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诡异仙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诸葛渊番外8:弟子规 听完对方的话,诸葛渊愣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了,连忙开口回答道:“老前辈过谦了,常年跟着家师,长过一些见识而已,不足挂齿。” 听着老者话中的意思,似乎他并没有多气愤,说不定还有斡旋的机会。 自己倒无所谓,可别让李锦书因为帮自己而受到了责罚,毕竟自己是找他帮忙的。 对方无偿帮忙不说,要是因为此事还受了责罚,还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见识可不一般,寻常人家可没有这种见识。”那老者背着手,围绕诸葛渊转了起来,“说说吧,你是何人,又从何而来。” “师祖,他是之前——”还没等李锦书说完,随着老者大手一挥,李锦书的嘴巴就被抹到了他的宽袖上。“我问你了?这小子没长嘴啊?” 听到这话,诸葛渊连忙长话短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你说,是你求着李锦书带你来这个?也是你知道来这里有办法让你入明轮堂的?”那老者板着脸再次确认道。 诸葛渊瞧了对方一眼,连连点头,“对。” 老者点了点头,缓缓举起长袖,把贴在袖口上李锦书的嘴放在自己耳边,安静倾听着什么。 当对方把袖口放下来,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诸葛渊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小子,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能骗得了老夫?放心,他的责罚免不了,你的也一样。” 眉头紧锁的诸葛渊当即上前一步,双手行礼。“这位老前辈,此事一切都由我起,好汉做事好汉当,有什么责罚我一个人担了!” “你担得起吗?你连什么责罚都不知道,你就敢大言不惭?” 诸葛渊毫不犹豫马上接话。“不管什么责罚,我都担了!” “好~!”老者向着诸葛渊竖起一个大拇指,“小子,你有种就跟我走!” 看见对方挥袖离开,诸葛渊瞧了一眼正在向着自己不断摆手的无嘴李锦书,他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李锦书刚要追,就被身后七手八手给死死按在地上。 怀着忐忑的心情,诸葛渊跟着对方在这庭院中七绕八绕着。 就在他心中暗想对方到底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的时候,很快一个幽暗地窖出现在诸葛渊的面前。 浓郁刺鼻的血腥味跟凄惨的惨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这一切都让诸葛渊的脸色发白,很显然这里并不是什么善地。 “小子,刚刚说大话的能耐哪去了?进啊。” 老者双手抱胸,冷笑着看着。“说吧,到底是谁要来这儿的?只要说实话,别人就可以替你了。” 诸葛渊眼中露出一丝挣扎跟犹豫,但是一想到应该死不了,当即坚定下来。 “是我!”诸葛渊说完,当即毫不犹豫地向着地窖走去。 随着他越靠近,惨叫声就越多,诸葛渊甚至能看到半张剥下来的人皮。 可就要他即将走入地窖的那一刻,一只长满皱纹的老手从后面伸了过来,顺着地窖边缘轻轻一掀,地窖跟惨叫声还有那血腥味瞬间卷成一幅画给带走了。 “不对,那邢房就是一幅画!”忽然反应过来的诸葛亮扭头望去。 老者站在原地,对着诸葛渊赞同地点了点头,一句话没说直接离开。 就在诸葛渊一头雾水的时候,对方抛出了冷冰冰的两个字,“跟上。” 对于接下来自己还要接受什么严惩,诸葛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等他重新站定,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间非常简约的书屋。 “跪那,看书。”老者随手指向旁边的矮桌,一本色泽暗黄的旧书端端正正地摆放在那里。 既来之则安之,邢房都不怕,难不成还怕这个,诸葛渊当即走了过去双腿盘坐好,开始看起书来。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 看到上面的内容,诸葛渊有些惊讶,抬起头来看了老者一眼。 “接着看,嘴跟着读!” 严惩都不怕了,诸葛渊怕读本弟子规不成,当即大声诵读起来。 “.道人善,即是善,人知之,愈思勉,扬人恶,即是恶,疾之甚,祸且作,邪僻事,绝需问.” 诸葛渊不断地念着,刚开始声音很大,但是念着念着,情况发生了变化。 不是人读书,而是书读人,书上的内容他每念出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铸铁般深深按在了他的脑子里。 这并不单单是死记硬背那么简单,而是这书上记录的内容正在替换掉他脑海中的想法。 诸葛渊心中泛起一丝恐意,他能感觉到,如果自己再读下去,自己今后的做事准则都不是由自己的意志来,而一切按照书上记录的来行事。 “不行!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诸葛渊拼命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眼睛闭上。 “凡是人,皆须爱,天同覆,地同载同是人,类不齐,流俗众,仁者希!” “碰”地一声,诸葛渊的额头重重地砸在了木桌之上,诵读声终于是停了下来。 诸葛渊额头流血了,猩红的血水缓慢地浸透了一张张纸张。 但是大口喘着粗气的他没时间理会这些,而是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老者,“前辈,这是为何?” “什么为何?你不是要入明轮堂吗?老夫瞧你这根底不错,破格让你入了。” “可刚刚那种感觉”诸葛渊有些心有余悸地问道。 “凡入明轮堂者,皆要背弟子规,让先贤留下来的好规矩给你洗髓换炁。” “不不对,这么做不对!”不断摇头的诸葛渊站了起来。 “嗯?”老者眉头逐渐皱起,“怎么?莫非你觉得弟子规的东西都是错的?” “不是,夫子教过我弟子规,上面写的都对,但是教人绝对不是这么教的。”诸葛渊的目光变得非常地坚定。“夫子说过,学东西要自己想学才是真的学,强灌着没用!” “哼!你夫子?你夫子又是谁?胆敢质疑明轮堂千百年的规矩?”老者看起来显得不怒自威起来。 “老前辈,明轮堂的所有规矩就一定都是对的吗?连质疑半点都不行?” “那万一规矩出错了,那明轮堂该如何纠正?” “大胆!”老者直接伸手拎着诸葛渊的衣领,直接把他給领了起来。 “你们这些毛头小子,我见多了,总以为自己比先人厉害,妄图质疑先人规矩,实在不知所为!” “大人教你的时候,就乖乖老实听着!等你等到我这个年纪,自然就会懂的!” 随着一只手从老者的左手掌心中伸出,抓起矮凳上的弟子规就要向着诸葛渊的脸上盖来。 “我不要入这明轮堂了!”诸葛渊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脸。 “哼!这可由不得你。”等诸葛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双臂出现在对方袖口上。 而对方手中那本弟子规,此刻正在如同一座大山般向着自己脸上压去。 () 诸葛渊番外9:(完) 看着面前向着自己压来的弟子规,身体彻底无法动弹的诸葛渊心中充满绝望。如今敌我实在相差太大了,自己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可就在那书盖在他脸上的瞬间,诸葛渊忽然感觉到自己胸膛一热。紧接着下一刻,对方居然莫名其妙的被弹开了,自己也能动了。 错愕半点的诸葛渊低头向着自己的胸口看去,发现一个模糊兽头的白光正在逐渐黯淡下来。诸葛渊认识那个兽头,不由的脱口而出。「夫子?」 那脑袋正是在村子里教自己养自己的夫子容貌。 诸葛渊不由的心中一热,看来对方并没有这么放心,让自己出来随意闯荡,偷偷的在自己身上还留了后手。 不过此刻并不是感动的时候,自己还没有脱身呢。 看了一眼惊讶看向自己手掌的老者,诸葛渊当即毫不犹豫一个转身,向着屋外奔去。经历过之前的种种,诸葛渊哪里还不知道此地不是什么善地,他要赶紧离开这地方。 明轮堂很大,但是好在诸葛渊在这里也干过一段时间了,兜兜转转最终还是找到了晒书的地方。 然而刚刚站定的他脸上却半点的高兴的样子,他被包围了。 一些腰配长剑的书生把双手拢进长袖之中,表情默然的三三两两的围了上来。 当他们彻底把诸葛渊包围,他面前的两位书生忽然散开,之前那位老者手提着弟子规走上前来。 诸葛渊咬着牙,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直指着对方。 「哼,毛头小子,我是为你好,等你长大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诸葛渊坚定的摇了摇头。「也许长大后的我会后悔吧,但是我现在不会。我不能为了将来的我,而背叛如今的我。」 「你可知道入明轮堂代表着什么?无论是官家的历官,还是地监天司里面的文言,都是堂内弟子。」 「你入了明轮堂,日后你自可平步青云!」 诸葛渊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情感,他似乎对自己拒绝这件事情感觉到难以置信。 脑海中闪过夫子的种种教诲,诸葛渊坚定的再次摇头,「我不要!弟子规上的规矩再对,我也不想硬塞进我的脑子里!我夫子说过,知人者智也,自知者明也!」 「笑话!你夫子又是何人?难不成又资格跟先贤之智抗衡?」 瞧见对方居然贬低夫子,诸葛渊顿时气血上涌。「为什么没有资格?你们明轮堂定的规矩就规矩,别人的规矩就狗屁不是吗?」 「放肆!你可知要不由万代先师出手,定下这乾规坤矩!天下根本就没有如今朗朗乾坤!明轮堂作为先师传承,天下对错因果自然由堂内所定!在这大齐,明轮堂就是规矩!」 诸葛渊的声音直接加到最大。「你错了!每个人守什么规矩,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是由他自己来选择!你说的那一套,我诸葛渊不信!!」 「碰!」的一声,随着老者一挥长袖,诸葛渊被直接掀飞了出去,撞在假山上。 诸葛渊的胸口光芒不断的时隐时现,可即便如此,诸葛渊的确依然狠狠的吐了一口血,很显然他刚刚的话激怒了对方。 「好!好好好!有志气,既然你不入明轮堂,那咱们公事公办!你教唆堂内弟子,入堂庙有何居心!」 「来人!把这小子抓起来,好好拷问!」 诸葛渊被强行提了起来,冰冷的剑刃贴着他的脖子,可是他的目光却没有半点改变。 老者走了过去,眼中带着不屑的说到:「你骨头很硬,但是不知道你的硬骨头能不能抗的大邢。」 而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出一声尖锐的啸声,「陈漪!速来!此地有坐忘 道贼子! 听到那声音,老者瞬间警觉起来,当即也顾不得眼前这毛头小子了,除了两位押送诸葛渊的人之外,当即带着所有人踏着旁边的竹叶,向着声音方向冲去。 逃过一劫的诸葛渊被两人压着,顺着雨廊向着里面走去,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忍着身体的疼痛偷听着四周的混乱动静。「坐忘道是什么人?为何那老者如此的警惕?」 诸葛渊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根据当前的位置,判断了一下当前的方位,他可不想坐以待毙,他要逃! 如此难得的机会,要是自己不抓住,以后想再逃跑恐怕希望更加的渺茫。 就在远处再次响起啸声的同时,诸葛渊左手一伸,一张桃符从他袖中飞出,向着左侧书生的脑门贴去。 那书生胸膛直接伸出一只手,稳稳的抓住桃符,然而这正是诸葛渊想要的,随着桃符直接砸开,那些桃树残渣直接炸的他满脸满手。 趁次机会,诸葛渊当即转身拔腿就跑,另外一人瞧见连忙提剑就追。等诸葛渊再次抛出桃符来,对方却不上当,直接一剑斩成两半。 然而就在他抬脚要追的时候,身体却忽然一软,直接躺在了地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他的身后,那人正是气喘吁吁的李锦书。「李前辈!」诸葛渊看到他不由的喜出望外。 而李锦书却神情紧张,没有半点要叙旧的意思。「赶紧走!走这边。」「好!」 诸葛渊跟着他东走西窜,最终通过一扇侧门,来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明轮堂外面的百姓依然忙着自己的生活,无论堂内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他们半点,一堵红墙隔绝了两个世界。.. 「李前辈,明轮堂内刚刚怎么了?说是有什么坐忘道。」 「嗨,哪有什么坐忘道,都是我偷偷放假消息骗他们的,要不然咱们两个真要留里面了。」看着对方,诸葛渊顿时心感自责,对方如此这种处境,很显然是回不去明轮堂了。 「李前辈,实在对不住了。」 「说的什么话,这不怨你,这破地方,老娘早就装的不耐烦了。」李锦书用力伸了一个懒腰,随着解开头顶的头巾,乌黑的长发好似墨水倾泻下来一样。 诸葛渊顿时看呆住了,但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李前辈,你原来一直是女扮男装?」 「谁让明轮堂只收男的不收女的呢?没办法,我只能出此下策了,赶紧走吧,他们怕是要追上来了。」 两人快速融入人流之中,逐渐远离了明轮堂。 「小子,咱们也算有缘,你不是想学吗?明轮堂的一些术数。我来教你。」「真的可以吗?明轮堂的术数能这么随便教别人?」 「这自然是不可以,可我都跑出来了,他们还能管得了咱们?」「多谢!李前辈!」 「别这么见外,我也没大你多少,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李玉婷,子锦书。」「诸葛渊!子.....子....子还没有呢。」 「哈哈哈,没事,我给你起一个,诸葛渊..那子辰墨怎么样?」李玉婷大大咧咧的搂着诸葛渊向前走。 「辰墨,你接下来去哪?」 「我也不知道,且走且看吧,或许能找到一个能守我自己规矩的地方。」 () 番外 “嗡~”“嗡~~” 巨鼎大小的香囊铜球被悬挂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随着殿外宫女们的拉拽,一边冒着浓郁的香气一边带着嗡嗡声如同秋千般在殿内来回摇摆。 浓郁的香气把整个殿堂笼罩得云山雾绕,如同仙境一般,一位身穿红色道袍,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的青年道人,缓缓从香雾中走了出来。 “李真人,还请随咱家来,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位脸庞圆润的太监勾着腰,手抱拂尘,脸上带着谄媚笑容一步快一步慢地跟在李火旺的身后。 “香气太浓了!”李火旺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不满。 “呵呵呵...李真人受委屈了,不过咱家这些奴才在这里待习惯了,并没有觉得什么。” “你们东夏就非要往屋子里放这么多香囊?我进京城的时候,看到百姓的屋子也有。” “呵呵呵,过去是没有的,可当今圣上喜欢。既然皇上都喜欢,那自然是好的,上行下效,百姓也就学了去。” “李真人啊,您是没闻习惯呐,香总比臭好,您只要再多闻几个月,就能品出其中的好了,这香啊,各有不同呐。” 李火旺没有说话,沉默地继续往着后殿走去,等穿过后殿来到了皇帝居住的寝宫,那味道就更浓了。 随着宫女手中绳子的缓缓拉动,一层层的纱帐被逐一分开,半晌过后,李火旺终于见到了正主,东夏的皇帝。 东夏的皇帝发须全白,长满老人斑的脸上脸色发暗,龙袍下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看起来已经行动将木了。 然而对方的样子并没有出乎李火旺的意料,反而那浓郁的香味中的一丝变化让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那是臭味,确切地说是尸体的腐臭味。 在香囊的香气的笼罩下,那股臭味被压制得近乎消失,要不是李火旺的那敏锐的嗅觉,恐怕他也察觉不到这一异常。 “你.....”东夏老皇帝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苍老且疲惫,如同气管里卡满了浓痰。“你就是李云心啊?” 李火旺再次行了一个道礼,“回陛下,在下正是李云心。” 老皇帝说了这么一句话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歇了好一会这才慢吞吞地接着说道:“你真有办法....找到那长生不老的仙药啊?” “回陛下!只要陛下给在下三千金瓜卫!六百童男童女,在下定能帮陛下去那蓬莱仙岛寻回那长生不老的仙药!” “你可听好了,朕要的是长生不老的仙药..不是阳寿丹!” “这是自然!陛下贵为万金之躯,想必阳寿丹这种俗物,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我不要成仙,我只要不老药!” “在下省得!” “行..去吧。”老皇帝累了,随着他轻轻一抖手,层层叠叠的纱帘重新隔绝两者之间。 就在那纱帐合拢的最后一瞬间,他那幽幽的最后一句话从里面冒了出来,“办不到的话....杀头。” 嘴角挂上一抹微笑的李火旺双手再次行礼,缓缓地退了下去。 老皇帝开了金口,那东夏朝廷自然是不敢怠慢,短短的半天时间,无论是李火旺要的童男童女,还是三千金瓜卫都齐了。 李火旺站在校场之上,默然地看着下方的一切,一位身穿蟒袍的老太监站在一旁小心地伺候着。“李真人,这些东西可合您的意?” “嗯,走吧!数对了就行。”李火旺翻身上马,对着远处的将军大喊:“把童男童女都带上马车!我们去给皇上找不死药去!” 三千六百人带着马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京城,京城的百姓顿时传得沸沸扬扬。 传闻这位李真人有着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由他出手,找到不老药的机会肯定比其他人要高得多。 不过小道消息传得再广也只是小道消息,没过几天就被别的消息给覆盖了,要不了半年,百姓们早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 不过就在七年后的正午,当李火旺孤身一人再次回到了这皇城之内时,东夏的百姓再次把这件事情记了起来。 伤痕累累的李火旺捂着怀中的漆盒喘着粗气地往皇宫走去。这七年他经历了太多太多,这东西实在来之不易。 忽然,伴随着呲的一声,一道细如发丝的钢丝从李火旺的脖子的左侧直接切到了右侧。 伴随着血液喷出,他的脑袋缓缓倾斜,向着地上落去。 可就在一位蒙面女子冲过来,刚要准备拿走李火旺的怀中漆盒的时候,李火旺直接单手一按,稳住了自己的快要掉下的脑袋。 随着李火旺举剑一挥,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对方脑袋代替自己掉了下来。 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但是他并没有掉以轻心,表情难看地环顾四周百姓。“艹!怎么回事!都清理干净了,是谁走漏了风声?” 顾不上那么多,李火旺双脚猛地一踏,身体直接腾飞到一旁屋顶之上,踩着瓦砾就向着皇城奔去。 李火旺这一举动非但没有让自己脱困,反而麻烦越来越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都要抢自己手中的漆盒。 好在这是皇城,等到了禁军前来支援,他终于是脱困了。 “陛下!不老药在下给从蓬莱你找回来了!!”晃动的香囊铜球下,李火旺大声向着东夏老皇帝举起手中的漆盒。 “快....快端上来!”那长满老人斑的手颤抖都不足以表达此刻的激动。 “陛下,先不急,有件事情在下要跟陛下说清楚,这不老药吃了之后,不但能长生不死,而且还刀砍不死,入火而不化,随风雨上天入地,” “在下替陛下试了一颗,所以如今脑袋掉了都还能活着。”李火旺说着把有些歪的脑袋端起来,重新摆正后再次装回自己的身体,这一幕看呆了殿内所有人。 “咳咳咳....那...不更好?快端上来....” “陛下,还有一件事情,在下要跟陛下说清楚,那就是这不死药.......一共有三颗。” 随着李火旺这话一出口,顿时屋内变得安静无比,连那巨大的香囊铜球都不再晃动了。 当李火旺把四周的宫女卫兵太监的神态变化都收入眼底的时候,他嘴角微微勾起。 “太子驾到~~”一句唱词瞬间打破的这片平静。 随着宫女太监们跪下,一位黑须男子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大喜!大喜啊!!!皇儿帮父皇喂药!!” 说着他的手就向着李火旺的手中漆盒伸去,他要拿,李火旺也不拒绝,直接就放手。 可李火旺乐意,别人却不乐意了,一道拂尘甩了过来,直接缠住了漆盒。 “太子陛下,喂药这种事情,咱家这些奴才来就行了,您千金之躯做不得这些。” 说话的是一位老太监,他看起来非常地激动,脸都憋红了。 “滚开!狗奴才!”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一旁的身形魁梧的金瓜卫当即上前一步,好似拉架般,把两人扯开。 随着两人分开,那装有不老药的漆盒自然是落到了他的手里,“咔嚓”一声,漆盒被打开了,三颗流光溢彩的红色丹药倒映在所有人的瞳孔之中。 要是一颗还不至于,可这不老药有三颗啊,每个人心中都在想,皇帝吃了一颗,不是还有两颗,自己吃不到第二颗,难不成还吃不到第三颗?吃下死不了,皇帝也杀不了自己。 刹那间,宫内的规矩在这一刻瞬间消失了,所有人的眼中只剩下那三粒仙丹。 就在一位欣喜若狂地太监刚把一颗丹药吃进嘴里,还没等他咽下,他的肚子就已经被破开了,一只只血淋淋的手在下面张开渴望地等待着。 每个人都想长生不死,此刻庄严华贵的皇帝寝宫在这一刻变成了无比血腥的血肉绞盘,人性彻底消失,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 “够了!”随着一声怒吼,殿内所有人瞬间瘫在地上七孔流血。 一道黑色高大的身影印在了那层层叠叠的纱帘。“红中,耍的不错啊。” 随着纱帘的一层层变少,那身影也变得越发清晰起来,那是东夏的老皇帝。 随着他的移动,那股腐臭味变得越发地浓郁起来,老皇帝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层绿色尸液。 等到隔着一层面纱的时候,李火旺终于发现,此刻的东夏老皇帝早就已经烂透了,脸上坑坑洼洼如同腐尸。“可惜,你骗错地方了,这里是我的地盘!” 而听到这话,李火旺却没有太大反应,他从地上血水之中,把那三颗丹药重新捡起,向着骰子高高举起。“在下给陛下送不死药来了!” “红中啊,你如今还说这些有意思吗?伱我谁不知道这东西是假的?”东夏老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火旺。 “假的?呵呵呵,谁告诉你,这药是假的?”李火旺抬头直视。 “嗯?” “我从来只说真话,说给你带长生不老药,那就必须给你带真的长生不老药,你知道我为了找这药花了多少功夫吗?” 骰子当即心中警铃大响,感觉到非常不对劲。 随着他那双手用力一挥,四方的纱帘跟门窗被猛地震飞。 紧接着骰子就发现,宫殿狼烟四起,有人正在攻打皇城! “这是真药的事情,可不止你一个人知道,我告诉了很多人,哎,神药浮人心啊,东夏要亡国了,老大啊,你的盘毁了。” 腐烂的手掌把李火旺给直接提了起来,“红中,那你可就有点小瞧人了,我的盘你毁不了,你也斗不过我。” 李火旺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我知道我斗不过你,所以我找了一些帮手。” 下一刻,随着李火旺猛地一扯老皇帝的龙袍,那腐烂的身体上,镶嵌其中的一枚骰子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 “当真是坐忘道!!”一声怒吼从远处殿顶上喊出。 那是一位身披黄袍的独眼道人,他右手举葫芦,左手晃拂尘对着空中猛地一挥,那整个天都直接被他收入葫芦中。 “身为坐忘道!你居然敢跟东夏司天监联手来对付自己人!”骰子的声音中带上震怒。 “哈哈哈!骰子老大,你老糊涂了吧,咱们都当坐忘道了,还讲什么江湖道义!!自然是有什么招好用就用什么招。” “另外,我可不止跟东夏司天监联手。” 下一刻,地面被整个隆起,一座倒立的佛塔从土中钻出,直接把两人都盖了进去。 随着念念有词地念咒响起,那漆黑的夜色如同一张巨网压了下来,把整个皇宫都笼罩其中。让其中任何人都脱困不得。 各方势力轮番登场,这一斗就是三天三夜,等其他国的司天监前来救援的时候,整个东夏国皇城彻底变成了一片废墟。 春去秋来,冬过夏往,整整两年后,长满杂草的瓦砾中伸出一只腐烂的手来。 只剩半个残破身子的老皇帝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可没等他缓上片刻,就瞧见红中笑盈盈的蹲在那里看着自己。“骰子老大够能藏的啊。” “呵呵...呵呵....”骰子低头笑着,“红中,耍的不错,可惜你棋差一招。” “哦?差哪一招?” “差的就是,你是心素!我早就防到你了!”老皇帝那腐烂的手猛地裂开,一团虚虚实实的天道被猛地甩到了李火旺的身上。 李火旺愣在原地顿了顿,紧接着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红色道袍,拂去那不存在的灰尘。“看来,我没算差这一棋。” 老皇帝表情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李火旺,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后手居然没用,但是忽然间他反应了过来。“不,你不是心素,你不是红中,你到底是谁!!” 他把手伸到自己下颌处,轻轻一扯,把李火旺那张脸给撕了下来,随意扔在地上。 他走了过去,一脚把老皇帝给踹翻,单手抓住他胸口的骰子就往外扯。 “你到底是谁!!”在老皇帝不甘心的怒吼中,骰子被直接拽了出来。 伸出手指把骰子里面的脑浆子给扣了出来,他双手捧着无比慎重地往着自己脑袋上扣去。 “我过去是谁不重要,现在....我是骰子了。” 骰子番外 () 番外:清旺来 清旺来缓缓张开了眼睛,看着窗外的太阳等待着七点的闹钟响起。 视线下移,他看向自己的住处,这是一座别墅,地方不大,三百多平,整体简装。颜色偏白。 这里确实有些小,但是一个人住够用了。他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待着很舒服,他也不打算突破自己的舒适圈。 “铃铃铃”闹钟响起的那一刻,他从床上猛然坐起,开始洗漱穿衣起来。 7点20准时出门,开上30分钟,顺利在路上买一份煎饼果子,到白塔监狱刚好8点整。 在这里的工作自然是没有大院的普外跟妇产那么忙生忙死,但要说轻松到哪去也没有。 清旺来泡上一杯茶,刚准备用来下煎饼果子,门口就来人了,那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大胡子。“清医生啊,贵客到了,来瞧瞧吧。” “什么?” “就之前上热搜的那位大爷,咱们运气好,分咱们这一片来了。”钱福说到。 “哦?”想起之前看到的新闻,清旺来顿时有了兴趣,“走,看看去。” 很快两人就在重症病房内,看到了李火旺。 “清医生,这是13号病人的病历,麻烦你看一下,从安定医院过来的。” 清旺来接过病历,打开看了起来。“就是他么……” 虽然新闻不会播实名,但是精神科医生也有圈子,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 “嗯,就是那个李火旺,热搜排行榜第一,癫佬挥刀救女友。” 快速浏览完病历,清旺来隔着单面玻璃,观察着里面穿着束缚衣,绝望呐喊的少年,认真倾听的他那些疯言疯语。 “不,”清旺来把病历一合,紧接着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吓了身旁的同事一大跳。 “他不是去救女友的,他是去杀女友的,这家伙病得太重了。” “什么?!怎么可能?那可是他女朋友啊,那么漂亮一女生。”一旁的钱医生满脸的诧异。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怎么可能呢?他动机是什么呢?”清旺来沉思着。 “咱们这是刑侦吗? 13号床他都得精神病了,难道这动机还不够大吗?” 清旺来有些不满的看了对方一眼,“钱医生,你这话说的有失职业水平了,谁说精神病杀人就不需要理由了?每个精神病患者杀人都有他的理由,只是这个理由唯有他那里才是合理的罢了。” “哎”叹气的钱福伸手拂过自己的胡子。“什么妖魔鬼怪都往我们这里塞。” “别抱怨了,咱们怎么想想定一个治疗方案吧,上一个医院各种常规药都吃过了,效果不大。”清旺来快速的翻动起来。 “还治什么啊,说句不好听的,咱们白塔就是用来兜底的,关着他不让他跑出来就算任务完成。” 清旺来看了一眼身旁的钱福,“师兄啊,人生在世终究还是要有点理想的,你难道真打算在这监狱待到退休不成?” “伱想怎么弄?治好他?论文啪啪啪的发,职称唰唰唰地升?” “不管能不能成,总要先看看。”清旺来说着,向着一旁的铁门走去。 钱福连忙跟着。“那你可要当心了,这哥们邪性的,听说他的上一任医生被他逼的得精神病了。” 清旺来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等着其他医生去观察病情的时候,偷偷在外面旁听。 监区内进来这么一个祸害,领导们很重视,当天就让医生们进行了会诊,清旺来自然也去了。 会诊上他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尽可能地听别的医生的想法。 最后定下来的治疗方案也没有太出格,简单来说也是以保守治疗为主。 清旺来自然能理解,毕竟对方现在是烫手山芋,放在谁都寝食难安。 “这小子心理防线很高啊,而且他被医生治疗很多次了,寻常的治疗手段已经没效果了。” “在上一个医院里,各种药都吃遍了,怕是都有抗药性了。”钱福大半个身子靠在煎饼果子上,一边吃一边说道。 “嗯确实很难办。” 双手抱胸的清旺来点了点头,他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又重新开口说道:“不过我在看了他所有的监控视频后,我觉得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怎么说?” “我们找一个人来当主治医生在表面假装帮他治疗,然后我们背地里充当他臆想中人的投射,在他警惕心放到最低的情况下,偷偷进行治疗。” “别的病人或许不行,但是他或许可以试试,他的臆想非常的.非常的.完善。” “我们?怎么又是我?又是要我去扮演精神病是吧?”钱福的脸上瞬间就耷拉下来。 “什么叫扮演,你明明就是,你看你这衣服穿在身上,多合适。”清旺来伸手在钱福那蓝白条的衣服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别怕,要是上面怪罪下来,我全抗了。”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那我帮你多找几个演员过来。”钱福马上就掏出电话来,开始摇人。 “不过现在有一点顾虑就是,这样做真的不会让13号床的病情加重吗?” “不会,他如今都这样了,还能加重到哪去?” “咱们去问问监区主任。” “好。”说着两人就向着监区主任办公室那里走去。 到地方后,发现门没关,秃顶的主任正在跟别人闲聊。 “主任,我跟你商量点事。”随后清旺来就把自己的计划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主任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利群,从里面抽出一根来,点燃后吸了一口说道:“哦,行啊,试试吧。” “那麻烦你给签个字。”清旺来说着把手中的笔跟纸递了过去。 对方并没有动。 “我这个人呢很开明,治你随便治,不过这字呢,我是不会签的,真要出成绩了,那都是你一个人的,身为你的领导,我绝对不分功。” 听到这话,清旺来微微一愣,他听出了潜台词,不分功也意味着真出什么事情,那都是他私下自己干的,跟对方无关。 不过清旺来无所谓的笑了笑,拿起纸往门外走去,他跟这种人可不一样。 等从办公室出来后,两人便开始行动起来。 “不过清子,我演精神病可以,那谁来当大夫呢?其他人恐怕不会跟着你瞎胡闹。” “医生没有,病人还没有吗?”清旺来推了推镜框的中梁,指着放风区那位正在一本正经给病人治疗的易东来。 “呵,你牛,你真牛,医生演病人,病人演医生。” “治病救人一点探索精神都没有怎么行。”清旺来向着易东来走去。 “易医生,院里收了一位新患者,想请你帮忙跟着我一块协助治疗。”清旺来热情的向着易东来邀请到。 “你不有你的跟班吗?”易东来跷着二郎腿说道。 “什么话这叫。”钱福开口反驳到,“我跟他一个大学的亲近点怎么了?” “除了他,你不也认识其他医生,为什么找我。”易东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哎,你就说你帮不帮吧,怎么这么多话。” “帮,要是李火旺的话,那我必须帮。”易东来站了起来。 “很好,咱们边走边说,李火旺他并不是一直都处于臆想状态,有阶段性的,这一次的治疗方案是这样的” 一切准备就绪,一身白大褂的易东来走到李火旺的房间。 就在对方刚睁眼的时候,易东来浅浅地笑了笑,“你好,李火旺,认识一下,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易东来。” 门外的钱福给一旁的清旺来默默地竖起一个大拇指来。“瞧瞧这熟练度,这一开口老神经病了。” “嘘,认真点,都记下来他的臆想内容,我们等会儿都要用的。” “那你记吧,反正我是不记,到时候我随便瞎编一个,都是精神病了,凭什么他的世界观就比我的高级?” 清旺来想了一想点起头来。“这样也行,这样交涉的时候也少点破绽。” “那话说,我什么时候入场?” “嘘,咱们跟着易医生的节奏来就行。”两人继续听着里面的内容。 李火旺困在臆想当中的时候,他们三人就在一起交流病情,分析对方的精神状态。 刚开始的时候效果不佳,李火旺对于这一切都非常的警惕跟排斥,但是渐渐的情况出现了一些新变化,渐渐的他变得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虽然中途有些波折,但是短短的几个月后,当瞧见李火旺站在滑梯上,把灯罩里的骰子给拿出来,所有人顿时围着他高兴地鼓起掌来。 瞧见清旺来的脸上带上了一抹笑意,一旁鼓掌的钱福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还真别说,这一疗程还是有效果的。” “接下来就是第二疗程了,该你上场了。青丘之下的投影,死亡的掌控者。” “啧啧啧,能别这么说话吗?太中二了,我去换衣服了。” 说完钱福就离开,向着重症监护室走去。“我要是出场的话,那陈红瑜他们也要出场了,你通知他们一下。” “早就打电话了。” 原本治疗流程按照正常走的,然而情况却出现了转变。 “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转院了?病人还没康复呢!”清旺来非常不满的来到主任办公室内。 眼看着一切顺利,结果上面居然让李火旺转院。 “他情况不是稳定了吗?不是已经分清了吗?那不赶紧送走,砸咱们手里怎么办?”主任双手一摊。 “可那只是假象!我们的目的是把李火旺给治好,不是让他彻底困在幻觉里!再说家属不会同意的。” “哎~”对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又重新抽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清医生啊,你也知道我不是老大,咱们这管事的是谢秋泉,他才是狱长啊,别忘了咱们这终究不是白塔医院,而是白塔监区啊。” 清旺来用力握紧拳头。“李火旺现在可是高危病人,别忘了他可杀过人!你现在把他转私人医院,万一他再弄出几条人命来,怎么办!” 主任的身体向后仰去,隆起的肚子把椅子压得吱嘎作响。“那至少到时候的责任不在我们身上,他只要在咱们白塔一天,我跟狱长的心就要一直悬着。” “清医生啊我知道你能干,很有冲劲,可我都52了,再过几年都要退休了,就别为难我这位老同志了。” 脸色铁青的清旺来猛地站起,向着外面走去,重重的把门摔的砰的一声。 刚一出来,易东来跟钱福就马上围过来问道:“怎么说?” “没戏了,主任这是铁了心要把李火旺给送走。” “那怎么办?”易东来满脸的焦急。 “还能怎么办?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既然他出去,那我们跟着他出去治。” “可我手里头还有活,我暂时还腾不出手来出去啊。” 听到易东来说这话,清旺来微微一笑。“没事,你忙你的,这时候该我登场了。” 大学食堂内,清旺来来回摆着双腿,努力摆出一个合适的姿势来。 当听到密集的脚步声靠近,清旺来向着声音方向看去。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向着对方走去。“好久不见,最近如何?” 虽然自己是李火旺的主治,已经观察对方好几个月了,但是确切的说,今天才算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你好,清旺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李火旺。” “小清啊,不怎么了,真不怎么样!我又被别人关起来,我给你 ” 当钱福开始接话,第二疗程也正式开始了。 随着清旺来自己亲自加入,有些失控的情况得到了稳定,不但治疗非常方便,一些药可以偷偷地放进他的饭菜里面。 到了疗程末期,甚至可以利用对方跟自己的信任,让他心甘情愿吃药,这可比强迫他吃来得简单多了。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想让他吃药,少于四个壮汉是别想了。 李火旺的情况正在逐渐变好,看起来一切都在变得好起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突发情况。 “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 一颗血淋淋摘下的眼球摆在所有人面前,每个人的脸色不好看,作为一位医生,自己的患者在自己的手里强行把眼睛扣下来,这代表着什么。 “这医疗事故算谁的?要不咱们几个抽签?”陈红瑜开口说到。 “没时间管这些了!这是必要的代价!我们必须把李火旺给治好!治好了什么都好说!真要失败了,所有的一切责任都由我来扛!” 清旺来说着,扭头看向赵霜点。“你给李火旺打电话,看看患者现在是什么情况。” 赵霜点点了点头直接一通电话就打了过去,等她把手放下之后,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李火旺怎么说?”清旺来问道。 赵霜点的表情有些古怪。“他跟我说,是拓扑。” 听到这话后,清旺来松了一口气,“还好,情况还在掌控之内,都动起来吧,大家再接再厉。” 清旺来的疗程还在继续,越到后期,所有人越是谨慎,钱福这些已经下线的人也没闲着,在看不到的地方出工出力,租房借车。 兜兜转转,最终在所有人的努力下,李火旺又再次回到了白塔监区的病房内。 看着被束缚住的李火旺不断的挣扎,额头冒汗的清旺来靠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 “李火旺,快醒过来,李火旺快醒过来,你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忽然李火旺双眼猛地一睁,刺眼的阳光从吹起的白色窗帘后面射出,刺耳的耳鸣声在穿着病号服的李火旺耳边响起。 “我感觉我感觉,两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重叠了。”李火旺困惑地看着自己那骨瘦如柴的双手。 听到这话,清旺来顿时长呼一口气。 “嗯,这是正常现象,这代表我的办法有效果,记得以后按时吃药。配合起来好的更快。” 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一大帮医生纷纷冲了进来,啧啧称奇地对着李火旺指指点点。 孙晓琴挤开了他们,喜极泪涕扑在李火旺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清旺来身上这几个月的重担终于是卸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 等到掌声缓缓落下,清旺来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李火旺的肩膀, “小李,走吧,我给你开单子,可以从重症室转到轻症病房了,平时也自由些。” “等出院后啊,回去好好复读,争取考个好大学。” 李火旺高兴,清旺来也高兴,就靠他,自己能水多少篇论文。 “清医生,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你女朋友?”料事如神的清旺来把一杯茶递了过去。 “嗯,我想去见见她。” “先给你妈打个电话吧,告诉她你病好了,然后我再带你去。” 李火旺的小女朋友病了,清旺来是知道的,毕竟有这么一个男朋友,不病才难。 不过这都不是大问题,毕竟李火旺都治好了,对方的病更是不在话下,随后一段时间内,清旺来花了一些功夫,利用药物稳定了对方的病情。 坐在自己的全新宽敞的办公室内,清旺来端起茶来,一边喝着一边看着墙上的锦旗。 “医技医德赛华佗,心热似火如家人,李火旺杨娜合赠” 看着锦旗,清旺来心中那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自己当初考医的选择果然是对的。 自己虽然有钱,但是钱再多也买不到这种满足感,人生果然还是要有点追求。 就在这时,一段悦耳的手机铃声从抽屉里响起,清旺来走过去,拿起电话看了一下,随手一划。“喂?孙姐,怎么了,火旺的病情有反复吗?” “不,我不是本地的,对,我89年的,在这买房了。多少平?不大,孙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不不,多谢多谢,但是我暂时真的不需要你介绍,我不相亲,我知道她条件好,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一顿应付之后,清旺来在靠椅上重新坐了下来,他拉开抽屉,把手机随手抛进去。 缓缓的喝了一口茶,清旺来看着抽屉里的红色请帖会心一笑。 “呵呵,这大姐真有意思,自己家儿子不用催婚了,开始改催别人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