑你。” 陈响心里长松一口浊气，“种老板，我人傻钱多，请尽管立名目，不怕没用，就怕遗漏。” 头一次遇到有人说自己人傻钱多，种勇就不客气了！ 后面啥也不干，陈响和黛薇专注配合种勇。 从下午两点半，一直统计到晚上十点半，总共整理出77条专利。 这个数量把陈响吓一跳，完全没想到。 但转念一想，不仅软冰淇淋机外观可以申请专利，连杯子与吸管的组合也能申请专利，也就释然了。 ... 时间来到周一，清晨六点，一阵鞭炮响过，雪王堡正式开业。 鞭炮响过后不到一分钟，马上有一个清早跑步，路过的大学生走进来，买了一个软冰淇淋，拿到就尝。 通过表情能看出来，他没想到3000盾的冰淇淋这么大，还居然还很好吃。 感觉赚到，大学生再次看向价格牌，“再给我一杯柠檬水。” 店长黛薇亲自操作，拿来杯子先接冰柠檬水，再放糖浆、椰冰。 总共500毫升，这样就行了，封口后摇匀，送上一根吸管，递给客户。 客户支付6000盾，价格与便利店里的330毫升可乐同价。 交易达成，大学生把吸管插口杯子里，浅吸一口，口感没有可乐那么刺激，却也有味道，比较解渴。 送走第一个客人，间隔五分钟走进来第二名客人，也是大学生。 同样熟悉的动作，先看价格表，再买冰淇淋，最后买柠檬水。 早上八点之前，共有12人进店，其中10人是大学生，9人消费冰淇淋+柠檬水，3人只消费软冰淇淋。 这是陈响想要的结果，对此他表示很满意！ “已经放过鞭炮了吗？”李胜把两个花篮放在店门口，走进来打招呼，“我还以为来早了呢。” “你来得刚刚好，感谢李老板的花篮。” “不客气，”李胜看向价格表，也看到食物图片，“给我一个摩天脆脆筒。” 黛微马上制作，五秒之内搞定，双手递给李胜。 接过脆脆筒，李胜脸上笑得开心，“陈老弟，你让我往重的做，你往轻的做，这是什么意思？” 为把让同等体积冰淇淋更重，李胜差点用上离心机。 而脆脆筒，都堆冒尖了，才七十克左右，拿在手里轻飘飘。 陈响回答李胜，“客户群体不一样。” 李胜理解，轻咬一口，眼底微微一亮。 这么大，只卖3000盾，味道也挺好，肯定会好卖，还好与大红大紫没啥关系，想到开心处，李胜再次哈哈大笑，“味道很好，祝大卖。” “谢谢吉言，中午十一点，圣陶斯酒店二楼，888号包间吃饭。” 李胜答应。 这时黄梅莎带着一股优雅知性风走进来，全身散发着散发出从容、自信、成熟的气质。 气质好，穿衣也有品味。 上衣是一件质感柔软、款式简约的米色真丝衬衫，搭配一件蓝色的过膝直筒裙，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短高跟鞋。 看的李胜和陈响皆是一愣。 “黄总早，”见到大经销商，反应过来，李胜马上变成狗腿，“好久不见，有没有吃早饭，我去旁边给你买。” “李老板不用客气，我吃过早饭出的门。” “陈响，”黄梅莎看向陈响，“开业大吉，发财。” 陈响双手抱拳，“感谢黄总支持。” 踩着黄梅莎后脚跟，走进来的是陈半夏，她全身透着一股淑女风，温柔、婉约、恬静，有小女人味。 她没有戴头巾，上衣是一件鹅黄的泡泡袖款连衣长裙，脖子戴珍珠项链，胸前配有好看的蝴蝶结，脚下踩着一双白色的玛丽珍鞋。 看上去充满浪漫和轻盈感，有些惊艳，让人眼前一亮。 与黄梅莎对比，她们是两个极端， 身为女人，不等陈半夏开口，黄梅莎知道，这是陈响的女人，不知道有没有在一起，但她对他一定有好感。 “陈大哥，”陈半夏声音平静好听，像天然降压药似的，“祝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谢谢半夏，”陈响上前一步，“来，抱抱。” 陈半夏打开双手，轻轻拥抱，一触即分。 这把李胜和黄梅莎给羡慕坏了，心里都是酸水。 前者心里想的是，回去找小蜜拥抱一万次。 后者心里想的是，自己也要抱，就今晚！ 第98节 得不到的最好？ 后面来祝贺的是：广告制作商郭富城、广告设计师、代言人苏珊托、专利注册人种勇、装修包工头王维、塑料杯供应商。 以及林夏、林沫、繁荣村长。 就这些，没敢主动告诉其他人，担心被他们模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中午陈响在大酒店请客吃饭，来祝贺的人，有一半留下吃饭，还有一半有自己的事情。 陈响只陪他们十分钟，带上从酒店打包的食物，之后闪人回到店里，发现中午消费的人更多，居然排起长队！ 恰好遇到达鲁骑三轮车来送脆脆筒和软冰淇凌浆。 很明显3000盾一支软冰淇淋最受欢迎。 这叫陈响感到幸运，幸运把猴神卖了！ 感觉大有可为，考虑还有五套开店设备，卡里也有钱，决定在三宝垄另外四所大学，再开五家店！ 说干就干，店里不用帮忙，马上去找店，中途收到黄梅莎短信。 看清信息内容，陈响微微一笑，轻松拿捏。 退出信息界面，收起手机，陈响骑车来到三宝垄Tembalang区，这里有一个很大、很现代化的校区，属于迪波内戈罗大学。 简称UNDIP，是三宝垄最顶尖、最著名的公立大学之一，也是印尼全国排名非常靠前的大学之一。 另一个老校区在Pleburan区。 能考进这个学校的都是印尼的天之骄子，但前面说过，即使如此，也进不了亚洲前150名，更不用说全世界。 绕学校一圈，总共看到三家店面出租，但陈响都看不上。 抱着啃硬骨头的决心，先从地段最好的店面开始了解，一家一家走访，打听他们是否有闭店，或者经营不佳的情况。 “嗨，”一个戴眼镜、不带头巾、身高约1.6米的高个子学生妹上来搭话，“可以交换电话吗？” 陈响看向女孩身后四五米处，另外两个女生正期待看着，“你要，还是别人要？” “我，她们也想要，但不敢。” “号码会有，我能不能请你们喝汽水？” 女生愣了一下，“这会不会不好？” “没关系，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陈响。” “我的中文名字叫雷雪，和你一样也是华人。” “叫她们过来。” 雷雪喊来两个同学，“陈大哥请我们喝汽水，快点说谢谢。” 两个印尼土著妹子比较腼腆，脸蛋红扑扑喊谢谢。 这叫陈响感慨，他只要稍微渣一点，已经达成百人成就。 旁边就有阿尔法便利店，三个女生各挑一瓶330毫升快乐水，6000盾（2.6元）一瓶。 拿到汽水，三人皆说谢谢。 雷雪外向一些，“陈大哥，你是学长吗？” “不是，我在找店，可惜这排没有店铺出租。” “我知道...”身高约1.55米，戴头巾的女孩举手，“附近有一家早餐店，我上周听老板说不赚钱，想转店。” 果然还得是本地带路党！ 知道有这么一家店，陈响马上杀过去，步行约100米到。 早餐店门口有点脏，黑呼呼的。 店门是卷帘门，半掩着，店老板正在里面准备明天的食物。 “谢谢你们，我自己进去，你们去忙。” “那个...”雷雪轻轻提醒，“号码。” “手机给我。” 雷雪马上递出自己的诺基亚手机。 接过手机，输入号码，拨通，还给雷雪。 成功拿到号码，三人开心离开。 陈响敲响半掩着的金属卷帘门，与早餐店老板面对面，说明来意。 “转让费5000万盾，”店主爽快道，“店就给你。” “每月租金多少？” “1200万盾（约5200RMB）。” 三宝垄大学店每月也是1200万盾，打八折后的结果。 简单扫一眼面积约三十平方的店铺，感觉早餐店的盈利无法覆盖租金，需要明天早上来蹲一下，借口道，“我考虑一下。” 老板答应。 继续往前走，不到十米，有一条巷子，属于次级街道，本地居民自建改造明显，里面不仅有便利店、小旅馆，还有网吧。 就在陈响打算走进去瞧瞧时，早餐店老板从身后追过来，“你今天能不能定？如果可以定，转让费给你便宜点。” “不要转让费，”陈响回头看向店主，“可以定。” “多少给一点。” 这里陈响确定，早餐店的赚钱能力覆盖不了租金，需要有人接手后面的租金。 返回早餐店，陈响和店主坐下，面对面谈，转让费最终定为1000万盾。 确定转让费只是第一步，还要见房东。 早餐店在主干道上面，与它同排的店铺属于Ciputrb Property Tbk。 翻译叫徐清北地产有限公司或集普拉特地产有限公司。 很明显，这又是一家华人地产公司，签约需要到这家公司在三宝垄的分公司，也在新城区。 不等第二天，当天下午四点之前，陈响与徐清北地产有限公司签订三年租房合同，一次缴纳八个月租金。 地产公司主动赠送一个月装修时间。 这叫陈响学到，适当让一点，给人很多好感。 最后给早餐店主支付剩余的三个月租金，以及1000万盾转让费。 八个月+一个月+三个月，正好是一年。 合同到手、钱款两清，早餐店从明天12点之后属于陈响。 电话打给装修包工头王维，让他按现在的甜水店，对早餐店进行测量、报价、修装。 一切都好，诸事皆顺，下午五点，陈响来到作坊后面的新仓库，它像是刚盖好的小区，很多泥土都是新的。 土地面积是4500平方，没有贴边建，四周有院墙。 前面带一个停车院子。 真正的建筑面积不到4000平方，每栋990平方，共4栋长条型建筑，其中一栋是冷库。 吃饭时间没有看到人，估计都去村子另一边吃盒饭去了。 走进最近一间仓库建筑，里面工具、建材随意堆放，看上去一团糟，好在只是暂时情况，等一周就会好。 大体来说刘贤成功，有他的道理，排面上会来事，也会干活。 简单转一圈，转身陈响出现在村子另一边，在工地入口找到正在摆摊的陈半夏。 上午她是温婉可爱的淑女，下午她变成忙碌的小商人，反差有点大。 帮忙到天黑，把陈半夏送回家，陈响决心再见一次阿伊纱妈妈。 如之前一样，陈响还是坐原来的位置。 阿伊纱坐陈响左手边，阿伊纱妈妈坐右手边单人沙发前，大家距离都很近。 “阿伊纱妈妈，谢谢你愿意听我解释，”陈响半真半假道，“我之所以不结婚，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从小立志不结婚，结婚会让我恐惧。” 阿伊纱妈妈一语中的，“难道不是方便你找更多女人？” “不是，绝对不是，”陈响一本正经，“我如果乱来，女人已经有很多。” 阿伊纱妈妈垂首思考，她记得第一次见陈响，当时瘦高，不算好看。 现在依然高，穿鞋1.8米的个子，比爪哇族男人高出一个头。 不仅高，身上、脸上、脖子、手臂，还都有了好看线条、有了肌肉，肩膀也宽阔了起来，确实能迷死一群女人。 以上都不是重点，关键是阿伊纱的态度，阿伊纱妈妈问，“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第二个原因是我有一个势力很大的仇人，可能会连累阿伊纱。” 阿伊纱妈妈想到上一次见面，陈响说父母双亡，却没有说原因，想来应该和仇人有关。 十分钟后，陈响从院子里出来。 终于说服了阿伊纱妈妈，可以不结婚，但要兑现之前说的聘礼，之后才能同房，在此之前不能拉拉扯扯。 聘礼是一套房子，外加一斤黄金，这对陈响来说很容易。 如勤劳的小蜜蜂，虽然天黑了，但还要去见——黄梅莎！ 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能让黄梅莎轻易得手，否则她不珍惜，把姿态摆高一点，准没错。 这叫什么来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第99节 不要学你妈 “说吧，”黄梅莎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面料睡衣，手里端着玻璃酒杯，翘着二郎腿，一副兴师问罪模样，“上午那个穿得像公主似的美女，是谁？” “黄总，”陈响轻松应付，“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有什么关系？” “就是有关系。” “黄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说话陈响作势就要离开，“我就不打扰了。” “你嫌弃我老？” 停下离开的步子，陈响重新看向女人，“黄总气质从容、自信、优雅，这不叫老，这叫不一样的美。” 没有人经得住夸赞，皇帝也不行，何况是黄梅莎？脸上立马有笑容，“尽会哄女人开心，陪我喝一点。” “我陪你喝点水，等会要骑车。” “今天我生日，能不能不走？” “上次不是刚过生日吗？” “阴历、阳历，一年有两个生日。” “那也不可能离这么近。” “我不管，你今晚不许走，你白天抱过别人，你必须要抱我一整晚。” 陈响服了，抱一整晚，他会爆血管。 “抱一分钟。” “一小时。” 经过讨价还价，最终抱五分钟，陈响坐在沙发上，黄梅莎坐他怀里。 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最终陈响撑着帐篷离开。 黄梅莎自然看到某人的反应，这说明什么？ 没错，她还有魅力。 感觉离成功越来越近，黄梅莎决定送某人一样礼物。 不知黄梅莎计划给自己送礼物，跨过整个城区，陈响回到店里，晚上九点闭店后统计一天营业额。 黛薇和努尔数钱。 陈响发挥金融分析师的本领，在纸上估算、推测。 三宝垄有学生3.2万人，自砍一刀，算3万人。 上班有人请假，老师学生也会请假，有必要自砍一刀。 3万人中，保守有5%的人流产生消费意向，潜在客群是1500人每天。 捕获率，不是所有路过的人都会买。 结合新店开业、品牌新奇、性价比高，可能会吸引相当高比例的尝试，猜测捕获人流量为3%-7%。 销量估算模型如下： 大学师生+周边居民日均人流量假设8000- 12000人。 捕获率假设5%，这是一个偏乐观的估计，有考虑开业带来的新鲜感。 日均顾客数10000人次除5%，等于500人。 所以，今天的营业额=日均顾客数*客单价。 500人*9000盾（冰淇淋+冰鲜柠檬水）每人= 450万盾一天。 450万盾是在理想状态下的理论峰值，实际操作中往往不容易达到，所以要打个折。 打5-7折比较科学，所以今天的营业额应该在225万盾到345万盾之间。 也就是1000元RMB到1500元RMB之间。 两分钟算出结果，陈响静静等黛薇和努尔数钱。 当两人完成数钱，合计加在一起，黛薇眼睛瞪大，“老板，280万盾！” 换算是1200RMB，减去租金。 租金每月1200万盾（5200元RMB），地段比迪波内戈罗大学的店位置好一些。 减去人工（按四个人计算）、减去物料成本、减去水电费，陈响这个老板大约可以赚250-300元RMB。 之所以有的赚，人工便宜是重要原因。 一个女工，一天工作八小时，25元RMB即可，四个人一天工资仅100元RMB。 现在明白，为什么企业都往人工便宜的地方搬，真能从劳动者身上省到钱。 第一天，仅五个产品，这个结果陈响满意，对黛薇吩咐，“在门口贴招工牌。” “招八个人，两班倒，早上七点营业，晚上九点打烊，每班八小时，月工资170万盾+绩效。” “八个人？” “下午我在迪波内戈罗大学租下一家店，继续开分店，提前储备人手。” 黛薇和努尔齐震惊，好快的速度！ 反应过来，黛薇找茬，“每月150万盾就会有人抢着做，才工作八小时，不用170万盾。” “170万盾没关系，你负责面试，要女性，高中学历以上。如果家庭背景简单，性格乐观向上，爱笑，学历可以放宽。” 黛薇答应，现场写招工广告，使用胶布贴在门口。 营业额现金装包里带走，陈响骑车把努尔送到学校门口。 “今天辛苦，”陈响将20万盾递到努尔面前，“你今天的工资。” “陈大哥，”努尔拒绝收钱，声音疲惫道，“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见。” 不给陈响塞钱机会，努尔转身走进校门。 目送努尔背景消失，收起手里二十万盾，就在陈响打算离开时，被一个棕色皮肤青年男人堵住去路。 “你和努尔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陈响试着问，“你是？” “努尔同学，我也喜欢她。” “哥们，你来迟了。” “我很喜欢她，你能不能退出？” “我和努尔木已成舟，有夫妻之实，每次都不带伞，所以不能退出。” “我不介意，”男大学生表情痛苦，“我很爱她。” 陈响差点一头晕倒，“你不介意，我介意，她已经是我的女人。” “我可以给你钱。” 这个陈响有兴趣，如果对方拿出一亿美元，一定考虑，“多少？” “50万盾！” 靠！才200多块钱，“不好意思哥们，我和努尔的爱情，金钱无法衡量。” 担心男学生搞事情，陈响好言相劝，“你们学校有三万多师生，这么多人，一定有你的真爱，努尔我会照顾好，你放心去吧。” 心太痛，男学生转身离开。 同一时间，远在东方大国，陈美丽一直测试。 既然陈响来问。 她想知道，自己如果一直不回‘支持’信息，陈响会不会一直不收叫努尔的女人。 当是一个考验，暂时不回信息，等半年后她亲自去印尼看结果。 还是同一时间，还是熟悉的场景，吹着冷气的别墅客厅里，林爸正在台灯下面看报纸。 曾惠兰正在和女儿林夏聊天。 “陈响今天新店开业，生意怎么样？” “惨不忍睹，”林夏遗憾摇头，“就热闹了一会，后面根本没人，大家都是印多和阿尔法超市买东西。” 曾惠兰不知女儿胳膊严重片外拐，呵呵笑得开心，“这不是坏事，让他长个记性，将来会走得更远。” 林夏重重点头。 “对了，你和陈响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普通朋友。” “怎么还是普通朋友？” “不然呢？” “既然决定了，就要快准狠，趁着陈响还弱小，早点成为他的贤内助，将来他才会重视你。” “道理没错，可感情急不来。” “你搞错了，当初如果我不是主动，你爸现在还单身，陈响也是一样，如果让他体会到单身的好处，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林爸放下报纸，“聊天就聊天，不要扯到我。” “我在给女儿出主意，”曾惠兰反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林爸语塞，但还是提醒女儿一句，“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不要学你妈。” 曾惠兰：“！！！” 第100节 一只金手镯引发的血案 苏吉亚天主教大学、迪波内戈罗大学老校区、三宝垄伊斯兰大学、三宝垄海洋学院。 四所大学，每天搞定一处店面。 加上三宝垄大学、迪波内戈罗大学新校区，总共六家店，对应六套开店设备。 月租金平均是1200万盾，2010年的5200元RMB，挺贵。 优点是学校门口，主干道旁边。 更便宜的店面当然有，要么偏、要么远，做不到大学生的生意。 同时新仓库启用、冷库启用，这样正好。 新开分店，表面只要两名营业员，但在背后看不到的地方，需要更多人忙碌，需要更大场地。 比如最基本的柠檬水，需要提前在工厂里制作柠檬汁、糖浆。 其它还有珍珠、椰肉、椰汁、咖啡粉、冰淇淋浆，皆需要提前在工厂里制作好，再统一配送到店铺里 生产棒冰也是一样，需要场地清洗水果、榨取果汁。 酒酿棒冰，生产米酿也比较占地方。 之前有猴神，猴神有一个较大配料间，猴神二十天后交出去，之后需要场地，新仓库正好接上。 至于人手，陈响有信心把猴神厂，除机修工、电工之外的所有人带走。 带不走也没关系，繁荣进步村是人，15岁以上都能来工作。 距离第一家店开业过去一周，又来到周一，迪波内戈罗大学新校区店开业。 陈响没想这么快，全怪装修包工头王维，他为多赚钱，带着两个儿子，以及四五个工人，白天夜里24小时干。 累了直接睡在装修现场，饿了有老婆来送饭。 工作是真辛苦，但也真赚钱，陈响推算，装修一个门店，王维个人（不包括他两个儿子的收入）一周可以净赚6000-7000RMB。 对比当地人的收入，王维赚钱很夸张，一周顶当地人工作一年。 但这个钱别人赚不了，不仅卷技术，还卷效率，卷死。 来祝贺的还是上次那些人，主要是供应商，包括王维，送上两个花篮，说着贺喜的话。 还包括塑料杯、纸杯供应商，哥们两次不请自来，又送花篮，又讨喜。 “陈响，”听多了好话，终于有人来找他麻烦，“你连续旷工五个班，扣你一个月工资。” “林沫老师，”陈响双手一摊，“随便扣，我工作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店。” “信不信我收回你的店！” 认识有一段时间，知道林沐是刀子嘴豆腐心，陈响一点不惧，“不信！” “啊！”林沐确实不会收回租出去的店，但她好气，左右看，想砸点东西，附近只有花篮，就砸花篮！ “别砸！”林夏一把拉住表姐，看向陈响劝，“陈响，你服个软。” 陈响微笑，变戏法一般手里出现一枚镂空金手镯，很好看，却不算重，递到林沫面前。 “林老师，谢谢你把店租给我，还给我打八折，感激不尽。” “...” 看着金手镯，再看看陈响，这是林沫没想到的，大脑有点当机，不敢相信。 林夏却表情微苦，那个好男人送别的女人金手镯？ 将金手镯塞到如果呆鸡一般的林沐手里，陈响又取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镂空金手镯送到林夏面前。 “林记者，虽然你总是说，只是如实报道，但确确实实对纯椰冰发展起到推动作用。” “这个推动作用，是纯椰冰在最需帮助的时候，至关重要，感激不尽。” “这个...会不会...不好，”林夏没想到自己也有，“你救过我的命，我一直没有回报你。” “换成别人也会救你，别放在心上。” “行吧，”林夏接过金手镯，直接套在手腕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最后，陈响把目光看向躲在林夏身后的小个子，“苏小姐，你也有。” “啊，我也有？”苏姗托意外，“可是...我们...你有付我代言费和广告费。” 拿出第三枚一模一样的金手镯，递到苏珊托面前，“你在我没钱的时候，愿意免费替纯椰冰代言，真的很感激，之后，只要纯椰冰不倒闭，你会一直是代言人。” 又一次，林夏感受到陈响靠谱，有勇气、懂感恩，这样的人，做生意即使亏本、即使没钱，也值得嫁！ 回头看，老妈眼光果然很毒辣！与其嫁进现成的豪门，不如嫁给陈响一起成长。 然，凡事都有两面，苏珊托此刻看陈响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完犊子！ 不仅苏姗托，连表姐好像也有点不对劲！ 靠！她也想砸东西...不行，老父亲说要温柔。 “陈响，”王丽和徐多田开着一辆崭新的日产汽车到，王丽语气调侃问，“我有没有金手镯？” 不等陈响说话，徐多田阻止老婆，“不要添乱。” 给阿伊莎买一斤黄金，看到金店里打折卖旧款金手镯，加工费打1折，等于只收金价，又因为不是实心，价格很实惠，陈响顺手买来六件一模一样的金手镯。 已经送出去三件，还有三件，一件属于黄梅莎，两件备用。 没有王丽礼物？这是不可能的，换个裤兜，从里面拿出一个凤凰造形金手镯，“嫂子，这是你的礼物。” 王丽愣了下，她只是随口一问，活跃气氛，没想到真有，下意识问，“怎么和她们的不一样？” “长嫂如亲姐，自然不能一样。” 王丽只比陈响大四岁，之前笑称金主爸爸，被徐多田阻止不能乱叫，所以陈响此刻改亲姐。 心里感动，担心自己会哭，王丽看向丈夫骂，“你看看陈响，你有他万分之一本事，也不至于现在才发财。” 老实本分的徐多田不尴尬，现在发财也不迟。 就在一切都很美好的时候，又有‘不和谐声音’，脖子戴大金链子的地产商刘贤出现，“陈老弟，你开店为什么不通知我？” “刘大哥误怪，”陈响解释，“开的是小店，没想大办。” “下不为例，如果不是你的财务说漏嘴，我根本不知道，没带花篮，送个红包给你。” 刘贤是老三宝垄人，社会上的活跃分子，陈响伸双手接过红包，“感谢刘大哥，中午十一点，圣陶斯酒店二楼，666号包间吃饭。” 刘贤答应。 接下去一整天，如过去一周一样，陈响忙成陀螺，直到晚上十点，才有时间来到安雅斯玛拉府第路28号，见到黄梅莎。 有生以来，陈响第一次主动登门，这让黄梅莎心里又惊又喜，脸上却面无表情，把某人堵在门口不让进，“有事？” 陈响送上镂空金手镯，“送你的，礼物。” 看着金手镯，黄梅莎表情惊呆，万万没想到陈响会送她礼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算你有良心，”心里感动，黄梅莎一把抢走金手镯，今晚准备把自己交出去，“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第101节 重拳防复制 车库里，看着三菱的帕杰罗运，陈响心有所感，震惊黄梅莎所为。 “我找人问过，像你这样的男生大都喜欢外观粗犷的大车，”黄梅莎介绍，“所以买来送给你。” “多少钱？” “三十万RMB出头一点。” 陈响吞口水，“黄总，这个我不能要，真不能要，否则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会被打上吃软饭的标签。” “怎么会呢，你自己也会赚钱，我只是锦上添花。” “不是的，你送给我，就是我吃软饭。” “我不送给你，难不成送给女人？”黄梅莎理直气壮，“老男人也不可能给你送车，他们只会给年轻女人送车，除非是变态。” “话是这样说，但不行。” “那你为什么送我金手镯？” “因为你是我的经销商啊，我得拍你马屁，还得让你心里舒服。” “不因为...爱情？” 不能说‘不是’，要委婉，要藕断丝连，确定核心思想，陈响回答道，“我们不合适，要克制冲动。” “我不在乎别人眼光。” “我在乎。” 黄梅莎再退，“可以地下。” “对你不公平。” “我不觉得。” “黄总，让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 “车都买回来了，你不要我只能送给别人，别的男人！” “这样，让我请示一下我的表姐（代指书友大大），”说话时陈响离开车库，“她同意就没问题。” 黄梅莎跟着陈响来到客厅，“你表姐？” “对，我对表姐十分看重、尊敬、喜欢、珍惜、爱护，只要她同意，我就没问题。” “行吧，”黄梅莎没有苦苦相逼，“你抱我睡觉。” 见陈响就要拒绝，越来越像少女的黄梅莎马上补话，“就五分钟，求你。” 陈响答应。 黄梅莎则感到遗憾，本以为今天能成好事。 同一时间，陈响在沙发上抱着黄梅莎睡觉时，大晚上还在工厂技术室里朱纳，收到业务经理反馈。 “老板，三宝垄大学北门斜对面，迪波内戈罗大学新校区正门斜对面，突然出现两家名字叫‘雪王堡’的店铺，他们卖的‘摩天脆脆筒’，实际是一种低配冰淇淋，每支只要3000盾，很受欢迎，明显影响到我们在这两个地方出货量。” “开店卖一种冰淇淋？”朱纳有脑子，“没几天就会倒闭。” “冰淇淋只有一种，其它还有冰果茶、咖啡。” “这是什么鬼？” 朱纳想到萨萨克人的五条腿车，他们在每条街上卖冰椰汁，卖烤沙爹，明显与雪王堡有竞争关系。 还想到印多和阿尔法，这两家卖零食、棒冰饮料、盒饭、电话卡、充值游戏币、水电费，也卖咖啡。 所以，这个雪王堡，即与五条腿车竞争，又与印多和阿尔法竞争，又又与棒冰工厂竞争。 感觉病得不轻。 “等把猴神买下来，我会去看看，”朱纳没有小看任何对手，“你早点回去休息。” 业务经理也关心老板，“你也早点休息，身体重要。” 朱纳点头，他晚上就睡办公室。 稍晚两天，具体是苏吉亚天主教大学店开业当天，陈响收到40万美元全款。 同一天把猴神移交给朱纳。 包括两名机修工、一名水电工、财务一人、出纳一人，共三十名雇员自愿和陈响一起走。 原因之一是，进步村到繁村只有1.5公里，骑摩托车不叫事。 原因之二是，陈响老板平易近人，不打人，不骂人，发工资准时，食堂饭菜好吃又充足。 “陈老弟，”居然没有一个工人留下，朱纳越来越欣赏陈响，“你很好，但你做错了，卖掉猴神，你会后悔，但后悔已迟，你不要难过，往前看，你的未来一片光明！” 开业的两家店证明，软冰淇淋、柠檬水好卖。 有一家店今天开业，还有三家店会陆续开业，六家店形成合力，一定会影响棒冰销量，陈响却不得瑟，反而感谢，“感谢朱老板鼓励，我会努力。” “你们华人更容易成功不是没有道理，”朱纳满意点头，“听劝。” 陈响微笑，挥手告别朱纳，出工厂大门，骑上摩托车回作坊，第一时间计算最近一段的收入与支出。 先算收入，卖掉猴神收入40万美元。 促销战结束后，半个月时间，卖棒冰的税前净利润，平均每天是2.5万RMB。 之前是1.9万每天，增加夏日冰（老板赵红玉，李胜前妻）每天代工三万支，卖进阿尔法，收入每天平均增加6000元RMB。 15天*2.5万=37.5万RMB。 这要感谢早早铺下去250台冰柜，以及无处不在的阿尔法便利店，否则万万没有这么多。 雪王堡收入暂时不计。 40万美元，加37.5万RMB，合计：285.5万元RMB，这便是大约的总收入。 赚的多，支出的也多。 欠徐多田42万RMB进口设备钱，还掉。 盖仓库尾款支付20万RMB，总造价是37RMB万,前面分段付过17万RMB。 租六家店，每家月租金平均1200万盾（5200元RMB），皆缴费一年，共用掉37.5万RMB。 装修六家店，每家平均费用是3万RMB,共18万。 买一斤黄金，每克换算210元RMB，共10.5万RMB。 新城中心，挨着金光广场，一套120平方，联排住宅，价格是27万RMB。 六个金手镯，五个一模一样，每个3200元RMB。 王丽的最贵，换算是5000元RMB。 只列大支出，小支出忽略不计，累计支出157.1万元RMB。 收入减支出，结余128.4万元RMB。 银行卡里实际余额是127.5万元RMB，原因是陈响每天都在花钱。 成箱买烟、大酒店吃饭、红包等等，很多地方花钱。 下一步计划，再进口十二套甜水店设备，两套作用面积一千平方冷库设备。 预计总价是110万RMB。 加上20%走私费用，累计总价预计是132万RMB。 预计支出超出存款，这不要紧，每天有进账是底气。 还有电话呼叫摩托车服务，电话呼叫摩托车送货服务...这两件事情，陈响不放贷，也要办成！ 手不去管新开店，陈响先找徐多田。 把欠他的钱还上，再下单12套甜水店设备、两个冷库设备，以及12辆电瓶三轮车。 该说不说，三轮车真好用，低成本创业神器。 “陈响，”B栋七楼办公室里，办公桌后面，穿白色立领衬衫的徐多田问，“12套就是12家店，会不会太多？” “不会，”陈响直接说出担心和计划，“雪王堡产品极容易模仿，几乎没有任何门槛。” “抵制模仿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建立供应链壁垒，二是合理增加店面，抢占最优点位，提升物流配送效率，摊薄单店营销和物流成本。” “我仔细计算过，在三宝垄开15-25家布局科学的门店，可以形成强有力的市场主导和狙击效应。” 徐多田真是服了，这也能计算出来？“如果开店是为阻断模仿，为什么另外增加两个冷库？” “两个冷库放泗水，建造要时间，提前布置。” 徐多田喉结滚动，他现在意识到，12套设备之后，至少还有30套开店设备。 “徐大哥，”陈响喜欢出难题，“我已经申请了很多专利，也会多开店，但这并不一定能阻断别人模仿。” 听出陈响有事要求自己，徐多田主动揽责任，“我能帮你做什么，尽管说。” “我买的这些开店设备，除你之外，在东方大国，能不能禁止别人出口到印尼？” “这个...”徐多田傻眼，没想到陈响给他一个天大难题，他完全想不到如果说服东方大国海关，感觉办不到，没有任何成功可能。 “能阻止一年也好，”见徐多田为难，陈响后退一步，“但要禁止通过第三国出口到印尼。” “这事很难，即使能办到，模仿者如果决心很大，也可以从其它国家进口甜水店设备。” “确实可以从其它国家进口，但时间至少会多六七个月，六七个月可以做很多事情。” 徐多田理解了，努力思考，如何才能说服东方大国海关。 这时，王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这事很容易！” 手腕上戴着陈响送的凤形金手镯，王丽走到陈响旁边的空椅前坐下，“我上次去东方大国出差，给哈工大捐款，有人找到我，他们想扶持亲东方大国商人，我被挑中，陈响自然也被选中。” 陈响眼睛瞪大，“当真！” 王丽点头。 好！好！陈响心里激动，没想到这么快。 如此，大仇指日可报！ 至于王丽说的事情，不难理解，哪怕是在日本，也有亲东方大国商人。 更不论说南亚这些小国，每个地方都有。 一般是先拿到好处，后亲东方大国。 但凡事都有代价，在某些关键时刻要站出来，在某些事情上面要当带路党、要帮忙。 不存在只拿好处不干活的事情。 也不要幻想只要车，不要人的美事，那是不可能的，会被骂、会被戳脊梁骨。 “我明天就出发，”王丽决定，“再去一次东方大国，把这件事情办成。” “嫂子辛苦，”陈响及时站起来，后退一步，弯腰抱拳，“感激不尽。” “别客气，你送我金手镯，有人至今都没送过，姐一定帮你把这事办成。” 徐多田：“...” 王丽明天出差，不用猜，徐多田今晚要交粮，不打扰他们恩恩爱爱，陈响告辞离开。 这个时候陈响不知道，就在他防复制的时候，已经有人想盯上雪王堡，还派出四名间谍蹲守他的三家店。 第102节 筑高墙 不知道有人正准备模仿雪王堡，但陈响知道筑坝。 他知道，只是申请专利、只是多开店、只是限制设备进口不够，真正仿竞争的关键是——供应链壁垒！ 以穿越前最常见的汽水举例，便利店一瓶330毫升可乐卖2.5元。 有些零食里卖2元。 还有些零食店里卖1.9元、1.8元每瓶。 卖1.8元每瓶有巨大优势，这背后就是供应链起作用。 再以尖叫举例，有超市5元，有超市卖4.8元，还有超市卖4.5元。 卖4.5元有巨大优势，能带动很多客流量，这也是供应链在起作用。 同样，陈响必须要把白糖、柠檬、椰汁、蛇皮果、包装杯、奶粉等等，把它们的价格打到地板下面，为雪王堡筑起一道高高的围墙。 先从白糖开始，供应商是黄钦栋的桂冠商贸公司。 陈响直接杀到桂冠商贸公司。 听明白陈响来的来意，黄钦栋坐在老板椅上介绍，“糖是全球大宗商品，价格透明，给你4元RMB每公斤已经很便宜。” 纯椰冰最忙的时候，每天生产10万支棒冰，一天需要3000斤白糖，价格是4元每公斤。 陈响记得第4节的，看过前任作坊主张兰兰的账本，她买白糖价格是5元RMB每公斤。 “雪王堡，黄总听过吗？” “我买过雪王堡的果茶，味道不错，里面的珍珠很好吃。” “这样的店还会开更多，用糖量会缓慢往上涨。” 不提雪王堡，单单棒冰，每天3000斤白糖就是大定单，黄钦栋坦白，“我今天的成本是3.338元RMB每公斤，以后都在成本上面加5%，行吗？” “感谢黄总支持，不是我心狠，而是担心被竞争，不得不提升供应链优势。” “理解。” 陈响告辞离开，骑车15公里，中午来到位于城东的包装杯生产厂家——杯客生活，见到两次送花篮的工厂代表。 “陈老板，”正准备去食堂，工厂代表没想到陈响会来，“你这是？” “我想见你们老板。” “不瞒陈老板，我就是杯客生活的老板，单雄。” “单老板，咱们重新商量一下价格。” “这...”三十岁的单雄表情苦，“陈老板，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嘛？” “单老板，我还会扩店，价格你一定要给我让一些。” 单雄试着问，“准备扩到多少家？” “25-30家。” 单雄快速在心里计算，他知道雪王堡三宝垄大学店，现在每天可以卖600-700杯。 假如25家店，一天使用杯子15000-18000个。 一个月就是45万-53万只杯，对于他这样的中小企业来说，即属于大客户，又是优质的稳定客户。 另外还要算上冰淇淋杯。 “去食堂，吃饭，边吃边聊。” 陈响接受邀请。 开放食堂里，嘈杂环境中，简单对付一些食物，陈响主动聊到工作，“单老板，你说话。” “可以不说话吗？” 没想到单雄是个逗B，陈响摇头，“不行。” “500ml的PP杯，现在价格是0.25元RMB一个，给你降到0.21元行吗？” 白糖从4元每公斤砍到3.5元每公斤，降幅明显。 所以，陈响对于4分钱的降价很不满意，“单老板，你需要再降一些。 “0.18元每只，不能更低，否则我没利润。” “单老板，设备能不能提高一下效率？或者你和你的供应商讨论一下降价。” 单雄认为自己确实有必要和供应商谈谈，答应道，“你等我电话，我下午去见供应商。” “现在聊带盖热饮杯，同样是质量不变，带印刷，把价格降一降。” “都给你降0.1行吗？” 陈响要求，“再降3分。” “陈老板，再给你降2分...等我把工厂效率提上来，简化人工流程，再给你降一点。” 不好把对方逼太紧，陈响接受新报价。 带盖热饮杯500毫升，之前是0.3元一个，现在是0.18元RMB一个。 700毫升带盖热饮杯，之前是0.4元一个，现在是0.28元RMB一个。 为获得价格更便宜、质量更好产品，陈响不得不给单雄出主意，“单老板，我不懂生产杯子，但这么便宜的人工，电费也不算贵，你要想办法进步，否则时代淘汰你，根本不会和你打招呼。” 单雄点头，虚心接受客户爸爸批评。 好似陈响在阿尔法那边一样，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 吃过单雄的饭，砍过单雄的价，还把单雄批评教育一顿，陈响骑车离开，下一个打水果价格！ 爪哇本地产柠檬，但分散，所以物流成本较高。 目前购买的价格是每公斤7元RMB。 7元每公斤只是暂时价格，价格受季节、降雨量影响而波动。 唯一的好处是爪哇属于热带气候，全年温度稳定在21-32°C之间，阳光充足，雨量丰沛，是柠檬树最喜爱的生长环境。 所以一年可多次开花结果，收获2-3次，不像温带地区一年只有一季。 虽然收获次数多，但还是因为种植分散，物流成本较高，购买价格较贵。 但如果可以把它的价格打下来，竞争力和收入都会再上一层楼！ 下午赶到老城区水果市场，见到柠檬供应商，一个小个子本地人。 “默德老板，”下午时光，安静的市场里，陈响直奔主题，“你需要把价格降一降。” “降到多少？” “四元每公斤。” “不可能，我买过来就比这个贵。” “你能降多少？” “你们每天只要一百多公斤，就昨天多买一些有两百多公斤，这么少于的量，还要送货上门，没法降。” “默德老板，价格降不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我批发进来就贵。” 陈响眼睛转转转，既然对方是批发来的，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批发？ 或者... 辞别名字叫默德的当地幕斯林老板，陈响来到金光广场后面，这里有多栋联排住宅。 每栋都有三十米长。 其中一套楼下70平方，楼上50平方，带两个露台，带一个前院，三室两厅两卫的房子属于阿伊沙。 两天前的晚上，两人正式开始同居。 因为同房后受伤，这两天没有出摊，由阿伊莎妈妈去摆摊卖饭。 见到外出归来的丈夫，被陈美丽认为最不可能成功的半夏很开心，“陈大哥，你累不累，坐下我帮你敲敲腿。” “不累。”陈响将甜美款的阿伊莎一把抱起，走到沙发前坐下。 “亲爱的，工地早晚会结束，到时你打算做什么？” “那时我肯定怀孕了，养胎。” “你才19岁，我们暂时不要孩子，你帮我做件事情。” “什么？” “稳定获得柠檬，三周后每天五百公斤，六周后每天八百公斤，八周后每天一千公斤，最终每天一千五百公斤” “我要怎么做？” “两个办法，一个是批发，批发柠檬的货船从泗水过来，会在三宝垄停，最终送到雅加达。” “二是从农民手里收购。” “听着好像不难？” “关键要便宜，质量也不能太差，注意运输成本。” 从小家里做生意，自己也经历过摆摊历练，阿伊莎立马知道该怎么做，“交给我，一定给你办漂亮。” “你把这件事情当生意做，去掉成本，每公斤赚5%，卖给雪王堡。” “不用啦，我都是你的人，不用赚钱。” “结婚有可能离婚，何况我们没有结婚，”陈响劝半夏，“以后你就是雪王堡的供应商之一。” 陈半夏答应。 事情谈成，就在陈响打算对阿伊莎实施成年人之事时，电话响，一个坏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