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诀启,神途路开》 第1章 天降树枝 在那月明星稀的夜晚,微风轻拂,空旷寂寥的凌家演武场宛如一座刚刚经历过残酷厮杀后被遗弃的战场。地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各种兵器,锋利的刀刃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白日里族人们修炼时的激烈场景。一位身形清瘦的少年,正脚步匆匆地穿梭在这片狼藉之间。他的面庞虽还带着几分稚嫩,却透着一股坚毅与倔强。只见他弯下腰,双手稳稳地握住一把长枪,用力将其从地面拔起,随后迈着沉稳的步伐,将长枪稳稳地放回兵器架上。 “真是的,这些家伙,就算知道每天有人执勤,好歹自己用完了兵器自己收拾好呀,怕不是想累死我!” 少年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一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那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抱怨。每捡起一件兵器,他都忍不住重重地叹一口气,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积累的委屈都随着这口气一同吐出。这少年便是凌家六长老的儿子,名叫凌天,今年刚满十六岁。 在凌家,有着一套传承多年、严格且不容置疑的家族规矩。所有凌家子弟,只要四肢健全,年龄大于十四岁而未满十六岁者,都需轮流在演武场执勤,负责每天演武场关闭后的善后工作。凌天自然也不能例外,从最初的不情愿,到如今的习以为常,这段时间的执勤,让他对那些用完兵器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族人们怨念颇深。他时常想起有一次,自己忙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将演武场收拾干净,可第二天,依旧是一片混乱,那种无力感让他至今都难以释怀。 “不过罢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执勤了,三天后完成灵根以及三台测试,我就再也不用干这无聊的苦差事了。” 想到这里,凌天原本因为长时间劳作而微微佝偻的脊背,一下子挺直了起来,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期待。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那高悬在夜空中的明月,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摆脱了这枯燥的执勤工作,踏上了新的修行之路。 他的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画面。他仿佛看到自己站在测试台上,光芒闪耀,灵根资质超凡,引得家族长辈们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他又仿佛看到自己在藏书阁中,翻阅着一本本珍贵的功法秘籍,学习更厉害的功法,每领悟一层,都能感受到自身力量的飞速增长;他还仿佛看到自己在修炼场上,与其他天才子弟切磋比试,一路过关斩将,在修炼之路上一路高歌猛进。一想到这些,凌天手中收拾兵器的动作都变得轻快了许多,似乎那些兵器也不再那么沉重,执勤的枯燥感也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启属于自己的修行新篇章 。 夜幕笼罩着凌家,皎洁的月光洒在演武场上,凌天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散落一地的兵器,心中满是对三天后测试的期待。在凌家,这两项测试犹如命运的转折点,决定着每一位子弟未来的人生轨迹。 灵根测试,在凌家乃至整个修仙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它是开启修行大门的关键钥匙。所谓灵根测试,顾名思义,就是精准地测试出每个人的灵根属性以及品级,这关乎着一个人修行的根基与方向。依据阴阳五行的古老原理,灵根被分为金木水火土这五种截然不同的属性,每种灵根都拥有着独特的天赋与能力,各自展现出不同的优势与特长。金灵根与火灵根,以强大的攻击力和杀伐果断的特性着称,在战斗中往往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成为战场上的中流砥柱;土灵根则以坚固的防御力和出色的守护能力为核心,是守护家族的坚实盾牌;而水灵根与木灵根,拥有着神奇的治愈能力和生机活力,在疗伤、制药等方面展现出卓越的天赋。 不同的灵根属性,预示着子弟们未来不同的发展方向,也决定了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和职责。金火灵根的子弟,凭借着强大的战斗天赋和出色的谋略能力,通常会被家族寄予厚望,作为家族未来的核心力量重点培养。他们肩负着对外拓展势力、守护家族荣耀的重任,家族的族长、执法堂的长老,大多出自这些拥有金火灵根的佼佼者之中。他们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在谋略场上运筹帷幄,为家族的繁荣昌盛立下赫赫战功。土属性灵根的子弟,凭借着坚如磐石的防御力和忠诚可靠的品质,成为家族护卫的中坚力量。他们日夜守护着家族的重地、产业和重要人物,是家族安全的坚实保障,无论面对何种危险,都能坚定不移地守护在家族的第一线。而水木属性灵根的子弟,在家族的后勤保障工作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他们精通制药之术,能够炼制出各种珍贵的丹药,为家族子弟疗伤治病;他们擅长耕种,培育出各种珍稀的灵植,为家族提供丰富的资源;他们还拥有神奇的治愈能力,在战斗之后,为受伤的族人抚平伤痛,恢复元气。 灵根的品级,更是决定了一个人未来的发展潜力和成就高度。灵根品级从高到低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每个等级又细分为十品。天级灵根,是最为稀有的存在,拥有天级灵根的子弟,宛如星辰般耀眼,他们天赋异禀,修行速度极快,未来极有可能成为修仙界的顶尖强者,为家族带来无上的荣耀。地级灵根的子弟,同样拥有着非凡的天赋和潜力,只要勤奋修炼,也能在修仙之路上取得不俗的成就,成为家族的中流砥柱。玄级灵根的子弟,虽然天赋稍逊一筹,但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和毅力,也能在家族中占据一席之地,为家族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而黄级灵根的子弟,修行之路相对较为艰难,但他们中的一些人,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不懈的努力,也能打破命运的枷锁,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 除了灵根测试,三台测试同样至关重要。这是对精气神三种状态的全面测试,而精气神的状态,则直接指明了子弟们未来的修炼方式。精,代表着肉体的力量和生命力,精足之人,肉体强悍无比,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和耐力,适合走上体修的道路。他们通过不断地锤炼肉体,挖掘身体的潜能,使自己的身体变得坚如磐石,能够在战斗中凭借着强大的肉体力量,战胜对手。气,是人体内蕴含的一种神秘力量,气足之人,内劲暗生,能够在体内凝聚出强大的能量,适合内丹修行。他们通过修炼内丹,将体内的气转化为强大的战斗力,以气御敌,威力无穷。神,指的是人的精神力量和意念,神足之人,念头通达,精神力强大,能够操控各种法术和法宝,适合精神力的修行。他们通过修炼精神力,提升自己的感知能力和控制能力,在战斗中能够出其不意,克敌制胜。 在那月明星稀的夜晚,凌家演武场被一层银白的月光温柔地笼罩着,好似铺上了一层薄纱。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吹得场边的树木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凌天孤身一人在这空旷而寂静的演武场上,手中的动作有条不紊,眼神却早已飘远。他轻轻擦拭着手中的兵器,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他的思绪早已飘到了三天后的测试,那对他而言,无疑是改变命运的关键契机。灵根测试,宛如一把神秘的钥匙,能开启不同修行世界的大门。他无数次在脑海中幻想自己在测试台上的场景,幻想着自己能拥有强大且稀有的灵根属性。如果是金灵根,那他就能凭借锐利的锋芒,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成为家族的利刃;若是火灵根,便能以炽热的火焰,焚烧一切阻碍,带领家族走向辉煌。又或者是土灵根,用坚不可摧的防御,守护家族的每一寸土地;亦或是水木灵根,凭借治愈与生机的力量,为家族的发展提供坚实的后盾。他深知,灵根的品级至关重要,高品级的灵根意味着更多的修炼资源、更高的起点以及更广阔的未来。他渴望自己能拥有天级灵根,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在修行的道路上一路领先,让家族因他而骄傲。 与此同时,他对三台测试也充满了期待。精足,意味着他能拥有强悍的肉体,像那些传说中的体修强者一样,仅凭肉身便能开山裂石,无惧任何攻击;气足,则可以凝聚强大的内丹,以磅礴的内劲在修仙界叱咤风云;神足,便能操控神秘的精神力量,以无形的意念掌控万物,成为令人敬畏的存在。他想象着自己在修炼场上刻苦修炼,凭借出色的天赋和不懈的努力,一步步走向修行的巅峰,为家族赢得无上的荣耀。 “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灵根,什么品级呢,又适合什么修行方式呢?” 凌天的声音在寂静的演武场中轻轻回荡,带着一丝迷茫与期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辉煌的未来。 正当凌天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手中的动作也愈发轻快时,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头顶传来,犹如一道闪电划过,瞬间将他拉回现实。他感觉自己的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砸了一下,整个人都晃了晃。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头,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暗自嘀咕,低头一看,一根细长的树枝静静地躺在脚边,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真是的,最后一天执勤了,还被树枝砸了一下。” 凌天满脸无奈地嘟囔着,心中的美好幻想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击得粉碎。他皱起眉头,心中满是郁闷,狠狠瞪了一眼那根树枝,仿佛在责怪它破坏了自己的美梦。他蹲下身子,动作有些急躁地伸手去捡那根树枝,想要将它远远地扔开,眼不见心不烦。然而,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树枝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指尖传来,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迅速传遍全身。这股力量冰冷而又炽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只觉得头部一阵剧烈的眩晕,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月光变得模糊不清,演武场的轮廓也渐渐扭曲。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想要抓住一些支撑物,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他的双腿发软,膝盖一弯,整个人直直地向前倒去。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有家族的荣耀,有自己的憧憬,还有那未知的修行之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意识逐渐消散,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身体重重地摔在了演武场的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而那根神秘的树枝,在凌天失去意识后,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被揭开。 第2章 长生诀 凌天悠悠转醒,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过,剧痛让他忍不住紧闭双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敢再次睁开。然而,这一睁眼,眼前的景象彻底将他惊住,陌生的一切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 头顶的天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铅块所覆盖,暗沉沉的,浓稠的乌云如同汹涌的黑色海浪,层层堆叠,肆意翻涌,将太阳的光芒严严实实地遮荡起来,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压抑而沉闷的灰色调之中。分不清是清晨的薄雾未散,还是黄昏的暮色提前降临,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一切都被这诡异的灰暗笼罩着,变得模糊不清。 他身处一片荒芜的树林里,那些树木犹如被死神之手抚摸过一般,毫无生机。光秃秃的树干扭曲盘绕,像是无数双伸向天空的枯瘦手臂,在绝望地挣扎着。树皮干裂,一道道沟壑如同岁月留下的伤痕,粗糙而又狰狞。每一根树枝都像是被折断的白骨,毫无生气地耷拉着,在寒风中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那声音如同冤魂的低泣,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偶尔有几片枯黄的树叶,在微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会脱离树枝,飘落在地,彻底宣告生命的终结。 不远处,一条河流悄无声息地蜿蜒而过,河水流动的声音微弱而沉闷,仿佛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在艰难地喘息。凌天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朝着河边走去。还未靠近,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便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捂住了口鼻。待走近一看,河水的颜色犹如浓稠的墨汁,灰黑中透着诡异的幽光,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厚厚的、散发着恶臭的浮沫,仿佛是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浑浊的河水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形状怪异的物体,像是腐烂的树枝,又像是动物的残骸,随着水流缓缓移动,让人不寒而栗。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河岸,原本应该生机勃勃的河岸此刻却一片死寂,没有五彩斑斓的贝壳,没有忙碌穿梭的水生昆虫,甚至连一丝绿色的苔藓都没有,只有一片干裂的土地,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繁荣与如今的衰败。 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越过河流,向远处眺望。连绵起伏的群山在这灰暗的色调中若隐若现,山峦的轮廓被厚重的雾气所笼罩,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是一群沉睡在黑暗中的巨兽,随时可能苏醒过来,带来无尽的灾难。山上的植被也如同这片树林一样,毫无生机,只剩下一片枯黄,与灰暗的天空和河流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令人绝望的画面。 “奇了怪了,这地方怎么连个活物都没有?” 凌天喃喃自语道,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在原地不停地踱步,脑海中飞速运转,试图找出这地方诡异的根源。思索良久,他终于恍然大悟 —— 这里毫无生气,仿佛是一处被生命遗弃的死地,所有的生机都在一瞬间被抽离,只剩下一片死寂和荒凉。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就在凌天满心焦虑,苦苦思索着这里究竟是何处,又该如何逃离这个恐怖之地时,一艘小船缓缓映入了他的眼帘。小船在浑浊的河面上轻轻摇曳,如同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落叶,随时都可能被汹涌的河水吞没。船上,一位戴着斗笠的老者正静静地坐着,他的身影在灰暗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孤独。老者手中拿着一杆钓竿,双眼紧紧地盯着水面,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凌天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朝着小船上的老者大声呼喊起来:“老人家!这里是哪呀?我要回大荒城凌家,您知道要怎么走吗?” 他的声音在空旷而死寂的天地间回荡,显得那么渺小而无助。 老者那如同枯木般的耳朵似乎捕捉到了凌天急切的呼喊声,他缓缓侧过了头,斗笠下,一双浑浊却又透着深邃光芒的眼睛朝着凌天的方向投去。他的目光在凌天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手腕轻轻一抖,手中的鱼竿如灵蛇般飞速甩出。 凌天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老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究竟是何意图,刹那间,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缠住,一股强大而又神秘的力量瞬间将他整个人拉向了半空。他在空中惊恐地挣扎着,四肢胡乱挥舞,试图抓住点什么,可四周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风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眨眼间,他便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重重地落到了老者的船上。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凌天的身体完全失去了平衡,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船舷外栽去,眼看就要一头栽进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河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者反应极快,手中的鱼竿如闪电般挑起,精准地抵住了凌天的后背,帮他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形。凌天这才堪堪没有掉进那古怪的河里,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写满了惊魂未定,双手紧紧地抓住船舷,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小家伙,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带着一种沧桑感。他微微抬起头,目光透过斗笠的缝隙,静静地注视着凌天。 凌天努力平复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深吸一口气,如实回答道:“老人家,我本来是在家族中整理内务,突然被一个树枝砸中,刚想捡起树枝,突然眼前一黑,就到这了。” 老者听了凌天的话,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更深了几分,他低声感叹道:“这样呀,嗨,天意,天意呀!”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又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凌天感觉这个诡异的地方让他浑身都不自在,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他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回到熟悉的家中。于是,他满脸期待地看着老者,焦急地问道:“老人家,您知道这里是哪吗,我要怎么回去呢?”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小家伙,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回去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可以送你回去。但有一件事,老爷子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凌天一听老者说可以送自己回去,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可听到老者后面的话,又不禁有些疑惑。他以为老人家有事需要帮忙,要和他谈条件,于是连忙说道:“老人家有何事请讲,我尽力完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只要能离开这里,无论什么要求他都愿意答应。 “我这有一本功法,” 老者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寂静,带着几分神秘与郑重,“你若愿意修炼,且承诺日后不更换其他功法。就当老夫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修炼时,我可以给你一些指点,若遇到生命危险,我也会尽力助你。当然,若你不愿意,老夫也不强求,一样会送你离开,同时删除你这一段记忆,以后永不再见。” 说罢,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卷,那书卷看起来陈旧而古朴,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岁月痕迹。老者轻轻将书卷放在凌天面前,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凌天的目光瞬间被那本书卷吸引,可他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满是纠结与犹豫。“这……” 他微微咬了咬嘴唇,坦诚地说道,“不瞒老先生,目前我还未觉醒灵根,也不清楚精气神比重,现在选择功法,且承诺之后不再更换,恐有不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谨慎,毕竟在他的认知里,灵根和精气神是先天决定的基础,而功法则是后天修炼中最为关键的一环。功法应当与灵根以及精气神相匹配,一本合适的功法,不仅能在很大程度上弥补灵根和精气神的不足,更能让修行之路事半功倍。他深知,一个人的修炼上限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所修炼的功法,功法由下至上分为凡品、灵品、妙品、绝品、圣品、仙品、神品、无量品、混沌品,每个品级又分上中下三个等级。而且功法一旦选择,基本不能中途更换,除非自废功体,重新开始修炼,这无疑是一条充满艰辛与风险的道路。所以,人们在选择功法时都相当慎重,若是功法不对,那修行不仅要走不少无用功,往后也难有什么大的成就。 “没事,不愿意也无妨,那老夫我送你一程吧!” 老者似乎早有预料,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平静地说道。说完,他便伸出手,准备收回那本书卷。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书卷的瞬间,那书卷竟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突然散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紧接着,化作一团绿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朝着凌天飞去,眨眼间便没入了他的体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凌天和老者都惊呆了,两人的脸上瞬间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凌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那书卷怎么突然没入我的身体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慌张,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涌上心头。 老者先是愣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茫然。但很快,他的脸上便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紧接着,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天意!果然是天意!,小子,看来你想不要都不行呀!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压抑氛围。 “什么天意?老人家你在说什么呀?” 凌天被老者莫名其妙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心中的疑惑更甚。他看着老者,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迷茫,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老者并没有回答凌天的疑问,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随后,他轻轻一挥衣袖,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闪过,凌天只觉得眼前一片刺目,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那白光仿佛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轻飘飘的,仿佛要被这股力量带往另一个世界。 当凌天再次缓缓睁开双眼,只觉脑袋昏昏沉沉,意识还有些模糊不清。他的目光缓缓上移,映入眼帘的是那高悬在夜空中的明月,银白的月光如水般倾洒而下,将整个演武场照得如同白昼。月光下,演武场的轮廓清晰可见,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而又安静。“原来已经到深夜了。” 凌天轻声呢喃道,声音在寂静的演武场中显得格外清晰。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凌天的脑海,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他挣扎着坐起身来,目光在演武场中四处扫视,试图寻找一些能证明刚才经历并非梦境的蛛丝马迹。突然,他想起了那根砸中他的树枝,连忙在周围仔细寻找起来。然而,找遍了整个演武场,却始终没有发现那根树枝的踪影。“不会真的是梦吧。” 凌天皱起了眉头,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但一想起那神秘的空间、诡异的环境以及那位神秘的老者,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让他实在难以相信这只是一场梦。 凌天边思索着边缓缓站起身来,就在他站直身体的瞬间,突然感觉有一个硬物从怀中滑落,紧接着 “啪” 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只见地上躺着一本发黄的书卷,正是老者之前希望他修行的那本功法。“看来之前的不是梦!” 凌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心中的疑惑也瞬间消散了大半。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书卷,仔细端详起来。这书卷拿在手中,触感粗糙,封面上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能清晰地辨认出 “长生诀” 三个字。发黄的纸张和陈旧的质感,无不透露出它的年代久远,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凌天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缓缓翻开了书卷的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几行苍劲有力的字:“演阴阳五行,化乾坤八卦,生天地万物,成长生大道。”“哦呦,看起来还蛮厉害的嘛。” 凌天忍不住轻声感叹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第二页。然而,第二页上却只有简短的一行字:“创生之木。”“什么意思?” 凌天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盯着这四个字看了许久,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但却毫无头绪。 好奇的凌天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伸手准备翻开第三页。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书页的瞬间,那书卷突然毫无征兆地燃烧了起来。火焰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瞬间将书卷吞噬,熊熊火光在黑暗的演武场中显得格外刺眼。凌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他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将手中燃烧的书卷扔到了地上。只见那火焰越烧越旺,不一会儿,整本书便被烧成了灰烬,只剩下一堆黑色的残渣。 “这是什么情况,这书怎么突然着火了!吓了我一跳!” 凌天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吐槽道。他望着地上的灰烬,心中既感到惋惜又有些无奈。“算了,烧了就烧了,反正自己当时也没打算要。” 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随后,他转身离开了演武场,脚步略显疲惫地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夜风吹过,吹起他的衣角,也吹散了他心中的一丝迷茫。他知道,今晚的经历将会成为他心中一个永远的谜团,但生活还得继续,他还要为即将到来的灵根测试和三台测试做准备。 回到住处后,凌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那神秘的空间、老者以及那本离奇的《长生诀》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未来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但他心中却隐隐有一种预感,自己平静的生活即将被彻底打破,一场充满未知和挑战的冒险之旅即将拉开帷幕…… 第3章 家族测试 时光如白驹过隙,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备受瞩目的家族测试的日子终于来临。这一天,整个凌家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兴奋的氛围。家族中所有年满 16 周围的少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全都早早地齐聚在演武场。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好奇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的灵根以及精气神属性,因为这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他们未来的修行之路和人生轨迹。 凌天同样满怀期待,天还未亮便早早地起了床。他精心挑选了一身庄重的服饰,对着铜镜仔细整理好衣冠,神情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严肃。这身衣服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他希望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这场重要的测试。穿戴整齐后,凌天匆匆朝着演武场赶去,脚步轻快而坚定。 当凌天到达演武场时,那里已经是人头攒动。演武场上,两块高大的石碑格外引人注目,它们静静地矗立在场地中央,散发着神秘而庄重的气息。这两块石碑,便是用来测试灵根以及精气神属性的神器。少年们围在石碑周围,彼此之间小声地讨论着,声音此起彼伏。有的少年眼神中充满自信,正兴致勃勃地预测着自己的灵根属性,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拥有强大灵根后在修行之路上大放异彩的模样;有的少年则目光深邃,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畅想中,幻想着自己能凭借出色的测试结果,成为家族的骄傲,在修仙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而有的少年则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不安,他们害怕自己的测试结果不理想,无法开启辉煌的修行之路。 就在众人热烈讨论之际,一道洪亮而威严的人声突然响起,瞬间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测试正式开始,请各位保持肃静,念到名字的上前来把双手分别放在两个石碑上进行测试!” 这声音如洪钟般在演武场上空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发疼。少年们纷纷闭上了嘴,原本嘈杂的演武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位身着长袍、面容严肃的老者站在演武场的高台上,手中拿着一本名册,正目光扫视着台下的少年们。他便是负责此次测试的家族长老,拥有着丰富的修行经验和崇高的地位。在他的注视下,少年们的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们都在期待着自己的名字被念到,开启这场决定命运的测试。 “凌浪!” 主持人那洪亮的声音在演武场上空骤然响起,打破了现场的紧张寂静。 “来了!” 人群中,一个器宇轩昂的少年自信满满地回应道,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地走上前去,来到石碑前。少年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与坚定,他毫不犹豫地将双手分别按在了两块石碑上,仿佛早已做好了迎接命运宣判的准备。 就在少年的双手触碰到石碑的瞬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左侧的石碑先是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一道耀眼的金光从石碑内部迸发而出,光芒四射,照亮了整个演武场的一角。而右侧的石碑,则如同打翻了颜料盘一般,瞬间显示出红黄蓝三种色彩,其中那鲜艳的红色占据了大半比重,显得格外醒目。 “凌浪,玄阶一品金属性灵根,适合体修!” 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现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凌浪身上,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与惊叹。 “是玄阶一品!还是金属性的,不愧是族长的儿子,这天赋比族长还要优秀了吧!” 人群中,一个少年满脸惊讶地说道,语气中满是钦佩。 “是呀是呀,果然虎父无犬子,看来凌浪估计就是下一届族长了!” 另一个少年附和道,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看到凌浪展示出的卓越天赋,众人无不交口称赞,纷纷对他的未来充满了期待。而在看台上,凌家族长凌无涯看到自己儿子的出色表现后,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不禁鼓起了掌,掌声在演武场上回荡,仿佛在为儿子的成功喝彩。 “下一个,凌炎!” 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只见一个面容略显凶相的少年大步走到了测试台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着他的决心。少年深吸一口气,将双手稳稳地放到了测试台上。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道火红色的光芒从左侧的石碑中冲天而起,那光芒炽热而耀眼,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点燃。而另一侧的石碑上,黄色占据了主要位置,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 “凌炎,玄阶一品火属性灵根,适合丹修!” 主持人高声宣布道。 “我的天呀,又一个玄阶一品的,往年连一个黄阶九品的不一定有,今年居然有两个玄阶一品的!” 人群中,一个少女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怕不是我凌家要走大运了!” 众人纷纷议论着,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喜悦。 “哈哈哈!不错不错!今年刚开始测试,就有两个玄阶天赋的天才少年,是个好兆头,就冲这,今晚都必须大摆一桌宴席,好好庆祝一下!凌崖,这事就拜托你筹备一下了!” 凌无涯满脸笑容地对着身边的一名老者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是!族长!老夫一定准备妥当!” 老者立即接话,此人正是凌家大长老凌崖。刚刚测试的凌炎正是他的孙子,看到孙子展现出傲人的天赋,凌崖的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就算族长不设宴,他也早就打算私下好好庆祝一番。 随后,测试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演武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每一个少年上台测试,都牵动着众人的心弦。测试的过程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有的少年测试出较好的灵根及天赋,兴奋得满脸通红,手舞足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欢呼;而有的少年则因为测试结果不理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失落与绝望,忍不住抱头痛哭,泪水在他们的脸上肆意流淌,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下一个,凌天!” 主持人的声音在演武场上空回荡,清晰而有力。 终于到我了!凌天的心脏猛地一缩,紧张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脚步却不自觉地有些沉重,缓缓走向了那两块测试石碑。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审视着他,让他的后背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站在石碑前,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将手放在了石碑上。 就在凌天的手一接触石碑的瞬间,奇异的变化发生了。左侧的石碑先是微微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一道柔和却又十分醒目的绿色光线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另一侧的石碑上,红、黄、蓝三种颜色均匀地分布着,没有哪一种颜色占据主导,看起来是那样的平衡。 “凌天,黄阶六品木属性灵根,精气神三属性分别均匀,无明显修炼方向!” 主持人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怎么会是木属性!凌天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自己的父母都是土属性灵根,按照常理,自己应该大概率也是土属性,可如今这木属性灵根是怎么回事?这突如其来的结果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看台上,凌天的父亲凌风听到这个结果,原本带着期待的脸上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当他看到儿子那震惊中略显失落的神情时,心中顿时一阵刺痛,他知道儿子现在一定比自己还要难受。他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起身离开看台,拉着妻子快步朝着凌天走去。 “儿子,不必难过,木属性虽然不适合战斗对敌,但修炼得当,也是可能成为一方名医的呀。” 凌风走到凌天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鼓励,希望能给儿子一些安慰。 “是呀是呀!金火土属性虽然更适合打斗,但成天刀光剑影的多危险,木属性也挺好的,至少后勤工作更加安全,不会让娘那么担心!” 凌天的母亲也在一旁附和着,眼中满是心疼,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凌天的头,试图让他的心情平复下来。 “谢谢爹娘关心,我没事,今晚的晚宴我就不参加了,麻烦爹你帮我请个假,就说我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凌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却有些低沉。说完,他转过身,独自朝着演武场的出口走去,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落寞。 凌风夫妇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担忧。凌风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而他的妻子则眼眶微微泛红,心中默默祈祷着儿子能够早日走出阴霾,重新振作起来。演武场上,测试仍在继续,而凌天的这次测试结果,却在他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让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第4章 抉择 凌天拖着仿若被千斤重担压垮的双腿,每一步都似踩在绵软的沙地上,艰难且迟缓地朝着自家小院挪移。小院的门半掩着,那熟悉的轮廓在昏黄的光影里若隐若现,犹如一个沉默的见证者,守望着岁月的流逝。当他踏入小院的刹那,那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泥土的芬芳与花草的清香,却并未让他感到丝毫的慰藉,反而在心底勾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如同一团乱麻,紧紧缠绕着他的心房。微风轻拂,院中的花草微微颤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时光在耳边低语,诉说着往昔的点点滴滴,却又像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刺痛着他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内心。他伫立在院中,目光空洞地凝视着这个陪伴自己成长的地方,记忆的闸门訇然打开,往昔的种种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万千感慨在心中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曾经,年少轻狂的他满怀壮志豪情,常常独自一人坐在小院的石凳上,仰望着深邃无垠的苍穹,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炽热憧憬。他无数次在脑海中勾勒出自己觉醒强大灵根后的宏伟蓝图,幻想自己能如那些传说中的英雄豪杰一般,在修行的道路上一路披荆斩棘、平步青云,以超凡的实力和无畏的勇气,在广袤的大陆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留下一段被后人传颂千古的传奇佳话。他渴望用自己的力量让凌家声名远扬,渴望自己的名字能在岁月的长河中熠熠生辉,成为家族的骄傲和荣耀。 然而,命运却如同一个无情的玩笑,残酷的现实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击碎了他的幻想。谁能想到,自己竟然觉醒的是并不擅长战斗的木属性灵根。凌天也曾听闻,在这广阔无垠的世界里,有一些同样拥有木属性灵根的大能之士,凭借着自身的不懈努力和难得的机缘,在修行之路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声名远播。但他深知,那些人大多出身于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或是成长于遗世独立的圣地,他们拥有着取之不尽的修炼资源和强大的背景支持,如同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更容易攀登修行的高峰。而对于地处偏僻小城、资源匮乏的凌家而言,家族的资源本就捉襟见肘,为了家族的长远发展和安全,不得不将有限的资源重点倾斜于金、火、土三种属性的子弟,以培养能够保家卫族的力量。在这样的现实面前,觉醒了木属性灵根的他,仿佛被命运判了 “死刑”,未来的道路变得异常狭窄和艰难。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余生或许只能在诊室与家之间单调地往返,成为一名默默无闻的医师,为家族子弟疗伤治病,曾经的壮志豪情,如今都已如梦幻泡影般破碎,遥不可及。 “可能这就是命吧。” 凌天的眼中闪过一丝黯淡的绝望,那光芒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微弱而又无助。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带着无尽的无奈与哀伤,在寂静的小院中久久回荡。他缓缓地坐在石凳上,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如同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显得无比的落寞和孤寂。 “怎么,知道自己是木属性灵根,就觉得自己这辈子完了?” 就在凌天沉浸在痛苦的深渊中无法自拔时,一个熟悉而又神秘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骤然响起,宛如一道突兀的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尽头,却又清晰地在他耳边回荡。凌天猛地一惊,身体瞬间紧绷,每一根神经都如弓弦般拉紧,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疑惑。他迅速地环顾四周,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声音的来源,然而,除了寂静的小院和摇曳的花草,他一无所获。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悄然爬上心头,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清楚地记得,这声音正是那日在那神秘古怪的境地中遇到的老者的声音。可此刻,老者为何会突然出现?又为何能在自己的脑海中与自己对话?这些疑问如同浓重的迷雾,笼罩着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既困惑又不安。 “老人家,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觉醒了木属性的灵根,以后只能做个小医师,一辈子被困在这狭小的天地里,再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面对老人的突然发问,凌天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诧异,反而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沮丧与无奈,那声音仿佛被沉重的枷锁束缚,压抑而又沉闷。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绝望,仿佛自己的未来已经被这木属性灵根牢牢禁锢,再无一丝转机。他抬起头,望向那虚无的空中,似乎在向命运发出无声的质问。 “确实,你现在这副自甘堕落的模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老人毫不留情地回应道,声音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温度,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凌天的心脏。那话语中的轻蔑与不屑,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撞击着他的自尊心。 果然如此!听到老者的回答,凌天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丝苦涩的笑容浮现在脸上,那笑容中满是自嘲与悲哀。他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与他无关。他的内心此刻如同一片荒芜的沙漠,充斥着无尽的绝望与无助,曾经的希望和梦想,在这一刻似乎都已灰飞烟灭。 “不过是觉醒了一个木属性灵根,就如此一蹶不振,自我放弃,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严厉的斥责,如同雷霆般在凌天的脑海中炸响,似乎想要将他从这消极沉沦的深渊中唤醒。 “老人家,话不能这么说,你根本不了解在凌家,一个木属性灵根的人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稀少的修炼资源,意味着没有合适的功法。不过当一辈子医师也挺好,以后不用再刻苦修炼,每天帮人看看病,少些打打杀杀,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凌天有些懒散地回应道,话语中透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消极情绪。他的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表面上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紧握的双拳却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不甘与挣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对现实的无奈接受,又有对未来的一丝隐隐期待,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渴望找到一丝光明。 “你又懂什么,你才多大年纪,就如此轻易地断定自己的人生,你以为你是什么无所不能的先知,可以预知未来吗?你的人生至少还有漫长的几十年,你还没有尝试就选择放弃,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老者依旧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声音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他的话语如同一连串的重锤,狠狠地敲击着凌天的内心,让他的内心泛起层层涟漪,那些被他刻意压抑的不甘和渴望,如同沉睡的火山,开始有了苏醒的迹象。 “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连一本合适的功法都找不到。” 凌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颤抖仿佛是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期待在交织。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如同在黑暗中摇曳的烛火,虽然渺小,却依然顽强地燃烧着。他仿佛在向老者寻求一丝帮助,又像是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求救。 “长生诀!” 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凌天的脑海中回荡,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瞬间吸引了凌天的全部注意力。 “长生诀?它能有什么作用?而且之前那本功法已经烧成灰烬了,想学也来不及了。” 凌天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眼中满是不解。他想起那本突然燃烧成灰烬的功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但那一丝希望的火花,却在他的心中越燃越旺,让他对老者的话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那不过是表象,那本功法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只要你真心决定要学,它自会在你的脑中显现。” 老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神秘,仿佛在向凌天揭示一个惊天的秘密。那声音如同轻柔的微风,拂过凌天的心田,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它真的能帮到我吗?” 凌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眼中闪烁着犹豫的光芒。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一方面,他渴望能够借助这本神秘的功法改变自己的命运,重新找回曾经的梦想和希望;另一方面,他又对这未知的功法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害怕这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最终会让他陷入更深的绝望。 “我不敢向你保证什么,修行之路能走多远,关键在于你自己的努力与坚持,功法终究只是辅助的外物。我只能说,以你现在的情况,选择这本功法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当然,决定权在你手中,是要继续这样浑浑噩噩地颓废下去,还是勇敢地迈出那一步,去尝试改变自己的命运,全看你自己的决定。” 老者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仿佛在耐心地等待着凌天做出最终的抉择。那声音如同平静的湖水,却在凌天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凌天缓缓抬起头,凝视着漫天闪烁的繁星,那点点星光仿佛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的命运。他沉默了许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未来的各种可能。是继续在这平凡而又压抑的生活中沉沦,被命运的枷锁束缚,还是勇敢地挣脱束缚,去追寻那看似遥不可及的希望?突然,凌天两眼一闭,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做一场彻底的告别。随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破晓的曙光,充满了希望与力量。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我决定修炼长生诀!”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微微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与决绝。这一刻,他仿佛重生了一般,重新找回了曾经的勇气和信心,准备勇敢地迎接未来的挑战,哪怕前方荆棘满途,他也无所畏惧。 第5章 初次修炼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般,悄然笼罩了整个凌家。凌天轻手轻脚地掩上房门,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色。屋内的烛光摇曳不定,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窗外,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低声吟唱着一首古老的歌谣。凌天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床边,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跳上,沉稳而又急切。 他小心翼翼地盘膝而坐,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那颗因激动而砰砰直跳的心平静下来。起初,他的呼吸略显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本神秘的《长生诀》和那古怪的经历。他的双手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内心满是忐忑与不安。“那本已经化为灰烬的功法,真的能在我的脑海中重现吗?” 这个念头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让他感到一阵隐隐的担忧。 随着意识的逐渐深入,窗外的风声似乎也渐渐小了下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突然,一丝微弱的光影在他的脑海中若隐若现,如同黑暗中闪烁的一点星光。凌天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瞬间停滞,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的眼睛虽然紧闭着,但那长长的睫毛却止不住地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激动与紧张。随着那光影逐渐变得清晰,最终凝聚成古朴书卷的模样,凌天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之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找到了失落已久的珍宝。 “真的出现了!” 凌天在心中兴奋地呐喊着,他迫不及待地按照《长生诀》上记载的内容,开始运气调息。一开始,他的呼吸还有些急促,节奏也不太稳定,但随着他的专注投入,呼吸逐渐变得悠长而深沉,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有规律地起伏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正从四面八方缓缓汇聚而来,如同无数细小的溪流,顺着他的四肢百骸缓缓汇入丹田。那股灵气温润而柔和,带着丝丝凉意,流淌在他的经脉之中,让他的身体仿佛沉浸在一片清凉的泉水中,舒适无比。 窗外,月光如水,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凌天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白的纱衣。随着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汇入,凌天感觉自己丹田内的灵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触碰,原本平静的灵根处微微发热,一股麻痒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他的心中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自己的修炼似乎有了效果,紧张的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半个时辰之后,灵根吸收的灵气仿佛达到了一个临界值,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丹田内涌动,仿佛即将冲破某种束缚。凌天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渗出了更多的汗珠,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双眼紧闭,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这股力量的变化。 突然,灵根处出现了一抹绿影,那绿影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幽光,神秘而迷人。凌天的眼睛猛地睁开,眼中闪烁着震惊与喜悦的光芒,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绿影,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随后,绿影逐渐成型,一株树苗虚影缓缓出现在凌天的灵根之上。这株树苗虚影散发着浓郁的生机与活力,嫩绿的枝叶轻轻摇曳,仿佛在微风中翩翩起舞。凌天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这株树苗就像是他的希望,承载着他对未来的憧憬。 树苗虚影呈现的同时,一股醇厚的木属性灵气也随之从灵根处扩散开来,如同温暖的阳光洒遍大地,反哺着他的全身。凌天的身体在这股木属性灵气的滋养下,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变得更加坚硬,肌肉更加紧实,皮肤也变得光滑而有弹性。他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欢呼雀跃,吸收着这股强大的能量。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对《长生诀》的敬畏与感激。 此时,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在为他的成功而鼓掌喝彩。待灵气的反哺渐渐平息,凌天吐出一口浊气,那浊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黑色,仿佛是身体内的杂质被排出。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仿佛两颗璀璨的星辰。他缓缓起身,尝试活动了一下筋骨,只听到 “咔咔” 几声脆响,全身的关节仿佛被重新润滑,变得无比灵活。凌天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不停地活动着四肢,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这…… 这也太神奇了!”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与赞叹。 “这《长生诀》果然神奇,竟能在修炼内丹之术的同时,调动丹田之气反哺肉身,做到精气双修,不愧为奇功!” 凌天忍不住感叹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叹与敬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修炼的无限期待。 “何止精气双修,该功法实为精气神三修,一通百通,个中妙处,你日后自会明白。” 老者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在他的脑海中响起,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力量,回荡在他的内心深处。 凌天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情,他微微皱起眉头,撅起嘴说道:“老人家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当时在船上哪会拒绝呀。” 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毛小子,还怨起我来了。说的好像我当时告诉你,你就会信一样。” 老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 “嘻嘻。” 听到老者的反驳,凌天不好意思地尬笑了两声,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他挠了挠头,心中暗自想道:确实,就算当时老者说了,自己也不一定会信,毕竟可以精气神三修的功法,在整个修仙界都是闻所未闻的,听起来简直如同天方夜谭。 凌天静下心来,感应了一下自己的境界。当他察觉到体修的水平已经达到了练皮境一层,内丹修为也达到了练气期一层,精神力的修为也达到了神感境一层,实现了三修并进时,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心中的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他抬头望向窗外,月光依旧明亮,仿佛在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修炼这门功法,不辜负这份难得的机缘。 在凌天所在的世界,体修水平分为练皮、练肉、练筋、练血、练腑、练脉、练骨、练髓、破体、武体、金身、道体十二个境界。每一个境界都代表着身体的一次巨大蜕变,从皮肤的坚韧到骨髓的强化,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挑战。内丹则分为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登仙、太乙、大罗、道祖十二个境界,每一个境界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界,凝聚天地灵气,锤炼内丹。精神力则分为神感、神觉、神离、凝体、灵台、神宫、心眼、悟虚、无我、天关、洞虚、道念十二个境界,每一个境界都需要不断地修炼和感悟,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为十层,每一层的突破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代价。 练皮境,引灵气淬炼皮肤,练至十层,寻常利器难伤。此时的凌天,虽然只是练皮境一层,但已经能感觉到皮肤的变化,变得更加坚韧,如同一层薄薄的铠甲,能够抵御一些轻微的攻击。他用手指轻轻触摸着自己的手臂,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强大的模样。练气境,可引丹田之气附于拳掌刀剑,增其威力。凌天尝试着将丹田内的灵气汇聚到拳头上,只感觉拳头一阵温热,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挥了挥拳头,空气中传来 “呼呼” 的风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与期待。而神感境,本身不具备攻击的能力,但达到这一境界的人,感知反应的能力要胜于他人,在探索及战斗过程中仍可提供助力。凌天闭上眼睛,用心感受周围的环境,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灵气的流动,以及远处传来的细微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更加清晰和真实。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充满了对未来修炼的坚定信念。 此刻的凌天,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自己的修仙之路才刚刚开始,前方还有无数的挑战和机遇等待着他。但他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不断努力,终有一天,他能在这修仙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窗外,月光如水,星辰闪烁,仿佛在为他的未来祝福。 第6章 离家前的准备 在彻底领略到《长生诀》的超凡神奇之处后,凌天仿佛被一股炽热的火焰点燃了内心深处的斗志,一头扎进了修炼的浩瀚海洋之中,全身心地沉浸其中。那几日,他的生活仿佛被按下了重复键,变得极为规律且单调,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精准地运转着。每天,当第一缕晨曦还未完全穿透厚重的云层,温柔地洒向大地之时,凌天便已如同一尊坚毅的雕像,端坐在自家小院那略显陈旧的石凳之上,全神贯注地开启了一天的修炼。微风轻柔地拂过,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新气息,院中的花草随风轻轻摇曳,它们嫩绿的叶片相互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为凌天加油助威,又像是在低声吟唱着一首激昂的战歌。而到了夜晚,月光如水银般倾洒而下,将整个小院笼罩在一片柔和而静谧的银辉之中,凌天却依旧沉浸在修炼的奇妙世界里,周围的一切喧嚣与纷扰都被他自动屏蔽,仿佛与他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 随着修炼的不断深入,凌天心中对这门功法的惊叹与赞叹之情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他惊喜地发现,每当运转《长生诀》时,自己吸收天地灵气的效率高得超乎想象,几乎达到了常人的一倍之多。这种堪称恐怖的高效吸收速度,就像是为他的修炼之路装上了一台强大的引擎,让他的修炼进度一日千里,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速前进。短短三天的时间,在常人眼中或许只是转瞬即逝,但对于凌天来说,却足以实现一次质的飞跃,他的精气神修为便顺利突破到了二层。更让他感到惊喜万分、甚至有些难以置信的是,即便他在日常的生活中,没有刻意地去集中精力修炼,《长生诀》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会自主地吸收天地灵气。虽然此时的吸收速度相较于主动修炼时稍慢了一些,但这却意味着他哪怕是在吃饭、睡觉,或是进行一些琐碎的日常活动时,修为也在悄无声息地不断增长。这种无时无刻不在进步、如同时间都在为他助力的奇妙感觉,让凌天的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和期待,仿佛看到了一条光明而充满希望的修行之路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久之后,凌天便遭遇了一个棘手而又让他头疼不已的问题。为了能够进一步加快自己的修炼速度,早日在修行之路上取得更大的突破,他满怀期待地来到父亲的面前,向父亲提出了想要一些修炼用的灵石和能够提高灵气吸收速度的丹药的请求。凌天的父亲看到儿子在面对灵根属性的不利情况时,没有丝毫的自暴自弃,反而依旧怀揣着对修炼的满腔热忱,坚持不懈地努力修炼,心中感到无比的欣慰和自豪。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儿子的要求,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信任,将精心准备的灵石和丹药交到了凌天的手中。 拿到灵石和丹药后,凌天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满心欢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迫不及待地服下丹药,然后小心翼翼地手持灵石,调整好呼吸,按照往常的方式开始运气修炼。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修炼速度如同火箭般直线上升,在修行之路上一路高歌猛进。然而,现实却如同一个冰冷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头,给他带来了沉重的一击。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困惑和焦虑,他发现自己的修炼速度并没有因为服用丹药而有任何的提高,更让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无法吸收灵石中的灵气。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迷茫,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的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 凌天在心中反复地思索着,他深知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关爱有加,绝对不会给自己有问题的丹药和灵石。那么,问题肯定就出在自己的身上。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挠着头发,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几乎要陷入绝望的时候,老者那熟悉而又沉稳的声音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长生诀》讲究的是顺其自然,你采用灵石和丹药辅助修炼,无异于揠苗助长,自然没办法成功。” 老者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深意,如同洪钟般在凌天的脑海中回荡。 “啊?那我不是很亏吗?” 凌天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失落和不甘的情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沮丧。他深知,对于修行者来说,依靠丹药和灵石修炼是一种极为高效的方式,就像是为修炼插上了一双翅膀,可以将修炼速度提高数倍不止。虽然《长生诀》已经让他能够无时无刻不在修炼,而且吸收灵气的速度比常人快上一倍,但与丹药和灵石所能带来的修炼速度提升相比,还是显得有些逊色,这让他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目光短浅,你可知常人修炼越往后,修炼所需的丹药灵石资源就越多。多少天赋异禀的能人,由于资源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寿元耗尽。而这《长生诀》,吸收天地灵气的效率会随着你的修为逐步提高。你可知这样可以为你节省多少修炼资源!若你想提高修行速度,也有一法。寻得一处天地灵气充裕之地,届时长生诀与周遭灵气共鸣感应,你所能吸取的天地灵气质量更高,自然突飞猛进。” 老者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凌天的心上,让他原本迷茫的内心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如梦初醒。 “原来如此,看来想提高修为,还要寻一处灵气宝地。看来不得不离家一段时间了。” 凌天在心中暗暗思索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然。他深知,想要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攀得更高,就必须勇敢地迈出这一步,离开熟悉的家乡,去未知的世界中探索和寻找机遇。 “不过在去之前,还得去武技阁挑选几个合适的武技进行修炼。” 凌天自言自语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明白,武技作为修炼者的攻击手段,对于修炼者来说至关重要,就如同战士手中锋利的武器,是提升武者实力的重要途径。与功法一样,武技也分为凡品、灵品、妙品、绝品、圣品、仙品、神品、无量品和混沌品,每个品级又分上中下三个等级。武技修炼同样分为小成,大成和圆满三个层次,每一个层次的提升都意味着实力的大幅飞跃。 “你们家族有适合你修炼的武技吗?” 老者忽然问道,他的声音如同平静湖面中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凌天内心的千层涟漪。 “这……” 老者的问题就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凌天的要害,让他一下子愣住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尴尬和无奈的神情,这才意识到,凌家的武技资源大多偏向金火土三个属性,那些武技的招式大开大合,讲究势大力沉,刚猛有力,而这些特点与他木属性灵根的特性并不相符,确实不太适合他修炼。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失落和无助的情绪,仿佛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前进的道路。 “我这有三本武技,分别针对精气神三种修炼方式,你参悟一下,依你当前的境界这三本武技应该可以应付了。” 老者说完,手中突然出现了三本古朴的古籍,古籍的封皮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老者缓缓地将古籍递给了凌天,动作轻柔而又庄重。 凌天接过古籍,双手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感激。他迫不及待地粗略翻看了一下。这三本武技都是凡品上级的功法,对于目前的他来说,确实非常合适,就像是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体修的那本武技,名为《铁衣》,修炼至圆满时,皮肤坚硬如铁,就像身着一件坚固无比的铁衣,故而得名;内丹修行的那本武技,名曰《阴阳手》,可将丹田之气附于双掌,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充满了智慧和技巧;而那本精神力修炼的功法,名曰《内观术》,练至圆满,能够提升五感,大幅提高反应能力,让人在战斗中如同拥有了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凌天越看越惊喜,心中对老者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满心感激地谢过老者后,小心翼翼地将三本武技收好,仿佛它们是自己最珍贵的宝贝。随后,他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行李盘缠,将一件件必需品仔细地放入包裹之中。他的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和父母商量离家的事情,虽然心中有些不舍,毕竟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家,离开疼爱自己的父母,但为了追求更高的修行境界,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他已经做好了踏上未知旅程的准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第7章 世外桃源 午后的阳光透过书房雕花的窗棂,温柔地洒落在地面,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微风轻拂,窗边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宁静的时光伴奏。凌天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脚步略显急促地朝着父母的书房走去。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自己的决定,既担心父母无法理解自己的选择,又渴望能得到他们的支持。那扇熟悉的书房门在他眼中仿佛变得有些沉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推,门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屋内,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他一进门,便瞧见父母正全神贯注地俯身在书桌上,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地图,似乎在仔细研究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爹、娘,你们在看什么呢?” 凌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他微微歪着头,目光落在父母手中的地图上,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心中却在暗自思索:“他们这么认真,是在为我谋划什么吗?希望等会我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不要太失望。” 父亲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凌天呀,来的正好,正好在说你的事呢。” 父亲将凌天叫到身前,用手指轻轻点着地图上几个用红笔圈出的地方,耐心地解释道,“你看,这些地方都是咱们凌家的产业,大多是和制药诊疗相关的,和你的木属性灵根很契合。就拿这个地方来说,” 父亲指着大荒城中心一处繁华的地段,此时窗外一阵微风拂过,吹动了桌上的书页,发出沙沙的声响,“这里是咱们家族在大荒城最核心的医馆,每天人来人往,人流量特别大,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病症,在那儿,你可以跟着咱们家族里最厉害的医师学习,积累丰富的经验。还有这个地方,靠近药材市场,不仅能方便地获取各种珍贵药材,还能跟各路药商交流,增长见识。你看看想去哪里,我让人去提前打点一下,在那儿给你安排个不错的职位,再找个靠谱的师傅传授你一些技艺,也好让你今后能有个安稳的前程。” 凌天凑近地图,目光在那些被圈出的地方一一扫过。只见所圈之处大多位于大荒城的繁华地段,那些地方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能在那里开店立足的,要么背后有着强大的势力支撑,要么就是自身真的有着过人的本事和精湛的技艺。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父母如此为他的未来煞费苦心,让他十分感动。但同时,他心中那份坚持也更加坚定,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些地方虽然好,但不是我想要的。我渴望的是另一种成长,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然而,对于自己的下一站,凌天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和规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没有选择父母圈出的任何一处繁华之地,而是缓缓伸出手,指着地图上一处偏僻的角落,语气坚定地对父母说道:“孩儿想去这里。” 父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那个地方后,不禁同时皱起了眉头。只见此地远离市区的喧嚣,周围大片大片的区域都被林木的标志所覆盖,只有中间孤零零地有一处小小的标志,上面写着 “凌家诊所桃源分所”。那里看起来荒无人烟,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此时,窗外的风似乎也变得有些凉了,吹得窗户纸簌簌作响。 父亲脸上满是担忧,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儿子,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此地太过偏远,远离人群,到时候与家中联系都会极为不便。而且这诊所虽说是咱们凌家的产业,但由于地处偏僻,交通不便,食宿条件也非常差。家族里的年轻人没有一个愿意去那儿,现在除了一位凌家的老医师还在那坐诊外,就再没有其他人了。你去那里,接触不到足够多的病患,也很难获取到先进的医术资源,恐怕不利于今后的修行呀。你要是去了繁华地段的医馆,有家族的支持,有丰富的资源,你的成长速度肯定会快很多。” 听到父亲的话,凌天心中一阵纠结,他明白父亲是为自己好,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关心和担忧。但他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想法,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着坚毅,认真地说道:“父亲,我知道您和娘是为我好,可我真的已经想好了。繁华地段的医馆虽然资源丰富,但那里的竞争也必定十分激烈,我在那里未必能得到足够的重视和锻炼的机会。而桃源诊所虽然偏僻,但正因为如此,那里的环境相对安静,更适合我潜心修炼。而且我听说那位老医师医术精湛,经验丰富,我相信在他的指导下,我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去探索、去成长,不想一直依赖家族的庇护。我知道这条路可能会很艰难,但我愿意去尝试,去挑战自己。” 说这些话的时候,凌天的心跳加速,他紧张地观察着父母的表情,生怕他们会强烈反对。而此时,窗外一只鸟儿清脆的鸣叫,打破了片刻的沉默。 “凌天……” 父亲还想再劝劝儿子,试图让他改变主意,一旁一直默默听着的母亲却轻轻伸出手,制止了他。母亲的眼神温柔而又充满了理解,她轻声说道:“孩子想去就让他去吧,我们能一直陪着他走多久呢?既然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追求,我们不妨支持一下他,让他去外面闯一闯。孩子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我们应该相信他的选择。” 此时,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一束更加明亮的光线照在母亲的脸上,映出她慈爱的神情。 听到母亲的话,凌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本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感激地看向母亲,眼中闪烁着泪光。而父亲沉思片刻后,最终决定不再挽留。父亲轻轻拍了拍凌天的肩膀,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父亲支持你。只是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凡事多留个心眼。到了地方记得给家里报个平安,让我们放心。要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困难,千万别一个人硬扛着,一定要告诉家里。” “我知道了,爹。” 凌天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和对未来的期待,“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们担心的。我会努力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临走前,凌天的母亲忙前忙后,再次帮凌天仔细地整理了一遍行李。她一边整理,一边嘴里念叨着:“这几件厚衣服你带上,那边偏僻,早晚温差大,可别着凉了。还有这几瓶你最爱吃的小菜,出门在外,也能尝尝家乡的味道。” 说着,母亲又往包裹里塞了一些盘缠,“这些钱你拿着,路上要是遇到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别舍不得花,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此时,窗外的阳光渐渐变得柔和,洒在屋内,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丝温馨的氛围。 “娘,我知道了,您就别操心了。” 凌天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温暖和不舍,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外面闯出一番名堂,不辜负父母的期望。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庭院里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凌天站在门口,与父母依依惜别。他的心中满是对家的不舍,但同时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在父母关切的目光中,他踏上了前往桃源诊所的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地面上滚动,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音。凌天透过车窗,看着父母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两个模糊的小点。他的眼眶微微湿润,但他强忍着泪水,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外面闯出一番名堂,不辜负父母的期望。 马车一路向前飞驰,道路两旁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从繁华的街道到宁静的乡村,再到广袤的田野和茂密的山林。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神秘而又温暖的色彩。 当夕阳西下,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即将消失的时候,马车的速度才逐渐慢了下来。凌天轻轻地推开车门,走下马车。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如梦如幻的桃林之中。夕阳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枝叶,洒在林间的小路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微风拂过,桃树枝叶轻轻摇曳,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不远处,一座古朴的茅屋静静地伫立在桃林间,茅屋的屋顶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显得格外温馨。茅屋旁是一潭清澈见底的清泉,泉水从泉眼缓缓涌出,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在演奏一首美妙的乐曲。而远处,几缕炊烟袅袅升起,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祥和,似有人家居住其间。眼前的一切,俨然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让凌天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和喜悦,他知道,自己的新生活即将在这里拉开帷幕。 第8章 桃源诊所 夕阳的余晖宛如一层金纱,轻柔地铺洒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暖融融的橙黄色。微风拂过,路边的野花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芬芳,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打破了傍晚的静谧。凌天神色从容,身姿挺拔地站在马车旁,他抬手理了理衣襟,动作流畅自然,接着利落地从怀中掏出一些银两,手掌稳稳地将其递到车夫面前,脸上带着真诚且亲和的笑意,语气平和又不失恳切地说道:“师傅,这一路多亏有您的照顾,您回程后,麻烦跟我父母说一声,就讲我已平安抵达,一切都好,让他们不必挂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自信,完全不见一丝忐忑与不安,此刻,他心里清楚,自己虽然离开了家,但已经做好了独自面对一切的准备,他希望父母能因为自己的成熟而感到安心。 车夫双手接过银两,脸上堆满了笑容,连连点头应道:“公子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回去就给您家里人传信,保准让他们宽心。” 说罢,他扬起马鞭,在空中轻轻一甩,“啪” 的一声脆响,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地面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辙印。凌天目光坚定地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心中暗暗想着:“从现在起,我就要在这里开启全新的生活,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绝对不能让父母失望。” 直到马车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蜿蜒曲折的道路尽头,那渐渐远去的马蹄声也消散在空气中,他才转过身,迈着轻快而有力的步伐,朝着那座在夕阳余晖下静谧伫立的茅屋走去。 随着脚步的靠近,凌天的目光被茅屋门前那个略显陈旧的木牌牢牢吸引。木牌在岁月的侵蚀下,边角已经有些磨损,表面的油漆也剥落了不少,但上面刻着的 “桃源诊所” 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依旧清晰可辨。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心中笃定这就是自己此次要寻找的凌家诊所。茅屋的木门纹理斑驳,饱经沧桑,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木门,指尖摩挲着那粗糙不平的表面,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期待的涟漪,想着即将在这里开启的新生活,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人和事,又会有怎样的机遇与挑战在等待着自己。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鼓起,抬起手,用指关节轻轻地叩了几下房门,那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打破宁静的序曲。 不一会儿,一个苍老却温和的声音从屋内悠悠传出:“请进。” 凌天微微侧身,动作轻盈地推开房门,一股混合着草药香气与陈旧纸张气息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那是医馆独有的气息,带着岁月的沉淀和神秘的韵味。他忍不住抽动了几下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充满药香的空气,心中暗自感慨:“这就是医馆的味道,充满了神秘和希望。” 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夕阳的余晖透过狭小的窗户,在地面上投射出几束细长的光影。他微微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屋内的光线,这才看到一位佝偻着背的老者正坐在书桌旁,手中握着一支毛笔,专注地在纸上书写着什么。桌上摆放着一些陈旧的医书和几卷泛黄的纸张,旁边的药柜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药材,每一格都贴着写有药名的标签,标签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书写者的用心。 凌天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屋内,走到距离老者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挺直腰杆,身姿挺拔如松,双手抱拳,行礼的动作规范而又利落,礼貌又不失风度地说道:“老人家好,我是凌家的凌天,怀着满腔热忱,特地想来桃源诊所学习一段时间,还望您能应允,不知可否?” 说话间,他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期待,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老者。说完,他从容地从怀中掏出家族的介绍信,双手将其递到老者面前,手臂伸得笔直,仿佛在递交一份无比珍贵的礼物。 老者停下手中的笔,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皱纹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绽放出慈祥的笑容。他微微伸手接过信件,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凌天的手,凌天感受到了老者手上的粗糙和温暖,那是岁月和经验留下的印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老者的目光在信纸上快速浏览了一番,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后抬起头,目光落在凌天的脸上,温和地对凌天说道:“年轻人,难得你有这份求学上进的心。既然要在这住一段时间,那我先去收拾一下房间,给你腾个地方出来,晚上好睡觉。” 凌天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连忙向前跨了一步,双手在空中摆了摆,语气诚恳地说道:“那就多谢老先生了。您一人操劳想必辛苦,我来帮您一起整理吧,也能更快些。” 说着,他快步走到一旁的凳子前,将行李包袱轻轻放下,动作娴熟而又小心,然后走到老者身边,弯下腰,准备帮忙整理,心里想着:“能在这里得到老者的照顾,真是太幸运了,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两人一起忙碌起来,虽然房间不大,但杂物不少。房间里摆放着各种旧家具,墙角还堆着一些木箱,上面落满了灰尘。凌天一边整理,一边时不时地扭头看向老者,与老者聊上几句。他拿起一本破旧的医书,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好奇地问道:“老先生,您在这行医多年,一定积累了不少宝贵的经验吧?” 老者微笑着点点头,回答道:“是啊,这一辈子都在和这些草药、病症打交道,见过的病例多了,自然也就摸索出了一些门道。” 凌天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认真地说道:“那我可得好好向您学习,还望您不吝赐教。” 老者轻轻拍了拍凌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学医可是个苦差事,需要有耐心和毅力,只要你肯用心,我定会倾囊相授。” 不一会儿,房间便整理好了。此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已经消失在地平线,夜幕如同一幅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笼罩了整个大地。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纱。老者直起腰,用手轻轻捶了捶后背,看着凌天,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现在太阳快下山了,你一路赶来想必也是舟车劳顿,今晚也没什么工作了,你先去休息,也可以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具体的工作事宜明天再安排。” 凌天微微欠身,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多谢老先生关心。您也早些休息,别累坏了身体。” 随后,他转身走出屋外,站在茅屋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夜晚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一丝凉意,瞬间,一股清新且浓郁的天地灵气顺着他的鼻腔涌入肺腑,那股灵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体内欢快地游走。他不禁张开双臂,仿佛要将这天地灵气全部拥入怀中,心中惊喜不已:“这里的灵气竟然如此充沛,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在这里修炼,我的实力一定会突飞猛进。” 体内的长生诀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自主运转的速度陡然加快,经脉中的灵气流动变得更加顺畅,如同奔腾的江河,发出轻微的轰鸣声。“这里的天地灵气果然要充沛许多,自己的长生诀似乎也与这片灵地产生共鸣,运转的速度快了许多。” 凌天在心中暗自惊叹道。他不禁回想起脑海中那神秘老者的话,看来此地果然如他所说,是现阶段修炼长生诀的绝佳之地。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自己的精气神修为,就可以突破到三重了。 感受着此地充沛的天地灵气,凌天心中不由得一阵高兴。他双手握拳,举到胸前,暗暗下定决心,有此地灵气相助,自己有信心在一年之内将精气神修为提高至八重,甚至是九层。对于只有黄阶六品天赋的凌天来说,这个修炼速度已经快得超乎想象了,很多同阶天赋的人,要达到这个境界,就算有足够的灵石和丹药资源,也要两年左右的时间。他心中满是自豪和兴奋,想着自己即将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修炼奇迹。 怀着探索的心情,凌天又去茅屋周围逛了起来,他想找找此地灵气最浓郁的点。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为他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周围的树木在月光下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影子,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一首轻柔的夜曲。他一边缓缓前行,一边微微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周围灵气的流动。每走一步,他都能清晰地感知到灵气的变化,就像在黑暗中寻找着那最耀眼的光芒。最终,在距离茅屋三公里处,他发现了一株老桃树。这株桃树表皮干枯,树干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树皮干裂,如同老人脸上深深的皱纹,要不是枝头还挂着几片嫩绿的叶子,凌天都以为这棵桃树已经死了。 凌天快步走到桃树前,围着桃树缓缓踱步,仔细观察着。他伸出手,轻轻触摸着桃树粗糙的树干,指尖微微颤抖,仿佛能感受到桃树隐藏在岁月深处的生命力。他清晰地感觉到,这周围几公里内,就数这棵桃树所在的地方灵气最为充裕,周围的灵气似乎都在源源不断地往此处汇聚,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旋涡。这棵桃树也给凌天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它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但又似乎没有什么危险性。“就是这里了,今后在此修炼,定能事半功倍!” 凌天兴奋地说道,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心中满是对未来修炼的期待和憧憬,想象着自己在这里不断突破,变得更加强大,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选好了修炼地点,凌天怀着满心的喜悦,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茅草屋。他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的经历,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在轻柔的月光和清新的空气中,不知不觉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9章 桃源生活 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的缝隙,悄然洒落在凌天的脸上,将他从甜美的梦乡中唤醒。凌天缓缓睁开双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受着新一天的活力。他迅速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走出房间,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凌影已经在院子里忙碌起来了。凌影看到凌天,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凌天快步走到凌影身边,恭敬地说道:“老先生,早上好!” 凌影笑着回应:“早啊,凌天。今天我正式和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凌影,和你一样,十六岁的时候觉醒了木属性灵根,后来就来到了这里学医。” 说着,凌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的神情,“那时候这里的条件可艰苦了,和我一起来的同龄人,都受不了这份苦,一个个都走光了,最后就只剩下我和师傅还留在这里。后来师傅去世了,就只剩我一个人守着这诊所了。中途虽然也有其他年轻人来过,但都因为受不了这里的条件离开了。” 凌影顿了顿,接着说道:“这里的工作其实也不算复杂。首先,每天你需要砍 100 斤的柴火回来,劈好后放到柴房里。然后,就是去采集当天中午、晚上以及第二天早上需要食用的果蔬肉类。做完这些,你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凌天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心里默默记下这些工作内容。他坚定地说道:“老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些工作做好!” 了解好每日的任务后,凌天便精神抖擞地出发了。广袤的桃林里,树木郁郁葱葱,不愁没有柴火。凌天走进桃林,目光在周围扫视着,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柴火。他手脚麻利地砍起柴来,不一会儿,就砍好了足够的柴火。一个时辰后,凌天背着沉甸甸的 100 斤柴火回到了茅屋。他将木柴整齐地放在地上,拿起斧头,开始劈柴。一下又一下,斧头与木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但他毫不在意,专注地劈着柴。劈好柴后,凌天将柴火整齐地放进柴房,又马不停蹄地出发寻找食材。 在桃林的周边,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凌天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灵活的身手,很快便找到了一些野果野菜。他又来到附近的小溪边,溪水清澈见底,几条小鱼在水中欢快地游着。凌天挽起裤脚,小心翼翼地走进溪水中,看准时机,双手猛地一捞,便抓到了几条活蹦乱跳的鱼虾。接着,他又在山林中发现了几只野鸡的踪迹。他悄悄地靠近,突然发动攻击,成功抓住了三只野鸡。凌天带着满满的收获,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茅屋。 凌影看到凌天带回这么多食材,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他接过凌天手上的食材,开始着手准备午饭。只见凌影动作娴熟地将其中几条鱼放到了鱼缸里养着,留着做晚饭和明天的早餐。对于另外两条鱼,凌影先是将其开膛破肚,取出内脏,手法干净利落。接着,他用锋利的刀将鱼肉从骨头上片下,放入碗中,用姜酒盐进行腌渍。随后,他把鱼骨丢入锅中,放入姜和野葱,开始熬制高汤。不一会儿,锅里便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待汤熬好后,凌影将鱼骨捞出,放入腌渍好的鱼肉,小煮片刻,一碗热腾腾、香气扑鼻的鱼片汤便做好了。鲜虾在凌影的手中也很快变了模样,他剥头去壳后,用一点热油将虾壳煸炒出香味,再捞出虾壳,放入虾仁和茶叶,不一会儿,一份色香味俱佳的清炒虾仁便呈现在眼前。最后,凌影又炒了一碗野菜,午饭就全部完成了。至于那几只野鸡,就先养着,以备不时之需。 午饭时间,凌天迫不及待地将凌影做的菜都尝了一遍。他发现这些菜的口味都很清淡,几乎没什么酱料调味,连油盐也放得很少,和在家时吃的大不一样。但他想起当自己决定修炼长生诀时,脑海中的老者曾告诉他,修炼长生诀必须调整生活习惯,饮食要以清淡为主、荤素搭配,每天早睡早起,保证身体的状态,这样才能有利于修炼。虽然刚开始还有些吃不惯,但凌天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慢慢适应。 用完午饭后,凌天的工作也算完成了,剩下的时间便可自由安排。他满心期待地来到昨晚找到的那株老桃树旁,决定在这里开始修炼。凌天拿出了体修所用的武技《铁衣》,仔细研读起来。书中的内容归纳起来很简单,就是以外力击打各处皮肤,使其受伤破损,再以天地灵气加以修复淬炼,直至圆满。但当他真正准备开始操作时,却犯了难。要怎么样击打全身各处皮肤呢?这里就只有他和凌影两人,他没办法自己打自己,而凌影年事已高,估计体力也撑不了多久。 正当凌天愁眉不展、不知所措时,脑海中那名老者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必担心,我来助你。” 凌天心中一喜,连忙按照老者的指示,退去衣物,只留内衬,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准备好调动天地灵气修复受损的肌肤。 凌天刚做好准备,地面上的无数碎石突然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着,凭空浮起,紧接着如离弦之箭般向凌天激射而来。凌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除隐秘部位外,身体各处皮肤都被碎石无情击打,那种刺痛感就像无数根针同时扎在身上,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迅速吸收天地灵气去修复受损的身体。 一个时辰之后,凌天感觉自己的体力和精力都消耗殆尽,再也无力继续吸收天地灵气淬炼身体了。神奇的是,那碎石仿佛也察觉到了凌天的状态,戛然而止,停止了攻击。“今天的肉体修炼就到此结束了,你先调息修养,等状态恢复好了再进行下一门武技的修炼。” 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 凌天盘腿坐下,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调息。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而深沉,身心的疲劳也在这一呼一吸之间慢慢缓解。随后,他又开始调动天地灵气,修复之前修炼时来不及修复的损伤。随着天地灵气的流动,那些受损的肌肤逐渐恢复如初。待凌天全部恢复后,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皮肤,惊喜地发现,相比修炼前,皮肤更加紧致了,而且韧性也有所增强。 接着,凌天便开始修炼第二本丹修使用的武技《阴阳手》。老者告诉凌天,这阴阳手讲究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借力打力,化罡气于无形,分有移云、化气、归元、倍返四招。凌天决定先从第一招移云练起。 移云这招,讲究以自身劲力引导敌方攻势,使其劲力偏移至别处,不伤及自身。凌天深吸一口气,将丹田之气赋予双掌,随即摆开架势。只见他舒臂提踵,上分下展,身姿轻盈,恰似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这时,一块碎石浮地而起,以极快的速度朝凌天击来。凌天感知到此石所蕴含的劲力之大,绝非自己用蛮力可以破除,必须以阴阳手的招式加以引导,将劲力卸去别处。 只见碎石飞到凌天身前时,凌天双掌迅速探出,以双掌上的丹田之气包裹住碎石,借着碎石的劲力顺势后撤一步,巧妙地卸去部分碎石的劲力。随后,他脚步一移,整个身体随之往左侧微移,接着双手轻轻一引,那碎石的飞行路线也被凌天带偏,朝着凌天的左侧飞去,最终 “砰” 的一声击入了左侧的山壁中。 老者又和凌天陪练了一段时间,不断变换着攻击的方式和力度。凌天全神贯注地应对着每一次攻击,逐渐熟练掌握了移云这一招式的精髓。直到天色变暗,太阳渐渐西沉,他们才停了下来。 而最后一本关于灵修的武技《内观术》,老者让凌天放在晚上修炼。因为精神力修炼未到达神离境之前,是没有任何攻击手段的,只能修炼一些养神的手段,而这内观术便是其中之一,可以起到养心安神的作用。老者告诉凌天,元神喜静,故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凌天白天工作修炼武技,劳心伤神,晚上必须修养生息,养神宁心,而这内观术,正是养心安神之法。凌天在老桃树下盘腿而坐,按照老者的指导,开始修习这内观术。随着修炼的深入,他只感觉越修习,头脑便越通达,心灵也越平和。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让他一天的疲惫都慢慢消失了。 当然,内观术再养神,睡眠肯定还是要保证的。估算时间差不多了,凌天便停下了修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茅屋睡觉。 随后的三个月,凌天的生活如同上了发条的时钟,规律而有序。每天早上,他都会准时起床,去砍柴、寻找食物。中午用过午饭后,下午便来到老桃树下,专注地修炼《铁衣》和《阴阳手》。晚上,他又会坐在老桃树下,修习《内观术》。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他的生活看似平淡无奇,却在这日复一日的坚持中,修为不断上涨,向着更高的境界迈进。 第10章 飞云商会 在凌天持之以恒的刻苦修炼与辛勤劳作中,三个月的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他的精气神修为已然成功突破至六层,三门武技也已修炼得炉火纯青,运用起来得心应手。此时,寒冬的脚步愈发临近,凛冽的北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在天地间横冲直撞。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一群翩翩起舞的精灵,为这片原本宁静祥和的桃林披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银装。 这天清晨,凌影迈着沉稳而又略显急促的步伐,一脸凝重地走向正在院子里全神贯注修炼武技的凌天。他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 “川” 字,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焦急,开口说道:“凌天啊,寒冬已经彻底降临了,你也看到了,咱们桃林里能采集到的灵材和食物是越来越少了。而且这大冷天的,生火取暖可是头等大事,光靠平日里积攒的那些灵木柴,根本撑不了多久。咱们必须尽快去城里购置些灵炭和耐储存的灵粮灵果,提前做好充足的储备。要是等大雪封山了,想出去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凌天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地看向凌影,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神情认真地回答道:“老先生,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 凌影接着说道:“咱们这桃园诊所离大荒城的市区实在是太远了,一来一回得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再加上采买东西的时间,没个三天根本回不来。但隔壁的风涛城就近多了,去那儿只要半天时间,来回最多两天就能搞定,能节省不少时间。” 凌天思索片刻,觉得凌影的话句句在理,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我明天一早就出发去风涛城。”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未完全破晓,天边仅仅泛起了一丝微弱的鱼肚白,整个世界依旧被黑暗所笼罩。凌天就已经早早地收拾好行囊,告别了凌影,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风涛城的旅程。他来到路边,静静地等待着路过的马车。周围的世界一片寂静,只有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了这清晨的宁静。不一会儿,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驶来,拉车的是一匹身形健壮的枣红色骏马,它的鬃毛在寒风中肆意飘动,马蹄有力地踏在地面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寂静的清晨奏响一曲独特的乐章。马车的车身由深棕色的木材打造而成,车棚上覆盖着一层厚实的黑色油布,在寒风中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沧桑与坚韧。赶车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头戴一顶破旧的毡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道道皱纹如同沟壑般纵横交错,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质朴和憨厚。 凌天向车夫说明了自己要前往风涛城的意图,车夫点了点头,示意他上车。凌天登上马车,找了个位置坐下,随着车夫一声响亮的吆喝,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雪地上滚动,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扬起一片片细碎的雪花,如同绽放的白色花朵。车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映入眼帘,道路两旁的树木被积雪压弯了枝头,宛如一个个弯腰驼背的老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远处的山峦在白雪的覆盖下,显得格外雄伟壮观,连绵起伏的山峰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静静地横卧在天地之间。天空中,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洁白的雪花所主宰。 一路上,马车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颠簸前行,车轮时不时地陷入积雪中,发出沉闷的声响。寒风透过车棚的缝隙灌了进来,吹在凌天的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疼痛。但凌天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心中既充满了对未知城市的期待,又隐隐有些担忧,担心此行能否顺利完成采买任务。 中午时分,马车终于缓缓驶入了风涛城。城门口,高大的城墙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旋,气势恢宏。城墙上的守卫身着整齐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们手持长枪,神色威严地守护着这座城市,宛如一尊尊屹立不倒的雕像。走进城中,凌天立刻被眼前热闹非凡的景象吸引住了。街道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各种各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热闹的交响曲。街道两旁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店铺的招牌在寒风中摇曳生姿,上面的字迹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有售卖各种珍稀法宝的法宝店,店内的法宝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有飘散着奇异香气的灵药香,药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之精神一振;还有摆满了新奇灵物的杂货铺,店内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不过,凌天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一边在心中暗自规划着路线,一边不紧不慢地朝着目的地 —— 飞云商会走去。此时,太阳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阳光洒在街道上,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显得格外温暖而又祥和。街边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是无数颗钻石散落在地上。 傍晚时分,凌天终于来到了飞云商会的门口。飞云商会的建筑气势恢宏,大门装饰得金碧辉煌,宛如一座宫殿般耀眼夺目。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守卫,他们目光如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走进商会,里面的装修更是奢华无比,地面铺着光滑的大理石,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灵画,每一幅画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故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凌天刚一走进商会,一位侍女便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般,迈着轻盈的步伐迎了上来。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纱质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宛如水中泛起的涟漪。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头,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她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明亮而又灵动,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与笑意。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粉嫩的樱桃小嘴,微微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绽放出甜美的笑容,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只见她优雅地走到凌天面前,微微屈膝欠身,双手自然地交叠在身前,姿态端庄而又得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客人,您好!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呢?” “我需要这些清单上的物品,麻烦帮我准备一下。” 凌天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采买的清单,递给了侍女。侍女伸出白皙如玉的双手,动作轻柔而又稳重地接过清单,微微低下头,细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专注地看着清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认真与专注。 看完后,她抬起头,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轻声说道:“先生,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您准备。” 说完,她微微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凌天在一旁的休息区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着。不一会儿,侍女抱着几个包裹走了过来,她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包裹,步伐轻盈而又稳健。走到凌天面前,她小心翼翼地将包裹放在凌天面前的桌子上,说道:“先生,您要的东西都已经包好了,您可以打开检查一下。这些物品一共是 1 两银子。” “我是大荒城凌家桃园医馆的人,你直接从凌家账上扣除这 1 两银子就行。” 凌天说着,拿出了凌家医馆的证明。凌家在大荒城多地经营着产业,时常会有跨城交易的情况,和飞云商会一直有着合作关系,在商会开设有账户,里面存了一定的银两用于交易采买。凌家各产业的经营者只要出示相应的身份证明,就可以使用账上的银两,不过使用的时候得注明使用时间、使用者和使用原因,而且每次都有一定的限额,超过限额的话,必须提前向家族申请才能拨款。 侍女双手接过证明,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微微低下头,仔细地核对证明上的信息,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翻动着纸张,眼神专注而又认真。核对完毕后,她抬起头,微笑着说道:“好的,先生,请稍等,我这就为您办理登记手续。” 说完,她走到一旁的柜台前,开始忙碌地进行登记。 凌天看着侍女忙碌的身影,心中想着任务即将完成,马上就能返回医馆了。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侍女突然叫住了他:“先生,请留步。” 凌天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疑惑地看着侍女,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第11章 意外请求 侍女见状,连忙挺直了腰杆,脸上的神情变得认真而严肃起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身前,微微抬起头,直视着凌天的眼睛,说道:“刚刚听闻先生您是医馆的人,小女子心中突然有个冒昧的问题,不知先生您所在的医馆内,是否储备有顶级品质的红叶油和活络膏呢?” 凌天的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在心中暗自嘀咕:这飞云商会家大业大,在整个通云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各种资源应有尽有,怎么会突然对我这小小的桃源医馆里的两种普通药剂感兴趣?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侍女一番,双手抱在胸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说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这红叶油和活络膏虽说在日常医疗和修炼辅助中较为常见,但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你这么问,究竟是为了什么?莫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侍女微微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露出诚恳的神色,说道:“先生,您别误会,小女子绝无恶意。实在是我们商会如今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难题,才不得不向先生您求助。若是您的医馆有这两种顶级品质的药剂,我们飞云商会愿意以高出市场价两倍的价格进行收购。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对先生您的医馆来说,也是一笔可观的收益。” 凌天听后,心中的疑惑更甚,他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说道:“红叶油和活络膏不过是一品药剂,以飞云商会的财力和资源,平日里想要收集到这些药剂,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突然如此大费周章,出高价来收购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你不妨直说。若是不说清楚,我可不敢轻易答应你。” 侍女点了点头,似乎理解凌天的顾虑。她抬起头,眼神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解释道:“先生有所不知,距离一年一度的医师大会只剩下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了。这医师大会对于医者来说,那可是无比重要的大事,是关乎他们能否获得更高等级医生资格认证的关键节点。在这个节骨眼上,许多有资格参加大会的医师都在全力以赴地做准备,他们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复习医术和钻研药理之中,用于制药的时间自然而然就大幅减少了。” 她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偏偏在这个时候,我们商会迎来了一位极为特殊的大客户。这位大客户出手极为阔绰,但提出的要求也十分苛刻。他一次性向我们订购了十万瓶红叶油和十万盒活络膏,而且明确规定,这些药剂必须是顶级品质的。虽说红叶油和活络膏在日常的医疗和修炼辅助中都属于常用的一品药剂,可平日里大多数人对药剂的品质并没有那么高的要求,所以我们风涛城分会的仓库里,原本储备的顶级品质的这两种药剂数量并不多。即便把仓库里所有的存货都清点出来,加在一起也仅仅只有三万份。” “这远远满足不了大客户的需求啊!” 侍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关节都微微泛白,继续说道,“为了尽快解决这个难题,我们商会立刻启动了应急预案,紧急从附近城市的分会进行物资调度。经过一番努力,我们好不容易从其他分会调来了六万份顶级品质的红叶油和活络膏。然而,即便如此,距离大客户的要求,我们还是差了整整一万份。”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向周边所有的医馆发出高价收购的请求。” 侍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神色,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可是,由于大家都在为医师大会做准备,医馆的存货也都十分有限。到目前为止,我们四处奔波,费尽周折,总共才收集到了九千份,距离目标还各差着整整一千份呢。” “而且,现在寒冬即将全面降临,天气越来越恶劣。” 侍女抬起头,透过大厅那巨大的落地窗,望着外面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寒风呼啸着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树枝在风中疯狂地摇曳着,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雪的恐怖。她的眼中满是担忧,继续说道,“客户又要求我们必须在两个月内交货。一旦大雪纷飞,道路被积雪封锁,后续的收购工作将会变得难上加难。所以,我们现在真的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寻找货源。倘若先生的医馆有存货,并且愿意卖给我们飞云商会,那可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先生不仅能以双倍的高价出售药剂,还能直接成为我们商会尊贵的白银会员,日后在我们商会内购物,无论购买什么物品,均可享受八折的优惠。这对于贵医馆的日常经营和发展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啊。” 凌天静静地听完侍女的这番解释,心中暗自思索起来。他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那桌面由珍贵的灵木制成,触感温润光滑。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桃源医馆的模样,那是一座位于荒僻之地的小医馆,周围环绕着一片翠绿的桃林。桃源医馆不过是凌家众多产业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医馆,平日里的业务范围有限,主要服务的也都是周边的一些普通百姓和修炼者。平日里储备的药剂大多都是一些普通品质的,用于满足日常的基本需求,哪里能有这么多顶级的一品药剂呢?想到这里,凌天刚要开口拒绝,就在这时,脑海中那位神秘老者的声音突然如洪钟般响起,直接阻止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凌天,答应他们。” 神秘老者的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在凌天的脑海中回荡着,“这对你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凭借你的天赋和努力,再加上我传授给你的制药技巧,在一个半月内炼制出足够数量的顶级红叶油和活络膏并非难事。而且,与商会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对你今后的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 凌天微微一怔,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在心中默默地问道:“前辈,可是我们桃源医馆根本没有这么多存货,这该如何是好?” 神秘老者似乎看穿了凌天的心思,缓缓说道:“你不必担忧,我会指导你如何炼制出顶级品质的红叶油和活络膏。你只需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定能成功。” 凌天犹豫了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侍女,缓缓说道:“我们医馆倒是有一些相应的储备,不过数量不多,目前加起来还不足以满足贵商会需求。但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尽力去准备。你回去转告商会,一个半月后,你们派人到桃源医馆取货即可。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们的需求。” 侍女原本略带焦虑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两颗明亮的星星。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双手情不自禁地拍了起来,说道:“太感谢先生相助了!先生如此仗义,真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请您放心,我们商会一定会信守承诺,届时不仅会按照双倍的高价收购药剂,还会为先生办理白银会员的手续。一个半月后,我们准时派人去贵馆取货,这段时间就麻烦先生了。” 说完,侍女转身快步走到商会门口,叫来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马车由两匹健壮的白色骏马牵引,那骏马的鬃毛如绸缎般光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车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车轮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宝石,随着车轮的滚动,宝石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车夫身着黑色的制服,头戴一顶高高的礼帽,显得十分干练。他恭敬地从车上下来,打开车门,等候凌天上车。侍女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先生,这一路您辛苦了。就让我们用马车送您回桃源医馆吧,也算是我们对您的一点小小感谢。” 凌天点了点头,向侍女微微致意后,便登上了马车。随着车夫一声清脆的吆喝,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向着桃源医馆的方向驶去。坐在马车里,凌天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按照神秘老者的指导,炼制出足够数量的顶级红叶油和活络膏。 一路上,马车在风涛城的街道上缓缓前行。街道两旁的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商人们的叫卖声、顾客们的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独特的市井交响曲。凌天透过车窗,看着这繁华的景象,心中却想着即将面临的挑战。他深知,要在一个半月内炼制出足够数量的顶级红叶油和活络膏,并非易事,但他也不想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渐渐离开了风涛城的繁华市区,向着大荒城郊外的桃源医馆驶去。郊外的景色与市区截然不同,这里宁静而祥和,空气清新宜人。道路两旁是一片片翠绿的田野,田野里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凌天招手。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壮观。 第12章 制药 凌天怀揣着满心的焦急与忐忑,脚步匆匆地赶回了桃源医馆。刚一迈进门槛,他便迫不及待地在心底呼唤起神秘老者,声音里满是焦虑与迷茫:“前辈呐,您可得给我指条明路啊!这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我到底要怎样才能炼制出一千瓶顶级红叶油和一千盒顶级活络膏?这任务重如泰山,我现在是毫无头绪,心里慌得很呐!” “怎么练?当然是你亲手练呀,我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 神秘老者的声音悠悠地在凌天的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调侃与戏谑,仿佛在故意逗弄这个心急如焚的年轻人。 “我!?” 凌天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那神情仿佛是听到了一个荒诞至极的笑话。他的嘴巴张得老大,好半晌都合不拢,结结巴巴地说道:“老人家,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之前对炼药这事儿一窍不通,连这两种药剂的边儿都没沾过。真要让我动手炼制,别说炼出顶级的了,能不能成功炼出成品药,我心里都一点儿底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啊!” “放心吧,有我在旁指导,你一个半月内必能炼出这些顶级药剂。” 神秘老者的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既然神秘老者如此笃定,凌天也只能选择相信。老者让凌天准备一口大锅,凌天皱着眉头,在医馆里四处寻觅。目光扫过院子的角落,最终落在了那口平时用来烧洗澡水的大锅上。这口锅又大又沉,表面还带着些许斑驳的锈迹。他犹豫了一下,心里觉得用它来炼药实在有些怪异,但眼下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咬咬牙,挽起袖子,双手紧紧握住锅沿,憋足了劲儿,“嘿哟” 一声,费力地将大锅搬到了院子的中央。 接着,老者又让凌天找来炼制这两种药剂的原料和水。炼制红叶油和活络膏的原材料分别是红叶和活络草,这两种植物在桃园周边随处可见,一年四季都能生长,原料根本不缺。凌天快步走出医馆,没费多少力气,就采集了一大捆红叶和活络草,抱在怀里沉甸甸的。他又回到医馆,走向那口平时用来储水的大水缸。这水缸足有一人多高,缸壁上还刻着一些古朴的花纹。凌天双手撑在缸沿上,深吸一口气,使出浑身解数,将水缸一点点地挪到了大锅旁边。然后,他双手扶住水缸,微微倾斜,“哗啦” 一声,将水缸里的水一股脑地倒入了锅中。 这时,凌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嘈杂声响,心中满是好奇,迈着大步走了出来。他看到凌天正往大锅里加水,旁边还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堆红叶和活络草,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疑惑不已。在他看来,这场景活脱脱就是在准备洗药浴。于是,他快步走到凌天身边,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说道:“凌天,你可别一次性放太多药进去,这药浴的药性要是太猛烈了,对身体可不好,到时候非但起不到调养的作用,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呢。” 凌天正全神贯注地准备炼药,心思根本没在凌影的话上,只是随口 “嗯” 了一声,敷衍地回应了一下,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待一切准备就绪,凌天蹲下身子,从旁边拿起火折子,轻轻一吹,火苗 “噗” 的一声蹿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将火苗凑近柴火,“轰” 的一声,熊熊火焰瞬间升腾起来,将锅底照得通红,炼药正式拉开了帷幕。 然而,炼药的第一步就给凌天出了个难题。神秘老者要求凌天在水温达到特定温度时,将红叶准确无误地放入锅中。这个时机的把握至关重要,过早放入,水温不够,红叶的药性无法完全激发出来;过晚放入,高温又会破坏红叶的药性。 虽然老者详细地告诉了凌天判断水温的方法,但毕竟是第一次炼药,凌天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盯着锅里的水,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敲鼓,生怕错过最佳温度。 神秘老者看着凌天那副紧张到快把眼珠子瞪出来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小子,你这样一直盯着,不累吗?眼睛都快瞪出眼眶啦。” “当然累呀,我眼睛都酸得不行了,感觉都快冒火了。可这不是怕错过时间,前功尽弃嘛,要是搞砸了,这任务可就完不成了。” 凌天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锅,一边没好气地回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 “你平时烧水煮饭也是这么盯着看的吗?” 老者继续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当然不是,煮饭哪用看得这么仔细,差不多就行了。但这可是制药,而且还要求是顶级,容不得半点差错,我能不仔细吗?” 凌天皱着眉头,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锅里的水,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 “我教你一套方法吧,可以让你轻松一些,不用一直盯着那口锅。” 神秘老者的话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凌天黑暗的世界,让他眼前一亮。 能让自己更轻松,又能顺利完成任务,凌天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在心中急切地说道:“前辈,您快说,快说,我肯定好好学。” 老者告诉凌天,不用一直盯着锅,先去做自己的事情。等水烧开后,运用体内的灵气将锅中的热量缓缓导出,直至水温达到合适的温度。之后放入药材,同时施展木属性灵气,将其笼罩在大锅之上。这木属性灵气有两大作用,一方面可以阻挡异物进入锅中,保证炼药过程不受干扰;另一方面,木属性灵气具有良好的保温性能,它就像是一层无形的屏障,将锅与火隔开,借助灵气导热。当火焰过高时,木属性灵气可以阻止锅内温度过快提高;若火焰温度过低,木属性灵气则可让锅内的温度不至于过快下降,给凌天足够的时间调整火焰的强度。只要按照这个方法操作,时间一到,顶级药剂自然就能炼成。 凌天按照老者的指导开始操作,起初还有些生疏,但渐渐地,他越来越熟练,果然轻松了不少。他不用再时刻盯着锅看,可以在一旁做些其他事情,比如修炼一下内观术。他盘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心神逐渐沉浸在修炼之中。 一个时辰过去了,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药香。这股药香醇厚悠长,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瞬间钻进了凌天的鼻子里。凌天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心中一阵激动,他知道,顶级的红叶油炼好了。小时候,他因为贪玩从马车上摔下,全身多处摔伤,当时父亲就是用顶级红叶油给他医治的,那种独特的药香,他至今记忆犹新。 凌天迅速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大锅旁。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双手在空中缓缓舞动,运用灵气操控,小心翼翼地将炼好的红叶油移入事先准备好的瓷瓶中。那红叶油呈现出一种鲜艳的红色,如同红宝石般璀璨夺目,缓缓地流入瓷瓶中,发出轻微的 “滴答” 声。这一锅,竟然炼出了 100 瓶顶级红叶油,而且仅仅耗费了凌天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凌天深知,这一切多亏了神秘老者的悉心指导,再加上自己的精神力修为达到了神感境六层,又修炼了内观术,五感远超常人。否则,一般刚接触炼药的小学徒,别说如此轻松地炼出 100 瓶顶级红叶油了,就算是耗尽心力,也很难炼制出成品药。 有了炼制红叶油的经验,凌天又如法炮制,开始炼制活络膏。他轻车熟路地按照步骤操作,先将活络草洗净切碎,放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水,点燃柴火。随着火焰的燃烧,锅中的水渐渐沸腾起来,活络草的汁液慢慢渗出,与水融合在一起。凌天按照老者的教导,仔细地控制着火候和温度,适时地调整灵气的输出。在炼制的过程中,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双手灵活地在锅边舞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自信。 不久后,一股独特的药香再次弥漫开来,凌天知道,顶级活络膏也炼制成功了。他将锅从火堆上移开,待其稍微冷却后,运用灵气将活络膏一一装入盒子中。这一次,他同样炼制出了 100 和顶级活络膏。照这个速度估算,最多 10 天,他就能完成飞云商会交代的任务。 凌天不禁在心中感叹,这炼药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困难。不过,他要是知道其他医师听到他这种想法会作何反应,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毕竟,很多一品甚至二品的医师,在炼药时都不敢像凌天这样大胆,直接用柴火和大铁锅炼药,而且还能如此轻松地炼制出顶级的一品药剂。 炼完药后,凌天将锅仔细清洗干净,简单吃了个午饭,下午便继续投入到修炼之中。他打算明天再继续炼制一部分,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第13章 震惊三人 在过去的十天里,凌天沉浸在炼药的忙碌中,每一个步骤都严格遵循神秘老者的指导,凭借着惊人的毅力与专注,竟真的如期完成了药剂的炼制任务。随后的一个多月,他又恢复了往日规律的修炼节奏,日复一日地打磨自己的技艺,日子在平静中悄然流逝。 转眼间,一个半月的约定之期悄然而至。这一天,天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灰色幕布所笼罩,铅云低垂,仿佛触手可及。细碎的雪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起初只是稀稀疏疏的几片,在空中悠悠荡荡地打着旋儿,不一会儿,便密集起来,将整个世界装点得银装素裹。远处的山峦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宛如一条蜿蜒蛰伏的巨龙,静默而庄严;近处的树木被积雪压弯了枝头,宛如一群身披白色披风的卫士,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这银白的世界中缓缓前行,车轮在积雪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辙印。马车上,一位身着深灰色锦袍、面容沉稳的老者和一名女子相对而坐。女子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绫罗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在烛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仿若灵动的花瓣。她的身姿轻盈曼妙,像是风中摇曳的花朵,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温婉动人的气质。她的面容精致秀丽,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吹弹可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清澈而灵动,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颤动,每一次眨眼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她的鼻梁小巧而挺直,双唇不点而朱,恰似熟透的樱桃,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她,正是飞云商会的侍女莫儿。 此刻,莫儿伸出纤细白皙的双手,轻轻拿起一把古朴的茶壶,动作优雅而娴熟地给老者斟了一杯茶。她的手指修长而灵活,如同灵动的玉笋,在茶壶与茶杯之间来回舞动。随后,她双手稳稳地将茶杯递到老者面前,声音轻柔而甜美地说道:“萧老,这不过是来取药剂的一桩小事,交给莫儿我一人就足够了,您老人家何苦在这冰天雪地的恶劣天气里亲自跑这一趟呢?这一路又冷又滑,着实辛苦。” 她说话时,眼睛专注地看着萧老,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尊敬。 “莫儿,你年纪尚轻,阅历还浅呐。” 萧老缓缓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茶,热气腾腾的茶香在狭小的车厢内弥漫开来,为这寒冷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暖意。他微微皱着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我就怕你被人骗了。万一这人品行不端,见我们高价收购这两种药剂,在顶级药剂里面混入一些次品,以次充好,你要是一时不注意,着了他的道,那可就麻烦大了。” 萧老作为飞云商会的资深老执事,在这商场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什么样的猫腻和陷阱没见过,自然是行事谨慎,不敢有丝毫马虎。 “萧爷爷您目光如炬,火眼金睛,到时候可得麻烦您好好帮我把把关呀。” 莫儿甜甜地笑着,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脸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又似银铃在风中摇曳,让人听了心情愉悦。 “哈哈,你这小丫头,说话还是这么讨人喜欢。” 萧老被莫儿逗得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中午时分,历经长途跋涉,两人终于抵达了桃园医馆。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失所望。映入眼帘的,除了一座破旧的茅草屋,周围再无其他像样的建筑。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茅草屋上,给它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外衣,却也愈发凸显出它的寒酸与破败。远处的田野被积雪覆盖,一片白茫茫的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寒风呼啸,打破这凝固的寂静。 出发前,他们在地图上看到桃园医馆所在的位置时,就隐隐觉得这医馆规模不会很大,当时便怀疑凌天是不是在说大话,估计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顶级药剂。如今亲眼看到这简陋的茅草屋,两人的心更是凉了大半截。要知道,能制作顶级一品药剂的医师,怎么说也不该住在这样寒酸的房子里。他们心想,这一趟大概率是白跑了,凌天恐怕连一瓶极品药剂都拿不出来。 就在两人满心失望之时,凌影吃完午饭,正准备出来散散步。他一打开门,一阵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抬眼望去,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凌影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两个陌生人,开口问道:“两位是来看病的吗?” 可话一出口,他又觉得有些奇怪。附近的村民他都认识,可眼前这两人,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不是附近的村民,又何苦大老远地跑到这偏僻的地方来看病呢?自己的医术也没出名到这个地步吧。 “老人家您好,我们是飞云商会的,此次前来是想找一下凌天公子,请问他现在在医馆吗?” 尽管心中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莫儿还是礼貌地回答道,声音轻柔而温和。她微微欠身,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动作优雅而得体,尽显淑女风范。 “我在呢,是来拿之前说的药剂的吧。” 听到有飞云商会的人找自己,凌天立刻反应过来是来取药的,急忙走出茅屋。刚一出门,凛冽的寒风便吹得他脸颊生疼,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就看到了之前在飞云商会见过的侍女莫儿和一位陌生的老者。 “凌天先生您好,之前您说一个半月后可以提供顶级品质的 1000 瓶红叶油和 1000 盒活络膏,所以今天我和萧主管一起来取药了,不知先生您准备好了吗?” 莫儿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完成任务的渴望和对凌天的一丝好奇。 “当然,早已准备妥当,我去给二位拿,稍等片刻。” 说完,凌天转身快步走进屋内。 凌影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顶级药剂?桃园诊所什么时候有过顶级药剂了?凌天为什么会答应飞云商会提供这些东西?凌天什么时候会炼药了?难道之前凌天拿那口大锅是在炼药?可是,谁会用大铁锅和柴火炼药啊?而且还是顶级药剂?凌影满脸疑惑,他看了看莫儿的脸,心里暗自猜测,不会是凌天之前去飞云商会采购的时候,见侍女长得漂亮,为了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魅力,就夸下海口答应了吧。真是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冲动,这可是关乎信誉的大事啊。要是上了飞云商会的黑名单,以后采购药材都要困难不少。此刻,在凌影心里,已经把凌天当成了在女生面前说大话的小男生。 而莫儿和萧老两人,站在门前静静地等待着,寒风呼啸着从他们身边刮过,吹得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莫儿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期待。她不时地望向茅屋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凌天真的能拿出他们需要的药剂。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不一会儿,凌天从屋里搬出几个大箱子,稳稳地放到了两人面前。“这些就是,两位可以打开看看。” 他的语气平静而自信,神色间没有丝毫慌乱。 莫儿看着眼前的少年,见他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谎言即将被揭穿的样子。难道他真的能提供这些药剂?莫儿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箱子,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只见凌天伸手打开其中两个箱子,一个箱子里面摆满了小巧精致的瓷瓶,另一个箱子里则是一个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莫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拿起一个瓷瓶,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宝物。她用手轻轻在瓶口处扇动,一股红叶油特有的浓郁香气瞬间钻进了她的鼻腔。“萧老,这瓶红叶油确实是顶级的。” 她惊喜地说道,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萧老则拿起一个小盒,缓缓打开,一股醇厚的药香扑鼻而来。他仔细观察膏体的色泽,只见膏色温润如玉,质地细腻,看不出有任何杂质混入其中,确实是顶级的活络膏。 接着,凌天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潮水般涌来,在他身边肆意游走。他心中一凛,知道这正是萧老爆发出来的精神力。看来这萧老是一位精神力修者,能够将精神力外发,这老者至少是神离境的高手。刚刚萧老应该是在用精神力探查这几箱药的品质。 萧老用强大的精神力扫视了这几个箱子之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小医馆,竟然真的能拿出这么多顶级药剂。他震惊地看着凌天,眼中满是钦佩之色。 “小友,这些药剂我们全部检查过了,品质上乘,没有任何问题。感谢小友仗义相助,解了我们商会的燃眉之急,之前承诺给小友的银两和会员身份,我们一定会如实兑现。” 萧老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诚恳和感激。 莫儿一脸震惊地看着凌天,心中对这个少年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惊讶和赞叹。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名看似平凡的少年,竟然真的拿出了这么多顶级药剂。而凌影更是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怎么也想不明白凌天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顶级药剂。 “由于会员的办理手续需要前往商会的前台,不知小友可否抽出时间随我们前往?” 萧老看着凌天,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这……” 凌天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犹豫。他自己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凌影上了年纪,天气一冷,手脚酸痛的老毛病就犯了,如今行动颇为不便。自己这一走,凌影便无人照顾了。 “老人家的事公子不必担心,莫儿可以留在此处照顾。公子可先与萧老去商会办理会员事宜。” 莫儿似乎看穿了凌天的心思,连忙说道。她的眼神坚定而诚恳,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的承诺。 有了莫儿这句话,凌天心中的顾虑顿时烟消云散。凌影对此也没有异议。于是,凌天便和萧老一起踏上了前往风涛城飞云商会的路程。一路上,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着,落在他们的肩头,转瞬即逝。 第14章 林大小姐 与萧老一同回到风涛分会后,萧老带着凌天轻车熟路地穿梭在商会的各个办公区域。商会的工作人员效率极高,不一会儿,凌天便顺利收到了应得的货款,那沉甸甸的 100 两银子让他的手心都微微出汗。紧接着,萧老又亲自为他办理好了白银会员卡,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凌小友,往后不管你去咱们飞云商会的哪一家分会,只要亮出这张卡,就能享受八折的优惠。这可是咱们商会对尊贵会员的特别待遇,希望你能好好利用。” 萧老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将一张设计精巧的会员卡递到凌天手中。这张卡由特殊材质制成,质地坚硬且触感温润,正面雕刻着飞云商会标志性的金色徽章,在灯光的映照下,徽章上的纹路闪烁着神秘而华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商会的辉煌历史。 凌天双手郑重地接过卡片,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这次炼药任务,不仅让他收获了一笔可观的财富,更得到了这张象征着特权与身份的会员卡,对他而言,这无疑是一次意外之喜。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凌天决定在商会内四处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入手的好物。 凌天踏入商会的交易区,这里宛如一个巨大的宝藏库,琳琅满目的商品陈列在两旁的货架上,散发出各种奇异的光芒和诱人的气息。他先是来到了丹药区,一排排晶莹剔透的玉瓶整齐地摆放着,里面装着各种功效的丹药。凌天凑近一个瓶子,轻轻嗅了嗅,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那是一颗据说能提升修炼速度的培元丹。他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长生诀无法借丹药提升修为,这培元丹对自己没有作用。“这价格也着实不低,而且对自己也没用,还是看看其他的丹药” 他在丹药区徘徊了许久,反复权衡着利弊。 离开丹药区后,凌天又来到了法器区。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剑吸引了他的目光,剑身闪烁着淡淡的蓝光,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他伸手握住剑柄,轻轻挥舞了一下,只感觉剑身轻盈,与自己的手臂十分契合。“这把剑若是能入手,在战斗中想必能发挥出不小的作用。” 他心中暗自想着,但看了看价格,这把剑的价格比培元丹还要昂贵,即使用会员卡打折,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算。无奈之下,凌天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长剑。 凌天漫步在商会宽敞明亮的通道中,琳琅满目的商品陈列在两旁的货架上,散发出各种奇异的光芒和诱人的气息。正当他沉浸在这繁华热闹的氛围中时,商会内的人群突然出现一阵骚动。原本忙碌的侍者们像是听到了某种统一的指令,瞬间停下手中的工作,齐刷刷地朝着同一个方向鞠躬行礼,动作整齐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凌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他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明艳黄衣的女子,在一名侍女的陪同下,正缓缓走来。女子面色红润,如同春日里绽放的娇艳桃花,肌肤白皙胜雪,细腻得如同羊脂玉一般。她的眉眼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那就是会长千金林可小姐吧,果然气质非凡,每次出现都光彩照人。” 一个年轻的伙计小声说道。另一个中年男子接话道:“可不是嘛,林小姐不仅长得漂亮,还心地善良,经常帮助商会里的伙计解决困难。”“不过听说林小姐最近身体好像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个女子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别乱说,林小姐看起来面色红润,怎么会身体不好呢。” 旁边的人连忙制止道。 从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中,凌天得知眼前这位女子正是飞云商会风涛城分会会长的千金 —— 林可。凌天的目光在林可身上停留片刻后,眉头突然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自从修炼了长生诀和内观术之后,他对天地灵气和生命力的感知变得愈发敏锐。此刻,他清晰地察觉到,林可的生命力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般健康充沛,反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虚弱与衰败。那股生命力如同即将燃尽的蜡烛,微弱而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而且,他能感觉到有一股神秘而邪恶的力量正在悄然侵蚀着林可的生命,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一点点吞噬着她的生机。 凌天心中暗自着急,他深知林可的情况危急,要是放任不管,后果不堪设想。强烈的责任感驱使着他,目光紧紧锁定在林可身上,试图找出问题的根源。然而,尽管他全神贯注地观察,却始终无法确定林可究竟得了什么病症。他只知道,如果任由这股邪恶力量继续肆虐,林可恐怕很难熬过明年冬天。 就在凌天想要进一步探究时,林可似乎察觉到了有一道炽热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自己。她微微侧头,顺着目光的方向望去,与凌天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林可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疑惑,随后,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带着几分优雅与从容,朝着凌天的方向款款走来。 “公子,你这般直直地盯着一个姑娘家,可不太符合礼数哟。” 林可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嗔怪,仿佛春日里拂面的微风,轻柔却又带着些许调皮。 凌天心中 “咯噔” 一下,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太过唐突,说不定已经冒犯到了这位千金小姐。他暗自懊恼,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微微欠身,脸上露出诚恳的歉意:“实在是对不住,林小姐。还请您多多包涵,在下绝非有意冒犯。只是方才我无意间察觉到小姐您的身体似乎有些异样,心中实在担忧,所以才会一时失了分寸。不知小姐您现在身体是否有什么不适?” 他心里默默祈祷着林可能够理解自己的用意,不要因为自己的鲁莽而生气。 林可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心里暗暗吃惊,这个陌生的男子怎么会看出自己身体有问题?平日里,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的病情,除了父母,其他人都没有察觉。难道自己的伪装真的有这么大的破绽?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淡淡的笑容:“公子真是会说笑,我平日里身体康健得很,哪有什么不适。想必是公子看错了吧。还望公子以后莫要再这般盯着我看了。” 她的语气虽然依旧温柔,但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凌天看着林可的表情,心中明白她并不愿意谈及此事,他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无奈,再次微微欠身:“既然小姐说身体无恙,那便是在下多虑了。还望小姐莫要怪罪,在下这就告退。” 说罢,他缓缓转身,准备离开,心里却依然放不下林可的病情,想着或许以后还有机会帮助她。 林可看着凌天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涟漪。她总觉得凌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别样的关切,不像是在故意搭讪。回到闺房后,林可径直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面精致的铜镜,对着自己的脸照了又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隐藏的秘密。随后,她放下镜子,转头看向身旁的侍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说,我的妆容是不是有什么破绽?不然他怎么会看出我身体有问题呢?” 侍女连忙上前,轻声安慰道:“小姐,您就别瞎想了。那小子肯定是为了吸引您的注意,故意找借口说的。您的妆容精致得很,一点问题都没有。” “真的是这样吗?” 林可喃喃自语,眼中满是将信将疑的神色。她缓缓抬手,一点点褪去脸上精致的妆容。随着妆容的剥落,一张原本被掩盖的脸庞逐渐显露出来。那是一张肤色惨白如纸的脸,毫无血色,与之前的明艳动人模样判若两人。林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与无助,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梳妆台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第15章 医师大会 拿到会员卡和那沉甸甸的 100 两报酬后,凌天满心欢喜,怀揣着收获的喜悦,脚步轻快地准备踏上归程。就在他即将迈出商会大门的那一刻,萧老那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伸出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萧老,有什么事吗?” 凌天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礼貌地开口问道。 “小友,医师大会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举行了,凌小友可有参加的打算?” 萧老目光炯炯,带着几分期待地看着凌天。 “这……” 凌天闻言,下意识地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拒绝。毕竟,他才刚刚踏入医师这个职业的大门,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目前,他所掌握的制药技能仅仅局限于红叶油和活络膏这两种药剂的炼制,虽说炼制出的都是极品品质,但他心里清楚,这并不足以支撑他在高手如云的医师大会上崭露头角。要知道,医师大会的考查范围极为广泛,不仅要考验参赛者的制药水平,还会涉及到药材常识、疾病诊治等多个方面的专业知识,自己着点儿本事,去参加大会,无疑是自不量力。 “凌小友,此次医师大会奖品丰厚,据说如果在品阶测试中获得前三名的成绩,会获得 500 两的现金以及一株养魂草。” 萧老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 “养魂草!” 听到这三个字,凌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一直以来修炼内观术,如今已经达到了小成的境界,然而,由于自身天赋的限制,他在提升内观术境界的道路上遇到了巨大的瓶颈,迟迟无法突破至大成境界。若是能得到养魂草,说不定就能借助其神奇的功效,打破这层桎梏,成功将内观术提升至大成境界,这对他的修炼之路来说,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凌天,可以去参加看看。” 脑海中老者那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照亮了凌天内心的迷茫。 “好,我参加医师大会。” 凌天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对萧老说道。 “好的,果然是不出我所料,看小友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便可炼制顶级品质的一品药剂,此次定可在医师大会展露头角,未来前途定不可限量。” 萧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对凌天赞不绝口。 “萧老过奖了,此次参会,我权当是长长见识。” 凌天谦虚地笑了笑,脸上带着一丝腼腆。 “哈哈哈,小友真是谦虚,那小友不如现在就先去报名吧,之后就在这风涛城找个地方住下,养精蓄锐,好好准备大赛。” 萧老拍了拍凌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好的,多谢萧老关心!” 凌天感激地看了萧老一眼,随后便告别了萧老,转身朝着医师协会的方向走去。 医师协会的建筑宏伟壮观,气势恢宏,一看便知来头不小。凌天知道,这医师协会的背景比飞云商会还要深厚,乃是整个荒元大陆知名的大组织,在大陆的各个角落都设有分部,影响力极其广泛。 报名的过程十分顺利,尽管工作人员在看到凌天那年轻稚嫩的脸庞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有条不紊地为凌天办理好了报名手续。毕竟,在这医师协会工作的人,见过形形色色的医师,各种年纪的都有,凌天虽然年轻,但也没到让人惊掉下巴的离谱程度。 报完名后,凌天在城中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了一家看起来干净整洁的酒家,办理了住宿。一进到自己的客房,凌天便迫不及待地在脑海中呼唤起老者:“前辈,我要怎么准备参加这次的测试啊,我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啊!” “你这一个半月的时间,记住这 3 本书的内容就行了。” 脑海中的老人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话音刚落,凌天面前便凭空出现了 3 本书,一本名为《荒元大陆常见草药图鉴》,一本是《常见病诊断及治疗方法》,还有一本是《各类一品药剂功效及炼制方法全收录》。凌天看着这三本厚厚的书,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忍不住感叹道:“我的天,一个半月要看这么多啊,这怎么记得住。” 这么多书,密密麻麻的文字,别说是一个半月了,就算给他一年的时间,他也觉得够呛。 “不用担心,你的精神力修为已达到神感境六层,又修炼了内观术,记忆力早已远超常人,不必担心记不住的问题。” 老者似乎看穿了凌天的心思,适时地提醒道。 凌天听了老者的话,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后他也想到,哪怕自己最终记不住这些内容,没有通过医师大会,对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就算没有养魂草,自己按部就班地修炼,将内观术修炼至大成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凌天过上了规律而充实的生活。每天,他除了进行一定量的修炼,保持自身的状态之外,其余的时间都用来专心致志地记忆这三本书的内容。果然如老者所说,他的记忆力相比原来有了质的飞跃,虽然达不到过目不忘的境界,但也可以说是记忆超群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凌天便基本记住了书中的大多数内容,接下来只需要每天进行温习巩固即可。而且,在这段时间里,凌天惊喜地发现,自己的修为居然还有所提升,已经达到了神感境七层的境界。 “对了前辈,晚辈有一事想和前辈请教。” 一天,凌天在温习完书本知识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在脑海中问道。 “是商会那丫头的事对吗?” 老者似乎早就料到了凌天要说什么,抢先一步说道。 “是的,我能感觉到,似乎有某种东西正在不断侵蚀那姑娘的生命,晚辈估计,若再不救治,那姑娘活不过明年冬天。” 凌天神情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怎么,想救那个姑娘一命?” 老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 “晚辈确实有此想法,毕竟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生命逐渐逝去,多少于心不忍。加上晚辈最近也听闻那姑娘心地善良,常常接济贫苦人民,也算是个不错的人,死了实在可惜。但可惜晚辈才疏学浅,看不出那姑娘到底生了什么病。前辈见多识广,若是知道,希望可以指点一二。” 凌天诚恳地说道。 “那姑娘是中了瘴气之毒。” 老者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瘴毒?!” 听到这两个字,凌天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深知瘴毒的厉害,那是山林恶浊之气凝聚而成的毒素,发于春末,敛于秋末。各路的瘴毒多是清明节后发生,霜降节后收藏。部分地区四季不绝,尤其以冬天、春天为最厉害,与别处不同。且这瘴毒又有黄梅瘴、新禾瘴、黄茅瘴、冷瘴、热瘴、哑瘴等多种类型,不同的瘴毒解法各有不同,部分瘴毒由多种毒素共同汇聚而成,更是难解至极。 “想来这位小姐应该是入山林寻物或历练,结果误中瘴毒。可惜这瘴毒种类繁多,如无对症之药,怕是四品医师也极难医治。” 想到这,凌天不由感叹那姑娘命苦,偏偏中了这么棘手的瘴毒,难怪以她的势力和财力,也难以将她从生死边缘拉回来。毕竟,四品以上的炼药师,在通云国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想请他们出手相助,以飞云商会一个小小分会的实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瘴毒虽种类繁多,有专门针对的药自然更好,但是也并非只有这一个法子。” 老者的话再次引起了凌天的注意。 “前辈还有其他办法?” 凌天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急切地问道。 “我原来有一位老友,为了求清净,就喜欢住在深山老林里,那种地方多的是各种瘴毒,为避免受其影响,便自创了一味奇药,专克各种瘴毒,名曰破瘴香。且这种药的材料并不难找,炼制难度也不过一品级别。” 老者缓缓说道。 “天下竟有这种奇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凌天满脸惊讶,心中充满了好奇。 “没听过正常,我那好友生性孤僻,不爱和人打交道,知道他有这个药方的人本就不多。况且这药也有缺点,就是其主要侧重于防而非治,多用于事前防范。若是中了瘴毒才使用,虽也能解毒,但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轻则数天,重则几个月才能好。远不如相对的特效药。其他人若是知道,估计也不会认为有什么了不起。” 老者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 凌天恍然大悟,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没听说过这种药了。实在是这药的实际作用没有想象的那么大,毕竟防范瘴毒的手段多不胜数,完全没必要用这破瘴香。而如果中了瘴毒,多数瘴毒从发作到死亡不过几天时间,以破瘴香的解毒速度,中毒的人根本撑不了这么久。想来飞云商会那女子定是有某种天材地宝护住了命脉,不然估计早死了。 “不过就算有药,我也难给她,此事估计还要从长计议。” 凌天暗暗思索道。毕竟她贵为林家小姐,自己现在连一品医师都算不上,就算帮她炼成了解药,怎么交给她并让她相信自己、使用解药还是一个大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凌天每日依旧雷打不动地温习三本书的内容,心无旁骛地静待医师大会的如期到来。 第16章 第一轮测试 医师大会召开当天,晨曦初露,阳光还未完全驱散清晨的薄雾,凌天便早早起床,怀揣着紧张与期待,提前来到了大会现场。然而,当他踏入会场时,却惊讶地发现,其他参会者早已汇聚于此,现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大家三两成群,或交流着心得,或神情专注地做着最后的准备。 “欢迎各位来参加医师大会!”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灵力扩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本次大会的召开,主要是为了进行一品医师的考核,希望大家可以发挥出最佳的水平!此次考核,由医师协会风涛城分会的丹书会长、风涛城城主清涛以及飞云商会风涛城分会的首席医师青墨三位大人进行评分!三位大人都是四品医师,本次大会的专业水平相信大家不会有所怀疑!” 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发言,向众人介绍此次大会的重要信息。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三位大人物在众人的瞩目下端坐在评委席上。他们的出现,瞬间在人群中引发了一阵骚动。 “哇,那就是丹书会长啊!听说他的医术出神入化,曾经只用了一剂药就治好了一位垂死之人,简直是活神仙!” 一位年轻的医师满脸崇拜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是啊,丹书会长可是咱们风涛城乃至整个荒元大陆都赫赫有名的人物。能得到他的点评,那可是天大的荣幸!” 旁边的人连忙附和道。 “城主清涛大人也在啊!他不仅治理有方,让风涛城繁荣昌盛,没想到在医术方面也有如此高的造诣。真是令人敬佩!” 另一位医师感慨地说道。 “还有飞云商会的首席医师青墨大人,听说他对各种珍稀药材了如指掌,随便拿出一种药材,他都能说出其产地、功效和最佳的使用方法。” 人群中,有人对青墨医师赞不绝口。 就在众人对三位评委议论纷纷的时候,主持人再次开口:“除此之外,本次大会的赞助商飞云商会风涛城分会的林小姐也来到现场!” 主持人话音刚落,身着一袭明艳黄衫的林可,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从后台缓缓走出。她身姿优雅,步履轻盈,每一步都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她微微颔首,向台下众人点头示意,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哇,这就是那位林大小姐吗,果然名不虚传,美若天仙!” 人群中,一位年轻的医师忍不住发出赞叹。 “林大小姐不仅长得漂亮,还心地善良。听说她经常接济贫苦百姓,为风涛城做了不少好事呢!” 一位中年医师补充道。 “要是我在此次医师大会考核中拔得头筹,林小姐会不会对我一见倾心?” 另一位医师满脸憧憬地说道。 “少臭美了,林小姐什么青年才俊没见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看上你!” 旁边的人立刻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要是能得到林大小姐的青睐,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加入飞云商会,从此飞黄腾达呢!” 又有人小声嘀咕道。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宣布,医师大会正式开始!” 这一声洪亮的宣告,如同一声惊雷,瞬间打断了众人的喧哗,会场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台上,等待着考核的开始。 “第一轮测试 —— 辨药。” 主持人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将给各位一包草药,里面有不同的药材,各位受试者需要将它们一一鉴别出来,并写在各位面前的白纸上。每包有 50 种不同的药材,能辨别其中 40 种,即可顺利进入下一关,时间为半个时辰,请大家开始吧。” 主持人话音刚落,侍女们便手捧着一包包药材,有序地分发到每一位受试者手中。受试者们迫不及待地接过药材,迅速打开手中的包裹,开始全神贯注地鉴别起其中的药材。 凌天接过自己的药材包,轻轻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他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凭借着这段时间对《荒元大陆常见草药图鉴》的刻苦钻研以及自身强大的感知能力,刚一接触这些药材,便一下子辨认出了其中不少的种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立刻拿起笔,在白纸上奋笔疾书起来,字迹工整而迅速。 而在这段时间里,讲台上的三位评委无需时刻盯着众人,毕竟第一关没有太多需要评委现场点评的地方,靠着主持人和现场的工作人员便可轻松处理。于是,他们把目光从会场移到了坐在一旁的林小姐身上。 “林小姐,最近身体可有好些了?” 医师协会的丹书会长率先开口,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多谢丹书会长关心,小女子自从上次吃了会长亲自调配的还气丹,身体已经好多了。” 林可礼貌地回应道,脸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嗨,小可,你何苦在你丹书爷爷面前说谎,你的病是什么情况丹书爷爷我还不了解吗?” 丹书会长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那颗还气丹只能暂时压制你身上的瘴毒,根本没办法根治你的病。” “是啊,你清伯伯我以及你丹爷爷和墨爷爷都很关心你,你父亲和我们是生死之交,你就像我们的亲孙女一样,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用藏着掖着。” 一旁的清涛城主以及青墨医师也纷纷附和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丹爷爷、墨爷爷还有清伯伯,你们的关心我都记在心里。只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怕是时日无多了,各位长辈不必再为我费心了。只是可惜了你们耗费了这么多资源在我身上。” 林可谢过三位长辈的好意后,缓缓低下头,不再言语,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哀伤。 几位长辈看到林可这副黯然神伤的神态,心中满是心疼,却又不好再过问。他们只能暗暗感叹自己空有一身医术,却无法拯救自己兄弟的女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天天向着死亡逼近,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很快,半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凌天自信满满地放下手中的笔,整理好自己写好的答卷,大步走向工作人员,将答卷交了上去。经过大会工作人员的仔细核验,最终凌天一共辨别出了 47 种药材,远远超过了进入下一关的标准,顺利过关。 凌天对此结果已经十分满意了。回想起一个半月之前,自己对药材还几乎是一无所知,如今却能在随机的 50 从不同药材之中,准确地辨认出 47 种。虽然他知道,其中可能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但这个结果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毕竟,现场有很多准备了许久的医师,都在这第一轮就被无情地淘汰掉了,而自己能够顺利通过,在他看来,已经是一个小小的奇迹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同时也对接下来的考核充满了期待,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接下来的考核中发挥出更好的水平。 “好!第一轮测试结果想必各位已经知晓。请顺利晋级的医师朋友们稍作休息,准备迎接第二轮测试。其余未能顺利晋级的医师请先行退场,移步至宾客区,那里有飞云商会为大家准备的小食点心,可以自行取用,希望大家能够再接再厉,下次继续参加我们的医师大会。” 主持人面带微笑,声音洪亮清晰地宣布着结果。 此言一出,会场里顿时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那些未能晋级的医师们,脸上纷纷流露出失落与沮丧的神情。有的低着头,默默收拾着自己的物品,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下都带着满心的不甘;有的则相互对视,无奈地摇头叹气,眼中满是懊悔,似乎在责怪自己没有发挥出更好的水平;还有的忍不住与身边一同被淘汰的同伴交流起来,互相安慰着,分享着这一轮失败的经验与教训。 “唉,没想到我准备了这么久,还是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一位中年医师苦笑着对身旁的年轻医师说道,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是啊,这第一轮的难度比我想象中大多了,那些药材里有好几种都特别罕见,我根本没见过。” 年轻医师也一脸沮丧,语气中满是遗憾。 “别灰心,咱们回去好好总结总结,下次再来,肯定能行的!” 中年医师拍了拍年轻医师的肩膀,试图给对方一些鼓励。 在众人的叹息声中,这部分未能晋级的医师们陆续起身,朝着宾客区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原本热闹拥挤的会场瞬间空旷了许多,剩下的人已不足先前的一半,可见这第一轮的淘汰率十分惊人。 而那些顺利晋级的医师们,脸上则洋溢着喜悦与自豪的神情。他们有的兴奋地与身边的同伴击掌庆祝,分享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有的则暗暗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中的紧张感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还有的一脸淡定,只是静静地坐在原位,闭目养神,为即将到来的第二轮测试养精蓄锐。 凌天也是顺利晋级的一员,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坚定。回想起刚才的测试过程,他心中感慨万千。一个半月前,自己对药材还几乎一窍不通,如今却能在众多参赛者中脱颖而出,顺利晋级第二轮,这一切都离不开这段时间的刻苦努力和脑海中神秘老者的悉心指导。他深知,接下来的测试将会更加困难,但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此时,会场的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迅速清理着现场,为第二轮测试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评委席上的三位大人物 —— 丹书会长、清涛城主和青墨医师,也在低声交流着,时不时看向台下的晋级者们,眼中似乎在评估着每个人的实力。而坐在一旁的林可,依旧是那副温婉动人的模样,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似乎对接下来的测试也充满了期待。 不一会儿,主持人再次走上台,宣布第二轮测试即将开始。会场里的气氛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晋级的医师们纷纷坐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等待着主持人宣布测试内容。新一轮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第17章 医者人心 “恭喜剩下的各位成功晋级我们的第二轮测试,接下来,我们将进行第二轮测试——诊病。我们将给每位受试者随机安排数位身患不同疾病的、处于不同年龄段的病患,各位须在一个时辰内诊治尽可能多的患者,并为他们开具治疗所需的药方,工作人员会根据药方为他们抓药。最后,大会工作人员会根据各位的诊治速度、精度以及所开药方的匹配度、疗效等进行综合评估打分,每正确诊治一位病人得的是什么病得十分,而开出正确的药方可额外在加十分,至少得到一百二分才可进入下一轮测试。若积分超过一百二十分,多出的积分可累积到下一轮,请各位好好发挥!” 主持人话音一落,受试者们便纷纷做到了自己的诊台前,准备迎接前来病人们。 不一会,凌天便看到一群穿着普通,甚至有的有些破旧的人走了过来。他们都是风涛城的普通穷苦百姓,因为舍不得花钱或没钱看病,于是便答应了医师协会的要求,成为此次医师大会志愿者,让受试医师为他们诊治。这种志愿者是存在一定生命危险的,毕竟受试的医师都是没有通过一品医师考核资格的人,医术水平良莠不齐。虽然大会尽可能保证诊疗的安全性,但每年都有那么几个可怜的志愿者死在了庸医的药方下。但他们别无选择,毕竟他们中的很多人根本没钱去找专业的医师看病,很多病拖着最后也是一个死字,不如来碰碰运气,反正都是死,万一治好了,还能多活几年。 看到病人们一个个来到诊台前,众医师也开始抓紧诊治工作。此时凌天隔壁的那位医师,正火急火燎的给病人们诊治。只见他全然不顾患者感受,不等病人描述病情,便自己粗暴的使用灵气探查对方的身体,之后便急匆匆开具药方催促工作人员快些抓药,把药扔给病人之后,便急匆匆要求对方赶紧离开,让下一个患者赶快过来。此举引得来他这看病的病人和负责帮他抓药的工作人员都心生不满。但这些病人人微言轻,工作人员也必须遵守帮他服务的职责,都不好对他发作。 而凌天这边,也开始了自己的诊治工作。只见凌天麻烦工作人员多备了些椅子过来,让后面的病人坐在椅子上稍作等待,便开始接诊第一位病人。 只见一位颤颤巍巍的老者坐在了凌天面前,正是凌天第一位病人。 “老者您好,可否讲述一下自己的症状。”凌天耐心问道。 “我,我.....”老者似乎有些着急,讲话有些不利索,不知是害怕凌天会急躁还是病情所致。 “老者不必着急,慢慢说”凌天耐心引导。 “我这手脚关节一到冬天和阴雨季节便疼痛难耐,而且越来越越重,刚开始还能忍耐,今年实在是忍不住了,请医师大人帮忙啊”老者恳求道。 听到老者描述,凌天心中对老者所患疾病已有几分判断,应是风寒湿气侵入四肢关节所致。但保险起见,凌天决定进一步探查。 “老人家,您是否从事涉水之类的工作,平日里是否常躺于石板之类的凉物上休息?” “是的,我是船工,常负责下水清理船底缠绕的杂物,平日累了,便直接躺着船板上睡觉” 听了老者的回答,凌天对自己的之前判断的准确性已有九成把握。但凌天还是决定再做最后的调查。 “老人家,不知可否让我用灵气探查一下您的身体情况?”凌天礼貌问道。 “当然可以,医师大人,只要能治好老朽的顽疾,您随意探查” 得到老者的许可,凌天便引导体内的木属性灵气进入老者体内。木属性灵气本就温和,加之凌天修炼长生诀,体内灵气自带一股生命之力,使得这灵气更有养人之效。老者只觉一股柔和之力进入四肢百骸,身体顿时恢复些许。 经过灵气探查,凌天确定老者之病确实是寒湿之气入体所致。当即写下药方,拜托一旁的工作人员前往抓药。 工作人员接过药方,看见凌天所写的诊断结果和所施药方,再一观老者情况,便知凌天的诊治无误。此轮比赛的工作人员,其实都是二品及以上的医师,一方面负责帮受试者拿药,一方面也会判断受试者是否诊断无误,协助计分。 工作人员正准备去拿药,却见凌天药方最下边还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前辈您好,麻烦帮小辈我把把关,我初入医道不久,怕诊治失误,妄害人命。若我诊治有误,还望前辈抓药时帮忙抓取真正对症的药。分数您正常统计,该给多少就是多少,不必偏袒。只望前辈可帮这个小忙,事后小辈我必报答前辈的辛苦付出”。 看到凌天的小字,这名工作人员不禁一愣。没想到凌天竟能做到此处,这些病人都是自愿参与这场大会的,就算诊断失误,导致其不幸丧命,这些人也不能多说什么,没想到眼前这个小伙会这么在乎。且医师之间往往互相看不对眼,虽然低品级的医师对高品级的常常恭恭敬敬甚至一脸谄媚,但那也多是明面上的客套,私底下估计早就看不顺眼了。没想到凌天竟然为了这些病人,主动放下身段,请自己帮忙,真是让人不由得高看一眼。 不过凌天对这位病人的诊断,在这位工作人员看来并无不妥,便按照凌天所开药方,抓了药来。 这段时间,凌天便让老者坐在一旁耐心等待,开始为下一位病人诊治。 “谢谢,辛苦了”凌天看见工作人员抓药归来,连忙道谢,接过药,看见与自己所开药方一致,心里便放松了一些,虽不知那工作人员是否有按照字条说的帮自己的忙,但凌天初次诊治的紧张感还是减轻了一些。 “麻烦帮忙再帮这位病人抓一下药”凌天又将一张药方交给了他。工作人员一愣,自己离开不久,凌天居然又帮一位病人开好了药方,忙使用灵气对内病人进行探查,在于凌天所做诊断和药方核对,发现看上去竟然并无失误之处。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医术造诣也不容小觑,短短时间便完成了准确的诊治。 趁着这位医师去抓药的功夫,凌天又让这名病人坐在一旁等待,而他也没有急着让下一名病人前来,而是把先前那名老者叫过来。 “医师大人,这就是您给老朽开的药吗,老朽先在此谢过了”老人家看着凌天手中的药,感激的说道。 “老人家不必客气”说完,凌天便打开那包药,只见里面有一些已经切好片的药材、一盒药膏以及四张药贴。 老者刚想接过药尽快离开,却被凌天叫停,老者正疑惑,凌天开口道。 “老人家先不急,您身上的湿寒之气已深入四肢各处关节,单纯用药,恐难以根治。麻烦老者您现在将这四张药贴贴于手肘膝盖处,再将药膏涂抹于手指脚腕等关节处,我将运功帮老者您引导药力直达病灶,以拔除病根” “这会不会耽误医师大人您太多时间啊”老人家对于凌天的帮助十分感动,但也知道凌天正在接受测试,时间有限,若是帮自己运功治病,怕是要耽误不少时间。 “无妨”凌天简答道,本来他也不强求一定能通过测试,现在只想尽可能救助更多病人,把他们彻底治好。 见凌天坚持,老者便不再推脱,避免耽误更多时间。只老者用药好,凌天便动用灵力引导药力,直达关节深处,火热的药力顿时将关节深处的寒湿之气蒸腾殆尽,老者也感觉之前关节处难耐的剧痛顷刻消退。 接着,凌天又唤来大会的侍女,让她去拿准备东西。在此期间,凌天便开始和老者介绍那些切好片的药材。 “这是烈焰姜片,对湿寒之气有预防和治疗之效,之后您每天以此姜片泡温水服用,一片可以泡一斤水,可以去除您体内残存的湿寒之气。除此之外,我还让侍女额外给您准备了一套火蚕丝所做的垫背和被子,到时您睡觉可使用,可抵御湿寒之气再次入体,东西的钱我这里出,东西我已让侍女寄到您的住所” “这是太谢谢您了”老者感动的老泪纵横,给凌天跪了下来,这么多年,除了家人,还有谁这么关心过自己。 凌天忙将老人扶起,嘱咐他记得按时用药后,便和他告别,开始诊治其他病人。而其他病人看到凌天的行为,心里也对这位医师十分的钦佩,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病人开始来到凌天这边,凌天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麻烦工作人员有多拿了几张凳子,让病人们休息等待,自己则尽可能准确快速的诊断病情,开具药方。 不知不觉,三刻钟的时间已经过去,只剩最后一刻钟,凌天已经诊治了十位病人,并为他们开具了药方,一旁的工作人员感叹这小子果然厉害,看病不知快而且准确,虽然拜托自己帮忙,但自己基本没有用武之地。 时间将近,现场的氛围也更加紧张了。医师们开始变得焦急起来,不时听到有医师催促患者和工作人员。凌天则保持镇定,依然按照自己的节奏专心治病。 正当凌天又诊断完一个病人,趁着工作人员拿药的空档想喘口气休息一下,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嘈杂声。 旁边的医师诊台前坐着一位大肚子的老妇。那医师抬头看了一眼,便说老妇是腹部胀气,开了几副通气助消化的药便连声催促老妇快走了。 凌天正好看了一眼老妇的肚子,只见那老妇腹部呈现饱满、均匀性膨胀,腹部圆鼓,且表面光滑而紧张。比起胀气,更像是腹水的症状。两者虽然都表现为腹部鼓胀,但严重性却大不相同,胀气多是消化不良导致,往往可自行消除或服用健胃消食的药物处理。但若是腹水,则可能是肝脏或肾脏出了问题,必须对症下药。 看到旁边这位医师这般不负责任的检查,凌天心里也是十分不满,但考虑这里是医师大会,也不清楚对方身份,不好直接发作。眼看老妇拿着药慢慢走远,凌天不禁担心起来,要是用了错误的药,耽误了病情,老妇那本就衰老的身体估计是承受不住的。 但大会还在进行,若凌天选择离场去追上那名老妇,那这轮的积分就要到此止步了。思虑片刻,凌天还是决定离场,便和旁边的工作人员提出了要提前离场的要求。 “您确定吗,离场之后,在本轮比赛结束之前,您将不能再进场,您的积分将在你离场之后直接进行结算”工作人员听到凌天的要求,也是十分吃惊,现在还有不到一刻钟中就要结束,其他医师都在拼命诊断,这小子到底有什么急事,非要在现在离开。 凌天又再次向工作人员表达了想要离场要求。工作人员也不再强求,只好同意,让凌天离场。 其他医师看到凌天起身准备离开,也是有些惊奇,感叹这是哪来的小傻子,这么重要的大会,别人都在争分夺秒获取更多积分,这小子竟然提前退场。随后又在心中窃喜,下一轮比赛也许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确定可以离开后,凌天和后面排队的病人告知自己有事需要离开,希望他们可以找现场其他医师看病。看出患者们有些不舍得他离开,凌天又表示如果不急,可以在大会结束后三天内可以来自己所住的客房找他看病,药费和诊断费用他全包了,说完便告知了他们具体的地址。见凌天做的这份上,后面排队的病人们也不好再挽留,只好先去找其他医师或者回家等待大会结束后再去找凌天。 “老人家,请留步”凌天在会场外的街道上追上了那位老妇。 “小伙子,有什么事吗?” “关于您的病,可否让我检查一番?” “这....”老妇有些犹豫,刚刚在医师大会,已经有一位医师给她做过诊断,现在突然又冒出一位小伙说要给她再做一次诊断,不免有些戒备。 “老人家请您放心,我是医师大会的工作人员,刚刚那位受试医师的诊断可能有所偏差,所以大会主办方安排我出来帮您再看看”凌天看出了老妇的顾虑,便谎称自己是医师大会的工作人员,以此打消她的顾虑。 “是这样啊,那好吧,有劳小先生了” 见老妇同意,凌天便开始为其探查病情。经过探查,凌天确定,老妇所得之病并非胀气,而是肝脏病变导致的腹水。 “老人家,您得的不是胀气,而是腹水” “那要怎么办啊? “我先用针帮您排出一部分腹水,再帮您开些药,您回去服用就好了” “好,都听小先生的” 凌天把老妇带到自己的客房,拿出几根中空的银针,用烛焰消毒后,扎在老妇的腹部。随着银针刺入,一股股恶臭发黄的液体便顺着银针中间的空洞流出。凌天并未嫌弃,用事先准备好的木桶接住这些腹水,并以灵气引导,促进腹水更快排出。 老妇原本鼓胀的肚子,慢慢消了下去。没有了腹水的压迫,老妇顿感轻松。接着凌天又给老妇开了一些利尿和治疗肝病的药物,让老妇回去记得按时按量的服用。老妇对凌天道谢后,便离开了。 看着老妇脸上挂着的笑容和轻松不少的状态,凌天也是由衷高兴,虽然少得了些积分 ,但凌天觉得可以救人一命,也值了。 第18章 奇葩的医师 送走老妇后,凌天便躺在客房的床上休息了,第三轮测试下午才开始,正好趁现在休息一下。 正当凌天处于午休的美梦当中时,一阵叫喊声却把凌天吵醒了。 “谁呀,不要打扰我睡觉”凌天有些不耐。 “客官醒醒,该去参加医师大会的第三轮测试了”店小二提醒道。 “这么快,我还没睡够呢”凌天打了个哈欠道。平时在桃源,凌天这个点还在睡午觉,突然让他这个点起来,他还有些不习惯。 在床上纠结片刻,凌天还是爬了起来,走到了大会现场。 “欢迎大家继续参加下午的医师大会,各位第二轮测试的结果如图所示,请大家自行查看”主持人话音一落,一堵巨大的光幕出现,上面显示了各个参赛者的积分。 凌天一看,自己的积分为200分,正处于第六名的位置,还算差强人意。 “想必大家已经知晓自己的积分,请积分不足60分的参会者暂时离场,下次再接再厉。而积分达到60分及以上者,恭喜进入下轮测试!”听到主持人的声音,不少人陆陆续续离场,只留下了60个人还在场上。 看着原本几千人的大会,仅仅两轮测试,竟然只留下60人,凌天不禁感慨这医师资格的认证测试淘汰率可真不少。 “好,剩下的60位医师,将进行我们最后的测试,炼药,此轮比赛规则很简单,只要一个时辰内炼制出一品丹药及以上,不论什么劣、普、中、良、优、顶哪种品质,都算通过,获得一品医师的资格。其中一品劣级10积分,质量每提高一级,积分就多10分,最后积分前三名者将获得大会颁发的500两白银以及养魂草一株,除此之外,还有一份神秘惊喜,请各位多多努力,取得好成绩。” 最后一轮测试开始,剩下的医师马上开始全神贯注的炼药。这最后一轮测试看似简单,实际却是最考验医师水平和心性的。 药品炼制的时间本就不短,半个时辰的时间,也不过刚好够炼制一次一品丹药。一旦出现失误,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故医师们全神贯注,生怕弄错一个细节,很多医师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炼药炉,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恨不得钻到炉子里观察药材的情况。 凌天这边则是不紧不慢的从药房里拿来薰陆香、詹糖香、枫香等药材,将之以装入罐中,再以茶油浸没,最后将罐口密封,点燃炉火,往炼药炉中放入清水,再把药罐放入,关上炉盖,进行蒸制。 进行完这些操作,凌天打了一个哈欠,让工作人员拿来躺椅被褥和眼罩。工作人员虽然对此感到奇怪,但还是帮凌天拿来了所需要的物品。 却见凌天当着台上三位大师和林小姐以及众医师的面,带上眼罩,躺在躺椅上,盖好被褥,睡起觉来。这场面看到在场众人额头青筋直跳,这小子怕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吧。这么重要的大会,不认真对待也就罢了,竟然还当众睡起觉来。 台上三位大师和林小姐看见这一幕更是脸都黑了,这是哪里来的奇葩!但大会没有规定参赛人员不能再测试中睡觉,他们也不好直接对凌天发难,只是叮嘱工作人员,如果凌天打呼噜,记得把他叫醒,不要让他打扰其他人。 但凌天睡觉踏实,完全没有影响其他人。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凌天才从躺椅上醒来。只见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看上去精气十足,看来是睡了个好觉。 随后凌天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炼药炉,便走过去熄灭了炉火,一刻钟后,待炉鼎略微冷却。凌天便从其中取出了尚且温热的药罐。 凌天在瓦罐底下打了一个小洞,再拿出一个被细纱布包了三层的杯子,接住从瓦罐中流出的茶油,最后在将杯中液体倒入模具。为了加快冷却的时间,凌天便让工作人员拿来了一颗冷气弹。 凌天手指一弹,冷气弹便朝模具激射而去,一触碰到模具,冷气弹便猛地破开,释放出大量冷气,甚至连模具外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凌天将模具倒扣过来,一块块香膏便制作完成,但见这香膏细腻光滑,看不出半点杂质,一看就是上品。再回头一看时间,还有十分钟,看来是提前完成了。 随后的十分钟内,陆陆续续有医师完成了制药。当然,也有十几名炼药师运气不太好,在最后关头炼药失败。 “时间到!”随着主持人一声大喊,第三轮笔试正式结束,60名医师中,只有30名成功在规定时间内炼制出了自己需要的丹药。 接下来,剩下的三十个医师们一个个排队将自己炼制的丹药放到评委台上,让三位大师评估品级。 大部分医师炼制的丹药基本是一品下级和中级水平,少部分可以达到上级。 这时,轮到一位身穿金袍的少年向三位大师展示自己的丹药。只见少年打开锦盒,一枚白色丹丸正躺在其中,只见那丹药圆润如玉,散发阵阵莲香。 三位大师看到丹药,再看一眼少年金袍是上的莲花图案,随即开口问道“小家伙,你可是莲生的徒弟?” 少年听到提问,恭敬的鞠躬回礼到“晚辈清河见过三位大师,三位大师真是目光如炬,晚辈确实是莲生大师的徒弟” “哈哈哈,莲生好福气啊,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刚18岁,便学会了炼制二品丹药清莲丹,而且还达到了二品中级!”三位大师一起感慨道。 “三位前辈谬赞了,雕虫小技,让三位前辈见笑了”莲生礼貌的回复道。 “二品丹药?!18岁就可以炼制二品丹药!”“莲生大师的徒弟?是那个一药难求的莲生大师吗?他居然有徒弟了!?”“难怪年纪轻轻就可以炼制二品丹药,原来是莲生大师的徒弟,果然名师出高徒啊!”其他医师听说那个叫清河的少年居然是远近有名的莲生大师的徒弟,不禁连连感叹。 “好好好,清河小子,回去帮我们向你师父问个好,让他有空再和我们聚聚。”三位大师叮嘱道。 “是,晚辈一定传达到位!”清河应和道。 随后,清河便退至一旁,让其他医师继续参与评级。 接下来评级中,除了清河外,还有一位少年和一位中年炼制出了二品丹药,少年是出自医药世家天家的天华,而中年人则是一位从业多年的医师,凭借多年的经验炼制出了二品丹药。只不过天华只炼制出了二品下级丹药,而中年人只炼出了二品劣级丹药。 虽说从年龄上看,少年和中年甚至老年一起比试,这多少有些不公平,但医师大会主要还是评级性质的比赛,只是为了确认此人是否有一品医师的资质,对年龄倒是没什么限制。往年基本都是中年人炼制出高品质丹药的情况较多,今年却是两位少年占据了目前最高品级的丹药 ,已经很不寻常。 最后,轮到凌天了。因为香膏彻底冷却需要一些时间,故而凌天故意排到了队伍的末尾。 凌天打开一块黄布,淡黄色的膏体便露了出来。凌天将膏体放在三位大师面前,请三位大师评估。 三位大师看到凌天,先是一愣,这不是刚刚在测试中睡觉的那位吗?再看看凌天拿出的香膏,先是远观,随后慢慢把头凑近自己观察,随后又用手扇了扇,闻了闻香膏的气味。 就这样观察了一刻钟,最后三人面面相觑,开口问道:“小伙,这药叫什么名字?有何功效?” 听到三位大师的提问,在场的医师包括坐在一旁默默观看的林小姐也是先是一愣,随即好奇的看向凌天和他所制作的香膏。 要知道,三位大师其中两位已是年逾古稀的老者,主持过多届医师大会,什么药没有见过。居然还有人能拿出他们都没见过的药,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场医师的目光,开始围过来观察凌天制作的香膏,互相观察讨论着。 “颜色均匀,色泽透亮,表面光滑无杂质,从外观上看确实是品相优良。”那位炼制出二品劣级丹药的中年医师先是根据多年经验从外观上对凌天的香膏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凌天倒是不在意众人的讨论,开口回答三位大师:“三位前辈好,此膏名为破瘴香,有提神醒脑,消解瘴毒的功效。” “破瘴香?”三位大师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皆是一愣,他们入行数十年来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么一种药物。但他们毕竟也是主持过多次医师大会的老前辈了,遇到不认识的丹药这种情况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过。毕竟天下之大,医师之道又在不停向前发展,谁敢自称能认识所有药物呢? 既然凌天说这药可以消除瘴毒,那么测试一下便知真假。只见三位大师中的丹书会长,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侍女立即会意,拿来一个香炉,将凌天炼制的香膏放入其中,再引火加热香炉。不一会,缕缕青烟便从香炉中飘出,药香很快弥漫整个会场。 “香气醇厚悠远,却不呛人刺鼻,确实是好香!”那位之前炼制出二品下级丹药的名叫天华的少年,闻到凌天的香膏后也是做出了不错的评价。 这时三位大师中的青墨大师挥挥手,示意众人退开一些。待众人退开后,只见清墨大师从怀中掏出一个玻璃瓶,轻轻拧开瓶塞,一股黑气便从瓶口窜了出来。青墨大师青墨大师神色凝重,双手稳稳地捧着玻璃瓶,将瓶口一寸一寸地缓缓对准香炉上方袅袅升腾的青烟。刹那间,玻璃瓶内那股蓄势待发的黑气像是被唤醒的恶魔,疯狂地涌动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冲破禁锢,直扑向香炉。只见那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扭曲,化为一道道不规则的黑色气流,如同一群饿狼看见了肥美的羔羊,张牙舞爪地朝着香炉奔涌而去。 众人的目光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牢牢吸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整个会场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场力量的交锋。 就在黑气即将触碰到青烟的瞬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破瘴香散发的药力仿佛化作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透明护盾,硬生生地将那汹涌而来的黑气阻隔在外。黑气不断地冲击着这层无形的屏障,每一次碰撞都溅起丝丝肉眼难以察觉的能量涟漪,发出细微却又令人心悸的 “滋滋” 声,如同毒蛇吐信,充满了不甘与愤怒。然而,无论它如何挣扎、肆虐,始终无法突破那层散发着淡淡药香的防线,只能在距离香炉咫尺之遥的地方徒劳地翻腾、扭动。 “果真有效!” 青墨大师眼中爆发出一抹难以抑制的惊喜光芒,他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高声喊道,“诸位请看,这黑气乃是我耗费数年心血,踏遍瘴气弥漫之地,精心收集、凝练而成的瘴气精华,其毒性之强、侵蚀之力之大,超乎想象。寻常药物莫说抵挡,便是稍稍靠近,都会被瞬间腐蚀、消散。可今日,这小小香膏竟能将其彻底逼退,实在是令人惊叹!看来这位凌天小友所言非虚啊!” 青墨大师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摇头赞叹,脸上的皱纹都因这巨大的喜悦而舒展开来。 一时间,会场内像是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般瞬间将整个空间淹没。医师们纷纷伸长脖子,目光在凌天和那香炉之间来回穿梭,眼中满是震撼与好奇。 “天呐,这简直闻所未闻!这香膏究竟是何物所制,竟有如此神效?”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师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是啊,看这年轻人不过弱冠之年,究竟师从何方高人,竟能研制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药物?” 旁边一位中年医师附和道,眼神中满是探究与羡慕。 众人的惊叹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嘈杂却又充满兴奋的乐章。 第19章 痊愈的希望 林小姐闻到破瘴香的味道,突然全身一震,长期受瘴毒折磨的苍白脸庞似乎恢复了一丝血色,林小姐想起身和凌天说些什么,但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会后再说。 凌天拿出的破瘴香虽然功效确实神奇,但毕竟只是一品顶级丹药,但清河、天华两位少年以及那位中年医师炼制的却是二品丹药。三位评委经过仔细思考,还是决定第三轮比赛,凌天获得第四名。 至此,三轮比赛结束。总分第一名为清河,第二名是天华,凌天则是第三名。 凌天对自己获得第三名并没有很在意,他的主要目的是获得养魂草,而养魂草只要获得前三名就可得到,凌天的目的已经达成,名次自然不重要。 颁奖仪式的场地布置得庄严肃穆,又不失华丽。高大的穹顶之下,数根朱红漆柱林立两侧,柱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药草纹路,似在诉说着古老的医道传承。红毯从入口处一路蜿蜒铺展至前方的高台,红毯两侧,珍奇的药植盆栽错落摆放,散发着阵阵清幽药香,为这庄重的场合添了几分灵动气息。 高台之上,一张长桌铺着锦缎,三位评委大师正襟危坐,他们身着各自门派的服饰,丹书会长一袭黑袍金丝绣边,尽显威严;青墨大师则是青衫飘飘,透着儒雅;,清涛城主则穿着古朴的褐袍,眼神深邃如渊。他们身后,站着一排侍女,手捧着托盘,托盘上覆盖着红绸,想必里面便是此次比赛的奖品。 台下,众医师们按名次整齐排列,人人身着盛装,面色或期待、或紧张、或淡然。 随着一阵悠扬的丝竹乐声响起,颁奖仪式正式拉开帷幕。一位司仪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高台,他身着月白色长袍,声音洪亮且富有韵味:“诸位医者同仁,今日,便是我等见证荣耀的时刻。历经三轮激烈角逐,各位精英尽显身手,如今,桂冠将落谁家,答案即将揭晓!” 紧接着,司仪提高音量:“获得本次医师大会第一名的是 —— 清河!” 清河面带微笑,器宇轩昂地走上高台,他步伐沉稳,身姿挺拔,衣袂随风轻轻飘动。踏上高台,他先是向三位评委大师拱手行礼,恭敬道:“晚辈清河,见过三位前辈。” 三位大师微微点头,眼中透着几分赞赏。 青墨大师抬手轻轻一挥,一位侍女莲步轻移上前,将手中托盘递向清河。托盘之上,红绸揭开,露出一本古朴的医书,据说其中记载着失传已久的疑难杂症疗法,还有一整套顶级的制药工具。清河接过奖品,再次行礼致谢,随后转身面向台下。此刻,台下众人的目光齐聚于他,有惊叹、有羡慕、有钦佩。 司仪继续宣读:“第二名 —— 天华!” 天华一脸欣喜,快步上台,接过奖品后难掩激动之色,向众人展示手中精美的药鼎,那药鼎质地厚重,鼎身上刻满了神秘符文,一看便是炼制丹药的绝佳器具,周围配套的药材更是品质上乘。天华上台时,同样向评委大师行礼,举止间尽显谦逊,下台前还不忘向台下众人拱手示意,赢得一片叫好声。 最后,司仪声音洪亮:“获得本次医师大会第三名的是 —— 凌天!” 听到自己的名字,凌天稳步向前走去,他神色平静,对即将到来的颁奖并无过多在意,目光偶尔扫过四周,观察着众人的反应。踏上高台,凌天向三位评委大师拱手行礼,不卑不亢道:“晚辈凌天,见过三位前辈。” 丹书会长微微抬手,一位侍女上前,将手中托盘递向凌天。托盘之上,红绸揭开,露出一株养魂草,那养魂草叶片晶莹剔透,仿若翠玉雕琢而成,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周围还环绕着几瓶珍稀的丹药,作为辅助奖品。凌天接过奖品,再次行礼致谢,随后转身面向台下。台下众人看着他,议论纷纷,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医师摇头赞叹:“此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日后必成大器啊!” 旁边的中年医师也附和道:“可不是,看他那从容模样,就知非等闲之辈。” 凌天接过养魂草,心里高兴不已,有了这个,达到内观术大成就轻松不少了! 刚下领奖台,一位侍女就来到凌天旁边,告知凌天飞云商会风涛城分会的林小姐邀请公子去商会后花园一叙。凌天也不意外,跟着侍女来到飞云商会风涛城分会的后花园。 凌天来到后花园,就看见林小姐戴着一个淡黄色的面纱,脸色似乎比一个半月前看上去更加憔悴了。 林可也看到了凌天,示意侍女先下去,然后打量了凌天一方,随后不冷不热的开口道:“刚刚在医师大赛的比赛中,小先生在最后的比赛中是故意制作那种叫做破瘴香的罕见一品药剂香薰,让评委点燃破瘴香测试效果,让在场的小女子闻到的吗?” “没错!林小姐,确实是我有意为之”凌天爽快的承认,并没有否认。 “小先生为何如此,有什么目的?”林可微微皱眉,她想不出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少年有什么目的。 “不为什么,只是不想一条年轻的生命被瘴毒侵蚀死去!”凌天答道。 凌天将几块破瘴香的香薰放在林可手上“小姐若信的过我,每日使用这破瘴香,半年后瘴毒即可痊愈。” 林可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接下了。林可回去,屏退左右,独自坐在闺房之中。她轻轻将手中那几块破瘴香的香薰放在桌上,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 中瘴毒的这些日子,身体的每况愈下让她早已心生疲惫,寻医问药无果更是让她几近绝望。可今日那少年凌天的举动,却如同一束微光,悄然照进了她黑暗的世界。 她抬手,缓缓揭下淡黄色的面纱,看着铜镜中自己那张毫无血色、憔悴不堪的面容,心中满是苦涩。“难道我真的就要这般被瘴毒吞噬,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林可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 手指轻轻抚过香薰,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试试。“罢了,就当是最后一搏。” 林可心想。 当晚,林可依着凌天所交代的,燃起一块破瘴香。袅袅青烟升腾而起,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奇异的香气。她闭目凝神,静静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起初,并无太过明显的异样,可没过多久,她便察觉到那股一直萦绕在体内、令她痛苦不堪的寒意,似乎微微减弱了些许。 林可心中一动,燃起一丝希望。接下来的几日,她每日按时使用破瘴香,每一次,都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期盼着身体能再多一些好转。 随着时间推移,奇迹真的慢慢发生了。侍女惊喜地发现,小姐平日里起床时那惨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红晕;夜里盗汗的次数愈发少了,睡眠也安稳了许多;甚至连走路,都不再像之前那般虚弱无力,步伐稍稍稳健了些。 林可自己更是感受深切,她觉得精神头比之前好了太多,仿佛又找回了些许往昔的活力。这一切变化,让她欣喜若狂,心中对凌天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期待着半年后痊愈的时刻。 第20章 初露实力 凌天将香膏给了林可后,便告辞离开了。坐着马车从风涛城回到了回到了大荒城的桃源医馆。 谢过莫儿这段时间的对老医师凌影的照顾后,目送莫儿离开返回飞云商会。 随后凌天和凌影打了声招呼后,便独自来到灵气充裕的老桃树边坐下调息,准备使用养魂草帮助自己的内观术达到大成的境界。 他深吸一口气,先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摒弃一切杂念。四周静谧,唯有微风拂过桃树枝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助力。凌天缓缓从怀中取出那株珍贵的养魂草,叶片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某种的神秘力量。 他轻轻闭上眼睛,按照武技所示,开始引导体内灵力运转。起初,灵力的流动如同涓涓细流,缓慢而平稳。随着他逐渐沉浸其中,灵力愈发澎湃,似要与周围的灵气相互呼应。 当他将养魂草靠近身体时,一股奇异的清凉之感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精神为之一振。凌天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灵力,尝试与养魂草中的能量融合,吸纳其中的精华,滋养自己的神魂。 时间悄然流逝,在这方静谧天地里,凌天仿若与老桃树、养魂草融为一体。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脸上的神情时而凝重,时而舒缓,体内的灵力在不断地锤炼、升华。 突然,他感觉脑海中一阵清明,仿佛有一扇紧闭的大门缓缓敞开。原本模糊的感知变得无比清晰,他似乎能看到空气中最细微的灵气流动,听到远处山林中飞鸟振翅的声音,甚至能察觉到地下灵脉的微弱跳动。 凌天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的内观术已然大成。但他并未就此松懈,而是愈发专注,持续巩固这来之不易的成果。 许久之后,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光芒闪烁,仿若一片光洁的湖面。 凌天感觉十分开心,虽然长生诀的特殊性导致他不能靠药物直接提升修为,但好在依然可以借助药物辅助修炼武技。 内观术大成后,接下来的时间,凌天就主要修炼铁衣和阴阳手两门武技,争取让两门武技早日达到大成境界。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桃园医馆的庭院中,凌天便起身来到空旷之地,开始修炼铁衣武技。他身姿挺拔,双脚稳稳站立,如同扎根大地的苍松。随着功法运转,他的肌肤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微光,似有一层无形的铠甲在缓缓凝聚。 修炼铁衣武技之余,他也不忘钻研阴阳手。在静谧的夜晚,月光如水,凌天闭目凝神,双手在空中缓慢浮动,招式看似轻柔,却暗藏玄机。每一次的翻转、伸缩,都精准地控制着力道与灵力的流转,试图在阴阳两极的转换间寻得精妙平衡,以求发挥出阴阳手最大的威力。 修炼期间,凌天还收到父母发来的书信,希望凌天一个半月后可以回家族参加一下家族一年一度的少年演武大赛。两人认为凌天虽然是木属性灵根,不擅长比斗,但毕竟在桃园医馆待了那么久,多少应该懂点医术,协助救治一下演武过程中受伤的其他同龄人一个还是可以的。 凌天也想着久没回家,回信告知父母自己会准时参加。随后继续按部就班的修炼,快要接近演武大会的前几天,凌天的精气神修为也达到了九层,铁衣和阴阳手也修炼到了大成。凌天感觉自己即将突破,却一直找不到突破的契机。老者告诉凌天无需着急,长生诀的修炼最讲究顺其自然,时机到了自然会突破。 凌天深知老者所言非虚,便也不再焦虑,将心思放回当下。他趁着这几日,把铁衣和阴阳手两门武技又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每一个招式的细节、每一次灵力的运转,他都在脑海中反复推演,力求做到完美无缺。 演武大会的前一天,凌天回到了家族。家族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处处洋溢着青春热血的气息。年轻一代的子弟们或是三两成群切磋技艺,或是独自闭关做最后的冲刺,都为了在明日的大赛上大放异彩。 凌天先去拜见了父母,父母见到他归来,眼中满是欣慰与期许。简单寒暄几句后,凌天便来到打算四处逛逛。 凌天漫步在大荒城的集市内,边走边吃着刚刚从小贩那里买来的葱肉饼。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反正自己不用上擂台比武,只是做一些后援医疗工作,自然不用像其他少年那样着急修炼。而且凌家的演武大赛发的都是发一些灵石或者有助于突破境界的丹药作为奖励,由于自己功法特殊,无法通过灵石或丹药提升修为,自然也对这些奖品毫无兴趣。 就在凌天四处闲逛时,突然听到前面有吵闹声,定睛一看,似乎是凌家和黄家的两个年轻人起了冲突。 走近一瞧,那凌家小伙生得浓眉大眼,身姿矫健,一袭玄色劲装,袖口处绣着精致的凌家徽纹,此刻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对面黄家的青年吼道:“你黄家平日里与我凌家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来我凌家演武大会前夕找茬?” 黄家青年也身着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玉的腰带,显得颇为富贵,脸上带着几分傲慢,嗤笑道:“哼,我不过是路过此地,顺便来看看你们凌家能搞出什么花样。现在看来,就你们凌家现在这青黄不接的势头,这演武大会还不如不办呢!” 这番话一出口,周围瞬间炸开了锅,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凌家小伙气得浑身发抖,攥紧了拳头,作势就要往前冲。 凌天皱了皱眉,快步走上前去。他身为凌家子弟,见自家兄弟受辱,哪能袖手旁观?况且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要是真动起手来,不管输赢,对凌家名声都有损,毕竟演武大会是家族内部的重要活动,可不能被外人搅了局。 “两位且慢,有话好好说。” 凌天站在两人中间,抬手劝阻道。 凌家小伙看到凌天,眼睛一亮:“兄弟,,你来得正好,这家伙太嚣张了,满嘴胡言乱语!” 黄家青年把凌天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穿着普通,面容青涩,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你又是谁?别多管闲事,赶紧闪一边儿去。” 凌天神色平静,微微一笑:“我也是凌家子弟,今日碰巧路过,见二位起了争执,不过是想劝一劝,大家何必动气呢?虽说这演武大会是我们凌家自己的事儿,但也是为了选拔家族中的精锐,激励后辈成长。咱们凌家上下一心,正为明日的盛事全力筹备,你此刻跑来冷嘲热讽,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黄家青年却并不打算罢休,指着自己眼眶上的淤血:“没事谁会找你们凌家的茬,你看看,你们凌家那小子刚刚拿着一柄武器在这推销,我说这武器品质没有他说的这么好,他就一拳打了过来,你们还讲理吗!” 凌天看了一眼凌家青年手中推销的武器,凌家青年心虚的将武器藏在身后,凌天却还是发现那确实是劣品,知道是自己这边先有过错。 凌天微微一笑,向前说到“这位好友,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不如这样。刚刚我们凌家子弟打了你一拳。我也站着不动让你打三拳,我们就算扯平了会不会。不要伤了两家和气。”凌天的武技内观术已经大成,很轻松的感知出眼前的黄家青年是一位专门的内丹修行者,只有练气六层。而自己的内丹修为已经都达到了练气九层,而且还兼修肉体和精神力,修为也同样到达了同阶九层。哪怕只凭武技铁衣,这位黄家青年也伤不了他,不如让他打打出气。 黄家青年一听,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他心中暗自估量,眼前这凌家少年看着年纪轻轻,难道真有这般底气?可自己这一拳之仇不报,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况且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要是不应下,倒显得自己怕了。思及此处,他咬咬牙,狠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凌天神色坦然,稳步站定,双手自然下垂,身姿挺拔如松,静静等待着黄家青年动手。周围的人群见状,瞬间围拢过来,都想看看这场看似悬殊的 “较量”。 黄家青年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灵力,猛地挥出一拳,拳风呼啸,直逼凌天胸口。这一拳,他可是用足了全力,想着即便不能重伤凌天,也要让他吃点苦头。然而,当拳头触碰到凌天的瞬间,他只觉仿佛打在了一块坚硬无比的铁板上,一股反震之力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差点倒退几步。 黄家青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心中暗忖:“这怎么可能?” 他不信邪,再次大喝一声,使出浑身解数,接连挥出两拳。但结果依旧相同,凌天身形纹丝未动,仿若一座巍峨高山,坚不可摧。每一次拳头落下,黄家青年都能感受到那恐怖的反震之力,让他的灵力运转都为之一滞。 三拳过后,黄家青年已是气喘吁吁,手臂酸痛无力,反观凌天,气定神闲,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怎么样,朋友,气消了些吧?” 凌天轻声开口,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黄家青年面色涨红,他知道今日自己是彻底踢到铁板了。对凌天拱手说道:“兄弟修为果然不同凡响,在下佩服!”随后便带着随从离开了。 凌家青年见状,赶忙上前,满脸羞愧:“凌天,这次多亏了你,都怪我一时冲动,差点惹出大祸。” 凌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以后做事可不能这么莽撞了。咱们凌家如今正值发展之际,一言一行都关乎家族声誉,切不可因小失大。这武器品质不佳,咱们改进便是,动手打人绝非解决之道。” 凌家青年连连点头:“我明白了,兄弟,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注意。” 人群中,此时也响起了阵阵赞叹声,众人对凌天的表现纷纷竖起大拇指。凌天谦逊地向大家拱手致谢,随后与凌家青年一同离开。 凌天一边走一边吃着葱肉饼。这时,一股比黄家青年更强的气息突然袭来,凌家青年直接被这股气息压得动弹不得。 凌天则不受影响,镇定的抬眼,凭借内观术他察觉出这股气息中并没有杀意。只见刚刚的黄家青年带来了一位看上去比他大几岁的青年。 那青年对着凌天拱手到:“在下黄家黄天,听我弟弟说,刚刚凌公子没有运功,就直接接下了我弟弟三拳,是吗?”黄天看着眼前吃着葱油饼的凌天,心想这名少年居然可以硬接他弟弟三拳无伤,他弟弟好歹也是练气期六层。凌家年轻一辈里,除了凌浪和凌炎,似乎没听说还有谁可以硬接他弟弟三拳的而不伤的。 凌天不紧不慢地咽下口中食物,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这才拱手回礼,神色淡然道:“黄天公子,确有此事。不过是一场误会,何必再兴师动众?” 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沉稳,在这股强大气息的笼罩下,没有丝毫慌乱。 黄天微微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凌天,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丝破绽,可眼前的少年身形挺拔,面容虽显青涩,眼神却深邃如渊,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黄天心中暗忖:“这凌家小子,倒是有些门道。” “凌公子好气魄!” 黄天赞了一声,语气却听不出几分真心,“我这弟弟自幼被家人宠溺,行事莽撞了些,不过今日受了委屈,做兄长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言下之意,此事还不算完。 凌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明镜似的,这黄天是想借机找回场子,为黄家挽回颜面。他轻笑一声,道:“黄公子想如何?不妨直说。” 黄天朗声说到:“容易,你我点到为止,不必伤了两家和气,我们对拼一掌即可各自收手!” 黄天说罢,手中掌气聚集,慢慢凝成火焰,正是黄家凡品中级武技火焰掌。 “好,依你所言。”凌天也收敛心神,掌中木属性灵气汇聚。黄天的修为只有练气期八层,和自己还差一层。而武技方面,黄天的武技只有凡品中级,而自己的阴阳手则是凡品上级,而且黄天的火焰掌只练到小成,自己的阴阳手则已经大成了。 只见凌天手掌一翻,阴阳手第二招——化气便施展而出,与黄天的火焰碰在一起。 刹那间,木灵气与火红的火焰相互交织、碰撞,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仿佛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激烈交锋,互不相让。围观的人群都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场对决,一时间,集市上鸦雀无声,唯有灵力碰撞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有人小声议论道:“这凌家小子敢接黄天的火焰掌,胆子可真不小,虽说他刚刚接下了黄家小弟的三拳,可这火焰掌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啊,人家凌家小子一脸镇定,说不定还真有几分本事呢。” 另一人附和道。 场中的凌天,眼神专注而冷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黄天火焰掌的炽热与霸道,但他凭借自身对武技的独特理解,巧妙地利用木属性灵气的韧性,将黄天火焰掌的部分力量吸纳、缓冲,如同以柔克刚,削弱着火势的凶猛。 黄天这边,心中亦是震惊不已。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火焰掌,即便不能让凌天重伤,至少也能让他狼狈不堪,可没想到凌天的应对如此精妙,不仅稳稳接住了他的攻击,还隐隐有反击之势。他咬了咬牙,加大了灵气的输出,火焰 “呼” 地一下蹿高了几分,掌心处更是滚烫得吓人。 凌天见状,不慌不忙,调整呼吸,进一步催动体内木属性灵气。他的掌心光芒闪烁,木灵气愈发浓郁,化气一招施展得愈发得心应手,仿佛在编织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黄天的火焰一点点包裹、吞噬。 两人僵持不下,灵力的光芒将他们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就在众人以为这场对拼会持续更久时,突然,一声清脆的 “咔嚓” 声传来,黄天手中凝聚的火焰竟出现了一道裂痕,紧接着,裂缝越来越多,火焰开始摇摇欲坠。 黄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而凌天抓住这一破绽,眼神一凝,猛地加大灵力输出,木属性灵气如汹涌潮水般向前涌去。黄天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被这股力量震退数步。 他站稳身形后,眼中的震惊瞬间化为了由衷的佩服。他收起火焰掌,上前一步,拱手抱拳,朗声道:“凌公子,今日这一战,黄某彻底心服口服!原以为凭借我黄家火焰掌,不说胜你,至少也能与你平分秋色,没成想凌公子武技如此精妙,灵力运用更是出神入化,黄某甘拜下风。” 凌天收掌而立,气定神闲,微笑着回礼:“黄公子过奖了,不过是侥幸罢了。今日之事,本就是误会一场,还望黄公子莫要再挂怀。” 围观的人群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更为热烈的欢呼声。他们本以为这场冲突会以两败俱伤收场,没想到竟演变成如此和谐又令人钦佩的局面。凌家青年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几步跑到凌天面前,兴奋地说道:“兄弟,你太厉害了!” 凌天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咱们回去吧,还有明天的演武大会要准备呢。” 说罢,两人并肩而行,在众人的簇拥下,向着凌家走去。 回到家族住处,凌天看到族中的长辈们正在为演武大会做最后的布置,场地周围已经竖起了高大的看台,台上装饰着五彩的绫罗绸缎,彰显着家族的底蕴与此次大会的庄重。台下的演绎武场地面平整如镜,灵力波动若隐若现,显然是经过了特殊的加持,能让参赛者更好地发挥实力。 凌天找到负责医疗后勤的帐篷,开始检查里面的药品和器械,确保万无一失。他深知,在激烈的比武中,受伤在所难免,自己作为医疗人员,责任重大。虽说不用上场争胜,但守护家族子弟的健康,同样是为家族出力。 第21章 小神医 凌家演武大赛当天一早,凌天佩戴上一品医师的徽章,满怀期待地来到家族医疗队集合。当他踏入集合点的瞬间,却不禁愣在了原地,放眼望去,队伍中竟只有他一个男生,其余成员皆是女生。还未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负责分发服饰的族人便递过来一套衣物,告知家族此次只准备了女式的医师服,让他将就着穿。凌天顿时面露难色,内心满是无奈,可事已至此,他也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换上,那身略显修身且带有柔美花纹的女式医师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别扭,令凌天有些尴尬。 女生们看见凌天穿着女式的医师服,先是一愣,随即纷纷偷笑起来,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然而,当她们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凌天胸前挂着的一品医师徽章时,惊讶之色瞬间浮现在脸上。她们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甚至看着还有些青涩的少年,竟然已经通过了医师协会的医师考核,成为了一品医师。虽说只是最低一级的医师,可那也是有正规协会认证的入门医师了,而她们这些和凌天一样大甚至比凌天还大几岁的女生,却都还没有考过呢。 一时间,队伍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一位面容姣好、性格直爽的女生率先打破了沉默,走上前两步,好奇地打量着凌天,眼中满是钦佩:“凌天,你可真厉害啊!这么年轻就成了一品医师,快跟我们讲讲,考核难不难?” 其他女生也纷纷围拢过来,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刚才偷笑时的促狭之意早已消失不见。凌天见众人这般模样,心中的尴尬稍稍缓解,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平日里多看书、多实践,把基础打扎实了,考核的时候自然就能应对自如。”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对凌天的话深以为然。就在这时,医疗队的带队长辈走了过来,看到凌天穿着女式医师服的模样,也是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笑意:“凌天啊,今日委屈你了,这服饰确实是准备得仓促了些。不过也要好好干,今天演武大赛上,就靠你们救治伤员了。” 凌天赶忙拱手行礼:“长辈放心,晚辈定当竭尽全力。”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既有对即将开始的演武大赛的紧张,又有身为一品医师,要在大赛中守护家族子弟的使命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演武大赛的开场钟声即将敲响,家族演武场周围早已围满了人,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凌天和医疗队的女生们也迅速整理好医疗器械,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奔赴赛场,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伤病情况。 凌天他们来到演武场旁边,随时准备救治伤员。随着演武比赛的开始,演武场内尘土飞扬,呐喊助威声震耳欲聋,灵力的光芒不时闪烁交织,战况激烈非凡。陆续有伤员出现,不过他们大都是轻伤。只见那些受伤的少年们一瘸一拐地从演武场奔来,眼神在医疗队众人身上一扫,纷纷绕过站在前面的凌天,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径直去找那些面容姣好、笑容甜美的女生处理伤口。 凌天身着那略显别扭的女式医师服,手里紧握着医疗器具,满心期待能派上用场,却直接无奈地被晾在一旁。他眼睁睁看着伤员们一个个从自己身边走过,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中别提多憋屈了。站在原地,凌天只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场上的一个多余之人,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 旁边一位性格活泼的女生察觉到了凌天的窘迫,她抿嘴偷笑了一下,随后轻轻碰了碰凌天的胳膊,悄声道:“凌天,你别在意,他们这些毛头小子,就爱看个漂亮脸蛋儿,根本不懂医术高低。你这一品医师的本事,待会儿有重伤员来了,肯定能大展身手。” 凌天苦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明白女生是在安慰自己,可被这般无视,心里总归不是滋味。他深吸一口气,暗暗调整心态,告诉自己不要计较这些,救人才是重中之重。于是,凌天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演武场,时刻留意着场内的战况。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演武场内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只见一名少年被对手的强力武技击飞,重重地摔落在地,半天都没能爬起来,显然伤势不轻。周围的少年们见状,都面露惊慌之色,一时间竟没人敢贸然上前搀扶。 凌天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拨开人群,几个箭步冲了过去。 只见那少年胸前一道深深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脸上痛苦难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紧咬牙关,却还是忍不住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带队的医师看见,眉头紧锁,直摇头,眼神中满是绝望,在他多年的从医经验看来,这少年受的伤太重,生机已如风中残烛,基本上没救了。 而那位将少年打伤的另一位少年,此时也慌了神,他望着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同伴,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懊悔。他本只想在演武场上一展身手,却没料到一时失手,酿成这般大祸,此刻的他,一脸失神地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所措,满心都是对同伴的愧疚。 凌天则迅速冷静下来,他深知此刻慌乱无济于事,当即运转内观术,让自己的心神沉浸入一片空灵,摒弃外界的嘈杂与干扰。凭借着精湛的医术与敏锐的洞察力,他知道少年这种情况虽然危急万分,但还有一线生机。刻不容缓,他立刻行动起来,只见他先用自己的木属性灵气小心翼翼地包裹少年的伤口,那柔和的木灵气仿若一层温润的保护膜,减缓了鲜血的外流速度,同时也起到了初步镇痛的效果,让少年的痛苦稍有缓解。 紧接着,他迅速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里面装的正是他亲手炼制的一品顶级药剂凝血散。这凝血散可是他耗费诸多珍贵药材,经过无数次试验方才炼制成功的,药效远超普通同类药剂。他稳稳地倒出适量凝血散,均匀地洒在少年伤口上,粉末所到之处,鲜血的流速肉眼可见地减缓,开始慢慢凝结。 但凌天并未就此停歇,他深知想要彻底挽救少年的生命,缝合伤口至关重要。于是,他又快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羊脂线,手指灵巧地穿梭,争分夺秒地帮少年缝合伤口。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紧紧盯着伤口,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每一针下去都精准无误,力求将伤口缝合得严丝合缝,减少感染的风险。 周围的人都屏气敛息,紧张地注视着凌天的一举一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凌天手中针线穿梭的轻微声响。随着最后一针落下,凌天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此时,少年的脸色虽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趋于平稳,伤口也不再大量出血,性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随后,凌天深知少年虽伤口已初步处理妥当,但气血大亏,若不及时调理,仍会留下病根。于是,他不再犹豫,运转起自己的功法长生诀,准备替少年运气疗伤。 凌天双掌轻轻贴在少年的胸口,闭目凝神,引导着体内的灵力缓缓流入少年体内。长生诀的灵力温润而醇厚,如同一股股暖流,在少年体内四处游走,滋养着受损的脏腑与经络,修复着断裂的气血循环。随着灵力的持续注入,少年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许血色,原本微弱的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起来。 在长生诀的帮助下,少年慢慢苏醒。他缓缓睁开还有些朦胧的双眼,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间,对上了凌天本就有些清秀的脸庞。此刻的凌天,身着女式医师服,一头乌发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衬得面容愈发柔和。加之刚刚救人心切,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竟仿若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少年迷迷糊糊间,还以为是仙女来接他上天了。他心中暗自思量,这般绝境之下,能得见如此漂亮的仙女,便是死也值了。这般想着,他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忙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凌天,口中还一口一个仙女地喊着:“仙女姐姐,我这是到天堂了吗?你长得可真美……” 凌天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称呼弄得一愣,瞬间满脸通红。他想要挣脱,可又怕牵动少年的伤口,只能无奈地任由少年抱着,哭笑不得地解释道:“你醒醒,我不是仙女,我是凌天,咱们还在演武场呢,你刚受了重伤,快别乱动。” 周围的人听到少年这荒唐的叫嚷,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那些原本因紧张气氛而紧绷着脸的观众们,此刻也都忍俊不禁,笑声在演武场周围回荡。医疗队的女生们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纷纷调侃道:“凌天,没想到你还有这‘仙女’的一面,这魅力可真是大呀!” 那打伤同伴的少年,此时也回过神来,见同伴并无大碍,还闹出这么一出乌龙,不禁长舒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意。他走上前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着凌天拱手道:“凌兄,今日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医术高明,我这同伴可就真危险了。刚刚这事儿,实在对不住,让你见笑了。” 凌天好不容易从少年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听到对方道谢,连忙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万幸他没什么大碍。你日后比武切磋可得注意分寸了,莫要再这般莽撞。” 少年连连点头,满脸羞愧。而此时,演武大赛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凌天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作为医疗队一员,责任依旧重大,不能有丝毫懈怠。 由于凌天这次救人的神技,凌天在医疗队里获得了小神医的称号,演武场也慢慢有男生来找凌天治疗了。 由于凌天这次救人的神技,消息如同春日里的劲风,迅速在演武场的各个角落传开。众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凌天如何在关键时刻镇定自若,先是以木属性灵气稳住伤者创口,再用一品顶级药剂凝血散力挽狂澜,最后凭借神奇功法让伤者起死回生。那精彩的过程,仿佛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愈发传奇。 在医疗队里,姑娘们看向凌天的眼神满是钦佩与赞叹,她们不再嬉笑调侃凌天那身女式医师服,而是真心实意地将他视作榜样。“小神医”这个称号,也自然而然地在医疗队中叫响,起初是一两个姑娘私下里悄声议论,后来便成了大家公开的称呼,每次提及,语气中都饱含着敬意。 演武场这边,随着消息的扩散,氛围也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些受伤的少年们,起初还心存顾虑,哪怕身上伤痛难忍,也只是犹豫地望向凌天所在的方向。但当看到同伴在凌天妙手回春的救治下迅速好转,他们心底的疑虑逐渐消散。慢慢地,有男生开始主动来找凌天治疗了。 一个身材壮硕的少年,在一场激烈较量后,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他强忍着疼痛,拨开人群,径直朝着凌天走来,眼神中满是信任:“凌神医,麻烦您给看看,这伤口疼得厉害。”凌天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立刻放下手中正整理的药箱,快步迎上前去,温和地说道:“别着急,先坐下,我看看。”说着,便熟练地为少年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沉稳又利落。 第22章 止戈 持续三天的演武比赛即将迎来尾声,整个凌家演武场都被紧张而又热烈的氛围所笼罩,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丝丝硝烟的味道。最终决战即将开始,这场终极较量犹如一块巨大的磁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吸引。 最后一场演武,对战双方自然是拥有玄阶一品金属性灵根的体修 —— 凌家族长凌无涯的儿子凌浪,以及拥有玄阶一品火属性灵根的内丹修者、凌家的大长老凌崖的孙子凌炎。这二人堪称凌家少年一辈中的双子星,光芒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凌浪,身为体修,那魁梧的身材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浑身肌肉紧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爆发力。他的金属性灵根更是为其体修之路添砖加瓦,每一次发力,都好似能引动金属的刚猛之力,如今他的体修水平已经达到练肉境一层,举手投足间,便能感受到空气都为之震荡。 而凌炎,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一袭黑袍随风而动,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他作为内丹修者,专注于内丹的凝练与灵力的操控,火属性灵根赋予他的火焰灵力炽热狂暴,仿佛能焚尽一切阻挡之物。如今他的内丹修为也达到了筑基期一层,双眸开合间,隐隐有火光闪烁,实力不容小觑。 两人平日里在家族中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各自有着一群拥护者。此刻,他们站在演武场的两端,遥遥相望,眼神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凌浪双手握拳,关节捏得咔咔作响,身上的肌肉微微隆起,似是在向对手示威;凌炎则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轻蔑的弧度,手中玩火,一小簇火焰在指尖跳跃,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台下,家族众人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纷纷围拢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将演武场围得水泄不通。老一辈的族人目光深邃,他们深知这场对决对于凌家年轻一代的意义重大,不仅关乎个人的荣誉,更关乎家族未来的发展走向。年轻一辈们则是热血沸腾,扯着嗓子为自己支持的一方呐喊助威,声浪此起彼伏,直冲云霄。 凌天站在医疗队的位置,眼神同样紧紧锁定着演武场中的两人。经过这几日在医疗队的历练,他愈发沉稳,此刻心中暗自思忖:这场对决,必定是惊天地泣鬼神,无论是凌浪的刚猛体修,还是凌炎的狂暴内丹术,都有着致命的杀伤力。自己必须全神贯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重伤情况,绝不能让家族的希望之星有任何闪失。 由于两人实力相当,平时切磋下手也知道轻重,对自身灵力的掌控更是精准娴熟。故凌家的高层没有安排家族长老维持赛场,凌家族长、大长老以及包括凌天父亲在内的其他长老,都神色庄重地坐在了评委席上。 凌家族长凌无涯,身着一袭藏蓝色锦袍,上面绣着精致的金色丝线花纹,彰显着他的尊贵身份。他目光深邃,犹如幽潭,静静地凝视着演武场,看似平静的面容下,藏着对儿子凌浪的满心期许,也有着对家族未来的深深考量。毕竟这场对决,不仅仅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的较量,更是家族势力均衡、未来走向的一次潜在博弈。 大长老凌崖,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一身灰袍难掩其威严气息。他眼神犀利,紧紧盯着场上的孙子凌炎,那目光中既有作为长辈的疼爱,又有对其寄予厚望的严厉。手中的拐杖轻轻敲击着地面,节奏缓慢而沉稳,仿佛在为这场战斗打着无声的节拍。 凌天的父亲凌风,面容和蔼中透着几分刚毅,坐在评委席上,身姿端正,目不转睛地关注着场内局势。他心中既为家族能有如此出色的后辈感到骄傲,又暗自担忧着比赛的凶险,不时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指,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此刻,演武场内,凌浪与凌炎已经摆开架势。凌浪双脚分开,稳稳站立,如同扎根大地的苍松,浑身肌肉紧绷,金属性灵根散发的灵力在体表若隐若现,使得他的肌肤仿若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属光泽。他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凌炎,犹如猎豹盯上猎物,蓄势待发。 凌炎则身形灵动,黑袍烈烈作响,火属性灵根催生出的火焰在掌心跳跃翻腾,将他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的火焰与掌心的火焰相互呼应,仿佛在酝酿着一场狂暴的攻击,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似是对这场战斗胸有成竹。 台下,家族众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演武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整个演武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有那丝丝灵力波动在悄然蔓延。 凌浪率先发难,他大喝一声,身形如电,裹挟着金属性的刚猛之力,瞬间朝着凌炎冲了过去,右拳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直捣凌炎胸口,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击碎。 凌炎见状,不慌不忙,身形一闪,侧身避开凌浪的凌厉一击,同时掌心火焰猛地蹿高,化作一道火蛇,朝着凌浪的后背蜿蜒而去,火焰吞吐间,炙热的高温烤得空气都 “滋滋” 作响。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演武场内灵力光芒交错,拳脚与火焰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一场惊心动魄的巅峰对决正式拉开帷幕。 两人越战越兴奋,眼中的斗志燃烧得愈发炽热,见拳脚拿不下对方,几乎是心有灵犀一般,便双双拿出了兵器。 凌浪手中紧握的是一柄精钢长枪,枪身寒光凛冽,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枪尖犹如毒蛇的信子,透着致命的锋芒。随着他灵力的注入,金属性灵根的力量沿着手臂汹涌灌入枪身,枪杆之上竟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流光,嗡嗡作响,似是在渴望着饮血。 凌炎则手持一把烈焰弯刀,弯刀通体火红,刀刃处火焰缭绕,仿若被地狱之火淬炼而成。他轻轻一挥,空气中便弥漫开一股焦糊的味道,那跳跃的火苗顺着刀身蜿蜒,仿佛随时准备将一切吞噬。火属性灵根的狂暴之力在刀上汇聚,使得这把弯刀看起来宛如来自炼狱的凶器。 凌浪大吼一声,率先发起攻击,他双手持枪,枪尖朝下,一个箭步向前冲刺,瞬间将地面踏出一个浅浅的坑洼。紧接着,他猛地将长枪挑起,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千钧之力,直刺凌炎咽喉。这一击,速度快如闪电,力量刚猛无比,枪尖所过之处,空气被硬生生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凌炎眼神一凝,不退反进,手中烈焰弯刀一横,精准地挡在咽喉前,与凌浪的长枪重重相撞。“当” 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金属撞击的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凌炎借着这股冲击力,身体迅速旋转,手中弯刀顺势挥出一道半月形的火焰刀芒,朝着凌浪横斩而去。刀芒所蕴含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地面上的沙石瞬间被烤得干裂。 凌浪见状,不慌不忙,将长枪往地上一戳,借力高高跃起,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刀。在空中,他身形翻转,双手握住枪尾,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凌炎狠狠砸下。枪身裹挟着呼呼风声与金色流光,仿佛一道金色的闪电,直击凌炎头顶。 凌炎抬头望去,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他大喝一声,将体内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烈焰弯刀,弯刀瞬间光芒大放,火焰高涨。他双手举刀,迎着凌浪的长枪奋力一劈,一道粗壮的火焰柱从刀刃中喷涌而出,与凌浪的长枪正面碰撞。刹那间,灵力四溢,光芒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演武场内仿佛变成了一个光与火的战场,周围的看台都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微微颤抖。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兵器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每一次交锋都险象环生,让台下的观众看得惊心动魄,大气都不敢出。评委席上的长老们也都微微前倾身体,目光紧紧锁定场内,手中的茶杯早已忘了拿起,沉浸在这场精彩绝伦的巅峰对决之中。 两人久战不下,越战越狂,汗水沿着脸颊肆意流淌,眼神中满是癫狂与执着。凌浪猛地将长枪狠狠插入地面,枪身入土三分,金属与土石摩擦发出刺耳声响,他大口喘着粗气,却咧嘴笑道:“凌炎,没想到你竟能与我战至这般地步,痛快,痛快啊!” 凌炎亦是不甘示弱,手中烈焰弯刀随意一挥,一道火焰擦着地面划过,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他仰头大笑:“凌浪,你也不差!今日便让咱们拼个你死我活,看看究竟谁才是这凌家年轻一辈的翘楚!” 言罢,两人相视一眼,竟默契十足地扔下兵器,兵器落地,扬起一片尘土。 紧接着,他们各自从怀中掏出一枚散发着诡异光芒的丹药,那丹药周围灵力涌动,显然不是寻常之物。凌浪看了一眼手中丹药,毫不犹豫地仰头吞服,凌炎亦是如此。这丹药乃是能强行提升灵力的禁药,平日里家族严令禁止使用,只因服用后虽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超强实力,却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甚至危及性命。 族长凌无涯和众长老见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凌无涯 “噌” 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高高扬起,声嘶力竭地喊道:“住手!你们两个糊涂东西,莫要做这等傻事!” 他一向沉稳的脸上此刻满是焦急与懊悔,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满是痛心疾首。 大长老凌崖亦是瞪大了眼睛,手中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发出 “咚咚” 闷响,他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混账!你们可知道这丹药的危害,快给我停下!” 其他长老们也纷纷慌乱起身,口中呼喊着,想要冲过去阻止,奈何评委席距离擂台实在太远,即便他们心急如焚,全力施展身法,也根本赶不及。 就在两人绝招即将碰撞在一起的千钧一发之际,擂台下一直密切关注着战局的凌天,看到这危险至极的场景,心中一紧。他来不及多想,身着那身略显突兀的女式医师服,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跃上擂台,毫不犹豫地挡在两人之间。此刻的凌天,眼神坚定无比,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能让两人同归于尽。他全力催动体内木属性灵力,灵力在经脉中奔腾呼啸,双手快速运起阴阳手第三招 —— 归元。只见他的掌心之中,木属性灵力化作一道翠绿色的旋涡,散发出柔和却坚韧的光芒,旋涡缓缓旋转,似是要吸纳化解一切狂暴的力量。 凌浪与凌炎此时已是箭在弦上,收招已然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凌天冲了上来。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凌浪脱口而出:“凌天,你疯了,快躲开!” 凌炎亦是满脸焦急:“凌天,莫要送死!” 但此刻体内灵力暴走,根本控制不住,绝招依旧朝着凌天汹涌而去。 凌天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将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在这一招之上。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面对着两头发狂的巨兽,那扑面而来的强大压力让他的骨骼都 “咯咯” 作响,双腿微微颤抖,险些站立不稳。但他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一步未退,双手死死抵住那两道足以毁灭一切的光芒。 台下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一阵惊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死死地盯着擂台,大气都不敢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那灵力碰撞发出的耀眼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在这生死一线间,凌天凭借着对阴阳手的精妙掌控,以及木属性灵力的生生不息之力,竟奇迹般地渐渐稳住了局势。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滚烫的擂台上瞬间化作水汽蒸发,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也因为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而摇摇欲坠。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死死地守住那最后一道防线,一寸不让。 在凌天的奋力阻止下,那足以摧毁一切的狂暴灵力光芒渐渐黯淡,两人的绝招如同汹涌的潮水撞上了坚固的堤坝,被一点点地瓦解、消散。随着最后一丝灵力波动趋于平静,三人皆因气空力尽,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擂台上。 凌浪和凌炎面色苍白,汗水湿透了后背,还好只是因为丹药的副作用,全身筋脉酸胀,宛如千万根细针在体内穿梭,痛苦不堪,但性命并无大碍。相较而言,凌天的状况则要糟糕许多,他身形摇晃,一口淤血不受控制地喷吐而出,实打实的受了内伤。方才硬接下两人的绝招,那可是来自境界比自己还高一层的强者全力一击,要不是靠着长生诀源源不断地修复受损身体,以及阴阳手精妙绝伦的卸力化解之法,他早就支持不住,魂归西天了。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凌家众人纷纷朝着擂台涌来,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焦急。就在此时,凌天的父亲六长老凌风心急如焚,施展最快的身法,如同一道疾风般冲上擂台,第一时间扶住身形不稳的儿子,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紧接着,凌天的母亲也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她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哭着抱住凌天,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地问道:“天儿,你感觉这么样?你这傻孩子,为什么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啊!”她的双手在凌天身上来回摸索,试图检查儿子的伤势,却又怕弄疼了他,动作轻柔又慌乱。 凌风和妻子满心疑惑与不解,他们深知自己的孩子是主疗愈的木属性灵根,生性善良温和,平日里专注于钻研医术,救死扶伤,从不轻易与人争斗。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天要不顾自身安危,去硬接主杀伐的金、火属性灵根且实力强劲的两人的绝招。 凌浪和凌炎见状,心中满是愧疚,他们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一步步艰难地挪到凌天身边。凌浪懊悔地低下头,声音沙哑地说道:“凌天,今日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俩今日怕是要酿成大祸,还连累了你……”凌炎亦是满脸羞愧,接上话茬:“是啊,凌天,我们真是糊涂,你这救命之恩,我们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凌天虚弱地抬起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气息微弱地说道:“大家都别自责了……都是一家人,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襟。 凌风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心疼不已,他转头看向凌浪和凌炎,眼中虽有责备,但更多的是欣慰:“你们两个,今日之事太莽撞了!日后行事定要三思而后行,莫要再让家族子弟陷入这般险境。”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凌天,对着众人喊道:“快,去请族中最好的医师!” 第23章 桃树成精 凌天感觉到父亲凌风焦急的步伐和怀中的颤抖,虚弱地拍了拍父亲的手臂,轻声说道:“爹,把我放下吧,不用请家族的医师。” 凌风微微一怔,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将凌天放在了地上。 凌天坐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瓷瓶,瓶身上刻着精致的纹路,一看便知里面装着的绝非普通丹药。他打开瓶盖,一股浓郁而醇厚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没错,这正是他精心调配的一品顶级内伤药——复元丹。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凌天毫不犹豫地将整瓶复元丹倒出,一把塞进嘴里,那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手中的不是珍贵无比的一品顶级丹药,而是普通的糖果。周围的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下巴差点掉下来,凌风夫妇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吞下丹药后,凌天迅速调整坐姿,闭目打坐调息。一时间,周围的世界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气敛息,静静地看着凌天,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到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原本脸色惨白、气息微弱的凌天,身上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那是药力在体内发挥作用的迹象。只见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光芒一闪而过,随即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地,稳稳地站了起来。 众人定睛一看,不禁再次发出一阵惊叹。此刻的凌天,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比起之前内伤吐血、奄奄一息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身上的伤似乎已经好了六成。他活动了一下筋骨,除了动作还有些微微迟缓外,已然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 凌风夫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欣慰。虽然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一品医师,医术精湛,在药理方面有着独特的天赋,但也从未见过哪个一品医师如此“豪放”,把一品顶级丹药整瓶吞服。 “天儿,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凌风的妻子走上前,拉住凌天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对儿子平安无事的喜悦,又有对眼前这一幕的难以置信。 凌天笑了笑,轻声说道:“娘,我没事了。这复元丹是我精心研制的,对治疗内伤效果显着。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些丹药足够让我恢复大半了。” 说着,他又看向父亲,认真地说:“爹,我想通过这次的事告诉大家,咱们凌家的医师,不仅能救死扶伤,在关键时刻,也能守护家族。” 周围的族人听到凌天的话,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原本对凌天穿着女式医师服还有些调侃的人,此刻也都对他充满了敬佩。凌浪和凌炎更是满脸羞愧,再次走到凌天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凌天,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在众人的注视下,凌天挺直了腰杆,虽然身上还带着伤痛,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自信与坚定。这场惊心动魄的演武大赛,不仅让他在家族中崭露头角,更让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时光悠悠,又过了几天,在凌天悉心的调养下,他的内伤彻底痊愈了。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风波,凌天心中对修炼和医术有了更深的感悟,他决定拜别父母,回到桃园医馆继续修炼,在那宁静的环境中沉淀自己,追求更高的境界。 临行前,凌天在家族中四处寻找着自己的好友们。他的怀里揣着几个精致的瓷瓶,里面装着的,是他精心炼制的好几种一品顶级丹药。这些丹药,凝聚着他无数个日夜的心血,每一颗都蕴含着强大的药力。 当他找到朋友们时,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却有些凝重。凌天笑着将瓷瓶递到朋友们面前,说道:“这是我自己炼制的丹药,你们拿着,说不定以后会有用。” 朋友们看着那一个个瓷瓶,眼中满是惊喜与犹豫,他们知道这些丹药的珍贵,一时间竟不敢伸手去接。 其中一个朋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凌天,这也太珍贵了,我们…… 我们实在不敢收。” 其他朋友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凌天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说道:“你们别这么想,一品丹药不过是最普通的丹药罢了,在稍微好一点的大医馆里都有卖,不算什么稀罕货。”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些丹药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物件。 然而,只有凌天的朋友们知道,这话虽然有几分道理,但其中的门道可没那么简单。一品丹药虽说在丹药等级中处于基础层级,可顶级品质的一品丹药,那也是价值不菲。在市面上,一颗顶级品质的一品丹药,足足要卖 25 两银子。这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一家人过上好几个月的富足生活了。 看着朋友们犹豫的模样,凌天佯装生气地说:“怎么,你们是不把我当朋友吗?要是真把我当兄弟,就把这些丹药收下。咱们以后还要一起闯荡,互相扶持,这些丹药在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朋友们听了凌天的话,心中一阵感动,他们深知凌天的为人,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助大家。于是,他们不再推辞,郑重地接过了瓷瓶,将这份珍贵的情谊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凌天,你放心,这些丹药我们收下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个朋友拍着胸脯说道。 其他朋友也纷纷附和,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感激。凌天看着眼前的朋友们,心中满是温暖,他知道,自己这一趟离别,虽然有些不舍,但带着这份深厚的情谊,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感到孤单。 在与朋友们一一告别后,凌天来到父母面前。他恭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道:“爹,娘,孩儿不孝,又要离开家了。你们在家要保重身体,孩儿一有机会,就回来看望你们。” 凌风夫妇眼中满是不舍,但他们也知道儿子志在四方,不能因为自己而束缚了他的脚步。凌风走上前,扶起凌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天儿,出门在外,一切小心。好好修炼,别忘了自己的初心。” 凌天的母亲则红着眼眶,将一个包裹塞到凌天手里,里面装着一些衣物和干粮,她叮嘱道:“儿啊,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别舍不得花钱,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就赶紧回家。” 凌天接过包裹,点了点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转身离开了家门。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但他与家人、朋友之间的情谊,却如同陈酿的美酒,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醇厚。 凌天回到桃园医馆后,便一头扎进了修炼之中。每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穿透薄雾,他便已在后山那株灵气最为充裕的古桃树旁静立,呼吸吐纳间,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光芒。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他仍沉浸在修炼的世界里,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武技,每一个招式都力求做到极致。 时光如白驹过隙,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三个月里,凌天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天赋,将铁衣、阴阳手以及内观术都修炼至圆满境界。他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沉稳与自信,原本青涩的面容也多了几分坚毅。然而,让他苦恼不已的是,自己的精气神修为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挡,一直卡在第九层,无论怎样努力,都突破不到下一个境界。 就在凌天满心焦虑、苦思冥想之际,脑海中那位神秘的灵魂体状态的老者却突然开口:“小子,莫要烦恼,三天后的风雨之夜,便是你突破的契机。” 凌天闻言,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他知道,这位老者来历不凡,所说的话必定有其道理。于是,他强压下内心的激动,耐心地等待着老者所说的时机。 三天的时间,在凌天的翘首以盼中缓缓流逝。这一天,天色阴沉得厉害,厚重的乌云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天空之上,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医馆老医师凌影抬头看了看天,眉头微微皱起,他深知,这样的天气预示着今晚会有一场倾盆大雨。于是,在天色尚早的时候,他便早早关上医馆的大门,叮嘱凌天几句后,便回房睡觉了。 待凌影睡熟后,凌天披上蓑衣,手持雨伞,趁着夜色,冒着狂暴的风雨,毅然决然地朝着后山走去。狂风呼啸着,如同无数头猛兽在咆哮,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雨伞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但凌天却丝毫没有退缩,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一步一步,稳稳地朝着那株老桃树前行。 当他来到后山的老桃树旁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为之一震。只见原本静谧的古桃树周围,灵气如同沸腾的潮水一般,正在不断地提高浓度,疯狂地往老桃树汇聚。那浓郁的灵气肉眼可见,化作一道道彩色的光芒,在风雨中闪烁跳跃,如梦如幻。 凌天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状态,在老桃树旁盘腿坐下。他闭上双眼,摒弃外界的一切干扰,全身心地沉浸在修炼之中。狂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却浑然不觉,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抓住这难得的契机,突破那道困住自己许久的屏障。 就在凌天专心借助这股磅礴的灵气修炼时,变故陡然发生。原本朝着凌天涌来,供他吸纳的灵气,竟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扯,刹那间全部都被老桃树吸入。那吸力来势汹汹,势头凶猛得超乎想象,甚至连凌天体内原本平稳运转的灵气都差点被老桃树一股脑儿地扯出体外。凌天顿感不妙,赶忙停止修炼,强行稳住心神,抱元守一,拼尽全力抵挡老桃树那仿若无底洞般的吸力。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突然,夜空被数十道天雷撕裂,那耀眼的雷光如银蛇般划破黑暗,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直直地劈在了老桃树身上。一时间,光芒四射,整个后山都被映照得亮如白昼。待光芒消散,原本枝繁叶茂的老桃树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根桃杖静静地躺在满地黑灰之中,仿佛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然而,更令人震惊的事还在后面。那根桃杖竟缓缓飘起,紧接着,从它身上飘出一股袅袅白烟,白烟在空中快速地聚合、变幻,不多时,竟聚合成了一位白头老者的模样。老者目光深邃,透着一股历经岁月的沧桑,他上下打量着凌天,目光中透着审视与探究。 不一会儿,老者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敏锐地发现凌天修炼着一种古老的神奇功法,那功法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让他心生觊觎之意。于是,老者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子,把你修炼的那功法交出来,饶你不死。” 凌天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老者的对手,从对方刚刚展现出的手段来看,实力深不可测。他心里明白,老者想要的正是那与自己融为一体的长生诀,可这长生诀早已与他的灵魂、经脉紧密相连,根本就不是想给就能给得了的。 白发老者见凌天站在那里,沉默不语,以为他是不愿交出功法,顿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说罢,只见老者缓缓张开手,朝着凌天伸去。他并没有施展什么华丽的武技,仅仅是凭借自身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灵气,便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威压,那威压如山岳般沉重,压得凌天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就在老者的手即将触碰到凌天的瞬间,异变再生。一股夹杂着死亡气息的黑烟突然从凌天体内毫无预兆地冒出,那黑烟仿若来自九幽地狱,透着无尽的阴森与诡异。白发老者见状,脸色骤变,他被黑烟中蕴含的浓重死气所震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连忙收回手,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那团黑烟,眼中满是疑惑与忌惮,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全身散发着蓬勃生命气息的少年,怎会从体内窜出如此诡异的死气。 而那团黑烟并未就此消散,它在空中缓缓扭动、变幻,慢慢地,竟成型变成了一位黑袍老者的模样。凌天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名黑袍老者正是一直存在于自己脑海中的那位灵魂体老者。此刻,黑袍老者现身于此,又会给这波谲云诡的局势带来怎样的变数呢。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狂风依旧呼啸,雨水依旧倾盆而下,可这后山之中,两位老者与凌天之间,却陷入了一种微妙又紧张的对峙之中,仿佛一场风暴即将再次席卷而来。 白发老者,这位历经万年修炼的桃树精,此刻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突然出现的黑袍老者,作为在这世间修炼了漫长岁月的精怪,他有着丰富的阅历和见识,很快便认出了眼前的黑袍老者就是一万年前名震荒元大陆的绝世强者 —— 荒芜。 想起一万年前,荒芜凭借着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咒死功法,纵横大陆,无人能敌。此功法霸道至极,能令万物生机断绝,所到之处,一片荒芜,生灵涂炭,也正因如此,他才被冠以 “荒芜” 之名。然而,这般强大的功法也有着致命的弊端。据白发老者所知,五千年前,荒芜就因为咒死功法散发出的浓郁死气不断侵蚀自身,导致肉体逐渐腐朽,最终肉身崩塌。本以为在那之后,荒芜的灵魂也会随之消散在天地之间,可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荒芜的灵魂体居然还完好无损地存在着,且此刻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 你是荒芜?” 白发老者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既有震惊,又有一丝恐惧。他深知荒芜当年的恐怖实力,即便如今只是灵魂体状态,也绝非自己能够轻易抗衡的。 黑袍老者,也就是荒芜,冷冷地看了白发老者一眼,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遥远的岁月深处传来:“没想到,万年过去,居然还有人记得我。”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股沧桑与孤寂,在漫长的岁月里,他的灵魂一直被困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如今重见天日,却早已物是人非。 凌天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满是震撼。他从未想过,一直陪伴在自己脑海中的灵魂体老者,竟然是曾经名震大陆的绝世强者。他不禁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荒芜在他修炼时给予的种种指点和帮助,原来那些看似普通的教导,竟都源自一位超级强者的经验。 “哼,不管你是不是荒芜,这小子修炼的功法我要定了!” 白发老者咬了咬牙,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开口说道。他虽然忌惮荒芜的实力,但那古老神奇功法的诱惑实在太大,让他难以轻易放弃。 荒芜闻言,冷笑一声:“就凭你?也敢觊觎这功法。” 说罢,他周身的黑烟微微涌动,那股死亡气息愈发浓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地面上的雨水瞬间凝结成冰。 白发老者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强大压力,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知道,自己若真的与荒芜动手,胜算微乎其微,但让他就这么放弃,他又心有不甘。一时间,他站在原地,进退两难,眼神中满是挣扎。 而凌天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心中暗自焦急。他深知自己在这场强者的对峙中,如同蝼蚁一般渺小,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但他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因为自己而大打出手,更不想让自己辛苦修炼的功法落入他人之手。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尽管他明白,自己的力量在这两位强者面前可能微不足道,但他也绝不甘心就此坐以待毙。 白发老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心一横,还是决定赌一把。他实在难以割舍对凌天那神秘功法的觊觎,迫切地想试探一下这位只剩灵魂的绝世强者究竟还留存着多少实力。当下,他双手快速舞动,周身灵力疯狂汇聚,眨眼间便凝聚出一个白色光团。这光团纯净耀眼,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一个蕴含着无尽毁灭力量的小太阳。凌天站在一旁,仅是感受到那光团散发的气息,便不禁浑身颤抖,他心中清楚,这光团若是触碰到自己,自己必将瞬间灰飞烟灭,连一丝残渣都不会留下。 面对白发老者的攻击,荒芜神色冷峻,不慌不忙。他冷哼一声,同样凝出一个黑色光团。这黑色光团与白色光团截然不同,其中涌动着的是如墨般浓稠的死气,那死气翻涌着,仿佛连接着无尽的黑暗深渊,令人望而生畏。 紧接着,两位老者同时将手中的光团推出。刹那间,白色光团与黑色光团如两颗流星般在半空中猛烈碰撞。一时间,光芒大盛,灵力四溢,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乱,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灵力漩涡。狂风呼啸,雨水被这强大的灵力冲击得四散飞溅,如同细密的暗器在空气中穿梭。 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白色光团渐渐落入下风。那黑色光团仿若一头贪婪的巨兽,一点点地将白色光团吞噬。尽管在吞噬过程中,黑色光团也有所减弱,但其内部蕴含的死气依然恐怖至极,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逃脱它的侵蚀。 随着白色光团被完全吞入,黑色光团中的死气像是找到了新的目标,瞬间化作无数根纤细的丝线,如同一群灵动却致命的毒蛇,朝着白发老者的本体 —— 那根桃杖迅猛袭去。这些死气丝线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抽离,留下一道道扭曲的痕迹,仿佛现实的空间都在这恐怖的死气面前变得脆弱不堪。 白发老者见状,脸色骤变,他怎么也没想到荒芜的攻击如此诡异且致命。他想要召回桃杖,却发现自己与桃杖之间的联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断。他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死气丝线越来越近,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 就在荒芜的黑气即将如汹涌潮水般侵蚀桃杖,给予白发老者致命一击时,那如毒蛇般的黑气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拽回,瞬间消散于半空之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发老者呆立当场,他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实在想不通荒芜为何会在这关键时刻手下留情。 “你…… 为何停手?” 白发老者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自己的询问会再次激怒眼前这位神秘莫测的强者。此时的他,已然被荒芜的实力彻底震慑,再无之前的嚣张与贪婪。 荒芜微微眯起双眼,那幽邃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修炼万年,也算是有些造化,本不该如此轻易消逝。”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风雨的呼啸声中,却清晰地传入白发老者和凌天的耳中。 紧接着,荒芜话锋一转,说出了一个让两人都大为震惊的提议:“你可愿脱离桃杖,也就是你的本体,把桃杖化作这小子的武器,而后和我一样,以灵魂形态融入这小子的脑海。如此一来,日后你我皆可享受长生诀的好处。” 白发老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犹豫,脱离本体,这意味着他将彻底舍弃自己修炼万年才凝聚而成的实体,从此以虚无缥缈的灵魂形态存在。可若答应荒芜的提议,他又能接触到那令他梦寐以求的长生诀,或许还能借此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和更长久的寿命。 凌天站在一旁,听到荒芜的提议,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未想过事情会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让两位强者的灵魂都融入自己的脑海,这究竟是福是祸?他心中充满了担忧,但同时也明白,在这两位强者面前,自己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 白发老者欲言又止,他抬头看向荒芜,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或欺骗的痕迹,可映入眼帘的只有那深邃如渊的目光,让他捉摸不透。“你所言当真?融入这小子脑海,真能共享长生诀?” 荒芜冷哼一声:“老夫虽行事狠辣,但从不食言。你若不信,大可继续与我为敌,看看是你的桃杖能扛过我的咒死之力,还是你有本事从这小子身上夺得功法。” 白发老者心中一凛,他深知荒芜的实力,若真的继续对抗,自己绝无胜算。思索再三,他咬了咬牙,最终下定了决心:“好,我答应你!但你需保证,日后不会对我不利。” 荒芜微微点头:“只要你不生异心,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就这样,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一场关乎命运的交易悄然达成。而凌天,这个原本只想安心修炼的少年,此刻却被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之中,他的未来,也因此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第24章 重生之火 白发老者神色复杂地看向凌天,缓声说道:“小子,以后你便称呼我为白老吧。”他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傲然,提醒道:“我灵力强大无比,即便如今是灵魂体状态,也蕴含着恐怖的力量。虽说我会尽量收敛,但你若承受不住爆体而亡,可怨不得我。” 话刚落音,不等凌天做出任何反应,他便化作一道缥缈的白烟,如闪电般飞入凌天的脑海之中。 几乎与此同时,荒芜也化作一团黑烟,紧随其后钻了进去。刹那间,凌天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灵力汹涌而入,瞬间充斥了他的全身,那股力量狂暴而炽热,仿佛要将他的身体彻底撑爆。凌天脸色骤变,牙关紧咬,冷汗如瀑布般从额头滑落,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运转起长生诀,试图消化这股恐怖的巨力。 借助这股强大的力量,凌天鼓起勇气冲击下一个境界。然而,就在他满心期待即将突破之时,意外却陡然发生。他的身体开始渗出血痕,一道道细密的血线如蛛网般在皮肤上蔓延开来,这是明显的爆体征兆。与此同时,他的丹田内,那棵由木属性灵根凝成的高大树木虚影也开始出现裂痕,裂痕迅速蔓延,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毁,这无疑是灵根崩毁的前兆。 白老看到这一幕,不禁重重地叹息一声,心中满是无奈与感慨:“唉,没想到我刚化为魂体进入这小子的脑海,他就承受不住了。” 他的眼神中既有惋惜,又有一丝自责,毕竟这一切的变故都与他的到来有着直接关系。 而荒芜则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对凌天的遭遇早有预料,并无意外之色。在他看来,修炼本就是一条充满荆棘与挑战的道路,每一次突破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若连这点考验都无法承受,又何谈追求更高的境界。 就在凌天感觉自己即将命丧当场,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地呻吟,濒临崩溃边缘时,丹田内的景象却再次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棵树木虚影的根部突然窜起熊熊大火,火焰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瞬间将整棵大树吞噬。眨眼间,木属性灵根彻底损毁,可灵根中蕴含的巨大木属性能量却如同决堤的洪水,化作涓涓溪流,温柔地滋养着凌天即将崩溃的肉体、丹田和神魂。 那团火焰在凌天的丹田内不断燃烧,仿佛不知疲倦。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焰渐渐变小,最后只留下一颗包含木属性力量的种子被火焰包裹其中。奇怪的是,这颗种子在火焰的炙烤下却安然无恙,没有被烧毁的迹象,而那火焰也不停地燃烧着,丝毫没有熄灭的趋势。 在这股神秘力量的洗礼下,凌天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整体修为竟奇迹般地突破到了下一个境界,肉体修为达到了练肉境,原本脆弱的肉身此刻变得坚韧无比,充满了力量感;内丹修为也达到了筑基,丹田内的灵力如同汹涌的海洋,澎湃而强大;精神力修为更是达到了神觉,他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仿佛能洞察周围一切细微的变化。 凌天的脑海中,白老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凌天身上发生的这一系列怪事,嘴巴张得老大,久久无法合拢。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原本即将爆体而亡的少年,竟能在如此绝境中实现逆袭,完成这不可思议的蜕变。 而荒芜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心中明白,这是长生诀修炼进入了第二阶段 —— 重生之火。这一阶段的出现,意味着凌天的修炼之路才刚刚开始,未来他将拥有无限的可能。 凌天悠悠转醒,入目便是雨后初霁的澄澈天空,几缕白云悠悠飘荡,好似柔软的棉絮。他只觉浑身充满力量,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儿。愣了一瞬,才猛地想起昏迷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自己分明是在生死边缘徘徊,随时可能爆体而亡。可此刻,身体不但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有一种脱胎换骨的轻盈与舒畅。 “我…… 我没死?还突破了境界?” 凌天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随即脸上绽放出狂喜之色,双手紧紧握拳,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差点忍不住仰天长啸。 但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当他下意识地内视自己的丹田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原本那棵高大挺拔、象征着木属性灵根的树木虚影已然消失不见,丹田内只留下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那火焰跳跃闪烁,每一次跳动都释放出狂暴的火属性力量。而在火焰中央,一颗小小的种子静静悬浮着,种子虽小,却蕴含着浓郁而醇厚的木属性力量,两种力量相互交织又互不侵犯,形成了一种奇异而微妙的平衡。 “我的灵根呢?怎么会这样?” 凌天心中涌起一阵慌乱,灵根对于修炼者而言,就如同根基对于高楼,至关重要。没有了灵根,还如何修炼?可很快,他便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决定尝试调动丹田内的灵力。 他小心翼翼地集中精神,试着引导火焰中的力量。刹那间,一股炽热而狂暴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顺着经脉迅速流向四肢百骸。凌天只觉浑身燥热,仿佛被置身于火炉之中,他试着凝聚灵力于掌心,只见一团燃烧的火焰在掌心跳跃而起,那火焰散发着灼人的高温,正是纯正的火属性灵力。 “这……” 凌天又惊又喜,还没等他从这意外的发现中回过神来,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那颗种子上。当他引导种子中的力量时,一股温润柔和的木属性灵力缓缓流淌而出,与火属性灵力截然不同,这股灵力仿佛带着生命的气息,滋养着他的身体。他再次凝聚灵力,掌心出现了一抹翠绿的光芒,那是木属性灵力特有的色泽。 而接下来的发现,更是让凌天震惊得合不拢嘴。他尝试着同时调动火焰和种子中的力量,没想到,两种力量竟能在他的掌控下完美融合。只见他双手各凝聚出一团灵力,左手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右手是生机勃勃的绿光,两种力量相互呼应,却又和谐共处。他试着将双手靠近,两种灵力竟然缓缓交融,形成了一种全新的、更为强大的力量波动。 “这……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凌天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失去灵根后,自己不但没有沦为废人,反而获得了如此神奇的能力,能够同时操控两种属性的灵力,这在整个修炼界都极为罕见。 这时,脑海中响起白老那略带惊讶的声音:“小子,看来你这祸兮福所倚啊,这变故虽出乎意料,却让你获得了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 荒芜那低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哼,这便是长生诀的神奇之处,它能打破常规,重塑你的修炼根基。这火焰与种子,便是你新的修炼起点,好好把握。” 凌天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的修炼之路从此将与众不同,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反而充满了期待。他握紧双拳,暗暗发誓:“不管未来会遇到什么,我都要凭借这独特的能力,在这修炼之路上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第25章 两位强者的指导 凌天还沉浸在自己这奇妙变化的喜悦与震惊之中,脑海里白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子,莫要只顾着感受自身变化了,你且看看地上那根桃杖。” 凌天赶忙回过神来,顺着白老的提醒,将目光投向地面。那根原本属于白老本体的桃杖正静静地躺在地上,历经方才的天雷与诸多变故,桃杖却依旧完好无损,表面隐隐有着一层温润的光泽,仿佛还留存着曾经属于白老的强大气息。 “这桃杖啊,曾是我万年修炼的依托,承载着我无数岁月的积累,可如今我已化作魂体,它对我来说便没了用处。” 白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缓缓说道,“但对你而言,它可是个难得的宝贝,往后这凝聚了我万年修为的桃杖,就是你的武器了。” 凌天听闻,心中又是一阵激动,他深知白老有着万年的修为,那这桃杖所蕴含的力量必然超乎想象,当下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拿起桃杖,感受一番它的神奇之处。 “哎,你先别急,小子。” 白老仿佛看穿了凌天的心思,赶忙出声制止道,“我这桃杖所蕴含的力量太过强大,以你如今的修为,若是贸然使用,怕是会被那力量反噬,反而害了你自己。所以啊,我会设下层层封印,限制这根桃杖大部分的力量,只有等你到达对应境界时,相应的封印才会解开,到那时,你才能逐渐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 “白老,我明白了,您这也是为我好,我听您的便是。” 凌天赶忙应道,虽然心中对桃杖此刻不能完全发挥威力有些遗憾,但也明白白老的良苦用心,当下便小心翼翼地弯腰捡起了桃杖。 当他的手触碰到桃杖的那一刻,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掌心传来,尽管只是桃杖被封印后逸散出的些许力量,却也让凌天清晰地感受到了它的不凡。这桃杖入手温润,却又有着一种沉甸甸的质感,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等待着凌天日后去慢慢探索。 “好好修炼吧,小子,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凭借自身的本事和这桃杖,在这荒元大陆上闯出赫赫威名。” 白老语重心长地说道,语气中满是对凌天的期许。 “嗯,白老,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定会加倍努力的!” 凌天紧紧握着桃杖,目光坚定,心中已然对未来的修炼之旅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与斗志。 一旁一直沉默的荒芜见状,冷哼一声,虽然没再多说什么,但那眼神中似乎也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仿佛也在等着看凌天日后能凭借这些机缘,走到怎样的高度。 自荒老表明让凌天称呼自己为 “荒老” 后,便神色郑重地开始跟凌天简单介绍起自己来。那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岁月的回响,将曾经那些波澜壮阔却又尘封已久的过往一一诉说。凌天听得入神,心中对这位名震荒元大的绝世强者又多了几分敬畏与好奇。 介绍完毕,两位老者便默契十足地开始分别指导凌天修炼。白老身为修炼了万年的桃树精,对木属性的修炼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深刻理解与丰富经验,当下便主动揽下了指导凌天木属性修炼这一重任。 而荒老这边,凭借着自身那强大的实力以及对各种力量的独特感悟,担起了指导凌天修炼新觉醒的火属性力量的任务。 没过多久,两人竟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各自从灵魂空间中取出三本武技秘籍,这些秘籍所记载的武技,皆是分别针对肉体、内丹和精神力修行的,而且正好适合凌天现在的境界,无一不是珍贵无比的灵品上级武技。 白老拿出的三本武技秘籍分别名为《还春体》《灵木封脉钉》和《莲花台》。《还春体》着重于锤炼肉体,修炼至高深境界,不仅能让肉身坚韧如钢,还可在受伤时凭借木属性的生机之力快速恢复,仿佛拥有了回春之能;《灵木封脉钉》则是一门以内丹灵力驱动,将木属性灵力化作一道道尖锐的封脉钉,威力巨大,能在战斗中出其不意地限制敌人的灵力运转;《莲花台》关乎精神力修行,修炼者可在识海中凝聚出一座莲花台,精神力越强,莲花台越稳固,进而能更好地抵御外界对精神层面的攻击,同时也有助于增强自身精神力的感知与运用。 荒老取出的武技秘籍也各具奇妙之处,分别是《圣火护身》《烈焰棍》和《炎魂》。《圣火护身》可在体表燃起一层圣火,这圣火不仅能抵御敌人的攻击,还能凭借其高温对靠近的对手造成伤害,是绝佳的防御武技;《烈焰棍》能让修炼者在使用长棍类武器时,催生出熊熊烈焰附于棍上,增强武器的攻击力,一旦挥舞起来,便如一条烈焰狂龙,威力惊人;《炎魂》则专注于精神力方面,修炼后可使精神力附上一层炎火之力,在与敌人精神交锋时,既能以炎火之力灼烧对方精神力,又能增强自身精神力的威慑力。 就这样,凌天在两位高人的悉心指导下,开始同时修炼这 6 本武技。他每日都沉浸在修炼之中,破晓时分便起身,在桃园医馆后山那静谧之地,迎着朝阳,一招一式地苦练武技,反复琢磨其中的精妙之处;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之时,他仍在屋内盘腿打坐,运转灵力,感悟武技与自身力量的契合点。 在这般刻苦且有高人指点的修炼之下,凌天的进步可谓是神速。短短四个月的时间,他的肉体、内丹和精神力修为就如同节节攀升的春笋,一举达到了三层的境界。而那六本武技,在他日夜不辍的修炼下,也都到达了小成境界。如今的凌天,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别样的自信与沉稳,实力相较于之前,已然有了质的飞跃。 然而,随着相处时间变长,唯一的麻烦也渐渐凸显出来。两位灵魂体老者平日里相处,就如同两个性格迥异却又固执己见的老小孩,常常因为一些小事便吵得不可开交。 有时是因为凌天修炼某一武技时的一个细微动作,白老觉得应该这般引导,荒老却坚持另一种方式更好,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在凌天的脑海中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那激烈的程度,仿佛要把凌天的脑袋当成战场一般。 又或是在探讨下一步修炼计划时,白老觉得应先着重提升凌天的木属性灵力运用,荒老却觉得火属性的进一步挖掘更为关键,说着说着便又吵了起来。 凌天每每听到两位老者在脑海中争吵,只觉得头疼欲裂,又尴尬万分。他夹在中间,不知该听谁的好,只能无奈地劝道:“荒老,白老,你们别吵啦,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呀。” 可往往两位老者正吵得兴起,一时半会儿根本停不下来,搞得凌天是哭笑不得,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盼着他们尽快消停下来,好继续安心修炼。 第26章 飞云商会大荒分会 又在桃园医馆后山潜心修炼了几日,这日,凌天如往常一般结束了修炼,正准备回医馆稍作歇息,却见两只传信灵鸽扑棱着翅膀飞落在他的肩头。凌天心中好奇,取下绑在灵鸽腿上的信筒,从中倒出了两封信笺。 展开第一封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原来是父母写来的。信中告知凌天,家族里那位闭关多年的凌家老祖,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出关了。而这次出关恰逢老祖一百岁寿辰,如此双喜临门的大事,家族极为重视,届时将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寿宴。父母在信里殷切叮嘱凌天,一定要准备好合适的礼物,准时回家族赴宴,切莫失了礼数。 看完父母的来信,凌天心中感慨万千,离家许久,对家族的思念也涌上心头。他深知凌家老祖地位尊崇,此次寿宴必定是家族的一大盛事,自己确实得好好准备一番。 接着,他又打开了第二封信,落款处写着 “飞云商会风涛分会林可”。看到这个名字,凌天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位温婉可人的女子形象。信中林可小姐言辞恳切,满是感激之情。原来,自半年前得到凌天所制的破瘴香后,她便一直使用,靠着这破瘴香的神奇功效,困扰她多年的瘴毒已经基本被根除了。如今身体日渐康健,林可小姐心中对凌天的感激简直难以言表,特邀凌天前往风涛城的商会一聚,也好当面感谢凌天的救命之恩。 读完这两封信,凌天陷入了沉思,思索着该如何安排接下来的行程。这时,荒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小子,你这修炼也有阵子了,如今正好借着这机会出去走走,放松放松也好,老是闷头修炼,于心境可不利。” 白老也附和道:“是啊,荒老说得没错,出去历练历练,见见世面,说不定对你往后的修炼也有帮助呢。” 凌天听了两位老者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自己确实已经修炼了挺长时间,身心都有些紧绷,也该放松一段时间了。而且这两件事都挺重要,当下便做了决定,打算先去风涛城,见一下林可小姐,再赶在凌家老祖寿宴前返回家族。 主意已定,凌天回医馆简单收拾了一番,带上一些必备的物品,又将那根凝聚着白老万年修为的桃杖小心收好。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便踏上了前往风涛城的路途。 一路上,凌天看着沿途的风景,山川河流、田野村庄不断从眼前掠过,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风涛城之行的期待。 凌天历经数日跋涉,终于抵达了繁华热闹的风涛城。城中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一片繁荣景象。飞云商会分会在风涛城颇具规模,其建筑气势恢宏,飞檐斗拱,朱门高阔,彰显着不凡的气派。 凌天整了整衣衫,稳步踏入商会大门。还未及细看周遭,一阵清脆活泼的笑声便传入耳中。他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庭院中,一位面容红润、身姿婀娜的少女正亲昵地挽着一位中年男子的手臂。那少女正是林可,此刻她巧笑嫣然,眼中满是灵动与喜悦,正兴致勃勃地讲述着什么。 而那中年男子便是林力,他身形魁梧,面容和善,眼神中满是对女儿的宠溺。在他们身旁,站着三位气质不凡的老者。其中一位手持折扇,身着儒袍,神态悠然,正是医师协会风涛城分会的丹书会长;另一位身着青色医袍,神色冷峻,目光锐利,是飞云商会风涛城分会的首席医师青墨;还有一位气宇轩昂,身着华服,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显然就是风涛城城主清涛。 凌天的出现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林可一眼便认出了他,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像只欢快的小鸟般挣脱父亲的手臂,轻盈地朝凌天奔来。她跑到凌天面前,微微俯身,亲昵地摸了摸凌天的头,笑语盈盈地说道:“凌天弟弟,你终于来啦,姐姐可太想你了!” 林力也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看着凌天,眼中满是赞赏:“凌小友,一路辛苦了!快过来,让大家好好瞧瞧。” 丹书会长摇着折扇,笑着说道:“凌小友,咱们又见面了。听闻你那破瘴香神奇无比,今日可得好好给我们讲讲其中的门道。” 青墨微微点头,虽未言语,但眼神中也透着几分好奇与期待。清涛城主则爽朗地大笑道:“凌小友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医术,实在令人钦佩,快请进!” 凌天连忙恭敬地向众人行礼,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腼腆:“各位前辈好,能得到大家的关注,是小子的荣幸。破瘴香也只是我钻研医术的一点成果,不值一提。” 在众人的热情招呼下,凌天随着他们走进屋内。屋内布置得典雅大气,檀香袅袅,众人围坐下来,一场关于医术与情谊的交流就此拉开帷幕 。 在飞云商会分会的客厅里,众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交谈甚欢。林可一边给大家斟茶,一边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凌天的医术是如何精湛,那破瘴香又是怎样神奇地治好了她的瘴毒。 众人正听得入神,林可突然话锋一转,一脸期待地看向凌天,说道:“凌天弟弟,我有个好姐妹柳絮,她是飞云商会大荒城分会的。最近她得了一种怪病,四处寻医问药都不见好。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你医术这么厉害,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大荒城分会帮我看看她呀?” 林力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略带责备地看着林可说道:“林可,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任性。凌小友平日里就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怎能老是麻烦人家呢?” 说着,他又满脸歉意地看向凌天,“凌小友,实在不好意思,小女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凌天却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没想到林可提到的大荒城,正是自己家族的所在地。恰好自己最近正打算回凌家参加老祖的寿宴,要是能趁此机会顺便去看看柳絮小姐的病情,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凌天微微一笑,说道:“林伯父不必如此,林可姐姐也是关心朋友,这是人之常情。而且大荒城我也正好有事要去,顺路帮忙看看病情,倒也无妨。” 林可一听,顿时喜出望外,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她一下子拉住凌天的手,兴奋地说道:“太好了,凌天弟弟,你可真是帮了姐姐大忙了!” 一旁的丹书会长、青墨医师以及清涛城主听了,也都来了兴致。丹书会长摇着折扇,笑着说道:“凌小友的医术我们可是见识过的,这次能亲眼看看凌小友诊治怪病,倒也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想去凑凑热闹,不知凌小友和林贤侄是否介意?” 林力连忙说道:“几位前辈愿意一同前往,那是再好不过了,我们求之不得呢。” 于是,在众人的商议下,决定即刻启程前往大荒城。林可拉着凌天,坐上了自家的豪华大马车。这辆马车装饰精美,内部宽敞舒适,铺着柔软的毛毯,还摆放着精致的茶具。随后,丹书会长、青墨医师以及清涛城主也纷纷上了车。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扬起一阵尘土。众人坐在马车里,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讨论着医术药理,欢声笑语回荡在车厢内。 第27章 柳絮小姐 经过一日的长途跋涉,马车终于缓缓驶入了大荒城。往日里,大荒城的飞云商会总是一片热闹繁荣的景象,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可今日,远远望去,商会的建筑上却挂满了白绫,在风中轻轻飘动,显得格外凄凉。 林可坐在马车里,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还没等马车完全停稳,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林可匆忙跑到商会门口,拉住一位正在哭泣的侍者,焦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商会挂满了白绫?” 侍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柳絮小姐的病情突然恶化了,我们请了好多名医来看,他们都说小姐已经回天乏术,只能等死了。最多还能撑一天,明晚就……” 说到这里,侍者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林可只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一阵眩晕。她强忍着泪水,继续问道:“柳絮小姐现在在哪里?” 侍者抽噎着回答:“在…… 在闺房里。她现在虚弱得很,柳家主和柳夫人一直在床边守着。大荒城城主萧战和大荒城医师协会的会长神风也在里面安慰呢。” 林可听完,心急如焚,转身一把拉住凌天的手,朝着柳絮小姐的闺房飞奔而去。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柳絮。 林力和丹书会长、青墨医师以及清涛城主也赶紧跟了上去。他们的脸色都十分凝重,看着林可和凌天的背影,心中既担忧又充满了期待。他们知道凌天医术不凡,或许真的能创造奇迹。 一路上,众人行色匆匆,引得商会里的人纷纷侧目。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柳絮小姐的闺房外。房间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和叹息声,让人听了心里一阵发酸。 林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推开了房门。 闺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柳絮小姐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地躺在雕花大床上,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她的双眼微微睁开,看到林可风双眼微微睁开,看到林可风风火火地闯进来,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想要抬起手招呼好友,手臂却似有千斤重,刚微微一动便无力地落下。 柳絮的父亲柳良和母亲柳夫人守在床边,几日几夜的操劳与担忧,让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悲痛。看到林可到来,柳良夫妇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只当她是特意赶来见柳絮最后一面的,柳夫人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地说道:“林可啊,你能来送柳絮一程,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此时,大荒城城主萧战身着华丽锦袍,神色凝重地站在一旁,他微微皱眉,看着这悲伤的场景,心中满是无奈。大荒城医师协会的会长神风,身着一袭深灰色长袍,手捻胡须,一脸惋惜地摇着头。 就在这时,林可猛地转身,一把将凌天拉到身前,急切地说道:“凌天,快,救救柳絮!” 柳良和柳夫人、萧战城主以及神风会长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凌天身上。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略显稚嫩的少年,身形清瘦,面容带着几分青涩。柳良微微一愣,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林可的肩膀,轻声说道:“林可啊,我知道你舍不得柳絮,可这孩子看着不过是个少年,怎么能……” 神风会长也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劝慰:“小姑娘,节哀顺变吧。我们已经请了各方名医,都束手无策,莫要再……” 然而,林可像是根本没听到他们的话,只是焦急地看着凌天,再次催促道:“凌天,别管他们,你快给柳絮看看啊!” 林力和丹书会长、青墨医师以及清涛城主的目光纷纷落在凌天身上,他们心中暗自思忖,不知这位少年能否再次创造奇迹,如同当初治愈林可的瘴毒那般,治好柳絮这棘手的病症。毕竟,相较于当初缓慢侵蚀林可身体的瘴毒,柳絮目前所面临的病症显然更加危急,随时可能夺走她的生命。 凌天神色凝重地走到床边,目光紧紧锁住柳絮那毫无血色的面庞。如今,他的精神力已经达到神觉境三层,再加上修炼了长生诀,对各种生命力和威胁生命力的因素都变得更加敏感。仅仅一眼,他便察觉到柳絮的异样,心中断定她是中了某种毒,可一时之间,却难以确定究竟是何种毒物。 “柳絮姐姐是中了毒。” 凌天抬起头,缓缓说出自己的推论。 此言一出,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柳良和柳夫人、大荒城城主萧战以及大荒城医师协会的会长神风,皆是一脸震惊地看向凌天。他们为了诊断柳絮的病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出柳絮可能是中毒的结论。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竟然只是看了一眼,便说出了同样的判断。 刹那间,众人原本已经陷入绝望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柳良和柳夫人对视一眼,眼眶中再次泛起泪花,不过这一次,泪光中闪烁着的是希望。两人 “扑通” 一声,双双跪在凌天面前。 柳良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哀求:“凌小友,求你救救我女儿,只要能治好她,我们柳家做牛做马都愿意!” 柳夫人也是泣不成声:“是啊,凌小友,你一定要救救柳絮,她还年轻,不能就这么……” 萧战城主走上前,微微拱手,一脸诚恳地说道:“凌小友,若你能治好柳小姐的病,本城主定当重谢,日后你在大荒城若有任何难处,尽管开口。” 神风会长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他微微弯腰,说道:“凌小友年纪轻轻,医术竟如此了得,老夫实在佩服。还望凌小友能施展妙手,救救柳小姐。” 凌天见状,连忙上前扶起柳良夫妇,说道:“伯父伯母快请起,我定会尽力而为。” 他转头看向众人,目光坚定,“各位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这毒我还需再仔细诊断一番。” 说罢,凌天再次将目光投向柳絮,开始全神贯注地探寻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毒物。 凌天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绞尽脑汁,试图从自己所学的医理知识中找出这种毒物的线索。可天下毒物繁多,且变化莫测,仅凭他目前的阅历,想要在短时间内辨认出如此罕见的毒,谈何容易。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凌天心中的焦虑愈发浓重,却始终毫无头绪。 就在凌天陷入绝境、一筹莫展之时,脑海中突然响起白老那略带沧桑的声音:“小子,别再费心思琢磨了,你就是想破脑袋也认不出这毒。这毒名为因陀罗,是从因陀罗花中提取出来的,早在 3000 年前就已经绝迹。以你现在的见识,根本不可能知晓。” 凌天心中一惊,刚想追问,这时,荒老那不甘示弱的声音也在脑海中骤然响起:“哼,这种毒用非六品以上丹药难解,在这地方,哪可能有如此高品级的丹药。若想救这女子,只有一个办法,你将体内火、木两种属性的灵力融合,形成一种特殊的青火,把青火打入她体内,方能逐步清除因陀罗毒。” 两位老者的话,如同一盏明灯,瞬间照亮了凌天混沌的思绪。他心领神会,不再迟疑,立刻运转长生诀。刹那间,体内的火属性灵力和木属性灵力如同被唤醒的两条巨龙,在经脉中奔腾呼啸起来。 凌天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起初,它们就像两个互不相让的斗士,相互碰撞、排斥,让凌天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凭借着对长生诀的精妙掌控和这段时间修炼所积累的深厚功底,凌天咬牙坚持,努力寻找着两者之间的平衡点。 渐渐地,两种灵力开始相互交融,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在凌天的掌心,一团神秘的青火缓缓凝聚成形。这青火看似柔和,实则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跳跃的火苗中,木属性的生机与火属性的狂暴完美融合,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凌天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扶起虚弱的柳小姐。他深吸一口气,将凝聚着青火之力的手掌缓缓贴在柳絮的后背。随着青火之力源源不断地灌注进去,柳絮原本惨白如纸的脸上,渐渐泛起了一丝血色。 房间里的众人都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柳良和柳夫人更是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与期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随着青火缓缓注入,原本在柳絮体内肆虐的因陀罗毒像是遇到了天敌,开始一点点被消解。青火所到之处,那隐藏在经脉和脏腑深处的黑色毒雾渐渐消散,化作丝丝缕缕的青烟逸出体外。 然而,凌天毕竟自身修为有限,这般高强度地调动和融合灵力,对他的消耗极大。在清除了柳絮体内三分之一的毒后,凌天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体内灵力如潮水般退去,瞬间便已耗尽。他脸色惨白如纸,身形摇晃,险些站立不稳。无奈之下,他只好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收回手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尽管只清除了部分毒素,但效果却立竿见影。原本奄奄一息、生命垂危的柳絮,此时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重获新生。她只觉得那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渐渐散去,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惊喜之余,她竟真的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缓缓下地。 “我…… 我感觉好多了!” 柳絮眼眶泛红,激动地说道。她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林可,心中的感激之情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抑制。她快步上前,紧紧抱住林可,泣不成声:“林可,谢谢你,谢谢你从风涛城带着凌天一路赶来救我……” 林可也早已泪流满面,她轻轻拍着柳絮的背,笑着说道:“傻丫头,谢什么,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柳良站在一旁,看着女儿重新焕发生机,这个七尺男儿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一颗颗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他的心中满是喜悦与欣慰,嘴里喃喃自语:“太好了,太好了……” 而柳夫人在看到女儿站起来的那一刻,激动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侍女们连忙上前,将她搀扶下去休息。 大荒城城主萧战、大荒城医师协会的会长神风、林力和丹书会长、青墨医师以及风涛城的清涛城主,此刻都呆立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仿佛在做梦一般。 “这…… 这简直太神奇了!” 萧战城主率先回过神来,忍不住惊叹道。 神风会长也连连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我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医术,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林力则满脸笑意,看着凌天,眼中满是赞赏:“凌小友,你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丹书会长摇着折扇,笑着说道:“凌小友医术精湛,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青墨医师虽然依旧神色冷峻,但眼中也闪过一丝钦佩之色:“厉害!” 清涛城主则哈哈大笑道:“凌小友,你这一趟可真是来对了,不仅救了柳小姐,还让我们见证了这等奇迹!” 凌天微微喘着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大家过奖了,柳絮姐姐暂时脱离危险就好,等明日我恢复灵力,再继续为她清除剩余的毒素。” 众人纷纷点头,对凌天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几分。 接下来的两天,凌天丝毫不敢懈怠,每日按时为柳絮小姐清除体内剩余的因陀罗毒。在他的悉心治疗下,那顽固的毒素一点点被青火蚕食殆尽。 随着最后一丝毒素被清除,柳絮只觉得浑身畅快无比,仿佛重获新生一般。她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往日的光彩,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又恢复了以往活蹦乱跳的模样。 柳良看着女儿完全康复,心中满是感激与喜悦。为了表达对凌天及众人的感谢,他当即决定大摆宴席,邀请大家好好吃上一顿。 宴会当日,商会的大厅里张灯结彩,摆满了丰盛的佳肴美酒。众人围坐在桌旁,欢声笑语不断。柳良举起酒杯,站起身来,一脸诚挚地说道:“凌小友,还有各位朋友,这次若不是你们,我女儿恐怕早已…… 大恩不言谢,我柳某敬大家一杯!” 说罢,他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饭桌上,柳絮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凌天。她看着凌天与众人谈笑风生,眼中满是倾慕之色。林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轻轻凑到柳絮耳边,小声说道:“别看了,凌天是属于我的。” 柳絮脸上微微一红,不甘示弱地回道:“谁说的,你可别想独占。” 两姐妹都知道对方对凌天有意思,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半开玩笑般地打闹起来。她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在大厅里回荡。 其他人并不知晓两人之间的小心思,还以为是两姐妹许久未见,互相逗乐呢,便都面带微笑,任由她们胡闹。 酒过三巡,众人聊起家常。当得知不久后便是凌家老祖的寿宴时,萧战城主率先说道:“凌小友,到时候我们一定前往捧场,给你撑撑场子!” 神风会长也点头附和:“没错没错,凌小友医术高超,救了柳小姐,这份情谊我们都记在心里。凌家老祖寿宴,我们肯定不能缺席。” 林力和丹书会长、青墨医师以及清涛城主也纷纷表示会一同前往。 凌天心中十分感动,他站起身来,向众人拱手致谢:“那就多谢各位前辈了,有你们一同前去,我心里也踏实多了。”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这场宴会的气氛愈发热烈。而凌天与众人之间的情谊,也在这推杯换盏间变得更加深厚。 第28章 老祖寿宴 宴会结束后,凌天告别了众人,怀着满心的期待与些许紧张,朝着数月未曾回过的凌家走去。 还未到家门口,凌风夫妇便早早地等在了那里。一见到儿子的身影,夫妇俩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赶忙迎了上去。 “天儿,你可算回来了,爹娘都惦记着呢!” 母亲眼中满是慈爱,一把拉住凌天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生怕他在外面受了委屈。 父亲凌风也是满脸笑意,拍了拍凌天的肩膀:“是啊,儿子,这次出去可有收获?” 凌天看着父母关切的面容,心中满是温暖,笑着与父母一阵寒暄,分享着自己这段日子在外的经历。 待聊得差不多了,父母相视一眼,母亲转身从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到凌天面前,说道:“天儿,这是爹娘为你准备的,过几日便是老祖的寿宴,到时候轮到你给老祖献礼时,就把这个送出去吧。” 凌天好奇地打开锦盒一看,里面装着一株百年灵芝,那灵芝色泽饱满,灵气隐隐散发,一看就是难得的好物。 “多谢爹娘,这灵芝很不错呀。” 凌天笑着说道,小心翼翼地接过锦盒,将灵芝妥善放好。 又和父母聊了几句后,凌天便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屋,关好房门,脑海中就传来白老那略带嫌弃的声音:“哼,这灵芝也太掉价了吧,才百年的年份,拿出去都不够看的呀。” 凌天听了,尴尬地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诽,这白老还真是高标准、严要求啊。他无奈地在心里回应道:“白老,您可别小瞧这百年灵芝呀,在市面上,它已经能值 500 两银子了,这对咱们普通人家来说,可是相当珍贵的东西了。不过,和您还有荒老这样活了上万年的绝世强者所见过的稀世珍宝比起来,确实算不上什么了。” 荒老这时也在脑海中冷哼一声:“哼,那是自然,想当年,我随便拿出的宝物,那可都是有着千年万年的底蕴,这区区百年的灵芝,确实入不得眼咯。” 凌天只能无奈地笑笑,不再搭话,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物,准备好好休息一番,毕竟接下来还有老祖的寿宴要筹备,可不能出了差错呀。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凌家老祖的寿辰便到了。 这一天,凌家上下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家族的练武场上,摆满了桌椅,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和美酒。巨大的红色灯笼高高挂起,随风摇曳,映得整个场地都红彤彤的,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氛围。 凌家老祖凌涛闭关许久,今日终于出关。凌家族长凌无涯早早地便带领着家族中的一众子弟,整齐地排列在老祖闭关的洞府前,恭恭敬敬地迎接老祖出关。 当凌家老祖那高大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凌家老祖精神矍铄,目光如炬,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礼,但身上依然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 “恭迎老祖出关!” 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凌无涯快步上前,恭敬地说道:“老祖,今日是您的寿辰,家族已为您准备好了寿宴,就等您入座了。” 凌家老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好,大家都辛苦了。” 随后,凌无涯领着老祖来到寿宴现场,众人纷纷让开道路,恭敬地看着老祖入座。 寿宴开始后,献礼环节正式拉开帷幕。凌无涯率先带着儿子凌浪走到凌家老祖面前,凌无涯满脸笑容,恭敬地献上一个精美的锦盒,说道:“老祖,这是一株 700 年的人参,希望它能为您添福增寿,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凌家老祖接过锦盒,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无涯,有心了。” 接着,大长老凌崖也带着孙子凌炎走上前,献上了一个用玉盒装着的灵果,说道:“老祖,这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寻来的 700 年灵果,祝老祖身体康健,青春永驻。” 凌家老祖笑着接过,说道:“不错,你们也用心了。” 随着一位又一位家族子弟献上珍贵的礼物,站在人群中的凌风夫妇却越来越紧张,额头渐渐冒出了冷汗。他们看着别人送的都是几百年份的珍稀宝物,再想想自己准备的那株百年灵芝,顿时觉得有些拿不出手。 “这可如何是好,今年大家送的礼物都太贵重了,咱们的灵芝会不会太寒酸了些?” 凌风小声地对妻子说道,脸上满是忧虑。 妻子也皱着眉头,焦急地说:“是啊,这可怎么办,要是让老祖觉得咱们不重视,那可就糟了。” 两人正发愁时,却没注意到一旁的凌天神色平静,似乎并不为这件事而担忧。 众人还在陆续上前给凌家老祖献礼,气氛热烈又庄重,而凌天站在一旁,心中却十分笃定,丝毫不为自己即将献上的礼物而担忧。这底气,自然是源于脑海中白老和荒老的话。 就在刚刚,白老和荒老告诉凌天,等会儿只需随便挑一样他俩给准备的东西当作礼物送给凌家老祖就行,保证能让老祖满意。凌天心里明白得很,这两位可都是活了上万年的绝世强者呀,哪怕是他们眼中不值钱的玩意儿,那放到外面,估计也是稀世珍宝级别的,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于是,凌天便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等待着献礼的时机,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放在脚边的那个锦盒,那里面装着的就是白老和荒老准备的神秘礼物了。 正等着呢,白老的声音突然在凌天脑海中响起:“小子,礼物已经给你放进锦盒里了,你找个合适的时机拿上去献了便是。” 凌天一听,赶忙弯腰把锦盒轻轻捧起,小心翼翼地准备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啥。谁料,他才刚刚将锦盒打开一条缝,一股磅礴而浓郁的灵气瞬间就从缝隙中渗了出来。那灵气如同实质般,带着丝丝缕缕的光芒,扑面而来,强大的气息让凌天瞬间脸色大变。他吓得手一抖,赶忙又把锦盒紧紧关上,心 “怦怦” 直跳,仿佛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锦盒,而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白老,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呀?这灵气也太吓人了!” 凌天在脑海里焦急地问道。 白老慢悠悠地回道:“哼,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不过就是个 3000 年份的仙桃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白老的话音刚落,荒老那低沉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还有呢,我可还提供了 3000 年的灵果酿,搭配着这仙桃,那才叫相得益彰,这礼物,够有诚意了吧。” 凌天听到这话,只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差点吓得晕过去。他瞪大了眼睛,心中叫苦不迭:“我的老天呀,这玩得也太大了吧!3000 年份的仙桃,还有 3000 年的灵果酿,这随便拿出一样,那在这世间可都是能引起轩然大波的宝物啊,就这么拿去当寿礼,会不会太扎眼了些?” 可事已至此,礼物都已经准备好了,凌天也只能硬着头皮,抱着锦盒继续等待献礼时刻的到来,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等会儿献上这等惊世骇俗的礼物后,会在家族里掀起怎样的波澜。 眼见着献礼的队伍一点点往前挪动,凌天的父母凌风夫妇咬了咬牙,想着即便礼物略显寒酸,可也不能失了礼数,便准备硬着头皮上前送出那株百年灵芝了。 凌天见状,赶忙伸手拦住了他们,笑着说道:“爹娘,这次就由我来送吧,你们放心便是。”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接过父母手中装着灵芝的锦盒,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献礼之人身上,迅速地将自己怀里装着神秘礼物的锦盒与之调换了一下,然后抱着那藏着仙桃和灵果酿的锦盒,神色自若地朝着凌家老祖走去。 来到老祖面前,凌天恭敬地行了一礼,双手将锦盒递上,说道:“老祖,祝您生辰快乐,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望您笑纳。” 只是在介绍礼物的时候,凌天可不敢说出里面东西的年份,含糊其辞地就这么带过了。 台下众人一听凌天这含混不清的介绍,顿时响起一阵低声的嘲笑。有人小声嘀咕着:“这凌天也太没诚意了吧,连介绍都说不清楚,估计就是随便拿了个不值钱的玩意儿来充数呢。” 还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看他那遮遮掩掩的样子,能是什么好东西呀。” 凌风夫妇站在人群中,听到这些议论声,还以为是自己准备的那株百年灵芝让儿子丢了脸面,顿时羞愧得满脸通红,双双低下头去,心中满是自责与懊恼,觉得是自己没准备好,才让凌天陷入这般尴尬的境地。 而凌家老祖倒是没太在意众人的反应,他笑着接过凌天递来的锦盒,眼中带着几分好奇。毕竟凌天不过是家族里一个晚辈,和自己这活了上百岁的人相比,阅历、见识等各方面都差了好几倍,他还真有些好奇这孩子会给自己送上什么样的礼物呢。 想着,老祖便缓缓打开了锦盒。就在锦盒盖子被掀开的那一刻,一股磅礴而浓郁的灵气瞬间如潮水般溢散开来,朝着四周蔓延而去。紧接着,锦盒中的仙桃和灵果酿在灵气的环绕下,散发出璀璨夺目的七彩光芒,那光芒耀眼却又柔和,将周围映照得如梦如幻,仿佛这里不是寿宴现场,而是仙境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老祖和在场的众人瞬间都瞪大了眼睛,脸上原本或是嘲笑、或是疑惑的神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开始被他们瞧不上眼、以为只是随便应付的礼物,竟然是如此的不同凡响,一看就绝非寻常之物啊。 整个寿宴现场一下子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散发着七彩光芒的锦盒,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第29章 二次震惊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凌天所献礼物带来的震惊之中,尚未缓过神来的时候,一名侍者神色慌张地快步跑来,气喘吁吁地向凌家老祖禀报:“老祖,大荒城城主萧战、大荒城医师协会的会长神风、风涛城医师协会的丹书会长、风涛城的清涛城主,还有飞云商会风涛城以及大荒城分会的会长林力夫妇和柳良夫妇,带着林可小姐、柳絮小姐前来为您祝寿了!” 侍者的这一番话,宛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整个凌家掀起了轩然大波。凌家老祖和在场的凌家人都面露震惊之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要知道,凌家虽在大荒城也算是有些底蕴,可终究只是这大荒城里的一个家族罢了,平日里和这些大人物们虽偶有交集,但也绝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 凌家老祖心中暗自思忖,自家何德何能,竟能让两位城主以及两城那些有头有脸、跺跺脚就能让大荒城颤三颤的大人物们,纷纷亲临凌家来祝寿呀。这等阵仗,放在以往,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在场的其他凌家子弟也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凌家什么时候和这些大人物关系这么好了?” “是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今天这寿宴可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而此时的凌家老祖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凌无涯等一众家族重要人物,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拱手说道:“各位大人今日能莅临蔽族,为老夫祝寿,实在是令老夫受宠若惊啊,快快有请!” 萧战城主笑着上前,拱手回礼道:“凌老,您客气了,今日我们可都是冲着凌小友来的呀。” 凌家老祖一听,不禁一愣,心中满是疑惑,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凌天,心中暗想着,这小子什么时候和这些大人物有了如此深厚的交情? 林力也走上前来,笑着说道:“凌老,您或许还不知道,您这孙儿凌天,可是有着非凡的医术,救了我女儿林可和柳家的柳絮小姐啊,我们对他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听闻今日是您的寿辰,自然要来凑凑热闹,给凌小友撑撑场子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将目光投向凌天,眼神中满是钦佩与羡慕。原本那些还在心里暗自嘲笑凌天的族人,此刻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后悔自己之前以貌取人,小瞧了凌天。 凌家老祖听了这话,开怀大笑起来,看着凌天的眼神中满是欣慰与自豪,说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啊,天儿这小子,倒是给咱们凌家长脸了,快,快请各位贵客入席!” 一时间,原本就热闹非凡的寿宴现场,气氛变得更加热烈欢快起来,众人簇拥着各位贵客,纷纷往宴席处走去,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凌家上空。 这些大人物刚踏入凌家寿宴大厅,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强大灵力。这灵力浓郁得仿佛化不开的浓雾,还带着丝丝缕缕奇异的波动,让人忍不住心生好奇。他们的目光顺着灵力的源头望去,很快就落在了凌家老祖手中的锦盒上。只见那锦盒虽朴实无华,可盒中却隐隐有光芒透出,好似有什么绝世的天材地宝即将破盒而出。 萧战城主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率先开口问道:“凌老,这是怎么回事?您手中锦盒里莫不是藏着什么稀世珍宝?怎会有如此磅礴的灵力逸散出来?” 神风会长也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他身为医师协会的会长,对灵力波动极为敏感,此刻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是啊,凌老,我行医多年,还从未感受过这般强大且独特的灵力,快让我们开开眼吧。” 丹书会长摇着折扇,笑着说道:“凌老,看来今日这寿宴真是惊喜不断啊,您可别再卖关子了。” 清涛城主、林力夫妇以及柳良夫妇等人也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期待,又带着几分疑惑。 凌家老祖看着众人好奇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将手中的锦盒再次打开,说道:“各位,这是我这孙儿凌天送我的寿礼,老夫也是刚刚才看到,着实被惊到了。” 随着锦盒盖子再次被掀开,那浓郁的灵气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锦盒中的仙桃和灵果酿散发着更为耀眼的七彩光芒,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这…… 这竟然是 3000 年份的仙桃和灵果酿!” 神风会长不愧是医术大家,对各种天材地宝极为熟悉,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件宝物,不禁失声惊呼道。 众人听到神风会长的话,更是惊得合不拢嘴。3000 年份的仙桃和灵果酿,那可是传说中的宝物啊,随便一件都能让无数修炼者为之疯狂,没想到今日竟同时出现在这小小的凌家寿宴上。 萧战城主满脸震惊地看向凌天,说道:“凌小友,你这礼物可真是太贵重了,如此稀世珍宝,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 林力和柳良夫妇也都对凌天刮目相看,心中暗自感慨,这少年不仅医术高超,竟还能拿出如此惊人的宝物。 林可和柳絮则满眼崇拜地看着凌天,眼中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 凌家的其他子弟们更是惊得呆立在原地,心中满是懊悔与羡慕。懊悔自己之前小瞧了凌天,羡慕他能拿出这般让众人震惊的礼物,为凌家挣得如此大的面子。 整个寿宴大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惊叹声之中,所有人都被凌天所送的这份礼物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而凌天也在这一刻,成为了整个凌家,乃至在场所有大人物眼中的焦点。 众人看着那散发着璀璨光芒的仙桃和灵果酿,虽都知晓这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可对于它们具体有着怎样神奇的功效,却是一头雾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随后便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凌家老祖,盼着他能给出个答案。 凌家老祖此时也是一脸无奈呀,他虽然活了上百岁,见多识广,但面对这等传说级别的宝物,也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清楚其功效所在。没办法,他只好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凌天,那眼神仿佛在说:“天儿啊,这是你送的礼物,你可得给大伙说道说道呀。” 凌天感受到老祖的目光,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心里直叫苦。他可不想出这个风头呀,可眼下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于是,他赶忙用灵识沟通起脑海内的白老和荒老,焦急地问道:“白老、荒老,这仙桃和灵果酿到底有啥功效呀,大家都等着我回话呢,快帮帮我呀。” 白老那满不在乎的声音在凌天脑海中响起:“哼,就这两样东西呀,一起服用下去,也就是能给人增加个百年寿元罢了,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荒老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在咱们当年见过的宝物里,这顶多算是不入流的东西,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可凌天听到这话,却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心里暗想着:“我的天呐,百年寿元还不算了不起?这可太吓人了呀!” 不过,眼瞅着在场众人那急切等待答案的模样,他也没时间再多想了,只好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如实回答道:“各位,这仙桃和灵果酿一起服用的话,大概能增加百年寿元。” 话音刚落,整个寿宴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众人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都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情,那模样,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百…… 百年寿元?”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着,声音都因为太过震惊而有些颤抖。 萧战城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这……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宝物,能让人一下子增加百年寿元,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大荒城都得为之疯狂啊!” 神风会长也是一脸震撼,他手捻胡须,喃喃自语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见过的奇珍异宝也算不少了,可从未听闻有能直接增加百年寿元的东西,今日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林力、柳良夫妇以及其他众人也都被这个答案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脑海中不断想象着若是自己能得到这等宝物,那该是怎样一番情景。 而凌家的那些子弟们,此刻看向凌天的眼神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浓浓的羡慕与敬畏,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凌天,竟然能拿出这般惊世骇俗的宝物,还拥有着如此深厚的底蕴。 一时间,整个寿宴大厅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又带着难以言说的震撼,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巨大的冲击之中,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那几位大人物听闻这仙桃和灵果酿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能增加百年寿元,眼中顿时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热切与渴望。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纷纷开口,热情地劝说凌家老祖一起分享这等稀世珍宝。 “凌老啊,如此宝物,您可不能独吞呀,今日大家齐聚于此,也是缘分,不如一起分享分享,让咱们也沾沾这祥瑞之气呀。” 萧战城主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里多少带着些急切。 神风会长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凌老,这好东西大家一起享用,说不定还能给咱们大荒城带来更多的福泽呢,您就别犹豫了。” 丹书会长、清涛城主等人也都跟着点头,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着,那架势,大有凌家老祖不答应就不肯罢休的意味。 凌家老祖心里那叫一个肉痛啊,暗自懊悔不已,早知道如此,刚刚就应该眼疾手快,把那锦盒赶紧收起来,不让众人瞧见才是。可现在大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要是不分享,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小气,而且还得罪了这些平日里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呀。无奈之下,他只好咬了咬牙,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既然各位如此盛情,那老夫也不好推辞了,咱们就一起分享这宝物吧。” 说着,凌家老祖小心翼翼地将那仙桃取了出来,就像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动作轻柔又谨慎。然后,他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万分不舍地把仙桃切成了均匀的小块,每一块都散发着诱人的灵气光芒。接着,又把灵果酿仔细地分成了一小杯一小杯,那浓郁的果香和酒香瞬间弥漫在整个大厅之中。 随后,凌家老祖将切好的仙桃小块和分好的灵果酿依次分给了几位大人物。众人接过,皆是满脸的激动与期待,迫不及待地将仙桃放入口中,又端起灵果酿一饮而尽。 刹那间,一股磅礴的灵力在他们体内涌动开来,顺着经脉缓缓流淌,滋养着他们的身体和脏腑。虽然没有达到完全吸收所能增加百年寿元的效果,但就这一番享用下来,凌家老祖和这几位大人物竟也各自增加了几年的寿元。 他们只觉得浑身舒畅,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岁,精神头都变得格外足。几位大人物脸上满是惊喜之色,纷纷夸赞这宝物的神奇,对凌天更是另眼相看,心中暗暗感慨这少年的不凡。 而那些普通的凌家子弟们,只能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羡慕与渴望。他们心里清楚,这样的稀世珍宝,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碰到了,更别说享用了,只能看着别人享受这等神奇的机缘,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同时对凌天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一时间,整个寿宴大厅里,有大人物们因收获寿元的喜悦,也有凌家子弟们羡慕又无奈的复杂情绪,气氛显得颇为微妙。 第30章 深夜试探 寿宴结束后,凌家众人恭恭敬敬地将几位大人物送至门外,一番寒暄道别后,才各自转身,朝着自家所在的小院走去。 夜渐深了,整个凌家慢慢恢复了宁静,月光如水般洒在庭院的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凌家老祖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坐在椅子上,手抚着胡须,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今日寿宴上发生的种种,尤其是凌天献上的那堪称惊世骇俗的仙桃和灵果酿,越想越觉得奇怪。他深知,以凌天平日里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拥有如此贵重的宝物呀,可这孩子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呢? 这疑问就像一团乱麻,在凌家老祖心头越缠越紧,让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思量再三,他决定一探究竟。只见凌家老祖身形一闪,施展了一个隐匿气息的术法,身上的衣衫瞬间化作一身黑色夜行衣,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隐秘起来,仿佛与这黑夜融为了一体。 做好准备后,他悄无声息地出了门,凭借着对家族布局的熟悉,轻车熟路地朝着凌天所在的小院赶去。一路上,他小心翼翼,避开了巡逻的族人,生怕被人发现了踪迹。 不多时,凌家老祖便来到了凌天小院的院墙外。他先是驻足倾听了一番,确认院内没有什么异常动静后,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同一只灵巧的飞燕,轻轻越过院墙,稳稳地落在了小院之中。 落地之后,他屏气凝神,隐匿在一处阴影角落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准备好好打探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凌天拥有那重宝的缘由。此刻的小院一片静谧,只有几间屋子透出些许昏黄的灯光,凌家老祖暗自揣测,凌天此时会在做什么呢?怀着满心的好奇与疑惑,他缓缓朝着屋子靠近。 屋内,凌天正沉浸在修炼之中,四周灵力缓缓汇聚,围绕着他的身体流转,他的神色平静而专注,对周身的一切浑然不觉。 然而,随着凌家老祖潜入小院,尽管其已经极力隐匿气息,可凌天毕竟不是一般的修者。在修炼的状态下,他的感知变得越发敏锐,突然,一丝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察觉到似乎有修为不低的人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正常来说,以凌家老祖那高深的修为,想要瞒过凌天这样的晚辈简直轻而易举。可凌家老祖打心底里没把凌天这个和自己差了好几辈的少年太过放在心上,潜意识里觉得他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所以在隐匿身形和气息的时候,不自觉地就放松了许多。 而凌天,恰恰是这凌家少有的修炼了精神力的修者,并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修炼,他的精神力已然达到了神觉境三层,这等境界让他的感知远超常人。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察觉到凌家老祖的存在。 察觉到异样后,凌天瞬间睁开双眼,眼中精芒一闪,目光朝着那气息传来的方向望去。他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一挥,手中那根桃杖便如离弦之箭,朝着黑衣人所在的方向射去。桃杖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呼啸之声,携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眨眼间便已逼近凌家老祖。 凌家老祖原本还在暗处悄悄观察着屋内的动静,压根没想到凌天居然能发现自己,一时之间有些错愕。不过,他毕竟是久经沙场、修为高深的强者,反应极快,当下便运气于掌,只见他的手掌之上灵力涌动,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然后猛地朝着飞来的桃杖拍出一掌。 “砰” 的一声巨响,掌风与桃杖碰撞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向四周扩散开来,震得周围的花草树木都沙沙作响。桃杖受力,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又朝着凌天所在的方向倒飞了回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小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场意想不到的对峙,就此拉开了帷幕。 凌天稳稳地接住倒飞回来的桃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涛骇浪。他清楚,能如此轻易地击飞自己全力掷出的桃杖,对方必定实力超凡。当下,他决定主动出击,试探对方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凌天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从屋内掠出,眨眼间便来到了小院的中央。他双手快速变换手势,施展出已修炼至炉火纯青的凡品上级武技 —— 阴阳手。刹那间,他的双手掌心分别涌出一白一黑两股灵力,光芒闪烁间,迅速凝聚成两只巨大的灵力手掌,带着磅礴的气势,朝着凌家老祖狠狠拍去,这便是阴阳手的第二招 “化气”。 凌家老祖见凌天攻势凌厉,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掌,看似随意地迎向凌天的攻击。然而,这看似普通的一掌,实则蕴含着他数十年的深厚功力。双掌相交的瞬间,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以两人为中心,如涟漪般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瞬间压缩,发出 “滋滋” 的声响,地面上的尘土也被这股力量卷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尘暴。 凌天只感觉一股无可抵挡的力量汹涌袭来,尽管他竭尽全力抵抗,但依旧无法抗衡这股强大的力量,身体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足足退了五六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手臂也因刚才的冲击而微微颤抖。 凌家老祖同样感到一阵意外,他本以为自己随意的一击就能让凌天难以招架。可没想到,凌天不仅稳稳地接下了这一掌,而且只是被震退,并未受到重伤。他不禁对眼前这个晚辈另眼相看,心中暗自赞叹:这孩子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厉害的本事?看来年轻一代真是不可小觑! 短暂的交手过后,两人在小院中相互对峙,目光紧紧地锁定对方。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又长又斜,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一场更加激烈的较量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凌天稳稳站定,眼神紧紧锁住眼前的黑衣人,内心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个劲敌,修为恐怕远在自己之上。他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全力催动体内灵气,刹那间,周身灵气如汹涌的潮水般澎湃翻涌起来。 首先施展的是《还春体》,这门武技着重锤炼肉体。只见凌天浑身肌肉紧绷,皮肤下隐隐有光芒流转,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能量丝线在穿梭游走。他的身躯微微膨胀,散发出一种坚韧不拔的气息,仿佛瞬间化作了一尊钢铁战神。 紧接着,《灵木封脉钉》发动,他双手快速结印,体内的内丹灵力疯狂运转,木属性灵力如灵动的游蛇般迅速汇聚在指尖,眨眼间便化作一道道尖锐的封脉钉,闪烁着冷冽的寒芒,朝着黑衣人呼啸而去。 与此同时,凌天的识海之中,一座莲花台缓缓浮现,这便是《莲花台》的奇妙之处。随着莲花台的出现,他的精神力如被激发的暗流,瞬间变得更加敏锐,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时刻警惕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体表,一层圣火悄然燃起,正是《圣火护身》。这圣火呈淡蓝色,火焰跳跃间,散发出炽热的高温,将凌天笼罩其中,如同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焰护盾,抵御着外界可能的攻击。 凌天顺手抄起一旁的桃杖,《烈焰棍》的力量瞬间爆发。桃杖之上,熊熊烈焰汹涌而起,眨眼间便将桃杖包裹得严严实实,整个桃杖仿佛化作了一条愤怒的烈焰狂龙,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最后,他运转《炎魂》,精神力如同披上了一层炎火铠甲,带着灼人的气势,与他的灵力攻击相互呼应,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攻击合力。 一时间,小院中光芒闪烁,各种灵力光芒交织在一起,煞是壮观。六门灵品下级武技同时发动,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攻击风暴,朝着黑衣人席卷而去。空气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挤压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周围的花草树木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纷纷折断、枯萎,地面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扯过一般。 凌家老祖见此情景,心中也是一惊。他没想到凌天竟能施展出如此多样且强大的武技,而且配合得如此默契,这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凌家老祖毕竟是历经无数风雨的强者,面对凌天这凌厉的攻击,他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调动起自身灵力,准备迎接这场挑战。 凌家老祖面对凌天如狂风暴雨般的六门灵品下级武技攻击,不闪不避,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一股浩瀚如海的强大灵力瞬间从他体内汹涌而出。他目光沉稳,缓缓抬起手掌,看似随意地朝着凌天拍出一掌。 这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掌风呼啸而出,犹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凌天笼罩其中。那股强大的力量排山倒海般压向凌天,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发出 “嗡嗡” 的爆鸣声。 凌天只感觉一股无可抵挡的巨力扑面而来,仿佛一座巍峨的大山轰然倒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尽管他已经提前施展了《还春体》和《圣火护身》,但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依旧显得如此渺小。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如同一颗被击飞的石子,重重地撞在了院墙上。 “砰” 的一声巨响,整面院墙都为之一震,墙上的砖石纷纷掉落。凌天瘫倒在墙角,只感觉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得移位,气血在体内翻涌如沸,一口鲜血险些就要喷出。但好在《还春体》的木属性生机之力迅速发挥作用,在他受伤的瞬间,便开始快速修复受损的身体组织;《圣火护身》的圣火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这股冲击力。这才使得他只是难受至极,并没有受到重伤,否则以这一掌的威力,他保底也得身受重伤。 凌家老祖看着瘫倒在墙角的凌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着实没想到,凌天小小年纪,竟能在自己这一掌之下还能保持不重伤,这等实力和韧性,远超他的想象。凌家老祖心中不禁感慨,这孩子潜力无限,凌家未来有望啊! 然而,还没等他过多感慨,刚刚激烈交手产生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家族里的其他人。隐隐约约间,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正朝着这边赶来。凌家老祖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堂堂凌家老祖,居然在深夜试探一个小辈。于是,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间来到院墙边上,脚尖轻点,便轻松地翻墙而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小院和瘫倒在地的凌天。 不一会儿,一群凌家子弟匆匆赶到,看到小院里的惨状和倒在墙角的凌天,都不禁惊呼出声。 “凌天,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谁干的?太嚣张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纷纷围上前去查看凌天的情况。凌天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缓缓站起身来,看着众人,心中暗自思索着刚刚那黑衣人的身份。他知道,今晚的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第31章 天关双流 凌天在众人的搀扶下起身后,缓缓闭上双眼,进入了调息状态。他运转体内灵力,引导着那股躁动的气血逐渐平息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随着灵力的流转,他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原本紊乱的气息也变得平稳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凌天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已经成功压下了体内躁动的气血。此时,周围的凌家子弟们都一脸关切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 “凌天,你感觉怎么样了?到底是谁袭击了你?” 一位年长的凌家子弟焦急地问道。 凌天微微摇头,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那人修为高深,而且隐匿功夫了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众人听了,都不禁皱起了眉头。整个凌家,向来都是安宁祥和的,如今居然有人敢在凌家地盘上袭击家族子弟,这简直是太嚣张了。于是,在接下来的整整一晚,凌家子弟们四处奔走,仔细排查,试图找出那个神秘黑衣人的线索。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却始终一无所获。 第二天一大早,无奈之下,众人只好将这件事汇报给了凌家老祖。凌家老祖坐在大厅的主位上,静静地听完众人的汇报,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心里自然清楚,那个黑衣人就是自己,可他又怎么可能将实情告诉众人呢? 只见凌家老祖微微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此事我已知晓,你们不必再查了。或许是有外来的不法之徒想要试探我们凌家的实力,如今见我们有所防备,想必也不会再来了。大家都各自回去吧,加强警惕便是。” 众人听了老祖的话,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敢违抗老祖的命令,只好纷纷点头,各自散去了。 待众人离开后,凌家老祖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昨晚与凌天交手的场景。突然,他想起凌天在战斗中似乎施展了木、火两种属性的攻击,这一发现让他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的认知里,正常情况下,修者拥有什么属性的灵根,就只能施展什么属性的力量。除了极少数天生拥有双灵根的人,大部分人一生都只能使用一种属性的力量。想到这里,凌家老祖不禁暗自思忖:难道凌天是双灵根?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孩子的天赋可真是惊人啊! 然而,凌家老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凌天现在根本没有灵根,他的丹田里只有一颗神秘的种子和一团奇异的火焰。要是老祖知道这个真相,恐怕真的会被吓得不轻,在他的认知里,这种情况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凌天简直就像一个来自异世界的怪胎。 凌家老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决定找个机会,再好好试探一下凌天,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揭开这个少年身上的神秘面纱。 天独自坐在屋内,眉头紧皱,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昨晚发生的事情。那神秘黑衣人的身影在他的思绪里反复出现,可无论他怎么回想,都实在想不明白对方的身份和来意。 他自认为平日里待人友善,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结下仇怨呀,怎么会突然有个黑衣人趁着夜色潜入自己的院子,还对自己进行试探呢?这实在是太蹊跷了。而且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昨晚黑衣人虽然出手凌厉,但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杀意。要是对方真的想要取他性命,就凭那高深莫测的实力,恐怕自己早就性命不保了,根本不可能撑到家族里的人赶来呀。 想来想去,凌天实在是毫无头绪,无奈之下,他只好向脑海中的白老和荒老请教。毕竟这两位可都是见多识广的老前辈,或许能知晓那黑衣人的身份呢。 他在心中默默呼唤着白老和荒老,将自己的疑惑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白老和荒老听了,先是一阵大笑,那笑声在凌天的脑海里回荡,让他愈发摸不着头脑。 笑了好一会儿,白老才慢悠悠地说道:“小子,你这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那黑衣人啊,就是你们凌家老祖呗,还能是谁呀。” 荒老也跟着附和道:“就是,那老家伙的气息我们可熟悉得很,一靠近就认出来了,亏你还在这儿想了半天呢。” 凌天听到这个答案,顿时愣在了原地,脸上满是无语的神情。他怎么也没想到,昨晚那个神神秘秘的黑衣人,居然就是自家老祖呀。自家老祖都已经是一百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试探自己这个才 17 谁的小辈,这也太无聊了吧。 凌天忍不住在心里暗自腹诽:“老祖啊老祖,您老要是想知道我的本事,大可以光明正大地问我呀,干嘛非得搞这一出,弄得我昨晚又是紧张又是害怕的,还差点受了重伤呢。” 不过,吐槽归吐槽,既然知道了黑衣人的身份,凌天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落了地。只是他还是有些疑惑,老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自己最近的表现引起了老祖的注意?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呢?带着这些疑问,凌天决定找个机会,好好和老祖聊一聊,也好解开心中的这些谜团。 凌天这边正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去问问老祖昨晚那事儿呢,结果还没等他付诸行动,就收到了家族传来的通知。原来呀,通云国赫赫有名的三大学院之一 —— 伽蓝学院,来到南区进行招新了。 这通云国的南区,涵盖了大荒城、风涛城、月北城、飞云城和南玉城这五个城市。而伽蓝学院此次招新,意在从这南区挑选出一部分天赋出众的少年,将他们招揽进学院学习深造呢,招新地点就设在了大荒城的大广场上。 要知道,对于这五大城市里的各个家族而言,这可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事儿了。伽蓝学院那可是无数年轻修者梦寐以求的求学圣地呀,学院里有着顶尖的师资力量,丰富的修炼资源,还有各种珍稀的功法秘籍。自家的年轻一辈若是能有幸进入珈蓝学院进修,那日后家族的发展必定不可限量啊。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各个家族都激动不已,纷纷精心准备起来,然后驾着自家华丽的马车,朝着大荒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凌家作为大荒城本土的家族之一,自然也不想错过这次难得的主场机会。为了能让家族里的年轻子弟给伽蓝学院的老师们留下好印象,争取多几个入选的名额,连凌家老祖都亲自出马,带队前往大荒城大广场了。 本来呢,凌天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可谁能想到,昨晚经历了那黑衣人的一番折腾,他身心俱疲,这一觉就睡过了头。家族里负责通知的人来到凌天的小院敲门时,敲了半天也没人应答,那人想着或许凌天早就出发了,便也没再多管,转身就离开了。 而此时的凌天,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呢,对外面这热闹又紧张的招新场面全然不知,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殊不知自己已经错过了和家族队伍一同前往的机会呀。 凌天悠悠转醒,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让他一时有些恍惚。等彻底清醒过来,他才猛地想起今天是伽蓝学院在大荒城招新的日子,而自己竟然睡过头了。要是换做以前,他肯定会心急如焚,毕竟伽蓝学院可是他一直向往的地方。 曾经,凌天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能踏入伽蓝学院的大门,在那里与众多天才学子一同修炼,聆听名师教导,汲取丰富的知识和修炼经验。那高大宏伟的学院建筑、藏书丰富的藏经阁,还有充满灵力的修炼场地,都让他心驰神往。 然而现在,情况却大不一样了。他的脑海中有荒老和白老这两位修行上万年的绝世强者。虽说这么称呼他们俩为 “老妖精” 有点不太尊敬,但他们的实力和阅历确实是深不可测。相比之下,成立不过千年的伽蓝学院,其老师的实力和阅历在这两位面前,似乎就显得有些逊色了。 而且,凌天修炼的长生诀功法极为特殊。这门功法只能通过吸收天地灵气来提高修为,丹药、灵石等外物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如此一来,珈蓝学院引以为傲的丰富修炼资源,对他而言也就没那么大的吸引力了。渐渐地,他对伽蓝学院招新这件事的期待,也不像以前那么强烈了。 可就在凌天准备放弃去参加招新的时候,荒老和白老的声音却在他脑海中响起。“小子,你还是去看看吧。” 白老慢悠悠地说道,“我们倒是想瞧瞧,这能让五个城市各个家族都这么兴师动众的伽蓝学院,到底是怎么个招新法。” 荒老也跟着附和:“是啊,说不定还能发现点有意思的事儿呢。你就当是去凑凑热闹,长长见识。” 被两位这么一说,凌天心里有些动摇了。他思索片刻,觉得去看看也无妨。说不定真能像荒老和白老说的那样,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于是,凌天迅速起身,简单洗漱一番后,便朝着大荒城大广场的方向飞奔而去。 凌天一路疾驰,等赶到大荒城大广场时,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五个城市各大家族的人像是潮水一般汇聚于此,把整个广场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人群中,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有家族长辈们殷切的叮嘱声,有年轻小辈们激动的交谈声,还有马车的嘶鸣声,热闹非凡。 只见各大家族的人都挤在测试区域的边缘,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纷纷争着让自己家族的小辈能够优先进行测试。大家想着,说不定越早测试,越有可能给伽蓝学院的老师们留下深刻印象,入选的机会也就越大。 凌天在人群中艰难地穿梭着,左躲右闪,好不容易才看到了自家凌家的队伍。这一看,他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见平日里威严庄重的凌家老祖,此刻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在人群里跳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拼命地挥舞着,嘴里还大声喊着:“这边,这边!我们凌家的,让我们凌家的小辈先来!” 那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祖风范,简直就是个争着要糖吃的顽童。周围的人纷纷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有的觉得好笑,有的则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可凌家老祖却全然不顾这些,依旧自顾自地喊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让自家小辈赶紧测试这件事了。 凌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朝着凌家队伍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想着,看来老祖为了家族的小辈们,还真是豁出去了。等走到凌家队伍旁边,他刚想和老祖打个招呼,却突然发现测试区域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众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聚焦在广场中央,只见伽蓝学院的老师们搬出一口造型古朴且刻满神秘符文的大钟,稳稳地放置在了那里。那大钟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灵力光晕,符文流转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伽蓝学院的老师站在一旁,高声宣布道:“各位家族的少年们,今日的测试很简单,只要你们能敲响这口大钟,便有资格进入我们珈蓝学院。” 众家族的少年们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纷纷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在他们看来,不就是敲响一口钟嘛,这能有多难呀,自己平日里在家族中可都是备受夸赞的佼佼者,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少年们纷纷自告奋勇,挨个上前去进行测试。只见第一个少年信心满满地走到大钟前,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灵力,猛地朝着大钟挥出一拳。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大钟纹丝未动,反倒是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从钟身上传来,那少年毫无防备,直接被震得连连后退,足足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脸上满是惊愕与尴尬。 后面的少年们见此情形,心里虽然有些犯嘀咕,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上前尝试。结果,大部分人都和第一个少年一样,不仅没能敲响大钟,反而都被那可怕的反震之力震退数步,有的甚至摔倒在地,狼狈不堪。只有极少数天赋异禀的少年,拼尽全力之下,才能让大钟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那声音细若蚊蝇,若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这些少年平日里在各自家族中那可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呀,一时间,有些心理素质稍差的少年,眼眶泛红,竟忍不住哭了出来。 伽蓝学院的老师们站在一旁,看着这些少年们的表现,微微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一届南区的少年们,天赋似乎比以往要逊色一些呢。 凌家这边,凌家族长的儿子凌浪和大长老的孙子凌炎也参与到了测试之中。他们二人神色凝重,深知此次测试的重要性,也知道这大钟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凌浪率先出手,他调动全身灵力,汇聚于手掌之上,大喝一声,朝着大钟狠狠拍去。大钟微微一颤,发出了极其细微的一声闷响,虽然声音很轻,但好歹也算是有了动静。 接着凌炎也不甘示弱,他施展家族的武技,灵力在周身涌动,同样朝着大钟奋力一击,大钟再次发出了一丝几不可闻的声响。就这样,他们二人总算是通过了测试,可把一旁的凌家老祖给紧张坏了。 再看其他的凌家子弟,尝试过后,却都未能成功,只能黯然离场,被淘汰出局。不过,凌家老祖心里还是松了口气,暗自庆幸道:“还好,还好,至少咱们凌家有两个名额了,也不算白来一趟。” 只是,凌家老祖心里又泛起了嘀咕,他明明记得让人去通知凌天了呀,那孩子天赋也不错,怎么这会儿却不见踪影呢?难道是通知的时候出了岔子,没通知到位?老祖皱着眉头,目光在人群中不停地搜寻着,盼着能看到凌天的身影出现。 凌天站在人群后方,目光紧紧地盯着广场中央那口刻满符文的大钟,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着。凭借着自己这些日子跟着荒老和白老学习积累的见识,他隐隐觉得这大钟上的符文应该有着限制力量的作用,所以才让那些平日里被视作家族天才的少年们纷纷铩羽而归。同时,凌天心里也很有把握,若是自己出手的话,敲响这大钟应该不在话下。 就在这时,荒老和白老那略带调侃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了起来:“哼,瞧瞧这些个所谓的家族天才少年,也太菜了吧,连这么一口破钟都敲不响,真没意思。” 白老率先说道,话语里满是不屑。 荒老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敲响这钟有啥好玩的,依我看啊,直接打爆它才够有意思呢。” 凌天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之色。他赶忙在心里回应道:“两位前辈,您二老可别开玩笑了呀,我就算使出全力,顶多也就是能让这钟发出一声巨响罢了,想要打爆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啊。” 两位老者却不以为然,荒老嘿嘿一笑,说道:“小子,那是你没掌握厉害的武技,要是用上绝品上级武技,打爆它还不就是小菜一碟嘛。” 凌天一听,差点被吓得晕过去,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绝…… 绝品上级武技?我…… 我哪会那种级别的武技啊!我现在也就只会凡品上级和灵品下级的武技呀。” 荒老和白老仿佛能看到凌天那副惊恐又无奈的模样,白老耐心地解释道:“你这见识还是太浅了呀,这武技品级从低到高依次是凡品、灵品、妙品,再往上才是绝品呢。而且啊,别说这通云国南部区域的五个城市里的各个家族了,哪怕是这珈蓝学院,估计所拥有的绝品武技也不会超过 20 本呀,珍贵着呢。” 荒老却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哼,不就是绝品上级武技嘛,在我们眼里那都是小意思。” 说着,一道光芒在凌天的脑海中闪过,一本名为《天关双流》的武技赫然浮现出来。 荒老继续介绍道:“这《天关双流》可不得了,它能将你体内的火木两种属性的能力聚合在一起,化作一股爆流,那产生的力量,啧啧,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凌天看着脑海中浮现的这本武技,只觉得头晕目眩,心里又惊又喜。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得到绝品上级武技,这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啊。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暗自思索着,这门武技威力如此巨大,要是自己现在就上去测试,真像两位老者说的那样把大钟给打爆了,那可就太惊世骇俗了,估计还会影响到其他家族少年的测试呢。 于是,凌天决定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这门武技,等最后再去进行测试也不迟。想着,他便悄悄退出了人群,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席地而坐,开始在脑海中仔细钻研起《天关双流》这门绝品上级武技来。 第32章 技惊四座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测试也渐渐接近尾声了。绝大部分家族的少年们都在那口大钟前败下阵来,铩羽而归,有好些家族甚至一个能入围伽蓝学院的名额都没能争取到。到这会儿,总共也就二十几个少年通过了测试,获得了进入珈蓝学院的资格。 凌家老祖站在一旁,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眼睛不停地在人群里搜寻着凌天的身影,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天儿怎么还不来呀,这孩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越想越不放心,他赶忙又派人回凌家去通知凌天,可派去的人很快回来回话,说凌天根本就不在自己房间里。 老祖这下更纳闷了,心里满是疑惑,这孩子到底去哪儿了呢?就在他满心好奇,四处张望的时候,却瞧见有个少年缓缓走上台去,准备接受最后的测试。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凌天嘛! 在场的其他家族的人,大多都没见过凌天,看他衣着打扮也不像是出自什么大家族,都以为是哪个小家族的无名少年呢,当下便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准备瞧瞧凌天出丑的模样。 只见凌天不慌不忙地走到大钟前,先是站定,然后缓缓抬起双手。刹那间,奇异的景象出现了,木属性的绿色光芒和火属性的红色光芒分别在他的双掌之上浮现出来,那两种光芒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这一幕可把在场众人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这…… 这凌天居然可以同时使用两种力量,难道他是双灵根?”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伽蓝学院的老师们原本神色淡然,此刻也不禁微微动容,不过他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毕竟伽蓝学院成立千年,在漫长的岁月里,双灵根的天才虽说不多,但也见过不少了,倒也算不得太过稀奇。 可他们哪里知道,凌天根本就不是双灵根呀。实际上,凌天原本的木属性灵根早在突破境界的时候就已经碎掉了,如今他之所以还能调动火木两种灵气,全靠着丹田中的那颗神秘种子和那团奇异火焰呢。 然而,还没等众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凌天双手猛地一合,那原本泾渭分明的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竟然如同水乳交融一般,迅速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股汹涌澎湃的爆流。这正是荒老和白老传授给他的绝品上级武技 ——《天关双流》。 虽说凌天对这门武技的掌握程度甚至都还算不上小成,可即便如此,它所展现出来的威力依旧十分惊人。那股爆流携带着毁天灭地般的气势,朝着广场中央的大钟呼啸而去。 大钟上原本刻满的符文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瞬间全部亮起,散发出璀璨的光芒,试图抵御这股强大的爆流。可那爆流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仅仅一个照面,便如摧枯拉朽一般,将大钟上符文的防御瞬间击溃。 紧接着,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仿佛平地起了一声惊雷,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广场中央瞬间掀起一阵浓烈的烟尘,那烟尘滚滚而起,朝着四周弥漫开来,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被遮挡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烟尘才渐渐散去。等大家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一个个都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那口之前让五个城市各个家族无数少年费尽心力却只能轻轻敲响的大钟,此刻竟然已经化为了一地的残渣,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 一些年纪小的孩子哪见过这般恐怖的场面呀,直接被吓得 “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甚至还有的孩子被吓得尿了裤子,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凌家老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场上的凌天,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他一直都知道凌天这孩子天赋不错,可怎么也没想到,凌天居然厉害到了如此地步啊!那可是连众多家族里的天才少年都无可奈何的测试大钟,就这么被凌天给打爆了,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超乎想象了。 周围各个家族的带队者们也都被吓得不轻,他们一个个呆立在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随后,众人便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纷纷。 “这少年到底是哪个家族的呀?之前怎么都没听说过呢?” “是啊,瞧这本事,也太厉害了吧,这得是什么样的天赋和机缘,才能有这般能耐啊!” 众人的目光中满是震惊与好奇,都迫切地想要知道凌天的来历。 而伽蓝学院负责此次测试的那两位老师,此刻脸上也尽是惊愕之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用来测试的大钟,居然会被一个少年给打爆了呀。要知道,这大钟可是经过特殊炼制,上面的符文加持更是有着强大的防御力量,以往的测试中,就算是天赋极佳的少年,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过是让大钟发出些许声响罢了。 再看向凌天刚刚施展的那门武技,两位老师虽然从未见过,但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见识,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这武技的品级绝对不低。不然的话,就凭凌天现在的修为,根本不可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将大钟打得粉碎呀。 两位老师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惊讶与重视,他们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绝非寻常之辈,看来得好好关注一下了。 伽蓝学院的两位老师见凌天竟有如此惊人的实力,心中那是又惊又喜,当下便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这样的人才。其中一位老师面带微笑,上前一步,目光中满是欣赏与期待,热情地对凌天说道:“少年,你这天赋实在是令人惊叹啊,我们珈蓝学院诚挚地邀请你加入。只要你愿意来,学院定会全力培养你,会给你提供大量的灵石和丹药,助你修炼一臂之力呀。” 这话一出,周围众人皆是一愣,不少人都向凌天投来了羡慕的目光。要知道,在这修炼一途上,灵石和丹药那可都是极为珍贵的资源,有了它们的辅助,修炼速度便能大大提升,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凌天居然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老师的邀请。这一下,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心中都在疑惑,这少年莫不是傻了吧,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都不要。 其实啊,对于凌天来说,他修炼的是特殊的长生诀,这功法只能依靠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来提升境界,那些灵石和丹药的力量对他而言根本就起不了作用呀。只是,这长生诀的事儿属于他的秘密,他自然不会轻易说出来,于是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含糊其辞地搪塞道:“多谢老师厚爱,只是我家中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实在抽不出身去学院进修,还望老师谅解。” 两位老师一听,哪肯就此罢休呀,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这少年肯定是还没意识到伽蓝学院能给他带来的诸多好处呢。于是,另一位老师又接着劝说道:“少年,你可别小瞧了我们珈蓝学院呀,除了刚刚说的灵石和丹药,学院里还有诸多名师,他们各个都有着深厚的修为和丰富的教学经验,能对你进行一对一的悉心指导,让你少走许多弯路呢。而且啊,学院的法宝库里更是收藏了各式各样的法宝,任你挑选使用。还有还有,学院内有一处天然灵泉,那灵泉蕴含着极为浓郁的灵气,在里面修炼可是事半功倍啊。” 凌天原本对前面提到的那些都没什么兴趣,毕竟名师指导和法宝对他目前的修炼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助力。可当听到 “天然灵泉” 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心中一动,脑海中瞬间响起了荒老和白老的声音。 “小子,这天然灵泉对你的修炼可有大用处啊,可不能错过了。” 白老提醒道。 荒老也跟着附和:“是啊,这可是难得的好机缘,有了那灵泉的助力,你修炼长生诀的速度能快上不少呢。” 凌天听了两位老者的话,心中暗自权衡了一番,觉得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当下便改变了主意,抬头看着两位老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老师,既然学院有这么好的条件,那我便答应加入伽蓝学院了,还望老师们多多关照呀。” 两位老师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欢迎你加入伽蓝学院,相信你在学院里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周围的人见凌天居然又改变了主意,不由得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大家都好奇,这少年到底是看中了珈蓝学院的哪一点,才突然决定加入的呢。不过,不管怎样,凌家出了个这么厉害的人物,还被伽蓝学院如此看重,其他家族看向凌家老祖和凌家众人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敬畏与羡慕。 伽蓝学院的两位老师见招募事宜已基本完成,便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各位入选的少年们,接下来,请你们与家族里的亲人们好好告别一番吧,之后便要随我们一同前往伽蓝学院了。” 话音落下,现场顿时热闹了起来。那些通过测试的少年们,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纷纷朝着自家家族所在的方向跑去。 有的少年一下子扑进了长辈的怀里,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嘴里说道:“爹、娘,我入选伽蓝学院啦,等我学成归来,一定让咱们家族更加兴旺!” 长辈们也是一脸欣慰,一边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一边叮嘱着:“在学院里要好好修炼,听老师们的话,可别调皮捣蛋啊。” 还有的少年和家族里的兄弟姐妹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互相打趣着,笑声在广场上回荡。 “你这家伙,到了学院可得加把劲啊,可别被我超过了。” “哼,你就吹吧,说不定到时候是谁跟不上谁的脚步呢。” 凌家这边,凌浪和凌炎也来到了凌家老祖和一众族人面前。凌家老祖看着他们,脸上满是自豪,笑着说道:“好样的,你们俩可给咱们凌家争了光,到了学院要继续努力,莫要懈怠啊。” “老祖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家族的期望!” 两人齐声回应道,眼神中透着坚定。 而凌天呢,也走到了凌家老祖跟前,挠了挠头,说道:“老祖,我这就要去珈蓝学院了,您在家可要保重身体呀。” 凌家老祖慈爱地看着凌天,感慨道:“天儿啊,你这本事可真是让老祖我又惊又喜,去了学院要好好把握机会,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就跟家族说,咱们凌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嗯,我知道了,老祖。” 凌天用力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告别结束,伽蓝学院的老师们便开始组织入选的少年们集合。少年们依次排好队伍,虽然眼中还带着对家人的不舍,但更多的是对珈蓝学院新生活的憧憬。 “出发!” 随着老师的一声令下,队伍缓缓启动,朝着伽蓝学院的方向行进。一路上,少年们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景色,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期待,不知道那珈蓝学院里等待着他们的,会是怎样精彩的修炼生活呢。 各个家族的人们则站在原地,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久久没有离去,心中默默为自家的孩子祝福着,希望他们在伽蓝学院能学有所成,为家族增光添彩。 第33章 伽蓝学院 众人一路跟随伽蓝学院的老师们,终于来到了向往已久的伽蓝学院。刚踏入学院大门,少年们便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纷纷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兴奋地四处张望着。 只见眼前的伽蓝学院规模宏大,一座座风格各异的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广袤的校园内。有高耸入云的楼阁,那楼阁的飞檐上雕刻着精美的瑞兽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腾空而起;还有宽敞大气的殿堂,殿堂的大门上镶嵌着各种珍稀的宝石,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彰显着学院的不凡底蕴。 校园里的道路两旁种满了奇花异树,有的花朵绽放时竟能散发出淡淡的灵力光晕,引得不少蝴蝶在其间翩翩起舞;有的树木高大挺拔,枝叶繁茂,隐隐有着灵力在其中流转,仿佛是守护学院的卫士。 而远处,还能瞧见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时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花,湖中心还有一座小巧的亭子,用白玉石砌成,与周围的景色相映成趣,想来定是学院弟子们平日里休憩赏景的好去处。 伽蓝学院所在的通云城,作为通云国的首都,那繁华程度更是超乎想象。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种珍稀的法宝、丹药、功法秘籍琳琅满目,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空中时不时有骑着飞行灵兽的修士掠过,留下一道道绚丽的光影,彰显着这座城市的不凡与活力。比起凌天他们之前所在的南部小城,这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处处都透着繁华与大气。 不过,凌天倒是显得颇为淡定,并没有像其他少年那般满脸震惊。自从脑海里有了荒老和白老这两位修炼了万年的绝世强者,他通过听二人讲述,已然知晓了整个荒元大陆的诸多奇闻轶事。在他看来,通云国的繁华程度放在整个荒元大陆,实在算不上什么。 荒元大陆广袤无垠,有着无数强大的帝国、神秘的宗派以及各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奇景。有的地方,整座城池都是用珍稀的灵晶打造而成,到了夜晚,无需灯火,便能自行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照亮整座城;有的宗派坐落于云端之上,云雾缭绕间,亭台楼阁若隐若现,仿佛仙境一般,那里汇聚着来自大陆各处的顶尖强者,随便一位出来,都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大实力。 所以,面对通云城的繁华,凌天只是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想着,这不过是自己修炼路上的一处小小风景罢了,真正值得他去探索和追寻的,是那更为广阔、更为神秘的荒元大陆啊。 其他少年们可没凌天这般心境,依旧沉浸在对眼前繁华景象的惊叹之中,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对即将在伽蓝学院开启的新生活愈发充满了期待。 两位老师带着这一群少年,一路穿过学院的诸多景致,来到了新人宿舍区。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条长长的台阶如同蜿蜒的巨龙一般,直直地通向高处,而新人宿舍就分列在台阶的两旁。 仔细看去,便能发现这台阶越高的地方,宿舍的外观看起来就越发精致大气。那高处的宿舍,从外面瞧着,门窗上似乎都雕刻着繁复的灵力纹路,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想来里面的装修定是极为考究的。而且越往上,空气中弥漫的灵气浓度也越发浓郁,仿佛形成了一层淡淡的灵雾,萦绕在宿舍周围。只是,住的人却越少,大部分新人都选择住在前面那相对较低的两排宿舍里。 两位老师站在台阶前,微笑着对众少年说道:“你们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自由挑选宿舍,只要你们走得上去就行啦。” 话音刚落,少年们便兴奋了起来,心里都想着要挑个最好的宿舍呢。就在这时,前面两排宿舍的阳台上,探出了一个个脑袋,那些都是从北部、西部和东部城市来的新人少年。他们瞧见这群来自南部城市的少年,脸上顿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仿佛藏着什么秘密,又似乎是准备看一场好戏的模样。 两位老师见少年们都跃跃欲试,便率先抬脚,踏上了台阶,朝着上方走去。少年们见状,更是迫不及待了,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朝着台阶上冲去。他们心里还暗暗嘲笑那些住在前面两排宿舍的少年呢,想着:“这些人可真傻呀,明明更上面的宿舍条件那么好,他们怎么就只住在前两排呢,真是没追求。” 可谁能想到,他们刚一踏上台阶,就感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巨力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沉甸甸地落在他们的身上。这股力量大得惊人,瞬间就让他们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甚至有不少人直接就寸步难行,被困在了原地。 而那些心急的少年,只顾着一股脑儿地往前冲,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就摔了个四脚朝天,那狼狈的模样别提多好笑了。 “哈哈哈……” 宿舍楼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那些原本在阳台上看好戏的少年们,笑得前仰后合,有的还一边笑一边大声喊着:“就你们这能耐,还想住上面的宿舍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哈哈哈……” 这下,冲在台阶上的少年们可就尴尬了,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又气又恼,却又拿这台阶没办法,只能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在众人或狼狈摔倒,或被困在台阶上寸步难行,满脸窘迫之时,凌天却显得格外淡定从容。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台阶前,先是微微眯起双眼,凭借着自己修炼精神力所获得的敏锐感知,早就看出这台阶绝非寻常之物,定然暗藏玄机。 于是,他暗自运转体内灵力,将灵力均匀地布满全身,以此来抵御那股即将袭来的神秘巨力。做好准备后,他这才抬脚,踏上了台阶。 当那股巨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他涌来的时候,凌天周身的灵力瞬间发挥作用,形成了一层淡淡的灵力护盾,那巨力撞在护盾上,虽然让护盾泛起了阵阵涟漪,但却无法突破防线,影响到凌天的行动。 凌天就这样不慌不忙地跟在两位老师的身后,一步一步稳稳地朝着台阶上方走去。他的步伐看似缓慢,却透着一种别样的沉稳,每一步落下都坚实有力,与周围那些或挣扎、或懊恼的少年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他少年们看到凌天这般轻松自如的模样,都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与羡慕。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凌天居然能如此从容地应对这台阶带来的阻碍,心中暗暗佩服的同时,也在猜测着凌天到底是有着怎样的本事,才能做到这般游刃有余呢。 而那些原本在阳台上等着看好戏,嘲笑他们的来自北部、西部和东部城市的少年们,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讶与好奇,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凌天身上,想要看看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少年,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凌天一步一步稳稳地走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过了二十几个台阶。此时,他已然抵达了第二排宿舍的末尾处,只要再往前迈出几步,就能踏入第三排宿舍的范围了。 然而,就在这即将跨越的节骨眼上,一股强大得超乎想象的压力扑面而来。那压力仿佛汇聚成了一道实质般的气墙,横亘在众人面前,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气墙挤压得扭曲变形,发出 “滋滋” 的声响,隐隐可见灵力波动在其中肆虐。 再看两位珈蓝学院的老师,他们神色自若,就好像完全没感觉到这股压力似的,依旧迈着平稳的步伐,轻松地从那气墙前走了上去,那气墙对他们而言,似乎就如同不存在一般。 凌天心里明白,到了这个地步,单纯依靠之前那种常规的灵力运转,已经没办法抵御这愈发强大的压力了。他当机立断,双手快速结印,同时发动了《还春体》和《圣火护身》这两个武技。 刹那间,只见凌天的身体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木属性光芒,那是《还春体》所带来的生机之力,仿佛给他的身体披上了一层坚韧的铠甲,增强着他的体魄,抵御着外界的压力;与此同时,一层熊熊燃烧的圣火也从他身上冒了出来,正是《圣火护身》的功效,那圣火跳跃着,散发着炽热的高温,将周围那股冰冷且沉重的压力稍稍驱散了一些。 在这两个武技的双重加持下,凌天身上所承受的压力顿时松懈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脚,继续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位老师身后,朝着更高处走去。 而另一边,同属凌家的凌炎和凌浪,此刻却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们拼尽了全力,试图冲破那横在第三排和第二排宿舍之间的气墙。可那气墙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了,任凭他们如何运转灵力,如何施展家族的武技,却始终无法前进一步,只能无奈地被困在原地。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甘,可现实却让他们不得不认清自己目前还没办法跨越这道阻碍的事实。于是,他们朝着凌天的方向高声喊道:“凌天,我们实在过不去了,就先选第二排宿舍了,你加油啊!” 凌天听到他们的呼喊,回头朝他们点了点头,回应道:“好,你们先安顿下来,日后咱们再一起修炼。” 至于其他的少年们,情况就更加窘迫了。很多人甚至连第二排宿舍的范围都走不到,刚踏上台阶没多远,就被那股强大的压力给压得连连后退,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选择了第一排宿舍。一时间,整个台阶下满是少年们无奈的叹息声和不甘心的抱怨声。 第34章 独住第五排 凌天踏入第三排宿舍的范围后,才发觉这里与前两排确实大不一样。第三排宿舍的占地面积颇为广阔,沿着长长的台阶延伸开去,足足占了四十多个台阶的范围呢。 而且,这第三排宿舍的台阶似乎有着独特的设计,每往上踏上一个台阶,那股压在身上的压力便会成倍地增加,仿佛是在故意考验着想要入住这里的人是否有足够的实力与毅力。也正因如此,尽管这第三排宿舍条件更为优越,可真正能住进来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此刻,偌大的第三排宿舍里,稀稀疏疏地只住着五十多个人。这些人平日里在这高高的宿舍区里修炼,鲜少见到有新人能走到这里来,所以当凌天的身影出现在第三排宿舍的范围时,他们纷纷从各自的宿舍里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或是阳台上,好奇地观望着,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都想看看这个新来的少年到底能走到多高的地方,是否真有本事住进这高处的宿舍呢。 而在下方第一排和第二排宿舍的少年们,此刻也都停止了刚才的喧闹与抱怨,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满脸羡慕地朝着凌天所在的方向望去。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能走到第三排宿舍的范围,那可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呀。要知道,他们刚刚可是亲身经历了那台阶上的重重压力,深知每往上一步都无比艰难,所以对于凌天能够抵达那里,心中除了羡慕,更多的是钦佩。 “哇,那是哪个家族的少年啊,居然能走到第三排宿舍去,可真厉害!” “是啊,我刚刚在台阶上都快被那压力给压垮了,他居然还能继续往上走,这实力肯定不一般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凌天的身影,整个宿舍区的焦点一时间都聚集在了凌天身上,大家都在拭目以待,看他究竟能走到哪一步,是否能成功入住这令人向往又充满挑战的第三排宿舍呢。 凌天站在那堪称恐怖的屏障前,眉头紧皱,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究竟该如何突破这层看似坚不可摧的阻碍。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寻思着,这台阶之所以能够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如此强大的压力,那必定是有着类似人体经脉一样的某种能量传导通路呀。只要想办法阻断或者限制这个通路,或许就能减弱这屏障的阻力了。 就在这时,他想起了白老曾经教给他的那门《灵木封脉钉》武技。这可是一门极为独特的武技,以内丹灵力进行驱动,能够将木属性灵力巧妙地化作一道道尖锐无比的封脉钉,在战斗之时,出其不意地打入敌人的筋脉之中,从而限制敌人的灵力运转呢。 而眼前的这台阶,它又不像人那般可以灵活躲避,面对封脉钉,它只能被动挨打呀。若是将封脉钉打入台阶之中,说不定就能限制住它的能量传导了。 想到这儿,凌天不再犹豫,当即运转体内灵力,双手快速结印,口中轻喝一声。刹那间,只见一道道蕴含着浓郁木属性灵力的光芒从他掌心涌出,这些光芒迅速凝聚变化,眨眼间就化作了一根根尖锐的封脉钉。 这些封脉钉闪烁着翠绿色的光芒,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台阶呼啸而去。密密麻麻的封脉钉如雨点般扎在了台阶之上,发出一阵轻微的 “噗噗” 声。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钉子并没有对台阶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坏,反而是钉子中蕴含的木属性力量,宛如一张无形的蛛网般,迅速朝着四周蔓延开来。 那蔓延的模样,就好似植物生根发芽一般,无数的灵力丝线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渐渐地,竟真的阻塞了台阶内部的能量传导通路。 原本那坚如磐石、肉眼可见的实体化灵力光幕,在能量传导被限制后,开始缓缓变得虚幻起来,原本散发着的幽冷光芒也变得黯淡了许多,那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压力,也随之减弱了不少。 凌天见机不可失,当下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提灵力,趁着屏障虚化的这个绝佳时机,抬脚快速跨过了那道屏障,成功来到了第四排宿舍的范围之内。 两位伽蓝学院的老师目睹了凌天这一番操作,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心中暗自腹诽:这小子,还真是人小鬼大啊,居然能想出这么个办法来。他们一眼就看出了凌天是运用了某种类似封堵经脉的武技,巧妙地限制了台阶的能量传导,虽然这方法确实有效,可怎么看都觉得有点 “无耻” 了,毕竟以往可没人这么干过呀。 而下方前三排宿舍里的那些少年们,他们可不懂这么多门道呀。只瞧见凌天使出一道道木属性灵力之后,那原本看起来牢不可破、让人望而生畏的屏障,竟然就这么虚幻了起来,紧接着凌天就轻轻松松地跨了过去。这一幕,可把他们给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呢。 “这…… 这也太厉害了吧!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呀?” “我还从没见过有人能这样突破屏障呢,凌天这家伙,简直神了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看向凌天的眼神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钦佩与羡慕。 黑衣剑少黑鸦,出身于通云国赫赫有名的剑道世家,自小便展现出了超凡的剑道天赋,在家族中被誉为少年天才剑客。他对剑道的领悟极深,那份痴迷与专注更是远超常人,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剑意的揣摩与修炼之中。 当初来到这宿舍台阶前,面对那横亘在第三排和第四排宿舍之间的坚固屏障,黑鸦并未有丝毫退缩之意。只见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剑身一出,顿时寒芒闪烁,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剑气所冻结。 黑鸦闭上眼睛,屏气凝神,将自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灌注到长剑之中,整个人的气息瞬间与长剑融为一体。刹那间,一股凌厉无比的剑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那剑意仿佛有形之物,化作一道道实质般的剑气,朝着屏障呼啸而去。 “轰” 的一声巨响,在那强大剑意的冲击下,屏障竟被硬生生地劈开了一道口子。黑鸦趁机身形一闪,强行从那道被劈开的缝隙中穿过,成功进入了第四排宿舍的范围。不过,这强行破障之举也让他付出了代价,那股反震之力使得他受了一点内伤,体内灵力一阵紊乱,调养了好些时日才渐渐恢复过来。但在他看来,能够住进这条件优越的第四排宿舍,这点内伤完全是值得的。 而黄衣少女黄英,乃是通云国内丹修习世家黄家老祖的掌上明珠,备受家族众人的宠爱。黄家的护体武技闻名遐迩,威力非凡,黄英自幼便开始修习,对这门武技的掌握也是极为娴熟。 当时面对那道难以逾越的屏障,黄英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施展起家传的护体武技。只见她周身泛起一层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波动,将她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如同穿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随后,她咬着牙,顶着那排山倒海般的压力,一步一步朝着屏障艰难地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屏障的压力不断冲击着她的护体灵力,使得她的脸色越发苍白。但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那门厉害的护体武技,她最终还是成功冲破了屏障,踏入了第四排宿舍。只是这一番折腾下来,她也受了不轻的内伤,调养了许久才慢慢好转。 可如今,他们二人瞧见凌天居然毫发无损地就来到了第四排宿舍的范围,心中不禁大为好奇。他们深知这其中的艰难程度,自己二人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受了内伤才得以进入,可这凌天看起来却如此轻松,仿佛那道让众人头疼不已的屏障在他面前就如同虚设一般,这怎能不让他们感到惊讶和好奇呢? 黑鸦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凌天,眼中满是探究之色,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少年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竟能如此轻易地就来到这儿? 黄英则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凌天,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心中同样在猜测着凌天的手段。 黑鸦和黄英本就对凌天毫发无损来到第四排宿舍之事感到十分好奇,可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们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凌天在这第四排宿舍的台阶上,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又继续抬脚,朝着上方走去,看那架势,竟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啊!这可着实让两人大吃了一惊,他们心中不禁同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这凌天是要挑战那传说中的第五排宿舍不成? 要知道,在珈蓝学院的新人宿舍区,这第五排宿舍一直以来都只是存在于传闻之中呀。据说那第五排宿舍所处的位置极为特殊,蕴含着的灵力浓郁得近乎实质,对修炼有着难以想象的助力,可相应的,通往那里的台阶上所设下的阻碍更是恐怖至极,千百年来,能走到第四排宿舍的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去挑战那第五排了,几乎鲜有人敢去尝试啊。 而凌天呢,他本就是来自南部小城的少年,此前对珈蓝学院的了解本就有限,哪里知道学院里还有什么第五排宿舍呀。他只是单纯地看到前面两位老师还没有停下脚步,想着既然都走到这儿了,那就咬咬牙继续跟着呗,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只是越往上走,那压力就越发恐怖了。此时的凌天,感觉自己的双眼都快被那强大的压力给挤出来了,眼眶胀痛,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即便有《灵木封脉钉》这门武技协助,每次封堵住台阶的能量传导后,那残留下来的压力依旧如同大山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让他的双腿不住地颤抖,几乎都要承受不住,直接跪了下来。 在凌天的脑海中,荒老和白老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却是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在凌天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 “哈哈哈,小子,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惨样,平日里的机灵劲儿都哪儿去了呀?” 白老一边笑,一边调侃道。 荒老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没想到这就快撑不住了呀,哈哈哈。” 凌天听着他们的嘲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他真想开口大骂几句,可这会儿他连动脑筋去组织语言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丝灵力、每一分力气,都用在了与这恐怖压力对抗上,只能凭借着一股本能,机械地迈开双腿,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朝着下一个台阶跨去,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黑鸦和黄英看着凌天如此艰难却又倔强地继续往上走,心中对他的好奇更甚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与疑惑,随后也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想要看看这凌天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是否真的能挑战那传说中的第五排宿舍呢。 两位老师步伐沉稳,一路前行,最终顺利地来到了那长长的台阶尽头。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颇为宽阔的大平台,而那传说中的第五排宿舍,就静静地矗立在这平台之上。 这第五排宿舍的外观,尽显奢华大气,其建筑风格独特,飞檐斗拱上镶嵌着无数珍稀的宝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如梦如幻。宿舍的门窗皆是用特殊的灵材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复杂且精妙的灵力符文,那些符文流转间,仿佛有着神秘的力量在涌动,透露着不凡的气息。 宿舍内部,更是让人惊叹不已,各种珍稀的灵物随处可见,桌椅皆是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灵木所制,床铺更是由蕴含着强大灵力的灵晶铺就,就连墙壁上都挂着一幅幅珍贵的画卷,画卷中的灵力似乎都要溢出来一般,在这里修炼,想必能事半功倍,其豪华程度,远远不是前四排宿舍所能比拟的。 而令人意外的是,如此令人向往的宿舍内,此刻却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再看那横亘在第四排宿舍和第五排宿舍之间的屏障,竟是一道巨大且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符文。那符文悬于半空之中,其上灵力纹路纵横交错,仿佛构成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灵力阵法,不断释放出强大得让人胆寒的压力,守护着这第五排宿舍。 两位老师走到这符文屏障前,依旧是那副轻松自如的模样,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们一般,毫不费力地就跨了过去,稳稳地站在了平台之上。他们转过身来,目光投向还在台阶上艰难前行的凌天,眼中满是饶有兴趣的神色,心中都很想看看,这个一路给他们带来诸多惊喜的少年,到底能够走到哪一步。 不过,说实话,他们打心底里并不认为凌天能够来到这个平台之上。毕竟呀,这符文屏障和这第五排宿舍的设计初衷,原本就不是为了让新人们能够顺利通过入住的,而是想借此让新人们明白这天高地厚,知晓自身与真正强者之间的差距,从而激励他们不要懈怠修炼,时刻保持进取之心。 此刻的凌天,距离那平台还差着三个台阶呢,可他却已经是累得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狼狈至极。 之前一直帮助他削减压力的《灵木封脉钉》,到了这会儿也彻底失去了作用。每当他试图凝聚灵力,打出封脉钉去封堵这最后三个台阶的能量传导时,那封脉钉还没等接触到台阶,就被台阶上那巨大得如同浩瀚汪洋般的压力给瞬间压爆了,化作点点灵力光芒,消散在空气之中。 凌天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他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那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遥不可及的平台,双手紧紧地抠着地面,试图再次积攒力气,做最后的挣扎,可那如山般沉重的压力,却让他每一次的努力都显得那么无力,整个人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却又倔强地不肯放弃。 眼见着凌天已经快要到极限,整个人在那恐怖的压力下苦苦支撑,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倒下,白老和荒老也终于收起了之前玩笑打趣的模样。他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认认真真地在凌天的脑海中说道: “小子,你可得听好了啊,那道符文屏障可不是现在的你凭借常规手段就能突破的呀。它蕴含的力量太过强大了,你之前那些办法在它面前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白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继续说道,“不过呢,若你真的铁了心要上到那平台去,如今也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只不过这办法风险极大,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去赌上一把了。” 荒老也紧接着补充道:“没错,现在你得放弃用灵力护住身体,把全身的灵力一股脑儿地汇聚到双掌之上,然后施展咱们教给你的那门绝品上级武技 ——《天关双流》,依靠木火两种力量融合而成的爆流,去和那符文屏障斗上一斗。只是这么做的话,一旦失败,你很可能会遭到那符文的强力反噬,灵力尽失都是轻的,搞不好还会重伤自身啊,所以你可得想好了。” 凌天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他心里清楚,两位老者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既然他们提出了这个办法,那想必也是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可这风险确实大得吓人啊,一旦失败,自己辛苦修炼得来的灵力就会付诸东流,说不定还会落下一身伤病,那以后的修炼之路可就难走了。 然而,凌天抬头望向那近在咫尺的平台,看着那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第五排宿舍,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思忖:“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要是就这么放弃,我实在不甘心啊!拼一把,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于是,凌天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在脑海中回应道:“两位前辈,我决定试一试,哪怕有再大的风险,我也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说罢,凌天强忍着身体的疲惫与那如山般的压力,开始缓缓调整自己的状态,准备按照荒老和白老所说的办法,放手一搏了。 凌天眼中透着一股决然,只见他猛地撤掉了身上那层一直苦苦支撑着的灵力护体。刹那间,那原本被灵力阻挡在外的庞大压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朝着他席卷而来,无情地压在他的身上,瞬间就在他的皮肤上压出道道血痕,鲜血渗出,顺着肌肤缓缓流下,那模样看上去颇为惨烈。 可凌天却全然不顾这些,他咬着牙,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丹药,正是一品顶级丹药 —— 聚齐散。这丹药平日里他都舍不得用,可此刻为了能有足够的力量冲击那符文屏障,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仰头,竟将整整一瓶聚齐散全部吞了下去。 丹药入腹,顿时化作一股磅礴的药力在他体内四处奔涌,凌天赶忙凝神静气,引导着这股药力与自己原本的灵力融合在一起,然后拼尽全力,将全身的力量缓缓凝集到双掌之上。 随着他双手快速结印,体内木火两种属性的力量开始迅速汇聚、融合,不多时,便合成了一股汹涌澎湃的爆流。那爆流蕴含着毁天灭地般的气势,携带着凌天孤注一掷的决心,朝着符文屏障的中心狠狠攻去。 那巨大的符文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不甘示弱地绽放出耀眼至极的光芒,光芒中灵力纹路疯狂流转,仿佛在凝聚着所有的力量,紧接着便朝着凌天释放出的爆流迎了上去。 “轰” 的一声巨响,两者狠狠撞在了一起,刹那间,一股仿若末日降临般的巨大冲击波从撞击处爆发开来,朝着四面八方迅猛地蔓延而去。 距离最近的两位珈蓝学院的老师,毕竟实力深厚,他们见状不慌不忙,瞬间施展起护体武技,一层淡淡的灵力护盾在周身浮现,将那冲击波的力量牢牢地挡在了外面,自身倒是没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 而这冲击波可不会就此停歇,它继续如汹涌的波涛一般,迅速朝着第四排宿舍蔓延过去。黑鸦和黄英两位新人首当其冲,他们顿时感受到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力量朝着自己席卷而来。 黑鸦反应极快,他当机立断,猛地抽出腰间长剑,体内灵力疯狂灌注其中,刹那间,一股凌厉无比的剑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化作一道实质般的剑气屏障,挡在身前,试图抵御那冲击波的冲击。 黄英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她赶忙启动了家传的护身武技,只见她周身泛起一层耀眼的光芒,光芒中灵力涌动,如同一个坚固的灵力光罩,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其中,以此来抗衡那扑面而来的强大力量。 冲击波并未因他们的抵挡而减弱几分,依旧势头不减,继续朝着第三排宿舍汹涌而去。第三排宿舍里住着的百来个新人,察觉到这股可怕的力量袭来,纷纷脸色大变,各自施展起自己的拿手绝技,试图挡住这冲击波。一时间,各种灵力光芒闪烁,可那冲击波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了,众人只感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狠狠撞在自己施展的防御上,紧接着便纷纷被震退了数十步,不少人更是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这冲击波依旧没有停下它肆虐的脚步,继续朝着第二排宿舍蔓延过去。第二排宿舍的新人们看着那如洪荒猛兽般扑来的强大冲击力,心中大惊,当下众人齐心协力,将各自的灵力汇聚在一起,在身前形成了一道灵力墙。只是这冲击波的威力实在惊人,众人虽然拼尽全力维持着灵力墙,却也只能不断地后退,靠着后退来卸掉这股力量,免得被直接冲倒受伤。 最后,当冲击波一路蔓延到第一排宿舍的时候,这些修为相对更低的新人们可就惨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抵御如此强大的力量,那冲击波一到,瞬间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他们连人带那些摆在宿舍里的锅碗瓢盆全都给掀翻在地,一时间,第一排宿舍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众人的惊呼声和东西摔落的哐当声。 那强烈的冲击波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迅速地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其威力之大,范围之广,竟渐渐波及到了整个珈蓝学院。原本宁静祥和的学院,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灵力波动搅得一片喧嚣。 老生宿舍那边,众多正在修炼或是休息的老生们被这动静惊得纷纷从屋内跑了出来,一个个面露疑惑与惊讶之色,交头接耳地议论着,都在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出现如此巨大的灵力波动。 而在学院中那一片平静如画的大湖上,湖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波光粼粼,宛如人间仙境一般。一位白须老者正静静地在湖面上打坐,他身姿挺拔,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动,仙风道骨之态尽显。这位老者正是伽蓝学院的创始人兼院长 —— 伽蓝。 伽蓝院长历经了千年的时光洗礼,修为深不可测,在这通云国之中,可是赫赫有名的四大护国高手之一,备受众人的敬重与敬仰。平日里,他时常会在这大湖上闭关打坐,感悟天地灵力,寻求更高的修炼境界。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毫无预兆地泛起了一阵涟漪,那涟漪以老者为中心,一圈圈地朝着四周扩散开来。伽蓝院长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芒一闪而过,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学院里的新人来来去去,却鲜少有人敢去挑战那自己设在新人宿舍第五排前的巨大符文啊。没想到今日,居然有人有这般胆量,敢于去触碰那个几乎是不可能突破的屏障,这倒是让他颇感意外,同时也生出了几分好奇,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个新人如此有勇气,又有着怎样的实力呢。 伽蓝院长缓缓站起身来,衣袂飘飘,脚下轻点湖面,身形便如鬼魅般朝着新人宿舍的方向掠去,他要去亲眼看看这一场难得一见的挑战了。 伽蓝院长身形如电,眨眼间便来到了新人宿舍的上空。他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之中,周身灵力微微波动,维持着身体的平衡,目光则紧紧地锁定在下方正在施展《天关双流》与那巨大符文激烈对撞的凌天身上,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与好奇。 此刻,周围一片混乱,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强大的灵力碰撞以及肆虐的冲击波所吸引,根本没有人察觉到这位院长的悄然到来。 只见那原本坚不可摧,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巨大符文,在凌天释放出的木火两种属性力量融合而成的爆流持续冲击下,终于开始出现了变化。一道道裂纹如同蜘蛛网一般,缓缓从符文的中间位置慢慢朝着外面蔓延开来,随着裂纹的增多,符文上原本流转顺畅的灵力也变得紊乱起来,光芒也随之忽明忽暗,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而凌天这边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甚至可以说是糟糕至极。他全身的皮肤早已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那些血痕纵横交错,几乎覆盖了他的整个身躯,鲜血不断地从皮肤中渗出,汇聚成血珠,然后顺着身体缓缓滴落,在他脚下的台阶上形成了一小片血泊。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可眼神中却依旧透着一股倔强与决绝,死死地盯着那符文,拼尽全身的力气维持着双掌间爆流的输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冲破这道符文屏障。 凌天此刻只觉得体内的灵力仿佛即将枯竭,如潺潺溪流即将干涸一般,每一丝灵力的流逝他都感受得无比清晰。可反观那巨大的符文,尽管已经布满了裂纹,光芒也变得极为黯淡,但却依旧还能勉强支撑着,似乎仍在顽强抵抗,不肯就此消散。 见此情形,凌天心中一横,牙关一咬,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决定。他将体内仅剩的那一点灵力,全部毫无保留地注入到了白老给他的桃杖之中。刹那间,桃杖仿佛感受到了凌天的决心,原本古朴的杖身泛起了一阵柔和的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凌天最后的灵力力量,隐隐有一股别样的气势散发出来。 紧接着,凌天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高高举起桃杖,朝着那摇摇欲坠却依旧在负隅顽抗的巨大符文狠狠砸了过去。 “轰” 的一声巨响,桃杖与符文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在这最后的冲击下,符文终于再也撑持不住了,那些密密麻麻的裂纹瞬间蔓延至整个符文,随后 “哗啦” 一声,符文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彻底碎裂开来,化作了点点灵力光斑,消散在空气之中。 而凌天则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拼尽了自己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沉重的双腿,跨过了那最后的三个台阶。刚一踏上平台,他整个人便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噗通” 一声,朝着地面直直地倒了下去。 好在平台上的两位老师反应够快,他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及时伸手扶住了凌天,这才避免他直接摔在那坚硬的地板上,造成更严重的伤势。 两位老师扶住凌天后,皆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之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来自小城的少年,居然真的突破了那道一直以来无人能破的巨大符文,成功来到了这象征着极高荣耀的第五排宿舍啊! 一直悬浮在半空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伽蓝院长,此刻心中也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他活了千年的时光,见过无数天赋异禀的少年,可像凌天这般,凭借着自身的勇气、毅力以及那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段,硬是冲破了自己设下的这道难关的新人,还真是极为罕见啊。 伽蓝院长缓缓从半空落下,来到凌天身边,低头看着昏迷不醒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的凌天,心中暗自思忖着:“此子不凡,日后定当有一番大作为啊。” 随后,他朝着两位老师微微点头示意,让他们先将凌天妥善安置好,毕竟这一番折腾下来,凌天的伤势可不轻,需要好好调养才行。 第35章 这个少年有点懒 自那次拼尽全力冲击第五排宿舍的壮举过后,凌天便只能一直躺在这第五排宿舍的床上,这一躺,就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他身上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尽管身负神奇无比、堪称逆天的长生诀功法,可那毕竟不是万能的呀。这次强行突破符文屏障所遭受的反噬之力,几乎将他的身体掏空,体内经脉多处受损,灵力紊乱不堪,一时半会儿根本没办法恢复过来,甚至连起身下床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只能每日呆呆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凌天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不停地在心里埋怨自己当时的冲动。他暗自想着:“哎呀,我当时真是太莽撞了,早知道就不逞强去冲击这第五排宿舍了呀。这下可好,搞得自己身受重伤,连修炼都没办法进行了,这得耽误多少时间啊,真是得不偿失。” 而且呀,这第五排宿舍虽说无比豪华,可此刻在凌天看来,却显得格外冷清孤寂。毕竟整个宿舍区就只有他一个人住在这儿,平日里除了学院的老师偶尔会过来查看一下他的伤势,给他送些必要的丹药和生活用品之外,其余时间,四周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不禁怀念起第四排宿舍的日子来,想着当时在那儿,还有黑衣剑少黑鸦和黄衣少女黄英呢。那两人看着都挺有意思的,要是当时自己就停留在第四排宿舍,没事的时候还能和他们聊聊天,交流交流修炼心得,可比现在这冷冷清清的日子强多了呀。 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什么用了,凌天只能盼着自己的伤势能快点好起来,好早日下床活动,重新开始修炼,继续自己在珈蓝学院的修行之路了。 时光悄然流逝,又过去了一个月,在这漫长的调养过程中,凌天凭借着自身顽强的毅力以及长生诀功法的神奇功效,终于完全恢复了过来。 这长生诀着实奇妙,即便凌天躺在床上无法主动修炼,可它却能够自行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不断滋养着凌天的身体,修复受损的经脉,温养着内丹,就连精神力也在灵气的润泽下稳步提升着。 就这样,在躺了足足两个月后,凌天惊喜地发现,自己肉体、内丹和精神力的修为居然都达到了第四层,这等修炼速度,若是让旁人知晓,恐怕都会惊掉下巴。毕竟一般人受了如此重伤,想要恢复如初都极为困难,更别说还能在修养期间提升修为了。 不过,有得必有失,这两个月的卧床时光,凌天没办法去修炼武技,那些原本已经颇为熟练的武技,如今再回想起来,竟感觉有些生疏了。像之前屡次派上用场的《灵木封脉钉》,还有那威力巨大的《天关双流》,如今想要施展出来,怕是都没了往日的流畅与威力,还得多加练习,才能重新找回那份得心应手的感觉呀。 但不管怎么说,能够恢复健康并且修为还有所提升,对凌天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此刻的他,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已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出这第五排宿舍,去外面的世界好好活动活动,找个地方好好练练武技,继续在这伽蓝学院开启自己的修炼之旅了。 自从经历了那次冲击第五排宿舍而身受重伤的事情后,凌天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做事变得谨慎了许多。 每次学院组织擂台切磋活动的时候,别的新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着在擂台上一展身手,既能检验自己的修炼成果,又能和其他高手过过招,从中汲取经验。可凌天呢,一听到擂台切磋这几个字,立马就摇头拒绝,心里想着:“哼,我可不去,上次受伤的滋味可太难受了,万一在擂台上再被人打伤,那可就麻烦了,我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学院发布那些带有一定危险性的任务时,不少新人都积极报名,觉得这是个锻炼自己、获取修炼资源的好机会,哪怕会遇到些危险,也愿意去闯一闯。可凌天却压根儿不考虑,在他看来,那些危险的任务就意味着可能受伤,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他是碰都不会碰一下,管它有多少好处呢。 还有啊,学院定期举办的挑战极限测试,旨在挖掘新人的潜力,看看大家在极限状态下能发挥出怎样的实力。这对于很多有冲劲、渴望证明自己的新人来说,那可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但凌天却对此敬而远之,心里直犯嘀咕:“这测试一听就很危险啊,万一没把控好,又得受伤躺好久,我才不去凑这个热闹呢。” 久而久之,学院的老师们见凌天这般模样,都觉得这个叫凌天的新人少年啊,多少是有点懒了。毕竟在他们眼中,修炼一途哪能没有点拼搏进取的精神呢,总是躲着这些能提升实力的机会,可不就是偷懒嘛。 而其余的那些新人们呢,之前见识过凌天冲击第五排宿舍时展现出来的惊人手段,心里都对他佩服不已,也一直想着能再有机会见识见识他的厉害之处。可奈何凌天就像个隐士一样,从不去学院的擂台比试,也不和他们一起参与那些需要打打杀杀的任务,就连测试都不参加,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要不是每天都能瞧见凌天在他那专属的第五排宿舍前的大平台上,认认真真地练习武技,偶尔还能看到灵力光芒闪烁,知道他还在修炼,估计大家都要以为凌天已经退学了呢。 不过呀,凌天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心里清楚得很,只有先保证自己不受伤,稳稳当当修炼,才能在这强者如云的伽蓝学院里走得更远呢。 老生们远远瞧见那白须飘飘的伽蓝院长正朝着自己宿舍这边走来,心里顿时 “咯噔” 一下,他们太了解院长的性子了,知道这又是来搞恶作剧的呀。 于是,大家赶忙一窝蜂地往各自的宿舍跑去,一进屋,就急忙运转体内灵力,将灵力灌注到门窗之上,试图封堵住一切可能的入口,想着只要把自己关在屋里,院长进不来,那应该就能躲过这一劫了吧。 可他们哪里能想到,伽蓝院长那手段多得是呢。只见他站在宿舍区外,只是轻轻一抬手,手指随意地朝着那些宿舍的方向一点。刹那间,原本安静的宿舍里,水龙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 “噗噗” 几声,喷出道道水刃来。 那些水刃在灵力的加持下,锋利无比,泛着寒光,如同真正的利刃一般,朝着宿舍里的老生们呼啸而去。一时间,老生宿舍里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啊,各种呼喊声、惊叫声交织在一起。 老生们见势不妙,纷纷施展起自己的拿手绝技来抵挡。只见一道道绚丽的灵力光芒在宿舍里亮起,有的老生召唤出灵力护盾,试图将水刃挡在外面;有的老生则挥舞着灵力化作的武器,想要将水刃一一击碎;还有的老生施展起防御性的法术,在身前形成一道道灵力屏障。 然而,这水刃的威力着实不小,只有少部分实力最强的老生,凭借着深厚的修为和精湛的技艺,勉强抵挡住了这一波攻击,算是幸免于难。 可其余的大部分老生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虽然拼尽全力地施展着武技,可那水刃的攻势实在太猛,直接划开了他们的防御,冲破了他们的武技,然后直扑他们的面门而去。 就在老生们绝望地以为自己要被这水刃划伤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水刃在即将接触到他们脸庞的一瞬间,竟然瞬间变成了无害的水流,“哗啦” 一声,全都浇在了他们身上,把他们淋成了一只只狼狈的落汤鸡,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衣服也紧紧地贴在身上,那模样别提多好笑了。 而始作俑者伽蓝院长呢,看着老生们这副狼狈又滑稽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在外面笑够了之后,便又开开心心地朝着新人宿舍的方向走去了,也不知道到了新人宿舍,又会想出什么新奇的点子来捉弄那些新人们呢。 新人们平日里都在埋头修炼,对于伽蓝院长那爱捉弄人的名头还真是不太知晓呢。这一日,当伽蓝院长慢悠悠地来到新人宿舍这边时,众人抬眼望去,只见眼前这位老者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一看就是位了不得的高人呀。 所以呀,新人们不仅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反而一个个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主动朝着伽蓝院长围了过去,心里都想着,说不定能从这位高人这儿得到些指点或者机缘呢。 伽蓝院长见这些新人如此反应,心里别提多乐了,他最喜欢逗弄这些懵懂又充满朝气的新人了。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皮球来,那皮球看着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沾满了灰尘,灰扑扑的,毫不起眼。 伽蓝院长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皮球,对围过来的新人们说道:“小家伙们,今天我这儿有个机缘,谁要是能接得住这个球呀,那可就是我的亲传弟子咯,往后我定会倾尽全力教导他,让他在这珈蓝学院里出人头地。” 新人们一听这话,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眼睛放光,都觉得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要是能成为院长的亲传弟子,那以后的修炼之路可就顺畅多了。于是,众人都迫不及待地做好了准备,目光紧紧地盯着伽蓝院长手中的皮球,就等着他抛出来了。 伽蓝院长见众人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手腕轻轻一抖,便把那皮球朝着众人抛了出去。 新人们见状,立刻蜂拥而上,纷纷伸手去接,还有不少人更是直接施展起了自己擅长的武技,想着凭借武技的威力,稳稳地把球接住。 可谁知,这看似普通的皮球却着实诡异得很呐。它表面滑溜溜的,仿佛涂了一层什么特殊的油脂一般,那些新人们的手刚一碰到球,那球就像泥鳅一样,“哧溜” 一下就从他们手中滑开了。 而那些施展武技的人呢,本以为能靠灵力和招式制住这球,结果那球在触碰到他们释放出的灵力和武技时,竟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样,不仅没有被挡住,反而借着那股力量,猛地弹了回去,力道还更大了几分,直接朝着他们的脸上砸了过来。 更搞笑的是,球上原本沾满的灰尘,随着一次次的弹开和撞击,纷纷扬起,全都扑在了新人们的脸上,瞬间就把他们一个个打成了大花脸,黑乎乎的一片,只露出一双双或惊讶或懊恼的眼睛,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伽蓝院长站在一旁,看着新人们这副狼狈又好笑的样子,笑得直不起腰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你们这群小家伙呀,还得多练练呐,哈哈哈……” 伽蓝院长一边看着新人们被那皮球折腾得手忙脚乱、灰头土脸的滑稽模样,一边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周围的情况。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会儿来争抢着接球的,都是来自第一、二、三排新人宿舍的那些少年们,一个个热情高涨,却又被那诡异的皮球弄得狼狈不堪。 而住在第四排宿舍的黑鸦和黄衣少女黄英,两人此刻正静静地站在宿舍门口,双手抱胸,只是一脸戏谑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并没有要参与其中的打算。他们俩可不是没眼力见儿的人,打从第一眼瞧见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就隐隐觉得此人不简单,再加上那老者拿出球来之后,他们更是敏锐地察觉到,这球恐怕根本就没打算让人接住呀,说不定就是个捉弄人的幌子呢,所以他们才不会傻乎乎地去凑这个热闹。 至于住在第五排宿舍的凌天,那更是谨慎得很。荒老和白老在伽蓝院长刚一出现,还没掏出皮球的时候,就在凌天的脑海里赶忙提醒道:“小子,瞧见那个白须老头没?那可是伽蓝院长,最是爱玩闹了,他这会儿出现准没好事,你可千万别出去啊,躲得远远的才是上策。” 凌天一听这话,哪还敢有丝毫迟疑,赶忙把宿舍门紧紧关上,不仅如此,还手脚麻利地把窗户也一并关了起来,甚至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的,整个宿舍顿时变得黑漆漆的,营造出一种根本没人在里面的假象,就盼着伽蓝院长别注意到自己这儿,能躲过这一劫呢。 伽蓝院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觉得好笑,想着这几个小家伙倒是机灵,没被自己的小把戏轻易骗到,不过嘛,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些 “聪明” 的小家伙,眼珠一转,心里又有了新的主意,不知道又要想出什么新奇的招数来继续捉弄众人了呢。 伽蓝院长站在那儿,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见新人们被那皮球折腾得差不多了,突然伸出手指,朝着那皮球轻轻一点。 刹那间,那原本就在人群中蹦来跳去、让人难以捉摸的皮球,就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般,猛地顺着台阶朝上直冲而去。它所过之处,带起了阵阵烟尘,那烟尘滚滚而起,弥漫在台阶周围,一时间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这皮球的威力可着实惊人呐,一路冲上去,就如同一个势不可挡的炮弹一样,那些还在台阶上的新人们根本来不及躲避,一个个就像被击中的保龄球一样,惨叫着被撞倒在台阶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有的捂着胳膊,有的揉着屁股,狼狈极了。 而且呀,这皮球的威力不仅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还越来越大了,那气势汹汹的劲头,让前三排宿舍的新生们吓得脸色大变,这会儿可没人再敢去碰它了,纷纷躲到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只盼着这 “瘟神” 般的皮球能赶紧离自己远远的。 那皮球可不管众人的想法,继续气势汹汹地沿着台阶往上冲,不多时,便来到了第四排宿舍的区域。 它先是朝着黑鸦攻了过去,黑鸦见状,脸色一沉,心中暗叫不好,当下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抽出腰间的灵剑,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将那凌厉无比的剑意附着在灵剑之上,紧接着大喝一声,朝着那飞来的皮球狠狠砍了过去。 只听 “铛” 的一声巨响,黑鸦本以为能凭借自己这全力一击将皮球给击退,可没想到那皮球的力量大得超乎想象,灵剑与皮球碰撞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顺着剑身传了过来,黑鸦只感觉双手一阵发麻,根本握不住剑柄,那灵剑竟直接被震得脱手飞了出去,“哐当” 一声掉落在不远处的台阶上。 黑鸦见状,知道情况不妙,也顾不上心疼自己的灵剑了,赶忙转身,狼狈不堪地朝着台阶下逃窜而去,边跑还边回头看那皮球有没有追上来,那模样哪还有平日里冷峻剑客的风范呀。 那皮球击退了黑鸦后,却并没有就此罢休,突然在空中一个转向,又朝着黄英攻了过去。黄英吓得花容失色,不过她也很快回过神来,急忙施展起家传的护身武技,只见她周身瞬间泛起一层耀眼的护体灵气,那灵气光芒流转,看起来颇为坚固。 可这皮球的威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它直直地撞向黄英的护体灵气,就像是一颗巨石砸向了玻璃一般,只听 “哗啦” 一声,那护体灵气竟然在一个照面就被打得粉碎,化作点点灵光消散在空气中。 黄英这下可吓坏了,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尖叫一声,只能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朝着台阶下逃去,边跑边喊着:“救命啊!” 那原本娇俏可人的少女形象这会儿早就荡然无存了,只想着能赶紧躲开这要命的皮球才好呢。 那皮球就好似认准了黑鸦和黄英二人一般,在空中灵活地转了个弯,一下子挡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拦住了他们往台阶下逃跑的去路。紧接着,便气势汹汹地朝着他俩再次攻了过来,那架势,仿佛不把他俩折腾个够呛就不罢休似的。 黑鸦和黄英心里都清楚得很,就凭他们单独一个人,根本就抵挡不住这诡异又威力巨大的皮球呀。眼瞅着皮球越来越近,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了默契。 黑鸦一个箭步来到黄英的背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给黄英。黄英则赶忙凝神静气,引导着黑鸦传来的灵力与自身的灵力相互融合,随后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了家传护身绝技《百重天阙》的最后一招 —— 天宫之门。 这 “天宫之门” 可不简单,乃是黄家压箱底的至极御守之术,威力非凡,平日里若非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都不会轻易施展出来。而且,若不是有黑鸦此时灵力的助力,单凭黄英一人,根本就无法施展这等强大的招式。 只见随着黄英灵力的运转,一个巨大的金色大门虚影缓缓浮现出来,那大门散发着璀璨耀眼的金色光芒,门上雕刻着各种神秘而复杂的符文,仿佛真的是天宫之门降临凡间一般,透着一股神圣而威严的气息。 这金色大门虚影刚一出现,就恰好挡在了两人身前,那皮球呼啸而至,狠狠撞在了大门之上。“轰” 的一声巨响,大门虚影微微震颤了一下,却也堪堪将那皮球挡在了门外,没有让它冲破防线伤到二人。 然而,那皮球可没有就此善罢甘休的意思,依旧疯狂地朝着大门虚影冲击着,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撞击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将这道最后的防线给硬生生地撞碎才肯罢休。 黄英和黑鸦此刻的处境那叫一个难受啊,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皮球不断地冲击,体内的灵力正如同流水一般,快速地消耗着。那灵力流失的速度,让他们心中一阵慌乱,可又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能咬着牙,一边苦苦支撑着大门虚影,一边慢慢地倒退着往台阶上走去,心里想着,或许这样能借助台阶的坡度,卸去一部分皮球冲击而来的力量吧。 黄英看着那脏兮兮的皮球一次次凶狠地撞击着大门,小脸吓得煞白,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哭出来了。她心里又害怕又着急,实在是不想被那皮球打到自己身上呀,于是带着哭腔,扭头对身后的黑鸦说道:“黑鸦,你是男生呀,你快帮我挡在前面嘛,要是这球冲破了门,我可就完了呀。” 黑鸦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他赶忙回应道:“我也想帮你呀,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擅长的都是剑道攻击之术,根本就没学过什么防御武技呀,我站在你前面也没什么用啊,现在咱们只能一起撑着,看看能不能把这球给顶回去了。” 说罢,他依旧紧紧地站在黄英的身后,继续拼尽全力输送着灵力,维持着那已经摇摇欲坠的 “天宫之门”。 第36章 凌天出手 黑鸦和黄英二人被那皮球逼得节节败退,一路艰难地退到了台阶尽头的大平台上,也就是凌天所在的第五排宿舍所在之处。此刻,他们已然退无可退了,那皮球的冲击力实在太大,推着他俩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一般,竟以平移的方式朝着凌天的宿舍门缓缓退去。 两人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身上的衣衫也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后背。他们拼尽全力维持着 “天宫之门”,可那皮球的每一次撞击,都让这道防线变得更加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破碎。 而站在一旁的伽蓝院长呢,却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此番故意使出这皮球来捣乱,目的就是想逼着黑鸦、黄英以及一直躲在宿舍里没现身的凌天这三个新人中的最强者出手呀,然后好好瞧瞧他们被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在他看来,这可有意思得很呢。 黑鸦和黄英这会儿心里别提多无奈了,他们心里也明白,这恐怕就是院长的一场 “恶作剧”,可他们现在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苦苦支撑着。而且他们心里也清楚,那个神秘的凌天就在这宿舍里,只是不知道凌天会不会出手相助,毕竟从之前的种种迹象来看,凌天似乎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呢。 此刻,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之中,那皮球依旧不知疲倦地冲击着 “天宫之门”,黑鸦和黄英则在苦苦支撑,而伽蓝院长在一旁等着看好戏,就看凌天到底会不会露面,又会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了。 黑鸦和黄英满心焦急,本欲大声呼喊凌天出来施以援手,可皮球那股汹涌的冲击力,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震得他们喉咙发紧,根本无法出声。 二人竭尽全力抵御,奈何皮球的劲道越来越猛,如同汹涌的潮水,推着他们节节败退。眨眼间,他们便被无情地拱到了凌天的宿舍门前。 黑鸦躲避不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后背重重地撞在凌天紧闭的宿舍门上,那一瞬间,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涌,忍不住闷哼出声。而黄英同样被这股大力冲击,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直接贴在了黑鸦身上。她双手慌乱地在空中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稳住身形,最后只能紧紧地揪住黑鸦的衣服后摆,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 此时,两人的模样狼狈至极。黄英俏脸涨得通红,既为这尴尬的姿势而窘迫,又因当下的危急处境而焦急万分。黑鸦也是一脸的无奈与疲惫,额头上满是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打湿了他的衣领。他们满心都在担忧,一旦那皮球冲破他们苦苦支撑的防御,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困境。 凌天正坐在宿舍里,美滋滋地享受着他的午饭呢,那饭菜的香味儿让他吃得那叫一个陶醉。正吃得带劲儿呢,“砰” 的一声巨响,就跟炸雷似的,从宿舍门那边传了过来,震得桌上的碗筷都 “叮叮当当” 直响。凌天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筷子差点就飞出去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 “啥情况”,心里直犯嘀咕:“这是咋回事啊?难不成有人在门外拆房子呢?” 好奇心一下子就把凌天给勾了起来,他赶紧放下碗筷,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了门前。他一边伸手去开门,一边还在想:“说不定是哪个家伙在搞恶作剧呢。” 可门刚一打开,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了,心里直喊:“哎呀妈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只见黑鸦和黄英两个人,就像喝醉了酒的大汉,东倒西歪地朝着他倒了过来。那姿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脸上的表情惊恐得都快扭曲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活脱脱两个被大风刮倒的稻草人。 凌天根本来不及反应,条件反射似的,立马调动体内的灵力。这灵力就像一群听到号角的士兵,“嗖” 地一下全汇聚到了他的掌心,然后猛地顶在了黑鸦的身后。他原本还想着,凭自己这一身本事,对付这点小状况还不是小菜一碟。可谁知道,这股冲击力就像一头发疯的大象,“咚” 地一下就撞了过来。 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凌天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被粘在了地上,每往后退一步都费劲得要死。他的鞋底和地面疯狂摩擦,发出 “滋滋” 的声音,就跟拉响了警报似的,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痕迹。他咬着牙,脸都憋得通红,像个拔河比赛的选手一样拼命抵抗,可身体还是像个被推着走的木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不过,凌天这一加入,黑鸦和黄英可算是松了口气。原本被那皮球的冲击力压得都快断气了,这会儿终于能喘上一口粗气了。他们就像在沙漠里快渴死的人看到了水源一样,感觉到身后有了一股强大的支撑力,心里一下子就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 黑鸦赶紧调整呼吸,把体内乱成一锅粥的灵力重新归置归置,然后一咬牙,加大了灵力的输出,和凌天一起对抗那皮球的冲击,就像两个并肩作战的勇士。黄英也不敢偷懒,她集中精神,把自己的灵力和黑鸦、凌天的灵力搅和在一起,想着赶紧形成一个铜墙铁壁,把这讨厌的皮球给挡住。 就这么着,三个人在这莫名其妙的状况下,被迫成了 “队友”,一起对抗那神秘皮球的疯狂冲击。而站在一旁的伽蓝院长,看到这一幕,眼睛里就跟藏了只小狐狸似的,滴溜一转,嘴角往上一扬,露出了一个坏笑,那表情仿佛在说:“嘿嘿,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凌天、黑鸦和黄英三人这会儿就像三根在狂风中摇曳的小草,被那皮球的冲击力折腾得苦不堪言。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肯定是那个白须老头在背后捣鬼,故意整他们呢。 凌天一边咬着牙,拼尽全力抵挡着那股几乎要把他碾碎的冲击力,一边在脑海里焦急地呼唤荒老和白老:“两位前辈,快想想办法啊,再这么下去,咱们都得被这破球给整散架咯!” 那声音里满是焦急和无奈,就像溺水的人在呼救一样。 荒老和白老的声音很快就在凌天的脑海中响起:“小子,你可以试试用阴阳手的最后一招 —— 倍返。虽说这阴阳手只是凡品上级武技,但这最后一招可大有门道,乃是以弱胜强的绝招。” 凌天一听这话,就像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猛地一拍脑袋,差点叫出声来:“哎呀,我怎么把这招给忘了!” 他之前练习阴阳手的时候,就知道这最后一招 “倍返” 厉害得很,能反弹对手的力量,可就是因为太厉害了,他在实战中一直没敢用。毕竟以前他也就参加过家族内部的比试,那些可都是自己的家族同胞啊,他哪舍得用这招把人家给伤着了。 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这皮球的冲击力越来越猛,再不想办法,他们三个都得被折腾惨。想到这儿,凌天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了,就用这招试试,说不定能把这讨厌的皮球给收拾了!” 于是,他一边继续和黑鸦、黄英一起抵抗着皮球的冲击,一边悄悄在体内运转灵力,准备施展阴阳手的最后一招 “倍返” 。 凌天扯着嗓子大喊:“黑鸦、黄英,咱换换位置,我去前面当‘肉盾’,你们在后面给我使劲儿灌灵力哈!” 那声音因为用力抵抗冲击,都变得有些像破了的风箱,呼呼作响。 黑鸦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心里直犯嘀咕:“这凌天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难道他还藏着比黄英那保命武技更厉害的绝招?” 不过既然凌天都主动请缨了,他也不好多说啥,暗自嘟囔着:“得嘞,你要作死,我可拦不住,那就成全你呗。” 说着,黑鸦脚下像抹了油似的,一个闪身就和凌天交换了位置,稳稳地站在了凌天身后,还不忘拍拍凌天的肩膀说:“兄弟,加油哈,我可全指望你了。” 黄英一听这话,那简直是如获大赦,脸上笑开了花,心里美滋滋地想:“哈哈,终于能离这破皮球远远的啦,可算不用再担惊受怕咯。” 她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地就跑到了最后面,还冲凌天和黑鸦做了个鬼脸。 可谁能想到,那皮球就像个调皮捣蛋的小鬼,专门瞅准了这个节骨眼儿,“嗖” 的一下,像炮弹一样狠狠撞了过来。 凌天这还没来得及站稳呢,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像狂风一样扑面而来,整个人瞬间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飞出去。黑鸦在后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得东倒西歪,嘴里大喊着:“哎呀妈呀,这啥情况呀!” 只能跟着凌天一起往后退。 而刚跑到最后的黄英可就惨咯,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就被快速倒退的凌天和黑鸦两人像推磨似的拱着往后退。“砰” 的一声,黄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宿舍墙上,那声音大得就像过年放鞭炮似的。她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脑袋嗡嗡作响,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凌天和黑鸦两人的身体又像两座大山一样重重地压了上来。 “哎哟喂,你们俩想压死我呀!” 黄英扯着嗓子惨叫起来,那声音简直能把屋顶都掀翻了,她满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又气又急地喊道:“这破皮球,我跟你们没完! 好在有宿舍墙在身后 “撑腰”,这三人总算是勉强稳住了身形,没再像之前那样被撞得七荤八素、东倒西歪。 黄英和黑鸦此刻也顾不上心疼自己的灵力了,一咬牙,把全身的灵力毫无保留地一股脑儿都往凌天那儿输送过去。黄英憋得小脸通红,就像在使劲儿推一辆陷入泥坑的车,嘴里还念念有词:“都给你了,都给你了,就看这回能不能把这鬼皮球给收拾了!” 黑鸦也是涨红了脸,双手紧紧抵在凌天背上,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那架势恨不得把自己的老底儿都掏出来。 凌天这边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所有的灵力疯狂汇聚在双掌之间。只见他的双手光芒大盛,灵力如同两条活灵活现的蛟龙,在他掌心翻涌咆哮。随着黄英和黑鸦的灵力不断注入,那光芒愈发耀眼,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看我的!” 凌天暴喝一声,使出了阴阳手的最后一招 —— 倍返。这一刻,他整个人仿佛都被这强大的灵力包裹,气势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那股汹涌的灵力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皮球呼啸而去,就像一道不可阻挡的洪流,要把面前的一切都给冲垮。 在阴阳手最后一招 “倍返” 那神奇且霸道力量的扭转之下,原本如同一头发狂蛮牛、肆意攻击他们的皮球,此刻就好似被某种神秘的魔力给定住了身形,紧接着又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大力狠狠拉扯,竟缓缓地调转了攻击方向。转瞬间,它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裹挟着比之前强劲数倍的冲击力,朝着宿舍门口风驰电掣般地猛冲而去,带起的劲风让周围的空气都发出了 “呼呼” 的呼啸声。 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反转,让凌天三人紧绷的神经瞬间如断了弦的弓,彻底松弛下来。三人的双腿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软塌塌地一弯,毫无形象地全部瘫坐在了地上。凌天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好似风箱在急速拉动,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滚落,眨眼间就将他的衣衫浸湿,贴在了他的后背。黑鸦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惊惶,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终于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振翅。黄英则坐在那儿,双手无力地撑在身后,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像是秋风中飘零的落叶,她的眼神里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一丝对刚才那惊险一幕的后怕,那模样仿佛还没从刚才的噩梦中彻底醒转过来。 与此同时,伽蓝院长正哼着一首不成调的小曲儿,迈着悠闲的步伐,慢悠悠地朝着凌天的宿舍踱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坏笑,脑海中不停地幻想着这三个小家伙被自己的皮球折磨得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可就在他刚一脚踏入凌天宿舍门口的瞬间,变故陡生。一道黑影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的面门直射而来。由于距离实在太近,加之那皮球的速度快得近乎鬼魅,伽蓝院长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的反应,甚至连躲避的念头都还没来得及在脑海中闪过。毕竟,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三个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般弱小的小家伙,居然能够反弹他精心操控的皮球。 “砰” 的一声,那声音沉闷而又响亮,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人的心上。皮球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伽蓝院长的脸上。虽说作为一位历经千年岁月洗礼、实力超凡入圣的超级强者,这种对凌天他们而言堪称恐怖的冲击力,在伽蓝院长面前,不过如同微风拂过,连他的护体灵力都未能撼动分毫。 然而,谁都没有料到,皮球表面那一层厚厚的灰尘,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横插一杠”,发挥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 “巨大威力”。那些灰尘被冲击力裹挟着,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一股脑儿地糊在了伽蓝院长的脸上。刹那间,一个硕大的黑印清晰地呈现在伽蓝院长的面庞上,那黑印边缘参差不齐,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伽蓝院长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像是两颗即将蹦出眼眶的铜铃,嘴巴也惊愕地大张着,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那一瞬间,滑稽至极,活脱脱一个被人戏耍的丑角,让人忍俊不禁。 在伽蓝学院里,老师们原本各自忙着手头的事儿。李老师正对着一堆作业发愁,红笔在手里都快被他转成了螺旋桨;张老师则捧着本功法秘籍,眉头紧皱,嘴里念念有词,仿佛要把那秘籍里的每个字都看穿。老生们呢,有的在修炼室里闭关,周身灵力涌动,活像一个个即将爆发的小火山;有的在操场上切磋,拳来脚往,喊声震天。 可突然,新人宿舍那边传来的动静,就像一颗炸弹在学院里炸开了锅。大家心里门儿清,指定是那位 “老顽童” 伽蓝院长又在搞鬼了。老师们瞬间把手里的活儿抛到九霄云外,李老师的红笔 “啪嗒” 一声掉在作业本上,晕染出一团红墨水;张老师则直接把秘籍一扔,拔腿就往外跑。老生们也不淡定了,修炼的人猛地收了灵力,差点走火入魔;切磋的两人也顾不上继续打,撒开腿就朝着新人宿舍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快,去看热闹!” 等大家赶到的时候,好家伙,只见新人们被伽蓝院长的皮球整得那叫一个惨。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脸上的灰尘厚得都能直接当粉饼用了,头发乱得像被狂风肆虐过的鸟巢,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沾满了尘土,活脱脱一群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小土拨鼠。老师们和老生们看到这场面,一下子就笑开了花。赵老师笑得肚子都疼了,双手捂着肚子,嘴里直哼哼:“哎哟妈呀,这也太逗了!” 钱老师笑得眼泪止不住地流,一边擦一边说:“不行了不行了,我这脸都笑僵了!” 老生们也笑得东倒西歪,孙师兄笑得直拍大腿,嘴里喊着:“哈哈,这比看大戏还过瘾!” 周师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扶着旁边的树直喘气。 大家一边笑,一边还在心里琢磨新人里最强的凌天、黑鸦和黄英会咋应对。正想着呢,就见凌天三人一阵操作,嘿,竟然把皮球的攻击给反弹回去了!那皮球就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的倔驴,撒开蹄子就朝着伽蓝院长冲了过去。 伽蓝院长还没反应过来呢,皮球 “砰” 的一下,不偏不倚砸在了他脸上。这一下,可太有戏剧性了。皮球上的灰尘像一群欢快的小麻雀,“呼” 地一下全糊在了伽蓝院长脸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大黑印,那形状,就跟鬼脸似的。 老师们和老生们看到这一幕,直接笑翻了天。吴老师笑得在地上直打滚,嘴里喊着:“院长啊,您也有今天!” 郑老师笑得眼镜都快掉了,好不容易扶住,又接着笑。老生们更是笑得人仰马翻,王师兄笑得嗓子都快哑了,还在那儿喊:“院长,这是给您的‘特殊妆容’吗?” 刘师姐笑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一边笑一边说:“太好玩了,我得把这画面记一辈子!” 一时间,新人宿舍前笑声震天,大家笑得肚子痛、脸抽筋,谁都没想到,平日里爱捉弄人的伽蓝院长,今天被自己的皮球整得这么狼狈,这场 “闹剧” 也成了学院里大家以后茶余饭后的超级谈资,每次说起都能让人笑个不停 。 伽蓝院长被这突如其来的 “意外” 砸了个正着,脸上那大黑印就像一个显眼的耻辱标记。他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羞愧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爱捉弄人的劲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被当众拆穿把戏的小毛孩,尴尬得不知所措。 他眼神闪躲,根本不敢去看周围人那憋笑的表情,双脚像是被火烤了一样,一刻也待不下去。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脚底抹油般,灰溜溜地转身就走,那速度快得仿佛背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他。一路上,他还时不时地抬手想要遮挡脸上的黑印,可那黑印实在太明显,怎么遮都无济于事。 而另一边,瘫倒在地的凌天三人,此时还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们的四肢软绵绵的,仿佛没有了骨头,刚才与皮球的对抗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 当看到伽蓝院长那狼狈离开的背影时,三人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凌天紧绷的嘴角终于放松下来,露出了一丝劫后余生的笑容;黑鸦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彻底瘫在地上;黄英则双手捂住胸口,感受着自己逐渐平稳的心跳,轻声说道:“谢天谢地,这老顽童终于走了。” 三人相视一笑,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这一场与伽蓝院长的 “较量”,让他们既疲惫又庆幸,此刻,他们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 “刺激” 了。 第37章 三人一起出任务 在这场与皮球的 “大战” 结束后,凌天、黑鸦和黄英三人虽然还瘫坐在地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但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凌天率先缓过神来,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混合着汗水和灰尘的污渍,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嘿,我叫凌天,今天要不是咱们一起,还真对付不了那诡异的皮球和古怪的院长,多谢你们啦!” 黑鸦也挣扎着坐起身,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说道:“我是黑鸦,刚才真是好险,以后咱们就是共患难的兄弟了!” 说完,他伸出手,和凌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黄英也在一旁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带着几分俏皮地说:“我叫黄英,今天可真是被吓得不轻,还好有你们在。” 她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道:“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儿,咱们可得继续并肩作战!”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刚才紧张激烈的气氛渐渐被轻松愉快所取代。在这一番自我介绍后,他们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彼此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他们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出这片充满 “战斗痕迹” 的地方,准备一起去面对学院里的新生活。 从这天起,他们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在伽蓝学院的日子里,一同经历着欢笑与挑战。 接下来的半年时光,凌天仿若置身于一场争分夺秒的修炼赛跑之中。每日天还未亮,他便在荒老和白老的悉心指导下,开启了艰苦卓绝的修炼之旅。 晨曦微光中,凌天专注于《还春体》的修炼,在不断的锤炼下,他的肌肉愈发紧实,骨骼也发出清脆的鸣响,仿佛在奏响一曲坚韧的战歌。随着修炼的深入,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肉身不仅坚韧如钢,有一次在修炼时不小心受伤,伤口竟在木属性生机之力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那神奇的场景让他对这门武技的威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在灵力的修炼上,凌天花费了大量的时间钻研《灵木封脉钉》。他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调动内丹灵力,将木属性灵力一点点凝聚、压缩,化作一道道尖锐的封脉钉。起初,这过程艰难无比,灵力总是难以驯服,可在荒老和白老的耐心引导下,他逐渐掌握了窍门。当第一次成功施展出封脉钉时,那尖锐的灵力钉呼啸而出,瞬间洞穿了远处的木桩,其威力让他信心大增。 而关乎精神力修行的《莲花台》,凌天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常常在静谧的夜晚,盘膝而坐,沉浸在识海之中,努力凝聚那座莲花台。每一次精神力的波动,都像是在与自己的内心进行一场深度对话。随着时间的推移,莲花台在他的识海中逐渐稳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感知范围不断扩大,对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都能敏锐察觉,而且在面对外界精神干扰时,也能轻松抵御。 在防御武技《圣火护身》的修炼上,凌天吃了不少苦头。一开始,他根本无法控制体表圣火的温度和形态,不是圣火太弱无法抵御攻击,就是温度过高差点将自己灼伤。但他没有放弃,不断调整灵力的输出和运转方式。终于,在无数次的尝试后,他成功地在体表燃起了一层稳定的圣火,那圣火散发着炙热的高温,如同给他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修炼《烈焰棍》时,凌天手持长棍,在修炼场上挥汗如雨。他不断尝试将灵力与火焰之力完美融合,附于棍上。起初,火焰总是时断时续,无法完全发挥出威力。但在反复练习下,他逐渐找到了感觉,当他全力挥舞长棍时,熊熊烈焰瞬间包裹住长棍,形成一条烈焰狂龙,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至于《炎魂》这门精神力武技,凌天在修炼过程中,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精神世界。他努力让精神力附上炎火之力,每一次与虚拟的敌人进行精神交锋时,他都能感受到炎火之力如同一把利刃,在灼烧对方精神力的同时,也让自己的精神力变得更加强大、更具威慑力。 在这半年的潜心修炼中,凌天不仅肉体、内丹和精神力的修为突破了第七层,更是将荒老和白老传授的六本灵品下级武技修炼到了大成。而他自己的压箱底武技 —— 绝品上级的《天关双流》,也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修炼到了小成。此时的凌天,就像一把经过千锤百炼的宝剑,锋芒初露,只待在未来的战斗中一展雄风。 在伽蓝学院的时光,如平静湖面,偶尔泛起几圈引人好奇的涟漪。这天,凌天刚结束清晨那高强度的修炼,浑身散发着一种历经磨砺后的沉稳气息,正打算回宿舍好好梳理一下今日的修炼感悟。 这时,黑鸦和黄英悄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黑鸦一如既往地内敛,神色平静,但眼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期待。他走到凌天面前,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说道:“凌天,学院发布了一个探索未知古墓的任务,我们觉得你或许会感兴趣。” 黄英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兴奋,补充道:“听说那古墓神秘得很,说不定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宝贝和秘密呢!” 凌天听到 “古墓” 二字,心里顿时 “咯噔” 一下,警惕感瞬间拉满。他生性谨慎,这种充满未知风险的任务,在他看来就像隐藏在迷雾中的荆棘丛,每一步都可能布满危险。他本能地想拒绝,刚要开口,却瞥见黑鸦那看似平静却又隐隐期待的眼神,以及黄英那充满渴望的模样。 黑鸦似乎察觉到了凌天的犹豫,不紧不慢地接着说:“凌天,你也知道这类任务的难度。但我们三人一起经历过那么多,彼此配合默契,这次任务有你在,把握会大很多。” 黄英也在一旁轻轻拉了拉凌天的衣袖,软声说道:“是啊,你实力强,又细心,有你在我们心里踏实,咱们一起去嘛。” 面对两位好友这番诚挚的邀请,凌天感觉实在难以推脱。犹豫再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应道:“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陪你们走一趟。” 话虽如此,可他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隐隐觉得这次古墓之行恐怕不会一帆风顺。 探险之日终于来临,晨曦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朦胧,伽蓝学院尚在沉睡之中。凌天昨夜反复思量古墓探险的种种细节,入眠颇晚,此时还在睡梦中。 突然,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咚咚咚”,轻柔却又透着几分急切。凌天瞬间从睡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眼睛,披上衣服就往门口走去。 “谁呀?” 凌天带着浓浓的睡意问道。 “凌天,是我们,黑鸦和黄英。” 黑鸦那沉稳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凌天打开门,只见黑鸦和黄英已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黑鸦身着一身紧致的黑色劲装,整个人显得干练利落,背后背着的灵剑散发着凛冽的寒光,腰间挂着的储物袋鼓鼓囊囊,不知装了多少宝贝。黄英则穿着一身轻便的练功服,颜色淡雅却不失活力。她身姿矫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内丹修行者特有的自信与沉稳。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小巧的珠子,那是她修行时用以辅助凝聚灵力的宝物,此时正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你们来这么早啊。” 凌天略带惊讶地说道,“我还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 “一想到要去探索古墓,我兴奋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黄英笑着说道,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黑鸦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早点出发,路上要是碰到什么状况,也能有足够的时间应对。” 凌天看着两位好友,心中一暖。他回到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并没有携带过多的装备,只拿起了自己那根心爱的桃杖。另外,他还带上了一些自己亲手炼制的一品顶级丹药,这些丹药是他耗费了不少心血和珍贵药材制成的,关键时刻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切准备妥当后,凌天和黑鸦、黄英并肩走出了宿舍。此时,学院的道路上冷冷清清,只有他们三人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他们迎着清晨的微风,朝着学院大门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朦胧的晨雾之中。而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那神秘莫测的古墓,以及一场充满挑战与惊喜的冒险之旅。 第38章 诡异古墓 凌天、黑鸦和黄英怀揣着对未知的期待与忐忑,踏上了前往古墓的征程。他们一路风餐露宿,穿越了繁华热闹的城镇,也走过了荒无人烟的旷野。随着距离古墓越来越近,周围的环境也愈发显得神秘而古老。 终于,他们来到了通云国边境的那片古老森林。踏入森林的那一刻,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层层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脚下厚厚的落叶堆积,踩上去发出 “沙沙”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泥土和树木的味道,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据学院里流传的资料记载,500 年前,一位强大的邪修妄图侵犯通云国。他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在国家危在旦夕之际,伽蓝院长挺身而出。那场战斗惊天动地,伽蓝院长凭借着超凡的实力,与邪修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最终,邪修被伽蓝院长成功击杀,他的尸体便落在了这片原始森林之中。当时,伽蓝院长忙于处理其他事务,并未过多在意这具尸体,便匆匆离开了。 没想到,在 300 年前,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竟有人在这片原始森林里为这个邪修挖了一座墓。从此,关于这座古墓的传说便在民间悄然流传开来。有人说,墓中藏着邪修生前搜刮来的无数珍宝;也有人说,墓中封印着邪修的邪恶力量,一旦被释放,将会给世间带来巨大的灾难。 凌天三人在森林中小心翼翼地前行,仔细寻找着古墓的入口。他们深知,这座古墓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和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他们心中的勇气和对真相的渴望,让他们毅然决然地继续前进。一路上,他们不仅要应对森林中复杂的地形和各种未知的生物,还要时刻警惕着可能来自古墓的危险。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与未知。 在古老森林的幽邃深处,凌天、黑鸦和黄英三人,宛如在黑暗迷宫中摸索的行者,终于寻到了那座神秘古墓的入口。此刻,周遭的世界仿佛被一层诡谲的幕布所笼罩,与外界的生机盎然截然不同。 入目皆是扭曲盘绕的古树,它们的枝干犹如狰狞的巨蟒,相互纠缠、交错,将天空遮得密不透风,只留下几缕黯淡无光的光线,仿若鬼火般在林间摇曳。地上厚厚的腐叶堆积如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每踩一步,都似陷入泥沼,“噗嗤” 作响,仿佛脚下的土地正贪婪地吞噬着一切。 而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环境中,那座古墓的入口显得愈发诡异。入口处,一道幽邃的黑色结界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横亘在他们眼前。结界之中,浓郁的黑气如汹涌的潮水般肆意翻涌,仿若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咆哮。这些黑气不断地从古墓深处渗出,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冻结,泛起层层诡异的涟漪。 不仅如此,阵阵刺骨的寒气也如影随形。这寒气犹如冰刀霜剑,能轻易穿透他们的衣物,直抵骨髓。三人忍不住接连打了几个寒颤,牙齿都开始微微打颤。黄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股寒气和黑气,怎么如此诡异?我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黑鸦的表情凝重得如同一块坚冰,手紧紧地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黑色结界,沉声道:“看来这古墓绝不简单,里面怕是隐藏着巨大的危险。这周围的环境如此阴森,想必暗藏玄机。” 凌天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在结界和周围的环境之间来回扫视,试图找出其中的破绽。他握紧了手中的桃杖,神色冷静而坚定,仿佛一座沉稳的山峰:“不管里面有什么,既然来了,我们就不能退缩。大家小心点,先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这结界的办法。” 三人缓缓靠近结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仿佛踏入了一片无形的沼泽。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们愈发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来自结界的压迫感。这压迫感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地掐住他们的咽喉,让他们呼吸困难。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黏稠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在他们的耳边,时不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诡异声响,似是低沉的呜咽,又似是尖锐的嘶吼,仿佛是古墓中被困的灵魂在向他们发出警告。而在这神秘的黑色结界之后,古墓内部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危险,正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在那片被诡异氛围彻底笼罩的古老森林深处,凌天、黑鸦和黄英三人历经了漫长而艰辛的跋涉,终于站在了那座神秘古墓的入口之前。此刻,周遭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种死寂般的静谧之中,唯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如鬼哭狼嚎般在林间穿梭回荡。 眼前的古墓入口,被一道如墨般浓稠的黑色结界严严实实地封住。这结界犹如一头蛰伏着的恐怖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浓郁的黑气在结界中翻涌、盘旋,好似无数扭曲的灵魂在痛苦地挣扎;刺骨的寒气从中源源不断地渗出,瞬间就让周围的温度降至冰点,三人的眉毛和头发上都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黑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抽出腰间的灵剑。刹那间,一道清冷的寒光从剑身上绽放而出,仿佛划破黑暗的闪电。剑身微微颤抖,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喝!” 黑鸦猛地暴喝一声,体内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涌入灵剑之中。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手中的灵剑顺势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一道磅礴的剑意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如同一道白色的匹练,朝着那黑色结界悍然劈去。 这道剑意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 “滋滋” 的声响,空间都为之扭曲。黑色结界似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原本翻涌的黑气瞬间变得狂暴起来,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疯狂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抵御这凌厉的一击。 然而,黑鸦的剑意势不可挡。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那道白色的剑意与黑色结界轰然相撞。一时间,光芒四溢,强烈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海啸般向四周扩散开来。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 “嘎吱” 声,黑色结界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痕。 紧接着,“轰” 的一声巨响,黑色结界彻底破碎开来。那些曾经肆意翻涌的诡异黑气,瞬间如被狂风吹散的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刺骨的寒气也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消散于无形。 随着结界的破碎,一股腐朽、陈旧的气息从古墓中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皱眉。古墓的入口终于暴露在三人眼前,黑暗深邃的洞口犹如一只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仿佛在等待着他们主动踏入。 凌天紧紧握住手中的桃杖,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家小心,这古墓里不知道还藏着什么危险。” 黄英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黑鸦则将灵剑横在身前,沉声道:“走吧,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无论前方有什么,我们都要去面对。”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走进了那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古墓之中。 随着那道神秘的黑色结界在黑鸦凌厉的剑意下灰飞烟灭,凌天、黑鸦和黄英三人终于踏入了古墓的入口。入目之处,一条长长的台阶蜿蜒而下,没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是通往地府的黄泉路。 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浓重的腐朽味道,好似岁月在这里沉淀了数不清的沧桑与秘密。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墨绿色的青苔,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无数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黄英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一盏长明灯。这盏灯造型古朴,灯身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幽微的光芒在符文间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她将长明灯递给凌天,轻声说道:“这灯据说能照亮黑暗中的邪祟,希望祟,希望能保我们一路平安。” 凌天双手接过,长明灯的光芒在他手中微微摇曳,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家跟紧我,千万小心。” 黑鸦紧紧握住手中的灵剑,剑身微微颤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三人缓缓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隐藏在暗处的机关。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发出沉闷而又诡异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回响。 随着不断深入,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寒冷的气息如影随形,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都冻结。墙壁上开始出现一些模糊不清的壁画,那些壁画上的人物形象扭曲而狰狞,似乎在讲述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历史。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两条通道看起来一模一样,深邃而黑暗,仿佛张开的巨口,等待着他们做出选择。凌天停下脚步,眉头紧锁,仔细观察着两条通道的细微差别。黑鸦和黄英也紧张地注视着四周,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 “这该怎么走?” 黄英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这寂静而又充满未知的古墓中,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凌天抬手示意黑鸦和黄英安静,他神色凝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两条通道。作为修炼精神力的佼佼者,他如今已达神觉境七层,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敏锐得超乎常人,仿佛拥有了一双能看穿黑暗的 “慧眼”。 此刻,凌天缓缓闭上双眼,周身气息逐渐变得沉稳而内敛。紧接着,一股无形的精神力如同灵动的丝线,从他的识海之中悄然涌出,朝着两侧通道蔓延而去。这股精神力极为细腻,所到之处,通道内的每一丝细微变化都被他精准捕捉。 在精神力的感知下,左侧通道的墙壁上似乎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之间隐隐有灵力波动,仿佛在守护着什么。而右侧通道的地面则有些异样,看似平坦的地面下,实则暗藏着一些机关,稍有不慎触动,便可能引发致命的危机。 凌天的眉头微微皱起,内心快速权衡着利弊。黑鸦和黄英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看着凌天。他们深知,此刻凌天的每一个判断都关乎着三人的生死存亡。 凌天的精神力如细密的蛛丝,在两侧通道中蔓延探查,所获得的信息却让他眉头紧锁。左侧通道,墙壁上符文闪烁,灵力波动诡谲,稍有不慎触碰到符文的运转规律,就可能引发未知的灵力反噬;右侧通道,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地下机关密布,一旦触发,尖刺、暗箭或是其他致命陷阱便会瞬间发动。无论选择哪一条,都无疑是踏入危机四伏的险地。 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凝重,看向黑鸦和黄英,沉声道:“两条路都危险得很,没有绝对安全的选择。” 黑鸦握紧了手中的灵剑,目光坚毅,“那也不能退缩,来都来了。” 黄英微微点头,神色紧张却又带着几分决然。 凌天接着说道:“而且别忘了,我们来这儿还有个重要任务是绘制古墓地图。所以,这两边我们都得走一遍。” 黑鸦和黄英闻言,心中一凛,他们明白这意味着要将自己置身于双倍的危险之中,但任务在身,容不得退缩。 “先从左边开始吧。” 凌天深吸一口气,做出决定。他举起长明灯,那昏黄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传递着坚定与信任,随后,小心翼翼地朝着左侧通道迈进。每一步都踏得极为缓慢,他们的目光在四周来回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而那幽深的通道,宛如一只蛰伏的巨兽,正等待着他们深入腹中 。 三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踏入左侧通道。刚一进去,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便扑面而来,让他们忍不住皱起眉头。 只见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符文。这些符文在长明灯昏黄的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血红色,仿佛是用鲜血书写而成。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符文如同活物一般,正在缓缓地运转着。随着它们的转动,符文间仿佛有真正的鲜血在流动,时而汇聚成细小的溪流,时而又分散成点点血滴,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泽。 黄英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凌天和黑鸦身边靠了靠,声音颤抖地说:“这些符文怎么会这样…… 感觉好邪门。” 黑鸦紧紧握着灵剑,警惕地看着四周,沉声道:“小心点,这些符文肯定有古怪。” 凌天则全神贯注地盯着符文,试图从中找出它们运转的规律。他能感觉到,这些符文蕴含着强大而邪恶的力量,一旦触发,后果不堪设想。他缓缓释放出精神力,小心翼翼地靠近符文,想要进一步感知它们的奥秘。然而,当他的精神力刚一接触到符文,一股强烈的排斥力便扑面而来,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撕扯着他的精神力。 “小心!” 凌天低喝一声,迅速收回精神力。就在这时,符文的运转速度突然加快,血红色的光芒愈发耀眼,整个通道仿佛被鲜血所淹没。三人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黄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但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灵符。这张灵符绘制得极为精细,符文线条流畅且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她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的内丹,将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灵符之中。 刹那间,灵符光芒大盛,一道纯净而柔和的光芒以黄英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那血红色的符文冲去。在这光芒的冲击下,原本耀眼刺目的血光竟如冰雪遇热般,迅速消散。 然而,众人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发现那些血色符文依旧在固执地运转着,虽然血光已被驱散,但符文所蕴含的那股邪恶力量却并未减弱分毫。符文的线条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们的反抗。 黑鸦紧紧握住手中的灵剑,剑身微微颤抖,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似乎在蓄势待发。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些符文,眼中满是警惕与决绝,开口道:“这些符文邪门得很,大家千万小心。” 凌天则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凝重地注视着符文,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他深知,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或许是更加严峻的考验。而这不停运转的血色符文,究竟是什么? 第39章 血经 就在三人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些依旧运转不休的血色符文,满心疑惑与警惕之时,自幼便熟读通云国历史的黄英,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恍然,像是捕捉到了关键线索。她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说道:“我想我知道这些符文的来历了。这些血色符文,应该是当年那位邪修的成名绝技之一 —— 血经。” 此言一出,凌天和黑鸦皆是一惊,目光瞬间聚焦在黄英身上。黑鸦握紧灵剑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血经?那是什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黄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解释道:“在通云国的历史记载中,这位邪修极为神秘且强大,他所修炼的血经更是一门邪异无比的功法。据说,这门功法以鲜血为引,能操控血之力,施展各种诡异莫测的攻击和防御手段。这些符文的模样和运转方式,与古籍中对血经的描述极为相似。” 凌天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愈发凝重,他缓缓说道:“如此看来,这古墓里的秘密,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危险。这些符文既然是血经的一部分,那它们出现在这里,究竟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是守护着什么,还是在等待着什么?” 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些血色符文,此时,符文依旧散发着诡异的光泽,它们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被尘封已久的邪恶历史,而三人就像不小心闯入禁忌之地的冒险者,前路未卜,危险重重。 在得知这些血色符文或许与邪修的血经有关后,凌天、黑鸦和黄英三人心中虽满是忌惮,但探索的脚步并未就此停下。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便继续小心翼翼地朝着通道深处迈进。 每一步都踏得极为缓慢,三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围的动静,尤其是那些令人胆寒的血色符文。果不其然,没走多远,符文再次有了异动。原本缓缓流转的符文像是被某种力量瞬间激活,猛然加快了运转速度,血红色的光芒如汹涌的潮水般再次弥漫开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也随之扑面而来。 随着符文光芒的大盛,一道道如利刃般的血光从墙壁上呼啸而出,朝着三人疯狂射来。黄英反应极快,在血光出现的瞬间,她便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这符纸之上,符文闪烁着微光,与那邪异的血色符文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毫不犹豫地将内丹中的灵力注入符纸之中,刹那间,符纸光芒绽放,化作一道坚固的光幕,将三人笼罩其中。那些射来的血光撞在光幕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好似热油滴入水中,瞬间激起一阵激烈的反应。血光在光幕上不断挣扎、扭曲,试图突破这层防御,但最终都被光幕一一化解,消散于无形。 一次又一次,血色符文不断发动攻击,黄英也一次又一次地掏出符纸,用灵力驱散血光。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使用符纸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她的体力在快速地流逝。 而凌天和黑鸦则紧紧地守在黄英身旁,凌天手持桃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有其他危险趁虚而入;黑鸦则紧握灵剑,剑身微微颤抖,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他们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通道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 在这危机四伏的通道中,众人一边艰难地应对着血色符文不断发动的攻击,一边在心中涌起一个愈发强烈的疑问:500 年前那名邪修已然死去,究竟是谁竟将其成名绝技血经写在了这墓室的墙壁上? 凌天眉头紧锁,目光在那些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符文上扫过,心中暗自思索。他深知血经作为邪修的独门武技,必定被其视若珍宝,绝不会轻易外传。如今却出现在这墓室之中,背后的缘由实在令人费解。难道是邪修在临死前,特意将血经留在此处,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或者是另有其人,在邪修死后进入墓室,将血经刻于墙壁之上?可若是这样,那人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黑鸦握着灵剑的手微微收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警惕。在他看来,这血经的出现绝非偶然。这古墓本就隐藏着诸多秘密,而这血经的存在,无疑让整个古墓显得更加神秘莫测。他不禁想到,会不会是有人想要利用血经的力量,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将血经刻在墓室墙壁上,是否是为了吸引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前来,从而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黄英则一边专注地准备着下一张符纸,以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血光攻击,一边在心中思索着这个问题。她自幼熟读通云国历史,对邪修的事迹也有所了解。在她的认知中,邪修行事向来诡秘,不择手段。这血经的出现,很可能与邪修的某种阴谋有关。也许,邪修在生前就已经策划好了这一切,将血经作为一个诱饵,等待着合适的时机被人发现,从而引发一系列的事件。 随着三人逐渐深入通道,那关于血经书写者的疑问,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们的心头。而前方等待着他们的,除了更多未知的危险,或许还有解开这个谜团的关键线索。 凌天正全神贯注地思索着血经背后的谜团,脑海中毫无征兆地响起荒老和白老那略带调侃的声音。荒老雄浑的声音率先响起:“哼,这邪修的血经,也就有点小把戏,不值一提。” 紧接着,白老那透着十足自信、略显尖细的声音传来:“没错,跟咱们比起来,他差远了!” 凌天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他这才猛地想起,自己识海之中还 “住” 着两位活了上万年的绝世强者。在漫长岁月里,他们历经无数风雨,见识过数不清的奇功异法,眼前这邪修的血经,在他们眼中或许确实不值一提。 500 年前,那邪修连仅有 500 年修为的伽蓝院长都敌不过,最终命丧于此。如今面对这两位拥有上万年修行底蕴的老前辈,那邪修可不就像蝼蚁一般,根本不值一提。想到这儿,凌天的底气一下子足了起来。 他微微仰头,在心中默默回应:“二位前辈,你们可算出声了。我正为这诡异的血经发愁呢,有你们在,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荒老哈哈一笑,说道:“小子,莫慌。这血经虽有些邪门,但还难不倒我们。你放心行事,我们自会暗中护着你。” 白老也在一旁附和:“没错,继续往前走,看看这古墓里还藏着什么花样。” 得到两位前辈的回应,凌天的眼神瞬间重新燃起斗志。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镇定自若,不想让黑鸦和黄英察觉到异样。 黑鸦和黄英看着凌天原本凝重的神情突然缓和,虽然满心疑惑,但见他这般模样,紧张的心情也不自觉放松了些许。 凌天转头看向两位同伴,故作轻松地说道:“大家别太担心,咱们一路走到现在,什么困难没见过,这血经看着吓人,未必能把咱们怎么样。” 黑鸦微微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灵剑,沉声道:“说得对,咱们小心些就是。” 黄英也振作精神,紧紧握住手中准备好的符纸。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点头示意后,继续朝着通道深处走去。而那神秘的血经,依旧在墙壁上闪烁着诡异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似乎在等待着他们进一步深入,去揭开更多的谜团 。 在这条被血色符文笼罩的通道里,黄英凭借着手中能驱散血光的符纸,主动走在了最前面。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尽管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但强烈的好奇心和完成任务的决心驱使着她勇敢前行。 凌天紧紧跟在黄英身边,半步都不敢离开。他双手紧握桃杖,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危险的角落。他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一旦有危险降临,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躯为黄英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 黑鸦则稍稍落后几步,他暂时收起了灵剑,从行囊中取出了纸笔。此刻,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眼神在通道的墙壁、地面以及周围的布局之间来回游走。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脚步,一边用手中的笔在纸上快速勾勒着。每一条线条、每一个标记,都力求精准地记录下通道的走向、宽窄变化以及符文的分布位置。 通道中,血色符文依旧不知疲倦地运转着,时不时爆发出一阵血光攻击。黄英眼疾手快,每当血光袭来,她便迅速掏出一张符纸,将内丹中的灵力注入其中。符纸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坚固的护盾,将血光尽数抵挡在外。 然而,随着三人不断深入,符文的攻击频率和强度都在逐渐增加。黄英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每一次使用符纸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快速流逝。 凌天看着黄英略显疲惫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低声说道:“黄英,你要是累了,就换我来前面。” 黄英摇了摇头,咬着牙说道:“我还能坚持,这些符纸在我手里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黑鸦在后面也忍不住提醒道:“大家都小心点,我感觉这通道越往里越不对劲。” 他手中的笔从未停下,尽管绘制地图的过程十分艰难,但他知道这份地图对于他们此次探险至关重要。 在这危机四伏的通道里,三人相互扶持,一步一步地朝着未知的深处迈进。他们不知道前方还会有怎样的危险在等待着,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却无比坚定,那就是一定要完成这次古墓探险,揭开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第40章 虚弱的灵兽 在经历了漫长而又危险的跋涉后,凌天、黑鸦和黄英三人终于来到了通道的尽头。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瞪大了眼睛,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由一种不知名的黑色石头砌成,表面散发着冰冷而诡异的气息。在祭坛的正上方,一只小巧的兔子灵兽正被一道道刻满符文的锁链紧紧地吊在半空。那锁链闪烁着幽冷的光芒,符文流转间,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咒语。 兔子灵兽的脚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那伤口触目惊心,皮肉外翻,鲜血不断地从中渗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伤口似乎被施加了某种邪恶的诅咒,无论怎样都无法愈合。一滴滴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滴落,落在祭坛上,发出清脆的 “滴答” 声。仅仅看这血液的色泽,便知其绝非普通之物,那金色的光芒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每一滴金色血液滴落在祭坛上,祭坛便会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这红光一闪一闪的,与通道里那些血色符文相互呼应,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通道里不停运转的血色符文,其力量来源正是这只灵兽的血液。 此时的兔子灵兽早已因为长时间的失血而变得十分虚弱。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也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哀求。它无力地挣扎着,试图摆脱那束缚它的锁链,但一切都是徒劳。 凌天看着这可怜的灵兽,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握紧了手中的桃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受苦,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它。” 黑鸦和黄英也纷纷点头,他们的眼中同样充满了不忍与愤怒。然而,他们也清楚地知道,想要解救这只灵兽绝非易事,这祭坛周围必定隐藏着更多的危险与谜团,等待着他们去一一破解。 凌天、黑鸦和黄英怀揣着解救灵兽的急切心情,快步走上了祭坛。黑鸦率先发难,他猛地抽出腰间的灵剑,凛冽的寒光瞬间照亮了昏暗的祭坛。伴随着一声低喝,他将全身灵力汇聚于剑身,朝着那禁锢兔子灵兽的符文锁链奋力劈去。刹那间,一道凌厉的剑气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呼啸而出,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直直地斩在锁链之上。 然而,预想中锁链断裂的场景并未出现。那看似普通的锁链在剑气的冲击下,仅仅是微微晃动了一下,符文却愈发闪耀夺目,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黑鸦只感觉一股巨力顺着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整个人差点站立不稳。 黄英见状,毫不犹豫地施展起自己擅长的武技。她身形如电,迅速绕到锁链另一侧,双手快速结印,体内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出。随着她的一声娇喝,一个散发着璀璨光芒的灵力掌印凭空浮现,带着排山倒海之势,重重地拍向锁链。 但结果依旧令人沮丧。灵力掌印与锁链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强大的灵力波动向四周扩散开来,吹得三人的衣衫猎猎作响。可那符文锁链却依旧完好无损,仿佛刚刚的攻击只是微风拂面,不值一提。 一番攻击下来,不仅没能破坏锁链,黑鸦和黄英反而消耗了大量的灵气。两人气息略显急促,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想到古墓中还有大片未知区域等待探索,潜藏的风险难以估量,他们心中都涌起了一丝犹豫。 黑鸦微微皱眉,看向凌天和黄英,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这锁链太坚固了,我们这样盲目攻击,只是白白消耗灵气。这古墓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危险,我看…… 要不先放弃,等之后再想办法?” 黄英也面露难色,轻轻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们不能把灵气都浪费在这上面,后面说不定还有更棘手的情况。” 两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凌天,等待着他的回应。此时,那只兔子灵兽虚弱地呜咽了几声,声音中满是无助,仿佛在哀求他们不要放弃 。 凌天望着那只兔子灵兽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实在不忍就此放弃拯救它。他深知自己掌握的天关双流乃是一门绝品上级武技,若全力施展,或许真能斩断这看似坚不可摧的符文锁链。然而,这门武技的施展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在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古墓之中,贸然动用,无疑是将自己置身于极度危险的境地。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兔子灵兽腿上不断流淌的金色血液吸引了他的目光。看着那一滴一滴落下的金血,凌天心中一动,暗自思忖:这灵兽的血液如此不凡,它本身定然也绝非普通之辈。只是如今它失血过多,元气大伤,才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实力。倘若我能用自己修炼的长生诀为它驱散腿上的诅咒,帮它止住伤口流血,再喂它一些我亲手炼制的丹药,让它恢复些许元气,到时候我们双方齐心协力,想要挣脱这些禁锢的锁链,或许并非难事。 而一旁的黑鸦和黄英,见凌天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兔子灵兽,误以为他是一时心软,圣母心泛滥。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默默摇头。在他们看来,这古墓中危险重重,每前进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挑战,此时为了一只灵兽而耗费精力,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但他们并不知晓凌天心中的盘算,更不了解凌天所修炼的长生诀以及他炼制的丹药的神奇之处。黑鸦微微皱眉,轻声劝道:“凌天,这古墓里的危险我们还没摸清楚,为了一只灵兽浪费时间和精力,不值得。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继续探索古墓吧。” 黄英也附和道:“是啊,凌天,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这灵兽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凌天却不为所动,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别劝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死在这里。我有办法救它,而且这或许对我们探索古墓也有帮助。” 说罢,他不再理会两人的劝阻。 心意已决,凌天不再犹豫。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玉瓶,瓶身上雕刻着精致的纹路,隐隐散发着一股药香。打开瓶盖,一股浓郁而醇厚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萦绕在祭坛周围。 他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丹药,这丹药圆润饱满,表面闪烁着微光,仿佛凝聚着天地间的灵气。凌天轻轻托起兔子灵兽的脑袋,将丹药缓缓送到它嘴边。兔子灵兽虽然虚弱不堪,但似乎能感受到凌天的善意,它微微张开嘴巴,乖乖地将丹药吞了下去。 丹药入腹,神奇的变化立刻显现出来。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原本微微颤抖的身体也不再那么虚弱无力。它的呼吸变得平稳了一些,虚弱的呜咽声也渐渐小了下去,原本耷拉着的耳朵也微微竖起,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黑鸦和黄英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惊讶。他们没想到凌天的丹药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原本对凌天坚持救助灵兽的行为还有些不以为然,此刻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黑鸦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凌天,你这丹药…… 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效果如此显着?” 黄英也好奇地问道:“是啊,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丹药。难道这是你自己炼制的?” 凌天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说道:“这丹药确实是我自己炼制的,里面用了一些珍稀的药材。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得赶紧帮它驱散腿上的诅咒。” 说罢,凌天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运转体内的灵力,准备施展长生诀。他的双手在身前缓缓结印,一股温和而神秘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逐渐笼罩住兔子灵兽。在这股气息的包裹下,兔子灵兽腿上的伤口似乎不再那么疼痛,它安静地悬浮在半空,等待着凌天的救助。而那神秘的符文锁链,依旧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们的努力,一场艰难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兔子灵兽悬浮在半空,虚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然而,随着凌天运转长生诀,一股温暖而柔和的力量如春风化雨般将它笼罩。它清楚地感受到,腿上那折磨自己许久的诅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散,疼痛也在一点点减轻。 它满含感激地看着眼前这位神情专注的少年,眼睛忽闪忽闪的,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痛苦逐渐褪去后的轻松,更有对凌天深深的感激。 在长生诀的持续作用下,兔子灵兽腿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愈合。断裂的肌肉、血管一点点重新连接,翻卷的皮肉也慢慢平复,最后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似乎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苦难。 紧接着,一股磅礴的气息从兔子灵兽体内骤然爆发。这股气息丝毫不弱于凌天三人,瞬间弥漫在整个祭坛空间。原本因为失血而萎靡的它,此刻宛如浴火重生,周身散发着一种灵动而强大的气场。 凌天敏锐地察觉到时机已到,他大喝一声:“就是现在!” 手中桃杖瞬间燃起熊熊烈焰,火焰呈赤红色,跳跃翻腾间,散发出滚滚热浪。他施展出武技《烈焰棍》,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汹涌的火焰,朝着符文锁链的薄弱环节全力攻去。 与此同时,兔子灵兽也全力配合。它口中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声音宛如实质,化作一道道音波冲击着锁链。它的身体周围环绕着一圈淡淡的金色光晕,这光晕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与凌天的火焰力量相互呼应。 在两者的共同攻击下,符文锁链上的符文光芒疯狂闪烁起来。这些符文原本散发着诡异而强大的力量,此刻却在凌天和兔子灵兽的联手攻击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符文光芒忽明忽暗,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终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符文锁链再也支撑不住,轰然爆裂开来。无数符文碎片如雪花般四散飞溅,在半空中消散无形。兔子灵兽获得了自由,它在空中轻盈地转了个身,然后稳稳地落在凌天身旁,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凌天的手臂,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黑鸦和黄英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两人都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惊喜。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凌天不仅用丹药和功法救了这只灵兽,还能与它联手打破这看似坚不可摧的符文锁链。 “凌天,你…… 你是怎么做到的?” 黑鸦满脸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地问道。 黄英也回过神来,眼中满是钦佩:“是啊,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凌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着说道:“这多亏了这只灵兽的配合,还有我这功法和丹药起了点作用。” 实际上,这一番战斗下来,他也消耗巨大,但看到成功解救了兔子灵兽,心中满是欣慰。 然而,刚刚的联手消耗了兔子灵兽大量的体力。在符文锁链断裂的那一刻,它也因过度疲劳而虚弱不堪。它的身体摇摇欲坠,光芒逐渐黯淡,小小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只能凭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凌天的方向飞去。 最终,兔子灵兽钻进了凌天衣服的领口里,蜷缩成一团,很快便沉沉睡去。它的呼吸逐渐平稳,仿佛在这温暖的角落里,找到了安心的归宿。 凌天感受到领口处传来的微微动静,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温柔。他轻轻拍了拍领口,示意兔子灵兽安心休息。随后,他与黑鸦、黄英一同席地而坐,开始打坐调息。 在他们闭目恢复灵力的这段时间里,左侧通道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些依靠兔子灵兽金色血液维持运转的血色符文,失去了力量的源泉,开始变得黯淡无光。符文的光芒越来越微弱,闪烁的频率也越来越低,仿佛是即将熄灭的烛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色符文终于彻底停止了运转。整个通道陷入了一片黑暗和寂静之中,仿佛刚刚发生的激烈战斗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当凌天三人缓缓睁开双眼时,他们的灵力已经基本恢复。黑鸦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体,目光投向那黑暗的左侧通道,感慨道:“这些符文终于安静了,只是不知道这古墓里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 黄英微微皱眉,眼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是啊,这仅仅是我们探索的开始,后面的路恐怕更加艰难。不过,我们已经成功解救了这只灵兽,也算有了一些收获。” 凌天轻轻摸了摸领口,感受着兔子灵兽温暖的体温,心中充满了勇气和决心:“不管前方有什么困难,我们都要继续前进。这只灵兽或许会成为我们在古墓中探索的关键,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它。走吧,我们继续探索古墓。” 第41章 冤魂来袭 凌天三人沿着左侧通道原路折返,很快便回到了先前的岔路口。此时,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右侧那条通道上,尽管这条通道中暗藏着诸多机关,但三人并未有丝毫退缩之意。 黑鸦毫不犹豫地再次拔出灵剑,剑身寒光闪烁,映照着他坚定的面庞。对于他们这些修行者而言,这些普通机关在他们强大的实力面前,确实难以构成实质性的威胁。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灵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一股无形的剑气瞬间汹涌而出。 剑气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所到之处,那些隐藏在通道各处的机关纷纷被触发。然而,还未等这些机关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便在剑气的冲击下土崩瓦解。石块崩裂、暗箭折断,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在为他们的到来奏响一曲不堪一击的 “乐章”。 黑鸦手持灵剑,稳步走在最前方,为众人开辟道路。他的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在向这座神秘的古墓宣告,他们的探索之路不会被这些小小的机关所阻挡。 凌天紧紧跟在黑鸦身旁,手中紧紧握着桃杖。他的眼神同样专注,时刻留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以防有其他突发状况出现。他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古墓中,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 黄英则走在队伍的最后,她从行囊中取出纸笔,全神贯注地绘制着古墓右侧通道的地图。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地上的机关残骸,一边仔细观察着通道的布局、墙壁上的纹路以及周围的特殊标记。每一笔落下,都力求精准地记录下他们所经过的每一处细节,为后续的探索提供重要的参考。 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他们沿着右侧通道稳步前行。随着不断深入,通道内的景象逐渐变得更加神秘而诡异。墙壁上偶尔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这些符号和图案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却又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含义。 而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隐隐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风声,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悄然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黑鸦微微皱眉,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他握紧了手中的灵剑,低声说道:“大家小心,我感觉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凌天和黄英也停下脚步,神情变得愈发凝重。他们深知,这仅仅是右侧通道的开始,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或许是更加严峻的考验和难以预料的危险 。 就在三人全神贯注地沿着右侧通道小心翼翼前行时,一堆突兀出现的白骨冷不丁地横在了他们面前,在昏暗的光线中散发着森冷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过往,让人不寒而栗。 凌天、黑鸦和黄英瞬间停下脚步,目光紧紧锁定在这堆白骨上。黑鸦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灵剑,剑身微微颤抖,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凌天则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疑惑,仔细打量着这些白骨,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 与此同时,通道旁边的一幅壁画也成功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壁画历经岁月的侵蚀,色彩已经有些斑驳,但上面描绘的内容依旧清晰可辨。三人缓缓走近壁画,只见画面中展现的是一群人闯入古墓的场景。这些人各个神情紧张,手持武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随着画面的推进,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机关和危险。其中一部分人被暗箭射中,倒在地上痛苦挣扎;还有一部分人触发了地面的陷阱,被锋利的尖刺穿透身体。而画面的最后,正是这堆白骨所在的位置,那些人在经历了重重磨难后,最终全部命丧于此,化作了眼前这堆森森白骨。 黄英不禁打了个寒颤,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看来这些人就是因为闯入这座古墓,触发了各种机关,才落得如此下场。我们一定要小心,不能重蹈他们的覆辙。” 黑鸦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没错,不过我们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只要谨慎行事,一定能顺利通过这里。” 凌天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壁画,缓缓说道:“这壁画不仅告诉了我们这些白骨的来历,或许还隐藏着一些关于古墓的重要信息。我们在前进的过程中,一定要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留意每一个细节。” 说罢,三人再次小心翼翼地绕过白骨,继续沿着通道前行。他们的脚步更加谨慎,神经也绷得更紧了,因为他们知道,这座古墓中隐藏的危险远不止这些,而每一个角落都可能潜藏着致命的危机 。 三人绕过那堆白骨后,继续在通道中谨慎前行。原本一路上频繁出现的机关逐渐消失不见,然而,一种诡异的平静却让他们愈发警惕。就在这时,一股浓重且刺鼻的腥味毫无征兆地钻进了他们的鼻腔,瞬间让三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黑鸦皱着眉头,抬手轻轻捂住口鼻,语气中满是厌恶:“这是什么味道,也太恶心了。” 黄英也不禁用衣袖掩住鼻子,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这味道如此浓烈,前方究竟有什么?” 随着他们一步步靠近,腥味愈发浓重,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终于,在通道的尽头,一个巨大的血池出现在他们眼前。血池中的血液呈现出暗红色,表面还不时泛起一个个诡异的气泡,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仿佛有生命一般。更为奇特的是,这些血液中竟隐隐透着丝丝灵气,如同无数灵动的丝线在其中穿梭。 凌天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血池,神色凝重地说道:“这血池里的血液不简单,其中蕴含的灵气十分浓郁,看来应该是有修为的人的鲜血。” 黑鸦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手中的灵剑握得更紧了,沉声道:“究竟是谁如此残忍,弄出这样一个血池?这里面说不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黄英看着血池,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下意识地往凌天和黑鸦身边靠了靠,说道:“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这血池看着太邪门了。” 三人站在血池前,望着这诡异的一幕,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知道,这血池的出现,意味着他们在古墓中的探索将会变得更加危险和复杂,而在这血池背后,或许还隐藏着更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 凌天、黑鸦和黄英满心警惕地准备绕过血池,继续深入探索。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血池之中泛起了诡异的涟漪,原本平静的暗红色水面如同被投入了一颗巨石,剧烈地翻涌起来。 三人立刻停下脚步,惊愕地回头望去。只见血池之中,缓缓浮现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这些人脸呈现出一种青灰色,皮肤干瘪褶皱,仿佛被抽干了所有水分。他们的双眼空洞无神,却又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怨念,嘴巴大张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叫声。一缕缕黑色的雾气从他们身上升腾而起,与血池中的血水相互缠绕,让整个场景愈发阴森恐怖。 “这……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黑鸦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握着灵剑的手也微微哆嗦。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一股强烈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 黄英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下意识地躲到了凌天身后,双手紧紧抓住凌天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凌天,我们…… 我们是不是撞上邪物了?” 凌天强忍着内心的惊骇,目光紧紧盯着血池中的人脸,沉声道:“别慌,先看看情况。” 他迅速运转灵力,在身前凝聚出一道灵力屏障。然而,当那些怨灵触碰到灵力屏障时,却丝毫没有受到阻挡,直接穿透了过去,仿佛这道屏障根本不存在。 凌天心中一惊,他意识到这些怨灵并非普通的邪物,普通的灵力对它们根本不起作用。就在这时,一只怨灵已经冲到了他面前,凌天来不及多想,立刻调动精神力,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撞击在怨灵身上。怨灵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瞬间消散了一大半。 与此同时,黑鸦也察觉到了异样。他大喝一声,将自身的剑意注入灵剑之中,灵剑顿时发出一阵嗡嗡的鸣叫声,剑身周围环绕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他挥舞着灵剑,一道道凌厉的剑影朝着怨灵斩去。每一道剑影划过,都能将几只怨灵斩碎,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中。 然而,黄英却陷入了困境。她既不懂得如何运用精神力,也没有掌握剑意,此时符纸也已经全部用完,面对这些汹涌而来的怨灵,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一只怨灵趁她慌乱之际,猛地朝她扑了过去。 “小心!” 凌天和黑鸦同时喊道。凌天立刻分出一部分精神力,冲向那只怨灵,将它阻挡在半空中。黑鸦则迅速挥舞灵剑,将周围的怨灵逼退,然后朝着黄英冲了过去。 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凌天不断地运用精神力,抵挡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怨灵;黑鸦则凭借着凌厉的剑意,一次次将靠近的怨灵击退。但怨灵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们。他们的体力和精神力都在快速消耗,而黄英更是在恐惧中瑟瑟发抖。 凌天全神贯注地应对着眼前的诡异局面,不经意间,他发现这些狰狞的人脸无一例外都是从血池中猛然窜出的。刹那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这所谓的血池恐怕并非真实存在,极有可能是由怨灵聚合而成的虚幻假象。 细细回想,他们刚闻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时,精神便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恍惚,这很可能是怨灵悄无声息发动的精神攻击,让他们陷入了幻觉。想到这里,凌天当机立断,立刻施展武技《莲花台》。 随着凌天运转功法,他的识海之中缓缓凝聚出一座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莲花台。这莲花台晶莹剔透,每一片花瓣都闪烁着神秘的光泽,精神力越强,莲花台便愈发稳固。在莲花台的加持下,凌天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变得坚如磐石,外界对精神层面的攻击也难以再对他造成影响。 与此同时,奇妙的变化发生了。那股弥漫在四周、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的场景也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迅速发生了改变。原本那令人胆寒的血池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团散发着黑色雾气的怨灵聚合体。 再看周围,哪里还有什么狰狞的人脸。黑鸦正神色紧张地挥舞着灵剑,一道道凌厉的剑意毫无目的地劈在四周的墙壁上,白白消耗着自身的力量。而黄英则惊恐地抱头蹲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显然是被幻象吓得失了分寸。 凌天瞬间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那团怨灵聚合体的恶毒阴谋。它先是偷偷袭击他们三人的精神,让他们产生各种可怕的幻觉,从而在慌乱中白白浪费精神力和剑意。等到三人精力枯竭、毫无还手之力时,它便会毫不留情地出手抽离三人的魂魄。若不是凌天及时发现并施展《莲花台》清醒过来,他们三人恐怕就要沦为这怨灵聚合体的一部分了。 凌天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绝不允许自己和同伴成为这邪恶之物的牺牲品。他深吸一口气,将全部精神力集中起来,对着怨灵聚合体释放了武技《炎魂》。 刹那间,凌天的精神力仿佛被点燃了一般,附上了一层熊熊燃烧的炎火之力。这炎火带着强大的威慑力和灼烧之力,如同一道耀眼的流星,狠狠地撞击在怨灵聚合体上。 怨灵聚合体显然没有料到凌天会突然清醒并发动如此强大的攻击,它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恐惧。在炎火之力的灼烧下,怨灵聚合体开始迅速消散,黑色的雾气逐渐变淡,化作一缕缕青烟飘散在空中。 随着怨灵聚合体的消散,黑鸦和黄英也缓缓从幻境中清醒过来。他们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黑鸦喘着粗气,问道:“凌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英也站起身来,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了好多可怕的东西,难道都是假的?” 凌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将自己的发现和推测详细地告诉了他们。黑鸦和黄英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凌天的机智和强大实力佩服不已。 “还好有你在,凌天,不然我们这次可就危险了。” 黑鸦感激地说道。 黄英也连连点头:“是啊,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凌天笑了笑,说道:“大家都没事就好。这古墓里危险重重,我们一定要更加小心。” 三人整理了一下状态,继续朝着通道深处走去。他们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或许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和挑战,但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一一克服,揭开这座古墓隐藏的所有秘密。 第42章 夺舍 凌天、黑鸦和黄英在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冒险后,沿着通道继续小心翼翼地往深处迈进。一路上,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随着不断深入,通道中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终于,他们来到了通道的尽头,一座阴森的墓室出现在眼前。墓室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而腐朽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在墓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木,棺木并未加盖,一具骸骨静静地躺在其中。骸骨的一只手紧紧握着一本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血经,另一只手则拿着一颗鲜红色的珠子,珠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从种种迹象来看,这具骸骨极有可能就是 500 年前死去的那位邪修。 而在棺木的旁边,还有另一具骸骨。这具骸骨呈趴在地上的姿势,似乎在临死前还在奋力挣扎着什么。三人走近一看,发现骸骨上残留着一些衣服的残片。从这些残片的样式和纹理来看,竟与伽蓝学院齐名的三大学院之一 —— 神龙学院的服饰极为相似,但仔细观察,又能发现一些细微的差别。而且,从骸骨的腐朽程度以及周围环境的痕迹判断,这具骸骨也已经死去百年以上了。 黑鸦微微皱眉,眼中充满了疑惑:“这神龙学院的人怎么会在这里?看这模样,似乎是死在了邪修的墓室里,难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冲突?” 黄英也陷入了沉思,她仔细端详着骸骨和周围的环境,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这其中的缘由恐怕不简单。神龙学院与我们伽蓝学院相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死在了这里。而且,这服饰又有些许不同,难道是另有隐情?” 凌天则绕着棺木和两具骸骨缓缓踱步,他的目光在每一个细节上停留,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他深知,这两具骸骨的出现,或许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这座古墓的真相以及他们此次的探险目的息息相关。 “不管怎样,我们先仔细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凌天说着,便小心翼翼地靠近棺木和骸骨,试图从它们身上找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就在他伸手即将触碰到血经的瞬间,墓室中突然响起了一阵诡异的风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黑暗中哭泣,一场新的危机似乎正在悄然降临 。 凌天一心专注于手中的血经,对于周遭诡异的风声并未理会,他缓缓伸出手,稳稳地拿起了那本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血经。一时间,周围竟没有任何异常状况发生,看来刚刚那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声并非由血经引发。 与此同时,黄英则将注意力放在了趴在地上的那具骸骨上。作为一个熟读通云国历史的人,她的目光在骸骨上的衣服残片上停留片刻后,很快便找到了衣服样式有差异的原因。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轻声自语道:“这件衣服应该是 300 年前神龙学院的服饰,难怪会和现在的有所不同。” 紧接着,她又迅速联想到这具骸骨的死亡时间,恰好就是邪修的墓室被建立起来的时候。她心中笃定,这两者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紧密的关联。 正当她准备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凌天和黑鸦时,变故突生。一只手臂从她背后猛地伸了过来,紧紧地勒住了她的脖子。随后,她便感觉到有一个冰冷且锋利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脖颈处。黄英惊恐万分,身体瞬间僵硬,她勉强侧过头,想要看清背后的情况。这一看,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因为映入眼帘的,正是黑鸦那冰冷的眼神。然而,此刻黑鸦的眼神十分古怪,那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熟悉与友善,完全不像她所熟知的黑鸦。 另一边,凌天原本正认真地翻看血经,试图从中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突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异常动静。他猛地抬起头,眼前的一幕让他也瞬间呆立在原地。只见黑鸦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一只手用剑稳稳地架在黄英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则握着那枚诡异的鲜红色珠子。此时,那珠子正散发着缕缕细小的黑气,这些黑气如同一条条细小的毒蛇,缓缓钻入黑鸦的手中。 “黑鸦,你在干什么!” 凌天震惊地喊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他不明白,为何黑鸦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黄英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说话却因为脖子被勒住而无法出声,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呜咽声。她的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只能用眼神向凌天求救。 黑鸦却没有回应凌天的呼喊,他的眼神空洞而冰冷,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控制了一般。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墓室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凌天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知道,事情已经朝着一个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了。他紧紧握住手中的血经,警惕地看着黑鸦,同时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他必须尽快弄清楚黑鸦为何会变成这样,以及如何才能解救黄英,摆脱眼前的困境 。 凌天正满心焦急与疑惑,不知如何应对眼前这诡异且危急的局面,脑海中突然响起荒老和白老那沉稳而急切的声音。荒老的声音雄浑有力,率先说道:“凌天,不好!这黑鸦是被那邪修夺舍了!” 紧接着,白老那略显尖锐的声音也传来:“没错,之前那邪修的灵魂,想必就是附着在那颗诡异的鲜红色珠子上 ,如今趁你们不备,钻进了黑鸦的身体。” 凌天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震,原本混乱的思绪瞬间有了方向。他恍然大悟,难怪黑鸦会突然性情大变,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原来是邪修的灵魂在作祟。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坚定,紧紧盯着黑鸦手中的那颗珠子,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 “荒老、白老,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把邪修的灵魂从黑鸦体内驱赶出去?” 凌天在心中焦急地问道。 荒老思索片刻后说道:“这邪修能存活数百年,灵魂力量不容小觑。不过,你手中的血经或许是个关键。这血经本就是他的功法,说不定其中隐藏着克制他灵魂的方法。” 白老也补充道:“对,你赶紧仔细研读血经,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线索。与此同时,我们会在你的识海中为你提供一些灵力支持,助你一臂之力。” 凌天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焦急,迅速翻开手中的血经。他的目光在血经上的文字间快速扫过,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这晦涩难懂的文字中找到解救黑鸦的办法。 而此时,被邪修夺舍的黑鸦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冷笑,手中的剑微微用力,黄英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哼,你们以为能轻易破解我的手段?今日,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黑鸦开口说道,但那声音却不再是他自己的,而是一个沙哑、阴森的声音,显然是邪修在借他的身体说话。 凌天心急如焚,但他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他一边加快阅读血经的速度,一边暗自调动体内的灵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尽办法将邪修从黑鸦体内驱赶出去,救下黄英,不能让邪修的阴谋得逞 。 凌天心急如焚地翻阅着血经,可作为正道修士,他从未接触过魔修功法,这血经上的文字就像一团乱麻,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黄英的生命危在旦夕,黑鸦也在与邪修的灵魂苦苦挣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天突然灵机一动。他心中暗自思忖,就算自己真能从这晦涩难懂的血经里找出破解邪修夺舍的办法,可凭他们三人现在的状态,也未必能战胜邪修那强大的灵魂体。倒不如将计就计,让邪修来夺舍自己。毕竟自己的脑海中住着白老和荒老这两位活了上万年的绝世强者,他们的灵魂力量无比强大,对付区区一个有着 500 年修为的邪修灵魂体,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此时,黑鸦体内的剑意与邪修的灵魂展开了激烈的对抗。作为修出了剑意的天才少年剑客,黑鸦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暂时夺回了部分身体的控制权。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带着痛苦与决绝:“凌…… 天,快…… 趁现在杀了我!不能让这邪修继续得逞!” 黄英也泪流满面,她用力地点点头,大声喊道:“凌天,别管我们了,全力出手!哪怕把我和黑鸦一起杀了,也绝不能让邪修借着黑鸦的身体继续危害世间!只要在邪修夺舍期间毁了这具肉体,他的灵魂体也会跟着消亡!” 凌天看着陷入痛苦挣扎的黑鸦和满脸决然的黄英,心中一阵刺痛。但他很快冷静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不,我不会杀你们的!我有办法对付这邪修!” 说罢,凌天深吸一口气,大声对着被邪修占据的黑鸦喊道:“邪修,你不是想夺舍吗?来啊,冲着我来!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与此同时,他故意放松了自己的精神防线,露出一丝破绽,引诱邪修上钩。 黑鸦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是邪修的神情。“哼,不知死活的小子,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一道黑色的烟雾从黑鸦体内迅速涌出,朝着凌天扑了过去。 凌天心跳加速,但他强忍着内心的紧张,静静地等待着邪修灵魂的靠近。他在心中默默与白老和荒老沟通:“二位前辈,就靠你们了!” 荒老和白老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响起:“放心吧,小子,看我们如何收拾这邪修!” 一场灵魂深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而这一战,不仅关乎着凌天三人的生死,更关乎着古墓的秘密能否被揭开 。 那团黑烟如鬼魅般迅速钻进凌天的识海,眨眼间便化作一个面容狰狞、神色阴鸷的中年男人,正是那邪修的灵魂体。他怀着满心的贪婪与狠厉,一心想着瞬间抓住凌天的灵魂体,将其彻底抹除,从而顺理成章地占据这具充满活力的肉身。 然而,当邪修的灵魂体进入识海的瞬间,他却陡然发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灰暗,仿佛世间所有的色彩都被无情抽离。干枯的树木毫无生机地矗立着,呈现出一片死寂的灰色;地上的枯草如残败的绒絮,也是灰暗不堪;极目远眺,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像是被一层灰色的幕布所笼罩,失去了应有的巍峨与壮丽;身旁不远处的大河,原本奔腾不息的河水此刻也变得灰暗浑浊,毫无生气地流淌着。就连抬头仰望天空,那飞翔的鸟儿和飘浮的云朵,也都被这诡异的灰色所侵蚀,整个世界都弥漫着一股萧瑟、衰败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生命在这里消逝。 邪修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他瞪大了双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暗自思忖:“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为何会如此诡异?” 就在他满心狐疑、不知所措之时,一阵低沉的水流声传入耳中。他循声望去,只见一艘灰色的小舟顺着大河缓缓漂流而下。小舟在灰暗的河面上显得格外突兀,而船上坐着两位老者,正在专心致志地下棋。 这两位老者与这灰暗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身上有着鲜活的色彩。一位身着黑袍,身形极为瘦削,面容严肃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深邃而冰冷的气息,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另一位则穿着桃花袍,白发苍苍,长须飘飘,鹤发童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却又隐隐散发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他们正是荒老和白老。 而在识海之外,黑鸦在邪修的灵魂体离开自己身体的瞬间,立刻重新掌控了对身体的支配权。他先是身子一晃,险些站立不稳,但很快便强忍着刚刚被夺舍后的头晕目眩,松开了架在黄英脖子上的手。黄英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满是惊喜与担忧。 黑鸦顾不上自身的不适,焦急地转身和黄英一起奔向凌天。只见凌天直直地立在原地,犹如一根木头般纹丝不动,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意识。黑鸦心急如焚,大声呼喊着凌天的名字:“凌天!凌天!你醒醒啊!” 黄英也在一旁焦急地摇晃着凌天的身体,声音带着哭腔:“凌天,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们啊!”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呼唤、摇晃,凌天都毫无反应,仿佛陷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梦境之中。此时的他们,只能满心担忧地看着凌天,却不知道在他的识海之中,正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灵魂对决。 邪修瞧见荒老和白老,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一贯嚣张跋扈的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两人,扯着嗓子吼道:“你们两个老东西,赶紧把这小子的灵魂体交出来,然后滚得远远的!别在这儿碍我的事,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何等人物,还沉浸在自己即将成功夺舍的美梦中,肆意地宣泄着自己的狂妄。 荒老听闻此言,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 “川” 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犹如千年寒潭之水,能将一切冻结。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棋子,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哼,无知小辈,在我们面前也敢如此张狂?你可知自己几斤几两?” 白老则轻轻捋了捋自己的长须,脸上依旧带着那看似温和的笑意,可这笑意中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似有若无地扫向邪修,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不屑:“哟,就凭你这区区五百多年的修为,也敢在我们面前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邪修被两人的态度彻底激怒,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燃烧的火焰,周身散发出一股黑色的戾气,将周围灰暗的空气搅得愈发浑浊。他怒吼一声,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荒老和白老冲去,嘴里还叫嚷着:“老东西,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冲向的,是两个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存在。 面对邪修气势汹汹地冲来,荒老和白老仿若未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专注于棋盘之上,手中的棋子不紧不慢地落下,发出清脆的 “嗒嗒” 声,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干扰他们。 就在这时,凌天的灵魂体如一缕轻烟般出现在小舟之上。他神色平静,仿佛眼前那疯狂冲来的邪修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幻影。只见他熟练地拿起茶壶,缓缓为荒老和白老斟满茶水,动作优雅而从容,眼神中透着一股对邪修的不屑与笃定。 “二位前辈,莫要为这等宵小动气,且安心下棋。” 凌天微笑着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这片灰色的识海空间里。 邪修见三人对自己如此无视,更是怒不可遏。他的身体在半空中扭曲变形,黑色的戾气如汹涌的波涛般向四周扩散开来,所到之处,灰色的树木纷纷折断,枯草瞬间化为齑粉。“你们都给我去死!” 邪修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整个人化作一团黑色的旋涡,裹挟着无尽的恶意,朝着小舟席卷而去。 然而,荒老和白老依旧沉浸在棋局之中,仿佛邪修的攻击只是一阵微风,掀不起任何波澜。白老轻轻捻起一枚棋子,思索片刻后,缓缓落在棋盘上,同时悠然说道:“这一步,可进可退,正如我们此刻面对这无知之徒。” 荒老微微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棋盘,只是低声回应:“哼,他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此时的凌天,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邪修的疯狂攻击,心中却毫无惧意。他深知,有荒老和白老在此,这邪修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一场闹剧即将落幕。 就在邪修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靠近小舟之时,荒老手中的棋子 “啪嗒” 一声,稳稳地落在棋盘之上。这看似平常的落子瞬间,却如同触发了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只见那邪修的身体猛地一滞,原本汹涌的黑色戾气瞬间消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抽离。他的四肢瞬间失去了力量,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坠入了湍急的灰色河水中。 落入水中后,邪修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他拼命地扑腾着四肢,试图让自己浮出水面。然而,这看似平常的灰色河水,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诡异。河水不仅没有给予他丝毫的浮力,反而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拼命地将他往下拉扯。 邪修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两位老者绝非他能招惹的存在。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想要开口求饶,可刚一张嘴,冰冷的河水便无情地灌入口鼻。明明身为灵魂体,没有实体的他,此刻却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溺水的窒息感,仿佛灵魂都要被这诡异的河水撕裂。 在挣扎中,邪修的身影渐渐被河水淹没。最终,随着一阵剧烈的水花翻腾,邪修整个人被灰色的河水彻底吞没,不留一丝痕迹。 而那湍急的河水依旧自顾自地流淌着,发出低沉的 “哗哗” 声,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幻觉。荒老和白老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仿佛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 凌天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向两位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多谢二位前辈出手相助,若不是前辈们,我今日可就危险了。” 白老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无妨,这等邪修,作恶多端,本就不该留他。你日后行事,还需更加小心才是。” 荒老则面色冷峻地看向凌天,叮嘱道:“那枚血红色的珠子,或许对你今后的修行大有裨益,你务必记得将它收好。” 凌天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晚辈明白,定不会辜负二位前辈的教诲。” 随后,凌天的灵魂体缓缓回到了自己的肉身之中,而在识海之外,黑鸦和黄英正焦急地等待着他醒来。 第43章 神月兔和昆仑血珠 凌天的灵魂缓缓归位,意识逐渐清醒,映入眼帘的便是黑鸦和黄英那两张满是焦急的面庞。黑鸦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担忧,额头上还挂着因焦急而冒出的汗珠;黄英的眼眶微微泛红,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凌天心中一暖,忙开口安慰道:“我没事了,你们别担心。” 黑鸦和黄英闻言,脸上的焦急之色稍稍褪去,但眼中的疑惑却愈发明显。黑鸦迫不及待地问道:“那邪修的灵魂体怎么样了?我们刚刚怎么叫你都没反应,可把我们急坏了。” 凌天微微沉吟,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片刻后,他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小时候上山玩耍的时候,遇到过一位高人,他在我的识海中种下了一道一次性的灵符,关键时候能保我识海一次。刚刚那邪修的灵魂体一进入我的识海,就被灵符打散了。” 黑鸦听后,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懊悔与自责,他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声音中满是愧疚:“都怪我,要不是我被邪修夺舍,你也不会浪费这么珍贵的保命灵符。” 说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懊恼,恨不得时光倒流,改变这一切。 凌天看着黑鸦这副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他拍了拍黑鸦的肩膀,认真地说道:“黑鸦,这真不怪你。咱们是兄弟,说这些干嘛。这次不也没事了吗?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的语气坚定而温暖,试图让黑鸦放下心中的包袱。 黄英在一旁也连忙附和道:“是啊,黑鸦,凌天都这么说了,你就别自责了。咱们接下来还得继续探索古墓呢。” 凌天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暂时瞒过了两人。关于荒老和白老的事,他深知其中的复杂性,目前还不是告诉他们的时候。这两位神秘老者的存在,或许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他决定先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等合适的时机再做打算。 三人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目光再次投向那充满神秘的墓室。他们知道,这古墓中还有许多未知的秘密等待着他们去揭开,而刚刚的邪修事件,只是他们冒险旅程中的一个小插曲。接下来,又会有怎样的挑战和惊喜在等着他们呢? 随着邪修的灵魂体灰飞烟灭,古墓中的诡异气息也随之渐渐消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危险感逐渐被一种平静所取代。凌天、黑鸦和黄英三人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他们开始在古墓中仔细地探寻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试图揭开这座古墓隐藏多年的秘密。 经过一番深入的调查和分析,三人终于理清了这座古墓复杂而曲折的来龙去脉。时间回溯到 500 年前,伽蓝学院的伽蓝院长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森林中与那名臭名昭着的邪修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在激烈的交锋中,伽蓝院长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强大的实力,成功地将邪修击杀。然而,或许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又或许是疏忽大意,伽蓝院长在击杀邪修后,并未对其尸体进行妥善的处理,便匆匆离开了。 谁也没有料到,那名邪修极为狡猾,他的灵魂体竟然在死亡的瞬间侥幸逃过一劫,并未完全消散。随后,他的灵魂体如同幽灵一般,悄然附着在了一颗血红色的珠子上。这颗珠子仿佛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竟能让邪修的灵魂在其中得以苟延残喘。 时光悠悠流转,300 年前,神龙学院的一名学员偶然间来到了这片森林。在探索的过程中,他发现了邪修的尸骨以及那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血红色珠子。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他意识到这颗珠子绝非普通之物,必定蕴藏着巨大的秘密和强大的力量。于是,他怀着好奇与贪婪之心,伸手想要捡起那颗珠子。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伸手竟成了他噩梦的开端。就在他触碰到珠子的瞬间,珠子上附着的邪修灵魂体如同一头苏醒的恶魔,瞬间发动了攻击。邪修的灵魂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侵入了他的身体,灭杀了他的灵魂,并成功夺舍了他的肉身。 夺舍成功后的邪修,利用这名学员的身体开始为自己修建陵墓。他在墓穴入口设下了强大的结界,以阻挡外界的闯入者。在陵墓通道的石壁上,他刻下了自己的独门武技血经,妄图以此来守护自己的墓穴。不仅如此,为了增强墓穴的防御力量,他还残忍地抓来了神风学院的镇院灵兽 —— 神月兔的幼崽,将其作为镇墓兽。他通过神月兔幼崽的血来维持血经的持续运转,让整个陵墓充满了诡异而危险的气息。 然而,邪修没有想到的是,夺舍的身体始终存在着诸多隐患。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名学员的肉身和邪修的灵魂之间逐渐产生了强烈的排异反应。这种排异反应让邪修痛苦不堪,实力也大打折扣。无奈之下,邪修只好放弃这个肉身,再次回到那颗血红色的珠子上,凭借着珠子里蕴含的庞大力量继续存活,一直苟延残喘到了今天。 直到凌天等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邪修的美梦。在凌天的识海中,邪修遇到了荒老,这位拥有着强大灵魂力量的绝世强者。在荒老的强大实力下,邪修的灵魂体毫无还手之力,最终被彻底消灭,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如今,真相大白,随着黑鸦绘制完古墓地图的最后一笔,他们的任务终于圆满完成。 在彻底揭开古墓的秘密,成功消灭邪修后,凌天、黑鸦和黄英三人的这次冒险之旅也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走出古墓,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驱散了多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轻松。 黑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头看向凌天,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说道:“凌天,这次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们不仅完不成任务,恐怕连命都要搭进去。这邪修留下的血经和红色珠子,理应归你所有。” 黄英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没错没错,凌天你在这次冒险中出力最多,尤其是最后对付邪修的时候,要不是你想出办法,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两样东西你就收下吧。” 凌天看着手中的血经和那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红色珠子,心中其实早有想法。这血经中蕴含着独特的修炼法门,而那红色珠子更是隐藏着强大的力量,对他的修行有着极大的帮助。听到黑鸦和黄英的话,他也没有过多推脱,微微点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你们。” 然而,就在三人准备返回伽蓝学院复命时,凌天却做出了一个让黑鸦和黄英都意想不到的决定。他看着两人,认真地说道:“我既然已经拿了血经和珠子,那此次完成伽蓝学院探索邪修古墓任务后的奖励,我就不要了,全部归你们俩。” 黑鸦和黄英听后,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神情。黑鸦连忙摆手道:“这怎么行,凌天,你这也太见外了。这次任务我们是一起完成的,奖励你也有份啊。” 黄英也在一旁劝说道:“是啊,凌天,你可别犯傻。这奖励是你应得的,我们不能要。” 凌天却态度坚决,他笑着说道:“你们就别劝我了,这血经和珠子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而且我觉得,这些奖励给你们,能让你们更好地提升实力。咱们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就别再争了。” 在凌天的坚持下,黑鸦和黄英最终还是无奈地接受了他的提议。三人带着各自的收获,踏上了返回伽蓝学院的路途。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谈论着这次冒险中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对未来修行之路的期待。而这次古墓探险的经历,也将成为他们人生中一段难忘的回忆,激励着他们在修行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 凌天回到伽蓝学院,与黑鸦、黄英告别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宿舍。一路上,他的手时不时下意识地摸向怀里和口袋,那里装着从古墓中带出的血经与红色珠子。 一踏入宿舍,凌天便迫不及待地关上门,掏出怀里的血经和口袋里的红色珠子。血经的封皮散发着一种古朴而诡异的气息,纹理间似乎还残留着古墓中的阴森寒意;红色珠子则光芒流转,神秘莫测。 这时,脑海中响起荒老和白老的声音。荒老率先说道:“凌天,你手中这本血经,乃是一本专为邪修打造的武技功法,从其蕴含的灵力波动和功法架构来看,品级怕是达到了圣品上级。” 白老紧接着补充道:“虽说我俩活了上万年,见识过不少强大邪修施展类似功法,但我们从未亲身修炼过邪修功法,所以没办法指导你。你若贸然尝试,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反被其害。” 荒老又严肃地提醒:“况且,即便你知晓修炼之法,以你目前的修为,也难以驾驭这圣品上级的功法。此功法运转起来,损耗的灵力极为巨大,你现阶段的灵力储备,根本支撑不起。” 凌天眉头紧锁,盯着手中的血经,陷入沉思。他深知荒老和白老所言非虚,贸然修炼确实风险巨大。但这圣品上级的功法对他的吸引力实在太大,若能妥善利用,对他的修行必将有极大的提升。 思索良久,凌天缓缓开口:“二位前辈,我明白其中利害。只是这功法如此难得,就这么搁置一旁,实在有些可惜。不知前辈可有什么建议?” 荒老沉吟片刻道:“或许你可先将其收好,待日后修为足够,再做打算。” 白老点头赞同:“荒老所言极是。这红色珠子也蕴含着强大力量,你同样需谨慎对待,不可急于求成。” 凌天深吸一口气,将血经和红色珠子小心翼翼地收好,说道:“多谢二位前辈指点,晚辈定当牢记于心。” 荒老和白老的声音在凌天的识海中再度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与谨慎。荒老说道:“凌天,你手中那颗红色珠子,大概率是昆仑血珠。此珠来历不凡,据说诞生于上古时期的昆仑秘境,其中蕴含的力量磅礴浩瀚。以你目前的修为来看,若能合理运用,借助它突破三四个大境界并非难事。” 白老接着补充道:“500 年前的那邪修,很可能就是依靠这昆仑血珠的力量,才得以拥有那般强大的修为,进而胆大包天,竟敢冒犯整个通云国。” 凌天听后,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他的眼睛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有了这昆仑血珠,再加上荒老和白老这两位活了上万年的前辈的悉心指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站在修行巅峰的模样。 一时间,凌天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他想象着自己在伽蓝学院中纵横无敌,成为众人敬仰的存在;想象着自己在通云国的修行界中大放异彩,无人能及。在他的幻想里,曾经那些遥不可及的目标,如今都变得触手可及。 然而,荒老似乎察觉到了凌天内心的变化,立刻出言提醒道:“凌天,切不可被这突如其来的机遇冲昏头脑。这昆仑血珠虽力量强大,但同时也极为危险。稍有不慎,不仅无法吸收其中的力量,还可能被其反噬。” 白老也严肃地说道:“没错,修行之路,本就充满艰辛与挑战,唯有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得长远。切不可因一时的得意而忘乎所以。” 凌天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恭敬地说道:“多谢二位前辈提醒,晚辈一时糊涂,险些犯错。我定会牢记前辈的教诲,谨慎对待这昆仑血珠。” 但凌天心中依旧激动,就在凌天暗自窃喜,仿佛看到自己未来的一片坦途时,一直像个小懒虫似的趴在他衣服里呼呼大睡的灵兽——那只从邪修古墓里救下的神月兔幼崽,冷不丁地就苏醒过来了。这小家伙刚一睁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鼻子太灵,闻到了啥稀罕玩意儿,眼睛瞬间就瞪得圆溜溜的,透着一股子兴奋劲儿。 紧接着,神月兔就跟屁股着了火似的,撒开小短腿,麻溜地朝着凌天放着昆仑血珠的口袋爬了过去。那速度,快得就像一阵风,要不是凌天眼尖,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没过一会儿,凌天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嘎嘣”,这声音不大,却像一道闪电,瞬间劈进了他的心里。刹那间,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好预感,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唰”地一下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凌天也顾不上许多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把手伸进口袋,一把就把神月兔给掏了出来,稳稳地放在桌子上。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兔子,大气都不敢出。只见那兔子嘴巴一鼓一鼓的,吧唧吧唧地动了好几下,然后脖子一伸,做了个超级明显的吞咽动作。再仔细一瞧,嘿,它那小嘴上还挂着星星点点昆仑血珠的碎屑呢,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凌天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懵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双手“啪”地一下抱住脑袋,嘴里发出了一阵尖锐得能刺破耳膜的爆鸣声。那声音,就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咆哮,又像一个装满了委屈的孩子在放声大哭。“我的天呐!”凌天一边跺脚一边大喊,“你这小祖宗啊,你咋就这么嘴馋呢!那可是昆仑血珠啊,你怎么就给吃了呀!这可让我怎么办哟!”他急得在原地直转圈,双手不停地挠着头发,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挠出个洞来,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而那只神月兔呢,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舔了舔嘴巴,还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凌天,好像在说:“主人,你咋啦?这东西可好吃啦!”这让凌天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不知道该拿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怎么办才好。 凌天望着衣服里睡得正酣的神月兔,想到那颗珍贵无比的昆仑血珠,心底一阵肉疼,一个荒唐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要是把这惹祸的兔子炖了吃下去,是不是就能完整获得血珠的力量?刚这么一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熟睡中的神月兔像是脑后长了眼睛,后腿猛地一蹬,精准地踹在凌天肚子上,力道不大,却好似带着几分警告意味。 “哎哟!” 凌天轻呼一声,回过神来,又好气又好笑。荒老和白老在识海里笑得前仰后合,荒老打趣道:“你这小子,莫要动歪心思,这神月兔灵性得很,哪能容你算计。” 白老也附和:“就是,它既已吞了血珠,日后必与你缘分更深,好生相待吧。” 凌天揉了揉肚子,无奈地撇撇嘴,看着重新安静下来的神月兔,彻底打消了那不靠谱的想法,罢了罢了,且看这小家伙后续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凌天生性豁达,并未长久陷在昆仑血珠丢失的懊恼中。他迅速调整状态,依照荒老和白老的指引潜心修炼。 春去秋来,半年转瞬即逝,凌天一路高歌猛进,肉体、内丹与精神力修为皆稳步攀升至第九层,距下一重大境界仅一步之遥。这期间,他还将六本灵品下级武技研习至炉火纯青、圆满之境。不过,那堪称武技巅峰的绝品上级武技 “天关双流”,却依旧卡在小成阶段,难以突破至大成。 如今,修为停滞在第九层,如同遇到一堵高墙。好在凌天深谙《长生诀》精髓,明白此功法讲究顺势而为,突破时机至关重要。于是,无需荒老、白老多言,他主动停下急切的脚步,决定暂放修炼之事,先放松放松紧绷的神经。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待天时地利人和之际,再冲击新境界也不迟。接下来,他准备投身于别样生活,静候突破之机。 第44章 杏林楼 近来,凌天恰好听闻一个重磅消息 —— 医生大会即将盛大召开。这一届大会的举办地点,就在他身处的通云国首都通云城,而承办场地正是那声名远扬的杏林楼。 回首往昔,上一次参加医师大会时,地点是在南部的风涛城。彼时的凌天,凭借自身扎实的知识与技能,成功考取了一品医师的任职资格,迈出了医道生涯的重要一步。 如今,时光匆匆,一晃一年多过去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凌天有幸得到荒老和白老的悉心指导,于炼药术与医术这两大领域均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他不仅掌握了更多珍稀药材的药性与炮制方法,还学会了如何巧妙运用灵力,提升药效、治愈疑难杂症。 此刻,得知医生大会即将来临,凌天心中燃起了斗志。他暗自思量,如今自己实力大增,何不再去大会上一展身手,看看能否成功考取二品炼药师的资格。这不仅是对自己这一年多学习成果的检验,更是迈向更高医道境界的契机。想到这里,凌天开始着手准备,他仔细盘点了自己所掌握的药材、药方,又重新复习了各类病症的诊治方法,还特意拿出一些珍贵的药材进行炼制,力求以最佳状态迎接即将到来的医师大会。 得知凌天计划奔赴医师大会,黑鸦与黄英一下子来了兴致,表示也要一同前往。他们所在的家族虽说不乏医师,可他俩对医道一窍不通,从未踏入过医师大会的门槛。如今有这么个机会,既能跟着凌天开阔眼界,又能凑凑热闹,何乐而不为? 黑鸦一脸期待地搓着手,对凌天说:“凌兄,这次可算赶上趟了,咱们一起去,让我也见识见识这医师大会到底啥模样。” 黄英在旁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我还没看过炼药师们现场比试呢,肯定精彩,凌兄你只管放心参赛,我俩就当个称职的观众。” 凌天见他俩兴致颇高,笑着应允下来。 出发之际,黑鸦身着一袭利落的黑衣,身姿挺拔,背后的灵剑锋芒隐现,他熟练地戴上特制面罩,仅露出双眸之上的额头部分,冷峻又神秘。身旁的黄英则是一身明黄衣衫,行走间衣袂飘飘,头上那支精致的发簪熠熠生辉,她轻轻披上轻薄面纱,遮住倾世容颜。 他俩身为通云城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声名在外,若是以真面目径直走在通云国的街道上,势必会引发民众的层层围观,甚至掀起一场不小的骚动。相较而言,凌天就自在多了,他来自南部小城大荒城,在这繁华的首都通云城就如同沧海一粟,无人知晓。于是,凌天毫无顾忌,迈着大步,大大方方地走在街头,偶尔还驻足打量街边新奇玩意儿。 三人抵达杏林楼,抬眼望去,园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斗拱精致非常,处处透着雅致。微风拂过,药香悠悠飘散,丝丝缕缕萦绕鼻尖。楼宇建筑华贵非凡,却巧妙地与典雅融合,不见丝毫庸俗之气,尽显大家风范。 凌天环顾四周,不禁感慨,相较之前在南部小城风涛城参加的医师大会,此间着实天差地别。通云城这场大会,格局明显更为宏大,细节之处尽显用心,从场地布置到赛事安排,考量周全,角度多元,全方位展现出医学盛会应有的风貌,让人心生敬意,也对接下来的赛程满怀期待。 三人步入杏林楼,刚进大堂,便见一位公子引人注目。他身着华丽锦袍,衣袂上绣着精致金线花纹,手中轻摇一把折扇,扇面上的墨竹仿若随风而动。公子端坐于一把古朴檀木椅上,正优雅地品着紫砂壶泡出的上好药茶,茶香四溢。身旁两位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汉,眼神冷峻,如铁塔般伫立,威风凛凛地护卫左右。 这位正是通云国首富飞云世家的公子 —— 飞云宇。此次医师大会能顺利举办,背后离不开他家族的飞云商会鼎力支持,作为最大赞助商,飞云宇此番前来,想必在盛会中有着诸多话语权,也让旁人对这场大会背后的财力、物力支撑有了更深认识。凌天等人脚步却未停歇,继续向里走去,探寻这医师大会的精彩。 此时,正悠然品茶的飞云宇抬眸,目光扫向刚踏入大堂的凌天三人。他眼神在凌天身上短暂停留,并未在意,可当看到黑鸦与黄英时,眼中瞬间有了别样神采。身为通云国首富家族的公子,他对几大家族的重要人物了如指掌。黑鸦,黑家族长之子;黄英,黄家老祖的亲孙女,这般身份,他怎会不认得。 只见飞云宇利落收起折扇,起身稳步朝三人走来,脸上挂着看似热情的笑容,边走边扬声道:“哎呀,这不是黑少和黄小姐嘛,今日大驾光临,怎地也不提前知会在下一声,倒显得我礼数欠缺了。” 他声音洪亮,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黄英和黑鸦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叫苦,他俩特意乔装打扮,黑鸦蒙了面罩,黄英戴了面纱,本以为能低调行事,没成想还是被一眼识破。黄英撇了撇嘴,小声嘟囔:“这都能认出来,真晦气。” 黑鸦也无奈摇头,暗暗腹诽这飞云宇的眼力。不过,表面上他们还得维持着世家子弟的体面,黑鸦微微拱手:“飞兄,许久不见,今日不过是来凑凑热闹,哪敢劳您大驾相迎。” 黄英也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飞云宇顺着两人的话,将目光投向凌天,眼中满是好奇:“哦?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何来历呀?” 黑鸦与黄英相视一眼,介绍道:“这是凌天,我们伽蓝学院的同窗,一同修行。” 说罢,还特意强调:“凌天住的可是第五排宿舍。” 飞云宇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精光,脸上笑意更盛,瞬间对凌天来了兴致,连连夸赞:“哎呀呀,能住进第五排宿舍,凌兄弟定非常人呐!” 飞云宇虽因修为所限,未能考入伽蓝学院,但多年纵横商海,在情报收集与人情世故上极为精通。他心里清楚,黑鸦和黄英身为通云国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也不过住在第四排宿舍,而凌天竟能入住传说中的第五排,绝非等闲之辈,这交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当下,他便热情地朝凌天伸出手,说道:“凌兄弟,久仰久仰,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飞云宇定当效劳。” 凌天礼貌地回礼后,微笑着对飞云宇说:“飞兄,此次前来杏林楼,是为了参加医师大会,考取二品医师资格,不知飞兄可否帮忙引荐一下?” 飞云宇一听,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赞赏,他愈发觉得凌天不简单,忙不迭地应道:“哈哈,凌兄弟客气了,小事一桩,我这就带你们去报名处。” 说罢,便热情地在前面引路,带着凌天三人朝着报名处走去。一路上,飞云宇还不忘与凌天攀谈,询问他在医道上的造诣和经历,对凌天的回答频频点头,赞不绝口。 黑鸦和黄英跟在后面,看着飞云宇对凌天如此热情,心中暗自好笑,同时也为凌天能得到飞云宇的赏识而感到高兴。不多时,四人便来到了医师大会的报名处。 顺利报完名,飞云宇尽显地主之谊,热情地为三人安排了三间上房雅间,房间布置得典雅舒适,窗明几净,古色古香。不仅如此,还精心准备了精致餐食,盘中菜肴色香味俱全,酒水清澈甘冽,点心更是造型别致,令人垂涎。 安排妥当后,飞云宇嘴角带着一抹促狭笑意,半开玩笑地问道:“三位,需不需要安排几位美女帅哥,陪你们一同用餐,也好解解闷?” 这话一出,黄英顿时脸颊绯红,佯装嗔怒,抬手就要给飞云宇来个脑瓜崩,娇嗔道:“飞云宇,你再乱说,看我不收拾你!” 黑鸦和凌天也忙不迭摆手拒绝,三人都被飞云宇这玩笑话逗得哭笑不得。一时间,气氛轻松愉悦,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第45章 紫河夫人 次日,晨曦初照,凌天便迎来了考取二品医师资格的关键时刻。 杏林楼内,考取不同品级医师的众人纷纷前往各自对应的楼层。凌天稳步迈向二楼,这里正是二品医师的考核现场。二楼大厅宽敞明亮,四周摆放着各类药柜、炼丹炉等器具,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凌天站定后,抬眼望去,台上主持人身着一袭素色长袍,面容庄重。他手持卷轴,高声宣读大会规则:“本次二品医师考核,分三轮进行。首轮为药理问答,次轮是药材鉴别与炮制,末轮则是病症诊断与开方。三轮皆通过者,方可荣获二品医师资格。” 言毕,主持人微微仰头,大声祝贺大会顺利举办:“愿诸位医师今日皆能一展所学,得偿所愿!” 而在观众席,飞云宇、黑鸦和黄英早已落座。飞云宇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对黑鸦和黄英说道:“真期待凌兄弟接下来的表现,我看他胸有成竹,定能顺利通过考核。” 黑鸦和黄英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凌天,眼中满是期待与信任,默默为他加油。 正当主持人有条不紊地介绍第一轮考核规则与评委阵容时,一道身影不疾不徐地走来。来者是一位身着紫袍的老妇人,面容和蔼,眼神却透着一股深邃与睿智。她步伐轻盈,周身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台上的评委们见到她,神色瞬间变得恭敬,连忙起身让出座位,邀请她坐上主位。老妇人微微点头示意,便从容落座。 这一幕,让观众席上的飞云宇、黑鸦和黄英震惊不已,三人差点直接站起身来。飞云宇满脸疑惑,低声自语道:“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现身于此?” 黑鸦和黄英也是面面相觑,眼中满是诧异。他们深知这位老妇人身份非凡,在医道界地位尊崇,平日极少露面,此番却突然出现在这二品医师考核的现场,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在众人还在为老妇人的身份暗自揣测时,人群中不知谁突然惊呼一声:“紫河夫人!” 这一声呼喊,仿佛在平静湖面投入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紫河夫人虽非通云国人,可通云国稍有头脸的人物,无一不认得她。她可是医师协会四大医师的亲传弟子之一,更是一位七品医师。医师协会,在整个荒元大陆那都是声名赫赫,如雷贯耳。能成为四大医师的徒弟,紫河夫人的声望自然如日中天。莫说这小小的通云国,就算在整个荒元大陆,又有哪个国家敢对她稍有不敬? 此刻,她安然落座,周围的评委们竟都不敢与她同坐,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宛如听话的学生,大气都不敢出。现场气氛陡然变得更加庄重肃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紫河夫人身就在现场气氛因紫河夫人的到来而愈发凝重时,一位评委小心翼翼地走到紫河夫人身旁,微微躬身,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面,小声进言:“紫河夫人,这不过是区区二品医师的考核,哪劳您这位七品医师亲自操持,交给我们这些四品医师便足够了。” 紫河夫人脸上依旧挂着慈祥的笑容,眼神温和,她轻轻摆摆手,声音虽轻却不容置疑:“无妨,还是我来吧。” 那评委见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恭敬地退回到原位,与其他评委并排站好,神色间满是敬畏。 主持人何等机灵,见此情形,赶忙识趣地将介绍第一轮药理问答规则的任务,毕恭毕敬地转交给紫河夫人。台下众人皆屏气凝神,目光紧随着紫河夫人的一举一动,偌大的场地里,安静得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位医道尊长亲自开启考核。上,等待着她开启这一轮的考核。 紫河夫人轻轻起身,目光平和地扫视全场,温和开口:“此次药理问答,旨在考察诸位对各类药材特性、配伍及药理的掌握。我会依次提问,每人回答三道题目。答题时间一炷香,答对两题及以上,方可通过首轮考核。” 她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至大厅每个角落。凌天与在场其他医师们都全神贯注,深怕漏听一个字,眼神中满是专注与紧张,牢牢盯着紫河夫人,等待考核开始。 黑鸦和黄英坐在观众席,脸上带着笃定的神情,对凌天充满信心。黑鸦微微扬起下巴,轻声对黄英说:“以凌天的本事,肯定没问题。” 黄英也用力点头,眼神中满是信任。 然而,飞云宇却满脸担忧,不禁替凌天捏了把汗。他身为医师大会多年的赞助商,与医师协会往来密切,深知这位看似和蔼的紫河夫人,实则出了名的严苛。 飞云宇想起往昔,曾有幸目睹紫河夫人测试五品医师的考核现场。当时,五百多位医师满怀壮志而来,可面对紫河夫人刁钻的题目,众人抓耳挠腮,最终无一人通过考核,所有人都铩羽而归,那次大会也成了医师大会历史上最尴尬的一次。想到这儿,飞云宇眉头紧皱,心中默默祈祷凌天能顺利过关。 紫河夫人微笑着环顾四周,轻声问道:“哪位先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少年,迈着自信的步伐站了出来。他是通云国一个小有名气的医师世家子弟,平日里在家族的教导下,积累了不少药理知识,在通云国年轻一辈医师中也算颇有名气。此刻,他微微昂首,眼神中透着自信与骄傲,抱拳说道:“紫河夫人,晚辈愿先来一试。” 周围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或期待,或好奇,都想看看这位少年如何应对紫河夫人的考验。 紫河夫人笑容和蔼,目光温和地看向少年,缓缓问道:“听闻南荒有一味奇药,名为‘幻心草’,其生长习性独特,且与三种常见药材配伍后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你且说说这三种配伍及对应功效。” 少年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汗珠如豆粒般滚落。“幻心草” 虽在医典中有所记载,但极为生僻,日常鲜少有人研究。他脑中一片混乱,拼命在记忆里搜索相关信息,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台下众人也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他。 随着一炷香燃到一半,少年急得满脸通红,双脚不自觉地挪动。终于,在时间即将结束的那一刻,他结结巴巴地说出答案:“这……‘幻心草’与‘静心莲’配伍,可宁神安魂;与‘赤灵根’搭配,能活血化瘀;与‘青叶草’同用,可缓解热毒。” 说完,他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紫河夫人神色未变,依旧带着那抹温和的笑意,紧接着抛出第二个问题:“极北之地有种‘寒髓花’,若将其与中原本土药材‘龙血藤’按特定比例融合入药,需经几道炮制工序,才能避免药性相冲,发挥最佳疗效?又该如何掌控火候?” 少年听闻,双眼瞬间瞪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一片惨白。他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想要开口,却只是发出几声无意义的音节。“寒髓花” 与 “龙血藤” 的搭配本就极为罕见,更别提其中复杂的炮制工序与火候掌控,这远远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 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少年,只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随着最后一缕香灰飘落,时间结束,少年依旧呆坐在原地,眼神空洞,终究没能给出答案。紫河夫人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那位少年垂头丧气地走下,满脸失落与不甘。紧接着,一位中年医师稳步走上前。他身着一袭洗得有些泛白的素袍,神情透着坚韧与执着。多年来,他年年报考二品医师,却始终铩羽而归。不过,这些经历也让他积累了丰富经验,他坚信今年定能成功,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 站定后,中年医师恭敬地向紫河夫人行礼:“紫河夫人,在下恳请一试。” 紫河夫人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鼓励,温和说道:“既如此,听好第一题。东海深处的‘鲛人泪’,与西域‘月隐花’相遇,会发生何种药性变化,又该如何化解可能出现的毒性?” 中年医师听到问题,脸色 “唰” 地一下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鲛人泪” 与 “月隐花”,一个来自东海深处,一个产于西域,两种药材极为罕见,且相互搭配的情况更是闻所未闻。他呆立当场,搜肠刮肚,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可脑海中依旧一片空白。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台下众人的目光如针般扎在他身上。当一炷香燃尽,中年医师仍未吐出一个字。他的肩膀垮了下来,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行医多年,却连这第一个问题都答不上,甚至不如刚刚的少年,巨大的挫败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我…… 我怎么就答不上来啊…… 这么多年,我都白学了……” 哭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透着无尽的心酸与无奈,令在场众人心中五味杂陈。 医师们依照顺序,一个个怀着忐忑的心情上台接受紫河夫人的测试。然而,情况并不乐观,绝大部分人在第一个问题前就败下阵来,如同被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拦住。即便有少部分人幸运地答出了第一个问题,可在第二个问题面前,也纷纷折戟沉沙。 凌天站在台下,并不急于上台。他目光紧紧锁定紫河夫人,默默观察着。这一番下来,他不禁暗暗佩服,紫河夫人着实厉害。一千多人依次测试,她所提的问题竟无一个重复。而且,这些问题中涉及的药材,全都在二品医师应掌握的《药材大全》范围内。尽管提问角度刁钻古怪,让人猝不及防,但细细想来,确实没有超出规定的范畴。凌天深知,这不仅考验医师们对药材知识的死记硬背,更考察他们对药理融会贯通的能力。他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梳理着自己所学,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看着医师们一脸失望地离开杏林楼,准备打道回府,飞云宇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在他眼中,这些人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这些医师来自通云国的各个角落,为了参加医师大会齐聚通云城,这食宿可都是大生意。 作为医师大会最大的赞助商,飞云商会几乎垄断了为医师们提供食宿的工作。飞云宇原本算盘打得叮当响,他早就买通了原来的评委,计划在前两轮考核放水,让这些医师顺利留到第三天,再提高难度。如此一来,医师们在通云城多停留几日,食宿消费可就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可谁能想到,紫河夫人突然现身,第一轮就把绝大多数医师刷了下去。看着那一个个离去的身影,飞云宇肠子都悔青了,自己精心策划的赚钱计划,就这么彻底泡汤了。他忍不住暗自叹气,心中满是无奈与懊恼,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黑鸦和黄英坐在观众席,看着台上紫河夫人一个接一个地抛出刁钻问题,台下医师们纷纷败下阵来,不禁为凌天捏了一把汗。 黑鸦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这紫河夫人出题实在太刁钻了,也不知凌天能不能顺利过关。” 黄英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担忧:“是啊,这么多人都没答上来,真替凌天担心。” 两人紧盯着台下的凌天,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不安,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仿佛这样就能给凌天增添几分力量。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紫河夫人始终专注提问,连桌上的茶都未曾顾得上喝一口。终于,轮到凌天,他是最后一个上场的。 凌天刚准备迈步上前,紫河夫人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年事已高,整整一天都坐在椅子上不停说话,喉咙实在不堪重负。一旁的评委见状,神色慌张,赶忙宣布暂时停止测试。他迅速提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身旁的侍女,焦急说道:“快,按这方子给紫河夫人沏壶润喉茶!” 侍女不敢耽搁,匆匆离去。 台下众人见状,都不禁为紫河夫人的身体担忧,同时也将目光投向凌天,不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会对他的考核产生怎样的影响。 侍女很快端着配好的茶过来,紫河夫人接过侍女递来的润喉茶,轻轻抿了一口。不知为何,她目光一转,竟朝着凌天露出温和的笑意,邀请道:“这位小友,上来与我一同品尝。”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面面相觑,满脸疑惑。这考核现场,本是严肃之地,紫河夫人为何突然有此举动?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大家都不明白紫河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黑鸦和黄英更是紧张起来,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晓得这对凌天的考核是福是祸。飞云宇也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台上,试图从紫河夫人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端倪。而凌天,稍作迟疑后,神色镇定地走上前去,朝着紫河夫人拱手行礼,从容不迫地接过茶杯。 凌天轻抿一口润喉茶,只觉滋味妙极,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咽下之后,喉咙处立刻传来润润凉凉的舒适之感。 就在这时,紫河夫人微微一笑,看似随意地问凌天:“小友,你且说说这茶中药材的药理吧。”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紫河夫人此举竟是别有用心,借着这润喉茶的机会来测试凌天。 台下众人一片哗然,纷纷为凌天捏了一把汗。这临时起意的提问,没有丝毫准备时间,而且是在如此放松的品茶氛围下,实在是太难应对了。黑鸦和黄英更是紧张得双手紧握,目光紧紧盯着凌天,暗自祈祷他能顺利回答。飞云宇也皱起眉头,心里想着这紫河夫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考验的机会。 凌天神色镇定自若,轻轻放下茶杯,微微闭眼沉思片刻后,沉稳开口:“晚辈尝出此茶中含有灵润果,其性温和,味甘醇,蕴含着充沛的润泽之力,对于喉间的干涩、嘶哑有着极佳的滋养效果,能迅速舒缓喉部不适,让嗓音恢复清亮 ;再者,应是加入了星炎花,此花性微寒,却有着强大的清热祛火功效,与灵润果相互配合,一润一清,使得这茶水既能滋阴润肺,又能消除咽喉部位的燥热炎症;此外,还有少许清风叶,清风叶性凉,气味清新,不仅能让茶水入口满是清凉之感,更能疏通咽喉脉络,让气息更加顺畅。” 凌天的回答逻辑严谨,对药理的剖析丝丝入扣,精准到位。众人听后,不禁在心底暗暗赞叹,黑鸦和黄英也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紫河夫人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紫河夫人微微抬手,示意侍女将一旁的小药柜搬来。这药柜古色古香,做工精致,一共有十几个小抽屉。侍女依次将抽屉打开,只见里面摆放着的药材形态各异,有的闪烁着微光,有的散发着淡淡的异香,无一例外,全都是清热去火的凉药。 紫河夫人目光平和地看向凌天,缓缓开口:“小友,若是让你从这些药材中挑选三种,调配出适合 7 岁以下孩童饮用的润喉茶,你当如何选择?且需详细说明所选药材的药理以及配伍之法。”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前面的考核已然难度颇高,没想到轮到凌天,紫河夫人给出的考题更加刁钻。7 岁以下孩童身体稚嫩,用药稍有不慎便可能产生不良后果,这不仅考验凌天对药材药理的掌握程度,更考验他对不同药材配伍的精妙把控。 黑鸦和黄英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紧张之色,他们深知这道题的难度,心中默默为凌天祈祷。飞云宇也皱起了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想要看看凌天将如何应对这棘手的难题。 凌天却没有丝毫慌乱,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药柜前,目光在那些药材上一一扫过。只见他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似乎在心中进行着一番深思熟虑。过了片刻,凌天伸出手,从药柜中取出了三种药材。 他先是拿起一片形似银杏叶,却闪烁着淡蓝色荧光的叶子,说道:“此为灵蓝叶,其性微凉,味甘淡,蕴含着温和的润喉之力。它能在滋润孩童喉部的同时,起到一定的清热作用,且其药性柔和,不会对孩童娇嫩的身体造成刺激。” 接着,凌天又拿起一颗小巧玲珑、通体雪白的果实,介绍道:“这是雪润果,其性平和,有着极佳的滋阴润肺功效。对于孩童因肺热引起的咽喉不适,雪润果能从根本上滋养肺部,缓解喉部的干燥与疼痛。” 最后,凌天拿起的是一根细长的、泛着淡绿色光芒的草茎,“这是清风灵草,它性凉,气味清新,能够疏散风热,清利咽喉。将其与灵蓝叶、雪润果配伍,清风灵草可以引导其他两种药材的药力更好地作用于喉部,增强润喉茶的效果。” 凌天将三种药材放在桌上,继续说道:“在配伍时,灵蓝叶为主药,用量可稍多;雪润果为辅药,起到协同滋养的作用;清风灵草则为使药,用量最少,主要负责引药归经。如此配伍,既能达到润喉清热的目的,又能最大程度地保证药物对 7 岁以下孩童的安全性。” 凌天条理清晰的回答,让台下众人听得入神。紫河夫人的眼中也再次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微微点头道:“小友对药理的理解颇为深刻,回答得不错。” 紫河夫人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几分欣赏,也带着一丝考验的意味,对凌天说道:“小友,接下来便是第三题。这一题你有选择的权利,可以答,也可以不答。若不答,鉴于你已成功回答前两题,按照规则,便能直接进入下一轮考核。但倘若你选择作答,答对了,自然也能顺利进入下一轮;可一旦答错,前面的回答便会作废,你将立刻出局。”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在凌天之前,那十来个好不容易答对第二题的医师,听闻这特殊规则后,无一不是果断选择放弃作答。在他们心中,通过考核获取二品医师资格才是重中之重,这第三题风险太大,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然而,凌天却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紫河夫人,晚辈选择作答。” 这一回答,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人群,瞬间激起千层浪。台下观众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满脸不可思议,都觉得凌天简直是疯了。“这小子怎么想的,到手的机会都不要!”“就是,太冲动了,万一答错可就全完了。”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飞云宇、黑鸦和黄英三人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即纷纷掩面扶额。飞云宇忍不住低声嘟囔:“凌天这小子,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呢,稳进下一轮不好吗,非要冒险。” 黑鸦和黄英也是一脸无奈,满心焦急,却又无法阻止凌天。 凌天却仿若未闻,神色坚定地看着紫河夫人,眼中闪烁着对知识渴望的光芒。在他心中,医师资格固然重要,但能与紫河夫人这样的医道高手切磋,从她的问题中汲取知识,获得启发,同样意义非凡。 第46章 第三道题 紫河夫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枚果实,那果实呈深紫色,表面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晕流转,散发着一种奇异的芬芳。整个果实如同精心雕琢的紫宝石,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 紫河夫人将这枚紫色果实轻轻托在掌心,双目凝视着凌天,问道:“小友,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台下众人的目光也随着紫河夫人的动作,聚焦在了那枚果实之上。大家都在暗自猜测,这枚看起来不凡的果实到底是什么珍稀的药材。黑鸦和黄英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凌天,他们深知这个问题恐怕是难上加难,只盼凌天能有好运。飞云宇则是满脸担忧,轻轻摇头,心中默默叹息凌天这冒进的选择。 凌天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紫河夫人手中的紫色果实,脑海里像是有一道光闪过,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此乃幽梦紫晶果。”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安静的大厅里清晰地回荡着。 紫河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紧接着抛出了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倘若让你用这枚幽梦紫晶果,与刚刚药柜中的两种凉药配伍,制成一种能最快速度毒死我的毒药,你会如何配比?”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满脸的难以置信。“这题目也太刁钻了吧!”“居然让用这种方式来考,这不是给人巨大的心理压力嘛!” 台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黑鸦和黄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紫河夫人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黄英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黑鸦也是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看着台上的凌天,心中默默祈祷他能顺利过关。 飞云宇更是惊得合不拢嘴,他猛地站起身来,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失态,只能又缓缓坐下,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下麻烦了,这下麻烦了……” 凌天心里清楚,药毒本就同源,作为医师,掌握毒药的配制方法也是知识范畴之内的事,但紫河夫人如此提问,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在刚刚摆放凉药的药柜处扫过,脑海中迅速地分析着各种药材的特性和相互之间的反应。 在全场紧张的注视下,凌天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药柜前。他的目光迅速扫过那些凉药,眼神坚定而专注,很快,他从中挑出了两种药材。一种是形似冰晶、闪烁着幽冷光泽的 “霜华冰叶”,另一种则是有着细长脉络、散发着淡淡腥气的 “暗影蛇藤”。 凌天拿起这两种药材,转身面向紫河夫人,沉稳地说道:“紫河夫人,我选择用‘霜华冰叶’与‘暗影蛇藤’和幽梦紫晶果进行配伍。”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下思路,继续说道:“幽梦紫晶果本身蕴含着独特的麻痹毒素,而‘霜华冰叶’寒性极重,能够迅速降低人体的体温,使血脉流速减缓,从而增强毒素的侵蚀效果。‘暗影蛇藤’则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它可以破坏人体的经脉组织,让其他两种药材的毒性更快地扩散至全身。” 接着,凌天详细地阐述了调配的方法:“将幽梦紫晶果碾碎成粉末,取三份;‘霜华冰叶’需提炼出其精华液,取两份;‘暗影蛇藤’则切成细丝后熬煮,取一份。将这三者按顺序混合,在低温下慢慢搅拌,直至完全融合。” 说完调配方法,凌天又介绍起这种毒药的名字和效果:“这种毒药我将其命名为‘幽寒蚀心毒’。一旦服用,片刻之间,便会感觉全身冰冷,如同置身冰窖,紧接着,经脉会像被无数小蛇啃噬般剧痛难忍,随后意识逐渐模糊,陷入昏迷,最终心脏会被毒素彻底侵蚀,停止跳动。” 凌天的回答条理清晰,每一个细节都阐述得精准到位。台下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既惊叹于他丰富的知识储备,又为这可怕的毒药配方感到不寒而栗。黑鸦和黄英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凌天成功了。飞云宇也不禁拍了拍胸口,心中暗自佩服凌天的勇气和实力。紫河夫人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众人还沉浸在凌天精彩回答带来的震撼中,刚想松一口气,谁料紫河夫人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重磅问题。她目光紧紧锁住凌天,语调平和却又不容置疑:“小友,若我当真服下了你所调配的‘幽寒蚀心毒’,此刻让你医治,且只能选用三种药材来配置解药,你打算如何做?”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沸腾,一片哗然。众人脸上满是惊愕与不满,纷纷交头接耳,抱怨声此起彼伏。“这也太为难人了吧!”“刚让人配毒药,马上又要配解药,这谁能反应过来啊!” 大家都觉得紫河夫人的问题太过刁钻,思维转换跨度极大,简直是在故意刁难凌天。 黑鸦和黄英原本放松的神经瞬间又紧绷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黄英心急如焚,小声嘟囔着:“这可怎么办,这题也太难了……” 黑鸦眉头紧锁,握紧了拳头,暗暗为凌天加油打气。 飞云宇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喃喃自语:“紫河夫人这是要把人逼到绝境啊!” 他看着台上的凌天,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凌天能否再次创造奇迹。 凌天听到问题后,心中也是一紧。他深知这最后一问的难度远超想象,不仅要迅速转换思路,还要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众多药材中筛选出三种,精准地配置出解药。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飞速检索着各种药材的特性、功效以及它们之间可能产生的反应。 凌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脑海中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飞速检索着各种药材的特性、功效以及它们之间可能产生的反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台下的观众们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着凌天,黑鸦和黄英更是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终于,凌天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若要解这‘幽寒蚀心毒’,我会选用‘炎阳赤芝’‘灵泉玉露’和‘回春绿参’。” 他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 “‘炎阳赤芝’性极热,能迅速驱散‘霜华冰叶’带来的寒毒,恢复体内正常温度,让血脉流速恢复正常。‘灵泉玉露’具有强大的修复功效,可以修补被‘暗影蛇藤’腐蚀的经脉。而‘回春绿参’则能激发人体自身的生机,对抗幽梦紫晶果的麻痹毒素,唤醒昏迷的意识。” 凌天有条不紊地解释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自信。 “配置时,先将‘炎阳赤芝’熬成浓稠的汤汁,然后加入三滴‘灵泉玉露’,最后把‘回春绿参’研磨成粉末,缓缓倒入其中,搅拌均匀。此解药需趁热服用,服下后片刻,体内毒素便会开始消解。” 众人听着凌天的回答,虽然大部分人不太能完全理解其中的药理,但听起来似乎有理有据。黑鸦和黄英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满心期待着紫河夫人的肯定。 然而,紫河夫人却神色依旧严肃,缓缓开口道:“你回答错误。”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大厅里的宁静。凌天听到后,一脸的疑惑,他不相信自己的答案会出错,明明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台下的观众们也都愣住了,随后纷纷交头接耳。大家都相信紫河夫人的判断,认为凌天真的答错了。有人为凌天感到惋惜,小声说道:“这孩子太可惜了,要是不答这第三题,就能顺利进入下一轮了。” 也有人愤愤不平,觉得紫河夫人是故意刁难,“这紫河夫人也太过分了,明显是在为难这孩子。” 黑鸦和黄英满脸失望,却又无可奈何。飞云宇则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凌天站在台上,心中虽然疑惑不解,但他并没有慌乱,反而更加坚定了要弄清楚的决心。 紫河夫人嘴角浮起一抹神秘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一本正经地开口:“若要解此毒,‘赤炎火莲’‘灵幻冰心’与‘回魂青藤’这三种药材才是正解。‘赤炎火莲’能驱散寒毒,‘灵幻冰心’可修复受损经脉,‘回魂青藤’则能唤醒沉睡的意识。将‘赤炎火莲’提炼成精华,混入‘灵幻冰心’的汁液,再撒入研磨成粉的‘回魂青藤’,充分搅拌均匀,解药便制成了 。”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虽感觉这药方似乎合理,却又隐隐觉得有问题,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凌天听后,微微蹙起眉头,略作思索后,恭恭敬敬地说道:“紫河夫人,您给出的这副药方的确别具一格,只是晚辈冒昧,觉得其中存在几处可商榷的地方。” 这话一出口,全场瞬间炸开了锅。众人都惊异地看向凌天,不敢相信他竟会质疑紫河夫人。黑鸦和黄英吓得脸色煞白,心中暗暗叫苦,生怕凌天这举动会触怒紫河夫人。 凌天却全然不顾周围人的反应,继续说道:“‘赤炎火莲’虽能驱散寒毒,但其火力过猛,若是体质虚寒之人服用,不但寒毒难消,反而可能会被其强劲的药力灼伤。与之相比,晚辈所用的‘炎阳赤芝’,药性温和许多,既能有效驱散寒毒,又不会对人体造成过大的冲击。” “其次,‘灵幻冰心’虽能修复经脉,可修复之后,经脉会变得脆弱不堪,稍有不慎就容易再次受伤。反观晚辈的‘灵泉玉露’,不但能修复经脉,还能强化经脉,提升其韧性,使其更具抗损能力。” “最后,‘回魂青藤’唤醒意识的效果虽有,但起效太过缓慢。在解毒这种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刻,极有可能错过最佳时机。而晚辈的‘回春绿参’,能迅速激发人体的生机活力,快速对抗麻痹毒素,唤醒昏迷之人。所以,综合考量,晚辈的药方在安全性、修复效果以及起效速度上,都更胜一筹。” 紫河夫人静静地听完,脸上的严肃渐渐化作了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赞赏:“哈哈哈,小友果然才智超群!我方才所言,不过是想试探你是否会盲目迷信权威,没想到你不仅能敏锐地察觉问题,还能条理清晰地指出。恭喜你,成功通过考核!”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紫河夫人是在考验凌天。黑鸦和黄英激动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飞云宇也忍不住鼓掌叫好。台下掌声雷动,所有人都对凌天的才华与胆识钦佩不已。 凌天凭借出色发挥,顺利闯过第一轮测试,成功获得参加明日第二轮测试的资格。他在考核中的精彩表现,恰似一道璀璨光芒,引得诸多今日刚被淘汰、本欲打道回府的医师纷纷改变主意,决定在通云城多留几日,只为一睹这位少年在后续测试中的风采。 此情形可把飞云宇乐开了花,在他眼里,这些留下来的医师,无疑都是走动的 “财神爷”。飞云商会瞅准商机,立刻大张旗鼓地放出消息,使尽浑身解数宣传凌天的出色表现,一心想要吸引更多打算离开的医师留下。 这招效果显着,飞云商会旗下的客栈和酒楼眨眼间就人满为患,生意火爆得一塌糊涂。飞云宇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兴奋之情简直要溢出来。他心里清楚,这一切全仰仗凌天在考核中的精彩发挥。 满心感激之下,飞云宇特意赶到凌天的房间。一见到凌天,他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紧紧握住凌天的手,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凌天兄弟,可多亏你啦!你今儿个的表现,给咱们商会带来了大买卖。那些原本要走的医师,全因为你留了下来,咱们的客栈和酒楼都被住满咯,这可都是实实在在的银子呐!” 凌天听着飞云宇的话,心里虽大致明白缘由,却仍觉得有些突兀,一脸懵圈,挠了挠头,都不知该如何回应。飞云宇也没多耽搁,赶忙又说:“我那边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忙呢,就不多打扰了。明天我肯定来接着看你比赛,祝你明天也能旗开得胜!” 说完,便喜气洋洋地转身离开,那匆忙的背影都透着藏不住的欢喜。 凌天望着飞云宇远去的背影,满心疑惑,小声嘀咕:“就这么感谢上了?我也没干啥特别的呀……” 不过他也没再多琢磨,转身回房,继续为明天的第二轮测试做准备。 第47章 第二轮测试 第二天清晨,晨曦透过薄雾,洒在通云城的大街小巷。凌天早早起身,与其他顺利通过第一轮测试的十几名医师一同前往杏林楼二楼,准备迎接第二轮测试。 这其余的十几名医师,原本以为终于能摆脱紫河夫人那刁钻的 “折磨”,一路上还欢声笑语,憧憬着接下来的考核或许会轻松些。可当他们一迈进房间,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只见紫河夫人稳稳地坐在台上,脸上挂着那看似和蔼却让他们胆战心惊的笑容,正静静地看着他们。 医师们顿时感觉两眼一黑,仿佛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满心的希望瞬间破灭。其中一位医师忍不住小声哀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又是她……” 另一位医师也跟着抱怨:“这个七品医师怎么天天盯着咱们这些还没拿到二品医师资格的小医师不放,折磨我们很有意思吗?” 还有人苦笑着说:“知道的是我们来考二品医师资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来考六品医师呢,这考核难度简直天差地别。” 相比之下,凌天倒是神色如常,并未显得太过在意。对他而言,考核的关键在于测试自己的医术能力,至于考官是谁,并非他关注的重点。他平静地找了个位置坐下,闭目养神,在心中默默梳理着各种医学知识,为即将到来的测试做最后的准备。而其他医师们则在一片唉声叹气中,极不情愿地各自就位,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考核的开始。 待众人都入座后,紫河夫人站起身来,她的身姿虽略显佝偻,但目光却依旧锐利如鹰。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专注地聆听她宣读规则。 紫河夫人清了清嗓子,声音虽不高亢,却清晰地传遍了杏林楼二楼的每一个角落:“诸位,第二轮测试为药材鉴别与炮制考核。接下来,我将详细说明规则。” “首先是药材鉴别环节。侍女会依次呈上二十种珍稀药材,这些药材有的形态相似,有的功效相近,极易混淆。你们有一盏茶的时间观察、辨认每一种药材。在这期间,不得交头接耳,不得使用任何辅助工具,全凭自身所学与经验判断。一盏茶过后,需将药材名称、产地、特性以及主要功效,详细书写在面前的纸上。每正确鉴别一种药材,可得五分;若出现错误,不仅不得分,还将倒扣两分。” “其次是药材炮制环节。根据刚刚鉴别出的药材,你们需从中挑选三种,在一个时辰内完成炮制。炮制方法需符合规范,且要最大程度发挥药材的功效。我们会从炮制手法的熟练程度、药材特性的保留程度、炮制后药效的提升等方面进行综合打分,满分为五十分。” “特别提醒,此次考核过程中,一旦发现任何作弊行为,将立即取消考试资格。而且,最终得分低于六十分者,将无缘本次二品医师资格。” 紫河夫人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医师,“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神色各异,有的紧张得额头冒汗,有的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而凌天则神色平静,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随着紫河夫人的话音落下,侍女们鱼贯而入,手中的托盘上摆放着神秘的药材,第二轮紧张的考核即将拉开帷幕。 紫河夫人一声 “开始”,如同一道指令划破寂静的空气。众人闻声,赶忙伸手揭开面前托盘上遮挡药材的纱布。刹那间,一股复杂而奇异的药香弥漫开来,众人的目光触及盘中药材,不禁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托盘里的药材形态各异,无一不是世间罕见之物。有的药材通体闪烁着幽微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神秘;有的则散发着阵阵若有若无的异香,引人遐想。其中一种形似灵芝,却周身环绕着丝丝缕缕的冰蓝色雾气,另一种宛如藤蔓,却绽放着如火焰般炽热的花朵,每一种都让人觉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面对如此罕见的药材,大多数医师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焦虑与紧张。他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药材,试图从记忆的深处搜寻与之相关的信息,可脑海中却一片混乱。这么短的时间内,别说炮制出能发挥最佳药效的成品,仅仅是准确无误地辨认出这些药材,就已经是难如登天。 然而,凌天却显得格外沉稳,并未流露出丝毫慌张。他静静地凝视着托盘里的药材,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在与这些神秘的药材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他的眼神中透着思索,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脑海中迅速梳理着自己所积累的药学知识,试图揭开这些罕见药材的神秘面纱。在这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中,凌天的平静显得格外醒目,仿佛他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不受外界的干扰,全身心地投入到对药材的研究之中。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如白驹过隙般迅速。随着一盏茶时间渐近尾声,杏林楼二楼内弥漫着愈发浓烈的紧张气息。 有些医师仍在拼命地奋笔疾书,试图在最后时刻多写几个字,完善对药材的鉴别描述。然而,无情的考官已经开始收卷,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纸张被抽走,脸上满是不甘与无奈,手中的笔还悬在半空,似乎还想抓住最后的机会。 另一边,在药材炮制区,一些医师正手忙脚乱地研磨着药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他们的衣衫。可还没等他们完成炮制,装药的钵就被考官收走。这些医师一脸绝望,瘫坐在椅子上,心中懊悔不已,恨自己为何没能再快一点。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凌天早早地就完成了鉴别与炮制任务。在距离规定时间还有小半盏茶的时候,他便放下了手中的笔,轻轻舒了一口气。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疲惫,反而带着一抹自信与从容。 此时,在台下焦急等待的飞云宇、黄英和黑鸦,看到凌天提前完成,原本高悬着的心瞬间松了一半。飞云宇忍不住拍了拍身旁的黑鸦,兴奋地说:“你看,凌天这小子就是稳!这么难的考核都能提前完成,说不定这次真能顺利拿下二品医师资格。” 黄英也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是啊,他一直都让人放心。希望他接下来也能顺顺利利的。” 黑鸦则笑着说:“那肯定,凌天的本事咱们还不清楚嘛。” 三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凌天身上,仿佛在见证着一个即将创造奇迹的时刻。 紫河夫人神色庄重,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自第一张桌子起,逐个检查众人的考核成果。她目光如炬,在答卷与炮制好的药材间来回审视,每一处细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来到首位医师跟前,轻轻拿起答卷,目光迅速扫过,而后缓缓说道:“张峰,药材鉴别对了七样,得三十五分;药材炮制时手法稍显生涩,药效未能充分发挥,得十八分。总计五十三分,未通过考核。” 张峰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失落与不甘。 紧接着,紫河夫人移步至下一位医师身旁,“陈宇,药材鉴别正确九种,得四十五分;药材炮制过程虽有瑕疵,但整体尚可,得二十二分。综合得分六十七分,通过考核。” 陈宇长舒一口气,脸上浮现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就这样,紫河夫人有条不紊地检查着,每念出一个名字和分数,都如同在众人心中敲响一记重锤。随着她的脚步,有人喜形于色,有人则默默叹息,整个空间都被紧张的氛围填满。 终于,紫河夫人来到凌天面前。她先是拿起凌天的答卷,只一眼,眼中便闪过一抹亮色,凌天对药材的鉴别不仅准确无误,对药材产地、特性及功效的描述更是细致入微。随后,她拿起凌天炮制的药材,仔细端详,轻轻嗅闻,脸上不禁露出赞赏之色。紫河夫人微微颔首,声音清亮地说道:“凌天,药材鉴别全部正确,得一百分;药材炮制手法炉火纯青,药效发挥到了极致,得五十分。总分一百五十分,目前全场最高分。” 此分数一出,全场瞬间炸开了锅。其他医师们或是惊叹,或是羡慕,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凌天。台下的飞云宇激动得用力一拍大腿,“好小子,果然没让人失望!” 黄英和黑鸦也兴奋得满脸通红,仿佛比自己取得好成绩还高兴。而凌天,只是淡定地向紫河夫人拱手行礼,神色从容,仿佛这个成绩本就是他应得的。 就在众人沉浸在凌天优异成绩带来的震撼中时,紫河夫人在检查凌天炮制的药材时,突然发现其中一味药材竟被精心切成了爱心的形状。她微微皱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抬眼看向凌天,质问道:“凌天,你为何要将这味药材切成如此形状?莫不是在这严肃的场合,故意拿我寻开心?” 此言一出,原本还略带兴奋氛围的现场瞬间凝固,众人的心猛地一紧,紧张地看向凌天。要知道,医师大会是何等庄重严肃的场合,若是真被认定为拿评委寻开心,评委有权直接取消参赛者的测试资格。 飞云宇、黄英和黑鸦三人更是脸色煞白,心中暗暗叫苦。飞云宇忍不住低声埋怨:“凌天这小子,怎么关键时刻犯这种糊涂!” 黄英双手紧握,祈祷着凌天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黑鸦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凌天,眼神中满是担忧。 其他医师们也都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到紫河夫人。大家都明白,凌天此刻的回答将决定他是否能继续留在这场至关重要的考核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凌天身上,等待着他的回应。 面对紫河夫人的质问以及全场紧张的氛围,凌天不慌不忙,神色恭敬地拱手说道:“紫河夫人,晚辈绝无拿您寻开心之意。这味药材的特殊炮制方法,是晚辈经过反复研究和实践才发现的,相比以往的常规方法,更能发挥其药效。” 紫河夫人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不过她素来公正严谨,也不会仅凭主观臆断就轻易下结论。于是,她立刻吩咐身旁的侍从:“按照正常的炮制方法处理这味药材,然后和凌天炮制的分别放在不同锅中熬煮,我要看看究竟有何不同。” 侍从们迅速行动起来,一切准备就绪后,两口锅同时点火熬煮。一时间,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口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期待的气氛。 随着时间的推移,锅中渐渐散发出不同的气味。凌天炮制的那锅,散发出的药香更为浓郁醇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而按照常规方法炮制的那锅,药香则显得相对淡薄。 又过了一会儿,紫河夫人示意侍从将熬煮好的药汁取出,进行进一步的检验。只见她拿起一根特制的银针,分别放入两碟药汁中,银针在常规方法炮制的药汁中只是微微变色,而在凌天炮制的药汁中,银针不仅变色明显,而且周围还泛起了一圈淡淡的光晕。 紫河夫人见状,不禁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事实摆在眼前,凌天的炮制方法确实更胜一筹,能让药材中的有效成分更好地释放出来。她抬起头,目光平和地看向凌天,说道:“看来是我误会你了,你的钻研精神和创新能力令人钦佩。” 听到紫河夫人的这番话,全场紧绷的气氛瞬间缓和,众人纷纷长舒一口气。飞云宇、黄英和黑鸦激动得眼眶泛红,他们为凌天感到骄傲。其他医师们也都对凌天投来了敬佩的目光,心中暗自赞叹他的才华与勇气。 经过一番紧张的等待与评判,最终结果尘埃落定。凌天与其他五人成功通过第二轮测试,顺利晋级到明日的最后一轮测试。 回想此次二品医师测试,最初有 1000 多人满怀壮志地参与其中,然而仅仅历经两轮,便只剩下这六人。这巨大的淘汰比例,着实让人深切体会到紫河夫人作为考官的严格程度。她的每一项考核内容、每一个评判标准,都如同高悬的标尺,精准衡量着每一位医师的专业素养。 那些在两轮中被淘汰的医师,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正是紫河夫人的高标准、严要求,才让这场测试的含金量得以凸显。而成功晋级的六人,此刻心中既有对成功闯关的喜悦,又有对明日最终考核的忐忑。 凌天的目光中则透着坚定与自信,他深知,每一次考核都是对自己医术的磨砺。明天的最后一轮测试,将是他迈向更高医术境界的关键一步。飞云宇、黄英和黑鸦在台下为凌天欢呼雀跃,他们坚信,以凌天的实力,定能在明日的最终考核中大放异彩。 凌天结束第二轮比赛后,只觉身心俱疲。这一天的考核,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对他消耗巨大。鉴别那些罕见药材,需全神贯注地回忆各种药学知识;而炮制药材时,更是容不得丝毫差错,每一个手法、每一个步骤都得精准无误。 他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简单洗漱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柔软的床铺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瞬间将他包围。他缓缓闭上双眼,那些在考核中出现的药材、炮制手法,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不过,此刻他已无心去复盘,只想尽快进入梦乡,让疲惫的身心得到彻底的放松。 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响起,凌天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第48章 疑难杂症 第三天清晨,阳光透过轻薄的云层,洒在通云城的大街小巷。凌天早早地起身,简单用过早餐后,便朝着杏林楼走去。他步伐沉稳,神色平静,心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最终考核的期待,又带着一丝谨慎。 与此同时,其他五位成功晋级的医师也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出发,纷纷前往杏林楼。他们有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心里默默回顾着所学的医术知识;有的则神色紧张,脚步略显急促,不难看出内心的忐忑。 六人陆续来到杏林楼二楼,一推开门,不出所料地看到紫河夫人正端坐在评委席上。她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金色花纹,显得庄重而威严。她的面容依旧和蔼,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与犀利。 见到紫河夫人,六人赶忙恭敬行礼。紫河夫人微微点头示意,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说道:“诸位,今日便是这二品医师资格测试的最后一轮。经过前两轮的考核,你们六人脱颖而出,足以证明你们在医术上有着过人之处。但最后一轮考核,难度更甚以往,希望你们能全力以赴。” 众人纷纷应是,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决心。一场激烈的医术角逐,即将拉开帷幕。 紫河夫人站起身来,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六位医师,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专注地聆听她的话语。 “诸位,这最后一轮考核为病症诊断与开方实操。接下来,我将详细阐述规则。” 紫河夫人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首先,我们会安排六名不同病症的患者依次进入考场。每位患者进入后,你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进行诊断。诊断过程中,你们可运用望、闻、问、切等一切合理的诊断手段,但不得借助任何辅助工具。在诊断结束后,需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将病症名称、病因分析、病理推断以及开具的药方详细书写在纸上。” “其次,评判标准主要围绕诊断的准确性、病因分析的合理性、病理推断的逻辑性以及药方的有效性。诊断准确无误可得三十分;病因分析清晰合理得二十分;病理推断逻辑严谨得二十分;药方不仅要能对症下药,还需考虑药材的配伍禁忌、患者的身体状况等因素,若药方精准有效,可得三十分。每出现一处错误,将酌情扣分。” “特别强调,整个考核过程中,严禁任何作弊行为,一旦发现,立即取消资格。而且,最终得分低于八十分者,将无法获得二品医师资格。” 紫河夫人目光如炬,严肃地扫视着每一位医师,“大家都清楚了吗?” 六位医师纷纷点头示意,神色凝重。凌天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思索,在心中默默梳理着即将面临的挑战。其他几位医师则有的面露紧张之色,有的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随着紫河夫人的话音落下,这场决定最终成败的激烈角逐即将正式拉开帷幕。 在紧张而又安静的考场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前面五位病人依次经过时,凌天和其他几位医师都展现出了精湛的医术,几乎在病人走过的瞬间,便能准确无误地写出病症和对应的药方,笔锋流畅,没有丝毫迟疑。 然而,当最后一位病人踏入考场时,情况发生了变化。这位病人面色苍白,步伐虚浮,乍一看,确实像是身患重病。其他几位医师没有丝毫犹豫,按照望闻问切的诊断结果,迅速在答卷上写下了病症名称以及详细的药方。 可凌天却皱起了眉头,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这位病人身上。凭借着修炼长生诀所获得的敏锐感知,他察觉到了异样。尽管病人的外观和脉象都指向那种严重的病症,但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此人的生命力其实十分旺盛,这与患病的表象截然不同。 凌天没有贸然下笔,他微微眯起眼睛,开始更加仔细地探查。他绕着病人缓缓踱步,时而凝视病人的眼睛,时而又微微凑近,用鼻子轻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其他医师都已经完成了答卷,开始有些焦急地等待,而凌天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诊断之中。 终于,在经过一番深入的探查后,凌天心中有了定论。他神色坚定地拿起笔,在答卷上最后一位病人的名字下方,郑重地写下了 “无病” 两个字。 很快,考试时间到了,考官们有条不紊地将众人的答卷一一收走。其他几位医师交卷后,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自信的神情,他们坚信自己的诊断不会出错。而凌天则神色平静,静静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他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了信心,尽管他知道自己的答案与其他人截然不同。 紫河夫人坐在评委席上,仔细地审阅着前五位医师的答卷。她的目光在答卷上的病症名称、病因分析、病理推断和药方之间来回穿梭,脸上渐渐浮现出满意的笑容。这些医师们的回答准确无误,每一个环节都展现出了扎实的医术功底和丰富的临床经验。 “很不错,你们在病症诊断和开方方面都表现出色,完全符合二品医师的水准。” 紫河夫人微笑着宣布,“恭喜你们,顺利获得二品医师资格。” 那五位医师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喜悦,彼此相互祝贺着。 随后,紫河夫人拿起凌天的答卷,前面五个病患的部分同样让她十分满意。凌天的字迹工整,诊断精准,病因病理分析得条理清晰,药方也是恰到好处,每一处都彰显着他的医术才华。然而,当看到最后一个病人的诊断结果时,紫河夫人不禁皱起了眉头,满脸疑惑。 “这孩子怎么回事?前面都表现得如此出色,怎么在最后一个病人这里突然犯糊涂了?” 紫河夫人暗自思忖,在她看来,这个病人的病症如此明显,凌天不可能看不出来。毕竟这六名病患都是她亲自挑选的,每一个病例都经过了仔细斟酌,怎么可能会有无病之人呢? 尽管如此,凌天正确回答了前面五个病患的病症和药方,按照规则来说,已经可以过关了。紫河夫人还是宣布了凌天通过考核,只是在宣布的时候,语气中多少带着一些失望。 台下的飞云宇、黑鸦和黄英听到这个结果,也都有些意外。他们看着那个最后进入考场的病人,那人脸色蜡黄,身体虚弱的样子,连他们这些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都能看出来是患了病。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凌天怎么会得出无病的结论呢?飞云宇忍不住小声嘀咕:“凌天这小子,不会是太累了,在最后关头看错了吧?” 黑鸦和黄英也满脸困惑,担忧地望着台上的凌天。 凌天心中虽隐隐存疑,但见紫河夫人已判定自己判断有误,且他已通过测试,便不想再多费唇舌。他礼貌地向紫河夫人道谢后,转身欲寻飞云宇等人一同离去。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眼角余光扫到那名 “病患” 不知何时已悄然靠近紫河夫人,距其仅有几米之遥,而对方袖口中闪过的一抹寒光,让凌天瞬间警觉。“不好!” 他心中暗叫,不假思索地回身,如离弦之箭般朝着 “病患” 飞身扑去,同时大声疾呼:“紫河夫人小心!” 第49章 神秘刺客 眨眼间,凌天双掌飞速舞动,浓郁的木元素与火元素疯狂汇聚,形成汹涌的爆流,赫然正是绝品上级武技 —— 天关双流。这武技威力惊人,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的呼啸。 那 “病患” 显然没料到凌天会突然发动攻击,仓促间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着半空中的凌天奋力拍出一掌。只见一道巨大的黑色掌印裹挟着磅礴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朝着凌天汹涌袭去。这掌印所蕴含的威力超乎想象,仅仅与凌天的木火爆流接触瞬间,便如摧枯拉朽般将其粉碎,余势不减,重重地轰在凌天身上。 凌天只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撞来,仿佛被一座大山正面击中。他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砰” 的一声,狠狠嵌进杏林楼中间的大柱子上。柱子剧烈摇晃,上面的灰尘簌簌落下。 此时,整个杏林楼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其他几位新晋的二品医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呆立当场。紫河夫人则神色一凛,迅速向后疾退,同时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紫色光晕,显然已做好防御准备。飞云宇、黑鸦和黄英在台下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朝着凌天冲了过去。 凌天被击飞后,那伪装成病患的刺客丝毫没有停顿,如鬼魅般朝紫河夫人疾冲而去。他的速度快如闪电,哪还有方才那副病恹恹的模样,每一步都带着凌厉的杀意。 眨眼间,刺客已欺身到紫河夫人近前,手中寒光一闪,匕首直刺向紫河夫人咽喉要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紫河夫人身上的护身法宝感应到危险,瞬间爆发出一层耀眼的紫色光幕。 “轰!” 的一声巨响,光幕与刺客的攻击碰撞在一起,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剧烈震荡,形成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将周围的桌椅掀翻。刺客被这股力量猛地震开,向后倒飞出去数米,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他反应极快,一个翻身便又站了起来,眼中凶光更甚,再次朝着紫河夫人扑去。 紫河夫人趁此间隙,迅速调整状态,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空间似乎都泛起了丝丝涟漪,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她周身凝聚。面对刺客的再次攻击,她毫不畏惧,眼神坚定地盯着刺客,准备迎接新一轮的交锋。而此时,杏林楼内一片混乱,众人惊恐的呼喊声、桌椅倒地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那刺客实力强劲,远在紫河夫人之上,且紫河夫人年事已高,体力和反应都大不如前。几个回合下来,紫河夫人渐渐有了招架不住的态势,只能依靠护身法宝苦苦支撑。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两声大喝从杏林楼外传来。两位身着劲装的护卫队长,手持长刀,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楼内。与此同时,飞云宇身边的两位大汉护卫也疾步赶来,他们四人迅速将刺客团团围住。 刺客却丝毫不慌,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不屑。只见他身形如电,在四人的包围圈中来回穿梭,拳掌挥舞间,带起阵阵风声。护卫队长们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试图击中刺客;大汉护卫则凭借强壮的体魄,以刚猛的拳脚展开攻击。 然而,刺客的实力实在太过惊人,与四人缠斗起来竟还略显上风。他巧妙地避开四人的攻击,还不时寻机反击。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逼得众人连连后退。其中一位护卫队长一个不慎,被刺客的掌风扫中肩膀,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紫河夫人趁此机会,稍稍喘了口气,她深知此刻绝不能慌乱,强忍着身体的疲惫,思索着对策。而此时,凌天在柱子下艰难地撑起身体,嘴角挂着鲜血,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他紧盯着场中的刺客,暗暗积蓄力量,准备随时再次加入战斗。 刺客眼见局势占优,猛地一声大喝,掌劲陡然加急。澎湃的力量如汹涌浪潮,向着两名护卫队长席卷而去。两名护卫队长虽奋力抵挡,但在这强大的掌劲冲击下,如同狂风中的残叶,直接被打倒在地。他们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身体重重砸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再也难以起身。 紧接着,刺客身形一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抬腿便是一记飞踹。飞云宇的两位大汉护卫躲避不及,被这凌厉的一脚结结实实踢中。两人像是被重锤击中,身体倒飞出去,“砰” 的两声,重重摔在地上,瞬间便晕了过去。 此时,柱子下的凌天心急如焚,眼睁睁看着同伴们受伤,紫河夫人危在旦夕,满心都是想要帮忙的急切。然而,他刚刚被刺客的掌力击中,浑身好几根骨头都被打碎,钻心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每挪动一下都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他咬着牙,双手用力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可双腿却软得像棉花,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徒劳地一次次尝试,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地面。 就在刺客如饿狼般再度向紫河夫人扑去,那致命的一击即将落下之时,一道黑影如流星般疾射而来,稳稳地挡在了紫河夫人身前。此人正是伽蓝学院的伽蓝院长,他身着一袭黑袍,面容冷峻,眼中透着无尽威严。 伽蓝院长一声怒喝,如洪钟般响彻杏林楼,右拳裹挟着千钧之力,带着呼啸风声迅猛轰出。这一拳,凝聚着他千年修为的磅礴力量,仿佛要将空间都震碎。拳风所过之处,空气被生生撕裂,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刺客躲避不及,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拳正面击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横着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墙壁上,墙壁瞬间出现了一个人形大坑,砖石簌簌掉落。 众人本以为这一拳足以了结刺客性命,毕竟伽蓝院长千年修为的威力,无人敢小觑。然而,烟尘散去,那刺客竟缓缓从废墟中站起身来。他只是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体晃了晃,看上去并未受到太重的伤。 伽蓝院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深知眼前刺客绝非等闲之辈,能在他这全力一击下还保有如此战力,着实棘手。紫河夫人在他身后微微喘息,眼中满是感激之色,低声说道:“多谢院长及时相救。” 伽蓝院长微微点头,目光紧紧锁住刺客,神色凝重,全身气机流转,准备迎接刺客可能的再次攻击。此时,杏林楼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场中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伽蓝院长本打算留活口,生擒此刺客,以便逼问出其前来行刺的目的。然而,这刺客实力超乎想象,不仅在他的攻击下顽强抵抗,甚至还寻机想要再次对紫河夫人下手,险些让紫河夫人陷入险境。 无奈之下,伽蓝院长眼神一凛,决定不再留手,全力进攻。他周身气息澎湃涌动,黑袍猎猎作响,整个人仿佛化作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磅礴的力量蓄势待发。 刺客也感受到了伽蓝院长的决然,不再保留,全身功力运转至极致,身上散发出一股凶煞之气。二人瞬间交锋,拳影掌风交错纵横,如疾风骤雨般令人目不暇接。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气浪席卷四周,将杏林楼内的桌椅、装饰尽数摧毁,尘烟弥漫。 在互拆了百招之后,伽蓝院长瞅准一个破绽,身形如电般欺身而上,右掌高高举起,掌心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这蕴含着千年修为的一掌,重重地击中刺客的天灵。 “砰!” 的一声闷响,刺客的身体如遭雷击,瞬间僵直,随后缓缓软倒在地,生机断绝。伽蓝院长微微喘着粗气,收掌而立,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凝重。他低头看着刺客的尸体,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何种势力,竟派出如此高手前来行刺紫河夫人。 此时,杏林楼内渐渐安静下来,众人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一幕。紫河夫人走上前,对伽蓝院长深深行了一礼,感激地说道:“此次若不是院长出手,后果不堪设想,紫河感激不尽。” 伽蓝院长摆了摆手,说道:“紫河夫人客气了,这杏林楼乃医师圣地,岂容歹人撒野。只是此人行刺之事背后恐怕另有隐情,需得细细调查一番。”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仍心有余悸。 刺客身死之后,众人迅速展开追查,试图揪出幕后黑手。杏林楼内,众人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经过一番细致的排查,却始终没有找到与刺客有关的线索。 直到在杏林楼一处偏僻的茅厕里,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众人围上去一看,赫然发现这具尸体竟与那刺客长得一模一样。此时,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的病患早已惨遭刺客毒手,刺客通过某种精妙的易容术,伪装成病患的模样,混入了考场。 回想起凌天之前在答卷上写下的 “无病” 诊断,众人这才明白,凌天的判断竟然是正确的。他敏锐地察觉到了那 “病患” 的异常,只是当时众人都被表象所迷惑,误解了他。 而此刻,凌天正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多处骨折,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飞云宇、黄英和黑鸦三人满脸焦急,小心翼翼地抬着担架,匆匆朝着医馆赶去。一路上,飞云宇不住地安慰凌天:“兄弟,你可一定要撑住啊,医馆马上就到了!” 黄英和黑鸦也在一旁不住点头,眼中满是担忧。 到了医馆,医馆众人赶忙将凌天抬进内堂救治。三人守在医馆外,心急如焚,不住地踱步,祈祷着凌天能早日康复。 得知凌天伤势严重,身为七品医师的紫河夫人深感愧疚与责任重大。毕竟,这场变故发生在她主持的考核现场,凌天又是为了救她才身负重伤。于是,她放下手头所有事务,亲自赶到医馆为凌天治伤。 紫河夫人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和丰富的经验,有条不紊地为凌天施针、敷药、调养。她全神贯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经过数小时的紧张救治,凌天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然而,凌天此次伤得实在太重,即便在紫河夫人的妙手之下,也只能保住性命,身体却元气大伤,骨骼与经脉严重受损,医生断言半年内都无法起身。 随后,飞云宇、黄英和黑鸦三人小心翼翼地将凌天送回了伽蓝学院的宿舍,准备悉心照料他养伤。回到宿舍后,黑鸦和黄英主动承担起了轮流照顾凌天的重任。 飞云宇看着整日只能躺在床上的凌天,心中满是心疼。为了能让凌天偶尔离开宿舍,出来晒晒太阳、看看风景,解解闷,他特意花重金购置了一台灵力轮椅。这台轮椅构造精巧,只要往其中注入灵力,就能自动行驶,十分方便。 在黑鸦和黄英的悉心照料下,凌天躺在病床上,看着那台崭新的灵力轮椅,心中满是感动。虽然身体动弹不得,但他知道,自己身边有这些真心相待的朋友,便是不幸中的万幸。接下来的日子里,伽蓝学院的宿舍里,每日都上演着温馨的照料场景,而凌天也在期待着自己能够早日康复,重新站起来。 第50章 龙媪 在接下来的半年时光里,凌天的生活被彻底改变。曾经作为新人第一人,在学院里意气风发的他,如今只能依靠那台灵力轮椅行动。 每天,黑鸦或黄英会推着凌天,启动灵力轮椅,穿梭在伽蓝学院的各个角落。校园里,绿树成荫,小径蜿蜒,可凌天的心境却与往昔大不相同。曾经他脚步匆匆,怀揣着对修炼的热忱,奔走于各处修炼场地,而如今,只能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看着周围的一切。 每当他乘坐轮椅在校园中缓缓前行,那百分百的回头率便成了他生活的常态。同学们或是投来好奇的目光,或是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窃窃私语也随之而起。“看,那不是凌天吗?听说他之前为了救紫河夫人,受了重伤,现在都只能坐轮椅了。”“是啊,好可惜,曾经那么厉害的新人第一人,现在……” 面对这些目光与议论,凌天起初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与无奈。但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释怀。他深知,伤病只是暂时的,只要心中的信念不灭,终有一天能重新站起。他会在轮椅上,看着校园里其他学子刻苦修炼,暗自给自己鼓劲,期待着重回巅峰的那一天。 在这略显煎熬的养伤日子里,凌天脑海中的白老与荒老,仿佛是黑暗中的明灯,始终陪伴并安慰着他。 白老那沉稳醇厚的声音在凌天脑海中响起:“孩子,莫要为修炼之事忧心忡忡。你如今卡在第九层,难以突破下一个大境界,并非是你自身能力不足,而是时机未到啊。” 荒老也紧接着附和道:“没错,修炼之路犹如漫漫长河,潮起潮落皆有时。此刻你身受重伤,这或许是上天给予的一段沉淀时光。安心养伤,待身体恢复,说不定突破的契机便会悄然降临。” 凌天听着两位老者的话语,心中那团因伤病与修炼瓶颈而燃起的焦虑之火,渐渐平息。他明白,自己虽被困于轮椅之上,看似失去了往日的风光与自由,但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停下脚步、反思自我的好机会。 此后,每当心中因旁人的目光或对未来的担忧而泛起波澜时,凌天便会想起白老与荒老的安慰。他静下心来,每日在轮椅上感受着校园里的微风、阳光,体悟着修炼之外的生活点滴,耐心等待着身体康复与突破时机的到来。 伽蓝学院的大湖,湖面平静如镜,阳光洒下,波光粼粼。伽蓝院长独自一人站在大湖中央,衣袂随风飘动,他负手而立,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与思索。 自从杏林楼刺杀事件发生后,他便一直在暗中调查。凭借着多年的阅历与在各方的人脉,如今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眉目。他推测,之前刺杀紫河夫人的刺客,极有可能是隔壁几个邻国雇来的死士。 邻国们忌惮通云国近年来的崛起,尤其是紫河夫人在医师界的影响力。她身为医师协会四大医师爱徒之一,身份尊崇。若她死在通云国内,医师协会定会认为通云国未能尽到保护之责,盛怒之下,必将降罪于通云国。以医师协会的庞大势力,通云国很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伽蓝院长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一旦处理不当,通云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微微抬头,望向远方,心中暗暗思忖着应对之策。首先,必须加强与医师协会的沟通,将事件的来龙去脉如实相告,争取协会的理解与信任。同时,也要警惕邻国的后续动作,联合通云国的各方势力,加强防范,绝不能让邻国的阴谋得逞。 大湖的微风轻轻拂过,却吹不散伽蓝院长心中的阴霾。他深知,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然笼罩着通云国,而他,必须肩负起守护国家的重任。 正当伽蓝院长陷入沉思,眉头紧蹙之时,平静的湖面突然泛起层层涟漪。一条巨大的金鲤鱼破水而出,缓缓游到伽蓝院长面前。这金鲤鱼体型庞大,周身鳞片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在阳光的映照下璀璨夺目。令人惊奇的是,它竟口吐人言,发出的是一位老妇温和却又带着威严的声音:“小伽蓝,什么事如此烦恼?” 伽蓝院长看到这条大鱼,原本凝重的神情瞬间变得恭敬,赶忙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敬重地问道:“龙媪,您怎么来了?” 这位被称作龙媪的金鲤鱼,看似普通,实则有着非凡的来历与深厚的修为。伽蓝院长虽拥有千年修为,在这世间也算一方强者,但面对龙媪,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 龙媪轻轻摆动鱼尾,湖水随之荡漾,她目光温和地看着伽蓝院长,说道:“我在这湖中修炼,察觉到你心绪不宁,便出来看看。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 伽蓝院长微微直起身,神色忧虑地将杏林楼刺杀紫河夫人一事,以及自己对邻国阴谋的推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龙媪。 龙媪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缓缓说道:“这些邻国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妄图挑起事端,置通云国于死地。此事不可小觑,若处理不当,必将生灵涂炭。” 伽蓝院长点头称是,焦急地问道:“龙媪,您见多识广,还望能给晚辈指点一二,该如何应对这等危机?” 龙媪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说出了一番见解,伽蓝院长在一旁认真聆听,不时点头,神情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龙媪目光深邃,望向天际,缓缓说道:“我已修炼万年,如今已至渡劫边缘。一旦渡劫成功,正式化龙,实力将大幅提升。届时,有我坐镇通云国,那些邻国纵然心怀不轨,也不敢轻易放肆。” 伽蓝院长听闻,虽觉这是个转机,但仍面露担忧之色,摇头说道:“龙媪,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隔壁几个邻国,皆有像我这般拥有千年修为的强者,且他们早就对通云国虎视眈眈,已然联合在一起。这些年之所以不敢起兵来犯,正是因为有您坐镇。可若您渡劫失败…… 单凭我一人之力,又该如何守住通云国?” 龙媪轻轻叹息一声,鱼尾在水中轻轻摆动,泛起一圈圈涟漪,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忧,伽蓝。但我寿元将近,若不尝试渡劫突破,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即便不为通云国,为了自己的修行之路,我也不得不迈出这一步。” 伽蓝院长微微低下头,陷入沉思。他深知龙媪所言非虚,寿元限制是每个修行者都难以逾越的鸿沟。而通云国面临的危机,也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片刻后,伽蓝院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龙媪,既然如此,晚辈愿与通云国上下一心,全力协助您渡劫。无论结果如何,我等都不会坐以待毙。” 龙媪欣慰地看着伽蓝院长,点了点头,说道:“有你这番话,我便放心了。此次渡劫,我定会全力以赴,通云国的未来,就靠我们一同守护了。 伽蓝院长深知龙媪渡劫一事关乎通云国的生死存亡,丝毫不敢耽搁,立刻进宫与通云国皇帝密谈。皇帝听闻此事,面色凝重,深知事态严重,当即表示全力支持,下令举国之力筹备协助龙媪渡劫所需的天材地宝。 于是,一场秘密行动在通云国悄然展开。皇宫内库率先开启,无数珍贵的灵物被取出。同时,各地官员也纷纷响应,深入通云国的山川河海、隐秘之地,搜寻各类有助于渡劫的天材地宝。为了确保消息不泄露,所有行动都在极度隐秘的状态下进行。 另一边,伽蓝院长亲自出面,邀请了通云国最顶尖的阵法师。这些阵法师各个身怀绝技,在接到邀请后,迅速赶到伽蓝学院。他们在学院内一处隐秘的空旷之地,开始精心布置大阵。 学院里的学生和老师们看到这一幕,都一头雾水。平日里宁静的学院,突然来了一群神秘人,在特定区域忙碌地布置着各种奇异的符文、法器,周围灵气波动异常。学生们课间休息时,总是忍不住好奇地张望,窃窃私语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师们虽然也不明就里,但伽蓝院长严令保密,他们也只能安抚学生,让大家不要随意靠近,以免干扰到神秘的布置工作。 在众人紧锣密鼓的筹备下,协助龙媪渡劫的准备工作正有条不紊地推进着,而通云国,也在这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等待着那场决定命运的渡劫时刻的到来。 第51章 三灾 凌天在这半年的养伤时光里,虽身体被困于轮椅,却从未放弃对修炼的执着。他每日在黑鸦与黄英的照料下,静心调养,同时也不忘与脑海中的白老、荒老交流修炼心得。 这日,白老与荒老在凌天脑海中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笃定:“凌天,你已静心休养半年,如今时机已到。经我二人推算,三日之后,你不仅能够重新站起,还将迎来突破下一个大境界的契机。地点,就在学院的大湖附近。” 凌天听闻,心中大喜过望,半年来的压抑与不甘,瞬间化作对未来的期待。他紧紧握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半年的煎熬,终于要迎来转机。 然而,凌天并不知道,这个时间与地点,竟与龙媪渡劫的安排完全重合。仿佛是命运的丝线,在冥冥之中将这两件大事紧紧缠绕在一起。龙媪在大湖修炼万年,即将在此渡劫化龙;而凌天,也将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迎来自己修炼生涯的重大突破。 此刻的伽蓝学院,依旧在为龙媪的渡劫紧张筹备着。学生与老师们依旧对即将发生的大事浑然不知,而一场关乎通云国命运与凌天个人蜕变的风暴,正悄然临近。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凌天满心期待着白老和荒老所言的突破契机。清晨醒来,他像往常一样准备呼唤黄英或黑鸦,却发现两人都不在宿舍。他心中虽有些疑惑,但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改变,便也没再多想,独自坐上灵力轮椅,朝着湖边驶去。 一路上,往日热闹的伽蓝学院竟空无一人,静谧得有些诡异。教室门窗紧闭,操场上没有了学生们锻炼的身影,就连平日里随处可见的老师也不见踪迹。然而,沉浸在即将突破喜悦中的凌天,并未察觉到这份异常。 事实上,这一切都是伽蓝院长的安排。为了确保龙媪渡劫顺利,他提前让人通知学院里的所有人全部撤离,并在学院周围布下结界,封锁了整个伽蓝学院,隔绝内外,防止任何意外干扰。 可偏偏在这紧张的安排中,负责通知的人阴差阳错地漏掉了凌天。于是,在这场全院性的撤离行动中,凌天被留在了学院内,朝着湖边缓缓前行。凌天坐着轮椅来到湖边,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愣。只见湖面上,伽蓝院长正带着两名亲信,对着一条体型硕大的金鲤鱼交谈着什么。他心中满是疑惑,正想凑近去瞧个究竟,还没等他有所行动,伽蓝院长便带着亲信迅速退到了百米开外的地方。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迅速暗沉下来。一团团墨色的劫云从四面八方汹涌汇聚,眨眼间便密布在伽蓝学院的上空,如同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整个学院的地面上,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如花朵般悄然绽放。符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相互交织融合,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光球。光球缓缓升起,将整个伽蓝学院笼罩其中,仿佛给学院披上了一层坚实的护盾。 凌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坐在轮椅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且诡异的场景。劫云翻滚,雷声隐隐在云层中轰鸣,仿佛在宣告着一场巨大力量的降临。而那神秘的大鱼,想必与这一切有着莫大的关联。他心中虽充满恐惧,但更多的是好奇与兴奋,不知这场奇异的景象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凌天看着湖面上的大鱼,满心震撼,赶忙在心中询问荒老和白老:“二位前辈,这鱼究竟是何来历,怎么会引发如此天劫?” 荒老沉稳的声音在凌天脑海中响起:“此鱼至少拥有万年修为,此刻正在经历渡劫,一旦成功,定能脱胎换骨,实力大增。” 凌天又好奇地问道:“那这鱼的实力,与二位前辈相比如何?” 白老轻笑一声说道:“若与我相比,我们实力在伯仲之间。我虽有些手段,但它修炼万年,底蕴深厚,真要较量,胜负难分。” 紧接着荒老略带傲然地说:“至于和我相比,它的实力可就差得远了。我历经无数岁月,积累的底蕴与神通,可不是它能轻易企及的。不过,能修炼至万年修为,它在这世间,也算是一方强者了。” 凌天听闻,心中对这条大鱼的敬畏又多了几分。他深知,无论是白老、荒老,还是眼前这条正在渡劫的大鱼,都是自己目前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而此刻身处这风云变幻的场景之中,他既为即将见证一场强大存在的渡劫而激动,又隐隐担忧这场天劫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 凌天回想起在桃源医馆后山,亲眼目睹白老渡劫的场景。那时的雷劫虽声势浩大,雷芒闪烁间震撼天地,但与眼前这遮天蔽日的恐怖劫云相比,却又显得小巫见大巫了。他满心疑惑,忍不住在心中向白老发问:“白老,当时见您渡劫,雷劫已然恐怖至极,可如今这鱼引动的雷劫,为何如此夸张,简直超乎想象?” 白老的声音在凌天脑海中悠悠响起,带着几分感慨:“像我们这般由精怪修炼成人形,进而追求更高境界的,渡劫时需历经雷、火、风三灾,唯有三灾皆渡,方能成功蜕变。当年我渡劫之时,寿元尚为充沛,便想着逐个击破,所以只选择挑战雷劫,打算日后再寻时机慢慢应对火劫与风劫。” 顿了顿,白老继续说道:“但这条鱼显然不同,它寿元将近,已没有时间像我这般循序渐进。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三劫同闯。这等做法,无异于直接挑战天威,触怒天道,故而才降下如此可怕的雷劫。” 凌天恍然大悟,心中不禁对白老的未雨绸缪深感佩服,同时也对这条鱼面临的巨大挑战充满担忧。他深知,三灾同渡,其难度何止倍增,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之地。此刻,劫云愈发厚重,雷声如怒兽咆哮,整个伽蓝学院都在这恐怖的威压下微微颤抖,而那条大鱼,正静静悬浮在湖面上,准备迎接这场生死考验。 就在众人紧张观望之际,原本暗沉的劫云如煮沸的墨汁般剧烈翻滚,紧接着,几道水桶粗的雷霆如蛟龙般猛扑而下,这几道雷霆乃是天劫的先行兵,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直朝着龙媪劈去。 好在伽蓝学院布下的大阵发挥作用,光芒一闪,雷霆狠狠撞在阵法形成的巨大光球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耀眼的雷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学院。龙媪在湖面上安然无恙,而阵法承受住了这波攻击。 然而,这看似轻松的抵挡,背后却是巨大的消耗。阵法与通云国国库相连,依靠国库里堆积如山的灵石和珍贵的天材地宝维持运转。仅仅这几下雷霆,便让国库里的资源至少消耗了三分之一。 通云国皇帝与几位阵法大师目睹这一幕,面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他们深知,后续天劫的威力必然更为恐怖,消耗也会愈发巨大。但此刻,已没有退路。龙媪若渡劫失败,通云国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短暂的沉默后,皇帝眼神中闪过决然,大手一挥,坚定地说道:“举国之力,倾我通云国所有,助龙媪突破这三劫!” 几位阵法大师纷纷点头,眼中同样透着坚定。于是,一道道指令迅速从皇宫发出,传向通云国的各个角落,一场倾国之力的援助行动,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全面展开。 伽蓝学院外,被提前疏散的学生和老师们挤作一团,个个仰头望向学院方向,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刚刚那几道雷霆劈下,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即便隔着老远,他们仍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恐怖威压。天空中,劫云还在不住地翻涌,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不断积蓄着力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伽蓝学院怎么会遭此大劫?” 一位年轻的老师满脸惊恐,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他身旁的学生们更是一脸茫然,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难道是学院里闯进了什么强大的邪物,触怒了上天?” 一个学生小声猜测,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担忧。周围的人听了,有的摇头,有的则面露惧色,低声附和。 “可伽蓝学院向来正气凛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一位年长的老师紧皱眉头,喃喃自语,试图从记忆中寻找答案,却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学院上空出现如此骇人的劫云。众人议论纷纷,却始终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只能满心担忧地盯着那片劫云笼罩的学院,祈祷着一切平安。 眨眼间,劫云再次翻涌,数十道更加粗壮的雷电如万箭齐发,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龙媪和伽蓝学院劈落。光芒闪烁中,大阵全力抵御,爆发出刺目强光与震天巨响。可即便如此,雷电的冲击力依旧让大阵剧烈颤抖,泛起层层涟漪。 在大阵背后,通云国国库本就因之前消耗而所剩无几,这一轮攻击下,几乎枯竭。几位阵法大师为了护住大阵,咬牙燃烧自身生命力。刹那间,他们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头发瞬间花白,皱纹爬满脸颊,原本挺拔的身躯也变得佝偻,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通云国皇帝目睹这一幕,眼眶泛红,心如刀绞。这些大师多年来为通云国鞠躬尽瘁,如今却为了龙媪渡劫落得这般田地。而天空中的劫云毫无消散迹象,依旧在疯狂酝酿着更强大的力量。 龙媪见状,深深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然,对伽蓝院长说道:“伽蓝,速速撤去大阵,莫要再为我损耗通云国国力。接下来,便由我独自应对这劫数。” 伽蓝院长满心不甘,倾尽举国之力,竟连帮龙媪渡过第一劫都难以做到,心中满是自责与愤懑。但他深知,此刻已无回天之力,只能忍痛通知通云国皇帝停止维系大阵运转。 随着指令传达,大阵光芒逐渐黯淡,最终消散。龙媪独自悬浮在湖面上,周身光芒流转,静静等待着天劫更猛烈的降临,一场生死攸关的恶战,即将拉开帷幕。 龙媪巨大的鱼身稳稳浮于湖面,平静的湖水因它的气势而微微荡漾。那一片片金色鱼鳞,宛如精心雕琢的金片,紧密排列,在劫云笼罩下依旧熠熠生辉,折射出的光芒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黑暗。 它双目坚定地凝视着天空中翻涌的劫云,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这万年修行,它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有了今日的修为。如今,面对寿元将尽的绝境,它决心赌上这来之不易的万年修为,与天争寿。 龙媪周身灵力澎湃涌动,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波涛汹涌。湖水被其强大的力量激起数丈高的巨浪,仿佛也在为它即将面临的生死之战而咆哮助威。它深知,接下来的每一道劫雷,都可能是致命的打击,但它没有退路,唯有全力以赴,才有一线生机。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龙媪的气势攀升至顶点,以无畏的姿态迎接着天劫的再次降临。 天空中,劫云如汹涌的墨海,疯狂地翻滚涌动,酝酿出更为恐怖的力量。紧接着,一道道水桶般粗壮的天雷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如怒龙般咆哮着向龙媪轰然而下。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致命攻击,龙媪没有丝毫畏惧。只见它猛地张开大口,一颗散发着柔和金光、光芒璀璨夺目的万年内丹,从它口中缓缓吐出。内丹悬浮在龙媪头顶上方,瞬间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周围的空间都为之震颤。 这颗凝聚了龙媪万年修行精华的内丹,如同一轮小太阳,释放出的光芒与劫雷的雷光相互交织、碰撞。每一道天雷劈下,都与内丹的金光剧烈交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时间,伽蓝学院的大湖之上,光芒闪耀,巨响连连,强大的能量波动向四周疯狂扩散,湖水被激荡得如沸腾一般,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岸边的树木也被这股力量连根拔起,吹得七零八落。 龙媪全神贯注,操控着内丹,努力抵御着天雷的攻击。它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哪怕这是一场与天的较量,哪怕胜算渺茫,它也绝不放弃,誓要在这重重劫雷中,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 转眼间,天劫进入白热化阶段,劫云疯狂涌动,似要将世间万物吞噬。所有劫云竟如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牵引,飞速凝聚成一团,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紧接着,一道前所未有的巨大黑雷,如同一柄开天巨斧,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轰然劈下。这道黑雷仿佛凝聚了整个天劫的力量,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痕。 龙媪的万年内丹虽顽强抵抗,但在这至强黑雷面前,终究还是难以支撑。“轰” 的一声巨响,黑雷精准击中内丹,顿时,内丹如脆弱的琉璃般破碎开来,化作无数金色流光。 内丹破碎,龙媪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落回湖中,溅起数十丈高的水花。然而,破碎的内丹化作的点点金光,纷纷落在龙媪的鱼鳞之上。刹那间,奇异的光芒绽放,金色鱼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渐渐化作一片片坚硬且华丽的龙鳞,闪烁着神秘而强大的光泽。 至此,这恐怖的雷劫算是艰难度过。但龙媪深知,片刻的喘息后,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果不其然,仅仅半个时辰后,火劫便将接踵而至。此时的龙媪,虚弱地漂浮在湖中,眼神却依旧坚定,强忍着内丹破碎的剧痛,为即将到来的火劫默默积蓄力量。 第52章 火劫 见雷劫暂息,龙媪虚弱地浮于湖面,伽蓝院长心急如焚,深知这是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刻。他毫不犹豫,赶忙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药剂。这些药剂,皆是花费重金,请紫河夫人精心炼制而成,每一瓶都蕴含着充沛的灵力与治愈之力。 伽蓝院长迅速飞到龙媪身旁,小心翼翼地将药剂倒入龙媪口中。药剂入口即化,化作一道道温润的暖流,迅速在龙媪体内蔓延开来。龙媪原本黯淡的双目,瞬间闪过一丝光亮,身躯也微微颤抖,仿佛在这股力量的刺激下,重新燃起了生机。 在药剂的作用下,龙媪破损的经脉开始缓缓愈合,消散的灵力也逐渐回流汇聚。尽管它依旧虚弱不堪,但明显有了些许恢复的迹象。伽蓝院长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他知道,龙媪即将面对更为凶险的火劫,这短暂的恢复机会,或许就是它渡劫成功的一线希望。此刻,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这些珍贵的药剂,能助龙媪在接下来的火劫中,增添几分渡劫成功的可能。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平静的湖面再次被打破。龙媪的身躯毫无征兆地从内部燃起熊熊烈火,金色的火焰瞬间包裹住它庞大的身体,将周围的湖水都煮沸,蒸汽冲天而起。 这火焰并非普通之火,带着一股神秘而炽热的力量,竟直接穿透龙媪的肉身,直逼神识。龙媪痛苦地扭动身躯,发出阵阵哀鸣。它的神识仿佛被无数细小的火苗啃噬,每一寸都承受着钻心的剧痛。 在这火焰的炙烤下,龙媪好不容易借助药剂恢复的些许元气,又开始迅速消散。但它并未放弃,强行运转体内残余的灵力,试图抵御这火劫的侵袭。它周身光芒闪烁,与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相互抗衡,一时间,火焰与灵力光芒交织,在伽蓝学院的大湖上方形成了一幅震撼而又惨烈的画面。每一次灵力的涌动,都伴随着龙媪的痛苦挣扎,可它的眼神始终坚定,死死扛着这第二劫 —— 火劫的猛烈攻势。 伽蓝院长伫立在湖边,眼睁睁看着龙媪在火劫中痛苦挣扎,心急如焚,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骨节泛白。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也在炙烤着他的心。 他深知,这火劫极为特殊,火焰自龙媪体内燃起,旨在淬炼其神识与肉身,从根源上完成蜕变。这种由内而外的劫难,旁人根本无从插手。哪怕他拥有千年修为,此刻也只能干着急,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 伽蓝院长的目光紧紧锁住龙媪,眼中满是担忧与无奈。他多希望能为龙媪分担一些痛苦,可这是修行必经的劫数,谁也替代不了。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龙媪能凭借顽强的意志和深厚的修为,熬过这艰难的火劫。此时的他,除了注视与祈祷,别无他法,这种无力感让他备受煎熬。 凌天目睹龙媪在火劫中痛苦煎熬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担忧,联想到白老,忙在心中问道:“白老,您看这情形如此可怖,以后您会不会也遭遇这般艰难的劫难?” 白老温和的笑声在凌天脑海中响起,安抚道:“孩子,不必为此忧心。自从上次荒老给我提了建议,让我放弃本体,以灵魂形态寄居在你脑海之中,便无需再担心这天劫了。” 凌天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白老接着解释:“天劫乃是天道对修行者的考验,像我之前以桃树本体修行,达到一定境界便要渡劫。可如今我舍弃本体,以灵魂形态存在,已然跳出了原本的修行轨迹,自然也就避开了天劫的束缚。” 凌天恍然大悟,心中的担忧这才消散。他又将目光投向在火劫中苦苦支撑的龙媪,暗暗祈祷它能顺利渡劫。此刻,龙媪周身火焰愈发猛烈,整个湖面都被映照得一片通红,而它的身影在烈焰中若隐若现,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龙媪身上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历经一番疯狂肆虐后,终于渐渐减弱,直至熄灭。随着火焰的消散,一道激昂的龙吟声响彻湖面,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畅快,又蕴含着无尽的坚韧。这龙吟如同一记重锤,在空气中震荡出层层涟漪,久久回荡。众人皆知,这是龙媪成功通过第二劫的标志。 只要再过一个时辰,熬过第三劫风劫,龙媪便能彻底褪去鱼身,完成化龙的壮举,实力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此刻的龙媪却已是强弩之末,奄奄一息。它庞大的身躯无力地漂浮在水面,原本熠熠生辉的鳞片此刻黯淡无光,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虚弱。 伽蓝院长心急如焚,赶忙再次拿出紫河夫人炼制的药剂,试图喂给龙媪,期望能帮它恢复些许元气,应对即将到来的风劫。但龙媪连张嘴吞服的力气都没有了,药剂顺着它的嘴角滑落,融入湖水中。伽蓝院长看着这一幕,眼眶泛红,心中满是无奈与焦急,却又无计可施,只能默默守在一旁,等待着风劫的降临,祈祷龙媪能在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风劫的气息如阴霾般迅速笼罩而来,四周的空气开始剧烈震荡,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预示着一场恐怖风暴即将来临。伽蓝院长看着虚弱得几乎失去意识的龙媪,心急如焚,毅然决定拼上自己一身千年修为,为龙媪争取哪怕一丝恢复的时间。 然而,就在他运转灵力,准备出手之际,龙媪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量,猛地一甩尾巴,重重地击中伽蓝院长。院长闷哼一声,瞬间昏迷过去。龙媪用极其微弱却又坚定的声音,对伽蓝院长的两位亲信说道:“快…… 带他走,越远越好。这风劫非同小可,伽蓝学院怕是保不住了,莫要让他白白牺牲。” 两位亲信眼眶泛红,深知龙媪此举是为了院长的安危。他们向龙媪深深鞠了一躬,满是敬意与不舍,而后迅速抬起昏迷的伽蓝院长,朝着学院外奔去。 离开学院后,他们立刻通知早已疏散在学院外的师生,让大家再往后退出十丈。师生们听闻,虽心中满是担忧与疑惑,但还是迅速按照指令行动。众人神色紧张地望向学院方向,只见天空中风云变幻,狂风开始肆虐,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在伽蓝学院。而龙媪,独自留在那里,静静等待着风劫的最终审判。 凌天依旧坐在轮椅上,身处伽蓝学院湖边,目睹着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变故。风劫将至,周遭的气流愈发紊乱,恐怖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起初,只是微风轻拂,却带着丝丝寒意,紧接着,风力陡然增强,化作呼啸的罡风。 凌天顿感不妙,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如利刃般的罡风便已扑面而来。他只觉身上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衣物已被罡风划开几道口子,鲜血缓缓渗出。剧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阵恐惧。 他试图驱动轮椅离开这危险之地,可狂躁的气流阻碍重重,轮椅在风中剧烈摇晃,难以挪动分毫。每一阵罡风刮过,都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裂。凌天紧紧抓住轮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在这狂风肆虐中,他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助,不知自己能否在这场可怕的风劫中幸免于难。 第53章 风劫 在呼啸的罡风中,龙媪虚弱地浮在湖面上,眼神中透着绝望与坦然。她深知,以自己如今的状态,已无力抵挡这凶猛的风劫。 狂风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肆意地冲击着龙媪。一片片龙鳞在罡风的肆虐下,渐渐从她身上脱落,如金色的雪花般,纷纷扬扬朝着湖边飘落。 而此时,在湖边艰难挣扎的凌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只见那一片片龙鳞直直朝他飞来,还未等他有所反应,龙鳞竟全部没入他的皮肤之中。每一片龙鳞进入身体,凌天都感到一股磅礴而温暖的力量在体内扩散开来,原本被罡风划出的伤口迅速愈合,甚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骨骼、经脉都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变得更加坚韧、宽阔。 但这股力量过于强大,凌天的身体一时间难以承受,他只觉得全身仿佛要被撑爆,痛苦地发出嘶吼。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强忍着,因为他知道,此刻根本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坚持,任由这股神秘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期待着能在这场危机中寻得一线生机。 随着最后一片龙鳞没入凌天身体,龙媪的身躯在罡风无情的侵蚀下,开始迅速瓦解。血肉一点点被剥离,骨骼也逐渐化作齑粉,在狂风中消散。不多时,原本庞大的龙媪,仅剩下一缕灵魂体,幻化成一位身着鲤鱼服的老妇模样。 可这风劫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龙媪,那呼啸的罡风如凶狠的恶魔,依旧疯狂地吹拂着。这看似无形的风,却有着惊人的破坏力,竟开始一点点损伤龙媪的神魂。老妇的灵魂体在风中摇摇欲坠,透明的身形变得愈发模糊,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她奋力抵抗,可面对这强大的风劫之力,却显得如此无力。每一阵罡风刮过,都如同利刃般割在她的神魂之上,让她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在这生死边缘,龙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自己万年修行,难道真的要在此刻形神俱灭? 就在龙媪的神魂即将消散之际,凌天脑海中突然飞出一黑一白两道烟气,瞬间幻化成荒老与白老的灵魂体。凌天满心诧异,刚开口询问:“二老,你们为何……” 话未说完,荒老和白老并未回应,只见他们神色凝重,各自伸出一只手,稳稳拉住凌天的轮椅,而后竟带着凌天一同腾空而起。 二老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们带着凌天,如两颗流星般,直直朝着湖中心龙媪的方向飞去。周围的罡风虽如汹涌的怒涛,疯狂地冲击阻拦,但在二老面前,却好似纸糊一般。二老周身散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所过之处,罡风被轻易破开,形成一条短暂的通道。 此刻的二老,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仿佛在向这无情的风劫宣告,他们绝不允许龙媪就此形神俱灭。而凌天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二老的背影,心中虽依旧满是疑惑,但更多的是对二老实力的惊叹以及对龙媪命运的担忧。 狂风呼啸,罡风如同一头失控的洪荒巨兽,肆意地蹂躏着伽蓝学院。曾经宏伟壮观的教学楼、藏书阁,那见证了无数学生成长、承载着千年知识传承的建筑,在这恐怖的风力下,纷纷化为齑粉,被狂风一卷而空。仅仅片刻,伽蓝学院便彻底消失,只留下一片尘土飞扬的废墟。 学院数丈外,师生们眼睁睁看着学院在眼前毁灭,心中满是悲戚。那些在学院里教学多年的老教师,他们把一生的心血都倾注在这里,此时更是悲从中来,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伽蓝学院,对他们而言,不仅仅是一个教书育人的地方,更是他们的家,是他们梦想的寄托。 人群中,黑鸦和黄英心急如焚。早上被强制疏散时,他们本打算去通知凌天,却未能如愿。此刻,他们在人群中四处寻找凌天的身影,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担忧。“凌天到底去哪了?不会还在学院里吧?” 黑鸦焦急地说道。黄英眉头紧锁,不断摇头:“不知道,但他坐着轮椅,行动不便,真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两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可始终不见凌天的踪迹。而此时,风劫的威力丝毫未减,肆虐的罡风似乎要将世间一切都夷为平地。 龙媪的灵魂体在罡风的猛烈冲击下,摇摇欲坠,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正竭尽全力苦苦支撑,每一秒都像是在生死线上挣扎。 就在她感到绝望之时,突然察觉到两股强大无比的气息,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靠近。紧接着,一个散发着柔和灰色光芒的球形能量罩凭空出现,稳稳地将她笼罩其中。这能量罩看似虚幻,却坚如磐石,恐怖的罡风撞在上面,只激起层层涟漪,却无法再前进一步。 还未等龙媪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一道纯净的白光如流星般飞速射来,径直没入她的神魂。刹那间,一股温润而强大的力量在她的灵魂深处蔓延开来,原本因罡风冲击而产生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龙媪只觉得灵魂一阵轻松,原本虚弱不堪的状态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她知道,定是有强者出手相助,心中满是感激,同时也对这两位神秘强者的身份充满好奇。 龙媪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恩人的好奇。只见半空中,两位老者身姿飘逸,周身灵力四溢。一位身着黑袍,神色冷峻,仿佛带着无尽的神秘,那股沉稳的气息,仿佛能镇住世间一切邪祟;另一位则穿着桃花袍,面容和蔼,衣袂飘飘间,带着几分洒脱与随性。 而这两位老者,一手操控着能量罩抵御罡风,一手竟拎着一个少年。少年坐在轮椅上,一脸焦急与关切地看着她。龙媪心中一动,瞬间明白,正是这两位老者及时出手,不仅用能量罩为自己阻挡了致命的罡风,还以神秘力量修复了她的神魂。她心中满是感激,想要开口道谢,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此时,周围的罡风依旧呼啸,可在这坚固的能量罩内,却形成了一片宁静的小天地。 龙媪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位老者竟与自己一样,皆是灵魂体状态。她的目光落在桃花袍老者身上,凭借自身万年修行的感知,瞬间判断出对方同样有着万年的修炼底蕴,气息流转间,修为似乎与自己不相上下。 而当她的视线转向黑袍老者时,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黑袍老者身上若隐若现的浓郁死气,如同实质化的阴霾,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至冰点。龙媪心中一凛,一个尘封万年的恐怖名字在脑海中浮现 —— 荒芜。她记得,万年前的荒元大陆,“荒芜” 这个名号,令无数强者闻风丧胆。那是一种毁天灭地的力量,所到之处,生机灭绝,寸草不生。难道眼前这位黑袍老者,便是传说中的荒芜?龙媪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虽身处能量罩的庇护之中,却仍因这猜测而微微颤抖。 荒老看着龙媪震惊的神情,已然明了她心中所想,沉声问道:“你可是猜到了我是谁?” 龙媪回过神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颤声道:“你…… 你真的是荒芜?我明明记得,几千年前,你因功法反噬,肉身被侵蚀殆尽,怎么可能,你的灵魂竟能留存至今,还未消散!” 荒老微微仰头,目光穿过肆虐的罡风,似在回忆往昔,缓缓说道:“当年功法之祸,确实让我肉身无存。但我又怎会轻易消逝,这些年,我于黑暗中摸索,以独特之法存续灵魂,等待时机重塑己身。” 龙媪听闻,心中震撼不已,能在功法反噬、肉身尽毁的绝境中存活千年,这份毅力与手段,实在超乎想象。 白老在一旁微微一笑,打破略显沉重的气氛:“龙媪,先别顾着惊讶,当务之急是度过这风劫。” 龙媪这才回过神,感激地看向二人:“多亏二位及时援手,若能度过此劫,我定当重谢。” 说罢,三人一同专注于抵御风劫,那股肆虐的力量,似乎也因他们的齐心而变得不再那么可怖。 风劫如汹涌怒潮,持续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防御。尽管此刻荒老、白老与龙媪三人联手,尚能够轻松应对,但随着时间推移,谁也无法预料还会出现何种变故。 荒老深知风劫的特性,抵挡之人越多,它便愈发强大,且毫无停歇之意。思索片刻后,他突然向龙媪提议:“龙媪,你瞧这风劫无穷无尽,如今我们皆已肉身尽毁,倒不如同我们一般,以灵魂形态进入凌天这小子的脑海之中。如此,或可瞒天过海,躲过这风劫。往后,我们四人便可一同生活。” 龙媪听闻此言,心中顿时陷入纠结。她修行万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在这漫长岁月里,早已养成了几分自傲。要让她舍弃曾经的身份,从此栖身于一个小小少年的识海之中,这着实让她难以抉择。 她看着周围肆虐的罡风,又看了看凌天,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风劫的压力与日俱增,继续硬扛下去,结局难以预料;另一方面,住进少年识海,对她而言,实在是一种巨大的心理挑战。 白老看出龙媪的纠结,轻声劝道:“龙媪,此乃权宜之计。如今这情形,保存自身才是首要之事。待日后寻得契机,再做打算不迟。” 龙媪微微皱眉,陷入沉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决断。 第54章 恢复与突破 凌天听到荒老的提议,嘴巴瞬间张成 “o” 形,满脸的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荒老竟会想出如此大胆的主意,让龙媪也住进自己脑海。毕竟,自己脑海本就住着荒老和白老,如今再多一个,这场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白老同样一脸懵圈,他也没料到荒老会突然抛出这个提议。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荒老,你这…… 这想法够新奇的,不过,龙媪能答应吗?” 说罢,他将目光投向龙媪,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与期待。 龙媪依旧一脸纠结,眼神在三人之间游移不定。她深知,这或许是目前摆脱风劫的最佳办法,可内心的自傲却如同一道难以跨越的坎。此时,风劫的威力似乎又增强了几分,能量罩在罡风的冲击下微微颤抖,发出 “嗡嗡” 的声响,仿佛在催促着她尽快做出决定。 凌天刚动了拒绝的念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龙媪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只见她身影一闪,化作一道流光,“嗖” 地一下,径直朝着凌天的脑海冲去。这速度实在太快,龙媪又没来得及收敛自身气息,一时间,以她为中心,周围的空间都仿佛被搅动。 更为惊人的是,湖中蕴含的大量水元素能量,像是受到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疯狂地朝着凌天的身体涌来。刹那间,湖水翻涌,形成巨大的漩涡。水元素能量如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凌天体内。凌天只觉得身体像是被塞进了无数气球,胀痛感迅速蔓延全身。 他瞪大双眼,想要呼喊,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无法出声。身体在强大的能量冲击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而在他脑海中,龙媪的灵魂体刚刚站稳脚跟,也被这混乱的局面惊到。她没想到,自己的贸然进入,竟引发了如此大的连锁反应。 荒老和白老见状,赶忙运转灵力,试图稳定凌天体内混乱的能量。他们一边安抚龙媪,让她尽快收敛气息,一边全力疏导涌入凌天体内的水元素能量,生怕这股力量把凌天的经脉撑爆,一场危机在这风劫肆虐的当口,陡然降临。 随着龙媪成功进入凌天的识海,那原本疯狂肆虐的风劫,像是突然失去了攻击目标,威力逐渐减弱。呼啸的罡风渐渐止息,方才还汹涌澎湃的湖面,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荒老和白老见风劫已停,便不再出手帮凌天稳定体内那如汹涌洪流般的水元素能量。荒老神色凝重地对凌天说道:“小子,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全力运转长生诀,将这些水元素力量好好消化,若能成功,对你的修行大有裨益。” 说罢,荒老与白老化作两道流光,回到了凌天的脑海之中。凌天此时只觉全身胀痛难耐,仿佛下一秒身体就会被撑爆。但他深知此刻绝不能慌乱,强忍着剧痛,静下心来,开始全力运转长生诀。 随着长生诀的运转,凌天体内仿佛出现了一个无形的漩涡,将那些横冲直撞的水元素能量一点点地吸纳、梳理。每一丝能量在融入经脉的过程中,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凌天咬着牙,坚持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 在凌天识海中,龙媪略带歉意地看着正艰难修行的凌天,对荒老和白老说道:“都怪我太鲁莽,没想到会给这孩子带来这么大麻烦。” 荒老摆了摆手,安慰道:“无妨,这对他来说也是一场机遇。若能顺利度过,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三人静静地注视着凌天,期待着他能成功消化这股强大的力量。 凌天全力运转长生诀,顿感体内那股狂暴的水属性力量,如脱缰野马般稍稍驯服了些,开始顺着经脉缓缓涌向丹田。 此刻,他的丹田内犹如一片奇幻的战场。一团由水元素凝聚而成的乌云,正淅淅沥沥地下着 “雨”,每一滴水珠都蕴含着磅礴的水之力。那枚木属性种子,像是久旱逢甘霖,贪婪地吸收着这些水属性力量,原本黯淡的表皮渐渐焕发出莹润的光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 然而,丹田内并非一片和谐。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察觉到水元素的入侵,不甘示弱地与之展开抗衡。火焰猛地蹿高,试图蒸发那些落下的水珠,一时间,水火之力在丹田内激烈碰撞。蒸腾的水汽与炙热的火焰相互交织,产生的强大能量波动,让凌天的丹田一阵翻江倒海。 凌天面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深知此刻绝不能有丝毫懈怠。一方面要引导水属性力量有序地被木属性种子吸收,另一方面又要防止火焰被水浇灭或是水火失衡引发丹田崩溃。他集中全部精神,小心翼翼地调控着体内这股微妙的平衡,凭借顽强的意志,与体内这股复杂的力量抗争着,只为成功将水属性力量化为己用。 随着丹田内的木属性种子不断吸收水元素力量,丹田逐渐被填满。凌天感受到丹田的容纳极限后,当机立断,尝试引导剩余的水元素力淬炼自己的肉体与神魂。 水元素力如灵动的水流,顺着经脉从丹田处蔓延开来,流向四肢百骸。所到之处,肌肉、骨骼仿佛被重新锻造。起初,凌天只觉一阵冰冷刺骨,好似千万根冰针同时刺入身体。但他紧咬牙关,凭借顽强的意志坚持着。渐渐地,这股冰冷转化为一种酥麻的感觉,肌肉在水元素力的洗刷下,变得更加紧实,每一寸都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力量感不断攀升。 骨骼则发出细微的 “咔咔” 声,像是在重塑结构,变得愈发坚韧。与此同时,部分水元素力顺着特殊的经脉通道,缓缓涌向识海,开始淬炼他的神魂。 识海中,水元素力化作轻柔的波浪,轻轻拍打着凌天的神魂。一开始,神魂像是被重锤敲击,剧痛让凌天险些失去意识。但他强忍着,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随着水元素力的持续淬炼,神魂开始变得坚韧,原本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感知力也在不断增强。 凌天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更加敏锐,仿佛能察觉到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波动。在肉体与神魂的双重淬炼下,凌天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坚持下去,突破自我。 在水元素力的疯狂淬炼下,凌天的身体和神魂都在经历着脱胎换骨的变化。他周身灵力鼓荡,原本停滞的修为如同决堤之水,一路狂飙。 先是突破了长久以来困扰他的大境界瓶颈,那层如薄纱般却又坚韧无比的桎梏,在磅礴的水元素力冲击下,瞬间破碎。紧接着,他的修为势如破竹,一路攀升至第五层。 突破之时,凌天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深处喷薄而出,经脉像是被拓宽了数倍,丹田内的木属性种子愈发茁壮,释放出的灵力更加浓郁醇厚。神魂也得到了极大的强化,仿佛披上了一层无形的铠甲,变得坚不可摧。 他的身体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肌肤如玉,骨骼铮铮作响,每一寸都在宣告着实力的提升。原本因风劫和龙媪入体带来的疲惫与痛苦,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一扫而空。凌天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心中满是激动与感慨,这一场意外,竟让他获得了如此巨随着凌天修为突破至第五层,一直伴他修行的《长生诀》竟自动翻开新篇。只见古朴的书页上,“蕴生之水” 四个大字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凌天知晓,这新的篇章定蕴含着强大的功法奥秘。 然而,喜悦并未持续太久。此刻,凌天全身已达极限,经脉被撑到最宽,肌肉骨骼也无法再承受更多力量的灌注。可体内那由龙媪引发的水元素力,依旧如汹涌洪流,在经脉中横冲直撞,试图破体而出。 凌天面色涨红如血,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能感觉到,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巨大压力,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撑裂。体内的混乱让他痛苦不堪,若不能及时处理这些剩余的水元素力,不但之前的突破成果会毁于一旦,自己还可能因爆体而亡。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天紧咬下唇,舌尖传来的刺痛让他保持清醒。他强忍着剧痛,将目光投向脑海中刚刚翻开的《长生诀》第三篇 “蕴生之水”,期望能从这新篇功法中寻得解决之道。识海中,荒老、白老和龙媪也都神色凝重,紧紧盯着凌天,为他暗暗捏了把汗。 凌天在生死边缘挣扎之时,奇迹发生了。那些先前没入凌天体内的金色龙鳞,此刻竟缓缓从他皮肤之下浮现。龙鳞闪烁着温润光芒,仿佛有着生命一般,主动开始吸收凌天体内那即将破体而出的磅礴多余水力。 只见水元素力如百川归海,源源不断地涌向龙鳞。原本狂暴的水元素,在接触到龙鳞的瞬间,就变得温顺起来。龙鳞就像一个无底洞,将那些令凌天痛苦不堪的多余力量,尽数吸纳。 龙媪看到这一幕,满脸皆是惊讶。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风劫中脱落的龙鳞,竟意外与凌天融合,还在这关键时刻发挥了如此关键的作用。她感慨道:“这或许就是冥冥中的缘分,没想到这些龙鳞会与这孩子如此契合。” 荒老和白老对视一眼,眼中也满是欣慰。白老笑道:“看来这孩子福大命大,总能在绝境中逢生。” 随着龙鳞不断吸收多余水力,凌天的身体也逐渐恢复平静。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长舒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庆幸涌上心头。而经过这一番波折,他与龙鳞之间仿佛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联系,未来或许会给他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凌天感受着体内趋于平静的力量,缓缓将意识沉入丹田。只见原本的木属性种子,在吸收了大量水元素力后,已然长成了一株翠绿的小苗。细嫩的茎干挺拔向上,两片叶子舒展着,散发着勃勃生机,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之力。 那团火焰依旧在小苗一侧熊熊燃烧,跳跃的火苗似乎比之前更加旺盛,散发着炽热的温度,将丹田内映照得一片通红。火焰与小苗相互依存,看似矛盾的两者,却在丹田内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而在火焰和小苗的下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汪清水。这汪水清澈透明,宛如最纯净的水晶,静静地沉淀在丹田底部。水纹微微荡漾,散发出柔和的水元素波动,仿佛在滋养着上方的小苗与火焰。 这三种截然不同的元素,在凌天的丹田内和谐共处,形成了一幅独特而奇妙的景象。凌天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三种力量相互交融又彼此制衡,共同为他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灵力。他深知,此次因祸得福,不仅修为突破,丹田内的灵力结构也变得更加稳固且强大,未来的修行之路,或许会因此更加顺遂。 凌天怀着满心惊喜,试着运转灵力。刹那间,一股温润的水属性力量应念而动,从丹田那汪清水中涌出,顺着经脉奔腾流转。他能清晰感知到,这股力量与之前木、火属性灵力一样,能被自己随心掌控。 他抬手轻挥,只见空气中迅速凝结出数颗晶莹剔透的水球,在阳光折射下,闪烁着五彩光芒。水球随着他的心意,在空中灵动飞舞,或聚或散,宛如一群活泼的精灵。 尝试完基础操控,凌天又将水属性灵力融入攻击。灵力汇聚于掌心,化作一把锐利的水刃,寒光闪烁。与之前单纯的木、火属性攻击相比,这水刃不仅锋锐,还多了几分灵动与变幻。 能自如运用三种属性力量,对凌天而言,不啻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意味着他在战斗中有了更多策略与变化,无论是进攻、防御还是辅助,都能凭借属性间的巧妙配合,发挥出更强大的威力。想到未来修行之路因这新能力而充满无限可能,凌天的眼中满是期待与兴奋。 凌天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将意识进一步深入脑海。只见识海之中,三位散发着强大气息的老者静静伫立。一位身着素袍,面容和蔼的女子,正是龙媪。她的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水汽,恰似她万年修行所蕴含的柔和与神秘。 站在龙媪身旁的,是荒老与白老。荒老一袭黑袍,神色冷峻,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死气,仿佛在诉说着他历经的沧桑与岁月沉淀下的深沉力量。而白老身着桃花袍,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浑身透着一股洒脱与随性,灵力波动间尽显高深莫测。 三位拥有万年修为的老者,此刻齐聚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凌天心中震撼不已。他微微鞠躬,恭敬说道:“多谢三位前辈相助,若无前辈们,我今日怕是性命难保。” 龙媪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你这孩子不必多礼,若非你,我也难逃形神俱灭的下场,咱们也算互相成全。” 荒老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你这小子天赋不错,往后可得好好修行,莫要浪费了这番机缘。” 白老则打趣道:“是啊,如今我们四人同在一处,往后的日子想必会十分精彩。” 识海之中,气氛融洽而又充满着对未来的期待。 龙媪、荒老和白老相视一笑,龙媪率先开口,眼中带着几分俏皮:“凌天,你说咱们这状况,要是再找个万年修为的灵魂体进来,凑齐四人,就能在你脑海里打麻将啦。” 荒老也跟着附和:“对呀,闲来无事搓上几圈,倒也有趣。” 白老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 凌天听闻,顿时一脸无语,哭笑不得地说道:“三位前辈,这…… 这找万年修为的灵魂体哪有那么容易,再者,怎么能把如此艰难的事,就为了打麻将呀。” 龙媪眨眨眼,故作嗔怪:“怎么,不乐意我们在你脑海里找点乐子?放心,这机缘说不定哪天就来了。” 凌天无奈地摇摇头,面对这三位心态如此轻松的前辈,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但心中也暗自思忖,这三位前辈相处起来倒是随性有趣,往后的日子,只怕会充满意想不到的状况。 龙媪此时突然一脸严肃地看向凌天,郑重提醒道:“凌天,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悄悄回去与伽蓝学院的师生会合。我这次渡劫失败,肉身没了,等小伽蓝醒来,肯定会到处找我。到时候你在这儿,可不好解释。” 凌天听到 “小伽蓝” 这称呼,一时有些发懵,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龙媪说的是伽蓝院长。一想到那位千年修为、平日里威严庄重的院长,竟被龙媪叫做 “小伽蓝”,凌天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龙媪瞪了他一眼:“这时候还笑,赶紧的。” 凌天赶忙收起笑容,依照龙媪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绕了一大圈,避开众人的视线,朝着伽蓝学院师生所在的方向摸去。 终于,凌天顺利混入了师生队伍之中。他一眼便瞧见了正在焦急张望的黄英和黑鸦,快步朝他们走去。黄英和黑鸦看到凌天,眼中顿时闪过惊喜与担忧交织的复杂神色。黑鸦急忙上前,抓住凌天的肩膀,急切问道:“你跑哪儿去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凌天心中一暖,笑着安抚道:“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说来话长,之后再跟你们细讲。” 第55章 重重压力 凌天看着黄英和黑鸦关切的眼神,灵机一动,开始编造起自己的经历。他一脸无奈地说道:“当时负责疏散的人,推着我的轮椅,带我到了一处深山老林,跟我说让我在那儿躲一会儿,等安全了就来接我去会合。可谁知道,这一等就没了下文,我左等右等,一直不见人回来。” 说到这儿,凌天顿了顿,观察着两人的反应,见他们听得入神,便继续说道:“就在今天下午,我这受伤都半年多的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恢复了。当时我都不敢相信,试着动了动,发现真的能走路了。我就想,不能再在那儿傻等了,就起身离开轮椅,自己摸索着走回来啦。” 黄英和黑鸦听着凌天的讲述,满脸都是惊讶。黄英忍不住说道:“天哪,这也太巧了,你这腿早不恢复晚不恢复,偏偏在这时候好了。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黑鸦也点头附和:“是啊,可把我们急坏了,一路上都担心你出什么事。既然你没事,那就太好了。” 凌天心中暗喜,这瞎编的理由似乎还挺能唬住人,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与两人交谈着,心中默默祈祷别被人看出破绽。 伽蓝院长悠悠转醒,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龙媪的渡劫。他心急如焚,立刻飞身前往伽蓝学院的大湖。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可他满心忧虑,无暇顾及。 当他赶到大湖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湖面平静得有些诡异,没有想象中渡劫成功后的祥瑞之气,只有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血腥味。伽蓝院长心中一沉,他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股血腥气直沁心肺。 再睁眼时,他眼中已满是悲痛与无奈。他知道,龙媪渡劫失败,已然身消道殒。伽蓝院长伫立原地,久久未动,仿佛一尊雕像,任思绪在痛苦中翻涌。 然而,作为学院的主心骨,他深知此刻不是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将这个噩耗通知通云国皇帝。伽蓝院长强忍着内心如撕裂般的痛苦,转身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他的步伐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似踏在自己破碎的心上。伽蓝学院即将面临巨大的变故,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去处理这接踵而至的难题。 通云国皇家会议室内,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皇帝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桌案上敲击,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伽蓝院长面色苍白,强撑着因悲痛而摇摇欲坠的身躯,他的学院遭受重创,如今还未从龙媪身陨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花白院长神色凝重,时不时轻叹一口气,白凤学院虽未直接受灾,但通云国局势动荡,唇亡齿寒,他深知白凤学院也将面临危机。龙祥院长则紧抿嘴唇,目光冷峻,神龙学院同样无法独善其身,他正思索着应对之策。国师穆棱双眼微闭,手捻胡须,看似镇定,实则内心也在为通云国的未来忧虑重重。 这些年,通云国因龙媪的威慑,周围邻国虽觊觎已久,却始终不敢轻举妄动。如今龙媪身死,伽蓝学院损毁,国库亏空,就像三座大山,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皇帝终于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沙哑:“诸位,如今局势危急,周边各国怕是很快就会有所动作,我们该如何是好?”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应答。片刻后,伽蓝院长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整顿国内防务,加强军事力量,同时安抚民心,稳定国内局势。” 花白院长也点头附和:“伽蓝院长所言极是,此外,我们还需寻求其他国家的支持,或可解燃眉之急。” 龙祥院长补充道:“但寻求外援,也需谨慎,莫要引狼入室。” 国师穆棱睁开双眼,缓缓说道:“陛下,老臣以为,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以免露出破绽,让他国有机可乘。” 众人陷入沉思,各自权衡着利弊,一场关乎通云国生死存亡的商讨,在这压抑的氛围中艰难展开。 国师神情严肃,缓缓开口:“陛下,我已吩咐下去封锁龙媪身陨与伽蓝学院被毁的消息。但世间万事,难有不透风的墙,最多三年,消息定会被周边几国知晓。” 皇帝听闻,眉头皱得更深,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三年时间,实在紧迫。以我国如今国库亏空的状况,怕是难以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伽蓝院长接口道:“陛下,这三年,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补充国库。可如今伽蓝学院受损严重,诸多产业停摆,短期内难以恢复往日收益。” 花白院长思索片刻,提议道:“不妨加大对国内商业的扶持,鼓励贸易往来,增加税收。同时,对矿山、盐场等重要产业加强管控,提高产出。” 龙祥院长点头赞同:“此计可行,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还需在军事上做文章,训练精锐之师,研制新型武器,若真到兵戎相见之时,方能有一战之力。” 此时探子匆匆入厅,单膝跪地禀报道:“陛下,据我方观测,位于通云国与其他三国交汇处的千障秘境,即将开启。此秘境千年一开,其中珍宝无数。通云国与其他三国皆设有入口,且入口仅允许二十岁以下年轻人进入,每个入口限额十五人。” 皇帝与四位护国高手听闻,先是面露惊喜之色,旋即又眉头紧锁,忧上心头。皇帝率先开口:“若能选派十五位通云国的少年才俊进入秘境,获取其中的天材地宝,国库空虚之况,或能在短期内大为改善。这无疑是雪中送炭啊。” 伽蓝院长却一脸忧虑:“陛下,此事虽为契机,但也危机四伏。其他三国定会派遣青年才俊,他们很可能联合起来,针对我国的孩子,争抢资源不说,甚至会阻碍他们获取资源。” 花白院长点头附和:“伽蓝院长所言极是,三国联手,实力不容小觑。我国少年才俊恐难招架。” 龙祥院长沉思片刻道:“但我们也不能因此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当务之急,是从三大学院精心挑选出十五位实力强劲、心智坚韧的少年,加以特训,提升他们的实力与应变能力。” 国师穆棱手抚胡须,缓缓说道:“龙祥院长所言有理。此外,我们还可安排一些暗线,在秘境附近留意三国动向,若有异常,及时通知秘境中的孩子们,让他们早做准备。” 皇帝目光坚定,扫视众人:“就这么办!即刻从三大学院选拔人才,加紧特训。务必让我国少年才俊在千障秘境中,获取足够资源,为通云国解燃眉之急!” 众人领命,迅速着手准备,一场关乎通云国未来的人才选拔与特训,就此紧锣密鼓地展开。 第56章 主动挺膺 三位院长领命后,即刻风风火火地赶回各自学院。花白院长与龙祥院长回到白凤学院和神龙学院,凭借学院完善的体系与资源,招揽人才的工作迅速有条不紊地展开。 伽蓝院长这边,情况却不容乐观。当他匆匆赶回伽蓝学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废墟。曾经宏伟的教学楼、练功房皆化为灰烬,只剩寥寥几处残垣断壁在风中摇摇欲坠。 往日里书声琅琅、灵力四溢的景象已不复存在,如今学院内冷冷清清,除了几位忠心耿耿的老教师,大部分师生都已另谋出路。伽蓝院长望着这一片荒芜,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几位老教师见院长归来,赶忙围了过来。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神情悲戚地说道:“院长,龙媪前辈渡劫失败,学院遭此大难,许多孩子和老师都觉得前途渺茫,便离开了。” 伽蓝院长长叹一声,拍了拍老者的肩膀:“我不怪他们,学院如今这般,确实难以给大家提供良好的修行环境。但现在有个重要的机会,关乎通云国的未来,我们必须从仅剩的学生中,挑选出合适的人才。” 几位老教师纷纷点头,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尽管困难重重,他们还是决定与院长并肩作战,在这片废墟中,为通云国寻找那一线生机。于是,众人迅速行动起来,翻找着学院留存的学生资料,开始艰难地选拔人才。 伽蓝院长与老教师们满怀希望地将千障秘境的事告知学院里仅存的少数老生,可得到的回应却是一片推辞之声。 一位身形消瘦的学生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率先说道:“院长,通云国向来与周边几国关系紧张,这次去千障秘境,肯定会和他们的青年狭路相逢。他们几个国家联合起来,咱们肯定吃亏。取不到宝物倒也罢了,要是把命丢在那儿,实在不值当啊。” 此言一出,其他学生纷纷附和。一个圆脸的学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听说那秘境里危险重重,本就危机四伏,再加上还有其他国家的人蓄意针对,咱们去了,不就是羊入虎口嘛。” 还有个女生怯生生地说:“我家中父母年迈,只有我一个孩子,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怎么办……” 伽蓝院长看着眼前这些面露惧色的学生,心中满是无奈与焦急。他深知学生们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可通云国如今危在旦夕,实在急需千障秘境中的资源来解困。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用温和而坚定的语气说道:“孩子们,我理解你们的担忧。但如今通云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龙媪前辈身陨,伽蓝学院被毁,国库空虚,周边各国虎视眈眈。若我们能从千障秘境获取资源,通云国便能重振国力,你们也能有更好的修行环境和未来。这不仅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你们自己啊。” 尽管伽蓝院长苦口婆心,可学生们依旧犹豫不决,恐惧与担忧还是写在他们年轻的脸上,选拔人才的工作陷入了僵局。 伽蓝院长心急如焚,一遍又一遍地向老生们阐述此次千障秘境之行对通云国的重大意义,试图说服他们。但老生们去意已决,面对院长的苦劝,只是面露尴尬与无奈。 终于,一位平时颇为活跃的学生站了出来,神色愧疚地说:“院长,我们知道您是为了国家和学院好,可这实在关乎性命,我们实在没有勇气。” 说罢,他微微鞠躬,转身便朝着学院外走去。 紧接着,其他老生也纷纷效仿,尽管脚步略显沉重,却没有丝毫停留。伽蓝院长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刺痛,想要开口挽留,却又知道一切已是徒劳。 不多时,原本就冷冷清清的学院愈发空旷,只剩下伽蓝院长与几位老教师,在原地呆立,神色黯然。 一位老教师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伽蓝院长的肩膀,安慰道:“院长,孩子们年轻,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别太难过了。” 伽蓝院长长叹一声,眼中满是失落:“我明白,只是通云国如今形势严峻,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的伽蓝学院,废墟之上,残风呜咽,仿佛也在为这艰难的处境而悲叹。伽蓝院长望着离去的学生背影,心中暗暗发誓,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为通云国找到能进入千障秘境的人才。 就在伽蓝院长满心愁绪之时,凌天、黑鸦和黄英三人并肩走来。凌天率先开口,目光坚定且充满热忱:“院长,如果您不嫌弃,我们愿意作为通云国的代表,参加这次千障秘境之行。” 黑鸦和黄英也赶忙点头,齐声说道:“对,院长,我们想为通云国出份力!” 伽蓝院长看着眼前这三张年轻且充满朝气的脸庞,心中百感交集。他自然清楚,凌天三人作为伽蓝学院新生中的翘楚,天赋卓绝,潜力无限。但此次千障秘境之行,危险重重,他们才刚入学不久,就要面临如此巨大的挑战,伽蓝院长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况且,三人皆是独生子女,若在秘境中遭遇不测,伽蓝院长觉得自己实在无法向他们的父母交代。他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犹豫与关切,缓缓说道:“孩子们,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也很感激。可这千障秘境危机四伏,你们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我实在不忍心让你们涉险啊。” 凌天笑了笑,神情坦然:“院长,我们明白其中的风险,但如今通云国面临困境,伽蓝学院也亟待复兴。我们身为学院的学生,理应为国为院分忧。而且,我们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一定能平安归来,为通云国带回所需的资源。” 黑鸦和黄英也在一旁用力点头,眼神中透着决然。伽蓝院长看着他们坚定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纠结,不知该如何抉择。 黄英和黑鸦对视一眼,笑着看向伽蓝院长,黄英说道:“院长,我们已经和家里沟通过啦。您也知道,黑家是通云国声名远扬的剑道世家,祖上出过不少为通云国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 黑鸦接着说:“是啊,家族一直以保卫通云国为己任,这次为了国家能获取千障秘境的资源,父母虽担心,但还是全力支持我。” 黄英又道:“我家黄家,作为通云国内的丹修行世家,也曾出过数位内阁大臣,为通云国尽心尽力。当父母得知此次前往秘境是为国家谋福祉,即便心中不舍,也鼓励我前来。” 凌天也赶忙说道:“院长,我也已写信告知远在大荒城的父母。他们听闻后,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非常支持我的选择。” 伽蓝院长听着三人的讲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慨地看着眼前这三位少年,眼中满是赞许与感动:“你们的家族,世代为通云国奉献,如今你们小小年纪,也有这般家国情怀,实在难得。既然你们心意已决,且家人也支持,那我便不再阻拦。但你们一定要记住,进入秘境后,万事小心,以自身安全为重。” “是,院长!” 三人齐声应道,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期待。伽蓝院长深知,这三位少年承载着通云国的希望,他暗暗祈祷,希望他们能平安归来,为通云国带来转机。 时光匆匆,千障秘境开启的日子转瞬即至。伽蓝院长带着凌天、黑鸦和黄英,神色凝重地来到了秘境入口。 望着眼前神秘而古朴的入口,周围灵力波动强烈,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开启的未知旅程充满挑战。伽蓝院长满心无奈,学院遭劫后,招募人才困难重重,最后只寻得这三位勇敢的少年。原定三大学院各招募五人的计划,如今彻底落空。 白凤学院的花白院长和神龙学院的龙祥院长,同样带着各自选拔出的学生赶到。他们看着伽蓝院长身旁略显单薄的三人队伍,心中亦是五味杂陈。无奈之下,为了凑齐进入秘境的十五人,花白院长和龙祥院长只好各自多招募一人。 花白院长从学院带来的学生,个个眼神灵动,身姿矫健,透着白凤学院独特的灵秀之气。龙祥院长身旁的学生,则气场沉稳,灵力内敛,彰显出神龙学院的扎实底蕴。加上凌天三人,这十五位通云国的少年才俊,齐聚在秘境入口。 伽蓝院长看着这群朝气蓬勃却又肩负重任的孩子们,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孩子们,千障秘境危险万分,你们不仅要小心秘境中的各种险阻,更要提防其他三国的人。但无论如何,安全第一,只要大家平安归来,便是通云国最大的幸事。” 十五位少年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随着入口处光芒渐盛,一场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冒险,即将拉开帷幕。 三位院长神情庄重,依次走到十五名少年面前,为他们派发乾坤袋。伽蓝院长将乾坤袋递给凌天三人时,目光中满是期许与担忧:“这乾坤袋虽小,却能收纳不少东西。你们进入秘境后,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多收集些资源回来。通云国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白凤学院的花白院长也将乾坤袋交到自家学院学生手中,温和地说道:“孩子们,秘境中资源珍贵,遇到合适的切莫错过。但记住,不可贪功冒进,平安归来才是首要。” 神龙学院的龙祥院长同样严肃地叮嘱:“乾坤袋能助你们储存收获,这是通云国给予你们的厚望,希望你们不辱使命,让通云国能借此度过难关。” 少年们双手接过乾坤袋,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深知,这小小的乾坤袋承载着国家的期望与重任。凌天握紧手中的乾坤袋,率先说道:“院长们放心,我们定会全力以赴!” 其他少年也纷纷响应,声音在秘境入口处回荡。 交代完毕,三位院长退到一旁,看着入口处光芒愈发强烈,即将开启通往千障秘境的通道。少年们深吸一口气,带着使命与勇气,等待着踏入那未知的世界。 刹那间,秘境入口光芒大盛,刺目而绚烂,仿佛一道通往奇幻世界的大门豁然洞开。光芒中,神秘的符文闪烁跳跃,隐隐传出奇异的波动,似在召唤着众人。 凌天等十五位少年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然,毫不犹豫地踏入那光芒之中。转瞬之间,他们的身影便被光芒完全吞没,消失在三位院长的视线里。 伽蓝院长、花白院长和龙祥院长,赶忙快步上前,站定在秘境入口旁。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依旧散发着微光的入口,神色凝重。 伽蓝院长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喃喃自语道:“希望孩子们都能平安无事,顺利带回资源。” 花白院长轻轻拍了拍伽蓝院长的肩膀,安慰道:“咱们挑选的孩子,各个都天赋异禀、机智勇敢,一定能完成任务。” 龙祥院长也点头附和:“没错,现在咱们能做的,就是守在这里,等他们凯旋而归。” 三位院长就这样静静地守在秘境入口,目光未曾有过片刻移开,仿佛要用眼神为少年们在未知的冒险中保驾护航。而在那光芒之后,凌天等人已踏入千障秘境,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之旅,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57章 千障秘境 凌天等人踏入秘境,眼前的景象瞬间由光芒流转的入口,变成了一片开阔的大草坪。脚下的青草柔软而富有韧性,仿佛一层翠绿的绒毯,每一根草叶都闪烁着晶莹的微光,像是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不远处,山峦连绵起伏,重重叠叠的山峰如同一头头沉睡的巨兽,静静地横亘在天地之间。山峰的轮廓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神秘而又壮观。有的山峰直插云霄,仿佛要与天际相接;有的则山势平缓,像是温柔的怀抱。 山顶上覆盖着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宛如戴上了一顶顶璀璨的银冠。山间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偶尔能看到几株奇花异草,绽放着绚烂的色彩,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 “哇,这里的景色真美,不过可不能掉以轻心。” 黑鸦一边赞叹,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凌天点头,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周围:“没错,美景背后说不定隐藏着危险,大家保持警惕,先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众人纷纷应和,聚在一起,开始商讨起在这神秘而未知的千障秘境中的探索计划。 凌天目光扫过众人,认真说道:“大家都清楚,咱们此行任务重,为了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高效地收集资源,我提议以学院为单位分头探索。这样能扩大搜索范围,提高找到奇珍异宝的几率。”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伽蓝学院这边,除了凌天、黑鸦和黄英,还有白凤学院与神龙学院额外补充的两名同学。凌天看向他们:“咱们五人一组,互相照应。遇到情况,听指挥,别慌乱。” 白凤学院的花白院长挑选的学生,身形矫健,眼神灵动,其中一位叫灵悦的女生说道:“我们白凤学院的擅长追踪隐匿,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会提前察觉,跟紧我们,准没错。” 神龙学院的龙逸则双手抱胸,自信满满:“我们神龙学院的功法刚猛,真遇到危险,也能抵挡一阵。” 凌天接着叮嘱:“要是碰到领国的人,千万别缠斗。他们人多势众,咱们没必要硬碰硬,尽快逃离,保存体力。咱们的主要目标,是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多收集资源带回通云国。” 众人再次齐声应和。随后,三个学院的队伍各自选定方向,小心翼翼地朝着不同方位进发,踏入这神秘的千障秘境,开始了充满未知与挑战的资源收集之旅。每一步,都承载着通云国的希望,每一次探索,都可能改写通云国的未来。 三支队伍沿着不同方向深入千障秘境,仅仅前行了几公里,便收获颇丰。伽蓝学院队伍这边,凌天眼尖,率先发现了一丛闪烁着幽光的灵草,叶片上脉络清晰,仿佛流动着丝丝灵气。“快来看,这是紫星灵草,极为稀有,对提升灵力大有裨益。” 凌天兴奋地招呼同伴。黑鸦和黄英赶忙围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其采下放入乾坤袋。 没走多远,黄英又在一块巨石下发现了几枚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灵石,其质地温润,灵力浓郁。“这种灵石品质极高,能为修行提供强大助力。” 黄英说着,将灵石一一捡起。不多时,他们便收集了不少珍贵灵草、灵果和灵石,乾坤袋渐渐充实起来。 白凤学院队伍凭借出色的追踪能力,穿梭于山林之间。灵悦轻巧地跃上一棵大树,目光敏锐地搜寻着四周。“在那边,有一片灵果林。” 她身形如燕般跃下,带领队伍迅速前往。只见那灵果色泽鲜艳,香气扑鼻,每一颗都蕴含着浓郁的灵气。队员们迅速采摘,不一会儿便收获满满。 神龙学院队伍则在山谷中探寻。龙逸感知到地下传来的灵力波动,带领大家挖掘,竟发现了一堆埋藏的灵石矿脉。“这可是大收获,咱们多挖一些。” 队员们干劲十足,纷纷施展功法挖掘灵石。 短短时间内,三支队伍各自收集了十几个珍贵灵草、灵果和灵石等宝物,众人信心大增,继续满怀期待地深入秘境,探寻更多的宝藏。 随着三支队伍不断深入秘境,各类灵兽也逐渐现身。伽蓝学院队伍前行时,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吼声,一只体型壮硕的岩甲兽从巨石后窜出。它浑身覆盖着坚硬的岩石般鳞片,双目如炬,充满警惕与敌意。 凌天低声说道:“大家别慌,这岩甲兽虽防御强,但行动稍慢。黑鸦,你从左侧吸引它注意力,我和黄英趁机攻击它腹部弱点。” 三人迅速配合,黑鸦施展剑道功法,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引得岩甲兽转身扑来。凌天和黄英瞅准时机,灵力汇聚于掌心,狠狠击中岩甲兽腹部。岩甲兽吃痛,发出一声怒吼,但在三人合力攻击下,渐渐支撑不住,最终倒地。他们上前搜刮一番,收获了几枚蕴含岩属性灵力的晶核。 白凤学院队伍在溪边休息时,一群水纹灵蛇从水中窜出,速度极快。灵悦见状,喊道:“这些灵蛇数量多,还带毒性,不好对付,撤!” 队员们立刻施展身法,如飞鸟般轻盈逃离,摆脱了灵蛇的追击。 神龙学院队伍遭遇了一只疾风鹰,它在空中盘旋,时不时俯冲攻击。龙逸判断道:“这鹰速度太快,咱们在地面不好攻击,先退!” 队员们迅速找了个山洞躲避,等疾风鹰飞走后,才继续踏上探寻之路。 在这危机四伏的千障秘境中,面对灵兽的袭击,三支队伍灵活应对,始终将安全放在首位,稳步收集着资源,向着秘境更深处进发。 正当三支队伍在秘境中谨慎前行,专注于收集资源时,危险却悄然降临。伽蓝学院队伍率先遭遇变故,四周突然灵力紊乱,一群身着不同服饰,却明显相互配合的身影出现,正是其他三个邻国联合组成的队伍。 不等凌天等人做出反应,对面有人迅速掏出传送阵盘,光芒一闪,凌天眼前景象瞬间变换,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陌生的石林之中,四周怪石嶙峋,寂静得有些诡异。他心中暗叫不好,明白自己已与队友分离。 几乎同一时间,白凤学院的灵悦也遭遇了相同的状况。她正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环境,身旁空间突然扭曲,一道强光将她笼罩,等光芒消散,她已身处一处迷雾森林,雾气浓重,能见度极低,队友们的身影早已不见。 神龙学院这边,龙逸正带领队员探索一处山谷,突然,传送阵的光芒乍现,将他卷入其中。当他落地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高耸的悬崖边,凛冽的山风吹过,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与队员们失去了联系。 三个邻国的联合队伍在成功分离三支队伍的核心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他们深知,没了主心骨,剩下的通云国少年们将难以组织有效的抵抗,更无法顺利收集资源。而凌天、灵悦和龙逸三人,在这陌生且危险的秘境角落,各自面临着未知的挑战,急切地思索着如何与队友会合,守护通云国的希望。 第58章 惨遭针对 凌天身处怪石嶙峋的石林,心中虽有些担忧自己的处境,但更多的是为队友们捏一把汗。他深知,没了自己在,队员们要独自面对三个邻国联合队伍的围攻,危险系数直线上升。 “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无事,他们一定得撑住啊!” 凌天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迅速冷静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石林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石头形态各异,有的如利剑直插云霄,有的似巨兽蹲伏。 凌天一边警惕地留意四周,一边思索着应对之策。他深知,当务之急是要尽快与队友会合,共同抵御外敌。“先顺着灵力波动的方向找找看,说不定能发现队友留下的线索。” 凌天暗自打定主意,随后运转灵力,感知着空气中细微的灵力变化,小心翼翼地朝着灵力波动较为强烈的方向走去。每一步,他都走得极为谨慎,手中紧握着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找到队友,一起守护通云国的希望。 凌天与队友分离后,通云国三支队伍的其余成员瞬间陷入苦战。邻国联合小队仗着人多势众,迅速围了上来,攻势凌厉。 伽蓝学院的队员们背靠着背,神色严峻。一名队员刚挥剑抵挡了迎面而来的攻击,却被侧面偷袭的敌人击中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衫。黑鸦怒目而视,剑气纵横,试图为队友打开一条退路:“别恋战,往林子里撤,借助地形周旋!” 白凤学院这边,队员们身形灵动,施展着轻盈的身法躲避攻击。灵悦不在,他们少了主心骨,配合上略显慌乱。灵风为了掩护受伤的队友,手臂被利刃划伤,却咬牙坚持:“大家保持节奏,别被他们冲散!” 神龙学院的队员们则以刚猛的功法硬抗敌人的进攻。龙勇一拳轰出,击退了面前的几个敌人,却被后方飞来的暗器击中腿部。龙逸不在,他们压力倍增。“不能慌,且战且退,找机会突围!” 龙泽大喊,鼓舞着士气。 三支队伍在邻国联合小队的围攻下,艰难地且战且退,鲜血洒落在秘境的土地上。但他们心中都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活下去,与队长会合,完成通云国交付的使命。 三支队伍的成员在邻国联合小队的步步紧逼下,无奈且狼狈地退回到最初的大草坪。此时的他们,各个精疲力竭,身上带着深浅不一的伤。汗水与血水交织,顺着脸颊和衣衫滑落,滴在脚下的草坪上。 伽蓝学院的黑鸦喘着粗气,手臂无力地垂着,剑上沾染着血迹,那是他奋力抵抗的证明。白凤学院的灵风脚步踉跄,用手捂着腹部的伤口,面色苍白如纸。神龙学院的龙泽单膝跪地,腿部的伤让他难以站直,却仍强撑着不愿倒下。 大家心里明白,继续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在这绝境之下,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跳入秘境入口,返回通云国。尽管满心不甘,可他们清楚,千障秘境规则森严,每人每次开启仅有一次进入机会,一旦离开,便只能等千年后的下一次开启。这意味着,他们此次的探索任务,彻底失败了。 随着一道道身影无奈地跳入入口,光芒闪烁后,通云国的少年们消失在秘境之中。而那三个邻国的联合小队,见目的达成,顿时兴奋地欢呼起来,彼此击掌庆祝。他们肆意的笑声在大草坪上回荡,仿佛在宣告着这场 “胜利”。可对于通云国而言,这次失败,无疑是沉重的打击,让本就艰难的局势,愈发雪上加霜。 三位院长守在秘境入口,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满心期待着少年们能平安归来,带回改变通云国命运的资源。 没过多久,入口处光芒大作,伴随着一阵灵力波动,12 名少年身形狼狈地从光芒中显现出来。他们各个带伤,脚步踉跄。伽蓝院长、花白院长和龙祥院长见状,脸色骤变,赶忙冲上前去。 伽蓝院长一把扶住黑鸦,焦急地问道:“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凌天他们呢?还有你们身上的伤……” 黑鸦嘴唇颤抖,眼中满是愧疚与不甘,“院长,我们遭遇了其他三国联合的队伍,他们用传送阵盘分开了凌天、灵悦和龙逸,然后围攻我们。我们实在抵挡不住,只能退回来……” 花白院长看着受伤的灵风,心疼不已,“先别说了,赶紧疗伤。” 龙祥院长面色凝重,拳头紧握,“三国竟然联合起来使阴招,实在可恶!” 三位院长迅速安排人手,将受伤的少年们带去疗伤。他们心中忧虑如潮,一方面担心少年们的伤势,另一方面牵挂着仍在秘境中的凌天、灵悦和龙逸,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在临时搭建的营帐里,受伤的少年们围坐在三位院长面前,气氛压抑而沉重。一名少年低垂着头,满是自责地开口:“院长,我们没用,每个人乾坤袋里只收集到十几个灵石、灵草和灵果。” 另一位少年紧咬嘴唇,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哽咽:“而且刚刚战斗的时候,有 6 人的乾坤袋被抢走了,里面的资源也都没了……” 伽蓝院长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但很快又恢复镇定,安慰道:“孩子们,这不怪你们,三国联合对付你们,实力悬殊,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花白院长也在一旁点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少年们:“没错,你们能平安归来,就是最大的收获。资源的事,咱们再想办法。” 龙祥院长则面色严峻,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三国如此行径,实在卑劣。不过,咱们不能就此气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好好养伤。” 少年们听着院长们的安慰,心中的愧疚稍稍减轻,但望向秘境入口的眼神里,依旧充满了担忧与不甘,不知道还在秘境中的凌天、灵悦和龙逸情况究竟如何。 凌天身处怪石嶙峋的石林,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偶尔传来的风声在石缝间穿梭,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响。他深知时间紧迫,队友们或许正面临危险,便一刻不停地沿着灵力波动较为强烈的方向探寻。 每经过一块巨石,凌天都会仔细观察,试图找到队友留下的线索。他凭借着敏锐的感知,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途中,他遇到了一株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灵草,可此刻他无心收集,一心只想着与队友会合。 灵悦在迷雾森林中,迷雾如浓稠的牛奶,将一切都笼罩其中。她一边施展追踪术,一边轻声呼唤队友的名字,声音在迷雾中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灵悦深知不能慌乱,她跃上一棵大树,试图从高处看清周围的环境,然而入眼的只有无边无际的迷雾。但她没有放弃,认准一个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行,期待能突然发现队友的身影。 龙逸站在高耸的悬崖边,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他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思索着队友可能的去向。龙逸沿着悬崖边缘寻找下山的路,同时不断释放出灵力波动,希望能引起队友的注意。途中,一群凶禽向他袭来,龙逸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与凶禽展开殊死搏斗,击退它们后,又马不停蹄地继续寻找队友。 三人虽身处秘境不同角落,却都怀着同一个信念,那就是尽快与队伍汇合,共同面对未知的挑战,完成通云国交付的使命。 第59章 寻求转机 而灵悦在迷雾森林中,尝试了各种方法,却始终在原地打转。她一次又一次爬上大树,试图寻找方向,可凌天在石林中,正愁不知如何突破困境,脑海中突然响起荒老沉稳的声音:“小子,莫慌。你看那几块巨石的排列,形似北斗,依其指向前行。” 紧接着,白老也补充道:“注意周围灵力流动,顺其脉络,可避陷阱。” 龙媪的声音则带着几分威严:“果敢些,莫要犹豫。” 凌天依言而行,仔细观察巨石排列与灵力流动,不再盲目乱闯。他时而侧身闪过突然弹出的尖刺,时而飞跃过灵力陷阱,沿着北斗指向的方向,脚步坚定地前行。不多时,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化,石林边缘的轮廓映入眼帘,他成功摆脱了这片石林。 四周除了茫茫迷雾,别无他物。她不断施展追踪术,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头绪。心中的焦虑如潮水般蔓延,但她仍咬牙坚持,一次次尝试新的路径,却一次次回到原点。 龙逸在悬崖边,同样陷入困境。他沿着悬崖找了许久,都未发现下山的路。每次尝试攀爬,都被陡峭的崖壁和松动的岩石逼回。他不断释放灵力波动,可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尽管心中焦急万分,却只能无奈地在原地徘徊,期盼着能有转机出现,带着满心的不甘与担忧,继续寻找出路。 凌天一脸焦急,对着脑海中的三老作揖恳请:“三位前辈,麻烦你们帮忙找找其他队员的下落,他们肯定遇到危险了。” 三老没有丝毫犹豫,齐声应道:“好!” 瞬间,三股磅礴如渊的精神力从凌天脑海中汹涌而出,朝着不同方向迅猛探去。这精神力所到之处,秘境中的一草一木、一峰一谷皆清晰地映入三老 “眼帘”,整个秘境仿佛透明般展现在他们感知之下。 然而,一番探寻后,三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在凌天脑海中响起。荒老沉声道:“小子,除了灵悦和龙逸,没看到其他队员的踪迹。” 白老也语气忧虑:“似乎有股神秘力量干扰,有些地方探查不清。” 龙媪接口道:“不过,我们能确定,他们不在这精神力所及范围之内,或许已遭遇不测,又或许被转移到了特殊空间。” 凌天的心猛地一沉,握紧双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他们。请三位前辈再帮我留意,我这就去找灵悦和龙逸,我们一起想办法。” 说罢,他便朝着灵悦所在的迷雾森林方向奔去,脚步匆匆,心中满是对队友安危的担忧。 察觉到凌天满心焦虑,荒老赶忙宽慰道:“小子,莫要过于忧心。虽说没寻到其他队员的踪迹,可我们察觉到你们刚进入的那个入口处,灵力波动异常。” 白老接着分析:“依我看,极有可能是其他队员遭遇危机,被逼到了入口,无奈之下只能返回通云国。” 龙媪也附和道:“没错,这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测。如此一来,他们大概率已脱离险境,你不必太过担忧。” 凌天听后,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些,但仍有些放心不下:“希望前辈们的推测没错,可灵悦和龙逸还在秘境,我得尽快找到他们。” 说罢,他加快脚步,朝着迷雾森林进发,心中暗暗祈祷,盼望着能顺利与灵悦、龙逸会合,一同完成此次艰难的任荒老语重心长地劝道:“凌天,莫急着去与他们会合。灵悦身处的那片森林,灵雾弥漫且空间紊乱,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其中,甚至陷入空间裂隙。而龙逸所在的孤崖,高耸入云,周围灵力诡谲,凭你现在的实力,贸然前往,不但救不了他们,反而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白老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此时不如先在这秘境探索一番。或许能找到破解他们困境的办法,亦或是寻得提升实力的机缘,届时再去救援,把握也更大。” 龙媪接着说道:“这秘境资源丰富,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你若能善加利用,实力定能突飞猛进,营救他们也更有胜算。” 凌天沉思片刻,觉得三老所言极是。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急切,说道:“多谢三位前辈指点,我这便在秘境中探寻机缘。只是希望灵悦和龙逸能平安无事,撑到我前去救援。” 说罢,他抖擞精神,朝着秘境深处走去,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然。 凌天一脸诚恳地对龙媪和白老说道:“两位前辈,能否麻烦你们提醒灵悦和龙逸,让他们别再四处走动,就原地等待,这秘境危险重重,他们乱动很容易陷入更大的危机。” 龙媪和白老点头应下。 这时,荒老略带好奇地问道:“小子,为何不拜托老夫,却只找他们二人?” 凌天挠挠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荒老,您的声音太威严了,我怕突然在他们脑海响起,会把他们吓到,毕竟他们不像我已经习惯了您的威严。” 荒老听后,顿时一脸无语,没好气地说道:“哼,老夫的威严竟成了坏事,罢了罢了。” 虽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明白凌天并无恶意。龙媪和白老则忍不住笑出声来,紧张的氛围顿时缓和了几分。凌天在心中暗暗感激三老,随后便打起精神,继续在秘境中探寻可能的机缘,期望能尽快找到解救同伴的办法。 灵悦在迷雾森林中,正满心焦虑,不知该如何突破这无尽迷雾。突然,龙媪温和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孩子,莫要惊慌。你所处之地危险重重,切莫随意走动,原地等待救援便是。” 灵悦先是一怔,随即心中大喜,忙问道:“前辈是何人?为何知晓我的处境?” 龙媪笑着解释:“我是受凌天所托,他正在想办法救你,你只需安心等待,切不可贸然行动。” 灵悦心中稍安,感激地说道:“多谢前辈告知,我定会按您所说,在此等候。” 另一边,龙逸在高耸入云的孤崖上,正愁眉不展,不知如何脱困。白老那沉稳的声音骤然在他脑海中响起:“龙逸,听我说,你此刻所在之处极为凶险,不要轻举妄动,原地等待。凌天已在设法营救,你四处走动只会增添危险。” 龙逸又惊又喜,忙追问:“前辈,凌天他现在何处?是否安全?” 白老宽慰道:“他很安全,正为救你积极探寻办法,你只需按我所言,莫要冲动行事。” 龙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坚定地回答:“是,晚辈谨遵前辈教诲。” 两人在这神秘声音的安抚下,原本慌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开始耐心等待凌天的救援。 在三老的悉心提醒下,凌天在秘境中的探索顺利了许多。他沿着一条幽静的山谷前行,敏锐地察觉到右侧山壁有轻微的灵力波动。荒老适时提醒:“小子,那山壁后藏着好东西,小心周围的灵力陷阱。” 凌天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靠近。只见山壁上布满了复杂的符文,他按照三老的指点,巧妙地避开符文触发的陷阱,成功找到了一株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灵花。这灵花名为 “七彩幻心莲”,是极为罕见的疗伤圣药,对提升神魂也有奇妙功效。 继续深入,凌天来到一片沼泽地。白老赶忙警示:“这片沼泽暗藏玄机,那些气泡可不是普通水汽,贸然靠近会被吞噬。从左边绕行,那边相对安全。” 凌天依言而行,绕过沼泽后,在一处隐秘的洞穴中发现了数枚高阶灵石,其蕴含的灵力浓郁得几乎液化。 在经过一片石林时,龙媪提醒:“石林中灵兽‘裂石兽’出没,它皮糙肉厚,力大无穷,你不是对手,赶紧从旁边的小道离开。” 凌天迅速照做,避开了危险。 随着探索的深入,凌天的乾坤袋逐渐装满了珍贵的灵草、灵石和一些奇异的法宝。他深知,这些资源不仅能提升自己的实力,对解救灵悦和龙逸,乃至完成通云国的使命都至关重要,于是怀揣着希望,继续在秘境中探寻。 在三老的助力下,仅仅半个月,凌天的乾坤袋便被塞得满满当当。望着这收获颇丰的乾坤袋,凌天心中既欣喜又忧虑。欣喜的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竟收集到这么多珍贵资源,忧虑的是距离救出灵悦和龙逸,似乎仍毫无头绪。 荒老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开口道:“小子,莫要着急。这些资源是你实力提升的根基,有了它们,救援便多了几分把握。” 白老也附和:“是啊,接下来咱们再找找看,说不定能发现破局之法。” 凌天深吸一口气,振作精神:“多谢前辈们提醒,我定不会懈怠。” 他继续在秘境中探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一日,凌天来到一处古老的遗迹前。遗迹大门紧闭,门上刻满神秘符文,散发着古朴而强大的气息。龙媪激动道:“这遗迹不简单,或许藏着解开你同伴困境的关键。” 凌天走近大门,仔细观察符文,在三老的共同研究下,他们发现符文竟是一种古老的密码锁。经过一番艰苦的破解,大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后是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凌天握紧手中的武器,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缓缓踏入其中,不知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机缘与挑战。 第60章 山水郎 凌天怀揣着紧张与警惕,缓缓踏入遗迹。才深入没多远,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便撞入他的眼帘。一只身形庞大的妖兽矗立当场,足有三丈之高,全身覆盖着漆黑如墨的鳞片,在幽微的光线中泛着森冷的光。它的爪子犹如钢钩,正紧紧抓着一名邻国少年。 地上满是破碎的衣服残片,刀剑也断折散落四处,不难推测,至少有十几个邻国少年已惨遭这妖兽毒手。那被抓在手中的少年,满脸惊恐,瞧见凌天出现,眼中瞬间燃起求生的希望,拼尽全力嘶喊:“救我!救救我啊!” 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然而,不等凌天有所反应,妖兽血盆大口一张,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少年便被无情地吞入腹中,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惨叫在通道中回荡。凌天心中一凛,迅速握紧武器,全身灵力运转,与这恐怖的妖兽对峙起来。他深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而自己绝不能退缩,必须想办法战胜这妖兽,或许还能从遗迹中寻得解救同伴的关键。 就在凌天热血上涌,准备与妖兽拼死一战时,荒老急切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小子,冷静!这妖兽实力远超你,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白老紧接着说道:“它通常只在遗迹外围活动,你瞅准时机,悄悄绕过去,深入遗迹内部,或许有转机。” 龙媪也劝道:“别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遗迹内说不定藏着能克制它的法宝或功法。” 凌天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冲动。他紧盯着妖兽的一举一动,那妖兽似乎察觉到凌天的威胁,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巨大的声浪震得通道石壁簌簌落下灰尘。 凌天趁着妖兽咆哮分神的瞬间,施展身法,如鬼魅般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向遗迹深处潜去。他的心跳急速,每一步都落得极轻,眼睛始终留意着妖兽的动向。好在妖兽并未追击,只是在原地徘徊,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 成功绕过妖兽后,凌天暗暗松了口气,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深知,遗迹深处等待他的或许是更严峻的挑战,但为了救出同伴,他必须勇往直前。 刚摆脱妖兽,白老忍不住打趣:“小子,刚才可够险的,那守护兽爪子差点就扫到你裤子,再偏点,你可就断子绝孙咯!” 荒老也跟着调侃:“哈哈,看你刚才那狼狈样,平日里的沉稳劲儿哪去了?” 凌天一脸无奈,苦笑着回应:“二位前辈就别打趣我了,刚刚情况紧急,我这不是一心想着怎么绕过去嘛。” 龙媪笑着解围:“好了好了,别逗他了,凌天能随机应变绕开守护兽,已经做得很好。接下来深入遗迹,还不知有多少危险,大家都得打起精神。” 经龙媪这么一说,众人收起玩笑,凌天也迅速调整状态,继续谨慎地朝着遗迹深处进发,心中对即将面临的未知,既充满警惕,又怀揣期待。 凌天历经波折,终于抵达遗迹深处。原以为这里会藏着惊天秘密或强大法宝,可入眼的却只有一支毛笔和一张空白画卷,安静地放置在石台上。 凌天满心疑惑,走上前轻轻拿起毛笔,触手温润,笔身刻有古朴花纹,隐隐透着神秘气息。再看那画卷,质地奇特,似绢非绢,似纸非纸,洁白如雪,却无半点灵力波动。 “前辈们,这毛笔和画卷看着不凡,可我实在看不出门道。” 凌天在心中向三老求助。 荒老沉吟片刻道:“此笔名为‘灵犀妙笔’,那画卷想必是‘万象绘卷’,二者相辅相成,能以灵力为引,绘出万象,具有不可思议之力。只是如何施展,还需你自行摸索。” 凌天听后,心中一动,试着注入一丝灵力到毛笔中。刹那间,毛笔光芒大盛,笔尖似有灵智般,自行在画卷上舞动起来。 凌天正好奇地看着注入灵力后自行舞动的毛笔,眨眼间,它竟在画卷上画出了一根绳子。线条勾勒完毕,那绳子陡然从画卷上消散,下一秒,凌天就感觉一股大力袭来,自己竟被凭空出现的绳子紧紧捆绑。 他拼命挣扎,可那绳子越勒越紧,每动一下,都让他呼吸愈发困难。“前辈们,这…… 这是怎么回事!” 凌天又惊又急,在心中向三老求救。 白老赶忙说道:“莫慌,这万象绘卷按自身规则运转,你刚刚注入灵力,却没明确指令,它可能误将你当作施展对象。” 荒老也在一旁提醒:“快,集中精神,用灵力传达让它松开的意念!” 凌天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凝聚全部精神,将 “松开” 的意念通过灵力传递给毛笔和画卷。那绳子仿佛接收到指令,缓缓松开,从凌天身上滑落,重新回到画卷之上,变回一幅画的模样。 凌天劫后余生,心有余悸,却也对这神奇的 “灵犀妙笔” 和 “万象绘卷” 有了更深的警惕。他深知,接下来使用它们,必须万分谨慎,稍有差池,恐怕又会陷入险境。 凌天刚从绳索的束缚中缓过神,还没来得及庆幸,那绳子竟再次从画卷上消失,又缠上了他的身体,而且无论他如何集中精神传达指令,都毫无作用。 就在他满心焦急之时,遗迹中陡然响起一阵洪亮的诗号:“重山重重山,千障延不尽;重行重重行,人间路难行。” 声音在空旷的遗迹内回荡,带着几分沧桑与感慨。紧接着,画卷中袅袅升起烟气,烟气逐渐盘旋凝结,最终幻化成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人。 此人一袭青衫,手持折扇,面目清癯,目光却锐利如鹰。他看着被束缚的凌天,似笑非笑地说道:“小家伙,万象绘卷岂会任你随意摆弄?若想解开绳索,先回答我这诗号的深意。” 凌天心中一紧,强压下不安,迅速思索起来。他深知,眼前这神秘书生绝非善类,若不能给出满意答案,恐怕这绳索会越勒越紧,自己必将陷入绝境。 就在凌天皱着眉头,准备搜肠刮肚思索那诗号深意之际,他脑海中的三老灵魂体跟听到冲锋号似的,“嗖” 一下就蹿了出来。 荒老那暴脾气,眼睛一瞪,二话不说,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朝着中年书生招呼过去,嘴里还嚷嚷着:“你这家伙,在这儿装什么文化人,拿个诗号就想拿捏咱小辈,也不瞅瞅我们仨是谁!” 白老也不含糊,跟在荒老身后,手脚并用,边揍边吐槽:“瞅瞅你这拿捏的小腔调,还‘重山重重山’,咋不直接把人绕晕呢!咱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敢在咱面前耍大刀,哼!” 龙媪更是巾帼不让须眉,飞起一脚踢向中年书生的屁股,恨铁不成钢地大骂:“让你装逼,让你显摆!今天非得把你这臭毛病给掰过来不可,省得你以后祸害别人!” 中年书生哪见过这阵仗,本想摆个谱,结果被三老这狂风暴雨般的拳头、腿脚打得找不着北,只能抱头鼠窜,嘴里杀猪似的求饶:“三位祖宗哎,饶命啊!小的瞎了眼,在这儿班门弄斧,再也不敢了!” 他这一慌神,对画卷的掌控瞬间崩盘,凌天身上那根折腾人的绳索 “嗖” 地一下就没影了,束缚彻底解除。 凌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里那叫一个乐呵,又惊又喜地瞅着三老,满是感激。再看那中年书生,被三老打得鼻青脸肿,灰溜溜的,哪还有半点儿之前的神气劲儿。 中年书生鼻青脸肿地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哭丧着脸说道:“三位前辈、这位小哥,饶命啊!我叫山水郎,实在是无意冒犯。” 说着,他还偷瞄了一眼怒气未消的三老,见没人再动手,才稍稍缓了口气,接着道,“不瞒各位,这整个千障秘境,都是我耗尽心血画出来的。”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凌天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四周,心想这看着如此真实的秘境,竟然是画出来的?三老也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荒老率先开口:“哼,你有这等本事,为何还要为难这小辈?” 山水郎忙不迭地摆手解释:“前辈有所不知,我在此地被困多年,孤寂难耐,难得有人进来,就想找点乐子,没成想……” 说着,他又畏畏缩缩地看了三老一眼,不敢再吭声。 白老冷哼一声:“就你这行径,活该被困!” 龙媪则在一旁说道:“如今既已说明身份,你又打算如何?这秘境危机四伏,你弄出这些幺蛾子,可不能不管。” 山水郎一听,立马挺直了腰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能帮忙!只要小哥肯帮我脱困,我不仅能助他救出同伴,还能将这秘境中的宝贝都送给他,绝无虚言!” 凌天听闻,心中一动,与三老交换了一个眼神,暗自思索这交易到底划不划算。 第61章 又一位住客 三老凑一块儿,脑袋瓜跟开小会似的,嘀嘀咕咕一阵。荒老眼珠子一转,率先拍板:“嘿,这山水郎眼下和咱一样,就剩个灵魂体飘着,倒不如跟咱们回凌天那脑海里窝着。往后没事搓搓麻将、唠唠闲嗑,顺道指点下凌天修炼,也算他给自己赎罪了。” 白老、龙媪深以为然,频频点头。 山水郎一听,那眼睛瞬间放光,忙不迭地应承:“哎呀,太好啦!多谢三位前辈给条活路,我保证乖乖听话。” 说罢,还眼巴巴地瞅着要跟着走。 凌天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急得直摆手:“这哪行啊!你们倒好,聊个天就把我给‘卖’了。我这脑海又不是啥出租公寓,能随随便便让人入住啊?” 三老却跟没听见似的,满心满眼都被未来的麻将生活填满了,化作三道流光 “嗖” 地一下钻进凌天脑海。山水郎也不含糊,跟在后面哧溜一下就没了影,还挺 “懂事”,进去时顺手拽了一大把灵气,跟送礼似的一股脑儿塞进凌天体内。凌天只觉体内灵力跟开派对似的闹腾起来,“噌噌” 就蹿升了两层修为。虽说白捡了个大便宜,可一想到脑袋里莫名多了个 “新租客”,凌天还是苦着脸,无奈地直摇头,嘟囔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凌天满心好奇,瞅着山水郎追问道:“我说老兄,你之前念的那诗号到底啥意思啊?可把我折腾得够呛。” 山水郎挠挠头,一脸尴尬,嘿嘿笑着解释:“小哥啊,我那诗号本意就是想给你透个底,暗示这千障秘境是我一笔一划捣鼓出来的。你瞧这‘重山重重山,千障延不尽’,说的就是这秘境里山峦重叠、障碍无数,都是我画中的世界;‘重行重重行,人间路难行’呢,则是想告诉你,在这秘境里不管咋走,路线可都在我一念之间,我能随意改变地形和道路,让你举步维艰,也能给你指条明路,就看你的造化咯。” 凌天一听,恍然大悟,又好气又好笑:“好家伙,绕这么大圈子,你可真能折腾人。” 山水郎不好意思地赔笑:“这不是闲得慌,想找点乐子嘛,对不住啦小哥。” 凌天眉头一皱,满脸疑惑地继续追问:“你既然能像操控自家后花园一样摆弄这秘境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怎么还把自个儿困在这儿了?这说不通啊!” 山水郎长叹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小哥啊,你有所不知,想当年我年轻气盛,一心追求极致,想挑战自我极限。于是,我倾尽毕生所有的灵力,用这心爱的画卷勾勒出了千障秘境。可谁能料到,灵力耗尽的那一刻,我这条小命也跟着没了。只留下这虚弱的灵魂,被困在亲手打造的世界里,这可不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自作自受嘛!” 说到这儿,他还自嘲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懊悔。 凌天听了,不禁咋舌:“好家伙,你这对艺术的‘献身’精神,代价可够大的。” 山水郎苦笑着回应:“是啊,悔不当初啊,要是能重来,我肯定悠着点儿。” 凌天摩挲着手中的 “灵犀妙笔”,又看了看一旁的 “万象绘卷”,忍不住向山水郎发问:“你这画笔和画卷如此神奇,到底是从哪儿搞来的?” 山水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缓缓说道:“小哥,这说来就话长了。当年我四处游历,偶然踏入一处神秘古洞。洞中有个石匣,这‘灵犀妙笔’和‘万象绘卷’就静静躺在里头。刚拿到手时,它们并无特别之处,可随着我钻研日久,注入灵力,才慢慢显露出超凡之力。我被它们的奇妙吸引,越陷越深,最后就有了绘制这千障秘境之举,也把自己搭了进去。” 说着,他苦笑了一下,神情有些落寞。 凌天听后,不禁咋舌:“这机缘,真是又奇妙又危险,一步踏错,满盘皆输啊。” 山水郎点头赞同:“谁说不是呢,小哥你可得慎用。” 凌天饶有兴致地问:“你具体都会啥呀?” 山水郎挺了挺胸膛,一脸自豪地介绍:“小哥,我这本事,说起来可不少。先说风水堪舆,不管啥样的山川地貌,我一眼瞧过去,就能知晓哪儿藏风聚气,哪儿有灵脉走势;符箓纸人更是我的拿手好戏,画一道符,能驱邪镇鬼,做一个纸人,可日行千里,帮人传信办事;还有奇门阵法之道,什么八卦迷踪阵、九曲连环阵,我随手就能布设,困敌、护己不在话下。” 凌天听得满心欢喜,忍不住搓搓手:“好家伙,有你这本事,往后可得多教教我。” 山水郎拍拍胸脯:“那必须的,小哥往后有啥需求,尽管开口!” 三老在凌天脑海里,一听山水郎这番吹嘘,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那股子寒意,仿佛能透过灵魂,直抵山水郎。 山水郎本还说得眉飞色舞,可察觉到这股冷意,立马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戛然而止。他脖子一缩,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忙不迭地改口:“哎呀,我这就是瞎显摆,在三位大佬面前,纯粹是班门弄斧,小把戏而已,逗小孩玩的!哪能跟三位前辈的真本事比啊。小哥,你要学真功夫,还得跟三位前辈多亲近,我就跟在旁边打打下手,帮衬帮衬。” 边说还边偷偷瞄三老,见他们神色稍缓,才悄悄松了口气。 凌天站在一旁,看着山水郎这前倨后恭的模样,不禁翻了个白眼,满脸无语。心想着:这山水郎别的能耐有多厉害还不好说,可这见风使舵、拍马屁的功夫,那真得叫一个炉火纯青。刚还在大吹大擂自己的本事,被三老眼神一 “冻”,立马就改口捧起了三老,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也算是个人才了。 四人就此在凌天的脑海中安了 “家”。有了山水郎的助力,凌天宛如手握一张王牌。 山水郎凭借对秘境地形的了如指掌,带着凌天巧妙避开重重险阻,抄近路直抵迷雾森林。森林中迷雾弥漫,暗藏危机,可山水郎精准指引,凌天顺利找到被困的灵悦。灵悦满脸惊喜,飞奔入凌天怀中。 未作过多停留,他们又马不停蹄奔赴孤崖。那孤崖陡峭险峻,狂风呼啸,龙逸被困其上,处境艰难。但在山水郎的协助下,凌天寻得隐秘小道,攀爬而上,成功将龙逸解救下来。 重聚的三人激动相拥,而凌天脑海中的三老和山水郎也为这团圆时刻感到欣慰,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终得圆满结局。 此时秘境的入口即将关闭,三人也顾不得继续收集资源,往入口疾驰而去。 来到入口处,凌天突然一脸郑重地看向灵悦和龙逸,说道:“你们俩从入口返回通云国吧,我这儿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得留下来。” 灵悦立马急了,双手紧紧拽着凌天的衣袖,:“不行,凌天,咱们一起到这儿,生死与共,不能让你独自留在这。” 龙逸也上前一步,坚定地说:“天哥,就是这个理,多个人多条路,不管啥事儿,咱们一块儿扛。” 凌天心中感动,轻轻挣开灵悦的手,又握住她的双肩,目光恳切:“你们听我说,我心里有数。你们回去,一来能给通云国报个平安,让大家别牵挂;二来,这儿的情况不明,我一个人行动更方便。放心,等事情办完,我马上就回去找你们。” 灵悦和龙逸对视一眼,知道拗不过凌天,虽满心不舍,也只能点头答应。灵悦哽咽着叮嘱:“那你千万小心,我们在通云国等你。” 龙逸重重拍了下凌天的肩膀:“天哥,自己保重!” 凌天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转身毅然走向未知。 秘境外,三位院长神色焦急,正忙着给陆续出来的受伤学生疗伤。他们时不时望向秘境入口,满心担忧还在里头的凌天、灵悦与龙逸。 就在这时,入口处光芒一闪,众人急忙看去,灵悦和龙逸脚步踉跄地走了出来。他俩灰头土脸,衣服破损,狼狈不堪。 三位院长赶忙迎上去,院长甲急切问道:“孩子们,你们可算出来了,凌天呢?怎么不见他?” 灵悦说道:“院长,凌天他…… 他还有些事没办完,让我们先回来。” 院长乙皱起眉头,满脸忧虑:“这孩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里头多危险啊!” 龙逸上前一步,解释道:“院长,凌天他自有主意,他让我们给通云国报个平安,还说事情一办完就回来。” 三位院长对视一眼,虽忧心忡忡,但也只能暂且相信凌天。 三位院长听完灵悦和龙逸的讲述,目光转向他俩的乾坤袋,问道:“此番在秘境,你们带回了多少资源?” 灵悦和龙逸面露难色,缓缓打开乾坤袋。院长们定睛一看,里头仅有十几个灵草、灵石与灵果,数量少得可怜。 灵悦眼眶泛红,满心内疚地开口:“院长,我们一进秘境就被几个邻国青年盯上了,他们处处针对,故意挑起争斗,把我们逼得脱离队伍。之后便一直被困在迷雾森林和孤崖,要不是凌天及时赶到解救,我们连命都保不住,更别提收集资源了。” 龙逸也低着头,附和道:“是啊,院长,那几个家伙太狡猾,手段又狠,我们实在没办法。亏得凌天本事大,带着我们突围,不然……” 院长们听后,脸色凝重,虽对资源稀少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对三人遭遇的心疼。院长甲轻轻拍了拍两人肩膀,安慰道:“孩子们,平安回来就好,资源事小,你们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灵悦和龙逸闻言,心中一暖,暗暗发誓,日后定要更加努力修炼,不辜负院长们的这份关怀。 第62章 消散的秘境 秘境内,凌天望着灵悦和龙逸离去的方向,神色坚定。其实他心中也有无奈,之所以不与二人一同离开,是因为山水郎的缘故。 山水郎耗费心力绘制千障秘境,如今虽只是灵魂体,可这秘境与他气息相连。若不将这千障秘境毁去,即便山水郎进入了凌天脑海,一旦靠近入口,也定会被那强大的结界弹回,无法随凌天顺利离开。 凌天皱起眉头,暗自思忖:这可如何是好? 山水郎强撑着精神,凝聚灵力,双手在空中飞速结印,试图将千障秘境用万象绘卷毁去。只见那 “万象绘卷” 光芒闪烁,可四周的秘境却纹丝不动。 他咬咬牙,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再次加大灵力输出,灵力如洪流般涌向画卷。画卷光芒大盛,与秘境之间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然而,千障秘境却依旧稳稳地矗立着,像是扎根在了这片空间。 山水郎气喘吁吁,脸色愈发苍白,接连尝试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他无奈地瘫坐在地,苦笑着说:“这秘境是我生前耗尽毕生灵力所绘,如今我只剩灵魂体,灵力大不如前,实在难以将它散去。” 凌天眉头紧皱,心急如焚:“那怎么办?难道就被困在这儿了?” 荒老、白老和龙媪也神色凝重,陷入沉思,试图寻找破局之法。 三老相互对视一眼,荒老撇了撇嘴,率先开口:“要不咱把这山水郎撂这儿,咱们先走?凭他现在这状况,拖着咱们,怕是都得困死。” 白老、龙媪微微点头,似是也有些动摇。 凌天一听,立马急了,上前一步,眼神坚定:“这可不行!我既已答应他,只要他往后住我脑海里,就帮他脱困,做人得言而有信。要是把他丢在这儿,我成什么人了?” 山水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小哥…… 我就知道你是个仗义之人。” 凌天望向三老,诚恳地说:“三位前辈,再想想办法吧,咱们一定能找到出路的。” 三老见凌天如此坚决,虽面有难色,也只能无奈叹气,重新凑在一块儿,绞尽脑汁思索起新的对策来。 三老你一言我一语,最后龙媪出面说道:“我们可不愿损耗自身灵魂力量,要不这样,让山水郎暂时操控凌天你的肉体,借你体内的灵力,再凭借他对这秘境的熟悉,加上《长生诀》,没准能散去秘境。” 凌天瞪大了眼睛,满脸无奈:“怎么每次都是我吃亏?这肉身借出去,万一出点啥岔子咋办?” 可一想到是自己执意要救山水郎,他又咬咬牙,暗自嘟囔:“罢了罢了,吃亏就吃亏吧,谁让我答应了人家。” 山水郎面露惭色:“小哥,实在对不住,拖累你了。” 凌天摆手道:“行了,别啰嗦,赶紧办事。” 说罢,便准备让山水郎附身操控。 山水郎附身凌天之后,迅速稳住心神,一手紧握住 “灵犀妙笔”,一手摊开 “万象绘卷”。当毛笔轻点在画卷之上,刹那间,凌天体内的灵力仿若决堤的洪水,汹涌奔腾地朝着笔尖涌去,疯狂注入画卷之中,《长生诀》也自行高速运转,几近极限。 只见秘境内,山峦开始虚化,化作缕缕墨气;树木花草摇曳间,也逐渐凝为黑色气流;就连那潺潺溪流、隐匿的奇石,都一点点剥离实体,化为墨色能量,源源不断地朝着画卷收拢而来。整个秘境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拆解、压缩,慢慢向画卷归拢,空间也随之震荡,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凌天虽意识清醒,却感觉身体被极度透支,四肢百骸传来阵阵剧痛,他咬牙强撑,心中默念:“一定要撑住……” 邻国的那群少年正满心欢喜地准备拔下一株珍贵灵草后立刻离开秘境,刚伸手欲拔,指尖刚触碰到灵草,那灵草竟瞬间化为一丝墨气,悠悠飘走。 “怎么回事?” 少年们惊愕不已,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脚下的土地突然剧烈颤动,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底涌起。紧接着,他们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腾空而起,被一股莫名的大力直接踢出了秘境。 待回过神,已然身处自己国家的土地上,看着手中寥寥无几、还没来得及装满的乾坤袋,众人面面相觑,满心懊恼与疑惑:“这秘境到底怎么了?到手的资源怎么就飞了?” 殊不知,千里之外的千障秘境正在被山水郎全力散去,他们也只能无奈接受这场空欢喜。 通云国的秘境入口处,原本平静的空间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像是被一股强大力量拉扯。紧接着,光芒一闪,入口竟缓缓消散,化作虚无。 三位院长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心中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其他通云国少年们也炸开了锅,面露惊惶之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黑鸦攥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焦急喊道:“凌天还在里面,这入口怎么能没了!” 黄英更是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凌天要是出不来可怎么办啊,他肯定遇到危险了!” 他们心急如焚,在原地来回踱步,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入口消失的地方,期盼奇迹出现,凌天能平安归来。 就在众人满心绝望之时,有人眼尖,指着远处大喊:“快看,那边有人!” 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只见远处一个人影正缓缓朝这边移动。 那人正是凌天,因全力协助山水郎散去千障秘境,他灵力耗尽、元气大伤,每迈出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脚步虚浮,颤颤巍巍。 黑鸦和黄英率先反应过来,飞一般朝凌天奔去。黑鸦一把扶住凌天,急切道:“天哥,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 黄英破涕为笑,却又心疼得不行:“凌天,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三位院长也快步上前,满脸关切。凌天挤出一丝虚弱的微笑,轻声说道:“我没事…… 就是有点累。” 看着平安归来的凌天,众人悬着的心这才缓缓落下。 凌天就地盘膝而坐,闭目调息。过了一阵,他缓缓睁开双眼,神色恢复些许。 三位院长赶忙围了过来,院长甲率先开口:“凌天,此番秘境之行,你可有寻到资源?” 凌天微微一笑,伸手拿出乾坤袋,轻轻一抖,只见各种珍稀灵草、灵石和灵果如瀑布般倾泻而出,堆成了一座小山。灵草散发着氤氲灵气,色泽鲜艳欲滴;灵石光芒璀璨,灵力四溢;灵果香气扑鼻,令人垂涎。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喜与赞叹。“凌天,你可真是咱们通云国的福星啊!” 院长乙满脸欣慰地说道。 黑鸦和黄英更是满脸自豪,黄英笑着打趣:“我就知道,凌天出马,肯定收获满满!” 凌天看着这堆资源,心中也颇为感慨,这次秘境之行,虽历经波折,但总算是不虚此行。 三位院长率领着少年们,浩浩荡荡地朝着通云国皇宫进发。一路上,众人怀揣着从秘境收获的资源,神色各异,兴奋与疲惫交织。 抵达皇宫,宏伟的宫殿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宫门大开,侍卫整齐排列。少年们踏入其中,顿感威严庄重。 进入大殿,皇帝早已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满含期待。三位院长上前,恭敬行礼,随后示意少年们展示收获。 凌天等人依次呈上乾坤袋,灵草、灵石与灵果琳琅满目。皇帝面露惊喜,起身踱步查看,连赞少年们英勇。 少年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在千障秘境中的遭遇。 “陛下,那三个邻国联合组队,太欺负人了!他们一进秘境就盯上了我们,处处使绊子。” 一位少年眼眶泛红,义愤填膺地说道。 “是啊,我们好多人都受伤了,他们手段阴狠,打斗时专挑要害攻击。为了保命,大家没收集多少资源,就被硬生生逼出了秘境。” 另一位少年接着补充,脸上满是无奈与不甘。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抢走了部分人的乾坤袋,里面装着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灵草、灵石。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有人气得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皇帝听着这些讲述,脸色愈发阴沉,双手紧攥龙椅扶手,怒道:“岂有此理!他们竟敢如此欺我通云国,这笔账,一定要算!” 三位院长也面露愠色,暗暗发誓,日后定要让这些邻国付出代价。 皇帝强压怒火,挥了挥手,示意少年们退下:“你们先下去好好休息,此事朕自有定夺。” 少年们行礼后,陆续退出大殿。 待少年们离去,皇帝仿佛瞬间失去支撑,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疲惫与愤懑。国师与三位院长亦是面色凝重,大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许久,皇帝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三位院长、国师,邻国如此嚣张,联合起来打压我通云国年轻一代,显然是有备而来。如今看来,他们对我通云国的野心已昭然若揭,这事儿该如何应对?” 伽蓝院长皱着眉头,率先说道:“陛下,邻国此举意在削弱我通云国未来的实力,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当务之急,需加强对国内年轻一辈的培养,提升他们的实力。” 国师微微点头,接话道:“陛下,院长所言极是。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外交手段,可尝试联合其他中立国家,孤立这三个挑衅的邻国,避免他们进一步勾结。” 花白院长补充道:“另外,我们还需加强边境防御,以防他们趁势发动战争。” 皇帝沉思片刻,目光逐渐坚定:“好,就依你们所言。传令下去,即刻着手准备,定要让邻国知道,我通云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皇帝又想到了什么,满脸愁容:“此次派孩子们去千障秘境,本指望能充实国库,结果除了凌天,其他人收获太少。国库空虚至此,往后可怎么是好?” 伽蓝院长面露难色:“陛下,如今形势严峻,仅凭凌天带回的资源,不过杯水车薪。以目前国库的状况,实在难以支撑国家各项开支。” 花白院长也跟着叹气:“是啊,训练士兵、购置军备,样样都需大量资源。如今资源短缺,如何能应对邻国虎视眈眈?” 龙祥院长点头赞同:“不仅如此,民生建设、人才培养也都因资源匮乏而举步维艰。” 国师紧锁眉头,缓缓说道:“陛下,邻国见我们国库空虚,恐怕会更加肆无忌惮。当务之急,得尽快找到新的资源获取途径,否则内外交困,局面将不堪设想。” 皇帝神情凝重,起身踱步,目光坚定:“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出办法。各位爱卿,务必全力以赴,共渡难关!” 众人纷纷点头,可心中那股焦虑,却如阴霾般难以驱散。 会后,皇帝强打起精神,吩咐侍从筹备宴席,邀请凌天等一众少年用膳。很快,丰盛的佳肴摆满一桌,珍馐美馔散发着诱人香气。 少年们入座,心中既紧张又兴奋。皇帝面带微笑,举起酒杯:“孩子们,此次秘境之行,你们历经艰险,不顾危险,为通云国寻宝,皆是大功一件,朕敬你们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 少年们受宠若惊,赶忙起身回敬。凌天说道:“陛下言重,这是我们该做的。只是没能收集更多资源,实在惭愧。” 皇帝摆摆手:“莫要自责,你们平安归来便是最大的幸事。未来,通云国还需你们这些年轻力量。” 席间,气氛逐渐轻松,皇帝与院长、国师不时与少年们交谈,鼓励他们继续努力修炼。虽此次收获不如意,但少年们的勇气与付出,让众人看到通云国未来的希望。 晚宴上,皇帝目光温和地扫视着众少年,缓缓开口:“孩子们,朕知道你们在秘境出生入死,这些资源都是你们的心血。这样,每人从自己收集的资源里挑三样留下,其余的上交国库,朕也不会让你们吃亏,会按最低市场价收购。” 少年们闻言,纷纷点头,开始仔细翻找乾坤袋,挑选对自己修炼最有用的珍宝。有人选中一株珍稀灵草,眼中满是欣喜;有人拿起一块灵力充沛的灵石,爱不释手。 然而,众人却发现凌天毫无挑选的动作,只是一手拿着鸡腿大快朵颐,一手端着葡萄汁悠然自得。不一会儿,他便将乾坤袋直接交了上去。 皇帝、国师和三位院长都颇感意外,皇帝忍不住开口:“凌天,你为何不挑三件留下?这可是你应得的。” 凌天咧嘴一笑:“陛下,我觉得这些资源放在我这儿,不如放进国库,发挥的作用更大。我相信通云国强大了,我也能跟着受益。” 众人听了,不禁对凌天投来赞赏的目光,皇帝更是欣慰地点点头:“好,好啊!凌天,你有此等胸怀,实乃通云国之幸。” 皇帝看着凌天,眼中满是欣赏,笑着问道:“凌天,你这般顾全大局,朕定要好好奖赏你。说吧,只要是朕力所能及,一定满足你一个要求。” 话虽如此,皇帝心里却暗暗捏了把汗,毕竟国库空虚,就怕凌天提出什么难以实现的要求。 凌天挠了挠头:“陛下,如果您不在意的话,能不能给我些葡萄汁带走呀?我觉得这葡萄汁酸甜可口,特别好喝。”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皇帝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不禁乐了:“哈哈哈,这有何难!来人,给凌天装上几大坛葡萄汁,让他带回去慢慢喝。” 三位院长和国师也纷纷对凌天投来赞许的目光,没想到凌天不贪图珍贵资源,只要几坛葡萄汁。这份质朴和不贪心,显得尤为可贵。 晚宴在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夜色已深,月光如水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各位院长纷纷起身,带着各自学院的学生有序离场。 伽蓝院长站在宫门口,微笑着招呼凌天、黑鸦和黄英:“咱们也回去吧。” 三人点头,跟在伽蓝院长身后。 一路上,黑鸦忍不住打趣凌天:“天哥,你可真行,就只要几坛葡萄汁,换作我,怎么也得要本顶级功法。” 凌天笑着拍了下黑鸦的脑袋:“功法以后有的是机会获得,葡萄汁可难得这么好喝。” 黄英在一旁捂嘴轻笑:“我看呀,凌天就是不贪心,这才是大智慧。” 伽蓝院长听着他们的对话,欣慰地笑了:“你们都有自己的闪光点。此次秘境之行虽有波折,但也让你们成长不少。” 回到伽蓝学院,往日的热闹不再,天灾过后的残垣断壁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伽蓝院长看着这一片狼藉,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 他将剩下的老教师以及凌天、黑鸦、黄英召集到一起,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学院在天灾中损毁严重,如今已无法给大家提供修炼资源。我思量再三,决定解散伽蓝学院。”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后一片哗然。老教师们面露悲戚,这里是他们多年执教的地方,承载着无数回忆;凌天、黑鸦和黄英则满脸震惊,他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院长,那我们……” 一位老教师哽咽着开口。 伽蓝院长摆摆手,继续说道:“各位老师都有一身本事,不愁没有去处。至于凌天、黑鸦、黄英,你们三个天赋极佳,无论去哪都能有好的发展。大家另寻归处吧,是我这个院长无能,没能守护好学院。” 说着,伽蓝院长眼眶泛红。 凌天走上前,坚定地说:“院长,您别这么说。天灾无情,这不是您的错。虽然学院没了,但我们的情谊还在。” 黑鸦和黄英也纷纷点头。 尽管心中满是不舍,众人还是明白现实的残酷。在这个悲伤的夜晚,伽蓝学院的众人不得不面对分离,各自踏上未知的旅程。 伽蓝学院解散后,通云国的学府格局就此改变。曾经鼎立的三大学院,如今仅存白凤与神龙两所。 两所学院深知,伽蓝学院的消逝让通云国的教育重担落在了自己肩上。彼此虽有竞争,但也在暗中相互扶持,期望能为通云国培养出更多栋梁,抵御邻国的威胁,续写通云国的辉煌。 凌天、黑鸦和黄英三人站在伽蓝学院的旧址前,与伽蓝院长深深作别。院长眼中满是不舍与期许:“孩子们,此去山高水远,望你们一路顺遂,无论到哪都莫忘修炼。” 三人重重地点头,转身离去。 因凌天并非通云城本地人,此刻也到了分别之时。黄英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凌天,咱们就此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黑鸦虽故作洒脱,却也难掩不舍:“天哥,以后要是遇到麻烦,尽管报兄弟的名号,要是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凌天看着两位好友,心中满是温暖:“你们也是,别总冲动,遇事多想想。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三人各自转身,迈向不同方向。月光拉长他们的身影,友情的羁绊却跨越空间,深深扎根在彼此心间,期待着未来的重逢。 第63章 回归故地 凌天想起已许久未见父母,于是怀着满心期待,日夜兼程赶往大荒城。踏入那熟悉的城门,熟悉的喧嚣扑面而来,街边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成一曲亲切的乐章。 他加快脚步,穿过熟悉的街道,远远便望见自家那座小院。院门口,母亲正站在那儿张望,似是有所感应。待看清是凌天,母亲眼眶瞬间红了,快步迎上前:“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 凌天眼眶一热,上前紧紧抱住母亲。这时,父亲也从屋内走出,眼中满是欣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走进屋内,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凌天讲述着在外的经历,说到惊险处,父母不禁握紧了拳头;听到凌天的成就,父母又露出骄傲的笑容。这一刻,凌天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安宁,觉得所有的奔波与辛苦都有了意义。 与父母相处的快乐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眨眼间半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凌天深知自己修行之路漫漫,终是到了与父母再次告别的时刻。父母虽满心不舍,但仍叮嘱他安心闯荡。 凌天踏上行程,一路向北,来到大荒城边境。刚下马车,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那座作为桃源医馆的小木屋,静静伫立在原地,四周草木葱茏,药香弥漫。 老医师凌影正弯腰在门前晾晒药材,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凌天眼眶微微湿润,轻声唤道:“凌影前辈。” 凌影闻声抬头,眼中闪过惊喜:“是凌天啊,多年不见,你已出落成这般模样!” 凌天快步上前,恭敬行礼:“前辈,多年未见,我一直记挂着您,记挂着这儿。” 凌影笑着点头,拉着凌天的手:“快进来,和我好好说说这些年的经历。” 两人走进木屋,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凌影眼中满是欢喜,拉着凌天的手,关切问道:“凌天,你这次回桃源医馆,打算住上些时日吧?” 凌天微笑着,语气笃定:“凌影前辈,我准备住个一两年,好好陪陪您,也想在这儿静修一阵。” “好,好啊!” 凌影连声称好,脸上的皱纹都因笑意舒展开来,“你能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这就给你准备被褥和生活用品。” 说罢,凌影转身忙活起来。他脚步轻快,从柜子里翻出崭新的被褥,仔细掸去浮尘,又将洗漱用具等一一摆放整齐。凌天看着忙碌的凌影,心中满是温暖,赶忙上前帮忙:“前辈,我来帮您。” 两人在小木屋中穿梭,不一会儿,一切便准备妥当。 夕阳余晖洒进屋内,映照着这温馨的一幕,仿佛时光都变得格外温柔。 第二天,凌天一大早就来到后山潜心修炼。刚在一块巨石上盘膝坐下,四位前辈的身影便依次在他脑海中浮现。 白老率先拿出三本木属性的秘籍,说道:“凌天,这《木灵疗愈》可助你在战斗中迅速修复肉体创伤,关键时刻能保你性命;《森林之歌》能滋养你的精神力,让你时刻保持敏锐感知,提前洞悉危机;而这本《天地根》,一旦修成,可汲取大地之力注入内丹,瞬间爆发出超强攻击力,出其不意克敌制胜。” 龙媪紧接着现身,手持三本水属性功法,“我这儿的《水御解化》,能让你的肉体如同水流般柔韧,巧妙卸去敌方攻势;《灵泉涌动》专注于滋养精神,提升你的专注力与悟性,修炼事半功倍;还有这《九重惊涛》,可将澎湃灵力汇聚于内丹,爆发之时如九重巨浪,具有排山倒海的攻击威力。” 荒老也不示弱,亮出三本火属性武技,“看这里,《勘月天火入门篇》能引导天火淬炼你的肉体,使其坚韧无比;《血印神掌》则是把狂暴的火焰之力融入内丹,抬手间火焰呼啸而出,让对手防不胜防;《圣焰制裁》以凶猛的圣焰冲击对手的精神防线,同时还能增幅自身攻击,攻守俱佳。” 最后,山水郎带着《风水入门》《符箓入门》和《阵法入门》出现,“凌天,这几本书你也得好好研习。《风水入门》能帮你探寻灵气汇聚之地,让修炼如鱼得水;《符箓入门》可助你绘制符箓,危急时刻多一份保障;《阵法入门》学会后,布置简单阵法,困敌、增益随心所用。” 四位前辈语重心长地叮嘱凌天,这些可都是难得的妙品上级武技,一定要全部学完,每日坚持练习。凌天眼中满是坚定,郑重点头后,便翻开秘籍,沉浸于修炼之中。 晨曦微露,后山静谧清幽,凌天依着白老的叮嘱,开启了木属性武技的修炼之旅。 首当其冲的是《木灵疗愈》,白老耐心讲解:“凌天,施展此技时,需放空思绪,感知四周木灵气的细微流动,引导它们向伤口处聚集,如同召唤树木重生的春之使者。” 凌天闭目凝神,依言尝试,起初灵气如脱缰野马难以驯服,在反复练习下,终能引导一丝灵气缓缓修复模拟的伤口。 修炼《天地根》时,难度陡增。白老提点:“这门武技要将自身内丹与大地深处的木灵根脉相连,借天地之力为己用。” 凌天沉下心,试图触碰那隐匿的力量,一次次失败并未让他气馁,体内内丹在不断尝试中逐渐有了与大地呼应的震颤。 面对《森林之歌》,白老神色庄重:“它关乎精神力,要在脑海中勾勒出静谧森林,以歌声唤醒沉睡的感知。” 凌天沉浸其中,起初杂念丛生,后来在白老引导下,慢慢捕捉到森林中若有若无的灵动气息,精神力悄然提升。 就这样,整整两个月,凌天在白老的悉心指导下,日日与木属性武技磨合,虽未完全精通,却也初步掌握,为后续修炼筑牢根基,向着更高峰稳步迈进。 结束了木属性武技的初步修炼,凌天稍作休整,便马不停蹄地投身于水属性武技的学习,龙媪则担当起他的引路人。 对于《水御解化》,龙媪轻声指导:“凌天,你要想象自己化为一泓清泉,敌人的攻击如同投入清泉的石子,泛起涟漪却无法打破平静,以柔克刚,顺势卸力。” 凌天依言闭目,尝试调动体内水灵力,起初身体紧绷,难以施展,在龙媪反复纠正下,他逐渐放松身心,感受到了灵力如水般的流动,能巧妙地将模拟的攻击卸向一旁。 学习《九重惊涛》时,龙媪目光炯炯:“这门武技需凝聚内丹之力,如深海聚潮,爆发时灵力要层层堆叠,一浪高过一浪。” 凌天屏气敛息,专注于内丹的灵力汇聚,初期灵力涣散,难以成势,经过数日苦练,他的内丹开始有了澎湃涌动的迹象,仿若惊涛将起。 轮到《灵泉涌动》,龙媪语重心长:“它着重滋养精神力,如同静谧的灵泉润泽心田。你要在心中构建灵泉景象,让泉水流淌之处,思维愈发清晰。” 凌天沉浸其中,开始杂念纷扰,后来慢慢进入状态,随着灵泉在脑海中 “流淌”,他的思维愈发敏捷,悟性也悄然提升。 在龙媪的悉心教导下,数月过去,凌天逐渐叩开水属性武技的大门。 紧接着,凌天开启了火属性武技的修炼征程,由荒老亲自指导。荒老威名远扬,修为高深莫测,只是那火爆脾气,让凌天心里直打鼓。 修炼《勘月天火入门篇》时,荒老眼睛一瞪,大声吼道:“小子,集中精神!感受体内火焰的躁动,引天火入体,淬炼每一寸肌肤,别跟个软脚虾似的!” 凌天被吓得一哆嗦,赶忙凝神静气,尝试与体内潜藏的火焰共鸣,去触碰那神秘的天火之力。起初,火焰灼烤得他痛苦不堪,差点放弃,可在荒老的怒目注视下,硬是咬牙坚持,慢慢适应了高温,肌肤也逐渐坚韧。 学习《血印神掌》,荒老更是急脾气:“快,把火焰之力狠狠注入内丹,让它熊熊燃烧,爆发时要惊天动地!” 凌天手忙脚乱,内丹运转失衡,差点反噬自身。荒老见状,劈头盖脸一顿骂,凌天却不敢回嘴,只能在骂声中调整,一次次尝试,内丹终与火焰相融,掌心燃起熊熊烈火。 轮到《圣焰制裁》,荒老挥舞着手臂:“用圣焰冲击对手精神,你得拿出点气势来!” 凌天战战兢兢,努力操控火焰,初期精神受创,头晕目眩。荒老不耐烦地跺脚,凌天赶紧振作,反复练习,渐渐能以圣焰威慑对手。 就这样,在荒老的 “高压” 下,苦熬两个月,凌天虽叫苦不迭,却也成功入门火属性武技,实力更进一步。 熬过了火属性武技的艰苦修炼,凌天迎来了山水郎指导的风水、符箓与阵法学习阶段。 研习《风水入门》时,山水郎带着凌天穿梭于山林之间,耐心讲解:“看这山势走向、水流蜿蜒,其中蕴含灵气汇聚与流转之道。你要用心观察,感知此地风水优劣,日后寻找修炼福地便事半功倍。” 凌天跟在后面,起初只是懵懂,在山水郎的多次提点下,渐渐学会辨别风向、水流与灵气的微妙关系,能找出灵气稍盛之地,作为修炼之处。 学习《符箓入门》,山水郎铺开纸笔,亲手示范:“画符箓讲究笔锋、咒力与灵力的完美融合。一笔一划皆有乾坤,切莫草率。” 凌天依样画葫芦,却总是失败,不是笔锋凌乱就是咒力不足。山水郎在旁鼓励,帮他调整笔触、注入咒力,经过反复练习,凌天终于绘出第一张有微弱灵力波动的符箓。 轮到《阵法入门》,山水郎在空地上摆下简单阵基,解说:“阵法千变万化,作用各异。这入门之阵虽简易,却也暗藏玄机,关乎方位、灵材布局。” 凌天蹲在一旁,仔细研究,尝试摆弄阵基,初期错误百出,不是方位错了就是灵材搭配不当。山水郎一一纠正,随着时间推移,凌天慢慢掌握了布阵诀窍,能布下困住野兔的简易阵法。 在山水郎的悉心教导下,这最后两个月,凌天潜心钻研,终于慢慢叩开了这三门技艺的大门,为日后的修行积累了更多资本。 在桃源医馆的日子里,凌天全身心沉浸于修炼。荒老、白老和龙媪皆有万年修为,经验老到,山水郎虽仅 3000 年修为,却也有独到见解,四人联手指导,让凌天如获至宝、进步飞速。 然而,修炼途中并非一帆风顺。四位前辈因修行理念迥异,时不时在凌天脑海中激烈争吵。荒老主张激飞猛进,白老推崇稳扎稳打,龙媪偏爱灵动变幻,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凌天夹在中间,被吵得头昏脑涨,满心委屈却又不敢吱声,只能默默等待他们平息怒火。 山水郎更是无奈,因与其他三位前辈修为差距明显,发表意见时常常被直接打断,话语权被无情剥夺。看着自己的建议屡次胎死腹中,山水郎也只能暗自委屈,和凌天对视一眼,皆是满眼的无奈与苦笑,继续投入到这有喜有忧的修炼之旅中。 第64章 天不遂人愿 每日高强度的修炼结束后,凌天拖着疲惫身躯回到医馆。刚踏入院子,饭菜的香气便扑鼻而来。老医师凌影总是笑意盈盈地站在屋门口,招呼他:“孩子,累了吧,快来吃饭。” 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虽非山珍海味,却都是凌影精心烹制,饱含心意。有清甜爽口的青菜,肉质鲜嫩的炖鸡,还有滋养灵力的灵谷饭。凌天心怀感激,入座后大快朵颐,一天的疲惫仿佛都被这温暖的饭菜驱散。凌影坐在一旁,看着狼吞虎咽的凌天,眼中满是慈爱,不时叮嘱他慢点吃。在这温馨时刻,医馆不只是修炼之地,更是凌天心灵的避风港。 闲暇时分,凌天也没闲着,主动帮凌影分担杂活儿。他撸起袖子,利落地劈着柴,木柴应声裂开;随后挑起水桶,步伐稳健地往返于溪边与医馆,将水缸装得满满当当;还耐心地研磨着药材,粉末簌簌落下,药香弥漫全屋。 劳作之余,凌天笑着对凌影说:“前辈,我之前在通云城那几年,通过了二品医师考核。” 凌影先是一愣,继而眼中满是惊喜与赞叹:“孩子,你可真了不起!我钻研医术大半辈子,才勉强达到这二品,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造诣,日后定不可限量。” 凌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多亏前辈早年教导,给我打下了扎实基础,我才有机会取得这点成绩。” 凌影拍拍他的肩,欣慰之情溢于言表:“你有天赋又肯努力,未来定能在修行与医术两条路上大放异彩。” 这一刻,一老一少相视而笑,情谊愈发深厚。 凌影上了年纪,身体越发衰弱,时常被病痛困扰。凌天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凭借自己精湛的医术,决心为恩师调理身体。 他仔细地为凌影把脉,观察气色、舌象,依据诊断结果,翻山越岭采集珍稀药材。回到医馆,便在药房中精心炮制,或煎、或熬、或制丸,每一道工序都倾注大量心血。 配出的药剂,既能补气养血、疏通经络,又能固本培元,增强身体抵抗力。凌天每日亲自侍奉凌影服药,还贴心地准备温水、叮嘱注意事项。 在凌天的悉心照料下,凌影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精神头也足了起来。凌影感慨万千:“孩子,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不知还能撑多久。” 凌天忙道:“前辈,您当年倾囊相授,这是我该做的,您能安康,我便欢喜。” 这段日子,凌天在桃源医馆一心修炼,荒老、白老、龙媪与山水郎四位前辈时刻相伴。平日里,他们为免给凌天招惹麻烦,极少化为实体现身。 然而半年多的相处,他们都真切感受到凌影对凌天毫无保留的关爱。这一回,四位前辈竟主动从凌天脑海中飞出。乍见此景,凌影吓得后退几步,面露惊惶。 凌天赶忙解释,安抚凌影。待知晓这几位是拥有千万年修为的修者灵魂体,栖居在凌天脑海指导修炼,凌影不禁啧啧称奇,“孩子,你这是哪来的好福气,有这般厉害的前辈助你修行。” 此后,凌影与四人渐渐熟络。闲暇时,一起探讨医术、修行之道,医馆里时常回荡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往昔的清冷被这浓浓的情谊驱散。 在桃源医馆的这半年多,凌天全身心沉浸于修炼。每日,他依照荒老、白老、龙媪和山水郎四位前辈的指导,研习各类武技、功法,勤修不辍。 从木属性到水属性,再到火属性武技,以及风水、符箓、阵法等知识,凌天逐一攻克。闲暇时,还帮凌影做事,在实践中磨炼身心。 如此高强度的修炼,成效显着。如今,凌天的修为稳步攀升,已然达到第九层。他多次尝试冲击下一个大境界,却总是功亏一篑。每一次冲击,体内灵力都如汹涌浪潮,却似撞上无形壁障,难以突破。 四位前辈见状,纷纷出言安慰,告知他修炼一途急不得,厚积薄发才是正道。凌天静下心来,深知前辈所言极是,便继续潜心积累,等待厚积薄发、冲破桎梏的那一天。 自此,凌天的每一天都被规律且充实的修炼与生活填满。白日里,在荒老、白老、龙媪与山水郎的悉心指导下,他沉浸在修炼的世界,反复揣摩各类武技与功法的精妙之处。汗水一次次湿透衣衫,灵力在体内不断游走、锤炼,他的实力也在稳步提升。 夜幕降临,拖着些许疲惫的身躯回到医馆,等待他的是凌影精心准备的热气腾腾的饭菜。温馨的氛围中,凌天大快朵颐,一天的劳累顿时消散几分。 饭后,荒老、白老、龙媪和山水郎从凌天脑海中飞出,加入这场温馨的聚会。凌影不再像最初那般畏惧,而是与四位前辈谈笑风生。他们时而分享修炼途中的奇闻轶事,时而探讨医术药理,欢声笑语回荡在医馆。 这段日子,没有纷争与烦恼,平静且充实,凌天在这样的环境中,不仅修为日益精进,心灵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养。 然而上天似乎总是见不得人好。那日,凌天结束了艰苦卓绝的修炼,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步朝着医馆挪去。尽管身体疲惫不堪,可心中满是憧憬,脑海中不断浮现凌影那总是带着笑意的面容,还有那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饭菜,想着马上就能慰藉辘辘饥肠,全身又涌起一股劲儿。 踏入医馆,屋内静谧得有些异常,往常这个时候,凌影总会在灶台边忙碌,锅碗瓢盆碰撞出的声响交织成一曲温馨的乐章。凌天心里微微一怔,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嘴里还轻声嘟囔着:“前辈,我回来了。” 他径直走向厨房,见灶火未生,食材还整齐地摆在一旁,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里犯起嘀咕:“前辈这是咋了,今天咋没做饭?” 带着些许疑惑,他转身走向卧室,只见凌影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神情平和,像是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凌天看着凌影,嘴角微微上扬,心想:“定是前辈累着了,先让他歇歇吧。”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向灶台,准备给凌影一个惊喜,亲手做上一顿美味佳肴。生火、淘米、洗菜、切肉,平日里跟着凌影学来的手艺此刻派上了用场,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饭菜,袅袅热气升腾而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前辈,饭做好啦,快起来尝尝我的手艺。” 凌天走到床边,声音轻柔且满含期待,伸手轻轻推了推凌影的身体。这一推,却如坠冰窟,凌影的身体冷得刺骨,那寒意顺着指尖直钻心底,让他的心跳陡然停滞了一拍。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手慌乱地在凌影鼻下探了又探,然而,没有一丝温热的气息传来。就在此时,荒老的声音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在凌天脑海中炸响:“孩子,凌影已经走了……” 一瞬间,凌天的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倒在床边,双手紧紧抓住凌影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把他拽回来。泪水夺眶而出,肆意流淌,打湿了凌影的被褥。他的嘴唇颤抖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发出阵阵抽噎。 往昔,凌影无微不至的关怀历历在目,每一次受伤后的悉心照料,每一个饥寒交迫夜晚的热饭热菜,都如同一把把利刃,此刻正割扯着他的心。而如今,这一切温暖与美好,都随着凌影的离去,烟消云散,徒留他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被无尽的悲伤吞噬。 天色阴沉,细雨纷飞,凌天扛着锄头,一步步缓缓走向医馆后的那片空地。他的动作轻柔又迟缓。随着一锹锹土扬起,凌影的身躯渐渐被掩埋,一座新坟悄然落成。 凌天直起身子,眼神空洞而哀伤,雨水混着泪水在他脸上肆意流淌。他拖着沉重如山的步子回到医馆,抬手轻轻抚上那扇熟悉的小木门,指尖摩挲着门上的纹路,往昔的温馨画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良久,他咬了咬牙,缓缓关上木门,又从屋内找出一块木板,颤抖着手写上 “永久停业” 四个字,挂在了门上。 凌影走了,于凌天而言,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悲伤,再无半分眷恋。他最后一次环顾四周,目光掠过曾经的灶台、桌椅,那些承载着欢声笑语的物件如今都成了催泪的利器。 转身,凌天迈着决绝的步子走向停在路边的马车,上车前,他仰头望天,任雨水冲刷着自己的面庞,试图以此减轻心中的悲痛。随后,他决然地钻进马车,轻声对车夫说道:“去风涛城。” 马车缓缓启动,扬起一片尘土,带着凌天驶离这片伤心地,向着风涛城奔去。 马车辘辘,一路颠簸,凌天终于抵达了风涛城。这座热闹的城池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他心中满是悲戚,无心赏景。稍作整顿,凌天便径直朝着飞云商会的风涛城分会走去。 他之所以奔赴此地,只因对林可小姐的一句承诺。当初在伽蓝学院时,林可的一封信跨越山水而来。信中言辞恳切,希望凌天若得闲暇回返,务必来风涛城相见。凌天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就里,但念及林可往日的情谊,还是很快回信应下此事。 如今,他站在这分会的门前,望着那气派的招牌,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心中既有对逝去恩师的哀思,又怀揣着对未知会面的忐忑,不知此番前来,林可究竟有何要事相商。 凌天踏入飞云商会风涛城分会,喧闹声瞬间将他包围。他刚站稳脚跟,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竟是几年前接待他的侍女莫儿。 此刻的莫儿没了往昔的青涩稚嫩,身着利落的管事服饰,眼神透着干练与自信。她也一眼认出凌天,先是惊讶得瞪大双眼,随即满脸惊喜地迎上来:“凌公子,许久不见,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您!” 凌天微微点头,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莫儿姑娘,别来无恙,恭喜你升职了。” 莫儿俏脸一红,忙摆手道:“多亏公子当年关照,商会也给机会,这不,一步步走到今天。公子快里边请,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儿要办吗?” 说着,莫儿侧身引路,凌天跟在后面,踏入分会内堂。一时间,关于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凌天跟着莫儿步入内堂,环顾四周,往昔熟悉的布置仍在,却不见了萧管事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开口问道:“怎么不见萧管事了?我记得之前来这儿,诸多事宜都是他操办。” 莫儿微微一顿,神色闪过一丝落寞,轻声回应道:“萧管事一年多前已经退休了,他年纪大了,操劳半生,也该歇歇了。商会看我办事还算得力,便让我接了萧管事的班。” 言语间,既有对前辈的敬重,也有几分重任在肩的担当。 凌天轻轻点头,心中涌起些许感慨,岁月变迁,故人隐退,新人成长,一切都在悄然更迭。他望向莫儿,目光中含着几分赞许:“如此,倒要恭喜你了,往后还得多仰仗。” 莫儿忙欠身行礼:“公子客气了,有什么需求,您尽管吩咐。” 随后,二人又聊起当下商会的情况,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凌天说明来意,目光殷切地问:“莫儿,林小姐在分会吗?我应约前来见她。” 莫儿一听,神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睛迅速地向四周扫了一圈,确认无人留意后,才凑近凌天,压低声量说道:“凌公子,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出了变故。林会长和风涛城分会的柳会长瞧着林可小姐和柳絮小姐年岁渐长,便想给她们安排婚事。可这两位小姐性子都倔,听闻后死活不答应,还跟会长们起了激烈冲突。两个会长气急败坏,一时冲动竟动了手。小姐们哪咽得下这口气,一怒之下结伴离家出走了,这会子到处都寻不见她们的踪影。” 莫儿说罢,面露忧色,眼神中满是对两位小姐的担忧。凌天听闻,眉头紧锁,本是一场约定好的会面,如今却陷入这般局面。 得知林可小姐不在,约定落空,凌天也无意久留。他转向莫儿,诚恳说道:“既如此,我也不便多耽搁了。接下来我想在通云国游历一番,不知能否在分会买张地图?” 莫儿听闻,捂嘴轻笑一声,眼中满是笑意:“凌公子说的哪里话,您可是咱们商会的白银会员,小小一张地图,哪还用得着您破费,白送您便是。” 说罢,莫儿立即吩咐下属去取地图。 不多时,下属拿来一张绘制精细的通云国地图,莫儿双手递上:“公子,这地图您收好,愿您旅途顺遂,若遇上什么事儿,随时来找我们。” 凌天接过地图,心中感激,拱手谢道:“多谢莫儿姑娘,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随后,凌天带着地图,大步迈出商会,准备开启他的游历之旅。 凌天抬脚欲离之际,林会长正好大步匆匆下楼来。他目光扫到凌天,先是一愣,随即眼中光芒大盛,满是惊喜与感恩:“哎呀,这不是凌公子嘛!当年犬女身中瘴毒,还有柳会长家千金体内剧毒,那般危及性命之时,全靠公子妙手回春,救回她们啊,我两家都对公子感恩戴德!” 边说着,边快步向前,双手紧紧握住凌天的手,用力摇了摇。 听闻凌天要去通云国游历四方,林会长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神色变得懊悔又黯然。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凌公子啊,不瞒你说,都怪我糊涂!前些日子,我和柳会长心急,想给孩子们安排婚事,没顾及她们的心思,结果俩丫头抵死不从,还挨了打,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至今音信全无。” 说到这儿,他眼眶微红,声音也有些哽咽,“我这心里,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如今公子要出去游历,要是瞧见她们,千万千万劝她们快些回来。你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她们定会听你的。” 凌天见状,心中不禁一紧,回想起莫儿此前所言,郑重点头应道:“林会长放心,您的嘱托我记下了,若有幸遇见,我一定尽力规劝。” 林会长满是感激地又叮嘱几句,才缓缓松开手。凌天怀揣着这份沉重的嘱托,手握着地图,毅然转身,大步迈向通云国的广袤天地,开启那充满未知的游历征程。 第65章 波月城 在与林会长分别后,凌天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想起曾听闻通云国东部的波月城,每年都会举办一场盛大且独特的千灯会,那璀璨的灯火与热闹的场景,或许能让他暂时忘却老医师凌影离世的悲痛。 他在心中暗自盘算,如今距离千灯会举办还有两个月,而风涛城与波月城虽有不短的距离,但乘坐马车花费一个多月的时间恰好能够赶上。 想到这儿,凌天不再犹豫,抬手拦停了一辆路过的马车。他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递到车夫面前,说道:“师傅,这袋银子给您,这辆马车我包下了。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就麻烦您辛苦辛苦,把我送到波月城。” 车夫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分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点头哈腰道:“公子放心!咱这赶车的技术那是一等一的好,保管按时把您平平安安送到波月城!” 凌天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随后登上马车。随着马车缓缓启动,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响,他知道,这一趟旅程,既是奔赴一场盛会,也是他治愈内心伤痛的漫长征途。 马车在蜿蜒的道路上继续摇摇晃晃地前行,车窗外的景色如一幅幅画卷般不断切换。几日的奔波,让凌天与车夫之间熟络了许多,两人时常闲聊,以打发旅途的枯燥。 这日午后,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打在车篷上砰砰作响。车夫赶忙拉紧缰绳,大声喊道:“公子,这雨来势汹汹,咱们得找个地方避一避!” 凌天透过车窗望去,不远处有一座破旧的山神庙,便指着那方向说道:“师傅,去那儿!” 两人匆忙将马车赶到山神庙前,拴好马匹后,躲进了庙里。庙内蛛网横生,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但好歹能遮风挡雨。凌天从马车上取下干粮,与车夫分食起来。 正吃着,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呻吟声从庙的角落传来。凌天警惕地站起身,循声而去。在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个衣衫褴褛、面色苍白的老人,老人身旁放着一个破旧的药箱,看起来像是个行医之人。 凌天赶忙蹲下,为老人把脉,发现老人是因淋雨受了风寒,又加上饥饿,身体十分虚弱。他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一些疗伤的丹药,喂老人服下,又将剩下的干粮递给老人。老人缓了缓神,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本是个四处行医的郎中,没想到在此遭遇变故。” 凌天与老人交谈起来,得知老人对这一带的地形和风土人情十分了解。老人听闻凌天要去波月城参加千灯会,便兴致勃勃地讲起千灯会的由来和一些鲜为人知的习俗。原来,千灯会不仅是为了祈福许愿,还有一个传说,若在千灯会上能找到与自己手中花灯样式完全相同的人,两人便会有一段奇妙的缘分。 雨渐渐停歇,天边泛起了绚丽的晚霞。凌天和车夫告别老人,重新踏上旅途。接下来的日子里,马车时而穿梭在茂密的森林中,时而沿着清澈的溪流前行。凌天在马车上,时而闭目修炼,稳固自己的修为;时而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随着距离波月城越来越近,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热闹的气息。沿途,他们遇到了许多同样前往波月城的队伍,有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小姐,也有朴实憨厚的平民百姓。大家都怀揣着对千灯会的期待,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马车缓缓驶到了波月城的城门口。高大巍峨的城门矗立眼前,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凌天与车夫告别后,踏入了这座充满热闹的城市,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千灯会,也期待着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能发生一些不一样的故事 。 波月城的清晨,晨曦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石板路上。凌天怀揣着对这座城的好奇,迈出了客栈大门。 街道上早已热闹非凡,吆喝声、欢笑声交织一片。街边摊位琳琅满目,有精巧的手工艺品、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特色小吃。凌天漫步其中,被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吸引。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有威风凛凛的神兽、憨态可掬的动物,还有神秘莫测的鬼怪形象。他拿起一个狐狸面具,面具上的眼睛灵动逼真,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摊主是个热情的大叔,笑着介绍道:“公子好眼光,这面具可是咱波月城的手艺,千灯会上戴着它,保准您与众不同。” 凌天微微一笑,付了钱,将面具收进怀中。 继续前行,一阵悠扬的丝竹声传来。他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一座古色古香的楼阁前围满了人。楼阁上,几位身着华服的女子正弹奏着乐器,乐声婉转,如泣如诉。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这是城中大户人家为千灯会提前举办的表演。凌天站在人群中,静静聆听着这美妙的音乐,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烦恼。 不知不觉,已到晌午,凌天腹中饥饿。他走进一家酒馆,店内坐满了食客,热闹非凡。小二热情地迎上来,推荐了几道招牌菜。凌天点了菜,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便端上了桌。他品尝着当地美食,感受着波月城的独特风味。 饭后,凌天来到了波月城的湖边。湖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湖边垂柳依依,随风摇曳。湖面上有几艘小船,船上的人或悠闲地垂钓,或欣赏着周围的美景。凌天租了一艘小船,划向湖中心。他躺在船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一片宁静。 随着夜幕降临,波月城的灯火逐渐亮起。凌天回到客栈,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的经历。波月城的热闹与美好,让他渐渐从失去凌影的悲伤中走了出来。他满心期待着千灯会的到来,想象着那璀璨的灯火将为这座城市带来怎样的梦幻与惊喜 。 第二天,凌天走在波月城的石街上,一个火爆的烧饼摊吸引了凌天的注意。烧饼摊前的人们排起长队,等待着烧饼出炉。买烧饼的是一个英俊硬朗的少年,穿着粗布织成的背心,露出健硕的手臂,正在用擀面杖擀着面团,旁边放着新鲜的葱花和肉馅。 凌天在石街上驻足,目光被那热闹的烧饼摊牢牢吸引。他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那少年双手有力,擀面杖在面团上灵活滚动,面团在他的巧手下逐渐变大变薄,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让人惊叹。新鲜的葱花散发着清香,与香气四溢的肉馅相互映衬,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排队的人群中,有附近的居民,也有像凌天这样的旅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这烧饼的美味。“小虎家的烧饼,那可是波月城一绝,我每次路过都得买上几个。” 一位中年大叔笑着对身旁的人说道。“是啊,这味道,吃了就忘不了,我家孩子天天吵着要吃。” 旁边的妇人也跟着附和。 凌天听着众人的夸赞,对这烧饼的期待又多了几分。好不容易轮到他,凌天走上前去,说道:“小哥,给我来三个烧饼。” 少年抬头,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好嘞,公子稍等,这就给您做。” 只见他迅速地撒上葱花、铺上肉馅,熟练地将面饼卷起、按压,然后放入烤炉。不一会儿,三个金黄酥脆的烧饼便新鲜出炉。 凌天接过烧饼,刚咬上一口,酥脆的外皮和鲜香的内馅在口中交融,那美妙的味道瞬间在味蕾上绽放。他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漫步在石街上。此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前方传来,声音婉转悠扬,如潺潺流水般动听。凌天顺着笛声的方向走去,心中好奇,不知这笛声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故事。或许在这波月城,每一处风景、每一个声音,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惊喜,等待着他去发现。 凌天怀着好奇之心,顺着那悠扬的笛声缓缓前行。待走近,他的目光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女,身姿轻盈地坐在房檐之上,手中长笛正吹奏出动人的旋律。那少女的衣袂随风轻轻飘动,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少女专注地吹奏着长笛,可目光却似乎有所聚焦。凌天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心中微微一怔,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刚刚在卖烧饼的小虎。此时的小虎,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依旧熟练地擀着面团,可耳朵却似乎捕捉到了那熟悉的笛声。 小虎缓缓抬起头,当他的目光与房檐上的少女交汇时,原本硬朗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他像是有些害羞,又或是心中有着难以言说的情愫,匆忙低下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烧饼制作,可擀面的动作却不自觉地有些慌乱。 凌天站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与感慨。这波月城果然处处都有故事,一个是衣着华丽的少女,一个是朴实憨厚的烧饼少年,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往?那悠扬的笛声中,又藏着多少少女的心事?带着这些疑问,凌天并未急于离开,而是选择在一旁静静地观察,想要探寻这背后的故事,说不定还能在这过程中收获一段别样的经历 。 少女轻放长笛,身姿优雅地跃下屋檐,莲步轻移,朝着小虎的烧饼摊款步而来。她那身华丽的衣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发间的珠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待走到摊前,少女朱唇轻启,眼中含着盈盈笑意,明知故问道:“小虎,你这美味的烧饼,卖多少价钱呀?” 小虎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头埋得更低,声音小得如同蚊蚋:“一文钱一个。” 少女微微嘟起红唇,佯装嗔怪道:“瞧瞧你,这么好吃的烧饼,却只卖这般便宜的价钱,何时才能挣到大钱,过上好日子呀?”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丝急切与关切。 小虎的脸颊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番茄,双手在身前绞着衣角,头始终低垂,不敢直视少女的眼睛。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也在此刻放慢了脚步。少女凝视着小虎,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无奈,而小虎则沉浸在自己的局促与羞涩之中,一言不发。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哟,柳家小姐对这卖烧饼的小子,还真是关怀备至呢。” 循声望去,只见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正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其中一人阴阳怪气地说道:“柳小姐,您这般身份,何必在这市井之地,与一个卖烧饼的纠缠不清呢?” 少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委屈。她刚欲反驳,却听小虎突然抬起头,声音虽有些颤抖,但却透着坚定:“你们休要胡说!柳姑娘是好人,是我自己…… 是我自己配不上柳姑娘。” 说完,小虎的眼眶微微泛红,又迅速低下了头。 气氛愈发紧张,周围的人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小声议论着。而凌天则站在一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这其中的故事,怕是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 柳小姐刚要开口,试图反驳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为自己和小虎辩解。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家丁们熟悉的呼喊声:“小姐,小姐!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柳小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慌与无奈。她深知,若是被家丁们发现自己与小虎的这般纠葛,必定会惹来更多的麻烦。她咬了咬嘴唇,目光急切地看向小虎,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在这慌乱的瞬间,柳小姐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团,趁人不注意,偷偷塞到了小虎的手里,轻声说道:“小虎,一定要看……” 话还没说完,家丁们已经赶到了近前。 “小姐,您可让我们好找!老爷正找您呢,快随我们回去吧!” 家丁们一边说着,一边恭敬地围在柳小姐身边,准备护送她离开。 柳小姐深深地看了小虎一眼,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随后,她转身随着家丁们匆匆离去。她的身影在人群中逐渐远去,只留下小虎,手中紧紧握着那个纸团,呆立在原地。 周围的人还在小声议论着,而小虎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的眼中只有手中的纸团,心中满是疑惑与期待。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团,想要看看柳小姐究竟写了什么。 凌天站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对这两人的故事愈发好奇。他不禁猜测,这纸团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柳小姐和小虎之间的感情又将何去何从。而自己,在这波月城的千灯会前夕,卷入了这样一段故事,又会有怎样的经历呢?他决定先在一旁观察,看看小虎打开纸团后的反应,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 小虎展开纸团,一行娟秀小字映入眼帘:“千灯夜,湖心亭,盼君至。” 刹那间,他脸颊绯红,恰似天边绚烂晚霞。原本低垂的眉眼,此刻满是笑意,恰似春日暖阳,照亮了整个人。 周围众人好奇心爆棚,纷纷伸长脖子,踮起脚尖,试图一探究竟。“小虎,纸条上写啥啦?”“快给大伙瞅瞅!” 嘈杂的询问声此起彼伏。 小虎却像护着稀世珍宝般,迅速将纸条收起,紧紧攥在手心。他低下头,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佯装镇定,转身继续做烧饼。 但那难以抑制的喜悦,还是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悄然流露。揉面时,面团在他手中欢快跳跃,每一下按压都充满力量;擀面皮的动作愈发流畅,擀面杖飞速旋转,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撒葱花、铺肉馅时,他的眼神满是温柔与期待,仿佛看到了千灯夜与柳小姐相聚的美好场景。 第66章 千灯定情 凌天望着沉浸在幸福中的小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在心底默默为这对青涩又勇敢的少男少女送上诚挚祝福。他深知,在这茫茫世间,能有一份真挚的情感实属不易。 转身离开烧饼摊,凌天漫步在波月城的街道上。微风轻拂,带着丝丝缕缕的烟火气息,街边的店铺灯火摇曳,映照出人们脸上的笑容。他的思绪却飘向了明日的千灯会,想象着那如梦幻般的场景:千万盏花灯在夜空中摇曳生姿,将整座城市装点得宛如仙境。 回到客栈,凌天推开房间门,屋内的烛火轻轻跳动,似在欢迎他的归来。他走到窗前,望向窗外那一轮高悬的明月,心中满是期待。明日,波月城将成为欢乐的海洋,而他也将在这盛大的节日里,开启一段全新的旅程。 凌天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虎收到纸条时那幸福的模样,还有即将到来的千灯会的热闹场景。在满心的期待中,他渐渐进入了梦乡,梦中,千灯闪烁,如梦如幻 。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波月城瞬间被点亮,仿若梦幻之境。凌天戴上那精美的狐狸面具,步入热闹非凡的街市。 放眼望去,大街小巷满是形态各异、五彩斑斓的花灯,有昂首摆尾的巨龙,有振翅欲飞的彩凤,还有憨态可掬的瑞兽,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光影交错。人群熙熙攘攘,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孩童们手持糖人在人群中穿梭奔跑,大人们则驻足欣赏着花灯,啧啧赞叹。 街边,杂耍艺人正施展绝技,喷火艺人喷出的火焰直冲云霄,引得周围一片惊呼;柔术演员将身体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令人瞠目结舌。美食摊前香气四溢,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热气腾腾的元宵,还有甜而不腻的糖葫芦,让人垂涎欲滴。 凌天穿梭其中,尽情感受着千灯会的热烈氛围。他时而驻足观看艺人表演,时而品尝美味小吃,面具后的双眸闪烁着新奇与兴奋之光,满心沉醉于这如梦如幻的千灯会盛景,期待着接下来未知的奇妙际遇。 凌天戴着狐狸面具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周围五彩斑斓的花灯闪烁,映照出他略显单薄却不失灵动的身影。尽管他是男儿身,可因身材瘦小,再加上修炼长生诀后,肌肤细腻如羊脂玉般光滑,在那精致狐狸面具的映衬下,竟无端生出几分别样的诱惑。 不一会儿,几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红着脸,羞涩地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胆大的轻声问道:“公子,这花灯如此漂亮,不知可否与我们一同观赏?” 凌天礼貌地回应,声音清朗:“多谢姑娘好意,在下独自逛逛便好。” 可这还不算完,更让他头疼的是,不少身形高大健壮的少年也被他吸引。有的衣着华丽,腰间玉佩叮当作响;有的穿着朴素,却透着一股阳刚之气。他们纷纷围上前来,其中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少年,折扇一合,笑着说:“这位公子,今夜良辰美景,不如与我同去寻个好去处,把酒言欢。” 凌天无奈地扯下一点面具,露出喉结,坦诚道:“各位兄台,在下确是男儿身,怕是要辜负诸位美意了。” 然而,这些少年却像是着了魔一般,依旧不依不饶。一个身形魁梧的少年笑着打趣:“就算是男儿又何妨,如此风姿,今夜与我共度春宵,定是妙事一桩。” 凌天心中有些烦闷,却又不好发作。四周热闹的千灯会氛围与他此刻的窘迫形成鲜明对比,他只能在众人的纠缠中,努力挤出一条路,盼着能尽快摆脱这尴尬的局面。 好不容易从那令人头疼的纠缠中脱身,凌天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此时,他瞧见前方不远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出于好奇,他快步走上前去,凑近一瞧,原来是个卖河灯的摊位。 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河灯,五彩斑斓,煞是好看。有莲花形状的,粉嫩的花瓣层层叠叠,中央的烛台仿若花蕊,精致无比;还有小船模样的,船身绘制着精美的图案,仿佛正要驶向远方的梦幻之境。 凌天被这些河灯吸引,不由自主地凑到摊位前,蹲下身子细细挑选起来。他拿起一盏兔子造型的河灯,那兔子耳朵高高竖起,眼睛用红色颜料点染,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蹦跳起来。摊主是个和善的阿婆,笑着说道:“公子眼光真好,这兔子灯寓意着活泼灵动,顺遂如意呢。” 凌天嘴角上扬,想到这寓意不错,便决定买下这盏兔子河灯。付过钱后,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河灯,朝着河边走去。周围人群熙熙攘攘,都拿着各自挑选的河灯,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喜悦。凌天在河边找了个空位,轻轻将河灯放入水中,点亮烛火。看着河灯顺着水流缓缓漂远,烛光在水波中摇曳,他默默许下心愿,希望未来顺遂,也希望小虎和柳小姐能得偿所愿。 凌天凝视着那盏承载心意的兔子河灯,在粼粼波光中渐行渐远。摇曳的烛火,宛如凌影温暖的笑容,在记忆中愈发清晰。 凌影,那位慈祥温和的老医师,一生悬壶济世,也如明灯照亮凌天成长之路。他想起凌影手把手教自己辨认草药时的专注神情;想起自己犯错时,凌影那宽容又饱含教诲的目光;想起师徒二人在药庐共度的无数日夜,那些平淡却珍贵的时光。 如今,凌影已去,可他的善良、医术与关爱,深深烙印在凌天心中。凌天望着远去的河灯喃喃低语:“师父,愿这河灯能将我的思念与祝福带到您身边。愿您在另一个世界,一切安好,不再有操劳与病痛。” 周围人群的欢声笑语,此刻仿佛渐渐淡去。凌天沉浸在对凌影的追思中,直到河灯化作一点微光,消失在视野尽头。他深吸一口气,虽心中仍有不舍与悲痛,但也明白,要带着凌影的期许,继续前行。 凌天还沉浸在对凌影的思念中,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子,想去湖心亭瞧瞧不?我这船又快又稳,价格包您满意!” 凌天转头,只见一位皮肤黝黑的船家,正站在一艘小船上,满脸堆笑地看着他。那小船在水面轻轻摇晃,船头挂着两盏小巧的花灯,灯光在水面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凌天心中一动,想起小虎与柳小姐的湖心亭之约,说不定能在那见证他们的美好时刻。再者,湖心亭在这千灯盛会中,想必风景独好。于是,他开口问道:“船家,当真价格实惠?” 船家拍着胸脯保证:“公子放心,千灯夜虽是热闹,我也不会乱抬价,就收您十文钱。” 凌天思索片刻,觉得这价格尚可接受,便点头应允。船家见生意做成,忙热情地伸手,扶着凌天踏上小船。待凌天坐稳,船家操起船桨,轻轻一划,小船便悠悠地朝着湖心亭的方向驶去。四周水面上,河灯如繁星点点,与岸边璀璨的花灯相互辉映,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凌天坐在船上,感受着拂面的微风,满心期待着湖心亭之行,不知会在那里遇见怎样的故事。 凌天随着小船缓缓靠近湖心亭,满心期待即将映入眼帘的景致。待他踏上湖心亭的那一刻,却瞬间怔在原地,一丝悔意涌上心头。 只见湖心亭内,处处都是一对对恩爱的情侣。他们或相依相偎,轻声诉说着情话;或携手共赏四处花灯,眉眼间满是甜蜜。女子的娇笑与男子的低语交织在一起,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浪漫的气息。 凌天孤零零地站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活脱脱像个 “电灯泡”。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暗自懊恼自己上船前没考虑周全。可既然已经来了,又不好意思马上离开。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欣赏起四周的景色,盼着小虎和柳小姐能快点出现,好歹给自己找个留下的理由。然而,环顾一圈,却并未发现那熟悉的身影,只能在这满是甜蜜氛围的湖心亭中,默默等待。 凌天无奈之下,在湖心亭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他轻轻拂去石凳上的些许灰尘,缓缓坐下。 此刻,四周虽仍弥漫着情侣们的欢声笑语,但这个角落却好似自成一方天地。抬眼望去,千灯盛会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湖面上,河灯如流萤般随波飘荡,盏盏烛火倒映在水中,与天上繁星相映成趣,仿佛将整个世界都装点得如梦如幻。 岸边,五彩斑斓的花灯高低错落,勾勒出波月城的轮廓。街道上,行人如织,摩肩接踵,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悦。远处,烟花在夜空中绚烂绽放,金色、银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瞬间照亮整个夜空,又缓缓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凌天沉浸在这美景之中,暂时忘却了方才的尴尬。他静静地坐着,感受着微风拂面,聆听着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与烟花绽放的声响,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尽情享受着这独属于他的千灯夜美景。 凌天正沉醉于眼前美景,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影。只见那衣着华丽的少女,头戴兔子面具,像只警惕的小鹿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生怕引起他人注意。她手中紧握着一盏花灯,脚步轻盈地来到这片僻静之地,在离凌天不远处的位置坐下。少女不时张望,眼神中满是期待,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没过多久,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少年出现。他戴着老虎面具,手里拿着与少女同款的花灯,有些拘谨地环顾四周,随后快步走向少女。尽管两人都戴着面具,可他们的身形、举止,凌天再熟悉不过,瞬间认出这便是小虎和柳小姐。 小虎走到柳小姐身旁,微微有些紧张地坐下。柳小姐抬头看向小虎,眼中笑意盈盈,轻声说道:“你来了。” 小虎挠挠头,憨笑着回应:“嗯,让你久等了。” 两人的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无尽的欢喜。 凌天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在这热闹非凡的千灯夜,他们能避开纷扰,相聚于此,实属不易。他默默起身,打算悄然离开,为这对有情人留下独处空间,让他们尽情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凌天环顾湖面,竟不见一艘船家的船只,想要离开湖心亭却无计可施。而亭内其他地方,都被沉浸在甜蜜中的情侣占据,实在无处可去,只能硬着头皮尴尬地坐在原地。 这边,小虎和柳小姐轻轻摘下脸上的面具,四目相对,眼中情意绵绵。柳小姐微微闭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美好瞬间。小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他鼓足勇气,缓缓凑近,轻轻在柳小姐的唇上落下一吻。 起初,这吻带着少年的羞涩与青涩,可随着情感的升温,两人愈发投入,吻也变得愈发激烈。他们的手也不自觉地开始有所动作,柳小姐轻轻拉住小虎的衣角,小虎则小心地揽住柳小姐的腰肢。 凌天坐在不远处,只觉得如坐针毡,脸上一阵滚烫。他实在不好意思直视眼前这过于亲密的场景,却又无处可躲,只能尴尬得脚趾都快把地面抠出个洞来。他满心期盼着能有船家尽快出现,好让自己赶紧逃离这个尴尬的 “是非之地”。 两人终于结束热吻,如梦初醒般回神,这才惊觉不远处竟坐着凌天 —— 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一想到方才亲密无间的举动或许已被他尽收眼底,两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得无地自容。 柳小姐慌乱地整理衣衫,轻捋发丝,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端庄些;小虎则手忙脚乱地系好领口,挠挠头,满脸窘态。 稍稍镇定后,他们在长椅上正襟危坐,不敢再多看凌天一眼。 第67章 私奔 沉默片刻,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氛围,柳小姐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自然:“小虎,你看今年的千灯会,比往年都热闹呢。” 小虎赶忙点头,顺着话茬说道:“是啊,花灯也格外好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刻意忽略旁边凌天的存在,可气氛依旧透着些许微妙与拘谨。 小虎和柳小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柳小姐突然轻轻皱了下眉,佯装嗔怒地对小虎说:“小虎,你能不能别老是叫我柳小姐,这么喊显得多生分呀,好像我高高在上,咱俩隔了十万八千里似的。” 小虎挠挠头,憨笑着,脸上带着几分局促:“那…… 那我该咋叫你呀?” 柳小姐脸颊微红,眼神中透着期待与羞涩,轻声说道:“你就叫我婉儿吧,这是我的闺名。” 小虎愣了愣神,嘴里反复默念着:“婉儿,婉儿……” 随后,他抬起头,目光温柔又坚定地看着柳小姐,轻声唤道:“婉儿。” 柳小姐听到这声呼唤,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欢喜,应道:“哎。” 两人相视一笑,原本因凌天在场而略显尴尬的气氛,此刻被这温馨的互动渐渐驱散。 柳婉儿脸颊泛红,目光羞涩地看向小虎,轻声问道:“小虎,你…… 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呀?” 小虎听到这话,顿时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支支吾吾地开口:“婉儿,这些年我一直卖烧饼,一个烧饼就卖一文钱,我每天省吃俭用,到现在也就只攒了几两银子。我…… 我觉得这实在太少了,就怕你嫌弃我没本事,给不了你好生活。” 柳婉儿听着小虎的话,心里既感动又心疼。她轻轻拉住小虎的手,认真地说:“小虎,我不在乎这些银子多少,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踏实、善良,对我又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粗茶淡饭我也乐意。” 小虎看着柳婉儿真诚的眼睛,心中满是暖意与感动,眼眶微微泛红,他紧紧握住柳婉儿的手,说道:“婉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柳婉儿紧紧抓住小虎的手,眼中满是焦急与渴望:“小虎,我真的等不了了,你现在就娶我,带我走吧。我爹那人,性格太强势,虽说对我是关心,可事事都得听他的,容不得我反驳。在那个家里,我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实在闷得慌。” 说着,她的眼眶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现在,他已经开始给我张罗婚事,想把我许配给那些富家公子。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只愿意和你在一起。再拖下去,我怕真的就身不由己了。小虎,你带我走吧。” 小虎听着柳婉儿的倾诉,心中满是心疼与纠结。他深知柳婉儿在那个家的压抑,也明白她的恐惧并非无中生有。可自己如今仅有几两银子,实在没有信心能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但看着柳婉儿那楚楚可怜又坚定的眼神,他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婉儿,你别怕,我这就带你走。我会拼命干活,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 一个时辰后,柳府大厅内,烛火摇曳,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柳老爷端坐在主位,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当得知女儿柳婉儿与卖烧饼的小虎私奔的消息,他先是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被震得跳起来,“哐当” 一声摔落在地,碎成几片。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怒吼道:“逆女!简直是不知廉耻!” 身旁的管家吓得浑身一颤,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柳老爷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大厅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迈得极重,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个坑来。“那个卖烧饼的小子,竟敢拐走我的女儿!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过了一会儿,柳老爷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管家,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刻派人去追!一定要把小姐给我带回来!那个小子,要是敢反抗,就给我往死里打!” 管家连忙点头称是,转身匆匆离开大厅,去安排人手。 柳老爷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既有对女儿叛逆行为的愤怒,又有对她未来的担忧。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平日里百般呵护的女儿,怎么会做出如此大胆的决定。他喃喃自语道:“婉儿啊婉儿,你这是要把为父的心给伤透啊……” 说罢,他长叹一声,脸上的皱纹似乎在这一刻又深了几分。 凌天看着小虎和柳婉儿携手匆匆离开湖心亭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心中默念着:“可算是不用再被这甜蜜的氛围‘折磨’了。”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体,缓缓走到亭边。 湖心亭在夜色中依旧灯火通明,四周的湖面波光粼粼,河灯闪烁,却也难掩他此刻想要回到岸边的急切心情。凌天站在亭边,目光紧紧盯着湖面上,期盼着能有一艘船家的小船尽快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天时不时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张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终于,在远处的湖面上,他看到了一艘小船,船头上挂着的灯笼在夜色中摇曳,如同暗夜中的一颗希望之星。 凌天赶忙挥了挥手,大声呼喊:“船家,船家!这边!” 那船家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喊,调整了方向,朝着湖心亭缓缓驶来。待船靠近,凌天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小船,找了个位置坐下,心中满是即将回到岸边的踏实感,随着小船的前行,他渐渐远离了湖心亭,也告别了刚刚那段有些尴尬又充满故事的经历。 凌天在客栈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他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想起千灯会已经结束,便决定收拾行囊,离开波城,前往其他城市,继续他的游历之旅。 他退了客房,背着简单的行囊来到街道上,本想着拦一辆马车代步,可放眼望去,街道上熙熙攘攘,全是来往的商客,马车供不应求,他在路边等了许久,手都挥酸了,也没能拦到一辆。无奈之下,凌天只好长叹一口气,决定徒步出城。 他沿着街道前行,城外的景色渐渐映入眼帘。可没走多远,他就发现路边的墙壁上、树干上,到处都贴着小虎和柳婉儿的寻人启事。寻人启事上,印着两人的画像,画像虽简单,但神韵却把握得十分精准,一眼就能认出是他们。启事下方,写着丰厚的悬赏金,还写着柳婉儿父亲对提供线索者的重重感谢。 凌天看着这些寻人启事,心中有些担忧小虎和柳婉儿的安危。他知道柳婉儿的父亲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此事,如今这满城的寻人启事,只怕会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麻烦。他暗自祈祷,希望两人能够顺利逃脱,寻得一处安稳之地。想着想着,凌天加快了脚步,朝着城外走去,心中也多了一份对这对恋人的牵挂。 凌天迈出波月城的城门,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刚刚经历了千灯盛会的繁华城市,心中感慨万千。随后,他毅然转身,顺着城外的道路稳步前行。此时的他,尚未确定下一个要前往的城市,索性决定沿着城外的山路漫步,去探寻山间那独特的风景。 道路两旁,田野里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偶尔有几只小鸟从头顶飞过,欢快地鸣叫着,为这宁静的旅途增添了几分生机。凌天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那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清香,让他感到心旷神怡。 随着脚步的深入,山路渐渐变得崎岖起来。四周的山峦连绵起伏,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巨龙。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凌天沿着山间小径缓缓前行,脚下的落叶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美妙乐章。 他不时停下脚步,欣赏着沿途的美景。远处的山峰上,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山脚下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几条小鱼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凌天蹲下身,用手捧起一汪溪水,清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疲惫的身心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在这悠然的漫步中,凌天暂时忘却了波月城里的种种纷扰,全身心地沉浸在这山间的美景之中,尽情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期待着在这未知的旅途中,能有更多的惊喜与发现。 凌天悠然地走在山路上,正沉醉于四周的美景之中,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激烈的怒吼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前方的小道上,一名少年紧紧拉着一名少女的手,正拼尽全力地奔跑着。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慌乱,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脸上满是惊恐与紧张。 再看他们身后,几名身材魁梧的大汉穷追不舍,嘴里还大声叫嚷着,面露凶光,手中的棍棒随着奔跑的动作晃来晃去,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 凌天赶忙定睛细看,这才惊愕地发现,那奋力奔跑的两人,竟然是小虎和柳婉儿。小虎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慌乱,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查看身后的情况,生怕那些大汉追上来。柳婉儿则紧紧依偎在小虎身旁,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双手死死地抓住小虎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凌天心中一紧,意识到他们可能遇到了大麻烦。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朝着小虎和柳婉儿的方向飞奔而去,想要帮助他们摆脱身后的追兵。 小虎和柳婉儿气喘吁吁地跑到凌天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角,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求助。凌天微微侧身,将两人牢牢护在身后,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场。 那几位大汉追到近前,看到戴着狐狸面具的凌天,脚步稍稍顿了顿。为首的大汉身材壮硕,满脸横肉,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凌天,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子,劝你别多管闲事。这臭小子拐走了柳家小姐,两人偷偷摸摸地私奔,这可是有违天理的事!我们也是奉了柳老爷的命令,来把小姐带回去,不想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让开,不然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棍棒,身后的几个大汉也跟着将棍棒握紧,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眼神中满是威胁。 凌天听到大汉们的威胁,毫不畏惧,眼神坚定地说道:“他们二人是我的朋友,今日之事,我绝不能坐视不管。你们若想带走他们,先过我这一关!” 那几位大汉见凌天如此固执,不听劝告,脸上顿时露出凶狠的神色,相互对视了一眼,便准备动手。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迈出脚步,凌天就已经抢先一步发动了攻击。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速穿梭在几个大汉之间。那几个大汉原本以为自己人多势众,对付凌天不在话下,可没想到凌天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凌天就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前。 凌天的双手如同幻影一般,在几个大汉的身上快速点动。他的手法极为精准,每一下都点在对方的穴道上。由于这几个大汉和凌天相差了两个大境界,在凌天面前,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几个大汉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四肢无法动弹,只能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凌天。 “你们就乖乖在这里待着吧。” 凌天冷冷地说道,然后转身看向身后的小虎和柳婉儿,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温和起来,“你们没事吧?” 小虎和柳婉儿见眼前这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突然出手相助,心中虽有些戒备。毕竟在他们看来,这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何目的。但从凌天的举动和言语中,他们还是隐隐看出了对方的好意。 小虎紧紧握着柳婉儿的手,挡在她身前,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说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但不知阁下有何用意?” 凌天温和地说道:“二位不必担心,我与你们并无恶意。我与你们也算是有些缘分,见你们身处困境,实在不能袖手旁观。” 听到凌天的话,小虎和柳婉儿稍稍放松了警惕,但仍保持着一定的戒备。 凌天又走到几位大汉那边,俯下身,双手快速地解开了他们的穴道。几个大汉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到四肢恢复了力气,心中满是对凌天实力的忌惮。他们刚才还气势汹汹,此刻却大气都不敢出。 凌天站起身,冷冷地注视着几位大汉,声音低沉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收钱办事,我不想为难你们。但今日之后,不许再帮柳家主追捕这二人。若让我发现你们食言,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几位大汉相互对视了一眼,被凌天的气势所震慑,为首的大汉赶忙抱拳,恭敬地说道:“多谢大侠手下留情,我们一定照办,绝不敢再犯。” 其他大汉也纷纷拜谢,随后便匆匆离去。 待大汉们走远,凌天转过身,对着仍有些戒备的小虎和柳婉儿说道:“他们已经走了,你们暂时安全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小虎和柳婉儿对望了一眼,心中对眼前这位神秘的面具人仍有诸多疑惑,但此时也只能将这份疑惑暂时放下,思索着接下来的出路。 凌天见两人只是沉默,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便也不再多问。他微微颔首,转身准备离去。就在他迈出步子的那一刻,小虎和柳婉儿急忙开口,齐声喊道:“阁下请留步!” 凌天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小虎和柳婉儿对视了一眼,柳婉儿鼓起勇气说道:“阁下,我们实在好奇,您究竟是何人?在我们的印象里,似乎并没有谁有能力和动机出手救下我们。” 凌天听到他们的询问,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后伸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狐狸面具。一张年轻而俊朗的面容展露出来,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坚定。 小虎盯着凌天的脸,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想。片刻之后,他的眼睛突然一亮,惊喜地说道:“我记得你!你是之前来我烧饼摊买烧饼的那位少年!” 凌天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去买了一次烧饼,小虎竟然还能认得自己。他忍不住问道:“你居然还记得我?” 小虎憨厚地挠挠头,脸上露出一抹朴实的笑容,说道:“这是我多年卖烧饼练出来的本事。我每天要接待那么多客人,记住他们的外貌和喜好,客人下次再来的时候,我就能多和他们聊上几句,这样回头客自然也就多一些啦。” 柳婉儿在一旁也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好奇地打量着凌天,似乎想要从他的身上探寻出更多的秘密。凌天看着眼前这对有些可爱的情侣,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温暖,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你的记性这么好。” 凌天踏入屋内,目光敏锐地扫视一圈,很快便注意到,屋内竟不见丝毫食物的踪影。小虎和柳婉儿察觉到凌天的目光,脸上瞬间笼上一层尴尬与窘迫,面露难色。 小虎微微低下头,声音中满是无奈与疲惫,率先开口道:“凌公子,实不相瞒呐。自从我们逃离波月国,躲进这深山之中,才发现这儿能寻觅到的食物实在太少。我们便想着靠自己的双手,种植谷物、蔬菜,也养了些家畜,期望能自给自足。可一切才刚刚起步,这些作物和家畜哪能迅速长成,这段时日,食物短缺的问题,可把我们折腾得够呛。” 柳婉儿轻轻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叹了口气后说道:“没错,我们实在没辙了,就打算顺着山路前往隔壁城市,购置些食物来解燃眉之急。哪曾想,刚下山,就被我父亲派来的那些大汉给盯上了,于是就有了之前那惊险的一幕。” 说罢,她不自觉地往小虎身边靠了靠,眼神中仍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惶恐。 凌天听闻,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满是对这对情侣艰难处境的同情。他沉吟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巧了,我这身上恰好备了些干粮,虽说数量有限,但至少能帮你们暂时撑上一阵。” 小虎和柳婉儿闻言,眼中仿若瞬间点亮了希望的星辰。小虎激动得眼眶泛红,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凌天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凌公子,您简直就是我们的大救星啊!您已然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怎能再让您劳神费力……” 凌天笑着摆了摆手,语气真挚地说道:“别这么见外,咱们能在这碰上,那就是莫大的缘分。能帮就帮。” 凌天表示:“既然你们不方便出去,这事就交给我。我有储物戒指,能装不少东西,买的食物足够你们撑过这段时间。” 小虎和柳婉儿瞪大双眼,满脸惊讶与感激。柳婉儿激动地说:“凌公子,这怎么好意思,您已经帮了大忙,怎能再麻烦您?” 凌天摆摆手,笑着说:“别客气,我出门在外,本就习惯四处奔波。去隔壁城市采购食物,不过是小事一桩。” 小虎挠挠头,憨厚地说:“凌公子,您的恩情我们无以为报。要是不嫌弃,等以后日子好了,您一定要常来做客。” 凌天点头应下,详细询问两人所需食物的种类和数量后,便准备出发。他让小虎和柳婉儿安心待着,承诺尽快回来。 告别两人,凌天踏上前往隔壁城市的路途。一路上,他步伐轻快,心中惦记着尽快采购食物,好让小虎和柳婉儿摆脱困境。 凌天离开后,小虎和柳婉儿便在屋内忙碌起来。小虎拿起扫帚,认真地清扫着地面,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柳婉儿则坐在桌前,仔细地缝补着小虎那件破旧的衣衫。两人虽身处困境,但彼此相伴,倒也觉得温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满心期待着凌天的归来。然而,他们并未察觉到,柳婉儿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此刻正发出微弱的光芒,一闪即逝。 就在同一时刻,波月城柳家的书房内,柳家主柳白正端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锁,凝视着手中的玉佩。这块玉佩与柳婉儿的是一对,能相互感应。当玉佩闪烁的那一刻,柳白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猛地站起身来,眼中满是焦急与愤怒。 “来人!备马!” 柳白一声令下,声音响彻整个书房。很快,门外便传来一阵忙碌的脚步声。柳白迅速整理好衣衫,大步走出书房,准备亲自前往深山,将女儿带回来。 待柳白离开后,管家李喜悄然走进书房。他站在原地,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李喜心中暗自盘算着,柳家主此番亲自前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柳家主遭遇不测,那这偌大的柳家,说不定就有他李喜的机会了。 李喜越想越兴奋,嘴角的笑容愈发扭曲。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心中的阴谋逐渐成型。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低声自语道:“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不能白白错过。” 随后,李喜转身离开书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实施他那不可告人的计划。 第68章 柳白 夜幕悄然降临,深山里万籁俱寂,唯有虫鸣声在夜色中此起彼伏。小虎和柳婉儿坐在屋内,不时朝着门外张望,满心期待着凌天归来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笃笃笃”,声音虽轻,却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两人心中一喜,都以为是凌天回来了。柳婉儿率先起身,快步走向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期待的笑容,嘴里还念叨着:“肯定是凌公子回来了。” 然而,当她打开门的瞬间,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站在门外的,并非凌天,而是她的父亲 —— 柳家主柳白。柳白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神冰冷如霜,直直地盯着柳婉儿。 柳婉儿被这目光吓得连连后退,脚步慌乱,差点摔倒。她惊恐地尖叫一声,迅速躲到小虎的身后,双手紧紧抓住小虎的衣角,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小虎同样满脸震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柳白,心中满是疑惑,实在想不通柳家主是如何在这茫茫深山之中找到他们的。 柳白冷哼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婉儿,跟我回去!你以为躲在这里,就可以逃避一切了吗?” 小虎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挺身而出,将柳婉儿护在身后,声音虽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柳家主,婉儿不想回去,您就放过我们吧!” 柳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你这小子,竟敢拐走我的女儿,还妄想我放过你们?今天,我一定要带婉儿回去!”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场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夜色凝重如墨,小虎下意识地将柳婉儿往身后藏,试图用自己身躯为她筑起一道防线。然而,实力的巨大鸿沟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柳白,身为结丹期五层的强者,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反观小虎,这个一直以卖烧饼为生的少年,因修炼资源匮乏,仅仅处于练气期三层。在绝对实力面前,小虎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 柳白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意挥出一掌。这看似轻飘飘的一击,却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小虎根本来不及躲避,被这股力量狠狠击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小虎!” 柳婉儿惊恐地尖叫,眼睁睁看着爱人受伤倒地,心疼得如同被万箭穿心。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扶起小虎,却被柳白一把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放开我!爹,求你放过小虎!” 柳婉儿泪流满面,声音颤抖,苦苦哀求着。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打湿了衣衫。 柳白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小虎,眼神中满是轻蔑:“就凭他这点实力,也妄想娶我女儿?若以后我女儿被人欺负,他拿什么保护?” 小虎强忍着浑身剧痛,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柳…… 柳家主,我…… 我会变强的,求你…… 别带走婉儿……” 柳白冷哼一声,根本不予理会,拽着柳婉儿转身便走:“婉儿,跟我回家,别再执迷不悟!” 柳婉儿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父亲的束缚,只能无助地望着小虎,哭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 就在柳白拽着柳婉儿准备离开,小虎挣扎着试图起身阻拦却无能为力之时,柳白突然心中一凛,一股不弱于他的强大气息如暗流般在空气中涌动开来。他猛地停下脚步,警惕地回头望去。 只见门口处,一个少年静静地伫立着。那少年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沉稳而内敛的气场。腰间别着一副狐狸面具,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闪烁着奇异的光泽。正是之前离开去采买食物的凌天。 凌天的眼神平静而深邃,如幽潭般深不可测,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与柳白对视,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从容。柳白心中一震,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竟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实力。 “放开她。” 凌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寂静的屋内响起,如同洪钟般震人心魄。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婉儿听到凌天的声音,原本绝望的眼神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她奋力挣扎着,朝着凌天大喊道:“凌公子,救救小虎,救救我们!” 小虎也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与期待,他知道,凌天的出现或许是他们唯一的转机。而柳白则皱起了眉头,死死地盯着凌天,心中暗自盘算着眼前的局势,一场新的对峙在这小小的房间内悄然展开。 柳白见凌天气息丝毫不输自己,心中暗忖不能贻误先机,当机立断决定先下手为强。只见他双目圆睁,周身灵气疯狂涌动,浓郁的金属性力量如漩涡般在他手中汇聚。眨眼间,光芒大盛,他猛地大喝一声,施展出灵品下级武技 —— 金刚拳。这一拳,带着破风之势,拳风呼啸,如同一头咆哮的狂狮,直逼凌天面门。 凌天面色沉静,面对这凌厉的攻击,既不闪避,也不慌张。他的内丹修为已达结丹期九成,肉体与精神力修为更是分别达到练血期九层与神离期九层。在他眼中,柳白这看似威猛的一击,并非不可抵挡。 凌天运转凡阶上品武技《铁衣》,刹那间,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包裹住他的身躯。这光晕看似轻薄,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双脚稳稳站定,仅凭肉体之力,正面迎向柳白的金刚拳。 “轰!” 两力相交,一声巨响震得屋子簌簌发抖,四周的空气仿佛被煮沸,剧烈翻涌。拳劲四溢,墙壁上瞬间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纹。然而,凌天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纹丝不动。柳白这的一拳,竟被他轻松接下。 柳白见状,心中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凌天不仅敢正面硬接,还如此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的攻击。而屋内的小虎和柳婉儿,原本绝望的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他们看着凌天那挺拔的身姿,心中满是震撼与感激。 柳白见凌天仅凭肉体之力就轻松挡下自己的攻击,心中暗暗吃惊,以为凌天是那种专攻肉体锤炼的体修。他心下一横,决定动用压箱底的手段。只见他迅速从储物戒指中取出灵器紫金锤,那紫金锤周身散发着古朴而强大的气息,锤身刻满了神秘符文,隐隐有雷光闪烁。 柳白将丹田之气如洪流般注入紫金锤中,刹那间,紫金锤光芒大盛,符文闪烁跳动。他猛地大喝一声,施展出柳家家传的妙品下级武技《裂地锤》。只见他高高跃起,双手紧握紫金锤,带着千钧之力,如同一颗陨落的流星,朝着凌天狠狠砸去。这一击,仿佛要将大地砸裂,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 凌天自然有能力凭借强悍的肉体再次硬抗,但他也明白,若想让柳白彻底知难而退,还需展露自己在内丹修为上的实力。他神色平静,手中瞬间出现一根桃杖,那桃杖质地温润,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凌天运转体内磅礴的丹田之气,将其如百川归海般汇聚于桃杖之上。紧接着,他施展出灵品上级武技《炎棍》。桃杖之上,火焰骤然升腾,形成一条巨大的炎龙,咆哮着迎向柳白的紫金锤。 两人瞬间交手,一时间,光芒闪耀,气浪翻滚。炎龙与紫金锤相互碰撞,爆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每一次碰撞,都让地面颤抖,四周的墙壁纷纷剥落。两人你来我往,眨眼间便交手了十几招。 凌天的招式凌厉而巧妙,每一击都蕴含着深厚的灵力,且变化莫测。柳白虽拼尽全力,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就在柳白全力轰出一锤后,凌天看准时机,桃杖如灵蛇般探出,精准地挑在紫金锤的锤柄上。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桃杖传递而出,柳白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传来,手中的紫金锤瞬间脱手而出,如同一颗流星般飞了出去,“轰” 的一声,砸穿了屋子的墙壁,深深嵌入了屋外的土地之中。 柳白满脸震惊,呆立当场,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少年,竟拥有如此强大的内丹修为和精湛的武技,自己全力一击,竟被轻易化解。 柳白心中大为震撼,眼前少年展现出的肉体与内丹修为,远超他的想象。但他今日决心已定,无论如何都要带走女儿。 慌乱之中,柳白伸手入怀,掏出一枚散发着幽光的玉符。他眼神狠厉,猛地将玉符捏碎。刹那间,一股磅礴而凌厉的精神力如汹涌的潮水般从玉符中涌出,径直朝着凌天袭去。这玉符乃是他花费重金所得,其中蕴含的精神力,足以重创一名神离境以下的精神力修者。柳白笃定,凌天年纪轻轻,即便肉体与内丹修为惊人,精神力必定是其短板。 然而,柳白万万没想到,凌天的精神力修为早已达到神离境九层。面对这来势汹汹的精神力冲击,凌天神色未变,当即运转灵品上级武技《莲花台》。只见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如同在识海之中筑起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那汹涌的精神力浪潮撞在这光晕之上,竟如泥牛入海,无法撼动凌天识海分毫。 紧接着,凌天眼神一凛,直接将精神力外放。强大的精神力如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柳白的神魂。柳白因从未修炼过精神力,毫无抵御之力,顿时头痛欲裂,仿佛有万千钢针同时刺入脑海。他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捂住脑袋,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扑通” 一声半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面色因痛苦而扭曲。 柳婉儿和小虎在一旁目睹这一幕,皆惊得说不出话来。柳婉儿眼中既有对父亲的担忧,又有对凌天强大实力的震撼。小虎则满脸敬佩地看着凌天,心中暗自庆幸有他及时赶到。 柳婉儿看着父亲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模样,心疼如绞,泪水夺眶而出。她深知父亲虽然行事强硬,但心底是关心自己,一心想让自己过上优渥安稳的生活。 “凌公子,求求您停手吧,别再折磨我父亲了!” 柳婉儿声泪俱下,急切地朝着凌天哀求道,“他只是太担心我,才会如此冲动,做出这些事。” 凌天听到柳婉儿悲切的请求,心中微微一动。他原本只是想给柳白一个教训,让他不要再逼迫这对恋人。见柳婉儿如此求情,便不再迟疑,缓缓收回外放的精神力。 随着凌天精神力的撤回,柳白只感觉脑海中那如万箭穿心般的剧痛瞬间消散。他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褪去,身体也不再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缓缓直起身子,慢慢站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凌天和柳婉儿。 此刻的柳白,心中满是五味杂陈。一方面,他对凌天展现出的强大实力感到震惊与忌惮;另一方面,又因女儿对自己的心疼而有所触动。他看向柳婉儿,眼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与无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小虎站在一旁,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默默走到柳婉儿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些安慰。 柳白目光直直地看向柳婉儿,眼中满是期待与挣扎,再次问道:“婉儿,你当真不跟我回去?” 柳婉儿咬了咬嘴唇,眼眶泛红,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小虎,小虎也正用坚定且深情的目光望着她。柳婉儿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鼓起勇气,对着父亲缓缓摇了摇头。 柳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他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一心想和这穷小子过,那就随你吧。只是从今往后,不许再对旁人说你是柳家人,我柳白也不再是你的父亲,就当我从未生过你这个女儿。” 说完,柳白转过身,脚步略显蹒跚地朝着屋外走去。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落寞。他走到拴马的地方,解开缰绳,翻身上马。随着一声马鞭的脆响,马蹄扬起一阵尘土,柳白骑着马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朝着波月城的方向远去。 屋内,柳婉儿望着父亲离去的方向,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小虎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 第69章 阴谋得逞 柳白满心惆怅地策马在回城的山路上疾驰,马蹄声在寂静的山间回荡。突然,前方黑影一闪,三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为首的黑衣人手持大刀,刀身泛着森冷的寒光;左边那人手握铁钩,铁钩尖锐,似能轻易撕裂皮肉;右边的则举着钢叉,气势汹汹。三人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来意不善。 柳白猛地拉紧缰绳,马匹嘶鸣着停下。他面色一沉,大声质问:“你们是何身份?为何在此拦我去路?” 然而,这三人并不答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齐齐朝柳白打出一掌。掌风呼啸,如利刃割面,直逼柳白咽喉,显然是要取他性命,绝非普通打劫财物的山贼可比。 柳白心中暗叫不好,飞身下马躲避攻击。动作虽快,但那马儿却躲闪不及,被这凌厉的掌风击中,瞬间爆成一团血雾,马的嘶鸣声戛然而止,肉块与鲜血溅落一地。 柳白稳稳落地,眼中怒火燃烧,死死盯着这三个黑衣人。他深知,一场恶战已无法避免,手不自觉地握紧,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 柳白深知今日这劫数难以轻易化解,当机立断,迅速抽出紫金锤。刹那间,紫金锤光芒闪烁,符文流转,一股强大的气息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三个黑衣人见状,呈三角之势迅速包抄过来,齐齐向柳白攻去。尽管三人不过是结丹期一层的修为,而柳白身为结丹期五层的强者,正常情况下,应对他们本应游刃有余。然而,刚刚与凌天一番酣战,他气力消耗巨大,再加上年逾五十,精力远不如年轻时那般充沛。 黑衣人攻势凌厉,刀光、钩影、叉芒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攻击网。柳白挥舞着紫金锤,左挡右格,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他身形如电,在三人的围攻中竭力周旋,但还是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一番激斗后,柳白终于寻得破绽,紫金锤猛地砸出,正中拿大刀黑衣人的胸口。那黑衣人如遭雷击,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没了气息。紧接着,柳白瞅准时机,侧身躲过铁钩的攻击,反手一锤,将持铁钩的黑衣人砸得脑浆迸裂。最后一人见状,心中恐惧,攻势稍缓,柳白瞅准这间隙,一跃而起,紫金锤带着千钧之力落下,将拿钢叉的黑衣人砸成肉饼。 虽成功击毙三人,但柳白也付出了惨痛代价。他背后被大刀砍出一道深长的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洇红了衣衫;一边肩胛骨被铁钩贯穿,疼得他面色惨白;大腿和手臂也被钢叉刺出几个血洞,鲜血淋漓。柳白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眼神中却满是警惕,生怕还有其他伏兵。 柳白强忍着浑身伤痛,艰难地缓缓朝着波月城行进。每挪动一下身体,伤口便传来钻心的疼痛,可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到柳府。 终于,波月城的轮廓在视线中逐渐清晰。当柳白满身血污地来到城门前时,守城士兵都被他这副模样惊得目瞪口呆,但认出是柳家主后,赶忙放行。 与此同时,柳府大门外,管家李喜正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伸长脖子朝着远处张望,等待着三名黑衣人归来。这三名黑衣人正是他花重金雇佣的杀手,本想着能请些更厉害的角色,可无奈自己手头资金有限,最终只能找来三个结丹期一层的杀手。李喜满心期待着他们能成功截杀柳白,如此一来,偌大的柳府家产便尽归他所有,自己就能摇身一变成为这波月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李喜一边搓着手,一边暗自思忖:“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难道事情已经办妥,正在赶来的路上?” 想到即将到手的财富和地位,他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身负重伤、满脸怒容的柳白。 李喜远远瞧见柳白的身影,顿时如遭雷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可当他看清柳白满身血污、伤势惨重的模样,心思又活络起来,脸上迅速换上一副谄媚的神情,急忙小跑着迎上前去。 “家主,您这是怎么了?” 李喜装出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伸手小心翼翼地搀扶住柳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柳府上下还都指着您呢。” 柳白此时伤痛难忍,无力多想,任由李喜将自己扶回书房。一进书房,李喜便轻轻地将柳白安置在椅子上,脸上堆满关切,问道:“家主,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 他一边问,一边偷瞄柳白的表情,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柳白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与愤怒,缓了缓神,说道:“路上遭遇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袭击,那三人来势汹汹,一心取我性命。” 说罢,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出的鲜血溅落在地上。李喜见状,赶忙上前轻轻拍打柳白的后背,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与不甘,表面上仍关切地说道:“家主,您先别说话,好好歇着,我这就去请大夫。” 然而,他心中却想着,既然柳白还活着回来,那便要另寻机会,实现自己霸占柳府家产的野心。 柳白虚弱地挥挥手,急切催促:“快去,快找医师来!” 李喜点头哈腰,脸上堆满关切:“家主放心,小的这就去。” 可转身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趁柳白闭目养神,李喜悄然靠近,猛地运足灵力,掌心凝聚黑色气流,狠狠击向柳白心脉。“砰!” 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力量惊人。柳白毫无防备,猛遭重击,双眼圆睁,一口鲜血如箭般狂喷而出,溅落在书桌和墙上画卷上,红得刺眼。 柳白身子剧烈颤抖,双手死死捂住胸口,脸上满是痛苦与难以置信。他瘫坐在椅子上,用尽全力抬起头,死死盯着李喜,嘴唇颤抖:“李喜…… 你…… 为何……” 眼神中满是愤怒、疑惑与绝望。 李喜却退后一步,脸上谄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贪婪与张狂。他冷笑道:“柳白,你也有今日!这么多年,我在你手下鞍前马后,却只能拿点可怜赏赐。现在,这柳府都归我了!” 柳白剧烈地咳嗽着,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他怒目圆睁,用尽全身力气大骂道:“李喜,你这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当年你不过是个街边快饿死的乞丐,若不是我柳家大发慈悲收留了你,你早就曝尸荒野,哪还有命活到现在!” 柳白气得浑身颤抖,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柳家待你不薄,让你做管家,柳家大小事务大多交由你打理。每年给你的银两,足够二十户普通人家舒舒服服过上五年!你竟如此不知足,做出这等恩将仇报之事,你良心何在?” 李喜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挂着扭曲的冷笑,说道:“哼,良心?在这世上,只有金银财宝才是实实在在的。我在柳家这么多年,累死累活,得到的再多又如何?哪比得上这柳家全部家产来得诱人。你别再废话,安心上路吧!” 说罢,他又缓缓抬起手,准备再给柳白致命一击。 李喜刚扬起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得意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遗嘱,扔到柳白面前,“柳白,在这上面画押,我给你个痛快。” 柳白目光扫过遗嘱,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自己死后,柳家所有家产归李喜,女儿柳婉儿许配给李喜的儿子李狗。他双眼瞪得几乎要爆裂,怒声吼道:“你这杂种!夺我家产也就罢了,竟还妄图将婉儿许配给你那歪瓜裂枣、四处拈花惹草的混账儿子,绝不可能!” 李喜蹲下身子,凑近柳白,一脸阴狠地威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重伤在身,由不得你不答应。乖乖画押,兴许还能留个全尸,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柳白猛地抬手,想给李喜一巴掌,却因伤势过重,手臂无力地垂落。李喜一把抓住柳白的手,强行要按上印泥画押,柳白拼命挣扎,两人僵持不下。 李喜见柳白拼死挣扎,眼中凶光毕露,他猛地发力,只听 “咔嚓” 一声,竟生生扭折了柳白的手腕。柳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要将这书房的空气都撕裂。 柳白的手腕无力地垂着,可他仍用仅剩的一丝力气抗拒着。李喜却毫不留情,一把抓住柳白那软塌塌的手,狠狠摁在印泥上,随后用力按在伪造的遗嘱之上。 “你这畜生,不得好死!” 柳白双眼通红,几近癫狂地怒骂,泪水、血水混在一起,糊满了他的脸。 李喜得逞后,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柳白,脸上满是不屑与残忍:“哼,你已经没用了,可以上路了。” 说罢,他高高举起手掌,掌心凝聚着黑色的灵力,猛地朝着柳白的天灵盖狠狠拍去。 这一掌,带着决绝与狠辣。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柳白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脑袋无力地耷拉着,鲜血从他的七窍缓缓流出。堂堂波月城柳家一代家主,就这样在自己书房中,含恨而亡。 李喜看着柳白的尸体,脸上露出了贪婪又满足的笑容。他俯身捡起那张画押的遗嘱,小心地揣进怀里,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随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出书房,准备去实现他那霸占柳府、掌控一切的美梦。 李喜面无表情地指使着几个家丁,将柳白的尸体如扔垃圾般抛入波月城的大湖中,任由湖水吞没,仿佛那不是曾风光无限的柳家主,而是他迈向荣华的绊脚石。 处理完尸体,李喜匆匆忙忙赶回柳府,即刻召集柳家上下召开大会。众人齐聚一堂,皆面带疑惑与不安。李喜站在大堂中央,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掏出那张染血的遗嘱,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悲痛欲绝地开口:“各位,今日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告知大家一个噩耗。家主为了寻找私奔的小姐,不辞辛劳外出,谁料途中遭奸人埋伏,虽奋力抵抗,可终究伤势过重,回天乏术,不幸身亡。” 他边说边用余光扫视众人,见大家面露惊惶,心中暗自得意,接着提高音量:“家主临终前,念及我多年来为柳家兢兢业业、鞠躬尽瘁,特立下这份遗嘱,将柳家所有财产尽归我手,还把小姐许配给犬子,望我能延续柳家辉煌。往后,就由我李喜接管柳家,还望各位多多支持,咱们共度难关。”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面露狐疑,有人低头私语,虽心存疑虑,可一时也拿不出证据反驳。李喜强压内心的紧张,表面镇定自若,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打压异己,彻底坐稳这柳家的头把交椅。 几位跟随柳家多年的老家仆,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怀疑。他们深知李喜的为人,对这份遗嘱的真实性实在难以苟同,相互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位鼓起勇气站出来,恭敬却坚定地说道:“李管家,此事关乎柳家兴衰,这遗嘱如此重大,为防万一,还望您能去官府做个公证,也好让众人信服。” 李喜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他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老东西,竟敢质疑柳家主亲手立下的遗嘱,简直大逆不道!柳家主尸骨未寒,你们就这般兴风作浪,是何居心?” 说罢,他一挥手,身旁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立刻一拥而上。老家仆们还来不及辩解,便被家丁们拳打脚踢。一时间,惨叫连连。李喜站在一旁,看着老家仆们在地上痛苦挣扎,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恶狠狠地催促家丁:“给我往死里打,看他们还敢不敢质疑!” 家丁们得令,下手愈发狠辣。老家仆们本就年迈,哪里经得起这般毒打,不多时,便气息奄奄,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没了气息。李喜看着地上的尸体,冷哼一声,扫视着在场众人,威胁道:“谁要是再敢质疑遗嘱,这就是下场!” 众人见状,皆惊恐万分,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多言半句。 第70章 中计 李狗凑到李喜身旁,满脸疑惑地问道:“爹,柳婉儿跟那卖烧饼的小子私奔了,现在不知躲哪儿去了,这人海茫茫的,咱可咋找到她呀?” 李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狡黠,不屑地说道:“哼,这有何难?只要放出柳白已死的消息,还怕她不乖乖回来?她向来孝顺,听到这消息,必定心急如焚,到时自然会现身。” 李狗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猥琐的坏笑,忙不迭地夸赞:“爹,您可太聪明了!到时候柳婉儿一回来,就只能任我摆布咯。” 说着,他脑海中浮现出柳婉儿楚楚可怜、落入他手中的模样,不禁笑得更加张狂。 李喜看着儿子那副德行,心中虽有些嫌弃,但想到即将到手的柳家产业和柳婉儿,还是满意地点点头,盘算着如何将这出戏演得更逼真,好引柳婉儿上钩。 李喜迅速着手布置,以帮柳白办丧事之名,颐指气使地命令家丁们:“都给我手脚麻利点!把柳府上下挂满白绫,花圈都摆整齐咯!” 家丁们不敢怠慢,匆忙在府中各处悬挂起惨白的白绫,那白绫在风中瑟瑟抖动,宛如冤魂哭诉。 紧接着,李喜招来几个心腹,恶狠狠地吩咐:“你们几个,去波月城各处,把柳家主去世的消息传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心腹们领命而去,不多时,柳家主意外身亡的消息便如瘟疫般在波月城大街小巷蔓延开来。街头巷尾,人们纷纷交头接耳,对柳家的变故议论纷纷。李喜则躲在柳府内,暗自得意,坐等柳婉儿自投罗网。 在波月城附近静谧的深山里,小虎和柳婉儿正沉浸在简单而温馨的生活中,浑然不知波月城柳家已风云突变。这天,厨房里炊烟袅袅,两人正忙碌地准备着饭菜。凌天坐在一旁,打算用过这餐便与他们告别,踏上新的旅程。 就在这时,一阵急切的少女哭喊和拍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小姐!小姐!” 声音中满是惊惶与无助。柳婉儿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色微变,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跑去开门。 “是莹儿!” 柳婉儿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打开门。门外的莹儿头发凌乱,满脸泪痕,见到柳婉儿,一下子扑进她怀里,泣不成声。莹儿与柳婉儿自幼一起长大,情谊深厚,亲如姐妹。当初柳婉儿和小虎私奔,莹儿从中帮了不少忙,也是柳家唯一知晓他们藏身此处的人。 莹儿泣不成声,带着哭腔说道:“小姐,家主…… 家主已经去世了!” 柳婉儿听闻此言,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劈中,整个人瞬间僵住,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眼神中满是悲恸与决然,当即说道:“我要回去,送父亲最后一程。” 小虎和凌天听闻,对视一眼,都表示要一同前往。小虎紧紧握住柳婉儿的手,说道:“婉儿,你现在太难过了,我陪你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凌天也点头:“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 然而,柳婉儿轻轻摇头,眼中含泪说道:“小虎,你带着我私奔,柳家上下对你成见极深,此时回去,恐怕会生出许多事端,不宜前往。凌公子,您并非柳家人,这毕竟是柳家的丧事,也多有不便。我和莹儿回去就好。” 她顿了顿,强忍着悲痛,坚定道:“你们放心,七天后,等我参加完父亲的葬礼,就回来。” 柳婉儿和莹儿踏入柳府大堂,气氛瞬间凝固。李喜和李狗带着一群人,如恶狼般将她们团团围住。 莹儿又惊又怒,大声质问:“李管家,你这是干什么?婉儿小姐可是柳家嫡女,你们竟敢以下犯上!” 李喜却一脸狰狞,冷哼一声:“拿下这个与人私奔的贱妇!”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如虎狼般扑向柳婉儿。莹儿见状,不顾一切地冲上去阻拦,却被几个粗壮的仆人从身后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李喜和李狗看着柳婉儿落入手中,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起来。李喜眼中满是贪婪与淫邪,“哼,你终于还是回来了,看你这次还往哪跑!” 莹儿意识到是自己的到来害了柳婉儿,她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想要救下自家小姐。然而,她的反抗毫无作用。李喜不耐烦地一挥手,“把这碍事的丫头带下去,赏给那四个下人,就当是给他们的封口费了。” 莹儿绝望地尖叫着,被四个下人拖走,声音渐行渐远。柳婉儿悲愤交加,怒视着李喜和李狗,“你们这群恶贼,一定会遭报应的!” 李喜大手一挥,指使着家丁:“把这丫头先押到后院柴房关着,看紧了,别让她跑了!” 家丁们应了一声,架着柳婉儿就往后院走去。 李狗眼巴巴地望着柳婉儿被带走的方向,迫不及待地转头问李喜:“爹,啥时候安排我和柳婉儿成亲呀?我都等不及了。” 李喜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地直摇头,没好气地说:“你就知道女人!现在咱们在柳家立足未稳,急什么?” 他缓了缓语气,盘算着说道:“等过个一年,我不仅能在柳家彻底站稳脚跟,还能借着柳家的势力,把波月城其他家族都吞并了。到那时,整个波月城都是咱们李家的天下,谁还敢跟咱们叫板?别说一个柳婉儿,只要你想要,波月城的哪个女人你得不到?” 李狗一听,眼睛放光,傻呵呵地笑了起来,谄媚地说:“还是爹对我好,想得长远。我听爹的,不急,不急。” 李喜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呀,少给我惹事,把心思多放在正事上。”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满是贪婪与野心。 莹儿被四个家丁拖拽到偏僻处,惨遭凌辱,清白尽失。她满心悲戚,万念俱灰之下,只想一头撞死以求解脱。可脑海中浮现出柳婉儿无助的模样,她咬了咬牙,强忍着身心剧痛,在四人松懈之时,瞅准机会,偷偷溜了出去。 此时,小虎和凌天见柳婉儿去了许久还未归来,心中不安,正打算前往柳府一探究竟。就在这时,他们瞧见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莹儿,正一瘸一拐地拼命朝他们跑来。 二人赶忙迎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莹儿。只见莹儿双眼红肿,泪水决堤般流淌,泣不成声地说道:“小…… 虎,凌…… 公子,柳小姐…… 被李管家抓了,你们…… 快去救她……” 话毕,仿佛所有支撑她的力量瞬间消散,趁两人震惊分神之际,莹儿猛地冲向一旁的大树,只听 “砰” 的一声闷响,她的额头鲜血迸溅,当场气绝身亡。 小虎和凌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当场,回过神后,小虎双目通红,眼中满是悲怒与决绝,“李喜,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凌天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二人深知情况危急,立刻朝着柳府方向飞奔而去。 小虎心急如焚,率先赶到柳府。他刚要往里冲,几个家丁横眉竖目地拦住去路,大声呵斥:“什么人,敢擅闯柳府!” 正僵持间,李喜的儿子李狗大摇大摆地出门,他今儿个正打算去青楼寻欢作乐,瞧见小虎和家丁对峙,顿时来了兴致。李狗慢悠悠地走上前,满脸不屑,上下打量小虎,讥讽道:“哟,这不是那卖烧饼的穷小子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这种货色,根本不配进这门!” 小虎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二话不说,挥起拳头就朝李狗砸去。李狗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一闪,抬腿一脚,正中小虎胸口。小虎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李狗顺势上前,一脚踩在小虎背上,肆意大笑:“就凭你,也敢跟我动手?” 李狗虽天赋欠佳,但李喜这些年当管家搜刮不少财富,靠药物和灵石硬生生将他的境界堆到筑基期一层。而小虎不过练气期三层,根本不是对手。 李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准备下杀手解决小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天及时赶到。他周身气息猛地外放,强大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涌出。还未出手,单靠这股气息,就震得李狗和门口的家丁脸色骤变,双脚像是被钉住般,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 凌天赶忙扶起小虎,正欲大步迈进柳府。就在这时,李喜匆匆赶来,他故作镇定,大声喝道:“这里可是私人府邸,你们这般贸然闯入,难道不怕我们报官吗?” 李喜心里清楚眼前这两人不好对付,只能抬出官府来威慑。 凌天听闻,脚步不由一顿。他本打算在通云国四处游历,实在不愿因这等事与官府纠缠。于是,他目光如炬,直视李喜,冷冷说道:“你好自为之,莫要伤害柳小姐。不然,我保证,在你和你儿子报官之前,就让你们从这世上消失。” 言罢,他带着小虎转身离开,准备另谋良策。 李喜并未阻拦,只是站在门口,望着两人的背影。此刻,他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凭借多年在江湖摸爬滚打的经验,他能感觉到,刚刚这人的实力恐怕远超被他害死的柳家家主柳白。幸亏这人忌惮报官之事,要是执意硬闯,只怕官府的人还没赶到,他和儿子李狗就已成为两具冰冷的尸体。想到这儿,李喜不禁打了个寒颤,暗暗告诫自己,行事得更加小心谨慎。 李狗看着凌天和小虎两人就这么安然无恙地离去,心里很是不爽,转头便问李喜:“爹,为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怎么不把他们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李喜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恨铁不成钢,抬手就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没好气地骂道:“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就只有女人,除了女人你还知道啥?屁都不懂!刚刚要是那少年动手,咱爷俩都得玩完,你知不知道?” 李喜越说越气,瞪着李狗继续骂道:“你看看你,整天不思进取,要是你能有刚刚那少年一半的实力,我李家祖坟都得冒青烟了!就你这德行,以后还能成什么大事?” 李狗被骂得低着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虽有些不服气,但也不敢顶嘴。李喜看着儿子这副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府,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两个麻烦的家伙。 凌天微微皱眉,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缓缓说道:“小虎,我在柳府打探消息的时候,听到那些下人们私下议论,李喜只是暂时把柳婉儿关在柴房,他打算在这一年之内,不会对婉儿轻举妄动。这对我们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一年的时间。” 他顿了顿,握紧了拳头,接着说:“我会全力将自己现有的武技修炼至圆满境界,一旦我的修为能够突破到下一个大境界,到那时,那四个打手又何足为惧!” 凌天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仿佛在那一刻,已经看到了战胜敌人的画面。 随后,凌天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小虎,语气温和了许多:“这段时间,我也会抽空来指导你修炼。你天赋不差,只是缺少合适的方法和引导,只要你肯努力,提升一些修为并非难事。我们一起努力,等我们实力足够强大,定能救出柳婉儿,让李喜得到应有的惩罚!” 小虎听着凌天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本有些失落的眼神重新焕发出光彩。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凌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会拼命修炼,早日变得强大起来,救出婉儿!” 说罢,小虎握紧了拳头,仿佛在向自己,也向凌天许下了一个郑重的承诺。 李喜独自一人回到房间,缓缓坐下,眉头紧锁,目光阴沉地盯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心中开始盘算起一个野心勃勃的计划。 他深知,要在柳家彻底站稳脚跟,进而吞并波月城其他家族,绝非易事。首要任务便是掌控柳家内部的一切势力。他决定先从柳家那些心怀不满的旁系子弟入手,许以重金和高位,拉拢他们成为自己的羽翼。 李喜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个名字,皆是柳家旁系中平日里对家主之位有所觊觎的人。他打算暗中与这些人接触,挑唆他们对柳家现有权力分配的不满情绪,让他们相信,只有在自己的带领下,他们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对于波月城的其他家族,李喜深知不能操之过急。他计划先收集各个家族的把柄和弱点,利用家族之间原本就存在的矛盾,挑起纷争,坐收渔翁之利。比如,他听闻王家和张家最近因为一块风水宝地的归属问题产生了争执,李喜打算暗中推波助澜,让这场纷争愈演愈烈,待两败俱伤之时,他便可以凭借柳家的力量,趁机将这两个家族收入囊中。 而对于小虎和凌天这两个眼中钉,李喜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他深知凌天的实力强劲,正面交锋绝非明智之举。他决定派出自己的心腹,暗中跟踪两人,一旦发现他们的行踪,便回来通报,切勿擅自行动。对于小虎,李喜认为他虽然实力较弱,但却是柳婉儿的心上人,极有可能会成为自己计划的变数,所以必须尽早除掉。 为了确保计划的顺利实施,李喜还打算利用自己在柳家多年积累的财富,招募更多的高手为自己所用。他计划在波月城的黑市上发布高额招聘,吸引那些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江湖人士,组成一支私人武装力量,专门用来对付自己的敌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喜将亲自指挥这盘复杂的棋局,一步步实现他独霸波月城的野心。 第71章 各自盘算 在那幽静的深山之中,凌天仿若与外界隔绝,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武技的修炼之中。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茂密的树林洒下,他便已在林间开始了对《木灵疗愈》的钻研。只见他闭目凝神,调动体内灵力,尝试着与周围的木灵之气相呼应,感受着那股温和的力量在体内流转,修复着每一处细微的创伤。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失败,他终于能够在战斗中迅速激发这股力量,让肉体在瞬息之间恢复如初。 修炼《森林之歌》时,凌天漫步于森林深处,聆听着鸟儿的鸣叫、树叶的沙沙声,让自己的精神力与森林的气息融为一体。渐渐地,他的感知变得愈发敏锐,能够提前察觉到隐藏在暗处的危险,甚至连微风中一丝细微的变化都能清晰捕捉。 对于《天地根》,凌天在修炼时常常深入地底,尝试着汲取大地的力量。他盘腿而坐,将灵力注入大地,再引动那股雄浑的力量反哺内丹。当成功的那一刻,他的体内仿佛有一股强大的能量在涌动,一旦爆发,便可给敌人带来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 修炼《水御解化》时,凌天在瀑布之下,任由水流冲击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水流的柔韧与灵动。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身体状态,让肉体如同水流般能够巧妙地卸去敌方的攻势,在敌人的攻击下如鱼得水般自如。 《灵泉涌动》让凌天的精神力得到了极大的滋养,他在修炼时,常常能感受到自己的专注力和悟性在不断提升,以往那些难以理解的武技要点,此刻也变得清晰明了,修炼的效率事半功倍。 而《九重惊涛》的修炼,则让凌天在湖泊之畔,将灵力汇聚于内丹,感受着那股如同海浪般汹涌的力量。当他将这股力量爆发时,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仿佛有九重巨浪扑面而来,具有排山倒海的攻击威力。 在修炼《勘月天火入门篇》时,凌天引动天火淬炼自己的肉体,忍受着那炽热的高温,让自己的身体在痛苦中逐渐变得坚韧无比。 《血印神掌》的修炼,让凌天将狂暴的火焰之力融入内丹,每次抬手,火焰便呼啸而出,炽热的气息让周围的草木都为之枯萎。 《圣焰制裁》的修炼更是让凌天如虎添翼,他以凶猛的圣焰冲击对手的精神防线,同时自身的攻击也得到了极大的增幅,攻守兼备。 就这样,在一年的时间里,凌天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惊人的天赋,将这些妙品上级武技全部修炼至圆满。 与此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对小虎的指导。在凌天的悉心教导下,小虎每日刻苦修炼,从最基础的灵力运转开始,一步步地提升自己的实力。凌天不仅传授给他修炼的方法,还将自己的经验毫无保留地分享给他。经过一年的努力,小虎的境界成功提高到了筑基五层,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份坚定与自信,时刻准备着去救出自己心爱的柳婉儿。 尽管凌天将多本妙品上级武技修炼至圆满,还成功帮助小虎提升了境界,但他自己的修为始终未能突破至下一个大境界,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深知,在强者如云的世界里,每一个境界的差距都可能决定生死。以他目前的实力,面对未知的危险,还不能做到万无一失。 然而,时间紧迫,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沉浸在修炼中。柳婉儿还在在柳家受苦,小虎焦急的神情也让他倍感压力。他明白,此刻他们肩负着拯救柳婉儿的重任,不能再拖延下去。 凌天和小虎收拾好行囊,检查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和丹药,便踏上了前往波月城柳家的道路。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略显凝重。他们清楚,此次前去必定危机四伏,李喜和他的爪牙们肯定不会轻易让他们救出柳婉儿。但他们也都有着坚定的信念,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将柳婉儿平安救出。 当他们远远望见波月城的城墙时,凌天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小虎,目光坚定地说道:“小虎,一会儿进去后,一切小心。我们不能冲动,要见机行事。柳婉儿就交给我,你负责留意周围的情况,一旦有危险,及时通知我。” 小虎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决绝:“凌兄,我一定不会拖你后腿,我们一定能救出婉儿!” 两人对视一眼,便朝着柳家的方向大步走去,一场惊心动魄的营救行动即将拉开帷幕。 这一年,柳家在李喜的操控下,可谓是天翻地覆。自害死柳家家主柳白后,李喜的野心愈发膨胀,行事也越发肆无忌惮。 起初,他表面上还维持着一副管家的模样,暗中却加紧培养自己的亲信。他在柳家上下广撒钱财,用利益诱惑那些意志不坚定之人,许诺给他们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财富,让他们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同时,对于那些对他心存疑虑或者不满的人,他则毫不留情地进行铲除。有的被他诬陷罪名,赶出柳家;有的则莫名其妙地失踪,从此再无音信。 随着势力的逐渐稳固,李喜觉得再也无需伪装。某一日,他大手一挥,命家丁们将柳家府那高悬多年的牌匾取了下来。那块见证了柳家无数兴衰荣辱的牌匾,在尘土中被无情地扔到一旁。紧接着,一块崭新的牌匾缓缓升起,上面赫然写着 “李府” 二字。 这一举动,如同在柳家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柳家的一些老仆人看着那崭新的牌匾,眼中满是悲戚与愤怒,却又敢怒不敢言。而李喜则站在府邸门前,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仿佛整个波月城都即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心中盘算着,下一步就是要彻底吞并波月城的其他家族,实现自己独霸一方的野心。 李喜在柳府彻底站稳脚跟,将柳府变为李府后,便将贪婪目光投向外界。他的第一步举措,便是狠心地斩断所有慈善活动。 曾经,柳家秉持着乐善好施的家风,在波月城开设粥铺,救济城中贫困百姓;资助学子,助力他们考取功名;为病患免费施药,救死扶伤。这些善举,让柳家在波月城备受敬重,声名远扬。 可如今,李喜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毫不犹豫地终止这一切。粥铺前再也没有排队领粥的百姓,学子们失去了继续求学的资助,病患们也因缺药而痛苦呻吟。百姓们怨声载道,却又无可奈何。 李喜把从慈善活动中节省下来的钱财,大把大把地花在招兵买马之上。他派人在波月城各处张贴告示,以丰厚的报酬吸引江湖上的闲散武者、落魄侠客。重金之下,许多人纷纷前来投奔。 同时,他还通过秘密渠道,购置大量精良兵器、珍稀丹药。李府的库房里,堆满了寒光闪闪的刀剑、能提升功力的灵丹妙药。为了提升手下实力,李喜不惜花费重金,聘请武艺高强的教头,对这些招募来的人手进行严苛训练。 在李喜的这番运作下,李府的势力迅速膨胀,从原本柳家的一个府邸,逐渐发展成波月城一股不可小觑的武装力量。李喜看着日益壮大的势力,野心愈发膨胀,开始谋划着下一步对波月城其他家族的吞并行动,波月城的局势愈发紧张,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在成功削减慈善开支、扩充自身实力后,李喜将目标锁定在了波月城的小家族身上。他精心布局,采用一系列阴狠毒辣的经济手段,如同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恶狼,悄然向这些小家族逼近。 首先,他利用李府在波月城的商业网络和资源优势,对小家族的生意进行全方位的挤压。在市场上,李府的商号以低价倾销商品,抢夺小家族的客户和市场份额。那些原本在某一领域小有名气的小家族商铺,因为无法与李府的低价竞争,生意日渐冷清。小家族们的货物积压如山,资金回笼困难,陷入了严重的经济困境。 接着,李喜又抛出了看似 “救命稻草” 实则是 “催命符” 的高利贷。他让手下的人向那些陷入困境的小家族表示,只要他们愿意接受李府提供的贷款,就能暂时缓解资金压力,渡过难关。小家族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得不接受这一条件,以为能借此机会东山再起。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李府的高利贷利息高得惊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利息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小家族们不仅无法偿还本金,连利息都难以支付。李府的人则不断上门催债,手段越来越强硬。 小家族们一面在市场上遭受李府的打压,生意举步维艰;一面又背负着沉重的债务利息,如同被两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很快,一个个小家族再也支撑不住,纷纷宣告破产。他们的产业、店铺、资产,都被李府以抵债的名义吞并。 波月城的那些大家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们却认为,这些小家族本就实力弱小,在波月城的影响力微不足道,没必要为了他们而与李府交恶。而且,他们打心底里觉得,李府不过是个新崛起的势力,只敢对这些小家族动手,绝不敢轻易招惹他们这些根基深厚的大家族。于是,他们选择了冷眼旁观,任由李府在波月城的势力不断扩张。殊不知,他们的这种轻视,正一步步将波月城推向更加危险的境地。 李府在将波月城所有小家族吞并后,一跃成为了波月城的第一大家族,其势力之庞大,已然引起了那些原本对其不以为意的大家族的警觉。这些大家族这才意识到,李府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们的利益也岌岌可危,于是便有了联合起来给李府施压的想法,企图让李喜有所收敛。 然而,李喜巧舌如簧,面对各大家族的联合威胁,他并不慌张。他先是对各个家族的代表许下丰厚的好处,承诺给予他们商业上的便利、资源的共享以及在一些事务上的支持。比如,他向王家保证,会开放李府名下的几处优质商路,让王家的商队能够畅通无阻地进行贸易,这对王家的商业发展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对张家则表示,会将李府收藏的一些珍贵的修炼秘籍拿出来共享,帮助张家子弟提升修为。在这些利益的诱惑下,不少家族开始动摇,原本坚定的联合之心出现了裂痕。 与此同时,李喜还在暗中不断挑拨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他派人四处散播谣言,制造家族之间的误会和矛盾。比如,他故意放出消息,说赵家在背后诋毁孙家,导致赵家与孙家之间产生了隔阂;又或者在李家和刘家之间制造商业竞争的假象,让两家为了争夺市场份额而产生摩擦。这些手段使得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难以形成有效的联合。 不仅如此,李喜还善于在不同家族的立场之间反复横跳。今天,他可能与李家联手,共同打压刘家,在商业上对刘家进行封锁,让刘家的生意遭受重创;明天,他又可能与刘家达成新的协议,转而对付李家,在修炼资源上对李家进行限制。这种不断变化的策略让各大家族摸不着头脑,他们被李府搞得晕头转向,逐渐失去了最初联合起来给李府施压的目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大家族之间的内部矛盾越来越深,他们不再将矛头对准李府,而是陷入了彼此之间的争斗和内耗之中。李喜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得意,他的阴谋得逞了,波月城的局势正朝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而他距离独霸波月城的目标也越来越近了。 待各大家族内斗的差不多了,李喜便以和事老的名义邀请各大家族的家主来李府旗下的客栈喝酒吃肉,调和矛盾。却在饭菜里偷偷下毒,还安排了几十名好手装作客人埋伏在客栈。各大家主赶来赴宴后,顿觉腹中剧痛,头疼欲裂。纷纷看向李喜,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李喜只是笑着拍拍手,几十名打手便一拥而上。各大家主身中剧毒,原本强大的实力十不存一,纷纷惨死。没了主心骨,这些大家族很快就被李府逐个吞并。整个波月城只剩李府一个家族了 当波月城的各大家族在李喜的算计下,内斗得两败俱伤之时,李喜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他摇身一变,装作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广发请柬,邀请各大家族的家主前往李府旗下的一家豪华客栈,美其名曰是要调和家族之间的矛盾,让波月城重归太平。 那些家主们虽心存疑虑,但在这内斗的疲惫之际,也希望能有个机会缓和关系,于是便纷纷应邀前往。一进客栈,只见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美酒佳肴摆满了一桌又一桌,李喜笑容满面地在门口迎接,热情地招呼着众人入座。 家主们落座后,便开始推杯换盏,品尝着美食。然而,没过多久,他们就突然感觉到腹中一阵剧痛,紧接着头疼欲裂,整个人都变得虚弱无力。他们纷纷惊恐地看向李喜,用颤抖的声音质问:“李喜,你这是做什么?饭菜里究竟有什么?” 李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他冷笑着拍拍手,原本装作客人在客栈里的几十名好手瞬间现出了真面目,他们手持利刃,一拥而上,将各大家族的家主们团团围住。 这些家主们平日里个个实力高强,在波月城也是威风八面,可如今身中剧毒,实力连原本的十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他们奋力抵抗,却如同困兽之斗,根本无法抵挡这群打手的攻击。在一声声惨叫中,各大家族的家主们纷纷惨死在客栈之中。 没了家主们的领导,那些大家族顿时陷入了混乱。李喜趁机发难,派出李府的人马,对这些大家族进行逐个打压和吞并。那些家族的子弟们,有的拼死抵抗,却因群龙无首而很快被镇压;有的则为了自保,选择了投降。就这样,在短短数月之内,整个波月城曾经叱咤风云的各大家族,都被李府收入囊中。 如今的波月城,只剩下李府一家独大。李喜站在李府的高楼上,俯瞰着整个波月城,脸上露出了得意而又贪婪的笑容,他的野心似乎即将全部实现,可他不知道的是,一场危机正悄然向他逼近…… 凌天和小虎怀揣着紧张而又急切的心情,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波月城。他们一心想着尽快救出柳婉儿,于是脚步匆匆,径直朝着记忆中柳府的方向奔去。 可当他们赶到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停下了脚步。曾经熟悉的柳府牌匾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崭新的 “李府” 牌匾,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这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柳府怎么会变成了李府? 就在他们准备进入一探究竟的时候,一名身着白色衣衫的中年女子突然从一旁闪了出来。她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又警惕的眼睛。女子身形轻盈,显然有着不俗的身手。她迅速挡在两人身前,抬手示意他们停下,声音沉稳而又清晰地说道:“二位请留步,我并无恶意,我乃城主府之人。拦下二位,是有要事相商,此事与柳府和李府密切相关。还请二位移步至城主府,听我细细道来。” 凌天和小虎对视了一眼,心中虽有疑虑,但考虑到对方是城主府的人,而且要商量的事情又恰好与他们所关心的柳府有关,便决定暂且相信她。于是,两人跟着女子,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们都保持着警惕,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以防有什么不测。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城主府。这座府邸气势恢宏,门口的守卫个个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女子带着他们穿过一道道门廊,来到了一间装饰华丽的大厅。大厅内,烛火摇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女子请他们坐下,然后自己也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一场关于柳府和李府的秘密,似乎即将被揭开。 在那装饰华丽的大厅里,众人刚刚落座,便见一位气质非凡的女性从内堂缓缓走了出来。她步伐沉稳,身姿优雅,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二位,这便是我们波月城的城主,卡尼大人。” 那名蒙面白衣女子恭敬地介绍道。 凌天和小虎连忙起身,微微欠身行礼。他们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波月城的城主竟是一位女性,而且看她的气质和风范,显然不是一般人物。 “二位请坐,不必多礼。” 卡尼城主微笑着说道,声音柔和却又带着一丝威严。她在主位上坐下,目光平和地看着凌天和小虎,“我是卡尼,波月城现任城主。今日请二位前来,是想和你们说说柳府这一年来的变故,以及李府那些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 卡尼城主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缓缓说道:“一年前,柳家的家主柳白突然离世,自那之后,原本在柳家担任管家的李喜便开始崭露头角。他先是在柳家内部排除异己,培养自己的亲信,手段极为狠辣。许多忠于柳家的人都被他以各种罪名陷害,赶出了柳家,甚至丢了性命。渐渐地,他掌控了柳家的大权,最后干脆将柳府的牌匾都换成了李府,彻底将柳家据为己有。” “这还不算完,” 卡尼城主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李喜野心勃勃,他并不满足于只掌控柳家。他先是断掉了柳家一直以来的慈善活动,将节省下来的钱财用于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势力。接着,他对波月城的小家族下手,用经济手段打压他们,让他们陷入困境,然后再提供高利贷,一步步将这些小家族吞并。那些小家族在他的压迫下,根本无力反抗。” “后来,波月城的大家族们察觉到了李喜的野心,想要联合起来给他施压。可李喜巧舌如簧,不仅用利益诱惑各大家族,还暗中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无法团结起来。甚至在各大家族内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他还以和事佬的名义邀请各大家族的家主赴宴,却在饭菜里下毒,安排打手埋伏,将各大家族的家主全部杀害,随后逐个吞并了那些大家族。如今,整个波月城,就只剩下李府一家独大了。” 卡尼城主说完,静静地看着凌天和小虎,似乎在等待他们的反应。大厅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第72章 城主府内的谈话 卡尼城主神色凝重,微微皱眉,缓缓说道:“如今这李府,已然一家独大,其势力扩张迅猛,实力与日俱增,发展势头之强劲,已快要超越我这代表官方的城主府了。近一个月来,李府愈发嚣张跋扈,竟屡次出现殴打我城主府税吏的情况。那些税吏为城中百姓办事,本是正常履行职责,却遭李府之人无理殴打,实在是目无王法。” 凌天听后,心中愤慨,不禁开口问道:“既然李府如此张狂,公然挑衅城主府的权威,那城主为何不果断派兵镇压,以正视听,还波月城一个太平?” 卡尼城主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忧虑。她微微摇头,说道:“凌公子,并非我不想派兵镇压,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如今李府的势力,早已今非昔比。李喜那老贼,自从掌控柳家后,便不择手段地扩充势力,四处招兵买马,网罗了不少江湖高手为其所用。不仅如此,他还通过各种阴狠手段,吞并了波月城众多家族,收拢了大量资源和财富。如今李府的武装力量,极为强大。”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我城主府的官兵,平日里主要负责维护城中治安,虽然也有一定的战斗力,但与李府那些经过专门训练,且装备精良的打手相比,实力上还是有不小的差距。若是贸然出兵镇压,以现在李府的实力,我城主府的官兵还真不一定能拿得下他们。到时候,不仅无法镇压李府,还可能会让城中百姓陷入战乱之中,造成更大的损失。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轻举妄动。” 小虎在一旁听得义愤填膺,紧握双拳,说道:“那李喜如此作恶多端,就没有办法制裁他了吗?我们绝不能让他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卡尼城主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如今李府的势力之庞大,超乎想象。他们府中,结丹期五层以上的高手就有 7 名,五层以下的也有 10 名。筑基期打手足足 500 名,炼气期打手更是不计其数。此外,还有阵法师、符箓师、三品及以下医师各六名,这些人各司其职,让李府的整体实力变得极为强大。” 她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再看我这城主府,结丹期以下的士兵数量与李府的打手数量差不多,可在高手的数量和质量上,却远远不及。结丹期五层以下的高手,我们只有 9 名,五层以上的,加上我自己也才 6 名。而且,我们的辅助力量也十分薄弱,只有一个符箓师,一个阵法师和一个三品医师。” 卡尼城主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若不是李府的结丹期高手最高只到了 8 层,而我已达结丹期九层,他们或许早就按捺不住,对城主府动手了。李喜那老贼野心勃勃,如今波月城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城主府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个眼中钉。” 凌天听后,心中暗暗思量,这李府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要想救出柳婉儿,还得从长计议。他看向卡尼城主,说道:“城主,那依您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卡尼城主沉思片刻,说道:“目前,我们只能暂时隐忍,等待时机。一方面,我们要加强城主府的防御,提升自身实力;另一方面,我们要寻找机会,分化瓦解李府的势力。凌公子和小虎少侠,你们若是愿意帮忙,我自然感激不尽。救出柳婉儿,惩治李喜,不仅是为了柳家,也是为了整个波月城的安宁。” 卡尼城主目光温和地看向凌天和小虎,开口问道:“二位,不知你们目前是什么修为?我也好对咱们接下来的行动做个谋划。” 小虎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谦逊:“城主大人,我目前只有筑基期五层的修为。” 卡尼城主听到小虎的回答,微微一怔,眉目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失落。在如今李府势力如此强大的情况下,筑基期五层的修为,在与李府的对抗中,所能发挥的作用着实有限。 然而,当凌天说道:“城主,我目前是结丹期九层修为。” 卡尼城主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有些黯淡的神色一扫而空,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她上下打量着凌天,眼中满是惊讶与赞叹:“没想到凌公子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了结丹期九层,这等天赋和实力,实在是令人惊叹。你的修为竟和我这个城主差不多了,有你相助,我们对抗李府便多了几分胜算。” 卡尼城主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凌公子,有你这样的高手在,我们救出柳婉儿、惩治李喜的计划,成功的希望便更大了。只是李府实力不容小觑,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制定出周全的计划。” 凌天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城主客气了,我和小虎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救出柳婉儿,惩治李喜那恶贼。我定会全力以赴,助城主一臂之力。” 小虎也在一旁坚定地说道:“我虽修为不高,但也不会拖大家的后腿,定当尽力而为。” 凌天目光敏锐,察觉到卡尼城主在提及李府时那股难以抑制的怒气,心中不免好奇,便开口问道:“城主,按理来说,李府虽日益嚣张,可目前并未与城主府发生直接的激烈冲突,可您每次说起李府,总是带着如此强烈的怒意,甚至仿佛要将他们挫骨扬灰,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卡尼城主听到凌天的询问,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脸色瞬间涨红,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愤与恼怒。她紧咬银牙,语气中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哼,李喜那个登徒子,简直是恬不知耻!他竟然给我城主府写信,厚颜无耻地表示希望我能做他的二夫人,还说什么与他共同管理波月城。他以为他是谁?我卡尼岂会屈服于他这种卑鄙小人的淫威之下!” 卡尼城主越说越气,胸脯剧烈起伏着:“他在波月城胡作非为,坏事做尽,吞并各大家族,打压无辜百姓,如今竟然还敢对我有这种非分之想。他这是公然挑衅我城主府的威严,更是对我的侮辱!我岂能容忍他如此放肆!只要一想到他那副丑恶的嘴脸,我就恨不得立刻将他绳之以法,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凌天和小虎听了卡尼城主的这番话,心中对李喜的厌恶又增添了几分。凌天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城主放心,李喜如此恶行,定不会有好下场。我们定会竭尽全力,助您铲除这颗毒瘤,还波月城一片安宁。” 小虎也握紧了拳头,义愤填膺地说道:“没错,那李喜实在是可恶至极,我们绝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 卡尼也同样问凌天和小虎为什么要来李府。小虎表示自己的女朋友柳婉儿一年前被李喜和他的儿子骗了过去,被他们囚禁在柴房,自己必须要去救他。凌天则表示自己原本和李喜无冤无仇,只是想帮一下小虎和柳婉儿,成全他们,救出柳婉儿而已。现在听到这李喜作恶多端,他也是恨得牙痒痒,所有才觉得出手。卡尼见凌天只是为了义气和良心就甘愿冒险,表示钦佩。凌天则表示,自己刻苦修行,就是为了能坚守心中认为正确的事,如果找不到诚于自己的内心,还谈什么修行呢。 卡尼城主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看向凌天和小虎,开口问道:“二位,我心中一直有些好奇,你们为何会不远千里来到这李府?想必其中定有缘由。” 小虎神情急切,眼中满是担忧与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城主,我的女朋友柳婉儿,在一年前被李喜和他的儿子用卑鄙手段骗走。自那以后,她便被囚禁在李府的柴房,受尽折磨。我作为她的男友,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救出来,绝不能让她再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受苦。” 凌天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起初,我与李喜并无恩怨。只是因为小虎与我情谊深厚,我一心想要帮他救出柳婉儿,成全他们这对有情人。可刚刚听了城主的讲述,得知这李喜在波月城作恶多端,做出如此多令人发指之事,我心中也是愤恨不已。如此恶人,实在不能放任他继续逍遥法外,所以我才决定一定要出手。” 卡尼城主听后,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微微点头说道:“凌公子,只因为义气和良心,便甘愿为了此事冒险,这份侠义心肠,实在令人钦佩。” 凌天谦逊地笑了笑,目光坚定地说道:“城主过奖了。我刻苦修行,为的就是能够坚守心中认为正确的事。若在面对是非善恶时,不能遵从自己的内心,那这修行又有何意义呢?我相信,只要我们秉持正义,就一定能战胜李喜这样的邪恶之徒,还波月城一个太平。” 小虎在一旁也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对凌天的敬佩与感激,说道:“凌兄说得对,我们一定会成功救出婉儿,让李喜得到应有的惩罚!” 凌天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他曾学过一些风水之术,对于星象也有所研究。凌天看了几眼星象的排布,便问过几日波月城中的大湖是不是会开始涨潮,掀起狂澜。卡尼一愣,表示确实如此,他们波月城的大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涨潮,掀起波澜。问凌天是怎么知道的 凌天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的天空,神色沉稳地说道:“卡尼城主,实不相瞒,我曾有幸研习过一些风水之术,对星象也略有研究。星象的变化与世间万物的运行息息相关,就如波月城的大湖,其涨潮现象也会在星象中有所体现。我刚刚观察到,天空中主水的星宿位置发生了明显变化,其与周围星宿的组合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星象格局。在风水和星象之术中,这种格局通常预示着水域会有较大的变化,往往意味着湖水将会出现涨潮等现象。所以我推测,过几日波月城中的大湖便会开始涨潮,掀起狂澜。” 卡尼城主听后,眼中流露出惊叹与赞赏的神情,说道:“原来如此,凌公子竟有如此高深的学问,仅凭星象就能知晓大湖的涨潮之事,实在令人佩服。” 凌天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缓缓说道:“城主,破阵之法我已然心中有数。待大湖涨潮,掀起狂澜之时,我便借这磅礴的自然之力,破掉李府的护宅大阵。届时,城主只需安排好士兵,待大阵一破,立即发动进攻,定能打李府一个措手不及。” 卡尼城主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之色,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凌公子,调动自然之力,这等神通,一般而言,不是只有元婴期的高手才能做到吗?以您目前结丹期九层的修为,又是如何能够做到的呢?” 凌天神秘地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卡尼城主的问题,而是说道:“城主,具体的方法,届时您自会知晓。我向您保证,只要您按照我说的,安排好人员在大阵破掉的瞬间发起进攻,我们便有极大的把握能够成功攻入李府。现在还请城主暂且相信我,我们共同努力,完成这至关重要的一战。” 卡尼城主凝视着凌天,虽然心中依旧充满疑惑,但从凌天那坚定的眼神和沉稳的话语中,她感受到了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她微微点头,说道:“好,凌公子,我相信你。我这就去安排士兵,做好进攻的准备。希望我们此番能够一举成功,救出柳婉儿,惩治李喜那个恶贼。” 说罢,卡尼城主便起身离开,去着手准备相关事宜。而凌天则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紧张。小虎在一旁看着凌天,眼中满是敬佩,说道:“凌兄,你总是能想出办法,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破阵!” 卡尼城主突然微微皱眉,似有难言之隐,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道:“凌公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答应。” 凌天看向卡尼,眼神中带着温和与耐心,说道:“城主但说无妨,若是我能做到的,定不会推辞。” 卡尼城主点了点头,语气诚恳地说道:“待您与士兵们攻入李府后,还望您不要轻易杀死那些李府的守卫和雇佣来的打手。您可以将他们点穴,或者敲晕,然后装进乾坤袋里,交由我们城主府发落。” 凌天闻言,面露疑惑,开口问道:“城主,为何有此要求?那些人既为李府卖命,想必也是与李喜同流合污之辈,为何不就地解决,以绝后患?” 卡尼城主轻轻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解释道:“凌公子有所不知,李府的那些守卫和打手,并非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其中有些人,只是因为生活所迫,饿坏了才无奈投靠李府,只为求得一口饭吃;还有些人,是因为亲人被李府挟持,为了亲人的安危,才不得不为李府卖命。他们之中,很多人并非真心愿意为李喜作恶。” 她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希望能够给他们一个机会,让城主府来对他们进行审判。若是罪大恶极,自然不能轻饶;但若是情有可原,或许可以从轻发落。这样既彰显了我们的公正,也能让波月城的百姓看到,我们并非是嗜杀之人。” 凌天听后,微微点头,眼神中露出理解之色,说道:“城主所言有理,我理解您的良苦用心。届时,我定会配合城主府的工作,按您所说的去做。” 卡尼城主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说道:“多谢凌公子体谅,有您的帮助,我们此次行动定会更加顺利。” 第73章 攻入李府 夜幕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城主府的士兵们悄无声息地埋伏在李府四周,一个个犹如潜伏的猎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府的动静,只等那护宅大阵一破,便如猛虎下山般冲入府中。 此时,在波月城那波光粼粼的湖心亭,一场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邀约正悄然上演。卡尼城主一袭华服,身姿优雅地坐在亭中,表面上神色平静,可内心却在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李喜接到邀约后,心中虽明知其中可能有诈,但他自恃实力雄厚,又对卡尼城主那诱人的提议颇为心动,加之自信能应对任何突发状况,便决定前往赴约。他精心挑选了两名结丹期八层的打手和一名符箓师随侍左右,这三人实力强劲,犹如三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他牢牢护在中间。 李喜带着这一行人,大摇大摆地朝着湖心亭走去,那阵仗,仿佛在宣告着他的不可一世。出发前,他还不忘吩咐府中的六位阵法师提前开启护宅大阵,那闪烁着幽光的阵法,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将李府紧紧包裹其中,以防任何意外的发生。 当李喜踏入湖心亭,看到端坐的卡尼城主,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大大咧咧地坐下,开口道:“城主大人,今日邀我前来,不会只是为了聊聊娶亲之事吧?” 卡尼城主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说道:“李府主,您先别急,咱们慢慢聊。” 此时的湖心亭,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微风拂过水面,发出轻轻的涟漪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而李府那边,护宅大阵已经开启,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惊涛骇浪。 湖面上,狂风呼啸,风声似鬼哭狼嚎,吹得岸边的树木都东倒西歪。原本还算平静的湖水,此时也渐渐泛起了浪花,白色的浪尖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卡尼城主看着这一切,神色平静,缓缓开口道:“李府主,这次约您来,除了聊聊您之前提及的事情,还有一个目的,便是一同观潮。” 李喜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嘲讽:“观潮?城主大人,这波月城的大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涨潮,有什么好看的?您不会是闲得无聊,拿我寻开心吧?” 卡尼城主并不理会李喜的嘲讽,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湖面上的浪潮,只见那浪潮越来越高,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巨龙。她意有所指地说道:“李府主,您有所不知,这次的大潮,可是千年来最大的一次,掀起的风浪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不过,这浪啊,越高,落下来的时候就会摔得越惨。我邀请您前来,就是想让您看看,这巨浪是如何摔成泡沫的。” 李喜听了卡尼城主的话,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敏锐地听出了话中的深意。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说道:“城主大人,您怎么就知道不是一浪高过一浪呢?说不定,这浪潮会越来越高,最终将一切都淹没。” 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紧紧盯着卡尼城主,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破绽。 此时,湖心亭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湖面上的浪潮仍在不断升高,而一场真正的较量,也即将在这湖心亭中拉开帷幕。 就在卡尼城主被击飞,形势岌岌可危之时,远处的湖面上,一位老船家正奋力划着船,船速极快,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湖心亭的方向疾驰而来。船上坐着的,正是凌天。 凌天目光如鹰,紧紧盯着倒飞而出的卡尼城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当船靠近卡尼城主的瞬间,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般跃出小船。他的动作迅猛而又精准,一手稳稳地撑住正在倒退滑行的卡尼城主,强大的灵力瞬间从他的掌心涌出。 凌天施展武技《水御解化》,灵力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巧妙地化解了卡尼城主身上那股巨力。原本狼狈不堪、被巨力带得不受控制的卡尼城主,在凌天的帮助下,身体渐渐稳定下来。凌天小心翼翼地将她稳稳地放在船上,关切地问道:“城主,您伤势如何?” 卡尼城主微微喘息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有气无力地说道:“多谢凌公子,我…… 我暂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内伤。” 此时,湖心亭中的李喜等人看到凌天的出现,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李喜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腰间别着狐狸面具的凌天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清楚地记得,当初小虎闯进李府时,这个少年曾站出来为小虎撑腰。这段时间,他早已派人四处打探,得知这个少年名叫凌天,且是一名结丹期九层的高手。 此刻,看着凌天稳稳地护住卡尼城主,李喜心中暗自思量。原本他与凌天并无直接的过节,可如今卡尼城主已然对他发难,这无疑表明城主府已经打算对李府采取行动。在这关键的时刻,他实在不想再引入凌天这个强大的变数,打乱自己的计划。 于是,李喜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大声说道:“凌公子,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他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说道,“你看,如今城主府与我之间的事,本与你无关。只要你现在离开,之前的种种,我一概既往不咎。不仅如此,我还可以给你无数的金银珠宝、珍贵的灵石秘籍,甚至是数位窈窕美女,当作赔礼,你意下如何?” 李喜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凌天的反应,心中暗自祈祷着凌天能够被自己的条件所诱惑,从而转身离去。毕竟,在他看来,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够拒绝如此丰厚的诱惑。然而,他却不知道,凌天心中所坚守的,并非是这些身外之物。 凌天神色坚定,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目光如炬般直视着李喜,眼神中满是对其恶行的不齿与愤怒。他声音沉稳而有力,一字一顿地说道:“李喜,你以为用那些金银珠宝、灵石秘籍和所谓的窈窕美女,就能让我置身事外,对你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吗?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还波月城那些因你而死的人,因李府而亡的家主,以及千千万万波月城的百姓一个公道!” 凌天微微顿了顿,思绪不禁飘回到一年前。那时,他来参加波月城的千灯会,城中一片祥和热闹的景象至今仍历历在目。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然而,仅仅一年过去,整个波月城却在李府的威压下,变得一片死气沉沉。 他接着说道:“一年前,我来参加千灯会,那时的波月城是何等的繁荣热闹。可如今呢?听卡尼城主说,今年的千灯会都因为你李府垄断市场,抬高物价,使得百姓连吃饭的钱都难以维持,根本无心参与,最终不得不停办。你可知,你这贪婪的举动,让多少家庭陷入了困境,让多少孩子失去了欢笑,让这曾经充满生机的波月城,变得如此凄凉!” 凌天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李喜的内心。李喜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他强行掩饰过去。他冷笑道:“哼,你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今天,你若执意与我为敌,可别怪我不客气!” 李喜正与凌天对峙,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帮凌天划船的老人,眼神瞬间一凛,脸上露出了认出对方的神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帮我李喜的敌人划船,你是活腻了吗?难道你就不怕死?” 那老船家被李喜如恶狼般凶恶的目光一瞪,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脸上满是恐惧之色。但想到自己悲惨的遭遇,他的眼中又涌起一股决绝的勇气。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声音虽有些发颤,却无比坚定地说道:“李喜,你这个恶贼,你儿子李狗强行霸占我的孙女,害得我儿子和儿媳丢了性命,我们一家家破人亡。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算是死在这湖上,也要拉你陪葬,为我的家人报仇!” 老船家的话音落下,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湖心亭中,李喜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满是阴狠的杀意。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凡的老船家,竟有如此胆量,敢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而凌天和卡尼城主听到老船家的遭遇,心中也是愤怒不已。凌天看向老船家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重,轻声说道:“老伯,放心,今天我们定会让李喜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还你和你的家人一个公道。” 老船家感激地看了凌天一眼,握紧了手中的船桨,仿佛那是他与敌人战斗的武器。一场更加激烈的冲突,似乎即将在这平静的湖面上爆发。 湖面上,狂风呼啸,波涛汹涌,巨大的浪头此起彼伏,仿佛预示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即将来临。凌天和卡尼城主对视一眼,他们都明白,期待已久的天时就要到了。 卡尼城主深吸一口气,猛地提起体内真元,周身灵力激荡,她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湖面上空回荡:“李府里面的人听着,我是波月城城主卡尼!李喜这一年来作恶多端,带领李府在波月城为非作歹,犯下了累累罪行,激起了民愤!如今,城主府决定对李府进行讨伐!若你们当中还有良心,不愿再为李喜卖命,现在就立刻离开李府,前往城主府自首。否则,一旦李府的护宅大阵被攻破,城主府发起进攻,就别怪我们殃及池鱼!” 卡尼城主的声音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从湖心亭附近扩散开去,清晰地传到了李府众人的耳中。一时间,李府内人心惶惶。那些心中害怕或者尚存一丝良知的人,开始悄悄放下手中的武器,偷偷离开了李府,朝着城主府的方向奔去,准备自首。而另一部分人则心存侥幸,觉得李府实力强大,不会轻易被打败,于是选择继续留在李府,等待事态的发展。还有一部分人,对卡尼城主的话嗤之以鼻,他们狂妄地认为波月城已经是李府的囊中之物,城主府根本不足为惧,只有继续留在李府才是明智之举。 李喜听到卡尼城主的喊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他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大声说道:“就凭你卡尼?一个结丹期九层的人而已!我李府的护宅大阵,就算摆在那里让你打,都能把你耗到灵力几乎耗尽。更何况,我李家还有这么多高手坐镇,岂会任由你随意出手?现在你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妄图扰乱我李府的团结,简直是大言不惭!” 李喜的话音刚落,身旁的两名结丹期八层高手和那名符箓师也纷纷露出不屑的神情,他们紧紧护在李喜身边,似乎在向卡尼城主和凌天示威。而凌天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与自信,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刹那间,天地仿佛都为之变色。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犹如万马奔腾,搅得湖面波涛汹涌。原本就不平静的湖水,此刻更是掀起了一道足有二十米高的巨浪,那巨浪如同一条发怒的巨龙,咆哮着、翻滚着,朝着众人所在的方向汹涌扑来,尽显大自然的磅礴与威严。 凌天望着那排山倒海般的巨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期待已久的时机终于来临了。他目光如炬,冷冷地看向李喜,沉声道:“李喜,你执迷不悟,作恶多端,今日就别怪我凌天替天行道!” 话音刚落,凌天猛地一蹬船舱。那小船先是猛地往下一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入湖底,紧接着又如同离弦之箭般高高弹起,带着凌天、卡尼城主以及老船家三人跃上了潮头。站在那汹涌的浪尖之上,凌天身姿挺拔,宛如一尊战神。 随后,凌天双手缓缓抬起,运起了已经修炼至圆满境界的妙品上级武技《九重惊涛》。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汹涌而出,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他周身泛起金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紧接着,一片片龙鳞竟从他的皮肤上缓缓浮现。这是他自从得到龙鳞之后,第一次动用这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为了能够更好地掌控这恐怖的巨浪,让它朝着李喜等人以及李府扑去,凌天别无选择,只能借助龙鳞之力。 只见凌天双掌奋力推出,浓郁的水属性灵力如同实质般从他掌心涌出,重重地打在了那巨浪之上。在凌天灵力的推动下,原本二十米高的巨浪再度拔高,瞬间飙升至二十五米。那巨浪愈发汹涌,浪尖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死神的镰刀,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李喜等人以及他们身后一公里外那被护宅大阵包裹的李府席卷而去。 李喜眼见那遮天蔽日的巨浪如猛兽般汹涌扑来,脸上的得意瞬间被惊恐取代。他双眼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快!你们两个,还有那符箓师,赶紧想办法挡住这巨浪!” 说罢,他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飞行符箓,往身上一贴,顿时周身泛起一阵灵光,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李府内疾飞而去,眨眼间便躲进了那散发着幽光的护宅大阵之中。 那两位结丹期八层的高手,在李喜的催促下,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迅速运转灵力,周身光芒大盛,一人手中瞬间出现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剑刃上灵力流转,另一人则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准备施展强大的法术。而那符箓师也没闲着,他双手如飞,快速从腰间的布袋中掏出数张防御符箓,口中高呼咒语,将符箓朝着巨浪的方向抛出。 一时间,只见那长剑挥舞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如同一排排利刃,朝着巨浪斩去;那结印高手施展的法术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幕,试图阻挡巨浪的前进;而那些防御符箓则在空中迅速展开,释放出一层又一层的防御屏障。然而,面对这裹挟着凌天灵力与大自然磅礴之力的巨浪,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渺小。 “轰!” 的一声巨响,巨浪无情地撞上了他们所构筑的防御。剑气瞬间被巨浪冲散,光幕如同薄纸般被轻易撕裂,防御符箓所形成的屏障也在刹那间破碎。巨浪势头丝毫不减,继续朝着李府汹涌扑去。 两名结丹期八层高手和符箓师在巨浪的冲击下,毫无抵抗之力,瞬间被卷入其中,眨眼间便没了声息,死得不能再死。而那巨浪,像是被赋予了无尽的愤怒,丝毫未减威力,继续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李府汹涌扑去。 波月城的百姓们听到这震天动地的声响,纷纷从家中跑出,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看到一道前所未见的巨大波浪,如同一头疯狂的巨兽,正朝着李府所在的方向逼近时,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刹那间,人群中有人反应过来,激动地喊道:“这是老天在惩罚李府啊!他们作恶多端,终于遭报应了!” 此言一出,百姓们纷纷响应,一个个激动不已。他们似乎觉得这是上天对李府一年来种种恶行的回应,是上天降下的天灾来收拾这群奸邪之徒。 紧接着,百姓们纷纷跪地,朝着巨浪的方向磕头。他们的脸上满是敬畏与感激,口中念念有词:“感谢上天开眼,惩处奸邪,还我波月城安宁!” 此起彼伏的感恩声在城中回荡,仿佛是对李府恶行的一种宣判,也表达着百姓们对安宁生活的期盼。而那巨浪,依旧滚滚向前,眼看就要撞上李府那看似坚固的护宅大阵。 凌天、卡尼城主与老船家傲立在潮头,如同驾驭着汹涌巨龙,随着那排山倒海的浪潮,向着李府迅猛奔去。 李府内,六位阵法师眼睁睁看着那足以吞天噬地的恐怖巨浪,如灭世天灾般汹涌袭来,眼中满是惊恐与决然。他们深知这巨浪的威力,却仍心存侥幸,妄图以人力抗衡这大自然的磅礴伟力。当下,六人全力运转灵力,将所有的力量注入护宅大阵之中。一时间,阵法光芒大盛,形成一层闪烁着奇异符文的光幕,竭力抵挡着巨浪的冲击。 然而,在这仿佛能毁天灭地的巨浪面前,一切挣扎都显得如此徒劳。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巨浪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护宅大阵之上。那坚固的光幕瞬间剧烈颤抖,符文闪烁不定,紧接着便如玻璃般寸寸破碎。 阵法破碎的刹那,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如汹涌暗流,瞬间倒灌回六位阵法师体内。六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这股力量狠狠击飞,口吐鲜血,当场殒命。 失去了护宅大阵的阻挡,巨浪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如猛兽般冲入李府。巨大的压力和湍急的水流,所到之处,房屋轰然倒塌,墙壁纷纷崩裂,仿佛要将这作恶多端的李府彻底从世间抹去。仅仅片刻之间,半个李府便在巨浪的肆虐下化为一片废墟。 而此时,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城主府士兵们,见护宅大阵已破,齐声高呼,如潮水般涌入李府。他们眼神坚定,手中利刃闪烁着寒光,向着李家众人展开了勇猛的讨伐。一场正义与邪恶的对决,在这波涛汹涌与断壁残垣之间,全面爆发。 第74章 大势已去 李喜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仿若末日降临的场景,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护宅大阵,竟在这巨浪之下如此不堪一击,半个李府瞬间化为乌有。 但李喜毕竟是在波月城称霸一方的人物,短暂的惊愕过后,他迅速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声吼道:“都给我稳住!反击,全面反击!” 他挥舞着手臂,指挥着李府内还活着的众人。 尽管李府已被毁掉半边,可结丹期的高端战力,除了一开始丧生的那两位结丹期八层高手外,其余的都还在。再加上另外半边府邸还有不少打手,这些人在李喜的指挥下,迅速组织起反击。他们红着眼睛,不顾一切地朝着城主府的士兵冲去,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卡尼城主站在阵前,看着李府众人负隅顽抗,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她深知,虽然己方占据了先机,可李府的残余势力依旧不容小觑。若不能尽快解决战斗,一旦拖延下去,不知还会生出什么变故。想到这里,她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准备亲自上阵,带领士兵们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卡尼城主心急如焚,决意先解决李府的结丹期高手,为战事打开局面。她手持长剑,身影如电,在混乱的李府中四处搜寻。 就在这时,一幕惨象映入她的眼帘。一个身着骷髅服、手持黑幡的结丹期三层中年男子,正与一位六十多岁的妇女激烈缠斗,周围还有不少城主府士兵一同围攻。那中年男子虽身陷重围,却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只见他将手中黑幡猛地一挥,一股阴森诡异的力量瞬间爆发,几十名城主府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灵魂便被生生抽出,如缕缕青烟般飘进黑幡之中。 那妇女本就修为高于中年男子,有着结丹期五层的实力,本不会轻易被抽走魂魄。然而,为了掩护士兵们安全撤退,她挺身而出,却不幸被中年男子瞅准破绽,黑幡重重击中头部。刹那间,妇女的灵魂也被无情抽离,消失在黑幡之内。 卡尼城主目睹这一幕,双眼瞬间瞪得通红,睚眦欲裂。那妇女不是旁人,正是她的乳娘。卡尼城主自幼父母早亡,是乳娘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大,悉心照料她的生活起居,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疼爱。如今,乳娘还未来得及安享晚年,便为了助她拿下李府,命丧这个恶徒之手,还遭受抽魂之痛。这血海深仇,怎能不报? 卡尼城主怒发冲冠,一声怒吼响彻四周。她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不顾一切地拔起长剑,朝着那中年男子猛冲过去。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定要将这恶贼碎尸万段,为乳娘报仇雪恨! 见卡尼城主气势汹汹地袭来,中年男人先是神色一慌,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多年在险恶江湖中摸爬滚打的经历,让他迅速镇定下来,强装镇定地开口问道:“卡尼,你可还认得我?” 卡尼城主怒目圆睁,定睛一看,顿时认出眼前这人,正是几年前被自己亲手赶出波月城的邪修。那时,这家伙在城中四处作恶,手段残忍,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卡尼城主为了城中百姓,与他展开一场恶战,最终将他击败,还打断了他一条腿。 卡尼城主咬牙切齿地怒喝道:“我当然认得你这恶贼!你这残害无数波月城百姓的邪修,为何会出现在李府,还替他们卖命?你又是怎么混进波月城的?还有,是谁治好了你的腿?”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缓缓说道:“哼,当年被你打断腿,我四处逃窜,受尽了苦头。后来遇到了李喜,他看中了我的邪术,说能帮我报仇,还请了高手为我治好了腿。从那以后,我便效命于他。至于怎么进城的,自然是李喜安排的,你就别管了。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说罢,他手中黑幡一挥,一股阴森的气息朝着卡尼城主扑面而来。 随着那黑幡用力一挥,刹那间,无数冤魂如黑色的烟雾般从幡中汹涌而出,朝着卡尼城主恶狠狠地扑去。卡尼定睛一看,这些冤魂中大部分竟是城主府的士兵,其中还有她至亲至爱的乳娘。 那些冤魂的面容痛苦而扭曲,当它们看到卡尼城主时,眼中竟闪过一丝挣扎,似乎在抗拒着攻击她的指令。然而,那黑幡仿佛有着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无情地操控着它们,驱使它们向卡尼发起攻击。 卡尼城主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大骂道:“你这卑鄙无耻的恶贼!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可面对这些生前为自己忠诚效命的士兵,以及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乳娘,她心中满是不忍,一时间投鼠忌器,束手束脚。 在冤魂的围攻下,卡尼城主好几次都差点被中年男人抓住破绽。中年男人见状,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嚣张地喊道:“结丹期九层又怎么样?我看你今天还能怎么办!你敢对这些魂魄下手吗?哈哈哈哈!” 那刺耳的笑声在混乱的战场上回荡,显得格外狰狞。卡尼城主面色凝重,紧咬银牙,心中焦急万分,却又实在不忍心对这些熟悉的灵魂出手。 就在卡尼城主在冤魂与中年男人的双重逼迫下应接不暇、处境危急之时,一道身影如流星般疾冲而来,正是凌天。 凌天双眸闪烁着锐利光芒,周身散发出强大的灵魂力量,瞬间凝聚成一层透明的护罩,将卡尼城主稳稳护在其中。那些汹涌扑来的冤魂,一碰到这层护罩,便如撞上了铜墙铁壁,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纷纷被弹开。 中年男人见状,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惊恐。他清楚地意识到,凌天的精神力竟已强大到能如此大规模地外放,这绝非一般境界能做到的。他心中暗暗叫苦,深知凌天的精神力修为至少在神离境,而精神力修者对他这种依靠邪术操控魂魄的手段,有着天生的克制。 中年男人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喝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我怎么没印象城主府有你这样的少年强者。说,你从何处而来?为何要帮城主府进攻李府?是不是城主府给了你一大笔钱,你才肯为他们卖命?” 他试图从凌天的回答中寻找破绽,同时也想拖延时间,思索应对之策。 凌天哪会与他多费唇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身形如电,径直朝着中年男人冲了过去。那速度之快,宛如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间便拉近了与中年男人的距离。 中年男人见凌天来势汹汹,心中大骇,慌乱之中拼命摇动手中黑幡。一时间,那些冤魂如疯了般,不顾凌天精神力的阻拦,再次朝着凌天猛扑过去,试图阻挡他的脚步。然而,凌天的精神力实在太过强大,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冤魂,一靠近凌天,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弹开,发出声声惨叫,消散于无形。 凌天趁势欺身而上,身形闪烁间,分出一道分身,如鬼魅般绕到中年男人身后。中年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凌天的分身已闪电般出手,精准地抓住了黑幡,用力一夺,便将那作恶多端的黑幡抢了过来。 随后,凌天依照之前在城主府对卡尼城主许下的承诺,并未取中年男人的性命,而是迅速出手,点住了他身上几处大穴。中年男人顿时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甘,却再也动弹不得。 凌天转身看向卡尼城主,平静地说道:“城主,这恶贼已被我点穴,你可安排士兵将他带回城主府,按律审判。” 然而,出乎凌天意料的是,卡尼城主的双眼瞬间被怒火填满,脸上满是决绝与悲痛。她二话不说,提剑便朝着瘫倒在地的中年男人冲了过去。 中年男人原本还心存一丝侥幸,见卡尼城主提剑而来,脸上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他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因被点穴而动弹不得。卡尼城主冲到他面前,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他的胸膛。中年男人双眼圆睁,一脸的难以置信,颤抖着说道:“作为城主,你怎么可以……” 话还没说完,便口中鲜血狂喷,头一歪,就此咽了气。 卡尼城主缓缓抽出长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看着中年男人的尸体,声音颤抖地说道:“他残害了我多少亲人、百姓,还对我的乳娘下此毒手,我怎能饶他!什么程序,什么审判,都比不上我此刻手刃仇人的快意!” 周围的士兵们看着这一幕,都默默低下了头,他们深知城主心中的痛苦,对城主此举并无异议。凌天微微一愣,随后轻轻叹了口气,他理解卡尼城主的悲愤,也不再多说什么。此时,战场上的喊杀声依旧此起彼伏,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卡尼城主缓缓抬起头,眼中还残留着悲愤与泪光,她看向凌天,眼神中满是恳切:“凌公子,今日之事,还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想让城中百姓知晓,我未经过审判程序,就将这罪人杀死。我怕这会影响城主府在百姓心中的公正形象。” 凌天微微点头,神色平静而温和:“城主放心,此事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恶贼罪大恶极,换做是谁,都难以克制心中的怒火。” 卡尼城主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凌公子理解与体谅。” 言罢,她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情绪,将悲痛与愤怒化作战斗的力量,转身再次投入到与李府的激烈战斗之中。只见她身姿矫健,手中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李府众人狠狠攻去,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宣泄在这场战斗中。 凌天如一阵疾风般朝着柴房方向奔去。与此同时,小虎早已心急火燎地赶到柴房,一心只想救出女友柳婉儿。然而,眼前的场景让他怒发冲冠,睚眦欲裂。 只见李喜的儿子李狗,在这李府一片混乱、即将覆灭的时刻,竟还色心不改,准备对柳婉儿行那禽兽之事。而李狗身旁,站着四位结丹期五层的大汉打手。他们看着自家公子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候,还想着这种龌龊事,不禁暗自摇头,心中想着这李狗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但他们终究只是拿钱办事的人,对于李狗的行径,他们并不打算干涉。 小虎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想要救下柳婉儿。可这四位大汉实力远超于他,只是随意几招,便轻松地将小虎逼退。李狗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还特意吩咐道:“别杀了这小子,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女朋友是怎么被我玩弄的,哈哈!” 小虎被死死拦在门外,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突破这四人的阻拦。他双眼通红,只能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眼睁睁地看着李狗像头恶狼般,一步步朝着惊恐万分的柳婉儿逼近。柳婉儿的哭喊声和李狗那令人作呕的笑声交织在一起,让小虎的心仿佛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刺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天终于赶到了柴房。 凌天的目光如炬,紧紧锁住眼前这四位大汉,当初被他们联手逼退,震出内伤的屈辱瞬间涌上心头,怒火 “腾” 地一下在心中燃烧起来。他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四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而那四位大汉,看到凌天出现,同样满脸都是仇恨。回想起上次,他们四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凌天逼退,自己也都受了不轻的内伤,足足调养了十天才恢复过来。如今仇人再次出现在眼前,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让他们也红了眼。他们也顾不上一旁还在色眯眯盯着柳婉儿的李狗,四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摆开架势,准备和凌天一决雌雄。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率先发难,大喝一声:“小子,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 说罢,他猛地冲向凌天,一拳带着呼呼风声,直直朝着凌天的面门砸去。另外三人也迅速从不同方向包抄过来,试图将凌天困在中间,不给其任何逃脱的机会。一场激烈的战斗,瞬间在这柴房外爆发。 看到四位大汉被凌天成功拦住,小虎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用眼神向凌天示意了一下,随即便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柴房。 此时,柴房内的李狗正欲对柳婉儿行不轨之事,看到小虎突然闯了进来,他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柳婉儿晾在一旁,转而把目标对准了小虎。在李狗眼中,小虎不过是个练气期三层的穷小子,是自己曾经的手下败将,根本不值一提。而自己身为筑基期二层的修士,对付小虎简直易如反掌。 李狗一边满脸不屑地咒骂着外面的四个大汉:“真是一群废物!连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拦不住,我爹给了你们那么多钱,养你们这些饭桶有什么用!” 一边活动着筋骨,慢悠悠地朝着小虎走去,脸上挂着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仿佛小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哼,小虎,你今天自己送上门来,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看你还能往哪跑!” 李狗恶狠狠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凶光。 李狗还沉浸在自己能轻松拿捏小虎的幻想中,浑然不知小虎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实力大增,如今的小虎,修为已然达到了筑基期五层。 小虎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趁着李狗还在大放厥词,他抢先一步发动攻击。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过去,握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地砸在李狗的胸膛上。“砰” 的一声闷响,李狗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直接瘫倒在地上。 李狗还没来得及从剧痛中反应过来,小虎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小虎眼中满是仇恨,毫不犹豫地抬起脚,一脚接一脚地踩在李狗的四肢上。伴随着 “咔嚓咔嚓” 的骨头断裂声,李狗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音响彻整个柴房。 “啊!痛死我了!快来人救我!你们四个废物,还愣着干什么!” 李狗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声嘶力竭地朝着门外的四名大汉呼救。然而,此时的四名大汉正被凌天死死缠住,根本无暇顾及李狗的死活。更何况,他们本就对李狗的为人十分不满,平日里没少受他的气,此刻哪里会去救他。 李狗见四人对自己的呼救置若罔闻,心中又惊又怒,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混蛋!等我爹来了,有你们好看的!我一定让他把你们碎尸万段,让你们不得好死!” 就在李狗还在恶狠狠地咒骂时,一旁的柳婉儿看到小虎已经制服了李狗,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再也压抑不住。她迅速搬起一块石头,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朝着李狗的头部狠狠砸去。“砰” 的一声,李狗的脑袋被重重击中,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便没了动静,气绝身亡,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小虎和柳婉儿刚刚松了一口气时,柴房的门 “砰” 地一声被撞开,李喜浑身是伤,狼狈不堪地冲了进来,身后紧跟着卡尼城主以及无数城主府的士兵。李喜的衣服破破烂烂,血迹斑斑,头发也凌乱不堪,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不见,此刻的他,气喘吁吁,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原来,在外面的战场上,李府的势力已经被卡尼城主带领的士兵们打得节节败退。李府里的那些结丹期高手以及其他打手,要么被斩杀,要么被生擒,曾经不可一世的李府,如今已然是大厦将倾,大势已去。 第75章 三招败四人 李喜慌不择路地逃进了柴房,看到里面的四位大汉还在与凌天对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躲到了他们的身后。这四位大汉,成了他最后的依仗。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凌天和小虎,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给我拦住他们!一定要保护我出去!” 而卡尼城主则带着士兵们,将柴房团团围住。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紧紧盯着李喜,大声说道:“李喜,你作恶多端,如今李府已败,你插翅难逃!乖乖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士兵们整齐划一地举起武器,寒光闪烁,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最后的对决,似乎一触即发。 四位大汉瞧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局势,心中满是怨愤,忍不住低声咒骂道:“李喜这老东西,可真是把我们兄弟几个给害惨了!” 然而,事到如今,他们与李喜已然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些年,他们助纣为虐,帮着李喜在波月城为非作歹,犯下的罪孽深重,一旦被擒,必死无疑。 他们抬眼望向凌天和卡尼城主,深知这二人皆是结丹期九层的高手,实力非凡。自知今日若不拼死一搏,绝无生路,四人当机立断,决定不再保留实力。只见他们迅速运转起一门特殊的功法,功法运转间,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诡异的气息。 紧接着,其中三人将体内的功力毫无保留地传输给为首的那一人。随着功力的不断注入,为首之人的气息愈发强大,修为节节攀升,整个人的气势也逐渐变得恐怖起来。 卡尼城主见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好,深知若让这四人完成传功,后果将不堪设想。她不敢有丝毫犹豫,当即运足全身真力,施展出自己的最强武技。她的身姿如同一道凌厉的闪电,手中长剑带着耀眼的光芒,朝着为首那人狠狠刺去,意图打断他们的传功过程。 可惜,那四人的动作还是快了一步。为首之人在接受完其余三人的功力后,修为竟直接逼近元婴期。他猛地大喝一声,浑身气势暴涨,一拳挥出。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卡尼城主的长剑瞬间崩断,强大的拳劲余势未减,直接重重地打在卡尼城主的肩头。 卡尼城主堂堂结丹期九层的高手,在这恐怖的拳力之下,肩胛骨当场破碎。眼看着那股拳劲还在她体内肆意扩散,若不及时阻止,她恐怕会被这一拳打得浑身骨折。 千钧一发之际,凌天迅速出手。他施展武技《水御解化》,周身灵力翻涌,化作一道道柔和的水属性灵力,如同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卡尼城主护在其中。这些灵力巧妙地化解了那股恐怖。的拳劲,卡尼城主这才得以保住性命,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此时的卡尼城主,半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肩头那破碎的肩胛骨让她疼得几近昏厥,已然无力再战。 小虎目睹这一切,心中满是震惊。他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凌天会被这四人联手震出内伤,原来这四人一旦施展那特殊功法,合力之下的力量竟如此恐怖。不过,他忽然想起凌天曾说过,上次交手时,这四人受伤比凌天自己还要重。想到此处,小虎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清楚,如今这场战斗,凌天是他们唯一的转机。 为首的大汉目光如鹰,死死地盯着凌天。他很清楚,在这局势之下,能否成功击杀眼前这名少年,关乎着他们能否活下去。他微微调整呼吸,周身气息翻涌,刚刚提升到逼近元婴期的恐怖力量在体内奔腾,他准备倾尽全力,与凌天决一死战。 “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为首大汉一声怒吼,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柴房,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而凌天,则神色平静,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惧意。他微微眯起双眼,仔细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体内的灵力悄然运转,随时准备应对对方的攻击。一场惊心动魄的巅峰对决,即将在这小小的柴房内展开。 为首的大汉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凌天,脸上带着一丝挑衅与不屑,开口说道:“小子,一年前我们兄弟四人与你一战,虽然各自都负了伤,但这一年来,我们可没闲着,实力也有了不小的进步。我倒要看看,你这一年来进步如何,今天就来试试,你能接我们几招!”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浓浓的狠厉,仿佛已经将凌天视为囊中之物。 凌天神色淡然,眼神中透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平静地说道:“这次前来,我只接三招。三招过后,你们四人将败亡。” 他的语气坚定而从容,仿佛这是一件早已注定的事情。 周围城主府的士兵们和李喜听到这话,皆是一愣,随即便被凌天这强大的气势所震慑。他们看着眼前这个与卡尼城主同为结丹期九层境界的少年,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底气,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毕竟,那四人合力的恐怖实力,他们刚刚可是亲眼目睹。 为首的大汉更是气得青筋暴起,额头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不停地跳动着。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哼!好大的口气!真当我们兄弟四人是吃素的?你竟敢如此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实力的差距!” 大汉眼见凌天被自己打伤,脸上顿时浮现出得意的神情,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轻蔑:“哈哈,小子,你这第二招可比第一招差远了!怎么,是灵气不足了?就你这状态,别说三招拿下我们,我看你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不好说咯!” 他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瞥了瞥周围的人,眼神中满是挑衅。 李喜看到这一幕,也跟着放声大笑,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哼,就算被城主府的人包围了又怎样!只要我有这四个得力手下在,就算是凌天和卡尼城主,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这些士兵,不过是些烂番薯臭鸟蛋,能奈我何?我李府迟早能东山再起,重新称霸波月城!” 他那嚣张的话语回荡在柴房内,仿佛波月城已然再次被他掌控。 然而,凌天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带着一种看透生死的淡然,就像在看两个死人一般。他轻轻冷笑一声,那笑声虽不大,却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仿佛笃定了接下来的第三招,就能让眼前这两个得意忘形的家伙一败涂地。 “哼,你们就得意吧,等下可别哭着求饶。” 凌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喜和大汉的心上。他们心中不由得一紧,刚刚的得意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驱散了几分,但依旧不愿相信凌天真能扭转乾坤。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对决,似乎即将在这充满火药味的氛围中爆发。 在众人的注视下,凌天的双掌缓缓抬起,周身灵力疯狂翻涌。刹那间,木属性灵力与火属性灵力分别在他的双掌浮现,木之灵力呈现出柔和的翠绿色光芒,火之灵力则散发着炽热的橙红色光芒。两种截然不同的元素灵力在他的掌控下,开始缓缓融合,周围的空气都因这强大的力量波动而扭曲起来。 随着融合的进行,一股强大的爆流逐渐成型,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朝着为首的大汉迅猛扑去。这正是凌天目前所掌握的最强武技 ——《天关双流》。周围的人目睹这一幕,纷纷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且神奇的武技。 为首的大汉眼神瞬间一凛,他一眼便认出了这招。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年前,他们兄弟四人也是通过特殊功法,将其余三人的功力汇聚到他一人身上,从而大幅提升了实力。那时,凌天正是凭借这招《天关双流》,与他们拼得两败俱伤。 深知这招的威力,大汉不敢再有所保留,当即全力施为。他猛地大喝一声,双拳狠狠轰出,周身灵力如江海般汹涌澎湃。伴随着他的动作,一条巨大的大蛇虚影从他体内窜出,那大蛇张牙舞爪,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朝着凌天的爆流迎了上去。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时间,整个柴房都剧烈摇晃起来,灰尘和木屑纷纷从屋顶掉落。那碰撞之处,光芒四溢,能量四溢,形成了僵持之势。双方的力量如同两条相互缠绕的巨龙,谁也无法轻易压制对方。 众人紧张地注视着这激烈的对决,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这场较量最终会鹿死谁手。 在那激烈的灵力僵持之中,整个柴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凌天与为首大汉的身上,仿佛连呼吸都要停止。 就在此时,凌天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笃定与自信。紧接着,一股庞大而雄浑的力量自他丹田之处汹涌而出,正是之前通过 “天地根” 武技吸收的地力。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第二招时,凌天施展 “天地根” 落入下风,并非是这招本身比 “血印神掌” 弱,而是他故意为之,将通过 “天地根” 吸收的地力全部保留,积攒到了此刻。 只见那股地力如同一股无形的洪流,迅速涌入凌天与大汉僵持的爆流之中。得到这股巨力的加持,爆流瞬间气势大增,如同一头挣脱束缚的猛兽,猛烈地向前推进。原本与爆流僵持不下的巨蛇虚影,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面前,瞬间被击碎,化作无数灵力碎片消散在空中。 为首大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之色。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从他与凌天开始对拼灵力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的败局。那汹涌的爆流无情地撞击在他的身上,只听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整个人如同一颗被击飞的石子,重重地摔倒在地。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全身筋骨尽断,瘫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大汉一败,局势瞬间明朗。李喜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见势不妙,刚转身想要逃跑,却被周围的士兵迅速拦住了去路。他不过是筑基期九层的修为,在众多士兵的围攻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很快,他就被士兵们制服,被死死地按倒在地,再也无法逃脱。 柴房内,随着李喜的被擒,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凌天缓缓收起灵力,微微喘着粗气,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疲惫后的欣慰。周围的士兵们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而卡尼城主也艰难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与赞叹的笑容。 第76章 审判与后续 李喜被抓后,这场讨伐李府的战斗终于尘埃落定。城主府迅速按照既定程序,对所有被抓的李府众人进行审判。那些平日里作恶多端的打手、帮凶,根据其所犯罪行的轻重,分别被判处死刑、关押或是流放,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最后,轮到了罪魁祸首李喜。当他被押到审判台上时,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大声嚷嚷着,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怒。“你们城主府无权审判我!” 李喜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这些年给城主府交了那么多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不能杀我!” 他的声音在审判场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卡尼城主站在审判台上,神色严肃而坚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意,直直地盯着李喜。“李喜,你莫要狡辩。你以为交了些税,就能抵消你犯下的累累罪行吗?” 卡尼城主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你纵容手下为非作歹,残害无辜百姓,强占民田,逼良为娼,这些恶行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你对波月城百姓造成的伤害,岂是那点税能弥补的?” 周围的百姓们纷纷点头,他们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厌恶,齐声高呼着要求严惩李喜。“城主大人,一定要严惩这个恶贼!”“他罪该万死,不能轻饶!” 百姓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民意。 李喜听到这些话,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他的双腿开始微微颤抖,眼中的嚣张气焰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与绝望。但他仍不甘心,还想继续为自己辩解:“我…… 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愿意改过自新,求城主大人饶我一命……” 然而,卡尼城主并没有被他的话打动,她毫不犹豫地宣布了审判结果:“李喜,你罪大恶极,根据波月城的律法,判处你死刑,立即执行!” 随着城主的话音落下,士兵们迅速上前,将李喜押了下去。李喜的呼喊声渐渐远去,而波月城的百姓们则欢呼起来,他们知道,从此之后,这座城市将迎来真正的安宁。 李喜的覆灭,如同一场及时雨,洗刷了波月城长久以来的阴霾,也为柳婉儿带来了命运的转折。一年前,噩运毫无征兆地降临,李喜觊觎柳府的财产,设计陷害柳婉儿的父亲柳白。尽管柳婉儿没有亲眼目睹父亲遇害的残忍场景,但当噩耗传来,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那段时间,柳婉儿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整日以泪洗面。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和善的父亲,竟会被李喜这等恶徒残忍杀害。而柳府,这座承载着她无数美好回忆的家园,也被李喜霸占,改头换面成了李府。柳婉儿虽被他们关在柴房,可她心中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 随着李喜的罪行被一一揭露,城主府成功将其绳之以法,柳婉儿终于等来了夺回柳府的这一天。当她再次踏入柳府的大门,往昔与父亲相处的温馨画面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她抚摸着府中的一草一木,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轻声呢喃:“爹,我回来了,我终于把柳府拿回来了,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柳婉儿与小虎相知相爱,彼此扶持。小虎始终陪伴在她身边,给予她无尽的温暖与力量。他们一同经历了无数的挫折与挑战,这份感情愈发坚不可摧。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柳婉儿与小虎的婚礼在波月城盛大举行。婚礼现场布置得温馨而浪漫,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亲朋好友们齐聚一堂,共同见证这对新人的幸福时刻。 柳婉儿身着一袭华丽的红色嫁衣,宛如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小虎身着的新郎服,英姿飒爽,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对柳婉儿的深情。他们手牵着手,缓缓走向婚礼的舞台,步伐坚定而幸福。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小虎深情地看着柳婉儿,声音洪亮且坚定:“婉儿,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刻起,我便下定决心,要守护你一生一世。过去的日子,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的风雨,但这些都让我们的感情更加深厚。今天,我站在这里,向你承诺,今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紧紧握住你的手,与你一起面对。我爱你,这份爱永不变。” 柳婉儿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光,温柔地回应道:“小虎,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希望和勇气。我愿意与你携手走过一生,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美好未来。我也爱你,直到永远。” 随后,他们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紧紧相拥。那一刻,整个波月城仿佛都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人们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祝愿他们的爱情如同这明媚的阳光,永远灿烂美好 。 自凌天仗义出手,粉碎李喜妄图称霸波月城的野心后,他便成了这座城市的英雄。波月城主深知若不是凌天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后果不堪设想。为表感激,城主特意在城主府设下盛宴,邀凌天赴宴。 宴会上,美酒佳肴琳琅满目,城主满面笑容,亲自为凌天斟酒,言辞间满是赞赏与谢意:“凌公子,此番若不是你,波月城怕是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这一臂之力,解了我城的大危机啊!” 说罢,城主一挥手,下人便端上一盘沉甸甸的银子,足有五百两。 凌天见状,赶忙起身阻拦,神色诚恳:“城主,我出手只是不愿见恶人行凶,并非为了钱财。这银子,我实在不能收。” 城主却执意相赠,几番推辞后,凌天终究拗不过,无奈收下。 消息传开,波月城的百姓们也对凌天的大义钦佩不已。他们自发筹集钱财,请城中手艺最好的工匠,为凌天打造了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雕像矗立在波月城最繁华的广场中央,周围鲜花簇拥。 从那以后,每日都有百姓前来,对着雕像献上花圈,虔诚跪拜,以表达对凌天的感恩之情。凌天每次路过,看着这一幕,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虽说明白百姓们是一片好意,但活人就见着自己的雕像被这般供奉,总归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 一日,凌天又路过广场,看着一群孩童围绕雕像嬉笑玩耍,老人们则在一旁认真讲述着他的事迹。他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但内心深处,他也明白,这是百姓们最质朴的情感表达,这份情谊,他会永远珍藏。 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凌天怀揣着对广阔天地的憧憬,决定继续在通云国各处游历。他深知离别将至,于是来到了柳府,打算与小虎和柳婉儿道别。 听闻凌天到访,小虎和柳婉儿欣喜不已,立刻放下手中之事,匆匆赶到大厅。当得知凌天即将离开的消息,两人眼中满是不舍。小虎紧紧握住凌天的手,声音略带哽咽:“凌兄,真舍不得你走啊!这一年多来,若不是有你,我和婉儿恐怕早已被李喜迫害,更别说能在一起了。这份恩情,我们没齿难忘。” 柳婉儿在一旁轻轻点头,眼中泪光闪烁:“凌公子,真的特别感谢您,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不知该如何报答。” 凌天微笑着摆了摆手,语气真挚:“两位不必言谢,咱们相识一场,互相帮助乃是应该的。这一路有你们相伴,我也收获良多。” 说话间,凌天敏锐地察觉到柳婉儿走路时动作轻缓,小心翼翼,不禁心生疑惑,关切问道:“柳姑娘,看你走路的样子,莫不是身体有伤在身?” 柳婉儿一听,脸颊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轻抚腹部,羞涩得说不出话来。小虎见状,挠了挠头,憨笑着开口:“嘿嘿,凌兄,不瞒你说,我和婉儿已经洞房了,现在婉儿她已经有喜啦!” 凌天听闻,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哑然失笑,他轻轻拍了拍小虎的肩膀:“你这小子,还真是猴急啊!才刚刚结婚,就迫不及待要当爹了。不过这可是大喜事,恭喜你们啊!” 小虎和柳婉儿相视一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三人又叙了好一会儿旧,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最终,凌天起身告辞,小虎和柳婉儿一直将他送到门口,再三叮嘱他一路保重。凌天带着满满的祝福,踏上了新的征程,而他与小虎、柳婉儿之间的这份情谊,也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一段珍贵的回忆 。 临行前,凌天站在柳府的庭院,微风轻拂,吹动他的衣角。他抬眸看向小虎和柳婉儿,神色带着几分郑重,开口问道:“小虎兄弟、柳姑娘,你们可知道通云国哪里有天地灵气充裕之地?我想去探寻一番。” 小虎和柳婉儿闻言,不禁陷入沉思。他们眉头微皱,脑海中快速搜寻着相关信息。 此时,凌天内心默默想着,自己的精气神修为在一年多前就已达到第九层,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始终无法突破到大境界。修炼的《长生诀》只能依靠吸收天地灵气提升,寻常的灵石、丹药根本无用。此次游历,若能找到灵气浓郁之地,或许就能打破这长久的瓶颈 。 正想着,柳婉儿眼睛忽然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转头看向凌天,语气带着几分欣喜:“凌公子,我以前听父亲柳白说过,通云国西部有一座圣山,那里每日圣气充盈,或许符合你的要求。” 说罢,柳婉儿快步走进屋内,很快拿着一张地图出来。她将地图在石桌上展开,仔细辨认后,在上面通云国西部的位置,认真标注出圣山的大概方位。随后,她将地图递给凌天,诚恳说道:“凌公子,这是圣山的大概位置,希望能帮到你。” 凌天双手接过地图,眼中满是感激,说道:“柳姑娘、小虎兄弟,多谢你们。若日后有需要,尽管开口。” 小虎走上前,重重拍了拍凌天的肩膀,笑着说:“凌兄,别这么客气。你此去路途遥远,要多加小心。咱们后会有期!” 凌天微微点头,深深看了一眼柳府,再看了看眼前这对好友。而后,他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他的身影逐渐远去,向着通云国西部进发,怀揣着对突破境界的期待,踏上了新的征程 。 第77章 前往圣山 凌天站在路边,远远瞧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便抬手示意。马车稳稳停下,中年车夫探出脑袋,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爽朗问道:“小哥,要去哪儿啊?” 凌天利落地翻身上车,随后从怀中掏出地图,在车夫面前缓缓展开,修长手指轻点在地图上一处标记。“劳驾,我想去这儿。” 车夫顺着凌天所指方向看去,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僵住,差点两眼一黑。只见凌天所指之处,远在通云国西部,且靠近国界,而此刻他们身处通云国东部,这一趟行程,几乎要横贯整个通云国。 “小哥,你这可真是……” 车夫苦笑着挠挠头,一脸无奈,“这路程也太远了,我这马虽说脚力不错,可这么长的路,一趟跑下来,非得把它累死不可。” 凌天闻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说道:“师傅,这是定金,您放心,只要您能将我送到,报酬少不了您的。” 车夫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分量,心中暗自盘算。这锭银子可着实不少,若真能拿到丰厚报酬,倒也值得冒险一试。况且眼前这少年气宇不凡,瞧着不像是会骗人的。 思索片刻,车夫咬咬牙,点头道:“行吧,小哥,看你也是诚心要去,咱就走这一趟。不过中途可得给马留出足够的休息时间。” “没问题,一切都听师傅的安排。” 凌天微笑着应下。 车夫吆喝一声,扬起马鞭,马车缓缓启动,朝着通云国西部的方向驶去。一路上,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开启了这场漫长而未知的旅途。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蜿蜒的官道上,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有节奏的 “咕噜” 声。凌天半倚在车厢内,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与车夫闲聊起来。 “师傅,您走南闯北,阅历丰富,可曾听说过通云国西部有一座圣山?” 凌天目光温和,看向车夫问道。 车夫一边稳稳地握着缰绳,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小哥,实不相瞒,我跑了大半辈子车,却从来只在波月城以及周边这些东部城市打转,最远也就去过邻城。西部地区,对我来说就跟天边似的,这次还是沾了你的光,头一回往那儿去呢。至于你说的那圣山,我是真没听说过。” 凌天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笑着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圣山的名气还没传到东部来。说不定啊,那是个藏在深闺人未识的宝地呢。” 车夫哈哈一笑,应道:“小哥你说得倒有趣。不过这世间之大,奇奇怪怪的地方多了去了。指不定真有这么一座圣山,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哥你大老远跑过去,想必那圣山对你很重要吧?” 凌天微微颔首,目光望向远方,若有所思:“嗯,我听闻那圣山灵气充裕,想去看看,说不定对我的修行有所助益。” “修行?” 车夫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小哥,你是修行之人呐?我虽没接触过修行者,可也知道他们个个神通广大。你这么年轻,想必已经有不小的成就了吧?” 凌天谦逊地笑了笑:“师傅过奖了,我不过是个还在摸索的修行者罢了。这修行之路漫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交谈甚欢,马车在他们的谈笑声中,朝着通云国西部疾驰而去,一路的风景如诗如画,却也掩盖不住前路未知的神秘与挑战。 马车悠悠前行,凌天与车夫一路谈天说地,欢声笑语不断。凌天谈吐温和,言语间尽是谦逊有礼,身形又显得那般瘦小,活脱脱就是个文弱书生模样,任谁见了,都只当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郎。 可命运总爱弄人,平静的旅途难免会有波折。一日,马车正行至一处偏僻山林,四周静谧得有些反常。突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紧接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山贼从树林中窜出,将马车团团围住。为首的山贼满脸横肉,手持大刀,恶狠狠地吼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车夫吓得脸色惨白,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紧紧握住缰绳,声音都带着哭腔:“这…… 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天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原本温和的他,此刻仿佛被点燃的火焰,灵力如汹涌潮水般从体内喷涌而出。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跃出马车,稳稳落在地上,直面那群山贼。 “就凭你们,也敢拦我的路?” 凌天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威慑力。 山贼们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叫嚣着冲了上去。然而,在凌天面前,他们的攻击就如同孩童的打闹一般无力。凌天身形灵动,左闪右避,举手投足间,尽是凌厉的招式。只见他一拳轰出,便有一名山贼被击飞数丈之远;一脚踢出,又有一人惨叫着倒地不起。 不过片刻,原本嚣张跋扈的山贼们便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个个疼得呲牙咧嘴,动弹不得。凌天神色淡然,将这些山贼一一捆绑起来,而后对车夫说道:“师傅,莫怕,咱们把这些人送到附近官府去,让他们接受应有的惩罚。” 车夫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天神下凡般的少年,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凌天再次开口,他才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说:“好…… 好嘞,真是多亏了你啊,小哥!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厉害!” 凌天微微一笑,重新回到马车上,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过。马车继续前行,而凌天依旧是那个温和谦逊的少年,只是车夫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与钦佩 。 在蜿蜒曲折的山路间,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着,车辙印在满是积雪的道路上留下深深痕迹。一个多月的漫长旅途,他们才堪堪走完一半路程。此时,新年的脚步悄然临近,四周却一片荒寂,马车正处于深山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凌天轻叹了口气,抬手拂去落在肩头的雪花,伸手探入乾坤袋,从中取出色泽诱人的卤牛肉和一缸透着果香的葡萄汁。“师傅,这一路您辛苦了,都陪我走了这么久,年关将至,却还不能回家。” 他微笑着将食物递向车夫,目光中满是感激。 车夫粗糙的大手接过卤牛肉和葡萄汁,看着眼前这简单却暖心的 “年夜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没有丝毫犹豫,大快朵颐起来,吃得津津有味。“不辛苦,真的不辛苦。” 车夫一边嚼着牛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小哥,你是不知道,往年过年我也基本在外面跑活儿。过年时节,回家的人多,我收费能高些,多挣点钱,就能给家里年迈的父母和妻女寄回去,让他们买些好吃的,添置几件新衣裳。” 凌天静静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师傅,您可真是顾家的人。” 他由衷地赞叹道,“不过您这般辛苦奔波,家人虽能过上好点的日子,却也难免会思念您。” 车夫微微一怔,停下手中动作,目光望向远方,像是穿透了这茫茫雪景,看到了远方的家人。“唉,没办法呀。”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却又透着坚定,“我就是个车夫,没什么大本事,能做的就是多挣些钱,让家人衣食无忧。再说了,等年后活儿少些,我再回去好好陪陪他们就是。” 凌天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葡萄汁,说道:“师傅,来,咱们以这葡萄汁代酒,敬这新年,也祝您来年万事顺遂,家人都平安健康。” 车夫爽朗一笑,举起手中的葡萄汁,与凌天的缸子轻轻一碰。“好,借小哥吉言!也祝你在新的一年里,修行有成,能实现自己的心愿!” 两人相视而笑,在这冰天雪地的深山之中,在这简陋的马车上,简单却又温馨地度过了这个特殊的新年。 在这冰天雪地的深山之中,马车旁的两人正以别样的方式迎接新年。车夫美滋滋地喝着葡萄汁,咂了咂嘴后说道:“这葡萄汁味道确实不赖,清甜可口,可到底少了点酒的那股子冲劲。” 说罢,他从腰间取下自己的酒袋,熟练地拔开木塞,仰头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他畅快地打了个酒嗝,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随后,车夫热情地将酒袋递向凌天,咧着嘴笑道:“小哥,来尝尝我这自酿的好酒,可比这葡萄汁带劲多了!” 凌天见状,赶忙摆了摆手,婉拒道:“师傅,我平日里甚少饮酒,还是算了吧。” “哎呀,别推脱啦!大过年的,就尝一口,图个乐呵嘛。” 车夫不依不饶,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期待。 凌天实在拗不过车夫的盛情,只好接过酒袋。他小心翼翼地将酒袋凑近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刹那间,一股强烈的辛辣感在口腔中炸开,如同熊熊烈火般顺着喉咙直往下窜。凌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呛得咳嗽连连,整张脸涨得通红。 “咳咳…… 这酒,咳咳…… 太烈了!” 凌天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地说道。 车夫看着凌天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小哥,你这酒量可真是……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凌天也跟着笑了起来,一边擦着被呛出的眼泪,一边说道:“师傅,您这酒可真是名不虚传,我算是见识到了。” 两人的笑声在这冰天雪地的深山之中久久回荡,驱散了冬日的严寒,为这个特殊的新年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温暖与欢乐。 经过又一个多月的艰苦跋涉,马车终于慢慢靠近了地图上所标记的圣山位置。凌天满心期待着能见到如仙境般的圣山,想象着那里会是一片繁花似锦、生机盎然的景象。 然而,现实却与他的想象大相径庭。随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周围的景象变得越发让人毛骨悚然。起初,路边的村落变得稀稀落落,曾经郁郁葱葱的植被也变得枯黄衰败,一派萧条的模样。 再往前走,路边开始出现动物的白骨,这些白骨在寒风中显得格外阴森。车夫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而当人类的遗骸映入眼帘时,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黑暗。那些遗骸姿态各异,有的扭曲着身体,仿佛在生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有的散落一地,让人不寒而栗。 呼啸的风声也变得异常凄厉,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哭泣。车夫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恐惧,声音颤抖地对凌天说:“小哥,这地方太邪乎了,我看你要去的根本不是什么圣山,怕是一座邪山啊!我不想再往前走了,也不敢在这儿等,我要直接回去!” 凌天也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满心疑惑,他深知柳婉儿不会骗他,但眼前的一切又实在难以解释。他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对车夫说:“师傅,我理解您的害怕,这一路确实辛苦您了。既然如此,您就先回去吧。我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弄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车夫如释重负,赶忙调转马车,一边回头喊道:“小哥,你自己可要小心啊!” 说完,便扬鞭策马,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凌天望着车夫远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行囊,毅然决然地朝着那神秘而又危险的地方走去。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心中满是对真相的渴望。尽管前路未知,充满了危险,但他毫不退缩,一步一步坚定地迈向那诡异的区域,身影逐渐消失在这片充满诡异气息的荒野之中 。 第78章 鹿妖少年 凌天独自沿着蜿蜒的小路,坚定不移地朝着圣山的方向迈进。随着距离的拉近,周遭的诡异氛围愈发浓烈,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笼罩。 他满心期望能碰上当地居民,解开心中堆积如山的疑惑,便顺着荒草丛生的道路,不知疲倦地走了许久。可映入眼帘的,唯有一座座废弃的村落,残垣断壁在寒风中孤寂伫立,不见一丝烟火气息,更别说人影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人都去了哪里?” 凌天低声呢喃,眉头紧锁,忧虑之色愈发浓重。 继续前行,微风拂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气息。凌天瞬间警觉,他猛地停下脚步,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去感知。刹那间,他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豁然明白这股诡异感的源头 —— 竟是妖气与邪气相互交织,弥漫在空气之中。 “怪不得,这里的一切都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凌天喃喃自语,神色凝重。作为一名修行者,他对这两种气息再熟悉不过,可如此浓郁且混杂的妖气与邪气,着实让他心生警惕。 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不管前方隐藏着什么,我都要一探究竟。” 言罢,凌天周身灵力涌动,在体表形成一层淡淡的防护光罩,而后,一步一步朝着那未知的危险,沉稳迈进。他的身影在这荒凉破败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渺小,却又带着一股无畏的坚毅,仿佛要将这片诡异之地的秘密彻底揭开 。 凌天继续前行,周围的荒芜与死寂如影随形。突然,在路旁,一座茅草搭建的简易茶馆映入他的眼帘。茶馆极为简陋,茅草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可从那里面,却飘出缕缕轻烟和令人陶醉的茶香。 这茶馆的出现太过突兀,在这片被邪气和妖气笼罩的土地上,显得格格不入。凌天心中警铃大作,脚步不自觉地放缓。然而,就在他心生疑虑之时,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息从茶馆中飘来,钻进他的鼻腔。 “这是…… 圣气?” 凌天心中一惊,他难以置信地再次仔细感知。没错,那确实是一丝极为微弱的圣气,虽然几乎微不可察,但对于感知敏锐的凌天来说,这股气息再熟悉不过。 这一丝圣气,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凌天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深知,在这遍布诡异的地方,这圣气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思虑再三,凌天决定一探究竟。他缓缓走向茶馆,脚步虽轻,但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周身灵力悄然运转,以备不时之需。 当他靠近茶馆,发现里面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身着朴素的粗布麻衣,正悠然自得地煮着茶,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周围诡异环境的影响。 “年轻人,来喝杯茶吧。” 老者察觉到凌天的到来,抬起头,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 凌天微微一怔,心中警惕未减,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老人家,多谢。只是这地方……” 老者似乎看穿了凌天的心思,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别担心,坐下喝杯茶,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凌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老者对面缓缓坐下。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老者,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出一丝破绽。而老者则不紧不慢地拿起茶壶,为凌天倒了一杯茶,热气腾腾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 凌天稳稳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两口,刹那间,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在口腔中散开,顺着喉咙滑下,令他精神为之一振。正欲开口向老者打听圣山的详情,陡然间,白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骤然响起,急促又严肃:“小心,这老者是妖!” 凌天心中一凛,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迅速将意识沉入识海,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无语凝噎。只见荒老、白老、龙媪和山水郎四人正围坐在一起,专注地打着麻将。牌局正酣,筹码在桌上堆得满满当当。 “你们这……” 凌天忍不住在识海中出声,又气又急。 白老抽空抬了下眼,手上动作不停,快速出牌的同时回道:“咋啦,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刚瞅见你碰上危险,这不提醒你了嘛。” 龙媪头也不抬,嘴里嘟囔着:“快出牌,别磨磨蹭蹭的。” 边说边麻利地摸起一张牌,眼睛一亮,“嘿,自摸!” 荒老皱着眉,看着手中的牌,不满道:“你们几个,手气也太好了。” 山水郎则笑着打趣:“技不如人,就别找借口咯。” 凌天无奈地扶额,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这几位大佬还有心思玩麻将。不过他也清楚,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当下最要紧的,是应付眼前这位疑似妖的老者。深吸一口气,凌天强压下内心的波澜,脸上重新挂上平静的笑容,抬眸看向老者,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又棘手的局面 。 凌天正满心无奈地看着识海中还在专注打麻将的众人,荒老的声音悠悠传来,沉稳而笃定:“小子,莫要担心,那老者虽为妖,却并无恶意,且实力远不及你。待会儿,你按我们说的做,定能让他现出本相。” 凌天微微一怔,心中的警惕稍稍放下了些,但仍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在识海中问道:“荒老,你们确定这法子可行?万一出了岔子……” “放心,我们还能害你不成?” 荒老轻哼一声,“你且听好,等会儿你先装作对他的身份毫不知情,继续与他闲聊,言语间多提及圣山,引他主动开口。待他说得起劲,你便突然施展灵力,布下一个小型的困妖法阵。这法阵无需太过强大,只需能暂时困住他片刻即可。如此一来,他定会有所反应,届时露出马脚,现出本相。” 白老在一旁插了句嘴,手中的牌却没停下:“对,就按荒老说的做,保准没错。你这小子,平日里机灵得很,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 龙媪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咱们几个还能看走眼不成?你就大胆去做。” 山水郎笑着补充道:“别紧张,一切有我们呢。” 凌天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听各位前辈的。” 说罢,他缓缓将意识从识海中抽离,重新回到现实,目光再次落在对面的老者身上,脸上重新挂上了淡淡的笑容,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巧妙地按照荒老他们的计划行事,让这看似神秘的妖物现出原形。 凌天面带微笑,开始向老者询问起关于圣山的种种问题:“老人家,我听闻这附近有座圣山,灵气充沛,不知您可了解那圣山究竟是何模样?”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却并未正面回答,只是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年轻人,这世间之事,知晓太多未必是好事。” 说罢,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聊起了这一路上的风土人情。 凌天心中疑惑更甚,却也不着急,继续巧妙地引导话题,试图从老者口中套出关于圣山的有用信息。然而,老者始终避重就轻,还时不时旁敲侧击,提醒凌天快些离开此地:“这一带可不太平,你一个年轻人,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凌天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悄悄用脚在地上画出一个阵法。那阵法线条复杂,晦涩难懂,随着最后一笔的完成,阵法已然成型,只待启动。 就在这时,老者热情地起身,为凌天倒茶。趁着这个机会,凌天迅速一脚踏在阵法中央,灵力瞬间顺着他的脚掌注入阵法之中。阵法光芒一闪,瞬间启动,一股强大的力量以阵法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老者万万没想到凌天会突然对他出手,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紧接着发出一声清脆的鹿鸣。他的身体周围开始冒出阵阵白烟,原本苍老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头上缓缓长出一对精致的鹿角,皮肤变得白皙光滑,皱纹逐渐消失,身形也逐渐缩小,最后竟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原来,这老者竟是一只小鹿妖。 小男孩被阵法困住,眼中满是惊慌,他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凌天,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你…… 你为何要对我出手?我又没害你!” 凌天迅速拿出 “万象绘卷” 与 “灵犀妙笔”,目光凝重,灵力仿若灵动的溪流,沿着手臂源源不断汇入笔端。他笔尖轻点绘卷,运笔如飞,须臾间,一条纹理繁复、栩栩如生的捆妖索便跃然纸上。眨眼间,那捆妖索竟像获得了生命一般,从绘卷中蹿出,化作一道流光,将鹿妖男孩紧紧束缚。 鹿妖男孩瞬间瞪圆了眼睛,那双眼眸犹如清澈的泉水,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他那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拼命扑腾、扭动,试图挣脱,小身子晃来晃去,脸蛋涨得通红,模样像极了一只着急的小团子,可捆妖索却如附骨之蛆,越勒越紧,让他所有挣扎皆成徒劳。 凌天目光锐利如鹰,紧紧锁住男孩,这时,他清晰捕捉到那股若有若无的圣气正是从男孩身上袅袅散发而出。心中疑惑丛生,他沉声道:“小家伙,快告诉我,这儿为啥变得这么阴森恐怖?你一只鹿妖,身上怎么会有圣气?” 鹿妖男孩一听,小嘴一撅,腮帮子气鼓鼓的,像塞了两个小包子,头使劲扭向一边,一头蓬松柔软的头发随着动作乱晃,那模样倔强得像头小牛犊,对凌天的询问充耳不闻。 凌天见他这副模样,故意板起脸,吓唬道:“哼,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动手啦,放你的血,听说鹿血大补,我正想尝尝呢。” 这小鹿妖本就胆小,一听这话,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像两颗晶莹的葡萄,“哇” 的一声,哭得那叫一个响亮。泪水顺着他粉嫩的脸颊 “吧嗒吧嗒” 往下掉,小身子抖个不停。他一边抽抽噎噎,一边带着哭腔骂道:“你…… 你这个大坏蛋!山神爷爷要是知道你欺负我,等他出来,肯定会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凌天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立刻追问道:“小家伙,快跟我讲讲,你说的山神爷爷到底是谁?为啥现在被困住出不来?” 小鹿妖还在止不住地抽泣,粉嫩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彤彤的,听到凌天的询问,抽抽噎噎地说道:“山神爷爷和我一样,都是妖,不过他是由一块灵石修炼而成的,可厉害啦,都已经活了上亿年,一直守护着圣山,是圣山的山神呢。我原本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鹿妖,是山神爷爷收留了我,把我养大 。” 说到这儿,小鹿妖的声音愈发哽咽,顿了顿,继续说道:“可就在几年前,突然来了一群坏人,他们用一种很厉害的阵法把山神爷爷困住了,山神爷爷就再也出不来了。那些坏人还都是邪修和妖魔,他们霸占了圣山,在里面胡作非为。” 小鹿妖抹了一把眼泪,小胸脯剧烈起伏着,显得十分气愤:“我特别想救出山神爷爷,可我打不过他们,根本没办法靠近。只能偷偷跑出来,在这儿变成一个老人,开了这间茶馆。我就想着,要是能碰到路过的人,就提醒他们别再往前走,太危险了。” 凌天听着小鹿妖的讲述,正暗自思索其中关键。此时,在他脑海中,荒老、白老、龙媪这三位有着万年修为的强大存在,以及拥有 3000 年修为的风水师山水郎,原本还沉浸在麻将的乐趣里,听到小鹿妖提及竟有活了上亿年的灵石精,瞬间来了兴致。 “上亿年的灵石精?这可真是罕见至极!” 荒老眼中精光一闪,激动地说道。 “是啊,石头本就缺少灵性,成精已是艰难,能存活上亿年更是不可思议。” 白老附和着,脸上满是好奇。 龙媪搓了搓手,兴奋道:“说不定这灵石精身上藏着什么大秘密呢。” 山水郎也放下手中的牌,点头道:“如此机缘,怎能错过。” 话音刚落,四人周身散发出缕缕青烟,从凌天的脑海中飘出,在空中盘旋凝聚,化作四具清晰的灵魂体,出现在小鹿妖面前。 小鹿妖正哭得泪眼汪汪,突然看到凌天头顶冒出青烟,而后又幻化成人形,小身子猛地一僵,瞪大了眼睛,惊恐之色瞬间爬上脸庞。紧接着,他 “哇” 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一边挥舞着小胳膊,一边大喊:“有鬼啊!快来人啊!” 那尖锐的声音在四周回荡。 荒老、白老、龙媪和山水郎看着小鹿妖这副模样,皆是一脸无奈。荒老忍不住说道:“小家伙,莫要害怕,我们并非鬼怪,不会伤害你。” 白老也跟着劝道:“就是,你自己也是妖,何必这般大惊小怪。” 可小鹿妖根本不听,依旧哭得抽抽噎噎,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你们就是鬼,是坏鬼,要吃我的……”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下来。 见小鹿妖哭得凄惨,凌天赶忙上前安慰。他轻轻拍了拍小鹿妖的肩膀,柔声道:“小家伙,别怕。他们四位虽然现在是灵魂体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吓人,但真的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你可是男孩子,要勇敢些,不能老是哭鼻子哟。” 说着,凌天还拿出手帕,轻轻帮小鹿妖擦去脸上的泪水。 小鹿妖抽噎着,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怯生生地看了看荒老等人,又看向凌天,带着哭腔小声道:“真…… 真的吗?” 凌天微笑着点头,给予他肯定的眼神:“当然是真的,我保证。” 小鹿妖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只是偶尔还会抽搭两下,小手紧紧揪住凌天的衣角,似乎这样能给他些许安全感。 见小鹿妖情绪逐渐稳定,凌天温和地看着他,轻声问道:“小家伙,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鹿妖微微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怯生生地回答:“我…… 我叫灵鹿,是山神爷爷给我取的名字。” 说罢,他偷偷抬眼,目光带着一丝紧张与羞涩,看向凌天。 听到 “灵鹿” 这个名字,凌天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心里暗自思忖,不愧是灵石精取的名字,确实和人类的取名思维大相径庭,这名字一听就不像是人类的名字。 灵鹿仰着脑袋,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自豪地问凌天:“大哥哥,我这名字好不好听呀?” 那模样,仿佛笃定自己的名字是世间最动听的。 第79章 圣山往事 凌天见灵鹿情绪稳定,便顺着话头问道:“灵鹿,你能和我详细说说圣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经过吗?” 灵鹿乖乖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难过,缓缓说道:“以前,圣山脚下有好几个村落,村民们可敬重山神爷爷啦,专门给山神爷爷建了一座庙。每天都会有人拿着艾饼和茶水去祭祀,山神爷爷也会施法保佑村子风调雨顺,大家都过得可好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可是五年前,有个穿着黑衣,还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突然出现在村子里。她的实力特别强,强到让人害怕,她自称是山神爷爷的使者。还说只要村民献祭一个少女,把少女的鲜血泼洒在圣山的土地上,山神爷爷就能帮这个人实现任何愿望。”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这事儿太残忍,没人想这么做。但后来,有个村子突然爆发了瘟疫,好多人都病死了。没办法,就有人提议试试那个黑衣女子说的办法。最后,村民们用抽签选出了一名少女,把她的血洒在圣山的土地上。你猜怎么着?那瘟疫居然真的一下子就消失了!” “从那以后,越来越多村子的人知道了这件事,都照着做,而且每个人的愿望也都实现了。慢慢地,村民们开始疯狂献祭少女。村里的少女不够,他们就去外面抓。献祭的少女越来越多,那些带有强烈怨念的鲜血就把圣山给污染了。山神爷爷的实力也一天比一天弱。但其实,山神爷爷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使,也从来没让村民们献祭少女。那些人愿望能实现,都是那个神秘女子用她自己厉害的术法做到的。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村民多献祭少女,好削弱山神爷爷的实力。” 凌天和荒老等人听着灵鹿的讲述,脸上不禁露出吃惊的神情。荒老微微皱眉,眼中满是诧异:“竟有这等事?这神秘女子的术法如此高强,能凭一己之力实现村民五花八门的愿望,着实不容小觑。” 白老也一脸凝重地点点头:“确实不可思议,如此强大的术法,怕是修炼了某种极为高深且诡异的功法。” 龙媪神色严肃,喃喃道:“看来这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她费尽心机削弱山神实力,究竟是何目的?” 山水郎轻抚下巴,思索着说:“不管目的如何,这女子行事如此狠辣,手段如此诡异,绝非善类。” 凌天眉头紧锁,心中暗暗警惕:“看来此次圣山之行,远比想象中棘手。” 灵鹿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稍稍平复了下情绪,接着说道:“山神爷爷见那女子这般蛊惑人心,还设下这般恶毒的局来削弱自己的力量,料定她必定藏着什么天大的阴谋。于是,山神爷爷决定亲自出面,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厉害。” “可谁能想到,那女子竟然先下手为强。她站在圣山之巅,口中念念有词,念出一串古怪至极的咒语。紧接着,圣山的三面陡然升起三座诡异的石柱,那石柱周身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山神爷爷本就因少女们的献祭,实力被大大削弱,一下子就被困在了山神庙中,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脱身。” 灵鹿说到此处,眼眶又红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坏女人太狠了,她困住山神爷爷后,竟又施展强大的术法,生生抽走了山神爷爷的内丹。做完这些,她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从此不知去向。” 凌天和荒老等人听后,皆是怒目而视。凌天赶忙问道:“灵鹿,你可还记得那神秘女子召唤石柱时念的咒语,叫什么名字?” 灵鹿歪着脑袋,努力思索了片刻,说道:“我…… 我记得那咒语好像叫‘幽狱困灵咒’。” 凌天眉头紧皱,一脸茫然,显然从未听闻过此咒语。然而,荒老、白老、龙媪和山水郎四人却神色瞬间微变。荒老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没想到,世间竟还有会这等邪恶咒语的邪修。此咒传说极为歹毒,一旦施展,被咒之人便如困于九幽地狱,难以脱身。” 白老面色阴沉地点点头:“看来,这神秘女子背后或许有着更为复杂的背景和势力,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凌天和灵鹿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齐声问道:“荒老,这‘幽狱困灵咒’究竟什么来历?怎么这般厉害?为何如今还有人会使这般邪术?” 荒老神色凝重,率先开口:“这邪咒,久远得很,传自上古邪修门派。其创立初衷,便是为了禁锢强敌,夺人灵力。一旦施展,中招者周边会瞬间化为类似地狱的阴森空间,灵力被封,行动受限,犹如被囚于无尽幽狱。” 白老接话道:“此咒修炼极为不易,不仅需损耗自身大量精元,还要求施咒者有极高的邪术造诣,稍有差池,反噬自身。近千年来,各正道门派联手打压,这才让它近乎失传。” 龙媪轻抚衣袖,补充道:“没成想,如今竟还有人掌握。想必这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传承,或是与那神秘女子背后的势力有关,能将如此歹毒的邪术延续下来。” 山水郎微微皱眉,点头道:“而且看这女子轻易施展,功力颇深,怕是在邪修一道浸淫已久,说不定还有同伙。咱们后续行事,可得万分小心。” 凌天目光紧锁灵鹿,开口问道:“那神秘女子已然离开,为何圣山如今会妖气弥漫、邪气四溢?” 灵鹿叹了口气,小脸上满是无奈:“那女子走后,我想毁掉石柱救出山神爷爷,可试了好多办法,根本破不开。正发愁呢,突然冒出来一个邪修和三个妖魔。他们发现山神爷爷不在了,就起了霸占圣山的心思,还把我硬生生赶了出来。” 灵鹿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带头的邪修自称邪君,有元婴期一层的修为,特别嚣张,直接就住在了圣山山顶。另外那三个妖魔,一个是蛇妖,一个是蟾蜍妖,还有一个是蝙蝠妖,都有结丹期九层的修为。他们可坏了,吃掉了附近村子里的好多人,还有过路的旅客。还在三根石柱附近建了庙宇,分别叫蛇女庙、黑蟾庙和蝠王庙,从那以后,圣山就彻底变成这副邪门的样子了。” 凌天低头沉思,心中暗自衡量局势。那三个妖魔的修为与自己一样,皆是结丹期九层 ,倒还不算棘手。可那邪君,着实是个大麻烦。元婴期,已然正式踏入修仙者的高阶门槛,具备调动天地灵气辅助攻击的能力,这与结丹期有着本质区别。 虽说自己同样身为结丹期九层,看似与元婴期一层仅一步之遥,实则差距巨大。一旦真的交手,对方凭借调动天地灵气形成的强大攻势,自己恐怕难以招架,胜算微乎其微。如何突破这实力上的差距,找到制胜之法,成了摆在凌天面前的一道难题。 灵鹿敏锐地捕捉到凌天眼中的忧虑,小爪子轻轻拉了拉凌天的衣角,脆生生地说道:“大哥哥,你别愁啦。前几日,有个超帅气的少年郎路过此地,他名叫炎狼。那身姿,挺拔得如同苍松翠柏,往那儿一站,就气场十足。” 说着,灵鹿的眼睛亮了起来,小手在空中比划着:“他个头颇高,目测得有一米八五往上,身材那叫一个魁梧健壮,身上的腱子肉一块一块的,随着他的动作,就好似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能把大山都给撼动。” “而且他那张脸,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恰似寒星,深邃有神,眼眸之中隐隐有火光闪烁,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一头乌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洒脱的不得了。” “而且呀,他还是元婴期一层的火属性修者呢!当时我好心劝他,圣山危险,别去蹚这趟浑水,可他压根儿不听,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撂下狠话,定要去会一会那邪君,也不知他能不能成功拿下。” 凌天听着灵鹿绘声绘色的描述,不禁微微一愣,心底暗自思忖,在这偏僻荒远的圣山,竟还有如此不凡之人涉足,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荒老目光沉稳,率先开口:“如今既有那炎狼前往对付邪君,倒也是个契机。凌天,你不妨趁此时机,去与那三个妖魔过过招,将他们诛杀。若能成事,再看看能否破坏那三根石柱,救出被困的石头精。” 白老微微点头,抚须附和:“此计甚妙,那三个妖魔与你修为相当,以你的聪慧与果敢,并非没有胜算。只要解决了他们,破除石柱便多了几分希望,圣山也有望恢复往昔安宁。” 龙媪神色关切,轻声劝道:“孩子,虽有风险,但当下局势,此举或为破局关键。你历练至今,也该是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山水郎则从旁补充:“再者,你若成功,不仅能解圣山危局,于自身修为亦是一次难得的砥砺。往后面对强敌,方能更加从容。” 凌天听闻,微微握拳,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好,既如此,我便去会会他们!” 灵鹿那毛茸茸的耳朵 “唰” 地一下竖了起来,听到荒老他们喊山神爷爷 “石头精”,粉嫩的小嘴立马像吹气的小皮球一般,鼓鼓囊囊的。他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气愤,两条小短腿一跺,奶凶奶凶地叫嚷道:“你们怎么能这么叫山神爷爷呀!太没礼貌啦,我不允许!” 边说还边挥舞着小拳头,试图扞卫山神爷爷的尊严。 荒老等人仿若未闻,白老神色平静地看向凌天,不紧不慢地说:“事不宜迟,凌天,你现下便动身出发吧。” 荒老和龙媪、山水郎也纷纷点头,目光中满是对凌天的期许。 凌天应了一声,转身欲行。灵鹿见自己被全然无视,眼眶瞬间红了一圈,心里委屈极了,可又没辙,只能憋着一肚子气,迈着小碎步,像只小团子似的匆匆跟在凌天身后,嘴里还嘟囔着:“哼,等救出山神爷爷,一定要让他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不尊重人的家伙!” 第80章 蛇女庙 凌天一步步靠近圣山脚下,顿觉周身寒意陡增,妖邪之气仿若实质,愈发凝重,似要将人拖入无尽深渊。他眉头紧锁,暗自警惕。 反观灵鹿,小小的身影毫无惧意,撒欢儿般跑到一座庙宇前。凌天抬眼望去,正是那山神庙。灵鹿站在庙门口,冲凌天招手:“大哥哥,快来呀!” 那脆生生的嗓音在这阴森之地竟添了几分暖意。 凌天快步跟上,踏入庙门,目光急切地搜寻,想瞧瞧那被众人提及的山神究竟何模样,心中揣测着能否从这山神庙里寻得与解救山神相关的蛛丝马迹。 踏入山神庙,昏黄的光线透进屋内,尘埃在微光中肆意飞舞。灵鹿一眼瞅见角落里一尊蒙尘的老者石像,顿时间,眼眶泛红,小嘴一撇,“哇” 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疾步奔过去,张开小胳膊,紧紧抱住石像,哽咽着喊道:“山神爷爷,您怎么样了呀?” 声音里满是心疼与委屈。 片刻,一道虚弱且苍老的声音,仿若从悠悠岁月深处传来,在这寂静庙宇中轻轻回荡:“灵鹿啊,你这孩子,咋不快点跑,怎么又回来了?还带了人来,如今这地儿被妖邪霸占,危险得很,你这不是害人家吗?” 语气虽有责备,却饱含对灵鹿的关怀。 凌天站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石像中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着丝丝圣气,他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礼貌问道:“敢问,您就是圣山的山神吗?” 少顷,石像内传出老者那虚弱的声音:“年轻人,不必如此称呼我,我不过是颗灵石精罢了,在这山中待得久了,痴长了些许岁月,承蒙村里人的敬重,被称作山神,实则担不起这名号。” 话语间,满是谦逊与无奈。 此时,凌天定睛细看,只见老者的石像周身被三根散发着浓烈邪气的锁链紧紧缠绕、束缚,锁链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光芒,想必这就是那神秘女子所下的恶毒邪咒。 石像内,老者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满是疲惫与急切:“孩子,快带着这灵鹿走吧,莫要在此停留了。我被那恶女抽走内丹,又受这邪咒折磨许久,已快支撑不住了。” 灵鹿一听,哭得更凶了,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小身子颤抖着,拼命摇头:“不,我不走!我一定会救出山神爷爷的,您不会有事的!” 那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山神庙内不断回响,透着一股绝不放弃的倔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天脑海中突然响起荒老等人的声音:“凌天,用武技《勘月天火入门篇》,引动勘月天火去灼烧那邪气锁链,如此便能减轻锁链对老者的束缚。” 凌天不禁一愣,面露诧异之色。这门武技他修习以来,一直以为仅仅是借助天火锤炼自身肉体,增强体魄,从未想过竟还有克制邪祟的妙用。短暂惊愕后,凌天迅速沉下心,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他掌心燃起熊熊火焰,火焰呈淡蓝色,跳跃闪烁间仿佛有月光隐匿其中,正是勘月天火。凌天目光坚毅,驱使着天火朝着那三根黑色邪气锁链迅猛灼烧而去。火焰与邪气刚一接触,便发出 “滋滋” 的刺耳声响,黑色锁链剧烈颤抖,邪气似有消散之兆。 在勘月天火的持续灼烧下,邪气锁链渐渐松动,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其上的邪气也如雾气般缓缓消散。 老者明显察觉到了变化,虚弱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讶异:“没想到,你这年轻人居然会勘月天火,实属难得。” 不过,他随即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满是沧桑与无奈:“唉,又有人要踏入这勘月天火的因果当中了。” 凌天与灵鹿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茫然。灵鹿眨巴眨巴大眼睛,忍不住凑近石像,奶声奶气地追问:“山神爷爷,什么是勘月天火呀?还有,因果又是什么东西呢?” 老者却只是一味地叹息,并未作答,山神庙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唯有那勘月天火 “噼里啪啦” 的灼烧声,仿佛在诉说着未知的秘密。 勘月天火熊熊燃烧,炽热的火焰舔舐着邪气锁链,足足灼烧了一刻钟之久。然而,令人沮丧的是,那锁链在短暂松动后,便再也没了动静,仿佛达到了某种极限。 凌天见状,眉头紧锁,尝试着撤去天火。可刚一撤手,就见那邪气锁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如初,浓重的邪气再次弥漫开来。 他心中已然明了,这三根石柱才是症结所在。只要不破开那神秘女子设下的石柱迷障,这邪气锁链便会如附骨之疽,一直禁锢着老者,让其深陷困境,无法脱身。 一旁的神鹿急得直跺脚,小眼睛里满是焦急与不甘:“这可怎么办呀,大哥哥?” 凌天咬咬牙,暗暗下定决心,定要与那三个妖魔及石柱一决高下,救老者脱离苦海。 凌天低头看向神鹿,目光中满是期许,开口问道:“神鹿,你可知那石柱在何处?” 神鹿脑袋轻点,毛茸茸的耳朵跟着抖了抖,脆生生应道:“我知道,大哥哥,我这就带你过去。” 石像中的老者听闻,忙出声叮嘱:“孩子啊,此去危险重重,千万要小心。” 凌天拱手谢过老者,与神鹿不再耽搁,即刻动身。一路上,妖邪之气愈发浓烈,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第一个石柱的所在地 —— 蛇女庙。只见那庙宇阴森破败,牌匾摇摇欲坠,四周邪气环绕,似有隐隐约约的嘶嘶声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刹那间,一阵阴风吹过,蛇女庙那摇摇欲坠的破门 “嘎吱” 作响,腐朽的木屑簌簌而落。紧接着,一抹诡异的身影缓缓浮现。 只见一名半人半蛇的女子蜿蜒着身姿从庙中滑了出来。她的上半身仿若二八年华的少女,肌肤白皙胜雪,却透着一股不寻常的冷青色调,仿佛是被这圣山的阴霾浸染。一张瓜子脸,眉如远黛,眼眸狭长而幽邃,幽深得仿若藏着无尽的暗夜,瞳仁中时不时闪过一丝冷血动物才有的冷芒,让人望而生畏。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却全无暖意,反倒散发着丝丝寒意。 她的下半身则是一条粗壮的蛇尾,墨绿的鳞片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有巴掌大小,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随着她的游动,鳞片相互摩擦,发出 “沙沙” 的细微声响,腥风四溢。 令人惊愕的是,这般妖邪模样的她,竟身披一件破旧泛黄的僧衣,那僧衣多处破损,丝丝缕缕地随风飘动。她的右手上,一串佛珠缓缓转动,佛珠颗颗圆润,色泽暗沉,在她的拨弄下,一颗颗依次划过指尖,口中还念念有词,低沉而缓慢的佛号声悠悠传出,在这阴森的庙宇周遭回荡。看这架势,无疑便是那搅得圣山鸡犬不宁的蛇妖了,只是这佛与妖的诡异混搭,置身其间,愈发让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此时,庙门处的异动引得蛇女抬眸,瞬间锁定了凌天和神鹿。她那冰冷幽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玩味,蛇尾轻摆,缓缓向着两人游移而来。 “这不是小神鹿吗?” 蛇女朱唇轻启,声音却仿若寒夜中的冷风,刮得人耳根生疼,“之前见了我,吓得屁滚尿流逃走,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还带了个少年郎。莫不是知晓我这几日腹中饥饿,特意带他来献祭,好换取自己的生存空间?” 神鹿见状,吓得浑身一颤,毛茸茸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嗖” 地一下躲到凌天身后,只探出个小脑袋。不过,片刻之后,小家伙像是鼓足了气,脸颊鼓得通红,气鼓鼓地嚷道:“你这坏女人,少胡说八道!我是带凌天来消灭你的!” 蛇女听了,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眼眸中依旧是深不见底的冰冷。她并未发怒,反倒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不急不慢地打量着凌天与神鹿,仿佛在估量着二人究竟有几斤几两,敢来挑衅自己。 蛇女狭长的眼眸轻轻一转,将目光缓缓投向凌天,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少年,你从何处而来?又为何要帮这小神鹿,与我作对?” 她顿了顿,轻轻抚了抚身上破旧的僧衣,语气轻柔,仿若在诉说着寻常家事,“我不过是个痴迷佛学的蛇妖罢了,平日里就爱坐在这庙中,静静打坐念经,从未主动招惹过旁人。” 说话间,她微微抬起头,目光透过破败的庙顶望向远方,脸上一副超凡脱俗之态,仿佛真成了救苦救难的菩萨。可就在她身后,蛇女庙周边,一堆堆人类和动物的骸骨堆积如山,在这阴森的环境下散发着阵阵腐臭,与她所言的 “大慈大悲” 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反差。若不是亲眼所见这惨烈景象,仅凭蛇女这温和语调、慈悲表象,还真容易让人轻信了她的鬼话。 凌天剑眉倒竖,怒目而视,声如洪钟般怒斥:“妖女,你害人无数,双手沾满鲜血,竟还敢在此妄言慈悲!你本是一条半人半蛇的吃人恶妖,即便身披这虚伪的袈裟,打坐念经一万年,那如山的罪业也休想被掩盖!” 言辞间满是正义的愤慨,雄浑的气势直逼蛇女。 蛇女却不恼不怒,轻轻摇头,脸上依旧挂着那似有若无的 “慈悲” 笑容,不急不慢地回应:“少年,你这是着相了。我虽身为蛇妖,可内心亦有一颗慈悲心肠。这世间苦难太多,我实在不忍看这些人和动物在尘世中煎熬受苦,这才将他们吃了。实则,他们都已被我超度,去往极乐世界享福啦。” 那语气,就好像她当真做了天大的善事。 躲在凌天身后的神鹿,气得小脸通红,腮帮子鼓鼓的,心里暗自咒骂:这蛇女脸皮怎这般厚!罪证确凿如山,白骨累累就在眼前,竟还能面不改色、恬不知耻地说出这种颠倒黑白的话!它攥紧小拳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蛇女一拳,奈何心中惧怕,只能躲在凌天身后,用愤怒的小眼神表达抗议。 蛇女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眸眯成危险的缝,朱唇轻启,说出的话却如淬了毒的利箭:“少年,你这般帮着神鹿,该不会是瞧上了他的人形模样?那可是个粉嫩可爱的小男孩呢,你是想收了他回去做娈童,以此讨好他,才来与我作对的吧?” 她刻意拖长尾音,每一个字都裹着恶意,在这阴森的庙宇前回荡。 凌天仿若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瞪大双眼,脸上的怒气 “噌” 地一下燃起,烧得双颊通红,拳头紧握,指节泛白,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咬牙切齿道:“你这妖女,满嘴胡言乱语,无耻至极!” 一旁的神鹿更是气得像只炸毛的小兽,小脸 “唰” 地一下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番茄。他从凌天身后蹦了出来,两只小脚丫在地上直跺,扬起一片尘土,毛茸茸的耳朵剧烈抖动,眼眶中蓄满泪水,那是被气出来的。“你、你这不要脸的蛇妖!” 神鹿带着哭腔嘶吼,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小爪子在空中胡乱挥舞,似是想把这满嘴脏话的蛇妖撕碎,以泄心头之愤。 第81章 精通佛理的蛇妖 “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凌天怒喝一声,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掌心瞬间火焰翻腾。那火焰仿若有灵性一般,疯狂翻涌间,掌心缓缓浮现出一个醒目的血色火焰印记,带着无尽的威压,径直朝蛇女面门呼啸攻去。 蛇女脸色骤变,美眸中闪过一抹惊惶,脱口惊呼:“居然是血印神掌!” 显然,她对这门武技并不陌生。仓促之间,她蛇尾猛地一甩,借力往后急退,险险避开了凌天这凌厉的第一击。 然而,凌天攻势不停,如影随形般欺身而上,拳脚裹挟着劲风,密如雨丝般砸向蛇女。蛇女躲避不及,只得硬着头皮招架,一时间,拳脚相接之声不绝于耳。 对拼数十招后,两人身形骤然分开,各自拉开身位,冷冷凝视着对方。此刻,蛇女气息紊乱,衣衫破损,身上赫然多出了几个触目惊心的掌印。那掌印呈暗红色,周边还有被烧焦的痕迹,丝丝缕缕的青烟袅袅升起,散发着焦糊味,显然是被凌天的血印神掌所伤。反观凌天,眼神依旧坚毅,透着一股不把蛇妖拿下誓不罢休的决心。 短暂调息过后,蛇女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得意的微笑,柔声说道:“还好小女子平日里勤修佛法,如今已初步练出金身,今日这局面,倒也不算棘手。” 说话间,她轻轻一抖身上破损的僧衣,隐隐有一层淡淡的金光透出来,仿佛在印证她所言非虚。 凌天见状,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忖:没想到这妖女竟有如此造化,已然练出金身。怪不得之前挨了自己那么多记血印神掌,却仅仅受了些皮外伤,看来接下来不能掉以轻心。 神鹿站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睛,它并不知晓什么是金身,只瞧见凌天的火掌把蛇女打得狼狈不堪,当下得意忘形起来。小家伙冲蛇女吐了吐舌头,做着鬼脸,奶声奶气地叫嚷道:“哼,坏女人,你看你都被打成这样啦,你的死期到了!” 那模样,好似已经看到蛇女被彻底打败的场景,全然没察觉到局势尚有变数。 见神鹿如此明目张胆地嘲讽自己,蛇女眼中寒意骤生,犹如实质的冷芒一闪而过,随即柳眉倒竖,朱唇轻启,高声喊了一句:“诸行无常!” 刹那间,她手中原本缓缓捻动的佛珠,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一颗颗脱离串线,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四面八方、以各异的轨迹朝着神鹿疾射而去,同时口中恶狠狠地说道:“今日便杀了你这聒噪的小鬼!” 凌天一直留意着蛇女的一举一动,见状毫不犹豫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了过去。眨眼间便来到神鹿身旁,他一个箭步上前,精准而迅速地抱起已然被吓傻、呆立原地的神鹿,接着侧身飞扑,凭借着敏捷的身手躲避那一颗颗飞来的夺命佛珠。几乎同一时刻,就在神鹿刚刚所站之处,佛珠携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砸下,“砰” 的一声巨响,地面直接被砸出一个边缘齐整、深有寸许的小圆坑,土石飞溅,扬起一片尘雾。 神鹿小脸煞白,双眼圆睁,被这突如其来的惊险一幕吓得瑟瑟发抖,全身抖如筛糠。他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凌天,小胳膊如同铁箍一般勒得凌天生疼,嘴里喃喃自语:“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生怕一个不小心从凌天身上滑落,便会被那佛珠瞬间洞穿身体,魂归西天。 凌天抱紧神鹿,在这狭小且危机四伏的空间内左突右闪,佛珠如疾风骤雨般从各个刁钻角度袭来。那些佛珠看似随意飞射,实则暗藏玄机,刚按照直线迅猛扑来,眼看要击中目标,却又在半空毫无征兆地突然转向,划出一道诡异弧线,继续追击。 有的佛珠呈螺旋式前进,边旋转边加速,带动周围空气嗡嗡作响;还有的佛珠成双结对,相互缠绕又彼此借力,一先一后、忽上忽下地奔着他们而来。凌天身形矫健,凭借多年修炼的敏捷身手一次次惊险避开,可佛珠的攻击轨迹太过变化多端、毫无章法,让他也渐感吃力。 他一边闪躲,一边心中暗忖:这蛇女着实不容小觑,竟能有这般佛法造诣,将深奥佛理不着痕迹地融入攻击手段。瞧这佛珠的攻击,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忽快忽慢,不正如同佛家所言 “诸行无常”?变换之间,让人防不胜防,看来得尽快寻出破绽,否则这般被动下去,迟早要出事。怀里的神鹿更是吓得紧闭双眼,把脸深埋进凌天怀里,身体不停颤抖,只能完全依赖凌天护他周全。 凌天深知,这般无休止地躲避,体力迟早会耗尽,届时唯有死路一条。于是,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漫天飞舞的佛珠,在它们疯狂攻击的间隙,瞅准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空当。他迅速蹲下,将怀中瑟瑟发抖的神鹿轻轻放下,同时大喝一声:“看招!” 阴阳手第三招 “归元” 瞬间使出,只见他双掌如轮转,掌心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化作无形的旋涡。那些原本四处飞射的佛珠,在凌天掌力的牵引下,如同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纷纷改变轨迹,朝着一处汇聚,最终会做一团。 紧接着,凌天没有丝毫停顿,顺势使出阴阳手第四招 “倍返”。他猛地双手向前一推,掌力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出,那汇聚在一起的佛珠,在这股强大力量的推动下,以数倍于之前的速度,如同一群夺命的流星,朝着蛇女急射而去。 蛇女原本以为自己的 “诸行无常” 佛珠攻击,足以将凌天和神鹿逼入绝境,却万万没想到,凌天竟能巧妙地将她的佛珠弹反回来。惊愕之余,她来不及多想,只能仓促躲避。然而,那佛珠实在太多,且速度快得惊人,她即便身法再灵活,也难以完全避开。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其中一颗佛珠狠狠击中了她的肩头。 这一次,蛇女引以为傲的金色护体竟然未能阻挡佛珠的穿透,佛珠直接洞穿了她的肩头,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僧衣。蛇女吃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紧捂住流血的肩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喃喃道:“没想到…… 你居然破了我的诸行无常……” 蛇女被佛珠洞穿肩头,剧痛与羞恼交织,怒火在双眸中熊熊燃烧。她猛地一仰头,厉声喝道:“诸法无我!” 刹那间,奇异的景象出现了,她的身形竟如同烟雾一般慢慢虚化,紧接着分化出一道道残影,如鬼魅般朝着凌天迅猛攻来。 凌天心中一凛,深知蛇女祭出了新杀招。眼前这密密麻麻的残影,看似毫无差别,实则其中定有一个藏着蛇女的真身。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果断使出成名绝技血印神掌。双掌翻飞,掌心的血色火焰印记光芒大放,每一道掌风呼啸而出,都带着能碎石裂金的威力,所到之处,残影纷纷破碎,化作缕缕青烟消散。 然而,蛇女这招 “诸法无我” 极为刁钻。就在凌天击碎几道残影,注意力稍有分散之时,蛇女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他的后背。她那粗壮有力的蛇尾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狠狠抽下,“啪” 的一声脆响,凌天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一道狰狞的血痕浮现,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衣衫。 凌天吃痛,却并未慌乱,他强忍着剧痛,迅速回身,怒目圆睁,使出全力打出一记血印神掌。可那蛇女早有防备,一击得手后,又化作一道残影,轻盈地向后退去,让凌天这饱含怒意的攻击扑了个空,只在空气中掀起一阵波澜。 一击得手的蛇女,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嘴角微微上扬,那眼神仿佛在说她已然掌控全局。而另一边,神鹿心急如焚地跑到凌天身边,小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它颤抖着小手轻轻触碰凌天背后的血痕,带着哭腔问道:“凌天,你要不要紧啊?” 声音里满是担忧与关切,小手悬在半空,不敢再用力,生怕加重凌天的伤痛。凌天咬着牙,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那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他。 凌天强忍着背后传来的剧痛,迅速沉下心神,运转起《木灵疗愈》。刹那间,只见他周身泛起一层温润的绿光,光芒如丝缕般朝着背上的伤口涌去。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道狰狞的血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破损的肌肤一点点重新贴合,鲜血止住,新肉滋生,眨眼间,伤口已恢复了大半。 神鹿在一旁全程目睹,小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大张,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之色,它那毛茸茸的小爪子指着凌天的后背,结结巴巴地说道:“凌…… 凌天,你这…… 这也太厉害了吧!” 话语中满是惊叹与崇拜。 蛇女原本挂在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褪去,她同样一脸惊愕地看着凌天,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没想到,你这少年除了威力惊人的火属性血印神掌,居然还藏着一手木属性的疗愈之法,果真是棘手得很哪!” 语气中虽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凌天的不凡。 凌天冷哼一声,目光坚定地直视蛇女:“彼此彼此,在这险象环生的世间,不多学几手保命本事,早就进了你这妖女的肚子了。” 言辞间充满对蛇女的鄙夷。 蛇女听闻,嘴角重新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并未反驳,只是悠悠说道:“就算如此,又能怎样?你若破不了我的诸法无我,哪怕再能恢复,又能挨过我这尾巴几次抽打呢?” 说着,她轻轻摆动了一下粗壮的蛇尾,鳞片摩擦发出 “沙沙” 声响,似在向凌天示威。那眼神仿佛在宣告,这场争斗,她依旧占据着上风,局势仍掌控在她手中。 蛇女见凌天并未在意自己的挑衅,心中暗恼,当下毫不犹豫,再次施展 “诸法无我”。刹那间,她的身形又一次虚化,转瞬间分化出无数道残影,如潮水般朝着凌天汹涌扑去。每一道残影都带着凌厉的气势,或挥拳,或甩尾,攻势迅猛如电。 凌天深知硬拼并非良策,这次他不再贸然用血印神掌回击。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灵动,在密集的残影攻击中穿梭闪躲,每一次动作都精准至极,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攻击。与此同时,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快速移动,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蕴含着特殊的韵律,接连踩出几个深深的脚印。 待脚印踩好,凌天猛地双手快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顿时,那些脚印中散发出一阵柔和却又蕴含强大力量的光芒。光芒不断蔓延,最终连接成一条闪烁着奇异符文的光链,如同一头苏醒的巨兽,瞬间将蛇女连同她的残影一同困于其中。 被光芒笼罩的瞬间,蛇女所化的残影如同阳光下的冰雪,在光芒的照射下迅速消散。随着残影的消失,蛇女的本体渐渐显现出来。她被困在光链之中,蛇尾愤怒地甩动,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然而光链却愈发收紧,让她的挣扎无济于事。此刻,蛇女眼中的得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与愤怒,她没想到凌天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出破解之法。 眼见蛇女被困,凌天不敢有丝毫耽搁,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调动全身灵力。刹那间,周围的气流似乎都随着他的灵力汇聚而变得紊乱起来。只见他双眸紧闭,全力凝神,将所有的灵力如百川归海般齐聚于双掌之上。 此时,他的掌中泛起层层蓝光,水属性的力量仿若汹涌澎湃的大海,不断翻涌、咆哮,一波接着一波,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蛇女原本还在奋力挣扎,妄图挣脱光链的束缚,此刻余光瞥见凌天掌中异状,顿时惊得花容失色,脱口惊呼:“你居然还掌握水属性之力!” 在她的认知里,凌天此前展现的木火属性已然棘手,没料到还有这般隐藏手段。 然而,惊呼未毕,凌天已然欺身近前,双掌裹挟着惊涛骇浪之势,带着武技《九重惊涛》的磅礴威力,狠狠朝着蛇女拍去。这一击,仿若凝聚了大海深处的无穷力量,每一层力量都如同惊涛拍岸,层层递进,一重更比一重猛。 蛇女躲避不及,只觉周身被一股仿若来自深海的巨大力量包裹,仿佛瞬间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被重重海浪无情地接连击中。那水属性的力量仿若尖锐的利刃,透过她苦苦修炼得来的金身,如入无人之境,直捣黄龙,重创了她的内腑。 “噗” 的一声,蛇女口吐鲜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她的身后,正是她栖身的蛇女庙。随着一声巨响,蛇女的身躯狠狠撞在庙墙上,那历经岁月沧桑的庙宇哪堪这般重击,顿时砖石乱飞,墙体坍塌,瞬间化作一片废墟,将蛇女的身躯彻底淹埋其中。 神鹿在一旁全程目睹,此刻兴奋得小脸通红,两只小脚丫不停地蹦跶,双手在空中挥舞,欢呼雀跃道:“凌天哥哥真厉害,蛇女被凌天哥哥打得死翘翘了!” 那稚嫩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与崇拜,仿佛这场胜利是他自己取得的一般。它一边蹦跳,一边跑向凌天,小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凌天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第82章 变数连起 就在凌天与神鹿刚松下那紧绷的心弦,以为危机已然解除之时,变故突生。原本静谧的蛇女庙废墟,毫无征兆地剧烈抖动起来,仿若一头即将苏醒的洪荒巨兽。紧接着,“咔嚓咔嚓” 的声响不绝于耳,那些堆积如山的乱石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纷纷崩飞四射。 在漫天的尘土与纷飞的石块间隙,一道熟悉的身影渐渐浮现 —— 蛇女的身形竟又缓缓立了起来。只见她浑身血迹斑斑,僧衣破碎不堪,露出的肌肤上也满是擦伤与淤青,可那眼神却依旧透着凶狠与执拗。原本被重创的内腑,仿佛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已恢复了些许元气,她微微晃动了一下脑袋,甩去满脸的尘土,随后将目光锁定在凌天与神鹿身上。 看到蛇女居然死里逃生,再次从废墟中站起,凌天和神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凌天心中 “咯噔” 一下,一股绝望感涌上心头,他咬着牙,试图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再次站起来继续战斗。双腿颤抖着,一点点用力,可身体却如同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还未等站直,便因为力气耗尽,“扑通” 一声又跪了下来。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砸在地上,满是不甘与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神鹿小脸吓得煞白,眼睛瞪得溜圆,它一边惊慌失措地惊呼:“这个坏女人怎么还没死啊,凌天哥哥快想想办法!” 声音里带着哭腔,尖锐而急促,回荡在这片废墟之上。一边心急如焚地加大手中的灵力支出,它小小的身躯都因用力而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眼紧紧盯着凌天,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帮凌天恢复体力,扭转这岌岌可危的局势。此时,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散了些许尘土,却吹不散这愈发浓重的紧张与绝望气息,一场生死较量再度拉开帷幕。 蛇女从废墟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眼中满是癫狂之色,一头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血水混着尘土从她脸颊滑落,她近乎嘶吼地喊道:“你们竟然重伤我,还毁了我的蛇女庙!我定要让你们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你们会以这世间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那声音因为愤怒与伤痛而变得沙哑扭曲,回荡在这片残垣断壁之间,透着彻骨的恨意。 说罢,她双手颤抖着抓住身上那件残破不堪的僧衣,猛然用力一扯,将其脱了下来。紧接着,她仰头望天,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诸漏皆苦!” 刹那间,那件僧衣仿若被注入了神秘的生命力,飘飘然跃上半空,在空中诡异地缓缓扩大,原本朴素的布料上,渐渐浮现出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离别” 几个大字,每个字都透着一股沧桑、悲悯的气息,仿佛蕴含着世间所有的苦难哀愁。 随后,这几个字猛地发出一阵刺目的光芒,光芒如同一张大网,瞬间将凌天和神鹿罩住。那一刻,凌天只觉一股汹涌澎湃的负面情绪如潮水般从心底涌起,往昔岁月里深埋心底的痛苦回忆,一一以鲜活的幻想形式浮现在眼前:曾经天赋测试,他被检测出木属性灵根,无地自容;凌影离世的悲痛,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助与哀伤…… 种种痛苦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承受。 神鹿也好不到哪去,它想起曾经在森林中被猛兽追赶,险些丧命,还有与山神爷爷分别时的不舍与伤心,眼眶里泪水止不住地涌出,小小的身躯颤抖得厉害。一人一鹿竟再也忍不住,抱头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宣泄着内心无尽的悲苦。 蛇女看着两人痛苦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快意,她再次大喊一声:“涅盘寂静!” 随着这声呼喊,那件在空中悬浮的僧衣仿若接到了指令,如一只俯冲而下的猎鹰,迅猛地罩住了凌天二人。紧接着,僧衣的四角开始燃起熊熊火焰,火势迅猛,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竟是打算将两人活活烧死。火焰的热浪扑面而来,凌天和神鹿被笼罩其中,生死一线,绝望的气息愈发浓重。而蛇女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欣赏一场自己精心导演的好戏,等着两人在痛苦中化为灰烬。 就在凌天和神鹿被那如潮水般汹涌的负面情绪淹没,即将被烈焰彻底吞噬,陷入万劫不复之际,凌天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那声音仿若穿透重重迷雾的曙光,正是荒老的提醒:“这是幻境,切莫沉溺其中,速速清醒过来,意守丹田!” 荒老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猛地敲醒了在痛苦深渊中挣扎的凌天。他浑身一震,原本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看着眼前那熊熊燃烧的僧衣,他心中顿时明白,自己和神鹿着了蛇女的道,陷入了这恶毒的幻境之中。 凌天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伸出手,用力地摇晃着身旁的神鹿,急切地喊道:“神鹿,快醒醒!这是假的,快清醒过来!” 神鹿原本还沉浸在那痛苦的幻想中,被凌天这么一摇,身子猛地一颤,缓缓睁开了泪眼朦胧的双眼。 神鹿清醒过来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和凌天正被那件燃烧着的僧衣紧紧罩住,火焰 “噼里啪啦” 地燃烧着,热浪滚滚袭来,眼看着就要蔓延到自己和凌天身上。神鹿吓得脸色煞白,“嗖” 的一下,连忙躲进凌天的怀里,浑身瑟瑟发抖,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凌天紧紧地抱着神鹿,眼神坚定地看着那不断逼近的火焰,心中暗自思索着破敌之策。尽管身处险境,但他知道,绝不能慌乱,必须冷静下来,寻找机会冲破这困境,打败蛇女。此刻,火焰的光芒映照在两人的脸上,紧张而又危险的气息弥漫在周围,一场生死较量再次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凌天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如何才能破开眼前这如牢笼般的僧衣,彻底降服那阴毒的蛇女。在这危急关头,他突然想起自己曾以勘月天火锤炼肉身,历经无数次的痛苦磨砺,如今这僧衣上的火焰,虽炽热逼人,但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将自己烧死。想到此处,他心中陡然生出一计。 很快,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便蔓延而来,炽热的气浪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凌天毫不犹豫地紧紧抱住神鹿,将神鹿小小的身躯护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充当屏障,硬生生地挡住了那扑面而来的火焰,坚决不让神鹿受到一丝灼伤。 紧接着,凌天故意发出阵阵凄惨的哀嚎,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仿佛正遭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他的声音在这废墟中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怜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气息也越来越微弱,仿佛即将被这无情的火焰彻底吞噬,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蛇女在一旁密切关注着僧衣内的动静,听到凌天那渐渐微弱的哀嚎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她缓缓地靠近燃烧的僧衣,轻盈却又带着几分残忍。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亲眼看着这个让她重伤、毁了她蛇女庙的人,在火焰中化为灰烬,以此来解她心头之恨。此刻,她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复仇的快感,仿佛已经看到了凌天被烧成焦炭的模样。而这一切,都在凌天的算计之中,一场反转的较量即将上演。 凌天屏气凝神,双眼紧闭,看似毫无生气,可敏锐的感知却如蛛网般,将蛇女的一举一动牢牢捕捉。随着蛇女那冰冷的气息步步逼近,他的心也愈发紧绷,默默估算着彼此间的距离,成败在此一举的念头在心中不断回响。 当感觉到时机成熟,他毫不犹豫地将体内刚刚恢复的那一丝珍贵灵气,如百川归海般,全部凝聚于食指之上。此时的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坚毅,宛如即将出鞘的致命毒箭,只待那最后的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终于,蛇女难掩心中的狂喜,缓缓低下头,想要亲眼确认凌天是否已被烧成灰烬。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凌天猛地睁开双眼,寒芒如电,毫不犹豫地将凝聚着木属性灵力的食指狠狠刺出。 只见一道幽绿色的灵力光芒,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带着凌厉的气势,隔着僧衣,径直点在了蛇女的眉心。由于之前将灵力全部汇聚于一点,这木属性灵力的穿透力瞬间暴增,如同无坚不摧的利刃,轻易地撕开了蛇女那自以为坚固的金身,直抵她的脑门。 蛇女完全没料到,在她眼中已然奄奄一息的凌天,竟还有如此强大的反击之力。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凌厉一击命中要害。 刹那间,一股钻心的剧痛从眉心处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无数根尖针在她的脑袋里疯狂搅动。她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瞳孔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脱口而出。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双手死死抱住脑袋,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哀嚎声在废墟上空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而此时的凌天,因为过度消耗灵力,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也摇摇欲坠。但他强忍着虚弱,破开僧衣,目光如鹰般紧紧盯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蛇女,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眼见蛇女被自己用《灵木封脉钉》狠狠点在脑门,却依旧在地上痛苦挣扎,并未就此死去,凌天心中一紧,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想要上前彻底结果了蛇女。然而,他的身体早已不听使唤,灵力耗尽的他,双脚一软,“扑通” 一声重重倒在地上。 凌天心中明白,这蛇女实力强大,即便此刻身受重伤,也随时有可能恢复过来。一旦她缓过劲来,自己和神鹿绝无生还的可能。想到这里,他心急如焚,拼尽全力想要再次站起来,可尝试了几次,都只是徒劳无功,身体如同被抽去了筋骨,绵软无力。 就在凌天焦急万分,感到绝望之时,身旁的神鹿却突然有了动作。只见神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它不再像之前那样胆小怯懦,而是毫不犹豫地朝着倒在地上的蛇女冲了过去。神鹿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同时将全身的灵力迅速汇集在双脚之上。 紧接着,神鹿如同流星般重重地落在蛇女的丹田上。由于之前被凌天点中眉心,蛇女头疼欲裂,根本无力维持金身的防御。神鹿这重重的一击,直接让她伤上加伤,体内的气血如同汹涌的波涛般翻涌不止。 蛇女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曾经被自己视为蝼蚁、随意欺辱的小鹿妖,竟然敢对自己出手。她心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气得火冒三丈,恶狠狠地盯着神鹿,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这个小畜生垫背!” 说着,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朝着神鹿抓去。 神鹿被蛇女那凶狠的眼神和充满杀意的话语吓得浑身一颤,它心中充满了恐惧,以为自己死定了,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然而,就在蛇女的手即将触碰到神鹿的那一刻,她的手却突然垂了下去,整个人也彻底没了动静。 原来,蛇女在之前与凌天的激烈战斗中,体内积攒了大量的内伤,再加上刚刚被凌天击中眉心、又被神鹿踩中丹田,伤势急剧恶化,最终再也无力回天,只能带着满心的不甘和怨恨,含恨而死。 此时的凌天,一直紧紧盯着蛇女的动静,看到她终于没了气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疲惫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他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闭,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而神鹿则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它看着昏睡过去的凌天,眼中满是担忧,小心翼翼地走到凌天身边,守护着他。 不知历经多少混沌的时光,凌天悠悠转醒。刚一睁眼,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便迫不及待地钻进鼻腔,他下意识地蹙起眉头,缓缓偏过头,只见周遭尽是累累白骨,在这昏暗幽邃的氛围里,透着说不出的森冷与诡异,好似踏入了鬼蜮一般。凌天心里猛地一紧,忍不住暗自呢喃:“莫不是我已然身死,魂归地府了?” 就在他满心惶惑、思绪纷乱如麻之际,一张仿若刚从童话里蹦出来的粉扑扑小脸,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视野。原来是神鹿,此刻他一头柔软的金发肆意蓬松着,恰似清晨沐浴在阳光里的麦浪,几缕发丝还俏皮地垂落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上,宛如春日里随风摇曳的嫩柳。瞧见凌天苏醒,神鹿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恰似两颗剔透的黑宝石,闪烁着惊喜与激动的光芒,嘴角高高扬起,那笑容灿烂得就像把整个春天都藏在了里面。 “凌天哥哥,你终于醒过来啦!” 神鹿扯着稚嫩清脆、仿若银铃般的嗓子,大声呼喊着,声音里还带着隐隐的哭腔,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后怕交织而成的情绪 ,“哎呀,都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时辰啦,我就一直守在你身旁,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呢。你要是再不起,我真的要急得像只无头苍蝇,在地上打起滚来啦!” 说着,他还伸出那胖乎乎、肉嘟嘟的小手,紧紧攥住凌天的一根手指,使劲儿地晃呀晃,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向大人撒娇讨巧的小娃娃。 凌天面色苍白,神色间满是疲惫,有气无力地轻声问道:“蛇女…… 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再爬起来?” 神鹿一听这话,原本就笔直的小身板挺得更直了,像一棵刚劲的小白杨,小胸脯也骄傲地高高鼓起,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瞬间来了精神,小手在空中挥舞得像蝴蝶翩翩起舞,嘴巴也跟连珠炮似的说道:“凌天哥哥,你就把心揣进肚子里,放一万个心吧!那个坏透了的蛇女倒下之后,我一想起她之前欺负咱俩的可恶模样,就气得浑身冒火!当时我呀,憋足了劲儿,运足全身力气,在她的丹田和脑袋上狠狠补了好几脚。那几脚下去,可带劲儿啦,就像我平时在草地上踢小皮球一样,一脚一个准,直接把她脑袋旁边的石头都给踩得稀巴烂!她肯定再也没法复活,蹦跶不起来啦!” 说完,他还特意抬起那圆滚滚、肉乎乎的小脚,在空中用力地连踢了好几下,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重现当时的英勇场景,要让凌天好好瞧瞧他有多厉害。 凌天看着神鹿这古灵精怪、可爱至极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绽出一抹欣慰的微笑。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小家伙,平日里看着就像个软糯糯的小团子,乖巧又温顺,谁能想到动起手来,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还懂得乘胜追击补刀呢。紧接着,凌天安心地躺倒在神鹿的腿上,神鹿的腿软绵绵的,暖乎乎的,就像家里那张铺着厚厚棉被的小床,别提多舒服了。凌天缓缓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地运转起长生诀,试图让体内那几近干涸的灵力慢慢充盈起来。 神鹿则像个守护珍宝的小卫士,安静地坐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到凌天恢复灵力。他一会儿伸出小手,轻轻抚过凌天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好似春风拂过湖面;一会儿又凑近凌天的耳边,小声嘀咕着:“凌天哥哥,你可要快快好起来呀,等你好了,咱们就去森林深处摘最甜的果子,去山谷里看漫山遍野最美的花。” 偶尔,他还会哼起一首不成调的小曲,那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给这片满是血腥与死寂的地方,悄然添上了几分温馨与生气 。 第83章 乌蟾庙 又过了一个时辰,凌天沉浸在功法运转中,周身灵力如潺潺溪流,逐渐恢复至七七八八。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光芒重新凝聚,知晓此刻已能再次行动。目光越过那片残垣断壁,落在蛇女庙废墟后方,一根高达五丈的石柱突兀耸立。 这石柱周身散发着滔天邪气,那股邪气仿若实质化的黑色烟雾,不断翻滚涌动,径直冲向天际,仿佛要将天地之间的界限强行打通,连接起阴阳两界,场景诡异至极。神鹿站在一旁,仰着小脑袋,一会儿瞅瞅那根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石柱,一会儿又将探寻的目光投向凌天,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疑惑,小声问道:“凌天哥哥,这柱子看着好吓人,你能把它破坏掉吗?” 凌天神色凝重,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汹涌浪潮般迅速汇聚至掌心,眨眼间,掌心浮现出标志性的血印神掌印记,血红色光芒在掌心跳动闪烁,伴随着一声低喝,他猛地挥出一掌,掌风裹挟着强大灵力,如同一枚炮弹般重重轰在石柱之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石柱竟如巍峨高山般,纹丝不动,连一丝震动都没有。凌天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惊愕。他并未就此放弃,迅速切换策略,从腰间抽出桃杖,调动全身灵力灌注其中,桃杖瞬间光芒大盛,杖尖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带着呼啸风声,狠狠敲击在石柱上。这一击,若是寻常山石,定会被击得粉碎,可这石柱却依旧稳稳矗立,仿若刚刚只是被微风轻轻拂过。 凌天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环顾四周,发现一块巨大的石头,足有一人多高。他双手发力,将石头高高举起,朝着石柱用力砸去。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石头与石柱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可石柱依旧安然无恙,甚至连一点石头渣都未曾掉落。神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小手捂住嘴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安。而凌天,站在石柱前,望着这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他深知,想要彻底破除这场危机,还需另寻他法。 正当凌天绞尽脑汁,对着这根顽固的石柱一筹莫展之时,脑海中突然响起山水郎那沉稳的声音:“此石柱乃是神秘女子以幽狱困灵咒召唤而来,其内部由无数邪气凝聚而成,凭你当下的实力,根本无法将其击破。若想毁掉它,必须借助天地间的浩然正气。” 凌天心中一凛,忙问道:“那该如何借助正气?” 山水郎紧接着说道:“你可绘制十几张引雷符,贴于石柱顶端,引天雷降临,以天雷的正气劈碎石柱。” 凌天恍然大悟,来不及多想,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黄纸与墨笔。只见他笔锋游走如龙,墨汁在黄纸上晕染开奇异符文,不一会儿,十几张引雷符便绘制完成。 神鹿在一旁看着凌天忙碌,眼中满是好奇与关切。见引雷符画好,它主动请缨道:“凌天哥哥,我去把引雷符贴到石柱顶上去!” 不等凌天回应,神鹿便像只灵活的小猴子,蹭蹭几下就爬上了那根五丈高的石柱。它稳稳地站在石柱顶端,将引雷符一张张贴好,随后又迅速爬了下来。 凌天见神鹿顺利完成任务,立刻带着他往后退了几丈远。站定后,凌天神色凝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的念出,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风云变幻,一朵巨大的雷云如黑色的魔影,迅速飘来,笼罩在石柱上方。雷云中电蛇狂舞,发出阵阵沉闷的雷声,仿佛在积蓄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紧接着,数十道手臂粗细的闪电如银色的蛟龙,从雷云之中呼啸而下,径直劈在石柱之上。一时间,石柱周围光芒闪耀,雷声震耳欲聋。那石柱在天雷的轰击下,开始剧烈颤抖,表面的邪气如黑色的烟雾般疯狂涌动。 终于,在天雷的持续轰击下,石柱再也支撑不住,“嘣” 的一声巨响,如同一颗炸弹炸裂开来。石柱的碎片四处飞溅,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就在石柱爆裂的瞬间,笼罩着圣山的那层浓郁邪气,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迅速消散了一部分。 而在远处的山神庙中,三根束缚着山神神像的邪气锁链,此刻也 “咔嚓” 一声,断掉了一根。神像周围的压迫感似乎减轻了些许。 神鹿看着石柱崩碎,兴奋得小脸通红,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大声叫好:“凌天哥哥真厉害!凌天哥哥真的把石柱毁掉啦!” 它的笑声在这片废墟上空回荡,充满了喜悦与自豪。凌天看着神鹿可爱的模样,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一些,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未结束,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第一根石柱被毁后,笼罩圣山的邪气虽有削减,可危机仍如阴霾未散。凌天深知,必须乘胜追击,尽快破除剩余石柱,才能彻底解救圣山困境。神鹿自告奋勇在前带路,它蹦蹦跳跳地穿梭在山林间,时不时回头瞅瞅凌天,确保他跟上自己的脚步。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片雾气弥漫的低洼之地,一座庙宇在浓雾中若隐若现,门匾上 “乌蟾庙” 三个大字透着丝丝寒意。神鹿收住脚步,小脸满是警惕,悄声对凌天说:“凌天哥哥,这就是蟾蜍妖的地盘,第二根石柱肯定就在里面。” 凌天微微点头,目光透过雾气,凝视庙宇,心中暗自估量。他深知蟾蜍妖绝非善茬,其守护的石柱必定更为棘手。但事已至此,退缩绝非选项,他深吸一口气,稳步朝乌蟾庙迈进。神鹿见状,赶紧小跑跟上,紧紧贴在凌天的身后,小手拽着凌天的衣角,似在借此寻求安慰,又似准备随时帮上一把。 一路上,凌天眉头紧锁,暗自陷入沉思。回想起先前与蛇女的那场恶战,心中仍有余悸。蛇女同样处于结丹期九层修为,与他不相上下,可交手时对方展现出的手段,却让他不寒而栗。 他本是信心满满,凭借自身天赋,将多门妙品上级武技苦练至圆满之境,修炼过程中,脑海里还有数位绝世强者从旁指导,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加持,让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同境界之中难寻敌手,解决这三妖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仅是第一个蛇妖,就险些让他阴沟里翻船。战斗中,蛇女施展出的诡异幻术,还有那坚如磐石的金身,都令他束手无策。若不是生死攸关之际,神鹿鼓足勇气冲上前补刀,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那儿了。 想到这儿,凌天不禁有些忐忑,暗暗揣测:“这与蛇女齐名的蟾蜍妖,又会藏着怎样令人防不胜防的手段?是有更诡异的功法,还是具备超强的防御、亦或是擅长出其不意的偷袭?” 种种疑虑在心头萦绕,脚步也越发沉重,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强压内心不安,与神鹿并肩踏入乌蟾庙,直面未知的挑战。 踏入乌蟾庙,一股庄严肃穆又透着丝丝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放眼望去,殿内香烟袅袅升腾,仿若轻纱薄幔,在黯淡的光线中缓缓缭绕,给这庙宇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大殿两旁,林立着诸多神像,形态各异,却无一例外都顶着一张蟾蜍脸。它们或怒目圆睁,腮帮鼓起,似要迸发出无尽怒火;或双目微闭,神情安然,仿若沉浸在超凡脱俗的禅定之中。这些神像身上的彩绘,在岁月侵蚀与香火熏染下,略显斑驳,却更添几分古朴与神秘。 视线再移至大殿中央,一座足有两人多高、由黄金精心打造的巨大蟾蜍像赫然入目。它稳稳端坐于供桌上,在摇曳的烛火映照下,金光璀璨夺目,仿若这乌蟾庙的绝对主宰。供桌之上,摆满各种新鲜果盘,五彩斑斓的水果散发着诱人果香;精致点心层层堆叠,样式精巧,让人不禁揣测其口感;还有热气腾腾的香茶,袅袅茶香与弥漫的香烟相互交融,混淆着嗅觉。 而就在这尊黄金蟾蜍像前方,一只体型与人相仿、通体乌黑发亮的蟾蜍吸引了全部目光。它身着一袭绣有太极图案的道袍,那太极图黑白分明,流转着神秘光泽,似蕴含天地至理。蟾蜍的右爪稳稳握着一把拂尘,尘丝根根分明,洁白如雪,随着它口中念念有词微微摆动。令人诧异的是,它口中所诵竟是《道德经》,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殿内回荡:“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经文声与这诡异场景相互映衬,让人毛骨悚然,仿佛闯入了一个妖邪与正道错乱交织的世界,全然不知接下来还会遭遇怎样超乎想象的状况。 此时,一直沉浸在诵经中的蟾蜍妖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眸仿若幽深得不见底的深潭,让人难以窥探其中的情绪。它微微抬起头,目光扫向凌天二人,语气温和地开口问道:“小居士何事来此?是来贡献香火,还是来求取仙丹,亦或是来论道的呢?” 那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若是不明就里之人,定会被这表象所迷惑。 凌天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双眼紧紧盯着蟾蜍妖,目光冷峻。一路走来,他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暗自思忖:神鹿之前明明提及三妖残害了不少村民,可这乌蟾庙周遭与蛇女庙附近的景象截然不同。蛇女庙那儿白骨累累,血腥之气刺鼻难闻,仿佛人间炼狱;而此地呢,不仅闻不到一丝血腥味,反而在袅袅香烟、肃穆神像的映衬下,透着一股宁静祥和之感,实在是诡异至极。 正当凌天满心狐疑之际,神鹿轻盈地跃上他的肩头,毛茸茸的小脑袋凑近凌天的耳朵,悄声说道:“凌天哥哥,我以前亲眼见过这蟾蜍妖吃人,那场面太可怕了!它都是整个活吞的,从来不吐骨头,被它盯上的人,瞬间就没了踪影。” 神鹿的声音虽小,却好似一道惊雷在凌天耳边炸响,让他后背发凉,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凌天深知,眼前这看似温和有礼的蟾蜍妖,实则暗藏杀机,背后定是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他悄悄握紧了拳头,暗暗调动体内灵力,准备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危险。同时,眼角余光留意着周围环境,寻找可能的脱身之策或制胜之机,毕竟在这妖邪的老巢之中,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与神鹿一同命丧黄泉。而蟾蜍妖呢,依旧坐在蒲团之上,看似不动声色,实则也在暗中打量着凌天二人,这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凌天深知这蟾蜍妖的危险性,不敢有丝毫耽搁,决定先下手为强。他目光一凛,周身气势陡然一变,水属性灵力如汹涌的暗流,在他掌心迅速翻涌汇聚。眨眼间,他猛然施展出武技《九重惊涛》,只见掌间灵力如层层巨浪,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着蟾蜍妖迅猛扑去。 蟾蜍妖见凌天突然发难,却也不慌不忙。它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将手中拂尘一甩,伸出双掌迎向凌天。在它看来,凭借自己对道家化劲的深刻理解,定能轻松化解凌天的掌劲。 然而,当二者双掌相对的瞬间,蟾蜍妖便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凌天的掌力雄浑磅礴,远超它的想象,那股力量如同汹涌的海啸,一浪高过一浪,不断冲击着它的防御。蟾蜍妖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手臂袭来,如同一头疯狂的蛮牛,根本无法阻挡。 “砰” 的一声巨响,蟾蜍妖座下的蒲团瞬间爆裂,化作无数碎屑纷飞。紧接着,它整个人被凌天的掌力推着,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到了供桌上。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桌上的香茶、果盘纷纷被撞倒,滚落一地。 蟾蜍妖不像蛇女那般修炼了金身护体,如此猛烈的撞击,直接让它受了内伤。一股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它嘴角溢出,它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甘。它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人类,竟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一击之下,便让自己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 而凌天并未就此放松警惕,他深知蟾蜍妖绝非善类,刚才这一击虽然让它受伤,但远未达到致命的程度。他紧盯着蟾蜍妖,体内灵力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活跃,随时准备应对对方的反击。此时,大殿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似乎即将爆发。 正当凌天心中谋划着撤掌,再伺机发出更为凌厉的下一招,以求一举制敌时,变故突生。他赫然发觉自己的双掌仿佛被一股强大且诡异的力量紧紧吸住,任凭他如何发力,竟也动弹不得。一时间,凌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紧接着,他便感受到蟾蜍妖的掌心传来阵阵汹涌的吸力,仿若一个无底的黑洞,正疯狂吞噬着一切。更令他惊恐的是,自己体内的灵力竟然不受控制地顺着手臂,朝着蟾蜍妖奔涌而去,灵力流失的速度快得惊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天当机立断,来不及多想,他卯足全身力气,抬起腿,用尽浑身解数朝着蟾蜍妖的肚子狠狠踹去。这一脚,蕴含着他求生的渴望与不甘就擒的决绝,势大力沉。 蟾蜍妖见状,也不敢硬接这饱含愤怒的一脚。它眼神一凛,体内内劲瞬间爆发,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将凌天猛地推开。二者瞬间拉开距离,大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凝固了几分。 终于摆脱了蟾蜍妖 “吸灵魔掌” 的凌天,顾不上调整紊乱的气息,立刻屏气敛息,查看体内灵力的状况。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仅仅在这短短片刻间,自己的灵力竟被蟾蜍妖硬生生地吸去了三成。此刻的凌天,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布满汗珠,心中既惊且怒。他深知,接下来的战斗,形势愈发严峻,稍有不慎,自己和神鹿都将命丧于此。而一旁的神鹿,早已吓得小脸煞白,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眼睛却紧紧盯着凌天,满是担忧与焦急。 第84章 成也贪,败也贪 蟾蜍妖不紧不慢地抬起手,用那带着黑色蹼膜的爪子轻轻擦去嘴角还未干涸的鲜血,血迹在它黝黑的皮肤上留下一抹殷红。随后,它微微眯起那双竖瞳,脸上挤出一个看似和善却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口中念念有词:“福生无量天尊,小居士真是大方,一上来就进献了这么雄浑的灵力作为贡品,真是功德无量啊。” 那声音沙哑低沉,在大殿中幽幽回荡,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嘲讽。 凌天闻言,双眼瞬间瞪得通红,怒火 “噌” 地一下从心底直窜脑门。他气得牙关紧咬,腮帮鼓起,咯咯作响,心中恨意汹涌:“这可恶的妖物,吸走我的灵气,居然还厚颜无耻地说是我上供的,当真欺人太甚!” 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蟾蜍妖撕成碎片,夺回被它掠夺的灵力。 神鹿站在一旁,同样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一只生气的小河豚。它小巧的身子向前一蹿,伸出小手指着蟾蜍妖,大声叫嚷道:“大坏蛋,快点把凌天哥哥的灵力还给他!你怎么能这么坏,抢别人的东西,还说得这么好听!” 稚嫩的童声在殿内回响,带着满满的愤怒与委屈。它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夺眶而出,既是为凌天打抱不平,也是对蟾蜍妖恶行的控诉。此刻的大殿内,弥漫着紧张且激愤的气氛,一场关乎灵力争夺、生死较量的战斗,已然在怒火的点燃下,愈演愈烈。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蟾蜍妖哪肯善罢甘休,它眼中凶光毕露,身形猛地一晃,再次如鬼魅般向凌天攻来。 凌天心中警铃大作,见识过刚才那诡异的吸灵手段,他此刻哪里敢硬接这一招。只见他双脚轻点地面,如同一只敏捷的飞燕,侧身一闪,蟾蜍妖那裹挟着劲风的爪子便擦着他的衣角划过。紧接着,他借助侧身的冲力,一个后空翻,拉开与蟾蜍妖的距离,双脚稳稳落地,发丝因这一连串的动作而有些凌乱。 蟾蜍妖攻势不减,大喝一声,双掌在空中快速舞动,带起一片黑色的光影,掌风呼啸着向凌天席卷而去。凌天目光如炬,瞅准时机,身体下蹲,以一个极低的姿势从那片掌风下方滑过,宛如泥鳅一般灵活。随后,他就地一个翻滚,站起身来,又闪到了大殿的另一侧。 在这激烈的闪躲过程中,凌天的大脑飞速运转,眼睛的余光始终留意着蟾蜍妖的一举一动,同时脑中不断思索着对策。他深知,一味地躲避绝非长久之计,不仅体力会被迅速消耗,还可能在某个瞬间露出破绽,被蟾蜍妖抓住机会。可若要反击,又该如何破解那棘手的吸灵招式呢? 此刻,殿内的空气仿若都被激战的双方点燃,紧张得近乎沸腾。凌天在闪躲间,目光如隼,紧盯着蟾蜍妖手中那团涌动的黑水,心中瞬间有了计较:这妖物想必是水属性功体,既如此,或许能寻得出路。 一念及此,凌天眸光一闪,毫不犹豫地施展起武技《天地根》。刹那间,他的身后浮现出一道道巨大的藤蔓虚影,仿若远古巨兽破土而出的触须,带着磅礴的气势。这些虚影迅速扎入地面,开始疯狂吸取地力。一时间,周围的地面似有微光闪烁,那是大地深处的力量在被急速汇聚。 凌天深吸一口气,将汲取而来的地力源源不断地聚于双掌。此时,他的掌心光芒闪耀,土黄色的光芒如同实质化的能量,汹涌澎湃。在蟾蜍妖又一次迅猛攻来时,凌天不躲不避,竟主动迎上前去,双掌前推,摆出与之前如出一辙的对掌之势。 蟾蜍妖见状,心中暗自得意,那竖瞳之中闪过一丝阴险。它心想,这人类莫不是吓傻了,竟敢再度和自己对掌,简直自寻死路。当下,它故技重施,掌心吸力骤起,满心期待着再次将凌天体内的灵力据为己有。 可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它吸到的却并非预期中的灵力,而是一股雄浑得仿若能改天换地的土属性地力。刹那间,蟾蜍妖只觉体内一阵剧痛,那涌入的地力仿若汹涌的泥石流,与它本身的水属性功体相互冲突。土克水,这本就相克的两种力量在它体内激烈碰撞,不但无法相融助力,反而如同千万把利刃,不断切割、损坏着它原有的功体和根基。 凌天见计策奏效,哪肯错失良机,他咬紧牙关,继续加大力度,源源不断地将地力通过手掌输送至蟾蜍妖体内。蟾蜍妖此时惊恐万分,它感受到功体正在急速崩坏,若再不采取措施,今日恐怕要命丧于此。 紧急关头,蟾蜍妖爆发出全身残余的力量,猛地一震,将凌天硬生生地推开。这一震之力,让凌天接连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而蟾蜍妖自己,却再也支撑不住,“哇” 地一声,一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吐到了大殿之上。 经此一役,蟾蜍妖的功体顿毁五成,原本还算强盛的气息此刻萎靡不振。它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恨意与不甘,恶狠狠地瞪着凌天,那眼神仿佛在说,若有机会,恨不得立刻伸出长长的舌头,将凌天生吞活剥。此时,大殿内弥漫着血腥之气,战斗虽暂告一段落,但双方都清楚,这场生死较量,还远未结束。神鹿在一旁,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赶忙跑到凌天身边,一脸关切地看着他,小手紧紧拽着凌天的衣角,仿佛那是最后的安全港湾。 此时,殿内紧张的气氛因蟾蜍妖的一句话,仿若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蟾蜍妖那布满血丝的竖瞳,突然直勾勾地盯向神鹿,眼眸中闪烁着怨毒与精明,紧接着,它那沙哑低沉的嗓音在殿内幽幽响起:“几年前,可是你这小崽子偷偷潜入我的乌蟾庙,盗走了我辛苦炼制的仙丹?” 神鹿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浑身一颤,小巧的嘴巴惊讶地张成了 “o” 形,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与慌张。它怎么也没想到,这许久之前的 “糗事” 竟然会在此刻被蟾蜍妖当面拆穿。 回想起当年,神鹿满心都是救下山神爷爷的急切。听闻蟾蜍妖炼制的仙丹能助人突破境界,提升实力,它的心中便燃起了希望之火。趁着蟾蜍妖外出的间隙,它凭借着小巧灵活的身形,如同一只敏捷的小松鼠,偷偷潜入了这阴森的乌蟾庙。 庙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神鹿的小心脏 “砰砰” 直跳,紧张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它小心翼翼地避开各种机关陷阱,在一个隐秘的角落找到了存放仙丹的玉盒。当那散发着微光与异香的仙丹入手,神鹿来不及多做感慨,揣着仙丹便迅速逃离。 之后,它服下仙丹,只觉体内灵力涌动,实力确实有了显着提升。然而,面对困住山神爷爷的重重困境,那点提升依旧显得杯水车薪,没能达成最终的心愿。随着时间流逝,忙碌于各种新挑战的神鹿,便渐渐把这档子 “偷丹” 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今,被蟾蜍妖这般直白地揭露,神鹿只觉脸上滚烫,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它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慌慌张张地躲到了凌天身后,小手紧紧拽着凌天的衣角,似乎这样便能隔绝外界的窘迫。可即便如此,它还是梗着脖子,逞强地嚷嚷道:“我…… 我才没干偷东西的事呢!我是好妖怪,怎么会做那种缺德事儿!”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它心底的不安与心虚。 凌天站在前方,微微侧身,将神鹿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盯着蟾蜍妖,心中暗自思量:这蟾蜍妖此刻提及此事,究竟是想借机羞辱神鹿,扰乱己方心智,还是另有图谋?无论如何,都得小心应对,绝不能让它得逞,当下这场生死之战,容不得半点分心。 蟾蜍妖那竖瞳紧紧锁住神鹿,将神鹿的慌张尽收眼底,心中笃定偷仙丹的就是眼前这小家伙。它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意,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陈旧却透着诡异气息的拨浪鼓。 那拨浪鼓周身绘着些不知名的符文,随着蟾蜍妖的摇动,发出 “咚咚咚” 的沉闷声响,仿佛来自地府的催命鼓点。神鹿刚一听到这声音,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肚子。紧接着,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他疼得 “啊” 的一声惨叫,整个人蜷缩起来,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凌天见状,心猛地一揪,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蹲在神鹿身旁,焦急地查看他的情况。只见神鹿的肚子上不知何时鼓起了一小块,那凸起的地方竟还在微微颤动,仿佛有个活物在里面左冲右突,拼命挣扎。凌天的双眼瞬间燃起怒火,他 “嗖” 地站起身来,猛地抬起头,怒目圆睁地质问蟾蜍妖:“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神鹿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声音如雷鸣般在大殿内回响,震得四周烛火都晃了几晃。 神鹿躺在地上,疼得眼泪汪汪,汗水浸湿了他的金发。他两只小手紧紧捂着肚子,可爱的小脸此刻拧成了一团,五官都几乎挤在了一起。两腿不停地扑腾着,仿佛这样能稍稍缓解一些疼痛,嘴里带着哭腔,哀求道:“凌天哥哥,我肚子好痛啊,快想办法救救我吧……”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扎在凌天的心尖上。 蟾蜍妖看着两人焦急痛苦的模样,却愈发得意,它停止摇动拨浪鼓,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哼,这就是说谎的代价!他偷了我的仙丹,我不过是略施惩戒罢了。” 那嚣张的模样,仿佛在炫耀它的 “丰功伟绩”,全然不顾神鹿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大殿内的气氛也因它的恶行愈发紧张,一场新的危机笼罩在凌天与神鹿头顶。 殿内的空气仿佛都被仇恨与绝望凝固,凌天望着重伤的蟾蜍妖,眼中的杀意如熊熊烈火,恨不得立刻将其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顺便永绝后患。他的右手缓缓抬起,掌心之中灵力涌动,似有雷光闪烁,那是他即将发动致命一击的前奏。 然而,蟾蜍妖却突然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透着无尽的狡黠:“哼,你若敢杀了我,这小家伙也得陪葬!” 它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满是黏液的爪子指了指在地上疼得打滚的神鹿。 凌天的动作猛地僵住,目光迅速投向神鹿,心中一紧。此刻的神鹿,小脸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浸湿了他那一头金黄的卷发。他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肚子上那块诡异凸起的地方仍在不停蠕动,每一下都像是在撕扯着凌天的心。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神鹿?” 凌天咬牙切齿地问道,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的双拳因用力而指关节泛白,身体也微微颤抖,愤怒与无奈在心中交织。 蟾蜍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慢悠悠地开口:“想要我治好这小崽子的肚子,行啊,你得把全部的灵力都给我。” 它那沙哑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贪婪与要挟。 凌天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沉。他深知失去灵力意味着什么,那几乎等同于将自己的生死交到别人手上,可眼下看着神鹿痛苦的模样,他又怎能忍心拒绝。短暂的犹豫后,凌天咬牙切齿地同意了,他缓缓伸出手,手臂微微颤抖,那是不甘与决绝的体现。 神鹿见状,心急如焚,他想要大声呼喊让凌天不要这么做,可肚子里的剧痛让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拼命地摇头示意。他的眼中满是泪水,既是因为身体的疼痛,更是为凌天即将做出的牺牲而心疼。 蟾蜍妖却丝毫不顾两人的挣扎,它迫不及待地伸出爪子,一把抓住凌天的手,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紧接着,它掌心的吸力陡然增大,凌天只觉体内的灵力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朝着蟾蜍妖涌去。 凌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开始摇晃,双腿也渐渐发软。他紧咬牙关,强忍着灵力被抽离的痛苦,目光始终坚定地落在神鹿身上,仿佛在向他传递着一种无声的信念:一定要坚持住。 随着灵力的不断流失,凌天的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离他远去。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神鹿能平安无事,付出再多代价也在所不惜。而此时,大殿内弥漫着悲壮与绝望的气息,这场生死较量,已经进入了最残酷的阶段。 殿内的局势急转直下,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天体内的灵力如枯竭的溪流,迅速被蟾蜍妖吸干。刹那间,他的脸色变得如纸般惨白,毫无血色,身体像是被抽走了筋骨一般,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虚弱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蟾蜍妖察觉到体内汹涌澎湃、前所未有的充沛灵力,不由得仰天长笑,那笑声震得大殿的横梁都瑟瑟发抖,充满了得意与张狂。“哈哈,从今往后,这世间还有谁能与我抗衡!” 它肆意咆哮着,仿佛已经成为了这天地间的主宰。 笑罢,它迈着大步,慢悠悠地走向还在地上虚弱喘息的神鹿。神鹿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蟾蜍妖一步步逼近,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可肚子上的剧痛刚消,他浑身乏力,根本动弹不得。蟾蜍妖站在神鹿面前,伸出一只爪子,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幽绿的光芒闪过,神鹿只觉肚子里的异物瞬间消失,疼痛感也一扫而空,身体逐渐恢复了力气。 凌天躺在一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着神鹿慢慢恢复,嘴角虚弱地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里饱含欣慰,仿佛只要神鹿平安,他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值得了。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恐怖的一幕接踵而至。 蟾蜍妖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精光,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条又长又黏的舌头如闪电般弹射而出,瞬间将凌天和神鹿紧紧捆在一起。两人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他们,不由自主地朝着蟾蜍妖的大嘴缓缓拖去。神鹿吓得哇哇大哭,拼命挣扎,小手在空中乱挥:“凌天哥哥,救我!” 凌天虽虚弱至极,但仍试图反抗,他双手死死地抓住舌头,指甲都抠进了肉里,可那舌头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两人还是一点点地靠近那张大嘴。 蟾蜍妖看着两人的挣扎,笑得更加疯狂,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跟我作对,这就是下场!乖乖成为我的盘中餐吧!” 此刻,大殿内充斥着绝望与恐怖的气息,死亡的阴影正迅速笼罩着凌天和神鹿,他们似乎陷入了绝境,难以逃脱被生吞的厄运。 神鹿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对着蟾蜍妖大声叫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说话不算话!凌天哥哥都已经把所有灵力给你了,你竟然还要吃了我们!你就是个大骗子!” 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 蟾蜍妖听了,不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咧开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獠牙,怪笑着说:“小崽子,可别冤枉我。我只说过会治好你肚子,什么时候答应过放过你们俩啦?你们也太天真,以为我会大发慈悲?哈哈哈哈!” 它的笑声尖锐刺耳,充满了嘲讽与得意,仿佛在嘲笑神鹿和凌天的愚蠢。 被长舌紧紧捆住的凌天,尽管虚弱不堪,却仍强打起精神,怒视着蟾蜍妖,一字一顿地说:“你…… 这等妖邪,终究…… 不会有好下场!” 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蟾蜍妖根本不理会凌天的怒喝,继续拖着两人往嘴边靠近,嘴里嘟囔着:“等吃了你们,我就能更强大了。什么下场不下场,我可不在乎!” 此时,神鹿和凌天的生死已悬于一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就在神鹿和凌天即将被吞入蟾蜍妖口中的千钧一发之际,蟾蜍妖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间扭曲成痛苦的模样。它只感觉身体内部像是被无数把烧得通红的钢刀同时穿刺,又似有熊熊烈火在五脏六腑间疯狂肆虐,火辣辣的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让它几乎失去了理智。 “啊!这是什么!” 蟾蜍妖疼得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紧紧缠住凌天和神鹿的舌头。两人 “噗通” 一声摔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喜悦与疲惫交织在一起。 凌天虚弱地倒在地上,嘴角却勾起一抹虚弱却又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他看着在痛苦中挣扎的蟾蜍妖,缓缓说道:“你以为,吸了我的灵力,就能高枕无忧,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吗?就在刚才,我已经将勘月天火注入灵力之中,随着灵力一同被你吸入了体内。现在,就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 蟾蜍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敢置信,它死死地盯着凌天,嘶声质问道:“你…… 你为什么会拥有专克妖邪的勘月天火?这不可能!” 然而,剧痛让它无暇细想,身体内的火焰仿佛被激怒的猛兽,燃烧得更加猛烈。 短暂的震惊过后,蟾蜍妖突然发出一阵狞笑,它强忍着剧痛,一字一顿地说:“好…… 好狠的手段!但你以为,学了勘月天火,你就能活吗?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话未说完,它身体里的勘月天火瞬间爆发,熊熊烈焰瞬间将它整个身躯包裹。 蟾蜍妖在火焰中疯狂地挣扎、惨叫,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随着火焰越烧越旺,它的身体逐渐化为飞灰,飘散在大殿之中。不多时,原本不可一世的蟾蜍妖,就只剩下一堆灰烬,见证着它罪恶的终结。 神鹿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一切,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爬到凌天身边,带着哭腔说:“凌天哥哥,你怎么样了?他说你活不了多久,是真的吗?” 此时,大殿内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第85章 蝠王庙 凌天躺在地上,望着蟾蜍妖化作的灰烬,心中满是疑惑。蟾蜍妖那番话如同阴霾,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回想起在山神庙时,山神初见他施展勘月天火,亦是满脸震惊,而后那声叹息,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无奈与悲悯,说他 “又一个人被卷入了勘月天火的因果中”。如今蟾蜍妖如出一辙的言辞,无疑让他确信,这勘月天火背后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此刻,凌天实在无暇顾及这些。他的身体因灵力被吸干而虚弱不堪,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每挪动一寸都好似用尽全身力气。五脏六腑仿佛被重锤猛击,疼痛难忍,眼前更是阵阵发黑,随时可能昏厥过去。 无奈之下,凌天只能强撑着精神,默默运转起《长生诀》。他缓缓闭上双眼,摒弃一切杂念,试图引导那若有若无的灵力,在体内周天循环。随着功法的运转,一丝微弱的灵力从丹田缓缓升起,如同黑暗中闪烁的微光,沿着经脉艰难地游动。这过程中,每一丝灵力的流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好似经脉被撕裂,但凌天咬着牙,硬是坚持着。 神鹿在一旁焦急地守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凌天,小脸上满是担忧与关切。它时不时凑上前,轻声呼唤:“凌天哥哥,你怎么样啦?” 见凌天没有回应,又只能干着急,在一旁不停地踱步,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祈祷凌天快点好起来。此时的大殿一片寂静,唯有凌天沉重的呼吸声和神鹿细碎的踱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两个时辰的时间,在焦急与担忧中缓缓流逝。凌天紧闭双眼,沉浸在功法运转之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将衣衫浸湿。终于,随着最后一丝灵力归位,凌天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微光,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重焕神采。 凌天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地,缓缓从地上站起。双腿起初还有些发软,但随着灵力在体内流转,力量逐渐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活动了一下四肢,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暗自庆幸自己恢复得还算顺利。 一直在旁边焦急等待的神鹿,见凌天终于站了起来,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它欢快地蹦到凌天身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拍着小手说道:“凌天哥哥,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恢复啦!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问题的!” 神鹿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大殿内回荡,仿佛驱散了之前战斗带来的阴霾。 凌天看着神鹿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微笑着说:“恢复得还算及时。这次真的好险,差一点我们就……” 说到这里,凌天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地上蟾蜍妖留下的灰烬,随后又看向神鹿,眼中满是宠溺与欣慰。 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洒在蟾蜍庙后那阴森的石柱上,泛出冷冽的光。石柱周身刻满诡异符文,幽光闪烁,似在低语着古老的邪恶诅咒。 神鹿小脸紧绷,眼神却透着坚毅,它小步跑到石柱下,仰头望了望高耸的柱顶,回头对凌天喊道:“凌天哥哥,我上去啦!” 说罢,手脚并用,像只灵活的小松鼠般开始攀爬。粗糙的石柱表面磨破了它的小手,渗出点点血迹,可神鹿咬牙忍着疼,一刻也不停歇。 凌天在下方,目光紧紧跟随神鹿的身影,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为神鹿施加防护咒,以防邪祟突袭。待神鹿接近柱顶,他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引雷符,用力朝神鹿掷去,大喊:“接着,小心!” 神鹿稳稳接住,迅速将引雷符贴在石柱顶端正中央。刹那间,符纸金光大作,与石柱的邪光相互碰撞,滋滋作响。凌天立刻盘膝坐下,双手舞动,口中吟诵起冗长复杂的咒语,每一个音节都似带着千钧之力,在空中激起灵力涟漪。 随着咒语声起,天空迅速阴沉,乌云翻滚汇聚,电闪雷鸣间,一道粗壮的天雷轰然劈下,精准地击中石柱。石柱剧烈颤抖,符文光芒疯狂闪烁,似在做垂死挣扎。神鹿赶忙抱紧石柱,小脸吓得煞白。 “坚持住!” 凌天大喊,加快念咒速度。又是几道天雷接连落下,石柱终于承受不住,轰然崩塌,碎石飞溅。 此时,远处山神庙内,那束缚住山神石像的三根邪气锁链,其中两根已化作飞灰。微光从断链处透入,洒在山神石像那冷峻的面庞上,石像似有了一丝松动。 神鹿从石柱废墟上滑下,扑进凌天怀里,小脸满是尘土却难掩兴奋:“凌天哥哥,我们快成功啦!” 凌天抱紧神鹿,望着山神庙方向,眼中燃起希望:“没错,只差最后一根石柱,我们一定能救出圣山山神!” 凌天和神鹿刚要迈出乌蟾庙,那原本安静的庙门前,太极图毫无预兆地剧烈旋转起来。黑色与白色的光带交织缠绕,仿佛两条疯狂扭动的巨蟒,瞬间形成一股吞天噬地的吸力。 “不好!” 凌天脸色骤变,大喊一声。他和神鹿都没料到,已被烧成灰烬的蟾蜍妖竟还留有如此凶险的后手。两人脚下的地面仿佛变成了湍急的河流,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他们的身体。 神鹿吓得尖叫起来,小手紧紧抓住凌天的衣角。凌天眼疾手快,一把拉过神鹿,转身死死抱住一旁粗壮的大树。然而,那太极图的吸力超乎想象,整个乌蟾庙的瓦片、砖石纷纷被吸起,如炮弹般投入太极图中,转瞬便消失不见。 他们抱着的大树也开始剧烈摇晃,根系在泥土中发出痛苦的 “嘎吱” 声。仅仅片刻,大树便被连根拔起,朝着太极图飞去。凌天心中一沉,当机立断,一手紧紧抱住神鹿,将它护在怀里,一手化作鹰爪,狠狠扣入地面。 坚硬的土地被他的手指划出深深的沟壑,土石飞溅。可那吸力实在太过强大,凌天的身体被拖行出数丈,地面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如一年般漫长。两人就这样苦苦支撑着,神鹿紧闭双眼,小脸埋在凌天怀里,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凌天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手臂上的青筋如小蛇般凸起,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点。 整整持续了两刻钟,那如恶魔咆哮般的吸力才终于开始慢慢减弱。太极图的光芒也逐渐黯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随着最后一丝光芒消散,太极图彻底消失了。 凌天和神鹿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庆幸,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过了许久,神鹿才抬起头,带着哭腔说:“凌天哥哥,太可怕了……” 凌天轻抚着神鹿的头,安慰道:“别怕,我们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但他们知道,前方还有最后一根石柱等待着他们去攻克,危险依旧如影随形。 日头高悬,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蜿蜒的山路上,凌天与神鹿的身影缓缓前行。神鹿满心焦急,小碎步迈得急切,恨不得立刻飞到蝠王庙,摧毁最后一根石柱,救出圣山山神。但它转眼看向身旁的凌天,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凌天的步伐略显沉重,尽管已通过打坐恢复了灵气,可与蛇女、蟾蜍妖那两场惊心动魄的恶战,让他精神上疲惫不堪。他的双眼透着一丝倦意,面色也有些许苍白,每一步都像是在拖着千斤重担。 神鹿懂事地放慢脚步,紧紧挨着凌天,时不时仰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瞅他,小声说:“凌天哥哥,咱们不着急,你要是累了,咱们就歇会儿。” 凌天挤出一丝微笑,摸了摸神鹿的头:“没事,咱们继续走,早点解决最后一个麻烦。” 一路上,山间静谧,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打破这略显沉闷的氛围。神鹿为了给凌天打气,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凌天哥哥,等救出山神爷爷,他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说不定呀,还会教你更厉害的法术呢!” 凌天轻轻点头,听着神鹿的话,疲惫的脸上多了几分期待。 随着他们渐渐靠近蝠王庙,周围的气息愈发阴森。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也被一层淡淡的乌云遮蔽,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严峻挑战。蝠王庙的轮廓在不远处隐隐浮现,黑黢黢的,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凌天深吸一口气,振作精神,握紧了拳头,神鹿也紧张起来,小身子微微颤抖,但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凌天一同朝着蝠王庙走去,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 凌天与神鹿怀着警惕之心,缓缓靠近蝠王庙。待行至庙外,眼前景象让他们一愣。只见庙周梅兰竹菊错落有致,红梅似火,幽兰吐芳,翠竹挺拔,秋菊傲霜,交织出一幅淡雅画卷。微风拂过,送来缕缕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与此同时,庙中传来一名男子朗朗读书声,声音清晰沉稳,抑扬顿挫,仿佛正诵读着千古名篇。那声音宛如一泓清泉,流淌在这寂静山间,给人一种清圣、祥和之感,丝毫嗅不出妖邪之气。 神鹿歪着脑袋,满脸疑惑,小声嘀咕:“凌天哥哥,这真的是蝠王庙吗?怎么感觉和之前的地方一点都不一样,不像有妖怪的样子呀。” 凌天同样眉头紧皱,目光在四周仔细扫视,心中警惕并未因这看似美好的景象而放松半分。他轻声回应:“越是看似平静,越可能暗藏玄机。我们千万不能大意,小心为上。” 说罢,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缓缓踏入庙门,准备一探究竟。 凌天与神鹿小心翼翼地踏入蝠王庙。庙内光线略显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两人刚迈进几步,便听到一阵轻微的 “沙沙” 声。抬头望去,一只身形与人一般大小的蝙蝠倒挂在房梁之上。 这蝙蝠着实与众不同,它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儒雅长袍,袍角绣着精致的云纹,领口袖口处镶着淡蓝色的滚边,显得颇为讲究。它的爪子轻轻勾住房梁,翅膀收拢在身侧,宛如文人拢袖。最引人注目的是,它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本古朴书卷,正专心致志地诵读着,口中念念有词,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俨然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儒生。 神鹿不禁瞪大了眼睛,小声惊叹:“凌天哥哥,这就是蝙蝠妖吗?看起来不像坏人呀。” 凌天没有放松警惕,目光紧紧盯着蝙蝠妖,低声回应:“外表不可轻信,小心它突然发难。” 就在这时,蝙蝠妖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缓缓抬起头,目光从书卷上移开,落在凌天和神鹿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致的光芒。 蝙蝠妖轻轻扇动那宽大的双翼,身姿轻盈地从房梁飞落至地面,带起一阵微风,使得它身上的衣袂微微飘动,仿若仙人临世。它稳稳落地,收起翅膀,目光在凌天和神鹿身上打量一番后,率先开口:“就是你们杀了蛇女和蟾蜍妖吗?” 嗓音低沉醇厚,却让凌天和神鹿瞬间绷紧了神经,全身肌肉都进入戒备状态。 凌天心中暗自思忖,这蝙蝠妖当时并不在场,怎会知晓此事?神鹿也下意识地往凌天身后躲了躲,小手紧紧拽着凌天的衣角。 蝙蝠妖似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摆了摆手道:“不必紧张,常言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这世间诸事,自有消息传入我耳。” 言罢,它微微仰头,望向庙顶,眼中流露出些许怅惘,继而叹了口气,满是悲伤地娓娓道来:“可怜我那两个同修啊!我们本约定一起潜心修行,蛇女诚心礼佛,期望有朝一日能得正果;蟾蜍妖一心向道,日夜参悟道法真谛。可谁能料到,竟遭了你们这等奸人毒手……” 它一边诉说,一边摇头,仿佛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之中。 凌天却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质疑:“你休要颠倒黑白,蛇女与蟾蜍妖为非作歹,不知害了多少生灵,我们不过是为民除害。” 神鹿也从凌天身后探出头来,附和道:“就是,就是,他们才是坏人,你可别乱说。” 蝙蝠妖听了,收起悲伤之色,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一场暗藏玄机的交锋,才刚刚拉开序幕。 蝙蝠妖悠悠长叹一声,那语气仿佛承载着无尽的遗憾,它目光低垂,缓缓说道:“只可惜我一介书生模样,向来不善打斗,无法亲自动手,帮二位‘知己’手刃仇人。但公道自在人心,我只能以这戒尺裁量一下二位罪行了。” 说罢,它手腕轻轻一抖,从宽大的袖口徐徐掏出一把戒尺。 那戒尺刚一现身,便吸引了凌天和神鹿的全部目光。只见它通体雪白,宛如用最纯净的冬日初雪雕琢而成,尺身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而纯洁的白光,光芒如水般流淌,似在诉说着它的不凡来历。 神鹿眼睛骤然大睁,小嘴微张,脱口惊呼:“净罪戒尺!你这妖邪怎会有这般圣物?” 它的声音因震惊而微微颤抖,小身子不自觉地往凌天身前靠了靠,满眼都是警惕与不安。 神鹿忙不迭地扭头望向凌天,神色焦急地提醒道:“凌天哥哥,千万小心!这净罪戒尺绝非寻常之物,它能够洞察人心、裁量人的罪恶,一旦被它定了罪,必将遭受超乎想象的可怕惩罚。” 凌天闻言,眉头紧锁,双眼紧紧盯着蝙蝠妖手中的戒尺,下意识地将神鹿护在身后,右手暗暗凝聚灵力,蓄势待发。他深知,在这看似平静的蝠王庙内,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已然在所难免。 蝙蝠妖握着戒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静静等待着凌天和神鹿的下一步反应,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第86章 净罪戒尺 蝙蝠妖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突然将净罪戒尺指向神鹿。刹那间,戒尺光芒大盛,一道耀眼的白光如洪流般倾泻而出,将神鹿整个笼罩其中。光芒闪烁间,神鹿过往的画面如电影般在戒尺上浮现 —— 正是神鹿为救山神,潜入蟾蜍妖洞府偷盗仙丹的场景。 “哼,偷窃之罪,确凿无疑。” 蝙蝠妖冷冷宣判,“依净罪戒尺之规,判处你朋友尽失。” 话音刚落,蝠王庙内光芒一闪,一座冰冷的处刑台凭空升起。台上,神鹿的几个小妖精朋友被五花大绑,一脸茫然与惊恐。他们本在别处玩耍,却冷不丁被一股神秘力量强行抓来。 这些小妖精们不过是一群孩子模样,头上或竖着猫耳,或长着兔耳,稚嫩的面容满是慌张,显然还未完全化形。神鹿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向处刑台,想要解救朋友。然而,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如铜墙铁壁般将她狠狠弹开。神鹿重重摔倒在地,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你要对我朋友干什么!” 神鹿哭着朝蝙蝠妖大喊,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愤怒与无助。 蝙蝠妖却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净罪戒尺对神鹿的惩罚,我不过是见证者罢了。” 他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闹剧。 眼见神鹿的朋友们身处险境,神鹿又被无情弹开、瘫倒在地哭泣,凌天心急如焚,眼神中瞬间燃起怒火。他毫不犹豫地身形一闪,朝着处刑台疾冲而去,试图冲破阻碍营救众人。 就在凌天即将踏上处刑台的瞬间,那净罪戒尺突然剧烈颤动,光芒闪耀间分化出两个光团。光团落地,迅速幻化成两个高大威猛的神像,他们面容冷峻,身着金甲,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钢鞭。 两位神像仿若有灵,察觉到凌天的动作后,双掌齐出,向前猛地一推。一股柔和却又极具韧性的力量从他们掌心涌出,如同一堵无形的墙,直接将凌天硬生生地送了回去。 凌天落地后踉跄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此时,神像开口了,声音仿若洪钟,震得庙宇都微微颤动:“刑场重地,岂容进犯!” 言罢,他们如同两扇巍峨的大门,一左一右稳稳地守在刑台前,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凌天与神鹿,手中钢鞭不时轻轻挥动,鞭梢划破空气,发出 “咻咻” 的声响,警示着任何想要靠近的人。 凌天望着眼前这一幕,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破解之法。他深知,这净罪戒尺太过诡异,所化神像实力定然不凡,若强行突破,不仅救不了人,还可能让大家陷入更危险的境地。而神鹿这边,依旧瘫倒在地,泪流满面地望着刑台上的朋友,满心焦急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净罪戒尺光芒再绽,又分出两道刺目的白光。其中一道白光在半空中飞速旋转、扭曲,眨眼间化作一位身着官袍、头戴乌纱的行刑官。他身姿笔挺,面色冷峻,手中的令牌高高举起;另一道白光则聚成一个身形壮硕、袒胸露乳的刽子手,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被他紧紧攥在手中,刀刃上倒映着小妖们惊恐的面容。 “午时已到,行刑!” 行刑官清了清嗓子,声音威严洪亮,仿若一道惊雷在蝠王庙内炸开,惊得神鹿浑身一颤。紧接着,刽子手高高举起大刀,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精准无误地对准了小妖们颤抖的头颅。 “不要啊!” 神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夺眶而出,他小小的身躯在地上拼命挣扎、翻滚,想要冲破那股无形的禁锢冲向刑台,“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偷东西,要罚就罚我,和我朋友没关系!” 他的声音因绝望而沙哑破碎。 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在神鹿那逐渐空洞、绝望的目光中,刽子手的刀迅猛落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 “咔嚓” 声,小妖们的头颅与身体瞬间分离,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洒落在刑台上,将那冰冷的石板染得通红。 神鹿的双眼瞬间失去了神采,仿佛灵魂被抽离,他呆呆地望着朋友们的尸体,嘴唇微微颤抖,嘴里不断机械地重复着:“不要,不要……” 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梦魇,对外界的一切都感知不到了。他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崩塌,只剩下这残忍血腥的一幕和满心的自责与痛苦。 凌天在一旁,目睹着这惨绝人寰的悲剧,眼眶也不禁湿润了,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满是对蝙蝠妖和这净罪戒尺的愤恨,暗暗发誓一定要为神鹿和这些无辜的生命报仇雪恨。 在那令人痛心疾首的一幕发生后,整个蝠王庙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与死寂的氛围。神鹿依旧呆呆地望着朋友们的尸体,眼神空洞,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那身着官袍的行刑官猛地将手中的令牌向下一掷,高声喊道:“刑已毕,回程!” 随着这一声令下,原本威风凛凛地守在刑台前的两个神像,瞬间光芒大作,身体开始急速缩小,化作两团白光。紧接着,那身形壮硕的刽子手,手中的大刀也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如烟雾般消散,融入了白光之中。 而那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刑台,此刻也开始颤抖起来,表面的血迹迅速消失,台身逐渐变得透明,最终 “轰” 的一声,化为一道耀眼的白光,与其他光芒一同朝着净罪戒尺飞去。 眨眼间,行刑官、刽子手、两个神像以及刑台,全部化为白光,融入了那把通体雪白的净罪戒尺之中。净罪戒尺光芒收敛,重新回到了蝙蝠妖的手中,仿佛刚刚那一场残忍的行刑从未发生过。 蝙蝠妖看着手中的净罪戒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轻轻把玩着戒尺,目光扫向依旧沉浸在悲痛中的神鹿和满脸愤怒的凌天,缓缓开口道:“这就是偷窃的下场,罪有应得。”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庙内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令人毛骨悚然。 蝙蝠妖脸上挂着阴鸷的笑容,缓缓将手中的净罪戒尺指向凌天,那目光仿佛在打量着即将被宰割的猎物。“接下来就是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这寂静的蝠王庙内回荡,如同死神的宣告。 净罪戒尺光芒大作,一道耀眼的白光如洪流般激射而出,瞬间笼罩住凌天。凌天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量将自己包裹,身体仿佛被定住,无法动弹分毫。 神鹿见状,心中大骇,他的双眼瞬间被恐惧和担忧填满。已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们死于非命,如今绝不能再失去凌天!他不顾一切地冲向那道白光,想要阻拦。然而,那白光好似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神鹿撞上去,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反弹回来,重重地摔倒在地。 神鹿迅速爬起,又一次扑向白光,双手拼命地敲打、抓挠,嘴里大声呼喊着:“凌天哥哥!不要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那白光依旧纹丝不动,牢牢地将他挡在外面。 凌天在白光中,紧咬牙关,感受着净罪戒尺的力量在自己体内游走,试图探寻他的过往与罪行。他心中暗自警惕,同时也在思索着应对之策,绝不能让这蝙蝠妖得逞,更不能让神鹿再陷入危险之中。而神鹿在白光外,依旧不肯放弃,不停地呼喊着、挣扎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模糊了他的双眼。 当蝙蝠妖手中的净罪戒尺射出的白光将凌天紧紧包裹,神鹿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毫无办法。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凌天的体表猛然闪耀出一层刺目的金光。那金光好似灵动的水银,在他的肌肤上缓缓扩散开来,紧接着,一片片散发着神秘幽光的龙鳞,如同精巧的甲片般,依次出现在他的皮肤上,为他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战甲。 “吼 ——” 一声雄浑的龙吟陡然响起,声音宛如从历史的长河深处传来,携带着无尽的霸气与力量。伴随着这声龙吟,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虚影,在凌天的背后缓缓显现。金龙身躯庞大无比,龙须随风飘动,宛如灵动的丝线;龙目如炽热的火焰,闪烁着威严的光芒;身上的鳞片金光闪耀,每一次轻微的摆动,都能引发一阵强烈的气流,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这条金龙虚影似乎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仰起头颅,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后,便如同一道金色的流星,迅猛地朝着那困住凌天的白光冲去。白光在金龙的猛烈冲击下,如同脆弱的蛛网,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光芒四散飞溅。紧接着,金龙虚影去势不减,如同一座移动的金色山峰,狠狠地撞在了蝙蝠妖的身上。 蝙蝠妖本就不擅长近身战斗,论起肉体的强度,比之前的蛇妖和蟾蜍妖都要逊色许多。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撞击下,它毫无招架之力,身体如同被高速射出的子弹,“砰” 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蝙蝠妖只感觉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一击震得移位,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涌而出,将身前的地面染得通红。 与此同时,蝙蝠妖手中的净罪戒尺,也因为这股强大的冲击力而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稳稳地落入了凌天的手中。凌天紧紧握住净罪戒尺,身上的龙鳞和背后的金龙虚影渐渐消散,金光也慢慢黯淡下去,但他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和锐利。 蝙蝠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声音颤抖地说道:“你…… 你身上怎么会有龙气?” 它深知这净罪戒尺的审判规则,一是双方境界差距不能过大,一旦超过两个小境界,审判的威力就会大幅削弱;二是被审判的人身上最好没有龙气,否则在审判时就会遭到龙气的反击。要是能够承受住龙气的反击,还能顺利进行审判,可要是承受不住,不仅无法审判,还会被龙气所伤。而它这个不擅长武力的蝙蝠妖,显然无法抵御凌天身上强大的龙气反击,这才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连净罪戒尺都丢了。 此刻的蝙蝠妖,心中充满了懊悔和不甘,它万万没有想到,看似平凡的凌天,身上竟然隐藏着如此强大的龙气。而凌天则紧紧攥着净罪戒尺,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蝙蝠妖。 看着瘫倒在地、满脸惊恐的蝙蝠妖,凌天眼神陡然一冷,心中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他想起神鹿那绝望的哭喊,想起那些无辜死去的小妖们,怒火在胸腔中翻涌。“你既以这净罪戒尺行不义之事,今日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凌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蝠王庙内回荡。 说罢,他稳稳地握住手中的净罪戒尺,将其缓缓指向蝙蝠妖。那净罪戒尺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志,瞬间光芒大盛,一道耀眼的白光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出,将蝙蝠妖的躯体完全笼罩其中。 蝙蝠妖见状,眼中满是恐惧,它疯狂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这白光的束缚。“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它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白光如同坚不可摧的牢笼,紧紧地锁住了它。 随着白光的笼罩,蝙蝠妖只感觉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在体内游走,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刺痛着它的每一根神经。它的脑海中开始不断浮现出自己过往的种种恶行,那些被它伤害过的生灵,那些为了满足自己私欲而做出的卑鄙之事,一一在眼前闪过。 “啊!不……” 蝙蝠妖痛苦地惨叫着,身体在白光中扭曲变形。它的翅膀不停地扑腾着,却无法逃脱这审判的力量。而一旁的神鹿,原本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此时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他紧握着拳头,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这净罪戒尺能给予蝙蝠妖应有的惩罚。 凌天则紧盯着蝙蝠妖,目光如炬,不放过它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他深知,这净罪戒尺的审判之力不容小觑,定能让这作恶多端的蝙蝠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净罪戒尺散发的白光将蝙蝠妖紧紧笼罩,那戒尺之上,蝙蝠妖的桩桩恶行如走马灯般浮现。它为求快速提升修为,不惜设下陷阱,残杀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妖,吸食其精魄;为了霸占珍稀的修炼灵地,用阴谋诡计将守护的妖群驱逐,致使它们流离失所;甚至暗中勾结邪恶势力,妄图颠覆周边门派的安稳,让无数生灵陷入恐惧与混乱。每一项罪行都令人切齿,其恶迹斑斑,令人发指。 最终,净罪戒尺光芒闪烁,凝聚出判决结果:“判决其修为尽失。” 凌天看到这几个字,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一股强烈的愤懑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神鹿,神鹿为了拯救陷入困境的圣山山神,无奈之下才偷取蟾蜍妖的仙丹,那纯粹是出于善意的无奈之举,却被净罪戒尺毫不留情地判处朋友尽失,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而眼前这个罪大恶极的蝙蝠妖,犯下如此多令人发指的恶行,仅仅只是被判决修为尽失,这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实在让他难以咽下这口气。 “哼,这净罪戒尺的审判,果然深受实力左右。” 凌天语气冰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就在这时,净罪戒尺光芒大作,三道刺目的白光如利箭般射出。其中两道白光在空中急速盘旋汇聚,瞬间化作两个身形高大、肌肉虬结的大汉。他们面色如铁,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酷。大汉们如拎小鸡般,毫不费力地抓住拼命挣扎的蝙蝠妖的双臂,任凭蝙蝠妖如何嘶声力竭地惨叫、扭动,都无法挣脱他们如铁钳般的双手。 另一道白光则幻化成一位身形枯瘦的巫师。巫师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地变幻着复杂的手印,一道道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符文从他指尖飘出,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巨大而恐怖的法阵。法阵中传出强大的吸力,如同一头贪婪的巨兽,朝着蝙蝠妖的胸口疯狂涌去。 “不!求求你,饶了我吧!” 蝙蝠妖发出绝望的哀号,它惊恐地感觉到自己的内丹正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强行拉扯而出。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在巫师的操控下,蝙蝠妖的内丹 “嗖” 地一下被抽出,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光芒,这就是它曾经多年修为的凝聚。 巫师伸出手,轻轻一捏,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蝙蝠妖的内丹瞬间化为无数细小的碎片,如尘埃般在空中飘散。随着内丹的破碎,蝙蝠妖的身体如同一滩软泥般瘫倒在地,它的双眼失去了最后一丝神采,多年来苦心修炼的修为,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乌有。 神鹿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积压已久的仇恨终于得到了些许释放。他抬起头,看向凌天,眼中满是感激与崇拜。而凌天则收起净罪戒尺,转身看向神鹿,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与坚定,轻声说道:“走吧,我们离救出圣山山神又近了一步” 第87章 祸国妖姬 凌天与神鹿满以为这场危机已然落幕,正要抬脚离开这弥漫着血腥与阴森的蝠王庙。就在此刻,垂死挣扎的蝙蝠妖却冷不丁从怀中掏出四个造型古朴的石像。 每一尊石像雕琢得极为细腻,刻画的将军们英姿勃发,身披坚甲,手持利刃,眼神中透露出肃杀之气,好似下一秒就要从石像中奔出作战。 蝙蝠妖脸上挂着决绝又疯狂的诡异笑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拧开一个泛着幽光的小玉瓶,将瓶中灵液一股脑倾倒在石像上。刹那间,灵液渗进石像,原本不过巴掌大小的石像开始飞速膨胀,眨眼间变得高耸入云,巍峨矗立在蝠王庙内,它们周身散发的恐怖气息,震得庙内的地面都开始龟裂。 “就算我修为散尽,你们也别想好过!都给我陪葬!” 蝙蝠妖声嘶力竭地吼道,然而话还没说完,一尊石像猛地挥动手中大刀,寒光闪过,锋利的刀刃瞬间斩断了蝙蝠妖的脖颈。蝙蝠妖瞪大双眼,带着无尽的不甘轰然倒地,鲜血在地面蔓延开来。 解决掉蝙蝠妖后,四尊石像缓缓转动巨大的身躯,它们眼眶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冰冷的目光齐刷刷锁定凌天与神鹿。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神鹿小脸吓得煞白,惊恐地躲到凌天身后,双手死死揪住凌天的衣角,声音颤抖得厉害:“凌天哥哥,咱们…… 咱们该怎么办啊?” 凌天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目光却透着坚定与无畏。他轻轻拍了拍神鹿的手,语气沉稳地安抚:“别怕,我定会护你周全。” 尽管手中没有武器,凌天却毫不退缩,双脚稳稳扎在地上,全身灵力运转,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 战斗一触即发,四尊石像如同训练有素的杀手,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尊石像挥动大刀,带着呼呼风声,自上而下劈向凌天,凌天身形一闪,堪堪避开。然而,另外一尊石像的长枪如毒蛇出洞,直刺他的胸口。凌天反应迅速,侧身用手臂格挡,长枪擦着他的衣袖划过,还是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还没等凌天缓过神来,剩下两尊石像从两侧包抄而来。一尊石像举着狼牙棒,狠狠砸向凌天的后背,凌天察觉背后攻击,猛地向前一跃,狼牙棒重重砸在地上,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坑。但这一躲,凌天正好陷入了另一侧石像的攻击范围,那石像挥舞着巨斧,朝着凌天的脖颈横斩过来。 凌天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抬起双臂试图抵挡。巨斧的力量极大,直接将凌天击飞数米远,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双臂传来剧痛,骨头像是要被震碎,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 四尊石像不给凌天喘息的机会,立刻围了上来。其中一尊石像高高举起大刀,对着凌天的脑袋就砍了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神鹿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它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咬住凌天的脚,拼命往后拖。 大刀带着凌厉的气势砍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离凌天的脑袋仅有毫厘之差。神鹿喘着粗气,焦急地喊道:“凌天哥哥,快起来!” 凌天看着神鹿,心中满是感动,他咬咬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在神鹿的帮助下艰难地站起身,准备再次面对四尊石像的攻击。 凌天望着那四尊石像,其面庞似曾相识,电光火石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猛地想起,这正是荒元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四位将军。当年,他们情同手足,携手并肩,纵横荒元大陆,所到之处,无人能敌。战场上,他们配合默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令敌人闻风丧胆。 然而,世事无常,辉煌过后,兄弟间竟因权力、利益等纠葛,矛盾渐生,最终反目成仇,陷入惨烈的自相残杀。那场悲剧过后,他们四人全部死于非命,曾经的传奇就此落幕,只留下一段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在世间口口相传。 如今,这四尊石像重现,且实力远超凌天想象,配合更是天衣无缝。回想起刚刚的战斗,他们每一次进攻都环环相扣,打得凌天毫无还手之力,瞬间陷入绝境。“难怪我不是对手,他们巅峰时期便是无敌的存在,如今虽为石像,却依旧保留着恐怖的战力与默契。这可如何是好……” 凌天心中焦急万分,汗水从额头不断渗出,打湿了他的衣衫。 神鹿见凌天面色凝重,着急地问道:“凌天哥哥,怎么了?” 凌天将所知的一切简短告知神鹿,神鹿听后,小脸也满是担忧。“哥哥,那我们要怎么才能打败他们?” 神鹿眼中闪着泪光,声音带着哭腔。 凌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明白,此刻慌乱无济于事。“一定有办法的…… 他们曾经反目,内部定有矛盾,这或许是我们的突破口。” 凌天暗自思忖,目光在四尊石像身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出破绽。 四尊石像却没有给凌天太多思考时间,再次发动攻击。一尊石像挥动长枪,如蛟龙出海,直逼凌天咽喉;另一尊石像举起大刀,从斜上方狠狠劈下,刀风呼啸,似要将凌天劈成两半。剩余两尊石像则从两侧包抄,封锁住凌天所有退路。 凌天左躲右闪,凭借着敏捷的身手,暂时避开了石像们的攻击。但他深知,这样下去绝非长久之计,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否则,自己和神鹿都将性命不保。 凌天在石像们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尽管拼尽全力闪躲,却依旧难以招架。一尊石像瞅准凌天躲避的间隙,抬腿猛地一踢,正中凌天腰间。凌天如遭雷击,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还没等他起身,另一尊石像迅速跟上,手中巨斧高高举起,狠狠朝着凌天劈下。凌天瞪大双眼,下意识地用手臂抵挡。“咔嚓” 一声,伴随着钻心的剧痛,凌天手臂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紧接着,两侧的石像同时出手,一个用长枪抵住凌天的咽喉,一个挥动狼牙棒压在他胸口,让他动弹不得。凌天疼得冷汗直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毫无挣脱之力。 神鹿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对着其中一尊石像又抓又咬。石像却浑然不觉,依旧死死压制着凌天。“放开凌天哥哥!你们这些坏蛋!” 神鹿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愤怒。 凌天看着神鹿,心中满是愧疚和不甘。他的意识因为剧痛开始有些模糊,但仍在心底拼命思索对策。“难道…… 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凌天在心中问自己,可他又实在不甘心,还有未完成的事,怎能就此倒下。 凌天在石像的压制下,剧痛难忍,意识几近涣散。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他突然想起脑海中的荒老、白老、龙媪和山水郎,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四位大佬,快救救我啊!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打死啦!你们要是不想再另找地方住,就赶紧醒醒!” 凌天在心中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语气中满是焦急与绝望。 此时,神鹿仍在一旁疯狂地试图驱赶石像,可石像纹丝不动,它的泪水不住地流淌,眼神中满是对凌天的担忧与恐惧。 而在凌天的识海之中,原本平静的空间泛起层层涟漪。最先有反应的是龙媪,她那温和而强大的声音悠悠响起:“这小家伙,平日里看着机灵,怎么把自己搞到这般田地。” 紧接着,白老哼了一声,略带调侃道:“哼,估计是又莽撞行事,惹上麻烦了。不过,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死,不然这寄身之处可就没了。” 荒老沉稳的声音也传来:“罢了,且帮他这一回。” 山水郎则笑道:“正好活动活动,看看这外面的世界有何变化。” 随着四位前辈的回应,凌天只感觉一股磅礴而温暖的力量,从识海深处涌出,顺着经脉流向全身。原本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瞬间充满力量,疼痛也减轻了几分。 凌天借助四位前辈传来的力量,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可他却发现,除了伤势痊愈,自身实力并未得到增强。 “四位前辈,你们这不是玩我呢吗?光治好伤有什么用,这四个石像依旧棘手得很啊!” 凌天忍不住吐槽,一边警惕地盯着四尊石像,防止它们再次发动攻击。 荒老无奈地叹口气:“我们也在想办法,可这四尊石像承载的是那四位将军的力量与意志,着实难办。” 白老接话道:“是啊,这局面太过棘手,一时半会儿真没想到破局之法。唯一能想到的…… 恐怕就是我们又得换地方住咯。” 说着,还故意发出几声干笑。 龙媪则轻声安抚:“小家伙别急,我们再想想。” 山水郎也在一旁思索着,突然一拍脑袋:“有了!他们既然曾是兄弟后又反目,那必然存在矛盾点。我们可以想办法激化这矛盾,让他们自乱阵脚。” 凌天听后,眼睛一亮,可又犯起愁来:“话是这么说,可怎么才能激化他们的矛盾呢?” 就在这时,四尊石像似乎察觉到凌天身上气息的变化,再次蠢蠢欲动,准备发动新一轮攻击。 山水郎眉头紧锁,突然眼神一亮,急促说道:“我想到个主意!在荒元大陆的尘封往事里,有个叫‘魅心’的妖姬。这妖姬可了不得,天生一副颠倒众生的绝美皮囊,却心怀蛇蝎,是臭名昭着的邪修。她练就的邪门功法出神入化,尤其精通魅惑与挑拨之术。只需一个眼神、一句低语,就能让人神魂颠倒、兄弟反目。” “往昔,她四处游走,凭借这妖法,引得诸多强国朝堂内乱,君臣猜忌,战火纷飞间,无数国家因此破败覆灭,百姓深陷苦难。正道自然容不下她这般祸水,几十名顶尖高手联手围捕。那一战,可谓惊心动魄,可谁能想到,魅心在绝境中竟爆发出惊人战力,凭借诡异咒术与狠辣手段,将那些正道高手逐一反杀,自己也身负重伤,最终含恨而亡。” “说来也巧,我早年机缘巧合下,得到一个神秘咒语,据说能召唤魅心的残魂。眼下这困境,咱们不妨冒险一试,让她来挑拨这四尊石像之间的矛盾,或许能寻得生机。” 山水郎此言一出,荒老、白老和龙媪顿时色变。荒老瞪大双眼,怒喝道:“山水郎,你是不是糊涂了!那魅心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一旦招来,这局面就如脱缰野马,彻底失控。且不说能否拿捏得住她挑拨石像,就怕到时凌天与这四尊石像,都得被她搅得灰飞烟灭!” 白老急得直搓手,跺脚道:“这风险也太大了!魅心那妖妇的残魂要是来了,必定野性难驯,万一她倒戈相向,就麻烦了!” 龙媪虽一向温婉,此刻也是忧心忡忡,轻轻摇头,目光中满是对这提议的不赞同。 而此刻,四尊石像已然察觉出凌天气息的变化,一尊石像抡起大刀,裹挟着呼呼风声,迅猛朝凌天劈来,另外三尊石像呈扇形散开,从各个方向包抄,封死了凌天的退路。凌天躲避不及,只能咬牙强撑,硬着头皮再次抵挡,心中暗暗叫苦,不知这僵局该如何打破。 生死一线间,凌天望着步步紧逼的四尊石像,心中一横,咬牙道:“招吧!反正现在横竖都是个死,不如试试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山水郎见凌天应允,也不再犹豫,不顾荒老、白老和龙媪的极力劝阻,双唇快速开合,念念有词,开始念动那神秘咒语。 咒语声起,凌天只觉脑海一阵嗡鸣,似有神秘力量在翻涌。再看那四位大佬,竟不知从哪儿弄出一幅画像,赫然是凌天的 “遗像”,还煞有介事地摆在一旁。白老哭丧着脸:“唉,看样子得准备吃席了,这孩子命苦啊。” 荒老则一脸凝重,频频点头:“吃完席,咱还得赶紧找新住处,这地儿怕是待不下去咯。” 龙媪虽未多言,但眼神里也透着无奈与惋惜,四人围坐在 “遗像” 旁,那模样仿佛凌天已凶多吉少。 凌天这边,正一边左躲右闪,狼狈地避开石像的攻击,一边抽空瞄一眼脑海中的景象,见状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心中腹诽:“我还没死呢,这几个老家伙就开始咒我!” 就在这混乱时刻,蝠王庙那紧闭的大门 “嘎吱” 一声,缓缓打开。刹那间,一阵馥郁香风裹挟着丝丝凉意扑面而来,紧接着,漫天缤纷花雨纷纷扬扬飘落。在这如梦如幻的花雨中,一道身姿婀娜、面容娇艳的靓丽身影,如鬼魅般飘然而至。她周身散发着一种既魅惑又危险的气息,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正是那传说中的妖姬魅心的残魂。 魅心现身,先将目光在凌天身上一扫,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随即看向四尊石像,眼中闪过一抹兴味,仿佛在这绝境中找到了新的好玩的事物。而四尊石像也似有所感,动作微微一滞,警惕地望向这个不速之客。 第88章 魅心 石像感知到魅心突兀现身,瞬间判断这股神秘力量威胁更大,当下也顾不上凌天,四尊石像同时调转方向,如汹涌怒潮般朝着魅心攻去。 打头的石像,抡圆了手中的大刀,裹挟着呼呼风声,势大力沉地朝着魅心当头劈下,那气势仿佛要将她劈成两半;紧随其后的石像,挺长枪直刺,枪尖闪烁寒光,瞄准魅心的心口,快如闪电;另外两尊石像,一持狼牙棒从左侧挥击,一拿巨斧从右侧横斩,配合得严丝合缝,封锁了魅心所有的退路。 然而,魅心面对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却怡然不惧,站在原地不闪不避。她朱唇轻启,发出一阵清脆悦耳却又透着丝丝诡异的笑声。原来,身为魂魄状态的她,寻常物理攻击根本无法伤及分毫。只见那些武器砍在、刺在、砸在她身上,就如同砍刺砸在了虚空之中,径直穿过,未留下半点痕迹。 魅心轻轻拂了拂衣袖,仿佛刚刚只是拂去了些许尘埃,而非直面了一场凶猛攻击。她美目流转,看向石像的眼神里充满了玩味,似乎在嘲笑它们的徒劳无功。 石像见物理攻击对魅心无效,攻势一顿,瞬间改变目标,再次朝凌天汹涌扑来。一尊石像挥舞着大刀,刀光霍霍,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逼得凌天左躲右闪;另一尊石像的长枪如毒蛇出洞,枪尖闪烁寒光,直刺凌天要害,让他一刻都不敢停歇;还有两尊石像从两侧包抄,狼牙棒和巨斧带起呼呼风声,封死了凌天的退路。 凌天被这猛烈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只能拼命逃窜,脚步踉跄,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狼狈不堪。他边跑边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可面对石像如此默契的配合,一时半会儿根本无从下手。 神鹿站在一旁,小脸吓得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混乱不堪的场面,完全不知所措。小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它想去帮凌天,可又害怕自己贸然行动会帮倒忙,只能焦急地站在原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一片混乱、刀光剑影之际,魅心却仿若置身事外,对正被石像疯狂攻击、狼狈逃窜的凌天视若无睹,莲步轻移,径直朝着神鹿的方向走来。 神鹿原本就被这凶险的打斗场面吓得六神无主,此刻见魅心朝自己靠近,眼中满是惊恐,小脚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可它慌乱之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魅心身形一闪,瞬间来到神鹿跟前,伸手轻轻一捞,就把神鹿抱了起来。 “哟,这小男孩长得真可爱,还是只小鹿妖呢。” 魅心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婉转,却又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魅惑力。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神鹿的头,眼中满是喜爱,仿若眼前不是险象环生的战场,而是温馨的日常相处场景。 神鹿被抱在怀里,身体紧绷,心脏砰砰直跳,怯生生地看着魅心,眼中满是求助的目光,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魅心的衣角,却又不敢挣扎,生怕激怒了这个神秘又危险的妖姬。 神鹿窝在魅心怀里,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怯生生地抬起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小声地央求道:“姐姐,可不可以帮帮凌天哥哥?他…… 他快要被石像打死了。” 说着,神鹿的小手指向正被石像围攻、险象环生的凌天,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魅心垂眸看向神鹿,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并未立刻作答。她的目光悠悠转向战场,看着凌天在石像的猛烈攻击下左支右绌、狼狈不堪,那模样确实凄惨。 过了片刻,魅心才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却又透着几分玩味:“帮他?我又为何要帮?” 话虽如此,可她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凌天,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神鹿一听,心急如焚,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憋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它哽咽着说:“姐姐,凌天哥哥是好人,他一直保护我,要是没有他,我早就……” 神鹿越说越伤心,小手紧紧揪住魅心的衣角,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魅心见状,轻轻叹了口气,终是妥协:“罢了罢了,看在你这小家伙的份上,我便瞧瞧能为他做点什么。” 说罢,她抱着神鹿,莲步轻移,朝着激战正酣的地方走去。 就在众人瞩目之下,魅心身姿轻盈地站定,双手缓缓抬起,在她的掌心之间,粉色的气流如灵动的丝带一般迅速汇聚、盘旋。那气流光芒闪烁,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诡异而强大的力量。 魅心朱唇轻启,轻轻一吹,粉色气流便如汹涌的浪潮,朝着激战正酣的石像与凌天席卷而去。刹那间,粉色的迷雾将他们笼罩其中。 再看那四尊石像,原本冷酷无情、配合默契地攻击凌天的它们,眼神瞬间变得呆滞,紧接着,眼眸深处泛起一道诡异的粉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它们手中的武器突然调转方向,带着呼呼的风声砍向自己的同伴。一尊石像抡起大刀,狠狠劈向旁边那尊正举着长枪刺向自己的石像,“哐当” 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尊石像剧烈颤抖,却并未停下手中的攻击。另一尊石像的狼牙棒也朝着临近的巨斧石像砸去,一时间,石像之间乱成一团,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原本针对凌天的凌厉攻势瞬间瓦解。 而另一边,凌天同样未能幸免,粉色气流入体,他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意识变得模糊不清。眼神也逐渐迷离,脚步不受控制地缓缓移动,竟攥紧拳头,一步步朝着神鹿所在的方向走来。神鹿瞪大了眼睛,看着走近的凌天,心中满是恐惧与不解。它拼命地挣扎着,想要从魅心怀里下来,嘴里大喊:“凌天哥哥,你怎么了?醒醒啊!” 魅心抱着神鹿,微微侧身,冷眼旁观这一切。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对眼前混乱失控的局面感到十分满意,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更有趣的事情发生。 随着石像间疯狂的相互攻击,金属碰撞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中,不过片刻工夫,那四尊曾威风凛凛、实力超群的石像便已残损不堪,化作一堆碎石,凌乱地散落在地。 而此时,中了魅粉色气流的凌天,眼神空洞,仿若被邪魅附身,一步步机械地朝着神鹿靠近。就在神鹿惊恐地瞪大双眼,试图从魅心怀里挣脱时,凌天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他大手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抓过神鹿,紧接着,手臂高高扬起,竟用一只手死死掐住了神鹿纤细的脖子,将它整只拎了起来。 神鹿小脸憋得通红,两只小腿在空中拼命蹬踹,双手徒劳地掰着凌天的手指,嘴巴大张,艰难地喘息着,发出微弱的呼救声:“凌天哥哥,快放手…… 我…… 我要被掐死了……” 它的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 可凌天仿若未闻,脸上毫无表情,眼神依旧空洞,手上的动作不仅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愈发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神鹿的挣扎越来越无力,眼睛也开始半睁半闭,眼看就要窒息昏迷。 一旁的魅心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那副模样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对眼前残忍的场景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沉醉于这混乱与痛苦交织的画面,似乎只有这样的人间悲剧才能满足她扭曲的喜好。 就在神鹿命悬一线,小脸憋得青紫,进气少、出气多,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凌天的脑海深处,荒老、白老、龙媪和山水郎齐声爆发出一声沉喝。这喝声犹如洪钟大吕,在凌天的识海之中震荡回响,震碎了那层蒙蔽他心智的迷雾。 凌天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眼神恢复了清明,一眼就看到被自己高高拎起、濒临窒息的神鹿,大惊失色之下,手臂急忙一松,神鹿 “扑通” 一声掉落在地。凌天赶忙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着轻轻捧起神鹿的小脸,另一只手在它后背急促地来回轻抚,帮它顺气,嘴里不停地道歉:“神鹿,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被控制了,伤到了你,你千万别有事儿啊!” 神鹿双眼紧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愧疚的凌天,心中虽有余悸,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儿。 这边凌天和神鹿刚缓过神来,那边魅心却像是见了鬼一般,神情一愣,原本笃定凌天会在她的操控下一直发狂下去,没想到这么快就清醒了过来。短暂的惊愕之后,魅心眼中闪过一抹恼羞成怒,掌心之中,粉色的气流再度缓缓浮现、汇聚,并且比之前更加浓烈。她莲步轻移,一步一步朝着凌天慢慢走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周身散发的魅惑气息此刻却如尖锐的针,让人不寒而栗。 “哼,想就这么摆脱我的控制?没那么容易!” 魅心朱唇轻启,声音冰冷彻骨,带着浓浓的不甘与嗔怒。随着她越走越近,粉色气流在掌心翻腾跳跃,仿佛随时都会如汹涌的潮水般再次向凌天席卷而去。 凌天察觉到危险逼近,迅速站起身来,将神鹿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看着魅心,同时调动体内仅存的灵力,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攻击。尽管刚刚清醒,身体还很虚弱,灵力也几近枯竭,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荒老四人深知,以凌天此刻的状态,绝无可能是魅心的对手。虽说之前嘴上总念叨着要吃凌天的席,可在凌天脑海中寄住了这么久,朝夕相处间,哪能真的毫无感情,终究还是舍不得这小家伙就这么香消玉殒。 “罢了,咱几个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子送死。” 荒老一声长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没错,怎么说也相处这么久了,不能让他就这么没了。” 白老附和道,神色凝重。 龙媪微微点头,轻声道:“是该出手了。” 山水郎也一改往日的嬉笑,严肃地说:“那就一起上吧!” 话音未落,四人周身光芒闪烁,瞬间化作一道浓郁的烟气,“嗖” 地一下从凌天脑海中疾飞而出,稳稳地落在凌天面前。烟气缭绕间,四人的身形逐渐凝实,他们身姿挺拔,气势不凡,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畏,直面步步紧逼的魅心。 “魅心,你休要张狂!” 荒老须发皆张,大声怒喝,声音在庙宇间回荡,震得四周的尘土簌簌落下。 魅心见状,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阻拦我?” 说罢,她掌心的粉色气流愈发汹涌,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绷到了极点,大战一触即发。魅心率先发难,她身形灵动如鬼魅,双掌舞动,粉色气流裹挟着魅惑之力,如汹涌波涛般朝荒老四人席卷而去,试图先发制人。 然而,刚一交手,魅心便心中大惊。她原以为这四个寄生在凌天脑海中的 “老家伙” 不足为惧,哪晓得全然不是这么回事。这四人实力竟深不可测,每一个出手都沉稳老辣,刚猛与精妙并存。 荒老双手握拳,简简单单一挥,便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呼啸而出,将魅心的粉色气流冲得七零八落,如秋风扫落叶般轻松;白老身形一闪,瞬间欺近魅心,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短棍,棍影重重,打得魅心应接不暇,那些邪术、魅术在这密不透风的棍法下根本无从施展;龙媪则站在一旁,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从她手中飞出,化作护盾,将四人笼罩其中,不仅抵御了魅心的攻击,还能反弹部分力量,让魅心吃了不少苦头;山水郎嬉笑依旧,可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他双手结印,周围的环境竟随心念改变,一会儿变出荆棘困住魅心,一会儿又引来水流冲击,令魅心防不胜防。 单打独斗时,他们任何一人都能和魅心掰掰手腕,难分高下。此刻四人联手,配合默契无间,力量更是呈几何倍数增长,魅心引以为傲的手段全然失效。尤其是荒老,每次出手都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压迫感,那股力量仿佛无穷无尽,实力远在魅心之上,让她望而生畏。 不过几招下来,魅心渐渐不敌,动作愈发迟缓,破绽百出。四人瞅准时机,荒老大喝一声,猛地向前一扑,双手如铁钳般抓住魅心的双臂;白老顺势而上,一棍抵住魅心的后背,令她动弹不得;龙媪和山水郎则迅速在周围布下禁制,防止魅心逃脱。就这样,没过多久,魅心就被四人生擒。 魅心被擒,仍心有不甘,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强压着怒火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实力为何如此恐怖?我在这世间也算纵横多年,却从未见过像你们这般深不可测的人物。” 荒老神色凝重,冷冷地瞥了魅心一眼,缓缓开口道:“你无需知道我们是谁,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报应。” 白老却忍不住冷笑一声,接口道:“哼,就凭你这等邪修,也配知晓我们的身份?当年正道高手围剿你,却让你逃脱,今日可没那么容易。” 龙媪微微皱眉,轻声说道:“我们不过是几个隐世之人,见不得你在此胡作非为。” 山水郎则笑嘻嘻地补充道:“小家伙,别管我们是谁,乖乖受罚才是正理。” 四人都未正面回应魅心,他们深知,与这等邪修多说无益,重要的是彻底解决眼前的危机,确保凌天和神鹿的安全。 第89章 魅心、山老加入凌天脑海 山水郎眼珠子一转,脸上浮现出那副狡黠的笑容,提议道:“嘿,我倒有个主意。咱们不如让魅心和咱们一样,住进凌天的脑海里。她精通邪修功法,正好可以指导凌天修炼,为凌天开辟邪修这条修炼之路。说不定以后凌天就能正邪兼修,实力大涨,多一条保命的手段嘛。” 荒老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地说道:“山水郎,你这说的叫什么鬼话!让一个邪修住进凌天的脑海,你就不怕她故技重施,再次操控凌天,或者直接把他引入歧途?” 白老也跟着连连摆手,一脸的嫌弃:“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和邪修同处一室,哪怕只是在脑海里,那也跟引狼入室没什么区别。咱们几个住一起好好的,凭啥要加个不安定因素进来。” 龙媪则是一脸的担忧,轻声说道:“山水郎,此举风险太大,凌天心性虽坚,但邪修手段诡谲,万一被影响,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皆是满脸的无语,对山水郎这个提议坚决反对,绝不同意让魅心住进凌天脑海,与他们同处。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这邪修会不会再次掀起风浪,危及凌天的安危。 魅心被四人制住,动弹不得,心中正盘算着如何脱困,听到山水郎这番出人意料的提议,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狡黠。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对这个主意饶有兴趣,轻声说道:“哼,你们说了可不算,得问问凌天弟弟的意见。” 言罢,魅心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朝着凌天的方向轻盈地飘了过去。她停在凌天面前,微微俯身,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凌天,娇滴滴地开口:“小弟弟,让姐姐住进你的脑海中,好不好呀?姐姐可会给你提供好多好多帮助呢,保准让你的修炼之路一马平川。” 此时的魅心,虽刻意收敛了魅术的外放,可那与生俱来的魅惑劲儿却从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自然流露。她的声音软糯甜腻,眼神仿若一汪秋水,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凌天抬眼望去,与魅心的目光相接,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看着魅心绝美的面容和那极具诱惑的姿态,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心里直发怵,竟鬼使神差地微微点了点头,下意识地 “嗯” 了一声。 荒老四人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顿时面面相觑,一阵无语。荒老气得吹胡子瞪眼,抬手狠狠拍了下大腿,抱怨道:“这小子,真是色迷心窍了!也不想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白老也是哭笑不得,摇头叹息:“唉,年轻人啊,就是经不住诱惑。” 龙媪面露担忧之色,轻轻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山水郎则挠了挠头,一脸无奈地看着凌天。 不过,既然凌天已然点头同意,四人纵使满心不情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见荒老率先化作一道流光,飞入凌天脑海,白老、龙媪紧随其后,最后魅心莲步轻移,也一同没入凌天脑海之中。刹那间,凌天只觉脑海中一阵轻微的刺痛,继而涌起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识海深处悄然扎根。 待众人都进入后,凌天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他深知,自己这一决定究竟是福是祸,尚未可知,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此刻,蝠王庙内恢复了平静,只有地上那堆石像的碎石,还在默默诉说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混战。 凌天脑袋里嗡嗡作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思绪如潮水般回笼,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稀里糊涂答应了件不得了的事。让魅心住进自己脑海,这简直是与虎谋皮,天知道以后会生出多少事端。可此刻木已成舟,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下内心的慌乱。目光在蝠王庙内扫过,落在那最后一根石柱上。石柱表面刻满了奇异符文,散发着神秘而压抑的气息。凌天心里明白,破坏这根石柱,救出圣山的山神,才是当务之急。 凌天转头看向神鹿,小家伙眼中还残留着几分恐惧与迷茫。他轻轻拉住神鹿的小手,柔声道:“神鹿,别怕,咱们一起去解决这事儿。” 神鹿微微点头,小手紧紧反握住凌天,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二人并肩走向那根石柱。越靠近,凌天越能感受到石柱上符文传来的强大力量,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凌天站在石柱前,不假思索便伸手往怀里掏引雷符,打算像之前一样,引动天雷炸毁石柱。可手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才惊觉所有黄符都已用完,一张不剩。他心中一沉,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神鹿在一旁,也是急得眼眶泛红,小脑袋转来转去,试图想出办法,却也是无计可施。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凌天脑海中陡然响起魅心那娇柔婉转的声音:“凌天弟弟,姐姐既然都住进你脑海啦,这房租还是要付一下的。这石柱的事儿,就交给姐姐我吧。” 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话刚落音,一股粉色气体如轻烟般从凌天脑海中悠悠飘出。那气体看似轻柔,却带着奇异的光泽,在空气中盘旋飞舞,眨眼间便缠绕上了石柱。粉色气体与石柱接触的瞬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石柱像是被某种强酸腐蚀,竟开始缓缓溶解。只见石屑如沙般簌簌落下,化作齑粉,融入地面。 随着粉色气体的不断侵蚀,石柱逐渐缩小,直至完全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远处山神庙中,束缚着山神石像的最后一根邪气锁链 “咔嚓” 一声,应声断开。一股磅礴而纯净的气息自山神庙方向冲天而起,仿佛被压抑已久的力量终于得到释放。 凌天和神鹿见石柱成功被毁,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朝着山神庙赶去。一路上,凌天满心感激,忍不住在心中向脑海里的魅心致谢:“魅心姐姐,这次多亏你出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魅心那娇滴滴的声音在凌天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愉悦:“哎哟,凌天弟弟嘴可真甜,姐姐我喜欢得很呢。小事一桩,以后少不了姐姐帮衬你的地方。” 两人加快脚步,很快就来到了山神庙。踏入庙门,凌天一眼便瞧见一个身着土黄色袍子的老人静静伫立在神像前。老人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圣气,光芒虽不耀眼,却给人一种沉稳而强大的感觉。那圣气仿佛带着山川大地的厚重与慈爱,萦绕在老人身畔,缓缓流转。 凌天心中笃定,眼前这位气质不凡的老人,必定就是守护圣山的山神。他拉着神鹿,赶忙上前恭敬行礼:“想必您就是圣山山神前辈吧,晚辈凌天,见过前辈。” 这时,神鹿眼中则瞬间盈满了泪水,他撒开脚丫子,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般飞奔向前,一头扎进山神怀里,双手紧紧环抱住山神,带着哭腔喊道:“山神爷爷,你可算出来了!” 那小身子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声音里满是委屈、喜悦与深深的依赖。 山神脸上满是慈爱,他微微弯下腰,伸出那宽厚温暖的大手,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抚摸着神鹿的头,仿佛在抚摸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的目光中饱含温情,开口说道:“乖孩子,多亏了你带凌小友来。这一路艰险,爷爷都知道,你受苦了。” 说着,他轻轻捏了捏神鹿的小脸,眼中满是疼惜,“爷爷以前没有白疼你,你做得很好,很勇敢。” 神鹿仰起小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拼命忍住不让它们落下,用力地点点头:“爷爷,我不苦,只要能救您出来,什么都值得。” 他的小手依旧紧紧抓着山神的袍子,像是生怕一松手,爷爷又会消失不见。 一旁的凌天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满是感动。他走上前去,再次恭敬行礼:“前辈,此次前来营救,实在是波折重重,若不是神鹿一路指引协助,晚辈断难成功。” 山神抬起头,看向凌天,眼中满是赞许:“凌小友,你年纪轻轻,有勇有谋,还心怀大义,此等品质实属难得。今日多亏了你和神鹿。”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凌天的肩膀,那手掌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却又透着无尽的鼓励与信任。 山神微笑着看向凌天,目光温和而亲切:“凌小友,往后你便称呼我山老就行,不必如此多礼。咱们既已并肩作战,便无需这般拘束。” 说完,山神轻轻牵起神鹿的手,郑重地将其交到凌天手中,神色凝重:“凌小友,我这情况不容乐观。五年前,那神秘女子突然现身,趁我不备,抽走了我的内丹,又以邪咒将我困在此处多年。如今,这具身体已油尽灯枯,即将走到尽头。” 他望向山顶方向,眼神中满是决然:“我打算拼着最后一口气,将盘踞在山顶的邪君击杀。只有除掉他,圣山才能彻底安宁。之后,我便可以安心离去了。” 神鹿听闻,眼睛瞬间瞪大,泪水夺眶而出,脑袋如拨浪鼓般直摇头,小手紧紧拉住山神的衣角,哭喊道:“山神爷爷,不行!您身体已经这么虚弱了,去了肯定会有危险的!不要离开小鹿,小鹿不要爷爷去!” 稚嫩的声音中满是恐惧与不舍,那模样让人心如刀绞。 凌天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开口道:“山老,前几日我听闻有个叫炎狼的元婴期一层的少年前往圣山山顶挑战邪君,他与邪君修为相当,有他牵制,难道还不足以制衡邪君吗?为何您还要亲自动手?” 山老微微摇头,神色间透着几分惋惜,长叹一口气:“凌小友有所不知,我虽被困于此,可对圣山的气息感知依旧敏锐。这段时间,我能清晰感觉到,炎狼那小伙子的气息愈发萎靡不振,想必已然败于邪君之手,凶多吉少啊。” 山老的目光望向山顶,眼中满是忧虑。 停顿片刻,山老又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看向凌天和神鹿,语重心长地说道:“凌小友,我如今虽只剩最后一口气,但对付一个元婴期的邪修,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我在这圣山守护多年,岂能眼睁睁看着邪君继续为祸?哪怕拼尽这残躯,铲除他这个祸害,也算为圣山、为后辈们除去一大障碍,死而无憾了。” 神鹿听闻,哭得更加厉害,小身子瑟瑟发抖,哽咽着说:“爷爷,您不要去,小鹿不能没有您……” 凌天也是一脸凝重,他深知山老决心已定,可又实在不忍见他就此赴死,内心矛盾不已。 就在气氛凝重、山老心意已决之时,凌天的脑海中光芒一闪,荒老、白老、龙媪、山水郎和魅心如同约好了一般,齐刷刷地飘了出来,瞬间现身在山老面前。 他们刚一现身,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向山老提议。荒老率先开口,声如洪钟:“山老,你如今这境况,莫要再去做那以命换命的傻事。趁着肉身还未彻底消亡,不如直接舍弃,像我们一样住进凌天这小子的脑海之中。” 白老紧接着手抚胡须,点头称是:“没错,我等助凌天提升实力,让他尽快突破进入元婴期,再去对付邪君,如此既能保你神魂不灭,又能解圣山之危,何乐而不为?” 龙媪也轻声附和:“山老,您守护圣山多年,往后也能在这小子身上延续您的心愿。” 山水郎笑嘻嘻地在一旁补充:“就是就是,这可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比您去送死强多了。” 魅心则微微扭动腰肢,娇声道:“山老,您就听他们的吧,这孩子潜力巨大,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山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他的目光在这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感受到他们身上那丝毫不弱于自己的强大气息,满脸惊愕地转向凌天,脱口而出:“凌小友,你这…… 你这是人是鬼啊?怎的脑子里住了这么多人?” 凌天一脸无奈,心中暗自叫苦:这些前辈怎么专挑这时候跑出来,这下可好,解释不清了。他挠了挠头,尴尬地对山老说:“山老,这事儿说来话长……” 神鹿站在一旁,小手抹着眼泪,对于这一幕却已是见怪不怪,毕竟之前他就经历过一次类似的场景,此刻只是小声嘟囔着:“爷爷,他们都是好人,是来帮我们的。” 山老环顾四周,看着眼前这些实力不凡的高手都选择寄住在凌天脑海,略一思索,爽朗笑道:“哈哈,这么多高手都住进去了,那我也来凑凑热闹!” 话音刚落,只见他周身光芒闪烁,毫不犹豫地舍弃了那具即将消散的肉身。一道凝练的神魂瞬间从躯壳中飘出,化作一缕柔和的光晕,“嗖” 地一下,与其他人一同钻进了凌天的脑海。 凌天原本还在为山老的决定而感到惊讶,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股排山倒海般浓厚的土属性力量,如汹涌的洪流般,猛地涌入他的身体。这股力量来得太过突然,且霸道无比,凌天根本来不及抵御。刹那间,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定住,紧接着,从四肢百骸开始,迅速蔓延出一层石质的纹理。 眨眼间,凌天的身体完全被石化,变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石像。这石像细节丰富,每一处线条都仿佛蕴含着生命的律动。他的发丝根根分明,在微风中似乎还保持着方才飘动的姿态;面部表情凝固在惊讶与错愕之间,双眼微微瞪大,嘴唇半张,仿佛正欲呼喊;身上的衣物纹理清晰可见,褶皱处都被完美地复刻,甚至衣角随风摆动的弧度都分毫毕现。从侧面看,能清晰瞧见他挺直的脊梁,以及因力量冲击而微微前倾的身体姿态;转到背面,石像的背部线条流畅,衣摆向后扬起,像是在那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做着最后的挣扎。 神鹿见状,吓得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扑到石像上,用小手拼命地摇晃着:“凌天哥哥,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山神爷爷,你们快救救他!” 而此时,凌天脑海中的众人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焦急地想办法解决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第90章 破境界,会邪君 被困石像中的凌天,灵魂在体内奋力挣扎,竟意外发现能深入识海。刚一进入,便瞧见荒老等人。 山老满脸愧疚,赶忙上前,搓着手道:“凌小友,实在对不住!方才情况紧急,我舍弃肉身时,没把控好力量,这才连累了你,抱歉抱歉。” 龙媪轻盈一笑,轻声安抚:“小意思,凌小友莫要忧心。想当初我初入你这识海,也差点因水属性力量失控,把你给撑爆咯,不也安然无恙嘛。” 白老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我刚进来时,情况和你现在差不多,不必惊慌。” 凌天满心无奈,暗自腹诽: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两个的,怎么还在这种事上攀比起来了?他哭笑不得地开口:“各位前辈,咱先别聊这些了,赶紧想法子把我这肉身恢复过来吧,外面神鹿还哭着呢。” 众人这才收住话头,围拢过来,一同商议解救之策。 众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半天,却发现情况棘手。 荒老紧皱眉头,捋着胡须说:“凌小友这情况特殊,山老的土属性力量已与他肉身深度融合,旁人贸然插手,恐生变故。” 山水郎也挠挠头,无奈道:“是啊,咱要是乱来,万一破坏了凌小友的经脉,那就更糟了。” 魅心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依我看,不如让凌天自己想办法化解,他的身体他最熟悉,我们在旁指导,或许可行。” 众人听后,觉得此计虽有风险,但眼下也无更好的办法,便都点头赞同。 凌天苦着脸,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山老急忙说道:“凌小友,你试着引导土属性力量,汇入你丹田处的气旋,再通过经脉慢慢疏导。” 凌天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按照山老的指导,小心翼翼地牵引着体内那股顽固的土属性力量。可这股力量就像脱缰的野马,四处乱窜,好几次差点冲破凌天好不容易构建的疏导路线。 凌天全神贯注,将石像身体里肆虐的土属性力量,一点点艰难地引入丹田。那股力量起初还横冲直撞,可随着凌天的引导,竟渐渐温顺下来,融入了丹田之中。 就在土属性力量与丹田气旋融合的瞬间,一股磅礴的力量在凌天体内爆发开来。一直停滞不前的境界,如同被巨石撞击的堤坝,轰然冲破。凌天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肉体强度飞速提升,肌肉紧绷,骨骼也发出清脆的爆鸣声,仿佛在重新锻造。精神力也如潮水般上涨,脑海变得更加清明,对周围的感知愈发敏锐。而内丹修为更是一路狂飙,达到了下一个大境界。 与此同时,凌天丹田内的景象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一团浓郁的土属性力量凝聚成型,化作一块黝黑肥沃的土地,上面沟壑纵横,仿佛蕴含着无尽生机。原本那洼水属性的小水洼,在力量的冲击下,迅速扩张,变成了一个波光粼粼的池塘。池塘里,清澈的水欢快地流淌着,泛起层层涟漪。 而那株木属性的种子,像是得到了滋养,在池塘边扎根生长。转眼间,种子破土而出,迅速抽出枝干,枝叶愈发繁茂,最终化为一棵参天大树。粗壮的树干支撑着茂密的树冠,翠绿的叶子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至于那团跳跃的火焰,升腾而起,越变越大,竟化为一轮高悬天空的太阳。炙热的光芒照耀着丹田内的这片小天地,为万物提供着光和热。整个丹田宛如一个生机勃勃的微型世界,五行之力相互交融,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就在凌天体内发生惊人蜕变之际,那本一直神秘莫测的《长生诀》功法也有了新动静。它自行缓缓翻开至第四页,“载生之土” 四个古朴大字赫然映入眼帘,散发着厚重的古朴韵味,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大地的奥秘。 山水郎瞪大了眼睛,凑上前去,嘴里不住嘟囔:“乖乖,这是啥稀奇玩意儿,我闯荡江湖这么久,还头一回见这般神奇的功法显现。” 魅心身姿摇曳,莲步轻移,目光中满是好奇,轻声道:“果真是奇妙无比,这功法所显,似藏着无尽天地至理。” 山老亦是满脸惊叹,颔首称奇:“这般异象,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荒老、白老和龙媪,他们神色平静,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荒老双手抱胸,缓缓开口:“哼,这有啥好大惊小怪的,想当年,咱们跟着这小子经历的稀奇事儿还少吗?” 白老抚着胡须,点头赞同:“就是,比这更怪异的景象都见识过,这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龙媪也轻声附和:“可不是嘛,咱啥大风大浪没见过,这还算好的。” 众人的反应各异,却也足见凌天此次突破以及功法显世的非凡之处,而此刻的凌天,尚沉浸在自身力量的蜕变之中,对体外的议论浑然不知。 神鹿守在变成石像的凌天身旁,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小手不停地拍打着石像,嘴里不住地哀求:“凌天哥哥,你快醒醒呀,小鹿害怕……” 它心急如焚,在原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又伸手摸摸石像,仿佛这样就能让凌天恢复过来。 就在神鹿近乎绝望之时,“咔嚓” 一声脆响打破了寂静。凌天的石像表面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紧接着,裂纹越来越大,石块开始剥落,“噼里啪啦” 地掉落一地。 神鹿惊喜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随着最后一块石头脱落,凌天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有血有肉,容光焕发。他的皮肤闪烁着健康的光泽,眼神明亮而坚定,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散发着强大而沉稳的气息。 “凌天哥哥!” 神鹿欢呼一声,像只敏捷的小箭般冲过去,一下子扑进凌天怀里,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吓死小鹿了……” 凌天轻轻抚摸着神鹿的脑袋,柔声安慰:“别怕,神鹿,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多亏了你一直守着我。” 他看着神鹿,眼中满是感激与疼爱。 神鹿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焦急地扯着凌天的衣角说:“凌天哥哥,我们快点去救炎狼哥哥吧,他说不定已经被邪君抓住,正遭罪呢!” 那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急切。 凌天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蹲下身子,温柔地看着神鹿的眼睛:“神鹿,山顶太危险了,邪君实力强悍,我怕照顾不好你。你在山脚下乖乖等着,我上去救炎狼哥哥,很快就回来。” 神鹿一听,小嘴立马嘟了起来,眼眶又泛起泪花,小手紧紧揪着凌天的衣服,可怜巴巴地说:“不要,小鹿不想和哥哥分开,小鹿也想帮忙救炎狼哥哥。” 凌天摸摸神鹿的头,轻声安慰:“神鹿最乖啦,你留在这儿,我才能安心去救人呀。要是你跟上去遇到危险,我会分心的。相信哥哥,我一定会把炎狼哥哥平安带回来。” 神鹿犹豫了一会儿,虽然满心不舍,但最终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抽噎着说:“那好吧,小鹿听哥哥的,哥哥你一定要小心,早点回来。” 说完,松开了紧紧抓着凌天衣服的小手。 凌天站起身,冲神鹿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便转身朝着山顶快步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神鹿的视线中。神鹿则眼巴巴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时不时踮起脚尖,盼望着凌天能快点归来。 圣山山顶,狂风呼啸,阴云密布,仿佛天地都为这场正邪对峙而变色。 炎狼,那浑身腱子肉的少年,此刻犹如一只被困的猛兽,愤怒地挣扎着。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不堪,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交错纵横,鲜血渗出,染红了衣缕,又顺着他健硕的身躯淌下,在脚下汇聚成暗红色的小洼。他的双臂被粗重的锁链紧紧捆缚,锁链深深嵌入皮肉,每一次挣扎都带来钻心的剧痛,可他硬是咬着牙,瞪大双眼,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瞪视着眼前的敌人。 邪君,面容阴柔却透着彻骨寒意,一袭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负手而立,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冷笑,欣赏着炎狼的痛苦模样,仿佛那是世间最美的景致。他手中把玩着一根细长的魔杖,魔杖顶端的宝石幽光闪烁,时不时迸射出一道诡异的光芒,映照着他苍白的面庞,更添几分阴森。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来挑战我,” 邪君开口,声音尖锐刺耳,仿若寒夜枭鸣,“今日便让你尝尝与我作对的下场。” 说着,他挥动魔杖,一道黑色的电流顺着魔杖涌出,直直劈向炎狼。 炎狼虽被锁住,却也不甘示弱,他调动体内残余的灵力,试图抵挡这致命一击。然而,灵力在锁链的禁锢下运转不畅,黑色电流瞬间冲破他的防御,狠狠击中他的胸膛。炎狼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溅落在冰冷的石地上,绽放出惨烈的血花。但即便如此,他眼中的斗志依旧未曾熄灭半分。 邪君见炎狼顽强抵抗,恼羞成怒,突然手臂一挥,掌心生出一股黑色的旋涡,如贪婪的黑洞般疯狂转动。炎狼只觉体内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往外涌,那是他赖以生存的阳气,正被邪君强行抽取。 炎狼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奋力挣扎,肌肉贲起,可那粗重的锁链死死锁住他,让他无力挣脱。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阳气化作一缕缕淡红色的烟雾,从口鼻、毛孔中溢出,飞速朝着邪君掌心的黑洞涌去。 随着阳气不断被抽离,炎狼的身体迅速变得虚弱,原本充满活力的脸庞变得惨白如纸,气息也愈发微弱,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他的四肢无力地耷拉着,唯有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咬牙切齿道:“你…… 这恶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邪君却一脸陶醉,仰起头将吸入的阳气缓缓咽下,脸上露出极度享受的神情,仿佛品尝到了世间至味。他眯起眼睛,声音里满是得意:“修炼火属性力量的少年,果然与众不同,这阳气比一般人醇厚得多,好得很呐!” 说罢,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仿佛还意犹未尽。 炎狼在锁链上摇摇欲坠,意识渐渐模糊,但他仍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有人能来打破这绝望的局面,惩治这个邪恶的魔头。 圣山之巅,邪风呼啸,浓重的黑暗气息仿若实质化的墨汁,肆意翻涌。炎狼奄奄一息地被锁在那里,邪君沉浸于吸食阳气后的畅快,脸上挂着扭曲的满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如墨染的苍穹之上,一道刺目的光芒如利剑般破开云层,呼啸着疾冲而下。刹那间,一根散发着清圣之气的桃杖从天而降,周身霞光万道,瑞彩千条。那桃杖仿若有灵,所到之处,邪气仿若冰雪遇骄阳,瞬间消融,发出 “滋滋” 的凄厉声响,被清扫得一干二净。 紧接着,一道人影裹挟在光芒之中,身姿矫健,徐徐自天空飘落。此人脚踏桃杖,衣袂飘飘,宛如从天而降的战神,正是赶来救援的凌天。他目光冷峻,凝视着下方的邪君,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眼神仿若实质化的利刃,直直刺向邪君,似是要将他看穿。 凌天发丝随风舞动,身姿挺拔,周身灵力澎湃涌动,与桃杖的清圣之气相互呼应,形成一股强大的威慑力。他微微低头,俯视着脚下凄惨的炎狼,心中怒火更盛,暗自思忖:今日定要让这邪佞付出惨重代价。 邪君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间僵住,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竟会有人半路杀出来坏他好事。手中的魔杖不自觉地握紧,警惕地打量着凌天,试图从他身上找出破绽,可凌天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让他心生畏惧。 炎狼听闻动静,艰难地抬起头,眼中原本黯淡的光芒瞬间亮起,仿若绝境中看到希望的曙光。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用尽全力喊出:“救我……” 声音虽微弱,却饱含求生的渴望。 邪君面露警惕,目光在凌天身上来回扫视,声音尖锐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与你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为何要闯入我的地盘,搅我的好事?” 那眼神仿佛要将凌天看穿,手中的魔杖也微微扬起,蓄势待发。 凌天身姿挺拔,傲然而立,桃杖散发的清圣之气在他身旁环绕。他目光冷峻,直视邪君,朗声道:“哼,你这为祸一方的邪修,人人得而诛之,何须有冤有仇?今日我前来,一来是要铲除你这颗毒瘤,还圣山一片安宁;二来,炎狼兄弟与我虽相识不久,但承蒙他人所托,定要救他性命。” 说着,凌天微微侧目,看向奄奄一息的炎狼,眼中闪过一丝怜惜。“炎狼兄弟仗义执言、勇敢无畏,前来挑战你这魔头,怎奈遭你毒手。我既知晓此事,又怎忍心袖手旁观?” 邪君冷哼一声,脸上的阴柔瞬间化作狰狞:“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也想降伏我?我看你是不知死活,自寻死路!” 言罢,他挥动魔杖,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凌天劈去,刹那间,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 凌天见状,不慌不忙,手中桃杖轻轻一挥,一道金色的光幕瞬间在身前形成,将黑色闪电尽数挡下。光幕与闪电碰撞之处,火花四溅,光芒璀璨。“邪不压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凌天大喝一声,周身灵力涌动,准备与邪君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圣山之巅,狂风怒号,飞沙走石。凌天与邪君的身影在漫天沙石中快速交错,桃杖与魔杖碰撞,发出阵阵金鸣之声,震得人耳膜生疼。二人转瞬之间已交手数十招,你来我往,竟难分高下。 邪君身形一闪,飘然后退数丈,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轻笑:“哼,小子,你若仅有这点本事,还妄图救人?趁早滚下山去,否则,别说救别人,你自己的小命都难保!” 那语气中的轻蔑,仿佛在俯瞰一只蝼蚁。 凌天稳住身形,手持桃杖,眉头紧皱。他心中清楚,这邪君确实棘手,每一招都阴狠毒辣,变幻莫测。 此时,被锁在一旁的炎狼,看着两人激斗,心急如焚,又充满无奈。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喊道:“凌天,这邪君手段厉害得超乎想象!我与他同样是元婴期一层,却惨败于他手,你虽实力不俗,但想要取胜,太难了!快走,别做无谓的牺牲!” 炎狼声音沙哑,眼中满是对凌天的担忧,他深知这邪君的恐怖,不愿凌天重蹈自己的覆辙。 凌天侧目看了炎狼一眼,目光坚定,心中暗道:我既已到此,又怎会退缩?他握紧桃杖,重新调整气息,身上的灵力光芒愈发耀眼:“炎狼兄弟放心,今日我定不会抛下你独自逃生。邪君,受死吧!” 言罢,凌天主动发起攻击,桃杖舞动,卷起阵阵劲风,再度冲向邪君。 第91章 戒尺、天火破邪威 圣山之上,狂风呼啸,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凌天目光如炬,身姿矫健,手中桃杖裹挟着呼啸的劲风,如一条出洞的蛟龙,直取邪君面门。桃杖前端闪烁着清圣之光,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净化,发出 “滋滋” 的细微声响。 邪君见状,脸色一变,身形鬼魅般地急速闪躲。他身形左摇右晃,每次都在桃杖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惊险避开,动作轻盈且诡异。连续几次闪躲之后,他眼中凶光一闪,竟毅然扔开手中魔杖。魔杖 “哐当” 一声落地,在石面上溅起几点火星。 紧接着,邪君双掌快速翻动,掌心之中黑色的邪元如同沸腾的墨汁,剧烈翻滚涌动。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邪气结界以他为中心,如黑色的潮水般迅速扩散开来。眨眼间,这道结界便将他自己与凌天一同笼罩其中。 身处结界之内,凌天顿感压力大增。周围的邪气仿若有生命一般,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和意志。他的肌肤表面传来阵阵刺痛,仿佛被无数细密的钢针穿刺。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邪君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 邪君却在结界中如鱼得水,他面露狰狞,双手不断变幻手印,操控着结界内的邪气向凌天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黑色的邪浪此起彼伏,化作各种狰狞的兽形,张牙舞爪地扑向凌天。 凌天咬紧牙关,奋力抵御。他将桃杖竖在身前,桃杖释放出的清圣之气形成一层薄薄的护盾,勉强抵挡着邪气的冲击。但每一次抵挡,护盾都会震荡颤抖,光芒也愈发黯淡,显然难以持久支撑。 此时,外界的狂风依旧呼啸,圣山的巨石被吹得摇摇欲坠,可这一切都比不上结界内紧张激烈的生死较量。炎狼在结界外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凌天陷入绝境,他奋力挣扎着锁链,期望能挣脱束缚,助凌天一臂之力,然而锁链只是发出 “哐哐” 的声响,纹丝不动。 身处邪气结界之中,凌天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头顶,原本顺畅的内息瞬间一滞,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无数细小的钢针,刺痛着肺部。身体更是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所压制,每挪动一步都艰难无比,沉重的压力让他的双腿微微颤抖。 四周弥漫的邪气浓郁得近乎实质,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他与外界的力量完全隔绝开来。他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却发现灵力在这股邪气的侵蚀下,变得紊乱不堪,如同被搅乱的池水,难以凝聚成型。 “这邪君的手段果然厉害,怪不得炎狼会败在他的手上。” 凌天心中暗自思忖,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闪过一丝坚定。他紧握着手中的桃杖,桃杖上的清圣之气在邪气的包围下,虽光芒微弱,但依旧顽强地闪烁着。 看着不远处邪君那得意的神情,凌天咬了咬牙,在心中暗暗发誓:“今日,我定要打破这结界,击败这邪君,救出炎狼!” 尽管形势极为不利,但他的斗志却愈发高昂,开始集中精神,努力寻找着这邪气结界的破绽,准备绝地反击。 邪君看着被困在结界中的凌天,脸上露出了得意至极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又张狂。他双手抱胸,缓缓踱步,口中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哈哈哈哈,小子,在我的这死界之内,任你有通天的本事,又能施展出几成实力?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中的魔杖,魔杖顶端的宝石闪烁出诡异的幽光,四周的邪气瞬间变得更加浓郁,仿佛有生命一般,朝着凌天不断挤压过来。“这死界,乃是我耗费无数心血所创,能隔绝一切外界力量,你今日踏入此地,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邪君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冰冷而又阴毒。 此时的凌天,被邪气紧紧包裹,呼吸愈发困难,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要将那些腐臭的邪气吸入肺中。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紧紧盯着邪君,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尽管身处绝境,他却并未放弃,手中的桃杖微微颤动,似乎在与周围的邪气进行着无声的抗争。 “邪君,你别得意太早,这死界虽强,但也并非无懈可击。” 凌天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今日,我定要将你击败,救出炎狼,还世间一个公道!” 圣山之巅,局势剑拔弩张。邪君还沉浸在自己所设死界的强大与掌控一切的快感之中,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尚未褪去,眼中满是对凌天的轻蔑。 凌天见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怒目圆睁,声如洪钟般吼道:“邪人得意,天理难容!”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入怀,猛地掏出一物,刹那间,一道圣洁耀眼的光芒绽放开来,竟是一把净罪戒尺。戒尺周身白光闪烁,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那光芒所蕴含的磅礴正气,如汹涌澎湃的海浪,瞬间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原本紧紧束缚着凌天的邪气结界,在这正气的冲击下,竟如同脆弱的薄纸,“咔嚓” 一声,被硬生生冲散。碎屑般的邪气在光芒中消散无形,化作一缕缕青烟。 净罪戒尺似有灵智,在空中嗡嗡作响,仿佛在宣读着邪君的罪状。“邪君,你为祸一方,残害生灵,今日便是你的审判之时!” 凌天紧握着戒尺,大声宣告。紧接着,戒尺宣判邪君害人无数,按其罪孽,处以冰刑。 话音刚落,一道刺目的白光从戒尺顶端疾飞而出,在空中瞬间化作一道巨大的冰锥。冰锥周身寒气逼人,仿佛带着九幽地狱的冰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打入邪君体内。 邪君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觉全身瞬间如坠冰窖,一股彻骨的寒冷从四面八方袭来。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千万根冰针扎刺,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更为可怖的是,他体内的经脉,在这冰寒之力的侵蚀下,也迅速蒙上了一层冰霜,原本顺畅运行的邪气,此刻如同陷入泥沼的马车,艰难地蠕动着,几近停滞。 邪君瞪大双眼,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恐之色,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试图运功抵抗这冰寒之力,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他望向凌天的眼神中,此刻已没有了先前的傲慢,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与绝望。 而凌天,手持净罪戒尺,傲然而立,眼中的正义之光愈发浓烈,他看着邪君的惨状,心中并无半分怜悯,只想趁此机会,一举将这魔头彻底铲除,救出炎狼,还圣山一片安宁。 邪君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脸上的惊恐之色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探究与不甘。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凌天手中那散发着圣洁光芒的净罪戒尺,声音因寒冷而微微颤抖,却依旧透着锐利:“你究竟从哪里得来这等克邪利器?在这世上,能克制我这般修为的宝物,可不多见!” 凌天身姿挺拔,傲然而立在圣山之巅,戒尺的光芒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他冷冷地瞥了邪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语气冰冷且果断:“哼,你这为祸之人,根本不配知晓。” 言罢,他微微扬起手中戒尺,戒尺嗡嗡作响,似是在回应主人的威严。 邪君听闻此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张狂的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山间回荡,震得周围的山石簌簌滚落。“哈哈哈哈,好一个狂妄的小子!可惜啊可惜,你虽有这净罪戒尺在手,可实力与我相差并不大。这戒尺固然强大,能让我吃些苦头,但仅凭它,就想取我性命,却是痴人说梦!” 他一边笑,一边艰难地挺直身子,试图驱散体内的冰寒之气,双手握拳,身上的黑袍因用力而紧绷。 此时,邪君周身的邪气虽被冰寒之力压制,却仍在顽强抵抗,丝丝缕缕地试图突破冰层的禁锢。他心中暗自估量,这净罪戒尺的威力确实超乎想象,若是换做一般的修行者,此刻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但凌天与他同为元婴期一层,在实力对等的情况下,这戒尺虽能占据一时上风,却难以给予他致命一击。 凌天心中亦明白当下局势,他紧盯着邪君,目光冷峻如鹰隼。手中的净罪戒尺光芒未减,他深知这是一次艰难的对决,仅凭戒尺的力量确实难以迅速斩杀邪君,但他绝不会放弃。一方面,他要利用戒尺持续压制邪君的邪气,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来思考破敌之策;另一方面,他必须尽快找到邪君的破绽,结合自身实力给予致命一击,否则一旦邪君缓过劲来,局面将不堪设想。 炎狼在一旁,虽被锁链束缚,身体虚弱,但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希望。他望着凌天与邪君的对峙,心中默默祈祷凌天能获胜,将自己救出这困境,也将圣山从邪君的阴霾下解救出来。 圣山之巅,气氛愈发紧张。邪君拼尽全力想要驱散身体内的寒气,却发现净罪戒尺施加的冰刑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摆脱。他脸色狰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他仰天发出一声大喝,声音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颤抖。 刹那间,邪君的身体竟如烟花般爆裂开来,血肉横飞,场面令人触目惊心。凌天和炎狼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瞪大了双眼。紧接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邪气从那炸裂的身躯中喷涌而出,如黑色的浓雾般迅速弥漫开来,在半空中疯狂翻涌、凝聚。 不过片刻,那团邪气竟重新凝聚成了邪君的模样。他悬浮于半空,周身邪气缭绕,原本阴柔的面容此刻更显扭曲可怖。 被铁链紧紧绑住的炎狼,满脸震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此前与邪君交手,被死界困住后便迅速落败,根本不知邪君竟还有这等手段。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质问道:“你这是什么邪门手段,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既是因为身体的虚弱,也是被邪君这诡异的举动所震慑。 邪君冷笑一声,声音尖锐刺耳:“哼,我的肉身早就毁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以邪气的方式寄体而生。没了这肉身的束缚,我反而更加自在。就凭你们,能奈我何?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打!” 说罢,他得意地狂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挑衅。 凌天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万万没想到,邪君竟还有如此诡异的手段,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如今看来,这场战斗远未结束,甚至变得更加艰难了。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净罪戒尺,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准备迎接更加严峻的挑战。 凌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趁着邪君得意忘形之际,猛地手持桃杖,身形如电般疾冲向邪君。桃杖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直直朝着邪君那由邪气凝聚而成的身躯刺去。 邪君见状,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不仅不闪不避,反而张开双臂,似乎在迎接桃杖的到来。眨眼间,桃杖 “噗” 的一声刺入了他的身体,可邪君却未露出丝毫痛苦之色,反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到我?这不过是我以邪气凝聚的肉身罢了,你这一击,对我来说不痛不痒,根本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邪君的笑声尖锐而刺耳,在圣山之巅回荡,充满了嚣张与挑衅。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看着凌天,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此时,桃杖虽然刺入了邪君的身体,但却没有流出一滴鲜血,反而有黑色的邪气从伤口处不断溢出,缠绕在桃杖之上,试图侵蚀桃杖的清圣之气。邪君一边狂笑,似乎在向凌天展示他的 “无敌”。 炎狼在一旁,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为凌天捏了一把汗。而凌天,在短暂的惊愕后,迅速冷静下来,他紧握着桃杖,眼神坚定,并未因邪君的话而慌乱。 圣山之巅,风云变幻。邪君正沉浸在桃杖无法伤他的得意之中,肆意张狂地大笑着,笑声在山间激荡回响,震得周遭的山石簌簌滚落。 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凌天眼中寒光一闪,趁着这绝佳时机,右手陡然抬起。刹那间,掌心之中勘月天火如蛰伏已久、一朝惊醒的洪荒巨兽,轰然爆发。炽热的火焰跳跃而出,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 “滋滋” 作响,扭曲成一片奇异的光影。 紧接着,凌天毫不犹豫,一掌迅猛地拍在桃杖之上。那勘月天火仿若寻到了宣泄口,顺着桃杖一路呼啸着、奔腾着蔓延至邪君体内。邪君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恐与痛苦。 “啊 ——” 一声惨嚎从邪君口中脱口而出,划破长空。这勘月天火的威力超乎想象,它不仅如跗骨之蛆般灼烧着邪君用邪气凝成的身体,使得那邪气化作缕缕黑烟,痛苦地扭动、消散,更要命的是,它还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邪君的本源深处,无情地吞噬、焚毁着他赖以为生的根基。 就在邪君疼得死去活来之时,凌天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闪至邪君身后。他燃烧着勘月天火的右手高高扬起,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怒火,猛地按在邪君的头上。巨大的力量瞬间将邪君按压得跪倒在地,邪君的双腿在地上砸出两个浅坑,尘土飞扬。 此刻,邪君深知自己已是在劫难逃,可那骨子里的倔强与阴狠仍让他挤出一丝狞笑:“你…… 你居然还会勘月天火,今天算我栽了。不过…… 你既然学了这等禁术,不久的将来也难逃一死,我会在黄泉路等着你。”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被痛苦撕扯得支离破碎。 凌天闻言,脸上毫无惧色,眼神冰冷如霜:“用不着你操心,下地狱去吧!” 说罢,他右臂肌肉紧绷,积蓄全身力量,对着邪君的脑袋猛地轰出一拳。这一拳蕴含着他对邪君的满腔怒火,以及守护正义的坚定决心。 “砰” 的一声巨响,邪君那副用邪气凝成的躯体竟是生生被凌天整个打爆。一时间,黑色的碎块四处飞溅,宛如破碎的夜空。而勘月天火仿佛不知疲倦的复仇者,在邪君躯体爆开的瞬间,愈发猛烈地燃烧起来,如同饥饿的饕餮遇到了丰盛的美食,将四散逃窜的邪气逐一捕捉、焚烧殆尽。 至此,邪君彻底灰飞烟灭,再也无法重生。炎狼在一旁,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全过程,眼中满是敬佩与欣慰。他知道,自己终于得救了,圣山也将重归安宁。 第92章 圣龙会邪功 眼见邪君彻底灰飞烟灭,凌天长舒一口气,迅速将净罪戒尺与桃杖妥善收好,转身快步迈向炎狼所在之处。此刻的炎狼,被沉重的锁链紧紧捆绑,虚弱得好似风一吹就能倒下,面容憔悴,眼神黯淡无光,往昔的精气神全无。 凌天瞧着炎狼这副惨状,心底满是怜惜,毫不犹豫地抬手聚力,掌心处光芒闪烁,狠狠朝着锁链拍出一掌。“咔嚓” 一声巨响,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锁链瞬间崩断,碎成几段掉落地面。 接着,凌天轻轻扶起炎狼,关切地说道:“炎狼大哥,来,先坐下歇会儿。” 边说边扶着炎狼在一旁稳稳坐下。随后,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摸出几包还气散,递到炎狼手中,温言叮嘱:“炎狼大哥,这是还气散,快服下,把被邪君吸走的阳气补回来。” 炎狼接过还气散,眼中满是感动,虽说他年纪稍长,可此刻面对凌天的这份细心关照,心中也是暖烘烘的。 炎狼依言服下还气散,刹那间,一股温热的气流自小腹处缓缓升起,仿若春日里消融冰雪的暖阳,迅速流遍全身。原本苍白的脸色泛起丝丝红晕,身体也不再绵软无力,被邪气长久侵蚀的不适感渐渐消散,四肢又重新充满了力气。 炎狼 “噌” 的一声站起身来,对着凌天双手抱拳,深深作揖,眼眶微红,激动地说道:“凌兄弟,今日这场生死大劫,全靠你出手相救,我炎狼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你这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铭记在心,日后但有差遣,定当赴汤蹈火!” 随着邪君彻底覆灭,凛冽的邪气如潮水般褪去,圣山重归静谧,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二人的衣角。凌天见炎狼已无大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神色淡然地摆了摆手,语气平和地说道:“不必客气,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 炎狼刚从鬼门关被拉回来,满心感激,正欲开口再表谢意,目光却仿若被磁石吸引一般,直直地落在了凌天的脸上,瞬间看呆了。 只见凌天面容清秀,眉如远黛,双眸恰似璀璨星辰,深邃而明亮,眼眸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坚毅与灵动;鼻梁挺直,线条流畅,仿若用最精湛的工艺雕琢而成,为整张脸增添了几分立体感;双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若春日暖阳,暖人心扉。 最是那肌肤,细腻得如同刚刚剥壳的鸡蛋,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色光泽,仿佛是被圣山清晨最纯净的露珠精心润泽过一般。炎狼心中暗自诧异,他闯荡江湖多年,见过的俊男美女数不胜数,可像凌天这般出众的,还真是少见。 他哪里知晓,凌天此前刚刚突破元婴期,身体在那磅礴的天地灵气滋养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炎狼作为一个从未与凌天谋面的壮小伙,此刻完全被凌天的模样吸引住了。他不禁微微张开嘴巴,眼神里满是惊艳与好奇,愣了好一会儿神,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瞬间泛起一片红晕,赶忙慌乱地别过头去,试图掩饰自己的窘态。 凌天察觉到炎狼的异样,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满是疑惑,轻声问道:“怎么了,兄台?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炎狼尴尬地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回道:“没…… 没什么,只是…… 只是你长得太出众了,我一时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的尴尬也随之消散,圣山之上又恢复了几分轻松愉悦的氛围。 就在这气氛稍显轻松的当口,凌天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妖姬魅心那俏皮又带着几分妩媚的声音悠悠传来:“哟,瞧瞧这场景,咱家凌天小公子可真是厉害,都没修炼魅术呢,就把这同性给迷得神魂颠倒咯。这要是以后跟着我学上几手魅术,还不知道得让多少小伙子遭殃哟。” 妖姬魅心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在凌天的脑海中不断回响,一字一句都听得真切。凌天万万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打趣,顿时窘迫万分。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仿若春日里盛开至极致的桃花,那红晕一路蔓延至耳根,烫得厉害。 炎狼见凌天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变得通红,不禁有些担忧,关切地问道:“凌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凌天慌乱地摆了摆手,结结巴巴地回道:“没…… 没什么,炎狼大哥,我…… 我没事。” 可那红透的脸和躲闪的眼神,分明泄露了他的局促。 妖姬魅心在凌天脑海中笑得更欢了,像是故意要看他出糗,还时不时补上几句调侃。凌天在心里暗自叫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此刻只盼着这尴尬的一幕能快点过去,别再让他在炎狼面前丢人现眼了。 圣山之上,方才还透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安宁,转瞬之间,风云再度变色。凌天与炎狼刚商议着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去寻个安稳处调养恢复,突然,凌天的脑海中如炸开了锅一般,荒老、白老、龙媪、山水郎、魅心和山老的声音齐声急切响起:“不好,有邪修高人来了!” 这声音仿若一道凌厉的警钟,瞬间敲醒了凌天。他神色骤变,毫不犹豫地猛地回身,同时仰头,锐利的目光如利剑般直射向天空。炎狼见凌天这般突兀的举动,满心疑惑,顺着凌天的目光抬眼望去,这一望,顿时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原本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不知何时已被滚滚邪云所霸占。那邪云仿若汹涌的黑色怒涛,疯狂翻滚涌动,以铺天盖地之势迅速笼罩了整片圣山。刹那间,白昼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拽入了黑夜,阳光被彻底遮蔽,寒意与威压从四面八方袭来。 紧接着,天空中电闪雷鸣,一道道刺目的闪电仿若愤怒的银蛇,在邪云间穿梭跳跃,嘶吼咆哮。而在这电闪雷鸣之中,一道身着黑衣的女子身影,正缓缓自邪云中降落。她宛如从九幽地狱而来的暗夜使者,周身散发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邪气。 那雷霆仿若感知到了她这等邪物的存在,带着天地的愤怒,不停地朝着她劈去。每一道闪电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试图将她从这世间抹去。然而,令人震惊的是,那女子却仿若置身事外,雷霆还未到她身前两丈,便被她身上无意间散发的邪气轻而易举地击溃。 只见那邪气如黑色的护盾,在她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闪电击中屏障,瞬间被瓦解成丝丝缕缕的微光,消散于空中。女子的黑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她头戴的黑色面纱随风飘动,隐隐约约露出一双冰冷彻骨的眼眸,仿若能看穿世间一切,又仿若对这世间万物都不屑一顾。 炎狼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这…… 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如此厉害!” 凌天眉头紧锁,握紧了手中的桃杖,神色凝重地低语:“不管她是谁,今日看来是又一场恶战了。” 此刻,两人都清楚,眼前这女子的出现,绝非偶然,一场惊心动魄的正邪较量,即将再度拉开帷幕。 山风呼啸,圣山之上寒意更甚,邪云笼罩下仿若九幽地狱临世。那神秘黑衣女子翩然落定,身姿轻盈却带着无尽威压,她的目光仿若实质,直直指向凌天,如同一把利刃瞬间锁定目标。 “把山老的魂魄交出,可留你们二人全尸。” 女子朱唇轻启,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丝毫感情,话语如同凛冽寒风穿透众人耳膜。 凌天心中一震,下意识握紧桃杖,目光警惕地打量着眼前女子。而此刻,他的脑海中仿若炸开了锅,荒老、白老、龙媪、山水郎、魅心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这女子怎会知晓山老入住之事?” 他们满心诧异,山老入住凌天脑海不过须臾,知晓此事之人寥寥无几,这女子却仿若洞察一切,着实令人心惊。 山老的声音在凌天脑海中缓缓响起,透着无尽的沧桑与凝重:“五年前,就是这恶女抽取我的内丹,还用邪咒将我困在山神庙。我本以为能逃过一劫,没曾想时隔多年,她依旧不肯放过我,到底所为何事……” 山老的话语中饱含着愤恨与疑惑,往昔的惨痛遭遇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 炎狼站在一旁,虽不清楚其中纠葛,但见形势如此严峻,也握紧双拳,侧身挡在凌天身前,低声道:“凌兄弟,这女子来者不善,咱们得小心应对。” 凌天微微点头,目光越过炎狼,直视那女子,沉声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山老的魂魄?” 他试图从女子口中探出些虚实,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寻得转机。此刻,圣山之上,气氛紧绷到了极点,一场正邪之间的生死较量,已然箭在弦上。 圣山之上,气氛仿若被冰封,寒冷彻骨。神秘女子对凌天的质问置若罔闻,显然没打算浪费口舌周旋。她眼眸微微眯起,仅仅是念头轻轻一动,刹那间,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邪气威压,便如黑色的怒潮汹涌席卷而来。 凌天只觉周身空气瞬间变得黏稠沉重,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每一寸肌肤都承受着千钧重压。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手中的桃杖也 “哐当” 落地,在这磅礴威压下,他拼尽全力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根本动弹不得。 炎狼那边亦是如此,他强壮的身躯在邪气威压下毫无抵抗之力,就像被一座无形的大山狠狠压住。膝盖重重磕在山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疼得他闷哼一声,却也只能被迫趴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抠住地面,试图稳住身形,可那尖锐的石块划破手掌,鲜血汩汩流出,他也无暇顾及。 神秘女子见状,冷冷地瞥了一眼在地上苦苦挣扎的两人,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近,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圣山之上格外刺耳,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两人的心上。 “哼,不自量力。” 她轻声冷哼,声音虽轻,却透着彻骨的轻蔑,“我再问一遍,山老的魂魄,交还是不交?” 此时,她周身的邪气缭绕,仿若黑色的火焰在燃烧,与圣山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将这正邪对峙的紧张氛围渲染到了极致。 凌天的脑海内,山老满心愧疚,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自责与懊悔:“凌天小友,都怪我啊!我不过是想给这漂泊无依的魂魄寻个安稳的落脚之处,这才贸然住进了你的脑海,哪曾想,刚落脚没多久,就给你招来这般杀身之祸。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罪该万死!” 山老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的痛苦。 凌天此时虽被压得动弹不得,意识却仍清醒,他在心底回应道:“山老,您别这么说,这不是您的错。眼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脱困,咱们一起定能寻出转机。” 尽管身处绝境,凌天依旧试图宽慰山老,展现出非凡的气度。 炎狼趴在一旁,虽不清楚凌天与山老的这番 “对话”,但见凌天眉头紧锁,目光坚毅,心中知晓此刻形势危急万分。他紧咬牙关,用仅存的力气喊道:“凌兄弟,咱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鲜血顺着他的手掌不断滴落在地,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他试图凝聚起全身的力量,冲破这邪气压制。 而神秘女子见两人仍未屈服,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再次加大了邪气的输出。圣山之上,狂风呼啸,邪云翻滚,那股磅礴的邪气威压愈发浓烈,好似要将凌天和炎狼彻底碾碎,整个天地都仿若沦为这神秘女子的邪恶道场。 圣山之上,局势愈发危急,邪气仿若实质化的黑色浓雾,将凌天和炎狼紧紧裹缠。而在凌天的脑海深处,一场无形的 “风暴” 也正在肆虐。 荒老怒发冲冠,声音仿若洪钟在脑海中轰鸣:“岂有此理!这妖女太张狂了,不但觊觎山老的魂魄,竟还想谋害凌天小友的性命,这分明是与我们公然为敌!想当年,老夫纵横四海,哪曾受过这般窝囊气。若不是这肉身早已陨灭,只凭今日她这几下子,老夫定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后悔!” 言辞间,满是不甘与愤恨,那股怒火仿佛能将周围的虚空都灼烧起来。 白老亦是气得胡须直抖,接话道:“正是如此!我们哪一个不是昔日名震一方的绝世强者,如今却被这邪修困在此处,动弹不得,憋屈,实在是憋屈啊!”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既是因为恼怒,也是对当下困境的无奈。 龙媪冷哼一声,虽身为女性,可那股子泼辣劲儿尽显:“哼,这妖女要是落到我手里,我定要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把她的骨头一根一根拆下来,拿去喂狗!” 话语中的狠毒,让人不寒而栗,尽显其护犊心切。 山水郎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道:“当下之计,我们需冷静下来,虽说肉身不在,可我们的智慧与灵力尚存,定要帮凌天小友和炎狼寻得一线生机,不能让这妖女得逞。” 在一片激愤声中,他的话仿若一阵清风,带来一丝冷静。 魅心轻抚发丝,眼中闪过一抹妩媚与决绝:“哼,这妖女敢如此放肆,定是有所依仗。不过,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待寻得机会,定要让她尝尝魅术的厉害,迷得她晕头转向,再一举将她拿下。” 她试图从自身擅长的领域出发,为突围寻找办法。 山老则长叹一声:“都怪我啊,连累了大家,连累了凌天小友。若不是我,这妖女也不会寻上门来。” 话语中满是自责,他满心懊悔,觉得这场灾祸因他而起。 此时,外界的压力仍在持续增加,凌天和炎狼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地面都被炎狼的鲜血染红。但他们并未放弃,眼神中依旧透着坚毅,等待着脑海中几位前辈寻出那可能的一线生机,一场生死较量,真正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山风在圣山之巅呼啸而过,刮得人脸生疼,那浓重的邪气依旧如乌云盖顶,沉甸甸地压着众人。就在这生死一线的关键时刻,山老眼中猛地闪过一道决然之光,那光芒仿佛穿透了重重黑暗,他咬了咬牙,语气急促而坚定地说道:“我有个疯狂的法子,让凌天调动整个圣山的圣气,跟这妖女拼了!哪怕鱼死网破,也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山老此言一出,荒老等人纷纷响应,他们的声音在凌天脑海中交织回荡,带着往昔作为强者的豪迈与不屈。荒老洪钟般的嗓音率先响起:“好!正该如此,咱们纵横一生,即便如今肉身不在,可这风骨不能丢!死,也要死得其所,绝不能任由他人践踏尊严!” 话语间,满是对往昔荣耀的扞卫和对当下困境的不甘。 白老亦是重重点头,胡须因激动而微微颤动:“没错,这妖女太嚣张了,不把她挫一挫锐气,还当咱们是软柿子!拼了!” 言辞中的愤慨溢于言表,仿佛已经看到了反击的曙光。 龙媪眼中喷火,高声附和:“对!就是要让她知道,欺负到咱们头上是什么下场!” 那股子泼辣劲儿在绝境中愈发浓烈,似是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到那神秘女子身上。 山水郎虽稍显冷静,但眼神中同样透着坚毅:“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协助凌天,这是目前唯一的生机。” 他迅速分析局势,深知此举虽险,却是破局的关键。 魅心妩媚的脸上此刻也满是决绝:“哼,拼吧!等会儿我再用魅术扰乱她心智,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她试图从自己擅长的领域为这场生死较量添砖加瓦。 凌天听闻众人所言,心中热血沸腾,他握紧双拳,目光坚定如磐石:“我也绝不交出山老魂魄!哪怕拼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那股子视死如归的劲儿,让圣山的寒风都为之肃然。 紧接着,在脑海中荒老等人齐心协力的帮助下,凌天咬紧牙关,强忍着周身的剧痛,缓缓重新站立起来。他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念动古老而神秘的咒语,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着咒语的念动,圣山内仿佛有一股沉睡已久的磅礴力量被唤醒,正缓缓向着凌天汇聚而来,一场惊心动魄的正邪对决,即将进入最圣山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神秘女子一直以来都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她冷眼瞧着凌天和炎狼在自己强大的邪气威压下苦苦挣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心中笃定这两人已是案板上的鱼肉,翻不出什么花样。 然而,就在她胜券在握之时,凌天竟在那股磅礴邪气的压制下缓缓站了起来。这一幕让神秘女子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震惊,那眼神仿佛见了鬼一般,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在如此绝境下还有反抗之力。 炎狼这边,同样满心震撼。他深知自己与凌天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刚刚他拼尽全力都无法挪动分毫,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被千万根钢针穿透,而此刻,凌天却仿若挣脱了枷锁,奇迹般地站直了身子。他瞪大了眼睛,望向凌天的目光中既有惊喜,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就在两人惊愕之际,脚下的圣山突然剧烈抖动起来。起初只是轻微的震颤,如同大地在轻声叹息,可转瞬之间,便如排山倒海一般,震得众人立足不稳。山上的巨石纷纷滚落,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好似远古巨兽在愤怒咆哮。 神秘女子脸色微变,她敏锐地感觉到,这圣山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周身的邪气迅速涌动,在身前形成一道防护屏障,试图抵御未知的危险。 炎狼则艰难地稳住身形,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是凌天的反击手段?这圣山抖动得如此厉害,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力量?他望向凌天,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疑惑,等待着凌天揭开谜底,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正邪对决,此刻又添变数,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惨烈的高潮阶段。 圣山之上,风云激荡,局势瞬息万变。原本静谧的山体在神秘力量的驱使下,仿若一头即将苏醒的洪荒巨兽,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震颤。 突然,地面轰然炸裂,九条威风凛凛、由纯粹圣气聚集而成的巨龙,仿若从九幽深渊破水而出,裹挟着磅礴的气势,以遮天蔽日之势从凌天四周的地面迅猛蹿出。它们周身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鳞片熠熠生辉,龙须舞动间,似有灵智流转,眨眼间便盘旋在凌天周围,宛如忠诚的卫士拱卫着他们的王者。 凌天身姿挺拔,仿若掌控天地的神只,单足猛地一顿,脚下仿若生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整个人稳稳托起,如离弦之箭般升上半空。此时,他与九条圣气巨龙仿若融为一体,周身散发着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气息,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自空中朝着地面上的妖女悍然攻来。每一条巨龙都张开血盆大口,喷吐着金色的圣气,那圣气仿若实质化的利刃,所过之处,空气被灼烧得 “滋滋” 作响,空间都仿佛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妖女见状,脸色骤变,她深知凌天此番攻势非同小可,绝非等闲。当下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收敛心神,周身邪气仿若黑色的怒潮般疯狂涌动,源源不断地朝着她的掌心汇聚。只见她掌中缓缓形成一个邪气小球,初始仅有核桃大小,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黑暗气息。随着邪气的持续注入,小球仿若拥有生命一般,慢慢膨胀扩大,眨眼间,仿佛普天之下的邪魅之力都被吸纳其中,成为一颗蕴含无尽邪恶的能量核心。 紧接着,妖女柳眉倒竖,美目含煞,双掌猛然推出。那由邪气凝成的大球,仿若一颗黑色的流星,带着呼啸的风声和刺鼻的腥味,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凌天和那九条巨龙迅猛攻去。沿途所经之处,山石崩裂,花草树木瞬间枯萎,化作飞灰,被卷入那邪恶的气流之中。 炎狼此刻瘫坐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嘴巴大张,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一幕,哪里像是人间的争斗,分明是传说中的神仙打架。平日里他也算见过不少世面,可与今日这场惊世骇俗的正邪对决相比,以往的经历都仿若小儿科。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在这场劫难中存活下来,同时也为凌天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这位刚刚结识的兄弟能否在如此强大的攻势下全身而退。 圣山之巅,仿若末世决战之场,狂暴的能量四溢,风云为之变色。 凌天裹挟着九条圣气巨龙,仿若携天地之威,悍然冲向神秘女子。那女子也倾尽周身邪力,推出凝聚着普天邪魅的巨球,二者如两颗对撞的星辰,轰然交汇。 刹那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长空,邪球与凌天及九条圣气巨龙猛烈相撞。这一撞,仿若开启了地狱之门,狂暴的能量以撞击点为中心,呈环形向四周疯狂扩散。强光刺目至极,让人瞬间失明,紧接着便是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所过之处,一切皆被碾碎。 凌天首当其冲,身躯如断线风筝般被直接轰飞出去。他的皮肤在这恐怖的冲击下大面积爆裂,仿若脆弱的瓷器被狠狠摔碎,血雾漫天喷洒,在空中划出一道惨烈的血痕。那九条圣气巨龙也难以抵挡这股毁灭之力,瞬间六条爆为虚无,残余的三条却凭借着圣气的纯粹与坚韧,突破重重邪障,如三把复仇的利刃,直直穿透神秘女子的身体。 神秘女子遭此重创,当即发出一声闷哼,那声音仿若受伤野兽的嘶吼,痛苦而凄厉。圣气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肆意破坏着她赖以生存的邪修根基。每一处圣气肆虐之地,都在她身上爆开一个个血洞,鲜血汩汩涌出,瞬间将她的黑衣染得通红。巨大的伤痛让她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双手撑地,试图稳住身形,却只是徒劳,整个人仿若被抽干了力气,难以再次起身。 而此时,压在炎狼身上的邪气因神秘女子重伤,顿时如潮水般消散。炎狼死里逃生,来不及庆幸,抬眼便望见凌天被轰飞的惨状。他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朝着凌天飞奔而去,试图在半空中接住他。 就在炎狼接住凌天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凌天身上传来,仿若千钧重担。炎狼虽拼尽全力,却仍抵挡不住这股力量,两人的身形不受控制地朝着悬崖边滑去。炎狼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呼喊着,双手却紧紧抱住凌天,不离不弃。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最终他们还是一同跌落下悬崖,向着圣山之下的无尽深渊坠去。 神秘女子强忍着剧痛,抬眼望见两人坠崖,重伤的她自知无力再追,况且自身难保。权衡之下,她化作一团邪气,如鬼魅般迅速逃离了圣山,只留下一片狼藉、仿若修罗场的山顶,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正邪大战。风依旧在圣山之巅呼啸,似在诉说着这场惨烈战斗的余韵。 第93章 养伤 圣山之下,山神庙在朦胧的暮色中静静伫立,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轻拂着庙前的草木。可爱小男孩模样的神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坐在神庙里,手中无意识地摆弄着衣角,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凌天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呀,一定是打败邪君太费时间啦,他肯定能救出炎狼哥哥的。” 就在神鹿满心期盼之时,“轰” 的一声巨响,仿若晴天霹雳,自圣山顶上传来。那声响震耳欲聋,山神庙都被震得剧烈摇晃起来,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庙里供奉的神像也摇摇欲坠。神鹿吓得 “哇” 地叫了一声,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担忧。 它慌乱地跑到庙门口,仰起头,朝着圣山的方向张望,嘴里焦急地喊道:“凌天哥哥!炎狼哥哥!你们怎么啦?” 然而,除了那依旧回荡在山间的巨响,没有任何回应。神鹿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它跺了跺脚,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不会出事的,不会的……” 它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准备朝着圣山的方向跑去,想要去一探究竟,小小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坚定。 在圣山脚下,山神庙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静静隐匿于葱郁山林之间,于时光的流转中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此时,庙内正端坐着一位模样可爱至极的小男孩,他,便是神鹿所化。 神鹿生得粉雕玉琢,一头柔软的短发如同春日里新抽芽的嫩草,毛茸茸地散在头顶,透着勃勃生机。脸蛋红扑扑的,恰似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一双大眼睛仿若澄澈的湖水,波光粼粼,眼眸深处藏着灵动与聪慧,正目不转睛地望向圣山的方向,眼中满是期盼。他身着一袭素色衣衫,衣角随风轻轻摆动,为他增添了几分俏皮与纯真。 小手不安分地揪着衣角,神鹿嘴里轻声嘟囔着:“凌天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呀?他那么厉害,肯定已经打败邪君,救出炎狼哥哥了,说不定啊,这会儿正往山下赶呢。” 话虽如此,可眼中的担忧还是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就在这片刻宁静被打破之际,“轰” 的一声巨响,仿若雷神震怒,从圣山顶峰轰然滚落,震得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山神庙更是首当其冲,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像是下了一场灰雨,供奉的神像也剧烈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倾倒。 神鹿吓得 “哇” 地大叫一声,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从地上瞬间弹起,粉嫩的小脸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眼眸中满是惊恐。他慌乱地跑到庙门口,小小的身子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却也顾不上这些,站稳后便急切地仰头望向圣山之巅,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喊:“凌天哥哥!炎狼哥哥!你们怎么啦?” 声音带着哭腔,在山谷间回荡,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神鹿心急如焚,跺了跺脚,暗自思忖:“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罢,便撒腿朝着圣山的方向奔去。他跑得气喘吁吁,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额前的短发。 没跑多远,就见两道人影仿若流星坠地,正急速从山上掉落下来。神鹿定睛一看,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凌天和炎狼,大惊失色之下,他来不及多想,双腿发力,以更快的速度飞奔过去。 待跑到跟前,神鹿急中生智,赶忙调动起自己体内那尚显稚嫩的灵力。只见他小脸紧绷,双眼紧闭,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是在与无形的力量搏斗,嘴里念念有词,试图用灵力凝聚成一道屏障,拖住下坠的两人。一时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微光,那是灵力涌动的迹象。 可他终究只是个孩子模样的神鹿,灵力微弱,不过眨眼间,那下坠的势头便冲破了灵力的阻拦。“噗” 的一声,凌天和炎狼重重地压在了神鹿柔软的身躯上,直接将他砸趴在了地上。神鹿闷哼一声,四肢在尘土中痛苦地颤抖,小脸憋得青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炎狼这边,本在掉落山崖的瞬间,万念俱灰,以为自己此番在劫难逃。可就在生死一线间,突然感觉一股轻柔却顽强的力量托住了自己,下坠的速度陡然减缓,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希望。还没等他弄清楚状况,那股力量便消失不见,紧接着,他就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身体竟奇迹般毫发无损。 惊魂未定的炎狼刚松了口气,正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好得出奇时,身下突然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稚嫩可爱的男孩声音:“炎狼哥哥,快点移开,我要被你们两个压死了!” 炎狼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翻身爬起,低头一瞧,只见神鹿那毛茸茸的小脸憋得通红,大眼睛里满是委屈的泪水,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神鹿弟弟,对不起,对不起!” 炎狼满脸愧疚,急忙伸手将一旁同样摔得七荤八素的凌天扶起,关切地查看他的伤势。只见凌天脸色惨白如纸,身上血迹斑斑,多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已然陷入昏迷。炎狼心急如焚,转头望向神鹿,焦急地问道:“神鹿弟弟,这可怎么办?凌天哥哥伤得很重!” 神鹿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原来的地方爬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小大人似的说道:“别慌,炎狼哥哥,我们先把凌天哥哥带到山神庙里,我那儿有草药,能帮他止血疗伤。” 说罢,三人在神鹿的带领下,匆匆朝着山神庙赶去,身后扬起一路尘土,一场与死神赛跑的救治行动,就此拉开帷幕。 山神庙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仿若不安的幽灵。神鹿小小的身影在昏黄的光线中忙碌穿梭,他小心翼翼地将一把把草药碾碎,制成药膏,又用干净的布条蘸着药汁,轻柔地擦拭着凌天身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豆大的汗珠从神鹿额头滚落,他却顾不上擦拭,眼神中满是专注与焦急。许久之后,鲜血终于止住,神鹿长舒一口气,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他抬起头,望向重伤昏迷的凌天,粉嫩的小脸满是担忧,转头看向炎狼,大眼睛里闪烁着疑惑,开口问道:“炎狼哥哥,凌天哥哥是怎么了?为什么伤得这么重?是邪君太厉害了吗?” 声音清脆稚嫩,却在这寂静的庙宇中显得格外沉重。 炎狼正坐在一旁,双手抱头,满心自责与懊悔,听到神鹿的询问,他缓缓抬起头,神情落寞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邪君,邪君早就被凌天消灭了。当时,我们以为危机解除,正准备离开,谁知道突然冒出一个神秘女子。” 炎狼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似乎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仍心有余悸,“那女子周身邪气环绕,实力强得可怕,我和凌天刚一对上她,就被她强大的邪气威压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炎狼握紧了拳头,继续说道:“可凌天哥哥没有放弃,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突然,地面剧烈震动,九条由圣气聚集而成的巨龙从他四周蹿出。那一刻,凌天哥哥仿若天神下凡,他裹挟着巨龙,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自空中朝那女子攻去。” 说到这儿,炎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钦佩,即便身处绝境,凌天展现出的勇气与力量仍让他折服。 “那女子也绝非等闲之辈,见此情形,她周身邪气疯狂涌动,掌中迅速凝聚出一个巨大的邪气球,仿佛普天之下的邪魅之力都汇聚其中。紧接着,双掌一推,那邪气球便朝着凌天哥哥和九条巨龙呼啸而去。” 炎狼的声音微微颤抖,脑海中再次浮现那毁天灭地般的对撞画面。 “两者相撞,瞬间发生剧烈爆炸,那威力超乎想象。凌天哥哥直接被轰飞出去,皮肤大面积爆裂,血雾漫天,看着就让人心痛。九条巨龙也没能扛住,爆了六条,剩下三条虽然穿透了那女子的身体,让她受了重伤,可凌天哥哥伤得更重啊。” 炎狼的眼眶渐渐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他望着昏迷的凌天,满心愧疚,“我本想接住他,没想到他身上传来的力道太大,直接把我也带下了悬崖,要不是神鹿弟弟你及时出现,我们恐怕……” 神鹿听着炎狼的讲述,小脸愈发凝重,他咬了咬牙,坚定地说:“炎狼哥哥,你别自责,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醒凌天哥哥。我这儿还有些草药,虽然普通,但总能起点作用,再加上我用灵力帮他调养,肯定能让他好起来的。” 说罢,神鹿又忙碌起来,开始准备新的草药方子,炎狼也起身帮忙,山神庙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一场艰难的救治行动在悄然展开,他们期盼着凌天能早日苏醒,摆脱这生死困境。 山神庙中,时光仿若停滞,唯有凌天的呼吸声微弱而绵长。整整三天三夜,他一直深陷昏迷,仿若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迟迟不见苏醒的迹象。炎狼和神鹿日夜守在他的身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担忧,一刻也不敢松懈。 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凌天的眼皮微微颤动,仿若历经漫长沉睡后,终于捕捉到了一丝光明的召唤。他缓缓睁开双眼,朦胧的视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炎狼那赤裸健壮的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结实的肌肉线条分明。 凌天瞬间瞪大了眼睛,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见炎狼的脸逐渐靠近,似乎想要用嘴亲自己。他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想要推开炎狼,可这一动作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让他疼得呲牙咧嘴,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在了一起。 炎狼见状,脸上满是慌张,赶忙伸出双手,轻轻按住凌天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激动,别激动,凌天兄弟,你可千万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他的声音温柔而急切,充满了关切。 稍微平静了些,炎狼接着解释道:“是这样的,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刚刚修炼回来,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呢,就被神鹿拉过来,他非要我帮你做人工呼吸,说试试看能不能让你早点醒过来。” 炎狼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神鹿,眼中带着些许无奈。 说完,炎狼伸出食指,轻轻在神鹿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佯装生气地说道:“都怪你出的这个馊主意,把凌天兄弟都吓到了吧。” 那力道很轻,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亲昵责备。 神鹿捂着脑门,小嘴一撇,满脸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似乎都闪烁着泪花,嘟囔着说道:“我这不是想让凌天哥哥早点醒过来嘛,我也是好心呀。” 声音软糯,带着满满的委屈与无辜。 凌天听了,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轻轻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没事,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 说罢,他的目光扫过两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即便历经磨难,有这样的伙伴在身边,也让他倍感温暖与安心。 在山神庙的那段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凌天的伤势极为严重,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仿佛一道道狰狞的沟壑,诉说着那场惨烈战斗的残酷。 炎狼和神鹿日夜悉心照料,不敢有丝毫懈怠。炎狼每日清晨便会外出,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在山林中为凌天寻找那些珍稀的草药,哪怕路途艰险,荆棘丛生,划伤了皮肤,他也毫不在意。神鹿则守在凌天身旁,用自己那虽微弱却充满温暖的灵力,小心翼翼地为他调养身体,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而凌天,在重伤昏迷后醒来,身体的虚弱让他连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完成。但他并未被伤痛击倒,心中始终怀着坚定的信念。《长生诀》在此时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那神秘的功法,如同黑暗中的明灯,引领着他在伤痛中寻找生机。 他每日都会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按照《长生诀》的功法运转灵力。一开始,每一次运转都仿佛是在刀尖上行走,痛苦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但他咬紧牙关,从未放弃。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长生诀》的滋养下,他的身体逐渐有了起色。那些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开始以一种缓慢却坚定的速度愈合,新生的肌肤逐渐覆盖了伤痕。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去夏来,山神庙外的草木荣枯交替。终于,在历经了半年多的艰难时光后,凌天痊愈了。他重新站了起来,身姿挺拔,目光坚定。身上的伤痛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沉稳的气质和愈发强大的气场。炎狼和神鹿看着眼前的凌天,眼中满是欣慰与喜悦,这段共同度过的艰难岁月,让他们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 第94章 炎狼的家乡 圣山之上,历经磨难的凌天、炎狼与神鹿,终于迎来了生活的新转机。凌天痊愈之后,体力与灵力都渐渐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甚至在生死边缘的挣扎中,对自身的力量有了更深的感悟。他站在山神庙前,望着那依旧弥漫着些许邪气的圣山,心中暗自思量,是时候踏上新的征程了。 炎狼在一旁,同样收拾好了行囊,他本就不是圣山周边的村民,此次与凌天一同经历生死,心中对他已生出深厚的兄弟情谊。况且,圣山对他而言,已无太多留恋之处,便决定与凌天一同离开,去探寻新的天地。 神鹿虽然是圣山的生灵,但如今的圣山,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宁静祥和的家园。妖魔和邪修的肆虐,让附近的村民和动物尽数死去,曾经生机勃勃的山林变得死气沉沉。他心中明白,继续留在这里,也只是徒增伤感,于是,他毅然决然地选择跟随凌天和炎狼,开启新的生活。 三人结伴而行,踏上了离开圣山的道路。圣山周围荒无人烟,村落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杂草丛生。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一路上,只听得见彼此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不知走了多久,太阳渐渐西斜,三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就在他们感到疲惫不堪之时,前方的道路上终于出现了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一位憨厚的中年男子,他看到三人,微微一愣,随后热情地招呼他们上车。 凌天等人心中一喜,连忙道谢,便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车轮压过石子路,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响。车外的风景不断后退,三人坐在马车上,望着渐渐远去的圣山,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感慨。他们知道,这一离开,或许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但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他们也将以全新的姿态去迎接未来的一切。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蜿蜒的道路上,车轮压过碎石,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响。炎狼坐在车内,百无聊赖之际,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神鹿。只见神鹿此刻变回了可爱小男孩的模样,粉雕玉琢的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透着灵动,一头柔软的短发毛茸茸的,模样可爱极了。 炎狼忍不住轻轻摸了摸神鹿的头,笑着说道:“神鹿啊,你这么可爱的一个男孩子,却叫神鹿,这名字听起来总给人一种是动物的感觉。要不,我给你起个人名吧?” 神鹿眨了眨大眼睛,好奇地抬头看着炎狼,眼中满是期待,问道:“真的吗,炎狼哥哥?那我可以自己想名字吗?” 炎狼点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呀,你要是有喜欢的名字就说出来,咱们一起听听。” 神鹿歪着脑袋,认真地思索起来,小嘴里还不时地嘟囔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我想到啦,我想叫逸尘!飘逸的逸,尘埃的尘,我觉得这个名字可好听啦!” 炎狼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赞许的笑容,说道:“这名字不错呀,逸尘,听起来就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坐在一旁的凌天也微微点头,笑着说:“是挺不错的,以后你就叫逸尘了,这名字很适合你。” 神鹿听到两人的夸赞,小脸瞬间乐开了花,开心地在炎狼怀中蹦跶了两下,说道:“太好啦,我以后就叫逸尘了!谢谢炎狼哥哥,谢谢凌天哥哥!” 就这样,从那以后,神鹿便有了 “逸尘” 这个新名字,三人坐在马车上,继续朝着天灶城的方向前行,而关于 “逸尘” 的新故事,也即将在他们的旅途中缓缓展开。 马车继续在漫长的旅途中缓缓前行,车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变换着。炎狼和逸尘兴致勃勃地趴在车窗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不时发出惊叹和欢笑。逸尘那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车厢内回荡,炎狼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而凌天则安静地坐在一旁,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他的神魂早已深入脑海之中。在那片属于他意识的空间里,荒老、白老、龙媪、山水郎、魅心和山老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荒老正闭目养神,试图恢复些许灵力;白老在一旁摆弄着一些不知名的符文,口中念念有词;龙媪则在角落中梳理着自己的长发,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丝在她手中显得格外柔顺;山水郎对着一幅山水画发呆,仿佛要从画中悟出什么高深的道理;魅心正对着一面虚幻的镜子,精心地打扮着自己。 凌天的神魂出现在他们面前,神色严肃,声音沉稳地说道:“各位前辈,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们商量。” 起初,众人并未太过在意,毕竟在这脑海空间中,他们早已习惯了各自的活动,对凌天的突然出现并未放在心上。但当他们看到凌天那严肃的神情时,纷纷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将目光投向了他。 白老率先开口,问道:“凌天,你这是怎么了?如此严肃,到底有何事?” 凌天微微皱眉,认真地说道:“是关于勘月天火的事情。之前我对付蟾蜍妖和邪君的时候,他们都说我修炼了勘月天火,活不了多久了。山老之前也说我踏入了勘月天火的因果之中,我想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的目光在听到 “勘月天火” 后,齐刷刷地转向了荒老。毕竟,当初正是荒老让凌天修炼勘月天火入门篇的。荒老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原本严肃冷峻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愧色,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当场抓住一般。他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安。 山老站在一旁,似乎知晓一些内情,但他并没有立刻开口。他静静地看着荒老,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荒老能够自己主动说出事情的真相。整个意识空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一场关于勘月天火的秘密即将被揭开。 在意识空间中,众人的指责声渐渐平息,气氛却依旧凝重。凌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不安,目光平静地看向荒老,语气依然礼貌而温和:“荒老,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让我修炼这门武技,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能否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荒老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凌天与他相处最久,这份信任在此时显得尤为珍贵,让他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感动。他微微颤抖着嘴唇,缓缓开口:“没错,我确实有苦衷。” 荒老的思绪仿佛回到了一万年前,他的眼神变得悠远而深邃,声音中带着一丝追忆:“那时候,我纵横大陆,结识了一位至交好友。他一生嫉恶如仇,以斩灭妖邪为己任,在这片大陆上,留下了无数英勇的事迹。为了能够消灭更多的妖邪,他四处奔走,寻找着更强的克邪之物。” “终于,他意外发现了这勘月天火。” 荒老的声音微微一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敬佩与惋惜,“他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天赋,为这勘月天火创作了一整套配套的武技。然而,随着修炼的深入,他渐渐发现,这勘月天火正气太过强大,强大到近乎苛刻的程度。” “这勘月天火,容不得使用者有一丝恶念。一旦产生恶念,便会被其灼烧。” 荒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的那位好友,就是在一次诛魔行动中,动了恶念,结果被勘月天火烧成重伤。尽管他拼尽全力,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殒命的结局。” “在他临死前,将这勘月天火的修炼之法交给了我,希望我能帮他找个传人。” 荒老的眼神中满是愧疚,“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人选,可始终没有遇到。直到遇见了你,我觉得你心地善良,又有一股浩然正气,便觉得你或许是那个合适的人。我本以为……” 荒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充满了自责。 在那片意识空间里,荒老话音刚落,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除了凌天和山老,其余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白老率先发难,他气得浑身颤抖,胡须都跟着抖动起来,大声吼道:“荒老,你这是什么荒唐理由!就因为你那所谓的承诺,就把凌天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你可知道这勘月天火有多可怕,你这是拿他的性命在开玩笑!” 龙媪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尖声指责道:“哼,你这简直是自私至极!为了完成你朋友的遗愿,就不顾凌天的死活。你口口声声说看他心地善良、有浩然正气,可这就能成为让他修炼这要命武技的理由?万一他稍有不慎,被那天火烧死,你良心能安吗?” 山水郎眉头紧锁,满脸的失望与愤怒,语气中带着一丝痛心:“荒老,你糊涂啊!寻找传人也不能如此草率,这关乎一条鲜活的生命。你怎么能仅凭自己的判断,就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强加给凌天。你这是对他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魅心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怨愤,冷冷地说道:“我看你就是被那所谓的友情冲昏了头脑,完全不顾后果。如今事已至此,你让凌天怎么办?他现在陷入这般绝境,你又该如何弥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如同一连串的重锤,狠狠地砸向荒老。荒老低着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愧与悔恨交织在一起,让他无地自容。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他心中清楚,众人说得没错,自己确实太过鲁莽,将凌天置于了极其危险的境地。此刻,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众人的指责,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办法,弥补自己的过错,帮助凌天摆脱这勘月天火带来的危机。 尽管在众人面前,凌天表现得毅然决然,可当那股子为了应对困境而涌起的勇气稍稍退去,他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了阵阵担忧的涟漪。他深知,修炼邪功这一步棋,就如同在悬崖峭壁上行走,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与未知。 走火入魔的阴影,始终如同一团浓重的乌云,笼罩在他的心头。他曾听闻,那些修炼邪功之人,一旦心智稍有不坚,便会被邪功中的邪恶力量侵蚀,失去自我,沦为只知杀戮的怪物。那失去理智的疯狂模样,那被欲望扭曲的面容,光是想想,就让凌天不寒而栗。他害怕自己也会在某一个瞬间,被邪功所控制,做出那些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可怕之事。 而更让他忧心的,是来自外界的压力。在这个以正义为尊的修仙世界里,邪修向来是人人喊打的对象。一旦被那些心地正直的修士发现自己修炼了邪功,那顶 “邪修” 的帽子便会无情地扣在他的头上。到那时,他将成为众矢之的,遭到无数修士的追杀。曾经的朋友或许会与他反目成仇,曾经的荣耀或许会瞬间化为泡影,他将被迫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在黑暗中艰难求生。 但即便心中满是担忧与恐惧,凌天的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想起了那些在圣山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想起了那些被妖邪残害的无辜生灵,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为了能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他们,为了能让这个世界少一些邪恶,多一些安宁,他愿意冒险一试。哪怕前路荆棘满布,哪怕要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与误解,他也绝不退缩。他暗自握紧了拳头,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在这正邪之间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绝不能被邪功所左右,绝不能让自己的初心蒙尘。 在这充满凝重与紧张的氛围中,魅心轻轻甩了甩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自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她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向凌天,声音婉转如夜莺啼鸣:“凌公子,你也无需太过忧心。我作为一名精通邪术的邪修,别的不敢说,传授邪功这方面,我可是颇有心得。” 她顿了顿,眼神坚定地看着凌天,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定会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保证让你修炼的邪功够邪,足以平衡那勘月天火的正气。” 魅心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山水郎却忍不住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又略带苦笑的神情。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了之前的某个时刻,那时,或许是在轻松的氛围中,或许是一时兴起,他曾半开玩笑地提议让凌天和魅心修炼邪术。可谁能想到,当初那一句玩笑话,如今竟一语成谶,真的成为了眼前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他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感慨万千,命运的轨迹有时就是这般奇妙,让人始料未及。 “哎,当初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成了真。” 山水郎轻声嘟囔着,眼神中既有对世事无常的感叹,又有对凌天即将踏上这条充满未知与危险道路的担忧。但他也清楚,如今事已至此,只能尽力帮助凌天,希望他能在这正邪交织的困境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平安度过这一场危机。 第95章 边走边看 众人眼见着勘月天火这一棘手难题有了初步的解决方向,便将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凌天接下来的修炼事宜。 凌天目前的修为状况是多方面且不均衡的。他的肉体修为已达练血境一层,这意味着他的身体素质和气血之力有了一定程度的强化,能够承受更强的攻击和施展更具威力的武技。内丹修为达到元婴期一层,标志着他在真气凝练和内息运转方面取得了显着进展,元婴的形成让他的灵力储备和运用更加灵活高效。精神力修为也到了凝体境一层,表明他的精神感知和念力操控有了质的飞跃,能够更好地洞察周围环境和施展一些精神类的技能。而他原来所掌握的武技,经过长时间的刻苦修炼,已然达到了圆满之境,无论是招式的熟练度还是威力的发挥,都已臻至当前阶段的极致。 鉴于凌天目前的综合修为状况,确实到了必须学习新武技的时候。新的武技不仅能够进一步提升他的战斗力,还能与他不断增长的肉体、内丹和精神力修为相匹配,使他在面对各种复杂危险的情况时,拥有更多的应对手段和更强的生存能力。 在意识空间中,气氛热烈而庄重,前辈们纷纷拿出自己珍藏的武技秘籍,只为助力凌天踏上更强大的修行之路。 白老走上前,神色温和却又不失郑重,将木属性武技秘籍递到凌天手中,说道:“凌天,木属性象征着生机与希望,这三种武技各有精妙之处。《生命之力》能调动木之生机,不仅能修复自身伤势,还可强化你的体魄,让你在战斗中拥有更强的续航能力;《碧林风暴》则能将木系灵力化作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操控万千草木,令敌人防不胜防;《苍梧梦语》作为精神类木属性武技,可潜入敌人的意识,编织出逼真的幻境,使其在虚实难辨中陷入迷茫,从而掌控战局。” 荒老一脸严肃,双手捧着火属性武技秘籍,递给凌天,沉声道:“火属性,刚猛炽热,威力绝伦。《勘月天火初级篇》你已有所涉猎,如今继续钻研,必能挖掘出更强大的力量。而《火龙破晓》,可凝聚灵力幻化成咆哮的火龙,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撕碎一切阻碍。《灵火燎原》作为精神类武技,尤为特殊,它能将你的精神力与火焰灵力融合,释放出一片无形的火海,直接灼烧敌人的灵魂,让其在痛苦中丧失战斗意志。修炼时,务必保持心境平和,切勿被火焰的狂暴力量所左右。” 龙媪款步上前,莲步轻移,面带微笑地将水属性武技秘籍交到凌天手上,柔声道:“水,看似柔弱,实则蕴含无尽变化。《润物细雨》是一门修炼肉体的武技,通过引导水之灵力渗透肌肤,滋养每一寸肌肉与骨骼,让你的身体拥有水一般的韧性,在承受攻击时可巧妙卸力。《海啸天旋》能汇聚海量的水灵力,掀起惊涛骇浪,如同一头暴怒的巨兽,将敌人卷入无尽的漩涡之中。而《镜花水月》,这是一门极为高深的精神类武技,以水之灵力构建虚幻的镜像世界,将敌人的意识困于其中,使其在亦真亦幻的场景里迷失自我,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山老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眼神中透着历经岁月沉淀的智慧,将土属性武技秘籍递予凌天,缓缓说道:“土属性,厚重坚实,是力量与防御的象征。《沃土予身》可让你借助大地的力量,强化自身的肉体,就如同扎根于大地的巨木,坚不可摧。《山岳镇魔掌》能凝聚土之灵力,化为如山岳般沉重的巨掌,一旦击中,可让敌人筋骨尽断。《地脉神通》则是一门精神类武技,它能让你感知并操控地下的地脉之力,无论是远程攻击,还是干扰敌人的行动,都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修炼土属性武技,需秉持坚韧不拔的意志,方能领悟其中精髓。” 凌天双手接过这些珍贵的绝品上级武技秘籍,心中满是感动与敬意,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地说道:“多谢各位前辈倾囊相授,晚辈定当日夜研习,刻苦修炼,不辜负前辈们的期望。” 此刻,他手中的秘籍仿佛承载着无限的可能,而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对未来修炼之路的期待与决心。 待白老、荒老、龙媪和山老纷纷传授完各自负责的武技后,山水郎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慢悠悠地踱步上前。他一袭长袍随风轻摆,周身散发着洒脱随性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自在。 “凌天呐,你这一路修行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山水郎的声音温润,仿若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泉,“之前给你的《风水入门》《符箓入门》和《阵法入门》,你学得扎实,我很是欣慰。如今,也该让你接触些更深入的知识了。” 说着,他从袖间轻轻取出三本古朴的书籍,依次递到凌天手中。这三本书籍封面材质特殊,纹理细腻,散发着淡淡的古朴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悠久的历史。 “这是《初级风水》,” 山水郎指着第一本书,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风水一道,讲究顺应自然、借势而为。你之前初窥门径,如今研习这《初级风水》,便能更深入地理解天地间的风水奥秘,学会如何巧妙运用风水之力,趋吉避凶,甚至在战斗中借助风水之势,克敌制胜。” 他又指了指第二本书,接着说道:“这本《初级符箓》,可是符箓之道的进阶之钥。你入门时学会了绘制基础符箓,而现在,通过这本书,你将掌握更多复杂的符箓绘制技巧,知晓不同符箓的组合运用,无论是攻击、防御还是辅助,都能发挥出更强大的功效。” 最后,他拿起第三本书,郑重其事地说道:“至于这《初级阵法》,它能带你走进更为广阔的阵法世界。之前你只是了解了些简单的阵法原理,现在,凭借这本书,你可以学习如何构建更为精妙的阵法,从基础的困敌之阵,到高深的聚灵之阵,都能逐渐掌握,让你在修行之路上如虎添翼。” 凌天双手接过这三本秘籍,心中满是感激与期待。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山水郎,诚恳地说道:“多谢山水郎前辈,您的教导和这些珍贵的秘籍,对我来说无比重要。我定会潜心钻研,将这些知识化为自身的力量。” 山水郎笑着点点头,眼中满是鼓励,似乎已然预见了凌天在风水、符箓和阵法之道上不断突破的未来。 当山水郎将秘籍传授完毕后,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魅心身上。凌天的心中泛起一丝忐忑,毕竟这是他首次接触邪修功法,对于魅心会拿出怎样的武技,他满心都是未知与担忧。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魅心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魅心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浅笑,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的弯月,带着难以捉摸的魅力。她轻轻抬手,从胸口处取出三本武技秘籍,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展示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随后,她将这三本秘籍整齐地摆在凌天面前,眼神中带着期许,说道:“凌天,好好修炼这些武技。它们可都是世间难得的绝品上级邪修武技,在外面,想要寻到它们,那可是难如登天。而且,这些武技分别针对肉体、内丹和精神力三个方面进行修炼,对你大有益处。” 凌天怀着好奇与忐忑的心情,缓缓接过武技秘籍。当他看清三本武技的名字时,不禁两眼一黑。只见那三本武技分别是《妖娆媚骨》《爱本祸劫》和《靡靡之音》,单从名字听起来,怎么都像是女孩子修炼的功法。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微微皱眉,有些不知所措。 魅心似乎看出了凌天的心思,轻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凌天,你可别在意这些。武技的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关键在于其蕴含的力量。” 她拿起《妖娆媚骨》,解释道:“这本《妖娆媚骨》主要修炼肉体,可让你的身体变得更加柔韧灵活,并且能散发出独特的魅力,在战斗中迷惑对手,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你的掌控。” 接着,她又拿起《爱本祸劫》,继续说道:“《爱本祸劫》则是针对内丹的修炼,它能让你的内丹之力与情感之力相结合,激发更强大的力量。当你陷入战斗时,可借助这股力量,给予敌人意想不到的重创。” 最后,她拿起《靡靡之音》,说道:“至于这《靡靡之音》,是一门精神类武技。它能通过特殊的音波,扰乱敌人的精神,让他们陷入混乱与恐惧之中,从而为你创造有利的战斗机会。这些武技,可都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修炼的,威力十分强大。” 凌天听着魅心的介绍,心中虽然仍有些抵触,但想到自己还需要修炼邪功来平衡体内的正邪之气,便只好收起心中的犹豫,将这三本武技秘籍小心地收了起来,向魅心微微躬身,说道:“多谢魅心前辈,我会努力修炼的。” 魅心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似乎在期待着凌天能将这些武技修炼至大成,发挥出惊人的威力。 马车在蜿蜒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漫长的旅途。车内,炎狼稳稳地坐在座位上,将逸尘轻轻地抱在怀中。逸尘像只乖巧的小猫,脑袋靠在炎狼的胸口,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望向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透过车窗的缝隙,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尘埃在光柱中翩翩起舞。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山顶覆盖着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银光。山脚下,一片片农田整齐排列,农民们正辛勤劳作,虽隔着车窗,却仿佛能感受到那股质朴的生活气息。路边的野花竞相开放,红的、黄的、紫的,五彩斑斓,与绿色的草地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偶尔有几只小鸟从天空飞过,欢快的鸣叫声传入耳中,为这宁静的旅途增添了几分生机。 炎狼看着窗外的美景,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他轻轻抚摸着逸尘的头发,温柔地说:“逸尘,你看外面的景色多美啊,等咱们到了天灶城,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看更多好玩的东西。” 逸尘兴奋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用力地点点头,“好呀好呀,炎狼哥哥,我最喜欢好吃的了!” 而凌天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微微闭着双眼,神魂早已沉浸在脑海之中。他翻开刚刚得到的那些武技秘籍,《生命之力》《火龙破晓》《润物细雨》…… 每一本秘籍上的文字都仿佛有了生命,在他眼前缓缓浮现,散发出神秘的光芒。他仔细研读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努力理解其中的奥秘。偶尔遇到一些晦涩难懂的地方,他便会在心中反复揣摩,试图找出其中的关键。 随着马车的前行,车内的氛围安静而祥和,炎狼和逸尘沉浸在窗外的美景中,凌天则在知识的海洋里探索前行,他们正朝着天灶城一步步迈进,未知的旅程和挑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凌天看着一本本武技,最令他好奇的还是那三本邪修武技,他之前未接触过这种类型的武技,并未看出邪在哪里.。 魅心看着凌天充满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开始耐心地为他讲解这几本邪修武技为何被归为邪技:《妖娆媚骨》这门武技通过特殊的修炼方法,将自身的肉体潜能激发到极致,让修炼者的身体能够散发出一种极具诱惑性的气息和魅力。它能干扰他人的心智,使对手在不知不觉中陷入迷惑和混乱,从而丧失战斗意志甚至任人摆布。这种直接影响他人心智的手段,有违正道修行的原则,利用了人性中的弱点,所以被视为邪技。《爱本祸劫》此功法在内丹修炼的过程中,会引导修炼者将自身的情感作为力量的源泉,尤其是利用爱欲等情感。但它并非是让情感成为正面的助力,而是将其扭曲、放大,使其变成一种能伤害他人的力量。修炼者在战斗时,会将这种被扭曲的情感之力注入对手体内,让对方陷入情感的痛苦和折磨之中。这种对情感的扭曲和利用,会对修炼者和被攻击者的心灵都造成极大的伤害,有悖于正常的修行理念,故属于邪技。《靡靡之音》它以精神力为基础,通过特殊的音律和节奏,形成一种能直接冲击他人灵魂的精神波动。这种精神波动会干扰他人的精神力,使对方产生幻觉、恐惧、迷茫等负面情绪,甚至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这门武技对他人精神的干扰和破坏过于直接和残忍,容易让修炼者沉迷于操控他人精神的力量,从而走上邪路,所以被归类为邪修武技。 凌天听着魅心的讲解,微微皱眉,神情专注,随着对这些邪修武技了解的深入,他心中的警惕也愈发强烈。当魅心专门提到《爱本祸劫》时,他更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 “《爱本祸劫》这门武技,实在是太过特殊。” 魅心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它所蕴含的力量,不仅在于其本身强大的攻击威力,更在于那难以防范的情绪感染。” 凌天微微点头,示意魅心继续说下去。魅心轻抿了下唇,接着说道:“这武技在施展时,会将你内心深处的情感,尤其是爱欲、执念等,以一种扭曲的方式释放出来,化为攻击对手的力量。这种力量极为诡异,一旦击中对方,哪怕对方凭借强大的实力勉强挡下了攻击,可武技中蕴含的情绪,却会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紧紧缠绕着他们。” “那些被感染的情绪,会在对方的内心深处不断滋生、蔓延,让他们陷入痛苦、迷茫和绝望之中。” 魅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有些人可能会因此精神错乱,失去理智,沦为任人摆布的傀儡;有些人则会在痛苦中自我毁灭。所以,在使用这门武技时,你一定要万分谨慎。” 凌天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这门武技的可怕之处。他认真地看着魅心,坚定地说道:“魅心前辈,我明白了。我修炼这些邪功,只是为了平衡体内的正邪之气,绝不会滥用这些力量。我会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守自己的本心。” 魅心看着凌天坚定的眼神,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欣慰:“我相信你,凌天。但邪功的力量极为强大,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其反噬。你一定要时刻警惕,不要被这股力量所左右。” 凌天再次郑重地点头,将魅心的话牢牢地记在心中。他深知,自己踏上的这条修炼邪功的道路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他必须勇敢地走下去,并且时刻保持本心,不被邪恶所侵蚀。 看着凌天一脸坚定要坚守本心的模样,魅心的灵魂之体在凌天脑海中轻轻晃动了一下,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语气颇为随意地说道:“凌天呀,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万一哪天守不住本心了,也没啥大不了的。当个邪修,像我这样,也挺自在的。” 她的灵魂之影闪烁了几下,变得更加清晰,接着说道:“这世上的正道人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我们邪修指指点点,可他们又真正懂多少?在我看来,正邪之分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我们邪修,不受那些繁文缛节的束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求一个随心所欲。” 魅心的灵魂形态幻化出一抹浅笑,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羁,继续说道:“你看我,修炼邪术,以灵魂之态存于世间,不也活得逍遥自在?我有我的力量,也能保护自己所在意的。所以呀,要是哪天你觉得正道的条条框框让你难受了,就别再压抑自己,做个邪修又能怎样?” 凌天微微一怔,虽看不见魅心的模样,但能真切感受到她的话语。他在心中默默思索,随后诚恳地回应道:“魅心前辈,我明白您是为我好。可我心中有自己的坚持,有些原则和底线是不能轻易放弃的。修炼邪功只是为了平衡体内气息,我定会坚守本心,不会迷失自己。不过,还是要多谢前辈的关心和提醒。” 魅心的灵魂之影轻轻晃动了两下,似是点了点头,带着一丝欣赏的语气说道:“行吧,你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不管以后如何,若你想找人聊聊,我就在你脑海里陪着你。” 说完,她的灵魂之影渐渐黯淡,安静了下来,而凌天则继续在心中思索着前路,马车上的时光仍在缓缓流逝。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着,炎狼抱着逸尘,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忽然转头看向正陷入沉思的凌天,开口问道:“凌天,你一天到晚都在想啥呢?怎么一路上都不说话,跟丢了魂儿似的。” 逸尘也从炎狼怀里探出小脑袋,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凌天,奶声奶气地附和:“是呀是呀,凌哥哥,你在想什么好玩的,也给我们讲讲嘛。” 凌天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两人关切的眼神,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就是在琢磨武技,想着怎么尽快修炼好,提升实力。” 炎狼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武技对咱们肯定很重要。不过你也别太钻牛角尖了,适当放松放松,说不定思路更清晰。” 逸尘在一旁用力地点头,“对呀对呀,凌哥哥,等我们到了天灶城,你就别想这些啦,陪我去玩好不好?” 凌天看着逸尘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好,等咱们到了天灶城,先好好玩一趟,再专心修炼。” 说完,马车里又响起了几人的欢声笑语,朝着天灶城继续前行。 第96章 天灶城 两个月一晃而过,凌天、炎狼与逸尘历经旅途奔波,终于抵达了天灶城。 他们站在位于高山之巅的天灶城城门处,凌天和逸尘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快步走到城门边向下眺望。映入眼帘的天灶城,地势格外独特,四周高高隆起,中间低洼下去,活脱脱一个巨大的天然灶台,仿佛是大地孕育出的神奇造物。 此时,阳光倾洒而下,给整座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薄纱。城中建筑鳞次栉比,街道如棋盘般纵横交错,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其中,热闹的氛围扑面而来。 在天灶城的正中央,一座宏伟的建筑拔地而起,气势非凡。那建筑通体散发着炽热的光芒,线条刚劲有力,恰似灶台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充满了令人敬畏的威严与蓬勃的生机。 炎狼走上前来,目光注视着那座建筑,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自豪,语气中带着一丝眷恋地说道:“那便是我的家,天灶城的城主府。” 逸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紧紧拉住炎狼的手,蹦蹦跳跳地说道:“哇,炎狼哥哥,你的家看起来好壮观呀!我们快进去瞧瞧吧!” 凌天也微微颔首,眼神中满是期待,说道:“确实雄伟,真期待看看里面的样子。” 炎狼笑着点点头,带着两人朝着城主府走去。一路上,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让他们深切感受到了天灶城浓郁的生活气息。 踏入天灶城的街市,一股浓郁的烟火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两旁,饭馆、茶楼、点心坊一家挨着一家,招牌高高挂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各家店铺中飘出的饭菜香气、茶香以及点心的甜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之垂涎欲滴。 街边的小摊贩们,也各自摆着琳琅满目的特色美食。有色泽金黄、外酥里嫩的烤饼,有冒着热气、香气四溢的汤羹,还有精致小巧、造型可爱的糕点。摊主们热情地叫卖着,手中的动作不停,吸引着过往的行人。 逸尘,这只天真烂漫的小鹿妖,此前一直深居宁静清幽的圣山,何时见过这般热闹非凡、充满奇幻色彩的场景。他瞬间被眼前的一切迷得神魂颠倒,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紧紧盯着街边的食物,口水不受控制地在嘴角汇聚。每路过一家店铺,他便像只撒娇的小兽,急切地扯着炎狼的衣角,眼神中满是祈求,声音软糯又带着几分急切:“炎狼哥哥,我真的好想尝尝那个呀,求求你啦,就这一次好不好嘛。” 炎狼看着逸尘那副馋得不行的可爱模样,心中满是宠溺,毫不犹豫地一次次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银两,满足逸尘的心愿。“好嘞,只要我们逸尘喜欢,统统都买!” 炎狼笑着说道,眼中的疼爱如同春日暖阳。 就这样,逸尘手中的东西越来越多,很快就快抱不下了。他一手捧着散发着柔和蓝光、据说能提升灵力感知的灵果串,一手拿着咬了一口、酥皮上符文闪烁的灵酥饼,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满足感。 可凌天却在一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看着逸尘和炎狼,心中暗自思量,这样下去可不行,逸尘不能总是毫无节制地让炎狼破费,况且这么多东西,只怕最后大多都会浪费。 就在这时,逸尘的目光又被一家神秘的点心坊牢牢吸引。这家点心坊的外观极为独特,坊顶悬浮着一颗巨大的灵晶,散发着柔和的粉色光晕,仿佛在召唤着过往的行人。逸尘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直地冲向点心坊,整个人贴在那由灵晶打造的橱窗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盯着橱窗里摆放的精美点心。橱窗里,那些点心宛如梦幻中的仙物,有的点心被塑造成灵动的灵蝶模样,翅膀上的灵纹闪烁着微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有的点心则是小巧的宫殿造型,宫殿的墙壁由晶莹的灵晶糖制成,在光线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还有的点心表面镶嵌着闪烁的灵珠,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散发着诱人的甜香,那香味仿佛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让逸尘彻底挪不开脚步。 点心坊的老板是一位面容和蔼的中年女修,她身着一袭散发微光的灵纹长袍,腰间挂着一串小巧的灵玉铃铛,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一眼就注意到了趴在橱窗前的逸尘,脸上立刻绽放出温和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喜爱。她轻轻蹲下身子,周身泛起一圈淡淡的灵力光晕,温柔地问道:“小朋友,告诉阿姨,你最喜欢哪种点心呀?阿姨店里的点心可都是用最上乘的灵材,加上独特的灵法制作而成,每一种都有神奇的功效哦。” 逸尘兴奋得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迫不及待地伸出小手,刚要指向那造型精美的灵蝶点心,凌天已经快步走到了他身边。凌天轻轻叹了口气,周身灵力微微涌动,伸手将逸尘抱了起来,脸上带着温和却又不容置疑的神情,轻声说道:“不能再买啦,逸尘。炎狼哥哥已经为你花费了许多银两,咱们可不能太贪心,而且买太多吃不完,这些食物蕴含的灵力也会白白消散,多可惜呀。” 逸尘被抱起来后,脸上立刻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小嘴一撇,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可是,那些点心看起来真的太诱人啦,我好想都尝一尝……” 中年妇女瞧着逸尘那副眼巴巴望着点心,满脸不舍的可怜模样,不禁心软起来,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对着凌天轻声劝说道:“这位公子,孩子既然这么想吃,就给他买一些吧。养个孩子可不容易,好不容易拉扯大,想吃点东西,做家长的满足一下也没啥。你瞧你家这孩子,长得多可爱呀,买些小点心哄哄他,看他开开心心的,你心里不也欢喜嘛。” 中年妇女这一番话,显然是把逸尘当成了凌天的孩子。凌天顿时感到一阵尴尬,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急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您误会了,这孩子真不是我的。” 然而,中年妇女却只是捂嘴轻笑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调侃,说道:“公子,这种借口我见得多啦。平日里我在这店里,经常有孩子吵着要买零食,有些家长不想给孩子买,就会说这孩子不是自家的。您就别不好意思啦,给孩子买点吧。” 中年妇女显然没有相信凌天的解释,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似乎认定了凌天就是在找借口。逸尘在凌天怀里,听到中年妇女的话,也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凌天,眼中满是期待。 凌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他再次认真地说道:“真的,您别误会了,我们只是同行的伙伴。而且这一路炎狼已经给逸尘买了不少东西,不能再这么惯着他了,不然他该养成不好的习惯了。” 中年妇女这才微微有些诧异,仔细打量了一下凌天、炎狼和逸尘三人,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说道:“原来是这样,真是对不住,是我误会了。不过这孩子确实可爱,你们对他也很照顾呢。 凌天正准备抱着逸尘转身离开,炎狼却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拦住了他。炎狼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满不在乎地说道:“凌天,既然逸尘这么想吃,买一些又何妨?这家点心坊在天灶城可是开了足足几百年,传承下来的手艺那叫一个绝,在整个通云国都是能排得上号的。你们俩好不容易来一次天灶城,我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我好歹是城主府的少主,这点灵晶我还是不缺的。” 凌天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劝,可话还没说出口,炎狼就已经眼疾手快地拿起店里一块试吃的点心,直接塞进了凌天微微张开的嘴里。刹那间,一股奇妙无比的滋味在凌天的舌尖上绽放开来。那点心入口即化,先是一阵清甜,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蕊散发的芬芳,紧接着是一股浓郁醇厚的奶香,丝丝缕缕地萦绕在口腔之中,最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果香作为点缀,让整个口感层次丰富到了极致。 凌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本就爱吃的他,平日里在炎狼和逸尘面前还努力克制着,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可此刻,这美味的点心实在是让他难以自持。 炎狼看着凌天一脸满足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我就说这家的点心好吃吧,我可从来没骗过人。” 站在一旁的中年妇女,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着眼前这亲密的一幕,她先是一愣,随后猛地反应过来,眼前这个身材魁梧、浑身腱子肉的少年,不正是她们天灶城城主府的少主吗?再回想炎狼刚才给凌天喂食,又对逸尘有求必应,不停地给他买各种东西。她又想起之前听说炎狼几年前独自外出历练,如今却带着一个年龄相仿、气质清秀的少年和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回来。 “难道…… 他们是那种关系?” 中年妇女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大胆的猜测,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被自己的推断结果惊得不轻。她的目光在凌天、炎狼和逸尘三人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可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询问,只能在心里暗自揣测。 买完东西,炎狼带着满心欢喜的逸尘以及仍在回味点心美味的凌天,朝着城主府大步走去。 一路上,炎狼兴致勃勃地给两人介绍着沿途的景致。“看,那座横跨溪流的灵玉桥,可是用从灵矿深处开采出的灵玉打造而成,不仅美观,还蕴含着浓郁的灵力,能滋养过往行人的灵脉。” 炎狼指着前方一座散发着温润光泽的桥梁说道,逸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奇地张望着。 又走了一段,炎狼接着介绍:“再往前,那片灵植园,里面栽种着各种珍稀的灵植,有的能炼制高阶丹药,有的直接食用就能提升修为,是我们城主府极为重要的资源地。” 凌天听着,不禁对城主府的底蕴暗暗称奇。 不一会儿,巍峨耸立的城主府映入眼帘。其大门由一整块巨大的黑耀灵钢铸就,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炎狼图腾,仿佛在诉说着城主府的荣耀与传承。两旁的门卫见到炎狼,立刻恭敬行礼:“少主,您回来了!” 炎狼笑着点头回应,带着凌天和逸尘踏入府内。 刚进府门,便是一个宽敞的前庭,地面铺就着闪烁着微光的灵晶石板,四周的花坛里栽种着散发着馥郁香气的灵花灵草,既能赏心悦目,又能净化空气、吸纳灵气。穿过前庭,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廊柱上刻满了符文,这些符文不时闪烁着光芒,据说有着防御外敌与警示的作用。 炎狼领着两人来到正厅,正厅内布置得极为奢华,穹顶高悬着一盏由无数灵珠串成的吊灯,光芒璀璨,照亮了整个大厅。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灵木桌,周围是配套的灵椅,,炎狼吩咐下人准备好珍馐美馔,给凌天和逸尘接风洗尘。 “快来坐,一路辛苦了,等会尝尝我们城主府的手艺。” 炎狼热情地招呼着两人,逸尘早已按捺不住,蹦蹦跳跳地跑去坐下,凌天也微笑着入座,一场丰盛的欢迎宴就此拉开帷幕。 正厅内,凌天和逸尘刚在炎狼的热情招呼下落座,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传来,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玄色长袍,周身灵力波动雄浑而内敛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此人正是天灶城的城主炎彦。 炎彦刚处理完城中诸多繁杂事务,听闻儿子炎狼历练归来,匆忙放下手头之事赶来。他的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慈爱,径直走向炎狼,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儿子,见他身形愈发挺拔健壮,气息也更为沉稳,心中欣慰不已,随即开口问道:“狼儿,你这一走数年,为父日夜牵挂,此番历练可还顺利?一路上都遇到些什么人和事,快与为父讲讲。” 炎狼见到父亲,立刻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回道:“父亲,孩儿此次历练,虽历经波折,但收获颇丰。途中结识了两位挚友,这位是凌天,这位是逸尘。” 说着,他一一指向两人,“我们一同闯过不少难关,彼此照应,情谊深厚。” 炎彦这才将目光投向凌天和逸尘,微微点头示意。他敏锐地察觉到,凌天气质不凡,眼神中透着坚毅与聪慧,绝非寻常之辈;而逸尘虽年幼,但天真烂漫的模样着实惹人喜爱。炎彦心中暗自赞许儿子的交友眼光,嘴上说道:“原来是两位小友,欢迎来到我天灶城,既是犬子的挚友,便把此处当作自家,切莫拘束。” 凌天和逸尘连忙起身道谢。炎彦又转向炎狼,继续问道:“狼儿,你且说说,这一路可有遇到什么危险?实力可有提升?可曾寻得什么机缘?” 他一连串的问题,满是对儿子成长的急切关注。 炎狼便将一路上的惊险奇遇,诸如遭遇强大妖兽的袭击、探寻神秘遗迹的过程、偶然习得精妙武技的机缘等等,事无巨细地向父亲讲述。炎彦听得认真,不时点头,时而皱眉,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待炎狼讲完,他满意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好,好,看来你此次历练不虚此行,实力大有长进,为父甚感欣慰。” 随后,炎彦招呼大家重新入座,众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美食,一边畅所欲言,欢声笑语回荡在正厅之中,为这久别重逢的相聚更添温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厅内的气氛愈发融洽。炎狼放下手中的碗筷,神色变得郑重起来,面向父亲炎彦,开口说道:“父亲,此次历练途中,孩儿曾在圣山遭遇一场生死危机。” 炎彦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瞬间凝重,目光紧紧锁住儿子,等待他继续往下说。炎狼微微顿了顿,接着道:“孩儿在圣山探索之时,不慎被一名邪修盯上,那邪修实力高强,孩儿与之交手,竟被他擒住。” 听到此处,炎彦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刚欲开口询问儿子有无受伤,炎狼便又继续说道:“当时情况万分危急,幸得凌天及时赶到。他实力超群,面对那邪修毫无惧色,一番激战之后,成功将邪修打败,孩儿这才得以幸免于难。” 炎彦的目光转向凌天,眼中满是感激与赞赏,他站起身来,朝着凌天拱手行礼,诚恳地说道:“凌小友,多谢你出手相救犬子,此等大恩,炎某铭记于心。若有需要,天灶城上下必当全力相助。” 凌天见状,连忙起身回礼,谦逊地说道:“城主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逸尘在一旁也跟着点头,奶声奶气地附和:“对呀对呀,凌哥哥人可好了。” 炎彦看着凌天和逸尘,心中感慨万千,再次邀请大家坐下,说道:“今日既是犬子的接风宴,也是为两位小友洗尘。往后在天灶城,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咱们就是一家人。” 众人纷纷点头,重新沉浸在这温馨欢乐的氛围之中,继续分享着彼此的故事,而炎狼与凌天之间的情谊,在炎彦心中更是有了沉甸甸的分量。 炎彦微微皱眉,带着几分歉意地看向凌天,说道:“凌小友,按理说,你救了狼儿性命,我身为天灶城城主,定当亲自好生招待你,以表感激之情。只是眼下这形势,实在让我分身乏术。一个月后,咱们天灶城便要举办医师大会,诸多事务亟待我去处理,怠慢之处,还望小友海涵。” 凌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上扬,连忙说道:“城主不必挂怀,这实在是巧了,我恰好就是一名医师,正想趁着此次机会,参加医师大会考取三品医师的资格呢。” 炎彦听闻此言,不禁与炎狼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露出惊讶之色。炎彦率先打破沉默,带着些许疑惑与赞叹说道:“未曾想,凌小友不仅武道造诣颇高,在医道上竟也有所建树,果真是年少有为啊!” 炎狼亦是点头称是,笑着对凌天说:“我与你同行数月,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这下可好了,你去参加医师大会,我也要去看看,见识一下凌兄弟的妙手。” 凌天谦逊地笑了笑,说道:“武道与医道,皆是我所追求之技艺,平日里不过是略加钻研罢了。此次参加医师大会,一来是想检验自身所学,二来也是希望能结识更多医道同仁,相互切磋交流。” 炎彦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凌小友既有此志向,我天灶城定当全力支持。这医师大会,乃是我城一年一度的盛事,汇聚了各方名医高手,竞争颇为激烈。不过以小友的本事,想必脱颖而出不在话下。” 逸尘在一旁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凌哥哥,医师大会好玩吗?我能不能也去呀?” 凌天笑着摸了摸逸尘的头,说道:“大会上有很多厉害的医师展示医术,还有各种珍稀药材,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枯燥,等你长大了再去也不迟。” 第97章 特殊的主题 见凌天以及逸尘都对医师大会流露出兴致勃勃的模样,炎彦微微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详细介绍起来:“此次医师大会,相较以往颇有不同,主题定为药膳。这可是汇聚了各方巧思,旨在探究医术与美食的精妙融合。届时,现场必定热闹非凡,各类用珍稀药材烹制的美味佳肴琳琅满目,说是一场美食的盛宴也不为过。” 凌天听到 “药膳” 二字,不禁微微一愣,脑海中迅速思索起来。他深知,在医师考核体系里,三品及以上的进阶评定,为了贴合不同专长医师的发展路径,往往会圈定特定主题。毕竟随着医术日益高深,涵盖范畴愈发广泛,想要全面考核一位医师的所有能力既不现实也不合理,所以依据主题,让医师结合自身主攻方向权衡是否参与当年考核,便成了惯例。 “药膳这主题确实新颖少见,” 凌天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思索之色,“不过细想之下,倒与天灶城‘美食之都’的名号相得益彰。天灶城美食文化源远流长,百姓对饮食本就讲究,将药膳融入其中,既能发挥本地食材、厨艺的优势,又能借助医师大会推广养生理念,可谓一举两得。” 炎狼在一旁附和道:“正是如此,父亲筹备此次大会,也是耗费诸多心力,希望借此让天灶城在医道与美食文化上再上一层楼。” 逸尘眼睛亮晶晶的,拉着凌天的手急切地问道:“凌哥哥,那是不是意味着会有好多好吃的,还能治病?我能不能去尝尝呀?” 凌天笑着捏了捏逸尘的鼻子,耐心解释道:“那些药膳大多是用来展示医师们的医术与食材搭配功力的,可不能随便乱吃哦。等大会结束,哥哥看看能不能找些适合你的、简单点儿的药膳,让你尝尝鲜。” 炎彦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笑意,又补充道:“逸尘小朋友,到时候会场里还有许多有趣的药材展示、医术演示,你要是感兴趣,跟着你凌哥哥进去逛逛,保准大开眼界。” 众人围绕着药膳主题的医师大会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愈发热烈,而凌天心中已然开始默默规划,如何在这场别具一格的大会上崭露头角,向着三品医师的目标稳步迈进。 丰盛的宴席在欢声笑语中缓缓落下帷幕,炎彦贴心地安排城主府的下人,将凌天和逸尘带到了为他们精心准备的房间。房间布置得温馨雅致,床铺柔软舒适,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让人闻之身心舒畅。 凌天简单洗漱一番后,并未在房间里久留。他深知此次医师大会对自己意义重大,尽管理论知识储备丰富,可制作药膳这一块,平日里练习较少,需要抓紧时间熟悉和提升。稍作休息,恢复了些许旅途的疲惫后,他便根据城主府下人给出的详细提示,快步朝着天灶城的鲜货市场走去。 一踏入天灶城的鲜货市场,凌天便被眼前热闹非凡的景象所震撼。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成一曲独特的市井乐章,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与奇异的香气,那是各种珍稀食材与灵药材散发出来的。 凌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目光在各个摊位间游走。市场里的摊位琳琅满目,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材和药材。在众多摊位中,一株 “灵蕴紫参” 吸引了他的目光。这株灵蕴紫参通体呈现出神秘的紫色,表皮上布满了细密的金色纹路,仿佛是天地间的灵气勾勒而成的神秘符文。参须细长且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流星划过。凌天轻轻拿起灵蕴紫参,凑近鼻尖,一股浓郁而醇厚的灵气瞬间钻进他的鼻腔,丝丝缕缕的神秘力量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的鼻尖萦绕。他仔细观察灵蕴紫参的纹路和色泽,凭借着丰富的医道知识,判断出这株灵蕴紫参年份久远,吸收了大量天地精华,品质上乘,是制作滋补药膳的绝佳选择,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入篮中。 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堆 “幻彩灵杞” 上。这些幻彩灵杞颗粒饱满,色彩斑斓,每一颗都仿佛蕴含着一个小小的宇宙,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凌天抓起一把,轻轻揉搓,幻彩灵杞的表皮柔韧而有弹性,没有丝毫干瘪的迹象。他放入口中一颗,微微咀嚼,甘甜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同时还带有一丝淡淡的清凉感,这独特的口感让他十分满意。他知道,幻彩灵杞具有滋养神魂、提升灵力感知的功效,在药膳中搭配使用,能起到很好的辅助作用,便挑选了一些放入篮中。 随后,凌天来到了 “赤血灵枣” 摊位前。这里的赤血灵枣个大肉厚,表皮光滑如镜,颜色犹如燃烧的火焰般鲜红发亮。他拿起一颗赤血灵枣,轻轻掰开,果肉紧密相连,呈现出诱人的血红色。放入口中品尝,果肉软糯香甜,枣香浓郁,同时还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血之力在体内涌动。赤血灵枣具有增强气血、固本培元的功效,是药膳中常用的食材之一,他自然也不会错过,挑选了适量的赤血灵枣放入篮中。 在众多药材中,一株 “幽影归灵草” 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株幽影归灵草根须粗壮,叶片呈现出深邃的黑色,边缘却闪烁着淡淡的银色光芒,散发着一股神秘而诱人的香气。凌天拿起幽影归灵草,仔细闻了闻,那股香气浓郁而持久,让他精神一振。幽影归灵草具有修复灵脉、调和阴阳的功效,在许多高阶药膳中都有着重要的应用,他觉得这株幽影归灵草品质不错,便将其收入囊中。 除了药材,凌天还挑选了一些新鲜的食材。他来到肉类摊位前,看中了一块纹理清晰、色泽金黄的 “炎晶兽肉”。炎晶兽肉的脂肪晶莹剔透,犹如水晶一般,与瘦肉相间分布,形成了漂亮的纹路。他用手轻轻按压炎晶兽肉,肉质紧实而富有弹性,松手后很快恢复原状。摊主告诉他,这头炎晶兽是在灵火山脉深处捕获的,长期吸收火属性灵气,肉质鲜嫩多汁,蕴含着强大的火属性灵力。凌天听后十分满意,让摊主帮忙切下一块。 在蔬菜区,他挑选了一些鲜嫩的 “星芒灵菜”。这些星芒灵菜生长在星空灵壤中,叶片翠绿欲滴,表面还闪烁着点点星光,仿佛是夜空中的繁星落在了叶片上。星芒灵菜不仅口感鲜美,还富含多种灵力和神秘的星辰之力,对修炼者的身体大有裨益。凌天挑选了一些常见的星芒灵菜,准备在药膳中搭配使用。 经过一番精心挑选,凌天手中已经提着满满一篮子食材和药材。他心满意足地走出市场,准备回到住处,开始练习制作药膳。他深知,此次医师大会竞争激烈,想要在众多优秀的医师中脱颖而出,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 凌天提着满满一篮精心挑选的珍稀食材和灵药材,脚步匆匆地回到了城主府。一踏入那巍峨的大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向身旁路过的一名下人表明来意:“劳烦你带我去一下城主府的膳房,我想借用一下。” 下人听闻,脸上立刻浮现出恭敬的神情。他深知城主炎彦和少主炎狼对凌天这位贵客的重视程度,连忙点头应道:“公子请随我来,这便为您带路。” 说罢,便在前方快步引路,凌天则紧紧跟在其后。 两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回廊前行,穿过一片片精心打理的花园,花园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不多时,便来到了膳房所在之处。膳房里热气腾腾,弥漫着各种食材混合的诱人香气,厨师们在其中忙碌地穿梭着,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交织成一曲独特的厨房交响乐。 下人轻轻推开膳房的门,对着里面喊道:“主厨,这位是城主和少主特别交代要好好招待的贵客,他想借用一下咱们的膳房。” 只见一位身材魁梧、系着干净围裙的中年男子从灶台后转过身来,他便是城主府的主厨。主厨目光炯炯有神,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他快步走上前来,对着凌天微微躬身行礼,说道:“贵客大驾光临,真是让这膳房蓬荜生辉。您尽管使用,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全力协助。” 凌天微微颔首,回以礼貌的微笑:“多谢主厨,我想在这里练习制作一些药膳,可能会稍微占用一些时间和空间,还望不要介意。” 主厨连忙摆手,笑着说道:“贵客您太客气了,能在这膳房里见识到您的手艺,是我们的荣幸。这膳房里的厨具、调料一应俱全,您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够用的,尽管开口,我这就去给您准备。” 凌天环顾了一下膳房,只见各种厨具摆放得整整齐齐,灶台擦得锃亮,大大小小的锅碗瓢盆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一旁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调料瓶罐,散发着独特的香气。他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里的条件很好,多谢主厨的关照。” 说罢,凌天便将手中的食材和药材放在一旁的案板上,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来。主厨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心中暗自期待着凌天接下来的精彩表现。 凌天将手中的食材和药材有条不紊地摆在案板上,正准备大展身手,不经意间抬眸,却敏锐地察觉到膳房里的异样。佣人们的动作迟缓而乏力,手中的厨具仿佛有千斤重,每一次挥动都显得极为吃力。就连主厨也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眼神中透着疲惫与倦怠,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凌天心中满是疑惑,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大家看起来都不太对劲,是身体不舒服吗?” 主厨察觉到凌天的目光,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与尴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苦笑着解释道:“贵客,实在是对不住,让您瞧见我们这副狼狈模样了。其实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这般光景。咱们天灶城眼下正逢灵雨季,这城又恰好是个盆地地形,水属性的力量极易在城中汇聚。随着浓度不断升高,那些浓郁的水属性灵力就会侵入人体,致使我们身体沉重、浑身乏力,还老是头昏脑胀、困倦不已。” 凌天微微皱眉,面露思索之色,听着主厨的讲述,心中对这奇特的状况有了初步了解。主厨见状,继续说道:“按常理来说,在这灵雨季,咱们天灶城有个传统,就是吃阳生草来驱散体内多余的水力,可偏偏城主和少主都受不了阳生草那股刺鼻的味道,所以我们这些下人也不敢私自去买。这水属性力量对修为高深的强者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可对于我们这些修为低微的人,就有些吃不消了,每天都被折磨得头晕目眩,只想睡觉,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尤其是今天,这症状愈发严重了,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凌天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了然,随后目光落在自己刚买回来的那堆食材和药材上,心中突然有了主意。他微微一笑,安慰道:“主厨,不必太过忧心。既然如此,我便利用这些食材和药材,为大家制作一道能驱散体内多余水力的药膳。说不定,还能改善阳生草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让城主和少主也能接受。” 主厨闻言,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激动地说道:“真的吗?贵客,那可真是太好了!若能解决这个难题,我们都不知该如何感谢您才好。” 一旁的佣人们也纷纷抬起头来,原本黯淡的眼神中重新焕发出光彩,对凌天充满了期待。凌天摆了摆手,自信地说道:“小事一桩,大家稍安勿躁,我这就动手。” 说罢,他便撸起袖子,开始在膳房里忙碌起来,准备大展身手,为众人解决这困扰已久的难题。 凌天正兴致勃勃地在膳房里摆弄着刚买来的珍稀食材与灵药材,脑海中已然构思出数道绝妙的药膳配方。这时,主厨一脸歉疚又带着几分关切地踱步而来,微微欠身,语气中满是恭敬地说道:“贵客,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有件事儿得提前跟您讲一讲。城主大人每日都被城中繁杂事务缠身,少主炎狼又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他俩的作息与我们大不相同,用膳时间向来很晚。依照府里的规矩,咱们都是先给下人们做好饭菜,随后才专门为城主和少主准备膳食。” 凌天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目光专注地看向主厨,轻轻颔首示意自己知晓了。主厨见状,接着说道:“还有个情况,今日城主夫人恰好要从娘家归来。夫人的口味十分独特,对饭菜的要求也极高。这一下子要准备这么多人的餐食,肯定会让您累得够呛。要是在做菜的过程中,您缺了什么食材、调料,或者需要有人搭把手,您只管吩咐,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衬。” 凌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且温和的笑容,语气坚定地说道:“主厨,您大可不必担忧,这点小事难不倒我。既然我已经决定要做这件事,就必定会把它做得尽善尽美。每个人的口味各异,这对我而言反倒是个绝佳的机会,能让我在制作药膳的过程中,更好地锤炼自己的厨艺和调配食材的能力。” 话音刚落,凌天便再次投身到紧张的准备工作中。他先是将那些散发着奇异光芒与独特气息的灵蕴紫参、幻彩灵杞、赤血灵枣等食材和药材一一分类摆放整齐,目光如炬,仔细地观察着每一样材料的纹理、色泽,轻轻掂量它们的重量,脑海中迅速勾勒出各种食材之间的奇妙组合。 第98章 亲自下厨 膳房里,凌天站在灶台前,神色专注,目光如炬,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整个烹饪过程。他深知城主府下人众多,要按每个人的口味去准备菜肴根本不切实际,于是脑海中迅速构思出了一份既美味又滋补的食谱 —— 六阳汤和加入炎苓汁的灵谷饭,这两样菜品不仅能满足众人的口腹之欲,还能有效驱散他们体内因灵雨季汇聚的多余水力。 凌天先是走到一旁的储物架前,伸手取下一个巨大的灵晶盆,轻轻放在案板上。紧接着,他打开存放炎鸟蛋的灵木盒,小心翼翼地将几十个炎鸟蛋一一打入盆中。这些炎鸟蛋个头硕大,外壳呈现出淡淡的金色,表面还隐隐闪烁着一层微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凌天拿起一根由灵竹制成的搅拌棒,开始快速搅拌起来,蛋液在他的搅拌下飞速旋转,发出 “呼呼” 的声响,不一会儿便变得均匀细腻,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蛋香。 搅拌好蛋液后,凌天抬起头,目光扫向一旁的佣人们,温和地说道:“麻烦几位帮我把这些焰橘的皮剥下来,切成小末备用。” 佣人们连忙点头,手脚麻利地围到放着焰橘的篮子旁,开始动手剥皮。焰橘的表皮呈鲜艳的橙红色,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随着佣人们的动作,一股清新的果香瞬间弥漫在整个膳房内。 与此同时,凌天也没有闲着。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火藤、火云豆和烈焰姜等珍稀食材。火藤通体火红,表面布满了神秘的符文,仿佛是由火焰凝聚而成;火云豆则小巧玲珑,颜色如同天边的火烧云,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热气;烈焰姜的表皮呈现出耀眼的金黄色,质地坚硬,散发着浓烈的辛辣气息。 凌天拿起一把由灵钢打造的菜刀,将火藤切成均匀的小段,每一段都散发出一股炽热的灵力波动。接着,他又将火云豆放入一个装满灵泉的灵玉碗中浸泡,让它们充分吸收灵泉的精华。最后,他将烈焰姜放在一块特制的灵石上,用石杵轻轻捣压,将其汁液一点点挤出来,盛放在一个精致的小玉瓶中。 一切准备就绪后,凌天将切好的火藤、泡好的火云豆以及烈焰姜的汁液一起倒入一个巨大的灵鼎锅中。灵鼎锅由玄铁和灵晶混合打造而成,坚固无比,能够承受极高的温度。凌天轻轻一挥手,一道灵火瞬间从他的指尖飞出,落在灵鼎锅下,熊熊燃烧起来。火焰呈蓝色,温度极高,瞬间将锅中的食材煮沸,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锅中的汤汁逐渐变得浓稠,颜色也由清澈变得金黄。凌天再次拿起装有蛋液的灵晶盆,将蛋液缓缓倒入锅中,蛋液在滚烫的汤汁中迅速凝固,形成一朵朵漂亮的蛋花。接着,他又将佣人们切好的焰橘皮末撒入锅中,瞬间,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闻之垂涎欲滴。 在熬煮六阳汤的同时,凌天也没有忘记准备灵谷饭。他将炎苓从储物袋中取出,炎苓是一种生长在火焰山谷中的珍稀草药,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凌天将炎苓放在一块干净的石板上,用石杵仔细地将其捣成汁。随后,他又拿出通云国焰阳山产的灵谷,这些灵谷颗粒饱满,色泽金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谷香。凌天将炎苓汁均匀地倒入灵谷中,用手轻轻搅拌,让每一粒灵谷都充分吸收炎苓汁的精华。 搅拌好后,凌天将灵谷放入一个特制的灵蒸锅中,盖上锅盖,开始上锅蒸。灵蒸锅下方同样燃烧着蓝色的灵火,灵火的温度均匀稳定,能够将灵谷蒸熟蒸透。不一会儿,浓浓的汤香和谷香就弥漫在整个膳房内,引得食堂里的仆人们纷纷围到锅前,翘首以盼,期待着品尝凌天的手艺。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不停地咽着口水,已经闻到了美食的诱人味道。 太阳缓缓西沉,天边被染成了一片橙红,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瑰丽又迷人。柔和的余晖透过膳房的雕花窗棂,洒在忙碌的众人身上,为整个空间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凌天的六阳汤和灵谷饭终于大功告成。 此时,城主府的下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拖着疲惫的身躯,陆陆续续地朝着食堂聚集。他们的肚子早已咕咕作响,满心期待着能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驱散一天的劳累。由于城主炎彦和少主炎狼向来用膳较晚,且习惯在城主室内单独用餐,所以下人们便一直保持着提前在食堂统一就餐的惯例。 食堂里,众人围坐在长桌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在分享着今日的所见所闻,有的在抱怨着灵雨季带来的身体不适,还有的则眼巴巴地望着膳房的方向,翘首以盼着饭菜的到来。 “也不知道今天的饭菜会是什么样,这灵雨季闹得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一个年轻的仆人皱着眉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啊,我这身子骨也越来越沉了,每天都昏昏欲睡的,真希望能来点开胃的东西。” 旁边的人附和道。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时,膳房的伙计们端着热气腾腾的六阳汤和灵谷饭走了进来。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食堂,引得众人纷纷深吸一口气,原本无精打采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期待。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一个年长的仆人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道。 “是啊,这香味和平时的饭菜可不一样,难道是主厨今天换了新花样?” 另一个仆人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伙计们将六阳汤和灵谷饭一一摆放在餐桌上,众人这才看清了饭菜的模样。六阳汤色泽金黄,浓稠醇厚,表面漂浮着一朵朵鲜嫩的蛋花和细碎的焰橘皮末,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垂涎三尺。灵谷饭则颗粒饱满,晶莹剔透,每一粒都散发着淡淡的炎苓汁香气,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独特与美味。 “这菜看起来不像是膳房的主厨做的呀。” 一个眼尖的仆人率先开口说道。 “没错,主厨的手艺我再熟悉不过了,这菜的卖相和香气都和他平时做的不一样。” 另一个仆人也点头表示赞同。 众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这时,凌天从膳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他看着众人好奇的模样,开口说道:“大家好,今天这顿饭是我做的。我听闻大家在灵雨季身体不适,便想着做些适合的药膳给大家尝尝,希望能帮助大家驱散体内的多余水力,恢复精神。” 下人们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纷纷露出惊讶和感激的神情。他们没想到,这位城主府的贵客竟然亲自下厨,为他们准备了这么丰盛的饭菜。 “贵客,您真是太客气了,怎么能让您亲自下厨呢?” 一个仆人感动地说道。 “是啊,您的这份心意我们都领了,可这实在是太麻烦您了。” 另一个仆人也附和道。 凌天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大家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快尝尝吧,看看合不合口味。” 在凌天的鼓励下,下人们纷纷拿起碗筷,迫不及待地品尝起来。他们先是舀了一勺六阳汤,放入口中,汤汁在舌尖上散开,浓郁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那独特的口感,既有炎鸟蛋的鲜美,又有焰橘的清新,还有火藤、火云豆等食材的醇厚,各种味道相互交融,恰到好处。 “太好吃了!这汤的味道简直绝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汤。” 一个仆人一边喝着汤,一边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是啊,这灵谷饭也特别香,吃起来软糯可口,还有一股淡淡的炎苓汁香气,真是太好吃了。” 另一个仆人也对灵谷饭赞不绝口。 众人一边吃着,一边不停地夸赞着凌天的手艺,食堂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众人不仅品尝到了美味的饭菜,还感受到了凌天的关怀和善意。而凌天看着众人满足的笑容,心中也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顿晚餐不仅填饱了大家的肚子,还驱散了他们心中的疲惫和困扰。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和连连赞叹中,凌天看着下人们吃得津津有味,心中满是欣慰。待大家都品尝得差不多了,他走到主厨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张灵纸,上面详细记录着六阳汤和炎苓灵谷饭这两种药膳的制作方子,郑重地递到主厨手中,说道:“主厨,这是两个药膳的方子,往后每到灵雨季,城中水属性力量汇聚,大家身体容易受其侵扰,你就可以按照这方子,为城主府的众人做这两道菜,帮助大家驱散体内多余的水力,保健康复精神。” 主厨双手接过灵纸,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贵客,您真是太贴心了!这不仅解了我们当下的燃眉之急,还为往后的灵雨季找到了应对之策。您的这份恩情,我们城主府上下没齿难忘。” 凌天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罢了,不必挂怀。既然帮下人们解决了问题,接下来我便要为城主他们准备晚餐了。” 说罢,凌天便再次投入到紧张而忙碌的准备工作中。他先走到食材存放处,精心挑选出最为上等的灵蕴紫参、幻彩灵杞和鳌牛肉,准备为炎彦熬制紫参灵杞鳌牛粥。这灵蕴紫参,表皮泛着神秘的紫色光泽,纹路间闪烁着丝丝灵力,参须修长而坚韧,一看便知年份久远,蕴含着极为浓郁的灵气;幻彩灵杞则颗颗饱满,五彩光芒在其表面流转,仿佛是将天上的彩虹都凝聚在了其中;鳌牛肉纹理清晰,色泽鲜艳,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肉质紧实而富有弹性。 凌天将灵蕴紫参切成薄片,幻彩灵杞仔细清洗干净,鳌牛肉切成细碎的小块,随后把它们和精选的灵米一起放入一个特制的灵鼎锅中。这灵鼎锅乃是用稀有灵材锻造而成,不仅能够均匀地传递热量,还能最大程度地保留食材的营养和灵气。凌天轻轻一挥衣袖,一团蓝色的灵火便在灵鼎锅下熊熊燃烧起来,火势不大不小,恰到好处。随着时间的推移,锅中的食材逐渐融合在一起,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灵米变得软糯粘稠,紫参、灵杞和鳌牛肉的精华也完全融入到了粥中,熬制出的紫参灵杞鳌牛粥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为炎彦准备好晚餐后,凌天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为炎狼准备兽肉灵菜卷。他挑选了鲜嫩的星芒灵菜,这种灵菜生长在充满星辰之力的灵壤中,叶片翠绿欲滴,表面闪烁着点点星光,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气息。炎晶兽肉则被切成大小均匀的薄片,肉质鲜嫩多汁,散发着淡淡的火焰气息。凌天将炎晶兽肉用星芒灵菜小心地包裹起来,卷成一个个精致的菜卷,随后淋上提前准备好的炽香果汁。这炽香果汁是用生长在火焰山谷中的炽香果压榨而成,不仅味道香甜可口,还具有缓解疲劳的神奇功效。经过一番精心制作,兽肉灵菜卷终于大功告成,色泽鲜艳,香气四溢,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 最后,凌天要为城主夫人准备归灵?角鸡汤。他取出幽影归灵草,这株草药根须粗壮,叶片呈现出深邃的黑色,边缘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散发着一股神秘而诱人的香气。?角鸡则是一种极为珍稀的禽类,肉质鲜嫩,营养丰富,具有极高的滋补功效。凌天将幽影归灵草和处理好的?角鸡一起放入一个古朴的灵砂锅中,加入适量的灵泉,用小火慢慢炖煮。随着时间的流逝,灵砂锅中的汤汁逐渐变得浓稠,香气也愈发浓郁。归灵?角鸡汤不仅味道鲜美,还具有调养身体、增强体质的功效,非常适合体质较弱的城主夫人。 当然,凌天也没有忘记可爱的小鹿妖逸尘。他用赤血灵枣精心制作了灵枣卷,将赤血灵枣去核后,捣碎成泥状,再用灵糯米粉包裹起来,搓成一个个小巧玲珑的卷状,放入蒸笼中蒸熟。灵枣卷出锅后,色泽红润,香气扑鼻,软糯香甜,想必逸尘一定会喜欢。 第99章 赞不绝口 夕阳的余晖渐渐隐没在天际,城主府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橙黄,夜幕正缓缓拉开。城主室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炎彦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缓缓走进房间,一天的忙碌让他身形有些佝偻,神色中透着深深的倦意。他来到餐桌前,轻轻坐下,微微闭上双眼,试图在这片刻的宁静中稍作休憩,等待着晚餐的到来。 不多时,炎狼从修炼室匆匆赶来,浑身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衫,紧紧贴在他健硕的身躯上。他脚步轻快,脸上洋溢着修炼后的兴奋与满足,然而,一看到父亲坐在餐桌前微微皱眉的模样,眼神瞬间变得关切起来。 “爹,你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饭,胃病犯了?” 炎狼快步走到炎彦身边,声音中满是担忧。 炎彦缓缓睁开眼睛,强忍着胃部传来的阵阵绞痛,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老毛病了,习惯了。等下打坐调息一下,用灵力压一压就好了。” 炎狼看着父亲故作轻松的样子,心中满是心疼。他知道,父亲为了天灶城的大小事务,日夜操劳,常常废寝忘食,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可炎彦却总是将自己的健康置之度外,一心扑在公务上。 “爹,你不能总是这么硬撑着,身体要紧啊。” 炎狼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埋怨。 炎彦拍了拍炎狼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可身为一城之主,责任重大,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这点小毛病,不碍事的。倒是你,修炼的时候要注意时间和强度,别又像之前那样,把自己弄得浑身肌肉酸痛。” 炎狼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说道:“爹,我就是想变得更强,这样以后才能帮你分担更多的责任,守护好天灶城。” 炎彦看着眼前这个懂事又上进的儿子,眼中满是欣慰和骄傲。他正想再说些什么,这时,膳房的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晚餐走了进来。 “城主,少主,晚餐准备好了。” 伙计恭敬地说道。 炎彦和炎狼的目光被桌上的美食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份色泽诱人的紫参灵杞鳌牛粥摆在炎彦面前,粥体浓稠,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灵蕴紫参的紫色与幻彩灵杞的五彩光芒相互交织,煞是好看。炎狼面前则是一份精致的兽肉灵菜卷,星芒灵菜包裹着鲜嫩的炎晶兽肉,表面淋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炽香果汁,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炎彦微微一愣,疑惑地问道:“这饭菜…… 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啊。” 伙计连忙解释道:“城主,这是贵客凌天公子特意为您和少主准备的晚餐。他听闻您脾胃不好,常常胃痛,便用灵蕴紫参、幻彩灵杞和鳌牛肉为您熬制了这道紫参灵杞鳌牛粥,据说对调养脾胃很有好处;又听说少主修炼刻苦,容易肌肉酸痛,便做了这道荤素搭配的兽肉灵菜卷,里面的炽香果汁还有缓解疲劳的功效。” 炎彦和炎狼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和感动。他们没想到,凌天这位贵客竟然如此细心,不仅记住了他们的身体状况,还专门为他们准备了适合的药膳。 “这凌天公子,真是有心了。” 炎彦感慨道。 “是啊,爹,凌天兄弟不仅实力高强,还这么体贴入微,真是难得的朋友。” 炎狼笑着说道。 炎彦点了点头,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紫参灵杞鳌牛粥放入口中。粥的温度恰到好处,入口即化,浓郁的香气瞬间在口中散开,灵蕴紫参、幻彩灵杞和鳌牛肉的味道相互交融,口感醇厚,让人回味无穷。更神奇的是,随着粥进入腹中,原本疼痛难忍的胃部竟然渐渐舒缓了许多,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蔓延开来。 “嗯,这粥味道真不错,而且效果立竿见影,我的胃舒服多了。” 炎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炎狼也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兽肉灵菜卷,咬了一口。鲜嫩的炎晶兽肉搭配上清新的星芒灵菜,再加上香甜可口的炽香果汁,味道丰富多样,口感层次分明。他一边吃着,一边赞不绝口:“好吃,太好吃了!凌天哥哥的手艺简直绝了。” 父子俩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谈论着凌天的细心与贴心,城主室内弥漫着温馨而愉快的氛围。而此时,凌天还在膳房里忙碌着,为城主夫人准备的归灵?角鸡汤即将大功告成,他期待着城主夫人也能喜欢这份精心准备的晚餐。 城主府的大门缓缓打开,柔和的月光洒在庭院之中,映照着城主夫人梅傲雪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灵纹,随着她的走动,灵纹隐隐闪烁着微光,宛如夜空中流动的星河。身旁的世家小姐同样衣着华丽,气质不凡,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悦耳。 梅傲雪刚踏入城主室,便看到炎彦和炎狼正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地享用着美食。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佯装生气地说道:“你们父子俩,怎么不等我回来就开吃了?” 炎彦听到妻子的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说道:“夫人,你可算回来了。我们也是刚刚才开始吃,这不是怕饭菜凉了嘛。” 炎狼也跟着站起来,笑着说道:“娘,你快过来尝尝,今天的饭菜可好吃了,是凌天兄弟特意为我们准备的。” 梅傲雪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缓缓走到餐桌前,目光落在桌上的美食上。紫参灵杞鳌牛粥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她不禁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 “凌天公子?就是炎狼带回来的那位贵客吗?没想到他还会下厨,真是多才多艺。” 梅傲雪说道。 炎彦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位凌天公子不仅实力高强,而且心思细腻,听闻我脾胃不好,便特意为我熬制了这道紫参灵杞鳌牛粥,味道确实不错,你也尝尝。” 梅傲雪轻轻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粥的醇厚口感和浓郁香气瞬间征服了她的味蕾。她微微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独特的味道,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嗯,确实好吃,这凌天公子的手艺真是没得说。” 梅傲雪赞叹道。 这时,世家小姐也走到餐桌前,看着桌上的美食,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她笑着说道:“城主夫人,你们家的饭菜看起来都好美味啊,我都有些馋了。” 梅傲雪拉着世家小姐的手,笑着说道:“妹妹,你要是喜欢,就留下来一起吃吧。今天这饭菜都是精心准备的,可不能错过。” 世家小姐犹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城主夫人。” 就在这时,膳房的伙计端着归灵?角鸡汤走了进来。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城主室,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城主夫人,这是凌天公子为您准备的归灵?角鸡汤。” 伙计恭敬地说道。 梅傲雪看着眼前这锅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的鸡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没想到,凌天这位贵客竟然如此贴心,不仅为丈夫和儿子准备了适合的药膳,还特意为自己考虑到了。 “快,把鸡汤放这儿。” 梅傲雪说道。 伙计将鸡汤放在餐桌上,梅傲雪轻轻揭开锅盖,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鸡汤的香气更加浓郁了。她舀了一碗鸡汤,递给世家小姐,说道:“妹妹,你尝尝这鸡汤,味道肯定不错。” 世家小姐接过鸡汤,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 “哇,这鸡汤太好喝了!味道鲜美,口感醇厚,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真是太好喝了。” 世家小姐赞不绝口。 梅傲雪也舀了一碗鸡汤,细细品尝起来。归灵?角鸡汤的鲜美味道让她陶醉其中,她能感受到这道汤中蕴含的温暖和关怀。 “凌天公子真是个有心人,这鸡汤不仅味道好,而且对我的身体也有好处。” 梅傲雪说道。 炎彦和炎狼看着梅傲雪和世家小姐吃得津津有味,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愉快地交谈着,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城主室。而此时,凌天还在膳房里忙碌着,他不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晚餐,已经给城主府的一家人带来了如此多的欢乐和温暖。 正当城主室内众人沉浸在美食带来的愉悦氛围中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可爱的小鹿妖逸尘蹦蹦跳跳地冲进了房间。他那毛茸茸的耳朵随着奔跑的动作上下晃动,灵动的眼睛急切地在屋内扫视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逸尘径直跑到炎狼身边,扯了扯炎狼的衣角,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地问道:“炎狼哥哥,凌天哥哥去哪里了呀?我去他房间找他,他都不在。” 炎狼看着逸尘那副着急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逸尘乖,凌天哥哥可能还在膳房呢。他呀,为了给我们准备这些美味的饭菜,可忙了一整天了。” 就在这时,凌天端着一个精致的碟子,步伐稳健地走进了城主室。碟子里摆放着的,正是他专门为逸尘精心制作的灵枣卷。灵枣卷色泽红润,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光是那股香气,就足以勾起人的食欲。 逸尘一见到凌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兴奋地欢呼一声,直接朝着凌天飞扑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凌天手中还端着碟子。这突如其来的飞扑,让凌天身形微微一震,手中的碟子差点被撞掉。 “凌天哥哥!” 逸尘紧紧抱住凌天的腿,仰着小脸,满是欢喜地说道。 凌天稳住身形,看着怀里的逸尘,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道:“逸尘,下次可不能这么莽撞了,要是把灵枣卷弄掉了,你可就吃不到啦。” 逸尘这才注意到凌天手中的碟子,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看着那诱人的灵枣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松开凌天的腿,双手在身前搓了搓,迫不及待地说道:“哇,是灵枣卷!凌天哥哥,你做的灵枣卷最好吃了,我都等不及了。” 凌天将碟子放在桌上,笑着说道:“快吃吧,小心烫。” 逸尘也不客气,连忙拿起一个灵枣卷,一口咬了下去。软糯香甜的口感瞬间在口中散开,赤血灵枣的浓郁味道让他陶醉其中。他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吃,太好吃了!凌天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做的东西都这么好吃。” 炎彦、梅傲雪和那位世家小姐看着逸尘可爱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梅傲雪开口说道:“逸尘这孩子,真是可爱。凌天公子,你不仅医术了得,厨艺也如此精湛,真是让人佩服。” 凌天谦逊地笑了笑,说道:“城主夫人过奖了,我只是略懂一二罢了。看到大家喜欢我做的饭菜,我也很开心。” 众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温馨的氛围在城主室内弥漫开来。而逸尘则一边吃着美味的灵枣卷,一边时不时地跟大家分享着自己的感受,欢声笑语回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第100章 少女的心事 炎彦看着凌天,脸上满是感激与热情,他抬手做出邀请的姿势,诚挚地说道:“凌公子,快请入座,你这般为我们费心准备膳食,实在让我们深感愧疚。你身为贵客,还亲自下厨,倒是显得我们这些主人家不懂待客之道了。” 炎狼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凌天兄弟,你就别忙活了,赶紧过来一起吃。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我们都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梅傲雪则微笑着看向凌天,眼神中带着温和与友善,轻声说道:“凌公子,你就别推辞了,我们都很希望你能与我们一同用餐,好好休息一下。” 凌天微微欠身,礼貌地回应道:“城主、少主以及夫人,你们实在太客气了,无需如此挂怀。我准备这些药膳,并非仅仅是为了招待你们,其实我自己也有私心。我打算参加今年天灶城举办的医师大会,考取三品医师的资格。平日里我在制作药膳方面练习得较少,正好借此机会练练手,提升一下自己的厨艺和医术水平。所以,这也算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你们不必觉得过意不去。” 炎彦听了凌天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微微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凌公子有此志向,实在令人钦佩。这医师大会汇聚了各方高手,竞争激烈,不过以凌公子的实力和才华,想必一定能在大会上大放异彩,顺利考取三品医师资格。” 炎狼也跟着说道:“凌天兄弟,你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到时候你要是成了三品医师,可别忘了我们啊。” 梅傲雪轻轻一笑,说道:“凌公子,若你在准备医师大会的过程中,有任何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定会全力相助。” 凌天再次欠身致谢,说道:“多谢城主、少主和夫人的支持与鼓励,若真有需要,我定不会客气。” 说罢,凌天在众人的热情邀请下,缓缓入座。桌上的美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享用这顿丰盛的晚餐。席间,大家一边品尝着美味的菜肴,一边愉快地交谈着,话题从凌天的医道追求,到天灶城的风土人情,再到医师大会的种种传闻,气氛温馨而融洽。在这欢声笑语中,凌天与炎彦一家的情谊也愈发深厚,而他对即将到来的医师大会,也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饭桌上,众人其乐融融地交谈着,温暖的烛火摇曳,映照着每个人脸上轻松愉悦的神情。炎狼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与母亲一同归来的世家小姐身上,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便开口问道:“燕妹妹,平日里你也忙得很,今日怎么突然有空到我们城主府来了?” 那位被唤作燕妹妹的世家小姐刚要开口,梅傲雪便笑着接过了话头,眼神中满是赞赏与欣慰:“紫燕这孩子啊,是见我一个人从娘家回来,担心我路上寂寞,这不,就特意陪着我一起回来了。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紫燕听到梅傲雪的夸赞,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她抬起头,目光温柔而谦逊地看向梅傲雪,声音轻柔婉转:“夫人过奖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您是长辈,晚辈能陪陪您,那是应该的,我也开心能与夫人一路同行,听您讲了好多有趣的事儿呢。” 紫燕这番得体又暖心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直直地说进了梅傲雪的心坎里。梅傲雪的脸上笑意更浓,眼中满是欢喜,轻轻拍了拍紫燕的手,说道:“小紫燕就是懂事,嘴又甜,跟你在一起,我这心里啊,一直都是暖乎乎的。” 炎彦在一旁看着,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对紫燕的懂事颇为认可。炎狼则笑着打趣道:“燕妹妹这么贴心,以后啊,我可得多向你学学,怎么哄娘开心。” 众人听了炎狼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饭桌上的气氛愈发欢快融洽。紫燕也跟着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动人。 饭桌上的气氛正热烈,梅傲雪突然伸手拉住紫燕的手,脸上满是喜爱之色,眼神温柔地说道:“紫燕这孩子,我真是打心眼里喜欢。要是能成为我的儿媳妇,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着,她微微转头,目光落在炎狼身上,接着道:“狼儿,你和紫燕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咱们炎家和紫家又是世交,这亲上加亲的事儿,多好啊。你看,娶了紫燕当媳妇,怎么样?” 随后,梅傲雪又看向紫燕,眼中带着询问和期待,轻声问道:“紫燕,你意下如何?” 炎狼听了母亲这番话,顿时觉得脸上一阵滚烫,羞红了脸。他连忙摆了摆手,有些慌乱地说道:“娘,您别这样。我和紫燕妹妹一直都是以兄妹相称,我心里也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真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您看您,这话说得,都把人家紫燕妹妹搞得尴尬了。” 紫燕听到炎狼说他们之间只是兄妹关系,眼中不禁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脸上重新挂上了礼貌的微笑,看向梅傲雪,轻声说道:“炎狼哥哥说得没错,我们一直都是以兄妹相处,暂时并没有谈婚论嫁的打算。夫人的好意,紫燕心领了。” 梅傲雪见两人都这么说,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说道:“好好好,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勉强。不过,紫燕啊,你这么好的姑娘,以后肯定能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如意郎君。” 紫燕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夫人吉言。”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但很快,炎彦为了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氛围,开口说道:“好了好了,咱们吃饭吃饭,这话题先放一边。凌公子,你对此次医师大会的考核内容,可有什么了解?” 凌天听到炎彦的询问,便顺着话题开始说起自己对医师大会的了解,饭桌上的气氛也逐渐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众人又开始愉快地交谈起来。只是,紫燕偶尔会不自觉地看向炎狼,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而炎狼则专注于与众人的交谈,并未注意到紫燕的目光。 饭桌上的交谈仍在继续,可紫燕的心思却已全然不在这热闹的氛围中。炎狼的话如同一根细针,轻轻刺痛了她的心,尽管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内心的失落却如潮水般难以抑制。她坐在那里,听着众人的欢声笑语,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终于,紫燕实在无法再强撑下去,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抬起头,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说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能再继续陪大家了,还望各位见谅。” 梅傲雪见状,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她连忙说道:“紫燕,这么着急走啊?再坐一会儿吧,也不急于这一时。” 紫燕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夫人,实在抱歉,确实是家中有事,我不能耽搁了。” 梅傲雪见挽留不住,也不好再勉强,她微微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一旁正吃得津津有味的逸尘身上。梅傲雪笑着对逸尘说道:“逸尘呀,把你这好吃的灵枣卷给紫燕姐姐几个,让她带回去吃。” 逸尘听到梅傲雪的话,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很懂事地点了点头。他拿起碟子,小心翼翼地挑了几个看起来最饱满、最诱人的灵枣卷,递给紫燕,奶声奶气地说道:“紫燕姐姐,给你,这灵枣卷可好吃啦,你带回去尝尝。” 紫燕看着逸尘可爱的模样,心中的阴霾稍稍散去了一些,她微笑着接过灵枣卷,轻声说道:“谢谢逸尘,你真乖。” 随后,紫燕向众人微微欠身行礼,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与各位相聚。” 炎彦、炎狼、凌天等人纷纷点头示意,目送着紫燕带着丫鬟转身离去。紫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城主室的门口,梅傲雪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惋惜。而饭桌上的气氛,也因为紫燕的离开,稍稍有些变化,但很快,众人又重新投入到热烈的交谈中,继续享受着这顿晚餐。 紫燕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径直走进自己的闺房。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那丝阴霾。她缓缓走到梳妆镜前,对着镜子坐下,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解下头上精美的发簪,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她静静地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站在一旁的丫鬟,被这压抑的氛围笼罩着,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脚步,小声地开口问道:“小姐,您是不是对炎狼公子有意思呀?他今天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让您心里不太舒服了?” 紫燕听到丫鬟的话,微微一怔,随后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尽量保持着平静:“我对炎狼并没有那种感情,刚刚在城主府不是都说了嘛,我们之间只是兄妹关系。我不说话,只是因为今天有些累了而已。” 说完,她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灵枣卷,继续说道:“你把那些灵枣卷拿出去,和府里的其他人分了吧,我暂时没什么胃口,想要休息了。” 丫鬟看着紫燕,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再多问,只好顺从地拿起灵枣卷,福了福身,轻声说道:“是,小姐,那您好好休息。” 随后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待丫鬟走后,紫燕的目光再次落在梳妆台上。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打开了旁边的抽屉。抽屉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精致的浮签,那是她和炎狼小时候,炎狼送给她的礼物,上面还有炎狼亲手写下的签名。紫燕轻轻拿起浮签,手指缓缓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仿佛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对着浮签微微失神了好一会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炎狼相处的点点滴滴。过了许久,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她将浮签小心地放回抽屉,缓缓合上抽屉,站起身来,走到床边,躺了下去,拉过被子,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进入梦乡。然而,心中的那份复杂情感,却如影随形,久久无法消散。 第101章 慈云楼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期间,炎彦整日被堆积如山的公务缠身,从早到晚都在城主府中忙碌,处理着天灶城大大小小的事务,丝毫抽不出时间。而炎狼则正处于武技修炼的紧要关头,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他闭关在修炼室中,全身心地投入到武技的钻研与提升中,自然也无法分身。 凌天对此表示理解,毕竟他们都有各自的事务和责任。然而,逸尘听闻凌天要去参加医师大会,眼中立刻闪烁起兴奋的光芒,吵着闹着非要一同前往。看着逸尘那副期待的模样,凌天实在不忍心拒绝,于是便答应带着他一起前往医师大会的现场。 这一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凌天牵着逸尘的小手,踏上了前往医师大会的路途。由于此次医师大会的主题是药膳,所以举办场地便选在了天灶城赫赫有名的慈云楼。这座慈云楼,在天灶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其精湛的药膳制作技艺而闻名遐迩。 远远望去,慈云楼矗立在繁华的街道旁,气势恢宏。楼阁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楼前人流如织,热闹非凡,来自四面八方的医师、食客以及好奇的民众纷纷汇聚于此,共同见证这场盛大的医师大会。 凌天和逸尘随着人流缓缓走进慈云楼。一踏入楼内,浓郁的药香与食物的香气便扑鼻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大厅内装饰华丽,宽敞明亮,摆放着整齐的桌椅,供参赛者和观众就座。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药膳图画,展示着各种令人垂涎欲滴的药膳美食。 在人群中,凌天看到了许多身着各异的医师,他们或神色自信,或表情严肃,显然都为此次大会做了充分的准备。逸尘则兴奋地东张西望,小脸上满是好奇,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嘴里还不时发出惊叹声。 “凌哥哥,这里好热闹啊!” 逸尘拉着凌天的手,兴奋地说道。 凌天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里汇聚了众多优秀的医师,他们都有各自的拿手本领。我们这次来,不仅是为了参加比赛,也是为了学习和见识一下。” 说罢,凌天带着逸尘在观众席上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着医师大会的正式开始。此时,慈云楼内的气氛愈发热烈,众人都在期待着这场关于药膳的巅峰对决。 凌天稳稳地抱着逸尘,在拥挤嘈杂的人群中艰难地穿梭前行,好不容易才来到了三楼 —— 三品医师的考核现场。一踏入这片区域,一股浓厚的紧张氛围扑面而来,空气仿佛都被紧绷的神经所凝固。参加考核的医师们或是聚在一起,压低声音交流着各自的心得与担忧,或是独自站在一旁,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这场激烈战斗积蓄最后的力量。 凌天小心翼翼地将逸尘安置在一个能清楚看到比赛情况的座位上,随后微微弯下腰,双手轻轻搭在逸尘的肩头,目光温柔而又严肃地看着他,轻声却又认真地说道:“逸尘,你就乖乖坐在这儿,千万不要乱跑,安安静静地等凌哥哥回来,知道吗?” 逸尘仰起头,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使劲地点了点头,用清脆悦耳的声音回应道:“凌哥哥,你放心吧!我肯定听话,就在这儿等你。你一定要加油,争取拿个大奖回来!” 听到逸尘的保证,凌天这才安心地站起身来,与其他一同参加三品医师考核的选手们一同朝着三楼大厅走去。大厅里金碧辉煌,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而耀眼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精美的壁画,上面栩栩如生地描绘着古代医师们为了救治病患,不辞辛劳地四处奔走、钻研医术的场景,为整个大厅增添了一份庄重而又神秘的气息。 主持人早已精神抖擞地站在了大厅中央的高台上,他身着华丽的服饰,手中紧紧握着话筒,脸上洋溢着热情洋溢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自信与期待。他目光扫视了一圈台下的参赛者和观众,见时间已经到了,便清了清嗓子,用洪亮而清晰的声音说道:“尊敬的各位医师、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本次万众瞩目的医师大会现场!本次大会以‘药膳’为主题,药膳作为医学与饮食文化的结晶,不仅能让我们品尝到美味的食物,还能起到调理身体、预防疾病的作用,意义十分重大。” 台下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议论声,大家都被主持人的话深深吸引,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主持人稍作停顿,接着说道:“本次大会一共设置了三轮精彩的比赛环节,每一轮都有其独特的特点,能够全面地考验各位参赛医师的专业知识、实践能力和创新思维。” “第一轮是‘药膳食材辨识’。在这一环节,我们会给每位参赛者准备一套精心挑选的食材和药材样本。这些样本既有常见的,也有珍稀的,大家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凭借自己丰富的知识和敏锐的观察力,准确无误地说出它们的名称、产地、特性、功效以及最佳的搭配方法。这不仅是对大家专业知识储备的一次大检验,更是对大家细心程度的一次挑战。” “第二轮是‘药膳创意制作’。在这一轮,我们会给所有参赛者提供各种食材和药材,要求大家在有限的时间内,充分发挥自己的创意和想象力,运用高超的厨艺和独特的配方,制作出一道独一无二、色香味俱全且具有明确功效的药膳。这一轮比赛,主要考察的是各位医师的创新能力、厨艺水平以及对食材特性的精准掌握。” “最后一轮,也是最为关键的一轮 ——‘现场定制药膳’。在这一环节,评审团的各位评委将会现场针对特定病症的调理、不同体质人群的滋补需求,或者是满足某些特殊口感偏好等等,向各位参赛者提出具体的药膳制作要求。各位参赛者需要在极为有限的时间内,快速依据评委的要求,从现场提供的丰富多样的食材和药材中进行挑选,构思出合理的配方,并运用精湛的厨艺制作出符合要求的药膳。这一轮比赛,不仅考察参赛者对各种食材和药材特性的熟悉程度,更考验大家在高压环境下的应变能力、对医学知识的灵活运用以及厨艺的精湛程度。评审团将从药膳成品是否精准满足评委提出的要求、口感、外观以及制作过程的专业表现等多个维度进行综合评分,最终评选出本次大赛的优胜者。” 主持人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位参赛者和观众的耳中。台下的参赛者们纷纷露出严肃的神情,眼神中既有紧张,又充满了期待,他们都清楚这场比赛的难度很大,但也都渴望在这个舞台上展现自己的实力。而凌天,则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目光坚定而自信,心中已经开始谋划着如何在每一轮比赛中都能发挥出自己的最佳水平,向着三品医师的目标奋勇前进。 主持人介绍完比赛规则后,脸上依旧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他再次拿起话筒,声音洪亮地说道:“接下来,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本次大赛的三位评委登场!他们分别是慈云楼的楼主念慈,天灶城赫赫有名的美食家雅箸,以及医师协会药膳部的代表古安。这三位评委在各自的领域都有着极高的造诣和丰富的经验,相信他们的专业评判一定能让本次大赛更加公平、公正、公开!” 话音刚落,大厅的一侧便缓缓走出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念慈,她身着一袭素色的长袍,气质优雅,眼神中透着一股睿智与从容。她的步伐轻盈,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让人不禁心生敬意。念慈不仅是慈云楼的楼主,更是一位实力强劲的五品医师,在药膳制作和医术研究方面都有着卓越的成就。 紧随其后的是雅箸,他身材微微发福,脸上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雅箸在天灶城是家喻户晓的美食家,对各种美食的品鉴和烹饪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他的味觉和嗅觉极其敏锐,能够准确地辨别出食材的优劣和菜品的好坏。 最后登场的是古安,他身着一身黑色的医师服,神情严肃,目光锐利。古安作为医师协会药膳部的代表,本身也是一位五品医师,对药膳的理论和实践都有着深入的研究。他在药膳领域的权威性,让许多医师都对他敬重有加。 当众人得知这三位评委的身份后,大厅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许多参赛者的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们深知这三位评委的严格和专业,也明白这次三品医师考核的难度将会非常大。毕竟,念慈和古安的五品医师身份就足以说明他们在医术和药膳方面的高超水平,而雅箸作为美食家,对菜品的要求也必定十分苛刻。 凌天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三位评委登场。他毕竟是第一次来到天灶城,对念慈和雅箸并不熟悉,虽然对医师协会有所了解,但接触得不算多,对于药膳部的古安,也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并不清楚他的具体实力。所以,相比其他参赛者,凌天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担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自信,心中暗暗想着,无论评委是谁,考核的难度有多大,他都要凭借自己的实力,在这次大赛中取得优异的成绩。 主持人见大家对评委的介绍已经有了反应,便再次开口说道:“现在,让我们正式开始第一轮比赛 ——‘药膳食材辨识’!请各位参赛者做好准备,我们的工作人员将会马上为大家送上食材和药材样本。”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大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参赛者们纷纷摩拳擦掌,准备迎接这场激烈的挑战。 就在众人满心期待着第一轮比赛 “药膳食材辨识” 正式开启之时,三位评委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念慈轻轻抬手,示意工作人员将一个精美的盒子抬到了众人面前。盒子通体由上等的乌木打造而成,表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图案,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雅箸和古安也一同走上前来,三人分别握住盒子的三个角,随着一声轻微的 “咔嚓” 声,盒子缓缓打开。刹那间,一道柔和而又耀眼的光芒从盒子中绽放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块色泽温润、散发着奇异光泽的物体 —— 那居然是一块蛟龙的龙髓! 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奖品。过了片刻,一阵惊叹声和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在大厅中涌起。 “我的天啊,居然是龙髓!这可是极其罕见的宝物啊,没想到这次医师大会的奖品如此丰厚!” “是啊,医师协会和天灶城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连龙髓都拿出来了,这手笔也太大了吧!” “这龙髓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对修炼者来说,可是有着极大的帮助,谁要是能得到它,那可真是走大运了!”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渴望。龙髓在玄幻世界中,那可是极为珍稀的存在,据说它不仅蕴含着强大的灵力,能够大幅提升修炼者的实力,还具有神奇的疗伤和滋补功效,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宝物。 凌天也被眼前的龙髓所震撼,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念慈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微笑着说道:“各位参赛者,这块蛟龙的龙髓便是本次三品医师测试第一名的奖品。希望大家都能在比赛中发挥出自己的最佳水平,凭借真才实学赢得这份珍贵的奖励。现在,让我们正式开始第一轮比赛 ——‘药膳食材辨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工作人员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为每位参赛者送上精心准备的食材和药材样本,一场激烈的角逐即将拉开帷幕。 正当大厅内众人被那珍贵的龙髓奖品所震撼,且即将投入到第一轮 “药膳食材辨识” 比赛的紧张氛围中时,一道清朗却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悠悠地从门外传了进来。“没想到通云国今年的医师大会这么热闹,本皇子也来参加可否?”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公子,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施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服饰风格独特,与通云国的传统服饰大相径庭,其上的花纹与裁剪,处处彰显着别样的异域风情。然而,他身旁跟随的两个侍卫,却穿着通云国的服饰,且那服饰之上,还绣有通云国佣兵协会的徽章,很显然,这两个侍卫是他在通云国雇佣而来的。 大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脸上纷纷露出震惊之色,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这不是天罗国的皇子罗文吗?他怎么跑到通云国来参加三品医师大会了?天罗国不也有类似的大会吗?”“是啊,而且他居然不带自己国家的侍卫,反而雇了两个通云国的佣兵,这到底是何用意?” 众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聚焦在这位天罗国的皇子身上,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凌天同样心生好奇,他此前只是略有耳闻天罗国以及这位皇子罗文的一些传闻,此刻亲眼见到罗文现身于此,不禁对他的来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罗文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扫视了一圈大厅内的众人,那目光不卑不亢,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他微微抬手,示意身旁的侍卫停下,而后缓步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各位不必惊讶,我罗文此次前来,纯粹是对通云国的药膳文化深感好奇,听闻此次医师大会主题为药膳,便忍不住前来凑个热闹。希望各位不要介意我这个不速之客。”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尽管众人心中依旧充满疑惑,但面对这位身份尊贵的皇子,也不好多说什么。主持人见状,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快步走上前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罗文皇子大驾光临,实在是我们此次医师大会的荣幸。既然皇子对我们的活动感兴趣,自然是欢迎之至。只是这比赛规则……” 罗文摆了摆手,打断了主持人的话,说道:“规则照旧即可,本皇子既来参加,自然会遵守通云国的规矩。” 说罢,他看向凌天等一众参赛者,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似乎在评估着这些对手的实力。 大厅内的气氛因为罗文的到来,变得更加微妙起来。原本就紧张的比赛氛围,又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变数。众人都在暗自猜测着罗文的真实目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的决心,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位天罗国皇子面前丢了面子。而凌天,则默默地观察着罗文的一举一动,心中盘算着如何在这场充满变数的比赛中脱颖而出。 第102章 罗文皇子 “第一轮比赛,开始!” 主持人一声令下,那洪亮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开来,瞬间打破了因罗文皇子到来而弥漫的紧张与疑惑氛围。众人这才从对罗文突然现身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摆放的药膳食材上。一时间,大厅内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动静,参赛者们有的眉头紧锁,有的抓耳挠腮,都在绞尽脑汁地对那些食材进行辨识。 罗文皇子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自信笑容,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扫了一眼面前的食材,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食材的表象,直达其本质。紧接着,他迅速拿起一旁的笔,毫不犹豫地在纸上飞快地写下自己的判断。每一笔都流畅而坚定,似乎对自己的答案胸有成竹。 而凌天这边,依旧保持着一脸的平静。他仿佛没有受到罗文皇子的任何影响,眼神专注而沉稳,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食材。他轻轻地伸出手,拿起其中一种食材,放在鼻前仔细地嗅闻着,随后又仔细观察其色泽、纹理,口中还不时地默念着什么。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但却透露出一种专业与从容。他没有看向罗文那边,全身心地投入到对食材的辨别中,手上记录答案的动作也十分迅速,丝毫不比罗文皇子慢。 大厅内,除了参赛者们轻微的动作声和偶尔的低语声,一片安静。评委们坐在高台上,目光锐利地观察着每一位参赛者的表现。念慈微微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罗文和凌天的动作,心中暗自对他们的表现进行着评估。雅箸则时不时地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轻抿一口,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古安的表情最为严肃,他紧紧地盯着参赛者们写下的答案,眼神中透露出对专业知识的严谨态度。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参赛者们的额头渐渐冒出了汗珠,有的开始变得焦急起来,不断地涂改着自己的答案,而有的则依旧镇定自若,如罗文和凌天,他们仿佛置身于自己的世界中,专注于这场与食材的 “对话”。这场 “药膳食材辨识” 的比赛,在紧张而又激烈的氛围中持续进行着,谁能在这一轮中脱颖而出,众人都在拭目以待。 当比赛时间刚刚过去一半,罗文便停下了手中的笔,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写下的答案,轻轻放下笔,挺直了身子。他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参赛者们还都在紧锣密鼓地忙碌着,有的眉头紧皱,咬着笔头冥思苦想;有的则在不停地翻阅着随身携带的书籍,试图找到答案。罗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站起身来,准备走上前去提交自己的答卷。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一个身影,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也恰好完成了辨别,正起身朝着评委席走去。罗文心中微微一怔,好奇心顿起,便默默地跟在那青年身后。走近了些,他才看清,这个青年正是凌天。 罗文一边走着,一边偷偷地打量着凌天。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自己对通云国有头有脸的青年才俊都有所了解,可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并没有凌天这号人物。凌天身材挺拔,一袭素色长袍,虽不华丽,但却透着一股出尘的气质。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眼神中透着一种从容与自信,这让罗文对他愈发好奇。 而那些还在苦思冥想的医师们,看到罗文和凌天竟然这么快就完成了辨别并准备交卷,心中不禁暗暗吐槽。“这两人还是人吗?时间才过了一半啊,到底是对这些食材都了如指掌,所以提前交答卷,还是根本不会,所以不想浪费时间才提前交卷的啊?”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怀疑,也有一丝羡慕。毕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辨别,要么是实力超群,要么就是胆大妄为。 罗文和凌天很快就走到了评委席前。念慈、雅箸和古安三位评委同时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他们二人身上。念慈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雅箸则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古安的表情依旧严肃,他伸手接过两人的答卷,仔细地看了起来。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评委和罗文、凌天身上,大家都在期待着这两人的答案究竟如何,这第一轮比赛的结果又会是怎样。 随着主持人那一声 “时间到” 的宣告,大厅内原本还在紧张忙碌的参赛者们,都无奈地停下了手中的笔。他们有的满脸遗憾,似乎还有很多答案没来得及写上去;有的则一脸释然,不管结果如何,总算是完成了这一轮的挑战。众人纷纷起身,将自己的答卷交到评委们的手中。 评委席上,念慈、雅箸和古安三人神情专注。念慈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犀利地扫视着答卷上的内容;雅箸则微微皱着眉头,时不时拿起笔在纸上做着标记;古安最为严肃,他逐字逐句地仔细审阅着,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看透。 整个大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到评委们翻阅答卷和书写评分的沙沙声。参赛者们都紧张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眼神紧紧地盯着评委们的表情,试图从他们的细微反应中猜测自己的成绩。罗文站在人群中,脸上依旧带着那自信的微笑,似乎对自己的表现胸有成竹;而凌天则神色平静,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评委们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牵动着参赛者们的心。终于,念慈放下了手中的笔,与雅箸、古安交换了一下眼神,三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念慈清了清嗓子,准备宣布第一轮比赛的结果。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念慈即将说出的话。 念慈轻轻咳嗽了一声,让大厅内原本有些嘈杂的议论声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目光扫视了一圈全场,随后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响亮:“第一轮‘药膳食材辨识’比赛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念慈拿起手中的成绩单,目光落在了第一个名字上,说道:“第一个,罗文,满分!” 听到自己的名字和那令人惊艳的满分成绩,罗文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向周围投来的羡慕和惊讶的目光轻轻点头示意。台下立刻响起了一阵惊叹声和窃窃私语声,“哇,居然是满分,罗文皇子果然厉害啊!”“是啊,这才第一轮就拿了满分,后面的比赛岂不是更有优势?” 而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念慈并没有停下,她继续念道:“下一位,凌天,同样是满分!” 这一次,大厅内的惊叹声更加响亮了。许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罗文拿到满分已经让他们感到十分震惊,没想到这个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凌天,居然也拿到了满分。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凌天,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打量。有人小声说道:“这个凌天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能和罗文皇子一样拿到满分,看来这次比赛有好戏看了。” 罗文听到凌天也是满分的成绩,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转头看向凌天,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和兴趣。而凌天则依旧神色淡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对周围的议论声充耳不闻,似乎对这个成绩早有预料。 念慈继续念着其他参赛者的成绩,大厅内的气氛随着一个个名字的念出而不断起伏。但罗文和凌天的满分成绩,无疑成为了这一轮比赛中最引人注目的焦点,也让众人对接下来的比赛充满了更多的期待和猜测。 念慈有条不紊地继续念着,她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每念出一个名字,台下便会有相应的参赛者露出或欣喜或紧张的神情。在念完罗文和凌天的满分成绩后,她又按分数由高到低依次念出了另外八个人的名字。被念到名字的参赛者们,有的难掩激动,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有的则故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们内心的紧张与兴奋。 待念完这十个人的名字后,念慈稍稍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圈台下众人,接着说道:“以上是本轮比赛成绩较为突出的前十位参赛者。其余参赛者的成绩,将通过大厅里的灵石屏幕进行展示。”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大厅中央那块巨大的灵石屏幕。只见屏幕上光芒闪烁,不一会儿,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对应的成绩便显现出来。一时间,大厅内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叹息声和议论声。有人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通过的名单里,兴奋地跳了起来,与身边的同伴相互庆贺;有人则一脸沮丧,看着屏幕上未通过的结果,黯然神伤。 这一轮 “药膳食材辨识” 测试,参赛的总共有一千多人,然而最终只有 500 个人通过。竞争之激烈,远超众人的想象。那些未通过的参赛者,有的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服;有的则摇头叹息,默默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而通过的参赛者们,虽然脸上大多带着喜悦,但也深知接下来的比赛将会更加艰难,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罗文皇子面带笑意,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参赛者和观众,突然开口说道:“刚刚侥幸获得了满分,感觉这题目难度倒是适中,不像我们天罗国,尽喜欢出些难题,看来以后要多多动员国民来通云国参加医师大会了,这样国内获得医师头衔的人就会多不少呢。” 他的声音清晰地在大厅中回荡,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大厅里气氛陡然一滞。在场的众人基本都是通云国人,听到罗文皇子这番话,心里顿时有些不悦。他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尴尬和不满的神色,虽然没有当场发作,但心里都在暗暗吐槽。罗文这话,不就是在说通云国的医师考试太容易、水分大吗?而且还是在第一轮测试就有一半人通过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话,这不明摆着是在暗戳戳地骂通云国的医师能力不足、水平有限吗? 台上的三位评委念慈、雅箸和古安也听到了罗文的这番言论,他们脸上原本和蔼的笑容瞬间一僵。念慈作为慈云楼的楼主,也是此次大赛的评委之一,反应极快,她很快就恢复了笑容,开口说道:“想来是罗文皇子才学匪浅,才觉得题目简单吧。以皇子的实力,自然应对这些题目游刃有余。我们也期待罗文皇子在接下来的比赛中继续大展身手,让我们见识一下天罗国皇子的风采。” 念慈的话语看似温和,实则在委婉地回怼罗文,既没有让场面过于尴尬,又暗暗表明了通云国的医师大会并非如他所说的那般简单。雅箸和古安也纷纷点头附和,雅箸微笑着说道:“是啊,罗文皇子的实力有目共睹,不过接下来的比赛可不会那么轻松,还有很多挑战等着大家呢。” 古安则严肃地说道:“希望各位参赛者都能全力以赴,在后面的比赛中展现出自己的真实水平。” 大厅内的气氛逐渐缓和,但罗文的这番话还是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一丝不愉快。其他参赛者们看向罗文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不满和警惕。而凌天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着罗文的意图。他知道,接下来的比赛注定不会平静,罗文的出现,让这场原本就激烈的比赛又增添了更多的变数。 第一轮比赛结束后,喧闹的大厅渐渐恢复了平静,参赛者们或三两成群地交流着比赛的心得,或带着各自的情绪返回住处。由于第二轮比赛要到第二天才会开始,夜幕降临之际,慈云楼贴心地为前来参赛的各位医师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其中不乏各式各样的招牌药膳。 凌天一直惦记着在一旁等待的逸尘,他知道这个小家伙最喜欢品尝各种美食了。于是,凌天轻轻地将逸尘抱在怀里,朝着慈云楼专门为医师大会参会人员准备的就餐区走去。一路上,逸尘的小脑袋转来转去,兴奋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嘴里还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来到就餐区,只见这里灯火通明,宽敞的大厅里摆满了桌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和食物的香气。各种精美的药膳被整齐地摆放在餐台上,色泽诱人,让人垂涎欲滴。逸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从凌天怀里挣脱下来,跑到餐台前,仔细地挑选着自己喜欢的菜肴。 凌天微笑着跟在逸尘身后,看着他那副满心欢喜的模样,心中也感到十分温暖。逸尘挑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后,凌天便带着他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凌天细心地为逸尘盛好饭菜,说道:“逸尘,慢点吃,别着急,这里的菜管够。” 逸尘乖巧地点了点头,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灵肉,放入口中。“哇,凌哥哥,这个好好吃啊!” 逸尘一边咀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凌天看着逸尘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也忍不住拿起筷子,品尝起面前的药膳。 这些药膳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还蕴含着淡淡的药力,让人在品尝美食的同时,还能滋养身体。凌天细细品味着每一道菜肴,心中对慈云楼的厨艺赞叹不已。他知道,这些药膳的制作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更是将医学与美食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体现了药膳文化的博大精深。 在温馨的氛围中,凌天和逸尘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轻声交谈着。逸尘兴奋地讲述着自己在比赛期间看到的有趣事情,凌天则微笑着倾听,不时地回应几句。窗外,夜色渐深,柔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美好的夜晚增添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凌天正和逸尘惬意地享受着晚餐,温馨的氛围中,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抬头望去,只见罗文皇子带着两个侍卫走进了就餐区。罗文目光扫视一圈,很快便锁定了凌天的位置,端着自己挑选的菜肴径直朝着这边走来。 凌天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揣测着罗文的来意。一旁的逸尘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着走近的罗文。罗文走到桌前,看到了凌天身旁的逸尘,脸上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随后在凌天对面从容地坐下。 “阁下好,我是天罗国皇子罗文。不知阁下对我可有印象?” 罗文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傲,眼神中透露出探究的意味。紧接着,他又看向逸尘,问道,“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凌天看着罗文,虽不知他突然前来的意图,但依旧保持着礼貌,微微欠身说道:“在下凌天,久仰罗文皇子大名。不知罗文皇子找我所为何事?” 他的声音沉稳而平静,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 逸尘眨了眨大眼睛,脆生生地回答道:“我叫逸尘,是凌哥哥带着我一起来参加医师大会的。” 说罢,他看了看凌天,又看了看罗文,眼神中满是好奇。 罗文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再次回到凌天身上,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凌公子,今日在赛场上,你的表现让我印象深刻。同为满分的成绩,实在是令人钦佩。我此次前来,不过是想与凌公子交个朋友,顺便探讨探讨接下来的比赛。” 凌天心中明白,罗文身为天罗国皇子,突然如此热情地想要结交自己,肯定不会仅仅是因为赛场上的成绩。但他也没有拒绝,只是礼貌地回应道:“罗文皇子过奖了,能与皇子结交,是在下的荣幸。关于比赛,大家各凭本事,相互学习便是。” 就餐区里,周围的医师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小声地议论着。罗文对此似乎毫不在意,他拿起筷子,开始品尝起自己带来的菜肴,同时与凌天随意地交谈着,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 罗文皇子一边品尝着菜肴,一边与凌天随意地交谈着,脸上始终挂着那副自信的笑容。突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直视着凌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缓缓开口道:“凌公子,今日与你交谈,我发现你绝非池中之物,才华与实力都令人赞叹。我想,或许你在通云国并不能完全施展自己的抱负。不知凌公子可愿脱离现在通云国的身份,加入我天罗国?我以天罗国皇子的名义担保,只要你加入,一定会比在通云国获得更多的地位和资源,你的才华也能得到更充分的展现。” 罗文的话音刚落,整个餐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凌天微微一怔,没想到罗文突然会提出这样的邀请。一旁的逸尘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罗文和凌天。 凌天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神色认真地看着罗文,语气坚定地说道:“罗文皇子,感谢您的赏识和抬爱。但我生于通云国,长于通云国,这里是我的故乡。我对通云国有着深厚的感情,也希望能凭借自己的能力,为通云国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而且,我相信,在通云国,只要努力,同样能实现自己的抱负,获得应有的地位和资源。所以,您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罗文听到凌天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自信的模样。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凌公子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如此执着于自己的国家,倒是让我更加钦佩了。不过,我罗文的邀请始终有效,若日后凌公子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来天罗国找我。” 凌天微笑着回应道:“多谢罗文皇子的理解。我想,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但无论如何,还是感谢您的这份情谊。” 周围的医师们原本都在偷偷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听到凌天的拒绝,纷纷对他投来了敬佩的目光。有人小声议论着:“这凌天还真是有骨气,面对天罗国皇子的诱惑都能不为所动。”“是啊,看来他是真的一心为了通云国,这样的人,值得结交。” 在这略显微妙的气氛中,罗文与凌天继续着交谈,只是话题不再围绕着邀请加入天罗国这件事,而是转到了即将到来的第二轮比赛以及一些关于药膳的见解上。但刚刚那一幕,却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103章 创意药膳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凌天便早早地起了床。他看着还在睡梦中的逸尘,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过了一会儿,逸尘也悠悠地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凌天在身旁,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凌天抱着逸尘来到了慈云楼,此时的慈云楼已经热闹非凡,为医师大会准备的早餐琳琅满目,各种香气扑鼻的药膳摆满了餐桌。由于这些药膳对参赛人员都是免费提供的,逸尘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 逸尘本就生得可爱,白皙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再加上那一头蓬松的金色短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格外引人注目。慈云楼的工作人员们看到逸尘,都忍不住被他的可爱模样所吸引,纷纷围拢过来。 “呀,这孩子可真可爱!” 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笑着说道,伸手轻轻摸了摸逸尘的头发。 “就是就是,这头发软软的,真蓬松。” 另一位工作人员也附和着,脸上洋溢着喜爱的笑容。 逸尘被大家的热情逗得咯咯直笑,一边开心地吃着美食,一边和工作人员们互动着。凌天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也感到十分温暖。 待逸尘吃饱后,凌天将他抱到了观众席,找了一个能清楚看到比赛情况的位置,轻轻将逸尘放下。他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逸尘的眼睛,叮嘱道:“逸尘,凌哥哥要去参加比赛了,你乖乖在这里坐着,不要乱跑,等哥哥比赛结束就来接你,好不好?” 逸尘懂事地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回答道:“好的,凌哥哥,你放心去吧,我肯定听话。” 凌天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朝着大厅走去,准备迎接即将开始的第二轮测试。此时的大厅里,参赛选手们已经陆续到场,大家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期待的神情。凌天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眼神坚定地走向自己的比赛位置。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主持人精神抖擞地站到了大厅中央的高台上,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视着台下的每一位参赛者,高声宣布道:“各位参赛者,接下来即将开始第二轮大赛!在这一轮,我们会给所有参赛者提供各种丰富多样的食材和药材。大家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充分发挥自己的创意和想象力,运用高超的厨艺和独特的配方,制作出一道独一无二、色香味俱全且具有明确功效的药膳。这不仅是对大家厨艺的考验,更是对大家药膳知识和创新能力的一次全面检验。希望大家都能拿出自己的真本事,赛出水平!”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大厅内便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议论声,参赛者们纷纷交头接耳,眼神中既透着紧张,又充满了期待。大家都在暗自思索着,该如何利用这些食材和药材,制作出一道能够脱颖而出的药膳。 紧接着,两名身着统一服饰的慈云楼侍者,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到了慈云楼三楼库房的大门前。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伸出双手,缓缓地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大门。刹那间,库房内琳琅满目的食材和药材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各种颜色鲜艳的蔬菜、肉质鲜美的禽畜、珍贵稀有的药材,整齐地摆放在库房的各个架子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和食材的清香,让人闻之精神一振。参赛者们按照顺序,依次走进库房,开始挑选自己需要的食材。 有的参赛者眉头紧锁,仔细地观察着每一种食材,似乎在权衡着它们的特性和搭配;有的参赛者则目光坚定,迅速地挑选出自己心仪的食材,仿佛早已胸有成竹;还有的参赛者在不同的架子之间来回穿梭,不断地比较和选择,想要找到最完美的组合。 凌天走进库房后,目光沉稳地扫视着四周。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专注和冷静,很快便锁定了一些自己需要的食材。他伸手拿起几株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草药,仔细地闻了闻,然后又挑选了一些新鲜的肉类和蔬菜。在挑选食材的过程中,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起了这道药膳的制作方法和配方。 罗文皇子也在人群中,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挑选着食材。他的目光不时地扫向凌天,似乎在观察着这个对手的选择。当他看到凌天挑选的食材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参赛者们都陆续挑选好了自己的食材,走出了库房,回到了各自的比赛位置。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展身手,制作出一道令人惊艳的药膳。而此时,整个大厅内的气氛也变得愈发紧张和激烈起来。 参赛者们迅速挑选完各自所需的食材,纷纷快步走向慈云楼专门为他们准备的灶台前,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整个大厅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氛围,仿佛空气都被即将开始的烹饪对决所点燃。 罗文和凌天的灶台恰好相邻,这让罗文心中暗自多了几分留意。罗文将手中的食材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灶台上,他这次挑选的食材极为独特 —— 一只恶甲水龟,这水龟不仅外壳坚硬,处理起来难度颇高,但其肉质却异常鲜美,是制作高级药膳的绝佳食材。此外,他还拿了幻灵杞、开山柱、天贞果、天黄这四味珍贵的灵药。罗文心中早已有了盘算,他打算用这些食材制作一道名为甲子汤的药膳。 这幻灵杞,外形小巧玲珑,表皮呈现出淡淡的紫色,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神秘光晕。它具有滋养神魂、提升精神力的奇效,对于修炼者而言,长期服用能使他们的感知更加敏锐,在修炼精神类功法时更是事半功倍;开山柱,质地坚硬,色泽棕黄,表面有着独特的纹理,如同山脉的脉络,它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能够增强人体的体魄,强化筋骨,极大地提升修炼者的力量和耐力;天贞果,果实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芒,有着固本培元、修复经脉的神奇功效,无论是身体受伤还是修炼时经脉受损,服用天贞果都能迅速恢复;天黄则通体金黄,形状如同麦穗,有着延年益寿、增强体质的功效,对于年老体衰之人或者体质孱弱的修炼者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滋补佳品。 罗文一边有条不紊地清洗着食材,一边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凌天。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似乎想要从凌天的举动中窥探出他的烹饪思路和技巧。然而,凌天却始终专注于自己手头的工作,丝毫没有理会罗文投来的目光。 凌天神情专注,眼神紧紧地盯着自己挑选的食材,双手熟练地将食材进行分类和处理。他的动作流畅而精准,每一个步骤都仿佛经过了精心的策划。从他的神态和动作中,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 罗文看着凌天那副全神贯注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竞争欲。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开始处理那只恶甲水龟。恶甲水龟的外壳坚硬如铁,罗文拿起一把锋利的刀具,用力地切割着,尽管有些费力,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退缩。 在切割完水龟后,罗文开始将幻灵杞、开山柱、天贞果、天黄这四味灵药依次放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清水,开始小火慢炖。他打算用这几味灵药与恶甲水龟共同熬制出甲子汤,这道甲子汤集众药之精华,融合了水龟的鲜美。它不仅味道醇厚浓郁,令人回味无穷,而且功效强大,能够全方位地提升人体的身体素质和修炼资质。长期饮用,不仅能使修炼者的力量、速度、耐力等各方面身体素质得到显着提升,还能强化他们的神魂,稳固修炼根基,对修炼者突破瓶颈也有着一定的助力,堪称是药膳中的极品。 罗文不时地调整着火候,仔细观察着锅中食材的变化,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而凌天这边,依然不紧不慢地进行着自己的烹饪步骤。他先将一些普通的食材进行炒制,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随后又加入了几味独特的药材,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他的烹饪手法看似简单,却处处透露着精妙之处。 周围的参赛者们也都在各自的灶台上忙碌着,有的手忙脚乱,有的则从容不迫。大厅里弥漫着各种食材和药材混合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场关于厨艺和药膳知识的精彩对决正在激烈地展开。 随着主持人一声 “时间到”,喧闹的比赛现场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后又响起了一阵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各位参赛医师们纷纷小心翼翼地端着自己精心制作的药膳,快步走向评委席,将自己的作品呈现在三位评委面前。由于参赛人数众多,为了能够高效地完成评审工作,三位评委对于每一道菜都只品尝很小的一口。 慈云楼楼主念慈、天灶城知名美食家雅箸以及医师协会药膳部的代表古安,神色专注地坐在评委席上,拿起筷子,开始依次品尝医师们的作品。在品尝的过程中,他们始终保持着平静客观的态度,根据每道菜的色、香、味以及功效等方面,给出了专业且公正的评价。 然而,这世上总不乏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 “奇葩” 存在,即便平日里好脾气的评委们,也被气得不轻。 就在这时,一位五十多岁、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医师,双手端着一碗名为 “如如羹” 的药膳,恭敬地走到评委面前。念慈微微点头示意,率先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放入口中。羹的味道还算过得去,口感较为顺滑,调味也还算适中。念慈咽下之后,不禁好奇地问道:“这羹可有什么特别的功效?” 那医师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缓缓说道:“如有。” 念慈微微皱眉,不太理解他的意思,继续追问:“到底是什么功效呢?” 医师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如有。” 古安和雅箸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古安忍不住开口道:“你倒是说清楚,这羹到底有没有功效?” 医师却像陷入了某种执着,还是那句 “如有”,接着便开始滔滔不绝地扯起了什么天下药膳的源头,什么无中生有的高深理论。评委们面面相觑,只觉得和他实在难以沟通。念慈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宣布他出局,并示意侍卫将他请了出去。那医师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却被侍卫们毫不留情地带离了现场。 紧接着,一位三十多岁的胖医师,端着一盘 “还春草灌疾风猪肠” 走上前来。评委们看着这道菜,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各自拿起筷子,夹起一小段猪肠放入口中。然而,就在他们咀嚼的瞬间,一股浓烈刺鼻的骚臭味瞬间填满了口腔和鼻腔。念慈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强忍着怒气,缓缓拿起桌上的手帕,迅速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随后厌恶地将手帕丢到一旁,紧接着端起水杯,大口大口地漱口,试图冲掉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古安的反应和念慈如出一辙,也是赶紧吐掉口中的食物,拿起水杯漱口。而雅箸就比较惨了,他没有随身携带手帕,只能强忍着恶心,将那口食物吞了下去。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念慈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情绪,咬牙切齿地看着胖医师,强忍着内心想要打人的冲动,问道:“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处理疾风猪肠本身的骚臭味?” 胖医师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还一脸诚实地点点头,回答道:“是的。” 念慈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胖医师听后,竟然挺胸抬头,脸上还带着几分自豪地说道:“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评委们品尝到食材最本真的味道。” 念慈听后,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她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喊道:“侍卫,把他给我赶出慈云楼!” 胖医师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一脸茫然地被侍卫们架了出去。 周围的参赛者们看到这一幕,有的忍不住偷笑,有的则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而比赛还在继续,评委们调整了一下情绪,又开始认真地品尝起下一位参赛者的作品。 第104章 甲子汤和天佑四时 随着时间的推移,评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很快,便轮到了罗文呈上他精心熬制的甲子汤。只见罗文面带自信的微笑,步履沉稳地走到评委席前,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自己作品的十足信心。站定之后,罗文缓缓伸出双手,轻轻揭开了碗盖。 刹那间,一股浓郁醇厚的香气如同汹涌的浪潮般,从碗中喷涌而出,迅速弥漫在整个大厅之中。这股香气浓郁而不刺鼻,醇厚而不失清新,融合了恶甲水龟的鲜美、幻灵杞的馥郁、开山柱的沉稳、天贞果的甘甜以及天黄的醇厚,层次分明却又和谐统一,让在场的众人瞬间口舌生津,不少人的目光都被这股诱人的香气吸引了过来,纷纷投来羡慕和期待的眼神。 念慈、雅箸和古安三位评委也被这股香气所吸引,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们拿起筷子,各自舀起一小勺甲子汤,轻轻送入口中。汤汁滑过舌尖,醇厚的味道在味蕾上瞬间绽放开来,鲜美无比,让人回味无穷。那浓郁的汤汁包裹着水龟肉的鲜嫩,以及四味灵药的精华,每一口都充满了丰富的口感和独特的风味。 评委们细细品味着,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最初的期待变成了满满的赞赏。念慈微微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口中的滋味,随后缓缓睁开眼睛,赞叹道:“这味道,简直绝了!无论是食材的搭配,还是火候的掌控,都恰到好处。这是我吃过最好的甲子汤,没有之一。” 雅箸也不住地点头,竖起大拇指说道:“罗文皇子的厨艺果然精湛,这道甲子汤不仅味道鲜美,而且完美地融合了几味灵药的功效,可谓是色香味与功效俱佳。” 古安则放下筷子,认真地说道:“从这道甲子汤中,能看出罗文皇子对药膳的理解和造诣都非常深厚。无论是选材、烹饪手法还是对功效的把握,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准。” 听到评委们的高度评价,罗文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微微欠身,向评委们表示感谢。台下众人也纷纷鼓掌。 罗文享受着众人投来的钦佩目光,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心中的得意溢于言表。他微微仰起头,扫视一圈周围的参赛者,故意提高音量,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甲子汤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这天灶城号称通云国的美食之都,汇聚了众多厨艺精湛、医术高明的人才。我想,在场的各位通云国医师当中,必定有人能拿出比我这道汤更出色的作品,让我这天罗国的皇子好好开开眼界,不是吗?”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还因为他的甲子汤而响起的掌声和赞叹声戛然而止,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在场的众人脸色纷纷一变,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天罗国和通云国近年来关系颇为紧张,两国之间明争暗斗不断。罗文皇子此次突然前来参加通云国的医师大会,种种言行都让人觉得别有用心。他先是在第一轮比赛后暗戳戳地嘲讽通云国医师大会考试放水,暗指通云国医师水平不高,现在又在第二轮说出这样的话,这明显就是在故意挑衅、示威,意图贬低通云国的医师们。 众人纷纷在心里暗自腹诽,有的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这罗文皇子也太过分了,明明是来参加大会的,却处处针对我们通云国,真当我们通云国无人了吗?”“就是,他以为自己做了一道甲子汤就了不起了,故意说这些话来激我们,太气人了!” 台上的三位评委念慈、雅箸和古安自然也听出了罗文话里的挑衅之意。雅箸的脸色微微一沉,但作为资深美食家,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脸上重新挂上了职业性的微笑,不卑不亢地回应道:“罗文皇子过谦了。我们这天灶城向来人才辈出,不缺会做药膳的好医生。目前还有一半的选手没有上台展示作品,我相信等下罗文皇子一定会遇到令您刮目相看的药膳。” 虽然雅箸嘴上说得十分笃定,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毕竟罗文皇子的甲子汤表现得实在过于惊艳,从色香味到功效,都远超前面那些医师的作品。后面的参赛者想要超越罗文,难度着实不小。但他不能在气势上输给罗文,必须维护通云国医师们的尊严和荣誉。 罗文听到雅箸的回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希望接下来的作品,能让我不虚此行。” 说完,他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等待着后面的参赛者展示作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挑衅。而大厅里的气氛却因为他的这番话,变得更加紧张和压抑,一场更加激烈的较量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后续的参赛医师们依次端着自己精心制作的药膳,神情紧张又满怀期待地走到评委席前,将作品呈递给念慈、雅箸和古安三位评委。每一道药膳被端上来时,大厅里的众人都忍不住投去期盼的目光,希望能出现一道足以超越罗文皇子那道惊艳全场的甲子汤的作品。 然而,现实却一次次地让大家失望了。三位评委认真地品尝着每一道药膳,从他们的表情和给出的评价中便能看出,这些作品无论是在味道的鲜美程度、口感的丰富层次,还是在功效的显着程度上,都远远比不上罗文的甲子汤。有的药膳味道尚可,但在功效的发挥上却差强人意;有的药膳虽然注重了功效的搭配,可味道却不尽如人意,难以让人满意。 罗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得意的笑容愈发明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时不时地扫视着那些带着失望表情走下台的参赛者,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随着一个又一个参赛者的作品被评审完毕,他心中的优越感也在不断膨胀。 而三位评委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他们身为通云国的资深专业人士,原本对此次医师大会寄予了厚望,希望能看到众多优秀的通云国医师在比赛中展现出高超的技艺和卓越的才华。可如今,面对罗文皇子那道几乎无可挑剔的甲子汤,他们心中满是无奈和焦急。难道在这么多通云国的医师当中,真的没有一个人能拿出一道超越甲子汤的药膳吗?这不仅关乎着此次比赛的结果,更关乎着通云国医师们的荣誉和尊严。 念慈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不停地在心中思索着,希望后面的参赛者能带来惊喜;雅箸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试图缓解心中的焦虑;古安则表情严肃,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紧紧地盯着即将上台的参赛者的位置。 此时,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所有人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凌天身上。因为现在,只剩下凌天还没有展示自己的作品了。大家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凌天能够力挽狂澜,用他的作品为通云国的医师们争回这口气。 在众人或紧张、或期待、或怀疑的目光聚焦下,凌天神态自若地端着自己精心制作的药膳,稳步走向评委席。他的步伐沉稳有力,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与从容,仿佛外界的一切压力都无法影响到他。当他将手中的碟子稳稳地放在评委们面前时,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碟子之中,摆放着四种截然不同的食物,每一种食物都有着独特的色泽和形态,它们整齐地排列在碟子里,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更令人称奇的是,凌天还用对应四种食物的蘸汁,在碟子上巧妙地写下了 “春夏秋冬” 四个字,这一创意十足的设计,让在场的众人眼前一亮。 三位评委的目光在碟子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念慈微微挑眉,轻声说道:“这道菜在创意方面,确实是别出心裁,拉满了新意。” 雅箸也跟着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神情。然而,紧接着,他们又隐隐有些担忧。毕竟,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品尝了五百多道菜,虽说每样只吃一小口,但此刻胃部也已经基本饱胀。凌天却在这种情况下,还制作了四种食物,这无疑是在挑战评委们的承受能力,难道他真的认为评委们还能吃下第二口吗? 不过,出于对每一位参赛者的尊重,以及对美食的好奇,三位评委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念慈率先拿起筷子,夹起一小块对应 “春” 的食物,轻轻蘸了蘸对应的蘸汁,缓缓放入口中。在食物触碰到舌尖的那一刻,她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随后,眼睛里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与此同时,台下的其他参赛者和观众们都捏了一把汗,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评委们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忐忑。大家都在暗自猜测,凌天的这道药膳,究竟能否超越罗文那堪称完美的甲子汤呢?罗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原本得意洋洋的脸上,此刻也多了几分凝重,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评委们和凌天的作品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 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评委们的评价,一场关于荣誉与实力的较量,似乎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雅箸和古安看到念慈眼睛里绽放出的惊喜光芒,心中满是好奇。在这漫长的评审过程中,他们早已被众多菜品填满了肠胃,几乎已经失去了对美食的期待,然而念慈此刻的神情却透露出这道菜品的不凡。怀揣着强烈的好奇心,他们也依样画葫芦,拿起筷子,夹起对应 “春” 的食物,蘸上专属的蘸汁,缓缓放入口中。 食物刚一入口,一股微微的寒意便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仿佛置身于乍暖还寒的倒春寒时节,这股寒意来自于骨灵草制成的蘸汁,独特而又凛冽。但紧接着,一股温暖的气息如同春日暖阳般迅速驱散了那股寒意,原来是健胃消食的春阳楂做成的团子在发挥作用。这一冷一热的奇妙碰撞,不仅带来了新奇的味觉体验,更神奇的是,原本饱胀不适的腹部竟在这一瞬间轻松了许多,食欲也被重新激发出来。 周围的参赛者和观众们原本还对凌天同时呈上四种食物的做法感到不解,甚至有人暗自摇头,认为这是一种不智之举。然而此刻,看到评委们的反应,他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评委们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的饱腹感,兴致勃勃地拿起筷子,蘸上对应的蘸汁,伸向了对应 “夏” 的食物。 当 “夏” 的食物入口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炎热感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炎炎夏日的烈日之下,这股炙热源于天日藤汁制成的蘸汁。但紧接着,一阵清凉之意迅速袭来,如同夏日湖边凉爽的微风,瞬间驱散了那股燥热。原来,这股清凉来自于用清心莲的莲子做成的凉糕,口感软糯,清甜可口,让人在炎热中感受到了一丝难得的惬意。 品尝完 “夏” 的食物后,评委们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他们迫不及待地夹起了对应 “秋” 的食物。刚一咀嚼,一阵难耐的闷热感便席卷而来,恰似那令人烦躁的秋老虎天气,这股闷热来自于碧阳果的果汁制成的酱汁。然而,随着咀嚼的深入,一股凉意渐渐浮现,宛如一场及时的秋雨,带走了所有的闷热。原来,这股凉意来自于用冰心薯雕成的小花,不仅造型精美,而且口感清凉,让人回味无穷。 此时,评委们的脸上已经洋溢着满满的惊喜和赞赏。他们满怀期待地拿起筷子,夹起最后一个对应 “冬” 的食物,蘸上由九阴菇磨成的粉制成的蘸汁,放入口中。刹那间,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舌尖蔓延至全身,仿佛置身于寒风凛冽的冬日。但仅仅片刻之后,一股温暖的气息从胃部缓缓升起,如同冬日里难得一见的阳光,驱散了所有的寒意。而这股温暖,正是来自于炎鸟肉做成的肉饼,肉质鲜嫩多汁,香味浓郁。 评委们沉浸在这奇妙的味觉之旅中,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们一边品尝,一边轻声赞叹,脸上的表情愈发陶醉。台下的众人也被这一幕深深震撼,原本对凌天的怀疑和担忧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敬佩和期待。罗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的得意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和惊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对凌天实力的认可。这场比赛的局势,似乎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评委们被凌天的药膳深深吸引,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别出心裁的药膳,味蕾被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占据,对这道菜的创意和构思惊叹不已。念慈脸上洋溢着惊喜,率先开口问道:“凌天,这道菜实在是太让人惊艳了!我们都特别好奇,它究竟叫什么名字呢?” 凌天微微低头,态度谦逊地回答:“评委们过奖了,这是我自创的菜品,名为‘天佑四时’。每一种食材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对应不同季节的特色食材和药材,目的是希望能对各个季节的常见病起到一定的调理作用。” 评委们闻言,纷纷点头,眼中满是赞赏。雅箸忍不住赞叹道:“凌天,这道菜真的是充满了创意和智慧,你的才华和创造力令人赞叹,让我们见识到了全新的药膳理念。” 古安也附和道:“没错,这道菜不仅在味道和功效上十分出色,更完美地契合了本轮比赛的主题,在众多参赛作品中脱颖而出,堪称一绝。” 随后,评委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相视一笑,准备宣布比赛结果。念慈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扫视全场,声音清晰而有力地说道:“经过我们三位评委的认真评审,在这 500 多位参赛医师中,共有 50 位医师成功通过考核。在这些优秀作品里,罗文皇子的甲子汤和凌天的天佑四时表现最为突出。这两道菜在味道和功效方面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准,各有千秋。然而,凌天的天佑四时是完全自创的菜品,在创意方面比罗文皇子改良版的经典药膳甲子汤更胜一筹,与第二轮比赛药膳创意制作的主题更加契合。因此,凌天在本轮比赛中获得最高分。” 听到这个结果,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许多参赛医师纷纷向凌天投来敬佩的目光,即使是那些没有通过考核的医师,也对凌天的才华深感佩服。罗文的表情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面带微笑,站起身走到凌天面前,伸出手说:“恭喜你,凌天。这一轮你确实表现得非常出色,实至名归。期待我们在第三轮比赛中继续一较高下。” 凌天握住罗文的手,真诚地说:“罗文皇子过奖了,你的甲子汤同样十分优秀,让我学到了很多。希望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我们都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念慈接着说道:“通过考核的各位医师,回去好好准备明天的第三轮比赛。没有通过考核的医师也不要气馁,继续努力,明年还有机会参加医师大会。相信经过这次比赛,大家都能有所收获,不断成长。” 比赛结束后,大厅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凌天抱着逸尘,走在慈云楼的过道上,心中思绪万千。他明白,这只是一个新的起点,后面的比赛将会更加激烈和具有挑战性,但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未来的每一场挑战。 第105章 罗文的阴谋与过往 罗文回到自己的住所,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他坐在桌前,眼神中闪烁着凶狠与决绝,对着身旁的两位侍卫缓缓开口:“明日第三轮比赛结束,无论结果怎样,等我一拍折扇,你们便立刻宣称要抢夺龙髓,先对我发动攻击。我会佯装震开你们,随后你们就全力朝那三位评委攻去,务必尽快将他们拿下。之后,在场的医师能杀多少就杀多少,尤其是那个叫凌天的小子,最好能当场解决掉他。那些医师不过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以你们元婴期二层的实力,在场的人没几个是你们的对手。” 罗文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又似乎在思考着整个计划的细节,随后继续说道:“你们本就是通云国人,我是以保镖的名义在通云国佣兵协会雇佣你们的。而且你们一开始是攻击我,他们肯定不会怀疑到我这个天罗国皇子头上。虽然你们此次行动大概率会死于随后赶来的城主府士兵和高手之手,但你们放心,你们因赌债逃亡的父母和被卖掉的妻女,我会派人救回来,接到天罗国去。我还会给他们一大笔钱,保证他们从此锦衣玉食,衣食无忧。” 两名侍卫听了罗文的话,头深深地低着,双手紧紧攥着,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一方面,他们深知此次行动凶险万分,几乎是有去无回;但另一方面,家人的安危又让他们无法狠下心来拒绝。 罗文皇子看着他们纠结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淡淡地说道:“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自己管不住手,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现在横竖都是死,倒不如乖乖听我的话,至少还能让家人不被你们连累,过上好日子。” 两位侍卫在极度的纠结中煎熬了很久,仿佛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他们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与绝望,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罗文的计划。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一场可怕的阴谋在这寂静的夜晚悄然酝酿,而明天的医师大会,似乎即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两名侍卫领命退下后,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留下罗文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宛如寒夜中的幽潭,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罗文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思绪飘回到了不久前。他此次千里迢迢来到通云国的天灶城参加医师大会,所怀的目的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什么在通云国医师面前炫技、嘲讽,这些不过是他用来迷惑众人的手段罢了。他真正的、更为核心的目的,是要尽可能地削弱通云国的医师中坚力量。 这些年,通云国的发展势头犹如燎原之火,势不可挡。其国力蒸蒸日上,在各个领域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崛起的速度之快,已经快要超越他们天罗国以及周边的几个邻国了。这让天罗国的高层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和恐慌。为了遏制通云国的发展,天罗国联合另外两个邻国,经过一番秘密商议,决定在几年后一起对通云国发难,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然而,要想在战争中取得胜利,仅仅依靠军事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他们深知,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是由多个方面构成的,而医疗体系和医师力量在其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战争中,医师不仅能够救治伤员,提高士兵的存活率,还能保障军队的战斗力和士气。如果能够在战前削弱通云国的医师中坚力量,那么在未来的战争中,通云国的军队将在医疗保障方面陷入困境,这无疑会大大增加他们获胜的几率。 想到这里,罗文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他认为此次医师大会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众多通云国的优秀医师汇聚于此,只要他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必定能给通云国的医疗体系带来沉重的打击。那些无辜的医师们,在他眼中不过是实现自己阴谋的牺牲品罢了。 “通云国,你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罗文低声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和残忍。他转身回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折扇,轻轻打开又合上,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那血腥的一幕,以及通云国在他们的阴谋下逐渐走向衰败的场景。 罗文正沉浸在那不可告人的阴谋与算计之中,思绪如乱麻般纠结。就在这时,一阵轻柔而礼貌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客栈的侍女在门外恭敬地说道:“罗文皇子,您点的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方便让我进来吗?” 罗文从复杂的思绪中猛地回过神来,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恢复了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沉稳的模样。他微微提高音量,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回道:“进来吧,放下东西就可以走了。” 房门缓缓被推开,侍女端着托盘,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房间。她小心翼翼地将饭菜放在桌上,动作轻柔而熟练,随后微微欠身,恭敬地退了出去,顺手轻轻带上了房门。 罗文缓缓起身,走到桌前坐下,目光落在了桌上那碗醉海花兽骨汤上。这道汤,在天罗国的街头巷尾都极为常见,是一道再家常不过的药膳。他拿起勺子,将汤缓缓倒入米饭中,轻轻搅拌着,随后舀起一勺,送入口中。然而,刚一咀嚼,他的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脸上满是失望与落寞。这汤的味道,与他记忆深处渴望的那个味道相差甚远。 一瞬间,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他彻底淹没。罗文原本是母亲和天罗国当今皇帝在民间的私生子。他的父亲,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喜欢过他的母亲。当初,只不过是因为罗文是个男孩,流淌着皇室的血脉,是所谓的 “龙种”,皇帝才勉强将他们母子接进了皇宫。 从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他们母子的生活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之中。皇宫,这个看似金碧辉煌的地方,实则是一个充满了阴谋、算计和血腥的权力斗争场。在那里,母亲为了保护他,在一次次的宫廷争斗中,独自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与陷害。她就像一只孤独的母兽,拼尽全力守护着自己的孩子,哪怕遍体鳞伤,也从未有过一丝退缩。 母亲总是用她那柔弱却又无比坚强的身躯,为罗文遮风挡雨。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每当罗文感到害怕、无助时,母亲总会亲自为他熬制这道醉海花兽骨汤。母亲熬的汤,有着一种独特的魔力,那浓郁的香气、鲜美的味道,仿佛能驱散他心中所有的恐惧与不安,让他感受到久违的温暖与安心。 然而,命运却从未对他们母子展现过一丝怜悯。在一次激烈的宫廷权力斗争中,母亲为了保护罗文,不幸被卷入其中,最终付出了自己的生命。那一刻,罗文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倒在血泊之中,却无能为力。自那以后,罗文的生活便只剩下了仇恨与孤独。 如今,身处异国他乡,品尝着这道味道不对的醉海花兽骨汤,罗文心中的情感防线彻底崩溃。他想起了母亲那温柔的笑容、那充满爱意的眼神,也想起了母亲为了保护他所遭受的种种苦难。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面前的饭菜上。 罗文静静地坐在那里,泪水不停地流淌。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天罗国皇子,而只是一个失去了母亲、渴望温暖与爱的孩子。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悔恨,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这个残酷的世界夺走了他最爱的人。 罗文坐在桌前,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望着眼前那碗渐渐失去热气的醉海花兽骨汤,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串带着苦涩与嘲讽的话语,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质问:“善良,善良有什么用?”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思绪飘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母亲的面容在他眼前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张温柔善良的脸,总是带着笑意,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她都从未有过一丝抱怨。可就是这样一位善良的母亲,却在那充满黑暗与血腥的宫廷斗争中,为了保护自己,被无情地夺走了生命。母亲倒下的那一刻,鲜血染红了冰冷的地面,也彻底击碎了他心中对善良和美好的幻想。 “她那么善良,不还是死了吗?” 罗文的声音微微颤抖,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从那以后,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彻底抛弃了曾经的纯真与善良,变得阴险狡诈、精于算计。为了在这残酷的宫廷中生存下去,为了给母亲报仇,他不择手段地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的权力斗争。 那些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甚至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皇兄皇弟们,一个个都在他精心设计的阴谋中倒下。他用他们的鲜血,为自己铺就了一条通往权力巅峰的道路。如今,他已经成为了天罗国当之无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整个国家的权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曾经高高在上的父皇,也被他软禁起来,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不仅如此,他拥有了无尽的财富,整个天罗国的国库都任由他随意调用。金银财宝、奇珍异宝堆积如山,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满足自己的一切物质需求。而那些曾经对他冷眼相待的女子们,如今也都纷纷主动投怀送抱,数不清的绝色佳人围绕在他身边,对他百般讨好。 按理说,他已经得到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可是,他的心中却始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感觉还不够,还是少了什么呢?” 罗文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迷茫。他试图从眼前的荣华富贵中寻找答案,可无论他拥有多少权力、财富和女人,那种缺失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想要从那无尽的黑暗中找到一丝慰藉。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罗文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情绪压抑下去,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试图将那些痛苦的回忆一同抹去。他知道,沉溺在过去的伤痛中毫无意义,唯有继续谋划明天的计划,才能让自己在这条充满荆棘的权力之路上继续前行。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桌旁,摊开一幅天灶城的简易地图,上面标记着医师大会举办场地的详细布局。罗文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刚刚还沉浸在痛苦中的柔弱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阴鸷与冷酷。 他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脑海中不断推演着明日的行动细节。“两名侍卫发难后,势必会引起一阵混乱。” 罗文低声自语,“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侍卫与评委的冲突上,我便可以趁机混入人群,看看能不能暗中出手解决掉凌天……” 想到凌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在此次医师大会上,凌天的出色表现打乱了他的节奏,成为了他计划中的一个不稳定因素,必须尽早除掉。 接着,罗文又开始思考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城主府的高手和士兵定会在最短时间内赶来,我需要在这之前完成任务,然后佯装无辜,等待时机撤离。” 他深知此次行动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但为了天罗国的阴谋,更为了他自己的野心,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罗文又反复斟酌着每一个细节,从侍卫的攻击角度,到评委们可能的反应,再到自己混入人群的时机和路线,他都一一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遍。随着思考的深入,他的表情愈发凝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场即将到来的血腥阴谋。 就这样,罗文沉浸在阴谋的谋划中,暂时忘却了内心的痛苦与迷茫。在这个充满黑暗与算计的世界里,他似乎找到了一种让自己得以生存的方式,尽管这种方式无比残忍,充满罪恶。 第106章 熟悉的味道 天刚破晓,晨曦的微光还未完全驱散黑夜的凉意,天灶城的慈云楼却已被热闹的氛围所笼罩。医师大会的第三轮比赛即将开场,大厅里人头攒动,灯光将四周映照得亮如白昼。成功晋级的医师们个个神色紧张又满怀期待,他们早早地聚集于此,准备迎接这场至关重要的最终挑战。 主持人身着华丽的衣袍,身姿挺拔地登上舞台,他的目光扫视着台下的众人,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随后清了清嗓子,用洪亮且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说道:“各位优秀的医师们,恭喜你们一路过关斩将,成功闯入最后一轮测试!这一轮,无疑是本次医师大会最为关键的一轮 ——‘现场定制药膳’。在这一环节中,评审团的各位评委将会根据特定病症的调理需求、不同体质人群的滋补要求,又或是某些特殊的口感偏好等,向各位参赛者提出具体的药膳制作任务。各位参赛者需要在极为有限的时间里,迅速依据评委的要求,从现场提供的琳琅满目的食材和药材中精心挑选,构思出合理的配方,并凭借精湛的厨艺制作出符合要求的药膳。这不仅是对你们厨艺水平的严格检验,更是对你们医学知识储备以及应变能力的全面考察。希望大家都能全力以赴,赛出自己的最佳风采!” 主持人的话语刚落,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医师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纷纷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展身手。 紧接着,三位评委念慈、雅箸和古安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评委席,依次落座。他们的表情严肃而专注,浑身上下散发着专业与权威的气息。在他们面前的评委桌上,摆放着本次比赛极具吸引力的最终奖品 —— 龙髓。龙髓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犹如一颗璀璨的夜明珠,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生向往。 念慈作为评委代表,缓缓站起身来,她的目光在各位参赛者身上一一扫过,随后语气平和却又不失威严地开口道:“各位参赛者,这最后一轮测试的题目,便是制作一道家常药膳 —— 醉海花兽骨汤。这道汤看似平凡无奇,但要想将其做到口感鲜美醇厚、功效显着突出,实则并非易事。它不仅要求你们对各种食材和药材的特性了如指掌,还需要你们具备巧妙搭配食材和精湛的烹饪技巧。希望大家都能充分发挥自己的实力,做出令人满意的作品。” 话音刚落,台下的医师们反应各异。有的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考如何才能做出别具一格的醉海花兽骨汤;有的则面露自信,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而罗文坐在一旁,原本还在暗自谋划着他那血腥阴谋的心思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题目打乱。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评委们给出的题目竟然会是醉海花兽骨汤。这道汤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它承载着他童年最美好的回忆,同时也伴随着那些痛苦不堪的往事。母亲温柔的笑脸、宫廷斗争的血腥画面在他脑海中交替浮现,让他的内心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 短暂的失神后,罗文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阴鸷。他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不能被这些回忆影响了计划。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台上的评委和台下的参赛者,心中的阴谋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知道,无论题目是什么,他的计划都必须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 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第三轮比赛正式拉开了帷幕。医师们纷纷冲向食材区,开始挑选自己所需的食材和药材。一场激烈的较量,就此正式展开。 主持人一声令下,整个比赛现场瞬间沸腾起来,医师们纷纷奔向食材区,挑选制作醉海花兽骨汤所需的食材与药材,紧张而忙碌的烹饪环节正式开启。这醉海花兽骨汤虽是一道极为家常的药膳,可正因为太过常见,想要在众多参赛作品中脱颖而出,做出与众不同的风味和功效,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一位参赛者都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如何在这道普通的汤品上做出新意,展现出自己的独特技艺。 罗文不紧不慢地走到食材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他的目光在各种食材间游走,最终定格在了那几样制作醉海花兽骨汤必不可少的材料上。这道汤,他曾无数次品尝过母亲亲手熬制的味道,那是他童年记忆中最温暖、最美好的存在。尽管母亲在那场残酷的宫斗中不幸离世,还未来得及将那一味秘密调料的配方告诉他,但在无数次的回忆与尝试中,他对这道汤的理解和制作方法已经远超常人。在他心中,笃定没有任何人能比自己更懂这道药膳。 罗文拿起一块上好的兽骨,仔细地观察着,手指轻轻摩挲着骨头的纹理,仿佛能从这坚硬的骨骼中感受到母亲曾经的温度。他动作娴熟地处理着食材,眼神专注而坚定,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母亲熬汤时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比赛,更是一次与过去的对话,一次对母亲的怀念。 而另一边的凌天,面对这道题目则显得有些为难。他当然会做这道菜,对于其中的食材搭配和烹饪技巧也了然于心,但想要在众多高手之中脱颖而出,做出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他却一时没了主意。他站在食材区,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思考良久后,他决定依据记忆里一个模糊的特殊配方进行制作。在他看来,那龙髓虽然珍贵,但对自己的作用有限,若是得不到也无妨,只要能够顺利通过测试,就算完成了自己的目标。 凌天挑选好食材后,回到自己的灶台前,有条不紊地开始了烹饪。他的手法沉稳而熟练,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他将醉海花与其他药材精心搭配,放入锅中,与兽骨一起慢慢炖煮。随着时间的推移,锅中渐渐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香气,那是一种融合了多种食材与药材的醇厚味道,让人闻之不禁垂涎欲滴。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参赛者们按照顺序,依次端着自己精心熬制的醉海花兽骨汤,神情忐忑地走向评委席。每一份作品被呈上时,大厅里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评委们的脸上,期待着他们的评价。 评委们认真地品尝着每一碗汤,虽然每一道汤的味道都还算不错,能看出参赛者们都下了一番功夫,但却始终没有出现那种让人眼前一亮、为之惊艳的作品。随着一个又一个参赛者的展示结束,大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大家都在期待着能有一个真正出彩的作品出现。 终于,轮到罗文上台了。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双手稳稳地端着那碗自己精心熬制的醉海花兽骨汤,走到评委席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骄傲,仿佛对自己的作品充满了绝对的信心。 当罗文揭开汤碗的盖子时,一股浓郁而醇厚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这股香气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道汤,它融合了醉海花的淡雅芬芳、兽骨的鲜香醇厚以及多种药材的独特气息,层次丰富,却又和谐统一,让人闻之食欲大增。 评委们的目光瞬间被这股香气吸引,他们纷纷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汤放入口中。汤汁滑过舌尖,那鲜美的味道在味蕾上瞬间绽放开来,醇厚的口感、恰到好处的调味,让评委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这汤不仅味道鲜美,而且在功效的体现上也十分出色,喝完之后,身体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疲惫感瞬间消散了许多。 念慈微微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口中的滋味,良久,她缓缓睁开眼睛,赞叹道:“这道醉海花兽骨汤,真的是太惊艳了!无论是食材的选择、烹饪的火候,还是各种调料的搭配,都堪称完美。这是我近期以来喝过的最好喝的醉海花兽骨汤。” 雅箸也不住地点头,竖起大拇指说道:“罗文皇子的厨艺果然名不虚传,这道汤不仅保留了传统的风味,还融入了自己独特的创意,让人回味无穷。” 古安则放下勺子,认真地说道:“从这道汤中,能看出罗文皇子对药膳的理解和造诣非常深厚。这不仅仅是一道美食,更是一件艺术品。” 听到评委们的高度评价,罗文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微微欠身,向评委们表示感谢,心中暗自想着:“母亲,我没有辜负您的拿手菜,我做到了。” 在这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母亲那温柔的笑容,感受到了母亲对他的鼓励和支持。 然而,罗文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他知道,这场比赛只是他阴谋的一部分,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在众人的期待与瞩目下,凌天端着自己精心熬制的醉海花兽骨汤,不紧不慢地朝着评委席走去。他的步伐沉稳,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这场重要比赛的紧张氛围而慌乱。当他将手中的汤碗轻轻放在评委们面前时,评委们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碗看似普通的汤上。 乍一看,凌天此次的作品与上一轮那创意十足、令人惊艳的 “天佑四时” 大相径庭,显得格外质朴。没有精致的摆盘,也没有花哨的装饰,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醉海花兽骨汤。然而,正是这份质朴,引起了评委们的好奇。他们纷纷拿起勺子,舀起一小口汤,缓缓送入口中。 汤汁一入口,评委们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喜。这汤没有那些纷繁复杂、花里胡哨的调味,却将食材和药材最本真的芳香完美地呈现了出来。清新的醉海花香气、醇厚的兽骨鲜味以及药材的独特气息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和谐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汤面上多余的浮油早已被贴心地撇去,使得汤的口感更加清爽。而汤的温度更是恰到好处,既不会烫到嘴,又能在这微凉的空气中,给人带来足够的温暖。 当评委们将目光投向汤中的兽骨时,发现兽骨特意从中间破开了一条缝,这一小小的细节设计,方便了食客掰开骨头,品尝里面鲜嫩的骨髓。这看似简单的举动,却体现出了凌天对细节的极致追求和对食客体验的用心考量。 更让评委们感到惊奇的是,凌天做的这碗醉海花兽骨汤,在味道和口感上与罗文皇子的作品有着几分相似之处,但又好像多了些什么。那种独特的味道,就像是在罗文皇子作品的基础上,进行了一次升华,使得整体更加和谐、完美。这种感觉,就如同母亲温暖的怀抱,能够包容孩子的一切,让人在品尝的过程中,感受到一种深深的安心与舒适。 三位评委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便小声地交谈起来。他们对凌天和罗文的作品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讨论,从食材的选择、烹饪的技巧,到味道的呈现、功效的体现,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评委们的讨论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 终于,念慈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视着全场,用清晰而响亮的声音宣布道:“经过我们三位评委的认真评审和讨论,这轮比赛的优胜者是 —— 凌天!罗文皇子获得第二名。” 随后,她又依次念出了其他医师的排名。 听到这个结果,大厅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凌天微微鞠躬,向评委们和在场的众人表示感谢。他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喜悦和激动,只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这个结果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罗文的脸色则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怒。但很快,他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脸上重新露出了那副优雅的笑容。他站起身来,走到凌天面前,伸出手说道:“恭喜你,凌天。这一轮你确实表现得非常出色,我输得心服口服。” 凌天握住罗文的手,真诚地说道:“罗文皇子过奖了,你的作品同样十分优秀。这场比赛让我受益匪浅,也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随着比赛结果的宣布,这场备受瞩目的医师大会也正式落下了帷幕。最终,一共有三十几位医师成功通过了三轮测试,成为了三品医师。 罗文站在原地,脑海里一片混乱,耳边嗡嗡作响,其他声音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评委宣布凌天获胜的那句话,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精心熬制的醉海花兽骨汤,怎么会输给凌天。他自幼便无数次品尝母亲做的这道汤,这些年虽然没能得到母亲的全部真传,但凭借着对这道汤的热爱和执着,以及不断地摸索尝试,他自认为在这道菜的制作上已然算得上一绝。若是输在其他菜品上,他或许还能淡然处之,一笑而过,可偏偏是这道醉海花兽骨汤,这道菜承载着他为数不多的温暖童年回忆,是他对已逝母亲的深深眷恋与思念的寄托,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样不明不白地输掉。 于是,罗文强压下内心的愤怒与不甘,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朝着凌天说道:“凌天,我想尝一尝你做的醉海花兽骨汤。”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渴望,仿佛只有亲口尝过,才能解开心中的疑惑,找到那个让他输得如此不甘的答案。 凌天听闻,虽然心中觉得罗文皇子的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多问,只是微微点头,随后拿起碗,从锅里盛了一碗汤递给罗文。他的动作不紧不慢,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静静地看着罗文。 罗文双手颤抖着接过碗,眼睛紧紧盯着那碗汤,仿佛在凝视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他缓缓将碗送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就在汤汁触碰到舌尖的那一刻,一股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那是一种他寻觅了十几年,自母亲离世后便再也没有品尝过的味道,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出现,却又在醒来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味道。此刻,它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自己的口中。 刹那间,那些被尘封已久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坐在家中的餐桌前,看着母亲温柔地笑着,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醉海花兽骨汤放在他面前。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孩子,快尝尝,这是妈妈特意为你做的。” 他抬起头,看到母亲眼中满满的爱意。还有那些在宫廷中艰难求生的日子,每当他感到疲惫、无助时,母亲总会为他熬制这道汤,用这碗汤温暖他的身体,抚慰他的心灵。 然而,美好的回忆转瞬即逝,现实的残酷让他无法承受。罗文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念叨着:“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脚步踉跄,身形不稳,几乎快要摔倒在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手中的碗滑落了下去,“啪” 的一声摔成了碎片,汤汁溅了一地。 凌天站在一旁,完全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他看着罗文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做的这碗汤,怎么会让罗文皇子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周围的人也都纷纷投来了诧异的目光,大家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整个大厅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诡异的气氛。 第107章 突然出手的侍卫 在众人还沉浸在罗文皇子那突如其来的癫狂表现带来的震惊中时,罗文的两名侍卫迅速穿过人群,快步来到罗文身边,稳稳地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其中一名侍卫凑近罗文的耳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是否还需要按计划进行?” 罗文像是从一场混沌的噩梦中惊醒,猛地回过神来。他的眼神逐渐从迷茫变得锐利,脸上的癫狂之色也在瞬间被一种冷酷和决绝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那如同汹涌波涛般的躁动情绪,牙关紧咬,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按原计划进行。” 虽然凌天的那碗醉海花兽骨汤所带来的冲击让他的内心掀起了轩然大波,那些被唤醒的回忆几乎将他淹没,但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和野心。他不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而打乱了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不能让多年来的谋划付诸东流。此刻,在他心中,权力、地位和那不可告人的阴谋,再次占据了上风。 两名侍卫得到了罗文的指示后,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他们扶着罗文稍稍站稳,然后不动声色地退到了一旁,看似在照顾罗文,实则在等待着那个关键的信号。 罗文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缓缓抬起头,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仿佛一头即将发动攻击的猛兽。他的手悄悄伸进衣袖,紧紧握住了那把象征着计划开始的折扇,只要轻轻一拍,一场腥风血雨便会在这原本热闹祥和的医师大会现场拉开帷幕。 此时,大厅里的众人还在为罗文皇子刚才的异常表现议论纷纷,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凌天站在原地,看着罗文逐渐恢复平静的样子,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但他也只能将这份疑惑暂时压在心底。而那些刚刚通过测试成为三品医师的人们,还沉浸在喜悦和兴奋之中,对即将到来的灾难浑然不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大厅里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又紧张的氛围,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感到窒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危机,即将在这里爆发。 罗文强压下内心那股翻涌的情绪,脸上不动声色,暗中凝聚起一股微弱却独特的灵力,以传音秘法将指令精准地送进两名侍卫耳中:“计划稍作调整,凌天暂且留他一命,我之后还有事要问他。你们先全力对付那三位评委,能多杀几个医师就多杀几个,务必把通云国医师的中坚力量狠狠削弱一番!” 两名侍卫微微颔首,眼中凶光一闪而过,默默将罗文的命令牢牢记下。 时机已到,罗文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抬手用力一拍折扇,清脆的响声在原本安静祥和的大厅里骤然响起,犹如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两名侍卫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罗文暴冲而去,他们的动作迅猛无比,拳风呼啸,带起阵阵凌厉的气流,引得周围的空气都发出了尖锐的呼啸声。 罗文早有防备,手中折扇轻轻一转,一股雄浑的灵力自他掌心涌出,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两名侍卫的攻击挡住,之后顺势一退,与两名侍卫拉开距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大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得不知所措。 两名侍卫见罗文退开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评委席飞奔而去。评委们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雅箸反应稍慢,还没来得及做出有效的防御,就被一名侍卫的利刃贯穿了胸膛。他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不甘与痛苦,身体缓缓倒下,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而念慈和古安则幸运一些,关键时刻,他们身上的护身法器光芒大盛,形成了一层透明的防护罩,勉强抵挡住了侍卫的致命一击,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受了重伤,身体摇摇欲坠。 念慈和古安深知情况危急,再不逃走就性命不保,他们强忍着剧痛,迅速掏出神行符,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一道光芒闪过,两人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两名侍卫见状,想要追赶,却发现根本来不及。他们明白城主府的高手很快就会赶到,当务之急是尽可能多地完成罗文交代的任务。 于是,两名侍卫眼中凶光毕露,转身朝着周围的医师们扑去。他们如同嗜血的恶魔,手中的利刃在人群中疯狂挥舞,所到之处,血光四溅。医师们大多手无缚鸡之力,面对这两个如狼似虎的元婴期高手,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他们四处逃窜,尖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大厅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大厅内顿时乱成一团,众人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罗文趁着这混乱的局势,巧妙地混入了人群之中,随着人流一同向慈云楼外涌去。他佯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与众人一起朝着城主府的方向奔去,仿佛自己也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的受害者,急切地寻求着城主府的庇护与援兵。 凌天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变故震惊得呆立当场,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到,罗文皇子身边的两名侍卫竟会突然发难,对罗文皇子和在场众人展开疯狂的攻击。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还在观众席的小鹿妖逸尘。他顾不上许多,转身朝着观众席拼命奔去。 当凌天赶到观众席时,只见逸尘正蜷缩在角落里,小脸吓得惨白,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嘴里不停地抽泣着。凌天心疼不已,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逸尘紧紧地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别怕,逸尘,我在这儿呢,不会有事的。” 然而,危险并未就此远离。就在凌天刚刚抱起逸尘的那一刻,一名侍卫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侍卫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长刀,朝着凌天的头顶狠狠劈去。这一刀来势汹汹,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凌天和逸尘一并斩为两段。 凌天感受到头顶传来的凌厉杀意,心中一惊。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反手就是一掌,体内的灵力瞬间凝聚在掌心,朝着那名侍卫猛推出去。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力量以凌天为中心扩散开来,那名侍卫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击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侍卫稳住身形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愤怒。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医师竟有如此深厚的灵力和敏捷的反应。他怒目圆睁,再次举起长刀,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而凌天则紧紧抱着逸尘,眼神坚定地盯着侍卫,体内的灵力也在不断运转,随时准备应对侍卫的下一次进攻。此时,周围的混乱仍在继续,而凌天与侍卫之间的对峙,让紧张的气氛愈发浓烈。 凌天紧紧地抱着逸尘,感受着小家伙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心中满是心疼与怜惜。他深知此刻的处境万分危险,每一秒都关乎生死。他迅速将逸尘放下,目光始终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侍卫,不敢有丝毫懈怠。那侍卫手持长刀,恶狠狠地盯着凌天,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 凌天一边与侍卫对峙,一边用脚在地上快速地比划着。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一会儿,一个复杂而神秘的传送阵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这个传送阵是他之前在城主府的房间里也画过一个同样的,原本只是为了比赛结束后能方便直接传送回房间休息,没想到此刻却成了保护逸尘的关键所在。 凌天急促地对逸尘说道:“逸尘,听我说,站到这个传送阵里去,它会把你安全地送回城主府。” 逸尘的眼中满是恐惧与不舍,小手紧紧地抓住凌天的衣角,哭着喊道:“我不要一个人走,我要和你一起!” 凌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心软,他轻轻掰开逸尘的小手,声音坚定而温柔:“听话,逸尘,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安心地去对付这些坏人。相信我,我会没事的。” 在凌天的坚持下,逸尘最终含着眼泪,缓缓站进了传送阵里。凌天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一道光芒闪过,逸尘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传送阵中。看着逸尘安全离开,凌天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转头看向眼前的侍卫,全身的灵力开始涌动,准备与这个恶魔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此时,大厅里依旧一片混乱,惨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其他医师们还在四处奔逃,试图躲避两名侍卫的追杀。而凌天知道,他不能再坐视不管了,他要阻止这两个恶魔继续屠戮无辜。他摆好架势,与侍卫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一触即发。 凌天与那名侍卫四目相对,彼此间的气息在空气中激烈碰撞,摩擦出无形的火花。两人脚下的地面仿佛都被这股紧张的氛围所影响,微微颤动起来。随着一声大喝,战斗正式打响,那侍卫率先发难,手中长刀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如毒蛇出洞般朝着凌天的脖颈狠狠砍去。凌天眼神一凛,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轻松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右手迅速探出,五指如钩,直取侍卫的手腕。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交手数十招。每一次攻击与防御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身影交错,让人眼花缭乱。周围的桌椅、杂物在他们的战斗余波下纷纷破碎飞溅,扬起一片尘土。然而,在这激烈的交锋中,凌天不仅没有丝毫示弱,反而凭借着精妙的身法和凌厉的招式,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仿佛能精准预判侍卫的攻击路径,然后给予有效的反击。 那侍卫心中惊讶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医师,竟然拥有元婴期的修为。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自己堂堂元婴期二层的高手,竟然在与凌天这个元婴期一层的对战中落了下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心中暗自叫苦。但他毕竟是经验丰富的佣兵,很快便镇定下来,意识到单打独斗绝非凌天的对手。于是,他瞅准一个机会,猛地向后跃出数步,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快来帮忙!” 不一会儿,另一名侍卫听到呼喊,迅速赶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杀意。虽然罗文交代过要留凌天一命,但他们心中盘算着,只要留口气能说话就行,打成重伤也无妨。达成默契后,两名侍卫不再犹豫,从左右两侧同时向凌天发起了攻击。左边的侍卫长刀挥舞,划出一道道寒光,封住了凌天的左侧退路;右边的侍卫则施展凌厉的拳脚功夫,拳风呼啸,直逼凌天的要害。 面对两名侍卫的合攻,凌天的神色变得愈发凝重。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灵力疯狂运转,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阻止这两个恶魔的暴行,保护更多的人。 第108章 能医还能打 在这一片混乱与血腥交织的慈云楼内,凌天与两名侍卫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之前双方以寻常拳脚对打,两名侍卫联手也不过是和凌天堪堪打成平手。此刻,两名侍卫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彼此对视一眼,心意相通,瞬间达成了共识。他们决定不再保留实力,祭出各自的拿手武技,势要将凌天一举拿下。 刹那间,空气仿佛被点燃,温度陡然升高。其中一名侍卫大喝一声,周身灵力汹涌澎湃,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他的掌心处,一簇火焰骤然窜起,眨眼间便熊熊燃烧起来,并且不断汇聚、凝聚,最终化作一柄长达五米的火焰大刀。这火焰大刀通体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刀身周围的空气都因高温而扭曲变形,仿佛能够将世间万物都灼烧殆尽。 与此同时,另一名侍卫也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金属性气息。这股气息锐利无比,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无数把利刃在空气中穿梭。他的指尖轻轻一动,一柄三米长的长剑缓缓浮现。这长剑晶莹剔透,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剑身之上隐隐流动着丝丝电流,一看便知威力不凡。 面对两名侍卫的强大攻势,凌天神色平静,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定与自信。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舞动,体内的灵力如同奔腾的江河般汹涌而出。在他的身后,仿佛有一片浩瀚的海洋,水浪翻涌,波涛滚滚。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水属性力量弥漫开来,周围的温度也随之降低,与那炽热的火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凌天施展的,正是他的拿手武技 ——《九重惊涛》。这门武技以水的力量为基础,讲究连绵不绝、层层递进的攻击方式。每一层惊涛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当九重惊涛全部施展出来时,足以排山倒海,摧毁一切阻挡在面前的敌人。 三名高手对峙着,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所凝固,众人纷纷躲避到远处,惊恐地看着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谁也不知道,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会是怎样。 随着三人的武技全力释放,强大的能量波动在空气中疯狂肆虐。火焰大刀裹挟着炙热的火焰,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凌天劈砍而来;金属长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如毒蛇吐信般刺向凌天的要害;而凌天身后的九重惊涛则排山倒海般汹涌袭来,带着无尽的力量与威严。 三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半空中激烈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颤抖起来。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慈云楼,强烈的冲击波如同一股无形的巨力,将周围的一切都掀飞了出去。慈云楼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不堪重负,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梁柱断裂的声音、砖石崩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整个建筑迅速坍塌。 那些实力稍好的医师们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纷纷施展身法,提前逃离了慈云楼,避免了被废墟掩埋的命运。然而,还有一部分医师因为反应不及,或是实力不济,被倒塌的慈云楼废墟掩埋在了 烟尘弥漫,整个现场一片狼藉。随着时间的推移,烟尘逐渐散去,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了战斗的中心。只见凌天依旧傲然而立,衣袂飘飘,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与自信。他的身上虽然也有几处擦伤,但总体并无大碍。反观那两名侍卫,此刻正单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与不甘,身上的衣衫也被战斗的余波撕裂,露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凌天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两名侍卫,心中充满了愤怒。他怒斥道:“你们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屠戮这些无辜的医师?究竟是谁指使你们的?” 两名侍卫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咬紧牙关,没有回答。他们深知自己的任务还未完成,即便此刻已经身负重伤,也不能轻易暴露罗文的计划。 在这满目疮痍的慈云楼废墟前,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两名侍卫狼狈地单膝跪地,他们深知自己已然陷入绝境,生还的希望渺茫。强烈的不甘和绝望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在生死边缘徘徊之际,他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为了完成任务,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他们颤抖着掏出暴血丹,毫不犹豫地吞入口中。 暴血丹一入喉,药力瞬间在他们体内爆发开来。刹那间,两人周身气息疯狂暴涨,原本萎靡的状态一扫而空。其中一人身上燃起熊熊烈火,火焰冲天而起,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火神;另一人周身则不断迸射出凌厉的金属性剑气,剑气纵横交错,切割着周围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两人显然是打算孤注一掷,施展玉石俱焚之招,与凌天同归于尽。 面对这两名侍卫的疯狂反扑,凌天神色平静,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畏惧。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奔涌起来。随着他的动作,身后浮现出一道巨大的木属性藤蔓虚影。这藤蔓虚影粗壮无比,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苏醒,散发着强大而古老的气息。藤蔓虚影缓缓扎根于大地之中,深深地扎入地脉,汲取着无尽的地力。 两名侍卫嘶吼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凌天冲了过去。他们的身影在火焰和剑气的包裹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然而,凌天却不紧不慢,静静地等待着他们靠近。当两名侍卫攻至身前的瞬间,凌天猛地抬手一挥,那汲取了强大地力的藤蔓虚影如同一根巨大的鞭子,狠狠地朝着两人抽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两名侍卫的拼死一击与藤蔓虚影撞在了一起。尽管他们的攻击打碎了藤蔓,但藤蔓中蕴含的磅礴地力也随之爆发出来。强大的力量如同一颗炸弹爆炸,瞬间将两人炸飞出去。他们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两名侍卫躺在地上,全身血肉模糊,脏器遭受了重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孤注一掷的玉石俱焚之招,竟然连凌天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彻底击败了。 凌天见状,刚想快步上前,询问两人背后的主使者究竟是谁。然而,就在这时,一群刚刚躲在一旁的医师们冲了出来。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两名侍卫的暴行,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此刻,看到两名侍卫已经奄奄一息,他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两名侍卫冲了过去。还没等凌天阻止,两名侍卫就已经被愤怒的医师们手刃了。 凌天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想要找出这场血腥屠杀背后的真凶,恐怕会变得更加困难了。 就在凌天满心遗憾、思索着如何继续追查真相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天灶城的城主炎彦,带着一众士兵和城主府内的高手匆匆赶到了现场。炎狼紧紧抱着逸尘,紧跟在炎彦身后,神色焦急。罗文也混在人群之中,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恐与担忧,仿佛他也是这场灾难的受害者之一。 众人刚一赶到,便看到了眼前那一片狼藉的景象 —— 原本气派恢宏的慈云楼如今已变成一片废墟,残垣断壁间弥漫着呛人的烟尘和血腥气。两名侍卫的尸体横陈在废墟之中,周围是一群惊魂未定、满脸悲愤的医师。 炎彦快步上前,拦住一位惊魂未定的医师,急切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医师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四周,咽了口唾沫,声音还有些颤抖:“城主大人,施暴者已经被凌天给铲除了。” 炎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炎狼的这位凌兄弟,竟然如此厉害,仅凭元婴期一层的修为,就单挑并战胜了两位元婴期二层的高手。“能医又能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炎彦心中暗自赞叹道。 一旁的炎狼倒是显得比较淡定,他早就见识过凌天的实力,所以对于眼前的这一幕,虽感震撼,但也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他轻轻拍了拍怀中逸尘的后背,安抚着小家伙的情绪,目光则一直落在凌天的身上。 炎彦接着又追问:“这两个侍卫究竟是什么身份?” 医师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他们是天罗国的罗文皇子雇来的两名侍卫。” 炎彦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他缓缓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罗文,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审视:“这两人不会是你指使的吧?” 罗文心中一紧,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义正言辞地说道:“城主大人,这绝对与我无关!他们第一个攻击的就是我,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他们的围攻中逃出来。您看,我的衣服都被他们划破了。” 说着,他还故意扯了扯自己身上那有些凌乱的衣衫,展示着上面的几道破口。 炎彦盯着罗文看了好一会儿,试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出一丝破绽。然而,罗文的演技实在是太过精湛,他的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愤怒,仿佛真的是被冤枉的一样。炎彦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罗文到底有没有说谎,但他心中的怀疑却丝毫没有减少。 “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我一定会彻查到底!” 炎彦暗暗下定决心,他要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医师们讨回一个公道,也要给整个天灶城一个交代。 第109章 最后的慈悲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天灶城陷入了一片紧张的调查氛围之中。炎彦城主组织了大批人手,四处搜集线索,对这起血腥事件展开了全面而细致的侦查。士兵们挨家挨户地走访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蛛丝马迹;城主府的高手们也纷纷出动,凭借着他们敏锐的洞察力和强大的实力,试图找出隐藏在背后的真相。然而,尽管众人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可那两名侍卫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神秘杀手,没有留下任何与幕后主使者相关的明确线索。所有的调查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结果。 此次事件影响极其恶劣,在通云国引起了轩然大波。作为天灶城的城主,炎彦深知自己肩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必须要前往通云国的首都通云城,向通云国的皇帝亲自述职,详细说明这起事件的来龙去脉。这一趟述职之旅,充满了未知和风险,他很可能会因为此次事件受到严厉的处罚。 出发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炎彦的命运而担忧。炎彦的夫人梅傲雪和儿子炎狼早早地来到了马车旁,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舍。梅傲雪紧紧地握住炎彦的手,眼中闪烁着泪花,轻声说道:“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都在家里等你。” 炎狼也站在一旁,神情坚定地说道:“父亲,您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母亲和天灶城的。” 炎彦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对家人的眷恋和牵挂。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然后转身登上了马车。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启动,朝着通云城的方向驶去。梅傲雪和炎狼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心中默默祈祷着炎彦能够平安归来。 而在罗文这边,他的心中却暗自得意。此次的计划虽然没能完全按照预期进行,但是总体来说,已经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果。他精心策划的这场屠杀,一共导致了十多名三品医师、二十多名二品医师和三十名一品医师丧生。对于通云国的医疗体系来说,这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是一场不可估量的重大损失。罗文知道,这将对通云国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为天罗国几年后联合其他国家攻打通云国创造了条件。。 然而,就在罗文准备离开天灶城的时候,有一个问题始终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那就是凌天做的醉海花兽骨汤,为什么会和他已故母亲做的味道一模一样?这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搅得他心神不宁。他决定,在离开之前,一定要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于是,罗文派人给凌天送去了一封请帖,将凌天单独约了出来,地点就在天灶城的小春楼。 凌天收到请帖后,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天罗国的皇子为什么要单独约自己出来。回想起之前在医师大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罗文的行为举止就十分可疑,此次邀约会不会又有什么阴谋?但是,凌天向来行事坦荡,他并没有因为心中的疑虑而退缩。他决定按时赴约,看看罗文究竟想要干什么。 到了约定的时间,凌天准时来到了小春楼。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步走进了包间。包间里,罗文早已等候多时。看到凌天进来,罗文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起身相迎。一场充满悬念的会面,就此拉开了帷幕。 凌天踏入包厢,罗文脸上即刻浮现出礼貌性的微笑,伸手示意凌天入座。待凌天坐下,罗文屏退左右,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只余他们二人。罗文没有丝毫铺垫,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凌天,那日医师大会上,你做的醉海花兽骨汤,这配方究竟从何而来?” 凌天着实没料到罗文会问这个问题,微微一怔后,缓缓说道:“我小时候,曾与父亲一同前往天罗国。有一回,我趁父亲不注意,偷偷跑出客栈玩耍。途中,遇到一位被人追杀的妇人,出于本能,我便带她躲进了我们所住客栈的房间。为此,我还被父亲狠狠训斥了一顿。后来,那妇人出于感激,便将她做这道汤的秘方告诉了我和父亲。” 罗文听闻,犹如遭雷击一般,瞳孔猛地紧缩。记忆如潮水般翻涌,当年,母亲与天罗国皇帝诞下他这个私生子,数年后,皇帝才同意他们母子进宫。然而,宫中一位妃子知晓此事后,暗中派人追杀他们。母亲为保护他,与他兵分两路,独自引开杀手,让他先行前往皇宫。几天后,母亲才满身狼狈地来到皇宫,告诉他,幸亏得到一个小孩子的帮助,才得以死里逃生。为表感激,母亲将醉海花兽骨汤的秘方传授给了那孩子。 如今想来,眼前这个自己一直欲除之而后快的凌天,竟然就是当年救母亲性命的恩人!命运的齿轮如此转动,真是令人感叹天意弄人。他呆坐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惊人的反转。 罗文呆坐片刻,很快便从震惊与复杂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他深知自己如今身为天罗国皇子,肩负着整个国家的未来,一言一行都关乎着天罗国的兴衰荣辱。几年后,他计划联合通云国周边的其他邻国,一同讨伐通云国,为天罗国开拓疆土、谋取利益。而凌天,凭借其出色的医术与不凡的实力,无疑是这个计划中的一个重大变数。 尽管凌天是母亲的救命恩人,罗文心中满是感激与不忍,但为了天罗国的霸业,他必须想尽办法化解这个潜在的危机。于是,罗文再次看向凌天,眼中满是恳切:“凌天,我真心希望你能重新考虑,放弃通云国的身份,加入天罗国。只要你点头,我保证你将获得数不尽的海量资源,还会封你为王爷。日后,我所拥有的一切,你都能分一杯羹。” 然而,凌天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决绝:“多谢罗文皇子的美意,但我生于通云国,长于通云国,我的根在这里,我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 罗文心中一阵无奈与惋惜,他明白,凌天的拒绝在意料之中。但他仍不死心,起身准备离开之际,又转头对凌天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强求。只是希望你这几年,趁着年轻,多去通云国之外的地方游历闯荡,莫要留在通云国。” 说罢,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走出了包厢。 对罗文而言,这已是他能给予凌天的最后一丝慈悲。他真心希望凌天能听从劝告,在未来几年离开通云国,如此一来,待到两国交战之时,他便无需在战场上直面这位母亲的救命恩人,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份余地,不至于陷入两难的绝境。 凌天坐在位置上,望着罗文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他实在不明白罗文最后这番话究竟是何意,为何要劝自己离开通云国去外面闯荡。 第110章 借功房,练武技 凌天带着满心的疑惑从小春楼回到了城主府。刚一踏入府门,他便径直去找炎狼。此时炎狼正在练功房修炼武技,看到凌天走来,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凌兄,你可算回来了,找我有何事?” 凌天也不废话,直入主题:“炎狼,我想借你家其中一个练功房用来修炼武技,不知是否方便?” 炎狼微微一愣,随即爽朗地大笑起来:“我当是什么大事,这有何难!凌兄尽管开口便是。” 凌天解释道:“你也知道,我来天灶城后一直忙着参加医师大会,这期间都没机会修炼武技。我接下来还打算在通云国四处游历,若是武技不精,恐多有不便。所以想在城主府住上一段时间,修炼一下武技。” 炎狼拍了拍凌天的肩膀,说道:“凌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不就是一间练功房嘛,包在我身上。” 说罢,炎狼立刻唤来一名下人,吩咐道:“去,把西跨院那间练功房收拾出来,供凌公子使用。要打扫得干干净净,各类修炼所需之物也都准备齐全。” 下人领命而去,很快便回来复命,告知练功房已经安排妥当。炎狼笑着对凌天说:“凌兄,练功房已经安排好了,你随时都可以过去。若还有其他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便是。” 凌天感激地看着炎狼,说道:“多谢炎狼兄弟,如此便麻烦你了。” 炎狼摆了摆手,说道:“凌兄切莫再提谢字,显得生疏了。你安心修炼便是。” 凌天点点头,在炎狼的带领下,来到了西跨院的练功房。只见练功房宽敞明亮,四周墙壁上镶嵌着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灵晶,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石墩,四周还摆放着各种修炼器械。凌天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暗暗期待着接下来的修炼时光,希望能借此提升自己的实力,更好地应对未来的未知挑战。 凌天踏入练功房,将房门轻轻掩上,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他沉稳的呼吸声。 凌天先翻开《生命之力》,秘籍上的文字仿佛有生命一般,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缓缓映入他的眼帘。他静下心来,按照秘籍所记载的方法,引导体内的木系灵力流转。起初,灵力的运行还有些生涩,但随着他不断地调整,一股温暖而柔和的力量开始在他体内蔓延开来。这股力量如同春天里破土而出的新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他试着调动这股木之生机,没过多久,原本因之前战斗而产生的些许隐伤,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仅如此,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魄在不断强化,仿佛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在吸收着这股生机之力。他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劲,耐力也在逐步提升,仿佛在战斗中拥有了更为强大的续航能力。 修炼完《生命之力》,凌天稍作休息,便开始研习《碧林风暴》。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将木系灵力源源不断地汇聚于掌心。随着灵力的涌动,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震颤,房间内的草木盆栽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纷纷摇曳起来。 凌天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那些草木瞬间脱离盆栽,在空中盘旋飞舞。紧接着,他将灵力猛地释放出去,刹那间,木系灵力化作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无数的草木枝条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利箭,朝着练功房的墙壁射去,“噗噗噗” 的声音不绝于耳,墙壁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痕迹。他操控着万千草木,时而如疾风骤雨般猛烈攻击,时而又如柔风拂柳般巧妙变幻,令敌人防不胜防。 最后,凌天将目光投向了《苍梧梦语》。这本精神类木属性武技,对他来说充满了挑战与神秘。他盘膝而坐,集中精神,将木系灵力缓缓引入识海。随着灵力的深入,他的意识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试着潜入练功房内一块石头的 “意识” 之中,在石头的 “感知” 里,编织出逼真的幻境。石头周围的空间仿佛瞬间扭曲,出现了一片广袤无垠的森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鸟儿在枝头欢唱,溪水潺潺流淌,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 凌天知道,若将这武技施展在敌人身上,敌人便会在这虚实难辨的幻境中陷入迷茫,从而让他掌控战局。但这武技极为消耗精神力,仅仅片刻,凌天便感到一阵疲惫袭来。他缓缓睁开双眼,呼出一口浊气,心中明白,这门武技还需更多的修炼与磨砺。 在这一个月里,凌天几乎将自己完全沉浸在武技修炼之中。城主府的练功房见证了他的努力与坚持,如今,他已初步掌握了《生命之力》《碧林风暴》和《苍梧梦语》这三本武技。 凌天深知,实力的提升永无止境。稍作调整后,他又开始修习《勘月天火初级篇》《火龙破晓》和《灵火燎原》。 凌天翻看着《勘月天火初级篇》,他静下心,调动体内的火焰灵力,按照新领悟的脉络引导灵力运转。火焰灵力在他体内奔腾,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每一次流转都让他感受到更强大的力量在孕育,诛邪的火焰变得更加旺盛。 接下来,凌天开始修炼《火龙破晓》。他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精力,试图凝聚灵力幻化成咆哮的火龙。他将大量的火焰灵力汇聚在身前,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起初,灵力只是在他身前形成一团炽热的光团,随着他不断地注入灵力,光团逐渐变幻出龙的轮廓。凌天咬牙坚持,额头布满了汗珠,终于,一条栩栩如生的火龙凝聚成型。它仰天长啸,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朝着练功房的墙壁冲去。一声巨响,墙壁上的防御符阵瞬间被轰出一个巨大的缺口,热浪扑面而来,凌天感受到了这招的强大威力。 最后,凌天面对《灵火燎原》这本精神类武技,心中充满了谨慎。他深知修炼此技时必须保持心境平和,否则极易被火焰的狂暴力量所左右。他盘膝而坐,缓缓闭上双眼,将精神力与火焰灵力小心翼翼地融合。一开始,两种力量相互排斥,让他头痛欲裂,但他没有放弃,不断调整着二者融合的节奏。终于,在他的努力下,一片无形的火海在他的识海中熊熊燃烧。他试着将这片火海释放出去,只见练功房内的空气瞬间扭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点燃,虽看不到明火,却能感受到那股炽热的灵魂灼烧之力。 在城主府的练功房里,凌天开启了一段全新的修炼征程。经过前几个月的刻苦钻研,他在火属性武技的修炼上取得了显着的成果,如今,他将目光投向了新的领域,立志在水属性、土属性武技以及风水、符箓、阵法等方面有所建树。 凌天首先翻开了《润物细雨》的武技秘籍,按照秘籍中的指引,他缓缓调动体内的水之灵力,引导着这股柔和的力量渗透进肌肤。灵力如涓涓细流,在他的身体里蔓延开来,滋养着每一寸肌肉与骨骼。起初,他只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酥麻,随着修炼的深入,身体逐渐适应了这股力量,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他的皮肤变得更加光滑细腻,肌肉的线条也愈发紧实,仿佛拥有了水一般的韧性。为了测试修炼成果,他让炎狼帮忙进行了一次简单的对抗练习。炎狼的攻击迅猛有力,但当攻击落在凌天身上时,他竟能巧妙地卸去大部分力量,就像水流包裹着巨石,将冲击力化解于无形。 紧接着,凌天开始修炼《海啸天旋》。他来到练功房的一片开阔地带,深吸一口气,全力汇聚体内的水灵力。随着灵力的不断汇聚,周围的空气变得湿润起来,地面上开始出现一滩滩水渍。凌天双手快速舞动,只见水渍迅速汇聚成一股巨大的水流,直冲云霄。水流在空中盘旋、翻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能吞噬一切。凌天大喝一声,将漩涡朝着远处的一座假山推去。漩涡瞬间将假山卷入其中,巨大的冲击力让假山瞬间四分五裂,碎石飞溅。 修炼完水属性武技后,凌天又将目光投向了《镜花水月》。这是一门极为高深的精神类武技,修炼难度极大。凌天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将水之灵力引入识海。他小心翼翼地构建着虚幻的镜像世界,试图将自己的意识融入其中。一开始,他总是无法稳定地维持这个世界,镜像世界时隐时现,如同风中残烛。但他没有气馁,不断调整自己的状态,经过无数次的尝试,终于成功地将自己的意识完全融入了镜像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能随心所欲地创造出各种场景,将敌人的意识困于其中。 完成了水属性武技的修炼后,凌天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修炼土属性武技。他翻开《沃土予身》,按照秘籍中的方法,借助大地的力量强化自身的肉体。他能感觉到一股厚重而沉稳的力量从脚下传来,源源不断地涌入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强壮,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坚不可摧。 随后,凌天修炼《山岳镇魔掌》。他凝聚土之灵力,将其汇聚在手掌之上。随着灵力的不断凝聚,他的手掌变得越来越沉重,仿佛真的托起了一座山岳。他朝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挥出一掌,只听一声巨响,石头瞬间被击成粉末,强大的力量让周围的人都为之惊叹。 最后,凌天修炼《地脉神通》。这是一门精神类武技,能让他感知并操控地下的地脉之力。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感知地下的地脉。一开始,他只能感觉到一些微弱的波动,但随着修炼的深入,他逐渐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地脉的走向和力量的流动。他试着操控地脉之力,只见地面突然隆起,形成一道道巨大的土刺,朝着远处的目标刺去。 修炼完武技后,凌天又开始钻研《风水入门》《符箓入门》和《阵法入门》。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深入学习风水、符箓和阵法的知识。在风水方面,他学会了如何根据地形和环境判断风水的好坏,如何运用风水之力布置聚灵阵,提升修炼效率。在符箓方面,他掌握了更多复杂的符箓绘制技巧,能够绘制出威力更强大的符箓。在阵法方面,他学会了如何构建更为精妙的阵法,从基础的困敌之阵,到高深的聚灵之阵,他都能熟练掌握。 凌天望着《妖娆媚骨》、《爱本祸劫》和《靡靡之音》,心中满是纠结与抗拒。作为一名秉持正义的修炼者,邪功向来为他所不齿。然而,体内那勘月天火所蕴含的无边正气日益强大,如同脱缰野马,渐渐有失控之势,若不加以制衡,恐怕会对自身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修炼邪功,以达到体内正邪之气的平衡。 凌天缓缓起身,将练功房的门窗一一关上,又在四周贴上隔音符,确保不会有人打扰到自己的修炼,同时也防止邪功气息外溢。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复杂情绪,率先翻开了《妖娆媚骨》。按照秘籍所记载的修炼方法,他开始引导体内灵力游走于奇经八脉,向着肉体的每一寸肌肤、骨骼渗透。随着灵力的流转,他能感觉到身体逐渐发生变化,肌肉与骨骼仿佛被重新塑造,变得愈发柔韧灵活。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气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那是一种独特的魅力,仿佛能勾动人心深处的欲望。凌天深知,这股魅力在战斗中可作为迷惑对手的手段,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陷入自己的掌控。 修炼完《妖娆媚骨》,凌天稍作休息,便投身于《爱本祸劫》的修炼。这门邪功着重于内丹的修炼,将内丹之力与情感之力相互结合。凌天静下心来,试图唤起内心深处那些复杂的情感,尤其是爱欲与执念。他深知,这些情感一旦被以扭曲的方式释放出来,将会化为强大且诡异的攻击力量。当他成功将情感之力融入内丹时,内丹光芒大放,一股奇异而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他试着将这股力量释放出来,只见一道虚幻的光影朝着练功房的墙壁上的防御符阵冲去,光影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扭曲。符阵虽未崩塌,但上面却出现了一道道奇异的纹路,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侵蚀。凌天知道,若这股力量击中对手,即便对方实力强大,勉强挡下攻击,其中蕴含的情绪也会如附骨之疽般,紧紧缠绕对方,对其造成持续的影响。 最后,凌天开启了《靡靡之音》的修炼。这是以精神力为基础的邪功,通过特殊的音律和节奏,形成能冲击他人灵魂的精神波动。凌天集中精神,将精神力汇聚于识海,按照秘籍中的方法,构建起独特的精神音律。起初,他所发出的精神波动还很微弱,难以对周围造成影响。但随着不断的练习与调整,他逐渐掌握了其中的诀窍。当他再次发出精神波动时,整个练功房仿佛都被一种诡异的氛围所笼罩。他能感觉到,若将这股精神波动释放到外界,足以干扰他人的精神力,使对方产生幻觉、恐惧、迷茫等负面情绪,甚至可能导致精神错乱。 第111章 尴尬的场面 在城主府那间安静的练功房里,时光悄无声息地流逝,不知不觉间,将近一年的光阴已悄然走过。这一年里,凌天几乎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武技的修炼当中。从最初对各种武技的陌生与懵懂,到如今能熟练地运用它们,这背后是无数个日夜的艰辛付出和不懈努力。 凌天站在练功房的中央,目光坚定而自信。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灵力,准备展示一下这一年修炼的成果。他先施展了《润物细雨》,水之灵力如同灵动的丝线,迅速渗透进他的肌肤,滋养着每一寸肌肉和骨骼。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柔韧,仿佛拥有了水一般的灵动与韧性。紧接着,他施展出《海啸天旋》,强大的水灵力瞬间汇聚,在他身前掀起了惊涛骇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漩涡高速旋转着,仿佛能将一切都吞噬进去。 随后,凌天又施展出《镜花水月》,精神类的水属性武技瞬间发挥出强大的威力。他的意识迅速构建出一个虚幻的镜像世界,周围的场景瞬间发生了变化,变得亦真亦幻。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充满了迷惑性,让人难以分辨真假。凌天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施展土属性武技。他施展出《沃土予身》,借助大地的力量,强化自身的肉体。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坚实,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坚不可摧。紧接着,他施展出《山岳镇魔掌》,土之灵力凝聚成如山岳般沉重的巨掌,朝着远处的一块巨石拍去。只听一声巨响,巨石瞬间被击成粉末,强大的力量让人惊叹不已。 凌天并没有停下,他又开始施展火属性武技。他施展出《火龙破晓》,灵力瞬间幻化成一条咆哮的火龙,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朝着前方冲去。火龙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点燃,发出炽热的光芒。最后,凌天施展出《灵火燎原》,将精神力与火焰灵力融合,释放出一片无形的火海。这片火海直接灼烧着周围的空气,让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灵魂灼烧之力。 除了武技,凌天在风水、符箓和阵法方面也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他能够熟练地运用风水之力,布置出各种聚灵阵和防御阵。在符箓绘制方面,他掌握了更多复杂的符箓绘制技巧,能够绘制出威力更强大的符箓。在阵法构建方面,他能够构建出更为精妙的阵法,从基础的困敌之阵,到高深的聚灵之阵,他都能熟练掌握。 而那三本邪功,虽然凌天内心深处依旧有些抗拒,但为了平衡体内的正邪之气,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如今,他也能够熟练地运用《妖娆媚骨》、《爱本祸劫》和《靡靡之音》。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柔韧灵活,能够散发出独特的魅力,在战斗中迷惑对手。他的内丹之力与情感之力相结合,能够激发出更强大的力量。他的精神力也变得更加强大,能够通过特殊的音律和节奏,形成能冲击他人灵魂的精神波动。 在这一年的修炼中,凌天的修为也在不断提升。他的内丹修为从最初的元婴期一层,逐渐突破到了元婴期二层。肉体和精神修为也达到了练血境二层和凝体期二层。实力得到了质的飞跃,无论是在战斗技巧还是在灵力掌控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凌天在确认武技修炼达到预期状态后,便决定向炎狼一家辞行,开启新的旅程。他整理好行装,怀着几分感慨与不舍,踱步至城主府大厅。 踏入大厅,便瞧见炎狼正与父亲炎彦、母亲梅傲雪围坐交谈。炎彦神情略显疲惫,正讲述着此次通云城述职的经历:“此次去通云城,陛下因我在医师大会惨案中的失职,着实将我狠狠批评了一顿,还罚了一年俸禄。唉,只怪我未能守护好天灶城的医师们。” 梅傲雪轻拍炎彦的手,安慰道:“人没事就好,钱财乃身外之物,日后我们多加小心便是。” 炎狼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凌天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炎城主、炎夫人,还有炎狼兄弟,我此来是想告知诸位,我打算离开天灶城了。这段时间承蒙城主府的照顾,凌天感激不尽。” 炎狼听闻,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说道:“凌兄,你这就要走了?相处时日虽短,但我们情谊深厚,实在舍不得你。” 炎彦也微微点头,面露惋惜之色:“凌公子才华横溢,能医能武,若能多留些时日,必能与我儿一同为天灶城做出更多贡献。” 梅傲雪同样一脸不舍:“凌公子,在这城主府,就如同在自己家一般,怎么不多住些时日呢?” 凌天心中满是感动,说道:“城主一家的厚爱,凌天铭记于心。只是我志在四方,还有诸多地方想去闯荡,提升自身实力。” 炎狼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凌兄心意已决,我们也不便强求。不如凌兄明日吃完早饭后再离开,也算是我们为你践行。” 凌天略作犹豫后,欣然笑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能与诸位再多相处些许时光,也是我的荣幸。” 众人相视一笑,虽有离别的愁绪,但也因这最后的相聚时光,心中多了几分温暖。 凌天刚与炎彦、梅傲雪和炎狼交谈完,正准备转身离开,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位气宇不凡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身着五彩斑斓、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中年妇人踏入了大厅。 炎彦和梅傲雪一看到中年男人,脸上瞬间绽放出热情的笑容,赶忙迎上前去。炎彦握住中年男人的手,亲切地说道:“紫兄,许久不见,今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 梅傲雪也在一旁笑着附和:“是啊,紫星河兄弟,快请坐!” 炎狼也走上前,礼貌地称呼道:“紫伯伯。” 凌天心中好奇,便停下脚步,静静聆听几人的交谈。从他们的话语中,凌天得知这位中年男人正是紫燕小姐的父亲紫星河,而身旁那位打扮奇特的中年妇人,则是天灶城远近闻名的媒婆。 紫星河微微拱手,笑着说道:“炎兄,今日我与媒婆一同前来,实则是有一事相商。你我相识多年,情谊深厚,我家紫燕也与炎狼年纪相仿,我寻思着,若能让他们二人结为秦晋之好,岂不是一桩美事?故而想与炎兄你攀个亲家。” 炎彦和梅傲雪听闻,微微一愣,随后相视一笑。炎彦说道:“紫兄,这事儿太过突然,容我和夫人还有犬子商量商量。” 梅傲雪则笑着看向炎狼,眼神中满是询问之意。炎狼脸色微微泛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媒婆见状,赶忙笑着打圆场:“哎哟,炎城主、炎夫人,紫小姐那可是才貌双全,与炎公子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这事儿要是成了,那可真是亲上加亲,以后两家携手,在这天灶城必定更有声望。” 紫星河与媒婆你一言我一语,极力撺掇着这门亲事。紫星河满脸笑意,眼中透着期待:“炎兄,你我两家世代交好,炎狼和紫燕更是从小一起玩耍长大,彼此知根知底。这俩孩子要是成了亲,往后相处起来肯定轻松自在,咱们两家也能更加紧密,携手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媒婆也在一旁帮腔,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是啊是啊,炎城主、炎夫人,紫小姐生得那叫一个水灵,性子又温柔善良,和炎公子站一块儿,那就是一对璧人呐。再说了,这亲上加亲的好事儿,打着灯笼都难找。以后两家相互扶持,这天灶城里还有谁能比得上你们呐!” 然而,炎狼听到这些话,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他微微皱眉,一脸认真地说道:“紫伯伯,我一直都只把紫燕当作亲妹妹看待,这么多年,我们之间有的只是兄妹之情,实在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意思。” 紫星河和媒婆并未就此放弃,依旧滔滔不绝地夸赞着紫燕的种种优点。紫星河说道:“炎狼啊,你再好好想想,紫燕这孩子多懂事,又心灵手巧,娶回家绝对是你的福气。而且两家联姻,对你们年轻人的未来发展也大有好处啊。” 媒婆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炎公子,您可别错过这么好的姻缘。以后炎公子在外闯荡,紫小姐在家操持,那日子不得美上天呐!” 但炎狼心意已决,他再次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紫伯伯,多谢你们的好意,可我真的没有娶紫燕妹妹的打算。” 说罢,他也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转身便匆匆离开了大厅。 紫星河万万没想到炎狼会如此不给面子,当着他和媒婆的面直接拒绝,还转身就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若不是看在炎彦和梅傲雪还在旁边,他恐怕当场就要大发雷霆。他强忍着怒火,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愤然说道:“哼,既然如此,那这事儿就当我没提过!” 说罢,便带着媒婆拂袖而去。 炎彦和梅傲雪看着紫星河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与尴尬。大厅里,一时间陷入了一片寂静,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凌天目睹这尴尬的一幕,觉得此时不宜多留,便悄无声息地转身,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在紫府的一处幽静闺房内,紫燕正坐在妆台前,对着铜镜精心梳妆。她手持玉梳,轻轻梳理着如瀑般的长发,镜中的容颜宛如春日盛开的花朵,娇艳动人。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响起。“进来。” 紫燕轻声说道,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侍女推门而入,神色略带犹豫与不忍,轻声说道:“小姐,今日老爷去炎家帮您提亲,结果…… 被炎狼公子拒绝了。他说,他对小姐您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 紫燕听闻此言,正在梳头的手微微一顿,原本专注的神情瞬间凝固。那一瞬间,她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唯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手中的玉梳差点滑落,好在她很快回过神来,强忍着内心的酸涩与失落,低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侍女担忧地看了紫燕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行了一礼,悄然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闺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紫燕呆呆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良久,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玉梳,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妆台上,洇湿了一小片。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暗暗倾心的炎狼,竟对自己毫无男女之情。此刻,满心的委屈与难过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而她只能独自默默承受这份突如其来的打击。 紫燕坐在妆台前,目光空洞地凝视着镜子,思绪如乱麻般缠绕。其实在父亲出发前,她就曾百般劝阻,口中说着自己并无出嫁的打算,可内心深处,真正害怕的是遭到炎狼的拒绝。她又何尝不明白,炎狼长久以来都只将她视作妹妹,可心底那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却让她始终怀揣着一丝侥幸,幻想着炎狼或许对她也藏着些许男女间的爱慕。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记沉重的耳光,无情地将她的幻想击碎。父亲提亲遭拒的消息,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刺入她的心间。此刻,那层曾维系着她美好幻想的窗户纸,已然被无情捅破,往后她该以怎样的面容去面对炎狼?想到这儿,她的眼眶再次湿润,心底不禁涌起一股对父亲的埋怨。若不是父亲这般自作主张,她也不至于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往后与炎狼相见,只怕是连寻常的兄妹情谊,都再难维持。 紫燕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她细微的抽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她的悲伤而沉默。 第112章 意外来人 夜幕缓缓落下,如水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银纱。紫燕满心忧伤,独自一人悄然离开了家,脚步不自觉地迈向了那片她与炎狼小时候常来的荷塘。她期望着,这片宁静而美好的地方,能稍稍排解心中如潮水般翻涌的悲伤。 当紫燕来到荷塘边,眼前熟悉的景色让她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些。荷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荷花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梦如幻。然而,她心中的伤痛依旧如影随形,难以消散。 就在紫燕沉浸在这美景,试图舒缓内心的痛苦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一个身影正朝着荷塘这边走来。她心中一惊,抬眼望去,竟然是炎狼。那一刻,紫燕的心跳陡然加快,慌乱中,她赶忙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炎狼脚步沉重地来到池塘边,完全没有察觉到躲在树后的紫燕。他眉头紧锁,一脸的郁闷与纠结。白天拒绝紫星河提亲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他站在池塘边,望着平静的水面,心中暗自思忖:“我今天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紫伯伯一直是父亲的挚友,而且还是紫燕妹妹的父亲,我那样当场离开,确实太不尊重人了。可感情的事又怎能勉强呢?唉……” 炎狼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躲在树后的紫燕,听着炎狼的叹息声,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她理解炎狼对感情的态度,可另一方面,心中的失落与难过却丝毫未减。她静静地躲在树后,不知该以何种方式面对此刻的炎狼,只能默默看着他在月光下的身影。 就在炎狼对着荷塘暗自纠结之时,一道甜美的女声打破了这份寂静。“炎哥哥,找得你好苦啊,可算找到你了。” 声音如同夜莺啼鸣,却隐隐透着一丝说不出的魅惑。随着声音,一位女子缓缓走来,她身着一袭黑色纱裙,身姿婀娜,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风情。然而,仔细看去,她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邪气,显然是一名邪修。 炎狼听到声音,转头看去,见是这名女子,不禁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诧异与防备,问道:“怎么是你?” 躲在树后的紫燕,看到突然出现的女子与炎狼交谈,心中满是疑惑,她实在想不通炎狼怎么会和邪修扯上关系。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紧紧贴在树后,竖起耳朵偷听两人的对话。 只听那女子自称洛烬染,娇嗔道:“炎哥哥,你可真是狠心,当年不辞而别,让我找了你好久。” 炎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洛姑娘,我当时只是看不惯那几个大汉欺负你,出手相助而已,你何必如此执着。” 洛烬染眼中闪过一丝深情,说道:“炎哥哥,你不知道,从你不顾我是邪修身份,为我赶跑那些恶人,还在我养伤时为我护法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我想和你结为夫妻,相伴一生。” 炎狼神色一凛,坚决地说道:“洛姑娘,这绝对不可能。正邪不两立,我身为城主府少主,更不能与邪修有过多牵扯。” 洛烬染眼中闪过一丝委屈,说道:“炎哥哥,就因为我是邪修,你就如此狠心拒绝我吗?当年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你让我怎能不倾心于你。” 炎狼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洛姑娘,我当日出手,只是出于道义,并无他意。感情之事,强求不得,还望你能放下执念。” 洛烬染咬了咬嘴唇,说道:“炎哥哥,你当日偷偷跑掉,我找了好几年,才打听到你是天灶城城主府的少主,所以才赶来找你。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躲在树后的紫燕,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思绪万千。她既惊讶于炎狼还有这样一段经历,又有些担忧炎狼与这名邪修女子的纠葛。她不知道炎狼会如何处理此事,只能继续躲在树后,紧张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炎狼与洛烬染的交谈陷入僵持,洛烬染见软磨硬泡都无法让炎狼就范,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突然身形一闪,朝着炎狼攻去,招招凌厉,尽显狠辣。炎狼眉头紧皱,一边躲避着洛烬染的攻击,一边劝道:“洛姑娘,你莫要冲动,这般行事只会让事情愈发不可收拾!” 然而,洛烬染已然被执念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炎狼的劝告。一番激斗后,她发现自己在武力上根本无法战胜炎狼,心中暗自焦急。突然,她灵机一动,佯装受伤,身形一晃,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炎狼见状,心中一软,毕竟他本性善良,见不得女子受苦。他不假思索地蹲下身子,想要去扶洛烬染,关切地问道:“洛姑娘,你……” 话还未说完,洛烬染突然抬头,目光直直地对上炎狼的双眼。刹那间,她眼中紫光一闪,一道奇异的光芒射向炎狼。炎狼顿觉头晕目眩,脑袋一阵剧痛,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竟然……” 还没说完,便直挺挺地晕倒在了地上。 洛烬染见炎狼中招晕倒,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兴奋地说道:“哼,炎哥哥,看你这次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今晚我就和你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看你还怎么拒绝娶我!” 说罢,她伸手便要去拉炎狼。 就在这时,紫燕再也忍不住了。她从树后一跃而出,大声喝道:“你这个坏女人,快把炎狼放下!” 洛烬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转头看向紫燕,眼中满是警惕,问道:“你是谁?和炎狼又是什么关系?” 紫燕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说道:“我是天灶城紫家的人,我和炎狼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洛烬染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敌意,说道:“原来是个情敌啊。既然如此,那就来比一比,看看究竟谁能得到炎狼吧!” 说完,她摆开架势,身上的邪气愈发浓烈,准备与紫燕一决高下。 紫燕深吸一口气,虽然心中紧张,但为了炎狼,她还是鼓起勇气,严阵以待。 月光洒在荷塘边,映照着紫燕与洛烬染剑拔弩张的身影。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两人瞬间展开激斗。紫燕身姿轻盈,手中长剑如灵动的飞燕,剑法轻灵悦动,每一招都带着优雅与韵律,剑花闪烁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而洛烬染则全然不同,她的剑法刁钻狠辣,剑剑直指紫燕的要害,充满了邪修特有的凌厉与决然。 由于两人修为相当,一时间,只见两道身影在月光下交错纵横,剑气相撞,火花四溅,却谁也奈何不了谁。荷塘边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然而,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原本倒在地上的炎狼竟突然起身。他双眼迷离,神情呆滞,口中大喊着:“不许伤害她!” 话音未落,便猛地朝着紫燕冲去,抬手就是一掌,重重地打在紫燕的肩头。 炎狼实力本就远超紫燕,这一掌又来得毫无预兆,紫燕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整个人瞬间被击飞,重重地摔倒在地。她的肩膀处迅速肿起,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紫燕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炎狼,心中充满了委屈与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炎狼为何会为了洛烬染这个邪修对自己下此狠手。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炎狼眼中竟有一个粉色的爱心,眼神空洞,这才意识到炎狼是被控制了。 洛烬染见状,立刻从后面抱住炎狼,娇声说道:“还是炎狼哥哥对我好。” 说着,还挑衅般地看向紫燕,眼神中满是得意与嘲讽。 紫燕又气又急,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狠狠地扇洛烬染一巴掌。但她深知,此刻炎狼被对方控制,自己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若是贸然行动,不仅救不了炎狼,还可能让自己陷入险境。 权衡之下,紫燕咬了咬牙,佯装进攻,虚晃一招后,趁着两人稍一分神,飞身逃离了此地。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去找救兵,否则炎狼就危险了。 洛烬染看着紫燕远去的背影,并未追赶。在她看来,先和炎狼把 “生米煮成熟饭” 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带着被控制的炎狼,缓缓消失在了月光下的小径上。 紫燕心急如焚地奔跑在街道上,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而急促。她的脑海中如一团乱麻,不断思索着究竟该找谁去解救炎狼。 起初,她的第一反应是回紫家,让父亲带领家中的高手去营救炎狼;又或者径直前往城主府,恳请炎狼的父亲炎彦调遣城中兵力。然而,她的脚步猛地一顿,心中涌起一阵担忧。那个洛烬染意图带着炎狼去行苟且之事,倘若父亲或是炎彦带着众人前去,万一正好撞见炎狼与那妖女正处于不堪的场景,炎狼往后该如何自处?他的颜面必将荡然无存。 可是,不找他们又能找谁呢?紫燕满心纠结,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就在她几乎陷入绝望之时,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 凌天。她记得之前去城主府用餐时,曾碰到过这个人,炎狼亲切地称呼他为凌兄弟,还提及凌天的实力在自己之上。刚刚那洛烬染与炎狼交手,明显不敌,只能靠偷袭才得手,如此看来,她想必也不是凌天的对手。 对,就找凌天帮忙!紫燕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倘若凌天也无法救出炎狼,届时再去寻求父亲或是炎城主的帮助也不迟。主意已定,紫燕立刻转身,朝着城主府凌天的住处飞奔而去。一路上,风声在她耳边呼啸,她心中默默祈祷着凌天能够及时出手,解救炎狼于危难之中。 此时城主府内,凌天刚洗完澡,浑身散发着水汽,正打算上床休息,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骤雨般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凌天心中纳闷,这么晚了,究竟是谁会如此急切地敲门?他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快步走向房门。 打开门,只见紫燕满脸焦急,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发丝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她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慌张与无助,一看到凌天,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急忙说道:“凌公子,大事不好!炎狼被一个邪修女子给控制住了,那女人要带他去…… 去行那苟且之事,您赶紧救救他啊!” 凌天见是紫燕小姐,心中一怔,旋即侧身让她进屋,同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紫燕小姐,先进屋说,此事声张不得,以免被外人听到。” 紫燕匆匆走进屋内,回身轻轻关好房门,转身便一股脑儿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凌天。从紫星河提亲,炎狼拒绝,到洛烬染突然出现,使用邪术控制炎狼,她一口气说完,语气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凌天听完,心中暗自思忖,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问道:“炎狼被抓走,这可不是小事,为何不直接去找他父亲炎彦城主呢?炎城主身为一城之主,手下能人众多,高手如云,他出面营救,成功的把握岂不是更大,为何来找我?” 紫燕微微低下头,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凌公子有所不知,那邪修女子意图与炎狼行那苟且之事。若是炎城主贸然带人前去,万一撞见那不堪的场景,炎狼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我实在是担心炎狼的声誉,所以…… 所以才先来找您。听闻您实力高强,定能有办法悄无声息地救出炎狼,还望您施以援手。” 凌天恍然大悟,心中不禁对紫燕的细心和对炎狼的关切感到钦佩。他微微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紫燕小姐放心,既然情况如此紧急,又关乎炎狼的声誉,我自当尽力相助。咱们这就出发。” 说罢,凌天迅速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与紫燕一同匆匆离开了房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113章 救炎狼 两人匆匆离开城主府,凌天一边疾行,一边转头询问紫燕:“紫燕小姐,你可知道炎狼被那邪修女子抓去了哪里?” 这一问,如同给紫燕浇了一盆冷水,她顿时愣住了。对啊,刚刚自己心急如焚,一心只想着找凌天救炎狼,竟然完全没考虑到连炎狼被带到何处都不清楚。这茫茫天灶城,加上周边广阔的区域,仅凭她和凌天两人,要找到炎狼谈何容易。想到这里,紫燕心中的焦急瞬间又浓烈了几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眶也微微泛红。 凌天见紫燕如此焦急,赶忙伸手示意她冷静,轻声说道:“紫燕小姐,先别着急,我有办法找到炎狼。” 说罢,凌天闭上双眼,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如潮水般向外扩散开来。他施展出武技《地脉神通》,将精神力融入地下的地脉之中。地脉仿佛是一个巨大的信息网络,承载着世间万物的痕迹。凌天凭借着这门武技,仔细地读取着地脉中残留的信息。 片刻之后,凌天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笃定:“找到了,炎狼在天灶城郊外的一处山洞里。咱们赶紧过去。” 紫燕虽然看不懂凌天这神奇的手段,但从凌天自信的神情中,她感受到了一丝希望。当下也顾不上细想,救炎狼才是当务之急。她急忙点头,紧紧跟在凌天身后,朝着山洞的方向快步走去。 夜色深沉,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匆忙,但他们的眼神中都透着坚定,一心只想尽快赶到山洞,解救炎狼脱离险境。 山洞之中,烛火摇曳,光影在洞壁上肆意舞动,营造出一种暧昧且紧张的氛围。洛烬染的眼神中满是迷醉与急切,纤手轻轻抚上炎狼硬朗而英气的脸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正要做出逾矩之事。 就在此刻,洛烬染浑身一僵,一股强大的气息如汹涌的暗流,朝着山洞这边飞速逼来。她心中 “咯噔” 一下,暗自惊道:“莫不是刚刚那个丫头把炎狼的老爹引来了?可他们究竟是如何知晓此地的?” 她不敢再有片刻迟疑,瞬间停下手上动作,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洞口掠去查看情况。 刚至洞口,洛烬染便瞧见一男一女仿若两道黑色的疾风,狂奔而来,“唰” 地一下停在了洞口之前。她定睛一看,那女子可不正是之前与她为争夺炎狼而对峙的紫家小姐。而旁边的男子,八成就是她搬来的救兵。刹那间,洛烬染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与狠厉,冷哼一声,周身邪气陡然翻涌,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显然已暗暗做好了战斗准备。 而在洞内,炎狼依旧眼神空洞,神情呆滞,对洞外剑拔弩张的局势毫无察觉,只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座毫无生机的冰冷雕像。 凌天一心系着炎狼的安危,见洛烬染出现在洞口,不假思索地大步上前,神色凝重且诚恳地说道:“姑娘,我此来别无他意,只为救出炎狼。还望姑娘高抬贵手,主动将炎狼放出。” 方才见到洛烬染的瞬间,凌天便凭借敏锐的感知,察觉到她身上虽萦绕着丝丝邪气,却并未沾染血腥之气,由此推测她或许还未犯下弑杀的恶行。于是,凌天又接着说道:“姑娘,只要你放了炎狼,我凌天以自身名誉起誓,定会放你一条生路,保你安然离开。” 然而,洛烬染却丝毫不领情,她柳眉倒竖,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主动找上门来,分明是自寻死路!” 话音未落,她便先发制人,猛地抬手一挥,衣袖间一道墨绿色的毒气如利箭般朝着凌天直射而去。 凌天早有防备,身形如电,瞬间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可洛烬染并未就此罢手,只见她周身邪气猛地爆发开来,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座毒气源泉,举手投足间,丝丝毒气不断涌出,眨眼间便凝聚成一股汹涌的毒气洪流,如咆哮的猛兽般朝着凌天席卷而来。 凌天心知肚明,洛烬染这是妄图借助毒气将自己放倒,从而继续她那苟且之事。当下,他毫不犹豫地施展《碧林风暴》。刹那间,磅礴的木系灵力自他体内汹涌而出,在身前迅速化作一阵狂风。狂风呼啸,气势惊人,直接朝着那股毒气洪流迎了上去。只听 “轰” 的一声,毒气洪流在狂风的冲击下瞬间土崩瓦解,消散于无形之中。洛烬染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凌天趁着洛烬染攻势稍缓,再次大声开口,言辞恳切地说道:“洛烬染,你不顾炎狼的意愿,强行控制他,将他带到此处,妄图行那周公之礼,这已然严重逾越了男女之间应有的道德准则。感情之事,需两情相悦,怎能如此强求?” 洛烬染却不以为然,她杏目圆睁,大声反驳道:“我对炎狼的爱是真心实意的,天地可鉴!你却无端跑来,硬生生打扰我和炎狼的春宵一刻,你又讲的是什么道理?” 说罢,她脚尖轻点地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凌天飞身扑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烁着幽光的匕首,直刺向凌天的咽喉。 凌天面色一凛,施展武技《火龙破晓》。只见他身上猛地窜出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火龙裹挟着熊熊烈焰,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洛烬染撞去。洛烬染只觉一股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她几乎窒息,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 “轰” 的一声巨响,火龙狠狠撞上洛烬染,将她整个人撞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不过,凌天心中尚存一丝善念,觉得洛烬染或许还有悔改的可能,所以在施展这招时特意收了七成力。毕竟,洛烬染不过是结丹期的修为,而凌天早已踏入元婴期,若是他动真格,洛烬染此刻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洛烬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的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不甘。但她也深知,眼前的凌天实力远在自己之上,想要继续强行带走炎狼已然是不可能的事。然而,她心中对炎狼的执念却依旧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着,不肯轻易放弃。 洛烬染吃了亏,心中明白强攻不是凌天的对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故作镇定地说道:“哼,刚刚炎狼跟我回来之后,我就已经解除了对他的控制,并且坦诚地表明了我的心意。炎狼他也被我的真心所打动,已然接受了我的告白,还同意娶我为妻呢。” 说罢,她转身快步走进洞里。 片刻后,洛烬染带着炎狼走出洞穴。只见她在炎狼身上暗暗设下了更强的控制武技,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对凌天和紫燕说道:“你们若不信,不妨亲自问问炎狼,看看他是不是自愿与我在一起的。” 此时的炎狼,看起来不再是之前那般神情呆滞,眼睛里那诡异的爱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清醒正常。 紫燕满心欢喜,以为炎狼真的恢复了自由意志,连忙说道:“炎狼,跟我和凌公子回去吧,别再理会这个妖女了。” 然而,炎狼却突然开口,语气坚决地说道:“我已经爱上洛烬染了,你们不用管我,赶紧回去。我现在就要和她结婚,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说罢,在紫燕震惊而绝望的目光中,炎狼缓缓伸出双臂,紧紧抱住洛烬染,而后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嘴唇。 紫燕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炎狼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举动。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满心的委屈与痛苦,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凌天则眉头紧皱,他深知炎狼定是还被洛烬染控制着,只是这控制手段极为隐蔽,让人难以察觉罢了。 凌天目光紧锁着炎狼与洛烬染,脑海中如飞速运转的齿轮,迅速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他凭借着丰富的见识与经验,推测炎狼必定是中了洛烬染那魅惑人心的邪术,致使思想被操控,错把洛烬染当作此生挚爱。 在他的认知里,要帮他人破解这等魅术,共有三条途径。其一,直接取了施术者的性命,魅术自然随之消散。可凌天心中存有善念,洛烬染虽说对炎狼执念深重,手段偏激,但截至目前,除了对炎狼表现出强烈的占有欲外,并未有伤害无辜的恶行,他实在不愿轻易取其性命。 其二,以自身强大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对方脑海,尝试帮其解除操控。然而,这方法风险极大。一来,整个过程需要全神贯注,耗费不少时间;二来,洛烬染必定不会坐视不管,定会在一旁设法干扰。稍有不慎,便可能对炎狼的灵魂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让炎狼从此沦为痴呆,这是凌天无论如何都不愿见到的。 思来想去,尽管凌天内心对邪功极为抵触,但此刻为了解救炎狼,似乎也唯有第三条路可走 —— 施展魅术《靡靡之音》,夺取炎狼身体的控制权,之后再解除控制。 凌天双唇微张,以独特的韵律和节奏吐出 “炎狼,回来” 这几个字,《靡靡之音》就此施展而出。刹那间,一股奇异而强大的精神波动以他为中心,如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 这声音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怨与期盼,在《靡靡之音》武技的加持下,宛如一位苦守寒窑多年的怨妇,声声泣血,倾诉着对丈夫归来的渴望。那如哭如诉的语调,仿佛带着一种魔力,直直穿透人的神魂,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首当其冲的炎狼,身体猛地一颤,原本迷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的脚步微微挪动,似乎想要摆脱某种束缚,朝着凌天的方向踉跄迈出一步。 而洛烬染和紫燕也未能幸免,被这股精神波动波及。她们瞬间感到一阵恍惚,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场景之中,自己竟成了那无情抛弃妻子的丈夫。一种莫名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们的意识在这一瞬间陷入混乱。洛烬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试图凝聚精神,抵御这股诡异的力量,保住对炎狼的控制权。紫燕则满脸痛苦,双手紧紧抱住头,努力想要清醒过来,可那股愧疚感却如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她。 凌天继续催动《靡靡之音》,那如泣如诉的声音愈发空灵婉转,仿佛来自九幽之下,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把无形的钩子,紧紧勾住炎狼的意识。随着凌天又念出几句,炎狼眼中的挣扎之色愈发强烈,片刻后,他像是终于挣脱了某种禁锢,步伐坚定地朝着凌天走去。起初,他的脚步还有些蹒跚,但转眼间便化作飞奔,径直冲到凌天面前,“噗通” 一声重重跪下,紧紧抱住凌天的大腿,涕泪横流地哭诉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这就跟你回去,再也不离开你了。” 从炎狼这失控的表现可以看出,他的控制权已然完全落入凌天手中。 洛烬染此刻狼狈地捂着耳朵,整个人蹲在地上,痛苦地皱着眉头。她怎么也没想到,凌天这样一个男子,竟然修炼了魅术,而且这魅术的品级似乎还不低。她只感觉脑海中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乱撞,头昏脑胀得厉害,满心都是震惊与不甘。 紫燕则虚弱地扶着一旁的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那股精神力量实在太过恐怖,即便她已经尽力意守丹田,试图抵御,却还是被余波影响。她的眼神中满是疑惑,在她的认知里,凌天一直是个仗义出手、主持正义之人,可为何会修炼邪术,而且还是魅术这般诡异的存在? 凌天看着跪在自己脚边、哭得涕泗横流的炎狼,心中满是不自在。若不是为了救炎狼,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施展《靡靡之音》这等邪魅之术,更不想以这种方式夺取炎狼的身体控制权,让炎狼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只见他轻轻开口,一声 “醒来” 落下,《靡靡之音》的力量瞬间消散。 炎狼顿时一怔,像是从一场荒诞的梦境中惊醒过来。他看着自己正跪在凌天面前,脸上写满了疑惑。凌天赶忙伸手,将炎狼扶起,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了兄弟,刚刚为了救你,实在是不得已,才用魅术暂时控制了你的思想。” 炎狼听到凌天说对自己使用了魅术,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自己之前在荷塘边被洛烬染偷袭,然后便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便毫无印象。他猜测自己应该是中了洛烬染的魅术,如此想来,凌天此举必定是为了救自己,这才施展魅术。炎狼拱手地说道道:“凌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这是救我于水火,该是我多谢你才是。” 洛烬染眼睁睁看着炎狼清醒过来,心中明白,今日想要如愿以偿得到炎狼已然是毫无可能。她又气又恨,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一扬手,几颗烟雾弹便被她甩了出去。只听 “噗噗” 几声闷响,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趁着烟雾弥漫,洛烬染的身形迅速隐匿其中,同时,她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带着一股不甘与执着:“我一定不会放弃炎狼哥哥的,等着吧,我还会回来的!” 紫燕见洛烬染要逃,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便要追上去。就在她刚迈出脚步时,凌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神色严肃地说道:“紫燕姑娘,先别追了。如今首要之事,是带炎狼回去好好休息。他接连几次被魅术控制,精神上的消耗极为巨大,此刻最需要的是回去静心调养。若是贸然追去,一来不一定能追上,二来万一再遭遇什么变故,反而对炎狼不利。” 紫燕听了凌天的话,心中虽有不甘,但理智告诉她凌天说得在理。她看了一眼面色略显苍白、精神萎靡的炎狼,咬了咬牙,停下了脚步,说道:“好吧,听凌公子的,先带炎狼回去。只是这妖女太过可恶,下次绝不能再让她得逞。” 凌天微微点头,扶着炎狼,说道:“咱们走吧,先回城主府。” 说罢,三人便在月色下,朝着城主府的方向缓缓走去,而那弥漫的烟雾,也在微风的吹拂下,渐渐消散。 第114章 离开天灶城 紫燕转过身,缓缓迈出几步。这时,凌天的声音再次在她身后响起:“紫燕姑娘,是不是对炎狼有别样的心意?” 紫燕身形猛地一顿,这个问题太过突然,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微微愣神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情,故作镇定地说道:“凌公子多心了,我只是把炎狼当作一起长大的哥哥,并无其他心思。” 凌天微微点头,似是若有所思:“是吗,看来是我误会了。见你大晚上不顾肩膀的伤势,急匆匆地来找我救炎狼,难免会往这方面想。”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朝着紫燕轻轻一抛。紫燕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只听凌天说道:“这是我炼制的三品顶级疗伤药,回去后将药涂抹在肩膀上,明日伤势便可好转大半。” 紫燕接过药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赶忙向凌天道谢:“多谢凌公子,我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念及小时候炎狼对我的照顾,换做是别人要是有这样从小照顾自己的邻家大哥,想必也会像我这样做的。” 言罢,她紧紧握着药瓶,快步离开了。 回到家中,紫燕径直走进闺房。她来到镜子前,轻轻褪去外衣,查看肩膀上的伤势。只见肩膀处红肿一片,触目惊心。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凌天给的药瓶,倒出一点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一边按揉,一边思绪万千。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炎狼被控制时的场景:那重重的一掌,打得她肩膀剧痛;还有炎狼与洛烬染接吻的画面,以及炎狼说着要娶洛烬染,当晚就洞房花烛的话语。尽管她心里清楚,炎狼当时失去了自我意识,并非出自本意,但每当回想起这些,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厉害。 紫燕忍不住暗自思忖:洛烬染身为邪修,凭借着魅术能强行与炎狼亲密接触。而自己,作为名门世家的大小姐,自幼深受家族规矩和贵族礼仪的熏陶,一举一动都要合乎规范。在这样的束缚下,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有机会与炎狼的关系更进一步呢? 想到这里,紫燕满心的迷茫与痛苦。这一天下来,她经历了太多的波折,精神早已不堪重负。她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间,沉沉地睡着了,唯有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还在诉说着她心中的烦恼。 凌天背着炎狼,脚步沉稳地踏入城主府。他心里明镜似的,紫燕刚刚分明是在说谎。回想起紫燕来找他时,那心急如焚的模样,全然不顾肩膀伤势的急切,还有看到炎狼与洛烬染亲密举动时,眼中流露出的震惊与绝望,那绝非寻常兄妹之间会有的神情。 自从修炼了邪修武技《爱本祸劫》,凌天对他人情感的感知愈发敏锐,仿佛拥有了一双能看穿人心的慧眼。当他询问紫燕对炎狼是否有意时,紫燕表面上看似镇定,可内心那如惊涛骇浪般的情绪波动,却一丝不漏地被凌天捕捉到了。 既然紫燕不愿袒露心声,凌天也无意去拆穿。他又怎会不理解紫燕的难处,身为天灶城紫家的千金,她自幼被家族规矩和礼仪紧紧束缚,哪里能像邪修洛烬染那般毫无顾忌地向世人宣告自己对炎狼的爱意。凌天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之前在波月城的经历。 那时,他遇到了那位勇敢追爱的柳家小姐。她为了爱情,毅然决然地离开家族,与卖烧饼的小虎私奔。尽管最终两人回到柳家成婚,成就了一段佳话,但凌天深知,当初做出私奔的决定,她必定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相比之下,紫燕虽有着同样炽热的情感,却只能被规矩禁锢,将这份爱深埋心底。 这世间的爱情,总是有着千般模样,万般无奈,令人不禁感慨万千。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城主府的庭院中。凌天早早起身,用完早膳后,便着手准备离开。 炎狼、炎彦以及梅傲雪一同来到府前为凌天送行。炎狼的神色中透着真诚的感激,笑着说道:“凌兄弟,这次多亏有你,若不是你,我真不知会遭遇什么可怕的事。以后有空,一定要记得再回天灶城,咱们兄弟好好聚聚。” 炎彦一脸庄重,微微点头道:“凌公子,此次你对小儿的救命之恩,我炎家铭记于心。天灶城永远是你的家,日后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梅傲雪则面带和蔼的微笑,轻声说道:“凌公子,一路保重。希望你下次再来,我们定会设宴,好好款待你。” 凌天对着三人拱手行礼,诚挚地回应道:“炎城主、夫人,还有炎狼兄弟,你们的情谊我心领了。此次能帮上忙,也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再来叨扰。” 说罢,凌天转身带着还在熟睡的逸尘登上马车。车夫扬起马鞭,“啪” 的一声脆响,马车缓缓启动。炎狼三人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凌天透过车窗,看着天灶城的城门逐渐变小,心中感慨万千。这一段经历,让他与炎家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也为他的旅途增添了别样的色彩。马车沿着大道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而凌天也将带着这份情谊,迈向新的征程。 马车内,凌天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发现逸尘还在睡,发现他似乎快要突破结丹期了,便将他装入乾坤袋,避免外界打扰,对着车外的车夫高声说道:“麻烦送我去季静城。” 车夫听闻,微微侧头应道:“公子,知晓了。” 手中马鞭轻抖,马车便朝着既定方向稳稳驶去。 凌天闭目养神片刻,思绪却飘向了季静城。在天灶城停留的日子里,他时常听闻旁人提及这座城。据说,那是一座距离天灶城一百多里外的小城,虽规模不大,却有着独特的魅力。去过的人无不赞不绝口,甚至有人说,一旦踏入季静城,便会被它深深吸引,流连忘返,恨不得就此定居,再也不愿离开。 这传言勾起了凌天强烈的好奇心,他心想,这季静城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竟能让众人如此痴迷?正好趁此机会前去一探究竟,看看它到底好在哪里,是否真如人们所描述的那般如梦似幻。想到这儿,凌天不禁微微睁开双眼,望向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中满是对季静城的期待。 数天的行程后,马车终于缓缓抵达季静城。凌天利落地下了马车,抬眼望去,一座古朴的城门映入眼帘。这城门看上去颇为老旧,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上面还赫然留着几个破洞,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经历的沧桑。凌天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这季静城怎么如此随意,城门都破成这般模样,也不见有人来修缮一下。” 怀着一丝疑惑,凌天迈步朝城内走去。靠近城门,他注意到守城的士兵。只见那几个士兵状态散漫,其中一个正打着哈欠,眼角还挂着未抹去的睡意。更让他诧异的是,这些士兵的服饰竟毫无统一性可言,身上穿着的也并非正规的铠甲,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完全没有士兵应有的威严,倒像是乡野间的武者随意拼凑的穿着,毫无纪律感。 “这与传言中的季静城,差距也太大了吧。” 凌天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失望,但他又转念一想,说不定城内别有洞天,于是继续带着好奇与期待,缓缓踏入城中。 踏入季静城,凌天本以为会见到一番独特而热闹的景象,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愈发困惑。街道上行人倒是有一些,但个个都低着头,脚步匆匆,仿佛刻意回避着什么,整个氛围显得压抑而沉闷。 道路两旁摆摊的人寥寥无几,摊位上的商品也稀稀拉拉,毫无生气。那些为数不多的摊主,也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对过往的行人并不怎么招揽。 再看路旁的客栈和酒楼,大多半掩着门,隐隐透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门板上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窗棂也有些破损,仿佛许久未曾好好打理过。从半掩的门缝中望去,店内光线昏暗,桌椅摆放凌乱,几乎看不到几个客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和传言中让人留恋不舍的季静城,简直天差地别。” 凌天站在街道中央,心中的疑惑如同翻滚的乌云,越聚越厚。 凌天满心狐疑地看着卖天水豆豆腐的老者居然已经开始收拾摊位,抬头瞧瞧天色,刚至正午,可老者摊位上的豆腐仍堆得满满当当,显然还有不少没卖出去。再环顾四周,其他摊主竟也都纷纷开始收摊,街边的酒馆茶楼更是相继关门,门板 “砰砰” 作响,仿佛在仓促地抵御着什么。 凌天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这季静城的种种行径实在太过反常。尤其是这卖天水豆豆腐的老者,要知道,天水豆本就保质期极短,制成豆腐后,若不能在一天内售出,其中蕴含的灵气便会消散,品质大打折扣,自然卖不上好价钱。可这老者为何如此着急收摊呢? 想到这儿,凌天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拦住老者,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客气地说道:“老人家,打扰您一下。我看您这豆腐还有不少,怎么这么早就收摊了呀?我初来乍到,对这季静城不太了解,您能不能给我讲讲这城里的情况?为何大家都这么急着收摊关门呢?” 老者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上下打量了凌天一番,犹豫片刻后,才低声说道:“年轻人,你刚来不知道,这城里一到午后就…… 唉,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凌天听了老者这话,顿时一脸无奈,满心郁闷。如今这季静城家家关门闭户,自己初来乍到,在这里无亲无故,就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老者见凌天还呆呆地杵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着急。他轻叹一口气,心想这年轻人初来乍到,要是因为这事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也实在不忍心。于是,老者也顾不上许多,伸出一只手,紧紧拉住凌天的胳膊,另一只手用力扛起自己的豆腐摊,嘴里念叨着:“你这孩子,怎么还不明白呢!跟我走吧。” 说着,便拖着凌天,脚步匆匆地往自己家走去。 凌天被老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但也没有挣扎,乖乖地跟着老者前行,心中对季静城午后的秘密愈发好奇。 凌天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问道:“难道就没有人想法子出去通风报信,找周围的城市或者通云国皇帝派兵来帮忙剿灭这些山匪吗?” 老者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唉,我们又何尝不想啊!可这谈何容易。那天鹰帮势力庞大,厉害着呢。他们有三位当家,个个都是元婴期的修为,尤其是那大当家,更是达到了元婴期五层。手下还有二十个结丹期的高手,筑基期的喽啰也有一百来号人,练气期的更是数不胜数。咱们季静城本就是个小城,之前城主病故,剩下那些有点本事能打的人,在天鹰帮攻占城池的时候,大多都战死了。如今城里剩下的,净是些老弱妇孺,根本没能力反抗,也出不去城啊。” 老者顿了顿,接着说道:“城池早就被山匪严严实实地封锁了,水泄不通。再说了,咱们这季静城小,平日里也没什么修为高强的外人路过。就算偶尔有几个修为低点的人误打误撞进来了,也都被山匪困在了城里,根本没办法去搬救兵。” 凌天听后,恍然大悟,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难怪之前在天灶城时,听闻进了季静城的人都不愿离开。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不想走,而是被山匪困住,根本出不去。再联想到城门口那两个穿着随意、毫无军纪的 “士兵”,想必就是天鹰帮派来守城门,防止百姓通风报信的山匪。凌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要想办法帮帮这些受苦的百姓。 第115章 故人重逢 凌天正准备继续向老者追问些详细情况,突然,两道熟悉的女声从老者屋内传来。“哲爷爷,今天的豆腐卖得怎么样呀?那些山匪有没有为难您?” 凌天闻声,下意识地抬头看去,这不正是风涛城和大荒城飞云商会分会的两位大小姐 —— 林可和柳絮嘛! 林可和柳絮从屋内走出,一眼便瞧见了凌天,两人脸上瞬间浮现出震惊之色。林可瞪大了眼睛,率先道:“这…… 这不是凌天弟弟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 柳絮也跟着附和,眼中满是疑惑:“是啊,凌天,你怎么会在季静城,还和哲爷爷在一起?” 凌天刚要张嘴说明自己来季静城的缘由,林可和柳絮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冲上来紧紧抱住了凌天,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凌天弟弟,你可算是来了呀!我们离家出走后,就被坏人骗到了这里,然后就被这些山匪困在这座城里,哪儿都去不了。是不是爹爹知道我们的下落,派人来救我们啦?让你先过来接应我们呀?” 凌天被两位小姐这么一抱,顿时有些尴尬,脸微微泛红,赶忙说道:“两位小姐,麻烦先松开手,这样不太方便说话。” 待林可和柳絮松开手后,他才接着说道:“我确实之前受到过林可姑娘父亲的委托,他拜托我在外游历时,如果碰到你们二位,就把你们安全带回去。不过,我来季静城之前,真不知道你们被困在此处,我来这儿纯粹是个巧合。你们的父母,目前并不知晓你们在这儿。” 听到父母并不知情,林可和柳絮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满脸失落。林可焦急地跺跺脚,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呀?咱们被困在城里出不去,现在连凌天弟弟你也进来了。” 柳絮也在一旁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 凌天见状,赶忙安慰道:“两位小姐不必担忧,我如今已是元婴期二层的修为。除非天鹰帮那三位当家亲自出手,否则他们那些帮众,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要先护送你们出城,并非难事。” 林可和柳絮听闻凌天竟已突破到元婴期,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林可惊叹道:“上次见你还是筑基期,这才短短几年,竟已达到元婴期,凌天弟弟,你这修炼速度也太惊人了!” 柳絮也附和着点头。随后,柳絮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凌天,你说先送我们出城,难道之后你还要回来?” 凌天神色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里的百姓受苦。你们出去后,立刻前往临近的几个城市,告知那里的城主,就说季静城已被山匪占领。他们定会派兵前来支援。而我会在这段时间,尽可能拖住天鹰帮的人,为你们争取时间。” 林可与柳絮听闻,脸上瞬间布满担忧,急切说道:“不行呀,凌天,你这简直是将自己置于险境!倘若那三大当家发觉有人逃出城,你留下断后,极有可能遭受他们三人联手围攻,说不定会把命丢在此处啊!” 言罢,二人赶忙将凌天拉到一旁,刻意避开哲爷爷,轻声劝道:“凌天,要不咱三人直接离去,最多带上哲爷爷。等出了城,我们去别的城市报信,再让他们派兵来搭救季静城的百姓。如此一来,你便无需冒险留下啦。” 凌天缓缓摇头,神情凝重,语气坚定地说道:“若我们一同闯出季静城,山匪一旦察觉到有人逃脱,必定会料到我们会去其他城市报信。届时,他们很可能在其他城市派兵赶来之前就提前转移。而转移之时,势必会对季静城的百姓展开一番劫杀,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百姓因此丧生。我凌天实在不忍心看到这般惨状,所以必须留下。一方面尽全力保护城中百姓,另一方面尽可能阻拦城中山匪逃出季静城,为援军的到来争取时间。” 林可和柳絮还欲再劝,可当她们望向凌天那坚定如铁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凌天见她们不再言语,便准备带着林可、柳絮和哲爷爷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就在众人刚要行动之时,“砰” 的一声巨响,哲爷爷家的房门被人猛地一脚踹烂。只见一位身形干瘦的猥琐男子大剌剌地站在门口,身旁簇拥着四名手下,一脸嚣张跋扈的模样。 那男子双手抱胸,大大咧咧地叫嚷道:“老家伙,你家里还有钱没?赶紧全部交出来孝敬小爷我。顺便把你家最好的天水豆腐拿出来,小爷我今晚回去正好当宵夜下酒。” 哲爷爷听到这声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哆哆嗦嗦地说道:“是…… 是天鹰帮的三当家,怎么……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那副惊恐的模样,仿佛见到了索命恶鬼一般。 林可和柳絮吓得花容失色,不自觉地往凌天身后躲了躲。凌天则神色一凛,目光如炬地盯着门口的不速之客,暗暗将灵力汇聚于掌心,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三当家大喇喇地在屋里环视一圈,一眼便瞧见了除哲老头外,还有一名青年以及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目光紧紧锁住林可和柳絮,脚步不自觉地朝两位小姐靠近,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哲老头,你屋里藏着这么漂亮的两个妞儿,怎么不送去我们天鹰帮啊?最近城里那些庸脂俗粉我都玩腻了,正愁没人陪我喝酒解闷呢,这不正好,就让她俩陪我乐呵乐呵。” 话音刚落,他便迫不及待地伸出那双脏兮兮的手,朝着林可和柳絮抓去。此刻,三当家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美色勾走,压根没察觉到旁边的凌天脸色已然铁青,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寒意。 就在三当家的手即将碰到林可和柳絮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猛地击中他的胸口。只听 “砰” 的一声闷响,三当家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被拍飞出去。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墙上,硬生生将墙壁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而后摔落在外面的大街上,嘴里 “哇” 地吐出一口鲜血。 没错,正是凌天出手了。他眼神冰冷,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一步跨到三当家刚才所站的位置,身上的灵力还在隐隐翻涌,仿佛在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告,胆敢对他保护的人动手,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三当家的四名手下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怒吼着抽出武器,朝着凌天一拥而上。他们虽然明知凌天实力不凡,竟敢对三当家动手,想必绝非善类,但毕竟身为天鹰帮的人,在这季静城横行惯了,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当家被打而无动于衷。 然而,这四名手下不过是结丹期一层的修为,在元婴期二层的凌天面前,实力差距犹如云泥之别。他们的攻击在凌天眼中,如同孩童的打闹,毫无威胁可言。只见凌天不慌不忙,微微侧身避开一名手下刺来的长剑,反手便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看似随意,却蕴含着磅礴的灵力,那名手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如遭雷击,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其余三人见状,心中虽有些畏惧,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咬着牙继续攻来。凌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双手如幻影般挥动,又是接连几巴掌拍出。“啪啪啪” 几声脆响过后,剩下的三名手下也都像被击飞的沙袋一般,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纷纷陷入昏迷,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三当家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脸上满是尘土与鲜血,模样狼狈不堪,却仍恶狠狠地瞪着凌天,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从哪冒出来的,竟敢招惹我们天鹰帮!你可知道自己惹下了多大的祸事!” 凌天对此置若罔闻,目光坚定地看向林可和柳絮,沉声道:“你们俩带着哲爷爷赶紧离开。” 林可和柳絮听到凌天的指令,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一左一右搀扶着哲爷爷,朝着不远处的城门奋力奔去。 守在城门的两名山匪瞧见有人企图出城,立刻横刀阻拦,大声呵斥道:“站住!你们想去哪!” 然而,就在他们话音未落之际,凌天双眸闪过一道寒芒,两道凌厉的精神力如利箭般射出。刹那间,两名山匪只觉脑袋一阵剧痛,头晕目眩,手中的刀也拿捏不稳,“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林可和柳絮瞅准时机,毫不犹豫地拔剑刺出,两名山匪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当场击毙。 解决掉守门的山匪后,二人迅速抢过城门口山贼绑在一旁的马匹,扶着哲爷爷上马,而后扬鞭策马,朝着附近的城池疾驰而去,争取尽快报信。 与此同时,凌天独自留在原地,神色冰冷,如同一尊散发着寒意的冰雕,冷眼注视着满脸怒容、却又带着几分忌惮的三当家。 三当家见凌天对自己的质问充耳不闻,顿时恼羞成怒,双眼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直接朝着凌天扑去。在他心中,凌天不过是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刚刚自己不过是一时被那两个美人迷了心智,才着了这小子的道,若真刀真枪地正面交锋,他一个元婴期一层的高手,还能怕了眼前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 然而,凌天看着气势汹汹冲来的三当家,脸上满是不屑。在他眼里,三当家区区元婴期一层的修为,与自己元婴期二层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只见凌天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轻巧地避开了三当家的凌厉一击,而后双手如行云流水般舞动,从容不迫地应对着三当家的疯狂进攻。 三当家这边,本就修为略逊一筹,再加上平日里沉迷酒色,纵欲过度,身子早已虚浮不堪。之前又被凌天那突如其来的一击打伤,此时更是强弩之末,应对起来愈发吃力。每一次攻击,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全力,而凌天的反击却招招凌厉,让他疲于招架。 仅仅过了十几招,凌天见时机已到,猛地大喝一声:“看招,《海啸天旋》!” 刹那间,一股磅礴的灵力以凌天为中心汹涌爆发,仿佛真的引发了一场海啸。三当家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将自己狠狠包裹,就像一艘在海啸中无助的小船,身不由己地被卷入其中,整个人像陀螺一样高速旋转着被甩飞出去。 “轰” 的一声巨响,三当家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五脏六腑都像被搅碎了一般,剧痛难忍。嘴里不受控制地不断涌出鲜血,一口还没吐完,另一口又紧接着涌上喉头,场面十分凄惨。 就在凌天迈着沉稳的步伐,准备继续上前解决三当家之时,那三当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决绝,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阵盘。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黄色光幕从阵盘中喷薄而出,如同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将三当家严严实实地护在其中。 三当家倚靠着光幕,一边强忍着伤痛,用残余的灵力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伤势,一边虚弱却又带着几分得意地叫嚷道:“哼,小子,我这阵盘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就算是元婴期六层的高手,短时间内也休想突破。刚刚我已经用传信符通知了二当家和大当家,等他们一到,你这臭小子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凌天听闻,只是像看一个跳梁小丑般看着三当家,眼神中满是戏谑与不屑。他研习阵法已有一段时日,只一眼,便看穿了三当家手中阵盘所摆的阵法。然而,凌天并未急于破阵,而是缓缓闭上双眼,将强大的精神力如潮水般外放。那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手,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黄色光幕,稳稳地包裹住了阵盘。 凌天的精神力已然达到凝体境二层,不仅能够敏锐地感知周围环境,甚至可以影响外物。而这种级别的防御阵,根本无法阻挡他强大的精神力入侵。只见阵盘上的指针,在无形力量的操控下,轻轻颤动了几下。仅仅这几下,原本保护三当家的护阵,瞬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竟变成了束缚他的困阵。 三当家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转而被惊恐所取代。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花费重金买来保命的阵盘,竟在眨眼间成了困住自己的牢笼,真是作茧自缚。但他仍不甘心就此认输,嘴硬地朝着凌天吼道:“你…… 你别乱来!你要是敢杀了我,等会儿二当家和大当家来了,你绝对会死得很惨!” 凌天自然不会被三当家的威胁所吓倒,他留着三当家的性命,本就另有打算。只见凌天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被困在阵中的三当家,一把将他抓起,而后脚尖轻点,如履平地般跃上了城门顶端,居高临下地等待着天鹰帮其他匪首的到来。 第116章 关门打狗 凌天稳稳落在城门顶端,随手将被阵法困住、还在低声咒骂的三当家搁置一旁。紧接着,他神色专注地从乾坤袋中掏出四面阵旗。这四面阵旗可不简单,乃是凌天之前在天灶城耗费不少心力亲手制作而成,专为关键时刻发动阵法所用。 此刻,凌天双手如幻影般舞动,迅速将三面阵旗朝着空中用力抛去。只见那三面阵旗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季静城的东、西、北三个方向急速飞去。眨眼间,阵旗便精准地深深插入地面,稳稳伫立,散发出阵阵隐晦的灵力波动。 随后,凌天手持最后一面阵旗,将其稳稳插在城门之上。紧接着,他运转体内灵力,一道精纯的灵力顺着手臂注入阵旗之中。刹那间,城门上的阵旗光芒大盛,两道璀璨的光线如蛟龙出海般朝着东西两面的阵旗射去。而东西两面的阵旗在接收到光线后,也瞬间回应,各自发射出两束光芒,朝着北面的阵旗飞速汇去。 当四面阵旗被这交错的光束成功连接之时,奇异的景象发生了。整个季静城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唤醒,地面微微震颤,紧接着,一道巨大无比的光幕缓缓从地面升起。这光幕晶莹剔透,如同水波荡漾,又似一个倒扣的大碗,将整个季静城严严实实地罩在其中,密不透风。 眼见困阵已然大功告成,凌天运转周身灵力,将真元提至巅峰,而后运足中气,大声呼喊起来:“城里面的百姓们听好了!速速离开季静城!不必担忧,不久之后,周边城市就会派兵前来支援。等成功剿灭山匪,大家再安心回来!” 他的声音雄浑有力,如洪钟般响彻整个季静城,仿佛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紧接着,凌天话锋一转,目光如电,朝着城内山匪聚集的方向厉声喝道:“城里面的山匪都给我听着!我已经在此设下困阵,就凭你们那点修为,根本别想出去!你们三当家此刻还在我手上,若是识趣,就乖乖待着,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们三当家立马就得殒命!” 这一番话,犹如一道炸雷,在城中山匪的心头炸开。 一时间,城内的百姓们先是一愣,随后纷纷反应过来,开始拖家带口,朝着城门方向涌来。而那些山匪,听到三当家被擒,城池又被困阵围住,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惊恐和犹豫的神色,只好站在原地,等候大当家和二当家发话。 在城主府内,天鹰帮的大当家正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就在这时,三当家的传讯符突然亮起,他眉头一皱,拿起传讯符查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还没等他来得及起身前往支援,便听到外面传来那道响亮的声音,得知三当家竟已被对方擒住,而且还设下困阵,将他们全部困在了城内。 这时,一个满身肌肉、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青年站了出来,此人正是天鹰帮的二当家。他目光如炬,语气中透着一股狠劲,说道:“大哥,听这声音,那小子年纪应该不大,估摸与我相仿。待我前去会会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大哥你先带着人马去看看能不能破阵,要是可以,到时候我来断后,你带着兄弟们赶紧撤离。否则等附近城市的士兵赶来,咱们可就麻烦了。” 坐在主位的大汉,正是天鹰帮大当家。他缓缓站起身,拿起身旁那把泛着寒光的大刀,沉声道:“那就辛苦二弟了。我先带人尝试破阵,你去会会那小子,尽量救下三弟,别让他丢了性命。” 二当家却似乎有些不屑,冷哼一声道:“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救他作甚?成天就知道喝酒玩女人,也不勤加修炼提高修为,帮内事务更是一概不管,纯粹就是个废物。咱们兄弟哪次遇险不是因为他?这次又被人抓去当人质,搞得咱们束手束脚。” 说完,他一甩衣袖,带着两位结丹期的手下,大步流星地朝着城门走去,准备去会会凌天。 大当家望着二当家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三当家是个废物,可他们几人一同出生入死建立了天鹰帮,实在不想看到兄弟之间产生矛盾。但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去看看能否破开困阵。于是,他大手一挥,带着剩下的 14 个结丹期手下,迅速朝着季静城的北边赶去,试图从那里破阵,好带着兄弟们撤离季静城。 此刻的凌天,望着城中百姓有条不紊地疏散,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暂且落了地,至少在这混乱之际,无需担忧百姓无辜受伤。 就在他稍感欣慰之时,三道身影迅速来到城门之下,为首之人正是天鹰帮二当家。 二当家抬头,一眼便瞧见城门之上的凌天,以及凌天身旁被困在阵法中狼狈不堪的三当家。 凌天察觉到眼前这人气息不凡,料定他便是天鹰帮三位当家之一,当即开口警告:“你兄弟现在我手上,不想他死,就乖乖待在原地别动。” 然而,二当家却不按常理出牌,二话不说,周身灵力骤然涌动,凝聚出一道刚猛的拳劲,朝着城门之上轰然攻去。凌天见状,以为这一击是冲着自己而来,脚尖轻点,高高跃起,试图轻巧躲过这凌厉一击。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道拳劲竟擦着他的衣角呼啸而过,直直轰向他身旁的三当家。被困在阵中的三当家,此刻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致命的拳劲如炮弹般击中自己的心脏部位。“砰” 的一声闷响,本就重伤未愈的三当家,被这一拳直接震碎了心脏,整个人从高高的城门上直直摔下,“噗通” 一声,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当场没了气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让凌天惊愕不已,就连二当家身旁的两名手下,也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想到二当家竟然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直接杀了三当家。 二当家神色冷漠,看着三当家的尸体,冷冷吐出一句:“没用的人不配活着,死了正好。” 他心中早有盘算,三当家平日里的行径让他厌恶已久,这次正好借着凌天之手,名正言顺地铲除这个眼中钉。 等大当家问起来,只需一口咬定是凌天杀了三当家,料想大哥也不会深究。毕竟在这乱世之中,死人不会说话,而他与大当家多年的交情,大当家即便心中存疑,也不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废物兄弟,与自己翻脸。 二当家微微仰头,目光挑衅地看向凌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仿佛在向他宣告:你以为抓住他就能威胁到我?简直天真! 凌天着实没料到,这二当家竟心狠手辣至此,对自家兄弟的性命如此漠视,说杀就杀,毫无半点兄弟情义。 此刻,凌天仔细打量着二当家。只见他浑身肌肉贲张,结实得如同钢铁铸就,一运气,体表便有一层淡淡的灵光闪烁流转。凌天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二当家是个体修。回想起之前哲爷爷将其修为误判为元婴期二层,凌天明白,这是因为二当家并非内丹修者,准确来说,其修为应是与内丹修者元婴期二层相对应的体修练血境二层。 巧的是,凌天自身的肉体修为同样达到了练血境二层。以往在诸多对战之中,凌天大多凭借灵力与精神力克敌制胜,较少动用肉体的强悍力量。今日,面对这心狠手辣的二当家,凌天心中涌起一股斗志,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检验一下自己肉体力量的威力。他微微握拳,骨骼间发出 “咔咔” 的声响,一股澎湃的力量在体内悄然涌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兴奋,准备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二当家立于城下,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城门之上的凌天,周身气息陡然暴涨,宛如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他全力运转起那妙品下级的体修武技《金刚诀》。刹那间,天地间的灵气疯狂朝着他的身体汇聚,他的体表泛起一层璀璨的金色光泽,犹如披上了一层由金刚铸就的坚不可摧的战甲,每一寸肌肉都高高隆起,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力量感,整个人的气势在这一刻陡然提升数倍,仿佛一尊从远古战场走来的战神。只见他双腿微微弯曲,如同猎豹一般蓄势待发,随后身形一闪,带起一道残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凌天猛冲过去,右拳高高举起,拳风呼啸,宛如一颗呼啸而来的炮弹,携带着开山裂石之力,直逼凌天的面门。 凌天神色凝重,眼中却燃烧着炽热的战意,他毫不畏惧地迎上二当家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在二当家发动攻击的瞬间,他运转起绝品上级体修武技《生命之力》和《沃土予身》。顿时,一股蓬勃而温润的力量如同潮水般在他体内汹涌流转开来,那力量中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仿佛大地孕育着万物的神奇力量。他的肌肤泛起一层柔和而迷人的光芒,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充满力量感,每一寸肌肉都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变得更加坚韧而富有弹性,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潜力。面对二当家来势汹汹的攻击,凌天没有丝毫退缩,他深吸一口气,脚下轻点,如同一只敏捷的苍鹰,迎着二当家的拳头猛冲上去。 眨眼间,两人的身影在半空中交织在一起,城门前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没有华丽炫目的法术光芒,也没有花里胡哨的武技招式,只有拳拳到肉的激烈碰撞。每一次拳头相交,都发出沉闷而又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的心跳都为之停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地面也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二当家凭借着《金刚诀》的强悍防御力,每一次攻击都势大力沉,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凌天袭来,试图以绝对的力量压制住凌天。而凌天则巧妙地运用《生命之力》和《沃土予身》的特性,在承受攻击的同时,不断修复受伤的躯体,以更加灵活多变的招式进行反击。他的每一次出拳都精准而有力,如同灵动的游龙,在二当家的攻击间隙中穿梭自如,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汗水从他们的额头不断滑落,滴落在地面上,瞬间被蒸腾成水汽。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一场力量的较量,更是一场信念的对决。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周围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强烈,整个城门都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在这激烈且胶着的战斗中,两人周身都被狂暴的灵力裹挟,拳风呼啸,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阵尘土飞扬。凌天与二当家都在对方凌厉的攻势下挂了彩,鲜血从他们的嘴角溢出,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衣襟。 二当家凭借着自身强悍的体魄和《金刚诀》的刚猛之力,不断地向凌天发起一波又一波的猛攻。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疯狂的战意,每一次出拳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拳风呼啸而过,带起阵阵破空之声。在他的攻击下,凌天身上也出现了不少淤青和伤痕,衣物也被撕裂得破破烂烂。 然而,凌天修习的《生命之力》和《沃土予身》乃是绝品上级体修武技,品阶远高于二当家的《金刚诀》。这两门武技不仅赋予了凌天强大的攻击力,更有着神奇的修复功能。每当凌天被二当家击中,身体受到伤害时,体内便会自动运转这两门武技的力量。一股温润而柔和的能量瞬间在他体内流淌开来,如同潺潺的溪流,所到之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淤青也逐渐消散。这股力量不仅修复了他的身体创伤,还让他的体力和灵力迅速恢复,仿佛永不停歇的引擎,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着战斗的动力。 反观二当家,他所修炼的武技并没有任何修复技能,面对凌天凌厉的反击,他只能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韧的肉体硬抗。每一次承受凌天的攻击,他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但他却毫不退缩,依旧疯狂地发动着攻击。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二当家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此消彼长之间,局势逐渐发生了逆转。凌天在《生命之力》和《沃土予身》的加持下,状态始终保持在高位,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而二当家则因为伤势的不断加重,体力和灵力都在迅速消耗,渐渐失去了战斗的优势,落入了下风。尽管他依旧在顽强地抵抗着,但在凌天越来越猛烈的攻击下,他的防线逐渐被突破,败局似乎已经注定。 第117章 大当家 凌天在激烈的战斗中,敏锐地捕捉到二当家已然强弩之末。他的呼吸愈发沉重,每一次挥拳都显得力不从心,脚步也变得踉跄不稳,眼神中满是疲惫与不甘。凌天深知,这一场恶战还远未结束,接下来极有可能要面对修为远超自己三层、达到元婴期五层的大当家。为了能在之后的战斗中保持最佳状态,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斗,留出充足的时间恢复体力和灵力。念及于此,凌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当下不再留手,决定使出全力。 只见他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开来,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拔地而起。他双掌翻飞,动作快如闪电,武技《山岳镇魔掌》被他施展开来,犹如一挺机关枪,连续不断地击出。每一道掌劲都饱含着浓郁的土属性力量,呈现出一种深沉的土黄色,仿佛蕴含着大地的厚重与力量。掌劲呼啸而出,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如同一道道凌厉的闪电,朝着二当家迅猛地攻去。 二当家本就已经体力不支,面对凌天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完全始料未及。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想到凌天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强大的余力。他想要奋力抵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动作迟缓得如同蜗牛。无奈之下,他只能凭借着本能,狼狈地左躲右闪,试图避开凌天的攻击。然而,凌天的掌劲如狂风暴雨般密集,根本不给二当家任何喘息的机会。 在凌天的掌劲攻击下,二当家原先站立的地方瞬间变得一片狼藉。一道道掌劲击中地面,爆发出巨大的能量,直接在地面上打出了一个个深深的坑洞。坑洞周围的泥土被震得高高飞起,石块也四处飞溅,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二当家在这混乱的场面中,如同一只在暴风雨中挣扎的小鸟,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助。 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当家的体力消耗殆尽,他的动作越来越慢,终于在一次躲避不及的情况下,被凌天的一道掌劲重重地击中了丹田。“砰” 的一声巨响,二当家如同一颗被击飞的炮弹,整个人向后飞出数米远,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一身的修为也在这一击之下,彻底被废。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凌天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气中。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二当家,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这场战斗本就是生死之战,他必须为接下来更强大的敌人做好准备。 二当家被凌天那饱含凌厉土属性力量的掌劲击中,重重地摔落在地,修为瞬间化为乌有。可谁能想到,这个倔强的男人,即便此时身体虚弱不堪,却依旧颤颤巍巍地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身子摇摇晃晃,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但他的眼神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吼道:“我…… 我还能再战!” 凌天望着眼前这个顽强的对手,心中五味杂陈。原本,他打算擒住二当家当作人质,这样一来,大当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或许就能免去一场更加惨烈的恶战。可此刻,看着二当家那宁死不屈的模样,凌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佩之情。他缓缓抬起一掌,这一掌凝聚着他复杂的情绪,既是对这场战斗的终结,也是对这位可敬对手的最后尊重。 然而,就在凌天准备动手的瞬间,意外发生了。伴随着两声尖锐的破空声,两柄寒光闪闪的钢刀从二当家的身后迅猛刺来,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二当家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两名手下,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仿佛在质问他们为何要做出如此背叛之事。 这两名手下,正是之前二当家带来的结丹期九层的手下。他们脸上毫无愧疚之色,反而一脸冷漠地说道:“二当家,您可别怪我们。是您自己说的,没用的人不配活着。您现在修为尽失,就剩半条命了,就算把您救回来,以后也不能再修炼了。可我们俩修为还在,还想好好活下去,只能用您的命,求眼前这位青年放过我们了。您就安心地去吧!” 二当家愤怒地瞪着双眼,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两名手下却丝毫没有给他机会,其中一人狠狠地拍在他的后背。二当家的身体向前扑去,重重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的双眼依旧圆睁着,却渐渐失去了光芒,彻底没了生息。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片死寂,只留下凌天满脸的震惊与无奈,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眼见二当家轰然倒地,没了气息,那两名手下对视一眼,赶忙 “扑通” 一声跪在凌天面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急切地说道:“公子,我们已经帮您解决了二当家,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两条贱命吧!我们以后一定给您当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凌天满脸厌恶,眉头紧紧皱起,把头撇向一边,眼神中满是不屑。在他看来,这两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简直脏了自己的眼睛,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此时,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凌天心中明白,想必是其他城市派来的剿匪士兵即将赶到,到时候自会有人收拾这两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这两名手下见凌天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动手的打算,心中暗自窃喜,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他们悄悄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脚步轻轻挪动,准备趁着凌天不注意,偷偷溜走。 然而,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一道凌厉至极的刀气如闪电般呼啸而来。这刀气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刀气径直穿过两人的身体,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直地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击杀两人后,刀气余势未减,继续朝着凌天汹涌袭来。凌天察觉到危险逼近,脸色骤变,仓促间运转全身灵力,在身前凝聚出一道灵力护盾。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刀气狠狠地撞击在护盾上,强大的冲击力将凌天整个人向后轰退十几步。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手上也被刀气擦过,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 凌天稳住身形,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带着十四名手下,正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走来。大汉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长刀,刀身上还残留着丝丝寒光,正是天鹰帮的大当家。大当家的眼神冰冷如霜,宛如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凌天,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大当家此前心急如焚地奔赴季静城的北边,一心想着破开凌天所设的困阵。他运起浑身解数,将自己最为得意的武技施展得淋漓尽致,手中的长刀裹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一次次狠狠地劈砍在那层笼罩着季静城的光幕之上。每一次攻击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强大的灵力波动让周围的地面都随之颤抖。然而,那光幕却如同坚不可摧的钢铁壁垒,任凭大当家如何疯狂攻击,都只是泛起一圈圈涟漪,毫发无损。 大当家心中焦急万分,又担心二当家那边的情况,于是当机立断,决定折返支援二弟。没想到,当他匆匆赶到时,映入眼帘的竟是二弟惨遭两个手下背叛杀害的惨烈场景。大当家的双眼瞬间充血,怒火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心中的愤怒和悲痛几乎要将他吞噬。他一声怒吼,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随即手中长刀一挥,一道恐怖的刀气便如闪电般射出,瞬间将那两个叛徒斩杀于当场。大当家本就对凌天恨之入骨,见此情景,更是杀意大盛,想要趁机将凌天也一并斩杀,以解心头之恨。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凌天竟然硬生生地挡下了他这饱含愤怒的一击。 大当家双手紧紧握住长刀,将刀尖直指凌天,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小子,就是因为你,害得我两个兄弟性命不保,今天你必须给他们偿命!”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杀意。 凌天神色平静,面对大当家的怒火,毫不畏惧。他微微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当家,你可莫要冤枉好人。三当家是被二当家亲手所杀,二当家则是死于他那两个手下的背叛。他们可都不是我杀的!” 然而,大当家根本听不进凌天的解释,他暴跳如雷,大声咆哮道:“若不是因为你,二当家和三当家之间的矛盾又怎会被激化?二当家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被那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背叛!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大当家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疯狂,显然已经打定主意,要与凌天决一死战,为自己的两个兄弟报仇雪恨。 大当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已然失去了理智,双眼之中只有凌天的身影。他暴喝一声,手中长刀犹如一条灵动的银蛇,在空气中急速挥舞,带出一道道残影。伴随着这迅猛的动作,一道道凌厉的刀气如同离弦之箭,从刀刃上激射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着凌天凶狠地袭去。每一道刀气都蕴含着大当家深厚的灵力,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 “滋滋” 的声响。 从境界上来看,大当家的修为本就远在凌天之上,实力的差距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而凌天这边,在这场战斗中已然历经多番苦战。先是与三当家交锋,消耗了部分灵力;之后又为了困住城中的山匪,施展困阵,耗费了大量的精力;紧接着,又与二当家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身心俱疲。战斗结束后,还没来得及静下心来调息恢复,大当家便气势汹汹地攻了过来。 面对大当家这一波又一波排山倒海般的攻击,凌天只觉压力如山,一时之间难以招架。他竭力运转体内灵力,试图凝聚出灵力护盾来抵挡刀气的侵袭。然而,灵力的匮乏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反应也不再那么敏捷。尽管他拼尽全力闪躲、格挡,但还是有不少刀气突破了他的防御,划过他的身体。瞬间,凌天的身上被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口,鲜血汩汩流出,很快便染红了他的衣衫。 凌天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眼神中却依然透着坚定和不屈。他深知,此时绝不能退缩,一旦放弃,不仅自己性命不保,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将付诸东流。他一边躲避着大当家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对方的破绽,试图在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凌天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目光紧紧锁定着大当家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就在大当家再次挥出一道凌厉的刀气,如汹涌的浪潮般朝自己攻来之时,凌天当机立断,瞬间将体内的精神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这股精神力如同一条无形的鞭子,带着凌天的愤怒与决绝,直冲向大当家的意识深处。与此同时,他迅速施展武技《水月镜花》,周围的空间瞬间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虚幻的迷雾之中。 大当家一心想着给两个兄弟报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如何击败凌天身上,完全没有料到凌天会突然发动精神力攻击,毫无防备地直接中招。刹那间,他的意识陷入了一片混沌,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他的眼中,凌天被自己那致命的一刀劈成了两半,鲜血四溅,倒在地上没了动静。随后,两个原本气息全无、倒在地上的二当家和三当家,竟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模样虽然有些虚弱,但看上去并无大碍。 大当家见状,眼中的杀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喜与激动。他急忙收起手中的长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你们…… 你们没事吗?” 二当家和三当家的幻影有气无力地说道:“大哥,我们没事,只是身受重伤,劳烦大哥帮我们护法,我们调息片刻,晚上咱们再一起喝酒。” 大当家听后,激动得连连点头,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说道:“好!好!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们,你们安心调息。” 此时,站在一旁的十四个结丹期手下,看到大当家突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眼神呆滞,口中还念念有词,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意识到大当家可能是中了对方的圈套,陷入了幻境之中,于是纷纷面露焦急之色,想要上前提醒大当家。 然而,凌天怎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速度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眨眼间,他便来到了这十四个手下的面前,双手如幻影般舞动,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带着强大的力量。那些结丹期手下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凌天一一击中,瞬间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 解决完这些手下后,凌天刚准备出手解决陷入幻境、毫无防备的大当家,却突然感到胸前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利刃在他的胸口搅动。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凌天深知自己刚刚虽然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妙的武技,勉强躲过了大当家致命的攻击,但还是被刀气劈到了胸口,受了重伤。 无奈之下,凌天只好强忍着剧痛,捂着胸口缓缓盘腿而坐。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的灵力,试图修复受伤的身体。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洒在胸口的伤口上,药粉迅速发挥作用,止住了不断涌出的鲜血。随后,他闭上双眼,进入了打坐调息的状态,全身心地投入到恢复灵力和修复身体的过程中。凌天心中清楚,大当家一时半会还脱离不了幻境,这是他难得的喘息之机,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尽快恢复实力,才能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第118章 陷入癫狂 凌天全神贯注地沉浸在恢复灵力与修复伤势的紧要关头,每一丝灵力的流转都关乎着他接下来的生死存亡。可偏偏天公不作美,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倾泻而下。 正全身心投入恢复的凌天,根本来不及在幻境中模拟下雨的场景。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淋在大当家身上,打断了他那虚幻的美好梦境。陷入幻境的大当家,先是感到一阵凉意袭来,紧接着发现自己竟被水淋湿,可目光所及之处,却不见任何雨滴落下的痕迹。 他心中猛地一紧,瞬间意识到自己深陷幻境之中。多年的江湖历练让他迅速镇定下来,当即紧闭双眼,强行收敛心神,意守丹田。他深知,唯有集中精神,才能挣脱这虚幻的桎梏。 片刻之后,大当家猛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瞬间清晰起来。只见二当家和三当家的尸体依旧冰冷地躺在地上,毫无生气,而自己带来的手下们也都横七竖八地倒在一旁,显然已被凌天解决。 大当家顿时怒发冲冠,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发。他暴喝一声,声音在雨中回荡,宛如雷霆炸裂。随即,他高高举起手中长刀,刀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带着满腔的愤怒与杀意,朝着正在地上打坐的凌天猛冲过去。那气势,仿佛要将凌天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凌天尚未来得及起身,大当家那裹挟着千钧之力的长刀,已如闪电般朝着他的头颅狠狠劈下。电光火石之间,凌天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双掌合十,以血肉之躯硬生生夹住那呼啸而下的大刀。刀刃与手掌接触的瞬间,一阵剧痛传来,手掌的皮肤瞬间被磨破,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顺着刀身缓缓滑落。与此同时,大刀下落的强大冲击力,将凌天身下的石砖震得粉碎,石屑飞溅。 一击未能得手,大当家怒目圆睁,抬腿便是一脚,如同一头暴怒的蛮牛,狠狠踹在凌天胸口。凌天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整个人被踹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出。 凌天挣扎着抬起头,看着大当家提着滴血的长刀,一步一步地朝自己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此刻重伤的他,大脑飞速运转,拼命思索着应对之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天不经意间瞥见大当家那血红的双眼,那是极致愤怒的征兆,仿佛随时都会被怒火吞噬理智。 电光石火间,凌天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修炼过的一门邪修武技 ——《爱本祸劫》。这门武技极为特殊,能够将自身的情感融入灵力之中,即便敌人凭借强大的实力强行破开灵力,其中蕴含的情感也会如附骨之疽般影响敌人。 大当家此时已然愤怒到了极点,只差一步便会陷入彻底的癫狂,一旦如此,攻击必将变得毫无章法。若能抓住这个机会,自己或许还有一线逃生的可能。 念及于此,凌天强忍着身上的剧痛,闭上眼睛,拼命回想过去那些令自己愤怒到极点的事情。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愤怒的情绪在他心中熊熊燃烧。随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全力施展《爱本祸劫》。刹那间,一股磅礴的灵力从他体内涌出,在掌心凝聚成一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粉红色气团。凌天毫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将气团朝着大当家扔去。气团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在雨中拖出一道长长的轨迹,直直冲向大当家。 大当家瞧见那粉色气团如鬼魅般朝自己迅猛袭来,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愤怒。他暴喝一声,手中长刀高高举起,带着开山裂石的磅礴力量,狠狠地朝着粉色气团劈去。“咔嚓” 一声,气团瞬间被一分为二,然而,就在劈开的刹那,一股奇异而汹涌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暗流,顺着刀身直灌大当家的脑海。 这股力量瞬间点燃了大当家心中那已经压抑到极致的愤怒,仿佛冲破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刹那间,他的意识陷入了一片混沌,脑海中所有的思绪,无论是凌天,还是二当家、三当家,甚至是他为之奋斗的天鹰帮,以及自己的存在,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纯粹的愤怒。 大当家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杀!杀!杀!你们全都给我死啊!” 整个人彻底陷入了癫狂。他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漫无目的地四处乱砍,体内的灵力如决堤的洪水般疯狂宣泄而出。一道道恐怖的刀气,如同一头头张牙舞爪的狂龙,朝着四面八方肆虐而去。所过之处,地面被撕裂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沟壑,周围的建筑纷纷崩塌,尘土飞扬。 凌天见状,心中暗喜,知道自己这一招已然奏效。他不敢有丝毫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在地上翻滚,朝着不远处一处看上去颇为结实的掩体奔去。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他成功躲到了掩体后面,暂时避开了大当家那无差别的疯狂攻击。 而那些之前被凌天打晕在地的 14 名大当家的手下,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还沉浸在昏迷之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在大当家那如狂风暴雨般的疯狂攻击下,他们瞬间被刀气击中。仅仅片刻之间,这些人便在昏迷中命丧黄泉,永远地闭上了双眼。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只有大当家那疯狂的嘶吼声,在风雨中不断回荡。 一刻钟的时间,在这疯狂肆虐的场景中显得格外漫长。大当家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可随着灵力的不断消耗,他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力量也大不如前。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沉浸在那无尽的愤怒之中,机械地、漫无目的地挥砍着,已然完全丧失了理智,成了一个只会杀戮的疯子。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阵阵马蹄声。林可和柳絮带领着其他城市赶来剿匪的士兵,终于抵达了季静城。一进入城中,她们便看到了躲在掩体后面、浑身是伤的凌天,以及一旁灵力耗尽,却仍在无力地挥舞着大刀劈砍的疯癫大当家。两位小姐脸上瞬间露出担忧之色,毫不犹豫地朝着凌天冲了过去。 林可和柳絮来到凌天身旁,眼中满是心疼与焦急,齐声说道:“凌天弟弟,你伤得这般严重,这可如何是好啊!” 凌天微微抬起头,看着两位焦急的小姐,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虚弱地说道:“没事,死不了,你们别担心。” 说罢,他强忍着伤痛,念起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笼罩着季静城的困阵光幕逐渐消散,士兵们得以顺利进入城中捉拿剩余的山匪。 入城的士兵们一眼便瞧见了那个灵力枯竭、神志不清、还在胡乱挥砍的大当家。领头的士兵毫不犹豫,一声令下:“放箭!” 刹那间,士兵们纷纷张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漫天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朝着大当家射去,伴随着一阵密集的 “噗噗” 声,大当家瞬间被射成了刺猬。这个曾经在季静城一带为非作歹、不可一世的天鹰帮大当家,终究还是倒在了这片土地上,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随后,几名士兵在林可和柳絮的示意下,小心翼翼地将凌天抬起,扛进了城里一户还算完好的房间,轻轻把他放在床上休息。而其余的士兵们则迅速行动起来,在城中展开地毯式搜索,将剩余的土匪全部一网打尽。 见山匪已全部落网,凌天深知危机已解除,他微微抬手,朝着天空轻轻一招。只见插在季静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四面阵旗,如同归巢的飞鸟,化作四道流光,飞回凌天手中。凌天轻轻一握,将阵旗收回了乾坤袋。 至此,季静城长久以来的山匪之祸,终于彻底解决。先前逃离的城中百姓得知消息后,纷纷返回季静城,欢呼雀跃,劫后重生的喜悦弥漫在整个城市。 几天后,凌天凭借着《长生诀》那强大的恢复能力,奇迹般地痊愈了。他的脸色恢复了往日的红润,眼神也重新焕发出了光彩。 此时的季静城,虽然已经摆脱了山匪的阴霾,但经历了那场激烈的大战,城市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街道上瓦砾遍地,房屋东倒西歪,一片狼藉。再加上多年来天鹰帮的残酷盘剥,百姓们生活困苦,整个城市百废待兴,急需有人来带领大家重建家园。 在新城主尚未选出的这段时间里,季静城的百姓们一致推举他们的大恩人凌天担任代理城主。他们深知,凌天不仅武艺高强,在对抗山匪时立下了赫赫战功,而且为人善良正直,值得信赖。 凌天一开始本想拒绝,他无意于权力和地位,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然而,看着百姓们那期盼的眼神,听着他们真诚的请求,他实在是盛情难却。最终,他怀着一颗为百姓谋福祉的心,答应了下来。 走马上任后,凌天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他运用木属性灵气,轻轻一挥,那些原本萎靡不振的五谷蔬菜,瞬间如同被注入了生机,茁壮成长,叶片翠绿欲滴,果实饱满诱人,为百姓们带来了丰收的希望。他又施展火属性灵力,帮助铁匠们凝聚出长时间不灭的火焰,大大提高了打铁的效率,让铁匠铺重新热闹起来。对于受损的房屋、城墙和地面,他运用土属性灵气,将一块块砖石、泥土重新归位,修复得严丝合缝,坚固如初。同时,他用水属性灵气,汇聚成清澈的水源,保证了城里百姓们拥有充足的用水。 林可和柳絮得知后,也赶来帮忙。她们凭借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的经验,为城里的百姓们出谋划策,帮助他们开展各种生意。在她们的协助下,百姓们的收入逐渐增加,生活也慢慢有了起色,正一步一步地摆脱贫困,走向富足。在凌天、林可、柳絮以及全体百姓的共同努力下,季静城正逐渐恢复往日的生机与活力,一座崭新的城市正在废墟中崛起。 在这段忙碌于季静城重建的日子里,林可和柳絮对凌天的关注从未间断,随着了解的深入,她们愈发觉得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弟弟,仿佛是修仙世界里的一股清流,格外契合她们的心意。 修仙界向来残酷,大多数修士都将提升修为、获取资源、谋求自身利益视为首要目标。在他们眼中,弱小者如同蝼蚁,不值一提,欺软怕硬成了常态,遇到麻烦事总是避之不及,生怕给自己带来一丝一毫的损失。 然而凌天却截然不同。他实力强大,却从不恃强凌弱,反而将保护弱小、打抱不平视为己任。无论是面对素不相识之人遭受的不公,还是普通百姓所受的苦难,只要被他撞见,定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哪怕这意味着要耗费自己宝贵的修炼时间,甚至可能让自己陷入险境、身受重伤,他也在所不惜。 在林可和柳絮看来,这种善良与侠义之心,在这个冰冷的修仙世界里,实在是太过难得。她们看着凌天运用自身灵力,不辞辛劳地帮助百姓恢复生产、重建家园,看着他为了普通民众的福祉,无私地付出,心中的好感与欣赏如涟漪般层层扩散。凌天就像夜空中一颗闪耀的星辰,照亮了修仙世界里那片被冷漠与自私笼罩的黑暗角落,让她们看到了人性中最温暖、最美好的一面。 此前,林可和柳絮便因凌天妙手回春,治愈了她们的重病,救了她们性命,故而对他满怀好感,情愫亦在心底悄然滋生。如今,经此一事,她们愈发笃定,凌天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于是,二人一同寻到凌天,含羞带怯地表露了心意,欲探知他究竟对她们中的哪一位情有独钟。孰料,凌天闻言,脸上泛起羞涩之意,直言自己对两位小姐并无男女之情,还请她们另觅佳偶。 林可和柳絮听闻,心中皆是一黯,失落之情溢于言表。先前,她们还暗自忧心,作为亲密无间的闺蜜,倘若凌天选中了其中一人,另一人该如何自处。可眼下,凌天竟对她们皆无意,这着实令她们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她们还对着镜子端详自己,见镜中面容姣好,不禁心生疑惑,自觉自身条件也颇为不错。 然而,短暂的失落过后,她们很快振作起来。二人一番商议后,决定公平竞争,携手追求凌天。她们心中暗自较劲,坚信只要坚持不懈,就不信俘获不了凌天的心,届时谁能得偿所愿,便看各自的缘分与努力了。 第119章 血斑魔蛇 自那之后,林可和柳絮便暗自开始向凌天示好。柳絮渐渐发觉,与自己相对内敛的性格不同,性格开朗的林可在追求凌天一事上更为主动。每每柳絮想着去帮凌天的忙,尚在纠结如何展现自己时,林可总是抢先一步。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絮的信心愈发不足。有一回,凌天运用土元素灵力帮城里百姓盖楼,灵力消耗较大,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柳絮还没反应过来,林可便已迅速递上毛巾。 这般情景屡屡出现,柳絮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机会了。而一件事的发生,彻底击溃了她日益脆弱的内心。 这天,她与林可一同帮百姓做账,忙碌之下,累得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半夜,柳絮悠悠转醒,朦胧中,竟看见凌天正温柔地为一旁的林可盖上被子。刹那间,她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强忍着情绪,起身悄然离去。 凌天本欲拿被子给柳絮盖上,却见她醒来后匆匆离开,脸上满是疑惑,不明白这么晚了,她究竟要去往何处。 柳絮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屋内的昏暗与她此刻的心境如出一辙。她坐在床边,目光呆滞地盯着墙壁,脑海中反复浮现出凌天为林可盖被子的画面,那温柔的举动像一把尖锐的匕首,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深知林可性格开朗大方,在追求凌天的过程中总是主动出击,而自己生性内敛,面对感情时总是小心翼翼、踌躇不前。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在这场感情的角逐中毫无胜算,满心的挫败感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在漫漫长夜中,柳絮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最终,她缓缓起身,借着微弱的烛光,拿起了纸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滴滴落在洁白的信纸上,晕染开一片模糊的水渍。她的手微微颤抖,每一笔每一划都饱含着她内心深处复杂的情感。只见她在信件里写到: 亲爱的林可: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回大荒城的路。写下这封信,我的心情无比沉重,有太多的话憋在心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一直以来,我都非常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我很羡慕你身上那种自信和勇敢,也一直以你为榜样。这次因为凌天,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和痛苦之中。我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尴尬和复杂。 我知道,林可你才是那个更适合凌天的人。你比我更勇敢、更主动,能够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也更能吸引凌天的目光。而我,总是那么胆小怯懦,连向凌天靠近一步都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气。我不想再这样痛苦地挣扎下去,也不想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 林可,我真心地希望你和凌天能够幸福美满。我相信,你们在一起一定会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也希望,我们之间的友谊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等我回到大荒城,我会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会永远珍藏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那些回忆将成为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最后,我想对你们说一声抱歉,因为我的离开,可能会给你们带来一些困扰。请不要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愿你们一切安好。 写完信后,柳絮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然后默默地收拾起行李。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完全亮,整个世界都还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柳絮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住处,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独自一人来到城门口,坐上了一辆即将开往大荒城的马车。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柳絮透过车窗,望着渐渐远去的季静城,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知道,这一次离开,或许意味着她要彻底告别这段充满遗憾的感情。 一个时辰后,林可像往常一样,哼着小曲儿来到柳絮的房间,准备约她一起去找凌天。然而,当她推开门,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桌上那封显眼的信件。林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急忙走上前去,拿起信件,快速地浏览起来。看完信后,她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既为柳絮的离开感到难过,又为她的误会感到无奈。 林可没有时间多想,她决定先追上柳絮,再慢慢解释清楚。她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凌天,终于在一处正在修缮的地方找到了他。林可气喘吁吁地跑到凌天面前,焦急地说道:“凌天,不好了,柳絮一个人走了!我们得赶紧去追她!” 凌天听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来不及细问原因,便和林可一起迅速准备好马匹,朝着柳絮离开的方向飞驰而去。 柳絮坐在颠簸的马车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山间的清风透过车窗吹进来,撩动着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满心的哀愁与失落。马车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前行,不久便来到了一处岔路口。车夫转过头来,声音温和地提醒道:“姑娘,前面这两条路都能到大荒城,您看咱们走哪条?” 柳絮微微愣了一下,像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迟疑片刻后,轻声说道:“走右边吧。”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仿佛做出这个简单的决定都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马车在车夫的驾驭下,缓缓转向右边的道路,继续前行。而此时,在柳絮离开一段时间后,林可和凌天也匆匆赶到了这个岔路口。他们骑在马背上,看着眼前一左一右两条陌生的道路,心中满是焦急与迷茫。 凌天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担忧,他仔细地观察着两条路上的痕迹,试图从中找到一些关于柳絮去向的线索,可除了凌乱的马蹄印和车轮印,什么也没发现。林可则心急如焚,不停地在原地踱步,口中喃喃自语:“柳絮到底走了哪条路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两人站在路口,一时没了主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他们的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终于,凌天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这样干着急也不是办法,咱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我看不如这样,我走左边这条,你走右边那条,咱们分头去找。一旦有了消息,就立刻想办法通知对方。” 林可犹豫了一下,她有些担心分开后会出什么意外,但眼下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咬了咬牙,点头答应道:“好,那就这么办!凌天,你一定要小心,咱们一定要把柳絮找回来!”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透露出坚定的决心。随后,凌天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朝着左边的道路疾驰而去;林可也毫不犹豫地催动马匹,朝着右边的道路飞奔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很快便将他们的身影淹没。 在各自的追寻之路上,凌天和林可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柳絮,向她解释清楚一切,不能让她带着误会和伤心离开。他们的身影在山间的道路上渐行渐远,而柳絮,还在那辆马车里,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全然不知一场为了追回她的急切追寻正在展开。 柳絮在马车的颠簸中,满心都是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迷茫,她微微阖上双眼,试图在这短暂的旅途中寻得一丝宁静。然而,一阵刺鼻的血腥味突然钻进她的鼻腔,瞬间打破了她的思绪。这股血腥气浓烈而又诡异,让她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她便听到车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恐惧,随后便戛然而止,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作为一名修行者,柳絮的反应极快,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几乎是在惨嚎声消失的瞬间,她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佩剑,用力一挥,剑刃带着凌厉的锋芒,瞬间将马车的顶棚破开。她身形如燕,借着这股力量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当柳絮的目光看向前方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条巨大的蛇妖兽正盘踞在马车旁,它的身躯粗壮无比,犹如一条粗壮的蟒蛇,身上布满了血红色的斑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此时,这只蛇妖兽正张着血盆大口,将刚刚惨死的车夫缓缓吞入口中,车夫的半截身子还露在外面,鲜血不停地从妖兽的嘴角滴落,场面血腥而又恐怖。 柳絮定睛一看,心中大惊失色,她认出这竟然是极为罕见且剧毒无比的血斑魔蛇。这种妖兽不仅毒性强烈,而且实力强悍,寻常的修行者根本不是它的对手。柳絮心中暗自叫苦,没想到自己在离开的途中竟然会遭遇如此可怕的危机。她紧紧握住手中的佩剑,剑身微微颤抖,汗水顺着她的额头不断滑落,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定的决心。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唯有鼓起勇气与这只血斑魔蛇一战,才有生的希望。 然而柳絮还是因为一时不慎被血斑魔蛇的毒药咬中,跌落在地。就在血斑魔蛇那血盆大口即将将柳絮吞噬,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住她之时,一道急促的破风声从远处传来。林可骑着快马,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至。她远远地便看到了倒在地上、命悬一线的柳絮,以及那只张着血盆大口、狰狞可怖的血斑魔蛇,眼中瞬间燃起了愤怒与焦急的火焰。 林可来不及多想,在距离血斑魔蛇还有数丈远时,便飞身而起,手中佩剑高高举起,汇聚全身灵力,向着血斑魔蛇狠狠刺去。“嗤 ——” 的一声,锋利的剑刃直接穿透了血斑魔蛇的头颅,强大的灵力瞬间在其体内肆虐开来。血斑魔蛇的身体猛地一僵,巨大的身躯抽搐了几下,便轰然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林可重重地落在地上,脚步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形。她顾不上自己因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的手臂,急忙放下手中的佩剑,快步跑到柳絮身边。此时的柳絮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虚弱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气息微弱。 林可心急如焚,她颤抖着双手将柳絮轻轻抱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随后,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传信符,注入灵力,将消息传递给凌天,催促他快点赶来。做完这一切后,林可紧紧地盯着柳絮的脸庞,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焦急地问道:“柳絮,柳絮,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别吓我啊!” 柳絮在林可的呼喊声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迷茫。看到林可后,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因为虚弱而发不出声音。林可心疼地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别怕,柳絮,我已经来了,魔蛇也被我解决了。你再坚持一下,凌天很快就会过来,我们一定会救你的。” 说着,林可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滴落在柳絮的脸上。 第120章 红颜薄命 柳絮的意识在生死边缘摇摇欲坠,在极度的虚弱与痛苦之中,她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朦朦胧胧间,看到了林可那熟悉又焦急的面容。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用极其微弱的声音,气若游丝地问道:“林可,你…… 你怎么来了?” 那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一缕薄烟,稍不留意就会消散。 林可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其中打转,她紧紧地抱着柳絮,仿佛一松手柳絮就会永远离开。听到柳絮的问话,她连忙哽咽着回答:“我看到你留下的信,心里就急得不行,一刻都没敢耽误,立马就赶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满心的担忧与关切都藏在这简短的话语里。 柳絮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虚弱却又带着几分苦涩的微笑。她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释然,也有一丝解脱。她缓缓说道:“你真傻,林可。咱俩可是竞争对手啊,我要是刚刚被那血斑魔蛇给吃了,不就没人和你抢凌天弟弟了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却又像是在自嘲,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林可听到这话,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她将柳絮抱得更紧了,仿佛要把自己的力量都传递给她。她哭着说道:“你别说这种傻话!咱们可是最好的闺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啊!我怎么可能因为和你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就希望你死呢?我可舍不得你!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真诚与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柳絮的心。 柳絮望着林可,眼中的泪水也渐渐溢出。她没想到,在自己以为会被抛弃的时候,林可却毫不犹豫地赶来救她,还说出这样一番掏心掏肺的话。她心中的愧疚与自责如潮水般涌来,她艰难地抬起手,想要为林可拭去脸上的泪水,却在半空中无力地垂了下去。她颤抖着声音说:“林可,我…… 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不该就这么离开……” 林可握住柳絮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道:“别说了,都过去了。咱们现在不说这些,你先好好养伤,等凌天来了,他一定能治好你。”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希望,仿佛只要她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她们。 就在林可和柳絮沉浸在这姐妹情深的对话中,满心以为危机已然解除时,一阵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悄然传来。原本躺在地上、看似已经没了气息的血斑魔蛇,竟缓缓地扭动起了身躯,它那血红色的双眼再次亮起,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凶光。这条狡猾的妖兽,在生死关头竟还保留着一丝生机,准备发起致命的反扑。 血斑魔蛇悄无声息地朝着林可和柳絮靠近,它的动作极为敏捷,如同一道闪电般瞬间扑了上去,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林可的肩膀狠狠咬去。千钧一发之际,柳絮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这一幕,心中大惊失色。她的心脏猛地一缩,所有的恐惧、担忧都在这一刻化作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柳絮顾不上自己已经虚弱到极致的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抓起林可放在一旁的佩剑。她的手臂颤抖着,每一丝肌肉的运动都仿佛耗尽了她全部的生命力,但她的眼神中却透着无比的坚定。她大喝一声,将手中的佩剑奋力一扫,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剑刃直接将血斑魔蛇粗壮的身躯砍成了两半。 然而,即便柳絮成功阻止了血斑魔蛇的致命一击,血斑魔蛇那长长的毒牙还是在林可的肩膀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林可的衣衫。 柳絮看着受伤的林可,脸上露出了极度的自责与懊恼,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浓浓的自嘲:“我…… 我真没用,还是没能阻止血斑魔蛇……”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仿佛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由于刚刚那一番剧烈的挣扎,柳絮体内的毒性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瞬间攻心。她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生命的气息正在飞速地从她的身体里流逝。 林可看着生命垂危的柳絮,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紧紧地抱住柳絮,泪水不停地流淌,声音带着哭腔喊道:“柳絮,你别说话了,一定要坚持住!凌天就快到了,他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仿佛这样就能留住柳絮即将消逝的生命。 柳絮却缓缓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涣散,但依旧努力地看着林可,嘴角扯出一丝虚弱的微笑,说道:“我怕是等不到凌天弟弟来了…… 以后,凌天弟弟就拜托你了…… 我在天上会保佑你们的……” 说完,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整个人失去了动静,身体也渐渐变得冰冷。 林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她不敢相信,那个陪伴自己多年、与自己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她。她紧紧地抱着柳絮的尸体,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柳絮 ——!你醒醒啊!别离开我!”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林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绝望。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不停地摇晃着柳絮的身体,试图将她唤醒,可柳絮却再也没有了回应。 凌天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他心急之下在马腿上贴上了珍贵的神行符。那神行符一经施展,骏马仿佛瞬间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四蹄翻飞,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而过,扬起滚滚烟尘。 一路上,狂风呼啸着吹过凌天的脸庞,他紧紧地握住缰绳,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终于,在一番疯狂的赶路后,凌天远远地便听到了林可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快马加鞭,朝着声音的来源处飞奔而去。 凌天刚一赶到,便急忙翻身下马。那匹马由于长时间的高速奔跑,又承受着神行符的强大力量,早已精疲力竭,四肢一软,“扑通” 一声累趴在了地上。但此刻的凌天,满心满眼都是林可和柳絮的安危,哪里还顾得上虚脱的马匹。 他快步朝着林可奔去,只见林可正紧紧地抱着柳絮的尸体,哭得肝肠寸断。那哭声中充满了绝望与悲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凌天的脚步顿了一下,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悲痛,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伤痛,走到了林可的身边。 林可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泪眼朦胧中看到了凌天。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扑向凌天,哭喊着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声音嘶哑地喊道:“凌天,你终于来了!快救救柳絮,救救她啊!”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泪水不停地从脸颊上滑落。 凌天看着林可,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柳絮已经回天乏术,生命的消逝是无法逆转的。他强忍着悲伤,想要伸手拍拍林可的肩膀,给她一些安慰。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林可的肩膀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处已经开始发黑,周围的皮肤也泛起了诡异的青色。再看一眼地上那断成两半的血斑魔蛇,他瞬间明白了一切,林可也中毒了。 凌天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知道情况万分危急。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从怀里掏出一颗珍贵的丹药。这颗丹药是他平日里精心炼制,专门用来解毒的,关键时刻能发挥奇效。他将丹药递到林可面前,焦急地说道:“林可,别再哭了,先把这颗丹药服下!你也中毒了,再不吃药,等下就会毒发身亡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可颤抖着双手接过凌天递来的丹药,她的目光在丹药上短暂停留,那圆润的丹药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本应承载着生的希望。可转瞬之间,她的视线又移向了身旁毫无生气的柳絮,泪水再度模糊了双眼。她的心中五味杂陈,纠结与痛苦如潮水般将她淹没。犹豫片刻后,林可假装将丹药服下,实则偷偷将其藏在了手中。 她抬起头,望向凌天,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凌天,我想和柳絮单独待一会儿,你别进来打扰我们,好吗?” 凌天看着林可悲伤又决绝的眼神,虽满心担忧,但还是选择尊重她的意愿,轻轻点了点头。 林可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柳絮冰冷的身体抱起,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她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一旁那座废弃已久的驿站,关上了门。驿站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斑驳,蛛网横生,但此刻的林可却全然不在意。 她轻轻地将柳絮放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动作轻柔得如同生怕惊扰了沉睡的人。随后,林可迅速地掏出纸笔,泪水不停地滴落在纸上,晕染开一片又一片的水渍。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写下了一封封简短却饱含深情的信件。一封是给凌天的,她在信中倾诉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也表达了对他未来的祝福;另一封则是给父母的,满是对他们的愧疚与不舍。 写完信后,林可将信纸仔细地折好,放在了显眼的位置。她走到柳絮身旁,缓缓坐下,伸出手轻轻握住柳絮已经变得冰凉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轻声说道:“别怕,柳絮,黄泉路黑,林可姐姐陪你走。咱们姐妹俩,这辈子是好姐妹,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永远都不分开。” 林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血斑魔蛇的毒性在自己的体内肆意蔓延。起初,她只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随后,疼痛如同潮水般迅速扩散至全身。她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意识也渐渐模糊,但她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微笑,仿佛此刻正与柳絮一同走向一个没有痛苦、没有悲伤的世界。渐渐地,林可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终,她缓缓闭上了双眼,失去了所有的生息。而在她身旁,柳絮依旧静静地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姐妹俩就这样相伴在一起,直到永远。 第121章 带骨回乡 凌天在驿站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他时不时地看向紧闭的驿站大门,满心期待着林可能够推门而出。然而,驿站内始终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动静。 凌天抬手敲了敲门,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林可,你还好吗?已经过去很久了,你要是没事就应我一声。” 他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可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又等了片刻,依旧没有得到林可的回应,凌天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再也按捺不住,伸手用力推开了那扇破旧的驿站大门。“吱呀 ——” 一声,腐朽的木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而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凌天瞬间僵在了原地。只见林可和柳絮静静地并排坐在一起,柳絮面色苍白,毫无生气,而林可的神情却异常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她的手上,还紧紧握着刚刚凌天给她的那颗丹药,在昏暗的光线下,丹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凌天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地朝着林可和柳絮走去。走到林可身前,他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探向林可的鼻息。当指尖触碰到那一片死寂,感受不到一丝气息流动时,凌天的身体猛地一震,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 ——!” 凌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难以置信。他脚步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眼神中满是空洞与迷茫。就在这时,他的手不经意间摁在了桌面上,触碰到了两封信件。 凌天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信件上,他颤抖着拿起信件,看清了上面分别写着 “给凌天” 和 “给父母” 的字样。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拆开了写给自己的那封信。信纸展开的瞬间,林可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凌天的心里。 信中,林可倾诉了自己对柳絮深厚的情谊,她无法忍受失去柳絮的痛苦,所以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放弃生的希望,要与柳絮一同奔赴黄泉。她还表达了对凌天的喜爱,虽然这份感情最终没有开花结果,但她还是希望凌天能够好好生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读完信,凌天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在这个世界上,他又失去了两个如此重要的朋友,心中的悲痛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跪在地上,紧紧地握着信件,放声痛哭,那哭声在空旷的驿站里回荡,久久不散。 凌天怀着满心的悲痛,亲自将林可和柳絮的尸体火化。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他的心也一同吞噬。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呆滞地望着那跳跃的火苗,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曾经的欢声笑语,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他的心。 待火焰渐渐熄灭,凌天强忍着泪水,小心翼翼地将两人的骨灰分别装入两个精致的小盒子里。他捧着这两个盒子,仿佛捧着整个世界的重量。看着这两盒骨灰,凌天心中的难过愈发浓烈,几年前,他凭借自己的医术,将她们从恶疾的魔爪下救回,让她们重获新生。可如今,命运却如此残酷,几年后,她们依旧没能逃脱死亡的阴影,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然而,凌天知道,自己现在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他要带着林可和柳絮的骨灰,分别前往大荒城和风涛城的飞云商会分会,将她们送回到父母身边,给他们一个交代。 林可和柳絮的父母得知凌天归来,原本满心欢喜,以为离家出走的女儿终于被找回。他们迫不及待地赶到大厅相迎,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喜悦。林夫妇和柳夫妇本想着要好好感谢凌天,再真诚地向女儿道歉,弥补曾经因逼婚给她们带来的伤害。 可当他们看到凌天独自走进大厅,身后并未跟着自己的女儿,手中却捧着两个盒子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笑容瞬间从他们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与担忧。 凌天缓缓走到他们面前,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悲痛,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林夫人和柳夫人听闻后,如遭雷击,顿时悲痛欲绝。她们的哭声瞬间响彻大厅,随后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凌天急忙上前,扶住她们。待她们稍微稳定后,凌天又将林可写给父母以及代柳絮写给柳夫妇的信件,颤抖着交到了他们手中。林可的父亲和柳絮的父亲双手颤抖着打开信件,看着女儿们那熟悉的字迹,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他们悔恨交加,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疯狂地扇自己巴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都怪我们,要不是当初逼女儿成婚,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凌天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如刀绞般疼痛。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如果自己能再强大一些,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柳絮的误会,如果自己能在林可和柳絮面对危险时及时赶到…… 无数个 “如果” 在他脑海中闪过,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参加完林可和柳絮的葬礼后,凌天一刻也不想再多停留。他害怕继续待在这悲伤的氛围里,每一个角落都可能勾起他对林可和柳絮死时的痛苦回忆,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忍不住疯掉。于是,他怀着一颗破碎的心,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充满伤痛的地方,踏上了未知的旅程,而那两盒骨灰所承载的悲伤,也将永远刻在他的心中。 在凌天的脑海中,荒老、白老、山水郎、山老、龙媪和魅心目睹了这一系列的悲剧,他们满心都是对凌天的心疼。这个孩子,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痛苦。 荒老率先开口,声音中满是慈爱与安慰:“孩子,莫要太过悲伤。生死有命,这或许是她们的劫数,你已经尽力了。” 白老也跟着附和:“是啊,凌天。人生之路,本就充满了坎坷与离别,她们在另一个世界,想必也不愿看到你如此消沉。” 山水郎则轻声说道:“凌天,莫要让悲伤蒙蔽了你的双眼,林可和柳絮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去实现你的梦想。” 山老微微叹息:“孩子,振作起来,逝者已逝,你还有漫长的路要走,莫要辜负了她们对你的情谊。” 龙媪语重心长地劝道:“凌天兄弟,世间万物皆有定数,莫要深陷悲伤之中,你要相信,她们会在天上守护着你。” 魅心也温柔地安慰:“凌天弟弟,莫要难过,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你并不孤单。” 在他们的轮番安慰下,凌天那失魂落魄的模样逐渐有了些许改变。然而,这悲伤如同深深扎根在心底的荆棘,岂是轻易能够拔除的。 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月,凌天终于在众人的关怀与鼓励下,慢慢地从失去林可和柳絮这两位重要朋友的巨大悲伤中走了出来。他的眼神重新有了光彩,开始思考并规划自己接下来的道路。 但心中的那道创伤,却如同一道深深的疤痕,一时之间难以完全抚平。这已经是自老医师凌影去世后,第二次经历重要之人的离去。每一次的失去,都如同在他心上狠狠地划了一刀,让他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与无常。但凌天明白,他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他要带着林可和柳絮的那份期望,勇敢地走下去。 凌天独自一人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目光深邃地眺望着远方,心中反复权衡着下一步的去向。通云国地域广阔,每一座城市都藏着不同的机遇与挑战,究竟该何去何从,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的发丝,却未能吹散他眉宇间的那一抹愁绪。 就在这时,腰间的乾坤袋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光芒柔和而明亮,在这略显昏暗的天色下格外引人注目。凌天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惊喜的笑容。他知道,定是小鹿妖逸尘闭关突破成功了。这小家伙,闭关许久,终于成功突破了。 凌天抬手轻轻一挥,一道灵力精准地落在乾坤袋上,袋口缓缓打开,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如闪电般从袋中窜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那是一个模样极为可爱的小男孩,粉雕玉琢的脸蛋,一双大眼睛如同黑宝石般明亮,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一头柔软的金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还带着几分俏皮。正是逸尘,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一股蓬勃的朝气。 逸尘一落地,便兴奋地蹦蹦跳跳起来,嘴里还欢快地喊道:“凌哥哥!我突破啦!我成功啦!” 他一边喊着,一边跑到凌天身边,紧紧地抱住凌天的手臂,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那清脆的童声在空旷的山间回荡,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欢快起来。 凌天的目光落在逸尘身上,细细地感知着他周身流转的气息。只见逸尘的身体周围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灵力光晕,那光晕如同一层薄纱,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与之前筑基期时的气息截然不同。灵力的波动更为沉稳、浑厚了。 凌天心中了然,逸尘这是成功地从筑基期突破到了结丹期。这一境界的跨越,意味着逸尘的实力实现了质的飞跃。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逸尘,干得漂亮!” 凌天抬手轻轻摸了摸逸尘的头,语气中充满了鼓励,“你成功结丹了,如今在这修仙界,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以后再遇到危险,便不用像从前那般提心吊胆了。” 逸尘仰起小脸,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凌哥哥,多亏了你,不然我哪能有机会突破。现在我变得更强了,以后就能帮你分担更多的事情,也能更好地保护你啦!” 说着,他还攥紧了小拳头,做出一副很有力气的样子。 凌天看着逸尘那充满斗志的模样,心中一阵温暖。他深知,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里,实力才是立足的根本。如今逸尘成功结丹,不仅对他自己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对于他们接下来的冒险旅程,也多了一份保障。他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说道:“好,那我们便一起继续前行,去探索这修仙界的更多奥秘,迎接新的挑战!” 第122章 再见黑鸦 凌天带着逸尘,漫步在蜿蜒的山路上。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权衡着接下来的目的地,眉头微蹙,思索着通云国各个城市的利弊。逸尘则像个好奇的小跟班,时而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时而又折返回凌天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对未来旅程的期待。 就在凌天沉浸在思索中时,一道清晰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凌天!” 这声音仿佛穿透了山间的静谧,直直钻进凌天耳中。凌天心中一动,这声音如此熟悉,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同修黑鸦。黑鸦站在山路的一侧,身姿挺拔如松。他的脸庞依旧如往昔那般冷峻,线条硬朗,仿佛是用最坚硬的岩石雕刻而成,眼神深邃而锐利,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身上穿着那套熟悉的黑衣劲装,劲装贴合着他的身体,将他矫健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腰间别着的灵剑,剑柄上的宝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除了个头长高了些许,气质愈发沉稳之外,黑鸦的模样几乎和在伽蓝学院时没有太大变化。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场,仿佛与周围的山林融为一体,却又有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黑鸦!” 凌天惊喜地叫道,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加快脚步,朝着黑鸦走去,逸尘也好奇地跟在后面,大眼睛里满是对这个陌生人的好奇。 黑鸦看到凌天朝着自己走来,脸上原本冷峻的神情微微缓和,正欲开口寒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凌天身旁的小男孩,他不禁一愣,眼中满是诧异。随即,黑鸦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凌兄弟,这才几年不见,你孩子都这么大了?只是,怎么不见令夫人一同前来?” 凌天一听,顿时明白黑鸦误会了,不禁哑然失笑。他伸手轻轻摸了摸逸尘的脑袋,笑着解释道:“黑鸦兄,你可误会了。这可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我之前外出历练的时候遇到的一只小鹿妖。当时看他孤苦伶仃,没人照顾,心生怜悯,便将他带在身边照料了。” 逸尘听了,忽闪着大眼睛,脆生生地说道:“对呀对呀,大哥哥,我是小鹿妖逸尘,凌天主人对我可好了!” 说着,还亲昵地往凌天身边蹭了蹭。 黑鸦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以凌兄弟的性格,怎么会突然成家生子,还瞒得我们这般严实。” 他上下打量着逸尘,不禁夸赞道:“这小鹿妖倒是灵性得很,如今化为人形,看着也是伶俐可爱。” 黑鸦微笑着弯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逸尘那蓬松的金色短发。这发型还是凌天帮他剪的,凌天觉得之前过长的头发,对逸尘来说行动多有不便。逸尘的头发柔软顺滑,在黑鸦的指尖轻轻滑过,就像触摸着最上等的丝绸。 黑鸦温和地看着逸尘,开口问道:“小家伙,你今年多大啦?现在又是什么境界呀?都会些什么厉害的技能呢?” 逸尘一听,眼睛顿时亮得像两颗黑宝石,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胸脯也挺得高高的,脆生生地回答道:“我已经 200 岁啦!现在是结丹期哦。我会的技能可厉害啦,天赋技能有神鹿冲撞和圣光疗护。圣光疗护超厉害的,既能用来防御,还能给受伤的人治疗呢。等我以后突破到元婴期,还可以觉醒更多的天赋技能呢!” 说着,他还挥舞着小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黑鸦听了,不禁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感慨。他直起身子,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愧是妖兽呢,看着这般年幼,居然都已经 200 岁了。这要是换做一般人类修士,200 岁就算不死恐怕都已垂垂老矣,而你却还如同孩童般充满活力。你这两个天赋技能听起来也甚是不凡,日后定能助你和凌兄弟一臂之力。” 凌天看着逸尘那副骄傲的小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对黑鸦说道:“这逸尘啊,哪儿都好,就是这喜欢自夸的性子,一时半会儿怕是改不了咯。” 逸尘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眼神里依旧透着股机灵劲儿。 黑鸦将目光从逸尘身上移开,重新看向凌天,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开口问道:“凌兄弟,这么多年没见,还不知你如今到了什么境界?” 凌天神色平静,语气中却难掩一丝自信:“不瞒黑鸦兄,我如今已是元婴期二层。” “什么!” 黑鸦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之色,“我前几日才刚刚突破到元婴期,本还想着自己这些年也算努力,进步不慢,没想到凌兄弟竟已到了元婴期二层,实在是让我佩服不已!” 黑鸦心中暗自惊叹,凌天的修炼速度着实惊人,这其中的艰辛与天赋,绝非一般人可比。 “黑鸦兄过奖了,我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凌天谦逊地摆了摆手,可他心里清楚,这一路走来,自己付出了多少汗水与努力,每一次突破,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换来的。 凌天突然记起黑鸦的家族位于通云城,此地距通云城路途遥远。于是,他满脸疑惑地问道:“黑鸦,你不在家族好好待着,跑这么远来做什么?” 黑鸦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说道:“为了完成家族试炼,我打算前往万剑山,取回万剑山顶上云隐剑圣的灵剑。” “万剑山?” 凌天听闻,心中一惊,“那不是一片剑冢吗?据说通云国诸多有名的剑修都葬在那里。云隐剑圣更是号称通云国五千年来第一剑修,当年为保卫通云国抵御外敌入侵,身负重伤,而后带着心爱的灵剑在万剑山顶坐化。你家族为何非要你去取云隐剑圣的灵剑?那里剑气纵横,危机四伏,听说之前有个化神期五层的高手进去都没能出来,那可比元婴期还要高一个境界啊!家族以此作为你的试炼,是不是太残酷了些?” 黑鸦听到这些,眼神瞬间冷峻如冰,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愤怒地说道:“这一切都是家族中那些长老的阴谋!他们嫉妒我是家族中百年难遇的剑道天才,便处心积虑地打压我,生怕他们的儿子在竞争下一任家主之位时,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本为了避免麻烦,早就表明自己对家族族长之位毫无兴趣,可他们依旧不依不饶。” 黑鸦平复了一下怒气,接着说道:“趁我参加家族试炼之际,联名上书,逼迫我父亲安排我去万剑山试炼。还假惺惺地说,我作为家族年轻一辈中剑道修为最佳之人,试炼难度自然不能与其他子弟相同,必须大幅提高,方能彰显我的水平。哼,他们无非就是想让我死在万剑山,好让他们的孩子能毫无阻碍地争夺下一任家主之位。我爹虽身为族长,面对家族中众多长老的联名上书,也深感棘手。单凭武力,根本压制不住那么多长老,无奈之下,只好被迫同意。” 最后,黑鸦叹了口气说道:“我父亲据理力争,也只为我争取到可以找一个年龄相仿的人与我一同前往万剑山参与试炼。可谁料,一听说要去万剑山,无论是家族里的同龄人,还是家族外结交的朋友,竟无一人愿意与我同行,我也只能独自前来了。” 凌天听闻黑鸦的遭遇,心中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为了争夺族长之位,竟对同族之人使出如此阴狠的手段!” 然而,怒火稍歇后,他略一思索,心中不禁暗叹。黑家作为通云城声名远扬的剑道世家,底蕴深厚,家族中所藏的修行资源堆积如山,那可都是修行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难怪那些人会不顾廉耻,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凌天转念又想到自己目前正愁不知该去往何处,接下来的行程毫无头绪。而黑鸦此番前往万剑山的试炼,听起来充满了挑战与机遇,若能助他一臂之力,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想到这儿,凌天毫不犹豫地说道:“黑鸦,我反正眼下无事可做,不如就陪你走这一趟,去万剑山参与试炼,说不定还能帮上些忙。” 黑鸦听了,先是一愣,眼中满是惊讶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万剑山的凶险远近闻名,常人避之不及,凌天却主动提出要陪他涉险。他凝视着凌天,认真地问道:“真的吗?你明知万剑山如此危险,还要陪我去,难道就不怕死?” 凌天听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豪迈,仿佛将万剑山的凶险全然不放在眼里。笑罢,他看着黑鸦,半开玩笑地说道:“要是我真死在那儿了,变成鬼天天晚上跑到你家鬼哭狼嚎,搅得你们全家不得安宁!” 黑鸦被凌天这番话逗得忍俊不禁,他上前一步,重重地拍了拍凌天的肩膀,眼中满是感动与欣慰,说道:“能有你这样的好兄弟,我这辈子算是值了!”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信任,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已然做好了携手面对万剑山一切未知危险的准备。 凌天微微俯下身,目光温和地看着逸尘,轻声问道:“逸尘,我们要去的万剑山可危险了,里面剑气纵横,到处都是未知的风险,你怕不怕呀?要是害怕,就躲进我的乾坤袋里,等我们出来再带你出来。” 逸尘一听,立刻把小胸脯拍得 “砰砰” 响,脸上带着无畏的神情,脆生生地说道:“凌天哥哥,我一点都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而且我现在已经是结丹期了,我也能帮上忙呢,我可以用我的技能保护你!” 凌天见逸尘态度坚决,毫无惧色,心中既欣慰又有些担忧。欣慰的是逸尘小小年纪便有这般勇气,担忧的是万剑山实在太过凶险,哪怕自己和黑鸦修为不低,也不敢保证能护他周全。但此刻箭在弦上,既然已经决定,便不再犹豫。 黑鸦看着凌天和逸尘,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三人便踏上了前往万剑山的路途。一路上,山风呼啸,吹动着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黑鸦走在前方,为大家指引着方向,他对前往万剑山的大致路线还算熟悉。凌天则紧紧跟在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刻留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逸尘像个小卫士般,时而蹦蹦跳跳地穿梭在两人之间,时而好奇地观察着路边的花草树木,嘴里还时不时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为这略显凝重的行程增添了几分轻松的氛围。 随着他们逐渐靠近万剑山,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周围的树木愈发稀少,地面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裂缝,仿佛是被无数利刃切割过一般。远处,隐隐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剑鸣声,仿佛是万剑山在向他们发出警告,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但凌天、黑鸦和逸尘三人,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步伐坚定,向着万剑山的方向稳步前行,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第123章 万剑山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凌天与黑鸦终于抵达了万剑山脚下。逸尘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好奇地张望着四周。 眼前的万剑山,宛如一座被剑之海洋淹没的神秘巨峰。漫山遍野,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剑,有的剑身崭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剑刃锋利得仿佛能轻易划破空气;而有的则锈迹斑斑,剑身残缺不全,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岁月。这些剑,新旧交织,好坏参半,却共同营造出一种震撼人心的景象。 整座山剑气纵横,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如游龙般在山间穿梭盘旋。它们相互碰撞、交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无数剑魂在低吟、在呐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剑意,每一丝气息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杀戮与争斗。踏入这片区域,就仿佛置身于一个剑的战场,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果然不愧是闻名遐迩的剑冢。” 凌天感慨道,目光中透着凝重与警惕。黑鸦微微点头,握紧了腰间的灵剑,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逸尘也收起了平日里的活泼,紧紧抓住凌天的衣角,小脸满是紧张。三人站在山脚下,望着眼前这座充满危险与神秘的万剑山,深知接下来的试炼,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 三人怀揣着紧张与期待的心情,刚将脚步迈向万剑山的地界,周遭的空气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风声从山顶呼啸而下,四道如鬼魅般的身影从云雾缭绕的山上极速坠落。定睛一看,竟是四位身姿曼妙的白衣女子,她们体态轻盈,宛如风中飞舞的柳絮,手中的清雨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剑身上的符文流转,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四位女子落地时悄无声息,脚尖轻点地面,如同四朵盛开在山间的白莲花。她们迅速摆开阵势,手中的清雨剑微微上扬,剑尖直指三人,凌厉的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戒备与敌意。就在凌天等人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龙吟声,声音悠长而震撼,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只见一位身形略显佝偻的老婆婆,脚踩一把造型独特的龙头剑,缓缓从天际降落。那龙头剑巨大无比,龙口大张,露出锋利的獠牙,龙身蜿蜒盘旋,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发起致命的攻击。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与周围纵横交错的剑气相互呼应,形成了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场。老婆婆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袍角绣着金色的符文,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她不凡的身份。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像是一道深邃的沟壑,记载着无数的沧桑与故事,但她的眼神却异常锐利,犹如两把出鞘的利刃,紧紧地盯着凌天三人。 老婆婆稳稳地落在地上,她的脚步很轻,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让整个地面都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黑鸦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随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充满了威严:“此山乃我清雨阁禁地,多年来一直被我等守护,外人不得擅入。你们三人速速离去,莫要自寻死路。若执意不听,休怪我等不客气。” 说罢,她身后的四位白衣女子手中的清雨剑微微抖动,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仿佛在为老婆婆的话助威。 凌天听闻 “清雨阁” 三个字,心中猛地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满是震惊之色。他自然清楚清雨阁的来历,当年云隐剑圣在万剑山顶坐化后,其妻子悲痛欲绝,为了守护丈夫的遗泽,毅然创立了清雨阁。这个门派极为特殊,只招收女性剑修,并且有着独特的修行方式和严格的门规。然而,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清雨阁逐渐销声匿迹,极少在江湖中露面,以至于许多人都以为它已经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殆尽。可如今,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真切地意识到,清雨阁不但没有消亡,而且还有传人在此守护着万剑山。 黑鸦可没有凌天那般心思细腻,他性子直爽,心中有什么便说什么。听到老婆婆的话,黑鸦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直接上前一步,毫不畏惧地说道:“婆婆,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这万剑山自古以来就是个剑冢,在清雨阁成立之前便已然存在。过去,人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没听说过这里是你们清雨阁的禁地。如今,您和几位姑娘突然出现,就声称要将此地占为己有,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黑鸦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这空旷的山间回荡,仿佛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老婆婆听了黑鸦的话,脸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深深地看了黑鸦一眼,缓缓开口道:“年轻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万剑山虽早已有之,但自云隐剑圣坐化于此,这里便成为了我清雨阁的守护之地。我们在此守护多年,只为让剑圣的英灵得以安息,让他的剑道传承不被玷污。多年来,我们隐世不出,是不想过多地卷入江湖纷争,并非此地不再属于我们。今日,你们贸然前来,已经触犯了我清雨阁的规矩,若再不离去,休怪我们不客气。” 老婆婆的语气平静而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人不容置疑。 黑鸦听闻老婆婆的回应,心中虽有些焦急,但仍保持着礼貌,双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一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婆婆,在下乃是通云城黑家现任族长之子黑鸦。我家祖上黑羽剑圣,与云隐剑圣还有贵阁的开派祖师清雨剑圣,皆是生死与共的至交好友。曾经,他们一同仗剑天涯,斩妖除魔,为守护通云国的安宁立下了赫赫战功。这段情谊,在江湖上也是一段广为流传的佳话。今日,还望婆婆和各位姑娘看在先祖们的情分上,能让我等进入万剑山。” 黑鸦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几分真挚与诚恳,在这弥漫着剑气的山间回荡。 老婆婆原本冷峻的面容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显然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年少气盛的少年,竟有着如此深厚的家世背景。她微微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黑鸦一番,似乎在回忆着当年黑羽剑圣的英姿。过了片刻,她缓缓开口,语气虽依旧带着几分威严,但比之前缓和了许多:“原来你是黑羽剑圣的后人,倒是我失敬了。只是这万剑山乃是我清雨阁的禁地,规矩不可轻易打破。即便看在你家先祖的面子上,想要进山,你们还是得通过我们的考验。” 黑鸦闻言,心中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问道:“婆婆,不知是何种考验?还请明示。” 老婆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说道:“这考验也简单,只要你们能打败我这四个徒儿,再胜过我,便可以进入万剑山。” 说罢,她轻轻挥了挥手,站在她身后的四位白衣女子立刻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清雨剑微微颤动,剑身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迫不及待地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斗志,身姿挺拔,宛如四柄出鞘的利剑,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老婆婆目光在凌天、黑鸦和逸尘三人身上来回扫视,淡然开口道:“你们三个若是觉得有胜算,大可一起上,先与我这四个徒儿过过招。” 她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剑气纵横的山间稳稳传开,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鸦听闻此话,浑身的战意瞬间被点燃,双脚微微发力,便欲上前应战。然而,还没等他迈出脚步,一只坚实有力的手便稳稳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黑鸦转头一看,只见凌天目光坚定,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开口说道:“黑鸦兄,你先歇着,这第一战,就由我单独来会会老婆婆的四名高徒。” 黑鸦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刚想开口劝阻,却被凌天坚定的眼神制止了。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无奈地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老婆婆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好奇与兴致。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看向凌天,声音带着几分探究问道:“小家伙,你倒是有些胆识。我且问你,你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子弟?又拜在哪位名师门下?” 凌天闻言,不慌不忙地双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一礼,言辞谦逊地说道:“婆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家族的子弟,实在不足挂齿。至于家师的名讳,因有师门规矩,不便透露,还望婆婆海涵。”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举止间透着一股沉稳与自信。 老婆婆听了,不禁微微挑眉,眼中的兴致愈发浓厚。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有意思,有意思。无门无派,也没有强大的背景,却敢一人独挑我四名徒弟,这胆量可不小啊。” 站在一旁的四位白衣女子,听到凌天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们平日里在清雨阁中,也是备受瞩目的存在,何曾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如此轻视。其中一名女子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语气略带嘲讽地说道:“小弟弟,你是不是脑袋糊涂了?我们四人可都与你一样,是元婴期二层的修为。你一个人要打我们四个,就不怕到时候伤了自己,下不了台?” 其他三位女子也纷纷附和,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第124章 清雨剑法 面对四位姑娘的质疑与嘲讽,凌天神色平静,眼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透着一股坚毅与自信。他微微颔首,淡然说道:“四位姑娘,还请出招吧。” 那语气不疾不徐,仿佛即将到来的这场战斗,不过是一场平常的切磋。 四位姑娘见凌天态度如此坚决,便不再多费口舌。她们本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一同拜入清雨阁修行,这些年来,一直在阁中潜心修炼,从未与阁外之人真正交过手。此刻,心中既兴奋又紧张,都想借这个机会,看看自己与外界同境界的修行者相比,究竟处于何种水平。 随着一声清脆的娇喝,最小的妹妹率先发难。她身形如电,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瞬间朝着凌天掠去,手中的清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带出一连串细密的剑影,如同春日里的细雨,纷纷扬扬地洒向凌天。这便是她的拿手绝技 —— 细雨点点。 面对小妹那疾如闪电般刺来的剑刃,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剑势的凌厉而凝固。众人本以为凌天会施展身法躲避,可谁料,他竟站在原地,不闪不避。只见凌天周身突然泛起一层温润的土黄色光芒,如同大地般厚重、沉稳,那是他施展《沃土予身》功法的独特标志。下一秒,他眼神一凝,伸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用手掌稳稳地抓住了刺来的剑刃。 “嘶 ——” 众人见状,皆倒吸一口凉气。那剑刃锋利无比,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可凌天的手掌却像是铜墙铁壁一般,丝毫不惧这锐利的剑锋。紧接着,凌天手腕一翻,借着剑刃的力量,顺势将身体一转,一股强大的离心力瞬间爆发,他就这样抓着剑刃,带着小妹娇小的身躯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后猛地一甩,将小妹连人带剑朝着她的三位姐姐甩了回去。 小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甩了出去。三位姐姐脸色骤变,眼中满是焦急,她们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身形一闪,同时出手,稳稳地接住了飞来的小妹。待将小妹安置妥当后,三位姐姐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凌天,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不仅内丹修为达到了元婴期,居然还是个练血境体修!” 大姐率先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颤抖。在修仙界,能同时在灵力和体魄上都有极高造诣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而凌天不仅做到了,还能如此轻松地化解小妹的攻击,这怎能不让她们感到震惊。 “是啊,竟然敢空手接小妹的剑,还将她甩了回来,这实力……” 二姐也忍不住惊叹道。 小妹此刻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俏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不甘。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全力施展的攻击,竟被凌天如此轻易地化解了。 另一边,黑鸦和逸尘看到凌天首招便取得胜利,皆是满脸兴奋。黑鸦忍不住大声叫好,一边用力鼓掌,一边喊道:“凌兄弟,好样的!这一手漂亮极了!” 逸尘也跟着拍起手来,小脸上洋溢着崇拜的笑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凌天哥哥,你太厉害了!” 而老婆婆自始至终都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能看穿一切。此刻,她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四位徒儿,心中暗自思忖着,她们接下来会如何应对凌天这样强大的对手。 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眼见小妹落败,二姐和三姐相互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旋即心领神会地一同出手。她们手中的清雨剑在日光下闪烁着寒芒,身形如两道疾风,朝着凌天迅猛攻去。与此同时,大姐则快步走到小妹身边,伸出双手,将一股柔和的灵力注入小妹体内,帮助她平复气息、调整内息。 二姐和三姐的攻势凌厉且默契十足,她们的剑招如同行云流水般连贯,不给凌天丝毫喘息的机会。凌天起初还打算像对付小妹那样,凭借自己强大的体修实力,以《沃土予身》的功法硬接她们的攻击。然而,这两位姐妹的配合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当凌天看准时机,伸手稳稳抓住二姐的剑刃时,三姐的剑却如鬼魅般刺向他的手指关节和手腕等薄弱部位。这些地方虽然有《沃土予身》的灵力守护,但在这凌厉的攻击下,若是被击中,也难免会受到重创。凌天深知其中利害,无奈之下,只能咬着牙松开了抓住剑刃的手。 一次又一次,凌天尝试着故技重施,可每次都被这两位姐妹巧妙地化解。她们的剑招相互呼应,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网,让凌天难以找到突破口。每一次攻击,都像是经过精心排练一般,精准而狠辣。 在一旁观战的黑鸦和逸尘,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黑鸦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深知凌天此刻面临的困境。而逸尘则紧紧地攥着小拳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场,心中默默为凌天加油鼓劲。 老婆婆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战场,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她在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果然有些本事,面对如此默契的配合,竟还能应对自如,只是不知道他接下来还能拿出什么手段来应对这两个徒儿的攻击。 二姐和三姐配合得愈发默契,两人娇喝一声,同时施展清雨剑法中的精妙招式 “蜻蜓点水”。这一招式,讲究的是出剑轻盈、迅捷,如同蜻蜓在水面上轻轻一点,速度极快,让人防不胜防。只见她们身形如电,手中的清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而凌厉的弧线,剑影闪烁,不断朝着凌天刺去。 眨眼间,凌天的衣服便被这凌厉的剑招划开了一道道口子,布条随风飘动,看上去十分狼狈。然而,二姐和三姐却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们明明感觉剑已经刺到了凌天的身上,可结果却只是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连皮肤都没有划破。 “这…… 这怎么可能!” 二姐的眼中满是震惊,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清雨剑乃是清雨阁的神兵利器,锋利无比,寻常的护身法器被刮到都会被破开,在这清雨剑的攻击下,也难免会受伤。可眼前的凌天,竟然仅凭肉体就抵挡住了她们的攻击,这肉体修为简直恐怖到了极点。 三姐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她咬了咬牙,说道:“这小子的肉体简直比一些护身法器还要坚硬,我们这蜻蜓点水的招式,本来就靠清雨剑的锋利来给敌人增加伤口,消耗敌人的体力,让他们失血过多而变得虚弱。可他的皮肤,连剑都划不破,这可如何是好?” 她们心里清楚,蜻蜓点水这一招式,虽然轻盈灵活,但本身的力道并不大,主要依靠剑的锋利来造成伤害。而面对凌天这般强大的肉体防御,这一招式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效果。可若是放弃这一灵活的剑招,转而施展更加凌厉、刚猛的剑式,又担心会被凌天抓住破绽,就像之前对付小妹那样,抓住剑刃将她们甩飞出去。一时间,两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攻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一旁观战的黑鸦和逸尘,看到凌天虽然衣服被划破,但却毫发无损,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黑鸦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赞叹道:“凌兄弟这肉体修为,果然非同凡响!” 逸尘则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声喊道:“凌天哥哥,加油!你是最厉害的!” 老婆婆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她原本以为这四个徒儿对付凌天绰绰有余,没想到凌天竟如此深藏不露,肉体防御强大到了这种地步。这让她对凌天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想要看看他接下来还会有怎样的表现。 随着二姐和三姐攻势不停,凌天身上的衣服愈发破碎,布条在风中肆意飞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直以来,他都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如今见对方陷入了短暂的迟疑,当即决定不再被动防守。只见他神色一凛,双手迅速合十,周身灵力瞬间涌动,一股强大的水属性力量从他体内爆发而出。眨眼间,一个由水属性灵力凝聚而成的漩涡在凌天脚下缓缓生成,漩涡起初不过巴掌大小,可眨眼间便急速扩大,水流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发出 “呼呼” 的声响,很快便将凌天的周身护得严严实实。 二姐和三姐正全神贯注地施展剑招,满心想着如何突破凌天的防御,压根没料到凌天竟然还能施展水属性的力量。她们飞身朝着凌天刺去,手中的清雨剑带着凌厉的气势,可当剑尖触及那旋转的漩涡时,却仿佛陷入了泥潭之中,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将剑拔出来。两人心中一惊,本能地死死抓住剑柄,生怕剑就此脱手。然而,那漩涡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她们根本无法抗拒,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漩涡带着缓缓升起,在离地数尺的空中开始旋转起来。 “这…… 这是怎么回事!” 二姐惊恐地喊道,脸上满是慌乱之色。三姐也是花容失色,双手紧紧握住剑柄,指甲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可依旧无法挣脱漩涡的束缚。 凌天看着在漩涡中挣扎的两位姑娘,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调侃道:“两位姑娘,别再用剑划破在下的衣服了,再划下去,在下可就要衣不蔽体了,到时要是脏了各位姑娘的眼,那可就不好了。”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眼前的激烈战斗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游戏。 话音刚落,凌天双手猛地张开,身体顺势旋转一周,施展出了武技《海啸天旋》。刹那间,漩涡的力量陡然增强数倍,水流旋转的速度达到了极致,产生的离心力如同汹涌的海浪一般,势不可挡。二姐和三姐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她们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抗。随着 “啊” 的一声尖叫,两人直接被漩涡的离心力甩飞了出去,手中的清雨剑也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脱手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姐反应极快,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般冲了出去。只见她双手连挥,准确地接住了被甩飞的二姐和三姐,同时在空中一捞,稳稳地抓住了那两把脱手的清雨剑。落地之后,大姐面色凝重,将两位妹妹轻轻放下,眼中满是担忧和震惊。 “多谢大姐!” 二姐和三姐心有余悸地说道,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神情。 大姐微微点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凌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远比她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第125章 清雨剑阵 战场之上,凌天与四位姑娘交手后的余波尚未消散,空气仿佛都被紧张的氛围凝固。二姐和三姐在大姐的扶持下,神色懊恼,显然对刚刚的失利心有不甘。反观凌天,虽衣衫褴褛,却气定神闲,自信的气场从他周身弥漫开来。 一直静静观战的老婆婆终于打破沉默,她的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别再逐个上了,摆清雨剑阵吧。就这么单打独斗,你们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此言一出,宛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黑鸦和逸尘听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黑鸦更是向前踏出一步,满脸怒色,大声质问道:“老婆婆,你怎能如此?让四个徒弟一同围攻也就罢了,现在竟还要她们摆出清雨剑阵!要知道,那可是清雨剑圣当年用以对抗千军万马的杀招,你们清雨阁如此行径,未免太欺负人了!” 逸尘也在一旁用力点头,小脸气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愤不平。 老婆婆只是淡淡地瞥了黑鸦和逸尘一眼,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我早就讲得明白,想进山就得打败我这四个徒弟。我可从未限制你们使用何种手段,如今我们用清雨阁的清雨剑阵,又有什么不妥?” 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人一时难以反驳。 四位姑娘听到老婆婆的指示,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瞬间闪过决然之色。她们迅速抖擞精神,将方才的挫败感抛诸脑后,开始按照剑阵站位,轻盈地移动起来。只见她们步伐灵动,身姿曼妙,手中清雨剑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夺目光芒,仿佛无数细碎星辰在剑身跳跃。随着站位逐渐确定,一股磅礴的灵力波动从四人身上散发出来,相互缠绕、交融,逐渐形成一个庞大而神秘的灵力场。 “这便是清雨剑阵……” 黑鸦喃喃低语,眼神中不禁流露出担忧之色。他深知此剑阵的威力,当年清雨剑圣凭借这剑阵,在战场上纵横捭阖,不知让多少敌人闻风丧胆。虽说眼前这四位姑娘的修为远不及清雨剑圣,但四人合力施展此阵,其威力依旧不容小觑。 凌天则神情凝重地凝视着逐渐成型的清雨剑阵,眼中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燃起一股斗志。他微微眯起双眼,周身灵力如暗流涌动,开始缓缓运转,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恶战。他心里清楚,这必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艰难挑战,但他心中的信念如钢铁般坚定,绝无退缩之意。 随着四位姑娘齐声娇喝,清雨剑阵正式发动。刹那间,剑阵中剑气纵横四溢,交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剑网,如汹涌潮水般朝着凌天席卷而去。剑气所经之处,地面瞬间被切割出一道道深邃沟壑,宛如大地干裂;周围的树木也纷纷被剑气斩断,断枝残叶纷飞,发出簌簌声响。 面对那铺天盖地、气势汹汹席卷而来的剑气,凌天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宛如两把出鞘的利剑,直刺敌人的锋芒。他深知这清雨剑阵的威力不容小觑,若是稍有不慎,便可能在这凌厉的攻击下落败。因此,在剑气即将触及自己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运起体内的木属性灵气。 刹那间,凌天周身绽放出一层柔和而充满生机的碧绿色光芒,那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之力,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随着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木属性风暴在他的身周悄然生成。这风暴起初如同一股轻柔的微风,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可眨眼间便迅速壮大,化作一股威力惊人的绿色漩涡。 周围散落的树木花草,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纷纷脱离地面,朝着凌天的方向飞速汇聚而来。那些原本安静地生长在土地上的树木,此刻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的枝干如同灵动的手臂,在空中挥舞着;花草则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地排列在风暴之中,随着风暴的旋转而翩翩起舞。 很快,这些汇聚而来的树木花草与凌天的木属性风暴融为一体,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攻击力量。它们如同一条绿色的巨龙,咆哮着冲向那汹涌的剑气洪流。“轰 ——” 的一声巨响,两种强大的力量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一时间,整个战场被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所笼罩,尘土飞扬,碎石飞溅。那剑气洪流在遇到木属性风暴的冲击后,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停滞。然而,清雨剑阵的威力绝非等闲,四位姑娘见状,立即加大了灵力的输出,剑阵中的剑气愈发汹涌,试图冲破木属性风暴的阻挡,继续朝着凌天攻去。 凌天咬紧牙关,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这场战斗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绝不能有丝毫的退缩。于是,他再次催动体内的灵力,将《碧林风暴》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那绿色的风暴愈发狂暴,树木花草的攻击也变得更加猛烈,与剑气洪流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拉锯战。 四位姑娘与凌天陷入了僵持状态,剑阵中不断涌动的剑气与凌天的木属性风暴相互抗衡,双方的灵力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然而,长时间维持清雨剑阵对四位姑娘来说消耗巨大,她们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娇躯也开始微微颤抖,气息逐渐变得紊乱,显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反观凌天,尽管面色略显凝重,额头也布满了汗珠,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气息相对平稳。这让四位姑娘心中又惊又怒,她们意识到凌天似乎修炼了某种特殊功法,体内的灵力浑厚无比,在如此高强度的对抗下,竟只是流汗而已。 见此情形,四位姑娘心中一横,决定使出杀手锏。只见她们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纸折的凤凰,那纸凤虽小,却制作精美,隐隐散发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这纸凤中,封存着清雨剑圣当年留下的一丝剑意。 四位姑娘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决然。她们同时将手中的纸凤往空中一抛,只见四只纸凤在半空中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随后合而为一,化作一只巨大的凤凰虚影。这凤凰周身燃烧着青色的火焰,双翅展开足有数十丈宽,每一根羽毛都仿佛是由实质化的剑气凝聚而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凌厉气息。 伴随着一声清脆而激昂的凤鸣,凤凰猛地朝着凌天俯冲而去。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撕裂,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裂缝。周围的空气被压缩到极致,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为这恐怖的攻击而哀鸣。 凌天看到那只气势汹汹的凤凰,心中不禁叫苦不迭。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无奈地喊道:“不是吧,还有场外援助的?用清雨剑圣的剑意来对付我,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他深知这一击的威力绝非自己能够硬抗的。凌天迅速运转全身灵力,试图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找到应对之策。 凌天深知这蕴含清雨剑圣剑意的凤凰攻击太过强大,硬接无疑是以卵击石。电光火石间,他灵机一动,决定避其锋芒。只见他迅速蹲下身子,手指如飞,在地面上以灵力勾勒出复杂的传送阵纹路。那些纹路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与天地间的某种力量建立联系。 就在凤凰携着毁天灭地之势即将扑到眼前的千钧一发之际,凌天脚下光芒大盛,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几乎是同一时间,凤凰的攻击重重地落在凌天方才站立的位置,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地面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周围的山石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粉碎,化作齑粉漫天飞舞。 而凌天凭借传送阵,成功出现在四位姑娘的身后。四位姑娘根本没料到凌天竟能在如此危急的关头施展传送之术,还出现在她们身后,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及。凌天瞅准时机,双手如电般探出,精准地捏住了小妹和三姐的肩膀。这两个姑娘只觉得肩膀处传来一股强大且不可抗拒的力量,整个人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被凌天轻而易举地从剑阵中带了出来。 随着小妹和三姐被带离,清雨剑阵瞬间失去平衡,原本纵横交错的剑气变得紊乱不堪,剑阵光芒黯淡,很快便自行瓦解。大姐和二姐见状,心中大惊失色。她们眼睁睁看着两个妹妹落入凌天手中,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 大姐深知局势已无法挽回,若是继续僵持下去,只怕两个妹妹会有危险。于是,她咬了咬牙,高声喊道:“我们认输!还请你不要伤害她们!” 二姐也跟着急切地点头,眼神中满是担忧地看向被凌天控制的小妹和三姐。 凌天见她们认输,脸上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下来。他松开双手,后退一步,对着四位姑娘抱拳说道:“得罪了,姑娘们承让。”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毕竟刚刚的行为也是形势所迫。 四位姑娘心有余悸地看着凌天,虽说心中多少有些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凌天的实力确实高强。小妹揉了揉肩膀,小声嘀咕道:“这家伙,还真是厉害……” 三姐则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佩服之色。大姐和二姐相视一眼,心中暗自庆幸这场争斗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第126章 两大剑法的对决 老婆婆目光平静地看着自己落败的四位徒弟,随后将视线转向黑鸦、凌天和逸尘,缓缓开口问道:“如今我这四个徒儿已败,接下来,你们谁打算与我对战?还是你们三人一起上?” 她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久经岁月沉淀的威严,在这剑冢山间悠悠回荡。 凌天微微喘着气,脸上还带着一丝战斗后的疲惫,他拱手说道:“婆婆,接下来便先交给黑鸦吧。我刚刚一番激战,灵力消耗太大,需要稍作休息,等恢复些体力,再加入战斗。” 听到凌天这话,黑鸦心中一紧,赶忙凑到凌天耳边,低声说道:“兄弟,你可不能不帮我啊!那老婆婆可是这四个姑娘的师傅,看这情形,修为起码是元婴期九层,我一个人去,恐怕不是她的对手,拿不下啊!” 黑鸦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声音里也透着一丝无奈。 凌天苦笑着摇了摇头,同样低声回应道:“我也想帮你,可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刚刚与四位姑娘交手,我不仅施展了多种功法,还强行催动灵力对抗清雨剑阵,现在灵力所剩无几,身体也疲惫不堪,实在没办法立刻再投入战斗。” 黑鸦无奈地直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助。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正扑在凌天怀里的逸尘身上。逸尘似乎察觉到了黑鸦的目光,抬起头,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黑鸦,那模样仿佛在说:“我只是个结丹期的小修士,找我又有什么用呢?” 黑鸦看着逸尘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知道在这元婴期九层的老婆婆面前,指望逸尘帮忙,确实有些不切实际。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黑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接下来这场与老婆婆的战斗,只能靠自己全力以赴了。他缓缓抽出腰间的灵剑,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映照出他坚毅的脸庞。尽管心中清楚这一战艰难无比,但他眼中的斗志却丝毫未减。 面对黑鸦如疾风骤雨般刺来的 “黑羽纷飞”,老婆婆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施展起清雨剑法的起手式 ——“细雨点点”。只见她手中的龙头剑轻轻挥动,动作看似轻柔,却在瞬间带出无数细密的剑影,恰似春日里的蒙蒙细雨,纷纷扬扬地朝着黑鸦洒落。 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老婆婆深厚的灵力,看似轻柔,实则威力惊人。当黑鸦的灵剑与那些剑影相交时,只听见一连串密集的 “叮叮当当” 声,仿佛无数金属在相互碰撞。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递到黑鸦的手臂,震得他的手生疼,手臂也微微发麻。 然而,黑鸦不愧是黑羽剑圣的后人,骨子里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劲儿。尽管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却死死地咬着牙,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握着手中剑,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老婆婆见状,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赞许的目光。她微微点头,开口说道:“不愧是黑羽剑圣的后人,这风骨倒是不错。知道剑在人在,剑不离手的道理,单凭这份执着,就值得夸赞。” 话语间,老婆婆手中的剑势并未减弱,反而越发凌厉,剑影如潮水般向黑鸦涌去,试图进一步压制黑鸦的攻势。 黑鸦深知自己在修为上处于劣势,面对老婆婆如此强大的攻击,他不敢有丝毫懈怠。他集中全部的精神,一边凭借着灵活的身法躲避着剑影的攻击,一边寻找着老婆婆剑招中的破绽,准备伺机反击。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在这场战斗中证明自己,展现出黑羽剑圣一脉的实力与尊严。 老婆婆虽年事已高,但其剑招却凌厉至极,丝毫不比年轻一辈逊色。她手中的龙头剑舞得密不透风,一道道剑气如蛟龙出海,带着磅礴的气势向黑鸦汹涌扑去,几乎将黑鸦完全压制。 在这密不透风的剑网之下,黑鸦的处境极为艰难。他面色凝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但眼神却坚定无比。面对老婆婆的强势攻击,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全神贯注地应对着每一道剑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鸦看准时机,施展出黑羽剑法中的 “黑羽迎风起”。只见他身形一转,手中灵剑顺势一抖,剑身划出一道奇异的弧线,仿佛一片黑色的羽毛在风中轻盈舞动。当剑尖与老婆婆的龙头剑接触的瞬间,一股巧劲从黑鸦的剑身传来,巧妙地将老婆婆凌厉的剑招弹开。 “当!” 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老婆婆的这一击威力巨大,却被黑鸦以这巧妙的一招化解于无形。黑鸦借此机会,身形向后一跃,拉开了与老婆婆的距离,暂时缓解了压力。 然而,老婆婆并未就此罢手。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似乎对黑鸦能化解自己的杀招感到意外。紧接着,她脚步一错,再次欺身而上,手中龙头剑如闪电般刺出,剑招愈发凌厉。 黑鸦不敢大意,他深知老婆婆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稍有不慎便会陷入绝境。于是,他一边灵活地躲避着老婆婆的攻击,一边不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每一次老婆婆的剑招袭来,他都凭借着 “黑羽迎风起” 这一招的精妙之处,巧妙地将其弹开,确保自己不受到伤害。一时间,两人在这万剑山间展开了一场激烈而精彩的攻防大战。 老婆婆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挑衅地对黑鸦说道:“够胆的话,就接我这招!” 话音未落,只见她猛地将龙头剑高高举起,剑尖直指苍穹。刹那间,一股磅礴无比的灵力从她体内汹涌而出,顺着剑身直冲云霄。 这道剑气宛如一条挣脱束缚的巨龙,咆哮着冲破天际。紧接着,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风云变幻,大片大片的乌云如潮水般迅速汇聚而来,将整个万剑山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乌云越聚越厚,仿佛随时都会压塌下来。 随着乌云的密布,细密的雨丝开始飘落。雨滴起初还较为稀疏,但转眼间便连成了线,如注般倾盆而下。一时间,整个天地间都被雨幕所笼罩,形成了一幅如梦如幻却又暗藏杀机的景象。 这便是清雨剑法的最强一招 ——“烟雨笼河山”。在这漫天的雨幕之中,每一滴雨水都蕴含着老婆婆强大的灵力,仿佛都被赋予了生命,成为了致命的武器。雨滴在剑气的裹挟下,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黑鸦射去,犹如无数支利箭,从四面八方将黑鸦牢牢锁定。 黑鸦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为敌。他深知这一招的威力绝非之前可比,若是稍有不慎,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他身为黑羽剑圣的后人,骨子里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勇气。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将全身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灌注到灵剑之中。 只见黑鸦周身泛起一层浓郁的黑色光芒,光芒中隐隐有羽毛状的纹路闪烁。他施展出黑羽剑法中最为深奥的剑招,试图以自己最强的一击,来抗衡老婆婆这足以改天换地的 “烟雨笼河山”。 黑鸦深知眼前局势危急,这是关乎生死胜负的关键时刻。他紧咬牙关,将全身的灵力毫无保留地激发出来,每一寸经脉都像是被点燃的火线,灵力如汹涌的洪流在体内奔腾。他双手紧握灵剑,剑身震颤,发出嗡嗡的低鸣,仿佛在呼应主人的激昂战意。 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喝,黑鸦施展出黑羽剑法的最强招式 ——“黑羽遮日月”。刹那间,以他为中心,无数黑色的羽毛凭空浮现,这些羽毛并非实体,而是由浓郁的灵力凝聚而成,每一根都闪烁着神秘而危险的光芒。它们铺天盖地地朝着老婆婆的 “烟雨笼河山” 迎去,宛如一片黑色的海洋,要将那如箭雨般的雨滴吞噬。 “轰!” 的一声巨响,黑羽与雨滴激烈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和强大的能量冲击。灵力的碰撞产生的轰鸣声震得万剑山都微微颤抖,周围的剑气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搅得混乱不堪。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种强大力量的较量,光芒与雨幕交织,黑羽与雨滴纠缠。 然而,黑鸦与老婆婆之间的修为差距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尽管黑鸦拼尽全力,施展出最强招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那如注的雨滴蕴含着老婆婆源源不断的灵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黑羽的防线。黑羽开始渐渐消散,雨滴突破了部分防线,朝着黑鸦射去。 黑鸦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奋力挥舞着灵剑,试图阻挡那些突破防线的雨滴,但每一次抵挡都让他消耗更多的灵力。他的手臂开始颤抖,脚步也变得虚浮,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慢慢呈现出支撑不住的态势。但即便如此,黑鸦眼中的斗志依然未曾熄灭,他依然死死地坚守着,不愿轻易认输。 就在黑鸦几乎要被老婆婆那如潮水般的攻势彻底压垮,身形摇摇欲坠之际,变故陡生。只见四道流光从黑鸦身后疾射而出,瞬间没入老婆婆四周的地面。仔细看去,竟是四面阵旗,旗面随风猎猎作响,其上符文闪烁,透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几乎是在阵旗插入地面的瞬间,老婆婆脚下的土地猛然亮起,繁复而诡异的阵法纹路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将她整个人牢牢笼罩其中。紧接着,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吸力从阵法中爆发出来,老婆婆只感觉体内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朝着那四面阵旗疯狂涌去。 “是四柱吸灵阵!” 老婆婆目光一凝,瞬间认出了这威力惊人的阵法。她顺着吸力的方向看去,就见黑鸦身后的凌天正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灵力从凌天指尖溢出,精准地注入到阵法之中,显然是他在暗中操控阵法,帮助黑鸦逆转局势。 凌天深知黑鸦此刻危在旦夕,若是不出手相助,只怕黑鸦会在老婆婆这凌厉的攻击下遭受重伤。于是,他在短暂的休息后,强忍着身体的疲惫,悄悄施展了四柱吸灵阵。这阵法极为玄妙,能够在短时间内抽取敌人的灵力,削弱敌人的实力,同时还能将部分抽取的灵力反馈给友方。 随着灵力被疯狂抽取,老婆婆的攻势瞬间一滞。原本如注的雨幕变得稀疏起来,雨滴的威力也大打折扣。黑鸦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心中涌起一股希望。他咬紧牙关,强撑起几乎耗尽的灵力,再次挥舞起手中的灵剑,施展出黑羽剑法的凌厉剑招,朝着老婆婆攻去。此刻的他,宛如一头受伤后却愈发勇猛的野兽,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绝地反击。 老婆婆心中又惊又怒,她怎么也没想到,凌天竟会在这个时候出手,而且还布下了如此厉害的阵法。但她毕竟修为深厚,经验丰富,在短暂的慌乱后,迅速镇定下来。她运转全身灵力,试图抵抗阵法的吸力,同时还要应对黑鸦的攻击。一时间,战场的局势再次变得错综复杂,胜负难料。 凌天全神贯注地维持着四柱吸灵阵的运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面色也因过度消耗而略显苍白。但他眼神坚定,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只见他双手如幻影般快速变换印诀,阵法中那股强大的吸力愈发猛烈,老婆婆体内的灵力如洪流般被源源不断地抽取出来。 而这些被抽取的灵力,并没有在阵法中停留,而是顺着凌天特意构建的灵力通道,如奔腾的江河般涌向黑鸦。黑鸦只感觉一股磅礴而精纯的灵力汹涌而来,瞬间注入他的经脉之中。这股灵力仿佛是久旱后的甘霖,迅速滋润着他那几乎干涸的灵力海洋。原本疲惫不堪、几近枯竭的灵力,在这股强大灵力的补充下,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黑鸦精神一振,原本黯淡的眼神重新焕发出光彩。他感受到体内灵力的充盈,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手中的灵剑再次绽放出耀眼的黑色光芒,黑羽剑法的剑意愈发浓郁。他不再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击,身形如电般朝着老婆婆冲去。 “喝!” 黑鸦一声暴喝,施展出黑羽剑法中更为凌厉的剑招。只见他手中的灵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黑色的光影,每一道光影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周围的空间都撕裂。这些剑影如黑色的闪电般朝着老婆婆射去,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老婆婆此刻既要抵御四柱吸灵阵那疯狂的灵力抽取,又要面对黑鸦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处境变得极为艰难。她面色凝重,手中的龙头剑快速舞动,试图抵挡黑鸦的剑招。然而,由于灵力被大量抽取,她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原本凌厉的剑招也失去了几分威力。 在凌天和黑鸦的紧密配合下,战场上的局势发生了逆转。老婆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而黑鸦则凭借着凌天提供的灵力,越战越勇,逐渐占据了上风。 黑鸦在凌天的助力下,攻势如潮。他瞅准老婆婆因灵力被抽而出现的破绽,将全身灵力汇聚于灵剑之上。只见他大喝一声,手中灵剑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老婆婆刺去。老婆婆虽奋力抵挡,但灵力的匮乏让她的动作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凌厉的剑尖逼近。 “当!” 的一声脆响,黑鸦的灵剑精准地击中老婆婆手中的龙头剑。这一击蕴含着黑鸦的全力以及凌天输送的灵力,力量之大超乎想象。龙头剑瞬间脱手,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高高飞起,随后 “哐当” 一声,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失去武器的老婆婆,身形摇晃了几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不甘。她知道,自己这一战已然落败。 而此时的凌天,由于长时间高强度地维持四柱吸灵阵,早已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只见他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倒。黑鸦眼疾手快,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扶住了凌天。 “凌兄弟!凌兄弟!” 黑鸦焦急地呼喊着,声音中满是担忧。他看着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的凌天,心中既感动又自责。感动的是凌天在关键时刻不顾自身安危出手相助,自责的是若不是自己实力不足,凌天也不会累到如此地步。 四位姑娘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她们看着昏迷的凌天和一脸焦急的黑鸦,心中五味杂陈。刚刚的战斗,让她们对这两个少年的实力和勇气有了全新的认识。大姐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他没事的,只是灵力耗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听闻此言,黑鸦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将凌天背在背上,感激地看了一眼四位姑娘,说道:“多谢告知,今日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们莫怪。” 第127章 清雨阁 老婆婆看着黑鸦背上昏迷的凌天,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虽说方才双方是对手,但凌天展现出的实力与勇气,让她十分欣赏。她转头看向四位姑娘,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对黑鸦说道:“年轻人,看这小哥灵力耗尽,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不如先去我们清雨阁稍作休息,等他恢复些体力,再继续前往山顶也不迟。” 四位姑娘也纷纷附和,大姐说道:“是啊,你们一路赶来,又经过这么一场恶战,想必都疲惫不堪了。清雨阁虽比不上什么豪华之地,但也能让你们安心休整。” 黑鸦低头看了看背上的凌天,面露犹豫之色。他深知凌天此刻急需一个安稳的地方调养,可又担心贸然前往清雨阁会有什么变故。然而,看着凌天虚弱的模样,他实在不忍心拒绝。思索片刻后,黑鸦咬了咬牙,抬起头来,感激地说道:“那就多谢婆婆和各位姑娘了,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说罢,黑鸦背着凌天,带着乖巧跟在一旁的逸尘,随着老婆婆和四位姑娘朝着万剑山的清雨阁走去。一路上,万剑山的景色依旧壮美,剑气纵横间,云雾缭绕在山间,仿佛一幅如梦似幻的画卷。但黑鸦却无心欣赏,他满心担忧着凌天的状况,脚步匆匆。 不多时,众人来到了清雨阁。清雨阁坐落在万剑山一处幽静的山谷之中,四周古木参天,翠竹环绕,环境清幽雅致。阁前的牌匾上,“清雨阁” 三个大字苍劲有力,透露出一股古朴的气息。 走进清雨阁,内部布置简洁而典雅。老婆婆吩咐四位姑娘去准备一些灵茶和疗伤的丹药,随后带着黑鸦来到一间客房。黑鸦轻轻将凌天放在床上,看着他紧闭双眼的面容,心中默默祈祷他能尽快醒来。逸尘则乖巧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担忧地看着凌天。 老婆婆看着黑鸦关切的模样,安慰道:“放心吧,这小哥只是灵力消耗过度,并无大碍。服下这丹药,再好好休息一番,想必很快就能恢复。”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黑鸦。黑鸦接过玉瓶,感激地说道:“多谢婆婆,大恩大德,黑鸦没齿难忘。” 老婆婆摆了摆手,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你们先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说罢,她便带着四位姑娘离开了客房,只留下黑鸦和逸尘守在凌天身边。 清雨阁内,一向静谧安宁,女剑士们都在各自专注于修炼或是研习剑艺。当老婆婆带着黑鸦、昏迷的凌天以及逸尘踏入阁中时,这个消息如同平静湖面投入巨石,瞬间掀起波澜。 清雨阁向来只收女性剑修,且多年来一直闭世不出,与外界几乎断绝往来。如今,阁中突然出现两个成年男子和一个小男孩,这对女剑士们来说,无疑是一件极为新奇的事。 消息很快在阁中传开,女剑士们纷纷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趁着修炼的间隙,或是装作不经意路过,悄悄朝着黑鸦等人所在的方向投来探寻的目光。有的女剑士三两成群,聚在角落里,小声地议论着。 “听说了吗?婆婆和四位师姐带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小男孩回来。” 一个年纪稍小的女剑士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满是好奇。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可是咱们清雨阁从未有过的事呢。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带到阁里来?” 另一个女剑士微微皱眉,眼中透着疑惑。 “我猜啊,他们肯定不一般,说不定是在万剑山遇到了什么麻烦,婆婆才出手相助的。” 一个看起来颇为沉稳的女剑士推测道。 在客房外,也围了几个胆大的女剑士,她们透过窗户的缝隙,偷偷打量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凌天以及一旁守着的黑鸦和逸尘。黑鸦察觉到了周围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那些女剑士们像是受惊的小鸟,立刻一哄而散,只留下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隐隐约约的嬉笑声。 逸尘被这阵动静吸引,跑到窗边,好奇地张望着。黑鸦无奈地笑了笑,对逸尘说道:“别乱跑,凌兄弟还需要安静休息。” 逸尘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回到床边坐下,眼睛却还是时不时地看向门口,似乎也在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老婆婆快步走向清雨阁的大殿,步伐沉稳而有力。踏入殿中,她看到了那位手持清雨剑,身姿挺拔的中年妇女 —— 冷雨霞,清雨阁现任阁主。 冷雨霞一袭素色长裙,神色端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她见老婆婆前来,微微抬手示意,说道:“听闻你带了些不寻常的人回来,还说与黑羽剑圣后人有关,详细说说吧。” 老婆婆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将在万剑山山脚发生的事,从黑鸦、凌天和逸尘的到来,到与自己四位徒弟的交手,以及最后与自己的战斗,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她着重提到了凌天和黑鸦展现出的强大实力,以及他们想要登上山顶取走云隐剑圣爱剑的意图。 冷雨霞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她轻轻转动手中的清雨剑,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映照出她若有所思的面容。“黑羽剑圣的后人,竟带着一个实力强劲的青年来到万剑山,还妄图取走云隐剑圣的爱剑…… 这事儿倒是有趣。” 冷雨霞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考量。 “阁主,这两人实力不凡,尤其是那凌天,不仅身怀多种属性灵力,体修境界也颇高,就连老身四名徒儿施展清雨剑阵,都未能将他拿下。” 老婆婆一脸严肃地说道,言语间对凌天的实力颇为赞赏。 冷雨霞轻轻点头,目光望向殿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许久,她缓缓开口道:“云隐剑圣的爱剑,在山顶尘封多年,如今既然有人想要取走,或许也是一种机缘。只是,这其中还需细细斟酌,不能轻易应允。” 她转过头,看向老婆婆,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老婆婆略微沉思,而后说道:“老身觉得,可先看看这两人的品行与实力。若他们确实有足够的能力与资格,或许让他们带走宝剑,也未尝不可。但若是他们心怀不轨,咱们清雨阁也绝不能坐视不管。” 冷雨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正合我意。先让他们在阁中休息,待那凌天醒来,我倒要亲自会会这两个年轻人。” 说罢,她握紧手中的清雨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在清雨阁客房中,时光悄然流逝。凌天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由苍白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一天后,他的手指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凌兄弟,你终于醒了!” 黑鸦一直在床边守着,见凌天醒来,惊喜地叫出声来。逸尘也凑了过来,小脸上满是喜悦:“凌天哥哥,你可算醒啦,我和黑鸦哥哥都担心死了!” 凌天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让你们担心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嘛。” 他只觉得全身有些乏力,但意识已经清醒,运转了一下灵力,发现并无大碍,知道自己已脱离危险。 接下来的两天,凌天在清雨阁安心调养。阁中的女剑士们送来了各种灵果与有助于恢复灵力的丹药,在这些天材地宝的辅助下,凌天的恢复速度极快。 到了第三天,凌天已彻底恢复。他神清气爽地走出客房,活动了一下筋骨,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黑鸦和逸尘跟在他身边,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凌兄弟,你恢复得可真好,这下咱们又能继续前往山顶了。” 黑鸦兴奋地说道。 凌天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处的万剑山山顶,眼神中透着坚定:“嗯,休息好了,也该继续我们的旅程了。只是不知道清雨阁这边……” 就在这时,一位女剑士走了过来,恭敬地说道:“三位,阁主有请,想与几位聊聊关于万剑山山顶宝剑之事。” 凌天、黑鸦对视一眼,他们知道,与清雨阁之间关于云隐剑圣宝剑的交涉,正式开始了。 黑鸦、凌天和逸尘三人跟随那位女剑士,踏入了清雨阁大殿。殿内庄严肃穆,气氛凝重。阁主冷雨霞正端坐在大殿中央的主位上,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们。 “几位远道而来万剑山,听说是为了云隐剑圣的爱剑而来?” 冷雨霞率先开口,声音不高,但在空旷的大殿中却清晰可闻。 黑鸦向前一步,神色坦然,拱手说道:“阁主所言不虚,实不相瞒,我乃黑羽剑圣的后人。此次前来万剑山,乃是家族试炼的要求,需取回云隐剑圣的爱剑,以此证明自己的实力。” 冷雨霞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缓缓说道:“你们黑家作为黑羽剑圣的后人血脉,手中本就握有黑云剑这柄黑羽剑圣留下的神兵,以此作为镇族之宝。如今却又妄图让你来万剑山拿走与黑云剑齐名的云隐剑圣的缥缈剑。照此下去,难不成以后还想趁机拿走我们清雨阁开派祖师清雨剑圣留下的落雨剑吗?若是真让你们黑家集齐通云国三大剑圣的名剑,届时通云国剑修界岂不是你们黑家一家独大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质问,眼神紧紧盯着黑鸦,似乎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黑鸦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慨,见冷雨霞对黑家此举心存疑虑,赶忙进一步解释道:“阁主误会了!在下原本并未打算前来万剑山求取云隐前辈的爱剑。实在是家族中部分长老心思狭隘,行事小人。他们深知万剑山危机四伏,凶险异常,便特意逼迫我来此取剑,妄图借万剑山之手,让我命丧于此。如此一来,他们自家的孩子便无需担忧我与他们竞争下任族长之位。” 说罢,黑鸦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联名书,双手递向冷雨霞,“这便是那帮长老联名逼迫我父亲,让我来万剑山取剑的书信。” 冷雨霞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伸手接过联名书。展开书信,她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越看脸色越阴沉。待看完信,她猛地一拍桌子,“砰” 的一声巨响在大殿中回荡,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她怒不可遏地说道:“这帮家伙居然还是黑羽剑圣的后人血脉,简直丢光了黑羽剑圣的脸!想当年,黑羽剑圣何等光明磊落,行侠仗义,威震通云国。怎会想到,其后人竟为了一个小小的族长之位,如此不择手段,联手坑害一个族中小辈,实在是令人不齿!” 冷雨霞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显然对这些长老的行径极为愤慨。 黑鸦一脸无奈与委屈,说道:“阁主,我实在是被逼无奈,才踏上这万剑山之路。但我也不想因此放弃,我想凭借自己的实力,证明给那些长老看,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而云隐剑圣的缥缈剑,对我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我相信若能得到它,我定能在剑道上更进一步,为黑家争光,也不辜负前辈们的期望。” 凌天在一旁微微点头,补充道:“阁主,黑鸦兄一路以来,面对重重困难,从未有过退缩之意。他对剑道的执着与追求,我都看在眼里。此次若能得到缥缈剑,必定能让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相信他日后定能光大黑家,而不是如那些长老般心胸狭隘,做出此等令人不齿之事。” 冷雨霞微微闭目,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待情绪稍缓,她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在黑鸦和凌天身上打量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第128章 冷月霜 冷雨霞思索片刻,缓缓开口道:“不如这样,黑鸦,你与我女儿冷月霜比试一场。若你能取胜,我便允你上山取剑。” 黑鸦和凌天听闻此言,皆是一愣,眼中满是惊讶之色。他们此前早有耳闻,清雨阁有着极为特殊的规矩,不仅只招收女弟子,且历代阁主都不能婚恋生子,这是为了让阁主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清雨阁的事务与剑道修行之中。可如今冷雨霞却突然冒出个女儿,着实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冷雨霞看出了两人的疑惑,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追忆,缓缓道出了一段尘封往事:“多年前,我还未接任阁主之位。那时的我,年轻气盛,痴迷于剑道,一心追求更高的境界。在一次外出历练中,我结识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剑修。他与我一样,对剑道有着独特的见解和执着的追求。我们一同游历山川,切磋剑道,渐渐地,彼此心生情愫。” 说到这里,冷雨霞微微停顿,眼中闪过一抹温柔,随即又被一丝苦涩取代。“然而,我们的感情终究是违背了清雨阁的规矩。当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痛苦。我深知这将给清雨阁带来怎样的冲击,也明白自己的行为违背了历代阁主的训诫。但作为一个母亲,我又怎能忍心放弃自己的孩子。” 冷雨霞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继续说道:“最终,我选择了将孩子生下来。孩子出生后,我将她托付给了一位至交好友,拜托他在远离清雨阁的地方抚养孩子长大。这些年来,我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成长,看着她在剑道上的天赋逐渐展现,我既欣慰又愧疚。直到不久前,我才将她接回清雨阁。” 凌天和黑鸦听闻冷雨霞提及爱人,心中好奇又隐隐担忧,黑鸦忍不住率先问道:“冷阁主,冒昧问一句,您的爱人…… 如今怎样了?” 冷雨霞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闪过一抹痛苦与决绝,声音低沉地说道:“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按照清雨阁的规矩,是我亲手…… 杀了他。”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大殿内炸响。凌天和黑鸦瞬间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如此残酷。 冷雨霞微微颤抖着嘴唇,缓缓诉说起来:“当年,我将孩子托付给友人后,毅然回到清雨阁接受惩罚。阁中长老们得知我违背禁令,个个怒发冲冠。清雨阁的规矩森严,违背不得婚恋生子这一禁令,我与他都要受到严惩。我满心愧疚,甘愿受罚,可我实在不想让他因我而死。” 她深吸一口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我向长老们苦苦求情,甚至愿以自己的性命换取他的生路。然而,长老们觉得若不严格执行规矩,清雨阁的威严将荡然无存,日后难以服众。最终,他们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 亲手杀了他,以证明我对清雨阁的忠诚与悔过。” 冷雨霞闭上双眼,仿佛又回到了那噩梦般的场景,声音带着一丝泣音:“我…… 我真的别无选择。当剑刃没入他身体的那一刻,我的灵魂仿佛也被抽离了。但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清雨阁的未来,我只能狠下心来。自那以后,我便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剑道修行与清雨阁的事务中,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我内心的痛苦。” 黑鸦和凌天心中一阵刺痛,对冷雨霞的遭遇既同情又无奈,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逸尘更是眼眶泛红,小声嘟囔着:“冷阁主,您太可怜啦……” 冷雨霞轻轻摇了摇头,努力平复情绪,看向黑鸦说道:“过去的事就不再提了。黑鸦,你考虑得怎么样?愿不愿意与我女儿比试?” 就在冷雨霞等待黑鸦答复之际,冷月霜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清雨阁大殿。她本是听闻有人要与自己比试,满心好奇地赶来,脚步轻盈,像一只灵动的小鹿。然而,踏入殿内,她却如遭雷击,冷雨霞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窝。 “什么…… 父亲是被母亲杀死的?” 冷月霜的声音颤抖,带着难以言喻的震惊与痛苦。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冷雨霞听到声音,转头看到冷月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黑鸦、凌天和逸尘也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冷月霜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听到如此残酷的真相。气氛在这一刻凝固,大殿内安静得可怕,只有冷月霜微微的抽泣声。 许久,冷月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看向冷雨霞,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痛苦、还有深深的失望:“母亲,为什么…… 为什么您要这么做?” 冷雨霞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抱住冷月霜,却被她侧身躲开。冷雨霞的手僵在半空,眼中满是伤痛:“霜儿,妈妈也是别无选择…… 清雨阁的规矩……” “规矩?难道规矩比父亲的性命还重要吗?” 冷月霜打断冷雨霞的话,声音带着一丝歇斯底里。“这些年,我一直以为父亲是因为意外离世,却没想到…… 是您亲手……” 冷月霜说不下去了,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冷雨霞看着女儿,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霜儿,妈妈知道你恨我。这些年,妈妈日夜煎熬,心中的痛苦不比你少。但当时的情况,妈妈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黑鸦和凌天对视一眼,心中满是无奈与同情。他们知道,此刻的冷月霜和冷雨霞都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而这场比试,恐怕也将因此变得更加复杂。 冷月霜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抬手示意母亲冷雨霞不要再说了。她缓缓转过身,将头转向黑鸦,眼神中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但此刻更多的是被怒火点燃的斗志。她死死地盯着黑鸦,仿佛想借这场比试,宣泄心中所有的痛苦与愤懑:“你就是要和我比试的人吗?来吧,你我同是元婴期一层,就让我看看,到底谁更强!” 黑鸦心中满是无奈与同情,他能感受到冷月霜此刻内心的痛苦与挣扎。但比试之事已无法回避,他拱手行礼,态度诚恳地说道:“那就请姑娘先赐教吧。” 冷月霜二话不说,身形如电般疾冲向黑鸦。她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细长的宝剑,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恰似她此刻冰冷的眼神。她手腕一抖,剑花绽放,一招 “清雨刺” 直逼黑鸦咽喉,剑势凌厉,速度极快,空气中都传来 “嘶嘶” 的破风声。 黑鸦不敢大意,连忙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击。他顺势抽出腰间的灵剑,剑身黑芒闪烁,与冷月霜的宝剑交相辉映。黑鸦施展出黑羽剑法中的 “黑羽旋”,只见他围绕着冷月霜快速旋转,手中灵剑舞动,一道道黑色的剑气如旋风般朝着冷月霜席卷而去。 冷月霜面色凝重,脚步轻点,身形在空中连连闪动,巧妙地避开了黑鸦的剑气。紧接着,她脚尖点地,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手中宝剑自上而下,如同一道流星般朝着黑鸦劈去,这正是清雨剑法中的 “流星坠”。 黑鸦见这一剑来势汹汹,不敢硬接。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数丈。同时,他将灵力注入灵剑,口中念念有词。只见灵剑光芒大盛,无数黑色的羽毛从剑身上飘出,朝着冷月霜飞去,这是黑羽剑法的招式 ——“飞羽漫天”。 冷月霜身处半空,躲避不及,只能挥舞宝剑,试图将那些黑色羽毛斩碎。一时间,大殿内剑气纵横,黑色羽毛与清冷剑光相互交织,碰撞出一道道耀眼的火花。 冷雨霞、凌天和逸尘都紧张地看着这场比试。冷雨霞心中五味杂陈,既担心女儿受伤,又希望她能通过这场比试,宣泄心中的痛苦。凌天则全神贯注地看着黑鸦的剑招,心中暗自为他加油。逸尘则紧紧地攥着衣角,小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 在激烈的交锋中,冷月霜和黑鸦都将自身的潜力发挥到了极致。两人身形交错,剑气纵横,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扭曲。 黑鸦瞅准一个破绽,施展出黑羽剑法中凌厉的 “黑羽穿刺”,只见他手中灵剑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以极快的速度刺向冷月霜的胸口。与此同时,冷月霜也不甘示弱,她凝聚全身灵力,施展出清雨剑法的杀招 “清雨穿心”,手中宝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逼黑鸦的胸膛。 两人的动作都太快了,快到旁人几乎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听 “噗嗤” 两声,两人的剑几乎同时刺进了对方的胸口。一时间,鲜血飞溅,染红了他们的衣衫。 “霜儿!” 冷雨霞见状,忍不住惊呼出声,脸上满是焦急与心疼。她身形一闪,便要冲过去查看女儿的伤势。 黑鸦和冷月霜皆是身子一颤,手中的剑无力地滑落。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彼此实力的认可,也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随后,他们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缓缓向后倒去。 凌天反应极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接住了黑鸦。而冷雨霞也及时赶到,将冷月霜抱在怀中。 “霜儿,你怎么样?坚持住!” 冷雨霞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快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丹药,喂进冷月霜的嘴里。 凌天同样心急如焚,他看着怀中面色苍白的黑鸦,急忙说道:“黑鸦,你别吓我!一定要撑住!” 逸尘在一旁急得团团转,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黑鸦哥哥,冷月霜姐姐,你们都不要有事啊……” 大殿内气氛凝重,所有人都为这两人的伤势担忧不已。而这场比试,也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暂时落下帷幕,胜负似乎已不再重要,此刻大家最关心的,是黑鸦和冷月霜能否平安无事。 凌天迅速从储物戒指中掏出自己精心炼制的三品顶级丹药天光丹,毫不犹豫地喂入黑鸦口中。丹药一入喉,便化作一股温热的气流,迅速在黑鸦体内散开。只见那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凝血,不多时,便止住了血。 紧接着,凌天双手快速结印,运转起长生诀。他将一股柔和而醇厚的灵力,缓缓注入黑鸦体内。长生诀不愧是奇特功法,其恢复力惊人,在这股灵力的滋养下,黑鸦体内受损的经脉和脏器开始慢慢修复,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而在冷雨霞这边,情况却不容乐观。清雨阁长久避世,与外界交流甚少,阁中没有擅长疗伤的医师,储备的丹药也多是些常见的品类。她心急如焚地拿出二品中级丹药护脉丹,喂给冷月霜服下。然而,这护脉丹的药力与凌天的天光丹相比,相差甚远,对于冷月霜严重的伤势来说,只能起到些许微弱的缓解作用。冷月霜的伤口依旧血流不止,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冷雨霞满心焦急与自责,她紧紧抱着冷月霜,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看着女儿痛苦的模样,却又无能为力,心中满是悔恨。若不是自己执意让女儿参加这场比试,又怎会让她陷入如此险境。 “冷阁主,让我来试试吧!” 凌天看到冷月霜的危急状况,心中不忍,主动开口说道。他深知此刻情况紧急,若再耽搁下去,冷月霜恐怕有性命之忧。虽然之前与清雨阁众人有过比试冲突,但在生死面前,他还是决定出手相助。 冷雨霞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与感激,她连忙说道:“凌公子,那就拜托你了!若能救回霜儿,清雨阁上下必定感激不尽!” 凌天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冷月霜身边。他蹲下身子,再次运转长生诀,将灵力小心翼翼地输入冷月霜体内。同时,他又拿出一颗天光丹,递给冷雨霞:“冷阁主,快给她服下这颗丹药。” 冷雨霞急忙接过丹药,喂进冷月霜口中。 在天光丹的药力和凌天长生诀灵力的双重作用下,冷月霜的伤势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伤口的流血渐渐止住,气息也开始平稳。冷雨霞看着女儿的状况逐渐稳定,心中对凌天充满了感激。她深知,若不是凌天出手相助,冷月霜此次恐怕凶多吉少。 一个时辰后,黑鸦悠悠转醒,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下意识地伸手摸去,却发现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疼痛也在可忍受的范围之内。他微微一愣,这才想起之前与冷月霜的那场激烈比试,自己被她一剑刺穿胸口。“我居然没死?” 黑鸦心中满是惊讶,喃喃自语道。 几乎与此同时,冷月霜也缓缓睁开了双眼。她同样感觉到胸口的伤痛,以及体内那股正在缓缓修复伤势的温热力量。她的目光中满是诧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遭受如此重伤,竟然还能保住性命。“我…… 我竟然还活着?” 冷月霜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与难以置信。 两人环顾四周,就看见凌天正坐在一旁闭目打坐,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力光芒,显然是在调息恢复。而冷雨霞正站在他们身旁,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见他们醒来,脸上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霜儿,你终于醒了!” 冷雨霞激动地说道,快步走到冷月霜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黑鸦心中对凌天和冷雨霞充满了感激,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说道:“冷阁主,多谢您的照顾。还有凌兄弟,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我恐怕……” 冷月霜也微微点头,看向凌天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感激与敬佩:“是啊,没想到凌公子不仅医术高超,还有如此神奇的功法。这次真的多亏了他。” 冷雨霞看着两人,说道:“你们能平安无事就好。此次多亏了凌公子,若不是他拿出珍贵的丹药,又施展神奇功法为你们疗伤,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凌天缓缓睁开双眼,结束了调息。他站起身来,看着已经苏醒的黑鸦和冷月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们醒了就好,感觉怎么样?” 黑鸦和冷月霜连忙表示自己已经好多了。经过这场生死考验,他们之间原本因比试而产生的对立情绪,也在这一刻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凌公子,大恩不言谢。若日后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我冷月霜定当全力以赴。” 冷月霜认真地说道。 黑鸦也跟着点头:“没错,凌兄弟,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 凌天摆了摆手,笑道:“大家都没事就好。” 冷雨霞看着他们,心中感慨万千。这场比试虽意外频出,却也让众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她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大家都已无事,关于那云隐剑圣的缥缈剑……” 第129章 阵外等待 冷月霜抢在母亲冷雨霞之前,急切地说道:“母亲,让他们去拿吧。女儿愿陪他们一起上山,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期待,经过这场生死考验,她对黑鸦和凌天的为人有了新的认识,心中已然将他们视为值得信任的伙伴。 冷雨霞看着女儿,微微一怔。她从女儿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决与热情,知道女儿心意已决。回想起方才的种种,冷雨霞心中暗忖,这几个年轻人皆是重情重义之辈,或许让他们一同前往山顶取剑,也是一种机缘。 冷雨霞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说道:“罢了,既然霜儿你都这么说了,那便让你们一同上山吧。万剑山山顶危险重重,你们一路上可要相互照应,多加小心。” 黑鸦和凌天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喜之色。他们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原本以为还要经过一番艰难的争取,如今冷月霜的提议和冷雨霞的应允,让他们离云隐剑圣的缥缈剑又近了一步。 “多谢冷阁主成全!” 黑鸦和凌天齐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感激。 逸尘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兴奋得跳了起来:“太好啦,我们可以一起去山顶拿宝剑咯!” 冷月霜看着逸尘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小家伙,到时候可别乱跑,山上很危险的。” 逸尘用力地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霜姐姐放心,我不会乱跑的,我会乖乖跟在你们身边。” 冷雨霞看着众人,叮嘱道:“万剑山山顶不仅有各种强大的守护灵兽,还有云隐剑圣当年留下的剑阵禁制,十分凶险。你们此去,切不可掉以轻心。” “冷阁主放心,我们定会小心行事。” 黑鸦说道,眼神中透着坚定的决心。 随后,众人稍作准备,便在冷月霜的带领下,朝着万剑山山顶进发。一路上,山风呼啸,剑气纵横,云雾在山间缭绕,仿佛在为他们的冒险之旅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众人向着万剑山山顶攀登。一路上,浓郁的灵气如实质般弥漫,化作缕缕雾气在山间穿梭。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时不时便有守护灵兽从隐蔽之处窜出,对他们发起攻击。 一只身形如虎,周身火焰缭绕的赤焰虎,从路旁的巨石后猛然跃出,张开血盆大口,带着炽热的火焰朝着众人扑来。冷月霜眼神一凛,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她身形如电,迎着赤焰虎冲去,一招 “清雨斩”,剑气化作凌厉的雨幕,直逼赤焰虎。与此同时,黑鸦也不甘示弱,施展出黑羽剑法,黑色的剑气如羽毛般纷纷扬扬,朝着赤焰虎飞去。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赤焰虎很快便被击退,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不见。 类似的战斗不断上演,但凭借着三人的实力,这些守护灵兽都被一一解决。一路上,冷月霜和黑鸦在前方奋勇开路,他们的身影在剑气与灵兽的光影中穿梭,每一次出招都尽显凌厉与果敢。 而凌天,为了照顾走累的逸尘,将他稳稳地抱在怀里,跟在两人身后。逸尘趴在凌天的肩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地看着前方激烈的战斗,时不时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嘴里还喊着:“黑哥哥,加油!霜姐姐,加油!” 凌天则一边留意着前方的战况,一边轻声安慰逸尘:“别怕,有哥哥姐姐们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终于,经过一番艰苦的跋涉,他们来到了山顶。山顶之上,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然而,众人都清楚,这里的危险远非之前可比。云隐剑圣当年留下的剑阵禁制,正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等待着他们去挑战。黑鸦、冷月霜和凌天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定,他们知道,最后的考验即将来临。 黑鸦和冷月霜的目光瞬间被剑阵中央那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缥缈剑吸引。剑身修长,宛如一泓秋水,剑身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毫不犹豫地踏入了剑阵禁制之中。 凌天抱着逸尘紧跟其后,然而,当他的脚步刚一触及剑阵的边缘,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便如铜墙铁壁般将他阻拦在外,任凭他如何发力,都寸进不得。逸尘在凌天怀里,有些焦急地扭动着身子,“凌哥哥,怎么进不去呀?” 凌天眉头紧皱,运转灵力试图冲破这股阻力,却依旧徒劳无功。他仔细观察着剑阵,发现这股阻拦之力似乎有着某种特定的规则。结合之前的经历,他猜测道:“看来,这剑阵似乎只有黑羽剑圣和清雨剑圣的后人才能进入。” 黑鸦和冷月霜在剑阵中回头望去,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歉意。黑鸦喊道:“凌兄弟,你在外面等我们,我们拿到剑就出来!” 冷月霜也跟着说道:“凌公子,照顾好自己和逸尘,我们一定会顺利拿到剑的!” 凌天无奈地点点头,大声回应道:“你们小心,这剑阵禁制必定暗藏玄机,千万不可大意!” 说罢,他抱着逸尘退到安全距离之外,目光紧紧盯着剑阵内的两人,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状况。 黑鸦和冷月霜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直面眼前的剑阵。只见剑阵内剑气纵横,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如蛟龙般穿梭飞舞,向着他们呼啸而来。黑鸦迅速抽出灵剑,施展出黑羽剑法,以凌厉的剑招抵挡着袭来的剑气。冷月霜也毫不示弱,手中长剑舞动,清雨剑法的精妙剑招接连使出,与黑鸦相互配合,艰难地在剑阵中前行。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稍有不慎,便会被剑气所伤。但为了那柄缥缈剑,为了心中的信念,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坚定地朝着剑阵中央走去。 凌天眼睁睁地看着黑鸦和冷月霜一步步接近缥缈剑,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当他们的手刚碰到剑柄的瞬间,一股奇异而强大的吸力陡然爆发,如汹涌的漩涡,瞬间将两人卷入剑中。紧接着,原本纵横交错、气势逼人的剑阵竟如梦幻泡影般瞬间消散,只留下一片静谧。 凌天见状,心急如焚,抱着逸尘急忙冲上前去。然而,当他赶到原先剑阵所在之处,却只看到那柄静静躺在地上的缥缈剑,黑鸦和冷月霜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踪迹全无。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鸦、冷月霜!你们在哪儿?” 凌天焦急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山顶上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逸尘也吓得紧紧抱住凌天的脖子,小脸满是惊恐。 就在凌天不知所措之时,一道虚幻的身影缓缓从缥缈剑中浮现而出。这身影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衣袂飘飘,虽看似虚幻,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仔细看去,竟是云隐剑圣的残魂。 云隐剑圣的残魂微微抬手,示意凌天稍安勿躁,声音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年轻人,莫要寻找了,安心等待便是。他们二人既已进入剑中,便要接受这剑中的考验。若能通过,自然会从剑中出来。” 凌天微微一怔,连忙拱手行礼,虽心中担忧,但还是恭敬地问道:“前辈,不知这考验究竟是什么?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云隐剑圣的残魂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望向缥缈剑,似是陷入了回忆:“这考验,是我当年设下,旨在筛选有缘人。考验内容因人而异,关乎剑道感悟、心境以及勇气。至于危险,自是存在,但也是他们成长的契机。若连这点考验都无法通过,又何谈执掌此剑?” 凌天思索片刻,深知此刻自己也无能为力,只能选择相信黑鸦和冷月霜。他再次行礼,说道:“多谢前辈告知,晚辈定会在此耐心等候。” 凌天深吸一口气,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下,一边安抚着怀中的逸尘,一边静静等待着黑鸦和冷月霜的归来。 在缥缈剑内,黑鸦和冷月霜正面临着一波又一波的艰难考验。时而要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幻影剑招,需凭借精湛的剑术和敏捷的身法躲避反击;时而又置身于迷雾重重的幻境之中,要在纷繁的虚幻景象里坚守本心,不被心魔所惑。每一项考验都如同重重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但两人都咬紧牙关,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苦苦支撑。 而在剑外,凌天坐在山顶,起初他还满心焦急地等待着黑鸦和冷月霜的身影出现。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几日的等待无果后,他决定暂且放下担忧,利用这段时间打坐修炼。 凌天沉浸在修炼之中,周围的灵气如同受到召唤一般,源源不断地朝着他汇聚而来。他运转体内功法,灵力在经脉中飞速流转,不断冲击着境界的壁垒。终于,在几日的苦修后,只听他体内传来一声轻微的 “咔嚓” 声,仿佛有一层薄膜被冲破。凌天成功突破,进阶到了元婴期三层,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愈发醇厚、强大。 尽管成功突破,但黑鸦和冷月霜依旧没有出来的迹象。这时,云隐剑圣的残魂主动飘到凌天身旁,打破了沉默:“小家伙,没想到短短几日,你竟突破了,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 凌天赶忙起身,恭敬地行礼:“前辈过奖了,也是得益于这万剑山浓郁的灵气,才有了此番突破。只是不知黑鸦和冷月霜他们情况如何,实在让人担忧。” 云隐剑圣的残魂微微摇头,说道:“他们进入剑中接受考验,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或许在他们感知里,并未过去多久。这考验,需他们自己完成,旁人无法插手。” 凌天无奈地点点头,重新坐下,云隐剑圣的残魂也在一旁悬浮着,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前辈,听闻您与黑羽剑圣、清雨剑圣皆是通云国剑道的传奇人物,不知当年,你们之间可有什么难忘的故事?” 凌天好奇地问道。 云隐剑圣的残魂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缓缓说道:“当年,我与黑羽、清雨,三人志同道合,常常一同探讨剑道。我们曾在这万剑山之巅,论剑三日三夜,引得天地变色,灵气翻涌。那时候,我们都怀着对剑道的纯粹热爱,一心追求更高的境界……” 随着云隐剑圣的讲述,凌天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三位剑圣当年的风采。 凌天听闻此秘闻,顿时来了兴致,脸上露出几分八卦的神情:“前辈,清雨剑圣是您的爱人,那黑羽剑圣看着您二位秀恩爱,难道不觉得尴尬吗?” 云隐剑圣的残魂一听这话,原本平静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兴致勃勃地说道:“哈哈,你这小家伙,问得有趣。实不相瞒,当年我与黑羽确实都钟情于清雨。那清雨不仅姿容出众,在剑道上的天赋更是惊为天人。我们三人一同游历四方,切磋剑道,情谊深厚。然而,在感情方面,终究要有个了断。” 他微微顿了顿,眼中满是回忆之色,继续说道:“黑羽率先向清雨表明心意,可清雨心中属意于我。黑羽求婚失败后,虽心中难免失落,但他为人豁达,并未因此与我心生嫌隙。只是每次看到我与清雨恩爱甜蜜的模样,他那脸色,确实有些不太好看。不过,我们之间的情谊,并未因此受到影响,依旧时常一同探讨剑道,共赴险地。” 凌天听得津津有味,想象着三位传奇剑圣之间的爱恨情仇,不禁感叹道:“没想到前辈们当年还有这般曲折的故事。如此看来,黑羽剑圣心胸宽广,着实令人敬佩。只是不知,清雨剑圣后来为何会创立清雨阁,还定下阁主不得婚恋的规矩?” 云隐剑圣的残魂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这其中缘由,颇为复杂。清雨一生挚爱剑道,在我离世后,她将全部心血都倾注在剑道传承之上。或许她觉得,阁主一旦陷入儿女情长,便会分心,影响对剑道的专注与追求,所以才定下了这般规矩。只是,这规矩虽保证了清雨阁在剑道上的纯粹,却也让她的后人承受了许多无奈与痛苦。” 凌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对清雨剑圣的决定有了更深的理解。就在他们交谈之际,缥缈剑突然微微颤动起来,一道若有若无的光芒从剑身上散发出来。 第130章 剑邪影辰 凌天看到缥缈剑突然发光,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满心期待着黑鸦和冷月霜从剑中走出。然而,云隐剑圣的残魂却神色一紧,语气凝重地说道:“不好,这光芒并非他们通过考验的征兆,而是说明他们在剑中遇到了生命危险!” 凌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焦急地看向云隐剑圣的残魂,问道:“前辈,那怎么办?我们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吗?” 云隐剑圣的残魂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考验是我当年所设,一旦启动,外人无法干预。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度过难关。希望他们能够化险为夷。” 此时,在缥缈剑内,黑鸦和冷月霜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只见四周的空间突然扭曲,无数尖锐的剑气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如雨点般密集。两人背靠背站着,手中的剑挥舞得密不透风,试图抵挡这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在一次次携手抵御危险的过程中,黑鸦和冷月霜之间的默契愈发深厚。每一次黑鸦为冷月霜挡下致命一击,每一次冷月霜在关键时刻助黑鸦化解危机,都让他们心中的情感悄然发生变化。不知不觉间,彼此的眼神交汇中,多了一份别样的温柔与关切,情愫在这生死之间的相互扶持中悄然滋生。 “黑鸦,小心!” 冷月霜看到一道剑气从黑鸦身后袭来,毫不犹豫地飞身挡在他身前,手中长剑快速舞动,将那道剑气斩碎。 “冷月霜,你别管我,自己小心!” 黑鸦看着冷月霜为自己冒险,心中既感动又担忧。他将灵力灌注到剑中,施展出最强的剑招,将周围的剑气震散。 “我们一起,一定能挺过去的!” 冷月霜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着无畏的勇气。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再次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周围的危险。他们深知,此刻唯有彼此信任,携手共进,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而在剑外,凌天和云隐剑圣的残魂都紧紧盯着缥缈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凌天默默祈祷着,希望黑鸦和冷月霜能够平安无事,顺利通过这场生死考验。 就在黑鸦和冷月霜在剑中生死攸关之际,万剑山山脚下,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剑气陡然弥漫开来。伴随着这股剑气,一道年轻的身影缓缓朝着山上走去。他每迈出一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 “嘶嘶” 的声响。原本插在各处的宝剑,像是遭遇了天敌,纷纷断裂,发出清脆的 “咔嚓” 声,剑身化作碎片散落一地。 察觉到异样的老婆婆,急忙踩着龙头剑,带着四位姑娘匆匆赶来。她们呈扇形散开,将那年轻男子拦在路中。老婆婆神色凝重,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之人,高声质问道:“你是何人?这万剑山乃是我清雨阁境地,岂容你擅自闯入!” 年轻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你们清雨阁的开派祖师清雨剑圣,当年都不敢说能拦下我。就凭你们这几个,也妄图阻挡我的脚步?” 老婆婆听闻此言,神色猛地一惊。清雨剑圣可是 5000 年前名震天下的人物,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男子,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声称与清雨剑圣有过交集? 那男子似乎看出了老婆婆心中的疑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与沧桑:“果然,岁月无情,5000 年过去了,人们连我剑邪影辰的名字都已忘却……” 此言一出,老婆婆和四位姑娘皆是脸色大变。剑邪影辰,在传说中是一个令整个剑道世界都闻风丧胆的存在。他所修炼的剑道,诡异而邪恶,为了追求剑道的极致,不择手段,犯下了无数滔天罪行。没想到,这个消失了 5000 年的恐怖人物,竟然会在今日重现世间,还来到了万剑山。 “你…… 你竟然是剑邪影辰!” 老婆婆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说道:“即便你是剑邪,今日也休想踏入万剑山一步!我等虽不才,但为了守护清雨阁,定会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四位姑娘也纷纷握紧手中的宝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尽管她们深知眼前的敌人强大无比,但身为清雨阁的弟子,她们绝不退缩。 剑邪影辰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就凭你们?简直是螳臂当车。不过,既然你们执意送死,我便成全你们!” 说罢,他周身的邪恶剑气陡然暴涨,如同一头狰狞的巨兽,朝着老婆婆和四位姑娘扑去。 那股由邪气凝聚而成的利剑,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如流星般朝着老婆婆疾射而来。老婆婆瞬间感受到这股力量的恐怖,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深知这一击的威力绝非自己所能承受,但为了给四位姑娘争取逃跑的时间,她没有丝毫犹豫,双手紧紧握住龙头剑,将全身灵力灌注其中,迎着那股邪气奋力攻去。 “快走!回清雨阁通知冷雨霞阁主!” 老婆婆大声呼喊,声音中透着决绝与坚毅。 四位姑娘看着师傅毅然决然的背影,心中满是担忧与不舍,但她们也明白眼前这个敌人的强大超乎想象,若是她们都留在这里,也只是白白送死。咬了咬牙,她们含着泪转身,朝着清雨阁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们刚跑出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老婆婆一声凄厉的惨嚎。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们的心上。四位姑娘身形一顿,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但她们知道此刻不能停下,强忍着悲痛,继续拼命朝清雨阁奔去。 此时的老婆婆,手中的龙头剑在与那股邪气的碰撞中,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间被斩断。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她五脏六腑移位,鲜血从她的口中狂喷而出,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没了生息。 影辰看着倒地的老婆婆,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之色。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四个逃走的姑娘,继续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万剑山顶走去。每走一步,他身上的邪恶剑气便肆虐一分,周围的树木纷纷被剑气绞碎,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 四位姑娘心急如焚地冲进清雨阁,四处寻找阁主冷雨霞的身影。终于,在清雨阁的主殿中,她们看到了冷雨霞。 冷雨霞正在处理阁中事务,见四位姑娘慌慌张张、哭哭啼啼地闯进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赶忙放下手中的事务,上前问道:“发生了何事?你们这般惊慌。” 四位姑娘满脸泪痕,其中一位姑娘抽泣着说道:“阁主,有…… 有一位自称剑邪影辰的年轻人闯入了万剑山。我们和婆婆一起去阻拦他,可那个人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师傅为了让我们能脱身,独自留下来断后,恐怕…… 恐怕凶多吉少了。” 听到 “剑邪影辰” 这个名号,冷雨霞瞬间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剑邪?这怎么可能!” 冷雨霞失声说道,“剑邪影辰在 5000 年前,不是已经被清雨、黑羽、云隐三大剑圣合力杀死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他侥幸存活,5000 年的漫长岁月,又怎么可能还如此年轻?” 冷雨霞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剑邪影辰的出现,如同一块巨石,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也让整个清雨阁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阁主,现在怎么办?” 另一位姑娘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冷雨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深知此刻慌乱无济于事,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你们先别急。” 冷雨霞说道,“我得先确认这消息是否属实。如果真的是剑邪影辰,那此次危机非同小可。” 冷雨霞在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法。突然,她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你们速去召集阁中所有弟子,让她们做好战斗准备。无论来者是不是剑邪,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四位姑娘连忙点头,擦干眼泪,转身准备去执行冷雨霞的命令。冷雨霞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老婆婆能平安无事,同时也在心中盘算着,若是真的面对剑邪影辰,自己该如何应对这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冷雨霞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赶往清雨阁的密室。密室的石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密室的最深处,一柄宝剑静静悬浮在光芒之中,那正是清雨剑圣的随身佩剑 —— 落雨剑。剑身修长,散发着清冷的光辉,其上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荣耀。冷雨霞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凝重,她深知此去凶多吉少,若来人真的是剑邪影辰,那这场战斗将异常惨烈,唯有借助这把落雨剑的力量,才有一线生机。她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解开一道道复杂的禁制。随着最后一道禁制消散,落雨剑 “嗡” 的一声轻颤,主动飞入她的手中。冷雨霞握住剑柄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身涌入她的体内,与她的灵力相互交融,让她的气势瞬间提升了几分。 随后,冷雨霞手持落雨剑,快步走出密室。此时,清雨阁的众多弟子已经在广场上集结完毕,她们身着统一的服饰,手持长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冷雨霞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扫过每一位弟子,大声说道:“弟子们,今日我们面临着一场巨大的危机。万剑山上出现了一个自称剑邪影辰的人,他实力强大,来者不善。但我们清雨阁传承千年,先辈们的荣耀绝不容许我们退缩!我们要誓死扞卫清雨阁的尊严!” “誓死扞卫清雨阁!” 弟子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斗志昂扬。 冷雨霞带领着清雨阁的全部弟子,沿着蜿蜒的山路快速前行,终于在万剑山的山腰处,拦住了正准备上山的剑邪影辰。 剑邪影辰抬眼望去,看到冷雨霞手中的落雨剑,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说道:“哟,没想到在这能见到落雨剑,这可是清雨那老家伙的佩剑。不过,你这小丫头是谁?怎么会拿着这把剑?” 在他眼中,冷雨霞不过是个有些本事的后辈,全然没将她当作清雨阁的阁主。 冷雨霞紧握着落雨剑,神色冷峻,毫不畏惧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你休想再前进一步!万剑山是清雨阁的境地,岂容你肆意妄为!” 剑邪影辰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周身的邪恶剑气如黑色的火焰般肆意翻涌,将他包裹其中。“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拦住我?简直是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冷雨霞等人冲了过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第131章 剑邪的恐怖 冷雨霞手持落雨剑,迎着剑邪影辰飞掠而出,娇喝一声,率先发起攻击。她手腕一抖,落雨剑如灵动的游龙,带起一道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剑邪影辰席卷而去。 剑邪影辰不慌不忙,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抬手随意一挥,一股黑色的邪气便迎上了冷雨霞的剑气。“轰” 的一声巨响,两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强大的气浪向四周扩散,吹得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清雨阁的弟子们纷纷后退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冷雨霞趁着这股冲击的间隙,身形一转,施展出清雨剑法中的精妙招式,剑影重重,如雨点般朝着剑邪影辰攻去。在激烈的交锋中,冷雨霞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剑邪影辰气息虽强大,但远不及传说中那般恐怖。一番试探后,她心中暗自惊喜 —— 这剑邪如今不过是化神期九层的修为,而传说中当年的剑邪可是拥有炼虚境九层的巅峰实力。看来,剑邪重生,并非毫无代价。 然而,即便知道剑邪的实力有所削弱,冷雨霞心中的压力却并未减轻多少。毕竟,化神期九层的修为,依然比她的化神期五层高出了不少。每一次与剑邪的剑气碰撞,她都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她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即便手持落雨剑,借助这把神兵的力量,她在应对剑邪的攻击时,依旧显得十分吃力。 剑邪影辰似乎也察觉到了冷雨霞的困境,他一边轻松地抵挡着冷雨霞的攻击,一边嘲讽道:“哼,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清雨阁如今的后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说罢,他猛地加大灵力输出,周身的邪气瞬间暴涨数倍,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黑色魔爪,朝着冷雨霞狠狠抓去。 冷雨霞见状,脸色大变。她深知这一击的威力,不敢硬接,连忙施展身法,侧身躲避。黑色魔爪擦着她的衣角划过,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冷雨霞刚稳住身形,剑邪影辰的攻击又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她只能咬紧牙关,全神贯注地应对,每一次出手都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清雨阁的弟子们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贸然上前帮忙,生怕打乱冷雨霞的节奏,给她带来更大的危险。她们只能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场,心中默默为冷雨霞加油鼓劲。 冷雨霞与剑邪影辰又硬拼了一招,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顺着剑身涌来,震得她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深知单凭自己的力量,难以与剑邪抗衡,冷雨霞当机立断,身形急速后退,同时大声喝道:“众弟子听令,随我一同施展清雨剑阵!” 清雨阁的众弟子们早已严阵以待,听到冷雨霞的命令,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行动起来。她们脚步轻盈,快速变换位置,手中长剑闪烁着清冷的光芒,按照特定的方位和顺序排列。眨眼间,一个巨大的剑阵便在山间铺开。 剑阵施展开来,只见无数道剑气纵横交错,如同一层密不透风的剑网,将剑邪影辰笼罩其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强大的剑气撕裂,发出 “嘶嘶” 的声响,场面极为壮观。 剑邪影辰身处剑阵之中,却没有丝毫慌乱之色。他抬头扫了一眼四周的剑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屑地说道:“哼,就这等剑阵?当年清雨剑圣一人便可轻松施展,威力比你们这强上数倍。如今却要这么多人合力,真是丢人现眼!” 冷雨霞心中虽然愤怒,但此刻她无暇顾及剑邪的嘲讽,全身心地投入到剑阵的运转之中。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将自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剑阵之中,试图增强剑阵的威力。在她的操控下,剑阵中的剑气愈发凌厉,如同一头头凶猛的野兽,朝着剑邪影辰扑咬而去。 剑邪影辰冷哼一声,周身的邪恶剑气瞬间暴涨,形成一个黑色的漩涡,将他紧紧护在其中。剑阵的剑气冲击在这漩涡之上,发出阵阵沉闷的撞击声,却始终无法突破这层防御。 “就这点能耐,还想困住我?” 剑邪影辰大喝一声,猛地一跺脚,黑色漩涡瞬间扩散开来,强大的力量将周围的剑气震得四散飞溅。清雨阁的弟子们受到这股力量的冲击,纷纷脸色苍白,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冷雨霞见状,心中大惊。她深知剑邪的实力远超想象,这清雨剑阵虽然威力不俗,但想要困住剑邪,恐怕并非易事。然而,她绝不甘心就此放弃,咬了咬牙,再次加大灵力输出,试图稳住剑阵。 剑邪影辰望着眼前的清雨剑阵,眼中满是失望,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不屑:“这般威力,也敢称剑阵?简直是让我笑掉大牙。今日,就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剑阵!” 他的声音在山间回荡,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剑之狱!” 剑邪影辰猛地大喝一声,周身的邪恶气息瞬间疯狂涌动,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吞噬。伴随着这声怒吼,无数黑色剑气从他体内暴射而出,如同一头头狰狞的魔兽,咆哮着冲向清雨剑阵。这些黑色剑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瞬间就将清雨阁众人苦心维持的清雨剑阵撕裂开来,原本坚不可摧的剑网,在这强大的攻击下,如同脆弱的蛛网一般,瞬间支离破碎。 清雨阁的弟子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黑色剑气便如瓢泼大雨般朝他们袭来。这些剑气速度极快,且角度刁钻,让人避无可避。冷雨霞等人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根本来不及施展任何防御手段。 “噗噗噗……” 一道道沉闷的声响接连响起,清雨阁的弟子们纷纷被黑色剑气击中,鲜血四溅。他们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冷雨霞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她拼尽全力挥舞着落雨剑,试图抵挡这致命的攻击。然而,剑邪影辰的 “剑之狱” 威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她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最终,她也没能逃过这一劫,被数道黑色剑气击中,身体受到了重创,鲜血从她的口中不断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剑之狱” 结束后,原本热闹的战场瞬间变得死寂。万剑山的山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清雨阁弟子的尸体。除了冷雨霞和刚刚来报信的四位姑娘重伤倒地外,其余清雨阁弟子全数殒命。冷雨霞挣扎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惨状,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若不是自己的实力不足,又怎能让这么多弟子白白丧命。 剑邪影辰缓缓走向冷雨霞,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怎么样?见识到真正的剑阵威力了吧。就凭你们,也想与我抗衡?简直是自不量力!” 冷雨霞咬着牙,怒视着剑邪影辰,眼中充满了仇恨:“剑邪,你这个恶魔!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冷雨霞强撑着重伤的身体,拼尽全力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决绝,对着身旁四位同样重伤的姑娘嘶吼道:“你们…… 你们快上万剑山顶,去找凌天、黑鸦还有我女儿冷月霜,让他们赶紧走,别管我,能逃多远逃多远!” 她的声音嘶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四位姑娘眼中满是泪水,她们看着冷雨霞,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但也深知此刻情况危急,容不得她们有丝毫犹豫。咬了咬牙,她们含着泪点了点头,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转身朝着万剑山顶奔去。 望着四位姑娘离去的背影,冷雨霞心中稍感宽慰。她缓缓站起身来,手中紧紧握着落雨剑,尽管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但她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坚定。“剑邪影辰,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冷雨霞大喝一声,拖着重伤的身体,再次朝着剑邪影辰冲了过去。 然而,重伤的她实力大打折扣,与剑邪影辰交手不过短短几招,便已体力不支。剑邪影辰一个凌厉的横斩,强大的力量直接震飞了冷雨霞手中的落雨剑,那把承载着清雨阁荣耀与希望的宝剑,“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 冷雨霞看着手中空空如也,心中一阵绝望。但她没有放弃,她深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唯有拼死一搏。就在剑邪影辰准备再次发动攻击之时,冷雨霞突然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了剑邪影辰。 剑邪影辰脸色骤变,他拼命挣扎、殴打冷雨霞,试图摆脱她的束缚,可冷雨霞却如同一根坚韧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任凭他如何施为,都不肯松手。冷雨霞紧闭双眼,开始凝聚全身的灵力,准备自爆,与剑邪影辰同归于尽。 剑邪影辰岂能让她如愿以偿。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周身瞬间射出无数道剑气,如同锋利的刀刃,朝着冷雨霞席卷而去。“噗噗噗” 几声,剑气瞬间斩断了冷雨霞的双手,与此同时,也穿透了她的身体。 冷雨霞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女儿冷月霜的面容。“霜儿…… 一定要逃过这一劫……” 冷雨霞在心中默默祈祷着,随后,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剑邪影辰看着冷雨霞的尸体,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目光再次望向万剑山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哼,就凭你们,也想阻止我?” 第132章 剑圣斗剑邪 剑邪影辰的目光落在一旁静静躺着的落雨剑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缓缓伸出手,将其一把攥在手中。落雨剑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感受到了来自剑邪的邪恶气息,顿时剧烈地抖动起来,剑身发出 “嗡嗡” 的声响,似乎在拼命抗拒,不愿落入这等邪恶之人手中。 “哼,还想反抗?” 剑邪影辰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运转体内的邪恶灵力,一道道浓郁的邪气如黑色的丝线般,源源不断地注入落雨剑中。落雨剑的抖动愈发剧烈,剑身原本清冷的光辉也逐渐被黑色的雾气所笼罩。在剑邪强大的力量压制下,落雨剑的反抗渐渐变得无力,光芒也越来越黯淡,最终,竟慢慢被邪化,原本圣洁的剑身变得漆黑如墨,散发着诡异而邪恶的气息。 而在万剑山山顶,云隐剑圣的残魂和凌天依旧在耐心地等待着黑鸦和冷月霜从缥缈剑中出来。凌天的心情有些焦急,时不时地望向缥缈剑,期待着好友和冷月霜能平安归来。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四位浑身是伤的姑娘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了?” 凌天见状,连忙起身迎了上去,脸上满是震惊与担忧。只见四位姑娘身上血迹斑斑,衣衫破烂不堪,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悲痛。 其中一位姑娘哽咽着,带着哭腔说道:“凌公子…… 剑邪影辰…… 他来了,阁主她…… 她为了拖住剑邪,已经…… 已经……” 话还没说完,她便泣不成声。 凌天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什么?剑邪影辰?冷阁主她怎么样了?” 他焦急地追问。 另一位姑娘擦了擦眼泪,声音颤抖地说道:“阁主为了让我们能来通知你们,独自一人与剑邪战斗,最后…… 她想要自爆与剑邪同归于尽,却被剑邪所杀……” “什么!” 凌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局势竟然会突然变得如此糟糕。云隐剑圣的残魂也是神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剑邪影辰现在在哪里?” 凌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 “他…… 他马上就要上山了,凌公子,你们快走吧,他太强大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一位姑娘焦急地说道。 凌天的目光望向缥缈剑,心中无比纠结。黑鸦和冷月霜还在剑中没有出来,他又怎么能独自离开?可若留在这里,面对强大的剑邪影辰,他们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凌天满脸的不可思议,脑海中思绪翻涌,怎么也无法接受剑邪影辰重现世间的事实。他皱紧眉头,喃喃自语道:“剑邪影辰 5000 年前不是被三大剑圣合力杀死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隐剑圣的残魂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5000 年前,我与黑羽、清雨确实与剑邪展开过一场惊世大战,那场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天地失色,日月无光。我们三人拼尽全力,终于将剑邪斩杀。可谁能想到,这魔头竟如此狡猾,或许他早就料到有此一劫,提前设下了某种诡异的手段,留下了一丝残魂,等待时机重生。” 凌天听闻,心中愈发沉重,他深知剑邪影辰当年的威名,那是一个让整个修真界都闻风丧胆的存在。如今剑邪重生,实力虽有所削弱,但依旧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抗衡的。 “那现在怎么办?黑鸦和冷月霜还在缥缈剑中未出,若是我们贸然离开,他们……” 凌天看向缥缈剑,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 云隐剑圣的残魂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此时离开,他们便再无生机。可若留下,面对剑邪,你们也凶多吉少。只是,这剑中的考验,旁人无法干预,唯有等待他们通过考验,方能出来。” 凌天咬了咬牙,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不行,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等他们出来,一起面对剑邪!” 四位姑娘听到凌天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但更多的还是担忧。“凌公子,剑邪实在太过强大,冷阁主都…… 您还是赶紧走吧,别为了我们白白送命。” 其中一位姑娘劝说道。 凌天感激地看了她们一眼,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白白送死。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只要黑鸦和冷月霜能顺利通过考验,我们四人联手,未必不能与剑邪一战!” 说罢,他再次看向缥缈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坚定,希望黑鸦和冷月霜能尽快通过考验,破剑而出。 剑邪影辰迈着嚣张的步伐,手持邪化后的落雨剑缓缓走上山顶。刚一露面,就听见凌天那坚定要与他一战的话语,他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笑声在山顶回荡,透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屑。 “就凭你?还想与我一战?简直是痴人说梦!” 剑邪影辰一边笑,一边讥讽道。 凌天和四位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脸色惨白,惊出一身冷汗。他们万万没想到,剑邪影辰竟来得如此之快,仿佛是凭空出现在眼前一般。此刻,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剑邪身上那股浓烈的邪恶气息,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云隐剑圣的残魂,在看到剑邪手中那把曾经属于妻子清雨剑圣的落雨剑,且已被邪化得面目全非时,顿时怒发冲冠。原本虚幻的身影剧烈颤抖,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那是他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 “剑邪,你这卑鄙无耻之徒!竟敢亵渎清雨的佩剑,今日便是拼了这残魂消散,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云隐剑圣的残魂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决绝。 剑邪影辰听到云隐剑圣的残魂出声,这才抬眼望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张狂的模样。“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云隐那老家伙的残魂。怎么,都死了 5000 年了,还舍不得你的老相好?可惜啊,她早就化作一抔黄土,而你,也不过是个即将消散的残魂罢了!” 剑邪影辰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凌天看着愤怒的云隐剑圣残魂,又看了看嚣张至极的剑邪影辰,深知此时情况危急万分。他悄悄将四位姑娘护在身后,手中紧握着佩剑,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眼神却无比坚定。“剑邪,你休要张狂!黑鸦和冷月霜马上就会出来,等他们出来,便是你的死期!” 凌天强装镇定地说道,试图以此来震慑剑邪影辰。 剑邪影辰轻蔑地瞥了凌天一眼,不屑地说道:“哼,还指望那两个小娃娃?等他们出来,也不过是多两条亡魂罢了。今日,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说罢,他将手中的邪化落雨剑一挥,一道黑色的剑气朝着凌天等人疾射而去。 就在黑色剑气如闪电般射向凌天和四位姑娘的千钧一发之际,云隐剑圣的残魂如同一道白色的光影,瞬间挡在了他们身前。只见他神色冷峻,剑指如电般疾出,一道凝练的白色剑气呼啸而出,直直地迎向那道黑色剑气。 “轰!” 的一声巨响,黑白两道剑气在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强大的气浪如飓风般向四周席卷开来,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在这激烈的交锋中,云隐剑圣的白色剑气展现出强大的威力,竟硬生生地将剑邪影辰发出的黑色剑气斩得粉碎。 云隐剑圣的残魂目光如炬,直视着剑邪影辰,冷冷地说道:“欺负这些小辈,算什么本事?有什么手段,冲着我来!你的对手,是我!”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剑邪影辰见状,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哈哈哈哈!云隐,你还真是死到临头不知死活啊!如果你还活着,或许我还会敬你三分,可如今的你,不过是依附在缥缈剑上的一缕残魂罢了,能有多少能耐?等我解决了他们,下一个就轮到你。到时候,我连你的缥缈剑也一起邪化,看你还怎么张狂!” 剑邪影辰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邪化的落雨剑,黑色的邪气如毒蛇般在剑身上游走,仿佛在向云隐剑圣的残魂示威。 云隐剑圣的残魂没有被剑邪影辰的言语所激怒,他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剑邪,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末日!哪怕我这残魂消散,也绝不让你伤害他们分毫!” 云隐剑圣的残魂说着,周身的白色光芒愈发强盛,仿佛在凝聚着最后的力量,准备与剑邪影辰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凌天和四位姑娘躲在云隐剑圣残魂的身后,看着眼前这紧张的局势,心中既担忧又感动。凌天深知,云隐剑圣的残魂为了保护他们,不惜与强大的剑邪影辰正面为敌,这份恩情重如泰山。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与云隐剑圣的残魂并肩作战,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绝不让剑邪影辰得逞。 “凌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一位姑娘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凌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别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等会儿找机会,我们尝试出手,配合云隐前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云隐剑圣的残魂虽仅存一缕,却依旧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实力与威严。只见他眼神锐利如鹰,剑指再次挥动,空气中瞬间响起尖锐的呼啸声。一道蕴含着强大剑道法则的白色剑气,如同一道璀璨的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剑邪影辰射去。 剑邪影辰原本还一脸不屑,然而当这道剑气袭来时,他才真切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他连忙挥动手中邪化的落雨剑,试图抵挡。但那白色剑气实在太过凌厉,竟硬生生地突破了他的防御,在他的身上划开了几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飞溅而出,在空中洒落,形成一道道诡异的血花。 “哼!” 剑邪影辰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惊讶。他没想到,这云隐剑圣的残魂竟还有如此威力。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周身弥漫的邪气愈发浓郁,如同黑色的浓雾,将他紧紧包裹其中。 这股邪气不仅具有强大的攻击力,更对灵魂有着致命的伤害。云隐剑圣的残魂身处其中,明显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每一次与剑邪影辰的交锋,都让他的魂体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尽管如此,云隐剑圣的残魂依旧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再次凝聚力量,剑指一挥,又一道白色剑气朝着剑邪影辰攻去。这一次,剑气的威力丝毫不减,再次成功划伤了剑邪影辰。然而,云隐剑圣的残魂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连续的攻击让他本就虚幻的魂体变得更加透明,开始慢慢虚化。 “云隐,你以为就凭你这残魂,还能阻挡我多久?” 剑邪影辰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一边冷笑道,“你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凌天和四位姑娘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凌天深知,云隐剑圣的残魂是为了保护他们才陷入如此困境。他心急如焚地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一丝转机,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帮助云隐剑圣的残魂,哪怕只是分担一点压力也好。 “凌公子,我们不能再让前辈独自战斗了!” 一位姑娘焦急地说道。 第133章 风云雨 凌天见云隐剑圣的残魂渐渐不支,心急如焚之下,突然想起怀中一直带着的净罪戒尺。他来不及多想,迅速掏出净罪戒尺,奋力指向剑邪影辰。 剑邪影辰正全神贯注地与云隐剑圣的残魂对决,眼角余光瞥见凌天手中的净罪戒尺,只是轻蔑地扫了一眼,并未将其放在心上,继续挥舞着邪化的落雨剑,与云隐剑圣的残魂展开激烈交锋。 然而,就在他分神的瞬间,净罪戒尺中陡然射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如同一道利剑般直直地照在剑邪影辰身上。紧接着,戒尺上光芒闪烁,一行行文字浮现而出,清晰地记录着剑邪影辰所犯下的滔天罪行。随着光芒的闪烁,戒尺仿佛做出了最终的裁决 —— 剑邪修为降低三层。 刹那间,一个判官模样的白色虚影从戒尺中缓缓浮现。这虚影面容冷峻,眼神威严,只见他大手一挥,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瞬间笼罩住剑邪影辰。剑邪影辰只觉体内灵力如潮水般疯狂涌动,不受自己控制。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反抗,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在这股强大力量的作用下,他的修为竟硬生生地被剥离了三层,修为由原本的化神期九层急剧下降到了化神期六层。 “这…… 这是什么东西!” 剑邪影辰又惊又怒,忍不住咆哮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直被自己忽视的小物件,竟能对他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趁剑邪影辰因修为下降而陷入震惊与愤怒之时,云隐剑圣的残魂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猛地凝聚起最后一丝力量,剑指如电般疾出,一道凌厉的白色剑气呼啸而出。这道剑气蕴含着云隐剑圣毕生的剑道领悟,威力惊人。 剑气瞬间击中剑邪影辰握住落雨剑的手,“咔嚓” 一声,剑邪影辰的手臂竟被直接斩断,手中的落雨剑也随之脱手飞出。云隐剑圣的残魂操控着剑气,卷起落雨剑,迅速回到了凌天他们身边。 “呼……” 凌天等人见状,纷纷长舒一口气。云隐剑圣的残魂虽已疲惫不堪,但成功夺回落雨剑,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看着凌天,虚弱地说道:“小家伙,多亏了你这净罪戒尺……” 凌天看着手中的净罪戒尺,心中也是一阵后怕。若不是这净罪戒尺关键时刻发挥作用,恐怕他们今日都难以逃脱剑邪影辰的毒手。“前辈,您没事吧?” 凌天担忧地问道。 云隐剑圣的残魂微微摇头,说道:“我这残魂本就支撑不了多久,如今更是…… 不过,能夺回清雨的佩剑,也算无憾了。” 此时,剑邪影辰捂着断臂,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恶狠狠地盯着凌天等人:“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竟敢坏我好事!我定要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剑邪影辰看着自己被斩断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他二话不说,猛地捏碎了手中一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黑珠。刹那间,一股如同实质般的强大邪气如汹涌的黑色浪潮,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入他的躯体。 这股邪气仿佛拥有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修复力量,在接触到剑邪影辰身体的瞬间,断臂处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愈合。断裂的骨骼、肌肉和经脉迅速重生,不一会儿,一条完整如初的手臂便重新长了出来。不仅如此,那股邪气还在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修复着他因净罪戒尺而损失的修为。剑邪影辰的气息开始急剧攀升,原本因修为下降而略显萎靡的气势,此刻再度变得强盛起来。 剑邪影辰感受着体内逐渐恢复的力量,忍不住仰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笑声在山顶上回荡,充满了得意与嚣张。“哈哈哈哈!你们这群蠢货,以为能轻易地打败我吗?有咒梦璃给我的天邪珠,你们又能奈我何!” 凌天等人听着剑邪影辰的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们深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局势再次变得严峻起来。咒梦璃这个名字,他们从未听过,但仅凭这颗天邪珠展现出的强大修复能力,就足以证明这个咒梦璃绝非等闲之辈。 “咒梦璃是谁?这颗天邪珠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一位姑娘忍不住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凌天清晰地感知着那股从剑邪捏碎的天邪珠中弥漫开来的邪气,越感受越觉得熟悉。他的脑海中如闪电般闪过过往的记忆片段,终于,他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这邪气!和我之前在圣山见到的那个神秘女子身上的一模一样!” 凌天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清楚地记得,那神秘女子身着黑衣,脸蒙黑纱,出场时,那股邪气横贯天地、笼罩四野,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殆尽,即便时隔许久,依旧让他心有余悸。 当时,凌天为了对抗那神秘女子,几乎耗尽了整个圣山数万年积累的圣气。圣气如汹涌澎湃的洪流,朝着那神秘女子倾泻而去,可即便如此强大的攻击,也仅仅只是让她重伤,随后她便遁逃而去。 如今,再次见到与她相关的东西,凌天如何能淡定。“原来她叫咒梦璃……” 凌天喃喃自语,内心充满了恐惧与担忧。“那邪女不会已经恢复了吧?要是她真的来了,一切就都完了!她的实力可比剑邪不知道高出多少啊!” 剑邪影辰看着脸色骤变的凌天,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凌天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深知,此刻慌乱无济于事,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不行,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凌天暗暗握紧拳头,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坚定。 “凌公子,怎么办?” 四位姑娘看着凌天,眼中满是无助与期待。 凌天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家先别急,既然那咒梦璃还没出现,我们就还有机会。我们先集中精力对付剑邪,不能让他再得逞!” 云隐剑圣的残魂微微点头,说道:“凌天说得对,我们一起出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虽已是残魂,但也会拼尽全力!” 剑邪影辰站在不远处,周身邪气翻涌,他并不急于进攻,悠然地沉浸在借助天邪珠恢复实力的过程中。在他心中,凌天等人已然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与其仓促出手,不如耐心等待恢复到全盛状态,以绝后患。 凌天的目光落在那把邪化的落雨剑上,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希望。他看向云隐剑圣的残魂,急切地问道:“前辈,您的残魂能附在缥缈剑上,那清雨前辈的残魂,会不会也附在落雨剑上呢?要是清雨前辈的残魂还在,届时二位前辈联手,说不定我们就能打败剑邪!” 云隐剑圣的残魂听闻,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说道:“或许…… 清雨的残魂还在这落雨剑中。只是,这落雨剑如今已被邪化,清雨的残魂若在,恐怕也被困其中,遭受邪气的侵蚀。” 凌天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片刻后,他说道:“前辈,那有没有办法净化这落雨剑,唤醒清雨前辈的残魂?” 云隐剑圣的残魂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谈何容易。这剑邪的邪气极为霸道,想要净化落雨剑,谈何容易。我如今只是一缕残魂,能与剑邪交锋几次已属不易,实在没有多余的力量净化此剑。” 凌天深知时间紧迫,容不得有丝毫耽搁。在想到或许能以自身力量一试净化落雨剑后,他不再犹豫,一股磅礴而炽热的力量自他体内汹涌而出。眨眼间,一团正气凛然的火焰在他掌心熊熊燃起,这火焰光芒夺目,似乎蕴含着焚尽世间一切邪祟的力量。 “勘月天火!” 云隐剑圣的残魂与剑邪影辰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如今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敢去修炼这危险至极的克邪圣火。传说中,每一个修炼勘月天火的人,最终都难以逃脱被此火焚身而死的悲惨结局。 凌天神色凝重,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他一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将摁着火焰的手放在邪化落雨剑的剑柄上。刹那间,那熊熊燃烧的勘月天火顺着剑柄如灵动的火蛇般迅速蔓延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剑身。剑身上附着的邪气,在遇到勘月天火的瞬间,就如同冰雪遭遇烈日,发出 “滋滋” 的声响,纷纷化作一缕缕黑色的烟雾,被天火无情地焚化。 随着邪气不断被焚化,落雨剑原本漆黑如墨的剑身渐渐恢复了往昔的光泽。就在剑身的邪气即将被完全清除之时,一道柔和的光芒从剑中散发出来。光芒中,一道清丽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清雨剑圣的残魂。 清雨剑圣的残魂现身之后,轻轻舒展身姿,她环顾四周,目光先是落在云隐剑圣的残魂身上,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久别重逢的欣喜,也有对当前局势的忧虑。随后,她看向凌天,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与感激:“多谢小友出手相助,若不是你,我恐怕还被困在这邪气之中。” 凌天微微躬身,说道:“前辈客气了,如今剑邪未除,我们还需共同应对。” 此时,剑邪影辰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清雨剑圣的残魂,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更多的是愤怒。“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挡我?我马上就会恢复全盛状态,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剑邪影辰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借助天邪珠恢复实力的速度,周身的邪气愈发浓烈。 云隐剑圣的残魂与清雨剑圣的残魂对视一眼,彼此心意相通。他们深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做好战斗准备。 剑邪影辰周身邪气如墨云翻涌,恢复的进度条已接近尾声。云隐剑圣与清雨剑圣的残魂深知,生死存亡在此一举,容不得再有丝毫迟疑。他们本就虚弱的魂体,在这漫长的岁月与接连的战斗中,已如风中残烛,无法支撑太久的战斗。于是,二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决定拼尽最后的力量,发动致命一击。 只见两道残魂的身形渐渐缩小,与此同时,一股磅礴而凌厉的力量在他们之间汇聚。伴随着力量的凝聚,天地间风云变幻,万剑山天空上的云朵如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拉扯,迅速聚集;明月的光辉也仿佛被吸引,化作丝丝缕缕的光芒,一同汇入那股力量之中。 刹那间,一道汇聚了天地之力的庞大剑气冲天而起,正是云隐剑圣和清雨剑圣当年威震天下的最强联手招式 —— 风云雨。这剑气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撕裂,发出 “嗡嗡” 的哀鸣声。万剑山上,那些原本插在各处的宝剑,像是感受到了无上的威严,纷纷朝着山顶的方向慢慢弯曲,似在向这万剑之尊表示臣服。 此时的剑邪影辰,刚从凌天施展勘月天火净化落雨剑、唤出清雨剑圣残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感受到了这股毁天灭地的剑气所带来的巨大压迫感。他心中一阵慌乱,但多年的恶名与狠辣让他瞬间做出反应。剑邪影辰咬牙切齿,调动全身的剑气,施展出自己压箱底的绝招 —— 邪之剑暴。 一时间,黑色的邪气如汹涌的潮水,从剑邪影辰体内疯狂涌出,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黑色邪剑,朝着那道风云雨剑气迎头斩去。然而,这看似强大的邪之剑暴,在风云雨剑气面前,竟如同螳臂当车。 “轰!” 的一声巨响,风云雨剑气如同一把利刃,轻松地破开了邪之剑暴。那黑色的邪剑瞬间化作无数碎片,消散在空中。紧接着,风云雨剑气去势不减,直直地朝着剑邪影辰射去,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胸膛。 “啊!” 剑邪影辰发出一声恼羞成怒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他的身体在剑气的冲击下,瞬间爆体而亡,化作一团血雾,消散在天地之间。 随着剑邪影辰的死亡,笼罩在万剑山上空的阴霾也随之渐渐散去。凌天和四位姑娘望着这一幕,心中既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又为云隐剑圣与清雨剑圣残魂的英勇付出而感动。 云隐剑圣与清雨剑圣的残魂,在发出这最后一击后,身形变得愈发虚幻,几乎透明。他们缓缓飘到凌天等人面前。 “小友,此次多亏了你……” 云隐剑圣的残魂声音微弱,但充满了欣慰。 凌天眼眶微红,说道:“前辈们才是最大的功臣,若不是前辈们拼尽全力,我们今日都难以逃脱。” 清雨剑圣的残魂微笑着看着凌天,说道:“希望你们日后能守护好这片天地,莫让邪祟再兴。” 说罢,两位剑圣的残魂,在一阵柔和的光芒中,渐渐消散,只留下淡淡的温暖与希望,萦绕在众人心中。 第134章 去黑家 凌天的目光被剑邪影辰爆体后留下的那一抹微吸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他快步上前,只见一本散发着淡淡幽光的古朴书籍静静躺在地上。 凌天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其拾起。封面之上,“摩诃断念” 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映入眼帘,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轻轻翻开书页,随着目光的移动,内心的震撼愈发强烈。原来,这竟是剑邪影辰耗尽毕生心血,对剑道的至深理解所创的一门剑指类武技。 这门武技有着诸多独特之处,它没有固定的品阶划分,却能随着使用者修为的不断提升而相应地增强威力。而且,它对修炼者的要求极为宽松,哪怕是对剑道一窍不通、从未接触过用剑的人,只要依照书中记载的方法刻苦练习,也能够掌握这门武技的精髓。 凌天的思绪瞬间回到了方才与剑邪影辰的激战之中,当时剑邪手中无剑,却依旧能爆发出令人胆寒的强大剑气,将众人逼入绝境。如今看来,正是这 “摩诃断念” 在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其实,凌天有着自己的考量。他深知体内的勘月天火蕴含着无比强大的正气,这股正气虽然强大,但却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掌控。长久以来,这股正气在他体内,时刻威胁着他的身体。若不能找到与之抗衡的力量,维持体内的正邪平衡,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这股正气彻底吞噬。 而这门 “摩诃断念”,虽然源于剑邪之手,带有一丝邪气,但却恰好有可能平衡勘月天火正气。凌天心中暗自思量,这或许是命运给予他的一次机会,若能成功修炼这门武技,不仅能够提升自己的实力,更有可能进一步维持体内正邪平衡。 身旁的四位姑娘围拢过来,看着凌天手中的秘籍,眼中满是疑惑。其中一位忍不住开口问道:“凌公子,这可是剑邪留下的东西,它带有邪气,你真的打算修炼吗?” 凌天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们,缓缓说道:“我知道其中的风险,但我有我的考量,需要修炼这门武技” 四位姑娘听了,虽仍有些担忧,但看到凌天如此坚决,也只能默默点头。 就在凌天满心思量着如何修炼 “摩诃断念”,以平衡体内勘月天火的正气时,不远处云隐剑圣的缥缈剑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两个光团从剑中飞出,光芒渐渐消散后,黑鸦和冷月霜两人互相搀扶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他们气息沉稳,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显然实力已经提高到了元婴期二层,在缥缈剑中收获颇丰。然而,当他们看清周围的景象时,脸上的喜悦瞬间被震惊和担忧所取代。 入目之处,一片狼藉,地面上满是深浅不一的沟壑,四周的树木东倒西歪,残枝败叶散落一地,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显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冷月霜的目光扫过这片废墟,一眼就看到了那把熟悉的落雨剑,它静静地插在一旁,剑身微微颤抖,似乎还在诉说着方才的激烈战斗。再看一旁,清雨阁的四位姑娘个个带伤,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倚靠在一起。 冷月霜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挣脱黑鸦的搀扶,快步跑到四位姑娘面前,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们怎么了?我母亲呢?我母亲冷雨霞在哪里?”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恐惧,双手紧紧抓住一位姑娘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四位姑娘看着冷月霜,眼中满是悲痛与愧疚。其中一位姑娘嘴唇颤抖着,想要开口说话,却哽咽得说不出一个字来。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凌天见状,心中一阵刺痛。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冷月霜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沉重地说道:“月霜,你母亲…… 她为了保护我们,与剑邪影辰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在战斗中,她…… 她英勇牺牲了。” 冷月霜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嘴唇不停地颤抖着:“不…… 这不可能!我母亲那么厉害,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作了一声绝望的呜咽。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黑鸦走上前来,轻轻抱住冷月霜,安慰道:“月霜,节哀顺变。冷前辈是为了保护我们而牺牲的,她是一位英雄。” 冷月霜靠在黑鸦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在这片废墟上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哀伤。 冷月霜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的身体因巨大的悲痛而止不住地轻颤,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这时,四位受伤的姑娘相互扶持着,步履蹒跚地走到她跟前。 一位姑娘眼眶泛红,强忍着身体的伤痛和心中的悲恸,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哭腔说道:“月霜…… 我们没用,没保护好阁主…… 除了阁主,清雨阁的同门们…… 除了我们四个,都死在了剑邪的手里。” 这话一出,如同重锤般狠狠地砸在冷月霜的心上,冷月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满心的绝望与悲痛瞬间将她淹没。 冷月霜猛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不…… 这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啊!” 她的声音凄厉而绝望,那悲恸的哭喊声仿佛要撕裂这片压抑的天空。往昔在清雨阁的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与母亲和同门们一起修炼切磋、一起谈天说地的画面,此刻都化作了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曾经热闹温馨的清雨阁,如今却只剩下寥寥几人,冷月霜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黑鸦紧紧地将冷月霜护在怀中,想要用自己的力量给她些许安慰和依靠。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对剑邪影辰的残忍行径恨得咬牙切齿,同时又为冷月霜遭受如此巨大的打击而心疼不已。 曾经,冷月霜就早早失去了父亲,她与母亲相依为命,在清雨阁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清雨阁是她的家,是她心灵的港湾,母亲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她在这世间最温暖的依靠。可如今,一切都变了,母亲永远地离开了她,清雨阁的同门们也都惨遭剑邪毒手,曾经热闹温馨的清雨阁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名存实亡。 冷月霜抬起头,眼神空洞而迷茫,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望着周围的众人,声音带着无尽的无助与彷徨:“我该怎么办?我原本就没有了父亲,现在连母亲也没了,清雨阁也没了,我……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黑鸦看着满脸无助、眼神迷茫的冷月霜,心中满是疼惜。他微微上前一步,目光坚定且温柔地看着冷月霜,语气诚恳地说道:“月霜,你要是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不如就去我家吧。往后,就和我住在一起,我会照顾好你的,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冷月霜听闻此言,先是猛地一愣,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中还带着些许难以置信。可很快,她的脸颊就不受控制地微微泛起了红晕,那一抹娇羞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在这满是狼藉与悲伤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动人。 回想起在缥缈剑中,她和黑鸦一同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生死考验,每一次面临绝境,两人都相互扶持、不离不弃。在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刻,他们的心越靠越近,情愫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滋生。如今黑鸦这般直白地邀请她去他家一起住,其中所蕴含的情意,已然是不言而喻。 冷月霜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犹豫了片刻,随即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受伤的四位姑娘。她轻声问道:“那你们呢?四位姐姐,我要是去黑鸦家,你们是否愿意同去?” 四位姑娘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冷月霜的关切与支持。其中一位姑娘上前一步,温柔地说道:“少阁主,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们本就是清雨阁的人,现在清雨阁虽然遭此大难,但只要能陪着你,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冷月霜听了这话,眼眶再次湿润了。她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们,四位姐姐。往后的日子,我们还要一起相互照应,共同面对生活中的一切。” 黑鸦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深知,冷月霜如今正处于人生的低谷,失去了至亲之人,又经历了清雨阁的覆灭,内心一定痛苦不堪。但他坚信,只要大家能够团结在一起,相互扶持,一定能够帮助冷月霜走出阴霾,重新找回生活的希望。 “好了,大家都别难过了。” 黑鸦说道,“我们先休息一下,然后就启程去我家。到了我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凌天抱着逸尘安静地站在一旁,目睹着黑鸦和冷月霜之间这温馨又略带羞涩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笑意。虽说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蜜狠狠 “喂” 了一嘴狗粮,但看到好兄弟黑鸦终于找到了能相伴一生的伴侣,他打心底里感到高兴。毕竟在这凶险万分的修真世界里,能寻得一位真心相待的人,是多么难得而又珍贵的事情。 这时,四位姑娘相互搀扶着走到黑鸦和冷月霜面前,其中一位姑娘一脸认真地说道:“少阁主,黑公子,这次能顺利消灭剑邪,可多亏了凌公子。若不是他施展勘月天火净化落雨剑,唤出清雨剑圣的残魂,又和云隐剑圣的残魂一起与剑邪殊死搏斗,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战胜那魔头。” 黑鸦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激。他连忙走到凌天面前,双手抱拳,深深地行了一礼,语气诚恳且坚定地说道:“凌兄弟,这次你陪我来万剑山,一路上屡次为我出手犯险,这份大恩大德,我黑鸦没齿难忘。等下随我回到黑家,我必定要好好招待你一番,以表我的感激之情。” 凌天连忙伸手扶起黑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黑鸦,咱们兄弟之间,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你我相识一场,本就该相互扶持、共渡难关。这次能成功消灭剑邪,也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罢了。” 冷月霜也缓缓走上前来,她的眼神中满是感激与敬意,轻声说道:“凌公子,多谢你除掉了剑邪,为我报了杀母之仇。这份恩情,我冷月霜铭记于心。若日后你有任何需要,只要我能做到,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凌天看着冷月霜,微微点头,温和地说道:“月霜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剑邪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我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希望能告慰清雨阁主的在天之灵。” 众人在这万剑山山顶又稍作停留,收拾好行囊,准备踏上前往黑家的路途。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第135章 处处针对 众人收拾好行囊,便一同踏上了前往黑家的路途。一路上,微风轻拂,带着丝丝凉意,吹散了大战后残留的血腥气息。 黑鸦走在队伍中间,与冷月霜并肩而行,偶尔会轻声交谈几句,气氛温馨而融洽。走着走着,他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身旁四位姑娘的名字,于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礼貌地问道:“四位姑娘,一直都还没请教你们的名字呢,往后我该如何称呼你们呀?” 四位姑娘见状,纷纷停下脚步,微微欠身行礼。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姑娘率先开口,声音清脆悦耳:“黑公子客气了,我叫苏瑶,是这四姐妹中的大姐。” 说着,她指了指身旁的一位姑娘,继续介绍道:“这是我的二妹,苏琳。” 苏琳上前一步,面带微笑,向黑鸦点头示意。 接着,苏瑶又指向另外两位姑娘,依次说道:“这是三妹苏悦,小妹苏婉。” 苏悦和苏婉也分别向黑鸦行了一礼,轻声问好。 黑鸦微微颔首,一一回应着她们的问候,笑着说道:“原来是苏瑶姑娘、苏琳姑娘、苏悦姑娘和苏婉姑娘,今日能与各位相识,是我黑鸦的荣幸。往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苏瑶笑着说道:“黑公子太客气了,这次多亏了您和凌公子,我们才能幸免于难。以后还要承蒙您的照顾呢。” 冷月霜也在一旁说道:“四位姐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 众人相视一笑,继续踏上了旅程。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在这轻松的氛围中渐渐舒缓。 通云城最繁华热闹的街道上,一座气派非凡的酒楼矗立其中,正是赫赫有名的醉江楼。此时,酒楼的一间豪华包厢里,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与美食的香气。黑家的四位长老围坐在一张雕花圆桌旁,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每一道菜肴都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四长老一边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入口中,一边微微皱着眉头,目光在几位长老身上扫过,缓缓开口说道:“你们说,黑鸦那小子这次去万剑山,有没有可能顺利完成家族试炼,把缥缈剑带回来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毕竟黑鸦是族长的儿子,若是真的成功完成了试炼,那对他们的计划可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其余几位长老听了这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纷纷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二长老放下手中的酒杯,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满脸不屑地说道:“四弟,你就别瞎想了。那万剑山是什么地方?危机四伏,剑气纵横交错,四处都是凶猛的妖兽,还有数不清的悬崖峭壁。就算是化神期的高手进去,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更何况那臭小子不过才元婴期一层的修为。依我看,他这次去万剑山,纯粹就是去送死!” 三长老也跟着附和道:“没错!这次黑鸦肯定必死在万剑山。他一死,族长的位置对我们来说就少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咱们几个的孩子现在都还只是结丹期七、八层,大家竞争起来还算公平。要是不除掉黑鸦,以他元婴期二层的修为,我们的孩子哪里还有机会争夺族长之位啊!” 大长老一直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此时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好了,大家都别说了。这次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胜券在握。来,让我们一起举杯,提前庆祝这场胜利!干杯!” “干杯!” 其余三位长老纷纷举起酒杯,碰杯声清脆悦耳,在包厢里回荡。他们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成功登上族长之位的场景。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黑鸦不仅在万剑山中安然无恙,还实力大增,并且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正朝着通云城的方向稳步归来。 通云城的夜,被华灯点亮,醉江楼的喧嚣渐渐散去。黑家的四位长老酒足饭饱后,心满意足地迈出酒楼,步伐轻快且自信,嘴角还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家族未来的权力格局如他们所愿般改变。 一行人悠然地朝着黑家府邸走去,一路上,三长老忍不住又提起了心中的得意算盘:“等黑鸦那小子一死,咱们的孩子在族长之位的竞争上,可就少了个最大的绊脚石。” 其他三位长老纷纷点头,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踏入黑家大门,他们径直走向大堂。刚一进门,就瞧见黑家现任族长黑曜锋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他的身旁,女儿黑梦白满脸忧虑,双手紧紧交握,时不时朝着门口张望,显然是在焦急地等待着哥哥黑鸦归来。 四位长老见状,并没有露出丝毫畏惧之色。相反,他们神色自若,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大长老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假惺惺的关切:“族长,您这是在等黑鸦那孩子呢?想必他这次去万剑山,一定能有所收获,平安归来。” 黑曜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狠狠地瞪了大长老一眼,冷声道:“收获?你们心里清楚得很,万剑山凶险万分,黑鸦此去九死一生!要不是你们联名上书,非要让他去那里进行家族试炼,他又怎么会陷入如此险境!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二长老丝毫不惧黑曜锋的怒火,微微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回应道:“族长,您可别误会了。我们这都是为了家族的未来着想。黑鸦身为族长之子,理应接受更严峻的考验,这样才能在未来更好地领导家族。这次试炼,对他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黑曜锋猛地一拍桌子,“砰” 的一声巨响在大堂内回荡,他愤怒地站起身来,指着四位长老怒斥道:“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们心里那点龌龊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们就是想借这次试炼除掉黑鸦,好让你们的儿子有机会争夺族长之位!” 四位长老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冷笑。三长老向前一步,双手抱臂,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族长,您这话可就说得难听了。我们为家族尽心尽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再说了,您早年为通云国征战,身上落下了隐疾,如今实力大不如前。有些事情,您还是得三思而后行。” 黑曜锋气得浑身发抖,他深知自己身上的隐疾限制了实力,此刻面对这四位长老的嚣张气焰,一时间竟有些束手无策。黑梦白见状,眼眶泛红,大声喊道:“你们太过分了!我哥哥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到时候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四位长老对此只是付之一笑,他们坚信黑鸦必死无疑,对于黑梦白的威胁毫不在意。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一个仆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声喊道:“族长,小姐,少爷回来了!少爷他真的回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四位长老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而黑曜锋和黑梦白则是满脸惊喜,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只见黑鸦面带微笑,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冷霜月,以及苏瑶、苏琳、苏悦和苏婉四位姑娘。黑鸦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坚定,整个人的气质相较于离开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仅修为提升了,还多了几分沉稳与成熟。 黑梦白一眼就看到了哥哥,惊喜地尖叫一声,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过去,一把抱住黑鸦,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和父亲都担心死了!” 黑曜锋也快步走上前,眼中满是欣慰与喜悦,他上下打量着黑鸦,激动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这孩子,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黑鸦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安抚了几句,然后看向父亲,恭敬地说道:“父亲,让您和妹妹担心了。这次去万剑山,我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不少。” 四位长老看到黑鸦安然无恙地归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他们原本自信满满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愤怒与难以置信。大长老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 这怎么可能?你竟然能从万剑山活着回来?” 黑鸦冷冷地瞥了四位长老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几位长老是不是很失望?可惜,让你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二长老咬了咬牙,强装镇定地说道:“黑鸦,你别得意得太早。就算你活着回来了,也不代表你就能顺利继承族长之位。这族长之位,还得凭实力说话。” 黑鸦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几位长老放心,我自然会凭借自己的实力来证明我有资格继承族长之位。不过,在那之前,我倒是想问问几位长老,当初极力让我去万剑山进行家族试炼,究竟是何居心?” 四位长老被黑鸦问得哑口无言,他们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冷霜月站了出来,她目光坚定地看着四位长老,说道:“几位长老,黑鸦此次去万剑山,遭遇了重重危险,若不是他福大命大,再加上朋友们的帮助,恐怕早就性命不保了。你们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拿家族子弟的性命当赌注,实在是太过分了!” 苏瑶等四位姑娘也纷纷点头,对冷霜月的话表示赞同。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四位长老的不满与愤怒。 四位长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们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凌天的声音:“哟,这是怎么了?一进来就感觉气氛怪怪的。”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凌天抱着逸尘,手里还提着几袋通云包走了进来。逸尘一看到黑鸦,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开心地喊道:“黑鸦哥哥,我吃到通云包啦,可好吃了!” 黑鸦笑着摸了摸逸尘的头,说道:“好吃就多吃点。” 然后,他看向凌天,感激地说道:“凌兄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要不是你,我这次恐怕真的回不来了。” 凌天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咱们兄弟之间,说这些干什么。对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这里火药味十足啊?” 黑鸦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凌天说了一遍,凌天听后,皱了皱眉头,看向四位长老,冷冷地说道:“几位长老,为了权力不择手段,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你们最好好好反思反思,否则,后果可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 黑家大堂内,气氛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压抑且紧绷。黑鸦归来的消息本应是阖家欢喜的喜事,可在这四位心怀不轨的长老眼中,却成了他们权力计划破灭的噩耗。看着黑鸦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又听着他毫不留情地揭露自己的龌龊心思,四位长老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大长老率先发难,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双手叉腰,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抖动着,扯着嗓子大声吼道:“黑鸦,你这是什么态度!竟敢在众人面前如此放肆地指责长辈,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老了?你这是严重的不尊重长辈!” 二长老也不甘示弱,跟着附和道:“就是!你看看你,不仅对我们这些为家族操劳多年的长辈如此无礼,还不知从哪里带了这么多外人进家族!黑家的规矩都被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这是想把家族的颜面都丢尽吗?” 三长老和四长老也在一旁连连点头,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着黑鸦。三长老满脸怒容地说道:“黑鸦,你从小就被宠坏了,如今更是无法无天!你以为去万剑山走了一遭,就有资格在家族里肆意妄为了吗?” 四长老则是阴阳怪气地说道:“哼,说不定他是在万剑山被吓破了胆,回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 面对四位长老的无端指责,黑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几位长老,你们别在这里颠倒黑白。我尊重长辈,可你们的所作所为,配得上我尊重吗?你们当初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在族长之位的竞争中占据优势,不惜让我去万剑山送死,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为家族着想?” 黑鸦顿了顿,目光扫过四位长老,继续说道:“至于我带回来的这些朋友,他们都是在万剑山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人。若不是他们,我早就死在万剑山了。他们是我的恩人,也是我黑鸦认定的朋友。黑家向来以仁义为本,难道连接纳朋友的胸怀都没有吗?” 冷霜月站在黑鸦身旁,听着四位长老的无理指责,心中也十分气愤。她向前一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四位长老,说道:“几位长老,你们扪心自问,黑鸦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你们为了一己私利,置家族子弟的生死于不顾,这才是真正的有损家族颜面!而黑鸦,他凭借自己的勇气和智慧,不仅从万剑山活着回来了,还提升了实力,为家族争得了荣誉。你们不但不给予肯定,反而还在这里百般刁难,实在是太过分了!” 苏瑶等四位姑娘也纷纷站出来,支持黑鸦和冷霜月。苏瑶义正言辞地说道:“几位长老,你们身为家族的长辈,应该以身作则,为家族的年轻一代树立榜样。而不是为了权力,不择手段,做出这种伤害家族子弟的事情。” 四位长老被黑鸦和众人的话怼得哑口无言,他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又气又急。但他们还是不肯善罢甘休,依旧在那里胡搅蛮缠,试图挽回局面。 黑家大堂内,气氛剑拔弩张,紧张得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黑鸦毫不退缩地迎上大长老的目光,眼神坚定而果敢,声音洪亮且掷地有声地说道:“而且月霜不是什么外人,她是我黑鸦认定的未婚妻!在万剑山的生死考验中,我们相互扶持、并肩作战,早已心意相通。至于这四位姑娘,她们是月霜的同门好友,与我一同经历过生死,对我有救命之恩,绝不是你们口中所谓的外人!” 冷月霜站在黑鸦身旁,听到他如此直白且坚定的宣告,心中像是被灌了蜜一般甜滋滋的。一抹红晕悄然爬上她的脸颊,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她微微低下头,眼中满是羞涩与幸福,并没有反驳黑鸦的话,默认了这份感情。 四位长老听到黑鸦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们的眼中满是嫉妒与不甘。他们自家那些不成器的孩子,到现在都还没能找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伴侣,身边围绕的不过是些贪图黑家名誉、财富和修炼资源的庸脂俗粉。而黑鸦,年纪轻轻就有冷月霜这样清新脱俗、实力不俗,还能与他生死相交的道侣,这让他们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大长老气得浑身发抖,他再次伸出手,颤抖着指向黑鸦,声音尖锐地叫嚷道:“黑鸦,你太放肆了!你身为族长之子,婚姻大事何等重要,却在没有告知家族的情况下,就擅自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私定终身,这成何体统!家族的规矩被你当成了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还有没有黑家的脸面!” 二长老也跟着附和道:“就是!你这么做,完全不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眼里。我们黑家联姻,向来都是为了家族的发展和壮大,你却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种糊涂事!” 三长老和四长老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对大长老和二长老的话表示赞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愤怒,仿佛黑鸦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黑鸦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看着四位长老,语气冰冷地说道:“几位长老,你们口口声声说什么家族规矩、家族利益,可你们自己又何尝真正遵守过规矩,为家族着想过?你们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争夺族长之位,不惜置我的生死于不顾,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为家族着想?我和月霜的感情,是建立在生死与共的基础上,是真心相爱,这与家族的利益并不冲突。相反,月霜的实力和她背后的人脉,说不定还能为黑家带来更多的机遇。” 几位长老听闻黑鸦提及冷月霜背后还有势力,心中的妒意稍减,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好奇与一丝谨慎。大长老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审视,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黑鸦,你说这女子背后有势力,到底是什么势力?给我们把话说清楚!” 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附和,目光紧紧盯着黑鸦,似乎想要从他的回答中找到什么把柄。 黑曜锋和黑梦白同样满脸好奇,黑曜锋微微向前倾身,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黑梦白则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拉着黑鸦的衣袖,撒娇道:“哥哥,快说说,月霜姐姐到底来自哪里呀?” 黑鸦正要开口,一旁的苏瑶站了出来,她仪态大方,神色镇定,声音清脆地说道:“各位,我们是清雨阁的人。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我们清雨阁的开派祖师清雨剑圣,与黑家的黑羽剑圣在 5000 年前便是故交。如今,冷月霜作为我们清雨阁的少阁主,与黑家族长的儿子黑鸦公子,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此言一出,大堂内瞬间一片哗然。几位长老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意外。他们原本以为冷月霜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没想到她竟有着如此深厚的背景。大长老的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了许多:“原来如此,没想到这冷月霜姑娘身份如此不凡。” 黑曜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微微点头,说道:“清雨阁的名声,我自然是听过的。没想到清雨剑圣的后人,如今与我黑家结下了这等缘分。这可真是一段佳话啊!” 黑梦白更是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冷月霜的手,开心地说道:“月霜姐姐,你居然是清雨阁的少阁主,好厉害呀!以后你就是我的嫂子了,我可太高兴了!” 冷月霜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说道:“梦白妹妹过奖了。能与黑鸦相识相知,是我的荣幸。” 黑鸦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冷月霜的身份背景不仅能够打消几位长老的疑虑,还能为他们的感情增添一份保障。他感激地看了苏瑶一眼,然后说道:“几位长老,现在你们应该明白,我和月霜在一起,不仅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更是为了延续黑家和清雨阁之间的情谊。这对我们两个家族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几位长老虽然心中还有些不甘,但面对这样的事实,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自然是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够携手共进,为家族的发展贡献力量。” 第136章 候选族长之争 在黑家那宽敞而又略显压抑的大堂里,几位长老本想借着黑鸦的婚事发难,给这年轻气盛的族长之子一点颜色瞧瞧,可没料到冷月霜背后竟是清雨阁这等名门大派,一时间竟被堵得哑口无言,找不到继续发难的理由。大长老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咬了咬牙,目光在黑鸦和冷月霜身上扫过,冷哼一声说道:“哼,今日暂且先不与你计较这些儿女情长之事。不过,再过几日可就是候选族长的竞选,到时候咱们就看看,到底是我们的孩子能夺得候选族长之位,还是你黑鸦更胜一筹!” 二长老、三长老和四长老纷纷点头附和,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与不甘,仿佛在向黑鸦宣告,这场争夺族长之位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黑鸦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毫不畏惧地迎上几位长老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紧接着,他缓缓抬起手,只见一道光芒闪过,一把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宝剑出现在他手中,正是从万剑山取回的云隐剑圣的缥缈剑。剑身之上,符文闪烁,剑气纵横,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几位长老,既然你们如此有兴致,那我黑鸦自然奉陪到底。” 黑鸦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在大堂中回荡着,“本来我无心于族长之位,只想着能自由自在地修炼,追寻更高的剑道境界。可几位长老屡次相逼,那我也不得不让你们开开眼了。” 几位长老看到黑鸦手中的缥缈剑,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深知这把剑的来历和威力,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大长老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哼,一把剑而已,别以为有了它,你就能稳坐候选族长之位。我们的孩子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说罢,几位长老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匆匆离开了大堂。他们心里清楚,黑鸦如今实力大增,又有缥缈剑在手,形势对他们的孩子极为不利。他们必须尽快回去,和自己的孩子商量对策,争取在候选族长的竞选中扳回一局。 看着几位长老离去的背影,黑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缥缈剑,心中暗自想着:“几位长老,既然你们不肯善罢甘休,那就别怪我黑鸦不客气了。这候选族长之位,我黑鸦势在必得!” 黑曜锋走上前,拍了拍黑鸦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孩子,好样的!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我的骄傲。去吧,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和梦白都会支持你的。” 黑梦白也在一旁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哥哥,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黑鸦转过头,看着父亲和妹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父亲,妹妹,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四位长老满心忧虑、脚步匆匆地回到各自的庭院,往日的威严与从容早已被黑鸦的归来和他手中那把缥缈剑搅得七零八落。一进院子,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儿子女儿们召集到一起,脸上的神情严肃得仿佛即将面临一场生死大战。 大长老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恼怒:“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黑鸦那小子已经从万剑山活着回来了,而且明天就要和你们一起竞争候选族长之位!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打败他!” 二长老也在一旁附和着,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是啊,这次的机会至关重要,你们要是输了,以后就别想在家族里抬起头来!” 然而,几位长老的这番话,换来的却不是他们所期望的斗志昂扬。孩子们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灰暗无比,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三长老的儿子率先耷拉下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父亲,这怎么可能打得过啊!黑鸦大哥本就比我们厉害,现在他又从万剑山历练归来,说不定实力更上一层楼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场竞争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其他几个孩子也纷纷点头,脸上写满了沮丧。四长老的女儿更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看呐,我与其白费力气去争那根本争不到的候选族长之位,还不如想想怎么和表哥黑鸦攀上关系。要是能成为表哥的妻子或者小妾,至少以后还能有个族长内人的名分,也不至于在家族里没地位。” 几位长老听了孩子们的话,气得差点吐血。大长老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废物!还没开始比就认输了,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么没出息的东西!” 二长老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自己的儿子骂道:“你看看你,一点骨气都没有!黑鸦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吗?” 尽管几位长老骂得口干舌燥,可孩子们却依旧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根本提不起半点斗志。而几位长老自己,在冷静下来之后,也不得不承认孩子们的话有几分道理。黑鸦的实力本就比他们的孩子高出不少,如今又从万剑山历练归来,还带着云隐剑圣的缥缈剑,这无疑让他的实力更加强大。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能够打败黑鸦的办法,心中的焦虑和无奈愈发浓烈。 在这寂静的庭院里,几位长老和他们的孩子们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夜色渐渐笼罩下来,仿佛预示着他们这场争夺候选族长之位的计划,即将以失败告终。 庭院里气氛压抑,众人皆被这棘手的局面弄得心烦意乱。就在这时,一个手脚戴着镣铐,浑身脏兮兮的女孩迈着细碎的步伐,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茶,缓缓走到大长老面前。她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怯意与讨好,轻声说道:“父亲,您消消气,喝杯热茶吧。黑鸦表哥为人宽厚,兄弟姐妹们就算这次得不到候选族长之位,等黑鸦表哥未来当上族长之后,想必也不会刻意针对我们的。” 大长老正满心怒火无处发泄,见这女孩竟敢在此时开口 “劝诫”,顿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冒犯。他猛地一挥手,“啪” 的一声,直接将女孩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滚烫的茶水溅起,洒在了女孩身上,女孩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呼,却又立刻强忍着,不敢再多出声。 “哪里轮得到你这野种说话!” 大长老双眼圆睁,对着女孩怒目而视,脸上满是嫌恶。 其他几位长老和他们的孩子见状,也纷纷附和,毫不客气地出言嘲讽。 二长老嗤笑一声,说道:“黑堇萍,你不过是大长老的私生女,要不是大长老看你可怜,把你接回黑家,你以为你能有机会站在这里?别以为进了黑家,你就有说话的权利,懂吗?” 三长老的儿子也跟着起哄:“就是,一个私生女,还敢在这儿指手画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四长老的女儿则捂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说不定她还想着靠讨好黑鸦表哥,给自己谋个好出路呢。” 黑堇萍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紧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手脚上的镣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仿佛也在为她的遭遇发出无声的悲鸣。 在众人的嘲讽声中,黑堇萍默默地蹲下身子,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她的动作缓慢而机械,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无尽的委屈与无奈。庭院里,除了众人的嘲笑声和镣铐的声响,再无其他声音,气氛愈发压抑沉重。 几位长老见孩子们如此气馁,心中虽怒其不争,但又实在不愿就此放弃。几人凑到一起,低声嘀咕了一阵,随后各自脸上都浮现出一丝阴鸷。大长老压低声音,向自己的儿子女儿们传授着一些阴招,眼神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明天你们就按我说的做,找机会对黑鸦下手,试试这些法子,说不定就能扭转局势,让他在竞争中出丑落败。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到时再另想办法。” 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点头,对着自家孩子重复着类似的叮嘱。孩子们听着这些阴招,脸上虽还有些犹豫,但在长老们的威逼利诱下,最终还是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一番教导后,几位长老带着各自的孩子离开了庭院。刚刚还热闹嘈杂的院子,瞬间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黑堇萍独自一人。她依旧蹲在地上,手里还握着那些破碎的瓷片,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直到确定所有人都已走远,再也听不到半点声响,黑堇萍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无声地哭泣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脏兮兮的衣服上。“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 她在心中悲戚地呐喊着,满心的委屈与痛苦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自幼,她就因为是私生女的身份,遭受着各种歧视与不公。被接回黑家后,本以为能有个安身之所,却没想到依旧是饱受冷眼与欺辱。在这个冰冷的家族里,她没有感受到丝毫温暖,有的只是无尽的嘲讽与伤害。想到这些,黑堇萍心中的痛苦愈发浓烈,她的哭声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黑堇萍满心悲戚,捂着脸哭得肝肠寸断,那哭声在空旷寂静的庭院里无助地回荡。就在她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中时,一缕勾人馋虫的香味悄然钻进她的鼻腔。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泪眼模糊间,瞧见一个粉雕玉琢般可爱的小男孩,正手持一个包子,静静地站在她跟前。 这小男孩便是逸尘。凌天之前千叮万嘱,让他到了黑家别四处乱跑。可逸尘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只觉得无聊透顶,便提着凌天给他买的一袋通云包,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在黑家大宅里像只好奇的小猴子般四处闲逛。走着走着,他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哭声,好奇心作祟,便顺着声音寻了过来。 黑堇萍的目光一触及那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通云包,饥饿感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将她仅存的矜持冲得七零八落。她迫不及待地一把夺过包子,如饿虎扑食般大口吞咽起来。她着实是一天没吃饭了,腹中早已饿得咕咕叫,仿佛能吞下一头牛。自从来了黑家,这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艰难日子,对她而言早已是习以为常。 眨眼间,一个包子便被她风卷残云般吃得干干净净。直到这时,黑堇萍才如梦初醒,脸上 “唰” 地一下泛起一抹红晕,她有些羞涩地轻声问逸尘:“小弟弟,你究竟是谁呀?我以前好像从没见过你呢。” 第137章 一个个教训他们 逸尘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黑堇萍,听到她的询问,便奶声奶气地回答道:“我是逸尘呀,是凌天哥哥带我来的呢。凌天哥哥和黑鸦哥哥是特别好的朋友,黑鸦哥哥邀请凌天哥哥来他家做客,我就跟着一起来啦。姐姐,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呀?” 说着,逸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赶忙从袋子里又拿出一个通云包,递到黑堇萍面前,“姐姐,你要是还饿的话,再吃一个包子吧。” 逸尘歪着头,脸上带着纯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仿佛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进了这个阴暗压抑的庭院,也照进了黑堇萍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在这个冰冷的黑家,她从未感受过如此纯粹的善意,一时间,黑堇萍的眼眶再次湿润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委屈和痛苦,而是被逸尘的善良所打动。 她颤抖着双手,接过逸尘递来的通云包,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谢谢你,小弟弟。两个已经够了,剩下的你自己吃吧。” 黑堇萍紧紧地握着那个通云包,仿佛握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在这个充满冷漠与恶意的地方,逸尘的出现,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关怀。 逸尘见黑堇萍还是一副难过的模样,小脑袋瓜一转,突然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姐姐,要不我带你去找凌天哥哥吧!凌天哥哥人可好啦,他肯定有办法帮到你。” 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拉住黑堇萍的手,就要往外走。 黑堇萍心中一阵慌乱,她深知自己在黑家的处境复杂,不想拉其他人踏入这趟浑水。可逸尘那小手拉得紧紧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期待,她实在不忍心拒绝。还没等她来得及再多说什么,就已经被逸尘连拉带拽地来到了凌天的房间。 此时,凌天和黑鸦正坐在房间里,就着桌上的茶盏,一边品茶,一边畅快地交谈着。房门 “吱呀” 一声被猛地推开,两人的交谈声戛然而止,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只见逸尘像只欢快的小麻雀,蹦蹦跳跳地进了屋,身后还拉着一个手脚戴着镣铐,浑身脏兮兮的女子。 黑鸦和凌天皆是一愣,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凌天率先站起身来,走上前问道:“逸尘,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姑娘是……” 黑鸦认出了姑娘,正是大长老的女儿,不禁微微皱眉,快步上前问道:“堇萍,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大长老他们又欺负你了?” 黑鸦深知大长老对这个女儿的态度。在大长老眼中,黑堇萍不过是个令他蒙羞的 “野种”。虽说将她接回了黑家,却从未给予过一丝父亲应有的关爱,反而用锁链锁住她的手脚,对待她比对待下人还要苛刻。 黑堇萍看着黑鸦,嘴唇微微颤抖,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鸦表哥……” 话未出口,泪水却已夺眶而出。 逸尘见黑堇萍又哭了,着急地拉着她的手,对凌天和黑鸦说道:“哥哥们,姐姐好可怜,她一天都没吃饭了,刚才还在院子里哭得好伤心。你们快帮帮姐姐吧!” 凌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他走上前,轻声说道:“先坐下说吧,别站着了。黑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详细说说。” 黑鸦长叹一口气,坐回椅子上,缓缓说道:“凌天,你有所不知。堇萍是大长老的私生女,自从来了黑家,就一直遭受大长老的冷眼与虐待。手脚被锁,缺衣少食,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凌天听后,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这也太过分了!同为黑家子弟,怎能如此对待她?” 黑堇萍低着头,泪水不停地滴落在地上,她轻声说道:“我知道自己身份尴尬,本不该给各位添麻烦。只是逸尘小弟弟太热情,非要拉我来找你们……” 黑鸦看着黑堇萍,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无奈:“堇萍,你别这么说。你也是黑家的一份子,大长老如此对待你,实在有违家族的道义。” 凌天思索片刻,说道:“黑鸦,此事不能坐视不管。咱们得想个办法,帮堇萍摆脱这种困境。” 黑鸦一脸无奈与愤懑,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想早点帮堇萍摆脱这苦海,可大长老那几个老家伙向来沆瀣一气,抱成一团。而且堇萍毕竟是大长老的女儿,我贸然插手,他们肯定会群起而攻之,找各种理由来反对。我思来想去,也只有等日后我实力更强,顺利当上族长,再与父亲联手,才有把握将这几个心怀不轨的长老清算了,到那时,堇萍也就不用再受苦了。” 凌天听闻,心中暗自思量,觉得黑鸦所说虽有道理,但这个过程太过漫长,堇萍还要在大长老的压迫下煎熬许久,甚至能不能撑到那一天都很难说。他不禁皱起眉头,面露忧虑之色。 黑堇萍冰雪聪明,自然看出了两人的为难。她心中虽满是痛苦与无奈,但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鸦表哥,凌公子,我知道你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能有这份为我着想的心,堇萍已经感激不尽了。你们也别太为难,此事强求不得。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微微欠身行礼,便转身匆匆离去,生怕再多停留一秒,就会忍不住崩溃大哭。 黑鸦和凌天看着黑堇萍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忍。凌天率先打破沉默,说道:“黑鸦,我们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堇萍受苦,得想个更切实可行的办法,尽快帮她摆脱困境。” 黑鸦握紧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你说得对,凌天。我们再想想办法,不能让堇萍一直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之中。” 两人陷入了沉思,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帮助黑堇萍的良策。 堇萍小心翼翼地拨开狗窝的草垛,正打算把那碗碎肉面藏进去,心里想着可不能让其他人瞧见,不然又得被诬陷偷吃东西,少不了一顿毒打。 然而,当她翻开草垛,一本功法和一颗黑色的珠子赫然出现在眼前。看到这两样东西,堇萍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几天前。 那时,她被黑家派去挑粪,挑着沉重的粪桶往回走,准备去种田。就在途中,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面纱的女子突然拦住了她。那女子自称咒梦璃,开口便问堇萍是否想要报复黑家,亲手杀掉那些欺负她的人。 堇萍当时又惊又惧,一方面好奇咒梦璃怎么会知道自己是黑家的人,另一方面,这女子的话实在太过大胆,简直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杀黑家人?整个通云国谁人不知,黑家乃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家族中出过不少皇亲国戚和大将军,就算是通云国的皇帝,要动黑家的人,也不能随心所欲。而眼前这名女子,居然敢当街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堇萍吓得赶忙放下粪桶,慌慌张张地将女子带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声音颤抖地问道:“你…… 你怎么敢说这么大胆的话?” 可那女子似乎并不打算理会她的问题,只是默默地将这本功法和那颗黑珠子递给了堇萍,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若想报仇,就吃下这颗珠子,修炼这本书上的功法。” 堇萍还想问些什么,可话还没出口,那女子瞬间化作一股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脸惊愕的堇萍呆立原地。 回过神来的堇萍看着手中的珠子和功法,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带了回来。她隐隐看出,这女子应该是一名高深莫测的邪修,所以心中充满了忌惮,既不敢吃下那颗珠子,也没敢翻开那本功法,只是将它们藏在了草堆 堇萍盯着眼前的功法和珠子,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堇萍的思绪在过往的痛苦与当下的无助间穿梭,那些年,父亲 —— 黑家大长老,连同其他几位长老及其子女,对她的欺辱如同一把把利刃,深深刺痛她的心。她又想起黑鸦和凌天,为了帮她摆脱痛苦,他们眉头紧锁,那关切的神情让她感受到久违的温暖。还有即将退休的卢护卫,他一直以来的照顾,也在这刻涌上心头。 这些交织的画面,让堇萍的手渐渐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痕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积攒起足够的勇气。终于,她心一横,眼神中闪过决绝,一把抓起那颗黑色的珠子,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吞咽了下去。 刹那间,一股狂暴而邪恶的力量在她体内骤然爆发,如同汹涌的暗流,在她的经脉中横冲直撞。这股邪气所到之处,她的修为开始疯狂攀升。从炼气期一层,如同坐火箭般一路飙升,结丹期一层、二层、三层…… 直至结丹期六层才堪堪停下。 然而,与之相伴的,是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剧痛。那痛苦仿佛千万根针同时刺入她的身体,又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她的骨髓里啃噬。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落下,浸湿了她那破旧不堪的衣衫。 但堇萍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这几乎能将人意志摧毁的剧痛。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曾经遭受的屈辱场景,每一个画面都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她愈发坚定了变强的决心。她在心中呐喊着:“我必须变强,只有这样,才能维护自己的尊严,不再任人欺凌!” 尽管身体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她依旧死死坚持着,绝不向这痛苦低头。 黑堇萍在剧痛中逐渐适应了体内如脱缰野马般的力量,待修为稳定在结丹期六层后,她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那本功法之上。只见封皮上,“噬灵诀” 三个古朴而透着诡异气息的大字映入眼帘。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功法。随着书页的翻动,一行行文字展现出这门功法的真面目:这是一门极其残忍的邪修功法,修炼者能够通过吸取他人的灵力和修为,来快速提升自己的境界。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诉说着血腥与罪恶,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此时的黑堇萍,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一旦选择修炼这门功法,便意味着彻底踏入邪途,与正道为敌。然而,过往那些不堪回首的屈辱经历,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那些大长老的冷眼、其他长老子女的嘲笑与欺辱,还有自己在黑家如蝼蚁般的悲惨生活,一一浮现在眼前。 再想想黑鸦和凌天为她担忧的神情,以及卢护卫即将离去后她那未知而艰难的未来,黑堇萍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狠厉。她咬着牙,心中怒吼道:“既然正道容不下我,既然他们从未给过我一丝活路,那我就算化身邪魔,也要让这些年来不断伤害我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下定了决心的黑堇萍,再次仔细研读起《噬灵诀》,开始探寻这门邪功的修炼之法。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复仇!让那些曾经践踏她尊严的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138章 明争暗斗 经过两个时辰全神贯注的苦修,黑堇萍终于将《噬灵诀》的修炼法门掌握于心。此时,窗外天色已然破晓,晨光透过狗窝的缝隙,洒在她满是坚毅的脸上。 黑堇萍感到腹中饥饿,便端起昨天卢护卫送来的那碗碎肉面。然而,还没等她吃上一口,两声尖锐的大喊在耳边炸响。 “谁准你吃东西的!你的面从哪来的,是不是去厨房偷的!又想挨揍了是不是!” 伴随着这嚣张的叫骂,两个瘦高的黑家护卫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黑堇萍抬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仇恨。来人正是平日里总爱欺负她的两个护卫,这两人每次只要看到有人可怜她,给她送吃的,便会跳出来诬陷她是从厨房偷的,随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更过分的是,他们还会把她的食物拿去喂狗,还恶狠狠地告诉她,想吃就去跟狗抢。 此时,两位护卫见黑堇萍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却不回话,以为她心虚害怕了,便越发嚣张起来。其中一个撇嘴冷笑道:“怎么不说话啊,成哑巴啦,敢偷不敢认?” 话音未落,只见黑堇萍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朝着虚空一抓,顿时爆发出两股强大而诡异的吸力。这两个护卫不过是黑家最底层的角色,仅有筑基期九层的修为,在如今实力大增的黑堇萍面前,宛如蝼蚁一般。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那股吸力扯得双脚离地,直直地朝着黑堇萍飞去,随后被她稳稳地掐住了脖子。 “让你们平时总是欺负我,正好来了,就拿你们练练手!” 黑堇萍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紧接着,她手中吸力陡然增强,两名护卫只感觉体内的灵力和修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朝着黑堇萍的身体涌去。他们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只能发出阵阵绝望的惨叫。 在那阴暗的角落,黑堇萍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双手紧紧掐住两名护卫的脖子,那股源自《噬灵诀》的吸力疯狂运转。两名护卫徒劳地挣扎着,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不到半刻钟,随着灵力和修为如流水般被抽离,他们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如纸,生机在这一刻飞速消逝。尽管这两名护卫修为着实太低,对于黑堇萍而言,并未使她突破结丹期六层的修为瓶颈,但这短暂的 “复仇” 过程,却让黑堇萍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懑与痛苦找到了宣泄口,她只觉得无比痛快。 伴随着两声微弱的呜咽,两名护卫的身体逐渐瘫软,生机彻底断绝。他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空洞的双眼仿佛还在诉说着对死亡的恐惧。黑堇萍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她缓缓松开双手,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仿佛在宣告着对过去悲惨生活的抗争与胜利。 “这只是开始。” 黑堇萍低声自语,声音中透着一丝决绝与狠厉。她知道,这两个护卫不过是黑家欺压她的冰山一角,那些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在等着她去清算。此刻,她已踏上这条充满血腥与复仇的道路,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黑堇萍望着地上两具尸体,思绪逐渐冷静下来。她心里明白,平日里那些欺负她的人中,作为黑家大长老的父亲,以及其他几位长老和他们的子女,才是罪魁祸首。且不说那几位实力高深莫测的长老,单是他们的子女,各个修为都不逊色于此刻的自己。他们自小就浸淫在修炼之中,身为通云国顶级世家黑家的子弟,修炼的皆是通云国最上乘的武技,实战经验丰富得如同老辣的猎手。而自己呢,一直被锁链禁锢着手脚,哪有机会与他们相提并论。想要复仇,绝不能操之过急,必须从长计议。 黑堇萍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手脚上那冰冷的镣铐上。这些镣铐从她踏入黑家的那一刻起,便如影随形,成为她悲惨生活的象征。如今,她心中涌起一股决然,周身灵气猛地运转,澎湃的灵力顺着经脉汇聚到双手双脚。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爆响,那根束缚了她多年的锁链,终于在她的灵力冲击下,寸寸断裂,散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黑堇萍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受着久违的自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不仅是身体上的解脱,更是她迈向复仇之路的重要一步。她深知前方的路充满艰险,但此刻,她已无所畏惧。“你们给我带来的痛苦,我会一一讨回来。” 黑堇萍轻声呢喃,声音随风飘散在这个寂静的角落,却透着无比坚定的决心。 在黑家那宽阔的演武场上,烈日高悬,将地面烤得滚烫。黑鸦一袭黑衣,身姿挺拔,手中紧握着散发着凛冽剑气的缥缈剑,傲立在擂台之上。他的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刚刚被他击败的竞争者,个个面露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黑鸦的实力。 此刻,擂台上就只剩下四位长老的子女。只见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竟心有灵犀般地一同走上擂台,那架势摆明了要以四敌一。 黑鸦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他冷冷地看着这四人,暗自思忖:“早就知道几位长老行事不端,却没想到竟如此厚颜无耻。” 果不其然,台下的四位长老见众人投来诧异的目光,大长老率先站出来,面不改色地说道:“黑鸦的修为比他们高出不少,若是单打独斗,那岂不是黑鸦在欺负人?所以,让他们四个一起上,这样才公平。”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自己真的是在为这场比试的公平性着想。 黑鸦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缥缈剑剑气四溢,仿佛也在为他鸣不平。黑曜锋和黑梦白更是气得牙痒痒,黑曜锋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黑梦白则跺着脚,大声喊道:“这太不公平了!他们怎么能这样耍赖!” 然而,黑家的比试规则里,确实没有明确规定不能多人联手对战一人。只是在以往的家族比试中,大家都秉持着公平竞争的原则,从未有人做出过如此无耻的行径。如今,面对四位长老的无赖之举,黑鸦他们虽满腔愤怒,却也着实无计可施。 “哼,四个打一个,你们就不怕被人笑话!” 黑鸦怒目而视,对着台上的四人喝道。 “少废话,有本事就打败我们!” 大长老的儿子一脸嚣张地回应道。 面对四人的联手,黑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凛冽的剑气从他身上肆意扩散开来,如同实质化的利刃,将周围的空气切割得 “嘶嘶” 作响。身为元婴期二层的强者,黑鸦的实力远非这四人可比。 再看那四位长老的子女,其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靠丹药强行提升到元婴期一层的境界,根基虚浮不稳。而其余三人,更是只有结丹期的实力。他们站在黑鸦面前,尽管表面上强装镇定,可内心却难免有些发怵。 “那就快点一起上吧,别浪费时间。” 黑鸦眼神冰冷,手中缥缈剑随意地指向前方,那姿态仿佛根本没将这四人放在眼里。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随着一声令下,他们如同饿狼一般朝着黑鸦扑了过去。大长老的儿子手持一把长刀,率先发难,只见他高高跃起,刀身闪烁着寒光,朝着黑鸦的头顶狠狠劈下,那凌厉的刀风仿佛要将黑鸦一分为二。 与此同时,四长老的女儿则在一旁施展灵力,一道道冰棱从地面突兀地钻出,如同一排排尖锐的獠牙,朝着黑鸦的腿部刺去,试图限制他的行动。二长老和三长老的儿子也没闲着,他们分别从左右两侧包抄,手中法器光芒大盛,释放出一道道威力不俗的攻击。 黑鸦却不慌不忙,他身形如电,在四人的攻击中灵活穿梭。只见他手中缥缈剑轻轻一挥,一道剑气便如长虹贯日般射出,精准地击中了大长老儿子的长刀。“当” 的一声巨响,长刀瞬间被击飞,大长老的儿子虎口震裂,整个人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紧接着,黑鸦脚尖轻点,整个人高高跃起,轻松避开了从地面刺来的冰棱。在空中,他迅速变换身形,手中缥缈剑挽出几个剑花,将左右两侧袭来的攻击一一化解。随后,他如同流星般坠落,朝着三长老的儿子冲了过去。 三长老的儿子见状,心中大骇,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黑鸦的缥缈剑如毒蛇般探出,瞬间刺在了他的右肩处,随后一脚将其踹得吐血飞出擂台。“你输了。” 黑鸦冷冷地看着擂台下三长老的儿子说道。 这一番交手,不过短短几个回合,黑鸦便占据了绝对上风。其余三人见状,心中更是惊恐万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咬咬牙,再次朝着黑鸦攻了过去 面对三人愈发疯狂却又略显慌乱的攻击,黑鸦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手中的缥缈剑在阳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剑身流转的符文仿佛也被他的战意点燃。 只见黑鸦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三人之间。他巧妙地避开四长老女儿施展的一道道法术光芒,同时精准地判断着另外两人的攻击轨迹。在二长老儿子的法器即将触及他衣衫的瞬间,黑鸦猛地扭转身形,手中缥缈剑如灵蛇出洞,精准地刺向二长老儿子的手臂。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二长老儿子手中的法器 “哐当” 一声落地,他的手臂上鲜血直流。黑鸦顺势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他的胸口,二长老儿子便朝着擂台边缘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黑鸦察觉到大长老儿子从背后偷袭而来。他头也不回,手中缥缈剑反手一挥,一道剑气如利刃般向后射去。大长老儿子躲避不及,剑气划过他的大腿,顿时鲜血染红了他的裤腿。黑鸦紧接着一个回旋踢,直接将大长老儿子也踹飞了出去。 此时,擂台上就只剩下四长老的女儿。她看着同伴们纷纷被黑鸦击败,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她仍不甘心就此认输。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试图施展一个强大的法术来挽回局面。 黑鸦哪会给她这个机会,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在四长老女儿法术尚未完成之际,缥缈剑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你也输了。” 黑鸦淡淡地说道,随后又是一脚,将四长老女儿也踹下了擂台。 四位长老的子女横七竖八地躺在擂台下,个个狼狈不堪,满脸都是痛苦与不甘。黑鸦则傲然站在擂台上,手中缥缈剑指向天空,凛冽的剑气直冲云霄。台下众人先是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而台下的四位长老,脸色铁青,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即便让自己的孩子四人联手,依旧不是黑鸦的对手。 黑曜锋和黑梦白看到黑鸦如此出色地击败对手,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黑曜锋眼中满是欣慰,他大声说道:“哈哈,我就知道我这儿子有出息!如今看来,黑家下一任族长非他莫属了!” 黑梦白也兴奋地跳了起来,拍着手说道:“哥哥太厉害了!今晚一定要好好庆祝庆祝!” 黑曜锋当即决定,今晚黑家要在醉江楼大摆宴席,一来是为黑鸦的胜利庆祝,二来也是向家族内外宣告黑鸦未来族长的地位。他特意看向四位长老,面带微笑地说道:“四位长老,今晚还请你们带着孩子们一起来醉江楼,大家一同沾沾这喜气,也算是家族的一次大团圆。” 四位长老心中虽满是不爽与不甘,毕竟自家孩子落败,颜面尽失。但此刻当着众多家族成员的面,黑曜锋又是现任族长,他们也不好公然不给面子。大长老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是自然,恭喜族长有如此优秀的儿子,今晚我们定会带着孩子按时参加。” 其他三位长老也纷纷点头附和。 然而,在这表面的和气之下,四位长老心中却各自打着算盘。他们看着擂台上意气风发的黑鸦,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虽然表面上答应参加宴席,但心中却想着如何在未来给黑鸦使绊子,试图挽回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影响力。 黑鸦站在擂台上,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深知四位长老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但他并不畏惧。他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未来面临何种挑战,他都会守护好黑家,让家族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随着消息的传开,整个黑家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之中。家仆们开始忙碌地准备着今晚宴席的事宜,家族成员们也都在期待着今晚的盛会,而黑家的命运,似乎也将在这场宴席之后,迎来新的转折。 第139章 矛盾引爆 此时大长老的儿子带着一肚子怨气,阴沉着脸回到自家院子。今日在演武场上,本指望四人合力能让黑鸦铩羽而归,可最终却落得惨败的下场,这让他的面子丢得一干二净,心中的怒火简直要将他吞噬。 刚踏入院子,他一眼就瞧见黑堇萍正站在那儿发呆,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邪念,平日里对这个同父异母妹妹的欺凌欲瞬间上头。“黑堇萍,你,给我过来!到我房间里去!” 他扯着嗓子,恶狠狠地吼道,那声音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震碎,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狠厉。 黑堇萍听到这熟悉又厌恶的声音,心中一阵翻涌,过往那些被欺凌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清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了,每次他心情不爽,总会把她当成出气筒,对她肆意打骂,手段极其恶劣。但现在的她,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柔弱女子。 黑堇萍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快速权衡着利弊。她敏锐地感知到,自己的哥哥如今拥有元婴期一层的修为,的确比自己高出一筹,可他身上还带着比试留下的伤,气息也有些紊乱。这或许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能借此吸干他的修为,自己必将实力大增。想到这儿,黑堇萍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与决然,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厌恶,佯装顺从地跟着他走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大长老的儿子 “哐当” 一声用力关上房门,那巨大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他猛地转过身,脸上满是狰狞与扭曲,双眼死死地盯着黑堇萍,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都怪那个黑鸦,坏了老子的好事!哼,不过现在,你得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大长老的儿子满心以为黑堇萍会像往常一样乖乖就范,毫无防备地背对着她,开始脱衣服,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黑鸦和今天的倒霉事。就在他的手刚碰到领口,准备解开衣扣时,黑堇萍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中掏出一根毒针,猛地刺向他的后背。 “啊!” 他只感觉后背一阵刺痛,如同被一只剧毒的蝎子狠狠蛰了一下。瞬间,一股麻痹的感觉从针刺之处迅速蔓延至全身,他愤怒的瞪大双眼,想要转身质问黑堇萍。 黑堇萍哪会给他喘息的机会,趁着他中毒麻痹的瞬间,她如同一头饥饿的猎豹,猛地从后面扑了上去,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双臂,同时运转起《噬灵诀》。刹那间,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吸力从黑堇萍的掌心涌出,如同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凶兽,疯狂地吞噬着黑垣的灵力和修为。 “你…… 你这个贱人…… 竟敢……” 大长老的儿子咬牙切齿地骂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股强大的吸力抽走了大半的力气,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愤怒,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被他视为蝼蚁的黑堇萍,竟然敢对他出手,而且还施展出如此诡异的功法。 随着修为不断被吸走,他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原本充满戾气的双眼也渐渐失去了光彩。而黑堇萍的身体却如同一个无底洞,源源不断地吸收着黑垣的力量,她的修为在这一刻开始疯狂攀升,气息也变得愈发强大。 黑垣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黑堇萍的控制,他的双脚在地上胡乱地蹬着,试图寻找支撑点,可一切都是徒劳。他的身体如同被一块巨大的磁铁紧紧吸附住,根本无法动弹分毫。渐渐地,他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慢慢失去了生息。 而黑堇萍则沉浸在吸收修为的过程中,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兴奋的光芒。过往所遭受的种种屈辱,此刻都化作了她复仇的动力。她在心中怒吼着:“这就是你欺负我的代价!” 随着修为不断注入体内,黑堇萍感觉自己的实力在飞速提升,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那些曾经欺凌她的人面前,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的场景。 黑堇萍成功吸收了大长老儿子的修为后,实力飙升至结丹期九层。她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复仇的火焰在心中燃烧得更加旺盛。 她没有丝毫犹豫,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朝着二长老儿子的房间走去。来到房门前,她轻轻一推,房门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二长老的儿子正坐在床边,一脸郁闷地擦拭着伤口,看到黑堇萍突然闯入,他先是一愣,随即满脸不屑地骂道:“你这野种来干什么?滚出去!” 然而,他话音未落,黑堇萍已经如鬼魅般闪到他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黑堇萍双手如钳,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二长老的儿子只觉得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力量从黑堇萍手中传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这股力量面前竟如此无力。 “你…… 你想干什么!” 二长老的儿子惊恐地叫道,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黑堇萍似乎和以往大不一样了。 黑堇萍没有理会他的叫喊,面无表情地运转起《噬灵诀》。瞬间,二长老儿子体内的灵力如决堤的洪水般,朝着黑堇萍的身体涌去。他瞪大了双眼,拼命挣扎,却无法阻止自己的修为被一点点吸干。 “不…… 不要……” 他绝望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但黑堇萍充耳不闻,她的眼神中只有冷漠和决绝。 很快,二长老儿子气息全无,瘫倒在床上。黑堇萍松开手,看着眼前的尸体,脸上没有一丝怜悯。 紧接着,她又来到三长老儿子的房间。三长老的儿子正在房中来回踱步,为今日的失败而懊恼不已。黑堇萍的突然出现,让他吓了一跳。 “你…… 你怎么进来的!” 他惊慌失措地问道。 黑堇萍没有回答,直接冲向他。三长老的儿子想要反抗,却因之前被黑鸦打伤,实力大打折扣,根本不是黑堇萍的对手。黑堇萍轻易地将他制服,双手按在他的胸口,再次施展《噬灵诀》。 “求求你…… 放过我……” 三长老的儿子苦苦哀求着,但黑堇萍不为所动。随着修为的不断流失,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也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机。 黑堇萍吸干了两人的修为后,实力再次得到提升,距离元婴期仅有一步之遥。她站在房间中央,环顾着四周,心中想着:“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会让你们整个家族都付出代价。” 黑堇萍迈着沉稳且带着几分阴森的步伐,朝着四长老女儿的房间走去。此时的她,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从地狱深处走来的复仇者。 四长老的女儿正坐在镜前,忧心忡忡地想着今晚晚宴的事,心中满是对黑鸦的怨恨和对自己失败的不甘。突然,房门 “砰” 的一声被撞开,黑堇萍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闯了进来。四长老的女儿惊恐地转过头,看到黑堇萍那冰冷且充满杀意的眼神,吓得差点瘫倒在地。 “你…… 你想干什么!” 她声音颤抖地尖叫道。 黑堇萍二话不说,几步上前便抓住了她的胳膊,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四长老的女儿拼命挣扎,却如同蝼蚁撼树,根本无法挣脱黑堇萍的掌控。 黑堇萍没有立刻对她下手,而是拽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在黑家的宅院里穿梭。一路上,黑家的仆人和一些子弟看到这一幕,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却无人敢上前阻拦。因为黑家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那些实力高强的护卫,都已经提前去醉江楼筹备晚宴了,此刻的黑家,竟无人能阻挡黑堇萍的复仇之路。 四长老的女儿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是被黑堇萍拖着走。黑堇萍每经过一个曾经欺负过她的家族子弟身边,便会停下,然后当着四长老女儿的面,施展出《噬灵诀》,将对方的修为吸干。那些子弟在痛苦的挣扎中,逐渐失去生机,身体如干瘪的皮囊般倒下。 “不要…… 求求你,不要……” 四长老的女儿哭着哀求道,但黑堇萍充耳不闻,眼神中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决绝。 “你们当初欺负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黑堇萍冷冷地说道,声音如同冰刀,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就这样,黑堇萍拖着四长老的女儿,在黑家的宅院里一路走过,所到之处,皆是惨叫与死亡。每吸干一个人的修为,黑堇萍的实力便增强一分,但她知道,这还远远不够,那些真正的罪魁祸首 —— 几位长老,还在等着她去清算。 卢护卫刚从醉江楼返回黑家,本想取些东西后再赶回去参加晚宴,踏入家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只见黑家一片混乱,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而黑堇萍正拖着四长老的女儿,身上散发着陌生且骇人的气息。 卢护卫心中大惊,赶忙飞奔过去,声音颤抖地问道:“堇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吗?你现在的样子,让爷爷我好害怕……” 他眼中满是担忧与难以置信,看着曾经那个柔弱的女孩,如今竟如来自地狱的复仇者。 黑堇萍平静地看着卢护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语气平淡却无比坚决:“卢爷爷,您对我恩重如山,我不会伤害您。您赶紧走吧,我要去醉江楼找那几位长老报仇。” 卢护卫一听,心急如焚,伸手便想拉住黑堇萍,劝说道:“堇萍啊,可别冲动!那几位长老实力强大得超乎想象,你去了就是送死啊!听爷爷的,咱们一起跑吧!” 黑堇萍轻巧地躲开卢护卫伸来的手,微微仰头,眼神中透着悲凉与坚定:“卢爷爷,我心意已决。我清楚去找四位长老,几乎没有活路。虽然吸收了不少黑家人的修为,可他们修为太低,我才到元婴期三层。而长老们,最弱的都有元婴期九层修为,还有的达到了化神期。但我必须去,就为了出这口气,亲口告诉他们,他们的孩子死在了我手里。” 言罢,黑堇萍不再多言,拖着四长老的女儿,迈着坚定的步伐朝醉江楼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透着无尽的孤勇。 卢护卫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黑堇萍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他明白,自己无力阻拦黑堇萍的复仇之路,只能在心中默默祈求奇迹降临。 第140章 血染醉江楼 醉江楼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黑家包下了整座醉江楼,为黑鸦举办候选族长的庆祝晚宴。楼内装饰得富丽堂皇,红色的绸缎挂满梁柱,金色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映照在众人的脸上,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黑家的族人们纷纷入座,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一份份精美的美酒佳肴被陆续端上餐桌,香气四溢。珍馐美馔摆满了一桌又一桌,有色泽诱人的红烧麒麟蹄,这道菜选用了极为珍稀的麒麟兽蹄,经过大厨精心烹制,皮酥肉嫩,入口即化;还有晶莹剔透的灵晶玉饺,以灵谷磨粉做皮,内馅是用多种灵植和灵肉调配而成,吃起来不仅美味,还能增进修为;更有那散发着浓郁灵气的仙酿,酒水在杯中荡漾,闪烁着梦幻般的光泽,光是闻着那香气,就让人陶醉不已。 台上,乐师们演奏着欢快的乐曲,丝竹之声悦耳动听,为晚宴增添了几分热闹的气氛。黑鸦身着华丽的黑色锦袍,上面绣着金色的纹路,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他站在台上,面带微笑,向族人们举杯示意。台下众人纷纷响应,举杯共饮,高呼着祝福的话语。 “黑鸦少爷必将带领黑家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恭喜黑鸦少爷,贺喜黑鸦少爷!” 然而,在这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四位长老的脸色却显得有些阴沉。他们坐在角落里,看着台上风光无限的黑鸦,心中满是不甘。虽然表面上他们也举杯祝贺,但眼神中却时不时闪过一丝怨毒。 就在众人沉浸在晚宴的欢乐之中时,醉江楼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众人听闻楼外骚乱,纷纷好奇地将目光投向窗外。只见云江边上,五彩斑斓的烟花如绚烂的花朵般在夜空中接连绽放,火树银花瞬间照亮了半边天际。那璀璨夺目的光芒吸引了附近众多居民驻足围观,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景象如同沸腾的海洋。 此时,醉江楼内,凌天正与黑鸦、黑鸦的未婚妻冷月霜,还有苏瑶、苏琳、苏悦和苏婉几位姑娘围坐在一起,相谈甚欢。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酒香四溢,众人一边品尝着美味,一边分享着各自的趣事。 突然,逸尘像只欢快的小鹿,一路小跑着来到凌天身边。他的眼睛犹如明亮的星辰,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双手紧紧拉住凌天的衣袖,不住地摇晃着,娇声央求道:“凌天哥哥,我想去看烟花,你带我去嘛,好不好呀?” 凌天看着逸尘那可爱至极、让人无法拒绝的模样,不禁露出无奈的笑容。他转头看向黑鸦,眼中满是歉意地说道:“黑鸦,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就先失陪了,带逸尘去江边看看烟花。” 黑鸦笑着摆了摆手,神色轻松地说道:“没事,你去吧,小孩子嘛,对烟花总是充满好奇。” 凌天点头示意,随后一把将逸尘稳稳地抱了起来,朝着江边走去。逸尘兴奋得在凌天怀里手舞足蹈,嘴里不停地欢呼着:“哇,凌天哥哥最好啦,我要去看大大的烟花咯!” 待凌天抱着逸尘离开后,桌上的氛围依旧热烈。冷月霜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锦裙,身姿婀娜,她轻轻抿了一口酒,那如秋水般的眼眸望向黑鸦,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说道:“鸦郎,今日你在演武场上的英姿,真是让我深感骄傲,想必日后定能带领黑家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黑鸦深情地看着冷月霜,眼中满是爱意与宠溺,他轻轻握住冷月霜的手,谦逊地说道:“霜儿,这一切都离不开你的支持与鼓励。黑家的未来,还需我们携手共进,与族中上下齐心协力才行。” 苏瑶几姐妹看着这恩爱的一幕,纷纷露出羡慕的笑容,随后也纷纷开口,对黑鸦的实力和未来的族长之位送上诚挚的祝贺。一时间,醉江楼内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温馨而欢快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即将如暴风雨般打破这份欢乐与祥和…… 醉江楼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可四位长老的心头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满心都是憋屈与愤懑。他们坐在席间,手中的酒杯不断地往嘴里灌着酒,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黑鸦成功当选候选族长这件事,已经让他们极为不爽,更让他们火冒三丈的是,自家孩子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他们明明再三叮嘱过,就算心里再委屈,今晚也必须得来参加晚宴,可这几个家伙居然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这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终于,大长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桌上,“砰” 的一声脆响,引得周围不少人纷纷侧目。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几个逆子,真是反了天了!去,派人回黑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下人不敢耽搁,立刻领命而去。没过多久,派出去的人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脚步凌乱,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他连滚带爬地冲到四位长老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几位长老,不好了,黑家出事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把黑家剩下的人全给杀了!三位长老的公子全都…… 全都遇难了,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而四长老的千金则不见踪影,像是失踪了!” 听到这个噩耗,四位长老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震,原本端在手中的酒杯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酒水洒了一地。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里的酒也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 二长老失声惊呼,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动我黑家的人!” 三长老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额头上青筋暴起。 短暂的震惊过后,四位长老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名字 —— 黑鸦。他们心想,此时大家都在醉江楼,说不定就是黑鸦趁着这个机会,暗中派人回去下的毒手,不仅杀了他们的儿子,还抓走了四长老的女儿。毕竟黑家有强大的剑阵守护,就算是炼虚境的强者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攻破,能够顺利进入的,大概率是家族内部的人,或者是经过家族成员认可的人。而黑鸦刚刚在家族比试中胜出,正是春风得意之时,难保不会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做出这种心狠手辣的事情。 想到这里,四位长老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们借着酒劲,涨红着脸,气势汹汹地朝着黑鸦以及他的父亲、妹妹所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们横冲直撞,碰倒了不少桌椅,引得周围的人纷纷避让,原本热闹的晚宴现场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醉江楼内,华灯璀璨,热闹非凡。黑鸦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地与父亲黑曜锋、妹妹黑梦白站在一起,和前来参加晚宴的家族成员以及各方宾客们举杯畅饮,谈笑风生。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现场一片欢声笑语,洋溢着欢庆的氛围。 然而,这份欢乐祥和的气氛却被一阵不和谐的吵闹声打破。只见四位长老满脸怒容,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他们脚步凌乱,显然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大长老走在最前面,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黑鸦、黑曜锋和黑梦白,破口大骂道:“你们简直太过分了!没想到你们比我们还小人,竟然干出残害同族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 他这一嗓子,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整个晚宴现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转过头来,惊愕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大家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四位长老如此愤怒。 二长老紧跟其后,他涨红着脸,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大声吼道:“对!你们为了让黑鸦顺利当上族长,竟然不择手段,连自己的族人都不放过!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三长老和四长老也在一旁附和着,他们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指责,整个醉江楼内回荡着他们的叫骂声。 黑鸦、黑曜锋和黑梦白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头雾水。黑鸦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他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却带着几分威严地说道:“四位长老,你们这是何意?平白无故地,为何要污蔑我们?” 黑曜锋也一脸严肃地看着四位长老,沉声说道:“几位长老,说话要有证据。你们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可是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黑梦白更是气得满脸通红,她双手叉腰,毫不畏惧地说道:“你们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但四位长老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他们的解释。大长老冷哼一声,说道:“解释?事实就摆在眼前,还需要什么解释?你们趁着我们都在醉江楼,派人回黑家,杀了我们的儿子,还抓走了四长老的女儿!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们的罪行吗?” 黑鸦、黑曜锋和黑梦白面对四位长老的无端指责,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黑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紧握着拳头,一字一顿地说道:“四位长老,你们简直是无理取闹!这几天我们一直都在忙着筹备候选族长的竞选事宜,刚刚也一直在这儿宴请宾客,哪里有时间去安排人回黑家干这种事?就算是提前雇人,也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我们怎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黑曜锋也神情严肃,目光如炬地盯着四位长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几位长老,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还请慎言!如此污蔑我们,你们可得想清楚后果!” 黑梦白气得跺脚,眼眶泛红,大声反驳道:“你们这是在冤枉好人!我们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然而,四位长老根本听不进他们的辩解。大长老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突然发现凌天不在黑鸦身边,顿时眼睛一亮,,大声叫嚷道:“哼,你们还想狡辩!那个叫凌天的小子呢?他肯定是被你们派回黑家去杀我们的儿子了!说不定他还贪图四长老女儿的美貌,把她给抓走了!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凌天这小子实力不凡,有元婴期三层的修为,比黑鸦还厉害,黑家的小辈里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他去干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 黑鸦听了,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提高音量,斩钉截铁地说道:“四位长老,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黑鸦光明磊落,凌天兄弟也是为人和善,正直坦荡,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小人行径!凌兄弟只是带着他身边的逸尘去看烟花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其他人!” 但四位长老因为痛失孩子,早已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大长老双眼通红,如同一只愤怒的野兽,他猛地运转灵力,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狂暴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别再废话了!今天,我一定要为我的儿子讨回公道!” 说着,便准备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家族里几位元婴期九层的骨干和几位其他家族的贵宾赶紧站了出来,试图劝阻四位长老。他们纷纷说道:“几位长老,先冷静一下,事情还没弄清楚,可不能冲动啊!”“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然而,此时的四位长老喝了不少闷酒,又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之中,正是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任何劝阻。大长老见有人拦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化神期五层的恐怖实力瞬间爆发出来。他大喝一声,猛地一掌朝着阻拦的人群拍去,掌风呼啸,带着强大的灵力波动。 大长老本就是黑家实力仅次于族长黑曜锋的强者,这几位家族骨干和其他家族的贵宾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们万万没想到大长老会突然对他们出手,毫无防备。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几人瞬间被大长老的掌劲击中,身体如破布娃娃般倒飞出去,当场爆体而亡。血雾四溅,洒落在醉江楼的酒桌和墙壁上,原本喜庆热闹的宴会现场瞬间变得血腥恐怖,一片狼藉。 第141章 醉江楼大混战 “快把他们抓住,他们已经疯了!” 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宛如一道惊雷炸响。刹那间,黑家众人如梦初醒,纷纷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试图将四位失控的长老擒住。此刻的醉江楼,弥漫着紧张与恐惧的气息,原本喜庆的宴会彻底沦为了混乱的战场。 四位长老见众人气势汹汹地冲上来要抓他们,不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更加坚信这一切都是黑鸦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他们觉得,黑鸦事先派凌天回黑家杀害他们的孩子,又故意在宴会上激怒他们,让他们陷入癫狂,成为众矢之的,然后再指使众人将他们拿下,这算计实在是阴险至极。 “哼,你们这群帮凶,别以为能得逞!” 大长老怒吼一声,双眼布满血丝,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他手中灵力汇聚,化作一道凌厉的光芒,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人群轰去。其余三位长老也毫不示弱,纷纷全力出手,各种法术、武技如雨点般朝着众人攻去。 这四位长老皆是族中一等一的好手,实力高强,经验丰富。在他们疯狂的攻击下,顿时有不少黑家骨干惨叫着倒下,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染红了醉江楼的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与之前美酒佳肴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鼻。 黑鸦、黑曜锋和黑梦白看着一个个家族骨干在眼前惨死,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黑鸦气得浑身发抖,大声怒斥道:“你们身为长老,竟然对家族众人下此毒手!这些可都是黑家的骨干力量,没了他们,黑家的实力将大减,日后还如何在通云国立足!你们这是在自毁黑家的根基!” 然而,此时的几位长老已然杀红了眼,理智早已被仇恨吞噬得一干二净。他们根本不想再辩论什么对错,在他们扭曲的认知里,眼前这些所谓的家族骨干既然站在了黑鸦一边,那就是他们的敌人。 “那又如何!” 二长老狂笑着,声音中满是绝望与疯狂,“我们的孩子都死了,你们所有人,都是杀死他们的凶手和帮凶!今天,我要你们都为我儿子陪葬!” 说罢,他手中的法器光芒大盛,朝着人群中实力较强的几位家族高手攻去。 三长老和四长老也跟着咆哮起来:“对,杀光你们,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他们不顾一切地冲向人群,展开了一场血腥的杀戮。整个醉江楼内,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场面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这场突如其来的血腥变故,发展得太过迅猛,不过短短片刻,黑家的大部分骨干便在四位长老的疯狂攻击下倒下,醉江楼内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鲜血汇聚成河,顺着楼梯汩汩流下,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原本金碧辉煌的宴会场所,此刻已然沦为人间炼狱。 身为黑一族长的黑曜锋,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心中的悲痛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他深知,若再任由这四位长老胡作非为下去,黑家多年的根基,怕是要在这一夜之间彻底断绝。 “不能再让他们肆意妄为了!” 黑曜锋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决绝的杀意。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四位长老,同时对着黑鸦等人喊道:“鸦儿,霜儿,你们也一起上,务必阻止他们!” 黑鸦、冷月霜以及苏瑶、苏琳、苏悦和苏婉几位姑娘闻言,纷纷点头,毫不犹豫地跟在黑曜锋身后,朝着四位长老发起了攻击。 黑曜锋凭借着自己化神期七层的强大实力,宛如一尊战神般屹立在三位化神期长老面前。他周身灵力激荡,强大的气场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压得大长老、二长老和三长老有些喘不过气来。 “哼,你们三个,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黑曜锋怒目圆睁,双手快速结印,一道蕴含着恐怖力量的黑色光芒瞬间从他手中射出,朝着三位长老呼啸而去。 大长老、二长老和三长老不敢大意,三人迅速汇聚灵力,联手抵挡黑曜锋的攻击。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光芒碰撞之处,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冲击波,整个醉江楼都为之颤抖,周围的桌椅、墙壁纷纷被震得粉碎。 另一边,黑鸦、冷月霜和苏瑶等几位元婴期二层的小辈,联手对上了元婴期九层的四长老。四长老虽然实力强劲,但面对几人的围攻,一时也有些双拳难敌四手。 黑鸦手持缥缈剑,身形如电,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般划过空气。冷月霜则手持落雨剑,施展着清雨剑法,一道道冰蓝色的剑芒从她剑上射出,试图限制四长老的行动。苏瑶几姐妹也各自施展绝技,配合着黑鸦和冷月霜,对四长老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四长老左支右绌,身上已经出现了不少伤口,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但他依旧疯狂地抵抗着,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 而黑梦白,因为只有结丹期的修为,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根本插不上手。她只能躲在远处,焦急地看着战场上的战况,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她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哥哥、父亲和冷姐姐、苏姐姐们都能平安无事。 在醉江楼这片混乱的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黑曜锋正与大长老、二长老和三长老激烈交锋,突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体内的灵气如同脱缰的野马般不受控制地乱窜。原来是他多年来的隐疾毫无征兆地复发了,这让他在战斗中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境地。 三个长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们怎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三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地同时运转灵力,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在双掌之上,然后猛地向前推出,三道强大的灵力掌印带着呼啸的风声,如排山倒海般朝着黑曜锋袭去。 “不好!” 黑曜锋心中暗叫一声,他深知此刻情况危急,一旦被这三掌击中,后果不堪设想。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咬紧牙关,集中全部精神紧急调理内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终于成功地稳定住了体内紊乱的灵气。随后,他大喝一声,双掌向前推出,与三个长老的掌印正面碰撞在了一起。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响彻整个醉江楼,强大的灵力波动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都被震得扭曲变形。黑曜锋与三个长老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他们的双脚深陷地面,双方都在拼命地输出灵力,试图压倒对方,一时间竟进入了僵持阶段。 另一边,四长老与黑鸦等人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四长老看着黑鸦他们灵活地左躲右闪,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意识到这样下去很难取得胜利,于是决定改变战术,集中全部力量,先解决掉黑鸦这个最大的威胁。 只见四长老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团黑色的光球在他手中缓缓凝聚成型。这黑球表面不断翻滚着黑色的雾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四长老猛地大喝一声,将手中的黑球朝着黑鸦狠狠推出。 黑鸦感受到那黑球中蕴含的恐怖力量,心中顿时一紧,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独自挡下这一击。就在他心急如焚之际,冷月霜手持落雨剑,如一道流星般来到他身边。冷月霜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她对着黑鸦喊道:“鸦郎,我们一起施展合体剑招 —— 风云雨!” 黑鸦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两人心意相通,迅速调整站位,手中的剑光芒大放。他们同时运转灵力,将自身的力量融入到剑招之中。随着两人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搅动起来,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风暴,与冷月霜手中的落雨剑相互呼应,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风云雨!” 两人齐声大喝,一道融合了风和雨力量的剑气朝着黑球呼啸而去。这剑气虽然没有当年云隐剑圣和清雨剑圣施展此招时那般威力巨大,但也不容小觑。剑气与黑球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黑球前进的速度明显减缓。 与此同时,苏瑶、苏琳、苏悦和苏婉四位姑娘也迅速行动起来。她们各自占据一个方位,施展起清雨剑阵。剑阵运转起来,一道柔和的蓝色光芒将众人笼罩其中,与黑鸦和冷月霜的力量相互配合,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御屏障。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那原本来势汹汹的黑球终于被挡在了半空,双方同样陷入了胶着状态。 就在醉江楼内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极点之时,一阵脚步声和拖拽声从楼外传来。黑堇萍拖着四长老的女儿缓缓走进醉江楼。步伐沉稳却又透着一股狠厉。 四长老的女儿看到父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大声呼救:“父亲,快过来杀了这个贱人!其他几位长老的孩子都被她杀死了!” 那尖锐的声音在醉江楼内回荡,充满了恐惧与愤怒。 四长老正与黑鸦等人拼得难解难分,听到女儿的呼救,心急如焚。他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看见大长老的私生女黑堇萍正拖着自己的女儿,女儿的皮肤因长时间拖拽已经擦破,在地上拖出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路。 “你个贱人快放开我女儿!” 四长老双眼通红,愤怒地朝着黑堇萍怒吼,可他此时被黑鸦几人死死拖住,根本无法脱身,只能用言语发泄心中的怒火。 “你个杂种,居然敢杀死几位长老的孩子,还不快放开你堂妹,你要造反吗!” 大长老也气得浑身发抖,作为黑堇萍的父亲,他此刻的愤怒更添几分。 然而,面对众人的怒吼,黑堇萍却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决绝。“好啊,现在我就放。” 话音刚落,她双手迅速运转起《噬灵诀》,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吸力从她掌心涌出,瞬间笼罩住四长老的女儿。 四长老的女儿只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如决堤之水般疯狂涌出,脸上的惊恐与绝望愈发浓烈。不过片刻,她便因修为被吸干,虚脱而死。黑堇萍随手将她的尸体扔下,冷漠地说道:“我已经放人了。” 四长老眼睁睁看着女儿在自己眼前死去,悲痛欲绝,理智彻底被愤怒吞噬。他不顾一切地撤回灵力,朝着黑堇萍疯狂冲去。 黑鸦等人怎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立刻再次施展风云雨。只见一道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剑气如蛟龙出海,朝着四长老的后背呼啸而去。四长老因急于冲向黑堇萍,毫无防备,剑气直接从他背后穿过。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缓缓向前倒下。 另一边,黑曜锋趁着三位长老被眼前场景震惊得瞬间分神,猛地加大灵力输出。他周身灵力光芒大盛,如同一轮烈日般耀眼。强大的灵力冲击如汹涌的海浪,直接将三位长老震得吐血倒退。 三位长老立足未稳,黑曜锋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来到他们身前。他伸出剑指,一道凌厉的剑气划过,直接封了三位长老的喉。三位长老瞪大了双眼,脸上还残留着震惊与不甘,随后缓缓倒地,没了气息。 一时间,醉江楼内一片死寂,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这场家族内乱,也不知将给黑家的未来带来怎样的影响 第142章 黑家衰落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家族内乱之后,醉江楼内一片狼藉,血腥之气弥漫。杀死几位长老后,黑鸦、黑曜锋、冷月霜等人的灵力几乎耗尽,个个瘫坐在地,虚弱不堪。唯有黑堇萍,孤身一人站立着,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众人本以为这场噩梦终于结束,然而,黑堇萍却缓缓运转起噬灵诀,一步一步地朝着黑鸦走去。她的眼神冰冷空洞,仿佛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操控。 黑梦白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挣扎着站起身来,朝着黑堇萍喊道:“堇萍姐姐,你要做什么?我哥哥平时对你挺照顾的,他不是你的敌人啊!” 黑梦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黑曜锋也想挣扎着起身去阻止黑堇萍,可是他不仅灵力耗尽,隐疾的复发更是让他虚弱得无法动弹。他只能躺在地上,大声劝说:“黑堇萍,你冷静点!我们之间不是仇人,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 冷月霜更是毫不犹豫地拖着虚弱的身体,挡在了黑鸦面前。她紧握着手中的剑,尽管手臂因无力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定,大声说道:“你休想伤害我的未婚夫!” 然而,黑堇萍却对他们的劝说充耳不闻。她依旧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冰冷的眼神仿佛没有情感,没有理智,似乎真的已经被噬灵诀的邪气完全侵蚀了神志。随着她的靠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愈发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我要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黑堇萍嘴里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她的双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强大的吸力从掌心传出,周围的空气都被扭曲。 黑梦白、黑曜锋和冷月霜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黑堇萍,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灵力抵抗,难道黑家刚刚经历了长老之乱,又要在黑堇萍的手中再次遭受重创吗?醉江楼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随时可能引发一场新的悲剧 “堇萍,住手啊,清醒一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只见凌天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而来。他的双掌之上,金色的光芒与红色的火焰相互交织,正是山月镇魔掌配合着勘月天火,朝着黑堇萍迅猛击去。 凌天刚刚带着逸尘看完烟花回来,远远便瞧见醉江楼方向一片混乱,弥漫着冲天的血腥气。等他赶到时,醉江楼内已然是一片狼藉,满目疮痍。他一眼就看到黑堇萍不顾众人的苦苦劝阻,周身散发着诡异邪气,缓缓朝黑鸦逼近。 看着黑堇萍那被邪气萦绕的模样,凌天心中一沉,大致猜到她恐怕是修炼邪功不慎走火入魔了。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施展出山岳镇魔掌,同时催动体内的勘月天火。这勘月天火本就是邪祟的克星,此刻与山岳镇魔掌相辅相成,威力更增几分。 黑堇萍被凌天这一声呼喊吸引,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凶狠。她本能地运转起噬灵诀,与凌天对掌。虽说黑堇萍与凌天修为相同,皆是元婴期三层,但她只会噬灵诀这一种功法,却不懂得任何武技,在战斗技巧上远远不及凌天。 “轰!” 双掌相交,一声巨响如闷雷般炸开。强大的冲击力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桌椅瞬间被震得粉碎。黑堇萍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从凌天的掌心传来,她根本无法抵挡,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被凌天一掌击退数步。 “噗!” 黑堇萍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与此同时,凌天的勘月天火顺着她的手臂迅速蔓延,如同一头凶猛的火兽,帮她摆脱了邪气的控制。黑堇萍的眼神也在这一刻逐渐恢复了清明,原本空洞冰冷的目光中,重新有了焦距和情感。 “我…… 我这是怎么了……” 黑堇萍看着周围惨烈的场景,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喃喃自语道。她的意识逐渐清醒,想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心中一阵后怕。 “堇萍,你刚刚被邪气侵蚀了神志,差点酿成大祸。” 凌天收起功法,快步走到黑堇萍身边,关切地说道。 黑堇萍看着凌天,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愧疚,“谢谢你,凌天,若不是你,我……” 话未说完,她便忍不住泪如雨下。刚刚恢复意识的她,深知自己在失控状态下差点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凌天帮黑堇萍驱散邪气后,又赶忙走到黑鸦等人身边,抬手为他们输送了些许灵气。在凌天灵力的滋养下,黑鸦、黑曜锋等人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终于有力气缓缓站起身来。 黑鸦看着站在一旁的黑堇萍,心中五味杂陈。他朝着黑堇萍伸出手,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期许,轻声说道:“堇萍,跟我们一起回黑家吧。几位长老和他们的孩子都已不在,往后黑家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黑堇萍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决然。她默默退后几步,然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般跃上了路边居民的房顶。站在房顶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缓缓说道:“不了,我修炼了噬灵诀这本邪功,还杀了黑家这么多人,已然无法再像你们一样正常生活。留下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连累你们。你们和凌天的好,我会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语毕,她几个轻跃,身影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阵微风,仿佛在诉说着她的离去。 看着黑堇萍远去的方向,黑鸦、黑曜锋、黑梦白和凌天皆是暗自叹息。他们实在没想到,曾经那个柔弱的女子,竟会为了复仇而走上邪修之路。可细细想来,他们也不禁自责,若自己等人能再强大一些,早些从几位长老的欺压下保护好黑堇萍,或许她就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几人心情沉重地回到黑家。踏入家门,往日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黑家,如今只剩一片死寂。院子里,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早已干涸,在地面上留下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痕迹。正如黑堇萍所说,她在复仇的过程中,确实杀了不少黑家之人。再加上之前在醉江楼混战中丧生的无数家族骨干,曾经辉煌一时的黑家,如今已元气大伤,毫无疑问地走向了衰落。以如今的情形来看,黑家怕是要跌出通云国世家大族的行列了。 黑鸦看着这片惨状,心中满是悲痛与无奈。他深知,黑家的未来,此刻已变得无比渺茫。但作为家族的未来希望,他暗暗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在心中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要带领黑家重新崛起,恢复往日的荣光。 黑鸦望着一片狼藉的黑家,满心的疲惫与愧疚。他转过身,对着凌天深深一揖,脸上满是歉意:“对不住了,凌兄弟。本想着邀你来,让你好好吃几餐好饭,在黑家舒舒服服地住上一段时间。哪曾想,竟让兄弟你看到如此尴尬难堪的场面。黑鸦在此,先向你赔罪了。” 凌天赶忙伸手扶起黑鸦,一脸真诚地说道:“黑鸦兄弟,这怎么能怪你呢。事情演变成这样,我想你心里必定比我难受千倍万倍。你也别太自责了。” 黑鸦感激地看着凌天,再次拱手说道:“多谢凌兄弟体谅。如今黑家遭此大劫,损失惨重,后续要处理的事情堆积如山,实在是分身乏术,恐怕不方便再继续招待凌兄弟了。还望凌兄弟莫要怪罪。” 凌天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我完全理解,黑鸦兄弟。你此刻责任重大,黑家的复兴还全靠你。你就别再操心我这边了。” 说着,他弯腰将逸尘抱了起来。 逸尘眨着明亮的眼睛,乖巧地和黑鸦他们打招呼:“黑鸦哥哥,黑曜锋爷爷,黑梦白姐姐,再见啦!” 凌天抱着逸尘,转身朝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黑鸦兄弟,你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黑鸦、黑曜锋和黑梦白看着凌天和逸尘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慨。他们挥手回应道:“凌兄弟,一路顺风!” 凌天带着逸尘坐上马车,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启动,朝着通云城的城门驶去。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土,渐渐消失在黑家众人的视线中。而黑家众人则转身,看着眼前破败的家园,深知接下来的日子,将是一场艰难的复兴之旅。 在那被阴影笼罩的角落,咒梦璃身着一袭黑衣,脸上蒙着黑纱,如同一道隐匿于黑暗中的鬼魅,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的双眸闪烁着幽冷的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与阴鸷。 看着黑家如今的惨状,咒梦璃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正是她,将《噬灵诀》和天邪珠交到黑堇萍手中,有意引导她走上复仇之路,从而搅乱黑家的局势。如今看来,效果超乎她的预期,黑家已然元气大伤,她的计划成功迈出了微小却关键的一步。 “哼,这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咒梦璃轻声低语,声音如同夜风吹过枯叶,带着一丝冰冷与决绝。她深知,要达成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仅仅是漫长征途的起点。黑家的衰落,只是她庞大棋局中的一枚棋子,接下来还有更多的谋划需要推进。 咒梦璃的目光在黑家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她身形一动,如同黑色的烟雾般融入黑暗之中,只留下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马车缓缓驶出通云城,车轮在官道上辘辘作响。凌天斜靠在车厢内,眼神有些放空,思绪还停留在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上。黑家的变故让他心生感慨,世间的恩怨情仇总是如此错综复杂。 逸尘则像只欢快的小鸟,趴在车窗边,好奇地张望着沿途的风景。清新的空气灌进车厢,带着泥土与青草的芬芳。他一会儿惊叹路边绽放的野花,一会儿又对远处山坡上吃草的牛羊指指点点,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凌天哥哥,你看那朵花好漂亮呀,像不像天上的星星掉下来啦!” 逸尘兴奋地回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凌天。 凌天被逸尘的纯真感染,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说道:“是呀,真的很像星星呢。” 这时,车夫扬了扬马鞭,扭头问道:“公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凌天回过神来,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还没想好,您就一直往前走吧,等我想好再告诉您。” 车夫应了一声 “好嘞”,便继续专注于赶路。马车沿着蜿蜒的官道前行,两旁的树木如画卷般向后退去。凌天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心中默默思考着接下来的行程。或许,他该朝着更广阔的天地前行,去见识更多的人和事,提升自己的实力,同时也带着逸尘,让他在历练中成长。只是,这天下之大,何处才是下一个目的地呢 第143章 锦澜城 马车正平稳地行驶着,突然 “嘎吱” 一声怪响,车身猛地一歪,随即开始剧烈颠簸起来。车厢内的凌天和逸尘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东倒西歪,逸尘更是被吓得 “哇” 地叫出声来。 “公子,少爷,你们没事儿吧!” 车夫赶忙勒住缰绳,大声询问。 凌天稳住身形,安抚地摸了摸受惊的逸尘,说道:“我们没事。” 车夫迅速跳下马车查看情况,不一会儿,他一脸无奈地回到车旁,恭敬地说道:“公子,实在对不住啊。马车的轮轴断了,这才颠簸成这样。我没办法继续送二位了,还请公子和少爷先下车。” 凌天微微皱眉,和逸尘一起下了车。看着断掉的轮轴,他也明白情况紧急。车夫接着说道:“公子,您二位就在这儿等等其他路过的马车吧。我得赶紧把车开到附近的城市修理,再耽搁下去,要是彻底坏了,大家都走不了啦。” 凌天点点头,说道:“行,您快去吧。” 车夫赶着只剩下三个轮子的马车,缓缓离去。凌天和逸尘站在官道旁,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微风拂过,麦浪轻轻翻滚。逸尘有些失落,嘟囔着:“凌天哥哥,现在怎么办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赶路呢?” 凌天笑着摸摸他的头,说道:“别急,总会有办法的。说不定一会儿就有好心的马车路过,愿意载我们一程呢。” 说完,他抬头望向远方,期待着下一辆马车的出现。 日头渐渐西斜,天边染上了一抹瑰丽的晚霞,可官道上依旧冷冷清清。凌天和逸尘已经等了许久,双腿都有些发酸,却始终不见有马车经过。逸尘的小脸满是沮丧,可怜巴巴地望着凌天:“凌天哥哥,是不是没人会来了呀,我们真的要在这荒山野岭过夜吗?” 凌天心里也有些犯愁,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慰逸尘:“别担心,说不定一会儿就有车来了。” 话虽如此,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心里也没了底。 就在两人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凌天和逸尘瞬间来了精神,伸长脖子望去,只见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来。这辆马车装饰极为考究,车身漆着朱红的漆,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柔和的光,帷幔上绣着 “飞云” 两个金色大字,丝线在霞光中闪烁,一看便知是飞云商会的马车。 “凌天哥哥,有车来啦!” 逸尘兴奋地跳了起来,指着那辆马车说道。 “嗯,希望他们能载我们一程。” 凌天眼中也闪过一丝期待。两人站在路边,朝着马车用力挥手。马车渐渐靠近,车夫注意到了他们,缓缓停下了车。 随着马车缓缓停下,帷幔被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掀开,凌天抬眼望去,竟是飞云商会的公子飞云宇。飞云宇一袭月白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墨色玉带,温润的面容透着几分惊讶,显然也没料到会在此处与凌天相遇。 “哈哈,真是巧啊,竟在此地碰到凌兄!” 飞云宇爽朗地笑着,眼中满是惊喜。他身姿矫健,利落地跳下马车,几步走到凌天面前,热情地拱手行礼。 凌天也赶忙回礼,笑道:“云宇兄,确实是巧。我这马车坏在半路,正发愁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能遇见云宇兄,当真是幸运。” 飞云宇这才注意到凌天身旁的逸尘,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飞云宇笑着摸了摸逸尘的头,问道:“这位是?” 凌天介绍道:“这是逸尘,是我旅途中结识的伙伴。” 接着,凌天将马车轮轴断裂,自己和逸尘被困在此处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飞云宇听后,毫不犹豫地说道:“这有何难,凌兄与逸尘兄弟若不嫌弃,就与我同乘一辆马车吧。咱们正好一路同行,也能叙叙旧。” 凌天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如此,便多谢云宇兄了,真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逸尘也脆生生地说道:“谢谢哥哥!” 飞云宇笑着摆摆手,说道:“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如此客气。快上车吧。” 说罢,他引着凌天和逸尘登上了马车。待众人坐定,车夫挥动马鞭,马车再次缓缓前行,在夕阳的余晖中,朝着远方驶去,车内不时传来几人的欢声笑语。 凌天心中本对拍卖会兴致缺缺,他自身修炼的《长生诀》功法特殊,寻常拍卖会上的物品大多难以对他的修行起到助力。然而,逸尘那满心期待的模样让他实在不忍拒绝,便决定带着小家伙一同去凑个热闹。 就在这时,飞云宇突然开口问道:“凌天兄弟,你有钱吗?” 凌天听闻,下意识地以为飞云宇是出于关心,担心自己到了锦澜城后,面对高昂物价和可能的消费会囊中羞涩,想借些钱财帮衬自己。于是,他笑着回应道:“云宇兄放心,我还是有些积蓄的,身上带着几百万两银子,还有几十万块灵石呢。” 凌天修炼的《长生诀》极为独特,无法借助灵石或丹药来提升境界,这些年来积累下来的资源,不知不觉就攒了许多,一直闲置未曾动用。 哪料,飞云宇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满脸笑意地说道:“凌兄弟这可真是腰缠万贯啊!届时拍卖会开场,凌兄弟可要多多支持支持我们商会啊!” 凌天瞬间反应过来,心中不禁暗骂一声 “艹”。他原本以为飞云宇是真心关怀,没想到对方竟是打着让自己在拍卖会上大肆消费,为商会赚钱的主意。但话已出口,且又承了飞云宇的顺路搭载之情,凌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暗自腹诽自己刚刚真是想多了。 在马车匀速的行驶中,时光悄然流逝。一路上,逸尘叽叽喳喳的,对即将到达的锦澜城充满了好奇与憧憬,不断询问着关于锦澜城的各种趣事,飞云宇也耐心地一一解答,车内气氛轻松愉悦。 经过一天的奔波,马车终于缓缓抵达锦澜城。远远望去,锦澜城高大的城墙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气息,城墙上的青砖历经岁月打磨,却依旧坚固如初。城门大开,进出的行人、车马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马车缓缓驶入城中,凌天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只见街道宽阔整洁,两旁店铺林立,各种招牌琳琅满目。行人穿着华丽,来来往往,脸上洋溢着富足的神情。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店铺伙计的招揽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繁华都市的喧嚣乐章。 “凌天哥哥,这里好热闹呀!” 逸尘兴奋地趴在车窗边,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着眼前新奇的一切。 飞云宇笑着说道:“这锦澜城乃是通云国的繁华之地,平日里便是如此热闹。等到了拍卖会那日,更是人山人海,各方豪杰齐聚,那场面才叫壮观呢!” 凌天看着桌上摆放得如同艺术品般精致的菜肴,不得不承认,入口的滋味确实令人赞叹。可这每道菜的分量,着实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每盘菜不过两三口的量,似乎纯粹是为了凸显精致而存在,然而与之对应的价格,却高得离谱。 飞云宇见状,笑着给凌天介绍起每道菜来:“凌兄,这道名为‘翡翠白玉卷’,外层的翠绿菜叶是精选自锦澜城郊特有的灵植,不仅口感鲜嫩,还带有一丝灵气,对修炼者略有裨益。里面裹着的白玉豆腐,是用灵泉水和顶级豆种磨制而成,再经大厨精心蒸制,口感细腻,入口即化。” 凌天听着飞云宇的介绍,再次细细品味口中的食物,确实能感受到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灵气。 飞云宇又指着另一道菜说:“这盘‘金缕玉衣虾’,可是烟雨楼的招牌菜之一。你看这虾,皆是取自锦澜湖底的灵虾,肉质紧实,富有弹性。虾身裹着的那一层金丝,可不是普通之物,乃是用珍贵的灵米磨成粉,再经特殊工艺制成,炸至金黄酥脆,与虾肉搭配,口感层次丰富,妙不可言。” 逸尘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真的好好吃呀,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飞云宇看着逸尘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介绍道:“还有这道‘龙凤呈祥羹’,汤头是用百年老参和灵鸽熬制七七四十九个时辰而成,汤底浓郁滋补。里面的龙肉,其实是深海蛟龙的肉干,凤肉则是火凤凰幼雏的胸脯肉,两者搭配,不仅味道鲜美,更是大补之物,对修炼者的气血大有好处。” 凌天微微点头,不得不佩服这烟雨楼在菜品上的用心与讲究。只是这价格,着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一顿饭下来,虽吃得精致美味,但凌天心中也暗自感慨,这锦澜城的奢华,果然名不虚传。 一顿饭下来,飞云宇唤来伙计结账。伙计满脸堆笑,拿着账单恭敬地递上。飞云宇扫了一眼账单,神色未变,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紫金卡递给伙计。 这顿饭,由于菜品皆是烟雨楼的顶级佳肴,且分量虽少但食材珍贵、烹饪讲究,总价竟高达三十万两白银。对于寻常人家而言,这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足够一家人衣食无忧地生活几辈子。但在飞云宇眼中,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笔开销。毕竟作为通云国最大商会飞云商会的公子,他平日里所见所历皆是这般奢华消费,这烟雨楼的菜价再高昂,也如同家常便饭般不足为奇。 付完账后,飞云宇将紫金卡收回怀中,笑着对凌天和逸尘说:“咱们吃得开心就好,这些都是小事。” 凌天微微点头,心中虽对这顿饭的花费有所猜测,但并未多问,他深知以飞云宇的身份和财力,这样的消费对其而言确实算不得什么。三人便起身,继续在锦澜城的繁华街道上漫步。 三人在锦澜城繁华的街道上漫步,街道两旁华灯初上,店铺内灯火辉煌,映照出这座城市的热闹与繁华。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夜幕如同一块黑色的绸缎,缓缓铺展在城市的上空。 飞云宇看了看天色,对凌天和逸尘说道:“凌兄,逸尘小兄弟,时候不早了,我给你们安排个住处,是锦澜城最好的客栈,这样你们住着也舒心。” 说罢,飞云宇领着两人来到一家名为 “悦来仙邸” 的客栈。这客栈外观气派非凡,朱红色的大门,金色的门环,门匾上 “悦来仙邸” 四个大字熠熠生辉。走进客栈,内部装饰更是奢华,地上铺着光洁的大理石,墙壁上挂着名贵的字画,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座精美的玉石屏风,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飞云宇与客栈掌柜寒暄几句后,掌柜满脸堆笑地说道:“原来是飞云公子,您的朋友自然要安排最好的房间。只是这价格嘛……” 飞云宇摆了摆手,说道:“照旧,给我按会员卡打六折。” 掌柜点头哈腰道:“好嘞,飞云公子。平时我们这儿最好的房间,一晚要一万两银子,给您打六折,就是六千两银子。” 凌天听后,心中不禁咋舌,这住宿费着实高昂。但他也明白,锦澜城繁华非凡,又是住的最好的客栈,再加上飞云宇的面子,这价格或许已经是很优惠了。 飞云宇转头对凌天说道:“凌兄,这客栈虽贵了些,但条件绝对一流,保管你们住得舒适。” 凌天感激地说道:“云宇兄费心了,如此安排,实在过意不去。” 飞云宇笑着说:“凌兄不必客气,咱们相识一场,理应如此。” 安排好两人的住宿后,飞云宇便准备离开。他对凌天说道:“凌兄,明日的拍卖会,还请你务必前来捧场。时间就在明天酉时,地点是锦澜城最大、最豪华的建筑玄宝轩。届时,定会有不少稀世珍宝现世,可别错过了。” 凌天点头应道:“云宇兄放心,我定会准时前往。” 飞云宇满意地点点头,与两人告别后,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凌天和逸尘则在伙计的带领下,前往各自的房间,准备迎接在锦澜城的第一个夜晚。 第144章 玄宝轩 第二天酉时,夕阳如血,将锦澜城的天空染成一片橙红。凌天牵着逸尘的手,准时来到了玄宝轩。玄宝轩不愧是锦澜城最大最豪华的建筑,高耸的楼阁气势恢宏,飞檐斗拱间尽显奢华。门口的侍者身着统一的华服,站姿笔直,尽显庄重。 凌天刚准备踏入玄宝轩,门口的侍者礼貌地拦住了他,微笑着说道:“贵客,参加拍卖会需先缴纳入场费。” 凌天微微点头,询问道:“不知这入场费是如何收取的?” 侍者恭敬地回答:“客官,这要看您选择何种档次。若只是在大厅参加,需一百两银子。要是想要专门的贵宾房,根据低、中、高、顶四个层次,分别需要五百两、一千两、两千两和五千两银子。” 凌天思索片刻,觉得在大厅参加拍卖会也无妨,便准备掏出一百两银子。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凌兄弟,怎能如此委屈自己!” 凌天转头望去,只见飞云宇与一位身着华丽紫袍的女子并肩走来。女子身姿婀娜,面容绝美,眉眼间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 飞云宇笑着介绍道:“凌兄,这位便是玄宝轩的轩主沐绮罗。绮罗,这位就是我与你提过的凌天兄弟。” 沐绮罗微微欠身,笑道:“久闻凌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 飞云宇紧接着说道:“凌兄弟,你怎能没有单独的贵宾房呢?我这就给你安排顶级的贵宾房。” 说罢,他转头对沐绮罗使了个眼色。 沐绮罗心领神会,笑着说道:“既是飞云公子的好友,这顶级贵宾房自然是要安排的,费用就不必提了。” 凌天连忙推辞道:“这怎么行,如此厚待,我实在受之有愧。” 飞云宇拍了拍凌天的肩膀,说道:“凌兄,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今日这场拍卖会,好东西可不少,在顶级贵宾房,你能更好地参与竞拍。” 逸尘也在一旁拉着凌天的手,兴奋地说道:“凌天哥哥,我们就去贵宾房嘛,我想看好多好多宝贝。” 凌天见状,只好不再推辞,感激地说道:“那就多谢云宇兄和沐轩主的美意了。” 于是,在飞云宇和沐绮罗的带领下,凌天和逸尘踏入了玄宝轩,朝着顶级贵宾房走去。 飞云宇和沐绮罗将凌天与逸尘送至顶级贵宾房后,便赶忙告辞,前去主持拍卖会。房门缓缓关上,凌天和逸尘仿若踏入了一座奢华无比的梦幻之境。 踏入房间,奢华之感扑面而来。地面上,厚厚的绒质地毯,色泽温润,脚踩上去,如同踩在云朵之上,绵软又舒适。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古画,笔触细腻,神韵生动,皆是出自名动天下的丹青妙手,每一幅都价值连城,彰显着独特的艺术魅力。 一旁的酒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贵酒水,水晶瓶身折射出璀璨光芒,仿佛藏着无数的故事。果品颗颗饱满,色泽鲜艳欲滴,散发着诱人的甜香,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不凡来历。点心与小食更是造型精致,宛如精雕细琢的工艺品,让人不忍下口。 房间的配套设施极为贴心,充分考虑到了宾客在拍卖会期间的各种需求。淋浴间内,弥漫着淡淡的珍稀香料香气,各种沐浴用品一应俱全,每一款都散发着独特的芬芳。化妆间布置得典雅精致,摆放着雕琢精美的梳妆盒,里面装满了名贵的化妆品,每一件都闪耀着奢华的光芒。床铺宽大柔软,锦被绣枕,触感丝滑,躺上去仿佛能卸去一身的疲惫。 沐绮罗本想安排一位绝色侍女为凌天服务,那侍女身姿婀娜,面容绝美,宛如春日盛开的娇花,举止优雅大方,轻盈地盈盈下拜,声音如黄莺出谷:“公子若有任何差遣,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但凌天向来喜爱自在,不喜过多拘束,便客气地婉拒:“多谢沐轩主美意,我与逸尘习惯了二人行动,无需侍女照料。” 侍女微微一怔,旋即恭敬地福身退下。 逸尘一迈进房间,就被满桌的美食深深吸引。他双眼瞬间亮如星辰,兴奋得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嘴里不停地嚷嚷:“凌天哥哥,这里简直太棒啦!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好看又好吃的东西。” 说着,他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脸上瞬间绽放出无比幸福的笑容,含糊不清地赞叹:“哇,太好吃咯!” 凌天看着逸尘那副开心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踱步至窗边,透过雕花的窗户向外望去,只见玄宝轩大厅内的人越来越多,热闹非凡。 飞云宇和沐绮罗将凌天与逸尘送至顶级贵宾房后,便赶忙告辞,前去主持拍卖会。房门缓缓关上,凌天和逸尘仿若踏入了一座奢华无比的梦幻之境。 随着大厅内的嘈杂声渐渐平息,拍卖会的灯光逐渐聚焦在台上。飞云宇身着一袭华丽的墨蓝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美玉的腰带,显得风度翩翩。沐绮罗则身着淡粉色的拖地长裙,裙摆如云雾般轻盈,她的发间点缀着几颗璀璨的明珠,与她那精致的面容相互映衬,更添几分高贵气质。二人并肩站在台上,微笑着看向台下的宾客。 飞云宇率先开口,声音洪亮且清晰,传遍了整个大厅:“各位尊贵的来宾,欢迎大家来到本次由飞云商会与玄宝轩联合举办的拍卖会。在拍卖会开始之前,请允许我为大家宣读一下本次拍卖会的规则。” 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视全场,确保所有人都在认真聆听,接着说道:“首先,本次拍卖的每一件拍品,都会由我们专业的鉴定师进行详细介绍,包括其来历、功效以及独特之处。大家在竞拍过程中,务必保持安静,尊重其他竞拍者。” 沐绮罗接过话茬,声音温婉动听:“竞拍时,我们会以喊价的方式进行,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底价的百分之十。当竞拍者喊出价格后,若十息之内无人加价,则拍品归出价最高者所有。请各位竞拍者在竞拍前,务必确认自己的财力,一旦竞拍成功,需当场结清款项。若无法按时支付,我们将有权收回拍品,并扣除一定的保证金。” 飞云宇接着补充道:“为了保证拍卖会的公平公正,我们在现场安排了多位护卫和监察人员。若发现有人恶意捣乱、破坏竞拍秩序,我们将立即请其离场,绝不姑息。希望大家都能遵守规则,在这场拍卖会中竞拍到心仪的宝贝。” 说完,飞云宇和沐绮罗对视一眼,双双微笑着点头。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宾客们都对即将开始的竞拍充满了期待。随着掌声渐渐平息,沐绮罗转身面向后台,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工作人员呈上第一件拍品。拍卖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145章 神秘地图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一位身着素色长袍的工作人员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后台缓缓走上台来。他手中捧着一个铺着红色绒布的托盘,而那把灵剑,就静静地放置在绒布之上,剑身散发着清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飞云宇走上前,拿起灵剑,向众人展示。灵剑的剑柄由珍稀的玄铁打造,上面镶嵌着几颗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宝石,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剑刃修长而锋利,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一道道冷冽的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空间。 “各位,这便是本次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品 —— 流影灵剑。” 飞云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与自豪,“此剑乃是由一位隐居山林的铸剑大师耗费三年时间,采集多种天材地宝精心锻造而成。剑身上铭刻着独特的符文,不仅能够增强剑的威力,还能在战斗中释放出一道道流光幻影,迷惑对手的视线,干扰其判断。” 沐绮罗在一旁补充道:“此剑的材质极为特殊,不仅坚韧无比,不易折断,而且具有自动修复的能力。哪怕在激烈的战斗中受到损伤,只要给予一定时间,它便能自行恢复如初。对于各位剑修而言,这无疑是一把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 飞云宇将灵剑轻轻挥舞了几下,顿时,一道道流光从剑身上闪烁而出,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幅幅绚丽的光影图案,引得台下宾客们一阵惊叹。 “现在,流影灵剑的竞拍正式开始,底价为十万两银子,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两。” 飞云宇高声宣布,目光扫向台下的众人,眼中带着期待。 台下瞬间热闹起来,宾客们纷纷开始出价。“十一万两!” 一位身着蓝衣的中年男子率先喊道。“十二万两!” 坐在前排的一位老者不甘示弱,紧接着加价。竞拍声此起彼伏,价格也在不断攀升,众人都对这把流影灵剑势在必得。 凌天望着台上众人争相加价的流影灵剑,神色平静。他修习了剑邪所创的《摩诃断念》武技,施展时仅凭手指便能化作凌厉宝剑,剑气如虹,一般的灵剑在他眼中着实难以激起兴趣。 逸尘则兴奋得眼睛放光,小手指向那把灵剑,惊喜地叫道:“凌天哥哥,快看那把剑,模样好漂亮,还闪烁着光芒呢!” 凌天轻轻摸了摸逸尘的脑袋,笑着说:“确实挺好看,不过咱们用不上它。” 台下竞拍声不断,价格飞速上涨。一位剑修老者对这把灵剑觊觎已久,每有人出价,他都毫不犹豫地抬高价格。当老者喊出 “三十万两” 的高价后,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片刻沉默后,飞云宇大声喊道:“三十万两一次,三十万两两次,三十万两三次!成交!” 随着一锤落下,流影灵剑归剑修老者所有。老者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起身走向台前准备办理交割。 与此同时,工作人员已着手准备展示下一件拍品,拍卖会现场气氛热烈依旧,所有人都翘首以盼下一件奇珍现世。 凌天看着台上的聚元化神丹,神色未起丝毫波澜。他早已踏入元婴期,这对元婴期以下修炼者堪称神药的聚元化神丹,对他而言,确实没有任何吸引力。 逸尘歪着脑袋,好奇地盯着那枚丹药,小声嘟囔道:“凌天哥哥,这丹药黑乎乎的,上面的纹路也不好看,感觉不是很好吃的样子。” 凌天忍不住笑了,轻声解释道:“这可不是吃的,是给修炼的人提升功力用的。” 逸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台下竞拍激烈,价格一路攀升。各个修炼者都对这枚丹药势在必得,叫价声此起彼伏。就在价格喊到一百万两银子时,一位身着华丽锦袍,气度不凡的世家族长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一百一十万两!我买回去,作为家族年轻一辈大比的奖品,激励后辈努力修炼!” 此话一出,现场短暂安静了一瞬。其他竞拍者权衡再三,最终无人再出价。飞云宇见状,大声宣布:“一百一十万两一次,一百一十万两两次,一百一十万两三次!成交!” 随着拍卖锤重重落下,这枚珍贵的六品聚元化神丹,便归属于这位世家族长。 工作人员将丹药恭敬地递到族长手中,他小心接过,脸上满是满意之色。而此时,台下众人又开始期待起下一件拍品,拍卖会的气氛持续高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随着聚元化神丹拍出,现场气氛热烈非凡,众人还沉浸在刚才激烈的竞拍氛围中,下一件拍品已被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捧上了台。 这是一件宝甲,放置在特制的展示架上,宝甲整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幽蓝色,犹如夜幕下的深海,神秘而迷人。宝甲表面镶嵌着细碎的宝石,这些宝石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点点繁星闪烁其上。 飞云宇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宝甲,开口介绍道:“各位,这件拍品乃是‘星辰幽蓝甲’,由千年寒铁为主料,辅以深海鲛人泪、星辰砂等诸多珍稀材料打造而成。” 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传遍了拍卖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沐绮罗在一旁补充道:“此宝甲不仅质地坚硬,能够抵御元婴期强者全力一击而不损,而且还具有隐匿气息的特殊功效。穿戴者在施展隐匿功法时,借助宝甲之力,可让气息隐匿得更加彻底,即便是高出自身一个大境界的强者,也难以察觉。对于行走江湖,或是参与争斗的修炼者来说,这无疑是保命的绝佳法宝。” 飞云宇接着说道:“现在,星辰幽蓝甲竞拍开始,底价八十万两银子,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八万两。” 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竞拍声。“八十八万两!” 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率先出价,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台上的宝甲,仿佛已经将其视为囊中之物。 “九十六万两!” 一位面容冷峻的年轻公子不甘示弱,迅速加价。他身着华服,气质不凡,显然也是志在必得。 凌天望着台上那件星辰幽蓝甲,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若是这宝甲能抵御化神期强者的攻击,那倒还值得入手,可惜只能挡元婴期,对我帮助着实有限。” 以他如今的元婴期修为,即便面对同境界对手,若是不敌,脱身并非难事,实在没必要耗费钱财购置这件宝甲。 再看逸尘,小家伙的注意力压根没在宝甲上,而是全放在了贵宾房桌上那一堆精致的点心上面。他一手拿着一块造型可爱的糕点,吃得津津有味,嘴里还嘟囔着:“这个好吃,凌天哥哥你也吃点嘛。” 台下竞拍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众人对星辰幽蓝甲的争夺愈发激烈。价格一路水涨船高,不断攀升。最终,一位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豪迈之气的大型佣兵团团长,以两百万两银子的高价成功拍下这件宝甲。 这位团长站起身后,兴奋地挥了挥拳头,大声说道:“以后有了这星辰幽蓝甲,兄弟们执行危险任务时,也多了一层保障!” 周围响起一阵祝贺声,工作人员迅速将宝甲送了过去。 在星辰幽蓝甲拍完后,工作人员如往常一样,端着托盘走上台来。只不过这次,托盘上放着的是一张看似有些陈旧的地图。地图的纸张泛黄,边缘还有些破损,仿佛历经了漫长岁月的洗礼。 飞云宇走上前,拿起地图,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接下来这件拍品,是一张地图。但实不相瞒,这件藏品是我们偶然所得,目前还未弄清楚它具体所指何地。” 台下的观众们听闻此言,顿时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 飞云宇硬着头皮继续介绍:“不过,从这地图的材质以及绘制手法来看,绝非寻常之物。纸张乃是用特殊的灵木纤维制成,坚韧异常,历经岁月而不腐。上面的线条和标记,绘制精细,想必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不定,顺着这地图,就能找到一处神秘的宝藏,或是一座隐匿的上古遗迹。” 尽管飞云宇努力描绘着这张地图可能存在的价值,但台下众人的反应依旧不温不火。毕竟,谁也不愿意花费重金,去购买一个连用途都不明确的东西。 “现在,这张神秘地图竞拍开始,底价十万两银子,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两。” 飞云宇宣布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有眼光独到的人看中这件拍品。然而,台下一片寂静。 正当拍卖会现场众人对这张神秘地图意兴阑珊,竞拍陷入冷场之际,凌天所处的贵宾房内,逸尘那充满好奇的目光,被新奇的拍卖按钮牢牢吸引。趁着凌天稍一分神,逸尘小手一伸,“啪” 地摁下按钮,刹那间,拍卖显示屏上赫然跳出 “10 万” 的数字,恰好是地图的底价。 逸尘瞧见数字变动,兴致大增,如同发现了新奇玩具一般,接连不断地猛按按钮。每按一次,数字便向上攀升一万,眨眼间,数字就飙升到了二十万。待凌天察觉到身旁的异样,惊愕转头时,只听见拍卖锤 “咚” 的一声落下,“二十万两一次,二十万两两次,二十万两三次!成交!” 就这样,这张神秘地图阴差阳错地被凌天 “收入囊中”。 台下众人听到这一成交价,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凌天所在的贵宾房,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甘愿花如此高价,买下这用途不明的地图。一时间,整个拍卖大厅内议论声嗡嗡作响,众人纷纷猜测着贵宾房内神秘人的身份。 台上的飞云宇先是一脸错愕,随即反应过来,脸上迅速浮现出掩饰不住的感激之色,忙不迭地朝着凌天所在的贵宾房投去饱含谢意的目光。他心里清楚,这地图本就是自己临时拿来凑数的,要是一直无人问津,这场面必然尴尬无比,如今凌天竟然拍下,无疑是帮他化解了这一窘境。 凌天无奈地低下头,看着满脸无辜、眼神中却又带着一丝懵懂的逸尘,轻轻叹了口气,嘴角泛起一抹哭笑不得的笑容。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坦然接受这个结果。 经此意外插曲,原本略显沉闷的拍卖会现场,气氛再度热烈起来,众人的情绪被彻底点燃,纷纷翘首以盼,期待着下一件拍品能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第146章 玉佛 随着神秘地图的拍卖结束,工作人员脚步匆匆地再次走上台,这次他们手中所端的托盘上,摆放着两件更为珍贵的物品 —— 一本功法和一本武技。 功法的封皮是用一种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特殊兽皮制成,上面以古朴的字体镌刻着《灵霄九阳诀》几个大字。兽皮的边缘有着精美的云纹图案,仿佛在诉说着这部功法的不凡。武技的册子则是由一种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纸张装订而成,封面上的 “裂空斩” 三个字笔力雄浑,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飞云宇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功法,神情庄重地介绍道:“各位,接下来的这件功法,名为《灵霄九阳诀》,乃是一部极为罕见的火属性妙品上级功法。此功法以九阳之力为根基,修炼到高深境界,可引动天地间的火焰之力,化为九阳真火,威力无穷。修炼者不仅能够大幅提升自身的灵力修为,还能拥有强大的火焰神通,在战斗中占据极大的优势。” 说罢,他轻轻翻开功法,展示其中几页,只见上面的文字闪烁着微光,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阵阵惊叹声。 随后,飞云宇又拿起武技册子,朗声道:“而这部武技,名为‘裂空斩’,是一门妙品上级的强大武技。修炼者可将自身灵力凝聚于武器之上,施展出一道威力惊人的斩击,能够撕裂空间,对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即便是同境界的强者,若是被这‘裂空斩’击中,也难以抵挡。” 沐绮罗在一旁补充道:“这《灵霄九阳诀》和‘裂空斩’,无论是功法与武技的契合度,还是它们各自的威力,都堪称一绝。若是有修炼者能够同时得到它们,必将实力大增。” 飞云宇接着宣布:“现在,《灵霄九阳诀》和‘裂空斩’功法武技组合竞拍开始,底价三百万两银子,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三十万两。” 凌天看着台上展示的功法和武技,神色平静,毕竟他自身功法独特,武技也已然不少,对这两件拍品确实提不起太多兴趣。此时,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刚刚拍下的那张神秘地图上。只见地图上的线条歪歪扭扭,标记也是杂乱无章,在他看来,实在像极了鬼画符,完全摸不着头脑。 逸尘也凑了过来,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皱着小鼻子说道:“凌天哥哥,这是谁画的呀?怎么和我画画的水平差不多嘛。” 凌天忍不住笑了笑,揉了揉逸尘的脑袋说:“这可不是普通的画,说不定藏着什么大秘密呢。” 台下关于功法和武技的竞拍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众多修炼者们你争我抢,叫价声此起彼伏。一位身着学院服饰的老师,眼神坚定,志在必得。他想着若是能将这功法和武技拍下来,带回学院扩充库存,定能培养出更多优秀的弟子。 “四百五十万两!” 这位老师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这一喊价,让其他竞拍者纷纷犹豫起来。短暂的沉默后,无人再敢加价。 飞云宇兴奋地喊道:“四百五十万两一次,四百五十万两两次,四百五十万两三次!成交!” 随着拍卖锤落下,这部功法和武技就归属于这位学院老师。老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起身去办理交割手续。 而凌天这边,依旧对着神秘地图苦苦思索,心中暗自期待着能从这看似杂乱的线条中,找到解开秘密的线索。 随着功法和武技成功拍出,现场气氛持续高涨,工作人员紧接着又将一件拍品呈上台来。这次,托盘上放置的是一把扇子。扇面由一种极为罕见的冰蚕丝织就,在灯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宛如月光倾洒其上,泛着丝丝缕缕的幽光。扇骨则是用万年寒玉雕琢而成,质地温润,触手生凉,上面还雕刻着精美的山水图案,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将一片真实的山水世界浓缩于扇骨之上。 飞云宇拿起扇子,轻轻展开,扇面上顿时浮现出一幅奇异的景象 —— 云雾缭绕间,一座古老的仙宫若隐若现,仙宫周围祥光四溢,瑞彩千条,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飞云宇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道:“各位,这把扇子可不简单,它名为‘灵幻仙宫扇’。” 他微微停顿,观察着台下众人被吸引的目光,接着说道:“此扇乃是由一位上古大能炼制,扇中蕴含着独特的空间法则之力。当扇子全力展开时,可释放出一片幻域,踏入其中的人,会陷入无尽的幻境之中,即便是化神期强者,稍有不慎,也会被困。” 沐绮罗接过话茬,补充道:“不仅如此,这扇子还能当作武器使用。扇骨坚硬无比,可轻易切割金石,扇面则能抵御强大的攻击。若将灵力注入其中,还能激发出一道道冰寒剑气,威力惊人。” 台下众人听闻,纷纷交头接耳,眼中满是惊叹与渴望。如此神奇的扇子,无论是当作保命底牌,还是战斗利器,都具有极高的价值。 “现在,灵幻仙宫扇竞拍开始,底价五百万两银子,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十万两。” 飞云宇高声宣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五百五十万两!” 一位身着华丽服饰,气质雍容的中年富商率先出价,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对这把扇子志在必得。 “六百万两!” 一位面容冷峻的老者立刻加价,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显然也是一位实力不俗的修炼者。 凌天沉浸在对神秘地图的研究中,双眼紧紧盯着那些怪异的线条与标记,试图从中找寻出哪怕一丝线索。然而,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也依旧无法参透其中奥秘。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地图小心翼翼地收进乾坤袋。心中想着,或许日后在机缘巧合之下,能解开这地图之谜。 此时的逸尘,早就对拍卖会失去了耐心。小家伙瞧见那张柔软又宽大的床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只见他欢呼一声,像只活泼的小兔子般一下子跳上了贵宾房的大床上,开始欢快地蹦跶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玩得不亦乐乎。 而台下关于 “灵幻仙宫扇” 的竞拍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价格一路攀升,不断刷新着众人的预期。就在众多竞拍者争得难解难分之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大厅的某个角落传来:“八百万两!”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姑娘站起身来。她面容秀丽,气质脱俗,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执着。 这一声喊价,让在场的其他竞拍者都为之一愣。短暂的沉默后,尽管仍有几位竞拍者心有不甘,但在权衡利弊之后,终究还是无人再敢加价。 飞云宇兴奋地挥动手中的拍卖锤,大声喊道:“八百万两一次,八百万两两次,八百万两三次!成交!” 随着拍卖锤重重落下,这把神奇的 “灵幻仙宫扇” 便归属于这位姑娘。姑娘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在旁人或羡慕或遗憾的目光中,优雅地走上台去办理交割手续。 与此同时,贵宾房内的凌天看着玩得忘乎所以的逸尘,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期待着接下来的拍卖会,还会有怎样的奇珍异宝登场。 在 “灵幻仙宫扇” 顺利拍出后,拍卖现场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下一件拍品捧上了展示台,那是一尊玉佛。玉佛静静地安放在雕花檀木底座之上,通体由顶级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玉质莹润细腻,泛着柔和的乳白色光泽,仿佛被一层圣洁的光辉笼罩。佛像面容慈悲祥和,双目微闭,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周身衣袂飘飘,纹理细腻逼真,每一处细节都雕琢得精妙绝伦,彰显着工匠巧夺天工的技艺。 飞云宇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双手稳稳地托起玉佛,面向台下的众多宾客,声音洪亮且充满激情地介绍道:“各位尊贵的来宾,接下来这件拍品,可是一件绝世珍宝 —— 一尊极有可能出自上古佛门大能之手的玉佛。据我们玄宝轩的顶尖鉴定师反复研究考证,这尊玉佛传承自佛门最为鼎盛的时期,蕴含着难以估量的神秘力量。” 此言一出,台下瞬间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目光中满是震惊与渴望。上古佛门的宝物向来珍贵无比,拥有着诸多神奇的功效,对于修行者而言,那可是梦寐以求的至宝。 飞云宇接着详细介绍道:“此玉佛蕴含着强大而纯净的佛力,长期佩戴,不仅能够净化佩戴者的心灵,使其远离心魔的侵扰,在突破境界的关键时刻,更能稳定心神,大大降低走火入魔的风险。而且,一旦佩戴者遭遇危险,玉佛会自动感应,释放出一层坚不可摧的佛力护盾,保护佩戴者的安全。” 沐绮罗在一旁适时补充道:“这尊玉佛无论是从材质的珍稀程度,还是雕刻工艺的精湛水平来看,都堪称世间顶级。在如今的修行界,如此品质的玉佛可谓是凤毛麟角,极为难得。” 台下众人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玉佛上,不少人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现在,这尊玉佛的竞拍正式开始,底价五十万两银子,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万两。” 飞云宇高声宣布。 “五十五万两!” 一位身着锦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率先出价,他眼神坚定,紧紧盯着台上的玉佛,仿佛已经将其视为囊中之物。 “六十万两!” 一位身形高大、满脸络腮胡的修行者不甘示弱,迅速加价,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竞拍声此起彼伏,现场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高潮。 就在众人激烈争夺玉佛之时,贵宾房内的凌天原本对这尊玉佛并无太多兴趣,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然而,就在玉佛被展示出来的瞬间,一旁的逸尘身上突然泛起一阵柔和的白光。这道白光如同月光般皎洁,将逸尘笼罩其中,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圣洁而神秘。 凌天见状,心中一惊,他敏锐地察觉到这玉佛可能与逸尘有着某种特殊的关联。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不再犹豫,决定参与到这场竞拍之中。 “一百万两!” 凌天通过贵宾房内的竞拍装置,果断出价。他的声音在拍卖大厅中回荡,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大家纷纷猜测这位神秘竞拍者的身份和目的。 “一百一十万两!”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毫不犹豫地加价,眼神中透露出对玉佛的强烈渴望。 “一百二十万两!” 凌天再次出价,语气坚定。 竞拍的价格一路飙升,竞争愈发激烈。随着价格不断攀升,一些竞拍者开始面露难色,陆续退出了竞争。但凌天和另外几位志在必得的竞拍者依旧不肯放弃。 “一百八十万两!” 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咬着牙喊道,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两百万两!” 凌天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报出了一个让众人震惊的价格。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这个高价惊得目瞪口呆。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再出价。 飞云宇激动地举起拍卖锤,大声喊道:“两百万两一次,两百万两两次,两百万两三次!成交!” 随着拍卖锤重重落下,这尊玉佛最终被凌天成功拍下。 喜欢长生诀启,神途路开请大家收藏:()长生诀启,神途路开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鹿王转世 当工作人员将玉佛送到贵宾室后悄然退下,凌天便将玉佛放置在桌上,目光紧锁着它,试图从这尊看似普通的佛像中寻出更多与逸尘相关的线索。逸尘原本在一旁玩耍,注意力很快就被这尊刚刚入手的玉佛吸引。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满心好奇地走了过来,澄澈的双眸紧紧盯着玉佛,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片刻后,逸尘缓缓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玉佛。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玉佛的瞬间,异变陡生!只见逸尘的身体骤然泛起九色霞光,那霞光璀璨夺目,如同无数道绚丽的霓虹交织在一起,将整个贵宾室映照得如梦如幻。与此同时,他的身后缓缓浮现出一幅佛陀鹿王图。图中的佛陀面容慈悲祥和,周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辉,而那鹿王则身姿矫健,眼神灵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图中跃出。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凌天也始料未及,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原本,顶级贵宾房内镶嵌着极为珍贵的隔光灵石,能够有效阻挡室内的光芒外溢,保护贵宾的隐私。然而,此刻逸尘身上所散发的九色霞光却有着超乎想象的力量,竟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隔光灵石,将整个贵宾室笼罩在一片绚烂的光芒之中。 拍卖大厅内,众人原本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凌天的身份,猜测着他的来历。突然,一道刺目的九色神光从顶级贵宾室透射而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纷纷抬头望去,眼中满是惊愕与震撼。 “这…… 这是什么情况?顶级贵宾室怎么会有如此异象?” 一位年轻的修炼者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难道是里面的人触发了什么绝世法宝?这九色神光,简直闻所未闻!”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神情凝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里面究竟是什么人?这神秘的光芒,莫非和他刚刚拍下的玉佛有关?” 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说道。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大家都迫切地想要知道,在那顶级贵宾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此时的凌天,已经顾不上外界的议论纷纷。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逸尘身上,看着逸尘身上的奇异变化,心中既担忧又充满了疑惑。 拍卖大厅内,那从顶级贵宾室透射出的九色神光,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热闹喧嚣的大厅,此刻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所震撼,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那散发着神圣光芒的方向。 而在人群之中,几位身着僧袍的佛修反应最为强烈。他们在看到九色霞光的瞬间,脸色骤变,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震惊,紧接着被无尽的崇敬与虔诚所取代。其中一位年长的佛修,双手合十,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这…… 这是九色神光啊!这可是只有佛门大能转世才会出现的无上祥瑞之兆!” 话音刚落,几位佛修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朝着凌天所在的贵宾室方向,恭恭敬敬地叩拜下去。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眼神中满是敬畏与尊崇,仿佛在面对一位至高无上的神明。 “阿弥陀佛,今日竟能亲眼目睹这等神迹,实乃我等三生有幸!” 一位年轻的佛修一边叩拜,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心中的震惊更是达到了顶点。他们虽然不了解佛修的信仰和习俗,但从佛修们如此虔诚的举动中,也能感受到这九色神光的非同寻常。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看向凌天贵宾室的目光中,除了好奇,更多了几分敬畏。 “贵宾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引出这等惊世骇俗的异象?” 一位身着锦衣的富商满脸疑惑地说道。 “我看绝非等闲之辈,说不定他和某位佛门大能转世有着莫大的关联。”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 此时,在贵宾室内,凌天目光落在逸尘身上,看着逸尘身上依旧散发着的九色霞光和身后那若隐若现的佛陀鹿王图,心中暗自思忖:“逸尘,你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世?这一切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凌天正满心忧虑地看着周身九色霞光环绕的逸尘,脑海中突然响起几道久违的声音。荒老那略显沧桑的声音率先响起:“竟…… 竟是鹿王转世,老夫着实未曾料到,这还是头一遭得见。” 紧接着,白老的声音也传来:“是啊,这等机缘,当真是罕见至极。” 龙媪、山水郎、魅心和山老也纷纷附和,表达着各自的惊讶。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凌天着实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抚了抚胸口,略带嗔怪道:“各位前辈,你们可真是好久没出声了,冷不丁这么一下,差点没把我吓死。这么长时间了,总算是舍得开口说句话了。” 荒老轻笑一声,说道:“你这小子机灵得很,平日里行事也稳当,我们自然放心得很。没什么大事,我们也懒得开口,倒不如自个儿找点乐子实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凌天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懒得跟他们贫嘴,赶忙问道:“几位前辈,你们可都是在荒元大陆存活了少则三千年,多则上亿年的绝世强者,竟然也从未见过鹿王转世吗?” 山老作为几人中存活时间最长的,缓缓开口道:“唉,说来惭愧。早在一亿年前,老夫刚刚从石头修炼成精的时候,鹿王的传说便已在荒元大陆流传开来。只是这许多年来,虽听闻诸多传说,却从未有幸亲眼目睹鹿王转世之人。” 荒老也跟着说道:“是啊,鹿王在荒元大陆的传说太过久远,久远到很多细节都已模糊不清。如今亲眼见到这九色霞光与佛陀鹿王图,才敢确定是鹿王转世。” 白老点头赞同:“这孩子身上,怕是肩负着重大使命。接下来,可得好好护着他。” 凌天满心好奇,目光紧紧盯着逸尘,开口问道:“山老,这鹿王的传说究竟是怎样的?您在这荒元大陆待的时间最久,一定知晓不少。” 此时,贵宾室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凌天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在房间里回荡。 山老微微沉吟,苍老的声音缓缓在凌天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岁月的沧桑:“孩子,这鹿王与佛陀的传说,在荒元大陆流传了无数岁月,久远得好似已经融入了这片天地的每一寸土地。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的荒元大陆,与如今大不相同。” 山老顿了顿,似乎在整理思绪,回忆着那些古老而又神秘的过往。“当时,有一位慈悲为怀的佛陀,他心怀天下苍生,四处游历,传播佛法,为世人解除苦难。有一日,佛陀途径一片广袤无垠的森林,森林中生长着许多奇异的花草树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而又神秘的气息。就在这片森林深处,佛陀遇到了一只通体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鹿王。这鹿王身形矫健,双眸明亮而又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 “鹿王见到佛陀后,竟主动靠近,恭敬地向佛陀行礼。佛陀见状,心中知晓这鹿王绝非寻常之物,它必定有着非凡的智慧和灵性。此后,鹿王便一直陪伴在佛陀身边,跟随佛陀四处弘法。鹿王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帮助佛陀化解了许多危机,救助了无数受苦受难的生灵。在鹿王的帮助下,佛陀的佛法传播得更加广泛,越来越多的人受到了佛法的熏陶,弃恶从善,世间也因此变得更加美好。” “然而,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佛陀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预感到自己即将圆寂。在圆寂之前,佛陀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和无上佛法,尽数传授给了鹿王。鹿王深受感动,它发誓要继承佛陀的遗志,继续在世间传播佛法,救助众生。佛陀圆寂之时,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整个荒元大陆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天空中降下了五彩祥云,无数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在为佛陀送行。而鹿王则守在佛陀的身边,久久不愿离去。” “在佛陀圆寂后,鹿王肩负起了佛陀的使命,它独自踏上了弘法之路。鹿王凭借着佛陀传授的佛法和自己的力量,在荒元大陆上留下了许多传奇的故事。它治愈了无数身患重病的人,化解了无数的纷争和战乱,让人们重新感受到了和平与安宁。渐渐地,鹿王的名字在荒元大陆上广为流传,成为了人们心中的守护神。”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鹿王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有人说,鹿王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回归了天界;也有人说,鹿王并没有离去,而是在等待着下一个需要它的时刻。无论如何,鹿王的传说,却一直流传了下来,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修行者,去追求真理,去救助众生。” 山老的声音渐渐落下,凌天的脑海中却依旧回荡着那个古老而又传奇的故事。他看向逸尘,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敬畏。荒老、白老、龙媪、山水郎和魅心等人,也都沉浸在这个传说之中,久久没有出声。过了许久,荒老才缓缓说道:“没想到,这鹿王的传说,竟然如此动人。如今逸尘被证实是鹿王转世,他的身上,必定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凌天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守护好逸尘,帮助他完成自己的使命。”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贵宾室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而又充满了力量。 凌天正沉浸在山老讲述的传说中,思索着逸尘未来的使命,就见逸尘身上的九色霞光缓缓消散。逸尘先是晃了晃小脑袋,像是刚从一场大梦中清醒过来,眼神还有些懵懂。 他仰起头,看向凌天,奶声奶气地说道:“凌天哥哥,我刚刚好像突然就陷入幻觉啦。我看见一只超级巨大的鹿,浑身都亮闪闪的,可好看了。而且,我还隐隐约约听见了诵经的声音呢。当时我都以为自己死了,结果那只鹿突然给了我两本武技,叫什么《菩提功》和《天人大悲掌》,还说让我先修炼,等我到了元婴期,再给我另外的。说完,它用脚轻轻一拱我,我就被吓醒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说完,逸尘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问凌天:“凌天哥哥,是不是因为我是鹿妖,所以才会见到那只大大的鹿呀?” 凌天听着逸尘的讲述,心中既惊讶又觉得事情愈发复杂。他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逸尘的头,说道:“逸尘,或许不是因为你是鹿妖才见到它,而是因为你可能是那只鹿的转世呢。刚刚外面的佛修看到你身上的九色霞光,都说是佛门大能转世才会出现的,根据山老讲的传说,很可能你就是鹿王转世呀。” 逸尘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我是鹿王转世?那我以后是不是能像那只大鹿一样厉害呀?” 凌天笑着点点头:“当然啦,只要你好好修炼《菩提功》和《天人大悲掌》,以后肯定会很厉害的。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听哥哥的话,不能乱跑哦。” 逸尘乖巧地点点头:“嗯,我听凌天哥哥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开始修炼这两本武技吗?” 凌天思索片刻,说道:“可以是可以,但咱们先不着急。我得先帮你看看这两门武技,了解清楚怎么修炼,确保不会出问题。毕竟修炼可不是小事,得谨慎些。” 逸尘有些迫不及待,但还是听话地说:“好吧,那凌天哥哥你快点帮我看看呀。” 此时,凌天脑海中的荒老等人也纷纷发表看法。荒老说道:“这两门武技,想必来历不凡,定要好好参详。” 白老也附和道:“没错,这或许是逸尘踏上使命之路的关键起点,切不可马虎。” 凌天听着前辈们的话,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帮逸尘稳妥修炼的决心。 凌天从逸尘手中接过《菩提功》和《天人大悲掌》,仔细端详起来。仅是匆匆扫了一眼内容,他便察觉到这两门武技绝非寻常之物。功法中的文字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每一个字符都像是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人仅仅是阅读,便仿佛能感受到其中澎湃的佛力。武技的招式描述更是精妙绝伦,一招一式之间,尽显天地至理,仿佛能引动天地间的灵气为己所用。虽然凌天见识颇广,但这般神奇的武技,他确实从未见过。 就在凌天惊叹不已之时,脑海中的山老突然开口:“这两门武技,老夫倒是认识。” 山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与追忆,“此乃十万年前专为结丹期佛修所创的武技,在当时,那可是名震一时。只可惜,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两门武技早已失传,世间难觅其踪。老夫手中虽也有这两门武技的残本,却从未见过如此完整的。” 山老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今看来,这两门武技对于结丹期的逸尘而言,当真是再合适不过。《菩提功》能稳固逸尘的根基,淬炼他的灵力,让其灵力更具佛性,纯净而强大。而《天人大悲掌》则是一门威力惊人的攻击武技,与《菩提功》相辅相成,修炼此掌法,能让逸尘在战斗中发挥出远超自身境界的实力。” 凌天听着山老的介绍,心中不禁大喜。如此难得的武技,竟然机缘巧合地到了逸尘手中,这对于逸尘的成长无疑是一大助力。他看向逸尘,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逸尘,山老都说了,这两门武技非常适合你,等哥哥帮你梳理一下修炼的要点,你就可以开始修炼啦。” 逸尘兴奋得小脸通红,连连点头:“好呀好呀,凌天哥哥,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荒老在一旁提醒道:“虽说这两门武技对逸尘大有裨益,但修炼之路,切忌操之过急。逸尘,你需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地修炼。” 逸尘乖巧地应道:“我知道啦,荒老。我会听你们的话,好好修炼的。” 凌天深知,从这一刻起,逸尘的修炼之路将因这两门武技而发生巨大的改变,而他,也将肩负起守护逸尘、助力其成长的重任。 喜欢长生诀启,神途路开请大家收藏:()长生诀启,神途路开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8章 拍下一个人 凌天深知逸尘之前身为鹿妖,一直都凭借着自身的天赋技能 “神鹿冲撞” 和 “圣光疗护” 闯荡,从未系统地修炼过武技,这两门新得的武技对他来说,虽然是绝佳的机遇,但也极有可能因不得要领而走弯路。于是,凌天强忍着困意,将《菩提功》和《天人大悲掌》的修炼要点仔仔细细地梳理了一遍,把关键的诀窍和注意事项都一一记录下来,并且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给逸尘听。 “逸尘,这《菩提功》的关键在于引动体内的灵力,使其与天地间的佛性之力相融合,在运转灵力的时候,一定要按照这个路线图来,切不可走错岔路,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 凌天一边指着手中的记录,一边耐心地向逸尘讲解。 逸尘听得聚精会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凌天手中的笔记,时不时还提出几个问题,凌天都一一为他解答。讲解完《菩提功》,凌天又开始介绍《天人大悲掌》:“这掌法的招式变化多端,但每一招都讲究一个‘悲’字,要将慈悲之心融入到掌力之中,方能发挥出它的最大威力。你看,这几个动作的衔接一定要流畅自然……” 经过一番细致的讲解,凌天终于将两门武技的要点都传授给了逸尘。此时,窗外的夜色已经深沉,挂钟的指针指向了子时。凌天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他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看着逸尘认真的模样,心中稍感欣慰。 “逸尘,哥哥已经把要点都告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修炼,切不可偷懒。” 凌天叮嘱道。 “我知道啦,凌天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逸尘拍着胸脯保证道。 凌天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热水冲在身上,让他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洗完澡后,他戴上眼罩,躺在贵宾室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临睡前,他还是不放心地再次叮嘱逸尘:“逸尘,哥哥要睡觉了,你千万不要乱跑,还有,绝对不能乱按拍卖按钮,听到了吗?” “听到啦,凌天哥哥,我绝对不乱跑,也不会乱按按钮的。” 逸尘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此时他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修炼之中。 凌天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而在房间的另一角,逸尘按照凌天传授的要点,开始认真地修炼起《菩提功》和《天人大悲掌》。 丑时,拍卖会渐近尾声,飞云宇代表的飞云商会与沐绮罗代表的玄宝轩,此次赚得那叫一个钵满盆盈。 众人满心期待着最后一件拍卖品,这时,工作人员竟带着个被特殊锁链五花大绑的英俊肌肉青年上了台,告知众人这便是压轴的拍卖品。 这青年模样着实奇特,上半身袒露,下半身围着兽皮,手臂、胸前以及腹肌之处,皆纹着神秘图腾,脖子上还挂着串狼牙项链,嘴巴更是被符咒封得严严实实。瞧他这般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通云国以及周边国家的人。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实在不明白这是唱的哪出。飞云宇也是一脸尴尬,解释道:“这位兄台,估摸是从荒元大陆南部来的,对咱们这儿的规矩不太了解。他在我们飞云商会于锦澜城开的酒楼吃了饭,却不愿给钱。伙计们想拦他,反被他揍了一顿,店里好些名贵的桌椅花瓶都遭了殃。可咱们跟他又言语不通,没法好好沟通,实在没辙,只能把他带到拍卖会,想着卖了抵偿损失。” 此言一出,台下瞬间炸开了锅。有人皱着眉头,满脸不满:“这算什么事儿?人怎么能当成商品来买卖呢?” 也有人好奇地打量着青年,暗自猜测他的来历和实力。 一位老者站了出来,严肃地质问飞云宇:“飞云宇,虽说他损坏财物理应赔偿,可把人当作货物拍卖,这有违道义啊。” 飞云宇面露难色,无奈道:“老先生,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要是有更好的法子,我们也不想出此下策。”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台上的青年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身上的锁链被挣得哗哗直响。他双眼怒火熊熊,恶狠狠地瞪着台下众人,嘴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即便嘴巴被符咒封着,那股愤怒也清晰可感。 沐绮罗赶忙上前安抚:“各位先别着急,既然人都已经带到这儿了,不妨先听听底价,再做决定也不迟。” 飞云宇点点头,说道:“这件拍卖品底价十万两银子,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两。大家不妨考虑考虑,要是拍下他,不仅能得个实力不弱的帮手,他造成的损失,我们商会也会给一定补偿。” 众人稍作思索,便意识到这青年语言不通,买回去恐怕难以驱使,实用性着实有限。 然而,众多女性修士却被青年的外表深深吸引。青年五官深邃立体,面容英俊,裸露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彰显出蓬勃的力量感,浑身散发着一种原始野性与不羁的独特魅力。在这些女修士眼中,将他买回去做个男宠,倒也不失为一件有趣之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十一万两!” 一位身着浅粉色纱质长裙,气质温婉的女修士率先出价,她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眼中满是对青年的倾慕之意。 “十二万两!” 紧接着,一位身着深紫色曳地长裙,身姿曼妙的女修士不甘示弱,急忙加价。她轻咬着嘴唇,目光紧紧锁住台上的青年,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坚定。 “十五万两!” 一位身着鹅黄色紧身短衣,尽显火辣身材的女修士直接将价格大幅拉高。她双手抱胸,神色自信张扬,似乎对自己的财力极为自信。 竞价声你方唱罢我登场,此起彼伏,价格一路水涨船高。台下的男性修士,有的无奈地摇头叹息,觉得这些女修士太过冲动;有的则面露嫉妒之色,对青年投去不满的目光。而那些原本看中青年实力,想招揽他为自己效力的人,此刻也只能无奈地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女修士们为了青年争得不可开交。 台上的青年似乎明白了女修士们的意图,眼中瞬间闪过愤怒与屈辱的光芒,他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身上的锁链被挣得 “哗啦哗啦” 作响。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嘴里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吼声,尽管嘴巴被符咒紧紧封住,可那股屈辱与愤怒的情绪,却如实质般向四周蔓延开来。 逸尘正沉浸在武技练习中,不经意间抬眼,瞧见了台上那个被绑缚的青年。青年奋力挣扎的模样,以及眼中流露出的愤怒与屈辱,让逸尘心中泛起一阵怜悯。他觉得这个哥哥实在太可怜了,一股想要救他下来的冲动油然而生。 紧接着,逸尘又听到工作人员说,只要拍下青年,就能让他跟买家走。逸尘的小脑袋飞速运转起来,他想,要是把这个哥哥救下来,他就不用被那些姐姐们买去当奇怪的 “男宠” 了。可这拍卖需要花钱,自己又没有,只能找凌天哥哥帮忙。 逸尘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凌天,只见凌天面容疲惫,呼吸均匀,想必是这一天的奔波与操心,让他着实累坏了。逸尘犹豫了,他实在不忍心叫醒凌天。想着凌天哥哥辛苦了一整天,刚刚才好不容易入睡,要是因为这点事吵醒他,似乎不太好。 然而,逸尘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回到台上那可怜的青年身上。内心的善良与正义感驱使着他,一定要为青年做点什么。就在这时,他的视线扫到了房间里的拍卖按钮。那按钮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向他发出某种召唤。逸尘咬了咬嘴唇,心中天人交战:“要是我自己按下按钮出价,会不会帮到这个哥哥呢?可是万一我做错了,凌天哥哥会不会生气呀……” 但最终,对青年的同情还是占据了上风,逸尘缓缓伸出小手,朝着拍卖按钮伸了过去…… 拍卖现场,女修士们的竞价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得如同沸腾的开水。一位家底殷实的小姐,在竞争中脱颖而出,她底气十足地报出 “一百五十万两” 的高价,那高昂的声音仿佛在向众人宣告胜利。这一价格果然奏效,其他竞拍的女修士们纷纷咋舌,面露难色,不得不放弃竞争。 这位小姐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仿佛台上的青年已然是她的囊中之物。然而,就在她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凌天所在的贵宾室报价器突然亮起,一个震撼全场的数字 ——“200 万两” 赫然出现。 小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报价器。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再次加价:“250 万两!”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那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不甘。 可还没等众人从这一波加价中回过神来,凌天贵宾室的报价器再次闪烁,直接显示出 “400 万两”。这一数字如同重磅炸弹,瞬间在现场炸开了锅。在场众人,无论是竞拍者还是围观者,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整个拍卖大厅安静得针落可闻,随后便是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飞云宇和沐绮罗更是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那可是凌天的房间啊,凌天是个堂堂男子,怎么会花如此巨款,和一群女修士竞争买下这个青年呢?难道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各种猜测在他们脑海中闪过,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复杂。 而此时,在贵宾室里,逸尘正紧张地盯着报价器,小手还放在按钮上。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在外面引起了轩然大波,也没意识到自己可能给凌天带来了怎样的误解。他只是一心想着尽快救下那个可怜的哥哥,根本没考虑到其他后果。至于凌天,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更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就 “风评被害” 了。 喜欢长生诀启,神途路开请大家收藏:()长生诀启,神途路开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9章 超级大误会 飞云宇和沐绮罗怀着满肚子的疑惑,匆匆处理完拍卖会闭幕的各项事宜后,便迫不及待地亲自押着被绑的青年,朝着凌天所在的贵宾室走去。一路上,两人心里都在不停地琢磨,凌天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很快,他们来到贵宾室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露出逸尘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 “逸尘小友,凌天兄在吗?我们把人带来了。” 飞云宇率先开口问道。 逸尘眨了眨眼睛,说道:“凌天哥哥不方便出来,你们直接把这个哥哥送进来就可以啦。” 飞云宇和沐绮罗对视一眼,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飞云宇忍不住又问:“逸尘小友,这个青年真的是凌天兄要买的吗?” 逸尘歪着头想了想,之前凌天确实说过,要是想买什么东西但没钱,就说是他要买的,事后他会去结账。于是,逸尘用力地点点头,脆生生地回答:“没错呀,是凌天哥哥买的。” 这下,飞云宇和沐绮罗的眼神中满是惊讶与不解,他们又接着问:“那凌天哥哥为什么不方便出来呢?” 逸尘挠挠头,如实说道:“凌天哥哥不久前刚洗完澡,正在床上躺着呢。” 可他却忘了补充一句,凌天此刻正在睡觉。 “连澡都洗好了,现在正在床上!?” 飞云宇和沐绮罗听到这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微妙。他们心中已然认定,凌天有着某种特殊癖好。 两人不敢再多想,连忙把青年推进贵宾室,匆匆关上门。随后,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赶一般,脚步匆匆地离开了。他们一边走,一边想着该如何消化这个惊人的 “发现”,以及明天见到凌天,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和态度来面对他。而贵宾室里,逸尘正好奇地打量着被绑进来的青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让凌天陷入了一场天大的误会之中。 逸尘看着被推进来的青年,见他嘴巴还被符纸封着,发出含糊的闷哼声,满脸的愤怒与无奈。逸尘心中满是同情,想都没想,伸手就一把将符纸撕了下来。 “嘶啦” 一声,符纸被扯下,青年先是一愣,随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刚从窒息的边缘挣脱出来。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逸尘,嘴里吐出一连串古怪的音节,显然是在愤怒地咒骂着什么。 逸尘被青年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用软乎乎的声音说道:“哥哥,你别生气呀,我是想救你。刚刚那些姐姐想把你买回去当男宠,我觉得那样不好,就把你买下来啦。” 青年哪听得懂逸尘的话,依旧满脸怒容,身体不断挣扎着,试图挣脱身上的锁链。他的肌肉紧绷,锁链被挣得哗哗作响,可那特殊的锁链却异常坚固,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分毫。 逸尘见状,有些着急地说道:“哥哥,你别乱动啦,再动会受伤的。等凌天哥哥醒了,我们就能好好商量怎么解开这些锁链,还你自由啦。” 青年听不懂逸尘的话,只是从他的语气和眼神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善意。他停止了剧烈的挣扎,却依旧警惕地看着逸尘,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仿佛在警告逸尘不要轻举妄动。 逸尘打了个哈欠,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他正打算爬上那张柔软的沙发,美美地睡上一觉,可突然想到身旁这位被绑着的青年还没地方安置呢。沙发是逸尘心里的 “宝地”,软乎乎的,他可不舍得让给青年。 就在逸尘纠结之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凌天之前对他说过的话,睡地板对身体不好,不健康。逸尘小眼珠一转,想到了凌天睡的那张床。他觉得床够大,两个人睡没问题,于是便抬起小手,指了指凌天的床,对着青年说道:“哥哥,你就睡这里,和凌天哥哥一起,这样就不会睡地板啦。” 青年一脸茫然地看着逸尘,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见逸尘一直指着床,又看向床上躺着的凌天,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在他们部落里极为不堪的画面。在他的认知里,逸尘这举动似乎是要让他和凌天在床上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青年顿时瞪大了双眼,脸上的愤怒瞬间被惊恐与羞辱取代。他的脸涨得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再次疯狂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一连串愤怒的咆哮,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房间掀翻。他身上的肌肉高高鼓起,锁链被拉扯得嘎吱作响,似乎下一秒就会断裂。 逸尘被青年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一番好意,怎么就惹得这位哥哥如此激动。 逸尘看着青年如此激动,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和凌天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呢。于是,他又奶声奶气地解释道:“哥哥,你别担心,凌天哥哥人可好了,他不会在意和你一起睡的这种事哒。” 说完,逸尘似乎觉得光解释睡觉的事还不够,又想到青年一身脏兮兮的,指了指浴室方向,说道:“哥哥,你先去那里洗个澡,干干净净的再上床睡觉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青年看着逸尘手指浴室的方向,再联想起之前逸尘指床的动作,脑海中那些不堪的想法愈发强烈,他更加笃定逸尘是要让他和床上那个男人做些伤风败俗之事。他的脸涨得紫红,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射而出。 可逸尘哪知道青年心里的这些想法,见青年还在那僵持着,直接伸手拉住青年身上的锁链,说道:“哥哥,不要不好意思啦,快去洗澡睡觉咯。” 青年拼命想要反抗,奈何锁链上的符文强大无比,完全束缚住了他的修为,此刻他就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而逸尘别看年纪小,却是结丹期的修为,力气大得很。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青年被逸尘一路拉进了浴室。“砰” 的一声,浴室门关上了,把青年独自留在了里面。 青年站在浴室里,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抓到这里,还被当成货物拍卖,现在又被误解成要做这种羞耻之事。可眼下又挣脱不开,无奈之下,他只能发泄似的打开淋浴喷头,任由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冷静下来,开始洗起澡来。 而在浴室外面,逸尘拍了拍胸口,觉得自己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便爬上软软的沙发,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 过了好一会儿,青年终于洗完澡,从浴室走了出来。他身上水汽氤氲,随意地用一块浴巾裹着下半身,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珠,顺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 他抬眼望去,只见逸尘已经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小小的身躯却占满了整个沙发,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小家伙睡得可真香。 他本打算将就着睡在地上,可当他刚把脚放到地上,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传来。这才发现,地上竟安装了冰晶灵石,这灵石散发着丝丝凉意,普通凡人躺在上面,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冻僵。 青年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纠结。他实在不想和床上的凌天有过多接触,可这地上又实在没法睡人。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朝着床走去。 来到床边,他看到凌天正熟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里发生的这些事。青年心中暗自腹诽,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轻轻掀开被子,侧身躺了上去,尽量让自己和凌天保持一定的距离。 青年躺在床上,身体紧绷,双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周围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极度不适和憋屈。他的内心仿佛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绕,各种情绪在心底翻涌,久久无法平息。 他满心都是愤怒,自己原本在故乡自由自在地生活,即便来到这陌生的地方,也只是想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却莫名其妙地被当成吃霸王餐的无赖,遭受这般羞辱和不公的对待。被五花大绑着带到这拍卖会,像个物品一样被众人打量、竞价,他的尊严被无情地践踏在脚下,这份屈辱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他又对逸尘和凌天充满了误解,觉得他们心思龌龊,对自己有着不轨的企图。回想起逸尘的种种举动,那些指来指去的手势,在他的认知里,都被解读成了不堪的暗示,这让他对两人厌恶至极。可如今,自己却不得不和这个 “罪魁祸首” 之一的凌天躺在同一张床上,这让他感到无比恶心,恨不得立刻起身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深深的无奈又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身上的锁链束缚着他的修为,让他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施展,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猛兽,有力无处使。他尝试过反抗,却根本挣脱不了这该死的符文锁链。地板上的冰晶灵石又让他无法在地上安睡,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妥协,和这个让他满心厌恶的人共处一床。 同时,他也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恐惧。身处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周围的语言、习俗他一概不懂,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怎样,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困境,重新回到自由的生活。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如同黑暗中的幽灵,时刻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 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旦有机会挣脱这束缚,一定要让那些欺负他、羞辱他的人付出代价。他会找到回家的路,回到那片属于自己的土地,再也不会踏入这个让他感到绝望和痛苦的地方。 在满心的愤懑、无奈与迷茫中,青年终究抵不过长久以来积攒的疲惫,不知不觉沉沉睡去。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尽是被追逐、被羞辱的场景,眉头始终紧紧皱着。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悄然洒在房间里。凌天悠悠转醒,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便感觉身旁有个温热的物体紧紧靠着自己。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却发现有只手正压在自己肚子上,还有另一只手几乎都要伸进自己的浴袍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凌天瞬间被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就看见身旁躺着一个没穿上衣的陌生青年,亲密无间的姿势让他惊怒交加。大脑在短暂的空白后,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还在熟睡的青年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青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脑袋一歪,整个人瞬间从睡梦中惊醒。他茫然地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捂住脸颊。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床上!” 凌天怒目圆睁,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迅速往后退,拉开与青年的距离,警惕地盯着对方,仿佛眼前是一头随时会扑上来的野兽。 青年迅速起身,与凌天怒目而视。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让他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认定,刚刚打自己的肯定就是眼前这个瞪着自己的男人。 在青年的认知里,这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明明是这个叫凌天的人,通过拍卖会把自己买下来,还指使那个小鬼安排自己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现在他倒好,一觉醒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给自己一巴掌。 青年越想越气,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毫不示弱地回瞪着凌天,嘴里噼里啪啦地说着一连串话语。他的语速极快,声音高亢,还时不时挥舞着手臂,似乎在愤怒地控诉着凌天的种种 “恶行”。可凌天一脸茫然,一句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看到青年情绪激动,那愤怒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和自己拼命。 “你到底在说什么!给我冷静点!” 凌天也提高了音量,试图让青年平静下来,但他心里同样充满了疑惑和恼火,完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喜欢长生诀启,神途路开请大家收藏:()长生诀启,神途路开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0章 实力强大的青年 逸尘被激烈的声响从睡梦中唤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起身,趿拉着鞋,顺着声音的方向,摇摇晃晃地朝床边走来。 凌天瞧见逸尘,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逸尘,这青年究竟是谁?他啥时候进来的?为啥会在我床上啊?” 逸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听到凌天这一连串的问题,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伸手一指青年,说道:“凌天哥哥,他是昨天拍卖会最后一个被拍卖的哥哥。我看他被绑着,怪可怜的,那些女修士又要把他买回去当男宠,你说过要是遇到想买的东西没钱,就说是你要买,事后你结账。所以我就按了拍卖按钮把他买下来啦。昨晚看他没地方睡,地板又冷,我就想让他跟你一起睡床上。” 凌天听后,满脸震惊,眼睛瞪得老大,说道:“我买的?我压根没印象啊,昨晚我就睡了一觉,啥都不清楚!” 逸尘歪着脑袋,一脸认真地说:“就是昨晚你睡着的时候呀,我看他实在可怜,就这么做啦。” 凌天听了逸尘的解释,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睡一觉醒来,会面临如此荒唐的局面。而一旁的青年,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从两人的神情和动作,也大致猜到是在说自己,依旧满脸怒容地盯着他们。 凌天又问逸尘花了多少钱买的?逸尘伸出四个手指。 凌天看着逸尘伸出的四根手指,心中一紧,语气带着一丝侥幸问道:“不会是四万两吧?” 见逸尘摇头,他眉头紧皱,又试探着问:“难道…… 是四十万两?” 那眼神中满是期待逸尘给出肯定答案的急切。 逸尘依旧晃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道:“不是哦,凌天哥哥,是四百万两呢。” 说完,还一脸单纯地看着凌天,压根没意识到这个数字所代表的巨额财富。 “四百万两!” 凌天的声音瞬间拔高,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直接跳起来。这个数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口。即便他平日里家底厚实,可如此庞大的一笔银子,也让他感觉仿佛心被狠狠攥住,疼得厉害。 “逸尘啊,你可知道这四百万两是多大一笔钱呐!” 凌天忍不住提高音量,可目光触及逸尘那无辜懵懂的模样,满腔的责备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怎么也发作不出来。 此时,一旁的青年看着凌天和逸尘之间的互动,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从凌天那极度震惊的表情和激动的举止,也隐隐猜到,似乎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花费了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巨款。他的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方面,为给对方带来这么大的经济负担感到有些愧疚;另一方面,想起之前被误解、被安排与凌天同床等事,心里又实在是有些气不过,纠结的情绪在心头翻涌。 凌天这时才注意到门口的飞云宇,见他一脸惊恐,手中的钥匙都掉落在地。凌天心中正乱成一团麻,想着赶紧跟飞云宇问清楚这青年的来历,便下意识地朝他走去。 哪知道飞云宇看到凌天向自己走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以为凌天要把自己也卷入那不可描述之事中。他惊恐地瞪大双眼,一边语无伦次地叫嚷着,一边脚步慌乱地连连后退:“你…… 你别过来!凌兄弟,有…… 有什么话你站在那里说就好了!” 飞云宇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前挥舞,仿佛这样就能阻挡凌天靠近。他的后背很快抵到了墙壁,已经退无可退,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无助。 凌天见状,不由得停下脚步,满脸错愕,完全不明白飞云宇为何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说道:“飞云兄,你这是怎么了?我只是想问问你这青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在我床上。” 飞云宇听了凌天的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依旧心有余悸,眼神躲闪着说道:“凌兄弟,这青年就是昨天在拍卖会最后被拍卖的那位啊。昨天你通过贵宾室竞拍,花了四百两银子买下他,我这不是来给你送绑他的锁链钥匙,顺便收一下银子嘛。” 凌天顺着飞云宇的话,转头看向逸尘。只见逸尘低着头,小脸扭到一边,两只小手不安地搓个不停,一副做错事不敢看人的模样。凌天瞬间明白,这事儿一定就是逸尘自作主张干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虽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实在拿这小家伙没办法。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凌天也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麻烦。他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张晶卡,说道:“这里面正好是四百万两。” 说着,便迈步要给飞云宇送过去。 飞云宇见凌天又朝自己走来,刚刚稍微缓和的紧张情绪瞬间又被点燃,惊慌失措地摆手道:“凌兄弟别过来!卡直接扔过来就好!” 凌天满心疑惑,不明白飞云宇为何对自己如此忌惮,但还是依言将晶卡扔了过去。飞云宇赶忙伸手接住,紧紧攥在手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多谢凌兄弟支持在下飞云商会的拍卖会,不打扰凌兄弟了,钥匙就在地上,您自己捡一下就好。” 说完,飞云宇慌慌张张地弯腰捡起钥匙,随意地丢在地上,然后转过身,几乎是小跑着冲向门口,“砰” 地一声关上门,而后便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房间里,凌天望着紧闭的房门,满脸的无奈与困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飞云宇为何表现得如此怪异。而一旁的青年依旧一脸怒容,时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闷哼,似乎对眼前的状况也极为不满。逸尘则偷偷抬眼,看了看凌天,又赶紧低下头,心里害怕凌天会责怪自己。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既尴尬又压抑。 飞云宇走后,凌天满心无奈与懊恼,下意识地查看起自己乾坤袋里的余钱。当他神念探入乾坤袋,看到那少得可怜的银子,顿时瞪大了眼睛 —— 只剩下几两银子! 来的时候,乾坤袋里可是装着几百万两银子,那是他准备在通云国四处游历,应对各种花销的储备。如今,就因为逸尘这突如其来的 “仗义出手”,一下子变得囊中羞涩。 凌天忍不住轻轻扶额,长叹一口气。他倒不是心疼这些银子,只是如今这情况,后续很多行程怕是要受到影响。接下来的游历,还有可能遇到的各种突发状况,都需要银子来解决,可现在这几两银子,实在是杯水车薪。 他转头看向逸尘,小家伙依旧低着头,小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像只犯错的小兔子,怯生生的模样让人又气又怜。凌天知道,逸尘本心是善良的,只是行事太过莽撞,没考虑后果。 再看看一旁的青年,青年依旧一脸戒备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愤怒。凌天知道,这误会得赶紧解开,不然这青年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也得弄清楚这青年的来历,看看能否妥善安置。 “唉,这可真是一团乱麻。” 凌天喃喃自语,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解决这一系列的问题。 凌天无奈地捡起地上的钥匙,想着先帮青年解开这束缚。他将钥匙插入锁链的锁孔,轻轻一扭,只听 “咔哒” 一声,那原本粗壮的锁链竟瞬间化作一个精致的项圈,稳稳地套在了青年的脖子上。与此同时,一股磅礴的气息从青年身上骤然爆发,他的修为也随之恢复。 凌天心中一惊,通过感知,他发现这青年竟是个少见的体修,而且修为已然达到练腑境九层。在修炼体系中,这相当于内丹修为的化神期九层,比凌天自己高出一个大境界还要多。 青年感受到自身修为恢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犹豫地一个虎扑,直接将凌天扑倒在床上。凌天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身体便重重地砸在床上。他心中暗叫不好,想要奋起反抗,可奈何双方修为差距实在太大,他刚有所动作,双手就被青年如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你…… 你想干什么!” 凌天奋力挣扎,怒视着青年,大声质问道。此时的他,心中既愤怒又无奈,没想到一番好心,却换来这样的局面。 青年则用充满怒火的眼神瞪着凌天,嘴里发出一连串听不懂的吼声,那表情仿佛恨不得将凌天生吞活剥。他的身体紧紧压着凌天,让凌天几乎喘不过气来,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 逸尘看到凌天被青年推倒在床上,小脸瞬间吓得煞白。他想都没想,立刻冲上前去,伸出小手就试图拉开青年。可他的修为本就比凌天还差,面对这个练腑境九层的体修,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 逸尘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能用小手不停地拍打青年的后背,带着哭腔喊道:“你放开凌天哥哥!你快放开他!” 然而,他那小小的拍打对青年来说,就如同给人挠痒痒一般,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青年依旧死死地压制着凌天,对逸尘的举动充耳不闻。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凌天,眼神中的愤怒丝毫未减,嘴里还在不停地咆哮着,似乎要将心中的憋屈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凌天被青年压得难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但他还是强忍着,对着逸尘喊道:“逸尘,别过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可逸尘哪肯听劝,依旧执着地想要把青年拉开,一心只想着救下凌天。此时的房间里,充斥着青年的怒吼声、逸尘的哭喊声以及凌天的劝阻声,乱成了一团。 喜欢长生诀启,神途路开请大家收藏:()长生诀启,神途路开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1章 南域人 凌天被青年压制得动弹不得,余光瞥见逸尘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心中满是焦急。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起体修大多专注于体魄锤炼,精神力方面往往较为薄弱。而自己恰好曾修炼过一门邪修功法 —— 靡靡之音,虽许久未曾使用,眼下却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凌天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羞涩,调动起体内灵力,缓缓运转起靡靡之音。他微启双唇,发出一阵若有若无、婉转悠扬的奇异声音。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魔力,在空中盘旋回荡,丝丝缕缕地钻进青年的耳中。 靡靡之音初起,那青年只是微微一怔,手上的力道并未放松。但随着凌天不断将灵力注入其中,声音愈发空灵魅惑,青年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他原本死死压制着凌天的双手,也渐渐没了力气,表情变得恍惚,仿佛陷入了某种虚幻的梦境之中。 逸尘正着急地拍打着青年,突然发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神也变得奇怪,不禁有些疑惑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凌天哥哥,他…… 他怎么了?” 逸尘小声问道,眼中还噙着泪花。 凌天顾不上回答逸尘,全神贯注地控制着靡靡之音,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沐绮罗挽着飞云宇的胳膊,一路朝凌天所在的贵宾室走来。飞云宇仍是一脸心有余悸,脚步拖沓,而沐绮罗则一脸淡然,轻声宽慰道:“就算凌天有龙阳之好,咱们也得体谅着点,别像你刚才那样惊慌失措的。凌兄弟看着也不像是那种纵欲无度的人。” 说罢,她轻轻推开了凌天的房门。门刚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她瞬间瞪大了眼睛,下巴差点掉下来。只见青年将凌天死死摁在床上,整个人压在凌天身上,而凌天面色涨红,正施展着类似精神控制类的武技,试图影响青年。 沐绮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好家伙,在外面玩得这么大的吗?” 飞云宇则躲在沐绮罗身后,只敢露出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屋内的场景,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凌天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到门口的沐绮罗和飞云宇,顿时满脸尴尬,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嘴里还得继续维持着靡靡之音,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唔…… 你…… 你们误会了……” 青年虽然被靡靡之音影响,意识有些模糊,但似乎也察觉到了新的动静,嘴里发出几声含糊的低吼,身体微微扭动,却依旧没有从凌天身上起来。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诡异,尴尬的气息仿佛能将空气都凝固。 沐绮罗见场面混乱不堪,误以为凌天是和这青年玩得太投入,结果局面失控了。她赶忙说道:“凌天,这青年脖子上的项圈是我们拍卖会特制的,你可以通过声音控制他的修为!” 凌天此刻哪还顾得上许多,听到沐绮罗的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顾不上维持那让他尴尬万分的靡靡之音,急切地对着青年脖子上的项圈大声说道:“变回练肉期修为!” 话音刚落,那项圈瞬间光芒大盛,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其上闪烁流转。随着光芒涌动,青年身上原本磅礴的气息如潮水般迅速退去。不过片刻,青年便从练腑境九层的高手,变成了一个刚刚起步的普通体修,修为被限制在了练肉期。 失去了强大修为的支撑,青年再也压制不住凌天。凌天猛地一用力,便将青年从身上推开,迅速翻身坐起。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既有摆脱困境的庆幸,又有被误解的尴尬。 青年则一脸茫然地坐在床上,似乎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只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量仿佛被抽走了一般,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用充满怒火的眼神瞪着凌天。 沐绮罗和飞云宇站在门口,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脸上的表情复杂无比。 房间里的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沐绮罗见状,强行在脸上挂上了职业性的微笑,试图缓和这诡异的氛围。她清了清嗓子,用一种看似随意,实则旁敲侧击的口吻说道:“凌天呀,大家都是成年人,在外面玩点这种床上游戏也无可厚非,只是呢,还是得稍微控制一下尺度,不然像刚才那样,一不小心玩脱了,还是有点危险的哦。” 说完,她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凌天和坐在床上仍满脸怒容的青年。飞云宇则在一旁,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屋内的场景,身体微微瑟缩,似乎还在为刚才看到的一幕心有余悸。 凌天一听沐绮罗这话,脸上的尴尬瞬间加深了几分,急忙摆手解释道:“沐姑娘,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其中有天大的误会,我也是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就成这样了。” 凌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了抹额头上因紧张和刚刚挣扎而冒出的汗珠,心急如焚地想要澄清这一切,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毕竟事情的来龙去脉太过复杂,一时间也难以解释清楚。 沐绮罗微微挑眉,眼中带着一丝怀疑,轻笑道:“哦?是吗?那这误会可够大的。不过凌天,你也知道,这事儿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大好。” 她心里虽然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再多追问,只是提醒凌天注意影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逸尘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既害怕又内疚。他知道都是因为自己的莽撞,才让凌天陷入了这般尴尬的境地,小脸憋得通红,小声说道:“凌天哥哥,对不起,都怪我……” 沐绮罗和飞云宇离开后,凌天看着坐在床上的青年,深吸一口气,决定尝试和他好好交流,解开这场误会。他挤出一丝友善的笑容,张嘴说道:“兄台,咱们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想和你……”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青年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凌天正发愁呢,脑海里传来山老慢悠悠的声音:“这青年应该是来自荒元大陆的南域。你是东域的人,听不懂他的话实属正常。毕竟自打五万年前,荒元大陆地形发生巨变,各个域之间往来艰难,语言发展得都不一样咯。” 凌天一听,赶忙在心里焦急地问:“那可怎么办呀?这样误会一直解不开,以后麻烦可就大了。” 山老呵呵一笑,说道:“别急,我可以给你们当翻译。”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光芒从凌天的脑海中飞出,光芒消散后,出现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形象,正是山老。 这一幕把青年吓得一哆嗦,他瞬间从床上弹起,警惕地盯着山老,嘴里发出一连串带着戒备的话语。山老冲着青年摆了摆手,用南域的方言说道:“年轻人,莫慌莫慌,我们并无恶意,就是想和你好好聊聊,解开误会。” 青年听到熟悉的乡音,眼中的戒备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紧紧盯着山老和凌天,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凌天赶忙让山老给青年说明情况。山老一脸淡然,操着一口地道的南域方言说道:“小伙子,这位凌天可不是想对你做那些不轨之事。而且啊,真正花银子把你拍下的,是那个叫逸尘的小娃娃。” 青年听闻山老的翻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眼神中满是怀疑。他来回打量着凌天和逸尘,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沉默良久,青年才瓮声瓮气地用南域话说道:“既然不是他拍的我,为啥把我带到这地方,还让我跟他睡一张床,这不是存心羞辱我吗?” 山老将青年的话翻译给凌天,凌天一脸无奈,苦笑着解释道:“昨晚我睡得早,压根不知道逸尘把你买下来了。他估计是看你没地方睡,又担心睡地上对你身体有害,才想着让你跟我挤一张床,真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 山老又把凌天的解释转达给青年,青年的脸色稍稍缓和,不过依旧满脸不爽,低声抱怨道:“就算是这样,他们做事也太没分寸,搞得我像个任人摆弄的物件,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凌天再次示意山老询问青年:“你为何要不远万里,从遥远的南域来到东域?” 山老将询问传达过去后,青年神色一凛,认真地说道:“我身为南域一个部落族长的孩子,听闻通云国内留存着一件对我们部落意义重大的法宝,其上刻有我们部落 8 万年前的力量图腾,我肩负着寻回它的重任,所以才来到此地。” 凌天听完山老的翻译,心中明白,便让山老告诉青年:“你现在可以去寻找那件法宝,也能返回南域,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青年听了山老的转述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出来时带的都是部落的贝壳币,在这儿根本没法用,如今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而且按照我们部落的习俗,被买走的东西不能退货,既然他买下了我,我就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我不能离开。” 山老将青年的话如实翻译给凌天,凌天不禁有些啼笑皆非,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没想到因为部落习俗,这青年算是赖上自己了。他看着青年,陷入沉思,思考着该如何妥善解决这一棘手的状况。 凌天一脸无奈,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先进一步了解情况。他示意山老问青年:“既然如此,不知你如何称呼?” 山老转达了凌天的询问,青年微微抬起头,带着几分自豪说道:“我叫阿木尔,在我们部落,这是勇敢的象征。” 山老将阿木尔的回答翻译给凌天,凌天点了点头,说道:“阿木尔兄弟,既然你暂时无处可去,又因习俗留在我身边,那咱们就暂且一同行事。我也会帮你想想办法,看看如何能让你顺利去寻找那件法宝。” 山老将凌天的话传达过去,阿木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凌天会如此说,随后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 凌天见阿木尔应下,便领着他与逸尘一同朝着玄宝轩外走去。阿木尔跟在凌天身后,依旧对周遭充满警惕,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脚步沉稳而有力。逸尘则紧紧拽着凌天的衣角,时不时偷瞧阿木尔,小脸上写满了纠结,既怕阿木尔还在生气,又忍不住想和他搭话。 此时,玄宝轩内,沐绮罗和飞云宇正躲在一处角落,偷偷望着凌天等人离去的方向。飞云宇神色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衣角,嗫嚅道:“沐姑娘,咱们真不去送送凌兄弟?这样远远看着,是不是有些失礼?” 沐绮罗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道:“你呀,还心有余悸呢?瞧瞧昨天和刚才那场面,我估摸着凌兄弟现在也尴尬得很,咱们就别凑上去自讨没趣了。远远祝福,也算尽到礼数。” 说罢,沐绮罗提高音量,朝着凌天等人的方向喊道:“凌兄弟,一路保重!愿你往后万事胜意,所求皆如愿呐!” 飞云宇也赶忙跟着挥手,结结巴巴地喊道:“凌…… 凌兄弟,祝…… 祝你一路顺风!” 凌天听到声音,回头望去,见沐绮罗和飞云宇远远站着,心中虽觉得这两人的举动有些怪异,但还是抬手抱拳,回以一个友善的微笑。而后,他转过身,带着阿木尔和逸尘,步伐坚定地离开了玄宝轩。 喜欢长生诀启,神途路开请大家收藏:()长生诀启,神途路开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2章 山林生活 凌天带着阿木尔与逸尘,在离开锦澜城后,径直朝着一处荒无人烟的偏僻山林赶去。这片山林静谧幽深,茂密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更增添了此地的清幽与神秘。凌天看中了这里的隐蔽与宁静,决定在此停留一阵子。 凌天施展法术,双手舞动间,灵力涌动。片刻之后,一座质朴的木屋便稳稳地立在了林间的平地上。木屋虽不奢华,但布局紧凑合理,刚好能够容纳三人居住。屋内用简单的木板隔出了几个区域,摆放着用附近树木临时打造的桌椅和床铺,虽显简陋,却也别有一番野趣。 安置好一切后,凌天找到阿木尔,通过山老的翻译,诚恳地说道:“阿木尔,考虑到日后咱们很可能要长期同行,一直依靠山老来翻译,实在多有不便。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我想让山老教我南域的语言,同时也教你东域的方言,这样我们交流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阿木尔思索片刻,觉得凌天所言极是,便点头表示同意。他心里也明白,语言不通确实给自己带来了诸多困扰,能借此机会学习东域方言,对他的行动大有裨益。 一旁的逸尘听到他们的对话,眼睛瞬间亮得如同星辰,兴奋地跳起来,拉着凌天的衣角说道:“凌天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学南域方言!这样以后我就能和阿木尔哥哥聊好多好多有趣的事啦!” 凌天微笑着摸了摸逸尘的头,宠溺地说道:“好呀,咱们一起学。” 从那之后,这座山林中的木屋便成了他们的学习天地。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温柔地洒在木屋前的空地上,山老便开始了一天的授课。山老先耐心地教凌天和逸尘南域方言,从基础的发音开始,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纠正他们的口型和语调。遇到复杂的词汇,山老会用生动的比喻和例子帮助他们理解记忆。凌天学得极为认真,全神贯注地跟着山老的节奏,反复练习,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逸尘虽然年纪小,但学东西的劲头十足,像个不知疲倦的小海绵,努力吸收着每一个知识点,清脆的童声在山林间回荡,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新奇的词汇。 教完凌风和逸尘南域方言后,山老又转身指导阿木尔学习东域方言。。尽管一开始发音有些生硬,但经过不断地练习,他的口语表达也越来越流畅。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山老的悉心教导下,凌天、逸尘和阿木尔的语言能力都有了显着的提升。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语言障碍,如同被春日暖阳融化的积雪,渐渐消失不见,三人之间的交流也变得愈发自然和顺畅。 在那幽静的山林木屋中,时光如潺潺溪流,缓缓淌过。一年多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期间,山老倾囊相授,凌天、逸尘与阿木尔三人勤奋苦学。 凌天平日里本就有着坚韧的毅力,学习南域方言时,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晦涩的词汇与复杂的语法,反复琢磨练习,常常在夜深人静时,还能看到他就着微弱的灯光,喃喃自语,巩固当日所学。逸尘年纪虽小,却有着十足的机灵劲儿,对语言的接受能力颇强,每日都像只欢快的小鸟,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新学的南域词汇,将学习融入到日常的嬉笑玩耍之中。 阿木尔有着超乎常人的专注与记忆力,在学习东域方言时,他认真聆听山老的每一个发音,用心模仿,不断纠正自己的口音。遇到难以理解的俗语和习惯表达,他便反复询问,直至完全掌握。 终于,他们的努力有了丰硕的成果。凌天和逸尘已然基本学会了南域的方言,无论是日常交流,还是谈及稍复杂的话题,都能应对自如。阿木尔也大致掌握了东域的方言,虽偶尔还会带出一些南域口音,但已不妨碍他与凌天、逸尘进行顺畅的沟通。 这天,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木屋前的空地上。凌天笑着对阿木尔说:“阿木尔,如今咱们交流起来,可比以前方便太多了。这一年多的学习,总算是没白费功夫。” 阿木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用略带口音的东域方言回应道:“是啊,多亏了山老的教导,还有你们陪着我一起学。现在我感觉和你们亲近多了。” 逸尘在一旁欢快地蹦跳着,说道:“以后咱们就能一起聊好多好多好玩的事儿啦,阿木尔哥哥,你快给我们讲讲南域还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阿木尔点点头,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述起南域那些神秘而独特的风土人情,凌天和逸尘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用南域方言提出几个问题。欢声笑语在山林间回荡,曾经因为语言不通而略显生分的几人,此刻已然亲密无间,仿佛真正成为了一家人。 除了学习语言,凌天同样也没有放下修炼,实力达到了元婴期五层。而在凌天专注于提升语言能力和修炼的这段日子里,逸尘同样没有丝毫懈怠。他就像一棵茁壮成长的小树苗,在修行的道路上飞速前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逸尘每日沉浸在修炼之中,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下,他便迎着朝阳开始吐纳灵气,吸纳天地间的精华。夜晚,万籁俱寂之时,他仍在木屋前的空地上刻苦练习武技,一招一式,认真揣摩。 经过不懈的努力,逸尘的修为达到了结丹期八层。体内的金丹愈发圆润饱满,散发出柔和而强大的光芒,仿佛一颗蕴含着无尽能量的明珠。不仅如此,他还将《菩提功》和《天人大悲掌》两门武技修炼到了大成境界。 施展《菩提功》时,逸尘周身会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佛光,宛如一尊小活佛,佛光所至,灵气氤氲,似乎能净化周围的一切。而当他使出《天人大悲掌》,手掌挥动间,掌风呼啸,隐隐带着慈悲与威严的气息,仿佛能开天辟地,掌印所到之处,地面都会留下深深的痕迹。 凌天看着逸尘的惊人进步,心中既欣慰又惊讶。从逸尘突破结丹期到如今达到八层,仅仅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这样的修炼速度堪称恐怖。凌天暗自猜测,这或许与逸尘是佛家鹿王转世有着莫大的关系。但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所以并未将这个秘密告诉逸尘和阿木尔。 这天,逸尘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跑到凌天和阿木尔面前,兴奋地展示起自己的修行成果。他先是运转《菩提功》,金色佛光瞬间笼罩全身,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紧接着,他施展出《天人大悲掌》,一连串刚猛而又不失精妙的掌法在空地上舞动,掌风呼呼作响。 “凌天哥哥,阿木尔哥哥,你们看!我厉害吧!” 逸尘满脸得意,小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阿木尔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赞叹道:“逸尘,你这进步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假以时日,说不定比我还厉害呢!” 凌天微笑着点头,宠溺地说道:“逸尘真的很棒,不过修行之路还长,可不能骄傲,要继续努力呀。” 逸尘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啦,凌天哥哥,我一定会继续加油的!” 此刻,山林间回荡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充满了温馨与活力。 看着逸尘满心欢喜地展示修行成果,凌天心中满是欣慰。他环顾四周,这座陪伴他们一年多的山林,静谧而祥和,见证了大家的成长与蜕变。如今,凌天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也该继续在通云国的游历之旅。 他转头看向阿木尔和逸尘,神色认真地说道:“咱们在这儿待了挺长时间,大家都有不少收获。我觉得是时候继续在通云国游历了,说不定途中能遇到更多机缘,也能帮阿木尔找到那件带有部落图腾的法宝。” 阿木尔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寻找法宝一直是他心中的执念,这一年多来虽然语言学习耽搁了些时间,但他也从未忘记此事。他用力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好,我也正想早些出发,说不定路上还能碰到知晓法宝下落的人。” 逸尘则兴奋地跳了起来,拍手说道:“好呀好呀,我早就想去离开啦!说不定还能吃到更多好吃的呢!” 凌天看着两人积极的反应,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抬手拍了拍阿木尔的肩膀,又摸了摸逸尘的头,说道:“那咱们就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出发。接下来的旅途,或许会遇到各种困难,但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化险为夷。” 凌天站在木屋前,心想一年一度的医师大会即将拉开帷幕,他觉得自己正好可以去参加四品医师考核。 收拾妥当后,凌天招呼上阿木尔和逸尘,大步朝着路边走去。没等多久,一辆马车慢悠悠地从远处驶来,凌天连忙上前,抬手拦下了马车。他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礼貌地对马车夫说道:“师傅,冒昧打扰一下,您知道今年的医师大会在哪个城市举办吗?我和我的同伴一心想去参加,还望您能指点一二。” 马车夫停下马车,目光在凌天三人身上扫了一圈,随即咧嘴一笑,热情地说道:“你们可算问对人了!今年的医师大会在沐灵城举办,离这儿还挺远的。几位要是不介意,就上车吧,我正好顺路。” 凌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转头看向阿木尔和逸尘,两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凌天笑着回应马车夫:“那可真是太感谢您了,师傅,给您添麻烦了。” 说罢,三人便依次登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地面上转动,发出有节奏的 “嘎吱” 声,扬起一片尘土。车厢里,逸尘兴奋得坐不住,眼睛亮晶晶的。他之前陪凌天参加过一次医师大会,那种热闹非凡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他迫不及待地凑到阿木尔身边,眉飞色舞地说道:“阿木尔哥哥,这医师大会可好玩啦!有好多好吃的药膳哦” 阿木尔听得入神,眼神中满是好奇与向往。在他的家乡南域,从未有过这样的活动,这种新奇的比赛形式让他感到十分新鲜。 马车悠悠地在大道上前行,车轮碾过地面,扬起阵阵尘土。车厢内,逸尘眉飞色舞地向阿木尔讲述着他上次与凌天参加医师大会的趣事,说到兴起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阿木尔哥哥,上次我和凌天哥哥去参加医师大会,那场面可热闹啦!最重要的是,我们吃了好多好多好吃的药膳!那些药膳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还有各种神奇的功效,有的能滋补身体,有的能提升灵力,我吃了好多,到现在都还回味无穷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木尔被逸尘描绘的场景深深吸引,脸上露出了好奇与向往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满是期待地说道:“听起来可真有意思,没想到医师大会上还有这么多好吃的,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尝尝。” 凌天听着逸尘的描述,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揉了揉逸尘的脑袋,温和地说道:“逸尘,可别误导阿木尔哥哥。上次能吃到那么多美味的药膳,是因为那次医师大会的主题就是药膳。但这次的医师大会主题肯定不会还是药膳啦。而且沐灵城和咱们上次去的天灶城不一样,沐灵城是个灵泉丰富的城市,它最发达的是洗浴文化,饮食文化可没有天灶城那么发达哦。” 逸尘听了凌天的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就在这时,一直安静驾车的马车夫转过头来,插了一句话:“几位客人,我听你们在聊医师大会,这次的主题是药浴呢,和上次的药膳可大不一样。” 听到马车夫的话,逸尘原本高兴得像朵盛开的花儿般的小脸,瞬间就变得沮丧起来,嘴角向下耷拉着,眼神里满是失望。他小声嘟囔着:“啊,不是药膳啊,那岂不是吃不到好吃的了……” 阿木尔看着逸尘失落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没关系,逸尘。虽然这次没有好吃的药膳,但药浴肯定也很有意思,说不定还能有其他的惊喜呢。” 凌天也笑着说道:“阿木尔说得对,逸尘。每次的医师大会都有不同的精彩之处,这次的药浴主题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咱们可不能只想着吃的,多去见识见识各种新奇的医术和疗法,这才是参加医师大会的主要目的呀。” 逸尘听了两人的安慰,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点了点头,虽然脸上还是带着一丝遗憾,但眼中又重新燃起了一丝期待:“好吧,那我就期待一下这次的药浴大会,看看会有什么好玩的。” 喜欢长生诀启,神途路开请大家收藏:()长生诀启,神途路开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3章 囊中羞涩,只能打工 随着马车缓缓驶入沐灵城,凌天的心情却陡然变得沉重起来。回想起当初在拍卖会,为了买下阿木尔,花了整整 400 万两银子。如今,他身上却只剩下几两银子。刚刚付完车钱,这几两银子也所剩无几,连找个地方住下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凌天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繁华热闹的沐灵城街道,人来人往,店铺林立,心中却满是愁绪。逸尘和阿木尔察觉到了凌天的异样,纷纷围了过来。逸尘一脸担忧地问道:“凌天哥哥,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凌天苦笑着把如今的窘境告诉了他们。阿木尔听后,眉头紧皱,一脸自责地说:“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 凌天赶忙摆摆手,安慰道:“阿木尔,别这么说。这事儿不怪你。咱们现在得想想办法,解决住宿的问题。” 逸尘歪着头,眼睛咕噜噜一转,突然兴奋地说:“凌天哥哥,我有办法啦!咱们去找找有没有地方在招短工,咱们打几天工,不就能挣到住店的钱了嘛。” 凌天听了,眼睛一亮,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阿木尔也点头表示赞同:“这主意不错,咱们赶紧找找看。” 于是,三人沿着街道开始寻找招工的店铺。他们走过一家又一家的店铺,询问了一个又一个的老板,可得到的大多是拒绝的答复。有的店铺表示人员已满,不需要短工;有的则嫌弃他们只是路过,不愿花费时间培训。 在沐灵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凌天、逸尘和阿木尔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一家家店铺地询问是否需要短工,可大多都吃了闭门羹。就在他们满心失落,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前方一家药浴店门口张贴的招工启事就像一道曙光,直直地撞进了他们的视线。 启事上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招聘懂药浴的医师,一天 1 两银子。虽然报酬不算丰厚,但对此刻身无分文的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能解燃眉之急。 凌天眼前一亮,快步朝着药浴店走去,阿木尔和逸尘也紧跟其后。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店内布置古朴典雅,四周摆放着各种药浴器具和药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伯正坐在柜台后面,专心致志地整理着手中的账本。 凌天走上前去,礼貌地说道:“老伯,您好!我们看到门口的招工启事,想应聘药浴医师的工作。” 老伯抬起头,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你们懂药浴?这可不是件简单的活儿,需要对各种药材的特性和功效了如指掌,还得根据客人的体质调配合适的药浴配方。” 凌天自信地点点头,说道:“老伯,您放心。我在医术上有些造诣,对药浴也颇有研究。我相信自己能胜任这份工作。” 说着,他便详细地向老伯讲解了一些药浴的基本知识和自己以往的经验。 老伯听着凌天的讲述,脸上的疑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认可。他微微点头,说道:“嗯,听你这么一说,倒像是个懂行的。不过,口说无凭,我还得考考你。” 随后,老伯提出了几个关于药浴的专业问题,凌天都对答如流,条理清晰,让老伯十分满意。 交谈间,凌天也了解到,这家药浴店清泉药浴坊,已经开了许多年,是老伯家的祖传产业,店内的药浴配方也都是家族代代相传下来的。然而,不知为何,近年来客源却越来越少,生意愈发冷清。 老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一直想不通,咱们家的药浴效果明明很好,可就是没什么客人愿意来。唉,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想招人。” 凌天思索片刻,说道:“老伯,或许是宣传不够,又或者是配方没有跟上时代的需求。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让药浴店重新红火起来。” 老伯听了,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拍了拍凌天的肩膀,说道:“好!小伙子,我看你挺靠谱的,就把这活儿交给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店的药浴医师了。” 就这样,凌天成功应聘上了药浴店的工作,解决了三人眼下的住宿难题。接下来,他们将在这家药浴店开启一段新的生活,同时也面临着如何让药浴店重振雄风的挑战。 凌天顺利入职药浴店后,没有丝毫懈怠,当即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他深知,想要帮助这家有着悠久历史的药浴店扭转生意惨淡的局面,绝非易事,而眼下最关键的,就是要调配出优质且独具特色的药浴配方。与此同时,这也算是为即将到来的医师大会做准备,提前熟悉药浴的各项流程和技巧,积累更多实践经验。 药浴店的后院,摆放着多个巨大的水缸,里面储存着从不同泉眼汲取来的灵泉水。这些灵泉水各具特性,有的温热滋补,有的清凉解毒,还有的能舒缓疲劳、促进血液循环。凌天站在水缸前,仔细观察着每一种灵泉水的色泽、质地和气味,心中默默构思着与之匹配的药浴配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他穿梭在堆满药材的货架之间,精心挑选着各种草药。手中的药铲上下翻飞,将一片片叶子、一根根根茎精准地放入药篓中。随后,他回到工作台上,熟练地将药材进行分类、清洗、切割、研磨,每一个步骤都做得一丝不苟。接着,凌天把研磨好的药材粉末,按照不同的比例,分别加入到不同的灵泉水缸中。他一边搅拌,一边观察着药液的变化,根据自己丰富的医学知识和经验,适时调整药材的用量和配比。 在凌天忙碌的身影旁边,逸尘和阿木尔也没闲着。阿木尔身为体修,身体素质极佳,力大无穷。他主动承担起搬运灵泉水的重活,只见他双手轻松地提起两桶灵泉水,步伐稳健地穿梭在泉眼和药浴店之间。一趟又一趟,阿木尔丝毫没有表现出疲惫之态,一口气扛七八桶灵泉水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而逸尘则发挥自己活泼可爱的优势,站在药浴店的门口,当起了招揽客人的 “吉祥物”。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热情地向过往的行人打招呼:“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快来我们店试试神奇的药浴吧!包您泡完之后神清气爽,身体倍儿棒!” 他清脆悦耳的声音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有些人被他的热情所感染,停下脚步,好奇地向他询问药浴店的情况。逸尘便耐心地为他们介绍店里的特色药浴,以及各种药浴的功效和好处。 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药浴店渐渐有了起色。虽然一开始客人不多,但每一位进店体验药浴的顾客,离开时都对店里的服务和药浴效果赞不绝口。这些良好的口碑,如同星星之火,慢慢在沐灵城的大街小巷传播开来,为药浴店带来了更多的潜在顾客。凌天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完善自己的药浴配方,积累了宝贵的实践经验,为即将到来的医师大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凌天凭借着精妙绝伦的药浴配方和热情周到的服务,让这家原本门可罗雀的药浴店,一跃成为了沐灵城炙手可热的存在。店内的药浴,能让修炼者在享受放松的同时,洗涤经脉、稳固境界,甚至还有助于突破瓶颈,引得无数修炼者纷至沓来。一时间,店铺前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生意好得超乎想象。逸尘站在门口,那清脆稚嫩的吆喝声在灵力的加持下,传遍了整条街道,为药浴店招揽了不少新客;阿木尔则凭借着强悍的体魄,扛起了店里所有的重活累活,将灵泉水和药材的供应安排得井井有条。 然而,树大招风,药浴店的火爆生意引来了同行们的强烈嫉妒。在沐灵城药浴行业中,有一家名为 “灵韵汤泉阁” 的老牌店铺,阁主孙铭更是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角色。以往,灵韵汤泉阁凭借着独特的药浴配方和深厚的底蕴,在沐灵城独占鳌头,生意火爆异常。可如今,随着凌天这家药浴店的崛起,灵韵汤泉阁的生意一落千丈,大量顾客流失,往日的辉煌不再。 孙铭坐在汤泉阁的雅间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手中紧紧握着一只精致的茶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啪” 的一声,茶杯在他的手中瞬间化为齑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竟然坏了我灵韵汤泉阁的生意,不可饶恕!” 孙铭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时,他的心腹管家刘福凑上前,低声说道:“阁主,依我看,咱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那小子的药浴店能有今天,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的店开不下去。” 孙铭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阴恻恻地说道:“哼,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你去安排几个得力的手下,给我盯着那家店,找机会给他们使点绊子,最好能让他们名声扫地!” 刘福连连点头,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一场针对凌天药浴店的阴谋悄然展开。几个灵韵汤泉阁的爪牙伪装成普通顾客,趁着凌天他们有事不在,来到药浴店。他们故意在店内挑三拣四,制造事端,还趁着店内忙碌的时候,偷偷在药浴的药材中混入了一些相克的毒物。 当天晚上,就有几位在药浴店泡完澡的修炼者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他们的经脉紊乱,灵力躁动不安,整个人痛苦不堪。消息很快传开,一时间,药浴店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各种负面传闻甚嚣尘上。原本打算来药浴店体验的顾客们纷纷望而却步,店铺的生意急转直下,门庭冷落。 凌天得知此事后,心中大惊。他第一时间赶到那些出现症状的修炼者家中,为他们诊断治疗。凭借着深厚的医术造诣,凌天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 这些修炼者体内的灵力异常,是因为药浴中混入了相克的毒物。他意识到,这是有人故意在陷害他们。 阿木尔气得浑身发抖,身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怒吼道:“凌天,肯定是那些嫉妒我们的同行干的!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找他们算账去!” 逸尘也满脸愤怒,小脸涨得通红,说道:“凌天哥哥,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我们!一定要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凌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静地说道:“阿木尔、逸尘,先别冲动。我们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轻举妄动。当务之急是先治好这些修炼者,恢复我们药浴店的声誉。然后,再慢慢调查,找出幕后黑手,让他们付出代价!” 于是,凌天日夜不休地调配解药,为那些中毒的修炼者治疗。经过他的精心救治,修炼者们的症状逐渐缓解,身体也慢慢恢复了健康。 喜欢长生诀启,神途路开请大家收藏:()长生诀启,神途路开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4章 商业竞争 凌天发现自家药浴店的生意遭受重创后,心中又惊又怒。不过他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沐灵城,冲动行事只会带来更多麻烦。他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智慧和在城中结识的一些朋友,开始暗中展开调查。他穿梭于沐灵城的大街小巷,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每一条传闻、每一个细微的信息,他都认真地去分析和核实。 经过连续多日的奔波,凌天终于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确定是灵韵汤泉阁的人在背后搞鬼。原来,灵韵汤泉阁和清泉药浴坊向来不对付,两家店在沐灵城的药浴市场上一直竞争激烈。灵韵汤泉阁在沐灵城有着深厚的根基,在当地的药浴行业中占据着重要地位。 当阿木尔和逸尘得知真相后,两人瞬间就炸了毛。阿木尔浑身肌肉紧绷,灵力如汹涌的海浪般在他体内翻腾,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咆哮道:“凌天!这口气我怎么能咽得下去!他们太过分了,必须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逸尘也是一脸愤慨,小脸涨得通红,紧握的小拳头微微颤抖,气呼呼地说:“凌天哥哥,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太坏了!” 凌天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理解阿木尔和逸尘的愤怒,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想狠狠地教训那些陷害他们的人呢?但他心中十分清楚,他们三人只是在清泉药浴坊临时打工,在沐灵城毫无根基,要是与灵韵汤泉阁正面冲突,很可能会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阿木尔、逸尘,我懂你们的心情,可咱们不能冲动啊。灵韵汤泉阁在这沐灵城势力庞大,要是贸然报复,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凌天耐心地劝解道。 阿木尔满脸的不服气,大声质问道:“那难道就这么算了?任由他们欺负我们吗?” 凌天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当然不是。咱们虽然不直接报复,但也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眼下最重要的,是恢复清泉药浴坊的声誉,让顾客们重新信任咱们。” 随后,凌天便全身心地投入到恢复药浴坊声誉的工作中。他亲自挑选上好的灵纸,用苍劲有力的字迹写下告示,郑重承诺会对每一位顾客的健康负责。他带着阿木尔和逸尘,将告示张贴在沐灵城的各个繁华地段和人口密集处。同时,他还在药浴店门口设置了免费的义诊摊位,凭借自己精湛的医术,为前来的修炼者们免费诊断身体,解答他们在修炼和养生方面的各种疑惑。他的真诚和专业赢得了众多修炼者的认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重新光顾清泉药浴坊。 为了避免再次招来同行的嫉妒,凌天还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办法。他会根据顾客的实际需求和身体状况,把那些比较难缠、要求特别高的客户,礼貌地推荐到其他浴场。他心里明白,在这复杂的沐灵城,太过张扬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在凌天的不懈努力下,清泉药浴坊的生意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但凌天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知道灵韵汤泉阁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在灵韵汤泉阁那奢华的主厅之中,孙铭正满脸阴郁地坐在雕花大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雕刻精美的玉佩,可眼神中却毫无欣赏之意,只有无尽的烦躁与不甘。他抬眼看向窗外,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可他的目光却越过这一切,径直投向了清泉药浴坊的方向。原本,他以为那次的陷害之计能够让清泉药浴坊彻底垮台,可没想到,短短几日过去,对方的生意竟有了明显的复苏迹象,这让他如何能不恼火。 “刘福!” 孙铭猛地将手中的玉佩拍在桌上,高声唤道。 管家刘福听到召唤,立刻从偏厅快步走进来,微微躬身,毕恭毕敬地说道:“阁主,您有何吩咐?” 孙铭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脸上满是疑惑与愤怒,沉声说道:“你看看,清泉药浴坊那边的生意又开始好了起来,就凭那个老家伙,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我看肯定是有什么新的变故。你去给我查清楚,那老头是不是招了什么厉害的新人,竟能帮他力挽狂澜!” 刘福连忙点头应道:“是,阁主,我这就去办!” 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主厅门口。 刘福离开灵韵汤泉阁后,便乔装打扮成一个普通的市井百姓,混入了人群之中。他先是来到清泉药浴坊附近的一家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茶,一边慢悠悠地喝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药浴坊的动静。 只见清泉药浴坊门口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不少修炼者满脸满意地从里面走出来,口中还不时称赞着药浴的效果。刘福心中暗自嘀咕:“这药浴坊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挽回声誉?” 为了获取更多的信息,刘福放下茶杯,起身走出茶馆,来到药浴坊门口。他假装成一个对药浴感兴趣的顾客,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然后走进了店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店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布置得简洁而温馨。刘福四处打量着,发现店内除了那个熟悉的老伯坊主之外,还有三个陌生的面孔。一个看起来气质不凡,眼神中透着一股睿智和沉稳;一个身材魁梧,肌肉结实,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还有一个是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正热情地招呼着顾客。 刘福心中一动,他隐隐觉得,这三人很可能就是清泉药浴坊生意好转的关键所在。于是,他故意找了个借口,与店内的伙计攀谈起来。在闲聊中,他旁敲侧击地打听这三人的来历和身份。 经过一番努力,刘福终于了解到,那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叫凌天,是个医术高超的医师,正是他调配出了独特的药浴配方,吸引了众多顾客;那个身材魁梧的是阿木尔,力大无穷,在店里帮忙搬运灵泉水和药材;而那个小男孩则是逸尘,虽然年纪小,但十分机灵,为药浴坊招揽了不少生意。 刘福心中暗自吃惊,他没想到,这三个看似普通的人,竟然有着如此大的能耐。他不敢耽搁,立刻离开了清泉药浴坊,赶回灵韵汤泉阁,将自己调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孙铭。 孙铭听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咬牙说道:“好啊,原来是这几个小子在背后搞鬼。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灵韵汤泉阁的阁主孙铭在得知清泉药浴坊生意回暖的幕后原因后,心中的妒火愈发旺盛。他在阁中来回踱步,眼神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片刻后,猛地停下脚步,对身旁的刘福吩咐道:“既然他们有能耐,那咱们就来一场价格战!把价格压到最低,再大肆宣扬咱们是沐灵城第一浴场,我就不信抢不回那些客人!” 刘福领命而去,迅速组织人手开始行动。 很快,灵韵汤泉阁便贴出了大幅降价的告示,还在城中各处张贴宣传海报,将 “沐灵城第一浴场” 的名号喊得震天响。这一招果然奏效,不少贪图便宜的顾客纷纷被吸引过去,灵韵汤泉阁内瞬间人满为患,热闹非凡。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清泉药浴坊的客流量急剧减少,原本热闹的店铺变得冷冷清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清泉药浴坊的伙计们都慌了神,脸上满是焦虑之色。然而,凌天却神色镇定,他静静地站在店内,目光扫过略显冷清的大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深知,在这激烈的商业竞争中,盲目跟风只会陷入被动,只有另辟蹊径,才能找到出路。 “大家别慌!” 凌天拍了拍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他们走低价策略,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走高端路线。咱们的药浴配方独特,功效显着,不愁没有客人。从现在起,咱们专门服务那些不差钱的修士和有钱人,为他们提供更加优质、个性化的服务。” 在凌天的带领下,清泉药浴坊开始进行一系列的改革。他们重新装修了店铺,将内部布置得更加豪华典雅,营造出一种尊贵、舒适的氛围。同时,凌天还根据不同顾客的需求,调配出了更加高端、稀有的药浴配方,这些配方中加入了许多珍贵的灵草和药材,不仅能够帮助修炼者提升修为,还能起到美容养颜、延年益寿的神奇功效。 为了吸引目标客户群体,凌天还安排逸尘和阿木尔在城中的各大修炼场所、贵族府邸等地发放宣传资料,宣传清泉药浴坊的高端服务和独特优势。很快,清泉药浴坊的名声便在那些富有的修士和贵族圈子里传开了。 虽然清泉药浴坊的客流量大幅减少,但每一位前来消费的顾客都是出手阔绰的主儿。客单价的大幅提高,让药浴坊的收入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比之前更加可观。 另一边,孙铭见清泉药浴坊的客流大幅减少,心中暗自得意。他以为自己的价格战大获全胜,灵韵汤泉阁又重新成为了沐灵城最受欢迎的浴场。他在阁中设宴庆祝,与众伙计们开怀畅饮,笑声回荡在整个灵韵汤泉阁。 然而,孙铭并不知道,他眼中的 “胜利” 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泡影。凌天和清泉药浴坊已经在这场商业战争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并且稳稳地经营着,为未来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喜欢长生诀启,神途路开请大家收藏:()长生诀启,神途路开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5章 毒翁墨玄 在沐灵城的繁华喧嚣中,时光悄然流逝,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凌天、阿木尔和逸尘在清泉药浴坊的这段日子里,不仅凭借自身的努力为药浴坊带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也各自收获了丰厚的报酬。三人每日勤勤恳恳地工作,凌天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和对药浴配方的巧妙改良,让清泉药浴坊的名声在高端客户群体中愈发响亮;阿木尔以他那强悍的体魄和不知疲倦的干劲,承担起了店里的重体力活,保障了药浴坊的物资供应;逸尘则凭借着他的机灵可爱,在招揽顾客和维持店内秩序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如今,他们每个人都挣到了 30 两银子,这笔钱对于他们接下来的旅程来说,已经足够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开销了。凌天深知,他们的旅程还在继续,前方还有更多的未知等待着他们去探索,是时候告别清泉药浴坊,踏上新的征程了。 这一天,凌天带着阿木尔和逸尘,来到了老伯的面前。老伯正坐在柜台后面,仔细地整理着账本,看到他们三人走来,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老伯,我们今天是来向您辞行的。” 凌天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这段时间在药浴坊承蒙您的照顾,我们收获颇丰。现在我们已经攒够了接下来的开销,打算离开沐灵城,继续我们的旅程了。” 老伯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中流露出一丝失落。他放下手中的账本,站起身来,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感慨地说道:“你们这几个孩子,来了之后给药浴坊带来了这么大的变化,我心里满是感激。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们走,但我也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不能一直留在这儿。” 阿木尔走上前,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老伯,这段时间多亏了您的信任和支持,我们才能在药浴坊施展拳脚。要是没有您,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逸尘则跑到老伯身边,拉着他的手,眼眶微红,说道:“老伯,我真的很舍不得您。以后我要是有机会,一定会回来看您的。” 老伯轻轻摸了摸逸尘的头,笑着说:“好孩子,我相信你。你们出去闯荡,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遇到什么困难,就想想在药浴坊的这段日子,要勇敢、坚强。” 凌天点了点头,说道:“老伯,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老伯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强留。不过,走之前再帮我干完今天的活儿吧,就当是给这段缘分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三人纷纷点头答应。随后,他们像往常一样,各自投入到工作中。凌天继续调配着药浴配方,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格外认真,仿佛想要把自己的全部经验都留在这最后一天;阿木尔扛着灵泉水和药材,在店内来回穿梭,脚步依然坚定有力;逸尘则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位顾客,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 在沐灵城的街道上,凌天他们正于清泉药浴坊里忙碌而热情地工作着,每个人都沉浸在手头的事务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即将降临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与此同时,一位全身被破旧斗篷紧紧包裹的神秘老人,正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缓缓走进沐灵城。 老人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臭气,那股味道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阴暗潮湿的角落腐烂了许久,令人作呕。路上的行人纷纷露出厌恶的神情,用衣袖捂住口鼻,远远地避开老人,仿佛他是什么瘟神一般。老人却对此毫不在意,他的目光透过斗篷的缝隙,漠然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老人停下脚步,干枯如柴的手猛地抬起,一道由墨绿色灵气凝聚而成的毒墙瞬间出现在一位路过的剑修面前。剑修正专心赶路,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手中的佩剑下意识地出鞘半截,可当他抬眼对上老人那隐匿在斗篷下,却透着无尽寒意的目光时,一股强烈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他清晰地感受到,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如此的恐怖,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深知,自己与眼前这位神秘老人之间的实力差距犹如天壤之别,若是贸然反抗,恐怕瞬间就会灰飞烟灭。于是,他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僵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小子,” 老人沙哑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仿佛两块砂纸相互摩擦,“沐灵城最好的浴场是哪个?” 剑修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赶忙四处张望起来。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捕捉到了灵韵汤泉阁那高高悬挂的巨型告示牌,上面 “沐灵城第一浴场” 几个大字格外醒目。剑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指着告示牌说道:“前辈,沐灵城第一浴场是灵韵汤泉阁,就在那边!” 老人顺着剑修所指的方向望去,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手腕轻轻一抖,那道毒墙瞬间消散,化作一缕缕墨绿色的烟雾飘散在空中。老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拄着拐杖,继续朝着灵韵汤泉阁的方向缓缓走去。每走一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臭气便愈发浓烈,所到之处,行人纷纷退避三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此时,灵韵汤泉阁内,阁主孙铭正坐在大堂的主位上,满脸得意地听着手下汇报着今日的营业情况。随着价格战的成功实施,灵韵汤泉阁的生意蒸蒸日上,客流量比以往翻了好几倍,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那位神秘老人正一步步朝着他的汤泉阁逼近,而他打出的那则 “沐灵城第一浴场” 的广告,即将给他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麻烦。 当老人来到灵韵汤泉阁门口时,门口的伙计们被那股浓烈的臭气熏得几乎窒息,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但当他们看到老人那神秘而又强大的气场时,心中的厌恶瞬间被恐惧所取代,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老人没有理会伙计们的反应,径直走进了汤泉阁。 在灵韵汤泉阁内,一位眼尖的伙计急匆匆地跑到管家刘福面前,神色慌张,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刘…… 刘管家,大事不好了!门口来了个浑身臭气熏天的怪老头,模样看着就邪乎得很!” 正坐在后厅里悠然喝茶的刘福,听闻此言,眉头一皱,“啪” 地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桌上,脸上满是不悦。平日里,他仗着孙铭的权势,在沐灵城作威作福,还从未有人敢在灵韵汤泉阁门前如此放肆。他当即起身,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护卫,气势汹汹地朝着门口走去。 刘福一行人来到门口,还没看清老者的模样,那股浓烈刺鼻的腐臭气息便扑面而来,熏得他们几人差点作呕。刘福强忍着恶心,抬手捂住口鼻,目光落在了那裹在破旧斗篷里的神秘老者身上,语气冰冷且充满鄙夷地问道:“你这老头,来我们灵韵汤泉阁有何目的?” 老者微微抬起头,斗篷下露出一双浑浊却透着凌厉寒意的眼睛,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来浴场,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泡澡。” 刘福打量着老者破旧不堪的衣衫,闻着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心中的厌恶愈发浓烈,他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嘲讽道:“哼,就你这副不修边幅、浑身恶臭的模样,也配进我们灵韵汤泉阁?这里可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识相的就赶紧滚!” 刘福的这番话,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巨石,瞬间激怒了老者。老者的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意,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轻轻抬起干枯如柴的手,随手一挥,一道漆黑如墨的灵气如汹涌的黑色浪潮般汹涌而出。那灵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腐蚀,发出 “滋滋” 的声响,弥漫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死亡气息。 刘福和几个护卫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道恐怖的灵气便瞬间将他们笼罩。仅仅一瞬间,他们的身体就像被无形的力量撕扯、融化,皮肤迅速溃烂,肌肉和骨骼也在顷刻间化为血水,“扑通” 一声倒在地上,只留下一滩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暗红色液体,在地面上缓缓流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本热闹非凡的灵韵汤泉阁门口,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血腥而又恐怖的一幕。一些胆小的伙计甚至吓得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不已。 而老者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缓缓收起手,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朝着灵韵汤泉阁内走去。每走一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臭气息就愈发浓烈,仿佛是从地狱深处走来的死神,所到之处,都弥漫着死亡的阴影。 灵韵汤泉阁内,原本还弥漫着热闹喧嚣的氛围,却在管家刘福被神秘老者击杀的消息传开后,瞬间变得死寂一片。伙计们惊恐地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阁主孙铭正在后院与几位贵宾谈事,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 “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他来不及多想,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疾风般朝着大厅冲去。 当孙铭赶到大厅时,只见大厅内一片狼藉,伙计们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而在大厅中央,那位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老者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周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 孙铭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快步走到老者面前,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前辈,不知您是何人?来我灵韵汤泉阁有何贵干?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老者缓缓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扫向孙铭,随后,他伸出那只干枯如柴的手,缓缓脱下斗篷的兜帽。一张布满毒疮和皱纹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些毒疮已经开始溃烂,脓水不断地从疮口渗出,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大厅内的伙计们看到这恐怖的一幕,不少人都吓得脸色惨白,差点跌坐在地上。 “老夫修炼走火入魔,皮肤被毒气腐蚀,药石难医。” 老者沙哑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听闻沐灵城浴场文化繁荣,特别是其中的药浴更是对皮肤疾病有奇效。又听闻你们是沐灵城第一浴场,所以特来看看。” 孙铭看着老者的脸,心中猛地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他的双腿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位恐怖的老者,竟然是通云国赫赫有名、杀人不眨眼的毒翁墨玄。毒翁墨玄的凶名,在整个通云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手段残忍,心狠手辣,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只要是得罪过他的人,无一例外都死得极其凄惨。 孙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今天若是处理不好这件事,灵韵汤泉阁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墨玄前辈,您能光临我灵韵汤泉阁,是我们的荣幸。” 孙铭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为您调配最好的药浴,帮您缓解症状。” 墨玄冷哼一声,说道:“希望你们不要让老夫失望。若是治不好老夫的病,你们灵韵汤泉阁,就别想在沐灵城继续开下去了。” 孙铭连忙点头,说道:“前辈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说罢,他转身对着躲在角落里的伙计们大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药浴!” 伙计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跑开,手忙脚乱地准备起药浴来。 喜欢长生诀启,神途路开请大家收藏:()长生诀启,神途路开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6章 祸水东引 毒翁墨玄双眼圆睁,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怒火,见孙铭如此窝囊,猛地一甩袖,一道漆黑如墨且泛着诡异幽光的毒气如狂龙般朝着孙铭狠狠扑去。那毒气所经之处,空气仿佛被灼烧,发出 “滋滋啦啦” 的声响,空间竟隐隐出现丝丝裂痕,仿佛承受不住这股暴虐的力量。孙铭惊恐地看着那夺命的毒气扑面而来,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比白纸还惨白,双腿像是被抽去了骨头,“扑通” 一声瘫倒在地,心中被无尽的恐惧填满,连挣扎躲避的念头都生不出来,满心绝望地以为自己的生命即将在此终结。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的光影如流星般疾射而来。伴随着一声清脆却又充满威严的娇喝:“毒翁,住手!” 只见一位中年美妇眨眼间便出现在孙铭身前。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灵纹锦袍,袍角随风飘动,身姿婀娜,面容绝美,双眸明亮而坚定,既有成熟女性的温婉,又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沉稳气质。美妇双手如幻影般快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道散发着柔和蓝光的灵力护盾如同一面巨大的穹顶,将孙铭紧紧护在下方。 墨玄那蕴含着滔天怒火的毒气重重地撞击在灵力护盾上,“轰” 的一声巨响,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强大的冲击力使得灵力护盾剧烈地颤抖起来,蓝色光芒疯狂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破碎。中年美妇也被这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轰得连退数步,每一步落下,坚实的地面都如豆腐般被踏出深深的脚印。但她紧咬银牙,双手稳稳地撑住护盾,眼神中透着坚韧,硬是不让护盾破碎。 “毒翁息怒啊!” 中年美妇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赶忙急切地说道,“这灵韵汤泉阁的幕后老板正是我,还望毒翁您大人有大量,给我几分薄面。” 墨玄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中年美妇,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脱口而出:“原来是你,叶婉清。啧啧,堂堂五品医师,竟屈身在此开个浴场,真是让老夫大跌眼镜。” 墨玄眼中那浓烈的杀意稍稍减弱,随后缓缓收起了毒气。 叶婉清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感激的神情,赶忙说道:“毒翁,实在是对不住。此次未能让您满意,是我们考虑不周,准备不足。但请您相信,我定会拼尽全力为您解决问题。” 墨玄冷哼一声,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充满了寒意:“哼,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日这灵韵汤泉阁上下,一个都别想活命。老夫身上这毒伤,已经折磨老夫太久了,若是你不能给老夫一个满意的答复,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 叶婉清连连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毒翁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还请您给我一些时间,我这就去召集城中所有有名的医师,共同商讨解决之策。” 叶婉清心急如焚,深知毒翁墨玄之事关系着灵韵汤泉阁的存亡。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凭借在沐灵城积攒的人脉,飞速召集了数位医术精湛、颇负盛名的医师。 不多时,这些医师便神色匆匆地赶到灵韵汤泉阁,每个人都带着凝重的表情和各自趁手的诊疗器具。在一间宽敞且布置精美的房间里,毒翁墨玄一脸阴沉地坐在椅子上,医师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围了上去。 他们先是凑近,仔细观察墨玄身上那溃烂不堪的毒疮,眉头瞬间皱起,眼中满是震惊与忧虑。紧接着,一位医师伸出手,轻轻搭在墨玄的手腕上,为他把脉,同时,另几位医师也运用灵力,小心翼翼地探查他体内经脉与气血的运行状况。随着诊断的深入,每一位医师的脸色都愈发难看,为难之色在他们脸上逐渐浮现,眉头也越皱越紧。 经过一番详尽的诊断,医师们聚在一起,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可最终,他们只能无奈地互相对视,纷纷摇头。一位看上去资历颇深的医师长叹一声,说道:“毒翁这毒疮,毒力与他的灵力、身体相融得过于紧密,以我们现今的医术与手段,实在是无力救治,恐怕毒翁只能一辈子与这些毒疮为伴了。” 听到这个宣判般的结果,墨玄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生铁一般铁青,周身的气息陡然间狂暴起来,强烈的杀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实质化地弥漫开来。他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泛出惨白之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这些医师以及灵韵汤泉阁的众人全部化为齑粉。叶婉清、孙铭以及一众医师们,都被这恐怖的气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墨玄在一番挣扎后,终究还是缓缓松开了拳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怒火。在修炼之路上摸爬滚打多年,他对自己身上毒疮的棘手程度再清楚不过,也明白这些医师所言非虚,实在是懒得再与这些小辈计较。 就在这时,孙铭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心中闪过。他暗自思忖,既然无法解决毒翁的难题,不如来个祸水东引,把这个大麻烦转嫁到凌天他们打工的清泉药浴坊。于是,他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出一步,恭敬地说道:“毒翁前辈,其实在沐灵城,除了咱们灵韵汤泉阁,还有一家老字号的浴场,名为清泉药浴坊。他们家的药浴别具特色,说不定能有法子治好您的毒疮,前辈不妨去那儿碰碰运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叶婉清一听孙铭的话,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她心中虽有些不忍,但此刻更清楚,送走毒翁这个随时可能爆发的 “瘟神” 才是重中之重。于是,她也赶忙附和道:“是啊,毒翁前辈。清泉药浴坊在沐灵城也算是小有名气,口碑尚可,您不妨去看一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墨玄微微眯起眼睛,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在孙铭和叶婉清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将他们的心思看得通透。但此刻他急于找到治愈毒疮的方法,也顾不上许多了。他冷哼一声,缓缓站起身来,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去,冷冷地说道:“哼,希望你们没骗老夫。若是清泉药浴坊也治不好老夫的毒疮,你们灵韵汤泉阁,依旧难逃厄运!” 叶婉清和孙铭赶忙点头,忙不迭地说道:“前辈放心,我们岂敢欺骗您。” 看着墨玄渐行渐远的身影,叶婉清和孙铭心中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夕阳的余晖洒在沐灵城的街道上,给清泉药浴坊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纱衣。此时,清泉药浴坊门外,逸尘正踮起脚尖,伸手去摘挂在门楣上 “营业中” 的牌匾。今天是他们在清泉药浴坊工作的最后一天,忙完这一阵,他就打算进去叫上凌天和阿木尔,踏上新的旅程。 逸尘刚把牌匾取下,转身就瞧见一个身影缓缓朝着药浴坊走来。来者是一位老人家,身形佝偻,拄着一根拐杖,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随着老人的靠近,一股难闻的气味也随之弥漫开来。 不过,逸尘并没有很在意这股味道。作为鹿妖,他在山林中见识过不少肉食性妖兽的巢穴,那些地方的气味可比这难闻多了。只见他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礼貌地迎上前去,脆生生地问道:“老爷爷,您是来泡澡的吗?我们准备收摊了哦。” 毒翁墨玄原本满心的烦躁与愤懑,看到逸尘主动和自己打招呼,不禁微微一愣。这些日子,他所到之处,人们无不避之不及,像这样愿意主动靠近并与他搭话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再加上逸尘面容可爱,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宛如山间的清泉,顿时让毒翁心里舒服了不少。 他微微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说道:“爷爷确实是来泡澡的,小朋友,可否麻烦你们延长一下营业时间?价钱方面,都好商量。” 逸尘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老爷爷,这我可得问问凌天哥哥和阿木尔哥哥。您稍等一下哦。” 说完,他转身跑进店里,不一会儿,便带着凌天和阿木尔走了出来。 凌天看到毒翁墨玄,心中微微一凛。他察觉到眼前这位老人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强大气息,而且那股难闻的气味中,似乎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毒气。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礼貌地说道:“老人家,我们今日确实准备歇业了。但看您大老远赶来,若是不嫌弃,我们就再营业一次。” 阿木尔虽然没有凌天那般敏锐的感知,但也从老人的神态和气势上,感觉到他并非普通之人。他微微皱眉,站在凌天身旁,没有说话。 毒翁墨玄见凌天答应,微微点头,说道:“好,那就有劳几位了。只要能治好我的病,报酬绝对不会少。” 凌天心中一动,问道:“老人家,您身体是有什么不适吗?或许我们可以先了解一下,以便调配更合适的药浴。” 毒翁墨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掀开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那张布满溃烂毒疮的脸,说道:“老夫修炼走火入魔,皮肤被毒气侵蚀,四处求医无果。听闻沐灵城药浴神奇,便来碰碰运气。” 凌天、阿木尔和逸尘看到毒翁墨玄的脸,心中皆是一惊。但凌天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仔细观察着毒翁墨玄脸上的毒疮,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片刻后,他说道:“老人家,您这毒疮确实棘手,但我们愿意一试。” 毒翁墨玄看着凌天,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此刻他也别无选择,只能说道:“好,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毒翁墨玄在逸尘的带领下,步履蹒跚地迈进了清泉药浴坊。他的身影被破旧的斗篷紧紧包裹,每一步都迈得极为沉重,仿佛背负着无尽的痛苦与沧桑。随着他的进入,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迅速在药浴坊内弥漫开来,刺鼻的味道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与此同时,沐灵城的街道上,叶婉清和孙铭正朝着清泉药浴坊的方向匆忙赶来。叶婉清一袭蓝衣,身姿优雅,却难掩脸上的焦急之色。她内心十分清楚毒翁墨玄的可怕,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若是在清泉药浴坊无法得到满意的治疗,以他那暴虐的性子,必然会在沐灵城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整个城市都将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 而孙铭则满脸幸灾乐祸,眼神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他一直对清泉药浴坊抢走了灵韵汤泉阁的生意耿耿于怀,此次借着毒翁之手,他满心期待着能给清泉药浴坊一个狠狠的教训。在他看来,这清泉药浴坊说不定马上就要在毒翁的怒火下化为乌有,心中那股报复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叶婉清和孙铭就来到了清泉药浴坊的门口。叶婉清刚要抬脚进门,孙铭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叶老板,先别急着进去,咱们就在这儿瞧瞧热闹。说不定待会儿就能看到一场好戏呢。” 叶婉清柳眉倒竖,狠狠地瞪了孙铭一眼,怒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想着看热闹!要是毒翁发起疯来,整个沐灵城都得跟着遭殃,到时候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说罢,她用力甩开孙铭的手,毫不犹豫地大步迈进了药浴坊。孙铭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地跟在后面。 走进药浴坊,叶婉清和孙铭看到毒翁墨玄正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而在一旁,凌天、阿木尔和逸尘正忙得热火朝天。凌天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药材,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坚定,双手熟练地调配着药浴的配方;阿木尔则在旁边一趟趟地搬运着灵泉水和药材,他那魁梧的身躯在忙碌中显得格外有力;逸尘则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一会儿递工具,一会儿帮忙整理药材,虽然年纪小,但干劲十足。 叶婉清快步走上前去,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几位,这位是毒翁墨玄前辈。他身上的毒伤十分棘手,之前我们灵韵汤泉阁已经请了不少名医诊治,可都束手无策。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要是实在没办法,千万别勉强。” 凌天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落在叶婉清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礼貌地回应道:“多谢提醒,我们会尽力的。” 孙铭在一旁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哼,我看你们这纯粹是白费力气。那么多名医都搞不定的事情,就凭你们几个,能有什么办法?” 阿木尔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握紧拳头,向前跨了一步,怒目而视:“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我们还没开始呢,你凭什么就断定治不好?” 毒翁墨玄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冷哼一声:“都别吵了!要是你们能治好老夫的毒伤,老夫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要是治不好……”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凌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说道:“前辈,药浴已经调配好了,请您入池吧。” 毒翁墨玄缓缓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药浴池。他的心中既带着一丝期待,又有着深深的怀疑,不知道这清泉药浴坊能否真的给他带来治愈的希望。 喜欢长生诀启,神途路开请大家收藏:()长生诀启,神途路开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7章 毒翁失手 毒翁墨玄原本满心期待地沉浸在药浴池里,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眼看着身上溃烂的毒疮逐渐愈合,疼痛也在慢慢消散,他心中的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蔓延开来,以为自己这困扰多年的毒伤终于要被治愈了。然而,命运却似乎跟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就在他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体内那股躁动不安的毒功突然像是挣脱了束缚的猛兽,再次疯狂地肆虐起来。一股浓烈的黑色毒气从他的体内汹涌而出,迅速侵蚀着他刚刚有所好转的皮肤,那些已经开始愈合的毒疮瞬间又重新溃烂,甚至比之前更加严重。 毒翁墨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的喜悦瞬间被绝望所取代。他愤怒地咆哮着,双手紧紧地抓住药浴池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上的气息也变得愈发狂暴。“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行!”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痛苦,仿佛要将整个药浴坊都震塌。 孙铭原本一直站在一旁等着看笑话,此刻看到这一幕,脸上立刻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凌天嘲讽道:“哈哈,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是在吹牛!根本就治不好毒翁前辈的伤,还在这儿装模作样!” 叶婉清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她紧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担忧和焦急。她看向凌天,心中暗自叹息,难道这个少年真的只是在虚张声势? 然而,凌天却依旧神色镇定,丝毫没有因为毒翁的变故和孙铭的嘲讽而慌乱。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不慌不忙地转头看向逸尘,轻声说道:“逸尘,把那杯药水端过来。” 逸尘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按照凌天的吩咐,快步走到一旁,端起一杯冒着丝丝寒气的药水走了过来。凌天接过药水,走到毒翁墨玄面前,微笑着说道:“前辈,泡药浴怎么能不喝点饮品呢?这杯特制的药水,您喝了就会好起来的。” 毒翁墨玄看着凌天手中的药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已经经历了太多次的失望,此刻实在不敢轻易相信眼前这个少年。但看着凌天那坚定的眼神,他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最终,他咬了咬牙,接过药水,一饮而尽。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药水刚一入喉,毒翁墨玄就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直入腹中,迅速蔓延至全身。原本狂暴的毒功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再散发毒气。他身上的气息也逐渐平稳,溃烂的毒疮也停止了恶化。毒翁墨玄满脸震惊地看着凌天,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你……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 凌天微微一笑,说道:“前辈,您的毒伤之所以难以治愈,是因为您体内的毒功太过强大,一直源源不断地产生毒气。我之前调配的百花蛇毒水,只能暂时压制您皮肤表面的毒伤。而这杯药水,是用寒蝉的寒毒调配而成的,它能够与您体内的毒功相互制衡,从而控制住毒功的发作。” 逸尘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好奇和羡慕。他忍不住问道:“凌天哥哥,我可不可以喝呀?看起来好好喝的样子。” 凌天摸了摸逸尘的头,笑着说道:“逸尘,这可不行哦。这杯药水是专门为毒翁前辈调配的,里面的寒毒对他来说是良药,可对你来说,喝了就会小命不保哦。” 逸尘吐了吐舌头,一脸后怕地说道:“还好我没喝,不然就死翘翘了。”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孙铭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他原本以为凌天会出丑,没想到最终却被狠狠打脸。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叶婉清则走到凌天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小友,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你的医术实在是高明,我自愧不如。” 凌天连忙扶起叶婉清,谦虚地说道:“前辈过奖了,我也是运气好。” 毒翁墨玄从药浴池里站起身来,他的身上已经不再散发着恶臭,原本布满毒疮的皮肤也恢复了正常。他走到凌天面前,郑重地说道:“小子,你救了老夫一命,从今往后,你就是老夫的恩人。只要你有需要,老夫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毒翁墨玄满心感激地看着凌天,心中暗自盘算,眼前这个少年医术如此高超,若能将他带在身边,往后即便毒功再次失控,也不愁无人医治。想到这儿,他突然话锋一转,一脸郑重地说道:“小子,跟老夫走!只要你肯答应,老夫必定不会亏待你,金银财宝、天材地宝,你想要什么,老夫都能给你。” 凌天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容,缓缓摇了摇头:“前辈,多谢您的厚爱,可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跟您走。” 毒翁墨玄原本还带着几分期待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凌天居然会拒绝自己。在他看来,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可凌天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朝着凌天抓了过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孙铭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他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说不定毒翁一怒之下,就能把清泉药浴坊闹个天翻地覆。 凌天看着毒翁墨玄那来势汹汹的攻击,心中清楚,以自己元婴期五层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是化神期七层的毒翁的对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毫不犹豫地大喊了一声:“阿木尔!” 几乎是在凌天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魁梧的身影如同一座小山般挡在了凌天面前。只见阿木尔双目圆睁,浑身肌肉紧绷,皮肤下隐隐有金色的光芒闪烁。他大喝一声,右拳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朝着毒翁墨玄轰了过去。这一拳,带着万钧之力,拳风呼啸,空气都被压缩得发出 “嗡嗡” 的声响。 毒翁墨玄原本以为自己这一击势在必得,可当他看到阿木尔出拳的那一刻,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竟然有些不受控制。“砰!” 的一声巨响,阿木尔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毒翁墨玄的手掌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毒翁墨玄如遭雷击,向后倒飞出去,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勉强稳住身形,可还是止不住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毒翁墨玄满脸震惊地看着阿木尔,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青年,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他的目光在凌天和阿木尔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身边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居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孙铭和叶婉清更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孙铭原本幸灾乐祸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叶婉清也瞪大了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脸上写满了震惊。 阿木尔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看着毒翁墨玄,身上的气势丝毫没有减弱。他沉声说道:“毒翁,凌天不想跟你走,你就别再纠缠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毒翁墨玄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硬茬子,若是继续纠缠下去,恐怕讨不到好果子吃。他咬了咬牙,说道:“好,算你们狠!今日之事,老夫记下了。” 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开。 凌天见状,连忙说道:“前辈,请留步!” 毒翁墨玄停下脚步,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凌天走上前,说道:“前辈,我虽然不能跟您走,但我可以给您留下一些治疗毒伤的药方和丹药。只要您按照药方按时服药,即便毒功再次发作,也能控制住。” 毒翁墨玄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多谢你了。” 凌天回到房间,拿出纸笔,将治疗毒伤的药方详细地写了下来,又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些精心炼制的丹药,递给了毒翁墨玄。毒翁墨玄接过药方和丹药,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他深深地看了凌天一眼,说道:“小子,今日之事,是老夫莽撞了。若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清泉药浴坊。 孙铭看着毒翁墨玄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今天彻底失算了。而叶婉清则走到凌天面前,眼中满是敬佩:“小友,你不仅医术高明,身边还有如此厉害的帮手,实在是让人佩服。若是你日后没有什么打算,不妨考虑来我的灵韵汤泉阁,我一定给你提供最好的条件。” 凌天微微一笑,婉言谢绝了叶婉清的邀请。木婉清虽然失落,但也知道凌天这样的人志向远大,自然看不上自己的灵韵汤泉阁,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在清泉药浴坊忙碌了最后一天,凌天、逸尘和阿木尔三人终于卸下了一身的疲惫。他们走出药浴坊,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先是毒翁墨玄的到来,接着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好在最终一切都顺利解决。如今,他们只想好好地犒劳一下自己,放松放松。 三人漫步在沐灵城热闹的街道上,街边的摊位琳琅满目,各种美食的香气扑鼻而来。他们的目光被一家生意不错的馄饨摊吸引住了,摊子上热气腾腾,食客们围坐在一起,吃得津津有味。凌天提议道:“咱们就在这儿吃点东西吧,忙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逸尘和阿木尔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走到馄饨摊前,找了个空位坐下。摆摊的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婆婆,她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热情地问道:“几位小客官,想吃点什么呀?我们家的馄饨可是这沐灵城一绝哦!” 凌天笑着说道:“婆婆,给我们来几碗馄饨。” 不一会儿,老婆婆就端着几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走了过来。馄饨一个个小巧玲珑,皮薄馅大,漂浮在鲜美的汤中,上面还撒着翠绿的灵葱和金黄的灵兽蛋皮,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阿木尔早就迫不及待了,他接过一碗馄饨,也不顾烫,直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只见他三两下就解决了一碗,然后又伸手要了一碗。老婆婆在一旁看着,眼睛都瞪大了,满脸惊讶地说:“小伙子,你可真能吃啊!” 阿木尔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婆婆,您家的馄饨太好吃了,我实在是忍不住。” 说着,又端起一碗馄饨,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逸尘则吃得比较斯文,他小心翼翼地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然后放进嘴里,细细地品尝着。不一会儿,他的小脸就吃得红扑扑的,小肚子也被撑得鼓鼓的。他摸了摸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说道:“凌天哥哥,我吃不下了。” 凌天看着逸尘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便放下了碗筷。这时,阿木尔已经干掉了五大碗馄饨,他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一脸满足地靠在椅背上。 吃完馄饨,三人坐在摊子前休息了一会儿。凌天抬头看着天空,心中不禁想起了两天后的医师大会。他即将参加四品医师考核。 逸尘似乎看出了凌天的心思,他凑到凌天身边,说道:“凌天哥哥,你放心吧,你这么厉害,肯定能通过考核的。我和阿木尔哥哥会一直在台下为你加油的!” 阿木尔也在一旁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凌天,我们相信你!” 凌天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笑着说道:“谢谢你们!” 休息了片刻后,三人起身离开了馄饨摊。他们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傍晚,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向着新的征程迈进。 喜欢长生诀启,神途路开请大家收藏:()长生诀启,神途路开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8章 边泡澡边比赛 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晨雾还未完全散去,整个沐灵城仍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凌天、阿木尔和逸尘便已早早起床,简单收拾一番后,便匆匆朝着举办医师大会的天灵泉赶去。一路上,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他们三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石板路上回荡。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天灵泉。凌天仰望着眼前那座巍峨壮观的建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与紧张交织的复杂情绪。这座天灵泉在沐灵城可是声名远扬,据说其泉水蕴含着丰富的灵气,对修炼者的身体有着诸多益处。平日里,想要进入其中泡上一泡,那可是难如登天,只有在一些重大的活动或者特殊的日子里,才会对外开放。而今日,医师大会竟然选在这里举行,这让凌天对此次大会充满了好奇。 他们走进天灵泉,只见里面早已布置得井井有条。各个区域划分明确,不同品级的医师测试区域都被精心安排在不同的池子里,池边摆放着各种测试所需的器具和药材。观众区域也设置得十分宽敞,一排排座位整齐地排列着,方便观众们观看比赛。 凌天惊奇地发现,这次医师大会竟然是泡在天灵泉里进行的。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在这泉水中进行测试,环境如此特殊,想必对医师们的医术和应变能力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朝着四品医师测试所在的池子走去。 阿木尔和逸尘则来到了观众池里,他们找了个视野极佳的位置坐了下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凌天所在的方向。阿木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逸尘说道:“逸尘,你就放心吧,凌天那小子肯定没问题的。他的医术那么厉害,这次考核对他来说肯定是小菜一碟!” 逸尘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说道:“嗯,我相信凌天哥哥!他一定会成功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医师陆续抵达了天灵泉。他们个个神色严肃,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期待。四品医师测试区域的池子里,也逐渐聚集了不少参加考核的医师。他们相互打量着,彼此之间虽然没有言语交流,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竞争气息。 凌天静静地站在池边,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他注意到,其他医师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紧张和焦虑,而他自己却出奇地平静。他知道,自己为了这次考核已经准备了很久,无论是医术还是心态,都已经达到了最佳状态。他相信,只要发挥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就一定能够顺利通过考核。 终于,医师大会的主持人走上了高台,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各位医师同仁们,欢迎大家来到本次医师大会!今天,我们将在这里见证一批优秀医师的诞生。希望大家能够在考核中发挥出自己的最佳水平,展现出高超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高超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现在,我宣布,医师大会正式开始!” 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整个天灵泉瞬间沸腾了起来。各个测试区域的池子里,医师们纷纷开始行动起来。凌天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了四品医师测试的池子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一场激烈的医术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医师大会的主持人挺直了腰板,抬手示意台下的嘈杂声安静下来,随后,他那洪亮且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在天灵泉的上空回荡开来:“各位来自五湖四海的优秀医师们!欢迎大家齐聚沐灵城,参加这场备受瞩目的医师大会。此次四品医师测试,主题定为药浴。药浴,作为医术领域中独具特色且功效显着的一门技艺,在治病救人、辅助修炼等方面发挥着不可小觑的作用。接下来,我将详细阐述本次测试的内容及规则。” 主持人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位参加考核的医师,接着说道:“本次四品医师测试,一共分为三轮,每一轮都有着不同的侧重点和挑战。” “第一轮,名为‘灵材辨识’。” 主持人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一轮测试中,我们会为各位医师提供五十种珍稀灵材,其中包括各种草药、矿石以及妖兽材料等。这些灵材都被放置在编号的盒子中,各位医师需要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凭借自己的经验和知识,准确无误地辨认出每一种灵材的名称、特性以及在药浴中的功效和适用病症。每辨认正确一种灵材,可得两分;辨认错误或者无法辨认的,不得分。这一轮测试主要考察各位医师对灵材的熟悉程度和基础知识的掌握情况。” 台下的医师们听了,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凌天则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盘算着。他对各种灵材可谓是了如指掌,这一轮测试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第二轮,‘配方调配’。” 主持人继续说道,“在这一轮中,我们会给出五种不同的病症描述,涵盖了修炼者常见的灵力紊乱、经脉受损、身体虚弱以及皮肤疾病等问题。各位医师需要根据这些病症,在半个时辰内,从我们提供的灵材库中挑选合适的灵材,调配出对应的药浴配方。配方的合理性、针对性以及对灵材的运用技巧都会作为评分的依据。每一个合理有效的配方,最高可得二十分。这一轮测试,重点考察各位医师运用灵材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和对药浴配方的理解与创新能力。” 听到这里,凌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他在清泉药浴坊工作的这段时间里,积累了丰富的药浴配方调配经验,对于各种病症的药浴治疗方法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他相信,在这一轮测试中,自己一定能够脱颖而出。 “第三轮,‘实践操作’。” 主持人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在这一轮测试中,我们会邀请五名患有实际病症的患者来到现场。各位医师需要根据自己在第二轮中调配的配方,现场制作药浴,并为患者进行治疗。治疗的效果、患者的反馈以及治疗过程中的操作规范等都会作为评分的重要标准。这一轮测试,满分一百分,是对各位医师综合能力的全面考验。” 主持人说完,台下一片寂静。所有参加考核的医师们都陷入了沉思,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凌天也不例外,他深知这一轮测试的难度最大,不仅需要精湛的医术,还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 “以上就是本次四品医师测试的全部内容和规则。” 主持人最后强调道,“希望各位医师能够认真对待每一轮测试,公平竞争,展现出自己的最佳水平。现在,第一轮测试,正式开始!” 待宣布完测试的具体内容和规则后,主持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再次抬高音量,面向台下所有参加考核的医师以及观众席上的众人说道:“在正式开启这激动人心的考核之前,我非常荣幸地向大家介绍本次比赛的三位评委,他们皆是医术领域的翘楚,在整个沐灵城乃至更广阔的地域都享有极高的声誉,且都是实力超凡的六品医师!” 主持人伸出手,指向站在左侧首位的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腰间系着一条墨色的灵纹腰带,彰显着他的不凡身份。他面容清瘦,眼神深邃而温和,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主持人介绍道:“这位是苏铭苏医师,苏医师在药浴领域钻研多年,不仅对各类药浴配方了如指掌,更是对药浴的药理有着独到的见解。他凭借着精湛的医术,治愈了无数疑难杂症,帮助众多修炼者解决了身体上的困扰。由他担任本次比赛的评委,相信各位选手都能得到公正、专业的评判。”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苏铭微微点头,向众人示意,脸上始终保持着谦逊的微笑。 接着,主持人又将目光转向中间一位气质高雅的女子。女子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长发高高挽起,插着一支玉簪,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婉而又不失威严的气息。主持人充满敬意地说道:“这位是林悦林医师,林医师在丹药炼制和药浴治疗方面都有着极高的造诣,她所研制的一些丹药和药浴配方,在市场上供不应求。她的医术不仅精湛,而且充满了创新精神,总是能够在传统医术的基础上推陈出新。相信林医师的加入,会为本次比赛增添更多的亮点。” 女子轻轻颔首,向台下众人回以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风范。观众席上的阿木尔和逸尘也跟着鼓掌,眼中满是敬佩之情。逸尘兴奋地对阿木尔说道:“阿木尔哥哥,这些评委好厉害啊!凌天哥哥要是能得到他们的认可,那可就太厉害了!” 阿木尔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那肯定的,凌天这小子肯定没问题!” 最后,主持人看向右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身着一件灰色的长袍,虽然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犀利的光芒。主持人说道:“这位是陈风陈医师,陈医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他行医数十载,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对各种病症都有着独特的治疗方法。他不仅医术高超,而且为人正直,对待医术严谨认真,是我们整个医界的楷模。由陈医师担任评委,是本次比赛的荣幸。” 台下的掌声再次响起,经久不息。陈风微微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用他那浑厚而有力的声音说道:“各位参赛选手,希望你们在本次比赛中能够发挥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展现出我们医道的风采。无论结果如何,只要你们全力以赴,就是值得称赞的。” 三位评委的介绍完毕,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和紧张。参加考核的医师们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深知,有这样三位权威的评委坐镇,这场比赛将会更加公平、公正,同时也会更加具有挑战性。凌天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在这场比赛中好好表现,不辜负自己的努力和期望。 随着主持人一声令下,第一轮 “灵材辨识” 测试正式拉开帷幕。工作人员迅速将装有五十种珍稀灵材的盒子送到了每一位参加考核的医师面前。刹那间,整个测试区域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严肃的气息,其他医师们纷纷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急切,他们眉头紧锁,仔细端详着每一种灵材,时而拿起闻闻气味,时而放在手中反复摩挲,试图凭借自己的经验和知识来辨认这些灵材。 然而,凌天却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他不紧不慢地泡在天灵泉中,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从容。他轻轻抬手,打开面前的盒子,一股混杂着各种灵材独特气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凌天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上眼睛,像是在享受这股独特的味道。随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电,扫过盒子里的灵材,每一种灵材在他眼中仿佛都在自动 “诉说” 着自己的名字和特性。 只见他伸出手指,轻轻点着其中一种灵材,口中轻声说道:“这是冰灵草,生长于极寒之地,性寒,具有清热凉血、滋养经脉的功效,在治疗修炼者因灵力过热导致的经脉损伤的药浴配方中,常作为主药使用。” 他的声音清脆悦耳,不疾不徐,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接着,他又指向另一种灵材,说道:“这是赤焰石,火属性矿石,蕴含着强大的火灵力,可用于增强药浴的温热效果,对治疗因寒邪入侵导致的身体虚弱、气血不畅等病症有显着疗效。” 凌天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他一边辨识灵材,一边还不忘享受着天灵泉的滋养,时不时地舒展一下身体,显得十分悠闲自在。而此时,其他医师们还在为辨认几种灵材而绞尽脑汁,有的甚至急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主持人的目光在众多医师之间来回扫视,当他看到凌天已经完成了所有灵材的辨识,正优哉游哉地靠在池边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他微微张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位评委也注意到了凌天的表现。苏铭医师微微挑眉,眼中露出赞赏之色;林悦医师轻轻点头,嘴角泛起一抹微笑;陈风医师则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探究。 “时间到!” 主持人宣布道。其他医师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紧张和忐忑的神情。工作人员开始逐一检查各位医师的辨认结果。当检查到凌天的结果时,工作人员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震惊。只见凌天的答案不仅全部正确,而且对每一种灵材的特性和功效的描述都十分详细和准确,堪称完美。 主持人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结果单,大声宣布:“凌天医师,五十种灵材全部辨认正确,得分一百分!”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惊呼声和热烈的掌声。观众们纷纷投来羡慕和敬佩的目光,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医师,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如此轻松地完成了第一轮测试。阿木尔和逸尘激动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阿木尔大声喊道:“凌天,好样的!” 逸尘也挥舞着双手,兴奋地叫道:“凌天哥哥,你太棒了!” 评委们也对凌天的表现赞不绝口。苏铭医师微笑着说道:“这位小友对灵材的熟悉程度令人惊叹,看来我们这次比赛真是高手如云啊!” 林悦医师接着说道:“是啊,他不仅辨认得快,而且对灵材的了解非常深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陈风医师微微点头,说道:“此子前途无量啊!” 凌天站起身来,向评委和观众们微微鞠躬,以示感谢。 第159章 温馨插曲 凌天顺利通过第一轮测试后,轻松地从测试池起身,沿着池边的台阶缓缓走向观众池。此时,他的心情格外舒畅,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浅笑,脚步都显得格外轻快。还没等他走近,就瞧见观众池那边围了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不热闹。 待他走近一看,好家伙,阿木尔正被一群女子团团围住。这些女子们眼神中满是倾慕与好奇,一个个脸颊绯红,兴奋地朝着阿木尔搭话。阿木尔站在人群中央,平日里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刻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凌天这才注意到,阿木尔本就生得模样俊朗,五官深邃立体,犹如刀削斧凿一般。他身材健硕,浑身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紧实,充满了力量感。再加上他身为南域人,独特的服饰风格让他在人群中显得尤为惹眼。他仅仅围了一件兽皮在腰部,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一种难以掩饰的野性美,难怪会吸引这么多女子的目光。 “这位公子,你是从哪里来的呀?” 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红着脸,怯生生地问道。 “公子,你这身材是怎么练出来的呀,好生强壮!” 另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衫的女子大胆地凑近,眼中满是好奇。 阿木尔被问得有些窘迫,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小小的逸尘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张开自己的小手,努力地挡在阿木尔面前,奶声奶气地喊道:“你们别围着阿木尔哥哥!阿木尔是凌天哥哥的!” 女子们被逸尘这可爱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女子伸手轻轻捏了捏逸尘的小脸,笑着说:“哟,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可爱呀!” 其他女子也纷纷附和,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去捏逸尘的脸。逸尘被捏得小脸皱成一团,却还是倔强地站在原地,护着阿木尔。 凌天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阿木尔的肩膀,说道:“阿木尔,看来你的魅力不小啊!” 阿木尔苦笑着看向凌天,眼中满是求助的神色,说道:“凌天,你可算来了,快救救我!” 凌天笑着对围在周围的女子们说道:“各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还得准备接下来的比赛,就不打扰大家了。” 女子们虽然有些不舍,但见凌天这么说,也不好再继续纠缠,纷纷散开了。 逸尘见女子们终于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气鼓鼓地嘟着嘴,对阿木尔说道:“阿木尔哥哥,你以后可不许被她们围着了!” 阿木尔摸了摸逸尘的头,笑着说:“好好好,听你的。” 凌天看着逸尘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抬手轻轻敲了一下逸尘的小脑袋,佯装严肃地说道:“你呀,又趁我不在到处败坏我的名声,说什么‘阿木尔是凌天哥哥的’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逸尘被敲得脑袋一歪,眼睛瞬间红了起来,他委屈地捂着小脑袋,眼眶里泪花直打转,小声嘟囔着:“可是阿木尔哥哥确实是凌天哥哥用 400 万两从拍卖会买下的啊……” 凌天一听,顿时哭笑不得,又是一个脑瓜崩轻轻弹在逸尘头上,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这小捣蛋鬼,趁我睡觉的时候乱按拍卖按钮!要不是因为你,我哪会稀里糊涂地拍下阿木尔。” 阿木尔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伸手揉了揉逸尘的脑袋,说道:“好啦好啦,逸尘也是无心之失嘛。再说了,能被凌天拍下,我也觉得挺好的呀。” 逸尘眨了眨眼睛,看着凌天和阿木尔,抽了抽鼻子,说道:“可是当时拍卖场的人都说凌天哥哥是个大冤种,花那么多钱买一个奴隶,肯定是脑袋坏掉了……” 凌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当时确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就别再提啦。” 阿木尔拍了拍凌天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凌天,虽然一开始是个意外,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真心觉得能跟着你是我的幸运。你不仅救了我,还让我有机会重新开始,做回真正的自己。” 凌天看着阿木尔,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笑着说道:“我也很高兴能有你和逸尘在身边,咱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早就像一家人一样了。” 逸尘听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一下子扑进凌天的怀里,说道:“对呀对呀,我们是一家人!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 凌天紧紧地抱住逸尘,和阿木尔对视一眼,三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坚定和温暖。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铺展开来,将整个沐灵城笼罩其中。街道两旁,灵晶灯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照亮了行人的归途。医师大会第一轮比赛已然落下帷幕,凌天、阿木尔和逸尘三人拖着疲惫却又带着些许兴奋的身躯,漫步在街头巷尾。经过一天的紧张角逐,凌天轻松闯过首轮考核,三人的肚子也都不约而同地唱起了 “空城计”。 “走,找个地方填填肚子,这一天下来,五脏庙都快造反啦!” 凌天抬手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笑着提议道。阿木尔和逸尘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对美食的渴望。 三人顺着街道一路前行,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引得逸尘的小鼻子不停地抽动。突然,一阵浓郁的肉香夹杂着独特的灵草芬芳飘来,瞬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寻着香味望去,只见一家不大的包子铺前人头攒动,热气腾腾的蒸笼里,一个个饱满圆润的包子正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就是这儿了!” 凌天眼前一亮,带着阿木尔和逸尘快步朝着包子铺走去。包子铺的老板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材微胖,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容。他一边熟练地从蒸笼里取出包子,一边热情地招呼着客人。 凌天等人排进队伍,等待的过程中,逸尘的小眼睛紧紧盯着蒸笼,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好香啊,我都快忍不住了!” 阿木尔见状,伸手轻轻摸了摸逸尘的脑袋,笑着说:“别急,马上就能吃到了。” 终于轮到他们了,凌天上前一步,对老板说道:“老板,来几个包子。” 老板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位客官,咱们这儿的包子可都是用灵谷粉和灵肉、灵草精心制作而成,不仅美味可口,还有助于修炼呢!有灵猪肉大葱馅、灵牛肉胡萝卜馅、灵韭菜鸡蛋馅,还有灵素三鲜馅,您要哪种?” 凌天转头看向阿木尔和逸尘,问道:“你们想吃什么馅的?” 逸尘眼睛放光,兴奋地说道:“我要灵猪肉大葱馅的!” 阿木尔略作思考,接着说:“我也要灵猪肉大葱馅的,再给我来两个灵牛肉胡萝卜馅的。” 凌天点点头,对老板说:“那就来五个灵猪肉大葱馅的,两个灵牛肉胡萝卜馅的。” 老板手脚麻利地从蒸笼里取出包子,用特制的灵纹油纸包好,递给凌天:“客官,拿好嘞!” 凌天付了钱,三人便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凌天轻轻咬了一口包子,鲜嫩的灵猪肉混合着浓郁的大葱香气瞬间在口中散开,还有一股淡淡的灵力顺着喉咙缓缓流入体内,滋润着经脉。阿木尔则大口大口地吃着,不一会儿,几个包子就被他消灭殆尽。逸尘吃得满脸都是油,还不停地竖起大拇指夸赞:“太好吃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包子!” 吃完包子,三人满足地站起身来。凌天拍了拍身上的碎屑,说道:“走吧,回客栈休息,明天还要参加比赛呢。” 阿木尔和逸尘点头应和,跟在凌天身后朝着客栈走去。 一路上,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三人的身影在灵晶灯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回到客栈后,凌天走进自己的房间,盘膝坐在床上,运转灵力,开始巩固今日的收获。阿木尔则在房间里进行着简单的体修训练,锤炼着自己的肉身。逸尘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160章 毒婆白姜 老婆婆那阴森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声音好似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彻骨的寒意:“说,你们可知道毒翁墨玄去了何处?我听闻他来这沐灵城治疗毒疮了。” 现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敢出声。就在气氛紧张得快要凝固之时,人群中一个眼尖的人突然脸色煞白,惊恐地指着老婆婆,结结巴巴地喊道:“她…… 她是毒婆白姜!毒翁墨玄的老相好!”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关于毒婆白姜的传闻,在江湖上可谓是令人闻风丧胆。她与毒翁墨玄本就臭味相投,行事狠辣,手段阴毒。一旦招惹上他们,下场往往极为凄惨。 凌天心中一凛,他仔细打量着毒婆白姜,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找到一丝破绽或弱点。只见毒婆身形虽显佝偻,可周身那股毒力却极为强大,丝丝缕缕的毒气从她身上不断逸出,与那毒气墙相互呼应,仿佛形成了一个更为庞大的毒阵。 “哼,既然有人识得老娘,那便最好。” 毒婆白姜冷笑一声,目光再次扫视众人,“你们若不想死,就赶紧说出墨玄的下落。否则,这毒气墙内,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小声嘀咕道:“我们真不知道毒翁去了哪啊……”“是啊是啊,别杀我们……” 众人的声音中满是恐惧与哀求。 凌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站出身来,直视着毒婆白姜,大声说道:“前辈,我们知道您关心毒翁的情况。但前辈如此行事,将这么多人困在此处,恐非侠义之举。” 毒婆白姜的目光落在凌天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冷哼道:“侠义?在老娘眼里,不过是狗屁!我只关心墨玄的安危。你们这群人,若不说出他的下落,就都给我陪葬!” 说罢,她手中拐杖重重一顿,毒气墙内的毒气瞬间变得更加浓郁,不少人开始剧烈咳嗽。 凌天迎着毒婆白姜那如刀般锐利且充满杀意的目光,毫无惧色,挺直了脊梁,大声说道:“前辈,之前正是我治好了毒翁前辈的毒疮。他的毒伤痊愈后,便自行离开了。” 这话一出口,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凌天身上,眼神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毕竟,毒翁那棘手的毒疮,连众多成名已久的医师都束手无策,而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竟声称自己将其治愈,这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 毒婆白姜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愤怒与狠厉,逐渐转变为震惊与疑惑。她紧紧地盯着凌天,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莫要在老娘面前耍花样!” 就在众人都为凌天捏着一把汗,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正是毒翁墨玄!他的出现,让原本混乱的场面稍稍安静了下来。 毒翁墨玄快步走到毒婆白姜身边,抬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神色凝重地说道:“白姜,莫要冲动!凌小友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这毒疮恐怕这辈子都好不了了。而且,你可别小瞧了凌小友身边的阿木尔,他厉害得很,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千万莫要惹怒了他们。” 毒婆白姜听了毒翁墨玄的话,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滞,随后目光缓缓移向凌天和他身边的阿木尔。她的眼神中,除了震惊,还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在毒翁的劝说下,毒婆白姜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的杀意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愧疚与尴尬。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她的动作,那原本密不透风、令人窒息的毒气墙,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消散。 毒婆白姜快步走到毒翁墨玄身边,她的目光在毒翁的脸上和身上来回打量,当确定毒翁身上的毒疮真的已经完全消失时,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嗔怪地说道:“老头子,你可把我担心死了!你离开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到处找你。” 毒翁墨玄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忧心忡忡的女人,心中满是愧疚。他轻轻握住毒婆的手,柔声说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我也是想着尽快治好毒疮,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操心。” 此时,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凌天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走上前去,微微拱手,说道:“前辈们没事就好。” 毒翁墨玄转过身,对着凌天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凌小友,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凌天连忙伸手扶起毒翁,谦逊地说道:“前辈言重了,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毒婆白姜看着凌天,眼中也充满了感激之情。她说道:“凌小友,之前是我鲁莽了,多有得罪,还望你不要见怪。” 凌天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前辈客气了,能理解您关心毒翁前辈的心情。” 就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在毒翁墨玄的出现下,顺利化解。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危机解除的轻松氛围中时,变故突生。毒婆白姜原本还带着感激与欣慰的笑容,脸上的表情却陡然一变,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 “扑通” 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她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胸口,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将地面都浸湿了一片。 毒翁墨玄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心急如焚地冲到毒婆身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声音颤抖地问道:“白姜,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担忧,双手也止不住地颤抖着。 毒婆白姜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毒翁墨玄,嘴唇颤抖着,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老头子…… 我…… 我为了能尽快提高实力,好来沐灵城找你,就修炼了师傅死前留下的《西川毒典》……”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咳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毒翁墨玄听到这话,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了震惊与懊悔的神情。他当然知道《西川毒典》是什么,那是一本极其邪门的功法,修炼过程中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紧紧地抱住毒婆,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了我,你怎么能去修炼这种危险的功法……” 凌天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十分着急。他深知时间紧迫,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走到毒婆身边,蹲下身子,伸手为毒婆把脉。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愈发凝重。毒婆体内的灵力紊乱不堪,经脉像是被无数把利刃切割着,四处都是破损的痕迹,而那股来自《西川毒典》的诡异毒力,正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在她的体内肆意横流,不断侵蚀着她的生机。 “前辈,毒婆前辈的情况十分危急。这《西川毒典》的毒力太过霸道,已经严重破坏了她的经脉和灵力运转。” 凌天抬起头,看着毒翁墨玄,神色严肃地说道,“不过您先别着急,我会尽力想办法的。” 毒翁墨玄看着凌天,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紧紧地握住凌天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说道:“凌小友,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只要能治好白姜,让我做什么都行!” 凌天微微点头,他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飞速地思索着治疗毒婆的方法。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挑战,但他不能退缩,无论如何,他都要尝试着将毒婆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阿木尔和逸尘也走到凌天身边,阿木尔一脸担忧地说道:“凌天,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逸尘则紧紧地握住凌天的衣角,眼中满是关切地说:“凌天哥哥,你一定能治好毒婆婆婆的,对不对?” 凌天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尽力的!” 此时,整个天灵泉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凌天和毒婆身上。一场与死神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就在凌天全身心投入,试图找到救治毒婆白姜的方法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刃划破了这片紧张而又压抑的寂静。“千万不要治啊!” 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医师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涨红了脸,双手挥舞着,情绪激动地大喊道,“毒翁毒婆作恶多端,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他们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多少无辜之人惨遭毒手!凌天,你治好毒翁就已经是大错特错,若是再治好毒婆,那可就是一错到底了!让她就此死去,才是对那些枉死之人最好的交代!”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原本投向凌天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质疑与犹豫。一些曾深受毒翁毒婆迫害的人,眼中更是燃起了熊熊怒火,他们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附和着那位医师的话。 “没错!他们就该受到惩罚,死有余辜!” “不能救她,救了她,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凌天,你可不能糊涂啊!” 毒翁墨玄听到这些指责,脸色变得铁青,他紧紧地搂着毒婆,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深知自己和毒婆过去的所作所为,确实给许多人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可此刻,他满心满眼只有怀中痛苦不堪的白姜,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凌天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那些充满愤怒与仇恨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内心。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围的人群,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各位,我理解你们的愤怒和仇恨。毒翁毒婆过去的恶行,确实不可饶恕。但医者的职责,是治病救人,而非审判生死。”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痛苦挣扎的毒婆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此刻,躺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在我眼里,她和其他任何一个需要救治的人没有区别。我不能因为她曾经的过错,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 那位率先发难的医师满脸不可置信,他上前一步,指着凌天的鼻子质问道:“你这是妇人之仁!你难道忘了那些被他们害死的无辜之人吗?他们的冤魂在九泉之下都不会瞑目!” 凌天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迎上对方的视线:“我没有忘,那些无辜之人的遭遇,我也深感痛心。但以暴制暴,以恨止恨,并不能解决问题。如果我因为仇恨而放弃救治,那我和那些滥杀无辜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人群中一阵沉默,有些人开始若有所思,而有些人依然满脸愤怒,不愿接受凌天的说法。 毒翁墨玄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地看着凌天,声音沙哑地说道:“凌小友,谢谢你…… 是我们罪有应得,若不是因为白姜,我…… 我也无颜面对大家。” 凌天微微摇头,说道:“前辈,过去的事已无法改变,但从现在起,或许你们可以用行动去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说完,凌天再次蹲下身子,继续为毒婆诊断病情。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或许会招来许多人的不满和误解,但他坚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而这场艰难的救治,才刚刚开始。 第161章 九龙针法救毒婆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质疑声与咒骂声交织成一片,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击着凌天的耳膜。但他像是一尊坚毅的雕像,内心的信念无比坚定,没有丝毫动摇。目光紧锁着痛苦挣扎的毒婆,他深知此刻已是千钧一发之际,每一秒都关乎着一条生命的存亡。 凌天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刹那间,荒老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关于九龙针法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关键要点,都如同烙印一般清晰浮现。这套失传已久的针法,曾是医术界的传奇,拥有着起死回生的神奇力量,如今却成为了拯救毒婆的唯一希望。 他的手沉稳地探入怀中,手指轻轻一夹,一排银针便被取了出来。银针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清冷的光芒,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凌天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的双手如同灵动的飞鸟,在空中快速地舞动起来。手腕轻抖,第一根银针便如同一道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毒婆的一处关键穴道。银针精准地没入肌肤,毒婆原本剧烈抽搐的身体微微一震,紧接着,痛苦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丝缓解。 紧接着,凌天的动作愈发迅猛,他的双手化作一道道残影,令人眼花缭乱。一根又一根银针如同流星般划过,准确无误地刺入毒婆身上的各个穴位。这九龙针法的施展,不仅需要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更需要无比强大的灵力操控能力和心理素质。每一根银针的刺入角度、深度以及力度,都必须拿捏得恰到好处,稍有偏差,便可能功亏一篑,甚至危及毒婆的性命。 随着银针的不断刺入,毒婆体内原本如同脱缰野马般横冲直撞的灵力和霸道无比的毒力,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原本混乱无序的灵力,在银针的引导下,逐渐找到了正确的运行轨迹,开始有序地流动起来;而那肆虐的毒力,也像是遇到了强大的对手,开始节节败退,逐渐收敛起来。 周围的人群都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得目瞪口呆。他们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刚才还在激烈反对凌天救治毒婆的那位医师,此刻也僵在原地,嘴巴张得老大,脸上的愤怒与质疑早已被深深的震撼所取代。 “这…… 这真的是失传已久的九龙针法吗?” 人群中,有人用颤抖的声音小声说道。 “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掌握如此高深的针法?” 众人的窃窃私语在空气中回荡,他们的态度在这一刻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然而,凌天对此却浑然不知。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毒婆身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的双手却始终稳如泰山,精准地操控着每一根银针。 荒老的声音再次在凌天的脑海中响起:“小子,稳住,继续保持这股灵力的输出,千万不能有一丝松懈。” 凌天在心中默默回应:“我明白,荒老,我一定会成功的。” 他咬紧牙关,继续施针,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位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勇士,与死神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凌天全神贯注地沉浸在九龙针法的施展中,每一针都倾注着他全部的精力与希望。当他手中的银针即将落下,完成最后关键的一针时,一股突如其来的阻力猛地传来,如同撞上了一堵坚硬无比的铜墙铁壁。银针竟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无论凌天如何催动灵力,都无法再刺入分毫。 “怎么会这样?” 凌天心中一惊,额头上的汗珠瞬间滚落得更急了。他定睛一看,只见毒婆体内的毒气像是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竟自主地凝聚起来,在最后一处穴位周围形成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防御屏障。那毒气如浓稠的墨汁,翻滚涌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似乎在向凌天示威。 “哼,这是《西川毒典》的反噬之力,这功法太过邪门,在面临绝境时,会自主激发毒力保护宿主。” 荒老在凌天脑海中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凌天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他深知,这最后一针至关重要,若是无法刺入,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毒婆也将性命不保。 “荒老,可有办法突破这层毒气防御?” 凌天在心中焦急地问道。 荒老沉吟片刻,说道:“你试着将灵力转化为一股柔和的力量,以巧劲去化解这股毒力,切不可强行突破,否则会激怒毒力,引发更强烈的反噬。” 凌天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按照荒老的指点,缓缓调整灵力的运行方式,将原本刚猛的灵力转化为一股温润柔和的力量,如同涓涓细流般,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层毒气屏障渗透而去。 然而,那毒气似乎察觉到了凌天的意图,变得更加狂暴起来。它疯狂地扭动着,不断冲击着凌天的灵力,试图将其驱散。凌天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银针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但他咬紧牙关,死死地握住银针,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出,与那股毒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拉锯战。 周围的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凌天,大气都不敢出。他们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紧张到极致的氛围,仿佛只要轻轻喘一口气,就会打破这微妙的平衡。毒翁墨玄更是心急如焚,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眼死死地盯着毒婆和凌天,眼中满是担忧与期待。 “凌天哥哥,加油啊!” 逸尘忍不住握紧了小拳头,为凌天呐喊助威。阿木尔则站在一旁,目光坚定地看着凌天,随时准备在他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 凌天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突破这层毒气防御,完成最后一针!他不断调整着灵力的输出和渗透方式,与那股毒力进行着殊死搏斗。这场较量,不仅是医术与毒力的对抗,更是意志与信念的考验。 阿木尔在一旁紧盯着凌天的一举一动,将他的艰难处境尽收眼底。看着凌天因全力抗衡毒力而涨红的脸,还有那微微颤抖的手臂,阿木尔心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他深知此刻凌天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仅凭凌天自身的灵力,想要突破这层顽固的毒气防御、扎下最后一针,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犹豫,阿木尔没有丝毫迟疑,果断上前一步,伸出坚实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搭在凌天的肩膀上。 “凌天,我来帮你!” 阿木尔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话音刚落,他便运转体内雄浑的灵力,毫无保留地通过手掌输送到凌天的体内。那股磅礴的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奔腾着涌入凌天的经脉,瞬间让凌天感觉自己的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原本因灵力消耗而有些疲软的身体,此刻也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与活力。 凌天感受到阿木尔传来的灵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阿木尔此举的风险,将灵力输送给他人,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自身灵力紊乱,甚至危及性命。但阿木尔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帮助自己,这份信任与情谊,让凌天倍感温暖和鼓舞。 “多谢了,阿木尔!” 凌天咬着牙,向阿木尔传递了一声感激,随后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中的银针上。他将自己的灵力与阿木尔输送过来的灵力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按照荒老的指引,再次催动灵力,朝着那层毒气屏障发起了冲击。这一次,灵力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也更加柔和,如同春风化雨一般,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毒气之中。 毒气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疯狂地挣扎起来,试图将凌天的灵力击退。但凌天和阿木尔两人的灵力相互配合,犹如一对默契十足的战友,紧密协作,稳扎稳打。在灵力的持续冲击下,毒气的防御开始出现了一丝松动。 “就是现在!” 荒老在凌天的脑海中大声提醒道。 凌天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手腕猛地一抖,手中的银针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毒婆的穴位刺去。银针所到之处,毒气纷纷避让,无法再形成有效的阻挡。最终,银针稳稳地扎进了毒婆的穴位之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随着最后一针的落下,毒婆体内的灵力和毒力瞬间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原本狂暴的毒力如同被驯服的野兽,开始逐渐平静下来;而紊乱的灵力也在银针的引导下,重新回归到了正常的运行轨道。毒婆的脸色也渐渐由苍白变得红润起来,原本痛苦扭曲的表情也逐渐舒缓。 周围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仿佛见证了一场奇迹的发生。刚才还对凌天充满质疑和指责的人们,此刻心中只剩下了敬佩和感激。 “成功了!凌天成功了!” 逸尘兴奋地跳了起来,双手挥舞着,大声欢呼道。 毒翁墨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紧紧地握着凌天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凌小友,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若不是你和阿木尔,白姜恐怕……” 凌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了疲惫而欣慰的笑容。他说道:“前辈,毒婆前辈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但还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阿木尔收回搭在凌天肩膀上的手,拍了拍凌天的后背,笑着说道:“凌天,好样的!咱们这不是成功了嘛!” 凌天感激地看了阿木尔一眼,说道:“这次多亏了你,阿木尔。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真的无法完成这最后一针。” 第162章 西川毒典 毒婆姜白悠悠转醒,原本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面庞逐渐恢复了一丝红润,眼神也不再涣散无光,而是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与神采。她缓缓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感受着体内重新恢复的力量与生机,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慨。当她的目光落在凌天身上时,感激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眼眶瞬间湿润了。 毒翁墨玄在一旁一直紧紧地守着毒婆,见她苏醒过来,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他转头看向凌天,眼中满是敬佩与感激,说道:“凌小友,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妻俩没齿难忘。今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白姜恐怕早已性命不保。你尽管开口,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凌天微微颔首,神色平静而坚定,他的目光在毒翁和毒婆身上缓缓扫过,开口说道:“两位前辈不必如此客气。我救毒婆前辈,只是出于医者的本分。若前辈们真想报答我,我确实有两个要求。” 毒翁和毒婆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同时点了点头,示意凌天继续说下去。 “第一个要求,” 凌天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还望两位前辈就此退隐,远离修真界的纷争。平日里只要不被他人主动招惹,便不要再参与任何修真界的事情。前辈们过去的行事风格,虽有自己的缘由,但也给许多人带来了伤害。如今,是时候放下过去的恩恩怨怨,寻一处清净之地,安享余生了。” 毒翁和毒婆闻言,皆是一愣,脸上露出了些许意外的神情。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凌天提出的第一个要求竟然是让他们退隐。在他们的认知里,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提出一些诸如索要珍贵的修炼资源、功法秘籍或者强大的法宝之类的要求。而凌天的这个要求,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凌天又接着说道:“第二个要求,便是将《西川毒典》交给我。这本功法太过邪门,一旦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必将为祸四方。我不想看到它继续在世间流传,引发更多的争端与杀戮。” 听到这个要求,毒翁和毒婆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了。《西川毒典》是他们师傅临终前留给他们的遗物,对他们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而且,这本功法虽然邪门,但也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他们就这样将其交出去,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然而,回想起刚才凌天为了救毒婆所付出的努力,以及他那坚定的眼神和高尚的品德,毒翁和毒婆心中的犹豫渐渐消散。他们深知,凌天提出这两个要求,并非出于私心,而是为了整个修真界的和平与安宁。 毒翁墨玄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凌小友,你的这两个要求,我们答应了。过去,我们确实犯下了不少过错,如今,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至于《西川毒典》,既然你认为它留在世间会带来危害,那我们便交给你。希望你能妥善处理,不要再让它为祸人间。” 毒婆姜白也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真诚:“凌小友,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从今天起,我们夫妻俩就按照你的要求,退隐山林,不再过问修真界的事情。” 凌天微微鞠躬,说道:“多谢两位前辈成全。如此,晚辈便放心了。希望两位前辈往后能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 就这样,在众人的见证下,毒翁墨玄从怀中取出一本古朴的书籍,缓缓递给了凌天。凌天接过《西川毒典》,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一段过往的恩怨纷争即将画上句号,而新的篇章,也将由此展开。 凌天从毒翁墨玄手中接过那本古朴的《西川毒典》,手指轻轻摩挲着封皮,心中五味杂陈。表面上,他神色平静,波澜不惊,可内心深处,却是暗流涌动。旁人只当他是为了防止这邪功祸害世间才索要此书,却不知这背后藏着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深深的无奈。 自从修炼勘月天火后,体内就被那霸道无比、正气无边的勘月天火所侵,凌天的生活便陷入了无尽的危机与痛苦之中。那勘月天火就像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蛰伏在他的体内,时不时地释放出炽热的力量,灼烧着他的经脉、脏腑,令他痛不欲生。他尝试过无数种方法,可都无法压制这股强大的力量,更无法改变自己随时可能被天火焚身而死的命运。 直到这一刻,《西川毒典》出现在他的眼前,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给了他一线生机。他深知这邪修功法蕴含着巨大的风险,稍有不慎,便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为了活下去,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彻底解决勘月天火的办法,他别无选择。 “凌小友,这《西川毒典》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处理,莫要让它再惹出祸端。” 毒翁墨玄的声音打断了凌天的思绪。 凌天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毒翁和毒婆,微微点头道:“两位前辈放心,我定会妥善处置。” 毒翁和毒婆见凌天如此郑重其事,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忧也消散了。他们再次向凌天表达了感激之情,随后便带着对过往的告别和对未来平静生活的期许,转身离开了天灵泉。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凌天心中默默叹息。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命运安排的一场考验,而他必须勇敢地去面对。 回到客栈后,凌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小心翼翼地翻开了《西川毒典》。泛黄的书页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各种诡异而又强大的毒功修炼之法。凌天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研读起来。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生的渴望。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看得无比认真,试图从中找到能与勘月天火抗衡的力量。 荒老的声音在凌天的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担忧:“小子,这《西川毒典》乃邪修功法,修炼过程中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凌天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荒老,我别无选择。若不修炼这功法,我很快就会被勘月天火焚身而死。我必须赌一把,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抓住。” 荒老沉默了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修炼过程中,你要时刻保持警惕,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停止。” 凌天感激地说道:“多谢荒老。我会小心的。” 说罢,凌天按照《西川毒典》上的记载,开始尝试运转体内的灵力,引导那股邪异的力量融入自己的经脉之中。刹那间,一股冰冷而又诡异的气息在他体内蔓延开来,与勘月天火的炽热力量相互碰撞、抗衡。凌天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是滚烫的岩浆,一半是刺骨的寒冰,两种极端的力量在他体内疯狂地争斗着。 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但他没有退缩,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努力控制着体内的力量平衡。他知道,这场与命运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绝不能轻易放弃。 在魅心的悉心指导下,凌天对《西川毒典》与《摩柯断念》的修炼愈发得心应手。随着灵力在体内的不断流转与交融,两种原本独立的功法渐渐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魅心看着凌天修炼的进展,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笑道:“小家伙,你悟性倒是不错。不过,这两门功法的潜力还远不止如此。你可曾想过,将它们进一步融合,创造出属于你自己的独特武技?” 凌天心中一动,疑惑道:“前辈的意思是…… 让这两门功法的力量完全融为一体,释放出更强大的招式?” 魅心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神秘:“没错。以《西川毒典》的毒力为基础,融入《摩柯断念》的剑指之法,你便能施展出带毒的剑指,威力定会远超二者单独使用。” 凌天听后,眼神中燃起炽热的光芒。他按照魅心所说,再次沉浸在修炼之中。他尝试着将《西川毒典》中蕴含的毒力,以一种更为精妙的方式融入《摩柯断念》的灵力运转路线。 这一次,修炼的难度远超以往。两种力量在融合过程中,时常产生剧烈的冲突,每一次冲突都让凌天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一次又一次地调整着灵力的融合方式。 不知过了多久,凌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完美的契合点。他运转灵力,指尖瞬间凝聚出一道幽绿色的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浓郁的毒力,仿佛只要轻轻触碰,便能让万物腐蚀。 凌天看准房间中的一块巨石,猛地抬手一指。一道带着毒力的剑气呼啸而出,如同一头狰狞的猛兽,瞬间击中巨石。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巨石瞬间炸裂,化作无数碎石飞溅开来。而那些碎石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竟开始迅速腐蚀,地面上出现了一片乌黑的痕迹。 “成功了!” 凌天兴奋地喊道。他看着自己的指尖,眼中满是惊喜与自豪。这带毒的剑指,不仅威力惊人,而且蕴含着剧毒,一旦击中对手,必将让其痛苦不堪。 魅心在一旁笑着说道:“不错不错,看来你已经掌握了这一招。不过,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这只是初步融合,往后随着你实力的提升,还能进一步挖掘这两门功法的潜力。” 凌天感激地说道:“多谢前辈指点。若不是前辈,我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两门功法融合,创造出如此强大的武技。” 魅心摆了摆手,说道:“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气。你现在实力提升,对我也有好处。往后若遇到什么修炼上的难题,尽管问我便是。” 凌天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有了这带毒的剑指,他在面对危险时便多了一份保障。而他也深知,这只是他变强之路的一个起点,为了彻底压制体内的勘月天火,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于是,凌天再次静下心来,继续修炼,不断巩固和提升这一招式的威力,为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做好准备。 第163章 帮人帮到底 凌天正准备带着阿木尔和逸尘离开沐灵城,刚走到城门口,便瞧见毒翁和毒婆一脸焦急地等在那里。两人一看到凌天出现,立刻快步迎了上来。 毒翁和毒婆神色恳切,眼中满是哀求,“凌小友,我们恳请你最后帮我们一个忙。” 毒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请你跟我们到我们出生的小山村一趟,救救那里的人,他们都中毒了。” 凌天心中一紧,面露疑惑,问道:“为何他们会中毒?” 毒翁和毒婆对视一眼,脸上瞬间涌起深深的愧疚之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毒婆咬了咬嘴唇,率先开口说道:“这…… 这都是当年我们的师傅下的毒。那时,师傅来到我们的小山村,见我们有成为毒修的天赋,便想带我们走,我们也答应了。师傅很高兴,就问我们有什么愿望,我们一时贪玩,说希望看看师傅的毒功。结果…… 结果师傅就用毒功给村里人都下了毒。” 说到这里,毒婆的声音已经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毒翁也满脸懊悔,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凌天的眼睛,“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想回去解毒,可我们尝试了无数方法,都无能为力。我们知道,这是我们犯下的错,可那些村民都是无辜的啊……” 凌天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眼前这对满心愧疚的夫妻,沉默了片刻。阿木尔和逸尘在一旁,也都一脸动容。逸尘扯了扯凌天的衣角,小声说道:“凌天哥哥,他们好可怜,咱们帮帮他们吧。” 凌天轻轻摸了摸逸尘的头,随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两位前辈,我跟你们走一趟。不过,我不能保证一定能解掉这毒,但我会尽我所能。” 毒翁和毒婆听了,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两人 “扑通” 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凌小友,大恩不言谢,若你能救他们,我们夫妻二人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 凌天赶忙上前扶起两人,说道:“前辈们快起来,先别这样。我们这就出发吧。” 于是,凌天一行人跟着毒翁和毒婆,踏上了前往小山村的道路。一路上,毒翁和毒婆的心情格外沉重,他们不断地向凌天讲述着小山村的过往,以及他们对村民们的愧疚之情。凌天则在心中默默思索着解毒的办法,他深知,这将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挑战,但他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退缩。 阿木尔和逸尘紧紧跟在凌天身边,他们知道,这一次又将面临一场未知的冒险,但他们相信,只要和凌天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毒翁毒婆满是感激地看向凌天,眼神中既有愧疚又有期待。凌天微微点头,示意他们放心,随后众人便朝着小山村进发。 一路上,蜿蜒的山路愈发崎岖难行,两侧的杂草肆意生长,几乎将道路掩盖。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儿的啼叫,在这寂静的山林间回荡,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与荒凉。 经过漫长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那个偏僻的小山村。村口那棵老槐树歪歪斜斜地矗立着,稀疏的树叶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村子的沧桑与衰败。 刚踏入村子,凌天便看到一群病恹恹的村民。他们面容憔悴,脸色如同被刷了一层蜡黄,身形消瘦得皮包骨头,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与无奈。 毒翁和毒婆望着村民们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内心的愧疚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迎了上来。看到毒翁和毒婆,老者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声音带着颤抖说道:“你们终于回来了,这些年,村子里的人身体每况愈下,四处求医都毫无效果啊。” 毒翁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老村长,我们这次回来,特意带了能救大家的人。”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凌天。 凌天赶忙上前,恭敬地拱手说道:“老村长,容我先为大家查看一下病情。” 老村长上下打量了凌天一番,眼中交织着期待与疑虑,但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凌天开始在村子里挨家挨户地查看村民的病情。他发现,村民们所中的毒极为古怪,不仅在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们的气血,还在缓慢却又坚定地破坏着他们的经脉。这毒隐藏得极深,若不是凌天凭借丰富的医术经验和敏锐的感知,根本难以察觉其中的奥秘。 回到村子中央,凌天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毒翁和毒婆紧张地盯着他,大气都不敢出,阿木尔和逸尘也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良久,凌天缓缓开口道:“这毒确实相当棘手,属于慢性毒药,在体内潜伏多年,持续不断地蚕食着生机。不过,并非毫无办法。” 众人听闻,原本黯淡的脸上瞬间露出了希望的光芒。毒翁急忙问道:“凌小友,你尽管说需要什么,我们拼了命也会想办法弄到。” 凌天思索片刻后说道:“我需要几种珍稀灵草,像冰灵草、赤焰花,还有紫心藤。这些灵草能够中和毒性,修复受损的经脉。另外,还需要一口大鼎,用来熬制药浴。” 毒翁和毒婆对视一眼,面露难色地说道:“冰灵草和赤焰花我们知道何处可寻,只是这紫心藤……” 老村长在一旁接口道:“紫心藤,后山深处或许有,但那地方危险重重,有强大的妖兽守护着。” 凌天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为了救大家,我愿意去冒这个险。” 阿木尔猛地一拍胸脯,大声说道:“凌天,我陪你一起去!” 逸尘也不甘示弱,急忙说道:“我也要去!” 凌天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说道:“逸尘,你留在村子里,帮忙照顾好大家。我和阿木尔去去就回。” 逸尘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 于是,凌天和阿木尔在毒翁毒婆的指引下,毅然朝着后山深处走去。一场惊心动魄与危险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而小山村村民们的命运,也全系在了这一次冒险之上。 凌天和阿木尔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朝着后山深处稳步前行。四周静谧得有些压抑,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兽的嘶鸣,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动静,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时,一阵隐隐约约的诵经声,如同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悠悠地钻进了他们的耳朵。这诵经声平和而又沉稳,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在这阴森的后山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凌天和阿木尔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诧异。阿木尔压低声音,疑惑地说道:“凌天,这后山怎么会有诵经声?难道这里还住着修行之人?” 凌天微微皱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阿木尔噤声。两人小心翼翼地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脚下的枯枝败叶在他们的踩踏下发出轻微的 “嘎吱” 声。随着距离的拉近,那诵经声愈发清晰,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震颤着他们的灵魂。 绕过一片茂密的荆棘丛,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为震惊。只见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一尊巨大的金色佛像端坐在一朵盛开的莲花之上,佛像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水波一般,向四周缓缓扩散。在佛像前,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老和尚正闭目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正是那诵经声的源头。 老和尚的面容祥和宁静,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却无损他那超脱尘世的气质。他的身旁,环绕着一圈五彩斑斓的光芒,光芒中隐隐有奇异的符文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凌天和阿木尔静静地站在原地,不敢贸然打扰。过了许久,老和尚缓缓睁开双眼,那目光清澈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他看向凌天和阿木尔,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两位施主,一路劳顿,前来此处所为何事?” 凌天恭敬地拱手行礼,说道:“大师,我们来自山下的小山村,村子里的人都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听闻这后山有能解毒的紫心藤,特来寻找,希望能救村民们一命。” 老和尚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怜悯,说道:“原来如此。这紫心藤确实生长在后山深处,只是守护它的妖兽极为强大,寻常人难以靠近。” 阿木尔握紧了拳头,一脸坚毅地说道:“大师,为了救村民,再大的困难我们也不怕!” 老和尚看着阿木尔,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说道:“两位施主心怀慈悲,着实难得。若你们执意前往,贫僧倒是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说着,老和尚从怀中掏出两颗散发着淡淡金光的丹药,递给凌天和阿木尔,“这两颗护心丹,可在关键时刻护住你们的心脉,抵御妖兽的攻击。” 凌天和阿木尔感激地接过丹药,再次向老和尚行礼致谢。老和尚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希望你们能顺利取得紫心藤,解救村民。” 凌天和阿木尔将护心丹收好,在老和尚的指引下,继续朝着后山深处走去。此刻,他们的心中既有对未知危险的担忧,又怀揣着解救村民的坚定信念。而那神秘的老和尚和他的诵经声,仿佛给他们的冒险之旅增添了一层神秘而又充满希望的色彩。 第164章 梵心兽 凌天和阿木尔一路披荆斩棘,朝着后山深处迈进。周围的树木愈发茂密,遮天蔽日,使得本就昏暗的山林显得更加阴森。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瀑布前。瀑布如银河倒泻,奔腾而下,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四周的空气都在颤抖。瀑布下方是一潭幽深的水潭,潭水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两人环顾四周,发现已无路可走。凌天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决定施展精神力进行探查。他缓缓闭上双眼,一股无形的精神力如潮水般从他的脑海中涌出,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精神力如同一双无形的眼睛,穿过瀑布,深入到每一个角落。凌天惊喜地发现,瀑布后面竟然隐藏着一片空间。他睁开眼睛,看向阿木尔,兴奋地说道:“阿木尔,瀑布后面有空间,紫心藤说不定就在那里。” 阿木尔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用力点了点头。然而,要穿过这汹涌的瀑布并非易事。瀑布的水流力量巨大,如同一头暴怒的猛兽,不断冲击着他们。 凌天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层灵力护盾。阿木尔同样施展灵力,紧紧跟在凌天身后。两人鼓足勇气,朝着瀑布冲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成功穿过了瀑布。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眼前一亮,瀑布后面别有洞天。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内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如梦如幻。洞壁上镶嵌着各种发光的石头,将整个洞穴照得通亮。 在洞穴的中央,一丛紫心藤正肆意生长着。紫心藤的藤蔓如紫色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藤上点缀着一朵朵紫色的小花,散发出阵阵奇异的香气。 “找到了!” 阿木尔兴奋地喊道。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突然,一声低沉的咆哮从洞穴深处传来,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他们的心头一紧。看来,守护紫心藤的妖兽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 随着那声低沉的咆哮,一头形似狮子的妖兽缓缓从洞穴深处踱步而出。它身形庞大,肌肉贲张,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微微震颤。最引人注目的,是它背上赫然印着一个佛陀头像,线条清晰,栩栩如生。此刻,这头妖兽口吐人言,声音低沉而威严:“你们来此何事?” 凌天定睛一看,心中暗自吃惊,没想到竟是极为少见的梵心兽。这种妖兽不仅拥有强大的实力,更因其独特的外形与神秘的气息,在修真界传闻颇多。 阿木尔身为南域人,从未见过这般奇异的妖兽,不禁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紧紧盯着梵心兽,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攻击。 凌天赶忙伸手拦住阿木尔,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梵心兽前辈,我们来自山下的小山村。村里的人都中了剧毒,生命垂危。听闻此处生长的紫心藤可解此毒,所以我们才冒昧前来,恳请前辈通融,让我们摘取一些紫心藤,救救那些无辜的村民。” 梵心兽目光如炬,在凌天和阿木尔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判断他们话语的真实性。片刻后,它缓缓开口道:“小山村的村民中毒之事,我已知晓。只是这紫心藤于我修炼至关重要,不能轻易予人。” 凌天心中一沉,但仍不死心地说道:“前辈,那些村民皆是普通百姓,他们本不该遭受此难。若前辈能施以援手,晚辈愿以其他方式报答前辈的恩情。” 梵心兽冷哼一声,道:“报答?你能有何本事报答我?不过,若你们能通过我的考验,我便将紫心藤予你。” 阿木尔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大声说道:“什么考验,尽管说来!我们绝不退缩。” 梵心兽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说道:“我这洞穴中,有三道石门。每道石门后都有一道难题,若你们能连续解开三道难题,便算通过考验。若解不开,就休怪我无情。” 凌天和阿木尔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决心。他们深知,这是获取紫心藤,拯救村民的唯一机会,无论多么艰难,都必须全力以赴。 “我们愿意接受考验。” 凌天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洞穴中回荡。一场关乎小山村村民生死存亡的考验,就此拉开帷幕。 梵心兽领着凌天和阿木尔来到三道石门前,石门高大厚重,表面刻满了神秘古朴的符文,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梵心兽转过身,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缓缓说道:“这考验,你们二人只能有一人参与。说吧,谁来?” 阿木尔微微一怔,刚要开口,凌天便抢先一步说道:“我来就好。”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阿木尔看向凌天,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凌天,这考验不知有多难,还是让我来吧,我……” 凌天抬手打断了阿木尔,微笑着说道:“阿木尔,你就放心吧。我的医术知识和对各种难题的钻研还算有些心得,说不定更有把握通过考验。你在一旁帮我留意周围的情况,要是我有什么闪失,你也好接应。” 阿木尔深知凌天的脾气,一旦做出决定,便很难更改。他无奈地点点头,紧紧握住拳头,说道:“那你千万要小心,我就在这儿守着,有任何危险,我立刻冲进去。” 凌天拍了拍阿木尔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梵心兽,说道:“前辈,我已准备好,可以开始了。” 梵心兽微微点头,巨大的爪子抬起,指向第一道石门,说道:“这第一道石门后的难题,是关乎天地灵物相生相克之理。你需在一盏茶的时间内,说出克制‘蚀心草’的三种灵物,且不能有误。若答错,便算失败。” 说罢,梵心兽一张口,吐出一团火焰,点燃了旁边石台上的一盏油灯,油灯的火苗轻轻摇曳,开始计时。 凌天迅速运转脑海中的知识,各种灵物的特性与相生相克的关系如同一幅幅画卷在他眼前展开。“蚀心草,喜阴寒,生于剧毒之地……” 他在心中快速思索着,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油灯的火苗跳动得愈发急促。就在火苗即将燃尽之时,凌天眼睛一亮,大声说道:“回阳花、冰心玉露、净灵草,此三种灵物皆可克制蚀心草。回阳花性阳,可破蚀心草之阴寒;冰心玉露能净化毒性,中和蚀心草的剧毒;净灵草则能拔除其在灵体中种下的邪念,克制其侵蚀心智的特性。” 梵心兽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巨大的石门缓缓打开,一股淡淡的雾气从门内涌出。“哼,算你过关。” 梵心兽低沉地说道,“接下来,是第二道石门的考验。” 凌天顺利通过第一道石门的考验,心中虽稍有舒缓,但紧绷的神经并未放松。梵心兽带着他来到第二道石门前,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审视,说道:“这第二道石门的考验,是关于远古丹方的配伍。我会说出一味主药,你需在半炷香时间内,说出与之相配的辅药及炼制手法,若有差池,便算失败。” 梵心兽说完,口中吐出一道灵力,点燃了放置在一旁的半柱香,袅袅青烟缓缓升起。 凌天凝神静气,脑海中飞速检索着关于远古丹方的知识。梵心兽所说的主药,是极为罕见的 “灵虚草”,此草性空灵,难以捉摸,对辅药的要求极高。 时间在紧张的思索中悄然流逝,凌天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在记忆中反复筛选,终于,在香即将燃尽之时,找到了合适的答案。 “前辈,与灵虚草相配的辅药应为‘凝魂花’‘聚气藤’和‘化神砂’。先将灵虚草用文火慢炖,提炼出精华,再依次加入切碎的凝魂花、研磨成粉的聚气藤,最后投入化神砂,以武火猛烧七七四十九息,期间需不断以灵力搅拌,方可成丹。” 凌天有条不紊地说道。 梵心兽微微点头,眼中赞许之色更浓,第二道石门缓缓开启。“不错,两道考验都难不倒你,看来是有些本事。” 梵心兽说道,“接下来,便是最后一道考验。” 凌天随着梵心兽来到第三道石门前,石门刚一打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石门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然而,这些文字形状怪异,凌天从未见过,根本无法看懂。 阿木尔在一旁看着凌天紧皱的眉头,心中也焦急万分。“凌天,这是什么文字,怎么从未见过?” 阿木尔忍不住问道。 凌天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他深知,这最后一道考验恐怕是最难的,若无法解开石门上文字所蕴含的难题,之前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小山村的村民也将失去获救的希望。 梵心兽看着凌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说道:“这是上古时期的一种神秘文字,记载着一个关乎生死的谜题。若你能解开,紫心藤便归你,若不能,看在你答出前两题的份上,我不吃你们,但你们只能离开。” 凌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仔细观察着石门上的文字,试图从那些奇异的笔画和符号中寻找线索。尽管眼前困难重重,但他心中的信念从未动摇,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解开谜题的方法。 凌天凝视着石门上的神秘文字,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承载着小山村村民的生死与梵心兽的解脱之望。他绞尽脑汁,各种念头在脑海中如风暴般盘旋。 突然,凌天像是捕捉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灵感,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他不再犹豫,伸出手,缓缓地在石门上轻轻擦拭。随着他的动作,那些奇怪的文字竟如同尘埃般纷纷脱落,不一会儿,石门后面光滑的石壁便露了出来。 梵心兽见状,眼中满是疑惑,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是何意?你到底在做什么?” 凌天转过身,目光平静而坚定地看着梵心兽,缓缓说道:“前辈,这看不懂的文字,其实就是您心结的象征。您和那位老僧,曾经一同踏上修行之路,对佛法的追求本是为了净化心灵、寻求解脱。然而,在修行的过程中,对法的不同见解,就如同外部的业尘,悄然漏入了你们的心灵,渐渐束缚住了你们。” 梵心兽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 凌天继续说道:“你们过于执着于法的对错,陷入了无休无止的争论之中,却忘记了修法的初衷 —— 修心。这种执着,让您和老僧都产生了执念,蒙蔽了内心的清明。就像这石门上的文字,看似神秘深奥,实则是心灵的枷锁。” 梵心兽若有所思,喃喃道:“忘记了修心……” “是的,” 凌天点头,“只有放下对法的执着,如同擦去石门上的文字,扫除内心的业尘,你们的内心才能恢复到最初纯净的样子,这才是真正的解脱之道。” 梵心兽沉默良久,它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思索,更有一丝释怀。终于,它长叹一声,说道:“没想到,困住我多年的心结,竟被你一语道破。这些年,我一直钻牛角尖,始终放不下心中的执念。” 梵心兽看向凌天,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你不仅智慧过人,还心怀慈悲,能看透这一切。好,我愿遵守承诺,紫心藤你可以拿去,去拯救那些村民吧。” 凌天心中大喜,赶忙说道:“多谢前辈成全。” 凌天和阿木尔一路披荆斩棘,朝着后山深处迈进。周围的树木愈发茂密,遮天蔽日,使得本就昏暗的山林显得更加阴森。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瀑布前。瀑布如银河倒泻,奔腾而下,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四周的空气都在颤抖。瀑布下方是一潭幽深的水潭,潭水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两人环顾四周,发现已无路可走。凌天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决定施展精神力进行探查。他缓缓闭上双眼,一股无形的精神力如潮水般从他的脑海中涌出,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精神力如同一双无形的眼睛,穿过瀑布,深入到每一个角落。凌天惊喜地发现,瀑布后面竟然隐藏着一片空间。他睁开眼睛,看向阿木尔,兴奋地说道:“阿木尔,瀑布后面有空间,紫心藤说不定就在那里。” 阿木尔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用力点了点头。然而,要穿过这汹涌的瀑布并非易事。瀑布的水流力量巨大,如同一头暴怒的猛兽,不断冲击着他们。 凌天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层灵力护盾。阿木尔同样施展灵力,紧紧跟在凌天身后。两人鼓足勇气,朝着瀑布冲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成功穿过了瀑布。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眼前一亮,瀑布后面别有洞天。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内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如梦如幻。洞壁上镶嵌着各种发光的石头,将整个洞穴照得通亮。 在洞穴的中央,一丛紫心藤正肆意生长着。紫心藤的藤蔓如紫色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藤上点缀着一朵朵紫色的小花,散发出阵阵奇异的香气。 “找到了!” 阿木尔兴奋地喊道。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突然,一声低沉的咆哮从洞穴深处传来,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他们的心头一紧。看来,守护紫心藤的妖兽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 随着那声低沉的咆哮,一头形似狮子的妖兽缓缓从洞穴深处踱步而出。它身形庞大,肌肉贲张,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微微震颤。最引人注目的,是它背上赫然印着一个佛陀头像,线条清晰,栩栩如生。此刻,这头妖兽口吐人言,声音低沉而威严:“你们来此何事?” 凌天定睛一看,心中暗自吃惊,没想到竟是极为少见的梵心兽。这种妖兽不仅拥有强大的实力,更因其独特的外形与神秘的气息,在修真界传闻颇多。 阿木尔身为南域人,从未见过这般奇异的妖兽,不禁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紧紧盯着梵心兽,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攻击。 凌天赶忙伸手拦住阿木尔,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梵心兽前辈,我们来自山下的小山村。村里的人都中了剧毒,生命垂危。听闻此处生长的紫心藤可解此毒,所以我们才冒昧前来,恳请前辈通融,让我们摘取一些紫心藤,救救那些无辜的村民。” 梵心兽目光如炬,在凌天和阿木尔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判断他们话语的真实性。片刻后,它缓缓开口道:“小山村的村民中毒之事,我已知晓。只是这紫心藤于我修炼至关重要,不能轻易予人。” 凌天心中一沉,但仍不死心地说道:“前辈,那些村民皆是普通百姓,他们本不该遭受此难。若前辈能施以援手,晚辈愿以其他方式报答前辈的恩情。” 梵心兽冷哼一声,道:“报答?你能有何本事报答我?不过,若你们能通过我的考验,我便将紫心藤予你。” 阿木尔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大声说道:“什么考验,尽管说来!我们绝不退缩。” 梵心兽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说道:“我这洞穴中,有三道石门。每道石门后都有一道难题,若你们能连续解开三道难题,便算通过考验。若解不开,就休怪我无情。” 凌天和阿木尔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决心。他们深知,这是获取紫心藤,拯救村民的唯一机会,无论多么艰难,都必须全力以赴。 “我们愿意接受考验。” 凌天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洞穴中回荡。一场关乎小山村村民生死存亡的考验,就此拉开帷幕。 梵心兽领着凌天和阿木尔来到三道石门前,石门高大厚重,表面刻满了神秘古朴的符文,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梵心兽转过身,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缓缓说道:“这考验,你们二人只能有一人参与。说吧,谁来?” 阿木尔微微一怔,刚要开口,凌天便抢先一步说道:“我来就好。”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阿木尔看向凌天,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凌天,这考验不知有多难,还是让我来吧,我……” 凌天抬手打断了阿木尔,微笑着说道:“阿木尔,你就放心吧。我的医术知识和对各种难题的钻研还算有些心得,说不定更有把握通过考验。你在一旁帮我留意周围的情况,要是我有什么闪失,你也好接应。” 阿木尔深知凌天的脾气,一旦做出决定,便很难更改。他无奈地点点头,紧紧握住拳头,说道:“那你千万要小心,我就在这儿守着,有任何危险,我立刻冲进去。” 凌天拍了拍阿木尔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梵心兽,说道:“前辈,我已准备好,可以开始了。” 梵心兽微微点头,巨大的爪子抬起,指向第一道石门,说道:“这第一道石门后的难题,是关乎天地灵物相生相克之理。你需在一盏茶的时间内,说出克制‘蚀心草’的三种灵物,且不能有误。若答错,便算失败。” 说罢,梵心兽一张口,吐出一团火焰,点燃了旁边石台上的一盏油灯,油灯的火苗轻轻摇曳,开始计时。 凌天迅速运转脑海中的知识,各种灵物的特性与相生相克的关系如同一幅幅画卷在他眼前展开。“蚀心草,喜阴寒,生于剧毒之地……” 他在心中快速思索着,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油灯的火苗跳动得愈发急促。就在火苗即将燃尽之时,凌天眼睛一亮,大声说道:“回阳花、冰心玉露、净灵草,此三种灵物皆可克制蚀心草。回阳花性阳,可破蚀心草之阴寒;冰心玉露能净化毒性,中和蚀心草的剧毒;净灵草则能拔除其在灵体中种下的邪念,克制其侵蚀心智的特性。” 梵心兽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巨大的石门缓缓打开,一股淡淡的雾气从门内涌出。“哼,算你过关。” 梵心兽低沉地说道,“接下来,是第二道石门的考验。” 凌天顺利通过第一道石门的考验,心中虽稍有舒缓,但紧绷的神经并未放松。梵心兽带着他来到第二道石门前,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审视,说道:“这第二道石门的考验,是关于远古丹方的配伍。我会说出一味主药,你需在半炷香时间内,说出与之相配的辅药及炼制手法,若有差池,便算失败。” 梵心兽说完,口中吐出一道灵力,点燃了放置在一旁的半柱香,袅袅青烟缓缓升起。 凌天凝神静气,脑海中飞速检索着关于远古丹方的知识。梵心兽所说的主药,是极为罕见的 “灵虚草”,此草性空灵,难以捉摸,对辅药的要求极高。 时间在紧张的思索中悄然流逝,凌天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在记忆中反复筛选,终于,在香即将燃尽之时,找到了合适的答案。 “前辈,与灵虚草相配的辅药应为‘凝魂花’‘聚气藤’和‘化神砂’。先将灵虚草用文火慢炖,提炼出精华,再依次加入切碎的凝魂花、研磨成粉的聚气藤,最后投入化神砂,以武火猛烧七七四十九息,期间需不断以灵力搅拌,方可成丹。” 凌天有条不紊地说道。 梵心兽微微点头,眼中赞许之色更浓,第二道石门缓缓开启。“不错,两道考验都难不倒你,看来是有些本事。” 梵心兽说道,“接下来,便是最后一道考验。” 凌天随着梵心兽来到第三道石门前,石门刚一打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石门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然而,这些文字形状怪异,凌天从未见过,根本无法看懂。 阿木尔在一旁看着凌天紧皱的眉头,心中也焦急万分。“凌天,这是什么文字,怎么从未见过?” 阿木尔忍不住问道。 凌天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他深知,这最后一道考验恐怕是最难的,若无法解开石门上文字所蕴含的难题,之前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小山村的村民也将失去获救的希望。 梵心兽看着凌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说道:“这是上古时期的一种神秘文字,记载着一个关乎生死的谜题。若你能解开,紫心藤便归你,若不能,看在你答出前两题的份上,我不吃你们,但你们只能离开。” 凌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仔细观察着石门上的文字,试图从那些奇异的笔画和符号中寻找线索。尽管眼前困难重重,但他心中的信念从未动摇,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解开谜题的方法。 凌天凝视着石门上的神秘文字,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承载着小山村村民的生死与梵心兽的解脱之望。他绞尽脑汁,各种念头在脑海中如风暴般盘旋。 突然,凌天像是捕捉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灵感,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他不再犹豫,伸出手,缓缓地在石门上轻轻擦拭。随着他的动作,那些奇怪的文字竟如同尘埃般纷纷脱落,不一会儿,石门后面光滑的石壁便露了出来。 梵心兽见状,眼中满是疑惑,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是何意?你到底在做什么?” 凌天转过身,目光平静而坚定地看着梵心兽,缓缓说道:“前辈,这看不懂的文字,其实就是您心结的象征。您和那位老僧,曾经一同踏上修行之路,对佛法的追求本是为了净化心灵、寻求解脱。然而,在修行的过程中,对法的不同见解,就如同外部的业尘,悄然漏入了你们的心灵,渐渐束缚住了你们。” 梵心兽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 凌天继续说道:“你们过于执着于法的对错,陷入了无休无止的争论之中,却忘记了修法的初衷 —— 修心。这种执着,让您和老僧都产生了执念,蒙蔽了内心的清明。就像这石门上的文字,看似神秘深奥,实则是心灵的枷锁。” 梵心兽若有所思,喃喃道:“忘记了修心……” “是的,” 凌天点头,“只有放下对法的执着,如同擦去石门上的文字,扫除内心的业尘,你们的内心才能恢复到最初纯净的样子,这才是真正的解脱之道。” 梵心兽沉默良久,它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思索,更有一丝释怀。终于,它长叹一声,说道:“没想到,困住我多年的心结,竟被你一语道破。这些年,我一直钻牛角尖,始终放不下心中的执念。” 梵心兽看向凌天,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你不仅智慧过人,还心怀慈悲,能看透这一切。好,我愿遵守承诺,紫心藤你可以拿去,去拯救那些村民吧。” 凌天心中大喜,赶忙说道:“多谢前辈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