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 第277章 青铜门诡事4:‘大人\’ “就是现在!”洛离的声音裹挟着疾风劈来,阿野几乎是本能地应了一声,掌心的龙脊印骤然发烫,像是有团火在骨血里炸开。 “喝!”他猛地将印诀向前推去,赤红光柱如挣脱束缚的火龙,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撞进翻腾的黑雾。 假小粉本就扭曲的蛇躯猛地弓起,七寸处的鳞片像被烧熔的铁屑般剥落,黑血“噗嗤”炸开,溅在地上瞬间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 “嘶——!”凄厉的惨叫几乎要刺破耳膜,假小粉的黏液锁链顿时失了准头,有的缠上岩壁,有的软软垂落。 洛离足尖在摇晃的锁链上一点,身形如掠水惊鸿,软剑“噌”地出鞘,银芒在昏暗中划出半道弧光。 “阿野,稳住它!这邪祟在拼命挣扎,别给它缩回去的机会!”她手腕翻转,剑刃已逼至黑雾最浓郁的那处凸起。 那里隐约能看到搏动的轮廓,像是藏着颗畸形的心脏。 阿野咬着牙灌力,额角青筋突突直跳,龙脊印的红光死死钉住假小粉的躯体,看着它在光柱中痛苦扭动:“撑不住了!这鬼东西的力气在变大!洛离,你快动手!” 软剑的锋芒破开黑雾的刹那,假小粉突然发出一声不似蛇类的尖啸,剩余的锁链疯了似的回卷。 洛离却像是早有预料,左脚在右膝上一踏,借着反作用力拧身,避开锁链的同时,手腕骤然下沉—— “噗!” 银虹没柄而入,那团凸起猛地痉挛起来,黑雾剧烈翻涌,像是被戳破的墨囊。 假小粉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锁链“哗啦啦”散成一滩腥臭的脓水。 洛离抽剑后退,剑身上的黑血滴落,在地上冒起阵阵白烟。 她看着假小粉彻底化作一滩腥臭的污迹,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总算……搞定了。” 阿野收回龙脊印,掌心还残留着灼痛感,他望着那滩污迹皱眉:“这黑雾到底是什么来头?感觉比上次遇到的蛊虫邪门多了,沾到点就又烫又痒。” 洛离用剑鞘拨了拨那滩东西,只听“滋啦”一声,鞘身竟被蚀出个小缺口。 他眼神一凛:“恐怕不是单纯的毒物,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炼化过的怨气。寻常刀剑根本挡不住。” “嗷——!” 邪祟的尖啸陡然拔高,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同时扎进耳道,洛离和阿野都忍不住偏头捂耳。 黑雾在这声惨嚎中剧烈翻涌,随即如退潮般往回缩,露出底下被死死裹住的躯体。 那哪里还是鲜活的模样,分明是具干瘪如枯槁的躯壳,皮肤皱缩得像晒透的老树皮,眼眶里只剩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正是被邪祟附身的傀儡小粉。 “这才是……傀儡小粉?”阿野喉结动了动,声音发紧,刚想说什么,就见那躯壳在黑雾散尽的瞬间开始冒烟,纤维状的飞灰簌簌往下掉。 不过眨眼功夫,便彻底化作一捧散沙,被山风一卷就没了踪迹。 洛离握剑的手微微发颤,直到确认再无黑雾溢出,才“哐当”一声将软剑插回鞘中。 他腿弯一软,踉跄着扶住身后的岩壁,冰凉的石壁贴着掌心,才勉强稳住身形,胸口起伏得厉害:“总……总算搞定了……” 话音未落,他目光扫过阿野的脖颈,脸色猛地一沉。 方才被黏液溅到的地方,几道青黑色的毒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边缘泛着诡异的紫晕。 “别动!”洛离急忙从腰间药囊里摸出个小玉瓶,拔开塞子倒出粒琥珀色的药丸,快步走到他面前。 “你脖子上的毒斑得赶紧处理,这是清瘴解毒丹,快服下!晚了毒火攻心就麻烦了!” 阿野这才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火烧火燎的痒意,伸手一摸,指尖触到冰凉滑腻的皮肤,不由得皱眉:“这么快就发作了?刚才明明没觉得多严重。” 他接过药丸塞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顺着喉咙滑下,瞬间压下了那股灼痒。 “这邪祟的黏液毒性霸道,刚才若不是你用龙脊印牵制住它,我未必能得手。”洛离仔细检查着他颈后的毒斑,见颜色渐渐变浅,才松了口气。 “还好这解毒丹能压制一时,回去后得用艾草汤好好敷洗,不然恐留后患。你这龙脊印虽能克邪,却挡不住这种阴毒。” 阿野活动了下脖颈,看着地上残留的那滩脓水污迹,仍心有余悸:“真没想到,小粉竟然……她明明前一刻还在跟我们说山下的趣事。” 他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那具枯槁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细想。 洛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声道:“至少,他不用再被邪祟操控了。这对她来说,或许是种解脱。” 她顿了顿,抬手拍了拍阿野的胳膊,“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指不定还有别的邪祟被吸引过来,先离开这山谷再说。” “咳咳……谢了!”阿梨被一股大力拽得踉跄几步,刚站稳就剧烈呛咳起来,嘴角还沾着方才被傀儡扫中时溅的血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反手抹去血迹,瞥见身侧又有个木甲傀儡举着骨刃扑来,眼神一厉,猛地抽出怀中的星陨罗盘。 那罗盘巴掌大小,铜面上刻着繁复的星图,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的金芒。“铛”的一声脆响,阿梨将罗盘狠狠按在傀儡光滑的额头上。 那里嵌着块乌黑色的晶石,正是傀儡唯一不似木质的地方。 “嗡——”罗盘突然震颤起来,指针像疯了般在星图上乱转,金色光芒顺着晶石边缘往里钻,如同无数细小的金线在傀儡体内游走。 那傀儡举着骨刃的胳膊骤然僵住,木甲缝隙里“滋滋”冒出白烟,下一秒竟像被抽走骨头的软体动物般瘫软下去,“哐当”砸在地上。 “嗬……找到了!”阿梨喘着气抬脚踹了踹傀儡,见它关节处正渗出腥臭的黑血,混着木屑在地上积成一小滩,顿时明白了什么,扬声朝不远处缠斗的同伴大喊:“弱点在额印!它们靠这鬼东西接收指令!快集中打那里!” “早说啊!”同伴正被两个傀儡逼得左支右绌,闻言猛地矮身避开劈来的骨刃,反手抽出腰间短刀。 “看我的!”他瞅准空档纵身跃起,刀尖精准扎向其中一个傀儡的额间晶石。 “咔嚓”一声,晶石碎裂的瞬间,那傀儡动作骤停,脖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 阿梨趁机又按住另一个扑来的傀儡,星陨罗盘的金光愈发炽烈:“这罗盘能扰乱它们的指令波,你们集中打额印,我来瘫痪它们!注意别被它们的骨刃划到,那上面也有毒!” 话音未落,她忽然感觉掌心的罗盘猛地一沉,指针竟倒转起来,抬眼就见最外侧的傀儡额上晶石竟泛起红光,还隐隐有膨胀的趋势。 “不好,它们要自爆!这是同归于尽的法子!”阿梨心头一紧,猛地将罗盘往地上一磕,“快退到巨石后面!” “弱点在七寸?”阿野眼睛骤然亮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掌心的龙脊印顿时灼热如炭。 他瞅准假小粉蛇尾处那片泛着乌光的鳞片,那里正是方才黑雾最稀薄的地方,猛地将灵力灌注到指尖的银丝上。 那银丝本是用来牵制的软索,此刻却在红光包裹下变得锋锐如针。 “就是现在!我帮你挡开旁边的黑雾!”洛离在旁低喝,软剑横扫逼退缠来的黑雾,为他扯开一线空隙,剑刃与黑雾相触时迸出点点星火。 阿野足尖点地向前疾冲,借着冲势将银丝狠狠刺向那处鳞片:“给我破!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噗嗤——” 银丝没入鳞片的瞬间,假小粉发出一声不似蛇类的尖啸,整个身影剧烈抽搐起来,蛇躯像被投入沸水的面条般扭曲翻滚。 七寸处的伤口不断溢出浓黑的雾气,那些雾气落地便化作腥臭的黏液,将地面蚀出一个个小坑。 “呃啊……不可能……这印记明明……”它星砂组成的脸开始迅速溃散,原本灵动的眉眼化作簌簌掉落的光点,声音也变得嘶哑破碎,像是有两个人的声音在同时嘶吼。 阿野死死按住银丝,龙脊印的红光顺着银丝往里钻,逼得黑雾愈发汹涌:“你的‘大人’是谁?操控傀儡和邪祟,到底想干什么?把小粉藏到哪里去了?” “咳……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假小粉的脸已经只剩半张,星砂落得更快,“他说过……要让这世间……都化作炼狱……你们这些阻碍者……都得死……” 洛离听着这话心头一沉,挥剑斩断它最后一根试图缠来的蛇尾:“死到临头还嘴硬!他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不敢自己露面?” “嗬嗬……”假小粉的抽搐渐渐微弱,黑雾越来越淡,蛇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你们……也活不了多久……深渊里的东西……很快就会……” 最后几个字消散在风里时,它彻底化作一滩黑灰,连带着那星砂组成的脸也烟消云散,只留阿野指尖的银丝上还沾着几滴灼烧般的黑血。 阿野收回手,看着地上的黑灰皱眉:“‘大人’?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说什么深渊里的东西,指的难道是这底下?” 洛离用剑鞘拨了拨那滩灰,沉声道:“看来这背后藏着的,比我们想的更麻烦。这邪祟只是个先锋,真正的大头恐怕还在下面。” 最后一声怨毒的诅咒还在崖壁间回荡,假小粉化作的飞灰便被山风卷得干干净净,只在地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阿野猛地抽回银丝,那细如发丝的索线此刻泛着暗沉的红,沾着的黑血正滋滋冒着白烟,很快便灼出几个细孔。 他攥紧手心,龙脊印的灼烫感顺着血脉蔓延,像是在提醒方才那场恶斗的余威。 “呼……”阿野长长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身侧的洛离,却见他正望着脚下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出神,眉头紧锁。 这处山崖下是道裂开的深渊,方才假小粉作祟时,众人都亲眼看见它将真小粉拖进了这里,那声凄厉的哭喊至今还在耳边回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别愣着了。”阿野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指尖在龙脊印上轻轻摩挲着,那红光虽已收敛,却仍能感觉到内里涌动的力量。 “小粉还在下面,我们得下去救她。她肯定还活着,邪祟的话不能信。” 洛离回过神,低头看了眼深渊里翻涌的雾气,眉头微蹙:“这深渊深不见底,方才打斗时又震落了不少碎石,下去的路怕是不好走。而且这雾气里说不定有毒,得小心些。” 她顿了顿,抬手将软剑归鞘,“你的龙脊印能照明吗?底下说不定还有别的邪祟,或者……那个‘大人’就在下面。” “放心。”阿野拍了拍胸口,掌心的龙脊印再次亮起淡淡的红光,映得他眼底也泛着暖意。 “这印子里的灵力还够支撑一阵,照明不成问题,驱邪也还行。倒是你,方才被锁链扫到的胳膊怎么样了?我看你动的时候不太自然。” 洛离活动了下左臂,袖子上的破口处露出道红肿的擦伤,上面还沾着点黑色的黏液,他不在意地摇摇头:“皮外伤而已,擦掉就没事了,救人要紧。” 他弯腰捡起地上一根还算结实的藤蔓,试了试韧性,“用这个捆住腰,我们一人先下去探路,另一人在上面接应?这样稳妥些。” 阿野却直接将藤蔓抢了过去,反手缠在两人腰间系紧,又打了个死结,拽了拽确认够结实:“一起下。” 他抬头看他,眼神坚定,“下面情况不明,分开走太危险,有我这龙脊印在,遇事也能有个照应。你剑法好,我这印能克邪,一起走胜算更大。” 洛离看着他眼里的认真,没再反驳,只是伸手将腰间的解毒丹又往阿野那边推了推:“拿着,万一再碰到带毒的东西,别像刚才那样硬扛。你要是倒下了,我可拖不动你。” 阿野笑着接过来塞进怀里,拽了拽藤蔓率先往崖边挪:“知道了洛大侠,你可得抓紧了,要是掉下去,我可不一定能拉得住——毕竟你比看起来沉多了。” “少贫嘴!”洛离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握紧了藤蔓,跟着他一点点往深渊里探去。 红光在黑暗中撕开一道口子,隐约能听见底下传来的风声,还夹杂着细微的“咔哒”声,不知是碎石滚落,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在动。 “再下去?”洛离弯腰捡起软剑,指尖抚过剑刃上那道焦痕——方才与假小粉的黑雾相触时留下的印记,此刻竟隐隐传来灼烧般的痛感。 他直起身,眉头拧成个疙瘩,目光扫过深渊里翻滚的灰雾,语气里带着难掩的凝重,“你当这是逛集市?底下全是守墓傀儡,方才那几个木甲怪就够难缠了,刀砍不动箭射不穿,谁知道还有多少藏在暗处,说不定还有更厉害的。” 他顿了顿,将软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剑穗扫过手腕的擦伤,疼得他倒抽口冷气:“更别说那个没露面的‘大人’——能操控邪祟和傀儡,绝非易与之辈。就凭我们俩现在这点力气,你龙脊印快空了,我剑也受了损,下去不是送死吗?” 阿野刚将藤蔓系在崖边的老松树上,闻言回头看他,掌心的龙脊印还亮着微光,只是比刚才黯淡了不少:“那你说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小粉在下面等死?她是为了帮我们挡那一下才被拖走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红光映着他紧绷的侧脸,“方才假小粉临死前提到‘大人’,说不定小粉就是被他盯上了,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她一个姑娘家,在那种地方……” “我不是要耽搁。”洛离提高了些音量,又觉语气太冲,缓了缓道,“你想想,我们连对方的底细都摸不清,龙脊印的灵力快耗光了,我的解毒丹也只剩最后一颗——” 他抬手晃了晃空了大半的药囊,“下去就是硬碰硬,别说救人,能不能自保都难说。小粉要是还活着,我们得先保住自己才能救她,对不对?” 阿野沉默了片刻,低头看着深渊里若隐若现的黑影,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忽然攥紧了拳头:“那也不能不试。小粉是为了掩护我们才被拖下去的,要是就这么放弃……我这辈子都睡不着觉。” 他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恳求,“至少下去看看,确认她的情况,实在不行我们再退回来想办法,行吗?” 阿梨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就那样停在半空要下不下的。 喜欢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请大家收藏:()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8章 青铜门诡事5:断魂崖 洛离突然发现阿梨和小胖在一旁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者说是在找什么,然后就因为这一下子耽搁,不知道哪里起来的雾就飘空在眼前。 洛离感觉很奇怪,这……好像来到了断魂崖,他好像记得自己记忆里压根没有啊。 洛离多个念头想过,不是说这里的幻境是假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洛离指尖刚触到他肩头,就觉那截骨头绷得像块淬了冰的铁。 他抬眼望进他眼底,那片执拗的光竟比三年前在断魂崖下还要烈。 彼时他不过是个体内灵力连凝气期都不稳的少年,却死死将那面刻着玄金龙纹的龙脊印护在怀里,后背被妖兽的利爪划开深可见骨的血口,仍梗着脖子对身后瑟瑟发抖的师弟师妹喊:“走!我来挡!” “你这性子,倒是半点没改。”洛离收回手,指尖沾了点他衣襟上未干的血渍,是方才突围时被魔修的法器擦伤的。 “当年龙脊印是皇室重宝,你护着有你的道理。可眼下呢?” 他侧身避开他欲辩的目光,望向远处被黑雾笼罩的主峰:“主峰结界已破,掌门和几位长老都被困在阵眼,我们这队人只剩七个,灵力最深厚的你,现在体内灵力也只剩三成。”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沉,“你要带着这半残的队伍冲进去,是想让我们都变成魔修祭坛上的血食?” 少年喉结滚了滚,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 “谁说要眼睁睁看着?”洛离忽然低笑一声,从袖中摸出枚青铜符牌,符牌上刻着繁复的阵纹,边缘还沾着点泥土。 “方才突围时,我绕去了西侧的传讯塔,在废墟里摸到这个。”他将符牌塞进他手里。 “这是当年修建主峰大阵时,特意留下的副阵钥,能暂时打开后山的密道。” 少年瞳孔骤缩:“密道?可那密道不是早在百年前就……” “是被封了,”洛离打断他,指尖点向符牌中央的凹槽,“但没彻底堵死。当年负责修密道的是我师父,他临终前给过我一幅手绘图,说万一主峰有难,从密道穿到阵眼下方的暗室,能暂时切断祭坛的灵力供给。” 再抬眼时,眸子里已没了方才的沉郁:“我们不用硬闯,得绕进去。你现在要做的,是守住这符牌,带着剩下的人去西侧山壁找入口。至于主峰前那些魔修……” 他忽然扬手,一道淡青色的灵力匹练破空而出,将不远处探头探脑的魔修探子钉在树上。“我去引开他们,半个时辰后,暗室见。” 少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底的执拗终于掺了点别的东西:“我去引开他们,你带大家……” “你忘了?”洛离挑眉挣开他的手,指尖在他眉心轻点,一道温和的灵力缓缓注入。 “论隐匿气息和逃跑的本事,整个宗门,还没人比得上我这个当年总被师父罚去后山禁林思过的‘劣徒’。”他转身时甩了句,“别磨蹭,再晚,密道入口该被魔修发现了。” 风卷起她的衣袂,淡青色的身影很快隐入林间。 少年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捏紧了手里的青铜符牌,忽然想起三年前断魂崖下,也是这样一道淡青色的身影从天而降,长剑扫开扑向他的妖兽,回头对他笑:“小家伙,命要紧,逞英雄也得看时候。” 原来有些话,他当年就说过了。 阿野的手还僵在半空,方才抓住洛离衣袖的力道太大,布帛被攥出几道深深的褶子。 他望着洛离转身的背影,喉间像堵了团滚烫的棉絮,方才没说出口的担忧全堵在了舌尖:“那你……那你一个人怎么引开他们?” 风穿过林间,带起洛离衣袂的簌簌声。她没回头,只是抬手理了理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掠过耳后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在断魂崖为了护他,被妖兽尾刺划伤的。 “放心,”她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笃定,“我刚在传讯塔废墟里捡了几颗‘烟霞弹’,扔出去能炸出十里地的迷雾,足够他们追一阵子了。” “可那些魔修里有化神期的!”阿野急得往前追了半步,声音都发紧,“你现在灵力……” “比你这只剩三成灵力的小家伙还是强点的。”洛离终于侧过脸,夕阳的金辉落在他眼底,竟映出点狡黠的笑意。 “再说了,他们要抓的是能打开阵眼的人,我一个‘废柴’者,他们未必放在心上。” 这话半真半假。谁都知道洛离当年是宗门最有天赋的弟子,只是三年前为了救被困秘境的师弟,强行催动禁术伤了根基,修为才停留在中期。 可魔修们未必清楚这些,他们只认得他腰间那枚代表长老亲传弟子的玉佩。 阿野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色更白了:“那玉佩……” “早收起来了。”洛离拍了拍腰间空荡荡的玉扣位置,“现在我就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穿得灰头土脸,他们未必认得出。” 他忽然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按在他肩上,这次他没再绷紧,反而微微颤了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阿野,”他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难得的郑重,“当年在断魂崖,你护着龙脊印,是守责。现在,守住这符牌,带大家进密道,也是守责。” 他指尖在他手背上敲了敲,“半个时辰,别让我等太久。” 说完,他没再停留,足尖一点,身影如轻烟般掠向密林深处。 不过片刻,前方忽然炸开一团绚烂的蓝雾,紧接着传来魔修惊怒的吼声:“在那边!追!” 阿野攥紧了手心的符牌,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他望着蓝雾升起的方向,忽然低头对身后的师弟师妹们沉声道:“走,去西侧山壁。” 风声里,似乎还飘着洛离最后那句话,轻得像一片羽毛:“别学我当年,傻得硬扛啊。” 洛离发现这个画面没了,又出现另一个画面,赶紧看过去。 这边洛离的靴底碾过崖边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弯腰拨开垂落的藤蔓,指尖划过岩壁上一道浅痕。 那痕迹绝非山石自然风化而成,边缘齐整得像被凿子细细打磨过,还沾着点新鲜的苔藓,显然常有东西从这里经过。 “你看这凿痕的角度,”他回头冲阿野扬了扬下巴,软剑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剑身在崖壁渗下的水光里映出冷冽的弧光。 “是往里斜的,说明当年修石阶的人特意做了遮掩,从崖上往下看,根本发现不了。” 阿野凑近了些,果然见藤蔓深处隐约藏着级青黑色的石阶,被厚厚的青苔裹着,只露出一角。 他刚要伸手去扒,就被洛离用剑鞘拦住:“别急,这附近傀儡巡逻的频率是一炷香一次,刚才那队刚过去,我们还有半柱香时间。”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石阶边缘的岩壁,发出“咚咚”的空响:“下面应该是空的,说不定是以前矿工挖的便道。 小粉被抓时喊了声‘西崖’,十有八九就被关在这下面。” 阿野想起小粉被傀儡拖走时哭红的脸,心又揪紧了:“可万一……万一下面有埋伏呢?那些傀儡的铜眼能夜视,我们下去岂不是……” “所以才要悄悄探。”洛离从袖中摸出个油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块黑黢黢的药膏,“这是‘隐息膏’,抹在衣摆和发间,能盖住灵力波动。等会儿下去,你跟在我身后,脚踩石阶的第三块,那里的青苔薄,不容易打滑。” 他边说边往自己袖口抹药膏,动作利落地像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等找到小粉,我先用法术定住她周围的傀儡,你直接扛人走,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阿野急忙道,“要走一起走!” 洛离忽然笑了,用剑鞘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又犯倔?你忘了刚才在林子里我说的话?硬拼是最蠢的法子。” 他抬眼望向石阶下方的 darkness,软剑的剑尖在岩壁上轻轻一点,“这石阶窄,一次只能过一个人,真遇上麻烦,我断后更方便。再说了……” 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他耳边:“我靴子里藏了枚‘惊雷弹’,是上次下山历练时买的,威力足能炸塌半面崖壁。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未必没有退路。” 阿野还想说什么,却见洛离已经抬脚踩上了第一级石阶,青苔被他踩出个浅印。 他回头时,眼底的笑意收了收,只剩清明的冷静:“走了,再磨蹭,傀儡该转回来了。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回头。” 软剑在他手中转了个圈,剑脊刮过岩壁,带起一串火星,恰好照亮石阶深处蜿蜒向下的影子,像条沉默等待的蛇。 阿野的目光顺着洛离指尖扫过去,原本被他忽略的藤蔓缝隙里,果然藏着几道深褐色的凿痕。 那痕迹嵌在青灰色的岩壁里,像老人手上暴起的青筋,虽被苔藓遮了大半,却能清晰看出人为打磨的棱角。 尤其是在藤蔓垂落的空档处,一级半露的石阶斜斜往下延伸,边缘被踩出的浅凹槽里还积着未干的露水,显然不是久无人迹的样子。 “真有石阶!”他低呼一声,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方才被焦虑攥紧的肩膀松了大半。 “我刚才盯着崖边看了半天,满脑子都是小粉被拖走时的样子,竟没注意这藤蔓底下藏着东西。”他抬手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还是你看得细。” 洛离正用软剑轻轻拨开挡路的老藤,剑刃扫过之处,带起一串沾着露水的叶片,簌簌落在石阶上。 “急是没用的,”他头也没回,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上次你在断魂崖急着硬拼,结果呢?若不是我刚好路过,你那点灵力够填妖兽的牙缝吗?” 阿野被她说得噎了一下,却没反驳,只是快步跟上去,小心翼翼地拨开另一侧的藤蔓:“这次不一样,小粉她……” “没什么不一样。”洛离忽然停步,侧耳听了听崖下的动静,只有风穿过石缝的呜咽声。 “越是急着救人,越得稳住。你听——”她抬手示意他噤声,“傀儡的脚步声是‘笃笃’的,带着金属回音,刚才那队过去才一刻钟,按他们的巡逻路线,至少还要两刻钟才会转到这西侧崖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侧身让开石阶入口,软剑横在身前,剑尖微微下垂:“你先下,脚踩实了再动。注意石阶边缘的青苔,别打滑。我在后面断后,若有动静,我会敲剑三声,你就贴着岩壁别动,屏住呼吸。” 阿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先将脚试探着踩上最外侧的石阶。 石阶比看起来要宽些,刚好能放下半只靴子,他借着崖顶透下的微光往下看,只见石阶蜿蜒着扎进下方的阴影里,像条藏在暗处的长蛇。 “我下去了。”他低声说了句,双手扣住岩壁上的凿痕,一步步往下挪。 刚走两级,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洛离:“你也小心。” 洛离冲他扬了扬剑,剑身在微光里闪了下:“赶紧走,别磨蹭。等找到小粉,我再好好跟你算当年在断魂崖的账——那时你护着龙脊印不肯跑,这次可别护着小粉又犯傻。” 阿野被她说得嘴角弯了弯,脚下的动作却更快了,身影很快融进石阶下方的阴影里。 洛离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处,才提着剑跟上,软剑的剑鞘时不时轻碰岩壁,发出“嗒嗒”的轻响,在寂静的崖边,像一串无声的暗号。 阿野的脚刚要踏上第三级石阶,就被洛离这声“等等”喊住了。 他回头时,额前的碎发已被急出来的汗濡湿,贴在眉心,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方才一路奔来,又急着探查崖壁,气息早就乱了。 洛离已解下腰间的水囊,塞到他手里。水囊是用硝制过的兽皮做的,还带着点温热,晃了晃能听见里面水液撞击的轻响。 “刚跑那么急,气息都乱成一团了,”他抬手替他拨开粘在额角的头发,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 “现在就喘成这样,下去真遇着傀儡,你打算靠心跳声引他们来?” 阿野接过水囊的手顿了顿,确实觉得嗓子眼发紧,方才一心想着救人,竟没察觉呼吸早就跟不上了。 他拧开木塞喝了两口,清冽的泉水滑过喉咙,才稍微压下那股躁意。 “我……”他刚想说自己没事,就被洛离一眼瞪了回去。 “别逞能。”他靠在岩壁上,看着他喝水,声音放缓了些。 “下去的石阶窄,又滑,每一步都得聚气凝神。你现在灵力本就耗了大半,再气息紊乱,一个趔趄掉下去,是想让我先救你还是先找小粉?” 阿野把水囊递回去,脸颊微红:“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气,学着洛离教过的吐纳法,慢慢调整呼吸,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稳下来。 洛离接过水囊系回腰间,又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几块压得紧实的干粮:“再吃点,垫垫肚子。从昨晚到现在,你就没正经吃过东西吧?” 阿野看着油纸包里的麦饼,确实觉得饿了,却还是摇了摇头:“不了,先找到小粉再说。” “让你吃就吃。”洛离把一块麦饼塞进他手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等会儿真要动手,你肚子咕咕叫,是想给傀儡报信吗?” 他自己也拿起一块,小口嚼着,眼睛却没闲着,瞟着崖下的动静,“我们得保存体力,不是靠一腔热血硬撑。” 阿野咬了口麦饼,粗糙的饼皮混着淡淡的麦香,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宗门,每次历练前,洛离总会塞给他这样的干粮,那时她总说:“饿着肚子的修士,连兔子都打不过。” 他嚼着饼,忽然抬头道:“等救回小粉,我请你去山下的‘醉仙楼’,点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洛离闻言笑了,眼角的细纹在微光里柔和了些:“好啊,不过得你付钱。上次你欠我的桂花糕,还没还呢。” “早记着呢。”阿野也笑了,心里那点紧绷的焦虑,像被泉水泡软的麦饼,渐渐舒展开来。 他三口两口吃完饼,拍了拍手:“好了,气息调顺了,走吧。” 这次他的脚步稳了许多,踩在石阶上时,连带着呼吸都放轻了,像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洛离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跟了上去,软剑在袖中轻轻颤动,像在应和着他渐沉的目光。 喜欢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请大家收藏:()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9章 青铜门诡事6:幻境 阿梨的指尖用力掐进引魂灯碎片的边缘,冰凉的琉璃碴几乎要嵌进骨缝里,掌心生疼,可她像是毫无所觉。 碎片里跳动的暖黄光芒映在她脸上,把那双平日里总带着怯意的眼睛照得亮而决绝,连声音都比往常沉了几分:“你以为他们抓小粉,只是为了祭旗?” 洛离心头一震,握着长剑的手不自觉收紧,剑穗在风里乱晃。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阿梨,那双总像含着水汽的眼睛此刻锐利如刀,一时间竟有些愣神:“阿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粉被抓走时,我分明看见那些妖人在山坳里搭祭台,幡旗上还画着血咒,他们口中喊着‘以灵狐之血祭幽冥’,难道还有别的图谋?” 阿梨深吸一口气,引魂灯的光芒在她颤抖的指尖晃了晃:“前日我躲在藏经阁梁上,听见两个黑袍妖人对账。他们说‘灵狐血脉是引子,祭旗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要的是她能勘破青铜门上的古咒’——当时我还不懂什么意思,直到昨夜翻到母亲留下的笔记……” “青铜门?”洛离瞳孔骤缩,剑刃“噌”地弹出半寸,“那不是百年前就被封印的禁忌之地吗?我师父临终前再三叮嘱,说门后藏着能吞噬三国的邪祟,难道那些妖人想……” “想打开它。”阿梨打断他,指尖的血珠滴在碎片上,暖黄光芒突然泛起血色,“笔记里说,小粉的祖母是最后一任守门人,她把勘咒的本事封在了血脉里。那些妖人抓小粉,就是要逼她在祭典上解开青铜门的封印。” 洛离猛地攥紧剑柄,指节泛白:“可凭他们也想动青铜门?当年三十六个仙门长老以性命为代价才封住那扇门……” “他们有捷径。”阿梨抬眼看向他,目光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 “笔记里夹着半张拓印的咒文,说只要找到藏在主峰地宫的‘镇魂钉’,就能暂时压制门后的邪祟。洛离,我们现在就去地宫,等祭典开始就晚了。” 她抬手将碎片举到阿野眼前,琉璃的棱角在她掌心嵌得更深,渗出血珠混着光芒滚落,在碎石地上洇开点点殷红。 光芒透过她指缝漏出来,在岩壁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三年前母亲临终前窗棂漏下的月光。 “阿野,你看这光。”她声音发颤却咬着牙,另一只手按住岩壁稳住身形。 “三年前我母亲临终前,枯瘦的手指在笔记上画过那扇青铜门——就在主峰地宫最深处,门环是两只衔着锁链的饕餮,门后就是连通阴阳两界的裂隙。” 阿野喉结滚动,伸手想夺过碎片却被她避开。 他手背的青筋突突跳着,指尖在潮湿的岩壁上抠出五道血痕:“连通阴阳的裂隙?那些人要这裂隙做什么?难不成想放阴兵出来屠戮人间?” “比这更糟。”阿梨的声音突然压低,引魂灯的光芒在她眼底投下细碎的阴影,“笔记里说,裂隙深处锁着被上古大神镇压的‘噬灵蛊’,那东西以生魂为食,一旦放出来,不出三日,方圆千里就会变成无魂之地。” 她顿了顿,指尖抚过碎片上的裂纹:“而小粉的祖母,当年是守青铜门的最后一任巫祝,她把‘镇魂咒’的秘诀织进了血脉里。小粉是唯一继承了巫祝血脉的人,只有她能看懂门上的古咒——那些妖人抓她,就是要逼她念咒开门。” 阿野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指腹触到她掌心的伤口时猛地松了劲,从怀中掏出伤药胡乱撒上去:“疯子!他们简直是疯子!小粉若是念了咒,岂不是亲手放出那恶鬼?” “他们算准了小粉心善。”阿梨疼得倒吸冷气,却死死攥着碎片不放。 “方才突围时,我听见为首的妖人说‘把那几个丫头片子带上来’——他们抓了山下的村姑作人质,小粉定不会见死不救。” 碎片的光映着阿野紧绷的下颌线,她忽然笑了声,带着血腥味:“但他们漏算了一件事——我母亲当年偷偷拓了半张咒文,就藏在引魂灯的灯座里。只要找到另一半,就能反向施法,让青铜门彻底封死。” 阿野猛地抬头,岩壁上的光斑仿佛也跟着晃了晃:“另一半在哪?” “在地宫的石龙嘴里。”她将碎片按在阿野掌心,血珠在两人掌纹间融成一线,“母亲画过地图,说石龙眼睛是机关。现在就去,再晚一步,小粉就被他们拖去祭台了。” 阿野瞳孔骤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抠住身后潮湿的岩壁,指腹下的青苔被硬生生剜下一块。 他喉间发紧,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青铜门……母亲的笔记里也提过!” 阿梨握着碎片的手一顿,光芒在她脸上晃了晃:“你母亲也留有记载?” “何止记载。”阿野猛地转身,额角青筋跳得厉害,他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包,层层解开,露出本泛黄的札记。 “她临终前把这蓝布封皮的本子塞给我,说这是宗门最大的禁忌。你看这页——” 他飞快翻到某页,阿梨凑近去看,引魂灯的光芒照亮纸上的插画:漆黑的石门上爬满血色符咒,门缝里伸出无数枯骨般的手,旁边批注着蝇头小楷:“蚀骨风过,皮肉尽销,唯余白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母亲说,百年前由初代掌门亲手封印青铜门时,用了九十九根缚灵索。”阿野的指尖点着插画里的锁链。 “札记里特意标了,说门后裂隙一旦敞开,阴界的‘蚀骨风’会顺着缝隙灌出来,活人沾着一丝就会被剥得只剩骨架——这插画,我到现在闭眼都能画出来。” 他忽然抓住阿梨的手腕,掌心的冷汗蹭在她伤口上,疼得她倒吸口冷气:“可札记里说青铜门的封印要用九十九个修行者的心头血才能加固,那群妖人不过是些旁门左道,哪来的本事解封?” 阿梨晃了晃手中的碎片,光芒透过血珠折射出诡异的红:“他们不用解封。” 她指尖点向碎片里跳动的光纹,那些纹路竟慢慢拼成半张符咒,“我母亲笔记里写,巫祝血脉不仅能解咒,还能‘唤门’——只要小粉对着古咒念出召唤诀,封印会像冰面一样裂开缝隙,裂隙里的东西会自己爬出来。” “召唤诀?”阿野后退半步撞在岩壁上,石屑簌簌落下,“那岂不是比强行解封更阴毒?他们根本不在乎门开得多大,只要放出一只恶鬼……” “是放出所有恶鬼。”阿梨垂下眼,碎片的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母亲说,裂隙里压着的是三国大战时没来得及超度的怨灵,足有十万之众。那些妖人想靠这些怨灵组成阴兵,颠覆仙门。” 阿野突然按住腰间的短刀,刀鞘碰撞岩壁发出脆响:“别管他们想做什么,现在就去地宫。” 他眼神淬了冰,将札记揣回怀里,“我母亲当年没能阻止封印松动,我不能让她的遗憾落在小粉身上。” “封印早就松动了。”阿梨猛地抬高声音打断他,引魂灯碎片在她掌心剧烈颤抖,光芒忽明忽暗。 “不然你以为那些魔修为什么非要闯主峰?上个月后山的瘴气突然变成墨绿色,山腰的镇魂碑接连裂开三道缝,巡山的弟子还说夜里听见地宫方向有锁链拖地的声音——这些都是征兆!” 她往前逼近半步,指尖的血珠滴在阿野手背上,烫得他一缩:“他们就是想打开青铜门,放出阴界的恶鬼!那些东西饿了几百年,一旦出来……” 话没说完,她忽然顿住,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摸向自己的领口,指尖在空荡荡的衣襟上划了个空。 阿野注意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手看向她的领口:“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阿梨飞快收回手,眼眶却有点发红,她攥紧碎片,指节泛白。 “只是想起……我领口曾挂着半块狼牙吊坠,和小粉脖子上的那半是一对。小时候祖母说,我们俩分食过掺了巫祝精血的符水,那吊坠是用来锁住血脉的,免得被邪祟盯上。” 她声音低下去,带着点哽咽:“可三个月前,我在山涧洗衣时不小心把它弄丢了,当时还哭了好几晚……” “弄丢了?”阿野皱眉,忽然想起什么,“那小粉的还在?今早我看见她被抓走时,领口确实晃着个东西。” “应该在。”阿梨点头,指尖重新攥紧碎片,“魔修抓她时,我躲在树后看得清楚,吊坠还在她领口。他们肯定也发现了吊坠的秘密——笔记里画着,这对吊坠拼在一起能当钥匙用,配合古咒就能……” “就能彻底撕开裂隙。”阿野接话时,指节在岩壁上磕出闷响,石屑溅到他手背上。 “难怪他们宁肯绕路也要闯主峰,原来早就知道封印松了。阿梨,我们得赶在他们逼小粉念咒前找到她,吊坠要是被他们取下来……” “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阿梨抬头,眼中的泪光被灯光映得发亮。 “祖母说过,吊坠一旦离开巫祝身体超过三个时辰,血脉就会紊乱,到时候就算救回小粉,她也撑不过七日。” 阿野突然扯住她的胳膊转身就走,步伐快得几乎踉跄:“别废话了,走!我知道条近路能抄到地宫侧门,是我小时候偷溜出去玩发现的,从后山的瀑布底下钻进去,能省半个时辰。” 他回头看了眼阿梨掌心的碎片,“把灯举高点,这鬼地方暗得很,当心脚下的碎石。” 引魂灯的光芒在两人身后拖出细长的影子,混着岩壁上渗下的水珠,在石阶上踏出一串湿漉漉的声响。 “还有青铜棺椁。”阿梨的声音忽然发颤,引魂灯碎片在她掌心抖得更厉害,光芒把她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像片被狂风撕扯的叶子。 “母亲的笔记里画着棺椁的样子,说就摆在青铜门正对的祭台上,乌木棺身,镶着七颗夜明珠,里面躺着的是初代巫祝的尸身。棺底刻着关闭阴阳路的法子,可那法子要配着钥匙才能生效——” 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喉间像卡了根刺,猛地抬头看向阿野,眼里的光像淬了火,亮得灼人:“但钥匙……笔记里说,钥匙藏在历代祭品的随身之物里。刚才我们突围时,你看清那些傀儡喉间闪过的那个东西了吗?就是被符咒缠着的那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阿野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鞘,刀鞘上的纹路被他摸得发烫。 他努力回想刚才的混战:“傀儡?就是那些被妖人炼得面无血色的行尸?我记得他们喉间都嵌着块墨色的玉牌,被朱砂符咒缠着,刚才劈开那个穿灰袍的傀儡时,那玉牌还闪了道银光,差点灼伤我的刀——” 他猛地反应过来,抬手按住刀柄:“你是说,那玉牌就是钥匙?” “十有八九。”阿梨把碎片往他眼前凑了凑,光芒照亮她眼底的红血丝。 “母亲画过钥匙的图样,说是块月牙形的墨玉,边缘有七个小缺口,正好对应棺椁上的七颗夜明珠,上面还刻着个‘镇’字咒。刚才那个被你劈开喉咙的傀儡,我看得清楚,玉牌形状和图上的分毫不差!” 阿野心头一沉,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可那些傀儡至少有二十多个,个个喉间都嵌着玉牌,总不能每个都藏着钥匙吧?” “不,”阿梨摇头,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被岩壁间的风声吞没。 “笔记里说钥匙只有一枚,是初代巫祝的贴身玉佩。那些傀儡不过是幌子,真正的钥匙混在里面,被妖人用‘障眼符’掩了气息。他们故意让傀儡冲在最前面,就是怕被懂行的人认出来。” 她忽然抓住阿野的手腕,掌心的血蹭在他手背上,带着滚烫的温度:“刚才你劈碎的那个傀儡,穿着灰布道袍,腰间挂着个铜铃。 我认得那身衣服,是上个月被抓的清虚观道长!他是被当作‘活祭’扔进地宫的,笔记里标了,历代祭品都会被安置在祭台左侧,钥匙说不定就被妖人塞进了他的尸身里!” 阿野眼神一凛,反手攥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找!刚才突围的路还能绕回去,从西侧的乱石堆钻进去,能避开巡逻的妖人,迟了怕是要被他们转移。” “可傀儡群周围布着‘锁灵阵’,硬闯会被符咒缠上。”阿梨咬着唇,目光扫过引魂灯碎片,忽然眼睛一亮。 “不过这灯碎片是用镇魂木做的,能避邪祟。你看——” 她指尖在碎片边缘一抹,暖黄光芒顿时收得只剩豆粒大,像颗藏在掌心里的星子:“我们把光芒调暗些,贴着岩壁走,说不定能混进去。清虚观道长的尸身应该还在原地,他腰间的铜铃很显眼,好找。” 阿野点头,抽出短刀握在手里,刀身在微弱的光芒下泛着冷光:“走,我在前头开路,你紧跟着我,千万别出声。” 喜欢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请大家收藏:()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0章 青铜门诡事7:阴阳路 阿野的记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狠狠拽回半个时辰前的混乱里。 那会儿铜傀儡泛着冷光的指节正撕开攒动的人群,木屑混着惊叫声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将身边的小童护在身后,眼角余光却瞥见傀儡喉间嵌着的琉璃镜——就在那时,镜面忽然晃过一道细碎的银光,快得像错觉。 “那光……”阿野喉结动了动,指尖无意识绞紧了袖角,“当时只觉得形状怪,弯弯的,像山里老猎户挂着的兽牙。” 阿梨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再想想,那银亮的东西是不是有个小小的链环?在琉璃镜边缘晃了一下?” 这句话像道惊雷在阿野脑子里炸开。他猛地抬头,瞳孔骤缩:“链环……对,是有个细链子!我当时还纳闷,傀儡身上怎么会挂这种东西……” 话音未落,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难道是……” “是枚狼牙吊坠。”阿梨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去年冬天,咱们在山神庙避雪时,见过猎户家孩子戴过一模一样的——狼犬最尖的那颗獠牙,打磨得光滑透亮,用银丝串着。” 阿野倒吸一口凉气,脚下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廊柱上:“可那是活人才会戴的东西……铜傀儡怎么会有? 他忽然想起傀儡破开人群时,琉璃镜里闪过的不是天光,而是一点猩红,“难不成那傀儡里藏着活物?” 阿梨脸色一白,慌忙摆手:“别往下想。先去看看那具被拆解的傀儡残骸,喉间的琉璃镜还在不在。” 两人摸黑找到傀儡残骸时,喉间的琉璃镜已裂成蛛网,阿野用刀尖挑起碎片,果然在镜后摸到个细小的金属环。 阿梨凑近一看,忽然倒吸凉气:“就是小粉从小戴到大的那个!” 她的声音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拽高,惊得廊下的夜虫都停了声。 话刚出口,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慌忙抬手捂住嘴,指缝里漏出的气都带着颤。 “你小声点!”阿野急忙拉了她一把,警惕地扫视四周,“怎么就确定是小粉的?” 阿梨飞快扭头看向石阶下方,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伺,引魂灯的碎光在她掌心里剧烈跳动,映得她脸色发白:“那吊坠是她祖母临终前塞给她的,用红绳缠了又缠,说是什么‘压命的物件’,她贴身戴了十几年,洗澡睡觉都没摘过,傀儡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吞了它?” 阿野的手还按在发烫的额头上,闻言猛地放下:“你的意思是……那傀儡身上的吊坠,就是小粉的?” 他忽然想起前几日小粉说过,吊坠的银链断了,正想找银匠修,“可她这几日没戴……” “不是没戴,是被抢走了!”阿梨将引魂灯碎片攥得更紧,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就那个时候,小粉去溪边洗衣,回来就说吊坠不见了,只找着半截断了的红绳。当时咱们只当是掉水里了,现在想来……” 她咬着牙,声音压得像淬了冰,“是被他们提前拿走了!不然傀儡喉间怎么会有这链子?” 引魂灯的光在她掌心疯狂晃动,忽明忽暗地照着她骤然清明的眼睛:“他们抓小粉,根本不是要拿她当祭品!” 她凑近阿野,气息急促,“你忘了?小粉祖母是咱们这最后一个巫祝,她临终前说过,小粉的血脉能‘唤物归位’。那吊坠里藏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符,是打开后山禁地的钥匙!” 阿野的后背又开始冒冷汗,他扶住摇晃的廊柱:“所以……他们先抢了吊坠,却打不开,才抓了小粉逼她用血脉解锁?” “不然呢?”阿梨的指尖泛白,“傀儡吞着吊坠四处乱撞,分明是在试探——他们在确认这钥匙是不是真的能用!” 她突然抓起阿野的手腕,引魂灯的碎光映着她眼里的急色,“再晚一步,小粉怕是要被他们用强了!巫祝血脉最忌催逼,要是伤了根本……” 阿野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像有条冰冷的蛇钻进了衣领,冻得他指尖发麻。 他猛地想起洛离方才的举动——明明石阶直通路底,那人却非要拉着他们绕去西侧的密道,当时只当是谨慎,此刻想来,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 “洛离刚才……”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涩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执意要绕路,怕是早就猜到了。” 阿梨捏着引魂灯碎片的手猛地一顿,光芒在她掌心炸出细碎的火星:“猜到什么?难道他知道吊坠的事?” “猜到硬闯就是死路一条。”阿野的目光扫过石阶两侧的石壁,那些看似平整的石面上,隐约有极淡的符文在黑暗中流转。 “你看这石壁,布满了锁灵阵。咱们要是从这儿下去,不等靠近地宫,阵眼一发动,就会被魔修当成活靶子。”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到时候,小粉的血脉,还有那吊坠里的钥匙,可不就成了他们囊中之物?洛离定是看出了阵法端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阿梨倒吸一口凉气,引魂灯的光在她掌心抖得更厉害了:“那洛离选的密道……靠谱吗?我听说西侧那片林子早就被瘴气占了,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出来。” “他不会拿小粉的命开玩笑。”阿野望着石阶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能听见魔修们得意的笑。 “洛离刚才塞给我这枚破阵符时说,密道尽头能直接通到地宫后殿,离小粉被关押的祭坛只有一墙之隔。” 他攥紧了袖中的符纸,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现在最要紧的是……” “是在他们逼问出钥匙的用法前找到小粉。”阿梨接话时,声音里已经没了刚才的慌乱,只剩下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我这引魂灯能感应到同脉的气息,小粉的巫祝血脉和我母亲留下的灯芯能相认,跟着光走,错不了。方才在傀儡残骸旁,灯芯已经抖得厉害,定是感应到她就在附近。” 她举起掌心的碎片,那点微弱的光芒忽然稳定下来,朝着西侧密道的方向微微倾斜。阿野深吸一口气,将破阵符揣进怀里:“走。” 两个身影迅速隐入西侧的树影中,只留下石阶上的黑暗,还在无声地吞吐着危险的气息。 阿梨的目光掠过阿野腰间悬着的青铜符牌,那符牌上刻着的镇山纹在引魂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忽然抬手按住他想迈步的腿,声音比石阶下的寒气更沉:“不止要救小粉。” 阿野一愣,低头看了眼腰间的符牌——这是下山前村长塞给他的,说能“镇邪祟,挡阴兵”,此刻被阿梨的目光一落,倒像是烫得慌。 “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的事?” “还要拿到那枚狼牙吊坠,找到地宫深处的青铜棺椁。”阿梨的指尖点了点他的符牌。 “你以为村长给你这东西是白给的?这符牌能暂时镇压棺椁的阴煞,可撑不了多久。”她忽然将引魂灯碎片举高,光芒在她眼底晃出细碎的影子。 “魔修抓小粉,是为了用她的血解开吊坠里的钥匙;可拿到钥匙,是为了打开青铜门后的阴阳路。” 阿野的呼吸顿了顿:“阴阳路?那不是传说里连接生死的通道吗?” “不是传说。”阿梨打断他,声音压得极低,“二十年前,山崩时裂开过一道缝,我娘亲眼看见过——门后是黑压压的阴兵,只要出来一只,半个村子的牲畜就都死绝了。 后来是小粉祖母用巫祝血脉封了门,才换来这二十年太平。”她攥紧引魂灯,指节泛白。 “现在他们要开门,一旦青铜门被彻底打开,阴煞泄出来,这整座山都会变成人间炼狱,咱们谁也活不了。” 阿野只觉得头皮发麻,腰间的符牌仿佛突然重了千斤。 “所以……”他艰难地开口,“我们走密道,不光是为了救人?” “是要断了他们打开阴阳路的根。”阿梨的目光撞进他眼里,亮得惊人。 “密道尽头的后殿,正好对着青铜棺椁的方位。洛离选这条路,就是想让我们一边救小粉,一边用符牌重新封印棺椁——只有这样,就算他们抢了钥匙,也打不开那扇门。” 她忽然扯住阿野的衣袖,引魂灯的光在两人之间跳了跳:“记住,待会儿见到小粉,先问她吊坠被藏在哪儿。那东西沾了她十几年的血,只有她能感应到具体位置。而且……” 她顿了顿,声音发沉,“那吊坠里除了钥匙,还有她祖母的一缕残魂,若是被魔修毁了,小粉会出事的。” 阿野点头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里格外响。 他摸了摸腰间的符牌,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几分:“走。” 这一次,脚步里没了半分犹豫。 话音刚落,石阶下方忽然滚来一阵极轻的“咔哒”声。 那声音细得像蛛丝断裂,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分明是金属物件在粗糙的石面上拖过。 阿梨的反应比惊弓之鸟还快,指尖一蜷就将引魂灯碎片死死按进怀里。 暖黄的光芒像被掐灭的烛芯,瞬间消失在衣襟褶皱里,四周猛地坠入浓墨般的黑暗,只剩下两人骤然屏住的呼吸,在陡峭的崖壁间轻轻荡着回音。 “是……是巡逻的傀儡?”阿野的声音压到几乎听不见,嘴唇贴着阿梨的耳畔动了动,温热的气扫过她的耳廓。 他能感觉到身边人绷紧的肩膀,像拉到极致的弓弦。 阿梨没应声,只飞快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廊柱后拽了拽。 两人贴着冰凉的石柱,能清晰地听见那“咔哒”声越来越近,还混进了金属关节转动的“咯吱”响——是傀儡独有的动静。 “不止一个。”阿梨的指尖在他手心里飞快地写着字,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听脚步声,至少三具。还有活人的气息。” 阿野的心沉了沉。 他想起白日里那具铜傀儡撕开人群的狠劲,掌心顿时沁出冷汗。 他悄悄摸向腰间的青铜符牌,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定了定神——村长说过,这符牌能震慑低阶傀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在这时,下方石阶传来一个沙哑的人声,带着不耐烦的粗粝:“动作快点!要是让那丫头片子的同伙溜进去,堂主非扒了咱们的皮不可!” 另一个声音应道:“怕什么?这锁灵阵布得跟铁桶似的,除非他们长了翅膀……” 话音忽然顿住,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咔哒”声,像是傀儡被人操控着转向。 阿梨和阿野同时屏住了呼吸,连眼皮都不敢多眨一下。 黑暗中,能看到三道模糊的黑影停在石阶中段,其中两具泛着铜光的傀儡正左右张望,剩下那个提着灯笼的黑衣人,则仰头看向廊下的方向。 灯笼的光晃悠悠地扫上来,离他们藏身的廊柱越来越近。 阿野能闻到对方身上带着的血腥气,混着一股腐朽的草木味——是西侧瘴林里独有的气息。 “没人啊。”黑衣人嘟囔着,踢了脚边的傀儡。 “走了走了,去地宫门口守着。堂主说了,等撬开那丫头的嘴,就用吊坠钥匙开青铜门,到时候……” 后面的话被风吹散,只剩下渐远的“咔哒”声和脚步声。 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在石阶深处,阿梨才猛地松开手,两人同时瘫在柱后大口喘气。 引魂灯的碎片在她怀里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他们要去地宫门口守着。”阿野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声音还在发颤。 “咱们得赶紧走密道,赶在他们……” “赶在他们撬开小粉的嘴之前。”阿梨接过话,已经重新站直了身子,她从怀里摸出引魂灯碎片,这次没有再按灭,任由那点微光指引着方向。 “而且要小心瘴林里的毒雾,我这儿有解毒丹,你先拿着。”她塞给阿野一个油纸包。 “走。” 喜欢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请大家收藏:()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1章 青铜门诡事8:银丝,龙脊印,傀儡 阿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他一把拨开人群冲到那枚静静躺在泥地里的护身符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是她的!这绝对是阿月的!” 蹲在旁边查验的另一伙人皱了皱眉,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捏起那枚磨损的桃木符:“小伙子,这护身符看着寻常得很,附近村落姑娘家戴这个的不少,你怎么确定是你说的人?” “我怎么不确定?”阿野急得额角冒汗,手指着符上一道极浅的刻痕。 “你们看这里!她十岁生辰那天,她爹带着她去后山的青云观求符,观里的老道说要让求符人自己刻一道心愿痕。她那时候手劲小,刻到一半刻歪了,就在旁边补了个小小的月牙——这世上再没有第二枚这样的符!” 旁边有人低声议论,阿野却像是没听见,声音里带上了哽咽:“她从不离身的……去年冬天她染了风寒,夜里咳得厉害,我让她摘下来好生放着,她都攥在手里说‘这是爹爹求的,戴着才安心’……” 他忽然转头抓住捕头的衣袖,眼里的红血丝看得人心惊:“捕头大哥,阿月肯定出事了!她今早说去村东头采些艾草,到现在都没回来,这符掉在这里,她一定是遇到危险了!” 捕头看着阿野激动的样子,又看了看符上那道确实独特的刻痕,脸色沉了沉,对身后的手下扬声道:“让人沿着这条路往村东头搜,重点看看草丛和溪边!另外,去查查这叫阿月的姑娘的体貌特征,立刻通报周边村落!” 阿野这才松了口气,却仍死死盯着那枚护身符,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姑娘,正举着刚采的艾草朝他跑来。 …… 地底的鼓点声陡然变调,原本沉闷迟缓的“咚——咚——”突然密集如骤雨,“咚咚咚”的震响撞在岩壁上,激起簌簌落下的碎石,砸在众人肩头生疼。 脚下的地面像被无形巨手撼动,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岩壁上的藤蔓被震得疯狂摇摆,连带着挂在上面的火把都剧烈晃动,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明忽暗。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响?”阿梨的声音发颤,手里紧握的半块莹白碎片正散发着微弱的光,勉强照亮脚下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 碎片边缘的寒光映着她煞白的脸,“洛离哥,我听着……像是有什么大家伙要从底下爬出来了!” 洛离抬头望向深不见底的黑暗,那片浓黑仿佛活了过来,正随着鼓点声缓缓起伏。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反手抓住岩壁上一块突出的尖石,指腹被磨得生疼也顾不上,猛地转头对身后两人低喝:“走!速去速回!” 话音未落,他已经纵身向下,双脚在湿滑的岩壁上交替蹬踏,动作快得像只灵猿。 “阿梨,举高碎片!你那碎片能照透三丈暗雾,别让我们踩空!”他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岩壁震动的嗡鸣。 “记住跟着我的脚印,踩那些嵌得深的石棱!” 阿梨连忙将碎片举过头顶,莹光顿时劈开一片昏黑,果然看清了洛离踩过的石棱——那些石头边缘虽布满青苔,根部却死死嵌在岩壁里,比周围松动的碎石稳当得多。 她深吸一口气,跟着往下挪动,碎发被岩壁渗下的水珠打湿,贴在额角冰凉一片。 “阿野!你断后!”洛离的声音又高了几分,“盯着头顶!刚才掉下来的是碎石,要是鼓点再快些,保不齐有整块的岩石塌下来!” 落在最后的阿野应了一声,右手握紧腰间的短刀,左手死死抠住岩壁。 他仰头看了一眼上方摇摇欲坠的岩层,喉间发紧:“洛离,这鼓点越来越急了……你确定下面真有能压制它的东西?” “不确定也得去!”洛离的身影已没入更深的黑暗,只有声音穿透震响传来,“再拖下去,不等那东西爬出来,这整座山都要塌了!阿梨,碎片光再亮些!前面有个拐角,小心脚下的断层!” 阿梨连忙将碎片往前递了递,莹光突然照到一处凹陷——那是个足有半人深的断层,若不是洛离提醒,她几乎要一脚踩空。 她惊出一身冷汗,攀着石棱跨过断层时,听见阿野在身后低骂:“他娘的,头顶掉土块了!洛离,你们快点!” 鼓点声已快得像要撕裂耳膜,岩壁的震动让手指几乎抓不住石棱。 洛离的声音带着喘息,却异常坚定:“快到了!再往下十丈,就是记载里的封印台!阿梨,碎片对准左边,那里有串铁链,抓稳了!” 莹光转向左侧,果然映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铁链,链环间还挂着断裂的符文布条。 阿梨伸手抓住铁链,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她咬着牙跟上洛离的脚步,只听身后的鼓点声中,隐约混进了某种沉闷的、仿佛巨兽呼吸的声响。 阿梨指尖的引魂灯碎片突然迸出一道清亮的光,像被什么东西惊扰般,光芒骤然向前延伸了数尺,将下方的景象照得一清二楚。 只见数十级石阶之下,密密麻麻地站着数不清的傀儡,它们身形僵硬如枯木,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唯有双眼处嵌着的黑石在微光中泛着冷光,整齐划一地朝着三人的方向静默矗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么多……”阿梨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有些发飘,她下意识地往洛离身边靠了靠,“它们怎么不动?” 洛离盯着那些傀儡额间相同的螺旋印记,眉头拧成了疙瘩:“引魂灯的光克制阴邪之物,它们暂时被镇住了。但碎片力量有限,撑不了多久。” 他侧身抓住旁边一道石缝,回头对阿梨低声道,“跟紧我,落脚时踩石阶边缘的凹槽,那里没有机关。” 阿梨用力点头,将碎片举得更稳些,光芒在她掌心微微发烫。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洛离率先跃下石阶,身影在傀儡之间的缝隙中灵活穿梭,便也咬着牙纵身跃入黑暗。 脚刚落在石阶凹槽上,就听见身边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是旁边一个傀儡的脖颈微微转动,那双黑石眼睛竟朝她瞥了过来。 “别动!”洛离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它们靠气息辨位,屏住呼吸!” 阿梨立刻闭紧嘴,连眼皮都不敢多眨一下。 余光瞥见那傀儡又恢复了僵直的姿态,才敢跟着洛离的脚步继续往下挪。 落在最后的阿野双脚刚踏上石阶,就觉得体内有股热流猛地翻涌起来——是龙脊印在发烫。 他下意识地握紧缠在手腕上的银丝,银丝表面瞬间浮起细碎的金光。 视线扫过那些傀儡额间的螺旋印记时,他瞳孔微微一缩,那些印记竟在引魂灯光芒的映照下,隐隐透出与龙脊印相似的红光。 “阿野,发什么呆?”洛离在下方低喝,“快跟上!” 阿野回过神,指尖的银丝“嗖”地弹出,缠住前方一根突出的石笋借力跃下两级台阶。 落地时,他特意凑近一个傀儡,清晰地感觉到对方额间的印记正散发出微弱的波动,与自己体内的龙魂产生了奇妙的共鸣,那感觉并非敌意,反倒像是…… “喂,你们有没有觉得……”阿野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困惑,“这些傀儡的印记,好像在跟什么东西呼应?” 洛离刚避开一个傀儡横伸的手臂,闻言回头:“什么意思?” “说不清楚。”阿野皱着眉,指尖的银丝轻轻碰了一下身旁傀儡的额头,那傀儡竟微微颤了一下,额间的印记红光更亮了些。 他体内的龙魂也跟着躁动起来,像是听到了某种遥远的呼唤,“我体内的龙魂……对这些印记有反应。这不是接收指令的样子,更像是……它们在叫我。” 阿梨刚好跃到两人身边,听到这话惊得差点脱手掉了碎片:“叫你?傀儡怎么会叫人?” “不知道。”阿野的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傀儡,那些僵硬的身影在他眼中仿佛活了过来,额间的印记如同一张张无声呼喊的嘴,“但这感觉很强烈……就像……就像它们在等我。” 话音刚落,最前排的几个傀儡突然同时抬起头,黑石眼睛里的冷光骤然变亮。 洛离脸色一变:“不好!碎片的光快压不住了!阿梨,往前冲!阿野,用银丝缠住它们的关节,别让它们动!” 阿野应声扬手,银丝如灵蛇般飞射而出,精准地缠住最前面两个傀儡的膝盖关节。 就在银丝触碰到傀儡的瞬间,他清楚地感觉到那股呼唤变得急切起来,龙脊印的红光在他眼中剧烈流转,几乎要冲破眼眶。 银丝缠住傀儡膝盖的刹那,阿野耳中突然炸响一阵细碎的嗡鸣,像是有成百上千根琴弦被同时拨动,震得他耳膜发麻。 他下意识低头看向手腕,那枚平日里只在遇袭时微微发烫的龙脊印,此刻竟红得像块刚从熔炉里夹出来的烙铁,烫得他腕骨都在发疼,几乎要攥不住拳头。 更诡异的是银丝末端传来的触感——不再是枯木般的僵硬冰冷,反倒像裹着一层温热的血肉,甚至能感觉到微弱的搏动,顺着银丝一路传到他指尖。 “怎么了?”洛离刚避开一个傀儡横伸的手臂,见阿野突然僵在原地,忙压低声音问,“被傀儡伤到了?” 阿野摇摇头,指尖微微用力,银丝便在傀儡膝盖上勒得更紧。 那傀儡竟发出一声极轻的呻吟,不是枯骨摩擦的“咯吱”声,倒像是活人被勒痛时的抽气声。 他心头猛地一跳,试探着松了松银丝,那傀儡的膝盖竟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回应他的动作。 “这傀儡……是活的?”阿梨举着引魂灯碎片凑近,莹光照亮傀儡膝盖处的银丝,她突然惊呼,“阿野你看!银丝在发光!” 阿野低头看去,只见缠绕在傀儡关节上的银丝,正泛着淡淡的金光,而被银丝接触的地方,傀儡那层枯木般的外皮竟在剥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类似肌肉的组织。 龙脊印的灼痛感越来越强,他甚至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顺着傀儡的关节缝隙飘散出来。 “不对。”阿野皱紧眉头,指尖的银丝突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它们不是活物,但……体内好像有血气在流动。你看这傀儡的膝盖,被银丝勒住的地方,在渗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洛离闻言立刻凑近查看,果然见傀儡膝盖的缝隙里渗出几滴暗红的血珠,滴落在石阶上发出“嗒”的轻响。 他脸色骤变:“这是生人血!这些傀儡是用活人炼制的?” “不像。”阿野摇摇头,他试着让银丝再往前探了探,触碰到傀儡大腿处时,那傀儡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他体内的龙脊印也跟着滚烫起来,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燃烧的村庄,哭喊的人群,还有无数双手伸向天空,像是在求救。 “这些血气……是被封印的魂魄。”阿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龙脊印在告诉我,它们是被强行锁在傀儡里的,银丝能暂时解开它们的束缚。” 话音刚落,被银丝缠住的几个傀儡突然同时抬起头,原本空洞的眼眶里,竟渗出两行暗红的血泪。 阿梨吓得手一抖,引魂灯碎片差点掉在地上:“它们、它们在哭?” “是在求救。”阿野深吸一口气,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抬手抹过手腕上的龙脊印,将一丝血气渡到银丝上。 银丝瞬间金光大盛,像根烧红的铁线,竟硬生生钻进了傀儡的膝盖关节里。 那傀儡猛地抽搐了一下,枯木般的外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露出底下一具完整的人形轮廓,只是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 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有话要说,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它们被施了锁魂术。”洛离看得心惊,“有人用邪术将活人的魂魄封进傀儡,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还得受驱使。” 他看向阿野,“你的银丝和龙脊印,能救它们?” “不知道。”阿野的指尖传来强烈的共鸣感,那是无数魂魄在同时呼喊的力量,“但我能感觉到,它们在求我打碎这傀儡壳子。龙脊印……好像能解开这锁魂术。” 他刚说完,最前排的傀儡突然齐刷刷地转向他,无数双渗着血泪的眼睛盯着他,像是在无声地哀求。 阿野咬了咬牙,对洛离和阿梨道:“你们掩护我,我试试用银丝解开它们的锁魂术。或许解开之后,它们能告诉我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离立刻点头,握紧了腰间的长刀:“小心点,引魂灯的光快弱了,剩下的傀儡随时可能发难。” 阿野应了一声,将更多的血气渡到银丝上。那些泛着金光的银丝如游蛇般散开,缠向周围更多的傀儡。 每缠住一个,那傀儡就会剧烈颤抖,然后剥落外皮,露出底下被封印的魂魄轮廓。 龙脊印的灼痛感越来越强,他却觉得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在慢慢松动——这些被囚禁的魂魄,终于有了重见天日的可能。 喜欢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请大家收藏:()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2章 青铜门诡事9:玉佩,龙魂 “这是怎么回事?”阿野惊得猛地抽手,指尖的银丝却像生了根般死死缠在最前排那具傀儡的膝盖关节上。 他越用力扯,银丝便收得越紧,表面竟泛起细碎的银光,在傀儡灰败的木头上勒出一圈刺目的红痕,像有血要从木纹里渗出来似的。 “阿野,别动!”阿梨攥着他的袖口往后拽,声音发颤,“你看它们的眼睛——” 话音未落,最前排的七具傀儡突然齐刷刷地转动脖颈,“咔嗒”声在寂静的石室里连成一片,听得人头皮发麻。 原本嵌在眼眶里的黑石眼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冷灰,转而漫上一种灼热的赤红,那颜色浓得像熔化的铁水,竟与阿野胸口龙脊印发烫时的光泽一模一样。 “这……这是龙脊印的力量?”阿野喉结滚动,试图再次扯断银丝,却见那圈红痕突然炸开细小的火星,傀儡膝盖处的木头竟开始冒烟。 “它们活了?”阿梨的指甲掐进掌心,视线死死钉在傀儡们微微抬起的手臂上——那些缠着破旧布条的手腕正在活动,关节处发出干涩的摩擦声。 “阿野,快松手!它们好像要站起来了!” 银丝突然剧烈震颤,一股滚烫的力道顺着丝线窜上阿野的手臂,他疼得闷哼一声,眼睁睁看着那具傀儡被勒出红痕的膝盖竟缓缓弯曲,赤红色的眼珠精准地对上他的脸,像是在……辨认。 “它们认得龙脊印。”阿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这些傀儡,是用龙脊印的力量驱动的?” “不止!”阿梨突然指向后排,声音陡然拔高,“你看后面——所有傀儡的眼睛都红了!” 阿野猛地回头,只见整个石室里的上百具傀儡都在苏醒,赤红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涌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们牢牢罩在中央。 银丝仍在发烫,而那具被缠住的傀儡已经完全站直,赤红的眼珠里映出阿野惊愕的脸,缓缓抬起了缠满布条的手。 “它们……它们好像认你?”阿梨举着引魂灯碎片的手微微发颤,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碎片透出的莹白光芒在石室内荡开,照亮了眼前诡异的一幕。 那些原本僵直如枯木的傀儡,竟在一寸寸地弯腰,朽坏的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像是生锈的铁器被强行弯折,动作虽依旧滞涩,却透着一种不容错辨的恭敬,“洛离,你看它们的姿势!分明是在行礼!” 洛离眉头紧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腰间的玉佩却突然发烫。 他垂眸看去,那枚刻着云纹的玉佩正泛着与傀儡眼珠同源的淡红光晕,“不对……它们不是认我。” 话音刚落,最前排那具傀儡突然停下动作,原本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赤红的眼珠精准地锁住洛离腰间的玉佩。 紧接着,它竟朝玉佩的方向又弯了弯腰,幅度比刚才更大,仿佛在向那枚玉佩行叩拜之礼。 “是玉佩!”阿梨猛地反应过来,引魂灯碎片的光芒晃了晃,“这些傀儡的目光一直盯着你的玉佩!” 洛离伸手按住发烫的玉佩,指尖触及玉面时,傀儡群里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咔嗒”声。 所有傀儡都调整了方向,齐刷刷地朝着玉佩弯腰,那些缠在身上的破旧布条簌簌抖动,露出底下刻着模糊符文的木头躯干,符文在莹白光芒下若隐若现,竟与玉佩背面的纹路有几分相似。 “这玉佩是师父给我的,说是祖传的物件……”洛离的声音沉了沉,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 傀儡们的弯腰幅度立刻又大了些,最靠近的那具甚至将额头抵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枯槁的手指蜷缩着,像是在表达极致的臣服。 阿梨倒吸一口凉气,举着碎片的手往后缩了缩:“它们好像把玉佩当成了……信物?洛离,你再试试动一下玉佩!” 洛离依言将玉佩从腰间解下,托在掌心。 玉佩离体的瞬间,所有傀儡突然剧烈震颤起来,赤红的眼珠里红光暴涨,弯腰的动作变得急促而慌乱,仿佛害怕失去目标。 “果然是它。”洛离捏紧玉佩,掌心已被玉面的温度烫得发麻,“看来这些傀儡,是被这玉佩的力量控制着。” 就在这时,最前排那具抵着地面的傀儡突然抬起头,赤红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它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干涩的摩擦声,竟像是在努力说什么。 阿梨吓得捂住嘴,引魂灯碎片的光芒剧烈摇晃:“它……它想说话?” 洛离刚侧身避开一只斜伸过来的傀儡手臂,那枯木般的手腕带着股陈腐的霉味擦过他的衣袖。 他踉跄着退了两步,正揉着被撞得发疼的胳膊,就听见阿野带着惊惶的声音:“洛离,它们……它们不对劲!” 他猛地抬眼,视线瞬间被钉在前方——被阿野指尖银丝缠过的那几具傀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俯身。 木头关节转动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生了锈的合页被强行掰动,它们佝偻着背,一点点将额头往地面上贴,那姿态笨拙却透着股不容错辨的恭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更诡异的是,傀儡额间那枚原本黯淡的螺旋印记,此刻竟泛着流动的红光,像有血在纹路里缓缓淌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是……在朝拜?”阿野捏着银丝的手都在抖,指尖传来的灼热感越来越强, “它们怎么会对我这样?难道是这银丝有问题?”他试着扯了扯丝线,那些俯身的傀儡竟也跟着微微调整了姿势,像是在回应他的动作。 洛离的心脏“咚”地跳了一下,一股寒意顺着后颈爬上来。 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的龙纹玉佩,那玉佩此刻烫得惊人,玉佩上流转的红光竟和傀儡额间的印记如出一辙。 “古籍……”他喃喃着,瞳孔骤然收缩,“我在师父留下的《玄异志》里见过一句——‘龙魂现世,万傀俯首’!” “龙魂?”阿梨举着引魂灯的手晃了晃,灯光照亮洛离煞白的脸,“你的意思是……阿野他是龙族后裔?” “不好说,但这些傀儡的反应绝不会是巧合。”洛离的目光扫过阿野指尖发亮的银丝,又落回傀儡额间的印记。 “你看这螺旋印的纹路,和我玉佩上的龙纹是同源!而且只有被银丝碰过的傀儡才有反应,这分明是龙族的力量在起作用。” 阿野突然“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我小时候在爷爷的旧书里看到过,说‘傀儡认主,必循龙血’,还说上古时有龙族后裔能驱策万傀……难道那些传说都是真的?” 他说着动了动手指,银丝跟着颤了颤,最前面那具傀儡竟“咔嗒”一声,把额头又往地面压了压,像是在表忠心。 洛离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震颤:“看这情形,恐怕是真的。这些傀儡不是在攻击,是在……认主。” “认主?”阿野吓得差点把银丝扔在地上,“可我就是个普通人啊,怎么会……” 话没说完,最前排那具傀儡突然抬起头,额间的红光“腾”地亮了几分,它张开用朽木拼的嘴,喉咙里挤出几个干涩的音节:“龙……龙裔……” 阿梨吓得往后缩了缩,引魂灯的光都在抖:“它……它在叫阿野?” 洛离没应声,只是死死盯着石室深处——原本背对着他们的傀儡们,此刻正齐刷刷地转动脖颈。 “咔嗒咔嗒”的声响在石洞里连成一片,无数双泛着赤红的眼珠同时转向阿野,那密密麻麻的目光聚焦在他握着银丝的手上,像一片等待号令的赤色海洋。 “看来……”洛离的声音有些发哑,“传说里的事,或许比我们想的更真。” “别愣着!趁它们没发难,快冲!”洛离的低喝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话音未落,他已如猎豹般腾身而起,朝着石阶尽头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跃去。 脚掌刚落在冰凉的地面,身后便传来“咔哒——咔哒——”的脆响,像是有无数生锈的齿轮骤然转动。 洛离猛地回头,只见阿野指尖的银丝不知何时已如蛛网般铺开,三根最粗的银丝正死死绷直,末端缠在三个刚要直起身的傀儡脖颈上。 那些傀儡本是歪斜地立在石阶两侧,此刻被银丝拽得脖颈向后拗出诡异的弧度,胸腔里发出沉闷的“嗬嗬”声。 它们的关节处正汩汩渗出暗红的汁液,顺着斑驳的木甲流淌,滴在石阶上洇出点点腥气。 “这东西还会流血?”洛离眉头一拧,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短刀。 阿野咬着牙往后拽,银丝在她掌心勒出红痕:“是咒血!它们被催动了,再拖片刻就会挣脱!”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傀儡突然抬起头,空洞的眼眶里闪过一丝猩红,它猛地抬手去扯脖颈上的银丝,指节因用力而咯咯作响。 “快走!”阿野突然松了其中两根银丝,借着反作用力向前踉跄几步,另一根银丝却收得更紧,硬生生将最靠近的傀儡拽得双膝跪地。 “我断后,你先去前面探路!” 洛离没动,反而向前踏出一步:“要走一起走。” 他反手将短刀掷出,刀刃擦着阿野的耳畔飞过,精准地钉在那个正挣扎起身的傀儡手腕上。 只听“噗嗤”一声,暗红汁液溅了满地,傀儡的动作顿时僵住。 “你——”阿野刚要开口,却见洛离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黑暗里拽。 “啰嗦什么,”洛离的声音带着喘息,“你的银丝能撑多久?” 阿野被他拽得踉跄,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撑到你跑不动为止。” 身后的傀儡群已经彻底苏醒,无数双猩红的眼在黑暗中亮起,“咔哒”声连成一片,如同潮水般涌来。 “阿野!走啊!”阿梨急得直跺脚,指尖捏着的引魂灯碎片忽明忽暗,橙黄的光晕像风中残烛般抖得厉害。 她甚至能听见灯芯灼烧最后一点灵力的“噼啪”声。 身后传来阿野闷哼一声,她回头时正撞见他挥剑斩断缠上脚踝的银丝,那银丝落地瞬间化作黑雾,却又在下一秒凝聚成更密的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先走!”阿野的声音带着喘息,长剑在他手中划出残影,逼退了两个扑上来的傀儡。 “怎么不听话了。” 阿梨跺着脚,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的嘀咕道。 那些傀儡浑身裹着腐朽的麻布,眼眶里跳动着幽绿鬼火,被银丝缠住的几个还在地上抽搐,没被缠住的已经围了上来,僵硬的手指关节互相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走了你怎么办?”阿梨咬着牙,另一只手摸出腰间的符咒,“引魂灯撑不了多久,咱们得一起冲出去!” 她话音刚落,引魂灯碎片突然剧烈闪烁了两下,光芒骤减,周围的寒气瞬间重了几分,连呼吸都带着白气。 “别废话!”阿野猛地回身,一剑劈开扑向阿梨的傀儡,木屑般的碎块飞溅,“拿着这个!” 他将一枚玉佩扔过去,“捏碎了能挡一炷香,快走!” 阿梨接住玉佩,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她看着阿野被傀儡围住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越来越暗的引魂灯碎片,喉间发紧:“要走一起走!” “再不走谁都走不了!”阿野的声音带着怒意,却在看到她通红的眼眶时软了半分,“听话,我随后就到,啊?” 引魂灯碎片“咔”地裂开一道细纹,最后一点光芒摇摇欲坠。 阿梨咬碎了牙,猛地转身冲向结界缺口:“我在外面等你!你要是敢不来——” “一定来!”阿野的声音混着傀儡的咯吱声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洛离,你也走,这些傀儡找得是我,跟着阿梨一起走,记得照顾好阿梨,要不然,你懂得。”阿野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把洛离往后推。 喜欢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请大家收藏:()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3章 青铜门诡事10 阿野的指尖猛地攥紧了腰间的玉佩,指节泛白。 身后传来同伴焦急的呼喊:“阿野!快走!这些傀儡不对劲!” 可他像被钉在了原地,目光死死锁着傀儡们额间的朱砂印记。 那印记正随着傀儡的动作泛起妖异的红光,像一簇簇跳动的鬼火,映得他瞳孔骤缩。 “破印……”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不是他的,却带着滚烫的灼痛感,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 阿野猛地闷哼一声,体内那股沉寂多年的龙魂突然翻涌起来,像被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燎起熊熊烈焰。 “归位……” 又一声催促,比刚才更急切,带着撕裂般的力量撞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他眼睁睁看着最前排的傀儡突然顿住,僵硬地抬起头,额间的印记亮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那形状,竟与他玉佩上的龙纹隐隐相合。 “阿野!你发什么呆!”洛离已经退到他身边,伸手想拉他,却被一股无形的气浪弹开,“你身上……怎么有龙气?” 阿野没听见。 他只觉得喉咙发紧,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里冲出来。 傀儡们的印记突然齐齐闪烁,像在回应他体内的躁动,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印记下流动的暗光,那是被禁锢的力量,正拍打着无形的枷锁。 “破……印……”他无意识地重复着,指尖的玉佩突然发烫,一道微不可查的金光顺着他的手臂蔓延,直指向最近的傀儡。 那傀儡额间的印记猛地炸裂,化作点点红芒消散,而它的动作,竟在刹那间有了一丝属于活人的流畅。 “这……这是怎么回事?”洛离惊得后退半步。 阿野却管不了那么多,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无数龙族的嘶吼在共鸣。 他盯着剩下的傀儡,眼底翻涌着金红交杂的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浮现: ——这些印记,是他要解开的锁。 ——这些傀儡里,藏着要归位的魂。 “破印?归位?”阿野盯着指尖突然窜出的银丝,喉结上下滚动着。 那银丝泛着冷冽的银光,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顺着他的指缝疯狂暴涨,不过瞬息就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唰”地铺展开来。 “小心!”身后的同伴林风拔剑出鞘,却见那些银丝精准地缠上半个石阶的傀儡——不是绞杀,而是像提着木偶的线,将它们硬生生往两侧拖拽。 傀儡们发出“咯吱咯吱”的机械声响,关节处迸出火星,却怎么也挣不脱银丝的束缚。 它们原本整齐划一的进攻阵型瞬间溃散,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着,齐刷刷地往两侧退去,沉重的脚步声震得石阶簌簌掉灰。 “这……这是你的本事?”洛离举着剑的手僵在半空,眼睁睁看着傀儡们在中间让出一条丈许宽的通道,直通向石阶尽头。 阿野没答话,他的注意力全被通道尽头吸引了。 那里的岩壁上嵌着一扇暗青色的石门,约莫两人高,表面布满了风化的痕迹,唯有正中央刻着的螺旋印记清晰异常。 那印记一圈圈向内收紧,与傀儡额间跳动的红光如出一辙,只是更大、更古老,边缘还刻着模糊的龙纹。 “银丝……在发烫。”阿野低呼一声,指尖的银丝正顺着傀儡的身体往石门方向延伸,像是在指引着什么。 被银丝缠住的傀儡突然不再挣扎,额间的印记闪烁频率竟与石门上的螺旋印同步起来,红光明灭间,仿佛在传递某种暗号。 洛离凑近几步,盯着石门皱眉:“这印记……我在古籍上见过,像是上古的镇灵符。可它们为什么会给你让路?” 话音未落,阿野体内的龙魂突然又是一阵剧烈躁动,脑海里的声音变得清晰如鼓:“门后……是归途……” “归途?”阿野猛地抬头,指尖的银丝突然绷直,将最前排的几个傀儡硬生生按跪在通道两侧,活像守护通道的卫兵。 石门上的螺旋印记骤然亮起红光,与傀儡额间的印记遥相呼应,竟缓缓转动起来,发出“轰隆隆”的沉闷声响。 “它在……开门?”洛离惊得后退一步,握紧了剑柄,“阿野,这里面说不定有危险!” 阿野没动,他看着缓缓开启的石门后透出的幽暗光芒,指尖的银丝正牵引着他往前。 他能感觉到,门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与他体内的龙魂同频共振,那股力量熟悉又陌生,像是沉睡了千年的宿命,终于在此刻苏醒。 “这……这是给我们让路?”阿梨举着引魂灯碎片的手微微发颤,橙黄的光晕在她惊愕的脸上晃了晃。 那些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傀儡此刻像被钉死的泥塑,僵硬地立在通道两侧,额间的红印明明灭灭,竟真的再没往前挪动半步。 她的目光扫过通道尽头的石门,引魂灯的微光恰好爬上粗糙的岩壁,照亮了门楣处一道浅浅的刻痕。 “洛离,你看那门上的字!”阿梨忽然拔高了声音,指尖指向门楣,“好像是……古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洛离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近几步,抬手拂去门楣上的积灰。 那些字刻得极浅,像是用指甲匆匆划下,笔画间却透着一股苍劲的力道:“龙……归……其……穴……”他一字一顿地辨认着,眉头越皱越紧。 “后面还有两个字,被风化得看不清了。” “龙归其穴?”阿野站在通道中央,指尖的银丝仍在微微震颤,“这跟我脑子里的声音……” “小心!”阿梨突然低呼一声,引魂灯的光芒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在石门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众人只见门楣处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笔画间竟渗出细密的红光,顺着石壁蜿蜒而下,与门上的螺旋印记连在了一起。 “咯吱——”石门转动的声音突然变响,原本只开了一道缝隙的门扉竟又向内滑开半尺,露出里面更深沉的黑暗。 一股带着土腥气的凉风从门后涌出,吹得阿梨的发丝贴在脸颊上。 “这字……像是某种触发机关。”洛离握紧腰间的短刀,警惕地盯着门内,“阿野,你的银丝有没有反应?” 阿野刚要开口,指尖的银丝突然“嗡”地一声绷紧,末端竟自动剥离了傀儡,像游蛇般朝着门内窜去。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银丝触碰到门内空气的瞬间,传来一阵强烈的吸力,仿佛门后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他的魂魄。 “它在……叫我进去。”阿野的声音有些发飘,体内的龙魂像是找到了宣泄口,顺着血液往四肢百骸涌去。 阿梨举高引魂灯,碎片的光芒努力往前探了探,隐约照见门内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石阶两侧的岩壁上,竟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螺旋印记,只是都黯淡无光,像是沉睡了太久。 “洛离,你看那些印记……跟傀儡和石门上的一模一样!” 洛离的脸色沉了沉:“这些傀儡让路,石门自动开启,现在连门楣的字都亮了……这分明是有人在引导我们进去。” 他转头看向阿野,眼神凝重,“阿野,你确定要走吗?这里面恐怕不止是‘归途’那么简单。” 阿野望着门内幽深的石阶,指尖的银丝仍在不安分地跳动。 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急切,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哀求。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龙魂突然安定下来,仿佛找到了久违的归宿。 “必须去。”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能感觉到,答案就在里面。” 洛离从怀中摸出块莹白的玉石,借着阿梨手中引魂灯的微光,将玉石贴在门楣刻痕上。 温润的玉光漫过那些模糊的笔画,像是给古篆注入了生机,被风化的字迹竟一点点清晰起来。 “是龙族古文!”洛离的指尖在石壁上轻轻划过,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震惊,“写的是……‘龙魂归处,万傀开门’。”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猛地回头看向阿野,眼底翻涌着惊疑、了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它们真的在等你。” 阿梨举着引魂灯凑过来,光晕照亮了洛离指尖下的刻痕,那些扭曲的笔画在她眼里像团乱麻,却不妨碍她听懂这话里的分量:“洛离,你的意思是……这些傀儡、这石门,全都是因为阿野才动的?” “不止是动。”洛离的目光扫过通道两侧纹丝不动的傀儡,它们额间的红印此刻亮得均匀,像是列队迎候的卫兵。 “你看它们的姿态——没有敌意,没有挣扎,倒像是……完成了使命的守护者。” 阿野的指尖微微发颤,银丝不知何时已收回掌心,只留下淡淡的灼痛感。 他望着那些傀儡,突然想起刚才银丝缠住它们时,触感并非冰冷的木头或金属,而是带着一丝微弱的温热,像是……残留着一丝未散的魂息。 “只有你能开……”他喃喃重复着,体内的龙魂像是回应这话,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震得他耳膜发麻。 “轰——” 石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原本只开了半尺的缝隙猛地向两侧敞开,门内的黑暗被一股骤然亮起的金光驱散。 众人这才看清,门后并非幽深的石阶,而是一间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枚拳头大小的龙形玉佩,玉身流转的金光,竟与阿野腰间那块一模一样。 “那是……”阿梨惊得捂住了嘴。 洛离的呼吸也顿了顿,他看着石台上的玉佩,又看向阿野腰间的物件,突然明白了什么:“传闻龙族有‘双生佩’,一枚镇龙魂,一枚引归途。阿野,你身上的玉佩,恐怕就是打开这里的钥匙。” 阿野盯着石台上的龙佩,脑海里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清晰,不再是模糊的催促,而是一句完整的话语,带着穿透时空的沧桑:“千年之约,龙魂归位,双佩合璧,方见真章。” “真章?”洛离皱眉,“这石室里藏着什么?” 话音未落,那些立在通道两侧的傀儡突然齐齐动了。 它们没有进攻,而是缓缓屈膝,朝着石室的方向低下了头颅,额间的红印在这一刻骤然熄灭,仿佛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化作一地散落的木屑与铜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它们……碎了?”阿梨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后背发寒。 阿野却没在意这些,他的目光牢牢锁着石台上的龙佩,体内的龙魂躁动得几乎要冲破躯体。 他知道,自己必须走进去,握住那枚玉佩——那不仅是答案,或许,还是他与生俱来的宿命。 “我进去看看。”他迈开脚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哑。 洛离伸手想拦,却又顿住了。他看着阿野走向石室的背影,看着那扇只为他敞开的石门,终是叹了口气:“我们跟你一起。” 阿野的脚步像被磁石牵引,无意识地往前挪了两步。 靴底碾过石阶上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死寂的通道里格外清晰。 “阿野,慢点!”阿梨攥紧引魂灯碎片,橙黄的光线下,她忽然看清两侧的傀儡——那些方才还僵直站立的躯壳,竟在同一瞬间弯下膝盖,“咚”地一声单膝跪地。 百余具傀儡动作整齐得如同复制粘贴,关节转动的“咯吱”声汇成一片,听得人头皮发麻。 更诡异的是它们额间的印记。原本只是亮得发红,此刻竟像烧红的烙铁,红得近乎发黑,边缘甚至渗出细密的血珠,顺着傀儡粗糙的脸颊往下淌,在石阶上积成小小的血洼。 “这、这是在行礼?”阿梨的声音发颤,引魂灯的光抖得厉害,“它们对着阿野……在行礼?” 洛离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节泛白:“不是行礼,是献祭。” 他盯着那些傀儡额间渗出的血珠,“你看血珠的流向——都在往通道中央汇。” 阿野这才低头,果然见地面上的血珠正顺着石阶的纹路,像有生命般往他脚边聚拢。 而他胸口的龙脊印烫得愈发凶狠,皮肤下仿佛有团火在烧,那印记的轮廓竟透过衣料隐隐浮现,与傀儡额间的螺旋印如出一辙。 “呃……”他闷哼一声,伸手按住胸口,指尖刚触到布料,就被烫得缩回手。 “以血为引……”脑海里的声音突然炸响,不再是缥缈的回响,而是贴着耳膜嘶吼,震得他眼前发黑,“启镇魂门……” “以血为引?”洛离脸色骤变,猛地看向阿野,“它们要你的血!” 话音未落,那些跪地的傀儡突然齐齐抬头,空洞的眼眶对准阿野,额间的血珠瞬间沸腾起来,化作一道道细小的血线,像游蛇般朝着他的胸口窜去。 “小心!”洛离拔剑出鞘,剑气劈向血线,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血线绕过剑锋,精准地缠上阿野的手腕,顺着他的脉络往龙脊印的位置钻。 阿野只觉手腕一麻,一股腥甜的气息顺着血线涌来,与体内的龙魂撞在一起。 他体内的龙脊印突然“嗡”地一声亮起金光,竟主动吸扯着那些血线,像是在贪婪地汲取力量。 “阿野!”阿梨想冲过来,却被洛离一把拉住。 “别碰他!”洛离的声音低沉,“你看石门!” 阿梨转头,只见通道尽头的石门上,螺旋印记正随着血线的流动缓缓转动,原本黯淡的刻痕被血色填满,竟浮现出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形。 那龙首高昂,恰好对着阿野的方向,像是在等待什么。 阿野感觉胸口的灼痛感渐渐变成一种奇异的酸胀,龙脊印仿佛要冲破皮肤,与石门上的龙形合二为一。 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割指,滴血,镇魂门开。” 喜欢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请大家收藏:()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4章 青铜门诡事11 “以血为引?”阿野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指尖下意识地摸向右手食指——刚才攀爬时被石棱划破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珠,触之温热,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他转头看向身后黑黢黢的甬道,方才那道苍老的声音仿佛还在岩壁间回荡:“石门千年未开,唯至亲之血可启……” 那时他只当是故弄玄虚,此刻指尖的刺痛却让心头猛地一跳。 “至亲?”阿野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落在石门中央那道诡异的凹槽上。 凹槽形状扭曲,像极了某种野兽的爪痕,边缘泛着暗沉的红,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 “爹,是你留的生路吗?”他对着石门低声问,声音在空荡的石室里散开,只换来沉闷的回响。 十年前,父亲就是在这座山的深处失踪的,只留下一块刻着相同凹槽的木牌。 阿野咬了咬牙,将渗血的指尖按向凹槽。 冰凉的石面贴上温热的血珠,瞬间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血液。 “嗡——” 石门突然震动起来,凹槽里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勾勒出无数复杂的纹路。 阿野吓得想抽回手,却发现指尖像被粘住了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搞什么鬼……”他低骂一声,额角渗出冷汗。 就在这时,那些血色纹路突然亮起红光,石门深处传来沉重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松动。 “咔嚓,咔嚓……” 一道缝隙从石门中央裂开,透进微弱的光线。 阿野眯起眼,隐约看到缝隙后似乎站着一个人影,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谁?!”阿野厉声喝问,心脏狂跳不止。 缝隙后的人影没有回应,只有一道沙哑的呼吸声顺着风飘了出来,像极了濒死野兽的喘息。 阿野握紧另一只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无论门后是什么,他都必须走进去,这或许是找到父亲下落的唯一机会。 “等等!” 洛离的声音带着急喘,他几乎是扑过来的,冰凉的指尖死死攥住阿野的手腕。 阿野被拽得一个趔趄,回头时正撞见他眼底翻涌的惊惧,睫毛上还挂着刚才在甬道里惊出的细汗。 “你知道门后是什么?”洛离的声音发颤,目光扫过石门上那些正诡异地跳动着的血色纹路,喉间哽了一下,“万一……万一不是生路,是陷阱呢?” 阿野看着他发白的脸,喉结动了动:“我爹的木牌上刻着一样的纹路。” 他试图挣开手腕,却被洛离拽得更紧,“十年了,这是我离他最近的一次。” “可那声音说‘至亲之血’,”洛离咬着下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谁知道所谓的‘至亲’是不是另一个意思?你看这些纹路——” 他抬手指向石门上蔓延的红光,“像不像……像不像某种祭品的阵图?” 石门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缝隙里透来的光线忽明忽暗,将洛离脸上的恐惧照得一清二楚。 阿野这才想起,他从小就怕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上次在古墓里见到壁画上的献祭图案,他硬是攥着他的衣角抖了半宿。 “不会的。”阿野的声音沉了沉,试图掰开她的手,“我爹不会害我。” “可他失踪了十年!”洛离突然提高了声音,眼眶瞬间红了,“十年间连尸骨都没找到,你怎么确定这不是别人设的局?!” 他的话像根冰锥扎进阿野心口。 阿野猛地转头看向石门,那道缝隙已经裂得更宽了,里面透出的光线泛着诡异的青灰色,隐约能听见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 “那也要看。”阿野的声音哑得厉害,他挣开洛离的手,指尖重新按回凹槽。 “我爹留给我的木牌背面刻着‘血启生路’,就算是局,我也得闯。” “阿野!”洛离急得跺脚,却见石门的震动突然变得狂暴,那些血色纹路猛地炸开刺眼的红光,将两人的影子在石壁上拉得扭曲变形。 “轰隆——” 一声巨响,石门又向内滑开半尺,青灰色的光流涌而出,带着一股潮湿的、混杂着泥土与腐朽的气息。 阿野的目光穿过缝隙,这一次他看清了,门后地上趴着的不是人影,而是一堆堆叠的白骨,最上面那具的手腕上,挂着一块熟悉的木牌。 正是他父亲的那块。 “爹……”阿野的声音发颤,抬脚就要迈过去,却被洛离再次死死抱住腰。 “不能去!”洛离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看那些骨头!它们在动!” 阿野这才注意到,那些白骨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蠕动着,指骨像虫豸般蜷缩、伸展,而那道沙哑的喘息声,分明是从无数白骨的缝隙里一起涌出来的。 “没有万一。” 阿野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洛离正想再拽他,却见他眼底忽然亮起细碎的金光,那光芒顺着瞳孔流转,像有一条金色小龙在他眼睫下蜿蜒游动——是龙脊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枚伴随他出生的印记,十年前父亲失踪那天曾剧烈发烫,此后便再未显过异象,此刻却亮得惊人。 “它们不会害我。”阿野抬手指了指石门,目光落在那些仍在蠕动的白骨上时,竟带着一种近乎熟稔的笃定,“刚才的呼唤,不是什么邪祟,是镇魂门在叫我。” 洛离愣住了:“镇魂门?那不是传说里镇压凶煞的神门吗?怎么会……” “爹留下的手札里写过。”阿野打断她,声音里添了些微不可察的颤抖,却不是因为怕。 “他说我们家族世代是镇魂门的守印人,龙脊印就是钥匙。刚才那些白骨不是在动,是在为我让路。” 他挣开洛离的手时,指尖的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走到石门前,他抬手将流血的指尖按在门中央的螺旋印记上。 那印记比他腰间玉佩上的螺旋纹要大上三倍,边缘的凹槽里还残留着暗红的血渍,像是等了他许多年。 “你看这螺旋印。”阿野侧头看向洛离,眼底金光更盛。 “手札里画过,顺时针转三圈是启门,逆时针是封门。当年爹肯定是用自己的血封了门,现在……该我启门了。” 指尖的血珠沁入螺旋印的瞬间,石门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嗡鸣,像是沉睡千年的巨兽终于睁开了眼。 那些血色纹路不再狂乱跳动,反而顺着螺旋印缓缓旋转起来,竟真的顺时针绕了三圈,每一圈都让阿野指尖的刺痛减轻一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手臂往心口涌去。 “这……这是真的?”洛离看得目瞪口呆,刚才还在蠕动的白骨果然渐渐平息,最上面那具骸骨甚至缓缓侧过身,露出了身后更深邃的黑暗,像是在为阿野让出通道。 “镇魂门认主,只认龙脊印的血脉。”阿野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波澜,他看着螺旋印上的血迹渐渐凝成一枚完整的金色龙形,“刚才的呼唤,是门在认亲。” 话音刚落,石门猛地向内凹进半寸,螺旋印上的金光与他眼底的龙脊印遥相呼应,发出震耳的龙吟。 洛离被这声响惊得后退半步,却见阿野已经推门而入,那些白骨在他脚边温顺地伏贴下去,仿佛在朝拜它们的君王。 “阿野!”洛离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提剑跟了上去,“你爹的手札里没说门后有什么,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阿野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金光渐敛,嘴角竟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说了,它们不会害我。你听——” 他侧耳细听,石门后的黑暗里传来轻柔的风鸣,那声音不同于之前的沙哑喘息,倒像是无数人在低声吟唱,古老而虔诚。 洛离握紧剑柄的手微微一松,恍惚间竟觉得那吟唱声里,真的藏着某种等待了太久的温柔。 指尖的血珠刚触碰到石门,还没来得及渗入螺旋印记,整扇门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嗡——!” 低沉的轰鸣从地底炸开,阿野只觉掌心传来一股滚烫的吸力,那些原本嵌在石门上的螺旋印记、兽纹、云雷纹,竟像活过来的藤蔓般蠕动起来! 它们泛着暗红的光,顺着他流血的指尖飞快地爬上手臂,所过之处传来细密的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火针在扎进皮肉。 “阿野!”洛离惊呼着要上前,却被一股无形的气浪推开,踉跄着撞在石壁上。 他眼睁睁看着那些印记在阿野手臂上蜿蜒游走,最终在他手肘内侧停下——那里正是龙脊印的位置。 两团光芒猛地相撞,龙脊印的金光与印记的暗红瞬间交织、旋转,像两团纠缠的火焰。 阿野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却死死盯着石门,喉间溢出一句低喃:“原来如此……它们一直在等龙脊印的血引。” 话音未落,两侧石壁突然传来“咔哒”声响。洛离转头看去,只见那些原本一动不动的傀儡。 它们身披锈蚀的甲胄,手持青铜长戈,面部是平整的石面,此刻竟齐齐低下了头颅!石质的脖颈转动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无数双空洞的眼窝对着阿野的方向,发出一阵沉闷的嗡鸣。 那嗡鸣汇聚在一起,低沉得像是大地在呼吸,又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诵经,在石室里荡开层层叠叠的回音。 “它们在做什么?”洛离握紧剑柄,声音发紧,“这些傀儡不是用来守墓的吗?怎么会……” “不是守墓,是守我。”阿野的声音带着一丝脱力的沙哑,手臂上的印记已与龙脊印完全融合,化作一道盘旋的金龙纹身,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爹说过,镇魂门的傀儡只认血脉,它们在为我举行启门仪式。” 他抬手按在石门上,这一次不再是指尖,而是整只手掌。 石门的震颤骤然变得有节奏,像是在与他的心跳共振。 那些傀儡的嗡鸣声越来越响,长戈的尖端开始泛出银光,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光影,竟真的像某种古老仪式上的仪仗。 “可这仪式……太诡异了。”洛离看着傀儡们低垂的头颅,总觉得那石质的面孔下藏着不怀好意的注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它们的甲胄,上面的血迹还没干透!” 阿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最前排的傀儡甲胄缝隙里,残留着暗红的血渍,像是刚经历过厮杀。 但他手臂上的金龙纹身却传来一阵温热的悸动,那是一种安心的信号,与他血脉相连。 “是来犯者的血。”阿野语气笃定,“它们在清除障碍,为我铺路。” 话音刚落,石门“轰隆”一声向内洞开,一股清冽的气流涌了出来,带着草木的清香,与之前的腐朽气息截然不同。 而那些傀儡在门开的瞬间,嗡鸣声戛然而止,齐齐直起身,重新变回一动不动的石像,只是长戈的尖端,始终指向门内的方向,像是在无声地指引。 阿野深吸一口气,回头对洛离说:“你看,我说过,它们不会害我。” 洛离望着门内那片温润的光晕,又看了看阿野手臂上栩栩如生的金龙纹身,终究是把到了嘴边的劝阻咽了回去,只低声道:“我跟你一起。” “轰隆——” 一声巨响震得整个石室都在摇晃,头顶簌簌落下碎石,砸在洛离的剑鞘上发出脆响。 他下意识地抬手护头,却见刚洞开的石门突然剧烈向内翻折,原本温润的光晕瞬间被浓如墨汁的黑气吞噬,像是有一头巨兽在门后张开了嘴。 “怎么回事?!”洛离惊声喊道,死死盯着那些黑气。 它们并非无序地扩散,而是像有生命般盘旋着,在门内凝成无数双猩红的眼睛,齐刷刷地盯上阿野。 阿野手臂上的金龙纹身突然滚烫起来,像是被火燎过。 他闷哼一声,刚要开口,就见那些黑气猛地冲出石门,化作数道利爪直扑他面门! “小心!”洛离挥剑格挡,青铜剑与黑气碰撞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剑身上竟凝结出一层白霜。 “不对劲!”阿野瞳孔骤缩,眼底的龙脊印光芒暴涨,“镇魂门的气息变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 他抬手按向眉心,金龙纹身顺着手臂爬上肩头,化作一道金色屏障挡在身前。 黑气撞在屏障上,发出凄厉的尖啸,竟被灼烧得蒸腾起来。 但更多的黑气源源不断地涌出来,门内传来沉重的拖拽声,伴随着骨骼摩擦的“咯吱”声,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黑暗里爬出来。 “不是说它们不会害你吗?!”洛离边打边吼,额角的冷汗混着碎石渣往下掉,“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阿野没回答,他正死死盯着门内。黑气翻涌的缝隙里,他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穿着十年前父亲失踪时的藏青色长袍,正背对着他们,缓缓抬起手。 而他的手腕上,赫然挂着那块本该在白骨堆里的木牌。 “爹?”阿野的声音发颤,下意识地想往前走,却被洛离一把拽住。 “别过去!那不是你爹!”洛离的声音带着哭腔,剑尖指向那道身影的脚边,“你看他的影子!” “还有你还有阿梨在另一个地宫等着你,还有阿月,小粉她们!” 喜欢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请大家收藏:()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5章 青铜门诡事12 阿野只觉后颈一阵发凉,像是有冰锥顺着脊椎往下钻。 他猛地低下头,心脏骤然缩成一团——脚边自己的影子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正贴着地面无声蔓延。 “这……这是什么?”他喉咙发紧,下意识后退半步,靴底碾过碎石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黑雾里突然爆出细碎的“簌簌”声,无数条发丝粗细的触须正从雾中探出来,像暴雨前的蚁群般朝着四周的傀儡爬去。 离得最近的那个持矛傀儡,石质脚踝已经被触须缠上,原本青灰色的石头正以惊人的速度变黑,像是被墨汁浸透的宣纸。 “不对劲!”阿野抄起地上的断剑,刚想提醒同伴,却见那傀儡猛地一颤,持矛的手臂“咔嚓”一声垂下,石皮顺着关节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着的黑色筋络——那根本不是石头,而是某种活物的组织! “它们在被同化!”旁边的洛离失声喊道,他手中的火把照着另一个傀儡的脸,那张原本雕刻着纹饰的石面已经完全剥落,露出一个布满黑筋的空洞,触须正从洞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阿野,这些傀儡……它们根本不是在守护我们!” 话音未落,最前面的傀儡突然转动脖颈,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它那只被黑雾侵蚀的眼睛转向阿野,原本的石瞳早已消失,只剩下一片翻滚的漆黑。 “跑!”阿野拽起洛离的手腕转身就跑,身后却传来傀儡们石皮剥落的密集声响,还有触须划过地面的黏腻声,像一张无形的网正在迅速收紧。 阿野盯着那团黑雾中隐约浮现的人形轮廓,瞳孔骤然收缩,握着断剑的手止不住地发颤。 那轮廓的身形、甚至抬手时的姿态,都像极了三年前失踪的父亲——可此刻再看,那所谓的“守护”根本是致命的伪装。 “是蚀骨瘴!”他猛地嘶吼出声,声音里带着被恐惧攥紧的颤抖,“爹的手札里提过!这是能吞噬生魂的邪物!” 洛离刚拽着他跑出两步,闻言脚下一绊,火把“哐当”砸在地上,火星溅起时照亮阿野惨白如纸的脸:“你说什么?那东西……在模仿你爹?” “手札里画过它的形态!”阿野指着黑雾中不断扭曲的触须,喉结剧烈滚动,“它会模仿受害者最亲近的人,先让你放下戒心,再用黑雾里的触须钻进七窍……爹当年就是被它缠上,才会……” 话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温和得像春日暖阳:“阿野,别怕,爹回来了。” 那声音穿透黑雾,清晰地钻进耳朵里,和记忆中父亲唤他的语调分毫不差。 阿野浑身一僵,几乎要回头的瞬间,洛离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别回头!是瘴气在诱你!” 黑雾中的人形正缓缓朝他们走来,触须在它脚下织成一张黑色的网,所过之处,傀儡们已经彻底失去了石质的模样,变成一个个由黑筋和触须组成的怪物,嘶吼着追上来。 “你看,爹不是好好的吗?”那声音又响起,带着一丝蛊惑的笑意,“你娘还在等我们回家呢,跟爹走……” “闭嘴!”阿野猛地挥剑砍向身后追来的怪物,断剑劈在黑筋上,竟被黏住拔不出来,“我爹绝不会用这种邪祟手段!你连他的半分风骨都模仿不来!” 黑雾里的人形似乎顿了顿,随即发出一阵非男非女的笑声,像无数根冰针扎进耳膜:“风骨?等你的生魂被我嚼碎,自然会认我这个‘爹’……” 洛离突然捡起地上的火把,狠狠朝黑雾掷去:“阿野!它怕火!” 火把撞在雾团边缘,发出“滋啦”的灼烧声,黑雾猛地向后缩了缩,那些追来的怪物也动作一滞。 “走!”阿野终于挣脱恐惧,拽着林夏踉跄着冲向石门,身后那道“父亲”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像附骨之疽般缠在耳畔。 洛离的剑身在黑气中发出沉闷的嗡鸣,原本莹白的剑身已经结了层薄冰,寒气顺着剑柄钻进掌心,冻得他指节发僵。 他奋力挥剑斩断缠上来的触须,却见那些断须落地后立刻化作黑雾,又重新汇入那团蚀骨瘴中。 “这东西杀不死!”洛离咬着牙低吼,手臂已经麻得快抬不起来,“阿野,你爹的手札里没说怎么破吗?” 阿野正用断剑撑着地面喘气,刚才为了护着两人后退,他的衣袖被触须扫过,此刻布料下的皮肤已经泛起青黑。 “手札里说它怕至阳之物!”他扯开衣领,露出脖子上挂着的半块玉佩——那是父亲留下的,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暖意,“可这玉佩只有镇压的功效,撑不了多久!” 黑雾中的人形轮廓又逼近了些,这次连声音都变得更像阿野的父亲,甚至带上了几分痛心的语气:“阿野,何必挣扎?让爹带你回家不好吗?” “滚开!”洛离猛地回身,用剑脊狠狠砸向旁边扑来的傀儡怪物。 那怪物被砸得后退半步,却顺势喷出一口黑气,正落在洛离的小臂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疼得闷哼一声,只见黑气漫过的地方,皮肤迅速变得青紫,像是有无数冰针在往里钻。 “你的手!”阿野眼尖地瞥见,心头发紧,“它在吸你的生气!洛离,别让黑气沾身!” 洛离甩了甩手臂,试图甩掉那股寒意,却发现指尖已经开始发僵:“说这些没用!现在怎么办?火把快灭了,玉佩也快撑不住了——” 他话音未落,火把的火苗突然剧烈摇晃,周围的黑雾像是被激怒般翻涌起来,那些被同化的傀儡们同时发出嘶吼,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阿野盯着洛离手臂上蔓延的青黑,又看了看胸前逐渐暗淡的玉佩,突然咬牙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试试这个!” 他扯开纸包,里面是几块晒干的硫磺石,“爹当年采过这东西,说能克制阴邪!” 洛离眼睛一亮,尽管手臂发麻,还是立刻伸手去接:“怎么用?” “砸进黑雾中心!”阿野抓起一块硫磺石就朝那道人形轮廓掷去,石头穿过黑雾时发出“滋滋”的声响,竟真的让那轮廓晃动了一下,“它在模仿爹的形态,核心一定就在那团雾里!” 洛离立刻攥紧硫磺石,忍着手臂的剧痛蓄力:“阿野,掩护我!” 阿野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他死死咬住舌尖,剧痛让混沌的意识瞬间清明。 视线扫过洛离手臂上已经蔓延到肘弯的青黑,又瞥见胸前玉佩彻底失去光泽,他猛地抬手扯开衣襟——左胸口那道盘踞的金龙纹身,是父亲当年用秘术为他刺下的护符,此刻正黯淡无光。 “只能赌一把了!”他低喝一声,猛地将涌到唇边的精血喷在龙纹上。 滚烫的血珠落在纹身上,瞬间被吸收,原本灰败的金龙突然发出震耳的龙吟,金光如潮水般炸开,瞬间在两人周身撑起半丈高的光罩。 “滋啦——”黑气撞在光罩上,像滚油遇水般剧烈翻腾,发出无数细碎的惨叫。 那些围上来的傀儡怪物被金光扫到,身上的黑筋瞬间化为飞灰,石质残骸“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洛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手臂的麻意竟退了几分:“这是……” “爹留下的最后一道屏障。”阿野喘着粗气,脸色比刚才更白,精血损耗让他眼前发黑,“但撑不了太久……” 话音未落,石门内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那道被黑雾包裹的“父亲”身影正缓缓转过身,光罩的金光照在他脸上,终于驱散了些许伪装。 那张脸大半已经被黑气吞噬,只剩下颧骨处还残留着几分熟悉的轮廓,唯有一双眼睛,形状、瞳色都与阿野如出一辙。 可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温情,只有翻涌的、冰冷的贪婪,像盯着猎物的饿狼。 “原来如此……”蚀骨瘴发出的声音第一次变了调,不再模仿任何人,而是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尖锐,“龙血护符……难怪你爹的生魂那么难消化。” 阿野浑身一震:“你果然吞噬了他!” “是他自己送上门的。”那道身影抬起被黑雾包裹的手,指尖触到光罩边缘,金光剧烈闪烁起来。 “他想用龙血咒封印我,却不知这咒印需要血亲献祭才能催动……现在,你来了。” 洛离突然握紧剑柄,挡在阿野身前:“别想动他!” “一起死,不是更好吗?”蚀骨瘴发出低笑,那双与阿野相似的眼睛微微眯起,光罩上的金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这光罩破的时候,你们的生魂会让我变得更强……” 光罩的金光越来越淡,蚀骨瘴那道身影往前倾了倾,黑雾顺着他的轮廓流淌,竟真的勾勒出几分父亲当年的温和姿态。 他抬起手,指尖的黑雾微微蜷缩,像是在模仿招手的动作。 “我的……孩子……”沙哑的声音从黑雾中挤出来,带着刻意放缓的语调,和记忆里父亲哄他睡觉时的语气一模一样,“过来……让爹抱抱你……” 阿野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猛地抽痛起来。 五年前那个雪夜,父亲也是这样站在门口,朝他伸出手说“阿野过来,爹给你带了糖人。” 可转天一早,只留下满室寒气和半本带血的手札。 “别信它!”洛离察觉到阿野的眼神有些恍惚,立刻攥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他一个激灵,“那是瘴气在勾你的魂!你忘了你爹手札里写的?它最会抓着人的执念啃噬!” 阿野猛地回神,却见那身影又往前走了两步,光罩边缘的金光被黑雾蚀出几个小坑。“爹知道……你怨我当年丢下你。” 那声音里竟带上了几分哽咽,黑雾勾勒的嘴角微微下撇,像极了父亲愧疚时的模样,“可爹也是身不由己……过来,让爹看看你长多高了……” “闭嘴!”阿野的声音发颤,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那语气太过逼真,几乎要将他拖回那些抱着父亲旧衣流泪的夜晚。 “我爹从不会再次用这种下作手段!他若在天有灵,只会亲手斩了你这邪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斩我?”蚀骨瘴低低地笑起来,那笑声里混着父亲的音色,却又藏着说不出的诡异,“他现在就在这黑雾里呢……你听,他也在叫你呢……” 黑雾中突然传来细碎的、模糊的呼唤,真的像是父亲在低声喊他的名字。 阿野的瞳孔剧烈收缩,脚步竟不受控制地往前挪了半分——光罩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瞬间被黑雾趁机啃噬掉一大块。 “阿野!”洛离狠狠拽了他一把,同时挥剑劈向光罩外缠上来的触须,“醒醒!那是你爹的残魂!这邪物在逼他说话!” 这句话像惊雷劈在阿野头顶。 他猛地停住脚步,再看向那道身影时,终于看清黑雾深处,似乎有一缕微弱的白光在挣扎,那才是父亲真正的气息! “你不仅吞噬他的生魂,还敢用他的残念来害我?!”阿野眼中燃起怒火,胸口的龙纹虽然黯淡,却似乎感应到他的怒意,又迸发出一丝微弱的金光,“我今天非要让你灰飞烟灭!” 蚀骨瘴见他不中计,那模仿父亲的温和瞬间褪去,黑雾翻涌着咆哮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等光罩碎了,我就让你父子俩在黑雾里永世纠缠!” 蚀骨瘴那声“永世纠缠”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阿野心口,他浑身剧震,胸口的龙纹金光骤然黯淡下去,光罩边缘瞬间被黑雾啃出一道缺口,刺骨的寒意顺着缝隙钻进来。 “爹……”阿野无意识地呢喃,眼前晃过父亲最后一次离家时的背影,那时他还攥着父亲的衣角哭着说“要等你回来教我剑法”——难道最后真要这样以残魂相对,被邪物困在一起? “阿野!”洛离见他眼神发直,光罩的金光都在跟着他的气息颤抖,急忙抬手用剑柄狠狠撞在他胳膊上,“你看清楚!那不是你爹的意思!是这邪物在拿你的念想蛊惑你!” 剑柄撞在骨头上的钝痛让阿野猛地回神,他低头看向光罩缺口处——黑雾正顺着缝隙往里渗,触须像毒蛇般试探着卷向他的脚踝。 而那道身影还在步步紧逼,那双与他相似的眼睛里,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它就是看准了你念着伯父,才拿这个当幌子!”洛离一边用剑鞘拍开那些触须,一边急声喊道,“你爹要是在天有灵,只会盼着你活着出去,怎么可能愿意被邪物困住?” 阿野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是啊,父亲当年研究手札、采硫磺石,不就是为了斩除这蚀骨瘴吗?若真顺从了这邪物,才是把父亲的心血全白费了。 “我知道……”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看那道勾魂的身影,“只是……” 话音未落,光罩突然“咔嚓”一声裂出细纹,蚀骨瘴的笑声穿透屏障传来,带着志在必得的得意:“动摇了?你心里明明也想再见他……只要让我吞了你的生魂,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喜欢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请大家收藏:()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6章 青铜门诡事13 “放你娘的屁!”洛离突然爆了句粗口,剑峰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劈在光罩内侧,火星溅起的瞬间,那些蛛网般蔓延的裂纹竟真的顿了顿。 他喘着粗气回头,额角的碎发被冷汗黏在脸上,“阿野,你慌什么?想想伯父的手札!他当年困在极寒狱都能活着出来,这里肯定有破局的法子!” 被唤作阿野的少年正死死抵着光罩边缘,指尖已被冻得泛青,闻言猛地抬头:“手札?可那上面只提了硫磺石能克阴邪,咱们带的早就用完了!” 话音未落,光罩外传来“咔嚓”脆响,一块冰晶撞在罩壁上,裂纹再次撕开半寸。 洛离瞳孔一缩,忽然抓住阿野的手腕:“不对!你忘了伯父写过,硫磺石是引,真正破局要靠至阳之物!他说过‘阴阳相济,烈火焚冰’——这里的至阳之物是什么?” 阿野被她晃得一个踉跄,脑中飞速闪过手札内容,突然拍向腰间:“是火折子?可这点火苗怎么……” “不是火折子!”洛离突然指向远处,那里有块嵌在岩壁里的晶石正泛着微光,“是暖玉!伯父说过他那枚暖玉是极阳之精,咱们路上捡的这块碎玉,说不定……” 他话没说完,光罩猛地向内凹陷,阿野惊呼着拽出怀中的碎玉,就在玉块触到罩壁的刹那,竟腾起一簇金色火苗。 洛离眼疾手快挥剑劈向火苗,那火苗遇剑风陡然暴涨,“轰”地一声撞在裂纹处,冰层竟真的开始融化。 “有用!”阿野又惊又喜,却见洛离脸色骤变——火苗只烧了片刻便弱下去,碎玉的光泽也黯淡了几分。 “不够!”洛离咬碎银牙,突然扯开领口,将贴身藏着的半块硫磺石粉末撒向火苗,“阿野,用内力催动碎玉!拼一把!” 阿野的指尖在油纸包上顿住,粗糙的硫磺石硌得指腹发疼,脑海里却像被惊雷劈过——手札里那句“硫磺燃阳火,龙血引其锋”突然清晰得吓人。 “龙血……”他喃喃出声,喉结滚动着看向洛离,他正挥剑格挡着不断撞来的黑雾,肩头已被黑气扫过一片,衣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 “阿野你发什么呆!”洛离一剑劈开袭来的黑雾,火星溅在他脸颊上,“快把硫磺石丢过来!” “不行!”阿野突然拔高声音,指尖狠狠攥紧油纸包,指节泛白,“手札里说硫磺石的阳火要靠龙血引动!咱们带的这点,直接烧根本挡不住它们!” 洛离的剑势猛地一滞,黑雾趁机缠上剑刃,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他咬着牙后退半步,额上青筋暴起:“龙血?哪来的龙血!伯父当年难道真杀过龙?” “不是真的龙血!”阿野突然扯开自己的袖口,小臂上有道陈年旧疤,是去年被异兽利爪划开的。 “是异兽血!手札后面补过一句,‘鳞爪带威者,其血亦可代龙’!咱们上次杀的那只赤鳞兽,血不是用玉瓶装了半瓶吗?” 洛离眼睛骤然亮起来,剑刃一旋逼退黑雾,急声道:“在我腰间!快拿!” 阿野扑过去解开她腰间的玉瓶,瓶塞刚拔开,一股腥热的血气就冲了出来。 他哆嗦着手倒出三粒硫磺石,又往掌心倒了半瓶赤鳞兽血,温热的液体混着硫磺石的硫磺味呛得他咳嗽起来。 “这样真的行吗?”洛离的声音带着颤,剑上的黑气已经蔓延到了剑柄,“我听说赤鳞兽血虽烈,终究不是真龙血……” “只能试!”阿野突然将掌心的血石往光罩内壁按去,就在血珠渗进硫磺石缝隙的刹那,石头突然发出红光,“滋啦”一声腾起半尺高的火焰。 那火焰不是寻常橙红,竟是带着金纹的炽白,撞在黑雾上时发出惨叫般的嘶鸣。 “成了!”洛离又惊又喜,却见阿野猛地痛呼一声——他按在光罩上的手掌被火焰灼得通红,硫磺石竟像长在了肉上一样发烫。 “别松手!”洛离急忙挥剑砍向火焰边缘,试图让火势蔓延,“手札说‘锋锐需持恒’,一松就完了!” 阿野咬着牙死死按住,掌心的灼痛几乎让他晕厥,却眼睁睁看着那道金纹火焰像活过来一般,顺着光罩裂纹蜿蜒游走,所过之处,黑雾竟真的在消融。 “洛离,火折子!”阿野猛地抬头,原本涣散的眼神里骤然迸出亮芒,掌心被硫磺石灼出的水泡裂开,血珠混着石粉往下滴,他却浑然不觉,“快!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洛离正用剑脊死死压住一处即将崩裂的光罩,闻言手腕一翻,剑穗扫过腰间布袋,“噌”地抽出火折子抛过去:“接住!但这点火星能顶什么用?硫磺火快烧透我的剑了!” 他的长剑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光,硫磺石与赤鳞兽血的混合物在剑身上烧得噼啪作响,却抵不住黑雾如潮水般层层压来。 阿野指尖刚触到火折子的竹柄,突然想起手札里被墨点污了半边的插图——画中人身前摆着三堆硫磺石,火折子悬在中央,旁边批注着“三石成鼎,星火聚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手忙脚乱地将剩下的硫磺石在光罩内侧摆成三角,又把那半瓶赤鳞兽血沿着三角边缘泼出一道弧线,这才颤巍巍吹燃火折子。 “你要做什么?”洛离见他把最后火种往石堆里送,急得想扑过去,“这点血不够引火的!” “不是引火,是聚阳!”阿野将火折子塞进三角正中,火星刚触到硫磺石,就见那些被血浸过的石面突然腾起细小的火苗,三簇火苗竟顺着血线往中间凑。 “伯父说过,硫磺石性烈,需借地势聚其阳气,这光罩是阴寒所结,正好成了聚阳的鼎炉!” 话音未落,三簇火苗“轰”地合为一团,金色火焰突然暴涨三尺,洛离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原本冻得发僵的手指竟有了知觉。 可没等他们松口气,火焰突然“噼啪”作响,竟有了减弱的趋势。 “不对!”阿野猛地一拍额头,看向洛离那柄还在冒红光的剑,“是剑!你的剑沾了我的血!刚才我按光罩时,血蹭到你剑上了!” 洛离一愣,低头看剑身上果然沾着几点暗红血渍,他瞬间反应过来,手腕翻转,带着血渍的剑锋狠狠刺入火焰中心:“‘人血承阳气,锋刃助火威’——是这句对不对?” “对!”阿野眼前一亮,眼看着那柄长剑突然变得滚烫,火焰顺着剑刃往上爬,竟在光罩顶端烧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黑雾撞上窟窿,立刻被灼得化为白烟,“洛离,稳住!咱们烧出缺口了!” 洛离咬着牙挺剑不动,手臂被灼得几乎失去知觉,却死死盯着那越来越大的窟窿:“阿野,你先出去!我断后!” “要走一起走!”阿野抓起最后一块硫磺石往火焰里丢,火光映着他沾满血污的脸,“手札最后一页说了,‘鼎成需守炉人’,我来守着这火!” 洛离的指尖在火折子上抖得厉害,火星被风吹得明明灭灭,他几乎是把竹柄塞进阿野手里:“快说要怎么做!我这剑快撑不住了——你看!” 阿野低头,只见她那柄长剑上的金焰正一寸寸往下缩,剑刃已被黑雾啃噬得露出斑驳锈迹。 他急中生智,抓起地上半块没烧透的硫磺石塞进洛离掌心:“把这个按在剑脊上!用内力催它发热!” “催热?”洛离虽不解,却立刻照做,掌心刚贴上石头,就觉一股灼流顺着手臂往上冲,他忍不住痛呼,“烫!这要烧到什么时候?” “烧到它能引火!”阿野已将火折子凑近光罩的裂纹处,那里还残留着赤鳞兽血的暗红印记。 “手札说‘剑为阳骨,血为阳髓’,你的剑沾了赤鳞兽血,现在又有硫磺石助燃,正好能当引火的引子!” 他边说边用指尖蘸着自己掌心的血,往裂纹上抹:“我来拓开缺口,你用剑把火送进去!黑雾怕的不是火,是这阴阳相济的气!” 洛离突然明白过来,猛地提气,将内力全灌进剑柄,硫磺石在剑脊上“腾”地燃起小火苗。 他瞅准阿野刚拓开的半寸裂口,狠狠将带火的剑锋刺过去:“这样?” “再深点!”阿野用肩膀顶住光罩,硬生生扛住黑雾的反扑,“让火苗钻进裂缝里!它们是阴寒所聚,裂缝里肯定有阴气的源头!” 剑锋入隙的瞬间,就听光罩外传来凄厉的尖啸,黑雾像被烫到的蛇般往后缩。 洛离趁机又送剑半寸,却见火苗突然弱下去——硫磺石已快燃尽。 “没石了!”他急得冒汗,阿野却突然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那是前日被异兽所伤,此刻还在渗血。 “用我的血!”阿野抓起他的手腕,将剑尖按在自己伤口上,“伯父说过人血亦可代兽血,只要是阳刚之气盛的——我来当这最后一把火!” 洛离惊得想抽手,却被他死死按住。鲜血染红剑锋的刹那,那垂死的火苗突然暴涨,竟顺着裂缝“轰”地烧了出去,黑雾中顿时炸开一片金色火光。 阿野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的硫磺石被攥得几乎嵌进肉里。 胸口处,那道形似龙鳞的旧疤突然泛起细碎的暖意,像有团小火苗在皮肤下游动。 那是幼时父亲用龙血为他疗伤留下的印记,此刻竟像是感应到他的决心,微微发烫。 “等会儿我让光罩开个口,你把硫磺石点燃了扔进去。”他盯着光罩外翻滚的黑雾,那里隐约能看见无数虚影在扭曲,其中一道竟肖似父亲的轮廓,看得他眼底窜起怒火。 “这邪物想用爹的残魂困我,我就用爹留下的法子,烧了它这阴沟!” 洛离正往火折子上裹干艾草,闻言动作一顿,抬头见他胸口龙纹发亮,脸色骤变:“你要强行撕裂光罩?可你的灵力前天就耗得差不多了!” “耗得差不多,不是耗完了。”阿野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那道龙纹,指尖在发烫的皮肤上划过,“爹说过,龙血能撼阴阳,这光罩是邪物借残魂凝的,我的血正好能克它。” 他说着猛地闭眼,周身腾起淡淡的红光,光罩内侧突然“咔嚓”作响,一道半尺宽的裂口竟真的被撕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黑雾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涌来,阿野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却死死撑着裂口不松:“快!就是现在!” 洛离咬着牙划燃火折子,火苗刚舔上硫磺石,就听“滋啦”一声,石头竟冒出青蓝色的火焰。 他瞅准裂口,将燃着的硫磺石狠狠扔过去,却见那些涌来的黑雾突然像活了般往后缩,仿佛极度畏惧这火焰。 “中了!”阿野眼中闪过狂喜,却觉胸口的龙纹突然剧痛,光罩的裂口竟开始收缩,“不好!它在反扑!洛离,还有多少硫磺石?” “只剩最后两块了!”洛离急忙去摸油纸包,阿野却突然喊道:“别点火!扔生的!” “生的?”洛离一愣,阿野已疼得额头冒汗,却嘶吼道:“爹的手札说‘活火需生石助燃’!让生石撞上火苗,威力才够!” 洛离不及细想,抓起两块硫磺石就往裂口抛去。 就在生石撞上青蓝火焰的刹那,“轰”的一声巨响,火焰竟炸开丈高,黑雾中传来震耳欲聋的惨嚎,连那道酷似父亲的虚影都在火光中扭曲消散。 阿野脱力般跪倒在地,胸口的龙纹渐渐隐去,他望着火光中不断消融的黑雾,突然低笑出声:“爹,你看,我做到了。” 就在这时,“小心!”洛离手快的拽住阿野后领往旁一扯,两人刚滚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戈就“哐当”砸在他们刚才的位置,光罩被刺得猛地一颤,裂纹里竟渗进几滴黑粘液。 阿野回头,汗毛瞬间倒竖——那些原本僵立在黑雾里的青铜傀儡,此刻关节正发出“咯吱”怪响,甲胄缝隙里淌出的黑粘液像融化的沥青,滴在石地上“滋滋”冒烟,蚀出一个个深褐色小坑。 最骇人的是它们的脸,青铜面具下本该是空的,此刻竟填满了蠕动的黑雾,两只空洞的眼窝正死死盯着光罩里的人。 “它们活了?”洛离握紧剑柄,指腹蹭过剑身上未熄的余烬,“这些不是陪葬的仪仗吗?怎么会……” 话音未落,十数柄长戈同时刺向光罩,密集的撞击声让罩壁剧烈震颤,刚才被火焰烧出的裂口处,黑粘液正顺着缝隙往里渗。 阿野急得去摸硫磺石,却发现油纸包早已在刚才的爆炸中烧得只剩灰烬。 “没石了!”他声音发紧,突然注意到傀儡们的动作——它们挥戈的弧度、迈步的节奏,竟和手札里记载的“阴兵阵”分毫不差。 “是邪物在操控它们!这些傀儡被黑气蚀成了阴兵,长戈上的黑粘液是至阴之毒!” 洛离一剑劈在渗进粘液的地方,火光闪过,粘液竟被烧得冒起黑烟。她眼睛一亮:“它们怕火!可咱们的硫磺火……” “用剑!”阿野突然按住她的剑鞘,指了指傀儡们的关节,“你看它们的膝盖!甲胄衔接处有空隙,那里没被黑气裹住!用你剑上的余火去刺!” 说话间,又一柄长戈砸在光罩上,这次竟刺透半寸,黑粘液溅在阿野裤腿上,瞬间烧出个破洞。 洛离心头一紧,猛地拔剑出鞘,剑身上的残火“腾”地窜高寸许:“阿野,想办法再让光罩开道缝!哪怕只有指宽!” 阿野咬着牙催动胸口龙纹,那道刚愈合的裂口果然又裂开一线。 洛离瞅准时机,将带火的剑尖从缝隙里递出去,正好刺中最近那具傀儡的膝盖。 只听“滋啦”一声,傀儡的关节处冒出黑烟,动作猛地一滞。 “有效!”阿野刚想喊,却见更多傀儡涌了上来,它们竟开始用身体撞击光罩,甲胄相撞的脆响里,还夹杂着黑粘液腐蚀罩壁的嘶嘶声。 洛离急得额头冒汗,剑上的火越来越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它们太多了!” 阿野突然看向那些傀儡脚下——黑粘液滴在地上,竟汇成了一小滩黑水。 他脑中灵光一闪,拽住洛离的手腕:“往水里刺!把火引到地上的粘液里去!” 喜欢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请大家收藏:()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7章 青铜门诡事14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开在镇魂门内,阿野身前的淡金光罩猛地向内凹陷,蛛网般的裂痕瞬间爬满整个光面。 他攥着掌心那枚滚烫的守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间涌上的腥甜再也压不住,一口鲜血“噗”地喷在光罩内侧,染红了半片光晕。 “咳咳……”他佝偻着背剧烈喘息,视线却死死钉在门内那道身影上。 玄色长袍拖曳在地,银纹在昏暗的烛火下泛着冷光,那张脸分明是他自幼敬慕的师父,此刻却只剩一双毫无温度的墨瞳,正漠然看着他像困兽般挣扎。 “师父……”阿野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为什么?” 傀儡的长戈还嵌在光罩裂痕最深处,青铜戈刃上的鬼纹正贪婪地吮吸着光罩逸散的灵力,发出细碎的嗡鸣。 那具由邪祟炼化的傀儡猛地抽回长戈,又在一声嘶吼中再次砸来——光罩晃动得更厉害了,阿野脚下一个踉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门上,守印的灼痛顺着掌心直窜心口。 门内的人终于动了,长袍扫过地面发出窸窣声,他抬手抚过腰间的玉佩,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阿野,你以为守印人的职责是什么?” “是……是守护镇魂门,镇压门后邪物……”阿野咳着血,字字艰涩,“您教我的……” “我教你的,不过是让你心甘情愿走到这一步的饵。”那人轻笑一声,指尖划过虚空,门内瞬间涌出更多傀儡。 “镇魂门立了三百年,哪需要什么守印人?它要的,是一个身负纯灵血脉的祭品,一个能让邪物彻底挣脱封印的‘钥匙’。” 长戈第三次撞上光罩,“咔嚓”一声脆响,光罩边缘彻底崩碎。 阿野被气浪掀翻在地,守印从掌心滑落,在石地上滚出几圈,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看着那枚从小戴到大的印契,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师父把印契交给他时说的话——“阿野,这印在你在,镇魂门便永远不会失守。” “您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阿野撑起上半身,血珠顺着下颌滴落,砸在冰冷的石砖上。 “我爹娘的死,后山的灵脉枯竭,还有那些被邪祟吞噬的村落……全都是为了逼我觉醒纯灵血脉?”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抬手示意。 最前方的傀儡猛地将长戈直指阿野心口,戈尖的鬼纹骤然亮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邪气。 “师父曾说,守印人的心念比灵力更重要。”阿野忽然笑了,笑声里混着血沫,“可您没说,当守印人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祭品时……这心念,该往哪儿搁?” 他猛地攥紧拳头,胸口的纯灵血脉开始发烫,竟与那枚滚落的守印产生了共鸣。 光罩彻底碎裂的瞬间,阿野迎着长戈站起身,眼底最后一点孺慕被彻骨的寒意取代:“既然您要祭品……那我便让这镇魂门,连带着您和这些邪物,一起尝尝祭品的反噬!” “嘎吱——嘎吱——” 沉重的石门像是从千年沉睡中被唤醒,每一寸挪动都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仿佛有位风烛残年的老者正艰难地转动自己锈死的关节。 阿野握紧了掌心的守印,那枚玉印烫得惊人,几乎要烙进皮肉里。 他盯着门缝里透出的幽光,喉结滚动着:“三百年了,这门从没人能活着推开……” “小心。”身旁的洛离突然按住他的胳膊,他腰间的青铜短刀正微微震颤,刀柄上镶嵌的绿松石发出细碎的嗡鸣,“这风不对劲。” 话音未落,门缝已拓宽到能容一人侧身通过,一股砭人肌骨的冷风“呼”地灌出来。 阿野下意识地偏头,冷风扫过脸颊,带着千年尘土的干燥气息,还混着青铜氧化后的涩味,像是有人将锈蚀的古器碾碎了撒在风里。 奇怪的是,这股本该让人不安的气息扑在脸上,竟让他狂跳的心脏莫名静了下来。 “闻着像……”洛离皱着眉深吸一口气,忽然睁大了眼,“像咱们在藏经阁见过的那尊青铜镇邪鼎!当年师兄们清理鼎内积灰时,就是这股味道。” 阿野没接话,他的目光越过门缝,落在门内那道隐约的黑影上。 玄色衣袍的下摆拖在地上,随着气流轻轻晃动,那身形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自幼追随的师父。 可此刻那背影里没有半分平日的温和,只剩一种令人窒息的僵硬。 “师父?”阿野试探着唤了一声,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石门又“嘎吱”一声,彻底洞开。 门内的黑影缓缓转身,银线绣成的云纹在幽暗里浮动。 阿野看清了那张脸,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像两潭结了冰的深泉。 “来了。”那人开口,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守印发烫了吧?它在催你呢。” 阿野猛地攥紧守印,指节泛白:“催我做什么?” “做你该做的事。”那人侧身,露出身后的石台,台上刻着繁复的纹路,正随着阿野的靠近隐隐发亮,“镇魂门守了千年,总得有人填了这缺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洛离突然拔刀,青铜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到底是谁?别装成师父的样子!” 那人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阿野,你掌心的守印,从诞生那天起,就注定要嵌进这石台里。” 又是一阵冷风卷过,阿野忽然明白过来。那股让人平静的气息不是错觉,是死亡前的麻痹。 他看着门内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石台上发亮的纹路,喉间涌上的腥甜比刚才被傀儡击中时更甚——原来所谓的守印人,从来都不是守护者。 是祭品。 阿野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胸口的钝痛还没消散,掌心的守印却烫得像团火。 他缓缓抬眼,瞳孔猛地一缩——门后并非预想中能吞噬一切的浓黑,竟是间足有半亩地大的石厅。 “这……”身旁的洛离低呼一声,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萤石?” 阿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厅顶密密麻麻嵌满了细碎的萤石,青幽幽的光流淌下来,将石厅照得朦朦胧胧。 连墙角结了百年的蛛网都看得一清二楚,灰扑扑的蛛丝上还挂着几片干枯的草叶,随着气流轻轻晃动。 “走慢点。”阿野拉住往前冲的林殊,脚下的青石板蒙着层薄灰,他踩上去时留下个清晰的脚印,“这里的灰尘积得太厚,说不定有机关。” 洛离却指着石壁:“你看那些画!” 石厅两侧的石壁上刻着连环壁画: 第一幅是个穿黑袍的人将玉印按在婴儿额头; 第二幅是少年举着玉印对抗黑雾; 最后一幅被利器凿得坑坑洼洼,只剩半只握着戈的手。 萤石的青光淌过壁画,那些刻痕像是活了过来,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这是……守印人的来历?”林殊喃喃道,“可最后一幅怎么回事?” “因为不该有最后一幅。” 石厅尽头传来声音,阿野猛地转头,只见师父站在石台边,玄色长袍的下摆扫过地面,竟没扬起半点灰尘。 他指尖抚过石台上的凹槽,那形状恰好能放下阿野掌心的守印。 “师父,你早就知道?”阿野的声音发颤,萤石的青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师父抬眼,目光掠过他胸口的血迹:“十五年前把守印交你时,就知道会有今天。”他忽然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 “你以为当年为什么让你每日用心头血养印?就是要让它跟你血脉相连,这样献祭时,才够‘鲜’啊。” “你疯了!”洛离挥刀砍过去,青铜刃却在离师父三尺处被无形的屏障弹开,“他是你亲手带大的徒弟!” “徒弟?”师父轻嗤一声,石台上的凹槽突然亮起红光,“他是我养了十五年的祭品,是镇魂门最好的‘门栓’。” 阿野突然按住洛离的刀,掌心的守印烫得他几乎要脱手:“所以……我爹娘的死,也是你安排的?” 师父没回答,只是抬手示意。 石厅两侧的壁画突然渗出黑血,那些扭曲的影子从墙上滑下来,化作无数只利爪,缓缓围了上来。 萤石的青光在这一刻变得忽明忽暗,阿野看着那些步步紧逼的黑影,又看了看石台上的凹槽,喉间的腥甜再次涌上来——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没什么选择。 “这是……”洛离的声音里裹着难掩的惊讶,握着剑柄的指节原本因用力而泛白,此刻竟不自觉地松开了些。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直直钉在石厅中央那座半人高的玉台上。 玉台通体莹白,却在萤石青光下泛着淡淡的血色,台上悬浮着一枚拳头大的晶石,石内仿佛有流光转动,细看竟像是无数细小的魂魄在沉浮。 阿野凑近两步,守印突然剧烈震颤,他按住掌心沉声道:“这东西……怎么会有守印的气息?” “镇魂石。”师父的声音从石台后传来,他指尖轻叩玉台边缘,那枚晶石竟应声旋转起来,“千年前进士们用百具灵体凝练的镇物,也是邪物最渴望的‘养料’。” 洛离猛地抬剑指向他,剑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要把阿野的魂魄也炼进去?” 他看着晶石里那些模糊的影子,忽然想起藏经阁里记载的“百魂祭”,据说被炼入镇魂石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只能在石内承受烈火焚身之苦。 “不然你以为,镇魂门凭什么镇住门后邪物?”师父缓步走到玉台前,指尖抚过晶石表面。 “每百年献祭一位守印人,用纯灵血脉温养镇魂石,这才是门规的真正内容。” 阿野突然笑了,笑声里混着血沫:“所以我爹娘,也是这样……变成了这石头里的一缕光?” 师父抬眼看向他,目光平静得近乎残忍:“你父亲本是上一任守印人,他不肯献祭,才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倒是你母亲,自愿以身殉石,才让镇魂石多撑了十五年。” “你说谎!”洛离挥剑劈向玉台,剑气却被玉台外的光晕弹开,震得他虎口发麻,“阿野的母亲明明是病逝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病逝?”师父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帛书,扔到阿野脚边。 “自己看。你母亲临终前亲手写的血书,说愿以魂魄为引,换儿子十五年平安。” 阿野捡起帛书,指尖触到那干枯的血迹时,守印突然“嗡”地炸开金光。 他看着帛书上熟悉的字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他睡前抚摸他的额头,说要在他梦里种一朵能辟邪的花——原来那不是梦,是她用魂魄在为他挡灾。 “现在懂了?”师父的声音带着嘲弄,“你母亲替你撑了十五年,现在,该你还了。” 洛离突然挡在阿野身前,长剑横胸:“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他。” 他盯着那枚镇魂石,忽然注意到石内有一缕极淡的白影,正拼命往晶石边缘撞,像在求救,“那是……” “你母亲的残魂。”师父的声音冷得像冰,“她舍不得你,魂魄一直困在石内。只要你献祭,她就能彻底解脱,与你父亲团聚。” 阿野的手开始发抖,帛书从掌心滑落。他看着晶石里那缕挣扎的白影,又看了看洛离紧抿的唇,喉间的腥甜漫过舌尖——原来连“解脱”,都是早就算计好的诱饵。 洛离往前挪了半步,剑尖在地面划出细碎的声响:“那石台……” 他的目光掠过繁复的云纹,那些纹路虽蒙着厚灰,却依旧能看出刀工凌厉,像是用剑气直接刻进石里的,“倒像是咱们宗门古籍里提过的‘镇邪台’。” 阿野没接话,他的视线已经黏在了石台上的长剑上。 黝黑的锁链缠着剑身,每一节链环上都刻着镇魂符文,末端深深嵌进石台,竟像是长在了一起。 而那墨色剑鞘上的金龙,正随着萤石的青光微微浮动——龙首高昂的弧度,鳞爪张开的角度,甚至龙角根部那道细微的裂痕,都与他左肩龙脊印的图案分毫不差。 “这不可能……”阿野下意识地抚上左肩,那里的烙印自幼便在,连师父都不知道它的来历,“龙脊印是我生来就有的,这剑怎么会……” “怎么会跟你的印记一样,对吗?”师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玩味,“因为这柄‘斩邪剑’,本就是为龙脊印的持有者打造的。” 他缓步走到石台边,指尖悬在锁链上方,却没敢触碰,“当年铸剑师耗尽心血,将龙魂炼入其中,就是要让它认龙脊印为主。只可惜……” “可惜什么?”洛离追问,握紧剑柄的手又紧了几分,“这剑为什么会被锁链锁着?” 师父轻笑一声,指了指剑鞘上的金龙:“因为它太烈了。当年第一任持有者献祭后,它认主的执念不散,竟差点劈开镇魂门,最后只能用缚灵链锁着,让它陪着一代又一代祭品,等着新的‘主人’来送死。” 阿野忽然上前一步,守印的滚烫与左肩龙脊印的灼痛交织在一起,竟奇异地形成了呼应。 石台上的斩邪剑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剑鞘上的金龙猛地亮起金光,缠着剑身的锁链发出“咔咔”的脆响,竟有了松动的迹象。 “你看,它在等你呢。”师父的声音里带着蛊惑。 “握住它,你就能劈开那些邪物,甚至能劈开我布下的结界。但前提是……你得先用龙脊印的灵力解开锁链,而那股灵力,恰好够启动献祭阵法。” 喜欢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请大家收藏:()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8章 青铜门诡事15 洛离的剑尖抖了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鬓角的碎发被夜风掀起:“最好的选择?您分明是拿他的命做赌注!” 师父指尖在发光的云纹上轻轻一点,石台上的纹路便如活过来的蛇,蜿蜒着爬上斩邪剑的剑鞘。 “赌注?”他轻笑一声,目光掠过洛离,直直落在阿野身上,“他本就是镇魂石选的祭品,我不过是给了他另一条路——握住这剑,至少能死得像个战士,而不是悄无声息地被石头啃噬干净。” 阿野下意识按住后背的龙脊印,那里正烫得惊人。 剑鞘上的金龙鳞片一片片竖起,仿佛要挣脱木鞘的束缚,他甚至能听见细碎的龙吟,混着锁链拖地的声响在耳边盘旋。 “洛离,”他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这剑……真能斩断锁链?” 洛离猛地回头,眼眶泛红:“别信他!上次山下那个被锁链缠上的少年,不就是握着这剑……” “不,”师父打断她,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那孩子是没本事驾驭龙脊印的力量。阿野,你摸摸自己的后背,镇魂石已经开始发烫了,对吧?再过三日,就算没有这剑,你的皮肉也会一点点融进石头里。” 阿野的手顿在半空,后背的灼痛感突然变得尖锐,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他看着斩邪剑,剑柄上镶嵌的黑曜石正映出自己苍白的脸,金龙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发出无声的催促。 “洛离,”他再次开口,声音稳了些,“如果我不握呢?” 洛离的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他冲过来抓住阿野的胳膊,指尖冰凉:“我带你逃!我们去闯万鬼窟,找忘川草,总有办法的!” 师父的笑声在石台上回荡:“逃?洛离,你忘了当年你爹娘是怎么死的?他们就是想带着被选中的你逃,结果呢?整座山的魂魄都被镇魂石吸走了。” 阿野的肩膀猛地一颤,他终于明白洛离为何总是拦着自己——那些被锁链缠上的人,从来都不止是“祭品”两个字那么简单。 剑鞘上的金龙突然昂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 阿野后背的龙脊印“啪”地裂开一道细缝,鲜血瞬间浸透衣料。他踉跄着向前一步,离斩邪剑只有半步之遥。 “握住它,”师父的声音带着奇异的诱惑,“你看,它在等你。” 洛离扑过去想拉他,却被石台上突然升起的光墙挡住,他捶打着光壁,声音哽咽:“阿野!别碰那剑!” 阿野的指尖终于触到剑柄,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 龙脊印的灼痛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汹涌的力量,顺着手臂直冲头顶。他听见锁链断裂的脆响,也听见师父低低的叹息。 “看来,是它选了你。” 剑身在此时嗡鸣着出鞘,寒光映得阿野瞳孔骤缩——剑刃上根本没有锋刃,只有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极了镇魂石上的纹路。 师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你看,它果然认主了。” 阿野的指尖还停留在剑柄上,冰凉的触感里突然透出一丝温热,像是有活物在剑鞘里轻轻搏动。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死死锁着剑鞘上盘旋的金龙,那龙首的弧度、鳞甲的纹路,竟与爹手札里插画的细节分毫不差。 “龙渊剑……”他喃喃出声,声音被石台上方呼啸的山风撕得发飘,“爹的手札里提过,守印人的佩剑,与龙脊印同出一脉。” 洛离正用力捶打光墙,闻言动作猛地一顿,掌心被光壁烫出红痕也浑然不觉:“守印人?不是说龙脊印只会选祭品吗?” 师父站在石台中央,云纹在他脚下流转成环,闻言缓缓抬眼,目光里终于少了几分算计,多了丝复杂:“你爹没告诉你?守印人与祭品本就是一体两面——能被龙脊印选中的,要么用血肉喂饱镇魂石,要么……就得拿起龙渊剑,世世代代钉死那些想冲破封印的东西。” 阿野猛地攥紧剑柄,指腹嵌进木头的纹路里。 他想起爹手札最后几页的潦草字迹,墨迹被水洇过,只勉强能看清“龙渊认主之日,封印松动之时”几个字,当时只当是爹的胡话。 此刻后背的龙脊印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与剑鞘上的金龙交相辉映,倒像是在应和师父的话。 “所以,”他缓缓抬眼,眼底的红光顺着睫毛往下淌,“您让我握剑,根本不是让我选死法,是要我接爹的担子?” 师父没直接回答,只是弯腰捡起洛离掉在地上的长剑,随手抛给她:“你爹当年就是不肯接,才带着你娘躲进深山。结果呢?封印破了道口子,山里的精怪跑出去害了百十条人命,最后还不是得他亲手把自己钉进镇魂石里补封印?” 洛离接住剑的手在抖,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偷翻师父的旧卷宗,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画像,画中男子背对着镜头,手里握着的剑,剑鞘上分明就是这条金龙。 “阿野,”她声音发颤,“你爹……真是守印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阿野没回答,只是低头看着龙渊剑。剑柄末端刻着个模糊的“玄”字,那是爹的名字。 他忽然想起爹临终前攥着他的手,一遍遍说“别信山里的老道”,当时只当是胡话,现在才明白,爹说的“老道”,恐怕就是眼前这位师父。 “如果我不接呢?”阿野的声音冷了下来,后背的灼痛再次袭来,却比刚才多了种撕裂般的锐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龙脊印里钻出来。 龙渊剑突然剧烈震颤,剑鞘上的金龙竟真的抬起头,对着阿野发出一声清晰的龙吟。 师父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他快步上前,指尖按向阿野的眉心:“别硬抗!龙脊印已经认主了,你不握剑,它会先把你撕碎!” 阿野猛地偏头躲开,反手握住龙渊剑的剑柄,只听“噌”的一声,剑身终于出鞘。 寒光闪过的瞬间,他看见剑刃上除了符文,还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最顶端那个,正是爹的名字——玄。 “看来,由不得你选了。”师父收回手,眼底闪过一丝如释重负,“你爹欠的债,终究得你来还。” 洛离往前凑了两步,裙摆扫过石台边缘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盯着缠绕在龙渊剑周围的锁链,眉头拧成个结:“可为什么要用锁链捆着?这剑……很危险吗?” 阿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玄铁锁链粗如儿臂,表面的暗红锈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凝固已久的血痂。 他伸手想去碰,却被洛离一把按住手腕。 “小心!”洛离指尖点向锁链的接口处,那里的铁环明显变形,还留着齿痕般的凹印。 “你看锁链的接口,像是被人强行锁上的。正常的锁链哪会这样?倒像是……这剑自己挣过。” 师父在一旁轻笑,指尖敲了敲石台:“它当然挣过。龙渊剑认主前,本就是柄噬血的凶物。三百年前有个狂徒拿它屠了半个镇子,最后是三位长老合力才用镇魂链锁住,埋在山底镇压煞气。” 阿野的手顿在半空,想起剑刃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突然觉得后背的龙脊印又开始发烫。“那我爹……” “你爹是唯一能让它安分的人。”师父打断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当年他握着这剑站在镇魂石前,锁链自己就松了。可惜啊,他偏要做个逃兵。” 洛离突然蹲下身,从锁链与石台的缝隙里拈起一小块剥落的锈片,放在鼻尖轻嗅,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这不是铁锈。” 他把锈片凑到阿野眼前,“是血,而且是活人的血。有人用精血养着这些锁链。” 阿野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想起山下祠堂里供奉的牌位,那些年份久远的木牌背面,都刻着和锁链上相似的符文。 “是历代守印人,”师父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们怕龙渊剑再次失控,就用自己的精血浇灌锁链。你爹当年不肯这么做,才让锁链彻底失去了镇压的力气。” 洛离猛地站起身,长剑再次出鞘,剑尖直指师父:“您早就知道会这样!您故意把锁链磨松,就是等着阿野来……” “我只是在还债。”师父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竟有了些疲惫,“当年我没能拦住你爹,看着他把这烂摊子丢给镇魂石,丢给这座山。现在阿野来了,锁链认他的血,剑也认他的印,这不是正好吗?” 阿野突然弯腰,用指腹摩挲着锁链上的凹痕。那里的血痂已经硬如顽石,却在触到他指尖的瞬间,泛起了淡淡的红光。 龙渊剑发出一声低鸣,剑鞘上的金龙突然张开嘴,咬向最近的一根锁链。 “咔嚓”一声轻响,那根锁了三百年的玄铁链,竟真的裂开了道缝。 夜风卷着山雾掠过石台,阿野的脚步踩在发光的云纹上,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后背的龙脊印烫得越来越凶,像是有团火在皮肉下滚,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泛起麻意。 洛离想追上去,却被师父用眼神钉在原地。 他攥着剑的手不住发抖,看着阿野的背影一点点靠近石台中央的斩邪剑,喉间发紧:“阿野,再想想!这锁链三百年没断过,哪有这么巧的事……” 阿野没回头,只是脚步顿了顿。 他能看见锁链上的暗红锈迹在月光下流转,像极了爹手札里画的“血引纹”——那是用至亲精血绘制的牵引符。 离得越近,剑鞘里传来的震颤就越清晰,不是狂躁的挣扎,倒像是……久别重逢的悸动。 “师父,”他忽然开口,声音穿过山风落在石台上,“我爹当年站在这里的时候,也听见龙吟了吗?” 师父指尖在云纹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他听见了,还跟我说,这龙吟里带着哭腔。” 这话让阿野的指尖猛地一颤。他离锁链只剩半步,龙脊印突然“嗡”地一声,爆出刺目的金光。 锁链下的斩邪剑像是被点燃的引线,剑鞘上的金龙猛地昂首,竟真的从木鞘上浮了起来,化作道金色虚影,对着阿野后背的印记发出绵长的低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如此……”阿野喃喃自语,指尖终于穿过锁链的缝隙,悬在剑鞘上方。那里传来的震颤突然变得急促,像擂鼓般敲在他的掌心,“它不是在等祭品,是在等守印人。” 洛离突然想起什么,快步冲到石台边,指着锁链与剑鞘接触的地方:“你看!那里有字!” 阿野低头看去,只见锁链与剑鞘相缠的地方,刻着行极小的字,是爹的笔迹——“玄儿亲启,锁链非缚剑,乃缚心”。 “缚心?”他愣了愣,指尖终于落在发烫的剑鞘上。 就在触碰到的瞬间,所有的震颤都消失了,龙脊印的灼痛也骤然平息,只剩下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遍全身。 锁链突然发出“咯吱”的声响,那些用精血浇灌的锈迹竟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泛着银光的链身。 师父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三百年了……它总算肯认第二个人。” 阿野的手顺着剑鞘往下滑,握住了那冰凉的剑柄。 这一次,没有刺目的寒光,没有震耳的龙吟,只有剑鞘上的金龙虚影缓缓俯身,用额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撒娇。 “洛离,”他回头看向洛离,眼底的慌乱已经散去,“爹没骗我们。” 洛离看着他掌心与剑柄相贴的地方,正有淡淡的金光流转,突然就红了眼眶。 他收了剑,声音闷闷的:“那也得等我检查过锁链有没有问题再说。” 师父笑着摇头,往石台下走去:“不用查了。当年你爹刻下那行字时就说过,唯有能让锁链自动松绑的人,才配握这剑。” 话音未落,缠绕在斩邪剑上的锁链突然“哗啦”一声散开,在石台上堆成圈,露出剑鞘上完整的龙纹。 阿野低头看着掌心的剑,突然明白爹说的“缚心”是什么意思——这锁链锁的从不是剑,是守印人心里那份想逃的念想。 喜欢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请大家收藏:()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