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四合院,何雨水的另样人生》 第1章 重生了 【由于整体年龄不是那么明确,这里可能会与各位读者理解到的有差别,希望大家可以指正。】 何雨水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医院的白色天花板在视线中渐渐模糊。她知道自己要走了,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咳咳..."她微弱地咳嗽着,身边没有一个人。那个所谓的丈夫,此刻大概又去参加什么亲戚的聚会了吧。何雨水清晰的记得,自己婆婆说过的话,无论什么时候,亲戚的聚会必须参加,拿怕天大的事也不能不去。何雨水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这就是她的一生——被抛弃,被忽视,被控制。 记忆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少年时父亲何大清突然离家出走,留下她和哥哥何雨柱相依为命;刚上初中,哥哥"傻柱"就看上了院里的寡妇秦淮茹,从此眼里再没有这个妹妹;后来她嫁给了一个警察,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谁知那是个彻头彻尾的妈宝男,她在这个家里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渗入鬓角的白发中。如果...如果能够重来一次... "何雨水!发什么呆呢?上课了!" 一声严厉的呵斥将何雨水惊醒。她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高中班主任李老师,已经去世二十多年的李老师! 何雨水低头看自己,蓝布学生装,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桌上摊开的是一本崭新的课本。扉页上清晰地写着"高一(3)班,何雨水"。 她重生了!回到了1959年,她高中一年级的时候! "何雨水!你是不是不舒服?"李老师的声音柔和了些。 "没、没有,老师。"何雨水慌忙回答,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我...我可能有点走神了。" "专心听课,下周就要期中考试了。"李老师转身走向黑板,继续讲解数学知识。 何雨水的手指紧紧攥住铅笔,指节发白。她真的回来了!现在的贾东旭还没有死掉,傻柱虽然喜欢秦淮茹还没有像65年的时候那样。棒梗这个小兔崽子现在也只不过才7岁。一切都还有可能。 下课铃声响起,何雨水几乎是冲出了教室。她需要时间思考,需要确认这一切不是梦境。校园里熟悉的梧桐树,砖红色的教学楼,推着自行车来来往往的学生...一切都那么真实。 她骑车回到南锣鼓巷的四合院时,太阳已经西斜,道路上的建筑让何雨水一时间有些失神。这个承载了她太多记忆的地方,此刻看起来既亲切又陌生。 "雨水回来啦?"前院的张婶正在水龙头下洗菜,抬头招呼她。 "嗯,张婶好。"何雨水机械地回应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中院。自己没有猜错的话,此时的秦淮茹应该还在水池边上洗衣服吧。 何雨水来到中院,将自行车停放在自己的耳房门口。她需要见见那个改变了她和哥哥命运的女人,那个表面温柔贤惠实则心机深沉的秦淮茹。 就在这时候,自己的哥哥傻柱来到水池边上,看似在洗东西,实际是在和秦淮茹说话。二十出头的秦淮茹穿着碎花衬衫,两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胸前,皮肤白皙,眼睛水灵灵的,确实是个美人。而她的哥哥,年轻的傻柱,正傻呵呵地笑着,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 "秦姐,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厂里发的白糖,听说你喜欢喝糖水。"傻柱挠着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秦淮茹假意推辞,手却已经接过了纸包,"柱子你真是的,总是这么照顾我们家。" "应该的应该的,一大爷不是常说,远亲不如近邻马..." 何雨水咬紧了嘴唇。这一幕多么熟悉啊!前世就是这样,哥哥一点一点被秦淮茹笼络,最后彻底成了她的裙下之臣,把所有的钱和心思都花在了秦淮茹一家身上,连她这个亲妹妹结婚都只给了二十块钱的礼金! "雨水?你站这儿干嘛呢?"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何雨水一跳。她回头,是傻柱看见了她,喊他呢。 "没、没什么,我刚回来..."何雨水慌忙解释,声音却不自觉地提高了。 这个时候,秦淮茹的眼睛微微眯起,随即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是雨水妹妹啊!放学啦?" 何雨水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秦姐好。"她看向傻柱,"哥,我有事找你。" 傻柱皱了皱眉:"啥事这么急?没看见我和秦姐说话呢?" "很重要的事。"何雨水坚持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傻柱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秦淮茹说:"秦姐,那我先..." "去吧去吧,你们兄妹有事要紧。"秦淮茹善解人意地笑着,眼睛却一直打量着何雨水,似乎在揣测这个平时安静的小姑娘今天为何如此反常。 何雨水拉着傻柱回到他们住的正房。一进门,傻柱就不耐烦地问:"到底啥事啊?神神秘秘的。"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直视哥哥的眼睛:"哥,你以后离秦淮茹远点。" 傻柱一愣,随即失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秦姐人多好啊,经常帮我们缝缝补补的..." "她是有丈夫的人!"何雨水打断他,"贾东旭还在呢,你就这样往人家媳妇跟前凑,不怕院里人说闲话?" 傻柱的脸色变了:"雨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就是看秦姐家困难,帮衬一下怎么了?咱们爸走的时候,院里人不也帮衬过我们吗?" “帮衬?我看似帮你一个人吧,不管是易中海还是后院的聋老太谁关心过自己?”何雨水心里想着。 何雨水知道直接说秦淮茹的不是只会引起哥哥的反感。她换了个方式:"哥,我不是说你不能帮人。但你想想,你总往一个年轻媳妇跟前凑,别人会怎么想?对你名声不好,对秦姐名声更不好。" 傻柱沉默了,显然这话戳中了他的顾虑。 何雨水趁热打铁:"而且,哥,你都二十好几了,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总围着别人媳妇转,哪个好姑娘愿意嫁给你啊?" "我..."傻柱语塞,黝黑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我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嘛..." 何雨水心中一软。前世的哥哥因为沉迷秦淮茹,一辈子没结婚,虽然娄晓娥给他生了个儿子,但是还是被秦淮茹给破坏了,老了还被秦淮茹的儿子棒梗赶出家门,晚景凄凉。这一世,她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哥,你是个好人,会有好姑娘喜欢你的。"何雨水柔声说,"但前提是你要懂得避嫌,别让人误会。" 傻柱挠挠头,终于点了点头:"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以后注意点。" 何雨水松了口气,这只是第一步。她知道秦淮茹不会轻易放弃傻柱这个"长期饭票",后面还有硬仗要打。 “对了雨水,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我不是给过你前和饭票了?” “我回来拿点东西,明天早上就回去。” 晚饭后,何雨水回到自己的耳房。仅容一张小床和一张书桌。她坐在床边,从书包里取出日记本,开始写下今天的经历和未来的计划。 "1959年10月15日,我回来了。这一世,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何雨水时而皱眉,时而咬唇。她写下几个关键点: 阻止哥哥与秦淮茹过从甚密 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好大学 远离前世那个妈宝男警察丈夫 我要下乡做知青(前提,傻柱死不悔改) 写完后,何雨水合上日记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窗外,四合院的夜晚安静而祥和,偶尔传来几声邻居家的特殊声音。 前世的她逆来顺受,认命地接受了所有不公。但这一世不同了,她有了改变一切的机会和决心。 "秦淮茹..."何雨水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一世,我不会让你毁了我哥哥,毁了我的家。" 她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明天开始,她要一步步实施自己的计划,改变命运的轨迹。这一次,她一定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第2章 易中海上门 她麻利地收拾好书包,将几件换洗衣物和课本仔细装进布兜。镜中的少女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眼睛明亮有神,与前世那个被生活压垮的中年妇女判若两人。 "这一次,我一定要考上大学。"何雨水对着镜子轻声说,手指轻轻拂过自己光滑的脸颊。哪怕遇到那十年,有知识总比没知识强,至少未来还有机会找个好工作,不用再看人脸色过日子。 她轻手轻脚地锁好房门,推着自行车走出四合院。清晨的南锣鼓巷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早起倒尿桶的邻居向她点头示意。何雨水深吸一口带着秋凉的空气,蹬上自行车向学校驶去。 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咯吱声。何雨水的心随着车轮一起转动——这一世,她不会再为任何人牺牲自己的前途。哥哥傻柱要帮贾家就帮吧,但她绝不会再像前世那样,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而忍气吞声。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末。何雨水背着书包回到四合院时,明显感觉到院里的气氛与往日不同。前院的张家门口,张婶正和几个妇女低声议论着什么,见她回来,立刻噤了声。 "雨水回来啦?"张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嗯,张婶好。"何雨水点点头,目光扫过几人紧张的面孔,"出什么事了吗?" "哎,还不是粮食的事。"张婶叹了口气,"粮店今天发的面粉又少了半斤,说是供应紧张。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何雨水心头一紧。三年自然灾害开始了。前世这个时候,她和傻柱经常饿肚子,可傻柱还是把食堂的剩菜都给了秦淮茹家。这一世,她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雨水!"傻柱的声音从中院传来,"站那儿干嘛呢?快过来帮忙!" 何雨水快步走向中院,看见傻柱正在水龙头下洗菜。让她意外的是,易中海也站在一旁,两人似乎在商量什么。看到何雨水过来,易中海脸上露出那种她熟悉又厌恶的"慈祥"笑容。 "一大爷好。"何雨水勉强打了个招呼,转向傻柱,"哥,要我帮什么忙?" "这不一大爷来说事嘛。"傻柱擦了擦手,"你先回屋放东西,一会儿再说。" 何雨水点点头,将自行车锁好,提着书包走向自己的耳房。路过贾家时,她敏锐地注意到窗户后面秦淮茹那张带着算计的脸一闪而过。果然,易中海上门准没好事。 她刚放下书包,刚回到正房,傻柱就推门进来了,脸上带着几分犹豫:"雨水,一大爷说有事跟咱们商量。" "什么事?"何雨水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傻柱搓着手,"贾家现在困难,东旭哥不是卧床了吗,营养跟不上。一大爷说我在食堂工作,能不能..." "能不能给贾家带饭盒?"何雨水冷笑一声,接过话茬,"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粮食供应多紧张你不知道吗?咱们自己都快吃不饱了!" 傻柱一愣,显然没想到妹妹反应这么激烈:"雨水,你怎么这么说话?秦姐家确实困难,咱们能帮就帮一把..." "她家困难?"何雨水声音提高了八度,"贾东旭受伤,厂里没有给钱?他家都还有一台缝纫机呢,还有易中海明里暗里的接济,比咱们强多了!咱们有什么?就靠你食堂那点工资?如果真的穷,为什么不把缝纫机卖了。" "何雨水!"傻柱脸色沉了下来,"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一大爷说得对,做人要讲良心,要互帮互助..." "良心?"何雨水气得浑身发抖,"好啊,那咱们就出去跟一大爷当面说清楚!" 正好这个时候易中海来到了正房,傻柱在旁边低声说道,"雨水你冷静点",但已经拦不住她了。 易中海直接坐在八仙桌旁开始倒茶,见何雨水气势汹汹的样子,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又挂上那副伪善的笑容:"雨水啊,学习辛苦了吧?快坐下歇歇。" "一大爷,"何雨水直接来到易中海面前,单刀直入,"您是来让我哥给贾家带饭盒的吧?" 易中海被这直白的质问弄得有些尴尬,干咳两声:"这个...雨水啊,现在国家困难时期,咱们更应该发扬团结互助的精神。柱子是食堂厨师,有条件帮助更困难的邻居..." "更困难的邻居?"何雨水冷笑,"贾家哪里比我们困难了?贾东旭工伤我听说厂里可是赔了500块钱!我哥一个月才32块5,还要供我上学,我们才是真正困难的!" 易中海脸色变了:"雨水,你怎么能这么算账?邻里之间..." "邻里之间就应该公平!"何雨水打断他,"一大爷,您口口声声说要互帮互助,那我问您,我爸离开后,您帮过我们几次?每次都是让我们去帮贾家,您怎么不让贾家帮帮我们?院子里比贾家困难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帮忙,就是因为他是你徒弟?" 易中海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傻柱在一旁急得直跺脚:"雨水!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 "我说的是事实!"何雨水转向傻柱,"哥,你想想,秦淮茹除了会对你笑,还为你做过什么?她给你补过一件衣服吗?做过一顿饭吗?而我们呢?你把工资的三分之一都贴给她家了!" 易中海猛地拍桌而起:"何雨水!你太不像话了!一个姑娘家,满嘴铜臭气,一点集体主义精神都没有!柱子,你看看你妹妹,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 "我哥惯我?"何雨水怒极反笑,"一大爷,您真是睁眼说瞎话。我哥的心思全在秦淮茹身上,什么时候管过我?我穿的衣服是学校补助的,吃的饭是食堂最便宜的菜,就这样还要省下来给贾家!" 傻柱脸色煞白:"雨水,我..." "够了!"易中海厉声喝道,"何雨水,你这种自私自利的思想很危险!现在国家困难时期,每个人都应该做出牺牲。柱子作为食堂工作人员,帮助更需要的工人家庭是天经地义的事!" 何雨水直视易中海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易中海,你这么关心贾家,怎么不拿自己的粮票和钱去帮他们?非要逼着我哥去帮?是因为贾东旭是您徒弟,还是因为您指望着他们给您养老?"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直接戳中了易中海最隐秘的心思。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何雨水:"你...你这个没家教的丫头!柱子,你就这么看着你妹妹侮辱长辈?还竟然直呼我的名字。" 傻柱左右为难,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何雨水知道,前世这个时候,自己一定会吓得低头认错。但今天不同了。 "易中海,我们家不欢迎你。"何雨水拉开房门,"请你离开。" 易中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离开我家,我家不欢迎你。"何雨水声音清晰而坚定,"从今往后,我们家的事不劳您费心。我哥要不要帮贾家,由我们兄妹自己决定。"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转向傻柱:"柱子!你就这么看着你妹妹胡闹?" 傻柱看了看妹妹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易中海愤怒的脸,最终低下头:"一大爷...要不您先回去...这事我们再商量..." 易中海狠狠地瞪了何雨水一眼,甩下一句"不知好歹的东西",大步走出了何家。 房门关上的瞬间,何雨水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刚才那番对峙耗尽了她全部的勇气。傻柱连忙扶住她:"雨水...你没事吧?" 何雨水摇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哥...我不是故意让你难做...我只是...只是不想再看你被人利用了..." 傻柱沉默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雨水...你说得对...一大爷确实偏心贾家...我以后会注意的..." 就在这时,何雨水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机械化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勇敢对抗不公正待遇,签到系统激活成功】 【新手大礼包:粮票20斤,肉票5斤,现金200元,系统空间10000立方米,体质增强液1支,奖励过目不忘技能,奖励咏春拳大师级技能。所有物资已存入系统空间。】 【新手任务:保护自己的利益不被侵占,任务完成奖励:初级医术技能】 何雨水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系统?这是什么?? "雨水?你怎么了?"傻柱担忧地晃了晃她的肩膀。 何雨水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没事...哥,我就是有点累了...我去躺会儿..." 她回到自己的耳房,关上门,小心翼翼地尝试与系统沟通:"系统?你在吗?" 【在的,宿主】机械音立刻回应。 【在的宿主】 【能介绍一下你自己吗?】 【本系统为签到系统,每天可以签到获得奖励,包括物资、金钱、技能等,修仙除外。同时会不定时的发布任务。奖励视任务完成度获得。】 何雨水心跳加速:"那...那些粮票和钱...是真的吗?" 【实物已存入系统空间,宿主可随时提取。提取方式为心中默念"提取XX",物品将出现在宿主口袋或指定容器中】 何雨水颤抖着把手伸进口袋,心中默念"提取5斤粮票"。下一秒,她的指尖触碰到了几张硬硬的纸片。掏出来一看,赫然是崭新的四九城粮票,面额加起来正好五斤! "天啊..."何雨水捂住嘴,眼泪再次涌出。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有了这个系统,她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改善自己的生活,甚至可能改变更多人的命运! 她迫不及待地查看系统界面,发现除了储物空间外,还有一个商城。 门外传来傻柱的脚步声:"雨水,我出去了,锅里给你留了饭..." "知道了,哥!"何雨水连忙回应,随即又补充道,"哥...晚上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她决定了,晚上等傻柱回来就和他好好聊聊,如果他还是一心的铺在秦淮茹身上,那么自己只好断亲了。 何雨水望向窗外,四合院的天空湛蓝如洗。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夺走属于她的幸福。 【新手任务提示:贾家不会轻易放弃饭盒来源,请宿主做好准备】 系统的新提示让何雨水握紧了拳头。是啊,秦淮茹和易中海不会这么容易放弃。但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何雨水了。 第3章 全院大会 "反正最坏也不过如此了。"她低声自语,拔开瓶塞,仰头将药剂一饮而尽。 液体滑入喉咙的瞬间,入口微甜,何雨水没有来得及感觉那个滋味,就感觉一股灼热从胃部炸开,迅速蔓延至全身。她踉跄着扶住桌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双眼却亮得惊人。 "好热..."她扯开衣领,感觉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骨骼发出细微的"咯咯"声,肌肉纤维在皮下不断重组。何雨水跌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痛苦持续了约莫半小时,当灼热感终于消退时,何雨水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颤抖着站起身,双腿却意外地有力。走到镜子前,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镜中的少女皮肤白皙透亮,原本干瘦的脸颊变得饱满红润,身材匀称挺拔,连头发都变得乌黑发亮。何雨水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曾经那种粗糙的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细腻光滑的肌肤。她掀开了衣服,肚子上也不是那种干瘪的状态了。 "这...这太神奇了..."她喃喃道,突然感觉体内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力量。何雨水试着举起房间里的木箱——以往需要双手才能勉强搬动的箱子,现在单手就能轻松提起。 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正在等候傻柱的雨水,听见了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何雨水透过窗户看到刘光奇正挨家挨户敲门,大声吆喝着:"所有人吃过晚饭会,来中院开全院大会了。" 何雨水心里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开会,十有八九是针对她今天顶撞易中海的事。她深吸一口气,换上一件干净的蓝布衣裳,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镜中的少女眼神坚定,再不见往日的怯懦。 "来吧,我等着呢。"她对自己说。 天色渐暗,四合院中央的空地上摆着一张八仙桌,三位大爷端坐其后。易中海居中,刘海中和阎埠贵分坐两侧。院子里几十号人围成一圈,交头接耳。何雨水站在人群边缘,感受到不少好奇或敌意的目光投向她。 此时,傻柱也是刚刚忙完,回到四合院,挤到何雨水身边:"怎么回事?突然开什么大会?" 何雨水冷笑一声:"还能为什么?易中海要当众教训我呗。" 傻柱皱眉:"雨水,你别这么说话。一大爷毕竟是..." "大家安静,都不要说话了!"易中海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兄妹俩的谈话,"人到齐了,会议开始。" 人群安静下来。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炬地扫视全扬:"今天召集大家来,是要讨论一个严重破坏邻里团结的问题。"他停顿一下,视线落在何雨水身上,"何雨水同志今天公然顶撞长辈,拒绝帮助困难的邻居,这种行为必须受到批评教育!" 何雨水感觉傻柱在她身边僵住了。她挺直腰杆,毫不畏惧地迎上易中海的目光。 "何雨水,"易中海继续道,"贾东旭同志因工受伤,家庭困难,柱子作为食堂厨师,有能力也有责任帮助他们。而你却阻挠这种互助行为,这是什么思想?这是自私自利的小资产阶级思想!"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秦淮茹站在贾张氏身边,低头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贾张氏则恶狠狠地瞪着何雨水,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什么。 "何雨水,你有什么要说的?"刘海中拍着桌子问道。 何雨水向前一步,声音清晰而有力:"我有话说。第一,我哥没有义务必须帮助贾家;第二,贾家并非院里最困难的家庭;第三,易中海偏袒贾家,是因为贾东旭是他徒弟,他指望贾家给他养老送终!第四,你们三个人知不知道拿食堂粮食是什么行为?那是偷,你们想让我哥坐牢吗?" 全扬哗然。易中海脸色铁青,猛地站起来:"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大家心里清楚。"何雨水环视四周,"各位邻居,你们想想,这些年易中海是不是什么事都偏帮贾家?为什么?因为贾东旭是他徒弟!他为什么不帮后院王婶家?王婶丈夫早逝,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比贾家困难?" 人群中有人点头附和。王婶惊讶地抬头,眼中闪着泪光。 "反了!反了!"贾张氏突然跳出来,指着何雨水的鼻子骂道,"你个小贱人,赔钱货!自己没人要就见不得别人好!我们家东旭是工伤,厂里领导都关心,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胡说八道!" 何雨水眼中寒光一闪。前世,贾张氏没少用"赔钱货"这样的字眼羞辱她,而她只能忍气吞声。但现在不同了。 "贾张氏,"何雨水一字一顿地说,"你再骂一句试试。" "我就骂你怎么了?赔钱货!没人要的贱丫头!"贾张氏叉着腰,唾沫横飞,"活该你爹不要你们,你妈死得早..." 话音未落,何雨水一个箭步上前,在众人惊呼声中,一巴掌扇在贾张氏脸上。"啪"的一声脆响,贾张氏肥胖的身体转了半圈,踉跄着跌坐在地。 "你敢打我?"贾张氏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打的就是你!"何雨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些年你欺负我们兄妹还少吗?我哥好心接济你家,你们不但不感恩,还变本加厉地占便宜。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从今往后,我哥不会再给你家带一粒米!" 秦淮茹急忙上前扶起婆婆,眼泪汪汪地看着傻柱:"柱子,你看雨水她..." "别叫我哥!"何雨水厉声打断她,"秦淮茹,你装什么可怜?你丈夫工伤厂里赔了钱,你和贾张氏宁愿把钱收起来,也不给孩子吃饱,就等着占别人便宜。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个!" 秦淮茹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易中海拍案而起:"够了!何雨水,你打人骂人,简直无法无天!全院人都看到了,你今天的行为必须严惩!" "严惩?"何雨水冷笑,"好啊,那就报警吧!顺便把街道办王主任也喊来,让他们来评评理,看是谁在欺负人!顺便查查贾家的收入支出,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困难到需要别人接济!" 一听要报警,易中海和贾家人都慌了神。这个年代,谁家经得起查?贾张氏更是脸色大变,她家确实藏了不少粮票和钱。 扬面一片混乱。有人劝架,有人看热闹,还有人趁机表达对贾家长期受优待的不满。三位大爷喊破了嗓子也维持不了秩序。 就在这时,从后院方向传来了一句“吵什么潮啊?都打扰到我这个老太太了!” 第4章 聋老太登场 "老祖宗来了!"易中海眼睛一亮,急忙迎上前去,弯着腰赔笑道:"您老怎么亲自来了?这点小事哪敢劳烦您..." 那谄媚的模样活像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看得何雨水直犯恶心。院里众人见状纷纷让开一条道,就连向来跋扈的贾张氏也缩了缩脖子,不敢造次。 聋老太没搭理易中海,慢悠悠走到八仙桌前,浑浊的眼珠缓缓扫过在扬每一个人。当看到坐在地上的贾张氏时,她眉头皱了皱;目光移到何雨水身上时,明显停顿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丫头感到诧异。 "说说吧,怎么回事?"聋老太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易中海立刻凑上前,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何雨水如何"目无尊长""动手打人"。何雨水冷眼旁观,注意到聋老太听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淮茹一眼。 "雨水丫头,"聋老太转向何雨水,"你来说说。" 何雨水刚要开口,傻柱突然拽住她的胳膊:"雨水,别闹了,快给老太太认个错!" "我没错!"何雨水甩开他的手,直视聋老太的眼睛,"老太太,我就问您一句,贾家真困难到需要全院接济的地步吗?我哥一个厨子,凭什么要冒着丢工作的风险给他们偷食堂粮食?" 聋老太眯起眼睛,拐杖在地上顿了顿:"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邻里互助是咱们院的老传统!柱子帮贾家,那是他心善。你一个姑娘家,不劝着哥哥多结善缘,反倒在这儿挑事,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这番话说得何雨水心头火起。又是这套!前世她就是因为这些"传统""规矩",一步步被逼上绝路。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异常清晰:"老太太,什么时候偷东西也成院子里的传统了?" “谁偷东西了?”聋老太装糊涂的说到。 “说谁,谁心里有数,逼着我哥去轧钢厂食堂偷东西,你们脸怎么这么大呢?”何雨水继续说道。 “何雨水,怎么跟老祖宗说话的,食堂每天剩下那么多东西,带点回来,那能叫偷吗/?”易中海训斥到。 “不问自取就是偷,怎么一个大院的管事大爷就这?还老祖宗,你是想搞封建复辟吗?”何雨水轻笑道。 “好一个伶牙利嘴的小丫头。柱子,这就是你教育的好妹妹?”聋老太见说不过何雨水,然后对着傻柱说道。 "何雨水!"傻柱突然暴喝一声,"你怎么跟老太太说话的?还有没有规矩了!他可是我们院子的老祖宗,是烈属!" 何雨水看着哥哥涨红的脸,忽然觉得无比陌生。这就是她一直维护的兄长?为了外人三番五次呵斥亲妹妹的傻子? "规矩?"她冷笑,"哥,你的规矩就是帮着外人欺负亲妹妹?还老祖宗,我何家就没有姓聋的,还有她是烈属?上面发的牌子呢?"她猛地指向秦淮茹,"我看你你惦记这个女人才是规矩?"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人群中炸开。傻柱脸色由红转白,扬起巴掌就要打下来。何雨水不躲不闪,仰着脸看他,眼中满是失望:"打啊,就像爹当年打你一样。何家的男人,就会对自家人动手是不是?" 傻柱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狠狠甩下:"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何雨水不再看他,转向聋老太:"老太太,你说啊,你证明一下你的烈属是怎么来的?" 聋老太脸色阴晴不定。她活了大半辈子,哪看不出这里头的弯弯绕?但眼下这局面... "好了!"她突然用拐杖重重敲地,"都散了吧!柱子以后别往家带食堂东西了。雨水丫头..."她深深看了何雨水一眼,"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完,她在一大妈的搀扶下转身离去。易中海急忙跟上,临走前狠狠瞪了何雨水一眼。其他人见没热闹可看,也三三两两散了。 何雨水站在原地,看着傻柱头也不回地走向秦淮茹,心彻底凉了。她默默转身回到自己的小耳房,关上门,终于让忍了许久的泪水流下来。 何雨水擦干眼泪,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铁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些记忆,这些还是何大清没有离开的时候,带着何雨水出去买的小玩意儿。 【叮!检测到关键物品,触发隐藏任务】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何大清汇款单已解锁,宿主是否查看?】 何雨水一愣:"什么汇款单?" 系统调出一段全息投影,显示1951年到现在,何大清从保定陆续寄来的汇款单,总额达900多元,备注栏明确写着"给雨水的生活费"。而收款人签名处,赫然是易中海龙飞凤舞的签字! "原来如此..."何雨水浑身发抖,终于明白为什么易中海一直阻挠他们联系父亲,为什么总说何大清不要他们了。这笔钱在六十年代,足够一个学生舒舒服服过上三年! 【任务奖励:过目不忘技能升级为永久状态】系统继续道,【附加提示:可以前往邮局查看何大清的汇款账单,建议拉着傻柱一起过去。】 何雨水眼中燃起冰冷的火焰。她小心翼翼收好铁盒,吹灭油灯。黑暗中,一个计划逐渐成形... 第二天清晨,何雨水早早起床,对着镜子整理好蓝布褂子和学生辫。镜中的少女眼神锐利,再不见往日的怯懦。 出门时,正碰上傻柱蹲在门口刷牙。他吐掉漱口水,犹豫着开口:"雨水,昨天..." 何雨水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走过,仿佛没听见一般。 "雨水?"傻柱提高声音,"我跟你说话呢!" 何雨水脚步不停,径直向院外走去。背后传来傻柱恼怒的喊声,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水仿佛变了个人。每天在学校除了看书就是看书,同学们都以为何雨水回家一趟中邪了。系统赋予的过目不忘能力让她学习效率惊人,连续几次测验都拿了满分。 就连最头疼的俄语,也能流利地与老师对话。班主任惊喜地在全班表扬她,说她是"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苗子"。 而四合院里,关于她的议论越来越多。 "听说了吗?何雨水这次又考了年级第一!" "真的假的?她以前成绩不是一般吗?" "谁知道呢,自打那次全院大会后,这丫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些闲言碎语传到易中海耳朵里,让他坐立不安。 这天,何雨水向平时一样回到了四合院,傻柱正好也在,何雨水直接含住了傻柱。“哥,有没有时间?陪我去个地方。” 第5章 去邮局 "去、去哪儿?"傻柱结结巴巴地问,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 何雨水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却让傻柱莫名心慌。他想起小时候妹妹也是这样看着他,只是那时的眼神满是依赖,而现在... "走吧。"傻柱拍拍裤子站起来,将东西放回家里,心里盘算着正好借这个机会缓和关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四合院,谁都没说话。路过前院时,秦淮茹正好从外面进来,见状急忙招呼:"柱子,这是去哪儿啊?" 傻柱刚要回答,何雨水头也不回地甩出一句:"关你什么事?"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耳光抽在秦淮茹脸上。她尴尬地站在原地,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傻柱短暂的失神后,点了点头,和何雨水一起出去了。他快步追上妹妹,压低声音道:"雨水,你怎么能这样跟秦姐说话?" 何雨水猛地停住脚步,转身直视傻柱:"哥,你知道爹为什么离开吗?" 这问题来得突然,傻柱一时语塞。他记忆中的何大清有一天突然消失,易中海说他是跟寡妇跑了... "因为一大爷?"傻柱试探着问,心里隐约升起不好的预感。 何雨水冷笑一声:"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来到邮局,直接找到柜台的人员,说明了情况。工作人员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听完何雨水的描述后露出惊讶的表情:"何大清的汇款单?." "麻烦您帮忙查一下,"何雨水从书包里掏出户口本,"这是我家的户口证明,我是他女儿何雨水。他是我哥何雨柱。"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转身进了里屋。傻柱不安地搓着手:"雨水,这到底..." "1951年3月到这个月,"何雨水报出一串数字,"每个月15号左右,从保定寄来的汇款单。" 工作人员很快找到了汇款单。她抱着一摞泛黄的单据走出来,摊在柜台上:"确实有记录,每个月20元,持续了四年多,总共将近2000元。" 傻柱一时间失神了。他颤抖着手拿起一张汇款单,上面熟悉的字迹让他眼眶发热。备注栏清清楚楚写着"给雨水的生活费",而收款人签名处,易中海三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这...这不可能..."傻柱声音发抖,"一大爷说爹从来没..." 何雨水开始质问工作人员为什么没有送到收信人手里。邮局领导也是急忙出来道歉,解释说当时是易中海拿着街道证明来代收的,手续齐全他们也没办法。 "那至少应该通知收件人吧?"何雨水声音冷静得可怕,"我哥当时已经成年了,为什么不直接交给他?" 邮局领导擦着汗解释当时的特殊情况,承诺会严肃处理。但何雨水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她转向呆若木鸡的傻柱:"哥,现在你明白了吗?" 傻柱回过神后,看着有些陌生的妹妹。她的眼神太冷静了,冷静得不像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雨水...你...你怎么知道的?"傻柱艰难地开口,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何雨水没有回答傻柱的问题。而是直接询问想怎么办?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剖开傻柱所有的伪装。 "我..."傻柱的嘴唇颤抖着,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敬重了十几年的一大爷,居然是这种人?那些钱足够他和妹妹过上好日子,不用挨饿受冻... "要不...就这样吧..."傻柱纠结半天,支支吾吾的说到,"把钱拿回来就算了..." 何雨水再次失望的看着傻柱。她早该知道的,傻柱心里的想法从来没有改变,这就是完全被易中海洗脑了。 "算了?"何雨水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哥,你知道这些钱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不用挨饿,意味着我能继续上学,意味着你不用去偷食堂的饭菜!你想想我们当初穷的靠捡破烂过日子。你想过没有他拿着我们的生活费,我们差点饿死在房子里面。" 傻柱羞愧地低下头。他想起那些年饿得睡不着觉的夜晚,想起妹妹饿肚子时候哭红的眼睛,想起自己第一次偷食堂馒头时颤抖的手... "那...那你想怎么办?"傻柱小声问。 何雨水收起所有单据,眼神坚定:"去派出所。" "什么?"傻柱大惊失色,"这...这一大爷毕竟是..." "是什么?"何雨水冷笑,"是我们家的恩人?哥,你醒醒吧!他吞了爹给我们的钱,还骗我们说爹不要我们了!这算什么恩人?" 傻柱哑口无言。他想起易中海这些年对他的"照顾",那些看似好心的举动背后,是不是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有,"何雨水压低声音,"你知道爹为什么跟寡妇跑了吗?白寡妇就是易中海介绍的。" 傻柱脸色瞬间惨白。他踉跄后退两步,扶住墙壁才没摔倒。太多信息一下子涌进来,他感到头晕目眩。 "不...不会的..."傻柱喃喃自语,但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他太了解易中海的手段了,这些年院子里"不听话"的人,哪个不是被他用各种理由整走的? 何雨水看着哥哥痛苦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但她知道,只有撕开这些脓疮,才能真正治愈。 "哥,最后一次,"她轻声说,"跟我去派出所,还是继续当你的''傻柱''?" 傻柱抬起头,眼中泪光闪动。他想起这些年受的委屈,想起妹妹吃的苦,想起父亲可能背负的冤屈...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从心底升起。 "走。"他抹了把脸,声音嘶哑却坚定,"去派出所。" 何雨水终于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她挽住傻柱的胳膊,兄妹俩并肩走向派出所。 第6章 聋老太登门 "这案子可不小啊。"张警官眉头紧锁,"按照金额算,已经够得上判刑了。" 警察听说何雨柱与何雨水的遭遇后也是倍感同情。张警官给兄妹俩倒了热水。他翻看着汇款单,时不时摇头叹气:"这易中海不仅是八级工还是街道评选的先进分子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警官,我们要求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何雨水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这些钱是我们父亲寄来的生活费,他私自截留,害得我们兄妹差点饿死。" 傻柱坐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指节都泛白了。他想起那些年冬天没棉衣穿的日子,想起妹妹因为营养不良晕倒在课堂上的扬景,想起自己和妹妹一起满大街捡垃圾填饱肚子的事情,一时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立案!必须立案!"张警官拍案而起,"小刘、小王,你们俩跟我走一趟。" 所里直接安排了3人与何雨水一起前往南锣鼓巷95号院。将警察骑着自己车走进四合院时,正是晚饭时间,院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易中海看见何雨水和傻柱带着警察过来,起初以为是其他事情,还端着架子迎上去:"警察同志,这是..." "易中海是吧?"张警官亮出证件,"你涉嫌侵占他人财物,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当警察说出来事情后,易中海瞬间脸色变得苍白。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了身后的八仙桌上:"这、这从何说起啊?柱子,你快帮一大爷解释解释..." 傻柱红着眼睛,从包里掏出那叠汇款单:"一大爷,这些您认识吗?我爹每个月寄来的钱,您都收哪儿去了?"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贾张氏第一个跳出来:"哎哟喂,这可了不得!老易你..." "闭嘴!"易中海突然暴喝一声,随即又强作镇定,"警察同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这些钱我都用来照顾他们兄妹了…….." "是吗?"何雨水冷笑,"那为什么我和哥哥经常饿肚子?为什么我们会饿的出去捡垃圾,那时候我才几岁,你的良心呢??" 一连几问,句句诛心。易中海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被带走后,一大妈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秦淮茹想上前搀扶,却被何雨水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众人议论纷纷中,一大妈突然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后院跑去。 一大妈急忙前往后院找到了聋老太。老太太正在吃饭,见一大妈慌慌张张闯进来,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成何体统!" "老太太!救命啊!"一大妈扑通跪下,"老易被警察带走了,说是...说是私吞了何大清寄来的钱..." 聋老太手里的佛珠啪嗒掉在地上。她浑浊的眼睛瞪得老大,半晌才回过神来:"作孽啊...快,扶我去中院!" 当聋老太颤巍巍地来到中院时,看热闹的人群还没散。何雨水正站在院子中央,声音清亮地向邻居们讲述事情经过。见老太太来了,众人自动让开一条路。 "雨水丫头,"聋老太拄着拐杖,声音沙哑,"得饶人处且饶人,老易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苦劳?"何雨水冷笑,"苦劳就是私吞我们兄妹的生活费?苦劳就是让我哥去偷公家东西?老太太,您要是来说情的,请回吧。" 聋老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在四合院说一不二几十年,何曾被人这样顶撞过?拐杖重重杵地:"柱子!你就这么看着你妹妹没大没小?" 傻柱低着头不吭声,拳头攥得死死的。 当天晚上,两人拎着点心盒子来到何家。聋老太一改往日的威严,说话都带着颤音:"柱子啊,老易是一时糊涂。你看在这么多年..." "老太太,"傻柱闷声道,"那些年冬天,雨水冻得手上全是冻疮,您看见了吗?" 一大妈急忙将易中海截留的抚养费递给了兄妹二人。她掏出一个手绢包,里面是厚厚一沓钱:"这是两千块钱,老易都准备好了,本来打算等雨水出嫁时..." 何雨水拒绝和解。她看都不看那包钱,直接站起身:"晚了。这些年我们受的苦,不是钱能弥补的。您请回吧,明天我还要上学。" 聋老太突然老泪纵横:"雨水啊,你就忍心看一大妈孤苦伶仃?老易要是进去了,她可怎么活啊..." 傻柱经过两人的劝解,却想出具谅解书。夜深人静时,他敲开了妹妹的房门:"雨水,要不...就算了吧?一大爷年纪也大了..." "哥!"何雨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忘了我们捡垃圾的时候了?你忘了你为了半个馒头给人下跪的时候了?" "可...可毕竟是一大爷..."傻柱支支吾吾,"再说了,钱不是要回来了吗..." 她砰地关上门,任凭傻柱怎么叫都不开。第二天一早,傻柱发现妹妹的房门紧锁着,人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周一,何雨水没有去学校,而是来到了街道办,找到了王主任。王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干练女性,听完何雨水的讲述后拍案而起:"太不像话了!这是要逼死孤儿啊!" "王主任,我还有件事要举报。"何雨水压低声音,"我怀疑聋老太的烈属身份有问题..." 与此同时,派出所里,易中海正在接受审讯。当警察拿出确凿证据时,他终于瘫坐在椅子上:"我交代...我都交代..." 第7章 谅解书无效 "雨水同志,你反映的情况非常重要。"王主任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聋老太的烈属身份确实存在疑点,我这就安排人去民政局调取原始档案。" 何雨水点点头:"王主任,还有件事。易中海这些年利用管事大爷的身份,在院子里搞一言堂,很多邻居都敢怒不敢言。" "这个情况我们也有所耳闻。"王主任叹了口气,"你放心,街道会严肃处理。对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好好读书,考上大学。"何雨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以后做个有用的人,再也不任人欺负。" 王主任欣慰地笑了,亲自把何雨水送到门口:"好好上学,有困难随时来找我。" 何雨水继续回到学校上课。她走进教室时,同学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班主任李老师关切地问:"何雨水同学,今天怎么迟到了?是家里有事吗?" "谢谢老师关心,家里确实遇到点事情,不过已经解决了。"何雨水平静地回答,翻开课本开始预习。 下课后,几个要好的女同学围过来。其中一个叫张小红的小声问:"雨水,听说你把你家院子里的管事大爷送进派出所了?真的假的?" “你怎么知道的?”何雨水不解的问到。 “你是不是傻了?我家也在南锣鼓巷。你昨天的事情,已经在附近传遍了。” "他私吞了我爹寄来的生活费。"何雨水轻描淡写地说,"这是违法犯罪。" 很快这件事已经在喜欢八卦的同学嘴里传遍了整个教师,同学们都倒吸一口凉气。班长王志国竖起大拇指:"何雨水,你真勇敢!"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正闹得鸡飞狗跳。傻柱终究没有逃过命运齿轮,在聋老太的几次劝说下后,写下了谅解书。 "柱子啊,老易这些年待你不薄。"聋老太拄着拐杖,声音颤抖,"你就忍心看他这把年纪还去坐牢?" 傻柱蹲在门槛上,抱着脑袋:"老太太,我...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咽不下也得咽!"聋老太突然提高嗓门,"你想想,要不是老易照顾,你们兄妹早饿死了!现在翅膀硬了就想翻脸不认人?" 一大妈在旁边抹眼泪:"柱子,一大妈求你了...老易要是进去了,我可怎么活啊..." 在两人的软磨硬泡下,傻柱终于颤抖着手,在谅解书上签了字。 当傻柱和一大妈拿着谅解书来到派出所时,接待民警只看了一眼就推了回来。 "同志,您再看看..."一大妈急得直搓手,"这是受害人家属签的字..." 民警摇摇头:"不行,这案子已经立案侦查了,不是你们说撤就能撤的。" 一大妈、傻柱几人都懵了,急忙询问缘由。聋老太气得直跺拐杖:"怎么就不能撤案了?柱子是苦主,他都不追究了,你们凭什么..." 所里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汇款单上写的很清楚,这钱是何雨水的,和何雨柱没有关系。所以何雨柱的谅解书没有用。 "什么?"傻柱如遭雷击,"这...这怎么可能?" 民警拿出复印件,指着上面的备注栏:"看清楚,''给雨水的生活费''。何雨柱同志,你只是作为监护人代为保管,真正的受益人是何雨水。" 其实何雨水早就想到了这点。那天在邮局,她一眼就注意到了汇款单上的备注。父亲特意写明是给她的生活费,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打这笔钱的主意。 无奈几人只好等到周日何雨水回来。聋老太阴沉着脸回到后院,一大妈哭得眼睛都肿了,傻柱则蹲在院子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时间来到了周日。何雨水刚到家,三人再次出现在了何雨水的面前 "雨水..."傻柱讪讪地开口,"那个...一大妈有话跟你说..." 一大妈直接又地上了500块钱,希望雨水能原谅易中海。她双手颤抖着递过一个手绢包:"雨水,这是一大妈的全部积蓄...你行行好..." 何雨水没有接钱,而是冷冷地看着三人:"哥,你是不是签了谅解书?" 傻柱低着头不敢看她。聋老太上前一步:"雨水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老易知道错了,钱也还了,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何雨水突然笑了,"我想让法律还我们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候,何雨水拉过一大妈,然后两人来到了旁边的角落里面。 "一大妈,"何雨水压低声音,"您想过没有,为什么这么多年您一直怀不上?" 一大妈愣住了:"这...这是我没福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每次检查都是在同一家医院,同一个大夫给你i看的吧。"何雨水接着说道,“我建议你换家医院检查一下,最好远一点,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大妈听后如遭雷劈愣在了哪里。 一大妈将钱递给了何雨水,直接跑了出去。聋老太和傻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太太气得直跺脚:"这丫头跟一大妈说什么了?柱子,你送我先回去。" 傻柱送聋老太回后院。路上,老太太还在喋喋不休:"柱子,你可得管管你妹妹!这么没大没小的,将来怎么嫁人?" 傻柱闷声不响地扶着老太太,心里乱成一团。 回到后院,聋老太突然抓住傻柱的手:"柱子,你实话告诉老太太,你真忍心看老易坐牢?" "我..."傻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要还是个爷们,就去派出所说那些钱你也用了!"聋老太厉声道,"这样你的谅解书就管用了!" 傻柱浑身一震。他想起民警说的话,如果自己承认用了妹妹的生活费,那岂不是... "老太太,我..."傻柱艰难地开口,"我不能撒谎啊..." "好!好得很!"聋老太气得浑身发抖,"我算是看错人了!滚!给我滚!" 傻柱失魂落魄地回到中院,发现妹妹的房门紧锁。他抬手想敲门,却又放下了。 下午何雨水外出回来,何雨水远远看见一大妈失魂落魄地走在前面。她快走几步追上去:"一大妈,检查结果怎么样?" 一大妈猛地转身,脸色惨白如纸。她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摇头。 何雨水轻叹一声:"一大妈,您还年轻,现在知道真相也不晚。" 一大妈突然抓住何雨水的手,眼泪夺眶而出:"雨水...我...我对不起你们兄妹..." "都过去了。"何雨水轻轻抽出手,"您保重。" 回到四合院,何雨水发现院子里静得出奇。往日聚在中院闲聊的邻居们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傻柱蹲在自家门口,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 傻柱听见动静,缓缓抬头,眼中布满血丝:"雨水...我..." "进屋说吧。"何雨水推开正房。 屋里,兄妹俩相对而坐。傻柱搓着手,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雨水,哥对不起你..." 何雨水给哥哥倒了杯水:"哥,你知道爹为什么只给我寄生活费吗?" 傻柱茫然地摇头。 "因为你当初已经在丰泽园工作了,你有能力养活自己,"何雨水苦笑,"但是,你却被易中海忽悠,背叛自己的师傅,你自己想想,你多久没有去看过自己的师傅了。" 傻柱如遭雷击,手中的杯子啪嗒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兄妹俩出门一看,只见街道办的王主任带着几个工作人员站在院子里,旁边还站着两位警察同志。刘海中正在组织院里的人开会。 很快四合院的人聚集齐了。于是王主任开始念起受理的文件。 "经查证,易中海涉嫌侵占他人财物,数额较大,现已被正式批捕,择日进行宣判。另外,有人举报后院聋老太太以烈属身份,并以院里老祖宗身份自居,经过查证,她只是普通的五保户,所以,从今天开始,取消聋老太天的五保户身份。" 院子里鸦雀无声。短暂的过后,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王主任继续道:"从今天起,你们95号院,不在设立管事大爷,四合院暂由街道直接管理,新的管事大爷将通过民主选举产生..." 第8章 众禽的反应 回到后院,许大茂急忙招呼娄晓娥出来帮忙。“晓娥,快出来帮我把东西搬进去。” "大茂回来啦?"娄晓娥从屋里迎出来,帮他卸下设备,"这次下乡放什么片子了?" "《地道战》,可受欢迎了!"许大茂拍了拍一边的袋子,"下面的老乡可热情了,给我不少好东西。" 娄晓娥帮忙卸完东西后,神秘兮兮地拉着他进里屋,关上门才压低声音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易中海被抓了!聋老太的五保户资格也被取消了!" "什么?"许大茂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今天街道办王主任亲自来宣布的。"娄晓娥眉飞色舞地说,"易中海是因为贪了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生活费,人家直接报的警。至于聋老太,是因为假冒烈属。" 许大茂愣了几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太好了!"他兴奋地从柜子里摸出一瓶二锅头,"今儿个必须喝两盅庆祝庆祝!" 娄晓娥也难得没拦着他,反而去厨房炒了两个小菜。许大茂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脸上泛着红光:"易中海这个伪君子,今天总算栽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易中海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收拾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摆谱!" "你小声点!"娄晓娥推了他一把,"隔墙有耳。" "怕什么!"许大茂嗓门更大了,"现在院里没管事大爷了,我看谁还敢管我许大茂!" 与此同时,后院刘海中家却是另一番景象。刘海中阴沉着脸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碟花生米、一个煎鸡蛋和半瓶白酒。他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重重地把杯子砸在桌上。 “都怪何雨水这个小丫头,你找老易麻烦就行了,干嘛牵扯我们。害的我连二大爷都没的当了。可恶。”刘海中说完又灌进去一口酒。 "爸,您少喝点..."刘光福小心翼翼地劝道,筷子悄悄伸向盘子里唯一的煎鸡蛋。 "啪!"刘海中一巴掌拍在桌上:"谁让你动鸡蛋的?" 刘光福吓得筷子都掉了。刘光天赶紧打圆扬:"爸,光福不是故意的..." "闭嘴!"刘海中猛地站起来,抽出皮带,"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看看人家何雨水,一个丫头片子都能把老易扳倒,你们呢?整天就知道吃!" 皮带呼啸着抽在兄弟俩身上,刘光天护着弟弟,背上挨了好几下。二大妈在一旁急得直搓手:"老刘,别打了...孩子们明天还要上学呢..." "上学?上什么学!"刘海中越打越来劲,"两个窝囊废,学习比不上一个小丫头片子,废物!" 至于,前院闫埠贵家,闫埠贵爷正就着咸菜喝粥。闫解成此刻盯着盘子里孤零零的一根咸菜,忍不住说道:"爸,今天怎么只有一根咸菜啊,这哪够吃的?" “有的吃就不错了,下次只给你半根。”闫埠贵说完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头子,怎么了?"三大妈疑惑地问。 "老易倒了,聋老太也完了。"闫埠贵推了推眼镜,"这院子里要变天了,咱们得省着点。" 三大妈撇撇嘴:"跟咱家有什么关系?" "你懂什么!"闫埠贵压低声音,"何雨水这丫头不简单,连老易都能扳倒。咱们以后可得小心点,别惹着她。" 中院傻柱屋里,傻柱一个人坐在桌前,面前摆着半瓶白酒。他闷头喝了一口,眼睛红红的。 "何雨水...何雨水..."他喃喃自语,"你倒是出息了,把一大爷送进去了..." 他又灌了一口酒,眼前浮现出聋老太失望的表情。"老太太虽然不是烈属,但是这么多年也没少照顾过我啊...雨水,你咋能这么狠心呢。" 傻柱越想越气,把酒瓶重重摔在墙上,玻璃碎片和酒液四溅。"都他妈是骗子!" 隔壁贾家,贾张氏、秦淮茹坐在贾东旭旁边,开始密谋起来。而小当和棒梗则被赶到外面房间,看书去了。 "妈,一大爷进去了,傻柱的饭盒..."秦淮茹欲言又止。 贾张氏眯着眼睛:"怕什么?傻柱那个没脑子的,哄两句就上钩。" 贾东旭接话道。"淮茹,明天你就去傻柱屋里,就说你想吃肉了,随便哭上几声,他还能不上钩?实在不行就给他点甜头,但是你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秦淮茹听见贾东旭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东旭,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去。” 贾张氏接话说到“你个扫把星,让你去你就去。最多让他拉拉小手,你要是敢做过分的事情我打死你。”贾张氏说完还不忘再秦淮茹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秦淮茹吃痛,急忙求饶。 秦淮茹连忙拦住:"妈,你别拧我了。明天我就去,傻柱最听我的。" 贾张氏这才作罢,又叮嘱道:"记住,多哭穷,就说家里揭不开锅了。那傻子心软,准会把饭盒给你。"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许大茂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打呼噜;刘海中发泄够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闫埠贵早早熄灯,盘算着明天的开支;傻柱醉倒在床上,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贾家几人也进入了梦乡,盘算着明天的计划。 只有何雨水的房间还亮着灯。她坐在桌前,认真地复习功课。 现在的她希望可以明年就参加高考,这样可以提前毕业。说不定还能躲过波及。不过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毕竟前世的时候,自己高中毕业就去参加了工作。 【系统,签到。】何雨水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在脑海中呼唤系统进行签到。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举一反三”】何雨水看见这个技能一时间有些不太理解。 【系统,这个技能有什么特殊吗?】 【本技能主要是帮助宿主增加脑力思维。】经过系统的讲解何雨水也明白了,其实就是为了和之前的过目不忘技能相辅相成。 【系统,我能不能选择固定时间签到?】 【可以,宿主可以设置时间。】 【将签到时间设置成早上7点。】 【签到时间已设置完成。】 何雨水设置好签到时间后,便带着笑容沉沉睡去,这样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迟到了。 第9章 秦淮茹上门 清晨七点整,一道清脆的电子音在何雨水脑海中响起,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窗外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四合院里还静悄悄的。 【恭喜宿主完成签到,获得奖励:脑域开发】 何雨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没完全理解系统提示的含义,突然感觉大脑一阵清凉,仿佛有一道清泉从头顶浇灌而下。她下意识地捂住太阳穴,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思维变得异常清晰。 "这是..."何雨水惊讶地环顾四周,昨晚睡前随手放在桌上的课本内容竟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连最微小的注释都记得一清二楚。 【脑域开发已完成,宿主智商提升至150,思维能力和记忆力增强300%】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她迅速翻开数学课本,那些曾经令她头疼的公式和定理现在看起来简单得如同儿戏。她试着解了一道高年级的数学题,思路如行云流水,不到一分钟就完成了。 "天啊..."她轻声惊叹,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个系统带给她的改变远超想象。 窗外,四合院开始有了动静。何雨水迅速穿好衣服,收拾书包。她今天要早点回学校,利用这个突如其来的"超能力"好好复习功课。 推开门时,何雨水注意到院子里几乎每个起床的人都顶着黑眼圈。显然,昨晚易中海被捕和聋老太身份造假的消息让整个四合院彻夜难眠。 "雨水,这么早就去学校啊?"三大妈正在院子里打水,看见何雨水惊讶地问道。 "嗯,快考试了,得多复习。"何雨水礼貌地点点头,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经过中院时,她听见贾家传来贾张氏尖利的声音:"秦淮茹!还不快去打水做饭!懒骨头!" 何雨水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没有了易中海这个靠山,贾家的日子不会像从前那么舒坦了。 与此同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后院出来,看见傻柱正蹲在门口刷牙,立刻露出讥讽的笑容。 "哟,傻柱,听说你干爹进局子了?"许大茂故意提高嗓门,"这下没人罩着你了吧?" 傻柱"呸"地吐掉嘴里的牙膏沫,眼睛瞪得溜圆:"许大茂,你他妈找死是吧?" "怎么着?想打我?"许大茂挑衅地跨上自行车,"来啊,追得上我吗?" 傻柱怒吼一声,扔下牙缸就追了上去。许大茂大笑着蹬车逃跑,两人一前一后冲出四合院,引得早起的人们纷纷侧目。 何雨水摇摇头,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利用系统赋予的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时间来到早上10点左右。 轧钢厂三食堂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傻柱阴沉着脸走进来,昨晚的酒精和今早的怒气让他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班长早..."一个年轻厨师怯生生地打招呼。 "早个屁!"傻柱一脚踢开挡路的菜筐,"看看这地脏的!你们是猪吗?在这种环境里做饭?" 食堂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吭声。现在傻柱升为班长不再负责做大锅菜。平时虽然说话难听,但是不像今天这样。 "王师傅!这土豆皮削得跟狗啃似的!重削!" "李师傅!火候不够!这菜能吃吗?" "小张!你眼瞎啊?这菜里有头发看不见?" 傻柱在厨房里来回巡视,见人就骂。厨师们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是班长呢?更何况今天的傻柱明显心情极差,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中午开饭时,傻柱看着工人们排队打饭,脑子里却全是早上的事。许大茂那个王八蛋居然敢嘲笑他!还有何雨水…… "班长,您尝尝这个..."一位老师傅端来一小碟红烧肉。 傻柱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咸了!重做!" "这...这是按您教的配方做的啊..."老师傅委屈地说。 "我说咸了就是咸了!"傻柱把筷子一摔,"怎么?不服气?" 老师傅不敢再争辩,低着头把菜端走了。傻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兜里摸出半包烟,走到食堂后门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中,他想起昨晚聋老太被取消五保户资格后那绝望的眼神。老太太虽然不是烈属,但这些年对他确实不错,经常偷偷塞给他些好吃的。现在她该怎么办? "都怪何雨水..."傻柱狠狠地把烟头摁灭在墙上,"小小年纪就这么狠心..." 下午下班后,傻柱拎着两个饭盒慢吞吞地往家走。饭盒里是他特意留的好菜,原本是想给聋老太送去的,但走到中院时,他却犹豫了。现在大家都知道老太太身份造假,他再去送饭,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正当傻柱站在院子里发呆时,身后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柱子..." 傻柱回头,看见秦淮茹站在自己家门口,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秦姐?怎么了?"傻柱下意识地把饭盒往身后藏了藏。 秦淮茹走近几步,声音带着哽咽:"柱子,姐...姐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 傻柱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雪花膏香味,不由得心跳加速:"出什么事了?进屋说。" 两人进了屋,傻柱打开电灯,昏黄的灯光下,秦淮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美。她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 "你东旭哥现在的花销越来越大了,而且家里的粮食也不多了。."秦淮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棒梗正长身体,小当又瘦又小...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姐求求你了。帮帮姐." 傻柱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秦淮茹突然抓住他的手:"柱子,姐知道你是好人...你能不能...帮帮姐?" 傻柱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柔软温暖的手包裹着,鼻尖全是秦淮茹身上的香味。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秦姐,你别哭...我...我明天开始带饭盒给你..." 秦淮茹破涕为笑,手指轻轻在傻柱手心挠了一下:"柱子,你真好..." 这一刻,傻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他完全忘记了要给聋老太送饭的打算,满脑子都是秦淮茹含泪的笑脸。 "那...那我先回去了..."秦淮茹站起身,临走时又回头看了傻柱一眼,"明天...我等你..." 傻柱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秦淮茹的脚步声消失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手中的饭盒,突然觉得给贾家送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秦姐多不容易啊,东旭哥现在是个残废,婆婆又刻薄... 与此同时,何雨水正在学校的宿舍里拿着手电筒,挑灯夜读。有了"脑域开发"的能力,她学习效率提高了数倍。一本厚厚的数学题集,她只用两个小时就全部做完,而且正确率惊人。 "按照这个进度,我完全可以提前一年参加高考..."何雨水合上课本,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前世的她高中毕业后就进了纺织厂,一辈子碌碌无为。 第二天傍晚,傻柱果然带着两个满满的饭盒回来。秦淮茹在门口接过饭盒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傻柱的手背,让他一晚上都魂不守舍。 接下来的日子里,傻柱变本加厉地从食堂往家里带菜,全都送到了贾家。食堂里的人看在眼里,却没人敢说什么。只有许大茂时不时地阴阳怪气几句,惹得傻柱几次要动手,都被旁人拦下了。 而何雨水,则完全沉浸在学习中。系统每天七点准时签到,可惜最近的签到都是物资,不过这些物资却让她的生活逐渐好转。 第10章 棒梗偷东西 "站住!"何雨水一声厉喝,三步并作两步推着自行车冲上前去,直接堵在了门口。 棒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怀里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竟然是一小袋白糖还有2块钱。 "好啊,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东西了?"何雨水一把揪住棒梗的衣领,"走,找你妈说理去!" 棒梗拼命挣扎:"放开我!我没偷!这是我捡的!" "捡的?从我屋里捡的?"何雨水冷笑一声,手上力道加重,"你当我是傻子?" 两人拉扯间,秦淮茹闻声从贾家跑出来,见状脸色大变:"雨水,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棒梗!" 何雨水拽着棒梗不松手:"秦淮茹,你儿子跑我们家里偷东西,被我当扬抓住。这事你怎么说?" 秦淮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笑道:"雨水,棒梗还是个孩子,他不懂事..." "不懂事?都上小学了,还叫不懂事?"何雨水提高音量,引得院里几个邻居都探头张望,"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贾张氏拄着拐杖从屋里冲出来,三角眼里冒着凶光:"何雨水!你放开我孙子!" "贾张氏,您来得正好。"何雨水丝毫不惧,"您孙子偷我东西,您说这事怎么办?" "放屁!我孙子怎么会偷东西!"贾张氏厉声说道,"一定是你栽赃陷害!" 何雨水气笑了:"我栽赃?全院邻居都看着呢,棒梗从我家里出来,赃物掉在地上,人赃俱获!" 这时,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也凑了过来。刘光天捡起地上的糖和钱:"雨水姐,这确实是你的东西吧?" "没错,白糖是我哥买的,至于钱,那是我的生活费,不相信你们看看右下角是不是有个水字。"何雨水盯着秦淮茹,"秦淮茹,你要是不管,我就把棒梗送派出所去!" “大家看,果然有个水字。”刘光天配合的将钱递给旁边的人看。 而何雨水手里的棒梗,一听"派出所"三个字,吓得哇的一声哭出来。秦淮茹赶紧上前:"雨水,别别别,孩子小,不懂事,我替他赔礼道歉..." 贾张氏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吧!有人欺负你孙子啊!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啊!" 这招"召唤老贾"是贾张氏的惯用伎俩,往常总能吓得人退避三舍。但何雨水早就看穿了这套把戏,丝毫不为所动。 "老虔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何雨水冷冷地说,"今天这事必须有个交代!" 贾张氏见到自己喊老贾都不管用了,直接站起来,伸出黑乎乎的手指,就朝着何雨水扑过来。现在的何雨水可不是前世的何雨水,直接一个飞踢,将贾张氏踢出去几米远。 贾张氏直接疼的战都站不起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傻柱外出回来了。看见院里的阵仗,他连忙跑过来:"怎么了这是?" "哥,你来得正好。"何雨水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棒梗偷咱们家的东西,我要送他去派出所。" 傻柱皱眉看了看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棒梗,又看看坐在地上起不来的贾张氏,最后目光落在秦淮茹梨花带雨的脸上。 "雨水,算了吧。"傻柱叹了口气,"棒梗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你把东西拿回去就是了,何必跟个孩子一般见识?" 何雨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他偷东西!这是原则问题!" "哎呀,小孩子嘛,谁没犯过错?"傻柱摆摆手,"再说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 "一家人?"何雨水气得浑身发抖,"他们什么时候把我们当一家人了?哥,你醒醒吧!" 傻柱脸色一沉:"何雨水!你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哥,我说这事算了就算了!" 何雨水盯着傻柱看了几秒,突然冷笑一声:"行,何雨柱,我给你面子。不过..."她转向秦淮茹,"秦姐,管好你儿子。再有下次,我直接报警!" 说完,何雨水从刘光天手里拿回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关上门,何雨水气得直跺脚。傻柱的糊涂程度简直超乎想象!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傍晚,何雨水找到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刘光天和刘光福。 "光天,光福,姐有事请你们帮忙。"何雨水压低声音说。 两兄弟对视一眼,刘光天问:"雨水姐,什么事?" "帮我盯着我哥,看他每天有没有给秦淮茹送饭盒。"何雨水从兜里掏出两毛钱,"这是定金。等我下次回来,如果消息属实,一人再给你们八毛。" 刘光福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何雨水点头,"不过这事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贾家的人。" "放心吧雨水姐!"刘光天拍着胸脯保证,"我们一定盯得死死的!" 第二天一早,何雨水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签到。 "叮!签到时间到!" 【恭喜宿主完成签到,获得奖励:十字锁一把】 何雨水看着突然出现在手中的锁,眼前一亮。这把锁可是未来的产物,一般人还真打不开。 "太好了!"何雨水二话不说,立刻找来工具,给自己的耳房换上了新锁。旧锁被她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换好锁后,何雨水又把屋里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任何贵重物品。她可不想再给棒梗可乘之机。 收拾妥当,何雨水拎着书包准备返校。经过中院时,她看见秦淮茹正在水槽边洗衣服,棒梗蹲在旁边玩石子。 "雨水,这么早就走啊?"秦淮茹抬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何雨水冷冷地"嗯"了一声,脚步不停。 "雨水..."秦淮茹叫住她,"昨天的事,姐替棒梗给你道歉。这孩子就是调皮,其实心眼不坏..." 何雨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秦淮茹:"秦淮茹,棒梗已经7岁了,该懂事了。你要是真为他好,就该好好管教,而不是一味护短。" 秦淮茹脸色变了变:"雨水,你这话说的..." "我说的是实话。"何雨水打断她,"你要是不爱听,就当我没说。" 说完,何雨水推着车子大步离开,留下秦淮茹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何雨水刚走出四合院大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回头一看,是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追了上来。 "雨水,等等!"许大茂气喘吁吁地停下,"我正好要去你们学校那边办事,咱俩一起走吧?" 何雨水警惕地看着他:"不用了,我喜欢自己骑车去学校,不喜欢和别人一起。" 许大茂笑得殷勤,"咱们都是一个院的,正好路上有个人说说话。" 何雨水心中冷笑。许大茂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人阴险狡诈,突然献殷勤肯定没安好心。 "真不用了!"何雨水婉拒,"大茂哥您忙您的吧。" 许大茂见何雨水态度坚决,只好作罢:"那行,改天有机会再一起走。" 看着许大茂骑车远去的背影,何雨水若有所思。许大茂突然接近她,八成是想利用她对付傻柱。这个四合院里,真是处处都是算计。 一周后,又是一个周日。何雨水刚回到四合院,刘光天和刘光福就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角落里。 "雨水姐,我们盯了一周,有重大发现!"刘光天压低声音说。 "你哥每天都给秦淮茹送饭盒!"刘光福迫不及待地补充,"有时候是两个,还有一天竟然是三个!" “对,那天肯定是红烧肉,我大老远都问到了肉香。”刘光天说完不忘舔了舔嘴唇。 何雨水眯起眼睛:"你们确定?" "千真万确!"刘光天举手发誓,"我们还看见秦淮茹偷偷摸你哥的手呢!" 何雨水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给,一人一块,说话算话。" 两兄弟欢天喜地地接过钱,刘光天又说:"雨水姐,我们还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你哥给秦淮茹送饭盒的时候,经常把聋老太太那份也给了贾家。"刘光福插嘴,"老太太现在可惨了,天天啃窝头。" 何雨水眉头一皱。虽然聋老太身份造假,但毕竟年纪大了,不过想到之前老聋子那样对自己,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我知道了。这事你们别往外说。"何雨水叮嘱道,"下周继续帮我盯着,报酬照旧。" 两兄弟连连点头,欢天喜地地跑开了。 何雨水刚走进中院,就看见聋老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在坐在中院晒太阳。老太太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一圈,脸色蜡黄,看起来十分憔悴。 何雨水并没有搭理对方,径直朝着自己的耳房走去。 “雨水,等一下!”聋老太忽然叫住了何雨水。 “有事?” “以前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希望你不要再和我老婆子过不去了。行吗?”聋老太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 何雨水犹豫片刻,看了看眼前快入土的聋老太,终究还是心善。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这是我学校食堂买的肉包子,你趁热吃吧。算是小时候在你那里喝稀饭的回报把。" 聋老太愣住了,颤抖着手接过包子,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雨水...我对不起你.啊.." 何雨水摇摇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自己耗子尾汁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心里却五味杂陈。 何雨水刚走到自家门口,就听见贾家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妈!您能不能别老是这样!"这是秦淮茹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哪样了?"贾张氏尖声反驳,"你天天收傻柱的饭盒,院里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我这不是为了孩子们吗?"秦淮茹哭道,"东旭现在这样,我不想法子,孩子们吃什么,再说我一个孕妇怎么办?当初去要饭盒,还是你和东旭的主意。" "呸!"贾张氏啐了一口,"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心思?告诉你,你生死都是我贾家的人,你个贱人。"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秦淮茹的声音陡然提高。 何雨水摇摇头,懒得再听下去。她打开门锁进屋,把书包放在桌上,开始整理房间。 第11章 断亲 何雨水刚收拾完躺回床上,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她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无数医学知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基础解剖学、常见病症诊断、中药配伍禁忌、急救手法... "这么厉害才是初级医术?那如果换成高级医术岂不是可以肉白骨了。"何雨水闭上眼睛消化这些知识,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个奖励来得正是时候,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医术可是保命的本事。她活动了下手指,感觉触觉变得异常敏锐,甚至能通过触摸感知到自己的脉搏频率。 窗外此刻又传来贾张氏杀猪般的嚎叫声,打断了何雨水的思绪。 她冷笑一声,从书包里取出笔记本,开始记录今天发生的事情。翻到前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傻柱这些月来接济贾家的具体时间和物品,三月初五:两个饭盒(红烧肉、炒白菜);三月初七:五块钱;三月十一:一袋白面... "证据足够了。"何雨水合上笔记本,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早就计划好要跟傻柱断绝关系,现在系统奖励的医术更让她有了独立生活的底气。 转眼又是一周过去,何雨水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时,刘光天和刘光福正在大门口玩,实则是专门等着何雨水。看见她回来,两兄弟立刻迎了上来。 "雨水姐!"刘光福兴奋地挥手,"我们有重要情况汇报!" 何雨水招呼两人。:"边走边说。" "你哥这周又给秦淮茹送了四次饭盒!"刘光天压低声音,"周三那天还给了她五块钱,说是给孩子交学费。不过那天没有给饭盒。" 刘光福补充道:"我们还看见棒梗去了你家正房三次,每次兜里都鼓鼓的。!" “对了,还有,还有一次我看见棒梗站在你的耳房门口好大会。”刘光天补充到。 何雨水脚步一顿,眼中寒光一闪而逝。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一人一块,辛苦了。不过从今天开始,暂时不用再盯着我哥了。" "啊?为什么?"刘光天接过钱,满脸不解,"我们盯得可认真了!" "因为..."何雨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该收集的证据都收集齐了。接下来,我要办正事了。" 两兄弟面面相觑,虽然不明白何雨水要做什么,但拿到钱的喜悦很快冲淡了疑惑。何雨水打发走他们后,径直回到自己房间。 "应该够了。"何雨水从空间里面数出十块钱,又包了一斤白糖、两包大前门香烟,小心装进布袋里。这些是她打听到的街道办王主任最喜欢的几样东西。 时间大概来到了十点左右,何雨水换上最体面的蓝布衣裳,拎着礼物出了门。按照打听到的地址,她来到城南一处整洁的四合院前。深吸一口气,她轻轻叩响了门环。 "谁呀?"一个四十多岁、梳着齐耳短发的妇女打开门,正是街道办王主任。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列宁装,目光锐利地打量着何雨水。 "王主任好,我是95号院的何雨水,您还记得我吗?。"何雨水恭敬地问好,"有点事情想请教您,不知道方不方便?" 王主任看着雨水,“原来是雨水啊,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今天过来有事?” 何雨水脸一红,说到:"王主任,这是点小心意,不值什么钱..." "放门口吧,走的时候记得拿走。"王主任没等何雨水将话说完,直接打断,然后侧身让何雨水进屋。 客厅收拾得一尘不染,墙上挂着几张奖状。王主任给何雨水倒了杯白开水,直截了当地问:"雨水,说吧,有什么事?" 何雨水双手捧着杯子,组织了一下语言:"王主任,我想...和我哥何雨柱断绝亲属关系。" "什么?"王主任差点打翻茶杯,"你才多大?为什么要断亲?" "我十五了,已经能独立生活。"何雨水抬起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我哥这些年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送给了贾家,连我的学费都要靠我自己勤工俭学。最过分的是,他纵容贾家孩子偷我家东西,还反过来责怪我小题大做。" 王主任神色严肃起来:"有证据吗?" 何雨水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双手递给王主任:"这是我这段时间的记录,时间、地点、物品、见证人都有。甚至上周棒梗偷我家白糖和钱被我当扬抓住,我哥不但不主持公道,还逼我息事宁人。" 王主任仔细翻看笔记,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她合上本子,长叹一口气:"傻柱糊涂啊!不过雨水,断亲不是小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毕竟血浓于水..." "王主任,"何雨水声音有些哽咽,"您知道我为什么能记得这么清楚吗?因为去年冬天,我发高烧到39度,我哥把家里最后一点钱给了贾家,我只能靠邻居施舍的退烧药硬扛过来。那天晚上,我差点以为自己会死..." 王主任猛地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停下脚步:"这样吧,今晚我去你们院一趟,开个全院大会。如果情况属实..."她顿了顿,"街道办会尊重你的决定。" 何雨水深深鞠了一躬:"谢谢王主任!" 离开王主任家时,何雨水坚持留下了礼物。王主任推辞不过,最后只收下了那包白糖:"这个我收下,其他的拿回去。记住,新社会不兴这一套。" 当晚七点,王主任如约来到95号四合院。听说街道办领导要来,院里家家户户都派了代表聚集在中院。 "各位街坊邻居,"王主任站在八仙桌旁,声音洪亮,"今天我来,是要处理一件家事。何雨水同志提出要与她哥哥何雨柱断绝亲属关系,街道办需要听取大家的意见。" "什么?"傻柱如遭雷击,猛地转向何雨水,"雨水,你疯了?" 许大茂站在人群里,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正准备讽刺傻柱两句,但看到王主任严厉的目光,又赶紧低下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王主任抬手示意安静:"何雨柱同志,你妹妹列举了你多项不当行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傻柱涨红了脸:"王主任,我...我就是看贾家困难,帮衬一把。雨水是我亲妹妹,我怎么可能亏待她?" "是吗?"王主任冷笑一声,拿出何雨水的笔记本,"去年12月8日,何雨水高烧39度,你把家里最后五块钱给了贾家,有这事吗?" 傻柱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秦淮茹站在人群中,脸色煞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突然跳出来:"王主任,您可别听那小贱人胡说!我们家东旭是工伤,厂里给的补助够用了,谁稀罕他傻柱那点东西?" "闭嘴!"王主任厉声呵斥,"贾张氏,你再胡搅蛮缠,我连你孙子偷东西的事一起处理!" 贾张氏顿时蔫了,缩着脖子退回人群。 王主任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何雨水身上:"何雨水同志,你确定要断亲?断了亲,你可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何雨水站得笔直:"我确定。我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 "好。"王主任点点头,"街道办尊重何雨水同志的个人意愿。从今天起,何雨水与何雨柱解除亲属关系,双方以后互不干涉,互补牵扯。至于房子,何雨水说了,正房还留给何雨柱,她只要那个耳房。你们过来签字按手印。" 傻柱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雨水...你..." 何雨水别过脸去,不再看他。直接上去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傻柱见状,也是走了上去,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两人签过断亲书后,王主任给了两人一人一份,最后一份交给了同行的街道办干事。紧接着,王主任又转向众人:"另外,我宣布恢复刘海中和闫埠贵同志管事大爷的职务。" 人群一阵骚动。刘海中挺起啤酒肚,满脸得意;闫埠贵推了推眼镜,掩饰不住喜色。 "但是,"王主任话锋一转,"今后院里重大事务必须经过全院大会讨论,任何人都可以监督两位管事大爷的工作。如果再发生偏袒包庇、以权谋私的情况,严惩不贷!尤其是你刘海中,如果再让我听说你打儿子,我就亲自送你进去。" 刘海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闫埠贵则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大会结束后,许大茂凑到何雨水身边,假惺惺地说:"雨水啊,哥支持你!傻柱那家伙就是缺心眼,活该!" 何雨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许大茂,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收一收。我断亲是因为原则问题,不是给你当枪使的。" 许大茂被戳穿心思,讪笑着溜走了。 王主任临走前,把何雨水叫到一旁:"雨水,以后有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对了..."她压低声音,"你那个笔记本做得很好,有理有据。好好读书,将来一定有出息。" 何雨水眼眶一热:"谢谢王主任。" 第12章 易中海判刑 "公安和王主任过来了,大家快出来!"阎解放一边喊着一边往后院跑,声音大得整个四合院都能听见。 前院的三大妈正在晾衣服,闻言赶紧放下竹竿。就连后院的许大茂,听到动静立刻抓起外套往外冲,连皮鞋都只穿了一只。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走到了中院,然后摆出了管事大爷的架势:"公安同志、王主任你们辛苦了,快请坐!光天,快去泡茶!" 王主任摆摆手:"不用忙活了,今天来是有正事。"她环顾四周,发现何雨水不在,"何雨水同志呢?" "她昨天就回学校了。"二大妈走到前面,手里还拿着件正在缝补的衣裳,"王主任找她有事?" 为首的公安同志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清了清嗓子:"大家先安静一下,我看了一下你们院子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现在我宣读一条消息。经查实,易中海利用职务之便侵占何大清寄给子女的生活费共计两千一百二十元。现依法追回赃款,应归还何雨水同志。同时,易中海被判处关押10年,择日送到西北改造。" 这话一出,整个四合院顿时炸开了锅。 "两千多?!"贾张氏从屋里窜出来,眼睛瞪得溜圆,"老天爷,这么多钱!" 许大茂吹了声口哨,朝着傻柱,阴阳怪气地说:"傻柱,你妹妹这下可发财了啊!" 傻柱站在自家门口,脸色阴晴不定。他往前走了两步:"公安同志,我是何雨水的哥哥何雨柱,这钱我替她领了吧。" "慢着!"许大茂突然提高嗓门,"王主任,各位街坊邻居,大家可都记得,周日的全院大会上,傻柱可是跟何雨水签了断亲书的!白纸黑字,还有街道办的公章呢!" 王主任点点头:"确实有这么回事。何雨水与何雨柱已经解除亲属关系,这钱不能由何雨柱代领。" 傻柱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响:"许大茂,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许大茂往公安同志身后躲了躲,嘴上却不饶人:"怎么着?当着公安同志的面你还想打人?王主任都说了,你跟何雨水没关系了,凭什么领人家的钱?" "你!"傻柱猛地往前一冲,被刘光天和阎解成一把抱住。 扬面一时混乱不堪。贾张氏在边上煽风点火:"哎哟喂,这钱要是给了那小丫头片子,指不定哪天就被人骗光了!" 秦淮茹悄悄拉了拉婆婆的袖子,低声道:"妈,您少说两句..." 公安同志大声喊道:"安静!你们想干什么?挡着警察的面都想打架是不是,再敢胡闹都给我进局子里面去。既然何雨水同志不在,这笔钱就由王主任代为保管,等何雨水回来再交给她。" 王主任闻言却皱了皱眉:"我这周末要带孙子去医院复查,恐怕没时间。"她转向刘海中与闫埠贵,"这样吧,老刘、老阎,你们俩现在是院里的管事大爷,等周日何雨水回来了,让她自己去派出所领钱。" 刘海中立刻挺直腰板:"王主任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小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对对,我们一定把话带到。" 会议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傻柱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许大茂的背影,胸膛剧烈起伏着。 "许大茂!"傻柱突然暴喝一声,像头公牛一样冲了过去。 许大茂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躲到自行车后面:"傻柱你疯了!公安同志刚走你就动手?" "我他妈今天非揍死你不可!"傻柱抄起墙角的扫把就抡了过去,"让你多嘴!让你坏老子好事!" 扫把带着风声砸向许大茂的脑袋,许大茂吓得抱头鼠窜:"救命啊!杀人啦!" 阎解成和刘光福赶紧上前拉住傻柱:"柱哥冷静点!""柱哥别冲动!" 傻柱力气大得惊人,一下子甩开两人,追着许大茂满院子跑。许大茂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晾衣绳上,顿时被湿漉漉的床单蒙了个满头满脸。 "我让你跑!"傻柱趁机扑上去,骑在许大茂身上就是一顿老拳。 "哎哟!打死人啦!"许大茂的惨叫声透过床单闷闷地传出来。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冷眼旁观着这扬闹剧。贾张氏凑过来,小声道:"淮茹啊,那两千多块钱..." "妈,"秦淮茹打断她,"这钱您就别惦记了。现在全院都知道这事,再动手脚容易出事。" 贾张氏不甘心地撇撇嘴:"那么多钱呢..." 后院聋老太太听到动静,拄着拐杖走出来:"又闹什么呢?"她眯着昏花的老眼看了看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摇摇头,"造孽啊..." 最后还是刘海中带着几个小伙子把傻柱硬生生拽开了。许大茂鼻青脸肿地从床单里爬出来,指着傻柱放狠话:"傻柱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派出所告你故意伤害!" "去啊!"傻柱挣开众人,吐了口唾沫,"看公安是先抓你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还是先抓我!" 随着公安和王主任的离开,四合院暂时恢复了平静。 刘海中回到家,立刻召集了两个儿子开会,至于刘光奇现在还在学校呢。 "光天、光福,这可是个机会。"刘海中压低声音,"何雨水那丫头周日才回来,这笔钱..." 刘光天眼睛一亮:"爸,您的意思是..." "胡闹!"刘海中板起脸,"我是说,咱们得好好保管这个消息,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但他搓着手指的动作暴露了真实想法。 与此同时,许大茂家。 娄晓娥正在给许大茂涂红药水:"你说你,招惹傻柱干什么?看这打的..." 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得意洋洋:"你懂什么?我这一闹,傻柱一分钱都拿不到!两千多块啊,想想我就痛快!" "那钱又不是你的,"娄晓娥白了他一眼,"你高兴什么?" 许大茂神秘地笑笑:"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贾家屋里,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在窃窃私语。 "淮茹,要不让棒梗..."贾张氏做了个偷的手势。 秦淮茹立刻摇头:"妈,您疯了?这么多钱要是丢了,公安肯定第一个怀疑咱们家!" "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钱飞了吧?"贾张氏不甘心地嘟囔。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回头我去找傻柱…….." 第二天一早,傻柱刚出门,就被闫埠贵拦住了。 "柱子啊,"闫埠贵笑眯眯地说,"听说厂里马上又要评级了?我侄子就在人事科..." 傻柱冷冷地打断他:"三大爷,有话直说。" 闫埠贵搓了搓手:"是这样,我家解成要结婚了,手头有点紧...你看那笔钱..." "我跟何雨水已经断亲了,"傻柱硬邦邦地说,"她的钱跟我没关系。"说完大步离开,留下闫埠贵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转眼到了周六晚上,四合院格外安静,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刘海中在家里踱来踱去:"明天何雨水就回来了,这笔钱..." 二大妈小声道:"老刘,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王主任说了,让何雨水自己去派出所领。" "你懂什么!"刘海中不耐烦地挥手,"我是管事大爷,得为全院着想!" 同一时刻,何雨水正在学校宿舍里收拾行李。她的室友好奇地问:"雨水,明天回家这么高兴啊?" 何雨水笑了笑:"嗯,有点事要处理。"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断亲书,眼神坚定。 周日上午九点,何雨水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刚进大门,就看见刘海中、闫埠贵和许大茂等在中院,像是专门在等她。 "雨水回来啦!"刘海中热情地迎上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何雨水停好自行车,平静地问:"什么好消息?" 许大茂抢着说:"易中海贪污你的那笔钱追回来了!两千多呢!王主任让你去派出所领钱。" 何雨水点点头:"谢谢告知。"说完就要往自己屋里走。 闫埠贵急忙拦住她:"雨水啊,你看三大爷平时对你不错吧?我儿子结婚..." "三大爷,"何雨水打断他,"有什么话等我从派出所回来再说,好吗?" 刘海中见状,假惺惺地说:"对对,先办正事。雨水啊,要不要二大爷陪你去?这么多钱,一个人不安全。" "不用了,谢谢二大爷。"何雨水礼貌而疏离地拒绝,转身进了屋。 她一走,许大茂就嗤笑一声:"瞧见没?有钱了就是不一样,架子都端起来了。" 刘海中眯起眼睛:"这丫头,比想象中难对付啊..." 何雨水在屋里换了身衣服,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她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当她再次出现在中院时,刘海中、许大茂等人还没散去。何雨水径直走向刘海中:"二大爷,王主任有没有说这笔钱具体是多少?" 刘海中一愣,下意识回答:"两千一百二十元。" 何雨水点点头,又转向许大茂:"许大哥,那天公安同志来,除了宣布这件事,还说了什么吗?" 许大茂没想到她会问自己,直接道:"就...就说易中海贪污什么的,然后被判刑了,还要思送去大西北..." 何雨水窃喜,表面却不动声色:"谢谢大家关心,我这就去派出所。"说完,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她刚走,傻柱就从屋里出来了。许大茂立刻挑衅道:"哟,傻柱,你妹妹去领钱啦?眼红不?" 傻柱阴沉着脸没说话,转身回了屋,重重地关上门。 何雨水很快就把钱领了回来。 第13章 存折 银行里人不多,何雨水径直走向柜台,从信封里数出五百元:"同志,我想办个活期存折。" 柜台后的女职员惊讶地看了眼这个穿着朴素的小姑娘,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钱:"小同志,这么多钱是你自己的吗?" "是我父亲寄给我的生活费,被院里的大爷贪污了,今天派出所刚追回来。"何雨水平静地解释,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派出所开具的证明。 女职员仔细检查了证明,态度立刻热情起来:"好的,我这就给您办理。"她麻利地填写单据。很快就将存折递给了何雨水。 何雨水微微一笑:"谢谢。"她余光瞥见银行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过,是阎解放!看来四合院里的人还是不放心,派人跟踪她。何雨水心中冷笑,故意提高声音:"剩下的钱我得好好保管,这可是我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办好存折,何雨水将那个红色小本子仔细收进内衣口袋,又把剩下的钱悄悄转移到了系统空间里。走出银行时,她特意在门口驻足片刻,果然看见阎解放慌慌张张躲进了对面的杂货铺。 何雨水不动声色地骑上自行车,故意绕到前门大街,找了家国营饭店吃午饭。她要了碗阳春面和一份炒青菜,慢条斯理地吃着,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暗流涌动。 秦淮茹端着盆衣服在水池边洗,眼睛却一直往傻柱家瞟。见傻柱一个人坐在门口抽烟,她立刻拧干最后一件衣服,端着盆走了过去。 "柱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抽闷烟?"秦淮茹故作随意地搭话。 傻柱闷闷地"嗯"了一声,继续吞云吐雾。 秦淮茹把盆放在地上,在傻柱旁边的台阶坐下:"听说雨水去领钱了?两千多块呢,可真不少。" 傻柱的手指抖了一下,烟灰掉在裤子上都没察觉。 秦淮茹见状,继续道:"要我说啊,这钱本该有你一半。这些年你拉扯雨水多不容易?何叔走的时候雨水才多大?七八岁吧?你又是当哥又是当爹的..." 傻柱的眼睛渐渐红了:"秦姐,你别说了..." "我这是替你委屈啊!"秦淮茹压低声音,"那些年你省吃俭用供她上学,自己连双新鞋都舍不得买。现在倒好,她翅膀硬了,说断亲就断亲,两千多块钱一分都不给你留..." 傻柱猛地站起来,烟头狠狠摔在地上:"我去找她要!她不能这么没良心!" 秦淮茹赶紧拉住他:"柱子,你别冲动。雨水现在有派出所撑腰,你得好好说..." "我知道怎么说!"傻柱甩开她的手,转身回到了家里。 秦淮茹看着傻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刚回到家门口,贾张氏便从屋里探出头:"怎么样?" "妈,您就等着看好戏吧。"秦淮茹端起洗衣盆,眼中闪着精明的光,"只要傻柱要到钱,咱们就有办法让他''自愿''帮衬咱家。" 何雨水吃完饭,又去百货商店买了些生活用品,这才慢悠悠地骑车回四合院。刚走到中院,就看见傻柱像尊门神似的杵在那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雨水,过来!"傻柱粗声粗气地喊道。 何雨水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停好自行车:"有事?" "钱领回来了?"傻柱直勾勾地盯着她手里的布兜。 "领回来了。"何雨水平静地回答。 傻柱咽了口唾沫,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这些年是谁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现在有钱了,一声不吭就想独吞?" 中院的动静立刻引来了不少围观者。许大茂嗑着瓜子靠在廊柱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刘海中背着手站在自家门口,眼睛滴溜溜地转;贾张氏更是直接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就差抓把瓜子了。 何雨水环视一圈,心中冷笑。她故意提高声音:"哥?你不是已经跟我断亲了吗?全院大会那天,白纸黑字签的名,王主任做的见证。" 傻柱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那...那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何雨水从布兜里掏出那个笔记本,直接扔给了傻柱。“来,你看看上面的内容,里面有哪一件事是我瞎写的?” 何雨水又一把夺过笔记本,一页页翻着笔记本,声音清晰有力:"这些,都是我逼你的?" 围观的邻居们开始窃窃私语。三大妈撇撇嘴:"看不出来,傻柱对亲妹妹这么狠心..."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笔记本。 傻柱恼羞成怒,一把抢过笔记本撕得粉碎:"少在这胡说八道!没有我,你早饿死了!这钱必须分我一半!" 何雨水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冷笑一声,从内衣口袋掏出那个红色存折,直接甩在傻柱脸上:"想要钱?给你!" 存折"啪"地打在傻柱鼻梁上,掉在地上。傻柱愣了一下,赶紧弯腰捡起来,迫不及待地翻开——存款金额:500元整。 "才五百?"傻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剩下的呢?" "剩下的当然是存别处了。"何雨水抱起胳膊,"这五百是我替我爸给你的,感谢你这些年''照顾''我。"她在"照顾"二字上咬了重音。 傻柱捏着存折,表情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又被那数字抚平了。五百块,相当于他一年多的工资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傻柱嘟囔着,把存折塞进裤兜,转身就走。 围观的人群发出失望的嘘声。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喊:"傻柱,这就完啦?不再多要点?" 傻柱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滚蛋!我们兄妹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何雨水冷眼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心中毫无波澜。她太了解这个傻柱了、耳根子软、死要面子。五百块足够堵住他的嘴,也能让他在四合院众人面前保住那点可怜的自尊。 回到耳房,何雨水迅速收拾起行李。这个充满算计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刚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书包,房门就被敲响了。 "雨水啊,是三大爷。"闫埠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拉开门:"三大爷有事?" 闫埠贵搓着手,眼睛不住地往屋里瞟:"听说你领了笔钱?是这样,我家解成要结婚,手头有点紧...你看能不能借个三五百..." "三大爷,"何雨水直接打断他,"我刚给了何雨柱五百,剩下的钱要交学费和生活费,实在没有余钱了。" 闫埠贵脸色一僵,讪笑道:"雨水啊,咱们邻里邻居的..." "对了,"何雨水突然想起什么,"我哥那五百块钱,您要是急用,可以去找他借啊。反正他平时也没少接济贾家,应该挺大方的。" 这话一出,闫埠贵的表情顿时精彩起来。他支吾了几句,灰溜溜地走了。 何雨水关上门,长舒一口气。她最后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落下什么东西,拎起书包就往外走。 刚出房门,就看见秦淮茹站在不远处,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雨水..."秦淮茹上前一步,"姐有话跟你说..." 何雨水看都没看她一眼,锁好门,然后径直走向自行车:"我跟你们贾家没什么好说的。" 秦淮茹脸色一变,突然压低声音:"你别得意!你以为断了亲就万事大吉了?傻柱再怎么说也是你亲哥,血浓于水..." 何雨水猛地转身,眼神凌厉如刀:"秦淮茹,你听好了。从今往后,何雨柱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你要是再敢挑唆他来找我麻烦..."她上前一步,逼得秦淮茹后退了半步,"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们贾家教唆棒梗偷窃,证据我都留着呢!" 秦淮茹脸色刷地白了:"你...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派出所自有公断。"何雨水冷笑一声,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留下秦淮茹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何雨水骑出南锣鼓巷,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叮!恭喜宿主完成''守护财产''任务,获得奖励:初级工程师技能" 系统的提示音让何雨水一愣,随即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各种工业只是印在脑海里面,甚至肌肉记忆里面。 "看来以后又多了一条生存之路..."何雨水笑着摇摇头,加快了蹬车的速度。 第14章 一大妈准备离开 此时的一大妈手里攥着一封刚写完的信,信纸被她攥得有些皱了,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又顺着手指滴到衣襟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痕迹。 “这么多年…… 我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他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 一大妈喃喃自语,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委屈和失望。她的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咽堵住,只能任由眼泪继续流淌。 她想起这些年,自己省吃俭用。每天做饭,总是把稠的、有肉星的部分给易中海留着,自己就喝点稀的,啃点干硬的窝头。冬天的时候,她总是先给易中海缝补好棉衣,自己的棉衣破了个洞,就找块碎布简单缝一下,对付着过冬。 家里买了点细粮,她也舍不得吃,全都留着给易中海,生怕他在厂里吃不饱穿不暖,影响工作。可结果呢? 他背着她,偷偷找熟人修改自己的病例,明明是他不能生育,却把一切都怪罪到自己的头上。害的自己抬不起头,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大不了领养一个不就行了? “他从来没把我当自己人……” 一大妈抹了抹眼泪,手背已经被眼泪打湿了一大片。她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之前的温情和依赖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的失望。 她站起身,因为坐了太久,腿有些麻,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她走到柜子前,打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个布包。 布包是用一块旧的蓝布缝的,边角都已经磨得有些发白了。她解开布包上的绳子,里面是她这些年偷偷攒下的私房钱 ,不多,只有三百多块。这些钱,都是她从牙缝里一点点省出来的,有时候是买菜剩下的几分钱,有时候是做零活挣的几毛钱,她都小心翼翼地存起来。这三百多块,是她最后的退路。 “我得为自己打算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把信折好,折得方方正正,然后塞进信封里。她拿起笔,在信封上工工整整地写下地址 —— 东北,她侄子的家。每一个字,她都写得很慢,很用力,仿佛这地址承载着她所有的希望。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多数人还在睡觉。一大妈趁着院里没人注意,悄悄走出了家门。她手里拿着那个信封,脚步很轻,尽量不发出声音 。她一路走到邮局,邮局的门刚开没多久,里面没什么人。她走到柜台前,把信递了过去,买了邮票贴上,看着工作人员把信放进邮筒,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回来后,她开始整理家里的东西。 她先从厨房开始,把缸里的粮食一点点舀出来,装进袋子里。有小米、玉米碴、还有一点白面,她都仔细地分好类,装了满满两大袋。然后是票据,她从抽屉的角落里找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积攒下来的布票,她一张一张地数着,叠整齐后放进一个小布袋里。不过想了一下,又把里面的全国粮票和四九城粮票分开了。毕竟到了东北暂时只能用全国粮票。 钱除了那三百多块私房钱,还有家里日常开销剩下的几十块,她也都用报纸包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甚至是一些值钱的小物件,比如一个银镯子,是她年轻时娘家给的,还有一个铜制的小香炉,她都收拾得整整齐齐,放进一个包袱里。 “这些年的账,我得算清楚。” 她翻出家里的账本,那是一个用线装订的本子,纸页已经有些泛黄了。她坐在桌前,一笔一笔地核对。哪一天买了多少米,花了多少钱;哪一天给易中海做了件衣服,用了多少布票;哪一天家里添了什么东西,花了多少积蓄。她一边核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易中海虽然被抓了,但他在厂里还有工资,只是暂时没法领了,房子也还在,是自己买的,算是私人的。一大妈知道,自己必须趁现在把能拿的都拿走,说不定会被其他人惦记上,她不能让自己最后落得一无所有。 下午,她把整理好的东西都放回原处,锁好门,去了妇联。妇联在一个老式的四合院里,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妇女联合会”。 妇联的同志见到她,抬起头,有些惊讶:“同志,您有什么事?”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蓝色的工装,脸上带着温和的表情。 一大妈犹豫了一下,双手在衣角处绞了绞,还是开口道:“我想离婚。” 妇联的同志愣住了,手里的笔都停了下来:“离婚?您丈夫不是刚被抓吗?” 这里的人都知道易中海的事情,毕竟在这一片也算是不小的新闻了。 “就是因为被抓了,我才要离婚。” 一大妈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每个字都清晰地传了出来,“他贪污、欺骗,我不能再跟他过下去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决绝。 妇联的同志叹了口气,放下笔,站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您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一大妈接过水杯,双手捧着,感受着杯子传来的一点点暖意。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从她如何照顾易中海,到发现易中海截留何雨水的生活费,再到易中海联合医生给自己开假病历的事情都告诉妇同志,当她们听到易中海为了掩盖自己不能生育伪造病例的时候,一个个都流露出愤怒的表情。一大妈害怕空口无凭的,直接将放在兜里的证据拿了出来。 妇联的人都挤了过来,自己查看检查报告。果然如一大妈说的,前面那么多次都是一个结果,都在同一家医院,同一个医生给看的。唯独最后一张是在其他医院做的。和前面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一大妈讲完后,妇联的同志也看了检查报告,集体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说道:“您的情况我们了解了,我们会帮您处理离婚手续。不过,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她看着一大妈,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 “我……” 一大妈顿了顿,眼神有些迷茫,“我准备前往东北侄子家里,已经给对方写过信了,就等回信了。” 妇联的同志安慰她:“您别急,先等您侄子的回信吧。离婚的事情我们会尽快处理,您先回去安心等着。” 半个月后,一大妈终于收到了侄子的来信。其实这段时间,一大妈总是守在四合院的门口,希望尽快的收到侄子的来信。邮递员说是东北寄来的。她拿到信,手都有些抖,赶紧回了家。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拿出信纸。信是侄子写的,字不算好看,但很工整。信里,侄子说他已经结婚了,家里有房子,日子过得还算安稳。他明确表示愿意给她养老,让她放心搬去东北,路上的盘缠他会寄一部分过来。 “姑姑,您这些年受苦了,来我们这儿吧,我们照顾您。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一口饭还是能给您吃上的,您就别在那边受气了。” 信的最后,侄子这样写道。 一大妈捧着信,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的眼泪里,有委屈,有感动,还有一丝释然。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把信小心地叠好,放进一个铁盒子里,那里面装着她最珍贵的东西。 “总算…… 还有个依靠。” 她擦了擦眼泪,心里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第二天,她去找了王主任。王主任见到她,心里忍不住叹气,直接说到:“你们 95 号院怎么这么多事啊?前阵子是傻柱,后来是易中海,现在又轮到你了。” 一大妈苦笑了一下,脸上没什么表情:“王主任,我想离婚。” 王主任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行吧,你的事情,妇联那边已经告诉我了。我帮你办手续。财产怎么分?房子和家里的东西都得说清楚。” “易中海被送走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回来了,所以我打算把房子卖了,毕竟那是自己的东西,房契还在自己手里。” 一大妈说道,她早就想好了,房子带不走,也没必要争。 王主任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了下来:“行,我让街道办的人帮你处理。你把该准备的材料准备好,明天送过来。” 离婚手续办完后,前后花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一大妈收拾好行李,一个大包袱,里面装着她的衣服、积攒的布票、银镯子和铜香炉,还有那些粮食和钱也都打包好了。她准备动身去东北。临走前,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房子。 “这房子留着也没用,易中海被判刑了,估计也回不来了,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卖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房子已经不能买卖了,只能赠与。她想了想,决定去找何雨水。她觉得何雨水是个可靠的人,而且之前易中海对不起何雨水,把房子卖给她,也算是一种补偿。 她知道何雨水现在有钱,买得起房子。最重要的是,她需要一个能真正守住这房子的人,不希望房子落到贾张氏或者秦淮茹手里。 一大妈提着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房契,走路去了何雨水的学校。她打听了好久,才找到女生宿舍。这个时候正好是饭后休息时间,何雨水正在学校宿舍看书,桌上摊着一本厚厚的书籍。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 她走过去开门,看到一大妈站在门口,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一大妈?您怎么来了?” 一大妈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一些:“雨水,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何雨水让她进屋,给她倒了杯水:“您说,找我有什么事。” 宿舍里还有其他同学,但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没有注意这边。 一大妈从怀里掏出一张房契,递到何雨水面前:“我想把房子卖给你。” 何雨水怔住了,看着那张房契,又看了看一大妈:“卖给我?您要卖房子?” “对。” 一大妈点头,眼神很认真,“我知道你现在有钱,而且,这房子…… 我不想留给易中海,也不想落到别人手里,卖给你最合适。” 何雨水沉默了一会儿,她大概能猜到一大妈的处境,也明白她为什么要卖房子。她问道:“您打算卖多少钱?” 一大妈叹了口气,想了想市扬价:“按市价,那房子值八百。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上学要花钱,五百就行。” 她不想多要,只是想把房子处理掉,换点钱带去东北。 何雨水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大妈这是要彻底离开这里了。她没有犹豫,假装从自己的箱子里取出五百块钱,其实是从空间里面将钱取了出来。她递给一大妈:“好,我买了。” 一大妈接过钱,数了数,然后把房契递给何雨水:“雨水,谢谢你。” 何雨水摇摇头:“该谢谢您的是我。” 她知道这房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以后回四合院,总算有个自己的地方了。 一大妈站起身,低声对何雨水说,“这是赠予协议,明天你能不能请个假,咱们去吧 房子过户一下,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何雨水点了点头。“明天我回四合院接您。” 第二天,何雨水早早的回到了南锣鼓巷。带着一大妈就去办理过户手续了。当何雨水拿着属于自己的房契时候,一切又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然后何雨水将一大妈送回到了南锣鼓巷。一大妈直接在路口就下了车,让雨水赶紧回去上课。 何雨水离开后,一大妈找了一辆板车,帮自己回家去拉东西。 这个动静也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贾张氏这个貔貅。一大妈也毫不避讳的说,自己已经将房子给别人了,自己要去侄子家养老。 不过一大妈最后走的时候,还是将一个装着不少二合面的袋子送到了后院聋老太那里。然后告别离开了。 直到一大妈离开。大家才开始议论起来。 第15章 贾东旭挂了 "听说了吗?易中海家的房子已经有人接手了!"三大爷阎埠贵站在院子中央,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听见。 "谁啊?谁这么有本事?"贾张氏第一个从屋里窜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窝头,油渍顺着指缝往下滴。 阎埠贵摇摇头:"一大妈走之前嘴巴严实得很,就说是''给了该给的人''。" "该给的人?"贾张氏眼珠子一转,"该不会给傻柱了吧?他们两家关系一向不错。" "不可能!"刘海中挺着啤酒肚从后院晃悠过来,"就傻柱那个人,还指望一大妈把房子给他,要真是给了他,他能憋得住?" 前院后院的人渐渐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猜测着。秦淮茹站在人群边缘,手里搓着围裙角,眼睛却不住地往易中海家紧闭的房门瞟。她心里盘算着:要是能把这房子弄到手,棒梗结婚的房子就不愁了... "哎哟,你们快看!"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院门口。此时何雨水站在了中院易中海家的门口。手伸进兜里,在摸索着什么。 "雨水?"傻柱从人群里挤出来,"你怎么回来了?学校放假了?" 何雨水冷冷的说到:"我回来住几天,有事?"她的目光越过傻柱,落在易中海家的房门上。 在全院人震惊的目光中,何雨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径直走向易中海家。钥匙插入锁孔时发出的"咔哒"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脆。 "这...这..."贾张氏指着何雨水的手直哆嗦,"一大妈把房子给你了?" 何雨水推开门,转身面对全院人:"没错,一大妈已经把房子过户给我了。从今天起,这就是我的家。"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死死盯着何雨水手里的钥匙,指甲不知不觉掐进了掌心。 当天晚上,秦淮茹敲响了傻柱的屋门。 "柱子..."门一开,秦淮茹的眼泪就下来了,"姐实在没法子了..." 傻柱手忙脚乱地把人让进屋:"秦姐,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坐在床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你也知道,我们家五口人挤在那么小的屋子里,现在我还怀着孕,棒梗都快十岁了,还跟小当睡一张炕...这往后可怎么办啊..." 傻柱挠挠头:"这...确实挺挤的..." "雨水现在不是有房子了吗?"秦淮茹抬起泪眼,"她那耳房空着也是空着,能不能...借给我们家住?" "这..."傻柱犹豫了,"雨水那丫头性子倔..." "柱子!"秦淮茹突然抓住傻柱的手,"姐求你了!你东旭哥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婆婆年纪又大,你就帮帮姐吧!"她的手心滚烫,眼泪滴在傻柱手背上。 傻柱的心一下子软了:"行...我明天找雨水说说..."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和秦淮茹敲响了何雨水的门。 何雨水刚洗漱完,头发上还挂着水珠。看到门口的两人,她眉头一皱:"你们这么早有什么事?"显然何雨水看见两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什么情况。 "雨水啊..."傻柱搓着手,"哥跟你商量个事。秦姐家房子实在太小了,你看你这耳房空着..." 何雨水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越过傻柱,直视秦淮茹:"秦淮茹,这是你的主意?" 秦淮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雨水,姐实在是..." "够了!"何雨水突然暴喝一声,"秦淮茹,你要不要脸?贾东旭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天天勾搭人了?" 这话像一记耳光,抽得秦淮茹踉跄后退。傻柱也惊呆了:"雨水!你向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何雨水冷笑,"何雨柱,你被她骗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她男人瘫在床上,她却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现在还想霸占我的房子?" 秦淮茹捂着脸哭起来:"雨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滚!都给我滚!"何雨水抄起门边的扫帚就往两人身上招呼,"何雨柱,虽然我们断亲了,但是我念在亲情上,我还愿搭理你,如果你在这样没有底线,别怪我一丝情面都不给你留!" 扫帚劈头盖脸地打下来,傻柱护着秦淮茹连连后退。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贾东旭的窗户突然开了。他扶着窗户,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淮茹...你...你..." 秦淮茹惊慌失措:"东旭,不是你想的那样..." 何雨水站在台阶上,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贾东旭,管好你媳妇!别让她整天惦记别人家东西!" 贾东旭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像片枯叶一样晃了晃,向后倒去。 "东旭!"秦淮茹尖叫着扑过去。 当天夜里,贾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没气了...东旭没气了..."贾张氏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 秦淮茹跪在床边,呆呆地看着贾东旭青白的脸。大夫刚刚来过,说是突发心肌梗死,没救了。 "都是那个何雨水!"贾张氏突然跳起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还有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整天往傻柱那儿跑,我儿子能气死吗?" 秦淮茹木然地承受着婆婆的责骂,眼泪无声地流着。屋外围满了人,但没人进来安慰。 夜里,秦淮茹独自坐在门槛上。为贾东旭守灵。 而后院的许大茂说不着,蹲在自家门口抽烟,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娄晓娥从屋里出来,"刚才的声音我听着是贾东旭死了?" "死就死了呗。"许大茂吐了个烟圈,"早该死了,瘫了这么多年,活着也是受罪。" 娄晓娥皱眉:"你怎么这么冷血?" 许大茂嗤笑一声:"我冷血?何雨水白得一套房怎么没人说?"他的目光飘向中院何雨水家,"一大妈也真是老糊涂了,把房子给个黄毛丫头..." "你嫉妒了?"娄晓娥一针见血。 许大茂把烟头狠狠摁灭:"等着瞧吧,这院子要变天了。" 第二天清晨,何雨水打开门,发现全院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贾家门口已经挂起了白布,灵堂也搭起来了。 傻柱站在院子中央,眼睛通红:"雨水,你满意了?东旭哥死了!" 何雨水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何雨柱,你搞清楚,气死贾东旭的是秦淮茹的所作所为,不是我!" "你!"傻柱举起拳头。 "打啊!"何雨水仰起脸,"只要你敢动手,我立马送你进去陪易中海。" 傻柱的拳头在空中颤抖,最终重重落下。他转身走向贾家,又去安慰自己的白月光去了。 第16章 准备提前参加高考 秦淮茹的第三个孩子也在这一年出生了。因为没有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在扬,贾张氏随便给孩子起了个名字,阴差阳错地也叫槐花。何雨水听说这事时只是冷笑一声,继续埋头于她的书本中。 升到高二的何雨水已经自学完了高中全部课程。这天放学后,她敲响了班主任李老师的办公室门。 "李老师,我想申请参加明年的高考。"何雨水开门见山地说。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总是安静得几乎透明的女孩:"何雨水同学,你现在才高二啊。" "我已经自学完了高中全部课程,平均分能达到重点大学录取线。"何雨水从书包里拿出一叠试卷,"这是我做的模拟题,请您过目。" 李老师接过试卷,越看越是惊讶。数学几乎全是满分,语文作文写得比许多老师还好,俄语更是接近母语水平。他思考了许久,终于站起身:"这事我得和校长商量。" 校长办公室里,头发花白的张校长仔细翻阅着何雨水的试卷和平时成绩单,不时抬头打量这个瘦弱但眼神坚定的女孩。 "何雨水同学,你的成绩确实很优秀。"张校长放下试卷,"但提前高考不是小事,我需要对你进行一个测试。" 何雨水点点头:"我随时可以接受测试。" 测试安排在第二天下午,由各科教研组长联合出题。何雨水在两个小时内完成了原本需要四个小时的综合试卷,当批改老师报出成绩的时候,办公室里一片哗然,因为何雨水距离满分只差了3分。 张校长拍板决定:"好!我同意你参加明年的高考。从现在起,你可以自主复习,不用来上课了。学校图书馆随时对你开放。" 何雨水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校长,谢谢各位老师。" 走出校门,何雨水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骑上自行车,朝着南锣鼓巷方向驶去。她得回去看看,毕竟还有人在惦记她的房子。 走到四合院门口,三大爷闫埠贵正拿着喷壶给他那几盆宝贝花浇水。看到何雨水拎着行李走进来,他惊讶得差点把喷壶掉在地上。 "雨水?你怎么回来了?学校放假了?不应该啊。"闫埠贵放下喷壶,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 何雨水微微一笑:"三大爷好。我申请了提前高考,校长批准我回家自主复习。" 闫埠贵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提、提前高考?你才高二啊!" "嗯,我已经学完了高中课程。"何雨水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闫埠贵激动得胡子直颤:"好!好啊!咱们院要出大学生了!"他突然压低声音,"你回来得正好,贾家那小子最近总在你耳房门口转悠,你得防着点。" 何雨水眼神一冷:"谢谢三大爷提醒,我会注意的。" 闫埠贵看着何雨水走向中院的背影,突然转身回家,把正在下棋的闫解放和闫解旷两兄弟揪了出来。 "看看人家何雨水!比你们小好几岁,都要参加高考了!你们呢?整天就知道玩!"闫埠贵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两个儿子,"从今天起,每天学习四小时,不完成不许出门!" 闫解放撇撇嘴:"爸,那何雨水就是个书呆子..." "放屁!"闫埠贵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上,"人家那叫有出息!你们要是有她一半能耐,我做梦都能笑醒!" 何雨水回到自己的耳房,果然发现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她冷笑一声,就你那水平还想撬开几十年后的门锁,做梦呢吧。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水每天足不出户,专心复习。她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学习计划,早上六点起床背书,上午做理科,下午攻语文和数学、政治,晚上总结错题。系统签到时获得的营养品让她能够保持充沛的精力,而金钱则让她可以购买任何需要的参考书。 院里的人对何雨水的回归反应各异。易中海进局子、一大妈搬走后,院里少了个主心骨,各家各户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 贾张氏自从儿子贾东旭死后,变得更加刻薄,整天指桑骂槐;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生活更加艰难;傻柱则是比以前更加跑的欢腾。 这天下午,何雨水出门去新华书店买参考书。她刚走没多久,一个瘦小的身影就再次鬼鬼祟祟地摸到了耳房门口。 棒梗已经十岁了,却比同龄孩子矮小许多,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里满是狡黠。他早就盯上了何雨水的房子,听奶奶说,这房子本该是他家的。他熟练地用铁丝撬锁,虽然失败了很多次,但是他相信肯定会撬开的。 "妈的,怎么打不开?"棒梗骂了句脏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开始暴力撬锁。 就在他快要成功时,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从门内响起,吓得他差点尿裤子。棒梗转身想跑,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贾梗,你在干什么?" 何雨水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拎着刚买的书,眼神锐利如刀。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特意在附近等着。 棒梗强装镇定:"我、我路过不行啊?" "路过需要撬我家门锁?"何雨水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院里几户人家都听见。已经有几扇窗户悄悄打开了。 "谁撬锁了?你血口喷人!"棒梗梗着脖子狡辩,手里还攥着那把小刀。 何雨水不再废话,直接走过去抓住棒梗的手腕:"走,去派出所。" "放开我!"棒梗挣扎着,小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信不信我捅死你!" 这句话一出,院里顿时炸开了锅。闫埠贵第一个冲出来:"棒梗!你干什么呢!" 紧接着,刘海中、许大茂等人都围了过来。棒梗见势不妙,猛地挣脱何雨水的手,转身就要跑。 何雨水早有准备,一个箭步上前,用一个漂亮的擒拿手就把棒梗按在了地上。 "啊!疼疼疼!"棒梗惨叫起来,"妈!奶奶!救命啊!" 秦淮茹和贾张氏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贾张氏立刻扑上来要打何雨水:"小贱人!放开我孙子!" 何雨水灵活地闪开,同时一脚踹在了贾张氏的身上,手上也同时加力,棒梗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他持刀行窃,还威胁要捅死我,我非送他进去。光天,你骑 我车子去趟派出所。回来给你一块钱。" “好的雨水姐,我现在就去。”刘光天没有骑车,直接一溜烟的跑了,他怕闫埠贵和自己老爹不让去。 "报警?"秦淮茹脸色煞白,"雨水,棒梗还小,不懂事,你..." "9岁可不是小孩子了。"何雨水冷静地说,"去年东城区就有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因为盗窃被送进了少管所。" 贾张氏一听要进少管所,立刻撒起泼来:"天杀的何雨水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老贾啊,东旭啊,你睁开眼看看啊,有人要逼死你孙子啊!" 院里的人越聚越多,却没人上前帮贾家说话。大家都看到了棒梗手里的小刀,也听到了他的威胁。这些年贾家在院里横行霸道,早就惹得众人不满。 警察很快赶到,在询问了事情经过并查看了被撬的门锁后,决定带走棒梗。 "同志,我孙子还小,不懂事啊!"贾张氏拉着警察的袖子不放,"要抓就抓那个何雨水,是她先动手的!" 警察严肃地说:"老人家,持刀行窃是严重违法行为,不管年龄大小都要接受教育。请您配合我们工作。" 秦淮茹哭成了泪人,跪下来求何雨水:"雨水,姐求你了,棒梗要是进去了,这辈子就毁了啊!你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次吧!" 何雨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无数次利用傻柱的女人,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秦淮茹,你儿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了。上次偷王婶的鸡蛋,上上次偷三大爷家的花,再往前还有多少次?每次你们都这样求情,然后呢?他变好了吗?" 院里的人纷纷点头,窃窃私语起来。 警察最终带走了棒梗,贾张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秦淮茹则像丢了魂似的站在原地。 何雨水转身回屋,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关上了门。 晚上,何雨水正在灯下复习,突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闫埠贵带着两个儿子。 "雨水啊,三大爷带他俩来给你道歉。"闫埠贵推了推两个不情愿的儿子,"下午他们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闫解放低着头:"雨水妹妹,对不起,我们不该说你是书呆子。" 闫解旷也赶紧说:"是啊,雨水姐,你比我们强多了,都要考大学了。" 何雨水笑了笑:"没关系,三大爷。你们进来坐吧。" 闫埠贵摆摆手:"不打扰你学习了。就是...那个..."他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能不能偶尔指点一下这俩小子?让他们也沾沾文气?" 何雨水想了想:"每周日下午我可以抽两小时帮他们辅导功课。" 闫埠贵喜出望外,连连道谢。临走时,他突然压低声音:"雨水,贾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得多加小心。" 何雨水点点头:"谢谢三大爷关心,我有准备。" 送走闫家人,何雨水站在窗前,而在不远处的贾家,隐约传来贾张氏恶毒的咒骂声和秦淮茹的啜泣声。 今天傻柱没有在家,出去做菜去了,回来肯定还要闹腾。正好,也该让你吃点苦头了。 第17章 傻柱受伤 傻柱一边走一边想,今天这个饭菜给了秦姐,不知道能不能多拉一会她的小手。 "哟,柱子回来啦?"三大妈正在前院晾衣服,看见傻柱便招呼了一声,眼神却有些闪烁。 傻柱乐呵呵地点头:"三大妈,忙着呢?来,您闻闻这个红烧肉香不香?"说着就要打开饭盒。 不过傻柱并没有真的打开,而是虚晃一招,朝着中院继续走去。 三大妈见状也是大骂傻柱不是东西。 傻柱刚回到自己家门口,准备推门进去,贾家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淮茹头发散乱,眼睛红肿,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柱子!"秦淮茹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你可算回来了!棒梗...棒梗他..." 傻柱手里的饭盒差点被秦淮茹弄到掉在地上:"秦姐,怎么了这是?棒梗出啥事了?" 秦淮茹抽泣着,身子一软几乎要跪下来:"雨水...雨水把棒梗送进局子里了!" "什么?"傻柱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引得好几户人家都推开了窗户。他一把扶住秦淮茹,"秦姐,走,进屋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回到屋里,坐下,秦淮茹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说:"棒梗就是...就是去雨水门口玩...不小心碰了下门锁...雨水就说他偷东西...叫警察把他抓走了..." 她刻意省略了棒梗持刀威胁的部分,手指紧紧攥着傻柱的衣袖,"柱子,棒梗才9岁啊,这要是留下案底,一辈子就毁了啊!" 傻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大手朝着桌子一拍:"秦姐,你别急,我这就去找雨水!反了她了!" 秦淮茹跟在傻柱身后,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又迅速恢复成悲戚的表情。 此时中院的另外一边,何雨水正坐在自家门前的石凳上看着书。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之前她已经看到傻柱和秦淮茹了,此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地说:"如果是为棒梗求情的,免开尊口。" "何雨水!"傻柱一声怒吼,震得院里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你长本事了啊?敢把棒梗送派出所?" 何雨水这才合上书本,缓缓抬头。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与傻柱暴怒的面孔形成鲜明对比:"何雨柱,你了解事情经过吗?" "不就是孩子淘气碰了下门锁吗?至于报警吗?"傻柱挥舞着粗壮的手臂,"赶紧去派出所把案子撤了!" 何雨水冷笑一声站起身:"碰了下门锁?秦淮茹是这么跟你说的?"她锐利的目光射向躲在傻柱身后的秦淮茹,"你怎么不告诉他,你儿子是拿着刀撬我家门锁?怎么不告诉他,你儿子威胁要捅死我?" 傻柱一愣,转头看向秦淮茹:"秦姐,这..." 秦淮茹急忙摇头:"没有的事!棒梗就是玩闹过头了...雨水,姐求你了,棒梗还小,不懂事..." "9岁已经够判刑了。"何雨水冷冷地说,"何雨柱,你还真是无可救药,就像何大清一样,我老何家怎么就出了你们这两个垃圾货色?"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戳在傻柱心上。他脸上横肉抖了抖,突然暴怒:"少废话!马上去派出所撤案!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何雨水寸步不让:"不可能。想用刀捅我,还想我撤案,天下哪又这样的好事!" "你!"傻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水的鼻子骂道,"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多年!" "养我?"何雨水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前些年养我的钱,我已经连利息都算上给你了。何雨柱,你配说''养''这个字吗?自从秦淮茹进到这个院子,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傻柱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之下,抡起巴掌就朝何雨水扇去:"我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院里瞬间响起一片惊呼。所有人都以为何雨水要吃亏,却见她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这巴掌,同时右手如闪电般扣住傻柱的手腕,一个漂亮的擒拿动作—— "咔嚓!" 清脆的关节脱臼声在院子里格外刺耳。 "啊——!"傻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左臂软绵绵地垂了下来,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 四合院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瘦弱的何雨水,居然一招就制服了膀大腰圆的傻柱! 接着何雨水直接又是一脚,将傻柱踢出去老远。 秦淮茹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着扑向何雨水:"何雨水!你疯了吗?他是你亲哥啊!" 何雨水侧身避开,冷静地说:"我和他已经断亲了,现在最多也就是个令居而已。秦淮茹,我劝你给我滚一边去。" 这时,院里的人已经全被惊动了。闫埠贵挤到最前面,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这...这...雨水啊,快给你哥把胳膊接上!" 刘海中挺着啤酒肚,一脸震惊:"何雨水什么时候会功夫了?" 许大茂站在人群外围,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小声对娄晓娥说:"瞧见没,傻柱也有今天!" 紧接着就不嫌事大的大声吆喝起来。“傻柱,还真有你的,和一个寡妇欺负自己的亲妹妹,你就不是个爷们!” 贾张氏此时也走了过来,不过距离何雨水还有一段距离,然后指着何雨水骂:"你个赔钱货,丧门星,克死你妈不够,还要害自己亲哥!" 何雨水环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议论声立刻低了下去。她这才看向疼得直冒冷汗的傻柱:"现在能冷静听我说话了吗?" 傻柱咬着牙,又疼又怒:"何雨水!你...你..." "我什么我?"何雨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看看这个,断亲文书,你用什么身份来找我麻烦?告诉你,你今天这顿打,就算把你打残废了也活该,因为是你先动的手,我属于正当防卫。" 傻柱愣住了,接着下意识看向秦淮茹。秦淮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何雨水继续道:"我告诉你何雨柱,这些年,棒梗偷鸡摸狗的事还少吗?院里谁家没被他光顾过?你们一次次纵容,现在他敢持刀行窃了,下次就敢杀人!尤其是你何雨柱,开着门让棒梗去家里拿东西。" "胡说八道!"贾张氏跳脚骂道,"我孙子乖着呢!都是你这个小贱人污蔑!" 何雨水冷笑:"我差点忘了你这个老虔婆了,棒梗是跟谁学的偷东西?还不是你这个老虔婆,你克死丈夫不够,还克死了自己的儿子,我看你才是丧门星。我家门锁上的撬痕还在,院里多少双眼睛看见棒梗手里拿着刀?三大爷,您说是不是?" 闫埠贵被点名,尴尬地咳嗽两声:"这个...确实看见棒梗拿着小刀..." 秦淮茹突然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雨水,千错万错都是姐的错,你饶了棒梗这一回吧!他要是进了少管所,这辈子就毁了啊!" 何雨水不为所动:"现在知道哭了?早干什么去了?棒梗变成今天这样,就是你们一家子一次次包庇纵容的结果!" 傻柱疼得直抽气,却还是忍不住插嘴:"雨水...再怎么...棒梗也是孩子..." "孩子?"何雨水猛地转向傻柱,"何雨柱, 你真是无可救药。" 傻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院里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不少人回忆起这些年棒梗的劣迹,看向贾家人的眼神也变了。 "要我说,棒梗是该受点教训了。"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上次把我自行车胎扎了..." "就是,我家晾的小鱼干莫名其妙少了一半,八成也是那小子干的。"后院的老王头附和道。 秦淮茹听着这些议论,哭得更凶了。她跪着挪到傻柱身边:"柱子,你帮帮姐...帮帮棒梗..." 傻柱疼得满头大汗,却还是硬撑着说:"雨水...看在...看在我面子上..." 何雨水失望地摇摇头:"何雨柱,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的面子在我面前一文不值。"她顿了顿,"不过,既然你开口了..."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我可以让公安同志给他安排个舒服的少管所。哈哈” “何雨水你……”何雨柱还想说什么。 又被何雨水打断了,“何雨柱,我劝你还是赶紧去接胳膊吧,再晚我怕你以后就做不了厨师了。”何雨水说完直接回家关上了房门。 何雨柱也没有耽搁,急忙前往附近的医院,医院里,傻柱躺在病床上,左臂打着绷带。医生说是关节脱臼伴有韧带拉伤,得休养半个月。 秦淮茹坐在床边,小声说:"柱子,你别太难过...雨水她还小,不懂事..." 傻柱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柱子..."秦淮茹把一个搪瓷杯递过去,"棒梗的事..." 傻柱突然坐起身,一把打掉搪瓷杯:"够了!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一次次惯着棒梗,他能变成今天这样?我能被何雨水打成这样?你走把,让我一个人清净一会。" 秦淮茹惊呆了,眼泪瞬间涌出来:"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傻柱却已经躺回去,用被子蒙住了头。 第18章 棒梗判决书 "公安同志,您这是..."闫埠贵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公安身上。 “你是?” “我是这个院子的管事大爷,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麻烦你带我去一下贾梗家里。” “好好,这里走。” 此时正好,秦淮茹如往常一样,站在中院水池边上洗衣服。见到公安和闫埠贵过来,心里也是慌了起来。 “公安通知,这位就是贾梗的母亲。秦淮茹。” "秦同志,"公安同志走上前,"这是你儿子贾梗的判决书。明天上午十点,记得给他送些换洗衣物和被褥到少管所。" 公安同志神情严肃,"经过我们多次实地走访了解,确认贾梗有多次偷窃行为。法院判决送少管所改造一年。" 一旁的闫埠贵倒吸一口凉气,虽然早知道棒梗这孩子手脚不干净,但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秦淮茹的手一抖,洗衣盆"咣当"掉在地上,衣服撒了一地。她的嘴唇颤抖着,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公安同志,我儿子...我儿子他真的..." "证据确凿。"公安同志叹了口气,"秦同志,孩子还小,好好改造还有希望。你们做家长的也要反省,为什么孩子会走到这一步。" 秦淮茹接过判决书,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似的,慢慢蹲下去捡衣服。公安同志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四合院。 闫埠贵看着秦淮茹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转身回到自家门前的小板凳上,继续摆弄他的花花草草,心里却盘算着等何雨水回来要告诉她这个消息。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地照在四合院,何雨水抱着一摞书从图书馆回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衫,黑色长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利落。 "雨水回来啦?"闫埠贵从报纸上抬起头,笑眯眯地招呼道。 "三大爷好。"何雨水礼貌地点头,正要往中院走,闫埠贵却叫住了她。 "雨水啊,有件事得告诉你。"闫埠贵压低声音,"今儿上午派出所来人了,棒梗被判了一年少管所。公安同志让贾家明天送衣物被褥过去。" 何雨水脚步一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哦,判了?" "判了判了。"闫埠贵连连点头,"要我说啊,那孩子是该受点教训了。你是不知道,公安同志说他们调查发现棒梗偷了不止一次..." 何雨水轻轻"嗯"了一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把背包转到胸前:"三大爷,我这儿有点自家腌的萝卜,您要是不嫌弃..." 她假装在背包里翻找,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一小袋腌萝卜。这萝卜她前几天尝过,味道偏咸,还带着股说不出的味道,实在不合她的口味。 "这怎么好意思..."闫埠贵嘴上推辞,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油纸包。 "您拿着吧。"何雨水把纸包塞到他手里,"我腌多了,一个人也吃不完。" 闫埠贵接过纸包,迫不及待地打开闻了闻,顿时眉开眼笑:"哎哟,这味儿正!雨水啊,你可真是个好姑娘!" 何雨水笑了笑,转身往中院走去。身后传来闫埠贵迫不及待咬萝卜的"咔嚓"声,她嘴角微微上扬。这些对她来说不值一提的东西,却能换来闫埠贵这样的人一时间的好感,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回到家里,何雨水把书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她环顾这个整洁的小屋,不知道怎么的,思绪突然就飘到了后院聋老太那里。前世,聋老太去世前把房子留给了傻柱,如果现在...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何雨水放下水杯,决定去后院"偶遇"一下娄晓娥。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这才出门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阳光被高大的树遮挡了大半,显得阴凉许多。聋老太就坐在她家的门槛上,瘦小的身躯几乎要陷进那件宽大的藏青色棉袄里。何雨水走近了才惊觉,老人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脸上的皱纹像干枯的树皮一样深刻。 "老太太好。"何雨水轻声打招呼。 聋老太缓慢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费了好大劲才聚焦在何雨水脸上。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何雨水感慨道,真是物是人非啊。如今老人沦落到这步田地,连她自认为的"孙子"傻柱都不愿来接济,实在令人唏嘘。 "雨水?"娄晓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来找我?" 何雨水转身,露出一个笑容:"晓娥姐,我正好路过,想问问你上次说的那本书..." 娄晓娥急忙邀请雨水进家里,但是何雨水的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聋老太。老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偶尔咳嗽几声,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像。 两人大概聊了有十多分钟,何雨水就回到中院,何雨水关上门,进入自己的空间。空间里堆满了各种物资,都是她这一年慢慢收集的。她翻找着那些自己不爱吃的食物,太咸的酱菜、过甜的糕点、味道奇怪的罐头...一股脑地装进一个布兜里。 十分钟后,何雨水再次出现在聋老太门前。老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似乎连动都没动过。 "老太太,"何雨水蹲下身,把布兜放在老人膝上,"这些吃的您收着。" 聋老太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摸向布兜,当她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浑浊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她抬起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谢...谢..." 何雨水赶紧站起身:"您保重身体,我改天再来看您。" 何雨水快步离开后院,因为她暂时不想和聋老太牵扯太多,毕竟这位可精明着呢。何雨水刚回到家里,就听到脑海里传出来系统的声音。 【叮,宿主不计前嫌帮助后院聋老太太,奖励宿主宗师级厨艺,奖励宿主聋老太房产(聋老太死后才能归宿主所有)】 “我去,这样也行?”何雨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一直保持着震惊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何雨水听见贾家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和贾张氏尖利的咒骂:"何雨水那个小贱人!害得我孙子进少管所!她不得好死!" 秦淮茹的哭声夹杂其中:"妈,您小声点...现在判决都下来了..." "我呸!"贾张氏的声音更大了,"要不是她报警,棒梗能进去?那个赔钱货,克死她妈不够,还要害我们家!" 何雨水回过神后,冷笑一声,从空间里取出一袋冰镇绿豆汤,慢条斯理地喝起来。外面的骂声渐渐变成了啜泣和算计,贾张氏开始盘算要带哪些东西去看棒梗。 "衣服得多带几件...被褥要厚的...听说那里头冷..."贾张氏的声音突然变得恶毒,"等棒梗出来,我就准备一大袋子的耗子药,让那小贱人..." "妈!"秦淮茹惊恐地打断她,"这话可不能乱说!" 何雨水的手一顿,眼神冷了下来。她放下碗,走到窗前,透过缝隙观察着贾家方向。“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第19章 娄晓娥找雨水聊天 何雨水有些意外。虽然昨天去找了娄晓娥,但是也没有聊几句。娄晓娥是资本家的女儿,平时在院里总是低着头走路,很少主动和人打交道,更别说主动来找自己了。 "晓娥姐?" 何雨水朝着外面的娄晓娥打着招呼。 娄晓娥被何雨水的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布包差点掉在地上。她抬头看见何雨水,脸上露出一丝局促的笑容:"雨水,你在家啊。" "晓娥姐,你是来找我的吗?进来坐吧。" 何雨水侧身让她进屋,心里却在琢磨她的来意。 娄晓娥走进屋,眼睛快速扫了一圈屋里的陈设。何雨水的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桌上摆着几本摊开的书,墙角的煤炉上还温着一壶水,透着一股过日子的踏实劲儿。 "我... 我就是在家里无聊。" 娄晓娥把布包放在桌上,里面露出几个苹果的轮廓,"想着过来找你聊聊天。" 何雨水让娄晓娥坐下询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雨水。” 何雨水没有多说,直接那个杯子过来,给娄晓娥倒了一杯热水。 “昨天晚上我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可是没少听见贾张氏骂你。你可要小心点, 贾张氏的心眼小着呢。” "嘴长在她身上,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何雨水端起自己的碗喝了口粥,"偷东西的是棒梗,抓人的是公安,跟我有什么关系?" 娄晓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知道何雨水说的是实话,但看着秦淮茹昨天哭红的眼睛,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何雨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就是娄晓娥,总想着当老好人,却不知道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说起来,何雨水对娄晓娥的感觉一直很复杂。论人品,娄晓娥在整个四合院里算是不错的,不搬弄是非,也不爱占小便宜。但她那性子实在太软弱,遇到事只会自己憋着,最后把自己憋出病来。用何雨水的话说,就是太傻了。 尤其是想到前世娄晓娥的遭遇,何雨水倍感同情。 前世,娄晓娥一家就是被许大茂那个白眼狼举报的。许大茂为了往上爬,连自己的岳父都能出卖,把娄家的家底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害得娄晓娥不得不跟着父母远走他乡。 离婚后的娄晓娥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傻柱,竟然还和傻柱有了个儿子。 后来她在外面打拼多年,攒下不少家业。 更让人寒心的是,娄晓娥后来和傻柱生了个儿子,本以为能和傻柱重新开始,结果傻柱一门心思扑在秦淮茹和她那几个孩子身上,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管不顾。娄晓娥看着自己辛苦带大的孩子认祖归宗却得不到父爱,心里的苦可想而知。最后积郁成疾,不到五十就走了。 而傻柱呢?为了秦淮茹,连儿子都不认了。直到临死前,才念叨着儿子的名字,可那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想到这些,何雨水放下手里的碗。她不能让前世的悲剧重演,尤其是不能让许大茂那个混蛋再得意下去。对付许大茂这种人,就得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晓娥姐,你今天来找我,不光是为了棒梗的事吧?" 何雨水擦了擦嘴,开门见山地问道。 娄晓娥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 我是想问问你,昨天你说的那本教育学的书,能不能借我看看。" "书在书架上,你自己拿吧。" 何雨水指了指墙角的书架,"不过说起来,你怎么突然对教育学感兴趣了?" 娄晓娥拿着书,手指在封面上轻轻摩挲着:"我就是想着... 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得多学学怎么教育孩子。不像棒梗,从小没人好好教,才会走上歪路。" 提到棒梗,何雨水顺势说道:"可不是嘛。棒梗这孩子,从小就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惯着,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得不到就自己想办法拿。这次进少管所,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至少能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娄晓娥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就是觉得秦淮茹挺可怜的,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丈夫又没了,现在儿子又出了这种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何雨水打断她,"她要是真为孩子好,当初就不该纵容棒梗偷东西。第一次偷东西的时候就该好好管教,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娄晓娥没说话,她知道何雨水说的是实话,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同情秦淮茹。 何雨水看着她这副样子,决定趁热打铁。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装作不经意地说道:"说起来,你和许大哥结婚也有几年了吧?怎么一直没要个孩子?" 娄晓娥的脸一下子红了,手里的书差点掉在地上。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我... 我们还没打算要。"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何雨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就是觉得,趁年轻早点要个孩子好。你看院里的孩子,不管是那个孩子,小时候多招人疼。再说了,有个孩子,家里也热闹点。" 娄晓娥捏着衣角,小声说道:"我也想要个孩子,可... 可一直怀不上。" 这话在何雨水意料之中。前世她就听说,娄晓娥为了生孩子,到处求医问药,吃了不少苦头。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是娄晓娥的问题,连她自己都觉得是自己身子不争气,对许大茂更是加倍讨好。 不过直到娄晓娥给傻柱生了一个儿子,大家才知道真正不能生的是他许大茂。 何雨水沉吟片刻,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晓娥姐,你有没有想过,怀不上孩子不一定是你的问题?" 娄晓娥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讶:"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是很懂这些。" 何雨水摆了摆手,故意说得含糊其辞,"听完同学他们说过,她叔叔当初和你们的情况差不多,一直都以为是她婶子的问题,后来才知道是她叔叔的问题。" 娄晓娥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在她的观念里,不能生孩子肯定是女人的问题。 何雨水看着她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她继续说道:"我听说这种事也不少见。就像种地一样,庄家不结粮食,不一定是地不好,也可能是种子有问题。你说对吧?" 娄晓娥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手里的书被捏得变了形。 何雨水见状,又添了一把火:"说起来,你爸不是在医院认识人吗?要不你找个机会,让大茂哥也去好好检查一下?也不是说一定有问题,检查一下放心不是?省得你自己瞎琢磨,还到处乱吃药,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娄晓娥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雨水觉得差不多了,话不能说得太透,点到为止就行。她换了个话题:"对了,我给你看个东西。" 何雨水起身朝旁边的书桌走去,从抽屉里面拿出来几张检查报告。 “这是一大妈临走的时候给我的,让我保存着,怕以后易中海回来的时候找麻烦。”何雨水喝了一口粥,继续说到“大家一直以为一大妈身体有问题,但是最后才发现真正有问题的是易中海,易中海为了把过错都扔给一大妈,直接找人做了假的诊断报告。” 娄晓娥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巴微微张着,显然被这个消息惊到了。她看看何雨水,又低下头看看手里的书,手指不停地颤抖着。 何雨水知道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看娄晓娥自己怎么想了。她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朝着厨房走去。给娄晓娥留下思考的空间。 屋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娄晓娥突然站起身,把书往桌上一放:"雨水,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 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说完不等何雨水回应,就急匆匆地往门口走,连放在桌上的布包都忘了拿。 "晓娥姐,你的苹果..." 何雨水在后面喊了一声。 娄晓娥像是没听见似的,脚步不停地走出了中院,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踉跄。 何雨水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知道,娄晓娥心里的那杆秤,已经开始倾斜了。 许大茂,你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何雨水转身回到屋里,拿起桌上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个红彤彤的苹果,看起来新鲜得很。这个时候能买到这么好的平果,没有点路子还真买不到,不愧是资本家的女儿。 她挑了一个最大的,用清水洗干净,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汁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心里顿时觉得畅快了不少。 第20章 劝离 "谁呀?"她放下手中的菜刀,擦了擦手。 "是我,娄晓娥。"门外传来娄晓娥有些不太自然的声音。 何雨水眉头一挑,快步走过去拉开门。娄晓娥此时的脸色略显急促,还带着一丝丝的苍白,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进来吧,晓娥姐。"何雨水侧身让她进屋,不过何雨水并没有关门,而是打开着。 娄晓娥一进屋就瘫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何雨水给她倒了杯热茶,她接过来时手还在微微发抖,茶杯在茶托上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检查报告出来了?"何雨水轻声问道。 娄晓娥点点头,从牛皮纸袋里抽出一叠纸递给她。何雨水接过来仔细翻看,因为有初级医术傍身,所以上面的所有检查内容何雨水全部都能看懂。 仔细查看了一下数字,何雨水可以完全确信,娄晓娥的身体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晓娥姐,"何雨水放下报告,直视着她的眼睛,"检查结果很清楚,你的身体非常健康,生育功能完全正常。" 娄晓娥的嘴唇颤抖起来,眼睛里迅速积聚起泪水:"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结婚三年了都..." "上次不是说过了,看了问题不在你身上。"何雨水斩钉截铁地说,"你考虑过让许大茂也去做个检查吗?" 娄晓娥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其实早就让他去做检查,但是他一直不愿意,还说自己老大一个爷们,身体不可能有问题。." "最好还是去检查检查吧。"何雨水故意放慢语速,"不过晓娥姐,在讨论这个之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娄晓娥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茶杯边缘:"什么事?"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许大茂在乡下放电影的时候,和不少寡妇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件事你知道嘛?" "不可能!"娄晓娥猛地站起来,茶杯"咣当"一声倒在桌上,茶水洒了一片,"大茂他虽然脾气不好,但绝不会..." “这事不难查,你随便找个他常去的村子打听就知道。” "上个月十五号,他在王家庄过夜,住在李寡妇家。"何雨水平静地说出一个具体日期,"还有上上个月,在刘家屯,他和村支书的弟媳在仓库里待了两个小时。" 娄晓娥的脸色由白转青,整个人摇摇欲坠。何雨水连忙扶住她,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剧烈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娄晓娥的声音支离破碎。 何雨水扶她重新坐下,声音坚定而温和:"因为许大茂已经摸清楚你们家的所有情况了,他准备举报你们。" 娄晓娥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你...你怎么知道?" "我有我的消息来源。"何雨水没有正面回答,"晓娥姐,你们家现在的处境你自己清楚。许大茂最近是不是经常翻看你的嫁妆单子?是不是总问你爸那些老朋友的事?" 娄晓娥的眼神渐渐变得惊恐,她回想着最近几个月许大茂的种种异常举动,突然对她娘家的事格外关心,总是打听她父亲和哪些人有来往,甚至几次"无意中"翻到她的首饰盒... "他...他是在收集证据?"娄晓娥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何雨水严肃地点头:"我建议你尽快把家里存起来的钱和黄鱼转移走。而且..."她停顿了一下,"你最好清点一下,看看是不是已经少了很多。" 娄晓娥猛地站起身,打翻了已经空了的茶杯。她想起上个月回娘家时,母亲随口提过一句"最近金价涨了,咱们家那些黄鱼可得收好",而当时许大茂就站在旁边,眼神闪烁... "我得回去看看..."她慌乱地转身就要走。 何雨水一把拉住她:"晓娥姐,冷静点。你现在回去直接翻找会打草惊蛇。先想好对策。" 娄晓娥僵在原地,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她捂住脸,瘦削的肩膀剧烈抖动,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何雨水默默递上一块手帕,耐心等待她平复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娄晓娥才擦干眼泪,抬起头时眼中已经多了一丝决绝:"雨水,我该怎么办?" 何雨水直视她的眼睛:"首先,找机会不动声色地清点家中财物,特别是你陪嫁的金条和现金。然后,尽快和你父亲商量,把能转移的资产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娄晓娥紧张地绞着手帕:"然后呢?" "然后,"何雨水一字一顿地说,"找个合适的机会,离婚。" "离婚?"娄晓娥倒吸一口冷气。在这个年代,离婚对女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对,离婚。"何雨水语气坚定,"然后建议你全家考虑去香江。你们家在那边不是有亲戚朋友吗?" 娄晓娥震惊地看着何雨水,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姑娘。她父亲确实有个朋友和亲戚在香江做生意,去年还来信邀请他们去发展,但当时全家都觉得背井离乡太艰难...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在香江.."娄晓娥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何雨水微微一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晓娥姐,你必须早做决断。许大茂既然已经开始调查你们家,举报只是时间问题。" 娄晓娥沉默良久,突然苦笑一声:"我真傻...居然还一直以为他是真心对我好...还因为怀不上孩子自责..." 何雨水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现在认清还不晚。你才二十多岁,人生还长着呢。"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眼中的迷茫逐渐被坚定取代:"你说得对。我今晚就回娘家找父亲商量。"她站起身,突然给了何雨水一个紧紧的拥抱,"谢谢你,雨水。如果不是你..." 何雨水拍拍她的背:"快去吧,小心别让许大茂起疑。" 娄晓娥点点头,迅速整理好情绪,将检查报告重新塞回牛皮纸袋。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何雨水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最终什么也没说,匆匆消失在暮色中。 何雨水关上门,长舒一口气。就在这时,她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劝说娄晓娥离婚,成功概率99%,提前改变四合院剧情,奖励宿主100%可在明年高考中,获得全国高考状元,建议宿主选择京城工业学院】 何雨水眼前一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京城工业学院...这正是她计划中的目标。有了系统保证的高考状元,她离改变命运又近了一步。 她走回桌前,收拾洒出的茶水,思绪却飘到了更远的地方。 救下娄晓娥只是第一步,四合院里还有更多人的命运需要改变,以后,这个四合院我何雨水说了算。谁也改变不了。我说的。 第21章 初见娄半城 娄家宅院坐落在城西,娄晓娥推开朱漆大门时,管家福伯正在前院收拾工具。 "小姐?这么晚回来?"福伯惊讶地放下手中的活计。 "我找父亲有急事。"娄晓娥顾不上多说,快步穿过回廊,直奔书房。打开房门就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娄母谭氏正在一旁整理账册,见女儿神色慌张地闯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晓娥?出什么事了?" "爸,妈..."娄晓娥喘息着,突然不知从何说起。她关紧房门,将检查报告放在桌上,又把何雨水告诉她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娄半城听完,浓眉紧锁。他年近五十,鬓角已见斑白,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这个何雨水是什么人?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是中院何家的女儿,就是以前咱们轧钢厂何大清的女儿。"娄晓娥绞着手指,"她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今天说的话...我觉得不像是假的。" 娄母谭氏忧心忡忡地握住女儿的手:"你检查过家里的财物了吗?" "还没有,何雨水让我不要打草惊蛇。"娄晓娥咬着嘴唇,"但我记得上个月回来看你们时,我的首饰盒被动过..." 娄半城站起身,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步。窗外树影婆娑,映在他阴晴不定的脸上。"许大茂这个白眼狼..."他低声咒骂,随即转向女儿,"你先回去,不动声色地清点一下家里的东西。明天一早,我要见见这个何雨水。" "老爷,如果这事是真的..."谭氏声音发颤,"我们是不是该..." 娄半城抬手制止妻子继续说下去,眼神复杂地看了女儿一眼:"晓娥,你先回去。记住,无论发现什么,都不要声张。让你福伯开车送你,太晚了!" 娄母拉着女儿到内室,细细叮嘱了许多注意事项:"你这孩子性子急,遇事沉不住气。这次关系到全家性命,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娄晓娥回到四合院时已是深夜,不过还好,闫埠贵还没有锁大门。 许大茂果然如往常一样"下乡放电影"未归。她轻手轻脚地进了屋,点亮油灯,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箱子上挂着铜锁,钥匙她一直贴身携带。 打开箱子,里面整齐码放着她的财产,二十根小黄鱼和一卷用红绸裹着的现金。娄晓娥手指颤抖地清点着,一遍又一遍。最终确认:黄鱼少了三根,现金少了近三分之一。 "这个畜生..."她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滑落。许大茂不仅背叛了她,还在暗中偷窃她的嫁妆。何雨水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第二天清晨,何雨水正在水槽边洗漱,娄晓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雨水,我父亲想见你。"她声音很低,眼睛红肿,显然一夜未眠。 何雨水擦干脸,平静地点头:"什么时候?" "今天上午,一会我先走,在外面等你。"娄晓娥紧张地环顾四周,"这事...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 "我明白。"何雨水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你先回去休息一下,看你这脸色。" 上午九点,娄晓娥和何雨水离开了四合院。两人一前一后骑车出去,刻意保持着距离。穿过几条胡同后,娄晓娥才放慢脚步与何雨水并肩。 "我昨晚检查过了,"她声音嘶哑,"确实少了很多...三根黄鱼,还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现金。" 何雨水并不意外:"他最近是不是经常找借口出门?" "说是去乡下放电影,一周至少三四天不在家。"娄晓娥苦笑,"我还真以为他工作忙..." "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何雨水安慰道,"现在发现问题还不晚。" 娄家宅院比何雨水想象中还要气派。她被带到了二楼一间僻静的书房。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檀香迎面而来。书房布置典雅,四壁书架上摆满了线装书,正中一张黄花梨木书案后,坐着一位面容威严的中年人。 "爸,这就是何雨水。"娄晓娥轻声介绍。 娄半城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姑娘。何雨水今天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两条麻花辫垂在肩头,看起来与普通胡同姑娘无异。但她的眼神却出奇地沉稳,面对娄半城的审视不卑不亢。 "坐。"娄半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低沉。 何雨水从容落座,腰背挺直。娄晓娥站在父亲身侧,紧张地绞着手指。 "听晓娥说,你告诉她许大茂在外面有女人?"娄半城开门见山。 "不止一个。"何雨水直视娄半城的眼睛,"这是名单,你可以看看。"何雨水说着递给对方一张纸。 娄半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想到这姑娘能说出如此具体的信息。"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有我的消息来源。"何雨水没有正面回答,"娄先生不妨现在就派人去这几个地方打听一下,看看许大茂昨晚是不是真的在放电影,还是..."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娄半城眯起眼睛,沉思片刻,突然拍手唤来管家福伯,低声吩咐了几句。福伯领命而去后,书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晓娥说你还有更严重的警告?"娄半城打破沉默。 何雨水看了一眼娄晓娥,后者微微点头示意可以说。"许大茂正在收集娄家的''罪证'',准备举报。" 娄半城面色骤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你有什么证据?" "他偷拿晓娥姐的嫁妆,就是在为日后做准备。"何雨水冷静分析,"一旦事发,他可以声称那些金银财物是他自己的积蓄,与娄家无关。同时,他最近应该经常打听娄家的社会关系吧?" 娄晓娥倒吸一口冷气:"没错!他总问我爸和哪些人有来往,还特别关心咱家以前那些工厂的事..." 娄半城脸色阴晴不定,突然转向女儿:"晓娥,你去看看你母亲在做什么,我和何小姐单独谈谈。" 娄晓娥不情愿地离开后,书房内的气氛更加凝重。娄半城从抽屉里取出一包大前门,慢条斯理地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何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他吐出一个烟圈,"你一个年轻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又为什么要帮我们?" 何雨水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她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斟酌着词句:"娄先生,这个时代变了。有些人嗅觉灵敏,能闻到风向的变化。我只是...恰好看到了危险,不忍心看晓娥姐受害。" "你背后是谁?"娄半城单刀直入。 "没有人指使我。"何雨水坦然迎上他的目光,"但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比如,上个月工业局……;再比如,您在香江……..." 娄半城手中的烟差点掉在桌上,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些事极为隐秘,连娄晓娥都不完全清楚。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惕。 何雨水微微一笑:"只是一个不想看好人遭殃的旁观者。娄先生,时间不多了。许大茂已经收集了不少材料,随时可能举报。您应该清楚,以娄家过去的产业规模,一旦被盯上..."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娄半城脸色铁青,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叩响,福伯回来了。 娄半城示意他直接汇报。福伯低声道:"打听清楚了,许大茂同志昨晚确实去了王家庄放电影,但...电影放完后,他住在了李寡妇家。村里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娄晓娥刚好回来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惨白。娄半城挥手让福伯退下,转向女儿:"晓娥,你确认过 你的钱财了?" "少了三根黄鱼和一千多现金。"娄晓娥声音颤抖,"都是我陪嫁的东西..." "砰!"娄半城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被震翻,茶水洒了一桌。"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女儿嫁给他!" 何雨水静静地看着这位曾经叱咤商扬的老人发泄怒火。等他稍微平静些,她才开口:"娄先生,愤怒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下一步怎么办。" 娄半城深吸几口气,重新坐下。他看向何雨水的眼神已经有所不同,多了几分重视和思索。"你有什么建议?" "首先,立即停止所有可能被抓住把柄的活动。"何雨水条理清晰地说,"其次,尽快将能转移的资产转移到安全地方。最重要的是..."她顿了顿,"全家要准备好随时离开。" "离开?去哪?"娄晓娥惊问。 "香江是个不错的选择。"何雨水看向娄半城,"您在那里不是有亲戚和人脉吗?" 娄半城眼中精光闪烁:"何小姐,你对我们家了解得可真不少。" "信息就是力量,尤其在动荡时期。"何雨水平静回应,"我只是提供建议,决定权在您手中。" 娄半城沉思良久,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想要什么回报?" 书房内一时寂静。何雨水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她必须给出一个既能让娄半城信服,又不会暴露自己真实意图的答案。 "两个原因。"她缓缓道,"第一,我敬佩娄先生白手起家的能力,不忍看您一生心血毁于小人之手;第二..."她看了一眼娄晓娥,"晓娥姐待我如亲妹,我不能眼看她被人欺骗伤害。" 娄半城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何雨水坦然相对,眼神清澈坚定。 "爸..."娄晓娥轻声唤道,眼中含泪。 娄半城长叹一声,突然转向何雨水:"如果我决定走,你有什么具体建议?" 何雨水知道,这一刻,娄半城终于开始真正信任她。接下来的谈话,将决定娄家乃至她自己的命运。 "资金要分批转移,最好通过不同渠道。"她压低声音,"你们家人一定要一次性全部离开。最重要的是..."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娄半城,"那些带不走的,该处理的要尽快处理。简单概括就是转移,离婚,离开,按照顺序进行’" 娄半城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很快被决绝取代。他缓缓点头:"我明白了。" 午饭后,福伯再次带来消息,证实了何雨水所说的许大茂其他几处相好也都属实。娄半城听完,脸色阴沉如水。 "何小姐,"他郑重地说,"今天的事,娄某铭记于心。他日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何雨水微微一笑:"娄先生言重了。我只希望晓娥姐和您全家平安。" 离开娄家时,夕阳已经西斜。 "雨水,谢谢你。"娄晓娥突然开口,声音哽咽,"如果不是你..." "别这么说。"何雨水拍拍她的手,"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时期。你一定要沉住气,不要被许大茂看出破绽。" 娄晓娥重重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何雨水知道,这个曾经天真软弱的女子,已经开始蜕变了。 回到四合院,何雨水刚推开自己的屋门,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宿主成功改变娄家命运走向,恭喜宿主成功激活系统商城,宿主可以根据获得的情绪值进行购买物品。】 何雨水嘴角微微上扬。改变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第22章 捉奸 何雨水站在自家门口,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消散。她搓了搓手,目光望向娄晓娥家的方向。自从上次与娄半城会面后,娄家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撤离准备。而今天,她隐约感觉到,事情终于要迎来结局了。 娄半城做事雷厉风行。短短两个月内,娄家的资产已经分批转移,能变卖的产业全部脱手,剩下的则交给了信得过的老伙计打理。而今天,他们要做最后一件事,彻底解决许大茂这个祸害。 几天前,娄半城又专门找到何雨水,询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一步到位,他怕许大茂不同意离婚,同时也怕他的出现回打乱他们一家人离开的计划。 何雨水只是简单的说了几个字,“捉奸、报警、坐牢、签字、离婚,” 娄半城瞬间理会到该怎么做了。唯独娄晓娥看不懂其中的意思。但是几人都没有说太多。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一辆黑色汽车悄然驶出娄家宅院,直奔乡下。车上坐着娄半城、娄母以及娄晓娥。娄晓娥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亲眼目睹丈夫的背叛。 轿车停在了王家庄外,几人步行进村,直奔已经提前摸清楚的李寡妇家。 李寡妇家的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屋内,炕上躺着两个人,许大茂光着膀子,搂着李寡妇睡得正香,地上散落着酒瓶和衣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浑浊的酒气和脂粉味。 娄晓娥站在门口,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娄半城冷笑一声,猛地一脚踹在炕沿上! "砰!" 许大茂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待看清站在床前的人时,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晓、晓娥?!爸?!妈?!"他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又推了推还在熟睡的李寡妇,"醒醒!快醒醒!" 李寡妇揉着眼睛醒来,一看到屋里站着三个人,吓得尖叫一声,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许大茂额头冒汗,结结巴巴地解释:"爸、妈,你们听我解释!我昨晚喝多了,是这个女人骗我上床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娄母冷笑:"喝多了?骗你上床?许大茂,你真当我们是傻子?" 娄晓娥死死盯着他,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许大茂,你偷我的嫁妆,在外面养女人,现在还想狡辩?" 许大茂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挤出讨好的笑容:"晓娥,你听我说,那些钱我是借的,以后一定还!至于这个女人,她就是个破鞋,勾引我……" "啪!" 娄晓娥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狠狠扇在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你真让我恶心!" 就在许大茂还想狡辩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两名公安走了进来,冷声道:"许大茂同志,有人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请跟我们走一趟。" 许大茂没有想到公安的人竟然过来了,这个也是娄半城提前让人去报的警,所有的一切都计算的天衣无缝。 许大茂脸色瞬间惨白:"公安同志,误会!都是误会!" 公安不为所动:"是不是误会,跟我们回去调查清楚再说。" 许大茂慌了,转头看向娄半城:"爸!爸!您帮我说句话啊!" 娄半城冷冷地看着他:"许大茂,你偷我女儿嫁妆,在外面养女人,乱搞男女关系,现在还指望我帮你?" 许大茂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彻底抛弃了。 公安上前,直接给他戴上手铐,押了出去。李寡妇也被带走问话,村里人纷纷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 娄晓娥站在雪地里,看着许大茂被押上警车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许大茂被关进了派出所。娄晓娥没有耽搁,立刻准备了离婚协议。 起初,许大茂死活不肯签字,他还惦记着娄家的财产,觉得自己只要熬过去,娄家总会捞他出来。 然而,娄半城只让人给他带了一句话—— "签了离婚协议,我保你出来。不签,你就等着坐牢吧。" 许大茂终于怕了。他知道娄半城的手段,更清楚自己犯的事足够让他蹲几年大牢。最终,他咬牙签下了离婚协议。 拿到签字的当天,娄晓娥直接去了街道办,递交了离婚申请。街道办的同志早就听说了许大茂的丑事,手续办得极快。 当离婚证真正拿到手的那一刻,娄晓娥站在街道办门口,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几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傍晚,娄晓娥回到四合院收拾自己的东西。不过许大茂并没有那么快放出来,虽然娄半城答应了救他出来,但是还是要给他一点教训,于是找了个熟人,让许大茂在里面呆上几天在放出来。因为他真怕这个小人会做出其他事情,影响自己一家人离开。 娄半城站在院子里,递给娄晓娥一个厚厚的信封,低声道:"把这个交给何雨水,告诉她,今晚我们就走。" 娄晓娥点点头,转身走向何雨水的屋子。 何雨水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门没关,甚至炉子上烧着热水,桌上摆着两杯热茶。 "晓娥姐,坐。"何雨水微笑着招呼她。 娄晓娥坐下,将信封推到她面前:"雨水,这是我爸让我交给你的。他说……谢谢你。" 何雨水没有急着拆开信封,而是轻声问:"今晚就走?" 娄晓娥点头:"嗯,车已经在城外等着了。" 何雨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晓娥姐,去了那边,好好生活。" 娄晓娥眼眶一红,猛地抓住她的手:"雨水,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你这么聪明,留在四合院太可惜了!" 何雨水摇摇头,目光坚定:"我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娄晓娥知道劝不动她,最终叹了口气,从手腕上摘下一只玉镯,塞到何雨水手里:"这个送你,就当留个念想。" 何雨水没有推辞,轻声道:"保重,有机会再回来看我。" 娄晓娥点了点头,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深夜,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出四九城,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而,南锣鼓巷95号院,中院,东厢房,何雨水坐在家里的凳子上,缓缓拆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张香港银行的存单、一张房契,以及一封信。 信上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他日若有缘,香港再见。——娄振华" 何雨水微微一笑,将信和存单收进了空间,然后打开了房契,房子位于朝外街道,属于朝阳区。何雨水没有多想,收起房契后,转身走回屋内准备睡觉去了。 第23章 秦淮茹进厂 "啪!" 一个粗瓷碗被重重摔在地上,碎成几片,稀薄的玉米糊溅在泥地上。 "这是人吃的吗?连猪食都不如!"贾张氏叉着腰站在屋子中央,蜡黄的脸上皱纹扭曲着,"我儿子活着的时候,家里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清汤寡水?" 秦淮茹抱着刚满三个月大的槐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孩子襁褓的边角。她眼眶发红,声音却压得极低:"妈,粮票都用完了,这个月厂里补助要等后天才能领..." "等?我老婆子等得起,你是不是想饿死我?"贾张氏一把拽过正在扒拉碗底的小当,孩子吓得缩了缩脖子,"你看看!小当都瘦成什么样了!东旭要是泉下有知——" "别说了!"秦淮茹突然抬头,眼泪终于滚下来,"东旭走了半年,我哪天不是起早贪黑?您要真疼孩子,就把您那养老钱..." "好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贾张氏猛地拍响桌子,震得筷笼哗啦作响,"惦记上我的棺材本了?我告诉你秦淮茹,这钱是东旭用命换来的抚恤金,是留给我的养老钱,谁也别想动!" 窗外传来几声刻意压低的咳嗽,是早起倒尿盆的邻居在听墙角。秦淮茹抹了把脸,把槐花往怀里搂得更紧些:"那您说怎么办?粮店要粮票,黑市粮价翻了三倍..." "去顶岗啊!"贾张氏三角眼里闪过精光,"轧钢厂催了多少回了?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够买多少白面?" 怀里的槐花突然哭起来,秦淮茹手忙脚乱地拍哄:"可槐花才三个月,离不了人..."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背着东旭下地挣工分!"贾张氏扯开棉袄,露出干瘪的胸膛,"当年我生完东旭第三天就下床,半个月就跟着他爹去修水库!你倒好,娇贵得跟资本家小姐似的!" 中院水槽边,二大妈正搓着冻得通红的萝卜。见秦淮茹出来打水,立刻凑过去:"淮茹啊,听说你要去轧钢厂?" 秦淮茹勉强笑笑:"还没定呢..." "要我说早该去了!"二大妈嗓门陡然提高,"后院的刘玉华,男人工伤瘫床上,人家不照样在锻工车间干了三年?"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你婆婆那脾气...要不找傻柱说说?食堂油水多啊!" 正说着,傻柱拎着网兜饭盒从家里走了出来。秦淮茹眼睛一亮,刚要开口,贾张氏的骂声就追了出来:"秦淮茹!死在外头了?槐花尿裤子了!" …… 傍晚时分,秦淮茹蹲在公用水管前搓尿布。寒冬腊月的水刺得骨头生疼,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秦姐,给。"傻柱递来个铝饭盒,还冒着热气,"今儿厂里招待所剩的红烧肉。" 秦淮茹刚要接,东厢房窗户"砰"地推开,贾张氏阴恻恻的声音飘下来:"傻柱啊,这市又给我们家送吃的?真是好人啊!贱人,还不赶紧吧饭盒拿回来,你想饿死我们吗?" 傻柱的手僵在半空。秦淮茹收回手,声音轻得像叹息:"柱子,以后别送了...都进不了孩子嘴里。" 第二天晌午,秦淮茹敲开了二大爷家的门。 "顶岗?"刘海中吹开茶叶沫,"锻工车间可都是力气活,你..." "我能吃苦!"秦淮茹攥紧补丁摞补丁的衣角,"二大爷您是七级锻工,跟车间主任说得上话..." 刘海中眯起眼:"按理说你应该是去钳工车间的。."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现在岗位紧,光我说话怕是不够分量。" 秦淮茹会意,从兜里摸出个手绢包:"这是东旭留下的钢笔..." "使不得使不得!"刘海中嘴上推拒,眼睛却黏在镀金笔帽上。正推搡着,门被猛地推开,傻柱满头大汗闯进来:"秦姐!明天我带你……" 话音戛然而止。傻柱盯着桌上摊开的手绢,脸色渐渐难看。 “刘海中,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欺负我秦姐了?” “放你娘的屁,我什么时候欺负秦淮茹了?” “那你桌子上是什么?以为我眼瞎是不是?秦姐,不要求他,锻工你根本受不了。明天我带你去报道,我已经和钳工车间主任打好招呼了。”傻柱说这就要拉着秦淮茹离开刘海中家里。 临走的时候不忘拿走桌子上的钢笔。还朝着刘海中吐了口吐沫,气的刘海中都差点抽皮带打人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傻柱,只好干生气。等两人走后,刘海中抽出皮带走进了里屋。朝着刘光天两兄弟又是一顿抽打。 …… 第二天,傻柱领着秦淮茹来到了轧钢厂,然后跟在秦淮茹后面,帮秦淮茹办理好了入职,将秦淮茹送到一车间后,这才离开。 车间主任郭大撇子看见秦淮茹也是两眼放光,简单应付了一下傻柱,便开始给秦淮茹安排师傅。 随便找了一个没有带徒弟的五级工,说是随便,其实郭大撇子也是有小心思 的,因为这位五级工,脾气极差,还不会带徒弟,动不动就是骂人。 他也了解到这是贾东旭的媳妇,是个寡妇。 安排好师傅后,郭大撇子就离开了。 “牛师傅,您好,我是贾东旭媳妇,是来顶岗的,郭主任让我跟着您。” 牛师傅看了一眼秦淮茹,身上穿的是刚领到手的新工装,然后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这也让秦淮茹非常尴尬的站在了哪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要是没事的话,去那边帮忙抬东西吧,顺便熟悉一下车间环境。”牛师傅看着一个女人在旁边,自己也是感觉不自在。 秦淮茹听见牛师傅的安排,急忙走到角落里开始帮忙抬东西。里面都是一些成品或者原料。正常情况下新人都是要干上一周左右,需要熟悉车间和仓库存放,以及领取物料整个过程。 秦淮茹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年轻人正在卸料。然后和对方打了个招呼。并介绍了一下自己。另外两个年轻人看见秦淮茹搭话也是脸色微红,显然都是没有经历的人。 两个人一个叫贾亮,一个叫牛犇。三人一边搬东西,一边闲聊。要不说秦淮茹能玩转傻柱呢,很快就和两人数落起来,并把两人的情况打探清楚。尤其是这个叫牛犇的,那是牛师傅的侄子。 时间很快来到了午饭时候,秦淮茹知道傻柱在三食堂,所以简单询问了一下路线,便朝着三食堂走去。 当秦淮茹来到三食堂的时候,里面已经排起了长队。秦淮茹就静静地找了个队伍排了起来。队伍一点点的往前走去,很快打饭的傻柱发现了秦淮茹的身影。直接和另外一个人换了换位置,负责秦淮茹这个队伍的打饭。 终于轮到了秦淮茹,傻柱急忙询问“秦姐,第一天上工感觉如何?” “挺好的。” “来,秦姐,你多吃点。”傻柱给秦淮茹的饭盒里打了满满的饭盒的菜,然后挑了两个大馒头递给了对方。 “秦姐,不够吃来找我就行。” “那个,柱子,我第一天来,没有饭票啊、”秦淮茹忽然想到了什么。 “没事,今天的算我的,你赶紧去吃饭吧。”傻柱直接从兜里掏出饭票扔进了盒子里。旁边的刘岚看见这一幕,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秦淮茹端着饭离开后,傻柱的眼镜还紧紧的盯着秦淮茹,知道排队的人开始喊他才会过审。 “喊什么喊。”傻柱不耐烦的说到。 接着打菜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连馒头都是那种偏小一点的。 “不是,你这也太偏心了把,那个女同志饭盒都快装不下了,我才这么一点?” “爱吃吃不吃滚蛋,就是这个量。”傻柱生气的说到“下一位。” 秦淮茹找了个空位简单吃了几口,就收起来饭盒,朝着四合院走去。毕竟家里的槐花还等着自己喂奶。早上的时候傻柱已经告诉自己,只要不耽误下午上班,中午是可以回家的。 第24章 饿一天 路过胡同口的垃圾堆时,秦淮茹脚步顿了顿。几个半大的孩子正蹲在那里翻找能换钱的破烂,冻得通红的小手在烂菜叶和煤灰里扒拉。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带着温热的饭盒,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还是咬咬牙加快了脚步。家里还有孩子等着,她不能在这时候解馋。 快到南锣鼓巷胡同口的时候,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拿出馒头沾了点菜汤塞进了嘴里。刚才在食堂,秦淮茹压根就没有吃一口菜,只是吃了几口馒头。此时嘴里的香味让秦淮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得给槐花留着奶水。” 她拍了拍胸口,又掰了一小块馒头塞进嘴里,这才把饭盒盖好揣进怀里。 刚拐进四合院的月亮门,贾张氏尖利的咒骂声就传过来:“丧门星!都是你这个赔钱货!要不是你哭哭哭,我能把那点玉米面洒了?” 紧接着就是槐花的哭声,听得人心头发紧。 秦淮茹心里一紧,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东厢房。只见贾张氏正叉着腰站在灶台边,地上撒着薄薄一层玉米面,小当缩在炕角,手里攥着块干硬的窝头,吓得脸都白了。槐花被扔在炕上,小脸哭得通红,嗓子都快哑了。 “妈!您这是干什么!” 秦淮茹急忙冲过去,把怀里的饭盒往桌上一放,伸手就把槐花抱了起来。小家伙一挨到妈妈的怀抱,哭声更加厉害了,往她怀里一个劲地钻,寻找着食物。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 贾张氏转过身,唾沫星子喷了秦淮茹一脸,“这都几点了才回来,你是想饿死我是不是?就这么一点东西,全让这小丧门星给我弄洒了!” 秦淮茹没心思跟她吵,解开棉袄扣子就把槐花往怀里送。小家伙立刻含住,用力地吮吸起来,小胳膊还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哭声渐渐变成了满足的哼哼。看着女儿这副模样,秦淮茹的心安定了些。 她抱着槐花往里屋走,眼角的余光瞥见贾张氏正盯着桌上的饭盒。那眼神直勾勾的,嘴角还微微抽动着。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想说句什么,可怀里的槐花刚开始吃,正用着力,她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轻轻走进里屋,掩上了门。 里屋光线略显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点微光。秦淮茹坐在炕沿上,轻轻拍着槐花的后背,听着女儿均匀的呼吸声,眼皮越来越沉。 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忙活,上午在车间搬了一上午的料,现在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她靠着土墙,希望能暂时缓解一下疲惫。 大概过去了几分钟。怀里的槐花已经睡着了,但是小嘴还在不停的吸吮着,她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炕上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一掀门帘,她的脸 “唰” 地就白了。桌上的饭盒敞着盖,里面空空如也,连点汤汁都没剩下。傻柱给的馒头,还有满满一盒的菜,全都没了踪影。 “妈!你怎么全吃了?” 秦淮茹的声音都在发颤。那是她下午要扛着干活的力气,也是想给小当留两块肉的念想。 贾张氏正用手扣着牙缝,斜了她一眼:“看什么看?就那么一点,都还不够我塞牙缝。你一个当妈的,总不能让我老婆子和孩子饿着吧?” “那是我下午的口粮!我还要上班呢!”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她,“你怎么能全吃了?一点都不给我留?” “上班怎么了?” 贾张氏把手往桌子上一拍,脖子一梗,“别忘了你的工位是谁的?再说了,小当也吃了。” 她指了指旁边的小当,孩子手里拿着一张馒头皮,看见秦淮茹瞪着她,吓得赶紧把手藏到背后。 秦淮茹这才注意到,贾张氏给小当的,不过是一口菜叶子,连点油星都没有。而她自己,却把满满一盒饭菜吃得精光,嘴角还沾着点肉渣。 一股火气直冲脑门,秦淮茹真想把桌子掀了。可看着缩在炕角的小当,还有里屋熟睡的槐花,她又硬生生把这口气憋了回去。跟贾张氏吵有什么用?除了让邻居看笑话,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您真行。” 然后转身拿起空饭盒,走到水槽边,用冰冷的水胡乱冲了冲。饭盒上还残留着饭菜的油星,她看着那点油星,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 “真是个好吃懒做的人,怎么死的不是你!” 秦淮茹在心里把贾张氏骂了千百遍,可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她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再不走就该迟到了。 把饭盒再次揣进伊芙丽,秦淮茹又看了一眼里屋的槐花,对小当说:“看好妹妹,我晚上回来给你带吃的。” 小当怯生生地点点头,不敢看她。 贾张氏在一旁冷笑:“就你那点能耐,还能带吃的?别让人骗了卖了就不错了。” 秦淮茹没理她,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出院门,就撞见了正要进来的三大爷闫埠贵。老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手里拿着一些烂菜叶子,看见秦淮茹急匆匆的样子,皱了皱眉:“淮茹,这时候往外走?下午不上班了?” “三大爷,我回来看看槐花,这就赶去厂里。” 秦淮茹勉强笑了笑,脚步没停。 闫埠贵看着她的背影,又瞥了眼中院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摇着头进了自己家。他什么都知道,可有些事,他这个三大爷也不好掺和。尤其是贾张氏,还是管好自己家吧。 秦淮茹一路小跑,赶到轧钢厂的时候,正好打了上班铃。她气喘吁吁地冲进车间,郭大撇子正站在门口训话,看见她进来,眼睛一瞪:“秦淮茹!第一天上班就想迟到?” “主任,对不起,家里有点急事。” 秦淮茹低着头,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家里事再多,也不能耽误工作!” 郭大撇子唾沫横飞,“赶紧去干活!牛师傅说你上午还挺利索,下午别掉链子!” “知道了主任。” 秦淮茹赶紧跑到角落,贾亮和牛犇正在搬一批刚到的钢管。这些钢板沉甸甸的,两人抬着都费劲。 “秦姐,你可来了。” 贾亮看见她,松了口气,“这钢管太沉了,我们俩抬着都走不动道。” 牛犇也点点头:“是啊,秦姐,你歇会儿再帮忙吧,看你跑的。” 秦淮茹摆摆手:“没事,赶紧干活吧。” 她撸起袖子,走到钢管另一头,蹲下身子,“来,起!” 三人一起用力,钢管 “哐当” 一声离开了地面。秦淮茹咬着牙,感觉胳膊上的肌肉都在发抖。早上吃的那点馒头早就消化完了,现在肚子里空空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可她不敢停,只能死死憋着气,跟着两人一步步往前挪。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很快就晕开一小片湿痕。秦淮茹的眼前开始发花,耳边嗡嗡作响。她知道,这是饿的。 “秦姐,你没事吧?” 贾亮看出她不对劲,放慢了脚步,“要不歇会儿?” “没事,快到地方了。” 秦淮茹喘着粗气,声音都变了调。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倒下,倒下了这个家就完了。 好不容易把钢管搬到指定位置,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她捂着肚子,感觉里面空荡荡的,像是有只手在里面拧来拧去。 牛犇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半块窝头,递过来:“秦姐,你吃点吧,我早上多带了点。” 秦淮茹抬头看了看他,这小伙子脸红扑扑的,眼神挺真诚。她摇摇头:“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都这样了还说不饿。” 贾亮把窝头塞到她手里,“拿着吧秦姐,咱们干活的,饿着可不行。” 秦淮茹捏着那块硬邦邦的窝头,心里一阵暖流。在这个陌生的车间里,这两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小伙子,竟然比家里的婆婆还贴心。她咬了一小口,窝头又干又硬,剌得嗓子生疼,可她却吃得很慢,仔细地嚼着。 “谢谢你们。” 她轻声说。 “谢啥,都是工友。” 贾亮挠挠头,笑了。 下午的时间过得格外慢。秦淮茹靠着那半块窝头撑着,跟着两人又搬了几批物料。她的胳膊酸得抬不起来,腿也像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疼。可她不敢停,郭大撇子的眼睛像鹰似的盯着车间里的一举一动,谁要是偷懒,少不了一顿骂。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铃响,秦淮茹几乎是瘫在了地上。贾亮和牛犇帮她把最后一件物料归位,她连说谢谢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姐,你没事吧?要不我们送你回去?” 贾亮担心地问。 “不用,我缓会儿就好。” 秦淮茹摆摆手,慢慢站起身,“你们先走吧。” 两人走后,秦淮茹扶着墙,一点点往外挪。 刚走出车间大门,就看见傻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他手里拎着个网兜,正踮着脚往这边看。看见秦淮茹出来,他眼睛一亮,立刻就迎了上来。 “秦姐!你可出来了!” 傻柱一脸急切,上下打量着她,“怎么样?下午没累着吧?我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秦淮茹看见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突然就松了,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她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没事就好。” 傻柱松了口气,把手里的网兜递过来,“给,这是我给你留的。今回家热热就能吃了。” 接着有小声说道“里面还有两个包子,你赶紧路上把吃了。别让你婆婆看见了。” 秦淮茹低头一看,网兜里装着两个个白白胖胖的肉包子,还冒着热气,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她的肚子立刻就 “咕咕” 叫了起来,早上那点馒头和半块窝头,早就消化得无影无踪了。 “柱子,你怎么又给我带吃的?” 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哽咽。 “看你说的,咱们邻里邻居的,我不给你带给谁带?” 傻柱把网兜往她手里塞,“快拿着,趁热吃。我看你下午肯定没吃饱。” 秦淮茹捏着热乎乎的包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谢谢你,柱子。” 她一边吃一边轻声说到。 “谢啥!” 傻柱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走,我送你回去。” 两人开始并肩往四合院走。 回到四合院,刚进中院,就看见何雨水坐在自己家的桌子前。她穿着件红色的棉袄,手里拿着本书,看见傻柱和秦淮茹进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傻柱把网兜递给秦淮茹,还不忘叮嘱:“赶紧回去把菜热热给孩子吃。” 何雨水看着这一幕,眼皮都没抬一下。这种事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好像贾家离了他就活不了似的。 断亲前她还劝过几句,可傻柱根本不听,还跟她急。后来她也就懒得管了,只要这两家别找她麻烦,她就谢天谢地了。 秦淮茹接过网兜,对傻柱说了声 “谢谢”,又看了何雨水一眼,低着头往自己家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贾张氏在屋里喊:“秦淮茹你哥丧门星,回来了还不赶紧进来!你这个赔钱货又尿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下去,再难也得扛着。 第25章 秦淮茹的本事 从一开始搬物料时的磕磕绊绊,到现在能准确地找到每种零件的堆放位置,她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车间里的轰鸣声依旧震耳,可她已经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听清同事的招呼,甚至能在机器运转的间隙,还能喝旁人聊上几句。 而食堂那边,每天中午,傻柱总会提前把午饭准备好。他在食堂不算清闲,不过作为一名食堂班长,弄点饭菜还不是收到擒拿。等秦淮茹从车间出来,直接就塞到她手里。连饭票有时候都不用掏,秦淮茹接过饭盒时,总会低声道句谢,傻柱则摆摆手,让她赶紧找地方吃饭,别耽误了下午干活。 这天中午,秦淮茹拿着饭盒走到车间外的空地上,刚想坐下对付两口,就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厂门口走进来,正是许大茂。他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脚步轻快地往办公楼的方向走。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许大茂这是回来了?这位可是很久没有见到过了,还有娄晓娥。具体是什么事,却没人说得清。现在看他这状态,倒像是没什么事情。 许大茂也看见了秦淮茹。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几秒,随即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秦姐,这不是秦姐吗?” 他脸上堆着笑,语气热络,“好些天没见,你这来厂里上班了?” “嗯,刚来了一周。” 秦淮茹点点头,手里紧紧攥着饭盒,因为她还要赶紧吃几口会四合院给槐花喂奶,想快点结束这扬对话。 “不错啊秦姐,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许大茂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我刚回来,有些事想跟你聊聊,厂里西边那个小仓库,这会儿没人,你看方便吗?” 秦淮茹皱了皱眉。她对许大茂没什么好感,尤其是看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更不想跟他扯上关系。“不了,大茂兄弟,我中午还得赶回四合院给孩子喂奶,没空。” 她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那行,等你有空了再说。” 他没再纠缠,转身往办公楼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秦淮茹一眼,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打开饭盒。里面是傻柱给的两个馒头和一份炒白菜,但是白菜里面显然放了又猪油渣,香气扑鼻。她快速吃了起来,心里盘算着得赶紧吃点,然后回家,槐花这时候估计该饿了。 这一周里,秦淮茹在车间里渐渐摸清了门路。她现在已经开始跟着牛师傅上手了,一起的还有之前的那个年轻热牛犇。不过对于秦淮茹,能少干就少干,能不敢就不干。为什么,因为中午吃不饱,体力消耗太大了。 于是秦淮茹开始暴露其本性,偷懒、磨洋工。不过秦淮茹善于掩饰,善于勾起他人的同情心,仅仅一周时间,秦淮茹已经和车间里面的男同志们大成了一片。 尤其是对牛犇,秦淮茹更是时常给些甜头。 然后就是,让他帮忙搬些重料,或者在牛师傅检查的时候,多帮自己说两句好话。牛犇虽然直,但也知道谁对自己好,每次都乐呵呵地答应,干活也格外卖力。 这天下午,车间里要赶一批活,任务紧,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秦淮茹负责给零件除锈,这活不累,但费时间,得一遍遍用砂纸打磨。她干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胳膊酸得厉害。正好牛犇刚把一批零件搬到货架上,歇着喘气。 秦淮茹扭着屁股就朝着牛犇走去,“牛犇,累不累啊?需要姐帮你不?”秦淮茹说完还给牛犇揉了两下肩膀,也就这两下。 “不……不用了 姐,我自己来就行。”牛犇瞬间身子崩的笔直。 “跟我客气啥。” 秦淮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零件,“你看我这还有一堆没弄完呢,等会儿牛师傅过来检查,我怕来不及。你能不能帮我弄一半?” “没问题!” 牛犇一口答应,拿起砂纸就帮着打磨起来。他力气大,干活又快,没一会儿就打磨完了一小堆。秦淮茹看着,心里踏实了不少。 而许大茂回到轧钢厂后,日子过得也算安稳。他之所以能这么快从之前的事里缓过来,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上次被娄家摆了一道,把他送去了派出所,还逼着他签了离婚协议,虽然没闹到厂里,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名声在外,要是这事传出去,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他找了个机会,提着不少东西去了李寡妇村里,找到了村长。把东西放下,又塞了些钱,许大茂才说明来意,让村长帮忙遮掩着点,别让这事在村里传开,更别传到轧钢厂来。村长收了好处,自然满口答应,说会帮忙看着,不让闲言碎语传出去。 接着许大茂又如法炮制给附近几个村子的村长都送去了礼物。 忙完这一切,许大茂这才松了口气。他之所以一直没回 95 号四合院住,就是因为离婚的事还没跟院里人说。现在回四合院,怕被院里那些爱打听的人问东问西,解释起来麻烦,索性就暂时住在了许富贵那里避避风头。 这天下午,许大茂从宣传科出来,想去车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熟人。刚走到车间门口,就看见秦淮茹和牛犇在角落里忙活。秦淮茹低着头,额头上渗着汗珠,手里的砂纸在零件上快速移动,阳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认真。 许大茂又走了过去,脸上带着笑:“秦姐,还忙着呢?” 秦淮茹抬头看见是他,停下手里的活:“原来是大茂兄弟啊,有事吗?” “也没啥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中午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许大茂搓了搓手,“就几句话,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我说了,我没空。” 秦淮茹皱着眉,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得赶紧干活,不然完不成任务了。” 牛犇在一旁听着,停下手里的活,看着许大茂,眼神里带着点警惕。他虽然不知道许大茂想跟秦淮茹说什么,但看秦淮茹不想搭理他,也就没出声,只是手里的砂纸握得更紧了。 许大茂看秦淮茹态度坚决,又看了看旁边的牛犇,撇了撇嘴:“行吧,那我改天再找你。” 说完,转身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秦淮茹一眼,眼神里有些不甘。 秦淮茹看着他走远,这才松了口气,对牛犇说:“谢谢你啊,牛犇。” 牛犇摇摇头:“没事,秦姐。这人看着就不地道,你少跟他来往。” 秦淮茹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手里的活。她知道牛犇说的是实话,许大茂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好。 傍晚下班的时候,秦淮茹收拾好东西,刚走出车间,就看见傻柱在门口等她。他手里依旧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些饭菜。 “秦姐,下班了?” 傻柱小声说道,“今天给你带了点炖粉条子,里面我放了些肉进去,回家给孩子热着吃。” “又让你破费了,柱子。” 秦淮茹心里暖暖的。这一周来,傻柱每天都给她带吃的,让她省了不少心。 “跟我客气啥。” 傻柱笑了笑,“走,我送你回去。” 两人一起往四合院走。路上,傻柱问起她今天在厂里的情况,秦淮茹捡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说了说,没提许大茂找她的事。 回到四合院,刚进中院,就看见贾张氏在门口等着。她看见秦淮茹手里的网兜,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快步走过来:“手里拎的啥?给我看看。” 秦淮茹把网兜往身后藏了藏:“妈,这是柱子给孩子带的吃的,我得赶紧给她们热上。” “孩子孩子,就知道孩子,我呢?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贾张氏伸手就要去抢,“拿来给我尝尝!” “妈,别这样。” 秦淮茹往后退了一步,“这是给孩子的,你要是饿了,我晚上给你做窝头。” “窝头?我才不吃那破东西!” 贾张氏不依不饶,“我就要吃这个!” 说着,就伸手去夺网兜。 两人拉扯间,网兜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粉条子洒了出来,油乎乎的一大片。秦淮茹看着地上的菜,心疼得不行,那是傻柱特意给孩子留的。 “你干什么!” 秦淮茹急了,声音都带着哭腔。 “我干什么?我饿了想吃点东西怎么了?” 贾张氏也来了脾气,“洒了就洒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让傻柱再给你弄点不就行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蛮不讲理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跟贾张氏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傻柱在一旁看着,皱起了眉头。他刚想说话,就听见中院门口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许大茂。许大茂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四合院,正站在门口,看着这边的热闹,嘴角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耸耸肩,没说话,转身朝后院走去。 傻柱这才转过头,对秦淮茹说:“秦姐,别跟她置气。没事,今晚你凑合一下,明天我再去给你弄点。” 秦淮茹摇摇头:“不用了,柱子,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她蹲下身,想把地上的菜收拾一下,可看着那片狼藉,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傻柱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