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一胎两宝,陆太太又逃了!》 第一章 离婚申请 第三陆区,总务处办公室。 老旧的电风扇吱嘎吱嘎地吹着。 唐思雅端正的坐在办公桌另一边,等待办理手续。 “你可想好了,这申请报告打上去,可就没回头路了。” 总务处负责审批的陈处,再次与唐思雅确认。 女人笑容苦涩:“我想好了,麻烦陈处了,等过几日公休,我请陈处到国营饭店吃饭。” 陈处叹了口气,在申请报告上盖了戳,塞进文件夹。 “报告我给你盖章了,周五会有邮局的人来取,统一送上去终审,等一个月后审批通过了,你和陆军铭,就算离婚了。” 唐思雅来第三陆区也有四年时间了。 最开始这个小姑娘进第三陆区的时候,陈建民很不看好。 娇滴滴的小姑娘,体格子还没陆区里的军犬大。 就因为刚结婚,丈夫也在第三陆区才申报考进来。 进来之后,唐思雅倒是也没陈建民想的那么娇弱,更没有整日里家长里短,心思都放在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一回的丈夫上。 反而做事很麻利还细致,想的总比别人多几步,很让人省心。 陈建民年纪都有五十了,只把唐思雅当女儿看。 这四年唐思雅和丈夫陆军铭聚少离多,但他看得出来,唐思雅对丈夫是有感情的。 反倒是陆军铭,那个第三陆区出了名的铁面阎王,看唐思雅甚至还不如看随便哪个其他的男卫兵。 要不是唐思雅考进来录入个人信息的时候,他亲自看过了两人的结婚证,还真不信两个人是夫妻关系。 唐思雅长得娇小白净,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她站起身,又向陈建民道了声谢,“谢谢陈处。还有一件事,京北那边学校要我去任教国语课,上面的调令明天就会下来,没有提前跟陈处说,实在抱歉。” 调任也是早上才确认,她接了电话才来的陈处这边。 陈建民哑然,良久沉默的点点头。 “也好,离陆军铭那臭小子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回京北再找个对你好的,这次可得擦亮眼睛了。” 陈建民嘱咐着,言语中没有不舍那都是假的。 唐思雅点头,转身离开了总务处办公室。 穿过一行行林荫道,回到宿舍。 唐思雅看了眼她生活了四年的宿舍,需要收拾的东西确实很多。 但唐家什么都不缺,她得趁着这几天,把宿舍里的这些东西或送或卖,都处理掉。 周六请陈处吃了最后一顿饭,再买周日最早的火车回京北。 回去之前,还得买些礼物送给那些她从未见过的家人。 四年前,唐思雅穿到这本《绝嗣京少偏爱娇娇白月光》中。 原主跟她同名同姓,是个炮灰女配。 而女主则是她的妹妹唐思柔。 唐思柔在陆军铭小时候出手相救,从此成了他的白月光。 可原主却不管不顾的动用手段,嫁给了陆军铭。 眼巴巴的跟着去随军,结果惨死在路上。 这个角色的剧情就到这里,之后没了老婆的陆军铭成为军中闪耀的金光棍。 一路向上攀升,不止功成名就,还找回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又碰巧遇到唐家遭难,重遇唐思柔,两人再度燃起爱火,终成眷属。 想到这,唐思雅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家穿书都各种金手指,预知剧情,走上开挂人生。 她却是穿越到了一个本就已经死亡的角色上,还在看在陆军铭的第一眼就动了心。 可四年的冷淡疏离,早就让这颗心归于沉寂。 这打不赢的剧本,忘不掉的白月光,她不想再挑战了。 头一次活在七零年代,唐思雅看什么都新奇,有唐家小姐的身份,在第三陆区的文员工作也清闲。 作为陆军铭的合法妻子,两人也只是有名无实,她只需要每个月16号按照陆军铭提出的规定,跟他见一面,吃个饭就可以了。 甚至有时候陆军铭出任务,两人还不一定能见上。 算下来,今天就是16号了。 换了身衣服,唐思雅掐着时间到宿舍楼下等。 没过一会儿,一辆军绿色的皮卡缓缓开过来,停在唐思雅跟前。 “上车。” 陆军铭穿着白色衬衫,这么热的天,扣子依旧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那颗。 干净利落的寸头,浅麦色的皮肤,挺翘的鼻梁,一双眼睛似狼似狐,平静如湖水的眼神中总闪烁着几分危险。 唐思雅拉开副驾车门,干脆利落的上车,将浅黄色的裙摆整理好,快速系上安全带。 车子启动,一路上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唐思雅也不介意,每次出来吃饭她就当是看画报美男,何况还有免费大餐,谁不爱吃? 车子停在国营饭店旁边,陆军铭熄了火就下了车。 皮卡比较高,唐思雅如往常一样自己解开安全带准备扶着车门下车,突然有一双手扶上她的腰。 第二章 轻微的磕碰声 触电般的感觉让唐思雅浑身一激灵,脚下没留神,直接往后仰摔。 身后的男人干脆利落地接住了她,又很快把她放稳在地上。 陆军铭眉心微拧:“就这么想往我身上靠?” 说完,就大步朝饭店里面走去。 惊魂未定的唐思雅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嘴,只能赶紧小步追着。 明明是他突然碰她的腰,这事还能怪她?! 唐思雅没争辩,不逞这一句两句的口舌之快。 进了国营饭店,照旧例,唐思雅点餐,陆军铭坐在旁边看日报。 天太热了,没什么吃饭的兴致,唐思雅就点了几个凉菜和炒菜,除了陆军铭吃的米饭,还另外要了一份炒蛋她自己吃。 饮料只要了一瓶汽水,陆军铭不喝这种东西。 汽水是最先上的,冰镇过的,解渴。 唐思雅毫不客气地把汽水递到陆军铭面前,等他帮自己开好。 “啵!” 汽水瓶盖被撬开。 唐思雅很自觉的拿着吸管准备插到玻璃瓶里喝,却见陆军铭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拿着汽水,看都没看一眼唐思雅,就往自己嘴里灌。 一口就是半瓶。 唐思雅拿着吸管的手僵在原地。 很快,她又带着职业微笑,让服务员又上了一瓶冰汽水。 这次她从陆军铭手边捞过起子,自己开! 用吸管小口嘬着,冰凉的汽水入嘴入喉,夏天的炎热才算是消了一半。 原本以为这顿饭能和往常一样安然无恙的吃完,大家各回各家。 陆军铭却在菜都上齐了之后,开了口:“听说你明天的调令回京北?” 唐思雅:“嗯。” 陆军铭:“什么时候出发?我送你。” 唐思雅:“周日最早的火车。” 陆军铭夹菜的动作顿住,筷子停在半空。 “调令这么急?” “嗯,学校那边催得紧。”唐思雅垂下眼,专心吃着自己面前的炒蛋。 她不想多谈。四年了,她和他之间除了每个月十六号这顿饭,没有任何多余的交集。 如今要走了,更没必要说太多。 空气仿似凝固了。 饭店里的嘈杂声,服务员的吆喝声,都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墙,传不进他们这桌。 陆军铭放下筷子,发出一声轻微的磕碰声。 他靠在椅背上,身躯挺直,带着军人特有的压迫感。 “为什么不提前说?” 唐思雅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 她抬起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清苦又疏离的笑:“提前说,或者现在说,有什么区别吗?陆队长很忙,我这点小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声“陆队长”让陆军铭的眉心狠狠一跳。 四年了,私下里她从没这么称呼过他。 “唐思雅。”他连名带姓地喊她,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我是你丈夫。” 唐思雅笑了。 这次的笑容里,没有了清苦,只有一片坦然和讽刺。 “很快就不是了。”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那份盖了红戳的申请报告复印件,轻轻推到桌子中央,推到他面前。 “离婚报告我已经提交上去了,陈处盖了章,周五邮局的人已经送去终审了。一个月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陆军铭的视线死死钉在那张薄薄的纸上。 “离婚报告”四个大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呼吸一窒。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狼一样锐利的眼睛里,翻涌着唐思雅从未见过的骇人风暴。 他从没想过离婚。 即便最开始他确实厌恶这场被算计的婚姻。 为了逃离这场莫名其妙的婚姻,他甚至跟陆家决裂。 可四年前在火车站,他看到她为了救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自己冲上去换人质,被人贩子一刀捅在腹部,满身是血地倒在他怀里时,他就认了。 他认了唐思雅是他陆军铭的妻子。 这四年,他承认自己冷落了她,他任务重,他不善言辞,他以为她懂。 他以为他们会这样,不咸不淡,但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可她现在,要跟他离婚? “谁准你这么做的?” 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唐思雅直视着他,毫不退缩:“这是我的权利。陆队长,你不是一直都盼着摆脱我吗?现在我主动放手,成全你和你的心上人,你应该高兴才对。” 她以为他的愤怒,是因为她抢先提出了离婚,伤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 “心上人?”陆军铭几乎是咬着这三个字,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有什么心上人?” “唐思柔。”唐思雅平静地吐出这个名字,“我的妹妹。你的白月光。当年如果不是我用了手段,你想娶的,应该是她吧?现在我退出,你们正好可以在一起。” 陆军铭身躯一震,眼底的风暴瞬间化为惊涛骇浪。 他死死地盯着唐思雅,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原来是这样。 这四年,她心里一直是这么想他的。 一股从未有过的烦躁和怒意席卷了他整个胸腔,烧得他理智全无。 “呵。”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冰冷又危险,“成全我们?” 他猛地站起身,绕过桌子,一把攥住唐思雅的手腕。 他的手劲极大,这架势像是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唐思雅吃痛,脸色发白:“陆军铭,你放手!这里是国营饭店!” 周围已经有食客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了。 “放手?”陆军铭俯下身,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强势,“唐思雅,你想离婚,我告诉你,做梦!” 他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进他怀里。 唐思雅闻到了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还有一丝淡淡的烟草气。 她挣扎着,却被他箍得更紧。 “婚是我结的,离不离,我说了算!” 话音未落,他已经半拖半抱着她,大步朝饭店外走去。 唐思雅的包和那份离婚报告复印件都还扔在桌上,她惊呼着,挣扎着,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陆军铭,你疯了!你带我去哪儿!” 男人不答,只用铁钳般的手臂将她禁锢在怀里,将她塞进军绿色皮卡的副驾。 第三章 灼人的热气 他欺身而上帮她系安全带,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唐思雅的心跳乱了节拍,愤怒和一丝说不清的慌乱的交织在一起。 陆军铭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皮卡发出一声轰鸣猛地窜了出去。 车子没有开回陆区宿舍而是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往更偏僻的郊外驶去。 唐思雅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荒野,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 陆军铭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目视前方下颌线绷得死紧。 “带你回去好好‘谈谈’。” 他刻意加重了“谈谈”两个字。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荒废的旧仓库前。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呼啸的风声。 陆军铭熄了火拔下车钥匙,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他绕过来拉开副驾的车门。 “下车。”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唐思雅坐在车里没动她警惕地看着他:“陆军铭,离婚报告已经交了,你现在做这些毫无意义。一个月后我们就没关系了。” 陆军铭眼中戾气一闪他直接伸手,强硬地解开她的安全带一把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 唐思雅被他拽得一个趔趄,高跟鞋崴了一下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嘶!”她倒抽一口冷气。 陆军铭却仿若未闻拖着她就往仓库里走。 仓库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被他一脚踹开。 里面空旷、昏暗充满了灰尘和铁锈的味道。 他将她甩在靠墙的一堆旧麻袋上反手“哐当”一声锁上了铁门。 整个世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军铭一步步朝她逼近高大的身影在夕阳透过铁锈窗格的光线里,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吞噬。 “唐思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沙哑得仿似砂纸磨过,“你再说一次你想跟谁离婚?” 唐思雅脚踝剧痛,被他粗暴地推倒在粗糙的麻袋上,后背硌得生疼。 她撑着身体想坐起来,陆军铭已经逼到跟前。 他单膝跪在麻袋上,将她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形成一个无法逃脱的牢笼。 “我再问一次,你想离婚,去成全谁?”他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铁锈味。 唐思雅忍着脚踝的痛,也忍着心底翻涌上来的惧意。 她不能示弱。 “成全你和唐思柔,我的好妹妹。陆队长,你不必再演戏了,这四年你对我冷淡疏离,不就是因为心里装着她吗?现在我主动退出,给你和她腾地方,你应该感谢我。” 她承认。 她有赌气,也有委屈。 四年的喜欢被消磨殆尽,看着陆军铭现在双目猩红的模样,她就是想耍小脾气。 陆军铭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气。 唐思柔,他的白月光?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这女人到底是从哪扯出来的! 看着眼前倔强美丽又气恼的唐思雅,他将心口的怒火压了又压。 他本该厌恶唐思雅用手段逼他结婚,唐思雅提交离婚报告,他应该高兴,可他总觉得自己七尺男儿,婚姻的事不能被这小女子左右,说结就结说离就离。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就要毁了我们的婚姻?” “我们的婚姻?”唐思雅笑出了声,笑声里全是凉意,“陆军铭,你扪心自问,这四年,我们有过婚姻吗?除了每个月十六号一顿饭,一张床都没睡过,你管这个叫婚姻?” 她的话好比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进陆军铭的心窝。 他以为她安于现状,他以为她懂他的身不由己,他以为…… 原来全是他以为。 在她眼里,他就是个为了白月光冷落妻子的混蛋。 而她,迫不及待地要逃离他这个混蛋。 一股暴戾的情绪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好,很好。”他低声说着,手却猛地探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你觉得我们没有婚姻?你觉得我们不像夫妻?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夫妻!” “你干什么!放开我!” 唐思雅惊恐地挣扎,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好比蚍蜉撼树。 “撕拉——” 她身上那件浅黄色的连衣裙,从领口处被他粗暴地撕开。 凉意窜上皮肤,唐思雅的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陆军铭,你敢!”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看我敢不敢。”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唐思雅,你给我记清楚,你是谁的女人!想离婚?下辈子吧!” 他俯下身,滚烫的唇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抗议。 不是吻,是惩罚,是啃噬。 带着烟草味的侵略气息,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唐思雅的挣扎在他铁一般的禁锢下,渐渐变得无力。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混着仓库里的灰尘,脏了她的脸。 她不是原主,她对陆军铭没有爱。 这四年如坠冰窟的日子,她早已习惯。 可此刻,这个男人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将他们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彻底撕碎。 他要用这种方式在她身上打上他的烙印,宣告他的所有权。 疼痛袭来的时候,唐思雅疼得蜷缩起身子指甲深深掐进身下的麻袋里。 她咬紧了下唇没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陆军铭的动作一顿。 他感受到那份不容忽视的阻碍,还有她瞬间僵硬的身体。 他竟然忘了结婚四年,他还未碰过唐思雅。 这样的他,可不就像极了为那个莫须有的妹妹唐思柔守贞么,难怪这小妮子误会这么深。 唐思雅紧致的身子,让陆军铭心头一震那股滔天的怒火,似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熄灭了大半。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事已至此,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 他放缓了动作粗粝的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别哭。” 这两个字却让唐思雅积攒的情绪彻底崩溃。 她张嘴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血腥味在空气和唇齿间弥漫开来。 陆军铭闷哼一声却没推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任由她发泄。 第四章 这里才是你的宿舍 仓库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陆军铭坐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手脚放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唐思雅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 她的脚踝还肿着,心里更是麻木一片。 陆军铭将她放进皮卡的副驾驶,自己绕回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车没有开回唐思雅的单人宿舍。 而是径直开进了陆军铭的家属院。 车停在一栋二层小楼前。 这里比唐思雅的宿舍楼要好上太多。 陆军铭下车,再次将她抱了出来,一脚踢开房门,抱着她径直上了二楼的卧室。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转身去开灯。 灯光亮起,唐思雅才看清这个房间。 极其简单的陈设,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全是统一发的制式家具。 被子是叠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整个房间,干净得没有一丝人气,就和他的人一样。 “你先休息,我去给你找药。”陆军铭丢下这句话,转身出了房间。 很快,他拿着一个医药箱回来。 他单膝跪在床边,抓起她的脚踝。 唐思雅的脚踝已经肿得好比馒头。 他拧开活络油,倒在掌心搓热,然后覆上她的脚踝,力道适中地按起来。 唐思雅疼得倒抽冷气,想把脚缩回来。 “别动。”他沉声命令,手上的力道却放轻了些。 温热的掌心,带着药油的味道,一点点驱散着脚踝的痛楚。 唐思雅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 她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陆军铭,我能去告你。” 陆军铭按的动作没停,头也没抬。 “我们是夫妻,我只是在履行你说的夫妻义务。”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陈述着一个她无法反驳的事实。 唐思雅气得浑身发抖。 “你无耻!” “唐思雅。”他终于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是我合法妻子,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离婚报告,我会想办法撤回来。” “陆军铭,你凭什么!” “凭我们结婚四年。” 凭他们结婚四年,甚至都还没好好的相处过,好好的了解过彼此,这个女人竟然就敢提离婚! 他替她揉好了脚踝,站起身,那双如鹰般凌厉的眸子比平日柔、软几分,低垂着看着她,“你身上脏了,去洗个澡。衣柜里有我的衬衫,你先将就穿。” 说完,他转身就走,还顺手带上了门。 唐思雅看着紧闭的房门,抓起枕头狠狠砸了过去。 混蛋! 可发泄过后,只剩下无力感。 她拖着酸痛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进卫生间。 热水冲刷着身体,也冲不掉那种屈辱的感觉。 洗完澡,她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没有几件,但全都叠的整整齐齐。 唐思雅随手拿了一件白衬衫穿上。 他的衬衫对她来说太大了,下摆直接盖到了膝盖。 走出房间,陆军铭正坐在楼下的客厅里抽烟。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过来。 看到她穿着自己的衬衫,空荡荡的,更显得她娇小瘦弱,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过来。”他朝她招了招手。 唐思雅站在楼梯口没动。 陆军铭掐了烟,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 “楼下就这一间卧室,你睡这。我去楼上书房睡。”他说着,就要把她往卧室里领。 “我不住这里,”唐思雅挣开他的手,“我要回我的宿舍。” “你是我的妻子,”陆军铭扯了扯嘴角,“住在我这天经地义。” 偏偏是她想离婚的时候,他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唐思雅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陆军铭你不能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他反问,“唐思雅,前几年我是给彼此时间习惯这个夫妻的关系,不是等你今天来跟我提离婚的!”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老大,老大,在吗?”是陆军铭手下小李的声音。 陆军铭眉头一皱过去开了门。 “什么事?” 小李探进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唐思雅。 他愣住了。 嫂子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陆少的衬衫,头发湿漉漉的脸色也不太好。 小李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不可描述的画面,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那个……老大,我是来跟你说一声,老张家的今天早上发动了,他刚打来电话报喜,生了个大胖小子!他让我务必跟你说一声,谢谢你批他的假。” 陆军铭“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 小李挠了挠头,又看了一眼唐思雅,小声说:“老大,嫂子……这是要跟您一块儿住啦?” “不该问的别问。”陆军铭冷声呵斥。 “是是是!”小李吓得一缩脖子,赶紧跑了。 陆军铭关上门,转过身,正好对上唐思雅嘲讽的视线。 “听见了吗?你底下的人都盼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陆军铭,你把我强留在这里,就不怕耽误了你和唐思柔的好事?” 陆军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逼人的气势让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唐思雅,我最后说一次,我跟唐思柔没关系。”他的声音压抑着风暴,“你再提她一个字,我就再让你知道一遍,什么叫真正的夫妻!” 他的威胁明显,让唐思雅脸色煞白。 她咬着唇,没再说话。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知道,现在再激怒他,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陆军铭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去睡觉。” 他指了指卧室。 唐思雅一瘸一拐地走进卧室,反手就把门锁上了。 听着门外陆军铭上楼的脚步声,她才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事情彻底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