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魔法少女头罩崽》 1、第 1 章 哥谭市，一个似乎永远笼罩在黑暗中的城市。自从某位众所周知的黑暗骑士横空出世以来，每个哥谭人都在猜测他是什么样的存在。有人说他是哥谭一只成精的蝙蝠，因为邪恶的人类打扰了它的生活所以变成蝙蝠侠惩治恶人；有人说他是个外星人，就像隔壁大都会的超人；也有人说他就是阔佬布鲁斯?韦恩包养的一个moneyboy，因为阔佬喜欢，所以才要陪着他演那可笑的抓坏人的剧目。 但是无论是哪种猜测，没有人会想到那个绯闻满天飞、热衷极限运动又总是把自己搞伤的、不学无术却是韦恩家族掌权人的、疑似对黑头发蓝眼睛有某种审美癖好的阔佬布鲁斯?韦恩会是夜晚出没于哥谭大街小巷的蝙蝠侠，蝙蝠侠有喉癌一样的嗓音和极其健壮的身体，这些都是大众眼中的哥谭甜心不具有的。 当然，有这样的一个喜好双重身份、自费帮助维持哥谭正常秩序的引路人，或者说父亲，他的几个孩子也都有相应的黑夜中的第二身份。 从作为蝙蝠侠副手的小鸟们到独立的义警，鸟球球们长大以后就会飞离巢穴，留老父亲蝙蝠侠“独守空房”。 尽管他们剧烈争执、大打出手、恶语相向又一个个物理意义上的“死去活来”，但他们之间总是爱着的，连最小的刺头达米安也不例外，也许这就是独属于夜行生物之间的爱的表达方式。 不过伟大的管家侠会说这是家长蝙蝠侠造成的恶劣影响。可能是因为哥谭甜心模式下说了太多的甜言蜜语，切换到蝙蝠侠模式时他那张嘴就像被世界上最牢固的胶水粘住一样，说出的话除了不中听就是火上浇油。 经年日久，大家培养出了独特的应对方式，要么充耳不闻，要么直接拳脚对话，打过一场就当交流了。 哥谭人也会猜想蝙蝠侠每日任务完成以后会去哪里，是神秘的古堡，还是哥谭错综复杂四通八达的下水道，抑或是，那个韦恩的家？ 只能说猜对了，但没有完全猜对。确实是韦恩庄园，但是是地下版。 韦恩庄园的地下有一个名副其实的蝙蝠洞，这些大蝙蝠们就在这里盘踞，借助韦恩集团为哥谭完善的基础设施监视这座城市，随时到处制止可能或者正在发生的恶性事件。 batmaniswatchingyou. 此时夜翼就站在蝙蝠洞的战术室里，他的目光穿过透明的玻璃，落在了红头罩的身上。红头罩正独自坐在休息区的角落，手中紧握着一盒牛奶，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也注意到了吗？小翅膀最近真的很奇怪。他之前总会和那些混混交流交流感情再送他们去警局的，但是最近他都不说话了，沉默寡言。”夜翼夸张地摸摸自己的手臂，“咦，他该不会是在cos布鲁斯吧。” 蝙蝠侠其实从内部通讯频道中听到了孩子们毛茸茸的玩笑，想反驳什么又忍住了，只是苦了那个正在被蝙蝠侠“教育”的小毛贼，被打得比其他人重得多。那颗闯荡江湖的心一下子熄灭了，出来以后乖乖找了个便利店的工作，怎么不算拯救失足少年呢？ 红罗宾提姆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此时那些监控镜头中并没有出现新的需要支援的事件，可以讨论一些别的事， “我觉得，他隐瞒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现罗宾达米安在跟着蝙蝠侠巡视“他的”哥谭，从耳麦里听到了这边的声音，也加入了对话。 “愚蠢的陶德终于放弃了他无用的废话，我认为这样的变化十分有益。” 蝙蝠女芭芭拉从她的电脑屏幕前转过身来，补充道：“而且他居然开始喝牛奶了！他带走了冰箱里所有的牛奶，我记得他以前说过宁愿渴死也不会喝牛奶的。” “而且而且！” 迪克又想起了一件事，“上周，他居然，一个人拿走了所有的小甜饼！我一周只能尝到一次的小甜饼！他一个都没有给我留。” “我真的要难过了。” 蝙蝠家族实质权力的最高层，万能的管家侠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正好为蝙蝠洞里的鸟球球们送来了点心，听到迪克的话，“我想，如果理查德少爷能够多回家几趟的话，就不会一周只尝到一次了。” “阿福，我就是最近忙了点。” “所以，理查德少爷不忙了会回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吗？” “我一定会的，我爱你阿福！” “tt” 嗯，果然是罗宾。 芭芭拉突然降低了说话的音量，“看那边，”她轻声说，几乎像是耳语，同时用眼神示意其他人注意杰森的情况。 夜翼、红罗宾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他们看到红头罩手里还拿着杯子，但脑袋已经开始一顿一顿地点着，显然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与平时紧绷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 夜翼突然像一只猎豹一样猛冲出去，动作迅速而敏捷。在杰森手里的那个杯子即将脱手的瞬间稳稳地接住了它。他的动作几乎是无声的，但不可避免地，还是引起了一些微小的动静。 红头罩的眼皮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他的眼神起初是迷茫的，但很快聚焦在夜翼的脸上。他看着夜翼手中的杯子，似乎在努力回忆发生了什么。 “谢谢。”杰森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显然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夜翼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没关系。” 红头罩揉了揉眼睛，显得有些尴尬：“抱歉，我来是找阿福的。” 其他人都围了过来，他们的表情中充满了关心。芭芭拉轻声说：“没关系，杰森。你最近是有什么事情吗？你看起来很累，我们可以帮你。” “是的小翅膀，我愿意。” “滚吧迪克头，你太恶心了。” 红罗宾也点头表示同意，他们都知道红头罩最近的行为异常，但现在看到他如此疲惫，他们更想他现在去休息。 阿福走了过来，“杰森少爷，我想你需要好好睡一觉。无论有什么事情醒来后再和我说吧。” 杰森还想挣扎，触及到老管家的眼神还是屈服了，阿福果然才是这个家里的食物链的最顶层，即使是外面叱咤风云跺跺脚哥谭抖三抖的红头罩也不敢“忤逆”管家侠。 其他人目送杰森乖乖跟着管家上楼休息，还是有些担心。 迪克靠在桌子上，引人注目的吉姆和胡安就支撑在桌子边沿，眉头紧锁：“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芭芭拉敲击着键盘，目光却停留在红头罩身上：“是不是和冰山餐厅有关？黑面具最近从黑门监狱里出来了。” 提姆沉思着提出另一个猜测：“或者，是不是因为……你们知道的，那个事件？”他指的是红头罩曾经被小丑折磨至死，后来被拉撒路坑复活的经历。 迪克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眼中充满了忧虑：“我们不清楚，小翅膀不主动说，谁也别想知道的。” “tt，想那么多不如直接查，笨死了。” 又是达米安，他难得无视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发表自己的看法，这确实不太常见，毕竟他是蝙蝠侠的头号狂热粉丝，以继承蝙蝠侠披风为己任。 “好主意！那就让我们来查一查吧！要是杰森生气就把恶魔崽子丢给他，冤有头债有主。” “该死的德雷克！” 蝙蝠家族的成员无视隐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追根溯源还是蝙蝠侠，没错，都怪蝙蝠侠。提姆下意识忘记了自己最开始没有成为罗宾之前就十分沉迷扒马甲这件事了。【你现在阅读的是 】 2、第 2 章 红罗宾专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身体数据，没问题；安全屋，被罗宾和蝙蝠侠吃掉了两处冰箱里的存货，没问题；冰山餐厅，很多外地人去打开，营业额涨了，没问题；这个月红头罩已累计制止37起拦路抢劫，踢了46个人的屁股，截获19kg不该出现在校园里的东西，嘶，这些都没问题，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不对！ 由于艾美莉卡并不像另一个神秘的东方大国有极其发达的线上购物体系和物流运输条件，很多人仍然会倾向于选择线下购物的方式。 但是，提姆调出了杰森最近的网购记录，屏幕上出现了一长串的订单信息，密密麻麻鼠标都没有办法一下子拖到底部。杰森网购的数量和频率在最近几周内急剧增加，还有不少是跨国订单。 “这是怎么回事？”提姆自言自语，他闻到了秘密的味道。 而且更令他意外的是，这些订单的内容大多是小孩子穿的衣服和玩具。这完全不符合红头罩的风格，提姆感到非常困惑。 “什么！小翅膀有女儿了吗？！” 迪克凑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的“儿童公主裙立体图案毛绒格子可爱风小裙子”，啊？这是应该出现在红头罩购买记录里的东西吗？ 那么，一切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红头罩有孩子了，而且是个小女孩！红头罩的孩子！ 说起来，这还是蝙蝠家的第一个第三代呢，布鲁斯要当爷爷了。天哪，他们马上就要有一个小公主了！ 我会是小公主最喜欢的叔叔，提姆从加载信息时暗掉的屏幕里看到了身后思维不知道跑到那里去的迪克，有点不忍直视他现在那副黏糊糊又甜蜜蜜的“蠢”样子，不过手还是很诚实地操纵蝙蝠洞里的监控摄像头拍下了他现在的样子。很好，自己手里属于迪克的收藏文件夹里又要多一张战利品了。 提姆不是一个迪克那样的全然的乐观主义者，他担心红头罩有什么没办法自己解决的问题，比如那个孩子的母亲想要凭借孩子“登堂入室”拿捏红头罩，又或者孩子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没办法带回来。 是的，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那个孩子就是红头罩的崽，只有这样红头罩才会细心照顾她以至于自己坐在蝙蝠洞里就睡着了。 提姆以红头罩各个安全屋为中心调取了它们附近的监控记录，想找出这些快递箱的去向。看着屏幕上出现的红头罩偷偷摸摸地在不同地点扔掉那些快递箱的画面，他显然是不想被别人发现，动作迅速，谨慎，偷感十足。 看着红头罩鬼鬼祟祟的样子，提姆挑了挑眉，实在忍不住，他迅速下载视频，还在复制视频的间隙发给了其他没看到的人。 蝙蝠家人才济济，群聊自然也多多，据不完全统计，蝙蝠家有个群聊，按照加群人员可以粗暴分成没有xx版，这里的xx可被替换为蝙蝠侠、夜翼、红头罩、管家侠等等。 提姆迅速将这些视频剪成一个合集，着重放大红头罩的表情，然后转发到“没有红头罩版”群聊中，一石激起千层浪。 视频一发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大家从未见过杰森这样的一面，与他一贯强硬、铁血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迪克和芭芭拉几乎是同时回复的，提姆表示不理解面对面还要线上聊天的行为，但是尊重。 “哈哈，这真的是小翅膀吗？他看起来像是在执行某种秘密任务！” “天啊，他怎么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差点以为那些箱子里装着什么重要证据呢。” “小翅膀的新代号叫‘快递侠’怎么样？” 蝙蝠女回复：“我觉得‘秘密圣诞老人’更适合他，毕竟他最近买的东西都是给小公主的。” 康纳·肯特，疑似超人深柜的卢瑟制造出来的超人克隆体，正坐在家中的电脑前工作，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提示有新的消息。他打开一看，是自己的搭档提姆发来的一个视频，标题是“红头罩的秘密行动”？ 康纳好奇地点开了视频，屏幕上出现了红头罩在各个地方偷偷摸摸扔快递箱的画面。他立刻把视频转发给了克拉克，附上一条消息：“新鲜出炉的红头罩视频。” 克拉克在蝙蝠侠的拜托下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他这个二儿子，现在看到相关消息一下子点开了视频。 他的表情有点想笑又有点尴尬，“这样他不会生气吗？” 康纳回复：“没关系，是红罗宾先发过来的。” 克拉克看见，克拉克明白，有人在前面顶包。 克拉克立刻超级速度大爆发，把视频转发到正义联盟的群聊里。 “什么？红头罩这是在捡垃圾吗？” “难道韦恩终于要破产了？” “支持红头罩保护环境！海洋喜欢这样的人类。” 最后一条是海王亚瑟?库瑞说的，想想他的身份，也不是不能理解。 闪电侠巴里·艾伦说：“这太不可思议了！红头罩居然会做这种事情。我一直以为他只关心打击犯罪。” 提姆刚刚把红头罩偷偷摸摸扔快递箱的视频转发到了“没有红头罩版”的群聊中，群里立刻热闹起来。但他突然意识到，他不小心把视频也转发给了康纳。 康纳分享给克拉克以后，又重新看了一遍视频，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了担忧。康纳知道红头罩一直是蝙蝠家族中的硬汉，但他从未想过红头罩居然以捡垃圾为生。 “提姆，红头罩是不是遇到经济困难了？他怎么在捡垃圾？” 提姆哭笑不得，为避免红头罩形象继续被败坏，迅速回复康纳：“不，康纳，你误会了。红头罩不是在捡垃圾，那些箱子都是快递箱。” 康纳更加困惑了：“那他为什么要偷偷扔掉？他买了什么？” “他买的全都是小孩子的衣服和玩具。我们猜测他可能有了个女儿。” 康纳震惊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消息。他迅速回复：“真的吗？红头罩有个女儿！” “是的，至少我们是这样猜测的。” 康纳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超人克拉克。克拉克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感到非常震惊，他没想到红头罩会这么早有个孩子。 这个消息在正义联盟中迅速传播开来。 “新消息新消息，红头罩不是在捡垃圾，而是在扔快递包装箱，他可能有个女儿。” 戴安娜回复：“什么？这是真的吗？真的要有一个小公主了吗？” 巴里调侃：“看来红头罩的私生活比我们想象的要丰富。” 亚瑟说：“也许我们应该为他开个庆祝会，庆祝他成为父亲。” 蝙蝠侠从内部通讯频道也听到了他们讨论的内容，以自己常用的语气对提姆说：“红罗宾，汇报。” 可能是不满意于这件目前来看还不坏的事情却在蝙蝠侠那里如临大敌，依然在用这么警惕而冷漠的态度处理；又或许是蝙蝠侠在对待红头罩时总是这样让提姆有点小小的生气，他现在的心情突然没有刚刚那么快乐了。 看了一眼蝙蝠侠现在的位置，提姆计上心头，决定出一口气。 他打开通讯系统，联系蝙蝠侠：“b，红头罩去过的一处垃圾堆离你不远，去检查一下吗？” 听上去是问句但提姆有99％的把握蝙蝠侠会去，那1％的概率会发生仅限于这期间突然爆发了恶性事件需要蝙蝠侠。 “该死的德雷克，你居然敢这么对待父亲，我一定会杀了你！” 哎呀，忘了罗宾也能听到自己的话了。 提姆忍住笑意，继续说：“那个垃圾堆就在你目前位置的东边大概一百米的地方，你到了就能看到。” 旁边的迪克笑了，“小红，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让b去翻垃圾堆!” “感恩哥谭市政一如既往低下的效率，那些垃圾还没有被请走。”【你现在阅读的是 】 3、第 3 章 蝙蝠侠还没有说话，于是大家的争论也突兀地停下来，像是录音机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蝙蝠侠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一如既往得简洁：“收到，我马上过去。” “德雷克，我会和你决斗的。” 提姆尽力保持声音的平静，指示蝙蝠侠：“应该没有在很下面的地方，这是他昨天刚扔到这里的。” “收到。” “实在找不到就算了。”提姆最终还是没忍住。 蝙蝠洞里众人好像听到蝙蝠侠轻声笑了笑，然后结束了通讯。 蝙蝠侠站在红罗宾说的垃圾堆前，从腰带里取出手套，戴上之后开始仔细地翻找那些垃圾。那些快递包装箱就在最上层下面一点点的地方，不久，他就找到了。至于为什么确定那些就是红头罩丢的呢？还是那个理由：这里是哥谭。 蝙蝠侠的目光迅速扫过箱子的表面，丝毫不意外地发现所有的个人信息和商品信息都被仔细地涂掉了。红头罩显然已经预料到了可能会有人看到这些箱子，事先做好了准备。 他继续检查了几个箱子，结果都是一样。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线索，红头罩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彻底。 他打开通讯器，向蝙蝠洞汇报：“红罗宾，快递包装箱上的信息都被涂掉了，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提姆在蝙蝠洞内听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看来还是他有先见之明。” 阿福方才带杰森上去，现在见到他下来了，大家迫不及待想把刚刚的发现告诉他。 “阿福，你来了。”夜翼抬头打招呼，“小翅膀睡了吗？” 阿福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杰森少爷已经走了。” 芭芭拉好奇地凑过来，“阿福，杰森来找你干嘛？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嗯，不是什么坏事，但是杰森少爷拜托我要保密，我想少爷小姐们是不会刨根问底的吧。” 阿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调皮，众人了然，看这样子阿福肯定不会透露半点消息，他们也就放弃了从管家侠这里探听。 迪克半开玩笑地说：“好吧，阿福。但如果你发现杰森的什么超级计划，一定要告诉我们哦。” 阿福笑着回答：“当然，理查德少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是第一个告诉你们的人。” “阿福，你不会相信我们刚刚发现了什么。” 迪克不再探究杰森和阿福间的秘密，他知道在这个家庭中管家侠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比蝙蝠侠靠谱，管家侠从不犯错！ 提姆紧接着补充迪克的话，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们发现杰森可能有个女儿！” 阿福的眉毛微微扬起，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个女儿？” 迪克解释：“我们偶然发现了杰森最近的一些网购记录，他买了很多小孩子的衣服和玩具。” 阿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由衷的微笑，“这确实让人意外。看来杰森少爷也知道了靠布鲁斯老爷不可能让这个家庭有一个女主人。” “并且，我不认为家人之间互相调查购买记录是正常的事情，您觉得呢，提姆少爷？” “阿福，你知道的，杰森总是什么都不说，而且刚刚迪克芭芭拉也支持我这么做，布鲁斯也默认了。” 提姆已经掌握了应对管家侠的无敌技能，那就是，甩锅和拉别人下水。 迪克觉得自己简直是无妄之灾，为了避免继续被唠叨，仓促转移话题：“如果小翅膀真的有个女儿，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点什么，比如礼物或者……” “tt。愚蠢的格雷森。” 夜幕降临，哥谭的天际线被蝙蝠家族的滑翔翼划破。哥谭所有的帮派分子都好奇怎么今天大蝙蝠和小鸟全都出来了，难道是阿卡姆里的精神病们又跑出来了？没听到什么风声啊，最近哥谭地下就业市场也没有大规模招人啊。 昨天红头罩有个女儿的消息迅速传播，远在香港的蝙蝠女孩卡珊德拉连夜飞回哥谭，至此所有的小鸟全部到齐，行动开始，代号“抓住红头罩”！ 他们穿梭在狭窄的街道和高耸的摩天大楼之间，夜翼在空中盘旋，他的通讯器中传来其他成员的位置更新和发现；蝙蝠女居中调控，在蝙蝠洞中监控着整个行动；蝙蝠女孩像夜空中的幽灵在哥谭的屋顶上跳跃，动作敏捷无声，给哥谭怪谈又增加一些作证。 红罗宾和罗宾则突袭一个又一个安全屋，全面抄底红头罩。至于蝙蝠侠，当然是在夜巡了。 昨天蝙蝠侠结束夜晚工作回到蝙蝠洞以后曾暗示自己也要加入这场特殊行动，无奈被好大儿夜翼拒绝，理由是“这是属于我们和小翅膀之间的游戏”，老父亲感觉自己被孩子们孤立了于是率先孤立其他人并暗戳戳给夜翼记了一笔帐，今天“上夜班”的时间都比平常早得多。 红头罩正带着一个小女孩穿梭在城市的隐秘角落。他们的步伐迅速而谨慎，红头罩的直觉告诉他，蝙蝠家族的其他成员正在四处寻找他们。 其他小鸟某种程度上猜对了一半，他身边确实出现了一个小女孩。 他们从一个安全屋转移到另一个，每个地点都是红头罩精心挑选的，旨在避开监控和蝙蝠家族的侦查。 出发之前红头罩蹲下身，轻声安慰小女孩：“今天我们玩一个叫‘捉迷藏’的游戏。咱么两个人不能被其他人找到，直到游戏结束。” 杰西点了点头，尽管她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但她信任红头罩。他们迅速离开了第一个安全屋，红头罩带着杰西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巷子，利用哥谭复杂的地下通道系统，来到了第二个安全屋。 在这里，红头罩检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确保没有监听设备和监控摄像头。然后从一个小冰箱里拿出一些食物和饮料，递给杰西：“饿了吗？吃点东西，我们可能还要在这里待一会儿。” 杰西接过食物，小口小口地吃着，她的眼睛不时地观察着红头罩，突然开口：“我们是在逃命吗？” 杰森看着还没有到自己腰的小女孩，她是一个可爱到让人想咬一口的小女孩，人，指杰森，他现在就想啃一口。 小姑娘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原谅杰森这双虽然能做最精密的武器以及能把敌人的脑袋揪下来的手，他只会扎马尾，这个发型显的小女孩精神又俏皮。 她的眼睛不同于布鲁斯的钢蓝色，她的眼睛更接近于蔚蓝。脸颊圆润，像极了熟透的苹果，现在正微微鼓起，模样简直要把杰森的心都给融化。 今天杰西穿了一件红色连帽衫，腿上穿一条深色的牛仔裤和棕色的小靴子，全部来自杰森的搭配。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呀？” 迟迟没有等到杰森的回答，小姑娘有点疑惑，小小一只看着杰森，脸上还有点疑惑。 “enmmmm”杰森假装沉思了一下，然后回答：“是的，我们在躲避小鸟们。” “小鸟？小鸟我才不害怕。”她得意地看着杰森，自从来到哥谭以后都是杰森照顾自己，现在终于被她逮到机会好好表现一下了！ 杰西的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她示意杰森低头。杰森假装看不懂她的动作，直到小姑娘面上都带上了催促之意，才低下身凑近她。 等到杰森靠近了，杰西神秘兮兮地说：“我们用魔法把‘小鸟们’变成癞蛤蟆吧。” 虽然这个安全屋里除了他们两个以外并没有别人，但也许是江湖规矩，准备干坏事的时候要小声说话，她还是特别小声地对杰森说话，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即将恶作剧别人时压抑不住的兴奋。【你现在阅读的是 】 4、第 4 章 杰森挑了挑眉，有些困惑地问：“为什么是癞蛤蟆？” 他还没有告诉杰西“小鸟”指的是蝙蝠家族的其他成员们，倒不是故意隐瞒，就是单纯的没来得及说。 一想到其他人会被变成癞蛤蟆杰森居然有点蠢蠢欲动，想看这个邪恶计划真的被付诸行动。 杰西咯咯地笑了起来，她一笑，圆乎乎的脸颊上就浮现出浅浅的酒窝。 “因为魔女最讨厌青蛙和癞蛤蟆啦！” “做魔药的时候，青蛙总是大叫，声音又大又吵，害得魔药总是失败。癞蛤蟆比青蛙还丑，所以我就把最讨厌的人变成癞蛤蟆，第二讨厌的人变成青蛙。” 杰森忍不住笑了，他被杰西的逻辑逗乐了。“那你是怎么决定谁是最讨厌的，谁又是第二讨厌的呢？”他好奇地问。 杰西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嗯，我会根据他们做的坏事来决定。如果他们总是破坏魔药，那我就把他们变成癞蛤蟆。如果他们只是偶尔捣乱，那我就把他们变成青蛙。” “那你怎么要把小鸟们变成癞蛤蟆呢？小鸟可没有捣乱。” 杰西皱了皱小鼻子，她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但她很快回答：“哦，那等到它们做了坏事，我就会这样惩罚。” “听起来我们的小公主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规则，真厉害！但是答应我，不要随意使用魔法，人类非常脆弱，他们要是变成癞蛤蟆就要被气死啦。” 杰西听到杰森的话，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她骄傲地挺起胸膛。“不是小公主，我是独一无二的小魔女杰西！” “好的小魔女杰西大人。” “不过，诶，原来不是真的小鸟吗？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人类’？！” “原来，又是人类又是小鸟的吗？那，是鸟人？” 杰森赶紧打断小孩子发散的思维，他怕再说下去老蝙蝠和小蝙蝠们变成什么更奇怪的物种。 他蹲下身来，与杰西的视线平齐，耐心地解释：“杰西，我说的小鸟，其实指的是哥谭夜晚的义警们，小鸟是他们的代号，他们负责维护这个城市的秩序。在人类世界里，有时候我们会用一些代号来描述事情，这样可以更安全。” 杰西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哦，我明白了。我以为我们在说真的小鸟呢，那样太奇怪了。” “杰西，我必须再次强调，不许乱用魔法。” “一旦你乱使用魔法，就会被一个大蝙蝠抓走。他最喜欢吃小孩，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小魔女，吃了大补。” 杰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真……真的吗？有……有这么一个大蝙蝠吗？” 杰森以为她被吓住了，但是事实证明杰森还是经验太少。 杰西突然眨了眨眼睛，自信满满地说：“太好了，杰森！我可以把自己变成一颗最坚硬的豌豆，这样他的牙齿就会被崩掉。” 杰森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杰西会这样回应。 “据说公主们连床垫下面的豌豆都能感觉到，可是豌豆本来就很坚硬呀，本来就会被感觉到。魔王大人的牙齿当初都被豌豆崩掉了。” 杰森很想问这个故事是不是叫做“豌豆公主”，反应过来话题又被小朋友带跑了，只好继续努力把话题拉回来。 “杰西，我只想你记住，魔法不是用来干坏事的，而是在适当的时候用来帮助别人的。” 杰西撅了撅小嘴，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杰森。我会小心的，不会乱用魔法。” 杰森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杰西那圆乎乎的脸颊。杰西立刻捂住自己的脸颊，假装生气地瞪着杰森。“哼，不要你摸！” “我错了，魔女大人杰西，你原谅我吧。” “那好吧，我原谅你了。” 在这个安全屋里停留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他们该走了，否则小鸟又该闻着味道追上来了。 杰森和杰西在哥谭的夜色中继续躲藏行动，他们穿梭在巷子里，小心翼翼地避开监控和巡逻。杰西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好奇和警惕，她紧紧跟随在杰森的身后，不时地环顾四周。 突然，杰西的目光被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吸引，她扯了扯杰森的衣角，好奇问道：“杰森，那个影子是什么？是你说的小鸟吗？” 杰森顺着杰西的目光看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一个坏主意浮现出来。 “那不是小鸟，杰西，”杰森低声说，“那是老鸟。” 蝙蝠侠：礼貌吗？男人四十一枝花我现在正是有魅力的时候什么“老鸟”我充其量只能算是壮年鸟！ 杰西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老鸟有这么厉害吗？他比大蝙蝠还厉害？” 杰森再次对小魔女心思把握失败，刚刚的大蝙蝠魔王给小女孩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所以遇到什么别的事物都会想和大蝙蝠比较一下。 “不是的，他就是刚刚我说的大蝙蝠。” “杰森，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又是大蝙蝠又是老鸟呢？鸟是不可以变成蝙蝠的哇。” 杰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扬长避短，拒绝继续和小姑娘讨论生物知识。 “总之大蝙蝠就是老鸟，老鸟就是大蝙蝠。他非常厉害。而且他还有世界上最厉害的两只狗狗助手，就像你们魔女的猫一样厉害。” “狗狗？！”杰西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我们魔女才不喜欢狗狗呢！” 杰森没想到又触碰到雷点了，果然，人与人之间还是要碰到事情才可以促进磨合。前几天一直在安全屋里他还自觉两个人已经相处得很和谐了，今天一出门就发现这么多问题。不过没关系，知道了就不会再犯错误，他可不是嘴上有胶水的老蝙蝠。 他停下脚步，背起来杰西，耐心地解释：“大蝙蝠的狗狗不一样。它们不会打扰猫猫，它们很听话，很懂事。” 杰西的小脸上写满了怀疑，“真的吗？它们不会像其他狗狗那样，总是想要追着猫猫跑吗？” “真的，杰西。这些狗狗受过特别的训练，它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会去打扰猫猫的。它们是大蝙蝠的助手，就像你的猫猫是你的助手一样。” 杰西听了杰森的话，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但她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好吧，但是如果那些狗狗敢来烦我的猫猫，我就把它们变成癞蛤蟆。”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魔女猫猫。”杰西心情有点低落，为自己还不曾拥有的魔女猫难过。 杰森又忍不住笑了，好像认识杰西以来自己笑的次数大大增加。“好的，杰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帮你一起把他们变成癞蛤蟆。” “另外，大蝙蝠还有一只猫哦。” “杰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杰森的动作顿了顿，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杰西，大蝙蝠，也就是蝙蝠侠，是哥谭的守护者。他和蝙蝠家族一起保护这座城市，所以我对他很了解。” 杰西的小眉头皱了起来，她继续追问：“但是，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关于他的细节呢？比如他的狗狗助手，还有其他的事情。” “因为，我曾经也是蝙蝠家族的一员。我和蝙蝠侠一起工作，一起保护哥谭的市民。” 杰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显得有些惊讶：“哦！所以你和大蝙蝠是朋友吗？” 杰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承认了：“是的，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杰西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敬佩：“哇，杰森，你真酷！和大蝙蝠一起战斗！”【你现在阅读的是 】 5、第 5 章 “不过，我对你的话还是持怀疑态度哦。你可以带我偷偷去见蝙蝠狗吗？” “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吗？” “笨！如果他们是坏狗狗我就可以把他们都变成猫猫，这样就好啦！” 杰森不由得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达米安看到自己的蝙蝠狗被变成了猫，恶魔崽子一定会毁灭世界的，他完全可以预见到。 “不行，杰西。”杰森赶紧打消她的邪恶想法，“我们要尊重每一个生物，不可以随便改变他们的物种。这样不仅不公平，而且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杰西的小眉头皱了起来，她显得有些不解：“但是，如果它们是坏的，我们不是应该惩罚它们吗？” 杰森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惩罚坏的行为是一回事，彻底改变一个生物的本质是另一回事。每个生物都有它们存在的权利和方式，我们不能因为它们的行为就随意改变它们。” 杰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杰森。” 哎呦，跺跺脚地下世界抖三抖的巨佬红头罩觉得自己被甜得牙都要掉了，奇怪，自己小时候不这样啊，怎么换了个性别差异这么大呢？ 这个问题如果让布鲁斯、阿福或者迪克中的任何一个来回答都会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是的，没错，你小的时候也这么甜，像小刺猬，肚皮软软的。 “好了小魔女大人，别再想这些怪里怪气的问题了，我们在逃跑呢，认真点。” 杰森故意向上颠了颠背上的杰西。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杰西完全没防备，她感到自己身体一轻，紧接着就是一阵失重感。 “哇！”杰西惊呼出声，她的小手紧紧抓住杰森的肩膀，生怕自己会摔下去。 但是，紧接着，杰西意识到这只是杰森的一个恶作剧，她的身体并没有真的失去平衡，杰森稳稳地背着她。意识到这一点后，杰西的小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杰森，再来一次！”杰西边笑边说。 不远处的阴影里，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站立着，是蝙蝠侠，他的目光穿过夜色，注视着两人的互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怀念。 看着杰森背着杰西故意颠晃她的身影，蝙蝠侠想起了杰森还是罗宾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小男孩还轻得像个蚱蜢，在自己背上也想这样跳来跳去。 蝙蝠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心里涌上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时间过得真快，那个曾经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英雄，甚至开始背负起下一代的责任。 他没有打扰他们的“亲子”时刻。 杰森带着杰西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了一个新的安全屋。这个安全屋位于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里，外表普通，内部却别有洞天，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杰西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红头罩迅速检查了一遍安全屋的各个角落，确认没有其他人留下来的监听设备和监控摄像头后，他打开了通讯器，查看了刚刚就收到但还没看的消息。 他转身面对杰西，表情严肃中带着一丝犹豫：“杰西，我需要去冰山餐厅处理一些事情。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出去。” 杰西点了点头，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兴奋：“好的，杰森。你要快点回来哦。” 红头罩不能带杰西一起去，不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而是担心她那强大的魔法能力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尤其是蝙蝠侠。他蹲下身，认真地对杰西说：“在这里一个人要小心，注意安全，不要乱摸，也不要乱用魔法。” “不行，你也不要太担心，该用还得用，别害怕。” 杰西撅了撅小嘴：“我知道了，杰森。” “遇到坏人，就用你的魔法保护自己。我相信你可以的。” 他继续唠唠叨叨，交代了一大堆注意事项，从安全屋的紧急出口到食物和水的存放位置，杰西都被他唠叨得有点烦。 “好啦，杰森，我知道了。”杰西打断了他的唠叨，“快出去打工吧，你还要打工养我呢。” 红头罩站起身，最后检查了一遍安全屋的防御系统，确保一切安全。他再次叮嘱杰西：“记住，有任何不对劲，立刻保护自己，然后联系我。” 杰西坚定地点了点头，“保证完成任务！杰森，你放心去吧。” 杰森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时间紧急，不管了。 红头罩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前往冰山餐厅。 杰西在安全屋内四处探索，她发现了一个小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她挑了一本有很多图画的书，趴在沙发上阅读，不时抬头听听门外的声音，判断着杰森有没有回来。 安全屋的窗外悄然出现一道黑影，蝙蝠侠迅速扫视了安全屋内部的环境。确认屋内只有杰西一人后，他动了。 蝙蝠侠关闭了安全屋的防御系统，轻轻推开窗户，像一道阴影滑入室内，动作轻盈迅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杰西正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对蝙蝠侠的到来毫无察觉。直到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告诉我，你来哥谭的目的是什么？” 她惊讶地抬起头，就看见一座黑影站在她面前，背后是明亮的灯光，显得格外高大。杰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没想到会在安全屋里遇见蝙蝠侠。 想起杰森说过的“大蝙蝠最喜欢吃小魔女”，再看看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大蝙蝠，杰西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她的小手不自觉地伸进了口袋，那里有她从不离身的宝贝——一面改装版的魔镜。 在魔女的魔法世界里，了解目标的真实身份才能让魔法起效。杰西从口袋里掏出了那面光滑的魔镜。镜面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光芒，杰西紧紧握着它，然后直接对准蝙蝠侠。 魔镜的表面泛起一阵涟漪，一个身影渐渐清晰起来——那不是什么蝙蝠或者奇怪的生物，而是哥谭最著名的的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 杰西最近对这张脸也十分眼熟，哥谭这座城市被打上了深深的韦恩烙印，无处不是韦恩的身影。 杰西十分困惑，她以为魔镜出了什么问题，急忙伸出手拍打镜面，想要修好它。这招来自杰森，她见过杰森修理东西，也是这样的。 蝙蝠侠就站在杰西的对面，自然看到了魔镜中出现的布鲁斯·韦恩的身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没有预料到杰西会使用魔镜，更没有想到魔镜会揭露他的真实身份。他的表情迅速从震惊转变为愤怒，他知道自己的秘密被揭露了。 “batmaniswatchingyou”的场景突然出现，屋内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蝙蝠侠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你不应该随便使用魔法来揭露别人的秘密。” “我可以！杰森说我可以对坏人用！” 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他蹲下身，与杰西的视线平齐，声音柔和了一些：“小宝贝，我不会伤害你。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真的吗？可红头罩不是说你最喜欢吃小孩子吗？” 蝙蝠侠的表情背着光显得有些复杂。他没有真的生气，但这个荒谬的说法甚至把他气笑了。 杰西看着蝙蝠侠，在寻找他是否真的生气的迹象。看到他的表情并不是愤怒，而是有点奇怪，她稍微放松了一些。 “所以你会吃人吗？” “我不会，如你所见，我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自然也是不会吃人的。” “所以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小公主？” “都说啦不是小公主，是小魔女杰西哦。”【你现在阅读的是 】 6、第 6 章 红头罩和他的爱车急速穿梭在哥谭的暗夜中，只在黑暗中偶尔闪过几道红色身影又迅速消失不见。 从窗户进入冰山餐厅，红头罩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办公室里异常安静，没有他预想中的混乱或者黑面具鸠占鹊巢的身影，甚至还能听到楼下营业区碗碟碰撞发出的声音。 不对，还是有动静的，他的目光下移，最终定格在了黑暗中一个听到这边发出声音以后开始扭动的影子上，那个东西像一条离水的鱼在地上挣扎。 黑面具的脸上满是惊恐，他的嘴巴被胶带紧紧封住，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眼睛在看到进来的人脑袋上顶着红头罩时瞪得更大，充满了绝望。 红头罩蹲下身，一把撕开了黑面具嘴上的胶带，抓住他的衣领提了起来，“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黑面具大口地喘着气，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红头罩，不是我！我不知道是谁把我绑在这里，但他们肯定是冲着你来的！” 红头罩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对黑面具的借口并不买账。“省省吧，黑面具。”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黑面具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他急忙说道：“不，红头罩，我发誓！我只是来和企鹅人做生意的，然后就被一群蒙面人抓住了。他们把你的计划告诉了我，说你会来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你最好祈祷你没有骗我。”红头罩警告道，然后一脚踹在黑面具的身上，让他再次蜷缩起来。 红头罩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他必须立刻赶回安全屋。他转身，迅速离开了冰山餐厅，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脚步更快了，心中的焦虑不断增加。他担心杰西的安全，万一这次不是蝙蝠家的人整出来的幺蛾子，而是阿卡姆里的神经病呢？ 提姆已经追踪红头罩好几个晚上了，但每次都让对方从指缝间溜走，这让提姆有些挫败。 今晚，当蝙蝠侠离开蝙蝠洞的时候，提姆立刻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蝙蝠侠要行动了。在几个小辈玩闹似的找了几天以后，蝙蝠侠终于动了。这几天当然是玩闹，如果真的想一下子找到红头罩，只需要出动一个氪星人足矣。 提姆迅速带上自己的设备，悄悄跟在蝙蝠侠后面，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避免被蝙蝠侠发现。就像一只真正的猎豹在夜色中潜行，眼睛紧盯着前方的目标，不敢有丝毫放松。 到达冰山餐厅后，蝙蝠侠像一道阴影一样滑入了餐厅的后门，提姆则迅速找到了一个视野良好的位置，利用他的装备监视着餐厅内部的情况。 透过监视器，提姆看到蝙蝠侠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黑面具。黑面具正和企鹅人的手下进行着某种交易，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临近。蝙蝠侠的出现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他的出现让交易现场瞬间混乱。 蝙蝠侠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几下就制服了黑面具。提姆可以看到黑面具脸上的震惊和恐惧，他来不及反抗就被蝙蝠侠一拳击中。接着，蝙蝠侠将黑面具捆绑起来，扔进了办公室，又盯着冰山餐厅的员工通知老板红头罩。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目的是引诱红头罩离开他的藏身之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点已经滴滴答答落下，提姆一直觉得雨中哥谭像极了伦敦，不是现在的，而是19世纪的，有一种既神秘又危险的氛围。哥谭的雨像是这座城市的一层面纱，掩盖了它的秘密和罪恶。 红罗宾跟着蝙蝠侠隔着窗户见到了一个小女孩，他的目光透过半开的窗帘，落在了屋内的小女孩身上。她正趴在沙发上，小手撑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书。屋内的灯光洒在她的头发上，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提姆的心跳微微加速，他认出了小女孩的面容，那眉眼之间确实和杰森有几分相似，几乎和二代罗宾时期的杰森一模一样，那股倔强、勇敢的气质更是和杰森如出一辙，让提姆不禁感到一丝亲切。 “她一定是杰森的女儿。”提姆心想，他感到一丝复杂的情绪。 提姆观察着小女孩，她似乎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正发生着什么。她的世界简单而纯真，只有书页上的故事和沙发的温暖。 然后？然后蝙蝠侠已经闯进去了。 提姆不仅目睹了蝙蝠侠掉马的全过程，还听到蝙蝠侠用至少柔和了八度的声音和小女孩说话，一点儿不像平时的哥谭恐怖蝙蝠黑影，如果这是什么cosplay，那他一定ooc了。 红罗宾此时正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眼睛紧紧盯着屋内的情况，另一只手还要给其他人通风报信，直播这边的事态进展。 “大红安全屋外，小小鸟已找到，一张照片即可交换现场直播。” “私你了。” “加一。” “tt，无聊的德雷克。” 群里的每个人几乎是同时发送了一张照片，无一不是别人的黑历史，什么“迪克穿女装被混混摸屁股又迫于任务需要不敢反抗”“卡珊德拉第一次吃到阿福做的小甜饼面无表情流眼泪”“达米安在学校殴打霸凌别人的同学但是行为过当被罚写检讨并念出来”等等，红罗宾的个人收藏又丰富了一大波。 他发送了一张偷拍的小女孩的照片，她趴在沙发上，黑发和蓝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提姆还在群里更新实时进展，包括但不限于杰西疑似掌握魔法一下子扒掉了蝙蝠侠的马甲，蝙蝠侠蹲下用十分见鬼的声音和杰西说话等等。 “杰西和红头罩长得惊人地相似。我敢打赌，她和杰森绝对有直接的血缘关系。” 群里立刻炸了锅。 “哇，这一看就是小翅膀的女儿！他居然是我们之中第一个有女儿的家伙，还是这么萌的小公主，我真要嫉妒小翅膀了。” “好想她当我的妹妹，爸爸也会喜欢她的。” “蝙蝠侠看起来很冷静，但他的声音至少柔和了八度。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为什么没有视频？” “不要这么嫉妒杰西，小d，b也是爱你的，你是一个大孩子了。” “tt，恶心的格雷森，我才不会和这种柔弱的生物争夺父亲，我可以勉强允许她生活在韦恩庄园里。” “不过杰西居然会魔法吗？难道她妈妈是魔法测的？” “她妈妈要是胆敢和我抢夺抚养权，韦恩的律师团会教她的。” “小d，需要我提醒你吗？你并没有她的抚养权。” “会有的。” 红罗宾的耳朵捕捉到了远处传来的熟悉轰鸣声，是红头罩的车，它如同咆哮而来的远古远古巨兽，在哥谭的夜晚能轻易辨认。 屋内，蝙蝠侠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没有动，也不想动。他的目光停留在杰西身上，连提姆都能看出小女孩和杰森的相像，蝙蝠侠自然也认出来了。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见到了小时候的杰森，但是杰西显然比杰森健康得多，胖乎乎圆嘟嘟，像一个泡芙。 杰西又在自己读书了，方才告诉蝙蝠侠她的名字以后，面前这个黑漆漆韦恩又想问她来哥谭的目的。 杰西，杰西其实根本不理解蝙蝠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又因为在电视和新闻见到过布鲁斯?韦恩的身影，自顾自把他划分到有点奇怪但是是好人的范围里，自己又去看书了，这可是图画版《鲁滨逊漂流记》，自己还没看过呢。 至于蝙蝠侠的话，等到杰森回来自己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啦。【你现在阅读的是 】 7、第 7 章 轰鸣声震耳欲聋，红头罩的机车像一道红色闪电划破哥谭的雨夜。杰西依然趴在沙发上，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风暴。蝙蝠侠看着杰西，就像看到了几年前的杰森。杰森是几个孩子里最喜欢读书的一个，还会因为书中人物的境遇而哭泣，不知道杰森现在还会不会呢？ 蝙蝠侠恍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达米安偶尔会和小乔纳森一起完成阅读任务，提姆读的最多的是公司报表，其他人则都忙于本职工作，可他对现在的杰森一无所知。 自重逢以来，他们之间只有咒骂和拳脚相加，再无温情。 甚至夜巡以后玩笑似的搜刮红头罩安全屋里的储备粮都只是维持岌岌可危的平衡，像在千疮百孔的墙壁上糊上一张白纸粉饰太平，至于修复，双方都忽略了这个选择。 安全屋的门被猛地推开，红头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回来的路上他显然没有遮雨的条件，雨水从他的裤脚滴落。 杰森一眼就看到了屋内的蝙蝠侠，他正静静地望着杰西。 “你在这里干什么？离她远点！” 蝙蝠侠转过身来，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紧紧盯着红头罩。 “你又想把她带回去成为你的新罗宾然后死在哪个角落里吗？” 红头罩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他身体紧绷，每一根神经都像绷紧的弓弦，随时释放。 “你以为你可以再次插手？再次决定谁该活谁该死？” 蝙蝠侠面对红头罩的愤怒，内心麻木，这几乎是他现在和红头罩交流中最常发生的事情，每个人都用最尖锐的话语，刺伤对方的时候自己也遍体鳞伤。 “杰森，这不是关于成为罗宾的问题。她来历不明，这非常危险，我们要做好风险预案。” “来历不明？我看就是你的控制欲作祟吧！你以为你是谁？哥谭的救世主？别开玩笑了，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杰森，我们需要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红头罩断然拒绝。 屋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两人之间的争吵声在安全屋内回荡。杰西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吓了一跳，她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显得既困惑又害怕。 红罗宾提姆在窗外目睹了这一切，他的手指在通讯器上飞快地敲打着，将现场的情况实时地更新到群聊中： “红头罩和蝙蝠侠争吵激烈。” “小红，我们马上到。” 杰西坐在安全屋沙发一角，蓝眼睛紧紧盯着杰森和蝙蝠侠。提姆担心她会害怕，事实恰恰相反：她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以至于在争吵的间隙，红头罩还要抽空制止杰西：“不许用。” 红头罩不知道杰西在蝙蝠侠面前已经暴露了，这位上任不久的新晋“老父亲”还在苦心隐藏，没有直接说出“魔法”。 蝙蝠侠觉得自己一直对这种魔法测、外星球的生物态度警惕，但从来没有像卢瑟那样大搞外星实验，现在看到杰森这副样子，更难过了，有被孩子伤到。 杰西的小嘴撅起，满不乐意，但还是听从杰森的安排，放弃把蝙蝠侠变成青蛙的念头，是的，蝙蝠侠已经从有些奇怪但是是好人的范畴降格到了第二讨厌的群体。没有被分到第一讨厌，因为布鲁斯?韦恩长得好看。 屋内气氛紧张至极，安全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蝙蝠家族其他成员终于赶到了现场，提姆迅速从窗外的隐蔽位置撤回混入鸟群，假装自己也是刚到。 “嗨，晚上好？” 不出意外，没有人回答迪克，他也不尴尬，走到蝙蝠侠和红头罩之间，防止两个人冲突升级。 “不要在我们的小淑女面前继续争吵了，好吗？” “该死！你们怎么都来了？从我的屋子里滚出去！” “不要嘛小翅膀，你知道的，阿福一直希望韦恩庄园能再有一个新生命诞生，你现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和我们一起回去吧！阿福还没有见过杰西。” 糟糕！ 杰森早已经把标志性的头罩摘了下来，头发略显凌乱，现在听到迪克居然直接叫出了名字，心中警铃大作。 杰森迅速转身，目光紧紧锁定在迪克身上，“迪克头你要不要先解释一下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呢？” 迪克感到了一丝尴尬，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诚恳，“小翅膀，你是了解我们的，这一切都是偶然，无意当中听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迪克十分仗义，没有出卖提姆。 杰森沉默了，觉得要么是迪克头阿兹海默要么是他觉得自己阿兹海默了，至于真正的通风报信者，除了红罗宾还能有谁？ 杰森的拳头和脚踢在空气中呼啸而过，直指红罗宾。提姆凭借他卓越的战斗技巧和反应速度，迅速躲避杰森的攻击。“大红，这和我可没有关系。不要误伤啊！” 夜翼加入进来牵制杰森，蝙蝠侠和卡珊德拉也加入了混战。杰森在四人的围攻下依旧不落下风，他的战斗风格狂野市井，从成为罗宾开始就有一种不顾一切的狠，即使现在面对的是多年相处的家人们也毫不留情。 尽管动作激烈、拳脚交错，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避开杰西所在的沙发。 杰森在愤怒中也没有忘记保护杰西。他每次出手时都会留意杰西的位置，确保她不会被卷入战斗之中。他的战斗风格虽然狂野，但在小女孩面前，他还是想保持最后一丝形象的。 杰西蜷缩在沙发的角落，手紧紧抓着书本，看着他们打来打去。每每看到杰森受伤都下意识想冲上去，又被杰森的眼神钉在原地，不允许她过去。 达米安悄悄地走到了杰西旁边，“杰西?陶德，”达米安装得格外漫不经心，“你还有其他的魔法吗？” “有的，你想看什么？” 达米安扬了扬眉毛，“哦，是吗？那展示一下你最厉害的魔法吧。” 达米安觉得自己被乔纳森那个愚蠢的氪星人传染了，看见小女孩缩在沙发上的时候居然选择来安慰她。 杰西放下书，口中轻声念出咒语，空气中开始闪烁起微弱的光芒。手指在空中快速地画出一个复杂的图案，然后轻轻一点。 “看好了！” 随着杰西话音落下，一团温暖的橙色火焰在她的图案中跳跃而出，逐渐凝聚成了一只小狗的形状。 小狗有圆圆的身体和蓬松的尾巴，全身都由火苗构成，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细小的火星飞溅。头顶的小耳朵轻轻前后摇晃，在空中轻盈地跳跃、翻滚和旋转，就像一只真正的狗狗在草地上奔跑。 杰西开始用手势指挥，它在空中做了一个完美的360度旋转，紧接着是一个高高的飞跃。当它到达最高点时，火焰狗的身体突然展开，像一朵盛开的火花，然后迅速收缩，缓缓地飘向达米安，在达米安的面前转了几圈，然后轻轻地落在了他的掌心。 达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看着掌心中已经消失的那朵小小火花，“不错嘛，小魔女。我承认你的韦恩身份了。” 其他人在火焰狗飞上去的瞬间就停下了动作，所有人都身体紧绷时刻准备救援，不过最后还是有惊无险。 “红头罩，我允许你带小魔女回去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恶魔崽子你别想了！” “我假设这个家里还有一个我？”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僵在原地，心里都划过几个大字：吾命休矣！【你现在阅读的是 】 8、第 8 章 这个声音不是来自屋内的任何人，而是从迪克的通讯器中传出，看迪克惊恐的神情，不是他主动打开，那就是阿福在蝙蝠洞里远程操作的了。 “指望您几位照顾小小姐，我十分担心她的身体和心理健康。” “还是把小小姐带回来吧。”阿福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那英伦绅士特有的优雅和阴阳怪气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阿福，管家中的管家，管家中的王者，韦恩庄园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命令一出，所有人闻风丧胆，坐立不安，战战兢兢，几欲先走。 当阿福的声音透过通讯器响起时，迪克是最尴尬的人，远程操作外放没有办法在个人端关掉，只能忍受大家无声飞过来的眼刀子。但是这样的话小翅膀肯定会一起回去的，太好了！ 其他人听到阿福的声音也有不同程度的担心，以“罪魁祸首”布鲁斯最甚。虽然面具挡住了旁人窥伺他表情的可能性，但是周围的人都是朝夕相处的家人与同伴，又怎么不能从暴露在外的下巴和抿紧的嘴唇看出他的真实心理呢？ 看来明天布鲁斯又要喝蔬菜汁了，开心！ 各人脸上露出了不同程度的笑容，既为要和他们一起回去的杰森“父女俩”，也为将受到阿福制裁的蝙蝠侠，这对所有人都是巨大的喜讯，还是双喜临门。 平时鼻孔看人酷炫狂霸拽满眼写着“愚蠢的凡人”的达米安也难掩兴奋与期待。他已经被杰西的魔法狠狠收买，杰西回了韦恩庄园就可以让她给自己变一只不会消散的火焰狗，他的心情自然也跟着好了起来。 “你的魔法还不错，”达米安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和往常一样的笑，“哼，我允许你回到庄园以后成为我的助手。” 阿福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们，女士们，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好吗？以及，杰西小小姐的年龄显然不足以现在就从事‘家族事业’，我不想明天就看到《哥谭日报》又出现蝙蝠侠雇佣新童工的消息，达米安少爷。” “tt。” 桀骜不驯的罗宾早已经学会了向掌握生杀大权的阿福低头，这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家里每个人都这样，福门（双手合十）。 杰森站在安全屋的中央，表情复杂，既有一丝不舍，也带着终于尘埃落地的释然。听到阿福的声音，他就知道，这段偷来的时光，这段他和杰西在一起的短暂宁静，最终还是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向杰西，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那你先跟着他们回去吧，我就不回去了。” 杰森知道自己必须放手，让杰西去一个更安全也更稳定的地方，一个不用到处奔波能够被称为“家”的地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嘲。 杰西原本站在沙发的角落，当杰森说出让她独自回到韦恩庄园的话时，她小小的身躯突然充满了力量，从沙发上跳起来直接扑向杰森，身旁的达米安都没来得及抓住她。 杰森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他的反应迅速，赶紧上前一步，稳稳接住了扑过来的小魔女。她小小的身躯撞进他的怀里，居然也能造成一股不小的冲击力。杰森能感受到杰西的紧张和恐惧，她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仿佛一松手杰森就会把她送走。 “你去哪我去哪！”她的声音清晰，从杰森怀里传出。 杰森愣住了，他没想到杰西会这样回答。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但同时也有一丝焦虑。他皱了皱眉，试图说服杰西：“杰西，韦恩庄园对你来说更安全，你在那里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 杰西摇了摇头，“我知道，但是没有你的地方，再安全也不是家。”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钉在了杰森的心上。 杰森很快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和蝙蝠侠一样的严重错误：自以为是地决定什么对别人最好，却没有考虑到他们真正的感受和愿望。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杰西。” 杰西从红头罩怀里抬起头，小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她不明白为什么杰森会突然道歉。 杰森轻轻地抚摸着杰西的头发，“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我永远不会抛下你。” 杰西的小手紧紧地搂住杰森的脖子：“太好了！我们永远不分开！” 随着杰西坚定地表达了要和杰森在一起的决心，安全屋内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杰森站直了身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得意的光芒。他环视四周，目光逐一扫过夜翼、红罗宾、蝙蝠女以及其他在场的蝙蝠家族成员。他的姿态中透露出一种轻松的胜利感，无声地说：“看，你们都比不上我，杰西还是选择了我。” “看来，她还是个更想我陪着。” 杰森感觉自己甚至赢了蝙蝠侠，十分得意地看着他们。其实他潜意识里也清楚蝙蝠侠的魅力，所以对于杰西在蝙蝠侠和自己之间选择了自己十分开心。 因为杰西选择了自己，所以杰森满足了，也就同意了陪杰西一起前往韦恩庄园。 随着杰森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安全屋里的气氛变得轻松，迪克看到杰森那副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带头冲了过去。 “看来有人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嘛！”迪克像一只真正的大鸟一样扑向杰森，张开双臂把他压倒在地。 其他人看到迪克的动作，也纷纷加入，红罗宾、卡珊德拉，甚至连一向严肃的蝙蝠侠也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一个接一个地压了上去。杰森在紧要关头把杰西推了出去，被压在最下面。 “老蝙蝠你有两百榜重！” “迪克你也要和老蝙蝠一样重了！减减肥吧，你快胖到飞不起来了！” 达米安注意到了被红头罩推出来的杰西。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兴趣，难得没有加入小鸟叠高高游戏，他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杰西，阻止她加入到混乱中。 达米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在，他并不习惯于表现出自己的好奇心，尤其是在别人面前。他期期艾艾地问道：“陶德，你还有什么别的魔法吗？” 杰西被达米安的问题弄得有些意外，她停下了兴致冲冲也想扑上去的脚步，转过身来面对达米安。她能感受到达米安的好奇心，这让她觉得十分自豪！ “当然有，你想看什么？” 达米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嗯，有没有什么……和刚才不一样的？” “当然。”杰西回答，她的声音中带着十足的自信，她很喜欢在没有魔法能力的人们面前表演魔法，不是炫耀，只是单纯想满足他们的愿望。 她轻轻地抬起手，手掌中开始聚集起了一股冷气，空气中的水分子开始凝结。达米安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下降。几秒钟后，一只精致的小刺猬出现在了杰西的掌心中，它完全由冰晶构成，每一根刺都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这只冰刺猬非常小巧，几乎和杰西的手掌一样大。眼睛像两颗小小的蓝宝石，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冰刺猬在杰西的手中轻轻地动了动，然后小心翼翼地沿杰西的胳膊爬到了她的肩膀上，寻找到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达米安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冰刺猬，冰凉而坚硬，但它动作机敏，神情灵动，完全就像一只真正的刺猬。【你现在阅读的是 】 9、第 9 章 达米安和布鲁斯有同样的小习惯，一有大的情绪波动就会下意识抿嘴唇，现在就是这样。 他轻触冰刺猬的背部，一摸上便停不下来，刺猬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触摸，轻轻地动了动，但它并没有逃离，反而用它那温暖的蓝宝石眼睛注视着达米安，仿佛在表示友好。 杰西的肩头上，那只冰晶小刺猬显然并没有为达米安“安分”多久，只注视他短短几秒以后便开始用前爪摩擦着自己的小脸，冰晶制成的鼻子还配合地轻轻抽动。 小刺猬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适的休息姿势，它在杰西肩膀上微微挪动，找到了一处最佳位置把自己团起来。 “……哇哦，还不错的魔法。” 达米安难得用语言直白地赞美别人，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和神情都十分不自在，幸好有面具挡着。不过杰西不知道，其他人还能不知道达米安平常是什么做派吗，早已经纷纷打开录音录像设备。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小鸟侦探，认真“办案”！ 达米想要这只冰刺猬呆在自己肩上，他犹豫着，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话语。 杰西注意到了达米安的犹豫和渴望，主动采取行动，不给达米安太多尴尬的机会。 “小鸟，我想让刺猬呆在你的肩膀上，可以吗？” 达米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立刻回答：“不，不用了。”但罗宾就是这样一个口嫌体正直的存在，身体早已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他蹲下来，让自己的肩膀降到和杰西的肩膀差不多的高度。 杰西甜甜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将冰刺猬从自己的肩上移到了达米安的肩上。冰刺猬被托起来也不挣扎，只是稍微动几下就不动了。到了一个新的位置也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然后安静地趴了下来，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刺猬：被放在哪里，就在哪里趴趴。 达米安站起身，他能感觉到刺猬在他肩上轻微的重量，这是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他试图保持冷静，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刺猬似乎感受到了周围人的情绪，它也变得十分放松，在达米安的肩上轻轻地跳跃，小脚掌在达米安的衣服上留下一串冰晶痕迹，然后迅速消失，像在阳光下融化的普通雪花。 达米安一只手护在刺猬下面防止它掉下来，嘴上还要象征性表示嫌弃：“笨，掉下来怎么办？” 杰西轻声对达米安说：“它很喜欢你哦。” 达米安清了清嗓子，试图保持他那高冷的形象，但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露出笑容：“算它有眼光，做出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杰森，杰森还在被迪克压着，已经放弃挣扎了，躺平中。 他自然也听到了杰西和达米安的对话，目光穿越了眼前的吵闹，落在了某个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 韦恩庄园一直是一个和哥谭格格不入的地方，不只是杰森这么想，全哥谭的本地人都这么认为。 韦恩庄园，矗立在哥谭的边缘，得天独厚的地理屏障将其与市区的混乱隔离开来，成为了一个安全而宁静的避风港。在哥谭市民的眼中，韦恩庄园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一个象征着财富、地位和权力的地方，一个令人向往但又难以触及的神秘之地。 杰森想象着杰西在韦恩庄园的生活，杰西可以奔跑在阳光照耀的草地上，追逐蝴蝶，也可以坐在书房里阅读各国名著。希望她不要像布鲁斯那样带着什么奇怪buff，这样还可以和阿福一起烘焙。 杰森知道杰西很难像一个地球上的真正的小孩子一样，但他还是希望杰西能够体验那些普通孩子的童年乐趣，那些他从未有过但想要杰西拥有的东西。 杰森想起了自己曾经面临的一个难题——如何为杰西提供最基础的照顾，尤其是在洗澡这件事上。由于性别差异，他不适合亲自为杰西洗澡，于是他出钱请了一位女士帮忙。 起初，一切似乎都很顺利。那位女士和蔼可亲，对杰西也很有耐心，杰西也很喜欢她。第三次时，她变得像其他“生财有道”的哥谭人民一样，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记得自己单独前往约定的地点，那位女士甚至没有选择在自己的家里，可能是不想家具被打坏吧，总之过去的路上他心跳加速，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因为那也是一个废弃工厂。 那位女士站在一个废弃工厂的阴影中，哥谭里这种地方一抓一大把。她告诉杰森，杰西就在附近，只有当他支付了一大笔赎金后，她才会透露杰西的具体位置。 “你不会伤害一个孩子，对吧？” “钱到位，孩子就安全。” 杰森假装同意支付赎金，同时悄悄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希望能够找到杰西被藏匿的地点。 就在那位女士分神的一瞬间，杰森迅速行动制服了她，一击制胜，没有给她任何反击的机会。 控制住人以后，杰森立刻开始寻找杰西，杰西的安全是他的首要任务。他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最终在角落里的废弃集装箱里找到了杰西。 杰西被绑在一把椅子上，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阴霾。 “杰森，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当杰西说出“杰森，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那一刻，杰森感到一种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他紧紧地抱住了杰西，确保她安全无恙。但在那一瞬间，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自己被小丑杀害之前的那个场景。 他想象着，如果当年蝙蝠侠及时赶到救下了他，自己会不会也对蝙蝠侠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这句话。 只不过他没有得到救援，没有得到救赎，也没有机会说出这句话。 现在，抱着杰西，他有一种责任感。他不想让杰西经历同样的恐惧和痛苦，他要成为她的守护者，就像他希望蝙蝠侠当年能成为他的守护者一样。 杰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那些回忆团吧团吧重新压在心底。他知道自己不能改变过去，但他可以影响现在和未来。 “没事了，杰西。” 杰森不仅是在对杰西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在那之后，杰森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应激状态。他的内心充满了对杰西安全的担忧，他必须要时刻守护着杰西。 杰森开始过度警惕，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夜晚。杰□□自看书的时候，他在不远处静静地观望；杰西睡觉的时候，他在门外守候；自己出门夜巡的时候，要开着视频时刻确认杰西的状态。 持续应激影响到杰森的其他方面，断断续续的睡眠、易怒、焦虑，杰西注意到了。 回忆起后来的事情，杰森只觉得好笑，但现在显然不是继续想下去的时候了，达米安正在和蝙蝠侠为刺猬的去向争吵，杰西不明白蝙蝠侠的顾虑，试图平息战争却无意识拱火。 “它不能留在你身边，必须要检测！” “你不要抢小鸟的玩具，我可以再给你变一个！” 达米安立刻抓住了杰西的话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为什么给他变？明明这个已经是我的了，下一个也会是我的，你居然要给他变！” 围观的其他人都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他们三个简直是鸡同鸭讲，这段对话就像一段充满bug但是居然能运行起来的代码。【你现在阅读的是 】 10、第 10 章 面罩下蝙蝠侠眉头紧锁，眼神十分疲惫。他久违又体会到了“儿女都是债”的感觉，现在只觉得吵闹。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解释自己的立场：“达米安，我不是要抢夺你的东西，我只是担心它可能会带来的危险。” 杰西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撅起小嘴：“我的魔法一点儿也不危险，你不能乱说。” “父亲！之前您拿走检测的东西也没还给我。” 达米安指的是之前塔利亚送来的添加了拉撒路池水锻造而成的飞镖、某个有点意义的人的面皮、克拉克从别的星球带回来的陨石等等，全部在蝙蝠侠手里一去不复返，最终层层封闭陈列在蝙蝠洞里的收藏室里。 蝙蝠侠选择跳过这个话题，他对杰森说：“我需要一份她的情况说明。” “啧，控制狂老蝙蝠。” 杰森照常嘴了蝙蝠侠一句，但没有拒绝，这件事在他答应回韦恩庄园的一刻就已经达成了共识。 杰森开始收拾东西，他们今晚刚到这个安全屋，没有太多需要整理的。一些必需品和个人物品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但好在一切都井然有序，收拾起来并不困难。 除了日常衣物以外大部分要打包的东西都是杰森这段日子里给杰西买的日常用品，她的毛绒玩具、拼图和电子游戏等等，还有杰西沉迷的各种故事书，尤其是最近的心头好《鲁滨逊漂流记》。 “我可以带《鲁滨逊漂流记》吗？” “当然没问题宝贝，我怎么忍心让你和它们分离呢？” 杰森正像个勤勤恳恳的家庭主妇收拾家务，其他人都在“袖手旁观”，尤指在场的迪克、提姆、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尽管他们也是“被迫”的，因为杰森不允许。至于蝙蝠侠，他被赶回去夜巡了。 其他人看着杰森雄壮的背影和充满母性光辉的动作，忍不住开始调侃。 “小翅膀，你可以应聘家政工人了。” “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打包变成一种艺术，简直是我们的supermommy。” “不想让我动手的话就闭嘴！” 杰森对于这些调侃不是很在意，但杰西在场，哪怕其实是另一个自己，他也想在杰西心里留下一个完美能干的形象，所以“绝望主妇”杰森愤怒发言。 被无视。 其他人继续聊天，话题转到了杰西的母亲身上，他们还不知道杰西和杰森真实的关系，按照思维惯性自然认为是父女。 “她和小翅膀长得简直一模一样，真想知道她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杰西有这么强的魔法天赋……她妈妈一定也是个强大的魔法师。” 蝙蝠洞里的芭芭拉远程参与这边的讨论：“她是突然出现在哥谭的，难道她的妈妈突然出事了？” “不无这种可能性！可怜的杰西宝贝。” 杰森一边继续整理杰西的物品，一边听着其他人关于杰西身世的猜测，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嘲笑。他知道他们的想法完全偏离了事实，但某种程度来说，这让他觉得有些好笑。他特别想看到当这群人最终知道杰西真正身份时的反应。 他想象着蝙蝠侠那永远冷静的表情可能会出现的惊讶裂缝，自己现在掌握的这个秘密像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引爆的遥控器就掌握在自己手里，多爽啊。 你们继续猜吧，嘻嘻。 他小心翼翼地将杰西的一些私人物品放入一个特别的箱子中，这些都是杰西从她的世界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件件东西，更是她过去生活的一部分，是她身份的象征，对杰西来说意义非凡。 “真的不让我们帮忙吗？”夜翼再次问道，他的目光在杰森和他收拾出来的小山包似的行李之间徘徊。 “不。” 最后是杰西的一些个人用品，每一样都被仔细地打包好。一切准备就绪。杰森直起身子，环顾四周，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东西。他转向其他人，点了点头：“好了，我们走吧。” 迪克看着好几个箱子又动了心思，“小翅膀，你要是求我我就帮你搬下去。” 红头罩还没对日常想挨打的迪克作出反应，杰西先“炸”了，小手一挥，咒语一念，行李箱统统悬浮，排着队一个接一个飘向门口。 路过迪克的时候，杰西还故意跺了一下脚，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她完全可以让杰森不需要迪克的帮助。杰森得意地觑了迪克一眼，一副“有杰西万事足”的姿态叫迪克恨得牙痒痒。 “看来我们的小魔女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呀。” 迪克假装失望地摇了摇头：“哎呀，我失去了一个展示我强壮肌肉的机会。” 杰西转过头，给了迪克一个俏皮的鬼脸：“没关系，下次你可以用来搬你自己的行李。” “说得好，陶德。” 刺儿头达米安平等“攻击”这个家里除了蝙蝠侠和阿福以外的每一个人，抓住机会自然随一把土，“格雷森就是这样一个大脑里面长肌肉的蠢货，tt。” 芭芭拉也加入了远程调侃：“迪克，也许你应该向我们的杰西学习一些魔法，这样下次你就能自己搬行李了。” 迪克一把夹起达米安，狞笑着，“小d，哥哥和你说些心里话，好不好。” “该死的格雷森！你居然敢这么冒犯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好好好，等你继承了韦恩家，再把我赶出去如何？”迪克抢过话头，续上达米安接下来的话。 “小孩子天天说什么打打杀杀，这不好。小d，今天我就为你补上爱的教育。” 迪克夹着疯狂挣扎踢腿的达米安跳下窗户，还能遥遥听见空中的达米安仍在叫骂。 “好吧，看来我们都可以轻松一些了。” 杰森耸耸肩，率先打开房门出去，一个个行李箱在空中排着队乖乖跟在后面，其他人则各行其道，走窗户的走窗户，走窗户的走窗户。除了伪“父女俩”，压根没有别的人走门。 下来以后小雨已经停了，今晚这场雨下得好，哥谭的夜晚仿佛被刷新了一般。乌云散去，露出了点点繁星。路上的积水反射着路灯的柔和光芒，形成一片片闪闪发光的水镜。 当他们回到韦恩庄园，天上泛起鱼肚白，阿福已经等在了门口，晨光中的身影显得格外温暖和可靠。杰西现在在杰森怀里酣然入眠，小脸埋在杰森的胸口，只露出半张圆乎乎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下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几缕黑发轻柔地贴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上，显得格外宁静。 迪克中途手痒想摸一下被杰森断然拒绝，狠狠瞪了他一眼。 阿福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快步走上前，轻声说道：“欢迎回来，少爷小姐们。”他的目光落在杰西身上，眼中流露出慈爱，“看来我们的小小姐已经累坏了。” 杰森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醒怀中的杰西。“是，我们今晚直接从安全屋过来的。” 阿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直接送小小姐去房间睡吧。” 阿福轻声走在前面带路，步伐稳健安静，杰森紧随其后，怀里抱着熟睡的杰西。她呼吸平稳，完全沉浸在梦乡中。 阿福引领他们穿过庄园宽敞的走廊，经过挂满历代韦恩家族肖像的墙壁，那些古老的画作似乎在默默注视着他们。杰森脚步轻轻，生怕打扰到杰西的睡眠。 他们来到了一间精心准备的房间，房间内饰温馨舒适，床上铺着柔软的羽绒被，床头摆放着一些可爱的毛绒玩具，显然是为了迎接杰西而特别准备的。 阿福示意杰森将杰西放在床边，杰森点了点头，将杰西慢慢放在了床上。杰西在睡梦中微微动了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与此同时，蝙蝠侠结束了他的夜巡，找到了刚蹑手蹑脚关上房门的杰森，无视老管家不赞同的眼神，“杰森，我们需要谈谈。”【你现在阅读的是 】 11、第 11 章 杰森从兜里摸出一个u盘扔给蝙蝠侠，嘴角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的笑容：“这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慢慢看吧。” 蝙蝠侠接过u盘，眉头微微皱起，杰森的态度让他已经能猜到u盘中的信息绝对有猫腻，就是不知道这个“雷”埋在哪里。 总之，自己现在不能看这个东西，先，放一放吧。 杰森根本不理会布鲁斯剧烈的心理活动，直接伸了个懒腰，对阿福说：“阿福，明天，哦不对，今天早上不用准备我的早餐，我先去睡了。” 阿福微笑着回答：“好的，杰森少爷，您的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这话，杰森十分轻松斜瞥一眼蝙蝠侠，就悠哉游哉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十分开心见到老蝙蝠苦恼的脸。 蝙蝠侠站在那里，手里拿着u盘，脑袋已然开始隐隐作痛，预感到u盘中的内容可能会让他的休息时间大大缩短。 人都是有惰性的，即使意志坚强如布鲁斯?韦恩现在也不例外，也会试图逃避即将到来的工作，“阿福，我先去休息了，早餐也不用准备我的。” 阿福目睹了这一切，笑而不语，一切尽在管家侠预料之中。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温暖的光线照亮了整个房间。杰森翻了个身，发现杰西不在他的身边，一下子清醒，吓出一身汗。然后才想起睡前的事情，方才重新放下心。索性继续也睡不着了，干脆直接起床去找杰西。 不等走到房间里，耳边已经传来了阵阵欢快的笑声和嬉闹声，小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一听便知道现在正是开心的时候。杰森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他知道杰西一定在安全的地方。 他循着声音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小淑女，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杰森！”杰西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充满兴奋和期待。 杰森推开门，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愣住。房间里，卡珊德拉、斯蒂芬妮和芭芭拉正围着杰西，四个女孩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杰西坐在一张椅子上，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显得格外开心。 她的头发被扎成了几个可爱的辫子，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她们的手法却出奇灵巧。斯蒂芬妮一边看视频教程，一边小心翼翼地为杰西编发，卡珊德拉在一旁默默地帮忙，偶尔用手指轻轻整理杰西的头发。 杰森斜倚在门口，目睹了眼前温馨的一幕，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愉快。 “吾爱如晨曦之露珠，如夜空中之繁星”杰森像在表演莎士比亚戏剧，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杰森走近了一些，顺手从阿福新换的花瓶中取出一支鲜妍的鸽子花，小小的蓝色一朵，柔美静谧。 “杰西，”杰森温柔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我想用这支花来配你美丽的发型。” 杰西伸手接过花，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哇，杰森，这花好漂亮！谢谢你！” 女孩子们被杰森的表演逗得咯咯直笑，她们互相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显然对杰森这一系列行为既惊讶又好笑。 斯蒂芬妮捂着嘴笑道：“杰森，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听起来好古老。” 卡珊德拉也加入了进来：“你突然变得像个真正的绅士。” “看来我们的杰西不仅得到了一个新发型，还得到了一位莎士比亚的赞美。” 这让杰西又陷入困惑之中，她不解地问道：“杰森，谁是莎士比亚？” 场面一时变得十分好笑。女孩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史蒂芬妮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斯蒂芬妮和芭芭拉也是忍俊不禁。 杰森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他走到杰西身边，和坐在凳子上的她平视，用更简单的话语解释道：“杰西，我是想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告诉你，你的新发型非常漂亮。” 杰西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真的吗？我也很喜欢你！” 当杰西的发型终于被打理好后，她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扑向杰森，小手紧紧搂住杰森的脖子，脸颊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 杰森感受到怀里的小姑娘的温暖，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踏实，他低下头，用下巴轻轻地蹭回去，心中十分柔软。 然而，温馨的气氛没有持续几分钟，杰西突然从他怀里跳了出来，“不行，这样会蹭乱我的发型！”她一边说，一边又跑到镜子前，仔细检查自己的发型是否还保持刚才的完美。 旁边的女孩子们见状，立刻围了过来，她们安慰着杰西：“小宝贝，你的发型一点都没有乱，还是那么可爱！” 卡珊德拉轻轻梳理了一下杰西的头发，确保每一缕都还在正确的位置，用行动表示看，你的发型还是那么完美，不用担心。 斯蒂芬妮也笑着补充：“没有乱掉哦。” 芭芭拉则从旁边递给杰西一把小梳子，鼓励她自己检查：“你可以用这个再整理一下，不过真的没有必要，你的发型看起来很好。” 杰西接过梳子，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真的没有乱，太好了！” 杰西站在镜子前，左转转右转转欣赏自己的新发型，“这是我第一次梳这么漂亮的发型。” 杰森听到杰西的话，心中涌起了难言的愧疚。他一直认为自己要好好照顾杰西，但实际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并没有做到最好，这份愧疚甚至在他的脸上表现了出来。 “收起你恶心的表情，陶德。” 达米安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一点不意外这句话是他说出来的呢。 杰森抬头，看到达米安正倚在门口，双臂交叉在胸前，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达米安原本是上来看他们为什么还没有下楼，却正好看到了杰森脸上的表情。 杰森听到达米安的话，立刻反击：“谁怕谁啊，恶魔崽子。”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两人之间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只是一眨眼，两个身影便迅速地纠缠在一起，在室内闪转腾挪，攻击对方的同时还要注意不要把围观的人牵扯进来。 杰西站在一旁，根据昨天晚上观察得出的经验，直接行动：一道看不见的魔法力量将杰森和达米安两人轻轻提起，两人都被悬挂在了半空中，距离地面几英尺高。他们的脚在空中徒劳地踢动，但只能无奈地悬停在那里。 达米安在空中挣扎，表情愤怒：“小魔女！快放我下来。” 杰西站在下面，抬头看着两人，她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得意：“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再吵架了，你们两个应该好好相处。” 女孩子们看到这一幕，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芭芭拉和斯蒂芬妮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芭芭拉还在旁边出坏主意：“杰西，也许你可以让他们在上面冷静一会，然后再放他们下来。” 两人被固定在半空中，但嘴上的争斗却丝毫未减。 杰森率先发难，他甚至摇晃身体试图保持平衡，“恶魔崽子你也有今天，被人用魔法吊起来。” 达米安不甘示弱，尽管他的处境同样尴尬，“至少我没有需要别人来救我，陶德。你这是第几次需要别人帮忙了？” 杰森轻蔑地笑了笑，“哦，是吗？我怎么记得上次某人被一群小混混追着跑，还是我出手帮忙的。” “我自有计划，陶德。而且，我可不需要你那种野蛮的救援方式。”【你现在阅读的是 】 12、第 12 章 达米安和杰森以为自己会一直被困在原处无法移动，但没多久他们就发现能移动了，虽然还是只能在空中，两人毫不犹豫转移了战场。 他们在空中挥舞拳头，只是到底不比在地上，缺乏着力点，这样的攻击更像是在进行一场滑稽的舞蹈。达米安一脚踢向杰森，却只踢到了旁边的空气，动作笨拙又滑稽，就像是烂俗电影里专门慢镜头特写以为很高超实则一塌糊涂的一连串打斗。 下面的卡珊德拉和斯蒂芬妮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卡珊德拉看着杰西，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斯蒂芬妮则更加直接，她兴奋地问杰西：“杰西宝贝，可不可以把我们也放上去？” “我也想上去玩！” 杰西自然答应这样的请求，她轻声念出咒语，卡珊德拉和斯蒂芬妮立刻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缓缓地飘浮起来，也到了空中。 现在空中不仅有达米安和杰森，还有卡珊德拉和斯蒂芬妮。四个人在半空中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上方是混乱的四人“战斗”场景，芭芭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笑闹，手指轻轻抚摸着轮椅的扶手，目光看着空中的几个同伴，她也笑得前仰后合，笑容明朗，只是眼神中也会不经意间流出一缕不易察觉的羡慕，她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 这个家庭中小丑的受害者远不止杰森一个，芭芭拉那么安静以至于常常让人忽略了她也曾承受无言的痛苦。 杰西注意到了芭芭拉的神情，她不知道之前的种种是由，觉得一定是因为芭芭拉没有办法和大家一起玩才难过。她默默地记下了这一点，一定要找到一种方法让芭芭拉也能飞起来。 “你喜欢飞马的翅膀还是巨龙的翅膀？” 芭芭拉听到杰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轻轻地抚摸着杰西的头，“是想让我也飞起来吗？谢谢你，杰西宝贝。” “你还没有说喜欢谁的呢？” “唔，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飞马的翅膀毛茸茸，他们又笨又傻，别人救了自己就送给人家一对翅膀。巨龙的翅膀很大，但是太冰了，而且巨龙很凶，不愿意把自己的翅膀给别人。” “取了翅膀以后，他们会死吗？” “飞马不会，巨龙会。但是就像人类会吃牛羊，他们和牛羊没什么区别啦，不要担心哦芭芭拉。” 芭芭拉觉得杰西长大的那个世界实在是和大家之前的想象出的童话世界不太一样，它有自己独特的运转规律，有点想去看看呢。 阿福正在此时端着托盘进来，当他看到房间内的场景时，平日里见多识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管家侠也在一瞬间不禁瞪大了眼睛，只是一点点。 蝙蝠家族成员交友广泛，平日里也有众多外星朋友出没于韦恩庄园，此处特指隔壁大都会的三只氪星人。 震惊到阿福的是，自己百分百确信是普通人类的四个孩子居然在空中漂浮，正在像四只乌龟一样巴拉空气转圈圈。杰西和芭芭拉正坐在下面，脑袋碰脑袋亲亲热热聊天，对上方四人的混乱习以为常。 阿福站在门口，已经恢复往日的专业和温和，看着眼前这一幕，“很抱歉打扰四位乌龟少爷小姐们的，嗯哼，日常娱乐活动？看来以后我在家里多了一个小帮手，必要时候我可以考虑请求杰西小小姐的帮助。” 阿福意有所指地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的四个人，上方的四个人感受到了阿福目光中的深意，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闪过大大的感叹号，大大的不妙！ 阿福是韦恩庄园不可或缺最最重要的存在，现在有了杰西的魔法助阵，以后想要逃避牛奶和阿福最不拿手黏糊糊华夫饼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阿福看着他们的表情变化，轻声说道：“先生们，女士们，或许我们可以先把魔法表演暂停一下，来享用一些茶点？” 空中的四个人听到阿福的话纷纷点头。杰西挥了挥手，解除了魔法，让他们缓缓降落到地面。 杰西拿起盘中的一块小甜饼，轻轻地咬了一口，她的眼睛随即睁得大大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哇！这个和杰森之前给我带回来的小甜饼味道一模一样！”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杰森，斯蒂芬妮忍不住说：“所以，之前抢我们小甜饼的原因在这里吗？” 她的话让整个房间的气氛更加活跃，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杰森根本不回斯蒂芬妮的问话，他正忙着他趁其他人都看过来的时候，眼疾手快从其他人盘子里往自己这边扒拉小甜饼，他还不忘顺手给杰西几个。 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很快就发现了杰森的行动，也迅速下手想抢回来。几个人在小茶桌上你争我抢，场面再度陷入混乱之中。 见愈演愈烈，阿福轻轻咳嗽一声，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悻悻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杰森悄悄向杰西眨了眨眼，让她不必担心。 杰西看着这一切，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敬佩的光芒。能制止这些厉害的朋友们，阿福也太厉害了，她晃晃小短腿，轻轻地咬了一口自己的小甜饼。 阿福从解析的房间出来，来到了蝙蝠洞，准备为他还兢兢业业在电脑前奋斗的布鲁斯老爷提供一些帮助。下来的时候就看到蝙蝠侠正盯着屏幕上的文件，眉头紧锁，显然并不轻松。 尽管这个家里的很多小鸟总是和蝙蝠侠有诸多争吵，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习惯受到了蝙蝠极大的影响，尤以杰森最甚。 工作台上的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文件列表，其中包括了多个视频文件，按照蝙蝠侠的工作风格，他绝对会仔仔细细一帧一帧逐个看过去，不放过任何一点可能的线索。 除了视频文件，还有两份详细的材质检测报告，检测对象杰西刚来时穿的那身衣服。最让蝙蝠侠关注的是那份静静地躺在屏幕上的杰西与杰森的dna比对报告，蝙蝠侠打开文件的时候手甚至有些隐隐发抖。 阿福的目光落在了屏幕上的文件上：“看来杰森少爷给您制造了不少‘惊喜’。” 蝙蝠侠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阿福，你来了。这些文件比我想象的要多。” “您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代劳。” 蝙蝠侠摇了摇头，“不了，阿福。我必须亲自处理这些信息，太重要了。” “而且，我想阿福你应该来看看这份dna对比报告。” 阿福接过平板，目光迅速地扫过那些复杂的数据和。最终视线停留在了报告的最下方，那里清晰地写着“异世界同位体”。 阿福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抬头看向蝙蝠侠：“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蝙蝠侠点了点头，“她和杰森的dna高度相似，但并非直系血亲，杰西就是另一个宇宙的杰森。” “但，杰西小姐除了长相以外，和杰森少爷不是很相像。” “我想可能是因为成长环境的不同，她，她比杰森幸运。” 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从不轻易用运气或偶然来衡量某个人的命运，更愿意相信每个人的选择和行动塑造了他们的人格。 可是现在回想起杰森在蝙蝠家族中的成长历程，那些训练、困难、汗水，蝙蝠侠突然觉得，尽管他为杰森提供了一切所需的资源和训练，但杰森的成长之路太苦了。【你现在阅读的是 】 13、第 13 章 阿福静静地站在蝙蝠侠的身后，这个时候布鲁斯需要的不是他的安慰，他也不是一个寻求慰藉的人。 蝙蝠侠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手头的任务上，鼠标箭头打开了u盘中的其他视频文件。 视频一开始，画面有些晃动，显然是杰森在某次执行任务时录下来的。 夜色中，红头罩收到消息，底下人又背着他卖不该卖的东西，他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一群人正围着几个明显未成年的孩子，红头罩悄无声息地接近，然后像夜色中的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几个帮派分子本就在时刻提防义警们出现，还是没想到直接被红头罩突脸，他们没有一个人不惊慌失措。 红头罩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沙包大的拳头如钢铁一般坚硬，每一下都传出一声闷哼。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给未成年人卖这些东西？” “谁给你们的胆子，嗯？” 红头罩准确无误地击中一人的下巴。这一击力量巨大，足以让对方瞬间失去意识，重重地倒在地上。然后一记迅猛的肘击击中另一个人的腹部，让对方痛苦地弯下腰，紧接着一记上勾拳，对方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其他人见状试图掏出武器反击，红头罩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记有力的踢击击中对方的手腕，将武器踢飞。 突然，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凭空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她的出现让杰森一愣，对面的其他人同样被出现在战场中心的小女孩惊到，不约而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小女孩蓝色的眼睛闪烁，看起来大约七八岁，身上穿着一件稍显宽大的外套，从天而降，现在也好奇地看着他们。几个混混眼中闪过恶意，盘算着如何利用小女孩来威胁红头罩。 “嘿，小女孩，过来！别让他伤害你！”其中一个帮派分子大声喊道，同时逼近杰西想抓住她，就在已经碰到她的肩膀的一瞬间，杰西动了。 杰西能感觉到这些人对自己的恶意，轻轻挥了挥手，动作看似像是被抓住时的挣扎，却蕴含着她的魔法力量，带起一股气流。这股轻柔的气流在夜空中几乎看不见，但却迅速地席卷过其他人。 空气中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魔法波动。这些波动在几个小混混周围形成了一个光环，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道道细微的光芒。每个被光芒包围的人都瞬间消失，所在的地方留下一只只癞蛤蟆。 现场顿时充满了呱呱叫的癞蛤蟆，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呱！呱！呱！”癞蛤蟆们的叫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它们在湿滑的地面上四处跳跃，叫杰森一个头两个大。 他原本打算先打后审，拿到更多他们利用学生运毒的信息，但现在他不得不改变计划。杰森当然不能让这些癞蛤蟆四处跑掉，于是上一秒还在拳打脚踢的红头罩下一秒就开始到处抓癞蛤蟆。 红头罩没有专门的工具，临时从战术腰带里掏出几个密封袋用作道具，小心翼翼靠近那些四处跳跃的癞蛤蟆。 “呱！”一只癞蛤蟆跳向一边，杰森迅速蹲下身，用塑料袋轻轻地盖住再小心翼翼收入袋中。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足够有效。 当最后一只癞蛤蟆被收入袋子后，杰森站起身，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一切终于平静，杰森才有时间去审问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杰西身上，眼神质疑：“你是谁？” 小女孩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转而拿出了一个水晶球，水晶球出来以后不知道小女孩做了什么，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照亮了她紧张而认真的小脸。 杰西的蓝眼睛在水晶球的光芒下显得更加深邃，她的声音虽然结结巴巴，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杰森的耳中。 “你好，我……”杰西的话音微微颤抖，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水晶球的表面，似乎在寻找勇气。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就是你。” 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落在杰森心中，他当然十分怀疑小女孩的话，但同时又有一种无法解释的预感。他看着杰西，她的脸，她的眼睛，甚至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都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 “小姑娘，只有一句话很难让我相信这件事啊。” “唔……那你怎么才能相信呀？” 小姑娘没有一点戒心，乖乖顺着杰森的套路直接就走下去。杰森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这么顺利。 “那你和我走吧，我们先去做一个检测。” “好哦。” 杰森准备带杰西回安全屋之前，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癞蛤蟆上。他皱了皱眉，问杰西：“那些被变成癞蛤蟆的人会怎样？他们还能变回去吗？” 杰西点了点头，语气欢快：“当然可以！我的魔法可以逆转。而且，他们不会记得变成癞蛤蟆这段经历。” 杰森觉得这样是最好的解决方案。既能保证这些人不再做坏事，又能避免留下痕迹。 “那就把他们变回去吧。” 杰森在试探杰西，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杰西没有辜负杰森心里暗暗的希望，轻轻点了点头，念了一句十分晦涩的应该是咒语的话，一道微弱的光芒在空气中荡漾开来，那些癞蛤蟆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变化，它们的身体逐渐伸展，最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杰森带着杰西早已经静静地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他看到那些混混醒来后，显得有些困惑和迷茫，但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又不敢骂红头罩，只能互相搀扶着离开了现场。 确认混混们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后，杰森向杰西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离开。他们迅速而安静地离开了现场，向着安全屋出发。 在前往安全屋的路上，杰森的心理十分复杂。这个小女孩拥有强大的魔法，即便不是她所说的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也不能把她放出去。为了哥谭的安危，只能先委屈一下小女孩了。 他们穿过哥谭的阴暗街道，来到了一个杰森不常去的安全屋。 安全屋内，杰森启动了设备，开始准备dna测试。他暗戳戳收集了好几份杰西的样本，一份做测试，其余的全部留存。同时又从数据库中调取了自己的dna资料，然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几个小时对杰森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期间还要应付没有发现红头罩的其他义警，不能被他们发现这边的情况。 杰森紧紧盯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据。最终，测试结果出来了，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两人的dna序列高度匹配，证实了杰西的话——她的确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杰森。 这个发现让杰森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看着杰西，她正安静地坐在房间的一角，手中的水晶球已经被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现在正笨拙地在杰森淘汰的一个手机上玩俄罗斯方块，还是杰森刚刚找出来的。 杰森站起身，走到杰西面前，心情十分复杂，“结果出来了……它证实了你的话。你确实是另一个世界的我。” 虽说两个人应该是同一个人，可杰森自觉无论是年龄还是心智，自己更像是杰西的父亲，所以现在已经带上了老父亲的滤镜。 “不要离手机屏幕这么近，玩了这么长时间，注意你的眼睛。” 话说出口又有点后悔，担心会不会说得太重伤了小女孩的自尊，毕竟两个人还是第一天见面，不想让小女孩留下坏印象。 杰西的反应完全不像杰森从之前的经历中得到的经验，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用她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看着杰森，真诚地道歉：“对不起，杰森，我没有注意。” 杰西软乎乎地道谢：“谢谢你提醒我，杰森。我会注意的。”【你现在阅读的是 】 14、第 14 章 两个人在路上交换了名字，出于某种不知名的信任，红头罩告诉了她自己真实的名字。 嗯，这样的小魔女即使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也不会放她离开，现在只是提前让她知道名字而已，不算什么事。 杰森这样说服自己，心里的冲动到底有几分是出自这样的考虑只有天知道了。 角落里电脑上的进度条终于走完了，杰森拿到最终的检测结果是第一反应就是抹除杰西所有的痕迹，尤其是蝙蝠洞里那个观测多元宇宙波动的监控系统，绝对不能暴露杰西存在的迹象。现在那套系统里已经没有了杰西相关的数据和监控日志，知道杰西存在的人只有自己了。 不，还有那群人，杰森并不完全对杰西说的放心，还是要观察他们几天，有任何不对劲直接抓住送监狱。 蝙蝠洞中，蝙蝠侠还在观看杰森亲情提供的视频资料。杰森自然不可能不给他添麻烦，里面还夹杂着很多无关视频，这就让蝙蝠侠不得不耐着性子挨个看过去。 多数视频画面抖动剧烈，让他不得不频繁地调整视线以跟上画面的变化。这些视频大多是杰森在行动中随身记录下来的，内容零散且混乱，看得蝙蝠侠眉头紧锁，眼睛逐渐感到不适。 “这些视频……”蝙蝠侠揉了揉眼睛，只能暂时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休息间隙，蝙蝠侠想起了其中一个视频的内容，按照杰森所说杰西来到哥谭的时间，他立刻打开检测系统，却发现那天根本没有相关记录，一切都正常无比。他立刻意识到这是杰森所为，眉头皱得更紧了。 就在这时，杰森走进蝙蝠洞，脚步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杰森，”蝙蝠侠的声音中带着责备，“你删除了她的检测记录。” “呵，被害妄想症晚期的老蝙蝠，是我删的又怎样，她还是个孩子，难道我要看着她被你调查吗？” “你这样莽撞行事，可能会给她带来更多危险。” 杰森冷笑了一声：“那我也护得住她，我没有你那样的顾及，想杀就杀喽。” 这可真是又往蝙蝠侠心里扎了一把刀子，沉默像一块大幕布笼罩了整个蝙蝠洞，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下去。 杰森不去探究蝙蝠侠心中的波澜起伏，其实在无数次的争执中他已经原谅了蝙蝠侠，只是还会下意识刺他一句。蝙蝠侠似乎还纠结在心，放不下过往的包袱。 看着电脑界面熟悉的视频场景，杰森想起了过去几周和杰西相依为命的日子，两个人的生活不说是鸡飞狗跳，至少也算磕磕绊绊。 杰森在刚开始照顾杰西的时候，十分手足无措。要一个没有育儿经验的年青人突然之间承担起照顾小孩的责任，即使这个小孩看起来似乎有了自理能力，也让杰森感到压力山大。 杰森站在超市里，目光在货架上徘徊。看着琳琅满目的婴儿食品和自己最常选择的阿福眼里的不健康食物，心中充满了困惑。他犹豫要不要给杰西买奶粉，他不清楚这个年龄的小孩是否还需要喝奶粉。这完全就是知识盲区。 “杰西，你……你要不要喝这个？”杰森拿着一罐奶粉，语气中带着不确定。 杰西眨了眨眼，她对这个世界的许多事物还感到陌生，不太确定地回答：“应该不用了吧……” 旁边一位热心路人注意到了他们的困惑，这位女士一看就不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哥谭人可从来不会这么热心。 “嗨，听上去你们需要一些帮助。这个年纪的小孩其实不需要喝奶粉了，你们可以买一些纯牛奶，更适合这么大的孩子。” 杰森在这位女士走过来的时候肌肉崩起，暗自警惕。听到她这么说松了一口气，对这位女士表示十分诚挚的感谢。 “谢谢您，我们确实是第一次处理这些事情。” “没关系，你女儿很可爱哦。” 杰西和杰森没有解释二人之间的关系，再次向那位女士道谢之后，他们一起走向乳制品区。杰森拿起了一盒纯牛奶，仔细阅读着包装上的营养标签。他转向杰西，确认道：“嗯，这个应该可以。” 杰西踮脚去看杰森手里的牛奶包装，还装模做样点点头，一副能看懂那些指标的样子，表示同意杰森的选择。 两人相遇的当天晚上，检测结果出来之后杰森面对着一个全新的挑战——杰西穿什么？他只能临时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t恤用作杰西的睡衣。 然而，t恤的衣摆对于杰西来说还是太长了，她走起路来像是一个晃晃悠悠的小企鹅。 杰西对周围的环境感到新奇又陌生，正在好奇地探索这个新空间。当杰西走进厨房时，不幸发生了。t恤的下摆打卷还是让她失去了平衡，脚下一绊，身体向前倾倒。她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自己，但周围空无一物。 “哎哟！”杰西叫了一声，整个人跌倒在地。 摔倒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杰森一转头就看见杰西坐在地上，一只手揉着被撞到的膝盖，另一只手撑在地上。 “杰西！”杰森急忙跑过去，蹲在她身边，检查她是否受伤，“没事吧？膝盖怎么样？” 杰西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滴溜溜打转的眼泪，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被拌了一下。” 杰森叹了口气，他反思自己应该更小心一些，准备更充分一点。他胳膊僵硬，轻轻拍了拍杰西的背，努力用单薄的话语安慰：“对不起，杰西。这是我的问题。” “没关系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杰西吸取教训，聪明的脑袋瓜一转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她飞起来就不会再摔倒啦！ 杰森没来得及阻止，杰西已然飞到空中，杰森甚至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得意，她终于找到了一个避免摔倒的方法。 悲剧往往发生在喜悦的时候，杰西在半空中自由地飘浮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厨房的门框，小脑袋一下撞上坚硬的门框。 “咚”的一声，听着就疼。 “呜！”杰西叫了一声，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从半空中慢慢降落下来，小手捂着被撞到的额头，又疼痛又沮丧。 两次累积的小挫折让杰西感到难过，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她坐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掉。 “我以前从来不会磕到头，我讨厌这里呜哇哇哇！” 杰森看着杰西，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轻声问她：“那你以前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杰西果然被带走了话题，哭声渐渐缓和。她抽抽噎噎地向杰森描述自己以前的家：“我住在森林里的树屋上，没有这些硬硬的门框，只有软软的树枝，我也不会磕到。” 杰森取来了冰块给小姑娘冷敷，用毛巾裹着冰袋轻轻触碰额头的伤处。还要一边引导话题，“树屋？听起来超酷，能跟我说说它具体的样子吗？” “是的，超酷的哦！我的树屋在森林里最高的那棵树上，从那里可以看到整个森林，晚上可以听到猫头鹰的叫声，早上还可以看日出哦！” 随着杰西的描述，杰森的眉头渐渐舒展，她描述的世界深深吸引。“听起来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杰西。” “当然，你也可以把这里当家，我们就是一个人，对吧？” “我一定会的，杰森！”【你现在阅读的是 】 15、第 15 章 杰森站在蝙蝠洞中，沉默了许久，想起了和杰西鸡飞狗跳状况百出的日子，他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微笑，完全就是乐在其中的状态。 蝙蝠侠注意到了杰森的沉默，担心杰西的到来给杰森带来了什么状况，“杰森，你看起来不太好？” 杰森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蝙蝠侠，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不，我好得很。我只是在回味你没有的幸福。”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冲蝙蝠侠摇晃着刚刚“顺手”拿到的钥匙，“看来，有人今晚要步行了。” 杰森说着，把钥匙在手指间转来转去。蝙蝠车自然不可能没有钥匙就开不了，这是车库的钥匙。 蝙蝠侠并没有如杰森预期的那样露出为难的神色，相反，他十分淡定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冲杰森晃了晃。他没有说话，但意思十分明确。 “好吧，该死的planb。” 蝙蝠侠微微一笑，同样十分戏谑：“杰森，下次记得检查一下钥匙是不是真的。” 杰森耸了耸肩，“走了。”他冲后摆了摆手，驶出蝙蝠洞。 杰森离开后，蝙蝠侠开始为杰西建档。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输入目前已知的杰西相关信息。 他大概猜到了杰森方才的沉默是因为什么，但实际上，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幸福。回想起杰森刚刚成为罗宾的那段时间，他们一起夜巡，一起在阿福眼皮底下暗度陈仓偷吃垃圾食品，那些回忆对他来说也是幸福的。 老父亲蝙蝠侠在地下兢兢业业，达米安在上面也不是非常轻松。 “达米安少爷，”阿福说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我想请您带杰西小姐熟悉一下韦恩庄园，可以吗？” 达米安皱眉，以往这项工作都是迪克来承担，他习惯了执行任务和训练，带一个小女孩参观庄园对他来说是个新挑战。但达米安是不会承认自己可能不如这个家庭中的其他人，他点了点头，接受了阿福的请求。 “放心，阿福，我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达米安回答，他现在斗志昂扬，单方面宣布和迪克的竞争开始。 阿福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相信您会做得很好，达米安少爷。杰西小姐会喜欢的。” 达米安转头看旁边的杰西，她正站在一旁，十分迫不及待。 “达米安，你准备好了吗？我们快开始吧！” “达米安少爷，请出发吧。” “……跟着我。” 达米安在前面，杰西跟在后头。他们首先来到了庄园的图书馆，这里藏有数以万计的书籍，从地板到天花板，应有尽有。 “你该多在这里看些书，你的基本常识简直匮乏到我羞于承认你是韦恩家族的一员。” “这些，这些都要读吗？” “当然。” “那我不要是韦恩家族的一员了。” “杰西?陶德！你居然敢拒绝我的要求！” “因为我肯定会有不喜欢的书呀，不喜欢的书我就不会读，这样我就不能把每一本都读一遍，我就不能当韦恩家族的一员了。” 达米安罕见的沉默了，他无法反驳这样的逻辑，只好强硬要求：“那你不能说不是韦恩家族的一员，可以允许你不把每本书都读过一遍。” “哦哦哦那也可以。” 达米安带着杰西走过韦恩庄园的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历代韦恩家族成员的肖像画，杰西好奇地观察着这些画作。 “这些都是你的祖先吗？” 达米安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肖像画上扫过，但并没有多做停留。“是的，他们都是韦恩家族的人。” 回答简短而直接，并不含有太多情感。 随着他们继续前行，走廊的尽头是一幅全家福，上面是蝙蝠家族目前的成员，没有杰森。 她转头看向达米安，眼中带着一丝疑问：“为什么这幅画里没有杰森？” 达米安的目光在画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移开了视线，“你应该自己问他。” 杰西没有继续追问，她能感受到这个话题里肯定有大秘密，可能现在还不是自己能知道她的时候。 本应该前往花园的行程被达米安突然改变，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而带着杰西走向了庄园的另一部分。“先去看看庄园里的其他朋友。” 杰西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庄园里还有其他人吗？”她兴奋地问道。 “不，是动物朋友们。” 杰西想起了杰森对自己说过的蝙蝠侠的两只蝙蝠狗，小小的心中充满了对即将见到的“动物朋友们”的忧虑。 不过杰西仍然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杰森，她会努力放下魔女对狗狗的偏见。 “这样的运动量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吗，虚弱的魔女。”达米安注意到了杰西的不安，嘴硬心软关心杰西。 杰西抬头看着达米安，她知道达米安并不是真的在嘲笑她，深吸一口气，向他解释自己的状况：“不是的，达米安。因为魔女都不喜欢狗，所以我现在有点害怕。但是我答应过杰森，所以我会努力克服的。” “tt，提图斯和ace接受过专业训练，不会伤害你，胆小的魔女。” “我不是胆小，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你难道就没有吗？” “我当然没有！” 达米安抱臂，得意地看着杰西。 杰西气哼哼，原地愤怒地跺脚，无法反驳达米安，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达米安害怕什么。 达米安轻轻拍了拍杰西的肩膀，“别担心，他们不会对笨蛋魔女有什么想法的，他们看起来比你聪明得多。” 这么一打岔，杰西也不是很紧张了，心跳逐渐平缓下来。她不断告诉自己，要给自己和这些蝙蝠狗一个机会。 达米安领着杰西穿过了一条隐蔽的小径，来到了庄园的动物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蝙蝠猫阿尔弗雷德，一只看起来优雅而神秘的奶牛猫，他正慵懒地躺在自己的窝里，眼睛微微睁开，似乎在审视着来访者。 “这是阿尔弗雷德猫。”达米安向杰西介绍道。 杰西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想象着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以为会一下子见到两只狗，没想到收获了这么大一个惊喜，居然先见到了一只猫！ “哇，一只猫！”杰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的紧张情绪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所取代。 奶牛猫阿尔弗雷德是韦恩庄园的老住户，他通常对新来的访客保持一定的距离，但这次，他一反常态。在观察了杰西一会儿之后，阿尔弗雷德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杰西，并且开始亲昵地蹭她的腿，同时还发出了温柔的“喵喵”声。 杰西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阿尔弗雷德的背。她感到非常惊喜，猫是魔女熟悉的伙伴。 “你好呀，阿尔弗雷德。” “喵——”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富有节奏，听起来就像是在回应杰西的话。他的尾巴高高地竖起，十分明显的猫类表达信任和愉悦的信号。 杰西继续轻轻地抚摸着阿尔弗雷德，从他的头顶沿着脊背一直到尾巴，阿尔弗雷德用他的头轻轻蹭着杰西的手，十分享受杰西的触摸。 达米安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看来阿尔弗雷德很喜欢你。” 杰西抬起头，她的笑容更加灿烂：“我也很喜欢他，猫总是能让人感到温暖。” 这个意外让杰西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对接下来即将见到蝙蝠狗的紧张感也减少了很多，终于有了足够的勇气去直面自己的恐惧。【你现在阅读的是 】 16、第 16 章 杰西紧张地站在达米安身前，达米安在后面轻轻推她。 伴随阿尔弗雷德的喵喵声，他们很快就见到了庄园里另外两位家庭成员。两只狗一听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黑色闪电般跑过来，停在不远处，黑亮亮的眼睛盯着杰西，耳朵前倾，审视着这位新来的人类。 “不用害怕，提图斯和ace比陶德情绪稳定。” 提图斯是一只有着深棕色毛发的蝙蝠狗，体型健壮，四肢强劲，一看就稳重而可靠。而ace则是一只黑白相间的蝙蝠狗，毛发光亮，动作敏捷，更活泼一点。 阿尔弗雷德继续喵喵叫着，仿佛在向两只狗介绍杰西。 两只蝙蝠狗听懂了阿尔弗雷德的话，它们慢慢地走近杰西，先是围着她转了几圈，然后低下头，用鼻子仔细地嗅着杰西的手和脚，仿佛在熟悉她的味道。 “他们在熟悉你的味道，别躲。”达米安紧紧盯着两只狗的动作。 杰西有点紧张，但她记得自己对杰森的承诺，努力保持镇定，慢慢伸出手，让它们闻一闻。 “你们好。” 两只蝙蝠狗嗅了一会儿，似乎对杰西的味道感到满意。他们轻摇尾巴，这是接受和欢迎杰西的信号。ace甚至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杰西的手，表示友好。 “看来他们喜欢你。” 不待杰西回味，提图斯和ace已经摇着尾巴，兴奋地向旁边的达米安走去。达米安蹲下身，亲昵地抚摸着它们的头，它们则用鼻子轻轻地蹭着他的手，表达着对主人的亲昵。 杰西放下心来，年龄越小越在这种事情上没有根深蒂固的偏见，更容易接受新的观念，她现在跃跃欲试，想摸一摸两大只。 提图斯感受到了杰西的期盼，他蹭过来，让杰西的手能够轻轻地抚摸到它的头。杰西的手指触碰到提图斯的毛发，柔软而温暖，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 “你好，提图斯。” 提图斯抬起头，用它那深邃的眼睛看着杰西，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尾巴。 ace也短暂地“抛弃”了达米安，杰西同样轻轻摸摸ace的头。ace的毛发光滑而凉爽，和提图斯的触感完全不同，但是同样让人感到安心。 “你好，ace。” ace似乎对杰西的抚摸感到满意，它轻轻地用头蹭了蹭杰西的手，然后发出了一声明快的呜咽，嘴角咧起，十分灿烂。 达米安看着这一幕，从兜里拿出一个橡胶球，扔向远处。提图斯和ace立刻兴奋地追了过去，像是两道黑色的闪电。 杰西看着它们玩耍，同样十分兴奋。她也开始和提图斯与ace扔球玩，一人两狗配合十分默契。 这一刻，杰西意识到，即使是她曾经讨厌的东西，也可以成为她的朋友。放下偏见，是她在韦恩庄园学到的第一课。 杰西一看见蝙蝠牛，就立刻明白了他名字的由来。脸上的花纹不仅形状酷似蝙蝠，甚至连翅膀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就像是有人用墨水在它的脸上精心绘制了一幅画。 蝙蝠牛并不介意杰西和达米安的注视，慢悠悠地咀嚼着嘴里的草料，偶尔抬起头来，用那双温和的眼睛打量着这两个人类。他的尾巴轻轻地摇摆，十分悠闲自在。 杰西眼中闪烁着好奇和兴奋，询问达米安：“我可以摸摸吗？” “可以，他很温和的。” 杰西小心翼翼地走向蝙蝠牛，生怕惊扰了这个巨大的生物。蝙蝠牛停止了咀嚼，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杰西的接近。 当杰西走到蝙蝠牛的身边时，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蝙蝠牛的皮毛比她想象中的要柔软得多，触感温暖。 “你好，蝙蝠牛。” 蝙蝠牛听懂了她的话，它轻轻地低下头，用鼻子蹭了蹭杰西的手。 “蝙蝠牛很喜欢你。” 杰西抬头看着达米安，“谢谢你，达米安。今天我真的很开心！” 夕阳的余晖洒在庄园后院，给人和物都镀上一层金色。杰西和达米安坐在草地上，看蝙蝠牛慢悠悠地在草地上漫步，阿尔弗雷德站在牛的脑袋上，斗志昂扬，像是在演泰坦尼克。提图斯和ace在不远处追逐嬉戏，打滚翻腾，欢快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阿福和布鲁斯站在庄园的角落远远地看着他们，十分欣慰。 “达米安，你想不想看萤火虫？”杰西突然问道。 达米安微微皱了皱眉，故作不在意地回答：“萤火虫？那有什么好看的，只有没见识的魔女会喜欢萤火虫。” 杰西看出了他的心思，忍不住笑了，“你明明很想看，对吧？” 达米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不甘心地撇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不，我才不是那种会对萤火虫感兴趣的人。” “真的吗？”杰西故作神秘地说，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那我变出来以后，你不许看哦！” “在韦恩庄园还没有我不能看的。” 达米安嘴上反驳，内心还是充满期待的，杰西已经开始她的表演了。 随着她的动作，空气中开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瞬时，周围的草地上突然冒出了无数闪烁的小光点，那些小光点像是星星一样，缓缓升起，化作一只只萤火虫，围绕着他们飞舞。 “！”达米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反应。他看着那些萤火虫在空中翩翩起舞，光芒闪烁，为他们编织一场梦幻的盛宴。 “看，多美啊！”杰西指着空中飞舞的萤火虫，兴奋地说道。那些小小的生物在夜空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像是点亮了一盏盏小灯。 “还不错，马马虎虎吧。” “你喜欢就好！”杰西已经学会了自动翻译达米安的话，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随着夜幕的降临，周围的景色变得愈发迷人。萤火虫在空中飞舞，留下闪烁的轨迹。杰西和达米安坐在草地上，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 角落里的布鲁斯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作为蝙蝠侠，他本能地想要去制止这一行为，确保一切在他的控制之中。 “阿福，我认为我们应该去阻止他们，魔法是不稳定的，我们不能让杰西和达米安置身于危险之中。” 阿福难得直白反驳：“布鲁斯老爷，杰西是个善良的孩子，她不会做任何伤害达米安的事情。” 布鲁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知道阿福的话有道理，但他的内心深处仍然充满了担忧。阿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声音柔和而充满智慧。 “有时候，让孩子们去探索这个世界并不会出大乱子，杰西和达米安都是好孩子，他们会没事的。” 布鲁斯沉默了，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后院。他看到杰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达米安也比平时放松得多，他知道阿福是对的，他需要信任他们。 “好吧，阿福，”布鲁斯最终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阿福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布鲁斯已经做出了让步。他们静静地守护着孩子们的欢乐时光。 时间缓缓流逝，萤火虫的光芒渐渐消散，当最后一只萤火虫消失在夜空中，布鲁斯和阿福才缓缓向孩子们走过去。 布鲁斯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忧虑，“你们玩得开心吗？” 他们转过头，杰西的脸上还挂着未褪去的笑容。“非常开心，谢谢你，布鲁斯先生。” 布鲁斯微微一笑，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杰西的肩膀。“不用谢，只要你们开心就好。” 阿福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中充满了欣慰。 夜深了。【你现在阅读的是 】 17、第 17 章 时间如同指尖细沙，悄无声息静静溜走，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迪克从布鲁德海文繁忙的工作中短暂抽离，带着社畜的疲惫回到韦恩庄园。 他整个人瘫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口接一口吃着手里的苹果，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说起来，杰西宝贝是不是要上学啊？”迪克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散，目光落在客厅里忙忙碌碌的小蜜蜂杰西身上。 杰西正专注地操纵着一群小精灵，它们在空中飞舞，手里拿着小小的工具，帮助阿福打扫家里的卫生。听到迪克的话，她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转过头，眼中带着一丝好奇和迷茫。 “上学是什么？”杰西声音清脆，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许多事物都还充满了未知。 达米安和乔纳森也在家里，他们坐在餐桌前，面前堆满了草稿纸。达米安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盯着乔纳森。乔纳森则显得有些无助，他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草稿纸的边缘，眼神十分迷茫。 达米安已经获得了好几个博士学位，成绩在现在的学校自然名列前茅，所以成为了老师眼中参加数学比赛的不二人选。达米安同意参加，但是还要督促乔纳森跟上自己的步伐。 乔纳森是个善良的孩子，对待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善意，答应达米安的要求。然而，数学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片永远无法逾越的高山，心有余而力不足。 达米安的手指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滑动，他正在尝试向乔纳森解释几何中的一个基本概念——勾股定理。乔纳森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这个知识点对他来说并不那么容易消化。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知道一个直角三角形的两条直角边的长度，我们就可以找到斜边的长度？”乔纳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达米安点了点头，他拿起铅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直角三角形。“没错，这就是勾股定理。如果直角边的长度分别是a和b，斜边是c，那么a的平方加上b的平方等于c的平方。” “但是，为什么这会是真的呢？”乔纳森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达米安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需要更直观的方式来解释这个定理。“我们可以这样想，如果你有一个正方形，它的边长是a和b，那么它的面积就是a乘以b。现在，如果你把这个正方形分成两个直角三角形，每个三角形的面积仍然是a乘以b的一半，但是斜边c会是这两个三角形共有的边。” 他一边说，一边在草稿纸上画出了一个正方形，并将其分割成两个直角三角形。“所以，无论你怎么分割，这两个三角形的面积之和总是等于原来正方形的面积，这就证明了勾股定理的正确性。”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知道世界上的每一个正方形和三角形都是这个样子啊？万一有一个直角三角形不满足这个要求呢？” “不可能！这是经过无数数学家验证过的定理，所有直角三角形都满足。” “你又怎么知道呢？如果没有亲眼看到所有的直角三角形都满足这个关系，我们怎么能确定呢？” 达米安又在草稿纸上画了由多个直角三角形组成的正方形，“一个更普遍的证明。假设现在有一个边长为a+b的正方形，我们在这个正方形内部画一个最大的内切圆，然后从圆心向外画线，将正方形分割成四个全等的直角三角形。” 他一边说，一边在草稿纸上画出了这个图形，然后用铅笔标出了各个部分。“这四个三角形的直角边分别是a和b，斜边是c。根据正方形的面积，我们知道a乘以b等于c的平方。这就证明了勾股定理的正确性。” 乔纳森盯着草稿纸上的图形，还是十分困惑，“我不明白。” 达米安站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决定和乔纳森保持距离几分钟，走到窗边，深呼吸几次，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该死的，我肯定会被你传染愚蠢病毒！” 达米安听到杰西的问题，如闻天籁，立刻加入讨论。迪克发誓，他从来没听过达米安这么迫切过。 “上学就是你要去一个叫学校的地方，学习各种知识，包括数学。” 杰西的小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数学？那是什么？” 达米安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数学是一种非常有趣的科目，学了就可以掌握整个世界的规律，再也没有什么你解决不了的问题。” 杰西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真的吗？比我的魔法还厉害？！” 达米安为了不继续承受乔纳森的“折磨”开始信口胡诌，“当然，数学就是这个世界的王者，学科之王！” 阿福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当然可以，杰西小小姐，你可以去学校，学习新知识，认识新朋友。” 迪克坐直了身体，对杰西解释：“学习就是去了解你不知道的东西，除了达米安说的数学，还有好多好多有趣的东西。” 杰西的小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她似乎在想象着上学的场景。“听起来好像很有趣，但是……我真的可以去吗？” 迪克笑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杰西身边，蹲下身与她平视。“当然可以，我们很愿意你尝试新事物。” 最终，这个决定全票通过。 达米安也对这个决定非常满意，“愚蠢的乔纳森马上迎来他真正的朋友。” “什么！杰西真的要和我们一起上学吗？天哪，这样我们可以一起课外活动了！那些课外活动都需要三个人，我们终于可以凑齐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和我们不是同一级的啊！”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嘿嘿。” 然而，当他们开始讨论具体的安排时，一个新问题又出现了——杰西的身份。她现在还是个黑户，没有合法的身份。 迪克选择拿出手机，拨通了杰森的电话。杰森是和杰西关系最近的人，他对这件事有绝对的知情权。 杰森的房间昏暗而杂乱，只有一束微弱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照在创伤的人眼睛紧闭，显然还在沉睡中。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皱了皱眉，伸手在床头摸索着，终于抓起了电话。 “喂？”他的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不悦，显然被打扰了睡眠。 电话那头传来了迪克欢快的声音，“小翅膀，我们需要你的建议。” 杰森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迪克头，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迪克简要地向杰森说明了情况，“我们决定让杰西去上学，但是她的身份问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完全同意让杰西去上学。但是关于杰西的身份，她是我的女儿。” “你确定吗？” 杰森路向后撸了一把头发，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远眺哥谭的天际线。 “我确定。杰西是我的责任，我需要保护她。而且，我也不想让她因为身份的问题受到任何限制。” 迪克叹了口气，他知道杰森一旦决定了某件事，就很难改变他的想法。“好吧，杰森。我们会尊重你的决定。” “如果你们不方便处理，我这边做也是一样的。” 杰森突然想起了什么，有点幸灾乐祸，“说服老蝙蝠就靠你们了，我就不掺和了。” “小翅膀！你不能如此……” 不待迪克话说完，杰森已经挂断了电话，留电话那头的人兀自苦恼。【你现在阅读的是 】 18、第 18 章 挂断电话，索性已经睡不着，杰森干脆开始整理昨天晚上调查的结果。 最近，哥谭各大神经病没有出来搞事情，但是出现了多起死者为女性的案件，受害者都是“夜莺”，她们在夜晚出没，像夜莺一样歌唱，却最终在黎明前隐去踪影。 哥谭好事小报给凶手取了个代号，叫“夜莺猎人”。还大肆报道几个受害者的共同点——她们都是天生的金发，哥谭金发女士人人自危。 杰森最近几个夜晚都在忙这件事，昨天晚上终于有了点线索。 他停在了最新的犯罪现场，一条狭窄幽暗且潮湿的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一家破旧的酒吧，霓虹灯招牌上的几颗灯泡已经熄灭，只剩下几个字母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的一滩干涸的血迹上，这是“夜莺杀手”最新的犯罪现场。 他记得前一天晚上的情景，他跟踪一个可疑的身影来到了这里。但当杰森准备采取行动时，那个身影却像幽灵一样消失在夜色中。他迅速搜索了周围，最终只在这个巷子里发现了血迹和一些被丢弃的物品，没有任何其他痕迹。 杰森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捡起了地上的一个发夹，发夹上还残留几缕金发。这个发夹和之前几个被发现的发夹一模一样，这让他确信，这就是“夜莺猎人”留下的线索。 杰森站起身，决定第二天晚上再回到酒吧，看看是否能找到更多关于这个凶手的线索。 酒吧内部昏暗嘈杂，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汗水的混合气味。杰森走进酒吧，他的目光在拥挤的人群中扫视，寻找着昨晚那个可疑的身影。 吧台边坐着一个穿棒球服的年轻男子，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眼神闪躲，根本不像其他来消遣的客人那样放松。 杰森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直到看见他动了。 那人的身影在狭窄的巷子里忽隐忽现，不时回头张望，似乎在确认是否有人跟踪。杰森藏在阴影中，他的身体紧贴着墙壁，每一次呼吸都控制得极为细微，以免暴露自己的行踪。 他最终停在了一个破旧的电话亭旁，他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然后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另外一个金色发夹，随意地扔在了电话亭旁边的垃圾桶里。他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杰森的眉头紧锁，这个男人只是一个棋子，一个被雇来混淆视听的诱饵。他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是决定继续跟踪，看看他是否会引导他找到真正的“夜莺猎人”。 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慢悠悠地朝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杰森保持着一段距离，目光始终锁定在他身上。 穿过几条街道后，雷克斯又走进了另外一家酒吧。酒吧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发出吱呀的声音。杰森在门外等待了几分钟，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酒吧内部更加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 杰森的目光在拥挤的人群中扫视，很快就找到了之前的跟踪对象。他坐在吧台的角落，正和一个穿黑色皮衣戴口罩鸭舌帽完全看不见脸的男人交谈。杰森走到吧台的另一端，假装在喝酒，耳朵却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东西我已经处理好了，您答应的钱呢？” 黑衣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扔在了吧台上。“这是你的报酬，别让我失望。” 跟踪对象贪婪地抓起钞票，快速地数了数。“放心吧，我办事，您放心。” 黑衣男人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杰森迅速做出决定，跟踪这个黑衣男人，他很可能就是“夜莺杀手”本人或者与他有直接联系。 杰森离开酒吧，前面的黑衣男人步伐稳健，他似乎对哥谭极为熟悉，十分熟练地穿梭在狭窄的巷子和阴暗的角落中。 杰森跟踪他穿过了几个街区，最终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区。工厂区里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金属碰撞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黑衣男人走进了一个废弃的仓库，杰森紧随其后，动作轻盈迅速，就像一只真正的小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仓库内部昏暗而空旷，只有几束月光从破碎的窗户中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杰森躲在一堆废弃的货物后面，他的目光在仓库内部扫视，寻找着黑衣男人的踪迹。 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机器和货物，灰尘覆盖了一切，也留下了新的记录，比如一些新鲜的脚印和拖拽的印迹。 杰森蹲下身，仔细检查这些痕迹，眼睛突然一亮，灰尘中夹着一根金色的头发。他轻轻地夹出头发，放入证物袋，找对地方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杰森的搜索终于有了结果：仓库角落里有一个隐蔽的开关。 哥谭简直就像一个大型的密室，除了地上的建筑，还有地下更错综复杂的迷宫，这部分连蝙蝠侠都没有百分百掌握在自己手里。 杰森没准备立刻进入暗室，暗暗记下这个地方，又在入口扔了几个监视器，然后就打道回府。 杰森整理了目前自己掌握的所有线索，这个穷凶极恶的“夜莺猎人”今天必须绳之以法，不容再拖延了。 迪克在咨询了杰森的意见之后，便开始趁热打铁办理杰西的身份。 杰西还在勤勤恳恳帮忙，像不辞辛劳的小蜜蜂左飞飞右飞飞。不过小孩子的精力终究有限，杰西累坏了，直接栽倒在沙发上，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迪克看到沙发上酣然入眠的杰西，他轻轻地走到沙发旁，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盖在杰西身上。 无人知晓，杰西的梦境中，一场不同寻常的对话正在发生。 杰西站在一片朦胧的虚空中，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只有一束柔和的光芒从上方洒下，照亮了她的身影。在这片光芒中，一个神秘的声音响起，它既遥远又亲切，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 “杰西……”声音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杰西四处好奇张望，“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是原来世界的世界意识。”声音回答，“你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因为我们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 “你有什么事情吗？” 声音缓缓地解释道：“我们的世界正在经历一场危机，魔法衰落，无法再提供足够的魔法元素。所以我和主世界的世界意识做了一个交易。” “所以你来到了这个世界。” “唔，”杰西懵懵懂懂，半听不懂，不过她可以把这个什么“世界意识”的每句话都牢牢记住，醒来以后就去问杰森！ “这个世界将为你提供足够的魔法元素，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让杰森感到幸福。”声音继续说道，“这就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 “杰森不幸福吗？怎么才可以让他感到幸福呢？” “我不知道，你要自己探索了。” 声音轻轻地叹息：“其他问题的答案，你现在还不能理解。只需要知道，你要让杰森感到幸福。” “我明白了，就是要让杰森快乐！” 声音似乎对这样的理解只能满意，它轻轻地说道：“很棒，杰西。记住，你的选择将影响两个世界的命运。” “祝你好运，我的孩子。” 杰西懵懵从梦中醒来，刚才梦里的事情历历在目，杰西自毯子中一跃而起，没见到其他人，只能四处寻找。 “阿福？迪克？达米安？”【你现在阅读的是 】 19、第 19 章 幸福是什么呢？ 亚里士多德说，幸福就是按照理性的指导去实现善行和美德，是一种通过实践智慧和德行达到的完满状态。 伊壁鸠鲁说，幸福是快乐的生活，是身体无痛苦和灵魂无纷扰。 斯多葛学派的哲学家们说，幸福是内在的平静和自由，是心灵的自我满足和对命运的顺从。 还有人说幸福是一种主观的感受，是个人对生活满意度的评估；幸福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是个人追求意义、实现自我潜能的过程。 这些对现在的杰西来说都太复杂了，她不明白，所以在听到那个神秘声音说的内容以后第一反应就是寻求帮助。 迪克他们在杰西睡着以后悄悄离开了沙发区域，几个人难得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主要是让倒霉孩子达米安和乔纳森歇一歇，不然一个自信心被打击，一个气到爆炸。 迪克的眉头微微皱起，“你是说，梦里有个声音告诉你要让小翅膀感到幸福？” 杰西点了点头，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迷茫，“嗯嗯，它说自己是原来的世界意识，和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做交易，我来的任务是让杰森感到幸福。” 杰西小眉毛挽起一个结，眼中十分困惑。梦中那个世界意识的话她记得很清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想让杰森感到幸福，仅仅是因为希望他幸福，而不是想通过这个得到什么，杰森的幸福不应该被它们拿来交易。 “迪克，我……”杰西犹豫了一下，她不确定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迪克注意到了她的犹豫，一把抱起杰西，“怎么了，杰西？还有什么其他的困扰你的事情吗？” 杰西的声音不确定，“我觉得，世界意识说的话不对。我想要杰森幸福只是因为我希望他幸福，而不是为了得到什么。” 迪克让杰西坐在自己腿上，看着她的眼睛，那样的清澈见底。 “杰西，你是对的。幸福不应该被当作交易的筹码，它是无价的，是发自内心的。” 杰西一下子获得了被他人认可的快乐：“真的吗？我也这么觉得！” 迪克笑了，他突然托起杰西的腋下，将她高高举起转圈。 “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杰西，你太棒啦！” 杰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从未玩过这种游戏。她的身体在空中轻轻摇晃，随即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迪克的手臂，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快乐。 “咯咯，迪克，我飞起来了！”杰西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黑发在空中飞舞，像阳光下最灿烂的小陀螺。 迪克也被她的快乐感染，第一位罗宾绝对是这个家庭中的e人，他的笑声和杰西的笑声交织在一起，这一刻，所有的烦恼和困扰都烟消云散，只剩下纯粹的快乐。 放下杰西后，迪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小杰西，我们先不担心那些世界意识的事情。一切交给我们，我们大人会商量，然后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杰西的眼中闪烁满满的信任，软乎乎如棉花糖一样融化，“好哦迪克，我相信你们。” 布鲁斯·韦恩的房间仍然是一片宁静。闹钟响过了无数次，答应了阿福的无数个“5分钟”叠加起来，外面已经日上三竿。 终于，布鲁斯离开了他所忠诚的床，眼睛犹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朦胧。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残留的睡意。尽管还想再赖床，但理智告诉他，再睡下去就要遭受老管家的狠狠制裁了。 布鲁斯缓缓走出房间，沿着楼梯下楼。每一步都显得十分沉重。他的身影在楼梯的转角处出现，阿福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早上好，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抬起头，对上了阿福不赞同的眼神，然后又躲开。他知道，阿福对他的“5分钟”小憩早已尽在掌握，“早上好，阿福。” “恐怕您是为了享受今天的下午茶。” 布鲁斯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理屈，只好默不作声。他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阿福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早餐，包括一大杯牛奶。 没错，第一顿饭都叫早餐。 “阿福，这杯牛奶也太多了！”布鲁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阿福的脸上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不行，布鲁斯老爷。您需要补充营养，保持健康。” 布鲁斯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阿福。他拿起杯子，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地喝下了那杯牛奶。 阿福站在一旁，看着布鲁斯喝完牛奶，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布鲁斯老爷。保持健康，才能更好地进行您晚上的事业。” 布鲁斯坐在餐桌前，他的早餐已经结束，餐具被整齐地摆放在一旁。 “布鲁斯，有件事情你应该知道。”迪克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布鲁斯转过头，“什么事？” 迪克整理一下思路，缓缓将杰西所说的梦境，以及她与所谓的世界意识之间的交易告诉了布鲁斯。他尽量保持客观，但语气中仍然透露出对这种超自然现象的担忧。 布鲁斯眉头紧锁，他用手轻轻按摩着太阳穴，“世界意识？交易？” “是的，布鲁斯。杰西说世界意识要求她必须让杰森感到幸福，否则她将无法获得足够的魔法元素。”迪克解释道。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这听起来……” “确实，我不知道我们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迪克也有些无奈。 “我会联系黑暗正义联盟，看看他们是否有这方面的信息。” 布鲁斯拍了拍迪克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餐厅前往蝙蝠洞，联系黑暗正义联盟的人，希望扎塔娜在，千万不要是康斯坦丁，连蝙蝠侠对这位都有点犯怵。 杰西站在餐厅的门口，她的小手紧紧抓着门框，担心自己会给蝙蝠侠和其他人带来麻烦。餐厅里，迪克和布鲁斯的对话还在继续。 她不敢完全走进餐厅，只是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像一只小心翼翼的小鹿，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耳朵竖起，试图捕捉每一个细节。 布鲁斯离开餐厅，留迪克一个人。迪克刚才就看到了门口那个小小的身影，现在向杰西招了招手，“杰西，过来呀。” 杰西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走进了餐厅。她站在迪克面前，小手紧张地揉着裙子的边缘。 “你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对吗？”迪克声音柔和，没有任何想象的责备。 杰西点了点头，声音几乎听不见：“我……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迪克轻轻地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离开，蹲下来和杰西平视。“杰西，你不需要担心。我们很强大，可以处理任何事情。而且，你不是麻烦，你是我们的家人。” 杰西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泪光，“真的吗？你们不会觉得我是一个突然出现的麻烦吗？” 她鼓起勇气，向迪克提出了一直困扰她的问题：“你知道的，我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什么‘交易’，我还会魔法，你们真的不觉得我很讨厌吗？” “杰西，”迪克的声音十分坚定，“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麻烦。你是一个勇敢而善良的孩子，你的出现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快乐。” 杰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真的吗？但是，我……” 迪克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打断了她的话。“杰西，你的魔法，你的出现，都是独一无二的。它们让你与众不同，让你特别。我们珍惜你的每一点特别，因为它们构成了你。” 杰西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但是，我害怕我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迪克站起身，他轻轻地握住了杰西的肩膀。“杰西，我们有能力面对这些挑战。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会一起面对任何困难。”【你现在阅读的是 】 20、第 20 章 在餐厅的另一侧，达米安和乔纳森也悄悄地靠近了门边，偷听迪克和杰西的对话。 “小d，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偷听？” 乔纳森用气声和达米安对话，实在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出去，还要在这里偷偷摸摸狗狗祟祟。 “闭嘴！杰西肯定不想我们听到他们的对话，tt，胆小鬼。” 乔纳森显然被杰西的纯真打动，他低声说道：“可是，我觉得她真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达米安则显得有些不自在，他皱了皱眉头，小声反驳道：“胆小鬼，有什么可担忧的，她已经通过了我的能力考核，居然还在这里不安。” “可是她不知道你已经认可了呀，你应该勇敢说出来。” 达米安站在餐厅的门口，手臂交叉横在胸前，他并不是一个会直白表达自己情感的人。语言会暴露真实的想法，然后成为自己的弱点。 但是，乔纳森的话像一颗种子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他突然觉得，他需要去和杰西说些什么。 小魔女背井离乡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自己作为韦恩家族的继承人，有义务安抚新加入成员的情绪，以维持家族稳定。 对，就是这样。 当达米安终于站在杰西面前，他尽力保持表情，但耳尖的微红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 “杰西，”他的语气有些生硬，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你不需要担心自己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杰西抬起头，眼神十分惊讶：“达米安？” 达米安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声音低沉，几乎是在嘟囔。“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你是我们中的一员。” 乔纳森也在一旁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们都很喜欢你，不用再担心啦。” 杰西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走到达米安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谢谢你，达米安。” 达米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这没什么，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我也很喜欢你哦，乔纳森。”声音清脆悦耳，像春天里轻轻摇曳的风铃。 乔纳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的性格比达米安要活泼得多，听到杰西的话，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真的吗？那太棒了，杰西！”他兴奋地跳了起来，几乎要手舞足蹈。 乔纳森的活力感染了杰西，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当然是真的！” 迪克还在餐桌旁没有离开，突如其来的欢声笑语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他习惯了夜晚的寂静和紧张，这么有活力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揉了揉太阳穴。 乔纳森的笑声尤其响亮，他的热情有极强的感染力，让杰西和达米安也变了，主要是乔纳森和杰西的笑声、谈话声交织在一起，偶尔有几句达米安的反驳。 迪克轻轻地叹了口气，难得这只喜欢热闹的小鸟也不想热闹，过犹不及啊。现在整个房间里充斥着震破天的吵闹，迪克的脑袋嗡嗡作响。 “朋友们，”迪克的声音温和但坚定，“乔纳森，你不是还有数学题没做完吗？达米安，你不是说要帮他讲解吗？” 乔纳森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挠了挠头，宛如即将上刑场，“哦，对哦，我都忘了。” 达米安则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斜眼看了看乔纳森，然后又看了看迪克。“好吧，好吧。” 杰西则是一脸疑惑，她看了看迪克，又看了看乔纳森和达米安。“我也有任务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不确定。 迪克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始自己的忽悠大法，“当然了，杰西。世界意识交给你的任务说不定就需要你的魔法，杰森需要你的力量，所以继续努力吧。” 杰西斗志满满，“好的！我一定会努力的！” 夜幕低垂，哥谭街头再次迎来了它的黑暗骑士。布鲁斯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不辞辛劳，夜夜不辍。 同时，杰森再次来到了那个工厂，昏暗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滴水声打破了这份死寂。没有任何犹豫，杰森直接走向那个暗室的入口。头罩下，他的眼睛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站在暗室的入口处，手轻轻触摸着墙壁上的开关，那是他之前发现的机关，连接着通往下面的门。 杰森按下开关，细小的机械声响起，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狭窄楼梯。他没有丝毫迟疑，迅速沿楼梯下行。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沉重的铁门，门上有着复杂的密码锁。杰森蹲下身，仔细观察后没有浪费时间，直接掏出一根撬棍，这是他现在最常用的武器。 他高举撬棍，用尽全力砸向铁门的密码锁。一下，两下，三下……密码锁在杰森的猛击下开始变形，最终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铁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宽敞的空间，堆满了各种奇怪的设备和文件。杰森迅速打开手中的手电筒，光束在地下室内扫过，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桌子，杰森快步走过去，上面摆放着一些照片和文件。仔细看这些资料，照片中都是一些金发女子，她们的笑容灿烂，杰森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这些女子，都曾经是“夜莺猎人”的目标。 他迅速将这些照片和文件收入背包中，然后继续在地下室内搜索。 地下室的另一侧，有一道被锁住的们。杰森走过去，用力拉了拉门把手，纹丝不动，只能再用撬棍撬开。 门缓缓打开，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刑具，墙上挂着一些血迹斑斑的工具。杰森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的拳头紧紧握起。这里，就是那个犯罪分子折磨受害者的地方！ 突然，杰森隐约听到了什么动静，心脏猛地一跳，他迅速转身，轻轻走到门边，手中撬棍紧握。 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铁门被猛地推开的声音。杰森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拖着一个昏迷的女子走进房间，那女子的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脸上带着淤青，显然已经遭受了暴力。 “夜莺猎人”回来了，而且他带来了一个新的受害者。 杰森没有丝毫犹豫，他的身体如同弹簧般弹射出去，直接冲向那个凶手。“夜莺杀手”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在这里，被杰森的突然袭击撞了个措手不及。 两人迅速纠缠在一起，杰森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对方的脸上和身上，那人也不甘示弱，反击同样凶狠。 他们从房间的一侧打到另一侧，家具被撞翻，玻璃器皿碎裂，整个地下室回荡着激烈的打斗声。杰森的红头罩下，他的眼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最终，杰森找到了机会，他用尽全力将“夜莺杀手”摔倒在地，然后用膝盖压住他的背部，迅速地用手铐将他铐住。“夜莺猎人”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逃脱。 杰森站起身，迅速检查了那名昏迷女子的状况，好在她只是昏迷，并没有彻底失去生命体征。他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哥谭警局的紧急电话，报告了自己的位置和情况。 “我在废弃工厂发现‘夜莺猎人’和他的新受害者。受害者需要医疗救助，嫌疑人已经被控制。请尽快派人过来。” “你的日子到头了，去监狱里忏悔吧。” “夜莺猎人”蛆虫一般在地上挣扎，但手铐紧紧地束缚着他，让他无法逃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就被愤怒所取代。 警笛声渐渐接近，红蓝相间的灯光在工厂的窗户上闪烁。 警察们迅速涌入地下室，他们将凶手从地上拉起，医护人员也赶到了现场，迅速将那名昏迷的女子抬上担架送往医院。 杰森躲在暗处，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凶手，直到他被警察带出地下室。【你现在阅读的是 】 21、第 21 章 哥谭的夜，通常充斥着各类犯罪狂欢。今晚，这座城市却异常地安静，仿佛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沉睡。 没有混混在暗巷中游荡，没有小偷在夜色中潜行，甚至连阿卡姆里的精神病罪犯也“安分守己”，没有出来和哥谭市民们玩各种“小游戏”。 这种不同寻常的平静，让哥谭市的夜空似乎都变得更加澄澈，星星的光芒若隐若现。但对于那些习惯了在黑暗中与罪恶搏斗的人来说，这种宁静却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哥谭警局，警员们议论纷纷，他们已经习惯了每晚不断的报警电话和紧急出动。今晚的平静让他们感到不安，甚至有些警员开始怀疑是不是局里的电话系统出现了故障。 “这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一位老警员喃喃自语，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带来极大的不安。 “是啊，这不正常，哥谭的夜晚从没这么安静过。”另一位年轻警员附和道，他的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显得有些焦虑。 在城市的另一端，蝙蝠侠蹲在滴水兽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下方的街道。 蝙蝠洞里，各种仪器和屏幕发出的微光照亮了这个高科技的指挥中心。芭芭拉，也就是神谕，坐在主控台前，她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的监控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神谕，报告情况。”蝙蝠侠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带着一丝严峻。 芭芭拉迅速调整了一下耳机，“目前没有发现任何犯罪行为，这不太常见。” “继续监控，有任何异常立即报告。” “收到。”芭芭拉简洁地回答，她的目光再次回到了监控屏幕上。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种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哥谭市的犯罪分子不可能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他们一定在策划着什么！ 芭芭拉再一次检查城市的各个角落，从歌舞升平的市中心到人迹罕至的郊区，她的眼睛在屏幕上快速扫过，每一个可能成为犯罪现场的地方都不放过。 与此同时，蝙蝠侠和红罗宾不约而同仔细扫视着下方的街道，所有人都有不祥的预感，这一切绝对预示着更大的阴谋。 城市的另一端，红头罩继续自己的巡逻，他刚刚将“夜莺猎人”交给了警方，但他的心中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相反，这种平静，让他感到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哥谭市宁静依旧。但在这份宁静之下，每个人都知道，风暴随时会到来。 蝙蝠侠的身影在夜空中划过，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韦恩庄园。 迪克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布鲁斯摘下头盔，露出了略显疲惫的面容。他看了迪克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怎么是你？” “我怎么记得某人曾经说过再也不会主动参与这样的团建活动，瞧瞧，这是谁啊。” 罗宾一如既往毫不留情，他无理都能辩三分，更别说现在这种大顺风。很难不怀疑他把今天在小乔纳森那里受到的折磨全部返回去，无差别攻击。 迪克这个时候没有理会达米安，仍然直勾勾盯着布鲁斯：“b，杰西的身份不能再拖了。” 倒反天罡，终于也轮到迪克说这句话了，“我们需要谈谈。” 布鲁斯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迪克说得对，但他的心中却有着更深的顾虑。“我知道，但是……我们不能冒险，哥谭市的敌人太多了。” “贸然将杰西带到人前，她的身份又如此特殊，很难。” 迪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声音提高了一些：“b，杰西需要一个正常的生活，她需要去上学，去交朋友。” 布鲁斯站起身，他走到迪克面前，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峙。“我知道她需要这些，迪克。但是，我们不能忘记杰森的事情。” 提到杰森，迪克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自从杰森被小丑杀害后，大众眼里的韦恩二少已经死亡了，布鲁斯至今没有恢复杰森的身份。 “布鲁斯，杰森的事情是悲剧，那难道我们要困住杰西一辈子吗？”迪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布鲁斯转过身，他的目光落在了蝙蝠洞的一角，那里陈列着二代罗宾沾满血迹的破损制服。 两人的对话陷入了僵局，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不欢而散，迪克愤怒地离开了蝙蝠洞，而布鲁斯则独自站在原地。 理智告诉他迪克是对的，但布鲁斯的心中却充满了恐惧。他害怕再次失去家人，害怕再次面对那种痛苦。 自从失去过自己的孩子们一次以后，布鲁斯的梦境便被那些无法逃避的质问所占据。每个深夜，他都会从梦中惊醒，汗水浸湿了床单，心跳如鼓。在那些梦中，孩子们的身影一遍遍出现，他们的眼睛充满了泪水和不解，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他：“你可是蝙蝠侠啊，为什么没有救我？！” 布鲁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肩膀似乎被无形的重量压得更低。在蝙蝠洞的幽暗光线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阿福的声音在蝙蝠洞中响起，“布鲁斯老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如果允许我发表意见，我认为我们确实应该给杰西小小姐一个合法的身份，并且恢复杰森少爷的身份。” “杰西小小姐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她应该体验正常的生活。至于杰森少爷，父亲总是爱孩子的，您也是。” “布鲁斯少爷，我知道您担心再次失去家人的痛苦，但难道我们不公布就能保证一定万无一失吗？堵不如疏。” 布鲁斯沉默了，他知道阿福说得对，但他的心中仍旧充满了犹豫和恐惧。阿福走到布鲁斯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布鲁斯老爷，我们都会支持您的决定。但请相信，无论您的决定是什么，我们都会和您一起面对。” “您不再是孤身一人了，身边的同伴没有百分百的信任，至少有百分之十的信任吧，这样总能提供一些帮助。” 布鲁斯听完阿福的话，陷入了沉思。回想起自己作为蝙蝠侠的这些年，那些他与历任罗宾以及后来的正义联盟伙伴并肩作战的日子。 他想起了迪克，那个曾经无助的孩子，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强大的超级英雄。他想起了杰森，想起了提姆，想起了达米安，还有勇敢的女孩子们，她们同样在哥的夜空飞翔。 布鲁斯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在心中蔓延，阿福说得对，他不再是犯罪巷里失去双亲的无助小男孩。他有家人，有朋友，有同伴，他们都是他可以信赖的人。 布鲁斯转过身，面对阿福，“阿福，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当然，布鲁斯老爷，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决定恢复杰森的身份。我需要你联系媒体，安排一个合适的时间，公布这个消息。” “我明白了，布鲁斯老爷。” 阿福静静地离开了蝙蝠洞，迅速拨通了几个电话，“你好，我需要你放一些消息出去，务必十分重视……” 媒体的反应是迅速而热烈的，他们对于这个消息充满了兴趣。杰森·托德时隔多年终于归来，大破之前的去世谣言，其中还夹杂着神秘的东方玄学元素，哥谭的所有媒体都无比关注这个消息。 第二天，哥谭市的各大媒体都报道了这个消息。报纸的头版头条，电视新闻的紧急插播，都在讲述着同一个故事——韦恩家族收养的的二少爷，杰森·陶德回归哥谭！【你现在阅读的是 】 22、第 22 章 街头巷尾，报纸和电视屏幕上，都在传播着同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韦恩二少，杰森·陶德，时隔多年终于归来，大破之前的去世谣言！ “早安哥谭，今日的新闻，我们首先要关注的无疑是韦恩二少，杰森·陶德的惊人回归。这位曾被认为已经去世的韦恩二少，现在却即将活生生地回到了我们的视线中。” 镜头切换到了韦恩庄园的大门，记者们聚集在那里，希望能够捕捉到第一手的消息。 “据了解，杰森·陶德被韦恩先生收养，他本身来自哥谭底层，在多年前的一次意外中不幸去世，但现在看来，那些都只是谣言。” “知情人士透露，当初举行的葬礼采取了古老的东方秘术，目的是欺骗骗过地狱，而实际上，韦恩二少被秘密送往外地医治。” 电视画面上，一位神秘的东方学者出现在镜头前，语气神秘：“在东方，我们有一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杰森·陶德的命运并未终结，他被送往东方，接受了神秘的治疗。我恰好对于这项技术有些许了解，从此长生不老金刚不坏不再是梦啊！” 哥谭的报纸头条同样被这一消息占据，《哥谭日报》的头版头条，巨大的标题：“韦恩二少奇迹生还，归来打破死亡谣言”。 “据内部人士透露，杰森·陶德的归来并非偶然，而是韦恩家族精心策划的结果。截至目前还未见到‘复活归来’的韦恩二少，韦恩家族也并未回应这一传言。” 这条新闻还配了一张模糊的戴着斗笠的东方人影，似乎在暗示着这背后存在的东方力量。 阿福昨天晚上托人辗转好几手放出消息，递到各大媒体跟前的时候即使“报料人”信誓旦旦，也没有人愿意相信。不过这样的新闻内容可能是假的，但绝对够新奇，销量一定不会少。 哥谭市的市民们一如既往十分关注韦恩的新闻，自然不会错过这一消息，反应各异。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以为那位真的去世了。现在看来，韦恩家族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 “这一定是韦恩家族的又一次权力游戏。他们能够操纵一切，连死亡都能伪造。” “蜥蜴人滚出哥谭！” “rt，你们看新闻了吗？杰森·陶德，那个韦恩家的二少爷，他竟然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我记得几年前的新闻报道说他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 “#韦恩二少归来#这剧情比电视剧还要狗血，我猜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大秘密！说不定就是什么豪门秘辛，争权夺利之类的。” 哥谭的阴暗角落，其他人也在关注着这一消息。“杰森·陶德的归来可能会打破现有的平衡。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我们的计划一定不能被破坏，必要时，可以做掉他！” 杰森正坐在前一晚落脚的安全屋里，室内拉着窗帘，超级遮光的窗帘让房间里白天也黑漆漆一片，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发出的冷光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屏幕上，杰西的笑脸温暖而纯真，黑发在那边的阳光下闪着丝绸般柔和的光泽，“杰森，你这几天是不是很忙呀？你都没怎么和我说话，也不来看我。” 杰森笑了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对不起，最近在忙之前的那个案子，你知道的那个。不过我已经解决了，保证很快就来看你。你呢？在韦恩庄园过得怎么样？” 杰西开始兴奋地讲述她在庄园的日常，杰森耐心地听着，偶尔插话，两人看上去就像一对亲密的兄妹一样。 “哦，对了，杰森，你有没有看几天的新闻啊？他们居然说你其实没有死，是被秘密送去外地医治了，还有好多奇怪的谣言。” “这是真的吗？你们当时真的是演戏骗过地狱吗？” 杰西好奇是不是真的有地狱存在，她最近看了好多故事书，十分好奇。 杰森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心跳猛地加速，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什么？？这是什么鬼消息？” 杰西注意到了杰森的变化，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杰森，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杰森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想让杰西担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杰西。只是一些无聊的谣言。我们改天再聊，好吗？” 杰西点了点头，“好哦，杰森。你要好好休息呀，我还等着你和我出去玩呢。” 视频通话结束后，杰森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他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拨通了布鲁斯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布鲁斯的声音，一如平常，平静的好像现在外面的满城风雨和他无关，“杰森，怎么了？” 杰森现在十分愤怒：“外面的新闻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杰森，你现在仍然很危险，这样也是一种保护。” 杰森心中的怒火更加炽烈，“保护？这就是你迟到的保护？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杰森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无法理解布鲁斯为何要在没有征求他意见的情况下，单方面决定恢复他的身份。他像一枚棋子，被布鲁斯随意摆布。 愤怒、失望、痛苦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结。 “布鲁斯，你还记得我被小丑杀死的那天吗？那是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电话那头的布鲁斯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杰森，我知道，那时候我……我知道。” 布鲁斯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桌子的边缘，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他知道，杰森的话是对的。在他最需要支持和保护的时候，布鲁斯没有在那里。 杰森复活之后所有人都下意识避免当初的事情，好像只要忽视就可以假装不存在。此刻杰森直接把伤口撕开在布鲁斯眼前，看啊。 “杰森，我知道我欠你太多。”不知道是不是杰森的幻觉，他好像听到了布鲁斯的哽咽声。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无法改变过去，但我希望能有机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弥补。” 电话那头杰森的沉默让布鲁斯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知道，无论他现在做什么，都无法抹去那些痛苦的记忆，无法挽回那些失去的时光。 杰森闭上眼睛，“布鲁斯，你所谓的弥补，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你保护的杰森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布鲁斯的脑海中浮现出杰森刚到家里时的样子，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眼中充满了崇拜和信任的孩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十分坚定。“杰森，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太迟了，但我会尽我所能，去纠正过去的错误。” “杰森，我会等你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电话那头，杰森最终挂断了电话，留下了一片沉默。布鲁斯握着电话的手缓缓松开。 这些话没说出来的时候觉得很难为情，总在心里做各种各样的心理建设，杰森会不会接受，以后要怎么做，这样会不会太肉麻了。 真正说出来以后反倒一身轻松，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想就怎么说，无所谓其他考量，只听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说不定，现在轮到杰森苦恼了。说完那番话，布鲁斯甚至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布鲁斯的话就是击鼓传花里的“花”，成功将困扰传给了下一个人。【你现在阅读的是 】 23、第 23 章 杰森此刻正如布鲁斯想的那样心绪翻腾，心中流淌着十分复杂的感受。长久以来，他始终感觉作为红头罩的这段人生不属于自己，杰森?陶德被困在了小丑杀死他的那个工厂，不能逃脱也不想逃脱。 他脑海中不断回响布鲁斯刚才的话，那么平静，又那么让他愤怒。布鲁斯居然会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毫不掩饰地谈论他的身份恢复和未来的计划，自己不过是个被遗忘的影子，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在我最需要你的认可和支持的时候，你不在。” “如果再有一次二选一的选择，布鲁斯，你会选我吗？” 如果不能拥有，那就不要靠近。 更何况，自己现在不是孤身一人，还有杰西。执意将杰西定为女儿就是不想和布鲁斯扯上任何关系。 回想自己被小丑杀死的那一天，绝望，孤独，愤怒，如同阴影般笼罩着他。他被困在黑暗的深渊，无法自拔。 “我真的能相信他吗？”杰森又想起了自己复活后的生活，想起了他与布鲁斯之间的隔阂和误解。尽管他渴望与布鲁斯重建联系，这并不难以承认，蝙蝠家每个人都有daddyissue，自己的严重点而已，但他又害怕再次面对那种被放弃的痛苦。 手机的铃声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杰森看了一眼屏幕，是迪克头的来电。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嘿，小翅膀！”迪克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热情洋溢，“我刚刚听说了关于你的身份恢复的消息，真是太棒了！” 杰森心中一紧，他知道迪克的热情是出于关心，但他却无法回应这种兴奋。“我并不这么认为，你的希望要落空了。” “你在干嘛呢？我们可以一起聊聊，或者我可以过来找你。”迪克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不，我拒绝。” “为什么？是在忙吗？那我可以来帮你！”迪克声音软下来，恳求杰森：“你知道的，我很关心你小翅膀，其他人也都很关心你，尤其是布鲁斯。他一直在想你。” 杰森的心中一阵刺痛，之前还会怀疑迪克话中的真假，但经过方才布鲁斯一番真情剖白，他现在诡异地有点相信迪克的话。 “我知道，但我需要时间。” “你还在为小丑的事情感到痛苦吗？!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想和我们表演家人火葬场的剧情吗？你想我们在你离开后假装悲痛欲绝吗，我不得不说这样的剧情并不好，小翅膀。” “迪克头。” “我在！” “少看点奇怪的中文网络文学，真担心你的脑子坏掉。” “而且，我没有忍辱负重，没有丧失求生意志，更不会忍气吞声。” “哦，好吧。” 又是一阵沉默，但两人都没有挂断电话。 “小翅膀，你知道布鲁斯一直都是个行动派，他不擅长表达。” 杰森知道迪克说得对，蝙蝠侠状态的布鲁斯就是这样，“我知道，迪克。我知道。” “布鲁斯需要你，我们也都是。” “不要这么肉麻，迪克头。” 迪克笑了笑，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那个格雷森得意的表情，“这是我的爱，小翅膀，我誓死捍卫我说话的权利。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回去一趟，看看伟大的蝙蝠侠还有什么手段。” “布鲁斯老爷，您看起来有些烦恼。”阿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布鲁斯转过身，面对着阿福，脸上带出了一丝苦笑，“阿福，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家长。” 阿福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走到布鲁斯身边，放下托盘，“布鲁斯老爷，你对自己有些太苛刻了。” “超人也做不到十全十美，我以为您知道的，人力终究有限。” 布鲁斯叹了口气，“神也做不到让杰森原谅我，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杰森原谅我。” “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强，第一步困难，后面未必不是坦途。” “布鲁斯老爷，您需要给杰森少爷一些时间。他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就像您需要时间来原谅自己一样。” 布鲁斯知道阿福说得对，“我会的，阿福。我会给他时间。” 杰森的机车在韦恩庄园的大门前停下，他摘下头盔，深吸了一口哥谭的空气。哥谭的味道，是一股混合着海水的咸味和工业的烟尘的味道，让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的目光落在了庄园的大门上，那扇门后，是他曾经的家，是他曾经的痛。 他走进去。远处的灯光柔和温暖，与外面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脚踩在草坪上并不会发出声音，但每一步又都重抵千钧。杰森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心跳加速，手心出汗。 “杰森少爷，您要先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阿福，布鲁斯在哪？” “布鲁斯老爷还在书房，还请不要再次大打出手，就当是为我这个老头子减轻一些工作量吧。” “……我尽量。” 书房门半开着，透出一道光线。杰森站在门口，他能听到布鲁斯在里面翻动文件的声音，翻动频率过快，一听就是假装。 不待杰森敲门，里面就传出了布鲁斯的声音：“请进。” 杰森推开门，布鲁斯正坐在书桌前，装模做样从文件中抬起头，还要表演十分惊讶。 “杰森，你来了。” 杰森的目光在书房内扫过，最终落在布鲁斯脸上，“布鲁斯，我们谈谈。” “好，我们谈谈。” 两人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杰森，我欠你一个解释。” “是的，你欠我一个解释，你当然欠我一个道歉。” 布鲁斯的眼神中带着痛苦，“我知道，杰森。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 布鲁斯·韦恩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面对着杰森，书房内的灯光柔和，但气氛却异常紧张。 “杰森，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布鲁斯的声音低沉沙哑，“关于当初和小丑。” 杰森拳头紧握，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遥远，似乎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那天晚上，又是小丑的二选一，他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他利用了这一点。” “杰森，我必须向你坦白，我没有先赶去救你，是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 “你以为我足够强大？”杰森语气讽刺，“显然，你错了。” “是的，我错了。我低估了你母亲对你产生的影响，我低估了小丑如何利用这一点来操纵你。” 杰森的身体微微颤抖，“布鲁斯，你根本不了解我。” “我知道我不了解你”布鲁斯十分悔恨，“那你现在还愿意跟我走吗？” 这是当初蝙蝠侠带杰森回来的时候说的话，现在换布鲁斯对红头罩说。 “我为之前所有的行为感到抱歉。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过去的错误。” 杰森沉默了，布鲁斯不是一个轻易道歉的人，但道歉并不能改变过去。 “布鲁斯，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原谅你。”杰森声音颤抖，“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忘记那些痛苦。” 布鲁斯走到杰森身边，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杰森。我知道这需要时间。但我愿意等待，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外面，迪克、提姆和杰西头碰头凑在一起，达米安双手抱胸，觉得他们凑在一起的动作有些不文雅，所以不愿意也这样，“不屑于”和这群人为伍。 “可以了吗可以了吗？” “没有亮诶……”【你现在阅读的是 】 24、第 24 章 迪克、提姆、达米安和杰西狗狗祟祟躲在书房外，不约而同盯着围在几人中间的什么东西。 被几人盯着的东西乍一看像人类造的水晶球，只有拳头大小，球体内部充满了一种特殊的液体。液体中心悬浮着一个微小的金色核心，装置的底部是一个精致的铜制底座，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和图案。 “杰西宝贝，这个真的有用吗？为什么还不亮啊？” 迪克迫切想看到变化，无奈水晶球如老僧入定，一点儿不照顾迪克的情绪。 这个水晶球是杰西从古书中学习的，据说它能够感应到人体情感的变化，当人们感到幸福就会发出金色光芒。底座上的符文每一个都代表着一种对幸福的祈祷，与水晶球内部的魔法能量形成一个循环，保证魔法效果稳定持久。 “我的魔法不可能有问题！我觉得是杰森没有感觉到幸福。” “不可能，陶德现在的状态不可能不幸福！” 达米安第一个跳出来质疑杰西的结论，他和杰森有刺客联盟的友情，又有某些其他的共同点，所以关系相当不错。 “可是我的魔法不会骗人，幸福就是幸福，不幸福就是不幸福。” “杰西，你先检查一下魔法呢，会不会有什么故障呀？” “唔，好吧。” 提姆哄着杰西检查自己的魔法，杰西蹲在地上默默鼓捣，几个大人继续讨论今天的事情。 今天这个计划获得了全家人的全票通过，迪克和阿福是真心为布鲁斯和杰森两人高兴，希望两人能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其他两位则另有所谋，提姆除了真心希望布鲁斯和杰森坦诚相对之外，还要更多掌握他们的黑历史，比如布鲁斯和杰森痛哭流涕啊什么的。恶作剧当然是为了留下黑历史，如果不这样，那将毫无意义。 至于达米安，这个家里二号daddyissue分子也想听到布鲁斯对自己说出肯定的话，先用杰森试验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杰西方才检查了自己的水晶球，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它内部的液体缓缓转动，金色核心静静地悬浮其中，底座上的符文在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四人屏住呼吸，眼睛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变化。 装置突然发出了一点点微弱的光芒，光芒从金色核心开始，逐渐扩散到整个水晶球，球体内的液体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流动得更加活跃，整个装置都被这道光映满。 “哇！这是成功了吗？” 迪克十分兴奋，现在的变化相较于之前十分明显，自然觉得是不是终于成功了。 奇怪的是杰西反而没有刚刚那么乐观，表情疑惑。其他人只能看见这道光照亮了水晶球内部，杰西眼中这道光并不像预期中那样温暖明亮，极其微弱，仿佛在犹豫，又像是在寻找方向。 迪克注意到了杰西的变化，他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肩膀，低声问道：“杰西宝贝，怎么了？这个状态有问题？” 杰西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依旧盯着水晶球，手指轻轻触摸，感受它内部魔法能量的流动。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迪克。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它要么完全亮起，表示强烈的幸福感，要么保持原状，表示没有检测到幸福。这种微弱的光芒……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也没有在任何魔法书里看到过记录，不明白它意味着什么。” 提姆皱着眉头：“如果这个状态与正常的不同，那它代表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达米安也抿紧嘴唇，眉头打结：“陶德曾经死而复生过一次，在拉撒路池中泡过，是不是会影响到这个魔法？” 杰西摇了摇头，“我没有接触过你说的那个拉撒路池，不能确定是不是它的问题，但我确定魔法没有任何问题。” 水晶球中的光芒在杰西眼中依旧微弱，它在球体内缓缓跳动，像一颗跳动的心，但又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 “真话泡泡呢？会不会影响？” 提姆又想到最开始用的真话泡泡，不知道这个会不会影响效果。 至于众人为什么不担心杰西的魔法造成严重的后果，只能说韦恩庄园的魔法防御装置不是摆设，一旦超过某个阈值，这套最先进的系统立刻开始运转，绝对万无一失。 真话泡泡就是此次行动的核心配置，重中之重。 杰西回到韦恩庄园以后，庄园里就多了一个属于杰西的实验室，这当然是众人与布鲁斯“斗争”的结果，作为交换，杰西施展魔法的时候布鲁斯需要监测她的身体数据，布鲁斯还是没有放弃用科学理解魔法。 杰西的实验室里弥漫着甜甜的糖果香气，五颜六色的魔法药水在架子上闪闪发光。工作台的中央，一个古铜色的小锅中正咕嘟咕嘟地煮着什么，蒸汽中出现道道彩虹。 杰西穿着她那件绣有金色星星的黑色长袍，头戴一顶尖尖的巫师帽，帽尖上点缀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随着杰西神秘的咒语，大锅中的液体开始翻滚，冒出一个个色彩斑斓的泡泡。这些泡泡不同于普通的肥皂泡，它们闪烁着十分奇异的光芒，没有破碎，全部轻盈地漂浮在实验室里。 迪克、提姆和达米安站在实验室的一角，好奇地围观着杰西的制作过程。 “杰西，这些泡泡真的能让人说出真话吗？”迪克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在大锅中跳跃的泡泡。 杰西点点头，“当然，它们让人的心灵变得透明，这样就不能撒谎，只能说真心话啦！”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调整火候。 提姆靠在门框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听起来有点危险，如果被别人滥用怎么办？” “这是一个已经失传的魔法哦，除了我以外没有人掌握啦。” 杰西看了看锅中冒出的泡泡，它们已经开始变得饱满而明亮。“马上就好。”她的声音中带着兴奋。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一个喷嚏打破了实验室的平静。杰西手一抖，一道不稳定的魔法波动将大锅中的泡泡震得四处飞溅。五彩斑斓的泡泡像是被释放的精灵，空气中瞬时间到处都是。 迪克、提姆和达米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泡泡已经轻轻地触碰了他们的脸颊，然后消失在他们的呼吸中。他们只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凉意，随后便是一种奇异的轻松感。 “你们感觉到什么了吗？”迪克好奇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 提姆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十分困惑。“我感觉……我感觉好像没什么变化。” 达米安静静地站在一旁，“我也是，没有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迪克首先感觉到了变化，他环顾四周，然后突然大声说道：“你们知道吗？我其实一直梦想着成为一名杂技演员！” “那你一定会因为吉姆和胡安火的，知道论坛上都怎么说吗？夜翼是靠着屁股都能认出来的超级英雄！” “我才是韦恩唯一的继承人，无论是蝙蝠侠披风还是韦恩集团都是我的！” “那你倒是来韦恩集团上班啊，全家只有我一个人在认真上班。” “我雇佣你经营韦恩集团，你全权负责。” “恶魔崽子去死！” “呵，愚蠢的德雷克。” 杰西站在一旁，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但看到三个男孩滑稽的样子，她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话泡泡失效很快，因为杰西还没有进行最后一道魔法加成。迪克、提姆和达米安互相看着对方，表情十分尴尬。 杰西蹭到他们身边，十分抱歉：“对不起，我没想到真话泡泡会影响到你们。” 迪克挥了挥手，他笑着说：“没关系，杰西。这刚好验证了真话泡泡的效果，我们可以放心去给b和小翅膀使用了。” 提姆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我们什么时候使用，已经迫不及待了！”【你现在阅读的是 】 25、第 25 章 杰西站在迪克等人面前，眉头紧锁，她现在十分困惑，比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要困惑。她一向十拿九稳的魔法从未出现过这样的问题——水晶球出现了经验之外的变化，杰西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确定，真话泡泡绝对不会影响水晶球。这个魔法经过精确校准，它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迪克和提姆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十分怀疑。他们对于杰西的魔法有一定的了解，绝对超过了地球上99％的魔法师。如果杰西都解释不了现在的情况，那这个地球上恐怕没有人能解决了。 “嗯，所以现在的情况排除之后，要么是杰森受拉撒路池影响，干预了这个结果；要么是某种未知的原因。” “嘶，”迪克沉吟一声，接着说：“我越来越觉得是小翅膀没有感觉到幸福，b真的会说出我们想象的那些话吗？” “两个人不会又吵到一起了吧？” 几人面面相觑，依照布鲁斯和杰森的性格，这种假设并非完全不可能。他们在外面推断原因，结果里面可能已经打起来。 “我还没往两人身上放窃听器，小红，你应该有吧？” 迪克询问提姆，家里的二号小控制狂一般情况下都有自己的窃听器，家里没有人能躲过侦探“小红”。 “有，但是书房里的屏蔽器目前我还没有办法解决，所以相当于没有。” 完全没想到提姆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现在也无能为力。 “tt，最原始的方法往往是最有效的。”达米安已经在几人说话的时候悄悄走到书房门口，诚挚邀请他们也去扒门缝。 在杰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迪克抄起她直奔书房门缝。事态就发展到四个人齐齐扒着书房门缝偷听里面的对话。 按照朴素的身高排序，从上到下分别是迪克，提姆，达米安和杰西，其他人还需要弯腰下蹲，杰西直接站着就好。 四个脑袋排排贴着书房门缝，力求不放过里面两人的一言一语。 韦恩庄园的书房内，布鲁斯和杰森的对话还在继续。然而，两人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不仅是他们两个说出了平时不会说的话，还因为那种刺一般扎在神经上的被人窥探的感觉。 布鲁斯的声音保持平稳，语气毫无异常，眼神却瞥向了杰森，杰森也恰巧望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无需言语，一切都在不言中。 他们假装继续对话，布鲁斯说：“杰森，你应该知道，无论你走到哪里，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布鲁斯，我……我明白。”他的话语戛然而止，身体微微倾斜，倾听着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两人的对话传到外面偷听的几人耳中，迪克感动得眼泪汪汪，为父亲和弟弟的“世纪大和解”留下眼泪。 “该死的陶德，算他运气好，哼！”达米安已经开始想象布鲁斯对自己的肯定，一定比其他人的评价都高！ 书房里两人动作轻盈迅速，已经摸到了门口。布鲁斯的手悄悄地伸向了门把手，手指紧握。杰森则站在他的身旁，身体紧绷，看布鲁斯的信号随时行动。 布鲁斯猛地拉开门，杰森紧跟其后，门外的四人被里面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起身。又因为几人脑袋交叠，多米诺骨牌般一个个脑袋磕下巴，最底下的杰西脑袋疼，最上面的迪克下巴疼，中间的两人脑袋疼，下巴也疼。 几个人来不及为自己的下巴和脑袋惋惜，已经意识到自己这边行动败露，攻守异型，换他们被布鲁斯和杰森“抓捕”了。 达米安的反应最快，身影一晃，便向走廊的一端冲去。提姆紧随其后，身体灵活地向走廊的另一边拐角处一闪，试图分散追捕力量，得到“一线生机”。迪克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想抱起杰西“要挟”那两人，但杰西动作极其灵活，像一只轻盈的小鹿跑远了。 迪克伸手抓了个空，再想逃跑来不及了，被布鲁斯第一个擒获。毫无疑问第二个被抓住的是人小腿短的杰西，杰森拎着她的裤子背带直接把人提回来了。 迪克被布鲁斯捆得结结实实，从上到下，无一能动。杰西则免于被这样对待，只是放她和捆住的迪克呆在一起。 “杰西宝贝，杰西宝贝，你帮我把这个绳子解开好不好？” “不，迪克，我们不能再做错事啦，要取得布鲁斯先生和杰森原谅。” 迪克还想蛊惑杰西帮忙解开绳子，纯良的杰西不敢这么做，她心里惴惴。这次“真话门”自己是重中之重的罪魁祸首，还不知道布鲁斯要怎么惩罚自己，他会打人吗？要是自己被赶出去，杰森会和自己一起走吗？ 小蘑菇杰西蹲在迪克（虫版）旁边，双手托腮，十分苦恼。 布鲁斯和杰森这个时候又表现非一般的默契，两人不用眼神交流，一人一边，冲向顺利跑远的提姆和达米安。 杰森双脚在地上一蹬，整个人飞身而起，跨越了数米的距离，硬生生落在达米安的前方。达米安一声不发，身体迅速做出反应，改变方向朝反方向奔去。但杰森的动作更快，他的手臂一伸，便将达米安牢牢地提起来。 达米安腿在空中徒劳地蹬动，无果，被抓回。 与此同时，布鲁斯也追上了提姆。提姆在感觉到布鲁斯接近的瞬间，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他的身体猛地一转，同样想改变方向逃跑。但布鲁斯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 四人最终再次团聚在书房门口，这回不是脑袋排排贴，除杰西以外的三个人都被绳子牢牢地捆起来，在地上毛毛虫一样扭动。 杰西虽然没有被限制行动，但她自觉蹲在另外三个人旁边，乖乖等待布鲁斯和杰森的“审判”。 布鲁斯和杰森字面意义的居高临下，首先盯着地上的几人，增加对方心理压力。然后他们才行动。 杰森开始挠迪克、提姆和达米安的痒痒！ 地上三人立刻扭动起来，因为互相熟悉身体状况，更能挠到最痒的地方。这种纯粹物理层面的折磨让几人叫苦不迭，与意志坚定与否无关，只是最初级的折磨。 痛苦的笑声在书房内回荡，旁边的布鲁斯没有动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记录。 “好了，孩子们，麻烦看一下镜头。”布鲁斯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恶作剧意味，挨个怼脸记录精彩瞬间。 “停下，停下，我道歉，我错了！”迪克扭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形状，大笑着求饶。 提姆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泪水，显然痒得不行了。 达米安最初还想维持自己的coolboy形象，后面也破功，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威胁：“我不会放过你的！该死的陶德，你有胆量就放开我！” “呵，手下败将只能在这里叫嚣。不管你以后会不会放过我，反正现在你拿我没办法。” 杰森冷笑，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要嘲讽。 旁边的杰西眼睛睁得大大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看着迪克、提姆和达米安被“惩罚”的样子，她有些感同身受，只是看着就觉得痒痒。 杰森的动作突然停下来，看过来的眼神都不像对那三个那么“凶狠”，十分温柔，“这次先放过你。” 布鲁斯走到杰西身边，安慰她：“杰西，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对你做同样的事情。”【你现在阅读的是 】 26、第 26 章 几人躲避间已经从门外滚进了书房，随着最后一阵笑声消散，韦恩庄园的书房内恢复了宁静。布鲁斯和杰森站在房间的中央，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避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方才的“战斗”让迪克、提姆和达米安笑得筋疲力尽，他们此刻正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杰西则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笑里逃生的庆幸，但也难掩对刚才场面的后怕。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是会很忙碌。 布鲁斯清了清嗓子，目光在书房内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东西，手指不自觉地调整着领带。 杰森把手插进口袋，身体微微转向窗户，外面的夜色很美，月光也很皎洁。他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但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人在尴尬的时候还会不断回放当时的情形。 两人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放着方才的对话，那些深情的言辞，那些真挚的情感流露，现在想来，让他们感到无比尴尬。他们都是习惯于隐藏情感的人，那些被真话泡泡逼迫出的真心话，就像突然被揭开的伤疤，无所适从。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 杰森转过身，“是啊，挺……挺好的。” 这番话过后室内再次陷入沉默，迪克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僵局。 他从地上爬起来，表情调侃，“嘿，之后我们能看到小翅膀呆在家里吗？” 布鲁斯和迪克一起盯着杰森，一个表情直白地期待，一个假装平静似乎不在意。两人的眼神如同两束光，聚焦在杰森身上，让他无处遁形。 杰森站在原地，不闪不避。表情恢复平时不羁的样子，眼神挑衅，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们尽管期待，我可不会轻易改变。” “小翅膀，你真的不打算多留一会儿吗？”迪克眼神紧紧地锁定着杰森，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杰森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复杂，但很快又被他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所掩盖。“得了吧，我可不想继续当有门禁的乖宝宝。” 布鲁斯叹了口气，“杰森，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迪克点了点头，“是啊，小翅膀，我们都十分期待你能回来。” 杰西悄悄走到杰森的身边。大眼睛里包含的感情丝毫不遮掩，没有杰森陪伴的韦恩庄园，总是少了点什么。 杰西啪唧一下就抱住了杰森的腿，软乎乎恳求他：“杰森，留下来吧。陪着我好不好？” 杰森低头看着杰西，她那软乎乎的模样把他的心也变得软绵绵。 “杰西，”杰森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到这里，外面有很多我需要处理的事情。” 杰西撅起小嘴，眼神倔强：“可是，我也想你，你不在，家里总是少了点什么。” 杰森叹了口气，他轻轻地抚摸着杰西的头，感受着指缝间她柔软的发丝。“杰西，我会考虑的。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杰西抬起头，恍惚之间幻视一只眼巴巴撒娇的小狗狗：“真的吗？那你需要多长时间啊？” “嗯……我也不知道。” “啊？那你不会骗我的，对吧对吧？我们可是有过约定的，不许撒谎！” 杰森弯腰抱起站着的杰西，一下子把她举高高，“当然！我可是说话算话的大人，不像某些人。” 杰森意有所指，暗戳戳又踩布鲁斯一脚。黑暗骑士蝙蝠侠债多不愁，已经彻底免疫了这种等级的言语内涵。 “好诶！我会乖乖等着你回来的！” 杰森把杰西轻轻地抛向空中，她丝毫不害怕，小手在空中挥舞，感受着飞翔的快乐。 “再高一点！” 杰森稳稳地接住了落下的杰西，杰西的笑声和无忧无虑的快乐让他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杰西终于玩累了，她靠在杰森的肩膀上，肉眼可见的开心。杰森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他知道，他们之间的亲情是真挚而纯粹的。 “杰森，你真好……”杰西的声音含含糊糊，眼神已经有点朦胧了。 杰森轻轻地将杰西抱回屋内，放在了她的小床上，为她盖上毯子，然后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好休息吧，杰西。” 几个人早在杰西困倦的时候默契地止了声，杰森从房间里出来，关上门，一转头就看见背后的其他人。 “走吧，人就在里面，跑不了。很晚了，今天先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谈谈今天的事情。” 众人没有意见，也没有回去休息，仍然兢兢业业完成了今晚的夜巡。杰森方才虽然没有直接答应回来，但是夜巡之后并没有拒绝迪克的邀请，一起回了蝙蝠老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温馨的卧室里，杰西早早醒来，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她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来到楼下时，阿福已经在厨房忙碌准备早餐。 “早上好，阿福！”杰西蹦蹦跳跳走进厨房，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声音活力满满。 阿福转过身，看到杰西，表情慈祥，“早上好，亲爱的杰西小小姐，早餐很快就好。” 杰西走到阿福身边，踮起脚尖，好奇地看着锅里冒出的热气。“阿福，我可以用魔法帮你做饭吗？” 阿福轻轻示意杰西离锅远一点，“当然可以，不过我更希望您用魔法帮我打扫卫生，早餐制作我还是可以承担得起。” “完全没问题！非常乐意帮忙！” 楼梯上传来达米安下楼的声音，他按每日习惯去院子里锻炼。因为家里其他人都没有良好的作息习惯，一般这个时候家里的活物除了动物就是阿福，完全没想到今天早起的还有杰西。 “大米，你要去做什么啊？” “什么人？！” 杰西完全没想到打招呼吓到了达米安，他刚走下楼梯一下子触电般弹到旁边，手里的剑出鞘，眨眼间挥过来。 杰西不躲不闪，剑即将接触到她的时候被达米安收住了，杰西看着达米安眨眨眼。 “笨！躲都不会躲。” “因为我相信你呀，你肯定不会伤害我的。” “那，你想去看我练剑吗？今天允许你在旁边观赏。” “可以欸，我要去看我要去看！” 杰西走到达米安身边，“达米安，你的剑真漂亮。” “当然，我允许你触碰它。” 杰西伸出手，轻轻触摸剑身。剑身冰冷坚硬，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嗯？ 杰西好像发现了什么，直接从达米安手里拿过剑，仔仔细细地感受。 剑身微微震动，仿佛在回应她的察看。杰西的魔法光点在剑身跳跃，随着光点的跳动，剑身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那是一种柔和的蓝色，宁静而神秘。 达米安站在一旁，十分惊讶。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剑会有这样的变化，更好奇个中缘由。 “杰西，这是怎么回事？” 杰西睁开眼睛，表情神秘。“你猜？总之是个好消息。” “难道是……里面有个魔法生物，他能满足我们的愿望吗，像阿拉丁神灯那样？” “嗯……你猜对了一半，里面确实有个魔法生物，但不能实现我们的愿望。” 话音未落，剑身上的光点越来越多，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球，然后缓缓地从剑身飞出，在空中形成了一个透明的人形。 “喏，你看，它是属于这把剑的精灵，这把剑很古老哦，都有小精灵啦！” 小精灵还看不出具体的形态，只能看到它围绕着杰西和达米安上下飞舞，似乎在探索着这个新的世界。 杰西伸出手，小精灵轻轻地落在了她的掌心，“你好，小家伙。” 旁边的达米安非常兴奋，在小精灵上下翻飞的时候就目不转睛盯着，现在看到它落进杰西的手中，更加眼巴巴。家里的其他人绝对没有见过恶魔崽子现在的表情。【你现在阅读的是 】 27、第 27 章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烤面包暖烘烘的香气，墙角处阿福今天新换上的花朵还带着清晨的露水。 小精灵静静地站立在杰西的手掌上，体型很小，大约只和杰西手掌一样大，身体在阳光下几乎看不见，只有移动时才会隐约显现金色的轮廓。 小精灵的翅膀轻轻地扇动，杰西努力举高手，邀请达米安：“达米安达米安，你可以轻轻地摸摸它哦。” 达米安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触碰小精灵的翅膀。那触感既真实又梦幻，让他不禁怀疑这是否只是一个梦境。小精灵似乎感受到了达米安的触碰，它转过头，用疑似是眼睛的部位看着达米安，然后轻轻地扇动翅膀，飞了起来。 小精灵飞行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它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像是一片金色的叶子在空中飘舞。它飞过杰西的头顶，然后缓缓地降落在达米安的肩膀上。 达米安感到一股奇妙的气息从肩膀上传来，明明没有什么重量，却还是感觉肩膀上落了一个东西。达米安不敢转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它就坐在他的肩膀上，小小的腿垂在他的肩头，金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世界。 “它真的飞过来了。”达米安用气声和杰西说话，生怕声音大点吓到肩膀上的生物。 杰西不像达米安那么紧张，安慰他道：“放松达米安，它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达米安眉头还是皱紧，“可它看上去随时能消散，这么脆弱的生物真的是从剑里生出来的吗？” “当然啦，我们刚刚不是看着它从剑里出来的嘛。你这把剑好古老哦，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诞生精灵的武器。” 达米安想起这把剑来自刺客联盟，顿时想立刻回去再薅点羊毛，说不定还能有几个沧海遗珠。 “不过，它现在只是被我的魔法帮助显形，要想让它彻底诞生，还需要别的东西。” 杰西一边用手指逗着达米安肩膀上的小精灵玩，向达米安解释：“需要的魔法材料大部分我都有，只少一样东西，叫‘光尘’，我要花一些时间炼制，然后它就可以出来啦！” 小精灵似乎很喜欢这个游戏，围绕着杰西的手指上下飞舞，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blingbling的光芒。 “‘光尘’？那是什么？” “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魔法材料，它只能在月光下收集，而且需要特殊的咒语才能提取。” 达米安听完十分兴奋，身体前倾，眼睛里是十分不明显的渴望，“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不急，只有满月的夜晚，唔，就是后天晚上！” “好，到时候我会提醒你的，你可不要忘记了！” “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小精灵的光芒逐渐变得微弱，形体也开始变得模糊。然后，就在达米安和杰西的注视下，身体化为无数金色的光点，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达米安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从那团金色的光芒移向杰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它出什么事了？” 杰西轻声解释道：“小精灵的力量来源于我的魔力，当魔力耗尽时，它就会回到剑中休息。” 达米安的嘴角微微抽动，“它……会没事的吧？” 杰西点了点头，给予达米安信心，“它会没事的，达米安。只要我们搜集到足够的材料就可以复活它啦！” “你的英语可能还需要去进修一下……如果没有死亡的话不能使用‘复活’这个单词。” “哦哦哦对不起呀达米安，那就是‘让它再次出现’。” “tt” 达米安紧紧握着那把剑，仿佛能感受到里面小精灵的存在，回去换了另一把，又出去花园里继续今天的锻炼。 太阳又声高了一点，阳光洒满了整个楼梯，迪克、杰森、提姆和布鲁斯陆续从楼上走下来，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疲惫。 迪克一边下楼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夹克，衣着凌乱；杰森发型依旧犀利，额头一缕白毛翘起；提姆眼神迷茫，看得出来还没有彻底清醒，径直摸去咖啡机，眼睛还是半眯着，一杯咖啡已经下肚。 五人齐坐在餐桌前，中间还夹着一个堪堪露出脑袋的小杰西和锻炼归来的达米安。布鲁斯的目光逐一扫过他们，到杰西的时候专门视线向下看着她。“昨晚的情况，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详细的解释。” 迪克清了清嗓子，想主动汇报，承担其他人的责任。但在他开口之前，阿福已经端着一杯蔬菜汁走了过来，递给了布鲁斯。 “布鲁斯老爷，早餐前，这是你的。” 布鲁斯接过那杯绿油油的蔬菜汁，表情十分痛苦，钢蓝色的眼睛妄图“魅惑”阿福，阿福对此已经免疫，自然无动于衷。最终布鲁斯只能一饮而尽，眉头紧皱，努力压制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其他人看着布鲁斯喝下蔬菜汁，嘴角微微上扬，全部都是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和看热闹。 阿福又出现了，手中还端着五个杯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牛奶。他微笑着将杯子递给众人。 “少爷们和小小姐，这是你们的。” 迪克接过杯子，表情瞬间变得和布鲁斯刚才一样痛苦。杰森，杰森又不讨厌牛奶，一饮而尽后挑衅地看着其他人。提姆则微不可见的向后缩了缩，徒劳地逃避这杯牛奶。达米安对这杯白色液体也有些畏惧，十分不善地盯着它。 “阿福，我可以饭后再喝吗？”迪克撒娇乞求，眼神中带着十分明显的求饶。 “迪克少爷。这是为了你的健康。”阿福的表情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三人无奈地看着手中的牛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如出一辙的视死如归：“好吧阿福。” 他们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好像喝的不是普通的牛奶而是致命毒药。 杰西看着迪克、提姆和达米安三人“豪迈”地喝下牛奶，也模仿着他们的样子，一把抓起自己面前的牛奶杯，准备一口气喝下去。 “杰西，你在干什么？”杰森看着杰西正准备模仿他们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 杰西被杰森的声音吓了一跳，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十分茫然地看着杰森，“我……我只是也想试试。” “杰西，慢点喝。这样喝太快，容易呛到。” “可是，你们都是这样喝的啊。” “我们这样做，是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杰森十分耐心地向杰西解释，“但你不同，你还小，不需要勉强自己像我们一样。安全最重要，明白吗？” “我知道了杰森，我会注意安全哒。” 杰森又转头盯着那三位“罪魁祸首”，他们还在震惊于杰森刚才的似水柔情，没想到他突然看过来，脸上都出现尴尬的笑容。 “你们带坏了杰西。”杰森语气责备，眼神中居然透露出和蝙蝠侠如出一辙的“不赞同”。 “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这样。所以肯定是你们带坏的。” 迪克和提姆互相看了一眼，表情简直像活见鬼。他们知道杰森对杰西的保护欲很强，但没想到会这么强。 嗯，简直和蝙蝠侠一样了。 杰西艰难地从凳子上爬下来，迈着小步子走到杰森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杰森，不是他们的问题。是我自己想要像你们一样喝牛奶的。” 杰森低头看着杰西，“杰西，你不需要学我们做任何事情。” 杰西摇了摇头，小脸上写满了认真。“可是，我也想变得勇敢，就像你们一样。”【你现在阅读的是 】 28、第 28 章 “杰西，你不需要……”迪克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杰西的小手一挥，打断了他。 “不，是我的错。”她认真地说，小脸上写满了决心，“作为这个家里唯一掌握魔法的小魔女，我必须先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你们。” “放心哦，我以后会注意安全哒。” 杰西轻轻地摸了摸杰西的头，他已经学会了从杰西的角度达到自己的目的，“杰西，你当然是这个家里最强大的魔女，但我们比你年龄大，我们也有责任保护你，以后才要靠你。” “唔……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 阿福手里端着刚出炉的一盘小甜饼走出厨房，金黄色的甜饼上撒着糖霜，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少爷们，既然如此，”阿福温和地开口，将小甜饼放在餐桌上，热气在空中氤氲，“还请为杰西小小姐做个好榜样。”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新鲜出炉的小甜饼上，但手边更要紧的牛奶还未完成。迪克和提姆以及其他人都慢吞吞举起玻璃杯，仍然十分抗拒牛奶的味道。他们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尽量不让牛奶的味道在口中停留太久。 当最后一滴牛奶消失，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了小甜饼，然后迫不及待塞进嘴里，甜味迅速在口中扩散，有效地压住了牛奶的腥味。 杰森还不忘帮杰西狼口夺食，胳膊精准地穿过了其他人伸出的手臂，手指轻轻一勾，几块小甜饼稳稳地落在掌心中。 “给你，那些强盗可不会给你留。”杰森递给杰西。 杰西的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小心翼翼接过小甜饼，双手捧起，又没有多余的手去拿，只好低头直接啃上去。小甜饼内里柔软，糖霜在她的唇齿间融化，留下甜甜的味道。 杰森看得哭笑不得，只能又伸手示意杰西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去，在杰西手里那么多的东西到了杰森手里只有小小一团。 杰西嘴边沾上了糖霜，脸颊因为咀嚼鼓起，她一边吃，一边还不时地用眼角余光围观其他人抢夺小甜饼之战。 迪克目标明确，目标是盘子中似乎较大的小甜饼。提姆也不示弱，手指灵活搜刮盘子边缘的小甜饼。达米安则更加直接，想要釜底抽薪直接端走整个盘子。他们的手在空中交错，每个人都试图在这场小甜饼争夺战中占据上风。 在这场混战中，布鲁斯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大张旗鼓，而是选择了一个更为隐蔽的方式。 他手法更为巧妙，专门偷袭落单的小甜饼，手指轻巧夹起一块又一块，然后迅速地将其转移到自己的盘子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迪克、提姆和达米安仍在激烈地争夺，动作越来越快，每个人都试图在这场小甜饼的战斗中获得更多的份额。而真正的赢家布鲁斯则静静地坐在一旁，他的盘子里已经积攒了好几块小甜饼。 用餐结束后，布鲁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体前倾，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严肃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现在，我需要你们就昨天晚上的事情给我一个详细的解释。” 其他人正准备开口，杰西抢先一步站了出来，脸上是明显的紧张和忐忑。 “我来坦白，昨天晚上，我用魔法制造了真话泡泡，让你和杰森互相说出心里话。” 杰西没有停顿，继续说道：“我当时和其他人围在一起，是在用水晶球检测杰森的幸福状态。” 杰西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交代了昨晚的事情，根本没有给其他人留下组织语言的时间。说完后就紧紧地盯着布鲁斯，等待着他的反应。 其他人只能纷纷点头，表示杰西所说的都是事实。现在，一切都已经摆在了桌面上，他们等待着布鲁斯的下一步指示。 杰西的小手不自觉地搓动着，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她还是坚持说完了所有的事情。“我想做点什么，”她补充道，“我只想杰森快乐幸福。”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他站起身，走到杰西身边，蹲下身来，与她的视线平齐。“杰西，”他轻声说道，“你的心意我理解，但魔法有时候会带来我们无法预料的后果。” 他顿了顿，觉得会不会过于严厉，继续说：“不过，你的勇气和诚实值得赞扬。”他轻轻摸摸杰西的头，然后转向其他人。 “现在，我们需要讨论的是验证这两种魔法的具体效果，确定它不会带来什么负面效果。” 布鲁斯目光坚定，表明了自己的意图：“我将亲自验证这个检测装置的效果。” 杰西不待别人说什么，立刻响应，她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掏出了那个水晶球，它并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样神秘。 布鲁斯小心翼翼地接过水晶球，仔细地观察水晶球内部的液体和金色核心，以及底座上的符文和图案。 “还需要什么辅助手段吗？”布鲁斯知道这中涉及到心灵的装置往往会暴露最真实的状态，但他仍然决定亲自进行这个测试。 蝙蝠侠总是这样的。 杰西站在布鲁斯身旁，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气氛随之变得宁静而神秘，空气中似乎有看不见的能量开始流动，它们缓缓地向水晶球汇聚。 布鲁斯感觉到了这股微妙的变化，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水晶球上，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杰西的指尖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如同细丝一般缓缓缠绕在水晶球的表面，将布鲁斯与水晶球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水晶球内部的液体开始响应这股魔法的力量，它们旋转的速度逐渐加快，金色核心的光芒也变得更加明亮。整个球体散发出一种幽幽的光芒，将布鲁斯和杰西的身影笼罩在一层神秘的光晕之中。 随着魔法的深入，水晶球底部的铜制底座上的符文和图案也开始发出微光，它们仿佛被激活了一般，与杰西的咒语产生了共鸣。 布鲁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似乎与水晶球产生了某种共鸣，他的思维和情感开始在水晶球内部的液体中映射出来。水晶球成了他内心世界的一扇窗口，将他最深层的感受展现无遗。 杰西完成了咒语的最后几个音节，她的小手轻轻放下，魔法的连接已经完成。 杰西退后一步，“现在，只要布鲁斯感到幸福，水晶球就会亮起来啦！” 其他人听到杰西的话后，立刻意识到了挑战所在。 “那现在的困难变成了怎么让布鲁斯感到幸福。”迪克开口，整个人跃跃欲试，不知道在激动什么。 “我们得想想，什么能让布鲁斯感到幸福。”提姆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灵感。 “得了吧，老蝙蝠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夜巡，我们只需要等到今天晚上就好。” “或许父亲希望看到我接过蝙蝠披风，我一定不会堕落蝙蝠侠的荣耀！” “呵！” “或者可以做一些放松的活动，比如冥想或者瑜伽。”提姆补充道。 他们的讨论越来越热烈，每个人都试图提出最好的建议，其中不乏诸多夹带私货的提议。 布鲁斯突然制止了他们的讨论，向他们展示自己手里托着的水晶球，已然明显发亮。 “等等，各位。” 水晶球内部的金色核心散发出温暖的光芒，液体也随着光芒的增强而旋转。整个球体被内部的光芒点亮，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辉，照亮了布鲁斯的手心，也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看来，你们已经做到了。” “不过我还有个更好的主意。”【你现在阅读的是 】 29、第 29 章 “阿福，如果你不介意，午餐我想拥有一道你做的马里加汤，很久没有在餐桌上见到它了。” 布鲁斯短暂地在家里切换到“哥谭甜心布鲁西”模式，迷人的眼睛含情脉脉看着阿福，目的只是为了得到一份汤品。 “而且，这样也可以很直观地看到这个装置的效果。” 其他人听到这个提议，一脸神情恍惚“我听到了什么”到反应过来布鲁斯说了什么话仍然难以置信“布鲁斯居然会说这种话”，蝙蝠侠居然在正大光明夹带私货为自己在管家侠那里谋福利，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哥谭吗？ 迪克表现的最明显，大呼小叫表达自己的震惊：“布鲁斯！你一点不像平时的自己！” 杰森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呵，堂堂蝙蝠侠也会因为一碗汤感到满足吗？我以为你只需要监视整个哥谭就足以吃饱了。” “不许对父亲不敬！” “嘻嘻。” 嗯，达米安又扑上去和杰森打作一团，然后被迪克再次双双拉开，迪克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报警，点烟.jpg。 至于提姆，可怜见的，他又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阿福站在一旁，“布鲁斯老爷，您不在这种时候提出要求我也是可以接受的。相比较辜负如此美好的天气在床上度过早晨的时光，我更希望看到您早睡早起作息良好。” 尽管如此，心软的万能管家侠阿福还是答应了布鲁斯的请求，他转身走向厨房，开始准备午餐。“还请不要在阴暗的蝙蝠洞里逗留太长时间，午饭会有马里加汤的。” 阿福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后，留下布鲁斯和其他人在客厅中。 一行人穿过韦恩庄园的走廊，通过密道来到了蝙蝠洞。布鲁斯打头，众小鸟紧随其后，中间还夹着一个被杰森抱起来的杰西，她因为腿短，只能使用杰森这个“载具”。 这个机会由杰森方才和迪克激烈battle竞争得到。杰森现在有浓浓的危机感，尤其是回到韦恩庄园以后看到迪基鸟和杰西黏黏糊糊甜甜蜜蜜你侬我侬，自然十分担心自己在杰西心中的地位。 杰西搂着杰森的脖子，悄悄凑到他的耳边：“杰森，你不要害怕哦，我最最最喜欢的就是你啦。我跟他们是假玩，跟你才是最好的好朋友！” 杰西专门声音小小的和杰森咬耳朵，但是低估了这段路上的安静程度，悄悄话被其他人听得清清楚楚。 没等到杰森开口，迪克已经假装生气质问了，“好啊杰西宝贝，我们前几天的快乐时光终究是过眼云烟了，你要抛弃我们的情谊吗？” 迪克还配合地假哭，嘤嘤泣声不绝于耳。 “迪克，你是想我也哄哄你吗？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这样哦。” 众人正准备看杰西如何在迪克和杰森两人间端水，完全没想到杰西这句神来之笔，现在迪克是答应也不好，不答应也不好。 不过迪克真不愧是最热情的小鸟，继续询问：“所以你是在哄小翅膀吗？” “那当然！我可是最强大的魔女，我有义务照顾每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此时此刻，作为被照顾的对象，想提问小翅膀你有什么感想？” “我知道，你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杰森半点没有不好意思，挑眉，十分得意地看着其他人，高兴地承认并接受了杰西的照顾。 众人吵吵闹闹间已经抵达了蝙蝠洞，这是杰西第一次来到这里，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好奇。 对于来自从没有发展出科学侧产物的魔法世界小魔女来说，这个充满最先进高科技的秘密基地是一个完全没见过的全新空间，十分奇妙。 杰西的目光在蝙蝠洞的各个角落扫过，从高科技的控制台到墙上挂着的各种装备和武器，每一样东西都让她感到新奇。 “哇，这里就是蝙蝠洞吗？”杰西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她几乎要跳起来，小手不自觉地伸向了旁边的一个控制面板，但又立刻缩了回来，担心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什么重要的按钮。 她的目光被最显眼的一排排控制屏幕吸引，“你们真的可以从这里看到整个哥谭吗？” 杰西问这个话显然不是为了等到什么回答，身影一闪，人已经到了另一个区域，在那里放着蝙蝠车和其他各种蝙蝠装备。 她伸出手轻轻隔空触摸着这些哥谭都市传说中的装备，“这些都是真的？你们真的用这些吗？” 杰森一把把杰西重新抱起，亲自给她介绍蝙蝠洞里的每一件物品。 杰西表情兴奋，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这里太酷了！”她转了一圈，眼睛完全离不开看到的每一个东西。 “我决定了杰森！” “怎么了？” “我也要研究这些！” 你问杰森怎么说，杰森不好说。一个成长于完全没有自然科学基础环境的人想要掌握科学知识，结果怎么样真的不好说。 “好了，这边准备好了，可以开始检查了。” 幸好有提姆拯救了提前陷入“育儿”难题的杰森，他手中拿着一个平板，招呼杰森和杰西过去。 布鲁斯和杰森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先采集了血压、心率和血液样本。然后躺到了结合地球科技和氪星技术研发出的目前最先进的医疗舱，进行更深入的生理监测，包括神经反应测试和内部器官的扫描。 最终，检查结果显示布鲁斯和杰森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任何不良影响，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针对杰西的检测没有现在进行，当然是由于布鲁斯目前相比较而言更信任的魔法测友人扎塔娜不在哥谭，没有办法辅助执行蝙蝠侠的planb。 蝙蝠洞顶部的一个小小的通讯装置突然亮了起来，阿福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午餐准备好了，请上楼用餐吧。” “收到，阿福。我们马上就上去！” 点菜的人是布鲁斯，现在最兴奋的反而是迪克，那头答应了阿福，这头转过来催促其他人，“快走快走！已经迫不及待啦！” 没有人有异议，一行人离开蝙蝠洞返回地面，相比较来的时候，现在显然有些急切，都很期待今天早上阿福答应的那道汤。 当他们到达餐厅时，阿福正好将最后一个盘子摆放在餐桌上，动作优雅。听到他们进来，阿福抬起头，微笑着招呼他们：“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请用。” 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包括布鲁斯点名的马里加汤，还有其他人喜欢的菜品。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汤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餐厅，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味道让他的心中十分温暖满足。 尽管布鲁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内心的幸福和满足感仍然使得水晶球在桌上散发着明亮的光芒，金色核心的光芒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璀璨。 这和昨天晚上杰森表现出的情况截然不同。 昨天晚上水晶球的光芒显得十分微弱。球体内的金色核心只是轻轻地闪烁，液体流动缓慢，光芒黯淡。 今天的水晶球，金色核心发出的光明亮而稳定，液体在球体内快速旋转，整个水晶球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几乎要照亮整个餐桌。 这样的反应才是杰西印象中水晶球最正常的状态，表明布鲁斯现在感到幸福和满足。他的情绪对水晶球直接产生了影响，这某种程度上排除了自己魔法失效的可能性，问题只可能产生在别的地方。【你现在阅读的是 】 第30章【VIP】 第30章 用餐间隙, 提姆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之前好像没见到你对杰森施展同样的魔法, 就早晨对布鲁斯用的那个，这样会不会影响检测效果？” 杰西听了提姆的问题后，放下手中的汤勺, “唔, 因为杰森就是这个世界的我呀, ”她解释道, “而我自己对魔法有亲和力，所以杰森不需要专门用魔法连接起来也能被检测到哦。” “水晶球的检测原理是基于情感和能量的共鸣，我和杰森共享着同一份能量, 所以他的情绪和状态自然而然地就能被水晶球捕捉到。” 提姆又开始嚼嚼嚼, 提出了一个建议：“杰西，也许你应该也向杰森使用那个连接魔法，毕竟你们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两个人。” 杰西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发现提姆说的话是对的,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唔, 死马当活马医吧。 “你说得对, 提姆, 我会试试的！” 杰森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嘿, 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自在, 毕竟讨论的对象就是他自己。 “阿福精心做了今天的午餐, 你们不要辜负阿福的手艺。”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迪克调侃道：“哦！小翅膀, 你这是在害羞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达米安也加入了调侃的行列，“看来有人才是真正的‘鸟妈妈’，恭喜你格雷森，后继有人。” 阿福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现在是午餐时间，让我们先把这些讨论放一放，好好享受难得的坐在一起的午餐。” 阿福的“制裁”最有效，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们低下头，乖乖专心享用午餐，餐桌上的气氛再次变得和谐。 这无关个人的权威，只是大家都心有默契，不愿在涉及到夜巡事业之外的地方让这位家人再伤心。 午餐过后，韦恩庄园的餐厅里弥漫着暖烘烘的满足。尽管美食让人愉悦，但团队成员们很快将注意力转回到水晶球的检测效果上。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决定让所有人都进行一次验证，以确保这个魔法装置的准确性和可靠性。 布鲁斯表情严肃，表明了他对这次额外测试的重视。“为了确保水晶球的效果无误，我们逐一进行测试。” “听上去很不错，我太好奇这个小东西到底有多神奇。” 杰森耸了耸肩，他的态度更为直接：“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这东西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杰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手中把玩着那个小巧的水晶球。“这次我会非常非常非常小心的，我发誓。” 随后，每个人都将自己的手掌放在水晶球上，杰西轻声念出咒语，将魔法力量引导到水晶球中。 水晶球静静地放置在桌子中央，等待着“揭示”每个人内心的秘密。 迪克带着他标志性的自信微笑，首先接受了测试。他面前摆着一碗普通的麦片，他舀起一大勺塞进嘴里，嚼得咔嚓作响。然而，水晶球毫无动静，仿佛在打瞌睡。 “看来我得换个口味。”迪克开玩笑地说，然后他得意洋洋拿起一块小甜饼，专门向其他人炫耀了一圈，再不紧不慢咬了一口，水晶球立刻亮了起来，光芒四射，金色核心欢快地旋转着。 杰西自从和水晶球连接起来之后，水晶球一直散发出温暖的光芒，“和你们在一起，我就好开心！” 至于剩下的其他人，提姆，只要他放下文件，水晶球立刻像是被解除了魔咒，光芒变得明亮活泼；达米安测试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猫懒洋洋闯入现场，水晶球立刻像是被注入了魔法，光芒璀璨。 “噢噢噢噢！小D是迪士尼公主！” 到了阿福这里，经过众人多轮投票抓阄，最终“献祭”了布鲁斯。 阿福站在布鲁斯身边，看着他喝牛奶，脸上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言语调侃：“老爷，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您恐怕不会考虑自觉摄入这些健康食品。” 经过一系列控制变量设置对照组测试，众人得出结论：水晶球完全没问题，它确实能准确反映每个人的幸福状态。 而问题就出在杰森身上。当杰森同样被魔法与水晶球连接时，无论他做什么，水晶球的反应都异常微弱。 杰西站在水晶球旁边，她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球体，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歉意。她对于自己无法解释杰森的情况感到十分抱歉，甚至有些自责，声音也变得低落：“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水晶球对杰森没有反应。我应该更了解魔法的……” 她的话中透露出一种孩子气的责任感，她知道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最了解魔法，还有那个神秘的世界意识安排的任务，杰西觉得自己有责任完成这个任务。 杰西的小肩膀因为自责而微微下沉，眼睛不敢直视杰森，而是盯着自己的脚尖，手指绕着衣角，一圈又一圈。 杰森注意到了杰西的情绪，他轻轻地走到她身边，蹲下来与她的视线平齐。“杰西，你不需要为这个感到抱歉。魔法是一个深奥的领域，即使是最有经验的魔法师也无法知道所有的事情。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 达米安也感受到了杰西的内疚，他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嘿！杰西，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属于我们的责任，你就等着我们完成那个什么狗屁任务吧。” 迪克也加入了安慰的行列，“杰西，你已经很棒了。我们都很感谢你。” 杰西听着大家的安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振作起来。“谢谢你们，我一定会搞明白这是什么原因的！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解决不了的困难！” 杰西不再自责，又是活力满满干劲十足的小魔女了！ 布鲁斯静静地思考杰西刚才的话，完全没有任何失望或者其他多余的情绪，最终拍板决定：“等扎塔娜回来之后，我们再仔细研究一下。”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 杰森本人则站在一旁，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自在。他不习惯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尤其是这种时候。 “好吧，那就等她回来再说。” 迪克最后拍了拍杰森的肩膀，表示安慰。“别担心小翅膀，我们会弄清楚的。” “滚蛋！” 扎塔娜还需要三天才能回到哥谭。 “我假设，你们中还有人记得之前放出去的消息，现在外面的目光都聚集在韦恩庄园上，不知道布鲁斯老爷有什么安排呢？” 布鲁斯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确实在忙碌中忘记了这个任务，“看来我们需要加快进度了。” 众人立刻响应，他们知道这项任务的重要性，和布鲁斯一起再次来到蝙蝠洞，加班加点完成这项紧急任务。 “小翅膀的医院选在哪？就那个最著名的医学院吧！” “出行记录和飞机航班我伪造好了。” “随机一些景点照片我也P好了，经典游客照，非常出片！” “……蠢死了，那是陶德现在的照片，你应该用之前的。” “哦哦哦我的错我的错，马上换！” 杰西也希望能帮忙，“明天我可以制造一些幻象，迷惑他们。” “宝贝儿，目前还不需要你，先去打游戏吧。” 杰森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愣愣地站在原地。其他人忙得团团转，迪克路过的时候招呼杰森也过去帮忙。 “小翅膀，别闲着啊，快来帮忙！你想上哪个大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白天和UU暴走2w步，晚上回家激情码字，祝大家2025发大财！心想事成，幸福美满！【你现在阅读的是 】 30-40 第31章 鸡飞狗跳一晚上, 总算在天亮前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这座城市最近大抵真的是在酝酿一个大阴谋，昨天晚上居然又是一个平安夜，没有抢劫、没有故意伤害。 随着朝阳的升起, 阿福的声音在蝙蝠洞中回荡，他催促着大家：“先生们，你们已经忙碌了一整夜。在发布会开始之前, 你们需要休息。” “我不想再看到谁缺席发布会引得众说纷纭了。” 几个小时后, 镜子前。 布鲁斯难得穿的十分正式, 经典黑色西装, 剪裁得体，线条简洁，搭配深蓝色银色条纹领带, 庄重又不失时尚感。迪克选择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 剪裁更现代，头发没有非常整齐，但凌乱得恰到好处。 杰森同样是一套黑色的西装，没有过多的装饰, 搭配黑色衬衫和银色领带。头发两侧剃得较短，顶部留有些许长度。前额一撮白色仍然十分倔强地彰显着存在感。 提姆和达米安分别是浅灰色和深灰色西装, 两人都搭配的是领结。提姆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 眼镜框也精心挑选。 杰西被阿福搭配了一条浅蓝色连衣裙, 既清新又不失小女孩的甜美。裙子上还有一些花朵的图案, 鞋子是一双简单的小皮鞋, 柔软舒适。杰西的长发被编成了两个小辫子, 戴了一个可爱的发夹, 装饰着一些精致的发饰。 当他们走出房间, 聚集在庄园的大厅时, 阿福已经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他的眼神中带着十分明显的骄傲，看着这些年轻人，他们不仅是他的雇主，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阿福站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先生们，还有杰西小姐，祝你们发布会顺利。” 布鲁斯向阿福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谢谢你，阿福。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其他人也向阿福挥手道别。 杰森突然伸出手，一把将杰西捞到自己的怀里，又顺手理了理杰西的裙摆。他的动作十分迅速，让其他人想要抱杰西的目的全部落空。 “杰西，你今天就跟着我吧，你们都别想了。”后半句话是对其他人说的。 杰西被杰森突然的举动逗笑了，她的小手紧紧抓住杰森的衣领，兴奋地叫道：“哇，杰森，你真高！”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迪克摇了摇头，笑着说：“好吧，还是被小翅膀抢先一步。” 提姆则耸了耸肩，表示无奈：“好吧，你赢了。” 布鲁斯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行人离开了韦恩庄园，踏上了前往发布会现场的路程。车辆缓缓驶出庄园大门，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预示着一个光明、充满希望的日子。 发布会现场，记者们早早地已经进场，趁着韦恩家族的人还没有到来，现场气氛活跃，记者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他真的回来了吗？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一位女记者边调整镜头边说。 “一个来自犯罪巷的小混混，能被韦恩收养是他天大的福分。”旁边的男记者撇撇嘴，十分不屑一顾。 “我倒是希望他们能透露一些关于哥谭未来投资的方向，这对我的财经报道很重要。”一位穿着正式的男记者接话，他的笔记本上已经密密麻麻地记满了可能的问题。 克拉克也在这群忙碌的记者之中，他代表大都会日报参加此次发布会。克拉克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大脑飞速运转，已经开始计划这次的新闻稿内容。 几位电视台的记者正在调整他们的摄像机角度，确保能够捕捉到最佳的画面。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记者和媒体人员涌入会场，每个人都希望能够从韦恩家族那里挖出独家大新闻。 宴会厅内的气氛已经达到了沸点，记者们焦急地等待着韦恩家族众人的到来。随着一阵轻微的骚动，会场的大门打开，布鲁斯·韦恩率先步入会场，他的出现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记者们纷纷举起相机，闪光灯此起彼伏。 紧随其后的就是几个被布鲁斯领养的孩子，跟在最后的是那位最神秘的亲生孩子。当然，这场发布会中最吸引人注意的就是抱着杰西的韦恩二少杰森了。 杰西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他们的关注点还都放在自己身上，有些紧张，小手紧紧抓着杰森的衣领，又好奇又有些害羞。 尽管现场闪光灯不断，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杰森却仿佛置身事外，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杰西身上。他轻声地向她解释着周围的一切，告诉她这些大人在做什么，为什么他们要问这么多问题。 布鲁斯·韦恩坐在台前，“杰森在一次不幸的事件中被认为失去了生命，但事实上，他幸存了下来，并在国外度过了一段时间进行康复和学习。我们选择保持低调，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和隐私。现在，他完全康复了，并准备好回到哥谭，继续他的生活。” 介绍完毕后，记者们纷纷举起手来，争先恐后地提出问题。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但布鲁斯保持着冷静，他指向一位记者，允许他提问。 “杰森先生，您与怀中的小女孩是什么关系？”一位记者指着杰西问道。 杰森礼貌微笑着，看了一眼杰西，然后回答道：“她是我女儿，杰西。她的到来对我很重要。” “韦恩先生！杰森二少的归来，是否会影响到韦恩家族的财产分配？” 这个记者不是布鲁斯选择的，他突兀的提问让现场静了一瞬，所有人都盯着这里。 布鲁斯和提姆正准备回答，达米安已经抢先一步，眼神锐利如刀，狠狠地瞪了那位记者一眼。 “这跟今天的发布会无关。”达米安冷冷地说，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其他记者继续提问，那位记者被安保人员迅速礼貌带离了现场。 随着最后一个问题的结束，发布会在一片平和的氛围中缓缓落下帷幕。没有突发事件，没有阿卡姆的疯子突然出现，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记者们收拾起他们的设备，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宴会厅，讨论着今天的新闻收获。 克拉克也在人群中静静地收拾着自己的笔记和设备，他的思绪回到了发布会前，布鲁斯专门请求（重音强调）他来哥谭出席这场发布会的情景。布鲁斯知道，哥谭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城市，他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在现场，以防万一。 现在，发布会结束了，克拉克松了一口气。他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向布鲁斯和其他韦恩家族的成员点头致意，然后默默地离开了宴会厅。 第32章 接着换了另一个身份来到韦恩庄园, 还带了另一位客人，乔纳森。 克拉克和小乔抵达韦恩庄园时，其他人还没有从发布会现场回来。阿尔弗雷德热情地迎接了他们。 “下午好, 克拉克先生，还有乔纳森少爷。”阿尔弗雷德微笑着说，“布鲁斯老爷他们还在回来的路上, 不过请随意, 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克拉克父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两人十分局促, 蜷缩成一大一小两团，手里捧着一杯茶，好像那是什么琼浆玉液。 “阿福, 最近哥谭还好吧？”超人努力找个话题。 “有起有落, 但我相信布鲁斯老爷在努力维护。”阿尔弗雷德回答，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 乔纳森则在一旁玩着桌上的小摆设，不时地抬头看看克拉克和阿尔弗雷德，似乎在等待什么。 就在尬聊即将达到高潮时, 门外终于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布鲁斯、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和杰西终于回来了！ 克拉克和乔纳森听到声音立刻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如出一辙的如释重负和喜出望外, 像是终于听到主人回来的小狗, 热情地摇着尾巴等待外出狩猎的主人, 小狗不懂什么是上班, 但小狗喜欢人类。 达米安一进门就看到了乔纳森, 有点小小的开心, 不过声音依旧带着他惯有的冷峻：“乔纳森, 你的数学题完成了吗？” 乔纳森才不管达米安的口是心非,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像一只快乐的小狗跑向达米安，围着他转圈，“小D小D，你都当叔叔了！感觉你一下子是大人了！”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他有的时候真怀疑乔纳森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你该去医院看看脑子了，我有的时候真怀疑你在想些什么？” “达米安叔叔哈哈哈哈哈！” “乔纳森你找死！”达米安终于忍不住了，他追着乔纳森，两人在客厅里上窜下跳，辗转腾挪，笑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 克拉克站在一边看着乔纳森和达米安的打闹，脸上不禁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他知道孩子们的天性就是活泼好动，但他们的闹腾有时候也会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在布鲁斯面前。 他轻咳了一声，试图以一种温和而不破坏孩子们兴致的方式介入。“乔纳森，别忘了我们是在别人的家里。” 话语刚落，布鲁斯举起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让他们去吧。” 布鲁斯微笑着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宽容和理解。“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孩子们应该享受他们的时光。” 克拉克微微一愣，放松了姿态，退到了一旁，“好吧，布鲁斯。你说得对。” 阿尔弗雷德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几个杯子，“请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布鲁斯接过水杯，向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表示感激。“谢谢你，阿福。” 几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氛变得严肃起来。 克拉克自觉汇报：“今天的发布会没有任何异常，我全程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我想拜托你关注杰森和杰西的安危，” 布鲁斯声音低沉，“必要时，不用经由我同意，可以直接行动。” “一切以他们二人的安全为主。” 克拉克感受到了布鲁斯话语中的重量，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布鲁斯。你可以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他们。” 在大人们严肃讨论的同时，杰西坐在沙发上，她的小手藏在腿上，手指轻轻摆动。 达米安和乔纳森在客厅的另一边继续他们的打闹，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杰西的小动作。杰西偷偷地笑了笑，小手轻轻一挥，一个几乎看不见的魔法光环悄无声息地飞向了两个打闹的男孩。 突然，达米安的脚边出现了一小块滑滑的液体，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滑倒。乔纳森看到达米安的窘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但还没等他笑完，自己的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顶滑稽的帽子，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惊恐的尖叫。 达米安站稳，有些嫌弃地看着乔纳森手忙脚乱想把帽子摘下来。 “tt，胆小鬼，只是一顶帽子，别叫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怎么看不见了！我是不是瞎了怎么办达米安！我们不能合作了怎么办怎么办！” 达米安真的觉得很丢人，尤其那边的人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脚趾抓地，分分钟抠出来一套韦恩庄园。 “闭嘴！我马上给你摘下来，蠢！” 达米安咬牙切齿上前帮乔纳森摘掉帽子，杰西看机会适时撤掉附着在上面的魔法，帽子顺利被摘下来，完全不像刚刚乔纳森百般挣扎都毫无办法的样子。 布鲁斯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克拉克轻轻地笑了笑，他看向杰西，她正努力抑制着笑意，但眼睛里的笑意完全藏不住。 “杰西，是你干的吗？” 杰西眨了眨眼，全然“不关我事”的样子，“不是我，克拉克先生。可能是这里的魔法自己跑出来玩了。” 达米安和乔纳森终于意识到了杰西的恶作剧，两人对视一眼，决定给杰西一点教训。达米安率先发难，表情严肃走向杰西，乔纳森则从另一个方向包抄。 “好啊，原来是你捣鬼，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啊啊啊杰森救我！” 杰西反应非常快，眼睛一转，立刻意识到了形势的严重性。像一只灵活的小猫，迅速爬到旁边的杰森身上，寻找“政治庇护”。杰森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让杰西能够安全地攀附在他身上。 “爸爸，救命！” 杰西半真半假地叫道，显然还是十分享受。 杰森笑着抱住了杰西，为她提供了一个稳固的支撑点。“看看，这是谁干了坏事躲到我这里了。” 他调侃杰西，也同时向达米安和乔纳森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达米安和乔纳森停下了脚步，他们知道，这场追捕还没有开始就要以杰西的胜利告终，不过他们本来也没想着有一个什么结果。 “好吧好吧，这次就先放过你。”达米安大度地摆了摆手，慷慨地原谅了杰西。 乔纳森则对杰西刚刚施展的魔法充满了兴趣。众所周知，超人系魔抗为0，被神秘测折磨的有多惨就对它的爱有多深。 “杰西，你刚刚用的是什么魔法？好神奇！我真的感觉像失明了一样。” 杰西听到乔纳森的问题，从杰森的肩膀上探出头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骄傲。“那是我的秘密魔法，” 她神秘兮兮地说，然后眨了眨眼，“但是我可以教你，如果你答应不告诉别人。” 乔纳森兴奋地点了点头，他急忙承诺，生怕杰西改变主意。“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旁边的达米安幽幽地说：“难道我不存在吗？” 达米安看着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刚刚忽略了自己，杰西十分抱歉地吐了吐舌头，不去触这个霉头。 “那我也教你，达米安。” “tt” 杰西从杰森身上滑下来，站到了乔纳森面前。 “首先，你需要集中精神，” 她认真地说，然后闭上眼睛，示范着如何集中精神，“然后，你要做的就是想象你想要的东西，然后用你的魔力让它变成现实。” 旁边的达米安一脸不忍直视，这俩人一个敢教一个敢学，都没有任何对于魔力的讲解，直接就开始应用，像是要一个基本力学知识都不懂的小孩去设计一个房子，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啊喂。 第33章 正如达米安所预料的那样, 乔纳森尝试了几次，但都没有成功施展出任何魔法。他的小脸因为集中精神变得通红，但最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效果。 杰西看着乔纳森的努力, 她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咦？为什么不行呢？我就是这么做到的啊。” 她不解地挠了挠头，然后再次示范给乔纳森看，但结果依然如故。 乔纳森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可能还没有掌握魔法的窍门。“也许氪星人就是没办法掌握魔法吧。” 他有些沮丧, 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不过, 我不会放弃的！” 达米安走到乔纳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了，乔纳森。氪星人想要掌握魔法就像要鱼学会走路, 天方夜谭。” “万一呢？杰西和地球上的魔法体系不同, 说不定我可以掌握！” “可你刚刚就没有成功。”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可以！” “再给你十次机会也肯定不行！” “你胡说，不要瞧不起人哼。” “tt” “杰西需要接受正规的教育，这对她融入地球生活非常重要。” 布鲁斯认真地建议，这也是他最近几天一直在考虑的事情。 杰森十分同意布鲁斯这个观点, 但他注意到那边在和达米安乔纳森打闹但是仍然留了个耳朵抽空听这边谈话的杰西脸上犹豫的表情。 “怎么了，杰西？不想去学校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常识补习, 杰西已经知道了学校就是很多小孩子呆在一起学习知识技能的地方, 她学的时候已经对学校十分好奇了, 毕竟这是之前的世界没有出现的新奇事物。 但是, 杰西咬了咬嘴唇, 有些焦虑。 “我……我想完成任务。” 她小声地说, 指的是世界意识安排给她的“让杰森幸福”的任务。 布鲁斯轻轻地摸了摸杰西的头, “杰西, 我理解你的担忧, 但是扎塔娜还没有回来，我们不能让你单独行动。” “而且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不是吗？先等一等吧，不着急。” 杰西低头想了想，觉得布鲁斯说的是对的，“好吧，那我去学校。” “这是个明智的决定，杰西。你和达米安、乔纳一个学校怎么样？他们可以照顾你。” 达米安乔纳森的“争论”因为这边的对话中场休息，同样摸过来偷听大人之间的谈话，然后达米安就忍不住了。 “父亲！她的年龄似乎和我一个学校有些困难。” “没关系，I’m rich.” 这个突如其来的“哥谭甜心”状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克拉克笑着摇了摇头，“嘿，布鲁斯，‘钞能力’并不总能解决问题，给孩子们做个好榜样吧。” 达米安虽然还是有些抗拒，但他也知道布鲁斯的决定不可改变。乔纳森就要兴奋得多，他迫不及待想要杰西加入他俩组成三人小队。 “杰西，你会喜欢学校的！我们可以一起上体育课，还可以参加课外活动。” “好欸！” 哥谭的记者们在离开发布会之后马不停蹄，当天下午各大媒体头版头条最显眼的位置都被同一条新闻占据——韦恩家族的旧成员杰森·陶德的归来以及新成员，韦恩家族第一个第三代的公开亮相。 各种引人注目的标题层出不穷，如“布鲁斯再升辈”、“第一深情韦恩二少”等等，每个标题都试图以最吸引眼球的方式描述这一事件。 在隔壁的大都会，大都会报的记者们同样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甚至有些记者开始挖掘杰森和杰西的背景，想找到更多独家新闻，不过他们只能找到布鲁斯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 韦恩庄园，提姆的眼睛在各个头条标题上扫过，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想笑又不敢笑。他不得不承认，这些标题确实非常吸引人。 提姆拿起手机，转发，然后还要加上自己的评论，“杰森，你现在是哥谭最火的‘新爸爸’了！” 他的这些帖子很快得到了大量的点赞和转发，现场乱成一锅粥了我们抓紧时间喝了吧。 “OMG，这都是什么鬼热闹。” “能说吗？BE的味道，我吃吃吃！” “别什么都磕好吗，这是一个族谱上的……” “仙品啊，更好吃了！” 提姆转过手机示意其他人来看，屏幕上显示着最新的社交媒体动态。“杰森，你得看看这个，你火了哈哈哈哈哈哈。” 杰森的眉毛不自觉地拧成了一团，“我不相信这和你没有关系。” “不不不，这回真的和我无关，你太小看自己的受欢迎程度了，大家都是自发关注这个新闻呢。” “我看看我看看！” “该死的格雷森，你该注意你的仪态了！” “对不起小d，你的鼻子没事吧？” “闭嘴！” “可是大米你的鼻子在留血，真的没事吗？” “乔纳森也闭嘴。” “哦。” 这是胡安不小心和达米安的鼻子接触导致后者流血了，克拉克迅速帮忙拿来医药盒交给阿福，由阿福给可怜的达米安处理。 这个小小的意外短暂地阻止了更多的人看见提姆手机里那些抓马的新闻标题，虽然杰森知道他们自己也能看到，但只要没有当着自己的面看，杰森就可以假装没有这回事。 杰森转过身，瞪了提姆一眼，一字一顿：“不要火上浇油。” 提姆笑着摆了摆手。“我只是在帮你适应新角色，杰森。毕竟，你现在是哥谭的新宠儿。” “……” 布鲁斯则从始至终都非常淡定，无论是那些新闻还是达米安被好大儿误伤。比格犬的主人是忍人，布鲁斯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养了好多好多条比格，已经佛了。 在哥谭，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总是与人美钱多联系在一起。当他决定让杰西进入达米安和乔纳森所在的学校时，一栋新楼的承诺，布鲁斯以这种方式让杰西能够顺利入学。 阳光明媚的早晨，布鲁斯少见的早起，打理好自己后带着杰西一同前往学校。杰西穿着一件可爱的连衣裙，头发上扎着一个俏皮的蝴蝶结。布鲁斯穿着一件经典的深色西装，哥谭甜心魅力肆无忌惮地释放。 校长已经在校园门口迎接他们，他是一位看起来十分和蔼的中年人，“韦恩先生，欢迎来到我们学校。这位一定是杰西小姐了，欢迎你，亲爱的。”校长对待大金主十分热情，率先向他们伸出了手。 布鲁斯微笑着与校长握手，然后转向杰西。“杰西，这是校长先生，他会带我们参观学校。” 校长领着他们穿过校园，一边走一边介绍学校的各个设施。“这是我们的图书馆，藏书非常丰富，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他指着一座宏伟的建筑说，然后他们又经过了体育馆、艺术教室和科学实验室。 他们继续参观，校长详细介绍了学校的教育理念和特色课程。布鲁斯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 “韦恩先生，您的慷慨捐赠将极大地帮助我们改善教学环境，我们非常感激。” 校长在参观结束时说，声音中充满了诚挚的感激之情。 布鲁斯微笑着摆了摆手。“能为学校和孩子们做些事情，是我的荣幸。我只希望杰西能在这里快乐地学习和成长。” 杰西拉着布鲁斯的手，她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喜欢这里，我想在这里上学。” 布鲁斯抱起杰西，“那就这样决定了，杰西。这里就是你的新学校，达米安也在这里，不要害怕。” “我不会害怕的布鲁斯。” 第34章 杰西顺利入学, 与达米安和乔纳森同校，虽然她比达米安和乔纳森低五个年级。达米安和乔纳森现在是准中学生，马上就要搬到距离小学部只有一墙之隔的中学部。 第一天上学, 杰森专门早睡早起作息正常送杰西上学，主要是杰西，达米安是买一送一的“添头”。 出门的时候自诩成熟稳重的达米安口嫌体正直, 刚想和杰西玩一场“三辞三请”的矜持戏码, 一辞话音还未落地, 第一次上学十分新奇的杰西已经迫不及待钻上车示意司机杰森出发。 “达米安, 你想和我一起走吗？” “tt，上学也需要人陪的小女孩。” “杰森！那我们出发吧！Gogogo！” 驾驶座的杰森缓缓降下车窗，一张十分明显的幸灾乐祸的脸, “恶魔崽子, 那你今天就自己走过去吧哈哈哈哈！” 达米安难以置信地看向阿福，阿福波澜不惊，“达米安少爷，今天杰森少爷接过了送您和杰西小小姐上下学的工作。” 达米安不得已, 虽然他很想现在呼唤那个名字，但是乔纳森如果擅自闯入哥谭的话, 他们要面临的就不仅是布鲁斯的不赞同, 还有克拉克的不赞同。 车辆驶向学校, 杰西和达米安坐在后排, 杰西现在是即将进入之前没有体验过的新鲜生活的期待。达米安？达米安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又被杰森拍了几张黑照。 杰西是家里阿福日夜期盼的第一个遵守交通规则的人, 坐在后座也系着安全带。她努力从安全带的束缚中探头, “杰森, 我去上学你幸福吗？” 杰森专注开车, 听到后座的话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 “当然幸福了，杰西。”他回答道，“你快乐地成长，我也会很幸福。” “而且，你能有一个健康的，健全的人格，我们每个人都会很开心。我希望你有自己的美好人生，不仅仅是为了那个‘让我幸福’的目标。” “没有人应该为了另外一个人付出自己的人生。” “你也是吗？” 达米安突然开口，杰森从拉萨路池复活之后两人在刺客联盟结下了算是比较深厚的友谊，自然也对于杰森过往的经历比较了解。 “当然，我们只是恰好同路而行。” “哦。” 两人对谈话的内容心知肚明，留一个傻愣愣的杰西看看达米安，又看看杰森的后脑勺，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杰西是个十分自洽的孩子，听不明白那就当没有听到，继续期待上学的美好时光！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达米安自己下车，乔纳森就在不远处的校门口等着。杰森绕到后座给下车的杰西整理裙摆，第一天没有体育课，这个衣服完全没问题。 杰西背上小书包，里面当然没有一本书，嗯嗯啊啊敷衍过比她还紧张拉住人叮嘱个没完的杰森，十分兴奋地和远处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达米安和乔纳森两人一起走进校园。 多亏今天早上出发得早，不然杰西恐怕要在校门口迟到了。 布鲁斯?韦恩又捐赠了一栋楼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学校，不仅成为了家长们，还有校园里的孩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了吗？韦恩先生又捐了一栋楼，这次是为了他的孙女。” “所以那个五年级的达米安真的是叔叔了吗？” “应该是吧，哥哥的孩子当然可以当叔叔啦。” 清晨的阳光洒在校园里，给这座历史不算悠久但建筑风格看起来十分古老的学府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达米安和乔纳森一左一右牵着杰西的手，乔纳森是自愿的，达米安是看到乔纳森牵手之后追求公平，自己也必须握住另外一边。三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老师办公室走去。 达米安和乔纳森把杰西送到办公室门口，那里，一位和蔼可亲的年轻女老师已经等待他们。老师弯下腰，十分温柔可亲：“你好，杰西小朋友，欢迎来到我们学校。我是你的老师，我叫阿丽亚，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你好，很高兴能在这里上学。” 阿丽亚笑着摸了摸杰西的后脑勺，“相信你会在这里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如果你有任何问题或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 达米安临走前还要当着老师的面交代杰西，“不要害怕，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来找我，韦恩家族永远在你身后。” 乔纳森则表现得更加热情和开朗，他拍了拍杰西的肩膀，鼓励道：“对啊，杰西，我们两个都会在这里，你不用担心。而且大家都很友善，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解决的。”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女孩，我还是非常厉害的，不要再唠叨啦，快回去上课吧，我自己可以的。” 杰西推着达米安和乔纳森回他们的教室，二人顺着杰西只能在挣扎间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才离开了办公室，前往自己的教室。 “杰西同学和家里人关系真好呢，” “因为我们是互相爱着的人，就会总是关心啦。” 阿丽亚领着杰西穿过校园的走廊，一边走一边和杰西聊着学校的生活，让杰西放松下来。 当她们走到教室附近时，阿丽亚负责的这门课刚刚开始，同学们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耳闻已久，第一次见面的新同学。 阿丽亚老师向全班同学介绍杰西：“同学们，今天我们要迎来一位新同学，杰西。希望大家友好相处，帮助她尽快融入我们的大家庭。” “大家好，我是杰西?韦恩，很高兴和大家认识。” 同学们在下面窃窃私语讨论这位新同学。 “她好漂亮啊，像个小公主。” “她真是天生的韦恩，韦恩都是黑头发蓝眼睛。” “她会欺负我们吗？韦恩家那么有钱。” 阿丽亚只能挥手示意同学们安静下来，然后带着杰西走向教室的一边，指着一个空着的座位，微笑着说：“杰西，这是你的座位。” 座位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小女孩，金发碧眼，她正坐在座位上好奇地打量杰西。当阿丽亚老师介绍完后，她立刻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向杰西伸出了手。“你好，杰西，我叫索菲亚。欢迎你来到我们班！” 杰西咧开嘴热情握住索菲亚的手，让旁边所有有意无意竖着耳朵偷听斜着眼睛偷看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你好呀，索菲亚。我也很高兴能和你成为同桌。” 阿丽亚老师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女孩的互动，心中欣慰。转头对全班同学说：“好了，同学们，我们这节课马上开始，再喜欢杰西同学也不能耽误我们的课程哦。” 教室里响起了“唰唰唰”翻书的声音，同学们从对新同学的好奇中回过神来，开始认真温习这节课的学习内容。 杰西是刚刚拿到的自己的课本，非常陌生，多亏旁边的索菲亚偷偷支援。 “在第29页哦。” “谢谢你呀索菲亚。” 杰西脸上一笑就露出来的两个酒窝深深地吸引了索菲亚的注意，她之前没见过这个存在，上课一直在偷偷往这边看。 这节课上，很多学生都因为新同学的到来显得有些躁动不安。他们时不时地偷偷看向杰西，低声讨论着她的到来，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在课上。 阿丽亚十分理解这种心情，考虑到杰西也是第一次上课，以及她的家庭背景，没有对这种现象进行直白的批评。 下课铃响，阿丽亚也是一分钟没有拖延，直截了当宣布下课，再不下课，那些小孩子们都要望眼欲穿啦。 第35章 在学校的第一天, 杰西迅速吸引了诸多同学的关注。不仅同年级的学生对她充满了好奇，就连一些高年级的学生也忍不住前来偷看她。 刚一下课，教室里立刻热闹起来, 学生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始假装活动其实都在偷偷往这边看。 坐在杰西前面的小男孩莱奥直接转过身来，他有一头深棕色的短发和一双深棕色的眼睛, 健康又有活力, 看起来非常友好。 “嗨！我叫莱奥, 是你的同班同学。” 莱奥热情地向杰西伸出了手,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过于高昂，“很高兴认识你！” 杰西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小女孩，她看着莱奥热情的举动, 同样十分热情地回应：“你好, 莱奥。我叫杰西，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她也伸出手，与莱奥握了握手。 莱奥的手因为紧张出了很多汗，杰西觉得有些粘腻, 握完手悄悄擦在自己的裙摆上。对不起阿福，回家后我可以帮你用魔法洗衣服, 杰西在心里偷偷对阿福提前道歉。 莱奥坐回自己的凳子, 好奇地问道, “杰西, 你以前在哪里上学呀？” 杰西想了想布鲁斯告诉自己的资料, 回答莱奥：“我以前在一个很小的学校上学, 那里没有这里的设施这么好, 但老师和同学们都很亲切。我来这里上学, 感觉一切都好新鲜。” 莱奥点了点头, “哇！那肯定也有它的优点。不过，我相信你会喜欢上这里的。我们有很多有趣的课外活动和课程，比如音乐课，我们可以选择自己最喜欢的一种乐器练习哦，我喜欢小提琴！”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喜欢小提琴曲。” “杰西！你不喜欢钢琴吗？我妈妈说钢琴非常优雅，小公主都会弹钢琴！” 旁边本来还在倾听的索菲亚一下子就“炸”了，立刻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甚至有点吵起来的架势。 莱奥激动地挥舞着小手，“小提琴才是最好的选择！它能演奏出最美妙的旋律，而且看起来超级酷！” 索菲亚不甘示弱，双手叉腰，“才不是呢！钢琴才是最棒的！钢琴曲听起来优雅又高贵，而且钢琴是乐器之王，功能最强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同学的目光全被吸引了过来，杰西顿时成为众人的焦点。 杰西站在中间，看着两个新朋友因为这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她只能充当“和事佬”，平息这场争论。 “索菲亚，莱奥，你们两个都说得对。”杰西的手隔着桌子分别放在两人的肩膀上，因为够不到，还踮起了脚，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 “每种乐器都有它独特的魅力，小提琴的旋律确实很动听，钢琴的曲子也很优雅。” 莱奥和索菲亚不约而同转头看向杰西，“那你喜欢哪一个？！” 杰西丝毫不慌，年纪小小，功力高高，十分淡定地继续说：“我当然是都喜欢了。而且，我们可以一起学习不同的乐器，然后合作演奏一首曲子。这样，我们就能体验到各种乐器的美妙之处，也能更好地理解别人的选择。” “好主意，杰西！我们可以一起学习，然后合作演奏。” 莱奥兴奋地说，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 索菲亚也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我们一起！” 杰西悄悄松了一口气，他们终于和好如初了。 “不愧是韦恩啊！” 对杰西十分好奇的不止有同班同学，还有那些高年级的学生，尤其是达米安和乔纳森的同学，他们对杰西的好奇心更加强烈。 如果说杰西的同学们好奇更多是出于对新同学的新奇，那么高年级的则是好奇“冷酷爆爆龙”达米安的新朋友是个怎样的人，干脆趁课间休息时跑到杰西的教室窗外，好奇地向里张望。 “哇，她看起来和达米安长得不像，好漂亮哦！” “这么残酷的社交困境都能完美解决，真是，迷人的韦恩。”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故作深沉感慨，话音刚落就听到后面传来了阴森森咬牙切齿的声音。 “那你要不要看看我算不算韦恩啊？” 男生僵立在原地，一寸一寸转过去，就看到达米安和乔纳森站在他们这群围观的人后面，面色不善。 “我并不认为学校希望看到高年级学生聚集在低年级教室窗外，你们觉得呢？” “我们只是好奇啦，不会干扰正常的教学秩序，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围观的高年级学生你推我我推你在大魔王的注视下离开窗边，离得老远才敢低声蛐蛐。 “哼，麻烦。” 在杰西正式成为学校的一员之前，布鲁斯和杰森都曾和她谈话，在学校里不许随便使用魔法，必要时才可以使用，后半句是杰森加上的。虽然杰西的魔法天赋出众，但学校这种地方，一旦出事就不会是杰西可以解决的级别，随意使用魔法可能会直接火上浇油，起到反面效果。 杰西十分懂事，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父子俩的要求，“我明白了，我不会在学校里随便使用魔法的。” 因此在学校的第一天，杰西非常听话，严格执行不优先使用魔法的合约要求，面对任何新奇的事物和环境都没有使用。 放学铃声响起，达米安和乔纳森迫不及待收拾好书包，风驰电掣奔出教室，在校门口等待第一天上学的杰西。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着杰西的身影。 没过多久，他们就看到了杰西。她正站在一群同学中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和大家一一告别。 “再见了，莱奥，明天见！” “拜拜，索菲亚，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饭！” “明天见，艾米，我们下次再一起画画！” 杰西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热情和真诚，那些朋友们也依依不舍，一群人直接在校门口上演十八相送。 乔纳森看着杰西和那么多同学告别，不禁感叹：“杰西交朋友的能力真是太强了！”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天上学时，虽然也很快融入了集体，但并没有像杰西这样迅速地和那么多同学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乔纳森不禁有些羡慕，同时也为杰西感到骄傲。 达米安看到杰西和那么多人说再见，迟迟不过来，心中很是不爽。 他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第一天上学不可能有多人和她成为好朋友，不加以分辨，肯定会被骗的！” “本来以为魔女智商会高一点，她看起来完全不是。” 乔纳森察觉到达米安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肩膀，“达米安，别生气。杰西只是和大家交朋友，她没有别的意思。而且，这也说明杰西很受欢迎，是个好孩子。” 乔纳森已经习惯了达米安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没有理由，随时生气的风格，十分淡定地安慰达米安，平息爆爆龙的怒火。 杰西终于告别了所有同学，向达米安和乔纳森跑了过来。 “达米安！乔纳森！你们等我很久了吗？”杰西气喘吁吁地问道，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 达米安方才的怒火还没有被完全熄灭，“你有那么多新朋友，再长时间我们也只能等，哼！” “对不起呀达米安，他们是我在这里除了你们之外认识的人，所以花费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你们才是我心中最最重要的人。” “哼！” 来自成长于真勇士从不道歉的刺客联盟和蝙蝠家族的达米安不知道回应什么只能继续冷哼一声。 第36章 正是放学时分, 学校门口十分热闹，排队等待上校车的学生和等待家里人来接的学生呜呜嚷嚷一大片，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达米安和乔纳森终于等来了杰西, 他们四处张望寻找家里的车，奇怪，往常阿福一般都会提前几分钟到, 今天怎么还没见到？ 杰森也像其他家长一样如约而至, 不, 杰森是无约而至, 他今天不是新手爸爸胜似新手爸爸，不仅自告奋勇承担了送上学的任务，也抢来了接他们放学的任务。 杰森穿着十分低调的便装, 神情温和, 在校门口混乱的交通车流中寻找杰西和达米安乔纳森的身影。 终于找到了！ 精确度可达毫米级的高超驾驶技术使得车子完美穿过两辆车中间的狭小空间，来到了等待的三个“小朋友”面前。 杰森自认为今天心情很好，而且这个年龄段的同学也很难真正激怒那个恶魔崽子，怎么自己一出现, 达米安就冷不丁莫名其妙冲自己撒气呢？ 达米安看到杰森，心中积压的那点不爽瞬间找到了去处, 冷笑, 还是惯常的讥讽语, “呵！堂堂红头罩, 怎么今天有空来接人了？是要破产了吗, 这么有闲情逸致？” 杰森听到达米安没头没尾的话, 十分困惑。他自然听出了达米安语气中的不满, 但是这个恶魔崽子在不满什么？ 嘶, 杰森仔细回想刚才的一点一滴, 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唯一的不同那也只是他和乔纳森在校门口等了杰西一会儿，不能吧，恶魔崽子这么小气了？ 奥，原来是这样！ 杰森终于知道了这个恶魔崽子为什么生气了。原来是因为杰西第一天上学就交到了很多朋友的原因啊。 早都说了，老蝙蝠把一些不良习惯全部遗传给下一代了，这种超强占有欲早都在蝙蝠侠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不仅他的所有物品全部被打上了蝙蝠烙印，下一代的每个人都喜欢给自己的东西上留点什么。 现在这个恶魔崽子绝对是这个心理，看见被划分为自己所有物的人有了自己的朋友就不爽，又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的要求，那就自己生闷气呗。 杰森心态十分平和，虽然理论上杰西和他是一个身份，但是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杰西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需要有自己的人生。 自己看着杰西成长，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的“再养自己”一次呢？ 不过现在嘛，考虑到杰西和乔纳森还在场，他并没有直接回击，而是以一种不常出现在蝙蝠家里的和缓态度回应。 “恶魔崽子，我今天主要是接你们放学，别想太多。红头罩的生意多谢你惦记，还不错，韦恩集团破产了它都不会破产的。”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锋，若是视线能激起火花，那他俩流落到荒岛上时根本不需要钻木取火，光是眼神相交就够了。 杰西站在一旁，看着达米安和杰森的互动，虽然她不太明白这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但她能感受到那种微妙的气氛。杰西想出了一个十分聪明的招数，她手脚并用爬到车的后座，然后十分兴奋地向杰森分享今天的上学第一天体验。 “杰森！今天在学校我交到了很多新朋友哦，他们都很友好呢！” “那真是太棒了，杰西。交到好朋友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你要好好珍惜他们。” 车子还没有发动，因为前方出去的路被其他车辆挡得死死的，只能以龟速移动。杰森从车内后视镜看着杰西，眼神十分骄傲。 达米安听着那两位亲亲热热的对话，心中还是很不爽，不过他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默默和乔纳森一起上了车，然后听他们三个叽叽喳喳讨论学校里的趣事。 哼！ 乔纳森比杰西和达米安先到家，车停稳后，他脚步轻盈，跳下车后回头朝车里道别：“再见，达米安！再见，杰西！小d，不要再生气啦！” 哼！来自达米安。 “明天见，乔纳森！”来自杰西。 今天是杰西第一天上学的日子，迪克也特意从布鲁德海文赶回哥谭，想要面对面了解杰西第一天上学的体验。 风尘仆仆的小警察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杰西正兴奋地向杰森讲述什么，迪克走过去，一把举起杰西，然后在空中旋转。 “杰西！今天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因为“老父亲”杰森在旁边十分严肃地盯着，迪克不得不还没有转几圈就把杰西放下来。杰西的脚方一落地，立刻就抱住迪克的腿。 “迪克！你终于回来啦！我今天在学校很开心，交到了很多很多好朋友，还上了非常有趣的课！”杰西脸上是满满的兴奋和满足，迫不及待想和其他人分享今天的一切。 迪克也笑着用两只手揉捏杰西的脸蛋，十分宠溺，“那真是太好了，杰西。你对于学校生活适应得很快，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可以和我说说吗？” 杰西点点头，她当然不吝于和家人分享自己的经历，立刻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今天我的同桌索菲亚和前面的男同学莱奥因为选择什么乐器争吵起来了，他们吵得可凶啦，还问我钢琴和小提琴哪个更厉害，我就告诉他们当然是一样厉害，而且我们还可以一起体验另一种乐器，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不过今天没有音乐课，还没有办法体验它们。” 迪克和杰森认真地听着，不时点点头，脸上挂着十分欣慰的笑容。不容易啊，蝙蝠家终于出了一个正常的小朋友，她会交很多朋友，也喜欢和家里人分享她的日常学校生活，多好的孩子啊。 聆听的两位难得的和阿福共情了，终于理解为什么阿福有的时候会看着他们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了。 “杰西宝贝，你在学校的表现太棒了！但是也不要太没有脾气，我们永远会站在你这边，不要担心惹麻烦。” “喂，在哥谭，除了那群神经病，谁敢对一个韦恩下手啊？” “说不定呢？小翅膀你还是太放心了，外面人心险恶啊。” “你们真是……” “是不是超级体贴入微，心细如发，关怀备至啊？” “恶心！” 除开兄弟二人日常“交流”之外，杰森被迪克的话感动得眼泪汪汪，紧紧抱住迪克的大腿，又被迪克薅起来玩刚才的转圈圈游戏。 夜幕降临，哥谭的街道上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阴影，红头罩如往常一样穿梭在城市的夜色中，身影矫健敏捷。 很久很久之前，红头罩就和家里其他义警划分了夜巡范围，两边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有在事态严重到必须跨区合作时才到对方负责的那边去。 不过今晚红头罩显然是故意蹲守罗宾的，罗宾正好结束了对一个小混混的正义制裁，两人隔着多米诺面具和头罩“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红头罩因为白天放学时候的事情产生的情绪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来一场？” “来就来！” 话音未落，红头罩已经率先发难，拳头带着强劲的风声，直奔罗宾的面门。罗宾反应迅速，他侧身躲过，同时左手作刀，向红头罩的肋下斩去。 红头罩不慌不忙，右臂一挥，小臂便挡住了罗宾的攻击，接着反手一拳，同样打向罗宾的腹部。 罗宾身体后仰，再次避开红头罩的拳头，同时右腿横扫，直奔膝盖而去。红头罩跳起，身体在空中翻转一圈，稳稳落地，随即展开一连串攻势。 杰森的攻击风格带着十分浓烈的底层战斗色彩，速度快，力道大，达米安只能勉力抵挡。但他到底经受了十分严格的训练，在杰森攻击的间隙，找准机会，左腿猛地向前踢出，直奔红头罩的胸口。 红头罩躲开这次攻击，右拳紧随而至，落在罗宾的肩膀上。罗宾身体一晃，很快就稳住身形，右拳紧握，也向红头罩的下颚挥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 第37章 两人在夜色中展开了一场十分激烈的较量, 拳影交错，脚影纷飞。两道身影在昏暗的巷道里时影时现，只听得两人的呼吸声和拳头击打在对方身上的沉闷声响交织在一起。 红头罩经验丰富, 战斗风格成熟凶猛，一拳一脚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大开大合, 但每一次攻击都经过精心计算。 相比之下, 达米安更擅长于攻击间隙寻找机会反击。当然, 这只是在家庭内部的友好切磋中, 因为达米安同样擅长一击毙命。 红头罩的拳头擦过达米安的肩膀，达米安趁机翻滚到红头罩背后，双拳雨点般落在红头罩悲伤。红头罩只能身体微微一晃, 随机转身, 一记强力肘击将达米安逼退。 一番激战，两人旗鼓相当，都有些疲惫。红头罩先停下攻击，呼吸声比开始的时候重了些许, 不过这一顿揍总算是出了一口白天的恶气。 就在红头罩和罗宾激情互殴时，老父亲蝙蝠侠选择在不远处静静站立, 他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 与夜色融为一体, 只有那个超高知名度下巴显示着存在感。 老父亲没有介入这场战斗, 只是在心里默念最近新学到的一句华国俗语：“子女不和多是长辈无德”, 内心异常平静, 彻底放空自己。 布鲁斯知道今天这场争斗的根源, 所以不担心事态升级。蝙蝠侠无所不知的人设再次屹立不倒。 事情的走向果然不出所料, 二人活动完毕后各自转身, 继续他们今晚的夜巡任务。老父亲蝙蝠侠对此十分欣慰。 在大人们忙着拯救世界、拯救哥谭的时候，第一天成为小学生的杰西也要完成自己今天的家庭作业了。 韦恩庄园一间温馨的小房间里，柔和的灯光柔柔地洒落，安静又舒适。 杰西正乖乖地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写着作业。今天的作业是自选一篇童话故事阅读并复述出来，主要锻炼小孩子的文本理解和语言组织能力。 杰西的面前摊开一本故事书，来自魔法世界的小魔女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多跌宕起伏的新鲜故事，以往只有吟游诗人会来为森林里带来新鲜的故事。 书中的内容丰富多彩，奇幻瑰丽。杰西被深深地吸引，眼睛紧紧盯着书页，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那个奇妙的童话世界中。 杰西读的是《海的女儿》，讲述了一个美丽的小人鱼为了追求人类的爱情不惜牺牲自己的故事。杰西被书中的情节深深吸引，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那个奇妙的海底世界。 随着故事的推进，杰西的心情也跟着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一股微弱的魔力悄无声息地渗入了书页当中。 书中的文字开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杰西惊讶地看到一个小人鱼和王子慢慢地从书页中升起，紧随其后的还有越来越多的海底生物，他们纷纷从书中跳出来，来到了她的书桌上。 小人鱼穿着一件由海浪和珍珠编织而成的华丽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海浪的波纹。她的皮肤又滑又细，就像娇嫩的玫瑰花瓣，双眸湛蓝，正是大海的颜色，她的头发如海藻般飘逸，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置身于海底的珊瑚丛中。 她坐在由珊瑚和贝壳搭建而成的宝座上，身后站着一群忠诚的海底侍卫，他们穿着闪亮的盔甲，手持长矛和盾牌，威武雄壮，气势如虹。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智慧与力量，与杰西那充满好奇的目光相遇，两个世界的灵魂在这一刻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勇敢的人类女孩，你用魔力赋予了我新的生命与使命。” 人鱼女王的声音动听悦耳，带着海洋的深邃与宁静。 “我不再是那个为爱牺牲一切的柔弱小人鱼，而变成了海底王国的女王，肩负起守护家园与臣民的重任。” 在这个新故事中，小人鱼女王不仅是一位英明的统治者，还是一位智慧的领导者。她带领海底王国的臣民们克服了各种困难和挑战。当海底王国遭遇外敌入侵时，女王亲自率领海底军队迎战，她挥舞着由海浪凝聚而成的宝剑，剑光闪烁，势不可挡。在她的带领下，海底军队英勇善战，最终成功击退了敌人，保卫了家园。 当海底王国面临自然灾害时，女王用她的魔法和智慧，化解了一场场危机。她用魔法召唤出海浪的力量，平息了肆虐的海啸。又制定了应对计划，带领臣民们重建家园，让海底王国焕然一新。在她的领导下，海底王国的臣民们团结一心，共同面对困难，创造了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园。 小人鱼不再是那个默默忍受痛苦、为爱牺牲的柔弱形象，而是一位坚强、独立、智慧的女王。 海底王国的繁荣昌盛也离不开女王的创新和改革。音乐家们创作出美妙的海洋交响曲，旋律悠扬；画家们用五彩斑斓的颜料描绘出海底世界的美丽景象:珊瑚礁的绚丽、鱼群的欢快、海草的摇曳。 女王讲解的时候其他的居民就在旁边演示，说到哪里演到哪里，让杰西身临其境地体验海底新生活。 杰西听得入迷，她的眼中闪烁着对人鱼女王的敬佩与向往。“女王陛下，你太厉害了！”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触碰陛下。 人鱼女王微笑着，她轻轻抬起手，一道柔和的光芒从她的指尖流出，缓缓地落在杰西的掌心。那光芒温暖而祥和，仿佛蕴含着海洋的智慧与祝福。“勇敢的女孩，你已经拥有了改变故事的魔力，相信自己，勇敢地追寻你的梦想。” 杰西感受到人鱼女王的鼓励，她虚虚拢住那道光芒，“谢谢你，女王陛下！” “女王陛下，王子呢？” 人鱼女王微微一笑，“你猜猜看。” “我猜不出来。” 人鱼女王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即将重新融入那本童话书中，“勇敢的女孩，当你需要力量与勇气时，记得回望这片海洋，我会一直在那里，为你加油。” 一切角色归为虚幻，房间里恢复寂静，留下了蝙蝠洞里因为检测到杰西的魔力开始示警的系统和紧急赶来的留在家里的迪克。 按照迪克的速度，他听到警报的一瞬间就朝着杰西的房间跑过来，然后停在门口看里面十分梦幻的那一幕。 众所周知，红头罩是个文艺男孩，喜欢读那些外人看了与他的人设不符的文学著作。年少时他也曾经写过很多文字，许多无法与蝙蝠侠说出的话语都变成落在纸上的文字，吐露少年心事。 很少有人知道，迪克也是一个对于童话故事十分热爱的人，小时候在马戏团成长，后来又扮演一个维护城市正义的人某种程度上很难不被那种梦幻的、理想主义的童话所吸引。 所以迪克只是站在门口，看着里面那位别出一格的人鱼女王，听她讲述属于自己的故事。看奇异的海洋生物自在地在空中移动，向杰西生动展示女王讲述中的场景。 然后在一切回归沉寂时走进去，“我说怎么蝙蝠洞里的警报突然响起来了，原来是我们的小小编剧在创作自己的故事。” “迪克！你刚刚看到了吗？是不一样的小人鱼哦！” “我看到啦！是你变出来的吗？” “唔，应该是的。我刚刚在读《海的女儿》哦，这是我们的家庭作业。” “需要我帮助吗？” “我可以先演习一下吗？老师要求我们明天自己转述一个童话故事。”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我愿意当你的第一个听众！” 第38章 时间如梭, 转眼间两天过去了，在这两天里，杰西完全适应了学校的生活。 她每天自觉起床, 乖乖巧巧吃完阿福的爱心早餐，背着小书包兴高采烈去上学，和同学们一起学习、玩耍, 过得非常充实。 事实证明蝙蝠家族的大人们早起是十分罕见的事情, 杰森只是在第一天的早上早起了一次送杰西, 后面这项任务被阿福全权接手, 因为堂堂哥谭红头罩赖床了。 学校的老师们起初听说韦恩家族的第一位第三代即将入学，鉴于之前那位韦恩小少爷在学校里的表现，他们都提了一口气, 生怕再来一位和他不相上下的混世魔王, 从此鸡犬不宁。 好在杰西与那位小少爷可以说是截然不同，开朗、活泼、乖巧，唯一带来的麻烦就是，很多其他的小朋友都想和杰西成为“最好的朋友”, 然后经常几个人同时来到老师面前要求老师评理，“谁才是杰西最好的朋友？” 除了这个甜蜜的烦恼, 杰西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小女孩！ 终于到了周六, 杰西迎来了自己第一个周末, 这也是布鲁斯之前说过的扎塔娜会来哥谭的日子。 周六的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杰西的房间里, 暖烘烘毛茸茸。杰西一大早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自从昨天晚上得知了扎塔娜将于今天到达哥谭得消息之后, 杰西就兴奋地睡不着觉, 她十分期待与这个被蝙蝠侠付以九分的信任的魔法师见面。 杰西像个快乐的小鸟, 不，她的脑袋桑真的有小鸟在飞！机制色彩斑斓的小鸟在杰西的头顶盘旋，叽叽喳喳叫着，翅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鲜妍明媚。 杰西从楼梯上一跳一跳下来，一边和头顶的小鸟们说着悄悄话，“你们也知道今天扎塔娜阿姨要来吗？” 杰西忘记了这些小鸟不过是她的魔力的幻化，她现在就是非常兴奋，想让每个能动的生物都知道这个消息。 小鸟们表现得似乎听懂杰西的话，它们欢快地叫着，上下翻飞，加油鼓劲。 杰西今天挑选了一件自认为最漂亮的衣服，要用最最最好的形象和扎塔娜见面。 “杰西，你头顶是什么东西？” 楼下早起的雷打不动还是只有达米安和阿福，阿福在厨房里忙活，达米安已经完成了早上的锻炼，正坐在餐桌前。 达米安听到了杰西下楼梯“嗒嗒嗒”的声音，这个家里很多人都可以走路不发出任何声音，这个一听就是杰西下来了。 怎么有鸟叫？ tt，阿尔弗雷德到底是老了，还是早日再雇一个人帮忙吧。 结果，达米安一转头就瞧见下来的杰西，脑袋上还围着几只小鸟。此番场景过于不寻常，以至于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达米安情不自禁开口提问。 “嗯？你说这些小鸟啊？” “唔，因为我现在非常高兴，所以这些小鸟就出来啦！” “因为扎塔娜要来？” “当然！我还没有见过其他会魔法的魔法师呢！” “tt” “杰西小小姐，还是老样子？” “嗯嗯，谢谢阿福。” 因为今天扎塔娜要来，起床困难户布鲁斯在几番挣扎之后还是艰难地爬起来，为今天的目标做准备。 根据布鲁斯的构想，今天扎塔娜来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确定那个世界意识向杰西布置的任务也就是“让杰森幸福”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什么隐患；二是布鲁斯还是希望掌握一切，他希望了解清楚杰西的魔法能力。 蝙蝠侠总是这样。 上午十一点，扎塔娜准时来到了韦恩庄园。她穿着一身纷繁复杂的衬衫和长裤，头戴一顶精致的魔法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魔法气息。 没见到扎塔娜之前，杰西十分期盼。真正见到了，杰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她站在红头罩腿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久闻大名的魔法师。 扎塔娜微笑着向杰西伸出手，声音柔和：“你好，杰西，我是扎塔娜。我很高兴能见到你。” 杰西紧张又兴奋地握住了扎塔娜的手，“你好，扎塔娜阿姨，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 杰西手小，只能握住扎塔娜几根手指指尖，然后就感觉到握住的手指轻轻弯了弯。 看到眼前的漂亮前辈朝自己笑了笑，杰西一下子就不紧张了，也向扎塔娜甜甜地笑了，露出前面几颗米粒似的牙齿。 扎塔娜接到布鲁斯拜托的时候正在进行异世界完成一个任务，听他说了这么一桩奇特的事情和一个异界来客，扎塔娜十分感兴趣。紧赶慢赶，才在几天之内跨越多个宇宙回来。 几乎是在靠近韦恩庄园的一瞬间，扎塔娜就察觉到了里面那股十分强劲的魔法力量，而且与自己的很不同。 与杰西握完手，扎塔娜安慰面前这个有点兴奋的小女孩，“布鲁斯告诉我，你已经很好地融入了这个世界，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哦不，别说这个。” 布鲁斯没想到扎塔娜转头把自己卖得彻彻底底，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十分难为情。 “B，好久不见。” 扎塔娜和布鲁斯拥抱，布鲁斯同样有些想念这个很久没有见到的青梅竹马。 “我也是，好久不见。” “还有杰森，看起来你最近的状态很不错。” “那当然。” 扎塔娜是知道杰森身体状况的知情人，所以这次回来同样十分惊讶于杰森的状态。 “那我们？” “去下面吧，正好结束之后还有人要来，今晚有聚会。” “真的？！B，这不太像你。” 布鲁斯朝扎塔娜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扎塔娜明白了，不堪其扰的蝙蝠侠最终只能答应其他人的诉求。 “什么什么！今天有什么聚会？” 杰西又听到了一个之前不知道的消息，还是聚会，十分兴奋，连忙追问。 其实是因为小学生杰西早睡早起，其他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没有办法在昨天晚上告诉她。 昨天是正义联盟的例行会议日，布鲁斯?韦恩作为蝙蝠侠与其他联盟成员一同在瞭望塔的会议室里讨论各项事务。 会议间隙，闲聊时话题突然拐到了杰西身上。 “布鲁斯，你们家的小姑娘怎么样了？”戴安娜一直惦记着那个小女孩。 “听小乔说她在学校里适应得很好，交到了很多好朋友。” “哇哦，居然已经上学了。” “是，和小乔一个学校，同学们都很喜欢她。”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号布鲁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闪电侠巴里?艾伦又从冰箱里掏出了一整块芝士蛋糕嚼嚼嚼，“我们应该举办一场欢迎宴会，怎么样？庆祝杰西正式加入我们的大家庭？我们都想见见她，怎么样怎么样？” “我支持。”来自海王。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明天怎么样？刚好大家都在。” “好耶！” 蝙蝠侠就这样看着他们不仅定好了聚会的计划，还确定了时间地点，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同意了这个安排。 “好吧，那就明天，在韦恩庄园，正好明天扎塔娜也会回来。” “哦吼！” 以上，就是关于杰西不知道的那些今日派对来龙去脉，现在，知道了之后还有十分热闹的派对，杰西欢欢乐乐催促其他人快去蝙蝠洞完成今天的任务。 “那我们快走呀！” “走走走。” 杰西兴奋地拉着扎塔娜的手，迫不及待出发前往蝙蝠洞。在布鲁斯和杰森的陪同下，一行人来到了蝙蝠洞。 扎塔娜站在蝙蝠洞的中央，闭上眼睛，开始用魔法完成今天的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的捉虫我的都有看到，应该会在完结之后逐章修改，现在第一遍就先不修改啦，欢迎大家评论捉虫投喂营养液呀，携妹宝杰西谢谢各位路过的姐姐姨姨！[三花猫头][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第39章 蝙蝠洞的幽暗深处, 扎塔娜开始施展反语魔法，以探究世界意识给杰西下达让杰森感到幸福任务背后的真正目的。 反语魔法不需要借助文学创作中经常出现的魔杖或者魔法棒，这种魔法更加玄妙神秘。 扎塔娜闭上双眼, 众人只听见几句晦涩玄奥的咒语，随着扎塔娜话语的落下，蝙蝠洞中仿佛响起了一阵微妙的和声, 那是来自无数世界意识的回音。 这些意识在无形中交织, 共同编织着万物的命运之网。现在扎塔娜要做的就是穿透这层神秘的面纱, 洞察那些超越常人理解的奥秘。 在其他几人的感受中, 只是恍惚间如同置身浩瀚的海洋面前，面前的海水清澈，但什么都看不清, 唯有内心深处升起的最纯粹的崇拜与畏惧。 杰西身为在场为二掌握魔法的另一个人, 虽然和扎塔娜所掌握的魔法体系不同，此刻也是模模糊糊若有所感。 不同于布鲁斯等人的情感体验，杰西看到的更加透彻。 在魔法的引导下，扎塔娜感知到了世界意识对杰森的偏爱。这种偏爱并非出于任何私心或不公, 而是一种纯粹的、无条件的、母亲的关怀。 杰森是万千宇宙无数条生出的枝干上最独特珍贵的存在，一窝猫崽子中唯一的那只三花猫, 妈妈当然会把唯一的三花猫舔得油光水滑, 世界意识对于杰森就是这种心理。 而且, 杰森的幸福与否在很大程度上与这个世界的平衡和谐息息相关, 为了维护这个世界的美好秩序, 世界意识做出了这个决定。 扎塔娜不得不揉揉耳朵, 她现在不仅听到这个世界意识的话语, 还有非常多其他世界意识的“叽叽喳喳”。 不像人类之间多使用声音和肢体语言交流, 这些世界意识之间的信息传递更多依靠的是神流。扎塔娜一下子接收到这么多世界意识的讯息也是有些许的神经爆炸。 放杰西来到这个世界的计划不仅是两位“当事意识”的决定, 也得到了众多其他世界意识的同意。这些不同宇宙、不同维度的世界意识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共识。 没有世界意识不希望杰森幸福，这是它们最诚恳的愿望。 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之后，扎塔娜睁开了眼睛，没有率先向布鲁斯交代情况，而是笑眯眯摸了摸杰森的头。 “真是被偏爱的小孩子啊。” 杰森有些羞涩，自从复生成为红头罩之后就没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了，现在被一名异性长辈这么笑眯眯摸脑袋总归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布鲁斯，杰西所承担的任务是世界意识对杰森的偏爱所致，不止杰西提过的两个世界意识，而是诸多世界意识。” “这并非坏事，杰西让杰森感到幸福，不止让他的灵魂得到了真正的平静与温暖，还为这个世界的稳定做出贡献，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杰西听懂了扎塔娜的话，自己的任务对杰森没有坏处。她原本对于那个所谓的世界意识的要求十分困惑，如今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杰西愿意用自己的行动完成这个任务，守护这位对她意义非凡的人，一定要让他感到幸福。 杰森不好说自己现在的心情，长久以来，围绕着他的几乎没有什么正面的评价，无论是哪个身份。 对于韦恩二少来说，犯罪巷出身，一步登天被阔佬布鲁斯?韦恩收养，甚至拥有了韦恩家族财产的继承权，这已经不仅是运气好的程度了。哥谭媒体无数次不惮以最恶毒的心思解释其中他们所认为的猫腻，各种桃色新闻永远围绕着这个身份。 对于哥谭地下世界新晋头目红头罩来说，没有什么可说的。大家对于这种身份的关注无非就是又抢下了几个地方，又杀了几个人，似乎任何凶恶残暴的行径安到这个身份上都不会让其他人怀疑。所以红头罩就是无恶不作的大坏种。 骤然得知高高在上的世界意识可以为了如此单纯的目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杰森确实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动吗？是感动的，但是又有些空落落的。感动，怅惘，迷茫，空寂，这就是杰森现在最真实的感受。 杰森大腿一重，低头看去，是杰西又抱住了他的腿。管他呢，至少现在腿上的重量是实打实地存在着。 杰森弯腰抱起杰西，“你是不是长胖了？我感觉你重了至少三磅。” “你感觉错了，是四磅。” 今天早上杰西正好进行了体重监测，达米安凭借自己唯一能在杰西面前拥有的身高优势看到了体重秤上的数字， 阿福应该会很欣慰于自己努力得到的成果。 “这都是我努力的成果啦！我有每天好好吃饭哦。” 杰西十分骄傲，拥有一具强壮的身体才能更好施展魔法。 布鲁斯正在电脑上记录着什么，制表狂人就是这样的，重要信息随时记录补充。 记录之余，布鲁斯悄悄松了一口气。虽然仍然对于这个目的有些质疑，不过这不影响他现在为杰森高兴。 真好，杰森在被世界好好爱着。 又感性了，B。 “好了宝贝们，我们今天还有一个任务，快点进行完，我想念阿福的小甜饼了。” “那我们快点开始吧！” 布鲁斯背对着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开始，于是几人也不再管仍在记录中的蝙蝠侠，开始今天的第二项任务。 扎塔娜站在杰西面前，双手轻轻搭在杰西肩膀上，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她的魔力缓缓向杰西体内蔓延，探索杰西体内的情况。 “不要抗拒。” 杰西乖乖被杰森抱在怀里，任由扎塔娜研究。 “嗯嗯。” 随着扎塔娜魔力的进入，杰西体内的魔力也被唤醒，开始在她的经脉中欢快流动。这股魔力如同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带着十分清新纯净的气息。 虽然两种体系之间有一层障壁，但是扎塔娜仍然能够感觉到这股魔力的温和。 杰西的魔力威力目前来看并不是十分强大，充其量只能搞一搞一些恶作剧层面的行动，扎塔娜却能从中感受到一种巨大的潜力。 这股魔力是长河的源头，微小，但是生机勃勃。 杰西的魔法潜力如同一片肥沃的土壤，只待播种与耕耘，便能收获丰富的果实。 扎塔娜睁开眼睛，她的脸上露出了十分赞叹的笑容，“杰西，你的魔力运转非常好，虽然目前的威力并不强大，但是有巨大的潜力。只要你继续学习，你的魔力天赋不会让你失望的，会越来越强。” “有的时候真的很嫉妒布鲁斯，为什么总能捡到宝贝？” “不如，你来给我当女儿吧？” 扎塔娜是真的动了这个心思，如此魔法潜力巨大，很难有魔法师不动心，想把杰西巴拉到自己窝里。 “不。” 蝙蝠侠的控制欲从来没有这么让杰森喜欢过，感谢控制欲。 “不要啦阿姨，我还要让杰森感到幸福呢，这个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不能离开杰森。” 杰森真的感觉自己的心要融化了，杰西还在自己怀里，这么暖心的小蛋糕就是有很多人觊觎。 布鲁斯不需要挪位置，就着扎塔娜的话继续补充蝙蝠电脑里的资料，那个关于杰西的文件现在恐怕要超过1G了。 杰西终于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了达米安的认可，“还不错，我承认你可以作为一名韦恩了。” “呵呵。” 红头罩和达米安又又又在蝙蝠洞里打起来了，老父亲布鲁斯在电脑前兢兢业业敲键盘，两个儿子在后面大打出手，“乖巧孙女”在旁边和漂亮姨姨交流魔法。 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最后我真的笑喷 第40章 阿福在韦恩庄园的厨房里忙碌着, 同时操作着诸多厨具仍然不慌不忙，动作有某种美妙的韵律感，熟练而优雅。 今天韦恩庄园久违的迎来了一场特别的聚会, 主线是庆祝杰西跨越重重距离来到这个世界，支线是定期联络正义联盟众人的感情。 阿福一边准备着晚上的食物和酒水，想起了杰西刚来到庄园的情景。 杰西不像布鲁斯, 应该说这兄妹俩是蝙蝠窝里生出的唯二两只被阿福允许出现在厨房里的小鸟。 同样的食物在阿福手里能变成甜甜的蛋糕和美味的食物, 在布鲁斯和其他人手里只会变成黑黢黢的不明物体和厨房里的满面疮痍。 始作俑者还常常一脸无辜样, 不明白自己的问题在哪里。 杰西住在韦恩庄园的第一天早晨便自告奋勇要帮阿福的忙, 阿福承认，自己当时心里“咯噔”一下。 “杰西小小姐，你有什么喜欢的食物我可以做出来。为了你的安全, 请呆在厨房门外, 好吗？” “好哦。” 天，她比布鲁斯老爷乖巧一百倍！ 杰西乖乖离开了厨房，独自坐在外面的餐桌旁边，小腿一晃一晃, 十分悠闲等待自己的早餐。 阿福想到那一幕，忍不住露出微笑。 迎来杰西之前, 韦恩庄园已经很久没有小孩子了, 她给这个古老的庄园带来了新的活力。 为了今晚的聚会, 阿福准备了杰西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和草莓冰激凌, 平时为了健康考虑需要控制这种食物的摄入量, 今天晚上就放松一次吧。 还有一些适合孩子的饮料, 至于那些大人, 他们什么都能吃, 不用额外照顾。 阿福在厨房里忙碌着, 不时抬头看看时间，确保能在聚会开始的时候完成所有准备工作。 希望这个聚会不仅让杰西感受到家的温暖，也能让那些维护世界和平的英雄们放松一下。拯救世界不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享受美好的时光同样很重要。 阿福轻轻哼唱起一首英格兰老歌，这个家因为杰西的到来正在一天天变好，他是对这一变化感受最深的人。 日光西沉，韦恩庄园早已经为了这场派对灯火通明。 庄园内部装饰起了五彩缤纷的气球和彩带，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蛋糕香味，前者是方才杰西和扎塔娜从蝙蝠洞里上来后用魔法准备的。 “这么平淡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一场排队前的准备。” “阿福，我来帮你！” 魔法在这方面总是十分有效，眨眼间周围便换了一副模样。 杰西换了一件粉色的小裙子，头上被达米安强烈要求带上了一定小小的蝙蝠侠帽子。 杰西最初其实带的是红头罩帽子，出门口被达米安看见了。这个资深蝙蝠侠厨强烈要求换成蝙蝠侠帽子，其余两人不堪其扰，最终为了堵嘴选择换了一顶。 出门前，杰西悄悄别了一枚由韦恩集团出品的红头罩胸针，悄悄对杰森眨了眨眼，又示意他不要告诉前边的达米安。 杰西下楼后就遇到了迪克，他今晚同样十分意气风发。 “杰西，今天来的所有人都会陪你一起玩，你一定会开心的！” 杰西眨着大眼睛，脸上盛满了十分灿烂的笑容，两个酒窝又出来了。 “我现在已经很开心啦！” 正义联盟众人显然十分有时间意识，甚至有点过强了。距离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已经陆陆续续抵达了韦恩庄园。 克拉克是第一个来的，来的当然还有小乔。 克拉克向杰西伸出手，这位人间之神完全不像上次那样有些窘迫，蓝色的眼睛十分迷人，散发的魅力男女老少通杀。 “嗨，杰西，我是克拉克，也是超人，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你是乔纳森的爸爸。” 超人事业十几年归来还是乔纳森的爸爸。 “是的，我是乔纳森的爸爸。谢谢你和达米安在学校里和乔纳森交朋友。” “超人先生，这句话不对。你不应该感谢我们，交朋友是我们之间共同平等的选择。” “好吧，我承认你说得对，我向你道歉。” 杰西没有把克拉克的话放在心上，两外两个当事人早已经撒欢去看蝙蝠牛了，此时此刻杰西更好奇的是另一个问题。 “超人先生，你真的会喷火吗？” 克拉克十分疑惑，众所周知，超人的技能有超凡的力量、超级速度、超级听力、热射线和冰冻呼吸，自己的业务范围好像没有喷火吧？ 旁边的杰森敲了一下杰西的脑袋，“笨，你又记混了，是热视线和冰冻呼吸，不是喷火。” 杰西双手抱住脑袋，“哦哦哦，我知道啦！敲脑袋会变笨的！” “你想看看吗？” 这些是超人的功能，克拉克在大都会也曾经向市民们表演过。现在哄小孩子完全是顺手拈来。 “咳咳。” “B，你来啦！” 布鲁斯不得不出声阻止那边的真小孩以及那个心智和小孩差不多的超人。 关于超人心智问题显然是布鲁斯自己的一家之见，事实是这位正义联盟的主席十分不错。 克拉克自知理亏，不敢再提向杰西表演自己的特异功能。 三人对视一眼，宛如犯错误被“制裁”的大猫，舔舔爪子，装起了若无其事。 下一个救世主终于来了，是神奇女侠，我们有救了！这就是一袭优雅长裙的戴安娜进来时几人共同的想法。 “瞧瞧，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戴安娜走到杰西面前，和这个可爱的小女士打招呼，“你好杰西，我是戴安娜。” “你好，我知道你，我在杰森……” 话没说完，因为杰森捂住了杰西的嘴巴。除了蝙蝠侠之外，杰森最喜欢的就是神奇女侠了。 小粉丝怎么会没有偶像的周边呢？无论是海报、手办还是徽章，由韦恩集团出品的正义联盟周边财大气粗的红头罩都是大手一挥，直接all in，复数吃谷更是不在话下。 小粉丝又怎么会忍住不向其他人安利自己的偶像呢？杰西自然是最好的倾诉对象，于是早在见到戴安娜之前，杰西已经听了一肚子的神奇女侠小故事。 杰森捂住杰西嘴巴之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件蠢事，众人不会没有听出杰西刚才说的名字。 “哦?????什么呢？” “好奇心不要那么重，迪基鸟。” “嘻嘻。” “杰西，这是给你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戴安娜温柔地说。 杰西兴奋地接过礼盒，它十分精美，外面用金色的丝带系着，丝带上还挂着一个小巧的亚马逊岛的会长。杰西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件十分精美的披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哇，好漂亮！” “这是来自天堂岛的披风，它会给你带来勇气和力量。” 杰西兴奋地将披风披在身上，转了一圈，“谢谢戴安娜，我喜欢这个礼物！” 这件披风边缘有金线绣成的精美图案，杰西能感到这些图案不仅漂亮，还蕴含着极为强大的魔法力量。 布鲁斯下意识还是很想将这件披风送到蝙蝠洞里仔细从内到外检查一遍，看到杰西现在对这件礼物的稀罕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神奇女侠是正义联盟中为数不多的靠谱的人，想来也不会送出可能带来危险的的礼物，吧？ 还没有见到其他人，杰西已经单方面宣布了神奇女侠也是她最喜欢的偶像，偶像的礼物也是最喜欢的礼物！ 随着其他正义联盟成员的到来，庄园里的气氛更加热火朝天，这座古老的城堡焕发年轻的活力。 “哈哈哈哈哈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超人怎么不算一款葫芦娃呢？【你现在阅读的是 】 40-50 第41章 听见这个声音, 布鲁斯的头已经痛起来了，也想对着阿福大喊：阿福，我的头好痛！ 绿灯侠哈尔, 布鲁斯头疼的对象之一。 这般宛如《红楼梦》中王熙凤的出场方式已经足以叫其他没见过哈尔的人也明白他是个怎样的人了。 在场只有杰西一个没有见过哈尔，她听见这么豪迈夸张的笑声，情不自禁往戴安娜怀里缩了缩。 这里也有笑笑草吗？杰西见过误食了笑笑草的人, 他们会一直大笑, 直到见过三次太阳升起才能停止。 不止会大笑, 吃了笑笑草的人还会非常好斗, 像野牛一样不死不休。那些人一般等不到第三次太阳升起就会因为斗殴死去。 此时大宅里灯火通明，哈尔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他带着标志性的绿灯戒指，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嗨诸位, 我应该没有来迟吧？” 哈尔声音洪亮，无视了布鲁斯脸上并不十分好看的表情，十分热情地向其他人打招呼。 “嘿！小姑娘，你就是那个来自其他世界的杰西吧？” 杰西现在明白了这个人原来没有吃笑笑草。吃了笑笑草的人后天“爱”笑, 而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天生爱笑。 既然没有吃笑笑草, 那杰西便不像刚刚那样害怕。她从戴安娜怀里钻出来, 自己站在地上声音脆生生和这个高大的人打招呼。 “我是杰西, 请问你是？” “我是2814扇区的负责人, 负责维护这个区域内的和平与安全。” 杰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方才就注意到了哈尔手指上的戒指, 上面传来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 “你叫绿灯侠, 是因为你有这个吗？”杰西指着那枚戒指问。 “当然, 她就是我的魔戒。” “她能做什么呀？” 杰西没有开口想要触摸魔戒, 魔法与气息息息相关，贸然询问是十分不礼貌的一件事。 哈尔再次哈哈大笑，他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戒指，一道柔和的绿光瞬间在空中绽放，形成一朵美丽的花朵。 “没错，小姑娘，这就是绿灯的力量！” 他将花朵第给解析，杰西轻手轻脚接过来，眼中满是惊喜。 绿灯：你有本事单挑啊！我的力量才不是会变一朵小花哄小孩儿！ 杰西正在欣赏这多通体翠绿的小花，突然感觉自己的酒窝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那感觉转瞬即逝，就像是她的错觉。 旁人可能会以为是错觉，杰西知道绝对不是。根据自己在森林里和那群坏猴子斗智斗勇多年的经验，肯定是有什么东西碰了自己一下。 舍不得把那朵花直接扔在地上，杰西换了另一只手拿住花朵，准备守株待兔。 可能人对于酒窝这种存在就是难以抗拒，方才那道气息只戳了一边的酒窝。 在杰西感到另一边脸颊前也出现了同样的气息时，一根绿色的藤蔓就这样凭空出现，牢牢地束缚住了空气中的那道气息。 闪电侠巴里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象是一张空白画布上突然出现了完好的画作。 “嗨，布鲁斯。” 那道气息显露出来，原来是个十分年轻阳光的小伙子，现在正不好意思地望向坐在沙发上的布鲁斯。 这又是一位布鲁斯头疼的对象。 布鲁斯：虽然我是哥谭义警，但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报警。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布鲁斯捂着脸，示意被捆住的巴里自便。 巴里并不是束手就擒，被藤蔓抓住后一直在左扭右扭挣扎着想出出来，这样的努力最终都是徒劳，他还是牢牢地呆在原地。 “你好呀杰西！我是巴里，巴里?艾伦。” “这就是你的魔法吗？真酷！就是能不能先放开我啊，对不起，不应该未经你的允许戳你的酒窝。” “巴里，上次行动的一万字报告，明天交给我。” “不要啊！” 杰西放开了被捆住的巴里，那截藤蔓并没有消失，落到了地上。戴安娜和绿灯侠对这个能捆住巴里的藤蔓十分好奇，捡起来之后两人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来。 “对不起，不应该捆住你，可你下次也不能再不经允许就碰我的脸啦，我们这次就算扯平了。” “没问题杰西！”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你是怎么抓住我的？” “因为，这么快的速度，我之前也见过哦。” “真的吗真的吗？也有别人有这么快的速度吗？是你原来的世界吗？” 巴里一连串问了很多个问题，语速又快，杰西只好按照他问的顺序一个一个回答。 “真的。不是人，是猴子。是我原来地世界。”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说的是猴子？” “嗯嗯，就在我之前居住的森林里。猴子们的速度和你差不多，他们总是想和我玩，但我不想和他们一起。” “有的时候会有小猴子直接把我扛过去，为了不被他们偷袭，我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 “刚开始他们还能成功几次，后来就再也没有成功过啦！” “听见了你说那么多猴子也有和我一样的速度，我突然之间感觉这个超能力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完全不会哦。你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已经十分厉害了！” 杰西能感觉到巴里身上除了那股气息之外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那群猴子可不是普通的猴子，而是森林中孕育出的灵猴，不会魔法的普通人类完全就是灵猴的掌中之物。 “这好像也并没有安慰到我呢，不过不重要啦，见到你我很开心哦！” “见到你我也很开心！” 布鲁斯看着这外表一大一小实际应该是两小的两位，有的时候真的觉得正义联盟药丸，真的。 不知道我们正义联盟的主席怎么看这件事？ 然后布鲁斯就看到了另外一边正被达米安拉着切磋体术的克拉克，可怜的超人缩手缩脚，不敢出手只能一味防守，显得尤为被动。 又看到那边正在用力拉着那截藤蔓的绿灯侠和神奇女侠，虽然明白他们是在检测神奇藤蔓的硬度，布鲁斯还是两眼一闭看不见正义联盟的未来。 今天这场聚会中剩下靠谱的居然只剩海王和钢骨了。 海王亚瑟身材魁梧，头发如同海浪般飘逸，光看外表会觉得是一个十分有威严的王者。 小孩子对这样的外形一般都有些畏惧，因为比自己高大得太多，杰西却十分亲近。 她居然主动走到亚瑟面前，主动打招呼：“你好，我是杰西，你是谁呀？” “你好杰西，我是亚瑟。” 二者身形差距太大，杰西努力仰头也看不见亚瑟的脸，只能听见头顶传来“隆隆”声响，亚瑟的声音就像大海的波涛在低吟。 “你身上有大海的气息，我能好奇是因为什么吗？” 杰森不愧是杰西现在名义上的“好爸爸”，过来抱起了杰西，好让谈话双方能处于物理意义上的同一高度。 “可能是因为我是海王？我拥有整片海洋。” 亚瑟微微一笑，轻轻一挥手，一道蓝色的光芒在空中形成一片小小的海洋。亚瑟将这片小小的海洋递给杰西，里面甚至还有几条小鱼。 杰西用手指碰一碰，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是幻影！ 不存在的小鱼围着杰西的手指游来游去，偶尔亲昵地碰一碰，留下一点点濡湿。 身体被高科技地机械装甲覆盖的钢骨又为布鲁斯那颗岌岌可危的心打了一剂强心针。 “嘿杰西，我是维克多，也可以叫我钢骨。” 和非常赛博朋克的机械外表不同，维克多的声音十分平静，甚至能感觉出属于人的那部分温度。 杰西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充满科技韵味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斯眼睛一睁看不到联盟的未来 第42章 截至目前, 杰西见过的使用中的极具科技氛围的现代产物细数起来并不算多。 理论上拥有最先进科技的蝙蝠侠热衷于和别人拳拳到肉，一众小鸟在他的影响下同样喜欢贴身肉搏；超人系自恃天生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也是“烂命一条就是干”；神秘侧更不用说了，水平可能和杰西之前生活的环境差不多。 这确实是杰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存在。 “哇哦！你看起来非常不一样。” 杰西围着钢骨绕了一圈, 仔仔细细打量，脸上十分明显的惊叹和向往。 可能每个魔法师都有个科技梦吧。 维克多站在那里任由杰西左看右看，最初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他也抗拒过, 也自暴自弃自我厌弃过, 现在嘛, 早已经接受了这副样子啦。 杰森看见杰西这副兴奋小狗绕圈圈的样子有些不得劲, 她对于自己都没有这样子过，怎么对着钢骨就这样呢？ “好了，小公主, 你要是好奇, 改天我们开蝙蝠车出去玩，怎么样？” “蝙蝠车？那不好玩，和之前你带我坐过的似乎没什么区别。” 警报！警报！ 蝙蝠家头等大事发生了，居然有一名家庭成员对为众人所喜爱的蝙蝠车表达如此直白的无感, 这是不被允许的事情！ 沙发上的小红已经完成了今日份加班工作，刚刚合上电脑, 十足的商业精英范, 就是脚上的毛绒拖鞋破坏了这股氛围感。 他为杰西说公道话, “嘶, 杰西是不是还没见识过, 正式使用中的蝙蝠车？” “好像是。” 嗨呀, 自己吓自己。没见识过蝙蝠车, 那当然能理解了。 杰森开始思考最近的哪天是良辰吉日, 掐指一算, 日子都挺好的，要不，每天都出去一次吧？ 维克多机械手上又出现一道光芒，一个小型的全息投影出现在空中，还在不断变换着形状，展示着各种奇妙的科技装置。 “谢谢你，杰西，这些只是我工作中的一小部分。” 他将全息投影调整到杰西能看清的角度，方便杰西观看。 “布鲁斯，你在想什么呢？”戴安娜走到布鲁斯身边，轻声问道。 如果可以，布鲁斯很想回到正义联盟还没有成立的时候，然后叫停当时的一切行为。 “什么都不想，我无话可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开心点，这么热闹的场景，享受快乐吧！” 阿福在厨房里做着最后的收尾的工作，这里也能听到大厅里传来的隐隐欢笑声，偶尔看几眼外面的热闹景象，心中满是欣慰。 这个家里总算有些热闹的感觉了。 收尾工作完成，阿福整理了一下杯盘碗碟，走向大厅。 “各位稍作停歇，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前往餐厅吧。” 杰西听到阿福的召唤，兴奋地跳了起来，她拉着维克多的手，问：“你可以吃东西吗？阿福做的饭超级好吃哦！” “一点点，可以尝一尝。” “那太好了！我们快走吧。” 克拉克听到阿福的话如见日光，顿时从达米安泥潭中被解决出来，迫不及待说：“该吃饭了，我们快走吧。” 达米安有些不情愿，他现在战意正酣，完全不舍得从这场“战斗”中抽身。 乔纳森瞅准机会连忙上来推着达米安走，拯救父亲进行中。 “走啦走啦，阿福做的东西我想念很久啦，好不容易有机会尝一尝，不要再打了。” 克拉克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生子就生乔纳森，感恩。 绿灯侠还在研究那截藤蔓，他甚至在思考啃一下。因为阿福的话，绿灯侠短暂地放下了可能导致他发展成异食癖的那截藤蔓，和大家一起去餐厅。 阿福站在餐厅门口，迎接每一位客人的到来。 餐厅内，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餐品，从精致的前菜到丰盛的主菜再到最后的甜点，每一道都是阿福用心准备的杰作。 温暖的灯光洒在桌面上，映照出食物诱人的色泽，也映照出每个人此刻脸上轻松的笑容。 来到了餐厅，又因为座位的事情出现了新的“争端”。 杰西一马当先，拉着维克多跑向餐桌，迅速和维克多找到了位置。“维克多，我们坐这里，我坐你旁边啦！” 克拉克看到杰西已经占据了维克多旁边的位置，杰森发誓超人绝对已经用上了超级速度，迅速行动，抢先坐在了杰西的另一侧，彻底占绝了桌角的这个位置，旁边再插不进另一个人。 克拉克表示这里就没有达米安再坐过来的可能性，自己终于要脱离达米安的魔掌了！ 小孩子的精力真是充足得可怕，尤其当这个小孩子还精通各种格斗技术，更恰巧你也具有某些优质陪练具有的特质，那你根本逃脱不了。 杰西对于克拉克坐在另一边也是举双手双脚完全赞同，她对克拉克同样十分喜欢，现在他不过是在更具吸引力的维克多面前暂时退避三舍而已。 杰森另一个坐在杰西旁边的机会也没有了，还是超人而不是蝙蝠家中的其他人占据了那个位置，顿时十分不悦。 “超人先生，我想，这里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展示超级速度的地方。” 克拉克只是咧嘴对杰森笑了笑，并不反驳这句话。 杰森环顾四周，布鲁斯已经悠哉游哉坐在了桌子的另一端，他现在看见布鲁斯就生气。 眼光不好的老蝙蝠！组建什么正义联盟，看看，都叫人家欺负到家里了！ 最终杰西重新起来避开了这个位置，杰森眼疾手快，终于抢到了杰西对面的位置，唯一遗憾的是那两人还是牢牢地坐在杰西两侧。 达米安看到克拉克旁边再加不进自己的畏之，也有些不高兴。多亏善良的小乔拉着他坐在了另一侧的位置，既避免了克拉克继续被达米安抓住陪练，又能给自己的友人顺毛。 新的一天，小乔也在努力端水呢。 其他人看到这里的争端，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戴安娜路过杰西的时候顺手摸摸她柔软的发丝，笑着说：“看来大家都想和坐在一起，真是个受欢迎的小魔女。” 杰西十分自豪地笑了，脸上那两个可爱的酒窝又出现了。 最终总算在欢声笑语中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虽然并没有完全按照阿福最初的设想，但是小小的纠结并不影响整场派对的欢乐气氛。 这种聚会也不会有人在餐前进行长篇大论的讲话，人坐齐，大家纷纷拿起餐具开始享用面前的美食。 杰西面前的牛排被杰森率先端走帮她分割，杰森拿到的那一瞬间还得意洋洋看了克拉克一眼，颇有一种大仇得报的胜利感。 杰西只好先享受那份美味的巧克力蛋糕，她现在被阿福限制甜品的摄入量，已经馋阿福做的蛋糕好几天了。 每个人都在专注地享用自己的那份美食，食量和进食速度都很惊人的巴里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第二只烤鸡，大口嚼嚼嚼，脸上洋溢着十分满足的笑容。 “我不得不说，这厨艺太棒了！” 哈尔正轻抿杯中的葡萄果汁，“美食配美酒，完美的一餐。” 达米安和乔纳森坐在一起，显然还是有些不高兴，但对于阿福的劳动果实还是十分尊重。 “大米，你可以帮我解决这些蔬菜吗？” “求你了。” 大概很多小孩子都不喜欢吃蔬菜，氪星人和地球人混血的乔纳森也不例外。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把盘子朝达米安这边推过来。 “软弱！一个氪星人居然挑食，tt。” 达米安嘴上嫌弃，行动还是很善良，默默接过乔纳森的盘子，几口解决里面的蔬菜。 哼！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将于1月13日从第30章 正式入v，是倒v，入v当天有加更奉上，感谢各位读者朋友！ 专栏内还有下本同题材预收奉上，感兴趣的朋友也可以点点收藏呀[星星眼] 第43章 由于有好几位食量惊人的客人, 这场晚餐很快就步入尾声。 布鲁斯十分老钱风地用手帕沾着嘴角，然后宣布了派对进入下一个阶段，也是本次聚会最重要的部分：擂台赛。 杰西的加入确实为这个群体注入了新鲜血液,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被布鲁斯允许可以经常出现的神秘侧成员变多了。 之前这样的比赛神秘侧最多有三个人，分别是扎塔娜、戴安娜、海王和维克多。 是的，他们为了凑数甚至将海王和维克多算作神秘侧的成员。 前者的理由是他和水亲近, 水是自然元素, 所以亚瑟是神秘侧；后者则是由于钢骨变成现在样子的原因, 被神秘力量改造之后自然也属于神秘侧。 非神秘测则包含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和克拉克, 偶尔加上乔纳森。 布鲁斯充当裁判，蝙蝠侠才不会和这些男孩女孩们打作一团，这一点也并不蝙蝠侠。 现在有了杰西, 变成五对六, 再叠加上超人系极低的法抗，今天这场可能要比以往所有的都精彩。 既然是擂台赛，那就要设置一个擂台，位置就在花园中, 众人轻车熟路，离开餐厅直奔花园, 这个装置或将成为韦恩庄园固定景点。 布鲁斯到了一个位置停了下来, 右脚跺地, 几下之后传来机关启动的“嘎达”声和地下的隆隆声, 面前的草地裂开一道整齐的缝隙, 一个擂台居然真的从下面升了起来。 在比赛正式开始之前, 布鲁斯走到擂台边一个隐蔽的控制台前输入了一串复杂的代码, 然后就看到韦恩庄园上空出现了一道透明光幕, 眨眼间和夜色融为一体。 这层防护罩采用目前最先进的地球科技和氪星技术, 能够有效屏蔽外界的探测信号，无论是雷达、卫星还是其他任何电子探测。 不仅如此，还能自主在外部模拟韦恩庄园内部正常状态，即使里面打得天翻地覆，外面看来也是风平浪静，一片岁月静好。 裁判兼发起人兼主任布鲁斯确认系统启动成功过后，对身后已经摩拳擦掌“备战”中的人说：“好了，系统已经启动。” 差点忘记了，这套系统全名“韦恩庄园多维度频谱调制隐身与高级反探测综合防护矩阵系统”，因为名称过长被众人实名抵制然后改为“蝙蝠网”。 不过布鲁斯拒绝叫这个2.0版本的名字，还是坚持叫“系统”。 在确保安全之后，戴安娜照旧检查擂台上绘制的魔法阵状况，这套阵图是戴安娜从天堂岛上翻出来的东西，不仅可以防止攻击能量逸散伤到周围的一切，还能保证这个擂台可以使用到天荒地老。 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回合，两队便派出了重量级选手，杰西，和克拉克。 赛前，两边各自在有模有样地商量作战计划，非神秘测那边主打一个莽就完了，神秘侧这边认认真真聚集在一起商量战术。 “按照我对那群蝙蝠小崽子们的了解，他们第一局不是派克拉克就是派乔纳森。” “他们赌我们不会第一局派出杰西，而那两位法抗都极低，肯定会被先丢出来探雷。” 扎塔娜开口：“既然蝙蝠崽子们想和杰西打，我们偏不如他们的愿，第一局就让杰西上！” “保证完成任务！” 杰西脆生生答应下来，她现在非常兴奋，斗志昂扬。 这种人与人之间打擂台她之前只在那些地下酒馆见过，但是老树从来不让她去那些地方，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呢。 “杰西，克拉克的力量非常强大，速度也非常快，在近战中非常致命，你不能被他抓住。” “嗯嗯！” “但是他对魔法的抗性非常低，几乎是一击即中。所以你只需要在保持距离的过程中寻找机会攻击他。” “我明白了！” 扎塔娜微笑着拍了拍杰西的肩膀：“不要紧张宝贝儿，你是最棒的，我们相信你。” 戴安娜直接呼噜呼噜杰西的头发，本来整齐的发型变得毛茸茸，然后大笑着鼓励她：“加油！” 随着布鲁斯宣布比赛开始，杰西和克拉克分别走上擂台，其他所有人全部围坐在四周，兴奋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该死，早知道他们会第一个排除杰西，就应该换我上的！” “要换也是换我，轮不到你。” “好啦好啦，不要再吵啦，比赛快要开始了。” 抚慰犬乔纳森不仅要为达米安顺毛，调停杰森那也是顺手的事。 杰西站在擂台的一侧，眼神坚定，就是战场上一往无前的战士，所向披靡，随时准备行动。 比赛正式开始，克拉克迅速飞向杰西，超级速度加持下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克拉克已经出现在杰西面前。 杰西不愧是能抓住闪电侠巴里的人，背后凭空出现了一对翅膀，带着她就飞了出去，克拉克的手堪堪碰到杰西的脚。 在那对翅膀出现的同时，克拉克的脚下也出现了违反常识的一滩沼泽，拽着他就往下沉。 克拉克同样反应迅速，一道冰冷的气息朝着沼泽飞去，那里霎时被冻成坚冰一快。 这么一耽搁的功夫，杰西的后招已经来了，一团红色的光球朝克拉克飞去。克拉克本以为这是类似光弹一样的东西，没当回事，想要轻松地用手掌拂开。 光球到了跟前却突然变成一束长长还有具体形状的东西，克拉克心道不妙，却已经来不及了。 光球变成一团绳子牢牢缠住克拉克，呼吸之间，战局已定。 被捆住之后克拉克只能落在地上蛄蛹，超级力量如泥牛入海，激不起半点波澜。 已经赢了比赛，杰西兴奋地跳了起来，其他人无论是否属于神秘侧这边，都为她欢呼。 戴安娜和扎塔娜直接翻进擂台，举起杰西就朝空中抛去，为她的胜利感到骄傲。 “杰西，你太棒啦！” “赢得非常漂亮！你是非常强大的战士！” 布鲁斯因为刚才克拉克的举动面色变得不是非常好看，也没叫杰西第一时间解开克拉克，对克拉克说：“我不记得超人的天赋当中包含百分百的魔法免疫？” “那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敢在和一位魔法师的对战中直接冲上去呢？” “你也是，一万字报告，明天交给我。” “B，”克拉克被魔法绳捆住，可怜巴巴看着现在十分冷酷的布鲁斯，乞求逃过那一万字报告。 “两万字，再多嘴继续加。” 克拉克只能闭上嘴。 那边几位女士祝贺完未来的大魔法师杰西的第一场擂台赛胜利，杰西打了个响指，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地上的克拉克身上的绳子瞬间消失。 克拉克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小记者现在如遭雷击，满脑子都是凭空飞来的两万字报告，啊啊啊啊好头疼！ “哼哼，男孩们就是这样，不用管他们。” 戴安娜处理这种事情非常有经验，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完全不担心。 没了新加入的杰西，接下来几场就非常常规了，双方都有输有赢。唯一算得上看点的大概就是新生代乔纳森和达米安的配合又精进不少，已经能看出日后大杀四方的风范了。 最终，魔法测以3：2的比分赢得了擂台赛，裁判布鲁斯站在擂台边，看着大家的欢乐场景，也不禁露出一抹小小的微笑。 按照以往惯例，一对一的擂台赛结束之后还有不分阵营，只有敌人和自己的大混战，但今年的情况还是有些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苯人最舒适的字数是2500多一点[害羞]，所以今天应该是有四更的，这样就有一万字啦。这是第一更。[三花猫头] 第44章 其他所有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现场顿时变得看起来混乱其实细看有着某种内在规律：所有人的攻击都朝着杰西而去，不再是之前的各自为政，单打独斗。 杰西才明白为什么开始之前布鲁斯要交给自己一枚戒指, 还要叮嘱她接下来一定要戴着，绝对不能摘下。 其他人看见那个出现在杰西手指上自动调整至合适大小的戒指都松了一口气，有这枚近距离观察原子弹爆炸都能保住当事人汗毛的戒指在, 他们当然可以放开手去做了。 所以这次的规则变成了, 丧失活动能力的直接输掉比赛。 克拉克再次冲在最前面, 氪星人的超级速度真的很超标。闪电侠和乔纳森紧随其后, 和前方的克拉克仅有一臂之隔。 三人全部看到了前方突然出现的一堵蓝色墙壁，那堵障碍物不是很宽，看上应该能从旁边绕过去。 “这么一堵小小的墙壁也想挡住我吗？那也太小看我了吧！” 巴里还不忘挑衅杰西, 对这个东西十分不屑一顾。 就在三人纷纷选择从旁边绕过去时, 那堵墙居然长出了几只类似手臂的东西，一拉一拽，“咕嘟”一声，三人就在墙壁内部了。 透明蓝色墙壁内部“长”出了三个看上去是人其实各有各的不是的生物, 他们还维持着被“吃”进去的样子，表情停留在被措手不及的手臂抓住的样子, 十分滑稽。 其他人没有这三位这么快, 也就没有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墙里的三人并没有失去自己的意识, 他们仍然能呼吸, 能看见听见外面发生的一切, 只是肢体无法活动而已。 两个氪星人尝试挣扎, 但是那堵墙壁就像是什么史莱姆一样, 软乎乎粘腻腻, 越挣扎越使不上劲, 最终也只能站直任“嘲”。 这三位之后紧跟着的是戴安娜、绿灯侠和维克多，他们看见前方出师未接折戟沉沙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离那堵墙远了点。 虽然那三大只已经将里面填得满满当当，但是谁知道那堵墙会不会自己生长呢？胳膊都能长出来，能自己变大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哈尔的绿灯戒指释放出一道绿色的能量束，朝半空中的杰西飞去。杰西方才召唤出的翅膀短暂地消失了一会儿，现在又重出江湖，正带着她悬停在半空中。 那道能量束眼见就到了杰西跟前，杰西不慌不忙，在面前召唤出一个溜圆的镜子，然后就看到能量束以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还自带追踪功能，紧紧跟在绿灯侠的后面。 “啊啊啊那个镜子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还能把我的能量束返回来？它怎么才能不跟着我跑啊？” 杰西想告诉他解决办法，只是她现在忙于应对戴安娜和维克多。 戴安娜作主攻，想用鞭子缠住杰西直接赢下胜利，维克多从旁协助，给戴安娜打下手。 真言套索在戴安娜手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条灵活的蛇，直奔杰西而去。 维克多读懂了戴安娜的意思，操作装甲释放出密集能量光束干扰杰西的躲避，以帮助真言套索抓住杰西。 杰西面对两面夹击，先是一瓶不知名液体落到真言套索上，看上去似乎无事发生，既没有黑烟冒出，又没有突然断裂。 戴安娜再次挥鞭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鞭梢变得异常滑溜溜，根本勾不住杰西。 维克多也发现了鞭子的变化，最重要的武器失灵，就知道接下来估计没有办法抓住杰西了。 两人冲杰西打了暂停的手势，自此，场上除了还在被自己发出的能量光束追得团团转的哈尔之外，就剩下几个蝙蝠崽。 扎塔娜、布鲁斯和亚瑟三位站在旁边表示不想掺和这个幼稚小游戏。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和杰西切磋的次数太多了，对彼此的招式和技巧都很熟悉，现在继续前面几人的举动毫无意义。 迪克率先冲上去，做出一个极其夸张的攻击动作，然后假装被杰西的魔法击中，倒在台子上。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十分不想参与这个无聊的游戏，无奈刚刚打赌输给了杰森，达米安言出必行，一定会践行自己许下的承诺。 达米安模仿迪克的动作，但是面无表情假装被魔法击中，倒下去的时候很难说不是故意地压在了迪克身上。 杰森和提姆更是演都不演了，上场，然后直接压在地上那两人身上，压得两位就直接就是闷哼一声。 最终，只有最伟大的魔女杰西站到了最后！ 她收起翅膀，缓缓落到地上，周围“尸横遍野”，魔法少女杰西成为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杰西，你太棒了！” “做得很好，杰西！” 杰西站在擂台中央，被戴安娜和扎塔娜这么直白地夸奖，内心鼓起了一个又一个开心的泡泡，像夏日里喝了一杯沁凉的橙子汽水。 那边叠罗汉的四兄弟形成了一个极其夸张的高度，最上面是提姆，然后是杰森，下面是达米安和迪克，堆成一个看上去不太稳定的“人塔”。 最下面的迪克感到身上的重量，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嘿，请问可以从我身上起来吗？这个重量可不是开玩笑的。” 杰森排在第二，身上只有一个提姆，还算比较轻松，才不会放过最底下的迪克。 “哈哈哈哈迪基鸟，你就当是在做俯卧撑吧，我们给你的锻炼加加码。” 达米安一直在挣扎，可惜上方的杰森和提姆过于“给力”，底下的迪克只是嘴上动作，实际行动直接没有。达米安一个人的力气几乎是动弹不得。 “闭嘴吧！从我上面离开！可恶！” 最上面的提姆笑嘻嘻地说：“就不，我们就这样叠着，我喜欢这个样子!” “恶魔崽子，享受这个游戏吧！” 这边忙着叠叠乐堆“人塔”，那边大家则都是对那堵困住一个半氪星人和闪电侠的神秘疑似“果冻墙”产生了好奇心。 因为看到里面的三人还能眨眼睛，确定他们的生命体征没有问题，所以外面的人十分放心研究那堵墙的材质。 里面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外面的人对他们身处的地方细细研究，怎一个尴尬了得。 扎塔娜用手摸了摸那堵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质感，像是海滩上半干不干的海蜇，十分有韧性。 用魔法探测时它也只是微微闪烁了一下，没有刚才捉住里面三人时的神情景象。 “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堵由某种新型材料做成的普通墙壁，感知不到一点点魔力留下的痕迹。” 哈尔尝试用绿灯能量穿透墙壁，一道强大的绿光照射在墙壁上。然而，墙壁只是微微震动了一下，仍然没有被破坏。 哈尔收起戒指，说道：“这堵墙壁对绿灯能量也有很强的抵抗力，我无法找到突破口。” 神秘侧退下，轮到科学侧发力了。 维克多：必要时候，我也是科学侧。 钢骨用各种传感器扫描墙壁，仔细分析数据后说道：“嗯……这种材质既不是普通的金属，也不是已知的任何高科技材料，可能是一种融合了魔法和未知科技的复合材料。” 戴安娜举起盾牌全力击打墙壁，当然是避开了里面那三人的位置，墙壁依然坚不可摧，甚至连一道白痕都没留下。 戴安娜摇了摇头，“这种级别的材料在天堂岛都没有出现过，强度这么高。” “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刚才杰西洒在套索上的是什么东西，它现在变得这么滑溜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第45章 杰西站在“蝙蝠塔”旁边手舞足蹈向杰森汇报自己刚才的战果。 尽管知道方才杰森绝对看完了自己英勇作战的全程, 但杰西还是忍不住向杰森分享自己刚才的心理历程。 “其实我刚刚是有一点点害怕的啦，不过只有一点点。” “因为我一想到我要是赢了也就是你赢了，这样我就充满勇气了！” 杰森听到杰西的话,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专门抬起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杰西的肩膀，说到：“天哪, 我真的被感动了。你今天的表现太棒了, 我为你感到骄傲！” 就在杰森被感动不已的时候, 最下面的迪克同样深受触动, 他大声地说：“杰西！我也为你感到骄傲！你今天特别特别棒！” “小翅膀，看在我们的小公主杰西面子上，放过我吧。” 杰森现在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决定宽宏大量放过迪克。提姆刚才已经起来了, 韦恩少总参加这种活动经常是象征性意思一下。 杰森站起身，达米安不待他搭把手已经自己起来了，迪克还在等待他心爱的小翅膀把他拉起来。 迪克从地上被拉起来后，活动一下身体, 突然一把抱起杰西，用力向空中抛去, 大声笑道：“杰西, 你今天太厉害啦！” 杰西这几天已经不知道被迪克这么抛接过几次了, 非常熟练地在空中调整了姿势。 杰西看到迪克居然抢在自己前面抱起了杰西, 顿时脸色一变, 方才还是大晴天, 现在就变多云了。 “该死的迪克头, 你最好现在放下她, 她又不是你的玩具,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个样子！” 迪克看到杰森生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举着杰西就跑到了这位忧心忡忡的“老父亲”旁边，将杰西交到他手里。 “试一下吧小翅膀，你也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杰森下意识也把杰西向上抛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又是脸色一黑。 迪克拍了拍杰森的肩膀，忍不住笑了起来：“别太小心翼翼，你瞧，杰西也很开心。” 杰西稳稳地落在杰森怀里，她笑着对杰森说：“杰森，别生气啦。” 杰森看到她开心的样子，心中的酸气也消散了，“好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看到那边那么多人围着那堵蓝色透明墙壁研究，杰西拍拍杰森胳膊，示意他放下自己。然后左边牵着迪克，右边牵着杰森去给他们解惑。 走到跟前，正好听到戴安娜好奇的问话，杰西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它和这个”杰西敲敲墙壁，发出“铛铛”两声。 “其实它们是同一种材料。” “什么？”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啦？我再给你变一下。” 这回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杰西掏出一瓶神秘的液体，看上去就是刚才洒在真言套索上的东西。 “喏，”杰西在自己手上到了点液体，念了句不知名咒语。众人眼睁睁看着那个液体在杰西受伤凝固，最终形成和旁边墙壁一样的东西。 “……老天，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受到了狠狠冲击。” “这太不科学了！” 维克多甚至自己接过了那片小小的东西，仔细和另一边的墙壁对比，最终确定了那就是同一种材料。 杰西已经帮戴安娜处理干净了真言套索上的东西，还顺手给它来了一套保养，不论有没有效果，至少心理安慰十分充足。 “这是泡泡树的汁液，我们之前会在山上用它来玩滑滑梯。” 戴安娜的脸上是十分惊讶的表情，好奇地问道：“泡泡树的汁液？那是什么？” 杰西又掏出了两瓶液体，一瓶递给戴安娜，一瓶交给布鲁斯。 “泡泡树就是一种生长在瀑布边的树，它的汁液可以形成一层非常光滑的薄薄的东西。” “我们会收集它然后洒在山坡上，这样它就会变得超级超级滑，就可以在上面滑来滑去了，超级好玩！” 布鲁斯从眼前这瓶液体的表面无法看出任何线索，只能继续询问唯一的知情人杰西，“那这个汁液是怎么形成的呢？” “我不知道。”杰西又补充道，“我只知道怎么收集它。” “这种汁液会在月圆之夜从泡泡树的叶子顶部流出来，只需要拿着瓶子去接就可以了。” “这个状态看上去和它的另一种形态相差很大。” “那是当然啦！泡泡树的汁液需要特殊的咒语才可以变硬，变硬之后就是这个墙壁。” “我们还在上面画过画呢！给材料附魔，然后就可以画啦，就像这个世界的玻璃。” 达米安饶有兴致，他想象着在山谷里滑滑梯的场景，说道：“听起来很有趣，下次我们也去试试。” “不行。” 好吧，这个计划不出意外被蝙蝠侠否决了。 戴安娜也十分向往，“听起来确实很有趣，杰西，下次带我们去玩玩吧。” 布鲁斯无话可说，说了女侠也不会听，感觉十分心累。 杰西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当然可以！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先把里面的三位男士放出来吧，他们看上去已经快哭了。” 里面的三人对于听到外面的声音没有任何阻碍，他们能清楚地听到外面的人站在墙壁旁边就开始讨论这个墙壁的材料，又聊到了泡泡树汁液和以后的游戏项目。 直到伟大的戴安娜提起该把他们三个放出来之前，没有一个人为他们发声！ 杰西听到戴安娜的请求，立刻点了点头，走到那堵蓝色透明墙前，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这边的布鲁斯，“这个材料你还要吗？” “当然，我需要它。” “好哦。” 杰西念了一个神秘的咒语，墙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道水流凭空出现，被杰西手指引着飞向布鲁斯手里那个瓶子。 看起来不是很大的瓶子十分能装，所有液体全部消失在瓶子里，液面从外面看上去几乎没有变化。 墙里的克拉克、乔纳森和巴里三人重获自由，从原来的位置上走了出来。 巴里揉了揉肩膀，笑着说道：“杰西，你的魔法太厉害了！我们刚刚在里面一点都动不了。” 乔纳森也兴奋地说道：“是啊，杰西，我刚才在里面差点以为要被困一辈子呢。” 杰西看到他们出来，脸上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对不起啦，下次我会提前告诉你们的。” “杰西，也是我们轻视了你。不过切磋嘛，大家都是平等的，出其不意也说明你很强大哦，不需要为此道歉。” 布鲁斯确认手中瓶子已经被盖紧，牢牢把瓶子抓在自己手里。那边维克多还在研究手里的东西，他始终难以相信手里的这个液体能变成刚刚那堵坚硬无比的墙壁。 墙里出来的三人也好奇地凑到维克多跟前观察那个瓶子，瓶子里的液体看上去平平无奇，十分不起眼。 “哇哦！这真的非常难以置信，这么神奇吗？” “杰西，我申请在看一遍它凝固，可以吗？” “当然可以！” 杰西“噔噔噔”跑过来，又是一套熟悉的流程，倒液体，念咒语，然后听他们“哇”一声。 维克多这回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实时检测魔力对材料强度产生的影响，各种传感器开始工作。 然而只能看到一片混乱的信号和无法解读的数值，泡泡树汁液和魔力的相互作用完全超出了科学探测的范畴，所有的科学模型和理论在魔法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维克多不得不承认，尽管他有着先进的科技，但在魔法面前还是十分局限，只能无奈地关闭检测设备，承认自己毫无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三更，还有一更，可能会稍微晚点 第46章 维克多身上装甲的光芒逐渐暗淡下来, “看来，有些东西还是超出了科学的解释范围啊。” 维克多十分失望，不过也释然了。世界之大, 无奇不有，有些神秘的力量就是现阶段的科学无法理解的存在。 乔纳森接过这块新产生的“固体”，十分好奇, 跃跃欲试。 克拉克不仅在读懂蝙蝠这项活动上出类拔萃, 读懂小乔也是手到擒来, 看见乔纳森现在的姿态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许做。” “不, 爸爸你也和达米安的父亲一样了！” “总之，不许做。” “好吧。” 又被人背后蛐蛐的布鲁斯正专注于研究手里的瓶子，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电脑又又又开始制表。 而其他几个人聚在维克多旁边, 饶有兴致讨论着手里的神奇泡泡树汁液。 “我觉得这个东西还有别的用处。” “可以用来加固阿卡姆围墙和监狱, 那帮疯子绝对会爱上的。”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扔进去封口然后丢进哥谭湾呢？我投这个方案一票。” “别闹小翅膀，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这种液体既然能变得如此坚硬，可以用来加固蝙蝠车。” “不确定会不会干扰信号传输，还需要测试。” …… 乔纳森站在一旁, 超人系赤手空拳和敌人贴身肉搏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他对于这种将新型材料如何应用于既有装备讨论不感兴趣, 心里想着另一件事。 他刚才被困在墙壁里也听到了杰西说的用泡泡树汁液滑滑梯的故事。虽然氪星人上天入地, 理论上甚至可以在宇宙中滑来滑去, 但对于这种新奇的活动还是十分好奇。 乔纳森心里十分期待, 最终鼓起勇气, 蹲下来戳戳杰西, 悄悄说道：“杰西, 那个……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滑一下你说的那个滑梯？我真的很好奇, 也很想试试。” “求求了。” 乔纳森双手合十, 水灵灵狗狗眼眨巴眨巴祈求地看着杰西。 杰西听到乔纳森的请求，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非常强烈的愧疚之情。 她想起自己刚才将可怜的乔纳森困在墙里那么长时间，让他收了不小的惊吓。虽然乔纳森并没有责怪她，但杰西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乔纳森，刚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杰西诚恳地道歉，“现在就可以！我可以变出来！” 小乔听到杰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真的吗？真的现在就可以变出来吗？那太好了！谢谢你，杰西！” 杰西十分有大将风范地挥了挥手，表示一切都是举手之劳，洒洒水啦。 杰西仔细观察了一下韦恩庄园里地形，选中了一块带一点坡度地草地，然后又掏出一瓶同样的神秘液体，瓶口倾斜，用魔法引着汁液按照自己设计的图纸分布。 之间那粘稠的液体在草地上迅速蔓延，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滑道。杰西一边控制着液体的流向，一边念着咒语，滑道逐渐变得光滑而坚硬，看上去完全不存在摩擦力的干扰。 乔纳森目不转睛地盯着杰西的动作，眼中满是惊奇。看着那条由泡泡树汁液制成的滑梯逐渐成形，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去试试。 杰西又补上一层泡泡树汁液作为润滑，然后对乔纳森说：“好啦！你可以试试了。” 乔纳森在杰西“施工”的时候就守在旁边，他一听到杰西的话，立刻兴奋地跑过来，小心翼翼踏上，然后猝不及防就倒了下去。 后来的达米安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急中失智，一个箭步冲上去，然后他就明白为什么乔纳森会消失了。 他们根本无法在那层材料上站立起来，十分顺畅地滑行下去。杰西在小坡度的尽头设置了一大片光滑的平地，下去之后就在它上面转圈，完全停不下来。 乔纳森忍不住大声欢呼起来，达米安还有着重重的偶像包袱，紧抿着嘴不想喊出来。 “杰西！我宣布你是最伟大的魔法师！” “闭嘴乔纳森，这太蠢了。” “小D，你也喊出来吧！真的很好玩。” 随着乔纳森的欢笑声在院中回荡，其他人的目光也被这里吸引过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走了过来。 然后非常谨慎地站在边缘围观里面的乔纳森和达米安。 迪克、杰森、提姆等人围在那片光滑的平地边缘，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正在滑动的达米安和乔纳森身上。 杰森的目光在达米安和乔纳森身上徘徊，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丝笑意。然后趁迪克和提姆不注意，悄悄地伸出双手，猛地推了他们一把。迪克和提姆毫无防备，身体失去平衡，直接滑向了那片光滑的平地。 最开始的几秒钟，两人还是有些慌乱，双手在空中挥舞，试图找到平衡。但很快，他们就适应了这种滑动的感觉，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哈哈哈哈，这感觉太棒了！”迪克大声笑道，他的身体逐渐放松，开始享受这种奇妙的体验。 提姆也很快就平静下来，感受肆意自在滑动的舒畅。 杰森看到自己的恶作剧成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站在场地边缘，看着迪克和提姆在上面“挣扎”，十足的幸灾乐祸。 他没有注意到，迪克已经悄悄地靠近他，然后伸出了罪恶之手。 杰森笑得正开心，迪克伸手一拉，杰森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滑向了场地中央。 “该死的迪克头！” “哈哈，小翅膀，和我们一起啊！”迪克大声笑道。 杰森不语，只是滑动。 此时院中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乔纳森等人全部在在那片光滑的平地上旋转着，互相推搡，然后在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之下四处散开。 夜色愈发深沉，几人还在上面滑动得不亦乐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发现了一个问题——这片平地实在是太光滑了，边缘的部分也被杰西铺上一层薄薄的泡泡树汁液固体版，根本无从借力来从中脱身。 起初尝试着用脚跟抵住地面，然而根本无法抓住光滑的表面。迪克甚至尝试突然转弯，想一点点改变方向并靠近边缘，但结果只是让他在平地上画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却离边缘越来越远。 杰森向后蹬腿，想借反作用力向前冲出平地。结果只是让他打了个转，无事发生。提姆用手撑地，但他的手根本无法抓住任何东西。 最初的达米安和乔纳森也尝试了各种方法，他们甚至尝试着相互拉扯，但无论哪种方法都没有成功。 杰西看着他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了？遇到麻烦了吗？” “哼！” 杰西看着众人焦急的样子，又看着其他明显是在看热闹的大人，还是决定自己动手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平地边缘的草地中生出了一根粗壮的藤蔓，朝着里面的几人蜿蜒，他们得以抓住那根救命藤蔓摆脱这里。 当所有人都安全地站在普通草地时，杰西看着他们略显狼狈却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杰西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杰森第一个行动起来，他猛地扑过来，双手作势要挠她的痒痒。 “还在这里笑？” 杰西看到杰森扑过来，惊叫一声，转身就跑，但现在可是杰森的主场，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 “别挠别挠，我投降！” “刚才不是挺得意的吗？怎么现在求饶了？” “就是，让你也尝尝我们的厉害！” “韦恩不许说投降！” 杰西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幸灾乐祸的。但你们刚才的样子真的太搞笑了，我忍不住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更来也！ 我最近看到了那个在冰上凿一个浅坑下去就很难爬上来的视频，这章他们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哈哈哈，但是不是浅坑，是巨无霸超大plus版坑 第47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 杰西已经完全适应了在哥谭的学校生活，作息规律，早出早归, 生活健康，成了阿福心目中这个家里最最最完美的家庭成员。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韦恩庄园门口的信箱卡扣上，杰西和达米安已经坐在了车的后座；当布鲁斯终于睡完了他的不知道第几个“五分钟”终于起床后, 杰西已经回到了韦恩庄园。 他还能在享用自己的早餐时笑吟吟听杰西分享学校里的新鲜事, 听一听小孩子们之间纷繁复杂的“爱恨情仇”, 什么谁又和谁在家家酒游戏里争相扮演妈妈然后大吵一架啦, 谁和谁因为哪条小裙子更漂亮争吵起来啦的等等。 布鲁斯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总会回想起自己还没有成为蝙蝠侠的日子。 得益于健康的饮食作息，杰西茁壮成长，阳光开朗积极向上。一个韦恩应该长相出众、话题度高、热衷社交同时善于社交, 杰西成为一个时隔多年完全符合哥谭人民对韦恩刻板印象的小韦恩, 上一个这样的人是迪克，再上一个就是布鲁斯了。 但是这一段时间的布鲁斯以及小鸟们就完全没有这样的好兴致了，他们始终没有查出那些神经病们在密谋着什么。 红头罩更是多次造访阿卡姆，找到蹲在里面的小丑, 也不审问，只是单纯的殴打, 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 夜色如墨, 笼罩着哥谭。蝙蝠侠蹲在滴水兽上, 目光如炬俯瞰下方的街道。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几乎和滴水兽融为一体, 像这座城市的守护灯塔, 自身却在承受着海水的侵袭, 孤独, 坚毅。 在过去的数日, 蝙蝠侠和他的助手们穿梭于城市的各个角落, 突袭知道的每一处窝点，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却只能查出一点点端倪，那群人的真实计划依旧笼罩在一层厚重的迷雾之中。 蝙蝠洞中，巨大的屏幕上布满的密密麻麻的标记和数据，提姆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 “又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信号，被刻意掩盖过，这些信号来自东区，具体位置难以确定。” “收到。东区……那里最近确实有一些异常情况，一些旧仓库频繁有不明身份的人出入。” “红头罩前几天传来的消息，他手下有一个目击者看到一些可疑的车辆夜间进出，具体装载的货物不明。” “情况未明，告诉他，不要轻易打草惊蛇。” “明白。” “红罗宾继续追踪那些信号；罗宾跟着我去东区仓库附近侦察，一旦发现任何异常，随时汇报。” “收到。” 蝙蝠披风在黑夜中划过一道弧线，从滴水兽上跳下去然后消失不见，只能从罗宾的位置推断他的可能位置。 阿福此时也在蝙蝠洞中帮忙，布鲁斯尝试将之前拿到的泡泡树汁液与各种材料进行融合，希望制造出既坚固又轻便的防护装备。 不过这个过程显然并不容易，魔法属性的泡泡树汁液和普通材料的融合十分困难，所有组合方案全部失败。 “第241次实验，失败。” 阿福盯着反应装备中的两摊物质，又在旁边的实验记录上添了一笔，宣告第241次尝试再次失败。 这几天家里的众人已经适应了时不时听到的爆炸声或者小型蘑菇云，这里还要再次感谢杰西提供的超大泡泡树汁液反应橱窗，它非常可靠地保护了伤痕累累的蝙蝠洞和阿福的心。 蝙蝠侠和罗宾穿梭在高楼大厦的阴影之间，与其同时，红头罩也准备来这里一探究竟，他们，是同一个目的地。 蝙蝠侠悄无声息落在仓库屋顶，仓库周围的几处监控摄像头已经被认为破坏了，这无疑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就在蝙蝠侠准备行动的同时，一道身影突然从仓库的另一侧闪出，迅速攀上了屋顶。蝙蝠侠立刻转身，他的目光与来者在月光下交汇，看到来人是红头罩后才放下心来。 “你查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那些车辆没有问题。” “分头行动，一人一边，罗宾在外面。” “收到。” 红头罩点了点头，同意了蝙蝠侠的安排。他们迅速分头行动，悄无声息潜入了仓库。 仓库内部昏暗空旷，蝙蝠侠和红头罩小心翼翼在仓库中搜索。然后就发现了仓库一角堆着的箱子，上面没有任何标签，从外面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蝙蝠侠伸手拦住红头罩，自己率先走到箱子前，轻轻一推，箱子应声而开，里面装满了武器。 那边红头罩也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是弹药。 “这群渣滓居然敢囤积这么多武器，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里的仓库最近被转让给一个神秘商人，没有查到底细。” “看来蝙蝠侠也不总是什么都知道嘛。” “是的，我并不避讳承认这一点。” “不管他们相干什么，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蝙蝠侠的喉癌音在黑暗中更显恐怖。 蝙蝠侠和红头罩在仓库中继续调查，他们的目光在昏暗的环境中扫视着每一个角落。除了这些十分明显的装满武器的箱子之外，仓库的地面上一些奇怪的痕迹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些痕迹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就像是某种重物曾经放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压痕。 蝙蝠侠蹲下来仔细观察着这些痕迹。他的手指轻轻触摸压痕感受着它的深度和形状。 “这些痕迹很新鲜，应该是最近留下的。而且，这些痕迹的分布不像是随意摆放的一些东西。” 红头罩同样看到了这些痕迹，“看起来是大型设备，但具体是什么，就很难说了。” 蝙蝠侠站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断，“我会密切关注最近哥谭里的大型设备。” 红头罩同样用手摸了那些压痕，拍着手上沾到的灰尘，“我叫人留意，这么大的东西，绝对会留下痕迹。” 就在这时，他们的通讯频道突然想起，刚刚红头罩已经顺手黑入了这个通讯频道。 “有车辆接近你们现在的仓库，看上去应该是他们的运输车。” 外面的罗宾也在频道中报告：“有人，需要我做掉吗？” “收到，不要行动，注意隐藏。” 蝙蝠侠和红头罩对视一眼，迅速将刚才打开的箱子重新合上，一切都恢复原状，然后从破开的窗户翻了出去。 两人刚刚出去，就听到仓库外传来一阵响声，仓库的大门被推开，一伙人走了进来。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看不清具体面容，行动沉默有序，直接走向那些装满武器的箱子，开始搬运。 红头罩和蝙蝠侠已经来到了仓库对面的一栋高楼上，居高临下观察着这里的动静。 “看来这些武器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我跟踪他们去看看这些东西被运往哪里。” “我去，你留下来继续打听情况，随时汇报情况。” “啧，行吧。” 红头罩直到蝙蝠侠这么说就是打定了主意，答应了这个要求。 运输车已经启动，正缓缓驶出仓库。蝙蝠侠从他们的藏身之处跳出，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幽灵紧紧尾随在车辆的后面。 红头罩留在仓库中继续采集刚才那些压痕的数据，经过那群神秘人的走动已经被破坏了一部分，但还是有大部分留了下来。 “这些压痕的尺寸和重量都相当惊人，我更倾向于这是特殊用途的大型设备。” “tt” “不就是被老蝙蝠又留下来了嘛？不要这么暴躁恶魔崽子。” 第48章 在压痕的旁边, 红头罩又发现了一些黑色油渍，看上去像是润滑剂泄漏留下的。 红头罩身上可没有蝙蝠侠那样丰富的道具，罗宾收集了地上的样本, 放入证据袋中。这些样本必须被带回蝙蝠洞中进行化学成分分析来确定上面曾经放过的重物的可能来源和用途。 夜色如墨，哥谭的街道在蝙蝠侠身后倒退，他正紧跟着那辆运输车, 穿梭在哥谭的大街小巷中。 那辆车似乎有意在混淆视听, 一路绕过了无数个弯道, 始终不见它有停下来的预兆。 卡车最终来到了一处下水道旁, 停下。蝙蝠侠向蝙蝠洞发送了自己的实时位置，这里应该就是他们秘密巢穴的入口。 哥谭里的生物大抵都有打洞的天性，不管是老鼠、蝙蝠, 还是犯罪分子们或者是蝙蝠侠。 卡车上的人员下车, 并没有卸下箱子。其中一个人在下水道旁摸索了一会，下面升起了一个装置。 蝙蝠侠此时距离下水道旁还有一段距离，只能看到卡车上的神秘人逐一在装置前验证了掌纹和虹膜，然后回到车上。 地下出来一阵沉闷的声响, 整辆卡车居然开始慢慢下沉。下面隐隐有昏黄光线透出，看不太真切。 “他们下去了。” 布鲁斯在频道中向蝙蝠洞汇报, 那边已经传来了红罗宾清脆的键盘“咔哒”声。 “收到。已调取市政规划图和施工记录, 这个下水道口不在登记中, 但是这附近有一个企鹅人手下人名下的仓库。” 蝙蝠侠看着卡车的最后一点车顶消失, 然后暗门缓缓关闭, 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这里和之前的仓库一样, 也是一片已经接近于荒废的区域, 不仅没有路灯, 还时不时传来猫咪的叫声。她们可能也在为了神圣的“事业”每个夜晚都兢兢业业巡视自己的地盘吧。 蝙蝠侠迅速分析了现场的情况, 决定暂时不进入暗门。他需要更多的情报以确保一举击溃犯罪分子的密谋，这就是蝙蝠的习性。 按照工作流程，蝙蝠侠掏出一个小型追踪器，小心翼翼靠近下水道口，将追踪器贴在井盖侧边一个隐蔽之处。 “红罗宾，时刻监控这个追踪器的信号，不放过里面的一切动静。” “明白，已经开始监控。” 蝙蝠侠重新退回隐蔽的位置，在确定那道暗门不会突然再次打开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还不忘又丢下几个追踪监听器，作为一个多重保障。 红头罩和罗宾终于收集了地上的大部分油渍。最初两人只是准备采集一点做检测，通讯频道中的红罗宾慢悠悠来了句“万一里面并不止有一种成分，难道还要再回来一次重新收集吗？” 两人只好吭哧吭哧闷头苦干，终于确保地面上留下的东西收集了大半才作罢。 罗宾将政务带收进腰带中，看一旁的红头罩准备离开，难得地开口那位他：“你不回去吗？” 红头罩头盔下的脸上浮现十分扭曲的表情，可惜没人能看到。 “不了不了，我最近都不打算回去。” “为什么？我以为你现在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关系。” “不是因为这个，”红头罩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唉，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罗宾又生气了：“该死的红头罩!” “略。” 罗宾有的时候真想把这人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二人完成了今日份夜巡，在蝙蝠洞中洗去一身汗水尘土，懒得吹干，便用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往上面的卧室走去。 夜深人静，蝙蝠洞中传来十分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布鲁斯、杰森、提姆和达米安四人从密道口鱼贯而出，准备回卧室休息。 几个小鸟还算当打之年，但是布鲁斯已经有了一定年龄，夜巡对他来说不再是一个十分轻松的工作，开始有一些吃力。 然而，当他们刚一踏出入口，眼前的一幕叫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这个入口在书房中，离大家的卧室最近，一般都选择走这里。 书房的角落漂浮着两团绿幽幽的火焰，在夜色中摇曳生姿，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这两团火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燃烧物，只是静静地悬浮在那里，散发出诡异的光芒。这场景宛如恐怖片中的经典画面，让四人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该死！这是什么鬼东西？”杰森下意识想掏武器，又想起已经被全部留在了蝙蝠洞中，就是一声咒骂。 达米安下意识地护在布鲁斯身前，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布鲁斯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分析这突如其来的异常现象。又是神秘侧吗？ 那两团绿幽幽的火焰似乎并不受这边动静的影响，依旧在空中静静地燃烧。 “咔哒”一声开关响，书房的灯光亮起，驱散室内诡异的氛围。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很高兴看到你们刚刚结束了自己的义工。” 门口站着的正是阿福，现在他脸上是熟悉的“潘尼沃兹不赞同的眼神”，目光如矩。 布鲁斯已经在打开灯的第一瞬间看清了那团“鬼火”是什么动静，整个人放松下来，也有心思应付阿福的查岗了。 “阿福怎么也在这里？你也应该早睡。” “因为我发现杰西小小姐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只能寻找她的位置。” 其他人也看清了那团“鬼火”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杰西窝在那里的一个小沙发上，那两团火焰正围着她静静地闪烁。 布鲁斯他们十分庆幸在伟大的阿福管家多次耳提面命下他们终于养成了从下面上来时也穿着整齐的习惯。 看上去杰西在那里已经陷入了沉睡，不过还是被现在的动静吵醒，正揉着惺松的睡眼，迷迷蒙蒙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一睁眼就看见几个家人站在自己面前。 “杰西？你在这里做什么？”杰森走上前，上下打量确定她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 “咦？杰森！你怎么回来啦？好久没有在家里见到你哦。” 杰西一睁眼就看见杰森十分开心，从沙发上蹦下来一下子就到杰森面前。 “因为之前忙，今天没事了。你还没有说为什么在这里？” 杰森简单编造了自己前段时间没回韦恩庄园的原因，然后接续询问。 难道是在学校受欺负了？还是魔法遇到什么苦难了？ 杰森脑海中已经跑到了“如果有校园霸凌自己就好好踢那个小兔崽子的屁股告诉他欺负别人就要有自己也会被欺负的觉悟”。然后就听到面前的杰西开口解释。 “因为今天课堂上老师讲的有些内容我不明白，我就在这里思考。” “方才你们见到的其实是烛灵，我之前学习魔法的时候她的帮助可大啦！” 布鲁斯走上前，轻轻揉了揉杰西因为在沙发里睡着而变得毛茸茸的头发。“下次别这么吓我们，好吗？” “有什么不理解的内容可以白天找，”布鲁斯环顾在场几人：提姆要负责公司，不行；杰森，杰森不行；自己要睡觉，不行；那么就决定是你了。 “达米安。” “不懂的问题都可以找达米安，正好他有好几个博士学位，可以帮你。” “对不起，我好像吓到你们了，以后不会了。” “没关系杰西，不明白的内容就去找恶魔崽子。” “喂！我还没有答应这件事！” “好了，你听他都说他愿意了，不要再困扰了。” 杰西还想说什么，已经被杰森捂住嘴推着走向她自己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团火下一章还会出现，它是有特殊功效的，大家可以猜猜看哈哈哈哈 第49章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碧空如洗，白云朵朵。 哥谭人民也像大西洋彼岸的朋友一样，天气晴朗时侯出来活动, 街道两侧随处可见出来晒太阳的哥谭人民。 就连平时打家劫舍劫贫济富的熟悉面庞都短暂停止了自己的“事业”，享受难得出场的美好阳光。 韦恩庄园书房里，达米安坐在书桌前, 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本自然科学科普读物（典藏版）。杰西就坐在他对面, 面前也打开一本书, 不过不是同一本, 属于杰西的那本明显薄得多。 因为杰西打开的是课程使用的规定书籍，而达米安早晨撸起袖子摩拳擦掌声称韦恩家不能出现文盲，他决定根据杰西课本上的知识点从头开始给杰西补课。 相关知识点的前世今生来龙去脉必须掌握清楚！ 于是杰西因为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非常高兴地准备听达米安老师开始上课。 “我不明白！这些明明很简单。” 达米安双掌与桌面碰撞发出“砰”的声响, 杰西甚至看见了桌上的一杯水原地起跳，又落了下来。 可怜的达米安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给杰西辅导总让他想起给乔纳森辅导, 两人都有很多奇思妙想，而且还是朝着两个维度的思考路径。 “算了, 我们先开始下一个问题吧, 为什么天空是蓝色的？” 达米安此时是诡异的平静, 看起来像是已经哀莫大于心死, 被杰西“折磨”到完全丧失斗志。 杰西抬起头, 坚定且期待地看着达米安, “好的, 达米安, 我这次一定会努力的！” “首先, 太阳光由不同颜色的光线组成，这个刚刚我用三棱镜演示了，你看到了。” “嗯嗯。” “这些不同颜色的光波长不同，波长较短的蓝色和紫色光在大气中的散射作用更强。” 达米安拿起笔和纸，试图图文结合好让杰西搞懂今天的第一个小问题。 经过刚才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小时洗礼的达米安已经下定决心发挥韦恩的“钞”能力让杰西拥有“作业豁免”权，不要再用作业折磨他们了！ 是“们”，因为在场的除了两位当事人，还有乔纳森。 乔纳森来准备三人的社会实践，今天原定计划是解决完杰西的问题之后就开始敷衍形式大于内容的社会实践，只需要恰当地编造一些内容然后由韦恩少总盖上公司的章就完成了。 乔纳森起初觉得区区杰西的作业，自己当然是手拿把掐，毫无困难地拿下，志得意满意气风发就开始指导杰西的作业。 然后，不出以外地，被拿下了，还是被狠狠拿下。 接着就换达米安上场了。 乔纳森被换下去之后萎靡地窝在那个小沙发上，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居然无法回答杰西的一些问题，自信心受到了严重“打击”，连毛发看上去都黯淡了几分。 达米安在纸上画了两个球体，一个是太阳，一个是地球。 “当太阳光进入地球的大气层时，这些不同颜色的光与大气中的气体分子和其他小粒子相互作用，波长更短的蓝色光更容易被大气中的粒子散射。” 杰西看着达米安的图，似乎明白了什么。 “所以我们看到的天空是蓝色的？” 杰西答对了，但是达米安完全没有开心的样子。 “那我就可以用魔法把天空变成我喜欢的颜色了！我喜欢绿色，你喜欢什么颜色？” 事情就是这样，之前的很多问题也是同样的发展路径，由自然科学拐到杰西的魔法小事业，然后头脑风暴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看到的颜色是根据进入眼中的光的颜色来决定，那在决斗中也可以改变进入别人眼中的光，这样更厉害！” 在之前的话题中，杰西已经总结出了“控制人体内的血液流向一击制敌”和“即使是棉花，也能大力出奇迹，战斗中力气非常重要”两条法则。 谁又能想到原本的问题只是老师启发这个年龄的孩子观察生活中的现象并思考其中的原因，三个问题分别是“水为什么总是向下流？”“100磅棉花和100磅石头哪个更重？”“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的？”。 达米安真的很想直到杰西之前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活的，怎么比自己这个从小在刺客联盟经受训练的人还要杀性重？ 沙发上的乔纳森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七零八碎的手上心灵，看见达米安此刻也是这样上不去下不来的表情，从中收到了一丝丝的安慰，啊，原来达米安也没有办法啊。 杰西发表完自己的言论，双手乖乖放在桌子上，抬头期待地看着达米安。 达米安彻底放弃了把她的思维掰回正轨，“嘶，你说的有道理。根据你的经验，有没有办法实现这个想法？” “我想想。” 杰西陷入沉思，疯狂回想自己掌握的魔法中有没有能够达到这个效果的，很遗憾，没有。 “唉，没有找到。可能是因为我掌握的魔法不够多吧。” 杰西十分沮丧，但是达米安和乔纳森十分开心，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啊！ “既然现在也实现不了这些想法，你可以先把它们记下来，以后再研究。” “我没记错的话下周一老师是要提问你们的思考结果的，你也不想回答不出来吧。” 激将法来自达米安，他也确实戳到了自尊心超强、超有家族荣誉感的杰西最近这段时间尤其是上学之后最在意的点。 “我肯定会记住正确答案的！” “其实也可以不记住这些东西。” 门口传来了第四个人的声音，杰西背对书房门，看不见，来人的面貌，但还是从声音分辨出来了。 “布鲁斯！你醒啦？” “父亲。” “叔叔好。” “其实，也可以不记住。”布鲁斯站在书房门口，他的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是哥谭甜心的轻松状态。 布鲁斯走进书房，来到书桌前，轻轻摸摸杰西的脑袋。 “标准答案固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布鲁斯说道，“老师可能更多希望你们多观察世界，然后思考其中的道理。” “科学不仅仅是书本上的知识，它更是对世界的探索和理解。你要善于观察，善于思考，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这些知识。” “好高深的道理哦，布鲁斯你真厉害！可以说出这么神奇的话！” 布鲁斯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达米安方才的处境，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想问。 “谢谢你宝贝，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两团火又在这里吗？” 书房的正中间，杰西脑袋上方正静静地燃烧着两团火焰，和今天凌晨“吓”到他们的应该是同一样东西。 “因为我想它帮助我学习！” 杰西兴致勃勃介绍完两团火焰的功效，然后又蔫蔫的将下巴搁在书房桌子上，双手也耷拉下去。 “但是我总学不会这些东西，好难哦。” 韦恩家之前从来没有家庭成员因为学习内容难度而困扰，大部分都是学习态度，比如某不想上学的众多博士学位拥有者达米安。 现在在杰西身上居然出现了这么棘手的新问题，几位都有些空有一身功夫无计可施感。 “能向我介绍一下这个火焰的用处吗？” “烛灵能帮助刚开始掌握魔法的人对魔法感知力更强。” 满室沉默，半晌，乔纳森犹犹豫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大米，你说科学算魔法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就好像在问“男人是女人吗”，听上去有些愚蠢，但也确实是布鲁斯和达米安现在想说的。 三人恍恍惚惚终于意识到原因所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手动开了段评，大家可以评论啦~ 第50章 现在的情况相当于杰西一直挂着debuff, 身上不仅有以往深厚的魔法经验，还有两团“虎视眈眈”随时引导她加深魔法感知力、发现魔法新的增长点。 偶遇现代自然科学领域陌生体系复杂，未拼尽全力, 也没有战胜。 烛灵还在静静地跳动着，像是根本不明白自己不仅没有起到促进作用，还拖了主人的后腿。 达米安脸上是夏天将化未化的冰激凌, 嘴角努力下压, 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乔纳森也好不到哪去, 问完那句废话之后就像被蜜蜂蛰了, 嘴角抽搐，也不敢张口说话，因为在单词之前出来的一定会是丧心病狂的笑声。 布鲁斯此刻也是一脸疑惑茫然生无可恋哭笑不得, 这绝对是他迄今为止最丰富的面部表情。 三人看天看地, 看你看我就是不看杰西。达米安忍不住轻咳一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突兀，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宁静。 乔纳森忍不住了, 他低下头，双手捂着脸, 身体抖得像筛糠。布鲁斯也终于放弃了抵抗, 无声大笑。 杰西还是没有明白这中间的原因, 十分茫然地看着这三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一发不可收拾。 “杰西, 有句古话叫做入乡随俗, 我们在学习这些知识的时候也没有烛灵的帮助, 为什么不试试收起它们呢？” 布鲁斯充分考虑到少年儿童的心理健康, 选择旁敲侧击完成劝说任务。 “是的杰西, 我就没有烛灵，但是数学比赛的初赛我也过了哦！” “tt” “当然离不开大米你的帮助啦！” “真的吗？你们没有烛灵也可以学会这些知识？” “当然，我们更习惯依靠自己的力量。” 杰西深受启发，她之前习惯了用魔法解决问题，即使换了一个世界也是这样，很少会想到不使用魔法。 “我一定回试试你的建议的！谢谢你布鲁斯。” 杰森急匆匆走进书房，表情严肃。 “手下的人查到了一些新消息，我得去核实一下。”他的语气并不轻松，显然情况不容乐观。 布鲁斯本来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闻言立刻站起身，“是什么消息？” 杰森摇了摇头，“他电话里没有交代清楚，现在还不确定，只知道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 “小心点，随时联系。” “放心吧老蝙蝠。” 布鲁斯站在蝙蝠洞的中心，目光如炬，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检测设备。这些设备正忙碌地分析着杰森和达米安昨晚从犯罪现场收集回来的神秘物质。 荧幕上，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复杂的图表和化学式不断闪烁，最终发出一声“滴”，提示分析结果已经出炉。 布鲁斯的目光迅速落在那个结果上，眉头微微一挑。结果显示，这种物质是他们猜测的润滑剂，但不是通用的，专业到只有几个实验室会用到。 “润滑剂？” “我以为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实验室里，怎么会在那个仓库里发现？” 提姆也在旁边，同样看到了这个检测结果。 这种润滑剂的化学成分极为特殊，具有极高的耐热性和抗腐蚀性，对它了解得这么清楚还是因为蝙蝠洞里就有。 在一个犯罪现场发现这些东西，意味着犯罪分子可能在进行某种需要精密机械运作的秘密计划。 布鲁斯迅速调出哥谭最近一段时间的进出记录，市内精密机械几乎都掌握在韦恩集团手里，他们唯一能搞到的途径就是从外面买。 不要问蝙蝠侠为什么能搞到进出记录，因为他是蝙蝠侠，无所不能。 除非你像其他顽强不屈在作恶道路上走到黑的其他反派分子一样，改用纸质账本，说的就是黑面具和企鹅人。 只是这样同样面对着被蝙蝠系抢走账本一锅烩的可能性。 杰森骑着机车在街道上飞驰而过，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偶尔能听到街边晒太阳的人的几声咒骂。 抵达电话中所说的距离昨天晚上那个废弃仓库不远的另一个仓库，杰森从车上一跃而下。 仓库的大门破旧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倒塌。门大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门口有几个人在那里东张西望。 “老大，你来了。” 杰森已经变化了外在形象，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疑似有神秘背景的小帮派头目，传言他可能是红头罩的“亲信”。这里等待的几个人就是他昨天晚上交代下去调查最近哥谭地下世界有没有不对劲。 “嗯，发现什么了？” “您还是自己进去看吧，我有点受不了了。” 杰森走进仓库，外面是阳光灿烂，里面却阴寒无比。光线从仓库顶部的破洞中透进来，光柱里全是漫天飞舞的细小灰尘。 仓库里是一堆杂乱的尸体，姿态各异，表情扭曲，还有一股恶臭如潮水般涌来，尸水在地面上汇聚成滩，反射着昏暗的光线，更添几分阴森。 因为要陪着杰森一起进来，那名手下再次被这股味道击中，尽管他努力克制，却还是止不住的生理性干呕。 现场应该是有人已经吐过一波了，呕吐物和尸水交织，臭味像是已经具象化为雾气，让人难以呼吸。 “这些尸体的线索查出来了吗？” “查到一点，马里奥！你来汇报。” “好的！” 那边一个刚吐完的人用水匆匆漱口，立刻跑过来。 “老大！我是马里奥！” 小伙子可能第一次见最上头的大老板，状态格外亢奋，就是这个环境实在不乐观，短短一句话的功夫又吸进去几口恶臭。 杰森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这位和那个著名管道工同名的年轻人真的适合去唱男高音。 手下人如此高昂的工作热情当然不能被打击，杰森只能掏掏耳朵象征性安抚鼓膜情绪。 “说吧，怎么回事？” “我之前在一个酒吧里见过他们，当时他们非常得意，炫耀说要挣大钱了，那天我还有一杯免费的威士忌喝。” “什么时候？” “嗯……大概是一周前？” “对！就是一周前，因为我一般一周去喝一次酒，这周还没去，准备今天晚上去。” 杰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从兜里抽出几张钱币，也不管面额是多少，顺手拍到马里奥的胸前。 “拿着去喝酒吧。” 马里奥两只手抓住钱，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收获，喜出望外，“谢谢老大！谢谢老大！”然后拿着钱欢天喜地地走了。 最开始向杰森介绍那人点起了一根烟压味道，“我们昨天接到您的消息之后仔细回想最近的情况，然后就有人反映说这边最近特别臭，我们就来看看。” “结果刚好认出了那几个人，不确定是不是您要找的，但还是想着您过来看一趟。” 杰森走近其中一具尸体，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只有他一个人上前，身后其他手下觉得老大真**厉害，顶着恶臭都能镇定自若，不愧是老大！ 前面正在观察的杰森其实也有点顶不住了，臭到这种程度就像被人闷头一撬棍，有种真切的□□上的疼痛感。 这些人衣着普通，就是哥谭底层帮派分子的大众模样，但从他们身上的伤痕来看，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致命伤干净利落，一击毙命。眼下尸水横流是因为还用了什么强腐蚀性的液体，所以场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场还有什么线索？” 杰森已经退回到了手下人跟前，同样不想再靠近半步。 手下人摇了摇头，“我们搜查了整个仓库，除了这些尸体，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没有身份证明，没有通讯设备，甚至连指纹都被刻意破坏了。”【你现在阅读的是 】 50-60 第51章 “通知GCPD了吗？” 手下人愣了一下, 表情十分迷茫，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老大。” 狗腿子守则第一条：一个合格的手下就是要回复老大所有的问题, 别管知不知道答案。 “为什么不通知呢？” 手下挠挠头，语气有些不确定和试探：“不是我们自己调查吗？” 杰森闻言，转头看着手下那张及不聪明也不美丽的脸, 现在上面还是愚蠢的茫然。 “查个屁！洗一洗你脑子里的泔水吧, 警察来了第一个拷你！” 犹气不过, 杰森顺脚又踹了手下一脚, 狠狠滚出去几米远。 “少看点福尔摩斯！滚去打电话。” 手下人听到这句话瞬间从地上爬起来，丝毫不见一秒钟之前在地上蛄蛹的样子。 “对不起老大，我马上就去！” 狗腿子守则第二条：在不耽误老大的条件下用戏剧化方式处理以充分展示老大的英勇风姿。 杰森没有继续理会戏精下属, 然后转头在警察来之前观察现场。这种情况下, 这些尸体不好带回蝙蝠洞，只能借助警方的力量。 GCPD一些时候像是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至少在韦恩集团的资助下他们有了足够的检测设备，现在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 手下人走的不是很远, 杰森此时站立的位置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在城东的一个废弃仓库发现了很多尸体，现场非常臭, 你们快来！” 狗腿子守则第三条：做事要留痕, 要让老大知道自己在干事。 电话那头, 警方的接线员迅速记录信息, 表示会立即派人前往现场。手下挂断电话后, 马不停蹄向杰森汇报：“老大, 已经通知警方了, 他们说会尽快派人过来。” “嗯。抓紧时间再搜一遍搜一遍仓库周围, 不要靠近尸体。” “在警方来之前就撤。” 几个手下人向仓库门口走去, 杰森则继续在仓库内四处查探，不放过每一个可能有用的线索。 韦恩庄园的客厅里，杰西、乔纳森和达米安围坐在地毯上，三人为了蹭阿福美味的小甜饼从书房转战到了这里。 面前散落着一些文件和笔记本，他们刚刚糊弄完所谓的社会实践活动，虽然只是走个过场，但是干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总好像比平时累得多，他们还是觉得像是和什么黑暗势力大战了三百回合一样。 杰西直接躺在了地毯上，达米安又在擦自己的剑，乔纳森一脸认真地整理着四处散落的纸张。 “好了，社会实践总算搞定了。”乔纳森伸了个懒腰，语气轻松。 达米安轻哼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要求一个刚入学的学生做一份这种东西，愚蠢的老师。” “不要这么说嘛大米，老师们也有自己的考虑。” “不考虑实际情况，按照一个标准要求所有人，这份工作他并没有做得很好。” 害怕再说下去又陷入车轱辘话的争论，杰西打断了交流，“虽然有点无聊，但至少我们完成了任务。但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咨询你们的意见。” 乔纳森和达米安对视一件，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困惑。杰西最近一段时间的活动区域只有家里和学校，还有这两个地方之间的那段路。 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出勤率感人的达米安不同，乔纳森可是无论风吹雨打外星人入侵地球都要去学校的好孩子，还是个好氪星人，所以要是杰西在学校里有什么事情，乔纳森不可能不知道。 “更重要的事情？”乔纳森问道。 达米安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用目光询问杰西。 杰西点了点头，“是的，我一直在思考，怎么让杰森感到幸福。” 杰西现在像模像样地用手拖着下巴，努力做出忧心忡忡的样子，无奈人小，胳膊短，看上去完全没有她想象的严肃风格，从外表看只会觉得是一个小孩子人小鬼大。 听到杰西的话，达米安和乔纳森都沉默了，对于杰西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他们自然是知情者，但他们也都知道杰森的性格和过往经历。 乔纳森叹了口气，“好难的任务。” 至于乔纳森怎么知道这些东西，那只能说还是因为有达米安在，刺客联盟的信息来源并不逊色于蝙蝠侠的信息库。 杰西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沮丧这种情绪，她掰着手指头开始列举自己的尝试。 “我试过用魔法精灵给他做早餐”，杰西皱着眉头，回忆起了那次失败的经历，“魔法精灵想给他做一个煎蛋，但是她们忘记了自己的行为，把阿福冰箱里所有的鸡蛋都用完了。” 杰西说的内容达米安并不陌生，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之前有一天三餐每个人都有一个煎蛋了。 阿福十分珍惜杰西的劳动成果，于是只能是他们来解决了，幸好只有一天是这种情况而且这群义警都会定期体检。 “然后我又想到杰森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自己的安全屋里，我专门研究了一个加强pro版扫地机器人，帮忙收拾屋子。” 杰西在“专门”上加重了语气，然后继续说：“结果，它好像不太智能，有一次杰森不小心受伤之后，它把整间屋子都搞脏了。” 杰西又叹了一口气。 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杰西的努力都失败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杰森还能感到幸福，那他可能真的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达米安突然起了很高的兴致，大名鼎鼎的红头罩被“坑”，这种热闹他怎么会错过。 “还有什么？我帮你参考参考。” 杰西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才继续说：“我还尝试过给他展示我从扎塔娜那里学到的小魔法，想变出一朵花送给他，却变出了一只青蛙，吓了他一跳。” 达米安和乔纳森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堆故事叫人觉得杰森生活在什么“水深火热”之中。 “那他呢，他是什么反应？” “呃……和我们第一次尝试时一模一样的反应，就是我们用了真话泡泡那次。” 这么一说，他们也想起了上次的事件，这倒不太好办了，毕竟谁也没有办法控制别人脑子里的想法，最先进的测谎仪也无法保证百发百中。 三个人都沉默了，客厅里只听见窗外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 好在杰西的颓丧只持续了几分钟，她很快又恢复到元气满满的状态，重新斗志昂扬。 “我不会放弃的！” 在场的另外两人自然感受到了杰西的决心，十分走心地鼓励杰西接续努力，很难说他们没有抱着看热闹的心理。 夜色再次笼罩哥谭，神秘小帮派头目杰森穿梭在狭窄的巷子里，目标是马里奥提到的那个地下酒吧。 这种酒吧同样位于偏僻角落，应该说哥谭除了那几个特定区域之外，其他地方都是这个样子。 昏黄的路灯下，酒吧的霓虹招牌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吱的声响。杰森停下车，摘下头盔，像一个最普通的有点小钱的混混。 他推开酒吧一动就吱呀作响的门，一股混杂着酒精和烟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酒吧内部昏暗而嘈杂，昏黄的灯光下，一群形形色色的人物或坐或站，低声交谈着。 杰森假装在人群中搜寻今晚的“猎艳”目标，实则目光在人群中迅速扫过，试图找到任何可疑的迹象。 酒保就看到进来的那位看上去极其不好惹的顾客似乎是没找到合心意的对象，走到了吧台前。 “一杯威士忌。” 第52章 吧台后是一位看起来非常干练专业神秘的调酒师, 听到杰森的话，十分熟练地将一杯威士忌推到他面前，眨眨眼睛, “帅哥，欢迎光临。” 杰森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在舌尖翻滚, 顺着食道一路下行, 却无法驱散杰森此时心里的阴霾。 调酒师穿着马甲衬衫, 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身体轮廓和袖箍下隐隐可见的肌肉线条，长发盘起，非常有魅力。 事实上如果没有马里奥提起这个酒吧, 杰森本来打算去的是另一个酒吧, 那里是哥谭最大的消息集散地，几乎能拿到需要的所有消息，不过不保真，需要自行甄别。 在哥谭, 调酒师是一项非常受人尊敬，尤其是地下帮派分子尊敬的职业。不仅两方交战默认不斩来使, 也不斩独立的第三方信息提供者, 这种信息提供者一般从事的职业就是调酒师。 “我想知道大约一周前在店里出现过的人。” 杰森低声问道, 声音低沉, 用手推过去几张钞票。 调酒师脸上笑容不变, 还是慢悠悠擦着手里的杯子, “先生, 一周前的出现的人, 我很难想起来。” “您还要再喝点什么？” 这就是价钱不到位了, 杰森继续加了几张，连同之前的一起推过去，“再来一杯威士忌。” “当然，威士忌是最好的酒。” 调酒师甚至有闲情逸致开始雕冰球，一边凿冰，一边慢悠悠说起了不到一分钟前还“很难想起来”的一周前的事情。 “不知道您想知道的是不是这个，但最近时间对得上的，只有一件事情不太寻常。” 凿下来的冰屑簌簌落下，调酒师还在用自己的节奏说着接下来的话：“那群，自以为抓住了发财的机会，偏又起了别的心思。” “什么发财的机会？” 又不说话了，杰森了然，继续加了几张。 “有个神秘人物最近运了一批设备进来，不清楚用途，他们就是去干这个的。” 杰森的眉头微微一挑，这个消息和他们目前掌握的基本相符，身体前倾，低声问道：“还有呢？” 放下空杯子，递过去的还有一张卡。 调酒师再不藏着掖着，颇文艺地念了一句：“猫头鹰正在靠近，它们即将到来。” “不要忽略阿卡姆，他们各为其事。” 杰森接过第二杯威士忌，一口喝完，又掏出几张钞票放在吧台上，最上面是一张写了电话号码的纸巾。 “如果再听到什么消息，请帮忙留意。” 调酒师毫不犹豫接受了，“您可真是一位慷慨的客人，希望您的目的达成。” 杰森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酒吧，不再看里面其他的牛鬼蛇神一眼。 夜风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了一丝凉意。一个疑惑解决，更多的麻烦产生，首当其冲的就是：猫头鹰法庭到底想干什么？ 他跨上机车，发动引擎，车身在夜色中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一骑绝尘，昏暗的街道上很快就失去了一人一车的踪迹。 酒吧里，调酒师送走杰森之后再没有客人，她依然在吧台后擦着杯子。 “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你还不跑？” 另外一道声音出现，原来吧台后还有一个躺在摇椅上的男人，他十分自在地晃悠着。 “你不也没跑？” “我生是哥谭的人，死是哥谭的死人，外面的世界多没意思啊。” “哼。” “你瞧我最近淘到的这个摇椅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看上去是真的老了。” “我也想要一杯威士忌。” “梦里什么都有。” 嘴上这么说，调酒师还是递了一杯威士忌过来，冰块与杯壁碰撞，叮当作响，就像此时波诡云谲的哥谭。 杰森七拐八拐经过几个安全屋掩护，达到了最终的目的地韦恩庄园，蝙蝠洞。 今天晚上远在布鲁德海文的迪克又被召唤回来承担蝙蝠侠的任务，真正的蝙蝠侠盘踞在蝙蝠洞里筛查哥谭的市政记录。 蝙蝠洞内，蝙蝠侠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他的漆黑盔甲和巨大披风，仍然是布鲁斯?韦恩的装束，旁边还有一杯正在汩汩冒着热气的咖啡。 屏幕上，市政记录文件瀑布般滚动。早期哥谭管理混乱，很多东西只有乱七八糟的纸质版记录，现在电脑上的这些东西甚至是蝙蝠侠自己部分电子化处理之后的成果，还有非常多的文件堆在市政大楼的档案室里等待处理。 蝙蝠侠的目标是查出那个有暗门的井盖修建时间和它内部的详细地图，希望当时负责这部分工作的人足够称职，留下了记录。 布鲁斯逐个文件进行排查，在地下水工程相关部分进一步缩小范围。唯一庆幸的是这部分文件已经全部都信息化存档，否则蝙蝠侠现在只能去那个文件从地板堆到天花板的档案室里慢慢找。 排查工作今天下午已经在进行了，很遗憾完全没有找到当时的施工记录，但是几个小时过去，还是让布鲁斯找到了一些线索。 一份旧的市政工程报告提到了一个地下水道的修建项目，时间大约在十年前。 报告中提到，这个水道是为了改善城市的排水系统而修建的，但由于资金和技术问题，工程并未完全按照原计划完成。 蝙蝠侠迅速将这份报告的内容与现有的城市地图进行对比，这个水道的入口确实位于他当时跟踪到的位置。然而，报告中并没有提供通道内部的详细地图，这让他不得不继续深入筛查。 布鲁斯靠着自己的记忆逐一排查可能相关的档案，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找到了一份模糊的工程图纸，上面标注了水道的一些基本结构。虽然很不完整，但足以让蝙蝠侠对水道内部布局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杰森就是在这个时候到达了蝙蝠洞，“老蝙蝠。”杰森的声音在空旷的蝙蝠洞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的沉寂。 因为今天是夜翼版蝙蝠侠出场，所以罗宾和红罗宾全部出动，参与今天的夜巡工作。 其实从脚步声就足以判断来人是谁，布鲁斯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杰森，“你回来了，调查有结果了吗？” 杰森点了点头，自顾自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坐定后才将自己在酒吧的调查结果详细地汇报给蝙蝠侠：“是猫头鹰法庭，他们最近运了一批设备进哥谭。那堆尸体最开始受雇于他们，最后被灭口。” 蝙蝠侠的眉头微微一皱，“猫头鹰法庭？他们怎么又出来了？” “哼！这种下水道里的生物就是老鼠，你早该听我的全部杀了一了百了。” “不，我们不能决定他人的生死。” “顽固！” 蝙蝠侠沉思片刻，然后走到电脑前，迅速地输入了一些指令，屏幕上立刻显示刚才查到的一点资料。 “那么这里就很有可能是他们的老巢，看来我们有必要对这里进行一次彻底的摸排。” 布鲁斯做出这个论断显然是有依仗的，这些年来他们已经对哥谭的掌控逐年加深，现在没有彻底踏足的就只有哥谭错综复杂的地下排水系统了。 在已经了解清楚的区域没有发现传说中的猫头鹰法庭的老巢，只是和他们在其他区域交过手，现在看起来他们要先摸到这群饮血啖肉怪物的老巢了。 杰森看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内容，自然也认出了那是什么位置，“我同意，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 猫头鹰法庭花大功夫把设备运进来，必然是有一定用处的。布鲁斯知道能用到那种润滑剂的设备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调试完毕，明天确实是一个不坏的选择。 “没问题，”杰森伸了个懒腰，“没事的话我要去休息了，期待你因为熬夜出现脱发的那一天。” 第53章 蝙蝠侠当面一向免疫这些调侃, 只会偶尔在照镜子的时候心头掠过一丝浅浅的担忧。 “嗯，去吧。” 布鲁斯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屏幕上，准备继续从那些杂乱的文件中挖掘出更多隐藏的信息。 “对了, 老蝙蝠。”杰森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说道，“你觉得他们会用那些设备做什么？” 背对着杰森的蝙蝠侠没有回头, 毫不犹豫地回答, “无论他们想做什么危害哥谭的事情, 我都会阻止。” “行吧。” 杰森转身, 继续向上方走去。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和布鲁斯此时是同样的想法，一力破十会, 无论那些人想要什么。 “蝙蝠侠”穿梭在哥谭的之间, 今天是限时返场夜翼?蝙蝠侠。 虽然哥谭在前几天难得地安静了一段时间，但最近的夜晚又开始出现犯罪事件，这让迪克不得不保持高度警惕。 站在滴水兽上俯瞰整个城市，哥谭的夜晚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危险, 但从高处看又是如此迷人。 他的耳麦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动静，迪克迅速按下耳麦, 里面传来了布鲁斯的声音：“二十六街道附近有异常活动。监控显示, 有人正在那里进行非法交易。” “收到。” 迪克迅速动身朝着二十六街道飞奔而去, 披风在夜色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 到达目的地附近, 一眼便看到入口处围停着几辆没有熄火的汽车, 巷子狭窄昏暗, 两侧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巷子深处传来低沉的交谈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显然有人正在那里进行非法交易。 迪克悄无声息地靠近, 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一只夜行的蝙蝠。他躲在巷子口的一堆废弃木箱后面，观察着现场的情况。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一群人正围在一起。 打探完现场的情况，迪克迅速掏出一枚小型的干扰器，启动后，巷子里的灯光瞬间闪烁起来，里面的人立刻陷入了恐慌。 “什么情况？！” “蝙蝠侠！蝙蝠侠来了！” 就是现在！迪克直接冲了上去，迅猛果断，眨眼间制服了最靠近入口的两个人，用特制的束缚绳将他们捆绑起来。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别动！”迪克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枚闪光弹，扔向人群。瞬间，强烈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声响让人群陷入短暂的失明和混乱。 利用这个机会，他又制服了两名试图反抗的壮汉，用膝盖顶住后背迅速将他们捆绑起来，然后又发现还有三个人试图逃跑，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追上擒拿，再扔回之前被控制住的四个人堆里。 几个被抓住的人逐渐恢复了视力，而面前的黑色身影正是让他们闻风丧胆的蝙蝠侠。恐惧和绝望开始蔓延。 “蝙蝠侠……”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即使被抓住也要用力向后躲藏，远离这个恐惧源头。 迪克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迅速检查了之前他们交易的物品，然后就发现里面有一些，和之前查获的不一样的东西。 他拿起袋子，仔细观察着里面的粉末，色泽鲜红，看起来便十分具有攻击性。 他转身，冷峻的目光扫视着在场被捆绑的人，“这是什么？” 人群中一片沉默，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蝙蝠侠。 “告诉我，这是什么？” 终于，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人抬起头，和其他战战兢兢害怕到失禁的同伴不同，他的脸上是十分的不屑和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 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嘿，蝙蝠侠，别这么紧张，你也可以试试，特别爽，比之前那些普通的玩意儿强多了。” 其他被绑住的人就看见可怕的蝙蝠怪物冷冷地盯着那个人，不说话，然后又去研究那袋东西。 说话的人却毫不畏惧，反而哈哈大笑：“嘿，蝙蝠侠，不要这么严肃！快活一下吧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什么？！” 听到这句话，蝙蝠侠迅速转身提起他的衣领，那人面部迅速充血变红，开始咳嗽起来。 “你和小丑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朋友，这句话我说不得？” 迪克听到耳麦里传来布鲁斯的声音，“暂时放开他吧，我会让人盯着他的。” 迪克咕哝一声，算是答应了布鲁斯，但还是狠狠一甩，将那人甩到和墙壁相撞，发出“砰”的一声。 面具下的迪克深吸一口气，重新把目光放到其他六个人身上。 这些人看起来就和其他的混混一样，恐惧、愤怒，“你们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 “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总是在夜晚出现，带着这些粉末。我们只知道他每次出现都会带来这种东西，而且价格便宜得要命。” 迪克看向说话的那人，他就是最普通的模样，眼神浑浊，浑身脏污。 “大概多长时间来一次？” “五天，我们明天就该取了。” 布鲁斯正在实时听这边的情况，听到那人说完之后，迪克的耳麦中便传来布鲁斯的声音，冷静而沉稳：“我明白了。红罗宾正在路上。” “收到。” 夜色如水，此处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寂静。迪克站在巷子的尽头，他的耳麦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紧接着，一道身影从巷子的另一端快速接近。 “我到了。”红罗宾刚才已经从通讯频道中了解了现场的情况，目光最后落在杰森手里那袋红色粉末上。 “它看起来确实很不寻常。” 迪克将袋子递给红罗宾，低声说道：“你带它回蝙蝠洞交给布鲁斯检测，我在这里继续处理这些人。” 红罗宾接过袋子，点了点头：“明白。我会尽快把东西交给布鲁斯。” 提姆迅速转身，身影在夜色中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朝着蝙蝠洞的方向。 迪克开始处理现场的其他人。他从腰间掏出手铐将那些人一一铐住，并用特制的束缚绳确保他们无法逃脱。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别想反抗，否则后果自负。” 那些人被眼前蝙蝠怪物的气势所震慑，纷纷低下了头。方才蝙蝠洞里布鲁斯已经通知了GCPD，他现在只需要等待。 提姆抵达蝙蝠洞时，布鲁斯正在电脑前忙碌。他听到提姆的脚步声，迅速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提姆手中的袋子。 “给我吧。” 布鲁斯接过袋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迅速走向蝙蝠洞里的检测台。 红罗宾已经摘下了面具，“不明白这种看起来就危险的东西他们怎么敢用的？” “不肯努力，只想靠这种虚幻的东西获得快乐。” 检测机开始运转，布鲁斯又回到电脑前，继续看上面的筛查结果，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完成了。 “没有更多线索了。”布鲁斯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下来，目光停留在屏幕上最后一份文件上。除了之前的那两份东西，再没有任何结果。 “这些市政记录实在是太混乱了。”红罗宾也在旁边看见了这个结果，“早期的文件大多是纸质版，而且很多重要的信息根本没有被完整地电子化。即使是我们自己整理的这部分资料，也远远不够。” 布鲁斯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长时间盯着屏幕带来的疲劳。尽管如此，他的脑海中仍然在飞速运转，试图从已有的线索中找到一丝突破口。 “看起来只有明天进去那里一趟了。” 耳麦中又传来迪克的声音：“那些人已经被带回警局了。” “收到。” 第54章 《圣经》中, 雅各以机智和坚韧著称，最终取代了他的兄弟以扫，成为家族的继承人。 詹姆斯, 含义是“取代者，跟随者”，这是一个广泛流行的普通名字, 他也是哥谭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普通民众。 哥谭的晴天不多, 今天算一个。阳光公平洒在哥谭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尽管是晴天, 城市的一些地方依然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詹姆斯躺在废弃工厂的角落里，他能感觉到脖子上的伤口正一股一股往外喷涌着什么，后知后觉意识到那应该是自己的鲜血。 原来我的血也是热的。 但他的意识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异常清晰, 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他身上, 仿佛在为他即将结束的生命画上句号。 眼前一片模糊，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 不像那些比自己更惨的同伴，詹姆斯的同年还算幸福，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父母双全的家庭, 父亲是一名工厂工人，母亲在一家小餐馆做服务员。 尽管父亲酗酒成性, 后来还染上了赌博, 最初还有存款, 存款耗尽之后父亲就把主意打到了母亲身上, 于是詹姆斯不得不早早地学会照顾自己。 最初的哥谭福利院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现在与当时的情况已经完全被不同了。 失去母亲和父亲之后, 詹姆斯成了孤儿, 家里的房子也被抵出去, 他被送到了福利院里。 资源有限, 孩子们小小便学会了明争暗斗，不只是同伴之间，还要和其他工作人员。 吃喝尚且不足，更毋论接受教育。 16岁那年，詹姆斯就向一个他能接触到的最有势力的老大“刀疤”自荐，然后正式脱离“自由人”状态，成为了从属于某个群体的人。 这个老大十分不错，既没有专挑孤寡老幼下手趁火打劫，也不对学校里的孩子售卖一些东西。 所以他很快就死了。 在哥谭，换老大是一个十分寻常的事情，就好像今天早餐是面包咖啡明天早餐换成汉堡可乐一样。 离开“刀疤”之后，詹姆斯在哥谭市的各个帮派中辗转。他加入过“红鬼帮”，也在其他数个帮派混过一段日子，这些老大有的在外面死了，有的在黑门监狱里死了。 哥谭，只有最强者才能生存。 这段时间他在小丑帮。 小丑帮在哥谭是十分特殊的存在，没有小丑的时候也没有小丑帮，或者说，人们看不见他们。 其实不是没有，而是没有小丑的他们也和普通混混一样，没钱就去零元购，偶尔骂一句该死的蝙蝠怪物，仅此而已。 这样的日子也不赖。 直到那个改变他命运的下午，他们开始被要求去搬运一些奇怪的设备，据说是小丑安排下来的。 是不是小丑很难说，但他们只能去做。 “没关系，这次报酬很丰厚，干完这一票，我们就有钱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詹姆斯和其他人无暇欣赏这难得的好天气，约定的地点是一个荒废多年的地方，里面堆满了各种箱子，看不出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然后他们开始搬东西，带他们过来的神秘人已经消失，尽管很累，但想到那笔可观的报酬，勉强也算一个心理安慰。 “你们说，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但最好别碰它们。我们已经拿钱了，没必要惹麻烦。” 先说话的那个人叫汤姆，和詹姆斯平时的关系还算不错，他正和詹姆斯一起抬着一个箱子。 听了詹姆斯的话，汤姆的好奇心并没有因此而消退。他放下正抬着的箱子，绕着它转了几圈，“说不定里面是一些更值钱的东西，我们要是能弄点，肯定能再赚一笔！” 詹姆斯还是觉得不妥当，但是看起来汤姆决心已定，只能叹了一口气，看它围着箱子转悠。 “小心点，别弄坏了。” 汤姆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根棍子，塞进箱体缝隙，用力撬开，里面是几个看起来就十分精密的器械零部件，旁边塞着泡沫纸防震。 “这是什么东西？” 汤姆喃喃提问，然而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文盲，根本没人知道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詹姆斯心里已经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拉住汤姆不让他继续行动。拉得住一个，拉不住别的人。 其他人刚才也赞同汤姆的行为，现在直接一拥而上七手八手把里面的东西抬出来，外面包装的箱子也被毫不犹豫地踢远。 “快快快，这个怎么安装？” “这个，对着这里，按下去，对对对，然后转一下。” 在场的七八个文盲居然真的将里面的东西拼起来了，看起来像模像样，挺像那么回事。 这个看起来就极具科技感的东西就这么立在灰扑扑的仓库里，周围是对它目露贪婪的人。 “这，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废话，看着就很贵。” 汤姆已经挣脱了詹姆斯的控制，也凑到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完全体的设备前打量。 他眼神非常好，一下子就看到了旁边的一个按钮，毫不犹豫就伸手按下，理所当然，没有任何动静。 “嘿，这东西好像不太好启动。” 另一个人不知道又从哪翻出一瓶看起来像是润滑剂的东西，递给汤姆：“试试这个，说不定能帮上忙。” 汤姆接过润滑剂，打开瓶盖，将润滑剂喷在设备的活动部件上。液体滴滴答答，一些甚至流到了地上。 “看起来还是不行啊。” 詹姆斯有些着急了，连忙催促他们：“咱们快把东西放回去啊，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哎呀，着急什么？你胆子也太小了！” “詹姆斯，你该不会还是喝奶的小宝宝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徒留詹姆斯连声催促他们快放回去。 工厂的大门那边突然走进来三四个身影，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 “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杀！” 话音刚落，那群人已经冲了过来。 詹姆斯和其他人立刻意识到这些人想做什么，他们试图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绝望中，詹姆斯感到脖子上一阵剧痛，随后他的身体就接触到了地面。 他的思绪渐渐飘远，最终停留在那个他只在街头传闻中听过而从来没见过的身影——蝙蝠侠。 “蝙蝠侠会调查我们的死因吗？”詹姆斯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他不知道蝙蝠侠是否会注意到他们这群小混混的死亡，毕竟，在哥谭市的黑暗角落里，像他们这样的人太多了，他们的生命微不足道。 詹姆斯的意识渐渐模糊，他的眼前浮现出同伴间口耳相传的蝙蝠侠的身影。 据说蝙蝠侠非常高大，披着黑色的斗篷，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冷酷。蝙蝠侠会站在哥谭市的高楼之巅，俯瞰着这座城市，他的目光能穿透在这座罪恶的城市中的重重黑暗，寻找每一个需要正义的地方，然后解决它。 “蝙蝠侠……”詹姆斯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但声音却无法发出。他不知道蝙蝠侠是否会找到这里，是否会发现他们的尸体，是否会调查他们的死因。 但他希望，哪怕只有一丝希望，蝙蝠侠能够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詹姆斯，你要坚强。”母亲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仿佛在安慰他。 詹姆斯的意识渐渐模糊，他的生命在阳光下画上了句号。 “设备没问题吧？” “没有，他们没有来得及连接电源，太蠢了！” “这群贱民！” “走吧走吧。” 第55章 哥谭警察局的警员们戴着口罩和手套, 小心翼翼地在仓库内搜集证物，空气中弥漫着的刺鼻的血腥味和某种未知的化学物质的气味让所有人都不好受。 “找到报案人了吗？” “没有，周围没有一个人, 那个监控摄像头也坏了，没有任何痕迹。” “行吧，你继续去勘察现场吧。” 因为报案人在电话中说这里有多具尸体, 所以戈登局长也来到了现场。 “这里的情况好恐怖。”一位年轻的警员低声说道, 他的目光在尸体上扫过, 这些尸体的伤口不仅致命, 而且周围还有一层奇怪的黑色物质，像是某种腐蚀后的痕迹。 “离那些东西远一点，看起来像是某种腐蚀性的液体。”一位经验丰富的警官提醒他。 “法医小组, 过来这边看看。” 法医小组刚从车上拿下设备, 闻言迅速围了上来，开始对尸体和周围的环境进行采样。一位法医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一小块黑色的物质，放入一个密封的试管中。 就在杰森扮演帮派老大打听消息、迪克扮演蝙蝠侠维持哥谭秩序稳定、布鲁斯cos哥谭市政规划工作人员查找施工记录时，杰西已经美美陷入睡眠, 成了这个家里最舒服的人。 杰西坐在书桌前专注地研究一本魔法书，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抬起头, 有些疑惑地看着房门。她并没有邀请任何人来访, 而且在这个时间, 达米安和乔纳森通常都在外面巡逻。 “进来？”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门缓缓打开, 阿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信封, 信封的表面似乎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显得有些不寻常。 留下信封, 阿福原地消失不见。 杰西接过信封, 上面没有寄件人的名字, 只有一行用优雅的字体写成的字： “致杰西” 杰西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信纸的质地非常柔软，上面的文字仿佛是用金色的墨水写成的，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亲爱的杰西：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或许你已经在哥谭的冒险中迈出了第一步。我知道你可能还不了解这一切背后的意义，但请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有着重要的目的。 你可能已经遇到了一些挑战，甚至感到迷茫和困惑。但请记住，成长的道路上总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你所拥有的力量，不仅仅是魔法，更是勇气和决心。你必须学会信任自己，信任那些与你并肩作战的人。 这封信的出现或许是一个开始，也或许是一个转折点。无论你选择何种道路，请记住，你从未真正孤独。总有人在背后支持你，守护你。 最后，请小心那些潜藏在黑暗中的阴影。它们或许会试图迷惑你，但你必须保持清醒，坚守内心的光明。 没有落款。 周围的一切消失，一道金色的光芒在杰西面前亮起，光芒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穿着斗篷的人，面容被阴影遮住，但杰西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 “杰西……”那个身影开口了，声音柔和而温暖，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但前面的路还很长。” 杰西伸出手试图触摸那个身影，但手指却穿过了光芒。她感到一丝失落。 “这封信是一个开始，它会引导你找到自己的道路。” 杰西点了点头，尽管她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能感受到对方的鼓励。她深吸一口气，问道：“我该怎么做？” 那个身影似乎轻轻地笑了一下，光芒变得更加明亮：“相信自己，相信你的朋友们。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 随着最后一句话，光芒渐渐消散，杰西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阳光明媚的草地上。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温暖而舒适。她抬起头，看到天空中飘着一只金色的蝴蝶，它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引导她前行。 “当当当”，有人在敲门，这个节奏一听就是阿福。 “杰西小小姐，请问你醒了吗？要到时间了。” “啊啊啊阿福我醒来啦！马上就来！” 原来，刚才是梦啊。 收拾妥当，依旧不见布鲁斯的身影，只好告诉阿福转告布鲁斯自己有话对他说。 杰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中拿着书，但她的心思却不在书上。 坐在她旁边的索菲亚轻声说道，“杰西，你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呢。” 杰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回到座位上。杰西难得地没有认真听上面的老师讲课，目光落在手里的另一个信封上。 好奇怪，怎么他们都喜欢给自己送信？ 今天早晨到教室很早，然后就看见了书桌上的一个信封，信封的表面光滑而洁白，上面没有写任何字，显得格外突兀。 杰西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拿起信封。信封的质地很厚，轻轻打开，抽出里面的信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几行意味不明的话语： 我的爱丽丝，我一直在关注着你。 杰西知道疯帽匠，她被家里的大大小小科普过哥谭里的各色人物，自然知道那个代表着疯狂和不可预测的疯帽匠。 杰西拿着信件，环顾四周，试图找出罪魁祸首，不过显然是不会有结果的。 下课铃响，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享受着课间休息的轻松时光。 杰西手中紧紧握着那封来自疯帽匠的信，信纸上的文字仿佛在灼烧她的手指，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紧迫感。 “发生什么事了？”杰西终于看到达米安走过来了。 杰西没有说话，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达米安不明所以接过，打开之后就看见了里面的内容。 乔纳森和达米安简直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也从后面出现看见了上面的内容。 “嘶……” “该死，早该把他们一炮全轰死！免得出来兴风作浪。”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达米安沉思了片刻，“把这封信交给父亲，这是最安全的选择。” “大米，我还以为你要说我们自己去调查呢。” “你要是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乔纳森。” “那还是算了吧。” “可是，现在是上课时间……”杰西犹豫道。 达米安冷笑了一声：“规矩是给人遵守的，但打破规矩是为了更大的正义。我们翘课回家，让乔纳森在学校给我们打掩护。” “嘿！大米！你不能这样！” 乔纳森来不及挽留，面前的两人已经远去，这下他不得不思考什么借口能解释杰西和乔纳森同时消失在学校里。 达米安带着杰西穿过校园，朝着后门走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悄无声息，仿佛两个幽灵在校园中穿梭。达米安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阿福的电话。 “阿福，是我。”达米安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杰西收到了疯帽匠的信，我们决定翘课回家，把信交给布鲁斯。” 电话那头传来阿福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明白了。我会处理好这边的事情，请注意安全。” 达米安挂断电话，转头对杰西说道：“阿福会搞定学校的麻烦。我们得快点。” 达米安终究还是没有把打掩护的任务完全留给乔纳森。 两人很快来到学校后门，达米安迅速检查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后，带着杰西溜出了校园。 “达米安，你以前也干过这种事吗？”杰西忍不住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部分剧情会涉及到很多立场的人，所以展开起来比较慢 第56章 “你猜？” 达米安现在有点生气, 虽然两人最终从学校的后门“光明正大”走出来，但他们最初的想法并不是这样。 “你先来。”达米安十分严肃地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杰西，向她下达任务命令。 “是！” 杰西也表情认真, 像是达米安交给她的是什么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任务，然而不过是让她翻过这堵不算很高的围墙而已。 杰西深吸一口气，走到围墙边。然后？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魔女从来没有徒手干过这种事情, 现在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摸着整齐的砖石, 完全无从下手。 达米安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之前的同伴要么身怀绝技，要么天生不凡，不会有人被这小小一堵墙困住, 自然没有想到杰西会被难住。 杰西谨记布鲁斯交代的“不要随便使用魔法”的要求, 强行改变了自己遇事不决魔法来凑的习惯。 “tt，笨！” 达米安见杰西不知道怎么做，只好一手挥开她自己先来示范。 轻松地走到围墙边，微微屈膝, 然后用力一跃，身体轻盈地跃起, 双手稳稳地抓住墙顶的边缘。达米安的动作流畅而自然, 这堵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障碍。 几秒钟后, 他轻松地翻了上去, 然后坐在上面低头看着杰西。 “轮到你了, 学我的动作就可以了。” “嗯！” 杰西再次尝试, 蹲下然后努力跳起, 依旧摸不到墙顶, 她落在地上, 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一丝沮丧。 “算了算了，我下来帮你。” “我可以自己来！” 杰西再次尝试，她觉得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可惜硬件条件实在难以满足，还是做不到。 然后坐在围墙上的达米安就看到下面的杰西鬼鬼祟祟东张西望，接着手指已经捏起了一个熟悉的姿势。 好了，达米安知道杰西想干嘛了，她在看有没有摄像头。 是应该先庆幸杰西现在有了比较强的警惕意识知道不能在摄像头下面暴露，还是阻止她在布鲁斯的岌岌可危的血压上在添一抔土？ 最终还是心疼老父亲的心占了上风，达米安连忙阻止杰西进一步的动作，从围墙上一跃而下，又回到了地上。 “我们从后门走吧，大不了就是再被通知家长一次。” “好哦。” 事情就是这样，因为围墙边的事情耽搁了一段时间，所以当他们最终从后门中坦坦荡荡走出来之后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杰森。 看见他们出来，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正正好好停在了他们面前。车窗降下，杰森的脸露了出来。 “上车吧。”杰森的目光在达米安和杰西身上上下打量，确定他们安全之后最终看向杰西手中的信封。 杰西和达米安迅速钻进车里，自觉坐在后座。车门关上的瞬间，杰森立刻发动了汽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车辆迅速驶入车流中。 “后面有证物袋，快把东西放进去吧，谁知道那个神经病会不会在上面涂什么东西？” 杰西乖乖听从安排把信封装进袋子里，然后车内便陷入了沉默，只有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疯帽匠会做什么呢？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 “不好说，这种行为不可预测的疯子，没有人能猜到他想要什么。” 杰西完全不害怕，她现在还有些兴奋。毕竟之前的生活虽然听起来像童话，但也不是完全不存在争斗。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杰森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了杰西一眼，她确实是跃跃欲试。 “不要轻举妄动，杰西。我们先弄清楚这一切的。布鲁斯会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布鲁斯在这里，他一定会和现在的杰森握手言和然后引为知己，风水轮流转，红头罩也有说出这句话的一天。 车辆终于驶入韦恩庄园的车道，杰森迅速将车停在车库门口。三人跳下车，快步走进庄园。 “父亲。” 布鲁斯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接过达米安递过去的信，里面已经展开，眼神迅速在信件内容上扫过，只有一句话的信件读起来也很快。 “你们做得对。我会尽快分析这封信，看看是否能找到线索。” “杰西，你这段时间请假。” 以往只会出现在布鲁斯脸上的严肃表情出现在杰森脸上，坚决、强硬、不容更改。 拿着那封信准备离开前往蝙蝠洞的布鲁斯也停下来，颇有些新奇地看着杰森。 杰西有些犹豫，不是因为舍不得学校，而是万一自己被限制只能在韦恩庄园里活动，其他家人反倒因为自己的事情奔波，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我只是收到一封信，也许并没有那么严重？” 杰森摇了摇头，语气更加坚定：“阿卡姆里不是普通的疯子，他总是有计划的。这封信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你留在学校太危险了。” 达米安也点了点头，作为自封的韦恩家族继承人，他已经把保护韦恩家族成员生命财产安全的责任单方面包揽在自己身上，此时同样赞同杰森的意见：“你暂时离开学校减少一些风险，这些事情我们能解决。” 杰西咬了咬嘴唇，知道他们说得有道理，“好吧……” 杰森见她同意，松了一口气：“我让阿福联系学校的老师，编一个合理的理由。” 阿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会处理好的。” 杰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主意了，只好点了点头，但知道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她必须接受这个安排。“好吧，阿福，拜托你了。” 布鲁斯全程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强硬的话杰森已经说了，而要他说一些长辈惯常说的打圆场他又说不出，只好静静看现场的事态发展。 听见杰西最终还是同意了自己的意见，杰森悄悄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当初自己的经历，由不得他不多想。 疯帽匠在哥谭危险排行榜上名次并不算高，但是杰森不敢赌一点点的可能性，他不想让杰西陷入任何可能的危险之中，哪怕这意味着她要暂时离开学校，失去一些正常的生活。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历史重演，不能让杰西经历他曾经经历过的痛苦。 方才回来的路上杰森心中纠结了很久，一方面，他想保护杰西，让她远离一切危险；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她因为自己的恐惧而失去自由。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让杰西请假，因为他深知，疯帽匠的威胁绝非虚张声势。他必须确保杰西的安全，哪怕这意味着要暂时剥夺她的选择权。 自己曾经的愤懑，那种被黑暗吞噬的感觉让他至今仍心有余悸。 尽管杰西身上还有那个狗屁世界意识安排的任务，但杰森也想杰西在这个世界感到幸福快乐。 听到杰西答应自己的安排之后杰森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虑。他知道，保护杰西只是第一步，他们还需要找出疯帽匠的真正目的，阻止他的计划。 还有那个神秘的地下基地，也需要去调查，就是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暗地里的勾结了。 不对，还有昨天晚上迪基鸟抓到的那个神秘粉末，也查清楚是什么成分。 哥谭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 布鲁斯出发前往蝙蝠洞，杰西回房间里放自己的书包，杰森快走几步追上布鲁斯，然后说：“今天晚上的行动我不和你们一起，我去阿卡姆。” 不是商量的语气，已经打定主意。 “可以。” 布鲁斯答应了杰森的要求。 第57章 布鲁斯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 手中信件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藏着无尽的恶意。 即使再擅长见招拆招应付阿卡姆里的神经病，布鲁斯每次遭遇这种突发事件还是有一丝后悔。 后悔自己没有更早地察觉到他们的动向, 后悔在哥谭恢复死刑遥遥无期。 但布鲁斯的心中也有一丢丢欣慰和复杂的风水轮流转，杰森也有今天。 布鲁斯、杰森和达米安走进蝙蝠洞，脚步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他们径直走向实验台, 布鲁斯将疯帽匠的信封放在实验台上, 迅速启动一台精密的扫描仪, 准备对信封进行初步检测。 “先检查信封上是否有指纹或其他痕迹。”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他的眼神专注地盯着设备的屏幕。 实验台的另一侧，提姆正专注自己手里的动作，听到几人下来也只是粗略打了个招呼。 提姆眼神专注严肃,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图表和数据, 他不时地记录着关键信息。 信件被送进检测仪器，布鲁斯解放了自己，看见杰森和达米安已经围到了提姆那边，便也过去看提姆的进度。 那边的检测工作正好完成。 “布鲁斯, 我初步分析了粉末的成分。这是一种新型毒品，主要是一种经过化学合成的致幻剂。它能让人产生极度的愉悦感, 但同时会对神经系统造成严重损害。” “相较于之前流行的东西, 这种产品更容易上瘾, 造成的损害更加严重。” 布鲁斯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种毒品的合成技术非常先进, 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能够掌握的。我们需要更多线索来追踪它的来源。” 杰森和达米安站在布鲁斯身后, 目光紧盯着屏幕。他们知道, 这种新型毒品如果流入街头, 后果不堪设想。 杰森低声咒骂：“该死！这种东西如果大量流入市场, 后果不堪设想！” “只能在那之前找到幕后真凶，阻止售卖。” 切实见到这种新型东西的提姆十分赞同杰森的观点，应该说但凡见识过它的危害性的人就没有不深恶痛绝的。 “在等待的间隙，我抽空查了其他地方的记录。这种粉末从未在其他城市出现过，哥谭是第一次发现。” “不是吧？又是什么实验品或者某个犯罪组织的最新成果。” 哥谭还真是，人才济济。 在场的没有不清楚这一套流程的，布鲁斯询问提姆：“没有发现任何与这种毒品相关的线索？” 提姆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目前还没有，甚至类似配方都没有见过。” 布鲁斯点了点头：“好，继续深入分析。” 那封信的检测结果也出来了，信封上没有明显的指纹，但有少量的化学残留物。布鲁斯迅速调整设备，对这些残留物进行分析。 “信封上有一些微弱的化学痕迹。”布鲁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可能是某种特殊的墨水或纸张处理剂，需要进一步分析。” 更关键的是，从信纸上检测出了DNA痕迹。 “把信纸上的DNA痕迹和我们的数据库比对一下。”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目光没有离开屏幕。 提姆迅速操作，轻车熟路，将信纸上的DNA数据输入系统进行比对。几秒钟后，屏幕上就出现了比对结果。 “信纸上的DNA痕迹与疯帽匠的DNA完全匹配。”提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这封信确实来自疯帽匠本人。” 布鲁斯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冷酷：“疯帽匠亲自出手，这说明他这次的计划非常关键。但我们还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杰森和达米安站在布鲁斯身后，听到这个结果后，他们的表情也变得难看。 “老子现在就去崩了他！” “不。” 布鲁斯制止了陷入暴怒中的杰森，杰森也并没有对此感到惊讶，掏出枪坐下来。 完成检测任务提姆又在喝咖啡，啜饮一口，然后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疯帽匠的计划，阻止他。”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开始安排下一步的行动：“杰森，你去警局拿到之前那处案发现场的尸检记录，达米安，你协助提姆，看看能否找到更多关于那个新型粉末的信息。” “我去阿卡姆。” “没问题！” “走了。” 杰森对于布鲁斯的安排不置可否，答应之后立刻起身出发。 提姆继续操作着设备，对信纸上的化学残留物进行深入分析。他的眼神专注而严肃，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达米安在旁边不时记录关键信息。 警局内部依旧人来人往、忙忙碌碌，杰森站在警局外的一条僻静小巷里，目光紧紧盯着警局的入口。 白天潜入警局的风险更高，但他没有选择，那些尸检记录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按照GCPD那位老法医的习惯，他一般先填一个纸质版尸检记录，然后由他的某位助手敲到电脑上，所以，保险起见，还是要先拿到那份原始的最初版。 杰森换了一件普通的风衣，戴着一副深色墨镜，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电子设备，启动后摄像头的画面立刻变得一片模糊，杰森拥有了几分钟的时间。 他迅速穿过街道，朝着警局的正门走去。警局的入口处有两名警员在站岗，但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异常的杰森。 杰森利用人群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警局，仿佛只是前来报警的无辜市民。 穿过大厅，更内部的走廊格外安静，杰森只能利用墙角躲避巡逻的警员。 左转右拐，杰森终于来到法医室所在的楼层，他迅速靠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的开锁工具，开始破解门锁。 几秒钟后，门锁打开。 法医室内严肃沉静，没有很多纸质材料，所以杰森很快就找到了最新的尸检记录，将尸检记录塞进口袋，然后朝着出口的方向淡定走去。 突然！警局内部警报声突然响起，得益于“怕死”的布鲁斯?韦恩对自身安全的考虑，韦恩集团每年都会向GCPD提供高额资金，警局总算有了一批还不错的装备，很快就识别到了异常情况并发出预警。 杰森知道干扰器已经被发现，他迅速冲出档案室，沿着走廊快速奔跑，能听到到处传来警员们的喊叫声，但杰森没有回头。 冲出警局，阳光刺激杰森眼睛微微眯起。他迅速穿过人群，朝着小巷的方向跑去。 他的身后，源源不断的警员们从警局冲出，到处寻找可能的嫌疑分子，只不过杰森已经彻底逃之夭夭了。 另一边的杰森回到小巷里，迅速启动机车，完美完成了自己此次的任务。 蝙蝠洞内，提姆从信纸上又检测出微量的荧光物质，只有在特定波长的光线下才会显现出来，“疯帽匠可能在信中隐藏了某种信息。” 阳光洒在阿卡姆疯人院的高墙上，这座哥谭最著名的建筑在白天也显得格外压抑。院内，警卫们如往常一样巡逻，警惕着每一个角落。 在他们没有注意的角落，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座守卫森严的建筑附近。 警卫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蝙蝠侠的行动，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日常巡逻之上。 蝙蝠侠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像一只真正的夜行蝙蝠，悄无声息地穿过屋顶，最终降落在主楼的天台上，然后迅速进入疯人院内部。 第58章 蝙蝠侠的身影在阿卡姆的阴影中穿梭, 他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避免吸引来狱警节外生枝。 疯人院内的监控摄像头和警卫们的巡逻路线早已被他熟记于心，他知道如何避开这些障碍。 迅速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 来到属于疯帽匠的那间牢房前。牢房内，一个人影正坐在床上，低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 蝙蝠侠没有浪费时间, 直接打开牢房大门进入。疯帽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抬起头来, 看到蝙蝠侠的身影时,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坐在床边那人头发乱蓬蓬，几缕发丝垂在额前，遮住了那双闪烁着疯狂光芒的眼睛。面容瘦削苍白, 颧骨高高凸起, 嘴唇干裂，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疯狂的笑声。 身上穿着一件阿卡姆的统一服装，上面满是污渍和血迹, 衣服的领口和袖口已经被撕扯得破烂不堪，露出他干瘦的手臂和脖子。他的双手纤细而苍白, 手指修长, 指甲却长而脏乱, 像是从未修剪过。不时地用手抚弄着自己的头发, 动作中带着一丝神经质的狂乱。 身形佝偻, 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狡黠和疯狂。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疯狂已经渗透到了每一个细胞当中。 “蝙蝠侠, 你来的比我预想的要快。” “你在信中隐藏了什么信息？”蝙蝠侠不受干扰，直接问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疯帽匠笑得更加诡异，站起身，慢慢走向蝙蝠侠：“你真的以为我会轻易告诉你吗？那样就不好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爱丽丝，等着我。” 蝙蝠侠没有耐心和他玩这种心理游戏，迅速上前一把抓住疯帽匠的衣领，将他抡在墙上：“告诉我，你的计划是什么？” 疯帽匠的笑容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疯狂：“你永远不会知道的，蝙蝠侠！我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蝙蝠侠的眉头紧锁，知道从疯帽匠口中再得不到更多信息，松开疯帽匠，转身离开牢房，迅速消失在阴影中。 与此同时，蝙蝠洞内，提姆和达米安继续对信纸上的荧光物质进一步分析。 “这种密码，只需要揭开字符就能知道隐藏的信息。” “难度不大。” 提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动，几分钟后，屏幕上显示出一串地址。 布鲁斯从通讯频道中听到了这边的进展，然后迅速制定了行动计划：“我们分头行动，红头罩回蝙蝠洞送尸检记录；罗宾，你上去盯着她；提姆负责搜集更多情报，我亲自去那个地址。” “没问题。” “明白！” 整个团队迅速运转起来，像咬合紧密的齿轮，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在疯帽匠的计划实施之前阻止他。 从阿卡姆的阴影中悄然离开后，蝙蝠侠的身影迅速融入了哥谭的白天。他径直朝着信件上查出来的地址疾驰而去，黑色的战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又似乎与这座城市有某种奇特的共性。 到达信件上所标记的地址附近，老旧的公寓楼和狭窄的街道构成了这里的主要景观，与哥谭的繁华商业区截然不同，显得有些破败和冷清。 披风上附着的隐形涂层让“黑漆漆”在白天也能悄无声息地靠近目标地点，那是一栋三层高的老旧公寓楼。 蝙蝠侠轻轻推开门，没有上锁，门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嘎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迅速闪身进入，目光在公寓楼的大厅内快速扫视。大厅内昏暗而空旷，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投射进来，勉强照亮了部分区域。 蝙蝠侠缓缓向内走，每一步都十分谨慎，然而，公寓楼内除了灰尘和一些废弃的杂物之外，什么都没有。这里显然已经废弃很久了，没有一丝人气。 墙壁上有一些涂鸦，但这些涂鸦也显得陈旧不堪，显然不是近期留下的。他继续在公寓楼内搜索，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与疯帽匠或者他的计划有关的线索。 最终，蝙蝠侠来到了公寓楼的顶层，这里什么都没有，疯帽匠的计划似乎并不在这里实施，这一切只是一个陷阱，或者疯帽匠故意引导他来到这里，让他浪费时间。 最终只能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然后换别的设备盯着这里。 夜幕降临，提姆又是一个多线程作业的晚上，一边盯着那处公寓楼，一边盯着蝙蝠侠和红头罩在那处下水道里的进程，还要抽空检查对那个新型粉末的检测搜索进度。 一个人当八个人用。 “目标地点没有异常。”提姆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到蝙蝠侠的耳中。 “继续监视。”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他和红头罩今天晚上一起行动，两人已经到了那个暗门处。 最开始说好的由红头罩前往阿卡姆的行动最终临时调整，变成了现在的安排。 “这里就是那个入口？”红头罩低声问道，声音警惕。 蝙蝠侠点了点头，“对。” 红头罩跃跃欲试，已经开始兴奋起来：“那我们还等什么？进去看看吧。” 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率先走向那个井盖，按照记忆里看到的动作摸索，然后从腰间的工具包中取出一个小型的黑色装置，表面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这个装置是蝙蝠侠特别设计的，能够破解大多数复杂的电子锁和生物识别系统。他将装置连接到暗门的锁控系统上，然后迅速输入一系列指令。 几分钟后，装置发出一声轻微的“滴”声，锁控系统成功破解。脚下踩着的地方缓缓下降，两人迅速进入，暗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与外界隔绝。 地下水道内部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蝙蝠侠和红头罩打开夜视仪，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平台还在下降，二人害怕打草惊蛇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停稳之后才谨慎行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陷阱或敌人。 “啧，这个地方太诡异了。”红头罩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水道中回荡，“这群渣滓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蝙蝠侠没有说话，也知道红头罩不需要自己的回应，他在收集这个地方的实时数据传回蝙蝠洞。 两人继续前行，这条通道越来越窄，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阴森。突然，走在前面的蝙蝠侠停下了脚步，也停下了自己收集数据的行动，“前面有动静！” 红头罩也停了下来，然后两人的耳朵捕捉到了微弱的声音。那是一种轻微的机械运转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他迅速示意红头罩隐蔽，两人迅速躲到通道的一侧，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蝙蝠侠比了一个“四”的手势，红头罩点了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蝙蝠侠负责解决前面的两个人，红头罩负责后面的两个人。 当敌人距离他们不到五米时，蝙蝠侠和红头罩同时发动了攻击。 蝙蝠侠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冲向前面的两个敌人。他的右手迅速挥出，一道涂了强力麻醉剂的蝙蝠镖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第一个人的大腿，使其瞬间到地昏迷。同时左脚狠狠地踢向第二个敌人的膝盖，将其击倒在地。蝙蝠侠没有丝毫停顿，迅速上前，又是一个昏迷的。 红头罩也迅速行动。动作同样迅猛，右手拔出匕首准确无误地刺入第三个敌人的肩部，使其失去战斗能力。又迅速挥出一拳，击中第四个敌人的侧颈，也瞬间昏迷。 全程不到二十秒，四个敌人全部被制服。 第59章 昏暗通道中, 蝙蝠侠和红头罩轻车熟路将昏迷的四个倒霉蛋拖到一边，隐藏在阴影中。完成这项任务后两人继续前行。 通道逐渐开始变宽，周围的环境却没有变得更加复杂, 依旧是单调的地下排水系统环境，偶尔能听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滴滴答答的流水声。 两人小心翼翼地前进，不多时, 一扇巨门出现在拐角处, 精密冰冷强悍, 厚重而坚固。 停在门前, 两个人没有冒然行动。 蝙蝠侠又从腰间的万能工具包中取出一个小型的生物信号检测器，将其隔空扔到距离不远的地方。 检测器发出微弱的蓝光，开始扫描门内的生物信号。几秒钟后, 蝙蝠侠手中的反应器上显示出一片空白, 表明门内没有生物信号，也就是说里面没有人。 红头罩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那我们直接进去吧！” 话音刚落，手里已经拿到了一个强力爆破装置, 不待蝙蝠侠说什么，东西已经扔出去了。 蝙蝠侠很想说些什么, 但是还是抓着不省心的红头罩迅速闪回距离门最近的拐角, 有堵墙挡着好歹算是个缓冲。 然后就听到“砰”的一声轻响, 门锁被精准地破坏, 门缓缓向内打开。 “老蝙蝠, 你不会以为我没有调整吧哈哈哈哈哈哈。” “……” 蝙蝠侠不想说话并向你扔了一个白眼。 插曲结束, 两人迅速摸进门内, 依旧是蝙蝠侠在前, 红头罩在后。 门内白光明亮, 是一个标准的实验室，随处可见摆放的十分整齐的实验设备和化学试剂，中央是一个大型的实验台，上面摆放着一些试管和烧杯，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液体。 无需沟通，两人迅速分散开来，开始仔细检查实验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各种瓶瓶罐罐能拍照的拍照，能取样的取样，挖地三尺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搜查过程中，蝙蝠侠埋头苦干、沉默不语，整个空间里就只有红头罩和通讯频道里的红罗宾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这里不太像疯帽匠的风格，他应该没有这个爱好。” 红头罩早就想说了，这个实验室的布局和设备与疯帽匠的风格迥然不同，更加精密和复杂。 蝙蝠洞里的红罗宾同样实时看到了这边的情况，“我倒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看起来更像是稻草人的风格。” “啧，蟑螂都学会抱团了。” 两人的对话被另一边的蝙蝠侠打断，“这里有发现！” 红头罩迅速来到蝙蝠侠跟前，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上面甚至被细心地打了一个蝴蝶结。 “是……小丑。” “里面有东西。”蝙蝠侠低声说道，手里十分小心地捧着盒子。 “打开吧，看看小丑又为我们准备了什么东西。” 蝙蝠侠也是同样的观点，没有丝毫阻碍地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个光盘，光盘上写着“蝙蝠侠专属”几个字，显然是小丑留给他的。 “又是小丑的礼物，真该死！” 红头罩已经十分适应于时不时跑出来放风顺带搞事的小丑搞出来的各种幺蛾子了，某种时候他甚至能和隔着次元壁的隔壁某“砍掉一个头生出两个头”共情。 小丑就像是打不死的举行蟑螂，一个拖鞋拍过去，你以为他终于要死了，但他其实谋划着在你拿掉拖鞋之后对你进行一个突脸的操作。 蝙蝠侠已经将光盘放入万能腰带里随身携带的便携式播放器中，开始播放内容。 光盘中是一段视频，方一打开，小丑那张涂满白色粉底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眼睛闪烁着一如既往疯狂的光芒，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哦，我的小蝙蝠，好久不见。”小丑的语调还是那样神经质，“我知道你会来这个地方，所以给你留了个小礼物。” 视频最开始，小丑那张脸占据了屏幕的绝大部分面积，说完第一句话后逐渐退回他们现在身处的实验室中央，手中拿着一个试管，里面装着一种绿色的液体。 “这是我的最新作品，‘恐惧毒素’的升级版。”小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没有人能逃过，你觉得这个礼物怎么样？” 小丑将试管中的液体倒入一个大型的反应器中，反应器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液体逐渐变得透明。 “我已经将这件礼物放在了哥谭的各个角落，你永远也找不到它们。”小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享受这场游戏吧小蝙蝠，哈哈哈哈哈哈哈！” 视频不长，很快就结束了，最后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行血淋淋的字：“游戏才刚刚开始。” 看见这个视频的几个人脸色是同步的难看，“这是小丑的计划，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种毒素的位置，阻止他的计划。” 通讯频道里红罗宾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我们不能排除他是在故弄玄虚的可能性。” “小丑人现在在哪里？” “今天下午的时候还在阿卡姆。” “确定？” “嗯。” 红头罩觉得自己的手现在真的很痒，恨不得立马飞去阿卡姆让小丑的脑袋和自己的撬棍亲密接触。 “停止你的想法，你知道我不会同意的。” “啧。” 一边阻止红头罩，一边迅速将光盘收起来，然后和红头罩一起迅速再摸一遍这个实验室，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他们沿着来时的通道返回，一路上依旧小心翼翼，扫清了留下的所有痕迹。 再次回到地面上的那个入口处，蝙蝠侠迅速将暗门关闭，与外界隔绝。 “你回蝙蝠洞，我去阿卡姆。” “……行吧。” 红头罩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要揍小丑也要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 红头罩将收集到的实验室里的样本和那个光盘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特制的密封容器中，机车引擎的轰鸣声在狭窄的街道上回荡，他像一阵红色的旋风般疾驰而去，目标直指蝙蝠洞。 黑漆漆蝙蝠侠则驾驶着一辆经过特殊改装的蝙蝠车驶向阿卡姆的方向。 蝙蝠车在哥谭的街道上穿行，蝙蝠侠的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街道两旁的建筑在车灯的照耀下，投下长长的阴影，显得格外阴森。 蝙蝠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到达阿卡姆后，还是熟悉的路程，利用夜色和阴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穿过屋顶，最终到达主楼的天台上，然后迅速进入疯人院内部。 小丑的牢房内空无一人，小丑并不在牢房里。 蝙蝠侠的目光在牢房内快速扫视，最终落在桌子上的一个光盘上。这个光盘外表与之前在实验室中发现的光盘一样，一看便出自小丑手笔。 光盘开始播放，画面中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小丑。 “小蝙蝠，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所以再给你一个礼物。” 画面中，小丑身后出现了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着哥谭市的各个区域。他手中拿着一支红色的记号笔，在地图上随意地画着圈。 “看看，这些是我放了东西的地方。”小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当然，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你要不要猜一猜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小丑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又随意划掉了一些，他将地图转向镜头，让蝙蝠侠能够清楚地看到上面的标记。 “这些标记，有的是真正的释放点，”小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你得自己去分辨，小蝙蝠。这可是个有趣的游戏，不是吗？” 第60章 “祝你好运, 小蝙蝠。” 蝙蝠侠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小丑的计划已经开始，而他给出的线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蝙蝠侠已经在这么多次的较量中学会了不去分辨其中的真假而是一力降十会，暴力碾压。 他将光盘放入工具包中，然后转身离开牢房。 红头罩已经顺利将实验室里拿到的东西带回了蝙蝠洞, 红罗宾正忙碌着对他带回来的样本进行检验。 “这些样本看起来很普通。”红罗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大部分都是常见的实验室试剂。” “而且, ”红罗宾斟酌着自己接下来的言语, “我也没有在这些样本中发现任何特殊的成分。这些试剂虽然可以用于多种实验，但无法合成小丑所说的‘恐惧毒素’。” 提姆继续操作着仪器，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屏幕上显示出各种复杂的指标。他仔细分析着每一个数据点, 试图找出任何可能的线索。 “这些样本中没有任何异常的化学成分。”提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小丑显然在实验室里留下了误导我们的东西。” 红头罩重新变回了杰森，他皱了皱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小丑的计划肯定已经开始了, 我们不能浪费时间，要重新开始搜集线索。” “不过, 我好奇的是, 你这次居然这么有耐心？居然没有在蝙蝠侠之前找到小丑？” 杰森正斜靠在宽大的转椅中, 单脚点地转来转去, “哼！还不是我答应了杰西, 这次就姑且认可他一回。” “答应了杰西？你答应了什么？” 就连本来还在辅助蝙蝠侠的罗宾都转过头来看着那个在椅子上转来转去的大龄儿童。 “想知道？我就不说。” “tt。” 这个插曲过后, 那边检测结果也出来了, 证实了提姆的判断, 超级电脑经过排列组合之后并没有发现可能制成恐惧毒素的成分。 “我觉得这件事中还有一个疑点。” “我也发现了。” 杰森和提姆对视一眼, 然后异口同声说出了一个答案。 “那辆车。” “那辆卡车。” “对！既然他们已经废弃了这个实验室，又为什么有那辆车的存在，还有那四个倒霉蛋。” “废弃这个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那么他们的存在就有别的用处，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目的。” “只能见招拆招。” “但我倾向于那个毒素投放是真的，小丑不可能无缘无故抛出这个消息。” “应该是在这个目的之外还有其他的行动，小丑是抛到明面上的一张牌。” “这次绝对有第三方势力存在，我投猫头鹰法庭一票。” “跟一票。” “加一。” 杰森在椅子上坐腻了，伸了个懒腰换了一个姿势又去撩拨达米安：“老蝙蝠不是说派你去守着杰西吗？” “啧啧啧，你这个最忠实的信徒也叛变了老蝙蝠吗？” “闭嘴！我当然已经完成了父亲的任务！” 杰森看了看时间，也该是杰西睡觉的点了，她是这个家里唯一的乖乖仔，现在应该早就和床不离不弃了。 从阿卡姆出来的蝙蝠侠飞快回到蝙蝠洞，将小丑的第二张光盘展示给他们。 视频中的内容早就看过一遍，记忆力十分良好的几人当然对于其中出现的几个地点心中有数。 提姆操作着电脑，将视频中的地图与更精确的实际地图进行对比，然后圈出被小丑标记过的地点。 “根据小丑的标记，这些地方可能是毒素释放点。”提姆用词十分谨慎，“但我们不能确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既然不能确定，那就全部扫一遍。” 蝙蝠侠点了点头，“可以，我们分头行动，尽快找到真正的毒素释放点。” “明白！”达米安迅速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这种事情是不是考虑找超人来帮忙？” 一向对哥谭占有欲和控制欲极强的蝙蝠侠居然真的考虑了这个建议，“必要时，我会的。” 几道身影向不同方向飞去，被认为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的杰西却在干坏事。 韦恩庄园内一片寂静，杰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轻轻从床上爬起，小心翼翼地避开设置的监控设备，悄无声息地从窗户溜出了房间。 夜风带着凉意，杰西深吸一口气，然后掏出很久没有使用的魔杖开始搜索疯帽匠的位置。 哼哼，才不要看着他们为这件事忙碌，我可是最厉害的小魔女！ 魔杖发出一道外人看不见的蓝光，光芒在空中形成了一幅地图，上面清晰地显示了疯帽匠的位置。杰西的目光紧紧盯着地图，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原来你在这里。” 杰西迅速收起魔杖，然后骑着扫把朝着疯帽匠的位置飞奔而去。穿过街道，越过屋顶，最终来到了地图上标注的那个位置。 是一个小花园。 花园内的环境格外奇幻，就像，就像《爱丽丝漫游仙境》中的一样。 杰西最近刚好读了这本书。 一条蜿蜒的小径穿过花园，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丛，形状各异，有的像动物，有的像城堡。还有各种奇异的花朵，有的大如车轮，有的小如硬币，色彩斑斓，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杰西小心翼翼“降落”在花园里，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过后沿着蜿蜒的小径缓缓前行。 “我的爱丽丝，你终于来了！”一个声音在花园的深处响起，杰西的心中一紧，她迅速转身，看到疯帽匠的身影从花丛中缓缓走出。 疯帽匠穿着一件色彩斑斓的外套，上面绣满了各种奇异的图案，显得格外醒目。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几缕发丝垂在额前，遮住了那双闪烁着疯狂光芒的眼睛。他的面容瘦削苍白，颧骨高高凸起，嘴唇干裂，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疯狂的笑声。 “我不是你的爱丽丝，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吧，好吧，我会让你承认的，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不可能！” 疯帽匠脸上的笑容更加夸张：“哈哈，不要这么着急拒绝我，我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你永远也找不到我的秘密。” “你到底在策划什么？” 疯帽匠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哦，爱丽丝，你真的以为我会轻易告诉你吗？那样就不好玩了。” 想起了家里人多次耳提面命的不许动手，动手了也不能要命的要求，杰西还是耐着性子想从疯帽匠这里得到一些消息。 如果蝙蝠侠或者红头罩在场，他们一定会阻止杰西只停留在言语交锋的阶段。必要的时候对待阿卡姆里的罪犯最好的办法是，直接上手揍一顿。 “你最好告诉我，否则，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能阻止我？我的爱丽丝居然也会这么天真吗？” 杰西的耐心终于达到了极限，现在的情况应该属于不得不动手的级别了吧？ 没有再进行口舌之争，杰西念出咒语，魔杖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直奔疯帽匠而去。 疯帽匠看起来疯疯癫癫，反应却很迅速，轻巧地侧身躲避，蓝光擦身而过，击中了身后的灌木丛，发出一声轻微的爆炸声。 “哈哈，你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吗？”疯帽匠大笑起来。 “试试就知道了！”杰西的魔杖再次发出一道强烈的红光，直奔疯帽匠的胸口。 疯帽匠这次没能躲开，蓝光击中了他的胸口，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向后倒去。杰西迅速上前，用魔杖指着疯帽匠的喉咙。【你现在阅读的是 】 60-70 第61章 “告诉我, 你的计划是什么!” 此时处于弱势的疯帽匠看着用法杖指着自己的杰西，她这次前来完全没有遮掩自己的身份，就这么居高临下冷冷得看着一封信搅得哥谭人仰马翻的罪魁祸首。 疯帽匠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但杰西的魔杖紧紧地压制着他，让他动弹不得。他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好吧, 好吧, 我的爱丽丝, 你赢了。离得近点, 让我来告诉你一切。” 杰西时刻牢记蝙蝠侠和红头罩对自己的叮嘱，只是保持原来的姿势警惕地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魔杖也没有丝毫移动, 仍然牢牢钉在疯帽匠的脖子上：“就这样说吧, 我能听到。” 疯帽匠的笑声戛然而止，怨毒、痴迷又爱慕地看着杰西：“这都是为了你啊爱丽丝。”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我等你很久了。” “我？”杰西皱起了眉头，她不明白疯帽匠的意思。 “不明白没关系，我会让你明白的。” “感觉到了吗？你以为你能轻易离开吗？” “我可是做好了最万全的准备等着你呢！” 疯帽匠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最终还是得到了我的爱丽丝。” 杰西皱起了眉头, 她知道疯帽匠不可能空穴来风, 仔细观察着疯帽匠的表情, 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你撒谎。”杰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你在这里做了什么手脚, 是不是？” 疯帽匠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 杰西长了翅膀也没有办法飞出现在这个园子里的天罗地网, 所以当然不吝啬于告诉她自己做了什么。 “只是一些小小的麻醉药, 放心, 我会保护好你的身体。” 听到疯帽匠的话，杰西面色不改，得益于魔法防护和科技装备，她非常确信自己现在没有被影响。 虽然是背着家长偷偷溜出来搞事情，但是杰西好歹带上了随身防护装备。来自氪星的先进技术可以过滤有毒气体，居家旅行必备神器，老少咸宜。 不知道杰西身上有黑科技存在的疯帽匠犹在等待杰西落入自己手里：“我们来倒数一分钟吧。” 一分钟后，那两样药品就该起效了，爱丽丝马上要属于自己了。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他所期待的那个结果却始终没有到来。杰西仍然是成竹在胸的小魔女，仍然用魔杖死死怼着他。 “你等吧，反正肯定是等不到的。” 拿着魔杖手有些酸，杰西换了另外一只手重新拿着魔杖，换手途中一个不小心又多杵了疯帽匠几下。 唔，布鲁斯只是说不许闹出人命，自己戳几下应该没关系吧？ 不管了，就戳就戳。 他都要自己去当爱丽丝了，戳几下怎么了？ 等了好几个一分钟还是没见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疯帽匠一改之前的疯疯癫癫神经兮兮，脸色十分得难看，“这不可能！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 杰西才不管什么可能不可能，三下五除二用魔法把嫌疑分子双手反绑在背后，又把他的双脚牢牢地绑在一起，最后还用绳索将他的身体紧紧地缠绕了几圈，确保万无一失。 杰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这样应该够牢固了。 疯帽匠挣扎了几下，“你不能这样对我！” “哦哦，还有这个。” 杰西就地取材，折了一节花园里的枝干塞进嘴里，让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快走。”杰西用魔杖一戳一戳，疯帽匠只能蹦着朝前跳，很像某神秘国度里的地方特色活动。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杰西的房间里，照在那张空荡荡的床上。 被子被踢到了一边，显得有些凌乱。 阿福轻手轻脚走进杰西的房间，他总是习惯在夜里来查看一下孩子们的情况，顺便盖上被这群不省心的孩子踢开的被子。阿福弯下腰，正准备帮杰西把被子盖好，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阿福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迅速走了一圈查看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杰西真的不在这里。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里是便士一。”阿福按下了通讯按钮，声音显得有些急促，等待着回应。 蝙蝠侠的声音很快从另一端传来，“这里是蝙蝠侠，什么事？” “翠鸟不见了，没有她的踪迹。” 通讯频道那头的蝙蝠侠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你确定她没有在房间里？” “我检查过了，房间里没有人。”阿福回答道。 蝙蝠侠沉默了片刻，然后迅速下达了指令：“查监控，我马上赶回去。” “好的。”阿福立刻回应道，他迅速走到蝙蝠洞里，开始一帧一阵查监控。 正在“赶疯帽匠”的杰西还不知道自己的行踪马上就要暴露，幸好晚上的哥谭不会有很多路过的群众，不然这幅场景肯定会给哥谭的都市传说增加浓墨重彩的一笔。 监控摄像头遍布庄园的各个角落，阿福仔细查看每一个画面，试图找到杰西的身影。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杰西的踪迹。 “监控没有拍到杰西离开。” “查定位。” “……你知道的，没办法定位。” 是的，蝙蝠侠想起来了，或许是由于魔法，或许是由于杰西本身是域外来客，所以他们惯常使用的定位器一放上去就会被干扰，无法实时反馈位置。 能发现这一点，还是因为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向杰西身上放了大于一个的定位器，然后不约而同发现无效。 “你回去，我们排查。” 都在同一个通讯频道内，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红头罩同样支持蝙蝠侠的决策，主动承担了挨个排查小丑标记地点的任务。 即使自己也是心急如焚，定位器无法定位到杰西，监控也没有拍到她的踪迹，杰西可能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 “超人。” 几秒钟后，超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蝙蝠侠的身边，标志性的蓝色紧身衣，胸前的“S”标志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B，发生了什么事？”超人的眼神中流露出关切。 蝙蝠侠很少主动叫自己，这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等了几秒钟才赶过来，因为不想看到“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 “杰西失踪了。” 超人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他知道了蝙蝠侠想要自己做的事情。 “没问题，我会找到她的。” 超级听力让他能够捕捉到远处的微弱声音，他仔细聆听，试图找到杰西的踪迹。与此同时，蝙蝠侠重新启动蝙蝠车，朝着庄园的方向驶去，沿着可能的路线进行搜索。 “B，我找到了！她的心跳在哥谭的北边。” “收到，我马上过去。” 一个炫酷的原地掉头，超高性能的蝙蝠车迅速朝着超人听到的位置驶去。 超人有点纠结自己该不该继续跟着，还是要被用完就扔。突然想到还没有找到杰西，于是超人理直气壮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跟上去的接口。 蝙蝠侠已经看到了不远处走着的杰西和她旁边跳着的一个身影，等等，那是不是疯帽匠？！ 杰西沿着道路慢慢走着，前面有个一戳一跳的疯帽匠，这个组合十分显眼，车内的蝙蝠侠和天上的超人都看到了他们。 拥有先天优势的超人要比蝙蝠侠更快到达杰西身边，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杰……呃，你在做什么？” 看见降落的超人，杰西和她的俘虏四只眼睛都亮了！ “超人！你来啦！” “唔唔！唔唔唔！”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新年快乐！巳巳如意 第62章 并没有违反日内瓦公约但是仍然十分可怜的疯帽匠和因为看见超人眼睛亮晶晶的杰西悲欢并不相同。 “杰西？你这是在做什么？” 杰西向超人兴奋地炫耀自己的战绩：“我抓住坏人啦！正要把他带回去哦。” 超人看了一眼疯帽匠, 后者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杰西，嘴里还在不停地发出“唔唔”的声音。 “呃……这，挺好的, 但是这么晚，还是不要在街上到处乱走要注意安全……” 第一次应对这种情况的超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几乎是语无伦次胡言乱语。想要表扬杰西“英勇善战”又担心被自己的搭档蝙蝠侠误认为自己鼓动他们擅自行动, 要是指责杰西会不会打击到小姑娘的自尊心不利于心理健康和全面发展。 就在这时, 蝙蝠侠的蝙蝠车呼啸而至, 停在了他们旁边。蝙蝠侠从车里走出来, 看不见表情，但能感觉出低气压，他显然对杰西的擅自行动感到不满。 “你不应该独自行动。” 杰西吐了吐舌头, 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呃……我只是想帮忙抓个坏蛋嘛。” “帮忙？”蝙蝠侠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疯帽匠不是普通的罪犯，他有能力让你陷入危险！” 杰西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可是我已经抓到他了嘛……” 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杰西是好意, 但她的擅自行动确实让他感到不安。 他来到疯帽匠面前，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绑缚情况, 无视了求救的眼神, 确认没有问题后, 才转身对杰西说道：“下次行动之前, 必须提前通知我, 明白吗？” 杰西点头如捣蒜, 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 但她知道蝙蝠侠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好了, ”蝙蝠侠挥了挥手, 想想这附近的位置，“先把疯帽匠带去一个地方，我们有问题想知道答案。” 超人自觉接过这个任务，伸手提起疯帽匠，轻松地将他扛在肩上。疯帽匠挣扎了几下，但显然无法挣脱超人的力量。 杰西跟在蝙蝠侠和超人后面，心里有些忐忑。她意识到了自己的第二个错误，不应该把犯人直接带回他们的大本营。 蝙蝠侠最终选定了离这里不远的红头罩的一处安全屋，受害者轮到红头罩了。 蝙蝠车在夜色中飞驰，他打开车门，率先走了下来，杰西紧随其后。超人已经降落在楼下，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三楼。” “收到。” 超人旱地拔葱，原地起飞拎着一路上被颠得几欲作呕的疯帽匠就到了三楼。 通讯频道里红头罩已经听到了他们去的地方，知道了自己的一处安全屋又即将被霍霍，为可怜的安全屋默哀一秒钟。 接着继续自己手里的任务。 蝙蝠侠走到疯帽匠面前，解开了他嘴里的树枝，但没有松开捆绑他的绳索。 “你的目的是什么？” 被直接扔在地上还在扭来扭曲的疯帽匠脖子极力后仰，“超人！滚出哥谭！滚回你的大都会！” “这是哥谭自己的事情！”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蝙蝠侠心情复杂，还没有说什么，通讯频道里其他人已经忍不住了。 “采访一下当事人，台词被抢，你现在的心情是什么？” 红头罩十分配合地模仿喉癌嗓音，“超人，滚出我的哥谭！” “哈哈哈哈哈哈哈！” 超人也能听见这边打趣的声音，想笑又不敢当着搭档的面笑，只好呲着那口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牙齿傻乐。 “你的目的？” “她是我的爱丽丝，我终于等到了我的爱丽丝。”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的’第47个爱丽丝。” 蝙蝠侠毫不犹豫揭穿了这种瞎话，他手里可是有极其充分的资料，甚至可以调出每一个爱丽丝出现的时间地点和具体经过。 “听到了吗杰西，男人的话都是骗鬼的，他们擅长隐瞒和伪装。” “可是……” “没有可是！” “哦。” 老父亲心态的红头罩借机向杰西灌输这个观念，导火索当然是心血来潮接人放学，结果看到杰西和另外一个小男孩告别的场景。 对待眼前这个神经病蝙蝠侠别无办法，以往的选择是揍一顿然后扔回阿卡姆。但是这群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极其旺盛，隔一段时间就出来溜达一次。 坐在沙发上的杰西举手示意自己要发言，蝙蝠侠同意了这个“申请”，然后就听到了杰西想说的东西。 “我可以把他的记忆洗掉哦！” “这样他就不能继续做坏事了。” 听到这个主意的第一秒蝙蝠侠居然很想答应，想想吧，只要一个魔法，这群困扰自己和哥谭的毒瘤马上就会不复存在。 但是蝙蝠侠很快就反省了自己的错误，即使这个想法并没有被说出来，只是停留在心里。 没有个体有权力决定他人的生命，和记忆。 所以蝙蝠侠只是将他们揍了一顿，然后努力在哥谭恢复死刑。 “我说，这个办法听起来很不错，真的不能实行吗？一劳永逸诶！” “不。” “啧，行吧。” 排除了疯帽匠和小丑联手的可能性，知道再问不出答案，蝙蝠侠很快让超人再次提着犯人回阿卡姆。结束之后超人期期艾艾问自己能不能留下来，然后收到了毫不留情的拒绝。 呜呜呜，冷漠的搭档。 蝙蝠侠本人则亲自看管着杰西回到蝙蝠洞，然后由阿福接手。 蝙蝠洞里，布鲁斯走到杰西身边，没有像其他人设想的那样直接批评杰西今天不能这么做，语气诡异得温和。 “杰西，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哥谭的罪犯不是你能轻易对付的。下次行动之前，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明白吗？” 杰西吃软不吃硬，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明白了，布鲁斯。下次我会小心的。” 蝙蝠侠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在外执行任务的红头罩、红罗宾和罗宾分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挨个检查小丑标注的地点，寻找可能存在的恐惧毒素。 红头罩站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手中拿着检测仪，正在对周围环境进行扫描。 “二号点也没有任何异常。” 红头罩穿过街道，来到一个小巷子里。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垃圾桶旁的一个小包裹上。 他迅速走过去，用钩爪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些空的试管一张纸条。 “嘿，宝贝，别急嘛。慢慢找，说不定能找到点有趣的东西。——小丑叔叔” “发现小丑留下的纸条。” 红罗宾负责的是一个废弃厂房，“这里也没有任何异常。” “同样发现纸条。” “嘿！别灰心。说不定下一个地点会有惊喜哦。——小丑叔叔” 罗宾站在码头的灯塔上，“这里也没有任何异常。” “猜错啦，这里也没有哦！——小丑叔叔” “第三张纸条。” 蝙蝠侠中途“出差”，剩下的地点就由这三位全部扫完，同样没有发现任何一处真正有杀器的地方，只收获了十几张小丑留下的纸条和上面挑衅的留言。 “又是无聊的捉迷藏游戏！真的很支持杰西的方案，直接把他们的记忆弄掉吧！” “小丑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情，一定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 尽管已经听过一遍纸条上的内容，蝙蝠侠还是坐在椅子上一张一张看过去，再顺嘴给有些烦躁的杰森“顺毛”。 “啧。” 第63章 蝙蝠侠坐在电脑前, 眉头紧锁，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显示着小丑留下的纸条的扫描图像，每一张都被放大, 试图从中找出任何可能的线索。 提姆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杯咖啡，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布鲁斯, 似乎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布鲁斯, 你觉得小丑这次到底想干什么？” 蝙蝠侠没有立刻回答, 目光依旧停留在屏幕上,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小丑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情。他留下这些纸条, 一定是为了引导我们去某个地方, 或者……他在等待某个时机。” “时机？”杰森皱了皱眉，“你是说，他可能在策划什么更大的阴谋？” “很有可能。”蝙蝠侠点了点头，“而且, 他这次的行动似乎比以往更加隐秘。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的线索。” “这些纸条上的话……好像都是在挑衅我们，但又没有直接告诉我们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 杰森享用完任务期间管家侠特供热可可, 满足地喟叹一声, 然后掏出了一沓纸张, 卷成筒在手心拍打几下。 “这些尸检记录, 我们好像还没看过？换个工作, 换份心情, 嗯？” 蝙蝠侠也想起了这些来之不易现在还没有打开过的东西, 痛苦地捏了捏鼻梁, 缓解长时间盯着电脑的不适, 然后同意了杰森的建议。 “你说得对，还是让我们来看看这些尸检报告吧。” 还在蝙蝠洞“值班”的布鲁斯、杰森和提姆三人一人分了一点文件，然后围着那个阿福特意留出来的小圆桌开始阅读。 “死者死因全部是暴力致死。”提姆低声说道，他的手指在报告上轻轻滑动，“但这里有个细节……” 他指着报告中的一个部分：“这些尸体的肺部和血液中都检测出了微量的未知化学物质。虽然量很少，达不到致死的程度，但说不定和恐惧毒素有关。” 蝙蝠侠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提姆，把这种物质和之前的恐惧毒素成分对比。” “分析完成。”提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这些未知化学物质的成分和恐惧毒素的部分成分相似，但并不完全相同。” “推理计算后得出结论，现有版本会大大增强效果，小丑绝对升级了恐惧毒素！” 杰森皱了皱眉：“可是小丑目前只是预告了自己的行动，这些人体内怎么会检测出成分？” “这同样是我的疑问，小丑的行为习惯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事情。” “小丑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不要用之前的习惯推测。” 总是谨慎起见的蝙蝠侠还是下意识制止了另外两人按照小丑的习惯推断这次突发事件的行为，然后就迎来了两个儿子“不怀好意”的调侃。 “小丑是不是总是让蝙蝠侠做二选一的选择题？” “小丑是不是每一次都声称是‘给蝙蝠侠准备礼物’？” “每次的礼物他在最后揭露之前是不是保密工作都做得很好？” “请回答，是或者不是？”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连续追问之下，蝙蝠侠只能承认他们说的是对的，这么想居然还挺有道理？ 什么呀？自己的思维也被这两个人带跑了，还是要谨慎考虑。 “不要岔开话题。” “切！没有幽默感的老蝙蝠。” 杰森和提姆见没法继续调侃布鲁斯，悻悻地继续查阅手里剩下的尸检记录。 “呼，终于看完了！” 杰森放下手里的文件，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我手里的文件唯一的疑点应该就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小丑新品了。” “加一，我这边也是。” 提姆也看完了自己的份额，得出了和杰森相同的结论。 “我这里的也是。” 布鲁斯同样终于看完了手里的文件，看来全部的疑点就只有这个了。 “按照杰森之前买到的消息，这次有猫头鹰法庭的插手，所以是不是，小丑和他们合作了？” 提姆有些迟疑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想，这也是现在综合已有信息能得出的比较周全的推断了。 “唔，我觉得这个假设没有矛盾，能够解释目前的状况。” 听完提姆的想法，在自己心里同样推断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杰森并没有发现有明显矛盾的逻辑链，这种假设成立。 “目前的疑点主要有：一，猫头鹰法庭在此次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二，我暂时同意你们推测的小丑这次仍然想要在哥谭进行一个大型人性游戏，这个目的完全可以不和猫头鹰法庭联手，但按照已有线索，他们有某种隐秘的联系，背后的原因我们仍然不清楚。” “三，猫头鹰法庭运进哥谭的精密装置我们并没有在那个地下实验室发现，这批设备的去向对我们十分重要。” 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布鲁斯想起了什么，止住了话头，换了另一个话题：“这些事情……明天着手研究吧，今天已经很晚了，你们先上去休息吧，我处理完最后一点事情。” “行吧。” “哦。” 杰森和提姆没有和布鲁斯推辞，他们信任布鲁斯在这些事情上的节奏安排，真的十万火急时刻自然不会让他们去休息，现在能这样说就不是非常紧急。 “布鲁斯老爷，您现在已经不像是最开始成为蝙蝠侠的时候了，还请多多注意身体吧。” 处事十分周全的阿福代替“不靠谱”的布鲁斯短暂地招待了前来帮忙的超人，送走客人之后又来到了蝙蝠洞。 “我知道了阿福，马上就完成。” “希望您不会应付我这个老人家，还请说到做到吧。” “这次我保证，阿福。” 布鲁斯嘴上甜言蜜语不断，眼睛和手上的动作却仍然停留在当前的任务上。 布鲁斯方才仔细看过那些收回来的纸条，除了明天白天还有课程早早睡觉的达米安，杰森和提姆也看到了他发现的东西，所以留布鲁斯在这里进行最后的工作。 拿到纸条后，布鲁斯一张一张摸过纸条，然后就看到了上面留下的墨迹有分层。 可能是出自对自身逼格的考虑，纸条上是手写版留言，因此产生的褶皱处就能轻易看见墨迹分层。 布鲁斯现在就是要把所有纸条过一遍紫外线反射，在荧光蓝的光晕下，原本空白的纸条背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坐标点，所有纸条上的最终连缀成一张扭曲的网状图。 “这是？” 布鲁斯眯起眼，上面的地点非常眼熟，“交汇在韦恩大厦地下的哥谭地下排水系统坐标点。” 小丑的笑脸突然从红头罩的显示屏弹出，癫狂的电子音刺痛所有人的耳膜：“叮咚！小蝙蝠你终于找到藏宝图啦！不过迟到的小朋友要罚喝汽水哦——” “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我要做什么了吧？” “我亲爱的小蝙蝠，你只有48小时哦！” “要不要猜猜我现在在做什么？” 小丑说完这句话故意停顿了大约十秒的时间，“当当！善良的小丑叔叔怎么忍心让我的小蝙蝠思考这么长时间呢？” “在最终见到小蝙蝠之前，我要先去料理不听话的下水道老鼠。” “居然敢拆来我留给小蝙蝠的礼物，真是不可饶恕啊，我当然要给这些该死的老鼠一个教训啦。” “不要太想念我小蝙蝠，时间还早，我们会见面的哈哈哈哈哈！” 第64章 对于那个坐标点指向的是韦恩大厦这件事, 布鲁斯并不感到奇怪以及身份“暴露”后的紧迫感。 小丑很早就对猫耳头盔下的真实身份了如指掌，但他并不在意一个作为哥谭首富的布鲁斯?韦恩，他在意的永远只有那个哥谭的黑暗骑士, 蝙蝠侠。 有钱有地位的在哥谭一抓一大把，有意志有意愿维护公平正义的多少年才出了几个，这可比前者珍贵得多。 “三十八小时后小丑就会行动, 但我们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 “至于‘料理老鼠’, 我更倾向于他和猫头鹰法庭闹掰了。双方出于某种未知的共同利益联手, 又因为一个什么事情闹掰了。” “可能是因为猫头鹰法庭私自试用了小丑的新型恐惧毒素, 这也是会在那些死者身上检测出相关成分的原因。” “所以小丑和猫头鹰法庭先打起来了。” 布鲁斯暗自梳理这些情况，磨刀不误砍柴工。即使小丑故意说出他和猫头鹰法庭火并，蝙蝠侠本人也并不试图重新穿上盔甲去寻找他们可能的战场。 因为视频当中小丑倒计时开始的时候, 手机屏幕上显示了时间, 是十个小时前。 现在是凌晨四点，明天早晨七点出动，那就还有三十五个小时。三个小时正好是一个睡眠周期，足够了。 布鲁斯并不打算回到那张舒服的大床上度过这三个小时, 蝙蝠洞中有预留的临时休息的小床，足够了。 阿福知道此时的所有劝说都是无用的, 只能无奈地安顿好布鲁斯之后上去了。 睡觉的时间总是感觉短暂的, 眨眼即逝。蝙蝠洞中不见天日, 只有永远明亮但是苍白的人造灯光无休止工作着。 昨天晚上被早一点打发上去休息的三人组和强烈要求今天请假参加行动的四人组一起来到了蝙蝠洞, 看起来面色不是很清醒, 一个一个都打着哈欠。 “杰西呢？她今天不也请假了。” “不允许她自己直接行动的话”, 杰森摸了摸下巴, 然后说出了自己的主意：“留她和阿福在家里打辅助吧, 怎么样？” 目的暴露了, 原来他不想留在大后方。 “不行。” “好吧，那还是换我留下来吧。” 杰森的主意落空，倒也没有失望，因为本来就没有抱很大希望，蝙蝠侠是不会同意这个方案的。 昨天晚上得到的那个坐标图在蝙蝠洞的全息投影中缓缓旋转，莹莹蓝光映在整个蝙蝠洞里，排水系统的交叉点像毒蛇般盘踞在韦恩大厦下方。 “布鲁斯！GCPD发出紧急通告，韦恩大厦不远处突然涌出大量绿色液体。” 墙壁上的屏幕上出现了同步的新闻报道：“接本台消息，哥谭警局提醒大家注意避开以下区域……” 杰森一把戴上头罩，遮住了底下泛青的黑眼圈和满脸疲惫：“氪石溶液？” “不，”提姆的瞳孔在屏幕反光中收缩，“应该不是，没有收到超人的消息。” “我带回了一些样本，你们可能需要。” 迪克的声音出现在了蝙蝠洞里，他应该是一大早就从布鲁德海文赶回来的，风尘满面，手里拿着的试管里装的正是上一秒还出现在新闻镜头中的绿的东西。 提姆十分默契地接过试管，迅速放上实验台。 “我觉得像是恐惧毒素，我去现场的时候周围人的反应很像那个东西。我留下了手里有的解药，只是起作用比较慢。” 不用其他人提醒，提姆已经将迪克带回来的样本和之前的对比，有的放矢，所以速度非常快。 “结果出来了！成分分析显示是稀释后的恐惧毒素——混合了神经麻痹剂。” 提姆快速调出监控画面，人群如潮水般瘫倒，已经到场的GCPD正在救援，警灯闪烁，来来往往的人群在绿雾中扭曲成一道道诡异的形状。 达米安扯下护目镜，被汗水沾湿的刘海贴在额前：“所有解药都制作完成了！” “现在就出发。” 杰森一脚踹开蝙蝠车的驾驶门，拎起装满注射器的冷冻箱：“愣着干什么？我先带一部分解药过去速战速决！” 事发地点是距离韦恩大厦不远的一处地铁站，那里现在的绿雾已经浓得如同实质。除了地面上的受伤群众，站内还有一部分昏迷的市民蜷缩在月台边缘，皮肤下凸起的血管泛着磷光。 杰森将注射器卡进专门制作的发射装置，扣动扳机的瞬间，数百枚微型针剂化作银雨倾泻而下。抽搐的人群突然静止，像被按下暂停键的提线木偶。 “呼吸频率恢复至每分钟12次，“红头罩的目镜闪过数据流，“蝙蝠侠，让上面的人警察从B出口进场，下面的情况已经解决。” 猝不及防留守蝙蝠洞的提姆手套上还沾着未干的药剂，荧光屏上的分子结构图正在疯狂闪烁。他抓起通讯器，声音沙哑却透着亢奋：“剩下的解药已经全部装好，蝙蝠飞机正准备出发向全市喷洒！” “收到，重点针对此次事发中心区域。” 将解药送到并协助在场的GCPD完成救援任务并不是一件有很大难度的事情，GCPD内的警察也并不都是酒囊饭袋，一些基本的工作还是可以完成的。 蝙蝠侠等人现在正从最开始散发出绿雾的源头洞口向内探索。 因为通风口并不大，所以只能由3目前体型最小的罗宾进去搜索。 通风口内的绿雾已经浓郁到几乎要化作一道缎带，绿得发黑。 罗宾的披风扫过地铁站渗水的墙壁，目镜滤过漂浮的毒素微粒：“通风口内有金属碎屑堆积。” “我这边也有一些，”杰森的声音混着金属碰撞的声响从另外一边传来，“看上去可不是普通垃圾——”他突然噤声，撬棍挑起一截缠绕着电路板的断指，“利爪的机械义体，切口有高温熔化的痕迹。” 通风口这里没有其他的发现，几人都围在杰森这边。 达米安蹲在铁轨边缘，武士刀反射着幽绿的光：“十六组抓痕呈放射性分布，指向排水管道的三个支流。” 他忽然用刀尖挑起半张泡发的纸片，“这是小丑的扑克牌背面。” 紫外线灯扫过的刹那，褪色的红桃Q裂开成密密麻麻的针孔，排列成经纬度坐标。布鲁斯的瞳孔在目镜后骤然收缩：“哥谭天文台……和黑门监狱的地下排污口相连。” 戈登警长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炸开：“蝙蝠侠！市政厅收到匿名包裹，里面是……”背景音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是个会笑的八音盒！” 布鲁斯的披风在隧道狂风里猎猎作响：“别打开！” 但刺耳的生日歌已经穿透电波，混着小丑录音带特有的沙沙声：“猜猜看小蝙蝠，当钟楼敲响第十二下时，猫头鹰会在谁的棺材上跳舞？” “又发现一部手机！” 杰森从铁轨边一个稍高的凹陷处发现了一个完好无损的手机，一拿起来里面又开始播放视频。 “私自行动的老鼠打乱了小丑叔叔的计划，那就只能提前开始我的行动啦。” “祝你们好运！” 蝙蝠侠和罗宾、夜翼也看到了这个视频，小丑还在得意洋洋地放声大笑，外面的三人只恨自己的手伸不进去屏幕！ “现在看起来小丑提前释放了准备好的恐惧毒素，但我们已经掌握了局势，这招没有效果了。” “小丑绝对知道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麻烦。” “原本的计划被仓促丢出来，成了这么个能被轻易解决的东西，我猜不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我有个大胆的猜想……” 第65章 “什么大胆猜想？” “小丑已经被控制了, 这些东西确实是他准备给老蝙蝠的，但是猫头鹰法庭打乱了这个计划。” “所以才有了这个错漏百出又处处有小丑身影的行动。” 这个猜测不可谓不大胆，长久以来小丑留下的一直是强大、病态、神经质、蝙蝠侠深柜的形象, 现在却说他已经被另一方势力控制了，接受起来确实要先过心理的第一关。 “嘶……” 众人陷入沉思，开始思考红头罩提出来的这种可能性。 蝙蝠洞里的红罗宾键盘几乎要敲出火星, 在通讯频道里通知了目前的新麻烦：“有人在篡改哥谭的GPS信号！” “什么时代了还搞这种活动, 他难道不知道蝙蝠车和蝙蝠机有自己的卫星导航吗？” 罗宾不以为意, 财大气粗的他们确实有自己的卫星导航, 还不止一颗卫星。 “他们是要在哥谭制造混乱。” “就在刚才的半个小时内，已经发生了几十起车祸。” “通知消防也去帮助救援，韦恩集团出资。” “收到。” 这个站台还有一些地方没有检查到, 比如那个隐秘的废弃铁轨入口, 它被隐藏在一个硕大的广告栏后，除非有意寻找，不然很难发现。 红头罩一脚踹开锈蚀的闸门，手电光照出墙上用血画的巨大笑脸。笑脸的瞳孔里嵌着微型投影仪, 正在循环播放冷冻利爪苏醒的画面。 “蝙蝠侠！法庭要把整个下水道变成孵化器！” 后面紧跟着的罗宾突然将手中的剑指向铁轨深处：“有动静。” 数十双幽蓝的机械眼在黑暗中亮起，利爪们的金属铠甲上爬满新生的血肉组织, 像是某种畸变的共生体。 夜翼的喉结动了动：“他们这是, 用恐惧毒素催化利爪的变异……” 蝙蝠镖划破腥臭的空气, 钉进领头利爪的电子眼。蝙蝠侠的声音像淬火的刀锋：“动手！” 这段废弃铁轨在毒雾的侵蚀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潮湿的苔藓爬上生锈的枕木, 每一步都溅起粘稠的毒液。 蝙蝠镖率先射出, 钢雨般穿透冲在最前的利爪胸腔, 却只溅出几串电子火——那些机械骨骼间蠕动的血肉组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 “打关节！” 终于和这个版本的利爪交手, 起初还有些棘手,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这群利爪的弱点，还是关节。 罗宾的武士刀划出银弧，精准劈开一名利爪的膝关节。断裂的金属轴承中喷出紫黑色黏液，溅在铁轨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坑洞。 夜翼的钩爪枪钉住隧道顶端的横梁，激光切割器横扫而过，将三名利爪拦腰截断：“他们的核心在脊椎第三节！” 蝙蝠镖破空声骤然尖锐，蝙蝠侠的披风如蝠翼展开，金属手套直接插入某具利爪的后颈。 装置爆发的蓝光中，机械脊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节刻着猫头鹰图腾的能源核心被他生生扯出。变异利爪发出非人的嘶吼，眼眶中紫光暴涨，断裂的机械臂突然弹射出链锯！ “背后！”红头罩一发子弹擦着蝙蝠侠的披风轰出，爆炸气浪掀翻五具扑来的利爪。 飞溅的齿轮碎片中，五彩斑斓的罗宾踩着倒下的青铜棺椁跃起，双刀交叉刺入隧道顶部垂落的铁链——整片铁链连带不知名用处的贴贴片轰然坠落，将半数利爪压在钢铁废墟下。 蝙蝠侠提醒其他人：“注意湿度！” 他甩出三枚“纽扣”，液氮白雾瞬间冻结了铁轨上漫溢的毒素溶液。红头罩趁机抡起撬棍砸碎冰面，裂缝如蛛网蔓延，将试图爬出的利爪重新封入冰窟。 “西南角有信号波动！” 红罗宾操作一架无人机撞开残存的藤蔓，激光束照亮隧道尽头——十具青铜棺椁正从污水池中缓缓升起，棺盖缝隙渗出荧绿烟雾，像是什么沉浸式声光表演剧场。 罗宾的刀尖挑起半张泡烂的扑克牌，Joker的狞笑在紫外线下裂成一行血字：“小鸟们的坟场打折促销！” 蝙蝠侠的钩爪枪突然调转方向，钢索缠住某条悬空的电缆。他借着惯性荡过毒雾区，战靴重重踏在为首的棺椁上。液压装置启动的瞬间，棺内爆出刺目的紫光——根本不是利爪，而是一具装满神经炸药的傀儡，电子眼闪烁着法庭的猫头鹰徽记！ “撤退！”布鲁斯的声音与爆炸声同时炸响。红头罩拽住罗宾的披风向后翻滚，夜翼的披风在千钧一发间展开。 气浪撕碎了三米厚的混凝土墙，露出后方错综复杂的排水管网——数百具休眠的利爪正浸泡在液体中，血肉与机械的融合体随着心跳声微微颤动。 “这才是孵化池……”红罗宾的嗓音有些发紧，他同样从无人机传回的画面中看到了现场的样子，每个培养舱都有一具利爪。 这些东西全部放出来绝对能造成非常大范围的伤害。 红头罩用武器顶住某条蠕动的“输血管”，“要不要赌一把？” “不！不要擅自行动。” “切，行吧。” 红头罩挪开了武器，没有继续危险动作。 “这些更验证了我的那个猜想，小丑的‘礼物’这次粗糙得像半成品——” “所以，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收拾现场残局。 暂时没有下一步安排，这些东西也没有办法让GCPD沾手，只能是他们来清理。 利爪的机械残骸堆成小山，红头罩的撬棍拨开某具变异体胸腔时，半张扑克牌突然从齿轮间滑落。黑桃K的图案在目镜紫外线扫描下裂开，显出一行蝇头小字：“给小鸟的课后作业——数数法庭掉了多少颗牙？” “老家伙快看！”杰森用刀尖挑起扑克牌，毒素在空气中蒸腾成小丑笑脸的轮廓，“被铁链拴住的疯子还能继续喋喋不休。” 蝙蝠侠的金属手套抚过扑克牌边缘，扫描仪发出蜂鸣。牌面Joker的领结突然开始旋转，全息投影在苔藓遍布的墙面上拼出哥谭动物园的旧地图。 罗宾的刀尖戳中某个闪烁的红点——《哥谭日报》报社的标识正渗出鲜血般的荧光。 “声纹分析完成。” 蝙蝠电脑弹出三十七个重叠的音频波形，“小丑被胁迫时的狂笑里有规律性颤音。” 他敲击键盘，扭曲的笑声被剥离成尖锐的滴答声，“是钟表的齿轮转动频率，报社大厅里就有一个！” 众人奔至报社大楼时，这里已经提前被疏散了，红头罩一脚踹开最外面的围栏，五具穿着小丑戏服的机械玩偶正围成圆圈，中央摆着被利爪撕碎的马戏团海报。 达米安的武士刀挑起半张残页，褪色的“笑匠马戏团”字样下，猫头鹰法庭的徽章正被小丑涂鸦的酸液腐蚀出孔洞。 “温度异常。” 蝙蝠侠的披风掠过潮湿的地面，热成像显示某块地砖下方藏着微型冷库。 激光切割器熔开冰层时，冷冻的毒藤蔓突然舒展——藤条末端卷着半管注射剂，标签上小丑用口红潦草写着：“送给小鸟们的疫苗。” 红头罩戴着手套捏起玻璃管，管内浑浊液体中悬浮，“这疯子把法庭成员的基因样本和恐惧毒素反结合了！” 仿佛回应他的惊呼，报社大楼传来发条转动的巨响。 在大厅里搜查的夜翼和罗宾就看到一只生锈的布谷鸟玩偶弹出钟表，机械喙里吐出血淋淋的胶卷。 罗宾凌空接住胶卷，紫外线下显出一串编号——应该又是一个地址。 “他在用人体当信息载体。” 蝙蝠侠扯开某具机械玩偶的头颅，从齿轮间抠出半片带血的人造皮肤。DNA检测仪疯狂闪烁，显示这是属于小丑的表皮组织。 “没想到他这次居然对自己下了手。” 第66章 小到只能用镊子夹住才能勉强收集起来的一片, 却来自于小丑。 他这种行为绝对不是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仿佛是由宇宙间究极邪恶凝成的小丑不可能这么做, 更可能是他蛰伏起来，一边继续引导蝙蝠系，一边找机会捅刀。 布谷鸟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报社大厅内格外刺耳, 胶卷上的编号也被蝙蝠电脑识别出了生产编号, “B2印刷车间”。 院子内和大厅里没有其他的线索, 一间一间搜查过去也来到了印刷车间, “A1，A2……B2！到了。” 红头罩一脚踹开车间铁门，预想中门后可能的埋伏并未扑来——里面只有成吨的《哥谭日报》旧刊堆砌成墙, 泛黄的纸页上爬满荧光绿的霉菌, 每一行铅字都在灯光下下渗出小丑笑脸的裂痕。 “湿度异常，这些报纸被浸泡过恐惧毒素。”蝙蝠侠眼睛扫过纸堆，热成像显示后方藏着一条向下的暗道。 罗宾的武士刀劈开纸墙，腐臭的冷风裹着齿轮咬合声扑面而来。 这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暗道, 蜿蜒向下的台阶，没有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砖块, 像蓝胡子的那间地下室, 没有人知道终点是什么, 又不可遏制地被吸引着。 暗道尽头是一间看上去和哥谭那间最古老的钟表工坊相似的地下室。 齿轮镶嵌在砖墙中疯狂旋转, 发条链条如蛛网垂落, 中央的操作台上摆着一具未完工的利爪傀儡——它的机械头颅被强行套上小丑面具, 胸腔内塞满沾血的扑克牌。 “声纹误导的源头在这里。”红罗宾换了一架更小的无人机跟他们一起进来, 嗡鸣声掠过齿轮群, 激光扫描出暗门轮廓, “小丑把线索拆成了碎片，必须同步触发所有发条才能打开通道。” 夜翼手中的棍子卡住一枚失控齿轮，红头罩的撬棍猛砸向墙面的锈蚀阀门。随着链条崩断的巨响，地板陡然倾斜，众人滑入更深层的空间—— 荧光绿的液体从天花板滴落，照亮了成排玻璃培养舱。舱内漂浮着扭曲的躯体：利爪的金属骨骼与小丑惨白的皮肤缝合，脖颈处插着导管，暗红色液体正源源不断注入脊椎。 “基因嫁接的试验场。”蝙蝠侠的指尖划过培养舱表面的猫头鹰图腾，扫描仪显示实验体的生命体征极不稳定，“他们在制造能同时承载机械核心和毒素的活体兵器，但排斥反应正在撕裂这些躯体。” 仿佛回应他的低语，一具实验体突然睁开机械眼，利爪的链锯手臂撕破玻璃舱。紫黑色黏液喷溅处，地板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不能让它们重组！”夜翼的钩爪枪缠住实验体脖颈，借力将其甩向墙壁。罗宾的刀光闪过，膝关节断裂的金属轴承中竟弹射出带倒刺的触须。 红头罩的子弹贯穿另一具实验体的脊椎，爆炸的火光中却传来小丑预录的尖笑：“Surprise！小鸟们喜欢拆礼物吗？” 蝙蝠侠的披风掠过操作台，金属手套扯开控制面板。全息投影骤然亮起，画面中小丑被锁链捆在手术椅上，脖颈插着导管，癫狂的笑声夹杂电子杂音：“猫头鹰拔光了羽毛……现在轮到小鸟们啄食自己的巢了！” 那具看上去和小丑十分相像的实验体 倒计时在投影边缘闪烁：00:59:59。 “信号源在顶楼！”红罗宾的无人机撞破通风管道，传回的画面让所有人瞳孔收缩——顶楼印刷机的滚筒间卡着一枚荧绿胶囊，内部液体随着倒计时缓缓沸腾。 达米安的刀尖挑起地上一张染血的校对稿，背面潦草画着韦恩庄园的平面图，炸弹标志钉在蝙蝠洞的位置：“双重陷阱。如果我们去顶楼，真正的爆炸会从地下开始。” 话音未落，地下室突然震颤。培养舱接连爆裂，实验体的嘶吼与齿轮轰鸣交织成死亡交响曲。红头罩一枪轰碎扑来的触须，黏液却在空中凝结成酸雾：“*的，它们在用血液蒸发布局！” 蝙蝠侠用液氮纽扣冻住地板裂缝，披风卷起罗宾冲向应急通道：“夜翼、红头罩封锁下层！红罗宾破解顶楼胶囊的引爆程序——” 通讯频道的杂音骤然被尖锐蜂鸣覆盖。 整栋大楼的玻璃窗同时炸裂，荧绿色光柱从顶楼刺入云霄。哥谭夜空被映照成剧毒沼泽般的色泽，楼内的电子屏闪烁出小丑撕裂的笑脸：“倒数三秒！三、二……” 远程操作的蝙蝠车引擎咆哮声撞碎大厅正门。 “一！” 爆炸没有发生。 顶楼的荧绿胶囊突然收缩，喷出漫天彩色纸屑，每一片都印着相同的铅字：“谢谢惠顾，小鸟们的坟场装修中。” 方才这么大的动静，那具疑似装有“小丑尸骸”的胶囊仍然完好无损，还被动来到了院子当中。 荧绿胶囊悬浮在七零八落的实验设备和建筑残骸之间，外壳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内部浑浊液体翻涌如沸腾的脓血。 蝙蝠侠的金属手套扣住胶囊边缘，液压装置启动的瞬间，玻璃罩“咔”地裂开一道缝隙。腐臭味率先溢出——是一股混合着金属锈蚀与腐烂血肉的刺鼻气息。 液体退潮般渗入胶囊底部的排水孔，显露出一具蜷缩的躯体：绿色发丝黏连在惨白的头皮上，裂至耳根的嘴角用黑线粗暴缝合，紫色西装布满暗褐色血痂。 “是小丑？”红头罩的枪口下意识抬起，又缓缓垂下，“……不对。” “这不是他！” 蝙蝠侠的目镜扫描过尸体的面部骨骼，实时用采集到的数据拼出骨骼模型——颧骨角度偏差2.7度，下颌骨缺少旧伤痕，连瞳孔的虹膜纹路都是左右镜像反转的。 “生物塑形面具。”红罗宾的无人机降落在尸体肩头，激光切割器掀开一层半透明胶质，露出下方肿胀溃烂的真容：一张完全腐烂的脸，皮肤下嵌着微型齿轮，正随着残存电流微微抽搐。 夜翼的卡里棍挑开尸体领口，脖颈处插着导管，针孔周围密布荧绿菌斑：“这看起来更像是一具人造的小丑躯体，还是制作技术不过关的那种。” 红头罩看到这具尸体的第一秒钟真的设想过如果这是小丑，他就这么失去了气息，苍白，狼狈，恶心。 第二次回到这个不那么美好的世界，杰森很长一段时间唯一活下去的目的就是让小丑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但是很多次行动都被蝙蝠侠阻止，他们恶语相向，拳脚相加，但是确实从另外一面拉住了杰森。 后来杰西来了，红头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到小丑了。 就这样和自己的心头大恨猝不及防地相见，即使是个仿制品，那也非常让人快乐。 罗宾的刀尖戳向尸体的胸腔，刀刃割开西装时带出一串沾血的扑克牌——黑桃J的图案在紫外线下扭曲成一行小字：“赝品也有掌声，嘻嘻！” “克隆失败品。”蝙蝠侠扯断尸体脊椎末端的电缆，一节刻着猫头鹰图腾的金属管滚落，“法庭试图复制小丑的疯狂，但连他的癫狂都只是拙劣的模仿。” 荧光从尸体的眼眶中骤然熄灭，齿轮停止转动。 这片空间重归死寂，唯有废墟深处传来小丑预录的嗤笑，像一根生锈的针划过玻璃。 请了假留在家中的杰西先是帮阿福用魔法完成家务，然后写完了几本家庭作业册，又给阿尔弗雷德猫和两条蝙蝠犬洗澡，三只动物单方面认为这是在陪着小孩子玩，居然没有怎么挣扎。 这么一番行动之后，精力旺盛的小魔女也有些疲惫了，瘫在沙发上中场休息。 外面突然传来了门铃声，隐隐约约像是布鲁斯的声音，“杰西？可以给我开门吗？我没有带钥匙宝贝。” 第67章 “布鲁斯？是你吗？” “是我, 宝贝。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来啦来啦！” 提姆的手指在蝙蝠电脑的键盘上几乎敲出残影。监控画面中，杰西蹦跳着穿过走廊的身影让他后背发凉——庄园正门的红外扫描显示门外生物体征异常，骨骼密度超标37%, 皮下有金属反应。 “杰西别开门！” 提姆对着耳麦低吼，全息投影在厨房冰箱屏幕上疯狂闪烁警告标志。可女孩的指尖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残留的魔法辉光在她袖口跃动如顽劣的火星。 “什么情况？” 红头罩的喘息从通讯频道传来, 背景是废墟中没有完全报废的利爪残骸彻底被摧毁的轰鸣。 “有人冒充B——” “什么？！” “该死！”红头罩的咒骂混着枪声炸响, “老子这边刚端了法庭的克隆工厂, 他们倒是会挑时间！” 蝙蝠侠的声音像刀刃劈开杂音：“提姆, 启动声纹验证。” 太迟了。 门缝开启的瞬间，阳光将“布鲁斯”的影子拉长投在玄关地毯上。他披着惯常的深灰大衣，领口松散, 下颌线条在阴影中显得过分僵硬——像一尊被拙劣修复的蜡像。 “布鲁斯？”杰西歪头眨了眨眼, 手指背在身后悄悄蜷起，一缕魔法辉光从袖口渗出。她能闻到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腥锈味，像浸泡过化学药剂的金属。 杰西的鼻尖动了动，她的鼻子里牢牢记住了那些独属于家人的“气味印记”——布鲁斯是铅灰色金属与古老皮革的冷调, 像蝙蝠镖切开空气时的锋啸；夜翼带着阳光曝晒后的尼龙绳气息，混杂着韦恩庄园大宅旧木地板的檀香；杰森的气味最暴烈, 枪火硝烟裹着地下车库的机油味, 偶尔渗出几丝旧书页的霉涩——那是他藏在安全屋的诗集残本的味道。 而提姆闻起来像蝙蝠洞的早晨, 咖啡豆烘过头的苦香和老式打印机漏墨的金属腥气。 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布鲁斯！ 杰西决定将计就计, 看看这个冒牌货要做什么。 “布鲁斯”弯腰露出微笑, 嘴角弧度精准复刻记忆中的模样, 但眼尾纹路如同雕刻失误的裂痕：“作业写完了吗？阿福说你今天特别乖。” “当然啦！”杰西蹦跳着拽住他的袖口, 触感冰凉滑腻。她让指尖的魔法丝线缠上对方手腕——皮肤下没有脉搏, 只有齿轮转动的细微震颤。 身上的定位器被激活, 在发丝间闪烁，提姆的警告轻轻地传来：“别靠近他！热成像显示胸腔是机械结构……” “你要喝热可可吗？”杰西提高声调盖过提示音，拽着“布鲁斯”往厨房走，“我今天和阿福新学了焦糖拉花哦！” “布鲁斯”的瞳孔收缩了一瞬，还是顺从地被杰西拉着前往厨房。 杰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真布鲁斯从不允许她在厨房独自操作明火，但这个克隆体只是温和点头：“好啊。” 杰西背身打开橱柜，借着金属门的反光观察对方。克隆体正用指尖摩挲餐桌边缘，指甲缝渗出荧绿黏液，将实木腐蚀出针尖大的孔洞。 “牛奶在冰箱第二层——”她话音未落，克隆体突然按住她肩膀。机械手指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捏疼她，又足够形成压迫感：“先陪我去书房拿份文件好吗？紧急任务。” 耳钉传来提姆急促的敲击声，摩尔斯电码拼出“拒绝”。 杰西转身扬起天真笑脸：“可阿福说书房在除虫呀！好多蟑螂呢！阿福说都是你们在书房吃东西导致的，他再不除虫那些文件就要被啃光啦。” 她感觉到肩上的手指骤然收紧，魔法丝线已悄然缠住克隆体的脊椎关节。 “除虫？”克隆体歪头的动作比人类慢了0.3秒，“那我们只是去取一份文件，应该不会打扰到阿福的工作吧……” 玻璃杯突然炸裂。 阿尔弗雷德猫从吊灯上扑下来，爪子勾住克隆体的后颈。“布鲁斯”本能地甩臂反击，西装袖口撕裂处露出闪着寒光的链锯齿轮—— “抓到啦！”杰西拽紧魔法丝线向后跃开。 她是想直接把这个“布鲁斯”拽倒在地然后控制住的，没想到那副机械躯体那么脆弱，背后机械脊椎被生生扯出半截。腐臭的液压油喷溅在瓷砖上，那张完美复刻布鲁斯的脸正在融化，露出下方青铜色的利爪面骨。 提姆正好跑上来，然后就撞见了这个应该被限制分级的场景，几滴液体溅到了杰西的小脸上，她有些愣愣的，只有眼睛眨了眨。 “过来，到我这里来。” 提姆招手示意杰西去她那里，杰西非常小心地跨国“案发现场”，来到提姆身边。 过来的途中提姆确认了杰西没有受伤，然后才开始着手处理地上这个“布鲁斯”。 “基因扫描完成，是法庭的第三代克隆体，应该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布鲁斯的DNA，弄出了这个克隆体。” 假布鲁斯——或者说伪装成布鲁斯的利爪并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突然跃起，链锯手臂劈向杰西。 魔法屏障在锯刃前绽开冰蓝色火花，杰西趁机将一管荧光绿试剂砸向对方胸口：“杰森特制清洁剂，专除害虫哦！” 黏液与试剂接触的瞬间爆出浓烟，克隆体在腐蚀声中踉跄后退。外面突然传来引擎轰鸣，红头罩的摩托撞碎落地窗冲入厨房，撬棍裹着风声砸来：“惊喜吗？真布鲁斯还在砸你家呢！” 假布鲁斯的机械残骸瘫在蝙蝠洞的解剖台上，脊椎末端的电缆仍时不时迸出电火花。 提姆戴着防腐蚀手套，镊子尖从克隆体耳后夹出一枚米粒大的猫头鹰徽章：“第三代克隆技术，肌肉纤维的仿生度比之前缴获的那批提高了12%。” 杰森用撬棍戳了戳克隆体焦黑的头颅，面罩下的声音闷得像暴雨前的雷云：“所以这冒牌货大费周章混进来，就为了摸进书房偷张破纸？” “不清楚，我们没有确定他究竟想拿到那一份文件。” 杰西盘腿坐在解剖台边缘，鼻尖离克隆体的机械手臂只有三英寸：“他闻起来像过期三明治混着消毒水……但刚进门时有股很淡的茉莉花味。”她忽然拽过提姆的袖口嗅了嗅，“和提宝上周沾到的培养液气味一样！你们看这个！” 魔法丝线从她指尖钻入克隆体胸腔，勾出一片被腐蚀的金属肝叶。提姆的扫描仪立刻响起：“表层镀膜含有茉莉酮酸甲酯，这是恐惧毒素新型载体的标记物！” 阿福将一片机械肝脏浸入分析仪，显示屏跳出哥谭地下水脉图：“看来法庭在茉莉花种植园地下新建了克隆工厂，利用花香掩盖培养液的气味。” “难怪我上个月端掉的仓库堆满茉莉香精。”杰森扯下面罩，“老子还以为是哪个变态□□老大的香水生产线。” 阿福手里拎着从克隆体公文包拆出的解码器：“他们的目标不是地窖，而是触发老宅的防御系统。”他按下解码器侧键，全息投影立刻显示韦恩庄园的结构图，所有秘银承重梁都被标红，“一旦这些支撑点被破坏……” “猫头鹰就能从地底直接把庄园掀翻。”提姆灌下最后一口咖啡，“但为什么非要克隆体来触发？利爪直接强攻不是更快？” “当然是因为他们需要韦恩集团掌权人的合法授权，才能以市政工程名义在庄园地下铺设炸药。” 提姆将分析仪的数据同步到主屏幕，茉莉花香与恐惧毒素的分子结构在空气中交织成狰狞的猫头鹰轮廓：“看来某位副市长已经沦为法庭的傀儡。” “因为韦恩集团始终不和他们同流合污，所以干脆克隆了一个布鲁斯?韦恩出来，一个草包浪荡子，炸掉自己的家也很合理。还能在韦恩庄园被炸掉之后顺理成章无影无踪，韦恩留下的庞大财富自然能由他们瓜分殆尽。” “唯一的问题可能就出在了，他们没想到布鲁斯还有一个身份是蝙蝠侠。” 第68章 青铜圆桌沉在幽蓝的冷光中, 十二道身影的面具折射出金属特有的钝感。 第四席的琥珀猫头鹰面具下传出一道苍老嗓音，杖头镶嵌的同色宝石随语调节奏轻叩地面，“笃笃”作响。 “第七次渗透失败, 诸位的自尊心是否终于肯承认——我们或许错估了对手的本质？” 第三席的翡翠面具微微倾斜，一声来自女性的冷笑从鸟喙状的嘴部滤出：“看看监控影像吧——” 她弹指调出布鲁斯被香槟泼湿衬衫的慢镜头，丝绸褶皱在放大后显出蛛网般的织纹, “这种连衣物纤维都要求埃及长绒棉的韦恩, 你们相信他能忍受蝙蝠盔甲的粗粝？” 她的指尖划过全息屏, 布鲁斯手腕内侧的皮肤在特写下光滑如釉, “没有勒痕，没有摩擦伤，连表带压痕都被激光修复……真正的战士可不会每天做皮肤护理。” 第五席的银白面具操作手中的电脑, 将两份肌肉运动图谱投射到圆桌上空。左侧是布鲁斯在慈善拍卖会举牌的优雅手势, 右侧是蝙蝠侠昨夜拧断利爪脖颈的暴力轨迹。 “关节发力角度偏差19.7度，肌肉收缩频率相差34%——除非韦恩集团发明了人格切换装置，否则这只能是两个人。” 第二席的锈铁面具嗡嗡震颤，黑影的电子音夹杂着杂波：“我们总用哥谭下水道的思维揣测蝙蝠侠, 却忘了韦恩家族最擅于圈养怪物。” 他展开地底管网的猩红光点，利爪大军的呼吸频率与圆桌共振, “老托马斯用理想主义喂养出小丑, 他儿子自然能培育出更凶残的看门狗。” 第六席的镀金面具转动, 最中间的机械眼射出账目投影：“上季度37%的钛合金流向哥谭湾填海工程, 而蝙蝠镖的金属损耗率恰好匹配填海区的神秘爆炸案。” 数字锁链缠住布鲁斯的全息影像, "巧合？还是韦恩故意用市政项目掩盖装备补给？” “是卢修斯·福克斯！” 第四席的杖头突然迸出火星, 琥珀裂开细纹, “那个低贱的军工贩子二十年前就想要这么做, 现在不过是蒙蔽了一位韦恩, 然后用他的钱武装自己的野心！” 翡翠面具裂开一道缝，贵妇的呼吸喷出茉莉香雾，很快用鹅毛扇子遮住了自己的面容：“韦恩居然敢背叛我们，背叛了自己本应该的家人，真是该死啊。” 看着布鲁斯在孤儿院与孩童玩耍的影像，指尖戳进全息投影的瞳孔，“看看这双眼睛——没有血丝，没有夜视镜的压痕，连虹膜都像被上帝抛光过！真正的夜行生物该有溃烂的眼睑和扩张的瞳孔！” “他不可能是那只可恶的黑蝙蝠！” “一个连红酒渍都要管家熨烫的纨绔是蝙蝠侠？”她放大画面中布鲁斯握酒杯的指节，“没有枪茧，没有疤痕，连指甲都被修剪成该死的上流弧度——你们真的相信这样的手能捏碎那些暴民的骨头？” “我们太执着于给黑暗骑士套上贵族面具了。想想看，真正的蝙蝠侠必须是个幽灵，是黑巷污水与尸骸喂养出的怪物。而韦恩……”他弹了弹全息屏上布鲁斯价值百万的定制西装，“不过是幽灵用来迷惑世人的提线木偶。” 圆桌震颤，一具克隆体残骸被机械臂抛到中央。贵妇用高跟鞋尖挑起焦黑的仿生脸皮：“看看这失败的赝品，法庭最顶尖的技术都复刻不出真正的创伤。蝙蝠侠眼角的疤痕是强酸腐蚀后又反复撕裂的，而我们的布鲁西宝贝……” 她调出韦恩在游艇上晒日光浴的特写，“每年花在皮肤管理上的钱，够再造十具利爪。” “出身是他的盲点，也是我们的。” 第八席扔出匕首划开布鲁斯在孤儿院慰问的投影，“这些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废物，连苦难都当作慈善游戏。真正的战士必须被贫穷碾碎过脊梁，被背叛灼烧过灵魂——而一个韦恩的字典里，可不会出现这些词语。” 蝙蝠洞的蓝光在数据屏上切割出深浅不一的阴影，七个副市长的档案像悬棺般排列在空中。 “霍华德·布莱克，分管城建。”提姆用鼠标放大了最左侧的投影，“上个月批准了茉莉花种植园的地下管道扩建，工程队名单里混了三个假身份——全是法庭注册的空壳公司。” 杰森将头罩放在操作台边缘，“而且他妻子名下的慈善基金过于干净，连续七年零丑闻。”提姆调出银行流水，指尖划过一串天文数字，“干净到像被人刻意漂洗过。” “越是完美，越是漏洞。”提姆灌下今天的第三杯黑咖啡，瞳孔被数据流映得发亮，“看这个——” 他将两份地图重叠，茉莉花种植园的地下管道与二十年前韦恩集团废弃的地铁线路完全重合，“布莱克修改了市政规划，让法庭的克隆工厂能直接接入老地铁的通风系统。” “听上去已经确定了人选？我现在就出发逮人！” 杰森的摩托车引擎声撕裂了蝙蝠洞的安静，杰西乖乖窝在提姆旁边的椅子内，阿福也在另外一边工作。 保险起见，他们这一老一小都呆在了蝙蝠洞里，以防敌人还有下一步手段。 轮胎在那位布莱克住宅的铁艺大门前擦出火星，杰森轰碎了门禁系统。红外警报刚发出半声呜咽，就被撬棍砸进喷泉池底。 “晚上好，布莱克先生。” 红头罩的靴底碾过波斯地毯，弹孔在副市长收藏的文艺复兴油画上绽放。二楼卧室传来保险柜闭合的闷响，防弹玻璃窗被液氮弹冻成蛛网状。 穿着丝绸睡衣的布莱克正把加密硬盘塞进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行李箱里，脖子上的项圈突然发出电子蜂鸣。杰森的子弹比他转身的动作更快，精准贯穿项圈边缘的神经阻断器。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杰森踩着碎玻璃逼近，手里的武器挑起副市长颤抖的三层下巴，“带着这个项圈当法庭的狗去死——” 武器上膛声像骨头断裂般清脆，“或者跟我聊聊茉莉花田下面的神秘工厂。” 那位布莱克显然没有预料到红头罩会这个时间出现在自己家里，猝不及防转头，然后“噔噔噔”后退几步，后背撞翻古董留声机，黑胶唱片裂成锋利的獠牙：“我说，我说！他们绑架了我女儿！有视频为证！” “每月两百万的钻石绑架费？” “这种谎话我劝你不要再说了，否则，”杰森甩手就是一下，布莱克直接瘫倒在地，小腿上流出一滩鲜血，“我可不确定下一个洞会出现在哪里。” 布莱克突然扑向壁炉旁的紧急按钮，手指却在触及前被撬棍钉进橡木地板。 杰森蹲下身，面罩呼吸阀喷出的热气混着血腥：“知道法庭为什么给走狗戴项圈吗？” 他扯开对方衣领，露出皮下植入的微型炸弹，“因为他们清楚——” 杰森凑到布莱克耳边，“你随时能卖他们第二次。”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 GCPD的警笛声传来，杰森拎起瘫软的副市长，像拖死狗般走向阳台。 夜翼正好收起了钩爪落在了阳台上：“你抢了戈登的头条。” “那这份头条还需要点装饰。” 红头罩将加密硬盘塞进副市长嘴里，抬脚把他踹向赶到的特警队，布莱克砸在防暴盾牌上的闷响中。 戈登警长取出染血的硬盘时，杰森的摩托车早已消失在轰鸣中。 “告诉老蝙蝠——”红头罩的尾音混着引擎咆哮刺入迪克耳中，“下次想要消息，自己来当乖宝宝。” 第69章 轮胎碾过巷子里淤积的污水时, 杰森瞥了一眼后视镜——蝙蝠战机的阴影正掠过云层，像一片坠落的夜幕。 他拧紧油门，摩托车在迷宫似的小巷中甩出锐利的弧线, 车载通讯器里布鲁斯的质问被风声撕碎：“红头罩，立刻回蝙蝠洞汇——” 红头罩不以为意，抽出一只手关掉了耳机, 杂音戛然而止。 哼！着急去吧。 一小时前, 韦恩庄园通向蝙蝠洞的密道里, 杰西的魔法光球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她拽住杰森沾血的夹克下端, 腐锈与火药味仿佛也顺着胳膊缠上她一尘不染的裙摆。 “杰森，我们一起出去吧，怎么样？” 另一只手指尖窜出一缕冰蓝火焰, 俏皮地变成一只在空中上下翻转的蝙蝠, “等一会在我们之前那个安全屋会合，好不好？” 杰森轻轻拍开她拽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弹壳从万能腰带缝隙叮当坠落：“衣服还没换呢，这么脏就直接上手摸。” “想都别想, 你肯定会被老家伙的监控网逮到……” “那让阿福没收你所有枪械保养油！” 杰西的威胁裹着泡泡糖的甜腻炸开，回声惊飞了洞顶沉睡的蝙蝠群。 “大小姐, 明明是你先想出去玩的, 怎么又让阿福惩罚我？这不公平！” “你就是我呀, 罚在你身, 痛在我心呀。” 杰西神神秘秘凑到杰森耳边, 声音低低的, “而且, 我有办法知道小丑的位置哦, 我们一起去找他报仇！” 好吧, 杰森不得不承认杰西这个计划非常合自己心意，而且从前几次小姑娘的“实战”来看，她的魔法层出不穷，信念极其坚定也不会被小丑的鬼话动摇，可行。 杰森的这处安全屋还保留着他们上次离开时的样子，杰西喜欢的那本没读完的漫画书打开摆在沙发上，杰西正蹲在角落摆弄着几颗彩色弹珠，嘴里哼着走调的儿歌。 突然，她眼睛一亮，目光已经转向了那扇紧闭的窗户，“杰森！你终于来啦！我等了你好长时间哦。” 下一秒，一道身影就从窗户外面跃进来，帅气逼人。 “别乱跑。” 杰森顺手从自己兜里翻出棒棒糖扔过去，“找到小丑的线索就送你回家。” 杰西动作矫健，接过那个棒棒糖，嘴里含着糖果，腮帮子鼓起像只小仓鼠。 她掏出兜里皱巴巴的蜡笔画，上面歪歪扭扭画着绿色头发的小人：“昨天梦到小丑在欺负你，我要给你报仇！” “报仇的事情我自己会干，小丑烂命一条，不值得你动手。” 杰森拍拍杰西的脑袋，“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样子，整天打打杀杀的不好，别和恶魔崽子学。” “我们怎么帮你报仇啊？是暴打一顿还是直接让他去地狱忏悔呢？” 杰西自顾自开始念念叨叨从家里人主要是达米安那里学习到的“手段”，思考怎么样报仇才比较爽。 “喂……我这个当事人没有授权你干这种事情啊……” 画纸突然泛起微光，蜡笔线条扭动着组成下水道地图，“看！魔法带路啦！” 杰森只来得及看一眼那张画纸，就看到杰西十分警惕地收了回去，“你不带我去的话我也不会给你看哦。” 杰森嘴角抽搐，似乎只能带着杰西前往，“这就是你说的超级魔法侦查？” “还有哦。” 杰西的魔法继续传回了小丑附近的实时状况：生锈的铁门上用鲜血画着扭曲的笑脸，旁边堆着六个被抽干笑气的警察防毒面具。杰森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转身就要去抓钩爪枪。 “等等！”杰西的魔法锁链缠住他手腕，冰蓝光晕渗入战甲缝隙，“你右臂旧伤未愈，胸部的骨裂也没完全愈合。”她指尖点在他胸部某处，“现在冲过去就是给小丑送活靶子。” 杰森有些惊奇，“你什么时候还学会诊断了？用词很专业嘛。” “当然是提宝教我的啦，我以后要比蝙蝠洞里那些检测设备好用，然后帮你们的忙！” 杰森很快就感觉到被杰西提过的几个地方在发热，撸起袖子，就看到右臂上的疤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跟紧三米内。”他终于扯过备用头罩扣在她头上，小小红头罩闪亮登场，“敢乱跑就用蝙蝠镖扎你屁股。” 摩托引擎的轰鸣中，杰西的窃笑顺着脊骨爬上来：“放心，我可是掌握最强大魔法的小魔女！” 哥谭的暴雨适时泼下，将追踪咒的荧光掩成朦胧的星点。当两人消失在排水口阴影中时，蝙蝠洞的警报器才后知后觉地响起——杰西早用变形咒把自己留在摄像头里的影像变成了一只普通的小蝙蝠。 排水管口的铁栅栏长满青苔，杰西的小皮鞋啪嗒踩进水坑。她突然缩回脚，抱着杰森的腿往上爬：“有、有老鼠！” 魔杖从背带裤口袋一下子抽出来，杖尖喷出粉色火花，把路过的无辜老鼠变成了橡皮鸭。 “收好你的魔法杰西，你应该不想我们还没到那里就被发现了吧？” “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杰森把她拎到肩上，武器轰开生锈的锁链。黑暗中，杰西紧紧揪着他的衣领，魔杖尖端的光团像受惊的萤火虫忽明忽暗。 “那个！” 杰西突然提醒杰森去看墙上的涂鸦，紫色蜡笔画的笑脸下粘着半张“便签纸”，杰西用魔杖戳了戳，“便签纸”没有飘落在地，反而重重地落在地上，“砰”的一声炸开，露出地底隧道的入口。 “是小丑的手段，哼，玩了几百次了也不觉得老套！” 一大一小沿着通道向下，路上没有什么障碍，畅通无阻，觉得有些无聊的杰西开始问问题。 “杰森，为什么哥谭的大坏蛋都要呆在地下？” “因为他们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只能生活在下水道里。” “不过也有生活在上面的坏蛋，比如那个极端植物保护者，她喜欢把整个哥谭变成原始森林。” “那她很坏了。” “嗯？为什么？” “因为我之前就是生活在森林里，可没有这里的生活快乐。” 就这么闲聊着，终于到了这条不知道有多长的通道的尽头，没有另一道门，通道尽头一览无余。 里面的布置会叫看到的人怀疑自己此时身处何地，被装饰成废弃游乐场的旋转木马歪斜地挂在锈蚀的齿轮上，杰西的小皮鞋第一步就陷到了泥地里，甚至连地面环境都模拟了地上的场景。 她攥着杰森的披风一角，魔杖尖端的光团忽明忽暗，把满地碎玻璃照成跳跳糖般的星星。 即将面对小丑的杰森内心十分平静，甚至有闲心思考小丑选在了地下搞这么一个废弃游乐场的场景是不是因为哥谭没有废弃游乐场了？ 没错，又是“冤大头”韦恩集团的大把大把投资，哥谭已有的游乐场全部被翻新，还新修了好几个游乐场。 项目落地的时候简直要把布鲁斯吹得像是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大善人，一改平时对韦恩的花边新闻长篇累牍报道的桀骜不驯。 可能是小丑对于废弃游乐场有某种特殊的执念，所以打造了这个空间来盛放自己的计划。 眼前的空间没有一个人，只有半亮不亮的小彩灯孤独地闪烁着，四周的高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设置的灯光给各式建筑打上一层朦胧的光。 也没有声音，寻常游乐场里的各种声音这里都没有，只是安静。 杰森和杰西十分谨慎地侦察这个游乐场，杰西的魔法来到这里之后就陷入了停滞，杰西说因为他们找对了地方。 游乐场里突然亮起了一盏探照灯，犹在摇晃，将扭曲的摩天轮影子投在龟裂的水泥地上。 五个戴裂口面具的暴徒从爆米花摊后闪出，砍刀映着灯光劈开潮湿的空气。杰森把杰西一把捞起背在背上，手中的武器上膛的金属声淹没在小丑帮的哄笑中， “低头！”杰森厉喝。 子弹擦着杰西的羊角辫掠过，掀翻冲在最前的壮汉。血雾喷溅在褪色的气球上，杰西的魔杖尖端亮起微光，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堪堪挡住右侧袭来的铁链。 “杰森，不要担心，这个屏障没有人能打破，放心打吧！” 小丑的尖笑从摩天轮顶端传来。他倚在锈蚀的座舱边，机械义肢的链锯撕开夜空：“小鸟带雏鸟来送死啦？” 杰森没理会小丑挑衅，实战中验证了几下，发现无论是什么武器，所有小丑帮成员的攻势全都被这个看起来脆弱的半透明屏障挡了回去。 有了这道保障，杰森更能放开手脚全力攻击出现的源源不断的小丑帮成员。 杰森甩出钩爪枪钉住支架，借力跃上旋转平台。杰西已经从他的背上转移到了空中，骑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扫把上，悠悠地飘在空中转啊转。 没了背上的杰西，红头罩的动作更加大开大合无所顾忌。 三个小丑帮成员包抄而来。杰森踢中一人的膝盖骨，撬棍把手砸中第二人的喉结，又冲第三人撒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的粉末糊住那人的眼睛。 “九点钟方向！”空中的杰西突然提醒。 暗处飞来的酸液瓶撞上杰森身上被撑起的屏障，丝毫没有造成半点伤害。 杰森回身甩出□□，火光中映出小丑正沿着钢索滑向高处一个出口的身影。 “留在空中盯着他！” 杰森继续跃上摩天轮横梁。高速移动产生的风裹着铁锈味灌进鼻腔，脚下三十米是废弃的游乐场。 小丑已经到达了那个洞口，他转头突然喷射火焰，钢索应声断裂—— 红头罩提前猜到了摩天轮上稳定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炽热的弧线，钢索瞬间断裂，但他的身体却并未下坠，反而借助反作用力猛地朝杰森扑来。 两人在摩天轮的横梁上狭路相逢，小丑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刃划破寂静。 “哦，红头罩，小鸟，你真的以为你能阻止我？”小丑的脸上涂满了夸张的白色油彩，红色的嘴唇咧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 这次的他和以往不同，他失去了一只手臂，机械义肢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链锯缓缓启动，发出刺耳的嗡嗡声。 杰森稳稳地站在横梁上，眼神冷冽如冰，没有说话，身体微微下蹲，紧紧地盯着小丑的动作，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杰森的脑海中浮现出他曾经在蝙蝠洞中接受的训练，布鲁斯的教诲仿佛在耳边回响：“面对那些罪犯，你不能被他们的疯狂所左右，保持冷静，利用你的智慧和力量。” “你看看你，多么狼狈！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在为你的失败而哭泣。” 小丑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他惯常用的手段就是用言语刺激对方，让他失去冷静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你真的以为你能赢过我？你只是一个失败者，永远也达不到你的目标。” 杰森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知道小丑的伎俩，之前还会被影响到，但他的心中现在有了坚定的灯塔。他不会被小丑的言语所动摇。 “红头罩，别听他的！你是最棒的！”杰西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她骑着扫把在摩天轮的上方盘旋，为杰森加油鼓劲。 看吧，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杰西的支持，还有那些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的朋友和家人。 小丑手中的链锯猛地挥向杰森，被杰森轻松地闪开了。他迅速反击，一拳击中小丑的腹部。小丑的身体向后一仰，差点从脚下这方小小的横梁上掉出去，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衡，继续发动攻击。 “你真的以为，她是真的相信你吗？”小丑的笑声更加疯狂，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你太天真了小鸟。” “你说，要是她知道你这位敬爱的‘父亲’当初曾经犯下过什么错误之后，还会那么可爱地崇拜你吗？” “小丑叔叔来教导她好不好，她会成为哥谭下一个最棒的魔法小丑哈哈哈哈哈哈！” “想都别想！” 杰森的动作突然加快，每一下攻击都精准无比。小丑的链锯在他的攻击下逐渐失去了威力，而他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出现破绽。 杰西在空中不断地为杰森提供支援，她的魔杖发出一道道光芒，维持那道半透明的屏障，保护杰森免受小丑的攻击。 “他的左腿受伤了，攻击那里！”杰西的声音清晰而果断。 杰森同样发现了战斗中小丑在有意无意避免左腿受伤，听到杰西的提醒，一记重拳击中小丑的左腿。小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摩天轮的横梁上。 “输了的是你，小丑。”杰森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兴奋，只有坚定和冷静。 小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他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疯狂，最终也没有低下头。 “你们赢了，但是你们敢杀了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心爱的小蝙蝠马上就回来拯救他的小丑，你杀不死我的，小鸟。” 杰森没有理会小丑的叫嚣，他之前还会被这样的话激怒，现在已经听惯了，完全无动于衷。 走上前，用最结实的束缚带把小丑捆起来，骑扫把的杰西飞到这里，用魔杖轻轻一挥，一道柔和的蓝光将小丑包裹起来，形成第二道保险，全方位确保小丑寸步难移。 “我们就这么把他送回去？不干点什么吗？” 第70章 废弃摩天轮的横梁在刚才一番激烈动作之后吱呀作响, 不过应该是“made in CHN”的品质，外贸级别的品质居然能承受方才的冲击，犹然屹立于原地。 杰森觉得可以考虑把自己的安全屋里的家具全部换成这一批, 祈求他们能在无情手足的“袭击”下苟且偷生。 小丑被蓝光束缚的身躯在铁架上扭动，裂开的红唇仍扯着癫狂的弧度。杰西的扫帚悬浮在锈蚀的齿轮旁，魔杖尖端荧绿闪烁, 另一只手提着从最下搜集的战利品——半个被酸液腐蚀成骷髅的小丑面具, 像极了万圣节被踩碎的南瓜灯。 “好啦, 快把手里的东西扔掉, 上面说不定有什么细菌病毒。你没带手套，不要直接接触。” “你好像阿，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哦。” 杰西抿嘴偷笑, 调侃红头罩现在的大惊小怪, 不过还是顺从地扔掉了手里的小丑面具。 那半个残骸在空中飘了几秒钟才和地面亲密接触，遥遥传来一声闷响，他们三个此时所在的位置确实离地面不算近。 “他曾经害死过很多人。” 杰西的魔杖在空中划出一个散发着光芒的圈圈：爆炸案的新闻画面里，破碎的校车残骸上粘着紫色气球。 “还曾经在那个选择游戏中在学校的饮水机里下毒, 虽然蝙蝠侠最后找到了那个饮水机，但是一个孩子因为惊慌导致心脏病发作死亡。” 杰西指尖一点, 镜子炸开成数百张受害者照片, 每张脸都泛着死寂的铅灰色。 “还有你……” “好了杰西, 我的黑历史就不要再说了嘛。” 当着小丑的面, 杰西把自己和那些受害者相提并论, 红头罩有些心绪复杂。 没错, 小丑是曾经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痛苦, 自己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和复生后日日不绝的痛苦尖笑。 但是, 但是，我是罗宾啊。 即使我不是那个蝙蝠侠心中最出色的、最得力的罗宾，但我也是一个经受过训练的罗宾。 怎么能和那些普通的哥谭民众一起算作是小丑的罪孽呢？ 明明是我自己无能。 普通的哥谭市民可以咒骂小丑然后任由时间潮水将这份痛苦消磨殆尽，可自己不行，那是自己最惨烈的一次失职。 小丑的每次兴风作浪都是在提醒自己当初没能将他置之死地，自己作为一个罗宾没有维护正义，又怎么好意思让别人来替自己动手呢？ 杰森的手套捏得横梁锈屑簌簌掉落。脚下扭来扭曲的小丑正用机械义肢的指尖敲击铁架，哼着扭曲的摇篮曲。那些音符让他想起五年前，撬棍砸碎自己膝盖时同样的旋律。 “你现在不能动他。” 杰森扯开小丑的衣领，露出脖颈处猫头鹰法庭的神经控制器，“杀了他，等于帮法庭销毁证据。” “那就交给蝙蝠侠！” 杰西的扫帚猛地俯冲，魔杖戳在小丑眉心烙出焦痕，“然后看着他再从阿卡姆逃出来？” 她扯开自己的魔法腰包，掏出一管沸腾的幽绿药剂，“这是提姆解析的神经毒素，只要一滴——” “然后呢？” 杰森突然攥住那个瓶子，力道大得让药剂瓶出现裂纹，“让你小小年龄就开始背负杀人犯的阴影？从此被蝙蝠侠当作头一号危险分子日夜提防？” “我不害怕！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害怕，我只害怕你不开心！” 杰西并没有被红头罩现在的疾言厉色吓住，态度更加坚定执着地顶了回来。 红头罩其实应该是有点开心的。 二代罗宾的爱和恨都太浓烈了，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取暖也会烧手。 复生之后他对小丑性命的执着更多是为了蝙蝠侠的态度，蝙蝠侠始终站在自己身后交付全部信任和支持的态度。 “看看你现在说出这些话的样子！”地上的小丑笑出了眼泪，砸在布满灰尘的横梁上，"和蝙蝠侠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区别在于，”他掰开杰西紧握毒药的手指，将药剂瓶抛向深渊，“我宁愿她讨厌我，也不想她变成新的我。” “你乱说！我才不会讨厌你！”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小公主。” “哼！” 摩天轮的钢架还在发出微弱的哀鸣，杰西的发辫被汗水粘在脸颊，魔杖尖端凝聚的幽蓝光球映得她瞳孔如深渊，小丑的机械义肢在束缚中吱呀作响。 红头罩觉得自己已经成功安抚住了这个“爆爆龙”，便开始琢磨该怎么把这个毒瘤从现在的高处挪到下面。 重点是不能惊动蝙蝠侠，不然近年来愈发唠叨的大家长一定会把这件事念叨至少一个月。 杰森还是想要自己的耳朵的。 也不能交给杰西，那么大一个小丑交给一个小女孩，这是对红头罩个人能力极大的侮辱。 杰森的注意力集中在观察周围情况并研究运送失去行动能力的小丑，就在他分神的瞬间，杰西突然动了。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早已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魔杖尖端闪烁着诡异的蓝光，光芒逐渐变得刺眼。 “杰西，你在做什么？快住手！”杰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疑，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小丑的话语声淹没。 在杰西开始动手的一瞬间，小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但身体却无法动弹。 他只好使出自己最常用的那套手段，用言语动摇杰西的意志，“杀了我，你就会是下一个小丑。” “想想吧，我们的蝙蝠侠又会对你做出什么呢？” “你似乎刚刚加入这个家吧？还没有获得蝙蝠侠充分的信任就迫不及待想要打碎你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平衡吗？” “你那么在乎小鸟，你说蝙蝠侠会不会觉得是他鼓动了你？可怜的小鸟，又要被鸟妈妈推出鸟巢一次，我都要为你哭了！” 杰西完全不理会小丑黔驴技穷的挑拨，一边限制住红头罩的行动，一边加快手里的速度。 被那道半透明屏障反过来拦住的红头罩只能眼睁睁看着魔杖尖端的光芒如同利箭般直击小丑的身体。小丑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他的皮肤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不……你们不能……” 小丑的声音变得凄厉而高昂，但很快就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取代。 一道更加耀眼的蓝光从魔杖尖端射出，小丑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他的灵魂被一道道光芒包裹，缓缓地从身体中被抽离出来。 “啊——”小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的灵魂也被杰西的魔法束缚，无法逃脱。 杰西的魔杖再次一挥，那道灵魂被封印在一个小小的水晶球中，水晶球散发着淡淡的蓝光，里面的小丑灵魂在挣扎，但无法逃脱。 就在杰西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同时，她的魔杖再次闪烁，一道红光从魔杖尖端射出，直接击中小丑的身体。小丑的身体瞬间化为灰烬，被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一阵风带走，消散在夜空中，只留下一片虚无。 杰森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他的表情都是十足的茫然，不敢相信小丑就这么消失了。 这是真的吗？ 还是我在梦中，这里是我自己幻想出的梦境。 蝙蝠侠会疯了吧？ 杰西会不会有心理压力？要不要给她请一个心理医生？ 恶魔崽子是不是有一个心理学博士学位？要不干脆请他来当杰西的心理医生？ 不行！恶魔崽子绝对会带坏杰西的，不能让他来开导杰西！ 那难道要换成迪基鸟吗？也不行，迪基鸟信不过。 还是自己来吧，这个建议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里了哦耶！【你现在阅读的是 】 70-80 第71章 摩天轮的钢架在死寂中震颤, 夜风卷走最后一粒灰烬。杰森的指节深深捏进锈蚀的铁栏，锋利的边缘刮伤手指，沿缝隙渗出的血珠滴落, 在横梁上绽开成细小的花。 他望着杰西手中的水晶球——那抹荧蓝灵魂仍在挣扎，扭曲的面孔徒劳地撞击着透明屏障，像极了当年被关在废弃工厂里的自己。 “我……” 杰森看到小姑娘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透, 魔杖尖端的光芒也忽明忽暗, 似是陷入了莫大的恐慌。 第一次用魔法取别人的性命吗？为了自己做到了这种程度。 自己第一次沾血时是什么样子, 也是这么慌张吗？ 杰森的声音比那阵夜风更轻, 更柔，“过来，到我这来。” “别害怕, 没关系的。” “杰森！” 小女孩撞进他怀里, 那颗水晶球还牢牢地捏在自己不大的手里。 杰森的手掌悬在她颤抖的脊背上，迟迟没有落下。他突然想起多年前的某个夜晚，蝙蝠侠也是这样站在犯罪巷的垃圾箱旁，看着浑身紧绷的偷车贼少年——那只最终抚上他头顶的手, 曾带着同样的迟疑。 杰西身上闻起来有铁锈味，可能是在这个摩天轮上蹭到的, 还有松木的味道, 那是他安全屋里旧书架的香气。 刚才在那里的时候杰西肯定把自己没看完的漫画书收了起来, 就放在书架的第二层, 那个高度她正好可以自己拿到。 不过很显然内心柔软的红头罩再一次误解了小魔女, 童话世界固然梦幻, 但是掌握了那种足以感天撼地的能量的人又怎么会像羊群一样温顺平和, 与世无争？ 她在此之前虽没有自己用魔法取过他人性命, 但对于这种场景已经是司空见惯, 习以为常了。 更何况只是毁灭了小丑的躯体，他那恶毒的灵魂保留了下来，杰西分分钟可以给他造一个载体出来。 杰西现在是兴奋而非害怕，她终于给杰森报仇了！ 她，靠自己的力量，实现了杰森一直以来的愿望，手刃仇人！ “杰西，你没有错，我们都知道小丑是个危险的存在，你只是做了正义的事情。” 单方面将自己聘请为杰西的心理医生，杰森开始绞尽脑汁想一些可能减缓她心理负担的话语。 “我们等会去吃那个辣热狗好不好，背着阿福享受美味。然后再去吃一个冰激凌，怎么样？” 埋着头的杰西更加颤抖，杰森大感不妙，心里越急脸上的表情越僵硬，又想不出别的话语。 然而，等到杰西抬起头，眼神中又哪里有恐惧和不安，反而充满了自豪。她微微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杰森，你开心吗？我终于靠自己的力量给你报仇了！”杰西笑容安然，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好的，看上去杰西并不需要心理医生。 解决了杰西的情绪问题，杰森才有心思继续思考小丑死亡这件事，方才还能说出安慰杰西的话语，现在的喉咙却有些梗住。 他曾设想过千万次小丑死亡的场景：或许是武器轰碎那张笑脸，或许是撬棍砸断那根脊椎。但从未料到，终结这一切的会是一根魔杖，以及某个总把治愈咒糖化成棒棒糖的小女孩。 小丑就这么死了，没有直播，没有观众，只有一大一小两个目击者。 那个给无处哥谭人带来最深刻恐惧的符号就这么消散在空中，无影无踪，甚至他们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只会疑惑为什么小丑还没有从阿卡姆越狱出来搞破坏。 “听着，”红头罩单膝跪在地上，视线和杰西齐平，“如果今天晚上布鲁斯问起，你就告诉他是我——” “不要！” “事情是我干的，我能承担责任。” 上方传来闷沉沉的轰隆响声。杰森将杰西护在身后，然后就看见布鲁斯的披风割裂月光，从炸开的破口处从天而降。 蝙蝠侠的面甲下，那道目光先掠过空荡的铁架，再落在杰西手里滚动的灵魂囚笼上——水晶球里的小丑正用指节叩击屏障，口型清晰，对着蝙蝠侠说：“看看你养出了什么怪物。” “她会成为下一个小丑，我等着她。” “灵魂魔法会腐蚀施术者的心智。”布鲁斯的嗓音像被砂纸磨过，“扎塔娜感知到哥谭地脉出现异常波动。” 话音未落，杰西的魔杖开始发烫，温度高到她都握不住。她低头看见手背浮现的黑色纹路——那些蜿蜒的线条正沿着血管向上攀沿，像极了她之前见过的那种森林深处的黑色藤蔓。 杰西知道这是什么，只存在于魔法书里而自己从来没有真实见过的“灵魂反噬”。 因为小丑是个没有掌握魔法的普通人，即使他做了诸多伤天害理的事，他仍然是个普通人。 仗着魔法的优势对普通人下手就会遭到反噬，这是她原来那个世界的规则，而作为合法来到这个世界的附带规则同样对现在的她有约束效果。 “先处理这个。” 杰森掏出一卷绷带一股脑裹住她的手，动作比对待最精密的仪器还要轻柔，顺手接过那个一直被杰西捏在手里的水晶球，满不在乎地扔给蝙蝠侠，他看起来很想要。 “至于那玩意儿——”水晶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蝙蝠侠手里，“可以交给扎塔娜搭配一个底座做成装饰品。” 蝙蝠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从上方又落下来另外一道身影：“哇哦，小公主干了件大事！需要骑士团善后服务吗？” 杰森抱起杰西跃上横梁，拉住伸下来的绳子爬上去：“告诉恶魔崽子，我给他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猫玩具。” “红头罩，我们需要……” “谈谈，对吧？” 杰森当然知道蝙蝠侠想说什么，现在木已成舟，小丑已然化作一捧飞灰无影无踪，还能谈什么？ “但我现在要先带杰西回蝙蝠洞，你会同意的吧？” 蝙蝠侠默然，同意了这个安排。他现在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只不过因为这个地点和要去的目的地在同一条路线上。 返程的蝙蝠车上，夜翼掌控这辆极具科幻魅力的造物，同样十分喜爱它的杰森却没心思和夜翼争夺驾驶权。 夜翼一转头就能看见杰西蜷在杰森怀里昏睡。她的睫毛在颠簸中颤动，梦里还在呓语：“我终于成功了！真开心……” 杰森凝视着车窗外流动的夜色。哥谭的霓虹倒映透明车窗里，恍惚间变成犯罪巷潮湿的砖墙。 他忽然明白，自己真正恐惧的并非杰西染上鲜血——而是当她某天站在蝙蝠洞的监控屏前，也会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在无数个深夜抚摸武器上的旧痕，却再也记不起第一次拯救别人时内心最纯粹深厚的幸福感和获得感。 杰森打开天窗，让夜风灌进灼痛的肺叶。后视镜里，哥谭的轮廓正在虚化，而某个困扰他多年的幽灵，终于被封存在七岁女孩的玻璃球里。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既非宽恕，亦非堕落，只是在血与光的裂隙中，找到了第三种可能。 另外一边，蝙蝠侠和罗宾终于到达了本来的目的地——那片茉莉花种植园，茉莉花田在月光下翻涌如银浪，浓郁的花香裹着金属锈味钻进呼吸阀。 达米安踩碎一朵落在战术靴上的白花，刀刃般的叶片在他披风下沙沙作响：“蝙蝠侠，红外扫描显示地下十五米有热能反应。” 蝙蝠侠的目镜滤过层层花瓣，锁定花田中央的废弃灌溉井。井口缠绕的藤蔓间闪着荧绿微光——是猫头鹰法庭惯用的生物标记。 他屈指敲了敲耳麦，声纹解锁的机械音惊飞了栖息在井栏的夜枭。 “保持警惕。” 蝙蝠镖割开藤蔓，腐臭的气体喷涌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考证哥谭的地理环境适不适合种植茉莉，，，请原谅（滑跪） 第72章 茉莉花香在腐臭蒸汽中发酵成令人作呕的甜腻, 罗宾的武士刀劈开最后一层菌毯，露出下方又一道镶嵌着猫头鹰图腾的金属舱门。 蝙蝠侠一眼就看到了门缝边缘的紫色蜡痕——又是小丑留下的标记，干涸的笑脸在灯光下渗出荧绿。 熟悉的装置又让蝙蝠侠想起了刚才看到的场景：只留下灵魂的小丑仍在水晶球里苟延残喘, 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境况，只想看到蝙蝠侠身上出现同样的痛苦挣扎。 他以痛苦为食，尤其是蝙蝠侠的痛苦。 这样的珍馐他在几年前就品尝过一次, 愤怒裹挟着痛苦、悔恨、以及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又努力克制, 就像酿酒, 复杂的情绪原料投下去, 得到了一坛只是舔一舔就无法放手的佳酿。 不止是杰森对于小丑的骤然消失感到无所适从，蝙蝠侠同样有一丝丝茫然。 搅风搅雨无恶不作的小丑毫无波澜地死在了哥谭的角落里，没有观众, 也没有制造出任何的效果。 “倒计时装置。” 身边的罗宾用刀尖挑起缠绕在液压杆上的的彩虹电线, 末端绑着的那个丑陋玩偶眼睛突然转动，“父亲，九点钟方向！” 十二具小丑模样的机械木偶从花丛中弹出，它们身上应该装的劣质音响发出怪模怪样的某首歌的变调旋律。 蝙蝠侠甩出蝙蝠镖精准切断主控线路, 在爆炸的浓烟中看到熟悉的绿雾——那些飞溅的齿轮碎片带出了熟悉的毒雾。 罗宾踢开一具仍在抽搐的机械残骸，它拥有和小丑相同的妆容, 妆容下也是和小丑的真实长相的一张脸, 这显然又是一具克隆体, 只是脖颈处多了一圈猫头鹰纹身。 处理好这个节外生枝, 蝙蝠侠和罗宾继续刚才的动作。 “看起来法庭主要的克隆基地就到这里。” “之前那些应该都是在这里生产然后运走的。” “红头罩当初看到的那辆车可能就是用来运设备和这些东西的。” “嗯, 走吧, 下去看看。” 罗宾的武士刀映着井底幽蓝的冷光：“正好用他们的血浇灌这些毒花。” 他率先跃入竖井, 足尖在生锈的梯级上轻点, 像一只精准出击的黑豹, 布下天罗地网看着走投无路的猎物走向注定的结局。 地下管道的荧光菌毯突然蠕动，达米安的刀锋劈开黏液，露出镶嵌在菌丝中的机械残肢。布鲁斯的扫描仪发出蜂鸣，显示残肢断面残留着与之前相似的克隆痕迹。 布鲁斯的披风扫过潮湿的墙壁，夜视模式下的瞳孔骤然收缩。苔藓覆盖的混凝土表面，留着几道新鲜的痕迹：四道平行凹痕顶端带着圆弧，像是什么抓挠留下的。 “这里可能有陷阱！” 这个警告迟了半秒。 达米安踩中的那块地砖突然翻转，数百只机械甲虫从暗格里倾巢而出。它们的复眼闪烁着小丑绿，鞘翅振动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武士刀斩落的瞬间，甲虫体内爆开的酸液在达米安臂甲上蚀出青烟。 “退后！” 蝙蝠镖裹着液氮钉入虫群，冰霜沿着酸液轨迹逆向蔓延。 达米安趁机后撤，后背撞上突然降落的铁栅栏——整个通道正在重组，茉莉花香被激活的神经毒气取代。 “三层加密锁。” 布鲁斯干脆利落地取出激光切割器，火星溅在达米安染毒的臂甲上，“需要同时破坏三个能量节点。” “西南角交给我。” 罗宾甩出钩爪枪，即使毒液正顺着血管爬上他的脖颈，“我可不会栽在这种地方。” 当第三个节点在爆破中坍塌时，暗门后传来的又是属于小丑的癫狂语调，在扩音器里唱着扭曲的童谣： “小鸟不还！小鸟不还！” 除了造成精神伤害的尖笑背景音，蝙蝠侠和罗宾同样看到了后面的几十具克隆体，尤其是它们还有熟悉的面容。 “十分有野心的行为。” 达米安斩断舱室内的管线，二十具克隆体在电流中同时睁眼。戈登局长标志性的胡须、检察官哈维的半边烧伤脸、甚至猫女赛琳娜的卷发……所有克隆体的太阳穴都嵌着微型发信器，正随着他们的靠近闪烁红光。 “他们在不断完善替代品。” 布鲁斯的声纹分析仪捕捉到克隆体喉结的震动频率，“声带改造已完成97%，最后调试阶段。” 茉莉花田在爆破中化作冲天火柱，热浪将夜空撕成碎片。蝙蝠侠和罗宾站在隔离带外，眼睛里映出地底克隆舱最后的残影——数百具具在哥谭举足轻重的克隆体在火焰中蜷缩成焦炭，猫头鹰法庭的神经控制器熔成银色的泪滴。 “所有监控记录已清除。” 达米安擦去武士刀上的荧光菌丝，刀锋指向仍在塌陷的地面，“包括小丑生前的布置。” 蝙蝠侠的披风掠过焦土，靴底踩碎半块焦黑的扑克牌。Joker的狞笑在灰烬中裂成粉末，他忽然想起一个小时前，杰西捧着水晶球的模样——女孩掌心蜿蜒的黑色纹路，与此刻地缝中爬出的灰烬轨迹如出一辙。 “红罗宾呼叫蝙蝠侠。” “收到。” “GCPD求助，中央公园出现十二个‘戈登局长’，已经造成了恐慌，请求支援。” “马上出发。” “这些拙劣的克隆体。” 达米安盯着燃烧的火焰最终熄灭，“难道不知道父亲根本不会用这款香水吗？” “恶心！” 蝙蝠车驶过犯罪巷时，雨滴开始冲刷车窗。达米安突然打破沉默：“您没收她的魔杖是对的。” 他的刀尖挑起座椅缝隙的彩虹糖纸——是杰西上周偷偷藏的点心，“那种力量……” “不是力量的问题。” 布鲁斯仍然保持高速驾驶，“当她选择用魔法定义正义时，就踏进了比阿卡姆更危险的迷宫。” 引擎轰鸣撕开雨幕的刹那，他忽然明白自己与小丑最本质的区别：那个疯子将死亡视为终极玩笑，而自己，始终在生与死的钢丝上背负着整个城市的重量。 当杰西扯断这根钢丝时，坠落的不仅是小丑的灵魂——还有二十年来用不杀原则铸就的盔甲，此刻正随着哥谭的雨，一寸寸锈蚀成灰。 蝙蝠车冲入中央公园的爆炸火光时，武器声、打斗声、警笛声和红红蓝蓝的灯光交织，一片混乱。 布鲁斯的钩爪枪钉住最后一个“戈登局长”的肩膀狠狠掼在地上，罗宾也迅速接手了另外一边的“任务对象”。 蝙蝠洞的白光下，杰西的睫毛在睡梦中颤动。杰森摘下战术手套，指尖悬在她手背的黑色纹路上方——那些反噬痕迹正随着水晶球的脉冲忽明忽暗。监控屏显示蝙蝠侠已经有效控制了中央公园形势，克隆体全部被限制了行动。 “我记得您之前并不认同蝙蝠侠的不杀原则。” 阿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托盘里的红茶蒸腾着韦恩庄园后山的薄雾香。 “那是蝙蝠侠的锚点，我虽不认同，却还是尊重的。” “所以我同样希望他尊重我们的锚点。” 杰森将杰西踢开的毯子重新盖好，女孩无意识攥住他的袖子一角，“而不是强行要求别人按照自己的原则做事情。” 阿福还想说什么，警报突然炸响。 监控里，黑门监狱的围墙正被荧绿色液体腐蚀。二十个“哈维·丹特”举着硬币走向街头，他们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震荡夜空：“命运决定正义！” 旁边跟着的其他罪犯更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红头罩，该出发了。” 方才还坐在电脑前的红罗宾已经穿戴好了装备，等着这边仿佛另一个频道的杰森。 杰森没有片刻犹豫，头罩闭合，似乎闪过了一道寒光，“这次我绝对会打碎他们的骨头。” 第73章 夜色如墨, 哥谭的天空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短暂的一场小雨过去，仿佛连星星都害怕这漫天的灾难而躲了起来。 街道上, 警笛声、爆炸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城市再度陷入了司空见惯但是此次格外剧烈的混乱之中。 黑门监狱的围墙在荧绿色液体的腐蚀下崩塌，罪犯们如同潮水般涌上街头, 而那些克隆体更是如影随形, 让整个城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夜空被爆炸的火光染成猩红, 十二个“哈维·丹特”伙同下属沿路四处惹是生非, 不惜以人命作为天平上的砝码，只是为了逼出蝙蝠侠。 蝙蝠侠、罗宾、夜翼和红头罩兵分三路，迅速展开行动。蝙蝠侠负责处理中央公园附近的克隆体, 夜翼和罗宾则赶往哥谭市中心, 而红头罩和红罗宾直奔黑门监狱，阻止罪犯和克隆体进一步作乱。 阿福在蝙蝠洞中居中调度，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监控屏幕上不断切换着各个区域的实时画面。他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到每一个正在战斗的成员耳中。 “中央公园的克隆体已经被限制行动, 但附近仍有零散的罪犯在制造混乱。市中心的情况不容乐观，有多个‘哈维·丹特’在煽动暴乱。黑门监狱的围墙已经被完全破坏, 罪犯和克隆体正在向周边地区扩散。” 蝙蝠侠的拳风如暴雨般落下, 将一个“戈登局长”击倒在地。他迅速掏出一瓶解毒剂, 喷向周围的空气, 缓解神经毒气的影响。 夜翼和罗宾在市中心与多个“哈维·丹特”展开激战。红头罩和红罗宾在黑门监狱外与罪犯和克隆体展开了一场恶战。 夜翼手里的棍子劈碎第三枚硬币时, 耳麦里传来阿福的声音：“注意三点钟方向——戈登克隆体在自来水厂释放神经毒素！” 蝙蝠侠的披风掠过中央公园钟楼, 钩爪枪钉住正在操控消防栓的“戈登”。 看到这位拥有熟人面孔克隆体, 蝙蝠侠手里的动作虽然没有停顿, 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微妙的奇怪感觉。 克隆体的瞳孔闪过猫头鹰图腾的冷光, 声带震动着不属于人类的频率：“你猜下一个会不会是真正的局长？你真的分得清我们吗？” “……连脑子都没有的存在还是别学小丑了，这样的垃圾话对我没有任何干扰。” “哈哈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蝙蝠侠居然在战斗中和别人说俏皮话！” 蝙蝠侠的话毫无阻碍地通过通过通讯频道传到了在其他地方作战的义警耳中，紧张的战斗之余谁又能错过调侃布鲁斯的好机会呢？ “我刚刚真应该把那句话录下来，以后循环播放。” “没关系，便士一肯定有。” “当然，我已经备份了。” 几公里外，红头罩从破碎的黑门监狱外墙进入，又是几十个双面人连同别的乱七八糟并不具有姓名的小反派被打成狗脑子，在红头罩面前，他们毫无抵抗力。 “告诉狗屁的命运之神，”杰森踩住地上一枚硬币，“红头罩不玩概率游戏。” 蝙蝠洞中，今夜在激烈的战斗中唯一陷入沉睡的是杰西，不过此时她的梦境中，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扎塔娜和康斯坦丁的身影逐渐浮现。 “杰西，你能听到我们吗？”扎塔娜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旁边还跟着一个像是刚从床上下来的吊儿郎当不着四六西装松松垮垮的康斯坦丁。 “扎塔娜？康斯坦丁？你们怎么在这里？”杰西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 “我们无法第一时间抵达哥谭，所以只能通过‘入梦’的方式与你沟通。”康斯坦丁的语气严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杰西，你今晚动用了灵魂魔法，这非常危险。” 然后杰西的梦境就变成了一片悬浮着齿轮的星空。扎塔娜的裙摆扫过虚空，将流转的星轨搅成哥谭地图的轮廓：“甜心，灵魂魔法可不是儿童玩具。” 她指尖点向杰西手背的黑色纹路，梦境骤然扭曲成阿卡姆的牢房——小丑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向外喷洒着荧绿毒液。 康斯坦丁叼着烟从阴影里走出，火星点燃了梦境中的茉莉花：“这疯子一直以来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丫头，你关住的可不是普通灵魂——” 他弹了弹烟灰，灰烬化作空中的流行，“而是整个哥谭的诅咒载体。” 杰西醒着的时候没有担心，发现胳膊上出现了反噬也没有害怕，现在知道了小丑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而自己的行为可能给其他人造成麻烦之后才有些慌张。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造成了不好的结果吗？杰森会不会被牵连？” “灵魂魔法的力量是强大的，但也是极其危险的。”扎塔娜轻轻摇头，“你已经触碰到了魔法的边界，再进一步，你可能会失去自我。” “可是杰森已经失去了太多。”杰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不能让小丑继续作祟。” “你……”扎塔娜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杰西的梦境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中传出小丑扭曲的笑声。 “小心！”扎塔娜和康斯坦丁同时出手，试图阻止小丑的灵魂侵入杰西的梦境。但裂缝越来越大，小丑的笑声也越来越刺耳。 杰西的睫毛在睡梦中微微颤动，她的手紧紧攥住床单。 杰西的梦境中，扎塔娜和康斯坦丁的身影逐渐模糊，而小丑的笑声也越来越远。冥冥之中她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将她包裹，她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杰西，快醒来。”世界意识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来之后杰西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努力思考着刚才梦境里发生的事情。 先是扎塔娜和康斯坦丁出现在梦里，然后是小丑出现在梦里，最后是那个神秘的世界意识又出现。 唉，早知道先把小丑绑回来了，他死了有好多麻烦哦。 经过一夜的激战，哥谭的混乱终于得到了控制。蝙蝠侠、夜翼和罗宾清理了市区的克隆体，平息了暴乱，红头罩和红罗宾则监督那些浑水摸鱼跑出去又被抓回来的罪犯亲手修建黑门监狱的围墙。 阿福在蝙蝠洞中不断切换着监控画面，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蝙蝠侠他们已经基本控制了哥谭的形势。 猫头鹰法庭没了趁手的工具，想要再次兴风作浪也需要一段时间，他们有了一个休息期。 现在唯一要处理的就是蝙蝠洞里的杰西和那个水晶球里的小丑。 真讨厌啊，死了还不消停。 这就是杰森现在唯一的想法。 蝙蝠洞的冷光在水晶球表面折射出诡谲的波纹，小丑的灵魂正用指甲刮擦屏障，发出刀叉划过玻璃的尖啸。杰西蜷缩在医疗舱的角落，手背的黑色纹路像活物般随着水晶球的震动起伏。 “直接丢进太阳。” 达米安的刀尖抵住水晶球，映出球体内小丑扭曲的鬼脸，“或者用氪星射线轰成灰。” “然后让杰西的反噬纹路继续往上爬？” 杰森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对于这个建议的意见毫不遮掩，“动动你的脑子恶魔崽子。” “陶德！我要和你决斗！” “歇歇吧少爷，你跟小跳豆似的，别蹦跶了。” 经历一晚上的酣战，杰森现在也有些困倦了，精神放松一个不注意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战斗场面苦手，好头疼。但是在慢慢往回收啦，一定会完满的！ 第74章 蝙蝠洞的冷光在水晶球表面折射出诡谄的波纹, 杰森那句“小跳豆”的余音还在空间里回荡。 达米安的瞳孔缩小，火气上涌，刀尖“锵”地一声划开空气, 身下的凳子被他一脚踏得嗡嗡作响，咕噜咕噜滚出去很远。 “该死的陶德！我要把你的舌头钉在哥谭的滴水兽上！” 达米安像只炸毛的猫般扑了过去，武士刀在手中挽出银亮的弧光。杰森从刚才淡淡的睡意洗刷一空, 侧身躲过刀锋, 反手抄起旁边的金属托盘当盾牌, 铁器相撞的脆响中还不忘咧嘴笑：“哇哦, 小少爷今天穿的是愤怒小鸟限量版睡裤？” “你们能不能——” 迪克的话被达米安横扫过来的飞踢打断，他本能地后仰避开，蓝眼睛却亮了起来。 一个鹞子翻身跃上监控台, 顺手扯过数据线当鞭子甩动, “好吧，看来需要有人教教小朋友什么叫家庭友好型斗殴。” 他嘴上说着劝架，却精准地用数据线缠住达米安的脚踝，把正要扑向杰森的少年拽了个踉跄。 蝙蝠洞瞬间沦为战场, 杰森抄起阿福刚泡好的红茶泼向达米安，深褐色的水珠在半空被武士刀劈成两半。 “暴殄天物！” 若是阿福在场肯定会痛心疾首叹息, 不对, 应该是如果阿福在场杰森根本不会做出这个行为。 达米安踩着椅背借力跃起, 刀背狠狠砸向杰森的肩膀, 却被后者用撬棍架住。夜翼趁机从后方锁住达米安的脖子, 结果被少年用后脑勺撞中鼻梁。 几个人的动作被猝不及防的尖笑打断, 转头一看, 小丑的灵魂又把脸挤在屏障上狂笑, 荧绿色的光芒将扭打在一起的身影映得鬼气森森。 真是像蟑螂一样的生存能力, 即使是这种状态之下被困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仍然飞快地适应了环境，甚至可以反过来做些什么。 倒不用担心外面的水晶球被他的行为影响到，跨维度的事情小丑目前还是做不到的。 杰森趁机把达米安的头按进沙发靠垫，罗宾闷声咒骂着，双腿胡乱踢中了迪克的鼻子。 “停战停战！” 迪克躲闪不及，捂着鼻子举手投降，鲜血正从他指缝渗出，“我宣布本次家庭纠纷由小D荣获‘最凶残杀手’称号——” 话音未落，达米安从沙发缝里摸出蝙蝠镖甩了过去，迪克偏头躲开的瞬间，杰森已经抄起文件夹挥舞。 老父亲端起新泡的伯爵茶抿了一口，眼睛里倒映着三个身影扭打的轮廓，嘴角浮起近乎纵容的叹息。 杰西的眼皮颤动了几下，蝙蝠洞里复杂的气味率先涌入鼻腔，茶香、消毒水、还有血腥味，一瞬间全部塞进她小小的脑袋瓜里。 她支起身子时，手背的黑色纹路像被惊醒的蛇般扭动，昨天第一个梦里扎塔娜和康斯坦丁给她留下了很深的记忆，不过第二程就是质量非常好的优质睡眠了。 但是眼前的景象更让她发懵——达米安正骑在杰森背上试图用蝙蝠镖威胁他，夜翼捂着流血的鼻子在两人头顶挥舞数据线打节拍，而阿福正优雅地将早餐摆上餐桌，还有一个已经坐在桌边的大家长。 因为昨天出现了突袭韦恩庄园的事件，所以杰西和阿福都转移到了蝙蝠洞里，现在更是破天荒得到了在这里用早餐的特许。 “你们……昨天晚上还没有打够吗？” 杰西迷茫的提问让三人骤然僵住。达米安手里的蝙蝠镖“当啷”掉在杰森头盔上，夜翼迅速把染血的手帕塞进腰带，而杰森趁机翻身把罗宾掀到沙发底下。 “新研发的格斗辅助系统测试。” 杰森拍着制服上的灰尘抢先开口，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 迪克接过阿福递来的冰袋敷在鼻梁上，笑容灿烂得像是刚完成空中转体三周半：“没错！我们在验证沙发靠垫对战斗节奏的影响系数——” “然后验证出恶魔崽子更适合当人形打地鼠？” 杰森抓起餐叉戳向培根，被达米安用番茄酱瓶精准击中手背。阿福适时将热腾腾的英式早餐推到杰西面前，银质茶匙与瓷盘相碰的脆响成功镇压了第二波冲突。 直到松饼上的枫糖浆快要凝固时，迪克用叉子敲了敲玻璃杯。水晶球里的小丑突然将整张脸挤成扭曲的平面，荧绿色灵魂黏液在屏障上炸开烟花，所有人刀叉一顿。 “关于小丑……” 迪克的声音难得褪去轻快，蜂蜜色的糖浆在他盘子里洇出深褐漩涡，“扎塔娜的传讯鸟凌晨来过，她说被灵魂魔法撕碎的不只是小丑……” “是哥谭的诅咒找到了新载体。” 达米安突然插话，餐刀尖指向杰西手背的纹路。罗宾的下颌线绷得死紧，仿佛承认关心是比战败更耻辱的事：“这些藤蔓状的东西今早扩散了2.7毫米。” 杰森把咖啡杯重重撂在桌上，液体溅湿了绷带下新结的痂：“所以我们现在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好消息是小丑烂透了，坏消息是他烂在了我们的魔法阵里。” 他的食指叩了叩水晶球，内里的小丑灵魂立刻做出“Boom”，还是那么令人作呕。 杰西的叉子突然戳穿了煎蛋，蛋黄缓缓在盘子里形成一滩液体：“所以，是那个神秘诅咒到了我身上？从小丑的身体里。” 梦境里康斯坦丁烟头的火星似乎还在视网膜上灼烧，杰西发现了自己的一个错误，原来不是魔法反噬啊。 阿福不动声色将热牛奶推到布鲁斯手边，布鲁斯选择先和杰西对话来拖延这杯“邪恶液体”。 “更准确地说，是灵魂魔法将你变成了临时锚点。” “扎塔娜建议在下次月蚀前举行灵魂净化仪式，而康斯坦丁——”布鲁斯微妙地停顿，“坚持要收取二十根猫头鹰法庭成员的指骨作为报酬。” 迪克突然举起沾满果酱的餐刀：“我提议成立指骨搜集小队！达米安和小翅膀负责正面突击，我和小红负责——” 因为方才的一番争斗，达米安与杰森现在并不想和对方组队，两人异口同声地吼道，“我不要和他一起组队！” 阿福轻咳一声，现场突然被静音，某种超越年龄的威压让所有人乖乖坐回座位。 “康斯坦丁的话我持怀疑态度，目的不明确的情况下不会优先考虑他。” “在此之前。”布鲁斯十分优雅地将最后一块司康饼切成四等份，“我们需要确定另外一件事：怎么处理那个小丑水晶球。” 大家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水晶球里的小丑上，那道身影又在疯狂捶打屏障。 杰森用叉子柄敲了敲水晶球表面，小丑的魂灵立刻将眼球挤成两个凸起的肉瘤贴在屏障内侧，荧绿色黏液在球体内壁拖出长长的涎痕。 “要我说，把这玩意儿塞进幻影地带的裂缝里，让氪星科技和宇宙垃圾一起永生永世飘着。” 他话音刚落，达米安把话头接了过去：“太温和了，应该用蝙蝠机把它投进活火山——” “然后让杰西的诅咒纹路顺着岩浆喷发蔓延全球？” “扎塔娜的笔记里写着，灵魂容器被物理摧毁时，诅咒会优先寻找最近的活体宿主。” “可是当时我也在场，那个诅咒为什么没有选我？” 阿福将一沓泛黄的羊皮纸铺在监控台上，古魔法阵的纹路与蝙蝠电脑的全息投影重叠。 “这是刚才收到的东西，康斯坦丁先生建议用地狱之火的灰烬重塑屏障，但需要猫头鹰法庭的指骨作为媒介。” 第75章 众人的阵地谈论间转移到了以往“办公”的区域, 布鲁斯的指尖在羊皮纸边缘摩挲，电脑屏幕的光映得他眉骨下的阴影更深。 羊皮卷上康斯坦丁潦草的字迹像一团团蠕动的蛆虫，每一笔都透着算计。他放下纸张, 目光扫过周围或坐或站的众人，最终定格在杰西手背蜿蜒的黑色纹路上。 “康斯坦丁的提案暂时搁置。”他的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不能用法庭成员的指骨当作筹码。” “那杰西身上的诅咒怎么办？看起来目前只有康斯坦丁的方法可行, 我们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下个月按照扎塔娜的方法实行。” “暂时搁置他的提案又不是完全不做前期准备, 法庭老鼠们还是要握在手里的, 抓住他们就能掌握主动权。” 迪克将冰袋从鼻梁上移开, 蓝眼睛亮得像是嗅到猎物气味的猎犬：“所以我们现在要玩一场‘谁先找到猫头鹰’的竞速游戏？” “那我要赌十美元小翅膀会先踩中他们的陷阱。” “二十美元，恶魔崽子第一个。” “或者干脆被当成走失儿童送进警局里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一句话还是杰森说的，他和迪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爆发出震天的怪笑, 知道他们接下来不得不在白天也要行动, 还不能用义警的那套装备堂皇行事，当然要联合起来挤兑达米安了。 毕竟他是货真价实的小学生。 达米安手中顺过来的餐刀“当”地钉入桌面，刀柄犹在震颤：“陶德，等任务结束, 你的头骨会成为我新收藏架的基座。” 阿福无声地将餐刀拔下，同时收走了杰西手边的糖罐：“容我提醒, 韦恩庄园今年的装修预算已经超支了37%——尤其是修复蝙蝠洞的那笔。” 杰西属于被达米安波及的池鱼, 因为她最近一颗牙齿有些晃动, 可能是进入了换牙期, 所以对于糖的摄入要严格控制。 终于逮到机会可以偷摸吃两颗, 又因为达米安的动作被阿福没收了好不容易拿到的糖罐, 杰西有些郁闷。 达米安看见了“倒霉”的杰西, 表情由怒转喜, 在阿福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一个鬼脸冲受害者幸灾乐祸。 布鲁斯站起身, 身影在监控台的蓝光中铺开阴影：“目前所有人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法庭成员，”他顿了顿，看向一旁正和达米安猫猫打架的杰西，“你留在这里，我们需要确认诅咒扩散的速度和你的身体状况。” “没问题！” 地下水道的霉味混着硫磺和其他分辨不出的气味扑面而来，杰森一脚踹开锈蚀的铁栅栏，手电光束扫过墙面的猫头鹰浮雕。潮湿的砖缝间渗出荧绿黏液，与杰西手背的纹路如出一辙。 “Bingo！”杰森对着通讯器吹了声口哨，“找到法庭老巢的迎宾地毯了。” 达米安的冷笑从耳机里传来：“陶德，你头顶的监控探头正在记录你的愚蠢行为，建议你跪下检查陷阱触发装置——在你还有膝盖的情况下。” “谢了，小少爷。”杰森蹲下身，撬棍尖端精准挑开伪装成砖块的压力板，一窝感应式机关应声炸开，“不过比起陷阱，我更担心你的青春期叛逆会不会触发警报——” 话音未落，整条隧道陡然震颤。墙壁上的猫头鹰浮雕齐齐转动眼珠，喙部喷出混着骨粉的毒雾。 迪克的轻笑切入频道：“需要夜翼救援队服务吗？套餐包括空中飞人接应和罗宾表情管理教学。” “不需要，格雷森！” 杰森屏息穿过毒雾，撬棍砸中浮雕核心的瞬间，地面轰然塌陷。失重感袭来时，他还有闲心对通讯器喊话：“告诉老家伙，我要申请工伤带薪假——” 蝙蝠洞的全息投影上，布鲁斯的指节叩在控制台边沿，代表杰森的绿点急速下坠，最终停在一片猩红闪烁的区域。 扎塔娜的传讯鸟突然撞破屏障，化作一行燃烧的字迹悬浮空中：“诅咒与法庭同源，月蚀前若未斩断纽带，锚点将不可逆。” 杰西猛地攥住手腕，黑色纹路已爬上小臂。她抬头看向布鲁斯，发现对方的目光正落在水晶球上——小丑的魂灵不知何时停止了癫狂，嘴角咧开到耳根，用口型无声重复着：“小蝙蝠，这次你要选亲人还是城市？” 布鲁斯端起早已冷透的伯爵茶，将最后一口苦涩咽入喉咙。 水晶球内的小丑灵魂停止了癫狂的捶打，整张脸贴在屏障上，嘴角以不自然的弧度咧开，仿佛能听见无声的尖笑。 布鲁斯的指节抵在下颌，披风在身后微微起伏——这是他陷入深度思考时的标志性动作。 “不对劲。”他的声音低沉如夜风掠过蝙蝠洞，“这不是小丑的‘表演’。” 杰西闻言抬起头，手背的纹路正随着水晶球的荧光微微蠕动：“你是说……这个灵魂可能不是小丑本人？” “可是我昨天晚上看着他被收进去了，绝对不可能有时间调换，我以魔法的名义起誓。” 布鲁斯已经看完了昨天红头罩的随身录像，他现在是有自己的猜测：“就像诅咒会寄生在宿主身上，有没有可能……哥谭的恶意本身吞噬了小丑？” 在外面的其他人也能听到这里的对话，达米安率先开口：“父亲，我们可以对那个‘小丑’做实验吗？做一个切片应该就能知道详细情况了吧。” 不待布鲁斯阻止，杰西已经开口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它真的是诅咒，暴力拆解会释放诅咒，达米安。” 布鲁斯调出小丑灵魂的能量波动图谱。荧绿色的数据流中，他再次把关注点放在了那几段频率异常规律的波段上——那不像人类意识的混沌波动，倒像是某种程序化的能量脉冲。 他们之前认为那属于正常灵魂引起的波动，没有投注过多的关注，现在想想里面可能有别的原因。 但是又不能再找一个灵魂出来做对比，没有办法知道正常的灵魂应该属于什么频率。 杰西突然抓住自己的手腕，黑色纹路正灼烧般发烫：“或许我能验证！” 她快步走向蝙蝠电脑，将手掌按在生物扫描仪上，“扎塔娜教过我一种共鸣检测法，如果这个灵魂真的和小丑有关联，我的诅咒应该会与它产生共振……” 通讯频道里迪克吹了声口哨，顺手帮助一位女士拿回了她被抢走的钱包：“魔法版DNA鉴定？酷！” 布鲁斯默许了杰西的举动，操作台亮起。扎塔娜留下的魔法符文与蝙蝠洞的科技系统交织，在空气中投射出复杂结构的能量链。 杰西的手背纹路如活物般蠕动，延伸出细丝般的黑雾，缓缓探向水晶球。 “准备应急隔离协议。”布鲁斯的手指悬在红色按钮上方，阿福已经悄无声息地推来了装满相关道具的手推车。 黑雾触碰到屏障的刹那，水晶球内的荧绿黏液沸腾般翻滚。小丑灵魂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喉咙里挤出嘶哑的电子杂音：“小蝙蝠……你终于……发现了……” 能量链突然爆出刺目紫光，全息屏上跳出一组骇人的数据——灵魂构成中，属于小丑的成分仅占13.7%，剩余的86.3%全是混杂着奇怪气息的黑暗能量，其波动频率与哥谭诅咒源完全一致。 “难怪他能在爆炸中一次次爬回来。”杰森同步知道这个数据，冷笑，撬棍在掌心转出寒光，“原来不是小丑杀不死，是哥谭的烂泥在给他续命。”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开始进入倒计时前的预告~ 第76章 哥谭的晨雾还未散尽, 阳光在摩天楼群的缝隙里碎成斑驳的金箔。四个身影隐入市井，像水滴汇入浑浊的河流，悄无踪迹。 迪克把棒球帽檐压低遮住眉骨, 高大、健美的身影格外扎眼。他挂着社区志愿者的胸牌，正协助经历了昨天晚上动荡的受害群众们清理倒塌的建筑，耳麦里传来杰森的嗤笑：“迪基鸟, 你cosplay阳光男孩的样子真让人反胃。” “这叫融入环境。”迪克笑着和另一个人抬起了一截断掉的树枝, 假装力有不逮喊着口号挪到一边, “兄弟, 你这件外套真别致，可以告诉我是在哪里购买的吗？如果你不介意我和你拥有同款的话。” “当然，就在戴森太太的店里, 如果你不知道具体位置的话我可以亲自带你去哈哈哈哈哈哈。” 哥谭大学图书馆顶楼, 提姆的圆框眼镜滑到鼻尖。他裹着平时不会穿的学院风毛衣，面前摊着《哥谭十大都市传说考据》，电脑里却在告诉筛选所有哥谭公开照片里的法庭可疑成员。 旁边有小姑娘们你推我我推你想上来打招呼，毕竟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韦恩三少并不经常出现在校园里。 提姆的目标是旁边那位看起来十分斯文的教授, 因为某张公开的照片里能看到对方当时穿着的衬衫第三颗纽扣的纹样——那是法庭成员的家族徽章。 地下水道的塌陷处腾起呛人的烟尘，杰森在坠落瞬间调整姿势, 撬棍插入岩壁擦出一串火星。 他稳稳落在布满荧绿黏液的平台上, 手电光扫过前方——成排的猫头鹰石雕拱卫着一扇青铜巨门, 门缝中渗出硫磺味的黑雾。 “大红, 还活着吗？”迪克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带着电流杂音, 背景传来急促的奔跑声。 “当然。” 杰森还抽空关注了一下留守蝙蝠洞的老父亲和杰西那边的动静, 知晓了那道“小丑灵魂”可能不完全是小丑的现实。 杰森用撬棍敲了敲青铜门, 金属回响中夹杂着机械齿轮的嗡鸣：“找到法庭的老鼠洞了, 门口还刻着‘欢迎蝙蝠侠’的涂鸦。”他故意停顿, “可惜字太丑，这群人肯定没怎么读过书。” “那我们就应该把他们……”迪克的俏皮话被提姆打断：“定位同步完成，我们三分钟后抵达塌陷点。杰森，别触发任何机关。” “晚了。”杰森盯着突然亮起的门缝，荧绿黏液像活物般爬上撬棍，“它们已经开派对欢迎我了。” 地面上，迪克扯下伪装用的棒球帽，翻身跃入下水道检修口，衣服下端的荧光条在黑暗中划出弧线。 达米安紧随其后，武士刀斩断拦路的铁链时溅起一串火花：“格雷森，你刚才拙劣演技真该入选哥谭戏剧学院反面教材。” “总比你假装和家人丢失然后借机接近目标对象好。”迪克笑着闪过一道激光陷阱，袖箭射穿墙角的监控探头，“B，屏蔽还剩多少？” “28秒。”布鲁斯的声音混着键盘敲击声，“法庭启动了反侵入协议，门上有几道锁？” “三道，中间那层有别的魔法能量。”杰森后退半步，门轰然洞开，腥风裹着机械猫头鹰群扑面而来。他抡起撬棍砸碎领头的两只，电子眼碎片划过面罩：“速来，这帮东西会自爆！” 提姆最后一个冲进地下空间，精准点爆三只机械猫头鹰。达米安踩住一只残骸，刀尖挑出芯片：“他们在用哥谭电网的漏洞充能。” “不止。”迪克旋身踢飞扑来的猫头鹰，抓钩枪钉上门楣，“看天花板！” 无数荧绿管道如血管般盘踞在穹顶，末端连接着灌满黑色液体的玻璃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具无名尸体，他们的指骨被抽出，替换成闪烁着诅咒符文的金属。 “人体电池？”提姆的呼吸一滞，“他们居然用活人做能量转换——” 布鲁斯同步看到了这边的情形，“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康斯坦丁要求二十根指骨了，他早就知道了这里的情况！” 在现场的四个人内心都不是很轻松，康斯坦丁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却从来没有告诉他们，他们居然也对此毫无察觉。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们不可能用尸体来做能量转换，这些只可能是活着的时候就被关进去了。 “我们……” 迪克话音未落，所有玻璃舱突然同时开启。黑液倾泻而下，法庭成员们睁开的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两团荧绿火苗。 “迪基鸟，你的假期结束了。”红头罩甩出从蝙蝠洞里薅来的蝙蝠镖，冰霜在最近的“复活者”身上炸开，“现在开始算在哥谭加班。” “哼！我难道不是一直在加班吗？今天非拆了这个鬼地方不可！” 四人背靠背组成战圈，各种武器黑暗中交织成密网。迪克突然瞥见门缝深处闪过一道人影——苍白面具，金线长袍，和之前遇到的敌人完全不同的装扮！ “抓大鱼了！”他凌空跃起，抓钩缠住那人的脚踝。对方却诡异一笑，袖中弹出骨刺直刺迪克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杰森一枚蝙蝠镖撞偏骨刺轨迹，紧接着几个大步趁机抡起撬棍砸中利爪后颈，面具应声碎裂，露出下面腐烂半边的脸——正是他们今天还没来得及近距离观察的一位可疑对象。 “正找你呢，”达米安冷笑一声，从上至下用刀将其钉在地上，不祥的黑血溅上门扉，“你就送上门来了。” 那道大门在重击下终于崩塌，腥风卷着无数尖叫的灵魂碎片涌出，杰森是对此感受最深的人，其他三人只是觉得扑面而来的风格外阴冷。 迪克抓钩枪钉上门框，借力荡过半空来到了杰森前面：“看左侧！” 数十具尸体悬浮在透明舱体内，苍白的皮肤下插满导管，荧绿液体正从尸体静脉抽入天花板的主管道。管道尽头连接着环形玻璃舱，五名戴着猫头鹰面具的法庭成员浸泡其中，衰老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弹性。 “活尸榨汁机。”杰森啐了一口，“这帮杂种把其他人当青春素原料。” “平时恨不得和底层杂碎离得越远越好，用起他们的东西倒是毫不犹豫，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想永生？”达米安跃跃欲试想要破坏现场，“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罗宾！不要轻举妄动。” 然后不出意外地被没有在现场的布鲁斯阻止。 “他们在到处搜刮活人。”提姆快速破解数据库，全息地图投射出密密麻麻的红点，“我们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很多没发现的。” 迪克按住通讯器：“B，我们需要立刻——” 屏幕上的破解程序进度慢慢攀升，97％，98％……100％！ 任务刚刚走到100％时，控制台突然开始闪烁着刺眼的红灯，“坏消息，这里的自毁程序启动了！” “撤！”杰森拽起提姆后领跃向出口。达米安斩断最后一根主管道，反手将黏性炸弹抛向尸体舱。迪克的抓钩枪在塌方的巨石间织出索道，四人身影如利箭般冲出这片区域。 当他们冲出地面时，布鲁斯的声音也正好从通讯器里传来，“已锁定所有尸体运输车，可以出发了。” 爆炸声从地下传到地面时已经变得十分沉闷，声音像是夏日午后一声闷雷，但是暴雨过后总会洗刷这个世界的污浊。 杰森面罩下咧开带血的微笑，布鲁斯这个安排显然正合她的意愿：“早想给这帮吸血鬼放血了！” 第77章 烈日炙烤着哥谭不同角落, 几辆冷藏卡车在城市的血管中无声穿行。 码头区 迪克假扮成码头工人一脚踹开生锈的铁门，叉车轰鸣声掩盖了他切断电子锁的动静。目标卡车的冷库门上结着冰霜，但门缝里渗出的人造血浆味让他皱眉。 “B, 这辆车登记的是运输海鲜。”他指尖弹出微型切割器，夜翼制服的护腕在反光背心下微微发烫。 “传感器显示内部有生命体征波动。”布鲁斯的声音从耳麦传来，“建议别用撬棍, 会触发——” “谢了提醒。”迪克已经用抓钩枪暴力撕开车门。 冷气散去的瞬间, 他的瞳孔骤缩——车厢内是一张看上去十分简易却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的手术台, 昏迷的流浪汉被捆缚其上, 腹部缝着荧绿符文的保鲜膜。最近的台面上还摆着盛满器官的玻璃罐，罐底烙着猫头鹰图腾。 “不是尸体运输……”迪克按住通讯器的手背青筋暴起，“他们在活体摘取——” 脑后劲风袭来, 他旋身踢飞举着骨锯的“医生”, 对方白大褂下露出金线刺青。七八个伪装成医护人员的法庭成员从帘子后涌出，针筒尖端的荧绿毒液在烈日下泛光。 建筑工地 杰森的安全帽飞出去砸中监工后脑时，五辆冷藏车正发出刺耳的倒车警报。他抡起工地钢筋捅穿领头卡车的轮胎，在司机掏枪前跃上车顶。 “这玩意儿载重超标了吧？”他对着车门锁连开三枪, 硝烟中瞥见冷库内壁的抓痕——不是尸体指甲能留下的深度。 车厢里堆叠着铁笼，几十名昏迷的工人蜷缩其中, 手腕静脉插着荧绿输液管。控制台上跳动的数字显示“生命能量萃取进度72%”, 而笼子角落蜷缩着几个清醒的苦力, 正用钢筋拼命砸笼锁。 “救……救……”一个满脸煤灰的男人刚伸出手, 突然抽搐着倒下, 输液管疯狂抽取他的血液。 “艹！”杰森一枪轰碎控制台, 转身迎战从塔吊跃下的法庭成员。对方身上沾着水泥灰, 显然早已埋伏多时。 “你不是应该有一句出场台词吗？”撬棍砸碎面甲的瞬间, 杰森瞥见车厢顶部闪烁的红光——自毁程序已启动。 提姆的西装外套沾了咖啡渍, 微型无人机正贴着卡车底盘扫描。车上的防火墙比预期脆弱。 他咬着能量棒破解加密文件，瞳孔倒映出触目惊心的数据流——失踪的市政议员、交通局高管、甚至两名法官的名字在名单上闪烁。 “B，他们在用活人当政治筹码。”他闪身躲进通风管，袖中弹出电击器瘫痪了守卫，“车厢里恐怕是……” 冷库门被遥控开启的刹那，提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又是几十个像棺材般竖立的真空舱，每个舱内都禁锢着一名西装革履的昏迷者，太阳穴贴着电极片。 全息投影在他们头顶循环播放篡改过的市政议案，而脑波监测仪显示所有人的潜意识正在被同步洗脑。 “这里不是抽取生命……”提姆的指尖飞速敲击控制台，“是直接制造傀儡——” 阴影里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旁边的达米安反手掷出蝙蝠镖，更多扮成小丑的法庭成员跃出，小丑帮也成了他们手里的一把刀。 “这里需要医生！”迪克用棍挑开一把刀，避免一个昏迷人员继续受害。 “傀儡名单已同步到蝙蝠洞。”提姆喘着气躲过一个法庭成员的攻击，“小D你能不能行？” “闭嘴！我当然可以挡住！” 不小心漏了一条“鱼”的达米安被提姆抓住了把柄调侃，手里的刀舞得更加密不透风，下定决定不给提姆再次开口的机会。 杰森的怒吼混着倒计时声：“车要炸了！所有笼子锁死了！” “用液氮！”迪克踢飞手术刀，“冷冻锁芯！” “已通知GCPD，医疗队也在路上。” “他们什么时候也学了小丑的做派？又是虚晃一枪。” 杰森现在有些无语，因为那段倒计时后并没有爆炸，那块疑似物发出一声闷响，飘出几片小彩条，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水晶球在实验台上咕噜噜转动，杰西的鼻尖几乎贴到屏障表面。她举着不知道从蝙蝠洞的哪个角落里翻出的铜制音叉，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小猫崽：“阿福你说，如果我敲这个——” “容我提醒，杰西小姐。”老管家将圣水瓶摆在安全距离，“康斯坦丁先生特意友情提醒，共振频率超过50赫兹可能诱发灵魂暴走。” “可是昨天已经试过了，爆炸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有问题，现在肯定也没事的。” 杰西已经拿着音叉“叮”地敲在水晶球底座。荧绿黏液瞬间沸腾成漩涡，小丑灵魂被声波撕成扭曲的残影，又在下一秒重组出三张重叠的笑脸。 达米安在外放的通讯频道里冷笑：“需要我提供超声波清洗机吗？保证把那团垃圾震成分子。” “安静，罗宾。” 布鲁斯的声音传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挂在洞顶的滑索上，披风垂落成漆黑的幕布，cos一只真正的蝙蝠，但是目光仍然盯着屏幕里的场景。 “继续玩吧杰西。” 杰西没想到居然能得到布鲁斯的许可，她彻底放开了手脚。 先是用激光笔在水晶球表面画笑脸，看着灵魂疯狂躲避光点撞出涟漪；接着把迪克珍藏的摇滚专辑怼到屏障前，重金属音浪震得荧绿黏液炸成烟花状；最后甚至拆了提姆的机械蜂，改装成微型钻头抵着球体打转。 “看这个！” 她突然蹦起来，手背纹路随着钻头震动发亮。黑色藤蔓从皮肤下凸起，竟与水晶球内的黏液形成同步脉动。 原本癫狂的灵魂突然定格，裂开的嘴角渗出沥青般的物质，在屏障内侧写出歪扭的字母——“MINE” 阿福的茶盘发出轻微磕碰声。布鲁斯无声落地，披风扫过满地“实验器材”，“切换低频脉冲。” 杰西接过布鲁斯递过来的“高级玩具”，兴奋地扭动调频旋钮，水晶球开始发出鲸鸣般的嗡响。 灵魂在声波中蜷缩成胎儿状，黏液逐渐褪色成暗红，浮现出零碎的记忆残片——某条阴暗小巷、滴着化学试剂的铁桶、还有一双布满伤痕的手正将苍白脸孔浸入绿色液体。 “那是小丑叔叔变成小丑的瞬间！” 话有点绕口，但是听到的人都明白了杰西的意思，确实是“小丑变成小丑”的瞬间，也是一个哥谭噩梦的开始。 布鲁斯有力的胳膊突然横在杰西身前，把她护在自己后面：“退后。” 水晶球毫无征兆地爆出尖啸，暗红黏液凝结成利爪，然后被外面那一层挡住。 布鲁斯的蝙蝠镖已经捏在手里，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阿福也端起了旁边那瓶真正祝福过的圣水，然后又是虚惊一场。 灵魂在禁锢中疯狂扭动，黏液拼出的字母变成“YOURS”，而杰西手背的纹路已爬至大臂。 “小女孩的游戏时间结束了。” 布鲁斯将杰西完全拎到身后，放着水晶球的操作台弹出四层防护罩，“它不是在模仿小丑——” “小丑在模仿他，或者说，没有它，就不会有那么疯狂的小丑。” 蝙蝠洞陷入死寂，唯有水晶球内的黏液仍在蠕动拼写。这次是半句未完成的话：“LETS PLAY…” 其他人负责的尸体运输车也已经被GCPD接手，都有精力关心蝙蝠洞里发生的种种事情，刚才的不少主意就是他们隔空建议然后由杰西执行的。 达米安那边擦刀的动作顿了顿：“父亲，我建议立刻执行康斯坦丁的方案。” “不，我们不需要康斯坦丁了。”杰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知道处理这个东西的好办法了！” 第78章 水晶球内的灵魂粘液仍在顽固地歪歪扭扭拼写一些乱七八糟的单词, 像一团史莱姆。 “我有个主意，”杰西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水晶球, 仿佛要用眼神把它钉死在原地，“我们不需要把它封印，也不需要让它自生自灭。我们可以给它一个‘任务’, 让它自己消耗自己。” 听到这边对话的杰森挑了挑眉, 语气疑惑：“给那团灵魂一个任务？你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 杰西一脸认真：“我不是说让它去完成什么有意义的事, 而是给它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任务, 让它在挣扎中耗尽能量。” 布鲁斯的目光微微一动，似乎对这个想法产生了兴趣：“说下去。” 杰西走到水晶球前，手指轻轻敲击着球体, 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个诅咒和小丑灵魂的混合体是混乱和破坏的象征。它的本质是制造无序和矛盾。那么, 我们可以利用它的这种特性，给它一个永远无法解决的矛盾任务，让它在其中不断挣扎，直到它自己耗尽能量。” 迪克皱眉, 听懂了杰西的想法，但是对于如何实操还是有些困惑：“这听起来太抽象了, 具体要怎么做？” 杰西十分胸有成竹, 得意又可爱地笑一笑：“我可以创造一个牢笼, 让它去完成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任务’, 或者让它去解决一个‘无解的矛盾’, 然后就能让这个灵魂陷入其中, 最终因为无法解决而自我消耗。” 达米安冷笑一声：“听起来像是在玩弄它, 而不是真正解决问题。” 杰西反驳：“这正是它的本质, 本身就是混乱的存在无法接受秩序和逻辑。如果让它陷入一个无法解决的悖论中, 它就会不断地消耗自己的能量，最终自我毁灭。” 布鲁斯沉默片刻，认真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这个计划虽然听起来有些冒险，但确实是一个独特且可能有效的方法。更重要的是，它可控，相比扎塔娜和康斯坦丁的方法来说更加可控。 “说说具体怎么做。”布鲁斯语气平静，询问杰西具体的计划。 杰西立刻开始解释：“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魔法阵来构建悖论的基础，这个任务我可以完成。” “然后，就是把它放进去啦。” 所有听到的人此时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困惑，这是一个听起来十分不靠谱的计划，但是杰西现在看起来十分兴奋于自己居然想出了这么精妙绝伦的安排，仰着小脸眼巴巴看着他们还在等待夸奖。 “可以等我回来之后用程序计算一下吗？这个任务听起来可以用计算机演算，我对它十分感兴趣。” “唔，也可以，那我就等你回来再开始吧！” 达米安不置可否，尽管他内心也觉得这个计划听起来有些酷：“我喜欢这个主意。至少比直接把它扔进下水道或者封印起来要有趣得多。而且，它在里面折腾，也不会再影响我们了。” 迪克也点头表示赞同：“确实，这是一个相对安全且有效的办法。而且，我们可以随时监控它的动态，防止它找到任何逃脱的机会。” 布鲁斯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按照你的计划去做。红罗宾，我先开始准备，你之后协助完成程序演算。” “没问题。” 布鲁斯来到操作台前忙碌起来，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屏幕上显示出复杂的逻辑程序代码。 “魔法和科技的结合，真是奇妙。”阿尔弗雷德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 哥谭的夜幕初垂，四道身影如利箭般刺破霓虹，朝着韦恩岛疾驰。 迪克单手抓着摩托握把，另一只手将证物箱甩给后座的提姆——那里面装着从卡车控制台拆下的核心芯片，表面还沾着荧绿黏液。 “小红，你确定这玩意儿不会在半路自爆？” 提姆摸索着在疾驰的车上用数据线将芯片接入便携终端，“不会，只要你别像上次那样把咖啡泼上去……” 话音未落，杰森的机车咆哮着超车，车轮碾过水洼溅起泥浆，精准地淋了后座的达米安一身。 “陶德！”罗宾的武士刀在鞘中嗡鸣，他像只炸毛的隼，“你的死亡通知书该更新了！” “省省吧恶魔崽子。” 杰森见自己的邪恶计划成功被执行，露出一个十分得意的笑容，车尾绑着的冷冻箱里晃荡着六管血样，“等会儿还得靠老子的战利品破解诅咒呢。” 蝙蝠洞的入口在瀑布后张开獠牙，四人鱼贯而入时，阿福早已捧着毛巾守候在那里。 老管家的目光扫过提姆撕裂的西装袖口和达米安发梢的泥点：“看来今晚洗衣房的超声波清洗机要加班了。” 洞内主屏蓝光汹涌，布鲁斯的身影被数据流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杰西正转着那颗水晶球滚来滚去，听到引擎声猛地回头，笑容在荧光中格外醒目：“你们终于回来啦！” “你要的法庭成员血样，红头罩急送，记得付款。” 杰森把冷冻箱抛过去，被迪克凌空截住，“小心点，小翅膀。” 提姆已经瘫进控制台的旋转椅，接手了布鲁斯刚才的任务，十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系统马上搭建完成，杰西，这个系统要怎么和你那个魔法阵结合起来？” “你把它写好，然后我照着它编一个网，接着就可以啦。” 提姆没想到被讨论了非常久的“魔法与科技结合难题”的解决方案居然是这么一个朴实的方法，有些难以置信。 “这么简单吗？” “其实是因为我现在没有办法自己用魔法创造一个完美的网，所以需要借助你们的帮助。” 经过一番紧张的准备，魔法阵终于构建完成。水晶球被放置在阵眼的位置，圣水的光芒与符文的魔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稳定的能量场。 “开始转移。”杰西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控制台上，启动了这个魔法阵。 水晶球内的灵魂开始剧烈挣扎，然后很快被魔法阵的力量束缚住。随着“程序”的运行，灵魂被缓缓吸入，它的意识在瞬间被重新塑造，彻底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它进去了。”杰西松了一口气，看着水晶球内的灵魂逐渐平静下来。已经成功启动，灵魂被困在里面，无法察觉自己其实只是被困在一个小小的牢笼里。 “现在，它的‘生命’已经踏入了倒计时。”杰西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布鲁斯点了点头，“很好，杰西。你做得很好。” 杰森拍了拍杰西的肩膀，咧嘴笑道：“嘿，这主意真是太棒了！它在里面折腾，我们不用担心它再出来捣乱。而且，这个‘任务’听起来还挺适合它的。” 迪克也忍不住感叹：“魔法和科技的结合，真是让人惊叹。杰西，你真的很有天赋。” 杰西是个有着超强配得感的小女孩，将大家的夸赞全盘接收，脸上露出十分自豪的笑容。 “这个计划很完美，它被困在里面，而我们终于可以安心应对其他威胁了。” 蝙蝠洞内，众人相视一笑，好像已经看到了哥谭光明的未来。虽然黑暗永远不会完全消失，但至少他们已经找到了一种让其中一个不再肆虐的方法。 水晶球的残骸突然迸出最后一点荧绿火星，像是最后的苟延残喘。 魔法阵的幽蓝光芒在水晶球残骸上暴涨，扭曲的灵魂被撕扯成丝状，尖叫着卷入漩涡中心。杰森站在能量场的边缘，看着眼前这一切。 那团荧绿黏液在消逝前突然凝出小丑的脸——不是他熟悉的癫狂笑脸，而是坠入化工厂前的苍白面容，嘴角抽搐着想要说些什么。杰森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节捏得撬棍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响。 “下地狱去吧。” 他听见自己内心说出这句话，喉间却泛起血腥味。魔法阵的尖啸声中，他仿佛又听见撬棍砸碎骨头的闷响，看见染血的西装外套躺在地上——只不过这次被按在水泥地上的是那张苍白的脸，而握着撬棍的是十五岁的自己。 洞顶的蝙蝠群突然被惊起，纷乱的翅膀阴影掠过他痉挛的手背。那里有道旧伤疤正在发烫——和小丑用刀刻在他肋骨上的字母一模一样的位置。 水晶球的碎片在身后悄然化为尘埃，但有些东西比诅咒更难消亡。当杰森给填装武器时，他刻意忽略了虎口残留的震颤，就像忽略那些随着灵魂湮灭而沸腾的记忆残渣。 毕竟红头罩从不需要救赎，只需要更多弹药。 第79章 哥谭码头区的探照灯刺破雨幕, GCPD的警笛声交织成尖锐的网。十几辆警车把这里围成铁桶，红蓝警灯在潮湿的沥青路面投下破碎的光斑。 戈登局长的大衣下摆滴着泥水，咬着没点的雪茄, 看手下把戴着手铐的法庭成员押进囚车。那些人的猫头鹰面具已被撕碎，露出泛出青白的浮肿的脸，里面一些面孔让戈登想起市政厅里那堵挂着很多照片的荣誉墙。 “第七具尸体, 男性, 约四十岁, 后颈有利爪烙印！” 法医的汇报声被雨声吞没。担架上的白布被风掀起一角, 露出半张青灰的脸——正是上周出现在报纸头条上宣布某个重大工程开始的熟悉面孔。 救护车尾灯在雨帘中晕成红红蓝蓝一片，护士扯着嘶哑的嗓子指挥：“昏迷受害者优先！静脉插管的全部上呼吸机！” 一名实习医生跪在泥泞中按压流浪汉的胸腔，荧绿黏液正从对方腹部的缝合口渗出。担架轮碾过碎玻璃的声响、心电监护仪的尖啸、家属辨认尸体时的嚎哭, 在码头堆砌成一片。 “身份确认信息核查组员到了吗？” 戈登朝对讲机低吼, 月亮躲过云层，照亮他眼角的皱纹。二十米外，三个裹着锡箔毯的幸存者正机械地吞咽热可可，他们的瞳孔仍残留着电极片的圆形灼痕。 一位母亲突然发疯般冲向冷藏车残骸, 被女警死死抱住——她的女儿正躺在某个真空舱里，手腕系着褪色的粉红丝带。 “局长！” 法医助理举着平板挤过人群, “东区收容所报来一百二十份DNA样本, 匹配出七十六名失踪者……” 话音未落, 囚车方向传来骚动。被押送的法庭成员突然抽搐倒地,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龟裂, 转瞬化作裹着西装的枯骨——永生机器的反噬比审判来得更快。 雨停了, 冲刷着卡车外壳上的灰尘。暗处滴水兽的阴影里, 夜翼的抓钩枪闪过一丝微光。迪克蹲在塔吊顶端, 看着医护人员将最后一名儿童抱上救护车。那孩子手腕的荧绿丝带在雨中飘荡, 像一条未死的毒蛇。 哥谭的雨在过往从未停歇，但今夜，至少有一部分亡魂得以安眠。 蝙蝠洞里蓝光如潮水般涌动，提姆的十指在键盘上敲击出密集的雨点声。 从现场带回的证物铺满了金属长桌：六管荧绿血样、刻着猫头鹰图腾的芯片碎片、还有从冷藏车残骸中剥离的神经电极片。 杰西正在踮脚把之前的水晶球残骸收集起来放在了收藏柜中的一格，蝙蝠侠当然不会错过收藏这个东西。 “血样里的L型逆转录酶和诅咒纹路的共振频率完全一致，” 提姆将全息投影甩到空中，不一样的结构图非常明显地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他们的DNA被改造过了，为了更好地提取能量。” “卡车系统的加密协议里藏了双层指令。”土木敲击键盘，调出一串代码，“表面是货物运输，实际在通过技术手段将活人改造成能量容器。” 杰森抓起血样试管对着灯光摇晃，荧绿液体中悬浮着黑色颗粒：“这玩意儿闻起来像那个化工厂的废水。” “就是化工厂的废水。” 布鲁斯调出三十年前的市政档案，化工厂的地下管道图与当前地脉诅咒的轨迹完美重叠，“法庭从二战时期开始改造哥谭地脉，小丑坠入化学池不是偶然——那是他们培育诅咒的培养基。” 最初的韦恩庄园地图浮现在空中，地基处赫然嵌着猫头鹰形状的能量井：“他们一开始就想把蝙蝠洞变成能量枢纽，结果我们改建庄园时打穿了能量井的防护层！” 迪克吹了声口哨，抓钩枪尖戳了戳投影中的能量井：“所以这些年洞穴里总是闹鬼？” “是能量泄漏。” 布鲁斯调出魔法阵监测记录，暗红脉冲与法庭的芯片信号波段重合，“他们需要小丑的混乱能量激活地脉，却失控催生了更强大的诅咒。” 提姆突然将两段数据流重叠：“卡车运输路线和市政尸体转运路线交叉点——哥谭纪念医院太平间，那里有直通地脉的竖井。” “完整的闭环。”达米安冷笑，“抓活人维持表面永生，再用尸体喂养地脉，最后用诅咒反噬清除证据。” 杰森手中转着一只试管，脆弱的玻璃器具在空中旋转：“所以那帮杂碎拼命回收能量，是因为发现诅咒开始反噬他们自己了？” “我倾向于是的。” “最后一块拼图。”布鲁斯关闭全息投影，阴影笼罩住操作台，“明晚零点，能量井会进入活跃期。” 洞顶的蝙蝠群突然惊飞，仿佛地底传来无声的轰鸣，哥谭百年的阴谋，终于在科学与魔法的辉光中显形。 蝙蝠洞的警报声终于停歇，泛着冷光的金属台面映出几道疲倦的影子。迪克瘫在休息室的懒人沙发里，制服褪到腰间，沾着泥点的背心贴着精瘦的腰线，手里还捏着半块阿福特制的蛋白棒。 淋浴间传来杰森骂骂咧咧的声音，混着撬棍砸中更衣柜的哐当响——显然某人对浴室的热水供应系统颇有微词。 达米安盘腿坐在一个看起来就软乎乎的垫子上，武士刀横于膝头，白毛巾盖着滴水的黑发。提姆蜷在数据终端旁的吊床里，笔记本还亮着微光，眼镜滑到鼻尖，显然已经陷入了美好的睡眠中。 杰西踮脚绕过满地狼藉，兔子拖鞋不小心踢到一个空弹壳，叮叮当当滚进阴影里。洞顶的钟乳石滴落冰凉水珠，正好砸中她翘起的发梢。 “看起来少爷们不需要这些食物了。” 阿福的声音从上方台阶处飘来，银质托盘上的司康饼冒着热气，“以及，杰西小姐，您该换掉沾着硫磺味的睡衣了。” 杰西转了个圈，来自韦恩集团运营的正义联盟IP衍生产品：印着卡通蝙蝠的睡裙扫过冷藏箱。 “好哦阿福，马上就去！” “阿尔弗雷德猫今天心情怎么样呀？” 她蹑手蹑脚蹭到专属于阿尔弗雷德猫的那间休息室，翡翠色瞳孔从古董衣柜顶端俯视众生。黑白相间的猫咪甩了甩尾巴，爪尖勾着一个布鲁斯失踪已久的领结。 阿尔弗雷德猫的心思也是家里的一个未解之谜，这种配色的动物无论物种好像都很难猜。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阿尔弗雷德猫最喜欢被梳毛，这是多番试探之后他们唯一掌握的确定信息。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地上，形成一片柔和的光斑。杰西靠在一张舒适的沙发上，膝盖上蜷缩着一只慵懒的猫。 伟大的阿尔弗雷德猫今天宠幸了幸运的杰西。 猫咪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满足的呼噜声。杰西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背，手指顺着柔软的毛发滑动，感受着它的体温和心跳。 “真是个好天气。”杰西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悠闲。 她从旁边拿起一把精致的小梳子，开始小心翼翼地给阿福梳理毛发。梳子在猫的背上滑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阿福则惬意地眯起眼睛，偶尔用脑袋蹭蹭杰西的手，似乎在享受这份温柔的关怀。 “你果然很喜欢这个活动。” 杰西笑着说道，手指轻轻拨开一缕打结的毛发。阿福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喉咙发出慵懒的呼噜声，尾巴轻轻摆动。 “如果方便的话，杰西小小姐可以帮忙去喂蝙蝠牛，他今天吃苜蓿草。”阿福的声音伴着红茶香飘来，女孩已经蹦跳着穿过餐厅。 “没问题阿福，保证完成任务！” 阿福安排的这个任务并不需要花费很长时间，但是杰西出去之后久等不归，阿福只好自己也来牛棚这里找人。 然后就看到杰西蜷在牛棚的干草堆里。蝙蝠犬窝在肚皮上打呼，阿尔弗雷德猫霸占着最蓬松的草垫，蝙蝠牛的尾巴像一条聊胜于无的毯子盖住这群毛团。 阳光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出现的所有医学相关全部虚构（一个大大的滑跪） 第80章 阳光透过韦恩庄园的彩绘玻璃, 在长餐桌上碎成斑斓的光斑。阿福将最后一碟蜂蜜烤松饼放下时，银质夹子与瓷盘相碰的轻响惊醒了趴在桌边打盹的迪克——他脸颊还印着餐巾的蕾丝花纹，手里攥着的叉子尖上插着半块凉透的培根。 “难得见你们在决战前有时间坐下来用餐。”老管家为布鲁斯斟上第二杯伯爵茶, 茶汤在古董杯里泛起涟漪，“容我提醒，今天的牛奶也要按时摄入, 或者试试最近流行的奶茶？” “不过您应该需要减糖, 希望少糖的奶茶能保持它原有的美味。” 杰森用餐刀划开烤鸡的脆皮, 油脂滴在盘子上：“这顿饭的丰盛程度简直让我怀疑是断头饭了。” 达米安的白瓷勺在土豆浓汤里搅和：“陶德, 你的餐桌礼仪让阿尔弗雷德猫都感到羞愧，该回炉重修了。” “不喜欢就别看。” 杰森话音刚落，一团灰影蹿上餐桌, 叼走了他叉子上的鳕鱼球。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吧, 就连阿尔弗雷德猫都看不下去了。” 提姆照例啜饮一杯高浓度咖啡，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开始胡言乱语：“我个人觉得咖啡就应该搭配奶茶，因为咖啡是人体燃油, 我喜欢在面包里抹上咖啡……” 布鲁斯切牛排的动作精确得像在拆弹，黑衬衣袖口一丝不苟地折叠起来：“迪克, 你的抓钩枪保险栓该换了。” “昨晚就修好了。”迪克美滋滋享用阿福独门秘方烤肉, “顺便给罗宾的刀鞘加了磁吸装置——免得他下次把武士刀插进蝙蝠车的引擎盖。” 杰西赤脚从旋转楼梯滑下来, 衣服上沾满了阿尔弗雷德猫的毛发, 她飞过来时带起一阵混合着干草气味的风：“阿福！蝙蝠牛今天完美完成了自己的进食任务！” “最近他确实在进食方面有些困难, 多亏了杰西小小姐的帮助, 不过我已经预约了一名医生来诊断, 不用担心。” 哥谭的夜色仿佛被灌入了粘稠的毒液, 霓虹灯光在低垂的铅云下扭曲成浑浊的漩涡。蝙蝠车的引擎轰鸣撕开寂静, 布鲁斯瞥向仪表盘——22:47，表盘冷光在他面罩上投下一道锋利的蓝线。 车里的另外一个座位上，达米安正用匕首雕刻着一块碳纤维板，金属与刀刃摩擦的锐响混着车载电台的电流杂音，像某种不安的倒计时。 “东区电网瘫痪了。”提姆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炸响，地图在挡风玻璃上展开，猩红的光点如疱疹般在南郊跳动，“能量波动峰值指向污水处理厂……但先得把‘钥匙’拿到手。” 霍尔特宅邸的尖顶刺破夜幕，门口两尊不知名石像的眼窝里嵌着监控探头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迪克倒挂在三楼飞檐下，抓钩枪的钢索在指尖绷成一条银弦。暖黄灯光从书房的菱形窗格渗出，将房间里的那人的影子投在窗帘上——那道身影正神经质地抽搐，仿佛有蛆虫在西装下蠕动。 “生物电流反应覆盖整条通风管，型号是‘夜枭-III’。” 提姆的警告刚传入耳麦，杰森已扛起武器撞向橡木门。门板在爆破声中炸成木刺，警报器的嗡鸣还未传开，便被达米安掷出的蝙蝠镖钉死在墙内。 罗宾的刀锋抵住霍尔特喉结时，一滴荧绿黏液正从对方耳垂滴落，在价值昂贵的手工地毯上灼出青烟。 蝙蝠侠从窗户上落到房间的刹那，皮革手套捏住了霍尔特后颈的烙印。 男人惨叫中混杂着非人的嘶鸣：“你们以为……能斩断地脉的根？”他的眼球突然暴凸，虹膜裂成复眼般的网格，书桌上一叠泛黄图纸被撞散——1943年的下水道蓝图，每一处修正线都蜿蜒如猫头鹰的爪痕。 “坐标。” 布鲁斯将他的脸按向图纸，骨裂声伴着纸页撕裂的脆响。霍尔特扭曲的嘴角咧到耳根，喉管里涌出荧绿泡沫：“闭环……是完美的……” 达米安的刀尖骤然上挑，下颌骨在空中划出弧线，一枚胶囊爆破的毒雾却被迪克的抓钩枪卷出窗外——墨绿烟尘在雨中炸开，化作无数尖叫的猫头鹰幻影。 杰森踹开摇摇欲坠的书柜，墙体内嵌着的镀金保险箱沾满黏液。提姆将解码器刺入锁孔时，箱门弹开的瞬间涌出腐臭，半块水晶磁盘躺在天鹅绒衬垫上，表面爬满血管状的生物电路。 “需要点刺激。”杰森扯开一枚烟雾弹丢进去，磁盘在化学灼烧中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 光束炸开的刹那，近百个名字如墓碑矗立：哥谭银行行长艾琳·沃克的名字嵌在韦恩集团董事保罗·格雷森下方，高等法院首席法官的条目后甚至标注着“已转化83%”。迪克的抓钩枪尖划过某个名字，火花在“托马斯·埃利奥特”上溅开：“连整形医生都来掺和永生？” 生锈的铁门在轮胎下呻吟，蝙蝠车冲入厂区时，地底传来肠胃蠕动般的闷响。 布鲁斯的面罩显示屏上，能量读数如恶性肿瘤般增殖。“像蝙蝠牛在反刍。” 达米安蹲在车顶，武士刀映出蓄水池表面沸腾的油污——半截粉红丝带黏在池边，纤维里缠着一小块儿童指甲。 杰森的手套碾过丝带，战术目镜的扫描光斑突然冻结：“我见过这条四代……是码头区那女孩的妹妹，它原本是一个蝴蝶结……” 他手中的武器尚未抬起，面前的蓄水池闸门已轰然炸裂。畸形黑影裹着污水瀑布倾泻而出——它们的脊椎刺破皮肤，增生出森白的骨翼，猫头鹰芯片在溃烂的眼窝深处闪烁，像嵌在腐肉里的红宝石。 “不能留它们出去伤害别人。” 布鲁斯低吼的瞬间，达米安已跃入尸潮。少年刀刃劈开黏液，露出敌人胸腔内跳动的荧绿核心；迪克的电击棍捅入骨翼关节，焦糊味中传来芯片过载的爆响。 提姆在后方架起微型发射器，爆破镖精准钻入蓄水池底部的裂缝，冲击波掀开水泥层，露出下方青铜门扉——逆五芒星纹路正随着地脉脉冲明灭，犹如恶魔的脉搏。 “用钥匙，先打开门！” 迪克将水晶磁盘拍入门侧凹槽，名单上的名字开始熔解。青铜门发出垂死的呻吟，门缝溢出的暗红光芒中，数千个真空舱如蜂巢显现。 每个舱体都蜷缩着孩童，腕间丝带在能量流中飘舞，导管插入他们的胸口，荧绿液体顺着血管状的管道汇入地脉深处——那里矗立着一座由枯骨与电路板拼成的猫头鹰雕像，它的喙部张合，像是咀嚼着能量洪流。 杰森的枪托砸碎最近的控制台，全息屏幕炸裂时，舱体中的孩子们突然集体睁眼——瞳孔是相同的荧绿色。 “蝙蝠侠！”提姆的惊叫被爆炸声淹没，蝙蝠镖已割断主能源管。地脉的哀嚎声中，猫头鹰雕像开始龟裂，枯骨崩落处露出跳动的像是心脏的东西，每颗都缠绕着神经电极。 “该清账了。” 布鲁斯点燃手里的东西，火光顺着黏液攀上穹顶。烈焰中，那些心脏如鞭炮般炸开，百年阴谋化作焦臭的余烬。 当最后一颗芯片熔成铁水时，杰森从废墟中找出了一个真空舱——里面的女孩头发上的蝴蝶结下端被切断，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 “这里……” “未免有些过于惨烈了。” “我会让韦恩集团做好收尾工作的。” “唉……” 蝙蝠车驶离时，污水处理厂在身后塌陷成深渊。雨又下了起来，冲刷着哥谭的伤口，而地底深处，未被斩断的根须也被雨水冲刷殆尽，再不见往日肮脏。【你现在阅读的是 】 第 81 章【VIP】 第81章 蝙蝠车碾过积水的路面前往最终目的地时, 杰西正蜷在新装好的吊床里，睡裙下摆垂落的卡通蝙蝠随着她的翻身轻轻晃动。 阿尔弗雷德猫悄无声息地跳进她的怀抱，尾巴扫过她的手腕——一阵突如其来的灼热感让女孩猛然惊醒。 她低头看向手腕内侧, 那道灰黑色的诅咒纹路正像退潮般收缩。皮肤下的血管泛起微光，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齿轮在逆向转动。 “阿福！” 应声回头的阿福就看见女孩举着的手臂在冷光下洁净如新，连最细微的疤痕都未留下。 屏幕上的地脉监测图正同步熄灭。暗红脉冲化作灰烬般的残影, 阿尔弗雷德猫突然竖起尾巴, 翡翠色瞳孔倒映着杰西的身影——它喉间发出罕见的咕噜声, 爪尖轻轻搭上她的手背, 像在确认某种不可见的枷锁已然断裂。 “这真是一个意外收获，时机也太巧了。” 洞顶钟乳石滴落一滴水珠，恰好坠入正在向阿福展示的杰西掌心。 她握紧那滴冰凉, 望向监控屏中塌陷的污水处理厂。雨幕彼端, 布鲁斯的披风在爆炸余火中翻卷如鹰翼，而她的皮肤上，如附骨之蛆的诅咒只余下一缕众人记忆中的影像。 大家好，我叫, 这不重要，我是韦恩集团的一名现场协调员, 我的任务就是, 为大老板的“小甜心”蝙蝠侠擦屁股。 当然不是真的擦屁股, 我是直男。 简单来说就是, 挥舞着钞票到处给小情人蝙蝠侠在哥谭行侠仗义造成的损失买单。 老板可能真的很爱蝙蝠侠吧。 我捏着咖啡杯的手指被寒风吹得发麻, 警戒线外挤满了举着长焦镜头的记者。起重机臂上的探照灯将码头区照成惨白的手术台, 那截被炸成麻花的输油管道还冒着青烟, 像条死而不僵的机械蜈蚣。 “第四区混凝土碎块清运完毕, 三台机器已就位。” 对讲机里传来主管的咆哮时, 我低头看了眼平板——凌晨三点十七分，距离蝙蝠车撞塌化工厂外墙刚过去六小时。 韦恩集团的LOGO在重型卡车车门上反光，穿着荧光马甲的工人正给废墟喷冷冻凝胶，防止二次坍塌的扬尘呛到隔壁街区的圣诞集市。 财务组的人抱着电脑穿梭在瓦砾堆里，赔偿协议在虚拟屏上滚动生成。 “房屋全损的住户直接置换上东区新公寓，嫌远的可以选韦恩大厦酒店套房暂住。” 法务部的琳娜女士穿着十分干练，和公司里的样子完全不同。她跨过钢筋，手里那叠文件厚得能砸死猫头鹰法庭的余党，“受伤人员医疗账户已关联集团保险系统，所有修复治疗项目按最高档报销。” 即使是半夜被喊起来，琳娜女士仍然保持着非常高的职业素养，老天！她甚至都不需要咖啡。 我蹲下来查看地基扫描图，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刚才安排下来的重建方案：原本的污水厂遗址将被改造成垂直农场，玻璃幕墙外挂着蕨类植物净化空气。 是的，作为哥谭薪资水平最高的公司，我的同事们都有着和收入相配的能力水平，几个小时内拿出一个重建方案完全没有问题。 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我们习惯了。 哈哈。 “上头要求保留部分法庭遗迹作纪念公园。”主管叼着一支烟凑过来和我闲聊，他西装口袋里甚至还塞着一个方巾，“说是警示后人，但我觉得完全可以开发成一个特色旅游经典嘛。” 起重机吊起最后一块刻着猫头鹰图腾的水泥板时，我瞥见废墟角落闪过一抹黑影。红头罩蹲在断墙上抛玩一枚□□壳，他身后，红罗宾正把某个冒着电火花的服务器残骸塞进印着“韦恩科技报废品”的集装箱。 不要问我为什么“认识”他们两个，哥谭的哪个人没有被义警救过呢？我甚至能分清楚蝙蝠侠和夜翼扮演的蝙蝠侠。 等等，如果夜翼可以扮演蝙蝠侠的话，老板能分清楚吗？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还知道夜翼就是第一任罗宾，没有人会忘记他的屁股。 我是直男，再次强调。 “地下管网修复进度92%，诅咒残留物已移交实验室。” 我对着耳麦汇报时，一辆属于韦恩集团的车辆正驶离现场，市政厅的人站在临时指挥部喝我们提供的热可可，他们胸牌背面都印着韦恩集团的合作编号。 我知道那本《了不起的盖茨比》，可对哥谭人民来说，只有《了不起的韦恩》。 从生到死都离不开韦恩，更别说韦恩真的在哥谭做了很多实事，哥谭有在一天天变好。 为什么老板要苦恋蝙蝠侠啊！ 天亮前，公关部放出了新闻稿：《韦恩集团启动“新哥谭计划”，百年危机转化为生态建设》。 当我坐在洒水车冲洗过的路基上啃三明治时，手机弹出推送——布鲁斯·韦恩在慈善晚宴举杯微笑，背景是垂直农场的概念图。照片角落，达米安·韦恩的侧脸一闪而过。 咖啡杯底积了层冷掉的残渣，我起身拍了拍工装裤上的灰。又一批印着W标志的生态砖运抵现场，它们将在曾经的罪恶温床上，长出新的血管。 哥谭日报的头版在晨雾中铺满报亭，油墨未干的标题像钩子一样抓人——《百年阴谋终见光：猫头鹰法庭的活人祭坛》。 摄影记者抓拍的画面里，真空舱中孩童苍白的脸与市政厅荣誉墙上的笑脸并置，形成地狱与天堂的荒诞对照。 维莉坐在GCN直播间，耳麦里导播的倒计时与心跳共振。当红灯亮起，她将偷拍的芯片插入全息投影仪：“观众朋友们，此刻您看到的是哥谭地脉能量井的设计图，签署者包括……” 名单滚动时，咖啡杯在市政厅会议室摔成碎片。市长盯着直播画面里自己岳父的名字，奶油色的墙纸突然在眼中爬满霉斑。 这当然是蝙蝠侠默许之后拍到的，他尊重哥谭人民的知情权。 两个月后，哥谭州立监狱死刑室 防弹玻璃外挤满望远镜，记者们的长焦镜头像一群饥渴的枪口。埃德温·霍尔特被捆在电椅上，西装依旧笔挺，只是后颈的利爪烙印已溃烂流脓。典狱长按下通话键：“可以开始你的最后陈述了。” 前市政规划局长这几个月显然过得不是很好，形容枯槁，更没有想到居然真的能恢复死刑，胜券在握的依仗彻底消失，往日高高在上的人就像一条狼狈的落水狗。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哥谭没有死刑，你们不能这么做！” 旁听席上，曾被他授予“城市之星”奖章的母亲捂住女儿的耳朵，女孩腕间也带着那个最近非常流行的粉色蝴蝶结皮筋。 哥谭州议会大厅 大理石穹顶将议员的争吵折射成蜂巢般的嗡鸣，两百三十四张橡木座椅上，深红天鹅绒坐垫浸着经年的威士忌渍与冷汗——这是三十年来首次重启死刑表决的修罗场。 “当真空舱里五岁孩童的监护权文件变成买卖合同！” 支持派议员科尔的义肢砸在讲台，机械手指捏碎的粉笔灰簌簌落在《关于哥谭恢复死刑的提案》上，“我们需要的不止是绞索，而是烙进历史的耻辱柱！” 反对派的老哈里斯颤巍巍举起枯叶般的手：“1989年误判的埃迪·科布案……” 他的话被旁听席爆发的嘘声淹没。 受雇于布鲁斯的私人助理在二楼包厢调整领结针——那是一枚微型摄像机，正在实时转播现在的场景。 “现在表决。” 议长的小木槌敲下，防弹玻璃外的记者群也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最终结果的揭示。 “第7修正案通过。” 当药水一滴一滴注入时，哥谭河畔正在举行破土仪式。韦恩集团的起重机吊起猫头鹰雕像残骸，填入新建的儿童医院地基。 杰西踮脚往混凝土里撒下花种，阿尔弗雷德猫的尾巴扫过她已无疤痕的手腕——那里也有一个粉色蝴蝶结皮筋。 这是三十年来哥谭第一个死刑日。 韦恩大厦深处，卢修斯对着显微镜里的成果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那些从法庭成员尸检样本中提取的永生细胞，正在培养皿里被纳米机器人啃食殆尽。【你现在阅读的是 】 第 82 章【VIP】 第82章 韦恩集团内部观察记录 7:30 AM 地下三层·生物净化实验室 白炽灯在防菌涂层的墙壁上投下冷光, 研究员莉娜将最后一管从污水处理厂提取的诅咒样本塞进低温柜。柜门闭合的瞬间，她瞥见玻璃倒影中闪过一道人影——总裁正站在站在气密门外，少年身形穿着黑色高定西装, 气势十足。 “B-17区残留物的基因序列分析。” 他的声音透过通话器传来，手指敲在防弹玻璃上，指节有未愈合的擦伤, “我要比对三十年前化工厂泄漏案的病原体数据。” 没有质疑总裁是否能看明白复杂的报告, 这和她无关, 她就是个拿钱办事的, 当然是领导怎么说她怎么做，更别说现在是最大的那个领导了。 莉娜的手套在触控屏上滑过，门外很快弹出了总裁想要的报告, 少年的眉骨在显示屏蓝光下投出十分优秀的阴影。 等待大领导下达进一步指示之余, 莉娜在心中默默给韦恩家里几个人颜值排序，哎呀，长得都各有风味啊。 可恶，蝙蝠侠吃得真好！ 9:15 AM 第17层·战略会议室 沙盘悬浮在长桌中央, 坍塌的猫头鹰法庭据点被建模成闪烁的红点。工程部主管擦着汗讲解垂直农场的抗震结构，布鲁斯突然伸手穿透投影, 指尖点在某个被标记为“高危”的地下空洞：“这里加装三组地脉监测仪, 这么危险的东西, 当然要层层防护。” “我们也思考过这个方案, 只是这样成本会超预算34%……”财务副总监的抗议被布鲁斯抽走钢笔的动作打断。那支万宝龙钢笔的笔尖戳在沙盘边缘, 墨水渗进桃木桌面。 “走我的账, 嗯？就当我为了自己的安危买单, 怎么样？” 钢蓝色的眼睛“深情”地看着财务副总监, 那位十分艰难地抵抗着韦恩的魅力攻击, 只可惜旁边的工程部主管显然没有这么好的定力，已经彻底被“蛊惑”。 “没问题！我们重新做一个方案。” 啊啊啊真是美色误事啊气死了！ 12:10 PM 员工餐厅 市场营销部的实习生们挤在角落，手机屏幕上是GCN直播蝙蝠侠昨夜在南码头截获走私船的片段。 “你们发现没？”卷发女孩压低声音，“每次蝙蝠侠砸烂的码头区域，总裁第二天就会宣布收购重建。” 虽然现在的总裁另有其人，但大家还是习惯性称呼布鲁斯为韦恩总裁，这就是哥谭甜心的魅力。 她戳了戳餐盘里的韦恩集团LOGO饼干——那是食堂新推出的“创新限定甜点”。 “谢谢，蝙布磕到了。” 3:45 PM 顶楼停机坪 螺旋桨的气流掀起布鲁斯的西装下摆，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身，安保队长本尼抱着防暴盾牌后退半步，听见董事长对电话那头说：“告诉戈登局长，那批‘特殊建材’今晚会准时运到GCPD地下室。” 最近总裁出现在公司里的次数直线上升，自己的工作任务量也随之增加，有点讨厌，不想加班。 6:50 PM 地下停车场B2区 清洁工在擦洗承重柱时发现异常——水泥裂缝里渗出荧绿色黏液。她刚按下紧急呼叫钮，几个穿密封服的技术员立刻幽灵般出现，非常专业地接手了现场。 过了几分钟，他们的德雷克总裁居然也来到了现场，这个时间点他居然还在公司。 “本月第三次全面消毒。” 他对着耳麦说话，目光扫过天花板的消防喷淋头，“给所有员工追加精神损害津贴。” 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8:30 PM 集团大楼外 加班的员工无心为自己逝去的头发默哀，都趴在窗边看无人机群像迁徙的鸟群般掠过楼宇。 这些搭载着地脉扫描仪的机器正飞向哥谭各个角落，机腹的探照灯投射到地上，某个角度看去，仿佛有披风的虚影在夜风中鼓动。 整座大厦的灯光在午夜准时熄灭，唯有董事长办公室的百叶窗缝漏出一线幽蓝。保洁机器人记录到异常热能波动：某种高速移动的物体在顶楼降落，然后消失于监控盲区。 铅笔尖在算术本上戳出小洞，杰西咬着铅笔顶端偷瞄窗外——韦恩庄园的方向飘来一朵软绵绵的云，不知道杰森他们在做什么。窗外，鸟儿的叫声和远处操场上同学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校园充满了生机。 “杰西，这道题你会做吗？”同桌索菲亚凑过来，眼睛里带着一丝求助。 杰西抬起头，十分热情地帮助自己的亲亲同桌：“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唔……”她拿起铅笔，在草稿纸上写下几个关键的步骤，耐心地解释着，“你看，这里我们需要用到这个……” 索菲亚的眼睛亮了起来：“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谢谢杰西！” “没事，我们互相帮助嘛。” 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同学们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去操场活动。 杰西也站起身，把手里的课本小心地放回书包里，刚走出教室，就看到几个同学围在一起，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你们说，这次的科学展览我们该展示什么项目？” “我觉得做个火山爆发模型怎么样？肯定很酷！” “那太普通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一个更有意思的。” “那你说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 “咦？杰西！你说，我们做个什么？这回我们必须要赢过高年级的同学！” “要不我们做一个生态箱？用透明的塑料盒子，里面种上一些植物，再用灯光模拟阳光。” 所有听到的人眼睛都亮了起来：“欸欸欸，这个可以诶！” 杰西这个想法的灵感来源其实是蝙蝠洞里那个巨大的生态箱，里面有很多稀奇的动植物，杰西每次都能看很长时间。 “杰西，你真是个天才！”索菲亚兴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杰西毫不客气接受了好友的夸赞，她喜欢这种被大家认可的感觉，也喜欢和朋友们一起分享知识。 午休时间，杰西坐在操场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一边吃一边看着同学们在操场上玩耍。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秋千上，那里，几个小女孩正开心地荡着秋千，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杰西，过来一起玩啊！”杰西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跳绳。 杰西微微一笑，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走了过去：“好啊，我也很久没玩跳绳了。” 杰西其实对这种游戏无感，因为小魔女自己就可以上天入地，但是因为有朋友的存在，小魔女也愿意像一个普通人类小女孩一样尝试这些游戏。 她们围成一圈，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明媚。 下午的课堂上，老师正在讲解历史课。杰西坐在座位上，眼睛盯着黑板，心里却在想，如果杰森在这里，他一定会对这些历史故事感兴趣。不过，她也发现自己对这些故事越来越感兴趣了，尤其是那些情节比小说更精彩的真实的历史故事。 “杰西，你可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吗？”老师突然点到她的名字。 杰西微微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嗯，我认为那个时代的人们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是因为他们共同对抗困难。” 老师点了点头：“很好，杰西说得很有道理。” 放学铃声响起，杰西收拾好书包，和索菲亚一起走出校门。夕阳洒在街道上，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她们一边走，一边聊着今天的趣事。 在校门口分别的时候，索菲亚突然停下脚步：“杰西，你真的变了好多呢。刚来的时候，你总是很安静，现在却变得这么开朗。” 杰西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变了。不过，我觉得现在的我很开心。” 回到家，杰西换上舒适的家居服，阿尔弗雷德猫跳到她的膝盖上，蜷缩成一团，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家里其他人还在为那件事情收尾，只有自己什么事情也没有，除了上学，还是上学。 就连达米安都借机请了好几周的假，留杰西和乔纳森两个人在学校里“受苦受难”。 杰西趴在地毯上翻动自己制作的简陋相册，里面满满全是这段时间拍的照片留下的记录。 最后一页贴着杰森的照片——他倚在机车旁洗车，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英俊又迷人。 杰西这段时间养成了咬笔的不良习惯，布鲁斯和阿福屡禁不止，她正在平板电脑上划拉最新方案：烘焙苹果派（失败，厨艺堪忧，杰森吃完肚子疼），赠送新抱枕（失败，在枕头大战中被以“手感不好”开除枕头籍），邀请参加学校亲子日（失败，因为在游戏中胜负欲太强和其他家长产生小冲突）。 哎呀，好难呀。 杰西翻个身躺下，魔法操纵着平板飞在半空中，她上次也是这个姿势，然后被平板狠狠砸了脸，现在吸取了教训，乖乖用魔法帮助自己。 随着杰西的动作，她兜里掉出来一颗糖果，看包装纸应该是杰森某次晚归之后随手塞给她的“伴手礼”，好几颗被考虑到杰西牙齿的阿福没收了，只留了这颗漏网之鱼，柠檬味的，好吃！ 趁阿福还没有发现这颗漏网之鱼，杰西动作飞快把糖塞进嘴里，酸酸甜甜，好想再吃一颗。 小丑已经伏诛，哥谭也在一天天变好，可杰森还是没有很快乐，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一章正文完结，然后就是几个番外啦，【你现在阅读的是 】 【全文完结】 第83章 杰西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就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种子接触到土壤的瞬间就生出了枝桠，然后茁壮成长。 她突然坐起身，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为了找到让杰森真正快乐的方法, 她决定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那个改变杰森命运的夜晚。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魔法在体内流动。时间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 周围的空气变得扭曲而模糊。当她再次睁开眼时, 眼前的一切已经变得陌生而熟悉。 轮胎撬棍砸在蝙蝠车金属外壳上的脆响与雨声交织, 杰森单薄的后背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泥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他正要拧下最后一颗螺丝，头顶突然炸开一团粉色烟雾。 “噗通！” 杰西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堪堪在摔进泥坑的前一秒停住，自动换上的魔女帽檐上新增的蝙蝠装饰恰好卡在蝙蝠车底盘下。 她抬头时正对上杰森惊愕的脸, 少年沾满油污的手还握着作案工具, 而蝙蝠侠的披风阴影已笼罩住两人。 看到这个少年人的第一眼杰西就认出了他是杰西，但是这样的他是杰西没见过的模样，她认识的杰森高大、健壮、看起来就是无所不能的样子。 可是现在的杰森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脸颊凹陷, 颧骨微微突出，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青色阴影, 那是长期缺乏睡眠和营养不良的痕迹。 头发乱蓬蓬的, 像是被风吹过无数次, 几缕碎发垂在额前, 遮住了他锐利的目光。他的皮肤略显苍白, 但在这苍白之下, 却透出一种野性的坚韧。 衣服显得有些宽大, 大概是从某个慈善机构领来的二手货, 袖子和裤脚都卷了几圈才勉强合身。 尽管他看起来瘦弱, 但他的身体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此时肩膀微微收紧，双手不自觉地捏紧手里仅有的武器，对于眼前的蝙蝠侠和突然出现的杰西都十分警惕。 杰森的嘴唇有些干裂，他不时地舔舐一下，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蝙蝠侠和杰西。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他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他对这个小女孩有一种诡异的亲切感，没来由却十分深重。 “你不应该这么做，孩子。” 熟悉的喉癌音在巷子里回荡，杰森下意识把杰西护在自己身后，将撬棍横在胸前。 然后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僵住，这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哥谭人应该有的行为，合格的哥谭人没有同伴，也不会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其他人。 不过看着杰西夸张的服装和非常不实用的帽子——这怎么看都不像危险分子。 “杰森！我又见到你了！” 杰西举起沾满泥巴的双手，兜里掉出一颗杰森不认识但是看起来就很贵的糖果，“不信你问布鲁斯……呃，我是说蝙蝠侠先生！” 蝙蝠侠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这个神秘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三分钟后，蝙蝠车的后座塞进了两个浑身湿透的少年，杰森的铁撬棍和杰西的魔法扫帚交叉卡在座位缝隙里。 这个时候的蝙蝠车还有后座，杰西见过的那一版只有两个座位，想要坐在后座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未来的“老父亲”蝙蝠侠正在外面兢兢业业地拧螺丝，把刚才杰森卸下来的可怜受害轮胎装回去。 “你疯了吗？”杰森用气音咬牙切齿，“那家伙会把我们拆成零件审问！” “他可是蝙蝠侠！” 杰西偷偷往他手心塞了颗糖，这么近的距离足够杰森闻到糖果的味道，原来是柠檬味的。 “相信我，他是个好人，你肯定会喜欢他的。” “什，什么喜不喜欢的，我才不会喜欢，我最讨厌蝙蝠侠了！” 嘿嘿，杰西偷偷在心里嘲笑现在的杰森，这样正面情绪外露的杰森之后真的很少见。 蝙蝠侠手上动作不断，脑海中还回想着刚才的场景。雨幕中纠缠的粉色烟雾，突然出现的陌生小女孩，和这个第一个成功卸下了蝙蝠车轮胎的少年。 蝙蝠侠直到地下市场蝙蝠侠相关产物已经被炒到了天价，蝙蝠镖、蝙蝠车零件等等，全部都有价无市。 杰森是第一个敢于实施并成功了一半的人，没有完全成功的一部分原因可以归结到突然出现的杰西身上。 当杰西以滑稽的姿势摔进泥坑时，他的手指已经按住了腰间的微型声波干扰器——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孩周身萦绕着魔法特有的能量波纹，而哥谭最不需要的就是第二个扎塔娜。 夜色如墨，哥谭的街道在车窗外飞速倒退。蝙蝠车的车厢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 蝙蝠侠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方向盘，目光时不时地扫向后视镜，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但更多的是审视——判断这两个孩子尤其是杰西的真实意图。 杰森坐在后座，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和警惕。他能感受到布鲁斯的目光，却不敢直视，只能偶尔用余光瞥一眼。 蝙蝠侠不是好惹的，而自己今晚的举动已经让他陷入了麻烦之中。他唯一后悔的是动作应该再快一点，这样就不会被抓住。 明目张胆的外来人杰西表情反倒轻松自在，完全无视了车内的紧张气氛。她的眼睛闪烁着顽皮的光芒，主动打破这种沉闷。 “嘿，杰森，你见过魔法吗？” 蝙蝠侠看不见的眉头皱起，目光在后视镜中扫了杰西一眼，眼神警告。 但杰西完全不在乎，只是自顾自地从空中徒手掏出一个小盒子。 “你要看看吗？” “不，我不想看。” 杰西才不管杰森拒绝了自己的安排，打开盒子，里面看上去是一颗普通的红色樱桃。 她把樱桃放在手心，轻轻一握，樱桃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火焰，跳跃在她的指尖。 杰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哇……这是怎么做到的？” 杰西眨了眨眼睛，语气神秘地说：“这是魔法，杰森。只有相信魔法的人才能看到它。” 火焰很快又变回樱桃，但是有了另外一颗。杰西往嘴里丢了一颗，又趁着杰森没反应过来往他嘴里也塞了一颗。 杰森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樱桃，薄薄的的外皮很容易就被牙齿碰破，清新的果香瞬间弥漫整个口腔，汁水横溢。 蝙蝠侠在驾驶座上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扫过杰西。他知道，这个女孩并不简单，她的出现似乎有着某种目的。 但他也意识到，杰西的举动似乎并没有恶意——至少，对杰森和自己没有恶意，反而十分熟悉他们。 到了蝙蝠洞，杰西自觉被隔离在初级版本的魔法抑制舱内，她比较熟悉以后的魔法抑制舱。 杰森的拘束椅和后来的没有很大的区别，还是有的：扶手上残留着夜翼贴的卡通贴纸。 阿尔弗雷德戴上了一个面具来掩盖身份，老管家的英伦腔经过变声器处理，化作沙哑的电子音。 “陌生的两位小客人，欢迎你们。” 杰西坐在魔法抑制舱内，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声音清晰而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故事。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所以我决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我的来历和目的。” 蝙蝠侠仍然带着头盔，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杰森则显得有些不安，他紧紧握住扶手，紧紧地盯着杰西，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想法。 “我是来自魔法世界的人，是杰森的同位体，来自几年后的世界。” 杰森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被一连串的表述困住了：“我不太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这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我说的内容就行了。” 方才还有闲心用魔法逗杰森的杰西现在不得不加快进度，因为她心中莫名感到一股紧迫感，催促着她快快说完。 “杰森经历了许多痛苦磨难，我希望能让他避开那些不幸的命运。” “你打算怎么做？”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杰西。 杰西从口袋里掏出几件小巧的魔法物品。它们看起来像是普通的饰品，但仔细看去，却散发着淡淡的魔法光芒。 “我可以为杰森提供一些保护，这些护身符和魔法装备留下来，希望让他避开一些危险。” 布鲁斯没有接杰西递过来的物品，示意她放在地上。 杰西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她能感受到时间的齿轮在她周围悄然转动，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催促她离开。她的心里清楚，自己在这个时间点的停留已经接近极限。她必须尽快完成自己的使命，然后离开。 她转身看向蝙蝠侠，“布鲁斯，我相信你能保护他，我的时间不多了。” 蝙蝠侠被叫破了身份，站在控制台前，目光紧紧锁定着杰西。 “你……” 杰西能感受到时间的齿轮在她周围加速旋转，她知道自己已经接近极限了。 杰森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杰西的身影在洞内渐渐消失，只留下那些散发着微光的魔法装备静静地躺在地上，证明着刚才的一切真实发生过。 “杰森，你会幸福的。” 当杰西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回到了这个时间点。阿尔弗雷德猫蜷缩在一旁，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不知道那个杰森会怎么样，但是蝙蝠侠肯定会因为自己做好各种预案，其中一个就可能改变命运的走向，这才是杰西的最终目的。 这个时空的杰森正好走进房子，看到毛茸茸的小姑娘和猫，暖黄色的灯光流下，他突然十分安心。 我好像真的感到幸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芜湖！正文完结啦！ 明天开更下一本【综英美】冬天里的一把火，因为这本有几章的存稿，所以可以直接开。 这本的番外会在之后不定时掉落，感兴趣的朋友可以不定时回来看，比心！【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