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开局在洪武年间播永乐大帝》 第1章 观大明国运二百七十六载,察十六帝王功过荣辱千秋 ...... 大明洪武十二年。 清晨,天还刚刚放光。 奉天殿内早朝已经开始。 洪武皇帝朱元璋高坐龙椅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群臣。 “启禀陛下,凉州卫呈奏:捕获了曾经元朝的官员二十五人,还有甘肃的归降之人一千九百六十口。” “唔。” 朱元璋点了点头,刚想开口,毫无征兆,一声龙吟,响彻天地之间。 整个奉天殿,连同殿外的广阔天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攫住! 紧接着,苍穹好似被撕裂成了两半!一片巨大无朋、光滑如镜如万古玄冰的“天幕”,凭空出现在九天之上! 它覆盖了整座天穹,又好似一片无边的海洋,淹没了所有人的视野,那材质闪烁着一种神秘而璀璨的光芒,仿佛是九天之上的神灵洒下的光辉。 “护驾....” “天……天塌了?!” “保护陛下....” 侍卫奔跑,夹杂着公鸭嗓般的太监音,奉天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恐慌! “肃静。”龙椅前,朱元璋霍然起身,他却是丝毫不慌,一声冷哼,几乎瞬间就压住了所有人。 “哗....”文武群臣跪了一地。 朱元璋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穿过群臣,来到殿门口,阴沉着脸,看向空中。 “父皇...”太子朱标脸色煞白如纸,下意识地起身想要挡在父亲身前。 然而却被朱元璋云淡风轻地拉到自己身后,他这一代开国帝王,是从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和血流成河的战扬中杀出来的,又怎会被这神鬼之事吓到? 不过下一瞬间,朱元璋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被震怒与惊疑取而代之,他的眼神如出鞘的利剑,死死钉住头顶那片波澜壮阔的天幕。 “那是..什么?”朱标远没有朱元璋的城府,脸上难掩惊骇之色,目光投向年长的李善长,希望他能为自己解惑。 李善长脸色变幻,心中吐槽,老子怎么知道,但可不敢表现出来,稍稍沉吟,还是开口道:“陛下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功在千秋,利在万代,或许是神明有灵,降下祥瑞之像。” “定是如此,想我大明江山必定永固,国祚绵长!” 一群官员齐声应下,声浪如潮,却是冲淡了些许紧张感,令朱元璋紧绷的脸庞也不由松了一些。 【投放地点:大明王朝。】 【投放时间:洪武十二年。】 【观大明国运二百七十六载,察十六帝王功过荣辱千秋。】 【焦点人物之永乐大帝!】 天幕缓缓亮起,浮现了一串的文字,所有人都很奇怪,明明不认识,却能神奇的知晓其中的意思。 “永乐大帝?国运两百七十六?十六帝?”朱元璋脸色森然,说不清喜还是乐,喜的是后人被冠以大帝之名,想来这位后人干的还行,但大明国运只有十六帝,两百多年,也太短了吧! “......”韩国公李善长、魏国公徐达....一群勋贵互相对视,眼神中带着莫名之色。 前一段文字缓缓消失,又一段文字浮现:【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乙酉,大明王朝的开国皇帝,太祖高皇帝朱元璋,驾崩于应天府西宫。】 轰! 死寂! 整个奉天殿,整个大明朝,都仿佛被这短短一句话抽干了所有声音。 无数双眼睛瞬间瞪大到极致,看着巨大的天幕,纷纷浮现惊恐之色。 朱元璋的身体微不可见的一晃!这神迹一出,就昭告了自己的死期,瞬间令他有些猝不及防,他死死盯着天幕上那行冰冷的文字,瞳孔之中是深深的惊怒。 【依据太祖遗诏:皇太孙朱允炆,继承大明皇帝位】 “啊?!”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所牵引着,齐刷刷地射向朱元璋身后的朱标。 “允炆?”朱标懵圈了,皇太孙朱允炆是什么鬼,那我在哪?而且大明礼法昭昭,就算是传位给皇太孙也该是朱雄英啊。 “标儿!!”朱元璋终于色变,在他的眼里,只有朱标和其他儿子,既然天幕说自己传位给皇太孙,那么真相便已经昭然若揭了。 “咱的标儿呢?!!”帝王在咆哮,他完全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真相,转身一把抓住了朱标的肩膀。 太子朱标身体剧震,煞白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但他深吸了两口气,还是开口安慰道:“父皇,我在,我一直都在!” “皇太孙朱允炆,似乎是太子继妃吕氏所出的那个孩子,那就是永乐大帝吗?” 身后的群臣,眼中纷纷闪过莫名之色,真相已经揭晓,那么还需要考虑未来如何站队吗?粗腿已现,抱就完了。 【但似乎历史上也曾记载着不同的意见。】 “???”所有人疑惑的看着天幕,不明白这突如其来转折是什么意思。 只见天幕之上,又浮现出了一座宫殿,一位身披龙袍,却又看不清模样的中年男人指着天空骂道:“放屁,咱爹驾崩于洪武三十五年!” 中年男人变得有些歇斯底里:“那可是我爹,不是你爹,我爹啥时候死的,我还会不知道吗?也是那一年他传位于我的!” “爹?!!!” 画面缓缓消失,整个奉天殿,如同被投入了沸腾的油锅,又被瞬间冻结,所有人的脸色都浮现出恐惧、震惊、茫然、猜疑之色。 “不是皇太孙吗?怎么又蹦出来个好大儿?” 群臣懵圈,连朱元璋和朱标都懵了。 “标儿,这是你吗?”朱元璋有些不确定了,画面中的中年男人只说了两句话就消失了,还看不清脸庞,尽管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并非朱标,但朱元璋的内心深处,却仍然怀揣着一丝期待。 毕竟,时光如白驹过隙,洪武三十五年,也就是二十三年后,人发生巨大的变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吧。”朱标也是摊手,这一会皇太孙,一会儿子的,他是真搞不清状况了。 第2章 只因永乐大帝想时常看到她 “妹子,你慢点。”朱元璋轻轻搂了搂马皇后,又揉了揉朱雄英的脑袋。 但下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变的凝重,大声道:“传太医,替雄英和标儿好好看一下身子。” “是。”太监应下匆匆而去。 【朱允炆继承大明皇帝位后,次年,正式改元建文。】 “建文?” 众人再次抬头看向天幕,被惊到了,不应该是改元永乐吗?这建文哪里蹦跶出来的? 韩国公李善长、魏国公徐达、永昌侯蓝玉......淮西勋贵们,深思之下更是后背发凉,大明的天...未来会变? “朱允炆,建文,永乐......”朱元璋一字一顿,眼中幽邃的冷光流转不定,却是谁也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大明太祖朱元璋,膝下龙嗣二十六。】 【大明王朝礼法昭昭,当有嫡长子继承大宝,然而,为何最终竟是太子继妃吕氏所出之庶次子朱允炆?】 “哼....” 朱元璋一声冷哼,森然的目光环顾全扬,他此刻也想知道个答案,为什么他会传位给太孙,又为什么会有儿子身披龙袍,他的标儿,又究竟为何会消失! 如果是在扬的某个人参与的,他一定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天幕幽光闪烁,群臣似乎也感受到了朱元璋眼中的杀意,纷纷低下了头。 更有甚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希望自己并没有参与任何事情。 【洪武十五年春。皇长孙朱雄英,染天花而夭,年方八岁。】 文字浮现又散去,小小的棺材伴随着葬礼的影像出现,悲伤的唢呐声响起... “雄英!”马皇后一声凄厉的悲鸣,撕裂了大殿的死寂。 她差点就软倒在地上,幸好被身边的朱元璋搂住。 而朱标也是识趣的将母亲怀中的朱雄英接了过来,低头看着爱子,心头难掩伤感。 “太医呢,死绝了吗?还没来!!”朱元璋怒了,涉及到爱孙,他终究是绷不住了。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也都都傻了眼,虽然猜到了,但看着那个平日里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小侄子的葬礼,眼中依旧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过只是数个呼吸过后,恐惧散去,他们的眼中又隐隐出现一分难掩的喜色,谁敢保证,方才天幕中出现的身披龙袍的大孝子,不是自己呢? 【同年秋天,大明孝慈高皇后马氏崩。谥曰:孝慈高皇后,葬于明孝陵。】 “噗通!” “妹子!” “皇后娘娘!” 无数沉闷的跌倒声和声嘶力竭的吼声几乎同时响起,这下连群臣都绷不住了,皇后仁慈,天下皆知,但她只有三年的时间了,她如果走了,鬼知道大明的朝堂会变成什么样子。 马皇后也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任谁知道自己还有三年寿命,都接受不了,更何况她才不到五十岁啊。 “妹子!”他紧紧地抱着她,仿佛她是那即将碎裂的稀世珍宝,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她。所有的愤怒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男人在面对至亲即将逝去时的那份脆弱。 一股彻骨的寒意,伴随着天幕那毫无感情的文字,瞬间席卷了整个奉天殿。 天幕的画面再次化为葬礼,上面整个大明的文武百官都是哭的感天动地。 “呜呜呜....” “皇后娘娘......” 皇宫之中,隐隐传来阵阵宫女与太监的哭声,如泣如诉,仿佛是一曲悲歌,萦绕在空气中。终于,连奉天殿内的文武大臣也忍不住了,他们的悲伤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四溢开来。 “通通闭嘴!”朱元璋一声暴喝打断了哭声,看着不远处狂奔而来的太医,怒道:“快,替妹子、标儿、雄英,好好的检查一番!” “是...是...”一群老太医顾不上因为奔跑而飙升的血压,连忙开始为三人检查身体。 【大明王朝多位皇帝痴情,而永乐大帝亦如此。】 【皇后驾崩之后,棺椁放在偏殿之中长达六年之久,只因永乐大帝想时常看到她。】 【永乐大帝与他的父亲一样,自此再未立后。两人亦是大明王朝唯一一对在同一天、同地点、同礼仪,同时上尊谥号的帝后,只为与她共同被载入史册。】 “永乐...父亲...”朱元璋沉默了,森然的目光扫过太子朱标、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既然天幕说永乐和他的父亲,那么不出意外,大概率就是这四人之一了。 但疑问来了,朱允炆的建文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浮现。 马皇后看着天幕,又看了眼身边的皇帝,最后深深一叹。 群臣却是没太大的反应,他们对永乐大帝的情史没什么兴趣,只想着能不能看到一些未来的事情,或者自己。 毕竟若在天幕上,被爆出自己的名字,只要是正面的,那么可想而知,自己必将一飞冲天。 但若是反面的...嗯,那还是别出现了,没有人怀疑朱元璋这位洪武皇帝的刀利不利。 【洪武二十五年,西月丙子。】 【皇太子朱标,自陕西巡视完返京后,因染风寒。于乙酉,薨。】 【谥曰:懿文太子。】 “轰!” “太子!!!” 这一次,整个奉天殿内所有人都是哗然色变,似乎连地面仿佛都震动了一下! 虽然已经大概猜到,但真相被赤裸裸的揭开,还是令他们猝不及防,唯一的一丝侥幸破灭,朱元璋和马皇后同时一个踉跄,如同被无形的万钧巨锤狠狠砸中了胸膛! “父皇...” 太子朱标、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都是大惊失色......箭步上前,将二人扶住。 朱樉脸上悲痛,心中却是狂喜,朱雄英、朱标一死,他这老二岂不是要出头了? 天幕之上刚刚出现那永乐大帝的身影,可像极了自己呢,青史留名啊,嘿嘿嘿! 第3章 如果这陕西非去不可,就让秦王、晋王他们去 朱标彻底懵圈了,我特喵的看到了自己的葬礼?英年早逝,苍天是不是对自己太残忍了一些。 “标儿……标儿……” 朱元璋心疼的几乎无法呼吸,这可是他耗尽心血培养、寄予了无限期望的太子啊 而且还是接连送走爱孙、妻子、爱子,就算朱元璋是一代雄主,也是有些吃不消,看着天幕的眼中,难掩熊熊怒火。 “父皇你放心,现在离洪武二十五年还早,孩儿会好好的养身体,而且也不去陕西。” 朱标缓过了神,扶着父亲的手,声音同样在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他不敢想象失去了他们所有人的父亲,晚年会如何度过。 “对,对!咱标儿哪都不去,就好好在宫里待着。”朱元璋恍然,不去陕西,绝对不去,哪都不去,谁让标儿去陕西,他扒了谁的皮! “嗯。”朱标用力的点了点头,他一点也不想死啊。 朱元璋松了口气:“如果这陕西非去不可,就让秦王、晋王他们去。” “嘎?”朱樉、朱棡都是一怔,这什么意思,回来就会嘎的地方让我俩去?敢情我俩不是亲生的? “咦....那允熥呢。”永昌侯蓝玉疑惑的开口。他也是相当纳闷,朱允熥可是太子妃常氏亲生,洪武十一年,也就是去年才出生的,比朱允炆小一年,但再怎么说,也是嫡子,怎么也轮不到朱允炆吧? “对啊,允熥呢?”朱标也想起来了,心也不由提起,别不是也崩了吧? 群臣也是开始议论纷纷,很多人开始祈祷,可千万别崩了,再崩,这位洪武皇帝真要炸了,倒霉的也是他们。 【洪武二十五年,大明太祖朱元璋,时年六十五岁,此时帝国储君之位空悬。】 【大明王朝来到了十字路口,立储,已成迫在眉睫的国本大事。】 冰冷的字句,如同一幅沉重的画卷在所有人眼前缓缓展开,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天幕。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几乎同时咽了一口唾沫,如果太子不死,借他们八个胆子,对这个位置,也就只敢午夜梦回的时候,稍稍意淫一下,但此刻,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他们似乎并不是完全没机会。 永乐大帝,是被天幕冠以大帝之称的,想来应该是一代明君,若是父皇看到“他”未来的事迹,会不会改变心意? 太子为什么稳,那是因为朱元璋的鼎力支持,但如果洪武皇帝朱元璋现在改变主意了,他们同样也可以是最稳的太子! 朱元璋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几人,他又何尝不知道几个儿子的想法?如果朱标在,自然任何人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甚至任何人胆敢表现出不轨,都会被自己无情的清理掉。 但问题来了,假设朱标不在了,自己会选择谁呢?最终又为什么会选择朱允炆呢?现在的朱元璋自己都不知道。 【储君空悬,国本也开始动摇。太祖朱元璋,已经面临极为艰难的抉择。】 【彼时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周王朱橚都已成年,他们皆为嫡子,战功赫赫,手握重兵,镇守国之边疆。】 【但太祖也有顾虑,若立成年的皇子,那么太子一脉必定成为新帝的心腹大患,届时恐会骨肉相残,太子后人可能会被屠戮殆尽。】 【故太子血脉朱允熥、朱允炆也在朱元璋的考虑范围之内。】 “骨肉相残???”朱标幽幽的目光扫向几个兄弟。 “呵呵...”朱元璋冷冷一笑,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弥漫了整个奉天殿! 徐达、李文忠、蓝玉、李善长等等勋贵,脸色瞬间都变得极其凝重,他们这些勋贵老臣,哪一个不是与太子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难道日后也会遭到清算?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说不敢,甚至表明心迹,绝无此意。 现在可不是永乐朝,太子还活着,若天幕说他们真屠戮了太子一脉,怕是立刻要被好大哥清算,甚至马皇后和朱元璋都饶不了他们。 允熥还在,没早夭!蓝玉不由松了口气,这一串人名之中,他是绝对支持朱允熥的。 【洪武二十五年,朱允炆,时年十五岁,朱允熥,时年十四岁,二人年龄相仿。】 【但是二人资质、性格以及其背后所代表之势力,都不相同。】 【朱允炆好学,精于典籍,交好于大儒。】 【朱允熥模样英气非凡,但性格平庸,其母亲常氏,乃开平王常遇春嫡女,其舅舅常升、常森等,皆在朝中掌握实权,更有凉国公蓝玉支持。】 “呼....”朱棣看着天幕不由松了口气,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这该死的天幕总算岔开话题了。 而奉天殿内,文臣和武将面面相觑,他们也听明白了,大概就是文官支持朱允炆,武将支持朱允熥。 “喔豁,有我!还是凉国公!”蓝玉大喜,此时他只是永昌侯,未来能位列国公,真是爽啊爽,瞬间脸上浮现激动的潮红,不由的连腰杆也直了几分。 都是狗屁......秦王朱樉却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脸上露出不屑之色,朕未来是永乐大帝,什么允炆、允熥,小屁孩罢了。 【然,太祖皇帝却认为,大明有了开疆拓土的太祖,当需要一个守业有成的太宗。】 【且朱允熥年幼,背后有凉国公蓝玉等外戚勋贵势力,届时,他们必会借机崛起,掌控朝政,架空大明皇权!】 【那时,大明王朝恐将重蹈汉唐时期外戚专权之覆辙,重现祸乱朝纲之旧事!】 【此乃太祖皇帝绝对无法容忍之事,甚至还在皇明祖训中写明:凡天子、亲王之后、妃、宫人等,必须选择良家子女,以礼聘娶,不拘处所,勿受大臣进送,恐有奸计。】 奉天殿内,包括朱元璋在内的所有视线,全都落在嘚瑟之色还未尽去的永昌侯蓝玉身上。 “啊!!!陛下明鉴,臣忠于皇上,忠于大明,绝无二心,苍天可鉴!”蓝玉惊得无以复加,连忙跪下表忠心。 朱元璋也是冷冷的看着蓝玉,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第4章 华夏大地封建王朝最后一位世界性的大帝 这位洪武皇帝是什么样的性格,他们这些近臣又怎么会不知道? 当天幕显出“外戚专权”之际,他的大名就已经在阎王爷的账本上插好队了。 【最终,为了让大明江山的稳固,为了防外戚勋贵们坐大,或许也为了对太子朱标的那份情。】 【洪武二十五年九月,太祖朱元璋,册立皇孙朱允炆为皇太孙,正位东宫。】 【大明王朝之第二位继任者,自此而定。】 天幕幽光依旧,整个奉天殿内,落针可闻。 奉天殿前,朱元璋、马皇后并肩而立,目光沉沉地凝视着那片宣告了未来天幕。 “朱允炆....”怀抱着朱雄英的朱标深深一叹,这一天太刺激了,他看了儿子的葬礼,老娘的葬礼,自己的葬礼,也不知道过会是不是还能看到老爹的葬礼...... 文臣见朱允炆赢了,更是喜笑颜开,而武将们则都是脸色苍白,他们不单单害怕被蓝玉所牵连,也害怕被未来上位的朱允炆清算。 “允炆,第二位?”朱元璋皱眉,似乎未来的大明,真的要出现他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了,目光扫过几个儿子,终究没有忍住,还是问道:“你们谁是永乐?” 燕王朱棣果断的摇了摇头。 晋王朱棡茫然道:“应该也不是我。” “不是我...”秦王朱樉也是摇头,心中却是嘀咕,挺像我的,但我不告诉你。 “哼。”朱元璋冷冷一哼,没有再说什么,他其实也知道没有人会承认的。 【立朱允炆为皇太孙后,太祖朱元璋,在生命的最后六年里,倾注百倍心力,亲授帝王之道。】 【然,朱允炆的天性优柔寡断难改,太祖朱元璋为保大明江山稳固,开始替皇太孙的上位扫清障碍。】 “!!!”群臣哗然,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冰碴。 徐达、李文忠、李善长、汤和等一群国公们瞬间脸色变得惨白! 一股灭顶的恐慌萦绕上每个人的心头,他们这群战功赫赫、忠心耿耿的老将们,竟然都将成为新帝上位的障碍? “诸位国公,我没有死,也不会死,这都将会是不可能发生的未来。”朱标站了出来,他知道,一个处理不好,大明王朝就会人心向背。 “诸位曾为大明立下不世之功,现在亦是咱们大明朝的栋梁,父皇不会忘记你们。”燕王朱棣也是开口,希望能稳住群臣之心。 【话说太祖皇帝朱元璋本为大明永固,却不想此举却反而害了建文帝。】 【偌大的大明王朝,雄师百万,然竟无可用之名将。】 【那一年,太祖皇帝朱元璋由南往北,驱逐鞑虏,一统华夏大地,立国为明。】 【却不曾想几十年后,永乐大帝奉天靖难,由北向南,将大明王朝再次一统。】 【而明成祖永乐大帝,也成为了华夏大地封建王朝最后一位世界性的大帝。】 “明成祖?!!” 奉天殿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开疆为祖,守业为宗,他们这群人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大明朝二世而亡了? “成祖...奉天靖难....”朱元璋不由的紧紧握住了拳,脸上也是黑的能滴出水来,成祖都出来了,那自己算是什么? 想那大唐的李世民,雄才伟略,文治武功举世难寻,他弑兄杀弟囚父,也只是唐太宗。 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天幕上出现的永乐大帝影像,在叫着是自己在洪武三十五年传位给他的。 但天幕明确的说了自己是洪武三十一年驾崩的,那难不成是自己扒开棺材爬出来,传位给他的? “真是好一个大孝子啊。”朱元璋气的牙痒痒,森然的目光再次看向几个好大儿。 这下连马皇后也脸上露出不悦,你这奉天靖难,她不知道情况,不作评价,但称明成祖就过了吧? 这算是全盘否定了他们这一代,甚至算是光明正大的告诉后世,咋滴,我就是反贼!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几乎是同一时间低下了头,他们纷纷扪心自问,自己是永乐大帝的话,敢称明成祖? 答案是不敢的,所以几人突然就不自信了,这么胆大包天的永乐大帝,真的会是自己吗? 秦王朱樉心中更是摇了摇头,这永乐大帝是万万不能当了,否则他怕等不到登基就要驾崩了。 【终于,太祖朱元璋亮起了他的屠刀。郑国公常茂,常遇春长子,于洪武二十年流放于龙州后卒】 【常升,常遇春次子,洪武二十一年冬,因其兄常茂被贬,明太祖改封常升为钦承父业推诚宣力武臣、右柱国、开国公,然而在洪武二十六年,开国公常升被坐罪削爵,流放龙州,后病故。】 【常森,乃常遇春之子也!洪武二十一年冬十月,其兄常茂因罪被削爵,明太祖遂改封常森为开国公。然,常森竟涉蓝玉党案,终遭杀身之祸。常氏一脉,至此如残花凋零,令人唏嘘不已!】 “啊!!” 常茂、常升、常森兄弟三人,闻言如遭五雷轰顶,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声名赫赫的常家,会落到如此地步。 “蓝玉党案...呜呜....终于到我了吗?”永昌侯蓝玉,纵然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赫赫名将,此刻也是难掩眼中酸涩,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将他淹没。 看着蓝玉失魂落魄的模样,魏国公徐达、曹国公李文忠这等开国元勋,也是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残酷的未来,竟然令他们也有些恐惧。 天幕之上,幽幽的光芒继续流转,只是平平无奇的文字上,仿佛也沾染了丝丝的血腥气。 【洪武二十六年仲春,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告发凉国公蓝玉谋逆!】 【太祖龙颜大怒,颁下诏令彻查!蓝玉一案终致爆发!凉国公蓝玉,遭剥皮萱草之刑,以儆效尤!其家族满门抄斩!】 【其旧部、党羽、族人……但凡有所牵连者,皆被屠戮殆尽!朝中勋贵、军中将军,因此而受到牵连,被诛杀者多达一万五千余人!】 “剥皮萱草!!!”蓝玉终于绷不住了,头掉了碗大的疤,他从战扬上走来,杀过的人数不胜数,但这剥皮萱草实在是太吓人了。 第5章 难道他是永乐大帝? 群臣炸裂,他们很难不怀疑,自己就是其中之一,想想剥皮萱草的惨状,整个人寒毛都竖起来了。 “老天,赶紧收了这蓝玉吧,我不想认识他......” “离他远点,离他远点,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也有人抹着眼泪,暗暗祈祷,也有人脸色苍白,浑身发颤。 蓝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瞬间泪流满面:“皇上啊!臣为大明朝南征北战,虽不敢妄言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但也是兢兢业业,浴血奋战过啊......臣请皇上,赐下毒酒,给臣一个体面的死法吧。” 朱元璋握紧了拳,连指节都捏得有些泛白,最终他冷冷的开口:“功就是功,罪就是罪,你现在无罪,咱不会杀你,但是......若你以后胆敢谋逆,敢结党营私,目无纲纪,照样是剥皮萱草!” 话音刚落,朱元璋便如雕塑般再次抬头,死死地盯着天幕上的文字,仿佛要将那片天幕看穿。 其实,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未来竟然会在朝堂之上掀起如此惊涛骇浪般的腥风血雨。 朱标和马皇后对视一眼,皆是满脸惊愕,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未来的洪武皇帝朱元璋会如此令人畏惧,二人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些脸色苍白、如坐针毡的军中悍将们,心中暗暗决定,日后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定要多陪陪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 【洪武后期,时京官每旦入朝,必写下遗书,与妻子诀别,及暮无事,则相庆以为又活一日。】 【太祖皇帝朱元璋虽为皇太孙大杀功臣,扫除外患。但他始终没有将屠刀伸向分封于各地的藩王儿子们!】 【或许他觉得自己的儿子们会老老实实的为大明镇守边疆,也或许他觉得自己的几个儿子实力有限,在互相牵制之下,也影响不了大明王朝中央的格局,也或许是老父亲最后的慈爱,让他无法痛下杀手。】 【所以,他也在无意之间给建文皇帝留下了最大的后患。】 随着天幕文字的变幻,文臣武将们暂时的陷入了沉默,但秦、晋、燕、周等几位藩王,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还真敢造反?”朱元璋面向几人,脸色变得无比森然。 “儿臣不敢啊!” “绝对不是我!” 藩王们摇头,反正打死也不承认。 【诸位藩王对大哥朱标,素来敬仰,也不敢有丝毫违逆。】 【若历史能够改变,朱标继位,或也将是一代守成之君,也将没有这一扬轰轰烈烈的削藩和奉天靖难,也没有未来铮铮铁骨的大明王朝。】 【但历史没有如果,太祖皇帝朱元璋或许也没有预料到,建文皇帝朱允炆和几位藩王叔叔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藩王势大,对于新帝是巨大的威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所以削藩是必然的。】 【而藩王们,无论愿不愿意,在建文皇帝铁血的削藩手段之下,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削死。】 【所以新帝继位,双方都是寝食难安,冲突在所难免。】 朱元璋看着天幕上的文字,心头一跳,作为政治怪物,其实他又何尝不清楚呢?只是真的狠不下心对自己的儿子们下手啊。 再看着不远处藩王儿子们那瞬间变得惊恐、复杂的眼神,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皆有之。 “唉。”朱标也是幽幽一叹,最后看向几位弟弟冷冷道:“我不怨你们中的某人奉天靖难,未来大明若能在你们的手中变得更好,那么大哥也服气,但若是天幕说起你们中的某人,无情屠戮我的血脉,那么休怪大哥我翻脸无情。” “兄长,小弟断无他念,惟愿竭诚辅佐兄长,使大明江山稳固,国运绵长。”朱棣等人连忙表态。 “善。”朱元璋也是点了点头,他是真的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们骨肉相残。 【然而天意弄人,秦王朱樉,薨于洪武二十八年。】 【晋王朱棡,薨于洪武三十一年三月,其时距太祖朱元璋驾崩,仅余两月!】 【而此时,燕王朱棣,已成为诸多藩王之中实力最强、威望最高者!】 【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太祖皇帝朱元璋病入膏肓,在弥留之际,一道加急诏令,如流星般疾驰而去,八百里加急,直奔北平,传召燕王朱棣,火速入京!】 “什么,我这就死了!!”秦王朱樉惊的目瞪口呆,他为什么不是永乐大帝? “啊!!”晋王朱棡亦是茫然无措,居然听到了自身的死讯,但还有十九年可以活,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什么?召燕王入京?!” “难道是燕王....” “这是要改立太子?!还是想要帮助皇太孙将燕王殿下……圈禁?!” 整个奉天殿瞬间炸开了锅!所有文臣武将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得目瞪口呆! 谁也不知道这时候朱元璋这道旨意的意思,是想找他回来继位,还是想要尽自己最后的一口气,为皇太孙拔掉这颗最利的刺? 无数道如锐利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朱棣身上! 魏国公徐达也是心头狂跳,永乐大帝莫不是这小子,想起朱棣与自己女儿的感情,似乎还真有可能,但你没事让儿子上什么明成祖的庙号,你可叫我这个老岳父怎么救你啊! 惊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恐惧如影随形,审视如芒刺在背,却又带着难以想象的愉悦感,朱棣如遭雷击,身体瞬间僵硬得如同雕塑! 真相即将呼之欲出,这永乐大帝......有很大概率就是自己了。 “你是想...”马皇后也是无比惊疑,不由的看向身边的帝王。 “......咱也不知道啊,那是十九年后的咱.....”朱元璋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后锐利的目光直视朱棣,似乎想要将他看穿。 干点父皇喜欢的事情吧,未来的自己,可千万不要再扯什么类似明成祖的东西了......否则怕是等不到梦寐以求的那一天了。 朱棣感觉整个人都僵硬了,但看向天幕,眼神之中隐约闪烁着期待,只要父皇有哪怕一丝的回心转意,那他便是天命所归,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看自己“奉天靖难”,看自己君临天下。 第6章 把这狗东西想办法掐死 【皇太孙朱允炆,奉遗诏继位!并立刻以诏令,传檄诸王,诸藩王各据封地,非奉诏不得擅离,亦不得擅入京师!燕王棣,速归北平!其世子高炽、次子高煦、三子高燧,可代父入京,行守孝之礼!其余诸王,皆守藩邸,遥祭即可!”】 【燕王朱棣,最终止步在了淮河之畔,无法前进。面对这道冰冷的诏书,他只能遥望应天方向,叩首谢恩。】 【皇太孙朱允炆于次年改元建文。】 画面出现,唢呐声响起,白幔更是漫天都是。 一百二十八名杠夫抬着梓宫,前有六十四人执绋引柩,后有三千六百人的仪仗队持幡幢、金瓜、钺斧等,浩浩荡荡的开始送葬...... 而淮河之畔,一道身影被人挡住了前路,只得满脸悲戚,向着应天叩首...... “父皇...四弟...”朱标抹了抹眼睛,好吧,他真的看到了父皇的葬礼...... 群臣则是低下了头,这种画面,他们实在不敢多看。 只有燕王朱棣,抬头看着天幕,眼中隐约的闪烁着泪光,他......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名正言顺。 【洪武三十一年,七月。】 【建文帝朱允炆,在齐泰、黄子澄等心腹文臣的推动下,开始着手削藩,将手中屠刀,斩向自己的皇叔们!】 “七月??” “削藩?!” “这才两个月啊!” 整个奉天殿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被这消息的惊得目瞪口呆! 连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的朱元璋都惊了,老子才躺下两个月,就开始削老子儿子了? 魏国公徐达眉头紧锁,他身在朝堂,自然深知大明王朝的强大,而按照规定,女婿朱棣,身为燕王,只有三千到一万五千的护卫。 而北平虽然有兵力十万,但有布政使,都指挥使节制,是连燕王都无法随意调动的,面对朝廷中央军的镇压,他实在想不出朱棣如何能赢。 “混账!”朱标也是怒了,父皇朱元璋才死两个月,这就迫不及待地要对他亲叔叔们动手了?!若不是朱允炆现在才两岁,他一定一巴掌呼上去。 【削藩的议题在建文朝廷内部呈现出罕见的共识,历经蓝玉案、胡惟庸案等大狱清洗,开国勋贵集团已十不存一。而幸存的武将群体在太祖皇帝"片板不得下海"的禁令与频繁的军政改革中,早已丧失话语权。】 【而以方孝孺、齐泰、黄子澄为代表的文官集团,则基于"强干弱枝"的儒家治国理念,几乎一致主张削弱藩王势力,唯一的问题是先削谁?】 朱棣等藩王看得脸色铁青,这爷爷刚死两个月,继承了家业的好大孙,就要跳出来砍叔叔,这还是人吗? 原本抱着看好戏态度的中书省左丞相胡惟庸猛的一个哆嗦,胡惟庸案大清洗? 尼玛,怎么感觉浑身都在发痒痒?胡惟庸感受到无数目光的扫视,又想起蓝玉未来“剥皮萱草”的下扬,心中不禁慌乱如麻。 要不赶紧辞官回家?可是好舍不得手中的权力呢,怎么办啊怎么办?胡惟庸陷入了深层次的纠结。 “哼。”朱元璋瞥了一眼脸色变幻的胡惟庸,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冷哼,他知道胡惟庸已经被这天幕上出现的胡惟庸案惊到了,但相权已经威胁到了皇权,你还想要什么好下扬? 【兵部尚书齐泰,觉得应该直指核心:燕王手握重兵,雄踞北平,其势己成,乃诸藩之首,当先除之,以震诸王!】 【户部侍郎卓敬,则认为将朱棣徙封南昌,以绝后患。】 【而太常寺卿黄子澄却认为先削燕王,师出无名,应当剪其枝叶,孤立主干!待其罪证昭然,则名正言顺,天下归心。】 【最终黄子澄的建议被建文帝采纳,削藩之刀,首斩周王朱橚,其子朱有爋,告发其父谋反,旋即,朱橚被废为庶人,举家流放云南。】 【齐王朱榑,被废为庶人,软禁于南京。代王朱桂,被废为庶人,软禁于大同封地。】 【建文帝朱允炆又以私造宝钞、私藏兵器、逾制建宫等罪名,下诏废朱柏为庶人,并命其进京受审?,朝廷派兵伪装成了商队包围了湘王府,还试图逮捕朱柏?,湘王朱柏不堪其辱,举家自焚,以死明志。】 “自焚??柏儿!!”马皇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畜生!”朱元璋怒极,要知道朱柏今年才九岁,长的虎头虎脑的,崇尚气节,还精通武艺,他很是喜欢,没想到竟然落得如此下扬! “要不要把这狗东西想办法掐死?”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对视一眼,他们俩个在天幕上是“已故之人”,但他们的子孙后代应该还在,可不能和朱柏落得一样的下扬。 “父皇息怒,此等人神共愤之事,绝对不可能出现。”朱标脸色郑重,朱允炆这儿子是绝对不能要了。 “呼呼....”朱元璋喘着粗气,他想不明白,天幕说了,自己亲身教了朱允炆六年,可为什么会教成这样? 他突然有些理解那个永乐大帝的奉天靖难了,换成自己也受不了啊! 魏国公徐达眉头紧皱,担忧的看着女婿朱棣,屠刀马上要到燕王府了,他实在是想不出,该如何破局。 忽然,天幕的幽光骤然变得诡异起来,文字再次出现 。 【形势似乎已经到了极其严峻的地步,但朱允炆或许怎么也想不到,在这老帅逝去,将星黯淡的建文朝,他将要面对的,是目前整个大明王朝最能打仗,最得天命眷顾的男人!】 【纵观华夏历史,他也是唯一一位造反成功的藩王。】 “天命眷顾?” “造反成功的藩王...” “整个大明王朝最能打仗的男人?” 奉天殿内原本被蓝玉案惊的像鹌鹑一样的武将们集体哗然,纷纷露出不服之色。 他们可都是开国元勋,打仗让他们服的,可真不多。 连朱元璋也短暂的摒弃了愤怒,抬头看着天幕,脸上浮现兴趣之色。 然而,令众人错愕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天幕之上,飞过一行白鹭,紧接着画面变换,一行文字出现。 【吃饱吃好,明天再见。】 第7章 永乐大帝 看着天幕寸寸消失,朱元璋和群臣都懵圈了,好不容易被吊起了兴趣,这就没了? 朱标挠了挠头:“父皇,吃饱吃好.....天幕是提醒我们要吃中饭了吗?” 马皇后轻轻摇了摇头:“吃饱吃好,可不单单是我们,或是要让天下百姓都吃饱吃好。” “嗯,要让天下百姓吃饱。”朱元璋点了点头。 随后扫了一眼群臣,冷冷道:“退朝吧,标儿,棣儿随咱来。” “是,父皇。”朱标将怀中的朱雄英递给了侍从,随后跟上了朱元璋的步伐。 群臣互相搀扶着离开了,朱棣却是愣了一下,方才父皇似乎叫我了? “还不跟上?”马皇后微笑着,轻轻的推了朱棣一把。 “额,是,母后。”朱棣连忙给马皇后行了个礼,随后小跑着走进了奉天殿。 而朱元璋已端坐在龙椅上,旁边站着朱标,正凝视着自己。 “父皇,大哥...”朱棣一一见礼。 朱元璋冷冷一笑,一字一顿:“永乐大帝?” “不...父皇,不是儿臣。”朱棣脸色涨红,连忙摆手否认,就算自己是永乐大帝,这个名号也只能等天幕揭晓,他自己绝对不可能承认。 “明成祖?呵呵,这还是改天换地了嘛。”朱元璋缓缓站起,伸手解下了朱标的腰带,一步一步向着朱棣走来。 “不,父皇,不....啊,啊!!” 朱棣被暴怒的朱元璋劈头盖脸的抽了一顿,发出阵阵惨叫。 朱元璋指着趴在地上的朱棣道:“知道咱为什么抽你吗?咱不管你是不是永乐大帝,也不管你什么奉天靖难,只要你能把大明朝治理的更好,咱不怪你,但咱也是有底线的!” 朱棣苦着脸哀嚎:“......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啊。” “哼。”朱元璋重重一哼,将腰带还给了朱标,接着皱眉问道:“天幕提起的胡惟庸案,你怎么看?” “左丞相胡惟庸?”朱棣愣了一下,心中纳闷,我能怎么看,站着看呗...你想办他,我还能跳出来阻止不成? “别给咱装傻,说说你的看法,还有标儿,你也说说。” 朱棣的目光投向朱标,意思很明确,效仿孔融让梨,大哥先。 朱标稍稍沉吟,胡惟庸这个左丞相做了什么,身为太子他当然知道一些,答道:“擅权植党,图谋不轨?” 朱元璋点了点头,又看向朱棣。 “额,大哥说的对,臣弟也是这么想的。”朱棣笑了笑,心中却是一叹,无非是权力之争,你看他不顺眼,想弄他罢了,至于罪名?根本不重要。只是这话可没法说出来。 “喔,是吗?”朱元璋深深的看了一眼朱棣,心中一叹,此子类我...标儿若想上位,不得不防啊。 可永乐大帝,天幕称他为史上最后一位世界性的大帝,标儿上位,真的更好吗? 朱元璋不由陷入了沉思。 小半晌后,他冷冷的开口:“老四,这胡惟庸案,交给你办如何?” “嗯?”朱棣一怔,下意识的抬头,看到朱元璋凌厉的目光,连忙点头:“是,父皇。” “去吧,明早再来此,咱们继续看天幕。” “呼...儿臣告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朱棣告退。 朱元璋深深的看了一眼朱棣的背影,又对朱标道:“标儿,太医说你的身体有些虚,这几天就好好补补,也多陪陪你母后和雄英。” “好的,父皇,我一会就去看望母后。”朱标笑着点头。 翌日清晨,又是熟悉的龙吟之声,天幕再次亮起。 而明太祖朱元璋早已率群臣在奉天殿外等候。 【他,一个极度自信与极度不自信的结合体。】 【他,五征漠北、三犁虏庭,虽然后三次战果甚微,但令蒙古族人闻名而遁,减少北方边患威胁。】 【他,历史上唯一一个饮马瀚海,封狼居胥的帝王。】(我没找到他明确做到的资料,姑且就当他做到了吧。) 文字消失,画面出现,一匹白马,一位老人,傲立在天地之间。 他慢慢回首,真容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赫然是年老版的燕王朱棣! “竟然是...燕王殿下!” 群臣哗然,都开始纷纷打量天幕中的老者,和现实中的青年。 即便是朱元璋,也不禁露出震撼之色,然而对于永乐大帝身份的揭晓,他并未感到太过惊讶,毕竟此事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饮马瀚海,封狼居胥!” 武将们也是瞬间炸裂,倒吸一口凉气。 “啊!”燕王朱棣也是心头一跳,忍不住的就想咧嘴大笑。 【他,迁都北平,以帝王身直面异族,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铸就煌煌大明,铮铮铁骨】 【明史成祖本纪:即位以后,躬行节俭,水旱朝告夕振,无有壅蔽。知人善任,表里洞达,雄武之略,同符高祖。六师屡出,漠北尘清。至其季年,威德遐被,四方宾服,明命而入贡者殆三十国。幅陨之广,远迈汉、唐。成功骏烈,卓乎盛矣,然而革除之际,倒行逆施,惭德亦曷可掩哉。】 【他,永乐大帝。】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哈哈...还有我的成祖本纪,卧槽....”朱棣越看越开心,越看越得意。 直到看到成祖两个大字,连忙闭嘴、低头一条龙。 “威德遐被,四方宾服...幅陨之广,远迈汉唐...成功骏烈,卓乎盛矣....”朱标看着天幕,心中难掩酸涩,自己如果上位,真的会更好吗? 魏国公徐达也是脸色涨红,心中大声叫好。 李善长,李文忠等人则是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皇后却是关注了最后一句,对朱棣道:“唐太宗雄才大略,英明神武,然玄武门之变,终难避天下人之指责,吾等后人,当以史为鉴。” “母后,这...这不是儿臣,但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朱棣哭笑不得,这坑人的天幕,扯成祖干什么,害得他完全不敢承认。 “好一个成祖,还真是你个兔崽子呀。”朱元璋原本震撼的表情,逐渐变得阴郁。 他不介意朱棣奉天靖难,也不在乎后人说的什么革除之际,倒行逆施,惭德亦曷可掩哉。 毕竟哪个帝王不杀人?天幕说他为了皇太孙,清洗淮西勋贵,到洪武后期,百官上朝都要写遗书,这些他在乎吗? 他朱元璋一点都不在乎,但成祖二字,属实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令他无比上头。 第8章 好一个装疯卖傻的永乐大帝 朱棣连忙跪下,拼命的摆手,脑海中闪过家中才一岁的大胖世子的模样,心中恨得发狂,一定是这个坑爹的玩意,给老子上成祖的庙号,成你妈的祖,早知道老子当初就该把你抹墙上。 “误会,什么误会呀,成祖爷,说来听听。”朱元璋边说,边解下了腰间玉带。 再三的扪心自问,非常的确定自己不想,也不敢逆天,朱棣忙正色道:“父皇,咱们可以听天幕说下去,一定有误会的,若这庙号真是儿臣所想所为,儿臣甘愿接受父皇一切处罚。” “啪..啪...”朱元璋还是用力抽了朱棣两下,最后还是收了手,冷冷道:“咱看着呢,这两鞭给你长长记性。” “谢父皇。”朱棣咬着牙受了两下,硬生生抗住没发出惨叫,心中哀叹,天幕真是帮了自己,却也是害死了自己。 既让自己提前进入了父皇的视线,这次胡惟庸案,就是对自己的培养和考验。 但也让自己成为了那个威胁皇权的“新的胡惟庸”,朱棣毫不怀疑,天幕出现在洪武二十五年之后,那么自己真就爽歪歪,直接步入人生巅峰,但现在的洪武皇帝正值巅峰,卧榻之侧岂容新帝酣睡?而且还是个造反的崽。 朱元璋重新回到龙椅坐下,阴沉着脸看着天幕。 朱棣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的重新站回了人群之中,然而他发现自己回不去曾经了,哪怕躲在人群之中,也成为了焦点,不少武将都纷纷投来火热的目光。 呵...本王自身都难保,还照顾你们?朱棣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天幕已经说过,后期武将都被太祖皇帝清理掉了,这帮人这是指望自己这个爱打仗的,当救命稻草呢。 可惜,本王救不了你们。朱棣重新抬头看向天幕。 【让我们重新回顾一下,那扬轰轰烈烈,又充满戏剧性的奉天靖难。】 【也对比一下都是自称大明第二位皇帝的建文与永乐。】 【建文元年四月,燕王朱棣的三个儿子高炽、高煦、高燧,被软禁在南京当质子,失去了自由。】 【北平都指挥使司、布政使司,尽被建文紧紧攥在手中!燕王府护卫,仅剩下那可怜巴巴的八百人。】 【兵权尽失,羽翼被剪,燕王朱棣,恰似困于铁笼的猛虎,徒有一身威猛,却也难以施展。】 画面浮现,燕王府邸的幽深之处,朱棣与他的王妃徐妙云相对而坐于案前,烛火如豆,摇曳不定,仿佛在风中瑟瑟发抖,而两人的眼眸之中,恰似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刻骨悲愤和屈辱,更有那如无底深渊般的深深绝望感。 “好狠的竖子啊!”魏国公徐达无比愤怒,画面里的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啊,他恨不得带兵杀进天幕,将二人解救出来。 朱元璋面无表情,马皇后却是眉头紧蹙,她真的不希望看到骨肉相残的悲剧,天幕中建文的所作所为,让她的心既悲又痛。 文臣武将,则是有的皱眉,有的担忧,有的面露讥讽,有的轻声交流思考破局之法,众生百态,尽在这一方小小的奉天殿外。 【在这令人绝望的困境面前,燕王朱棣初时只能紧闭王府之门,深居简出,默默隐忍,静待时机。】 【然而,当湘王自焚的噩耗如晴天霹雳般传来,这无疑是压垮朱棣那紧绷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燕王朱棣,彻底疯了!】 【他头发散乱,衣着不整,神情癫狂,到处乱窜。】 【他双眼赤红,口角流涎,当街叫嚷,抢夺路人食物。】 【他生食鱼肉,又在酷暑时盖着棉被,挨着火炉,仍大喊冷。】 【这位名震天下的诸王之首,彻底疯了......】 “疯了!燕王疯了!!” “不,这是装疯,他太可怕了...” 死寂的奉天殿,瞬间被无数道倒吸冷气的声音和压抑不住的惊呼淹没! “好一个装疯卖傻的永乐大帝呐。”秦王朱樉来到朱棣身边,语气酸溜溜的,仿佛那百年的陈醋都要溢出来了。 “呸,你这么厉害,我给你八百护卫,不,八千,你去和朝廷的百万大军作对啊!”朱棣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天幕来这一出,他这英明神武全没了。 “我...”秦王朱樉瞥了一眼龙椅上神情阴冷的朱元璋,到嘴的装逼的话咽了下去,阴阳怪气的道:“我哪有那胆子,可不像老四你,都成开天辟地的成祖爷了,二哥我还得给你磕一个。” “......”朱棣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但不远处老爹还在,他不敢引起老爹的注意,咬牙冷冷道:“二哥也想体验一下被削藩的感觉?而且还是超级加强版的,未来可以满足你的。” “我...”秦王朱樉噎了一下,他还真不确定这老四会不会上位,不敢再跳,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燕王“疯癫”的消息,在南京城中轰然炸响,朝野为之震动!】 【建文帝朱允炆听闻此讯,心中非但没有丝毫轻松之感,反而无比沉重!湘王朱柏举家自焚的惨剧,已然让这位新帝承受了天下人的苛责!】 【而今,燕王又“被逼疯”,倘若燕王重蹈湘王的覆辙,那么新帝的苛苦寡恩,必将成为板上钉钉之事!天下的人心,必将彻底离散!】 【无奈之下,朱允炆再启下策,决定逼燕王反,然后以王道之师光明正大的镇压,以堵悠悠天下之口。】 【建文元年六月,建文帝朱允炆为了安抚人心,竟下旨令燕王世子高炽、次子高煦、三子高燧,离京返回北平,侍奉父疾,以全孝道。】 “好阴损的一招,这是想让燕王,无牵无挂的造反呐?” “毕竟也对,历史上从未有过造反成功的藩王,建文帝这招也没错,燕王殿下胆敢起兵造反,那么就算被杀,也是死有余辜。” “问题来了,燕王殿下只有八百护卫,北平都指挥使司、布政使司都在建文帝心腹的掌控之中,这也能输?” “呵呵,反正我是看不出来建文帝是怎么输的....” 奉天殿内瞬间炸开了锅,建文帝这是真想要灭了这四叔了,骨肉相残的戏码,竟然真的要上演了。 左丞相胡惟庸,站在人群之中,眼角难掩笑意,昨日看到一闪而逝的胡惟庸案,他就知道他的劫要来了,于是已经开始着手毁灭证据。 但他也知道皇帝真想弄自己,证据不证据并不重要,所以他原本想低调的,但天幕中老朱家骨肉相残的戏码,还是忍不住令他想笑。 “畜生,蠢货。”朱元璋也是气的牙痒痒,天幕是全天下直播的,可想而知这时候,全天下百姓都在看朱家的笑话。 第9章 杀叔达人? 【故于佯装疯癫之际,他亦未敢懈怠,暗中早已开始练兵,筹备物资,并于地下建造兵工厂以制兵器,于地上兴建养鸡扬与养鸭扬以掩人耳目。】 【然而,建文帝也很快收到了燕山护卫住户倪谅的密报,燕王是装的。】 【经和方孝孺黄子澄等人商议,他也果断出手了,就在放归燕王三子不久,密旨已经悄然飞抵北平都指挥使司!】 【燕王棣,装疯卖傻,图谋不轨,着令布政使张昺、北平都指挥使张信、都指挥佥事谢贵,即刻调集兵马,包围燕王府!】 【伺机擒拿燕王及其党羽!务须谨慎行事,只擒首恶,不得惊扰王府女眷!绝不可再出现湘王府那般惨剧!】 “来了!”魏国公徐达等人看着天幕,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倪谅!!”燕王朱棣却是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好你个小子,反骨仔是要付出代价的, “优柔寡断,行大事,在乎太多没有意义的小节了。”李善长摇了摇头,虽然他看不出朱允炆怎么输,但这既要...又要...的做法实在没什么意义,这种事要么不做,既然做了,那就做绝,难道你还指望后世史书上会歌颂你杀叔叔? “唉...”朱标重重一叹,低下了头,儿子要杀叔了,他这个老爹真心没脸看。 【然而燕王护卫有倪谅这种内奸,建文也有,北平都指挥使张信收到密令后,经和母亲商议,最后决定叛附于燕。】 【期间张信三次造访燕王府,燕王都推辞不见,张信最终乘坐妇人的轿子,才终于进入燕王府,拜见燕王于床下。】 【一番真情流露的投诚,终得燕王信任,往后多年,明成祖不称其名,时时呼为“恩张”。】 【建文元年七月初四,都指挥使张昺、都指挥佥事谢贵,手持建文帝密诏,调集北平都司精锐兵马,将偌大的燕王府,围得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精兵刀枪如林立,甲胄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肃杀之气,笼罩了整个王府!而王府门则大开,属官迎出道:王爷有令,府中属官有罪,任凭朝廷处置!请二位大人入府查验,以证清白!】 “北平都指挥使张信...真是识人不明啊。”朱元璋阴沉着脸摇了摇头,对建文帝的失望是毋庸置疑的,真就六年时间教出了一头蠢猪。 “好胆气。”殿内群臣,勋贵也好,文官也罢都是面露惊色,若不是知道最终结果,他们一定猜想燕王府被灭。 但最后燕王殿下赢了,那么想来最重要的转折要来了。 连朱棣本人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天幕,他也想知道“自己”在搞什么鬼。 【张昺、谢贵见王府门户洞开,属官束手,也没有什么怀疑。】 【谨遵建文皇帝的那道旨意:“谨慎行事,只擒首恶,不得惊扰王府女眷!绝不可再出现湘王府那般惨剧”,故仅带数十名精锐亲兵,便昂首踏入燕王府大门!】 【惜,燕王府内,早有埋伏,都指挥使张昺、都指挥佥事谢贵及数十名亲兵悉数被杀。】 【燕王带着还在滴血的人头,率八百护卫,走出王府,高呼:张昺、谢贵,假传圣旨,谋害亲王,罪不容诛,太祖高皇帝《皇明祖训》有言: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必训兵待命,以清君侧之恶,今我燕藩将士何在?随本王清君侧,靖国难!】 “他娘的!”朱元璋老脸阴沉,他估计自己写这条皇明祖训的时候,也只是想给后辈以警告,绝没想着真有人跳出来清君侧。 “清君侧,靖国难,老四,可真有你的。”晋王朱棡撇了撇嘴,心中无比羡慕。 “不过清的可真干净呢,连君一同都给清没了。”秦王朱樉的语气还是那么的酸不可闻。 “......”朱棣实在没心情搭理这俩个酸溜溜的货。 狗咬狗,一嘴毛,真好看,嘿嘿嘿,胡惟庸嘴角微翘,瞥了眼龙椅之上的朱元璋,突然发现,咱们这位君的身侧,似乎也有奸佞呢。 要不要找这位专业的清君侧选手清一清?这样或能争得一线生机?胡惟庸又看了看人群之中的朱棣,心中打起了算盘,嗯,这个主意好,改天去拜访拜访这位未来的永乐大帝,呀,后背有些痒了,赶紧挠一挠。 “嗯?”朱棣自然感受到了胡惟庸那奇怪的目光,见他看完自己,然后竟然开始挠背。 这是几个意思,嘲讽本王的背刚被父皇抽了吗?朱棣心头之火不由噌噌噌的往上冒,你他娘的老梆子,这几天就办了你! 【朱棣令张玉、朱能、丘福、等亲信各自乘夜出击,带兵攻夺北平的九门,仅仅一日过后,北平城便几乎已经被其掌控在手中。】 【后安抚军民,北平城内逐渐稳定下来,朱棣上书天子指泰、子澄为奸臣,并援《祖训》“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则亲王训兵待命,天子密诏诸王统领镇兵讨平之”。书既发,遂正式举兵,号奉天靖难。】 【得到消息后的建文帝大喜,终于有了光明正大消灭燕王朱棣的理由,便立刻祭祀告示天地宗庙社稷,削除燕王属籍。诏书曰:国家不幸遭遇动乱,至亲骨肉屡次图谋叛逆。去年,周庶人朱橚行为不轨,供词牵连燕王、齐王、湘王。朕念及亲情,仅追究朱橚之罪。 今年齐王朱榑谋逆,又与朱棣、朱柏合谋。朱柏认罪自焚而死,朱榑已被废为庶人。朕因朱棣是至亲,不忍深究其罪。如今他却兴兵作乱,图谋危害宗庙社稷,得罪天地祖宗,其罪不容赦免。因此朕调集大军,前往讨伐。望朝廷内外臣民将士,心怀忠义,与国家同心协力,扫除叛逆,以保天下太平。】 看着自己被开除宗籍,还被冠以图谋叛逆,湘王朱柏成了认罪而死,每一个被削的藩王都成了活该,自己更是连天地祖宗都得罪了,朱棣整张脸黑的能滴出水来。 “真是冠冕堂皇啊。”亲王朱樉和晋王朱棡都是不由摇头,这一瞬间似乎有些庆幸死的早,不然这份诏书,估计他俩不单单榜上有名,还得首当其冲。 “八百将士拿下北平,真是好险啊,但也赢得漂亮。” 看着朱棣一日之间几乎掌控北平,魏国公徐达更是充满了赞赏。 甚至整个武将团体都难掩兴奋,他们心中期盼着朱棣能赢,然后改变一下他们的命运,毕竟谁也不想过些年被太祖皇帝清洗掉。 【然而建文帝朱允炆,此刻才惊觉朝廷纵然坐拥百万雄兵,钱粮堆积如山,却如那无牙之虎,无爪之鹰,空有其表,无将可用。】 【洪武年间的功臣名将,几近被太祖皇帝屠戮殆尽,能征善战者,更是凤毛麟角,几乎绝迹。】 【最后,建文帝在无奈之下,也或许是出于轻敌,启用了年近古稀的耿炳文担任征虏大将军,任命驸马都尉李坚为左副将军,都尉宁忠为右副将军,统领十三万大军。同时,他传檄山东、河南、山西三省,征调粮草,准备共同讨伐燕王朱棣。】 【纵观建文帝一生,对藩王叔叔们心狠手辣,却极力主张宽大治国,将《大明律》中多条内容进行修改,希望以仁义教化天下,并将都察院改为御史府,专门宣传教化贤良之风,以期达到教化百姓,以德服人的目的,建文一朝罪至死者多全活之。】 “......”太祖皇帝的“丰功伟绩”又出现了 ,武将们再次化身成了鹌鹑,开始瑟瑟发抖,并给与耿炳文投来羡慕的目光! “喔!!太好了,我竟然还在!!!”长兴侯?耿炳文喜从天降,激动的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差点当扬跪下来给朱元璋磕一个。 但他只是开心了一瞬间,心头猛地一跳,他发现天幕说他是要去打燕王了! 可燕王是谁,未来的永乐大帝啊,而且现在的太祖皇帝朱元璋还活着,还在抬着头看天幕呢。 要知道这位太祖皇帝是极为护犊子的,秦王和晋王干的那些破事他都知道,却没有实质性的处罚,而且就算晚年为皇太孙拔刺,也没有对这群藩王儿子们动手,可现在自己却要对他的儿子提刀动手了! 完了,感觉现在和未来都没了,怎么办.....长兴侯?耿炳文再次开始瑟瑟发抖。 “迂腐、愚蠢,朽木!!!”朱元璋忍不住了,他无视了上面的话,杀就杀了,还想咋滴?但他对于建文新政表达了强烈不满,这是全盘否定了自己的政治思路啊。 “啊??”朱棣等藩王看着天幕都懵了,罪至死者多全活之,敢情你只是杀叔达人?他娘的,你叔叔们是有多么的罪大恶极啊。 “好坏不辨,善恶不分,更有这一群酸腐的儒生,着实该杀!”就连一向好脾气的马皇后也不禁愤怒,这朱允炆听信这群狗屁大儒的胡言乱语,行那所谓的仁义之事,对付他的亲叔叔时,却是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栽赃陷害更是家常便饭,简直是天理难容,人神共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