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 第219章 糖衣攻势 七月初的晨光透过窗棂洒进王家小院。王谦蹲在堂屋门槛上,仔细擦拭着祖传的那杆猎枪。枪托上的木纹已经被几代人的手掌摩挲得发亮,金属部件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青光。 "哥,给。"小妹王晴递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豆浆,碗边还漂着层薄薄的豆皮,"娘刚磨的。" 王谦接过碗,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豆香味儿顺着喉咙一直暖到胃里。王晴蹲在旁边,双手托腮看着他擦枪:"这次要去几天啊?" "看运气,"王谦用通条清理着枪管,"快的话两天,慢的话三四天。得赶在秋收前回来。" 王母从灶房出来,手里拿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烙了二十张油饼,够你们吃三天的。"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小荷那丫头也要去?" 王谦耳根一热:"嗯...她说要学着认鹿道..." "啧啧,"王晴促狭地眨眨眼,"还没过门呢,就管这么严。" "去!"王谦作势要打,王晴咯咯笑着躲到母亲身后。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建国挑着两桶水走进来,扁担在肩上吱呀作响。虽已年过五十,但长年打猎的生活让他腰板挺直得像棵老松树。 "枪擦好了?"王建国放下水桶,走过来检查儿子的猎枪。 王谦点点头:"昨晚上油擦的,准星也调过了。" 王建国接过枪,眯起一只眼瞄了瞄:"嗯,成。"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给,新配的火药,加了点硝石,劲儿大。" 王谦小心地接过,揣进贴身的兜里。父亲配的火药是屯里一绝,打出去又准又狠,连公社的老猎人都眼馋。 "爹,"王谦犹豫了一下,"这次我想打头梅花鹿...婚宴上用。" 王建国眉毛一挑:"鹿可不好打,比熊还精。" "我知道,"王谦挠挠头,"但小荷说...她娘生前最爱吃鹿肉馅饺子..." 王建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拍了拍儿子肩膀:"去吧,西山那边有个鹿饮水的泉眼,这个点儿去正合适。" 早饭是苞米面饼子、咸菜疙瘩和大酱。一家人围坐在榆木桌旁,王母不停地往儿子碗里夹菜:"多吃点,进山又得瘦一圈。" "娘,"王谦嘴里塞得满满的,"秋收前我们肯定回来,您先把酒席的单子拟好。" 王母笑着点头:"放心吧,都安排妥了。请了屯里最好的厨子,肉菜就等你们打回来的野味了。" 吃完饭,王谦收拾好猎具准备出门。王晴神秘兮兮地拉住他:"哥,给小荷姐的簪子打好了吗?" 王谦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王晴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是一根银簪,簪头雕成梅花鹿的形状,做工虽粗糙但很用心。 "呀!真好看!"王晴眼睛一亮,"你自己打的?" 王谦点点头:"跟公社李铁匠学了半个月呢。"他小心翼翼地把布包收好,"别告诉小荷。" 王晴做了个封嘴的动作,蹦蹦跳跳地去喂鸡了。王谦看着妹妹的背影,想起杜小荷说起她弟弟妹妹时的神情——两家人的缘分,或许早就注定了。 杜小荷家的小院里,杜鹏正蹲在地上摆弄王谦上次给的弹弓。见王谦进门,他立刻丢下玩具扑过来:"谦哥!带火药了吗?" "臭小子!"杜小荷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件刚缝好的褂子,"就知道要东西。" 王谦笑着从兜里掏出个小纸包:"给,火药卷儿,省着点用。" 杜鹏欢呼一声,接过纸包就跑,差点撞上刚从屋里出来的杜小华。杜小华今年十八,比杜小荷小两岁,眉眼间有七八分相似。 "姐夫又收买人心呢?"杜小华促狭地笑道,自从王谦和杜小荷订了亲,这丫头就改口叫"姐夫"了。 杜小荷红着脸要打妹妹,杜小华灵活地躲到王谦身后:"姐夫救命!" 王谦赶紧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个红头绳:"给,县里买的,听说是上海货。" 杜小华接过红头绳,在阳光下细细端详:"真好看!"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爹今早心情不好,说婚宴还差好些肉..." 王谦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放心,这次进山就是专门打野味去的。"他转向杜小荷,"准备好了吗?子明他们等着呢。" 杜小荷点点头,拎起准备好的包袱。今天她穿了件藏青色的确良上衣,两条乌黑的大辫子盘在脑后,显得格外利落。 杜勇军从堂屋出来,手里拿着杆老烟枪:"真要带丫头去?" 王谦挺直腰板:"叔,我会照顾好小荷的。这次去西山,那边地势平缓,没什么大牲口。" 杜勇军盯着准女婿看了半晌,突然从腰间解下把猎刀递过来:"拿着,比你那把快。" 王谦受宠若惊地接过。这把刀他眼馋很久了,是杜家祖传的宝贝,刀身乌黑发亮,刀刃锋利得能刮汗毛。 "谢谢叔!"王谦郑重地把刀别在腰间。 杜小荷趁机凑到弟弟妹妹耳边嘀咕了几句。杜鹏连连点头,杜小华则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走吧,"杜小荷拎起包袱,"再耽搁天都黑了。" 两人告别杜家,向屯口走去。老黑狗摇着尾巴跟上来,似乎也知道主人要去干什么大事。 屯口的老槐树下,于子明和刘玉兰已经等着了。于子明正在调试他那把老式猎枪,刘玉兰则忙着给虎子梳理毛发。 "哟,小荷妹子真来啦?"于子明咧嘴一笑,"谦哥舍得带你进山了?" 杜小荷昂起下巴:"咋的?我认草药的本事可不比你差!" 刘玉兰捂嘴轻笑:"就是,我们家小荷可能干了。昨儿个还帮我娘认出了山参呢。" 王谦笑着摇摇头,从兜里掏出张手绘的地图:"这次咱们去西山,那边有个鹿饮水的泉眼。"他指了指图上标记的几个点,"分两组,子明和玉兰守北坡,我和小荷去南坡。" "成!"于子明爽快地应道,"看谁先开张!" 两支小队分头出发。老黑狗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停下来等后面的王谦和杜小荷。九月的兴安岭,层林尽染,空气中弥漫着松香和成熟浆果的味道。 "累不累?"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王谦关切地问。杜小荷的鼻尖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依然明亮。 "不累!"杜小荷擦了擦汗,"比采蘑菇轻松多了。" 王谦接过她的包袱:"歇会儿吧,快到泉眼了。" 两人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分食杜小荷烙的油饼。饼里夹着葱花和猪油,香得让人吞舌头。老黑狗也分到了半张,吃得直摇尾巴。 "看,"王谦突然压低声音,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泥地,"鹿脚印。" 杜小荷凑过去看,泥地上有几个清晰的蹄印,形状像分开的心形。"真是鹿?"她小声问。 王谦点点头:"新鲜的,不超过半天。"他指了指蹄印的方向,"往那边去了,应该去泉眼喝水。" 两人循着蹄印小心前进。王谦边走边教杜小荷辨认鹿的踪迹:被啃过的嫩枝、树干上的擦痕、偶尔掉落的毛发... "鹿最精,"王谦轻声说,"顺风能闻出半里地的人味儿。咱们得绕到下风口去。" 绕过一道山梁,眼前豁然开朗——一小片林间空地中央,有个清澈见底的小水洼。水洼边的泥地上满是各种动物的脚印,有鹿的、狍子的,甚至还有熊的。 "就是这儿,"王谦拉着杜小荷躲到一块巨石后面,"傍晚时分,鹿会来喝水。" 两人静静等待着。太阳渐渐西斜,林间的光线变得柔和起来。杜小荷靠在王谦肩头,不知不觉睡着了。王谦轻轻搂着她,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 突然,老黑狗的耳朵竖了起来。王谦立刻警觉,轻轻推醒杜小荷:"有动静。" 远处的灌木丛微微晃动,接着,一头美丽的梅花鹿缓步走出。它通体棕红,背上点缀着白色的斑点,在夕阳下像披着一身碎金。高大的鹿角像王冠一样耸立在头顶,优雅而威严。 杜小荷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美丽的生灵。王谦慢慢举起猎枪,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 "太美了..."杜小荷轻声说,眼中闪着泪光。 王谦放下枪,无声地点点头。就在这时,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环顾四周。老黑狗不小心发出了一声轻响,鹿立刻转身,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林间。 "跑了..."王谦长舒一口气,不知为何竟有些庆幸。 杜小荷握住他的手:"谢谢你..." 王谦摇摇头:"明天再找别的猎物吧。鹿肉...其实也没那么好吃。"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屯里老人哼唱的古老猎户调: "西山日头落哟, 猎户收起枪。 明儿个再来过哟, 山珍装满筐..." 喜欢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请大家收藏:()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0章 猎场风云 晨光透过窗棂,在王谦家的土炕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王谦正蹲在灶台边,用一块鹿皮仔细擦拭着猎刀。刀刃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青光,映出他紧锁的眉头。 "哥,给。"小妹王晴递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豆浆,碗边还漂着层薄薄的豆皮,"娘刚磨的,加了红糖。" 王谦接过碗,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甜滋滋的豆香顺着喉咙一直暖到胃里。王晴蹲在旁边,双手托腮看着他擦刀:"这次要去几天啊?" "最多两天,"王谦用拇指试了试刀刃,"婚宴还差不少肉,得赶在秋收前备齐。" 王母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烙了十五张油饼,够你们吃两天的。"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小荷那丫头又要跟着去?" 王谦耳根一热:"嗯...她说要学着认狍子道..." "啧啧,"王晴促狭地眨眨眼,"还没过门呢,就盯这么紧。" "去!"王谦作势要弹她脑门,王晴咯咯笑着躲到母亲身后。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建国挑着两桶水走进来,扁担在肩上吱呀作响。虽已年过五十,但长年打猎的生活让他腰板挺直得像棵老松树。 "刀磨好了?"王建国放下水桶,走过来检查儿子的猎刀。 王谦点点头:"昨晚上油磨的,能刮胡子了。" 王建国接过刀,从自己头上拔了根白发,往刀刃上一吹——发丝应声而断。"嗯,成。"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皮囊,"给,新淬的箭头,加了点铜星,专打大牲口。" 王谦小心地接过,揣进贴身的兜里。父亲做的箭头是屯里一绝,能轻易穿透野猪的厚皮。 "爹,"王谦犹豫了一下,"这次我想打两头傻狍子,再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着马鹿...婚宴上用。" 王建国眉毛一挑:"马鹿可不好打,比梅花鹿还精。" "我知道,"王谦挠挠头,"但小荷说...她爹最爱吃马鹿肉炖土豆..." 王建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缓声道:“东沟那边有一片桦树林,马鹿经常会去那里啃食树皮。你带上几个套子,这可比用枪要方便得多。” 早饭很简单,只是一些苞米面饼子、咸菜疙瘩和大酱。正当大家默默地吃着早饭时,杜小华突然压低声音,像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大家:“不过爹昨天说婚宴上还差不少肉呢……” 王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他安慰道:“放心吧,这次进山我就是专门去打野味的。”接着,他转头看向杜小荷,柔声问道:“小荷,你都准备好了吗?子明他们可都在等着呢。” 杜小荷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迅速拎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袱。今天的她格外引人注目,身穿一件水红色的确良衬衫,那鲜艳的颜色仿佛春天里盛开的花朵,给人一种清新亮丽的感觉。她的两条乌黑亮丽的大辫子如瀑布般垂落在胸前,发梢处还系着红头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更增添了几分俏皮与活泼。 就在这时,杜勇军从堂屋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杆老烟枪,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真要带丫头一起去?” 王谦见状,连忙挺直了腰板,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叔,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小荷的。这次去东沟,那边地势比较平缓,也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杜勇军盯着准女婿看了半晌,突然从墙上取下个皮囊递过来:"拿着,比你那个能装。" 王谦受宠若惊地接过。这皮囊是杜家祖传的箭囊,能装二十支箭还不变形,他眼馋很久了。 "谢谢叔!"王谦郑重地把箭囊挎在肩上。 杜小荷趁机凑到弟弟妹妹耳边嘀咕了几句。杜鹏连连点头,杜小华则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走吧,"杜小荷拎起包袱,"再耽搁天都黑了。" 两人告别杜家,向屯口走去。老黑狗摇着尾巴跟上来,似乎也知道主人要去干什么大事。 屯口的老槐树下,于子明和刘玉兰已经等着了。于子明正在调试他那把老式猎枪,刘玉兰则忙着给虎子梳理毛发。 "哟,小荷妹子又来啦?"于子明咧嘴一笑,"谦哥这是要把你培养成女猎人啊?" 杜小荷昂起下巴:"咋的?我认草药的本事可不比你差!" 刘玉兰捂嘴轻笑:"就是,我们家小荷可能干了。昨儿个还帮我娘认出了灵芝呢。" 王谦笑着摇摇头,从兜里掏出张手绘的地图:"这次咱们去东沟,那边有片桦树林。"他指了指图上标记的几个点,"分两组,子明和玉兰守北坡,我和小荷去南坡。" "成!"于子明爽快地应道,"看谁先开张!" 两支小队分头出发。老黑狗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停下来等后面的王谦和杜小荷。九月的兴安岭,层林尽染,空气中弥漫着松香和成熟浆果的味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累不累?"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王谦关切地问。杜小荷的鼻尖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依然明亮。 "不累!"杜小荷擦了擦汗,"比采蘑菇轻松多了。" 王谦接过她的包袱:"歇会儿吧,快到桦树林了。" 两人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分食杜小荷烙的油饼。饼里夹着葱花和猪油,香得让人吞舌头。老黑狗也分到了半张,吃得直摇尾巴。 "看,"王谦突然压低声音,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泥地,"狍子脚印。" 杜小荷凑过去看,泥地上有几个清晰的蹄印,形状像分开的桃心。"真是狍子?"她小声问。 王谦点点头:"新鲜的,不超过半天。"他指了指蹄印的方向,"往那边去了,应该去桦树林啃树皮。" 两人循着蹄印小心前进。王谦边走边教杜小荷辨认狍子的踪迹:被啃过的嫩枝、树干上的擦痕、偶尔掉落的毛发... "狍子傻,但跑得快,"王谦轻声说,"得设套子,不能硬追。" 绕过一道山梁,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白桦林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林间的空地上满是各种动物的脚印,有狍子的、兔子的,甚至还有狼的。 "就是这儿,"王谦拉着杜小荷躲到一块巨石后面,"傍晚时分,狍子会来啃树皮。" 两人找了个隐蔽处开始设套子。王谦选了根弹性极好的小桦树,用麻绳做了个活套,又撒了些盐粒当诱饵。 "狍子爱吃咸,"王谦解释道,"闻到盐味儿就挪不动步。" 设好三个套子,两人静静等待着。太阳渐渐西斜,林间的光线变得柔和起来。杜小荷靠在王谦肩头,不知不觉睡着了。王谦轻轻搂着她,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 突然,老黑狗的耳朵竖了起来。王谦立刻警觉,轻轻推醒杜小荷:"有动静。" 远处的灌木丛微微晃动,接着,一头傻狍子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它体型比鹿小,通体棕黄,没有角,大眼睛里满是天真。 "来了..."王谦屏住呼吸。 狍子小心翼翼地接近桦树林,突然停住了——它闻到了盐味儿。犹豫了片刻,贪吃的天性占了上风,它一步步走向王谦设的套子。 "啪!" 套子应声而发,牢牢套住了狍子的后腿。狍子惊慌失措地挣扎,但越挣扎套子越紧。 "成了!"王谦快步上前,利落地结束了狍子的痛苦。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是于子明的喊声:"谦哥!这边!马鹿!" 王谦和杜小荷对视一眼,立刻向声音方向跑去。穿过一片灌木丛,他们看见于子明和刘玉兰正躲在一棵大树后,前方不远处,一头雄壮的马鹿正警惕地环顾四周。 这马鹿比梅花鹿大一圈,肩高足有一米五,棕灰色的皮毛,脖子上有一圈鬃毛般的深色长毛,威武极了。 "打不打?"于子明压低声音问。 王谦犹豫了。马鹿确实难得,但这么大个家伙,一枪打不死会很危险... 正犹豫间,马鹿突然抬头,直勾勾地看向他们藏身的方向——被发现了! "砰!" 王谦下意识扣动扳机,子弹打在马鹿前的地面上,溅起一片泥土。马鹿受惊,转身就跑,转眼间就消失在林间。 "可惜了..."于子明叹了口气。 王谦却摇摇头:"跑了也好,这么大个家伙,收拾起来麻烦。" 杜小荷突然拉了拉王谦的袖子:"谦哥,你看那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头小马鹿从灌木丛中探出头来——原来刚才那头母鹿是在保护幼崽! "怪不得..."王谦恍然大悟,"带着崽呢,算它命大。" 夕阳西下,四人带着猎获的狍子往回走。远处传来屯里老人哼唱的古老猎户调: "东山日头西山落, 猎户收起枪和索。 明儿个再来过哟, 山珍野味满筐箩..." 喜欢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请大家收藏:()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1章 合计婚事 晨光熹微,王谦蹲在自家灶台前,用一块油石打磨着猎刀。刀刃与石头摩擦发出"嚯嚯"的声响,在安静的清晨格外清晰。刀面上映出他略带疲惫的脸——这几天为筹备婚事,几乎没睡过囫囵觉。 "哥,给。"小妹王晴轻手轻脚地走过来,递上一碗冒着热气的羊奶,"刚挤的,还温着呢。" 王谦接过碗,乳白的奶液上飘着几颗油星,一口下去满嘴醇香。王晴蹲在旁边,双手托腮看着他磨刀:"这次真不带我去啊?" "胡闹!"王谦瞪了她一眼,"野猪那玩意儿是闹着玩的?一獠牙能把你挑树上挂着。" 王母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袱:"蒸了三十个馒头,够你们吃三天的。"她叹了口气,"小荷那丫头非得跟着去?" 王谦耳根一热:"她说...说野猪肉要现宰现放血才不腥..." "啧啧,"王晴促狭地眨眨眼,"还没过门呢,就知道疼男人了。" "去!"王谦作势要弹她脑门,王晴咯咯笑着躲到母亲身后。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建国挑着两桶水走进来,扁担在肩上吱呀作响。虽已年过五十,但长年打猎的生活让他腰板挺直得像棵老松树。 "刀磨好了?"王建国放下水桶,走过来检查儿子的猎刀。 王谦点点头:"磨了三遍,能刮胡子了。" 王建国接过刀,从自己头上拔了根白发,往刀刃上一吹——发丝无声断成两截。"嗯,成。"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皮囊,"给,新配的独弹,专打野猪。" 王谦小心地接过,沉甸甸的。独弹是父亲特制的,铅弹外面包着铜皮,能轻易穿透野猪的厚皮。 "爹,"王谦犹豫了一下,"这次我想打头野猪,再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着山羊...婚宴上用。" 王建国眉毛一挑:"山羊可不好打,比野猪还精。" "我知道,"王谦挠挠头,"但小荷说...她娘生前最爱吃山羊肉馅饺子..." 王建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拍了拍儿子肩膀:"断头崖那边有片橡树林,野猪爱去捡橡子。山羊在崖顶活动,得绕后路。" 早饭是小米粥、咸鸭蛋和贴饼子。一家人围坐在榆木桌旁,王母不停地往儿子碗里夹菜:"多吃点,进山又得瘦一圈。" "娘,"王谦嘴里塞得满满的,"酒席的桌椅板凳借齐了吗?" 王母笑着点头:"放心吧,屯长帮着张罗的。李婶家借了十张桌子,张嫂家出了二十条板凳,就等你们的野味下锅了。" 吃完饭,王谦收拾好猎具准备出门。王晴神秘兮兮地拉住他:"哥,给小荷姐的簪子打好了吗?" 王谦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王晴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是一根银簪,簪头雕成山花的形状,做工虽粗糙但很用心。 "呀!真好看!"王晴眼睛一亮,"你自己打的?" 王谦点点头:"跟公社李铁匠学了半个月呢。"他小心翼翼地把布包收好,"别告诉小荷。" 王晴做了个封嘴的动作,蹦蹦跳跳地去喂鸡了。王谦看着妹妹的背影,想起杜小荷说起她弟弟妹妹时的神情——两家人的缘分,或许早就注定了。 杜小荷家的小院里,杜鹏正撅着屁股在菜地里捉虫。见王谦进门,他立刻丢下小铲子扑过来:"谦哥!带火药了吗?" "臭小子!"杜小荷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件刚补好的褂子,"就知道要东西。" 王谦笑着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给,火药卷儿,省着点用。" 杜鹏欢呼一声,接过纸包就跑,差点撞上刚从屋里出来的杜小华。杜小华今年十八,比杜小荷小两岁,眉眼间有七八分相似。 "姐夫又收买人心呢?"杜小华促狭地笑道,自从王谦和杜小荷订了亲,这丫头就改口叫"姐夫"了。 杜小荷红着脸要打妹妹,杜小华灵活地躲到王谦身后:"姐夫救命!" 王谦赶紧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个红绸带:"给,县里买的,听说是沈阳货。" 杜小华接过绸带,在阳光下细细端详:"真滑溜!"她突然压低声音,"爹昨儿说婚宴还差两头猪..." 王谦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放心,这次进山就是专门打野猪去的。"他转向杜小荷,"准备好了吗?子明他们等着呢。" 杜小荷点点头,拎起准备好的包袱。今天她穿了件藏青色的确良上衣,两条乌黑的大辫子盘在脑后,显得格外利落。 杜勇军从堂屋出来,手里拿着杆老烟枪:"真要带丫头去?" 王谦挺直腰板:"叔,我会照顾好小荷的。这次去断头崖,那边地势我熟。" 杜勇军盯着准女婿看了半晌,突然从墙上取下个皮囊递过来:"拿着,比你那个结实。" 王谦受宠若惊地接过。这皮囊是杜家祖传的,据说能防潮防蛀,装火药再好不过。 "谢谢叔!"王谦郑重地把皮囊挎在腰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杜小荷趁机凑到弟弟妹妹耳边嘀咕了几句。杜鹏连连点头,杜小华则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走吧,"杜小荷拎起包袱,"再耽搁天都黑了。" 两人告别杜家,向屯口走去。老黑狗摇着尾巴跟上来,似乎也知道主人要去干什么大事。 屯口的老槐树下,于子明和刘玉兰已经等着了。于子明正在调试他那把老式猎枪,刘玉兰则忙着给虎子梳理毛发。 "哟,小荷妹子又来啦?"于子明咧嘴一笑,"谦哥这是要把你培养成女猎人啊?" 杜小荷昂起下巴:"咋的?我认草药的本事可不比你差!" 刘玉兰捂嘴轻笑:"就是,我们家小荷可能干了。昨儿个还帮我娘认出了人参呢。" 王谦笑着摇摇头,从兜里掏出张手绘的地图:"这次咱们去断头崖,那边有片橡树林。"他指了指图上标记的几个点,"分两组,子明和玉兰守北坡,我和小荷去南坡。" "成!"于子明爽快地应道,"看谁先开张!" 两支小队分头出发。老黑狗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停下来等后面的王谦和杜小荷。九月的兴安岭,层林尽染,空气中弥漫着松香和成熟浆果的味道。 "累不累?"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王谦关切地问。杜小荷的鼻尖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依然明亮。 "不累!"杜小荷擦了擦汗,"比采蘑菇轻松多了。" 王谦接过她的包袱:"歇会儿吧,快到橡树林了。" 两人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分食杜小荷烙的油饼。饼里夹着葱花和猪油,香得让人吞舌头。老黑狗也分到了半张,吃得直摇尾巴。 "看,"王谦突然压低声音,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泥地,"野猪脚印。" 杜小荷凑过去看,泥地上有几个清晰的蹄印,形状像分开的月牙。"真是野猪?"她小声问。 王谦点点头:"新鲜的,不超过半天。"他指了指蹄印的方向,"往那边去了,应该去橡树林捡橡子。" 两人循着蹄印小心前进。王谦边走边教杜小荷辨认野猪的踪迹:被拱开的泥土、树干上的擦痕、特有的腥臊味... "野猪凶,但眼神不好,"王谦轻声说,"得顺风靠近,不能让它闻到味儿。" 绕过一道山梁,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橡树林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林间的空地上满是拱开的泥土和散落的橡子壳。 "就是这儿,"王谦拉着杜小荷躲到一块巨石后面,"傍晚时分,野猪会来捡橡子。" 两人找了个隐蔽处开始准备。王谦选了棵大树,用麻绳做了个简易的攀爬索——遇到危险时可以快速上树。 "野猪发起疯来,枪都拦不住,"王谦解释道,"上树是最保险的。" 准备好后,两人静静等待着。太阳渐渐西斜,林间的光线变得柔和起来。杜小荷靠在王谦肩头,不知不觉睡着了。王谦轻轻搂着她,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 突然,老黑狗的耳朵竖了起来。王谦立刻警觉,轻轻推醒杜小荷:"有动静。" 远处的灌木丛剧烈晃动,接着,一头体型硕大的公野猪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它足有三百斤重,肩高近一米,两根弯曲的獠牙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来了..."王谦屏住呼吸,慢慢举起猎枪。 野猪警惕地环顾四周,小眼睛闪着凶光。它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突然停住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松鼠突然从树上扔下颗橡子,正砸在野猪头上!野猪受惊,猛地向前一冲—— "砰!" 王谦扣动扳机,子弹打在野猪前的地面上,溅起一片泥土。野猪被彻底激怒了,它发现了王谦和杜小荷,怒吼一声冲了过来! "上树!"王谦一把抱起杜小荷,推着她爬上事先准备好的绳索。野猪转眼即至,獠牙狠狠撞在树干上,震得整棵树都在摇晃。 王谦迅速装弹,但野猪已经调整方向,再次冲来!千钧一发之际,老黑狗从侧面猛扑过来,狠狠咬住野猪的后腿。 野猪吃痛,转身对付老黑狗。王谦趁机爬上树,把杜小荷护在身后。 "老黑!回来!"王谦大喊,但老黑狗死咬着不放。野猪疯狂甩动后腿,老黑狗被甩飞出去,重重撞在树上。 "老黑!"杜小荷惊叫一声。 野猪再次冲向大树,獠牙狠狠撞在树干上。王谦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深吸一口气,举枪瞄准野猪的眼睛—— "砰!" 子弹精准命中,野猪惨嚎一声,踉跄几步,但并未倒下!受伤的野猪更加狂暴,开始疯狂撞击大树。 "谦哥!"远处传来于子明的喊声。 "这边!野猪!"王谦高声回应。 野猪似乎意识到情况不妙,突然转身想跑。王谦哪能放过这个机会,迅速装弹,对准野猪的后心又是一枪。 "砰!" 野猪应声倒地,四肢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王谦长舒一口气,先确认野猪已经死透,然后赶紧去看老黑狗。老黑狗虽然被撞得不轻,但骨头没事,只是皮外伤。 "好伙计,"王谦心疼地抚摸着爱犬,"你救了我们一命。" 于子明和刘玉兰匆匆赶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大野猪,都惊呆了。 "好家伙!"于子明绕着野猪转了一圈,"这得有三百斤吧?够婚宴上用的了!" 杜小荷从树上滑下来,扑进王谦怀里,浑身都在发抖。 "没事了,没事了..."王谦轻拍着她的背,自己的手却也在微微颤抖。 夕阳西下,四人拖着野猪往回走。远处传来屯里老人哼唱的古老猎户调: "东山日头西山落, 猎户收起枪和索。 明儿个办喜事哟, 山珍野味满桌搁..." 喜欢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请大家收藏:()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2章 迎亲趣事 七月初八,天还没亮透,王谦就被院子里嘈杂的人声吵醒了。他揉着眼睛从炕上爬起来,透过窗户纸看见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王家的亲戚、屯里的猎户、公社的干部,甚至还有几个从县里赶来的朋友,全都穿着最体面的衣裳,在晨光中来回走动。 "哥!快起来!"王晴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手里捧着套崭新的藏蓝色中山装,"新衣裳送来了,快试试!" 王谦接过衣服,手指抚过细密的针脚——这是杜小荷熬了三个晚上赶制出来的,连扣子都是手工盘的。他刚套上裤子,房门又被推开,王父带着几个老猎人走了进来。 "臭小子,还磨蹭啥?"王建国今天穿了件半新的军绿色上衣,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连常年戴的狗皮帽子都换成了崭新的呢子帽,"吉时快到了!" 几个老猎人七手八脚地帮王谦穿戴整齐。王母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饺子进来,眼圈红红的:"我儿长大了..." 王谦接过碗,三两口吃完饺子——按规矩,新郎出门前得吃娘家做的"发轿饺子",寓意早生贵子。 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欢快的唢呐声,接着是屯里孩子们齐声唱的喜歌: "新姑爷,穿新衣, 骑着高头大马来。 新娘子,盖红绸, 今晚洞房笑开怀..." "来了来了!"王晴趴在窗边兴奋地喊道,"于子明带着迎亲队来了!" 王谦整了整衣领,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门。院子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和口哨声。于子明穿着件崭新的白衬衫,胸前别着朵大红花,正牵着一匹同样戴着红绸的高头大马站在院中央。 "谦哥!"于子明咧嘴一笑,"今儿个你可真精神!" 王谦被众人推搡着上了马。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最前面是吹唢呐的乐手,接着是扛着"喜"字牌的年轻小伙,然后是骑着高头大马的王谦和陪郎于子明,最后是抬着花轿的八个壮汉和看热闹的乡亲们。 队伍绕着屯子转了一圈,所到之处鞭炮齐鸣。路过供销社时,张婶追出来往王谦怀里塞了包大枣:"早生贵子啊!" 屯里的小孩子们跟在队伍后面,蹦蹦跳跳地唱着童谣: "新姑爷,骑大马, 大红喜字胸前挂。 新娘子,坐花轿, 今晚要把盖头撩..." 杜家小院张灯结彩,大门上贴着崭新的喜联,院子里摆满了乡亲们送来的贺礼。杜小荷坐在西屋炕上,身上穿着大红嫁衣,头上盖着绣有鸳鸯的红盖头,两只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姐,你别抖啊,"杜小华正给姐姐戴上王谦送的那对银耳环,"妆都要花了。" 杜鹏从门外探进脑袋:"谦哥他们到路口了!好多人!还有大马!" 杜母红着眼眶给女儿整理嫁衣:"到了婆家要孝顺公婆,勤俭持家..."话没说完就哽咽了。 杜小荷在盖头下轻轻点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把精心绣制的红嫁衣打湿了一小片。 院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欢快的唢呐声。接着是王谦清亮的嗓音:"岳父岳母大人在上,小婿王谦前来迎亲!" 按照习俗,新娘家得"拦门",杜勇军带着几个本家兄弟挡在院门口:"想娶我闺女?先过了这关!" 外面立刻响起起哄声。于子明高声喊道:"杜叔您说,是要文斗还是武斗?" "文的来段《百鸟朝凤》,武的嘛..."杜勇军指了指院墙边新砌的柴垛,"把那堆柴劈了!" 院外爆发出一阵哄笑。不一会儿,悠扬的唢呐声响起,王谦吹起了《百鸟朝凤》——这是老猎人教的绝活,能用唢呐模仿各种鸟叫。婉转的旋律中,杜鹃、黄鹂、百灵鸟的叫声此起彼伏,活像把整个山林的鸟都请来了。 "好!"围观的乡亲们齐声喝彩。 杜勇军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手指向了旁边的柴垛。 王谦心领神会,他迅速脱下自己崭新的外套,随手扔到一旁,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柴垛前,抄起斧头,准备开始劈柴。 只见他双手紧握着斧柄,手臂高高扬起,然后猛地用力挥下,锋利的斧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如同闪电一般迅速。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碗口粗的木柴应声而裂,断成了两截。王谦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显然他对劈柴这项工作非常熟练。 就这样,王谦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斧头,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木柴上,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原本一人高的柴垛就被他劈成了一堆整齐的柴火。 “好小子!”杜勇军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大步走到王谦身边,用力地拍了拍准女婿的肩膀,夸赞道:“真是好样的!” 王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跟着杜勇军一起走进了院子。 此时,迎亲队伍也欢呼着涌进了院子,大家都为王谦的表现喝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谦被带到了西屋门前,按照当地的习俗,他需要在这里“叫门”,才能见到自己的新娘。 “小荷,我来接你了!”王谦深吸一口气,然后高声喊道。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发抖,毕竟这是他人生中如此重要的时刻。 屋里很快传来了杜小华的声音:“光喊可不行哦,得给红包!” 王谦连忙应道:“好的,好的!”他赶紧从于子明手里接过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然而,门却只开了一条缝,然后又迅速地关上了。很明显,红包的数量还不够。 王谦有些无奈,但他并没有气馁,他又从于子明那里拿了几个红包,继续往门缝里塞。 就这样,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如此反复了三次,终于,门缓缓地打开了。王谦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炕上的杜小荷——虽然盖着红盖头,但那熟悉的身影让他心头一热。 "找鞋!找鞋!"杜小华和一群年轻姑娘起哄道。按规矩,新郎得找到新娘的绣花鞋才能带人走。 王谦和于子明在屋里翻箱倒柜,最后在炕琴的暗格里找到了那双绣着并蒂莲的红绣鞋。王谦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给杜小荷穿上鞋,惹得围观的女眷们一阵唏嘘。 杜勇军走上前,将女儿的手交到王谦手中:"我把小荷交给你了,好好待她。" 王谦郑重点头:"爹,您放心。" 杜母抹着眼泪给女儿盖上红盖头,杜小荷的两个妹妹则往姐姐怀里塞了个苹果——寓意平安吉祥。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王谦一把抱起杜小荷,大步走向院外的花轿。杜小荷在王谦怀里轻得像片羽毛,他能感觉到她的心跳透过厚厚的嫁衣传来,又快又急。 "别怕,"王谦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在呢。" 花轿起轿的那一刻,杜家院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哭声——这是"哭嫁"的习俗,表示娘家对女儿的不舍。杜小荷在轿子里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泪水打湿了怀里的苹果。 迎亲队伍绕着屯子又转了一圈,所到之处鞭炮齐鸣。路过王家院子时,王母早已带着女眷们在门口等候,手里拿着红绸和五谷——这是"撒帐"的习俗,寓意五谷丰登。 喜欢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请大家收藏:()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3章 洞房夜话 王家的院子里摆了二十桌酒席,最显眼的位置摆着王谦猎来的野味——烤得金黄的全羊、红烧野猪肉、山鸡炖蘑菇...香气飘出老远。 王谦和杜小荷被带到堂屋正中的八仙桌前,开始"拜堂"。司仪是屯里最有学问的老支书,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唱道: "一拜天地——" 王谦牵着杜小荷的手,朝门外的天空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转向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王父王母和杜父杜母,恭敬下拜。 "夫妻对拜——" 王谦和杜小荷相对而立,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红盖头,仿佛隔了一层纱帐,让他看不清她的面容。然而,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灼热的呼吸,那气息如春风拂面,轻柔而温暖。 在众人的见证下,婚礼仪式圆满完成。王谦手持秤杆,小心翼翼地挑起杜小荷头上的红盖头。随着红盖头缓缓滑落,他的呼吸瞬间停滞——杜小荷今天美得惊人! 她的眉毛如柳叶般细长,微微上挑,透露出一丝羞涩;那双杏眼,恰似含情脉脉的秋水,在浓密的睫毛下,含羞带怯地凝视着他;朱唇轻点,如樱桃般红润,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两颊绯红,宛如晚霞映雪,更衬得她的肌肤白皙如雪;银簪在乌黑的发间闪闪发光,为她增添了几分端庄与典雅。 "新娘子真俊啊!"围观的乡亲们齐声赞叹,声音如同海浪一般,此起彼伏。王谦听在耳中,心中满是欢喜,他知道,自己娶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喜宴正式开始,王谦和杜小荷挨桌敬酒。从长辈到亲朋,他们一路敬过去,每一桌都充满了欢声笑语。一轮下来,王谦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而杜小荷则以茶代酒,但也被众人的热情闹得面红耳赤。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当大家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了欢快的秧歌调。几个年轻小伙兴高采烈地搬来了锣鼓家什,即兴办起了一场"喜乐会"。 于子明喝得满脸通红,他兴奋地拉着刘玉兰,加入了秧歌的队伍。两人手舞足蹈,一扭一摆,活脱脱像一对欢喜冤家,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王谦的表哥突然站起来:"新郎新娘来一个!"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王谦拉着杜小荷走到院子中央。乐手们奏起了《月牙五更》,王谦清了清嗓子,唱起了老猎人教的赶山调: "七月里来好风光哟, 猎户娶妻喜洋洋。 山珍野味摆满桌哟, 谢过乡亲来捧场..." 杜小荷红着脸接唱: "八月里来秋风凉, 小妹为郎缝衣裳。 九月里来雪花飘, 暖好炕头等郎归..." 清澈悦耳的歌声在院子里悠扬地回荡着,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就连树上原本叽叽喳喳的麻雀也都被这美妙的歌声吸引,变得安静下来,静静地聆听着。 当歌声唱到最为动情之处时,王谦情不自禁地一把抱起杜小荷,然后像孩子一般快乐地转了三圈。这一举动不仅让杜小荷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也引得周围的众人齐声喝彩,现场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高潮。 夕阳西下,夜幕渐渐降临,喜宴也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缓缓地步入了尾声。按照当地的传统习俗,接下来就是年轻人最喜欢的“闹洞房”环节了。 于子明作为闹洞房的带头人,自然是想出了各种刁钻古怪的游戏来折腾这对新人。他先是让王谦和杜小荷共咬一个苹果,看着两人因为苹果的滚动而不断靠近的嘴唇,周围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接着,他又用红线将两人的手绑在一起,然后让他们一起喝酒,这可真是让王谦和杜小荷有些难为情,但他们还是红着脸照做了。 尽管被闹得有些面红耳赤,但王谦和杜小荷始终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彼此更多的勇气和力量。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夜深了,闹洞房的人群终于渐渐散去。王谦关上房门,转身看见杜小荷正静静地坐在炕沿上,红烛的映照下,她的侧脸美得如同一幅画。 “累了吧?”王谦轻声问道,然后缓缓地走到她身边坐下,温柔地取下她发间的银簪。 杜小荷轻轻地摇了摇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王谦,轻声说道:“给你……” 王谦有些好奇地打开布包,只见里面躺着一只精致的烟荷包,上面绣着两只交颈的鸳鸯,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高飞。 "我偷偷绣的,"杜小荷的声音细如蚊呐,"手艺不好..." 王谦心头一热,将荷包贴在胸前:"好看,比画报上的还好看。" 窗外,不知哪个调皮的孩子在唱: "红烛高照喜盈门, 新郎新娘心连心。 明年抱个胖娃娃, 乐坏两家老双亲..." 杜小荷羞得把脸埋进王谦怀里。王谦笑着吹灭红烛,将心爱的姑娘拥入怀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这对新人身上。远处传来老猎人悠扬的赶山调: "东山日头西山落, 猎户收起枪和索。 娶个贤惠好媳妇, 日子越过越红火..." 闹洞房的人群终于缓缓散去,木门“吱呀”一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合上,将外头的喧嚣与嘈杂都隔绝在了门外。王谦站在门后,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激烈的战斗。他转身,后背靠在门板上,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湿透。 屋内,两支红烛静静地燃烧着,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温暖的光芒投射在窗纸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杜小荷静静地坐在炕沿上,她的红嫁衣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鲜艳夺目,如同盛开的牡丹。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银簪在发间微微颤动,仿佛也感受到了她此刻的心情。 王谦的目光落在杜小荷身上,突然发现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今夜竟美得如此陌生又熟悉。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发紧:“累了吧?” 杜小荷似乎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动作很轻,以至于发间的银簪只是稍稍晃动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平静,然而在烛光的映照下,那银簪却划出了一道银亮的弧线,如同流星划过夜空。 王谦见状,缓缓地走到杜小荷身边坐下。木炕发出一声细微的“吱嘎”声,仿佛是在提醒着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他们之间不过一尺的距离,但此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沉默片刻,王谦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帮你把簪子取下来吧。” 王谦深吸一口气,慢慢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摘她发间的银簪。当他的手指快要碰到银簪时,却不小心擦过了她的耳垂。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滚烫的触感,仿佛那耳垂是被火烤过一般。 杜小荷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点,她微微瑟缩了一下身体,但却没有躲开。王谦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定了定神,继续将银簪取了下来。随着银簪的离开,如瀑的黑发如同一股黑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轻轻地拂过王谦的手背,带来了一阵淡淡的皂角香气。 王谦将银簪放在炕桌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发抖。他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紧张。 "呃……饿不饿?"王谦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我偷偷藏的油饼,还热乎着呢。" 杜小荷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她的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那应该是她刚才"哭嫁"时留下的。她的眼睛有些红肿,看起来楚楚可怜。 杜小荷接过王谦递过来的油饼,轻轻咬了一小口。油饼的香气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的嘴角沾上了一点油星。 王谦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帮她擦掉嘴角的油星。然而,当他的指腹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时,两人都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和微妙。王谦的脸也不禁有些发红,他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你今天……真的很好看。" 杜小荷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她手中的油饼差点因为手的颤抖而掉落在地上。 王谦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接住,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在油纸上轻轻触碰了一下,然后又像触电般迅速分开。 窗外,几声清脆的虫鸣声传来,仿佛在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一丝生机。远处,隐约还能听到喝醉的乡亲们正在高声歌唱着那首古老的《月牙五更》,歌声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有些悠扬而又略带一丝醉意。 杜小荷突然轻声开口,声音如同蚊蝇一般细小:“谦哥,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一起进山吗?” 王谦闻言,微微一愣,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那段久远的回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咋不记得?你那时候可调皮了,非要跟着我去山里采蘑菇,结果迷了路,哭得跟个花猫似的。” “谁哭了!”杜小荷娇嗔地反驳道,同时轻轻地捶了王谦一下。不过,她这一捶的力道轻得就像羽毛拂过一般,根本没有丝毫的痛感。 王谦见状,不禁笑出声来,他调侃地说道:“好啦好啦,是我记错啦。明明是我找不着你,急得把整片林子都喊遍了。” 杜小荷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低下头,轻声嘟囔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走得太快,我跟不上嘛。” 王谦看着她那羞涩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动。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杜小荷的拳头,感受着掌心相贴的温度,仿佛有一股暖流从他的手心流淌到了心底,让他的心头猛地一颤。 “那天找到你的时候,你正蹲在一棵老柞树下,怀里还抱着半篮子蘑菇呢……”王谦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讲述一个珍贵的故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杜小荷的头垂得更低了,她的声音也越发轻柔:“那是我特意给你娘采的,听说能治腰痛。” 王谦心头一热,他没想到杜小荷竟然如此细心,连他娘的腰痛都放在心上。他凝视着杜小荷,眼中的温柔愈发浓烈,轻声说道:“谢谢你,小荷。”那年他才十六,杜小荷十四,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在林子里找到她时,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死死护着那半篮蘑菇。那一刻,他莫名就想保护她一辈子。 "其实..."王谦摩挲着她掌心的茧子——那是常年干活留下的痕迹,"那天我就想好了,将来一定要娶你过门。" 杜小荷猛地抬头,杏眼里映着跳动的烛光:"真的?" "骗你是小狗。"王谦举起三根手指,"当时看你那么倔,采蘑菇迷路了都不肯扔篮子,就觉得...这丫头真招人疼。" 杜小荷的眼泪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王谦慌了神,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去擦:"咋了?我说错话了?" "没..."杜小荷抽抽搭搭地说,"我就是...就是高兴..." 王谦松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杜小荷的发顶刚好抵在他下巴上,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两人静静依偎,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渐渐同步。 窗外,最后一波闹洞房的年轻人也散了,屯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衬得夜越发静谧。 "谦哥,"杜小荷突然从王谦怀里抬起头,"教我打枪吧。" "啥?"王谦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学打枪,"杜小荷认真地说,"以后你进山,我能帮上忙。" 王谦皱眉:"打猎危险,你..." "我能吃苦!"杜小荷打断他,"采药、下套子、认兽道,这些我都会。就差打枪了。" 烛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王谦突然想起上个月她被野猪追时,也是这般倔强的眼神。他叹了口气,从炕柜底下抽出个布包,打开是他那杆宝贝猎枪。 "这是扳机,"王谦把枪横在膝上,指着各个部件讲解,"这是准星,瞄准时三点一线..." 杜小荷学得极快,不一会儿就能熟练地拆装枪栓。王谦惊讶地发现,她手指虽细,却很有力,操作枪械时稳得出奇。 "我常看你擦枪,"杜小荷有些得意,"早就记在心里了。" 王谦心头一热,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媳妇真聪明!" 杜小荷红着脸推开他:"正经点!还没教完呢!" 两人头碰头地研究着猎枪,不知不觉已到深夜。王谦演示了几次瞄准姿势,杜小荷学着他的样子举枪,却总是晃来晃去。 "胳膊要这样,"王谦从背后环住她,握住她的手腕,"呼吸要稳..." 杜小荷的发丝蹭在他鼻尖,痒痒的。王谦突然分心,想起小时候她也是这样,倔强地跟在他身后,非要学这学那。 "砰!"杜小荷突然模拟了一声枪响,"打中了吗?" 王谦回过神,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差远啦!野猪早跑了。" 杜小荷不服气,又练习了几次。渐渐地,她的动作越来越稳,竟有模有样起来。 "不错嘛,"王谦赞许地点头,"等秋收完了,带你去靶场试试真枪。" 杜小荷欢呼一声,差点从炕上蹦起来。王谦赶紧按住她:"小声点!让人听见还以为..." 话没说完,他自己先红了脸。杜小荷也反应过来,羞得钻进被窝里。王谦吹灭蜡烛,摸黑躺下。两人之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谁都不敢先越界。 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银线。远处传来屯里老人哼唱的古老歌谣: "七月里来夜风凉, 小两口儿上炕忙。 你教我学打猎技, 来日并肩走山岗..." 鸡叫头遍时,王谦就醒了。他睁眼看见杜小荷蜷缩在身边,呼吸均匀,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小的阴影。昨夜两人聊到后半夜,不知何时睡着的。 王谦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披上衣服走到院里。晨雾还未散尽,空气中飘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老黑狗摇着尾巴凑过来,亲热地蹭他的腿。 "好伙计,"王谦揉了揉狗头,"从今往后,咱们家又多了一口人。" 灶房里传来响动,王母已经在准备早饭了。见儿子进来,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咋起这么早?" 王谦耳根一热:"习惯了这个点醒..." 王母往锅里下了把面条,状似无意地问:"小荷爱吃宽面还是细面?" "宽的,"王谦不假思索,"要煮软些,她胃不好..." 话没说完,就见母亲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王谦这才反应过来,羞得夺门而逃。 回到屋里,杜小荷已经醒了,正坐在炕上梳头。晨光透过窗纸照在她身上,给乌黑的长发镀了层金边。见王谦进来,她慌忙把头发拢到胸前,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 "娘煮了面条,"王谦别开眼,"一会儿就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杜小荷点点头,笨拙地盘着发髻——新媳妇第一天要给公婆敬茶,得打扮得体。王谦看不过去,接过木梳:"我来吧。" 他手法意外地娴熟,三下五除二就挽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杜小荷惊讶地看着铜镜:"你咋会这个?" "给老黑狗梳毛练的,"王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原理差不多。" 杜小荷气得捶他,两人笑作一团。院外突然传来王晴的咳嗽声:"哥,嫂子,吃饭啦!" 饭桌上,王父王母端坐首位,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意。杜小荷恭恭敬敬地给二老敬茶,声音细如蚊呐:"爹,娘,请喝茶..." 王母接过茶碗,眼泪"唰"地下来了:"好孩子,快起来。"她从手腕上褪下个银镯子,"这是谦儿他奶奶传给我的,现在给你了。" 王父咳嗽一声,推过来个布包:"给,新做的弹袋。" 杜小荷受宠若惊,连连道谢。王晴在一旁挤眉弄眼:"嫂子,我哥小时候可傻了,有一次..." "吃饭!"王谦夹了块咸菜塞进妹妹嘴里,惹得全家大笑。 早饭过后,按照习俗新媳妇要"回门"。王谦拎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两瓶白酒、四条鲤鱼、八斤猪肉,带着杜小荷往杜家走去。路上遇到的乡亲们都笑着打招呼:"新姑爷新娘子回门啊!" 杜家小院里,杜勇军正蹲在地上修锄头。见女儿女婿来了,立刻放下活计迎上来。杜母从屋里小跑出来,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爹,娘。"杜小荷声音哽咽,扑进母亲怀里。 杜勇军拍了拍王谦的肩膀:"小子,对我闺女好点。" 王谦郑重点头:"爹,您放心。" 杜鹏和杜小华闻声从屋里跑出来,一个喊着"姐夫"一个喊着"姐",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杜小华神秘兮兮地拉着姐姐进屋说悄悄话,杜鹏则缠着王谦要学打弹弓。 午饭时,两家人围坐一桌,其乐融融。杜勇军和王建国推杯换盏,聊着今年的收成和山里的猎物。王母和杜母交流着腌咸菜的秘诀。王晴和杜小华年纪相仿,很快就叽叽喳喳聊到了一起。 "谦哥,"杜小荷在桌下轻轻握住王谦的手,"咱们的家...真好。" 王谦回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阳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仿佛给他们的手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那温暖的阳光,如同他们之间的爱意,源源不断地流淌着。 杜小荷的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心中满是幸福。 远处传来屯里孩子们唱的童谣: "新媳妇,回娘家, 带着女婿笑哈哈。 两家并作一家亲, 日子越过越红火..." 喜欢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请大家收藏:()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4章 进山备宴 鸡叫三遍,王谦就睁开了眼睛。窗外天色才蒙蒙亮,杜小荷还在身边熟睡,呼吸均匀绵长。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生怕惊扰了新媳妇的好梦。老黑狗听见动静,在院子里"呜呜"了两声,尾巴拍打着地面。 王谦披上褂子来到院里,晨露打湿了布鞋面。七月的清晨还带着几分凉意,他搓了搓手,从仓房里搬出个樟木箱子——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回门礼。 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几块花布、两瓶高粱酒、一包红糖,还有他亲手打的一对野鸡。王谦蹲在地上,又往箱子里添了包大枣和桂圆——昨天婚宴上张婶偷偷塞给他的,说是"早生贵子"的好兆头。 "起这么早?"杜小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披着件素色褂子,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眼角还带着惺忪的睡意。 王谦赶紧起身:"咋不多睡会儿?" "认床..."杜小荷揉了揉眼睛,蹲下来翻看箱子里的东西,"这是给爹娘准备的?" 王谦点点头:"你看看还缺啥不?" 杜小荷咬着嘴唇想了想,突然跑回屋里,不一会儿拿着个红布包出来:"把这个也带上。" 王谦打开一看,是块绣着喜鹊登枝的枕巾,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是手工绣的。 "我偷偷绣的,"杜小荷耳根微红,"本来想留着咱们用..." 王谦心头一热,将枕巾仔细叠好放在最上面:"娘肯定喜欢。" 灶房里传来响动,王母已经起来生火做饭了。见小两口在院里忙活,老太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新媳妇第一天就起这么早?" 杜小荷红着脸跑过去帮忙烧火。王母拦着她:"不用不用,回门的日子哪能让你干活。"说着从锅里捞出两个煮鸡蛋,"趁热吃,讨个吉利。" 鸡蛋壳染得通红,握在手里热乎乎的。王谦和杜小荷蹲在灶台边剥鸡蛋,热气模糊了两人的脸。王母看着这小两口,悄悄抹了抹眼角。 日头刚爬过东山头,王谦就拎着樟木箱,带着杜小荷往杜家走去。路上遇到的乡亲们都笑着打招呼:"新姑爷新娘子回门啊!" 杜小荷今天穿了件水红色的确良衬衫,两条大辫子垂在胸前,发梢上还系着红头绳——这是娘家给的"回头红",寓意红红火火。王谦则穿着昨天那身藏蓝中山装,胸口别着朵小红花,显得格外精神。 杜家小院张灯结彩,大门上"喜"字的剪纸还崭新着。杜鹏蹲在门口玩弹弓,看见姐姐姐夫来了,撒丫子就往院里跑:"爹!娘!姐回来了!" 杜勇军和杜母快步迎出来,后面跟着探头探脑的杜小华。杜小荷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才离家一天,却像过了好久似的。 "爹,娘。"王谦恭恭敬敬地行礼,把樟木箱递过去,"一点心意。" 杜母接过箱子,眼眶立刻就红了:"来就来,带什么东西..."话是这么说,手上却小心翼翼地抚过那块绣花枕巾,爱不释手。 杜勇军拍了拍女婿的肩膀:"进屋说话。" 堂屋里摆着张八仙桌,上面已经备好了茶水点心。按规矩,新娘子回门要坐主位,杜小荷被让到上首,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姐,"杜小华凑过来咬耳朵,"昨晚...疼不疼?" 杜小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羞得去拧妹妹的耳朵。杜小华灵活地躲到王谦身后,屋里顿时笑作一团。 杜母端上来一碗红糖水煮鸡蛋,非要看着杜小荷吃完——这是"回门蛋",寓意早生贵子。杜小荷红着脸小口吃着,王谦在一旁看得直咽口水。 "傻小子,"杜勇军笑着推过来一碗,"你的在这呢!" 正说笑着,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王建国和王母带着王晴来了,手里还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新蒸的粘豆包。 "亲家!"杜勇军赶紧起身相迎,"正说下午去拜访呢!" 两家人热热闹闹地围坐一桌。王母和杜母交流着腌咸菜的秘诀,王建国和杜勇军则讨论着秋收的安排。王晴和杜小华年纪相仿,很快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谦哥,"杜小荷在桌下轻轻拉了拉王谦的衣袖,"回门宴的肉食..." 王谦这才想起正事,清了清嗓子:"爹,回门宴还缺什么野味?我下午进山看看。" 杜勇军捋了捋胡子:"野猪肉倒是够了,就差些山鸡野兔..."他顿了顿,"听说断头崖那边来了群山羊?" 王建国眼睛一亮:"对!我前天还看见脚印了,少说有七八头。" 两个老猎人越说越起劲,干脆拿筷子在桌上画起了地形图。王谦凑过去认真听着,不时插几句自己的见解。 "带套子去,"杜勇军叮嘱道,"山羊精得很,枪一响全跑了。" 王母和杜母对视一眼,无奈地摇头——男人聊起打猎,饭都顾不上吃了。 吃过午饭,王谦就准备进山了。杜小荷执意要跟着,谁也拦不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山脚转转,"她系紧鞋带,对担忧的母亲说,"不往深处去。" 王谦检查了下装备:猎枪、绳索、套子、干粮,还有杜小荷给他新做的弹袋。杜勇军把他叫到一旁,塞过来个小布包:"山羊爱舔这个。" 王谦打开一看,是些粗盐和矿物粉的混合物——老猎人引山羊的秘方。 "小心点,"杜勇军压低声音,"听说断头崖最近来了只独狼。" 王谦点点头,把布包揣进怀里。那边杜小荷也已经准备好了,腰间别着把砍刀,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活像个英姿飒爽的女猎人。 "走吧。"王谦扛起猎枪,老黑狗立刻兴奋地跟上来。 七月的山林郁郁葱葱,知了声此起彼伏。王谦和杜小荷沿着熟悉的小路向断头崖走去,不时停下来查看地上的痕迹。 "看,"王谦蹲下身,指着泥地上的几个蹄印,"山羊的脚印,不超过两天。" 杜小荷学着他的样子观察:"比野猪的小,比狍子的圆..." "对!"王谦惊喜地看着她,"学得真快!" 两人循着脚印前行,渐渐接近断头崖。这里地势险要,一面是陡峭的崖壁,一面是茂密的灌木丛。山羊最喜欢在这种地方活动,既方便觅食,又容易逃脱天敌的追捕。 "在这设套子。"王谦选了几处山羊必经之路,熟练地布下绳索套。杜小荷帮忙撒盐粉作诱饵,动作越来越熟练。 正忙着,老黑狗突然竖起耳朵,冲着崖壁方向低吼起来。王谦立刻警觉,一把将杜小荷拉到身后。 "怎么了?"杜小荷小声问。 王谦没说话,眼睛死死盯着崖壁上的一个洞穴。洞口隐约可见几根白骨——是某种动物的残骸。 "狼窝。"王谦压低声音,"杜叔说得没错,真有独狼。" 杜小荷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那咱们..." "别怕,"王谦慢慢后退,"狼一般不主动攻击人。咱们把套子设远点..." 话音未落,洞穴里突然亮起两点绿光——是狼的眼睛!紧接着,一头灰狼慢慢走了出来,龇着牙发出低沉的咆哮。 老黑狗立刻挡在主人前面,背毛竖起。王谦端起猎枪,但没急着开火——独狼通常不会轻易攻击人,除非感到威胁。 "慢慢退..."王谦护着杜小荷往后撤,眼睛一刻不敢离开狼的动向。 灰狼跟了几步,突然停下,仰头嗅了嗅空气。它似乎对盐粉的气味产生了兴趣,转身走向王谦设的套子附近。 "好机会..."王谦松了口气,"它被盐引开了。" 两人趁机退到安全距离。杜小荷的手还在微微发抖,王谦紧紧握住:"没事了,咱们绕道走。" 他们换了个方向继续设套子,但始终保持着对狼窝的警惕。太阳西斜时,两人已经设好了十几个套子,还顺手打了两只野鸡。 "回吧,"王谦看了看天色,"明天一早来收套子。" 回去的路上,杜小荷突然问:"谦哥,要是套着山羊,那狼来抢怎么办?" 王谦早就想好了:"咱们多叫几个人,带上火把和铜锣。狼怕响怕火,不敢靠近。" 杜小荷点点头,突然指着路边的草丛:"看!山韭菜!"她蹲下身麻利地采了一把,"晚上给你包饺子。" 王谦看着她灵巧的手指在草丛间翻飞,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如今成了他的媳妇,还要给他包饺子... 远处传来屯里老人哼唱的古老歌谣: "新媳妇,手儿巧, 采把山韭包饺饺。 新郎官,有口福, 日子越过越热闹..." 喜欢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请大家收藏:()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5章 宴席欢歌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王谦就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了。杜小荷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小的阴影。他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结果把人给惊醒了。 "这么早?"杜小荷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像只小刺猬。 王谦系紧鞋带:"得赶在露水干前去收套子。"他顿了顿,"你再睡会儿,我让老黑陪我去就行。" 杜小荷一听就掀开被子:"等我!"她三两下穿好衣服,动作利落地盘起头发,"说好了一起去的。" 两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老黑狗摇着尾巴跟上来。七月的清晨还带着凉意,草叶上的露珠打湿了裤脚。屯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户人家的烟囱冒起了炊烟。 "带上这个。"路过王家院子时,王母从灶房追出来,塞给他们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几张热乎乎的油饼和两个煮鸡蛋。 杜小荷眼眶一热:"娘,您起这么早..." "习惯了。"王母笑着摆摆手,"小心点,早去早回。" 两人沿着昨天的小路向断头崖走去。晨雾笼罩着山林,像给树木披了层轻纱。老黑狗跑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等他们。 "看!"王谦突然压低声音,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灌木微微晃动着,隐约可见一抹灰影。 杜小荷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是...是那只狼吗?" 王谦眯眼看了看,摇头:"体型太小,应该是狐狸。" 果然,一只火红的狐狸从灌木中探出头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又缩了回去。老黑狗刚要追,被王谦低声喝住。 "狐狸肉腥,皮子也不值钱这个季节,"他小声解释,"让它去吧。" 来到昨天设套的地方,第一个套子空空如也,盐粉倒是被舔得干干净净。第二个套子也是如此。杜小荷有些泄气,王谦却胸有成竹:"别急,山羊精着呢,得看后面的。" 果然,在第五个套子处,他们发现了一头中等体型的山羊。山羊还活着,见到人来拼命挣扎,套索勒得它直翻白眼。 "按住它!"王谦快步上前,利落地结束了山羊的痛苦。杜小荷帮忙按住羊腿,手法比上次猎野猪时熟练多了。 "够肥的,"王谦掂了掂分量,"少说六十斤,够宴席上用了。" 两人继续检查剩下的套子,又收获了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最远的一个套子附近有打斗的痕迹,地上散落着几撮灰毛。 "狼来过了。"王谦蹲下身检查痕迹,"套子被咬断了,山羊被拖走了。" 杜小荷紧张地环顾四周:"它会不会还在附近?" 王谦摇摇头:"早跑了。狼得了食就不会再冒险。"他收起被咬断的套子,"算它走运,白得顿早饭。" 收获比预期还好,两人心满意足地往回走。杜小荷背着山鸡和野兔,王谦扛着山羊,老黑狗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回头看看主人。 "谦哥,"杜小荷突然说,"我想学剥皮。" 王谦脚下一个趔趄:"啥?" "学剥皮,"杜小荷认真地说,"总不能每次都让你一个人忙活。" 王谦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头一热:"成,回去就教你。" 杜家小院早已热闹非凡。杜母带着几个妇女在灶房忙活,大铁锅里炖着野猪肉,香气飘出老远。杜勇军和王建国在院子里支起案板,正在处理昨天猎到的野味。 "回来了!"眼尖的杜鹏第一个发现他们,蹦蹦跳跳地迎上来,"哇!好大的山羊!" 王谦把山羊放在案板上,杜勇军满意地拍了拍羊肚子:"不错,够肥。"他转向女儿,"没遇到狼吧?" 杜小荷刚要开口,王谦抢先道:"遇到了,但没正面冲突。它叼走了我们一只山羊。" 杜勇军眉头一皱:"这畜生..." "没事,"王谦笑道,"咱们收获够多了。" 杜母从灶房探出头:"小荷,来帮娘切菜!" 杜小荷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灶房。王谦正要跟过去,被王建国叫住:"小子,过来学剔骨。"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王谦跟着父亲和岳父学习处理野味。山羊被开膛破肚,内脏分门别类放好——肝和心留着炒菜,肠子洗净灌血肠,骨头熬汤。兔子和山鸡也被利落地剥皮去毛,变成案板上粉嫩的肉块。 "看好了,"杜勇军示范着剥兔皮,"刀要这样斜着走,不能伤到皮子。" 王谦学得很认真,不一会儿就能独立操作了。另一边,女人们也在灶房忙得热火朝天。杜小荷的刀工出奇地好,切出的肉片薄如蝉翼,引得几个婶子连连称赞。 "小荷这手艺,"李婶边和面边说,"将来准是个好媳妇!" 杜小荷红着脸低头切菜,手里的刀舞得更快了。杜母在一旁和面,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意。 中午简单吃了点贴饼子就咸菜,下午继续准备宴席的菜肴。王谦抽空溜进灶房,看见杜小荷正在揉面,鼻尖上沾着面粉,煞是可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累不累?"他偷偷塞给她一块麦芽糖。 杜小荷摇摇头,趁人不备把糖塞进嘴里,腮帮子立刻鼓起一个小包。王谦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被她一擀面杖敲在手上。 "姐夫!"杜小华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偷吃啥好东西呢?" 王谦赶紧又掏出块糖堵她的嘴。杜小华得寸进尺:"就一块啊?我可有好多姐夫的秘密..." "去!"王谦作势要抢回糖块,杜小华咯咯笑着跑开了。 院子里,王晴和杜鹏正在玩弹弓,目标是一个挂在树枝上的空罐头盒。两个孩子你一下我一下,玩得不亦乐乎。 "谦哥,"于子明拎着两瓶酒走进院子,"给你带了好东西!" 王谦迎上去一看,是两瓶"北大仓"——这酒在屯子里可是稀罕物。于子明得意地晃了晃酒瓶:"我舅从县里捎来的,专门给你回门宴添彩!" "够意思!"王谦捶了他一拳,"一会儿多喝两杯!" 太阳西斜时,宴席终于准备停当。院子里摆了十张大桌,每桌八道硬菜:红烧野猪肉、清炖山羊汤、爆炒山鸡、酱焖野兔...香气引得左邻右舍的狗都聚在院门外打转。 "开席喽!" 随着杜勇军一声吆喝,宾客们纷纷入座。屯长被让到主桌首位,其次是两家的长辈,然后是亲朋好友。王谦和杜小荷作为新人,要挨桌敬酒。 "一谢天地养育恩!"杜勇军举杯高唱。 "二谢亲朋来捧场!"王建国接道。 "三谢..."王谦刚要开口,被于子明打断。 "三谢新娘真漂亮!"满院哄笑。 杜小荷羞得直往王谦身后躲,被几个年轻媳妇拉出来起哄。王谦替她挡了酒,自己连干三杯,辣得直咧嘴。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活跃。几个年轻小伙搬来了锣鼓家什,即兴办起了"喜乐会"。于子明喝得满脸通红,拉着刘玉兰就跳起了东北大秧歌,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新郎新娘来一个!"不知谁喊了一嗓子,立刻得到全场响应。 王谦推辞不过,拉着杜小荷走到院子中央。乐手们奏起了《月牙五更》,王谦清了清嗓子,唱起了赶山调: "七月里来好风光哟, 猎户娶妻喜洋洋。 山珍野味摆满桌哟, 谢过乡亲来捧场..." 杜小荷红着脸接唱: "八月里来秋风凉, 小妹为郎缝衣裳。 九月里来雪花飘, 暖好炕头等郎归..." 清澈的歌声在院子里回荡,连树上的麻雀都安静下来。唱到动情处,王谦一把抱起杜小荷转了三圈,惹得众人齐声喝彩。 宴席进行到一半,杜母突然拍了拍手:"乡亲们静一静,咱们发回礼了!" 按照习俗,回门宴要给宾客准备回礼。杜家准备的是一个个小布包,里面装着炸好的肉丸子、腌制的山野菜和一小包红糖——这在1984年的农村,可是相当体面的回礼了。 "这怎么好意思..."张婶推辞道。 "拿着拿着,"杜母硬塞给她,"多亏大家伙儿帮衬..." 宾客们推让一番,最后还是欢欢喜喜地收下了。孩子们得到的是小包的动物形状饼干,乐得满院子跑。 月上中天,宴席渐入尾声。喝高的于子明拉着王谦不放:"谦哥...啥时候...咱们再进山..." 刘玉兰赶紧把他拽走:"丢人现眼的,快回家!" 宾客们陆续告辞,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王谦帮着收拾碗筷,杜小荷则和母亲清点剩下的菜肴——这些要分给没来的孤寡老人。 "今天真热闹,"杜小荷小声说,"比...比咱们成亲那天还热闹。" 王谦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喜欢吗?" 杜小荷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王谦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给你。" 杜小荷打开一看,是块雕着山茶花的木梳——木质细腻,花纹精美。 "我自己刻的,"王谦有些不好意思,"手艺不好..." 杜小荷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木梳,突然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跑开了。王谦愣在原地,摸着被亲的地方傻笑。 远处传来屯里老人哼唱的古调: "喜宴散,月儿明, 新人携手回家中。 来年抱个胖娃娃, 乐坏两家老祖宗..." 喜欢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请大家收藏:()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6章 蜜月冰城 七月底的清晨,露水打湿了王家院子的青石板。王谦蹲在门槛上,仔细检查着行李——一个印着"上海"字样的黑色人造革提包,里面装着两套换洗衣裳、牙刷牙粉,还有杜小荷给他新做的布鞋。 "哥,这个带上。"王晴从屋里跑出来,塞给他一个铝制饭盒,"娘烙的糖饼,路上吃。" 王谦接过饭盒,还能感受到余温。他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在家听话,别惹娘生气。" "知道啦!"王晴撇撇嘴,突然压低声音,"给小荷姐买条红纱巾呗?屯里张小红她对象从哈尔滨带回来的,可好看了。" 王谦笑着点头,从兜里掏出张"大团结"塞给妹妹:"你也买点喜欢的。" 王晴眼睛一亮,赶紧把钱藏进鞋垫里,蹦蹦跳跳地跑去喂鸡了。王母从灶房出来,手里拿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煮了二十个鸡蛋,还有腌黄瓜,路上别饿着。" "娘,就去三天..."王谦哭笑不得地接过包袱。 王父叼着烟袋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给,介绍信和粮票,收好了。" 王谦郑重地接过来,塞进贴身的衣兜。1984年出门远行,没有介绍信连旅馆都住不上。布包里还有一沓各种面值的票证——粮票、油票、布票,都是王父这些年攒下的家底。 "爹,这..." "拿着,"王父吐出一口烟,"给小荷买点像样的东西。" 院门外传来杜小荷清脆的嗓音:"谦哥,准备好了吗?"她今天穿了件水红色衬衫,两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胸前,辫梢系着红头绳,整个人鲜亮得像朵山茶花。 王母眼前一亮:"小荷今天真俊!" 杜小荷红着脸转了个圈:"娘给做的新衣裳。" 王父咳嗽一声:"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爹,娘,我们走了。"王谦拎起提包,杜小荷也向公婆道别。 两人走到屯口,杜家一大家子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杜勇军抽着旱烟,杜母抹着眼泪,杜小华和杜鹏则围着姐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姐夫!"杜鹏扑上来抱住王谦的腿,"给我带把玩具枪呗?" "去!"杜小荷轻轻拧弟弟的耳朵,"就知道要东西。" 杜勇军走过来,塞给王谦一个小布包:"给,哈尔滨老战友的地址,有事去找他。" 王谦点点头,把布包和介绍信放在一起。杜母拉着女儿的手叮嘱个不停,从"晚上盖好被子"到"别吃生冷东西",事无巨细。 远处传来拖拉机的"突突"声——这是屯里唯一一辆拖拉机,今天正好要去县里拉化肥,能捎他们一段。 "上车吧!"王谦拉着杜小荷爬上拖拉机后斗。在亲人们的目送下,拖拉机喷着黑烟驶出了牙狗屯。 县城的火车站比王谦想象中还要热闹。砖红色的站台上挤满了人,有背着铺盖卷的民工,有拎着公文包的干部,还有几个穿绿军装的解放军战士。高音喇叭里播放着《社会主义好》,夹杂着列车时刻表的广播。 "在这等着。"王谦让杜小荷看着行李,自己去窗口买票。排队的人很多,他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才买到两张去哈尔滨的硬座票。 "多少钱?"杜小荷小声问。 王谦擦了擦汗:"两块八一张。"这在1984年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一个壮劳力三天的工钱。 杜小荷心疼地咂舌:"这么贵..." "值得。"王谦捏了捏她的手,"一辈子就这一次。" 站台上响起刺耳的哨声,一列绿皮火车缓缓进站。车身上刷着"哈尔滨铁路局"几个白色大字,车窗里已经挤满了人。王谦护着杜小荷往车门挤,周围都是大包小裹的旅客。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穿蓝色制服的列车员在车门口维持秩序,"先下后上!" 好不容易挤上车,车厢里弥漫着汗味、烟味和方便面的气味。他们的座位靠窗,是个两人座,已经有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坐在了外侧。 "同志,麻烦让让。"王谦出示车票,"这是我们的座位。" 眼镜男不情愿地挪到过道边的座位。王谦让杜小荷坐靠窗的位置,自己挡在外面。刚安顿好,火车就"咣当"一声启动了。 杜小荷紧紧抓住王谦的胳膊,眼睛瞪得大大的:"动了!真的动了!" 这是她第一次坐火车,看什么都新鲜。车窗外的景色缓缓后退,站台上送行的人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视野中。 "喝点水。"王谦从提包里掏出军用水壶。这是王父当年当兵时用的,壶身上还有"保家卫国"的字样。 对面的座位上是一对老年夫妇,老太太笑眯眯地问:"小两口出门啊?" 杜小荷红着脸点头:"去哈尔滨。" "好啊,"老太太打量着杜小荷的装扮,"新媳妇回门?" "不是,"王谦骄傲地搂住妻子的肩膀,"我们...我们度蜜月。" 这个词在1984年的东北农村还很新鲜,引得周围几个乘客都看过来。杜小荷羞得把脸埋进王谦肩头,惹得老太太直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着,穿过一片片玉米地和白桦林。每到一个小站,就有乘客上下车,车厢里时而拥挤时而宽松。 中午时分,王谦拿出王母准备的鸡蛋和糖饼。杜小荷细心地把鸡蛋剥好,蘸了点随身带的盐面,递给王谦。对面的老太太看得直点头:"真是个会疼人的媳妇。" 火车驶过松花江大桥时,杜小荷激动地指着窗外:"谦哥,快看!好大的河!" 阳光下,江面泛着粼粼波光,几艘驳船缓缓行驶。王谦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江河,不禁看呆了。 "哈尔滨快到了,"列车员走过车厢喊道,"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哈尔滨站比县城车站大了十倍不止。高高的穹顶上挂着巨大的吊灯,站台上人来人往,广播里播放着《太阳岛上》的旋律。 杜小荷紧紧抓着王谦的胳膊,生怕在人群中走散。出站口有工作人员检查介绍信,王谦赶紧掏出那张盖着红章的纸。 "牙狗屯来的?"工作人员扫了一眼,"住哪儿?" 王谦想起杜父给的地址:"道外区北头道街,利民旅社。" "坐6路电车。"工作人员指了指站前广场。 广场上停着几辆蓝白相间的电车,车顶上连着两根"大辫子"。王谦和杜小荷学着别人的样子排队上车,售票员是个扎马尾辫的姑娘。 "两张,北头道街。"王谦递过一毛钱。 电车"叮叮当当"地开动了,穿行在哈尔滨的街道上。杜小荷贴着车窗,眼睛都不够用了——五六层高的楼房、穿着时髦的行人、商店橱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这一切对小山村来的姑娘来说,简直像另一个世界。 "谦哥,你看那人!"杜小荷突然指着窗外一个穿喇叭裤、戴蛤蟆镜的年轻人,"裤子像不像喇叭花?" 王谦也看得眼花缭乱。1984年的哈尔滨,正是改革开放初期,各种新潮事物开始涌现。街上偶尔能看到烫着大波浪的女青年,还有拎着双卡录音机的小伙子。 利民旅社是一栋三层小楼,门口挂着"国营"的牌子。前台坐着个戴套袖的中年妇女,正打着毛衣。 "住店?介绍信。" 王谦赶紧递上证件。妇女看了看:"夫妻?结婚证。" 这下可难住了两人——农村办酒席就算结婚,哪有什么结婚证。王谦急中生智,从兜里掏出喜糖:"大姐,我们是屯里来的,刚办完喜事..." 妇女看了看喜糖,又打量了一下这对朴实的小夫妻,终于松口:"一天两块四,押金五块。" 王谦赶紧付钱,拿到了203房间的钥匙。房间很小,两张单人床,一个写字台,还有个搪瓷脸盆。但最让杜小荷惊喜的是——有电灯! "真亮堂!"她反复拉拽灯绳,看着灯泡明灭,像个孩子似的兴奋。 王谦放下行李,从背后抱住她:"喜欢吗?" 杜小荷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喜欢!谦哥,谢谢你带我来..." 两人简单洗漱后,决定出去逛逛。旅社大姐告诉他们,中央大街离这不远,是哈尔滨最繁华的地方。 七月的哈尔滨,傍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王谦牵着杜小荷的手,走在铺着方石块的中央大街上。街道两旁是欧式建筑,高耸的尖顶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壮观。 "谦哥,那是什么?"杜小荷指着一个卖冰棍的小推车。 "马迭尔冰棍,"王谦读过报纸上的介绍,"哈尔滨特产,尝尝?" 他花一毛钱买了两根。杜小荷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眼睛立刻眯成了月牙:"好甜!比咱屯里的冰棍好吃多了!" 两人边走边看,路过秋林公司时,橱窗里陈列着红肠、大列巴等特色食品。杜小荷看得直咽口水,但一看价格又缩了回去——一根红肠要八毛钱,够买一斤多猪肉了。 "买点尝尝,"王谦却拉着她往里走,"难得来一次。" 从秋林公司出来,王谦手里多了个纸包,里面是两根红肠和一个面包圈。杜小荷既心疼又欢喜,小口咬着红肠,品味着这从未尝过的美味。 华灯初上时,他们走到了松花江边。江堤上三三两两的游人,远处太阳岛的轮廓隐约可见。有年轻人提着录音机,播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引得路人侧目。 "谦哥,"杜小荷靠在江边的栏杆上,夜风吹拂着她的发梢,"哈尔滨真好..." 王谦从背后环住她:"以后每年都带你来。" 江面上,一艘游船缓缓驶过,船上的彩灯倒映在水中,像撒了一把碎金。远处传来《哈尔滨的夏天》的歌声,悠扬的手风琴声飘荡在夜空中。 杜小荷突然转身,紧紧抱住王谦:"谦哥,我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王谦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没有回答。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重生这一世,他要带心爱的姑娘看遍世间繁华。 喜欢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请大家收藏:()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7章 寻宿波折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203房间,王谦睁开眼,发现杜小荷已经起来了,正站在窗前梳头。她穿着件浅粉色的确良衬衫,晨光给她的轮廓镀了层金边,发丝随着梳子的起落闪着细碎的光。 "醒啦?"杜小荷回头冲他一笑,"我打了热水。"说着指了指地上的暖水瓶和搪瓷脸盆。 王谦伸了个懒腰,木板床发出"吱呀"的抗议声。昨晚他们逛到很晚才回来,又因为隔壁的呼噜声几乎没怎么睡好。 "睡得好吗?"王谦接过杜小荷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把脸。 杜小荷抿嘴一笑,没回答,但眼下的青黑说明了一切。国营旅社的隔音实在太差,隔壁住着个打呼噜像打雷的壮汉,那动静简直能把房顶掀了。 "今天咱们换个地方住。"王谦下定决心。虽然介绍信上写的是利民旅社,但1984年已经开始有私人开的小旅馆了,条件或许能好些。 两人收拾妥当下楼,前台的大姐正在织毛衣。"退房?"她头也不抬地问。 "不退,"王谦说,"我们先出去转转。" 大姐这才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晚上十点前回来,过时不候。" 走出旅社,七月的哈尔滨已经热闹起来。街上自行车铃声响成一片,偶尔驶过的上海牌轿车引得行人侧目。路边的早餐摊冒着热气,炸油条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吃啥?"王谦指着路边一溜小吃摊。 杜小荷犹豫了一下,指向一个卖豆腐脑的摊子:"尝尝这个?"在牙狗屯可吃不到这么精细的早点。 两碗豆腐脑,四根油条,一共花了六毛钱。杜小荷小口啜饮着滑嫩的豆腐脑,眼睛都眯起来了:"真香!比咱屯里的豆浆好喝多了。" 吃完饭,王谦决定先带杜小荷去逛秋林公司。昨晚只是路过,今天要好好看看这个哈尔滨最着名的商场。 秋林公司是一栋欧式建筑,高大的拱门上方挂着巨大的招牌。进门就是食品部,玻璃柜台里摆着红肠、大列巴、酒糖等各种东北特产。售货员穿着白大褂,头戴白帽子,一副国营单位特有的倨傲神情。 "同志,红肠怎么卖?"王谦指着柜台里油光发亮的红肠。 "一块二一斤,粮票二两。"售货员眼皮都不抬一下。 杜小荷悄悄拉了拉王谦的袖子:"太贵了..."在牙狗屯,一斤猪肉才八毛钱。 王谦却掏出粮票和钱:"来两斤。"又指着旁边的大列巴,"这个也要一个。" 售货员这才正眼看了看这对乡下打扮的小夫妻,态度稍微好了些:"要切吗?" "切。"王谦点头。两斤红肠被切成薄片,用油纸包好;大列巴则用细绳捆扎,像个小包裹。 从秋林公司出来,王谦又带着杜小荷去了第一百货商店。三层楼的商场里商品琳琅满目,从自行车到缝纫机,从的确良布料到搪瓷制品,应有尽有。 杜小荷在布料柜台前挪不动步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几块鲜艳的的确良布料。"谦哥,这料子做裙子肯定好看..."她小声说,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样品。 王谦看了看价格:一尺三毛五,做条裙子至少要六尺。"同志,要六尺这个粉色的。"他毫不犹豫地说。 "谦哥!"杜小荷急得直跺脚,"太贵了!" "不贵,"王谦笑着捏捏她的手,"一辈子就结一次婚。" 买完布料,王谦又给杜小荷买了条红纱巾——正是王晴说的那种时髦货。杜小荷把纱巾围在脖子上,在镜子前转来转去,高兴得像个孩子。 中午时分,阳光明媚,他们漫步在老道外的街头,寻找着一家合适的饭店。经过一番寻觅,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家国营饭店。王谦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他点了一份锅包肉、一份地三鲜和两碗香喷喷的米饭。这一顿饭总共花费了三块六毛钱,虽然价格对于当时来说并不便宜,但王谦觉得能让杜小荷品尝到哈尔滨的特色美食,一切都是值得的。 杜小荷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饭菜,心中不禁有些心疼。她喃喃自语道:“这一顿饭的钱,够咱家吃三天了……”王谦听到她的话,连忙安慰道:“偶尔一次嘛,别心疼了。来,尝尝这个锅包肉,这可是哈尔滨最有名的菜呢!”说着,他夹起一块金黄酥脆的锅包肉,放进了杜小荷的碗里。 杜小荷看着碗里的锅包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咬了一口。瞬间,那酸甜可口的味道在她口中散开,让她忍不住赞叹道:“嗯,真好吃!”王谦看着她满足的表情,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下午,两人来到了太阳岛。他们乘坐轮渡过江,江面上波光粼粼,微风拂面,让人感到格外惬意。然而,杜小荷却有些害怕,她紧紧地抓着王谦的胳膊,生怕一不小心掉进水里。王谦则温柔地安慰着她,告诉她不要害怕。 登上太阳岛后,眼前的美景让他们陶醉不已。岛上绿树成荫,繁花似锦,游人们或漫步在小径上,或在草坪上休憩,还有一些人在空地上跳着欢快的交谊舞,录音机里放着那首熟悉的《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谦哥,你看!”杜小荷突然兴奋地指着远处一个卖冰糕的小摊,“那个冰糕是不是比马迭尔的还大呀?”王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个冰糕看起来比普通的马迭尔冰糕要大上不少。他笑着对杜小荷说:“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来到小摊前,王谦花了五毛钱买了一个双色冰糕。杜小荷小心翼翼地接过冰糕,生怕它会化掉掉在地上。她轻轻地舔了一口,那清凉的口感和浓郁的奶香让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了幸福的笑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而她的笑容,比手中的冰糕还要甜美。 傍晚回到市区,王谦决定实施他的换房计划。他记得在道里区看到过几家挂着"住宿"牌子的小旅馆,或许条件能好些。 "咱们换个地方住吧?"他试探着问杜小荷。 杜小荷犹豫了一下:"介绍信上写的是利民旅社..." "没事,"王谦胸有成竹,"现在政策宽松了,私人旅馆也认介绍信。" 两人拎着大包小裹来到道里区一条僻静的小街,果然有几家私人开的小旅馆。王谦选了家看起来最干净的"和平旅社",推门进去。 前台坐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看报纸。"住店?"他抬头问。 "有夫妻间吗?"王谦问。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介绍信。" 王谦递上那张盖着红章的纸。眼镜男仔细看了看:"牙狗屯...有结婚证吗?" 又来了。王谦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香烟递过去:"同志,我们是农村的,办过酒席就算结婚了..." 眼镜男接过烟,态度缓和了些:"一天三块,押金五块。" 比国营旅社贵了六毛,但为了能睡个好觉,王谦咬牙付了钱。房间在二楼尽头,比利民旅社的大些,有张双人床,还有个小小的卫生间——这在1984年可是稀罕物。 "有热水吗?"杜小荷好奇地问。 "晚上七点到九点供应。"眼镜男说完就下楼了。 杜小荷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摸摸这里,看看那里。"谦哥,这床真软!"她坐在床沿上弹了弹,"比咱家的炕舒服多了。" 王谦放下行李,一把抱住她倒在床上:"那今晚可要好好享受..." 杜小荷红着脸推开他:"天还没黑呢..." 两人简单休整后,决定出去吃晚饭。路过前台时,眼镜男叫住他们:"晚上十点锁门,过时不候。" 哈尔滨的夏夜凉爽宜人。他们在中央大街附近找了家小饭馆,点了盘饺子和一碟酱骨头。饺子是现包现煮的,皮薄馅大;酱骨头则炖得酥烂入味,骨髓都能吸出来。 "比娘包的还好吃,"杜小荷小口啜着骨髓,"回去我得学学这手艺。" 吃完饭,两人沿着松花江散步。江风拂面,远处传来手风琴的声音,有人在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杜小荷靠在王谦肩头,轻声哼着不成调的旋律。 "累了吗?"王谦问。 杜小荷摇摇头,但脚步已经有些拖沓了。王谦拦了辆三轮车,花五毛钱回到了和平旅社。 喜欢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请大家收藏:()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8章 冰城风波 和平旅社的浴室在一楼,分男女。王谦让杜小荷先去洗,自己在前厅看报纸。1984年7月的《哈尔滨日报》上,刊登着改革开放的最新消息,还有"严打"的新闻。 "谦哥,该你了。"杜小荷湿着头发回来,身上散发着香皂的清香。 王谦赶紧去洗澡。公共浴室里水压不稳,时冷时热,但他已经很满足了——在牙狗屯,夏天也只能用木盆擦澡。 回到房间,杜小荷已经换上了睡衣——其实就是件旧衬衫。头发半干不干地披在肩上,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美。 "过来,"王谦拿出新买的梳子,"给你梳头。" 杜小荷乖乖坐在床沿,王谦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梳理着那头乌黑的长发。发丝穿过木梳的齿缝,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谦哥..."杜小荷突然转身,抱住了他的腰。 王谦心头一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杜小荷的嘴唇柔软而温暖,带着牙膏的薄荷味。两人慢慢倒在床上,王谦的手探进她的衣襟... "咚咚咚!"隔壁突然传来剧烈的敲墙声,接着是一个男人粗犷的嗓音:"小点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两人像触电般分开。杜小荷羞得把脸埋进枕头里,王谦则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对不起啊!" 静默片刻后,隔壁传来电视机的声音——正在播放《霍元甲》。原来这旅社的隔音比利民旅社还差! 王谦无奈地躺下,把杜小荷搂进怀里。"要不...等回家再说?"他小声问。 杜小荷在他胸口轻轻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玩着他衬衫的扣子。隔壁的电视机声音越来越大,隐约还能听见那人在跟着唱主题曲:"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 "谦哥,"杜小荷突然抬头,"我给你唱个歌吧?" 王谦点点头。杜小荷轻声唱起了牙狗屯的老调: "月牙弯弯挂树梢, 小两口儿上炕早。 你搂我来我抱你, 一觉睡到大天光..." 歌声轻柔婉转,渐渐盖过了隔壁的电视声。王谦搂紧了她,跟着哼唱起来。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眠,虽然没能如愿亲热,但心里却比蜜还甜。 半夜,王谦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仔细一听,是隔壁传来的鼾声——好家伙,比利民旅社那位还响!那呼噜打得抑扬顿挫,时而像拖拉机启动,时而像老牛喘气。 杜小荷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问:"咋啦?" "没事,"王谦捂住她的耳朵,"睡吧。" 杜小荷往他怀里钻了钻,很快又睡着了。王谦却怎么也睡不着,盯着天花板发呆。他开始怀念牙狗屯的土炕,虽然硬,但至少安静啊! 天蒙蒙亮时,呼噜声终于停了。王谦刚有点睡意,街上的广播又响了起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是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时间..." 得,这觉是没法睡了。王谦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哈尔滨的清晨安静而清新,偶尔有自行车铃声划过寂静。 杜小荷也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几点了?" "还早,"王谦坐回床边,"再睡会儿?" 杜小荷摇摇头,靠在他肩上:"谦哥,咱们今天去哪?" "去动物园怎么样?听说有东北虎。" 杜小荷眼睛一亮:"真的?"随即又犹豫了,"门票贵不贵?" "不贵,"王谦亲了亲她的额头,"难得来一次,都看看。" 阳光渐渐照进房间,新的一天开始了。虽然夜里没睡好,但两人依然精神抖擞——毕竟,这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蜜月旅行。 清晨的阳光透过和平旅社薄薄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谦睁开眼,发现杜小荷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窗边梳头。她换上了昨天新买的水红色衬衫,乌黑的长发编成一条粗辫子垂在胸前,发梢系着红头绳。 "醒啦?"杜小荷转头冲他一笑,"我买了豆浆和油条。" 王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着他的动作,那张破旧的木板床发出了“吱呀”的抗议声。昨晚,隔壁传来的阵阵呼噜声和窗外街道上的嘈杂噪音,让他们几乎一夜未眠。然而,与王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杜小荷却显得精神抖擞,一双大眼睛明亮得如同两颗黑葡萄。 “几点了?”王谦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嘟囔着问道。 “七点半啦。”杜小荷微笑着回答道,并顺手递给他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快趁热喝吧。” 这杯豆浆被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杯中,表面还漂浮着一层薄薄的豆皮,散发出淡淡的豆香和热气。王谦接过杯子,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顿时感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接着,杜小荷又递过来一根金黄酥脆的油条。王谦咬了一口,油条在他的牙齿间发出“嘎吱”的声响,满口都是油香。 “昨晚隔壁那家伙可真够吵的,”王谦边吃边抱怨道,“不过后半夜他总算是消停了,我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杜小荷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可不知道,你自己打呼噜的声音比他还大呢!” “啥?”王谦惊得差点被油条噎住,瞪大了眼睛,“我打呼噜?” “哈哈,骗你的啦!”杜小荷见状,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眼睛也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吃完早饭,两人迅速收拾好行李。因为今天他们要搬回利民旅社去住了。虽然条件差些,但至少离市中心近。下楼退房时,眼镜老板正坐在前台看《哈尔滨日报》。 "住得还行?"老板头也不抬地问。 王谦含糊地应了一声,没好意思提隔音的事。出了旅社,七月的哈尔滨已经热闹起来。街上自行车铃声此起彼伏,偶尔驶过的上海牌轿车引得行人侧目。 "先去利民旅社放行李,"王谦拎着人造革提包,"然后去动物园。" 利民旅社的前台大姐见他们回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玩得开心吗?" 杜小荷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彤彤的,她羞涩地躲到王谦身后,仿佛那是她最安全的避风港。 放好行李后,两人兴高采烈地登上了电车,一路欢声笑语地驶向哈尔滨动物园。 到了动物园门口,王谦买了两张门票,每张两毛钱。虽然在 1984 年,这两毛钱的门票价格对很多人来说并不算便宜,但为了能亲眼看到威风凛凛的东北虎,王谦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进入动物园后,他们发现这里的游人还真不少,而且大多都是带着孩子的家长。一进门,一个圆形的喷水池便映入眼帘,几个小孩子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围着池边欢快地跑来跑去,而他们的家长则在后面焦急地追赶着,嘴里不停地喊着:“慢点跑,别摔倒了!” “老虎在哪里呢?”杜小荷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传说中的东北虎了,她焦急地四处张望着,不停地问王谦。 王谦看了看园区地图,然后指着右边说道:“往右拐,就是猛兽区了。” 两人顺着指示牌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到猛兽区,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就扑鼻而来。走近一看,只见猛兽区被高高的铁栅栏围着,里面有几个巨大的笼子。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位于正中央的那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体型硕大的东北虎。 这只东北虎的皮毛呈现出黄黑相间的颜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它身上披着一件华丽的锦衣。 “天啊……”杜小荷不禁惊叹道,“这只老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那只老虎似乎对周围的人群毫无兴趣,它懒洋洋地趴在假山上,偶尔才会甩一甩它那粗壮的尾巴,对围观的人们表现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王谦却看得入了神——他在山里打过不少猎物,但面对这样的百兽之王,还是感到一种本能的敬畏。 "谦哥,"杜小荷突然压低声音,"它看起来...不太开心?" 王谦仔细看了看。的确,老虎的眼神呆滞无光,皮毛也缺乏野外动物应有的光泽。笼子很小,它连踱步的空间都没有,只能来回转圈。 "圈养的老虎都这样,"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说,"跟野生的没法比。" 王谦点点头,想起前世在电视上看过的野生动物纪录片。1984年的动物园条件有限,动物福利什么的还远未受到重视。 离开猛兽区,他们又看了猴子、孔雀和黑熊。杜小荷最喜欢孔雀,当一只雄孔雀突然开屏时,她激动得直拍王谦的胳膊:"快看!多漂亮啊!" 阳光下,孔雀尾羽上的眼斑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宛如无数只眼睛在眨动。王谦看看孔雀,又看看身边眼睛发亮的杜小荷,突然觉得后者更美。 中午时分,两人在动物园的小卖部买了面包和汽水当午餐。面包是那种最普通的白面包,汽水则是哈尔滨本地生产的"大白梨",甜得发腻,但在这个没有可口可乐的年代,已经是难得的享受了。 "下午去哪?"杜小荷小口啜着汽水问。 王谦想了想:"去中央大街转转?给你买双皮鞋。" 杜小荷眼睛一亮,随即又犹豫了:"很贵吧?" "不贵,"王谦笑着捏捏她的手,"结婚礼物。" 中央大街的百货商店里,皮鞋柜台前围了不少人。1984年,一双好皮鞋可是稀罕物,很多人结婚才舍得买。 "同志,这双多少钱?"王谦指着一双棕色的女式皮鞋问道。 售货员是个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她扫了一眼王谦和杜小荷的穿着,懒洋洋地说:"二十五块,鞋票一张。" 杜小荷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贵!"在牙狗屯,二十五块差不多是一个月的工分钱。 王谦也有些肉疼,但看到杜小荷渴望的眼神,还是掏出了钱包:"试试吧。" 售货员这才正眼看了看这对乡下打扮的小夫妻,态度稍微好了些:"多大脚?" "36码。"杜小荷小声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皮鞋上脚,杜小荷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她在试鞋镜前转来转去,眼睛里闪着光。王谦二话不说付了钱,还给她买了双尼龙袜子配鞋。 "谦哥..."杜小荷感动得眼圈都红了,"我..." "别说傻话,"王谦帮她拎着旧布鞋,"走,吃饭去。" 他们选了家看起来比较实惠的国营饭店——"松江春"。饭店里人声鼎沸,服务员端着盘子穿梭其间,墙上贴着"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标语。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王谦点了锅包肉、地三鲜和两碗米饭。菜上得很快,锅包肉金黄酥脆,酸甜适口;地三鲜则油光发亮,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尝尝,"王谦给杜小荷夹了块锅包肉,"哈尔滨最有名的菜。" 杜小荷小口咬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真好吃!回去我试着做做看。" 正吃着,门口进来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他们穿着时髦的喇叭裤,戴着蛤蟆镜,头发烫得卷曲,一看就是街上的混混。为首的个子很高,脖子上还挂着条金链子——在1984年,这绝对是稀罕物。 三人径直走到王谦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下,大声吆喝服务员点菜。高个子突然注意到了杜小荷,眼睛一亮,吹了声口哨:"哟,这小妞挺俊啊!" 杜小荷立刻低下头,往王谦身边靠了靠。王谦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妹子,哪来的啊?"高个子不依不饶,"跟哥几个喝一杯?" 王谦放下筷子,直视对方:"同志,请自重。" "哟呵!"高个子夸张地笑了起来,"乡巴佬还挺横?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饭店里顿时安静下来,其他食客都低头吃饭,没人敢插话。服务员躲在柜台后,假装没看见。 "走吧,"王谦拉起杜小荷,"不吃了。" 他们刚起身,高个子就拦住了去路:"别急着走啊,让妹子陪哥几个喝一杯..."说着伸手就要摸杜小荷的脸。 王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高个子吃痛,脸色一变:"妈的,找死是吧?" 另外两个混混立刻围了上来。王谦把杜小荷护在身后,眼睛紧盯着对方的动作。他在山里打猎多年,反应和力量都比常人强得多。 高个子突然挥拳打来,王谦侧身一闪,顺势一拉,对方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另外两人见状,一个抄起凳子,一个掏出把小刀。 "谦哥小心!"杜小荷惊叫一声。 王谦不退反进,抄起桌上的醋瓶子砸在持刀混混的手腕上,小刀"当啷"一声落地。另一个举着凳子的混混刚要动手,突然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直接趴地上了。 "干什么呢!"一声暴喝响起。门口站着两个穿蓝色制服的警察,腰间别着五四式手枪。 三个混混顿时蔫了。高个子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王谦一眼:"小子,你给我等着!" "还嘴硬!"年长些的警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又是你,张老三!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原来这伙人是派出所的常客了。警察简单问了王谦几句,得知他们是来度蜜月的,态度立刻和蔼起来:"没事了,你们继续吃饭。这几个小流氓我们会处理的。" 风波平息,饭店又恢复了热闹。服务员主动给他们换了新菜,还免了单,说是赔礼道歉。 "谦哥,你刚才真厉害!"杜小荷眼睛亮晶晶的,"跟打猎时一样利索!" 王谦笑了笑:"几个小混混,比野猪好对付多了。" 吃完饭,两人决定去看场电影压压惊。1984年最火的电影是《少林寺》,但哈尔滨的电影院正在上映一部新片——《咱们的牛百岁》。 电影院是栋老式建筑,高大的穹顶上挂着水晶吊灯。门票五毛钱一张,还送一小包瓜子。放映厅里座无虚席,大多是年轻人,空气中弥漫着雪花膏和香烟混合的气味。 电影讲的是农村改革的故事,很朴实,但也很感人。看到动情处,杜小荷偷偷抹眼泪,王谦则握紧了她的手。 从电影院出来,天已经黑了。中央大街华灯初上,欧式建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壮观。两人慢慢往回走,杜小荷还沉浸在电影情节中。 "谦哥,咱们屯以后也会那样吗?"她小声问,"包产到户什么的..." 王谦点点头:"会的,而且会更好。"他可是知道未来几十年农村会发生怎样的巨变。 路过一家照相馆时,王谦突然停下脚步:"咱们照张相吧?留个纪念。" 照相馆橱窗里陈列着几张样板照,有穿军装的,有穿婚纱的,还有全家福。1984年,照相还是件隆重的事,很多人一辈子就照那么几次。 "很贵吧?"杜小荷犹豫地问。 "不贵,"王谦拉着她推门而入,"一辈子就结一次婚。" 照相师傅是个秃顶的中年人,听说他们要拍结婚照,热情地推荐了几种背景布。最后他们选了个简单的红色背景,杜小荷穿着新衬衫,戴着红纱巾;王谦则穿着那身藏蓝中山装,胸前别着小红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靠近点,"师傅指挥道,"新郎笑一笑...好,保持!" 闪光灯"咔嚓"一亮,瞬间定格。照片要三天后才能取,王谦付了加急费,约定临走前来取。 回到利民旅社,前台大姐正在织毛衣。"回来啦?"她头也不抬地问,"吃饭了吗?" "吃了,"王谦说,"谢谢关心。" 大姐这才抬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今晚203没人,隔壁204也空着...应该能睡个好觉。" 杜小荷的脸"腾"地红了,拉着王谦就往楼上跑。进了房间,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些不好意思。昨晚的尴尬还记忆犹新,但今晚...似乎终于有机会独处了。 王谦打来热水,两人轮流洗漱。杜小荷换上了那件旧衬衫当睡衣,头发披散下来,在煤油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美。 "谦哥..."她坐在床沿,声音细如蚊呐。 王谦坐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杜小荷靠在他怀里,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窗外偶尔传来电车的"叮当"声和远处的汽笛声,但这些都仿佛远在天边。 正当两人渐入佳境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警察!查房!" 王谦赶紧披上衣服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正是白天在饭店见过的那两位。 "同志,打扰了,"年长些的警察说,"例行检查。听说你们今天跟张老三那伙人起了冲突?" 王谦点点头,把白天的事简单说了说。 "那伙人从派出所跑出来了,"警察压低声音,"我们担心他们来找麻烦,特意来提醒你们小心点。" 杜小荷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王谦的胳膊。 "谢谢提醒,"王谦说,"我们会注意的。" 警察走后,两人面面相觑,旖旎的气氛全没了。王谦检查了门窗,确认都锁好后,才回到床上。 "别怕,"他搂住瑟瑟发抖的杜小荷,"有我在呢。" 杜小荷在他怀里点点头,渐渐平静下来。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银线。远处传来哈尔滨站悠长的汽笛声,像一首催眠曲。 "谦哥,"杜小荷突然轻声说,"给我唱个歌吧?" 王谦清了清嗓子,轻声唱起了牙狗屯的老调: "月牙弯弯挂树梢, 小两口儿上炕早。 你搂我来我抱你, 一觉睡到大天光..." 歌声轻柔,杜小荷在他怀里慢慢睡着了。王谦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也闭上了眼睛。虽然今晚又没能如愿,但抱着心爱的人入睡,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喜欢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请大家收藏:()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9章 转身煤城 凌晨三点,王谦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多年打猎养成的警觉让他立刻清醒过来,手不自觉地摸向枕下——那里藏着他随身携带的猎刀。 "吱呀——"窗框传来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人在撬动。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线。杜小荷还在熟睡,呼吸均匀绵长。 王谦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贴着墙挪到窗边,从窗帘缝隙中往外看——一张狰狞的脸正贴在玻璃上,正是白天那个叫张老三的混混! "砰!"一块砖头突然砸向窗户,玻璃应声而碎。杜小荷被惊醒,发出一声惊叫。 "小荷,趴下!"王谦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同时抄起桌上的搪瓷茶缸砸向窗外。"咣"的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惨叫。 "妈的,给我上!"张老三在窗外怒吼。 王谦迅速穿上裤子,从行李中抽出那根用来捆扎猎物的麻绳。"小荷,穿好衣服,准备跑!"他低声吩咐。 杜小荷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脸色煞白。门外的走廊上已经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混混们不止一个,他们从前后包抄了! "砰!"房门被狠狠踹了一脚,门框上的灰簌簌落下。 王谦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房间的小气窗上。那是老式建筑特有的设计,虽然不大,但足够一个人钻出去。 "从这走!"他一把拉开气窗,"我先下去接你!" 没等杜小荷回应,王谦已经敏捷地钻出气窗,抓住外墙的下水管,三两下滑到了一楼。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山里长大的孩子,爬树翻墙是看家本领。 "小荷,跳下来!我接着你!"王谦在楼下低声喊道。 就在此时,房门被撞开了。杜小荷回头看见张老三带着两个同伙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刀子! "臭娘们,看你往哪跑!"张老三狞笑着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杜小荷抓起暖水瓶朝他们扔去。"砰!"热水瓶炸开,滚烫的开水和玻璃碎片四溅,三个混混惨叫着后退。 趁这个空档,杜小荷迅速爬上窗台,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王谦在下面稳稳接住了她,两人摔作一团,但都没受伤。 "跑!"王谦拉起杜小荷就往巷子深处冲。 身后传来张老三的怒骂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但很快就被甩开了——在黑暗的巷子里,两个山里长大的年轻人如鱼得水,几个转弯就没了踪影。 天还未完全亮,晨曦微露,哈尔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灯光显得有些昏暗。王谦和杜小荷坐在长椅上,他们的身影在这朦胧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 由于匆忙离开旅社,他们只带走了随身的小包,而大部分行李都被遗落在了那里。杜小荷身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在八月的哈尔滨清晨,凉意渐浓,她不禁瑟瑟发抖。 王谦心疼地看着杜小荷,连忙伸手搓揉着她那冰凉的手,希望能给她带来一些温暖。他关切地问道:“冻坏了吧?”杜小荷微微摇了摇头,但她的嘴唇却已冻得发青,牙齿也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没、没事……咱们现在去哪?” 王谦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介绍信,展开后仔细看了看,然后说道:“去鹤岗吧,我爹的老战友在那儿的煤矿工作。”鹤岗,这座位于黑龙江的着名煤城,离哈尔滨并不算远。王谦回忆起父亲曾经说过,那位姓赵的叔叔在矿上担任一个小领导职务,或许能够帮上他们的忙。 “那我们的行李……”杜小荷面露担忧之色,毕竟那些行李里装着他们的衣物和一些重要物品。然而,王谦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要了,安全第一。”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确保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这时,售票窗口缓缓打开,王谦立刻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窗口前,购买了两张前往鹤岗的硬座车票。 火车七点发车,时间还很充裕,然而候车室里的人却越来越多。这些人大多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背着铺盖卷的民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沧桑;另一类则是拎着公文包的干部,他们看上去相对精神一些,但也难掩旅途的劳顿。 王谦和杜小荷坐在候车室的长椅上,两人都有些沉默。从昨晚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吃东西,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王谦转过头,看着杜小荷,轻声问道:“饿不饿?” 杜小荷刚想摇头,可肚子却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咕噜”一声响了起来。这声音在安静的候车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杜小荷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王谦见状,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仅有的两块钱,说道:“等着,我去买点吃的。”说完,他便站起身,朝站前广场走去。 站前广场上有几个早点摊,正冒着腾腾热气。王谦走到一个摊位前,买了四个包子和两碗豆浆,总共花了一块二毛钱。包子是白菜猪肉馅的,面皮松软,馅料鲜美,让人看了就很有食欲;豆浆则被装在塑料袋里,插根吸管就能喝,非常方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谦提着食物回到候车室,把它们递给杜小荷,说道:“趁热吃吧。”杜小荷接过包子,小口咬了一下,包子的香气顿时在口中散开。她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谦哥,都怪我……要不是我……”杜小荷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胡说什么!”王谦连忙打断她,“这怎么能怪你呢?是那些混混的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语气坚定而温柔,让杜小荷感到一阵温暖。 广播里开始检票,两人随着人流上了车。这趟车比来时那趟更拥挤,过道里都站满了人。他们的座位靠窗,旁边是个抱着孩子的农村妇女。 火车"哐当哐当"地启动了,哈尔滨的景色渐渐后退。杜小荷靠在王谦肩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王谦轻轻搂着她,心里五味杂陈——好好的蜜月旅行,竟变成了逃难。 鹤岗火车站比哈尔滨的小很多,但同样热闹。站前广场上停满了三轮车和拖拉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煤烟味。 "先去矿上找赵叔。"王谦拉着杜小荷上了一辆三轮车,"矿务局,多少钱?" 蹬车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汉:"五毛。" 三轮车穿行在鹤岗的街道上,这里的建筑大多低矮陈旧,墙上刷着"安全生产大干四化"之类的标语。街上行人匆匆,很多都穿着蓝色工装,应该是煤矿工人。 矿务局是一栋三层红砖楼,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王谦向门卫打听赵叔——赵志刚,采煤二区的副主任。 "老赵啊,"门卫是个和善的老头,"等着,我打电话叫他。"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大步走来。他穿着蓝色工装,脸上有几道煤灰留下的黑印,一看就是刚下井回来。 "你是...建国的儿子?"赵叔上下打量着王谦,"像,真像!" 王谦赶紧行礼:"赵叔好,这是我媳妇杜小荷。" "好闺女!"赵叔爽朗地笑了,"走,先回家吃饭!" 赵叔家住在矿区的家属院,是一排排整齐的红砖平房中的一间。屋里陈设简单但整洁,墙上挂着毛主席像和几张奖状。赵婶是个微胖的妇女,听说他们的来意后,立刻张罗着做饭。 "先歇会儿,"赵婶热情地说,"我擀面条,很快就好。" 饭桌上,王谦简单讲了在哈尔滨的遭遇。赵叔听得直拍桌子:"这帮小混混,无法无天了!"他灌了口白酒,"就在这儿住下,玩几天再回去!" 赵婶已经收拾好了隔壁的小房间,虽然简陋,但干净温馨。杜小荷主动帮忙洗碗,两个女人很快熟络起来。 "小荷啊,"赵婶小声问,"你们...没圆房呢吧?" 杜小荷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脸一直红到耳根:"赵婶..." "别害臊,"赵婶笑眯眯地说,"今晚给你们好好布置布置。" 下午,赵叔特意请了假,带他们参观煤矿。巨大的矿坑像一张大嘴,吞噬着无数工人的汗水;运煤的小火车"哐当哐当"地穿梭,黑亮的煤炭堆成小山。 "下个月就要上综采设备了,"赵叔骄傲地说,"到时候产量能翻一番!" 王谦前世对煤矿有些了解,知道这是中国煤矿机械化的开始。他随口问了几个专业问题,让赵叔大为惊讶:"你小子懂得不少啊!" 晚饭是丰盛的猪肉炖粉条和烙饼,赵婶还特意炒了几个鸡蛋。饭桌上,赵叔讲了不少和王父年轻时的事,包括他们一起打猎的趣事。 "你爹那枪法,啧啧,"赵叔抿了口酒,"百步穿杨!有次我们打围,他一人放倒三头野猪..." 杜小荷听得入迷,不时看看王谦,眼里满是骄傲——她男人将来也会成为这样的神枪手。 饭后,赵婶神秘兮兮地把他们带到小房间。王谦一看就愣住了——房间里点了红蜡烛,床上铺着新被褥,还撒了花生红枣! "这..."王谦耳根发热。 "别害臊,"赵婶笑着推他们进屋,"春宵一刻值千金!" 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红烛摇曳的光影。杜小荷低着头坐在床沿,手指绞着衣角。王谦轻轻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终于..."他声音有些沙哑,"就剩我们俩了。" 杜小荷抬起头,烛光映在她的眼眸中,像两簇跳动的火焰。窗外,远处传来矿区的汽笛声,隐约还有工人们哼唱的号子: "嘿哟嘿哟采煤忙, 黑金滚滚出地下。 老婆孩子热炕头, 日子越过越亮堂..." 喜欢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请大家收藏:()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0章 煤城温情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红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王谦睁开眼,发现杜小荷已经醒了,正侧卧着看他。晨光中,她的眼眸像两汪清泉,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 "早..."杜小荷轻声说,脸上还带着昨夜的红晕。 王谦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感受着她温热的肌肤。赵婶准备的喜被柔软舒适,上面还残留着红枣花生的香气。窗外传来矿区广播的声音:"矿工同志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起床吧,"王谦亲了亲她的额头,"别让赵叔赵婶等久了。" 两人穿戴整齐走出房间,赵婶已经在灶台前忙活了。铁锅里煎着鸡蛋,香气弥漫整个屋子。赵叔坐在小板凳上削土豆,见他们出来,咧嘴一笑:"睡得好啊?" 杜小荷的脸"腾"地红了,低头摆弄衣角。王谦也有些不自在,赶紧转移话题:"赵叔,今天有啥安排?" "带你们去矿上澡堂子,"赵叔把削好的土豆扔进盆里,"然后逛逛鹤岗。" 矿工澡堂是栋红砖建筑,门口挂着"男左女右"的牌子。王谦跟着赵叔进了男浴区,里面雾气缭绕,十几个赤条条的汉子在淋浴或泡池子。热水从锈迹斑斑的铁管中喷出,打在水泥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洗洗吧,"赵叔脱得精光,"矿上的热水可比家属区强多了。" 王谦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跟着脱了衣服。温热的水流冲在身上,洗去了一路的风尘。旁边的工人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小伙子,有人问赵叔:"老赵,这谁啊?" "我老战友的儿子,"赵叔骄傲地说,"兴安岭的猎户,枪法准着呢!" 一听是猎户,工人们顿时来了兴趣,七嘴八舌地问起打猎的事。王谦简单讲了几个狩猎故事,听得众人啧啧称奇。 "小伙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矿工说,"咱们矿后山有野猪祸害庄稼,你要不要试试手?" 王谦眼前一亮:"真有野猪?" "可不,"老矿工比划着,"这么大个,獠牙这么长,祸害了好几家菜园子了。" 洗完澡,王谦在更衣室门口等杜小荷。不一会儿,杜小荷跟着赵婶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脸蛋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像颗熟透的苹果。 "舒服吗?"王谦小声问。 杜小荷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水可热了,还有大池子呢!" 四人回到赵叔家吃了早饭——小米粥、咸菜和昨晚剩下的烙饼。饭桌上,赵叔说起野猪的事,杜小荷立刻来了精神:"谦哥,咱们去打吧?" "胡闹!"赵婶筷子一放,"蜜月期间打什么野猪!" 赵叔却哈哈大笑:"好闺女!有胆识!"他转向王谦,"矿上有猎枪,要不要试试?" 王谦看了看杜小荷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那就去看看。" 矿后山是一片低矮的丘陵,长满了灌木和杂草。几块零星的菜地点缀其间,有些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正是野猪的"杰作"。 赵叔借来的是一把老式双管猎枪,枪托上的漆都磨掉了,但枪管保养得很好。王谦熟练地检查枪械,装填子弹,动作一气呵成。 "好手法!"赵叔赞叹道,"不愧是建国的儿子。" 杜小荷今天穿了件深色衣服,头发也利落地盘了起来。赵婶本来不让她来,但她坚持要跟着,说是在旁边看着也行。 "野猪一般在傍晚活动,"王谦观察着地上的蹄印,"现在太早了,咱们先找找踪迹。" 三人沿着山脚慢慢搜寻。王谦教杜小荷辨认野猪的痕迹:被拱开的泥土、树干上的擦痕、特有的腥臊味...赵叔也学得很认真,不时发出恍然大悟的感叹。 "看这儿,"王谦突然蹲下身,指着泥地上的几个蹄印,"新鲜的,不超过两小时。" 蹄印通向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王谦示意大家安静,小心翼翼地拨开灌木——里面赫然是个野猪窝!铺着干草的地面上,散落着啃过的玉米芯和果核。 "今晚肯定会回来,"王谦低声说,"咱们在这设伏。" 他们在野猪窝附近找了个隐蔽处,用树枝做了简易伪装。王谦试了试射击角度,确保万无一失。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杜小荷靠在他肩头,不知不觉睡着了。 太阳西斜时,王谦轻轻推醒杜小荷:"有动静。" 远处的灌木丛剧烈晃动,接着,一头体型硕大的公野猪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它足有两百斤重,两根弯曲的獠牙在夕阳下泛着寒光。 "好家伙..."赵叔倒吸一口凉气。 野猪警惕地环顾四周,小眼睛里闪着凶光。它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突然停住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王谦屏住呼吸,缓缓举起猎枪。野猪离他们不到三十米,这是个绝佳的射击距离。 "砰!" 枪声在山谷中回荡。野猪应声倒地,四肢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王谦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补了一枪,确保猎物彻底死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打中了!"赵叔激动地拍腿,"正中脑门!" 杜小荷也兴奋地跳起来,但马上被王谦按住:"别急,可能有同伙。" 等了十分钟,确认没有其他野猪后,三人才走近猎物。这头野猪比王谦上次打的还大,獠牙足有十厘米长。 "今晚全矿加餐!"赵叔豪迈地一挥手,"走,抬回去!" 回矿的路上,赵叔找了几个下班的工人帮忙抬野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矿区,等他们回到家属院时,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老赵,可以啊!" "这野猪够肥的!" "今晚有肉吃了!" 在众人的赞叹声中,王谦和赵叔开始处理野猪。杜小荷也没闲着,帮着烧水、递工具。很快,野猪被分割成大大小小的肉块,分给了在场的每一户人家。 "小伙子,"矿长闻讯赶来,握着王谦的手,"留在我们矿上吧,给你正式工待遇!" 王谦笑着摇头:"谢谢矿长,我还是习惯山里生活。" 晚饭是丰盛的杀猪菜——酸菜炖白肉、血肠、熘肝尖...赵婶还特意炒了几个拿手菜。家属院里十几户人家都端来了自家的拿手菜,拼成了长长的流水席。 "来,敬我们的猎户一杯!"矿长举起酒杯。 王谦不善饮酒,但盛情难却,只好干了小半杯白酒,辣得直咧嘴。杜小荷在一旁偷笑,被他悄悄捏了下手心。 酒过三巡,有人提议去看露天电影。今晚矿上放《少林寺》,这可是1984年最火的电影。众人七手八脚地收拾了碗筷,搬着小板凳往矿广场走去。 矿广场已经支起了白色的银幕,前面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大多是矿工和家属。孩子们在空地上追逐打闹,女人们嗑着瓜子聊天。放映员正在调试机器,胶片转动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赵叔给王谦和杜小荷找了两个靠前的位置。天完全黑下来时,电影开始了。李连杰矫健的身手引得观众阵阵喝彩,当主题曲《少林少林》响起时,不少人跟着哼唱起来。 杜小荷看得入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银幕。王谦却时不时看她一眼——月光下,她的侧脸比电影还好看。 "谦哥,"电影散场后,杜小荷兴奋地说,"我也想学武术!" "学啥武术,"王谦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先把枪法练好。" 回到赵叔家,两人洗漱完毕,回到那个温馨的小房间。红烛已经燃尽,但月光透过窗帘,在地上洒下一片银辉。 "谦哥,"杜小荷靠在王谦怀里,"明天咱们就回家吗?" 王谦点点头:"出来好几天了,爹娘该担心了。" "这次旅行真有意思,"杜小荷轻声说,"虽然遇到了麻烦,但也见识了好多新鲜事..." 王谦搂紧了她:"以后每年都带你出来玩。" 杜小荷突然想起什么,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给你看个东西。" 布包里是一张黑白照片——正是他们在哈尔滨照相馆拍的结婚照。照片上的王谦穿着中山装,英气逼人;杜小荷则羞涩地靠在他肩头,红纱巾衬得她肤如凝脂。 "你什么时候取的?"王谦惊讶地问。 "昨天趁你去买票的时候,"杜小荷得意地说,"我偷偷跑回去拿的。" 王谦心头一热,将照片和人都紧紧搂住。月光静静地洒在这对新人身上,远处传来矿工们下夜班的号子声: "嘿哟嘿哟把煤挖, 黑金滚滚出地下。 老婆孩子热炕头, 日子越过越红火..." 喜欢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请大家收藏:()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