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 第3章 文字游戏 须弥城那庞大的轮廓已在眼前。白晨停下脚步,对荧和派蒙微微一笑:“旅行者,就此别过吧。”话语干脆,如快刀断水,转身便朝着那巨藤盘绕的城市入口行去。 “请留步,这位来自璃月的先生。” 脚步一顿,白晨抬眼便看见两位须弥人。其中一个向前一步,温和地道:“您应是初临此地吧?这是教令院推广的虚空终端,能助您洞悉万类,通行无碍。”他掌心托起的物件,正闪烁着幽邃的蓝光。 虚空终端?白晨脑中掠过稻妻那令人窒息的封闭幕府,以及教令院深处那个如深渊般吞食意念的伟大计划。他唇角勾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冷嘲:“不必了,我是冒险家,自有识路的法子。” 他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衣袋里那枚散发着岩元素微光的神之眼,仿佛在确认某种不容侵染的自在:“外来器物,于我眼中不过是累赘。” 另一位帕纳,仍不死心:“先生,它能令您顷刻间知悉万物……” “知悉万物?”白晨打断他,笑声爽朗却带着拒绝的锋芒,“那更是万万不必了!”纵使帕纳再三相劝,白晨依旧如同磐岩立于激流之中,分毫不动。 帕纳终是摇头作罢,无奈的目光越过白晨肩头,投向不远处好奇张望的荧与派蒙。 白晨不着痕迹地顺势望去,唇角无声地牵动了一下。他目送帕纳向她们走去,耳边浮动着派蒙因新奇而雀跃的低呼。 须弥城门的影子沉沉压了下来。白晨缓步没入其中,没有回头。他知道帕纳手中的幽蓝光芒,终究会抵达荧与派蒙面前。 也罢,有些认知,必须亲自在无尽的迷宫中碰壁、清醒之后,才会真正刻骨铭心。 白晨在须弥城里寻了个不起眼的旅店,柜台后老板的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几枚摩拉叮当落下,换来一把黄铜钥匙,还有一间充斥着陈旧木头与灰尘混合气味的房间。 白晨径直走向所谓的“卫生间”。推开门,一口粗陶水桶杵在角落,水面映着屋顶缝隙漏下的微光——连个水瓢都欠奉。他瞪着那桶水,眉毛几乎要挑进发际线里。 “哈,”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满是难以置信的荒谬,“智慧的国度?” 指尖用力戳了戳冰凉的桶壁,“连加压水流都搞不出来?基本的流体力学原理喂狗了?” 水桶沉默着,水面晃荡,仿佛在无声嘲讽这位来自异世界的“异乡人”过于先进的挑剔。 他抓起搭在桶沿的一条粗糙亚麻布毛巾,那手感简直像砂纸。狠狠浸透了冷水,胡乱就往脸上怼。 冰凉粗糙的触感激得他一个激灵,毛巾在脸上用力搓揉,带着一种近乎泄愤的力道——不是洗脸,更像要剥下一层皮。 一层厚厚的、遮盖了真实轮廓的油彩,混着旅途沾染的灰尘,被这粗暴的方式硬生生抹去。 他低着头,双手撑在粗糙的木桶边缘上,冷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条滴滴答答砸进桶里,在寂静中发出闷响。 再抬头时,望向斑驳镜面里的那张脸,已然脱胎换骨。刻意揉乱的头发下,眉骨清晰,鼻梁挺拔,下颌线利落得像精心雕琢过。 尤其那双眼睛,方才刻意流露的开朗乐观如同被水洗去的伪装,此刻沉静下来,显出一种近乎狡黠的锐气和玩世不恭,嘴角却习惯性地向上弯起一个小小的、带着点戏谑意味的弧度——一张英俊逼人又写满“我随时准备搞事情”的脸。 旅店那扇嘎吱作响的木门在身后合拢,须弥城午后灼热刺眼的阳光兜头泼了下来,白晨下意识眯了眯眼。 就在他迈下最后一级石阶,脚底沾上路面的尘土时,一道异常熟悉的、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如同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在他后颈上。 脊背瞬间掠过一丝凉意。白晨硬着头皮,几乎是有些僵硬地转过头—— 几步开外,金发的旅行者正斜倚在一家香料摊斑驳的木柱旁,双臂环抱在胸前,那双总是沉淀着故事的眼眸,此刻毫无遮掩地落在白晨的脸上,锐利得像要剥开皮囊,直抵内里。 派蒙飘在她身边,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手里还抓着一串滴着油脂的烤肉,小嘴巴上糊了一圈油亮亮的酱汁。 白晨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无形的重锤擂了一下。 卧槽?这么巧?出门踩狗屎都没你这概率! 须弥城这么大,旅店这么多条巷子,这都能撞上?这算什么?命运的恶意玩笑?还是那位虚空终端背后的“神明”在悄悄拨弄丝线? 荧的声音不大,尾音却像把小钩子,带着点刻意拖长的戏谑腔调,精准地砸在白晨绷紧的神经上。 “哟——这不是我们愚人众执行官第零席的,‘降临’大人吗?”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香料摊上浓烈的气味都停滞了一瞬。 白晨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零点一秒。下一秒,他周身那种卸妆后残留的、属于“年轻冒险家”的松散气息骤然收束殆尽,如同被无形的冰霜覆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肩膀自然地挺直,下颌微微抬起一个倨傲的弧度,眼底那点残余的惊愕被一片深潭般的沉静彻底取代,目光冷淡地落在荧身上——那是属于“降临者”的眼神,属于执行官位阶顶端的疏离与压迫感。 派蒙惊得差点被嘴里的烤肉噎住,油乎乎的小手捂住嘴,发出一阵模糊的咕噜声,大眼睛在白晨和荧之间惊恐地来回扫视。 “看来,”白晨开口,声音平直,不带一丝情绪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你早就发现了。” 荧放下环抱的手臂,轻轻点了点头,金色的眸子锐利如初。 她向前踏了一小步,缩短了两人之间那无形的距离,目光像探针一样试图刺入白晨冰封的表情之下。 “当然。从你刻意和我们分开起,我就觉得不对劲。那么‘碰巧’地在须弥城门口出现,又那么‘热心’地提醒我们分开……我只是想看看,堂堂‘降临’,屈尊降贵伪装成一个稚嫩的冒险家,到底想在这须弥城里干什么。” “荧,”白晨的声音轻快起来,带着一种分享秘密般的熟稔腔调,仿佛刚才那个浑身散发寒气的执行官只是荧的幻觉,“不妨告诉你个小秘密。” 他微微倾身,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躲避无处不在的虚空终端的窥探,“这一次……草神的神之心,不是我‘拿’的。” 荧的瞳孔猛地一缩。 “拿走它的……”白晨的笑容加深,清晰地吐出那个名字。 “第二席,‘博士’多托雷。” “博士?!”派蒙惊得尖叫出声,连手里半串烤肉都差点甩飞,“是……是公子说过那个很可怕、很会改造人的家伙?!” 恐惧瞬间盖过了那点酱汁的诱惑,她嗖地一下飞到荧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 荧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从达达利亚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足以勾勒出“博士”形象的冰山一角——疯狂、强大、视生命为实验材料。 她以为自己此行的对手是眼前这个莫测的“降临”,却万万没料到,那位执行官第二席的阴影,已然笼罩在须弥城的上空。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与须弥午后的热浪形成诡异的反差。 “那你……”荧的声音绷紧了,如同拉满的弓弦,目光死死锁住白晨。 “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与博士同在一个舞台,这位第零席的目的更加扑朔迷离。 白晨摊开双手,姿态轻松得像个旁观者,仿佛即将发生的不是争夺神之心的风暴。“我的计划?很简单啊。” 他语调上扬,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随意,“就只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酝酿一个恶作剧的高潮。 “……把散兵打趴下,然后拿走雷神之心。” 荧的思维几乎卡壳,她难以置信地瞪着那张写满无辜的英俊面孔:“你……!你说过你不拿神之心?!”城门口那句拒绝虚空终端的豪言壮语犹在耳边。 “喂喂——”白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摆了摆手,脸上笑意更盛,带着点狡黠的得意。 “我说的是,我不要‘草神’之心!又不是说‘雷神’之心也不要啊?” 他歪着头,眼神里闪烁着纯粹的文字游戏得逞后的光彩,“你看,‘草神’和‘雷神’,两个词,对吧?不一样的东西,对吧?”他强调着,仿佛在给一个不开窍的学生上课。 派蒙在他身后急得直跺脚:“你、你这是狡辩!明明就是在玩文字游戏!” 喜欢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请大家收藏:()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章 抓包 作者留言:因为升学在前作者开始复习了,然后考了个四百三十二分,然后拉着同学@至高席去嗨皮,结果被我家里人发现就把我的手机电脑都禁了,所以没有更新。 白晨那点带着戏谑和文字游戏得逞的余韵,在他转身踏入人潮时便悄然收敛。七拐八绕,须弥城特有的藤蔓缠绕的街巷是最好的掩护,轻易便将可能的尾巴甩脱——或者说,他知道谁在跟,也明白对方暂时甩不掉。 他推开一家门脸不起眼、空气里却弥漫着浓郁蕈菇和香辛料气息的餐馆门扉,老旧木门发出悠长的吱呀声。店内光线偏暗,只有几张木桌,寥寥几个食客低声交谈。 随意找了个角落阴影最浓的位置坐下,对着桌面上油腻腻的菜单扫了一眼,手指随意一点:“椰炭饼,一份。”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柜台后的老板听见。 几乎是同时,对面空着的长凳微微一沉。一个穿着须弥学者常见款式但用料明显更考究、气质却带着一丝木讷刻板的中年男人坐了下来,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他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微微颔首:“零席大人。” 白晨眼皮都没抬,拿起桌上一个粗陶杯把玩着,似乎对杯子边缘的豁口更感兴趣。“第二席的下属?”他语气平淡,像在确认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是的,大人。”学者模样的男人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恭敬,“博士大人让我向您汇报,实验体‘倾奇者’的激活程序已进入最终调试阶段,波动稳定,预估在净善宫封印解除后十二小时内即可达到峰值输出。届时……” 他的话突然顿住了,眼神飞快地、极其隐蔽地瞟向白晨身后餐馆那扇半开的窗户。窗户外是另一条更狭窄的巷子,行人稀少。 白晨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弧度,依旧没看窗外,只是轻轻嗤笑一声,带着点不耐烦打断了对方:“我身后有人跟踪,是吧?” 学者模样的下属明显有些紧张,喉结滚动了一下:“是……是的,大人。金色的头发,很显眼,还有一个漂浮的小精灵,在巷口探头探脑……” 他似乎觉得跟踪者的身份不言而喻,语气里带着请示的意味,“需要处理掉吗?不会留下痕迹。” “呵…” 白晨终于抬眼,视线穿过昏暗的光线和餐馆里漂浮的香料蒸汽,仿佛能穿透那扇破旧的窗户,精准地捕捉到巷子尽头那两个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身影。 他甚至能想象出荧那副强装镇定却掩不住警惕的样子,还有派蒙紧张得快要蜷缩成一团的窘态。 “不必。” 白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甚至有点慵懒的纵容,“除了那位麻烦的旅行者,还有谁会这么锲而不舍地跟着愚人众的人呢?” 他手指轻轻敲了敲粗陶杯的边缘,发出沉闷的叩击声,“让她跟着吧。看她能‘听’到什么,又能‘猜’到什么。” 后半句话,他刻意说得稍微清晰了一点,仿佛是说给窗外的人听。 餐馆老板端着热气腾腾、烤得边缘有些焦黑的椰炭饼过来了,浓郁的食物香气暂时冲淡了谈话间的暗流涌动。 白晨拿起一块饼,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似乎对食物的兴趣远大于眼前的下属和窗外的跟踪者。 下属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但迅速低下头:“是,大人。那关于博士大人的下一步……” “告诉他,”白晨咀嚼着粗糙的饼,声音有些含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雷神之心,是我的。让他专注于他的‘切片’和‘实验体’就好,别把手伸得太长。”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那条巷子的方向,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更深了,像是在欣赏一场由自己亲手拉开帷幕的好戏。 “至于那位‘倾奇者’……”白晨的声音冷了下来,“既然他那么想成为‘神’,就让他准备好当一块合格的踏脚石吧。” 学者模样的下属已经消失在门外喧闹的人流里。白晨对那盘边缘烤得焦黑、散发着浓郁椰香和炭火气息的饼努了努嘴,似乎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慢悠悠地拿起一块,没有立刻吃,而是对着那扇半开、蒙着灰尘的窗户方向,随意地挥了挥。 饼块在他指间晃动,焦香四溢。 “喂——外面巷子里那两位。” 他的声音不大,穿透力却刚好够越过街道的嘈杂,清晰地递进巷口的阴影里,“别藏了,早八百年前就看见你们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毫不留情地戳破,“派蒙那饿肚子咕噜噜叫唤的声音,隔条街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怎么,虚空终端没教你们怎么填饱肚子吗?” 荧的身影僵硬地从一根粗壮的藤蔓柱子后挪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混杂着被当场抓包的尴尬和强撑的镇定。 派蒙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小脸涨得通红(是被气的),双手叉腰,气鼓鼓地朝着餐馆方向嚷嚷:“胡说!派蒙才没有!派蒙只是……只是肚子刚好在思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被看穿的窘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毕竟跟踪被点破还因为队友的肚子暴露,实在有点丢脸)。 她迈步,不再掩饰,径直穿过街道,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站到了白晨的桌前。 餐馆里昏黄的光线落在她金色的头发上,也照亮了她脸上那副“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摊牌”的硬气表情。 派蒙紧随其后,飘在她身边,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瞟向桌上那盘热腾腾、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椰炭饼。 白晨仿佛没看见荧眼中那点小火焰,自顾自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饼,发出酥脆的“咔嚓”声,浓郁的椰香瞬间弥漫开。 他嚼了两下,才抬眼看向站在桌边的两人,眼神里带着点玩味的笑意,像是在欣赏一出即兴上演的小品。 “坐啊,”他指了指对面的长凳,语气轻松得像是在招呼老友,甚至还用下巴点了点那盘饼,“光站着能解饿?尝尝?须弥特色,虽然卖相不怎么样,味道倒还凑合。” 他这副理所当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态度,让荧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她看着白晨那张英俊又写满“你能奈我何”的脸,再看看旁边派蒙那副被食物香气勾得魂不守舍的样子,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男人……简直油盐不进!身份被拆穿,计划被窥探,甚至跟踪被当面抓包,他还能优哉游哉地坐在这里啃饼,顺便调侃她们饿肚子? 荧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拉开凳子坐下了。至少,坐在这里,能盯住他。派蒙几乎是欢呼一声,立刻飘到桌边,眼巴巴地看着那盘饼,又看看白晨,小脸上写满了“想吃”两个字。 白晨看着荧气鼓鼓又不得不坐下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拿起一块饼,没递给派蒙,反而朝着荧的方向递了递:“喏,尝尝?就当是……封口费?或者,”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恶作剧般的试探,“情报预付金?” 喜欢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请大家收藏:()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脑袋长肌肉上了 荧在吱呀作响的长凳上坐得笔直,目光锐利得像要穿透白晨那张悠闲啃饼的脸。她看着派蒙终于忍不住诱惑,伸出小手接过白晨递过来的另一块椰炭饼,小口小口地啃着,腮帮子鼓鼓囊囊,眼睛幸福地眯起——完全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荧深吸一口气,决定单刀直入。 “博士的实验体‘倾奇者’,” 她盯着白晨,声音刻意放得平稳,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道,“就是那个散兵吧?你们想让他成为新的神明?取代小吉祥草王?” 白晨正低头对付一块烤得格外焦黑的地方,闻言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饼渣,眼神里是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坦诚” “对啊,就是他。”他咽下嘴里的食物,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那家伙,执念深得很,一直想当神。博士嘛,你也知道,就喜欢搞点疯狂实验。这不一拍即合?” 他甚至耸了耸肩,仿佛在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荧眉头皱得更紧:“激活程序进入最终调试……波动稳定?你们打算在净善宫动手?”她复述着刚才偷听到的关键词,心跳微微加速。 “嗯哼,计划是这样。”白晨点点头,拿起粗陶杯灌了一口水,动作自然流畅,“在大本营搞事,效果才好嘛。”他放下杯子,甚至对着荧露出一个略带赞许的笑容,“听力不错嘛,隔那么远都听清了。” 荧被这坦荡得近乎无耻的态度噎了一下。她预想中的警惕、回避、转移话题统统没有出现。对方就像一本摊开的书,问什么答什么,流畅得令人不安。这反而让她更加警惕——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决定换个方向,直指核心:“你说雷神之心是你的目标。散兵身上有雷神之心?” 白晨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油腻的木桌上,压低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蛊惑:“当然有。那玩意儿,本来就是他从稻妻带出来的‘战利品’。” 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强调所有权,“现在嘛,成了他妄图登神的‘核心燃料’之一。” “所以你要抢?”荧的声音有些发紧。 “抢?”白晨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轻笑出声,带着一丝不屑,“那多没意思。” 他身体后仰,重新靠在椅背上,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姿态,“我只是去拿回……本就该属于愚人众的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荧紧绷的脸,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顺便,帮那位固执的‘倾奇者’认清现实。当神?呵……” 白晨已站起身。他从腰间摸出一个沉甸甸的摩拉袋,在油腻的木桌上随意一掂,发出哗啦啦的悦耳声响。 “老板,结账。”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利落。几枚亮闪闪的摩拉被精准地弹落在柜台边缘,多余的零钱?他似乎压根没考虑要找回。 转身,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迟疑。餐馆门框分割的外面,是须弥城午后刺眼的白光和喧闹的人声。他的身影即将没入那片光与声的洪流前,脚步却微妙地顿了一下。 没有回头,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话,如同被风吹落的树叶,精准地飘向桌边那两个身影:“对了。” 他的声音带着点懒洋洋的、仿佛临时想起的随意,“要是真的想见小吉祥草王的话……去聚砂厅,找一个叫‘阿斯法德’的人试试。” 名字吐得很清晰,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一步跨出。老旧木门在他身后吱呀一声合拢,将那个昏暗油腻的空间隔绝开来。 刺目的阳光瞬间吞噬了他的轮廓,只留下门框内一闪而逝的残影,以及门外街道上蒸腾的热浪与人声鼎沸。 荧和派蒙几乎是同时从长凳上弹了起来,冲到门边。派蒙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啃完的饼。 “等等!喂!”派蒙急得大叫,小脸涨红。 荧的动作更快,一把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外明亮的街道景象扑面而来——香料摊蒸腾的热气,小贩的叫卖,穿着各异的行人来往穿梭,骆驼铃铛在远处叮当作响。 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哪里还有白晨的身影? 你是我的神!(超级专场) 白晨换了一身须弥风格的靛青色宽松长衫,粗布腰带松松系着,脚下踩着轻便的鹿皮短靴,乍看像个在须弥久居的璃月商人,只有那双过于锐利沉静的眼睛和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的气度,显出几分不同寻常。 他漫无目的地在人声鼎沸的主街上溜达,享受着午后灼热的阳光和空气中混杂的香料气味。 刚拐过一个堆满陶罐的摊位,两个身影便带着一股风沙与汗水的粗粝气息,横在了他面前。两人身形壮硕,肤色被沙漠阳光晒得黝黑发亮,穿着镀金旅团标志性的、便于在沙丘间行动的缠裹式衣物,腰间别着弯刀,眼神像鹰隼般扫视着过往行人,最后钉在白晨身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喂,小兄弟,” 其中一个脸上有道浅疤的汉子开口,声音带着沙漠特有的干涩沙哑,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白晨,“打听个人。看见一个姑娘没?紫色的上衣,头发盘得挺讲究,白裙子。” 他比划着,目光紧紧锁住白晨的脸,像是要从细微的表情里挖出线索。 白晨心里“哦豁”一声,几乎要笑出来。紫色上衣,盘发,白裙子?这描述简直就差把“迪娜泽黛” 四个字写在脑门上了。这位体弱多病却倔强的大小姐,看来又没听家里话好好养病,跑出来“透气”了? 他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努力回忆、略带懵懂的热心路人模样,甚至还微微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挠了挠额角:“紫色的上衣……盘头发……白裙子……” 他喃喃重复着,目光在街面上茫然地扫了一圈,似乎在努力从纷杂的记忆碎片里寻找匹配的画面。 几秒钟的“苦思冥想”后,他眼睛猛地一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线索,带着点小兴奋地抬手,毫不犹豫地指向一条狭窄、幽深、堆满杂物垃圾的巷子。 “啊!想起来了!” 白晨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发现新大陆般的肯定,“往那边跑了!跑得还挺快,慌慌张张的,好像有人追她似的!”他表情真挚,眼神里充满了“我绝对没看错”的自信。 两个镀金旅团的大汉飞快地对视一眼,没有任何怀疑。 对他们来说,眼前这个穿着须弥本地服饰、看起来毫无威胁的璃月年轻人,提供的线索清晰无比,动机也合情合理——一个被追捕的惊慌失措的大小姐,往那种犄角旮旯的地方钻,太正常了! “谢了!”刀疤脸汉子简短地丢下两个字,声音里透着一丝猎物即将到手的急切。 两人不再耽搁,脚步带风,像两股裹挟着沙尘的旋风,瞬间挤开挡路的人群,头也不回地朝着白晨指的那条阴暗、散发着可疑气味的死胡同猛冲过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堆积的破木箱和杂物后面。 白晨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脸上那副热心懵懂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恶劣、无声的坏笑。 他甚至能想象出那两个壮汉冲进死胡同尽头,面对一堵斑驳高墙和几只翻垃圾的沙狐时,脸上那副错愕又暴怒的表情。 “啧,脑子都长肌肉上了吗?”他低声嗤笑,带着点无聊的嘲弄。 喜欢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请大家收藏:()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章 等待 白晨溜达着,鼻尖忽然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勾魂摄魄的醇厚麦芽香气,混在须弥城浓郁的香料和尘土味里格外鲜明。 酒瘾像只不安分的小爪子,挠得他心头发痒。啧,须弥的太阳太毒,嗓子眼干得冒烟,急需一杯冰凉的玩意儿镇一镇。 他脚步一拐,循着那迷人的气味钻进一条略窄的巷子,尽头挂着个风蚀得厉害的木招牌,勉强能辨出“沙海驼铃”几个模糊的字迹——是家酒馆。 走到门口,白晨脚步却顿了顿。他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这身靛青的须弥长衫,袖子下露出的手腕显得过于清瘦,那张洗干净后过分年轻英俊的脸,怎么看都不像个能正大光明推杯换盏的主儿。 老板要是见到他,八成会像驱赶误入食肆的小猫一样把他轰出来。 白晨的目光懒洋洋地在附近一扫。嘿,运气不错。巷子对面墙根的阴影里,杵着个穿着愚人众普通士兵制式灰棕短衫的高大身影,正靠在墙上打盹。 标志性的巨大雷锤没扛在肩上,看来是卸了装备在摸鱼——一个没带武器的普通雷锤前锋军。 白晨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弧度。就你了。 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靴子底敲在石板路上的清脆声响惊醒了那个打盹的雷锤。 士兵猛地惊醒,条件反射地挺直腰板,警惕地看向走近的人。 待看清白晨的脸和那身普通须弥人的打扮时,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了点,粗声粗气地问:“干什么的?没事别在这儿晃悠!” 白晨在他面前站定,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徽记——一枚刻着复杂冰纹与愚者标记的暗银令牌。 他没亮出正面,只是将那冰冷沉重的金属在指间随意地翻了个面。 前一秒还带着点不耐的雷锤士兵,目光触及那令牌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那点因被打扰而产生的不快瞬间被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碾得粉碎。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布满风沙痕迹的粗犷面庞瞬间变得惨白,嘴唇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 “零……零席大人?!” 雷锤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他几乎是触电般猛地立正,身体绷得像块板砖,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把自己绊倒。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军营里口口相传的那些关于“降临”的、真伪难辨却足够令人胆寒的传说在疯狂回荡。 自己刚才……自己刚才居然用那种语气跟第零席说话?! “嗯。”白晨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节,算是承认。 他收回令牌,下巴朝酒馆的方向随意一扬,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倒杯水,“陪我进去喝一杯。” “啊?!喝……喝酒?”雷锤彻底懵了,巨大的恐惧中夹杂着强烈的荒谬感。 第零席执行官找他一个卸了装备的小兵喝酒?这比被罚去深渊前线挖矿还让他觉得惊悚! “大、大人!属下……属下还在值守任务!而且……而且没带钱……”他结结巴巴地试图挣扎,声音越来越小,底气全无。 白晨像是没听见他那蚊子哼哼般的辩解,懒洋洋地转过身,径直就往酒馆那扇挂着褪色布帘的门走去。 走了两步,发现身后没动静,他停下脚步,侧过头,眼神轻飘飘地扫了还僵在原地的雷锤一眼。 那眼神没什么威慑力,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可落在雷锤眼里,却比深渊使徒的凝视还要可怕一万倍。 白晨:需要我请你?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雷锤一个激灵,所有拒绝的念头瞬间被冻成了冰渣。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动作僵硬得像刚上油的发条木偶,高大的身躯努力缩着,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碍眼。 白晨满意地收回目光,抬手掀开了酒馆油腻腻的布帘。 一股更加浓郁的酒气、汗味和烘烤食物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 光线昏暗,人声嗡嗡。柜台后面留着两撇大胡子、正擦拭陶杯的老板闻声抬头,看到进来的两人,眉头习惯性地皱起。 目光在白晨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上一扫,刚要张嘴呵斥“小孩子别进来”。 白晨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抓,精准地揪住了身后雷锤士兵那结实的、肌肉贲张的胳膊。 雷锤猝不及防被他往前一带,那铁塔般壮硕、穿着愚人众制服的庞大身躯顿时像一堵墙似的,结结实实地挡在了白晨前面,遮住了老板全部的视线,也把老板那句呵斥硬生生堵回了喉咙里。 老板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表情惊恐僵硬、穿着愚人众军服的高大壮汉,又看看地上投下的另一个明显矮了一截的影子,张着嘴,彻底懵了。这……这什么情况? 白晨则从雷锤那宽阔得像门板一样的后背后面探出半张脸,对着柜台方向露出一个极其无辜的笑容,声音清脆:“老板,两杯冰镇‘沙海熔金’,最烈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晨根本没理会身旁那个浑身僵硬、脸色煞白的“挡箭牌”。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抓起自己那杯冰凉粗糙的陶杯,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就灌了下去! “咕噜……咕噜……咕噜……” 喉结滚动,清亮液体顺着脖颈线条滑下的声音,在嘈杂的酒馆里异常清晰。 那架势,不像在品味昂贵的烈酒,倒像是沙漠里渴了三天的旅人终于见到了绿洲 。辛辣、灼热,带着某种粗糙谷物发酵后的野蛮香气,瞬间顶了上来,霸道地冲刷着口腔喉咙,最后在胃里燃起一团暖烘烘的火焰。 “哈——!”一大口灌下去足有半杯,白晨才猛地放下杯子,长舒一口气,脸上瞬间绽开一种纯粹的、近乎孩子气的满足笑容,连带着眼睛都亮了几分,“爽!” 他毫不在意嘴角溢出的几滴酒液,伸舌头随意舔掉,动作带着点野性的随性,仿佛刚才那灼烧喉咙的痛苦和此刻的畅快淋漓本就是一体。 这场面,落在任何一个不明就里的顾客眼里,只会觉得荒诞又好笑。 柜台后面,大胡子老板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他看看那个穿着须弥长衫、脸蛋年轻得过分、此刻却像饮驴般豪饮烈酒的“少年”。 再看看少年旁边那个缩着脖子、坐得笔直、穿着愚人众军服、壮得像头成年牦牛却连大气不敢喘的雷锤士兵…… 老板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蹦出一个念头:这怕不是一对父子吧?儿子年纪轻轻就被爹纵容着染上了酒瘾?可这气质……这氛围……怎么看怎么别扭! 年龄?老板的猜测如果被白晨听见,恐怕能让他当场笑喷。 那个正举着杯子准备灌下剩下半杯“沙海熔金”,脸上还带着畅快红晕的“少年”,灵魂深处沉淀的岁月,恐怕比须弥城最古老的那棵圣树还要悠长。 时光在他身上冲刷了无数个轮回,留下的只有深不见底的沉淀和偶尔流露的、与外表截然不符。 他见过很多的神魔陨落,一口烈酒带来的短暂刺激,不过是漫长无聊里一点微不足道的涟漪。 而他旁边那个坐姿僵硬、额角冷汗涔涔、眼神惊恐地飘忽的壮汉呢?雷锤前锋军,编号…大概是某个序列下的炮灰。 他今年才多大?二十?顶天了二十五?在提瓦特这片广袤又危险的土地上,这点年纪和阅历,稚嫩得如同刚抽芽的嫩草。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被强行拽进了深渊的阴影和愚人众的铁血体系里,此刻更是被一个他认知中如神魔般恐怖的存在……逼着“陪酒”? 父子?这年龄差要是倒过来写,才勉强沾点边。 白晨可不管老板内心如何翻江倒海,也不在乎雷锤那快要崩溃的心理防线。他举起杯子,轻轻碰了碰雷锤面前那杯纹丝未动的“沙海熔金”,发出沉闷的“哆”一声。 “喝啊。”白晨的声音带着点酒后的微醺和不容置疑的命令,“愣着干什么?嫌我请的酒不够格?” 雷锤浑身一哆嗦,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他看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又看看白晨那双此刻带着笑意、深处却毫无温度的眼睛。 拒绝?他想都不敢想!这位大人喜怒无常的手段,军营传说里可描述得栩栩如生! 他颤抖着手,极其笨拙地捧起那只对他而言过于小巧的陶杯,杯沿差点磕到自己的门牙。他闭上眼,像是赴死般,咕咚灌了一大口下去! “咳!咳咳咳——!” 辛辣狂暴的酒液瞬间点燃了他的喉咙和气管,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眼泪都飙了出来。 这动作引得旁边几个醉醺醺的酒客投来嘲笑的目光。 白晨看着雷锤那狼狈不堪的样子,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景象,愉悦地低笑出声,肩膀都微微耸动。 他自顾自地又灌了一口自己的酒,辛辣的味道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美妙”了。 昏暗的灯光下,年轻的“少年”笑得恣意畅快,而他对面那个比他强壮数倍的成年士兵,却像只被推到餐桌前的受惊羔羊,在燃烧的烈酒和更恐怖的威压下瑟瑟发抖。 这强烈到扭曲的对比画面,无声地嘲弄着“年龄”这个表象的一切定义。 酒杯碰撞的轻微声响里,流淌着无法言说的荒诞与隐秘的压迫。 喜欢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请大家收藏:()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章 完了 他在等,等那条必然会循着愚人众气味追来的“小金鱼”,等那个饿肚子的小跟班,顺便……嗯,看看那位被自己随手救下的大小姐,会不会也凑个热闹? 他半眯着眼,看似在神游,眼角的余光却懒洋洋地扫过门口那块被踩得发亮的青石板门槛,扫过角落里堆积的破酒桶投下的杂乱阴影——那里,一道潜行技巧极其高明、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身影,早已被他捕捉。 迪希雅?镀金旅团里难得的聪明人,可惜,在他眼里还是太“亮”了点。 就在他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飘过“须弥的蔷薇能不能酿酒”这种毫无逻辑的醉汉念头时—— “嘎吱!” 酒馆那扇沉重的木门被猛地推开,刺眼的午后阳光像熔化的金子泼了进来,瞬间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灰尘颗粒。 门框里,清晰勾勒出两个身影:金发少女紧绷的侧脸,还有飘在她身边、正警惕地四处张望的小精灵派蒙。 “大人!” 旁边一直僵硬如雕塑、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雷锤士兵声音嘶哑又急切地压得极低,还带着点哆嗦,“那位旅行者……和派蒙来了!还有……还有一位紫色衣服的小姐在门口!” 白晨没什么意外地想着,他甚至懒得完全睁开眼睛,只是鼻子里含糊地哼出一个气音,算是回应雷锤的信息过剩。 酒精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指尖敲击杯沿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努力聚焦着有些涣散的目光,试图看清逆光中荧的表情。 就在这思绪飘忽、酒精上涌的瞬间! 一道比阳光更刺眼的寒芒,毫无征兆地从荧身后那片杂乱堆叠的酒桶阴影里暴起! 快!快得像一道撕裂昏暗的紫色闪电!迪希雅的身影如同捕食的沙漠猎豹,从潜伏的阴影中骤然弹出。 她矫健的身体压得极低,几乎贴着地面,双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手中的匕首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没有丝毫犹豫。 这一下变故太过突然,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门口的迪娜泽黛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派蒙吓得小脸煞白,连尖叫都忘了。 荧甚至刚转过头,只来得及捕捉到眼角那道致命的寒光! 醉醺醺的白晨,脑子里那片黏稠的酒精迷雾,仿佛被这道突如其来的杀意瞬间劈开! 他的身体,比他混乱的意识更快! 没有思考,没有权衡利弊!就在迪希雅的身影从阴影中暴起、匕首锋芒即将触及荧衣角的千分之一秒—— 吧台边那个醉眼惺忪、看起来连站都站不稳的身影,消失了! 不是高速移动的残影,而是如同空间被无声地抹去了一小块,原地只留下被搅动的浑浊空气和半杯没喝完的“沙海熔金”。 下一刹那! 一只骨节分明、看起来甚至有些清瘦的手,如同凭空出现,死死地钳刺出的手腕之上!位置刁钻至极,刚好扼在她发力的关节核心处! “嘭!” 一声沉闷至极的肉体撞击声!迪希雅那足以撞翻驮兽的冲击力,如同撞上了一座无形的大山,被硬生生钉死在原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迪希雅瞳孔骤然缩成了惊恐的针尖!她保持着前冲被硬生生截停的姿势,全身的肌肉都因这远超预料的阻击而僵硬、痉挛。 她难以置信地、一寸寸地抬起眼,看向那只捏住她手腕的手的主人。 白晨似乎终于找回了一点焦距,涣散的目光慢吞吞地落在迪希雅那张因震惊和剧痛而扭曲的、小麦色的漂亮脸蛋上。 他像是辨认了一下,然后,那张醉醺醺的脸上。 “偷袭……可不是……好习惯……”他呼出的气都带着浓烈的酒味,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摩擦出来,每个字都带着黏稠的醉意,却又蕴含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冰冷警告。 他捏着迪希雅手腕的五指,极其缓慢地、带着碾碎骨头的压迫感,收紧了那么一丝丝。 “再有……下次……”白晨的嘴角咧开,那笑容在酒精的浸泡下显得格外邪异,“你这只手……就别要了……” “咳……”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带着宿醉般的黏糊感,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酒馆的嘈杂余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晨,愚人众执行官第零席” “代号……‘降临’。” 最后两个字吐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重量,沉沉砸下。 他目光重新聚焦在荧和派蒙身上,笑意加深,带着一种故人重逢般的熟稔,甚至有点轻佻地扬了扬下巴:“好久……不见了哈……荧……还有……小派蒙?” “愚……愚人众?!执行官?!” 门口的迪娜泽黛猛地捂住嘴巴,漂亮的眼睛里瞬间盈满了惊恐。 愚人众那些在七国流传的、与无数杀戮、阴谋、背叛联系在一起的名字!尤其还是……第零席?! 传说中深不可测、如同阴影本身的存在!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纤弱的身体绷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夺路而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白晨抬起手直接搭在了荧的肩膀上,那只手、沉重又滚烫的手掌,力道骤然一松。 白晨像是瞬间耗尽了刚才那点强撑出来的精神头,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眼皮沉重地半阖着。 他极其随意地、近乎是敷衍地对着空气摆了摆手,动作软绵绵的,带着浓重的醉意和突然涌上的巨大疲惫。 “行了行了……” 声音黏糊糊地从他喉咙里滚出来,含糊不清,像是梦呓。 “今天……不搞事情……”他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浓烈的酒气弥漫开来,“就是……想见见你……荧……” 话音未落,他身体猛地一软,像是一袋被抽走了骨头的小麦,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大人!” 一直如同惊弓之鸟般守在旁边、精神高度紧绷的雷锤士兵,反应倒是快得惊人。 他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在那具身体彻底砸向肮脏石板地的前一瞬,猛地伸出那双布满老茧、肌肉虬结的强壮手臂! 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他胸口一闷,但他还是稳稳地将瘫软的白晨架住了。 白晨的脑袋无力地垂在雷锤宽厚得像城墙的肩膀上,发出轻微的鼾声,显然已经彻底陷入了酒精构筑的昏睡之中。 那张卸去了所有伪装和心机的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无害,甚至带着点孩子气的酣然。 雷锤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完全不省人事的执行官,感受着对方轻飘飘的体重,再想想刚才那捏碎迪希雅手腕的恐怖力量和此刻这副烂醉如泥的模样。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荒诞、憋屈和深深无力的心情猛地冲上脑门。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他堂堂愚人众雷锤先锋军,战场上扛着沉重武器冲锋陷阵的猛士! 现在居然像个老妈子一样,在须弥城一个破酒馆里,给自家传说中能屠神灭魔的第零席执行官……收拾烂摊子?!扛着一个醉鬼回去?! 心里一万头驮兽奔腾而过,憋屈得他想仰天长啸。可现实是残酷的。 怀里这位的身份,如同一座无形的五指山,把他那点不满和吐槽死死地压在了心底最深处,连个气泡都不敢冒出来。 “……唉。” 雷锤认命地、长长地、几乎是从肺腑深处挤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用尽可能不冒犯上司尊严的动作,将这个价值连城的“麻烦”像扛一袋面粉一样,稳稳地扛在了自己那足以扛起攻城锤的肩膀上。 白晨的脑袋和手臂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晃荡着,睡得人事不知。 雷锤扛着这个巨大的“麻烦”,硬着头皮,顶着酒馆里所有人——荧警惕复杂的目光、派蒙目瞪口呆的表情。 而那位老板目瞪口呆的旁观——的视线,一步一步,沉重又僵硬地朝着门口挪去。 每一步都踏得无比艰难,仿佛扛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至冬国的重量。 路过荧身边时,雷锤甚至都没敢抬眼看一下这位金发的煞星,只希望脚下能生风,赶紧逃离这个让他身心俱疲的鬼地方。 喜欢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请大家收藏:()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章 花神诞祭 白晨是被窗外过于喧嚣的乐声和人潮声硬生生吵醒的。 头疼得像被一群遗迹重机轮番踩过,喉咙干得冒烟。他撑着沉重的眼皮坐起身,茫然的视线扫过这间廉价旅店熟悉的、带着霉味的四壁。 家?不对。 他用力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从一片混沌的脑子里捞出点昨晚的记忆碎片。酒馆……刺鼻的酒气……琥珀色的液体……然后是……一片空白?彻底、干净、仿佛被虚空终端强行格式化的空白! 断片了。 白晨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顺着脊椎往上爬。他太清楚自己这副身体在酒精控制下的不可预测性了。 魔神级别的力量加上彻底断线的理智……天知道他昨晚在须弥城里干了什么好事!揍了教令院贤者?拆了哪座神像?还是……把某个金发旅行者给…… 嘶—— 他不敢想下去,额角渗出一层冷汗。喝酒误事!误大事!尤其是酒量浅的,真不知道自己能捅出多大的篓子! 窗外,花神诞祭的喧闹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欢乐的鼓点、悠扬的笛声、人群的欢呼,交织成一片沸腾的海洋。 “……算了。”白晨甩甩头,强行把那点不祥的预感压下。 再怎么懊恼,一年一度的花神诞祭也不能错过。他胡乱洗了把冷水脸,冰凉的水刺激得他稍微清醒了点,换上那身便于行动的靛青长衫,推开了旅店吱呀作响的木门。 往日略显肃穆的智慧之城此刻披上了狂欢的盛装。巨大的、色彩绚烂的花车在欢呼声中缓缓行进,街道两旁临时搭起的摊位鳞次栉比,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里弥漫着烤帕蒂莎兰饼的甜香、油炸蘑菇串的焦香和浓郁的花卉芬芳。 “新鲜出炉的枣椰蜜糖!甜过初恋咯!” “好运彩带,买一条挂树上,花神大人保佑!” “限量版花神诞祭玩偶!错过等一年!” 白晨揉着依旧胀痛的额角,避开一个扛着巨大奔跑的孩子,试图融入这欢乐的洪流。 阳光有些刺眼,喧嚣的声音震得他本就嗡嗡作响的脑袋更疼了。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前方人群缝隙里,闪过一抹极其刺眼的金色。 脚步猛地钉在原地!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白晨几乎是本能地、极其僵硬地一点点扭过头去——就在几步开外,一个卖七鲜镇香料的小摊前,三个身影无比清晰地定格在那里。 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着近乎灼目的光,是荧。 她旁边飘着那个形影不离、此刻正对着烤蘑菇串摊两眼放光的白色小精灵派蒙。而荧身旁,那个穿着精致紫色上衣、白色长裙,气质柔弱温婉,正低头好奇嗅闻着一束干燥帕蒂莎兰的少女……不是迪娜泽黛是谁?! 荧似乎察觉到了这道过于“灼热”的注视,抬起头,目光越过几个挑选香料的顾客,精准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落在了僵在人群边缘的白晨脸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白晨感觉自己的头皮都麻了! 冤家路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荧的眼神很奇怪。没有预想中的愤怒或者质问,反而有种冰冷的审视,像是在看一件刚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布满可疑污渍的玩意儿,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 派蒙也发现他了,小嘴撅得老高,气呼呼地瞪着他,腮帮子还一鼓一鼓的,显然余怒未消。 迪娜泽黛顺着荧的目光看过来,当看清白晨的脸时,她漂亮的眼睛瞬间瞪大,随即飞快地移开视线,下意识地朝荧身边靠了靠,那只捏着干花的手明显在微微发抖——恐惧,纯粹的恐惧。 这一连串无声的反应,如同一盆冰水混合物从白晨头上浇下,让他本就因宿醉而冰凉的身体彻底僵透了。 完了完了完了! 昨晚肯定没干好事!而且是天大的糗事!连这位没见过几次的大小姐都吓成这样?! 白晨的大脑疯狂运转,试图从一片空白的记忆里挤出半点线索。然而只有宿醉的钝痛和眼前三人鲜明的反应在反复鞭挞他的神经。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几乎是本能地想转身就逃,逃离这三束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他身上的、含义各异却同样让他头皮发麻的目光。 “哟,”荧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带着一种慢悠悠的、近乎刻意的腔调,“这不是‘降临’大人吗?” 她刻意加重了那个代号,眼神在白晨苍白中带着点宿醉萎靡的脸上溜了一圈,“昨晚……睡得好吗?” 阳光明媚,花香醉人,欢乐的乐曲在街巷间流淌。然而在白晨与荧几人之间,空气却仿佛凝固成了冰,充满了断片带来的巨大恐慌和无法言说的尴尬。 派蒙的怒视,迪娜泽黛的瑟缩,荧那带着穿透力的审视目光,都像无数根针,扎得白晨浑身不自在。 白晨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着荧嘴角那抹越来越清晰的、极其恶劣的弧度,只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让眼前这该死的花神诞祭再无限循环一次算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看您这表情,”荧慢悠悠地走近一步,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他们几人能听清,“该不会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白晨下意识揉着太阳穴的手,“看来您酒醒之后,记性比派蒙还差呢。” 白晨那句邀请卡在喉咙里,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他看着荧那张写满疏离和微妙嘲讽的脸,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声音都带着宿醉后的虚浮:“那个……花神诞祭挺热闹的……要不……一起逛逛?”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简直是往自己挖的坑里跳。 荧纤细的眉毛极其缓慢地向上挑了一下,金色的眸子在白晨苍白又强撑镇定的脸上扫了一圈,像是在评估一件突然落到脚边的、来历不明且散发着可疑气味的包裹。 她唇角无声地勾起,那弧度带着冰棱般的锐利,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冰珠砸在光洁的石板上:“不必麻烦了,‘降临’大人。”她刻意拖长了那个代号,尾音带着一丝戏谑的上扬。 “您贵体欠安,又事务繁忙,还是早点……”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瞟过他依旧有些微皱的衣襟,笑容加深,“回您的至冬国去吧。” 空气瞬间凝固。派蒙在一旁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就是就是”的愤慨。 迪娜泽黛更是下意识地又往荧身后缩了缩,仿佛白晨身上带着致命的瘟疫。 荧似乎嫌这把无形的刀子还不够锋利,慢悠悠地补上了看似温良无害、实则更扎心的一句:“正好,可以回去给你们的‘冰之女皇’陛下……庆祝生日?想必她老人家会很欣慰您这位得力干将的‘准时’归国献礼。” 这话里的刺几乎要戳到白晨脸上去了。什么庆祝生日?分明是讽刺他醉酒误事、举止荒唐,还不如滚回老家别在须弥丢人现眼!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白晨的脑门,尴尬混杂着被如此直白“扫地出门”的憋屈感让他头皮发麻。 醉酒失忆的恐慌和此刻被当众奚落的难堪交织在一起,烧得他理智那根弦差点绷断。 几乎是本能的反击! 他猛地抬手,用力揉了揉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像是要把那点混沌和恼怒一并揉碎。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急于澄清、又有点破罐破摔的急躁:“女皇生日在十二月底。”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神直勾勾地瞪着荧,带着点被逼急了的狼狈,“现在才花神诞祭!离年底还有好几个月呢!你让我现在回去给她‘庆祝’?!给她看什么?看我这张宿醉没醒的蠢脸吗?!” 吼完,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宿醉没醒的蠢脸”?这不是变相承认了自己昨晚确实烂醉如泥、丑态毕露吗?! 白晨的脸颊瞬间涨红,一路红到耳根,连带着脖子都染上了一层难堪的绯色。他僵在原地,恨不得当场咬掉自己的舌头。 整个花神诞祭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周围人群的欢声笑语、小贩的叫卖、花车的鼓乐……全都变成了模糊而遥远的背景噪音,只有自己怦怦狂跳的心鼓声和眼前荧那副“果然如此”的了然神情,无比清晰。 荧看着他这副恼羞成怒、不打自招的模样,嘴角那抹讽刺的笑意终于彻底荡漾开来,毫不掩饰。 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像是在说:看,不打自招了吧? 阳光穿过头顶装饰的彩绸,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跳跃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花香和食物的香气。这本该是充满梦幻与欢愉的花神诞祭。 然而在白晨与荧几人之间,欢乐的浪潮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冰墙。 只有尴尬、难堪、被看透的羞耻和被挤兑的怒气在无声地沸腾、碰撞。派蒙得意地哼哼,迪娜泽黛惊惧交加的眼神躲闪着,荧的笑容如同淬毒的冰花。 白晨站在那片炫目的阳光与醉人的花香里,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稀薄得令人窒息。花神的庆典有多盛大,他此刻的窒息感就有多强烈。 喜欢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请大家收藏:()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章 花神诞祭的第一天 花神诞祭的喧嚣被抛在身后,白晨循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对稀奇古怪事物难以抑制的好奇心,溜达到了须弥城边缘一处略显冷清的摊位。 摊位上挂着块牌子——“炼金工坊·齐米亚”,后面站着个戴眼镜、穿着规整学者袍的年轻人,正抱着一本厚得能当砖头的典籍,眉头紧锁地钻研着。 “这位先生!”齐米亚一抬头看见白晨,镜片后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带着点书卷气的热情,“花神诞祭,要不要来体验一下智慧的结晶——炼金术?” 白晨的目光在那崭新的炼金器具上溜了一圈,又落回齐米亚那张充满理论知识、却缺乏实操风霜的脸上。 他嘴角习惯性地勾起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懂炼金?” 齐米亚顿时有些赧然,挠了挠后脑勺:“这个……理论!理论绝对满分!《炼金术原理导论》、《元素嬗变模型精析》、《提瓦特物质图谱》我都倒背如流!就是……” 他声音小了下去,带着点底气不足,“实践机会……确实不多。” “哦?”白晨的眉梢扬得更高了,那点笑意里掺进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巧了,我以前在蒙德,认识一个叫阿贝多的天才炼金术士,跟着他也学了‘一点点’。” 他刻意加重了“一点点”三个字,语气轻飘飘的,带着点危险的蛊惑,“手痒了,让我试试?” 没等齐米亚回应,白晨已经一步上前,动作熟练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他根本没用摊位上那些整齐摆放、标注清晰的瓶瓶罐罐,反而从自己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两样东西—— 一枚带着厚重岩纪念币,还有一块刚从路边摊买的、未经打磨、内里包裹着几只古老昆虫的天然琥珀石。 齐米亚看得目瞪口呆:“先生!您这……不符合标准流程!书上说基础嬗变实验应该先用纯净的……” “书上?”白晨嗤笑一声打断他,手指灵活地将那枚岩元素纪念币卡进炼金台的能量引导槽,另一只手随意地将琥珀石丢进了反应釜,“炼金术,玩的就是打破规则。” 某灰毛: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炼金台瞬间被激活,符文次第亮起,散发出远比齐米亚操作时更稳定、更内敛的辉光!那枚岩元素纪念币如同被点燃的烛芯。 磅礴而厚重的岩黄光芒汹涌而出,却没有狂暴扩散,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精准地引导、压缩,如同金色的熔岩般,温柔而霸道地将那块琥珀石彻底包裹! 嗤嗤…… 反应釜内发出奇异的声响。在齐米亚惊愕的注视下,那块原本浑浊棕黄的琥珀石,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深沉的棕黄被一种明亮的、璀璨的、如同初生朝阳般的金芒所取代!光芒从内而外透射出来,整块石头变得如同凝固的阳光,流光溢彩,散发出一种纯粹而尊贵的金色光泽! “这……这……”齐米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指颤抖地指着反应釜里那块璀璨的“金石头” 脑子里的理论书页哗啦啦地乱翻,“元素干涉!物质形态异变!这……这不符合《基础嬗变守恒定律》第三章第七条,能量转化率物质本源。” 白晨已经收回了手,炼金台的光芒黯淡下去。他拿起那块温热的、散发着柔和金光的琥珀石,对着阳光随意地抛了抛,嘴角挂着恶作剧得逞般的邪笑:“喏,怎么样?是不是挺好看?”那璀璨的金光映在他眼底,带着点促狭。 齐米亚猛地扑到自己的书堆前,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来,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金色!纯粹的金色!按照玄学象征学附录三……金色代表……代表太阳!太阳则寓意……呃……” 他卡壳了,似乎在检索一个更确切的、更“学术”的对应物,眉头拧成了疙瘩,“寓意……嘶……寓意…” 他猛地转过身,在摊位上堆积如山的书卷里疯狂翻找起来,哗啦啦的书页声不绝于耳,背影充满了学霸遇到超纲题的焦躁和求知欲。 不远处的香料摊柱子后面,探出两颗脑袋。 荧抱着手臂,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无语表情。 派蒙飘在她旁边,小嘴撇得老高,看着齐米亚撅着屁股在书堆里翻找的背影,毫不客气地吐槽:“让派蒙猜猜那个书呆子学者,现在肯定在翻他那本比锅盖还厚的《提瓦特象征学与元素隐喻关系大全》!” 齐米亚终于从书堆里抬起头,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手里高举着一本翻开的《提瓦特象征学精要》,声音因激动而发颤:“找到了!太阳代表——光明、正义、永恒!” 他兴奋地转向白晨,却发现炼金台前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那块被“点石成金”的琥珀石静静躺在台面上,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暖的光晕。 白晨早已溜之大吉。他双手插在宽大的衣兜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漫无目的地在花神诞祭的街巷间游荡。宿醉的头痛似乎被刚才那场即兴炼金实验冲淡了不少,心情也轻快起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转过一个挂满彩绸的街角,一阵孩童的欢笑声扑面而来。白晨抬眼望去—— 街道中央,一个穿着夸张花卉盔甲、头戴向日葵造型头盔的“花之骑士”毗伽尔,正被一群五六岁的孩子团团围住。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伸手讨要糖果,毗伽尔则故作威严地挺起胸膛,从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布袋里,变魔术般掏出一把又一把五彩缤纷的糖果,引得孩子们尖叫连连。 白晨嘴角抽了抽。这种哄小孩的把戏,在他眼里幼稚得可笑。他正准备绕道而行,却见毗伽尔突然抬头,目光穿过蹦跳的孩童,直直地落在了他身上! “那位穿靛青色长衫的先生!”毗伽尔的声音洪亮如钟,带着夸张的戏剧腔调,“请留步!”他甚至还做了个花哨的骑士礼,头盔上的向日葵花瓣随着动作夸张地摇晃。 白晨脚步一顿,眉头微皱。搞什么? 毗伽尔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串眼巴巴等着糖果的小尾巴。 他在白晨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露出一个灿烂到刺眼的笑容:“这位……呃,年轻的先生!花神诞祭的传统,孩子们可以向‘花之骑士’讨要糖果和祝福!”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白晨那张虽然英俊、却明显与“孩童”二字毫不沾边的脸,“您要不要也……加入他们?”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那群平均身高不到他腰际的小豆丁们。 空气凝固了一秒。 白晨的表情瞬间精彩纷呈——先是难以置信的错愕,紧接着是荒谬到极点的扭曲,最后定格在一种“你他妈在逗我”的冰冷嘲讽上。 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魔神级存在,被当成要糖吃的“老小孩”?这笑话能让他笑到下个冰河世纪! 喜欢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请大家收藏:()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章 生日 毗伽尔看着白晨那副“你敢再说一句我就让你永远闭嘴”的表情,额头上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他头盔上的向日葵彻底蔫巴,连花瓣都耷拉下来,活像被烈日暴晒了三天的脱水植物。 “呃……这、这位先生!”毗伽尔干笑着,手忙脚乱地从腰间解下那个装满糖果的布袋,声音发颤,“要不……来点糖果?缓解一下心情?” 他哆哆嗦嗦地捧出四个装饰精美的糖果盒,盒盖上分别标着数字1到5,“随便挑!都是花神诞祭特供口味!” 他伸手,毫不犹豫地掀开了四号盒盖,盒子里整齐地码着五颗琥珀色的糖果,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散发出浓郁的日落果香气。 白晨挑了挑眉,随手拈起一颗丢进嘴里。甜蜜中带着微酸的果香瞬间在口腔中炸开,熟悉的味道让他微微一怔——这确实是蒙德日落果的独特风味,没想到在须弥也能尝到。 毗伽尔紧张地搓着手:“怎么样?这是今年新推出的……” 白晨没搭理他,直接把剩下的四颗日落果糖连盒子一起顺走了,动作自然得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毗伽尔张了张嘴,最终没敢吱声。 “谢了。”白晨丢下这句毫无诚意的道谢,转身就走,嘴里还含着那颗糖,酸甜的滋味冲淡了些许烦躁。 毗伽尔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头盔上的向日葵似乎也恢复了活力,重新支棱起来。 白晨双手插兜,漫无目的地在须弥城的街巷间穿行。花神诞祭的喧嚣渐渐被抛在身后,周围的建筑开始变得陌生。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高耸的智慧宫穹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他毫无印象的住宅区;原本应该有个显眼香料摊的十字路口,此刻只有几株蔫巴巴的帕蒂莎兰在风中摇曳;甚至连路边的路灯款式都和他记忆中的对不上号。 “啧。”白晨烦躁地咂了下嘴,日落果糖的甜味早已消失殆尽,“又迷路了。” 这不能全怪他。游戏里的须弥城和现实中的须弥城,比例尺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白晨站在一个三岔路口,每一条路看起来都差不多——同样的石板路面,同样的藤蔓缠绕的墙壁,同样的帕蒂莎兰装饰。 他随便选了左边那条,结果走了十分钟,发现自己绕回了原地。 “一比五十的比例……策划脑子进水了吗?!”白晨咬牙切齿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石子飞出去老远,惊起几只团雀。 白晨终于从迷宫般的街巷中脱身,回到了须弥城中心区域。花神诞祭的喧嚣声浪再次扑面而来,彩带与花瓣在空气中飘舞。 他长舒一口气,正打算找个地方歇脚,忽然瞥见前方不远处,一幕熟悉的场景正在上演—— 两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镀金旅团成员,正拦在迪娜泽黛、荧和派蒙面前。 他们穿着标志性的沙漠风格装束,腰间别着弯刀,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其中一人甚至已经伸手去拽迪娜泽黛纤细的手腕,吓得她脸色煞白,踉跄后退。 “呼玛伊家的大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个刀疤脸狞笑着,“你父亲会愿意花大价钱赎你的。” 荧已经挡在了迪娜泽黛面前,手中无锋剑寒光闪烁,派蒙也飘在一旁,气鼓鼓地瞪着他们。眼看冲突一触即发—— “啧。”白晨不耐烦地咂了下嘴,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偏偏撞上了他迷路后的一肚子火气。 他慢悠悠地踱步上前,靴底敲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感。 镀金旅团的两人警觉地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靛青色长衫、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正朝他们走来,顿时露出轻蔑的表情。 “滚开,小子!别多管闲事!”刀疤脸恶狠狠地吼道。 白晨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懒洋洋地抬起一只手,五指张开,随后——猛地一握! “轰——!” 一股无形的巨力骤然爆发,两个镀金旅团的壮汉像是被看不见的巨手狠狠攥住,双脚离地,悬在了半空中!他们惊恐地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窒息声,脸色迅速由黑转红,再由红转紫。 “你们……”白晨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让周围的温度骤降,“吵到我的耳朵了。”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那两个倒霉蛋就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被甩了出去,重重砸在十几米外的墙上,滑落在地,彻底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不过三秒。 白晨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头看向惊呆了的迪娜泽黛和派蒙,以及神色复杂的荧,懒洋洋地耸了耸肩:“路过而已,不用谢。”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荧却突然开口:“等等。” 白晨挑眉:“怎么?还要我给这两个垃圾收尸?” 荧摇了摇头,金色的眸子直视着他:“你为什么帮我们?” 白晨嗤笑一声,指了指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宿醉,迷路,心情差。”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而且,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比我还能惹人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迪希雅从街角的阴影里大步跨出,她挡在白晨面前,手臂上的肌肉绷紧,眼神锐利如刀,但指尖却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她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个看似懒散的家伙,究竟有多么恐怖的实力。 “愚人众的执行官,”她声音刻意压得低沉,带着砂砾般的粗粝感,“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晨停下脚步,慢悠悠地转过头,眼神里带着宿醉未消的倦意和一丝不耐烦。他上下打量了迪希雅一眼,突然嗤笑一声: “我路痴,行了吧?”他摊开手,语气轻佻得近乎挑衅,“须弥城的路比沙漠里的流沙还难捉摸,转个弯连北都找不着。” 他指了指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再加上昨晚喝多了,现在看路牌都是重影的——这个解释够清楚了吗,镀金旅团的‘炽鬃之狮’?” 迪希雅喉头滚动了一下。白晨每说一个字,她后背的冷汗就多渗出一分。理智在尖叫着让她让开,但身为佣兵的骄傲却死死钉住了她的双脚。 她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瘫倒在地的两个同伴,那可是镀金旅团里最能打的几个好手,此刻却像被玩坏的布偶般瘫软在地。 未知带来恐惧,而恐惧催生怯懦。这是人类最本能的自我保护机制。 “你……”迪希雅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侧身让出一条路,“最好别在须弥惹事。” 白晨轻笑一声,迈步与她擦肩而过时,刻意放慢了语速:“放心,我对砸碎蚂蚁窝没兴趣。”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沉下来,带着某种深渊般的寒意,“但要是蚂蚁非要往鞋底钻。” 话未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已经昭然若揭。迪希雅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像是被毒蛇盯上的猎物。 白晨满意地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街角,但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像粘稠的沥青,久久淤积在空气中。 直到确认白晨真的离开,迪希雅才长舒一口气,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四个月牙形的血痕。 她转身看向仍处于震惊状态的迪娜泽黛和荧,声音沙哑:“我们得离那个怪物远点,越远越好。” 喜欢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请大家收藏:()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章 自由 白晨晃悠到大巴扎时,正撞见一场好戏。 大贤者阿扎尔带着他那副标志性的倨傲表情,正对着妮露指手画脚,塞塔蕾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虚伪的歉意,嘴里吐出的却是和阿扎尔如出一辙的刻薄话语。 "花神之舞?这种粗俗的表演也配在智慧之城的庆典上出现?"阿扎尔的声音像钝刀割肉,"教令院拨的经费,不是让你们跳这种有损树王大人的舞步。" 白晨慢悠悠地踱了过去,靴子故意在石板地上踩出清脆的声响。 "哟,这是在干什么呢?"他双手插兜,歪着头,活像个看热闹的闲汉。 阿扎尔斜眼瞥了他一下。眼前这人穿着再普通不过的靛青长衫,身上没有半点元素力波动,怎么看都是个市井小民。大贤者的鼻孔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教令院公务,闲杂人等退开。"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大巴扎的彩绸门帘突然被掀开。 荧带着派蒙和迪娜泽黛走了进来,三人有说有笑,手里还拿着花神诞祭的特色小吃。迪娜泽黛正兴奋地指着舞台方向:"妮露小姐的花神之舞应该快开始了——" 话音戛然而止。 六道目光齐刷刷落在阿扎尔一行人身上。大贤者的表情瞬间凝固,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脑中飞速盘算着:糟了!呼玛伊家的大小姐!要是她把今天的事传出去,那个旅行者更麻烦,连博士大人都说过要小心应对,不只是教令院的名声就连造神计划的资金也。 白晨敏锐地捕捉到阿扎尔抽搐的眼角,故意提高音量:"哎呀,这不是大贤者大人吗?您刚才是不是想要叫卫兵?" 阿扎尔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怒意,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虚伪表情:"妮露啊,"他刻意放柔了声音,却掩不住骨子里的傲慢。 "须弥是智慧的国度,容不得半点低俗的玷污。这些花里胡哨的装饰。"他嫌恶地指了指舞台上的彩绸,"还是撤了吧。" 说完,不等回应,便带着塞塔蕾匆匆离去,背影僵硬得像吞了根铁棍。 妮露咬着下唇,眼眶微红,却还是对着白晨深深鞠躬:"谢谢您...至少花神之舞不会被废除。” 白晨摆摆手,一脸无所谓:"别误会,我来看花神之舞才是正事,帮你撑腰……"他顿了顿,脱口而出,"纯粹是出于人道主义。"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 (操,提瓦特哪来的"人道主义"这个概念?) 这个异世界的词汇像颗卡在喉咙里的枣核,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好在周围人似乎都没察觉异常,只有荧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几个小时后…… 白晨嘴里塞满了大巴扎的特色小吃,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 他左手抓着烤得焦香的椰炭饼,右手握着串淋满酱汁的蘑菇肉丸,腰间还别着个装满糖渍日落果的纸袋。 虽然以他的位格早就不需要靠食物维持生命,但须弥的美食实好吃了!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白晨敏锐地察觉到异样,猛地偏头一封信笺打着旋儿落在他面前。信封上烫金的愚人众徽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啧。"白晨不情不愿地腾出根手指,夹住信笺抖开。内容言简意赅:【即刻获取神明级/次神级罐装知识。——多托雷】 白晨盯着信纸看了三秒,突然嗤笑出声。油乎乎的指尖在信纸上留下几个明显的指印。 "神明级?"他随手把信揉成团,精准地投进五米外的垃圾桶,"我那点神性..."咬了口肉丸,油脂从嘴角溢出,"早被尘世间的烤肉和美酒消磨光了。" "亲自接手?笑死。"他眯起眼睛,喉结滚动咽下食物,"一群疯子罢了,哼。” 纸团在垃圾桶里突然自燃,化作一缕青烟。白晨拍了拍手上的食物残渣,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久违的冷莫。 他随手将吃剩的烤串塞给路过的小孩,身影消失在突然扬起的沙尘中。 白晨回到旅店,一头栽进松软的床铺里。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响。 热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冲刷掉身上沾染的烤肉味和街市的尘土气,他把自己裹进被褥,沉沉睡去。 ——然后,在某个时刻猛然惊醒。 脑袋昏沉沉的,像是灌了铅。 白晨盯着天花板,眉头紧锁。 (……不对劲。) 他的这副躯体,早已超脱凡俗的桎梏,不会因疲惫而困倦,不会因时间而衰老。理论上,他根本不需要睡眠,更不会因为短暂的休憩而感到昏沉。 可为什么,精神却像是被反复拉扯过一样,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啧。”白晨猛地坐起身,甩了甩头,仿佛要把那些烦人的念头甩出去。 “管他的!”他站起身,一把抓起外套,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轻快,“小爷还要去逛逛花神诞祭呢!” 推开门,街道上的喧嚣扑面而来。彩带飞舞,鼓乐喧天,人群的笑声和叫卖声交织成一片欢腾的海洋。白晨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沉浸在这份热闹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当他走过转角,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向教令院的方向。 那里,高耸的尖顶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真的能不管吗?)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大步走向庆典的中心。 白晨晃悠到齐米亚的炼金台前,正巧听见对方热情地招呼:"先生!要不要测测今日运势?免费的!" 白晨挑了挑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懒洋洋地往台前一靠:"行啊,测吧。" 齐米亚兴奋地搓了搓手,从箱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套精致的炼金占卜器具水晶坩埚、星象盘,还有几瓶闪烁着微光的元素精油。 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道:"请提供一件随身携带的物品,最好是带有您个人气息的……" 白晨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两样东西——一朵蒙德特产的蒲公英花,还有一块泛着青绿色微光的自在松石块。 齐米亚眼睛一亮:"噢!蒙德的象征物!看来您与风之城邦颇有缘分!" 他将蒲公英和松石放入坩埚,滴入几滴风元素精油,随后点燃。火焰"呼"地窜起,青蓝色的火苗摇曳着,竟在半空中勾勒出模糊的图案—— 一只展翅的飞鸟,轻盈地盘旋,随后化作一缕清风消散。 齐米亚瞪大眼睛,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这、这是……自由之运势!象征着无拘无束、随风而行的命途!" 白晨盯着那缕消散的风,嘴角抽了抽:"……" (果不其然,哪里都有温迪的影子!) 他几乎能想象到某个不务正神的吟游诗人正坐在蒙德大教堂的屋顶上,一边灌着蒲公英酒,一边笑嘻嘻地朝须弥的方向举杯:"诶嘿~" 齐米亚还在兴奋地解读:"这种运势极为罕见!据说只有真正追逐自由、不受世俗束缚的人才会显现!您看这风纹的走向,简直和古籍里记载的‘千风之兆’一模一样!" 白晨面无表情地听完,最后只憋出一句:"……这运势准吗?" 齐米亚信誓旦旦:"当然准!这可是炼金占卜的至高奥义!" 白晨:"那它能告诉我,怎么甩掉一个阴魂不散的酒鬼诗人吗?" 齐米亚:"……啊?" 白晨叹了口气,摆摆手转身就走:"算了,当我没问。" 喜欢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请大家收藏:()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章 奇怪的XP 白晨刚走出没几步,迎面又撞上了那个花之骑士毗伽尔。对方依旧被一群小孩团团围住,正手忙脚乱地分发糖果。 毗伽尔一抬头,恰好看见白晨,眼睛一亮,立刻热情地挥手: "嘿!那位小朋友!要不要也来颗糖果?" 白晨脚步一顿,缓缓转头,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小朋友?"他眯起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小朋友了?" 毗伽尔挠了挠头盔,向日葵装饰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呃...那这位''小大人''?要不要来颗糖果,然后一起去拯救世界?"他说着还做了个夸张的骑士礼。 白晨额角青筋直跳:"大叔,我今年二十岁(实际四千二百七十三岁)了,你管我叫小朋友?" 毗伽尔整个人僵住了,头盔上的向日葵都蔫了几分。他上下打量着白晨那张带着婴儿肥的娃娃脸,不到一米七的娇小身材,再加上此刻气鼓鼓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个闹脾气的小鬼。 "这..."毗伽尔结结巴巴地说,"真、真没想到有人能...呃...长得这么...年轻?" 白晨的脸彻底黑了。他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周围的孩子们瞬间安静如鸡,有几个甚至开始往毗伽尔身后躲。 "听好了,向日葵头。"白晨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第一,我不是小朋友;第二,我不需要糖果;第三——"他忽然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你再叫我一声小朋友,我就让你体验下什么叫''真正的童年阴影''。" 毗伽尔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手里的糖果袋重若千钧。他干笑着后退两步:"哈、哈哈...开个玩笑嘛..." 白晨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但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下,头也不回地伸手:"...糖果拿来。" 毗伽尔见白晨停下脚步,立刻热情地推销起来:"这位先生!只要二十摩拉,您就可以抽一次!"他晃了晃手中的五个盒子,"每个盒子里都有不同的糖果,有好吃的,也有...呃...特别''独特''口味的。" 白晨盯着那五个标着数字的盒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呵,玩原神多少年了,我能不知道?四号盒子永远都是日落果味的!) 他正想伸手去拿四号盒子,突然动作一顿,眉头微皱。 (等等……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我是不是之前也这么想过?啧,不对,好像还不止一次……) 一股诡异的违和感爬上脊背,白晨的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毗伽尔疑惑地看着他:"先生?您选好了吗?" 白晨回过神,眯起眼睛盯着毗伽尔:"……你这盒子,是不是之前也让我抽过?" 毗伽尔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怎么可能!这可是花神诞祭特供,每天都是新准备的!" 白晨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破绽,但对方的表情确实很真诚。 (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说……)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大巴扎时,自己脱口而出的"人道主义",以及那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对劲。) 但眼下,他决定先顺着来。 "行吧,四号盒子。"白晨丢出二十摩拉,随手掀开四号盒盖。 果不其然,里面静静躺着几颗琥珀色的日落果糖。 毗伽尔惊喜道:"哇!先生您运气真好!这可是最受欢迎的日落果口味!" 白晨拿起一颗糖,却没有立刻吃,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它。 (这也太巧了每一次,四号盒子都是日落果味。) (每一次,我都能"恰好"选到它。) (就像这段剧情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一样。) 他缓缓抬头,看向远处教令院高耸的尖顶,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白晨捏着日落果糖的包装纸,指节微微发白。他的目光扫过街道上熙攘的人群,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呵...虚空终端?下药?还是说..."他眯起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糖果包装,"你们在循环里动了什么手脚?" 远处教令院的尖顶在夕阳下泛着冷光。白晨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如同老式电视机般闪过几道噪点。他扶住墙壁,指缝间漏下的阳光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 "果然不对劲..." "白晨——!" 一个闪着星光的白色生物突然怼到他眼前。白晨条件反射地后撤半步,后腰重重撞在路边的货架上。 "卧槽!什么玩意?!" 待视野聚焦,派蒙正飘在他面前,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糖果袋,嘴角可疑地泛着水光。 "那个...白晨..."派蒙搓着小手,声音甜得发腻,"能不能把你手里的糖果给派蒙呀?派蒙可以给摩拉的!" 白晨的警惕瞬间被荒谬感冲淡。他挑眉打量这个平时总和自己呛声的小家伙:"哦?我们的应急食品居然有摩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当然有!"派蒙骄傲地挺起胸膛,突然弯腰。 "唰"地拽下了白色小靴子。 白晨的瞳孔剧烈收缩。 一双白皙小巧的脚丫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晃在他眼前,圆润的脚趾还俏皮地蜷了蜷。阳光透过指缝,在足弓投下诱人的阴影。 "看!派蒙把摩拉藏在..."派蒙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 白晨的耳膜嗡嗡作响。四千多年的岁月里,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着一双...应急食品的脚失神。某种沉睡的、危险的、绝不该被唤醒的XP正在神经末梢疯狂叫嚣。 "你..."他的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像话,"先把鞋穿上。" 派蒙歪头:"啊?可是摩拉..." "都给你!"白晨几乎是抢着把整袋糖塞过去,指尖不小心蹭到对方脚踝,触电般缩回,"现在!立刻!穿上!" 派蒙欢天喜地接过糖果,随手把几枚沾着可疑水渍的摩拉拍在他掌心:"谢谢啦!" 白晨僵在原地。掌心的摩拉带着微妙的体温,某种柑橘混合阳光的气息萦绕不散。他的大脑正以每秒万亿次的速度循环播放刚才的画面,处理器快要过载。 (我他妈可是愚人众执行官!居然被一只应急食品,这要是被其他愚人众执行官知道,我他妈的会死的!) 远处传来荧的怒吼:"派蒙!说过多少次别在公共场合脱鞋!" 白晨像被烫到般甩开那些摩拉,转身时同手同脚差点绊倒。他必须立刻离开,最好直接跳进甘露花海洗个三百回合冷水澡。 派蒙在身后大喊:"喂!你的摩拉不要啦?" "送你了!"白晨头也不回地摆手,脚步快得像在逃离犯罪现场。 (这摩拉谁敢要啊!!上面绝对沾了,停!不能再想了!) 喜欢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请大家收藏:()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章 重置 白晨的瞳孔骤然收缩,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般的记忆那些似曾相识的场景,那些重复的对话,那些诡异的既视感。 原来如此他被拉进了梦境循环,而打破循环的关键是妮露的花神之舞。 想到这里,他猛地转身朝着大巴扎的方向,狂奔而去。 然而,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周围的景象却开始扭曲,这很明显时间在加速。 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沉下来,白昼被强行压缩成黄昏,黄昏又迅速坠入黑夜。街道两旁的彩灯一盏接一盏熄灭,商贩的摊位像是被无形的手快速收走,行人的身影如烟雾般消散。 白晨眼前越来越黑了,直到完全黑了下来,在白晨的耳边有一道声音响起“有人觉醒了!快重置梦境并删除记忆。” 白晨是被窗外过于喧闹的鼓乐声吵醒的。阳光透过旅店简陋的木窗格,在地板上投下刺眼的光斑。 他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坐起身,昨夜残留的昏沉感如同湿冷的蛛网,牢牢粘附在意识边缘。 (又是花神诞祭?怎么感觉……)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一阵莫名的眩晕打断。他甩甩头,像要甩掉什么不愉快的残留物,强行将注意力拉回:“管他呢,今天集市打折!” 他潦草地洗漱,对着模糊的铜镜抹了把脸,镜子里的年轻人眼神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疲惫空洞。 街道上节日的气氛扑面而来,彩绸招展,香气四溢。他想去拿昨天尝过的椰炭饼,手指却在触到摊位时顿住了一种奇异的、近乎反胃的排斥感毫无预兆地涌上来。 白晨感到有一点不对劲,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还觉得是绝世美味。 还没等他想明白,熟悉的金发身影就闯入了视野。荧、派蒙,还有迪娜泽黛。 白晨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 那不是普通的疲惫。迪娜泽黛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被反复揉搓的纸,眼下是浓重的、化妆都掩盖不住的青黑。她的身形微微佝偻,仿佛连站立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整个人透着一股病入膏肓的枯槁感。 更让白晨心头一跳的是荧看过来的眼神,那绝非单纯的戒备或厌恶。 荧朝他走了过来,步伐比平时慢一些。 “白晨,”她的声音不高,清晰地穿透周围的喧闹,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紧绷,“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白晨的心脏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一股冰冷的电流从尾椎骨窜上后脑。 不对劲? 荧在问他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想挂上那副惯常的、漫不经心的面具:“荧?这有什么不对劲吗?不过就是小草神大人的生日庆典罢了。”他的声音听起来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轻松。 荧定定地看着他,看了足有三秒钟。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要剖开他的表象。 最终她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金色的眼眸深处那点刚刚燃起的微弱光亮,似乎随着他轻飘飘的回答,无声地黯淡、熄灭了。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沉默地转身走回迪娜泽黛身边,那背影透着一股沉重的失望。 白晨站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大脑。 (为什么?她为什么这样问?她察觉到了什么?她……在试探我?!) 白晨看向迪娜泽黛的脸时,然后又回忆了一下剧情最终白晨想通了。 仿佛一道撕裂混沌的惊雷在颅内炸响!白晨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冰凉一片。 不是宿醉,不是幻听,更不是巧合!他被困在了一个以花神诞祭为牢笼的梦境!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而每一次重置,都在试图抹去他觉醒的痕迹! (原来如此,荧在找我确认,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而我他妈的居然用一句屁话,就把她打发走了?) 一种巨大的羞惭和更强烈的荒谬感瞬间攫住了他。他,愚人众执行官第零席,“降临者”,居然像个傻子一样在别人精心设计的梦里打转?还自以为潇洒地沉迷于打折美食? “哈……”白晨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自嘲和冰冷怒意的低笑。 (真他妈行啊,白晨这推理能力连我都他妈的,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白晨穿过喧闹的人群,径直停在荧和派蒙面前,迪娜泽黛靠在荧身侧,脸色苍白如纸,眼下是浓得化不开的青黑。 “跟我来。”白晨声音低沉,目光扫过荧警惕的脸。 荧沉默地与他对视几秒,最终点头。派蒙困惑地嘀咕着,还是拽着荧的披风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没有人的地方,也是剧情里和纳西妲谈话的地方。 “谢了。”白晨突然开口,声音在狭窄空间里撞出回音,“你那句‘不对劲’,扯断了蒙我的布这是循环,荧。” 空气骤然凝固。派蒙倒抽一口冷气:“循、循环?!是你干的?愚人众又在搞什么鬼?” “闭嘴!”白晨的怒吼砸在墙上,震落簌簌灰土。他指着自己冷笑,“我脑子进水了?把自己关这破笼子里玩摩天轮?还是你觉得我是个连自己都坑的蠢货?!” 派蒙吓得缩进荧怀里。荧抬臂格开白晨压迫的阴影,声音冰得像淬火的刀:“理由。” 白晨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钉在斑驳的墙壁上:“草神的权柄……凡人哪够格造出这种连我都蒙住的笼子?”他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所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石相击的锐响,“纳西妲小同志!出来清场!”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墙壁后面走了出来。白发如新雪,翠瞳似深潭,赤足踩踏着大地。 作者:为什么不来踩我! 草之神,纳西妲。 她无视了荧瞬间紧绷的身姿和派蒙的抽气声,目光径直落在白晨脸上,唇角弯起新月般的弧度,空灵的嗓音带着奇异的熟稔:“日安,前辈华利弗。” 白晨只是随意地点了下头,“客套省了,纳西妲,” 他语速飞快,眼神锐利如刀锋扫过巷口,“屏蔽我们的‘存在’,现在!立刻!马上!教令院那群老秃鹫的嗅觉比狗还灵!” 纳西妲点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他睁开了眼睛。 一道无形的翠色涟漪以她为中心,水纹般瞬间扩散,掠过整个巷弄,又悄无声息地融入虚空。 “好了。”纳西妲的声音平静无波,“此刻起,在祂们的‘网’里,我们如同地脉中逸散的尘埃,不再被‘标记’。” 喜欢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请大家收藏:()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章 温柔点 白晨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朝着大扎方向迈开步子,皮靴踏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每一步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只要妮露跳完那支舞,这个该死的轮回就会消失。” 纳西妲跑在他的身侧,翠绿的眼眸里翻涌着困惑的漩涡:“前辈,您为何如此笃定……妮露就是梦的核心?” 白晨脚步未停,甚至没有侧头看她,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洞察一切的了然:“很简单。循环的节点是你的生日,对吧?” 纳西妲微微一怔,随即点头:“是的,前辈,可是这……” 她的话被骤然爆发的喧闹声打断他们已经冲进了人声鼎沸的大巴扎! 舞台中央,妮露身着繁复的舞裙,指尖微颤,正要扬起象征花神的舞扇。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充满了期待。 然而,舞台前方,那两道令人生厌的身影再次出现。阿扎尔铁青着脸,塞塔蕾紧随其后,那张虚伪的脸上已经挂起了冰冷的公式化表情,嘴唇微张—— “演出即刻中——” “停!”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 所有人都没看清那道靛青色的身影是如何如鬼魅般穿过人群的! 白晨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他根本懒得废话,借着前冲的力道,右腿如同攻城锤般凌厉无比地横扫而出!目标精准——阿扎尔那穿着华贵长袍、早被酒色掏空了的老腰! “嘭——!” 沉闷得像沙袋被击穿的响声! 阿扎尔那双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里面塞满了难以置信的剧痛和茫然。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痛呼,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地向后瘫倒。 后脑勺“咚”的一声重重磕在硬石板地上,眼皮一翻,干净利落地晕死了过去。连象征智慧的大贤者帽都咕噜噜滚出去老远。 整个大巴扎死一般的寂静!所有声音都被掐断了喉咙! 塞塔蕾脸上的假笑彻底碎裂,被无法形容的惊恐取代。她看看地上人事不省的阿扎尔,又看看收回腿、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的白晨,那张涂脂抹粉的脸瞬间褪尽血色。 “你……你……”她喉咙咯咯作响,哆嗦着抬起手指着白晨。 白晨一个冰冷的眼刀甩过去,嘴角挂着的弧度如同死神的镰刀。 塞塔蕾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了无声的呜咽。她再也顾不上任何贤者助理的体面,像个被恶鬼追杀的兔子,尖叫着撞开人群。 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出口的黑暗中,速度快得只留下一个仓惶的背影。 “碍事的垃圾扫完了。”白晨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目光转向舞台上僵住的妮露,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妮露!跳!” 舞台灯光下,妮露的脸色苍白,刚才的惊吓让她握着舞扇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恐惧侵占了她的大脑。 随后白晨的眼前就一抹黑。 清晨 白晨猛地睁开眼。 宿醉般的头痛还在太阳穴里突突直跳,清晨的阳光透过旅店简陋的窗格,刺得他眯起眼。但更强烈的感官冲击来自胸口——沉甸甸的,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温软触感,还有一股雨后森林般清冽又微甜的草木气息。 他僵硬地转动眼珠向下看去。 一双白皙小巧、玉雕般的脚丫,正毫不客气地踩在他胸口的睡衣上。圆润的脚趾微微蜷着,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视线顺着那曲线优美的足弓往上,越过薄薄的白色纱裙下摆,最终定格在一张近在咫尺的小脸上。 纳西妲侧躺在他身边,白色微卷的发丝有几缕调皮地蹭着他的下巴。 她睡得似乎很沉,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安静地垂着,翠绿色的神纹在眉心随着呼吸若隐若现。一只手臂还无意识地搭在他肩上。 白晨的呼吸停滞了至少五秒。大脑从“我是谁我在哪”的混沌中艰难重启。 然后被“为什么有只可可爱爱的小萝莉,压在我身上,啊~好爽”的惊悚信息塞满。 昨晚不,应该是“上一次”循环最后的记忆碎片轰然回笼——妮露惊惧的眼神,阿扎尔瘫倒的身体,塞塔蕾仓皇的尖叫。 (又……重置了?) 纳西妲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那双通透的翠绿眼眸里没有初醒的迷茫,只有一片洞悉一切的平静,清晰地映着白晨那张混合着惊愕、宿醉头痛和一丝不易察觉尴尬的脸。 “前辈,醒了?”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却依旧空灵。 白晨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忽略掉胸口那点异样的压迫感:“上一次,我们怎么失败的?” 纳西妲慢吞吞地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又动了动踩在他胸口的脚丫——白晨的呼吸不自觉地又屏住了。 她坐起身,赤足悬在床边,晃荡着,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妮露的恐惧阈值被突破了。”她侧过头,翠绿色的瞳孔看向白晨,带着一种孩童般直白的审视,“前辈当着她的面,一脚踢晕了须弥的最高学术领袖。 暴力带来的冲击,压垮了她维系梦境核心的最后一丝勇气。”她顿了顿,补充道,“恐惧引发强烈排斥,核心剧烈震荡,循环……只能提前重置。” “……”白晨沉默了。他想起了妮露最后看向他那惊惧如小鹿般的眼神。原来如此。 他揉了揉还在抽痛的额角,猛地坐起身,动作带起的风让纳西妲的白发轻轻飘动。 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刚刚苏醒、似乎一切如常的须弥城街道,晨曦给建筑镀上一层虚假的金边。 “所以……”白晨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自嘲,“这次得‘温柔’点了?” 他转过身,背对着光,轮廓显得有些模糊,嘴角却扯出一个带着戾气和无奈的弧度,“行,我尽量……当个‘好人’。” 纳西妲看着他逆光的背影,翠绿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情绪。她飘下床,赤足稳稳地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向门口。 喜欢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请大家收藏:()我是愚人众执行官代号降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