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 第247章 退伍申请书 和战友们小聚了一会后。 安靖来到了方志敏办公室,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方志敏的声音:“进。” 她推开门,立正站好,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政委好,安靖归队。” 说着将心理评估报告递过去,“这是医院的评估结果,各项指标均符合归队标准。” 方志敏接过报告,没看,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等安靖坐下,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周辰那小子恢复得怎么样了?” “恢复得比预期好,”安靖笑了笑。 方志敏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手在桌面上敲了敲,语气沉了些,“安靖,你也知道,你之前‘牺牲’的消息传回来后,队里的职务做了调整——高云飞现在是队长,各项工作开展得不错。” 安靖点头:“我知道,刚才在楼下见着他了,看得出来队伍带得挺好。” “所以你的安排,”方志敏抬眼看向她,“我另有打算。”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安靖没说话,只是从随身的文件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轻轻放在桌上,推到方志敏面前。 方志敏低头一看,瞳孔猛地收缩——文件抬头赫然写着“退伍申请书”五个字。 “你……”他拿起申请书的手都在抖,“安靖,你胡闹什么?!” 安靖坐直身体,声音平静却坚定:“政委,我没胡闹。这次任务回来,我想了很多…” 方志敏把申请书往桌上一拍,搪瓷缸里的茶水都晃了出来,“因为职务调整,你就要撂挑子?” “不是因为职务,”安靖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眼底藏着复杂的情绪,“是我自己想清楚了。一线的仗,我打了十年,够了。” 方志敏盯着她看了足足半分钟,忽然抓起那份退伍申请书,揉成一团往垃圾桶里扔——却没扔准,纸团滚落在安靖脚边。 “捡起来。”他声音发沉,“把这玩意儿收回去。” 安靖弯腰捡起,整平又轻轻往他面前推了推,轻声说:“政委,我是认真的。” 她平静的看了方志敏片刻,缓缓说道:“政委,我守了国家十年了。以前觉得子弹擦着头皮飞都不算事,断了胳膊断了腿,缝几针照样能扛枪。可现在不一样了……” 方志敏的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刚想开口,被她轻轻打断: “有了陆鸣野。”她提到这个名字时,嘴角弯了下,又很快抿住,“有了他的家人……” 她深吸一口气,“我……我开始怕了,怕得很。怕疼,怕死,怕被子弹打穿胸膛,怕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更怕……辜负他们。” 她怕啊,怕她这双脚再往前踏,就再也回不到他身边了。 方志敏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十年前她第一次实弹训练吓得手抖,却咬着牙不肯退;现在她立过一等功,受过重伤,眼神里却多了些他看不懂的柔软,还有藏不住的怯懦。 那怯懦不是怕任务,是怕失去。是怕辜负…… 方志敏重重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裹着十年的光阴——从她第一次打靶脱靶哭红的眼,到后来在表彰大会上捧着勋章的傻笑,再到此刻低着头、连声音都发轻的模样。 他久久不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 许久。 方志敏,终究还是弯腰拉开最下层抽屉。那份被他胡乱塞进的调令露了出来,边角被压得有些褶皱,像他此刻纠结的眉头。 他把调令抽出来,往安靖面前一推,动作里带着股说不清的疲惫:“你自己看吧。” 安靖低头一看,眼里满是错愕。她知道总部有机关岗位,但从没想过会落到自己头上 —— 脱离一线,这和她刚说的 “退伍”,竟像是殊途同归的两条路。 方志敏看向安靖,无奈、妥协,最后语气缓和:“机关虽不如一线痛快,但总比你脱了军装强。你这身本事,不能就这么废了。” 他接着掏出那荣誉证书、那感谢信、那枚一等功勋章,“啪”地将它们全按在桌面上,在日光下功勋章闪得刺眼。“十年!你在这儿摸爬滚打十年,从列兵到二毛一,从第一次实弹训练手抖到能带着队伍啃下最硬的骨头,这十年,你不光是在守国家,还在守着一群人的信仰。你要是走了,他们心里那根柱子,就塌了。” 安靖的肩膀微微发颤,却低着头不说话。 他看着安靖,眼神里的锐利换成了长辈似的恳切:“丫头,一线苦,我知道。怕辜负陆鸣野,我也懂。可你想想,这调令是脱离一线,你退伍也是脱离一线 —— 但前者是换个地方扛责任,后者是把十年的根拔了,脱了这身军装你真的舍得吗?甘心吗?” 安靖依旧没接话。 方志敏拿起那枚一等功勋章,放在调令上,“去机关吧,军区总部在市里,离家近,也不用天天把脑袋别在腰上,陆鸣野也能少担点心。很好的。” 他望着窗外训练的士兵,忽然低声道,“这个调令来了好几天了,呵……看来,我终是留不住你。不过也好,给总部送个将才过去,不算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安靖咬着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政委说的是实话,那些喊她‘队长’的声音、庆功酒桌上的碰杯、重伤时偷偷抹泪的面孔…… 她哪样舍得?从新兵熬到今天,这身军装早成了骨头的一部分,说放就放,怎么甘心? 可得知陆鸣野为了她一夜白了头,也同样刻在她心上。那种痛比任何枪伤都让她难捱。 方志敏看出了安靖的松动。 他指了指调令:“这东西我先也压着,到时给军区那边打个报告,就说你刚归队,队伍里一堆事离不开人,让他们年后再派人来接,队里这帮小子盼着喝你喜酒盼了大半年,总不能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安靖有些为难,“政委……” “少废话。” 方志敏摆摆手,却带了点笑意,“这两个月,你就踏实在队里待着。一是把婚礼办了,让弟兄们都沾沾喜气;二是把你那套战术心得好好跟高云飞他们说道说道,既使去了总部,这里也永远是你的娘家。” 他顿了顿,指腹在调令上敲了敲:“我可告诉你,别想着偷懒,这两个月的训练计划,我还等着看你的方案呢。” 安靖站起身,敬了个笔直的军礼,眼眶里的湿意晃了晃,却笑着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方志敏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在安靖要走出这个门时,方志敏又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她:“小靖,等一下。” 喜欢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请大家收藏:()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8章 她在哪? 安靖脚步一顿,转过身时眼里还带着未散的湿意,却比刚才多了几分轻快:“政委,您还有事?” 方志敏没立刻说话,起身走到她身边。 他沉默地站了片刻,目光掠过安靖紧抿的唇,轻声道,“你…… 去看你妈了没?” 安靖的脊背几不可察地僵了僵,随后摇头。 方志敏叹气,终究还是把那些压在心底多年的话慢慢道了出来。 “你妈,原本和你刘姨是同事,当年你妈疯狂的追你爸,你爸妈当年的感情,其实好得很。” 他语气里带着些怅然,“刚结婚那阵,你爸在训练场上受了伤,你妈提着保温桶在医务室守了整宿,第二天眼睛肿得像桃子,还笑着给我们分她做的红糖糕。”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安靖平静的脸上:“后来有了你,本是桩喜事,可矛盾也跟着来了。你奶奶从乡下过来带你,南北方过日子的习惯差得远,慢慢的就又了矛盾。” 那些琐碎的摩擦像细沙,一点点磨掉了日子里的温度。 “你奶奶脾气硬,说话直,当着外人的面也不饶人。” 方志敏叹了口气,“你爸呢,是出了名的孝子,每次你妈跟他诉苦,他就只会说‘忍忍吧,妈年纪大了’‘她也是为了孩子好’。 他不会调和,也没意识到,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攒多了是会压垮人的。” 安靖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军裤的接缝。她想起小时候总看到她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眼神空落落的,那时候不懂。 “后来你妈说……得了什么抑郁症,要死要活,一直闹着和你爸离婚。那时我是真不待见你妈。” 方志敏的声音带着点自嘲,“总觉得她太狠心,放着好好的家不要,放着你爸这么个实诚人不管,愣是把好好一个家拆了。” 他苦笑了一下,像回忆,“特别是看见你爸那样 —— 白天在训练场上跟自己较劲,二十公里越野把腿跑肿了还往前冲,晚上一个人抱着你妈照片掉眼泪 —— 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是她把他逼成了这样。”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安靖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才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方志敏转头看向安靖,眼里有释然,也有愧疚,“后来,自己成家了,我才知道,你爸是好同志,好战友,好儿子,好爸爸,但他不是一个好丈夫。” 他抬眼看向安靖,眼里带着些怅然:“你奶奶刁难你妈的时候,你爸总说‘她年纪大了’;你妈夜里抱着你掉眼泪的时候,他总以为是‘女人家心思细,想多了’;直到你妈把抑郁症诊断书放在他面前,他还愣着说‘别胡思乱想,我多挣点钱给你买好吃的’……” “他不是不爱,是真不懂。” 方志敏的声音沉了沉,“他把好丈夫的标准钉死在负责任三个字上,却没看见你妈心里的那根弦,早就被那些日复一日的忽视磨得快要断了。” 安靖的手猛地收紧,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她爸遗物里那本泛黄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 “她要走,我说留不住。是我笨,不知道她要的不是挽留,是懂得。” 当年看不懂的句子,此刻像冰锥一样扎进心里。 “你妈走后第五年,你爸在边境立了大功,庆功宴上喝多了,抱着我哭。” 方志敏的喉结动了动,“他说:老方,我现在才知道,她当年不是在闹脾气,是真的撑不住了。他说他总以为自己在为这个家拼命,却把最该护着的人,推得越来越远。”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风穿窗而过的声音。安靖望着方志敏鬓角的白发,突然明白, 那些年父亲在训练场上拼命的狠劲,那些攒满抽屉的军功章,或许都藏着一份迟来的、无处安放的愧疚。 “他后来总在口袋里揣着你妈的照片,磨损得边角都卷了。” 方志敏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直到牺牲前执行任务,还和我说,等带完这次队就申请自主择业,想去找你妈,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 话没说完,却足以让安靖的眼泪决堤。 她一直以为爸爸是恨着她的,恨她的离开,恨她的 抛弃,却从没想过,那份沉默的背后,藏着这样深的悔。 “小靖,你妈妈是爱你的,这些年她虽然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却一直默默关注着你。” 方志敏的声音里带着暖意,目光落在安靖颤抖的肩头, “明月轩那套房子,你真当是你爸给你置办的?” 安靖猛地抬头,眼里还挂着泪,满是错愕。那套位于市中心的房子,地段好、装修精致,她一直以为是她爸给她买的。 “你爸那点工资,除了贴补牺牲战友的家属,还要寄回一部分乡下给你奶奶,剩下的说给你存嫁妆。” 方志敏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些感慨, “那房子是你妈的钱买的。全款买的。你爸起初死倔着不收,你妈说这是妈给女儿的念想,跟别的无关。” 她一直没说话,只是用力咬着下唇,将那些哽咽全咽回肚里。 但方志敏看得分明,她眼底的坚冰正在融化,顺着脸颊滑落的眼泪里,除了痛,终于多了些别的东西 —— 那是被岁月掩埋多年的,名为 孺慕的情绪。 “小靖,我和你说这些,我不希望这份悔、这份憾留给你。去看看你妈吧,她得了胃癌。” 安靖的呼吸骤然停滞,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胃癌” 两个字像冰棱,狠狠砸进她心里,瞬间击碎了那些残存的怨恨,只剩下尖锐的、密密麻麻的疼。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在冰冷的门板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眼前闪过的不是她离开时的决绝背影,而是小时候她抱着她,在台灯下给她讲英语故事的模样 ,那时她的声音很温柔。手也很暖。 终于,她问:“她在哪?” “星湖湾……” 她来不及听他后面说什么,她快步跑出了办公室。 方志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心疼,有遗憾。但伤口,总要先揭开,才能慢慢愈合。 喜欢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请大家收藏:()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9章 她退不了 方志敏转身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按下一串号码,语气沉稳:“小张,现在送安靖去个地方。” 电话那头传来司机小张利落的应答声。 方志敏放下听筒,目光又落回窗外,安靖的身影已经走到了营区门口。 没过多久,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小张的脸。 安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平稳地驶离营区,载着她驶向那个她熟悉的方向,那里有一份迟来的、沉甸甸的牵挂。 办公室里,方志敏拿起安靖那份退伍申请书。 拍照发给了陆鸣野,他要给他们感情加码。 陆家几代经商,家底殷实,陆鸣野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 安靖这丫头在军营摸爬滚打,一身硬骨头,性子犟得像头驴,跟陆家那精致讲究的生活比起来,就像块没打磨过的璞玉。 现在两人爱得不管不顾,可日子久了呢? 这也是他不肯放她走的原因。 部队于她而言,不止是一份职业。这里是她的根,是她的铠甲。 在这儿,她的 “硬骨头” 是勋章,她的犟脾气是血性,她手里的枪、肩上的章、弟兄们喊的那声 “队长”,都是她最硬的底气。 他要让陆鸣野看看,这姑娘为了他,连穿了十年的军装都舍得脱。她对他的爱一样沉,沉到宁愿自己扛着所有委屈和不舍。 沉到为他放下十年的坚守和铠甲,这份重量,陆家那满柜子的金银珠宝都未必能比。 凌云大厦办公室,陆鸣野开完项目进度会议。 屏幕亮起的瞬间,那张退伍申请书的图片像道惊雷,炸得他心脏猛地一缩,指腹打滑,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他盯着那几个 “退伍申请书” 的字,喉咙发紧,此时竟找不到一个词能形容此刻的心情。 雀跃、高兴,退伍了, 他以后不用再在深夜盯着手机等她报平安,他不用再担惊受怕;她终于要做回普通人了,做他一个人的安靖,这个念头让他眼眶发烫。 可这点雀跃很快就被更沉的东西压了下去。他太清楚那身军装对安靖意味着什么。 记得那年他问她,“安安,有没有想过脱下这身军装,做一个普通人?” 她那时语气斩钉截铁:“没有。脱下它,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我不在了,要么是祖国不再需要我了。” “有没有第三种可能?” 他当时 追问,带着点私心。 她抬眼看他,还是果决:“没有。军人的归宿,本就如此。” 她曾说过的 “没有第三种可能”,如今为了他,硬生生开出了一条路。这份沉甸甸的爱,压得他胸口发闷,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怪不得昨晚她说,想穿军装举行婚礼。他只知那身军装在她心里重,却不知重到这个地步,在她心里,军装是比婚纱更重的仪式感,连告别都要带着它的荣光。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他泛红的眼。一个念头陡然清晰。 他没多想,立刻拨通方志敏的电话。 “方叔。” 方志敏在那头“嗯”了一声,语气平静,像是早等着这通电话。 陆鸣野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发颤:“方叔,我想请您帮个忙。” 方志敏语气沉稳:“你说。” 陆鸣野将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 方志敏听着,眼中倏地闪过一丝欣慰,等对方说完,才缓缓开口:“你想法是好。只是时间上怕来不及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笃定的保证:“一定来得及的,您放心。” 方志敏笑了笑,语气松快下来:“行,那帮你去走申请。部队会全力配合你。” 挂断电话,方志敏望着窗外训练场的方向,手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嘴角噙着抹了然的笑。 等这小子感动一把,又把调令发给他了。 连带着条消息:“她退不了,国家需要她。” 陆鸣野看到调令后,先是一怔,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了释然的笑。 他立刻给方志敏回了条消息:“谢谢方叔。不管她穿军装还是脱军装,我都尊重她,都一样爱她。” 安靖站在星湖湾单元门口,口袋里的手机调了静音,陆鸣野的来电安静地亮着屏,她却没察觉。 她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情绪,朝那扇熟悉的家门走去。 她深吸了三口气,才一步步挪到那扇熟悉的门前。 门楣上的福字褪了色,是他爸在世贴的,十多年了。 她顿了顿抬手想敲门,门却“咔哒”一声从里面开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门口的女人头发有些白了,没有了以往叱咤商场时一丝不苟的精致,却也打理得干净妥帖。 脸上没施粉黛,眼角的细纹藏着岁月的痕迹,可肤色匀净,气色瞧着很不错。 丝毫没有想象中憔悴的模样。 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都僵住了。 安靖的鼻子发酸,喉间发紧,那些排练了无数次的开场白,此刻全堵在了嗓子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靖……” 许清池先开了口,声音激动的颤抖,“你……你回来了。” 安靖点头。许清池想上前拉她进来又不敢。 “外面风大,快进来。”她侧身让开位置,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平的颤音。 安靖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许清池拿了鞋柜里她原来的拖鞋给她换上。 安靖目光扫过客厅,心头一暖,家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只是比她和她爸住的时候更像个“家”了。 许清池红着眼眶,望着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儿,手蜷了蜷,终究是没敢碰她。 她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杯壁上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轻轻放在安靖面前的茶几上,才在对面的沙发坐下,双手交握在膝头,手一直在发颤。 客厅里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安靖看着她鬓角那几缕精心打理过却仍藏不住的白发,喉间那股酸胀感又涌了上来。 她深吸一口气,哑声开口:“……你的胃癌……治了吗?” 许清池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漾开层层涟漪。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被汹涌的泪水堵了回去。 那些强撑着的坚硬、故作平静的伪装,在这句直白的关切里,碎得片甲不留。 “治了……”她哽咽着,肩膀微微耸动,“鸣野那孩子……他找到我时,我本来……本来都不想治了……” 泪水顺着眼角的细纹滑落,“他说……他说你还活着,说只要我好好治病,总有一天能再见到你……”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安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她眼眶发烫。 许清池的哭声像细密的针,一下下扎在安靖心上。 但她坐在原地没动,看着她双肩剧烈地耸动,看着那些积压了太久的泪水汹涌而出,看着这个曾经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女人,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最终,安靖缓缓站起身,脚步很轻地挪到她身边的沙发坐下。 她抽了张纸巾,犹豫了一下,才伸出手,轻轻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痕。 手触到她微凉的皮肤时,自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砸在她手背上,烫得许清池猛地一颤。 “你……”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喜欢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请大家收藏:()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0章 叫妈 “对不起……小靖,对不起……”许清池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是妈妈错了,妈妈那时不该抛下你和爸爸的。” 安靖看着她哭得不能自已的模样,那些积压了十几年的怨怼、委屈、不解,在这一刻突然就软了下来。她反手握住她的手。 “妈。”她轻轻喊了一声,然后张开双臂,将这个隐忍了半生的女人紧紧抱进怀里,“都过去了。” 许清池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她怀里放声哭了出来,哭声里藏着太久的思念和愧疚,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安靖拍着她的背,自己的眼泪也无声地浸湿了她的肩头。 客厅墙上,那张镶着黑边的相框静静挂着。照片里的男人穿着笔挺的军装,眉眼温和,嘴角噙着熟悉的笑意。 他的目光仿佛穿过时光,落在相拥而泣的母女身上,那笑容里带着释然,带着欣慰,像在说“你们终于和好了”。 安靖抱着许清池的手臂紧了紧,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爸的遗照,心头那点残存的隔阂彻底消融。 许清池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她抬手抹了把眼泪,顺着安靖的目光望向丈夫的照片,嘴角扯出个含泪的笑:“老安,我们女儿回来,你高兴吗?” 安靖的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却带着暖意。望着她爸的遗照轻声说:“爸,我回来了。” 许清池吸了吸鼻子,忽然直起身,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说:“你看我,光顾着哭了。饿不饿?妈去给你做点吃的。” 安靖望着她泛红的眼眶,点了点头,说不出太复杂的话,只轻声道:“想吃手擀面。” 许清池愣了一下,随即眼眶又热了。那是安靖六岁前最爱吃的,她总缠着在厨房门口看,小手还会抢着要帮着揉面,结果弄得满脸都是面粉。 “好,好。”她连连应着,“妈这就去给你做,还是放你爱吃的番茄鸡蛋卤,好不好?” 安靖看着她快步走进厨房的背影,看着她系上围裙、拿出面粉的熟练模样,忽然觉得心里某个空了很久的地方,正被这烟火气一点点填满。 这个家,终于又有了完整的温度。 没多久,两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端上了桌。 许清池把筷子递给她时,手还有些抖:“快尝尝,看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安靖挑起一筷子面条,吹了吹,送进嘴里。绵软的面身裹着酸甜的卤汁,熟悉的味道瞬间漫过舌尖,熨帖得心里发暖。 她没说话,只是大口地吃着,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掉下来,砸在碗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傻孩子,哭什么。”许清池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自己也拿起筷子,却没怎么动,只是看着她吃,眼眶亮晶晶的,“以后想吃,妈天天给你做。” 安靖抬起头,嘴里还含着面条,含糊地“嗯”了一声。 正吃着面,门铃突然响了。 许清池擦了擦手去开门,看到门口的陆鸣野时愣了一下,“鸣野来了。” 陆鸣野站门口笑了笑:“阿姨,我……我打安安电话一直没人接,方叔告诉我她来这里了,我实在不放心,就……” 话音未落,客厅里传来安靖的声音,带着点刚哭过的沙哑:“老公?” 他抬头,撞进她望过来的眼神里。那眼神里没有不耐烦,只有点意外,还有藏不住的暖意。 陆鸣野的心突然就落了地,他甚至在楼下徘徊了三圈,脑子里反复拉锯: 她现在说不定正跟阿姨说贴心话,自己这时候去,会不会太唐突?可脚步却像有了自己的主意,还是一步步挪到了家门口。 刚才那一路的焦灼、犹豫,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全化作了那句没说出口的“我想和你呆一起。” 许清池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笑了,侧身让他进门:“进来吧,还没吃饭吧,正好面够吃。” 陆鸣野跟着她往里走,坐在安靖身边,悄悄碰了碰她的手背,像个讨糖吃的孩子。安靖没躲开,嘴角轻轻扬了扬。 很快许清池去厨房给陆鸣野也下了一碗手擀面。 陆鸣野嘴甜甜的说,“谢谢阿姨!” 安靖蹙眉,“叫妈!” 陆鸣野愣了半秒,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瞬间漫到眼底,他朝着正在擦手的许清池,大大方方喊了声:“妈!” “哎!”许清池应得又快又亮,眼眶倏地红了,连忙转身往厨房走,“妈再给你卧个荷包蛋,溏心的……” 厨房里很快传来磕鸡蛋的轻响。 陆鸣野转头看向安靖,眼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悄悄凑到她耳边说:“还是老婆教得好。” 安靖被他温热的气息拂得耳根发颤,伸手在他腰侧捏了一把,语气却软乎乎的:“少贫嘴。” 陆鸣野笑着捉住她的手,往自己掌心按了按…… 洗漱后,安靖把陆鸣野推进自己房间哄睡了,反手带上门。 转身朝着许清池房间。“妈,我想和你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许清池正在床头柜前叠刚晒好的衣服,闻言动作一顿,转过身时眼眶已经红了,声音带着点不敢相信的颤音:“……好啊,妈这就给你铺床。” 她抖开被子的手有些发颤。两人并排躺下,安靖侧过身, “小时候总缠着你讲睡前故事,你讲着讲着就打起了哈欠。”安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那时候还怨你不专心,现在才知道,你是忙了一天太累了。” 许清池转过身,抬手抚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她眉骨上那道浅疤,是新兵连练匍匐时蹭的,“傻孩子,哪有妈嫌孩子缠人的。” 她把安靖往怀里带了带,“后来总想起你扒着床头等我讲故事的样子,枕头边总空着一块,像少了点什么。” “时间过得好快,我的小姑娘都这么大了。要嫁人了!” “鸣野这孩子,是真疼你。”许清池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我住院那会儿,他天天往医院跑,提着保温桶来,变着花样给我订餐。护士都说,哪见过这么细心的小伙子。” 安靖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后来我出院,他非说要请个护工,我不想要陌生人来家里,他就天天派人送餐过来,隔三差五亲自来一趟。” 许清池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感慨,“我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人形形色色,鸣野对你的那份心意,炽热又纯粹。” “他都没有说过这些。”安靖抬头,眼里有点惊讶。陆鸣野从没跟她提过这些。 “傻孩子,他哪会跟你邀功。”许清池捏了捏她的脸颊,像小时候那样。 安靖的鼻子又酸了,闷闷地说:“他是挺好的。” “不止是好。”许清池叹了口气,指尖划过她鬓角的碎发,“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疼。你爸要是在,肯定也喜欢他。” …… 夜渐渐沉了,窗外的月光转了个角度,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不知聊到第几桩往事,安靖的声音渐渐含糊,眼皮像坠了铅。 许清池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匀,便轻轻住了口,替她掖好被角。 月光落在安靖恬静的脸上,她嘴角还微微扬着,像是梦到了什么甜事。 喜欢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请大家收藏:()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1章 授衔 解开了和妈妈的心结,安靖像是卸下了背负多年的枷锁,连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第二天,回到部队,她就主动来到了方志敏的办公室。 “政委,”她站在桌前,手里还拿着一袋刚从家里带的、她妈特意做的红糖糕,“昨天……谢谢您。” 方志敏正翻着文件,闻言抬眼笑了:“谢我什么?谢我逼你回家?” “不是。”安靖把糕点放在桌上,声音里带着点不好意思:“谢您……谢您让我跟我妈解开了那层疙瘩。” 方志敏放下笔,真心笑道,“母女哪有隔夜仇?我不过是推了你一把,真正解开疙瘩的,是你们心里那点没说出口的惦记。” 他拿起一块红糖糕,咬了口,赞道,“还是这个味儿。当年你妈给你爸捎的红糖糕,就是这个甜度,不齁,带着点焦香。” 安靖笑了,眼里的轻松是藏不住的:“我妈让我给您带的,说谢谢您照顾我。” “这可不敢当,”方志敏摆摆手,“你在队里的硬气是自己挣的。” 他拿起第二块红糖糕,“我也吃不完这么多,你拿去分给高云飞他们吧,正好把你那套带队的章法好好传授给他。” 安靖起身,“那我先过去了,政委。” “去吧。”方志敏看着她轻快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扬了扬。这丫头,总算把心里那道坎迈过去了。 家人的暖,部队的硬,能融到一块儿,往后的路才能走得更稳当。更长远。 安靖拎着红糖糕往高云飞办公室走,刚拐过走廊,就见几个新兵抱着训练器材往仓库跑,看见她纷纷停下敬礼:“安队好!” “手里的活儿不急,先过来尝尝这个。”她从袋子里拿出几块红糖糕递过去。 几个年轻小伙红着脸接过来,咬了口就直咂嘴:“安队,这也太好吃了!比炊事班的糕点还香!” 安靖笑了:“我妈做的。” 正说着,高云飞从训练场回来,额头上还挂着汗,老远就喊:“队长。” 安靖把红糖糕往他手里塞了块,“尝尝这个,我妈做的。” 高云飞两口把糕咽下,抹了把嘴:“阿姨手艺真绝!对了,下午我想把二小队拉去后山搞实战演练,你有空去看看不?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隐蔽接敌’。” “有。”安靖点头,指了指他手里的笔记本,“把你拟的演练方案给我看看,我跟你说的‘环境杂音利用’,加进去了没?” 两人边聊边往办公室走, 高云飞连忙翻开笔记本,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说:“队长,加进去了,我还根据不同地形做了些细化。” 安靖认真看着,不时点头,提出几个细节修改的建议。 到了办公室,两人坐在桌前,继续深入探讨。 高云飞在一旁仔细记录,眼神里满是敬佩。安靖又说起曾经执行任务时遇到的类似情况,详细描述当时如何巧妙利用环境杂音扭转局势,高云飞听得入神,不时提问,安靖都耐心解答。 商讨完方案,高云飞感慨道:“队长,你去了机关真是鹰隼大队的损失。” 安靖淡然笑了笑:“机关有机关的章法,队里有队里的拼法,都是为了把活儿干好。” 她把叠好的纸递给高云飞,“再说了,鹰隼大队不是靠哪一个人撑着的。走吧,去后山看看。” 两人并肩往后山走,刚穿过训练场的草坪,安靖的目光就被角落里搭了一半的钢架台子勾住了。 “这时候搭台子?”她脚步慢了半拍,朝那边扬了扬下巴,“有什么表演?” 高云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转头时嘴角噙着点说不清的笑意,答得干脆:“对,有表演。” 安靖挑了挑眉,没再多问。部队里临时有活动不稀奇。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后山的地形吸引,指着远处一道斜坡道:“你选的演练起点是这儿?草长得太密,新兵容易踩出动静,让他们提前半小时到,用树枝把必经之路的草叶压平。” “明白。”高云飞应着,目光却悄悄扫过那台子,笑得有些藏不住,眼角眉梢都带着点按捺不住的雀跃。 接下来的一周,安靖成了队里最“忙”的人。白天泡在训练场,跟着高云飞带新兵练战术,晚上就扎在宿舍整理笔记,台灯亮到后半夜是常事,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实战心得。 她是真的毫无保留。 接下来的日子,安靖总觉得营区里藏着点不一样的气氛。 直到周四,方志敏把她叫到办公室,“明天的年度表彰会,穿常服。做好准备,军区李副司令和王政委亲自过来,给你授衔。” 安靖有点受宠若惊:“李副司令亲自来?” “嗯!你的功,值得这规格。”方志敏笑道。 方志敏起身拍了拍她的肩,“给鸣野打个电话,让他也来,一起见证你荣光时刻。” 安靖猛地抬头:“家属也能来?” “他怎么不能来?”方志敏笑了,“军功章有他一半。” 安靖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 礼堂的穹顶挂着“鹰隼大队年度表彰大会”的横幅。安靖正站在侧台候场。 陆鸣野来了,西装领带收拾的一丝不苟,在一众穿军装的身影里显得有些拘谨,却把腰杆挺得笔直。 他一眼就看见了她,眼睛亮晶晶。悄悄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别紧张。 其实是他自己在紧张,在激动!无比荣耀! 安靖站在台中央,常服的领口蹭得下巴有些痒,却不敢动——台下是整齐划一的军绿色,连呼吸声都像经过校准,比边境的密林还让人屏息。 “安靖同志,”李副司令的声音撞在墙壁上,弹回来全是重量,“经中央军委批准,授予你个人一等功,晋升中校军衔!” 李副司令的话音刚落,两名年轻军官端着铺着红绒布的托盘从侧台走出,托盘上,是一副崭新的中校肩章。又亮又闪。 还有一个托盘是一等功勋章。 安靖挺直脊背,王政委把旧肩章小心取下。 肩章换下的瞬间,她听见自己的心跳盖过了掌声。 李副司令给她别勋章时,说道,“这个勋章你爸也得过一块。” “真是虎父无犬女!好样的!” “谢谢首长。”她抬手敬礼。 喜欢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请大家收藏:()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2章 高攀 李副司令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示意她上前一步:“跟大家说两句吧。” 安靖深吸一口气,走到麦克风前,她先朝台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目光扫过第一排。 方志敏正微微前倾着身子,双手交握放在膝头,眼里的光比台顶的灯还亮。 陆鸣野激动的手都在抖,眼睛死死粘在她身上,像在守护什么稀世珍宝。 “感谢组织的培养,感谢李副司令、王政委和各位首长的信任。” 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开,带着点训练场上磨出来的沙哑,却字字清晰, “这枚勋章和肩章,分量太重了。它不属于我一个人。” 她转头看向台下的军绿色方阵,新兵们坐得笔直。 缓缓说道,“有战友把生的机会推给我,有战友用命托着我往前走,这荣誉,该分他们大半。没有他们,我走不到这里。” 她的声音顿了顿,接着说。 “方政委常说,军人的荣誉,一半在战场,一半在家里。” “这话我今天才算真懂。”安靖的目光落在陆鸣野身上,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我想感谢我的爱人,陆鸣野。” 安靖抬手轻轻碰了碰胸前的勋章,目光里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都说军功章里有家属的一半,可我这枚,该给他分一大半。 是他在我把后背留给战场时,替我守住了身后的家; 是他在我被伤痛和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时,接住了那个快要垮掉的我; 是他把所有的不安和牵挂都藏在心里,只用一句‘我等你’,给了我往前冲的全部勇气。没有他,我走不到今天。” 陆鸣野再也忍不住,抬手用指背蹭了蹭眼角,却怕她看见,赶紧别过脸,又很快转回来,望着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像是把这些年所有的等待与牵挂,都揉进了这一眼里。 台下的战士们忽然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带着善意的起哄。 方志敏也跟着点头,眼里的笑意藏不住:这丫头,终于肯把心里的热乎话说出口了 。 “最后,”安靖重新抬手敬礼,指尖在帽檐上顿了顿,“我想替牺牲的战友们说句,他们没走完的路,我接着走;他们没守护的家,我接着护。 往后,我会带着这份荣誉,继续前行。绝不辜负这身军装,不辜负大家的期待。” 话音刚落,方志敏第一个鼓起掌来,掌心拍得发红。 陆鸣野忽然站起身,在一片军绿色里,他的西装格外显眼,却用力地鼓着掌,眼里的泪混着灯光,亮得像落了星子。 安靖再抬手敬礼时,台下掌声雷鸣。 待安靖领奖完毕,掌声稍歇。 司仪声音又响起:“授予李刚、陈锐同志二等功奖章及证书——” 两位老兵昂首上前,接过证书时,指腹在烫金的“二等功”字样上轻轻摩挲。 随后是三等功名单,高云飞、赵磊、彭利军等战士依次起身,脸上写满激动。 当念到“授予突击二小队集体三等功”时,队列里的十名战士“唰”地起身,领队的班长捧着奖状转身,二小队全员齐刷刷敬了个军礼,战术奖状的阴影下,眼睛亮得想灯泡。 这是他们上个月在跨区演练中,以少胜多完成突袭任务换来的荣誉,每道军功章的纹路里,都刻着匍匐过的泥地、攀越过的峭壁。 方志敏也在此次晋升之列。不过,他的授衔仪式设在军区总部礼堂,台下就坐的皆是军区高层,规格更显庄重。 由少将军衔一颗星换上的中将肩章上,两颗金星在灯光下交相辉映,比一颗星时更显厚重。 不同等级的荣誉依次亮相,像一串沉甸甸的坐标,标注着不同岗位上的坚守与奉献。 台下新兵们的目光从一等功勋章移到三等功证书, 他们望着那些捧着证书的身影,眼里满是向往。 仪式散场后,陆鸣野几乎是小跑着跟上安靖的脚步,直到进了宿舍,关上门的瞬间,他那股紧绷的劲儿才彻底松下来。 安靖刚摘下军帽,就被他从身后轻轻抱住,下巴抵在她肩窝,声音还带着点没散的哽咽:“老婆……”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胸前的勋章,“老婆,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他闷声说,呼吸扫过她的脖颈,“刚才在台下看你敬礼,我都想跟所有人说‘那是我老婆’。” 安靖转过身,见他眼睛还红着,忍不住笑:“怎么还哭了?” “没哭。”他嘴硬,“就是觉得……我好像有点高攀你了。” 安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认真:“我这勋章有一大半是你的,没有你,哪有现在的我,要说高攀,也是我高攀了你?” 她把勋章摘下来,塞进他手里,“拿着,摸摸看,是不是比你想象的沉?这里面啊,有你熬的夜,有你掉的的泪,还有你说的每句‘我等你’。” 陆鸣野把勋章捧在手心,忽然低头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抬头时眼里闪着光:“沉,是我这辈子接过最沉的东西。” 他抬头时眼里蒙着层水汽,却笑得格外亮:“可这沉,才好啊。它证明我那些提心吊胆没白费,证明我守着的不是空屋子,是个能平安回来的你。” 他又凑过来,像只黏人的大型犬,胳膊环着她的腰不肯放,鼻尖蹭着她的发顶:“老婆,以后能不能多穿几次常服给我看?真帅!” 安靖被他蹭得笑出声,拍了拍他的背:“好……你喜欢我天天穿给你看。” 陆鸣野却忽然收紧手臂,把脸埋在她颈窝,闷闷地说:“其实我刚才在台下就想,我怎么就这么好命,能娶到你这么厉害的老婆。感觉自己跟捡着宝了似的……” 安靖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安抚一只黏人又不安的大狗狗:“胡说什么,是我捡到宝了。” 喜欢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请大家收藏:()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3章 小心思 没过几日,方志敏带着武装部的同志,联合地方政府的工作人员,捧着块红绸裹着的牌匾,趁着周末直奔安靖的婆家。 站在豪华别墅小区门口时,大家多少有点发怵,这小区住的非富即贵,平时连快递都得经三道岗,哪见过敲锣打鼓送牌匾的阵仗? 方志敏坐在军车里,看了手机上陆鸣野发的定位,隔着车窗看了眼那气派的别墅群,朝司机扬了扬下巴:“就这儿,开进去。” 岗亭保安刚要拦,看见车头的军牌和车后座方志敏肩上的肩章,赶紧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电动门“咔嗒”一声滑开。 车队刚进小区,锣鼓就敲了起来。 小区别墅里的邻居纷纷探出头来张望好奇。 陆家老宅内,陆淮远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外面由远及近的动静,眉头不由得一皱:“今天这是哪家办喜事?敲锣打鼓的,动静倒不小。” 杨惠娟走到落地窗边一看,只见一队穿军装的人捧着红绸裹着的东西,正往自家别墅这边来,锣鼓声敲得震天响,连花园里修剪冬青的园丁都停了手,直愣愣地望着。 “这是……冲咱们家来的?”杨惠娟回头,脸上带着诧异。 陆淮远放下报纸,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咱家?” 陆振东和容佩慈听到动静,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陆鸣野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却不多言语。 “走,出去看看。”陆振东说着,率先迈步朝门口走去。 刚出客厅,就见一群穿军装的人簇拥着块盖着红绸的牌匾走近。 最前面的方志敏笑着抬手致意:“陆老先生,陆老夫人,陆先生,冒昧打扰了。” 他随即解释道:“我们特地来给您家送‘一等功臣之家’的牌匾。” 陆淮远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一等功臣?我们家……” 方志敏示意身后的军人上前,声音洪亮:“陆先生,安靖同志荣立一等功,我们代表部队和政府,特来送牌匾、传喜报!” 说着,他亲自上前揭开红绸,“一等功臣之家”六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瞬间压过了周围精致的庭院布景。 方志敏转身面向陆振东,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语气里满是敬重:“陆老先生,你们陆家,有个了不起的儿媳妇。” 陆振东望着那六个金灿灿的字,挺直了腰板,对着方志敏微微颔首:“多谢部队栽培,也多谢首长亲自送来。这牌匾,我们陆家当得起,也一定好好传下去。” 容佩慈捂住嘴,眼眶瞬间红了,下意识地看向陆鸣野:“鸣野,安安她……” 陆鸣野笑着点头,眼里的骄傲藏不住:“奶奶,这是安安挣回来的荣誉。” 陆淮远看着那块牌匾,又看看方志敏肩上的肩章,满是骄傲:“好,好啊!我们陆家真有福气。” 杨惠娟拉着容佩慈的手,又笑又叹:“妈,安安,这孩子,从来不说自己在部队的事,原来是立了这么大的功……” 锣鼓声还在院子里响着,小区里不少邻居都围在栏杆外看,有人低声议论: “陆家这媳妇是军人? 一等功可太厉害了! 陆家真有福气,有这么个了不起的媳妇呢!” 方志敏看着陆家众人的神情,笑着说:“安靖在部队是好战士,在家也是好媳妇,这荣誉,有她的一半,也有你们全家支持的一半。” 容佩慈转身吩咐管家:“把客厅正中那幅油画挪开,就挂那儿,最显眼的地方。” 牌匾稳稳挂在客厅正中,一等功臣之家”六个字格外扎眼,落款是“航城市武装部”。 方志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转身笑道:“陆老先生,陆先生,牌匾送到了,我们也该回了。” “方政委,”陆淮远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不容推辞的热络,“都到饭点了,留下吃顿便饭。” 陆振东也跟着劝:“是啊,首长,孩子们敲锣打鼓跑一趟,怎么也得填填肚子再走。家常便饭,不耽误事。” 陆鸣野更是笑着对方志敏说:“方叔,您就别客气了。” 方志敏看着一家人真诚的眼神,心里暖烘烘的,却还是摆了摆手:“心意领了,真不行。部队有纪律。” 陆淮远也明白部队纪律严,便不再强留,只是让管家包了几盒礼品:“那这点东西带在路上,是我们做一点心意。” 方志敏推辞不过,让随行人员收下,又对着陆家人敬了个礼:“那我们就告辞了。” 车队驶离时,锣鼓声再次响起,连小区门口的保安都挺直了腰板。 方志敏想起陆家人骄傲的神情,他笑了。 他是有自己小心思的,这牌匾没送去明月轩,也没送去星湖湾,而是送来了陆宅。 他并不是想给陆家添面子,他只是给安靖撑腰。 安靖在部队是硬气的安队,到了陆家,也该有这份被捧在手心的底气。 他们陆家是家财万贯,但安靖有的他们同样没有。 车队驶离别墅区时,锣鼓声渐渐远了。 杨惠娟的目光还黏在客厅正中的牌匾上,忽然转头看向陆鸣野,带着点恍然大悟的嗔怪:“鸣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儿了?” 陆鸣野笑,笑得眼里泛光:“嗯,安安的表彰大会我去参加了。” “臭小子!”陆振东抬手在他胳膊上轻拍了一下,语气里带着点埋怨,眼底却藏不住笑意,“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也好让家里提前准备准备。” 陆鸣野笑着躲开,“爷爷,,我想给你们一个大惊喜啊。” 陆淮远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哼了一声,嘴角却翘得老高:“算你小子有心。以后你可得好好疼安安,你以为这一等功是那么好拿的?这金灿灿的字背后,指不定掉了多少层皮、受了多少罪。” 陆鸣野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望着牌匾的眼神沉了沉:“爸,我知道。” 容佩慈望着那块牌匾,说:“等安安回来,家里办桌酒,把亲戚都请来。不是炫耀,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陆家的儿媳妇,是为国争光的英雄。” 陆鸣野笑,“好!” 喜欢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请大家收藏:()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4章 有了 清晨,陆鸣歆看着盘子里的糖心鸡蛋,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反胃,她捂着嘴偏过头,眉头蹙得紧紧的。 “歆歆?”傅辞立刻放下筷子,伸手探她的额头,“怎么了?胃不舒服?” 他眼底的紧张藏不住,声音都比平时急了些:“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陆鸣歆摇摇头,胃里的翻腾渐渐平息,一个模糊的念头却像冒芽的种子,在心里悄悄拱了拱。 她抬眼看向傅砚辞,三十多岁的人了,着急起来还像个毛头小子。 “不用去医院,”她犹豫了一下,“你……去楼下药店买个东西。” “买什么?”傅砚辞起身就要走。 “验孕棒。”三个字说的很轻,自己都觉得荒唐,她和宋旭阳过了那么多年,肚子都没动静。和傅砚辞在一起才多久,怎么会……? 傅砚辞眼睛倏地睁大,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验孕棒?”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都带了颤,“歆歆,你是说……我们……?” “我也不知道,”她别开脸,怕等会会失望,“买一个试试就知道了。” 傅砚辞没再追问,转身就往外冲。 等他抱着一捆验孕棒回来时,额头上还带着薄汗。 “你买这么多干嘛?”陆鸣歆看着他怀里花花绿绿的包装,有长条形的、笔形的,甚至还有电子显示的,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才那点紧张感都散了大半。 傅砚辞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解释:“我……我怕一种不准,多买几种保险!”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两个加起来六十多岁的人,对着那巴掌大的说明书仔细一字一句的看。 陆鸣歆,抽了支最常见的长条款,往洗手间走,傅砚辞还在身后追着叮嘱:“歆歆,你慢点,别摔着!” 关上门的瞬间,外面传来他窸窸窣窣翻找说明书的声音,夹杂着小声的嘟囔:“要等三分钟还是五分钟?一条线代表没怀,两条线代表怀了……” 陆鸣歆对着镜子深吸口气,手捏着验孕棒在发抖。等结果的那几分钟,洗手间外安静得能听见傅砚辞的呼吸声,一下下,比她的心跳还急。 当两条清晰的红杠刺破白色试纸时,她愣了足足半分钟,才敢伸手去摸——是真的,不是幻觉。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 傅砚辞在门口等的着急。 想催又不敢,在门口来回走动。 在陆鸣歆开门的瞬间,他冲上前赶紧问:“怎么样?” 陆鸣歆没说话,把验孕棒递给他。 傅砚辞接过来时,见她脸色不好,也没有太多心思是看验孕棒,匆匆瞥了一眼,安慰道:“没事啊歆歆,咱们下次再努努力,不急。 陆鸣歆无奈,指着他手里的试纸:“你再仔细看看。” 傅砚辞愣了下,重新举起来认真看。两条线,醒目得让人不敢眨眼。 “这……这是……”傅砚辞的声音卡壳了,手里的验孕棒差点掉在地上。“两条!歆歆,是两条!” 他记得刚才看的说明书,两条是代表怀孕了。 傅砚辞的声音瞬间劈了调,刚才还强装镇定的脸,此刻像被点燃的烟花,所有的惊喜和狂喜都从眼里炸开。 他猛地把陆鸣歆拽进怀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刚才……我刚才居然没看清……” “歆歆,”他松开她一点,捧着她的脸仔细看,“我们有孩子了?是真的吗?不是我看错了?” 陆鸣歆被他逗得又哭又笑,“这么清楚,还能有假?” 傅砚辞把验孕棒翻来覆去地看,嘴里喃喃着:“两条……是两条……说明书上写的,两条就是有了……” 他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往客厅冲,吓得陆鸣歆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傅砚辞!你慢点!” “我高兴!”他脚步不停,声音里的雀跃藏都藏不住,“我要当爸爸了!歆歆,我要当爸爸了!” 冲到客厅中央,他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手突然在裤口袋里一掏,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枚亮闪闪的钻戒, “歆歆,”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脸颊上,“这戒指,我藏了快半年了。原本想等下个月我们认识两周年,找个像样的地方跟你求婚……可现在我等不及了。” 他拿起戒指,声音里裹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知道以前你受了不少委屈,也知道你对婚姻有多谨慎。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了宝宝,有了属于我们的家。” 戒指轻轻套上她的无名指,大小竟刚刚好,“歆歆,嫁给我。我用一辈子向你保证,疼你,护你,护着我们的孩子,再也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陆鸣歆看着那枚在指尖亮闪闪的钻戒,又看向眼前这个眼眶泛红、语气郑重的男人。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她哽咽着点头,傅砚辞见状,起身将她紧紧抱住,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哽咽和狂喜:“谢谢你,歆歆……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怀里的人刚点完头,傅砚辞突然像想起什么,猛地松开她,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指尖因为激动还在发颤,连解锁密码都输错了两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爸妈,”他把手机按在耳边,声音亮得像敲锣,“爸!妈!告诉你们个大喜事——歆歆怀孕了!我们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傅母的笑声:“啥?怀孕了?结婚?!” 紧接着是傅父沉稳却难掩激动的声音:“砚辞,你再说一遍?没开玩笑?” “千真万确!验孕棒两条杠!爸妈,你们快来,我们商量一下婚礼。”傅砚辞激动的说着。 只听到那边一直说好好好! 挂了电话,他转身冲进书房,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是整整齐齐码着的几本房产证、银行卡和股权证。 “歆歆,这些都是我的全部家当,现在全给你。以后家里钱你管,大事小事你说了算,我就负责挣钱养你和宝宝。” 陆鸣歆看着那堆足以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又好气又好笑:“谁要你的家当,我又不是……” 话没说完,傅宴辞的手机又响了,是傅母打回来的:“臭小子!婚礼必须办得风风光光!我和你爸现在就订最早的机票,今天就飞过去!场地、婚庆、礼服,我们来操办,你们啥都不用管!” “哎!好!”傅砚辞笑得见牙不见眼,挂了电话又紧紧攥住陆鸣歆的手,“你看,我爸妈比我还急。他们早就盼着抱孙子了,这下总算能如愿了。” “走,”傅宴辞握紧她的手,眼底的笑意漫得像要溢出来,“先回陆宅告诉爸妈这个好消息,然后……我得先去单位打个结婚申请报告。” 陆鸣歆愣了下,才想起他的身份,忍不住笑:“忘了你这特殊情况。” “部队规矩得守,”他捏了捏她的掌心,语气里带着点急不可耐的雀跃,“不过你放心,报告我早就拟得差不多了,就等个合适的时机。现在正好。” 喜欢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请大家收藏:()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5章 隔离 陆家老宅的客厅里,正弥漫着一股既忙碌又兴奋的气息。 杨慧娟手里捏着宾客名单,一一打电话通知他儿子婚礼改了地点。 终于通知完了,婚礼还有10天。坐下喝口水。 容佩慈看着杨慧娟这股劲儿,忍不住笑:“还是鸣野有心,在部队办婚礼,多特别啊,一辈子都忘不了。” 杨慧娟脸上堆着笑,“是啊,鸣野跟方政委打了招呼,人家一听立马就批了。我都好期待他们的婚礼了。” 但说完又叹了口气。 “就是酒店那边从半年前就开始忙活,场地布置图都改了五遍……现在突然改去部队,大半年的心血,就这么搁着了,是有点可惜。” 陆振东放下手里的紫砂壶,语气不紧不慢:“这有什么可惜的?鸣野这婚礼换去部队,是给安安的心意,意义非凡,千金难买的。” 容佩慈笑着接话:“是啊,有什么可惜的。酒店那些布置再好,终究是外物。只要他们两口子开心,比什么排场都实在。” 杨慧娟刚要接话,院门口突然传来陆鸣歆带着雀跃的声音:“妈!我回来啦!” 她探头往窗外看了眼,笑着起身:“今儿礼拜三啊,你怎么没上班?” 话音未落,陆鸣歆已经拉着傅砚辞走进来,神情有点不自然,“妈,我有事儿跟您说。” 杨慧娟这才注意到跟在后面的傅砚辞,愣了下:“小傅也没上班?” 傅砚辞刚要开口,陆鸣歆已经攥着他的手往前一步,从包里掏出那支验孕棒,递到杨慧娟面前,声音里带着点紧张的颤音:“妈,您看这个。” 杨慧娟低头一看,两条红杠醒目得刺眼。她先是愣住,随即猛地抬头看向陆鸣歆的肚子,嘴唇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这……这是……” 要知道,陆鸣歆跟宋旭阳过了五年,都没动静,特别是宋旭阳外面有了私生子后,她都怀疑自己女儿是不是不能生。 如今这验孕棒突然摆在眼前,杨慧娟的手都开始发抖,一把抓住女儿的胳膊:“歆歆,你……你怀上了?是真的?” 陆鸣歆点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妈,是真的。” “哎哟喂!”杨慧娟突然捂住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又哭又笑,“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啊!” 容佩慈和陆振东也凑了过来,看清验孕棒后,容佩慈拉着陆鸣歆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好孩子,真是好消息!这下好了,什么都齐了!” 陆振东也难得红了眼眶,对着傅砚辞连说三声:“好!好!好!” 傅砚辞往前一步,郑重地对着杨慧娟鞠了一躬,又朝容佩慈和陆振东弯了弯腰,开口时已经改了称呼:“妈,爷爷奶奶,我跟歆歆求婚了,她也答应了。” 他指了指陆鸣歆手上的钻戒,“我等会医院把结婚申请报告交了,审批下来就立刻领证。” “我爸妈也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他补充道,语气里满是恭敬,“等他们到了,咱们两家人一起商量婚礼的事。” 杨慧娟这才注意到女儿手上的钻戒,笑的合不拢嘴:“这孩子,办事这么利索!好!都听你们的!” 傅家父母晚上一到杭城,就直奔陆家老宅,正式上门提亲。 傅父手里拎着密码箱,打开来,里面是彩礼清单和产权证明——一套航城城郊的别墅,是傅砚辞和父母攒了多年钱买下的。 还有些按杭城习俗准备的金饰、现金,都是家里能拿出的最好物件。 “亲家,孩子们的事,我们都听砚辞说了。”傅母拉着杨慧娟的手,语气恳切,“这些都是我们心意,您看看合不合规矩。” 杨慧娟和陆淮远对视一眼,心里都熨帖。陆家本不缺这些,但傅家倾其所有的态度,比财物更让人看重。 两家人围着餐桌前边喝边聊,没多会儿就聊开了。 说到婚礼场地,杨慧娟大笑:“正好,鸣野婚礼改去部队举办了,场地、布置都是新的。” 她怕女儿有顾虑,赶紧补充道:“要是你不喜欢这风格,咱立马换家酒店重新布置。” 陆鸣歆心里一动,她老弟的婚礼现场布置她费了不少心思,没想到兜兜转转,竟要成了自己的婚礼。 “妈,”她眼里漾起笑意,“我正好喜欢传统仪式。” 她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是,第一次那场西式婚礼,白纱轻飘飘的,像场抓不住的梦。换成中式希望稳稳当当的。 她转头看向傅砚辞,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省得咱们从头折腾,还能用上我当初挑的那些小物件。” 傅砚辞握住她的手,眼底盛着温柔:“你喜欢就好。回头咱们再添些你喜欢的珠花、喜字,让场地更合心意。” 杨慧娟见她高兴,笑得更欢了:“这可真是天意!就这么定了!” 傅父连忙点头:“好!就听亲家的!孩子们满意,比啥都强。” 没多大功夫,彩礼、流程、日子就都敲定了。这桩婚事,看似仓促,却处处合了心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婚礼前三天,方志敏将安靖叫至办公室,让她去招待所隔离,将数十年来的作战心得系统整理出来。要求内容详尽扎实,待完成后用作新兵教材。 安靖看时间只有三天就婚礼了。她可不想这次在耽误。 方志敏说,保证不耽误她的婚礼。而且还要给她一个大惊喜。 她无奈,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坐在招待所302房间的书桌前,安靖拆开文件夹的牛皮绳。里面记录的她过去十年重大任务的记录摘要。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她摸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陆鸣野”三个字,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喂!”她声音温柔。 “老婆,写得咋样了?”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轻松。 安靖趴在窗台上,望着营区方向:“快写完了,就剩个收尾。你下班了吗?” “刚下班,准备回家。”陆鸣野对着手机说,眼睛瞥着战士挂囍字。 安靖在那头轻轻“嗯”了一声:“那你先回家吧。” 她没瞧见,电话那头的陆鸣野正站在挂着大红喜字的路灯下,身后战友们正忙着挂灯笼,他一边对着手机“演戏”,一边冲旁边比手势,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要让这场军营里的婚礼,成为她这辈子最亮的光。 “好,”他嘴上应着,眼睛一直没停过,“你安心写,写完出来就是最靓的新娘子。” “好。”安靖挂电话时,听见他最后说“爱你老婆”时,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软乎乎的。 她低头看向桌上的作战记录,忽然觉得这几天的“隔离”也没那么难熬了。 等把这些字写完,她就要穿着军装奔向那个爱她的男人了。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推开门,迎接她的,会是整座军营为她铺好的红地毯。 婚礼前一个晚上, 安靖刚把作战心得的最后一页放进文件夹,门就被叩响,打开时,门口站着的是许清池。 “妈?”安靖的声音都发飘,下意识往她身后看,“您怎么来了?部队没说……” 许清池笑着拉过她的手进屋,“傻丫头,你明天就要出嫁了,当妈的能不来?放心吧,是你方叔接我过来的。” “作战心得都写完了?”许清池瞥了眼桌上的文件夹,语气里带着点心疼,为了给她个惊喜,硬是被关起来加了三天班,唉! “早写完了。”安靖挨着她坐下,“就是没想到您会来。” “傻孩子。”许清池笑了,“你嫁的是陆鸣野,是咱放心的孩子。但你终究是我闺女,出亲前晚,妈总得在你身边。” 说着,许清池从包里,最先拿出来的是两本别墅产权证,地址一栏写着市中心和近郊的两个高档小区。 接着她从包里抽出个深蓝色文件夹,里面是几份股权证明,红章盖得清清楚楚。“我那公司这几年还算景气,给你留了四成股份。” 她把文件夹推过去,又打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一沓银行卡,“这几张卡里的钱,是公司这些年利润分成,具体数没细算,九位数总是有的。” 安靖看着桌上越堆越高的物件。 “妈,这些太……” “听妈妈说,”许清池按住她的手,眼里带着商人的精明,也藏着母亲的软,“陆家根基深,咱不攀,但也不能让人看轻。这些不是给你去比的,是让你心里有底——你许清池的女儿,手里攥着自己的家业,嫁过去是并肩的人,不是依附的藤。” 她笑了笑,“再说了,我这身子骨还硬朗,公司还能撑几年,往后都是你的。” 台灯的光落在那些红本本和银行卡上,映得安靖眼眶发热。 她妈给的哪里是嫁妆,分明是给她往后人生的底气——不用仰仗谁,不用迁就谁,单是自己,就足够体面。 喜欢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请大家收藏:()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6章 婚礼一 12月18号的阳光像淬了金,把营区照得透亮。 清晨,安靖在招待所的镜子前站定,许清池正替她理着军装礼服的领口。 许清池的手刚离开领花,门外就传来女兵的声音:“安队,我们来了!” 推门进来的是通信连的两个小姑娘,手里捧着个铺着红绒布的木盘,上面整齐码着几排军功章,全是自己这十年挣来的,每一枚都被擦得锃亮,在晨光里闪着沉甸甸的光。 “安队,方政委说,今天该让这些‘老伙计’也沾沾喜气。”小个子女兵笑着上前,小心翼翼拿起那些功勋章一一别在安靖礼服的右胸 等最后一枚奖章别好,化妆团队的人正好敲门进来。 为首的化妆师早有准备,打开化妆箱就拿出最浅的粉底:“您好,安队,陆总特意交代,要突出您穿军装的英气,咱就化个‘润物细无声’的妆。” 冰凉的粉底液在脸上推开,只薄薄盖了一层,遮住熬夜写稿的倦色;眉笔只在眉尾轻轻扫了两下,让原本英挺的眉形更显利落;唇釉选了接近自然唇色的豆沙红,抿嘴时泛着点哑光的润,不抢眼,却衬得肤色亮了两个度。 安靖闭着眼任她们摆弄,耳边是许清池和化妆师闲聊的声音,偶尔夹杂着窗外军乐队试音的调子。 等她再睁眼时,镜子里的人让她微微一怔——军装的硬朗还在,肩章和军功章透着肃然,可眼角被扫了点极淡的香槟色亮片,像落了星子,唇上的红又添了几分柔和,恰好中和了制服的凌厉。 “真漂亮。”许清池站在镜子旁点头,眼里带着满意, 化妆师把最后一支唇釉收进箱子时,已经九点半了。 门外的嬉笑声突然低了半拍,接着是军靴碾过地面的轻响,像有人在刻意收着脚步。 门一开,陆鸣野站在晨光里。定制的黑色中山装熨得笔挺,立领收得恰到好处,衬得他肩宽腰窄,显出几分温润如玉的俊朗。 胸前红绒花别得端正,和他耳尖的红相映。 “老婆。”他声音轻,目光落在她军功章上,又慢慢抬起来,“我来接你了。” 他身后跟着八个安靖的战友,手里都捧着花。 许清池拉着安靖的手放在陆鸣野手心:“鸣野,这孩子我就交给你了。” 许清池拍了拍两人交握的手,眼里的笑意藏着点湿意。 陆鸣野握紧安靖的手,“妈,您放心,”他声音郑重,“我会拼命护着她。” 安靖刚要迈步,陆鸣野忽然从口袋里摸出块红绸, “老婆乖,闭上眼睛,”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有惊喜哦。” 安靖挑眉,还是乖乖合上眼。红绸蒙住视线的瞬间,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陆鸣野!” 她惊得攥住他衣襟,中山装的料子挺括,却挡不住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 “别动,”他低笑,脚步稳稳往门外走,“摔了我的新娘,全营都得罚我负重跑。” 身后传来战友们的哄笑,许清池的声音混在里面:“慢点走!” 起初是走廊地板的光滑,接着是红毯的柔软,风里飘着红气球的橡胶味,还有战友们刻意压低的议论。安靖纳闷——从招待所到营区门口明明只有几百米,怎么脚下的路好像没个尽头? “陆鸣野,”她忍不住问,鼻尖蹭过他的肩窝,闻到淡淡的松木香,“还没到?” 他低笑一声,托着她膝弯的手紧了紧:“快了,别急。” 又走了约莫几十步,脚下的触感忽然变了,像是踩上了厚厚的草地,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安靖更糊涂了,怎么会有篝火。 “再等等。”陆鸣野的声音里藏着点狡黠,脚步慢了下来。 没多久,他忽然停下脚步,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廓:“到了。” 红绸被解开的瞬间,阳光像碎金般涌进眼里。安靖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的景象——营区那片熟悉的训练场大草坪,此刻被改造成了一场低调却精致的户外婚礼现场。 正中央搭个礼台,礼台整面背景墙铺着雪白的绒布,像落了层干净的雪,深红玫瑰拼出颗五角星,边角处还别着几支银绿色的松枝。 她往远处望,整个营区放眼的红,训练场的围墙上挂满了红灯笼,每个灯笼罩着的铁丝网上,都贴着红喜字; 空中飘着上百只红气球,绳尾系着的卡片在阳光下闪,隐约能看见“野”和“靖”的字样。 走到红毯中段,安靖终于忍不住转头看他,眼里带着感动的泪水: “陆鸣野,不是在酒店吗,你怎么又……” 话没说完,眼泪就先滚了下来。 陆鸣野给她擦着泪:“对不起,老婆没提前告诉你,我想给你个惊喜。” 他侧过头,目光扫过喜庆的营区,“我知道你心里装着这儿,酒店再豪华,也没有这里让你踏实。 我想让你记住这场婚礼,不是因为多盛大,是因为它长在你最挂念的地方,有你并肩过的战友,有你守护过的营盘,还有……” 他顿了顿,看着她胸前的军功章,眼底的温柔漫出来:“还有你最珍贵的十年。” 方志敏上前笑着打趣,“这些情话你们两个能上台说吗?” 随后看向安靖笑,“丫头,你别怪我让你加班,这小子非要我配合你演戏给你惊喜。” 安靖不好意的笑了笑。放眼望去。 礼台下方早已坐得满满当当。 前排最中间是穿常服的军区总部领导,肩章在阳光下闪着沉光; 旁边挨着陆家人,陆老爷子穿着定制中山装,正和身旁的航城市领导低声交谈,有不少陆家和杨家亲戚还有陆淮远一些合作商。因为是在部队举行婚礼,所以还只请了一部分重要的合作商。 稍远些的位置更热闹,张秀莲牵着妮妮的手,看见安靖就使劲晃着胳膊,妮妮举着支小红旗; 舒冉和林峰说着什么,舒冉追着锤他。 安靖的战友们则自发坐成一片,军装的橄榄绿连成整齐的方阵,像一道沉默而坚实的背景,映得整个场地既庄重又温暖。 安靖扫了一圈,唯独没有看到周辰和猴子。 问! “我哥呢?” 喜欢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请大家收藏:()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7章 婚礼二 陆鸣野看了眼腕表,安慰道:“别急,时间还早。” “他们怎么过来?要不要去接站。”安靖问。 陆鸣野摇头,“他说自有安排,不让接。” 安靖还想追问,高云飞已经举着相机凑过来,镜头对着两人晃了晃:“来来来,给你们多拍几张,刚那角度没拍好老陆的帅脸。” 头顶一架迷彩涂装的无人机正悬在半空,镜头稳稳对准他们的方向拍摄。 营区有规定,所有私人通讯设备早在入口处就统一收管了,拍摄视频照片全是部队的设备。 而此时的几百米高空,直升机螺旋桨搅得云絮都变了形。 周辰来回的盯着手表看。 坐旁边的罗怀安见状笑着说,“放心吧,误不了安靖的吉时。” 周辰没应声,只是缓缓抬起右手,停在与肩成45度角的位置。 这一个半月,他几乎每天都泡在康复室,从一个月前20度,到能稳稳抬到这个角度,每寸肌肉的记忆里都浸着疼。 猴子瞥了一眼,笑道:“哥,别紧张,你在医院试了许多次,能端起一杯酒了。” 周辰还是不做声。 罗怀安望着周辰紧绷的侧脸,犹豫再三,终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把这些年卧底的全部工资和奖金一共240万。分成两半。一半给了孤儿院。一半全部提现给安靖做嫁妆。 罗怀安望着他那只还在微微发颤的右手。这双手,之前握过枪,杀过人,沾过血,如今连端杯酒都要反复练习,却在散尽积蓄时,干脆得没有一丝犹豫。 唉!他还这么年轻,满身旧伤缠着,以后靠那点残退金怎么活。 周辰提的唯一要求,是让他务必陪自己来参加安靖的婚礼。 罗怀安心里明镜似的——这小子哪是缺个伴,分明是想借着他这个局长的身份,给安靖再多撑几分体面。 安靖的婚礼,于公,于私,就算周辰不开口,他都会来。 他们一行人,除了周辰和猴子外,警方派了五位代表,他、冯劲辉,还有三名上次和安靖并肩作战过的,在住院期间关系处的还不错的特警。 他们也算因公出差,所以局里派了直升机,倒也省了路上的周折。 “到了!”猴子突然喊起来。 机身冲破最后一层云,营区全貌猛地撞进眼里红毯像条红绸带,礼台的气球拱门红得晃眼,连训练塔都系着红绸,从高空看像铺了一地跳动的火焰。 地面上,一群人抢着和新娘新郎合影。 突然听到一阵直升机轰鸣声音。 安靖下意识抬头,就见湛蓝的天空里,一架警用直升机正低空盘旋,螺旋桨搅起的气流吹得红气球微微摇晃。 她心里猛地一跳。 “那是……我哥吗?”她攥紧陆鸣野的手。 陆鸣野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应该是的。” 直升机在礼台上空盘旋两周,忽然缓缓降下一条红色横幅,被风展得笔直——上面印着行烫金大字:“安靖,云城公安局祝你新婚快乐!” 紧接着,舱门打开,周辰穿着笔挺的藏蓝常服,正稳稳地站在舱门口。 他左手握着舱门扶手,右臂微微抬起轻轻挥了挥,脸上带着惯有的沉静,却在目光扫到红毯上的安靖时,嘴角扬起抹浅淡的笑。 猴子扒在他旁边,正使劲朝下面挥手,手里还举着个小喇叭。 “安靖姐!新婚快乐!”猴子举着小喇叭喊,声音带着扩音器的电流杂音,“我们来啦!” “他的手能抬了。”安靖的声音带着轻颤。 “看到了,”陆鸣野也很高兴的说。 直升机缓缓下降,最终停在了营区的停机坪上。 舱门打开的瞬间,罗怀安率先跳下去,转身就看见周辰扶着扶手落地,脚步稳得像从未受过伤。 安靖拉着陆鸣野朝他们奔了过去。 “哥!”她在周辰面前站定,目光先落在他的右手护腕上,又飞快扫过他的脸,“你可算来了!” 周辰望着她笑了笑,“新婚快乐!” “安靖姐,新婚快乐!”猴子往前面钻。心怕安靖看不到他。 他今天特意收拾了一番,他哥给了他五百块买了套西装穿上,还别说,怪人模狗样的。 安靖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谢谢猴子,你今天很帅。” 转头看见罗怀安,立刻站直了些,语气恭敬又熟稔:“罗局,辛苦您跑一趟。” “傻丫头,跟我客气啥。”罗怀安笑着摆摆手,侧身让出身后的人,“认识的,冯劲辉;这三位是赵鹏、李响、陈默,上次端毒窝跟你并肩过的。” “冯队!”安靖朝冯劲辉扬手,又转向那三位特警,“赵哥、李哥、陈哥,好久不见!谢谢你们能来,我太高兴了!” 赵鹏笑:“女英雄结婚,我们必须来,来沾沾喜气!” 李响敬了个礼,恭喜安队,新婚快乐!” 陈默话少,只朝她敬了个礼,眼里全是笑意。 “谢谢大家能来,这里外面风大,都去礼台那边坐。”陆鸣野笑着招呼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对对对,先进去!”猴子举着托盘往前挤,“我这礼金还等着上台亮个相呢!” 一群人说说笑笑往礼台走,安靖走在中间,左手挽着周辰,右手被陆鸣野牵着,耳边是猴子的咋呼、罗怀安的笑骂。 一行人往礼台走时,红毯两侧的宾客和陆家亲戚们早看直了眼。 有懂行的宾客盯着罗怀安肩上的警衔,悄悄碰了碰身边人:“瞧见没?橄榄枝加二星,二级警监!这级别,是个局长吧!” 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人群,很快宾客炸开了锅。“公安局长亲自来喝喜酒?还跟新娘子有说有笑的,这陆家儿媳妇真不简单呐。” 议论声里,惊叹渐渐变成了敬佩。再看安靖时,没人再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军人。 到了礼台,猴子把托盘往她面前一送,红绸滑落的瞬间,整整齐齐的现金晃得人眼晕,“姐,这是咱哥给你准备的嫁妆!” 安靖望着那摞现金,“哥,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话没说完,被周辰打断,“收下吧,哥没有其他本事,别嫌少!” 安靖还想说什么,被陆鸣野捏了一下手,“安安,先收下,大家都看着呢。” 安靖知道他这钱估计是倾其所有了。 默默接过,“谢谢哥!” 猴子不好意的在安靖耳边补了一句,“姐,我……我这阵子刚攒了点,但实在不够排场,先欠着,下次你生孩子时我一起补上!” 安靖被他逗得眼眶一热,“行,我记账上了。” 罗怀安适时走上前,从后面警员手里接过一个托盘:“这是局里的一点心意,十万块,不算多,是大伙的份例。” 他朝冯劲辉他们扬了扬下巴,“小冯他们几个凑了两万。” 安靖朝他们敬了一个军礼,都一一先收下了。 把几份礼金交给身旁的战友登记。 他们收的礼,得双倍还回去。 台下的宾客这下看得更清楚了,陆家的亲戚们一阵低低的惊叹。 “你看那托盘!码得整整齐齐的,怕不是有上百万?还有公安局长亲自送的礼金,这排场,十里八乡都找不出第二家!” 有亲戚拉着杨惠娟的亲切的道,“惠娟啦,你真有福气,娶个这么能干的儿媳妇。” 陆振东和陆淮远两人望着那摞现金,又看了眼安靖朝罗怀安敬礼时挺拔的背影,陆振东忽然朝身旁的陆淮远笑:“我孙子真有眼光。” “不光有眼光,福气更好。”陆淮远笑着点头。 “吉时到——”突然司仪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整个营区。 喜欢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请大家收藏:()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7章 婚礼三 营区的军乐队忽然奏响《婚礼进行曲》,铜管乐器的轰鸣混着鼓点,撞得人心莫名激动。 礼台两侧的礼炮“嘭嘭”炸开,金粉和彩带像场盛大的雪,簌簌落在红色地毯上,沾在安靖的头上,在座的宾客身上都落了几点碎金。 方志敏穿着笔挺的军装,胸前挂着几枚勋章。他走到安靖面前,伸手轻轻握住她的胳膊,这双手曾和安靖的父亲一起握过枪,如今替牺牲的老战友,送女儿出嫁。 “走吧,孩子。”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稳得像座山。 安靖挽着他的手臂,踩着军乐的节拍往礼台迈去。 陆鸣野站在礼台中央,看着方志敏挽着安靖从红毯尽头走来时,他忽然觉得眼睛被阳光刺得生疼。 方志敏的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踩在鼓点上,像在完成一场庄重的交接。 陆鸣野原本排练好的话全堵在胸口,那些压着的期待、紧张和心疼,混着礼炮的轰鸣,突然就绷不住了。 他没等他们走到台前,几乎是下意识地迈了出去,朝着安靖的方向快步迎了上去。 脚下的红毯软得像踩在云里,宾客们的掌声、军乐的节奏都模糊了,眼里只剩下那个朝他走来的身影——她穿军装的样子,他见过无数次,却没一次比得上此刻真实的万分之一。 台下顿时爆发出善意的哄笑,陆家的亲戚们更是乐开了花。舅妈朝杨惠娟耳边说:“你看鸣野那急样!跟当年他爸追你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杨惠娟红着眼眶笑:“这孩子,平时看着稳重,关键时候还是毛躁。” 嘴上这么说,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儿子眼里的在乎,比任何承诺都实在。 方志敏一手挽着安靖的胳膊,安靖另一只手被陆鸣野半扶着,三个人并肩往礼台中央走的模样,看得台下宾客直乐。 高云飞笑着朝手里捧着胡进新遗照的彭利军说道:“你看这阵仗,政委牵着,新郎官护着,咱队长这待遇,比公主还金贵!” 人群里响起一片低低的惋惜声。“可惜手机都被收了,不然这画面拍下来,发出去保准火!” “可不是嘛,陆总生怕人跑了似的!” 方志敏像没听见似的,步子迈得稳稳的把安靖送到了礼台中央郑重地说:“鸣野,安安是咱部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她爸当年把她托付给我,今天我把她交给你。 她穿军装时能扛枪,脱下军装也能扛事,往后你要是敢亏待她,不光我不答应,部队的战友们也不答应。” 陆鸣野握紧安靖的手,掌心的汗洇湿了她的指尖:“请政委放心,我这辈子就做一件事——让她觉得,穿军装时身后有部队,回家时有我。” 方志敏这才笑了,转身面对台下,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营区:“安靖的父亲是我最好的战友,十年前牺牲在边境线上。 今天我站在这里,替他看着他的女儿成了优秀的军人,嫁给了懂得珍惜她的人,身边还有这么多惦记她的人。 老安,你可以瞑目了!” 许清池抱着安全的遗照泪流满面,“老安,你看到了吗?咱女儿结婚了。”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安靖望着方叔鬓角的白发,郑重的朝他敬了一个军礼,“方叔,谢谢您!” 这声谢谢包含太多。 军乐声渐歇,陆淮远走上台。他没拿稿子,忽然朝安靖深深鞠了一躬:“安安,谢谢你下嫁进我们陆家。我们陆家虽有家业,但若论起品格、担当,是我们高攀了。”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陆家的亲戚们更是惊得睁大了眼——谁不知道陆家在商界的分量,陆淮远竟说出“高攀”二字? 陆淮远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说道:“鸣野这孩子,从小被我们护得太好,少了点历练。是安安你,让他懂得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你穿着军装保家卫国,带着战友出生入死,这样的姑娘肯走进我们陆家,不是我们给你体面,是你给了我们陆家一份沉甸甸的荣耀。 安安,往后你在部队有战友,家里有鸣野和我们,什么都不用怕——陆家虽不是军人世家,但护着自家人一点不含糊。” 台下的笑声混着掌声涌上来,罗怀安朝周辰挑眉:“这公公,会说话。” 周辰点头,望着安靖眼里的光,忽然觉得这场婚礼最动人的,不是陆家的财富,而是他们把安靖的价值,看得比金银更重。 安靖望着陆淮远忽然想起第一次去陆家,他说“将她当女儿看待”。 她吸了吸鼻子,军礼服的肩章在阳光下轻轻晃:“爸,您别这么说。能进陆家,是我的福气。” 陆鸣野把她往身边带了带,声音里带着笑,用话筒高声喊:“爸说得对,是我高攀了。” 他低头看向安靖,眼里的光比礼炮还亮,“我不仅要这辈子高攀,下辈子也要高攀,下下辈子还要高攀。” 台下的笑声像潮水似的涌上来,连方志敏都忍不住绷起嘴角,朝陆鸣野投去个“这小子”的眼神。高云飞举着相机疯狂按快门, 军乐声再次响起时,司仪举着话筒走上台:“接下来,有请两位小天使为新人送上爱的信物! 话音刚落,红毯尽头就钻出两个小小的身影。浩浩穿着白色小西装,妮妮扎着粉色蝴蝶结,两人手拉手捧着个丝绒托盘,迈着不太稳的步子往礼台走。 陆鸣野接过,打开盒子,里面两枚定制的素戒,内侧刻着彼此的名字,还有一行小字:“军装与烟火,共此生。” 两人在大家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 “请新人拥吻!”司仪的声音裹着军乐的尾音。 陆鸣野的手轻轻扶上安靖的后颈,动作里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他低头轻轻吻了上去,吻落得克制又郑重,没有缠绵的缱绻,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台下的掌声陡然热烈起来,带着善意的起哄声。 有当兵的喊,“安队!把姐夫按在地上亲!” 周厚礼低头对着马骏的遗照,轻声说:“老马,咱队长结婚了,你看,他们多般配。” 礼炮再次响起时,金粉落在她的头上,像撒了把碎钻。安靖转头看向陆鸣野,他正望着她笑,眼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亮。 远处的训练塔上,红绸还在猎猎作响,军乐队的《婚礼进行曲》换成了《强军战歌》,激昂的旋律里。 台下忽然有人扯着嗓子喊:“队长!来一个!” 喜欢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请大家收藏:()霸总的老婆是特种兵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