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日常HP》
1. 悲惨的穿越
索菲亚·史密斯(Sophia Smith)蜷缩在阁楼角落那张嘎吱作响的破床垫上,把身上那床薄得像纸、硬得像瓦楞纸板的毯子又往脖子上拽了拽。1989年的伦敦东区,夜晚的寒气像是活物,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隔壁垃圾箱若有若无的酸腐气,从墙壁每一个细小的裂缝里钻进来,钻进骨头缝里。她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这寒冷本身——尽管这具十一岁的身体确实冻得发麻——而是因为这漫长、看不到尽头的贫穷,像铅灰色的浓雾,沉沉地压在这栋摇摇欲坠的排屋里,压在每一个人的肩上。
楼下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沉闷得像破风箱在拉,那是父亲乔治(Ge)。索菲亚闭上眼,脑子里清晰地映出他佝偻的身影,还有那只浑浊发白的右眼。伍尔维奇兵工厂(Woolwich Arsenal)的火药粉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吞噬了那只眼睛的光明,只留下一个空洞的标记和一份微薄得可怜的伤残补贴。
紧接着,另一种声音加入了咳嗽的合奏——一种单调、疲惫到骨子里的“哒哒哒哒哒”。那是母亲艾米丽(Emily)的缝纫机,在楼下那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永不停歇地奔跑。它跑过黎明前的黑暗,跑过午夜的死寂。索菲亚几乎能想象出母亲此刻的样子:背弯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针尖下那些廉价布料,手指僵硬地推着布片,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变形。那台老机器榨取的不止是布匹,更是母亲的血肉和岁月。
“Sophia! Lily! Get up! School!” 母亲沙哑的声音穿透薄薄的楼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催促。
索菲亚猛地睁开眼,昏暗的光线下,妹妹莉莉(Lily)在她旁边的床垫上蠕动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把瘦小的身体蜷缩得更紧。索菲亚叹了口气,撑起沉重的身体。阁楼的低矮屋顶压迫着她,空气中漂浮着灰尘。她摸索着穿上那件领口和袖口都磨得发亮、打了补丁的校服裙子,冰冷的布料贴着皮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她小心地把毯子给莉莉掖好,指尖拂过妹妹粗糙的亚麻色头发。
她扶着嘎吱作响的木梯子走下阁楼。狭窄的客厅兼厨房里,光线同样昏暗。父亲乔治已经坐在那张瘸了腿、用砖头垫着的餐桌旁,面前摆着他那只边缘磕碰得坑坑洼洼的搪瓷杯。浑浊的劣质茶汤冒着微弱的热气。他那张曾经或许也坚毅过的脸,如今被生活的刻刀雕琢得只剩下深刻的皱纹和挥之不去的灰败。那只完好的左眼也失去了神采,只是空洞地望着桌上粗糙的木纹。他咳嗽的间隙,发出沉重的喘息。
“Morning, Dad.” 索菲亚低声说,声音干涩。
乔治抬起头,那只浑浊的眼睛艰难地聚焦在她身上,嘴角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只牵动了一下紧绷的皮肤。“Morning, Sophia. 睡得好吗” 他的声音像是砂纸在摩擦木头。
“嗯。”索菲亚含糊地应了一声,目光投向灶台边忙碌的母亲。艾米丽正小心翼翼地从那只熏得漆黑的旧锅里舀出一点稀薄的、颜色可疑的麦片粥,分到三个同样坑坑洼洼的锡碗里。锅底几乎空了。母亲的动作迟缓而僵硬,每一次弯腰都让她痛苦地皱一下眉。她瘦得惊人,旧裙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哥哥汤姆(Tom)已经在桌边坐下了。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有着超出年龄的沉默和早熟。他面前放着一个干硬的、边缘已经发黑的面包头,那是他昨天在面包房后门帮忙卸货时,好心的面包师偷偷塞给他的“酬劳”。他正小口小口地啃着,珍惜每一丝碎屑。他的校服外套袖口短了一截,露出手腕上冻出的红痕。
艾米丽把三个锡碗端上桌。索菲亚低头看着自己碗里那点可怜兮兮、几乎能照见人影的灰褐色糊糊,胃里一阵翻搅,不是饿,而是一种混合着绝望和生理性厌恶的恶心。碗边放着一小片面包,颜色发暗,带着可疑的青色霉点。
莉莉也揉着眼睛下来了,看到食物,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带着哭腔:“Mum... bread smells funny again...”(妈妈……面包又闻起来怪怪的了……)
艾米丽疲惫地看了小女儿一眼,伸出手,粗糙的指腹抹掉莉莉脸颊上的一点灰。“Hush now, Lily. Eat what God provides. Be thankful.”(嘘,莉莉。吃上帝赐予的食物。要感恩。)她拿起那片发霉的面包,用小刀仔细地、近乎虔诚地削掉边缘那层明显的霉斑,露出下面相对不那么糟糕的部分,分成四小份,放在每个人面前。削下的霉斑碎屑,她小心地拢在一起,没有扔掉。
索菲亚盯着自己面前那一小条经过处理的、依然散发着陈腐气息的面包,又看了看碗里稀得不能再稀的粥。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猛地冲上喉咙。这具身体里属于成年林曼曼的记忆碎片在翻腾——那些热气腾腾、琳琅满目的飞机餐;那些在明亮超市里随心挑选食物的自由……与眼前这令人窒息的贫瘠形成了地狱般的落差。她紧紧攥着冰冷的锡勺,指节发白。一句低低的、压抑不住的不受控制地从齿缝间挤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这么穷?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声音很轻,但在静静的房间里却异常清晰。
空气瞬间凝固了。汤姆猛地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莉莉也忘了哭泣,睁大了眼睛。乔治浑浊的左眼似乎也闪过一丝困惑。艾米丽削面包的手顿住了。她放下小刀,没有立刻责备,也没有解释。她只是转身,走到壁炉旁那个唯一的旧木箱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从里面捧出一本厚厚的书——书皮已经磨损得看不出原色,边角卷曲,纸张泛黄发脆。那是这个家里除了锅碗瓢盆之外,最贵重的东西——一本破旧的《圣经》。
艾米丽捧着它,走回餐桌旁,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庄重。她粗糙的手指抚过封面,然后轻轻翻开,纸张发出沙哑的呻吟。她的目光落在某一页上,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像是在寻找力量。终于,她抬起头,看向索菲亚。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悲悯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平静。
“Sophia, my child,”(索菲亚,我的孩子,)她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却又像沉重的枷锁,“Listen to the Word.”(听主的话。)
她清了清沙哑的嗓子,目光垂落在发黄的纸页上,缓慢而清晰地念诵,每一个音节都像用尽力气凿进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里:
“‘God is faithful; he will not let you be tempted beyond what you can bear. But when you are tempted, he will also provide a way out so that you can endure it.’” (“上帝是信实的,必不叫你们受试探过于所能受的。在受试探的时候,总要给你们开一条出路,叫你们能忍受得住。”)
念完,她合上那本沉重得如同命运的书,发出轻微的“啪”一声。她抬起眼,目光直直地看进索菲亚困惑而痛苦的眼睛深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忍耐,孩子,”艾米丽的声音忽然切换成了索菲亚灵魂深处最熟悉的语言——中文,虽然带着浓重的伦敦腔,却字字清晰,像钝刀子割在索菲亚的心上,“上帝试炼我们,必不叫我们受试探过于所能受的。祂在看顾,祂有安排。我们…我们只要做好分内的事。”
“分内的事…”索菲亚咀嚼着这几个字,舌尖尝到的是铁锈般的苦涩。这“分内的事”像一条无形的鞭子,抽打着每一个人。放学铃响的余音还在冰冷的空气里震颤,索菲亚和莉莉小小的身影已经汇入东区灰蒙蒙的街道人流。索菲亚背着那个破旧的帆布书包,里面教科书轻飘飘的,像她此刻空荡荡的胃。她的目的地是两条街外的那家“老派克杂货铺”。店门上的铃铛发出刺耳的“叮当”声,迎接她的是老派克先生那张永远刻薄、布满皱纹的脸。他嘴里叼着一根熄灭的烟斗,上下打量着她。
“来了?手脚麻利点,史密斯家的丫头。今天的报纸捆好了,架子擦干净。别想偷懒,我盯着你呢!”他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Yes, Mr. Pike.”(好的,派克先生。)索菲亚低眉顺眼地回答,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中文的呐喊在喉咙里翻滚,最终被咽下。她放下书包,挽起那件过于宽大的旧外套袖子,露出细瘦的手腕。冰冷的水桶,油腻的抹布,散发着油墨和灰尘混合气味的沉重报纸捆……她小小的身体立刻淹没在机械而繁重的劳动中。手指很快在冷水和粗糙的纸面上冻得通红、开裂。腰背酸痛得像要断掉。每次弯下腰去擦那肮脏的货架底部,她都感觉自己像一张被强行弯折的弓,随时可能“啪”地一声断裂。
透过布满灰尘的橱窗玻璃,她能看到街对面面包房的后巷。汤姆的身影在那里晃动。他正和一个魁梧的面包房帮工一起,吭哧吭哧地把一袋袋沉重的面粉从送货车上卸下来,扛进后门。面粉的白色粉尘扑满他单薄的肩膀和头发,使他看起来像一个苍老的小鬼。每一次弯腰扛起面粉袋,他瘦弱的脊梁都绷得笔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对抗那不堪承受的重量。
而更小的莉莉,像只勤快又胆怯的小鼹鼠,在附近几条稍微“体面”一点的街道上游荡。她挎着一个几乎和她一样大的破布口袋,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人行道的缝隙、商店后门旁的垃圾箱边缘。她在搜寻任何一点可以燃烧的东西:一小块被丢弃的木片、一个踩扁的纸盒子、甚至几块还算干燥的煤核……这些微不足道的“燃料”,是她们家那点可怜的“额外”热量来源。寒冷让她的小脸冻得发青,手指也冻得像胡萝卜。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浸透了墨汁的破布,沉重地覆盖下来,吞噬了伦敦东区最后一丝天光。索菲亚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酸又软。寒气像无数根冰冷的针,穿透她单薄的衣衫,刺进骨头缝里。老派克杂货铺那点微薄的工钱——几个冰冷的便士——在她口袋里沉甸甸的,又轻飘飘的,这点钱买不到希望,只够买回一点维持生存的必需品。
推开家门,一股熟悉的、混杂着劣质油脂味、尘土味和淡淡霉味的暖流扑面而来。这暖意如此微弱,却已是她们在这个冰冷世界里唯一的堡垒。昏暗的煤气灯光下,父亲乔治(Ge)像一尊被岁月侵蚀的石雕,沉默地坐在壁炉旁那把唯一的破扶手椅里。壁炉里只有几块小小的木柴和莉莉捡回来的煤核在苟延残喘地燃烧,吝啬地吐着一点点微弱的、橘红色的光,根本驱不散屋里的寒意。炉火映照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那只空洞的右眼在阴影里显得更加可怖,完好的左眼也失去了焦点,只是茫然地望着那点可怜的火焰。他粗糙的大手无意识地揉搓着膝盖,那里大概又在隐隐作痛。
母亲艾米丽(Emily)佝偻着腰,像一张随时会折断的弓,还在那张摇晃的缝纫机前奋战。哒哒哒哒哒……针尖撞击布料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单调、永无止境。她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蜡黄得像旧羊皮纸,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桌上,三只锡碗已经摆好,里面盛着颜色更深的“汤”——几片煮得稀烂的廉价菜叶漂浮在浑浊的、几乎没有油星的汤水上,旁边放着一小撮昨天剩下的、干硬得如同木屑的黑面包碎屑。
“Sophia, wash up. Supper’s ready.”(索菲亚,洗手。晚饭好了。)艾米丽头也没抬,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缝纫机的哒哒声没有停顿。
索菲亚默默地放下书包,走到角落那个裂了缝的搪瓷水盆前。冰冷的水刺得她开裂的手指一阵钻心的疼。她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哼出声。洗完手,她坐到餐桌旁属于她的位置。莉莉也挨着她坐下,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大眼睛盯着碗里那点可怜的“食物”,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安静。汤姆坐在对面,他沉默地拿起勺子,舀起一点几乎没有内容的汤水,吹了吹,喝了下去。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屋子里只剩下缝纫机单调的哒哒声、壁炉里木柴偶尔爆裂的噼啪声,以及父亲压抑在喉咙深处、闷雷般的咳嗽声。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贫穷像一层厚厚的、无形的油垢,糊在每一个人的皮肤上,渗透进每一次呼吸里。索菲亚拿起勺子,搅动着碗里寡淡的汤水,看着那几片蔫黄的菜叶在浑浊的汤里沉浮。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像冰冷的潮水,再一次从脚底漫上来,淹没了她。前世的富足安稳,此刻像一个残酷而遥远的梦境。她甚至能闻到自己头发上残留的杂货铺灰尘和老派克先生烟斗的臭味。
“妈……”索菲亚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们……我们还要这样多久?”她用的是英文,声音很轻,几乎被缝纫机的噪音淹没。
艾米丽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哒哒声戛然而止,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屋子里其他细微的声音——乔治的咳嗽、炉火的噼啪——被瞬间放大。她慢慢转过身。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瘦削得可怕的侧影。她没有立刻回答索菲亚的问题,那双疲惫至极的眼睛,缓缓地扫过这个破败不堪的家:漏风的窗户用破布和旧报纸塞着,墙壁上大片大片剥落的墙纸和霉斑,吱呀作响的地板,壁炉里那点可怜的火光……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丈夫乔治佝偻的背影上,停留了很久。那目光里有痛楚,有怜悯,还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坚忍。
然后,她转向索菲亚。脸上没有怒容,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He gives, and He takes away.”(他赐予,他也收取。)艾米丽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像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Blessed be the name of the Lord.”(愿主的名得称颂。)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索菲亚脸上,那里面似乎有一瞬间闪过极其复杂的东西,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又恢复了那潭深水般的平静。“We do what we can. One day at a time. That’s all.”(我们尽力而为。一天一天地过。就这样。)
索菲亚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浸透水的棉花。她想尖叫,想控诉,想质问那个虚无缥缈的“主”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要把这样的重担压在一群只想活下去的人身上?为什么连一片干净的面包都是奢望?中文的咒骂在她灵魂深处无声地沸腾、翻滚。
然而,最终,她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霉味的空气刺痛了她的肺。她低下头,沉默地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几乎透明的汤,送进嘴里。冰冷,寡淡,带着菜叶腐烂边缘特有的微苦。她机械地咀嚼着,强迫自己咽下去。眼眶热得发烫,但她死死咬住嘴唇内侧,没有让一滴眼泪掉下来。忍耐,妈妈说了,要忍耐。上帝试炼我们……她麻木地重复着这句空洞的箴言,像在咀嚼一块毫无滋味的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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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饥饿、寒冷和无休止的劳作中,像跛脚的蜗牛,缓慢而沉重地爬行。1989年的深秋,伦敦的雨下得格外早,也格外凶。索菲亚十一岁生日的那天傍晚,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冰冷的雨水疯狂地倾泻而下,密集的雨点砸在屋顶的破瓦片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成千上万的鼓槌在敲打。狂风在狭窄的街道间呼啸穿行,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啸,猛烈地摇晃着排屋脆弱的门窗。阁楼顶上那处用油毡和旧铁皮勉强糊住的破洞,再次宣告失守,冰冷的雨水混合着灰黑色的泥浆,滴滴答答、继而变成小股水流,顽固地渗漏下来,在阁楼地板上汇成一摊肮脏的水洼。
“该死!”索菲亚低声咒骂了一句中文,手忙脚乱地把她和莉莉那两张薄得可怜的床垫拖到漏雨区域之外。冰冷的水滴还是溅到了她的脸上、脖子上,刺骨的寒意让她牙齿都在打颤。楼下客厅里,那点微弱的壁炉火苗在狂风灌入的缝隙中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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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抖,光线明灭不定,更显得整个屋子如同汪洋中的一艘破船,随时会被这狂暴的雨夜吞噬。
晚餐依旧是那令人绝望的熟悉配方:发霉面包的气味顽固地钻入鼻孔,即使削掉了最明显的青斑,那股陈腐的味道依然萦绕不散;汤碗里,几片煮烂的土豆皮在几乎透明的汤水里载沉载浮,看不到一丝油星。一家五口围坐在瘸腿的餐桌旁,在呼啸的风雨声中沉默地吞咽着这“生日宴”。艾米丽破例没有在餐前拿出那本破旧的圣经念诵,只是低着头,用勺子缓慢地搅动着自己碗里那点可怜的汤水。乔治的咳嗽声在风雨的间隙里显得更加空洞和无力。汤姆沉默地嚼着面包,眉头紧锁。莉莉缩在索菲亚身边,小小的身体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这狂暴的天气。
“砰!”
一声沉闷而突兀的巨响,猛地砸碎了屋内的死寂!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刺耳声音!
“Oh Lord! What was that?”(哦,上帝啊!那是什么?)艾米丽惊得差点跳起来,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浑浊的汤水溅了出来。她惊恐地捂住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第一个念头是:“Demon! It must be a demon in this storm!”(恶魔!这暴风雨里的一定是恶魔!)她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摸索放在旁边椅子上的那本《圣经》,手指颤抖得厉害。
“窗户!”汤姆反应最快,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凹凸不平的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他抄起手边一根用来顶门的旧木棍,一个箭步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扇对着后巷、用厚帆布和层层旧报纸勉强糊住缝隙的破窗户。
索菲亚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把莉莉往身后拉了拉。是醉汉?还是暴风雨刮倒了什么东西砸进来了?
汤姆紧张地用木棍小心地挑开那被撞得稀烂、糊在窗洞上的帆布和报纸。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立刻倒灌进来,吹得他一个趔趄。借着壁炉微弱摇曳的火光,他和凑过来的索菲亚同时看清了闯入者。
不是什么恶魔,也不是醉汉。
一只浑身湿透、羽毛凌乱不堪、显得异常狼狈的大猫头鹰,正晕头转向地跌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翅膀还在神经质地扑腾着,溅起地上的泥水。在它旁边,一个厚实的、方方正正的淡黄色信封静静地躺在那里。信封的材质看起来非同寻常,像是某种坚韧的羊皮纸,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微光。信封上用一种华丽流畅的翠绿色墨水书写着地址,那字迹仿佛拥有生命:
**Miss Sophia Smith**
**The Smallest Bedroom (under the leaky roof)**
**17 Crumb Lane**
**London**
**索菲亚·史密斯小姐**
**最小的卧室(在漏水的屋顶下)**
**克拉姆巷17号**
**伦敦**
索菲亚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名字上——Sophia Smith。她的名字。一股冰冷的战栗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凝固了一瞬。猫头鹰?羊皮纸信封?这种离奇而突兀的投递方式……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在灵魂深处激起惊涛骇浪的念头,如同划破漆黑夜空的闪电,猛地劈开了她脑海中尘封已久的记忆!
飞机剧烈的颠簸!刺耳的警报尖叫!乘客绝望的哭喊!舷窗外翻滚的云层和无尽的下坠感!林曼曼!她是林曼曼!2025年那场空难……然后是无尽的黑暗……再醒来,就成了1978年伦敦贫民窟里这个啼哭的婴儿索菲亚·史密斯!穿越!魔法世界!哈利波特!霍格沃茨!
“It… it’s for me?”(这……这是给我的?)索菲亚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用的是英文。她向前挪了一步,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裤脚也浑然不觉。
汤姆比她更快一步,他蹲下身,用木棍小心翼翼地拨开那只还在扑腾的湿漉漉的猫头鹰,谨慎地捡起了那个信封。入手的感觉沉重而厚实,带着奇特的韧性。壁炉跳跃的火光照亮了信封的背面。那里,一块蜡封赫然在目!蜡的颜色是深紫红色,上面压印着一个无比清晰的盾形纹章: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一只昂首的鹰,一只獾,还有一条盘踞的蛇,共同环绕着一个大写的字母“H”。
“What… what is this?”(这……这是什么?)汤姆的声音也充满了困惑和惊疑。他从未见过如此古怪又透着不凡的信件。那蜡封上的动物栩栩如生,透着神秘的力量感。
艾米丽也凑了过来,脸上惊魂未定,但当她的目光触及那个盾形蜡封时,一种更深的不安取代了恐惧。她紧张地抓紧了胸前的十字架吊坠。“Strange mark… Not of this world… Sophia, be careful!”(奇怪的标记……不属于这个世界……索菲亚,小心!)
索菲亚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腔里那颗狂跳得几乎要炸开的心脏。她伸出手,指尖有些发颤,但还是坚定地从汤姆手中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信封。羊皮纸的触感温润而奇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韧性。她小心翼翼地翻转信封,用指甲刮掉那坚硬的深紫红色蜡封。蜡封碎裂,露出里面折叠整齐的、同样材质的羊皮纸信笺。
她颤抖着手指,展开了信纸。华丽流畅的翠绿色墨水书写的字迹跃入眼帘:
**HOGWARTS SCHOOL of WITCHCRAFT and WIZARDRY**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Headmaster: Albus Dumbledore**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Order of Merlin, First Class, Grand Sorc., Chf. Warlock, Supreme Mugwump, International Confed. of Wizards)**
(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获得者大巫师巫师联合会会长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主席)
**Dear Miss Smith,**
(亲爱的史密斯小姐:)
**We are pleased to inform you that you have been accepted at Hogwarts School of Witchcraft and Wizardry…**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
信纸从索菲亚冰凉的指尖滑落,轻飘飘地,却像一块巨石,砸在了冰冷潮湿、布满泥浆的地板上,正好落在那块被削掉霉斑、依旧散发着寒酸气味的黑面包旁边。
壁炉里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挣扎了几下,终于彻底熄灭了。小小的客厅瞬间被浓重的黑暗吞没,只有窗外狂暴的闪电偶尔撕裂夜幕,投下转瞬即逝的惨白光芒,照亮了索菲亚惨白的脸,照亮了汤姆惊愕瞪大的眼睛,照亮了艾米丽死死攥着十字架、指节发白的手,也照亮了地上那封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入学通知,和旁边那块象征着这个家庭所有苦难的发霉面包。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狭小的空间,只剩下窗外风雨凄厉的咆哮,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荒诞离奇的交汇而怒吼。黑暗中,索菲亚的声音如同梦呓,带着一种巨大的茫然和尖锐的讽刺,刺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冰冷的空气中颤抖着回荡: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学费…金加隆?” 她慢慢蹲下身,手指拂过羊皮纸上那些华丽充满诱惑力的字句,又触碰到地上那块坚硬、发霉的黑面包,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灵魂深处林曼曼的崩溃与荒谬感,“开什么玩笑!这家人…这家人连明天的面包钱在哪里都不知道!哪来的金子交学费?!金子?!”
2. 第 2 章
索菲亚颤抖的手指几乎握不住那封沉甸甸的羊皮纸信。壁炉的火光彻底熄灭,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般包裹着这间陋室,只有窗外惨白的闪电一次次撕开夜幕,短暂地照亮信纸上那行仿佛燃烧着魔力的翠绿色字迹:
**HOGWARTS SCHOOL of WITCHCRAFT and WIZARDRY**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Headmaster: Albus Dumbledore**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Order of Merlin, First Class, Grand Sorc., Chf. Warlock, Supreme Mugwump, International Confed. of Wizards)**
(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获得者大巫师巫师联合会会长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主席)
**Dear Miss Smith,**
(亲爱的史密斯小姐:)
**We are pleased to inform you that you have been accepted at Hogwarts School of Witchcraft and Wizardry. Please find enclosed a list of all necessary books and equipment.**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
**Term begins on 1 September. We await your owl by no later than 31 July.**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Yours sincerely,**
(您忠诚的,)
**Minerva McGonagall**
(米勒娃·麦格)
**Deputy Headmistress**
(副校长)
信纸无声地飘落在地板上,落在发霉的面包屑旁边,像一个来自异世界的嘲讽。
“Sophia? What… what does it say?”(索菲亚?那……那上面说什么?)汤姆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惊疑。他摸索着,试图捡起那张奇异的羊皮纸。
“Witchcraft?”(巫术?)艾米丽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破了风雨声,带着一种被亵渎的惊恐,“Witchcraft and Wizardry? Sophia! That… that’s of the Devil! Burn it! Burn it now!”(巫术和魔法?索菲亚!那……那是魔鬼的东西!烧掉它!现在就烧掉它!)她扑过来,胸前紧握的十字架在闪电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手指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
“No, Mum! Wait!”(不,妈妈!等等!)索菲亚猛地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那封信和旁边那只被撞得晕晕乎乎、还在扑腾翅膀的湿漉漉猫头鹰。冰冷的泥水浸透了她的衣服,她却浑然不觉。前世林曼曼的记忆碎片和此刻索菲亚·史密斯的绝望在她脑中激烈碰撞。“It’s… it’s real! I know it! It has to be!”(这是……这是真的!我知道!一定是真的!)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It’s a way out! Maybe… maybe the only way out!”(这是一条出路!也许是……也许是唯一的出路!)
“Out? Out to where? Hellfire?”(出路?出到哪里去?地狱之火吗?)艾米丽的语气充满了宗教审判般的严厉,但索菲亚在她眼中也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更深层次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对女儿可能被“邪恶力量”带走的恐惧。
乔治沉闷的咳嗽声在角落响起,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无力感。莉莉吓得小声啜泣起来。
索菲亚挣扎着坐起身,紧紧抱着那只瑟瑟发抖、羽毛湿透的猫头鹰,也抱着那封羊皮纸信。她看着黑暗中母亲模糊却轮廓紧绷的身影,看着哥哥汤姆惊疑不定的脸,看着角落里父亲佝偻的阴影,看着哭泣的妹妹。贫穷、绝望、宗教的枷锁……这一切像沉重的镣铐。但这封信,这只笨拙的猫头鹰,代表着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未知却也蕴含着可能性的世界。她必须抓住它!哪怕只是为了逃离这无休止的、令人窒息的贫困!
“Please… please trust me just this once, Mum.”(求求你……就这一次,相信我,妈妈。)索菲亚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哽咽,“I… I need to reply. I need to tell them… tell them the situation of our family.”(我……我必须回复。我必须告诉他们……告诉他们我们家的情况。)
艾米丽僵硬地站在那里,胸膛剧烈起伏。壁炉冰冷的灰烬散发着绝望的气息。屋外,风雨依旧在咆哮。
最终,艾米丽没有上前抢夺。她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后退,跌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微微耸动。无声的啜泣,比任何责骂都更沉重。
借着下一次闪电的惨白光芒,索菲亚看到了信封里滑落出来的另一张羊皮纸——那是所需物品清单。龙皮手套?坩埚?魔杖?天文望远镜?每一件物品的名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金子!需要金子!
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她轻轻放下那只可怜的猫头鹰(它似乎稍微恢复了些),摸索着找到她那个破旧的帆布书包,从里面翻出半截铅笔头和一张皱巴巴、边缘毛糙的廉价包装纸——那是她在杂货铺用来练习写字的废纸。她跪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将包装纸摊平在膝盖上,借着窗外断续的闪电光,用尽全身力气,一笔一划地、笨拙却清晰地书写起来:
**To Deputy Headmistress Minerva McGonagall,**
(致副校长米勒娃·麦格教授:)
**Thank you for the letter. I am Sophia Smith.**
(谢谢您的来信。我是索菲亚·史密斯。)
**My family… we are very poor. My father has only one eye from factory. My mother sews all day, back hurts. We live in a bad house, roof leaks. We eat old bread, sometimes with mold. We have no gold. None.**
(我的家庭……我们非常贫穷。我父亲在工厂失去了一只眼睛。我母亲整天缝纫,背很痛。我们住在一个很差的房子里,屋顶漏水。我们吃发霉的旧面包。我们没有金子。一点都没有。)
**We know nothing about magic. My mother and father, my brother Tom (15), my sister Lily (7), and me. We go to church. My mother is scared of witchcraft. She thinks it is from the Devil.**
(我们都是麻瓜。我的父母,我的哥哥汤姆(15岁),我的妹妹莉莉(7岁),还有我。我们去教堂。我妈妈害怕巫术。她认为那是来自魔鬼的。)
**I do not know what to do. The list… things cost gold. My family has no money for bread tomorrow. How can I pay for magic things?**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清单上的东西……都要金子。我的家人明天连买面包的钱都没有。我怎么能支付魔法物品的钱?)
**Please tell me.**
(请告诉我。)
**Sophia Smith**
(索菲亚·史密斯)
**17 Crumb Lane, London**
(伦敦,克伦姆巷17号)
她写得很慢,很用力,铅笔尖几次划破了薄薄的包装纸。写完后,她小心地将这封潦草、沾着泥点和泪痕的信折叠好。她看向那只瘫在地上、羽毛凌乱的猫头鹰,它的一只翅膀似乎有些不自然地耷拉着。
“I’m sorry,”(对不起,)索菲亚低语,用中文又说了一遍,“委屈你了。”她小心翼翼地将折叠好的信纸卷成一个小筒,尝试着用一根细线(从地上捡起的缝纫线头)绑在猫头鹰那只看起来还算完好的脚上。猫头鹰发出一声微弱的“咕咕”声,似乎很不舒服。
“Go,”(去吧,)索菲亚将它轻轻捧到那扇被撞破的窗户边,冰冷的雨水立刻打湿了她的手臂,“Take it back. Please.”(带它回去。拜托了。)
猫头鹰歪着头,用圆溜溜的、在黑暗中发着幽光的眼睛看了她片刻,似乎在评估这个浑身湿透、处境悲惨的女孩。然后,它发出一声更响亮的“咕咕”,奋力拍打着那只完好的翅膀,挣扎着,摇摇晃晃地冲入了外面狂暴的雨幕和黑暗之中,瞬间被狂风吞噬,消失不见。
索菲亚无力地靠在冰冷的、湿漉漉的窗框上,望着外面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倾盆大雨。希望,如同那只猫头鹰一般渺小而脆弱,随时可能被这残酷的现实风暴撕碎。她不知道这封信是否能到达,更不知道会得到怎样的回应。贫穷的枷锁和宗教的阴影,像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
接下来的几天,17号克伦姆巷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艾米丽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痛苦和恐惧。她不再主动提起那封“魔鬼的信”,但每当索菲亚试图靠近或说话,她都会像受惊的兔子般避开。乔治的咳嗽似乎更频繁了。汤姆看着索菲亚的眼神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只有莉莉,懵懂无知,偶尔会怯生生地问:“Sophia, the big bird… will ite back?”(索菲亚,那只大鸟……还会回来吗?)
索菲亚依旧每天去杂货铺打工,去上学,但魂不守舍。老派克先生的刻薄斥责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传来。她的心悬在半空,每一次阁楼或窗户的异响都让她心惊肉跳,既期待又恐惧那只猫头鹰的再次出现。
就在那份绝望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开始怀疑那晚的离奇遭遇只是自己濒临崩溃的幻觉时,猫头鹰回来了,并带上了回信:
**HOGWARTS SCHOOL of WITCHCRAFT and WIZARDRY**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Deputy Headmistress''s Office**
(副校长办公室)
**Dear Miss Smith,**
(亲爱的史密斯小姐:)
**Thank you for your honest letter.**
(感谢你的坦诚来信。)
**Please be assured that financial constraints are not a barrier to attending Hogwarts. The school maintains a fund specifically for students from non-magical families who face significant hardship. While the stipend is modest, it is sufficient to cover all essential expenses for your seven years of magical education, including tuition, basic supplies, and a small allowance for personal necessities.**
(请放心,经济困难并非进入霍格沃茨的障碍。学校设有一项专项基金,专门用于帮助面临重大困境的非魔法家庭学生。虽然津贴数额不大,但足以支付你七年魔法学习的所有必要开支,包括学费、基础学习用品以及一小笔个人必需品的津贴。)
**Regarding your family''s religious concerns, we respect all backgrounds. Hogwarts aims to educate young witches and wizards in a safe and structured environment. We do not engage in, nor condone, any practices that contradict deeply held moral convictions. The focus is on understanding and responsibly wielding one''s innate magical abilities.**
(关于你家庭的宗教信仰问题,我们尊重所有背景。霍格沃茨致力于在一个安全有序的环境中教育年轻巫师。我们既不参与,也不纵容任何违背根深蒂固道德信念的行为。重点在于理解并负责任地运用自身与生俱来的魔法能力。)
**I, Professor Minerva McGonagall, Deputy Headmistress and Head of Gryffindor House, will personally escort you to Diagon Alley this Saturday, the 29th of July, at 10 o''clock in the morning, to procure your school supplies. I shall meet you at your residence.**
(我,副校长兼格兰芬多学院院长,米勒娃·麦格教授,将于本周六,即七月二十九日上午十时整,亲自陪同你前往对角巷采购学习用品。我会在你的住所与你见面。)
**Please inform your guardians.**
(请告知你的监护人。)
**Sincerely,**
(诚挚的,)
**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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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rva McGonagall**
(米勒娃·麦格)
**Deputy Headmistress**
(副校长)
信纸在索菲亚手中簌簌作响。助学金?学费全免?麦格教授亲自来接?真的太开心了。自己拿着信告知家里人这个消息,告诉父母家里不用为她准备食物和上学的费用,父母沉默不语,哥哥和妹妹感受她的喜悦也变得开心起来,这对于一个底层工人家庭来说减轻了不小的负担。
那是一个阴沉的下午,伦敦的天气雾气弥漫仍旧看不清天空。
不是猫头鹰撞窗户的声音,是敲门声!礼貌,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全家人都愣住了。乔治停止了咳嗽,汤姆从修补一只破鞋的活计中抬起头,艾米丽的手僵在湿衣服上,眼中瞬间又充满了警惕。索菲亚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汤姆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到门边。“Who is it?”(是谁?)他隔着门板问道。
“Minerva McGonagall.”(米勒娃·麦格。)门外传来一个清晰、冷静、带着苏格兰口音的女声,语调平稳却自有一股威严,“Regarding Sophia Smith’s acceptance to Hogwarts.”(关于索菲亚·史密斯入读霍格沃茨的事宜。)
艾米丽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乔治浑浊的左眼似乎也动了一下。索菲亚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手脚冰凉。
汤姆飞快地拉开了门闩。
门外站着一位女士。她身材高挑挺拔,穿着深绿色的、剪裁极其利落的及地长袍,袍子质地看起来异常考究,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她的头发挽成一个紧实光滑的发髻,一丝不乱。鼻梁上架着一副方形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她的神情严肃,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强大、专业且不容置疑的气场,与克伦姆巷17号破败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如同一位误入贫民窟的贵族。
她的目光迅速扫过狭窄、寒酸、散发着霉味的客厅,掠过乔治伤残的脸和佝偻的身躯,掠过艾米丽蜡黄惊恐的面容和手中湿漉漉的破布,掠过汤姆身上短了一截的旧衣服,最后,精准地落在了索菲亚身上——那个瘦小、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裙子、脸上还沾着杂货铺灰尘的女孩。
“Miss Smith, I presume?”(想必是史密斯小姐?)麦格教授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Y-yes, Professor.”(是……是的,教授。)索菲亚的声音细若蚊呐,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麦格教授微微颔首。
“你收到我的回信了吧。)麦格教授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Professor Dumbledore and I have reviewed your circumstances.”(邓布利多教授和我已经了解了你的情况。)
索菲亚重新打开了回信。
“Professor…I mean, it’s true? I… I don’t need to pay?”(教授……这是真的?我……我不需要付?)她语无伦次。
麦格教授严肃的脸上,线条似乎略微柔和了一丝,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依旧,但似乎多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温和。“The fund exists for students in need, Miss Smith.”(这项基金正是为有需要的学生设立的,史密斯小姐。)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依旧处于震惊和警惕状态的艾米丽和乔治,语气郑重,“Hogwarts believes every magical child deserves an education, regardless of their family’s means or background.”(霍格沃茨相信每一个拥有魔法能力的孩子都应得到教育,无论其家庭境况或背景如何。)
艾米丽嘴唇哆嗦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根深蒂固的恐惧:“But… Witchcraft… It’s… it’s forbidden…”(但是……巫术……这是……这是被禁止的……)
麦格教授转向艾米丽,目光平静而坦荡,带着一种强大的、令人信服的力量。“Mrs. Smith,”(史密斯夫人,)她的声音清晰而沉稳,“Magic is an inherent part of your daughter, as natural to her as breathing. To deny it, to fear it without understanding, would be a far greater tragedy. Hogwarts exists to guide, to teach responsibility and control. We do not deal in the dark arts your faith fears. We teach young people to understand and use their gift wisely and for good.”(魔法是你女儿与生俱来的一部分,对她而言如同呼吸般自然。否认它,在未了解之前就恐惧它,将是更大的悲剧。霍格沃茨的存在是为了引导,是为了教导责任与控制。我们并不涉足你所信仰的宗教所恐惧的黑魔法。我们教导年轻人理解并明智地、向善地运用他们的天赋。)
她的话像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在狭小的空间里激起巨大的波澜。艾米丽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中充满了信仰与现实剧烈冲突的痛苦和茫然。乔治浑浊的左眼似乎也微微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沉重的叹息。
麦格教授不再多言,她的目光重新落回索菲亚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Saturday. Ten o’clock. Be ready.”(周六。十点。准备好。)她简洁地交代完,微微颔首,转身,深绿色的长袍下摆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她迈步离开,步伐沉稳而坚定,仿佛克伦姆巷的泥泞和破败丝毫不能沾染她分毫。
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阴沉的天空,却关不住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和翻涌的惊涛骇浪。
索菲亚紧紧攥着那封羊皮纸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信纸的触感温润而真实。助学金!麦格教授!对角巷!一个全新的、充满魔法的世界向她敞开了大门!
泪水终于汹涌地冲出眼眶,混合着这些天来的恐惧、绝望和此刻难以言喻的狂喜与解脱感,滚烫地滑过她冰冷的脸颊。她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这一次,不再是压抑的呜咽,而是放声的痛哭。这哭声里有对过去的告别,有对未知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希望!一种她在这具身体里生活了十一年,却从未真正品尝过的、名为“希望”的滋味。
莉莉怯生生地靠过来,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索菲亚颤抖的肩膀。“Sophia?”(索菲亚?)她小声问,“Are you… are you going away?”(你……你要离开了吗?)
索菲亚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妹妹纯真而担忧的小脸。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出手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莉莉瘦小的身体。她望向窗外,麦格教授离去的方向,虽然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她的眼中,那长久以来被贫穷和绝望磨灭的光芒,正一点点地重新燃起。向窗外,麦格教授离去的方向,虽然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她的眼中,那长久以来被贫穷和绝望磨灭的光芒,正一点点地重新燃起。
3. 3
麦格教授离开后,17号克伦姆巷陷入了一种比暴风雨之夜更令人窒息的沉默。羊皮纸信笺在索菲亚手中被攥得温热,那上面“助学金”、“麦格教授”、“对角巷”的字眼像滚烫的烙印,灼烧着她的希望,也灼烧着家庭的平静。
艾米丽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地望着角落里那本破旧的《圣经》,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却又无法解答眼前的难题。乔治的咳嗽声断断续续,浑浊的左眼偶尔瞥向索菲亚,里面交织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有对未知的恐惧,有对女儿未来的茫然,或许还有一丝被沉重生活压垮后对任何“变数”的麻木。
“Mum… Dad…”(妈妈……爸爸……)索菲亚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未干的泪痕,却异常清晰。她必须说服他们,她不能欺骗他们,也不能放弃这唯一的曙光。她走到父母面前,将那封承载着魔法的信轻轻放在油腻的餐桌上,紧挨着艾米丽冰冷的手指。
“It’s real. That school… it’s for people like me. People who can do… things.”(这是真的。那所学校……是为像我这样的人准备的。能做……一些事情的人。)她艰难地寻找着措辞,避免直接说出“魔法”这个让母亲惊恐的词,“Professor McGonagall… she’s real. She came. The money… they say they have it. For me.”(麦格教授……她是真实的。她来了。钱……他们说他们有的。给我的。)
艾米丽猛地闭上眼,嘴唇无声地翕动,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抵御魔鬼的低语。
“I know you’re scared. I know it goes against… against what you believe.”(我知道你们害怕。我知道这违背了……违背了你们的信仰。)索菲亚的声音带着恳切,她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母亲齐平,“I don’t want to lie to you. It’s not a normal school. It is a school for witchcraft and wizardry.”(我不想对你们撒谎。这不是一所普通的学校。它就是一所教授巫术和魔法的学校。)她清晰地吐出那个词,看到母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But listen, please,”(但是请听我说,)索菲亚急忙抓住艾米丽冰冷的手,那双手因为常年缝纫而粗糙变形,“If I go… it means one less mouth to feed here.”(如果我去……就意味着家里少了一张要吃饭的嘴。)这句话现实而残酷,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破了所有信仰的帷幕,直接插入了这个家庭最核心的痛点。汤姆猛地抬起头,莉莉也停止了啜泣,懵懂地看着姐姐。
“The food you save… it can go to Tom and Lily. Tom needs better clothes for school, Lily… she shouldn’t have to pick coal chips in winter.”(省下的食物……可以给汤姆和莉莉。汤姆上学需要好点的衣服,莉莉……她不应该到处去捡煤核。)索菲亚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坚定,“The money I don’t cost here… maybe, maybe Dad can see a better doctor? Or Mum… you can rest your back a little?”(我不在这里花费的钱……也许,也许爸爸能看个好点的医生?或者妈妈……你的背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她描绘的是一幅极其卑微、却对这个家庭至关重要的图景——生存资源的重新分配。乔治的咳嗽声在索菲亚提到“医生”时停顿了一下,那只浑浊的左眼似乎闪过一丝微弱的光。
“And I promise you,”(而且我向你们保证,)索菲亚直视着母亲痛苦挣扎的眼睛,一字一句,用英文清晰地说道,确保每一个音节都烙印在艾米丽的心上,“我会做好人。我会行善事。我会记住主的教诲。我不会用那些……能力去做任何违背良心、违背主的意愿的事情。”她的眼神坦荡而恳切,“Professor McGonagall said they teach responsibility and doing good. Maybe… maybe this is God’s way? A way for me to learn, to help?”(麦格教授说他们教导责任和行善。也许……也许这就是上帝的安排?一条让我学习、去帮助别人的路?)
艾米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信仰的堡垒在现实的贫困和女儿眼中那份孤注一掷的恳求面前,摇摇欲坠。她看着索菲亚瘦小的身体,看着她眼中那簇被绝望点燃、又被这离奇邀请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她想起了过去十一年里女儿过早的懂事,在杂货铺冻红的小手,在餐桌上沉默地吞咽发霉面包的样子…… “省下一张嘴”……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中回荡。
“Oh, Sophia…”(哦,索菲亚……)艾米丽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滴在索菲亚紧握她的手上,滚烫。她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她只是伸出另一只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女儿沾着灰尘和泪水的脸颊,那动作里充满了被撕裂的痛苦和一种近乎悲壮的妥协。她最终,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然后猛地别过脸去,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无声的啜泣,是默许,也是心碎。
乔治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那叹息仿佛抽干了他肺里最后一丝空气。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那只浑浊的左眼疲惫地闭上。没有言语,但沉默即是许可。在这个被贫困压垮的家庭里,现实的重量,有时比信仰的壁垒更难以撼动。
汤姆看着这一切,嘴唇抿得紧紧的,最终也只是低下头,继续修补他那双破鞋,只是动作更加用力了。莉莉似乎感觉到气氛的沉重,紧紧依偎在索菲亚身边。
索菲亚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骤然松开。她得到了许可,却感觉不到丝毫的轻松,只有沉甸甸的责任和无边的酸楚。她紧紧抱住了哭泣的母亲和懵懂的妹妹,内心暗暗发誓努力让家里变得好起来,至少能吃饱饭。
---
七月二十九日,星期六。清晨的伦敦东区依旧笼罩在灰蒙蒙的薄雾中,但雨停了。17号克伦姆巷破败的门前,索菲亚早早地站在那里。她穿着自己那件最“体面”、洗得发白但还算干净的旧裙子,头发被艾米丽用颤抖的手勉强梳顺(尽管她依旧回避着女儿的目光)。她背着一个空瘪的帆布书包,里面只装着那封羊皮纸录取信和清单。她感觉自己像一片即将被风吹走的叶子,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
十点整,分秒不差。空气中仿佛有一阵轻微的波动,麦格教授的身影如同从薄雾中凝聚出来一般,出现在巷口。她依旧穿着那身深绿色、一丝不苟的长袍,神情严肃,步伐稳健地走来。她的出现,让这条破败的小巷瞬间显得更加不真实。
“Miss Smith. Ready?”(史密斯小姐。准备好了?)麦格教授的声音平静无波。
“Yes, Professor.”(是的,教授。)索菲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麦格教授锐利的目光扫过索菲亚身后的门板,门缝后面,艾米丽苍白的脸一闪而逝。她没有多言,只是简洁地说:“Follow me.”(跟我来。)
她们穿过迷宫般肮脏狭窄的东区街道,行人投来或好奇或麻木的目光。麦格教授目不斜视,仿佛行走在无人之境。最终,她们停在一条索菲亚从未留意过的小巷里,停在一家看起来摇摇欲坠、肮脏狭小的酒吧门前——破釜酒吧(The Leaky Cauldron)。招牌上的坩埚图案积满了厚厚的污垢。
酒吧里光线昏暗,空气浑浊,弥漫着劣质啤酒、烟草和灰尘混合的怪味。几个形容古怪、穿着破旧长袍的顾客低声交谈着,看到麦格教授进来,声音瞬间低了下去,投来敬畏的目光。酒吧老板汤姆——一个看起来像块瘪海绵、牙齿掉光的老头——看到麦格教授,连忙挤出讨好的笑容。
“Professor McGonagall! An honor! What can I get for you and the young lady?”(麦格教授!荣幸之至!需要给您和这位小姐来点什么?)
“Nothing, Tom. Passage to Diagon Alley.”(不用,汤姆。去对角巷的通道。)麦格教授语气冷淡,径直带着索菲亚穿过酒吧拥挤的吧台,走向后面一个四面围墙的小天井。天井里堆放着空酒桶和垃圾,散发着一股酸臭味。索菲亚的心沉了沉,魔法世界的入口……就在这里?
只见麦格教授抽出她的魔杖——一根细长、优雅、散发着柔和光泽的魔杖。她精准地在墙上的一块砖上敲了三下。
奇迹发生了!
那块被敲击的砖头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紧接着,它周围的砖块也开始如同多米诺骨牌般移动、翻转!一条宽阔的拱道在索菲亚眼前豁然洞开!拱道后面,是一条蜿蜒曲折、鹅卵石铺就、看不到尽头的街道!街道两旁林立着不可思议的店铺:橱窗里堆满了会眨眼的猫头鹰、盘旋的扫帚、闪闪发光的水晶球、奇形怪状的坩埚……穿着各色长袍的人们熙熙攘攘,交谈声、叫卖声、猫头鹰的叫声汇成一片奇异的交响曲!阳光(刚才在破釜酒吧外还是阴天!)透过云层洒在古色古香的建筑上,空气中弥漫着烤面包、糖果和某种奇异药草的混合香气!
索菲亚倒抽一口冷气,嘴巴无意识地张大,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天啊!是真的!对角巷!活生生的对角巷就在我眼前! 前世林曼曼窝在沙发里看《哈利波特》电影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那些只能在屏幕上看到的魔法景象,此刻正真真切切地包围着她!会动的海报!自动写字的羽毛笔!橱窗里那条咆哮的挪威脊背龙模型,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不是梦!我就在电影里!不,比电影更真实、更鲜活! 巨大的、近乎眩晕的狂喜瞬间冲散了连日来的阴霾和沉重,让她几乎想尖叫出来。她像个第一次进城的乡巴佬,眼睛瞪得溜圆,贪婪地捕捉着每一处不可思议的细节,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Keep up, Miss Smith.”(跟上,史密斯小姐。)麦格教授的声音将她从巨大的震撼和喜悦中拉回。索菲亚慌忙跟上,像个初生的雏鸟,跌跌撞撞地踏入这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每一步都踩在梦想成真的云端。
采购开始了。麦格教授雷厉风行,效率极高。她显然对助学金的使用范围和二手市场了如指掌。
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店里挂满了光鲜亮丽的新袍子。摩金夫人是个矮胖的女巫,笑容可掬。当麦格教授简洁地说明需要“经济实惠的二手校袍”时,摩金夫人的笑容依旧热情:“Of course, Professor! We have just the thing for the young lady on a budget!”(当然,教授!我们正好有适合这位预算有限的小姐的东西!)她麻利地翻找出一件黑色素面长袍,面料厚实但洗得有些发白,袖口和下摆有细微磨损,领口内侧绣着一个模糊不清的“P.P.”名字缩写。“Penelope Pickering, Hufflepuff, left last year. Good condition, just needs a bit of love.”(佩内洛普·皮克林,赫奇帕奇,去年毕业的。状况良好,只需要一点爱护。)索菲亚换上它,长袍有些过于宽大,但摩金夫人用魔杖轻轻一点(“Resizeo!”),袍子立刻神奇地贴合了她的身形。索菲亚抚摸着变合身的袍子,心中惊叹不已,魔法!这就是活生生的魔法!太方便了!
丽痕书店:高大的书架直抵天花板,塞满了各种会尖叫、咬人甚至试图逃跑的书籍。麦格教授精准地找到所需课本的二手区。书页泛黄卷边,封面有磨损和墨水渍,扉页上写着前主人的名字和各种涂鸦。《标准咒语,初级》扉页上画着一个戴眼镜的男孩被咒语击中的滑稽图;《魔法史》的书页里夹着一张皱巴巴的、画着城堡的涂鸦纸。麦格教授仔细检查了书页是否完整。索菲亚小心地把这些充满“历史”的书籍放进书包,这些就是我的课本了!我能学会漂浮咒吗?像赫敏那样?她心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坩埚、天平、望远镜等杂项:在一家堆满各种杂物的二手魔法物品店“普瑞姆珀内尔女士的魔法百货”,她们找到了一个锡镴坩埚,锅底有一处不易察觉的修补痕迹;一套黄铜天平和砝码,有些氧化发黑;一个黄铜望远镜,镜片有些模糊但勉强能用。店主是个说话含糊的老巫婆。索菲亚摸着那个小坩埚,不知道会用它熬制什么魔药?会是斯内普教授教吗?她有点紧张又有点好奇。
猫头鹰还是蟾蜍?:经过咿啦猫头鹰商店时,各种漂亮的猫头鹰发出悦耳的鸣叫。索菲亚的目光被一只漂亮的雪鸮吸引,它歪着头看她,像极了海德薇。但麦格教授脚步未停:“The stipend does not c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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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s, Miss Smith. They are optional and expensive.”(助学金不包括宠物,史密斯小姐。它们是可选且昂贵的。)索菲亚立刻收回目光,虽然有点小失落,但很快被旁边的景象吸引:神奇动物园橱窗里,一只姜黄色的大猫(克鲁克山?是它吗?)正慵懒地舔着爪子,玻璃缸里的蟾蜍则鼓着眼睛瞪着她。索菲亚默默摇头,没关系,没有宠物,她也很满足了!光是能站在这里,就已经像是在天堂!
最后,她们来到了此行最重要、也最神秘的目的地:奥利凡德魔杖店(Ollivanders: Makers of Fine Wands since 382 B.C.)。店铺又小又破,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放着一根魔杖。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一股混合着灰尘、陈年木材和某种奇异能量的气息扑面而来。就是这里!魔杖选择巫师的地方! 索菲亚的心跳再次加速。
店内更是惊人。从地板到天花板,塞满了成千上万狭长的魔杖盒,积着厚厚的灰尘,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一个梯子靠在高耸的架子旁。店里安静得能听到灰尘在狭窄光束中飞舞的声音。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一个有着浅色大眼睛的老巫师不知何时出现在柜台后面,仿佛他本身就是店里的一个影子。他的眼睛颜色很淡,像两轮银色的月亮,此刻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索菲亚。“啊,是的…新面孔。史密斯小姐?嗯…有趣,非常有趣…”
奥利凡德先生(Mr. Ollivander)的动作像幽灵一样轻盈。他不需要尺子,那双银白色的眼睛仿佛能看透索菲亚的骨骼和灵魂。“惯用手?右?很好。”他转身,如同在魔杖的海洋中航行,手指精准地掠过无数盒子,嘴里念念有词:“让我们试试…榛木(Hazel),独角兽毛(Unicorn Hair),九英寸半,柔韧…不,不合适…”他抽出一根魔杖递给索菲亚。
索菲亚刚握住,魔杖尖端就冒出一股刺鼻的黑烟,把她呛得咳嗽起来。奥利凡德立刻抽回:“显然不是。试试这个…白蜡木(Ash),龙心弦(Dragon Heartstring),十英寸,坚硬…”
索菲亚接过,还没挥动,魔杖就剧烈震动,脱手飞出,“啪”地打在柜台上。奥利凡德敏捷地接住:“不不不…太叛逆了…啊!也许…不那么常见的组合…”他又消失在堆积如山的盒子中。
索菲亚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麦格教授在一旁静静观察。奥利凡德拿着一个新盒子回来,眼神带着一丝探究:“山楂木(Hawthorn),麒麟尾巴毛(tail hair of kylin),麒麟是一种来自中国的神奇动物在英国并不常见,是和平的象征,十又四分之一英寸,相当柔韧…一种具有矛盾特质的木材,适合经历内心冲突或正处在人生转折点的巫师…试试这个。”
索菲亚小心翼翼地握住这根魔杖。入手微凉,木质纹理细腻。就在她指尖触碰到杖柄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暖流顺着她的手臂蔓延开来,直达心脏!魔杖尖端骤然迸发出一片柔和而明亮的金色光芒,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店内的阴冷和灰尘感。光芒笼罩着她,温暖、舒适,仿佛找到了失落已久的肢体,一种奇妙的契合感油然而生。光芒持续了几秒,才缓缓收敛,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温暖的气息。就是它! 索菲亚心中呐喊,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和归属感充盈全身。她能感觉到魔杖在回应她,像一颗小小的心脏在掌心跳动。
“哦!”奥利凡德发出一声近乎叹息的惊叹,银白色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奇妙!真是奇妙!山楂木与麒麟尾巴毛…一个充满防御性和潜在治愈力的组合,对黑魔法有很强的抗性…是的,是的,非常合适。七加隆。”他报出价格,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魔杖上,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麦格教授点点头,利落地付了钱。索菲亚紧紧握着属于自己的魔杖,魔杖有点贵,费用远超她的其它用品,但感受着那股奇异的连接。它不像工具,更像一个活着的伙伴,一个来自这个陌生世界的、温暖的锚点。山楂木的纹理在她掌心清晰可辨,凤凰羽毛的核心似乎在与她的心跳共鸣。这是我的魔杖! 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它。
走出奥利凡德昏暗的店铺,重新站在对角巷明媚的阳光下,索菲亚感觉恍如隔世,但心情却像头顶这片突然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她低头看着手中古朴却充满力量的魔杖,又摸了摸帆布书包里那些带着他人印记的二手课本和磨损的坩埚。这就是我的起点!霍格沃茨!我来了! 她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麦格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Your supplies areplete. We shall arrange your transport to the school on September 1st.”(你的一年新生学习用品齐备了。我们将为你安排九月一日前往学校的交通。)她的目光扫过索菲亚紧握魔杖、充满光彩的脸,“The Hogwarts Express leaves from King’s Cross Station, Platform Nine and Three-Quarters. Details will be sent.”(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从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出发。车票会再派猫头鹰送给你的。)她提到了那个著名的站台。
霍格沃茨特快!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索菲亚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电影里哈利推着行李车冲向砖墙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一股巨大的、纯粹的兴奋感席卷了她,让她暂时忘记了所有的困窘和忧虑。
“Thank you, Professor McGonagall!”(谢谢您,麦格教授!)索菲亚的声音充满了真挚的感激和按捺不住的雀跃。
回程的路上,穿过破釜酒吧那喧嚣又肮脏的麻瓜伪装,克伦姆巷的破败景象重新映入眼帘。但索菲亚的心境已截然不同。那沉重的铅灰色似乎再也无法完全笼罩她了。她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个麻瓜便士(麦格教授坚持让她留着),又偷偷地、珍惜地抚摸着藏在袖中的山楂木魔杖。那温润的木质触感像一颗小小的火种,在她心底燃烧着,驱散了寒意。
她抬起头,望向伦敦灰蒙蒙的天空,第一次觉得,这灰暗的底色上,似乎被撕开了一道通往璀璨星空的裂缝。九月一日,国王十字车站,红色的蒸汽火车……霍格沃茨特快!我就要坐上它了! 这个念头让她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充满纯粹期待的笑容。未来,不再是绝望的深渊,而是一条铺着魔法石、通向未知城堡的闪耀轨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发了!
一条铺着魔法石、通向未知城堡的闪耀轨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发了!
4. 第 4 章
对角巷之旅,像一场短暂而绚丽的梦,在索菲亚贫瘠的生活里投下了一束不可思议的光。回来之后,有时候仍会怀疑那些记忆的真实性,怀疑自己真的会魔法吗?她小心翼翼地珍藏着那根山楂木魔杖、那些带着他人印记的二手课本和用品,提醒她真的穿越到了魔法世界。回到克伦姆巷17号,现实的冰冷空气重新包裹了她,但这一次,心底那簇名为希望的火苗顽强地燃烧着,驱散着部分寒意。
在帮母亲缝补破旧衣物、在杂货铺擦拭货架、在寒风中瑟缩着回家的无数个瞬间,索菲亚的思绪常常飘向那个神奇的巷子,飘向那封写着“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羊皮纸信。一个念头,如同深水中的气泡,缓慢而固执地在她脑海中升腾、破裂、再升腾:
魔法世界…霍格沃茨…哈利·波特…
前世林曼曼的记忆碎片,那些窝在温暖沙发里、捧着爆米花看《哈利波特》电影的周末下午,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她记得那个额上有闪电伤疤的男孩,记得他住在姨妈家那个整洁、甚至称得上“体面”的房子——女贞路4号。电影里的画面在她脑中闪过:达力·德思礼那塞满玩具的房间、佩妮姨妈精心准备的(即使哈利没份)丰盛早餐、弗农姨父那辆锃亮的轿车……虽然哈利过得压抑,被关在楼梯下的碗柜,但至少,他吃得饱,有足够的、虽然不合身但还算完整的衣服穿。
索菲亚低头看着自己磨得发亮、打着补丁的校服裙边,手指抚过袖口粗糙的线头。胃里仿佛还残留着发霉面包那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和荒谬感,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她的心脏。
原来世界的参差,竟能如此巨大。苍天呀,贼老天!自己的穿越生活怎一个惨字了得!简直和伏地魔孤儿院开局有一拼,不过伏地魔可不像自己这么惨,不禁又给自己流一滴同情泪。
她穿越而来,成了1978年伦敦东区贫民窟的索菲亚·史密斯。整整十一年!这破穿越还不如不穿呢,无论在那里,底层人民活着可真难呀!十一年挣扎在生存的边缘线,啃着发霉的面包,在寒风中捡拾煤核,忍受着父亲伤残的沉默和母亲被生活与信仰压垮的眼泪。她的世界狭窄得只剩下克伦姆巷的破败、杂货铺的灰尘和老派克先生的刻薄斥责。贫穷和苦难蒙蔽了她的眼睛,也扼杀了她发现异常的可能。那些偶尔发生的、无法解释的小事——比如她情绪激动时打翻的牛奶杯自己扶正了,或者冬天特别冷时壁炉的火苗会突然蹿高一下——都被她归咎于自己的恍惚或者上帝的“小小怜悯”。她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活下去”上,哪里还有心思去怀疑这个世界是否隐藏着魔法?她甚至从未想过,自己会与那些奇幻电影的世界产生交集。她从未发生过魔力暴动,自然没有魔法局的人来找她,可能是她营养不良的身体支撑不了魔力暴动吧,嘤。
直到那只猫头鹰撞破了她家的破窗户,直到那封羊皮纸信落在发霉的面包旁。
那一刻的震撼,如同惊雷炸响在死水般的生命里!原来那些故事是真的!魔法世界真的存在!而且就在她身边! 她不是穿越到了一个普通的、比现代中国时间早些的英国伦敦,而是真真切切地身处哈利·波特即将展开传奇的那个魔法世界!她只比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大两岁!她在破釜酒吧里听到有人谈起哈利的年纪,这意味着什么?伏地魔的阴影尚未散去?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邓布利多、斯内普、小天狼星——都将在她的未来中扮演角色?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丝本能的战栗,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抛入历史洪流的奇异兴奋和紧迫感。她还有时间。霍格沃茨是真实的!魔法是真实的!那是她唯一的出路,也是她唯一可能改变自己、甚至…在未来风暴中保护些什么的起点。既然来到了这里,一定要做出点什么改变他们的命运!
时间,在贫困的煎熬和对未来的期盼中,以一种矛盾的速度流逝着。白天在杂货铺的劳作依旧漫长而冰冷,但每当夜深人静,索菲亚偷偷抚摸那根藏在枕头下的山楂木魔杖时,指尖传来的温润触感和微弱的共鸣,都能让她获得片刻的安宁和力量。她开始偷偷地、笨拙地尝试按照《标准咒语,初级》二手课本上的描述,集中精神,想象着让一根羽毛飘起来——当然,毫无动静,只有魔杖尖端偶尔会冒出一小缕几乎看不见的青烟。但这小小的失败,反而让她对接下来的学习充满了更热切的渴望。
终于,八月的最后一天到来了。艾米丽用颤抖的手,将索菲亚那几件少得可怜的、打满补丁的换洗内衣和袜子,塞进一个破旧不堪、边角磨损露出里面硬纸板的行李箱里——这还是汤姆几年前去参加童子军露营时,好心的邻居借给他们、后来就没再要回去的。行李箱轻飘飘的,除了衣物,就只有那些珍贵的二手魔法用品。
告别的时刻沉重而简短。艾米丽紧紧抱了索菲亚一下,动作僵硬,在她耳边用中文飞快地、几乎是祈求般地低语:“记住你的承诺…主在看顾…” 声音哽咽,然后迅速松手,背过身去,肩膀无声地耸动。乔治只是用那只浑浊的左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汤姆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复杂。莉莉紧紧抱着她的腿,小声啜泣:“Don’t go, Sophia…”(别走,索菲亚…)
“I’ll be back in summer , Lily. Be good.”暑假我会回来的,莉莉。要乖。)索菲亚强忍着眼泪,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用力抱了抱妹妹,然后提起那个轻飘飘却感觉重若千钧的破旧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17号的大门。她不敢回头,怕看到母亲颤抖的背影会让自己失去离开的勇气。
独自一人,拖着寒酸的行李箱,索菲亚踏上了前往国王十字车站(King''s Cross Station)的路。巨大的维多利亚式车站拱顶下,人潮汹涌,蒸汽机车的轰鸣声和旅客的喧嚣震耳欲聋。穿着体面的人们提着光鲜的行李箱,匆匆奔向各自的站台。索菲亚穿着她那件洗得发白、领口和袖口都磨出毛边、甚至隐约能看到下面补丁的旧裙子,背着一个同样破旧、带子都快断掉的帆布书包,拖着那个露着硬纸板茬、吱呀作响的箱子,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刺眼,像一块被遗忘在角落的破布。她紧张地攥着麦格教授后来寄来的车票,上面清晰地印着:伦敦 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发车时间:十一点整。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想想就觉得刺激,自己马上就要亲自体验了” 索菲亚的心怦怦直跳,既兴奋又忐忑。她提着那个吱呀作响的破行李箱,在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间的隔墙附近徘徊,目光焦急地扫视着坚硬的砖墙和行色匆匆的人群。她瘦小的身影在巨大的车站背景下显得更加单薄,营养不良使得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十一岁要小得多,蜡黄的小脸上带着明显的局促不安和迷茫。她下意识地又把那张珍贵的羊皮纸录取通知书拿出来紧紧攥在手里,仿佛那是唯一的凭证和指引。
就在她又一次犹豫不决,几乎要被汹涌的人潮和内心的怯意淹没时,两道充满好奇和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Oi, Ge! Look at that one!”(嘿,乔治!看那个!)一个带着浓浓兴趣的少年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索菲亚循声望去,只见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有着火红头发和雀斑的男孩正站在几步开外看着她。他们看起来大概十一岁,穿着洗得发白但还算整洁的二手袍子(显然也是家里哥哥穿过的),各自推着一个同样旧但比索菲亚的箱子好不少的行李箱。他们脸上带着纯粹的、孩子气的探究神情,其中一个(大概是弗雷德)用胳膊肘捅了捅另一个(乔治),朝索菲亚的方向努了努嘴,眼睛亮晶晶的。
“New firstie, you reckon?”(新来的小一年级,你觉得?)乔治也注意到了索菲亚,目光在她那破旧得惊人的行李箱和洗得透明的旧裙子上扫过,最后落在她紧紧攥着的、露出半截的羊皮纸通知书上。“Definitely looks lost. And… wow, that trunk looks like it’s been through a dragon’s belly!”(绝对看起来迷路了。而且…哇哦,那个箱子看起来像是被龙吞下去过!)他压低声音,带着点男孩特有的直白和好奇,但没有恶意。
“Bet she’s never been to the platform before.”(打赌她以前从没来过站台。)弗雷德也压低声音,脸上是恶作剧般的兴奋,“Ten knuts says she tries to walk around the wall!”(赌十个纳特她试图绕着墙走!)
两个男孩互相挤眉弄眼,显然对发现一个看起来如此“新鲜”又处境窘迫的新同学感到有趣。他们不再打闹,而是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索菲亚,似乎在等待她下一步的“表演”。
就在这时,一个矮矮胖胖、面容慈祥的红发女士(莫丽·韦斯莱)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她顺着双胞胎的目光看去,当看到索菲亚——那个穿着破旧得几乎褴褛、瘦小得不像十一岁女孩、独自一人带着一个快要散架的破箱子、满脸无助地攥着通知书站在隔墙前的孩子时——莫丽夫人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对双胞胎的无奈变成了深深的、母性的怜悯和心疼。她心疼那孩子身上的困窘和迷茫。
“Oh, the poor little lamb…”(哦,可怜的小羊羔…)莫丽夫人低声呢喃,眉头紧紧皱起。她立刻抛下正在整理的行李,快步穿过人群,朝着索菲亚走去,脸上换上了最温暖、最关切的表情。她身后的亚瑟先生(穿着那件古怪的麻瓜毛衣)也注意到了,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Fred! Ge! Leave the dear alone!”(弗雷德!乔治!别打扰那位姑娘!)莫丽夫人人未到声先至,带着惯有的威严,但语气比平时更加柔和。她走到索菲亚面前,高大的身躯像一座温暖的灯塔,瞬间挡住了周围有些异样的目光。
索菲亚被突然出现的莫丽夫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攥紧了通知书,像只受惊的小鹿。
莫丽夫人蹲下身(这让她看起来没那么有压迫感),让自己的视线与索菲亚齐平,声音温柔得像春风:“Hello there, dear. Are you looking for Platform Nine and Three-Quarters? First time?”(你好啊,亲爱的。你在找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吗?第一次来?)她的目光扫过索菲亚破旧的衣角和那个露着硬纸板的行李箱,“Travelling all by yourself?”(一个人旅行?)
“Y-yes, Ma’am. I am first year student of hogwats”(是…是的,夫人,我是霍格沃茨的一年级新生)索菲亚小声回答,被对方温暖的善意包围,鼻子有些发酸。
“Oh, you’re brave, brave girl!”(哦,你真是勇敢,勇敢的孩子!)莫丽夫人的声音充满了真挚的赞叹和怜惜,“It can be a bit scary the very first time, especially on your own. Don’t you worry a b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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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来是有点吓人,尤其是一个人。一点也不用担心。)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温暖的大手轻轻握住了索菲亚冰凉、有些脏兮兮的小手。“Molly Weasley. And these two scallywags are my sons, Fred and Ge.”(我是莫丽·韦斯莱。这两个小捣蛋是我的儿子,弗雷德和乔治。)她指了指旁边凑过来的双胞胎。
弗雷德和乔治立刻露出他们最“友好”(虽然依旧带着点促狭)的笑容,朝索菲亚挥手:“hello!”(你好!)
“Now, dear,”(现在,亲爱的,)莫丽夫人站起身,但依旧握着索菲亚的手,给她传递着力量,“it’s perfectly simple. You see that barrier between platforms nine and ten?”(非常简单。你看到九站台和十站台之间的隔墙了吗?)
索菲亚点点头。
“You just walk straight at it. Nice and steady. Don’t stop, and don’t be frightened. Think happy thoughts about Hogwarts!”(你只要径直朝它走过去。稳稳当当的。别停下,也别害怕。想着霍格沃茨开心的事!)莫丽夫人的语气充满鼓励和令人信服的坚定,“Would you like me to go with you? Or perhaps one of the boys could demonstrate again?”(要我陪你一起过去吗?或者让其中一个小子再示范一次?)
“Yeah! Watch this!”(好啊!看好了!)弗雷德立刻响应,不等乔治反应,推着他的行李车就朝隔墙冲去,瞬间消失在砖墙里。乔治也紧随其后,消失前还做了个鬼脸。
“See? Nothing to it!”(瞧见没?没什么难的!)莫丽夫人笑着,然后非常自然地、不容拒绝地接过了索菲亚那个破旧得可怜的行李箱的把手。她的动作轻柔而有力,仿佛那不是一堆快散架的硬纸板和破布,而是一件需要小心对待的行李。e along now, dear. Hold my hand. We’ll go together.”(来吧,亲爱的。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过去。)
在莫丽夫人温暖的庇护下,在韦斯莱双胞胎从墙那边探出头来、充满鼓励的e on!”(快来!)的喊声中,索菲亚心中所有的恐惧和羞赧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善意融化了。她紧紧握住莫丽夫人温暖粗糙的手,像是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莫丽夫人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牵着她,步伐稳定地、毫不犹豫地走向那堵坚实的红砖墙。
国王十字车站的喧嚣在耳边模糊。索菲亚闭上了眼睛,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更真切地感受这份被守护的温暖。就在她们的身影即将触碰到墙壁的刹那——
一股奇妙的、如同穿过温暖肥皂泡般的触感轻轻拂过全身,眼前的光线瞬间变幻!
坚硬冰冷的墙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豁然开朗、充满魔幻色彩的站台!
深红色的蒸汽机车静静地停靠在站台旁,车头上挂着醒目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Hogwarts Express)标牌,粗大的烟囱里正喷吐着滚滚白色蒸汽,发出雄浑悠长的汽笛声。站台上挤满了穿着黑色长袍、兴奋交谈的学生们和送行的家长。猫头鹰在笼子里发出咕咕声,猫咪在脚边穿梭,各种颜色的行李箱堆叠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蒸汽、烤香肠的香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魔法世界的喧嚣活力。真好呀,这才像是活着。
索菲亚站在站台边缘,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撼了。阳光(这里似乎比外面更晴朗)洒在深红色的车身上,反射着温暖的光芒。这就是霍格沃茨特快!她无数次在电影里看到的场景,此刻真真切切地展现在她眼前!
“There you are, dear! Safe and sound!”(看吧,亲爱的!平平安安的!)莫丽夫人爽朗地笑着,将索菲亚的破旧行李箱轻轻放在她脚边,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行李。“Wee to Platform Nine and Three-Quarters!”(欢迎来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她的笑容充满了成就感和纯粹的善意。
弗雷德和乔治已经蹦跳着围了过来,脸上是真诚的开心:“Made it!”(成功啦!)“Told you it was easy!”(告诉过你很简单的!)e on, Smith! Let’s find apartment! We’ll save you a seat!”(快来,史密斯!找个隔间去!我们给你占个座!)
看着眼前充满活力的魔法世界入口,感受着莫丽夫人手掌残留的温暖,听着双胞胎欢快而直接的邀请,索菲亚心中的阴霾被彻底驱散。巨大的幸福感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如同温暖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用力地点点头,脸上绽放出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眼泪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这一次,是纯粹的、被善意温暖的泪水。
霍格沃茨,我真的来了! 而这段旅程的开始,就充满了意想不到的温暖。那个著名的故事,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还有即将席卷一切的黑暗……都将在不久的未来与她产生交集。男孩,还有即将席卷一切的黑暗……都将在不久的未来与她产生交集。
5. 第 5 章
在莫丽夫人温暖的笑容和双胞胎“Smith! This way!”(史密斯!这边!)的催促声中,索菲亚拖着她的破旧行李箱,像只被卷入欢乐洪流的小船,跟随着两颗活力四射的红发“灯塔”,挤上了深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车厢里比站台更加喧闹。穿着崭新或二手长袍的学生们拖着行李箱穿梭,兴奋地打着招呼,寻找着空隔间。猫头鹰的咕咕声、猫咪的喵呜声、此起彼伏的谈笑声汇成一片充满活力的海洋。空气里除了蒸汽机车的煤烟味,还飘荡着各种食物的香气——一种索菲亚从未闻过的、诱人的甜香。
“Trolleying through! Anything from the trolley, dears? Pumpkin pasties? Chocolate frogs? Bertie Bott''s Every Flavour Beans?”(售货车来啦!亲爱的,要点什么吗?南瓜馅饼?巧克力蛙?比比多味豆?)一个慈祥的女声伴随着推车的吱呀声由远及近。
索菲亚的心猛地一跳,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一个笑容可掬的女巫推着一辆堆满了花花绿绿包装的小车缓缓走来。那些包装纸在昏暗车厢的光线下闪闪发光,里面透出的食物形状和散发出的香气,对索菲亚来说如同传说中的盛宴!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那仅有的几个麻瓜便士——它们在这里一文不值。
弗雷德和乔治也眼巴巴地看着售货车,鼻子用力吸着香气,喉咙明显滚动了一下。
“Blimey, those pumpkin pasties smell brilliant…”(天啊,那南瓜馅饼闻起来太棒了…)弗雷德舔了舔嘴唇。
“Mum’s sandwiches are good, but…”(妈妈做的三明治是好吃,但是…)乔治从自己鼓囊囊但显得简陋的纸包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看起来相当朴素的三明治,语气带着一丝的遗憾。他们显然也没有多余的零花钱。
三人挤进一个空隔间。索菲亚的破行李箱被她小心翼翼地塞在座位底下的角落。双胞胎则大大咧咧地把他们的箱子往行李架上一扔(其中一个箱子发出一声可疑的闷响)。
刚坐下,推着零食车的女巫就停在了他们隔间门口,笑容满面:“Anything off the trolley, dears?”(孩子们,要点什么吗?)
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No, thanks, just looking!”(不用了,谢谢,就看看!)声音响亮,带着点强装的洒脱,但眼神还是黏在那些诱人的糖果上。
索菲亚更是飞快地低下头,假装整理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带子,小声说:“No, thank you.”(不用了,谢谢。)脸颊微微发烫。贫穷带来的窘迫感,即使在充满魔法的火车上,依然如影随形。
女巫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推车继续前行。
隔间里安静了一瞬,只剩下火车行进时规律的哐当声和外面走廊的喧闹。弗雷德率先撕开了他的三明治包装,咬了一大口。“So, Smith,”(那么,史密斯,)他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问,“Where’re you from? Never seen you around before.”(你从哪儿来的?以前从没见过你。)
乔治也拆开了自己的三明治,接口道:“Yeah, you looked proper lost back there.”(就是,你刚才看起来可真像走丢了。)他的语气是纯粹的好奇,没有嘲笑。
索菲亚深吸一口气,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用旧布仔细包着的、硬邦邦的黑面包——这是她离家前艾米丽塞给她的。她小口地、珍惜地啃着那粗糙干硬的面包,感受着熟悉却令人沮丧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她需要钱,需要食物,但她更需要朋友。
“London. East End.”(伦敦。东区。)她简单地回答,声音不大但清晰。
“East End?”(东区?)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对这个地方有所耳闻,但了解不多。“That’s… Muggle London, right? You a Muggle-born?”(那是…麻瓜伦敦,对吧?你是麻瓜出身?)
“Yeah.”(是的。)索菲亚点点头,咽下干涩的面包,“My family… it’s just my parents, my older brother Tom, my younger sister Lily, and me. Dad’s hurt from work, Mum sews all day… it’s… hard.”(我家…只有我父母,我哥哥汤姆,我妹妹莉莉,还有我。爸爸工伤了,妈妈整天缝纫…日子…很艰难。)她尽量说得平静,但那份沉甸甸的生活还是从她寥寥数语中透了出来。
双胞胎脸上的嬉笑收敛了一些,变得认真起来。弗雷德挠了挠他乱糟糟的红头发:“Blimey. Sounds rough.”(天啊。听起来真够呛。)他把自己咬了一半的三明治往前推了推,“Want a bite? Mum makes loads.”(来一口?妈妈做了很多。)
乔治也立刻把他的三明治推过来:“Yeah, have some. They’re not pumpkin pasties, but they fill the hole.”(就是,吃点。比不上南瓜馅饼,但能填饱肚子。)
索菲亚看着眼前两个虽然简单、却饱含真诚善意的三明治,再看看自己手里干硬的黑面包,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冲散了方才的窘迫。她摇摇头,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Thanks, but I’m okay. Got my bread.”(谢谢,不过不用了。我有面包。)她晃了晃手里的黑面包,表示自己习惯了。
就在这时,隔间的门被轻轻拉开了。一个女孩探进头来,她有着柔顺闪亮的金色长发,用一根精致的蓝色丝带束着,穿着剪裁合体、面料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崭新长袍,脸蛋圆润红润,像个小天使,碧蓝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里面。
“Hello! Is there room for one more? Everywhere else seems frightfully crowded.”(你好!这里还有空位吗?其他地方好像都挤得要命。)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优雅腔调,但并不显得傲慢。
弗雷德立刻热情地挥手:“Loads of room!e on in!”(空得很!快进来!)
乔治也挪了挪位置:“Yeah, the more the merrier!”(就是,人越多越热闹!)
女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像阳光洒进车厢。她轻盈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家养小精灵(它放下一个看起来就很沉重的、镶嵌着铜扣的崭新皮箱后,立刻“啪”地一声消失了),然后优雅地在索菲亚对面的空位坐下。
“Thanks awfully! I’m Emma. Emma Campbell.”(太感谢了!我是艾玛。艾玛·坎贝尔。)她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最后好奇地落在索菲亚手中的黑面包和双胞胎那朴素的三明治上,又看了看索菲亚那身明显不合身、洗得发白的二手袍子和角落里的破箱子,眼中没有一丝鄙夷只是观察。
“Fred Weasley!”(弗雷德·韦斯莱!)
“Ge Weasley!”(乔治·韦斯莱!)
双胞胎立刻回应,带着他们特有的活力。
“Sophia Smith.”(索菲亚·史密斯。)索菲亚也轻声说道。
“Weasley! Oh, I think my mother mentioned your family! Lovely to meet you both. And Smith… that’s a nice solid name.”(韦斯莱!哦,我想我母亲提过你们家!很高兴认识你们两位。还有史密斯…这是个很好很实在的名字。)艾玛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Are you all first years too?”(你们都是一年级新生吗?)
“Yep!”(没错!)弗雷德和乔治齐声回答,带着自豪。
“Me too.”(我也是。)索菲亚点头。
“Oh, splendid!”(哦,太棒了!)艾玛拍了下手,显得很开心。就在这时,售货女巫推着小车又经过了门口。艾玛眼睛一亮:“Oh! Excuse me!”(哦!请稍等!)她像只轻盈的小鹿般跳起来,跑到门口,用她那清脆的声音说道:“We’ll take… oh, let’s see… four pumpkin pasties, two chocolate frogs, and a box of Bertie Bott’s, please!”(我们要…嗯,让我看看…四个南瓜馅饼,两只巧克力蛙,还有一盒比比多味豆,谢谢!)
她动作利落地付了一些西可和纳特(那闪闪的钱币让索菲亚看得有些羡慕),抱着一大堆色彩缤纷的零食回来了,一股脑儿地堆在隔间中间的小桌子上。
“Here!”(来!)艾玛热情地拿起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金灿灿的南瓜馅饼,不由分说地塞到索菲亚手里,“You must try this! They’re simply the best on the train!”(你一定要尝尝这个!这绝对是火车上最好吃的!)接着又给弗雷德和乔治一人塞了一个,“And for you two! Consider it a ‘wee to Hogwarts’ treat!”(还有你们两个!就当是‘欢迎来到霍格沃茨’的小礼物!)最后自己也拿起一个,满足地咬了一大口,发出幸福的叹息。
索菲亚看着手里热乎乎的、散发着诱人甜香的南瓜馅饼,又看看艾玛真诚热情的笑脸,再看看同样有些愣住、但随即咧嘴笑开、毫不客气开吃的双胞胎,一股巨大的、混合着感动和温暖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她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天啊! 温软香甜的南瓜馅料混合着酥脆的外皮在口中化开,从未有过的美妙滋味瞬间征服了她的味蕾!这是真正的食物!魔法世界的食物!高油高糖的食物幸福得让她几乎想哭。
“Wow! Thanks, Emma!”(哇哦!谢谢艾玛!)弗雷德和乔治嘴里塞满了馅饼,含糊不清地感谢,眼睛都亮了。
艾玛开心地笑着,又拆开了那盒比比多味豆:“Now, who’s brave enough to try a mystery bean?”(现在,谁有胆量尝试一颗神秘豆?)她碧蓝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
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而热烈。在香甜的南瓜馅饼和刺激的多味豆挑战中(弗雷德不幸吃到一颗臭烘烘的耳屎味,引得乔治和艾玛哈哈大笑,索菲亚则幸运地尝到了草莓味),四个人很快熟络起来。艾玛大方地分享着她的家庭:母亲是女巫,来自一个古老的法国纯血家族(但思想开明),父亲是麻瓜,但出身于英国一个历史悠久的贵族家庭(坎贝尔家族),经营着庞大的产业。“Mum says magic is wonderful, but Daddy’s world has its charms too, like those amazing aeroplanes!”(妈妈说魔法很神奇,但爸爸的世界也有它的魅力,比如那些神奇的飞机!)艾玛兴致勃勃地说。
弗雷德和乔治则叽叽喳喳地介绍了他们庞大的韦斯莱家族——父母,大哥比尔(在埃及当解咒员),二哥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三哥珀西(“那个级长,有点烦人”),弟弟罗恩(“还在家玩玩具呢”)和小妹妹金妮(“小不点一个”)。他们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大家庭热闹的习以为常和一种朴实的自豪。
索菲亚也简单分享了自己的情况,虽然说得不多,但艾玛听完后,碧蓝的眼睛里充满了真挚的同情和钦佩:“Oh, Sophia, that sounds so difficult! You must be incredibly brave.”(哦,索菲亚,这听起来太艰难了!你一定非常勇敢。)她的话让索菲亚心头一暖。
火车在欢快的交谈和分享零食中一路向北飞驰。窗外的景色从城市渐渐变成了开阔的田野和起伏的丘陵。当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金红时,列车开始减速,最终停靠在一个小小的、漆黑的站台旁。
“Hogsmeade Station! First years, this way!e on now, follow me!”(霍格莫德车站!一年级新生,这边走!快点,跟我来!)一个洪亮如钟、在嘈杂中依然清晰无比的声音响起。隔间门被拉开,一个巨人般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口——是海格!他乱蓬蓬的头发和浓密的胡须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团黑色火焰,但那双甲壳虫般乌黑发亮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温和的笑意。他提着一盏巨大的提灯,灯光照亮了他身上那件鼹鼠皮做的巨大外套。
“Blimey! He’s huge!”(天啊!他可真大!)弗雷德惊叹。
“That’s Rubeus Hagrid! Keeper of Keys and Grounds at Hogwarts!”(那是鲁伯·海格!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和猎场看守!)艾玛兴奋地小声说道,显然从母亲那里听过不少。
新生们像一群受惊的小鸡崽,在海格这头“巨鹰”的带领下,跌跌撞撞地走下火车,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往下走。小路两旁是茂密的黑森林,夜风带来潮湿的泥土气息和树木的低语。索菲亚紧紧跟着艾玛和双胞胎,感受着脚下湿滑的泥土,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紧张和期待。
“Mind yer step now! Down to the boats!”(小心脚下!下船去!)海格洪亮的声音在前方引导。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黑色的大湖在眼前铺展开来,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无数塔楼和尖顶刺破深蓝色的夜空,成百上千扇窗户里透出温暖明亮的金色灯光,像无数颗坠落的星辰,又像一块巨大的、闪闪发光的蜂蜜蛋糕,倒映在平静如墨的湖面上。霍格沃茨!它比电影里看到的更加宏伟、神秘,充满了古老魔法的气息!新生们发出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叹声。
“Four to a boat! No more!”(四人一条船!不能多!)海格指着湖边停泊着的一队小小的、看起来像空胡桃壳的船只喊道。
索菲亚、艾玛、弗雷德和乔治自然凑到了一起。他们小心翼翼地爬进一条小船。小船在海格一声洪亮的“Forward!”(前进!)号令下,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动,平稳地、悄无声息地滑过平滑如镜的黑色湖面,朝着那座灯火辉煌的城堡驶去。湖水倒映着城堡的灯火和满天繁星,小船仿佛航行在璀璨的星河之中。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被这如梦似幻的景象深深震撼。
小船靠岸,大家在海格的带领下走上石阶,穿过巨大的橡木门,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门厅。高高的穹顶,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炬,石墙上挂满了会动的肖像画,它们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学生,互相窃窃私语。
一位神情严肃、穿着翠绿色长袍、头发挽成紧髻的女巫已经等在那里——是麦格教授。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排好队、既兴奋又紧张的新生们。
“Wee to Hogwarts.”(欢迎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的声音清晰有力,带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The start-of-term banquet will begin shortly, but before you take your seats in the Great Hall, you will be sorted into your houses.”(开学宴会即将开始,但在你们于礼堂入座之前,你们将被分入各自的学院。)
她开始讲解霍格沃茨的四个学院:格兰芬多(Gryffindor)、赫奇帕奇(Hufflepuff)、拉文克劳(Ravenclaw)和斯莱特林(Slytherin),以及它们所代表的品质。索菲亚的心怦怦直跳,分院帽!决定命运的时刻就要到了!
“The Sorting Ceremony will take place in a few minutes in front of the rest of the school. I suggest you all smarten yourselves up as much as you can while you are waiting.”(分院仪式将在几分钟后,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尽可能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麦格教授的目光扫过新生,在索菲亚那身简单的二手长袍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但没有任何异样,随即移开。
新生们立刻一阵骚动,紧张地整理着自己的袍子、头发。艾玛优雅地抚平了自己长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弗雷德和乔治互相给对方抹平乱翘的红发,结果越弄越糟。索菲亚只是低头,轻轻拉了拉自己那件佩内洛普·皮克林留下的旧袍子,让它看起来稍微整齐一点。
门厅另一侧巨大的橡木门无声地打开了。麦格教授转过身:“Now, form a line, and follow me.”(现在,排好队,跟我来。)
新生们排成一列长队,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穿过橡木大门,走进了霍格沃茨的礼堂。
索菲亚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夺去了呼吸。
成千上万支悬浮在空中的蜡烛照亮了整个大厅!四张长长的学院餐桌旁坐满了学生,他们的面孔在烛光下闪闪发光。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闪烁着真实的、如同缀满钻石的夜空!大厅尽头是教师席,邓布利多教授那标志性的银色长须和半月形眼镜在烛光下清晰可见,他正微笑着看着新生们。邓布利多教授穿着显眼的紫色袍子,袍子上布满了会动的太阳,星星和月亮,索菲娅暗叹老邓头真骚包,帅老头一枚,真是漂亮的袍子呀。
麦格教授将新生们带到教师席前的高台旁,让他们面对全校学生排好。她拿来一个四脚凳,然后在凳子上面放了一顶破破烂烂、脏兮兮、打着补丁、还满是褶皱的尖顶巫师帽——分院帽(Sorting Hat)。
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顶破帽子上。
接着,帽子边缘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然后,它开始歌唱,一首关于四个学院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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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团结的新歌。歌声古老而奇特,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索菲亚听得入了神,心提到了嗓子眼。
歌声结束,礼堂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麦格教授展开了一张长长的羊皮纸卷。
“When I call your name, you will put on the hat and sit on the stool to be sorted.”(当我叫到你的名字,你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进行分院。)她的声音清晰地传遍礼堂,“Abbott, Hannah!”(阿博特,汉娜!)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颤抖着走上前,戴上帽子。帽子几乎刚碰到她的头发就尖叫道:“HUFFLEPUFF!”(赫奇帕奇!)
右边的一张长桌立刻爆发出欢呼和掌声,汉娜·阿博特高兴地跑过去坐下。
名字一个个被叫到。索菲亚看到艾玛·坎贝尔(Emma Campbell)被分到了拉文克劳(Ravenclaw),蓝宝石色的桌布旁响起了礼貌而热烈的掌声。艾玛朝索菲亚和双胞胎这边俏皮地眨了眨眼,才走向她的学院桌。
“Weasley, Fred!”(韦斯莱,弗雷德!)
弗雷德大踏步走上前,戴上帽子。帽子几乎刚碰到他那头乱糟糟的红发就尖叫道:“GRYFFINDOR!”(格兰芬多!)
左边最远的长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弗雷德得意洋洋地跑向他的哥哥们。
“Weasley, Ge!”(韦斯莱,乔治!)
乔治的结果毫无悬念,帽子同样迅速高喊:“GRYFFINDOR!”(格兰芬多!)
乔治也加入了格兰芬多的红色海洋,和弗雷德兴奋地击掌。
终于——
“Smith, Sophia!”(史密斯,索菲亚!)
索菲亚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又狂跳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颤抖的腿迈出步子,在数百双目光的注视下,走向高台。她能感觉到大家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有点紧张。她坐上四脚凳,麦格教授将那顶破旧的分院帽轻轻放在她的头上。
帽子很大,遮住了她的视线,一股陈旧羊皮纸和灰尘的气味钻进鼻孔。接着,一个细微而充满智慧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明显的惊讶和浓厚的兴趣:
‘Hmm… Fascinating! A mind touched by distant lands and ancient ways…’ (嗯…太迷人了!一个被遥远国度和古老方式触碰过的头脑…)
‘The resilience of bamboo bending in the storm… the quiet fire of a dragon… Ah, and this core! Qilin tail hair! Rare! Very rare indeed! Speaks of purity, a clear spirit, and an affinity for the serene and the just…’ (风暴中弯曲的竹子般的韧性…龙之静火…啊,还有这个杖芯!麒麟尾毛!稀有!确实非常稀有!象征着纯净、澄澈的灵魂,以及对宁静与公正的亲和…)
‘Such a unique blend… East and West converging. You possess a sharp intellect, honed by necessity and observation – very Ravenclaw. And oh, the courage! The sheer fortitude to endure what you have, to stand alone at that station… True Gryffindor bravery, though it wears a quieter cloak.’ (如此独特的融合…东西交汇。你拥有敏锐的才智,被需要和观察所磨练——非常拉文克劳。哦,还有那份勇气!那份承受你所经历的一切、独自站在车站的纯粹坚韧…真正的格兰芬多式的勇敢,尽管它披着更安静的外衣。)
‘But… beneath it all, deeper than the intellect, stronger than the quiet courage…’ (但是…在这一切之下,比才智更深沉,比沉静的勇气更强大的是…)
‘…is a profound yearning. For safety. For sustenance. For a place where hard work is valued, where loyalty is the bedrock, where kindness is not a luxury but a given. You seek a hearth , child. A place to heal, to grow strong, to belong without pretense.’ (…是一种深切的渴望。渴望安全。渴望滋养。渴望一个重视努力、以忠诚为基石、善良不是奢侈品而是理所当然的地方。你在寻找一个家,孩子。一个可以疗愈、可以变得强壮、可以真实归属的地方。)
索菲亚的心在狂跳。分院帽完全看透了她!它提到了拉文克劳的智慧,格兰芬多的勇气,甚至点出了她魔杖的特殊芯(麒麟尾毛!)。但最后的话语,精准地戳中了她灵魂最深处的渴望。 赫奇帕奇! 那个以忠诚、勤奋、正直和包容著称的学院。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就在厨房旁边!那些家养小精灵…那些仿佛取之不尽的美味食物!这是她最迫切需要的——一个能让自己处于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真正恢复健康的地方!
她几乎是本能地、在内心深处对着分院帽呐喊: Please! Hufflepuff! I need it! I need the warmth (求求了!赫奇帕奇!我需要它!我需要那份温暖,那些食物,吃饱饱,变壮壮!)那份意愿是如此强烈,如此纯粹。民以食为天,没办法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减肥也需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减!
帽子在她脑海里沉默了,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权衡。
‘Ravenclaw would cherish your unique perspective… Gryffindor would wee your quiet strength…’ (拉文克劳会珍视你独特的视角…格兰芬多会欢迎你沉静的力量…)
‘But… that core need… the Qilin’s affinity for purity and sanctuary… and your own fierce, unyielding desire…’ (但是…那份核心需求…麒麟对纯净与庇护的亲和…以及你自己那强烈、不屈的渴望…)
‘Yes… The path of the badger offers the grounding you crave, the nourishment your body cries out for, and the unwavering loyalty that mirrors your own. Your choice is clear, and it is rooted in a wisdom deeper than mere knowledge or daring… a wisdom of survival and the heart.’ (是的…獾的道路提供了你所渴望的踏实,你的身体所渴求的滋养,以及与你自身相呼应的那份坚定不移的忠诚。你的选择很清晰,它植根于一种比单纯的知识或胆识更深沉的智慧…一种关乎生存和内心的智慧。)
‘Better be…’ (最好去…)
帽子裂开的大嘴对着整个礼堂,清晰而响亮地喊出了那个名字:
“ HUFFLEPUFF! ”(赫奇帕奇!)
右边第二张长桌——铺着黄黑相间桌布的赫奇帕奇长桌——瞬间爆发出最热烈、最真诚的掌声和欢呼声!许多高年级学生都站起来鼓掌,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仿佛在欢迎一个失散归来的家人。他们的热情是如此质朴而有力,瞬间包裹了索菲亚。
索菲亚摘下帽子,手指因为激动和解脱而微微颤抖。她成功进赫奇帕奇喽!她看着那片热情洋溢的黄色和黑色,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归属感和一种如释重负的安心。她站起身,走向欢呼的赫奇帕奇长桌。路过教师席时,她看到麦格教授对她微微颔首。邓布利多教授银色的长须下,嘴角也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她刚在赫奇帕奇长桌的空位上坐下(旁边一个胖胖的、有着和善圆脸的男生热情地给她挪位置,小声说:“Wee! I’m Cedric Diggory!”(欢迎!我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就听到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他张开双臂,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声音洪亮而充满魔力:
“Let the feast… BEGIN!”(宴会…开始!)
6. 第 6 章
第六章
“Let the feast… BEGIN!”(宴会…开始!)
他的话音未落,索菲亚面前的空盘子里瞬间堆满了食物!让她馋得不行,止不住地分泌口水。烤得金黄油亮的火鸡、堆成小山的烤牛肉和约克郡布丁、闪烁着油光的香肠和培根、热气腾腾的肉酱土豆泥、整条整条的烤鱼、各色蔬菜沙拉、还有大碗大碗浓稠的肉汤…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垂涎的混合香气。
周围的赫奇帕奇同学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享用,欢声笑语充满了长桌。塞德里克热情地帮索菲亚盛了一大勺土豆泥和肉汁:“Here, try this! It’s brilliant!”(来,尝尝这个!棒极了!)
索菲亚看着眼前仿佛梦境般的食物盛宴,馋得发疯,把过去十一年缺失的营养都补回来,想大吃特吃!
但是,不行!
前世的知识和这具身体长期的饥饿记忆瞬间警醒了她。一个长期营养不良、饥一顿饱一顿的“穷鬼”,如果突然摄入大量高脂高蛋白的食物,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轻则消化不良、剧烈腹痛,重则可能引发“再喂养综合征”,那会非常危险。她必须克制!循序渐进,慢慢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汹涌的食欲。她只拿了一个烤土豆,十一年来自己顿顿土豆汤,这是她最常吃的食物了;小心地剥开皮,又盛了小半碗看起来比较清淡的蔬菜浓汤。她小口小口地、缓慢地吃着土豆,感受着食物温暖的质地和天然的味道,让胃部逐渐适应。然后再喝一小口汤。她刻意避免了吃过多油腻的烤肉和浓郁的肉汁,只吃了一小碗,可它们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塞德里克和其他同学注意到了她的“矜持”,以为她是新来的害羞,热情地劝她多吃点:e on, Sophia, have some roast beef! It’s fantastic!”(来吧,索菲亚,吃点烤牛肉!棒极了!)“You need to build your strength up!”(你需要增强体力!)
索菲亚只是感激地笑笑,轻声说:“Thank you, it all looks amazing. I’m… I’m just starting slow. My stomach isn’t used to such rich food yet.”(谢谢,看起来都棒极了。我…我只是慢慢来。我的胃还不习惯这么丰盛的食物。)她的解释真诚而带着一丝的窘迫,她的家庭情况就那样嘛,她也不扭捏,毕竟内里是个成年人了,让善解人意的赫奇帕奇同学们立刻明白了,纷纷投来理解的目光,獾獾们就是这样善解人意,不再勉强,只是继续热情地给她介绍各种食物的名字。
目光自然地落在身旁那位热情友善的同级男生身上——塞德里克·迪戈里(Cedric Diggory)。他正兴致勃勃地和桌子对面的同学聊着什么,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塞德里克·迪戈里! 索菲亚心中确认,前世在电影里惨死的他和我是同年级新生! 虽然才十二岁,但他身形挺拔,眉眼间已能看出未来那份英俊的轮廓,灰色的眼眸清澈温和,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沉稳和友善。就是他刚才主动给自己让座,还热情地介绍:“Wee! I’m Cedric Diggory!”(欢迎!我是塞德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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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戈里!)那份毫无做作的善意,让索菲亚感到很温暖。
想到他会在几年后,在那个可怕的迷宫尽头失去生命就很心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传来一阵钝痛。索菲亚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波澜。她只是一个刚刚入学、营养不良、连魔法都还不会几个的赫奇帕奇新生。她有什么能力去改变一个既定的、如此残酷的命运轨迹?
但是她看着塞德里克优秀的侧脸,想着既然我来到了这里,既然我知道了…我就不能什么都不做。不是为了改变历史的大势,只是为了守护一个具体的人,一个值得拥有漫长未来的好人。他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并且就在身边。
我要变强。索菲亚在心中默默发誓,勤奋、坚韧,种花家的女人决不认输。她要努力学习魔法,留意任何可能改变未来的蛛丝马迹。改变那个死这么多人的结局…哪怕只是一点点可能。她不是为了成为英雄,只是为了对得起这份际遇。
这时,家养小精灵们似乎又添了一轮食物,是一波甜品焦糖布丁,黄油面包,各式的糖果,一个烤得金黄松软、散发着诱人黄油香气的小圆面包滚到了她的盘子边缘。索菲亚几乎是本能地、趁着塞德里克转头和另一侧同学说话的瞬间,偷偷把面包藏进宽大的袍子里。长期饥饿养成的习惯根深蒂固,让她忍不住化身囤囤鼠,即使知道霍格沃茨食物充足,这种“囤积”的本能也难以立刻消除。口袋里那点温热的触感,给了她小小的安全感。如果可以让家里人吃上这以丰盛的大餐就好了。
索菲亚最后实在是抵挡不住甜品的诱惑吃了一个焦糖布丁,真好吃呀~嘿嘿
城堡的灯火在窗外闪烁,如同指引前路的星辰。如同指引前路的星辰。
7. 第 7 章
晚宴结束后。各个学院的级长像鸡妈妈一样开始带一年级新生回休息室。
“Hufflepuff first years! Over here, please! Follow me!”(赫奇帕奇一年级新生!请到这边来!跟我走!)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笑容和煦的男级长(胸前别着闪亮的级长徽章)站在赫奇帕奇长桌尽头招呼着。
索菲亚和她的新同学们,包括汉娜·阿博特和塞德里克·迪戈里,立刻聚拢过去。级长带着他们离开依旧喧闹的礼堂,穿过灯火通明的门厅,却没有上楼,而是沿着一条铺着石板的宽阔走廊向下走去。空气渐渐变得凉爽,带着泥土和石壁特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走廊两侧的画像里,穿着黄黑色服饰的人物对他们友好地点头微笑。他们路过一个飘散着浓郁食物香气、堆放着许多木桶的拱门入口——厨房! 索菲亚的心跳快了一拍,果然很近!
级长在厨房走廊右侧一条稍显阴暗的支廊尽头停下。这里光线较暗,石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水果静物画(里面的梨子似乎在微微蠕动?)。他指着石壁下方一处看似普通、堆放着几个巨大空木桶的角落。这些木桶看起来像是废弃的,桶身布满灰尘和蛛网。
“Right, listen up, new badgers!”(好了,新来的小獾们,注意听!)级长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神秘的兴奋,“This is the entrance to ourmon room. It’s a bit… particular.”(这就是我们公共休息室的入口。它有点…特别。)
他指着其中一排两个最大的木桶:“See those two big ones in the middle of the second row? You need to tap the bottom of them, right on the rim where the wood meets the iron band.”(看到第二排中间那两个最大的桶了吗?你们需要敲它们的桶底,就在木头和铁箍相接的边缘位置。)
他示范性地伸出手指,用一种清晰而富有韵律的节奏敲击起来:
Tap-tap… tap-tap-tap… tap-tap…(笃-笃… 笃-笃-笃… 笃-笃…)
“That’s the rhythm of ‘Hel-ga Huff-le-puff’. Got it?”(这就是“赫尔加·赫奇帕奇”的节奏。明白了吗?)
新生们都紧张地点点头,努力记住这个节奏。
“Now, get this wrong,”(现在,如果敲错了,)级长表情严肃起来,指了指桶盖上隐约可见的深色污渍,“and instead of opening, the lid of the wrong barrel will burst open and drench you in vinegar. Stinks, stings the eyes, and you’ll be smelling like a pickled gherkin for a week. So, concentrate!”(桶盖就会炸开,把你淋一身醋。又臭又辣眼睛,你会闻起来像个腌黄瓜,持续一周。所以,集中注意力!)
他让开位置:“Who wants to try first? Remember the rhythm!”(谁想第一个试试?记住节奏!)
一个胆子稍大的男生上前,紧张地按照节奏敲击。随着最后一下敲完,那两个大木桶的桶底无声地向上旋开,露出了一个圆形的、向下倾斜的温暖入口!一股混合着烤面包、泥土和某种清新植物气息的暖风从中涌出。
“Well done! Wee home!”(干得好!欢迎回家!)级长笑着拍拍他的肩。新生们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
大家依次小心地爬进入口,沿着一条铺着软垫、坡度平缓的通道向下滑行了几米,便落在了一个宽敞、明亮、充满温暖气息的大房间里!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索菲亚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她隐约记得电影里并没有拍赫奇帕奇的休息室,没想到是这样的。这里不像她想象中的地窖那般阴冷潮湿,反而像是一个巨大而舒适的洞穴之家。墙壁是打磨光滑的蜂蜜色岩石,上面悬挂着黄黑相间的挂毯,绣着栩栩如生的獾图案。天花板不高,但点缀着发出柔和暖黄色光芒的、像巨大萤火虫一样的魔法光球(也许是某种魔法植物?)。主要的照明来自壁炉里跳跃的、令人心安的火焰,以及许多悬挂着的、黄铜底座玻璃罩的油灯,灯罩上绘着獾或藤蔓的图案。
家具都是用温暖、色泽深浅不一的蜂蜜色木材打造,线条圆润舒适,没有尖角,上面随意放着厚厚的、黄黑格纹的软垫和靠枕。几张低矮的大圆桌散落其间,方便学生们围坐。角落里、窗台上,摆放着许多生机勃勃的植物——圆滚滚、毛茸茸的仙人掌球,叶片宽大舒展的蕨类,还有垂挂着藤蔓的吊篮,为石室增添了盎然的绿意。
最吸引索菲亚的是那几扇低矮的、拱形的窗户。它们镶嵌在石壁上,位置不高,透过厚厚的、略带弧度的玻璃,可以看到城堡外黑黢黢的草地轮廓,甚至能隐约看到远处禁林边缘的树木剪影映在深蓝色的夜空下。窗户下方还砌着同样蜂蜜色的宽大窗台,上面也放着软垫和植物,显然是极受欢迎的观景和阅读位置。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宁静、踏实、包容的氛围,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草药清香和温暖的木头气息。
“哇哦…”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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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克站在她旁边,也忍不住低声赞叹,脸上是纯粹的惊喜和喜爱。
“It’s so… cosy!”(这里太…舒服了!)汉娜小声说,眼睛亮晶晶的。
级长自豪地笑了笑:“Wee to the Hufflepuff Den! Make yourselves at home. The dorms are down those corridors.”(欢迎来到赫奇帕奇的獾穴!把这里当自己家吧。宿舍在那些走廊里。)他指着休息室两侧延伸出去的几条更窄的通道,“Girls to the right, boys to the left. Your trunks should already be at the foot of your beds. Find an empty bed and settle in. Curfew is in an hour, so don’t dawdle!”(女生走右边,男生走左边。你们的行李箱应该已经在床脚了。找个空床安顿下来。宵禁一小时后开始,别磨蹭!)
索菲亚跟着其他女生走向右边的通道。宿舍走廊同样温暖舒适,墙壁是同样的蜂蜜色石头,挂着小小的獾形壁灯。推开一扇厚重的橡木门,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圆形寝室。五张挂着黄黑相间帷幔的四柱床均匀分布,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壁炉,里面跳跃着同样温暖的火焰。她的破旧行李箱果然安静地立在靠墙最里面一张床的床脚,在周围崭新或半新但整洁的行李箱中显得格外扎眼,却也让她感到一丝安心——这是属于她的角落。
索菲亚没有犹豫,径直走向那张最靠边的床。这个位置让她感到安全,远离门口可能的打扰,也方便她观察整个房间。她将行李箱推到床底深处,只拿出洗漱用品和那件薄薄的睡衣(同样是打着补丁的旧衣服)。
寝室里其他女生也在兴奋地整理行李,互相介绍着名字。索菲亚简单地回应了她们的问候(“Sophia Smith,父母全是麻瓜.”),便拿着洗漱用品走向寝室附带的盥洗室。温暖洁净的水流洗去了旅途的尘埃和车站的喧嚣,也让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换上干净的睡衣,索菲亚回到自己的床边。床铺柔软厚实,被褥散发着阳光晒过的干净气味,枕头蓬松。她钻进被窝,温暖干燥的触感瞬间包裹了她疲惫的身体。这感觉是如此陌生,却又如此令人沉醉。在克伦姆巷那漏风阁楼里,裹着薄毯在寒夜中瑟瑟发抖的记忆,变得遥远起来。
她听着壁炉里木柴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听着室友们压低声音的兴奋交谈,感受着身下床铺的坚实和温暖。
在这令人心安的温暖、淡淡的草药香和壁炉的微光中,索菲亚·史密斯沉入了穿越以来最安稳、最香甜的梦乡。了穿越以来最安稳、最香甜的梦乡。
8. 第 8 章
清晨,霍格沃茨城堡还笼罩在薄纱般的晨雾里,赫奇帕奇地下宿舍区的公共盥洗室已有了些微声响。冰冷的水珠溅在脸上,索菲亚·史密斯猛地打了个激灵,睡意彻底消散。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面前那面水汽氤氲、边缘带着模糊铜锈的长镜上。
镜子里映出一张小小的脸庞。枯草般缺乏光泽的黄色头发,被水沾湿了几缕,软塌塌地贴在额角和瘦削的脸颊旁。脸上没有这个年纪英国女孩常见的雀斑,五官秀丽,皮肤是一种长期缺乏营养的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莫名的沉稳和自信。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细瘦的胳膊,又下意识地踮了踮脚——镜子里那个身影,单薄得像根没长好的豆芽菜,目测顶多140厘米出头。
“营养不良,发育迟缓……”索菲亚在心里默默下了诊断,带着前世记忆带来的清醒认知。这副身体,确实经历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匮乏。镜中那双明亮的眼睛弯了弯,笑了笑。内心在想:怕什么?霍格沃茨管饭!俺们随时还能找小精灵加餐!好好吃饭,努力学习,总能长高长壮!
她快速洗漱完毕,回到温馨的圆形寝室,这时其他三位室友也陆续起来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草药和某种普通香皂的气息。
“Morning, Sophia! Sleep well?” 声音清脆,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说话的是米莉森特·普威特 (Millicent Proudfoot),她正笨拙地和她的领带搏斗,小脸都憋红了。米莉的父亲是麻瓜邮递员,母亲则是个在圣芒戈医院工作的治疗师(女巫)。她继承了母亲的开朗和一点点迷糊,是宿舍里的开心果。
“Morning, Millie. Slept like a log.” 索菲亚笑着回应,一边整理自己那套二手校袍。她看向另外两位室友。靠窗边床铺的是海伦·格林格拉斯 (Helen Greengrass),一个有着柔顺棕色头发、脸上带着温和笑容的姑娘。她父母在霍格莫德村经营一家名为“格林格拉斯魔法杂货”的小店,是地道的巫师家庭出身,性格安静踏实。
“Morning, Sophia,” 海伦的声音轻柔,友好地点点头。
离门最近的床铺上,苏珊·博恩斯 (Susan Bones) 已经穿戴整齐,正对着小镜子梳理她棕色的卷发。“Ready for breakfast? I’m starving!” 她活泼地说。苏珊的父母也都是巫师,在魔法部从事普通的工作,家境不错,性格开朗大方。
ing!” 索菲亚走过去,顺手帮米莉森特打好那个纠缠不清的领结。“Blimey, thanks, Sophia! You’re a lifesaver!” 米莉森特松了口气,感激地笑了。
四人叽叽喳喳地收拾妥当,结伴走向位于城堡一楼的礼堂。巨大的长桌上已经堆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食物:小山般的烤香肠、滋滋作响的培根、金黄的煎蛋、热气腾腾的粥、烤得恰到好处的面包片、各种果酱、黄油、还有成堆的水果。
索菲亚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那巨大的银壶和旁边堆成塔状的玻璃杯。牛奶!她毫不犹豫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温热的液体带着浓郁的奶香滑入喉咙。
“Wow, Sophia, you really love milk!” 海伦惊讶地看着她一口气喝掉半杯,又立刻倒上第二杯。她随即从自己盘子里拿起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牛角包递给索菲亚,“Here, try this. Fresh from the oven.”(“给,尝尝这个。刚出炉的。”)
“Yes! Need to grow taller!” 索菲亚用力点头,眼神无比坚定,接过了牛角包。“Thanks, Helen!” 长高计划,从每天三杯奶和接受投喂开始!选择了煎蛋、一片涂了黄油的面包和烤肉肠,几片苹果,这顿早餐的丰盛和营养,远超她在史密斯家任何一顿饭。
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就在这杯温牛奶的余香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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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外的空气清冽,混合着泥土、草木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蓬勃生长的活力气息。索菲亚跟着同院的学生们,穿过几道被常春藤覆盖的石拱门,来到了一片被精心划分的区域——霍格沃茨的温室。这里是草药学教授兼赫奇帕奇院长波莫娜·斯普劳特的地盘。本学期的第一节课就是草药课,他们和拉文克劳的一年级一起上课。
巨大的玻璃温室里,光线被过滤成柔和的绿色。空气温暖湿润,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上百种奇异植物散发的混合气味——有的清新如薄荷,有的辛辣似胡椒,还有的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类似发酵肥料的味道。斯普劳特教授矮墩墩的身材裹在沾满泥点的袍子里,圆圆的脸上架着一副小眼镜,眼睛有着对草药学的纯粹热爱。
“Morning, class! Gather round! Today we get acquainted with our prickly friends, the Fanged Geraniums! Mind those teeth, they’ve got quite a nip!” 斯普劳特教授的声音洪亮而愉快,她挥舞着魔杖,示意大家靠近一排栽种在巨大陶盆里的植物。那些植物有着深绿色的、毛茸茸的叶子,中心则长着一朵鲜艳的红花,花蕊处赫然是几对不断开合、闪着寒光的细小尖牙!
“Fanged Geraniums毒牙天竺葵? Like… carnivorous plants?” 索菲亚身边一个拉文克劳的男生小声嘀咕,带着点畏惧。
索菲亚却看得两眼放光。她戴上龙皮手套,小心地凑近观察。这玩意儿可比她前世在乡下奶奶家菜园子里种的辣椒茄子带劲多了!当斯普劳特教授讲解如何用特制的银质镊子避开尖牙,安全地采集它们分泌的、具有轻微麻醉效果的粘液时,索菲亚听得格外认真,手稳得不可思议,第一个完成了采集任务,一滴粘液都没浪费,可能她带有种花家特有的种田天赋吧~
“Excellent work, Miss Smith! Five points to Hufflepuff!” 斯普劳特教授毫不吝啬地夸奖,胖乎乎的脸上笑开了花,看向索菲亚的眼神充满赞许。索菲亚看着温室里那些摇曳生姿、形态各异的魔法植物,一个念头在她脑中疯狂滋生:要是能搞到点种子,自己偷偷在城堡哪个角落弄块小地,培育点魔法水稻、魔法青菜什么的,那不知道能造福多少人!中国人骨子里的“种田基因”在魔法土壤里蠢蠢欲动。
然而,这种对知识的热情,很快就在下午的魔法史课上遭遇了寒流。
魔法史课的教室在城堡的高层,光线昏暗。宾斯教授,这位霍格沃茨唯一一位幽灵教师,正用他那单调、毫无起伏、仿佛从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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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机里直接播放出来的声音,讲述着妖精叛乱的内容。泛黄的羊皮纸笔记飘浮在他透明的身体前方,内容密密麻麻,字迹古老得几乎难以辨认。
“……戈波克·格勒博在1247年第三次妖精叛乱中扮演了关键角色,其战略部署主要围绕对古灵阁地下金库通道的利用……” 宾斯教授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隧道深处传来,带着催眠的魔力。
教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大部分是学生们在画涂鸦,或者干脆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索菲亚强撑着精神,努力睁大眼睛盯着宾斯教授,试图从那枯燥的叙述中抓住关键信息。但那些拗口的人名、地名、年份像无数只小飞虫,嗡嗡地在她脑子里乱撞。
这感觉……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前世大学里那些照着上古PPT念经、能把最有趣学科讲成安眠药的“水课”教授吗?索菲亚的拳头在桌子下悄悄握紧了。不行!绝对不能被这种“催眠术”打败!她深吸一口气,眼中燃起熟悉的、属于高考冲刺阶段“卷王”的熊熊斗志。
她猛地翻开魔法史课本,拿起羊皮纸笔记本,拔开墨水瓶盖,动作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听不懂?那就硬背!宾斯教授念一句,她就飞快地在笔记上记下关键词、时间线和可能的考点。妖精叛乱?拆!拆成背景、导火索、主要人物、关键战役、结果影响……用前世对付历史和政治课本的劲头,把魔法史这门课当成硬骨头,一点一点啃下来!旁边一位格兰芬多传来轻微的鼾声,索菲亚却坐得笔直,眼神锐利如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坚定而急促的沙沙声。
相比之下,周五上午的魔咒课简直是天堂。
宽敞明亮的魔咒课教室里,弗立维教授站在一摞厚厚的书本上,才能让自己的脑袋高过讲台。他的声音尖细但充满活力,讲解每一个咒语的原理、手势和发音要点都清晰无比。
“Swish and flick!轻弹 Remember, wrist movement is crucial! 手腕动作很重要Let’s try the Levitation Charm again! Wingardium Leviosa! It’s Levi-o-sa, not Levio-sa!” 他不断强调着,小小的身躯在书堆上灵活地蹦跳着示范。
教室里充满了此起彼伏的念咒声和魔杖挥舞的声音。羽毛、软木塞、甚至小块的橡皮擦在学生们笨拙的努力下,歪歪扭扭地升到空中,又噗通噗通掉下来,引来一阵阵哄笑和懊恼的叹息。
索菲亚屏息凝神,严格按照弗立维教授的指导,手腕轻轻一抖一弹。“Wingardium Leviosa!” 她清晰地念道。杖尖准确地指向面前那根洁白的羽毛。羽毛先是懒洋洋地动了动,然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它平稳地、优雅地升了起来,悬停在索菲亚面前齐眉的高度,微微颤动着。
“Oh, well done, Miss Smith! Textbook execution! Ten points to Hufflepuff!” 弗立维教授高兴地拍着小手,声音因激动而拔得更高了。
实践带来的即时反馈和成就感让索菲亚脸颊微红,心潮澎湃。她喜欢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进步,喜欢魔杖尖端亮起光芒时那种奇妙的连接感。她反复练习着,看着羽毛在空中画出简单的轨迹,心里感到很踏实。羽毛在空中画出简单的轨迹,心里感到很踏实。
9. 第 9 章
这种实践的快乐,在变形课上立刻被麦格教授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和极高的标准浇了一盆冷水。
周一下午的变形课教室,气氛肃穆得如同教堂。麦格教授站在讲台后,身形笔挺,表情一丝不苟,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学生,带着洞悉一切的严厉。索菲亚并没有看到麦格教授变猫猫,有点失望喵。
“Transfiguration is some of the mostplex and dangerous magic you will learn at Hogwarts. Precision, concentration, and unwavering will are paramount. Any lapse can lead to… unfortunate consequences.变形术是你在霍格沃茨学到的最复杂、最危险的魔法之一。精准、专注和坚定不移的意志是最重要的。任何失误都可能导致…不幸的后果” 她的声音清晰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她示范了将火柴变成针的动作,流畅、精准、毫不拖泥带水。
轮到学生们自己尝试。索菲亚集中全部精神,紧紧盯着面前那根躺在桌上的普通火柴。她回忆着麦格教授的动作,手腕旋转,杖尖指向火柴,清晰地念出咒语:“Verto acus!”
噗。
火柴顶端冒出一小缕青烟,顶端微微变黑了一点,但依旧是一根火柴。
连续尝试几次,火柴还是火柴。
“Focus, Miss Smith! Your intent must be absolute! The image of the needle in your mind must be sharper than reality!集中注意力,史密斯小姐!你必须是非常专注的!你脑海中的针的形象必须比现实更清晰” 麦格教授严厉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带着穿透力。
索菲亚心头一凛,额角渗出细汗。她深吸一口气,排除杂念,脑海中不再仅仅是火柴,而是清晰地勾勒出一根细长、尖锐、闪着金属冷光的缝衣针的每一个细节。魔力随着意念流动,仿佛要冲破某种无形的阻碍。
“Vertō acus!” 这一次,咒语带着更强的意志力。杖尖白光一闪!
桌上的火柴猛地一缩,伴随着一阵细微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它扭曲、拉伸,木质的纹理瞬间被冰冷的金属光泽覆盖,顶端变得锐利。几秒钟后,一根虽然略显粗糙、针鼻稍大、但毫无疑问是金属制成的针,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索菲亚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的袍子都汗湿了一小块。她拿起那根还有些温热的针,指尖传来真实的金属触感。成功了!虽然过程艰难,但高强度专注和反复练习带来的成功,滋味非常地爽歪歪。她抬头,正好对上麦格教授镜片后一闪而过的、极其微小的赞许目光。
天文课被安排在晴朗的周三晚上。学生们裹着厚厚的斗篷,爬上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夜风凛冽,吹得人脸颊生疼。辛尼斯塔教授,一位头发花白、眼神却异常明亮的老者,早已架好了几架黄铜望远镜。
“Look! Look there, students! The constellation of Orion, the Hunter! See the three stars of his belt? Alnitak, Alnilam, Mintaka! And there, the red giant, Betelgeuse! Marvelous, isn’t it? The stories woven among the stars…同学们,快看!猎户座,猎人!看到他腰带上的三颗星了吗?阿尼塔,阿尼拉姆,明塔卡!还有红巨人,参宿四!是不是很壮丽?星星们纺织的故事......” 辛尼斯塔教授的声音充满了孩童般的兴奋和热情,他指着璀璨的星空,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星座的神话传说和它们与古代魔法观测的联系。
索菲亚踮起脚,凑到分配给她的望远镜目镜前。冰冷的金属触感贴在眼周。视野里,是一片深邃的墨蓝,几点模糊的光斑在跳动、晕染。她努力调整焦距,试图看清辛尼斯塔教授描述的那几颗关键恒星。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那些星星始终像蒙着一层毛玻璃,轮廓模糊不清,远不如教授描述得那般清晰锐利。
她沮丧地移开眼睛,揉了揉被夜风吹得发涩的眼角。前世那个被雾霾和光污染笼罩的城市记忆涌上心头。那时的星空,也是这般模糊遥远。习惯了高清星图和模拟星空的现代人,面对真实的、被工业革命以来积累的大气尘埃和污染遮蔽的夜空,真是不适应呀。
内心嘀咕:是自己视力下降了?还是自己这个望远镜坏了?看来得找时间让庞佛雷夫人做身体检查了。
“……因此,古代巫师们相信,火星(Mars)在蛇夫座(Ophiuchus)附近逆行时,是调配某些强力解毒剂的绝佳时机……” 辛尼斯塔教授依旧沉浸在星空的奥秘中,讲得眉飞色舞。
索菲亚默默掏出随身携带的羊皮纸笔记本和自制的星图卡片,借着塔楼上魔法火炬昏暗的光线,开始刻板地记录辛尼斯塔教授提到的每一个星座名称、主星名字、位置关系和可能的魔法关联。看不清?那还是得死记硬背!把知识点嚼碎了吞下去!她咬着下唇,眼神里是豁出去的狠劲。
周四下午的飞行课,是紧张学习中的一次快乐喘息。
绿茵茵的魁地奇球场旁边,霍琦夫人,这位头发花白、目光却锐利如隼的女巫,正大声指挥着一年级新生们。
“Up! UP! With feeling!mand your broomstick! Right hand over the handle, now shout ‘Up!’ like you mean it!起来,起来,指挥你的扫帚,右手放在扫帚把头上,叫它起来” 她来回巡视着,声音洪亮有力。
几十把飞天扫帚地躺在草地上。学生们紧张地伸出手,大声呼喊着“Up!”。扫帚的反应五花八门:有的懒洋洋地在地上滚了半圈,有的猛地跳起来打到主人的鼻子,有的则纹丝不动。
索菲亚站在自己的扫帚——一把看起来饱经风霜、枝条都有些分叉的学校旧扫帚旁。她深吸一口气,排除杂念,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扫帚上,仿佛它是身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她伸出手,掌心向下,清晰地、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念命令道:“Up!”
地上的扫帚猛地一颤,像被无形的线扯了一下,“嗖”地一声弹了起来,稳稳地落入了她的掌心!动作干净利落,引得旁边几个还在和扫帚较劲的同学投来羡慕的目光。看来自己有点天赋,不知道能不能参加魁地奇比赛。
“Good! Smith, that’s it! Feel the connection!” 霍琦夫人赞许地点点头,快步走过。
接下来是低空悬浮练习。索菲亚跨上扫帚,轻轻一蹬地面。扫帚载着她稳稳升起,离地大约一英尺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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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风拂过她的面颊,吹动她枯黄的头发。脚下的青草、远处的城堡都变得渺小。一种失重的、自由的感觉瞬间攫住了她。虽然速度慢得像蜗牛爬,但这种凭借自身(魔力)摆脱大地束缚、在空气中漂浮的感觉,让她前世坐飞机时都未曾体会到的兴奋感油然而生。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方向,在霍琦夫人划定的低矮区域内缓慢地盘旋,脸上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
周五下午踏入位于城堡地牢的魔药课教室时,所有的轻松愉快瞬间冻结。这里阴冷潮湿,光线昏暗,只有靠墙架子上泡着各种诡异标本的玻璃罐反射着幽幽的绿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混合着草药、硫磺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陈年腌菜和化学试剂的味道。
斯内普教授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悄无声息地滑行在课桌间的过道里。他那漆黑的长袍下摆翻滚着,蜡黄的面容紧绷,薄嘴唇紧抿,目光锐利如手术刀,仿佛能轻易切开任何学生试图隐藏的愚蠢或懈怠。
“You are here to learn the subtle science and exact art of potion-making.你们是来学习制作魔药的精妙科学和艺术” 他的声音低沉、丝滑,却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在安静得能听到坩埚里气泡破裂声的地下教室里回荡。“I expect… precision. I expect… obedience. I do not expect… abject ipetence.我期待准确,期待服从,我不期待无能”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教室后排,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索菲亚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绷紧,手心冒汗。她小心翼翼地按照黑板上的配方和步骤,称量干荨麻粉末。面前那架黄铜天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指针的摆动总带着点犹豫不决的粘滞感。她屏住呼吸,用小银匙极其缓慢地添加粉末,眼睛死死盯着那微颤的指针。加了三次,指针才勉强停在那个小小的刻度线上。她额角的汗珠都快滴下来了。
“精确…精确…” 她心里默念,无比怀念前世奶奶家那个油光发亮的枣木秤杆和几个重量不同的黑黝黝的铁秤砣。那玩意儿虽然原始,但称量起药材、谷物来,有种令人安心的、实实在在的“准头”。哪像这魔法天平,灵敏得让人心慌,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迟钝。或者,有现代的厨房称就好了,精确到毫克,还熬制不出标准魔药?
她强迫自己忽略斯内普教授带来的巨大压力,像执行精密仪器操作手册一样,严格按照他指示的步骤,一丝不苟地处理材料、控制火候、搅拌坩埚里冒着泡的液体。动作略显僵硬,但每一步都力求不出差错。当一堂课结束,斯内普教授如同幽灵般飘到她桌前,用修长的手指捻起一点她坩埚里熬制的、颜色还算标准的疥疮药水成品,凑到他那高耸的鼻子前闻了闻时,索菲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斯内普教授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只是用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眼睛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似乎有一丝极淡的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他放下药水,黑袍翻滚着滑向下一个目标。
索菲亚这才敢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过关了!无功无过,虽然过程如履薄冰,但好歹熬出来的东西没炸坩埚,颜色气味似乎也达标了。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后背的校袍内衬都湿透了。
黑魔法防御术,这门在霍格沃茨笼罩着奇特阴影的必修课,被安排在周二下午。关于它“被诅咒了,每年都会换老师”的流言,索菲亚在开学初就听高年级学生带着点戏谑和无奈提起过。
10. 第 10 章
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是卡斯伯特·布莱克索恩教授(Professor Cuthbert Blackthorne)。
布莱克索恩教授看起来五十岁左右,身形瘦高,背脊挺得笔直,仿佛一根历经风霜却不肯弯曲的老橡木。他的头发是铁灰色,修剪得极短,紧贴着头皮。面容严肃,甚至有些冷峻,深刻的法令纹从鼻翼两侧延伸至紧抿的嘴角。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颜色是极浅的灰蓝色,像冬日结冰的湖面,锐利、冷静,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带着一种长期观察危险事物而形成的审视感。
他像一位离群索居、埋首故纸堆的学者。传闻他常年游历世界各地,研究黑魔法遗迹和黑暗生物习性,著有几本在学术圈小有名气(但大众鲜少听闻)的专著,如《阴影中的低语:全球黑魔法崇拜源流考》和《非典型黑暗生物行为模式观察》。
教室位于城堡二楼,光线尚可,但空气似乎总比其他教室更沉滞阴冷一些。布莱克索恩教授似乎刻意保留了这种氛围,甚至还在墙角放置了几个散发着微弱寒气、刻满古老符文的石瓮(据说是某种防护或净化装置,但效果存疑)。墙壁上挂着的不是英雄史诗挂毯,而是一些泛黄的、描绘着古老黑魔法仪式场景或狰狞黑暗生物解剖图的羊皮纸复制品,氛围肃杀。
“Sit.” 布莱克索恩教授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冰冷的金属摩擦,瞬间压下了教室里所有新生的窃窃私语。他没有多余的寒暄,灰蓝色的眼睛扫过全班,带着一种评估的意味。“This year, you will not learn to duel. You will learn to see. To see the rot beneath the gilding, the teeth behind the smile. Ignorance is the Dark’s greatest ally.”(“坐。” 布莱克索恩教授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冰冷的金属摩擦,瞬间压下了教室里所有新生的窃窃私语。“今年,你们不会学到决斗。你们将学会看见。看见镀金之下的腐朽,微笑背后的利齿。无知,是黑暗最强大的盟友。”)
他的教学方式极其理论化,且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揭露疮疤的意味。他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解剖师,冷静地剖开魔法世界光鲜亮丽的表皮,展示其下盘根错节的黑暗脉络。
他讲解那些看似无害的古董(如被诅咒的挂坠盒、承载着恶灵的画框)如何通过翻倒巷(Knockturn Alley)甚至某些“体面”的拍卖行流入无知者手中(“A child’s music box from the 17th century? Verify the provenance. Unusual coldness or persistent nightmares are red flags.” - “一个17世纪的儿童音乐盒?核实来源。异常的冰冷或持续的噩梦是危险信号。”)。
他揭露了迷情剂(Love Potions)、复方汤剂(Polyjuice Potion)原料、甚至更危险的魔药在黑市的地下交易链条,以及它们如何被用于控制、勒索和伪装(“Polyjuice is not merely for pranks. It enables impersonation, espionage, and the perfect alibi for murder.” - “复方汤剂不仅仅用于恶作剧。它能实现冒充、间谍活动,以及完美的谋杀不在场证明。”)。
对于任何涉及攻击、强力防御或精神影响的咒语,布莱克索恩教授的态度冰冷并带着不容置疑:“Waving your wand without understanding is like handing a loaded wand to a Cornish Pixie. It will backfire. Spectacularly. And likely fatally. Focus. Observe. Learn. Your mind is the first and best defense. Let theory be your armor until your control is ed in fire... later.”(“在不理解的情况下挥舞魔杖,如同将一把上膛的魔杖交给康沃尔郡小精灵。它必将反噬。极其壮观。且很可能致命。专注。观察。学习。你的头脑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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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也是最佳的防御。让理论成为你的盔甲,直到你的控制力在烈火中锤炼成型……那是以后的事。”)
他反复强调一年级新生魔力如同易燃易爆的不稳定化合物,任何涉及“对抗性”魔法的实践都等同于玩火自焚。他讲述的几个因学生盲目练习防御咒语导致魔力反噬、永久伤残甚至死亡的案例(细节更加血腥和触目惊心,仿佛他亲眼所见),让整个教室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任何关于“什么时候能实践”的试探性问题,都被他那冰锥般的目光和一句“When you can explain the thaumaturgical resonance of the shield matrix without stuttering.”(“当你能毫不结巴地解释护盾矩阵的魔法共振原理时。”)给冻了回去。
有时能看到斯内普教授隐藏在教室的角落,听课,似乎在评估这位布莱克索恩教授够不够格当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他还是那么爱这门课,不过要是邓不利多同意他教,会不会也受到诅咒的影响只能当一年?老邓头还得去重新找魔药课老师,这个画面简直不敢想,捂脸苦笑。)
对于索菲亚来说,这门课如同一场冰冷而必要的洗礼。布莱克索恩教授像一位无情的向导,强行将她的目光从霍格沃茨的温暖壁炉旁拉开,投向城堡外、乃至整个魔法世界黑暗幽暗的角落。那些阴暗的知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却又像一剂苦口的良药,让她彻底抛弃了任何天真的幻想。
她依旧保持着“卷王”本色,将布莱克索恩教授展示的每一个案例细节、分析的每一条黑暗生物特性、拆解的每一个防御咒语的理论核心(魔力频率、场域结构、能量消耗模型)都记录得无比详尽,分类整理,反复研读记忆。她知道,这些东西,非常重要。它们关乎生存。懂得这些黑魔法防御的理念,再加上之后可能会有的实践课(毕竟他们不可能永远一年级,永远不拿起魔杖参与实践),对后面伏地魔复活掀起的大战会有非常大的帮助。她珍惜上这位布莱克索恩教授的课,毕竟也只有一年。
霍格沃茨的秋季学期,就在这八门功课轮番上阵的节奏中,如同城堡外黑湖的湖水般,看似平静却深流涌动地向前推进。索菲亚的生活被严格地切割成几大块:上课、写作业、图书馆、厨房觅食、找海格撸牙牙、睡觉。
11. 第 11 章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氛围无疑是温馨舒适的。暖黄色的木质墙壁,舒适的沙发,角落里生机勃勃的蕨类植物,低矮的圆窗外是城堡地基外蔓延的草地。獾院的同学们大多友好随和,但学习氛围……确实称不上浓厚。公共休息室里更常见的是分享零食和八卦各个学院的低语、交换魁地奇卡片的嬉笑、或者干脆在壁炉边蜷缩着打盹的身影。
索菲亚成了这里的异类。当室友海伦热情地分享她妈妈寄来的、来自霍格莫德“蜂蜜公爵”的新口味软糖(“Sophia! Try this! Mum says it’s the new ‘Fizzing Whizzbee’ flavour!”),或者米莉森特和苏珊讨论着周末去厨房找小精灵要点心时,索菲亚常常只是匆匆塞一颗糖表示谢意(“Thanks, Helen!”),然后便抱着厚厚一摞书,坚定地走向城堡图书馆的橡木大门,或者干脆就缩在休息室光线最好的那个靠窗角落学习。
在獾院,学习氛围是很轻松的,不像拉文克劳。她的“卷王”之名不胫而走。那盏小小的、由魔法驱动的便携式阅读灯,常常在休息室熄灯后很久,还在她摊开的书本上投下一圈执着的光晕。笔记做得密密麻麻,像精密的地图,将魔咒手势分解、将魔法史时间线串联、将魔药配方拆解成分子式般的步骤。她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个陌生世界的一切知识,仿佛一块干涸了太久的海绵。
偶尔,她也会遇到同道中人。塞德里克·迪戈里,这位与她同级的赫奇帕奇新生,虽然才入学两个月,但那份沉稳、专注和与生俱来的优秀气质已经显露无疑。他也常常在休息室温习功课,或者在晚餐后抱着一本《初级变形术精要》阅读。他看到索菲亚摊开在桌上的、用极其工整的字体写满复杂推导过程的变形术笔记(其中夹杂着她试图用前世物理力学理解变形本质的草图,结果根本理解不了,物理学不存在了,瘫),会投来好奇和欣赏的目光。
“Interesting notation, Sophia,” 塞德里克有一次指着笔记边缘一个类似微积分求导符号的标记,温和地开口,带着一丝探究,“Is that… some kind of Muggle mathematics? Looks ratherplex for Transfiguration theory.”(“有趣的符号,索菲亚,”塞德里克有一次指着笔记边缘一个类似微积分求导符号的标记,温和地开口,带着一丝探究,“那是……某种麻瓜的数学吗?看起来比变形术理论还要复杂。”)
索菲亚吓了一跳,赶紧用袖子盖住那个符号,脸微微发红:“Uh… just some doodles. Trying to make sense of the… the energy flow.”(“呃……只是些涂鸦。试着理解……能量流动。”)她含糊地解释。塞德里克笑了笑,没有追问,只是鼓励地点点头:“Keep it up. Focus is key.”(“继续努力。专注是关键。”)便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了。这短暂的交流让索菲亚更加确信,卷,没有错!而且,有个同样努力的同伴(即使是安静的同伴)在附近,感觉也不赖。
当然,支撑她高强度“内卷”的最大后勤保障,近在咫尺——赫奇帕奇休息室入口旁那条不起眼的走廊尽头,就是霍格沃茨厨房的入口!这个秘密据点,简直是为索菲亚量身定制的天堂。
索菲亚很快就摸清了进入这个天堂的方法。在级长带领新生熟悉环境后不久,她就注意到了走廊墙壁上那幅巨大的水果碗画像。画中的水果堆得像小山一样,鲜翠欲滴,尤其是中间那个格外饱满、水灵灵的碧绿色梨子。她伸出食指,在那颗梨子光滑冰凉的表面,轻轻地挠几下。
“咯咯咯…” 一阵轻微而欢快的笑声从画像里传了出来,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有点诡异。索菲亚惊奇地看着那颗梨子在她的指尖下扭动起来,仿佛怕痒似的,它的形状迅速变化、拉长,几秒钟后,就变成了一个闪着黄铜光泽的、圆溜溜的绿色门把手!
她伸手握住那冰凉的门把手,用力一拉!
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画像像一扇真正的门一样向里打开,露出了一条向下延伸的、铺着温暖石板的短通道。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食物香气——烤面包的焦香、炖肉的醇厚、新鲜水果的酸甜以及各种香料的奇异芬芳——如同温暖的浪潮般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她。
她顺着通道走下去,眼前骤然开阔。
霍格沃茨的厨房!因为入口隐蔽,来的学生非常少,一般来说,只有赫奇帕奇的学生知道进入的方法。
这里的面积几乎与楼上的大礼堂一模一样!高耸的石砌穹顶下,四张与学院餐桌位置完全对应的巨大长桌整齐排列,只是此刻上面堆满了小山般的食材、半成品和闪闪发光的餐具,而非用餐的学生。家养小精灵们显然就是通过这些长桌,用魔法将准备好的食物直接传送到楼上礼堂的对应位置。
厨房的景象只能用“壮观”和“神奇”来形容。数以百计(索菲亚目测绝对超过一百)的家养小精灵穿着印有霍格沃茨纹章的整洁茶巾,像一群上了发条、却又充满生命力的精密机器,在巨大的空间里高速穿梭、忙碌着。这里简直就是一场魔法烹饪的交响乐现场!
巨大的壁炉里跳跃着不同颜色的魔法火焰——金色的火焰舔舐着各种烤肉,蓝色的火焰慢炖着浓汤,红色的火焰在平底锅下欢快地舞蹈。火焰的大小和温度似乎完全由小精灵使用厨房魔法精确控制。
锅碗瓢盆在空中自行飞舞!切菜刀像被无形的手操纵着,在案板上化作一片银色的光幕,将蔬菜切成均匀的细丝;巨大的汤勺在比浴缸还大的坩埚里自行搅拌;成打的餐盘排着队,在魔法水流下自动冲洗,然后被热风瞬间烘干,摞得整整齐齐。中华小当家动画里的景象在眼前成真了。
土豆像被施了清洁咒,泥垢自动剥落,飞入清水中;水果自动去皮去核,精准地落入果盘;面粉袋飘在空中,细密的面粉如同金色的瀑布倾泻而下,与自动打发的黄油和鸡蛋液在巨大的搅拌盆里完美融合。
小精灵使用厨房魔法忙碌着,他们尖细的声音此起彼伏,像一群兴奋的麻雀:
“注意火候!约克郡布丁要金黄酥脆!”
“南瓜汁要加热!已经凉了!”
“第7号桌的烤肋排需要刷第二遍蜂蜜酱了!”
“清理案板!快!下一批面团要来了!”
小精灵们的大耳朵激动地扇动着,网球般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服务他人的快乐光芒。他们配合默契,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整个厨房充满了锅碗瓢盆碰撞的叮当声、火焰燃烧的呼呼声、水流冲刷的哗哗声以及小精灵们兴奋的指挥声,汇合成一曲充满活力与魔力的厨房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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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站在入口处,看得目瞪口呆,仿佛置身于一个庞大而奇异的魔法工厂。食物的香气和眼前这热火朝天、井然有序的魔法劳作场景,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温暖和归属感。这里没有冰冷的理论,没有复杂的咒语拆解,只有最直接、最温暖的魔法——创造美味的魔法。果然选赫奇帕奇是对的!赫尔加流传至今的菜谱仍然是霍格沃茨宴会的核心。
嘿嘿,如果能学会,岂不是干家务,做饭,方便了许多,真不愧是魔法世界呀~(电影神奇动物里有展示厨房魔法,非常好看又好吃,一下就俘获了Jacab的心,哈哈)
她很快就成了这里的常客。小精灵们对这个瘦小的、总是带着好奇和尊重目光的赫奇帕奇新生非常友善。
“Sophia小姐!欢迎您!刚出炉的苹果派要来一块吗?还是热乎乎的肉汁土豆泥?” 小精灵们热情地招呼着。
索菲亚很快就和其中一位显得年纪稍大、眼神格外温和的女家养小精灵熟悉起来。她名叫拉丝汀(Rustine)。拉丝汀不像其他小精灵那样过于激动,她显得更沉稳慈祥,动作也带着一种长者的从容。她敏锐地注意到了索菲亚明显的东方口味,喜欢吃炒菜,米饭,饺子,烤五花肉。
“好孩子,要长高!要长壮!” 拉丝汀总是用她那尖细却无比温柔的声音絮叨着,网球大的眼睛里满是关切。每当索菲亚在晚餐后或者学习间隙溜进厨房,拉丝汀总会变魔术般地从某个保温的魔法罩子下,或者从巨大的烤炉旁一个不起眼的温暖角落里,端出一个小碟子。
碟子里有时是洗得干干净净、鲜红欲滴、还挂着水珠的饱满草莓(“Strawberries are rare and very delicious!”);有时则是几片烤得恰到好处、边缘微焦卷起、滋滋冒着油花、散发着诱人焦香和油脂气息的五花肉片(“Good fat! For strong bones and warm body!” “好的油脂!让骨头结实身体暖和!”)。在英国,这种肥瘦相间、油脂丰厚的五花肉远不如牛排或肋排常见,但对索菲亚来说,这熟悉的油脂香气和扎实的口感,是任何魔法牛排都无法比拟的慰藉,带着一种前世记忆深处的踏实感和拉丝汀给予的、如同祖母般的温暖。偶尔吃到西班牙海鲜炒饭,米却是夹生的,只好让Rustine再给自己加工一下,让米饭完全熟透。
“Here, dearie. Special saved for you.”(“喏,亲爱的。特意给你留的。”)拉丝汀将碟子推到索菲亚面前,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吃着,比自己吃了还满足。
“Thank you, Rustine. It’s wonderful.”(“谢谢你,拉丝汀。太棒了。”)索菲亚每次都会认真地、带着真诚的感激对她说。索菲亚想不到怎么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听说小精灵们天性喜欢打扫,就试探着送了一些干净的抹布和在魔药课学习制作的提神剂给Rustine。看到Rustine激动和开心的样子,索菲亚也为自己有这样一位精灵朋友,感到高兴。
每次来厨房吃饱喝足就完全理解,巫师们为啥奴役家养小精灵了,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家养小精灵呀,做饭,打扫卫生,样样拿手,忠诚无比,还会特殊的精灵魔法,怪不得原著中赫敏推动小精灵解放受到阻碍,威胁到太多巫师的利益了。
12.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生活在井然有序地继续着,时间飞快地来到了万圣节前两天。
霍格沃茨的深秋夜晚,空气清冽得如同浸透了黑湖的水。城堡巨大的石墙在月光下投下深邃的阴影,走廊里只剩下壁灯摇曳的微弱光芒和远处画像里传来的细微鼾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那温暖的蜂蜜色光辉早已熄灭,低矮的圆窗外是沉寂的夜色。
索菲亚蜷缩在休息室最角落那张靠窗的沙发里,厚重的《魔法理论溯源》摊在膝盖上,旁边放着一盏用魔法驱动的便携小灯,光线只够照亮书页。她强迫自己又啃完一段关于古代如尼文魔力导引的晦涩论述,才轻轻合上书。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角落里一盆蕨类植物在魔法营造的微风中叶片轻拂的沙沙声,以及远处某个男生宿舍传来的轻微鼾声。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在她小小的身体里盘旋。白天在魔法史课上,宾斯教授那枯燥的声音里偶然提到的“霍格沃茨创始人秘道”,还有在图书馆浩瀚书海中瞥见的关于“会自行移动的书架迷宫”的只言片语,都像小钩子一样挠着她的心。厄里斯魔镜?那个据说能照见内心最深处渴望的神奇镜子,真的就随随便便放在某个废弃教室里?禁林边缘那些在月光下会发光的蘑菇又是什么品种?还有会说中的有求必应屋,自己怎么才能找到呢?
“当个好学生…但偶尔也想看看课本之外的世界啊,霍格沃茨还有很多秘密需要探索呢。”她无声地对自己说,前世林曼曼看电影都是囫囵吞枣,很多故事情节都记不太清了,彻底地探索一下学校应该对自己回想剧情更有帮助吧。赫奇帕奇踏实忠诚,也很忠诚于自己的想法嘛,今晚就出发吧,浅浅探索一下,只要不被洛丽丝夫人发现就行啦~
她只将魔杖仔细地别在袖口的特制魔杖套里(确保不会意外掉落),轻手轻脚地像一只准备溜出洞穴的小獾,屏息凝神地爬出了通向厨房走廊的石槽门。冰冷的石头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发出轻微的回响。她深吸一口气,心脏在胸腔里兴奋又紧张地怦怦直跳,朝着与厨房相反的方向——通往主城堡更深处——迈出了“叛逆”的第一步。
索菲亚的目标是图书馆区域。她记得白天在某个书架角落看到一本《霍格沃茨未解之谜趣谈》,里面似乎提到了移动书架。夜晚的城堡走廊比白天显得更加幽深曲折,盔甲在阴影里像沉默的守卫,画像中的人物大多沉睡着。她靠着墙壁,小心翼翼地避开月光照亮的区域,感觉自己像个潜入敌营的小间谍。
就在她拐过一个堆放着几副中世纪盔甲的阴暗角落时,两个几乎融在阴影里的红脑袋猛地从一尊举着战斧的骑士雕像后面探了出来!
“梅林的臭袜子!瞧瞧这是谁?”
“一只深夜出来散步的…小獾獾?”
乔治和弗雷德·韦斯莱一左一右,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恶作剧得逞般的灿烂笑容,压低了声音说道。他们穿着深色的便服,衣服上还沾着点可疑的、像蜘蛛网一样的东西,手里各自拿着一个小小的、不断闪烁微弱绿光的金属装置。
索菲亚吓得差点叫出声,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G-Ge? Fred?” 她惊魂未定,声音压得比蚊子还小,“你们…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干什么?” 弗雷德夸张地挑起眉毛,晃了晃手里的小装置,“当然是进行必要的‘夜间实地考察’!探索霍格沃茨的未知区域,顺便测试一下我们的小玩意儿!”
“比如,” 乔治也晃了晃他的装置,那绿光闪烁得更急促了,“‘费尔奇踪迹预测器’原型机一号!还在调试,主要靠感应洛丽丝夫人的猫毛和费尔奇身上那股…呃…独特的气息。”
“那你呢,我们勤奋的赫奇帕奇之星?” 弗雷德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别告诉我你是梦游到这儿来的?这路线可不通向厨房。”
索菲亚的脸微微发烫,在昏暗中看不真切,但那份被抓包的窘迫感很清晰。“我…我就是…想随便走走,” 她小声嘟囔,试图维持好学生的尊严,但在这两个洞察力惊人的双胞胎面前显然徒劳,“看看…城堡晚上是什么样。听说图书馆的书架…会自己动?”
乔治和弗雷德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
“啊哈!” 乔治一拍巴掌,“我们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一只渴望探索的獾獾!”
“纯粹的学术好奇心?” 弗雷德假装严肃地摸着下巴,“还是…压抑已久的冒险因子终于爆发了?”
“不管是什么,” 乔治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诱惑的语气,“图书馆的活书架?那可是我们今晚的侦察目标之一!怎么样,小獾獾,要不要一起?人多力量大,而且我们有‘费尔奇防抓装置’!” 他得意地又晃了晃那个闪烁绿光的小玩意儿。
索菲亚被说中心事,又看了看双胞胎手里的“探测器”(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想到有这两个“经验丰富”的向导,安全系数似乎更高了。她抿了抿嘴,最后破罐子破摔般地点了点头,只要不被抓到扣分就好了:“…好!”
“太棒了!” 双胞胎异口同声,声音里充满了找到新玩伴的兴奋。
“欢迎加入‘月光探索者小队’,临时成员索菲亚·史密斯!” 弗雷德做了个夸张的邀请手势。
“今晚的特别行程——” 乔治压低声音,带着一种策划重大行动的兴奋,“第一站,传说中的图书馆‘活书架’迷宫!第二站…嗯,看情况,找个没去过的废弃教室或者走廊死角探探险!至于禁林…” 他看了看索菲亚紧张又期待的小脸,“鉴于新成员首次行动,且装备尚不稳定,暂缓!安全第一,对吧?”
索菲亚用力点头,提到禁林她心里还是有点发怵的,双胞胎的提议正合她意。一种奇妙的同盟感在三人之间建立起来。
于是,在寂静的霍格沃茨深夜走廊里,出现了这样一幅景象:两个高大的红发身影像经验丰富的斥候,灵活地在前方探路,时不时停下,竖起耳朵倾听,或者对着那个闪烁绿光的“探测器”皱眉研究。而一个瘦小的、穿着赫奇帕奇校袍的身影则紧紧跟在他们后面,努力放轻脚步,眼睛因为兴奋和紧张睁得溜圆。
他们避开了几处巡逻画像(双胞胎似乎对哪些画像晚上特别清醒了如指掌,一看就是作案老手),绕过了月光最明亮的庭院回廊。当终于抵达图书馆紧闭的橡木大门时,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金属丝。
“看好了,史密斯小姐,” 他对着锁眼比划着,动作熟练得让人心惊,“有时候,麻瓜的小技巧比‘阿拉霍洞开’更低调有效…” 只听极其轻微的“咔哒”一声,厚重的门锁应声而开。
图书馆内部一片漆黑,高大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矗立在黑暗中,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羊皮纸和魔法尘埃的味道。月光透过高高的拱形窗户洒下几道银辉,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据说它们只在午夜后,管理员不在的时候才‘活’过来,” 乔治的声音在空旷中带着回音,显得格外神秘。他们蹑手蹑脚地深入书架丛林,四片寻觅。
隔了一会儿。
突然,一阵极其轻微的、仿佛生锈齿轮转动的“嘎吱”声从右侧传来。三人立刻屏住呼吸,紧贴在一个巨大的书架后面。只见不远处,一整排书架,如同拥有生命般,无声无息地、极其缓慢地向左滑动了几英尺,露出了后面另一排之前被遮挡的书架!整个过程流畅而诡异,没有发出大的声响,只有那细微的“嘎吱”声证明它们确实在移动。
索菲亚看得目瞪口呆,心脏狂跳不止。魔法!这才是真正的、动态的魔法!比课堂上把火柴变成针刺激多了!她甚至看到新露出的那排书架上,有几本厚重的、封面镶嵌着宝石的古书,在月光下闪烁着诱惑的光芒。他们没敢深入移动的书架群(天知道会不会被困在里面)。
“酷吧?” 弗雷德在她耳边用气声说,得意洋洋。
“看那些书!” 乔治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指向第一个靠近他们的书架,有几本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的古籍,“镶宝石的封面…肯定不是《初级变形术指南》!说不定是失传的魔法,或者霍格沃茨的秘密!”
探索的兴奋和对知识的渴望瞬间压倒了谨慎。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在无声的默契中,像幽灵般迅速溜到了那排新出现的书架前。灰尘在月光的光束中飞舞。
索菲亚的目光被一本深蓝色皮质封面、镶嵌着银色星月图案的大部头吸引。书名是用一种扭曲的、仿佛在流动的古代如尼文书写的,她只勉强认出几个疑似与“星空”和“轨迹”相关的字符。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想要触碰那冰冷的封面。
“等等!” 弗雷德低声提醒,他正试图打开另一本封面像是某种黑色鳞片、触感冰凉滑腻的书,但书脊处仿佛有看不见的锁链捆缚着,纹丝不动。“感觉有点…邪门。”
乔治则盯上了一本暗红色、封面中央镶嵌着一颗仿佛在缓缓转动的浑浊眼珠石的书。他咽了口唾沫,带着点恶作剧的兴奋,用魔杖尖轻轻点了一下那石头眼珠。
“嗡…” 那眼珠石猛地颤动了一下,浑浊的瞳孔似乎聚焦了一下!一股极其微弱、但令人极其不舒服的寒意顺着魔杖尖传来,乔治“嘶”地一声缩回手,魔杖差点掉地上。“梅林的胡子!这玩意儿是活的?还是诅咒?”
索菲亚没敢直接触碰那本星月之书,而是抽出自己的魔杖,屏息凝神,回忆着弗立维教授教导的“漂浮咒”原理,但目的不是让书飘起,而是试图用极其微弱的魔力去“翻动”书页。她集中意念,魔杖尖对着书页边缘轻轻一点:“Wingardium…” 咒语念得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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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书页真的轻微翻动了一下!一股陈旧纸张混合着奇异草药(像是龙爪兰和月见草)的味道扑面而来。翻开的书页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如同蛛网般复杂交错的银色线条和点阵图案,旁边标注着同样扭曲的古代如尼文注释。索菲亚只来得及瞥见几眼,那些线条仿佛在她注视下微微蠕动、变幻,看得她头晕目眩,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只觉得其中蕴含着某种深邃而庞大的知识体系。
“这是什么?星图?魔法阵?” 索菲亚低声惊呼,既震撼又茫然。
“管它是什么!快看看有没有我们能看懂的咒语!” 弗雷德放弃了他那本打不开的鳞片书,凑过来看,同样被那复杂的图案弄得眼花缭乱,“梅林的臭袜子,这比斯内普的魔药配方还复杂!”
就在他们试图再多翻一页,或者找到一点能理解的文字时——
“嘀嘀嘀!嘀嘀嘀!” 乔治和弗雷德手中的两个“费尔奇踪迹预测器”突然同时发出极其刺耳、尖锐的蜂鸣声!绿光疯狂闪烁!
“糟糕!” “是费尔奇!还有洛丽丝夫人!” 双胞胎脸色剧变,异口同声地低吼。刚才对书籍的短暂沉迷让他们放松了警惕!
几乎同时,一阵刺耳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猫叫声从图书馆入口的方向炸响!紧接着,是费尔奇那嘶哑、充满恶意的咆哮,伴随着钥匙串猛烈摇晃的哗啦声,带着一种发现猎物的狂喜:
“谁?!谁在里面?!我听到动静了!出来!该死的贼!敢动图书馆的书?!”
“逮到你们了!该死的小崽子们!我就知道!洛丽丝夫人,上!”
沉重的脚步声和猫爪快速奔跑的声音急速逼近!
三人大惊失色!
“跑!” 乔治和弗雷德反应极快,一人一边抓住索菲亚的胳膊。
“这边!” 弗雷德凭着对地形的熟悉,猛地推开旁边一扇伪装成墙壁的、不起眼的暗门(里面似乎是个存放清洁用品的狭窄壁橱)。
三人一齐挤了进去,弗雷德迅速关上暗门。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充满了灰尘味和他们急促的喘息。
门外,费尔奇的咆哮和洛丽丝夫人抓挠门板的声音清晰可闻。
“出来!我知道你们躲在里面!该死的格兰芬多!” 费尔奇似乎知道是哪些学生不遵守规矩。
“喵嗷——!” 洛丽丝夫人尖锐地叫着。
索菲亚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紧紧捂住嘴,大气不敢出。双胞胎也屏住呼吸,乔治甚至悄悄抽出了魔杖,似乎在想该用什么咒语解决难题。
费尔奇在外面咒骂着,踢打着门板,洛丽丝夫人抓挠的声音不绝于耳。时间仿佛凝固了。就在索菲亚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外面似乎传来另一个方向(可能是他们来时方向)的轻微响动,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嗯?什么声音?” 费尔奇的注意力似乎被吸引过去,“洛丽丝夫人,这边!别让他们跑了!” 脚步声和猫叫声迅速远去。
壁橱里的三人又屏息等待了几分钟,直到外面彻底恢复死寂。
“呼…好险…” 弗雷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这破探测器,关键时刻还挺管用…就是警报声太大了点!”
“差点就交代在这破柜子里了,” 乔治心有余悸,但随即又兴奋起来,“不过今晚真是太棒了!移动书架!还有惊险刺激的追逐战!史密斯,你很有潜质嘛!够冷静!”
索菲亚惊魂未定地点点头,刚才的极度紧张让她手脚都有些发软,但那股奇异的、混合着后怕和极度兴奋的感觉同样充斥全身。她第一次体验到了夜游的惊险魅力。
“好了,小獾獾,” 弗雷德轻轻推开暗门一条缝,确认外面安全,“该回去了。记住,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连这个壁橱都没见过!”
索菲亚用力点头,小心翼翼地溜回走廊,辨认了一下方向,迅速朝着赫奇帕奇休息室的方向潜行。告别了双胞胎,她独自在寂静的走廊里穿行,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当她终于敲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石槽门,回到那熟悉温暖的蜂蜜色光晕中时,感觉像是从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回到了现实。
躺在温暖干燥的被窝里,心脏还在因为奔跑和激动而快速跳动。虽然没有找到厄里斯魔镜,但亲眼目睹移动书架的震撼和与费尔奇擦肩而过的惊险,已经足够刺激。原来偶尔的“叛逆”,也能带来如此心跳加速的体验。她闭上眼睛,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小小的、带着点后怕又无比兴奋的弧度。探索霍格沃茨,这才刚刚开始呢。至于下次探险…也许可以怂恿双胞胎带她去看看禁林边缘?当然,得等他们的探测器更靠谱一点才行!探险…也许可以怂恿双胞胎带她去看看禁林边缘?当然,得等他们的探测器更靠谱一点才行!
13. 第 13 章
第15章
十月的最后一天,霍格沃茨城堡被深秋彻底拥抱。清冽的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从黑湖方向吹来的风卷起满地金红相间的落叶,在庭院和回廊里打着旋儿。天空是一种深沉的铅灰色,铅云低垂,仿佛随时会压下来,白昼变得格外短暂,刚过下午四点,暮色就已迫不及待地漫上城堡的窗棂。城堡厚重的石墙也似乎吸收了这份寒意,摸上去冰凉沁骨。
然而,城堡内部,尤其是大礼堂,却是一派截然相反的、热火朝天的节日景象!万圣节的气息在这里被魔法放大到了极致。
成百上千只巨大的、雕刻着狰狞或滑稽鬼脸的南瓜灯,并非放在地上,而是被施了魔法,稳稳地悬浮在半空中,从礼堂入口一直延伸到教工长桌上方。橘黄色的温暖光芒从南瓜灯内部透出,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光影摇曳,充满了神秘而欢快的气氛。有些南瓜灯还会慢悠悠地旋转,或者从雕刻的嘴巴里喷出无害的、带着糖果甜香的彩色烟雾。
无数由魔法变出的黑色蝙蝠(并非真蝙蝠,只是逼真的魔法投影),拍打着无声的翅膀,在漂浮的南瓜灯之间灵巧地穿梭、滑翔,形成一片片流动的阴影,引得低年级学生阵阵惊呼和欢笑。
代替了平常的普通蜡烛,无数根细长的、燃烧着幽蓝色或惨绿色火焰的魔法蜡烛,如同倒悬的冰棱,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这些火焰不仅颜色诡异,还会时不时地“噗”一声爆开一小朵火花,或者拉长成一张鬼脸的形状,旋即又恢复原状。
墙壁上挂着的那些古老挂毯里的人物,今天都换上了稀奇古怪的万圣节装扮——骑士戴上了尖顶巫师帽,贵妇脸上画着夸张的骷髅妆,甚至有几个农夫打扮的人物在挂毯里互相扔着魔法变出的、不会腐烂的南瓜。天花板上,魔法模拟出的乌云翻滚,偶尔还有一道无声的“闪电”划破“夜空”,引来一片兴奋的尖叫。
空气中弥漫着烤南瓜派、热苹果汁、焦糖苹果、香浓肉汤以及各种甜腻糖果的诱人香气,比平时更加浓郁,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丰盛晚宴。
傍晚时分,索菲亚和她的赫奇帕奇室友们——海伦、米莉森特、苏珊,以及拉文克劳的艾玛·坎贝尔(Emma Campbell),刚刚结束了在温室进行的、略显寒冷的万圣节特别草药课(主要学习了一些在霜冻下依然顽强生长的魔法植物,比如“冰晶薄荷”和“霜冻浆果”)。她们裹紧了校袍,带着一身清冽的泥土和植物气息,迫不及待地冲进温暖喧闹的大礼堂,寻找赫奇帕奇长桌的空位坐下。
“梅林的厚袜子啊!外面冻死我了!” 米莉森特一屁股坐下,夸张地搓着手,对着冻得发红的指尖呵气,“温室里还好,出来那风,简直像刀子!”
"Merlin''s thick socks! It''s freezing out there!" Millicent plopped down, exaggeratedly rubbing her hands and blowing on her reddened fingertips. "The greenhouse was okay, but that wind outside felt like knives!"
“温室里那株‘霜冻浆果’倒是真应景,” 海伦微笑着说,她鼻尖也有点红,但眼神亮晶晶的,“斯普劳特教授说它的汁液是制作防冻魔药的关键原料之一。可惜我们只能看,不能摘。”
"The ''Frostberry'' in the greenhouse was quite fitting though," Helen smiled, her nose also a bit red but her eyes sparkling. "Professor Sprout said its juice is a key ingredient in anti-freezing potions. Too bad we could only look, not pick."
“我更关心什么时候能吃上热乎乎的南瓜派,” 苏珊眼巴巴地望着教工长桌方向,那里家养小精灵们正用魔法将一道道盖着银质餐盖的巨大餐盘精准地传送到各学院长桌上,“闻着香味,我肚子都在抗议了。”
"I''m more concerned about when we can get some hot pumpkin pie," Susan said longingly, gazing towards the staff table where house-elves were magically delivering huge silver-covered platters to each house table. "The smell is making my stomach protest."
艾玛坐在索菲亚旁边,优雅地整理着自己一丝不苟的金色发辫,笑着接话:“别急,苏珊。按照传统,邓布利多校长会在所有幽灵进行完‘惊吓巡游’后才宣布开宴。不过,说真的,Sophia,” 她转向索菲亚,蓝眼睛里带着好奇,“你上次跟我提到的那个关于‘麻瓜万圣节’的习俗,‘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听起来比我们这里有趣多了!提着篮子挨家挨户要糖?真难以想象。”
Emma sat beside Sophia, elegantly adjusting her perfectly neat blonde braid, and chimed in with a smile: "Patience, Susan. Tradition dictates that Headmaster Dumbledore won''t announce the feast until after the ghosts finish their ''Fright Parade.'' But seriously, Sophia," she turned to Sophia, her blue eyes full of curiosity, "that ''Trick or Treat'' custom of the Muggle Halloween you mentioned last time? It sounds much more fun than ours! Going door-to-door with baskets for candy? Hard to imagine!"
索菲亚正捧着一杯家养小精灵刚送上来的、热气腾腾的热苹果汁暖手,闻言也笑了:“是啊,艾玛。小孩子们会装扮成各种鬼怪的样子,提着南瓜灯或者袋子,挨家挨户敲门说‘Trick or Treat!’。如果主人给了糖果或者小礼物,就皆大欢喜;如果没给,淘气的孩子可能会恶作剧一下,比如在门上涂肥皂或者扔鸡蛋——当然,只是很小的玩笑。” 她顿了顿,看着礼堂里漂浮的南瓜灯,“不过,论气氛的营造,还是霍格沃茨更胜一筹。这些魔法效果,麻瓜世界可复制不了。”
Sophia was warming her hands with a steaming mug of hot apple cider just delivered by a house-elf. She smiled at the question: "Yes, Emma. Little kids dress up as all sorts of monsters and ghosts, carry pumpkin lanterns or bags, knock on doors saying ''Trick or Treat!'' If the homeowner gives candy or small gifts, everyone''s happy; if not, the naughty kids might play a little prank, like soaping the door or throwing eggs—though just small jokes, really." She paused, looking at the floating jack-o''-lanterns in the hall. "But for atmosphere, Hogwarts wins hands down. These magical effects couldn''t be replicated in the Muggle world."
“扔鸡蛋?涂肥皂?” 米莉森特瞪大了眼睛,随即咯咯笑起来,“听起来比皮皮鬼的恶作剧温和多了!不过,要我说,还是直接有这么多好吃的等着最实在!” 她指了指长桌上开始出现的前菜:堆成小山的、烤得金黄的南瓜籽,还有插着小旗子、做成迷你幽灵和蝙蝠形状的手指三明治。
"Throwing eggs? Soaping doors?" Millicent''s eyes widened, then she giggled. "Sounds gentler than Peeves'' pranks! But to be honest, I prefer just having all this delicious food waiting for us!" She pointed to the appetiz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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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starting to appear on the long table: mounds of golden roasted pumpkin seeds and finger sandwiches shaped like tiny ghosts and bats, each adorned with little flags.
“说到吃的,” 海伦对索菲亚眨眨眼,带着心照不宣的笑意,“晚宴结束,你是不是又要去‘秘密补给站’了?Rustine 肯定给你准备了‘特供’。”
"Speaking of food," Helen winked at Sophia with a knowing smile, "after the feast, are you heading to your ''secret supply station'' again? I bet Rustine has your ''special reserve'' ready."
索菲亚脸微微一红,心里暖暖的,点点头:“嗯,她总是担心我吃不够。”
Sophia''s cheeks flushed slightly, warmth spreading through her. She nodded: "Yeah, she always worries I don''t eat enough."
聊了一会儿,艾玛和朋友回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去了。
突然,礼堂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阵阴冷的风灌了进来,伴随着一阵空灵、飘忽的哭泣和尖笑声。霍格沃茨的幽灵们排着队(或者说是飘着队),以“无头骑士”尼克为首,开始了他们的万圣节惊吓巡游!他们穿透墙壁,从长桌上方呼啸而过,做出各种吓人的鬼脸(虽然大部分学生都习以为常,反而觉得好笑),皮皮鬼则混在中间,把灌了水的假气球(砸到人只会溅一身水)扔向学生,引起一阵阵尖叫和笑骂。
邓布利多教授站起身,银白色的长须在幽蓝烛光下闪闪发光,他笑呵呵地看着这场闹剧,等幽灵们闹腾得差不多了,才用魔杖轻轻敲了敲面前的高脚杯。
叮叮叮!
清脆悦耳的声音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喧闹。
“我亲爱的学生们、教职工们、以及我们尊贵的幽灵朋友们,” 邓布利多的声音洪亮而慈祥,带着笑意,“在这个充满…嗯…独特魅力的夜晚,让我们暂时放下对惊吓的期待(或者制造惊吓的冲动),先填饱我们的肚子如何?那么,万圣节晚宴——开始!”
随着他话音落下,四张学院长桌上,所有盖着餐盘的银盖子瞬间消失!如同变魔术一般,原本空荡荡的长桌瞬间被堆得满满当当,琳琅满目的万圣节大餐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主菜有烤得表皮焦黄油亮、滋滋作响的巨大火鸡;堆得像小山一样、淋着浓郁肉汁的烤肋排;散发着迷迭香和蒜香的整只烤羊腿;还有霍格沃茨特色——会自己扭动、但肉质异常鲜美的“魔法鳗鱼派”。
配菜更多样,有金黄酥脆的巨型约克郡布丁;热气腾腾、浇着融化黄油的土豆泥;烤南瓜块、胡萝卜、防风草根等各色时蔬;以及用魔法染成橘色、紫色甚至荧光的各种意面和米饭。
汤羹品种也是五花八门,有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南瓜浓汤;漂浮着“眼球”(其实是剥皮葡萄)的“女巫浓汤”;还有奶油蘑菇汤,上面用奶油画着小小的骷髅头图案。
甜点更是重头戏!造型惊悚又可爱的“木乃伊手指”饼干(裹着白巧克力);会流出“血红色”覆盆子酱的“心脏”布丁;颤颤巍巍、做成大脑形状的果冻;插着巧克力蝙蝠翅膀的杯子蛋糕;当然,还有堆成金字塔状的、各种口味的巧克力蛙和比比多味豆!
“哇哦!” 所有学生,无论学院,都发出了由衷的赞叹。礼堂里的气氛瞬间被食物的香气和兴奋的议论声点燃。
“开动吧!” 索菲亚也暂时抛开了课业压力,拿起刀叉,脸上洋溢着干饭的快乐。她先给自己盛了一大勺热气腾腾的南瓜浓汤,又夹了一块烤得恰到好处的牛肋排。温暖的汤下肚,瞬间驱散了从草药课带回来的最后一丝寒意。她看着身边的朋友们——海伦在认真品尝“大脑”果冻的口感,米莉森特和苏珊在争论哪种口味的巧克力蛙更稀有,塞德里克一边吃饭,一边低声和索菲亚讨论着下午草药课上斯普劳特教授提到的霜冻浆果的魔力导性原理。
食物的香气、朋友的笑语、礼堂里奇幻的魔法装饰、以及胃里渐渐升腾起的暖意,交织成一幅独属于霍格沃茨的、温暖而热闹的万圣节画卷。在这个寒意渐浓的夜晚,城堡里充满了温暖、欢笑和魔法的奇迹。索菲亚小口喝着汤,感受着这份美好,只觉得能来到这里,真是太好了。
我们所度过的每个平凡的日常,或许就是连续发生的奇迹哦。1
14. 第 14 章
第14章
万圣节就愉快地过完了。平凡的上学生活继续进行着。
进入十一月,霍格沃茨的寒意愈发凛冽。黑湖表面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清晨的草地上覆盖着白霜,呼出的气息在空中凝成团团白雾。城堡厚重的石墙也抵挡不住这份刺骨的冰冷,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成了学生们最爱的聚集地。然而,寒冷的天气丝毫没有浇灭城堡里的热情,因为魁地奇赛季正式拉开了帷幕!
魁地奇球场被精心修整过,三个高高的镀金球门柱在初冬灰白的天空下闪闪发光。看台上挂起了巨大的学院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兴奋、期待和一丝火药味。
索菲亚曾经在刚入学、体验过飞行课的乐趣后,也短暂地幻想过自己骑着扫帚,在赛场上空疾驰,为赫奇帕奇争光的场景。但很快,繁重得如同小山般的课业就把这个小小的梦想压到了最心底,毕竟她来自麻瓜家庭,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习,以前的电影记忆顶不上用场呀。练习飞行需要大量时间,更别提魁地奇和队友一起再磨合练习的时间,而她目前的时间表已经被学习塞得满满当当,她只能将这个小小的遗憾暂时收起。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和室友们对观赛的热情!赫奇帕奇虽然常年被戏称为“垫底獾”,但忠诚和支持是刻在獾院骨子里的品质。
“第一场就是重磅对决!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 周六清晨,米莉森特一边往脖子上缠厚厚的围巾,一边兴奋地在公共休息室里嚷嚷,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听说斯莱特林今年新招的那个击球手,块头大得像头巨怪!”
"The first match is the big one! Slytherin vs. Gryffindor!" Millicent exclaimed excitedly in themon room on Saturday morning, wrapping a thick scarf around her neck, her face flushed from the cold. "I heard Slytherin''s new Beater this year is built like a troll!"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是查理·韦斯莱,对吧?” 海伦抱着暖手炉,眼睛也亮晶晶的,“乔治和弗雷德的大哥?听说他技术超好,去年就差点抓到金色飞贼了!”
"Is Gryffindor''s Seeker Charlie Weasley?" Helen hugged a hand warmer, her eyes also sparkling. "The twins'' older brother? I heard he''s amazing, almost caught the Snitch last year!"
“对!就是他!” 苏珊用力点头,她怀里抱着几个用保温咒裹好的肉馅饼,显然是准备当看球零食,“快走吧!去晚了占不到好位置了!Sophia,你好了没?”
"Yes! Him!" Susan nodded vigorously, clutching a few meat pies wrapped in Warming Charms, clearly intended as match snacks. "e on! We''ll miss the good seats if we''re late! Sophia, are you ready?"
随着霍琦夫人一声响亮的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格兰芬多 vs 斯莱特林的比赛开始啦。
双方追球手的技术都堪称精湛,红色和绿色的身影在空中高速穿梭,鬼飞球在他们之间快速传递,划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格兰芬多的追球手配合默契,一个漂亮的“双人倒传球”成功骗过斯莱特林的守门员,率先得分!看台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主要是红色和金色的区域)。但斯莱特林立刻还以颜色,他们的追球手利用身体优势强行挤开格兰芬多的拦截队员,将球狠狠砸进球门。
双方的击球手更是将比赛的火药味推向了顶点。斯莱特林那两个身材高大、表情凶狠的击球手(其中一个确实壮得像米莉森特描述的),挥舞着沉重的击球棒,将游走球瞄准格兰芬多队员(尤其是找球手查理·韦斯莱)狠狠击打过去,力道之大,甚至能听到破空的尖啸!好几次险象环生,引得看台上惊叫连连。格兰芬多的击球手也不甘示弱,奋力反击,保护着己方队员。
斯莱特林队伍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贯彻到了球场上。除了凶狠的击球,他们的队员还频繁使用一些规则边缘的小动作:故意用扫帚尾翼刮蹭对手、在高速飞行中突然急停试图造成追尾、甚至假装被犯规向霍琦夫人申诉干扰判罚。每当霍琦夫人吹哨警告斯莱特林时,看台上都会响起巨大的嘘声,尤其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这边。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查理·韦斯莱,一个有着和双胞胎一样火红头发但气质沉稳许多的少年,展现出了非凡的飞行天赋和敏锐的观察力。他像一只真正的猎鹰,在高空盘旋,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几次俯冲都引得全场屏息,可惜金色飞贼狡猾地溜走了。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比分交替上升。就在格兰芬多凭借一次精彩的团队配合将分差拉开到30分时,查理·韦斯莱再次发动了迅猛的俯冲!这一次,他的目标无比明确——一道微弱的金光在他左前方闪烁!全场沸腾!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也发现了,拼命追赶!就在查理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挣扎的小金球时,一个凶狠的游走球(由斯莱特林击球手故意击打)擦着他的扫帚柄飞过,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扫帚猛地一偏!虽然查理凭借着惊人的平衡感没有坠落,但这一瞬间的干扰,让斯莱特林的找球手趁机猛扑上去,一把抓住了金色飞贼!
看台上瞬间炸开了锅!斯莱特林的支持者爆发出狂热的欢呼,绿色和银色的旗帜疯狂舞动。格兰芬多看台则是一片死寂和难以置信的愤怒。霍琦夫人吹响了终场哨,宣布斯莱特林获胜(因为抓住飞贼的150分加上原有的比分,超过了格兰芬多)。格兰芬多的队员们,包括查理·韦斯莱,都满脸不甘和沮丧地降落到地面。斯莱特林的队员们则在空中得意洋洋地绕场飞行,接受着看台的“欢呼”。
“太卑鄙了!” 米莉森特气得小脸通红,“那个游走球绝对是故意的!霍琦夫人应该把他们罚下场!”
"That was so dirty! That Bludger was definitely deliberate! Madam Hooch should have sent them off!"
“规则上…很难界定,” 海伦叹了口气,为格兰芬多感到惋惜,“但真的太可惜了,他们打得那么好。”
"Technically... it''s hard to define," Helen sigh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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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eeling sorry for Gryffindor. "But it''s such a shame, they played so well."
接下来的一周,轮到赫奇帕奇对战拉文克劳。
比赛当天,天气更冷了。赫奇帕奇看台上座无虚席,黄色的旗帜和围巾汇成了一片温暖的海洋。索菲亚和室友们挤在一起,为自家学院呐喊。在不远处的拉文克劳看台,也能看到艾玛·坎贝尔的身影,她正和她的鹰院同学们专注地讨论着战术。
赫奇帕奇的队长,五年级的追球手埃德加·博恩斯(苏珊的堂兄),在赛前带领队员们绕场飞行时,脸上写满了决心,引得看台上一阵阵“赫奇帕奇加油!”的声浪。
比赛开始后,赫奇帕奇展现出了顽强的拼搏精神。
他们的守门员,一个身材敦实的四年级学生,发挥神勇,高接低挡,扑出了拉文克劳好几个刁钻的射门,引得看台上一阵阵欢呼。队长埃德加·博恩斯如同不知疲倦的工蜂,在场上疯狂穿梭,组织进攻,个人突破能力也很强,为赫奇帕奇拿下了宝贵的几十分。
然而,拉文克劳就像一台精密运转的魔法仪器。他们的追球手配合行云流水,传球精准,战术执行力极高。他们的找球手则异常冷静,不受比分波动影响。他们的击球手每一次击球都极具目的性,有效地干扰了赫奇帕奇的进攻节奏。
下半场,埃德加在一次激烈的拼抢中肩膀受伤(不算严重,但明显影响了发挥和速度),他咬牙坚持着。随着比赛深入,赫奇帕奇队员个人能力与拉文克劳整体配合及战术素养的差距逐渐显现。拉文克劳稳扎稳打,一点点扩大着比分优势。
尽管赫奇帕奇拼尽全力,看台上的加油声震耳欲聋——“坚持住,埃德加!”“防守!注意防守!”“赫奇帕奇!加油!”,但最终还是未能扭转局势。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在一片混战中,冷静地捕捉到了金色飞贼的轨迹,一个干净利落的俯冲,稳稳地将它抓在手中!比分定格。
“唉…” 赫奇帕奇看台上响起一片失望又理解的叹息声。
“已经很棒了!” 苏珊大声喊道,声音带着对堂兄的心疼和骄傲,“埃德加堂兄太拼了!”
"They did great! Cousin Edgar fought so hard!"
“是啊,拉文克劳配合太好了。” 海伦客观地评价。
"Yeah, Ravenclaw''s teamwork was incredible."
米莉森特也用力鼓掌:“我们獾院精神不倒!下次再战!”
"Hufflepuff''s spirit never dies! We''ll get them next time!"
索菲亚看着场上垂头丧气但互相拍肩鼓励的赫奇帕奇队员,尤其是肩膀明显不适却坚持给队友打气的埃德加,心里充满了感动。虽然没有赢,但这份不放弃、团结拼搏的獾院精神,同样值得喝彩。她用力地鼓掌,把手掌都拍红了,内心暗叹,希望庞佛雷夫人能把队长给快快治好。
凛冽的寒风依旧呼啸,魁地奇赛季的硝烟才刚刚燃起。
索菲亚看着球场上空灰蒙蒙的天空,感受着身边朋友们的热情,对未来的比赛,对赫奇帕奇,依旧充满了期待。学习很重要,但为学院呐喊助威,感受这份纯粹的激情与凝聚力,也很重要呀。如果自己以后的时间管理能力和学习能力能稳步提升的话,自己能加入魁地奇队伍为学院而战就好了!
15.第 15 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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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赛季的热闹喧嚣渐渐沉淀下来,霍格沃茨的生活回归到上课、作业、图书馆的日常轨道。初冬的寒意更深了,城堡外的草地覆盖着薄薄的霜,黑湖的水面泛着铅灰色的冷光。一个阴沉的周五下午,上完了枯燥的魔法史课,索菲亚感觉自己的脑子被宾斯教授念得嗡嗡作响,像塞满了妖精叛乱年代的陈旧羊皮纸。图书馆的厚重氛围此刻对她失去了吸引力,她需要一点新鲜空气和……
嗯,还有一点想家了,不知道家里爸爸妈妈怎么样,有没有省下钱来去治病,妹妹莉莉应该还在泰晤士米德小学读书,哥哥汤姆自从父亲工伤后就辍学四处打童工补贴家用,生活一直入不敷出,母亲除了是位非常虔诚的基督教徒以外,对三个孩子都是非常关爱的。9月开学后,自己让学校的猫头鹰给家里送过一封信,让家里不用担心,也没收到回信,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一个念头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去看看海格和牙牙吧!海格总是很热心,不要提更热情的牙牙了,小动物总是能治愈人心,还可以和海格好好倾诉一番,毕竟自己是一个成年人了,有些话和还是小孩子的室友没办法沟通。
索菲亚与鲁伯·海格的友谊,始于开学后不久一次小小的“意外”。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索菲亚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背诵魔咒课咒语和手势,误打误撞走到了靠近禁林边缘的一条偏僻小路。雨越下越大,泥泞的道路让她脚下一滑,不仅摔了一身泥,装课本的旧布袋也掉进了路边的水沟里(有防水魔法不用担心)。正当她狼狈不堪、试图去捞那湿漉漉的布袋时,一个洪亮如钟的声音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嘿!那边的学生!小心点!离那水沟远点,下面可藏着喜欢拽人脚趾的水怪草(Grindylow weed)呢!虽然个头小,咬一口可疼得很!”
索菲亚吓了一跳,抬头看见一个像小山一样的身影大步走来,他穿着鼹鼠皮大衣,浓密的胡须上挂着雨珠,正是猎场看守海格。海格轻松地伸出大手,像捡起一片树叶一样把她的布袋从水沟里捞了出来,还顺手用他那巨大的手帕(更像一块小桌布)帮她擦了擦书上的泥水。
“Thank you, Mr. Hagrid谢谢您,海格先生!” 索菲亚连忙道谢,对认识海格真的很开心,半巨人真是好大一只呢。
“叫我海格就行,孩子,” 海格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是……赫奇帕奇的新生?索菲亚·史密斯,对吧?我听波莫娜提起过你,说你在草药课上手很稳,是个好苗子!怎么跑到这偏僻地方来了?雨这么大,快跟我到小屋去烤烤火,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Call me Hagrid, child," Hag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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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grinned, showing his large white teeth. "You''re... a Hufflepuff firstie? Sophia Smith, right? Pomona mentioned you, said you''ve got steady hands in Herbology, a natural! What brings you out here in this downpour?e on up to the hut, get warm by the fire, have a cuppa!"
就这样,索菲亚第一次走进了海格那温暖而略显杂乱的小屋,见到了热情似火、尾巴能当扫帚用的猎犬牙牙。海格给她倒了杯滚烫的、浓得发苦但加了足够糖的红茶,还塞给她一块硬得能当武器但味道尚可的岩皮饼,自己可是吃了11年掺锯末的黑面包!
海格热情地分享着他照顾神奇生物的各种趣事(包括牙牙追着隐形兽结果撞树上的糗事),言语间充满了对这些生物真挚的爱护。索菲亚也分享了一些自己在麻瓜世界的生活片段。海格对麻瓜的“园艺”和“种地”尤其感兴趣。一来二去,索菲亚就成了海格小屋的常客,牙牙也特别喜欢这个安静又友善的小姑娘。又友善的小姑娘。
16.第 16 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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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一边回想着和海格的初识,一边裹紧了赫奇帕奇的黄黑围巾,穿过寒风凛冽的城堡庭院,朝着猎场看守的小屋走去。小屋烟囱里飘出温暖的炊烟,空气中弥漫着烤岩皮饼的香气和……一种奇怪的、带着点硫磺味的腥气?
“海格?牙牙?” 索菲亚敲了敲厚重的木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海格那张毛发浓密、笑容灿烂的大脸。“索菲亚!快进来,快进来!今天外面冻得要命!It''s a brass monkey weather today!” 他热情地招呼着。牙牙巨大的身影立刻扑了过来,湿漉漉的鼻子热情地拱着索菲亚的手,尾巴摇得像风车。牙牙真的太好撸了,在冬日里简直是大号暖手袋。一边抱着牙牙,一边进门。
小屋里的景象让索菲亚吃了一惊。壁炉边放着一个巨大的、用厚厚帆布盖着的笼子,里面传来低沉的、类似大型猫科动物的呼噜声,还夹杂着轻微的、仿佛湿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帆布边缘露出几片覆盖着暗红色鳞片的、粗壮的尾巴尖。
“这是……” 索菲亚好奇地问。
“嘘!” 海格立刻竖起一根粗大的手指放在唇边,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兴奋和小心翼翼的神情,“一只刚弄到的、还在恢复期的火灰蛇(Ashwinder)!可怜的小家伙,在禁林边缘被冻僵了,我把它弄回来暖和暖和。这玩意儿可稀罕了,它们产的蛋是强效迷情剂的重要原料……不过可危险了,蛋壳滚烫,碰到东西就能起火!”
索菲亚看着那笼子里透出的不祥红光和硫磺味,明智地后退了一小步。海格对“危险”的定义,总是那么的……独特。
两人坐在温暖的壁炉旁,海格给她倒了杯滚烫的、浓得发苦的红茶(加了至少三块方糖才勉强能入口),牙牙趴在索菲亚脚边,满足地打着呼噜。聊了聊牙牙最近的“壮举”,又追着一只隐形兽跑了大半个禁林边缘,结果撞树上晕了半天,又聊了聊城堡里的趣事。索菲亚看着窗外海格小屋后面那片被栅栏围起来的、覆盖着霜雪的广阔土地,一个酝酿已久的念头忍不住想和海格唠唠。
“海格,那片菜园真大,”索菲亚由衷地说,“都是你一个人在照料吗?”
海格直起身,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哦,是啊!那可费了我不少功夫!Oh, yes! That takes quite a bit o'' work!” 他走到窗边,指着外面,“看到那些田垄了吗?我种了南瓜、土豆、卷心菜、胡萝卜……霍格沃茨厨房用的不少南瓜和一部分根茎蔬菜,就是从我这儿供应的!You see those rows? I grow pumpkins, potatoes, cabbages, carrots… Hogwarts Kitchen gets a fair number of its pumpkins and some root veggies right from here! 家养小精灵们手艺是好,但新鲜食材总得有人种不是?虽然城堡大部分食材还是采购的,但我能帮上忙就很高兴了!House-elves are wonderful cooks, but someone''s got to grow the fresh stuff, right? Though the castle gets most of its supplies elsewhere, I''m glad to help where I can!”
“海格,我特别喜欢草药学,也很喜欢种东西。我在家时,家里的小院子就是我的乐园。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划一小块地方?就一小块!我想自己种点东西试试。普通蔬菜水果就行,还有一些像白鲜(Dittany)那样常见的、好种的魔法植物。” 她的语气充满了热切。
海格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巨大的笑容,眼睛眯成了缝:“Of course you can, Sophia!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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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他洪亮的声音充满了惊喜,“That''s a smashing idea! Love to see young ones interested in the earth! 这主意太棒了!看到年轻人对土地感兴趣真是太好了!”他毫不犹豫地指向菜园靠近森林边缘、相对平坦又阳光充足的一角,“你看那边!那块地方阳光好,土是我特意改良过的,肥得很!就是离我堆点杂物近了点,你不嫌弃的话,尽管拿去用!想种什么就种什么!See over there! That spot gets good sun, soil''s specially improved by me, nice and rich! Bit close to where I stack some bits and bobs, but if you don''t mind, it''s all yours! Plant whatever you like!”
海格的爽快让索菲亚喜出望外。“太感谢你了,海格!Thank you so much, Hagrid!”她激动地说。
“小事一桩!Not a problem!”海格豪爽地摆摆手,“种子好办,斯普劳特教授(Sprout)那儿肯定有白鲜种子,她人最好了!你需要普通蔬菜种子,我这儿还有些剩下的,或者下次去霍格莫德或者城里帮你捎点!Seeds are easy, Professor Sprout''ll have Dittany seeds for sure, she''s lovely! Need regular veg seeds? I might have some spares, or I can pick some up next Hogsmeade visit!”
太开心了,没想到海格这么爽快。自己要开始在霍格沃茨的种田生活了。格沃茨的种田生活了。
17.第 17 章
第17章
谈妥分田种地事宜后,喝了一口热热的红茶,索菲亚看着笼子的火灰蛇渐渐开始恢复一点生气,开心地问海格关于火灰蛇更多的介绍,海格告知:“这些可怜的小家伙诞生于魔法火焰,寿命只有一个小时! 诞生后迅速寻找黑暗隐蔽处产卵,你想看到它可不容易!它的卵是非常珍贵的魔法材料,是强效迷情剂、生骨灵的主要原料之一”
“原来是这样,真是令人感到神奇的动物。海格那你怎么会在禁林边缘遇到它呢?它诞生于火焰魔法的话,是谁在禁林用了魔法火焰呢?”
“那我可不知道了,我只是看到这可怜的小家伙就忍不住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好吧......”
“火灰蛇蛋?强效迷情剂?” 索菲亚重复着海格刚刚的科普,福至心灵,脑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一个大胆的念头瞬间成型。
她缺钱,非常缺钱!家里需要补贴,自己也需要购买学习用品和像样的衣服袍子。而海格这里有这么多神奇动物,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魔法材料宝库! 他总是对这些神奇生物本身充满热情,却常常忽略了它们身上那些在魔法世界极其珍贵的“副产品”——比如鳞片、毛发、脱落的角、自然脱落的牙齿、甚至……排泄物(据说某些龙粪可是顶级肥料)!
她深吸一口气,心脏因为兴奋和一丝紧张而怦怦直跳。她看向海格,眼神变得异常明亮。
“海格,你刚才说火灰蛇的蛋很值钱,那像其它动物掉掉的毛发之类的?这些东西在魔法世界,是不是也很有价值?”
"Hagrid," Sophia said "you said the Ashwinder eggs are valuable,what about any fur of other animials might lose? Are are those things valuable in the wizarding world too?"
海格正往壁炉里添柴火,闻言愣了一下,挠了挠他那毛茸茸的大脑袋:“鳞片?毛发?哦,当然啦!火灰蛇的鳞片蕴含火元素魔力,是制作防火药剂和某些高级炼金物品的好材料。雷鸟掉的羽毛非常值钱,可以用来做魔杖哦。你问这个干嘛,索菲亚?”
"Scales? Fur?" Hagrid paused, adding a log to the fire, and scratched his shaggy head. "Oh, course! Ashwinder scales hold fire elemental magic, great for fireproofing potions and some high-end alchemy. Why d''you ask, Sophia?"
索菲亚鼓起勇气,说出了她的想法:“是这样的,海格。您看,您照顾这么多神奇又珍贵的动物,像火灰蛇、夜骐(Thestrals,索菲亚能看到,因为见过前世的飞机失事)、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Buckbeak,如果时间线允许,或者换成其他温和生物如独角兽)……它们总会自然脱落一些东西,比如鳞片、羽毛、毛发、换下来的角、甚至自然脱落的牙齿……这些东西在您看来可能只是需要打扫的‘垃圾’……”
Sophia took a deep breath and laid out her idea: "Well, Hagrid. You see, you care for so many amazing and valuable creatures, like the Ashwinder, the Thestrals (Sophia could see them, having witnessed her past life''s plane crash), Buckbeak the Hippogriff (if timeline allows, or substitute other gentle creatures like unicorns)... They naturally shed things all the time – scales, feathers, fur, shed horns, even naturally lost teeth... To you, these might just be ''mess'' that needs cleaning up..."
她顿了顿,观察着海格的表情,继续说道:“但是,这些东西在魔药学、炼金术甚至魔杖制作里,可能都是非常珍贵的材料!我知道您照顾它们是因为爱,不是为了这些东西。可是……可是我很需要钱,海格。” 索菲亚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窘迫但很坦诚,“我的家人生活很困难,我也想自己能买些必要的学习用品……所以我在想……”
She paused, watching Hagrid''s expression, then continued: "But these things could be very valuable materials for Potions, Alchemy, even wandmaking! I know you care for them out of love, not for these by-products. But... but I really need the money, Hagrid." Sophia''s voice lowered, tinged with embarrassment but honest. "My family struggles, and I need to buy necessary school supplies... So I was wondering..."
“如果……如果您允许的话,” 索菲亚抬起头,眼神充满期待,“我可以定期来帮您打扫照顾这些动物!在确保它们安全舒适的前提下,收集那些自然脱落、不再需要的材料?比如扫走脱落的鳞片、收集掉落的羽毛、捡拾换下来的角……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伤害它们任何一根毛发!我只是想……嗯,废物利用?把这些本来会被扔掉的东西,变成一点有用的钱。赚到的钱,我们可以……可以分成?或者,您觉得怎么合适都行!这样我既能帮您分担点活儿,又能……嗯,发笔小财?”
"If... if you''d allow it," Sophia looked up, her eyes full of hope and a touch of pleading, "I coulde regularly to help you clean and care for these animals! While ensuring they are safe andfortable, collect those naturally shed, no-longer-needed materials? Like sweeping up shed scales, collecting fallen feathers, picking up shed horns... I promise, absolutely! I would never harm a single hair on them! I just want to... well, recycle? Turn things that would be thrown away into a bit of useful money. Any money earned, we could... split? Or, whatever you think is fair! That way I can help you out a bit, and... well, make a bit of gold?"
海格瞪大了他那双甲壳虫般的黑眼睛,嘴巴微张,似乎被索菲亚这个提议惊到了。他看看笼子里还在呼噜的火灰蛇,又看看眼前这个瘦小但眼神无比认真和渴望的小姑娘,再看看角落里堆着的一小撮之前被他扫到一边、准备当垃圾处理的、牙牙掉的毛毛。
“梅林的老花镜啊!” 海格猛地一拍大腿,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把牙牙都吓了一跳。“索菲亚!你这小脑袋瓜可真灵光!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Merlin''s old spectacles!" Hagrid slapped his thigh with a loud smack, startling Fang. "Sophia! You clever little thing! Why didn''t I think o'' that!"
他激动地在屋子里踱步,巨大的身躯让地板都在呻吟:“对啊!对啊!弗立维教授上次还问我有没有多余的独角兽尾毛,说他的库存快用完了!禁林里那几只独角兽可喜欢在松针堆里打滚了,每次滚完都掉不少毛!还有巴克比克(或其他生物),它换羽期掉的羽毛,那光泽多漂亮啊!庞弗雷夫人总抱怨白鲜和龙肝精贵……要是能用这些自然掉的东西换点钱,给小家伙们买点更好的饲料或者玩具……” 海格越想越兴奋,眼睛亮得像灯泡。
He paced excitedly, his large frame making the floorboards groan: "Yeah! Yeah! Professor Flitwick asked me jus'' last week if I had any spare unicorn tail hairs, said his stock was runnin'' low! Them unicorns in the Forest love rollin'' in the pine needles, shed loads o'' hair each time! An'' Buckbeak (or other creature), the feathers it sheds during moltin'' season, so shiny! Madam Pomfrey''s alwaysplainin'' ''bout the price o'' Dittany an'' Dragon Liver... If we could trade these naturally shed bits for a bit o'' gold, get the creatures better feed 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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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ys..." Hagrid got more and more animated, his eyes shining like bulbs.
他停下来,认真地看着索菲亚:“孩子,你说得对!这些东西白白浪费太可惜了!我同意!不过,” 他表情严肃起来,“你必须答应我几条!”
He stopped and looked seriously at Sophia: "Lass, you''re right! It''s a shame wastin'' these! I agree! But," his expression turned stern, "you gotta promise me a few things!"
“第一,绝对不能为了收集材料去惊扰、伤害或者强迫任何动物!只能收集它们自然脱落、掉在地上的东西!像拔毛、刮鳞这种事,想都别想!”
"First, you must NEVER disturb, harm, or force any creature just to get materials! Only collect what they naturally shed and drop! Pluckin'' feathers or scrapin'' scales is out o'' the question!"
“第二,收集时要非常小心!有些东西可能有危险,比如火灰蛇的鳞片很烫,泡泡豆荚的汁液会起泡!不懂的、不确定的,一定要先问我!安全第一!”
"Second, be extra careful when collectin''! Some things can be dangerous, like Ashwinder scales are hot, Bubotuber pus causes boils! If you don''t know, if you''re not sure, ask me first! Safety first!"
“第三,收集来的东西,怎么卖、卖给谁,得听我的!我知道哪些商人可靠,不会坑我们,也不会把这些东西用在坏地方!卖的钱,” 海格大手一挥,“你拿大头!七成!你更需要钱。剩下三成,就当给小家伙们改善伙食和买玩具的基金了!”
"Third, how we sell the stuff, who we sell it to, that''s up to me! I know which traders are reliable, won''t cheat us or use this stuff for bad things! The money," Hagrid waved a large hand, "you take the lion''s share! Seventy percent! You need it more. The other thirty, that''s for the creatures'' better feed and toy fund!"
索菲亚听完海格的条件,心中狂喜!她最担心的安全问题海格都考虑到了,而且分成的比例远超她的预期!
"Of course! I promise! Hagrid, thank you! Thank you so much!" Sophia agreed immediately, her heart leaping with joy. Hagrid''s conditions addressed her biggest safety concerns, and the profit split was far better than she''d hoped!
“当然!我保证!海格,谢谢您!太谢谢您了!” 索菲亚立刻答应,用力点头,小脸上洋溢着激动和感激的红晕,“我绝对遵守您的规矩!安全第一!只收集自然脱落的!不懂就问您!”
"I absolutely will follow your rules! Safety first! Only collect natural shed! Ask if unsure!"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海格高兴地哈哈大笑,震得屋顶的灰尘又簌簌落下,“以后你就是我的‘神奇生物副产品首席收集官’了!哈哈哈!来,先尝尝我刚烤好的、加了双倍糖霜的岩皮饼庆祝一下!”
"Good! That''s settled then!" Hagrid laughed heartily, shaking more dust from the rafters. "From now on, you''re me ''Chief Collector o'' Magical Creature By-Products''! Hahaha! Here, try one o'' my freshly baked, extra-iced rock cakes to celebrate!" o'' my freshly baked, extra-iced rock cakes to celebrate!"
18.第 18 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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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着海格的双倍糖霜的岩皮饼,突然听到霹雳啪啦的声音。
原来是已经恢复过来的火灰蛇正在生蛋,其中一条火灰蛇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身体剧烈地蜷缩、绷紧,然后在它盘踞的中心,一颗鸽蛋大小、炽白如炭、仿佛内部燃烧着白色火焰的卵被猛地“挤”了出来!那卵落在笼子上,发出“滋啦”一声,瞬间将接触的笼子灼得发黑冒烟!
海格见状,立刻戴上厚实的龙皮手套,
“Sophia! Just in time… sort of! you are so lucky. 索菲亚!正好赶上了!你可真走运,平常看到火灰蛇产卵可不容易。” 他指了指笼子里的火灰蛇,“There! See?” 海格非常激动,“Fire-dwelling Salamanders! 火灰蛇!Bless their little hearts, they live only about an hour once they warm up properly! Just long enough to lay their eggs! Then… 可怜的小家伙们,它们一旦暖和过来,只能活大约一个小时!刚好够产卵!然后……”
他指了指那条刚产下卵的母蛇——它身上炽热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急速黯淡下去,橘红色的鳞片瞬间变得灰败冰冷,刚才还充满狂暴生命力的身体软塌塌地委顿在地,彻底失去了生机。它的生命之火,在完成最后使命的瞬间,熄灭了。
索菲亚震惊地看着这短暂而壮烈的生命轮回在她眼前上演。剩下的几条火灰蛇也相继进入最后的产卵时刻,它们疯狂地扭动、嘶鸣,将一枚枚炽白滚烫的卵“生产”出来,随即步上第一条蛇的后尘,迅速冰冷、死亡。整个过程充满了原始的力量和一种令人心悸的悲怆。小屋的地面上,很快多了几枚散发着可怕高温的卵和几条冰冷的蛇尸。
“Poor little blighters…” 海格低声叹息,小心翼翼地用厚布包裹起那些冰冷的蛇尸,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熟睡的婴儿,“Gave their all for the next generation. I''ll give ''em a proper rest deep in the Forest later. 可怜的小家伙们……为了下一代倾尽所有。晚点我会把它们好好安葬在禁林深处。”
他的目光转向地上那些像烧红烙铁般的卵,神情立刻变得无比凝重:“But these eggs… need handling NOW! 但这些蛋……现在就得处理!” 他迅速放下蛇尸,从他那件鼹鼠皮大衣的内袋里,掏出了他那把标志性的、破旧的粉色雨伞。他紧张地环顾了一下门口(确保没人看见),将伞尖精准地对准了离他最近的一枚炽白刺眼的卵。
“Glacius!” (冰冻!)海格低吼一声,集中了全部精神。
一道刺骨的、带着凛冽寒意的蓝白色光束瞬间从那把看似无害的粉色雨伞尖射出,精准地击中了那枚火灰蛇卵!剧烈的“嗤啦”声伴随着大量白色蒸汽猛地腾起,硫磺味和寒气交织弥漫。
蒸汽散去,索菲亚看到那枚原本炽白如日的卵,表面覆盖了一层晶莹的冰霜,内部那狂暴的橘红色光芒被凝固、封印,变成了一种瑰丽而冰冷的景象。它不再散发可怕的热量,反而透出丝丝寒意。
“There! Frozen solid, stable now. 看到了吗?彻底冻硬了,现在稳定了。”海格松了口气,但脸上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严肃地警告,“But you gotta be quick and careful! 但你必须又快又小心!If they get too hot before freezing, or if the charm isn''t strong enough, they can explode! Not big enough to flatten the hut, mind, but enough to give you nasty burns and shower you with scalding hot shrapnel. Not a pretty sight! 如果它们在冻结前变得太热,或者冰冻咒不够强,它们就会爆炸!威力倒不足以炸平小屋,但绝对能把你严重烧伤,滚烫的碎片四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索菲亚近距离看着那枚冰火交融的奇异造物,又看看地上其他几枚同样散发着危险高温、随时可能失控的卵,心有余悸。这绝非儿戏。
海格不再多言,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项紧迫的工作中。他巨大的身躯展现出令人惊讶的敏捷和精准,每一次用伞尖瞄准、每一次低沉而全神贯注的“Glacius!”咒语,都伴随着蒸汽升腾和寒意扩散。小屋的温度在热浪与寒流的交替中波动。索菲亚屏息凝神地看着海格将一枚枚高温火蛋冰冻起来。
当最后一枚炽热的火灰蛇卵被成功冰封,海格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一放入一个铺满防火绒和降温水晶的特制金属盒子里,盖紧盖子后,他才真正地长舒了一口气,巨大的身躯放松下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主要是紧张的)。
“Phew! That was a bit of a do.” 他抹了把汗,看着盒子里那十几枚瑰丽而危险的“冰封火焰”,神情复杂。
索菲亚看着那些被冰封的卵,略微兴奋地说:“海格!这些蛋……它们被冻住后,是不是很值钱?Hagrid! These eggs… now that they''re frozen, are they valuable?”
海格回答道:“Valuable? Oh, very much so, in the right… or wrong hands. 值钱?哦,非常值钱,在合适的……或者错误的人手里。” 他看着索菲亚,又突然变小声,“But Sophia, listen. Trading in Fire Salamander eggs, even frozen ones, is strictly controlled by the Ministry of Magic. It''s illegal to buy or sell them without special permits, which are nearly impossible for folks like us to get. 但是索菲亚,听着。交易火灰蛇蛋,即使是冻住的,也受到魔法部的严格管控。没有特殊许可买卖它们是违法的,而这种许可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几乎不可能拿到。”
他顿了顿,强调道:“They''re Class B Tradeable Materials. Restricted. Powerful 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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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on ingredient, see? Can be used for… less than wholesome things if it gets into the wrong market. That''s why the Ministry keeps a tight rein. 它们是B级可交易材料。受限制的。强大的魔药原料,明白吗?如果流入错误的市场,可能会被用于……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所以魔法部管得很严。”
索菲亚感到惊讶和一丝失望,自己竟然忘记了还有魔法部的事,毕竟在电影中魔法部没干什么好事,不过这么危险的东西,确实应该管控起来。“Oh… I see. I had no idea. Class B? 哦……我明白了。我之前完全不知道。B级?” 她有点懊恼。
看到索菲亚理解了,海格宽慰地说:“Exactly. So here''s what we do, and it''s the only way: I''ll report this directly to Professor Dumbledore and Professor Snape. Tell ''em exactly what happened, how many eggs we''ve got safely frozen. They''ll know the proper channels. If Hogwarts has a legitimate, Ministry-approved need for ''em – maybe for the Restricted Section library as specimens, or for very specific, supervised potion work – then they''ll handle it by the book, and anypensation woulde through official Hogwarts funds. If not… they''ll be safely destroyed. No funny business. Dumbledore wouldn''t have it, and neither would I. 没错。所以我们要这样做,这是唯一的方法:我会直接报告给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我们安全冻住了多少枚蛋。他们会知道合法的处理渠道。如果霍格沃茨有正当的、魔法部许可的需求——比如作为标本放入禁书区图书馆,或者用于特定、受监管的魔药工作——那么他们会按照规定程序处理,任何补偿也会通过霍格沃茨的官方资金走。如果不行……它们会被安全销毁。不会有任何猫腻。邓布利多不会允许,我也不会。”
索菲亚认真地点点头,之前的失望已经被理解和尊重取代。海格的处理方式虽然让她失去了一个可能的赚钱机会,但赚钱还是要赚安心的钱才行。
“That''s the right way, Hagrid.” 索菲亚语气平和而肯定,“Thank you for explaining. Safety and the lawe first. 这是对的,海格。谢谢你解释清楚。安全和法律第一。”
你等着春天吃我种的蔬菜水果吧!
19.第 19 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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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寒风在霍格沃茨城堡外呼啸,带着深入骨髓的湿冷。但索菲亚的日子却过得热气腾腾,充满了魔法与泥土混合的独特气息。时间在课堂笔记、咒语练习、菜园劳作和神奇动物照料中悄然溜走。课余时间从完全待在图书馆学习,变成到实验田,一半一半。
海格慷慨划拨的那一小片实验田,成了索菲亚实践课堂所学的最佳舞台。她不再是单纯挥舞农具,而是像个魔法界的老农民,指挥着魔杖进行精耕细作。
霜冻让土地变得坚硬如铁。她先尝试了 Incendio,火焰熊熊,小心翼翼地控制魔力,让一小股温和的火焰如同温暖的毛刷,轻轻拂过土壤表面。热浪让表土迅速干燥龟裂,潜藏的害虫和顽固杂草根系被消灭殆尽。接着是 Spongify,软如海绵,咒语落下,被烘烤过的坚硬土块瞬间变得蓬松柔软。最后,她巧妙地将 Wingardium Leviosa,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和 Enio,速速变大结合使用。她先用悬浮咒轻柔地托起一大块松软的泥土,再用膨胀咒使其内部结构更加疏松膨胀,然后稳稳地放回原位。反复几次,原本需要费力挖掘的土地,就被魔法梳理得疏松透气,深层的土壤也翻了上来。
浇水成了最考验控制的环节。 Aguamenti,清水如泉咒语她已经颇为熟练。她像表情的灌溉机器,专注地引导着魔杖尖端流出的细细水流,如同银线般精准地落在每一垄菜畦上,确保每一株卷心菜、胡萝卜和白鲜嫩芽的根部都得到恰到好处的滋润。
田垄里,海格给的耐寒卷心菜和胡萝卜种子已经顽强地探出头,在魔法与自然的力量下生长着。另一小块区域,是斯普劳特教授给的白鲜种子,这种具有神奇治疗功效的魔法植物似乎天生不畏严寒,嫩绿的芽尖在冷风中挺立。最让她牵挂的,是上次用收集材料换来的钱买的一小包白菜种子。明知季节严酷,但她可是女巫了,所以还是忍不住在最避风、阳光最眷顾的角落种下了几颗。每天下课后,她都会跑来,蹲在田埂边,一边用 Calidus Locus,温暖此地,维持着那微弱却执着的暖意,一边对着那几颗埋着种子的土坑小声嘀咕:“加油啊,小家伙们,这里暖和着呢,快出来看看太阳吧!”仿佛这样就能给它们传递力量,可恨自己魔力有限,还是不够强大呀。
索菲亚在海格小屋待的时间越来越长,除了种地,同时还照顾神奇动物。
她熟练地捏碎面包屑,对着月桂树枝上探出的小脑袋们轻声说:“小枝(Twiggy),别躲啦,你的点心到啦。”一只胆大的护树罗锅敏捷地跳下来,用细长的手指接过面包屑,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索菲亚忍不住笑了:“慢点吃,都是你的。” 她调配弗洛伯毛虫那黏糊糊的饲料时,会对着一大桶缓慢蠕动的粉色生物说:“今天的营养餐来咯,多吃点才能长得胖胖的哦。”
给那只温顺的隐形兽幼崽梳毛是最惬意的时光。小家伙银光闪闪的长毛在她特制的软刷下变得更加顺滑,舒服得直打小呼噜。
索菲亚一边梳一边哼起前世记忆里不成调的小曲,小声和它聊天:“小银(Silvie),你的毛真漂亮,像月光织成的缎子。下次给你编个小辫子好不好?”独角兽“老光轮”(Oldet)年纪大了,但依然优雅。清理它的围栏时,索菲亚总会特意多留些新鲜的干草铺好,对着它温和的眼睛说:“老光轮,今天天气不错吧?院子给你收拾干净啦。”独角兽会轻轻蹭蹭她的手臂,带来一阵宁静的暖意。当然,清理工作本身的气味并不美好,但索菲亚做得一丝不苟,把这些看作是照顾朋友必须付出的劳动。
索菲亚很快发现,神奇动物的馈赠无处不在,铲的粑粑也很有用呢。比如独角兽老光轮的粪便,在草药学课本里提到过,是极好的温和肥料,富含温和的魔力。她征得海格同意后,将清理出来的收集起来,堆放在菜园一角进行腐熟发酵,准备来年春天作为珍贵的魔法肥料。“这可是好东西,老光轮,谢谢你啦!”她一边堆肥一边自言自语。护树罗锅栖息的月桂树枝上掉落的碎屑,带着清新的木灵气息,也被她仔细扫起来。“小枝,你们掉的‘头皮屑’说不定能让我的白鲜长得更好哦!”她对着树枝上的小身影们开玩笑地说。
工作之余,最大的快乐源泉是牙牙。大狗热情似火,常常一个猛扑就把索菲亚“放倒”在柔软的草地上,用湿漉漉的大舌头给她洗脸。“牙牙!停下!好痒!哈哈!”索菲亚笑着挣扎,和它在草地上滚作一团。她也喜欢静静地坐在南瓜堆旁,看护树罗锅们在枝叶间上演精彩的“丛林冒险”,或者观察弗洛伯毛虫慢吞吞地完成它们的“环球旅行”。“嘿,小粉,你今天比昨天多爬了一英寸呢!加油!”她对着一条特别努力的毛虫鼓励道。这些神奇的生灵,用它们独特的方式,驱散了魔法世界冬日的寒意。
在海格小屋待的时间久了,索菲亚那来自前世对整洁环境的偏好终于按捺不住了。海格是无可替代的朋友和神奇生物专家,但在整理家务方面实在令人忧心。各种动物的食盆、工具、备用饲料、以及海格随手放置的杂物,把小屋塞得像个迷宫,角落里更是堆积着岁月的痕迹。
一个阴冷的周末下午,当索菲亚第三次差点被一个滚落的空饲料袋绊倒后,她看着正试图安抚一只有些烦躁的鸟蛇幼崽的海格,温和但坚定地开口:“海格,我觉得我们的小屋伙伴们可能需要一个更宽敞、更安全的活动空间了。不如,我们来一次大扫除?”
海格抬起头,环顾了一下自己杂乱却充满回忆的小屋,又看看索菲亚眼中不容置疑的决心,终于挠了挠他浓密得像灌木丛的头发,露出一个有点不好意思又带着点期待的憨厚笑容:“好吧好吧,我亲爱的整理大师,听你的!只要别把我那些宝贝疙瘩扔了就成,特别是角落里那个旧木箱,里面可都是回忆!”
于是,一场赋予小屋新生的整理开始了。东西太多,只能耐心地、一点点地清理。魔杖在她手中轻点:
Scourgify,清理一新,对付积累的灰尘和顽固污渍,让木器和铜器重新露出光泽。
Reparo,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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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修补好那些边缘磕碰的盆盆罐罐。
Lotor Trunk,箱子移动,指挥着沉重的木箱和工具像听话的士兵一样飘向角落,分类堆放整齐。
更多的时候,是依靠双手,把角落里那些蒙尘的“宝藏”一点点挖掘出来。
在清理的过程中,索菲亚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不断有惊喜:
一大把色彩斑斓、闪烁着如同液态金属光泽的鸟蛇蜕皮羽毛,被压在一个破旧的板条箱底下重见天日。
几片坚硬如铁、边缘带着天然锯齿的角驼兽幼崽脱落的旧指甲,混在一堆看似普通的碎石里。
一小袋风干的、散发着奇异而甜美香气的莫特拉鼠背脊触须末端分泌物结晶,差点被当作陈年垃圾扫走。
甚至还有几缕柔顺如月光、触手生凉的长毛,显然是来自那只隐形兽小银的馈赠,散发着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银辉。
“海格,快看!我们的小屋伙伴们可真大方,留下了这么多‘纪念品’呢!”索菲亚把整理好的材料展示给海格,语气充满了发现的雀跃,“都是它们自然脱落的好东西,羽毛、爪子、结晶……和咱们计划收集的一模一样!”
海格凑过来,巨大的眼睛惊讶地睁圆了,像两个闪亮的黑甲虫:“梅林的旧袜子!这些宝贝疙瘩啥时候藏在那儿的?我都快忘了!找得好,索菲亚!它们这下可算派上用场了!”
索菲亚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材料分门别类地装进干净的罐子和布袋里,仔细贴上标签。这些可不仅仅是杂物,而是能换取金加隆、补贴家用的珍贵副产品,更是小屋伙伴们留下的、完全合法的自然馈赠!赚大钱啰,回头换成英镑给家里寄过去。
当整理工作接近尾声,小屋仿佛脱胎换骨。杂物被归类码放整齐,地面清扫得一尘不染,原本被遮挡的窗户也擦得透亮,让冬日下午宝贵的阳光尽情地洒进来。虽然物品依然繁多,充满了海格的生活气息,但不再是无序的堆积,而是有了清晰的脉络和空间。壁炉里的火焰稳定地燃烧着,松木的清香混合着海格刚煮好的浓烈红茶香气,温暖地弥漫在空气中,彻底取代了之前混杂的动物气息和尘埃味。整个空间感觉明亮、宽敞、温暖,充满了令人安心的舒适感。
海格环顾着焕然一新的小屋,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一种孩子般的新奇和满足。他笨拙地走到壁炉边,拿起那个巨大的铜壶,倒了两杯热气腾腾、颜色深得像巧克力一样的红茶,将其中一杯郑重地递给索菲亚:“哎呀,索菲亚…这可真是…像换了个新家!又亮堂,又暖和,闻着都舒坦。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了!”
索菲亚接过茶杯,滚烫的温度从杯壁传到手心,再暖到心里。窗外寒风依旧凛冽,但海格的小屋,经过一番用心的整理,变得更加明亮、温暖和井然有序。夕阳金色的余晖透过洁净的窗玻璃,柔和地洒在整理好的神奇动物材料上,也洒在索菲亚带着满足笑意的脸上。窗外,她精心照料的魔法小菜园在晚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享受这份宁静,这个冬天让人很期待。受这份宁静,这个冬天让人很期待。
20.第 20 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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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十二月寒风呼啸着穿过霍格沃茨的塔楼和高耸的窗户,城堡内部却被温暖、欢乐和浓郁的节日气息所包围。巨大的圣诞树矗立在礼堂中央,树上挂满了闪烁的冰柱、会唱歌的金色小喇叭和活蹦乱跳的仙子。常春藤和冬青编织的彩带缠绕在每一根石柱和每一幅盔甲上,施了魔法的雪花从天花板上轻柔飘落,却在落地前消失无踪。空气中弥漫着烤火鸡、蜜饯栗子、热红酒和新鲜松枝的混合香气。
海格分给索菲亚(Sophia)的那一小片田地里,胡萝卜和卷心菜的嫩芽才刚刚在冻土上怯生生地探出一点新绿,圣诞节便已近在眼前。各学院开始统计留校过节的学生名单。索菲亚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在赫奇帕奇的名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Are you sure, Sophia?” 米莉森特(Millicent)眨着大眼睛,脸上满是担忧和不舍,“Christmas is for family! My mum and dad said you’d be most wee toe to ours! 你确定吗,索菲亚?圣诞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我爸爸妈妈说了,非常欢迎你来我们家!”
“We’d love to have you too!” 苏珊(Susan)也热情地附和。
连安静的海伦(Helen)也点点头:“Hogsmeade is lovely at Christmas, and it’s just a floo call away from our shop. 霍格莫德的圣诞节很美,而且从我们家店里用飞路粉过来很方便。”
索菲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室友们的真诚邀请让她感动。但她看着窗外那片在寒风中顽强生长的小菜园,还有与海格合作的“自然脱落物收集”项目正渐入佳境(她刚刚用一批护树罗锅自愿赠与的树皮屑和弗洛伯毛虫黏液,通过海格的渠道换到了一小袋沉甸甸的银西可,并托海格设法兑换了一部分英镑准备寄回了家),她实在舍不得离开。
“Thank you all so much, truly.” 索菲亚由衷地说,脸上带着温暖而坚定的笑容,“It means the world to me. But… I have things here I need to look after. My little garden, helping Hagrid… and honestly, I’m looking forward to a quiet Christmas at Hogwarts. Maybe next year? 真的非常感谢你们。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但是……我在这里有需要照料的东西。我的小菜园,帮海格的忙……而且说实话,我挺期待在霍格沃茨过一个安静的圣诞节。也许明年?”
室友们虽然遗憾,但也理解索菲亚的坚持。她们拥抱道别,承诺会写信,并带着各自的行李,兴高采烈地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公共休息室里一下子空荡安静了不少,只留下零星的几个留校生。
室友们离开后,索菲亚的心思立刻飞向了遥远的伦敦东区克拉姆巷17号。圣诞节怎么能没有家的味道?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生根发芽——她想让家人尝尝中国过年的味道:包子和饺子!
她兴冲冲地跑下通往厨房的秘密通道。温暖、喧闹、香气四溢的厨房里,家养小精灵们正热火朝天地为圣诞大宴做准备。
“Rustine!” 索菲亚找到了那位慈祥的中年女精灵。
“Miss Sophia!” Rustine惊喜地停下手中的活计,“How can Rustine help you? 索菲亚小姐!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索菲亚兴奋地比划着:“I want to make some Chinese food for my family! Steamed buns! Dumplings! Can you teach me the magic for it? 我想给我的家人做些中国食物!包子!饺子!你能教我做这些的魔法吗?”
Rustine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同情和理解,她轻轻摇头:“Oh, Miss Sophia… Rustine is so sorry. The kitchen magic… it’s deep in the bones of us elves. It flows with our magic. Humans… they can learn to cook wonderfully, yes! But to make food appear just so, with a snap like we do… it’s tied to our bond with Hogwarts. 哦,索菲亚小姐……鲁斯汀很抱歉。厨房魔法……它深深烙印在我们小精灵的骨血里。它随着我们的魔法流淌。人类……他们当然能学会烹饪出很棒的食物!但要像我们这样打个响指食物就出现……这和我们与霍格沃茨的契约绑定在一起。”
索菲亚有些失望,但并不气馁。她想起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流传的一些基础的厨房魔法小技巧,以及海格地窖里堆积如山的、万圣节没用完的巨大南瓜。
“What about… pumpkin bread?” 她眼睛一亮,“Hagrid has mountains of pumpkins left! And I remember some basic baking charms from themon room notes! 那……南瓜面包呢?海格有堆积如山的南瓜没用完!而且我记得公共休息室笔记里有些基础的烘焙咒语!”
“Oh yes! Pumpkin bread!” Rustine立刻开心起来,“That is a lovely thing to make! Rustine can show you the steps, and the charm to help it rise and bake just right! But you must still do the real work, Miss Sophia. Understand the f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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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n magic helps! 哦,是的!南瓜面包!那是很棒的东西!鲁斯汀可以教你步骤,还有让面团完美发酵和烘烤的咒语!但你必须自己动手做基础工作,索菲亚小姐。理解食物,魔法才能帮忙!”
接下来的几天,厨房一角成了索菲亚的魔法烘焙实验室。Rustine耐心地指导她:
首先需要处理南瓜:挑选、切块、蒸熟、压成细腻的南瓜泥。
再准备面团:精确称量高筋面粉、酵母、温牛奶、鸡蛋、糖和盐。将温热的南瓜泥加入,开始笨拙但认真地揉捏面团,感受着面粉逐渐吸收水分变得光滑有弹性,直到能拉出粗糙的膜。加入软化的黄油,继续揉搓至面团变得柔软、不粘手。
然后需要基础发酵:将面团放入涂抹了油脂的大碗,盖上湿布。索菲亚举起魔杖,指向面团:
“Calidus et Crescere!” (温暖与生长!)
一股温暖湿润的气流包裹住面团,帮助酵母在适宜的温度下快速而稳定地工作。索菲亚需要仔细感受魔力的输出,确保温度不会过高杀死酵母。
面团发酵至两倍大后,索菲亚将它取出,放在撒了面粉的案板上,用力拍打、按压,排出内部的气体。然后分割成小份,揉圆,放入涂抹了黄油的烤盘。
面团还需要二次发酵:再次施放 “Calidus et Crescere!” 让面团松弛、膨胀至约1.5倍大小。
最后是烤面包环节啦,索菲亚在面团表面刷上蛋液,然后举起魔杖:
“Torrere Perfectus!” (完美烘烤!)
她的魔力引导着烤箱的热量均匀、稳定地包裹住每一个面团,确保它们由内而外均匀受热,烤出诱人的金棕色,内部完全熟透而不干硬。
第一次尝试,发酵过度,面包组织粗糙。第二次,烘烤温度没控制好,外面焦了里面还有点湿。但索菲亚没有放弃,她反复练习,每一次失败都让她更深刻地理解面团的筋性、酵母的活性、温度的控制和魔力的微妙平衡。Rustine在一旁鼓励着,不时给出关键的小提示:“Feel the dough, Miss Sophia, not just the magic!”(感受面团,索菲亚小姐,不仅仅是魔法!)
做饭也是一门技术,自己以后学会了可以开一家面包店呢。
终于,在圣诞节前两天,金灿灿、蓬松柔软、散发着诱人南瓜甜香和黄油香气的面包完美出炉了!索菲亚迫不及待地掰开一个,热乎乎的蒸汽伴随着完美的拉丝组织,尝一口,香甜可口,带着南瓜特有的绵密口感。成功了!
“I did it, Rustine!” 索菲亚欢呼起来,脸上沾着面粉,终于会厨房魔法了!自己做的面包吃着就是香。
“Beautiful bread! Miss Sophia learned fast!” Rustine拍着小手,由衷地赞美。
成功的喜悦和思乡之情让索菲亚干劲十足。她一口气做了好多南瓜面包,甚至还尝试着用普通面粉和馅料(厨房里找的牛肉和洋葱)包了些包子(虽然形状有点奇怪),蒸熟后用保鲜咒(Preservo!)小心地封存好。
21.第 21 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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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太入迷,一不小心做太多面包了。
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成果,索菲亚灵机一动。圣诞节,留校的教授们也很辛苦啊!而且,这些食材都来自霍格沃茨,特别是海格慷慨提供的南瓜,这不是最好的“借花献佛”吗?
索菲亚用干净的布包裹好面包和包子,挨个给留校的教授们送去。
在变形术办公室门口,麦格教授打开门,麦格看到索菲亚和她递上的包裹时,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Merry Christmas, Professor. I made some pumpkin bread. I hope you like it.”(圣诞快乐,教授。我做了一些南瓜面包,希望您喜欢。)
“Merry Christmas, Miss Smith. How very thoughtful. Thank you.”(圣诞快乐,史密斯小姐。真是体贴。谢谢你。)麦格教授接过包裹,动作优雅,“I shall enjoy this with my tea. ”(我会配着茶享用的。)她微微颔首,关门前,索菲亚似乎看到教授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一点点,真不愧是英式传统老太太,情感内敛。
弗立维教授听到敲门声后,办公室的门开了一条缝,索菲亚看到弗立维教授门把手一样高。看到面包,他高兴得拍起手来,声音尖细而兴奋。
“Oh! Bless you, Miss Smith! Merry Christmas! Pumpkin bread? My favorite! Did you use the ‘Levare et Torrere’ charm? Wonderful application! Simply wonderful!”(哦!保佑你,史密斯小姐!圣诞快乐!南瓜面包?我的最爱!你用了‘升起与烘烤’咒吗?绝妙的应用!太棒了!)他拿好面包,乐呵呵地关上了门。
在草药学温室旁的小屋,斯普劳特教授正戴着沾满泥土的手套。看到索菲亚和她带来的面包(特别是听说是用海格的南瓜做的),她高兴得哈哈大笑,给了索菲亚一个充满泥土和植物清香的拥抱。
“Sophia, my dear! What a lovely surprise! Using Hagrid’s pumpkins? That’s the spirit! Nothing warms the heart like something homegrown and homemade! Thank you, dear! I’ll share this with the Greenhouse Gnomes!”(索菲亚,我亲爱的!真是个可爱的惊喜!用了海格的南瓜?这就对了!没有什么比自家种、亲手做的东西更能温暖人心了!谢谢你,亲爱的!我要和温室地精们分享这个!)
接下来去找天文课的老教授,辛尼斯塔教授在天文塔顶层的办公室堆满了星图和望远镜零件。他收到面包时,先是有点迷糊地推了推眼镜,看清是索菲亚后,立刻热情地拉着她聊起了猎户座腰带三星和冬至的关系,足足讲了十分钟,才在索菲亚委婉提醒下想起道谢。
“Ah! Young Smith! How kind! Sustenance for stargazing! You see, the alignment on Christmas Eve is particularly fascinating this year…”(啊!年轻的史密斯!太客气了!观星的能量补充!你看,今年平安夜的星象排列特别迷人……)索菲亚好不容易才脱身。
斯内普教授这里最让索菲亚忐忑的一站。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地窖旁办公室那扇冰冷的门。门无声地滑开,斯内普教授像一只巨大的蝙蝠站在阴影里,黑眼睛毫无温度地俯视着她,似乎在说,没事别理我。
“Professor Snape… Merry Christmas. I… I made some pumpkin bread. For you.”(斯内普教授……圣诞快乐。我……我做了一些南瓜面包。给您。)索菲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递上包裹。
斯内普的目光像探针一样扫过包裹,又回到索菲亚脸上,停留了好几秒。那沉默几乎让空气凝固。就在索菲亚以为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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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关门或者冷嘲热讽时,他用一种低沉、毫无波澜的语调开口:
“Pumpkin… bread.”(南瓜……面包。)他伸出手(苍白、修长的手指),极其缓慢地接过了包裹,仿佛那里面可能藏着爆炸鼻涕虫。他甚至没有说谢谢,只是用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眼睛又瞥了索菲亚一眼,薄唇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但那绝对不是一个笑容),然后门就在索菲亚面前无声地关上了。
索菲亚长舒一口气,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虽然过程惊悚,但至少他收下了!她快步离开地窖,没听到门后,斯内普将包裹放在堆满魔药材料的桌子上,盯着它看了几秒,然后用魔杖极其谨慎地做了几个检测咒语(确认无毒无害无恶作剧魔咒),才微微挑了下眉。
第二天,有学生路过地窖时,似乎隐约闻到了一丝极淡的、与魔药气味格格不入的香甜南瓜味。
给教授们送完礼,索菲亚带着大大的包裹——里面是精心挑选的、品相最好的南瓜面包和她努力包好的包子(虽然有几个露馅了),还有一封写满了对家人思念和霍格沃茨新奇经历的信——来到了猫头鹰棚屋。
寒风从棚屋敞开的窗户灌入,吹动着几百只猫头鹰的羽毛。索菲亚找到了一只熟悉的、看起来很健壮的褐色谷仓猫头鹰,它之前帮她送过信回家。
“Hello there, sturdy fellow.” 索菲亚轻轻抚摸着它顺滑的羽毛,将包裹仔细系在它的腿上,又把写有地址的纸条塞进绑带里,“This is for my family. Smiths. 17 Cram Alley, East London. Please, wait for a reply before you leave. It’s the Christmas present.”(你好啊,强壮的家伙。这是给我家人的。史密斯一家。伦敦东区克拉姆巷17号。请务必等到回信再离开。这是圣诞节礼物。)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家人呐,但回家就不能使用魔法了,自己还很担心田里的菜苗苗。
猫头鹰似乎听懂了,吃完索菲亚带来的粮食,用喙轻轻啄了啄她的手,发出咕咕的安慰声。它展开有力的翅膀,迎着寒风和飘落的雪花,带上大大的包裹,飞向了伦敦的方向。
22.第 22 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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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特意带着面包来到医疗室。庞弗雷夫人正在整理药柜,看到索菲亚和面包,严肃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柔和笑容。
“Merry Christmas, Madam Pomfrey. I made some pumpkin bread. Thank you for taking care of us.”(圣诞快乐,庞弗雷夫人。我做了一些南瓜面包。谢谢您照顾大家。)
“Merry Christmas, dear. How very thoughtful of you!”(圣诞快乐,亲爱的。你想得太周到了!)庞弗雷夫人接过面包,仔细看了看,“Homemade? And with Hagrid’s pumpkins? Excellent. Good, wholesome food is the best medicine alongside the potions. Thank you, Miss Smith. Enjoy your holiday!”(自己做的?还用海格的南瓜?太好了!良好、有益健康的食物是除了魔药之外最好的良药。谢谢你,史密斯小姐。祝你假期愉快!)她把面包放在干净的台面上。
看来庞弗雷夫人也赞同药补不如食补嘛,果然,古今中外的养生哲学都是相通的。
索菲亚到校长室所在的走廊后,突然想起来自己需要知道滴水兽石像的口令才能进校长办公室,特意找自家院长斯普劳特教授请教了这个问题。
“Professor Sprout, do you happen to know what the password to the Headmaster’s gargoyle might be for Christmas? I’d like to give Professor Dumbledore some bread too.”(斯普劳特教授,您知道圣诞节期间校长室滴水兽石像的口令可能是什么吗?我也想给邓布利多教授送些面包。)
斯普劳特教授笑眯眯地想了想:“Oh, let’s see… Albus does like his little festive whims. Try ‘Crystallized Pinecone’ or ‘Sugarplum Fairy’. One of those usually works this time of year!”(哦,我想想……阿不思确实喜欢他那些节日小趣味。试试‘糖渍松果’或者‘糖果仙子’吧!每年这个时候通常有一个管用!)
索菲亚谢过院长,回到滴水兽前,尝试着说:“Crystallized Pinecone?”(糖渍松果?)石像毫无反应。“Sugarplum Fairy?”(糖果仙子?)这次,石像立刻活了过来,跳到一边,露出了后面旋转上升的楼梯。
旋转楼梯将她带到那扇闪亮的栎木门前。索菲亚敲门后,里面传来邓布利多温和的声音:“Enter,please.”(请进。)
校长室如同一个奇妙的博物馆,旋转的银色仪器嗡嗡作响,墙上历届校长的肖像好奇地打量着来客。邓布利多坐在书桌后,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慈祥而睿智的光芒。福克斯在栖枝上梳理着金红色羽毛。
“Professor Dumbledore, Merry Christmas.”(邓布利多教授,圣诞快乐。)索菲亚走上前,大方地将包裹放在书桌一角,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没有普通学生面对校长时常见的紧张或局促。她深知这位睿智老人的仁慈和对学生的爱护。“I made some pumpkin bread with Hagrid’s leftover pumpkins. A small token of thanks for… well, for everything. Especially the scholarship.”(我用海格剩下的南瓜做了一些南瓜面包。一点小小的谢意……嗯,为了一切。特别是奖学金。)
邓布利多站起身,脸上绽开一个无比温暖的笑容,长长的银白色胡须似乎都愉快地颤动着。
“Ah, Miss Smith! A very Merry Christmas to you too!”(啊,史密斯小姐,也祝你圣诞快乐!)他愉快地拿起包裹,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透过镜片温和地看着索菲亚,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Pumpkin bread? A delightful choice! I have a particular fondness for all things sweet, as you may have heard. And using dear Rubeus’s pumpkins? A most resourceful and kind gesture. Thank you very much, my dear.”(南瓜面包?绝妙的选择!你可能听说过,我对所有甜食都情有独钟。而且用的是亲爱的鲁伯的南瓜?真是既聪明又贴心的心意。非常感谢你,我亲爱的。)
他轻轻嗅了嗅:“Mmm, it smells simply marvelous. I shall enjoy this immensely with my evening cocoa.”(嗯,闻起来简直太棒了。我会在晚上喝热可可时好好享用它。)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仿佛不经意地提起:“Speaking of Hagrid, he informed me and Professor Snape about the Fire Salamander eggs you both handled so responsibly before the holidays. Rest assured, they are being dealt with through the proper, albeit somewhat dusty, channels.”(说到海格,他告知了我和斯内普教授关于那些火灰蛇蛋的事情,你们在假期前负责任地处理好了。请放心,它们正在通过正规的,有些繁琐的程序处理。)
索菲亚听到邓布利多主动提起此事,并且评价她和海格是负责任的,心中感受到被理解和认可的暖意。她微微点头:“Thank you, Professor.Hagrid explained the rules very clearly. We just wanted to do the right thing.”(谢谢您,教授。海格把规则讲得很清楚。我们只是想做正确的事。)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着明亮的光芒:“Precisely, Miss Smith. And that is a quality we value above all else at Hogwarts.”(正是如此,史密斯小姐。而这正是霍格沃茨最为珍视的品质。)
他话锋一转,回到最初的话题:“And as for the scholarship, Miss Smith, it is your talent, dedication, and evident good character that earned it. Keep up the excellent work, and I trust you are finding ways to enjoy your first Hogwarts Christmas?”(至于奖学金,史密斯小姐,是你的天赋、努力和显而易见的美好品格赢得了它。继续保持优异的表现,我相信你正在享受你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圣诞节?)
索菲亚笑了:“Yes, Professor. It’s quiet, but very special.”(是的,教授。很安静,但非常特别。)
“Splendid!”(好极了!)邓布利多愉快地说,“Now, I believe there is a rather magnificent Christmas feast awaiting us all. Enjoy the rest of your holiday, Miss Smith.”(现在,我相信一场相当盛大的圣诞晚宴正等待着我们所有人。享受你剩余的假期吧,史密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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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伦敦东区克拉姆巷17号。这是一个寒冷但晴朗的圣诞节早晨。乔治·史密斯的咳嗽终于好了一些,一家人难得地都在家。艾米丽正在缝补一件旧衣服,汤姆在修理一把椅子,9岁的莉莉则在用旧画笔画画,乔治裹着毯子坐在壁炉边最暖和的位置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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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击声从厨房窗户传来。
“What on earth…?” 艾米丽疑惑地放下针线。汤姆走过去推开窗,只见一只威风凛凛的褐色大猫头鹰站在窗台上,腿上带着一个不小的包裹,正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
“Blimey! It’s Sophia’s owl!” 汤姆惊呼。全家人都围了过来,既惊讶又欣喜,莉莉更是兴奋地跳了起来:“Sophia sent us something!”(索菲亚给我们寄东西了!)
猫头鹰似乎认出了这是索菲亚的家,主动伸出了绑着包裹的腿。艾米丽小心翼翼地解下包裹,汤姆赶紧去厨房拿了些水和面包屑招待这位远道而来的信使。猫头鹰满意地啄食着,但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飞到屋内的衣帽架上,安静地梳理着羽毛,显然在等待回信。
包裹里是几封厚厚的信,还有几个散发着香气的、用魔法保存完好的面包和几个形状奇特但看起来很实在的“小面团”(包子)。艾米丽迫不及待地拆开最上面一封写给全家的信。
索菲亚的信充满了思念和活力。她详细描述了霍格沃茨的城堡、会动的楼梯、有趣的课程(尤其是她最喜欢的草药学和菜园子)、严厉但公正的麦格教授、古怪的同学们、还有她新交的朋友——巨人看守海格和慈祥的家养小精灵Rustine。她兴奋地提到自己用海格种的南瓜,在Rustine的指导下,努力学习魔法和手工,终于做出了成功的南瓜面包。信里洋溢着对家人的关心,特意提起父亲的咳嗽怎么样了,问莉莉她有没有乖乖的。
“Oh, my girl…” 艾米丽读着信,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是思念,更是骄傲。乔治看着信,眼圈也红了,他拿起一个南瓜面包,小心地掰开,那蓬松的质地和温暖的香气让这个寒冷的早晨仿佛都亮堂了起来。他尝了一口,点点头:“She did good. Real good.”(她做得很好。非常好。)汤姆拿起一个包子,好奇地咬了一口,随即眼睛一亮:“Hey, this is tasty! Kinda like a meat pasty, but… softer.”(嘿,这个好吃!有点像肉馅饼,但是……更软乎。)莉莉则对那个露了点馅的包子情有独钟,觉得它“像个小怪物,但是香香的!”,吃得一脸满足。
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分享着女儿/姐姐/妹妹从魔法世界寄来的心意,感受着面包的香甜和包子的温暖,仿佛索菲亚就在身边。壁炉里的火噼啪作响,屋内充满了久违的、带着食物香气的温馨。
“We must write back!” 艾米丽擦干眼泪,急切地说。但问题来了:他们没有猫头鹰,也不知道霍格沃茨的具体地址。
“Look!” 莉莉指着安静等在衣帽架上的猫头鹰,“He’s waiting! Sophia must have told him to bring a reply!”(看!它在等!索菲亚一定吩咐它带信回去!)
全家人恍然大悟!艾米丽立刻找来纸笔,乔治口述,汤姆执笔(他的字最好看),艾米丽和莉莉(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和笑脸)不时补充几句。信中充满了对索菲亚的思念、为她感到的骄傲、收到礼物的惊喜和感动(“面包美味极了!包子很特别,爸爸、汤姆和莉莉都很喜欢!莉莉特别喜欢那个‘小怪物’包子!”),详细报告了家里的情况(父亲咳嗽好多了,妈妈工作稳定,汤姆在学习新技术,莉莉很乖但很想姐姐),并一再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吃饱穿暖,好好学习,不用担心家里(“你寄回来的钱帮了大忙,孩子,省着点花在自己身上!”),字里行间是朴素而深沉的爱意。
在信的末尾,艾米丽特意让汤姆加上了一句:“My dear Sophia, we pray for you every day. May the Lord bless you and keep you safe in that place. With all our love, Mum. (我亲爱的索菲亚,我们每天都为你祈祷。愿主保佑你,让你在那个地方平安。爱你的妈妈。)”
信末,他们郑重地感谢了这只耐心的猫头鹰。
他们将回信仔细卷好,系在猫头鹰空出来的腿上。猫头鹰似乎知道任务完成,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咕声,亲昵地用头蹭了蹭莉莉,然后振翅飞出了窗户,带着史密斯一家沉甸甸的爱和思念,飞向苏格兰的群山。沉甸甸的爱和思念,飞向苏格兰的群山。
23.第 23 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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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清晨,索菲亚在赫奇帕奇温暖的地下宿舍里醒来。窗外虽仍是冬日景象,但公共休息室里已经弥漫着松枝和姜饼的香气。她刚坐起身,就惊讶地发现床脚堆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包裹。
“圣诞快乐,索菲亚!” 同院校隔壁寝室的另一位留校的低年级女生隔着墙壁喊道,显然也收到了礼物。
索菲亚的心雀跃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拆开第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条手工编织的、厚实柔软的姜黄色羊毛围巾,还附带一张散发着淡淡烤饼香气的卡片:
亲爱的索菲亚:
圣诞快乐!希望这条围巾能帮你抵挡冬日的寒风。听弗雷德和乔治说你在火车上很友善。欢迎随时来陋居玩!
祝好,
莫莉·韦斯莱
(附:别告诉罗恩我用了姜黄色,他总说那是赫奇帕奇的颜色,但我觉得这颜色很温暖!)
索菲亚立刻把围巾围在脖子上,柔软的触感和暖意瞬间包裹了她。莫莉夫人的关怀让她心里热乎乎的。
接着是室友们的礼物。米莉森特寄来了一张画着会跳舞的坩埚的立体贺卡和一盒色彩缤纷、据说能短暂改变头发颜色的魔法糖果;海伦的贺卡素雅精致,附赠了一小瓶带着清新雨林气息的护手霜;苏珊则寄来了一本《实用家居小魔咒100则》和一顶可爱的绒线帽。看着这些来自新朋友的祝福,索菲亚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塞德里克·迪戈里的礼物是一个朴素的牛皮纸包裹,里面是一双非常实用的、龙皮制的保暖手套,显然考虑到了她经常去户外照料菜园和动物,卡片上只有简单的一句:“圣诞快乐,索菲亚。祝假期愉快。——塞德里克”。这份体贴的实用礼物让她很感激。
一个包装格外精美、带着淡淡紫罗兰香气的礼盒吸引了她的注意。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品质上乘的魔法文具——自动校正拼写的羽毛笔、能显示墨水余量的墨水瓶,以及一本封面印着拉文克劳雄鹰、内页会自动平整的羊皮笔记本。卡片上艾玛·坎贝尔(Emma Campbell)的字迹优雅流畅:
亲爱的索菲亚:
圣诞快乐!希望这些能让你在图书馆的奋战更轻松愉快。真希望我也留校了,我们可以一起拆彩包爆竹!期待新学期听到你菜园和神奇动物朋友的新消息。
你真诚的,
艾玛
这份贴心又实用的礼物让索菲亚会心一笑。
教授们的贺卡也纷纷送达。麦格教授的卡片简洁有力,字迹一丝不苟,祝她学业进步;弗立维教授的卡片画着跳跃的音符,热情洋溢;斯普劳特教授除了贺卡,还附赠了一个小布袋,里面是几种魔法植物的种子,卡片上写着:“给我们的园丁姑娘,春天快到了!圣诞快乐!”;连斯内普教授都寄来了一张印着斯莱特林蛇纹的、冷冰冰的公式化贺卡,上面用墨绿色的墨水签着名字。
最重磅的礼物来自邓布利多教授。一个长长的、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套厚重的羊毛呢长袍,内衬是温暖的绒布。长袍上附加了恒温咒、防水防污咒,甚至还有简单的防护魔咒!卡片上的字迹飘逸而有力:
亲爱的索菲亚·史密斯小姐:
圣诞快乐!希望这件小小的礼物能让你在霍格沃茨的冬日里更加温暖舒适。感谢你的南瓜面包,它是我圣诞早晨最甜蜜的惊喜之一。愿你享受这个宁静而充满魔法的节日。
你真诚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索菲亚抚摸着这件略贵又实用的袍子,心中充满了对校长的感激。这解决了她冬季御寒的大问题。
穿戴好新围巾,带着满心的温暖,索菲亚和留校的同学一起前往礼堂参加圣诞午宴。一踏入大厅,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礼堂被装点得宛如冬日仙境。十二棵巨大的圣诞树沿墙排列,树上冰晶闪烁,金色铃铛自动奏响清脆的圣诞颂歌,真正的小仙子扑扇着翅膀,洒下点点如梦似幻的金粉。四张学院长桌被铺着雪白蕾丝桌布、点缀着鲜红浆果和翠绿冬青的圆桌取代,显得格外温馨。
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飘落着轻柔的雪花,却在接触到地面或精美的银质餐具前消失不见。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垂涎欲滴的、复杂而浓郁的香气——那是烤火鸡表皮酥脆焦香混合着迷迭香的气息,是蜜汁火腿表面晶莹剔透糖浆散发出的甜蜜诱惑,是烤土豆和防风草根在炉火中烘烤出的朴实焦香,是浓郁肉汁、酸甜蔓越莓酱以及新鲜出炉的约克郡布丁那蓬松面香交织在一起的交响乐。
更不用说那无处不在的、属于圣诞甜点的甜香信号,是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圣诞布丁散发的酒香,堆成小山的碎肉馅饼溢出的肉桂与肉豆蔻的暖意,覆盖着厚厚糖霜的圣诞蛋糕的甜蜜召唤,还有各种色彩缤纷的冰淇淋和颤巍巍的果冻散发出的冰凉诱惑。
长桌中央,堆放着成山成谷的魔法彩包爆竹(Christmas Crackers),等待着被拉开释放惊喜。
索菲亚和朋友们在一张圆桌旁坐下。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光泽的美食,她不再需要像开学晚宴时那样小心翼翼地克制自己了。几个月霍格沃茨营养充足的三餐,加上她自己时不时的厨房加餐,早已让她的身体适应了丰盛的食物。
“开动吧!” 一个高年级的赫奇帕奇男生笑着宣布。
索菲亚欣然拿起刀叉。她切下一块烤火鸡胸肉,金黄的脆皮下是雪白多汁的嫩肉,淋上热气腾腾、浓稠鲜香的肉汁,再配上一勺酸甜解腻的蔓越莓酱送入口中——火候完美,肉汁在口中迸发,香料的味道恰到好处地衬托出火鸡肉的鲜美。
她又尝了一块蜜汁火腿,焦糖般的外壳包裹着软糯咸香的瘦肉,甜蜜与咸鲜的平衡令人愉悦。烤得外酥里糯的小土豆和甜丝丝的烤防风草根是完美的配菜。她甚至学着旁边的同学,用勺子舀起一个蓬松如小碗的约克郡布丁,在里面盛上肉汁和一小块火鸡肉,一口咬下去,面香、肉香、汁水交融,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完全沉浸在美食带来的愉悦中,细细品味着每一种味道和口感。家养小精灵们的手艺登峰造极,每一道菜都像是精心设计的艺术品,却又带着家常的温暖和满足感。她吃得心满意足,脸颊也因为美食和温暖的礼堂而微微泛红。
餐间休息时,大家玩起了彩包爆竹。索菲亚和一个拉文克劳女生一起用力拉开一个。
“砰!” 紫色烟雾和金星闪烁中,索菲亚得到了一顶活灵活现、会发出轻微“吱吱”声的毛绒白鼬帽子,而那个女生则得到了一只会自己吹出肥皂泡泡的迷你小喇叭,引得同桌人哈哈大笑。她又尝试了几次,拉出了一顶华丽但尺寸过大的海军少将帽(试戴时直接盖住了眼睛,再次引发笑声),一盒能在空中写出彩色字体的魔法粉笔,还有一小罐能自动飘出应景圣诞音乐的魔法雪花。
索菲亚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教授席。平日里严肃的教授们,此刻也沉浸在节日的欢乐和美食的享受中。他们的长桌同样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和美酒,气氛显得格外轻松。
麦格教授正小口啜饮着一杯晶莹剔透的、冒着细密气泡的饮品,很可能是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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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酒,她素来紧绷的嘴角难得地带着一丝舒缓的弧度,正微微侧头和旁边的斯普劳特教授交谈着什么。斯普劳特教授显然非常开心,她面前放着一个巨大的、装饰着冬青叶的蜂蜜酒酒杯,此刻正开怀大笑,脸颊红扑扑的,手里还举着一根烤得金黄酥脆的火鸡腿,热情地向弗立维教授比划着,似乎在分享什么趣事。
弗立维教授坐在一个高高的垫子上,他那杯蜂蜜酒已经喝掉了一大半,小脸兴奋得通红。他正手舞足蹈地对着庞弗雷夫人说着什么,小小的身体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魔杖尖无意识地迸出几颗小小的、无害的银色火花,引来庞弗雷夫人包容的微笑。庞弗雷夫人看起来也很放松,她优雅地举着一杯颜色较浅、像是雪莉酒的饮品,一边听弗立维说话,一边微笑着点头。
斯内普教授独自坐在稍远一点的位置,面前的食物动得不多。但他手里也罕见地端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盛着深红色的液体,或许是某种年份悠久的葡萄酒。他面无表情地慢慢晃动着酒杯(摇晃着红酒杯,忍不住想唱),深不可测的目光偶尔扫视着礼堂里欢乐的学生们,虽然依旧显得格格不入,但那紧绷的、惯常带着讥诮的嘴角似乎也略微松弛了一分。他没有参与交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小口地啜饮着杯中酒。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邓布利多教授和海格。海格坐在一张特制的巨大椅子上(可能是专门为他搬来的),他面前放着一个巨大的橡木酒杯,里面是冒着泡沫、颜色醇厚的啤酒。他正豪爽地大笑着,声音洪亮得几乎盖过了礼堂里的音乐和喧哗,一边举着酒杯向邓布利多教授致意,一边用另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抓起一整只烤鸡,吃得津津有味。邓布利多教授坐在主位,他面前是一杯金灿灿的蜂蜜酒。
他脸上洋溢着最温暖、最开怀的笑容,银白色的胡须随着笑声愉快地抖动着。他时而和海格碰杯,时而回应着其他教授的问候,那双湛蓝的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闪烁着智慧而愉悦的光芒,仿佛整个霍格沃茨的欢乐都是他最好的圣诞礼物。他甚至饶有兴致地拿起一个彩包爆竹,邀请旁边的天文老教授辛尼斯塔教授一起拉响,砰的一声后,老教授得到了一副会跳舞的星星眼镜,而邓布利多则得到了一顶会自己打鼓的毛绒狮子帽,他毫不在意地笑着把它戴在了头上,引得周围一片善意的哄笑和掌声。
餐后甜点更是将盛宴推向高潮。索菲亚放纵自己,敞开肚子,大吃特吃,她选了一小块淋着白兰地奶油酱、散发着浓郁酒香和果干甜香的圣诞布丁,那湿润绵密的口感令人沉醉。又取了一小份新鲜树莓酱点缀的香草冰淇淋,冰凉甜美的滋味与布丁的厚重形成绝妙对比。她还尝了一个小巧的碎肉馅饼,酥脆的外皮包裹着温热、充满香料气息的甜味肉馅,是经典的圣诞味道。
吃饱喝足,肚子暖洋洋的,索菲亚把她的白鼬帽子(它还在她手里好奇地扭动)、魔法粉笔和音乐雪花罐收好。她摸了摸脖子上莫莉夫人送的温暖围巾,感受着身上邓布利多送的恒温长袍的舒适。虽然同寝的室友不在,但艾玛的贴心礼物、海格的粗犷关怀、教授们的祝福、以及此刻身边赫奇帕奇同学们的欢声笑语,都让她感到被浓浓的友情包围着。
她望向窗外,苏格兰的冬日阳光清冽地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内心暗叹,“人间有味是清欢,唯有美食抚人心”。礼堂里充满了食物香气、欢声笑语和彩包爆竹留下的魔法余韵。
吃饱喝足后,留校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分享着从彩包爆竹里得到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或者计划着下午去黑湖边散步、或者回公共休息室玩巫师棋。
24.第 24 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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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宴会的欢声笑语和温暖饱足感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但索菲亚深知,快乐的假期也需要自律。她在学生时代,就是许多父母称赞的别人家的孩子。放暑假/寒假喜欢先把作业写完,心里才感到踏实,然后一口气玩到开学!不用体验开学前‘一晚上,一支笔,一盏灯,一个奇迹。’补作业补到天亮的痛苦。
在接下来的圣诞节假期里,霍格沃茨城堡进入了难得的宁静期。留校的学生不多,公共休息室比平时安静许多,这正合索菲亚的心意——她一头扎进了图书馆,决心先把教授们布置的各科家庭作业做完。
对于经历过前世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学洗礼,早已将“做题家”精神刻进骨子里的索菲亚来说,霍格沃茨一年级的假期作业量虽然不小,但胜在“纯粹”。没有数理化的复杂推导,没有需要深度思辨的哲学论文,更多的是记忆、观察、练习和基础理解。这简直是她擅长的领域!
索菲亚有时会担忧,巫师界的素质教育强度会不会不太够?这群巫师放国内,简直只能算初中辍学的教育水平。
她有条不紊地规划着家庭作业。
首先是纯考验记忆力的魔法史:总结“巨人战争的主要阶段”?
这就像背历史朝代更迭和重大战役节点。她将冗长的巫师战争时间线拆解成几个关键战役和转折点,用前世记忆历史事件的“关键词串联法”和“时间轴记忆法”,很快就在羊皮纸上梳理得清清楚楚。
撰写短篇论文,要求约一英尺长,用羽毛笔手写,主题是 “古灵阁的起源”。
她翻阅了《魔法金融史》和《妖精叛乱简史》,将妖精的冶金天赋、巫师与妖精的早期契约(及其破裂)、古灵阁建立的背景和其“绝对中立”原则的核心阐述得简明扼要,一英尺长的羊皮纸写得满满当当,字迹清晰工整。宾斯教授要求的“手写”对她毫无压力,甚至有点享受用羽毛笔在纸上滑动的感觉。
然后是天文学作业:绘制“猎户座在北半球秋季的位置”星座图,并标注关键恒星名称。
她对照着星图,仔细地在羊皮纸上定位参宿四、参宿七等亮星,用圆规和直尺辅助连接,确保比例和角度准确。标注恒星名称时,她甚至用不同颜色的墨水区分了主星和伴星,感谢艾玛送了不同颜色的墨水。
另外一项作业是连续一周观测木星的位置变化。
这有点麻烦,因为苏格兰高地的冬季夜晚常常多云。她抓住难得的晴朗夜晚,裹着邓布利多送的厚袍子,跑到城堡高楼,在寒风中记录下木星在星图中的相对位移。遇到阴天,她就标注“因天气原因未观测”,并附上了之前几晚的详细记录,清晰地显示了木星向东移动的轨迹。老教授如果看到这份严谨的日志,一定会非常欣慰。
接下来是她喜欢的草药学:整理“曼德拉草的生长阶段及特性”、“白鲜(Dittany)草的基础用途”笔记。
这简直太没难度了! 她结合课本、斯普劳特教授的讲义以及自己平时在温室和菜园里的观察,图文并茂地整理起来。画下曼德拉草幼苗、成株、成熟期的草图,标注拔起时的危险性和处理方法;详细列出白鲜草的形态特征、生长环境、采收注意事项,以及它在治疗创伤、解毒和高级药剂中的多种用途。这份笔记做得如同小型图鉴,清晰又实用。
魔咒学的作业主要是实践:练习“荧光闪烁”(Lumos)和“羽加迪姆勒维奥萨”(Wingardium Leviosa)的发音和手势。
她在图书馆僻静的角落找了张桌子,压低声音,一遍遍挥动魔杖。荧光闪烁的稳定亮度和持续时间是重点,她记录下:“第15次练习,光球稳定维持30秒,无闪烁。” 漂浮咒则专注于羽毛的平稳上升和精确控制方向:“第22次练习,羽毛可平稳上升至桌面1英尺高度,轻微左偏,需注意手腕内旋角度。” 同时,她认真抄写了咒语的词源和精确拼写,确保每一个字母都准确无误。
布莱克索恩教授布置的黑魔法防御术作业不出意外是理论作业: 阅读并总结“博格特的基本特征”、“如何识别格林迪洛”。
她仔细阅读《黑暗力量:自卫指南》的相关章节,用简洁的语言提炼出博格特“惧怕大笑”、“形态不定”、“栖息阴暗处”的核心特征,以及格林迪洛“水生”、“手指黏滑”、“力大”、“惧怕火和攻击性咒语”的识别要点。
绘制简单的防御手势示意图?她画了几个火柴小人,清晰地展示面对小精怪(如骚扰虻或狐媚子)时,如何快速有效地挥动魔杖形成防护屏障或驱逐咒的起手式。动作分解明确,旁边标注了要点:“手腕发力,动作干脆,指向目标下方地面(用于驱散)”。
来到最难的变形学:麦格教授布置的作业是练习“把火柴变成针”。
这个咒语(“针形现形” - Acus Appareo)她早已掌握,但麦格教授要求的是精益求精。她拿出火柴盒,专注地练习。记录道:“练习目标:100次。成功:98次。失败2次原因分析:1次意念分散,1次魔力输出稍弱导致针头圆钝。” 她甚至把两根失败的“圆头针”粘在了作业本上作为警示。
抄写“变形的三要素:意念、精准度、魔力控制”。她工整地抄录下课本定义,并在旁边用自己理解的小字注释:“意念需清晰想象目标形态细节;精准度指咒语发音、手势、魔力引导的准确配合;魔力控制要求输出稳定,与目标物体‘质量’匹配。”
魔药课布置的作业也不少:背诵“治愈小伤口的药剂(基本愈合药水)”配方。
这是基础中的基础,她早已烂熟于心。但斯内普教授的要求是“一字不差”。她闭着眼睛也能复述出豪猪刺的精确研磨程度、瞌睡豆汁液的滴加顺序和顺时针搅拌三圈半的要求。
还有撰写“熬制缩身药水时,火候控制不当的后果”实验反思。
她结合课本知识和一些高年级学生的“惨痛教训”传闻(比如把同学变成蝾螈却无法恢复),严肃地写道:“火候过猛:可能导致药液剧烈沸腾,有效成分挥发或破坏,药效丧失甚至产生不可预测的剧毒或强效但无法控制的变形效果(如永久性缩小或部分肢体变形)。火候不足:药材无法充分融合反应,药效微弱或无效,甚至因反应不完全产生有害沉淀。” 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斯内普教授严格要求的深刻理解。
图书馆的时光在羽毛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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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声和书页的翻动中静静流淌。完成一项项作业带来的成就感,丝毫不亚于享用一顿霍格沃茨盛宴。当最后一份作业——魔法史的论文被仔细卷好收进书包时,索菲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种熟悉的、属于“学霸”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假期第三天傍晚,那只熟悉的褐色谷仓猫头鹰穿过风雪,精准地落在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窗台上,带来了来自克拉姆巷17号的家书。索菲亚正好在休息室,几乎是扑过去解下信件,迫不及待地阅读起来。
看到信纸上熟悉的字迹(主要是汤姆执笔,夹杂着母亲艾米丽生硬的补充和莉莉稚嫩的涂鸦)带来了最温暖的慰藉。父亲乔治的咳嗽好多了,母亲在纺织厂的工作顺利,汤姆在努力学一门新的修理手艺,莉莉很乖但天天念叨着神奇的姐姐。他们收到了她寄去的面包和包子,赞不绝口,父亲特别表扬了包子的独特风味。母亲在信末那句“愿主保佑你,让你在那个神奇的地方平安”让索菲亚眼眶微热,心中充满了被遥远守护的踏实感。得知自己寄回去的钱帮到了家里,更是让她觉得所有的努力都值得。家里一切都好,就是最大的安心。
卸下了作业未完成的心里压力,索菲亚的日常重心便完全转移到了她的宝贝菜园上。无论天气如何,她每天必定会裹得严严实实,穿过清冷的场地,来到海格菜园里属于她的那一小片土地上。
虽然正值寒冬,但在她持续的照料和偶尔施放“Calidus Locus!”(温暖此地)咒语的呵护下,那些顽强的生命依然在冻土下积蓄着力量。
胡萝卜和卷心菜:嫩绿的小苗在寒风中微微颤抖,但叶片明显比圣诞节前舒展了一些,颜色也更深了。索菲亚仔细地拔掉它们周围新冒出来的杂草,小心地用“Aguamenti!”(清水如泉!)召唤出细细的水流,轻柔地浇灌根部。她还会用手轻轻拢一拢根部周围的土,为它们保温。
白鲜(Dittany):这些耐寒的魔法草药长势喜人,银绿色的叶片在冬日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索菲亚按照斯普劳特教授笔记上的指导,小心地修剪掉最外层的老叶,促进新叶生长,并收集了一些掉落的健康叶片,准备晾干备用。
泡泡豆荚(Bouncing Bulb):还在幼苗期,看起来像几片厚实的圆叶子贴着地面。索菲亚为它们预留了足够的空间,并开始收集一些小木棍,琢磨着开春后给它们搭架子。
她的“心头肉”——白菜:这是最让她牵挂的。大部分白菜苗都挺过了严寒,中心开始有卷心的迹象,虽然速度很慢。她对这些小苗格外上心,保温咒施放的次数最多,浇水的量也控制得最精确。看着那一点点努力抱紧的嫩叶,仿佛看到了故乡的味道在异乡的土地上顽强生长,偶尔为幻想白菜收获后做一堆白菜猪肉馅饺子,想想就流口水了。
海格有时会扛着巨大的南瓜(储存的)路过,看到索菲亚在寒风中忙碌的身影,总会停下来,用他那洪亮的声音打招呼:“还在照顾你的小家伙们呐,索菲亚,真有你的!这精神头,比地精还勤快!” 他偶尔会指点一下,比如哪些杂草需要特别清除,或者分享一些他多年积累的、对付鼻涕虫(冬天很少见,但海格坚信它们在策划阴谋)的土办法。
25.第 25 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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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作业和照料菜园之余,索菲亚快乐的时光还包括去海格的小屋帮忙照顾那些神奇动物朋友们。寒冷的冬日,小屋被壁炉烤得暖烘烘的,混合着干草、动物气息和偶尔飘散的古怪饲料(比如那罐独角兽鬃毛月光花饲料)的味道,对她而言却是一种独特的温馨。
护树罗锅(Bowtruckle)小分队:这些害羞的小家伙们似乎格外喜欢索菲亚带来的面包屑。它们不再像初见时那样戒备地藏在树皮深处,而是会小心翼翼地探出树枝状的小脑袋和小爪子,飞快地从她掌心抓走面包屑,然后发出微弱的、满足的“唧唧”声。索菲亚耐心地给它们栖息的护法树盆景清理掉落的叶片,补充新鲜苔藓,看着它们细小的身影在枝桠间灵活跳跃,心情也跟着轻盈起来。
嗅嗅(Niffler)的“宝藏”:海格养的那只名叫“亮闪闪”的小嗅嗅,在冬天似乎更加热衷于在温暖的小屋里“寻宝”。它总是试图把海格掉落的铜纽扣、索菲亚不小心掉下的发卡、甚至壁炉旁闪闪发光的煤渣扒拉进自己肚皮上的口袋里。索菲亚经常需要温和但坚定地和它玩“捉迷藏”,把那些不该属于它的“宝藏”哄出来,再塞给它一枚亮晶晶的、特制的魔法硬币作为补偿。亮闪闪拿到硬币时的欢快蹦跳,总能逗得索菲亚和海格哈哈大笑。
弗洛伯毛虫(Flobberworm)的慵懒:这些黏糊糊、绿油油的大虫子对寒冷极其敏感。索菲亚的任务就是确保它们居住的大箱子保持温暖湿润。她会定期检查加热咒语石是否有效,喷洒温水保持湿度,并给它们投喂新鲜的、切碎的莴苣叶。看着它们缓慢地、心满意足地咀嚼着叶子,虽然画面有点奇特,但也透着一种奇异的安宁。
在寒冷的冬日里,这些形态各异、习性不同的神奇生物,以及海格那粗犷外表下无微不至的关怀,让索菲亚的小屋时光充满了生机、趣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治愈感。
快乐的时光总是飞逝。转眼间,1990年的日历翻到了1月初。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汽笛声再次响彻霍格莫德车站,城堡里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与活力。公共休息室里挤满了拖着行李、兴奋分享假期见闻的学生们,宿舍也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米莉森特、海伦和苏珊带着各自家乡的特产和晒得微红的脸颊回来了。她们一进宿舍门,就叽叽喳喳地围住了索菲亚。
“索菲亚!圣诞快乐!虽然迟了点!”米莉森特把一个包装可爱的盒子塞给索菲亚,“这是我妈妈烤的姜饼小人,可好吃了!”
“圣诞快乐,索菲亚。”海伦微笑着递上一个精致的纸袋,“这是我家店里自制的太妃糖,希望你喜欢。”
“还有我的!”苏珊举起一个装着漂亮贝壳和海星的小玻璃瓶,“我家附近海滩捡的!你看这个海螺多漂亮!”
索菲亚感动地接过礼物,连声道谢。她也拿出了给室友们准备的、用保鲜咒保存完好的圣诞小饼干作为回礼。她就知道,学生们回家,肯定会带好吃的返校,她提前做了些饼干做准备。
就在这时,米莉森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叉腰,故意板起脸,但眼睛里却闪着促狭的光,开始“控诉”:
“等等!索菲亚!说到圣诞礼物,我必须严肃地‘批评’你一下!” 米莉森特的声音带着夸张的戏剧感,成功吸引了海伦和苏珊的注意。
“啊?怎么了?”索菲亚有些茫然。
“你还问怎么了!”米莉森特指着索菲亚,又指了指海伦和苏珊,“我们三个在家里收到你寄来的圣诞包裹时,那叫一个开心啊!结果拆开一看——”她故意拉长了调子。
海伦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抿嘴笑了起来。苏珊则直接哈哈大笑。
“——全-是-面-包!”米莉森特一字一顿地宣布,“形状嘛,差不多都是圆滚滚的!区别嘛……”她凑近索菲亚,装作仔细审视的样子,“好像就是里面塞的东西不太一样?我的那个咬开是咸滋滋的肉馅儿,海伦那个好像是甜甜的豆沙,苏珊那个……呃,苏珊,你那个是什么馅儿来着?”
“我那个是素的!好像是蘑菇和卷心菜!”苏珊笑着补充道,“不过说真的,索菲亚,味道都挺不错的!我妈妈还说这面包发得真好,又软又有嚼劲。”
海伦也温和地点头:“是的,我爸爸很喜欢那个豆沙馅的,他说比伦敦买的还好吃。只是……”她忍不住笑意,“米莉说得对,我们一交流,发现大家的礼物‘核心’都一样——面包!哈哈!”
米莉森特终于绷不住,也笑场了,她拍着索菲亚的肩膀:“哎呀,索菲亚!你这也太实在了吧!给朋友们的圣诞礼物清一色全是面包!你是打算把我们当仓鼠喂吗?” 她眨眨眼,带着善意的调侃,“不过嘛,看在味道还不错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啦!不过下次过节……”她故意拖长音调,“能不能考虑下我们女孩子爱漂亮的小心思?比如……加点糖霜?或者做成小兔子小星星形状?”
宿舍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笑声。索菲亚被室友们吐槽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红,但心里暖暖的。她挠挠头,老实承认:“那个……我那时候就想着把我觉得好的、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分享给大家,而且我对送什么圣诞礼物给大家完全没有头绪。下次,下次我一定改进!加糖霜!做小兔子!”
“这还差不多!”米莉森特满意地点头。
艾玛也回来了,送给索菲亚一条法国带回来的精美丝巾,两人约好周末一起去图书馆聊聊各自的假期。
然而,欢乐的团聚气氛很快被一种无形的阴云笼罩——开学第一堂课,教授们开始收假期作业了。
“梅林的臭袜子啊!我的魔法史论文还差半英尺!”一个格兰芬多男生在走廊里抱头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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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
“谁还记得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的精确手势描述?我练的时候感觉还行,现在全忘了!”一个拉文克劳女生焦急地翻着笔记。
“完了完了,我根本没观测木星!辛尼斯塔教授会杀了我的!”一个赫奇帕奇的同学哭丧着脸。
“我的曼德拉草笔记画得像一坨会尖叫的土豆泥…”另一个赫奇帕奇沮丧地嘟囔。
教室里、走廊上、公共休息室,到处弥漫着一种“临时抱佛脚”的慌乱气息和绝望的哀嚎。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疯狂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
索菲亚安静地坐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角落,整理着书包里早已完成、卷得整整齐齐、甚至边缘都熨帖过的各科作业。她听着周围的“哀鸿遍野”,表面上一派风轻云淡,甚至还安慰了旁边急得快哭出来的同学几句。但内心深处,那个经历过无数场考试洗礼的“卷王”灵魂,正叉着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得意,默默吐槽:“小场面,都是小场面。区区几英尺论文加基础练习而已……” 这种提前完成、胸有成竹的感觉,实在太爽了!她把作业一一交给各科教授时,步伐都格外轻快。
随着学生们返校,城堡里另一个显著的变化就是魁地奇球场重新变得热闹非凡。寒冷的1月空气似乎都无法冻结球员们的热情和观众们的期待——春季学期的魁地奇赛季即将拉开帷幕!这不仅仅是荣誉之战,更直接关系到学院杯的最终归属。
索菲亚每天往返于城堡和她的菜园之间,总要路过魁地奇球场边缘。呼啸的寒风裹挟着苏格兰高地特有的湿冷,吹得人脸颊生疼。但球场上空,各学院的队员们正冒着严寒,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
她能看到格兰芬多的红色身影在练习高速冲刺和游走球躲避,一个不留神,扫帚失控的队员尖叫着摔进厚厚的雪堆里,引来队友们善意的哄笑和迅速的救援。拉文克劳的蓝色队伍则更注重战术配合和找球手的视野训练,扫帚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斯莱特林的绿色军团训练风格强硬,击球手击打游走球的力道大得惊人,破空之声清晰可闻。而赫奇帕奇的黄色队伍,在队长埃加德·博恩斯的带领下,正一丝不苟地进行着基础动作的反复打磨和团队配合演练,埃加德本人骑着扫帚在高空盘旋,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全场,不时俯冲下去指导队员。
“加油!赫奇帕奇!” 索菲亚偶尔会裹紧围巾,朝着自家学院的队伍方向喊上一嗓子,虽然声音很快被风吹散。看着那些在刺骨寒风中奋力拼搏、冻得鼻子通红却眼神发亮的身影,索菲亚内心也不由得被感染,升起一股敬佩之情。她裹紧了恒温袍子,摇摇头,带着一丝过来人的感慨和笑意:“年轻真好啊……这么冷的天,为了荣誉也真够拼的。” 她前世看体育比赛的热血似乎也被点燃了一些,对接下来的魁地奇赛季多了几分真切的期待。毕竟,这关乎着赫奇帕奇能否在学院杯上更进一步。
26.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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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的春季学期在霍格沃茨城堡里按部就班地展开。没有了圣诞节的喧嚣,学生们都沉下心来,投入到八门必修课的学习中:天文课遥望星辰,魔咒课练习精准发音与手势,草药课在温室与泥土为伴,魔法史课在宾斯教授单调乏味的语调中穿越时光,魔药课在地下室与斯内普的毒舌共舞,变形课挑战着想象与魔力的极限,黑魔法防御课学习辨识危险,飞行课则在风中享受翱翔的快感。
索菲亚对再次见到各位教授感到由衷的开心。每一次走进教室,都意味着能汲取更多关于这个奇妙世界的知识,掌握更强大的魔法力量。她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图书馆和公共休息室的角落常常能看到她专注的身影。时间就在上课、写作业、照料菜园、帮助海格之间飞速流逝,苏格兰高地的寒风渐渐褪去了刺骨的凛冽,空气中开始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春天的湿润气息。
三月初的一天,当索菲亚照例来到她的菜园时,惊喜地发现——她心心念念的白菜,终于可以收获了!虽然因为冬季严寒和生长期限制,这些白菜个头都不大,普遍只有三个成年人的拳头大小,叶片也远不如前世超市里看到的那么肥厚紧实,索菲亚只种了二十多棵,但那一抹抹鲜嫩的翠绿在初春略显萧瑟的菜园里显得格外生机勃勃,看着就让人欢喜。
她小心翼翼地用魔法(一个温和的切割咒 Diffindo!)配合着手,将白菜一棵棵从根部切断,抖落泥土。捧着自己亲手种出的、带着清香的劳动果实,索菲亚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这可是在魔法世界的土地上,长出的家乡味道!
索菲亚早就想吃白菜猪肉馅饺子了,她立刻行动起来,目标明确——厨房!
她带着新鲜的白菜,再次敲响了那幅水果画,进入了温暖忙碌的霍格沃茨厨房。在家养小精灵们好奇而友善的目光下,索菲亚开始了她的“饺子工程”。
第一步和面就遇到问题,做饺子需要高筋面粉,但这里似乎厨房只有普通的面粉,只好将就用了。倒入一个大盆中。她加入适量的清水和一点点盐。
“Misceo et Forma!” (混合与塑形!)她挥动魔杖,盆里的面粉和水开始自动旋转、融合,迅速形成一个粗糙的面团。这大大节省了力气。
但接下来,她停止了魔法,撸起袖子开始用手大力揉面。这是关键!她需要感受面团的软硬度和筋性。“魔法能省力,但揉面的力道和感觉,得靠手才知道!” 她一边揉,一边对旁边好奇观看的Rustine解释。直到面团变得光滑、有弹性,达到“三光”(手光、盆光、面光)状态。盖上湿布,放在温暖处饧面。
在等待的过程中可以先调馅:将白菜洗净,用魔法(Secco - 干燥咒)快速吸干大部分水分,然后仔细地切碎。索菲亚特意保留了白菜特有的清甜汁水。
厨房提供了新鲜的猪肉馅(感谢霍格沃茨丰厚的物资!)。索菲亚加入切碎的姜末、酱油、盐、一点点糖提鲜、以及必不可少的香油。她用力顺着一个方向搅拌肉馅,直到肉馅上劲、黏稠。
将切好的白菜碎倒入肉馅中,再次搅拌均匀。诱人的香气已经开始弥漫。
那边的面已饧好,取出一小块面团,搓成长条,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剂子。索菲亚用魔杖轻轻一点剂子:“Rotundus!” (变圆!)小剂子瞬间被压扁成一个小圆饼。
索菲亚拿起小擀面杖,开始手工擀皮。这才是技术活!她手腕灵活转动,擀出中间稍厚、边缘薄的圆形饺子皮。魔法可以辅助塑形基础,但要擀出薄厚均匀、能兜住馅料的完美饺子皮,还得靠手上的功夫。或许索菲亚千锤百炼后,可以直接用魔法控制擀面杖擀皮。
接下来就是包饺子喽~
索菲亚取一张皮,放上适量的馅料,手指灵巧地捏合边缘,或折出漂亮的褶子。一个个元宝状或月牙状的饺子在她手下诞生。小精灵们看得目不转睛,Rustine甚至试着包了一个,虽然形状有点古怪,但索菲亚热情地鼓励了她。
看着一个个胖乎乎白生生的饺子摆满整个台面,让人强迫症感到满足。
包好饺子就是煮饺子了。
大锅烧开水,索菲亚小心地将饺子下入沸腾的水中。用长勺背轻轻推动防止粘连。水开后点入少量冷水,如此反复三次,点三水”,直到饺子皮变得透亮,馅料的颜色隐约可见,圆滚滚地浮在水面上。用漏勺捞出,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索菲亚做了满满几大盘饺子。看着一个个白胖胖、热气腾腾的元宝,她心里很有成就感,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对,蘸料!空口吃固然清甜,但她灵魂里那个种花家的胃,还是更渴望那一口复合的咸鲜酸辣。
“光有饺子可不行,得配上‘蘸鞋底都香’的调料!” 索菲亚对围观的Rustine和其他小精灵们说,撸起袖子开始她的魔法调料工程。她开始在厨房丰富的香料架上寻找葱、香菜、干辣椒的替代品。
她找到了一种类似小葱、但味道更温和的魔法植物“香锦葵叶”(Sweet Mallow Leaves),取其嫩叶切碎。还有一种晒干的“野韭粉末”(Wild Chive Powder),味道更浓烈一些,她决定少量使用。
没有香菜,但她发现了新鲜的“皱叶欧芹”(Parsley) 和一种带有独特柑橘清香的“柠檬百里香”(Lemon Thyme),切碎备用。为了增加复合香气,她还磨碎了一点“烤茴香籽”(Toasted Fennel Seeds)。
干辣椒确实没有,但厨房有“辣根”(Horseradish)这是一种根茎,其辛辣感类似芥末但更冲鼻。索菲亚取了一小块,亲手用擦板擦成极其细腻的泥状(这个过程辣味冲得她眼泪直流,小精灵们好奇又敬畏地看着)。她还找到了一种叫“火焰浆果粉”(Flame Berry Powder) 的魔法香料,颜色橙红,据说有温和的暖意和轻微的刺激感(远不如辣椒),少量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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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能模拟一点“红油辣椒”的感觉。
蒜还是有很多的,取几瓣饱满的蒜头,剥去外皮。索菲亚没有用石臼,而是魔杖轻点:“Contero!” (粉碎!)一道柔和的白光笼罩蒜瓣,瞬间将它们变成细腻如雪、香气扑鼻的蒜泥,落入小碗中。
同样手法处理一块生姜,“Contero!” 得到一小碗细密的姜末。
魔法能省力,但调味的艺术必须靠经验和手感。
索菲亚在一个大碗里倒入酱油和醋,加入糖。然后,她亲手将擦好的辣根泥(只取一小勺,这东西非常辣)、香锦葵叶碎、欧芹碎、柠檬百里香碎、一点点野韭粉末、更少量的火焰浆果粉,主要为了颜色和微弱暖意,以及磨碎的烤茴香籽加入。最关键的一步来了——她烧热一小勺香油(魔法控温精准),“刺啦”一声淋在碗中的混合物上热油瞬间激发出辣根的冲鼻辛香、香草的清新以及各种香料的复合气息,形成一种独特而霸道的香气(虽然和传统辣椒油不同,但同样引人食欲)。最后,她亲手搅拌均匀。一碗色泽偏棕绿(香草为主)、辛香扑鼻(辣根主导)、带着清新草本和复杂香气的魔法界特色蘸汁就完成了。
索菲亚看着剩下的饺子馅和面团,灵机一动。“Rustine,我们还能做点不一样的!” 她取出一部分面团,这次没有擀成饺子皮,而是分成稍大的剂子。
“Rotundus et Laxus!” (变圆且松弛!)剂子被压扁成比饺子皮稍厚、稍大的圆饼。
索菲亚亲手将更多的馅料包入皮中,收口捏紧,形成一个个胖乎乎的包子形状。
取一口厚重的平底锅,锅底刷上一层薄油。索菲亚将包子生坯整齐地码入锅中,留出间隙。开中火,魔法火焰控制精准。包子底部煎至微黄时,索菲亚迅速倒入一碗由面粉和水调成的稀面浆水,水量大约到包子高度的三分之一。
索菲亚全神贯注,魔杖虚指锅底,感受着火焰的温度和锅内水汽蒸腾的声音。她需要让水汽将包子上半部分蒸熟,同时让锅底的浆水形成完美的冰花脆底。这个过程魔法无法完全替代经验。“听声音,看蒸汽…” 她喃喃自语。
当锅内水汽声由剧烈转为滋滋作响,索菲亚果断掀开锅盖蒸汽扑面而来,包子白白胖胖,底部是完美的金黄油亮“冰花”脆壳。索菲亚迅速在包子上撒了点魔法处理好的香锦葵叶碎(代替葱花)和“金雀花籽”(Gorse Seeds,一种霍格沃茨附近常见的、烤过后很香的小种子,代替芝麻)“Spargo Semen Aureum!” (撒下金种子)。最后淋上一点点香油增香。
当当当,当~完美的水煎包就做好了!
Rustine勇敢地尝试了蘸着新调料的饺子,辣根的冲劲让她瞬间打了个喷嚏,小脸皱成一团,但随即被香草的清新和复合香料吸引,又尝了一口:“好冲,像龙打喷嚏,但很有意思!” 其他小精灵对辣根敬而远之,但对水煎包和上面的香草碎、金种子很喜欢。
27.第 27 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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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索菲亚投喂的水饺和独特的蘸料。米莉森特是勇于尝试的,蘸了一大口,立刻被辣根冲得眼泪汪汪,猛灌南瓜汁:“梅林啊,这比胡椒粉厉害多了” 但缓过来后,她又觉得那复杂的后味很上瘾,“嘶……再来一个”
海伦更谨慎,只蘸了一点点,立刻感受到辣根的威力,她更喜欢水煎包的原味和那层脆底,尤其欣赏香锦葵叶的清香:“这个脆底配上香草碎,太香了”
苏珊觉得蘸汁很特别,尤其喜欢里面的柠檬百里香味道,和辣根形成奇妙的平衡:“又冲又清新,像在禁林探险” 水煎包她照单全收。
艾玛对蘸汁的构成非常好奇,仔细分辨着里面的香草和香料。“非常……有地域特色?辣根的刺激感很原始,但被这些香草调和了,很独特的体验。”
投喂教授们,首先要投喂自家院长啦,斯普劳特教授尝了蘸汁,眼睛一亮:“哦用了温室里的香锦葵和柠檬百里香,还有野韭粉末吗?搭配很巧妙辣根用得很大胆这味道……充满了活力” 对水煎包上的香草碎和金雀花籽很满意。
送给弗立维教授时,听到索菲亚的介绍,立马就打开吃了。蘸了一点,辣根的冲劲让他小小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但随即被香料吸引:“啊-哈,辣根的纯粹力量搭配烤茴香籽的温暖和香草的清新,非常有层次这让我想起了德姆斯特朗的烈酒” 水煎包依旧喜欢原味。
麦格教授严谨地只蘸了米粒大小的一点,细细品味:“风味……非常独特且具有冲击性。辣根的处理很彻底。” 对水煎包那层“冰花”脆底和香草点缀表示认可,“装饰性不错”。
送给海格的是满满一大份饺子,他毫不在意地舀了一大勺蘸汁浇在饺子上,一口闷下,辣得他胡子都翘起来了,猛拍大腿:“够劲儿,比火灰蛇的蛋还带劲,这辣根够纯” 水煎包两口一个,连香草碎和金种子一起嚼得嘎嘣响:“香香的,这小种子脆脆的”
至于邓校,他像一位经验丰富的美食家,他先优雅地品尝了一个原味饺子。然后,他饶有兴致地用小勺舀了一点蘸汁,单独尝了尝。辣根的冲劲让他银白色的眉毛惊讶地扬了一下,但很快,他蓝眼睛中流露出探究和愉悦。“哦” 他再次发出惊叹,“这原始而蓬勃的辛香……辣根的纯粹力量被香草的优雅和烤茴香的深邃完美地包裹、引导。非常大胆而成功的尝试,史密斯小姐这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在斯堪的纳维亚品尝过的一种用驯鹿苔藓调制的烈性酱料。” 他选择将第二个饺子小心地蘸取适量蘸汁,送入口中,细细品味,脸上露出享受和赞赏的表情。“充满野性的魅力与精妙的平衡。” 对于撒了香草的水煎包,他特别赞赏:“香草的加入如同森林的气息点缀其上,与焦香相得益彰。”
索菲亚趁此提议,想把饺子加入霍格沃茨的厨房菜单中,邓校欣然地答应了,“亲爱的,史密斯小姐,为什么不呢,我相信霍格沃茨的师生会喜欢的。”
当索菲亚再次站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的地窖门口,除了饺子、水煎包,还多了一小碟颜色奇特的蘸汁。斯内普的目光首先锐利地扫过那碟酱汁,鼻翼明显翕动了一下,似乎在分析其中的成分。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所有东西。在索菲亚转身离开时,她仿佛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极其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趣?“辣根和火焰浆果粉,真有趣的组合”至于他后来有没有蘸,依旧是个谜。
但第二天魔药课上,斯内普在讲解一种需要辣根提取物的魔药时,目光似乎……在索菲亚身上多停留了半秒。
庞弗雷夫人对蘸汁敬谢不敏,“辣根过于刺激,会引起黏膜不适”和索菲亚解释道,并让她别吃太多,但对水煎包的原味、脆底和上面温和的香草碎非常赞赏:“这香草的清香很能舒缓神经,脆底也能提供满足感,适合需要温和饮食的环境。”
这次的食物分享,因为使用了魔法界特有的香料,创造出了一种与前世截然不同、但同样充满魅力的独特风味。索菲亚的“辣根香草魔法蘸汁”和“香草金籽水煎包”成了霍格沃茨小范围内的话题,一部分学生非常喜欢这种辣辣的味道,毕竟辣会让人上瘾嘛。
这证明了即使没有地道的食材,也能用智慧和本土资源创造出令人印象深刻的美味。辣根的威力尤其让人印象深刻,米莉森特甚至开玩笑说这蘸汁应该叫“费尔奇驱散剂”——毕竟那味道确实够冲。费尔奇非常不喜欢这个味道。但现在厨房经常出现这道菜,他也没办法,哈哈哈哈。
整个冬季和初春,索菲亚在帮助海格照料神奇动物时,始终没有忘记“收集自然脱落物”的计划。护树罗锅慷慨赠予的树皮屑、弗洛伯毛虫分泌的优质黏液、偶尔在禁林边缘安全地带发现的几片光泽奇特的鸟类羽毛,可能是某种魔法鸟的、甚至还有一次捡到了一小块光滑温润、像是某种大型生物自然脱落的鳞片,海格鉴定后认为价值不菲。
海格信守承诺,利用他的人脉,主要是霍格莫德村“佐科笑话店”的老板,他对一些稀奇古怪的材料也有兴趣,用于制作“特效”产品;以及皮品魔药店,他们对品质好的护树罗锅树皮屑和特定黏液有需求,帮索菲亚将这些材料分批卖了出去。
虽然每次的收入不算巨款,但积少成多。当海格又一次将一个沉甸甸的小钱袋(里面是叮当作响的银西可和铜纳特)交给索菲亚时,她掂量着那分量,心中涌起一股踏实感。学费有助学金,吃住在学校,现在又有了这份稳定的“副业”收入,她终于摆脱了刚入学时那种捉襟见肘的窘迫,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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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宽裕地购买一些学习必需品,比如足够的羽毛笔和羊皮纸,甚至给家里寄钱时也能多塞几张西可兑换的英镑了。这份经济上的独立和改善,让她在魔法世界的生活更加从容自信。
一天课间,索菲亚抱着厚厚的《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匆匆走在走廊上,突然被两个一模一样的、带着灿烂笑容的红发脑袋拦住了去路。
“嘿,索菲亚” 弗雷德(或者乔治?)笑嘻嘻地说。
“丰收的白菜园丁” 另一个(肯定是乔治或者弗雷德)立刻接上。
“我们注意到,你似乎很久没有体验过霍格沃茨深夜的‘独特魅力’了?” 弗雷德(这次索菲亚根据他说话时眉毛挑动的弧度判断是他)眨眨眼。
“是啊是啊,” 乔治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我们的‘费尔奇踪迹预测器3.0豪华版’已经成功通过多轮实地测试性能稳定,预警精准而且……” 他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像折叠起来的、破旧羊皮纸的东西,但索菲亚敏锐地注意到上面似乎有微弱的魔力波动,在索菲亚面前晃了晃,“……我们还搞到了点‘秘密武器’保证比上次图书馆刺激多了”
索菲亚想起秋季学期确实在告示栏看到过几次双胞胎被罚打扫费尔奇办公室的通知,也听说过他们的一些“壮举”。不过最近几个月,似乎关于他们被抓的消息少了很多,除非是他们故意搞出大动静,比如在走廊里放会尖叫的烟火玩具,内心感叹,原来,他们这么早就得到活点地图了。
看着双胞胎眼中闪烁的冒险光芒和那件神秘的“秘密武器”,索菲亚沉寂了许久的冒险精神也被微微点燃了,她也很想感受一下,双胞胎升级后的探测器是否真那么神奇。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确保没有教授或费尔奇的心腹,比如洛丽丝夫人在附近,然后扬起一个带着挑战和期待的微笑:
“听起来……似乎比对着魔法史课本发呆有趣多了?”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双胞胎眼中瞬间亮起的光芒,“好吧,时间?地点?”
“太棒了” 双胞胎异口同声地低呼,兴奋地击了一下掌。
“明晚” 弗雷德快速地说。
“熄灯后一小时” 乔治补充。
“老地方集合” 两人同时指向一个方向——上次他们夜游遇到的、五楼一个废弃盔甲后面的凹室。
“一言为定。” 索菲亚点点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看着双胞胎像偷到腥的猫一样兴奋地溜走,她摇摇头,抱着书本继续走向下一堂课。心中却不禁莞尔:“这两个活宝……不过,偶尔陪‘小年轻’们疯一下,似乎也不错?毕竟,生活不能只有菜园和图书馆嘛。” 一丝对未知冒险的期待,悄然爬上了她的心头。
28.第 28 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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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躺在温暖的赫奇帕奇四柱床上,听着室友们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估算着时间。月光透过低矮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清冷的光斑。她轻轻掀开被子,套上厚重的羊毛袜和洗得发白的旧袍子——这样不容易被认出,又保暖。口袋里揣着一个小小的、施了微弱荧光闪烁咒的鹅卵石,图书馆学来的小技巧,亮度刚好能照路又不至于太显眼。她悄无声息地溜出宿舍,穿过寂静的公共休息室,融入了城堡更深沉的夜色中。
约定的地点在五楼一个废弃盔甲后面的凹室里。索菲亚抵达时,乔治和弗雷德已经等在那里了,两人挤在一起,像一对兴奋的土拨鼠,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嘘——来了!”弗雷德用气声说,声音里压抑着兴奋。
“还以为你被胖夫人拦住了呢,史密斯!”乔治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顽皮笑容。
“我们赫奇帕奇休息室可没有胖夫人,”索菲亚也压低声音,好奇地凑过去,“你们说的‘秘密道具’呢?”
弗雷德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大大的、方方正正的、看起来很旧的羊皮纸。它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破旧。
“就这个?”索菲亚挑眉,努力配合着他们的期待感,但内心其实已经知道是活点地图了。
“别急嘛,史密斯,”乔治抽出魔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庄重,虽然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滑稽,轻轻点在羊皮纸上,“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墨线像活过来一样,从乔治魔杖点中的地方迅速蔓延开,勾勒出霍格沃茨城堡的每一层平面图,精细到每一个房间、每一条走廊、甚至每一处密道!更惊人的是,无数用极细小的字体标注的名字在图上移动着:阿格斯·费尔奇正在三楼管理员办公室附近徘徊,洛丽丝夫人的小脚印在二楼移动,几个教授的名字在各自的卧室或书房里静止着……而他们三个的名字——“乔治·韦斯莱”、“弗雷德·韦斯莱”、“索菲亚·史密斯”——正清晰地标注在五楼的这个凹室里。
索菲亚这次是真的倒吸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货真价实的震惊和赞叹。“梅林的胡子啊!这……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什么魔法?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这反应显然让双胞胎非常满意。
“嘿嘿,从一个特殊的渠道,”弗雷德得意地收起魔杖,地图上的墨迹并未消失,压低声音,“过程嘛……有点曲折,但结果是好的!我们管它叫‘活点地图’!”
“酷毙了!”索菲亚由衷地赞叹,凑近了仔细看那些移动的名字,“有了这个,费尔奇和他的猫就再也抓不住我们了!”
“没错!”乔治打了个响指,“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敢再来七楼探险。之前好几次差点被逮住,全靠地图预警。好了,时间宝贵,目标——七楼挂毯走廊,出发!”
借助活点地图的指引,他们避开费尔奇巡逻的路线,像三只灵巧的夜猫子,在月光斑驳的古老石阶和空旷走廊中穿行。城堡在夜晚展现出与白日截然不同的神秘面貌,石像鬼的阴影在月光下拉长,盔甲在寂静中仿佛随时会活动起来,一种属于孩童的、纯粹的探险乐趣充斥心间。
“就是这里,”弗雷德停在七楼走廊,指着对面那幅巨大的、描绘傻巴拿巴试图教巨怪跳芭蕾舞的挂毯,“我们好几次看到他——那个五年级的拉文克劳,塞巴斯蒂安·格林——就是在这堵光秃秃的墙前面,来回踱步,然后……‘噗’,人就不见了!”
“我们试过跟着他做,来回走,”乔治模仿着踱步的样子,“结果除了差点把自己走晕,什么也没发生。墙还是那堵墙,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三人在这里蹲守了一阵,依然是一无所获,决定今晚先撤,睡太晚,影响孩子长高发育。索菲亚隐约知道有求必应屋的存在,但她不确定怎么进去。
接下来的半个月,成了三个一年级生的秘密“蹲点”任务。只要有空(并且地图显示费尔奇不在附近),他们就会在宵禁后溜到七楼走廊,藏在一个巨大的花瓶后面或者一副盔甲的阴影里,轮流盯着那面空白的墙壁和活点地图上塞巴斯蒂安·格林的名字动向。过程枯燥又充满期待,他们低声交换着课堂上的趣事和对教授们的“点评”。
终于,在一个格外寒冷、连月光都显得格外清冽的夜晚,转机出现了。活点地图上,塞巴斯蒂安·格林的名字出现在七楼走廊,并开始在那面空白墙前来回移动。
“来了来了!”乔治激动地掐了弗雷德一下。
三人屏住呼吸,从藏身的盔甲缝隙中望出去。只见一个瘦高的男生,穿着拉文克劳的蓝色镶边袍子,眉头紧锁,表情异常严肃,正专注地在挂毯对面的那堵空墙前来回踱步,似乎在默念着什么。
当他走到走廊尽头,转身面对墙壁时,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光滑的石墙上,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扇非常气派的、镶嵌着黄铜门环的门!
塞巴斯蒂安·格林显然松了口气,伸手握住门环,轻轻一推,身影就消失在门后。紧接着,那扇门如同出现时一样突兀地消失了,墙壁又恢复了光洁平整,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哇哦……”三声压抑的惊叹同时响起。
“看到了吗?门!”弗雷德眼睛发亮。
“他进去了!”乔治兴奋地搓着手。
“我们得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索菲亚的心跳得更快了,那扇神秘的门强烈地吸引着她。
“等他出来!”三人异口同声,再次缩回阴影里,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走廊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就在索菲亚感觉脚都快要冻麻了的时候,那面墙再次起了变化。门框的轮廓悄然浮现,接着是那扇气派的门。门被从里面打开,塞巴斯蒂安·格林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疲惫但满足的神情。他刚把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门随即消失),正想松口气离开——
“晚上好,格林学长!”乔治和弗雷德像两颗红色的炮弹一样,猛地从盔甲后面蹦了出来,脸上挂着灿烂到欠揍的笑容。
“呃啊!”塞巴斯蒂安被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后退一步撞在墙上,手里的几卷羊皮纸差点掉在地上。他惊魂未定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三个一年级小鬼,尤其是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笑容狡黠的红头发。“韦……韦斯莱?还有……史密斯?”他认出了赫奇帕奇那个总是和海格混在一起、在图书馆卷生卷死的女孩。“梅林的臭袜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宵禁时间!”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恼怒和后怕。
“观察学习,学长你不也在吗?”弗雷德笑嘻嘻地说,毫无惧色。
“我们看到你变魔术了,”乔治补充道,指了指那面墙,“咻——进去!咻——出来!酷!”
塞巴斯蒂安揉了揉眉心,看着眼前这三个明显不好打发的小家伙,又警惕地看了看走廊尽头。“你们……都看到了?”
“嗯哼,”索菲亚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诚恳无害,“我们只是好奇,学长。那扇门通向哪里?我们试过像你样走来走去,但没成功。”
塞巴斯蒂安叹了口气,似乎认命了,看了看三个充满求知欲(或者说八卦欲)的小脑袋,压低声音:“好吧,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不是什么禁地,也不是什么藏宝库。”他的语气带着点无奈和自嘲,“那是‘有求必应屋’。”
“有求必应屋?”三张小脸同时露出困惑的表情。
“对,”塞巴斯蒂安解释道,语速很快,似乎想赶紧结束谈话,“一个非常神奇的房间。当你集中精神,非常非常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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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需要一个特定的场所,并在这堵墙前来回走三次时,它就会出现,变成你需要的样子。比如……”他扬了扬手中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不会被打扰、有足够空间练习无声咒和复杂变形术的地方来准备OWLs考试!普通休息室太吵,图书馆不能施法,空教室又可能被占用。所以,有求必应屋就给了我一个完美的练习室。”
“OWLs考试?”乔治和弗雷德脸上的兴奋瞬间垮掉了一半,变成了难以置信的失望。“就为了这个?你鬼鬼祟祟的,我们还以为你在研究什么黑魔法或者藏了什么违禁品呢!”
塞巴斯蒂安被他们的反应逗乐了,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些:“不然呢?你们以为是什么?神秘宝藏?怪兽巢穴?抱歉让你们失望了,两位未来的捣蛋专家。对于拉文克劳来说,OWLs就是现阶段最大的‘怪兽’,需要全力以赴。”他看向索菲亚,“史密斯小姐应该能理解吧?我看你在图书馆也很用功。”
索菲亚点点头,内心确实有点哭笑不得。搞了半天,神秘兮兮的夜行高年级学长,是个被考试压得喘不过气、偷偷找地方加练的学霸!这强烈的反差让她想起前世大学里那些在熄灯后还打着手电筒看书的同学。“完全理解,学长。祝你考试顺利。”她真诚地说。
塞巴斯蒂安似乎对他们的态度感到一丝欣慰。“谢谢。听着,这个房间……很特别。你们知道了它的存在,但请别到处宣扬,也别用它干太出格的事。费尔奇和教授们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和用法,这是……某种不成文的默契。明白吗?”
“明白!”乔治和弗雷德立刻点头,但索菲亚从他们交换的眼神里看出,他们脑子里肯定已经在盘算着怎么“物尽其用”这个神奇的房间了——比如一个不会被皮皮鬼发现的恶作剧道具试验场?或者一个能藏下他们所有“发明”的仓库?
“好了,快回去吧。你们得小心点。”塞巴斯蒂安摆摆手,匆匆离开了,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和疲惫。
“OWLs……”弗雷德夸张地打了个寒颤,仿佛这个词本身带着寒气。
“真是……太拉文克劳了。”乔治耸耸肩,语气里带着点对学霸世界的不解。
“不过……”索菲亚看着那面光洁的墙壁,眼睛亮了起来,“一个‘有求必应’的房间……这个概念本身,就充满了无限可能,不是吗?”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别处:一个恒温的、光照完美的魔法植物培育室?一个可以安全处理神奇动物材料的操作间?甚至……一个不会被家养小精灵们过度热情的投喂打扰的、安静的小厨房?
乔治和弗雷德看着索菲亚眼中闪烁的、和他们截然不同但同样充满热情的光芒,相视一笑。虽然今晚的探险结果有点“平淡和无聊”,但收获了一个如此神奇的房间的秘密,值了!而且,他们发现这个赫奇帕奇的“卷王”小姐,骨子里似乎也藏着点不安分的冒险因子,这让他们觉得找到了“同道中人”。
“走吧,该回去了,”索菲亚拉了拉袍子,感觉深夜的寒气开始侵入,“下次再来‘研究研究’这屋子的其他可能性吧。”
“当然!”双胞胎异口同声,脸上重新燃起恶作剧般的兴奋。
三人再次借助活点地图的指引,悄无声息地滑下楼梯,融回各自学院的入口。索菲亚回到温暖的地下休息室时,天边已微微泛白。她钻进被窝,回想着那扇凭空出现的门,塞巴斯蒂安学长疲惫而专注的脸,以及“有求必应屋”这个名字所蕴含的无穷想象空间。考试压力带来的紧张感似乎也冲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期待。这个魔法世界,果然充满了意想不到的角落和惊喜,即使在最普通的动机(比如应付考试)之下,也藏着令人惊叹的魔法。她带着一丝微笑,在窗外渐渐亮起的天光中沉沉睡去。
29.第 29 章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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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弗利的“秘密”虽然让三小只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但索菲亚很快就理解了学长的焦虑。O.W.Ls(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对于霍格沃茨的学生来说,其重要性绝不亚于国内的高考。它通常在五年级期末举行,成绩直接决定了学生能否继续选修该科目的N.E.W.T.(终极巫师考试)提高班。而N.E.W.T.的成绩,则是进入理想职业领域(如傲罗、治疗师、魔法部高级职位等)的敲门砖。一门关键的O.W.Ls成绩不佳,可能就意味着梦想职业的大门彻底关闭。塞巴斯蒂安如此紧张,甚至需要躲进有求必应屋偷偷练习,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毕竟,这关乎他未来的人生道路。
至于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他们可不会被一个“无聊”的备考秘密基地打击太久。相反,塞巴斯蒂安的“泄密”给他们打开了一扇充满无限可能的大门!一个能变出任何所需房间的魔法屋?这简直是恶作剧天才的终极游乐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双胞胎兄弟像打了鸡血一样,完全沉浸在对有求必应屋功能的疯狂探索中。他们不再蹲点学长了,而是开始实践各种奇思妙想。很快,他们的“杰作”就震撼了霍格沃茨。
那天午餐时分,索菲亚正走向礼堂,就听到远处走廊传来管理员费尔奇那标志性的、因暴怒而嘶哑变调的咆哮,声音在城堡的石壁间隆隆回荡:
“韦斯莱!!!你们两个小混蛋——!!!弗雷德·韦斯莱!乔治·韦斯莱!!我知道是你们!!!给我滚出来——!!!我要把你们吊在钟楼上风干!!!”
紧接着,是一阵物品倒塌和费尔奇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索菲亚停下脚步,嘴角忍不住抽动。不用猜也知道,双胞胎肯定又利用有求必应屋搞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恶作剧。果然,没过多久,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发身影如同旋风般冲到她面前,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和自豪,袍子上似乎还沾着某种可疑的、闪闪发亮的黏液。
“索菲亚!你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弗雷德喘着粗气,眼睛亮得惊人。
“我们成功了!完美!”乔治激动地手舞足蹈,“我们在费尔奇必经的走廊上,变出了一条呃……无限循环的‘移动沼泽带’!他追着我们冲进去,结果在里面转了三圈都没出来!最后是皮皮鬼‘好心’(其实是看热闹)地丢了个臭弹进去,他才找到方向爬出来的!哈哈哈哈!”
看着他们兴奋得语无伦次地描述着费尔奇的狼狈相,索菲亚无奈地摇摇头,但心里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创造力和胆量(或者说,作死精神)。有求必应屋,不知道被他们弄出来了一个什么样的房间,在他们手里,成了制造混乱的超级武器。
双胞胎的疯狂实验让索菲亚对那个神奇的房间更加好奇。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的想法:一个完美的温室植物基地。她热爱草药学,但霍格沃茨的温室毕竟属于斯普劳特教授,开放时间和空间都有限。如果能拥有一个专属于自己、可以随意布置和培育魔法植物的空间,那该多美妙!
然而,有一个关键问题困扰着她:光照。有求必应屋深藏在城堡内部,如何解决植物生长必需的阳光呢?它能凭空变出阳光吗?或者模拟出阳光的效果?索菲亚决定亲自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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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假期如约而至,大部分学生都回家过节了,城堡里显得格外空旷宁静。索菲亚选择留校,这正是她安心探索有求必应屋的绝佳时机。她高效地完成了假期作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虽然这阳光照不进七楼深处),带着满满的期待和一丝疑虑,独自来到了那面熟悉的光秃秃墙壁前。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回荡。她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开始在墙前来回踱步,心中无比清晰地、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自己的渴望:
“我需要一个完美的温室……一个专门培育魔法植物的地方……空间要大,有合适的温度、湿度……最重要的是,要有充足的光照!像真正的阳光一样……让我的植物能茁壮成长……”
当她第三次走过那面墙时,一种奇妙的魔法波动感传来。平滑的石壁上,一道雕刻着缠绕藤蔓与发光果实图案的、古朴而精致的木门,悄无声息地浮现出来。
索菲亚的心跳加速,她轻轻推开了门。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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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涌出的,是温暖、湿润、带着泥土芬芳和植物清香的空气。她一步踏入,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撼了。
这绝不仅仅是一个房间,更像是一个被魔法折叠进来的、小型的热带雨林穹顶!空间比她想象的还要开阔。脚下是松软肥沃的黑色土壤,被规划成整齐的苗圃和蜿蜒的小径。四周和头顶,巨大的、近乎透明的魔法玻璃(或者某种更奇特的魔法材料)构成了完美的弧形穹顶。而透过这穹顶洒落下来的,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光!
那不是霍格沃茨走廊里幽暗的烛光,也不是普通魔法火焰的光芒。那是纯净、温暖、充满生机的金色光芒,如同最完美的春日正午阳光!它均匀地洒满温室的每一个角落,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细小水汽,在嫩绿的叶片上跳跃、流淌。索菲亚甚至能感觉到那光芒中蕴含的、促进生命成长的温和魔力。
“魔法阳光……”她喃喃自语,伸出手,仿佛想接住一缕那金色的光,指尖传来舒适的暖意。有求必应屋竟然真的完美解决了光照的难题!这简直超越了想象。
索菲亚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个温室,发现地板铺设会呼吸的龙血树根须编织的网格,能自动吸收多余水分并转化为雾气。墙面镶嵌古代如尼文石板,可切换"极地苔原""热带雨林"等七种气候模式,各个苗圃都安装了钢制水壶,水壶被施了永续咒,能识别植物需求喷洒露水,这简直就是她的梦中情屋。
索菲亚欣喜若狂,她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几包种子——一包是荧光蒲公英,一包是咬人甘蓝,需要小心处理。她小心翼翼地在规划好的苗圃里播种、移植,动作轻柔而专注。在这个由魔法创造、被魔法阳光滋养的空间里,她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宁静。
她抬头望着那散发着温暖光芒的穹顶,心中充满了对霍格沃茨古老魔法的敬畏。有求必应屋,这个由迫切需求召唤出的奇迹空间,不仅能变出备考的练习室或恶作剧实验室,更能为她这样的植物爱好者创造一个梦想中的伊甸园。
她决定,这个假期,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要“泡”在这里了。看着刚刚种下的种子在魔法阳光下仿佛随时要破土而出,索菲亚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30.第 30 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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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待在温室里的生活太快乐了,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共就两周的假期,转瞬即逝。
但即使假期结束,朋友们陆续返校,城堡恢复了往日的喧嚣,索菲亚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也未曾消失。她走路时脚步似乎更轻快了,在图书馆翻阅厚重的《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时,看着那些复杂的培育图解,思绪偶尔会飘向七楼那堵神奇的墙壁后面——那里,在她的魔法阳光温室里,荧光蒲公英的嫩芽正努力伸展,咬人甘蓝的小叶片也日益茁壮。每当想到这些,她就会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带着点小秘密的迷之微笑。
“嘿,索菲亚,最近有什么好事发生吗?”午餐时,米莉森特忍不住好奇地问,她注意到索菲亚对着盘子里的约克郡布丁在傻笑。
“是啊,”塞德里克·迪戈里也加入了谈话,“感觉你最近心情特别好,在图书馆看书都能笑出声来。是发现什么绝版的好书了?”他打趣道。
索菲亚赶紧收敛了一下过于外露的笑容,拿起南瓜汁喝了一口掩饰:“啊?有吗?可能……可能是春天到了吧,天气变好了,人也精神些。”她含糊地解释着,心里却想着温室里模拟的完美阳光,“而且,最近在温室帮斯普劳特教授打理植物,看到它们长得好,心情自然就好啦。”这倒也不算完全撒谎,只是她口中的“温室”,朋友们理解的是城堡外的那些,而她心里想的“有求必应屋,等他们以后发现吧”,塞德里克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虽然觉得她似乎还藏着什么,但也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没有追问。
索菲亚的快乐不仅来源于秘密温室。她对神奇生物的喜爱也一如既往。她依旧经常去海格的小屋帮忙,给弗洛伯毛虫喂食、梳理巴克比克的羽毛(保持着足够的敬畏和鞠躬礼)、或者只是安静地观察护树罗锅在枯枝间忙碌。
她尤其喜欢在天气晴好的傍晚,徘徊在禁林边缘相对安全的区域。她并非冒险深入,而是专注地在地面、低矮的灌木丛中仔细搜寻——收集神奇动物们自然脱落的毛发、鳞片或者羽毛。一根独角兽在荆棘丛蹭下的、闪着银光的尾毛,一片火蜥蜴褪下的、带着余温的暗红色鳞片,几根色彩斑斓的、疑似来自某只隐形兽的绒毛,这些来自魔法生物的“馈赠”被她收集起来,分门别类地存放在特制的、施加了保护咒的小盒子里。
时间在充实中悄然流逝,转眼到了四月。霍格沃茨的春天更加浓郁,城堡外的草地绿意盎然。
海格小屋旁那片被索菲亚精心照料的小菜园,更是生机盎然到了顶点。
索菲亚蹲在田垄边,拨开翠绿茂盛的胡萝卜缨子。那缨子长得又高又壮,昭示着地下孕育的果实。她吸口气,带着期待和一丝紧张,手指探入松软的泥土中,摸索着,然后用力一拔——
“噗嗤!”
一根橙红饱满、带着新鲜泥土芬芳的胡萝卜破土而出!它足有索菲亚小臂那么长,形态匀称,顶端带着健康的嫩绿,在阳光下仿佛闪着微光。索菲亚的眼睛瞬间亮了,她轻轻拂去上面的泥土,忍不住凑近闻了闻,一股清甜的香气直冲鼻腔。
“太棒了!”她低呼一声,又赶紧扒开旁边的土豆植株。藤蔓下的土壤微微隆起,她用手指小心地刨开,几颗圆滚滚、沾着湿润泥土的土豆便露了出来。个头不算特别巨大,但每一个都结实饱满,表皮光滑。
成果喜人!索菲亚的心激动地怦怦跳。她知道,是时候收获了。
她站起身,抽出自己那根山楂木魔杖,深吸一口气,她需要效率,更需要小心,避免损伤这些果实。
她先对着土豆田垄念动咒语:“Wingardium Leviosa”(悬浮咒)。魔杖尖亮起柔和的光芒,覆盖了一大片区域。那些深埋地下的土豆仿佛被无形的手温柔托起,纷纷挣脱了泥土的束缚,如同被唤醒的沉睡精灵,一个个漂浮到离地面一英尺左右的高度,悬停在那里。泥土簌簌落下,露出它淡黄色的“真容”。索菲亚只需要拿着准备好的大箩筐,在下面轻轻接住它们,它们便如同听话的雨点般“扑通扑通”落了进去。整个过程快速而干净,几乎没有损耗。
对于扎根更深的胡萝卜,索菲亚选择了不同的策略。她先用魔杖指向土壤:“Enio!”(膨胀咒)。目标区域的土壤瞬间变得极其蓬松,如同被彻底翻过一遍。然后,她挽起袖子,直接上手。双手插入松软的泥土中,握住胡萝卜缨子的根部,稍一用力——“嘿咻!”——一根根完美的胡萝卜便轻松地被拔了出来!这种亲手收获的感觉,让她觉得格外踏实和满足。橙红的胡萝卜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堆满了另一个箩筐。
当最后一根胡萝卜被拔起,索菲亚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收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土豆和胡萝卜各自都装满了十几个巨大的箩筐,粗略估计各有好几百斤!沉甸甸的箩筐散发着泥土和蔬菜特有的清新气息,这是汗水(还有魔法)浇灌出的甜美成果。
“这么多……”索菲亚又惊又喜,但随即开始发愁存放问题。
她立刻想到了解决方案。一部分土豆和胡萝卜被地搬进了海格小屋旁边的地窖里。海格的地窖又深又大,温度恒定偏低,非常适合储存根茎类蔬菜。索菲亚还特意在箩筐周围施了几个简单的防霉咒和保鲜咒,确保它们能存放得更久。
更大的一部分,她则指挥着悬浮的箩筐,浩浩荡荡地运往了霍格沃茨厨房。家养小精灵们看到这么多新鲜得仿佛还带着晨露的蔬菜时,激动得尖叫声差点掀翻了厨房顶。
“哦!天大的惊喜!索菲亚小姐!”
“多么新鲜的土豆!多么漂亮的胡萝卜!”
“霍格沃茨的孩子们有口福了!”
索菲亚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这些是我在海格先生的地里种的,用了一些……嗯,小魔法帮忙。太多了,我自己吃不完,就想着给厨房用吧。就当……就当是我交的一点‘特殊学费’?”她眨眨眼,指了指自己身上虽然整洁但明显陈旧的校袍,“毕竟,我还在用学校的助学金呢,总得做点什么回报。”
家养小精灵们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簇拥着索菲亚,叽叽喳喳地保证一定会好好利用这些珍贵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菜肴供应全校。
看着收获被妥善安置,索菲亚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只剩下纯粹的喜悦。菜园变得光秃秃的,但这片肥沃的土地正渴望着新的生命。索菲亚已经想好了下一季的种植计划:她心心念念的黄瓜、番茄和大青椒!一想到夏天能吃到清爽的拍黄瓜、酸甜的番茄炒蛋(得找小精灵要鸡蛋,或许自己再喂几只鸡?)和虎皮青椒,她就干劲十足。不过播种要等土壤再暖和一些,现在先让土地休息一下,需要让海格帮忙找找种子。
当然,收获的喜悦必须分享!索菲亚特意留了几根最水灵的胡萝卜和几颗最饱满的土豆。她熟门熟路地钻进厨房,在拉丝汀等小精灵热情(甚至有点过于热情)的帮助下,开始实践她的“中华小当家(霍格沃茨版)”计划。
她精心挑选了食材,胡萝卜玉米炖排骨汤(粤省省汤):新鲜的胡萝卜切滚刀块,金黄的玉米段,加上霍格沃茨品质极佳的猪排骨和特意找来的、骨髓丰富的猪筒骨(提香效果比猪大骨更胜一筹!)。
在小精灵提供的魔法坩埚(或者说是大炖锅)里慢炖。随着时间推移,汤色渐渐变得清澈中带着诱人的油润金黄,猪骨和玉米的甜香、胡萝卜的清甜完美融合,弥漫了整个厨房角落。拉丝汀好奇地嗅着,连连赞叹这香气,很温暖。
关于土豆,吃法就太多了,而且土豆真是怎么做不会难吃。索菲亚分别做了狼牙土豆、孜然小土豆和日式可乐饼。
狼牙土豆:土豆切成独特的波浪条,用厨房神奇的魔法油炸锅(温度控制精准!)炸得外酥里嫩。可惜没有折耳根,索菲亚只好退而求其次,撒上盐、碾碎的香草末(类似花椒粉的辛香感)、一点点醋和厨房能找到的、味道最接近的香脆炸洋葱碎。
孜然小土豆:小土豆球煮熟后稍微压扁,同样炸至金黄焦脆,然后撒上大把喷香的孜然粉(这是索菲亚特意请海格帮忙在对角巷买的香料!),香气霸道。
日式可乐饼:土豆煮熟压成细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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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混合少量调味好的碎肉末(猪肉)和切碎的蔬菜粒(豌豆、玉米),裹上鸡蛋液和金黄的面包糠,下锅炸至外壳酥脆,内里绵软滚烫。
唯一的遗憾依旧是辣椒粉的缺席,让索菲亚觉得风味少了点灵魂的刺激,不过孜然粉的香气也足够征服大家的味蕾了。
美食的香气太过诱人,索菲亚决定带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与室友们分享。当她端着热气腾腾的大汤锅和几大盘金灿灿、香喷喷的小吃出现在公共休息室门口时,立刻引起了轰动。
“梅林的袜子!索菲亚,这是什么味道?太香了!”米莉森特第一个从沙发上跳起来,像只嗅到蜂蜜的小狗一样冲过来,鼻子都快凑到汤锅上了。
“天哪,索菲亚,这些都是你做的吗?”海伦也放下手中的书,惊讶地看着这丰盛的“宴席”,温和的脸上满是赞叹。
“哇哦!看起来太棒了!”苏珊也凑了过来,大方地帮忙接过索菲亚手里的盘子,“快说说,这都是什么?闻起来就让人流口水!”
索菲亚笑着把食物放在公共休息室中间的大木桌上,招呼室友们和其它同学们:“快来尝尝!这是我用自己种的土豆和胡萝卜做的!还有厨房帮忙炖的汤!”
三位室友响应最快,立刻围坐过来。
米莉森特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大碗汤,吹了吹就喝了一大口,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吐出来,眼睛幸福地眯成一条缝:“嗷!烫!但是……好好喝!又甜又鲜!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她对孜然小土豆情有独钟,一口一个,吃得满嘴留香,“这个粉粉的味道好特别!好上头!比蜂蜜公爵的胡椒小顽童还带劲!”
海伦则更斯文些,她小心地吹着汤,小口品尝,脸上露出舒适的笑容:“真的很温暖,索菲亚。胡萝卜的甜味和玉米的香气融合得真好。”她对造型独特的狼牙土豆很感兴趣,叉起一根波浪形的土豆条,细细品尝外面酥脆、里面软糯的口感,“这个形状真有趣,味道也很棒,香香脆脆的。”
苏珊展现出她豪爽的一面,直接拿起一个金灿灿、圆滚滚的日式可乐饼咬了一大口。“咔嚓!”酥脆的外壳应声而裂,露出里面绵软滚烫的土豆泥和肉馅。“哇!这个好吃!”她满足地嚼着,又去拿孜然小土豆,“外面脆脆的,里面粉粉的,配上这个香料,绝了!索菲亚,你太厉害了!”
其他在休息室的学长学姐们也一起加入到干饭大队伍里来。
“嘿,索菲亚,你可真厉害,比我妈妈做的饭好吃多了”一位二年级的女生吃了之后感叹。
塞德里克喝完汤优雅地擦擦嘴,真诚地称赞:“索菲亚,你总是能带来惊喜。这汤的味道非常特别,非常温暖。”
看着大家吃得开心,听着他们满足的赞叹,索菲亚心里像被蜂蜜滋滋浸透了,甜得发胀。
“吃好,喝好哟~”索菲亚笑着提醒,“大家,吃完后,记得把餐具洗干净放回厨房!”
她给海格打包了一份,至于她自己,早就在厨房吃饱了,毕竟老话说得好,厨子不偷,五谷不丰。
当索菲亚带着美食来到海格的小屋时,牙牙兴奋地扑上来摇尾巴。海格看到汤锅和炸得金黄的土豆小吃,眼睛都亮了。
“索菲亚!我的小天使!”海格夸张地张开双臂,然后接过那份对他来说分量“适中”的食物。他捧起那个对他而言像大碗、对别人来说像脸盆的汤碗,咕咚喝了一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满足喟叹:“梅林的厚毛裤啊!就是这个味儿!感觉冻僵的骨头都暖和过来了,比十瓶提神剂都管用!”他一手抓起好几个可乐饼塞进嘴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着巨大的勺子舀起狼牙土豆,“好吃!都好吃!索菲亚,你种菜有一手,做饭也这么棒!”
他风卷残云般扫荡着食物,最后满足地拍着自己明显更圆润的肚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嗝——!完了完了,索菲亚,再这样下去,我下次去禁林巡逻,牙牙都得嫌我跑得慢了!我敢说,我这个月至少胖了十磅!”他嘴上抱怨着,脸上却笑得像朵盛开的向日葵,牙牙也在一旁欢快地啃着索菲亚带给它的、没有调味的大块土豆。
31.第 31 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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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又在有求必应屋为她打造的魔法阳光温室里,看着荧光蒲公英舒展着发光的叶片,咬人甘蓝的锯齿边缘日渐锐利,心中充满了园丁的满足感。她的思绪飘向更广阔的魔法植物图景:曼德拉草那令人心悸的哭声和珍贵的药用价值、亭亭玉立的水仙,或许能提炼出特别的精华;能缠住一切的魔鬼网,需要小心控制、让人昏昏欲睡的瞌睡豆……幻想自己种满一温室的神奇植物,痴痴地又笑了起来。
然而,现实很快将她拉回。她翻阅着草药学课本,看着曼德拉草旁边标注的“魔法部管控 B 类植物”字样,眉头微蹙。水仙可能还好,但魔鬼网和瞌睡豆的种子也非轻易可得,更别提受严格管控的曼德拉草了。“光明正大地搞到手……确实不容易。”她叹了口气,暂时将这些念头压下。当务之急,是即将在六月到来的一年级期末大考!
“考试!”这个词像一道惊雷在索菲亚脑中炸响。作为经历过前世残酷应试教育、深谙“知识改变命运”之道的种花家灵魂,她骨子里那股力争上游的劲头瞬间被点燃。这一届的卷王非她莫属,她的目标是扛把子,是年级第一!赫奇帕奇的勤奋踏实加上前世的学习方法论,她决心要在这场魔法学习的第一次大考中证明自己,并且给自家学院挣多多的学分。
索菲亚立刻进入了高度专注的“战斗状态”。她整理出所有课程的笔记、课本、练习记录,开始系统性地复习。一年级的学习内容虽然基础,但覆盖面广,且每一门都有其独特的重难点。
魔法史是真的很难记,需要记住枯燥繁多的历史事件名称、精确的时间线(如巨人战争的主要阶段、妖精叛乱的关键年份)、重要法案(如《国际保密法》的签署背景和核心内容)。
索菲亚绘制了巨大的时间轴图表贴在宿舍墙上,用不同颜色的墨水标注事件、人物、法案。她不再被动听宾斯教授念经,而是主动在课堂上举手提问:“教授,关于《国际保密法》签署时妖精代表的态度,书上语焉不详,您能再详细说明一下吗?”或者“巨人战争第三阶段中,人类巫师联盟的决策失误具体体现在哪里?”她的问题往往能稍微唤醒宾斯教授的一点精神,也能帮助其他同样昏昏欲睡的同学抓住重点。
天文学的重难点在于复杂星座的辨认(如猎户座、大熊座及其主星名称)、行星运行轨迹的绘制(如木星相对于背景恒星的移动)、基础的天球坐标系概念。
索菲亚每晚都带着星图和望远镜(向辛尼斯塔教授借的简易版)去天文塔,对照着课本反复观测、记录。遇到阴雨天无法观测时,她就一遍遍默画星图。课上,她也会指着星图问:“辛尼斯塔教授,如果观测点纬度变化,大熊座‘勺子’指向北极星的夹角会如何变化?”力求理解背后的原理而非死记硬背。
魔咒课上,学习的魔咒越来越多。弗立维教授的课堂总是充满欢乐的“事故”。除了持续练习“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悬浮咒)以求更稳定地悬浮更重的物体(比如一本厚书),他们这学期还学习了几个实用小咒语,比如 “阿拉霍洞开!” (Alohomora) —— 基础开锁咒。练习对象是各种构造简单的旧锁。教室里不时响起“咔哒”的开锁声和“哎呀又弹回去了”的懊恼声。索菲亚发现这个咒语对意念集中度和魔杖轻点力度的要求极高。
“修复如初!” (Reparo) —— 修复咒。大家拿着自己不小心弄裂的墨水瓶、摔断的羽毛笔练习。索菲亚成功地将一个裂成两半的茶杯修复得几乎看不出痕迹,赢得了弗立维教授尖声的表扬和给赫奇帕奇的加分,对于一个贫穷的女巫来说,掌握好这个魔咒,非常实用,能省很多钱。
索菲亚的笔记上,记满了各个咒语的精准发音(如“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中“勒维奥萨”的卷舌音)、魔杖手势的稳定性与力度控制(尤其是悬浮咒、发光咒)、理解咒语成功的魔力流动感觉。
麦格教授那严厉的目光扫过教室。课桌上不再是可怜的火柴,而是一个个在笼子里吱吱叫、不安分的小灰老鼠。“集中注意力,塞尔温先生!”麦格教授的声音如同敲响警钟,似乎是另一个学生在走神,“今天的目标,是将这只老鼠,变成一个实用的烛台!形态必须稳定,功能必须完整——顶部要能稳固地插住蜡烛,底座要平稳。记住变形三要素!”索菲亚深吸一口气,魔杖稳稳指向笼中的小老鼠,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一个黄铜材质、线条流畅、底部有防滑垫的简约烛台形象。“形态清晰…意志集中…魔力精准…变!” 随着咒语落下,笼中的老鼠在一阵扭曲的光芒中拉伸、变形、凝固——一个略显粗糙但结构完整、顶部确实有个小小烛托的黄铜烛台出现在原地!虽然细节还不够完美(比如底座有点歪),但麦格教授破天荒地微微颔首:“思路正确,史密斯小姐。控制力尚可,多加练习形态细节。”
变形课确实太难了,索菲亚只能多多练习,让自己掌握精准的魔杖挥舞动作,清晰的构建目标形态的画面,和恰当的魔力输出。
关于魔药学课的重难点,材料处理的精确性(切割大小、研磨细度、称量准确)、熬制步骤的严格顺序和时机(如豪猪刺必须最后放)、火候的精准控制(文火、中火、猛火的魔力感应与调节)、理解基础药剂的反应原理(如疥疮药水为何需要顺时针搅拌七圈半)。
索菲亚反复背诵基础药剂的配方和步骤,甚至在厨房帮工时用土豆、胡萝卜练习精确的刀工和“火候感”(虽然原理不同,但培养手感)。她整理了自己熬制魔药时的所有失误记录。在地下教室阴冷的氛围中,当斯内普教授巡视时,索菲亚会在他即将掠过自己坩埚时,主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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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但恭敬地提问:“斯内普教授,关于缩身药水的火候转换节点,书中描述是‘液体呈现淡金色时’,但实际操作中淡金色的深浅难以把握,是否有更精确的魔力波动特征可以辅助判断?”斯内普教授冰冷的视线扫过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他特有的丝滑语调给出了一个极其关键但书中未提及的魔力感知要点。索菲亚强压住心中的激动,迅速记下。
草药学是索菲亚的优势科目,而且还是自己家院长的课,当然想问就问啦。她不仅复习课本,更结合自己在海格菜园和有求必应屋温室的实际种植经验进行理解记忆。她整理了一份详细的植物特性对比表。在温室里,她会指着跳跳根问斯普劳特教授:“教授,我观察到跳跳根在模拟正午魔法光下的活力比清晨自然光下更强,这是否意味着它对特定光谱的光有偏好?这种偏好是否也适用于其他喜光魔法植物?”斯普劳特教授非常高兴看到学生如此细致观察,热情地解答并给赫奇帕奇加了分。
黑魔法防御课上,卡斯伯特·布莱克索恩教授,依旧给同学们展示黑暗生物图鉴,博格特(恐惧实体化)、红帽子(嗜血小精怪)、格林迪洛(水下勒人精)、卡巴(水猴)等。重点在于精确识别其外形特征(常配有模糊但骇人的插图)、栖息地、行为模式、致命弱点(如博格特怕笑声、红帽子畏光)。
索菲亚的复习笔记里,这门课的页面画满了各种恐怖生物的简笔画,力求特征突出,旁边密密麻麻标注着弱点和应对理论。她还整理了一个“诅咒/恶咒症状-可能来源”对照表,以及一个“布莱克索恩教授专著要点摘录及批判性疑问”,因为偶尔布莱克索恩教授会引用自己写的专著里的知识点,考试可能会考。复习时,她需要不断克服那些恐怖图片带来的不适感,强迫自己记住关键细节。
随着复习的深入,索菲亚的状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最初的紧张和压力,在系统性的复习和不断的解惑中,逐渐转化为一种沉稳的自信。她把厚厚的笔记越读越薄,错题本上的问题一个个被攻克。当身边的同学,尤其是室友们开始显露出考前焦虑时:
米莉森特抓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哀嚎:“梅林啊!妖精叛乱到底打了几年?1214年还是1216年?我脑子要炸了!”
海伦安静地坐在书桌前,但面前摊开的魔法史课本已经很久没翻页了,眼神有些放空,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头发,看起来,人似乎走了有一会儿了。
苏珊虽然看起来还算镇定,但练习漂浮咒时羽毛总是失控地乱飞,显示出内心的烦躁。
索菲亚反而越来越轻松。她依然每天规律地早起复习,去温室照料植物,下午去海格那里帮忙,晚上在公共休息室完成当天的复习计划。但她的脸上不再有紧绷感,步伐更加从容,甚至在晚餐时能轻松地和室友们开开玩笑,分享厨房新出炉的小点心。
32.第 32 章
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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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反差感让室友们既佩服又好奇。“索菲亚,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米莉森特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问,“我感觉我快被这些日期和咒语淹没了。”
索菲亚合上自己那本记得密密麻麻却条理清晰的变形学笔记本,微笑道:“该看的都看了,该练的都练了,不懂的也都问了。剩下的,就是相信自己,然后正常发挥就好了。紧张又不能帮我多记住一个咒语,对吧?”她的语气平和而笃定,带着一种经过充分准备后的坦然。
五月的暖风彻底吹散了霍格沃茨最后的寒意,城堡外的草地绿得发亮,黑湖在阳光下波光粼粼。考试周终于降临!
霍格沃茨空气中弥漫着羊皮纸、墨水和新削羽毛笔的味道,专用于考试的、防作弊的羽毛笔,和学生们无声的紧张。
天文学考试是在晚上,在辛尼斯塔教授的注视下,学生们需要在空白的星图上精准绘制出猎户座及其主要亮星(参宿四、参宿七等),并标注名称。还有一道题是根据提供的观测数据(日期、时间),推断木星在夜空中相对于某个固定星座的位置。
魔咒学考试全是实践考试,弗立维教授设置了几个小关卡。第一关是学生用悬浮咒将一个装满水的玻璃杯平稳地悬浮移动三英尺并放回原处,水不能洒出。第二关用开锁咒打开一个弗立维教授特制的、有三个簧片的复杂小锁。第三个题目是用修复咒修复一个被故意摔成五片的陶土小罐子。索菲亚动作流畅,魔咒精准,尤其是修复咒,陶罐几乎恢复如初。
变形学是重头戏,麦格教授目光如炬。每个学生面前都有一个装着活蹦乱跳小老鼠的笼子。“考试内容是将这只老鼠变成一个花瓶。评判标准包括形态稳定、功能完整能盛水以及精美程度。开始!”
索菲亚屏息凝神,再次集中意念。她想要一个中国青花瓷风格的花瓶,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歌词,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魔杖挥动:“变!” 光芒闪过,笼中老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约二十厘米、线条流畅、釉色温润、绘制着精美蓝色花纹的白瓷花瓶!瓶口圆润,瓶身曲线优雅,稳稳地立在桌上。麦格教授走近仔细端详,眼中难得地掠过一丝惊讶和欣赏,用魔杖轻轻敲了敲瓶身,发出清脆的瓷器声响。完美!索菲亚瞥见旁边一个同学变出的“花瓶”还带着老鼠尾巴和胡须,另一个则像个歪歪扭扭的陶罐。
在魔药学的地下教室,无论是上课还是考试,气氛都比较压抑。斯内普教授黑袍滚滚,如同摄魂怪般无声地在考位间巡视。考试题目是现场熬制一份标准的疥疮药水。学生们战战兢兢地处理着干荨麻、粉碎蛇牙、豪猪刺,控制着坩埚下跳动的蓝色火焰。索菲亚全神贯注,严格按照步骤操作,精确称量,在最后时刻准确投入豪猪刺,顺时针搅拌七圈半。坩埚中的液体最终呈现出教科书般的清澈碧绿色。斯内普教授在她桌前停留片刻,冰冷的视线扫过坩埚,无声地飘走了——这对他而言,已是一种默认的肯定。
草药学考试在温室进行。斯普劳特教授笑容满面。考试内容包括笔试和实践考试,辨认十种常见魔法植物并写出其主要特性和一种用途(如魔鬼网 - 缠绕 - 药用藤蔓/防护植物),现场演示如何安全地为巴波块茎挤出脓水并收集。索菲亚对答如流,操作规范熟练,斯普劳特教授频频点头。
黑魔法防御术全是笔试,试卷散发着羊皮纸和墨水也掩盖不住的冰冷气息。
题目包括:看图识别黑暗生物,图片是模糊的黑白素描或魔法投影截图,并写出其两种以上典型行为特征和唯一有效弱点;描述“门牙赛大棒”诅咒的三个典型症状及理论上的解除思路。案例分析题,如“巫师A在翻倒巷购买了一个旧首饰盒后,手指开始出现黑色脉络并伴随剧痛”),要求考生推断可能遭遇了哪种类型的黑魔法物品或诅咒,并阐述理论上的初步隔离/处理原则。
苏珊考完黑魔法防御术后脸色有点发白:“梅林的胡子,那个被噬骨甲虫寄生的案例图片……我考试时差点吐出来。布莱克索恩教授是魔鬼吗?”
索菲亚拍了拍她的背:“至少考完了,别想了。想想好吃的!” 她自己也松了口气,那些恐怖的图片和案例终于可以暂时封存了,明年应该就不是布莱克索恩教授上课了。
魔法史考试,宾斯教授飘在讲台上监考(或者说,他只是在上面飘着)。试卷上是密密麻麻的填空题和论述题:“请简述1216年妖精叛乱中戈努克·格莱德汉克的策略及其失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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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保密法》签署的具体日期及三个主要条款”。
考试结束的钟声敲响!最后一门魔法史考完,学生们涌出考场,脸上混杂着解脱、疲惫和等待成绩的忐忑。
“终于考完了!”米莉森特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差点打到旁边路过的同学,“我感觉我的脑子被宾斯教授吸干了!”
“我觉得我的魔药还行,”海伦小声说,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红晕,“至少颜色是对的……”
“我的变形术……希望麦格教授能看在我花瓶至少能站稳的份上给个及格。”苏珊耸耸肩,比较豁达。
索菲亚微微一笑,感觉浑身都轻快了。她对自己整体的发挥相当满意,尤其是变形术和魔咒学。
考试结束后,生活节奏明显慢了下来。索菲亚终于有时间和朋友们好好享受霍格沃茨的美好。
晚餐时,索菲亚、米莉森特、海伦、苏珊四人占据长桌一角。餐桌上不再堆满笔记,而是丰盛的食物和欢快的聊天。她们分享着考试中的糗事(比如米莉森特把豪猪刺扔早了导致魔药变紫),畅想着假期的计划。索菲亚胃口大开,终于能毫无负担地享受霍格沃茨的美食了。
一天下午,索菲亚从图书馆出来,正巧看到费尔奇一脸得意地押着垂头丧气的弗雷德和乔治走向他的办公室,旁边跟着幸灾乐祸的洛丽丝夫人。“……在走廊里释放会咬人鞋带的魔法鼻涕虫!韦斯莱!你们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关禁闭!打扫奖品陈列室!不准用魔法!”费尔奇的咆哮在走廊回荡。双胞胎看到索菲亚,乔治还对她做了个鬼脸,弗雷德则用口型无声地说:“活点地图万岁!” 索菲亚忍俊不禁,看来双胞胎的冒险精神永不熄灭,只是技术还有待提高。
傍晚时分,夕阳给禁林边缘镀上一层金边。索菲亚陪着海格在城堡外围散步,巨大的牙牙兴奋地跑前跑后,时不时冲进草丛嗅闻,或者对着飞过的鸟雀汪汪叫两声。海格心情极好,大手拍着肚子:“考完试轻松了吧,索菲亚?看牙牙多开心!等成绩出来,你肯定没问题!对了,你种的黄瓜和番茄苗长得可精神了,夏天就有得吃咯!” 晚风吹拂,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牙牙毛茸茸的身体蹭着腿边,和海格聊着菜园和神奇动物,索菲亚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
33.第 33 章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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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夏季学期已近尾声,空气中弥漫着假期的躁动和对考试成绩的期待。最后一节飞行课安排在了一个晴朗的下午,阳光有些刺眼。夏季学期开始后,赫奇帕奇一年级生与斯莱特林一年级生一起上课。
索菲亚对飞行课一直保持着喜爱。她算不上天赋异禀,但经过练习,已经能比较稳定地低速飞行,享受风拂过脸颊的自由感。然而,今天的氛围有些不同。两个斯莱特林的男生——卡修斯·布莱克索恩( Cassius Blackthorn) 和达米安·埃弗里(Damian Avery) ——自上课起就对她投来毫不掩饰的敌意目光。
卡修斯·布莱克索恩身形在一年级中较高,棕色的头发,有着苍白的皮肤和略显刻薄的薄嘴唇。他是卡斯伯特·布莱克索恩教授的远房侄子,虽然教授本人可能并不待见他,家族是神圣二十八纯血家族之一,极其看重血统和地位。性格傲慢、刻薄,以维护“纯血荣耀”为己任,厌恶所有出身麻瓜的学生。
达米安·埃弗里是卡修斯的忠实跟班,身材敦实,深棕色头发,小眼睛总是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同样来自一个古老但稍逊于布莱克索恩家族的纯血统家族,在伏地魔时期属于食死徒家族。他是卡修斯的忠实跟班,性格更加粗鲁直接,喜欢仗势欺人。
一整个夏季学期,索菲亚都非常忙,忙着种菜,忙着种魔法植物,忙着学习,忙着照顾小动物们,上课时基本忽视这些自以为是的纯血人上人。
霍琦女士刚宣布自由练习,卡修斯和达米安就骑着扫帚,故意在低空绕着索菲亚盘旋。索菲亚皱了皱眉,不想惹事,操控扫帚试图避开他们,没想到他们一点不收敛。
“嘿,泥巴种,飞稳点!别挡道!”达米安故意飞得很近,粗声粗气地喊道。
“就是,占着最好的位置,以为飞行课也能像背书一样靠死记硬背拿高分吗?”卡修斯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他故意一个俯冲,扫帚尾几乎擦到索菲亚的腿。
索菲亚强压着火气,再次侧飞躲开。“布莱克索恩,埃弗里,管好你们自己的扫帚!”她尽量保持冷静,不想在课堂上闹大。
“哟,麻瓜种还敢顶嘴?”达米安怪叫一声,猛地加速,用肩膀狠狠撞向索菲亚的扫帚柄。索菲亚猝不及防,扫帚剧烈摇晃,她连忙俯身抓紧,才没掉下去。
“躲得还挺快,像只受惊的老鼠。”卡修斯嗤笑,和达米安一左一右再次包抄过来,“不过,老鼠就该待在阴沟里,不是吗?霍格沃茨不是你这种泥巴种该来的地方!”
“你们嘴巴放干净点!”索菲亚的火气蹭地上来了,她稳住扫帚,毫不畏惧地瞪回去,“我的成绩是靠努力得来的,比某些只会仗着祖宗名头耀武扬威的废物强多了!”
“你说什么?!”达米安勃然大怒,脸涨得通红。
卡修斯的脸色也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努力?麻瓜的肮脏努力也配和纯血的天赋相提并论?听着,小泥巴种,你这种低贱的血统,还有你那一家子麻瓜,就该乖乖待在你们那破破烂烂的麻瓜窝里!等着吧,你马上就要滚回去了!霍格沃茨容不下你这种垃圾!”
“不许你们说我家人!” 索菲亚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她本来想对这两个幼稚又恶毒的纯血论小鬼不予理会,但家人是她在这个世界最深的羁绊和软肋,虽然很穷,但他们一家五口相互支持,相互包容成长。侮辱她可以忍,侮辱她的家人,绝对不行!
愤怒淹没了理智。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袍子里的魔杖,只想给这两个口出恶言的家伙一点教训,哪怕只是个恶作剧咒语也好!
就在她的手指刚触碰到山楂木魔杖的瞬间——
“啊啊啊——!”
“怎么回事?!”
卡修斯和达米安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叫!他们身下的扫帚像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又猛地甩开,完全不受控制地剧烈颠簸、翻滚!两人在空中狼狈地手舞足蹈,拼命想抓住扫帚柄,却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甩得七上八下,眼看就要坠落!
“黑魔法!她用了黑魔法!下贱的泥巴种!”达米安在半空中失声尖叫,恐惧和愤怒扭曲了他的脸。
“霍琦女士!她攻击我们!”卡修斯也脸色惨白地嘶喊,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索菲亚愣住了。她根本没念咒!魔杖甚至都没完全抽出来!她只是……非常、非常的生气。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猛地袭来,仿佛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心脏像失控的鼓槌,在胸腔里疯狂地、不规则地撞击着,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和窒息感。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再也无法控制扫帚,凭着最后一点意识,勉强操控着它歪歪扭扭地、缓缓降落在草地上。双脚刚一沾地,那股强烈的眩晕和心悸就彻底击垮了她。在霍琦女士焦急的呼喊和周围学生惊恐的目光中,索菲亚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前倒去,彻底失去了知觉。
“索菲亚!”霍琦女士惊呼一声,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她迅速检查了一下索菲亚的情况,身体没有大碍,魔力波动明显。“快,送她去医疗翼!”她指挥着几个还算镇定的高年级学生,将索菲亚抬上担架,用悬浮咒飞快地送往城堡。
一行人匆匆赶到医疗翼门口。庞弗雷夫人已经接到通知,迅速将索菲亚接了进去开始检查。霍琦女士拦住了也想跟进去的卡修斯和达米安,锐利的目光紧盯着他们。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布莱克索恩先生,埃弗里先生!”霍琦女士的声音异常严肃,“为什么史密斯小姐会突然晕倒?为什么你们的扫帚会失控?”
卡修斯·布莱克索恩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镇定,抢先开口,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霍琦女士,是史密斯!她突然用魔咒攻击我们!我们只是想飞近点看看她的技巧,她就恼羞成怒了!”
“对,对!”达米安·埃弗里连忙附和,指着医疗翼的门,“她肯定是用了什么邪恶的黑魔法!我们差点摔下来!您也看到了,我们的扫帚完全失控了!她就是个危险的泥巴种!”他情急之下又吐出了那个侮辱性的词汇。
“住口!”霍琦女士厉声呵斥,她根本不相信这套说辞,尤其是看到达米安心虚的眼神和卡修斯闪烁其词的样子。“史密斯小姐攻击你们?她甚至没拿出魔杖念咒!我亲眼看到她的手只是碰到了袍子!你们最好说实话!”
“我们说的就是实话!”卡修斯梗着脖子坚持道,“就是她干的!她嫉妒我们是纯血统!”
就在这时,几个气喘吁吁的赫奇帕奇一年级学生跑了过来,他们是和索菲亚同班的同学,目睹了全程。其中,苏珊·博恩斯,米莉森特·普威特,海伦·格林格拉斯——索菲亚的室友们,再也忍不住了,她们小脸气得通红,勇敢地站了出来。
“霍琦女士!他们在撒谎!”苏珊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愤怒。
“博恩斯小姐?”霍琦女士看向她。
“我亲眼看到的!”苏珊指着卡修斯和达米安,“从一开始自由练习,布莱克索恩和埃弗里就故意围着索菲亚飞,用身体撞她的扫帚!他们还不停地辱骂她!骂她是……是‘泥巴种’!”苏珊厌恶地吐出这个词,“索菲亚一开始只是躲避,还让他们管好自己的扫帚!是他们变本加厉,不停地用最恶毒的话侮辱索菲亚的成绩,还……还侮辱她的家人!说她的家人是低贱的麻瓜,不配待在霍格沃茨,让她滚回麻瓜世界去!”
苏珊的话像连珠炮一样,清晰有力。米莉森特和海伦和另外几个赫奇帕奇学生也纷纷点头附和:
“没错,霍琦女士!我们都听到了!”
“是布莱克索恩和埃弗里一直在挑衅和辱骂!”
“索菲亚只是被气极了,手刚碰到魔杖,他们两个的扫帚就突然失控了!索菲亚根本没念咒!”
霍琦女士冰冷如刀的目光再次射向卡修斯和达米安。在苏珊和其他赫奇帕奇同学愤怒而真实的证词面前,在霍琦女士强大的气场压迫下,卡修斯和达米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们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我……我们……”卡修斯嘴唇哆嗦着,再也无法狡辩。
达米安更是吓得快哭出来:“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就是说了几句……谁知道她突然会这样”
霍琦女士强压着怒火,声音低沉而危险:“所以,博恩斯小姐和其他同学说的都是真的?是你们主动挑衅、撞击同学扫帚、并持续进行带有侮辱性的言语攻击,尤其是针对她的家人,最终导致了史密斯小姐在愤怒下晕倒?”
卡修斯和达米安羞愧地低下头,默认了。
“斯莱特林扣50分”霍琦女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欺凌同学,还试图诬陷受害者!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静静地待着,再敢胡说,后果自负!”她转身推开医疗翼的门走了进去,留下两个沉默的斯莱特林学生。
庞弗雷夫人动作麻利地将索菲亚安置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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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迅速施展了一系列诊断魔法。她的眉头紧锁,表情严肃。
“怎么样,波皮?”霍琦女士焦急地问。
庞弗雷夫人收回魔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了然和一丝无奈:“是魔力暴动 (Magical Surge),非常剧烈的那种。”
“魔力暴动?”霍琦女士皱眉,“那不是未入学小巫师才容易发生的吗?”
“通常是这样。”庞弗雷夫人点点头,看向病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索菲亚,“但史密斯小姐情况特殊。她来自麻瓜家庭,长期营养不良,身体底子非常薄弱。虽然她入学后表现出了很强的学习能力和魔力适应性,但她对自身庞大魔力的深层掌控和身体承载能力,其实还处在一个非常脆弱和不稳定的磨合期。”
她指了指索菲亚:“极度强烈的情绪刺激——尤其是极度的愤怒和屈辱感——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她体内本就躁动不安的魔力。这股力量在失控状态下冲击了她自身,造成了类似严重魔力透支和神经冲击的症状,同时也可能短暂地、无意识地干扰了周围环境中的魔力场,比如那两个男孩的扫帚。就像……一个原本就绷得太紧的橡皮筋,被猛地扯断了。”
“那两个……”霍琦女士指了指门外。
“我会通知斯内普教授和布莱克索恩教授(卡斯伯特)。现在,”庞弗雷夫人严厉地看向门口,“让那两位‘绅士’立刻离开医疗翼!别在这里碍眼!史密斯小姐需要绝对的静养和魔力稳定药剂。”她又对霍琦女士说:“也请您让外面的同学们先回去休息吧,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医疗翼的病床上,庞弗雷夫人将一瓶稳定心神的魔力药剂喂进索菲亚的嘴里。女孩苍白的眉头似乎微微舒展了一些。她的室友米莉森特、海伦和苏珊被允许短暂探望,看着好友昏迷不醒的样子,米莉森特小声啜泣着,海伦紧紧握着索菲亚冰凉的手,苏珊则红着眼眶,脸上还带着对斯莱特林那两人的愤怒。城堡的阴影里,关于“斯莱特林欺凌导致麻瓜种新生魔力暴动昏迷扣五十分”的消息,正悄然扩散开来,激起不小的波澜。
在昏迷的黑暗中,索菲亚的意识并未沉寂。相反,它仿佛挣脱了身体的束缚,变得无比轻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着,缓缓升腾。
她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越来越高,穿过了医疗翼的天花板,穿过了霍格沃茨古老的塔楼石壁。城堡在她下方缩小,像一座巨大的、灯火点点的模型。她掠过灯火通明的礼堂窗户,看到里面模糊的人影;她飘过黑湖平静如墨的湖面,月光在上面洒下碎银般的光辉。
就在这时,一些奇异的声音开始涌入她的意识,并非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她“心”中响起:
黑湖深处一阵低沉、悠扬、带着水波震颤的歌声传来,音节奇特而古老,充满了神秘和一丝淡淡的忧伤。那是人鱼的歌声,诉说着湖底的秘密和对月光的向往。
禁林边缘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中,夹杂着低沉、理性、仿佛在观察星象般的对话片段:“…火星轨迹偏移…预兆不详…”“…独角兽群躁动…纯洁之心被黑暗惊扰…”那是马人的声音,他们在夜观星象,讨论着森林的异动。
禁林深处一种极其纯净、温和、带着悲悯的情绪波动传递过来,像月光般清凉地抚慰着她躁动的意识。她“听”到一种无声的关切和担忧:“…痛苦…混乱…需要宁静…”那是独角兽纯净的心灵感应,它们感受到了她体内魔力的风暴和心灵的痛苦,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打人柳传递着一种暴躁、不耐烦、带着领地意识的低沉咕噜声传来,充满了警告的意味。那是禁林看守(可能指某些大型生物或魔法植物)的领地宣言。
城堡猫头鹰棚屋里各种“咕咕”、“啾啾”的叫声,夹杂着“送信好累”、“那只谷仓猫头鹰又抢我的肉条”之类的简单情绪片段。那是猫头鹰们日常的喧嚣。
她的意识像一缕微风,在这些声音和情绪构成的奇妙网络中穿行、徘徊。霍格沃茨城堡、黑湖、禁林……这片魔法土地上的生灵,它们的声音、情感、存在的韵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方式向她敞开。这并非主动的探听,更像是在她魔力暴动后的特殊状态下,世界的“声音”被动地涌向了她脆弱而敏感的意识核心。
在这片奇异的意识之海中,索菲亚身体的痛苦似乎被暂时隔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宏大而略带忧伤的宁静。她像一个迷途的魂灵,暂时迷失在万物交织的低语里。是一种宏大而略带忧伤的宁静。
34.第 34 章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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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如同沉船缓缓浮出深海,索菲亚在一片药水和草药混合的熟悉气味中,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医疗翼熟悉的黄色帷幔映入眼帘,阳光透过高窗洒下,带来暖意。
“水…”她干涩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
“索菲亚!你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是米莉森特,她正守在一旁看书,立刻跳起来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索菲亚喂她喝下。
清凉的水滋润了喉咙,也让她混沌的思绪清晰了一些。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病床边的柜子上,简直像个小花园加零食铺!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物:
最显眼,也最刺眼的是一大束昂贵的、但搭配得有点俗气的魔法花卉,花瓣会变幻颜色,,旁边是两大盒包装精美的蜂蜜公爵糖果和滋滋蜜蜂糖。上面附着一张措辞极其僵硬、字迹华丽的卡片:“致史密斯小姐,望早日康复。——卡修斯·布莱克索恩 & 达米安·埃弗里”。索菲亚只看了一眼,就嫌恶地移开了目光。
一个粗糙但看得出用心雕刻的木头小獾,显然是海格的手笔,旁边放着一小篮还带着泥土芬芳的新鲜草莓,应该是拉丝汀送的。
还有几卷崭新的羊皮纸、一瓶高级墨水、一支漂亮的孔雀羽毛笔,卡片表明是来自塞德里克和几位高年级赫奇帕奇学长学姐的关心。
米莉森特送了一盆小小的、长势喜人的跳舞草,海伦家杂货店出品的几块造型可爱的动物饼干,还有一张写着“快点好起来!我们等你!”的卡片是苏珊和室友们合送。
另外竟然有一小瓶包装朴素的提神药水(标签上是斯普劳特教授熟悉的笔迹),一本《基础魔力稳定冥想指南》,麦格教授送的,字条上写着“勤奋之余,亦需内观”,甚至还有一小罐品质极佳的白鲜香膏是庞弗雷夫人额外给的。
“你昏迷了两天!可把我们吓坏了!”米莉森特叽叽喳喳地说开了,“这些都是大家送来的!教授们也都来看过你了!麦格教授脸色好严肃,斯普劳特教授特别担心,连斯内普教授都……呃,都来门口站了一下!”
这时,海伦和苏珊也赶来了,看到索菲亚醒了,都高兴地围了上来。
“索菲亚!你感觉怎么样?”海伦关切地问。
“好多了,就是还有点没力气。”索菲亚笑笑,随即想起什么,懊恼地说:“我是不是错过了好多课?变形课、魔咒课、还有…”
“别担心这个!”苏珊立刻打断她,脸上带着解气的笑容,“课是错过了三节,但是!有更重要的大快人心的消息!”她压低声音,但掩饰不住兴奋,“关于那两个斯莱特林的混蛋!”
米莉森特抢着补充:“卡修斯·布莱克索恩和达米安·埃弗里!一人被扣了50分!整整50分啊!斯莱特林的沙漏瞬间空了一大截!斯内普教授的脸黑得跟坩埚底似的!”
海伦也笑着说:“而且,麦格教授勒令他们每人写一份不低于三英尺长的深刻检讨,必须当众向赫奇帕奇学院(尤其是你)道歉!不过要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另外,费尔奇先生‘热情’地邀请他们去奖品陈列室,进行为期一周的‘无魔法深度清洁服务’!听说要用牙刷和抹布清理那些几百年的奖杯缝隙!”
索菲亚听着,想象着那两个傲慢家伙灰头土脸擦奖杯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感觉胸口的闷气都消散了不少。扣分和惩罚,是对他们行为最直接的否定,也让她感到了学校的公正与正义。
“至于错过的课,”海伦温柔地拿出几本笔记,“我们都帮你记好了!你看,变形课的新内容在这里,麦格教授讲得很细。魔咒课的练习要点我也标注了。草药学是复习,斯普劳特教授说等你回来单独给你补下实践就行。”
看着室友们递过来的、记得密密麻麻但条理清晰的笔记,索菲亚心里暖暖的,那点遗憾也烟消云散了。“谢谢你们!太棒了!”她由衷地说。
在医疗翼又安静地休养了一天,庞弗雷夫人再次给索菲亚做了详细检查。她递给索菲亚几个小巧的魔药瓶,里面的液体呈现出柔和的浅金色和淡粉色。
“魔力稳定剂和基础营养补充剂,”庞弗雷夫人解释道,语气缓和了许多,“味道不错,像果汁,专门给你们这些低年级小孩做的,每天饭后喝。记住,史密斯小姐,”她看着索菲亚,眼神认真,“这次魔力暴动给你敲响了警钟。你的魔力天赋很强,但你的身体基础太薄弱了,就像一个巨大的水壶,装满了水,但壶身不够结实。加强营养,坚持锻炼! 这是稳固魔力、提升控制力的根本。霍格沃茨的食物很充足,多吃点!魁地奇球场跑跑步,湖边散散步,都行。身体强壮了,魔力才不会轻易‘造反’。”
索菲亚用力点头,把庞弗雷夫人的话牢牢记在心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魔法世界也一样!
终于,在放假前最后两天,索菲亚获准离开了医疗翼,回到了温暖的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室友们像迎接凯旋的英雄或者说大病初愈的宝贝一样欢迎她。
临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下午,索菲亚去了海格的小屋。
“海格!”她敲了敲门。
“索菲亚!快进来!”海格巨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喜和担忧,“庞弗雷夫人说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可把我担心坏了!”他小心地拍了拍索菲亚的肩膀,生怕力气太大。
“我没事了,海格。谢谢你的木獾。”索菲亚笑着说,“我来是想拜托你,放假期间,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菜园?黄瓜和番茄开始爬藤了,卷心菜也需要偶尔看看。”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海格拍着胸脯保证,“我的地就在旁边,顺手的事儿!你的菜长得可好了!等你回来,黄瓜估计都能吃了!”
索菲亚想到有求必应屋有魔法自动灌溉装置,倒是不用太担心,就是怕暑假过完,菜园里的菜都死光了。
告别了海格和兴奋的牙牙,索菲亚没有立刻回城堡。她走到了熟悉的禁林边缘,这里阳光斑驳,鸟鸣啁啾。她靠在一棵大树下,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混合着泥土和树木清香的空气。
在昏迷中感受到的那些奇妙声音——人鱼的歌声、马人的低语、独角兽的悲悯——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她清楚地意识到,那并非幻觉。一个念头在她心中雀跃:金手指!哪有穿越不带金手指的!动物心灵沟通,她以后是不是要成为御兽之王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
索菲亚集中精神,努力将那种在昏迷中体验到的、仿佛心灵延伸出去的感觉找回来。她尝试着,像打开一个无形的“接收器”。
起初,是一片模糊的噪音,像是许多细碎声音的混合。她努力地“调频”,将意念集中在附近的生命上。
头顶树枝上的一只知更鸟。索菲亚集中意念,传递出简单的善意和好奇:“你好?小歌手?” 一种清晰、带着愉悦和一丝小得意的情绪碎片传来:“…虫子好吃…阳光暖…羽毛漂亮…这个人类…气息…舒服…” 虽然不成句子,但情绪和简单的意念非常明确!索菲亚心中一喜,果然能感知情绪和简单意念!而且,它觉得我‘气息舒服’,印证了动物亲和BUFF的存在!
不远处灌木丛里探头探脑的一只护树罗锅。索菲亚尝试更深层的沟通:“你好,森林的小卫士?” 一个更清晰、带着点狡黠和评估意味的意念传来:“…安静…大树安全…这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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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不讨厌…想…亮晶晶?” 甚至能感受到它对环境的判断和隐隐的诉求(喜欢亮晶晶的小东西)!索菲亚试着回应一个意念:“帮我看着点这片卷心菜,别让地精糟蹋了,好吗?作为感谢…下次带个亮晶晶的小石子给你?” 护树罗锅的小豆眼似乎亮了一下,传递回一个带着应允和期待的模糊意念:“…好…看着…亮晶晶…”。对智慧较高的魔法生物,可以进行更复杂的意念交流甚至达成简单交易!
尝试驱使一只在附近溜达的普通地精。索菲亚集中意念,发出强烈的命令:“去!把那边的石头搬开!” 反馈回来的只有一片混乱、充满“挖洞”、“找虫子”、“讨厌亮光”等原始本能的波动。地精茫然地原地转了个圈,然后继续开始刨土,对她强烈的意念指令毫无反应。索菲亚换了个思路,传递出“虫子!石头下面有肥美的虫子!”的意念。这次地精接收到了!它立刻兴奋地吱吱叫着,冲向那块石头,奋力地想把它拱开找虫子! 智力低下的生物难以理解复杂指令或进行有效沟通,但可以利用它们强烈的本能(食欲、领地意识等)进行简单诱导或驱使。不过,想让地精做“把石头搬到指定位置”这种有明确目的性的事,就非常困难了。
索菲亚刚走出不远,牙牙又撒欢似的追了上来,热情地舔她的手。索菲亚笑着揉它的大脑袋,同时清晰地“听”到牙牙心中传来:“…喜欢…朋友…玩…开心…好吃的…” 这种纯粹而热烈的喜爱之情,比以前任何时刻都要清晰! 动物亲和BUFF是金手指的基础被动效果,让动物天然对她有好感和信任,极大降低了沟通的门槛和难度!
索菲亚站在林间,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脸上是恍然大悟和无比兴奋交织的神情。通过这次实践,她对金手指有了清晰的认知:
核心能力是心灵沟通,能与动物(含魔法生物)进行意念层面的交流,感知其情绪、简单想法或强烈欲望。
目前有效半径约50米,距离越近越清晰,超过则模糊甚至无效,不知道经历练习之后能不能扩大。
对于高智慧魔法生物 (如护树罗锅、猫头鹰、马人等),沟通效果最佳!可进行较复杂的意念对话,理解抽象概念(如交易、守护任务),甚至可以尝试建立简单的合作关系(需诱因或报酬)。是未来深度合作的主要目标。
对于普通动物 (鸟类、小型哺乳动物等)能感知基本情绪,比如高兴、害怕、饥饿和强烈的本能欲望,像找食、筑巢。可以进行简单安抚或利用本能进行极其基础的诱导(如用食物吸引),但难以下达复杂指令。
低智慧生物 (如地精、弗洛伯毛虫等) 沟通非常困难!只能感受到混沌的本能波动(吃、睡、挖、破坏)。难以进行有效沟通,但可利用其强烈本能进行简单驱使(如用食物引诱地精去某个地方拱土)。让它们做需要“思考”或“精细操作”的事情(如“把石头搬到A点”)几乎不可能。
被动效果是动物亲和BUFF。动物天然对她有好感、信任感,降低敌意,更容易亲近和接受沟通。
目前金手指技能状态是刚觉醒,生疏且耗神。集中精神才能维持,稍长时间便感疲惫,需大量练习提升熟练度和耐力。
“果然…穿越者的金手指虽迟但到!”索菲亚靠在树上,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和与周围小生灵建立起的微妙联系,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虽然魔力暴动带来了痛苦,但也意外地开启了这扇神奇的大门。她看着禁林幽深的入口,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探索的渴望。
“练习…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她低声对自己说,目光扫过树枝上的知更鸟和地上的护树罗锅,尝试着再次发出一个友好的沟通。
35.第 35 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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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霍格沃茨城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实质化的躁动与期待。期末考试的压力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漫长假期的憧憬和对今晚重头戏,期末晚宴暨学院杯颁奖,的兴奋议论。走廊里、公共休息室里,到处是脚步轻快、交头接耳的学生,打包行李的窸窣声也多了起来。
索菲亚由衷地庆幸自己及时离开了医疗翼。如果再晚两天,错过这学年最后的宴会,那才真是遗憾!她换上了熟悉的校袍,虽然脸色还有些许苍白,但精神头十足,和室友们有说有笑地走向灯火通明的礼堂。
推开礼堂厚重的大门,眼前的景象让索菲亚和所有走进来的学生都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
巨大的拉文克劳雄鹰旗帜高悬在教工长桌后方的墙壁上,熠熠生辉。穹顶被魔法幻化成了深邃的、缀满星辰的夜空,一只由闪烁光点构成的雄鹰在其中优雅地盘旋。长桌上方漂浮着许多青铜与蓝色相间的灯笼,散发出柔和而智慧的光芒。就连平时盛放食物的金盘银器,边缘都镶嵌上了拉文克劳的蓝铜色纹路。
“哇哦!”米莉森特张大了嘴。
“真漂亮!”海伦赞叹道。
“今年是拉文克劳!”苏珊兴奋地低声说。
原因不言而喻。索菲亚的目光扫向代表学院分数的巨大沙漏。斯莱特林的绿宝石沙漏空了一大截,显得格外刺眼——那被扣掉的100分(卡修斯和达米安各50分)如同一个巨大的伤口!而拉文克劳的蓝宝石沙漏则堆得满满当当,顶端还闪烁着胜利的光芒。斯莱特林连续五年的学院杯垄断,就在这最后时刻,被两个自己人打破了!
教工席上,弗立维教授站在他的高脚凳上,激动得小脸通红,不停地用手帕擦着眼镜,那小小的身躯里仿佛要迸发出巨大的喜悦。而斯内普教授……他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拉得更长,黑得像被坩埚熏了三天三夜,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坐在他附近的几个教授都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麦格教授坐得笔直,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拉文克劳的赞许和对斯莱特林自作自受的冷然。邓布利多校长则依旧穿着他布满星星月亮的紫色长袍,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智慧而平和的光芒。
随着所有学生落座,礼堂渐渐安静下来。邓布利多校长站起身,声音洪亮而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
“又是一学年结束了!”他微笑着环视全场,“在享用这顿丰盛的晚宴之前,让我们依照传统,公布本学年的学院杯归属。”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四个学院的沙漏。
“第四名:赫奇帕奇,四百二十七分。”小獾们开心地鼓掌,对这个稳中有进的成绩很满意,比去年强就很好啦。
“第三名:格兰芬多,四百六十二分。”狮子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对这个紧咬第二名的成绩非常自豪,夹杂着一些小狮子叹气,没能第一的声音。
“第二名:斯莱特林,四百六十五分。”斯莱特林长桌一片死寂,没有人欢呼,只有压抑的沉默和投向卡修斯、达米安方向的愤怒目光。那两人恨不得把头埋进盘子里。
“ 第一名:拉文克劳,五百一十分!”
“耶——!” 拉文克劳长桌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掌声和口哨声!蓝色的旗帜被高高举起,学生们激动地拥抱、击掌。弗立维教授高兴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幸好旁边的斯普劳特教授扶了他一把。
邓布利多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精彩的竞争,拉文克劳!你们的智慧、求知欲和在各个领域的卓越表现,为你们赢得了这份荣耀。同时,”他的目光变得严肃而包容,“这也提醒我们,真正的力量不仅在于个人的优秀,更在于学院的团结和对规则的尊重。霍格沃茨是一个整体,四个学院如同四根支柱,缺一不可。我们要学会互相包容。”
没有冗长的说教,邓布利多简洁而有力地结束了讲话。“现在,我宣布,晚宴——开始!”
随着他话音落下,长桌上瞬间堆满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丰盛的美食!烤火鸡滋滋冒油,巨大的牛排馅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其中还有自己添加的菜单,各种馅料的水饺,堆成小山的烤土豆金黄酥脆,各种口味的布丁、馅饼、冰淇淋塔琳琅满目,还有拉文克劳专属的、做成小鹰形状的蓝色果冻。
索菲亚所在的长桌位置,气氛格外温暖。同院的獾獾们,无论是同年级还是高年级的学长学姐,都纷纷向她投来关切的目光和问候。
“索菲亚,感觉好点了吗?”
“脸色看着红润多了!”
“多吃点这个烤牛肉,补身体!”
一位笑容和煦的五年级学姐,珍妮弗·艾博,特意端着一个精致的、绘有小獾图案的蜂蜜罐子走了过来。“索菲亚,”她温柔地说,“这是我家自己养的魔法蜜蜂产的百花蜜,加了点温和的补血草精华,对身体恢复很有好处。送给你,每天早晨冲水喝一点,很甜的。” 她将罐子轻轻放在索菲亚手边。
索菲亚非常感动,连忙道谢:“谢谢你,艾博学姐!这太贴心了!”这份来学姐、带着赫奇帕奇特色的朴实关怀,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餐桌上,大家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兴奋地讨论着今晚的戏剧性结果。
“哈哈,看斯莱特林那脸色!活该!”
“一百多分啊!那两个家伙真是‘功不可没’!”
“弗立维教授开心得像个孩子,真可爱!”
“听说费尔奇让他们用牙刷清理中世纪银器上的花纹?想想就解气!”
“拉文克劳也实至名归,他们确实很厉害。”
索菲亚听着室友们和其他同学“蛐蛐”斯莱特林和各种学院八卦,比如谁和谁在图书馆约会被平斯夫人赶了出来,谁在魔药课上炸了坩埚导致斯内普扣了格兰芬多双倍分,胃口也好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她吃得比平时多了不少,直到感觉小肚子有点撑才停下刀叉,满足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清晨,学校猫头鹰带来了成绩单和盖着魔法部大印的《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通知。
索菲亚打开自己的成绩单,嘴角忍不住上扬:
变形学:O (Outstanding)
魔咒学:O
草药学:O
魔法史:O
天文学:E (Exceeds Expectations)
黑魔法防御术:E (在布莱克索恩教授的恐怖案例下拿到E实属不易)
魔药学:A (Acceptable)
“我的也到了!”米莉森特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看了一眼,发出一声介于欢呼和哀嚎之间的声音:“啊!变形学A!魔咒学A!草药学E!魔法史……梅林保佑,是A!天文学A!黑魔法防御术……A!(她拍拍胸口)谢天谢地!魔药学……呃……P(Poor)……好吧,意料之中,斯内普教授没给我T(Troll)我就该感谢梅林了!”她虽然魔药课成绩惨不忍睹,但其他科目都及格了,整体还算满意,尤其是躲过了黑魔法防御术的D(Dreadful)或更糟。
“看看我的。”海伦微笑着展示她的成绩单,她的成绩非常均衡:变形学E,魔咒学E,草药学O(不愧是獾院!),魔法史E,天文学E,黑魔法防御术A,魔药学A。 “还不错,都在预期之内。”她温和地说。
苏珊也亮出了她的成绩单,带着点小得意:“我魔药学拿了E哦!”她的成绩是:变形学A,魔咒学E,草药学E,魔法史A,天文学A,黑魔法防御术A,魔药学E。实践类课程明显是她的强项。
“哇!索菲亚!四个O!”米莉森特看着索菲亚的成绩单,满眼崇拜,“魔法史也是O!你到底是怎么背下那些妖精叛乱日期的?”
“太厉害了!”海伦真心赞叹,“草药学O是实至名归!”
“魔药学A也很棒了!”苏珊补充道,对自己的魔药学E也很满意,“斯内普教授的标准太严苛了。”
索菲亚仔细看着室友们的成绩单,由衷地为她们高兴:“海伦你的草药学也是O!太棒了!苏珊你的魔药学E真的很厉害!米莉,你的魔咒学A也很不错啊,弗立维教授要求很高的!”她完全没有炫耀自己成绩的意思,而是真心实意地赞美着朋友们的优点和进步。
“哎呀,跟你的O比差远啦!”米莉森特笑嘻嘻地摆摆手,但显然被夸得很开心。
“就是,你是我们宿舍的骄傲!”苏珊用力点头。
海伦也温柔地笑着:“下学期继续一起努力!”
另外那张魔法部的通知则让米莉森特和苏珊哀嚎了一声:“《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暑假期间禁止在校外使用魔法!梅林的臭袜子啊!”这意味着她们漫长的暑假将失去一大乐趣。
海伦则在一旁偷笑:“哎呀,真可惜。不过没关系,你们可以来霍格莫德找我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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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村子里……嗯……‘管理’比较宽松。”她俏皮地眨眨眼,暗示着在全是巫师的村子里,小巫师们偷偷用点无伤大雅的小魔法,根本没人会管,甚至可能是常态。
成绩尘埃落定,通知也收到了,剩下的就是收拾行囊。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里一片忙碌的景象。索菲亚将朋友们送的礼物:海格的小木獾、庞弗雷夫人的魔药、以及自己攒下的一些零花钱(主要是卖神奇动物副产品的收入)打包好,就跟随大部队出发了。
一年级新生在海格的带领下,穿过熟悉的场地,登上了停泊在黑湖边的船队。小船轻轻划过平静如镜的湖面,霍格沃茨城堡在身后渐渐变小,塔楼在阳光下闪耀。
索菲亚和米莉森特、苏珊向站台上的海伦挥手告别。海伦家在霍格莫德,自然不用坐火车,她俏皮地挥了挥手,身影很快消失在站台的人群中。
索菲亚、米莉森特和苏珊找到一间空包厢坐下。刚安顿好,包厢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即拉开。穿着精致但便于旅行的浅蓝色斗篷、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艾玛·坎贝尔站在门口。她手里只提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藤编野餐篮,大小刚好适合放在小桌板上。
“打扰了,”艾玛礼貌地向包厢里的众人点头致意,目光精准地落在索菲亚身上,脸上露出关切笑容,“索菲亚,你身体好些了吗,现在感觉如何?”显然十分关心索菲亚的身体健康。
“我很好,艾玛,谢谢关心。”索菲亚笑着回答,对小野餐篮投去好奇的目光。
“那就好。”艾玛松了口气,将小巧的篮子放在小桌板上,打开盖子。里面是几份精心包装、分量适中的点心:几份三明治、几块精致的司康饼配凝脂奶油和果酱、一小盒切好的新鲜水果、还有两瓶冰镇的南瓜汁。“想着火车上的时间,带了一点简单的点心和饮料,不介意的话,大家一起尝尝吧?”她热情地邀请着同伴分享食物,和刚开学时一样。
米莉森特和苏珊都道谢,各自拿了一些,品尝着味道,说点心的味道很好吃,和推车上的零食风味各有不同。
艾玛很自然地坐在了索菲亚旁边的空位上,一边小口吃着司康饼,一边和索菲亚聊着刚结束的学年,话题自然地围绕着她们都擅长的科目(比如草药学和魔法史),也会寻问米莉森特她们对某门课的看法。
聊了一会儿,艾玛,趁着米莉森特和苏珊讨论假期计划,聊得热火朝天,她不着痕迹地往索菲亚身边靠了靠,声音压得很低,轻轻地说:
“索菲亚,”艾玛的声音轻柔而真诚,美丽的蓝眼睛里充满了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爱,“暑假…你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吗?”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索菲亚的反应,然后才继续说:“我知道,伦敦东区的夏天可能比较闷热,而且你刚生过病,需要好好休养和营养补充。”又慢慢地说道“我在剑桥郡的家里有个庄园,离伦敦不算太远,环境很安静舒适。庄园里有很棒的图书馆,还有我妈妈精心打理的花园,里面甚至有专门的魔法植物区域!我妈妈一直很想见见我在学校认识的新朋友。”
艾玛轻轻握了握索菲亚的手,眼神热切:“所以…要不要考虑来我家住一段时间?就当是换个环境休养?我们可以一起看书、研究植物、或者在花园里散步。家里的家养小精灵手艺非常好,绝对能把你照顾得妥妥帖帖。而且,”她俏皮地眨眨眼,“剑桥郡附近也有一些有趣的地方,我们可以去逛逛。这纯粹是朋友间的邀请,希望我们有个愉快的暑假。”
这份邀请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体贴入微。
索菲亚完全愣住了。这份来自拉文克劳小女巫的、热情的邀请,让她心里瞬间被暖流和一丝不知所措填满。她下意识地看向艾玛,对方眼中有着浓浓关切和期待。
包厢里,米莉森特和苏珊似乎还在热烈讨论着,仿佛没有注意到这边短暂的、压低声音的交流。索菲亚还没想好,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邀请。
艾玛没有催促,只是微笑着又递给她一小块司康饼,仿佛刚才只是分享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秘密。窗外,英格兰南部翠绿的田园风光在阳光下飞速掠过。艾玛心情很好地轻轻哼起了小调,仿佛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呜--”
伴随着悠长嘹亮的汽笛声,猩红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喷出滚滚白烟,车轮缓缓启动,载着归心似箭的学生们,驶离了霍格莫德车站,驶向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驶向各自等待的家,驶向1990年魔法世界的夏天。
36.第 36 章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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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特快喷吐着白色的蒸汽,缓缓停靠在国王十字车站那熟悉的、充满嘈杂人声和煤烟味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索菲亚和朋友们告别后,拎着自己那个虽然依旧朴素、但明显比离家时鼓胀了不少的箱子,在拥挤的人流中艰难地寻找着家人的身影。
“Sophia!这边!” 一个熟悉又带着点陌生的清亮声音响起。索菲亚循声望去,只见妹妹莉莉像只小鹿一样在人群中蹦跳着挥手。九岁的莉莉长高了不少,虽然还是瘦,但脸颊上有了健康的红晕,穿着一件虽然半旧但干净整洁、没有补丁的连衣裙,脚上的鞋子也不再是破洞的旧货。她脸上洋溢着纯粹的、毫无阴霾的快乐笑容。
索菲亚的心瞬间被温暖填满,她快步挤过去。“莉莉!”
姐妹俩在嘈杂的站台上紧紧拥抱了一下。莉莉身上带着阳光和干净肥皂的味道,不再是记忆中那种潮湿的霉味。“姐姐!我好想你!”莉莉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我也想你,小不点!”索菲亚揉了揉妹妹柔软的头发,感觉眼眶有点发热。她打量着莉莉,又看了看周围,“妈妈呢?”
“妈妈在家!她让我来接你!”莉莉兴奋地拉起索菲亚的手,“快走快走!家里大变样了!你肯定认不出来!”她迫不及待地拖着姐姐往车站外走,小嘴像机关枪一样开始描述家里的变化,言语间充满了自豪和喜悦。
穿过熟悉的、依然带着东区特有喧嚣和些许陈旧感的街道,索菲亚的心跳莫名有些加速。当她们拐进那条熟悉的、排屋林立的克拉姆巷,停在17号门前时,索菲亚真的愣住了。
家?
眼前这栋房子,虽然依旧是那排灰扑扑的排屋之一,但感觉完全不同了!最显眼的是窗户——那些曾经用破布和旧报纸糊着的、漏风的破窗户,现在都换上了干净明亮的玻璃窗!虽然玻璃是最普通的那种,没有花哨的装饰,但透出的灯光显得格外温暖明亮。
门似乎也重新油漆过,颜色虽然朴素,但不再斑驳。莉莉像个小主人一样,用力推开门,清脆地喊道:“妈妈!索菲亚回来了”
索菲亚迈步走进屋内,一股混合着新鲜油漆、烤面包香和淡淡清洁剂味道的暖流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外面的寒意和记忆中那挥之不去的霉味。她站在门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张瘸了腿、用砖头垫着的破餐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结实平整的木餐桌,虽然样式简单,但配着几把同样崭新的木椅子,稳稳地立在屋子中央。
墙壁上大片的霉斑和剥落的墙纸消失了,重新粉刷成了柔和的米白色,虽然是最廉价的涂料,但整个空间显得亮堂、干净了许多。
角落里,那台老旧的缝纫机还在“哒哒哒”地响着,但艾米丽的身影不再显得那么佝偻和绝望。她身上穿着一件半新的罩衫,虽然依旧在忙碌,但脸色红润了些,眉宇间那份沉甸甸的疲惫和绝望似乎消散了不少。
壁炉里燃烧着几块真正的木柴,散发着令人舒适的暖意和噼啪声,不再是莉莉捡回来的煤核那微弱的、苟延残喘的火光。壁炉旁甚至还有一小捆码放整齐的备用柴火。
角落里那个裂了缝的旧搪瓷水盆也换成了一个崭新的塑料盆。
“索菲亚!我的孩子!”艾米丽听到动静,立刻停下了缝纫机,转过身来。她的脸上绽放出索菲亚记忆中从未见过的、如此明亮而充满喜悦的笑容。她快步走过来,张开双臂,将索菲亚紧紧拥入怀中!
索菲亚有点小惊讶,但随即,来自妈妈的安心感和温暖包裹了她。她回抱着母亲,鼻尖萦绕着母亲身上干净的皂角香和一丝烤面包的甜香——不再是记忆中那股混合着劣质油脂和疲惫的味道。
“欢迎回家,索菲亚!”艾米丽的声音带着哽咽,又充满喜悦,她松开索菲亚,双手捧着女儿的脸仔细端详,“长高了!也结实了点!霍格沃茨的伙食看来真不错!感谢上帝!”
索菲亚环顾四周,震惊地问:“Mum… 这…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家里… 像是中了彩票?”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虽然依旧简朴但整洁、明亮、充满生气的家,和记忆中那个摇摇欲坠、充满绝望的破屋联系起来。
艾米丽拉着索菲亚在崭新的餐桌旁坐下,脸上洋溢着一种如释重负和由衷的感激。她先给索菲亚倒了一杯牛奶,又端出一小碟洗干净的苹果片。“快坐下,喝点牛奶,吃点水果。路上累坏了吧?”她的动作麻利而轻快。
“是…是你寄回来的钱,Sophia!”艾米丽的声音充满了激动,“那些英镑!真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我们一开始都不敢相信!”
“有了那些钱,你爸爸去看了医生,遇到了很好的医生,用了药,他那折磨人的咳嗽终于停了!胸口不闷了,晚上也能睡安稳觉了!医生还说,他那只眼睛…虽然视力不可能完全恢复,但用了药,炎症消了,不再疼了,看东西也模模糊糊能有点光感了!”艾米丽的眼里闪着泪光,“他整个人精神头都回来了!后来,靠着以前在兵工厂认识的一个老工友介绍,他在河对岸一家小点的机械厂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检查员!不用再接触那些有毒的火药粉尘了,活儿也轻省,就是看看零件合不合格。虽然钱不如以前多,但足够安稳,身体也不再受折磨”
“汤姆…”艾米丽提到大儿子,脸上是骄傲,“这孩子,以前是饿得没力气,蔫蔫的。自从家里能吃饱饭了,他就像春天的树苗一样噌噌长!现在比你爸爸还高一点呢!”她比划了一下,“身体结实了,人也开朗了些。他学校的同学看他变化大,人又勤快,就把他介绍到西区一家挺不错的星级酒店去当服务员了!就是帮客人拿行李、开门、跑跑腿什么的。穿上那身制服,可精神了!薪水很不错!他懂事,大部分钱都拿回来补贴家用了。”艾米丽指了指那张新桌子,“这些新家具,就是他用第一个月的薪水买的!”
“有了钱,先把你爸的病看了,然后买了足够的、像样的食物,不用再吃那些发霉的面包和烂菜叶子了。”艾米丽环顾着焕然一新的家,“窗户漏风太厉害,冬天实在受不了,就请人换了玻璃。屋顶那个大洞也请人好好修补了,再不怕下雨了。剩下的钱,换了这些必要的家具。”她拍了拍结实的桌面,“还有,给莉莉买了双新鞋子,不用再捡别人不要的了。”她看着在一旁安静吃苹果片、小脸满足的莉莉,眼神温柔。
索菲亚听着,心潮澎湃。她寄回来的钱,像一束光,刺破了这个家庭笼罩了太久的阴霾!父亲不再被病痛折磨,哥哥重拾了年轻人的朝气和希望,母亲卸下了最沉重的负担,连莉莉都穿上了新鞋。她看着母亲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不再是强撑的坚忍,而是真实的、充满希望的喜悦。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索菲亚喃喃道,眼眶湿润了。她想起了父亲受伤前,家里虽然也不富裕,但至少温饱无忧,孩子们能安心上学。一场意外,让这个家坠入了深渊。而现在,他们终于爬出来了!
傍晚时分,门开了,父亲乔治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工作服,但背挺直了不少,脸上虽然仍有岁月的痕迹,但那份灰败的死气消失了!那只曾经空洞的右眼似乎也多了点神采,不再那么骇人。他看到索菲亚,那只完好的左眼立刻亮了起来,嘴角咧开一个真心的、有些笨拙但慈爱的笑容:“索菲亚!终于回家了!”他走过来,用那只布满老茧但温暖有力的大手,用力地、珍重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索菲亚能感觉到他手掌的力度和温度,和记忆中那病弱的触感完全不同。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声。哥哥汤姆推着一辆虽然老旧但擦得锃亮、显然保养得不错的自行车回来了。他穿着笔挺的酒店服务生制服,衬得他身高腿长,十六岁的少年,遗传了父亲的高个子,现在营养跟上了,身形挺拔,脸上带着工作后的些许疲惫,但更多的是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他看到索菲亚,眼睛一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嘿!大巫师回来啦!”他亲昵地揉了揉索菲亚的头发,然后小心地把自行车靠在墙边。“等着,我去换件衣服。”
晚餐时间到了。当艾米丽把热气腾腾的食物端上桌时,索菲亚再次被震撼了。不再是黑面包配煮土豆皮!而是一大份香气四溢的牧羊人派!
金黄酥脆的土豆泥外壳下,是炖得软烂入味、混合着胡萝卜丁、豌豆和少量肉末(虽然肉不多,但实实在在看得见!)的浓郁馅料。浓郁的肉香、土豆的焦香和蔬菜的清甜混合在一起,是索菲亚记忆中从未有过的“奢侈”味道。旁边还配着一小碟煮熟的、翠绿的西兰花!
一家人围坐在崭新的餐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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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没有像往常那样,在沉重的气氛中拿出那本破旧的圣经。她只是微笑着示意大家坐下。乔治拿起餐刀,准备切开派。
这时,艾米丽却轻声开口了,声音平和而充满感激:“在我们开动前,让我们感恩”
艾米丽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扫过焕然一新的家,扫过丈夫不再痛苦的脸,扫过挺拔健康的儿子,扫过穿着干净裙子的小女儿,最后落在穿着干净的常服、平安归来的大女儿身上。她的脸上没有过去的麻木和坚忍,只有一种深沉的、发自内心的感恩和喜悦。
“Dear Lord,”(亲爱的主啊,)她的声音清晰而温和,“We thank You for Your boundless mercy and grace.”(我们感谢您无边的仁慈与恩典。)
“Thank You for bringing Sophia safely home from her school.”(感谢您让索菲亚平安从她的学校回到家中。)
“Thank You for the opportunity You provided her, a path we never imagined.”(感谢您为她提供的机会,一条我们从未想象过的道路。)
“And thank You for the blessings You have bestowed upon this family in our time of need.”(也感谢您在我们需要的时候,赐予这个家庭的祝福。)
“May we always remember Your goodness. Amen.”(愿我们永远铭记您的良善。阿门。)
索菲亚听着,心中感叹,妈妈终究还是那个虔诚的信徒,但她的信仰似乎终于不再被绝望所扭曲,而是认为魔法是上帝对家里的赐福,虔诚的信徒总是能为自己的信仰找到解释。
“阿门.”乔治、汤姆和莉莉也跟着轻声说道。乔治拿起餐刀,利落地切开了牧羊人派,热气和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开动吧!”
晚餐不再是沉默的忍受,而是充满了久违的轻松交谈。汤姆兴致勃勃地讲着酒店里遇到的趣事,莉莉叽叽喳喳地问着索菲亚霍格沃茨的事情(“真的有会动的楼梯吗?”),乔治偶尔插一两句话,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艾米丽则不停地给索菲亚添菜,看着她吃,比自己吃还开心。那家常味道的牧羊人派,温暖、实在、充满了家的味道,是索菲亚吃过最美味的食物之一。
夜深了。索菲亚和莉莉睡在阁楼那张崭新的木制上下床上。索菲亚睡下铺,莉莉睡上铺。床垫虽然不厚,但很结实,铺着干净、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被褥。阁楼里不再漏风,小小的空间里温暖而干燥。
莉莉趴在上铺的栏杆边,小脑袋探下来,还在兴奋地问个不停:“姐姐,你们真的骑着扫帚飞吗?城堡里有幽灵吗?他们吓人吗?…”
索菲亚躺在柔软的被窝里,鼻尖是阳光和干净布料的清新味道,耳边是妹妹稚嫩好奇的声音。楼下隐约传来父母压低声音的交谈,偶尔夹杂着父亲不再压抑的、轻松的笑声。哥哥房间里也传来他翻书的声音。
她耐心地回答着莉莉的问题,描述着霍格沃茨的奇妙。身体陷入久违的、属于家的、无比安心的柔软之中。所有的疲惫、惊险、委屈和魔力暴动后的虚弱,仿佛都被这温暖、干净、充满希望的家一点点抚平了。窗外,伦敦东区的夜色似乎也不再那么冰冷沉重。
“姐姐,霍格沃茨…真的像童话里一样好吗?”莉莉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困意。
索菲亚望着阁楼小小的天窗,那里透进一丝城市的微光。她想起禁林的幽深、黑湖的波光、有求必应屋的神奇、魔法的炫丽、朋友的温暖……也想起斯莱特林的恶意、魔药课的压抑、魔力失控的痛苦。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伸出手,轻轻拍着妹妹从床边垂下来的小手,“它很神奇,莉莉。但家…也很好。”
莉莉满足地咕哝了一声,缩回了小脑袋,很快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索菲亚也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身体的疲惫让她很快沉入黑甜的梦乡。
37.第 37 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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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修补好的窗户洒进房间,索菲亚在家中醒来,心里却涌上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她习惯性地想去摸枕边的魔杖,想用一个的“清理一新”让自己神清气爽,或者用“清水如泉”接杯水——但手指只碰到了粗糙的床单。
“梅林的胡子啊……”她嘟囔着,极其不情愿地爬起身。由魔法带来的便捷生活就像一场美梦,而现在梦醒了,她被迫回到了“原始”的徒手时代。叠被子、打水洗脸、生火帮妈妈准备早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笨拙和耗时。她无比怀念挥挥魔杖就能搞定一切的潇洒,现在简直像被砍掉了右手一样难受。尤其是想到整整两个月都不能练习魔咒、不能照料她的植物、不能骑着扫帚感受风声——这对于一个刚刚尝到魔法甜头、并且立志当学霸的一年级女巫来说,简直是酷刑,完全理解哈利在麻瓜世界的暑假生活是多么的痛苦了,不能使用魔法,也没有友善的家人。
她萎靡不振地度过了上午,看着妈妈灵巧地用手缝补衣服,看着莉莉和小伙伴们跳房子,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种痛苦,大概就像让一个网瘾少年断网,或者……让一个学霸禁止接触任何书本和习题一样。空有一身理论知识却无法实践,太折磨人了。
下午,她百无聊赖地坐在家门口的小凳子上发呆。一只灰扑扑的小麻雀蹦跳着在她脚边啄食着什么。索菲亚下意识地集中精神,尝试着像在禁林边缘那样,向它传递出友好的意念:「嘿,小家伙,有什么好吃的吗?」
麻雀吓了一跳,扑棱着翅膀飞起来,落在不远处的篱笆上,小脑袋歪着,黑豆似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她。索菲亚没有放弃,持续地散发着善意和好奇的情绪。过了一会儿,麻雀似乎感觉不到威胁,放松下来,甚至传来一丝模糊的回应:「…面包屑…」
成功了!这个发现瞬间驱散了索菲亚的低落情绪。不能用法术,但她可以练习金手指呀。
她立刻来了精神,开始有意识地扩展她的“感知”。伦敦的老鼠和蟑螂数量之多、之猖獗,确实让她咋舌,但此刻这些“城市害虫”在她眼中变成了绝佳的练习对象。她很快发现,与智力较高的动物,比如猫、狗、甚至某些聪明的乌鸦,确实沟通相对容易,能传递和接收比较清晰的意图。而与老鼠、昆虫这类大脑结构简单的生物交流,则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情绪和欲望的交换,比如“饥饿”、“危险”、“安全”、“食物”。
一个绝妙的主意突然冒了出来。她尝试着向几只在她家附近墙根溜达的老鼠发出强烈的意念:「寻找……亮晶晶……圆圆的……薄薄的……能换好吃的东西!」她努力想象着硬币和纸币的样子,并辅以“找到就有丰厚食物奖励”的强烈诱惑。
起初几天,效果甚微,老鼠们似乎很难理解这种抽象的任务。但索菲亚没有气馁,她不断地强化意念,并用实际的面包屑奖励那些表现出困惑但似乎有所反应的老鼠。渐渐地,开始有老鼠衔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来到她指定的角落——一开始是瓶盖、碎玻璃、锡纸团。
直到大约一周后,一只看起来特别机灵的大黑鼠,叼着一枚脏兮兮的2便士硬币,放在了索菲亚面前,小眼睛里闪烁着对承诺食物的渴望。
索菲亚强忍着激动,把一大块准备好的奶酪给了它。成功了!
有了第一个成功案例,事情就变得顺利起来。她“雇佣”的“寻宝鼠”和“麻雀侦察兵”队伍渐渐扩大。它们穿梭在伦敦东区的巷弄、公园长椅下、市场角落、废弃房屋的缝隙里,寻找着被人们遗漏的零钱。索菲亚每天都会在固定的地方投放食物作为报酬。
结果令人震惊。仅仅两周时间,她床底下那个旧饼干盒里,就堆满了各种面额的硬币和偶尔出现的纸币。她仔细地清理、清点,竟然有超过300英镑!这比她父亲在工厂辛苦一个月赚得还多!
这笔意外之财让她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她真的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忐忑的是,这笔钱的来源完全无法向家人解释。一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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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岁的小女孩,整天在家附近晃悠,怎么可能捡到这么多钱?说出来只会让父母担心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看来,这笔钱得先藏起来。”索菲亚心想,“等到家里真正急需的时候,再想办法偷偷贴补吧。平时绝对不能动用。”她有着来自前世现代社会的清醒认知,帮助家庭改善基本生活条件是一回事,但无底线地供养哥哥妹妹,让他们产生依赖,变成“扶哥魔”或“扶妹魔”,对双方都不是好事。每个人终究要靠自己。目前看来,父亲病情好转,哥哥找到了工作,家里情况正在稳步改善,似乎并不急需她这笔“横财”。
想通了这一点,她就把藏好的钱盒塞到了隐秘的角落,心态也放松下来。既然暂时不用为钱发愁,魔法练习也被禁止,动物沟通训练也步入了正轨,她决定好好享受这个难得的、无所事事的暑假。
艾米丽妈妈看到女儿不再像刚回来时那样蔫头耷脑,反而变得懒洋洋的,整天在家晒太阳、逗弄小动物,虽然妈妈很奇怪为什么老鼠和麻雀总喜欢在自家院子附近转悠、陪莉莉玩耍,心里更加认定女儿在学校肯定是累坏了,需要好好休养。于是,她变着法儿地给索菲亚做好吃的,家里的餐桌上偶尔会出现肉排甚至一小块蛋糕,虽然比不上霍格沃茨的盛宴,但却充满了家的温暖。
索菲亚这一年确实长开了不少。霍格沃茨营养均衡的三餐、充足的牛奶、以及不再需要从事繁重体力劳动,让她的身高窜到了一米五多,枯黄的头发变得富有光泽,像用了飘柔特效一样顺滑。脸颊红润饱满,胳膊和小腿也有了肉,不再是那个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豆芽菜。整个人焕发着健康、自信的光彩,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好奇和活力的光芒,融合了赫奇帕奇的踏实和种花家灵魂的坚韧,看起来格外惹人喜爱。
她躺在院子里的破躺椅上,眯着眼看着伦敦灰蒙蒙的天空,听着麻雀们叽叽喳喳汇报着邻里的八卦,觉得这个暑假,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甚至,有点惬意。难熬了。甚至,有点惬意。
38.第 38 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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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伦敦的午后,空气闷热而潮湿。索菲亚正坐在自家门廊阴凉处的小凳上,闭着眼睛,眉头微蹙,全神贯注。
她的意识仿佛一张无形的网,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她能“听”到隔壁花园里一只知更鸟在抱怨毛毛虫不够肥美,“听”到几只麻雀在争论谁先发现的面包屑,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几只老鼠在地下水道里快速穿梭传递的“安全”或“食物”的信号。
经过一个多月的持续练习和“零食”激励,她对动物沟通的金手指运用得越发纯熟。虽然还远达不到无障碍流畅对话的程度,尤其是与智力较低的生物,但她已经能更清晰地传递指令和接收反馈。她甚至开始尝试建立一个小小的“情报网络”,以家为中心,指派了几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鸽子和麻雀作为“区域负责人”,任务是留意附近是否有形迹可疑、或者散发着“不对劲”(她努力向它们灌输一种阴冷、危险的感觉)气息的人。
比如那只格外机敏的领头灰鸽“灰爵士”——的大致方位。她有意识地将活动范围扩大,指派不同的“小队”——麻雀负责低空巷弄侦查,鸽子负责更高阔的区域巡逻,甚至尝试与附近公园里的一只独眼老猫建立外交关系,虽然对方大多回以高傲的漠视和“两脚兽愚蠢”的情绪。
“毕竟,伏地魔还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苟延残喘呢,”她心里琢磨着,“谁知道他或者他那些疯狂的追随者会不会提前搞什么小动作。我得尽我所能保护家人。”这种未雨绸缪的警惕感,是深植于她灵魂深处的种花家特性。
就在她琢磨着是否要尝试沟通泰晤士河上的海鸥时,艾玛的信到了。
普通的白色信封,精致的邮票,娟秀的花体字。索菲亚笑着拆开,艾玛活泼跳跃的字迹几乎要从纸上蹦出来——抱怨无聊的家庭教师、冗长的茶会,然后笔锋一转,用极大的热情邀请她前往剑桥郡的家中度过暑假的最后一段时光。“…妈妈说非常欢迎你!我们可以打球、骑马(如果你敢的话!)、去河里划船!保证比你在伦敦有趣一百倍!…”
索菲亚读完信,脸上绽放笑容,她把信递给正在缝补衣服的妈妈,又兴奋地跑去告诉刚放学回家的莉莉。
“妈妈!莉莉!看!我在霍格沃茨的朋友,艾玛,邀请我去她家玩!在剑桥郡!”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喜悦。
艾米丽妈妈放下针线,仔细地读着信,脸上也浮现出温和的笑意。“哦,剑桥郡,听起来很远呢。这位坎贝尔小姐真是个热情的孩子。”她的语气里有一丝为人母的天然担忧,但更多的是为女儿感到高兴。
“她人特别好!是拉文克劳的,我们经常一起在图书馆学习!”索菲亚补充道,眼睛亮晶晶的。
“去嘛去嘛,姐姐!”莉莉摇晃着索菲亚的胳膊,好像是她自己被邀请了一样,“剑桥郡是不是有那个很棒的大学?姐姐去了回来要讲给我听!”
“当然啦!”索菲亚搂住妹妹,然后看向妈妈,语气变得认真但充满期待,“妈妈,我可以去吗?”
艾米丽妈妈看着女儿,又看了看信纸上优雅的字迹和坎贝尔家显然很体面的地址,心里衡量着。让女儿去见识一下不同的世界,和友善的同学一起度过假期尾声,这无疑是件好事。虽然有一丝对陌生环境和贫富差距的隐忧,但她更相信索菲亚的懂事和稳重。
“当然可以,亲爱的索菲亚。”妈妈最终微笑着点头,“这是很好的机会。你应该去和好朋友一起度过愉快的时光。我们需要写封回信,好好感谢人家的邀请,并且问清楚具体的时间和安排,比如我们该怎么送你过去……”
“路费我可以自己出!”索菲亚立刻接口,语气坦然而自信,“我……我在学校帮海格先生做了点小活儿,攒下了一点零花钱,足够买往返火车票了。”她并没有透露具体数额,但态度明确,表示不会给家里增加负担。
艾米丽妈妈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慰。她摸了摸索菲亚变得有光泽的头发:“我的索菲亚长大了,能自己攒钱了。好吧,既然你这样坚持。那你快去写回信吧,记得要写得礼貌周到。”
“太好了!谢谢妈妈!”索菲亚欢呼一声,冲回房间铺开信纸。她的回信感谢艾玛和她家人的邀请,爽快地接受了做客的提议,并直接询问了推荐的交通方式(是坐火车到哪个站比较方便),以及——“需要我带点什么特别的吗?比如睡袋或者帮忙带点伦敦的特产?尽管告诉我!” 。
寄出信后,她就开始快乐地期待着。
然而,她没等到详细的回信,却先等到了艾玛本人。
几天后的早晨,一辆与克拉姆巷格格不入的漂亮汽车停在了巷口。
车门打开,艾玛·坎贝尔活力四射地下了车。
“索菲亚!惊喜吗?”她小跑过来,给了目瞪口呆的索菲亚一个结实的拥抱,“我想着写信太慢了,爸爸正好今天要来伦敦附近看马,我就求他带我一起来接你!妈妈说,你人来就好,什么都不用带!”她语速飞快,像只快乐的小云雀。
“艾玛?!你怎么……天哪!”索菲亚先是愣住,随即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惊喜也太‘重磅’了!”
“嘿嘿,没想到吧!”艾玛得意地扬起下巴。
她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小小的轰动。邻居们的目光好奇地投来,莉莉躲在妈妈身后,眼睛瞪得溜圆。艾玛却毫不在意,她落落大方地向索菲亚的妈妈问好:“早上好,史密斯夫人!我是艾玛·坎贝尔,冒昧来访,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妈妈让我带了些她烤的饼干过来,希望您和莉莉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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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递上几个纸袋,举止自然得体,笑容真诚,瞬间就让有些紧张的艾米丽妈妈放松下来。
“哦,亲爱的,你太客气了!快请进,家里有点乱……”妈妈连忙招呼。
“没关系,史密斯夫人,您家很温馨!”艾玛笑着说。
索菲亚看着这一幕,心里最后一点因为家境差异可能产生的微妙感也消失了,只剩下对朋友突然出现的惊喜和感动。她拍了拍艾玛:“你呀!等我两分钟,我拿上包就跟你们走!”她的动作利落,语气爽快。
跟妈妈和妹妹道别后,索菲亚和艾玛坐上了车。
艾玛:“哦,对了,爸爸,这是索菲亚·史密斯,我跟你提过的,赫奇帕奇最聪明的女巫!索菲亚,这是我爸爸。”
前座一位气质儒雅、穿着考究的男士回过头,温和地笑道:“很高兴终于见到你,史密斯小姐。艾玛的信里可没少提起你。欢迎你来玩。”
“非常感谢您,坎贝尔先生。打扰您了。”索菲亚礼貌地回答。
去往剑桥郡的路上,两个女孩几乎没停过嘴。她们交换着暑假的琐事,讨论着霍格沃茨的教授,猜测着二年级会有什么新课程。索菲亚分享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离厨房多近的幸福,以及她如何与家养小精灵Rustine建立了“深厚友谊”;艾玛则吐槽了拉文克劳休息室在塔楼,爬楼梯非常辛苦。
一个多小时后,汽车驶离主干道,转入一条私家的林荫道。参天古树遮天蔽日,空气顿时变得清新起来。当树木退去,视野豁然开朗时,即使有了心理准备,索菲亚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埃尔顿厅城堡并非想象中的阴森古堡,而是在夏日阳光下显得宏伟而宁静。灰色的石墙爬满了部分藤蔓,高耸的塔楼、连绵的垛口、巨大的玻璃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无比开阔的绿草坪像巨大的地毯一直铺展到远方的人工湖,湖面天鹅悠游。这已经不是“房子”或“庄园”的概念,这根本是一个小型的王国。
“哇……哦……”索菲亚发出一声长长的、毫无掩饰的惊叹,脸几乎要贴到车窗玻璃上,“艾玛·坎贝尔!这就是你说的‘乡下房子’和‘能跑开的小花园’?你管这叫小?!”她猛地转过头,用一种极度夸张的、指控般的眼神看着好友。
艾玛爆发出一阵大笑,脸上混合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和一点点不好意思:“哎呀,可能……可能是我形容得不够准确?但跟霍格沃茨比,是不是感觉……嗯……紧凑多了?”
“紧凑?”索菲亚挥舞着手臂,比划着那望不到边的草坪和巨大的湖泊,“霍格沃茨是学校!是上千人住的地方!这是你家!你家住在一个……一个……国家公园里!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啊!”她用了从韦斯莱双胞胎那里听来的感叹词,把艾玛和前排的坎贝尔先生都逗笑了。
39.第 39 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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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气势宏伟的主入口前停下,穿着笔挺制服的仆人为他们拉开车门。索菲亚踏上光滑的石阶,有一种游客进入名胜古迹般的好奇与兴奋。她抬头仰望高耸的穹顶壁画,打量着走廊两侧陈列的盔甲和古董瓷器,小声对艾玛说:“这些画里的人会动会说话吗?像学校里的那些?”
“有些会,”艾玛也压低声音,像分享秘密一样,“尤其是我妈妈弗利家族那边的祖先肖像,但他们通常很……矜持,不太爱搭理小孩子。我爸爸这边的,她指着一排穿着不同时代华丽服饰、表情严肃的肖像就比较安静,只是画像。”
这时,艾玛的母亲,伊莎贝拉·坎贝尔夫人从里面迎了出来。她给索菲亚的第一印象绝非传统的贵族夫人。她有一头利落的金色短发,湛蓝色的眼睛和艾玛如出一辙,明亮而有神。她穿着一条剪裁合体的包臀套装,笑容爽朗,步伐轻快。
“欢迎!你一定就是索菲亚了!”她走上前,热情地拥抱了一下有些措手不及的索菲亚,“艾玛天天念叨你!我是伊莎贝拉,很高兴你能来。路上还顺利吗?这老头子没开太快吧?”她调侃地看了一眼丈夫。
“非常顺利,坎贝尔夫人。谢谢您的邀请,这里真是太美了!”索菲亚回答。她能隐约感觉到坎贝尔夫人身上温和而强大的魔力波动,那是一种与麦格教授的严肃或斯普劳特教授的慈和不同、带着阳光与活力的力量。
“叫我伊莎贝拉就好,亲爱的。”她挽起索菲亚的胳膊,亲切地带她往里走,“午餐还要一会儿,我们先喝点东西,休息一下。艾玛,带索菲亚去客房放行李吧,就是蓝厅旁边那间。”
穿着体面茶巾、印着猎鹰徽章的家养小精灵米普安静地出现,接过了索菲亚背包。“米普会为您把东西放好,小姐。”它尖声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恭敬。
索菲亚惊讶地挑了挑眉,凑近艾玛小声说:“你们家的家养小精灵……制服真精致。霍格沃茨的好像只有旧枕套。”她的语气里是纯粹的好奇和比较。
艾玛偷笑:“是妈妈要求的,她说克利切……呃,是妈妈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小精灵,过得特别惨,所以她坚持我们家的米普和叮当必须穿得体面些。”
午餐是轻松愉快的。坎贝尔先生风趣健谈,询问了索菲亚一些关于麻瓜世界的问题,。伊莎贝拉夫人则分享了几个她年轻时在霍格沃茨和弗利家族发生的趣事,逗得两个女孩哈哈大笑。索菲亚渐渐放松下来,她发现这个家庭虽然极其富有,但氛围却异常温馨融洽,伊莎贝拉的活泼开朗和坎贝尔先生的包容幽默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下午,真正的“贵族体验”开始了。
高尔夫被安排在城堡侧翼外的私人球场上。绿草如茵,视野极佳。专业的教练简单指导了动作,递给索菲亚一支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球杆。索菲亚学着艾玛的样子摆好姿势,用力一挥——球杆差点脱手,白色的小球软绵绵地滚出去几码远,歪进了草丛里。
艾玛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索菲亚自己也笑了:“看来魁地奇和这个用的不是同一块肌肉!”她不气馁,再次尝试,结果这次打空了,差点把自己带了个趔趄。
“哦,梅林啊!”索菲亚扶着腰笑,“这比对付曼德拉草还难!”
艾玛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索菲亚……你的动作……像在挥狼牙棒!”
两人笑作一团,原本还有点紧张的索菲亚彻底放开了。接下来的时间,与其说是打高尔夫,不如说是在风景绝美的草地上进行“击球搞笑表演”和散步聊天。她们聊着学院杯、聊着暑假作业、聊着对洛哈特新书的吐槽(伊莎贝拉夫人是他的书迷,这让艾玛很无语)。最终,球杆被遗忘在一边,她们坐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远方的湖泊和天空,享受着夏日微风和彼此陪伴的宁静。
网球安排在第二天,红土球场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白色的界线清晰利落。索菲亚换上了艾玛借给她的运动裙,拿起质感颇佳的球拍,感觉一股熟悉的自信又回来了——她前世大学体育课选修过网球,虽然久未练习,肌肉记忆也有些模糊,但基本的步伐和挥拍概念还在。
起初几球,她还有些生疏,不是下网就是出界。艾玛显然受过专业指导,动作优雅,击球精准,轻松拿下了前两局。
“嘿,热身结束!”索菲亚喊道,抹了一把额角的汗,眼神变得专注起来。她开始调整呼吸,回忆着动作要领,更多地运用腰部力量,而不是光靠胳膊抡。
效果立竿见影。她的回球变得有力而稳定,角度也开始刁钻起来。一个漂亮的底线抽击,球压着边线飞了出去。
“好球!”艾玛惊呼一声,奋力跑去救球,却差之毫厘。
“15-15!”索菲亚自己报分,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接下来的对局变得异常激烈。球场上回荡着砰砰的击球声、鞋底摩擦红土的吱嘎声、以及两个女孩毫不掩饰的呼喊。
“放马过来呀!”
“呀!差点!”
“我的,我的”
“Nice shot!”
她们在场上奔跑,跳跃,挥洒着青春的汗水。每一个多拍回合后的得分都伴随着激动的欢呼和击掌。索菲亚甚至鱼跃救起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网前球,虽然弄得满身红土,却赢得了艾玛大声的喝彩。阳光炙烤着皮肤,心跳在耳边轰鸣,但这种纯粹的、体力与技巧的较量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畅快淋漓。
最终,艾玛以微弱的优势赢下了这盘比赛,但两人都累得直接躺倒在了红土场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大口喘气,胸脯剧烈起伏,脸上却都挂着极度畅快和满足的笑容。
“梅林啊……索菲亚……”艾玛喘着气说,“你……你打球像个……疯掉的媚娃……看着文文静静……跑起来不要命……”
索菲亚哈哈笑起来,笑声因为缺氧而断断续续:“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你打得……才叫好……我要是……有你的教练……早赢你了……”
“下次……下次一定赢你!”艾玛不服气地用手肘碰了碰她。
“等着!”索菲亚自信地回应。
友谊在竞技和汗水中有了一种更坚实的质感。
下午,艾玛神秘兮兮地对索菲亚说:“走,带你去看看我妈妈最得意的地方之一,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她拉着索菲亚穿过城堡侧翼的一道不起眼的拱门,沿着一条铺着鹅卵石的玻璃回廊行走。回廊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由弯曲的铜框和透明玻璃构建而成的穹顶建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极为现代奢华。
推开门,一股温热、湿润、混合着泥土与无数奇异花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索菲亚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叹:“哇!”
眼前是一个无比宽敞明亮的华丽温室。阳光透过弧形玻璃顶洒下,被复杂的魔法调节得温暖而均匀。空气中有肉眼可见的、带着淡淡香氛的细微水雾在缓缓流动。这里与其说是草药学温室,不如说更像一个极度奢华、充满异域风情的植物沙龙。
“厉害吧?”艾玛笑嘻嘻地说,“我妈妈常说,既然嫁出来了,总得带点适合女巫的嫁妆。弗利家老宅的暖房和花园里好东西多着呢,不拿白不拿。”
索菲亚仔细看去,果然发现许多珍稀的魔法植物。会自己轻轻摇摆、散发出安神香气的银瓣菊,被栽种在镶嵌着珍珠母贝的花盆里;叶片如同真正翡翠、脉络中流淌着光线的翡翠兰,则被安置在一个小巧的流水造景旁。还有一小片区域,种植着在魔法界也相当珍贵的米布米宝,它们看起来像小小的、长满疙瘩的仙人掌,正无聊地互相投掷着身上的尖刺玩,显然被养得极好,只是当作有趣的观赏物。
“妈妈对怎么把它们弄过来可有一套了,”艾玛压低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狡黠,“总是能找到理由——‘这株放在我新设计的日光厅里正合适’、‘弗利家的传承总不能断在我这儿,我得替娘家试试在英国东南部的气候下能不能种活’、‘哦,亲爱的堂兄,这棵放在你那里也是枯死,不如让我试试’……反正,外祖父和舅舅们拿她也没什么办法。”
索菲亚听得目瞪口呆,心中不免暗暗给坎贝尔夫人打出666。
最引人注目的是温室中央一株攀援在特殊银架上的植物,它的花朵如同深邃的黑色天鹅绒,花心处却闪烁着如同星尘般的光点,神秘而魅惑。
“这是暗星花,”艾玛说,“妈妈最喜欢它的样子,说特别配她那条黑丝绒长裙。为了让它开花,爸爸特意请人给这片玻璃顶加了最复杂的遮光魔法阵,花钱如流水。”。
索菲亚绕着温室漫步,她认出好些价格不菲的魔法植物,它们被巧妙地组合在一起,色彩、形态、香气都经过精心设计,视觉效果惊人,充满了享乐主义的气息。与其说是热爱草药学,不如说是伊莎贝拉夫人将纯血家族的底蕴和麻瓜丈夫的财富结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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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创造出的一种极致奢华的生活情趣。
“很壮观,对不对?”伊莎贝拉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笑着走进温室,显然很享受索菲亚脸上惊叹的表情,“查尔斯总觉得我折腾这个太费钱,但你看,它们多美?生活就该如此,被美丽和神奇的事物包围着。这些可是弗利家好几代人的积累,不能轻易断了,反正家族里也没有人爱惜这些植物,现在正好用来点缀我们的生活。”她的语气坦率又带着点理直气壮的得意。
索菲亚由衷地赞叹:“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坎贝尔夫人。像走进了一个魔法植物的梦境。”她心里暗暗想着,斯普劳特教授如果看到这么多珍稀品种被如此“奢侈”地养着,不知道是会心痛那些花费,还是会兴奋得晕过去。
骑马的经历安排在第三天下午。马厩宽敞整洁,空气中混合着干草、皮革和牲畜特有的温暖气息,并不难闻。艾玛领着她去看自己那匹设得兰小马“小饼干”,然后又带她去看一匹更为温顺高大的枣红色母马“戴西”。
“别怕,戴西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最适合新手。”马夫安慰着显然有些紧张的索菲亚。
在专业骑师的帮助下,索菲亚踩上马镫,翻身骑了上去。瞬间拔高的视野和身下生物传来的温热活力让她心跳加速。她紧紧抓住鞍桥,身体僵硬。戴西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不安地跺了跺蹄子。
索菲亚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她努力压下恐惧,集中精神,尝试着像与伦敦的麻雀老鼠沟通那样,向身下的马匹传递出一种温和、友善、信任的情绪波动。那并非具体的语言,更像是一种平静的安抚,像轻柔的手掌抚过皮毛。
奇迹般地,戴西的躁动平息了。它打了个响鼻,巨大的头颅轻轻甩了甩,步伐变得异常平稳起来。索菲亚感觉到一种模糊的、带着些许可亲昵的回应情绪,仿佛在说“放松,小家伙,交给我”。
“哇哦……”索菲亚惊讶地睁开眼,下意识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看来戴西很喜欢你,”骑师惊讶地说。
艾玛骑着她的小饼干靠近,小马步伐轻快。“索菲亚,你骑得真好!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第一次!”
索菲亚一本正经地说:“可能……它觉得我比较合眼缘?”她轻轻拍了拍戴西的脖子。接下来的漫步变得享受起来,她们骑着马在专用的林间小道上缓行,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微风拂面,感觉自由而惬意。
剑河撑篙是最后一天的活动。坎贝尔先生亲自陪同,他们来到了剑桥市,租了一条传统的平底船。坎贝尔先生负责撑篙,动作娴熟优雅,长篙一点,小船便稳稳地滑入碧波之中。
河水宁静而清澈,倒映着两岸古老的学院建筑——国王学院的宏伟礼拜堂、皇后学院的优雅庭院、数学桥的精巧结构……坎贝尔先生如同一位博学的导游,用他低沉悦耳的声音讲述着这些建筑背后的历史、趣闻以及他曾在此求学的点滴时光。
“看那边,那是叹息桥,据说学生们考试不及格就会去那里叹息……”
“那个庭院,当年牛顿可能就在那里思考过万有引力……”
索菲亚和艾玛并排坐在船中,听得入了迷。时空仿佛在此刻交错,学术的庄重与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与埃尔顿厅的田园奢华是截然不同的体验。天鹅和水鸭在船边悠然游过,丝毫不怕人。
索菲亚看着一只尤其高傲美丽的白天鹅,颈项弯成优美的弧度,她玩心又起,偷偷集中意念,尝试向它传递友好的问候。
结果,反馈回来的是一股极其鲜明的情感混合体:极度自恋(“凡人,欣赏我的美吧”)、领土意识(“离我远点,这是朕的河道”)以及一丝对船上人类手中面包屑的矜持渴望(“进贡或许可被允许”)。
“噗——”索菲亚赶紧捂住嘴,差点笑出声,引得艾玛和坎贝尔先生都好奇地看她。
“没什么,”她努力憋着笑,脸涨得通红,“只是觉得……这里的天鹅……嗯……气质很特别。”她心想,这大概就是千年学府熏陶出的傲娇天鹅吧。
船在柔波里缓缓前行,穿过一座座古老的桥洞,阳光在水面洒下碎金。索菲亚感到心灵仿佛被这宁静祥和的氛围洗涤了,所有关于未来、关于伏地魔、关于未来都被暂时抛开,只剩下对此刻美景、友谊和这份难得体验的深深珍惜。
黄昏时分,他们回到了埃尔顿厅。夕阳给古老的城堡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红色。
40.第 40 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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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在埃尔顿厅城堡度过了如梦似幻的一周,体验到纯血巫师和麻瓜贵族的有钱生活的一角。回到克拉姆巷17号,现实生活的气息依旧,虽然别人家很有钱,但还是只有在自己家里更让人安心。夏末的余热还未散尽,一只熟悉的猫头鹰便啄响了厨房的窗户,带来了霍格沃茨新学年的信件。
“来了来了!”索菲亚兴奋地跑去开窗,解下猫头鹰脚上的信封。里面照例是新学期所需的书籍清单和又一学年的助学金——一小袋银西可和纳特,数量虽不多,却足以让她感到踏实和感激。
她仔细浏览着书目:“《标准咒语,二级》……嗯,这个要买新的。《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还好,斯普劳特教授说这本可以用好几年。”
算下来,需要新买的书大概三四本,再加上可能需要补充的羊皮纸、墨水和新羽毛笔,去一趟对角巷是免不了的。
晚餐时,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人。“……所以,我明天得去对角巷买书,就在伦敦,离我们这儿不算太远。”
话音刚落下,哥哥汤姆就放下了叉子。“对角巷?就是你说的那个……全是巫师的地方?”他今年16岁,个子更高了,在酒店工作的经历让他显得比同龄人更稳重些,“你一个人去?不行,我不放心。那里听起来……太奇怪了。我陪你去。”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莉莉立刻嚷嚷起来,9岁的小姑娘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和好奇,“姐姐,带我去嘛!我想看会动的画和猫头鹰!”
索菲亚看着哥哥不容置疑的表情和妹妹恳求的小脸,心里一暖,笑了:“好吧好吧。那我们一起去。不过你们得答应我,跟紧我,别乱跑,也别对看到的东西大惊小怪——当然,心里惊讶一下是可以的。”她调皮地补充道。
第二天,汤姆骑上了家里那辆略显老旧的自行车,前杠坐着莉莉,后座载着索菲亚,兄妹三人一路叮叮当当地朝着查林十字路的方向骑去。微风拂面,带着伦敦夏末特有的气息,充满了冒险即将开始的快乐。
正如索菲亚预料的那样,汤姆和莉莉的反应精彩极了。汤姆努力想维持冷静和保护者的姿态,但穿过那堵神奇的墙、看到对角巷宛如中世纪画卷般热闹神奇的景象在他眼前豁然展开时,他的嘴巴还是不自觉地张开了,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莉莉则直接“哇”地大叫出声,紧紧抓住索菲亚的手,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那……那扫帚真的自己在飞!”
“天哪,姐姐你看!那个坩埚在冒彩色的烟!”
“那个人……他的胡子会动!”
索菲亚笑着,一边紧紧拉着莉莉,一边充当临时导游。“那是魁地奇精品店……那是咿啦猫头鹰商店……那边是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她先去了古灵阁,给汤姆和莉莉介绍了一下妖精和巫师的货币。然后直奔丽痕书店。书店里依旧挤满了人,她很快找到了需要的课本。汤姆像个尽职的保镖,帮她拿着厚厚的一摞书,警惕地打量着周围每一个看起来“奇怪”的巫师。莉莉则完全被那些会咬人的书和自动翻页的立体画册迷住了。
接着,他们去了文具店补充了物资。索菲亚甚至还用自己“小金库”,给莉莉买了一根漂亮的、顶端带着小珍珠鸟的魔法羽毛笔,虽然它写出来的字会偶尔变成小鸟图案然后消失,给汤姆买了一盒据说能提神醒脑的古怪味道的薄荷糖,“酒店夜班可能用得上,”她说。
整个过程,汤姆都处于一种高度警惕又极力掩饰好奇的状态,而莉莉则像掉进了蜜罐的小老鼠,快乐得晕头转向。
当他们再次穿过破釜酒吧回到正常的伦敦街头时,兄妹俩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阳光刺眼,汽车轰鸣,周围是行色匆匆的普通路人。
“梅林啊……”汤姆下意识地用了句刚从妹妹那里学来的感叹词,随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奇,“真是太……太不可思议了。索菲亚,你每天都在那样的地方上学?”
“差不多吧,霍格沃茨更棒!”索菲亚笑着说,看着哥哥难得一见的恍惚表情,觉得很有趣。
莉莉则抱着她的新羽毛笔,一路都在叽叽喳喳:“姐姐,那个会跳的巧克力蛙我还想吃!那个镜子里的老太太对我笑了!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去?”
晚上,当兄妹三人向父母描述白天的见闻时,厨房里充满了惊叹和笑声。汤姆努力想客观描述,但言语间还是充满了震撼;莉莉则手舞足蹈,把一切说得更加光怪陆离。
史密斯先生和夫人听着孩子们的描述,看着他们兴奋发亮的脸庞,对视一眼,脸上也露出了欣慰而好奇的笑容。
“听起来真是个奇妙的地方,”艾米丽妈妈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下次,选一个大家都能休息的日子,我们一家人一起去看看。我也很想见识一下索菲亚生活的另一个世界呢。”
“没错,”乔治爸爸点头附和,眼中充满了对女儿生活的向往和一丝骄傲,“我们都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方,把我们的小索菲亚变得这么自信又出色。”
索菲亚听着家人的夸夸,看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像被温暖的姜茶填满了。
九月一日的伦敦国王十字车站,依旧弥漫着离别的愁绪与开学季特有的兴奋。这一次,送行的队伍壮大了。艾米丽妈妈仔细地替索菲亚整理着衣服和头发,眼神里满是骄傲与不舍;汤姆哥哥扛着她那个老旧的行李箱,一副“有我在没问题”的可靠模样;莉莉则紧紧抱着索菲亚的胳膊,小嘴撅着,恨不得自己也跳上火车跟姐姐一起去那个神奇的世界。
“到了学校要好好吃饭,记得给我们写信……”妈妈絮絮地叮嘱着。
“放心吧妈妈,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手艺好着呢!”索菲亚笑着拥抱了她。
汤姆把箱子递给她,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照顾好自己。要是有人欺负你……”他顿了顿,似乎想到妹妹可能已经掌握了一些他无法理解的手段,改口道,“……就用你的方式解决。”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自豪。
“放心吧,汤姆!”索菲亚冲他眨眨眼。
最后,她蹲下来抱了抱莉莉:“莉莉乖,在学校好好读书写字。下次放假,我给你带会自己写字的羽毛笔!”
“真的吗?拉钩!”莉莉这才破涕为笑。
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过程依旧神奇,但这一次,索菲亚是作为引导者,看着家人惊讶地望着那堵魔法墙。隔着蒸汽缭绕的车窗,她用力地向站台上的三个身影挥手,直到火车拐弯,再也看不见为止。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充满了重逢的喧嚣。索菲亚很快找到了她的两位室友,赫奇帕奇的隔间里立刻爆发出欢乐的惊呼和拥抱。
“索菲亚!你看起来气色真好!”米莉森特嚷嚷着,递过来一包她妈妈新烤的饼干。
苏珊则已经开始分享她从魔法部的父母那里听来的、无关紧要的小八卦。
她们分享着从家里带来的零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即将开始的课程、假期的见闻,以及女巫周刊上最新流行的长袍款式和发带颜色。索菲亚发现自己也开始对这些轻松的话题感兴趣了,这是一种全新的、属于十二岁女孩子的简单快乐。
火车到站后,她们和海伦汇合。
熟悉的海格粗犷的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这边走!”看着那些紧张又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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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的小不点们跌跌撞撞地走向湖边的小船,索菲亚和她的朋友们相视一笑,有一种“我们已经是过来人”的微妙优越感。
她们走向那些等候着的、由看不见的生物拉着的马车。索菲亚的目光掠过马车前方,在那里,她能看到一些别的同学似乎毫无察觉的生物——它们高大、瘦骨嶙峋、覆盖着黑色的皮毛,巨大的翅膀收拢在身侧,脸上呈现出类似龙的头颅,白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夜骐。在伦敦东区的成长经历,让她早已模糊地感知过生命消逝的痕迹,此刻清晰地看见了它们。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平静地跟随室友们登上马车,目光在那奇异而美丽的生物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马车将他们一路拉至霍格沃茨城堡宏伟的橡木大门前。作为二年级生,她们可以提前进入礼堂等候。巨大的礼堂依旧星光璀璨,四张长桌旁渐渐坐满了熟悉的面孔。索菲亚和室友们坐在赫奇帕奇长桌的中段,既能看清教授席,又能很好地观察到新生入场的全过程,位置绝佳。
当麦格教授领着长长一队紧张得同手同脚的新生进入礼堂时,一种奇妙的学姐心态在索菲亚心中油然而生。她兴致勃勃地打量着那些稚嫩的脸庞,猜测着他们会被分到哪个学院。
分院帽唱起了它的新学年歌谣,今年它似乎格外强调了团结与警惕(“黑暗中或许有潜流涌动,但团结的堡垒坚不可摧……”),歌词让索菲亚心中微微一动,想起了暑假时自己构建“动物情报网”的初衷,自己还需要再努力一点呀。
分院仪式开始了。一个个名字被念到,一个个新生跑上前,戴上那顶破旧的帽子。
“菲奥娜·霍尼切奇”——赫奇帕奇!长桌这边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迎掌声。
“巴纳比·迪格尔”——赫奇帕奇,掌声依旧。
“泰瑞·布特!”——拉文克劳。
“玛丽埃塔·艾克莫!”——拉文克劳。
“迈克尔·科纳!”——拉文克劳。。
……
然后,一个名字清晰地响起:“秋·张!”
索菲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目光紧紧跟随着那个有着黑色长发、仪态优雅的东方女孩走上前。她看着分院帽几乎刚一碰到秋的头发就尖叫道——“拉文克劳!”
果然!索菲亚内心小小地激动了一下,有种看到“书中人物”走进现实的奇妙感觉。她跟着大家一起为秋鼓掌,好像书里的华人就这一个,四舍五入,张秋也算是自己的老乡了。
今年的赫奇帕奇无疑是丰收的一年,足足迎来了十几位新生!每当分院帽喊出“赫奇帕奇!”时,长桌上都会爆发出最真诚、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级长们忙着给新来的小獾们腾位置,介绍周围的同学。塞德里克·迪戈里成了二年级的学长,也是主动帮忙安顿,在慢慢成长为书中的大暖男。
看着这一幕,索菲亚心中充满了对学院的归属感和自豪。她想起了一句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当分院帽不知道把你分到哪里时,赫奇帕奇永远是你的家。我们的创始人赫尔加·赫奇帕奇女士,正是以她的包容、公正和仁爱,建立了这个温暖、坚实的学院。
“我们来自森林,我们心怀大爱,我们忠于自然,我们正直忠诚,我们坚韧诚实,我们不畏艰险。”她低声重复着这句仿佛刻在獾院灵魂里的话,嘴角弯起了温暖而坚定的弧度。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喜欢这群可爱的人了。
晚宴在邓布利多校长简短的欢迎词后正式开始,长桌上瞬间堆满了丰盛的美食,比去年更甚。索菲亚拿起一个烤鸡腿,和她身边的室友、同学、以及刚认识的新生学妹们笑着聊起天来。二年级的生活,就在这片温暖喧闹的气氛中,正式拉开了序幕。
41.第 41 章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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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的霍格沃茨城堡,空气中弥漫着旧书本、魔药材料和某种名为“家”的魔法气息,又能使用魔法了,索菲亚感到舒畅与某种天性解放的快乐。但她牵挂着自己的植物们,几乎没怎么仔细整理行李,只是和室友们简单分享了从家里带来的小点心并听了听她们暑假的趣事后,她就趁着下午金灿灿的阳光正好,迫不及待地冲向她的两处“秘密基地”。
她先是熟门熟路地溜到八楼,在心中默念着“我隐蔽的魔法植物温室”,那扇光滑的墙壁上悄然出现了熟悉的雕花木门。推开门,温室里温暖湿润的空气立刻包裹了她,那是一种混合着肥沃土壤、植物清香以及某种魔法能量特有的、微甜的臭氧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她急切地步入其中,目光如扫描般掠过一排排花架和苗床。令人欣慰的是,她的宝贝们大多安然无恙,甚至长得更好了。那些咬人甘蓝被有求必应屋自动安置在特制的、带有加固咒文的石制花盆里,它们长得格外茁壮,叶片肥厚油亮,边缘的锯齿尖锐得吓人,感受到她的靠近,几株特别活跃的甚至猛地蹦跶起来,试图用它们强有力的“下颚”给她来个“欢迎之咬”,撞得石盆砰砰作响。索菲亚赶紧后退一步,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多么有活力的家伙们!
另一边的荧光蒲公英则呈现出一派梦幻景象。它们毛茸茸的种子球像被施了永久的荧光闪烁,散发出柔和的、此起彼伏的微光,有的洁白如月光,有的则泛着淡淡的蓝色或绿色幽光,仿佛将一片小小的星空搬到了室内。微风吹过(温室似乎连通风都模拟得恰到好处),光点摇曳,美不胜收。索菲亚满意地长舒一口气,仔细检查了灌溉系统(几个小小的、持续滴水的魔法泉眼)和模拟阳光的魔法阵,确认一切运转正常后,她才放下心来,轻轻抚摸了一下一株荧光蒲公英柔软的绒毛,心想该给这些植物宝宝们找些新邻居了。
更晚些,索菲亚小跑着来到海格小屋旁的菜地。这里的景象就稍显逊色了,原本应该枝叶繁茂、果实累累的番茄和黄瓜,此刻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像是熬过了一个艰难夏天的孩子。叶片不够油绿,边缘甚至有些焦黄卷曲,藤蔓也显得有些稀疏,只在期间零星挂着几个长得不算饱满、甚至有些畸形的果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显然,它们经历了一个缺乏稳定照料的夏天。
就在这时,海格小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海格那硕大的身影走了出来,他正拿着一个巨大的铜壶准备去接水,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地边、正托起一片发黄番茄叶查看的索菲亚。
“哦!索菲亚!你来看菜地啦”海格洪亮的声音里带着一如既往的热情,但随即又透出一丝小小的尴尬,“呃……这个……地里这些小家伙们……”他搓着那双蒲扇般的大手,毛茸茸的大脸上露出类似牙牙做错事时的表情,“唉,夏天……你知道的,天气热,事儿也多……禁林里的事儿一茬接一茬,有几只护树罗锅闹脾气搬家了,我得去帮着找新住处……还有啊,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你也知道,它脾气大,得小心伺候着……有时候忙晕了头,回来晚了,或者……第二天起来……就……就有点忘了给这边浇水这茬儿……”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眼神飘忽,不太敢看索菲亚的眼睛,像个不小心做错事的大孩子。
索菲亚抬起头,她看到海格晒得更黑的皮肤和胡须上还沾着点林间的草屑,反而露出一个理解又温暖的笑容:“没关系,海格!夏天本来就该是忙碌和享受阳光的时候,禁林里的朋友们更需要你。看来你的暑假过得还挺充实的?那些护树罗锅找到新家了吗?巴克比克没再试图用喙啄你吧?”她放下叶子,站起身,更关心朋友的经历和安全。
见索菲亚完全没有怪罪的意思,海格立刻松了口气,巨大的身躯似乎都放松了下来,眉飞色舞起来:“嘿!可不是嘛!那些小家伙们,最后在禁林东边的那片老山毛榉林里安家了,挑剔得很!巴克比克?哈哈哈,它最近心情不错,大概是夏天的兔子比较肥美!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声音又洪亮起来,“我还在霍格莫德村遇到了一个神奇动物爱好者,是从罗马尼亚来的!他在那边研究‘卡斯特罗布舍’(一种魔法学校)附近的山地神奇动物。我们聊得可投机了,在三把扫帚喝了整整一下午的黄油啤酒!他跟我讲了好多关于‘角驼兽’亚种在喀尔巴阡山脉的习性,真有意思!我还跟他请教了不少照顾‘月痴兽’的心得,希望下次月圆之夜它们来菜园子的时候,我能和它们处得更好点……”
他滔滔不绝地分享着暑假的见闻,巨大的身体因为兴奋而比划着,差点打翻旁边的水桶。索菲亚笑着听他讲述那些遥远国度的神奇动物和霍格莫德的趣事,不时插话问几句,比如罗马尼亚的火龙保护区是不是真的那么壮观。
等海格说得差不多了,嗓门稍微降下来一点,索菲亚才拍了拍手上沾的泥土,眼睛里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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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你的假期精彩极了!遇到了这么多有趣的人和动物!至于这些小家伙,”她指了指有点萎靡的蔬菜,语气轻松,“没关系,现在我回来了。雨水和阳光不会浪费,它们只是长得慢了点。而且,你看!我带了好东西来!”
她献宝似的从自己的旧背包里,掏出好几个用牛皮纸仔细包好的小包裹,以及一些用湿润苔藓裹着根部、保持活力的幼苗。
“我从家那边的市场和种子店买的!”她一边拆开包裹一边介绍,语气里带着自豪,“有菠菜、豌豆、蚕豆的种子,现在九月种下去正合适!天气凉快下来它们长得才好呢。还有这些,”她展示着那些幼苗,“是草莓苗!还有蓝莓和树莓的灌木幼苗!我希望明年夏天,我们除了南瓜和土豆,还能收获更多不一样的好吃的!可以做草莓酱,蓝莓派……”
海格瞪大了那双黑甲虫似的眼睛,好奇又惊喜地看着那些麻瓜世界的种子和嫩绿的幼苗,地用一根粗大的手指碰了碰草莓苗娇嫩的叶子:“哦!梅林的胡子啊!这些小家伙看起来真不错!斯普劳特教授肯定也会喜欢!你需要更大的地吗?我可以再清理出一块来!就在那边,阳光更好!”他热情地指着小屋另一侧的空地。
“暂时不用,海格,谢谢你!我先把这些照顾好,不能太贪心。”索菲亚干劲十足地回答。她立刻挽起袖子,开始动手清理菜地里那些干枯的杂草和确实收获无望的番茄黄瓜藤。她挥动魔杖,熟练地使用旋风扫净,将枯枝败叶卷起堆成一堆。接着,她用清水如泉的缩小版,模拟着温柔的细雨,仔细浇灌那因为缺水而有些板结的土地。
然后,她开始着手改善土壤。她将清理出来的部分杂草碎屑、从围场里收集来的神奇动物们的粪便、已经初步发酵的肥料以及一些落叶混合在一起,用一个搅拌咒让它们充分混合,然后堆在一旁,准备让它继续发酵成富含养分的堆肥。她又用魔法控制着力量,翻松菜地的土壤,将一部分新做好的、黑油油的堆肥均匀地混入其中,改善贫瘠的土质。
整个下午,她都在菜地里忙碌着。海格也兴致勃勃地在一旁帮忙,用他特制的大铲子挖坑(对于草莓苗来说,那坑简直像个小战壕),又去提来好几桶清水。索菲亚则地播下种子,栽下幼苗,为浆果灌木挖好合适的坑,又仔细地搭好豌豆和蚕豆未来可以攀爬的架子。
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金色的光芒给她汗湿的额角和专注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暖意。
42.第 42 章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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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级的学习生活和一年级没什么不同,依旧是些老面孔。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尖细的嗓音讲解着更复杂的手势;变形课上,麦格教授的要求愈发严苛,开始尝试将甲虫变成纽扣;魔药教室里依旧弥漫着斯内普教授低气压的毒舌和古怪的气味;草药学温室里,斯普劳特教授则热情地介绍着更具攻击性的魔法植物……一切都让索菲亚感到安心又兴奋。能够再次自如地使用魔法,让她在每一堂课上都非常积极,积极得让人害怕(除了魔药课),把同学们都吓到了,还以为索菲亚是中了什么学习怪咒。索菲亚没有解释,只是微笑。
唯一的变故是黑魔法防御术课。
开学第一周,当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二年级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走进黑魔法防御术教室时,却发现站在讲台上的不再是那位严肃冷峻的布莱克索恩教授。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岁出头、梳着利落马尾、眼神明亮锐利的女巫。她穿着一身便于活动的深色旅行长袍,袖口处似乎还有磨损的痕迹,整个人看起来干练而充满活力。
“上午好,同学们。”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沉稳,“我是艾琳·凡恩(Irene Vane)教授,很遗憾,卡斯伯特·布莱克索恩教授在暑假期间遭遇了一些……嗯……不可预料的魔法事故,目前仍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接受治疗,本学期无法继续授课。从今天起,将由我来负责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
教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嗡嗡议论声。索菲亚和坐在不远处的韦斯莱双胞胎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索菲亚在心里暗暗叹息:这诅咒的力量恐怖如斯,看来只有等到大魔头彻底消亡,这个职位才能摆脱年年换人的噩梦。
凡恩教授似乎对底下的议论早有预料,她轻轻敲了敲讲桌,让大家安静下来:“我知道,布莱克索恩教授更侧重于理论教学。而我的教学风格可能会有所不同。我毕业于格兰芬多学院,曾在魔法部傲罗办公室实习过一段时间,我更相信,对抗黑魔法,扎实的理论是基础,但敏捷的反应和有效的实战能力才是关键。因此,在我们的课堂上,实践练习将会占据相当大的比重。”
听到这话,不少学生,尤其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弗雷德和乔治几乎要吹出口哨,脸上兴奋的表情掩藏不住。索菲亚也感到十分高兴,她也对枯燥的理论和恐怖的图片感到厌倦,渴望学习一些真正有用的防御技巧。
凡恩教授她讲解咒语清晰明了,演示动作干净利落,并且非常注重让学生们反复练习。课堂气氛是紧张又活泼,不像斯内普的课堂那样压抑,反而有种目标明确的紧张感。和格兰芬多们一起上课,非常有趣,他们大胆又鲁莽,有些人会犯一些可爱的错误,但在凡恩教授强调实战的课堂上,他们的机灵和反应速度往往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几周后的一堂课,凡恩教授推来了一个在外面不停抖动、发出砰砰撞击声的老旧衣柜。
“今天,”凡恩教授说,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我们将学习如何应对博格特。理论知识已经讲过了,我再重复一次,它擅长窥探人心深处的恐惧,并变成你认为最可怕的样子。对付它的咒语是‘滑稽滑稽’(Riddikulus),关键在于集中精神,强迫它变成你认为最可笑的模样,从而瓦解它的力量。”
她详细讲解了咒语要点和技巧,然后环视教室:“谁想第一个试试?”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学生们面面相觑,既好奇又有点害怕。最终,一个叫利安德尔·普威特(Leander Proudfoot)的格兰芬多男生,在凡恩教授的鼓励下,紧张地走上前。
衣柜门猛地弹开!一阵黑烟涌出,瞬间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袍、表情阴森、手里拿着一个冒着诡异绿烟坩埚的斯内普教授!利安德尔最害怕的,竟然是魔药课上炸了坩埚被斯内普教授严厉惩罚!他吓得后退一步,但在凡恩教授的提示下,他颤抖着举起魔杖大喊:“滑、滑稽滑稽!”砰的一声,“斯内普教授”的坩埚里突然蹦出一只橡皮小鸭,发出“嘎嘎”的叫声,那诡异的绿烟也变成了七彩的泡泡。全班爆发出大笑,利安德尔也松了口气,傻笑起来。
接着是米莉森特·普威特,索菲亚那位开朗又有点迷糊的室友。博格特对她变成了一堆疯狂旋转、互相打结、完全理不清的毛线团,还发出令人烦躁的嗡嗡声——这完美体现了她最害怕的混乱和理不清头绪的状况!米莉森特惊叫一声,几乎想转身就跑,但在大家的鼓励下,她闭着眼喊出咒语。毛线团瞬间自己梳理整齐,并且织成了一条歪歪扭扭但色彩鲜艳的围巾,套在了一个看不见的脖子上。大家善意地笑了。
然后是海伦·格林格拉斯,她面对博格特时,它变成了一场猛烈的暴风雨,狂风暴雨砸向她在霍格莫德村的家,店铺的招牌摇摇欲坠,窗户碎裂——她最担心家人生意和家园被毁。海伦脸色苍白,但紧紧握着魔杖,坚定地念出咒语。暴风雨立刻变成了阳光下飞舞的肥皂泡,彩虹在其中闪烁,破损的窗户自动修复,招牌变得崭新发亮。赫奇帕奇们为她欢呼鼓掌。
轮到弗雷德·韦斯莱(或者是乔治?)。博格特一阵扭曲,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写着“终身禁赛”的牌子,下面还堆着一堆被掰断的飞天扫帚——他最恐惧的或许是不能上场魁地奇比赛!弗雷德倒吸一口凉气,但随即咧嘴一笑,大喊:“滑稽滑稽!”那块牌子变成了“恶作剧终身会员资格证”,断掉的扫帚变成了无数烟火,噼里啪啦地炸开,绚烂夺目。乔治在旁边笑得最大声。
接着是乔治·韦斯莱(这次肯定是了)。博格特在他面前一阵扭曲,变成了一个表情极其严肃、穿着笔挺黑袍、胸前别着魔法部徽章、手里举着一份盖满公章“永久禁止恶作剧法令”的官员!那官员用毫无感情的平板声音宣布:“乔治·韦斯莱,鉴于你暑期多次违反《未成年巫师合理限制法令》及《麻瓜物品滥用条例》,现永久禁止你进行任何形式的玩笑发明与实验,并没收所有相关物品!”——这显然精准击中了他对失去创造力和恶作剧自由的深层恐惧。乔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倒吸一口凉气。但他反应极快,几乎立刻举起魔杖大吼:“滑稽滑稽!” 那官员手里的法令瞬间变成了一卷不断自动拉伸、印满小丑图案的卫生纸,而他本人开始不受控制地跳起滑稽的踢踏舞,试图抓住那越拉越长的纸卷。弗雷德在旁边笑得捶桌子,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接下来,凡恩教授鼓励地看着一位看起来非常害羞、紧张的赫奇帕奇女生,杰西卡·汤普森(Jessica Thompson)。她几乎是挪着步子走上前,双手紧紧攥着魔杖,指关节都发白了。
衣柜门再次打开。黑烟涌出,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长满獠牙、流着口水的狼人,对着她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并作势欲扑!杰西卡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僵在原地,巨大的恐惧彻底淹没了她。她似乎想举起魔杖,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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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清晰的音节,只有细微的、破碎的气音。“滑…滑…哧…”
她的咒语失败了,魔力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无法有效集中和引导。博格特化身的狼人似乎更加兴奋和狰狞了,又向前逼近一步,可怕的咆哮声在教室里回荡。
就在这关键时刻,艾琳·凡恩教授迅速而冷静地一步跨上前,挡在了吓得几乎要晕厥的杰西卡面前。
“滑稽滑稽!”凡恩教授的声音坚定而清晰。
砰!那可怕的狼人瞬间穿上了一套粉色芭蕾舞裙,头上戴着小花环,开始用笨拙的姿势跳起了小天鹅舞,还试图立起脚尖结果摔了个屁墩儿。
全班先是死寂一片,随即爆发出比之前更响亮的、带着释然的笑声和掌声。
凡恩教授没有笑,她转过身,温和但有力地扶住还在发抖的杰西卡:“没关系,汤普森小姐,没事了。面对内心最深的恐惧需要巨大的勇气,第一次失败非常正常。看看大家,很多人都成功了,但也有人和你一样会觉得困难。下次我们再试试,好吗?”
杰西卡惊魂未定地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凡恩教授的话让她稍微放松了一点。她低着头,快步走回了赫奇帕奇的同学中间,几个女生,包括索菲亚和她的室友们,都向她投去安抚和鼓励的目光。
这个小插曲让课堂的气氛稍微严肃了一些,但也让大家更深刻地认识到博格特的威力以及克服内心恐惧的难度。
轮到索菲亚时,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她心里其实有些忐忑,不确定博格特会变成什么。是伏地魔?还是家人遭遇不幸?或者是回到以前那种食不果腹的贫困生活?
黑烟翻滚,博格特迅速凝聚成形——它变成了一架燃烧着、冒着黑烟、舱门扭曲变形、正在急速下坠的麻瓜飞机!那正是她前世死亡时的场景,是她灵魂深处最原始、最剧烈的创伤和恐惧!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她,几乎让她无法呼吸,脸色煞白。
但索菲亚毕竟是经历过两世生死的人,心智远比同龄人坚韧。她猛地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以及她必须做什么。她立刻集中全部精神,拼命想象着最滑稽、最荒诞的画面,奋力挥动魔杖,用尽力气大喊:“滑稽滑稽!”
砰!那架燃烧下坠的飞机瞬间变成了一架巨大的、粉红色的、用羽毛做成的玩具飞机,机头上还画着一个傻乎乎的笑脸,它慢悠悠地、歪歪扭扭地飘落下来,最后软绵绵地撞在墙上,还弹了一下。教室里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如释重负的、热烈的掌声和笑声。索菲亚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带着一丝后怕和释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最后是苏珊,她的博格特变成了一大堆复杂难懂的古代如尼文试卷,上面的题目她一个也看不懂,旁边的羽毛笔自己动起来,不停地在试卷上画着巨大的“T”——她竟然最害怕挂科或者说是学业的失败,尤其是面对完全无法理解的难题。苏珊紧张地念出咒语。那试卷变成了有趣的填色游戏,羽毛笔变成了一支彩笔,自动为图案上色。她也成功过关。
到了下课的时间,还有学生没有上场练习,凡恩教授宣布下节课继续实战。凡恩教授对大家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肯定,尤其表扬了大家面对恐惧的勇气。下课后,索菲亚和她的三位室友互相拥抱了一下。
虽然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职位依旧被诅咒所困扰,但艾琳·凡恩教授的到来,无疑给这门课程注入了一股务实而充满人性的新风,也让小巫师们对这门课真正期待起来。
43.第 43 章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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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级的生活如同霍格沃茨城堡外黑湖的湖水,表面平静,底下却蕴藏着索菲亚自己才能体会的忙碌与生机。没有救世主需要操心密室蛇怪,也没有三强争霸赛的阴谋,她的日子遵循着霍格沃茨最经典的节奏:一日三餐伴随着礼堂天花板的阴晴变幻,四季在窗外悄然轮转。
开学第二周,霍格沃茨城堡内弥漫起一股熟悉的、混合着兴奋与紧张的气息——魁地奇学院队选拔开始了!巨大的通知贴在各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公告栏上,立刻成为了所有讨论的焦点。
“我要去!我一定要去试试!”苏珊·博恩斯看到通知后,立刻兴奋地宣布,脸蛋激动得通红,“我一直想当追球手!像我爸爸当年一样!”
“太棒了,苏珊!我们去给你加油!”米莉森特立刻响应,海伦也温柔地表示支持。
索菲亚则为好友感到高兴,但她看了看自己排得满满当当的日程表——课堂、作业、有求必应屋温室、菜地、动物沟通练习——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不报名了,感觉时间实在掰不开。但我一定去给你当啦啦队!”她对自己的精力有着清醒的认知,魁地奇训练极其耗时,她目前更倾向于将时间投入到她认为更基础、更迫切的提升上。
选拔日当天,天气晴朗,微风,正是适合飞行的好日子。赫奇帕奇的选拔在自家魁地奇球场进行。索菲亚和米莉森特、海伦一起坐在逐渐坐满观众的看台上,看着底下穿着各式训练袍的同学们骑着扫帚飞来飞去。
现任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的队长是埃德加·博恩斯(Edgar Bones),六年级生,是苏珊的远房堂兄,担任追球手,以沉稳和力量著称。另一位核心队员是五年级的大卫·布朗(David Brown),一位技术娴熟、目光锐利的追球手。他们俩正在场上组织测试。
苏珊骑着学校提供的略显老旧的横扫五星,努力地在追球手测试中表现自己。她尝试着传球、迂回、冲击门柱,动作有些生涩,但充满了热情和勇气。索菲亚和室友们大声为她加油。然而,竞争显然很激烈。几个高年级的学生飞行技术更加老练,配合也更默契。最终,苏珊还是遗憾落选,她飞回来时虽然有些沮丧,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没关系!我明年再来!埃德加说我勇气可嘉,就是需要多练习飞行!”
就在这时,索菲亚看到了一个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参加了选拔——塞德里克·迪戈里。同样二年级的他,已经显露出运动天赋。他申请的是找球手的位置。他在空中飞行的姿态确实很漂亮,平稳而敏捷,眼神专注地搜寻着金色飞贼。好几次他都差点捕捉到目标,反应速度令人印象深刻。
“塞德里克飞得真好!”海伦轻声赞叹。
“是啊,他看起来很有希望。”索菲亚也表示同意,心里觉得以塞德里克的表现,至少能进入候补名单。
然而,最终宣布名单时,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找球手的位置由一位名叫罗兰德·凯奇(Roland Cage)的五年级学生获得。埃德加队长在宣布后,特意拍了拍有些失落的塞德里克的肩膀,声音洪亮到让附近的人都听到:“迪戈里,你的飞行天赋非常出色,是我近几年见过的最好的二年级生!但找球手需要极致的耐心和经验,有时候一瞬间的误判就会输掉整场比赛。凯奇的经验更丰富一些。别气馁,继续练习,明年这个位置很可能是你的!”
塞德里克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虽然有些遗憾但依旧阳光的笑容,他点了点头:“谢谢你,队长。我会继续努力的。”他的态度赢得了不少高年级学生的赞许目光。
索菲亚这才恍然大悟。是了,塞德里克现在才二年级,无论天赋多高,经验和心理素质确实还无法与高年级学生相比。赫奇帕奇虽然包容,但在争夺学院杯的比赛中,队长选择更稳妥的队员也无可厚非。毕竟像哈利那样一岁就骑儿童扫帚到处飞,让麦格教授破格在一年级就收入队的天赋怪可不多见。这反而让她看到了塞德里克的另一面——不仅有天赋,更懂得接受挫折,愿意为长远目标付出努力和等待。
与此同时,格兰芬多那边的选拔也传来了消息。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凭借他们惊人的默契、胆大妄为的飞行风格以及出其不意的击球技巧(据说差点把一位学长的眉毛给烧了),成功入选,成为了格兰芬多球队的新晋击球手!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学校,大家都预料到,有了这对活宝的加入,格兰芬多的比赛将会变得格外“精彩”和难以预测。
选拔结束后,索菲亚和室友们一起去安慰了苏珊,也向塞德里克表达了鼓励。塞德里克笑着表示没关系,他已经开始期待明年的选拔了。看着塞德里克毫不气馁、反而充满干劲的样子,索菲亚不禁心想:或许这就是真正的赫奇帕奇精神,踏实、坚韧、不骄不躁。失败并不可怕,重要的是如何面对它并继续前进。她也更加确信,这位同级生未来的成就绝不会仅限于魁地奇球场。
而她自己,虽然没有在球场飞翔的机会,却在另一条更为隐秘和坚实的道路上,默默地积蓄着力量。
课堂成了她汲取知识的主战场。无论是魔咒课的精准手势,变形术的复杂原理,还是魔药学的严谨步骤,她都全神贯注。她不再是那个仅仅为了通过考试而学习的学生,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求知欲,试图真正理解魔法运作的底层逻辑。她成了教授们又爱又“头疼”的学生——爱她的专注和一点就通,“头疼”于她总能提出一些角度刁钻、直指核心的问题。
“弗立维教授,如果‘荧光闪烁’的魔力输出频率再提高一个阈值,是否有可能达到短暂致盲的效果,而非仅仅照明?”
“斯普劳特教授,月光草和鼠尾草对月光的吸收波段似乎有重叠,这是否意味着它们在特定魔药中可能存在协同效应?”
“麦格教授,将甲虫变成纽扣,其物质结构的转变过程中,魔力是充当了催化剂还是直接参与了元素重构?”
她的问题常常引得教授们需要停下来思考片刻,甚至引发课堂上的小范围讨论。如果霍格沃茨有“平时分”和“课堂表现分”,索菲亚无疑是满分选手。她的笔记记得密密麻麻,不仅记录板书,还有自己的思考和各种颜色的批注。
然而,课堂之外才是她真正“忙碌”的开始。大量的作业和预习复习占用了不少时间,但这并不能阻止她探索的脚步。她和韦斯莱双胞胎的友谊在共同“搞事”中愈发深厚。近期,他们的重点项目是攻克幻身咒(Disillusionment Charm)。这个高年级咒语难度不小,旨在让施咒者的身体像变色龙一样融入周围环境。
“哦,该死,我的腿又变成模糊的马赛克了,身子却还在!”弗雷德懊恼地看着自己不成形的伪装。
“总比我强,乔治刚才给我施咒,我只有脑袋隐形了,像个飘着的南瓜!”索菲亚又好气又好笑。
三人常常在傍晚找城堡偏僻的角落或者有求必应屋里互相练习,失败的作品往往比成功的更引人发笑。但渐渐的,索菲亚凭借其出色的魔力控制和专注力,已经能让自己大半个身子成功地模糊变色一段时间,这让双胞胎啧啧称奇,称她为“獾院潜行大师”。
除了学习和“夜巡”准备,她的两大块“自留地”也耗费大量心力。有求必应屋里的魔法温室是她的高级实验室,里面的咬人甘蓝和荧光蒲公英长势喜人,她开始尝试用不同的魔法肥料和光照周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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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它们的生长变化和魔力波动。
而海格小屋旁的菜地,则是她的实践乐园和与自然沟通的场所。她不再仅仅依靠魔法蛮干,而是尝试与这片土地上的小生灵们“合作”。
她会蹲在田埂边,集中精神,向那些调皮捣蛋的地精传递出清晰而坚定的意念:「离开。这里的根茎不属于你们。远处的野莓丛更甜美。」起初地精们只是歪着光头,疑惑地看着这个奇怪的人类,但当她持续释放出这种不容置疑的、带着轻微警告的驱逐情绪,并辅以几个小小的、吓唬它们的魔法火星后,地精们终于嘀嘀咕咕、不情不愿地撤退了。
她会轻轻翻动土壤,对下面辛勤工作的蚯蚓表示感谢和鼓励:「谢谢你们,松土的朋友。请继续往土豆和胡萝卜的方向努力。」她能感受到蚯蚓们传来的微弱而愉悦的回应,土壤也因此变得更加疏松透气。
她甚至会和偶尔飞来歇脚的小鸟们“谈判”:“欢迎你们来享用那些讨厌的毛虫和蚜虫,但请放过那些红色的、饱满的浆果,那是我的劳动成果。作为回报,我会在篱笆旁为你们留一些过冬的谷物。”她传递着这种互利共生的念头,几只聪明的知更鸟似乎真的听懂了,它们精准地啄食着害虫,而对成熟的草莓只是盘旋关注。
这种与生灵沟通的“金手指”在她的刻意练习下愈发纯熟。在海格的小屋和学校围场帮忙时,她总能“恰好”地在那些大型温和的神奇动物(如鹰头马身有翼兽、夜骐)换毛、磨蹄、蜕角时出现在旁边,“顺手”收集那些充满魔力的材料。她能模糊地感知到它们身体的状态,知道什么时候轻轻一梳就能收获大把羽毛,哪只隐形兽的指甲快要自然脱落了。海格对此惊叹不已,认为索菲亚简直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但索菲亚的目标远不止于此。一个更深远、更隐秘的计划在她心中酝酿——构建一个覆盖霍格沃茨及周边区域的“小动物情报网络”。她知道未来的敌人有多么可怕和隐蔽,信息将至关重要。
她成了猫头鹰棚屋的常客。不再仅仅是寄信,她会带去一些额外的肉条或梳理羽毛的服务,然后静静地坐在那里,尝试与这些聪明而敏锐的信使沟通。她倾听它们夜间飞行时看到的景象:哪个走廊的盔甲在深夜自行移动了,哪个窗台常有奇怪的灯光闪烁,禁林边缘是否出现过形迹可疑的黑影……它们传递的信息琐碎而模糊,但索菲亚耐心地收集着,像拼图一样在脑中整合。
她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开始尝试进入禁林更深处。她总是选择白天,并且告知海格她的粗略方向。她与聪明的马人部落保持距离以示尊重,但会尝试与林间的松鼠、野鹿、狐狸甚至护树罗锅建立联系。她传递友善,询问见闻,感知着这片古老森林的“脉搏”。她能听到树木的低语,感受到某些区域魔法能量的异常流动。
在一次深入禁林的探索中,她远远瞥见了一群独角兽。它们在林间空地上漫步,月光般的银色皮毛流淌着圣洁的光辉,独角散发出淡淡的珍珠色光晕。美得令人窒息,纯净得让任何邪念都自惭形秽。然而,这份极致的美好却让索菲亚的心猛地一揪,一阵尖锐的疼痛划过心底。她想起了原著中那只被伏地魔残忍杀害、用以延续生命的独角兽。眼前这些高贵、纯洁、无辜的生命,未来竟要遭受那样的厄运……强烈的保护欲在她心中翻腾。她更加坚定了要变强、要阻止那一切发生的决心。她悄悄地向它们传递去最纯粹的敬意和祝福,然后悄然退开,不愿打扰它们的宁静。
她的生活就这样被填得满满当当:课堂、作业、秘密练习、照料植物、与动物沟通、编织情报网……每一天都疲惫却无比充实。她在平凡的日常里默默耕耘,一点点积累着知识、技能和力量,为了守护她所珍视的一切。
44.第 44 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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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蜷缩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温暖的角落里,身旁堆着厚厚的课本和从图书馆借来的《咒语结构溯源》、《魔力引导初论》等偏理论的书籍。窗外地下室的视野有限,只能看到一角草坪和偶尔走过的脚踝,但这反而让她更能专注于内心的思考。
随着学习的深入,以及对这个世界魔法了解的加深,她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与她前世在小说里看到的“修仙”体系截然不同。
在她看来,修仙,更像是一种内在能量的积累和质变的游戏。需要引气入体,淬炼筋骨,在丹田结成金丹,丹破成婴……每一步都是对自身“灵气”容量和质量的巨大提升,等级压制是实实在在的能量层级差距,高阶修士对低阶拥有近乎绝对的掌控力。法术的威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体内储存了多少“蓝条”。
而霍格沃茨的魔法,则更像是一种……沟通、引导和编程。
魔法能量并非储存于巫师体内,而是弥漫在整个世界的一种固有能量,无处不在,如同空气。巫师,尤其是小巫师,更像是一个天生带有特定“接收器”和“处理器”的个体,能够感知并一定程度上影响这种能量。
魔杖,并非仅仅是一根木头加根芯那么简单。它是极其精密的能量传导器和放大器,是巫师意志与外界魔法能量之间不可或缺的媒介。它能够将巫师模糊的意念聚焦、放大,并更高效地引导外界魔法能量按照特定方式运作。无杖施法之所以困难,就是因为需要巫师纯粹依靠自身的精神力完成这一切,难度呈几何级数增加。
咒语的特定发音,更像是一串激活指令或密钥。每一个音节、每一次停顿,都对应着引导魔法能量形成特定效应的“代码”。念错咒语就像写错了代码,轻则报错(咒语失效),重则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程序崩溃/魔法事故)。而无声咒,则是将这段“代码”完全内化于心,无需外在语音输入,直接通过意念调用,对注意力和魔力控制的要求极高。
手势,则是进一步的精细化操作,如同鼠标拖拽或触摸屏的滑动,用于更精确地控制魔法能量的形态、方向和强度。比如“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的挥抖动作,就精准地定义了悬浮物体的轨迹。
因此,在这个世界,巫师实力的差距,并不主要体现在“魔力总量”的多少——或许成年巫师的“接收器”和“处理器”更强大,能引导更庞大的能量——但更关键的差异在于对魔法本质的理解、对能量控制的精度、以及施法意图的纯粹与强大。
莉莉·波特的“爱之牺牲”所触发的古老魔法,其力量并非源于她体内有多少“灵气”,而是源于她那极致纯粹、充满牺牲精神的爱之意志,这种意志如此强大,以至于直接引动了世界底层魔法规则的响应,形成了一道连伏地魔都无法理解的绝对防护。这更像是一种触及了世界运行核心规则的“高级编程”,而非简单的能量对轰。
想通了这一点,索菲亚的学习目标变得更加清晰和富有层次感。
她不再满足于仅仅“学会”一个咒语。每次练习,她都会思考:这个咒语的核心原理是什么?它的“代码”(咒语发音)哪个部分对应着效果的生成?手势的微小变化会带来哪些影响?荧光闪烁仅仅是照明吗?如果极度压缩光线的输出范围并瞬间提高亮度,是否能产生致盲的闪光弹效果?清水如泉只能喷水吗?能否控制水流的形状?比如变成水盾,或者像邓布利多那样,形成巨大的、具有禁锢能力的水牢?(她私下查了很久,图书馆根本没有“水牢咒”的记录,这让她越发怀疑那是校长对清水咒某种登峰造极的变形应用,或者干脆是他自创的魔法。)火焰熊熊是否可以通过改变意念焦点,从范围燃烧变为线性喷射,乃至最终进阶为威猛的“火神开路”?
她渴望理解魔法的“语法”,而不仅仅是背诵“单词”。
这种思考性的学习,让她的魔法实践充满了探索的乐趣。她会在有求必应屋里,一次次地尝试微调咒语的音调,观察火星大小的变化;她会对着从厨房弄来的水盆,努力试图让“清水如泉”喷出的水流不是散开,而是像一道水箭般射出,或者在空中短暂维持一个简单的形状;她甚至尝试过在施展荧光闪烁时,拼命想象的不是“亮起来”,而是“压缩、再压缩、然后爆发!”,虽然屡屡失败,却让她对魔力的精细控制有了新的体会。
有时候,看着笔记上那些猜想和问题,她真想直接冲到校长室,对着那只丑陋的石头怪兽喊出“柠檬雪宝”,然后向邓布利多请教:水牢术到底是不是清水咒的变种?爱的魔法其运行规则到底是什么?
但她按捺住了这种冲动。目前的她,还只是一个有点想法的二年级赫奇帕奇学生,和校长讨论如此高深的魔法理论显得太过突兀和奇怪。她需要更多的知识积累,更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于是,她沉下心来,继续她的“基础魔法扩展计划”。她相信,万丈高楼平地起,将这些最基础的咒语理解透彻、运用得出神入化,才是未来可能触摸更高层次魔法的基石。每一道精准控制的清水如泉,每一次成功微调的荧光闪烁,都是她向着理解这个世界魔法本质迈出的坚实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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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不觉秋已深,当一个人全身心沉浸于劳作与学习时,时间便失去了清晰的刻度。索菲亚的日子便是如此,被课程、作业、秘密练习、温室照料和动物沟通填得满满当当,充实得仿佛按下快进键。仿佛昨日才刚在礼堂聆听完新学年的分院帽之歌,转眼间,城堡走廊的窗户玻璃上就已蒙上了十月的清寒水汽,庭院里的树木也染上了深浅不一的金黄与赭红。
在这种高强度的学习间隙,索菲亚深知劳逸结合的重要。她的“逸”,最常去的地方便是霍格沃茨那永远温暖、飘散着食物香气的厨房。
她之前种下的菠菜展现出了惊人的生命力,撒下种子没多久,便齐刷刷地抽出了嫩绿的芽,如今已是一片郁郁葱葱,叶片肥厚鲜嫩,正是口感最佳的时候。看着这新鲜的收获,索菲亚的中国胃蠢蠢欲动,决定大展身手。
家养小精灵们好奇又兴奋地围在旁边,看着索菲亚指挥着各种厨具,施展着她们看来颇为新奇的“厨房魔法”。其实那更多是索菲亚将生活魔法巧妙地应用于烹饪:用切割咒将胡萝卜切成均匀的细丁;用悬浮咒精准控制面糊倒入平底锅;用火焰咒细微调节火候。
她先做了菠菜鸡蛋饼。将嫩菠菜焯水后挤干切碎,与鸡蛋、面粉、胡萝卜丁和少许盐混合成面糊。在平底锅里用魔法控制着油温,倒入面糊,轻轻转动,一张张圆润金黄的蛋饼很快出炉,外皮微脆,内里柔软。她甚至卷上几片之前烤好的里脊肉,瞬间升级成了豪华版的中式可丽饼,分给旁边眼巴巴看着的小精灵们,收获了一片“啧啧”的惊叹声。
接着她又尝试了奶油焗菠菜。将处理好的菠菜与淡奶油、擦成丝的奶酪(她从储藏室找到的)混合拌匀,撒上黑胡椒和肉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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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然后放入烤盘。她施展了一个小范围的升温咒,精确地将温度维持在200摄氏度左右,烤了约莫二十分钟。当烤盘取出时,奶酪表面呈现出诱人的金黄焦斑,奶香混合着菠菜的清香扑面而来。用小勺挖一勺,拉出长长的丝,搭配烤得酥脆的法棍切片,味道好得让几个年长的家养小精灵感动得直抹眼泪。
她还用剩下的菠菜和虾仁(也是厨房的常备食材)做了一大锅菠菜虾仁烩饭,浓郁的汤汁包裹着每一粒米饭,鲜香可口。她特意多做了许多,不仅分给了小精灵,还用保温咒温着,带回去给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室友和朋友们分享,大受欢迎。
做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菜肴,索菲亚心里不免有些感慨。霍格沃茨的餐食在英国绝对算顶尖水平,种类繁多,口味也不错,但终究缺少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家乡味”。她尤其想念一碗清爽的菠菜豆腐汤,可惜在厨房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豆腐的踪影。“唉,要是能弄到黄豆就好了,或许可以试试自己点豆腐?”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悄悄埋下了种子。
十月的天气渐凉,霍格沃茨的湿气似乎也重了些。在这种天气里,人总会格外想念一些温暖甜蜜的慰藉。某天下午,索菲亚突然格外想吃一道经典的广式甜品——姜撞奶。
说做就做。她向家养小精灵要来了新鲜的老姜和全脂牛奶。她小心翼翼地将生姜刮去外皮,切成小块,然后用一个温和的粉碎咒将其打成细腻的姜泥,再用细纱布过滤出辛辣的姜汁,盛在碗底备用。
关键步骤在于煮牛奶。她必须用全脂牛奶,将其倒入小锅,加入适量的白糖,然后用指尖感受着锅壁的温度,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焰咒的输出,让牛奶用小火缓慢加热。她全神贯注,看着糖慢慢融化,牛奶边缘开始冒出细小的气泡,微微沸腾——“就是现在!”她立刻撤掉魔法,将锅端离热源。温度是关键,太高会杀死姜汁中的凝固酶,太低则无法成功反应。
接着,她将煮好的牛奶端起,站在高处,从距离姜汁碗约莫二十厘米的位置,一气呵成地将牛奶冲撞入姜汁中。白色的牛奶与淡黄色的姜汁碰撞融合,泛起细密的泡沫。她严格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倒入后立刻用另一个碗盖住,全程没有搅拌一下。
接下来的几分钟等待显得格外漫长。她屏息凝神,不敢晃动碗。大约七八分钟后,她怀着期待又忐忑的心情,轻轻揭开盖子——成功了!碗中的牛奶已然凝固成嫩豆腐般的状态,表面光滑如镜,用勺子轻轻一放,竟能承托住不下沉。
她舀起一勺送入口中,姜汁特有的辛辣温暖与牛奶的醇厚香甜完美结合,口感嫩滑无比,一股暖意从胃里升起,瞬间驱散了秋日的微寒。虽然前两次因为温度没掌握好失败了,但这第三次的成功带来的满足感无以复加。
“Rustine,快来尝尝这个!”她招呼着那位与她最熟络的家养小精灵。Rustine好奇地尝了一小口,被那奇特而温暖的味道惊得瞪大了灯泡般的大眼睛,然后咂咂嘴,露出了一个慈祥又惊喜的笑容。
“史密斯小姐总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美味!”Rustine由衷地赞叹道。
索菲亚笑着,又做了好几碗,让厨房里所有感兴趣的小精灵都尝了尝神奇甜品。看着他们惊奇又享受的表情,分享的快乐和成功的喜悦,让她觉得安心又温暖,心里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去这个世界的中国看看!或许时空与空间意义上,这里都不是她以前的世界了,她也要去看看‘故乡’。
45.第 45 章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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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尾声在一场喧闹欢乐的万圣节宴会中落下帷幕。礼堂里蝙蝠盘旋,南瓜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甚至还有一群散发着霉味的幽灵特意表演了一场“死亡日庆典合唱”,调子跑得没边,却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当然,最“出彩”的还属皮皮鬼,它把一桶桶加了料的肥皂水,会让人不停打嗝冒泡泡,从走廊天花板倒下来,把几个盔甲的头盔里塞满了黏糊糊的蟑螂堆,还把费尔奇最新采购的一批拖把全都变成了蹦蹦跳跳的扫帚狗,满城堡乱窜。学生们(除了那些不幸中招的)看得乐不可支,就连平常对皮皮鬼深恶痛绝的费尔奇,看到洛丽丝夫人被一只热情的扫帚狗追着舔时,也气得跳脚,罕见地和学生们站到了同一战线,挥舞着鸡毛掸子试图抓捕皮皮鬼——虽然最后通常是以他自己被戏弄得更惨收场。索菲亚和她的朋友们享受着这轻松愉快的氛围,在美食和玩笑中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进入十一月,天气彻底转冷,黑湖的湖面常常笼罩着一层薄雾,城堡里的壁炉烧得更加旺盛。学期的重心似乎也悄然转移,魁地奇赛季即将开始的气氛弥漫了整个学校。各个学院的队员们开始了密集的训练,走廊里常常能看到穿着队袍、扛着扫帚、行色匆匆的学生。索菲亚虽然自己没打算加入球队(学业和她的秘密计划已经够忙了),但她很享受这种全民参与的热闹气氛。她会和室友们——热衷于讨论帅哥球员的海伦、单纯为学院加油的米莉森特、以及同样喜欢魁地奇的苏珊,和室友们一起裹着厚厚的围巾,坐在冰冷的看台上,为赫奇帕奇队呐喊助威,尽管他们今年的表现似乎依旧……嗯……充满了赫奇帕奇式的“努力”与“惊喜”。
然而,除了学业、菜园、情报网和魁地奇之外,索菲亚最近私下里开始攻克一个新的、难度极高的魔法——无痕伸展咒(Extension Charm)。
这个念头的萌生非常实际。首先,巫师们的课本都是又厚又重的大部头,每天在不同教室之间搬来搬去,对她的肩膀实在是个负担。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有太多东西想随身携带:从温室和菜地收获的瓜果蔬菜,“伦敦居,大不易,有块地容易嘛我!”她暗自吐槽、记录动物情报和魔法心得的大量笔记、从厨房“顺来”以备不时之需的点心、还有她那些“见不得光”的收集品(比如从禁林里捡到的神奇动物毛发鳞片)。每次回家更是痛苦,大包小包挤麻瓜火车,还要小心遮掩,简直是一场灾难。
她无比渴望能立刻学会幻影移形,那该多方便!但那是高年级才能接触的高级魔法,而且听说过程极其难受(像被塞进橡皮管里挤压),还需要通过严格的考试——简直就是巫师界的驾照考试,甚至更难。
于是,无痕伸展咒成了她目前的最优解。但她很快发现,这个咒语的难度超乎想象。它绝非简单的“变大”咒语,而是涉及极其精妙的空间折叠和扩展理论。施法者需要拥有强大的魔力控制能力,在脑海中精确构建一个稳定、独立的扩展空间,并将其锚定在目标物体上,同时还要确保物体外部形态和物理特性(如重量,虽然会略微增加)不发生改变。稍有不慎,魔力输出不稳或空间结构计算错误,扩展的空间就会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瞬间坍塌,运气好只是咒语失效,运气不好甚至可能引发小范围的空间紊乱,损坏里面的物品。
而且,目标物体本身也有讲究。物体本体越小,施加无痕伸展咒的难度就越大,因为需要在更小的“锚点”上稳定更复杂的空间魔法。最好使用本身具有一定空间特性的魔法材料,比如某些神奇动物的皮囊或特制的魔法箱包,成功率会高很多。
然而,索菲亚一没钱买那些高级材料,二没地方弄到神奇动物皮囊(她可舍不得杀小动物们)。她只能翻出自己那个最旧、最结实的行李箱作为练习对象,虽然边角都有些磨损了,但材质还算结实。
更让她无语的是,在图书馆查资料时,她发现魔法部居然明令禁止将无痕伸展咒用于私人用途!理由是“防止滥用及潜在的空间安全事故”。看到这条规定,索菲亚忍不住撇撇嘴。魔法部的管控?得了吧!看看外面有多少没登记的阿尼马格斯到处乱跑?看看韦斯莱先生那个被施了咒、内部大得离谱的福特安格里亚车?这条规定简直形同虚设,根本没人当真。
“不管了,先学了再说。”索菲亚下定了决心。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方便是自己的。
于是,在学校废弃的房间里,索菲亚开始了她的秘密练习。她对着那个旧箱子,一遍又一遍地挥舞魔杖,念动那复杂拗口的咒语,努力将自己的魔力延伸出去,感知空间,试图在其内部塑造一个稳定的“气泡”。
失败是常态。
有时,箱子毫无反应。
有时,箱子会剧烈抖动一下,然后冒出一股青烟,里面传来令人牙酸的空间扭曲声。
最成功的一次,她感觉似乎有点效果了,急忙打开箱子一看,发现内部空间似乎……大了一点点?大概能多塞进去一双袜子?但没过几分钟,那点扩展的空间就“噗”一声消失了,箱子恢复了原样,还散发出一股烧焦的羽毛笔味道。
“唉……任重而道远啊。”索菲亚揉着因为过度集中精神而发胀的太阳穴,看着那个“冥顽不灵”的旧箱子,叹了口气。但她眼神里却没有气馁,反而充满了挑战的火焰。这就像解一道极其复杂的数学题,每一次失败都让她对咒语的理解更深一层。她相信,只要不断练习和调整,总有一天,她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魔法空间袋”。到时候,别说带点蔬菜回家,就算想把菜地的地精打包塞进去,估计都没问题!(当然,目前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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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专注的练习、忙碌的学业和偶尔的魁地奇观赛中飞逝。当城堡的走廊开始悬挂起冬青和榭寄生编织的花环,礼堂里竖起了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时,索菲亚才恍然意识到,十二月已然来临。
她对无痕伸展咒的钻研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成功地将那个旧行李箱的内部空间稳定地扩展了大约几立方米。虽然远谈不上广阔,但已经足够让她欣喜若狂。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笔记、部分珍贵的魔法材料塞了进去,看着外面毫无变化的箱子,内部却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小空间,一种巨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同时,对于纽特·斯卡曼德,那位赫奇帕奇的传奇学长,到底是怎么在他的箱子里建造出一整个生态各异的动物园的?! 那需要何等惊人的魔力控制、空间构造知识以及对神奇动物习性的深刻理解?!“大佬果然是大佬,”索菲亚对着箱子感叹道,“我等只能膜拜。”
今年的圣诞节,她再次选择了留校。一来,霍格沃茨特快往返一趟伦敦耗时漫长,又不像后世的高铁,就从伦敦到苏格兰高地,竟然要坐一天的火车,不如把时间用在学习和陪伴她的“植物宝宝们”上;二来,她手头宽裕了些,得益于她的小动物帮忙收集的英镑和海格的分成,更想今年精心为所有关心她的人准备礼物,而不必像去年那样捉襟见肘。
采购和制作礼物的过程本身就像一场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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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她决定拜托海格采购一部分,再自己亲手制作一些礼物。
给邓布利多校长:一盒精心搭配的、口味各异的手工甜品,包括滋滋蜜蜂糖口味的软糖、带点辣椒夹心的巧克力(她恶趣味地想知道校长会不会喜欢),以及几块她成功复刻的姜撞奶(用保鲜咒保存着)。
给莫丽·韦斯莱夫人(通过双胞胎转交):一束她温室里培育的、装在透明玻璃罐里的魔法蒲公英,毛茸茸的种子永远散发着柔和的星光,轻轻吹气也不会散落,可以作为温馨的夜间小灯。
给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一大盒从佐科笑话店买来的、以及自己尝试用魔法制作的魔法小焰火。它们燃放时不会爆炸,只会迸发出各种搞笑的形状(比如会跳舞的橡皮鸭、打嗝的骷髅头)和色彩,像极了中国春节时孩子们玩的手持烟花,安全又有趣。
给室友米莉森特、海伦和苏珊:三条在巫师服装店买的、柔软保暖的羊绒围巾,颜色分别对应她们各自的喜好。
给塞德里克·迪戈里:一本关于魁地奇比赛的书籍,希望他来年成功入选。
给斯普劳特教授的是一把小巧玲珑、手柄缠绕着活着的常春藤(需要少量魔力滋养)的魔法小铲子,能根据土壤硬度自动调节挖掘力度,是索菲亚结合草药学知识和魔咒课的成果。
一罐品质上乘的红茶是送给麦格教授的,她知道这位女士有私下有喝茶的习惯。
给家养小精灵拉汀丝(Rustine):一套用柔软布料亲手缝制的、干净舒适的小衣服和一双小鞋子,上面还用绣花咒绣了拉汀丝的名字缩写。
送给艾玛的是一个手工制作的羊毛毡玩偶,样子有点像嗅嗅,但更可爱,肚子里塞满了柔软的棉花,还悄悄缝进了一小缕她之前收集到的独角兽脱落的光洁毛发(希望艾玛能得到纯洁的祝福)。
给妹妹莉莉:一支会自己扭动、拼写出花体字的魔法羽毛笔。
给哥哥汤姆:一套麻瓜世界买的、质地不错的正式西装,希望他在酒店工作时能更体面自信。
给爸爸妈妈的是,一大篮她自己烤的各种口味的面包和糕点,还在和面时悄悄加入了一些温和的、有助于恢复精力、强身健体的魔法营养剂(从庞佛雷夫人那里旁敲侧击问来的安全配方)。毕竟作为子女,最是希望父母身体健健康康。
每准备一份礼物,她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对方收到礼物时的表情,心中便充满了温暖和喜悦。想到有这么多人陪伴在她身边,爱着她,她也爱着他们,一种实实在在的幸福感和归属感包裹着她。这种通过赠与表达心意的过程,本身就充满了魔力。
唯一有点狼狈的时刻是去猫头鹰棚屋寄送礼物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包裹堆满了角落,她需要根据目的地远近和包裹重量选择合适的猫头鹰。一时间,棚屋里猫头鹰扑腾翅膀的声音、咕咕的叫声不绝于耳。
“辛苦大家了!拜托了!”索菲亚一边手忙脚乱地给猫头鹰们系好包裹,一边不停地许诺,“等你们回来,我一定给你们准备最新鲜的肉条,好好给你们梳毛!”
猫头鹰们听懂了她的话,或者说感受到了她真诚的情绪和“贿赂”的承诺,虽然有些抱怨地叫了几声,但还是尽职地抓起包裹,纷纷振翅飞入寒冷的冬夜,化作点点黑影,奔向四面八方,去传递这份来自索菲亚的圣诞祝福。
望着猫头鹰们远去的方向,索菲亚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城堡已经安静下来,留校的学生不多,一种宁静而祥和的节日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46.第 46 章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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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清晨,索菲亚在赫奇帕奇地下宿舍温暖干燥的四柱床上醒来,窗外映照着雪后的晨曦,一片静谧。她伸了个懒腰,第一眼就看到了床脚堆放着的一大堆包装各异的礼物。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她迫不及待地开始拆解这些来自朋友和家人的心意。
最上面的几个包裹很大。她首先拆开了一个长长的、用深蓝色银星包装纸包裹的盒子,上面附着的卡片写着:“致索菲亚·史密斯,愿你有一个温暖而充满惊喜的圣诞节。——阿不思·邓布利多”
里面是一件崭新的冬袍,质地厚实柔软,像是某种独角兽毛混纺的材质,保暖极了。颜色是赫奇帕奇标志性的暖黄色,但领口和袖口却绣着一圈不断变化口味、闪烁着微光的糖果图案(柠檬雪宝、滋滋蜜蜂糖等等),背后甚至还有一个用亮片绣的、会微微旋转的凤凰图案!
“梅林啊……”索菲亚忍不住笑出声,将袍子披在身上,尺寸刚刚好,温暖又舒适,只是那糖果和凤凰图案让她哭笑不得。“校长的个人审美……果然从来不会让人失望。”但这份贴心与关怀,让她感到无比温暖。
接着,她拆开了一个形状奇特的长条形包裹,来自她的家人。里面居然是一把横扫三星(Cleansweep Three)的飞天扫帚!虽然这是比较老旧的型号,在魁地奇赛场上已经不够看,但对于普通飞行和练习来说完全足够。卡片上是家人充满爱意的留言:
“亲爱的索菲亚,汤姆带我们去了那条神奇的巷子(可把我们吓坏了!但真有趣!),汤姆最近收到不少小费,请不用担心家里,我们一起出钱,给你买了这个。希望你在学校能飞得开心,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爱你的爸爸、妈妈、汤姆和莉莉”
索菲亚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她能想象哥哥汤姆是如何带着对魔法世界既好奇又紧张的父母,穿梭在对角巷的人流中,精心为她挑选了这份礼物。这份跨越了两个世界、凝聚着全家心意的礼物,比任何光轮系列都更让她珍视。
下一个包裹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包装极其精美。来自艾玛·坎贝尔。里面是一件剪裁优雅、质地极佳的羊毛呢子冬裙,以及一个设计别致的皮质手提包。卡片上用花体字写着:“圣诞快乐,我亲爱的索菲亚!希望这套‘风雅’的新款合身!想念我们一起度过的夏天。——艾玛” 索菲亚拿起那个皮包,下意识地翻看内侧——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香奈儿(Chanel)双C标志和路易威登(LV)的 monogram 老花图案被巧妙地融合变形而成的魔法界品牌Logo!这种奇异的混搭感让她瞬间恍惚,仿佛一脚踏回了前世逛商场的时光,有种穿越时空的怪异感和一丝莫名的亲切感。“好吧,”她笑着摇摇头,“无论在哪个世界,女孩子对漂亮衣服和包包的喜爱都是共通的。”
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一摸就知道是毛衣。来自莫丽·韦斯莱夫人,里面是一件手织的、厚实温暖的姜黄色毛衣,胸前织着一个大大的、十分工整的字母“S”。毛衣还附带了一小包自制的乳脂软糖,甜得发腻,却充满了家的味道。
其他礼物也纷纷被她拆开:
塞德里克·迪戈里送了一本《高级变形术应用指南》,书页间还夹着一张便条,写着“希望对你有帮助,一起努力。——C.D.”,字迹清晰有力,符合他温和优秀的学长形象。
室友米莉森特送了一个会自己吹出七彩泡泡、但偶尔会吹破溅人一脸水的小玩意儿,充满了欢乐的稚气。
室友海伦送了一小盒从商店买的、带有安神效果的魔法香薰蜡烛。
室友苏珊送了一套非常实用的高级羊皮纸和永不褪色墨水。
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合送了一个他们自制的“便携式沼泽模拟器”,说明书上写着“只需一放,瞬间拥有属于你自己的迷你沼泽!(注意:不要在公共走廊或费尔奇附近使用)”。
海格送了一个用他自己种的超大南瓜做的、足够吃一周的南瓜馅饼,以及一个用独角兽尾毛和比利威格虫螫针亮片装饰的、有点扎人的小钱包。
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送了一小袋珍稀的魔法植物种子,并附上了详细的栽培手册。索菲亚非常开心,可以种新的魔法植物在温室里了!
米勒娃·麦格教授的礼物是一套极其精确的天平砝码(显然是对她魔药课成绩的鞭策和鼓励),以及一小罐高品质的锡兰红茶。
礼物堆满了她的床脚,每一份都代表着一份情谊和牵挂。索菲亚坐在礼物中间,心里被巨大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填得满满的。在这个遥远的魔法世界,她不再是孤独的异客,她拥有了爱她的家人、关心她的朋友和师长。她将所有礼物收好,尤其是家人的扫帚和邓布利多的“特色”袍子,决定今天就要穿上那件袍子,去礼堂享受圣诞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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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吃得饱饱的,圣诞大餐的余味还留在唇齿之间,礼堂里弥漫着烤火鸡、圣诞布丁和香料红酒的混合香气。与往年相比,留校的学生不算多,长桌旁显得有些空旷,但气氛依旧温暖。餐后,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们并不愿意窝在温暖的公共休息室里,城堡外银装素裹的冬日仙境正散发着无法抗拒的魅力。
索菲亚和几位同样留校的同学——大多是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低年级学生,还有一些不熟悉的高年级生——呼着白气,冲进了被新雪覆盖的庭院。昨夜的一场大雪,将城堡、庭院和远山都覆盖得厚厚的,在午后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纯净的光芒。屋檐下挂着晶莹的冰凌,禁林的边缘显得格外静谧幽深。
一场自发的打雪仗很快开始。虽然人不多,但战况依旧激烈。雪球在空中飞来飞去,笑声和尖叫声在空旷的场地上显得格外清晰。索菲亚和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组队,对抗几个赫奇帕奇的学长,她灵活地利用雪堆作为掩护,扔出的雪球也算精准,玩得十分尽兴。
玩累了打雪仗,有人提议去黑湖上滑冰。广阔的湖面早已冻结得结实实,像一面巨大的、略带雾气的黑色镜子,倒映着城堡巍峨的雪白身影,景色壮丽。
“可是我们没有冰鞋!”一个二年级的赫奇帕奇男生喊道。
“看我的!”一位七年级的拉文克劳级长得意地抽出魔杖,对着自己的鞋子一点:“形态转变!” 她脚下的靴子一阵扭曲变形,最终变成了带着冰刀的溜冰鞋。
“太棒了!”
“我们也来试试!”
大家纷纷效仿,抽出魔杖尝试这个实用的变形咒。索菲亚也集中精神,对着自己的靴子念动咒语。她的变形术基础还算扎实,试了两次后,鞋子也成功变成了溜冰鞋的样式,虽然看起来有点笨拙,冰刀似乎也不够锋利。
踏上光滑如镜的冰面,感觉奇妙又令人紧张。那位拉文克劳级长已经优雅地滑了出去,身姿流畅。几个有经验的高年级学生也滑得不错。
索菲亚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却立刻感到脚下不稳,手臂胡乱挥舞着保持平衡。“哎哟!”没滑出几米,她就一个趔趄,差点摔个四脚朝天,幸好被旁边一位同样滑得颤颤巍巍的赫奇帕奇学长及时拉住。
“慢慢来,”那位学长自己也站不稳,却还笑着鼓励她,“重心放低,感觉要摔了就蹲下!”
索菲亚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她像个刚学步的企鹅,在冰面上磕磕绊绊,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时不时就需要抓住旁边的人或者干脆一屁股坐在冰面上。看着级长和其他人自如滑行的身影,她心里有点小沮丧,但更多的是想学习一种新运动的兴奋。周围其他留校的同学也都滑得各种滑稽,笑声和惊呼声不断,反而形成了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
“决定了!”她对自己说,看着眼前这片广阔的冰场,“等做完假期作业,我一定要多花点时间学会滑冰!”这不仅仅是为了玩乐,是一种征服这片冰面的决心,并且溜冰真的很刺激,又优雅的运动。
夕阳西下,将雪地和冰面染成金红色时,学生们才意犹未尽地返回城堡,个个脸蛋红扑扑的,身上沾着雪粒,但眼睛里都闪烁着快乐的光芒。虽然没有最亲密的朋友陪伴,但这份与不太熟悉的同学们共享的简单快乐,也别有一番滋味。
接下来的假期日子,索菲亚合理安排时间。她首先窝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里,伴着壁炉噼啪的燃烧声,高效地完成了大部分圣诞假期作业,需要持续观察的天文课除外。然后,她带上在报纸上发现的溜冰鞋广告图片,再次来到黑湖边,一边研究广告上的溜冰鞋样式,一边努力练习变形出更合脚、更锋利的冰刀,以及最重要的——如何在冰上保持平衡和移动。
广阔的冰面上并不冷清。虽然留校学生不多,但霍格沃茨最不缺的就是热爱冒险和玩耍的孩子。已经有十几个人在冰上嬉戏了那位变形出冰鞋的拉文克劳级长正在耐心地指导几个低年级学生;几个高年级学生则在比赛谁滑得更快;还有几个学生和她一样,显然是初学者,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彼此,或者靠着岸边缓慢移动。
索菲亚加入其中,很快找到了“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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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其他几个同样滑得磕磕绊绊的低年级学生。他们互相鼓励,又互相取笑谁摔的姿势更滑稽。
“看我的!”一个赫奇帕奇的男孩试图加速,结果直接摔了个大马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索菲亚,你这样,重心再低一点,对,像这样……”另一个稍微有点经验的拉文克劳女孩好心地给她示范。
索菲亚发现,在大家的欢声笑语和互相帮助下,学习滑冰变得有趣多了,摔跤似乎也没那么丢人了。她不断尝试变形出更合脚、更锋利的冰刀,努力寻找在冰上保持平衡和移动的诀窍。当然,她也确实会挑一些清晨或者傍晚人少的时候,独自来到湖边,进行更专注的练习,那时冰面上往往只有零星几个人,甚至偶尔只有她一个人,伴着远处禁林的轮廓和冰层下湖水的低语,别有一番宁静的滋味。
索菲亚独处一人在冰面时。
巨大的霍格沃茨城堡在她身后矗立,那些高耸的塔楼、尖顶和拱窗在冬日的天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哥特式的轮廓被覆上的白雪柔和了边缘,却更添了几分历史的沧桑与静谧。城堡的窗户大多暗着,像无数只沉睡的眼睛。整座城堡仿佛一头蛰伏的、用岩石和魔法构筑的远古巨兽,沉默地守护着这片冰封的领域。
广阔的黑湖更是望不到边际,像一块巨大无比的、略带磨砂质感的黑色琉璃,镶嵌在雪白的大地之间。湖对岸的禁林边缘模糊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里,更显得深邃而神秘。
光线是此刻最奇妙的魔法师。清晨,稀薄的、金白色的阳光会艰难地穿透云层,如同轻纱般轻柔地洒在广阔的冰面上,折射出千万点细碎的、钻石般的光芒,冰冷而璀璨。黄昏的夕阳则会将西边的天空和冰面染成一片淡淡的金红与紫灰色,色彩瑰丽却带着一丝转瞬即逝的哀愁。
索菲亚站在湖心附近,轻轻背手滑行。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及耳边呼啸而过的、清冽寒冷的寒风。巨大的寂静包裹着她,只能听到自己清晰的呼吸声,脚下冰刀划过冰面发出的“沙沙”声,以及极远处偶尔传来的、或许是冰层因温度变化而发出的轻微“咔嚓”声,更衬得周遭无比宁静。
在这种极致的空旷与寂静中,她感觉自己仿佛成了连接天与地的唯一一个微小的点。仰望是無垠的天空,俯视是深不见底的冰封湖水和广袤大地。她渺小得如同沧海一粟,仿佛随时会被这片宏大的景象吞没。但与此同时,一种奇妙的、难以言喻的感觉又油然而生——仿佛正因为她的存在,这天地间的静谧才有了感知的对象,这壮丽的景色才有了意义的注脚。
所有的杂念在这片纯粹的天地间都悄然沉淀、消散了。内心变得异常平静,只剩下呼吸,以及身体与冰面接触的最直接的感觉。这是一种极致的宁静与治愈,仿佛大自然的伟力正在温柔地抚平她内心所有的褶皱。
过了一会儿,在这份宁静之下,一丝难以言喻的孤独感也悄然而至。这城堡存在了千年,这湖泊见证了无数变迁,而她只是漫长时光中的一个瞬间过客。这种孤独并非悲伤,而是一种对时空浩渺的敬畏,一种意识到自身存在既短暂又珍贵的清醒认知。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感受着那份沁入心脾的凉意和独处的清醒,再次缓缓滑动起来。冰刀在冰面上留下清晰的轨迹,像是她在这片亘古的寂静中,留下的唯一、短暂却真实的印记。
练习间隙,她更多地是待在她温暖的“秘密基地”——有求必应屋里的温室。斯普劳特教授送的礼物让她惊喜不已。那几颗看起来并不起眼、如同小块白玉般的种子,竟然是皇室水仙(Royal Daffodil)的球茎!这是一种非常珍稀的魔法植物,其花朵华美异常,散发着宁静的银辉,但其真正价值在于其根部——是配制活地狱汤剂(Draught of Living Death)这种强效安眠药的核心原料之一,处理和使用都需要极其小心。
索菲亚几乎是怀着敬畏的心情,挑选了温室里阳光和湿度最佳的一小块苗床。她戴上防护手套,严格按照斯普劳特教授附赠的栽培手册,将球茎埋入特制的、混合了月光尘和珍珠粉的肥沃土壤中,轻轻浇上用独角兽角粉末(微量)浸泡过的无根水。
“快快长大吧,”她轻声对着土壤说,眼中充满了期待。空荡荡的温室里,只有植物们细微的生长声和她自己的呼吸声相伴。“希望有一天,我能用你制作出有效的魔药。”种植这些高价值、高难度的魔法植物,是对她草药学和未来魔药学术平的一种考验和提升。
47.第 47 章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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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初的寒风仿佛还带着圣诞钟声的余韵,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喷出的蒸汽和涌入城堡的嘈杂人潮,已粗暴地将那份假日特有的宁静与悠远彻底击碎。索菲亚感觉自己像是从一个静谧的、只属于她和古老城堡的梦境中,猛地被拽回了喧闹沸腾的现实。
宿舍门被猛地推开,米莉森特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脸颊冻得通红,声音却无比响亮:“索菲亚!我们回来啦!你想我了吗?哦梅林!家里真是太棒了!妈妈做了好多好吃的,我还差点把爸爸的羽毛笔变成了一只真兔子——虽然只变了一半!”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一边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往外扔,很快她的床铺就恢复了一贯的“灾难现场”风格。
紧接着,海伦和苏珊也笑着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冷气和家的味道。海伦温和地笑着,递给她一小盒家里自制的、点缀着糖霜的姜饼人:“妈妈让我带给你们的,尝尝看。”
苏珊则迫不及待地开始分享她从魔法部父母那里听来的、经过“无害化处理”的小道消息:“你们猜怎么着?听说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差点让一窝嗅嗅在档案室里安了家……”
安静的宿舍瞬间被熟悉的声音和气息填满,索菲亚笑着回应她们的问候,分享着各自带来的小点心,听着她们讲述家里的趣事。那种假期里偶尔浮现的孤独感,瞬间被这暖烘烘的、略带混乱的友情驱散得无影无踪。
当她走下螺旋楼梯,进入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时,真正的声浪扑面而来。温暖的地下空间里此刻挤满了人,仿佛所有的赫奇帕奇学生都聚集在了这里。
低年级的学生们兴奋地互相展示着圣诞礼物,比较着谁收到的糖果更多;高年级的学生则三五成群地讨论着假期作业(“你魔法史论文写完了吗?借我参考一下!”)、即将到来的考试,或者魁地奇球队新学年的训练计划。角落里,几个学生正在玩一种会发出巨大爆炸声(但似乎很安全)的巫师棋,每吃掉一个棋子就引来一阵欢呼或哀叹。炉火噼啪作响,燃烧得比以往更旺,空气中混合着热巧克力的甜香、潮湿羊毛袜被烤干的味道,以及几百个人同时说话的嗡嗡声。
这种巨大而温暖的喧闹,像一层厚厚的、毛茸茸的毯子,一下子将索菲亚紧紧包裹。
“索菲亚!假期过得怎么样?”一个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响起。索菲亚转过头,看到塞德里克·迪戈里正笑着向她走来,他手里也拿着一卷羊皮纸,显然是刚讨论完作业。“黑湖上滑冰好玩吗?我看到你在湖面上滑冰了。”
“塞德里克!”索菲亚笑着回应,“还不错,虽然摔了不少跟头。但那本《高级变形术应用指南》真的帮了大忙,谢啦!”她指了指他带来的礼物,“尤其是关于形态转变稳定性的部分,让我变出来的冰刀终于不那么容易散架了。”
“那就好,”塞德里克显得很高兴礼物派上了用场,“我试了一下,那个咒语确实需要很精细的控制。对了,听说凡恩教授下学期可能会增加实践课的对抗强度,我正想找个人一起练习一下障碍咒的闪避和反制,要不要一起?我们可以互相当陪练。”
“当然要!”索菲亚立刻点头,能和朋友一起练习无疑效果更好,“我的统统石化也需要多练练准头。”
就在这时,胖修士飘然而过,笑眯眯地对大家说:“孩子们,欢迎回来!哦,多么充满活力的声音啊,这才是赫奇帕奇该有的样子!”
就连平时总是安静待在角落里的植物,似乎也因为人多和温度升高而显得更加青翠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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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寒风呼啸着刮过城堡塔楼,窗外是一片铅灰色的天空和光秃秃的枝桠。图书馆和公共休息室里再次坐满了埋头疾书的学生,羊皮纸和墨水的消耗量急剧上升。
她的菜园在冬日里依旧有零星的收获,尤其是那些在魔法稍稍庇护下的草莓,竟然还顽强地结出了几枚红艳艳的果实。她信守承诺,将一部分熟透的草莓分享给了那些帮她捉虫的鸟儿们,并在菜地旁的僻静处,撒下了许多谷物和面包屑,作为它们过冬的粮饷。看着那些小家伙们欢快地啄食,她心里也暖洋洋的。
黑魔法防御术课进入了令人既紧张又兴奋的新阶段。在教授了诸如统统石化(Petrificus Totalus)、障碍重重(Impedimenta)等一系列极其实用的防御和控制性咒语后,艾琳·凡恩教授宣布,接下来的课程将移至室外,进行实践对抗练习,四个学院一起上课。
地点选在了魁地奇球场附近的一片开阔草地上。寒冷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小巫师们的兴奋而变得活跃起来。凡恩教授用魔杖在草地上划出了几个巨大的圆圈,圆圈边缘闪烁着微弱的金色光芒,显然是被施加了某种防护咒语,作为安全的“擂台”。
“我知道,对你们中的许多人来说,这或许有些突然,”凡恩教授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格外清晰,“从理论学习直接跳到实战演练。但记住,黑魔法防御术的本质是‘防御’,而防御只有在压力下才能得到真正的锻炼。不必害怕犯错,这些防护咒会确保你们的安全。目标是练习咒语的准确施放、躲避以及在不同压力下的应对能力。”
索菲亚站在赫奇帕奇的队伍里,搓着有些冻僵的手,心里忍不住嘀咕:“真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啊……布莱克索恩教授光讲理论,凡恩教授这才教了几个咒语就直接上实战了……还真有点不习惯。”但看着那闪闪发光的擂台,她心底更多的还是跃跃欲试的冲动。
练习以随机两两配对的形式进行。一时间,草地上充满了此起彼伏的念咒声、偶尔成功的欢呼、更多时候咒语打偏或失效的懊恼,以及凡恩教授穿梭其间、不断响起的指导和纠正声。
“手腕再稳一点,布朗先生!”
“不要光站着念咒,躲避!预判!迪戈里先生做得很好!”
“咒语意图要清晰!光是喊得响没用!”
索菲亚的对手是拉文克劳的一位男生。第一次在“擂台”上与人魔杖相向,她起初有些紧张,障碍咒施放得慢了一拍,差点被对方的软腿咒击中脚踝。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她回忆起凡恩教授强调的要点,开始灵活地移动脚步,看准时机——
“障碍重重!”一道无形的力场成功地将对手阻挡了片刻。
“统统石化!”虽然没能完全命中,但让对方动作明显僵硬迟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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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回合下来,她渐渐找到了感觉,咒语的准确度和时机把握都有了提升。这种真刀真枪(虽然是安全的)的对抗,确实比单纯对着假人练习更能锻炼人。
就在课程进行到一半时,索菲亚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一个黑色的、蝙蝠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场地边缘的阴影里——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抱着双臂,面无表情,那双黑色的眼睛像冰冷的深潭,扫视着场上每一个学生的动作,尤其是在看到某些格兰芬多学生笨拙的表现时,嘴角会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讥讽弧度。他的出现像是一盆冷水,让周围空气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凡恩教授也注意到了他,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继续她的课程。斯内普并没有干涉,只是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沉默而严厉的监工,让不少学生表现得更加紧张了。
与此同时,魔药课的难度和深度也在增加。斯内普教授不再仅仅满足于让学生们按照步骤炮制出成品(虽然这依然是基础)。他开始引入更理论化和需要思考的内容。
比如,在一堂关于迷情剂(Amortentia)的认知课上(仅仅是认知,绝不允许配制),斯内普用他特有的、滑腻而低沉的声音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么,告诉我……制作并使用一种能够强行扭曲、模拟甚至创造情感的魔药,其伦理边界在哪里?”他黑色的眼睛缓缓扫过全班,“魔法部为何严格限制甚至禁止大部分强力爱情魔药的流通?仅仅是因为它们难以制作吗?”
教室里一片寂静。学生们面面相觑。
“因为……因为这不道德?”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小声说。
“‘不道德’,一个空泛的词汇,约翰逊小姐。”斯内普嗤之以鼻,“拉文克劳,扣五分,为你的空空的脑袋。谁能给出更具体、更符合逻辑的分析?”
塞德里克·迪戈里犹豫了一下,举起手:“教授,因为这侵犯了一个人的自由意志和情感自主权。”
“接近了,迪戈里先生。赫奇帕奇加五分。”斯内普微微颔首,但显然还不满意,“那么,如果这种魔药被用于……嗯……审讯呢?用它来软化顽固囚犯的意志,获取情报,这是否就变得‘道德’了?”
这个问题引发了更深的思考和窃窃私语。索菲亚也在思考,从功利主义、人权、目的与手段等多个角度权衡,发现这确实是个复杂的伦理困境。斯内普通过这种方式,强迫他们去思考魔药背后更深层的东西,而不仅仅是坩埚里的沸腾液体。
此外,魔药原料的制备也进入了更精细复杂的阶段。他们开始学习如何处理那些特性更微妙、甚至带有一定危险性的材料。比如如何精确地萃取瞌睡豆的汁液,不同的挤压力度和时机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如何小心地剥离毒触手的荆刺而不使其毒性污染其他部分;如何用银质小刀以特定角度切割月光石,以最大化其催化特性。斯内普对每一步的要求都近乎苛刻,任何微小的失误都可能招来他尖刻的批评和扣分。
理论加深,实践加强,无论是挥舞魔杖的防御术,还是搅拌坩埚的魔药课,都预示着二年级的下半学期,挑战正在升级。索菲亚感到压力,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知识填充的踏实感和迎接挑战的兴奋。她像一块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一切。
48.第 48 章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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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气息如同一位温柔却坚定的画家,用无形的画笔悄然抹去了霍格沃茨的银装素裹。积雪消融,汇成涓涓细流,滋润着苏醒的土地。嫩绿的草芽顶开枯黄的落叶,城堡周围的树木抽出了新枝,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万物复苏的清新气味。鸟儿们从南方归来,在枝头叽叽喳喳地鸣叫筑巢,各种小昆虫也开始了新一年的忙碌。禁林深处,更是传来各种神奇生物活动的声音,显得比冬日里生机勃勃得多。
这片蓬勃的生机却让索菲亚心中的紧迫感愈发强烈。她知道,那个附身在奇洛教授后脑勺上的残魂,或许很快就要开始他的阴谋了。她必须加快步伐,尽可能多地与禁林的居民建立联系,编织她的预警网络。
她更加频繁地潜入禁林边缘,将她的意识如同渔网般撒开,尝试与更多动物沟通。她提醒松鼠注意那些散发着“冰冷死亡”气息的阴影,请求猫头鹰在夜间巡逻时留意异常的黑影,和渡鸦、云雀交换脑中信息,希望它们能成为森林里的“哨兵”。
最让她挂心的是那些纯洁而美丽的独角兽。她遇到过几次它们的小群体,有时是在月光下的林间空地,有时是在晨曦弥漫的林中小溪边。它们如同流动的月光,圣洁而优雅。索菲亚从不靠近,只是远远地停下,努力传递出最纯粹、最友善的意念,夹杂着清晰的警告:
「美丽的存在,请小心……森林里潜藏着……渴望你们鲜血的阴影……一种冰冷的、不属于生命的邪恶……请提高警惕,远离陌生的气息,尤其是那些散发着腐朽与贪婪味道的……」
得益于她日益熟练的“金手指”,她能感知到独角兽们的反应。它们通常会停下优雅的步伐,扬起优美的头颅,闪烁着清澈光芒的蓝色或紫色眼睛精准地望向她的方向。一种温和而略带疏离的好奇情绪传递回来,像清凉的泉水拂过她的意识。
她能“听”到它们思绪的片段,并非人类的语言,而是更纯粹的情绪和意象:
「……一个微弱的声音……来自两脚兽……却没有常见的污浊……」
「……警告?……阴影?……我们知晓黑暗一直存在……」
「……鲜血……是的,古老的恐惧……需要警惕……」
「……感谢……陌生的关怀……」
它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那种被自然眷顾的特殊气息以及她充满担忧的情绪。它们不会像对一般人类那样立刻警觉地跑开,但那份天生的高贵与谨慎让它们也不会轻易靠近。通常,为首的独角兽会微微颔首,或是发出一声轻柔的、叹息般的嘶鸣,仿佛在回应她的关心,然后迈着轻快而警惕的步伐,带领族群消失在密林深处。
索菲亚知道它们理解了。虽然无法进行复杂对话,但她的警告已经像一粒种子,落入它们纯净而敏锐的心灵中。它们或许无法完全理解“伏地魔”是什么,但“冰冷的邪恶”和“对鲜血的渴望”这些概念,是深植于这些纯洁生物本能中的恐惧。她希望这至少能让它们在遇到异常时,能更快地警觉并远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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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马人的接触则远比想象中困难和不顺利。她原本的计划是徐徐图之,准备好他们可能喜欢的礼物——比如一些稀有的、可用于观测星象的草药或特别清澈的露水——再尝试慢慢接触,表达友好。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一个傍晚,她正小心翼翼地收集一种据说马人会用来擦拭观星镜片的蕨类上的露水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沉重的马蹄声和一声低沉威严的喝问:“人类!你为何屡次踏入我们的领地?”
索菲亚吓了一跳,猛地转身,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留着黑色胡须、面容严肃的马人,他的上半身肌肉虬结,下半身是深色的骏马身躯。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对人类的深刻不信任和警惕。
“我……我没有恶意,”索菲亚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仰头看着他,“我只是想……收集一些露水。”她举了举手里的小水晶瓶。
“露水?人类的借口总是那么多。”马人的语气充满怀疑,马蹄不安地刨着地面,“你们总是带着目的而来,打扰星辰告诉我们的宁静。”
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尴尬和紧张。索菲亚能感觉到罗南的不耐烦,似乎下一秒就要驱逐她甚至采取更激烈的行动。就在这时,另一个温和些的声音响起:“放松,罗南。她只是一个人类幼崽,身上没有武器的光芒,也没有欺骗的星辰轨迹。”
另一位有着白金色头发、蓝色眼睛、身体是银鬃马的马人,从另一棵树后缓步走出。他的目光比罗南柔和许多,带着一种沉思的气质。
“费伦泽,你总是过于宽容。”罗南不满地哼了一声,“人类幼崽也会长大,他们的贪婪不会改变。”
“但她身上的气息……很奇特,”费伦泽深邃的目光落在索菲亚身上,仿佛在观察她的命运星辰,“森林的居民似乎并不排斥她。这与火星无关,更像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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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亲和。”
因为费伦泽的介入,罗南最终没有再为难索菲亚,只是又警告性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踏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索菲亚松了口气,连忙向费伦泽道谢:“谢谢您,费伦泽先生。”
费伦泽微微颔首:“离开吧,人类女孩。禁林对你这般年纪的人类来说并不总是安全的。星辰的轨迹正在变得模糊而危险,有些东西……正在回归。”他的话语带着一丝预言般的缥缈。
这次不愉快的初次遭遇让索菲亚意识到,与马人打交道绝非易事。他们高傲、排外,且对人类抱有根深蒂固的成见。她那“动物好感度”的BUFF似乎能保证她的基本安全,不至于被立刻攻击,但想获得他们的信任乃至合作,前路漫漫。
但她没有放弃。之后,她又鼓起勇气,几次在禁林相对外围的区域尝试与遇到的马人(有时是贝恩,有时是其他不认识的马人)打招呼,介绍自己,表达自己只是想交朋友,并分享了她对禁林安全的担忧。
“我做了几个奇怪的梦,”她谨慎地选择措辞,没有直接提及伏地魔的名字,以免刺激到他们敏感的神经,“梦到一片冰冷的、吞噬生命的阴影会回到禁林,它渴望纯洁的生命,会带来死亡和恐惧。我希望大家都能提高警惕,加强巡逻,如果发现任何异常,或许……我们可以互相传递消息?”
大多数马人的反应和罗南类似,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认为人类的梦境毫无价值,是对他们星象预测的亵渎,并警告她不要再打扰他们。只有费伦泽偶尔会停下来听她说几句,但他从不承诺什么,只是用那双能看透星辰的眼睛望着她,说一些“火星明亮预示着冲突”、“命运的车轮无法阻挡”之类晦涩难懂的话。
索菲亚感到有些挫败,但也理解他们的态度。她知道,获取马人这种智慧种族的信任需要时间和契机,急不来。目前,她至少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和善意,并且在费伦泽那里留下了一点印象。
另一个现实问题是:如何快速传递消息?她还不会守护神咒——那是高阶魔法,她现在还没办法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神,并且上课还没学到哪儿!依靠猫头鹰?太慢,而且目标太大。依靠其他小动物?它们智力有限,传递复杂信息困难重重。
“得想个办法……”索菲亚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着她的禁林之旅。她知道困难重重,但为了应对那必将到来的黑暗,她必须尽己所能,一点一点地,在这片古老的森林里,埋下预警的丝线。
49.第 49 章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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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索菲亚对伏地魔隐忧的淡淡焦虑下平稳轮转,城堡内的生活依旧充斥着学业、友谊和偶尔的恶作剧。转眼到了四月,1990年的复活节假期近在眼前。
放假前的最后一节课是变形术。麦格教授的教学方式一如既往地严谨,这节课的内容是继续练习显形咒(Apparating Spell)——当然,仅仅是让一些小物件(比如纽扣)在桌面上短距离“显形”消失再“显形”出现的简易版,为未来可能学习的高阶幻影移形打下最最基础的概念。课堂气氛紧张而专注,不时传来失败的噗嗤声或偶尔成功的轻微爆响。
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如释重负地收拾东西。索菲亚和她的三位室友——米莉森特、海伦、苏珊一起随着人流走出教室。
刚走到走廊上,苏珊就夸张地长叹一口气,肩膀垮了下来,抱着一摞厚厚的课本哀嚎:“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啊!这些教授们是商量好的吗?复活节假期啊!是让人休息和吃彩蛋的,不是用来埋在羊皮纸堆里的!”
她开始掰着手指数:“斯普劳特教授要我们观察并记录三种春季魔法植物的生长变化,至少十二英寸!弗立维教授要我们练习无声咒的基础冥想,还要写心得!麦格教授要把这只可怜的甲虫变成更复杂的带花纹的纽扣!最可怕的是斯内普教授!他居然要我们写一篇关于月光石不同切割方式对魔药稳定性影响的论文,还要比较至少三种切割法的优劣!这怎么可能做得完!”
米莉森特感同身受地点头,她的卷发似乎都因为焦虑而更蓬松了:“是啊,我妈妈还盼着我回家呢,这下好了,我大概只能抱着作业本在火车上哭了。”
海伦温和地笑了笑,安慰道:“慢慢来,总能在假期结束前做完的。”
苏珊把脸埋在她的书本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我不想回家了……来回路上就要两天,在家里我肯定光想着玩,一点效率都没有……要不……要不我今年也留校算了!”
她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索菲亚:“索菲亚!你今年还是留校对不对?我陪你一起吧!我们还可以一起做作业!”
索菲亚看着苏珊那副“找到救命稻草”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促狭地眨眨眼,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苏珊,笑眯眯地打趣道:“哦?原来不是舍不得我,是想抓我当苦力,一起对付这些‘不可能做完’的作业呀?”
苏珊的脸一下子红了,急忙辩解:“当然不是!主要是……主要是想陪你!顺便……顺便互相监督学习嘛!”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哈哈,好啦好啦,开玩笑的。”索菲亚挽住她的胳膊,“你能留下来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两个人一起做作业,肯定比一个人埋头苦干有意思多了。遇到不会的还能互相讨论。”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眼里闪着光:“而且,复活节那天,我们可以去厨房看看能不能自己做点好吃的彩蛋!或者用我菜地里新长的香草烤个小蛋糕?总比一个人啃巧克力蛙强。”
听到有好吃的,还有学习伙伴,苏珊立刻眉开眼笑,之前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给家里写信!”
米莉森特看着她们,有点羡慕地说:“听起来真不错,要不是我妈妈提前好久就在准备复活节大餐了,我也想留下来。”
海伦也微笑着说:“是啊,祝你们有一个安静又充实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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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假期除了做作业,索菲亚像往常一样来到海格的小屋,先是照料了菜地里蓬勃生长的春季蔬菜,又帮着给一只格外吵闹的角驼兽(Graphorn)幼崽(海格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新麻烦)喂食——这小家伙体型不小,皮肤厚实,脾气倔强,喂起来颇费力气。
忙完一圈,她推开小屋的门,看到海格正坐在他那张巨大的木桌旁,对着一个空了一大半的蜂蜜酒酒桶唉声叹气。牙牙趴在他脚边,发出同情的呜咽声。浓重的啤酒味和壁炉里燃烧的柴火味混合在一起,充满了整个小屋。
“海格?”索菲亚关切地走过去,“你怎么了?”
海格抬起毛茸茸的大脸,眼圈有点发红,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真的难过。“哦,是索菲亚啊……”他打了个酒嗝,声音闷闷的,“今天在三把扫帚……遇到了一个从远东来的神奇动物商人……他手里有一对极其罕见的卜鸟(Augurey)蛋!灰绿色的,上面有雨滴一样的花纹,漂亮极了……”
卜鸟?索菲亚记得这是一种性情极其忧郁、外形像瘦小秃鹫的神奇动物,它的歌声预示着下雨,据说巢穴通常筑在荆棘丛中。
“那不是很好吗?”索菲亚在他对面坐下,“你一直想养点新东西。”她知道海格对一切神奇生物都没有抵抗力。
“是啊!”海格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用巨大的、脏兮兮的手帕擤了把鼻子,“可是……可是那商人,他不要钱!他只想换一种……一种叫‘月光绒’的蜘蛛丝,说是只有八眼巨蛛在特定月相下吐的丝才有那种效果……还要足足一磅!”他又灌了一大口啤酒,“我跟他说……我说我有‘渠道’能弄到……但需要时间……需要等……可那个没耐心的家伙!他说他的船期不等人……就把蛋卖给那个该死的卡库斯了!”(卡库斯是另一个神奇动物收藏家,和海格不太对付)。
海格越说越伤心,巨大的身躯因为失落而垮下来:“我多想听听卜鸟的歌声啊……那一定是世界上最悲伤又最动人的声音……”
索菲亚心里咯噔一下。八眼巨蛛!还有“渠道”?她一直在等待的线索,似乎就在眼前!她按捺住激动,连忙安慰海格:“别太难过了,海格。卜鸟确实很稀有,但它们的歌声据说会让人也变得忧郁起来。也许……也许没养成也不是坏事?”她试着顺着他的话问,“不过,那个商人要的月光绒……听起来真特别。你说的‘渠道’……很困难吗?八眼巨蛛不是非常危险吗?”
海格沉浸在悲伤和酒精里,警惕性大大降低。他嘟囔着:“危险?哦……是啊……非常危险……对别人来说……但对我海格……唔……还是有些交情的……”他的话语开始含糊不清,带着醉意的炫耀和失落,“养大它们……可不容易了……从那么一丁点……藏在碗柜里……喂它……蟑螂……”
索菲亚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海格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言语间断断续续地夹杂着“阿拉戈克”、“聪明的老家伙”、“孩子们现在太多了”、“不太听劝了”之类的词句。
他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我养了一只八眼巨蛛并在禁林里放生了一个族群”这样完整的句子,但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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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息拼凑起来,对于早已知道真相的索菲亚来说,已经足够了。他酒后失言,暴露了这个秘密。
索菲亚脸上保持着同情和理解的表情,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机会来了! 她等海格的嘟囔声稍微停歇,用尽量柔和、不具威胁性的语气开口:“海格……我知道你因为卜鸟蛋的事很难过。但是……你看,既然你和那些……嗯……‘大蜘蛛’有些交情,它们的丝又那么特殊,能换来这么好的东西,就这样……嗯……闲置着,是不是有点可惜?”
海格抬起朦胧的醉眼看着她:“可惜?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索菲亚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将她早就构思好的理由搬出来,“禁林这么大,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比如……嗯……如果有危险的黑暗生物偷偷溜进来,或者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想对神奇动物们不利……如果你那些‘有交情的朋友’能帮忙留意一下,把它们看到的异常情况传递出来……比如通过它们那些无处不在的小蜘蛛们……那岂不是能帮上大忙?保护整个禁林的安全?这也算是它们对这片家园做出的一份贡献嘛,证明了它们不光是……嗯……危险的存在,对吧?”
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海格的反应,然后抛出了最关键的建议:“而且,如果它们真的能帮上忙,证明了它们的价值,也许……也许以后就会有更多像那个商人一样的人,愿意用各种珍稀的东西来交换它们特有的材料,比如那种‘月光绒’?你也就有机会换到其他想要的宝贝了,不会再像今天这样错过,不是吗?”
海格愣愣地听着,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有些缓慢,但索菲亚的话似乎触动了他。他一方面觉得阿拉戈克家族是很“友好”的(他自己认为),不应该被外人视为麻烦;另一方面,如果能用蜘蛛丝换到各种神奇动物……这个前景对他充满了诱惑。
“你……你想让蜘蛛们当……当哨兵?”海格含糊不清地问。
“可以这么说,”索菲亚点点头,“只是需要它们帮忙留意异常,并让它们的小蜘蛛把消息带出来给我就行。这對它们来说很容易,不是吗?毕竟它们的蛛网遍布禁林。”
海格皱着眉头,努力思考着,巨大的手掌无意识地摩挲着啤酒杯。“可是……阿拉戈克它……它现在年纪大了,脾气更怪了……它的孩子们更是……除了我,根本不买别人的账,很危险”
“所以需要你带我去呀,海格!”索菲亚立刻接话,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和无辜,“你是它们唯一信任的人类朋友。有你在,它们肯定不会伤害我的。我只是想和阿拉戈克谈谈,表达我的善意和这个对大家都有好处的提议。就看在……看在你没能换到卜鸟蛋这么伤心的份上,带我去散散心嘛?说不定阿拉戈克会感兴趣呢?”
她使出了一点小小的“同情牌”,眨着眼睛看着醉醺醺的海格。
海格看着索菲亚真诚担忧眼神,又想到自己失去的卜鸟蛋,心里一软,酒精也彻底冲垮了他的谨慎。“好吧……好吧……”他嘟囔着,终于点了点头,“等……等天气好点……我带你去见见阿拉戈克……但是你得保证,紧紧跟着我,什么都听我的!不然那些小家伙们可不好惹……”
“当然!我绝对保证!什么都听你的!”索菲亚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她强忍着激动,用力点头。
计划终于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50.第 50 章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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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海格小屋那扇巨大的窗户,照亮了空气中仍在飞舞的尘埃。索菲亚怀揣着期待与一丝紧张,再次敲响了木门。
海格来开门了,他看起来有些宿醉未醒,头发更乱了,眼睛下面挂着两个眼袋,但神志显然已经清醒。“哦,早啊,索菲亚。”他嘟囔着,侧身让她进来,屋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啤酒味。
索菲亚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提起昨晚的约定,海格却挠着他那把大胡子,一脸茫然地先开口了:“呃,索菲亚,昨天……昨天我后来是不是喝多了?没说什么胡话吧?我怎么好像记得……说了些关于……蜘蛛丝的事儿?”他的眼神有些闪烁,带着明显的心虚和回避。
索菲亚心里一沉,果然如此。她试着提醒他:“是啊,海格。你还说……你和禁林里的一些‘大蜘蛛’有交情,甚至答应天气好的时候带我去见见它们的首领……阿拉戈克?”
海格的脸色瞬间变了,那点残存的睡意和迷糊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气。“什么?!我……我怎么可能说这些!”他几乎是低吼出来,巨大的身体因为生自己的气而颤抖,“梅林的胡子!我一定是醉糊涂了!索菲亚,你听错了!忘掉它!尤其是阿拉戈克这个名字!”
他反应激烈,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索菲亚的眼睛,只是挥舞着大手,试图否认和掩盖一切。
索菲亚看着他的反应,感觉直接通过他去接触阿拉戈克的计划要泡汤了。她心里叹了口气,迅速改变了策略。她佯装出生气和委屈的样子,微微提高了声音:“海格!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说了!而且,就算你没说,我在禁林边缘帮忙的时候,也经常看到很多不寻常的大蜘蛛!越来越多!”
她故意强调“大蜘蛛”这个词,看到海格的脸更白了,才继续往下说:“而且……我最近总是做几个奇怪的、感觉很真实的梦!梦里总有一个冰冷的、黑色的阴影在禁林里游荡,它……它伤害了纯洁的独角兽!我害怕极了!我只是想……如果那些蜘蛛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遍布禁林,也许它们能帮忙传递一些消息?万一我的梦……不完全是梦呢?”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一不小心包装成了模糊的“预知梦”。
海格听到“伤害独角兽”时,巨大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怒气被震惊和一种更深沉的忧虑取代。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索菲亚,仿佛第一次真正审视这个他以为只是喜欢神奇动物的小女孩。他喃喃自语:“哦……梅林最肥的……独角兽?预知梦?索菲亚,你……你难道有预言的能力吗?”
没等索菲亚想好怎么圆这个“预言”的设定,海格突然变得极其严肃和紧张,他一把抓起挂在墙上的粉色雨伞(他的魔杖):“这太严重了!这必须立刻告诉邓布利多教授!走走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校长!”
索菲亚彻底懵了。她万万没想到海格的脑回路如此直接,行动力如此之强!她根本不想把这个“预知梦”的人设立到邓布利多面前啊!她只是想私下里搞点小动作,悄悄改变一些事情!
“等等!海格!不用了!也许只是我胡思乱想……”索菲亚试图挣扎。
“不行!”海格在这件事上异常坚决,几乎是半拉半拽地把她带出了小屋,“事关禁林和独角兽的安全,必须让校长知道!你这孩子,有这么重要的预感怎么能自己藏着!”
索菲亚内心哀嚎,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一个有着成年人灵魂的穿越者,压根没想过要去寻求“大人”的帮助,尤其对方还是本世界最顶尖的智者邓布利多,同时还是一位摄神取念大师。她对电影的剧情记忆只剩大概,很多细节都模糊了,更不是什么先知血脉,怎么可能骗得过那双能看透人心的蓝眼睛?
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她只好硬着头皮,被忧心忡忡的海格几乎是一路带到了城堡八楼,站在那只丑陋的巨大石头怪兽面前。
“冰镇柠檬汁!”海格气喘吁吁地喊道。怪兽跳开,露出旋转上升的楼梯。
校长办公室里的景象一如既往的奇妙,各种银制仪器嗡嗡旋转,历届校长的肖像画都在打盹。邓布利多教授正坐在桌子后面,看着一份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半月形眼镜后的蓝色眼睛闪过一丝惊讶。
“鲁伯,索菲亚?早上好,有什么我能帮助你们的吗?”他的声音温和,目光在紧张的海格和一脸不自在的索菲亚之间扫过。
海格迫不及待地、语无伦次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索菲亚的“预知梦”和关于“大蜘蛛”和“独角兽被害”的担忧。
邓布利多安静地听着,手指尖相对,神情专注。等海格说完,他看向索菲亚:“亲爱的孩子,能详细描述一下你梦到的画面吗?任何细节都可能很重要。”
索菲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脑飞速运转,只能硬着头皮,尽量用模糊而充满意象的语言描述:“我……我梦到一片漆黑的禁林……非常冷……有一个……一个像是飘着的黑色幽灵,没有形状,但感觉很邪恶,很饥饿……它……它扑向了一只在月光下发光的、美丽的独角兽……然后……然后我就惊醒了……”她实在编不出更多了,只能重复强调那种“冰冷”、“黑暗”、“吞噬生命”的感觉。
她紧张地等待着,准备迎接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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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探究的目光。
然而,邓布利多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和凝重,那双锐利的蓝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丝了然和……悲伤?
“我明白了……”他轻声说,语气里没有丝毫怀疑,只有沉重的重视,“谢谢你,索菲亚,非常感谢你愿意把这个可怕的梦告诉我。这确实……非常非常重要。”
索菲亚愣住了。就这么……信了?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她准备好的各种说辞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邓布利多继续温和地说:“请不要过于害怕,孩子。保护霍格沃茨和禁林的安全是我们大人的责任。我和其他教授会密切关注这件事,加强巡逻和防范。你做得很好,但现在,请把这件事交给我们,你只需要像其他孩子一样,在霍格沃茨快乐地学习和成长,好吗?”
这番话听起来完全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在安慰受惊的小孩。
“好……好的,教授。”索菲亚只能点头。
“如果你再做类似的梦,或者有任何其他的……预感,请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告诉斯普劳特教授,好吗?”邓布利多又叮嘱道,语气十分认真。
“我会的,教授。”
谈话似乎就这样结束了。邓布利多甚至没有再多问关于蜘蛛或者阿拉戈克的事情。临走前,他笑眯眯地从桌子上的一个水晶碗里抓了一把各式各样的、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蛙、滋滋蜜蜂糖和几个画着彩绘的复活节彩蛋,塞到索菲亚手里。
“吃点甜食有助于缓解紧张的情绪,复活节快乐,孩子。”
索菲亚晕晕乎乎地抱着一堆糖果,和海格一起走出了校长办公室。楼梯缓缓下降时,她还处于一种不真实的恍惚状态。
这就……结束了?邓布利多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一个二年级学生模糊的“噩梦”?还反过来安慰她?
她慢慢走下楼梯,剥开一个滋滋蜜蜂糖放进嘴里,那熟悉的、让她舌头微微发麻的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走着走着,她忽然有点想明白了。
是啊,这里是霍格沃茨,是儿童文学《哈利·波特》的世界。在这里,校长相信一个孩子的“噩梦”并予以重视,似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尤其是,这个“噩梦”还精准地触及了某些他可能已经在担忧的真相。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经闭合的石头怪兽,心里五味杂陈。虽然过程完全偏离了计划,结果似乎也不算坏?至少,大人们开始警惕了。而她自己,或许可以稍微放松一点,继续按照自己的步调,默默做准备。
她舔着糖,抱着满怀的零食,朝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走去,心情复杂却又奇异地轻松了一些。
51.第 51 章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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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假期在一种混合着糖果甜香、补作业的焦灼以及索菲亚心底那份因面见邓布利多而产生的微妙紧张感中飞快流逝。五月的苏格兰展现出它最宜人的一面,阳光和煦,微风拂过黑湖水面,泛起粼粼波光,城堡周围的草地绿得发亮,空气中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重返课堂的走廊里果然如同预料般“哀鸿遍野”。
“梅林啊!我的魔法史论文还没写完!”
“谁借我看看魔药课的实验反思?就参考一下!”
“哪个好心人告诉我,‘妖精叛乱的论文’到底要写多长?”
学生们抱着厚厚的书本和羊皮纸卷,行色匆匆,脸上写满了假期放纵后的悔恨与紧迫。
索菲亚则相对从容许多,她和苏珊的作业早已工整地完成。正当她穿过人群,准备去礼堂吃早饭时,两个熟悉的身影一左一右地勾住了她的肩膀。
“嘿,瞧瞧这是谁?”弗雷德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戏谑,“我们赫奇帕奇最用功的小獾索菲亚!”
“可不是嘛,”另一个双胞胎接话,是乔治,“不过,用功的地方好像不止图书馆和温室哦?”
索菲亚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镇定回应:“什么意思?”
弗雷德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发现秘密的兴奋:“上次魁地奇训练,低空飞过禁林边缘的时候——我的眼力可是追球练出来的——好像看到某个应该乖乖待在菜地里的小姑娘,正蹲在那儿跟一只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松鼠‘深情对视’呢?而且不止一次哦。”
乔治在一旁点头,模仿着索菲亚当时专注又紧张的表情:“那表情,可比你上魔药课认真多了!看不出来啊,索菲亚,你比我们兄弟俩还爱‘探险’?”
索菲亚心里一惊,暗骂自己还是不够谨慎,居然被这两个眼尖的家伙在高空飞行中看到了!她赶紧压低声音:“嘘!小声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双胞胎交换了一个“果然有秘密”的眼神,笑容更加灿烂了。
弗雷德挤挤眼睛:“禁林边上多没意思,怎么样,有兴趣开发点新地图?我们知道几条……嗯……特别的小道,保证比跟松鼠聊天刺激多了!”
乔治补充道:“我们可以组个‘夜游探险小队’,绝对比傻乎乎的训练有趣!”
索菲亚听得头皮发麻,让这两个惹祸精跟着去禁林边缘?那她的秘密基地和动物情报网非得被他们搞得鸡飞狗跳不可!她连忙摆手:“别!千万别!我……我只是对那里的草药比较感兴趣!找机会,找个安静的地方,比如……图书馆最里面的角落?或者厨房?我请你们吃新做的菠菜卷?我们再细聊?”她试图用食物和私密谈话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暂时稳住他们。
“厨房?好主意!”弗雷德果然被吃的吸引。
“成交!不过我们可要尝尝你说的那个‘中式可丽饼’!”乔治追加条件。
“行行行,没问题。”索菲亚松了口气,暂时糊弄过去了。
看着双胞胎勾肩搭背、讨论着晚上吃什么走开的背影,索菲亚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霍格沃茨有手机信号或者Wi-Fi就好了,” 她第无数次在心里哀叹,“搞个加密聊天群组,传递消息多方便快捷!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还得靠小动物传信,还得防着被这些精力过剩的家伙发现。”
尽管有这些小插曲,索菲亚的“动物情报网”建设还是取得了不小的进展。经过她不懈的努力(和零食贿赂),如今已初具规模:
空中侦察队:猫头鹰棚屋的几位“精英”负责夜间高空巡逻,它们视野开阔,能注意到城堡外围和禁林上空的大型异常动静。
地面情报组:主要由嗅觉灵敏、活动范围广的老鼠和无处不在的小蜘蛛构成。它们负责监控城堡走廊、庭院、偏僻角落的异常人物或气息,尤其是那些“冰冷、腐朽”的感觉。蜘蛛们的网络尤其有价值,几乎无孔不入。
围场哨点:巴克比克等鹰头马身有翼兽和隐形的夜骐负责看守海格小屋及围场区域,它们感知敏锐,能提前发现靠近的危险生物。
禁林耳目:松鼠、山狸子、渡鸦等普通动物成为了林中的眼线。它们虽然智力有限,但对于陌生的、充满恶意的入侵者气息格外敏感,会通过简单的情绪波动或特定叫声向索菲亚示警。
至于马人和独角兽,索菲亚已经尽力传达了警示。马人们依旧态度高傲莫测,但费伦泽似乎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一些,偶尔望向星空的目光会更加凝重。独角兽们则似乎更加警惕,活动范围也向森林更深处收缩了一些。
“应该……有点用吧?” 索菲亚对自己说,“至少,我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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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没有课程的慵懒下午,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温暖氛围也无法完全驱散索菲亚心中的盘算。她约了弗雷德和乔治在厨房见面,家养小精灵们热情地提供了南瓜汁和小饼干作为“战略会议”的补给,便贴心地走开了。
三人窝在厨房一个温暖的角落,交换着各自知道的“情报”。双胞胎兴奋地分享着他们从活点地图上发现的、关于费尔奇常走的巡逻路线和几个鲜为人知的密道出口。索菲亚则谨慎地挑选了一些信息:描述了马人的高傲、独角兽在月光下的美丽,以及禁林边缘几处有趣的地貌,比如那棵夜里会发出幽光的菌木和一小片踩上去软乎乎、会反弹的苔藓地。他们对着活点地图,很快就划定了一条看似冒险实则相对安全的夜间探索路线。
夜幕降临后,三人小分队开始了行动。凭借幻身咒的效果、一件虽然旧但还能凑合用的隐形衣(弗雷德的幻身咒偶尔失灵),以及活点地图这个终极外挂,他们有惊无险地避开了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通过一条位于一楼走廊盔甲后面的密道,成功溜出了城堡。
夜晚的禁林边缘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索菲亚作为“向导”,带着双胞胎在她早已摸熟的区域里穿梭,指给他们看那些发光的真菌、夜间开放的小花,甚至还远远地瞥见了一只正在喝水的独角兽(他们运气非常好,让双胞胎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整个过程有惊无险,既满足了双胞胎的探险欲,又没有真正触及危险区域。
尽兴之后,三人开始返回。就在接近城堡外墙,准备再次通过密道溜回去时,索菲亚忽然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等一下,”她小声说,仿佛想起了什么,“乔治,再把地图拿出来看看。我总觉得……刚才好像瞥到一个奇怪的名字闪了一下,就在我们出来没多久的时候”
弗雷德和乔治不疑有他,依言展开了地图。三人借着魔杖微弱的光芒,仔细查看城堡各个楼层和走廊里移动的人名。
“哪儿有什么奇怪的?”弗雷德嘟囔着,“都是些老师和小鬼头们……哦,看,珀西这个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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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真是好学生呢……”
“不是走廊,”索菲亚引导着,手指“无意地”滑向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好像是……宿舍区?某个床边?”
乔治顺着她指的方向仔细看去,目光扫过珀西·韦斯莱名字所在的宿舍房间。突然,他的手指顿住了,脸上的嬉笑瞬间凝固。弗雷德也凑了过来,眼睛猛地瞪大。
在那个代表着珀西床铺的位置旁边,一个清晰的名字赫然标注在那里——小矮星彼得 (Peter Pettigrew)。
“小矮星……彼得?”弗雷德皱起了眉,语气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以为然,“这是谁?从来没听说过。地图是不是出错了?这些个魔法道具总有出毛病的时候”
乔治也点点头:“可能这地图年纪大了,偶尔是会抽风。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名字出现在珀西床边?难道是他的臭袜子成精了还自己起了个名字?”他说着就想笑起来。
然而,索菲亚的反应却异常剧烈。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无比,甚至带上了几分惊恐,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半分:“出错?!你们的危机意识也太薄弱了!”
她的激烈反应把双胞胎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她。
索菲亚内心简直在咆哮:(就这样?!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放过了?!你们就这样错过了揪出这个潜伏多年的叛徒,并且救了你们全家尤其是珀西哥和罗恩弟弟,让他们免于和一个食死徒同床共枕好几年的功劳?!梅林啊!)
她迅速压下内心的吐槽,脸上摆出极度认真和不容置疑的表情,目光锐利地扫过双胞胎:“一个完全陌生的、从未出现在学生或教职工名单上的名字,深更半夜,出现在你哥哥的床边!你们居然只觉得是地图出错?!弗雷德!乔治!你们那引以为傲、能把费尔奇耍得团团转的好奇心和探究精神呢?被巨怪吃了吗?!”
她的话语像连珠炮一样,带着一种罕见的严厉:“这件事绝对不正常!非常非常不正常!我敢用我一学年的糖果发誓!这背后肯定有问题!我们必须立刻、马上把这件事报告给能处理的人!”
双胞胎被索菲亚前所未有的严肃态度和强烈的逻辑(一个陌生名字出现在私人卧室确实极其诡异)镇住了。他们脸上的嬉笑彻底消失,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意识到了事情的蹊跷。
“那……告诉谁?”弗雷德迟疑地问。
“还有谁?邓布利多校长!”索菲亚斩钉截铁地说,“只有他能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天上完课,我们就带着地图去找他!你们俩,准备好说词,把你们看到这个名字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校长!”
她看着还有些犹豫的双胞胎,又下了一剂猛药:“想想看,如果这不是错误,而是真的……一个陌生人能悄无声息地潜入霍格沃茨,甚至进入格兰芬多塔楼的宿舍……这有多可怕?万一他目标不是珀西,而是其他什么人呢?”
这番话成功激起了双胞胎的保护欲和对潜在危险的本能警惕。
“好吧……”乔治终于沉重地点点头。
“明天下午,校长室门口见。”弗雷德也下定了决心。
索菲亚看着他们,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俩神经大头的家伙拉上正轨了。接下来,就是如何向那位睿智的校长解释,他们是如何“偶然”发现这个惊天秘密的了。好在,她似乎已经不需要过多解释,只需要表现出足够的“警惕”和“巧合”就行了。
52.第 52 章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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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的魔药课似乎格外漫长。斯内普教授一如既往地用他没有起伏的声音喷洒着毒液,坩埚里冒着不祥的泡泡,但索菲亚的心思早已飞到了教室之外。她一边机械地处理着瞌睡豆,一边焦急地瞥着窗外缓慢移动的太阳,只盼着下课铃声快点响起。
当铃声终于如同天籁般响起时,索菲亚几乎是第一个冲出地窖教室的。她飞快地跑上楼,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门口堵住了刚下课、还在兴奋讨论着新学的破解咒的弗雷德和乔治。
“怎么样?”索菲亚压低声音问,眼神急切。
“准备好了!”弗雷德拍了拍胸口,那里显然藏着那张至关重要的地图。
“台词都对好了!”乔治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三人再次来到八楼那只丑陋的石兽前。这次,索菲亚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口令(她之前特意留意过海格说的):“冰镇柠檬汁!”
旋转楼梯出现。再次踏入校长办公室,心情却与上次截然不同。邓布利多教授依旧坐在办公桌后,正在喂凤凰福克斯吃一小块闪闪发亮的东西,看到他们进来,露出温和的笑容。
“下午好,孩子们。看来你们又有了有趣的发现?”他的目光扫过三人,尤其在双胞胎那故作镇定却难掩兴奋的脸上停留了一下。
这次,主要由索菲亚开口,她尽量让自己的叙述听起来像是一次偶然的、充满好奇心的发现:“邓布利多教授,我们……我们偶然得到了一个非常、非常神奇的魔法地图……”她示意双胞胎拿出活点地图。
邓布利多看到那张羊皮纸时,半月形眼镜后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认出了这是什么,但他没有打断。
索菲亚继续描述,巧妙地略去了夜间探险和宵禁:“我们就在研究它的时候,我……我好像总是对名字比较敏感……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奇怪、完全没听过的名字——小矮星彼得——它……它居然出现在乔治他们哥哥珀西的床边!这太不正常了!我们觉得这肯定有问题,可能有陌生人偷偷潜入进来了,非常危险,所以就立刻来告诉您了!”
她说完,暗暗掐了弗雷德一下。
弗雷德立刻接上,表情夸张:“是啊是啊,教授!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名字!深更半夜出现在我哥床边!想想就吓人!”
乔治在一旁用力点头,一唱一和:“我们吓坏了!第一时间就想到来找您!只有您能解决这种怪事!”
两人的表演虽然略显浮夸,但那种少年人发现秘密后的紧张和寻求帮助的急切表现得淋漓尽致。
邓布利多安静地听着,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但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份地图上,确切地说,是落到那个“彼得·佩迪鲁”的名字上时,他湛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锐利和严肃的光芒,虽然转瞬即逝,但索菲亚捕捉到了。
他伸出手,温和地说:“能让我仔细看看这份……非凡的地图吗?”
弗雷德连忙将地图递过去。邓布利多仔细地审视着,手指轻轻拂过羊皮纸上墨迹流动的名字,特别是“彼得·佩迪鲁”那几个字。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福克斯偶尔发出轻柔的鸣叫。
良久,他抬起头,神情变得异常郑重:“孩子们,你们做得非常、非常正确。你们的警惕心和责任感值得赞扬。这确实是一个……非常重大且危险的发现。”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件事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和严重。请将它交给我来处理,可以吗?为了调查的需要,这份地图可能需要暂时留在我这里一段时间。我向你们保证,一旦事情处理完毕,它会完整归赵。”
双胞胎虽然有点舍不得他们的“宝贝”,但校长的严肃态度和承诺让他们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至于你们,”邓布利多的目光扫过三人,尤其是索菲亚,“请务必对今天的发现严格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们最亲密的朋友和家人。这非常重要。”
“我们保证,教授!”三人异口同声地答应。
走出校长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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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三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带着一种混合着兴奋、紧张和完成了一件大事的轻松感。
“哇哦……邓布利多教授看起来真的好严肃。”弗雷德小声说。
“看来我们真的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乔治附和道。
索菲亚点点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一半:“嗯,交给校长处理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就等着看结果吧。”她心里补充道:嘿嘿,有可靠又强大的长辈可以依赖和“利用”的感觉,真棒!
他们简单讨论了几句,猜测着那个“小矮星彼得”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然后便各自返回学院的公共休息室,怀揣着秘密和对后续发展的期待。
没过几天,当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被猫头鹰送到礼堂时,一则爆炸性的新闻瞬间占据了所有头版头条:
“惊天逆转!阿兹卡班犯人小天狼星·布莱克实为冤屈?真凶浮出水面——小矮星彼得竟未死!?”
报道详细叙述了(经过官方修饰的)事件经过:称魔法部在邓布利多教授的协助下,于霍格沃茨校内发现了伪装成宠物老鼠、隐藏多年的小矮星彼得,并已将其抓获。经调查,当年出卖波特夫妇、制造爆炸惨案并陷害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真凶正是彼得!布莱克的清白得以证实!
礼堂里瞬间炸开了锅,学生们都在震惊地讨论着这个惊人的消息。
索菲亚拿着报纸,看着头版上彼得那矮小猥琐的照片和旁边小天狼星憔悴但眼神激动的照片,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欣慰的笑容。
事情,终于顺利解决了。
她几乎能想象到,这个暑假,哈利·波特终于不用再回到德思礼家那个碗柜(或者至少不用待那么久),而是可以去和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一起度过一个真正的、充满爱与自由的夏天了。
而她,在其中扮演了一个小小的、无人知晓的推手角色。这种感觉,很好。她放下报纸,心情愉快地给自己夹了一块糖浆馅饼。
53.第 53 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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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海冰冷的波涛中,阿兹卡班城堡如同一个诅咒般的黑色剪影。
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被冤枉、囚禁了将近十年的男人,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极力斡旋和新证据(小矮星彼得的落网)面前,终于被宣告无罪释放。当他踉跄地走出那扇沉重的铁门,重新呼吸到北海冰冷却自由的空气时,巨大的不真实感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急切感淹没了他。他的教子,哈利,他唯一活着的牵挂!他错过了太多,必须立刻弥补。
然而,邓布利多在他冲往德思礼一家前与他进行了一次严肃而深入的谈话。邓不利多没有否定他的激动,但清晰地指出了现实。
“西里斯,”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看着他,目光锐利而温和,“我理解你恨不得立刻将哈利从那户人家接走,给他一切。但请你相信我,也为了哈利的安全,他必须在那里待到成年,至少每个暑假都必须回去一段时间。他母亲的血缘魔法,在那里才能得到最有效的延续,这是伏地魔无法穿透的保护,黑暗尚未真正离去。”
看到小天狼星脸上毫不掩饰的痛苦和抗拒,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但更加坚定:“而且,你看看你自己,亲爱的孩子。阿兹卡班掏空了的不仅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社会认知。你需要时间重新适应这个世界,学习如何生活,如何……做一个成年人,一个稳重的监护人。贸然将一个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的孩子带入你尚未理顺的生活,对他而言,可能并非是最好的礼物。”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小天狼星一部分冲动,却让他更加理性与清醒。他明白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渴望而破坏哈利的保护伞,更不能因为自己的不成熟而吓到或伤害哈利。
他首先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家族的旧宅。忍受了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无尽的、充满恶意的絮叨和诽谤,他找到了家族的金库钥匙。作为布莱克家族的嫡系继承人(尽管他唾弃这个身份),他拥有着纯血家族积累的巨额财富。
他用一些钱(当然换成了英镑),毫不犹豫地在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的尽头,买下了一栋看起来有些老旧但足够宽敞的房子,与德思礼家隔了几户人家。他需要靠近哈利,能随时看到他,保护他。
整个六月和七月上旬,他都在忙碌地收拾房子,像学习走路一样,重新适应对他来说陌生的十年后的巫师世界和麻瓜世界,并焦急地等待着。他收到了邓布利多寄来的哈利的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以及一封写给佩妮·德思礼的信。
1991年7月31日,哈利·波特11岁生日的当天上午。
一辆低沉轰鸣的、漆黑锃亮的魔法摩托车停在了女贞路4号门外,与周围修剪整齐却平庸的景观格格不入。
小天狼星·布莱克从车上下来。他依旧很瘦,脸色有些苍白,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长裤(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骇人”),但那双灰色的眼睛里的急切和激动几乎无法掩饰。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封录取通知书和邓布利多的信。
弗农·德思礼姨夫像一堵粉红色的肉墙一样冲了出来,脸涨得通红:““你!你是谁?想干什么?立刻离开我的私人车道!听见没有!不然我报警了!”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一种被侵犯领地的本能而格外响亮,试图用音量吓退这个不速之客。
小天狼星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野性和冰冷让弗农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他没有理会弗农,目光直接锁定了刚刚被迫从碗柜里出来、正疑惑地看着门口的瘦小男孩——哈利·波特。他比小天狼星想象中还要瘦小,穿着极不合身的旧衣服,眼镜用胶带粘着,但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和他母亲莉莉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达力也闻声从房子里跑了出来,他粗壮的身体塞在一件过紧的T恤里,手里还抓着一块没吃完的蛋糕。他看到那辆酷炫的摩托车,小眼睛里立刻冒出贪婪和好奇的光,嘴巴张得老大:“哇噢!好酷的车!”他完全没注意到紧张的气氛。
但当他看到那个又高又瘦、看起来有点像他看的恐怖片里角色的男人站在哈利面前时,他习惯性地发出嘲弄:“喂!疤头!那是你的疯子亲戚吗?跟你一样怪胎!”
佩妮姨妈也走了出来,她看到了小天狼星手中的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绞在一起。她显然认出了那熟悉的蜡封和字迹。
小天狼星将邓布利多的信递给她,声音低沉而克制:“德思礼夫人,我想这封信能说明我的来意和身份。”
佩妮颤抖着打开信,快速浏览着,嘴唇抿得死死的。信上无疑是邓布利多的笔迹,介绍了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哈利的教父,魔法界的重要人物,现已洗清冤屈并合法继承了家族财产。信中还说明他已在小惠金区定居,希望德思礼家允许他与哈利进行接触,并“友善地提醒”他们,哈利的健康成长对他本人乃至整个魔法界的“未来稳定”都至关重要,同时礼貌问候了他们全家。
这封信软硬兼施,佩妮姨妈虽然极度厌恶魔法,但对邓布利多的敬畏和话语中隐含的威胁让她不敢直接拒绝。
趁着佩妮读信,小天狼星大步走到哈利面前,蹲下身,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和一些:“哈利,”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激动而有些沙哑,“生日快乐。我叫西里斯·布莱克,是你爸爸詹姆斯最好的朋友。我是你的教父。”
哈利彻底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教父?爸爸的朋友?魔法界?这些词像炸弹一样在他脑海中炸开,他完全无法理解。
小天狼星将那份厚重的、用羊皮纸制成的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递给他:“这个……是给你的。你是一名巫师,哈利,和你父母一样。今年九月,你应该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上学。”
哈利接过信封,看到上面用翡翠绿的墨水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准确地址和“楼梯下的碗柜”,他的心跳骤然加速。(这地址精确得诡异!碗柜的事外人不可能知道!难道……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他猛地抬起头,绿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不再是困惑,而是急切的探究:“巫师?学校?我父母……他们是巫师?他们是怎么……我是说,他们出了什么事?”他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
小天狼星的脸上掠过一丝忧郁与痛苦,他深吸一口气:“是的,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巫师。至于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以后慢慢告诉你,我保证。”他的承诺听起来无比沉重而真诚。
这时,弗农姨夫试图冲过来干涉,被佩妮艰难地拉住。小天狼星的目光再次扫过哈利不合身的衣服和瘦弱的身材,对比旁边那个高大壮硕的达力,怒火窜起。他猛地站起身,转向德思礼夫妇,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威胁:
“我不管你们之前是怎么对待他的。但从今天起,他是我的教子。”他灰色的眼睛像冰冷的钢铁,“他必须有一个正常的房间,像样的衣服,足够的食物。如果让我发现你们再让他睡碗柜,或者欺负他……当然,我会给足哈利的生活费”
弗农的脸再次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你……你竟敢!在我的家里!威胁我?!”他挥舞着胖拳头,但声音却缺乏底气,尤其是在看到小天狼星那双毫不退缩、甚至带着点期待他动手的冰冷灰色眼睛时,他的拳头又慢慢放了下来。
哈利听着这话,心里涌起一股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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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陌生的暖流,但同时也有一丝尴尬和不服气,内心感叹:说得好像我需要别人罩着才能在这家里活下去似的……不过,听起来真不赖。他忍不住插嘴,语气带着一种尝试性的、小小的挑衅,既是对德思礼,也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教父:“其实碗柜也没什么,至少比达力的二手游戏室清静多了。”他说完,飞快地瞥了小天狼星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
哈利那句关于碗柜的“毒舌”评论,更是让站在一旁的弗农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不敢对小天狼星发作,只好把怒火喷向哈利:“你闭嘴!小子!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但无论是小天狼星还是哈利,此刻都完全无视了他。这种彻底的无视比直接的顶撞更让弗农感到屈辱和无力。
小天狼星愣了一下,随即嘴角竟然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却真实无比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苦涩和理解,仿佛听懂了哈利话语里隐藏的自尊和这些年练就的“生存智慧”。(这孩子的性格……还真像詹姆斯和我。)
他再次看向哈利,语气缓和却坚定:“那也不行。你值得更好的。”他拿出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生日礼物。”
哈利接过盒子,手指触碰到那光滑的包装纸,心里那种不真实感更强了。他拆开一看,是一把精美的飞天扫帚模型和几包从没见过的糖果。
小天狼星送给哈利礼物,并告诉他自己的住址时,达力在佩妮身后看得眼睛都直了,尤其是看到那包滋滋蜜蜂糖和巧克力蛙,他贪婪地咽着口水,完全忘了刚才的害怕,小声嘟囔:“妈……我也要……”
佩妮用力掐了他一下让他闭嘴。
“这是……?”
“飞天扫帚,巫师交通工具,也是运动器材。那些是魔法糖果。”小天狼星解释道,“我……我就住在街尾,那栋拉着窗帘的老房子。你有任何事,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住在附近?哈利的心跳更快了。这意味着他以后可能经常能见到这个神秘教父?能听到父母的故事?能了解那个“魔法世界”?
“好。”哈利回答得很快,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我会的。”
小天狼星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跨上摩托车,引擎发出咆哮,离开了。
哈利站在原地,怀里抱着通知书和礼物,感觉像是被一道快乐的闪电击中了,又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全新的、充满问号的迷宫。
弗农·德思礼站在自家完美无瑕的车道上,对着摩托车消失的方向,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爆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极度愤怒和挫败的低吼:“岂有此理!” 他猛地转向哈利,似乎想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他身上。
但当他看到哈利怀里抱着的那个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信封和礼物,再想到那个黑发男人冰冷的威胁和“就住在附近”的话,以及佩妮手中那封该死的信……他所有的怒气仿佛被戳破的气球,最终只化作一声憋闷的、带着恐惧和厌恶的咕哝。他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一把拽过还在嚷嚷着要糖的达力,粗鲁地把他拖回屋里,用力摔上了门。
佩妮姨妈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看了哈利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混合着深深的厌恶、一丝残留的恐惧,以及某种……扭曲的、不情愿的忌惮。最终,她也一言不发地转身回了屋。
但哈利完全无视了他们。他的内心充满了翻滚的情绪:震惊、怀疑、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爆炸性的、无法抑制的兴奋和好奇。
我是一名巫师?假的吧?会飞的扫帚?还有个看起来又酷又疯的教父?德思礼一家吓得屁滚尿流?这绝对是我过的最棒的一个生日!所以……那个油腻腻的弗农和佩妮姨妈这么多年都是在骗我?
54.第 54 章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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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镜头切回霍格沃茨,时间拔回1991年的6月。
小天狼星搬到女贞路,与哈利相处的种种一切,索菲亚以后才得知,现在索菲亚更关心自己的学习。
因为霍格沃茨的六月,只有一个主题——期末考试!
城堡里的气氛悄然转变。平日嬉笑打闹的走廊安静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学生们抱着书本匆匆而过的身影,以及公共休息室和图书馆里持续到深夜的灯火通明。
对索菲亚而言,二年级的学业压力与一年级时截然不同。一年级她像个懵懂的闯入者,需要恶补海量的魔法世界常识,学得稍显吃力。而这一年,她不仅跟上了课程,更利用课余时间广泛阅读,连《诗翁彼豆故事集》都啃完了(除了鼎鼎大名的“三兄弟传说”,她对《好运泉》里那个固执的女巫和《巫师和跳跳埚》里那口有思想的锅印象格外深刻),知识储备大大增强。面对二年级的课程,她感到一种驾轻就熟的从容。
魔咒课和魔法史成了需要反复练习和记忆的常规项目。她常常和室友海伦、苏珊、米莉一起,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角落互相抽查咒语手势和历史事件年代。海伦笔记工整,逻辑清晰;苏珊消息灵通,总能补充些有趣的背景故事;而索菲亚则擅长归纳重点和联想记忆。三个女孩组成的“复习小队”效率颇高。
天文课的魅力在深入学习和装备升级后彻底展现。她淘换了一个二手的、但镜头格外清晰的魔法望远镜,夜晚站在天文塔上,能清晰地看到木星的条纹、土星的光环,甚至一些遥远星云的模糊光斑。当她了解到许多高级魔药的炼制需要观测特定星象(如月相、行星轨迹)时,这门课更增添了一份实用的神秘色彩。
变形术依然是她的“苦手”科目。尽管麦格教授的教学非常棒,拆解知识点很到位,但真正的难点在于索菲亚内心深处那个来自前世科学教育的“物质守恒”的坎。她总是无法像米莉森特(出身巫师家庭)那样,自然而然地将甲虫想象成一颗没有生命、结构单一的纽扣。她需要花费额外的时间,在脑海中强行“说服”自己,进行那种看似违背物理规律的转变。公共休息室里,常常能看到她对着一根火柴念念有词。
熬制魔药对索菲亚来说也越来越熟练了,类似于前世做饭。步骤清晰,原料明确,成败关键在于精准和耐心。在使用了麦格教授赠送的那套精确的银制天平砝码后,她称量原料的准确性大大提高,魔药成绩稳步提升,很少再因为比例错误而制造出颜色诡异的失败品。经常在上课时,观察斯内普教授在黑板上演示时,偶尔会写下一些与《魔法药剂与药水》教材上略有不同、甚至相悖的原料处理小技巧(比如瞌睡豆不是挤压,而是用银刀侧面精准拍击出汁液效果更好)。她赶紧把这些独家心得记在自己的本本上,心想这下露出马脚了吧,“混血王子”。
草药学自然是她的快乐老家和强势学科。她不仅理论知识扎实,更因为有求必应屋温室和海格菜地的实践经验,对各种魔法植物的习性了如指掌。斯普劳特教授复习时提到某种植物的特性,她往往能结合自己种植时观察到的现象来理解,答题时常常能写出让教授眼前一亮的具体细节。
复习期间,艾玛·坎贝尔也从拉文克劳塔楼跑下来找过她几次,主要是借阅她那本标注得密密麻麻的魔法史笔记。“索菲亚,你的笔记简直就是比宾斯教授讲课还清晰的‘历史纲要’!”艾玛感叹道,作为回报,她会分享一些拉文克劳学霸们总结的魔咒学速记口诀。
考试前一周,压力达到顶峰。就连最贪玩的學生也收起了玩心。一天深夜,复习到头昏脑涨的索菲亚和室友们决定溜去厨房找点吃的补充能量。家养小精灵们看到她们,热情地端出了热牛奶、刚烤好的小蛋糕和三明治。四个女孩围坐在厨房温暖的大桌子旁,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互相提问,或是抱怨某门课太难,气氛反而比在休息室更轻松些。
期末考试周终于在一种混合着紧张、焦虑和“早死早超生”的悲壮氛围中来临。
礼堂被重新布置,长桌变成了单人隔间,防止作弊。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偶尔响起的咳嗽声、以及监考教授巡视的脚步声构成了考试的主旋律。
魔咒理论笔试还算顺利;实践考试时,索菲亚成功让一只凤梨踩着节奏跳完了整段塔兰泰拉舞,弗立维教授高兴地给她打了分。
魔法史的题目果然又长又偏,幸好她复习得全面,填空题和选择题都没什么问题。
天文课实践考试是在晴朗的夜空下辨认并绘制星座图,她的新望远镜派上了大用场。
变形术实践考试是把一只甲虫变成纽扣。索菲亚集中精神力,想象纽扣光滑表面,坚硬的材质,快速地把甲虫变成了一颗带着草莓图案的红色纽扣,她舒一口气,发挥得不错。
这学期,黑魔法防御术只有实践考试,考试地点设在了魁地奇球场旁的一片空地上,这里被临时用魔法标记出了几个独立的圆形考场。艾琳·凡恩教授穿着利落的实战长袍,微笑地站在场边,松弛地抱手看着她学生们考场上的种种反应。
考试内容分为两部分:
防御部分:面对一个由魔法驱动、会间歇性发射无害但冲击力不小的彩色气泡咒的魔法装置,考生需要在规定时间内成功施展盔甲护身(Protego)咒语,有效偏转或阻挡攻击。咒语的稳定性、施展速度和覆盖范围都是评分关键。
反击部分:在成功防御后,需要迅速对场地另一端的几个魔法稻草人靶子依次施展统统石化(Petrificus Totalus)和晕晕倒地(Stupefy)咒语。要求咒语准确命中,并能清晰判断出石化咒(使靶子僵硬不动)和昏迷咒(使靶子向后倒去)的不同效果。
索菲亚上场时,深吸一口气。她集中精神,回想凡恩教授强调的意志聚焦点。当彩色气泡呼啸而来时,她挥动魔杖,清晰有力地念出:“盔甲护身!”一道半透明的、微微闪烁的屏障瞬间出现在她身前,成功将气泡弹开,虽然屏障在她停止魔力输出后很快消散,但整个过程稳定有效。凡恩教授在本子上记了一笔。
紧接着,她迅速转向稻草人靶子。“统统石化!”一道白光击中第一个靶子,它立刻变得僵硬如木偶。“晕晕倒地!”一道更强烈的红光击中第二个靶子,它应声向后倒去。索菲亚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虽然咒语的强度和速度可能不如一些更有天赋的学生,但准确度和连贯性都达到了要求。她看到凡恩教授微微点了点头,可惜了哈利他们没机会遇到这位好老师了。
魔药课考试包含笔试与实践考试。笔试在礼堂进行。题目不仅考察了对各种魔药配方、原料属性的记忆,更增加了理解性题目,比如“分析月长石粉在缓和剂中的作用原理”或“如果瞌睡豆汁液提取不当,可能导致缩身药水出现何种副作用?”索菲亚答得颇为顺畅,尤其是在一道关于原料处理方法的简答题上,她大胆地写了“用银质小刀侧面精准拍击瞌睡豆,比传统挤压法更能有效释放其活性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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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易混入苦涩的纤维杂质”,并简要说明了理由。她不知道这种特殊的拍马屁方式,斯内普教授是否买账,但这是她观察到的“混血王子”技巧,她认为值得一写。
实践考试依旧在地窖的魔药教室进行,气氛更加凝重。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材的古怪气味,以及坩埚下蓝色火焰的嗡嗡声。斯内普教授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无声地在桌椅间滑行,黑袍翻滚,带来无形的压力。
考题是:在规定时间内,独立完成一份合格的缩身药水(Shrinking Solution)。
索菲亚沉住气,先仔细阅读了黑板上的步骤要求,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操作。她首先精确称量了毛虫切片、缩皱无花果皮和老鼠脾脏等原料。她特别小心地处理了毛虫,确保切片厚薄均匀。当处理到雏菊根时,她需要将其碾碎,用着精确的天平砝码,她称取的每一份原料都分毫不差。
熬制过程需要严格控制火候和搅拌方向,严格按照步骤操作。当药水最终变成一种理想的、清澈的酸绿色时,她小心翼翼地将其装入水晶瓶。
斯内普教授拿起她的药瓶,对着灯光仔细观察其颜色和澄澈度,又打开瓶塞,轻轻嗅了嗅气味。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他那特有的、滑腻的声调低沉地说:“……可以了,史密斯小姐。”然后便走向下一个学生。虽然没有表扬,但也没有批评和扣分,这对斯内普而言,几乎就是一种肯定了。索菲亚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次应该有希望拿O了。
草药学笔试对于索菲亚来说是享受。题目包括识别魔法植物的草图并写出其特性、用途(比如“指出下图植物的名称,并说明其果实和叶片的魔法用途有何不同”),以及一些情景分析题(如“如果一株毒触手突然变得焦躁并主动攻击,可能是什么原因?应如何安全处理?”)。索菲亚答得行云流水,甚至在一些题目旁画了简图辅助说明,展示了她深厚的理解。
实践考试在第三温室进行,由慈祥的斯普劳特教授主持。气氛比魔药课轻松愉快得多,空气中是湿润的泥土和植物的清香。
考试内容分为几个小站点:
识别站:快速准确地说出温室内随机指定的五种魔法植物的名称和主要特性。
处理站:安全地为一株米布米宝更换花盆(需要戴上厚实的龙皮手套,并小心避开它喷吐的尖刺)。
采集站:从一株曼德拉草幼苗上取下两片叶子,而不惊扰到它(需要手法轻柔快速,并佩戴隔音耳罩以防万一)。
索菲亚轻松愉快地完成了所有项目。她甚至在对米布米宝换盆时,下意识地用上了自己平常安抚神奇动物的金手指,那株米布米宝意外地安静配合,没有乱射尖刺。斯普劳特教授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惊喜和赞许的笑容,毫不吝啬地给她加了分。
当所有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索菲亚和同学们一起冲出考场,感觉像是打了一场硬仗后终于获得了胜利。无论成绩如何,她都已经全力以赴,并且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在这一年里的成长和收获。接下来,就是拥抱充满阳光和自由的暑假了!
当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整个霍格沃茨仿佛都集体松了一口气。城堡里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和喧闹声,学生们把课本和笔记抛向空中,庆祝着暂时的解放。
索菲亚和她的室友们拥抱在一起,脸上洋溢着疲惫却灿烂的笑容。无论结果如何,她们都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是等待成绩公布,以及期待已久的、没有任何功课压力的暑假了!
55.第 55 章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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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那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一旦消散,霍格沃茨城堡仿佛瞬间被注入了欢快、躁动的气泡。最后一周的校园生活,完全被暑假的期待、离别的伤感(暂时性的)以及最受学生们喜爱的活动——吃瓜闲聊所占据。
艾玛·坎贝尔已经兴致勃勃地开始规划暑假行程,她再次向索菲亚发出了邀请:“索菲亚!今年夏天我们全家要去法国南部!我爸爸在那儿有个朋友开了个葡萄园,旁边就是巫师村落!听说那里的冰淇淋口味比蜂蜜公爵的还多!你一定要来!” 索菲亚笑着答应会认真考虑,心里已经开始想象地中海的阳光和魔法冰淇淋了。
而城堡里最热门的话题,无疑是从学期末就开始发酵、如今终于可以尽情讨论的 “西里斯·布莱克平反事件”。《预言家日报》连篇累牍的报道之后,《巫师周刊》甚至一些更小众的魔法报刊也加入了讨论,各种细节、猜测和内幕(真实的或虚构的)被不断挖掘出来,成为了学生们在礼堂、公共休息室、走廊里最津津乐道的谈资。
各个学院的讨论焦点和态度截然不同:
在格兰芬多塔楼,气氛几乎是欢欣鼓舞的。
“太酷了!从阿兹卡班越狱出来报仇!这才是真正的格兰芬多!”一个三年级学生挥舞着拳头说,显然把故事听成了侠盗传奇。
“我就说嘛!波特夫妇的朋友怎么可能是叛徒!”另一个学生附和道,仿佛自己早有先见之明。
“可惜没让他来给我们讲讲!那得多刺激!”弗雷德(或乔治)的声音在人群中格外响亮,他们对这位“传奇学长”的经历充满了向往。尽管他们也参与了最初的发现,但在邓布利多的要求下,他们严守秘密,只是作为普通“吃瓜群众”享受着讨论的热闹。
而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气氛则复杂微妙得多。低沉的讨论声中混合着不屑、惋惜和某种复杂的家族荣誉感。
“西里斯·布莱克……布莱克家族最后的纯血男性继承人了(如果不算那个还在阿兹卡班发疯的贝拉特里克斯表姐)。”一个高年级学生用带着优越感的语气说,“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还被分进了格兰芬多……真是家族的耻辱。”
“但他确实被冤枉了,不是吗?”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提出,“魔法部这次可是闹了个大笑话。”
“哼,冤不冤枉另说,但他选择站在波特那种泥巴种爱好者一边,就是自甘堕落。”另一个声音刻薄地反驳。关于血统、背叛和家族荣辱的争论,在斯莱特林内部悄然进行。
路过拉文克劳们聚集的图书馆或公共休息室的桌子旁,则可以听到完全不一样的讨论方向。
“这起冤案的关键在于,当年魔法部为什么没有对布莱克使用吐真剂?或者进行更深入的记忆探查?”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推了推眼镜,提出质疑。
“很明显,当时舆论压力太大,需要快速找到一个‘凶手’来平息恐慌。福吉部长那时候刚上任不久,恐怕只想着稳定局面了。”另一个男生冷静地分析,仿佛在评论一件历史案例。
“这也暴露了我们的司法体系存在漏洞。单凭间接证据和所谓‘动机’就定罪,太草率了。”讨论很快从布莱克个人转向了对魔法部政治作风和司法程序的批判。
而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索菲亚和她的室友们也加入了讨论,话题却偏向于另一个方向。
“这么说……这个西里斯·布莱克,现在是无罪的,而且还是哈利·波特的教父?”米莉森特眨着眼睛,努力理清人物关系。
“报纸上说他出身那个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是不是特别有钱?”海伦更关注实际信息。
“钱不是重点啦!”苏珊打断她,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重点是,我妈妈以前偷偷跟我说过,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斯·波特当年在霍格沃茨,是出了名的……嗯……英俊又受欢迎!简直是校草级别的!”她压低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兴奋。
“真的吗?”米莉森特立刻来了兴趣,“可惜在阿兹卡班待了十年……唉,再帅的人也经不起摄魂怪折腾吧?现在估计……”她做了个鬼脸,意思不言而喻。
“那可不一定!”苏珊反驳,“底子好的人,收拾收拾说不定就恢复了呢?而且那种……经历过风霜的忧郁气质,说不定更有魅力?”她已经开始发挥想象。
索菲亚听着室友们从冤案讨论迅速歪楼到布莱克的外貌和情感八卦,忍不住在心里偷笑。(果然,无论哪个世界,大家都喜欢看脸呐。)她并没有加入关于布莱克长相的猜测,而是享受着这种轻松、充满生活气息的氛围。她知道真相远比八卦更复杂,但此刻,看着朋友们兴奋的脸庞,她觉得这样普通的、为遥远名人的命运和颜值而争论的校园生活,正是她所珍惜的和平日常。
她喝了一口温热的南瓜汁,听着周围关于暑假计划、学院杯分数(虽然赫奇帕奇今年依旧无望)、以及对布莱克事件各种版本的讨论,嘴角微微上扬。
让索菲亚惊喜的是,她在海格菜地旁移栽的那些蓝莓灌木,在精心呵护下,第一年竟然就硕果累累!一簇簇蓝紫色的果实像小巧的宝石挂在枝头,表面覆盖着一层天然的白霜,看起来格外诱人。这丰收的景象,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她自制的魔法有机堆肥。
她的肥料配方可是中西合并:主料是夜骐和鹰头马身有翼兽这些大型神奇动物产生的、富含魔力的粪便(收集过程需要勇气和技巧),混合了禁林边缘收集的干树叶、霍格沃茨厨房提供的植物性厨余垃圾,以及碾碎的鸡蛋壳和清洁过的动物骨头(增加钙和磷)。她用魔法加速发酵过程,并定期搅拌,最终得到了黑褐色、蓬松无异味、甚至微微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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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顶级肥料。这富含营养和微弱魔力的混合物,显然极大地促进了蓝莓的生长。
看着这丰收的成果,当然是一头扎进厨房,把果实变成美食啦。她挥动魔杖,如同指挥家指挥乐队:
首先要做的是蓝莓派。面粉自动飞起,与黄油、冰水融合,在魔法作用下翻滚成光滑的面团;新鲜的蓝莓与少量糖、柠檬汁和一点肉桂粉轻轻拌匀。面皮在烤盘里铺展,填入蓝莓馅,再覆盖上编织成格子的顶皮,表面刷上蛋液。放入用魔法精确控温的烤炉,不久后,金黄色的、散发着诱人果香和黄油香的派就出炉了。
蓝莓爆浆软曲奇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软化的黄油与糖粉在搅拌碗中自动乳化,加入鸡蛋和香草精,最后混入面粉和大量新鲜蓝莓。用勺子将面糊舀在烤盘上,烤制过程中,蓝莓受热爆裂,紫色的果汁浸润了周围的面团,出炉的曲奇外缘微脆,内心却无比柔软湿润,每一口都能尝到爆浆的蓝莓。
蓝莓慕斯蛋糕是索菲亚经常买的甜口,这是最考验技巧的。她将一部分蓝莓熬成浓稠的果酱,另一部分保持完整。淡奶油在她轻柔的咒语下打发至湿性发泡,与融化的白巧克力、蓝莓果酱以及吉利丁片溶液巧妙地折叠在一起。倒入铺了饼干底的模具,冷藏定型后,顶部用完整的蓝莓和薄荷叶装饰,成品看起来精致又美味。
香甜的气息弥漫在厨房,甚至飘到了附近的走廊。家养小精灵拉丝汀激动得直抹眼泪:“史密斯小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比我们做的甜点还有创意!”
索菲亚做了很多,她用漂亮的盘子装好,开始她的“甜蜜分享之旅”:
首先当然是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举办了一个小型的下午茶会,邀请了所有室友和相熟的同学。蓝莓点心大受欢迎,尤其是爆浆曲奇,几乎一抢而空。
她给各学院院长和邓布利多校长都送了一份拼盘。弗立维教授高兴地尖声道谢;麦格教授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称赞了点心的“规整”;斯普劳特教授则对蓝莓的品质赞不绝口;邓布利多校长更是直接拿起一块慕斯蛋糕,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愉快地眯了起来。
她没有搞偏见,给斯内普教授的地窖办公室也送了一小份。当她敲开门,说明来意时,斯内普用他那深不可测的目光盯着那碟点心看了好几秒,仿佛在分析其中是否含有非常规成分,最后只是用鼻音哼了一声“放在那儿”,就关上了门。
她也没忘了海格,给他送去了一大个完整的蓝莓派,海格就着浓茶,几口就吃完了,连连夸赞比岩皮饼好吃一万倍。
当然,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们更是得到了慷慨的分享,整个厨房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分享的过程让索菲亚感到无比满足。看着大家品尝时露出的笑容,听着他们的赞美,她觉得这一年的辛苦学习、照料土地的劳累都值得了。
56.第 56 章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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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晚宴前的那个下午,阳光透过城堡高窗,在古老的石壁上投下斜长的、慵懒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混合气息:行李箱的木屑味、旧羊皮纸的沉香、以及一种无形的、对假期迫切的期待感。索菲亚正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里,和室友们一起整理着学期末的杂物,讨论着暑假的计划。就在这时,一只羽毛光滑、神态略带矜持的猫头鹰敲响了玻璃窗,递给她一封用厚实羊皮纸书写、封口盖着华丽蜡印的信笺。
信的内容简短而神秘,要求她即刻前往校长办公室,并提及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也会到场。索菲亚的心跳微微加速,一种预感浮上心头。她与室友们道别,穿过熙熙攘攘的走廊,来到那座丑陋的石兽前。弗雷德和乔治已经等在那里了,两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与好奇,像两只即将发现新宝藏的嗅嗅。
“我们猜对了!口令肯定是甜食相关!”弗雷德压低声音,得意地宣布,“是‘柠檬雪宝’!”
石兽应声跳开,旋转楼梯将他们无声地送至八楼。校长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传来福克斯轻柔的啁啾声。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坐在他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半月形眼镜后的蓝色眼睛闪烁着温和而愉悦的光芒。房间内弥漫着一种宁静而庄重的气氛,但更吸引眼球的是,办公室中央的地毯上,放着几个看起来就非同寻常、包装精美的大包裹。
“啊,下午好,我亲爱的孩子们,”邓布利多声音愉快,他示意他们进来,“请坐。看来,我们一位最近经历了一番非凡际遇的朋友,坚持要托我转交他的一点小小心意,以表达对你们间接相助的感激之情。”
他的目光扫过三个孩子,最终落在那堆包裹上。“这些,来自西里斯·布莱克先生。”
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索菲亚也感到兴奋,但努力保持着镇定。
邓布利多微笑着鼓励他们:“我想,你们可以在这里拆开它们,分享这份喜悦。”
三个孩子立刻围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解开那些用银色和黑色丝带捆扎的包裹。每个包裹最上面都有一个用柔软龙皮制成的、沉甸甸的钱袋,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当当、金光闪耀的金加隆!钱袋上都附有一封简短的信。
给弗雷德和乔治的信笔迹潦草而有力,大意是:“致韦斯莱家的两位年轻绅士——听说你们继承了家族的冒险精神和对朋友的赤诚(这点比古板的规则重要得多)。一点微不足道的资助,愿它助你们的‘研究’更上一层楼。你们父亲是个难得明白事理的人。——西里斯·布莱克”
而给索菲亚的信则明显更长,笔迹同样不羁,但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深沉的感激:
“索菲亚·史密斯小姐:
我试图寻找合适的词语来表达我的谢意,但发现它们都显得苍白。阿不思告诉我你在揭露真相过程中所扮演的关键角色。你那份超越年龄的敏锐、坚持和勇气,为我带来了无法估量的礼物——自由和清白。此恩重于山。
附上的一些小玩意儿,希望能对你的学业和生活有所助益。另,我现居于女贞路7号(萨里郡,小惠金区)。倘若你今后遇到任何困难——无论是魔法上的困惑,还是其他任何需要成年巫师出面解决的麻烦——请务必视我为可信赖的求助对象。我永远欠你一份人情。
你忠实的,
西里斯·布莱克”
信的末尾是一个潇洒的签名,墨迹深重,仿佛承载着写信人全部的情感。
除了金加隆,礼物更是丰富到令人瞠目结舌,充分体现了布莱克家族祖传的财大气粗和西里斯本人不拘一格的风格。
给索菲亚的礼物琳琅满目:
数套质地优良、剪裁合身的魔法长袍,从日常穿的简洁款式到带有微妙刺绣、适合稍正式场合的袍子一应俱全,尺寸竟都大致合适,显然花了心思。
一个用恒温魔法匣子精心盛放的珍稀魔法植物收藏!里面分门别类地放着各种种子和枝条,并附有手写标签:月光花种子(仅在满月夜绽放银辉)、曼德拉草成熟植株的分株(标签上画了个骷髅头,写着“耳罩必备!”)、魔鬼网活性嫩枝(附有详细的控光养护说明)、甚至还有几颗标注为“改良品种”的咬人甘蓝种子!这对索菲亚而言,无疑是最棒的礼物。
还有一大盒来自蜂蜜公爵的顶级糖果套装,囊括了所有最新奇、最受欢迎的口味。
给双胞胎的礼物也是精准地投其所好:
两把崭新锃亮的光轮2000飞天扫帚!流线型的扫帚柄、精心编织的枝条,让弗雷德和乔治瞬间屏住呼吸,扑上去爱不释手,嘴里发出无意义的赞叹声,恨不得抱着扫帚亲两口。
以及一份几乎囊括了佐科笑话店当前所有热门产品的超级大礼包,从“发烧糖”、“打嗝粉”到“能在人脑门上留下暂时性侮辱性词语的橡皮炸弹”(当然,是温和无害的版本),种类繁多,足以让双胞胎研究并“实践”整个暑假。
“梅林的长胡子啊!”弗雷德抱着扫帚,激动得声音发颤,“这可是光轮2000!”
“我们……我们要成为有史以来最快活的穷……呃,不,是暂时不那么穷的韦斯莱了!”乔治纠正道,眼睛死死盯着那堆恶作剧产品,已经开始盘算先试用哪个。
索菲亚紧紧抱着那个装满植物宝贝的匣子,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惊喜。这份谢礼的厚重,远超她的想象。
欣喜之余,弗雷德和乔治热切地转向索菲亚:“索菲亚!暑假你一定要来我们陋居玩!妈妈说了无数次,一定要亲自感谢你!”
乔治补充道,脸上带着促狭的笑:“你是不知道,珀西得知他亲爱的‘斑斑’其实是个秃顶矮个子男人时,那表情有多精彩!他以前可是会抱着那只老鼠说悄悄话,叫它‘小甜心’、‘我唯一的知己’!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啊,他现在想起来估计都想把自己埋进地里!”
弗雷德咯咯笑起来:“最绝的是,我们全家居然没一个人觉得一只老鼠活了十年有什么不对劲!妈妈来信说,自己被家务蒙蔽了双眼!”
索菲亚被他们生动的描述逗得笑出声,她能想象到韦斯莱家里鸡飞狗跳又充满温情的时光。她微笑着说:“谢谢你们的邀请!我暑假的计划还没完全定,艾玛也邀我去她家。我们可以保持联系,反正现在地址都有了,到时候再定具体时间?”她扬了扬手中西里斯的信。
“当然!”双胞胎异口同声。
他们向邓布利多教授道谢后,抱着各自的“意外之财”,晕乎乎又兴奋地离开了校长办公室。这份突如其来的馈赠,为这个学期画上了一个无比闪耀的省略号,预示着暑假的无限可能。
期末晚宴的夜晚终于来临。霍格沃茨礼堂被装饰得辉煌夺目,成千上万的蜡烛悬浮在空中,照亮了天鹅绒般深邃的、映照着星空的魔法天花板。四张学院长桌上已经摆满了闪闪发光的金盘和高脚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节日般的期待与喧闹。
索菲亚和她的三位室友,米莉森特、海伦、苏珊,一起随着赫奇帕奇的人流走进礼堂。她们穿着整洁的校袍,脸上带着学期结束后的轻松和对盛宴的期待。一进门,她们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投向门厅入口处那四个巨大的、记录学院分数的沙漏。沙漏中的宝石数量已然固定,清晰地显示着最终排名:斯莱特林的绿宝石高高在上,超过其他学院;其次是格兰芬多的红宝石;拉文克劳的蓝宝石位列第三;而赫奇帕奇的黄宝石则垫底。相应地,礼堂前方的教工席后面,巨大的横幅和装饰也早已布置妥当——主要是银绿色,象征着斯莱特林的胜利。
“唉,又是第四名。”米莉森特叹了口气,但语气里带着一种无所谓的习惯。
“没关系啦,”海伦温和地笑道,“我们今年在黑魔法防御术和草药课上表现都很棒,只是魁地奇……”她没再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仍需努力。
苏珊耸耸肩:“能好好吃一顿大餐就行!我听说今晚有巧克力喷泉!”
索菲亚也笑着点头,她对此并不意外。对她而言,这一年的收获远非学院杯的排名所能衡量——知识的增长、友谊的加深、金手指的运用,以及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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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小天狼星的厚重感激,都让她内心充满富足感。
学生们纷纷落座,叽叽喳喳的交谈声充满了整个礼堂。当教工席上的教授们也全部就座后,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他银白色的须发在烛光下闪闪发光,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礼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又是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的声音轻松愉快,传遍了礼堂的每个角落,“在我们用一场(我希望是)令人难忘的盛宴慰劳我们辛勤学习的肠胃之前,按照传统,我们需要先解决一个小小的、关于学院荣誉的悬念——尽管我相信,在座各位敏锐的眼睛早已从门厅的沙漏里找到了答案。”
他幽默的话语引来一阵轻笑,缓解了宣布排名前惯有的紧张气氛。
“那么,让我们从第四名开始吧。”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继续说道,“第四名,赫奇帕奇学院,其成员一贯的勤奋、善良和在草药学、魔咒学上表现优秀!”
赫奇帕奇长桌上爆发出了一阵真诚而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小獾们似乎毫不介意垫底,他们为自己学院的品质和努力而自豪,掌声中充满了相互鼓励和乐观精神。索菲亚和室友们也用力鼓掌,相视而笑。对于赫奇帕奇来说,公平竞争和享受过程远比结果更重要。
邓布利多微笑着等待掌声平息,接着宣布:“第三名,拉文克劳学院!他们的智慧在魔法史、天文学等领域的卓越表现,以及在某些需要巧妙思维的活动中,为他们赢得了这个位置。”
拉文克劳们报以理性而矜持的掌声,不少人在点头,似乎在心里复盘着这一年的得失,思考着下一年如何更高效地获取分数。
“第二名,”邓布利多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格兰芬多学院!他们这一年在魁地奇球场上的英勇表现,为他们赢得了大量的分数!”邓校的发言引得格兰芬多长桌发出一阵大笑和响亮的掌声,夹杂着口哨声。虽然与冠军失之交臂,但狮院的精神就是永不服输,他们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期待下个学年的较量。
最后,邓布利多顿了顿,环视全场,用清晰而洪亮的声音说道:“而本学年的学院杯冠军,再次证明了其在追求目标上的坚定和策略,特别是连续第七年蝉联魁地奇杯的卓越表现——斯莱特林学院!”
“哗——!”斯莱特林长桌瞬间沸腾了!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用刀叉敲击杯盘的叮当声震耳欲聋。绿色的和银色的彩带从他们的横幅上魔法般地喷射出来,在空中飞舞。学生们脸上洋溢着骄傲和胜利的喜悦,互相击掌庆祝。卡修斯和他那帮朋友更是把下巴扬得高高的,仿佛这份荣耀完全归于他们自己。除了去年期末意外扣掉100分,得了第二名,之前连续六年的胜利,让这种庆祝几乎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传统。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任由斯莱特林的庆祝持续了一会儿,才抬起手,让礼堂渐渐恢复安静。
“祝贺你们,斯莱特林们。也祝贺所有学院,又一个学年的努力和成长。”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温和,“记住,孩子们,分数和奖杯记录的是过去的成就,但它们无法衡量你们在未来可能展现的善良、勇气和智慧。这些品质,才是真正照亮我们前路的明灯。现在——”他的声音重新变得轻快起来,“让我们不要辜负家养小精灵们为我们精心准备的美意!宴会开始!”
随着他话音落下,原本空荡荡的金盘子里瞬间堆满了各种各样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烤牛肉、烤鸡、猪排、香肠、牛排、煮土豆、烤土豆、炸薯条、约克郡布丁、豌豆、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还有那专门为赫奇帕奇餐桌额外添加的、索菲亚分享食谱后改良的蓝莓酱馅饼以及其他各种口味的派。
礼堂里立刻被各种欢声笑语和餐具碰撞的声音填满。四个学院的学生们都暂时放下了排名的喜忧,投入到这顿丰盛的告别盛宴中。索菲亚拿起一块蘸满肉汁的烤牛肉,看着周围朋友们开心的脸庞,听着礼堂里热闹的喧嚣,心中充满了对这一年生活的感恩和对未来的期待。学院杯的颜色或许不属于赫奇帕奇,但此刻的快乐和满足,却真实地属于这里的每一个人。
57.第 57 章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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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晚宴的喧嚣与银绿色的装饰一同留在了昨夜。第二天清晨,霍格沃茨城堡在夏日的晨曦中苏醒,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气息和行李箱轮子划过石板的咕噜声。学生们拖着大包小包,还有各种猫头鹰笼,猫笼,老鼠笼,熙熙攘攘地穿过门厅,走向等候在城堡外的马车队伍。
索菲亚站在宿舍里,满意地看着自己那个经过多次练习、如今已今非昔比的旧行李箱。无痕伸展咒的持续精进,近两个学期的练习让她成功地在内部开拓出了大约十立方米的稳定空间。这简直是一场魔法技术革命!这是一个魔法随身空间,而且还能后续精进巫术,再扩大空间。她有条不紊地将准备带回家的东西放进去:
自己菜地产的宝贝:用软布包裹好收获的蓝莓(装在有冷却咒的盒子里保持新鲜)、鲜嫩的豌豆、一小捆她精心种植的胡萝卜,还有几个大大的卷心菜。她希望家人能尝尝这些带着魔法土壤气息的成果。
新行头:将小天狼星赠送的几套质地精良的魔法长袍(选了相对朴素的日常款式)和那盒精美的糖果零食妥善放好,这将是与妹妹莉莉分享快乐的重要物资。
学习工具:部分暑假可能需要翻阅的课本,以及她那架越来越珍爱的、镜头清晰的天文望远镜。她计划在伦敦相对清晰的夜晚(相比霍格沃茨附近,麻瓜城市的光污染或许没那么严重?她不太确定)继续仰望星空。
当然还有她的魔杖、羽毛笔、墨水以及一些个人用品。
至于那些珍贵的魔法植物种子和枝条,她决定暂时留在有求必应屋的温室里。那里有恒定的魔法环境,比带回伦敦的家中更安全,也更利于它们保持活力。等下学期回来再处理它们更合适。那把家人赠送的扫帚也只好忍痛留在学校宿舍里,在麻瓜世界骑扫帚飞行也太招摇了,暑假她应该也用不上。
临行前,她特意绕道去海格的小屋道别。海格正站在门口,巨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温暖。牙牙兴奋地围着她打转。
“海格,我这就走啦!”索菲亚说,“菜地里的蓝莓灌木和剩下的那些蔬菜,还得再麻烦你照看一段时间。”
“放心吧,索菲亚!”海格用他那雷鸣般却充满善意的嗓音保证,用力拍了拍胸脯,激起一阵灰尘,“浇浇水,赶赶地精,这事儿海格在行!保证你回来的时候,它们比现在还要精神!牙牙也会帮忙看着的,对不对,牙牙?”牙牙配合地“汪”了一声,尾巴摇得像旋风一样。看着海格可靠的模样,索菲亚心里最后一点牵挂也放下了。
登上由夜骐拉着的马车,一路颠簸却愉快地到了霍格莫德车站。熟悉的深红色蒸汽机车——霍格沃茨特快——已经等在那里,粗大的烟囱喷吐着白色的蒸汽,仿佛在催促着归家的游子。站台上挤满了学生、行李箱、猫笼和猫头鹰笼,嘈杂声中充满了活力与告别的话语。海伦家就在霍格沃茨村,她向三人告别就可以直接回家。
索菲亚和室友米莉森特、苏珊一起,费力地拖着行李,好不容易才在拥挤的列车上找到一个空着的包厢。刚把箱子塞进行李架,气喘吁吁地坐下,包厢门又被“哗啦”一声拉开,艾玛·坎贝尔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探了进来,金发在车厢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可找到你们了!我沿着车厢找了半天!不介意多加我一个吧?”艾玛欢快地问。
“当然不介意!快进来,正好有空位!”女孩们异口同声地欢迎道。艾玛灵活地挤了进来,原本略显宽敞的包厢顿时变得热闹而温馨。
“呜——!”汽笛长鸣,火车缓缓启动,霍格沃茨城堡和远处连绵的青山逐渐缩小,最终消失在视野的拐角。旅程正式开始,车厢里充满了女孩们叽叽喳喳的聊天声。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刚刚过去的、让人又爱又恨的学期,以及悬在所有人心头、刚刚揭晓的——期末考试成绩。
艾玛,作为拉文克劳,似乎天生对知识和评估有着高度的关注。她首先从自己那个精致的龙皮小包里拿出了折叠整齐的成绩单,带着一丝分析的口吻说:“好了,坦白时间到。你们都仔细研究过自己的成绩单了吧?我的魔法史课居然只拿了个E(超乎期待),我以为我能拿到O(杰出)的。妖精叛乱我写错年份了,我还特意借了索菲亚的笔记呢”她遗憾地说道,但眼神里还是有一丝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审视。
索菲亚也拿出了自己的成绩单,羊皮纸上墨迹清晰。她浏览了一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我觉得我还不错。”她平和地说,然后依次指给朋友们看:“魔法史、天文学、草药学、魔咒学、变形术、黑魔法防御术,这六门都拿了O。”内心有点小骄傲。
“梅林啊!六个O!”米莉森特惊呼道,眼睛瞪得圆圆的。她拿出自己的成绩单,上面大多是A(及格)和E,还有一个P(不佳,接近T),但她似乎并不太沮丧,“索菲亚,你简直就是我们赫奇帕奇的大学霸!太厉害了!”
苏珊也凑过来仔细看着索菲亚的成绩单,她的成绩相当不错,有好几个E,尤其是在她父母比较看重的魔法史和实用的魔咒学上。“真的很棒,索菲亚!不过……”她的手指点向成绩单上魔药学那一栏的E,眉头微微蹙起,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打抱不平的语气说,“我有点想不通,你的魔药学为什么是E?期末考试那天,我了一眼你的药水,你的缩身药水熬得近乎完美,颜色是教科书上说的标准酸绿色,澄澈透亮。斯内普教授当时从你身边走过,虽然没说话,但也没像对魔药课表现不好的学生那样喷毒液。我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区别对待’?”她艰难地选择着词汇。
索菲亚听了,反而轻松地笑了笑。她回想起自己熬制药剂时全神贯注的状态,以及斯内普教授那难以捉摸的审视目光。“谢谢你为我说话,苏珊。不过,一个E我已经很满意了。重要的是,我觉得我把缩身药水的配方、步骤和关键要点都真正掌握了,这比分数本身更有价值。”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说不定,斯内普教授只是出于他特有的……嗯……风格,不愿意给我O而已。”她心里清楚,在斯内普手下拿到O,除非自己转院到斯莱特林,目前能稳稳拿到E,已经是对她严谨态度和扎实操作的最大肯定了。
艾玛赞同地点了点头,展现出拉文克劳的理性:“知识的内化确实比分数重要。不过必须承认,斯内普教授的评分标准一直是个谜。我们学院那个魔药天才,熬的药剂从未出错,也常在斯内普那里拿E。”她展示了自己的成绩单,上面大部分是O和E,体现了拉文克劳扎实的学术平均水平。“我妈妈还开玩笑说,如果我魔药学拿了O,就赞助我一套最新款的魁地奇护具和扫帚,现在看来,她的加隆是省下了。”艾玛耸耸肩,语气轻松。
米莉森特乐观地分享道:“我妈妈说了,只要不拿P或者可怕的T(巨怪)就谢天谢地了!我这次全都安全上岸,及格万岁!她答应暑假带我去姨妈家玩,我姨妈家在瑞典哦,要出国旅游了!”她兴奋地脸颊泛红。
苏珊说:“我爸爸在魔法部档案司工作,最看重历史和法律。他说我的魔法史拿了E,就给我买一套新的、会自动索引的羊皮纸卷。”
女孩们就这样叽叽喳喳地分享着成绩带来的家庭反应和五花八门的暑假计划,包厢里充满了轻松愉快的气息。这时,推着零食小推车的女巫敲响了包厢门。她们立刻涌上前,买了一大堆巧克力蛙、南瓜馅饼、吹宝超级泡泡糖和甘草魔杖,堆在小桌板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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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边聊,享受着考试结束后纯粹的松弛感。
索菲亚也拿出了自己用剩下蓝莓制作的蓝莓司康饼与大家分享。司康饼烤得恰到好处,外表微酥,内里松软,嵌着的蓝莓经过烘烤后爆浆,带来了酸甜的口感,获得了朋友们的一致好评。艾玛甚至仔细询问了配方和烤制火候,表示要让她家的家养小精灵试着做做看。
列车轰隆隆地向南行驶,窗外的景色如同流动的画卷,从苏格兰高地的苍茫壮阔、石南花丛生的荒野,逐渐变为英格兰中部平原绿意盎然的田园风光,偶尔掠过宁静的小镇和牧场。她们聊着聊着,话题又从学业转向了对新学期课程的猜测(三年级就可以选修如古代如尼文、占卜等课程了!)、对角巷最新款式的长袍、以及《预言家日报》上关于魁地奇世界杯的预热报道。
当列车广播用清晰的声音通知即将抵达伦敦国王十字车站时,车厢里瞬间从悠闲模式切换为忙碌状态。女孩们纷纷起身,略带慌乱地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箱子和宠物笼,艾玛带了一只漂亮的鸣角枭,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和换上麻瓜世界的日常衣服。
火车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和一阵轻微的刹车震动,缓缓停靠在了9?站台那熟悉而喧闹的环境中。站台上早已是人山人海,来接孩子的家长们伸长脖子,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家孩子的身影,呼喊声、笑声、猫头鹰叫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索菲亚和朋友们拖着行李,随着人流走下火车,双脚重新踏上了伦敦的土地。
“看!我爸爸在那儿!”米莉森特眼尖,指着不远处一个穿着略显陈旧但整洁的邮差制服、正使劲向她挥手的男人喊道。那是普威特先生,脸上洋溢着见到女儿的喜悦。
“我妈妈也到了!”苏珊也看到了在人群中翘首以盼的博恩斯夫人——一位穿着得体、面容和善的女巫,她微笑着向苏珊招手。
艾玛则一眼就看到了她父母——坎贝尔先生穿着剪裁合体的炭灰色西装,显得沉稳干练;坎贝尔夫人(伊莎贝拉)则是一身淡紫色的女士职业套装,走在时尚前沿。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位身着制服、表情恭敬的男士,显然是负责搬运行李的司机。
大家互相拥抱,快速地道别,再次确认暑假要保持通信(通过猫头鹰或麻瓜邮政),然后便各自满怀喜悦地奔向久违的家人。
索菲亚站在车厢门口,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很快,她看到了那三个熟悉的身影:哥哥汤姆又长高了不少,穿着虽然旧但干净整洁的衬衫,努力显得成熟稳重;妹妹莉莉兴奋地跳着脚,挥舞着小手,穿着一条明显是新的、带着小碎花的裙子;而母亲艾米丽站在他们中间,脸上带着期盼和温柔的笑容,目光紧紧锁定了她。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索菲亚的心头。她朝着家人的方向,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拖着那个看似普通、内藏玄机的行李箱,快步小跑过去。
“妈妈!汤姆!莉莉!”她大声喊着,穿过人群。
“索菲亚!”莉莉第一个冲上来抱住她的腰。汤姆一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接过她手中看似沉重的箱子(他显然没想到箱子因为无痕伸展咒而轻得出奇,接过时还因为用力过猛踉跄了一下,引得索菲亚偷笑),脸上带着身为兄长的骄傲和关爱。艾米丽妈妈则上前紧紧拥抱了她,抚摸着她变得富有光泽的头发:“欢迎回家,我的孩子。看起来霍格沃茨的伙食真不错!我的小索菲亚又长高了一些,不过还是太瘦了,你得多吃点,我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站台上,重逢的喜悦弥漫在空气中。索菲亚看着家人关切的脸庞,感受着这份平凡的温暖,觉得从魔法世界归来的旅程,在这一刻才真正圆满落地。她的二年级,正式结束了,而充满魔法与温情的暑假,才刚刚开始。
58.第 58 章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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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位于伦敦东区克拉姆巷17号那个熟悉、拥挤却温暖的家,一种混合着油烟、旧木头和肥皂气味的熟悉感包裹了索菲亚。与霍格沃茨城堡的宏伟和埃尔顿厅的奢华相比,这里狭小、简陋,却是她在这个世界真正的港湾。
刚放下行李,索菲亚就迫不及待地想与家人分享她最大的“秘密”之一。她拉着好奇的莉莉,招呼着妈妈艾米丽和哥哥汤姆围坐在客厅那张木桌旁。
“妈妈,汤姆,莉莉,给你们看个好东西!”索菲亚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兴奋。她拍了拍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旧行李箱。
“不就是你的箱子嘛,姐姐。”莉莉歪着头说。
索菲亚笑了笑,没有解释,手轻轻点在行李箱的锁扣上,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箱盖弹开了一条缝。在家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她伸手进去,开始往外拿东西——不是叠放的衣服,而是……
首先是一捧用软布小心包裹的、鲜灵灵还带着些许泥土的豌豆荚,翠绿饱满。
接着是几个红得发亮、圆润饱满的番茄。
然后是一小篮她早上刚采摘的、覆盖着一层美丽白霜的蓝莓,颗颗圆润。
还有几根顶着绿缨的胡萝卜,一小捆菠菜……
“天哪!”艾米丽妈妈惊呼一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老大,“索菲亚……这……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这个箱子……”
汤姆也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掂量了一下那个看起来没装多少东西的箱子,恍然大悟:“我就说!这箱子提着感觉比看起来轻多了!竟然里面……里面这么大?”他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莉莉则是直接“哇”地叫了出来,小手指着那篮蓝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姐姐!是魔法!是魔法对不对!这些果子好漂亮!”
索菲亚笑着点头,一边继续往外掏,一边解释:“这叫无痕伸展咒,可以把箱子里面变得很大。这些蔬菜和蓝莓,都是我在学校自己种的!就在猎场看守海格先生的小屋旁边,我有一小块自己的菜地。用的是我自己做的肥料,还有……嗯……一点点魔法帮助。”她略去了夜骐粪便、用魔咒翻地之类的细节。
“快尝尝看!”索菲亚拿起一颗大大的蓝莓,递给眼巴巴的莉莉。莉莉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瞬间,小脸被酸甜的汁水充盈,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好甜!好好吃!比市场上买的好吃一百倍!”
艾米丽妈妈也拿起一颗蓝莓品尝,脸上露出惊艳的表情:“真的……味道很浓郁,非常新鲜。”她又拿起一根小胡萝卜,仔细看着,“索菲亚,你……你把自己照顾得真好。都能种出这么好的东西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骄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想到女儿以前在家连吃饱都成问题,如今却在那个神奇的世界里学会了如此了不起的本事,又有几分自己身为母亲却没有照顾好孩子的自责。
汤姆拿起一个番茄,在手里掂了掂,又闻了闻那股清新的果香,由衷地赞叹:“这番茄长得真好。索菲亚,你真厉害。”他看着妹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是父亲乔治·史密斯下班回来了。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索菲亚,立刻露出了笑容。
“我的小女巫回来啦!”他张开手臂,索菲亚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对不起,爸爸,今天没能去车站接你。”乔治爸爸略带歉意地说,“工厂请不了假,另外一名检查员生病了。”
“没关系,爸爸。”索菲亚摇摇头。
接着,乔治也看到了桌上那一堆明显不像家里买的、并且品质极佳的蔬菜水果,以及家人们脸上兴奋的表情。在艾米丽和莉莉七嘴八舌、充满惊叹的解释下,乔治爸爸也明白了这魔法箱子和蔬菜的来历。他拿起那个旧箱子,翻来覆去地看,啧啧称奇:“上帝啊……这魔法真是太方便了!我还担心你行李多,拿不动呢。”
艾米丽妈妈和汤姆利用索菲亚带回来的“魔法蔬菜”,加上家里原本准备的食物,张罗出了一顿丰盛而典型的英式家常晚餐。为了庆祝索菲亚回家,艾米丽特意准备了一道硬菜——烤鸡。一只金黄诱人、表皮酥脆的烤鸡被端上了桌,肚子里塞满了香草和柠檬,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香气。
围绕着主菜,桌上还摆着:水煮豌豆荚(用盐水简单煮熟,保留了豌豆的清甜),烤番茄(将番茄切半,撒上少许盐、胡椒和干香草,烤至软糯),以及一道浓郁的奶油菠菜汤。当然,还有那篮被当作餐后水果的、备受好评的蓝莓,直接生食就非常美味。
一家人围坐在虽然老旧但被艾米丽妈妈擦得干干净净的餐桌旁,温暖的灯光下,气氛温馨而融洽。乔治爸爸熟练地切分着烤鸡,将鸡腿分给了眼巴巴望着的莉莉和索菲亚。大家和艾米丽妈妈做完餐前祷告后,就一边享用着这顿充满心意的欢迎晚餐,一边听着索菲亚讲述她在学校种菜的经历(当然是经过筛选的版本),谈论着父亲的新工作,汤姆在酒店的见闻,以及莉莉在学校里的趣事。
索菲亚看着家人脸上满足的笑容,听着他们轻松愉快的交谈,心里被一种踏实而深厚的幸福感填满。霍格沃茨的冒险很精彩,埃尔顿厅的假期很梦幻,但只有在这里,在这个小小的、充满烟火气的家里,她才能找到那种最根植于土壤的安宁与归属。她知道,无论她在魔法世界走多远,这里永远是她力量的源泉和回归的终点。这个夜晚,伦敦东区的这间小屋里,充满了魔法也无法完全形容的温暖。
晚餐在温馨的气氛中进行着,话题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圣诞节和那些令人惊喜的礼物上。索菲亚再次感谢了家人送她的扫帚,感叹道:“那把横扫三星真的帮了大忙,我练习飞行和去海格那儿都方便多了。”
听到这话,汤姆和艾米丽妈妈交换了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汤姆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尴尬和自豪的神情,说道:“说起这个扫帚……索菲亚,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把它买回来的吗?过程可比你想象的要曲折。”
索菲亚好奇地抬起头:“嗯?不是你们一起去对角巷买的吗?”
“一开始可没那么顺利。”汤姆笑了起来,“你开学后,我拿着你之前带回来的那些商铺广告单,想着给你个惊喜,就自己跑去破釜酒吧那边了。结果……我在那条街上来回走了十几趟,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就是找不到那个该死的破酒吧入口!明明记得就在那儿,可看到的不是一堵光秃秃的墙,就是一家普通的书店橱窗。”
莉莉在一旁咯咯直笑:“哥哥像个傻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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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转圈!”
汤姆无奈地耸耸肩:“我这才想起来,你好像说过,麻瓜是看不见它的。我当时真是……又着急又没办法。”
索菲亚这才恍然大悟,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又带着几分歉意。她完全忘了这回事,在魔法世界待久了,已经习以为常的事物,对家人来说却是难以逾越的障碍。
“然后呢?”她追问道,想象着哥哥在查林十字路茫然无措的样子,既心疼又觉得有点好笑。
“然后我就想了个笨办法。”汤姆继续说,“我不是之前和你去对角巷,拿了很多广告单回来吗,我就挑了一张‘巫师扫帚精品店’的广告,按照上面的地址,拜托你定期寄信回来的那只猫头鹰……嘿,别说,那小家伙真聪明,好像能听懂我的话似的……帮我送了封信过去。我在信里写明我是麻瓜,妹妹在霍格沃茨读书,想给她买件圣诞礼物,但进不去对角巷,询问能不能在其他地方□□。”
“我们都没想到,”艾米丽妈妈接过话头,脸上带着一种遇到知己的愉悦,“没多久就收到了回信。是店里的一位女巫老板娘,叫玛乔丽·霍克(Marjorie Hawke)。她信里非常和气,一点也没有有些巫师对麻瓜的那种……嗯……看不起。她说她很理解,还主动提出可以在查林十字路那家书店旁边的咖啡馆见面。”
汤姆点头:“是啊,约好时间后,我就带着妈妈和莉莉一起去了。霍克夫人看起来挺年轻的,怀里还抱着个差不多一岁大的小宝宝,特别可爱。她一见面就夸莉莉的眼睛漂亮,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
艾米丽妈妈的眼神亮了起来,语气也变得轻快:“霍克夫人人真的很好!她知道我们不太懂魔法物品,非常耐心地给我们介绍哪种扫帚适合初学的女孩子,既安全又够用。等汤姆去付钱的时候,我们就聊了起来。原来她丈夫是个傲罗,经常不在家,她一个人照顾孩子还要打理店铺,也很辛苦。我们聊了好多关于孩子的话题,怎么照顾生病的小孩啦,怎么应对他们发脾气啦……哎呀,聊得都忘了时间!”
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像是找到了难得的知音:“你知道吗,索菲亚,自从你去了霍格沃茨,妈妈有时候……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跟谁聊聊这些关于‘女巫’孩子的事情。跟周围的邻居说,他们肯定觉得我疯了。能和霍克夫人这样聊聊天,知道你在那个世界也有人能理解、能交流,妈妈心里真的……真的很开心。感觉好久没这么轻松地交到新朋友了。”
索菲亚听着家人的讲述,仿佛看到了那个画面:在伦敦喧嚣的街头,麻瓜母亲与女巫老板娘,因为对孩子的爱,跨越了世界的壁垒,坐在咖啡馆里像任何一对普通的母亲一样交流着育儿经。这份为了给她准备礼物而衍生出的、意外的友谊,比礼物本身更让她感动。
她伸出手,紧紧握住妈妈的手,又对哥哥投去感激的目光。“谢谢你们,”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们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完全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些事。”
她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她终于知道,那把扫帚承载的不仅仅是家人对她的爱和支持,还有哥哥笨拙却执着的努力,以及妈妈在适应女儿“另一个世界”生活时,所默默付出的、不为人知的辛劳和寻找理解的渴望。
这个夜晚,暖暖的。
59.第 59 章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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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伦敦东区克拉姆巷的家中,索菲亚仿佛瞬间切换了模式,从霍格沃茨勤奋好学、偶尔还要操心“救世主计划”的小女巫,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家养米虫”。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久违的懒散。每天睡到自然醒,享受着妈妈艾米丽准备的早餐。饭后,她会主动帮忙收拾厨房,不过她真的好想用最基础的清洁咒语和控物咒让碗碟自动飞入水槽清洗,因为这个该死的未成年约束法条,她不能在外用任何魔法与魔咒。除此之外,她的主要任务就是……看课本和无所事事。
下午时光,她常常搬个小凳子坐在家门口,或者在家附近那些熟悉的、带着些许破败却充满生活气息的街巷里优哉游哉地闲逛。她的回归,显然也惊动了这片区域的“原住民”们。
她集中精神,将自己的意念如同温和的涟漪般扩散出去,向那些栖息在屋檐下、穿梭在篱笆间、翻找垃圾桶的小生灵们传递着清晰的讯息:
「嘿,大家!我回来过暑假啦!老朋友们,新面孔们,你们好啊!」
几乎是立刻,她就收到了纷杂而欢快的回应。
几只原本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低了些,传递来熟悉又雀跃的情绪:「两脚兽女孩!回来啦!好吃的!」
一只蹲在隔壁屋顶、眼神犀利的黑猫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传来一丝矜持的问候:「嗯,回来了。今天有鱼干吗?」
连几只在下水道口探头探脑的老鼠,也小心翼翼地传递出模糊的意念:「…安全…回来了…交易…?」
甚至连附近公园里的一只松鼠,都抱着颗橡果,好奇地从树干后打量她,传来一丝试探性的好奇。
看着这些“老朋友”和“新客户”,索菲亚脸上露出了狡黠又愉悦的笑容。她继续传递出清晰的“商业企划”:
「听着,伙计们!去年的限时活动,现在再次开启!」
「规则照旧:寻找那些亮晶晶、圆圆的小金属片(硬币),或者花花绿绿的纸张(纸币),甚至是那种亮闪闪的、小小的黄色金属环(金戒指)!把它们带到老地方——我家后院那个破花盆下面。」
「报酬丰厚!依旧是你们最喜欢的:上等的谷物、新鲜的肉条、或者香喷喷的肉干!按‘货’论价,童叟无欺!」
这个“以物易物”的计划在她一年级暑假首次试行,效果出乎意料地好。小动物们,尤其是乌鸦和某些机灵的麻雀、老鼠,对于寻找这些人类不慎遗失的、对它们毫无用处却闪闪发光的小玩意儿有着天生的热情。
消息像一阵风一样在动物界传开了。接下来的日子,索菲亚家后院那个指定的破花盆,简直成了一个微型的、奇幻的“物资交换点”。
她每天下午都会去“收货”。常常能看到:
几枚沾着泥土的1便士、2便士硬币,显然是刚从哪个墙缝或路边被刨出来的。
偶尔会有一张皱巴巴的1英镑或5英镑纸币,不知道是哪位马虎的路人遗落,又被眼尖的乌鸦衔了来。
最让她哭笑不得的是,有一天,她竟然收到了一只小巧的、看起来非常干净又价值不菲的金耳环!不知道是哪只“神通广大”的乌鸦或者喜鹊从谁家的梳妆台上“顺手牵羊”来的。这让她有点良心不安,只好在下次“交易”时,默默给那只得意洋洋的乌鸦少放了肉干,并强烈传递意念:“不要去别人家里偷呀!咱们只是收集人家丢失的物品”
作为回报,索菲亚会严格按照约定,从厨房(或用自己的零用钱购买)拿出准备好的各种食物,公平地分发给那些“供货商”们。看着麻雀们欢快地啄食谷物,猫咪满意地叼走肉条,甚至连那只高傲的黑猫都开始每天准时来“上班”,索菲亚就觉得这“米虫”生活过得格外充实和有成就感。
她将这些意外之财小心地收好,藏在无痕伸展咒箱子的小角落里。这笔小小的、来源奇特的“私房钱”,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拿出来补贴家用,但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或许可以在家人真正需要的时候,偷偷地、不露痕迹地帮上一点忙。
夏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听着耳边麻雀的啾鸣和远处街道模糊的市声,索菲亚觉得,这种不用念咒语、不用写论文、只需要和小动物们打打交道、就能优哉游哉积累财富的“米虫”生活,实在是惬意极了。这才是暑假该有的样子嘛!
随着暑假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索菲亚那独特的“限时兑换活动”在伦敦东区的小动物圈子里已然打响了名号,甚至形成了某种奇特的“传统”。在麻雀、乌鸦、少数机灵的老鼠和那只愈发圆润的黑猫眼中,克拉姆巷17号后院那个破花盆下的角落,简直就是一个散发着食物诱人香气的、神奇的“自动售货机”。而索菲亚,就是那个能用它们眼中毫无用处的“破铜烂铁”和“彩色废纸”变出珍贵粮食和美味肉干的、信誉卓绝的“两脚兽大主顾”。
她的“生意”好得超乎想象。每天清晨和傍晚,几乎成了固定的“交易时间”。常常能看到如下景象:
几只乌鸦像黑色的信使,轮流俯冲下来,丢下叼着的硬币或偶尔出现的纸币,然后昂首挺胸地等待着它们的“报酬”——通常是最大块的肉干。
麻雀们则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雇员,协作衔来一些更小面额的硬币,换取撒在地上的混合谷物,吃得欢快。
连那只曾经高傲的黑猫,也彻底放下了身段,成了“业务骨干”。它似乎对寻找亮晶晶的小物件别有天赋,有时甚至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大货”,比如,它又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小小的、锈迹斑斑但显然是银质的顶针。
甚至一些原本只是观望的鸽子和胆大的松鼠也加入了进来,业务范围从街面扩展到了附近的公园和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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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这种高效的“搜集-兑换”模式运行下来,成果是惊人的。当索菲亚某天晚上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把箱子角落里那个专用的布包倒空清点时,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各种面额的硬币和纸币堆成了一座小山,仔细清点后,这个暑假新增加的数额竟然达到了500英镑!再加上去年积攒下来、一直没动用的300英镑,她手头拥有的英镑现金总额已经达到了800英镑!
这个数字让她有些恍惚。800英镑! 她清楚地知道,他们家现在住的这间政府廉租房,一个月的租金也才89英镑。这笔钱,足够支付将近九个月的房租了!对于这个曾经为温饱发愁的家庭来说,这绝对是一笔不容忽视的巨款。
她预计,照这个趋势下去,在暑假剩下的日子里,再攒下几百英镑完全不成问题,暑假结束时,她的小金库很可能突破2000英镑。
面对这笔意外之财,索菲亚心里早已有了清晰的规划。她小心翼翼地将钱整理好,重新放回那个不起眼的布包,塞进无痕伸展咒箱子最隐秘的角落。
她决定,这笔钱就作为家里的“紧急备用金”,原封不动地留在家里。
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很简单:首先,这笔钱的来源完全无法向家人解释,总不能说是麻雀和乌鸦给她“上贡”的吧?其次,也是更重要的一点——她已经不缺钱了。
想到那个来自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装满金加隆的龙皮钱袋,索菲亚就感到无比踏实。加隆与英镑有官方汇率,而且魔法世界的物价体系与麻瓜世界不同,那些金加隆足以支撑她在霍格沃茨未来多年的所有开销,甚至绰绰有余,并且她和海格的收集神奇动物毛发指甲的赚钱交易也一直在继续,她根本不缺钱花。相比之下,这800英镑(以及未来可能达到的2000英镑),虽然对麻瓜家庭意义重大,但对拥有魔法世界财富的她而言,更像是一份额外的、来自于她与这片土地上小生灵们奇妙缘分的“赠礼”。
“就让它们留在这里吧,”索菲亚抚摸着那个装钱的布包,心里默默地想,“万一家里哪天真的遇到急事,爸爸生病,或者哥哥需要钱应急……到时候,我总能想办法偷偷地把钱拿出来,就说是……嗯……帮霍格沃茨一位教授做了点翻译工作(她中文好)得到的报酬?”
这个想法让她安心了许多。她不需要立刻用这笔钱去改变什么,仅仅是知道它有在那里,能在关键时刻成为家庭的底气,就足够了。
将“小金库”重新藏好,索菲亚伸了个懒腰,感觉暑假的“米虫”生活更加惬意了。她不仅享受了悠闲,巩固了与动物邻居们的“友谊”,还悄无声息地为这个家筑起了一道小小的、坚实的财务防线。这种深藏功与名的满足感,比单纯数钱快乐多了。她哼着不成调的歌,决定明天去多买点高品质的肉条,好好犒劳一下她那些勤劳能干的“小雇员”们。
60.第 60 章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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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我好冷,好饿。
妈妈躺在路边,一动也不动了。她的身体软软的,还有点温温的,可是我怎么用头蹭她,怎么用舌头舔她的脸,她都不理我了。我和其他几个兄弟姐妹毛团团围着妈妈喵喵叫,嗓子都快叫哑了。以前只要我这样叫,妈妈总会轻轻舔舔我的头,把我搂进她温暖的怀里。可是现在,只有凉凉的风吹过我的毛毛。
后来,有个大两脚兽把妈妈从路中间拖到了街边,他叹了口气就走了。我们躲在旁边的灌木丛里,看着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天黑了,又亮了,肚子咕咕叫得好难受。哥哥姐姐们也开始慢慢走开了,去找能吃的东西。我好害怕,但还是跟着他们。
我们游荡在那些有好多大盒子房子(人类房屋)的地方。又冷又饿的时候,我听一只年纪大点的玳瑁猫阿姨说起一个传说。她说,在这片区域的某个小花园里,有一个会说猫语的两脚兽!她不像其他两脚兽那样对我们呜呜啊啊或者扔东西,她能听懂我们的话!
玳瑁猫阿姨神神秘秘地告诉我们:“只要你能找到那种带着小人头的、花花绿绿的纸,或者那些亮晶晶、叮当响的小圆硬家伙,带到那个特定的地方……那个神奇的两脚兽就会像踩着七彩的云一样出现(我想象不出来,大概是像夕阳那么漂亮的光?),然后给你好多好多香喷喷的肉条,或者那种装在铁罐子里、舔起来美味极了的神奇肉糊糊!她能救快要饿扁的小猫于危难之中!”
别的猫都说玳瑁猫阿姨是不是饿糊涂了,但我却牢牢记住了。这成了我活下去的一点点希望。
我太小了,不太会抓老鼠,翻垃圾箱也总是被大猫赶走。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我就努力地去找那些“信物”。跟着我的姐姐,她从下水道口扒拉出一个亮晶晶的、圆圆的“小银饼”。我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两张被揉皱的、闪闪发光的纸,就叫上橘弟弟,一猫叼一张纸准备去换吃的。
我小心翼翼地叼着纸,凭着模糊的嗅觉,跟着姊妹们,找到了传说中那个有着破破花盆的后院。我把我的“宝贝”放在花盆底下,然后缩在旁边的阴影里,心里又期待又害怕,小声地“喵……呜……我好饿,我好饿,我好饿”叫着,祈祷传说是真的。
然后,她来了!
那个两脚兽!她身上没有讨厌的味道,反而散发着令猫沉醉的香味,眼睛亮亮的,看我的眼神很温柔。她蹲下来,对着我发出一种奇怪的、不是喵喵叫但又让我能明白意思的声音:
“哎呀,是只新来的小不点?这么瘦……这是你带来的吗?宝宝你带错东西了哟,不过,可以先让你吃饱饱哦”
她听懂了我饥饿又害怕的情绪!她真的懂!
接着,就像传说中一样,她变魔术般地拿出了一个小碟子,里面放着切成细条的、香得让我差点晕过去的肉肉!还有一小堆闻起来油滋滋的肉干!
我顾不上害怕,冲过去狼吞虎咽。好好吃!比我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肚子终于不再火烧火燎地疼了。
她一直耐心地看着我吃,没有伸手抓我,只是轻轻地说:“慢点吃,都是你的。你长得真像我以前的小猫,又这么可爱,不如你卖身抵债吧,做我的小猫,你愿意吗?以后每天都有好吃的哟~”
我只听到了,‘每天都有这么多好吃的’,连忙喵喵叫:“我愿意,我愿意”
从那以后,我就又有家了,遇到了传说中那个心软的神。
我不再是孤零零的流浪小猫了。我有了一个可以填饱肚子的地方,有了一个很神奇听懂我话的两脚兽守护者。她会摸我,亲我,还会和我一起玩玩具,她就是我黑暗世界里,突然出现的那片七彩祥云,是我的长期饭票,是我的……嗯,两脚兽妈妈。
暑假的悠闲日子过了半个月,索菲亚对自己家附近活动的“小雇员”们已经相当熟悉。但最近几天,她注意到有几个新面孔加入了“觅食”大军——那是几只明显处于亚成年期的小猫咪,瘦骨嶙峋,毛色暗淡,眼神里混杂着对食物的渴望和对人类的警惕。它们笨拙地跟在年长的流浪猫后面,学着在索菲亚家后院附近徘徊。
很快,这几只小猫也尝试着加入了“以物易物”的行列。但它们显然还没完全搞懂规则,或者说,生存的紧迫让它们等不及找到合适的“货币”。
一天傍晚,索菲亚照例去后院“收货”时,就看到这样一幕:那只最大的小玳瑁猫叼来了一枚脏兮兮的2便士硬币,而另外两只更小的——一只小橘猫和一只……索菲亚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住了——一只白底带着不规则黑斑的长毛小奶牛猫,它们俩嘴里叼着的,竟然是花花绿绿的糖果包装纸!
小橘猫把皱巴巴的糖纸放在破花盆边,就怯生生地往后缩。而那只小奶牛猫,则用一双澄澈的、略带不安的棕色眼睛望着索菲亚,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一小步,把嘴里叼着的银色糖纸放下,然后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喵~呜~,好饿,好饿”
那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试探和恳求,瞬间击中了索菲亚的心。
她忍不住蹲下身,集中精神,向这几只明显饿坏了的小家伙传递出清晰又温和的意念:
“小家伙们,你们带来的这个……嗯……漂亮的纸,不行哦。这个不能换肉肉。”她用意念回想了一下硬币和纸币的样子,「需要那种圆圆的、硬硬的,或者带着人像的纸,明白吗?」
她能接收到小猫们传来的困惑和更深的焦急情绪,尤其是那只小奶牛猫,眼神里几乎要涌出泪水来。
看着它们瘦小的身子和渴望的眼神,索菲亚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立刻改变了口气,传递出安抚的意念:
「不过,看你们肯定是饿坏了。这次就算我提前预付‘工钱’给你们吧!下次记得要带对的‘小宝贝’来哦!」
她说着,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切成适合小猫咀嚼的细肉条和一小撮猫粮,分别放在几只小猫面前。
小橘猫和玳瑁猫立刻埋头猛吃。而那只小奶牛猫,在谨慎地嗅了嗅之后,也开始小口小口地、极其秀气地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不时抬头看看索菲亚,发出满足又依赖的细微呼噜声。
索菲亚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只小奶牛猫身上。太像了…… 那白底黑斑的配色,那长而柔软的毛发,耳朵和脑袋顶都是黑色的毛,像是带了耳罩一样,脸部中间则是白色的毛发,花纹对称且清晰,像刘海一样,尤其是那娇滴滴的叫声和吃东西时微微歪头的小模样……简直和她前世养的那只叫做 “宝宝”,她常常亲昵称呼为 “妹宝” 的小奶牛猫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的“妹宝”也是在一个雨天,不幸遭遇意外,提前回了喵星,那是她心中一道隐隐作痛的伤疤。此刻,看着眼前这只脏兮兮,脸上花纹一样的小猫,仿佛时光倒流,她的“妹宝”又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她身边。索菲亚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一个强烈的念头无法抑制地冒了出来:就是她了!我要带她回家!我要有猫了。
她不能再让这只像极了“妹宝”的小猫继续在街头流浪,重复可能的悲剧。
下定决心后,索菲亚行动力惊人。她先是回家,从“紧急备用金”布包里,抽出了几张钞票。然后,她找了个借口跟妈妈艾米丽说要去附近商店买点东西,便带着钱和一个空的布包出了门,准备先斩后奏。
她熟门熟路地找到附近一家宠物店,购买了一些必需品:一小瓶对小猫安全的体外驱虫滴剂,一个足够宽敞舒适的便携宠物笼,还有一小包幼猫猫粮和一个小食碗,一袋猫砂和猫砂盆。
回到后院时,那只小奶牛猫还在附近,似乎对索菲亚产生了信任和依恋,没有立刻跑远。索菲亚拿出新的猫粮,轻轻呼唤。小猫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住食物的诱惑,慢慢走了过来。
趁它专心吃东西的时候,索菲亚眼疾手快,动作轻柔却迅速地将它抱了起来。小猫吓了一跳,轻轻挣扎了一下,但在索菲亚温柔的抚摸和熟悉的气息安抚下,很快平静下来,只是发出细微的、疑惑的“喵喵”声。
索菲亚心疼地发现,小猫身上果然有不少跳蚤。她立刻将它放进铺了旧毛巾的笼子里,轻声安抚:“别怕,小家伙,我先给你清理一下,然后你就有一个真正的家了。”
她提着笼子回到家,面对家人好奇又惊讶的目光,索菲亚拿出了早就想好的说辞:“妈妈,我在外面遇到了这只流浪猫,它……它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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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只很可爱又温顺的猫。我想养它,可以吗?我已经买了笼子和驱虫药,会先把它养在笼子里几天,等确定它身上干净了再放出来,绝对不会影响家里卫生的!”
艾米丽妈妈看着女儿恳求的眼神,又看了看笼子里那只虽然脏兮兮但眼神纯净、小声喵喵叫的小奶牛猫,心里也软软的,最终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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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看到笼子里的小猫,兴奋地直跺脚,围着笼子蹦蹦跳跳:“猫猫!是真正的猫猫!姐姐,我看到故事书上说,女巫都是会养黑猫的!我们终于也养猫了!虽然这只小猫是黑白色的,不是全黑的,但也超级可爱!符合你女巫的身份哦!”她的小脸激动得通红,仿佛家里养了猫,姐姐就更像故事里那些神秘强大的女巫了。
索菲亚被妹妹的童言童语逗得哭笑不得,她放下笼子,耐心地解释道:“莉莉,故事书里说的不全是真的。在霍格沃茨,学生们可以养各种宠物,不光是猫。还有猫头鹰送信,也有人养老鼠,甚至还有人养蟾蜍呢。养什么宠物和个人喜好有关,跟是不是女巫关系不大啦。”
尽管这么解释,但看到莉莉依旧闪着星星眼、对着小猫爱不释手的样子,索菲亚也只是温柔地笑了笑。
接下来的日子,索菲亚严格按照计划行事。她仔细给小猫做了体外驱虫,将它暂时隔离在笼子里观察了几天,确保没有其他健康问题后,又带它去兽医那里接种了疫苗。完成这一系列“入职体检”后,这只被正式命名为“妹宝”的小奶牛猫,终于光荣地成为了史密斯家的一员,开始了它的室内放养生活。
解决了基本的温饱和健康问题后,妹宝的本性很快就暴露无遗。它再也不是那个在街头瑟瑟发抖、细声细气的小可怜了,而是变成了一个精力旺盛、调皮捣蛋、又极度擅长撒娇的“小恶魔”。
它似乎对桌子边缘的东西有着天然的“清理欲”,常常趁人不备,就用小爪子把桌上的笔、橡皮、甚至妈妈织毛衣的线团优雅地推下去,然后歪着脑袋,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东西落地,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它还无师自通地掌握了“碎纸艺术”,任何散落的纸张都难逃它的“毒爪”。每当索菲亚抓到它正在行凶——比如按着一本旧杂志撕得正欢——妹宝就会立刻停下动作,迈着小碎步跑到索菲亚脚边,用毛茸茸的脑袋使劲蹭她,喉咙里发出又嗲又绵长的呼噜声,同时传递来清晰的、让人无法拒绝的意念:
「妈妈~ 我不是故意的嘛~ 是那张纸先动手的,它飘来飘去,我看着爪爪痒痒,就忍不住拍拍它嘛~ 你看我多乖,都没咬坏哦~」(实际上纸角已经被啃得参差不齐)。
索菲亚看着它那副耍赖撒娇的小模样,心里那点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一边收拾残局,一边用手指轻轻点着它的小脑袋,假装恶狠狠地“批评”:“你呀你!再这样调皮,下次就要打你的小屁股了!还有这小爪子,也得好好教育教育!”
当然,打是真舍得打的,小猫也是需要教育的,但每次犯的错也不大,总感觉犯不着为这点小事揍她一顿,骂骂她就算了。
总的来说,妹宝还算是一只省心的小猫。它很快学会了吃猫粮,也无师自通地会使用索菲亚为它准备的猫砂盆,从不在家里随地大小便。它的调皮,更多是一种充满活力的玩闹。
为了适应这位新成员,史密斯家也悄然发生着变化。索菲亚被迫养成了随时收拾的好习惯,桌子上再也看不到任何零碎的小物件,全都收进了抽屉或者铁皮盒子里。爸爸妈妈对这只活泼可爱的小猫接受良好,乔治爸爸下班后偶尔会用手逗逗它,艾米丽妈妈则会叮嘱索菲亚记得按时喂食和清理猫砂。汤姆哥哥表面上对小猫的调皮行为严格教育,但索菲亚不止一次看到他偷偷用逗猫棒吸引妹宝的注意。
而莉莉,则成了妹宝最忠实的玩伴。她总是拿着自制的羽毛玩具或者小铃铛,满屋子追着妹宝跑,一人一猫玩得不亦乐乎,家里充满了她们的笑声和喵喵声。
虽然需要更勤快地打扫卫生,偶尔要无奈地收拾被妹宝弄乱的残局,但每当看到那只像极了前世“宝宝”的小猫,此刻正安然地蜷缩在椅子上,打着幸福的小呼噜时,她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61.第 61 章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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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伦敦,暑气渐浓。索菲亚在家中度过了自己13岁的生日,虽然没有霍格沃茨的盛大派对,但有家人陪伴,有妹宝在膝边撒娇,倒也温馨满足。她的“小动物限时活动”成果斐然,秘密小金库里的英镑已经积累到了1300多,这笔钱被她妥善藏好,作为家庭的紧急储备。
生日过后,关于暑假后半段的安排,索菲亚的暑假计划终于在一番“激烈”的猫头鹰传书拉锯战后尘埃落定,在与艾玛·坎贝尔以及韦斯莱双胞胎频繁的猫头鹰通信中敲定了下来。这过程可不算轻松。
艾玛·坎贝尔热情洋溢的信件几乎要将她的书桌淹没,详细描绘了法国南部巫师村落阳光灿烂的海滩、美味的魔法冰淇淋和充满异域风情的集市。而韦斯莱双胞胎的信则充满了另一种诱惑——魁地奇联盟杯!弗雷德和乔治用他们特有的夸张笔触描述了的盛况,声称这是“每个巫师一生必须至少体验一次的疯狂派对”,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莫丽夫人会照顾好她的。
双方的邀请都极具吸引力,以至于负责在坎贝尔庄园、陋居和史密斯家之间传递消息的猫头鹰们都累得瘦了一圈,羽毛都显得有些凌乱。最终,在经过多次“协商”(其中不乏弗雷德在信里画漫画嘲笑“拉文克劳的书呆子假期”以及艾玛用花体字犀利反问“难道比和一群红头发男孩在泥地里追着鬼飞球跑更无聊?”之后),行程终于确定:八月,索菲亚将先前往陋居住上一周,期间由韦斯莱先生带领他们去观看魁地奇联盟杯,之后再去和艾玛一家去法国旅行。
计划定下后,索菲亚找了个晚上,在家人都围坐在客厅时,和家人报备暑假出行安排。
“妈妈,爸爸,汤姆,莉莉,我在霍格沃茨的两个同学,乔治和弗雷德·韦斯莱,他们家邀请我八月份去他们那里住大概一周,然后……嗯……他们的父母会带我们去看一场魁地奇比赛,是世界杯哦。之后会和艾玛他们去法国的巫师小镇玩一周”她开心地和家人分享着。
莉莉第一个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魁地奇?是姐姐你说过的,骑着扫帚在天上打的球赛吗?我也要去!带我去嘛,姐姐!”她抱住索菲亚的胳膊摇晃着。
艾米丽妈妈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索菲亚,眼神里有审视,有关切,但更多的是这一年多来逐渐建立的信任。她想起了去年圣诞节前,那位开着豪华轿车、举止得体的坎贝尔小姐来接索菲亚的情景,也想起了后来与那位女巫店主霍克夫人的愉快交流。这些接触让她对女儿所在的“那个世界”的戒备心减少了许多。
“韦斯莱家……是怎么样的一家人?”艾米丽妈妈温和地问。
索菲亚赶紧拿出莫丽·韦斯莱夫人随信寄来的一张字条(上面用热情洋溢的笔迹保证会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照顾好索菲亚,并附上了陋居的地址和亚瑟在魔法部的联系电话,以及双胞胎偷偷塞进信里的、一张显然是用魔法拍的、有些模糊但能看出是一栋歪歪扭扭但很有趣的房子的照片。
“他们家人很多,很热闹,”索菲亚解释道,“他们一家都是巫师,韦斯莱夫人非常和蔼,她还在信里说欢迎我去做客。而且,是大人带着一起去,很安全的。”
艾米丽妈妈仔细看了字条和照片,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最终点了点头:“好吧,索菲亚。你长大了,也懂事,妈妈相信你能照顾好自己。既然对方家长都保证了,那你就去吧,玩得开心点。”她顿了顿,补充道,“记得按时写信回来报平安。”
“太好了!谢谢妈妈!”索菲亚高兴地说。
“那我呢?”莉莉的小脸垮了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也想看骑扫帚比赛!”
艾米丽妈妈把莉莉拉进怀里,温柔但坚定地说:“莉莉,不行。姐姐是去同学家做客,不方便带你去。”她看着小女儿,语气变得有些深沉,“而且,莉莉,你已经10岁了。你姐姐……她有她的路要走,那是一个和我们不一样的世界。你要学会像妈妈一样,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学习、长大。接触太多那个世界的东西,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
索菲亚看着妈妈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有关心,有保护,或许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无法完全理解女儿世界的淡淡失落。她瞬间明白了妈妈的苦心。莉莉目前还不知道有没有魔法天赋,或许她可以到学校问一下教授们,她需要一个稳定、普通的成长环境,过早地沉浸在魔法的边缘,可能会让她感到困惑、疏离,甚至危险。
她走过去,拥抱了一下妈妈,轻声说:“我知道了,妈妈。谢谢你。”然后,她蹲下身,平视着莉莉,擦掉她的眼泪,“莉莉乖,姐姐是去别人家做客,不能带小朋友的。而且,姐姐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莉莉抽泣着问:“什么任务?”
“帮姐姐照顾好妹宝呀!”索菲亚指了指正抱着一个毛线球啃得欢的小奶牛猫,“你看,它这么调皮,除了你,还有谁能管住它?你要每天喂它,陪它玩,看着它别捣乱。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完成哦!”
莉莉看了看可爱的妹宝,又看了看姐姐认真的表情,终于点了点头,带着哭腔说:“那……那好吧。我会照顾好妹宝的。姐姐你要快点回来,给我讲比赛的故事!”
带着期待和一丝初次拜访朋友家的紧张,索菲亚仔细准备了礼物。她为亚瑟·韦斯莱先生精心挑选了几样有趣的麻瓜物品:一个会自己走的发条玩具,一支结构复杂的圆珠笔,一个装了电池后会疯狂跳舞的太阳花。为莫丽·韦斯莱夫人,她挑选了几条质感柔软的围巾和一些设计简洁大方的麻瓜首饰(希望能帮她从繁忙的家务中偶尔解脱出来,愉悦一下自己)。至于韦斯莱家的孩子们,她准备了一大包从蜂蜜公爵买的和各种麻瓜超市搜罗来的新奇糖果零食。
准备好一切后,在一个八月初略显阴沉的早晨,索菲亚通过对角巷的飞路网(第一次体验,呛了不少灰,感觉像是被塞进了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了陋居的厨房壁炉里。
“哦,亲爱的!索菲亚你终于来了!欢迎欢迎!”一个温暖而略显急促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索菲亚晕乎乎地抬起头,看到了一位围着围裙、面容慈祥、头发是火红色的女巫——莫丽·韦斯莱夫人。她正用魔杖指挥着几把刀自动切着土豆,一个旧式的木质收音机在角落里哼着古怪姐妹的调子,空气中弥漫着烤面包和炖菜的香味。
“快出来,孩子,别待在灰里。”莫丽夫人伸手把她拉出来,熟练地用一个“旋风扫净”把她身上的煤灰清理掉,然后给了她一个结实的、带着食物香气的拥抱。这热情的欢迎瞬间驱散了索菲亚的紧张和飞路网带来的不适。
陋居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它歪歪扭扭,看上去像是靠魔法粘合在一起的,一共有四层楼,里面有数不清的楼梯和似乎会随机移动的门。厨房是家的心脏,温暖、杂乱却充满生机。索菲亚一眼就看到了墙上那个最引人注目的魔法钟表——它没有数字,只有九个指针,每个指针上都对应着一个家庭成员的名字,而表盘周围则标注着“家”、“学校”、“工作”、“路上”、“生命危险”等等字样。此刻,大部分指针都指向“家”或“路上”。
“酷吧?”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弗雷德(或者乔治?)。
“爸爸做的,”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补充道,“这样妈妈就不用总担心我们在外面惹麻烦了。”(当然,此刻指针指向“生命危险”的情况似乎也并不少见)。
除了双胞胎,家里还有其他成员。珀西,一个看起来一丝不苟、戴着眼镜的高个子男孩,正坐在餐桌旁阅读一本厚厚的《怎样获得权力》,看到索菲亚,他只是推了推眼镜,矜持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便继续沉浸在他的书本里,偶尔会发表一些关于“规矩”和“责任”的言论,语气带着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刻板,听得双胞胎直翻白眼。
罗恩,那个有着同样红头发、脸上带着几点雀斑的男孩,有点拘谨地和索菲亚打招呼。
而最小的妹妹金妮,则有些害羞地躲在厨房门口,探出半个脑袋,好奇地打量着索菲亚这个新来的姐姐,当她发现索菲亚看向她时,立刻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缩了回去,脸红红的。
“好了好了,别都挤在厨房!”莫丽夫人挥舞着魔杖,像指挥交响乐一样让几把椅子自动归位,“索菲亚,快坐下,喝杯茶,吃块我刚烤的黄油司康。亚瑟马上就从魔法部回来了。”
晚餐时,韦斯莱一家隆重感谢了索菲亚找出斑斑真相,清除了一个潜伏在身边十年的巨大隐患的帮助。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莫丽夫人做的丰盛食物——烤鸡、肉馅土豆泥饼、豌豆、胡萝卜,还有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约克郡布丁。
莫丽夫人举起她的杯子(里面是南瓜汁),动情地说:“让我们敬索菲亚!她敏锐的观察力和坚持真相的勇气,保护了我们的家庭,让我们摆脱了欺骗和潜在的危险!”
亚瑟·韦斯莱先生也举起杯子,他个子高高瘦瘦,头顶有点秃,脸上带着一种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友善笑容。“啊!史密斯小姐,欢迎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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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热情地和索菲亚握手,然后非常认真地说,“我和莫丽,还有孩子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你帮我们清除了一个潜伏在身边十年的巨大隐患,这份恩情,我们韦斯莱家铭记在心。”
“敬索菲亚!”其他人都大声附和,连小金妮都小声地说了一句。
“我都不好意思了,也是因为乔治和弗雷德的魔法道具(活点地图),我才发现了奇怪之处,他们占了大功劳”索菲亚笑着举杯回应。
弗雷德笑嘻嘻地补充:“我们俩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要不是你,我们可怜的珀西‘小宝贝’还要继续和他的‘甜心斑斑’说悄悄话呢!”他和乔治立刻开始夸张地模仿珀西以前抱着老鼠柔声说话的样子,把大家都逗笑了,除了珀西,他的耳朵尖变得和他的头发一样红,嘟囔着“幼稚!”“不可理喻!”
罗恩则是一脸后怕和崇拜地看着索菲亚:“你真的太厉害了!我怎么就从来没想过斑斑活了那么久不对劲呢?”
这一刻,索菲亚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家庭的温暖和真诚。
饭后,莫丽夫人像个不知疲倦的魔法指挥官,一边收拾着饭后的残羹剩饭和脏兮兮的锅碗瓢盆,一边应付着双胞胎时不时的恶作剧(比如试图让叉子跳踢踏舞),一边还要回答罗恩关于霍格沃茨入学准备的各种问题(他刚刚收到录取通知书,兴奋得不得了),同时照看着害羞的金妮。索菲亚看得目瞪口呆,由衷地感叹:“韦斯莱夫人,您真是太了不起了!”
莫丽夫人哈哈大笑,用围裙擦了擦手:“哦,亲爱的,等你有了七个孩子,你也会练出来的!比尔和查理不在家,不然更热闹。”她指了指魔法钟上指向“工作”和“罗马尼亚”的两个指针,语气中带着骄傲和一丝想念。“比尔在古灵阁当解咒员,查理……唉,那孩子,毕业后就跑去研究火龙了!”
索菲亚送出的礼物大受欢迎。亚瑟先生对那几件麻瓜小玩意爱不释手,尤其是那个跳舞的太阳花,他围着它研究了半天,不停地问索菲亚“麻瓜是怎么让它动起来的?没有魔法!太神奇了!”。莫丽夫人则对围巾和首饰的实用性赞不绝口,立刻就将一条围巾系上了。双胞胎和罗恩、金妮则为糖果欢呼。
在陋居的日子充满了新奇和温暖。索菲亚见识了莫丽夫人那些自动搅拌的坩埚、自己织毛线的针、以及疯狂打扫卫生的魔法刷子。她跟着韦斯莱一家在屋后那片杂草丛生的院子里踢足球(亚瑟先生坚持要体验麻瓜运动,结果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听弗雷德和乔治兴致勃勃地规划他们未来的笑话商店(“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他们已经想好了名字),也感受到了珀西那种急于证明自己、与这个略显混乱的家庭氛围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然而,这次拜访的重头戏,无疑是魁地奇联盟杯!
很快,期待已久的爱尔兰魁地奇联盟杯比赛日到来了!出发那天,天色未亮,陋居就陷入了一片兴奋的忙乱之中。亚瑟先生弄到了顶级包厢的票(据说托了关系)。他们通过门钥匙(一个被施了魔法的旧轮胎)到达了比赛场地。
那场面简直震撼!巨大的体育场人山人海,挥舞着绿色旗帜和三叶草标志的爱尔兰队支持者占据了绝大多数看台,欢呼声如同海啸。天空中,解说员的声音通过魔法放大,激情四射地介绍着双方队员。
比赛开始后,索菲亚立刻明白了为什么魁地奇能让巫师们如此疯狂。追球手们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传递着鬼飞球,做出各种高难度的规避动作,精准射门;击球手们则凶狠地挥舞球棒,将两颗暴躁的游走球击向对方球员,砰砰的撞击声听得人心惊肉跳;而找球手,如同绿色的和蓝色的闪电,在球场高空盘旋,寻找着那抹微弱的金色闪光——金色飞贼。
爱尔兰队的找球手尤其出色,动作敏捷得不可思议。每一次惊险的拦截、每一次漂亮的进球,都引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索菲亚和韦斯莱家的孩子们一起,跟着亚瑟先生大声呐喊助威,完全沉浸在这紧张刺激的氛围中。当爱尔兰队的找球手最终以一个俯冲捉住金色飞贼,锁定胜局时,整个体育场都沸腾了!绿色的海洋淹没了看台,欢呼声震耳欲聋。
比赛结束后,在比赛场内庆祝活动持续了很久。巫师们唱着歌,挥舞着旗帜,分享着食物和饮料。回到陋居后,莫丽夫人准备了一场小型的庆祝晚宴,虽然爱尔兰队赢了,但精彩的比赛本身更值得庆祝。双胞胎还在院子里燃放了一些他们自制的、带着绿色三叶草图案的魔法烟花。
这一周的陋居之旅,在魁地奇联盟杯的狂欢中达到了高潮。
62.第 62 章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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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韦斯莱一家相处的快乐一周,在陋居那温暖、嘈杂而充满烟火气的氛围中飞逝。莫丽夫人热情的拥抱、桌上永远丰盛的食物、双胞胎层出不穷的恶作剧,以及亚瑟先生对麻瓜物品那种纯粹而执着的好奇心,都让索菲亚感受到了韦斯莱家温暖的家庭氛围。离别时,她心中都有些不舍。莫丽夫人是个极其负责的家长,她亲自送索菲亚,是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旧茶壶做的门钥匙,紧紧拉着索菲亚的手。
“准备好了吗,亲爱的?可能有点晕。”莫丽夫人话音刚落,索菲亚便感到仿佛有一个钩子在她肚脐后面猛地一拉,双脚离地,一阵天旋地转,风声在耳边呼啸。当她终于感觉脚踏实地时,已经置身于巴黎一个精致的小广场上(一个隐藏在巴黎市中心的巫师聚集处),四周是典型的奥斯曼建筑,铸铁阳台缠绕着绿植。
“哦,亲爱的,记住,随时欢迎你来陋居!”莫丽夫人用力抱了抱还有些晕乎乎的索菲亚,仔细地将她交到早已在此等候、衣着优雅利落的坎贝尔夫人手中,“艾玛等很久了吧,这孩子就交给你了,伊莎贝拉。”
“放心吧,莫丽,我会把索菲亚照顾得光彩照人的。”坎贝尔夫人-伊莎贝拉,笑着回应,她上前拥抱了莫丽夫人,然后亲昵地揽住索菲亚的肩膀,“欢迎来到巴黎,亲爱的索菲亚!”
目送莫丽夫人再次启动门钥匙消失后,坎贝尔夫人转向索菲亚,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好了,女孩们,摆脱了韦斯莱家的臭小子们,我们女士的巴黎之旅正式开始!首先,让我们去征服那些橱窗!”
接下来的几天,索菲亚宛如踏入了一个绚丽的梦境。艾玛完美地扮演了向导的角色,兴致勃勃地拉着她穿梭于巴黎的地标之间。
在卢浮宫,她们站在蒙娜丽莎那幅小小的画作前,周围是层层叠叠的游客。
“说真的,她的微笑到底有什么魔力?”艾玛压低声音,用带着调侃的语气说,“我妈妈说她年轻时来看过,那时候人还没这么多。你觉得她是不是对达·芬奇用了迷情剂?”
索菲亚被逗笑了,前世她也只在课本上看过这幅画,此刻亲见,在魔法世界生活了一年多后,她甚至真的开始思考这种可能性。“也许吧,”她故作严肃地回答,“或者画家用了什么永恒的魔法,让她的微笑能穿越时空。”
在奥赛博物馆,她们徜徉在印象派画作的光影之间,站在巨大的钟盘前俯瞰塞纳河。艾玛指着河上的桥说:“据说晚上会有年轻巫师在那里练习飞行,我们或许可以……”她话没说完,就被坎贝尔夫人一个温和但坚定的眼神制止了,“想都别想,艾玛·坎贝尔。夜间飞行在法国魔法部也是被严格管控的。”
巴黎歌剧院的夜晚更是让索菲亚震撼。金碧辉煌的大厅,穹顶上描绘着神话故事的壁画,红色天鹅绒座椅……一切都极尽奢华。尽管上演的法语歌剧她几乎一句也听不懂,但华美的服饰、演员们充沛的情感、管弦乐队磅礴的音乐,共同编织出一种超越语言的美,让她全程屏息。中场休息时,艾玛一边小口啜饮着香槟(当然是气泡果汁),一边给她讲解大致剧情,坎贝尔夫人则在一旁微笑着评论演员的唱腔和服装设计。
然而,真正的“战役”发生在购物环节。坎贝尔夫人展现出了与她开朗性格完全匹配的、近乎“恐怖”的购买力。她们首先“进攻”了老佛爷百货。一进门,那巨大的彩色玻璃穹顶和层层叠叠的奢华装饰就让索菲亚有些目眩。坎贝尔夫人目标明确,直接带着她们杀向高级成衣区。
在香奈儿,艾玛显然习惯了母亲的“装扮游戏”。她就像个天生的衣架子,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每一套斜纹软呢套装或是精致的小礼裙上身,都显得贵气逼人,连一旁的导购们都忍不住连连称赞。
“哦,我的小天使,这套太适合你了!”坎贝尔夫人欢呼,又拿起一条珍珠项链为艾玛搭配。
艾玛在镜前转了个圈,对索菲亚眨眨眼:“有时候我觉得我妈妈只是想要个会呼吸的洋娃娃。”
索菲亚忍不住笑了,之前的拘谨也消散不少。
坎贝尔夫人显然没有忘记她。“来,索菲亚,亲爱的,你不能只当观众。”她拿起一件剪裁优良、颜色柔和的羊绒连衣裙递给索菲亚,“试试这个,你的肤色很适合这种暖色调。”
索菲亚有些手足无措地被导购请进宽敞的试衣间。当她换上裙子走出来时,艾玛发出一声惊叹:“梅林的胡子!索菲亚,你看起来棒极了!”
镜中的女孩让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合身的连衣裙很好地衬托出她开始发育的身形,温暖的色调让她原本就因营养改善而红润的脸颊更显光彩。虽然身高不及艾玛,但比例匀称,金色的长发在店内柔和的光线下也显得颇有光泽,不再像以前那样干枯如稻草。那双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奇和一点点不自信。
坎贝尔夫人走上前,帮她把头发理了理,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端详着镜中的她,眼中满是欣赏:“看,多么可爱的小姑娘!自信点,亲爱的,你值得拥有美好的东西。”她忍不住又揉了揉索菲亚的头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索菲亚感到眼眶有些发热,低声道:“坎贝尔夫人,这太贵重了……”
“嘘——”夫人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这是度假的一部分,也是我的心意。看着你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是我最大的乐趣。包起来!”
就这样,索菲亚半推半就地拥有了好几套她前世今生都从未想过会属于自己的、价格标签能吓死人的衣服。从迪奥的优雅半裙,到宝格丽的精致配饰,坎贝尔夫人似乎打定主意要填满索菲亚过去十几年匮乏的衣服的衣柜。当她们转到爱马仕时,连艾玛都悄悄对索菲亚吐了吐舌头:“我妈妈购物欲上来的时候,连我爸爸都不敢打扰她。”
索菲亚看着手中提着的、包装精美的购物袋,心里五味杂陈。有对美丽事物的天然喜爱,有被如此慷慨对待的感动,但更深层的,是来自前世那个普通工薪阶层灵魂对如此巨大消费的不安和恍惚。她小声对艾玛说:“艾玛,这些……太超过了。我……”
艾玛挽住她的胳膊,理解地笑了:“我知道,一开始我也觉得妈妈太夸张了。但你要学会接受,索菲亚。对她来说,这就像……就像你分享你种出来的美味蓝莓一样自然。她喜欢你,看到你快乐,她就快乐。放轻松,享受它!”
几天后,当她们转战莎玛丽丹百货时,坎贝尔先生——沉稳儒雅的罗伯特·坎贝尔终于出现了。他看着眼前大包小包、容光焕发的妻女和略显局促但同样焕然一新的索菲亚,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看来我的女孩们已经成功征服了巴黎的时尚界。”他幽默地说,上前亲吻了夫人的脸颊,又拥抱了艾玛和索菲亚,“准备好了吗,女士们?下一站,卡德琳,我听说今年的巧克力坩埚节格外精彩。”
与伦敦对角巷的古老神秘、翻倒巷的阴森诡异不同,法国的卡德琳村充满了南法般的明亮色彩和浪漫情调。街道两旁是鹅黄色、浅粉色和天蓝色的低矮建筑,窗台上盛开着天竺葵和魔法荧光蕨类。橱窗里,巫师帽会自动变换款式,长袍上流淌着如同银河般的光泽。
他们首先来到了著名的格里芬甜点店。店铺门口悬挂着一个巨大的、正在缓缓旋转的糖霜天鹅模型,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黄油、糖和某种魔法香料的混合香气。店主是个胖胖的、脸颊红润的女巫,看到坎贝尔一家便热情地打招呼:“坎贝尔先生,夫人!还有我们的小艾玛!欢迎回来!这位可爱的小姐是?”
“这是我们的另一位小公主,索菲亚。”坎贝尔夫人笑着介绍。
“欢迎来到格里芬,亲爱的!”店主笑眯眯地说,“一定要尝尝我们的‘玫瑰庆典蛋糕’!”
当蛋糕端上来时,索菲亚忍不住惊叹出声。那简直是一件艺术品——一座用柔粉色奶油精心裱成的微型城堡,细节精致到能看到窗户和砖纹。最神奇的是,蛋糕顶端,用魔法凝结的、近乎透明的糖霜玫瑰花瓣,一片片优雅地飘落下来,在盘子上方盘旋,自动拼写出了“Bienvenue à Paris, Sophie!”(欢迎来到巴黎,索菲亚!)的字样,停留几秒后,花瓣才轻轻飘落到蛋糕边缘,融化在奶油中,散发出更浓郁的玫瑰香气。
“这……这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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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舍得吃?”索菲亚喃喃道。
艾玛已经拿起勺子:“相信我,味道和它的外表一样迷人!”她挖下一块带有花瓣奶油的蛋糕送入口中,幸福地眯起眼。
索菲亚也轻轻掏了一勺品尝,那是一种极其轻盈、层次丰富的口感,玫瑰的芬芳、奶油的香醇、蛋糕坯的绵软完美融合,仿佛在口中演奏了一首甜蜜的交响曲。
而村庄广场上的热闹景象更是将他们的旅程推向了高潮——他们正好赶上了卡德琳村夏季最盛大的“巧克力坩埚节”!整个广场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香气四溢的巧克力工坊。空气中浓郁甜美的可可香气几乎凝成了实质。男女老少巫师们聚集在一个个不断冒着热气的魔法巧克力喷泉周围,空气中闪烁着使用魔杖时特有的微光。
“快来!”艾玛兴奋地拉着索菲亚挤进人群。她熟练地挥动魔杖,对准一个散发着浓郁黑巧克力香气的喷泉,口中念动咒语。一条丝滑的巧克力液流如同被驯服的溪水,顺从地随着她的魔杖尖端舞动,精准地注入一个小巧的蛇鸟形模具中。片刻冷却后,她取出一个栩栩如生、细节精致的巧克力坩埚,旁边还搭配着一根微型的、带着螺旋纹路的魔杖。“送给你!”艾玛得意地将第一个作品递给索菲亚。
在坎贝尔夫人的鼓励和艾玛的指导下,索菲亚也深吸一口气,举起了自己的魔杖。她集中精神,回忆着魔咒课上学到的控制技巧,小心翼翼地将魔力引导向一股牛奶巧克力流。起初,巧克力液流有些不听话地四处飞溅,但在她耐心的调整下,渐渐变得温顺起来,缓缓流入一个基础款坩埚模具中。虽然成品边缘有些不够平滑,但毫无疑问,那是一个成功的巧克力坩埚!一个月没用过魔法了,索菲亚开心极了。
“你成功了!”艾玛欢呼着和她击掌。
索菲亚拿起自己亲手制作的、还带着温度的巧克力坩埚,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她轻轻咬下一口,浓郁丝滑的口感瞬间在舌尖融化,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像是薄荷又带着莓果香气的魔法味道,让她幸福得几乎要晕过去。
广场上充满了欢声笑语。孩子们举着自己做的巧克力扫帚和金色飞贼模型跑来跑去;一对年轻的情侣合作制作了一个巨大的、装饰着糖霜星星的双心形巧克力;几位年长的女巫则坐在一旁的阳伞下,一边品尝着巧克力饮品,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坎贝尔先生和夫人坐在不远处的露天咖啡座,面前放着精致的糕点,微笑着看着她们,偶尔低声交谈。
索菲亚看着手中自己制作的、有些笨拙但充满心意的巧克力坩埚,感受着周围弥漫的甜蜜香气和魔法家庭的温馨氛围,一股强烈的暖流在心中涌动。从伦敦东区阴冷潮湿的贫民窟,到霍格沃茨宏伟古老的城堡;从韦斯莱家温暖拥挤的陋居,再到如今这浪漫精致的法国魔法村落……她的人生轨迹,仿佛被一只无形而奇妙的手,用最绚丽的色彩重新绘制。她不再是那个只能啃着黑面包、眼睁睁看着别人享受美食、为每一个便士发愁的小女孩了。魔法,不仅改变了她的生活,更在一点点修复她内心深处因贫困而留下的刻痕。
“嘿,”艾玛碰碰她的肩膀,递过来一杯冒着滋滋作响的、泡泡是彩虹色的魔法饮料,“还在回味你的巧克力大作?”
索菲亚接过那杯神奇的饮料,喝了一口,味道像跳跳糖和水果的混合体,在舌尖轻轻炸开。她转过头,对艾玛露出一个无比灿烂、毫无阴霾的笑容:“艾玛,我在想……这个暑假,就像最美妙的魔法一样。谢谢你,谢谢你的爸爸妈妈。”
艾玛搂住她的肩膀,蓝眼睛里闪着真诚快乐的光:“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这些!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冒险,我保证!”
夕阳的金辉洒在卡德琳村色彩斑斓的建筑上,给整个村庄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空气中依然飘荡着巧克力的甜香和人们的笑语。索菲亚知道,霍格沃茨的第三学年在不久后就会开启,更多的挑战、学习和秘密在等待着她。但此刻,她只想完全沉浸在这份得之不易的、如同法国顶级巧克力般丝滑甜美的假期里,感受着友情与魔法带来的纯粹快乐。这无疑是她两世为人中,也非常瑰丽和温暖的一段记忆。
63.第 63 章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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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坎贝尔夫人提到门钥匙的便利与规章时,索菲亚内心再次感叹巫师交通体系的奇妙。相比麻瓜需要提前数月预订、忍受漫长安检和颠簸旅程的跨国旅行,巫师们只需要一周的备案和一笔(五加隆,索菲亚觉得肉疼的)费用,就能花十几秒跨越国界。这种效率,让她这个带着前世记忆的人感到无比羡慕。当然,她也意识到,这种便利背后是魔法部严格的管控,以防止门钥匙被滥用,索菲亚在心里吐槽,巫师的世界,魔法部好像经常不太管用。
不过,此刻在卡德琳村,所有关于规章和费用的思绪都被眼前的甜蜜冲散了。格里芬甜点店就像一座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魔法堡垒,牢牢抓住了索菲亚的心。在品尝了令人惊艳的“玫瑰庆典蛋糕”后,她的购物欲(或者说,是对魔法美食的探索欲)被彻底点燃。
“艾玛,我觉得我需要……多买一点。”索菲亚看着橱窗里那些造型各异、栩栩如生的魔法甜点,眼睛闪闪发光,“可以带回学校分享,也可以……研究一下。”
艾玛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兴奋地点头:“当然!格里芬的甜点是全法国,不,全欧洲最好的!我妈妈每次来都要囤货。”
于是,两个女孩开始了在甜点店的大采购。索菲亚之前收集神奇动物毛发与指甲攒下的加隆,以及小天狼星赠送的金币,此刻有了用武之地。她仔细挑选着:
巧克力魔杖:并非真正的魔杖,而是用不同纯度巧克力制成,据说挥动时(当然,不能用咒语)会洒下相应的可可粉雪花(黑巧克力)或糖霜星屑(白巧克力)。
迷你坩埚蛋糕:真正的蛋糕胚,外面裹着厚厚一层彩色糖衣,看起来像各种魔药坩埚,掰开后里面是流心的不同口味酱料,有覆盆子、焦糖、甚至还有模仿福灵剂的亮金色柑橘酱。
扫帚造型饼干:用姜饼和巧克力制成,细节逼真,吃下去后打嗝会冒出肉桂味的泡泡。
金色飞贼糖果:金箔包裹的球体,轻轻一按,会弹出两片极薄的、可食用的糖霜翅膀,嗡嗡振动几下,口感是爆炸糖和蜂蜜公爵顶级巧克力的结合。
她还为赫奇帕奇的室友们、海格、双胞胎,甚至几位关系不错的教授都挑选了特色礼盒。结账时,看着那一大堆包装精美的盒子,索菲亚虽然肉痛花掉的钱,但更多的是一种分享和储备的满足感。消费同样也能带来的快乐。
就在店主,那位名叫玛德琳的胖胖女巫,愉快地清点商品时,索菲亚的目光再次被那个展示“玫瑰庆典蛋糕”的柜台吸引。那些自动拼写文字的糖霜花瓣实在太迷人了。
“玛德琳女士,”索菲亚鼓起勇气,指着那个蛋糕问道,“冒昧问一下,这种让食物自动形成文字的魔法……是店里的独家秘密吗?这太精妙了!”
玛德琳女士抬起头,圆圆的脸上露出一个狡黠而自豪的笑容:“哦,亲爱的,你很有眼光!这不是什么古老的家族秘法,是我年轻时自己琢磨出来的一个小咒语。它让我的甜点拥有了‘诉说’的能力。”她看了看四周,顾客不多,便压低声音,带着一点分享秘密的兴奋,“看在你这么欣赏,又是坎贝尔家小千金带来的朋友份上,我可以告诉你咒语的名字和一些小窍门。”
索菲亚的心怦怦直跳,连忙点头:“真的吗?太感谢您了!”
“咒语是 ‘Scriptomotus’ (文字律动)。”玛德琳女士轻声说,魔杖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轨迹,仿佛在书写,“关键在于意念——你必须在脑海中清晰地‘看到’你想要呈现的文字,以及它出现的方式。魔力会引导糖霜、巧克力或者果酱这些‘载体’流动、成形。”
她进一步解释道:“你可以控制文字的动态。比如,让它们像小溪一样缓缓流淌出现,或者像星星一样逐个点亮;可以让它们随着某个旋律的节奏闪烁变换颜色——想想生日歌!或者,像我们的庆典蛋糕这样,让文字逐字浮现,保持优雅,然后慢慢消散融入食物本身,增强风味。”
索菲亚听得仔细,努力记忆着每一个细节。这不仅仅是咒语,更像是一门魔法艺术。“这需要很精细的魔力控制吧?”她问道。
“确实需要练习,亲爱的,”玛德琳女士点点头,“一开始可以从简单的静态字母开始,用最容易塑形的巧克力酱。记住,耐心和清晰的意图是关键。魔力不是蛮力,而是引导。如果你在霍格沃茨的厨房练习,那些家养小精灵或许能给你一些关于食物魔力流动的建议,他们可是专家。”
索菲亚感激不尽,连连道谢。这个咒语的价值,远超过她刚才买的所有甜点。她已经开始在心里规划回到霍格沃茨后,如何在厨房里,在Rustine和其他小精灵的帮助下,试验这个迷人的魔法了。也许下次给朋友们过生日,或者给教授们送自制点心时,就能用上!
带着满满的收获,物质上的甜点和精神上的咒语知识——索菲亚和艾玛与坎贝尔先生夫人汇合。坎贝尔先生看着她们提着的大包小包,幽默地挑了挑眉:“看来格里芬今年的营业额要创新高了。”
坎贝尔夫人则笑着搂住两个女孩:“这才是度假该有的样子!”
他们在卡德琳村又悠闲地逛了一会儿,参观了售卖自动搅拌坩埚和会预报天气的魔法植物的店铺,还在一个街头艺人那里观看了他用魔杖吹出彩色泡泡,泡泡在空中炸开变成一小阵花雨的场景。
心满意足地告别了格里芬甜点店的玛德琳女士,索菲亚抱着装满魔法甜点的、施加了保鲜咒的精致手提袋,感觉整个人都沉浸在甜蜜与收获的喜悦中。她本以为卡德琳村已是这次法国之行的完美终点,没想到,在返回巴黎酒店的途中,艾玛兴高采烈地宣布了下一站行程。
“什么?我们还要去马赛?”索菲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感觉惊喜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让她应接不暇。
“当然!”艾玛挽着她的手臂,语气理所当然,“‘来都来了’,出国一趟可不容易!当然要玩得尽兴。”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巴黎是艺术与时尚之都,但马赛……马赛拥有地中海的阳光、海风,还有全法国最特别的巫师社区之一——马赛罗那!你一定会爱上那里的。”
坎贝尔夫人也笑着补充:“罗伯特在马赛有些生意上的朋友要见,而且,我也一直想再去马赛罗那的魔法市场逛逛,那里的海洋魔法材料可是独一无二的。”
面对如此热情的邀请和无法拒绝的理由,索菲亚心中最后一丝“太打扰了”的不安也被期待所取代。她用力点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太好了!我还没见过地中海的魔法世界呢!”
这次的交通方式换成了飞路粉。他们来到法国魔法部总部——一个充满新艺术风格华丽曲线和铁艺装饰的大厅。指定的壁炉巨大而精美,雕刻着葡萄藤和魔法生物的图案。
“记住,亲爱的,”坎贝尔夫人温和地提醒索菲亚,递给她一小把亮晶晶的飞路粉,“目的地是‘马赛圣夏尔车站’。发音一定要清晰,是 ‘Marseille’,不是 ‘Marsailles’,否则我们可能会出现在蒙彼利埃某个卖二手坩埚的黑店里,那味道可不好闻。”
索菲亚紧张地点头,在心里反复默念了几遍。她看着坎贝尔夫人率先走进翠绿色的火焰,清晰地说出“马赛圣夏尔车站!”然后瞬间消失。接着是艾玛,她也熟练地完成了。
轮到索菲亚了。她深吸一口气,将飞路粉撒入火焰中,火焰瞬间蹿高,变成一道旋转的翡翠色门户。她一步踏入,大声而清晰地说道:“马赛圣夏尔车站!”
那种感觉与门钥匙的钩拉感不同,更像是在一条布满绿色火焰的狭窄管道中高速滑行,周围是模糊旋转的壁炉影子,风声在耳边呼啸。她紧紧闭上眼睛,默数着秒数,大约在第十二秒的时候,脚下一实,惯性让她向前踉跄了一步,差点撞到先到的艾玛。
他们出现在一个相对朴素但干净整洁的石砌壁炉里。这里是一个小型的候车室,墙上挂着描绘普罗旺斯风光的魔法画作,画中的向日葵会随着(画框外的)光线转动花盘。几个穿着宽松长袍的巫师正坐在长椅上安静地等待。坎贝尔先生最后一个出现,姿态从容。
“欢迎来到马赛,女士们。”他微笑着说。
他们快速穿过这个巫师专用候车室,通过一扇伪装成厚重帷幕的门,融入了熙熙攘攘的麻瓜圣夏尔车站大厅。索菲亚回头看去,那帷幕与墙壁浑然一体,毫无破绽。魔法世界与麻瓜世界就这样巧妙地交织在一起。
走出车站,马赛灼热的阳光和带着咸腥味的海风扑面而来,与巴黎的温婉精致截然不同。坎贝尔先生领着他们穿过几条充满北非风情的热闹街道,拐进一条僻静的旧巷。巷子尽头,矗立着一座古老的美人鱼石雕,她手持三叉戟,目光深邃地望向巷口。
“就是这里了。”坎贝尔夫人低声道,他上前,按照某种特定的节奏,轻轻敲击了美人鱼尾巴上一块看似普通的鳞片。
奇迹发生了。石雕美人鱼仿佛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她优雅地转动脖颈,石质的眼睛眨了眨,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接着,她那条巨大的、盘绕着的石头尾巴缓缓抬起,挪开,露出了后面一个原本并不存在的、散发着淡淡蓝光的洞口。
“跟上。”坎贝尔夫人率先踏入。
索菲亚怀着激动的心情,紧随其后。一步跨过,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被硬生生嵌入现实空间的魔法维度。脚下是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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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的、由白色石材铺就的街道,街道一侧,是鳞次栉比的巫师商店,招牌千奇百怪:有售卖闪烁着珍珠光泽的“人鱼眼泪”的珠宝店,有挂着风干海藻和奇怪贝类的魔药材料店,还有橱窗里陈列着各种型号、桅杆会自动调整角度的“智能航海扫帚”的器械行。
而街道的另一侧,没有任何建筑!取而代之的,是毫无遮挡的、蔚蓝得如同宝石的地中海!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落在海面上,泛起粼粼金光,温暖的海风轻柔地吹拂着他们的头发和衣角。几步之外,就是波光粼粼的海水,甚至能看到色彩斑斓的小鱼在清澈的海水中游弋。这种一边是繁华魔法商业街,一边是无限开阔海景的奇特布局,带来了极其震撼的视觉体验。
“这里……太不可思议了!”索菲亚喃喃自语,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
“欢迎来到马赛罗那!”艾玛自豪地介绍,仿佛这是她家的后花园,“这里是法国,乃至整个地中海地区,海洋魔法研究的中心之一。风景更是巫师村落中数一数二的。”
他们沿着这条奇特的街道漫步。索菲亚注意到,许多商店的防护魔法都带着明显的海洋特色。比如,一家魔杖店的橱窗外,萦绕着一层不断流动的水幕,魔杖在水幕中若隐若现;而一家书店的门口,则漂浮着几个由海水构成的、缓缓旋转的符文,显然是某种防盗魔法。
坎贝尔夫人对一家售卖“防水火漆”的店铺产生了浓厚兴趣。这种特制的火漆,一旦熔化封印在信件或物品上,就能形成强大的防水屏障,即使浸泡在深海中数月也不会损坏,是跨洋巫师通信的必备品。
艾玛则拉着索菲亚钻进了一家名为“海妖之歌”的饰品店。店里摆满了用贝壳、珊瑚、珍珠以及某种会随着温度变色的魔法海藻制成的首饰。艾玛买了一对镶嵌着“月光珍珠”的耳环,那珍珠在暗处会散发出柔和的、如月光般的光晕。索菲亚则挑选了几个用蓝色魔法珊瑚雕刻成的、栩栩如生的小海马挂坠,准备送给赫奇帕奇的室友们。
当然,最让索菲亚流连忘返的,还是那些与海洋息息相关的魔法物品。她看到有巫师在展示“隐形帆船”的模型——那是一种用特殊魔法织物制成的帆船,启动后能完美融入周围的海天背景,是进行隐秘航行或……嗯,某些不太符合《国际保密法》边缘活动的理想工具。她还看到了刻画在沿海岩石上的巨大、繁复的魔法阵,当地人告诉她,那是世代维护的“防海啸结界”的一部分,保护着这片魔法海岸免受极端天气的侵袭。
临近中午,食欲被海风勾起。坎贝尔先生带领他们来到一家直接建在“海边”(其实就是街道边缘)的餐厅“渔夫的金币”。餐厅的露台仿佛悬在海面上,用餐时低头就能看到海水中游动的鱼群。
这里的美食同样充满了海洋魔法的特色。他们品尝了当地特色美食:
“会跳舞的鱼汤”:经典的马赛鱼汤,但端上桌时,汤里的贝类和鱼块还在微微颤动,仿佛仍在海中游动,直到用勺子轻轻一碰才会安静下来,口感鲜美无比。
“海藻水晶面包”:面包内部镶嵌着如同水晶般透明的、富含魔力的海藻,吃起来爽脆清甜,带有海洋的独特风味。
“鱿鱼墨汁魔法意面”:黑色的意面,吃下去后,会短暂地在舌尖感受到一种类似“气泡咒”的轻微刺激感,十分奇妙。
主菜是“炙烤人鱼鳞片鱼”:一种据说拥有人鱼血统的珍稀海鱼,鱼鳞在烤制后变得如同琉璃般璀璨,口感酥脆,鱼肉却异常鲜嫩多汁。
餐后甜点是一种名为“海洋之星”的布丁,形状如同海星,通体蔚蓝,里面仿佛封印着点点星光(其实是会发光的魔法藻类),吃起来冰凉丝滑,带着淡淡的盐渍樱桃味,巧妙地平衡了甜与咸。
坐在露台上,享受着美食,吹拂着地中海的暖风,看着眼前魔法与自然完美融合的奇景,索菲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愉悦。她甚至看到远处海面上,有几艘显然是巫师驾驶的小船,正在练习某种操控水流的魔法,激起阵阵绚丽的浪花。
“这里的巫师,生活和大海紧密相连。”坎贝尔夫人品着当地的魔法葡萄酒,感慨道,“他们的魔法体系也因此与我们英伦三岛有所不同,更侧重于利用、适应和敬畏海洋的力量。”
索菲亚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这次马赛罗那之行,让她领略了截然不同的魔法风貌,品尝了独特的美食,更拓宽了她对魔法世界多样性的认知。霍格沃茨的城堡、卡德琳村的甜蜜、马赛罗那的海港风情……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广阔和精彩。她贪婪地吸收着这一切,知道这些经历,都将化为她未来魔法道路上宝贵的财富。她的人生旅程,还在继续......
(索菲亚已经开始畅享这个世界中国的巫师生活了。)
64.第 64 章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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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与坎贝尔一家同行的暑假,对索菲亚而言,是一场超越想象的梦幻之旅。它不像她前世记忆中那种“特种兵”式的旅行,为了打卡出片而奔波,天不亮就起床,赶场般穿梭于各个景点。相反,这是真正的悠闲与享受。他们在巴黎的博物馆里流连忘返,可以为了某一幅画讨论半天;在卡德琳村的甜点店里细细品味,学习神奇的魔法咒语;在马赛罗那的海岸边沐浴阳光,感受海风与海洋魔法的独特魅力。节奏舒缓,内心充实,唯一的“困扰”大概是语言——虽然索菲亚的英语因为胎穿的原因足够流利,但法语对她来说还是一门陌生的语言。幸好,坎贝尔一家都是语言能手,艾玛和坎贝尔夫人的法语尤其流利,坎贝尔先生也能顺畅沟通,使得整个旅程毫无障碍,索菲亚只需放心地跟随、感受和惊叹。
欢乐的时光总是流逝得飞快,转眼到了索菲亚需要返回英国的日子。坎贝尔一家还要在法国南部多逗留几天,直到临近开学才直接回英国。
在马赛下榻的酒店房间里,坎贝尔夫人拿出一个漂亮的卡其色行李箱,递到索菲亚面前。“亲爱的,这个送给你。”夫人微笑着说,眼神温柔。
索菲亚接过箱子。它材质独特,触手细腻而坚韧,带着一种低调的光泽。“这是……龙皮?”她惊讶地问,在对角巷见过类似材质的物品,知道其价格不菲。
“是的,一小块处理过的威尔士绿龙皮,很耐用。”坎贝尔夫人点点头,“我看你这次买了不少东西,还有我们送你的一些衣物,原来的箱子可能不够用了。这个是从对角巷那家箱包店定制的,里面施了无痕伸展咒,大概有十几个立方米的空間,足够你用了,而且非常轻便。”
索菲亚抚摸着光滑的龙皮表面,心中充满了感激。“夫人,这太贵重了……您和坎贝尔先生已经为我做了太多……”
“哦,别再说这种话,亲爱的。”坎贝尔夫人打断她,轻轻拥抱了她一下,“看着你像艾玛一样,享受这个年纪该有的快乐和美丽,就是我们最大的满足。把它当作一份……嗯,庆祝你即将开始新学年的礼物。”
艾玛在一旁帮腔:“就是,索菲亚,你就收下吧!以后我们一起去旅行,你就可以携带更多东西啦!旅行用不到自己常用的物品很头疼的,我上学就一直用的这种箱子,非常方便的哟”
拗不过坎贝尔夫人的热情和艾玛的怂恿,索菲亚最终红着脸,收下了这份礼物。她地将自己原本箱子里的物品,以及这次旅行采购的所有伴手礼——格里芬的甜点盒、马赛罗那的魔法珊瑚小海马、各种特色零食,还有坎贝尔夫人为她购置的那些精美衣物和首饰——一一整理放入新的龙皮旅行箱。果然,内部空间极其宽敞,所有东西放进去后依然显得空空荡荡。
离别时刻到了。他们来到马赛魔法部指定的门钥匙使用点。这次坎贝尔夫人选择的门钥匙是一只精致的、镶嵌着珍珠母贝的发梳。
“地址和使用人信息都已经在法国和英国魔法部备案好了,目的地是对角巷的安全屋。”坎贝尔先生确认道,“一路顺风,索菲亚。代我们向你的家人问好。”
“回到霍格沃茨再见!”艾玛用力抱了抱索菲亚,语气中满是不舍,“别忘了我们的‘魔法糕点研究会’计划!”
“一定不会忘的!”索菲亚紧紧回抱艾玛,“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所做的一切……这个暑假,是我人生中非常美好的回忆。”
她最后向坎贝尔先生和夫人深深地道谢,然后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那只发梳。
那种熟悉的钩拉感从肚脐后方传来,眼前的景物瞬间扭曲、旋转。她感觉自己被卷入一个色彩的漩涡,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或许是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她虽然仍感到眩晕,但少了几分慌乱,多了几分对旅程结束的淡淡惆怅和对归家的期待。
大约七八秒后,那股力量猛地将她“吐”了出去。她踉跄一步,站稳身形,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安静、古雅的小房间里。房间的布置很像破釜酒吧的某个包厢,但更加整洁安静,墙壁上挂着魔法英国的地图。这里显然是对角巷专门用于门钥匙抵达的安全屋。
提着两个轻便行李箱(一只自己的旧箱子,一只龙皮箱),索菲亚走出安全屋,熟悉的对角巷喧嚣瞬间将她包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奇装异服的巫师,店铺里传出的叫卖声和魔法物品的嗡鸣……与法国魔法世界的浪漫明媚相比,伦敦对角巷更显古老、神秘而充满活力。
空气中飘着咿啦猫头鹰商店特有的羽毛味、福斯科冰淇淋店的甜香,以及隐约的魔药材料气息。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心头一暖,仿佛真正回到了“家”。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决定在对角巷稍作停留,处理一些事情。她来到咿啦猫头鹰商店,买了几包上等的猫头鹰坚果,准备带回去犒劳经常帮她送信的那些小家伙们。她还特意去了一趟丽痕书店,看看有没有关于高级咒语解析或者地中海魔法生物图鉴的书——法国之行激发了她对这些领域的兴趣。
走在鹅卵石街道上,看着魁地奇精品店里兴奋地看着光轮系列扫帚的孩子们,听着预言家日报推销员大声吆喝着最新的新闻,索菲亚有一种奇异的归属感。这里是她魔法旅程的起点,每一次归来,都带着新的成长和见识。
没有过多流连,索菲亚提着箱子,快步穿过破釜酒吧那热闹但略显昏暗的大堂,无视了老汤姆热情的招呼(只是挥了挥手),径直从后门走了出来,回到了查林十字路的麻瓜世界。
瞬间的转换让她有些恍惚。刚刚还置身于魔法的喧嚣之中,转眼便是伦敦灰蒙蒙的天空、川流不息的汽车和行色匆匆、对身边魔法枢纽毫无所觉的麻瓜们。这种强烈的反差,每次经历都让她感慨万千。
她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地铁站走去。乘坐地铁的过程对她来说已经轻车熟路,但握着扶手,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景象,她的心早已飞回了伦敦东区,飞回了那个位于克拉姆巷的家。
当她终于拐进熟悉的小巷,看到那扇熟悉的、漆色有些剥落的17号大门时,一股强烈的亲切感和安宁感涌上心头。旅途的疲惫似乎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即将见到家人的激动。
她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角,然后抬起手,轻轻敲响了家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刚落,门内就传来莉莉清脆如铃的回应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莉莉那张兴奋的小脸探了出来,看到提着两个箱子的索菲亚,她立刻欢呼着扑了上来:“姐姐!你回来啦!”
索菲亚笑着接住妹妹,心中充盈着归家的暖意。“我回来了,莉莉!看姐姐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听到动静,母亲艾米丽也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快步走了出来,手上还沾着些许面粉。她看到索菲亚,眼中瞬间涌上欣慰和思念的光芒,上前给了女儿一个结实的拥抱:“哦,我的索菲亚,你总算回来了!路上顺利吗?看起来气色真好!”她仔细端详着索菲亚,注意到女儿脸颊更加红润,金色的头发也更有光泽,身上还穿着她从未见过的、料子极好的新裙子,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非常顺利,妈妈。坎贝尔一家对我特别好。”索菲亚笑着回应,将那个略显陈旧的自制箱子放在一边,郑重地将那个漂亮的卡其色龙皮旅行箱提了进来。
“哇!这个箱子好漂亮!”莉莉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小手好奇地抚摸着光滑的龙皮表面。
这时,哥哥汤姆也下班回来了,看到索菲亚和那个显眼的新箱子,挑了挑眉,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父亲乔治神色有些疲惫,但看到自家的大女儿,脸上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晚饭前,索菲亚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家人分享她的收获。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龙皮箱子,从里面取出那个来自格里芬甜点店的、保存完好的“玫瑰庆典蛋糕”礼盒。
当她在餐桌中央打开盒盖时,家人都围了过来。那座小巧精致的粉色奶油城堡已然引人惊叹,而当糖霜玫瑰花瓣开始一片片飘落,在盘子上方优雅地拼写出“For My Dear Family”(给我亲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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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时,狭小的厨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即爆发出莉莉难以置信的惊呼。
“梅林啊!”莉莉捂着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它在写字!它真的在写字!姐姐,这是魔法吗?”
就连见多识广的汤姆和一向沉稳的乔治也看得目不转睛,艾米丽更是连连在胸前画着十字,低声感叹:“上帝保佑……这真是太神奇了,感谢您为索菲亚降下的赐福。”
索菲亚笑着切分蛋糕,每人得到一小块带有魔法花瓣的部分。莉莉几乎是怀着虔诚的心情小口品尝,脸上洋溢着极致的幸福。家人们一边品尝着这前所未见的奇妙甜点,一边听着索菲亚讲述在卡德琳村的见闻,以及她如何幸运地学到了那个名为“Scriptomotus”的咒语。
接着,索菲亚又拿出了从马赛罗那带回的海洋风格小制品——那些用蓝色魔法珊瑚雕成的、栩栩如生的小海马挂坠,以及一些闪烁着珍珠光泽的贝壳。她给莉莉和妈妈各一个海马挂坠,给汤姆和爸爸则是在魔法市场买的、据说能带来好运的渔夫结钥匙扣。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家里的新成员。索菲亚拿出一个颜色斑斓、带着天然海腥味的大海螺,摇了摇,里面发出沙沙的响声。“妹宝,看,这是给你的!”
小猫妹宝原本在桌下好奇地蹭着索菲亚的腿,(妈妈,我好想你哟~),闻到海螺的味道,立刻竖起尾巴,警惕又感兴趣地凑过来,用爪子扒拉了几下,然后开始抱着海螺又啃又踢,玩得不亦乐乎,逗得全家哈哈大笑。
这顿晚饭因为魔法甜点和异域礼物的点缀,变得格外温馨和愉快。餐桌上不再是沉默地进食,而是充满了索菲亚的旅行见闻、家人的好奇提问和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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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家人各自洗漱,索菲亚才有时间仔细研究坎贝尔夫人赠送的龙皮旅行箱。她将箱子放在自己床边,轻轻打开。
内部空间果然如夫人所说,十分宽敞,大约有十几个立方米,比她自制的那个箱子大了许多,而且设计极其精妙。整个内部空间被巧妙地分割成一个迷你的步入式衣帽间兼储物室。一侧是挂杆和层板,她新得的衣物和长袍可以整齐地悬挂或折叠放置;另一侧则有几个带小抽屉的梳妆台,可以用来存放首饰和零碎物品;甚至还有一张固定在“墙”边的小书桌,方便她书写或阅读。
最让她赞叹的是细节。箱壁内侧散发着柔和而稳定的白光,如同永昼,这正是永久荧光咒“Permanent Lumos”的效果,让她无需额外光源就能看清箱内一切。她用手摸了摸箱壁,触感坚硬,带着一种奇特的韧性,这显然是叠加了“硬化咒”的结果,能有效防止箱体在运输中变形或被划伤。整个内部做工精致,边角处理得光滑圆润,与她那个只是粗暴拓展了空间、内壁粗糙的自制箱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真厉害……”索菲亚喃喃自语,心中对制作这个箱子的巫师充满了敬佩。这不仅仅是无痕伸展咒的简单应用,更是空间规划、咒语叠加和炼金工艺的完美结合。她想起自己那个简陋的箱子,以及想要模仿偶像纽特·斯卡曼德制作一个神奇动物生态箱的梦想,顿时觉得前路漫漫,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回学校一定要看更多相关的书籍,”她暗下决心,“关于空间魔法的稳定性、内部环境模拟咒语……还有那么多未知的领域。”
她的思绪被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打断。低头一看,是玩累了海螺的妹宝,正惬意地躺在她的脚边,露出毛茸茸的肚皮,那双棕色的猫眼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澈。索菲亚弯腰将小猫抱进怀里,感受着它温暖的小身体和规律的呼噜声,心中一片柔软。
窗外,伦敦的夜色渐深,邻居家的灯火零星亮起。屋内,灯光温暖,家人都在身边,小猫在怀,一个新的、充满魔力的行李箱静静立在床边,里面装载着不仅仅是物品,更是一个广阔世界的缩影和对未来无限的可能。
索菲亚轻轻抚摸着妹宝光滑的皮毛,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满足而坚定的微笑。是的,日子真的越来越有盼头了。
65.第 65 章
夏日的尾声悄然临近,空气中开始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秋意。和往年一样,一只熟悉的猫头鹰穿过史密斯家厨房那扇总是关不严的窗户,将霍格沃茨的新学年通知书和购物清单精准地投递到了索菲亚的餐盘旁。
“来了!”索菲亚熟练地解下羊皮纸卷,展开细读。二年级期末时,她已经慎重地选定了三年级的两门选修课:保护神奇动物课和古代如尼文课。前者与她热爱动物、常驻海格小屋的兴趣完美契合;后者则源于她对魔法本源的好奇,以及意识到许多高深魔法和古老契约都与这种神秘文字相关。对于占卜,她不太感兴趣。她没有像赫敏那样选择很多课程,深知自己的精力有限——除了学业,她还有禁林边的菜地、有求必应屋的温室需要照料,还要继续在海格那里赚外快,更不用说她那正在逐步构建的“动物情报网”了。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她一直很明白。
“今年,我们全家一起去对角巷吧!”索菲亚扬了扬手中的清单,目光落在父亲乔治身上,“爸爸,你老说,全家就你还没去过呢!”
乔治·史密斯,这个为家庭辛勤劳作了大半辈子的男人,脸上露出了孩子般期待又有些局促的笑容。“我?哦,好啊,这次我提前调好班……可是,我需要穿什么特别的衣服吗?比如礼服?”他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但干净整洁的工装衬衫。
索菲亚和艾米丽妈妈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不用,爸爸,”索菲亚挽住父亲的胳膊,“就像平时出门一样,干净整齐就好了,巫师们穿什么的都有。”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上午,史密斯一家五口整整齐齐来到了破釜酒吧。对艾米丽、汤姆和莉莉来说,这已是第三次,少了最初的惶恐,多了几分熟稔。但对乔治来说,一切都充满了新奇。
当索菲亚用魔杖熟练地敲开通往对角巷的砖墙时,乔治的反应比当初的艾米丽和汤姆还要夸张。他张大了嘴,看着拱门后那豁然开朗、紧密排布的魔法长街,半晌才喃喃道:“上帝……这简直……不可思议。”
熙熙攘攘穿着长袍的巫师、橱窗里自动搅拌的坩埚、飘浮在半空的羽毛笔、还有咿啦猫头鹰商店里传来的各种鸣叫……这一切都远超他作为一个普通机械厂检查员的想象。
“上帝……”乔治喃喃自语,目光被一个展示着最新型号“光轮2000”的橱窗牢牢吸引,那流线型的扫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速度与激情。
“很神奇吧,爸爸?”索菲亚挽住父亲的手臂,笑着为他介绍,“那里是丽痕书店,我们的课本都在那里买;那边是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首先,让我们从福洛林·福斯科冰淇淋店开始!”索菲亚宣布,这是她早就计划好的家庭活动。她给家人们一人买了一个招牌魔法冰淇淋。
她自己要了经典的巧克力辣椒口味,感受着甜与辣在舌尖的奇妙碰撞。
汤姆选择了听起来很英伦的伯爵茶与薰衣草口味,品尝后评价:“味道很……独特,像在喝一瓶会冷的花草茶。”
妈妈艾米丽和妹妹莉莉分享了草莓花生酱口味,粉红色的冰淇淋里夹杂着香脆的花生碎,莉莉吃得眉开眼笑。
爸爸乔治在索菲亚的建议下,要了太妃糖苹果口味,那熟悉的、属于秋天的甜蜜滋味让他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一家人拿着冰淇淋,边吃边逛,成了对角巷里一道温馨的风景。
在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他看着卷尺自动在索菲亚身上来回测量,忍不住想伸手去抓,被艾米丽笑着拍开。
最让乔治感兴趣的莫过于巫师的货币。他从索菲亚那里要来了几枚银西可和青铜纳特,放在掌心仔细端详,还掂了掂重量。
“这些……真的能买东西?”他有些怀疑地问,“用英镑能换吗?”
“可以的,爸爸,”汤姆在一旁解释道,他显然已经做过功课,“要去古灵阁,就是那边那个白色的大建筑,妖精开的银行。”
乔治又转向索菲亚,语气带着父亲的担忧:“你在学校钱够用吗?这些东西看起来都不便宜……”
索菲亚的心软软的,挽住父亲的手臂,轻松地笑道:“放心吧,爸爸。我在学校有份轻松的兼职,帮忙照顾一些……嗯,小动物,收集点它们自然脱落的东西,能赚些西可和纳特,足够我买零食和学习用品了。”她没有详细说明是哪些“小动物”,也没提那些材料的实际价值,免得家人担心。
乔治听着,虽然对“兼职”的具体内容有些疑惑,但看到女儿自信从容的样子,便也放下心来,只是感慨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内心不免愧疚自己身为父亲却没能力照顾好孩子。
在丽痕书店,乔治好奇地翻看着那些会咬人的《妖怪们的妖怪书》,被吓得差点把书丢出去,引得莉莉咯咯直笑。在坩埚店,他仔细比较着不同材质坩埚的导热性,职业病差点犯了。在魔药店,他看着儿子汤姆皱着眉头躲避鳃囊草的气味,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索菲亚为自己选购了新学年的必备品,同时也用自己卖魔法材料赚的加隆,为家人买了一些小礼物——给父亲一个永远保持笔尖湿润的魔法钢笔,给母亲一个能自动修复小磨损的针线包,给汤姆一条据说能带来好运(在酒店服务中或许有用)的领带夹,给莉莉则是一套会变换颜色的魔法蜡笔。
随着开学日临近,一个甜蜜的“烦恼”浮上水面——妹宝怎么办?
索菲亚自然是希望能带着妹宝一起去霍格沃茨的。这只小猫是她从流浪困境中拯救回来的,是她决心要负责到底的小生命。而且,有只猫咪陪伴,在遥远的魔法城堡里也确实能慰藉思乡之情。
然而,当她提起这个想法时,原本叽叽喳喳的莉莉瞬间安静了下来,小嘴一瘪,眼眶迅速泛红,里面蓄满了亮晶晶的泪水,眼看就要掉下来。
“姐、姐姐……你要把妹宝带走?”莉莉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跑过去紧紧抱住正在玩毛线球的小猫,“我舍不得妹宝……你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我在陪它玩,给它喂吃的……”
妹宝似乎也感受到了小主人的悲伤,乖巧地在她怀里蹭了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索菲亚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这才意识到,在她离家旅行的时间里,妹宝早已不仅仅是“她的”猫,它已经融入了整个家庭,尤其是和莉莉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莉莉每天玩耍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猫,晚上也常常抱着猫睡觉。自己这个“正牌主人”反而显得有些“缺席”了。
看着妹妹泫然欲泣的样子和紧紧抱着小猫不舍得松手的神情,索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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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陷入了两难。她坐下来,轻轻把莉莉和猫一起揽到身边,决定和妹妹好好谈一谈。
“莉莉,”她柔声说,“姐姐知道你很爱妹宝,妹宝也很喜欢你。你看,它在你怀里多乖。”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妹宝是姐姐带回来的,姐姐向它承诺过要照顾它,要对它这十几年的猫生负责。这是一种责任,你明白吗?”
莉莉吸了吸鼻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泪还是吧嗒吧嗒地掉。
索菲亚继续耐心地说:“而且,姐姐要去很远的地方上学,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有时候,姐姐也会想家,如果能有妹宝陪着我,我会很开心。”她看着莉莉的眼睛,“你呢,每天都能回家,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遇到自己喜欢的小猫。我们可以一起去宠物市场,或者帮助那些需要家的流浪猫,帮你找一只真正属于你的、和你有缘分的小猫,好不好?”
莉莉低着头,小手无意识地梳理着妹宝的柔软长毛,沉默了许久。就在索菲亚以为她无法理解,准备另想办法时,莉莉突然抬起头,用还带着鼻音但清晰的声音说:
“姐姐,你说得对。”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个懂事的大孩子,“你去那么远、那么好玩的地方上学,需要妹宝陪着你。而且……”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故事书里的女巫,都是有一只猫的!有猫才像女巫嘛!就像当初你带它回家一样,妹宝跟着你,才能见识更多魔法!”
这番童真又体贴的话,让索菲亚的心瞬间被融化了,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用力抱紧莉莉和懵懂的妹宝,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莉莉……你真是世界上最好、最懂事的妹妹。姐姐答应你,每个假期,我都带着妹宝回来,到时候它还是我们全家的小宝贝。而且,我会帮你找到你的有缘小猫的!”
莉莉在姐姐怀里用力点头,虽然眼里还有不舍,但嘴角的微笑是一种成长的骄傲和对姐姐的支持。
九月一日的国王十字车站依旧人声鼎沸。史密斯全家都来为索菲亚送行。乔治爸爸虽然还是对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存在感到不可思议,但在亲眼看着汤姆和索菲亚先后推着行李车消失在墙壁之后,也只能摇头感叹魔法的神奇。
站台上,蒸汽缭绕,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如同一条红色的钢铁巨兽,发出催促的汽笛声。索菲亚穿着普通的麻瓜衣物,身边是那个漂亮的卡其色龙皮行李箱,脚边放着一个为妹宝准备的、通风良好的便携式小猫笼,笼子里铺着柔软的小毯子,妹宝正好奇地透过栅栏向外张望。
与家人一一拥抱告别。艾米丽妈妈不停地叮嘱她要吃饱穿暖;汤姆哥哥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照顾好自己;乔治爸爸则有些笨拙地拍了拍大女儿的肩膀;莉莉最后抱了抱她,又凑到猫笼前,小声对妹宝说:“你要乖乖听姐姐的话哦,放假我就来接你!”
带着家人的爱与祝福,索菲亚提着箱子,拎起猫笼,登上了列车。她找到一个空包厢安顿下来,将猫笼打开,妹宝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嗅了嗅陌生的空气,然后轻盈地跳出来,好奇地在包厢里巡视起来。
列车缓缓启动,伦敦的景色向后退去。索菲亚看着窗外熟悉的城市逐渐被田野取代,又低头看了看已经开始适应环境、试图扑抓窗帘流苏的妹宝,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66.第 66 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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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刚在空包厢里安顿好,将好奇的妹宝从笼子里放出来,让它熟悉环境,包厢的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索菲亚!你在这里!”米莉森特·普威特活力四射的声音率先传来,她推开房门,棕色的卷发随着她的动作活泼地跳动着。紧随其后的是苏珊·博恩斯,脸上带着开朗的笑容,以及拉文克劳的艾玛·坎贝尔,她那双蓝色的眼睛在看到索菲亚时亮了起来。
“哇!这就是你提过的小猫吗?”艾玛的注意力立刻被正在用爪子试探性地拍打座椅流苏的妹宝吸引了,“它真可爱!”
妹宝似乎被突然涌入的人群吓了一跳,一股清晰的、带着些许刺麻感的“警惕”和“好奇”情绪,如同微弱的电流般传入索菲亚的心底。它竖起尾巴,后退一步,躲到了索菲亚的腿后,只探出半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棕色的猫眼好奇地打量着新面孔。
(别怕,妹宝,她们都是朋友,不会伤害你的。)索菲亚在心里无声地传递着安抚的意念,同时弯腰,轻轻抚摸着妹宝的脊背。她抬头对朋友们笑道:“快进来坐!它就是妹宝,还小,才几个月大,有点怕生。”
女孩们嘻嘻哈哈地挤进包厢,放下各自的行囊。米莉和苏珊的猫头鹰笼子被小心地放在了行李架上,里面分别是一只漂亮的棕褐色谷仓猫头鹰(褐棕)和一只精神抖擞的灰林鸮。艾玛的猫头鹰——一只极其雪白漂亮的雪鸮(北极星),则高傲地站在她的肩头。
当这几只猫头鹰进入包厢时,索菲亚感到脑海中的“频道”似乎多了几个。她能感知到来自谷仓猫头鹰“褐棕”的平静呆板,像一片安静的树林;灰林鸮则传递出一种略微不耐烦、想伸展翅膀的“束缚感”;而艾玛肩头的北极星,思绪最高傲清晰,带着一种“两脚兽们又在叽叽喳喳了,不过这里的视野还不错”的审视感。
“它真酷,艾玛!”苏珊连连称赞北极星。
“谢谢,它叫‘北极星’。”艾玛得意地摸了摸雪鸮的羽毛。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试图把自己藏在索菲亚袍子阴影里的妹宝身上。
“它是什么品种?毛色好特别!”苏珊蹲下身,试图与妹宝建立友好关系,轻轻伸出手指让它嗅闻。
(陌生的味道……没有威胁……)妹宝传递来一丝犹豫的探询。索菲亚一边解释:“就是普通的家猫,长毛奶牛猫。我在家附近遇到的流浪猫,看着投缘就带回家了。”一边在心里鼓励妹宝:(去闻闻看,她是苏珊,是朋友。)
“它这黑耳朵、白刘海和白手套,太有特色了!”米莉也凑过来,夸张地模仿着妹宝警惕的表情,把大家都逗笑了。
妹宝似乎接收到索菲亚的安抚和确认,慢慢放松下来,小心翼翼地嗅了嗅苏珊的手指,然后一股“喜欢!舒服!”的暖意传来,它轻轻用头顶蹭了蹭苏珊的手。
“啊!它接受我了!”苏珊惊喜地低呼。
这下可好,女孩们都忍不住想摸摸这只新来的小成员。艾玛也从肩头抱下北极星(北极星传来一丝“本大爷的座位被占了”的不满),让它待在座椅上,然后加入了“撸猫大军”。妹宝被几只柔软的手抚摸着,起初还有些僵硬,但很快,一股强烈而愉悦的“咕噜”信号伴随着实际的呼噜声在索菲亚脑海中响起,甚至翻过身,露出了毛茸茸的、带着黑色斑点的小肚皮,意思再明显不过:(这里也要挠挠!)
“它太可爱了!”米莉心花怒放,轻轻揉着妹宝的肚子,“索菲亚,你终于也有宠物了!不过,你怎么会选择带一只猫来,而不是猫头鹰?送信多不方便啊。”
这个话题立刻引起了大家的讨论。
“是啊,”苏珊接口道,一边继续享受着妹宝传递过来的“舒服”信号,“我和米莉、艾玛的都是猫头鹰。虽然猫也很棒,但在霍格沃茨,猫头鹰确实实用多了。我的‘褐棕’帮我送信回家可勤快了。”她指了指行李架上的谷仓猫头鹰。索菲亚能感到被点名的“褐棕”传来一丝“工作,职责”的简单意念。
艾玛眼看挤不进摸猫队伍里,坐回座位,说道:“这其实跟《国际保密法》有很大关系……猫头鹰天生就能找到巫师,它们内部有一套我们不懂的、魔法版导航地图……”她说着,喂了肩头的北极星一小块猫头鹰坚果。北极星传来“味道还行,可以再来点”的挑剔感。
“没错,”米莉补充道,“而且猫头鹰不仅仅是送信,它们本身就是很棒的伙伴,是可爱的猛禽!你看它们的眼睛,多犀利!”她看向灰林鸮,那只猫头鹰回以“愚蠢的人类,本鸮的锐利岂是你能懂的”的意念,让索菲亚差点笑出声。
索菲亚听着朋友们的讨论,点了点头。她抚摸着腿上发出强烈满足信号的妹宝,说道:“我明白猫头鹰很好。不过,我养妹宝一开始没想那么多,只是缘分到了。而且,你们忘了海伦吗?”
“哦!对!”苏珊一拍手,“海伦的宠物就是一只猫!叫‘生姜’的老太太猫!”
米莉笑道:“可不是嘛!而且生姜可厉害了,经常自己就在霍格沃茨和霍格莫德之间来回跑。海伦说,有时候在宿舍找不到它,就知道它准是又溜回家里的商店蹭吃蹭喝或者晒太阳了。”
艾玛也想起这事,说:“所以啊,养猫还是养猫头鹰,看个人需求和缘分嘛。妹宝这么可爱,陪着索菲亚就很好,送信嘛……”她看向索菲亚,狡黠一笑,“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的猫头鹰你随时可以借用!”
(送信是什么?睡觉和玩耍更重要。)妹宝在索菲亚脑海里嘟囔着,调整了一下睡姿。
“谢谢你们。”索菲亚感激地笑了,心里暖暖的。她低头看着在自己腿上蜷缩成一团、开始打盹的妹宝,轻声说:“海伦的生姜认识路,妹宝还小,而且霍格沃茨城堡这么大,我可不敢让它乱跑。以后送信,真的要麻烦你们的‘小天使’们啦。” 她能感到行李架上的猫头鹰们对此并无异议,似乎认为送信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没问题!”女孩们异口同声地说。
车厢里充满了女孩们的欢声笑语和猫咪满足的呼噜声。她们分享着暑假的见闻,妹宝在适应了环境后,也开始展现出活泼的一面,追着米莉不小心掉落的羽毛笔玩得不亦乐乎,脑海中“追上去!抓住它!”的兴奋意念清晰传来,又引来一阵欢笑。
时间在愉快的交谈中飞快流逝。当天色渐暗,远处霍格沃茨城堡的轮廓在群山中若隐若现时,列车广播提醒大家更换校服。
“快到了!我们换衣服吧。”苏珊率先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箱子。
女孩们暂时告别,各自回到自己的包厢或者找地方更换校服。索菲亚也换上了熟悉的黑色长袍,别上赫奇帕奇的徽章。她将睡得迷迷糊糊、脑海中只剩下“温暖……困……”信号的妹宝重新放进铺好软垫的猫笼,收拾好行李。
列车缓缓停靠在霍格莫德车站。夜晚的空气带着苏格兰高地特有的清冷,但站台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海格那洪亮的声音在招呼着新生,而高年级的学生们则纷纷走向那些夜骐拉的马车。索菲亚能看到那些神秘的生物,它们散发着一种平静而略带忧郁的气息。
海伦和索菲亚他们汇合,一起提着行李箱和生姜夫人,登上了一辆马车。夜骐迈动步伐,马车启动,沿着熟悉的道路颠簸着驶向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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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大礼堂依旧如同记忆中那般辉煌夺目。成千上万支蜡烛悬浮在星光闪烁的魔法天花板下,照亮了四张长长的学院餐桌和熙熙攘攘的学生们。空气中弥漫着美食即将出现的诱人香气,以及一种比往年更加浓烈的、嗡嗡作响的兴奋与私语。
索菲亚和她的室友们——米莉森特、苏珊,以及从霍格莫德直接过来的海伦——一起坐在赫奇帕奇的长桌旁。
现在整个礼堂,除了斯莱特林长桌相对安静些,其他三张长桌的学生们都在交头接耳,声音汇聚成一股兴奋的浪潮,而浪潮的核心只有一个名字——
“波特……是那个哈利·波特吗?”
“他真的来了!我爸爸说他小时候见过波特夫妇……”
“听说是他教父,那个西里斯·布莱克带他买的入学用品!”
“你看见他的疤了吗?在哪儿?”
“嘘……小声点,别提‘那个人’……”
这些窃窃私语像风一样刮过礼堂。索菲亚竖起耳朵,饶有兴致地听着。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本正在翻页的故事书中,而主角即将登场。苏珊更是激动地抓着她的胳膊,低声说:“索菲亚,你听到了吗?哈利·波特!而且……我表妹,也叫苏珊,苏珊·博恩斯(中间名不同),她今年也入学了!我真希望她能分到赫奇帕奇!”
就在这时,礼堂的大门轰然打开,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麦格教授神情严肃地站在门口,她身后是一群紧张得脸色发白的一年级新生。他们就像一群受惊的小鹌鹑,簇拥着走进来,在教工席前站成一排。
“快看!”苏珊几乎把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在新生中寻找着熟悉的面孔。
索菲亚也屏息凝神,目光在那些稚嫩的脸庞上扫过。这感觉太奇妙了,像是在进行一场真人版的“找不同”游戏。她很快看到了那个有着浓密棕色头发和标志性大门牙的女孩——赫敏·格兰杰。说实话,她比电影里的演员看起来更普通一些,但也更显聪慧和认真。接着是那一头显眼的红发,罗恩·韦斯莱,他脸上带着索菲亚在陋居见过的那种憨直又有些紧张的神情。德拉科·马尔福脸色依旧苍白但似乎没有电影演员长得标致。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黑发、戴着圆眼镜的男孩身上。哈利·波特。他看起来比电影里更瘦小一些,但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那种怯懦或不安。相反,他虽然也有些紧张地抿着嘴,但绿眼睛里的光芒却带着一种好奇和打量,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开朗?索菲亚立刻想到了原因——西里斯·布莱克。一个暑假的陪伴,一个真心爱他的教父,显然极大地抚平了他在德思礼家积攒的创伤和不安。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常的、对魔法世界充满期待的孩子,而不是那个被命运压得喘不过气的“大难不死的男孩”。
麦格教授展开长长的羊皮纸卷,开始念名字。每一个被叫到的孩子都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戴上那顶破旧的分院帽。当叫到“苏珊·博恩斯”时(果然是苏珊的表妹),赫奇帕奇长桌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苏珊兴奋的欢呼——小姑娘果然被分到了赫奇帕奇,飞快地跑过来坐在了学姐们身边。
气氛随着名字的减少而愈发紧张。终于,那个名字被念了出来:
“哈利·波特!”
一瞬间,整个礼堂鸦雀无声。仿佛有人按下了静音键,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幽灵,都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瘦小的黑发男孩身上。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坐在了四脚凳上。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放在他的头上。
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发,就触及了他的额角。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帽子似乎在他脑海里激烈地争论着。索菲亚知道内情,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哈利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终于,分院帽张开帽檐,大声喊出了那个毫无疑问的答案:
“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长桌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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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掌声,几乎要掀翻魔法天花板。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乔治和弗雷德——跳了起来,用夸张的语调高声大喊:“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引得众人发笑。哈利也如释重负地露出了笑容,快步走向格兰芬多长桌,被珀西·韦斯莱热情地引到座位上。
紧接着,“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也先后被分到了格兰芬多。索菲亚看着那三个未来将无数次拯救魔法世界的身影终于坐在了一起,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故事,正式开始了。
当最后一名新生——布雷司·沙比尼——被分到斯莱特林后,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带着分院帽离开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他银白色的长须和半月形眼镜在烛光下闪闪发光。“欢迎!”他张开双臂,声音洪亮而慈祥,仿佛将所有人都拥抱在其中,“欢迎在新学年来到霍格沃茨!在宴会开始前,我只想对大家说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许多一年级新生,包括赫敏,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而高年级学生们则见怪不怪地笑了起来。索菲亚也笑了,邓布利多的风格总是这么……独特。
随即,金色的盘子和高脚杯里瞬间堆满了美味的食物:烤牛肉、烤鸡、猪排、香肠、牛排、煮土豆、烤土豆、炸薯片、约克郡布丁、豌豆、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还有薄荷硬糖!
“开动吧!”索菲亚对室友们说道,自己也拿起一块烤鸡。她一边享用着久违的霍格沃茨美食,一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教工席。
斯内普教授依旧是那副阴沉的样子,目光似乎总有意无意地瞟向格兰芬多长桌,尤其是哈利的方向。斯普劳特教授正和弗立维教授愉快地交谈。海格坐在末尾,用巨大的酒杯豪迈地喝着什么,脸已经有些红了。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坐在奇洛教授通常位置上的陌生人身上。他看起来有些神经质,头上裹着一条厚厚的、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的紫色围巾,即使是在室内。他的眼神游移不定,偶尔会抽搐一下。索菲亚心中了然,这一定就是奇洛教授了,那个被伏地魔附身的可怜人。
“看来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有点特别。”米莉森特也注意到了,小声嘀咕道。
索菲亚微微一笑,没有多说,只是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知道这学年将会异常“精彩”,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仅要努力学习,更要亲眼见证,并在力所能及的地方,悄悄改变一些事情。
晚宴在邓布利多校长几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警告(“不想惨死的人……禁止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中接近尾声。就在大家以为要解散时,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补充道:“在大家回到公共休息室之前,让我们以传统的校歌来结束这个美好的夜晚!” 旁边的教师团队听到这话,笑容都僵住了。
他轻轻挥动魔杖,一串金色的文字如同飘带般出现在半空中,显示着歌词。
“每个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声音洪亮,“预备,唱!”
顿时,礼堂里响起了千奇百怪、杂乱无章的合唱。有人用进行曲的调子高歌,有人用摇篮曲的旋律哼唱,拉文克劳长桌那边甚至传来了类似歌剧咏叹调的华丽转音。
索菲亚和赫奇帕奇的同学们大多选择了中规中矩的、还算统一的节奏唱着。然而,她的注意力,和礼堂里许多人一样,都被格兰芬多长桌吸引了。
只见韦斯莱双胞胎站了起来,互相搂着肩膀,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般的坏笑,用一种极其缓慢、沉重、拖沓的调子开始唱,那分明是——葬礼进行曲!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他们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与周围欢快或混乱的曲调形成了鲜明的、令人忍俊不禁的对比。许多学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教师席上一些教授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古怪。
麦格教授用手捂住了额头,似乎不忍直视。斯内普教授的嘴唇抿得更薄了,仿佛能刮下一层蜡。但令人意外的是,邓布利多校长非但没有阻止,他那双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里反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更让人吃惊的是,当其他学生的歌声陆续结束时(因为选择的曲调较短),韦斯莱双胞胎那缓慢、哀伤的调子还在礼堂里顽强地回荡。邓布利多校长竟然举起了他的魔杖,像一位真正的指挥家一样,在空中轻轻挥动,为双胞胎打着拍子,引导着他们唱完最后几个小节。
“……请~教~给~我~们~所~有~的~知~识~~”
当最后一个音符(如果那能算音符的话)从乔治和弗雷德口中缓缓吐出时,邓布利多校长优雅地收起了魔杖指挥的动作,然后率先鼓起掌来,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孩子气的开心。
“啊,音乐——”他擦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声音带着笑意,“一种超越自我、超越一切的魔法!多么精彩!”
整个礼堂先是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了一阵混合着大笑、无奈摇头和真心觉得有趣的掌声和口哨声。韦斯莱双胞胎夸张地向四周鞠躬,赢得了格兰芬多长桌最热烈的欢呼。
索菲亚也忍不住跟着大家一起笑了起来。这就是霍格沃茨,总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而邓布利多校长,永远是那个最包容、最懂得欣赏(哪怕是恶作剧)的大家长。
校歌的“余韵”在欢声笑语中消散。吃饱喝足的学生们,在各自级长的带领下,如同潮水般涌向学院的公共休息室。
索菲亚和朋友们一起,随着赫奇帕奇的人流,走向那位于地下、温暖如家的獾院巢穴。她的三年级生活,伴随着救世主入学的传奇,正式拉开了序幕。
67.第 67 章
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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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索菲亚所预料的那样,开学第一周,哈利·波特几乎成为了霍格沃茨移动的焦点。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收获无数或好奇、或崇拜、或探究的目光。但霍格沃茨的生活自有其强大的惯性,新奇感逐渐褪去后,学生们——尤其是非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也渐渐将注意力转回到了自己的学业和社交圈中。毕竟,期末考试和魁地奇比赛可不会因为“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存在而消失。
对索菲亚而言,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她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有求必应屋为她变出的那个完美温室。她心心念念的,是西里斯·布莱克为表感谢而赠送的那些珍贵魔法植物。
她小心翼翼地将几个用魔法保存完好的植株取出来,里面是形态各异的植株或种子:
月光花:几株纤弱的幼苗,叶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银白色,据说只在月光下盛开,花朵能用于制作高级镇定剂和某些隐形药水。
曼德拉草:几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根茎,但索菲亚深知它们的“威力”——成熟后那足以致命的哭声,以及幼苗状态时也能让人昏迷数小时的尖叫。它们是解毒剂的重要组成部分。
改良版咬人甘蓝:几颗看起来格外“精神”、叶片边缘带着锐利锯齿的小苗,比普通咬人甘蓝更具攻击性,但也因其强烈的魔法特性,是某些防护性魔药和……嗯,恶作剧产品的优质原料。
魔鬼网嫩枝:几段深紫色的、仿佛没有生机的藤蔓,但触摸时能感到其内部隐含着冰冷的、收缩的活力。这是一种喜欢阴暗潮湿的致命植物。
索菲亚不敢怠慢,根据《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以及从斯普劳特教授那里学来的知识,开始为这些“小祖宗”们精心准备新家。
她先用魔法调控温室不同区域的光照和湿度。为月光花划分出一片阴凉、能接受模拟月光(一种柔和的冷光魔法)的区域,土壤混合了珍珠岩和月长石粉,保持疏松和魔力通透。曼德拉草则被单独安置在几个厚实的、内部刻画了隔音符文的大花盆里,填入了深色、肥沃的腐殖土,她可不想在它们还小的时候就被吵晕。改良版咬人甘蓝被种在靠近角落、用低矮魔法栅栏隔开的地块,土壤偏酸性,她可不想哪天被它们咬到脚踝。至于魔鬼网嫩枝,她为它们准备了一个大型的、阴暗潮湿的“洞穴”环境,土壤始终保持湿润,并放置了一些供其攀附的朽木。
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调配土壤、刻画微型环境魔法、小心栽种、施加初步的生长祝福……当地终于将最后一株魔鬼网嫩枝稳妥地安置在模拟洞穴的阴影中时,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袍子也沾上了些许泥土。
她直起腰,环顾着温室里这片新开辟的“宝贝区域”。月光花幼苗在模拟月光下泛着微光,曼德拉草的叶子微微抖动(希望不是在积蓄尖叫的能量),咬人甘蓝精神抖擞,魔鬼网嫩枝似乎也满意地蜷缩了一下。一种混合着成就感、期待与些许责任感的喜悦涌上心头,她满足地笑了起来。这些不仅仅是植物,更是她未来在魔法道路上探索的可能资源。
轻松愉快的周末过后,三年级的新课程正式拉开了帷幕。
周一上午,保护神奇动物课在城堡外的围场进行。授课教授是西尔瓦努斯·凯特尔伯恩。这位教授是一位矮胖的年迈巫师,穿着带补丁的巫师长袍,茂密的花白胡须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但胡须上方那双眼睛却异常锐利,闪烁着对神奇生物纯粹的热爱与智慧的光芒。
“欢迎,欢迎三年级的小家伙们!”凯特尔伯恩教授的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对危险浑不在意的热情,“今天,让我们来认识一下这些迷人的小火龙!”他指着旁边几个用厚石板围起来的区域,里面有几只像是蜥蜴、但鳞片缝隙间闪烁着火星的小生物在爬动。
“火蜥蜴!”凯特尔伯恩兴致勃勃地介绍,“别看它们小,体温极高,以火焰为食!现在,两人一组,尝试用这些防火手套轻轻触摸它们的背部,感受那蓬勃的生命力!注意,如果它们突然喷出火星,记得及时躲开,校袍烧个洞是常有的事!”
学生们发出一阵兴奋又紧张的骚动。索菲亚看到格兰芬多那边的韦斯莱双胞胎已经跃跃欲试,眼睛放光,显然对这种充满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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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性的课程非常受用。她和米莉森特一组,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只趴在石头上晒太阳的火蜥蜴。她能感觉到那小东西体内传来的、如同微弱炭火般的温暖和一种“别打扰我晒太阳”的懒散意念。在凯特尔伯恩教授大声的(有时显得有些鲁莽的)指导下,她们成功完成了触摸任务,索菲亚甚至能通过手套感受到火蜥蜴鳞片下活跃的火系魔法波动。
课程确实如传闻般充满“高风险”,凯特尔伯恩教授似乎完全不在意可能发生的小意外(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但他的热情和对神奇生物发自内心的热爱也极具感染力。索菲亚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邓布利多校长一直让他教授学生,直到他自愿退休吧。
周二的古代如尼文课则完全是另一种画风。教室位于城堡高层,安静而布满灰尘,充满了陈年羊皮纸和旧书的气息。授课教授是芭丝茜达·巴布林,一位严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巫。
“古代如尼文,”巴布林教授的声音平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并非儿戏的涂鸦。它们是古老魔力的载体,是理解魔法本源的钥匙。误读一个符号,可能导致咒语失效、魔药变质,甚至更严重的后果。”
她挥动魔杖,黑板上浮现出几个复杂而古朴的符号。“今天,我们学习前三个基础如尼字母:‘Fehu’,代表财富、动产;‘Uruz’,代表野牛的力量、健康;‘Thurisaz’,代表巨人、危险与防护。”
课程内容极其理论化,几乎全是笔记和翻译练习。巴布林教授要求他们精确记忆每个符号的写法、发音(古老发音与现代发音的区别)以及其多层次的含义。教室里只有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和教授清晰的讲解声。索菲亚注意到,选修这门课的学生确实不多,除了她、艾玛(拉文克劳对知识的天性驱使)和几个看起来就非常学霸的学生外,其他学院只有零星几人。
虽然枯燥,但索菲亚学得颇为认真。她意识到,这些古老的符号背后,确实隐藏着魔法运行的深层逻辑。理解它们,能帮她更好地解析魔咒,甚至理解一些魔法契约和古代魔法物品的原理。
68.第 68 章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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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城堡的石墙内,时光在规律的课程、飘香的温室和秘密的研究中静静流淌。
每周四下午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已然成为霍格沃茨最著名的“减压室”——以消耗耐心和智商为代价。奇洛教授身上那股仿佛能驱散一切邪恶(包括学生的学习热情)的浓郁大蒜味,是他最坚实的护盾。他站在讲台上,像一只受惊的鼬鼠,紫色头巾下的眼睛躲躲闪闪,声音颤巍巍地编织着漏洞百出的知识网:
“那么……关、关于吸血鬼……它、它们主要栖、栖息在……嗯……非、非洲的沙漠地带……”奇洛的声音颤抖着,手指紧张地捻着围巾边缘。
台下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和不满的嘀咕。连一年级的拉文德·布朗都忍不住小声对同桌说:“我爸爸说吸血鬼讨厌阳光,应该住在阴冷的古堡里才对!”
索菲亚坐在赫奇帕奇的学生中间,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清楚地知道真相——伏地魔的灵魂正寄生在奇洛的后脑勺上,汲取着他的生命力和勇气,这个可怜的男人满脑子只想着如何窃取魔法石,哪里还有心思认真备课?高年级的学生们早已放弃从他这里学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要么在底下偷偷写其他科目的作业,要么干脆神游天外。
拉文克劳们皱着眉头,在笔记本上愤怒地划掉错误信息;格兰芬多们,尤其是韦斯莱双胞胎,已经把这门课当成了即兴喜剧表演现场,互相用夸张的口型模仿着奇洛的结巴;斯莱特林们则毫不掩饰他们的轻蔑,窃窃私语着关于他头巾下可能藏着什么的恶毒猜测;而赫奇帕奇们,大多像索菲亚一样,选择默默忍受,并寻找自己的出路。
索菲亚则利用这些课堂时间,潜心钻研她自己的魔法项目。她摊开一本从禁书区费劲‘借来’的《空间延展咒语:理论与精要》,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飞快地记录着。她的目标很明确:进一步完善龙皮行李箱。索菲亚的出路,便是脚下那个内藏乾坤的龙皮行李箱,以及脑中构建的更宏伟的魔法蓝图。笔记本,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复杂的几何图形。她的研究已进入深水区:
无痕伸展咒的稳定性加固:她不再满足于简单的空间拓展,而是开始研究如何用魔力编织出更稳定、更具韧性的空间边界。她在笔记本上绘制着类似蜘蛛网的能量节点图,推演如何将魔力均匀分布在扩展空间的每一寸“壁”上,防止因外部魔力干扰或内部能量过载而导致的空间褶皱甚至坍缩。她甚至尝试用一些常见的、带有空间属性的魔法材料(如经过处理的鸟蛇蛋壳粉末)微量掺杂在箱子内壁,观察是否能起到稳定作用。
气候咒的艰难攻关:这是她目前投入精力最多的领域。如何在有限的空间内模拟出不同的气候?她在有求必应屋里反复试验。尝试用微缩的“清水如泉”结合“冰封咒”制造局部低温和高湿度,模拟雨林环境;用控制力极强的“火焰熊熊”的变种,维持一小块区域的干燥和温暖,模仿沙漠边缘。失败是家常便饭,有时温度失控会冻坏一株幼苗,有时湿度过高会让箱子内壁凝结水珠,但她乐此不疲,每一次微小的进步都让她离梦想更近一步。
夜深人静时,她会在有求必应屋的温室里学习守护神咒。她站在空地,闭上双眼,努力捕捉内心深处最明亮、最温暖的记忆碎片——不仅仅是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喜悦,还有前世熬夜苦读后看到旭日东升的希望,有艾玛在巴黎阳光下毫无阴霾的大笑,有海格用他粗糙的大手递来热茶时的笨拙关怀,有妹宝第一次用小脑袋蹭她手心时那份毫无保留的依赖……“Expecto Patronum!”银白色的雾气从杖尖喷涌而出,比之前更浓郁,如同月下的薄纱,翻滚着,似乎想要凝聚成什么形状,却总是在最后关头溃散。她能感觉到,那层窗户纸已经很薄,只差一个契机,一股强大的、纯粹的快乐洪流。
索菲亚依旧是海格小屋的常客。当她再次踏入那片熟悉的菜园时,惊喜地发现今年的番茄长势格外喜人。植株健壮,果实累累,像一个个红彤彤的小灯笼,显然是海格在她不在时认真照料的结果。
“哈哈,怎么样?”海格用他蒲扇般的大手得意地拍了拍胸口,“我可是严格按照你说的,定时浇水,还用了点……嗯,一点点夜骐的粪便做肥料。”
黄瓜藤上也挂满了翠绿直溜的果实,及时充足的水分让它们口感格外香脆。蓝莓丛上还有零星的、晚熟的蓝莓像蓝宝石般点缀其间。
看着这丰收的景象,一个念头在索菲亚心中萌生。她记得前世那种清爽的黄瓜饮品,还有各种宣称瘦身纤体的羽衣甘蓝茶。为什么不能用这些新鲜的魔法蔬果尝试一下呢?
丰收的菜园是索菲亚快乐的源泉,也成了她施展“厨艺魔法”的实验场。在一个阳光慵懒的周末下午,她成功召集了米莉、苏珊,甚至拉文克劳的艾玛也好奇地前来,齐聚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旁那间暖烘烘的“獾巢小厨房”。
“今天,我们要创造一点健康的魔法!”索菲亚宣布,像一位指挥家般挥舞着魔杖。料理台上摆满了刚从菜园收获的羽衣甘蓝、红苹果,问家养小精灵要来的新鲜黄柠檬,以及一壶她提前用霍格沃茨温室种植的绿茶冲泡、并用法术急速冷却的茶汤。
她要复刻的是前世奶茶店爆火的的“羽衣甘蓝纤体杯”。整个过程,宛如一场魔法的交响乐:
首先用“Aguamenti Gelidus!”(冰冻清水) —— 魔杖指向铜盆,一道清冽的水流射出,在接触盆底的瞬间,伴随着细微的“咔咔”声,绽放出晶莹剔透的冰块花朵。
然后用 “Contundo Subtilius!”(精细粉碎) —— 这是她改良过的咒语,比普通的粉碎咒更具控制力。羽衣甘蓝的叶片、去核的苹果块、去皮去籽的柠檬瓣,连同少量冰块,在一个大玻璃碗中被无形的力量高速而均匀地搅打、切割,瞬间化作了细腻丝滑的翠绿色汁液,魔法完美地锁住了维生素和色泽,避免了氧化。
接着,过滤汁液,这一步她选择了亲手操作,享受细纱布过滤粗纤维时的那种专注与期待。
随后用“Misceo Harmonious!”(和谐搅拌) 在过滤后的碧绿汁液中加入适量的蜂蜜(代替冰糖糖浆),倒入清澈微苦的绿茶汤,再加入剩余的冰块和冰水。魔杖轻旋,所有成分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引导,均匀地融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诱人的、充满生命力的颜色。
一杯杯散发着清新草木与果香、杯壁凝结着诱人水珠的“羽衣甘蓝活力饮”诞生了。
“梅林的胡子!这看起来……太健康了!”米莉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接过。
苏珊立马喝了一大口,惊喜地说:“哇!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清甜爽口,还有柠檬的香气!”
艾玛优雅地品尝着,评价道:“很棒的搭配,感觉能洗去一周看那些枯燥魔法史的疲惫。” 虽然索菲亚知道,羽衣甘蓝奶茶的效果远不如一瓶魔药来得直接,但看到朋友们享受的表情,这种创造和分享的快乐,本身就是最好的回馈。
她还用同样的魔法热情,制作了纯粹的黄瓜薄荷冰饮,以及用精准控温的油炸咒语做出的、薄如蝉翼、撒着魔法香草盐的黄瓜片和土豆片(她戏称为“轻盈天妇罗”),都成了公共休息室里备受欢迎的零食。只是在独自品尝那份精心烹制的、外焦里嫩的锅巴洋芋时,她总会轻叹一声,怀念那灵魂所在的、带着特殊腥香的折耳根佐料。
对于在上学年就斩获六个“O”(优秀)和一个“E”(良好)的索菲亚而言,三年级的必修课虽然知识更深、要求更高,但她凭借扎实的基础和良好的学习习惯,依旧在各个课堂上表现得游刃有余。
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尖细的声音引领他们进入更实用的咒语领域。快乐咒(Riddikulus)的原理被详细解析;修复咒(Reparo)则考验着对物体结构的理解和魔力的精准注入。在一次课堂练习中,索菲亚是少数几个能一次性将一个被摔得粉碎、甚至带有缺失的陶瓷花瓶完美复原的学生之一,碎片如同时光倒流般飞回,严丝合缝,光洁如新,赢得了弗立维教授激动的鼓掌和赫奇帕奇的十分奖励。
变形课上麦格教授的严厉一如既往。将甲虫变成纽扣,不仅要形似,更要神似——材质的质感、光泽度,甚至纽扣上细微的装饰纹路,都在评分标准内。这对变形者的想象力、耐心和魔力微控是极大的考验。索菲亚经历了数次甲虫变成毛茸茸的扣子或带着腿的怪异金属片的失败后,终于成功变出了一枚光泽温润、带有简单螺旋纹路的白色贝壳纽扣,获得了麦格教授一个极其短暂、但绝对存在的赞许眼神。
在魔药课地下教室的气氛依旧被斯内普的低气压笼罩。治疗疖子的药水要求豪猪刺在特定温度、特定时刻投入,多一秒少一秒都可能前功尽弃;遗忘药水的搅拌次数和方向更是绝不能错。索菲亚如同一个精密的手术师,严格遵循步骤,动作流畅而稳定。斯内普像黑色的蝙蝠一样在她身后徘徊,冰冷的目光审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最终也只是在离开时,用他那特有的滑腻声线留下一句:“……勉强及格,史密斯小姐。”能得到一个“A”(及格),在斯内普的课堂上已算胜利。
草药学回到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总是让人心旷神怡。他们开始正式接触那些“有声有色”的魔法植物。给曼德拉草换盆是一项集体活动,刺耳的尖叫声即使隔着厚厚的耳罩也让人头皮发麻;学习识别并初步应对魔鬼网,需要迅速的反应和正确的照明咒。索菲亚凭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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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对植物习性的直觉和来自东方的“种田”基因,总能又快又好地完成任务,课后她还经常主动留下,一边帮忙打理温室,一边向慈祥的斯普劳特教授请教她私人收藏的那些月光花、魔鬼网嫩枝的特殊养护技巧。
三年级的天文课他们需要绘制更复杂的星图,并开始学习行星运行对理论上的“魔法潮汐”的影响。索菲亚换了一个更高级的、自带放大和稳定功能的魔法望远镜,常常在寒冷的塔楼待到深夜,享受地记录着星体的轨迹,感受着宇宙的浩瀚与神秘。
魔法史依旧是宾斯教授平板无波的声音,讲述着妖精叛乱和巨人战争的编年史。索菲亚将其视为锻炼专注力和快速笔记能力的“背景音”课程。她会在迅速记录下关键日期和事件后,一边耳朵听着宾斯教授的絮叨,一边在脑海的“后台”推演她的箱子空间结构,或者反复重温那些快乐的记忆,为守护神咒积累能量。
海格的小屋和旁边的菜园、围场,索菲亚的日常打卡地。她在这里挥汗如雨,照料着长势喜人的番茄和黄瓜,也给那些日益庞大的“小可爱”们梳毛、喂食、清理。这里也是情报的交汇点。
一天下午,索菲亚正在菜地里给最后一批蓝莓施肥,海格的小屋方向传来了熟悉的喧闹声。她抬头望去,看见海格庞大的身影旁边,跟着三个熟悉的小家伙——哈利、罗恩和赫敏。
“嗨,海格!嗨,索菲亚!”哈利率先打招呼,脸上带着开朗的笑容。他的目光落在索菲亚身上时,似乎格外明亮了一些。
“你们好呀,”索菲亚放下手中的小铲子,笑着回应,“来找海格喝下午茶吗?”
“是啊,”海格洪亮地说,一边拿出他那把巨大的铜茶壶,“正好,索菲亚,你也一起来吧!我刚烤了新的岩皮饼——这次保证没那么硬!”
众人围坐在海格那相对于他们来说过于巨大的木桌旁。牙牙热情地挨个蹭着大家的腿,妹宝则好奇地从索菲亚的龙皮箱边探出头(她现在来海格这里经常把箱子带着,方便取用工具和暂时安置妹宝),打量着新来的客人,被赫敏惊喜地抱了过去。
聊天中,海格提到了发生不久的古灵阁闯入事件。
“想想看!”海格压低声音,尽管这音量依然震得茶杯微微作响,“就在我带哈利去取钱那天之后!竟然有人闯入古灵阁的金库!幸亏邓布利多教授有先见之明,让我提前把那个……呃,把小包取出来了。”他及时刹住了车,没有说出魔法石。
哈利、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兴奋又紧张的眼神。索菲亚则心知肚明,她知道那个“小包”里装着什么,也知道这次失败的闯入意味着魔法石已经被安全转移到了霍格沃茨,而奇洛或者说他后脑勺上的那位的计划早就开始了。
谈话间,索菲亚能明显感觉到哈利对她的一种特殊关注。他听她讲述如何照料魔法植物、如何尝试制作新饮品时,眼神非常专注,甚至会主动问一些问题。当她提到之前帮忙照顾一些“小动物”收集材料时,哈利更是脱口而出:“我听西里斯说了!是你和弗雷德、乔治发现了虫尾巴-彼得!要不是你们,西里斯可能还在阿兹卡班……”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真挚的感激,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钦慕。毕竟,是眼前这个赫奇帕奇的学姐,间接地将他唯一的教父、他父母最忠诚的朋友,从绝望的深渊中拯救了出来,也让他在这个暑假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家庭温暖。这种感激之情,很自然地转化为对索菲亚本人的好感和亲近。
罗恩在一旁啃着岩皮饼(并偷偷龇牙咧嘴),赫敏则对索菲亚提到的“无痕伸展咒进阶应用”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两人就空间魔法的稳定性讨论了几句。气氛融洽而愉快。
后来她与哈利、罗恩、赫敏的偶遇越来越频繁。哈利对她的那种混合着感激与好奇的钦慕显而易见,他总是很专注地听她讲述如何用魔法驱赶地精,或者照顾火灰蛇的趣事。一次,他们聊起奇洛教授灾难性的课堂,赫敏抱着厚厚的《黑暗力量:自卫指南》,愤愤地指出他关于吸血鬼栖息地的错误,罗恩则瘫在椅子上哀叹今年别想通过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了。
索菲亚一边给牙牙挠着痒痒,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既然课堂上学不到,或许知识本身,并不会只待在教授的讲台上。”她没有明说图书馆,但赫敏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仿佛接到了最重要的任务。
夜幕降临,索菲亚站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那扇如同酒桶盖般的圆窗后,望着窗外黑湖深处偶尔闪过的巨大黑影。妹宝在她脚边,追逐着壁炉火光投下的摇曳影子。她的龙皮箱安静地立在床边,里面承载着一个正在缓慢成长的小世界。城堡里,关于哈利是百年一遇的找球手、斯内普是油腻腻的老蝙蝠、奇洛是个满身大蒜味的骗子的议论仍在继续。
69.第 69 章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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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苏格兰高地,空气变得清冽,吹过城堡塔楼的风也带上了明显的寒意。城堡周围的群山染上了深浅不一的金黄与赭红色,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对于霍格沃茨的三年级学生而言,这个季节除了美景,更带来了一项令人心潮澎湃的特权——在获得监护人签字许可后,他们可以在特定的周六,前往全英国唯一的纯巫师村庄——霍格莫德村。
这个消息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三年级学生中激起了层层涟漪。赫奇帕奇女生寝室里,更是充满了兴奋的叽叽喳喳声。
“我妈妈一收到信就签好字寄回来了!”米莉森特挥舞着羊皮纸,在床上快乐地打滚,“蜂蜜公爵!我终于可以亲自进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
苏珊·博恩斯也笑得合不拢嘴:“我爸爸说,他当年最喜欢的就是在三把扫帚喝黄油啤酒,一定要我去尝尝。”
索菲亚也很开心,之前多次拜托海格帮忙在村里买东西,终于可以自己前往英国的巫师村落了。
相比之下,海伦·格林格拉斯则显得平静许多,她一边整理着书包,一边微笑着说:“欢迎你们来我家店里看看,我爸妈知道你们要来,肯定会很高兴的。” 对她而言,霍格莫德就是家的延伸,少了几分神秘,多了几分亲切。
索菲亚自然也拿到了艾米丽妈妈爽快签字的许可表。她对霍格莫德向往已久,那里不仅是休闲的好去处,更是观察英国巫师日常生活的绝佳窗口。她将许可表交给麦格教授登记,内心充满了对周末的期待。
周六清晨,天空湛蓝如洗,阳光给冷冽的空气增添了几分暖意。三年级的学生们在城堡门口集合,由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简短地重申了注意事项后,大家便如同出笼的小鸟,欢快地沿着大路走向那个向往已久的村庄。
远远地,霍格莫德村的轮廓便映入眼帘。正如书中所描述,这是一片典型的、风格独特的17世纪苏格兰建筑群。几乎没有一栋房子是笔直的,它们都以各种奇妙的姿态微微倾斜,彼此依靠,小小的穹顶窗像好奇的眼睛,高高的瘦烟囱里飘出缕缕炊烟,充满了童话般的气息。
“看哪!它们真的都是歪的!”米莉森特指着那些房子,兴奋地叫道。
“感觉像喝醉了酒一样。”苏珊评论道,大家都笑了起来。
他们的第一站,自然是所有学生心中的圣地——蜂蜜公爵糖果店。一推开店门,一股浓郁甜腻的香气便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人淹没。店里挤满了学生,热闹非凡。货架上摆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糖果:有吃了能让人飘到空中的奶油薄荷糖,有会在嘴里噼啪爆炸的爆炸夹心糖,有形状像各种小动物的巧克力蛙(还得小心它们跳走),还有一大桶一大桶的比比多味豆。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米莉森特瞬间开启了购物模式,往篮子里塞满了各种看起来稀奇古怪的糖果。
苏珊则挑选了一些相对“安全”的巧克力坩埚和糖羽毛笔。
艾玛显然是个中老手,她熟练地绕过人群,直接走向柜台,买了几盒包装精美的、据说能让人短暂模仿鸟类鸣叫的“歌喉巧克力”,并递给索菲亚一块:“尝尝这个,我小时候常吃,虽然有点傻,但很有趣。”
索菲亚买了一些滋滋蜜蜂糖和一大包乳脂软糖,准备带回去当零食,当然,也没忘记给妹宝挑了一个猫咪形状、据说会发出轻微呼噜声的魔法猫粮零食。
接下来是充满欢笑与恶作剧气息的佐科魔法笑话店。这里简直是韦斯莱双胞胎的天堂,索菲亚看到他们正在和店主热情地讨论着什么。店里堆满了粪弹、打嗝粉、咬鼻子茶杯、假魔杖等等。米莉森特买了一个“隐身烟雾弹”(实际上只能制造一小团浓密的、呛人的灰色烟雾),苏珊则对那种能改变头发颜色的魔法发带很感兴趣。索菲亚笑着看她们挑选,自己则买了几包费力拔烟火,觉得或许在海格那里能用得上。
逛得有些累了,大家决定去著名的三把扫帚酒吧休息一下。酒吧里温暖而热闹,木头桌椅被磨得发亮,罗斯默塔夫人——一位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巫——正在吧台后忙碌地招呼着客人。
“五杯黄油啤酒!”海伦熟稔地点单。
当冒着细腻泡沫、装在厚重玻璃杯里的黄油啤酒端上来时,大家都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那是一种奇妙的口感,带着奶油般的丝滑、焦糖的微甜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愉悦的暖意,气泡在舌尖轻轻炸开,一路温暖到胃里。
“哇!太好喝了!”米莉森特满足地叹了口气,嘴唇上沾了一圈白色的泡沫。
“难怪我爸爸念念不忘。”苏珊也赞不绝口。
艾玛小口品尝着,优雅地评价道:“嗯,罗斯默塔夫人的手艺一直很稳定,是英国最好喝的黄油啤酒之一。”
索菲亚捧着温热的杯子,感受着那份独特的甜暖,觉得这确实是驱散秋日寒意的绝佳饮品。她看到塞德里克·迪戈里正和几个朋友坐在壁炉旁聊天,他也看到了她们,友好地举杯致意。另一边,韦斯莱双胞胎和他们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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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以及格兰芬多的女队员艾丽娅·斯平内特、凯蒂·贝尔正围坐一桌,似乎在进行某种“粪弹”性能的“学术讨论”,笑声不断。
最后,在海伦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位于村庄主街后段的 “格林格拉斯魔法杂货店” 。与蜂蜜公爵和佐科的专精不同,这家店更像是一个巫师社区的便民超市。店面不算特别大,但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从地板到天花板都塞满了商品。
店门推开时,门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一对面容和蔼、围着皮质围裙的巫师夫妇从柜台后抬起头,看到海伦和她身后的朋友们,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爸爸!妈妈!这就是我常跟你们提起的室友们!”海伦介绍道。
“欢迎,欢迎,孩子们!”格林格拉斯先生声音洪亮,有着和海伦一样温和的棕色眼睛。
格林格拉斯夫人则走过来,亲切地拍了拍每个人的肩膀,“海伦在学校多亏你们照顾了。随便看,需要什么就跟我们说!”
店里商品琳琅满目:有各种颜色的魔法墨水、会自动纠错的羽毛笔、五颜六色的毛线团(有些还会自己变换颜色)、造型奇特的厨房用具(比如会自动搅拌的汤勺)、常见的魔药材料分装、家用清洁魔咒的简易工具包,甚至还有一小块区域卖着自家制作的、看起来很好吃的肉馅饼和果酱。
索菲亚兴致勃勃地浏览着,她对那些实用的家居魔法物品很感兴趣,观察着巫师们是如何用魔法解决日常琐事的。她买了一卷据说能根据织物自动调整松紧的“聪明毛线”,准备试试给妹宝织个小毯子,还挑了几个印着霍格沃茨校徽的陶瓷杯,准备作为圣诞礼物寄给家人。米莉和苏珊也各自买了些小零食和文具。
格林格拉斯夫妇非常健谈,一边结账(本来是想给索菲亚他们免单,大家都拒绝了)一边询问她们在学校的生活,还硬是给每个人的袋子里多塞了两块刚烤好的姜饼小人。这种家庭式的温暖和亲切,与蜂蜜公爵的梦幻、佐科的搞怪、三把扫帚的热闹都不同,让索菲亚感受到了霍格莫德村作为巫师社区的另一种魅力。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瑰丽的粉紫色。学生们带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和满心的快乐,踏上了返回霍格沃茨的路。大家兴奋地交流着彼此的收获,品尝着买来的糖果,空气中弥漫着甜香和欢声笑语。
索菲亚提着她的袋子,里面装着糖果、烟火、毛线和新杯子,和大家一起回到城堡,等待她的是温暖的公共休息室,以及可以慢慢品尝的乳脂软糖——这真是完美的一天。
70.第 70 章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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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霍格沃茨,城堡内外的气氛愈发浓郁。走廊墙壁上挂起的巨大南瓜灯被施了魔法,发出幽幽的橙光,还会时不时发出阴森森的窃笑或低语;原本庄严肃穆的铠甲们,也被调皮的小巫师或者幽灵们戴上了滑稽的鬼怪面具;皮皮鬼更是如鱼得水,四处游荡,热衷于把水气球变成黏糊糊的蝙蝠形状,扔向毫无防备的学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南瓜馅饼甜香、潮湿石壁和淡淡硫磺(来自皮皮鬼的恶作剧)的奇特味道,预示着一年一度的万圣节前夕即将到来。
就在这节日气氛逐渐升温的某天午饭时间,格兰芬多长桌那边传来一阵骚动。乔治和弗雷德·韦斯莱像两颗无法安分的彗星,穿过拥挤的人群,精准地“滑”到了赫奇帕奇长桌旁索菲亚的座位边。
“嘿,索菲亚!”弗雷德(或者是乔治?)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和探险交织的兴奋光芒,“有个绝妙的主意,想不想参与?”
乔治(或者弗雷德?)立刻接上,模仿着邓布利多校长那慈祥又带着警告的语气:“‘不想惨死的人……禁止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你难道不好奇吗?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邓布利多教授用上‘惨死’这么刺激的词?”
索菲亚正小口喝着她的南瓜汤,闻言抬起头。她当然知道那后面是什么——海格亲爱的“小宝贝”,三头犬路威,以及它看守的活板门,门下方正是目前霍格沃茨最危险的秘密,魔法石。但知道归知道,亲眼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生物,并且测试一下自己与这种级别魔法生物沟通的能力,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她放下汤勺,棕色的眼睛里也泛起感兴趣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听起来……确实很有趣。你们有计划了?”
双胞胎对视一眼,露出“果然找对人了”的笑容。“明天晚上,”弗雷德说,“宵禁之后,一楼盔甲走廊附近碰头。带上你的隐身技巧,我们会备好东西。”他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显然指的是活点地图。
“一言为定。”索菲亚干脆地答应。
第二天晚上,城堡陷入沉睡,只有月光透过高窗,在石头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索菲亚给自己施了一个完美的幻身咒,身体轮廓完美地融入了走廊的阴影和墙壁的纹理中,这是她经过多次夜游(主要是为了去厨房或有求必应屋)练就的熟练技巧。她悄无声息地来到约定地点,很快,两处看似空无一人的空气扭曲了一下,乔治和弗雷德的身影浮现出来,看来弗雷德的幻身咒已经不太会失灵了。
“地图显示,费尔奇还在三楼管理员办公室附近打转,洛丽丝夫人在西塔楼。斯内普……嗯,他正在地窖里熬制他的美容魔药呢。”弗雷德摊开那张神奇的、标注了所有人踪迹的活点地图,魔杖尖的微光照亮着上面移动的墨点小字。
“巡逻的教授是弗立维,他个子小,好躲。”乔治补充道,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凭借着幻身咒和活点地图的双重保障,三人如同幽灵般在寂静的城堡里穿行。他们熟练地避开会嘎吱作响的楼梯,绕过会打小报告的肖像画,身影在月光和阴影间快速切换。这种在禁令边缘试探的刺激感,让索菲亚的心跳微微加速,但也伴随着一种奇异的掌控感。实践,果然是检验(和提升)魔法熟练度的唯一标准。
他们顺利抵达四楼,魔咒课教室紧闭着门。再往前,就是那条被明令禁止的右侧走廊。这里比城堡其他地方更加阴暗、寂静,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大型动物的腥膻气息。
走廊尽头,是一扇看起来异常厚重的木门,上面没有锁孔,只有一個巨大的黄铜门环,但此刻寂静无声。
“阿拉霍洞开!”乔治低声念咒,魔杖指向门锁。门内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三人交换了一个紧张又兴奋的眼神。弗雷德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震撼!地狱三头犬的真容
门缝逐渐扩大,一股更浓烈的、属于野兽的湿热气息扑面而来。当门完全打开,借着一丝从高窗透入的惨淡月光,他们看到了足以让任何胆大包天的学生魂飞魄散的一幕——
那生物巨大到几乎堵塞了整个走廊!它趴伏在那里,像一座毛茸茸的小山。覆盖着浓密黑色皮毛的庞大身躯随着呼吸缓缓起伏。最令人恐惧的是,它肩膀上扛着三个巨大的狗头!六只如同灯笼般大小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琥珀色的凶光,此刻正齐刷刷地转向门口这三个不速之客。三个湿漉漉的黑色鼻子同时用力抽动着,嗅闻着陌生人的气味。口水如同黏稠的丝线,从三个张开的、露出森白獠牙的巨口中不断滴落,在石头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滩反光的水渍。
“梅林的臭袜子啊……”乔治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有些变调。
“这是什么怪兽呀!”弗雷德低声惊呼,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就在双胞胎被这骇人景象震慑,几乎要僵在原地时,那三头犬中间的头颅猛地抬起,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充满威胁的咆哮,另外两个头也龇牙咧嘴,作势欲扑!
“跑!!!”
韦斯莱兄弟的求生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好奇心。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转身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来路狂奔,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响亮,瞬间就溜得没了踪影。
索菲亚的心脏也在胸腔里狂跳,但她强忍着立刻逃跑的冲动。她知道海格养的生物,只要方法得当,通常不会主动攻击人——至少在它没有被彻底激怒的情况下。而且,她此行的另一个目的还没达到。
她站在原地,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向着那庞然大物敞开了自己的心灵感应。
一瞬间,三个截然不同、却又紧密相连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嘈杂而混乱:
(左边脑袋,声音稍显稚嫩,带着好奇):“嗯?有陌生的味道……咦?好像……好像还有点海格的味道?不太像……”
(右边脑袋,声音显得急躁不耐烦):“饿……好饿……海格怎么还不来送吃的?这里好无聊,这地方太小了,都不能尽情跑一跑!”
(中间脑袋,声音明显更沉稳,带着权威和警惕):“安静!你们两个!有入侵者!注意警戒!海格说过,要看好这里,除了他和穿长袍的老师们,谁都不能靠近!”
索菲亚定了定神,尝试着向它们发送一道清晰、平和、充满善意的意念,同时目光主要落在中间那个看起来是主导者的狗头上:(你们好,巨大的……朋友。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听说海格养了一位非常……威武的伙伴,想来看看你们。)
三个狗头同时愣了一下,六只眼睛里的凶光似乎减弱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困惑。它们显然第一次遇到能直接和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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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类。
(左边脑袋):“哇!她她她……她能和我们说话!你听到了吗?”(它兴奋地用头蹭了蹭中间脑袋)
(右边脑袋):“能说话?那能带吃的来吗?我饿!”(口水流得更凶了)
(中间脑袋,依旧警惕,但敌意减少):“你是谁?你怎么能……这样和我们交流?不管你是谁,立刻离开!这里守护着非常重要的东西,不是参观的地方!”
索菲亚能感觉到中间这个头的坚定职责感。她继续传递意念:(我知道,我知道这里很重要。我保证不会碰任何东西,只是来看看你们。海格把你们照顾得很好,你们看起来真强壮。我叫索菲亚,是海格的朋友。)
索菲亚身上有明显海格小屋的气息,三个头的情绪明显缓和了不少。
(左边脑袋):“是海格的朋友啊!那太好了!这里平时都没人跟我们玩……”
(右边脑袋):“朋友……朋友会给带肉骨头吗?”
(中间脑袋,语气软化):“索菲亚……谢谢你来看我们。但是,职责所在,你必须离开了。这里不安全,尤其是对你这样的小……巫师。”
索菲亚知道见好就收。她再次传递出感谢和告别的意念:(谢谢你们愿意和我说话。我这就离开。祝你们……嗯,守夜愉快?我会告诉海格,你们非常尽职尽责。)
(左边脑袋):“再见再见!下次再来玩啊!”
(右边脑袋):“记得带肉!大块的!”
(中间脑袋,无奈地甩了甩):“快走吧。”
索菲亚最后对它们笑了笑(尽管在幻身咒下没人看得见),然后才转身,不紧不慢但步伐坚定地离开了这个危险又奇妙的房间,并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她刚走出那条阴森的走廊,在魔咒课教室附近的阴影里,乔治和弗雷德就猛地把她拉了过去。两人脸色还有些发白,气喘吁吁。
“梅林啊!索菲亚!你吓死我们了!”乔治拍着胸口,“我们还以为你被那三个脑袋当点心给分了!”
“你怎么不立刻跑?是不是吓傻了?”弗雷德也心有余悸。
索菲亚解除幻身咒,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没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它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么可怕。”她当然不能说出真实原因,“现在看来,邓布利多教授的警告非常、非常正确。那里确实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
“绝对正确!”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这次他们是真心实意地赞同。
乔治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可不想被妈妈冲到学校来,对着我的……呃,残骸,哭诉我为什么不听教授的话。”
弗雷德也严肃(对他而言)地点点头:“这次探险到此为止。有些秘密,还是留给校长和教授们吧。为了点好奇心把命搭上,这买卖太不划算了。”
三人悄无声息地返回各自的公共休息室。躺在赫奇帕奇宿舍温暖的四柱床上,索菲亚回想着刚才的经历,忍不住无声地笑了。毛毛三个脑袋那鲜明的“个性”,中间那个头的尽职尽责,以及它们对海格的依赖和思念,都让她觉得这个危险的生物也有其……可爱的一面?当然,这种“可爱”只存在于安全的距离和独特的沟通方式之下。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她渐渐沉入梦乡,梦中似乎还回荡着三头犬那嘈杂的心灵低语,索菲亚嘟囔道“下次给你们带肉肉吃吧”。
71.第 71 章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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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圣节前夜,霍格沃茨城堡仿佛一个被施了放大咒的南瓜灯,从内到外都散发着浓烈的万圣节气息。大礼堂的天花板被魔法完美复刻成一片阴郁的、蝙蝠盘旋的夜空;成千上万的南瓜灯漂浮着,龇牙咧嘴地投射出摇曳的幽光;墙壁上挂着的幔帐也变成了诡异的黑色和橙色,上面绣着会动的骷髅和蜘蛛。就连空气中,也混杂着烤南瓜的甜腻、蜂蜜酒的馥郁以及皮皮鬼到处喷洒的、闻起来像腐烂玫瑰的“鬼魂香水”味。
索菲亚坐在赫奇帕奇的长桌旁,面前的金盘子里堆满了美食:香喷喷的烤鸡、蓬松的土豆泥、肉汁浓郁的约克郡布丁,还有那些会自己咯咯笑、然后裂开跳出糖豆的南瓜形馅饼。然而,她的心思却远不如她的盘子那般丰盛满足。她一边应付着室友米莉森特关于哪种糖果最可能让人飘起来的兴奋讨论,一边用警惕的目光,不时扫向教师席那个空着的座位——属于奎里纳斯·奇洛的位置。
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那个空位意味着,奇洛此刻正在城堡的某个角落,执行他主人(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命令。巨怪会被放进城堡,制造混乱,而真正的目标,是藏在四楼走廊活板门下的魔法石。当所有教授都被引去处理巨怪时,就是奇洛(伏地魔)下手的最佳时机。
‘我必须做点什么。’索菲亚内心焦灼。直接对抗一位教授(哪怕是虚弱的)无异于以卵击石,更何况她没有任何证据。在地牢和斯莱特林休息室附近蹲守一个行踪诡秘的教授也太不现实。她需要一个更巧妙、更安全平和的方法——从源头上化解危机。
晚宴开始前约半小时,索菲亚找了个借口离开喧闹的礼堂,快步走向二楼那个著名的、被哭泣的桃金娘所“钟爱”的女厕所。不出所料,还没靠近,就听到了压抑的、心碎的抽泣声。
她推门进去,看到赫敏·格兰杰蜷缩在最里面的洗手池旁,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浓密的棕色头发像帘幕一样垂下来,遮住了她满是泪痕的脸。
“格兰杰?”索菲亚轻声叫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不突兀。
赫敏猛地抬起头,看到是索菲亚,虽然早在海格小屋认识,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窘迫,慌忙用袖子擦拭脸颊。“史……史密斯学姐……”
“叫我索菲亚就好。”索菲亚走近几步,但没有靠得太近,给予她足够的空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今天的晚宴很精彩,错过了多可惜。”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开话题。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赫敏泪水的闸门。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倾诉:“罗恩·韦斯莱……他……他说我……我是个噩梦……说我没朋友……没有人……没有人喜欢我……”
索菲亚心中了然。她回想起自己前世的校园时光,那些严格遵守每一条校规、热衷于在课堂上回答所有问题、并会认真纠正他人哪怕最微小错误的学生,往往会被贴上“书呆子”、“老师跟屁虫”的标签,在群体中受到排挤。这并非因为赫敏不优秀或不善良,恰恰相反,她太优秀、太认真了。当其他孩子想着如何抄近道完成作业、如何偷偷享受一点违反规则的乐趣时,身边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这不符合规定”、“你应该这样做”,自然会引来下意识的抵触和疏远。
她知道赫敏内心善良、聪慧过人、极富正义感和同理心,未来甚至会成为为家养小精灵争取权益的杰出女巫。但现在的她,如同一块未经打磨的钻石,光芒耀眼却棱角分明,还需要时间和经历的流水来冲刷,变得既璀璨又温润。
索菲亚不擅长,也不喜欢好为人师地灌输大道理。她选择了一种更迂回、更基于理解的方式。
“赫敏,”她语气平和,带着真诚的赞赏,“你知道吗?你的聪明才智,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天赋。你掌握的魔法知识,恐怕比一些二年级的学生还要扎实。”
赫敏的抽泣声稍微小了一些,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索菲亚。
“但是,”索菲亚话锋微转,声音依旧温柔,“你知道吗?有时候,规则是死的,而人是活的。霍格沃茨的校规很重要,它们保护我们的安全。但交朋友……有时候需要的不仅仅是‘正确’。”
她看着赫敏困惑的眼神,继续解释,带着一丝来自“过来人”的善意提醒:“想想看,如果你最好的朋友不小心违反了某条不那么重要的校规,比如在走廊里吃了块糖,你是会选择立刻引用《霍格沃茨校史》第多少条来批评他,还是会笑着提醒他下次注意,甚至帮他望风呢?”
赫敏愣住了,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坚持原则是美德,赫敏,毫无疑问。”索菲亚肯定地说,“但理解和包容,是连接人与人之间的桥梁。你的智慧不应该成为隔开你和他人的墙,而是应该成为吸引志同道合朋友的磁石。做你自己,那个聪明、勇敢、正直的赫敏·格兰杰,但或许,可以试着给你的优秀,加上一点点……嗯……柔软的边框?”
她顿了顿,伸出手,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别让那些还不懂得欣赏你的人的傻话,影响你享受美味的晚餐和这个有趣的夜晚。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找我讨论魔法,或者只是聊聊天。我觉得,你是个非常优秀、非常棒的女巫。”
这番话语,没有高高在上的说教,而是充满了理解、肯定和建设性的建议。它像一束光,照进了赫敏因委屈和孤独而黑暗的内心。尤其是索菲亚对她“聪明”、“特别”、“棒”的反复肯定,以及那个明确的、愿意接纳她的邀请,极大地抚慰了她。
赫敏用力吸了吸鼻子,眼泪终于止住了。她看着索菲亚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然后紧紧握住,自己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个带着泪痕却无比坚定的笑容。
“谢谢你,索菲亚。”她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清晰了很多,“你说得对。我……我很聪明,我不该让他们影响我。我……我会试着……调整一下方式。”
成功!索菲亚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她帮赫敏整理了一下揉皱的袍子,两人一起离开了弥漫着淡淡霉味和悲伤气息的厕所,走向楼下那灯火通明、充满欢声笑语的大礼堂。赫敏的情绪明显好转,甚至开始和索菲亚讨论起她最近在《高级变形术理论》中读到的一个有趣观点。
大礼堂内,晚宴气氛正酣。索菲亚和赫敏各自回到学院长桌。赫敏在格兰芬多长桌坐下时,虽然和罗恩之间依旧弥漫着低气压,但她挺直了背脊,没有再流露出崩溃的迹象。
索菲亚则一边享用着她的食物,一边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礼堂那扇宏伟的大门上。她知道,戏剧即将上演。
果然,就在晚宴进行到高潮,家养小精灵们要上下一道万圣节特别菜肴时——
“砰!”
礼堂大门被猛地撞开,一个身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正是奇洛教授!他头上的大围巾歪斜着,脸色惨白得像他声称见过的吸血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极致的恐惧(至少表演得非常卖力)。他跌跌撞撞地跑到教工桌子前,几乎瘫软在地,用那种标志性的、因极度“惊恐”而更加结巴尖利的声音嘶喊道:
“巨——巨怪!在——在地牢里!以为你——你们应——应该知道……”
话音未落,他非常“配合”地眼球一翻,直接“晕厥”过去,重重地摔在石头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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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真的被吓破了胆。
“!!!”
整个礼堂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针落可闻。随即,惊恐的尖叫如同瘟疫般爆发开来,学生们惊慌失措,长凳被撞倒的声音、餐具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肃静!”餐厅里乱成一团,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让他的魔杖发出几资产负债刺耳的烟花爆炸声,大家才安静下来,用洪亮嗓门说话,让全场听见他的声音。“级长们,”他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立刻带领你们学院的学生,有序返回宿舍!”
混乱瞬间升级为有组织的撤离。各级长们大声呼喊着,努力维持秩序,引导着惊恐的学生们向门口涌去。
索菲亚知道这个大紫头在演戏,是在装晕,目的是等教授们都被引去地牢后,他就能“醒来”并趁机前往四楼。她混在骚动的人群中,目光紧紧锁定在地板上那团紫色的“昏迷”身影上。
机会转瞬即逝!就在人群最拥挤、视线混乱的时刻,索菲亚悄无声息地抬起握在袖中的魔杖,隔着攒动的人头和挥舞的手臂,瞄准奇洛的身体,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念出了咒语:
“Stupefy(昏昏倒地)!”
一道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红色光束,从她的杖尖激射而出,精准地没入了奇洛教授的后背。他原本只是假装松弛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彻底瘫软下去,呼吸似乎也变得更为深沉和平缓——这一次,他是结结实实地被魔法击晕了。
“希望您能做个‘好’梦,教授。”索菲亚在心里甜甜地笑着说道,迅速收起魔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顺势跟着赫奇帕奇的人流,被级长引领着离开了喧闹的大礼堂。
返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学生们惊魂未定,议论纷纷。
“巨怪!梅林啊!它怎么进来的?”
“地牢!我们下午才从那边上完魔药课回来!”
“奇洛教授吓晕了!他真倒霉……”
“是谁干的?是皮皮鬼吗?放巨怪进来?”
索菲亚安静地走在人群中,听着这些议论,内心却是一片平静。因为她成功的干预,赫敏没有被困在厕所,哈利和罗恩自然也没有理由脱离队伍去“救美”,避免了与巨怪的正面冲突。希望奇洛教授此刻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礼堂地板上,陷入了魔法导致的昏迷,失去了趁乱行动的能力,不过她也不敢确定,奇洛对这类魔法有没有抗性,他后脑久可是附着黑魔王!好在有邓不利多呢,不会有事的。
回到位于地下的、温暖舒适的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烤面包和泥土的芬芳。级长再次强调了安全事项后,大家才逐渐从惊恐中恢复,开始分享各自从厨房拿来的小点心,继续讨论这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索菲亚坐在熟悉的黄色软垫扶手椅里,接过室友递来的一块南瓜馅饼,小口品尝着。她看着壁炉里跳跃的火焰,心想:‘奇洛大概会一直“晕”到被其他教授发现并安置好吧。等他醒来,一切早已尘埃落定,教授们肯定加强了巡逻,他再想动手就难了。至于哈利,不好意思啦,让你少了一些高光时刻’
这个万圣节,表面上依旧充满了霍格沃茨特有的惊险与刺激,巨怪的闯入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在索菲亚这里,却是一次成功的、无声的守护。
她知道,奇洛和伏地魔不会就此放弃,更大的挑战或许还在后面。但至少今晚,在赫奇帕奇温暖的公共休息室里,伴随着朋友们逐渐平息的讨论声和妹宝在她脚边打着呼噜的声音,一切都显得如此和平而日常。霍格沃茨的又一个夜晚,在有惊无险中,安然度过。
72.第 72 章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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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秋意渐浓,城堡窗外的山峦被染成深红与金黄,清冷的空气预示着冬季的临近。但在城堡内部,尤其是在赫奇帕奇那位于地下、却异常温暖舒适的公共休息室里,生活却充满了另一种活力——一种毛茸茸的、带着呼噜声的活力。
索菲亚最近发现,她家那只精力过剩的奶牛猫妹宝,和海伦家那只年纪稍长、气质沉稳的生姜夫人,关系变得异常亲密。起初,生姜夫人对这只突然闯入领地、活泼得过分的“小疯子”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矜持,但不知从何时起,这种矜持已然融化在了妹宝那没心没肺的撒娇和依偎里。
无论是在公共休息室那洒满午后阳光的窗台上,还是在宿舍里铺着厚厚软垫的四柱床上,亦或是靠近壁炉最温暖的那块地毯上,经常能看到这样一幅画面:生姜夫人姿态优雅地侧躺着,灰色的皮毛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它那带着倒刺的粉色舌头,正一下一下,耐心而细致地梳理着妹宝那黑白相间、因为疯跑而略显凌乱的长毛。妹宝则眯着那双异色的瞳孔(一蓝一黄),喉咙里发出极其响亮、满足的“咕噜咕噜”声,像个小马达,身体完全放松,偶尔还会因为被舔到舒服的地方而轻轻蹬一蹬后腿。
生姜夫人:“这个吵闹的小家伙……皮毛都打结了,真是不让省心。不过,这柔软的肚皮,这依赖的姿态……嗯,勉强还算是个合格的小辈。舔毛是长辈的责任,得让她保持整洁,毕竟是我们格林格拉斯家(猫)认可的小猫了。”
妹宝: “舒服……好舒服……生姜阿姨的舌头暖暖的,痒痒的!这里这里,耳朵后面也要!啊,好安心,有生姜阿姨在,什么都不用怕!咕噜咕噜——”
这幅“母女”情深(或者说“祖孙”情深?)的画面,也深深治愈着宿舍里的女孩们。米莉森特和苏珊简直是妹宝的“狂热粉丝”,每次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那团黑白身影,然后亲亲抱抱举高高。妹宝因为幼年流浪的经历,对人类毫无戒心,甚至非常享受这种关注,它会主动用脑袋蹭她们的手,翻出肚皮任人抚摸,发出讨好的呼噜声。就连性格相对安静的海伦,看着自家那向来独立的生姜夫人如此接纳妹宝,眼中也充满了温柔的笑意。
然而,猫咪的治愈力在深夜时分,偶尔会转化为一种“甜蜜的负担”。妹宝作为一只正值幼年、且是天生自带“神经质”属性的奶牛猫,其精力之旺盛,与它娇小的体型完全不成正比。当人类结束了一天的课程、社团活动和作业,拖着疲惫的身躯陷入沉睡时,正是妹宝和生姜夫人(在妹宝的带动下,生姜夫人是老猫了,一天能睡18个小时)精神抖擞的开始。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宿舍的圆形窗户洒进来。索菲亚正沉浸在关于无痕伸展咒能量节点稳定性的梦境里,忽然感觉胸口一沉,接着一个毛茸茸的、带着尖爪(虽然已经尽量收起)的东西开始在她身上有节奏地踩踏。
“喵~” 妹宝娇嫩的叫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紧接着,便是它在床铺之间飞跃的轻微声响,或者用它那小小的爪子,去扒拉睡在另一张床上的生姜夫人的尾巴。生姜夫人通常只是慵懒地甩甩尾巴,或者发出几声无奈的“喵呜”声,在说:“别闹了,小家伙。” 但偶尔也会被挑起玩心,两只猫便在有限的空间里开始一场无声的追逐赛。
索菲亚起初还会试图安抚,但发现妹宝的“夜间模式”一旦开启,不消耗完电量绝不罢休。担心影响到第二天还有课业的室友们,她只好采取“非常手段”。
“妹宝!”索菲亚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严厉,“太晚了,不许闹了!”
她伸手捞起那个还在试图扑咬空气的黑白团子,不顾它“喵喵”的抗议(那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走到她那卡其色的龙皮行李箱旁,打开一条缝,把妹宝塞了进去。
“关禁闭!明天早上再出来!”
箱子的空间里,有她为妹宝准备的柔软猫窝、猫砂盆、水和食物。这里隔音很好,足够它自己折腾到累趴下。索菲亚无奈又好笑地听着箱子里隐约传来的、妹宝对龙皮箱内环境(虽然常来)探索的窸窣声,以及可能是在对某个假想敌发出的“哈气”声,然后才重新躺回床上。世界终于清静了。生姜夫人似乎也松了口气,找了个远离箱子的角落,重新蜷缩起来。
白天,当小巫师们都在教室里学习时,城堡就成了猫咪们的乐园。生姜夫人作为一只在霍格沃茨和霍格莫德之间往来多年的“老住户”,对城堡的暗道、密廊(至少是猫能通过的)、以及哪些肖像画后面的墙壁敲击会有不同回声了如指掌。它现在多了一项乐趣——带着好奇宝宝妹宝去探索这些“秘密基地”。
“这边,小家伙,跟上。带你去看看费尔奇从来找不到的晒太阳宝地,就在那个会移动的楼梯后面。还有,厨房后面那条通道,那里的老鼠可比别处的肥美多了……唉,你慢点跑!”
“哇!这里好大!这个楼梯会动!那个盔甲看起来好凶!咦,这里有只蝴蝶!追!生姜阿姨等等我!”
于是,当索菲亚下午下课回到公共休息室时,经常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生姜夫人依旧优雅从容,只是爪子上沾了些许灰尘;而妹宝则像个刚从煤堆里钻出来的小矿工,白色的毛发部分变成了灰色,爪子上、鼻头上甚至胡须上都挂着蛛网,那双棕色瞳却因为兴奋而闪闪发光,嘴里可能还叼着一片不知道从哪个废弃教室扯来的、泛黄的窗帘流苏,或者一根颜色鲜艳的、不知道哪个学生掉的羽毛笔。
“妹——宝——!”索菲亚扶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不得不施展几个简单的清洁咒,把这只“小脏猫”恢复原样,然后抱在怀里,点着它湿漉漉的小鼻子“教育”:“又去哪里野了?嗯?弄得这么脏!下次再这样,就没有好吃的了!”
妹宝似乎只听到“好吃的”这个词,立刻用脑袋使劲蹭索菲亚的手,发出甜腻的呼噜声,那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我知道错了,但下次还敢”的无辜。
教育归教育,该有的奖励和照顾一点都不会少。索菲亚偶尔会去厨房,在家养小精灵们热情(有时过于热情)的帮助下,亲自给两只猫开小灶。她会挑选最新鲜的鸡胸肉,用清水煮熟,不添加任何调料,然后细心地撕成小块。
看着两只猫——沉稳的生姜夫人和急不可耐的妹宝——围在专门给它们准备的小碟子旁,吃得头也不抬,发出满足的咀嚼声,索菲亚觉得一切辛苦都值得了。
有时,当她被古代如尼文的复杂语法、或者空间魔法的精妙平衡搞得头昏脑胀,感到些许烦躁时,只要一抬头,看到两只猫咪依偎在一起,在窗台的阳光下睡得四仰八叉,生姜夫人的爪子还无意识地搭在妹宝身上,那种毫无保留的依赖与安宁,就像一股最温和的治愈魔法,瞬间抚平了她内心的焦躁。
她走过去,轻轻抚摸它们柔软温暖的皮毛,感受着那规律起伏的呼吸和生命的温度。妹宝在睡梦中还会偶尔抽搐一下小腿,仿佛还在追逐梦里的蝴蝶。这一刻,什么魔法石、什么伏地魔、什么复杂的咒语,似乎都暂时远去了。眼前这简单而纯粹的温暖,就是她在这个魔法世界里,最珍贵、最坚实的慰藉之一。她知道,无论外面的世界有多少风雨,回到这个小小的宿舍,总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生命在等待着她,用它们的方式,爱着她。这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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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苏格兰高地,天气已然变得寒冷而多变。魁地奇球场周围的旗帜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看台上挤满了身着各自学院颜色、裹着厚厚围巾和学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泥土、青草和兴奋情绪的独特气味。对于霍格沃茨的大部分学生来说,这是本学年第一场正式魁地奇比赛,而对索菲亚和她的室友们而言,这更是一场不容错过的盛大活动——哈利·波特,这位史上最年轻的找球手,即将代表格兰芬多首次登场。
“快看!他们出来了!”米莉森特激动地指着球场入口,差点打翻了她抱着的一袋从蜂蜜公爵买的滋滋蜜蜂糖。
索菲亚、苏珊、海伦和米莉一起坐在赫奇帕奇看台一个视野不错的位置。她们都戴着黄黑相间的围巾,手里挥舞着自制的小旗子,充分展现了赫奇帕奇对学院荣誉的支持,同时也对这场充满话题性的比赛抱有极大的好奇。
“我真不敢相信,一年级就能当上找球手。”苏珊感慨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钦佩,“麦格教授一定看到了非常特别的东西。”
“听说他的飞行天赋好得吓人,”海伦补充道,她家就在霍格莫德,消息相对灵通,“查理·韦斯莱(她指的是韦斯莱家那个在罗马尼亚研究火龙的二哥)当年也没他这么早入选。”
索菲亚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目光投向球场。她看到格兰芬多队火红的队服和斯莱特林队银绿相间的队服形成鲜明对比。哈利穿着那身略显宽大的队袍,骑着麦格教授送的光轮2000,在队伍中显得格外瘦小,但他紧握扫帚柄的姿态却透着一股专注和坚定。
比赛由李·乔丹——一位三年级的格兰芬多学生,以他和韦斯莱双胞胎的密切关系及天生的幽默感而闻名——负责解说。他的声音通过魔法放大,响彻了整个球场。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本学年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我是你们的解说员,李·乔丹!”他的声音充满了活力,“现在双方队员入场——看呐!我们格兰芬多的新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哈利·波特!让我们看看他今天能否创造奇迹!”
李的解说充满激情,但也带着明显的偏向性。
“哦!斯莱特林的追球手蒙太试图突破,动作有点脏啊……当然,在我公正的眼里可能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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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问题……”
“漂亮的传球!安吉丽娜·约翰逊!她像一只轻盈的燕子……不对,像一只凶猛的狮鹫!躲过了斯莱特林的击球……啊,可惜,球被斯莱特林守门员挡出来了。”
他的调侃和偏向性解说引得看台上的学生们阵阵发笑和欢呼(主要是格兰芬多和部分其他学院),但也招来了在场边监督的麦格教授的干预。
“乔丹!专心解说比赛情况,不要添加个人评论!”麦格教授严厉的声音透过魔法传来。
“是,教授!”李立刻应道,但没过几分钟,他的解说又开始“跑偏”,“弗林特这一撞绝对是犯规!我敢用我的新窥镜打赌!……当然,裁判没看到,算他走运。”
索菲亚和室友们被李·乔丹的解说逗得前仰后合,就连一向文静的海伦也忍不住抿嘴偷笑。麦格教授不得不再三盯着他,确保解说至少维持在“基本公正”的底线之上。
比赛激烈地进行着,双方比分交替上升。鬼飞球在空中高速穿梭,游走球在击球手的操控下发出危险的呼啸。哈利的扫帚一直在高空盘旋,像一只猎鹰般搜寻着金色飞贼的踪迹。
然而,就在比赛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时,意外发生了。哈利的扫帚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扭动,仿佛一匹试图将骑手甩下去的烈马。他在扫帚上危险地摇晃着,只能用双手死死抓住扫帚柄,才没被甩下来。
“看!波特怎么了?”苏珊惊呼道,捂住了嘴。
“他的扫帚失控了!”米莉森特也紧张地抓住了索菲亚的胳膊。
看台上响起一片惊呼和窃窃私语。索菲亚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这不是意外,这是看台另一端的奇洛教授正在低声念诵恶咒,试图将哈利摔下扫帚。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教师席。果然,奇洛和斯内普坐在一起,两人似乎都在全神贯注地盯着空中挣扎的哈利。奇洛的嘴唇在不易察觉地蠕动着,而斯内普……他也在死死盯着哈利,嘴唇同样在动,眼神锐利。
‘是斯内普在念反咒!’索菲亚明白。赫敏在原著中误会了斯内普,但索菲亚知道真相。她所在的位置距离教师席太远,中间隔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自己最近学习太忙都忘了魁地奇比赛这个关键情节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看到格兰芬多看台那边升起一小股烟雾和微弱的火光——是赫敏!她溜到了斯内普和奇洛所在的看台下方,用火焰咒,点燃了斯内普的长袍下摆!这一打岔,瞬间打断了奇洛的恶咒。
几乎在同时,哈利的扫帚恢复了正常。他惊魂未定地重新爬稳,重新投入比赛。
扫帚失控的插曲过去后不久,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被哈利吸引。他突然以一个近乎垂直的角度,向着地面急速俯冲!速度快得惊人,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向后飞扬,眼镜片上蒙上了一层水汽。
“他在干什么?!”李·乔丹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不解,“波特他……他难道要自杀吗?!”
看台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睁睁看着哈利像一颗红色流星般砸向地面。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会发生惨剧时,他在最后一刻猛地拉起了扫帚,剧烈地咳嗽着,一只手捂着嘴巴,仿佛要呕吐出来。
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他缓缓地、有些艰难地张开了嘴——一个小小的、带着翅膀的金色小球,在他掌心扑闪着翅膀!
球场一片寂静。
随即,李·乔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起来:“他抓住了!哈利·波特抓住了金色飞贼!在经历了扫帚失控的惊魂后!他抓住了它!格兰芬多赢了!一百五十分!!”
“耶——!!!”
格兰芬多看台瞬间变成了欢乐的红色海洋。欢呼声、尖叫声、拥抱、跳跃……几乎要将看台掀翻。乔治和弗雷德·韦斯莱冲进场内,和其他队员一起,将还有些晕乎乎的哈利扛在了肩膀上,接受着全场的欢呼(主要是格兰芬多)。
赫奇帕奇看台这边也响起了热烈掌声。虽然支持的学院不同,但如此戏剧性、如此精彩的胜利,足以赢得所有人的尊重。
“梅林啊……他真的做到了。”苏珊喃喃道,脸上带着惊叹。
“用嘴抓住的……这太疯狂了!”米莉森特也兴奋地拍着手。
海伦微笑着说:“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索菲亚也由衷地鼓着掌,为哈利感到高兴,也为赫敏的机智和勇敢感到欣慰。她看到格兰芬多们簇拥着他们的英雄,欢声雷动地返回城堡,今晚的格兰芬多塔楼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相比之下,斯莱特林的看台则是一片压抑的沉默和阴沉的面孔。他们愤愤不平地离场,显然对这样的结果极为不满。
这场比赛,不仅让格兰芬多赢得了宝贵的分数,更让哈利·波特的名字,在“大难不死的男孩”和“最年轻找球手”之外,又增添了一抹“抓住胜利的勇者”的光环。
73.第 73 章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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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霍格沃茨,寒意已经深入城堡的每一块石缝。就在这个月末一个平凡的下午,索菲亚在草药课后感到一阵熟悉的、隐隐的不适感,以及一种久违的、略带尴尬的潮湿感。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它来了。
回到赫奇帕奇宿舍的卫生间,确认了情况后,索菲亚心情有些复杂。上辈子,她大概是在十二岁左右迎接的这位“亲戚”,这辈子或许是因为幼年营养不良,它姗姗来迟了些。更让她郁闷的是,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熟悉的、小腹坠胀的酸痛感——痛经,这个无论哪个世界、似乎都困扰着许多女性的“老朋友”,也一并来访了。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好在,她并非毫无准备,但也知道这个时代的物资可能不如前世便利。她忍着不适,决定去一趟医疗翼。一方面是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卫生用品,另一方面,她也想请庞弗雷夫人检查一下,毕竟这是这具身体的第一次,她可不想每个月都痛经。
医疗翼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药草混合的清新气味。庞弗雷夫人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地走进来,立刻关切地迎了上来。
“亲爱的,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索菲亚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低声说明了情况。庞弗雷夫人脸上立刻露出了然和温和的笑容,她轻轻拍了拍索菲亚的肩膀,“哦,我明白了,亲爱的。这很正常,是每个女孩子都会经历的成长标志。来,到我办公室来,别担心。”
在庞弗雷夫人安静的小办公室里,她不仅耐心地为索菲亚做了简单的检查,确认一切正常,还非常细致、温柔地给她讲解了相关的生理卫生知识,像妈妈一样仔细体贴,让索菲亚更爱庞弗雷夫人和霍格沃茨了。
接着,庞弗雷夫人从柜子里取出几个用柔软棉布包裹的小包,递给索菲亚。“给,亲爱的,这是学校为女孩子们准备的。”她打开一个小包,里面是几片看起来非常柔软、厚实的白色垫状物。
“这是特制的,”庞弗雷夫人解释道,“布料里面织入了有吸收性的魔法纤维,比普通棉布好用很多。它非常柔软透气,不会让你觉得闷热不适。”她拿起一片,示意给索菲亚看,“你看,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固定咒语,激活后,它可以很服帖地固定在你的内裤上,不用担心移位。而且,它附带了清洁魔法,使用后,魔法会自动清除污渍,你可以重复使用几次,直到上面的魔力耗尽,再更换新的。”
索菲亚接过那触感确实非常舒适的魔法卫生巾,心中一阵惊喜和感慨。她连忙向庞弗雷夫人道谢:“太感谢您了,庞弗雷夫人!这……这真是太方便了!”
索菲亚内心狂喜:Oh, yeah! 我还以为女巫们也会用麻瓜界那种简陋的,或者甚至是用碎布、草木灰之类的原始方法呢!果然,魔法在改善生活方面,尤其是女性卫生方面,也能发挥巨大作用!这简直是最伟大的发明!
庞弗雷夫人又给了索菲亚一小瓶温热的、带着薄荷和姜味的魔药,让她喝下去缓解腹痛。“如果下次还觉得很疼,随时可以来找我。”她慈祥地说。
拿着庞弗雷夫人给的魔法卫生巾和缓解痛经的魔药,索菲亚走在返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走廊上,腹部的暖意和手中轻便舒适的卫生用品,让她不禁思绪飘远。
她回想起前世偶然了解到的知识:直到1921年,世界上才出现第一款可抛弃式卫生巾;而她的祖国,更要到1982年才从日本引进了第一条卫生巾生产线。这意味着,全球女性普遍用上相对方便卫生的经期产品,其实只有短短一百年左右的历史。
在那漫长的几千年人类文明史中,女性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她用过的草木灰布袋?反复洗涤、未必能彻底清洁干净的碎布月事带?行动不便,羞于启齿,甚至在某些文化和时期被视为“不洁”而受到种种限制……
‘呜呜,做女人真惨。’索菲亚在心里默默为古往今来的所有女性掬了一把同情泪。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麻瓜还是女巫,在漫长的历史中,女性似乎总是承担了更多不为人知的辛苦和束缚。即便是拥有魔法的女巫,在卫生用品这类关乎日常舒适与健康的问题上,想必也经历了漫长的探索和改善过程。庞弗雷夫人拿出的这种附魔卫生巾,无疑已经是魔法文明进步的体现了。
回到温暖的地下公共休息室,她立刻去卫生间换上了新的“装备”。那柔软的触感和牢固的魔法固定,确实带来了极大的舒适和安心感。她喝下的魔药也开始发挥作用,腹部的酸痛感减轻了许多。
坐在壁炉旁的扶手椅里,抱着主动凑过来、在她膝上寻找温暖位置的妹宝,索菲亚感受着小腹传来的暖意,心中充满了对魔法世界细微之处的感激,也对自己作为女性的身份有了更深一层的、跨越时空的认知。她庆幸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一个女性能得到更多关怀和便利的时代。(一个女性能用卫生巾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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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霍格沃茨城堡,仿佛被一位无形的冰霜巨人呼出的气息所笼罩。窗外苏格兰高地的景色变得凛冽而纯粹,黑湖的湖面边缘开始凝结薄冰,远山覆盖着皑皑白雪,在苍白日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城堡内部的石墙也透出深深的寒意,走廊里穿堂风呼啸,即使点燃了壁炉,也需要裹紧厚厚的羊毛长袍才能抵御。
然而,寒冷并未驱散节日的氛围,反而像催化剂般,让城堡内酝酿的圣诞节气息愈发浓郁起来。礼堂里竖起了十几棵高耸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会自己演奏卡农的魔法铃铛、闪闪发光的冰柱和蹦蹦跳跳的仙子之光。盔甲们被费尔奇(或许是在皮皮鬼的“帮助”下)戴上了歪歪扭扭的圣诞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又格外有趣。空气中飘荡着常青树、肉桂、烤栗子和蜜饯的温暖香气,与石壁的清冷形成奇妙的对比。
在这片日渐浓厚的节日气氛中,索菲亚·史密斯并未过多分心。她知道哈利、罗恩和赫敏正在暗中调查斯内普(或者说,他们以为的斯内普)和奇洛,以及那个被三头犬路威看守的秘密。但她选择将注意力集中在自身的学习和发展上。偶尔在走廊遇见行色匆匆、低声交谈的“铁三角”,她也是微笑着打了招呼,没有过多参与,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面对的挑战和成长的道路。
三年级的课程在稳步推进,难度提升但也带来了更多探索的乐趣。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开始引导他们理解更复杂的魔力流转模式,为将来学习召唤咒和更高级的防御咒语打下基础。变形术的挑战升级,麦格教授要求他们将老鼠变成不仅形似、更要神似的鼻烟盒,连盒盖上的细微花纹都需要用魔力精心雕琢。魔药课的地窖里,斯内普的低气压如同窗外寒冷的空气,他们开始接触一些具有轻微迷惑性或安神性质的药剂,每一步都要求精准和冷静。
这些课程对已经打下良好基础的索菲亚来说,虽需努力,但尚能从容应对。她更倾注心血的,是那些属于她自己的“秘密基地”。
有求必应屋变出的温室,在魔法调节下,始终保持着适宜的温度和湿度。之前种下的魔法植物长势喜人:
荧光蒲公英如同一个个小巧的月亮灯,在略显昏暗的温室角落里散发着柔和的乳白色光晕,可以用来制作简易的照明瓶。
咬人甘蓝 和它的改良版兄弟们精神抖擞,叶片肥厚,边缘的锯齿闪烁着危险的寒光,索菲亚每次靠近都格外小心。
白鲜 生长得郁郁葱葱,散发出淡淡的、令人安心的药草香气,这是制作治疗药剂和白鲜香精的重要原料。
曼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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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幼苗已经长出了颇具个性的小脸,虽然离成熟还早,但索菲亚每次给它们换盆时都严格按照要求佩戴耳罩,那微弱的、仿佛婴儿啼哭的啜泣声也足够让人头皮发麻。
月光花的银色叶片在模拟的月光下舒展,脉络中仿佛有液体星光在流动,它们对环境要求苛刻,但在索菲亚的精心照料下,已然含苞待放。
至于城堡外的菜园,则进入了自然的冬休期。在收获最后一茬耐寒的菠菜和埋藏在温暖土壤下的土豆后,索菲亚没有急于播种新的作物,让土地得以休养生息。只有那些被她用魔法塑料布搭了简易小温棚的草莓苗,还在顽强地挂着几颗红艳艳的果实,像是献给冬日的小小礼物。
最让索菲亚感到成就感的,是她对那只卡其色龙皮行李箱的改造。经过数月不懈的练习和对空间魔法理论的深入研究,她对无痕伸展咒的掌握愈发熟练和稳定。龙皮材质本身对魔力的良好传导性和包容性,也让她的拓展工作事半功倍。
原本十几个立方米的空间,已经被她成功且稳固地拓展到了近五十立方米,足足增加了三十多立方米!这几乎相当于一个宽敞的单人公寓的面积。
她不再满足于仅仅将其作为一个储物空间。向优秀赫奇帕厅前辈-纽特大佬学习!
她先从城堡外围和菜园边角,小心地挖来了一些未曾施过肥的、干净肥沃的泥土,均匀地铺在箱子空间的一角,大约占了十来个立方米。接着,她又移植了一些耐阴、生命力顽强的草皮进来,让这片土地瞬间焕发出生机。
光有土地和植物还不够。她开始攻克更复杂的环境魔法。她查阅了大量关于光线模拟和天体魔法的书籍,反复试验后,终于成功地在箱子空间的“天空”中恒定下了两个咒语:
日光咒 - Solaris:模拟出柔和而稳定的日照,光线强度甚至可以随着外界的大致时间进行微弱的调整,为植物进行光合作用提供能量。
月相咒 - Lunar Phase:营造出夜晚的氛围,并能大致模拟月亮的盈亏变化,这对月光花这类对月相敏感的魔法植物至关重要。
当第一次看到自己创造的小小世界里,青草在模拟的阳光下舒展时,索菲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满足。这是一个真正的、属于她的、可以随身携带的生态园雏形!她计划着,这片空间更完善后,可以移植一些魔法植物。
当然,成长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在几乎所有领域都取得进展的同时,守护神咒的修炼却似乎陷入了瓶颈。夜深人静时,她依旧会在有求必应屋里反复练习,回忆那些快乐的记忆,念动咒语。杖尖喷出的银白色雾气越来越浓郁,如同实质的绸缎,翻滚着,涌动着,却始终无法凝聚成具体的形态。
“唉……”索菲亚叹了口气,收回魔杖,有些沮丧地揉了揉眉心。她知道守护神咒是极高深的魔法,急不来,但看着其他魔咒稳步提升,唯独它停滞不前、不得要领,难免有些气馁。她像只泄了气的猫咪一样,耷拉着肩膀(猫猫叹息)。
不过,这种挫败感总是短暂的。当她结束一天的忙碌,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时,总能看到治愈人心的一幕:妹宝和生姜夫人依偎在壁炉前最温暖的地毯上,睡得正香。妹宝那黑白色的小身体紧紧靠着生姜夫人灰色的、更显丰腴的身躯,两只猫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奏响一首安眠的二重奏。
有时,妹宝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蹬蹬腿,或者咂咂嘴,仿佛在梦里追逐着蝴蝶或品尝美食。看着它们毫无保留的依赖与安宁,索菲亚觉得所有的疲惫和些许的挫折感,都被这温暖的画面悄然融化了。她走过去,轻轻地抚摸它们柔软温暖的皮毛,把头埋进小猫的肚子里,狠狠地吸了吸小猫,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
74.第 74 章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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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秋季学期的深入,苏格兰高地的色彩从绚烂的金红逐渐褪为更为沉静的褐与灰,禁林的树木也落尽了最后一批叶子,枝干如同黑色的骨骼般伸向苍白的天空。在这样略显萧瑟的季节里,索菲亚在忙碌的学习和温室劳作之余,最惬意的放松方式,依旧是来到那片神秘与危险并存的禁林边缘。
这里是她独特的“情报站”和心灵栖息地。凭借着与日俱增的、与动物沟通的能力,她与这片森林外围的居民们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她能听懂麻雀们关于天气和猫头鹰动向的叽喳讨论,能从松鼠那里知道哪棵树的坚果最饱满,也能安抚偶尔闯入边缘地带的、神经紧张的护树罗锅。
在整个秋季学期,她只远远地见过一次独角兽。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如同流动的水银,在幽暗的林间空地上悄然出现。那修长优美的脖颈,泛着珍珠光泽的独角,以及那双仿佛蕴藏着星辰与月光的深邃眼眸,让索菲亚瞬间屏住了呼吸。无论见多少次,这种纯洁而神圣的生物总能让她从心底里涌起一股近乎虔诚的惊叹和宁静。
她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通过意念传递出最纯粹的善意和担忧:“美丽的生灵,请务必小心,保护好自己。森林里可能有……不好的东西在游荡。”
那只独角兽似乎感受到了她毫无杂质的关怀,它停下优雅的步履,朝索菲亚的方向微微颔首,一道温和、安抚的情绪传回索菲亚心中,仿佛在说:“我知道,谢谢你,孩子。” 随即,它便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一地破碎的月光和索菲亚心中淡淡的惆怅与不安。
与马人(Centaurs)的沟通,则是一条更加漫长且需要耐心的道路。这些骄傲而智慧的生物对人类普遍抱有深深的不信任。起初,索菲亚的靠近只会换来警惕的审视和驱赶的箭矢(射在她脚前的地面上作为警告)。
转机出现在她遇到费伦泽(Firenze)之后。这位拥有着白金般长发和淡金色马身、性格相较于其他马人更为平和开放的年轻马人,似乎对索菲亚身上那种与自然和动物亲近的气息感到好奇。索菲亚没有像其他莽撞的巫师那样试图“驯服”或“研究”他们,而是带着尊重,偶尔会在遇到他时,分享一些从厨房带来的、不带有狩猎意味的新鲜水果或是霍格沃茨温室里特制的、马人可能会喜欢的燕麦糖饼。
渐渐地,费伦泽默许了她的存在,甚至偶尔会与她进行简短的交谈。索菲亚把握着分寸,从不询问敏感的天象预言或马人部落的内部事务,而是聊一些关于森林植物、季节变化的话题。
这份谨慎和尊重赢得了费伦泽的些许信任。当三年级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布置了一篇关于“非人类智慧生物社会结构初探”的论文时,索菲亚鼓起勇气,向费伦泽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请求——能否进行一次正式的“访谈”,以帮助她更好地理解马人这个种族,并承诺绝不会泄露任何可能危害到他们社群的秘密。
出乎她的意料,费伦泽在沉思片刻后,竟然同意了。
在一个晴朗但寒冷的下午,他们约在禁林边缘一块沐浴着稀薄阳光的空地。索菲亚准备了一系列深思熟虑的问题,而费伦泽则以他那种特有的、带着星空般遥远又睿智的语气,给予了回答。
关于马人社会运转与阶级:“我们遵循古老的传统和星辰的指引。部落由最年长、最睿智的长者们共同议事,他们解读星象,指引方向。没有你们巫师所谓的‘国王’或‘部长’。力量与智慧,而非血脉,决定话语权。”
关于主食与生活:“森林供养我们。我们采集果实、根茎,也狩猎,但遵循平衡之道,只取所需。我们编织衣物,建造遮蔽所,但与森林融为一体,不似你们用石头垒砌巨大的城堡。我们奔驰,我们观星,我们传承知识。”
对巫师与麻瓜的看法:“巫师……”费伦泽的蹄子轻轻刨了刨地面,语气带着复杂的意味,“你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常常被权力和狭隘的视野所蒙蔽,试图掌控一切,包括你们无法理解的事物。而麻瓜……他们盲目地探索世界,用机械而非心灵去感知,同样危险。我们选择远离,保持我们的方式和秘密。”
这次深度访谈让索菲亚受益匪浅。她不仅收集到了极其宝贵的一手资料,更对马人这个高傲而古老的种族有了超越课本的理解。她看到了一个拥有高度智慧、独特文化和社会结构,并且深深植根于自然的文明。
索菲亚将这次访谈的收获,结合图书馆查到的有限资料,撰写成了她的保护神奇生物课论文。她在论文中不仅客观描述了马人的社会概况,更着重强调了“尊重”与“理解”的重要性。她指出,马人并非需要被“保护”的动物,而是应当被平等对待的、拥有高度智慧的邻居,任何试图征服或干涉他们内部事务的行为,都是愚蠢且危险的。
当她把这篇长达三卷羊皮纸的论文交给凯特尔伯恩教授时,这位以大胆(甚至鲁莽)著称的老教授仔细阅读后,用他那只完好的手用力拍了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龙鳞标本都跳了一下)。
“太棒了,史密斯小姐!真是出人意料!”凯特尔伯恩教授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清晰,客观,而且充满了难得的洞察力!你说得对,马人不属于神奇保护动物,他们和我们一样,是拥有智慧的生物!我这门课之所以会介绍他们,正是希望你们能明白,魔法世界是如此多样,我们要学会尊重每一种智慧生命,无论他们是否挥舞魔杖!”
他慷慨地给索菲亚的论文批了一个“O”(优秀),并且在下一节课上,还特意引用了她论文中的几个观点,向全班同学强调了与非人类智慧生物相处时,“界限”与“尊重”的重要性。
她知道,她可能永远无法像与普通动物那样与马人进行随心所欲的沟通,但这种跨越种族的、有限度的理解和交流,本身就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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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的霍格沃茨,仿佛被浸泡在了一杯巨大的、冒着热气的圣诞甜酒里。尽管窗外寒风呼啸,不时还飘起细碎的雪花,但城堡内部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教授们已经登记完所有留校过圣诞节的学生名单,这意味着假期的脚步正式临近了。
最明显的标志,莫过于海格那标志性的行动。一天早上,学生们走进大礼堂吃早餐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喜了一下——礼堂里靠墙的位置,整整齐齐地竖起了十二棵高大无比的冷杉树,散发着浓郁的松针香气。海格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用一个巨大的、看起来像是他自己改造的梯子,往树顶上挂一颗闪闪发光的大星星。
“每年都这样,”米莉森特一边往面包上涂黄油,一边见怪不怪地说,“海格总能找到最大最直的树。”
“离圣诞节还有段时间呢,这就开始布置啦?”苏珊看着海格忙活的身影,语气里带着期待。
“早点布置,喜庆嘛!”海伦微笑着说,她家就在霍格沃茨旁边,对这里的节日传统早已熟悉。
索菲亚看着那十二棵圣诞树,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这是她在霍格沃茨度过的第三个圣诞节,虽然依旧选择留校(舍不得她的温室和菜园,也享受城堡的宁静),但每一次都带着不同的心情和期待。今年,除了享受假期,还有一个甜蜜的“烦恼”萦绕在她心头——圣诞礼物。
送什么好呢?这真是个永恒的问题。送给家人、朋友、师长……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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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都需要心意和新意。索菲亚坐在公共休息室里,面前摊着一本草稿本,上面写写画画,又不断被划掉。
“唉……”她叹了口气,揉了揉头发,“送礼物比背古代如尼文还让人头疼。”
送重复的没意思,太贵重的又显得生分,尤其是对那些帮助她良多的师长们。她想起前世,每到年底也为送礼绞尽脑汁。目光无意间扫过通往厨房的那幅静物画(画上的梨子看起来格外饱满),她灵光一闪。还是送她最拿手的食物吧,可以用上暑假在法国学到的那个奇妙咒语!
这个念头让她瞬间充满了动力。她立刻钻进厨房,在家养小精灵们热情洋溢的问候声中,开始了她的“魔法圣诞美食”创作之旅。
她先准备了一些传统项目:松软的花环面包,用糖霜画出冬青叶和浆果;胖乎乎的姜饼人,用葡萄干点缀出憨态可掬的表情。接着,她开始尝试 “Scriptomotus” 咒语。第一个目标是简单的圣诞树饼干。她集中精神,想象着雪花飘落的场景,魔杖轻点:“Scriptomotus!” 饼干上绿色糖霜绘成的树冠上,开始零星飘下微小的、亮晶晶的糖霜雪花,效果很基础,但成功了!这给了她极大的信心。小雪人馒头也接受了魔法洗礼,圆滚滚的身体周围开始有细小的雪花环绕飞舞,看起来可爱极了。
接下来是更复杂的造型。火蜥蜴巧克力是她想送给凯特尔伯恩教授的。她用黑巧克力和橙黄色果膏精心塑造出蜥蜴形态,但第一次施加咒语时,魔力输出没控制好——“噗!”蜥蜴尾巴尖猛地蹿起一簇不小的、橘红色的魔法火焰,不仅烧焦了巧克力表面,还把旁边准备给海格的牙牙样式的棉花糖烫黑了一小块!
“哦,不!”索菲亚懊恼地叫出声。Rustine赶紧递过来一块湿布。“没关系,史密斯小姐,第一次做复杂的,总是会这样。”它安慰道。索菲亚没有气馁,清理了“事故现场”,重新开始。她反复调整魔力的细微程度,终于,在第五次尝试时,火蜥蜴的尾巴尖上,只是优雅地、间歇性地冒出一小簇如同烛火般摇曳的、完全无害的橙红色糖霜光晕,既生动又安全。
有了火蜥蜴的经验,后面的制作顺利了许多。嗅嗅饼干的黑巧克力眼睛被她用咒语赋予了贪婪的、滴溜溜转动的效果,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旁边的金色糖豆“偷”走。鹰头马身有翼兽糖塑难度最高,她失败了三次才让翅膀上的流金光晕均匀而稳定地闪烁,展现出神奇生物的威严。独角兽小蛋糕则要求极致的精细,她必须让独角尖端的“星光”旋转得缓慢而优雅,不能太快像陀螺,也不能不动,最终呈现出的效果如同梦境般美丽。
少不了惊艳索菲亚的玫瑰庆典蛋糕:她尝试制作小型的玫瑰庆典蛋糕。第一次,花瓣落下时直接砸进了奶油里,没能拼出字。第二次,拼出的字母歪歪扭扭。她不厌其烦地调整魔力引导的轨迹,终于在第三次,粉色的糖霜玫瑰花瓣优雅地螺旋飘落,在蛋糕上方清晰地拼写出“Happy Christmas”,停留片刻后,才如同融化般渗入奶油,增添了一抹玫瑰香气。
当然,她也没忘记熬煮那些用最后一批蓝莓和小红莓制成的、颜色漂亮的自制果酱,装在精致的小玻璃瓶里,准备搭配那些不会动的、但同样美味的花环面包和姜饼人。
厨房里充满了甜香、烤焦的糊香、以及索菲亚时而兴奋时而懊恼的低呼。Rustine和其他小精灵成了她最忠实的助手和观众,帮她递工具、控制火候,并为每一次成功发出真诚的欢呼。当最后一批闪烁着魔法光效、动着小雪花、或者冒着可爱火苗的点心整齐地码放在盒子里时,索菲亚累得几乎直不起腰,但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成就感和期待。
75.第 75 章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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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索菲亚沉浸在美食创作中时,赫奇帕奇女生寝室里,一个“爆炸性新闻”正在酝酿。
一天晚上,四人都在宿舍里,苏珊对着镜子试戴一条崭新的、编织着赫奇帕奇黄黑两色的羊毛围巾,脸上带着一种抑制不住的、甜蜜又有点傻乎乎的笑容。
“咦,苏珊,新围巾?以前没见你戴过,挺好看的。”索菲亚从她的礼物清单中抬起头,随口称赞了一句。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普通的问话,让宿舍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米莉森特立刻发出一声夸张的“哦——”,海伦也抿着嘴笑了起来。苏珊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眼神躲闪,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围巾的流苏。
“呃……是、是别人送的。”苏珊小声说。
“别人?”索菲亚还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她,“谁啊?你家里人寄来的吗?”
米莉森特终于忍不住了,跳到苏珊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大声宣布:“索菲亚!你这个书呆子!苏珊谈恋爱啦!这条围巾就是她的‘神秘学长’亲手织的!”
“什么?!”索菲亚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手里的羽毛笔差点掉在羊皮纸上,“谈恋爱?!什么时候的事?和谁?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她感觉自己像是错过了一整部精彩的连续剧。她每天不是在上课、写作业,就是在温室、菜园、图书馆或者有求必应屋研究她的箱子,再经常去禁林边缘转转,竟然连身边最亲近的室友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毫无察觉!
看着她一脸懵的样子,海伦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带着一种“你终于发现了”的无奈和宠溺:“索菲亚,你之前……心思完全没在这方面上啊。在我们看来,你还是个眼里只有书本和魔法的小孩子呢。”
米莉森特猛点头,补充道:“就是就是!我们之前聊这些的时候,你不是在埋头写论文,就是在研究你那堆植物和箱子,要么就是一脸严肃地思考着什么高深魔咒,我们觉得跟你说这些,你估计也听不进去!”
苏珊也红着脸,加入了“控诉”:“是啊,有次我跟你说有个学长老是‘偶遇’我,你还很认真地分析是不是他也在跟踪费尔奇的动向,让我小心点……”
索菲亚:“……” 她回想了一下,好像……似乎……确实有这么回事?当时她正为无痕伸展咒的一个节点烦恼,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天呐!她在室友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和种田、养动物)的木头疙瘩?书呆子?恋爱绝缘体?
“我……我不是……”索菲亚试图辩解,却发现无从辩起,只好哭笑不得地认下,“好吧好吧,是我太迟钝了。快!从头招来!怎么回事?哪个学长?怎么认识的?”
在三位室友七嘴八舌、充满笑声的叙述中,索菲亚终于拼凑出了这个“不撞不相识”的浪漫故事。
原来,在上学期结束,乘坐霍格沃茨特快返回伦敦国王十字车站时,人流拥挤,苏珊和一个四年级的赫奇帕奇学长——名叫本杰明·艾博(Benjamin Abbott)——不小心撞了个满怀,两人的行李撒了一地。
“当时可尴尬了!”苏珊回忆着,脸上却带着笑,“他慌慌张张地帮我捡东西,结果把自己的眼镜都碰掉了,摸来摸去找不到,还是我帮他找到的。”
本来可能只是一次尴尬的邂逅,但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暑假里,苏珊养的猫头鹰和本杰明家的猫头鹰似乎是“老朋友”,一次意外的“串门”后,两只猫头鹰就开始频繁地为各自的主人传递信件。
“一开始就是聊聊天,抱怨一下暑假作业,分享点趣事。”苏珊说,“后来就聊得越来越多……发现我们都很喜欢笑话商店的新产品,都喜欢在天气好的时候去黑湖边散步……”
新学期开始后,本杰明学长就展开了追求。然而,这位学长显然在追求女孩子方面经验匮乏,闹出了不少笑话。
“他第一次想约我去霍格莫德,紧张得在变形课教室门口堵我,结果说成了‘苏珊,你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去……去图书馆帮我找一下《中级魔药制作》的笔记’!”苏珊笑得前仰后合。
“还有一次,”米莉森特抢着说,“他想送苏珊一束自己在温室偷偷摘的花,结果被斯普劳特教授抓个正着,罚他给曼德拉草换了一个星期的盆!戴着耳罩,样子可傻了!”
海伦也笑着补充:“最搞笑的是,他听说苏珊喜欢巧克力,特意去蜂蜜公爵买了最贵的巧克力坩埚,结果在送来的时候太紧张,自己绊了一跤,巧克力全摔碎了,他差点哭出来。”
索菲亚听着这些糗事,忍不住也跟着大笑起来。她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一个有点笨拙却又真诚无比的赫奇帕奇男孩,用他特有的、不那么娴熟的方式,努力表达着自己的喜欢。而苏珊开朗热情的性格,正好与他的“呆傻”形成了奇妙的互补。
索菲亚听着这些糗事,忍不住也跟着大笑起来。她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一个有点笨拙却又真诚无比的赫奇帕奇男孩,用他特有的、不那么娴熟的方式,努力表达着自己的喜欢。
等等!苏珊这才13岁吧?!这就正式谈恋爱了?现在这小孩儿都这么早熟的吗?是因为这是在民风开放的英国?还是说魔法世界普遍比较早?我的梅林啊!索菲亚感觉自己像个刚从山洞里钻出来的山顶洞人,她的恋爱观似乎还停留在非常“封建”的年代——觉得怎么也得十六七岁,情窦初开才算正常,而且那都得算“早恋”!真正的恋爱,那不得是成年之后,思想成熟了才该考虑的事情吗?!跟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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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的“小儿科”比起来,自己之前的想法简直古板得像上个世纪的老古董!
她脸上保持着为朋友高兴的笑容,内心却经历着一场观念的地震。看着苏珊脸上那纯粹而甜蜜的笑容,她又觉得自己的“老古董”想法有点可笑。或许,在这个世界里,这样的青春悸动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部分?
“所以,这条围巾,”索菲亚指着苏珊脖子上的围巾,努力把思绪拉回现实,“是他自己织的?”
“嗯!”苏珊用力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他说他跟他妈妈学了很久,拆了织,织了拆,才终于完成了这条。虽然针脚有点歪,但是……我很喜欢。”
看着苏珊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甜蜜笑容,索菲亚心中最后一丝“我居然不知道”的懊恼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为好友感到由衷的高兴。
“太好了,苏珊!”索菲亚祝福道,“本杰明学长听起来是个很可爱、很真诚的人。恭喜你!”
海伦看着索菲亚,像个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老成中带着调侃:“看,索菲亚,你现在也开始关心这些‘俗事’了,这说明你长大啦!不再是那个只惦记着书本和魔咒的小女孩了。” 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补充道,“而且,你现在也是‘真正的大姑娘’了,我们总算可以不用把你当‘小朋友’瞒着啦。”
索菲亚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海伦话中的双重含义——既指她终于注意到了身边的恋爱八卦,也暗指她不久前经历的生理上的成长。她脸微微泛红,嗔怪地看了海伦一眼,心里却明白室友们之前的“隐瞒”是带着怎样一种善意的、觉得她“还小”的体贴。
米莉森特也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就是嘛!我和海伦一年级就来了,苏珊是二年级,就你最晚,之前感觉跟你聊这些,就像在带坏小孩子!” 她说着,又夸张地叹了口气,目光瞟向还在甜蜜摆弄围巾的苏珊,羡慕地嘟囔:“唉,现在连苏珊都名花有主了,什么时候这种甜甜的恋爱才能轮到我呀!”
苏珊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拿起一个枕头轻轻扔向米莉森特:“胡说什么呢!”
宿舍里顿时笑闹成一团。
索菲亚哭笑不得,心里却暖暖的。是啊,霍格沃茨的生活不仅仅是学习魔法,还有友情、悄然萌生的爱情、身体的成长、节日的喜悦和日常的琐碎烦恼。这些共同构成了她在这里真实而完整的青春。
她重新拿起笔,想到圣诞礼物清单,感觉思路清晰了许多。送给苏珊和本杰明学长的,或许可以是一对可爱的、带着魔法特效的情侣马克杯?或者是一大盒她亲手做的、适合分享的甜蜜点心?
窗外,雪花静静地飘落,覆盖了城堡和庭院。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里,壁炉烧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松针、点心香气和女孩们欢快的私语声。
76.第 76 章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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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清晨,索菲亚是在一片银装素裹的静谧中醒来的。窗外,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将城堡、庭院和远处的黑湖都覆盖在了一层厚厚的、洁白无瑕的羽绒被下,整个世界仿佛都慢了下来,只剩下雪花飘落的簌簌声。
与往年只有零星几人留校不同,今年的霍格沃茨因为各种原因显得格外热闹。苏珊为了能与本杰明学长共度圣诞而留校;韦斯莱家的乔治、弗雷德,以及他们刚入学不久的弟弟罗恩,也因为韦斯莱先生和夫人要去罗马尼亚看望研究火龙的二哥查理而留在了城堡。
前几天,索菲亚几乎耗尽了所有课余时间,终于在最后一刻,将她精心准备的圣诞礼物和写满祝福的贺卡,交给了那些忠于职守的猫头鹰们。看着它们顶着风雪,带着她的心意飞向四面八方,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可以真正安心地享受这个属于她的假期了。
她的礼物清单很长:
师长们:从慈祥的斯普劳特教授、小巧的弗立维教授,到严厉的麦格教授、阴沉的斯内普教授,乃至睿智的邓布利多校长、热情的凯特尔伯恩教授、严肃的芭丝茜达·巴布林教授,以及她亲爱的朋友海格,每人都收到了一份她亲手制作的、包含各种动态魔法点心的综合甜品礼盒。当然,这份名单里刻意漏掉了那个裹着大头巾、散发着大蒜味的奇洛教授。
给远在伦敦的史密斯夫妇寄去了一大盒充满霍格沃茨特色的点心和手写信;给热情如母的莫丽·韦斯莱夫人也准备了一份,感谢她对她的照顾和邀请。
给朋友们则是随机搭配的造型面包和手写贺卡。此外,还有一些特别的小礼物:比如给西里斯·布莱克寄去了一本麻瓜出版的、图文并茂的《如何当好一个酷教父:从入门到精通》,希望能给这位新晋教父一点实用建议;给远在家中的莉莉妹妹则寄去了一张魔法照片,照片里妹宝正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憨态可掬;而给沉浸在甜蜜中的苏珊,自然是一对精心挑选的、带着微妙魔法联系(比如一个杯子变热时另一个会微微发光)的情侣魔法马克杯。
还有可爱的坎贝尔一家:对于艾玛和她的父母,索菲亚准备了一份格外用心的礼物。除了一个超大号的、包含了所有成功的魔法点心样式的综合甜品礼盒外,她还为艾玛亲手制作了一个独一无二的礼物——一个用柔软布料缝制的、妹宝样子的手工娃娃。这个娃娃不仅形神兼备,索菲亚还特意在娃娃的内部填充了一小撮隐形兽皮毛。这使得娃娃在特定角度光线下会微微泛起珍珠般的光泽,并且偶尔会像真正的隐形兽一样,变得有些半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在空气中,充满了神秘感和魔法趣味,她知道艾玛一定会喜欢这个既可爱又特别的小物件。
圣诞午宴在大礼堂举行,气氛比平时更加温馨和热闹。留校的学生和教授们随意地坐在装饰一新的长桌旁,享受着比往日更加精致、种类也更丰富的佳肴。邓布利多校长甚至带头用魔杖指挥着彩包爆竹,变出各种滑稽的帽子和发出怪叫的玩具,引得大家阵阵欢笑。
索菲亚和苏珊坐在一起,但很快,本杰明学长就略显腼腆地凑了过来。看着苏珊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和两人之间那种旁人难以介入的甜蜜氛围,索菲亚非常识趣地快速解决了自己盘子里的火鸡和圣诞布丁。
她擦了擦嘴,对苏珊和本杰明笑着说:“我吃好啦!你们慢慢聊,我约了人去黑湖上溜冰,听说冰面冻得可结实了!”
苏珊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神里满是感激:“索菲亚,谢谢你……”
“玩得开心!”本杰明学长也连忙说道,显然松了口气。
索菲亚朝他们微笑着眨眨眼,裹紧了厚厚的围巾,离开了温暖喧闹的礼堂。她可不想当那个闪闪发亮的“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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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户外的空气寒冷而清新,吸进肺里带着一股冰雪的凛冽。黑湖果然如传闻中所言,结成了一大片光滑如镜的坚实冰面。已经有不少留校的学生在上面玩耍了。有的用魔法变出简陋的冰刀,有的甚至直接骑着低空飞行的扫帚在冰面上滑行,引来阵阵惊呼和笑闹。
索菲亚用变形术给自己变出了一双合脚的冰刀鞋,步上冰面。起初还有些生疏和踉跄,但很快,去年的肌肉记忆发挥了作用。她开始加速,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看着两侧的雪景飞速倒退,一种自由的、属于速度的快乐油然而生。
“嘿!索菲亚!看招!”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索菲亚一回头,就看到乔治团了一个巨大的雪球,精准地朝她前方的冰面砸来,“嘭”地炸开一团雪雾。不远处,韦斯莱双胞胎、罗恩,还有哈利·波特,正在湖边空地上激烈地打着雪仗。哈利看起来比开学时开朗了许多,脸上带着肆意的笑容,灵活地躲避着飞来的雪球,偶尔也奋力还击。
“你们小心点!别摔个屁股墩儿!”索菲亚笑着朝他们喊道,脚下灵活地划了一个弧线,避开了一片被雪球打湿的冰面。她可不想在快乐的节日里以屁股开花收场。
她在冰上旋转、滑行,偶尔和其他赫奇帕奇的留校同学比赛谁滑得快,或者尝试一些简单的花式动作,虽然大部分以差点摔倒告终,但欢笑声从未停止。冰冷的空气让她脸颊通红,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但内心却是一片火热和畅快。
直到天色渐晚,湖面上的寒意愈发刺骨,大家才意犹未尽地陆续返回城堡。索菲亚的脸被冻得红扑扑的,手脚冰凉,但心情却如同城堡里点燃的无数烛火般,明亮而温暖。
走在回格兰芬多塔楼方向的韦斯莱兄弟和哈利等人,身上沾满了雪沫,同样笑得无比开心。索菲亚则走向通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阶梯,心中充盈着满足感。
77.第 77 章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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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索菲亚带着一身冷冽的空气和溜冰后的疲惫满足感回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时,她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温暖了——在她的四柱床脚下,堆起了一座色彩斑斓、包装各异的小山。那是来自各方朋友和师长的圣诞礼物!虽然身体有些疲倦,但拆礼物的兴奋瞬间驱散了所有劳累,她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怀着拆盲盒般的心情开始了这项甜蜜的“工程”。
今年的礼物依旧丰富得让她感动。她开心地拆开每一个包装,感受着来自魔法世界各处的关怀:
史密斯夫妇寄来了实用的新毛衣、袜子和一大包她喜欢的麻瓜糖果;哥哥汤姆送了一套质量不错的羽毛笔和墨水;妹妹莉莉则送了一幅自己画的、有些歪扭但充满爱意的画,画上是索菲亚和妹宝在霍格沃茨城堡前。
邓布利多教授果然又送了一件款式新颖、面料舒适的冬装长袍,这次是深蓝色,上面绣着会缓慢移动的银色星星图案,非常符合老校长的审美。
麦格教授的礼物让索菲亚会心一笑——一套精美的猫用玩具!包括一个会自动弹跳的毛线老鼠,一个内部藏着猫薄荷的魔法绒球,以及一个挠起来会发出悦耳铃铛声的猫抓板。不愧是阿尼玛格斯是猫的教授,真是太懂猫咪了!
斯普劳特教授送了一小袋魔法植物种子和一本她自己整理的种植笔记。
弗立维教授送了一本《实用家用魔咒一百例》。
海格的礼物是一个巨大的、看起来能砸晕人的岩皮饼(索菲亚决定把它当作装饰品),以及一小罐他自认为“味道不错”的、看起来有点奇怪的肉干(索菲亚没敢轻易尝试)。
凯特尔伯恩教授送了一枚火蜥蜴蜕下的、闪烁着红光的鳞片,非常适合用于某些火焰相关的魔药或魔法物品制作。
芭丝茜达·巴布林教授送了一本装帧古朴的《如尼文词源浅析》,以及一小卷特制的、用于练习古代如尼文书写的魔法羊皮纸,这种羊皮纸写上的墨水痕迹会在几小时后自动消失,可以反复使用,对索菲亚这样的初学者来说非常实用。
最让索菲亚感到意外和惊喜的,是来自斯内普教授的礼物。连续两年了,除了那张措辞依旧简洁、近乎冷漠的贺卡外,今年竟然还有一个细长的包裹。她忐忑地打开,里面是一小瓶品质极佳的、如同液态翡翠般的白鲜香精,以及一小卷羊皮纸,上面用熟悉的、略显潦草的花体字写着几个魔药配方改良笔记——正是关于她最近在魔药课上制作、但成绩只是“A”的那几种药剂。“希望下学期,斯内普教授能看在我送的圣诞礼物的份上,对我稍微‘宽容’一点点……”索菲亚默默祈祷,将这份礼物收好。
西里斯·布莱克依旧豪爽,直接送来了一袋沉甸甸的金加隆,附带的信里充满了怨念,主要抱怨邓布利多不让他来霍格沃茨接哈利过圣诞,反而给他安排了一些“无聊又神秘”的任务,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他的委屈和想见教子的迫切心情。
塞德里克·迪戈里的礼物让索菲亚感到非常暖心。他送了一条赫奇帕奇黄黑相间的、触手柔软温暖的羊毛围巾,一张写着节日祝福的贺卡,还有一个非常精美的水晶球。这不是魔法照片,而是在麻瓜商店里常见的那种。轻轻摇晃,里面就会飘起漫天雪花,雪花中,一个穿着冬衣的小女孩正开心地和几只小动物(一只兔子、一只松鼠和一只知更鸟)一起堆雪人,场景温馨又可爱。这份礼物透露出塞德里克的细心和温和的特质,索菲亚非常喜欢,将它放在了床头柜上。
艾玛·坎贝尔从法国寄来了一个超大包裹,里面是最新款的巫师时装/麻瓜时装和一大堆法国魔法糖果,信里热情地祝索菲亚圣诞快乐,希望以后有机会一起过圣诞。
莫丽·韦斯莱夫人的手织毛衣如期而至,今年是明亮的黄色,胸前有一个大大的、憨态可掬的獾图案。
室友们也都互送了小礼物,苏珊送了她一对可爱的发卡,米莉森特送了一本笑话书,海伦则送了一小瓶她家店里卖的、据说能让人心情愉悦的魔法香氛。
拆完所有礼物,索菲亚感觉内心被巨大的幸福感和安宁感填满。她将礼物分门别类放好,给妹宝玩起了麦格教授送的新玩具,小猫立刻对那个跳动的毛线老鼠产生了浓厚兴趣,扑腾得不亦乐乎。
圣诞节的第二天,城堡里依旧弥漫着悠闲的假日气氛。雪花依旧静静飘落,学生们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在温暖舒适的城堡里自由活动。
午餐时分,索菲亚在礼堂慢慢享用着她的烤香肠和土豆泥,韦斯莱双胞胎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了赫奇帕奇长桌旁,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她两边。
“嘿,索菲亚!圣诞节快乐!”弗雷德笑嘻嘻地说,递给她一个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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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歪歪扭扭的小盒子,“补送的礼物——费力拔烟火最新增强版!”
“我们看你昨天在黑湖上滑得真不赖!”乔治接口道,眼睛闪闪发光,“不过,我们觉得有比溜冰更有意思的事情可以做。”
索菲亚挑眉,放下叉子:“哦?比如?”,有这俩活宝在,果然不缺事干。
双胞胎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压低声音:“禁书区。”
弗雷德兴奋地说:“我们俩的幻身咒现在炉火纯青,连皮皮鬼都差点没发现我们!活点地图更是我们的好帮手。”
乔治凑近一些,语气充满诱惑:“想想看,索菲亚,普通的魔咒课已经满足不了我们了。禁书区里肯定藏着些……更刺激、更强大的魔法!我们上回去的时候还是一年级,技术不成熟,这回肯定能找到想要的魔法。说不定能找到让你那个箱子变得更厉害的办法,或者……一些有趣的、能让费尔奇跳脚的新点子?”
索菲亚的心跳微微加速。禁书区,那里确实藏着无数秘密和危险的知识。她对黑魔法没兴趣,但正如乔治所说,那里或许有关于空间魔法、古代魔法或者高级守护神咒修炼的更深层记载。而且,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根据模糊的记忆,厄里斯魔镜 好像就是在圣诞节期间被哈利发现在一间废弃教室里的,而那间教室……似乎就在图书馆附近?
她嘴角勾起一丝感兴趣的笑容。“听起来……很有挑战性。”她顿了顿,看着双胞胎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吧,我加入。不过,我们得有计划,不能蛮干。禁书区不是开玩笑的,有些书本身就带有防护魔法。”
“当然!”双胞胎异口同声,脸上露出计划通的笑容。
“我们就知道你会有兴趣!”弗雷德拍板,“今晚宵禁后,老地方集合?我们先去探探路,熟悉一下环境,看看有哪些‘有趣’的书名。”
“没问题。”索菲亚答应下来。她不禁在心里暗想,不知道这次夜游,会不会恰好遇到正在寻找魔镜的哈利·波特呢?如果能亲眼见证那一幕,似乎也挺有趣的。
午餐在愉快的密谋中结束。下午,索菲亚先去温室照料了她的宝贝植物,又去海格小屋坐了坐,照看了一下动物们,吐槽他的饼太大,并分享了她的圣诞见闻。但随着夜幕降临,她的心思已经飞向了今晚即将开始的、对城堡知识禁区的探索。
78.第 78 章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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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的夜晚,霍格沃茨城堡比平日更加幽深寂静,只有窗外永不停歇的风雪声和偶尔某处旧木头发出的“嘎吱”声打破这片宁静。宵禁时间早已过去,三道被幻身咒完美伪装的身影,正悄无声息地穿梭在空旷的走廊里,如同滑过水面的鱼。
索菲亚、乔治和弗雷德·韦斯莱,凭借着几年夜游积累的经验和幻身咒的精进,再加上活点地图的“上帝视角”,轻松避开了费尔奇和他那只讨厌的猫洛丽丝夫人巡逻的路线,如同影子般溜进了图书馆那扇沉重的木门后。
图书馆内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高高的窗户,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惨白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羊皮纸、旧皮革和某种混合魔药材料的奇特气味。他们不需要灯光,活点地图在魔杖尖端微光的照耀下,清晰地显示着周围空无一人。
三人熟门熟路地走向那个被一条绳索隔开的区域——禁书区。与一年级那次仓促而惊险的探访不同,这次他们准备得更充分,胆子也更大了。
弗雷德(用气声):“看,老伙计们,知识的宝库在向我们招手!”
乔治(同样低声):“希望这次能找到点能让妈妈吓掉下巴的东西。”
索菲亚的心跳微微加速,既有冒险的兴奋,也有对未知的一丝敬畏。她跨过绳索,目光在那些高大、布满阴影的书架上逡巡。这里的书籍装帧各异,有些用厚重的黑色皮革包裹,带着黄铜扣锁;有些则像是用某种生物的皮制成,触手冰凉;还有一些书的书脊上镶嵌着诡异的符号,甚至在黑暗中微微脉动。
她很快被一本名为 《基础炼金术:物质转化与能量守恒初探》 的书吸引了。这本书看起来相对“正常”,深蓝色的封面上用银线勾勒出一个复杂的、类似衔尾蛇的图案。她对无痕伸展咒和空间魔法的研究,让她对物质本质和能量转换产生了浓厚兴趣,炼金术无疑是通往更深层次理解的途径之一。她轻轻抽出这本书,书页有些脆,但保存完好。她找了个角落,借着魔杖尖更亮一些的“荧光闪烁”,快速翻阅并记录下几个关于基础元素平衡和魔力稳定性的关键段落。
另一边,韦斯莱双胞胎则对那些看起来更“刺激”的书籍感兴趣。索菲亚瞥见弗雷德正对着一本名为《一百种让你的敌人跳踢踏舞的恶咒》(附带彩图)的书窃笑,而乔治则在一本名为《永久粘贴咒的七十二种应用(及解除方法?)》的黑皮厚书前驻足,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嘿,索菲亚,你看这个!”弗雷德压低声音,指着一本封面仿佛在蠕动、标题模糊不清的书,“看起来它会咬人!”
“我们还是离那些看起来太‘活泼’的书远点。”索菲亚谨慎地提醒,她可不想在图书馆里引发骚动。
他们各自摘抄了感兴趣的内容,动作迅速而安静。就在索菲亚心满意足地合上那本炼金术书籍,准备提议离开时,乔治突然盯着活点地图,发出了“嘘”声。
“快看!”乔治指着地图上图书馆外不远处的走廊,“是哈利·波特!还有罗恩!这两个小家伙怎么也跑出来了?”
地图上,两个标着“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的小墨点,正在一条偏僻的走廊里移动,最终停在了一个空教室里。
“他们在那儿干嘛?”弗雷德好奇地凑过去。
“而且……”乔治的眉头皱了起来,指着另一个快速移动的小点,“洛丽丝夫人正在往那个方向去!照这个速度,用不了两分钟就能发现他们!”
索菲亚心里一紧。她知道那条走廊,记忆中厄里斯魔镜似乎就在那附近!难道哈利他们已经找到了?
“我们不能让他们被费尔奇抓住!”索菲亚立刻说,“快,我们过去看看,提醒他们!”
三人迅速而无声地溜出禁书区,沿着地图指示的路线,冲向哈利和罗恩所在的那个废弃教室。他们靠近门口时,就听到里面传来压低声音的争吵。
“……我告诉你,罗恩,他们就在那儿!我的家人!全都看着我!”这是哈利激动又带着哭腔的声音。
“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哈利,镜子里只有你一个人!”罗恩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担忧。
索菲亚和双胞胎交换了一个眼神,轻轻推开了教室门。
教室里积满了灰尘,杂物堆砌,只有那面气派非凡、华丽的金色镜框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光。哈利和罗恩正站在镜子前,背对着门口,浑然不觉。
“咳。”弗雷德轻轻咳嗽了一声。
哈利和罗恩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转身,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你——你们!”罗恩结结巴巴地说。
“放松,小罗尼。”乔治摆摆手,语气轻松但眼神严肃,“我们不是来抓你们的。不过,如果你们不想今晚在费尔奇的办公室里度过,最好立刻闭嘴,跟我们离开这里。”
“费尔奇?”哈利紧张地问。
“洛丽丝夫人正在过来的路上,大概还有三十秒就到门口了。”索菲亚快速解释道,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面巨大的镜子吸引。镜子里,她看到自己和双胞胎的身影,但在哈利站着的位置,镜中的影像却并非只有他一人——那是一群有着和他一样乱糟糟黑发、戴着眼镜的人,正微笑着朝他挥手。这就是厄里斯魔镜,能照见内心最深切的渴望。
就在这时,走廊外传来了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猫叫声,越来越近。
“糟了!”罗恩惊恐地低呼。
哈利脸上闪过着急与害怕,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件银光闪闪、仿佛由月光织就的东西,迅速抖开,罩住了自己和罗恩。
接下来的一幕,让索菲亚和韦斯莱双胞胎都瞪大了眼睛,差点惊呼出声——就在他们眼前,哈利和罗恩如同融化在空气中一般,瞬间消失了!原地只剩下空荡荡的地板。
“梅林的胡子啊!”弗雷德喃喃道。
“这是……隐形衣?”乔治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真正的、完美的隐形衣!”
索菲亚也震惊不已。她知道哈利的父亲留给他一件隐形衣,但亲眼所见,才真正感受到它的神奇。这远比他们使用的、需要持续消耗魔力且并非完全不可见的幻身咒要强大和便捷得多!这绝对是魔法造物中的极品。
几秒钟后,洛丽丝夫人迈着优雅而警惕的步伐出现在教室门口,它黄色的眼睛扫视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嗅了嗅地面,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又转身离开了。
直到洛丽丝夫人的小点在地图上彻底远离,那件隐形衣才被掀开一角,哈利和罗恩惊魂未定的脸露了出来。
“谢……谢谢你们。”哈利喘着气说,小心地将隐形衣折好,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激动和一丝迷茫。
“刚才真是太险了!”罗恩拍着胸口,心有余悸,“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还有费尔奇……”
“我们有我们的方法。”乔治神秘地笑了笑,拍了拍活点地图(此时已小心地收了起来)。
弗雷德则好奇地盯着哈利手里的隐形衣,赞叹道:“哇哦,波特,这可是个好东西!真正的传家宝吧?比我们那件破破烂烂的强多了!”
紧张气氛稍缓,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再次投向那面静静矗立在月光下的华丽镜子。
“所以……这镜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乔治问道,好奇地走上前去。
哈利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还是低声说道:“好像每个人能从这面镜子里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我看到的是我的家人,我所有的家人,他们都看着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罗恩接口,语气既困惑又有点失落:“可我看到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还戴着男学生会主席的徽章,手里举着魁地奇奖杯……好像我成了家里最出风头的那个。”
“每个人看到的东西不一样?”弗雷德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立刻挤到镜子前,“让我看看!”
片刻之后,弗雷德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他猛地拉过旁边的兄弟。“乔治,快看!是我们的店!‘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看到了吗?那么大!就在对角巷最繁华的地段!里面全是我们的发明——那个会咬人的羽毛笔,那个加强烟花炮,还有……梅林啊,顾客多得挤不进去!”
双胞胎的脑袋凑在一起,对着镜子里的景象指指点点,兴奋地低声讨论着,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梦想成真的未来。
这时,哈利像是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地看向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索菲亚:“史密斯学姐,你……你也会在宵禁后出来?还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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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在他印象里,这位帮助过西里斯、学习优秀的赫奇帕奇学姐,应该是严格遵守校规的类型。
索菲亚闻言,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难道能说自己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夜游是为了探索魔法奥秘和围观剧情吗?她只是轻轻耸了耸肩,目光也投向了那面神秘的镜子:“好奇心是每个巫师都有的,波特先生,这无关学院和成绩。”
在双胞胎兴奋地交流完他们看到的宏伟商业蓝图后,罗恩也忍不住又站到镜子前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辉煌未来”。轮到索菲亚了。她深吸一口气,在几位同伴好奇的目光中,缓缓走到厄里斯魔镜前。
起初,镜中只是映出她此刻的身影——一个穿着睡衣和外袍、金色长发有些凌乱的三年级女生。但很快,镜面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景象开始变幻。
她看到了一个明亮、宽敞、充满阳光的别墅客厅,而非霍格沃茨冰冷的石墙。景象如此清晰,仿佛触手可及。镜子里,她站在中间,左手边是她这一世的父母,乔治和艾米丽·史密斯,他们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轻松而富足的笑容,父亲不再为生计奔波劳累,母亲眼中也没有了为柴米油盐发愁的阴霾。她的哥哥汤姆和妹妹莉莉也在,汤姆穿着得体,意气风发,莉莉则像个小公主般快乐。
而更让她心脏骤停的是,在她的右手边,赫然是她前世的父母!他们看起来比她记忆中年老一些,但精神矍铄,脸上洋溢着欣慰和幸福的笑容,正慈爱地看着她。两对父母,来自不同的世界,却在这镜中奇迹般地团聚,共同围绕在她身边。
在她的脚边,不仅有着她熟悉的、黑白色的妹宝,还有一只长得和妹宝极其相似、但眼神更加沉稳的成年奶牛猫,正亲昵地蹭着前世母亲的小腿——那是她前世没能陪伴到老的猫咪“妹宝”。
镜中的“索菲亚”,被两世的家人和心爱的宠物环绕着,脸上洋溢着一种纯粹的、毫无负担的幸福笑容。那是一种她内心深处连自己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最深的渴望:家人健康平安,生活富足无忧,所爱之人都在身旁,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楚猛然冲上鼻腔,视线瞬间模糊了。温热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脸颊。她赶紧低下头,用手背胡乱地擦掉。
“索菲亚?你……你看到什么了?”哈利小心翼翼地问,他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罗恩和双胞胎也安静下来,好奇又带着些许担忧地看着她。
索菲亚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沙哑:“没……没什么。只是……一些很美,但可能永远无法实现的东西。”
她退后一步,离开了镜子的范围,心中却如同投入巨石的湖面,波澜起伏。她原本以为自己渴望的是强大的魔法、无尽的知识、改变命运的力量,或者像双胞胎那样轰轰烈烈的成就。但直到此刻,厄里斯魔镜才照见了她灵魂深处最本质、最朴素的愿望——不过是家人安□□活富足,有热爱的事业,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都在身旁,平平淡淡,却温暖真实。
这一刻,她忽然对那个困扰魔法界多年、让无数人恐惧的名字——伏地魔——有了一丝更深的理解。那个男人,拥有强大的力量和野心,追求永生和绝对的权力,但他或许永远无法理解,也无法拥有镜中所映照出的这种最简单、却也最强大的东西——爱。不是占有,不是控制,不是利用,而是无私的、温暖的、彼此守护的联结。他失败的根本,或许并非力量不足,而是他灵魂中缺失了这最核心的一环,所以他无法理解莉莉·波特用生命为哈利施加的保护咒,也无法理解像韦斯莱家那样吵闹却充满爱的家庭所蕴含的力量。
“这镜子……有点邪门。”索菲亚轻声说,既是对同伴们,也是对自己,“它给你看最想看到的,但镜花水月终究是幻影。沉溺在里面,只会让人忘记现实。”
哈利若有所思地看着镜子,又看了看索菲亚,似乎被这句话触动了。
“她说得对。”乔治难得正经地点点头,虽然眼神还忍不住往镜子里瞟,“看得我心痒痒,但我们的店还得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去开起来。”
“没错!”弗雷德附和道,“光看着可变不出加隆。”
“好了,我们真的该走了。”索菲亚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提醒道,“今晚已经够刺激了。”
79.第 79 章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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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余温尚未完全散去,霍格沃茨便迅速回归了紧张而有序的学习生活。城堡外的积雪依旧深厚,但魁地奇球场却被清理了出来,迎来了本学年的又一场比赛,格兰芬多VS赫奇帕奇。空气中弥漫着与寒冷天气形成鲜明对比的火热激情,各学院的学生们穿着厚厚的袍子,戴着代表自己学院颜色的围巾和帽子,挤满了看台,呼出的白气汇成一片喧闹的云雾。
索菲亚和她的赫奇帕奇室友们照例前来观赛。然而,当她们在看台上坐定,目光扫向教师席时,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组合。
“梅林的胡子!你们快看!”米莉森特用力拍着索菲亚的胳膊,指着裁判席,“裁判是斯内普教授!霍琦夫人呢?”
“而且……邓布利多教授竟然也来了!”苏珊也惊讶地低呼,“他很少来看常规的学院联赛啊!”
索菲亚顺着她们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站在球场中央,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脸色比平时更加阴沉,正用他那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双方队员的,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而在一旁的教师专用看台上,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正安然坐着,他那天蓝色的长袍在灰暗的冬日天空下显得格外醒目,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球场。
‘斯内普当裁判?霍琦夫人请假了?还是……’索菲亚的思绪飞快转动,‘他不放心哈利的安危,想亲自盯着,防止奇洛再搞小动作?毕竟坐在裁判席上,视野最好,也能随时干预。’ 她摇了摇脑袋,把这些猜测暂时甩开。她的注意力更多地被邓布利多教授的出现吸引了。这位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校长亲临,绝对不寻常。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邓校呢”。
“抱歉,姑娘们,失陪一下!”索菲亚对室友们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赫奇帕奇的看台区域,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向教师席方向挪去。
她来到邓布利多教授所在的看台下方,还没开口,老校长仿佛背后长眼睛一般,微微侧过头,那双锐利又慈祥的蓝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看向她,脸上露出了然的温和笑容。
“啊,下午好,史密斯小姐。我正想着,或许能有机会和你聊聊天。”他指了指身边那个没人坐的空位置(这位置显然是特意空出来的,没什么学生敢靠校长这么近),“坐吧,这里的视野不错,而且……相对安静。”
索菲亚有些受宠若惊地坐下,“下午好,教授。我只是……有些问题想请教您。”她老实说道,在邓布利多面前,她总觉得那些小心思很难完全隐藏。
“求知欲是驱动魔法进步的重要动力,我随时欢迎。”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目光依旧看着正在入场的队员,“尤其是在这样……可能充满变数的时刻。”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深长。
索菲亚决定开门见山。“教授,请原谅我的冒昧……第一个问题,您今天怎么会来看比赛?我记得您通常……”
“通常只出现在决赛或者某些……特别的场合?”邓布利多替她说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哦,是的。不过,偶尔我这个老年人,也想看看年轻人在球场上挥洒汗水、追逐激情的样子,这能让我感觉自己……嗯,稍微年轻那么一点点。”他幽默地说,手指轻轻敲着座椅扶手,“而且,我认为今天可能会有些特别的事情发生,不想错过。”邓校的目光再次落到索菲亚身上,带着鼓励,“那么,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索菲亚感受到了邓布利多对她的特殊关注。她接着问:“那……为什么今天是斯内普教授当裁判?霍琦夫人呢?”
邓布利多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裁判席上那个黑色的身影,语气轻松:“波皮·霍琦?我想她大概是有些私人事务要处理吧。西弗勒斯很乐意在需要的时候承担额外的责任。” 这个回答依旧巧妙,但索菲亚能感觉到,邓布利多知道她理解这背后的真正原因,这是一种无言的默契。
就在这时,比赛开始的哨声尖锐地响起!
索菲亚正准备问出第三个,也是最核心的问题,场上的情况却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发展着。
李·乔丹的解说如同连珠炮:“比赛开始!鬼飞球被斯莱特林抢到——等等!那是金色飞贼吗?它就在波特眼前晃了一下!波特动了!他像一道红色闪电冲了出去!梅林啊!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还没反应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了哈利·波特。他根本没有理会鬼飞球的争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点金色上。他的俯冲又快又狠,几乎是笔直地朝着地面扎去!
“他疯了吗?”看台上响起一片惊呼。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格兰芬多看台那边却爆发了另一场冲突!声音之大,吸引了一部分观众的目光。
只见罗恩·韦斯莱满脸通红,正和德拉科·马尔福扭打在一起!显然,在哈利追逐飞贼的紧张时刻,马尔福说了些什么极其难听的话(很可能又提到了罗恩的家庭经济状况或是哈利的父母),彻底激怒了罗恩。
“你怎么敢——!”罗恩怒吼着,试图把马尔福按在座位上。
克拉布和高尔这两个马尔福的跟班,像两座肉山一样站起来,狞笑着准备帮忙。
“嘿!你们两个大块头,想以多欺少吗?”一个有些颤抖但坚定的声音响起。是纳威·隆巴顿!他虽然脸色发白,但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挡在了克拉布和高尔面前。
“滚开,隆巴顿!”克拉布粗鲁地推了纳威一把。
纳威踉跄了一下,但没有退缩,反而鼓起勇气,一拳打在了克拉布的胖肚子上(虽然没什么效果),同时用脚绊了一下正要冲向罗恩的高尔。一时之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看台交界处乱成一团,叫骂声、劝阻声、拳头到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就在这片混乱中,球场中央传来了李·乔丹一声几乎破音的、难以置信的尖叫,宣布了哈利在五分钟内结束比赛的惊人胜利。
索菲亚被这接连不断的变故弄得眼花缭乱。她转过头,看向邓布利多,发现老校长正平静地鼓着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教……教授,”索菲亚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问出了那个她最想知道答案,也最能触及内心的问题,“圣诞节期间……我也看到了那面镜子,厄里斯魔镜。”
邓布利多转过头,目光温和而专注地落在她身上,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就等待着这一刻。“我猜到了。那面镜子有着独特的吸引力,尤其是对那些内心承载着不同寻常过往的人。”他轻声说,“它向你展示了什么,我亲爱的孩子?”
这句“我亲爱的孩子”和“不同寻常的过往”,让索菲亚心头一颤。“它让我看清了我内心最想守护的是什么。”没有具体描述镜中两世家人团聚的景象,但那汹涌的情感无法作假,“正是因为看清了,教授,我……我学会守护神咒了。”她轻声说道。
邓布利多的脸上露出了欣慰和赞赏的笑容:“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就,索菲亚。守护神咒的力量源于爱和快乐的记忆,能学会它,不仅证明你拥有强大的魔力,更证明你拥有足够丰沛的情感和坚定的意志去守护你所珍视的一切。你正在成长为一个非常出色的女巫,我很高兴能见证这一点。” 他的赞美直接而真诚,远超平常对学生的鼓励。
“谢谢您,教授。”索菲亚感到眼眶湿润,她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她憋了很久、带着些许“吃瓜”心态,但也想更了解这位长者的终极问题:“所以……教授,您在那面镜子里,看到的是什么呢?”
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赛场上的喧闹、格兰芬多的庆祝似乎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他深邃的蓝眼睛里仿佛有星辰流转,又似有云雾翻涌。那复杂的情绪——深切的怀念、刻骨的温柔、以及一丝无法磨灭的遗憾与痛楚——虽然一闪而逝,却被近距离的索菲亚清晰地捕捉到了。
就在索菲亚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用幽默搪塞时,他轻轻地、几乎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我?我看到自己拿着一双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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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羊毛袜。”
索菲亚:“……啊?” 怎么还是这个答案,到底什么羊毛袜呀!格林德沃送的吗?
看着她愣住的样子,邓布利多嘴角重新勾起那抹熟悉的、带着些许神秘和顽皮的笑容:“袜子总是供不应求,不是吗?尤其是在圣诞节。” 他没有过多解释,但这一次,索菲亚清晰地感觉到,这并非完全的玩笑,而是他将一个巨大的、无法言说的秘密,包裹在了一个看似无厘头的答案里,小心翼翼地展示了一角。他信任她,才会给出这个答案,但也仅止于此。
她看着邓布利多教授那带着淡淡笑意的侧脸,忽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他特有的方式——用一个看似荒诞无厘头的答案,来回避那个过于私人、也过于沉重的真相。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这份独特的分享,让她感觉自己与这位伟大的校长之间,有了一条无形的、微妙的纽带。
比赛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索菲亚在和邓布利多教授道别后,准备去找室友们汇合。在离开看台的通道附近,她看到了那几位“观众席伤员”:
罗恩的嘴角破了,正在渗血,袍子被扯得歪歪扭扭,脸上带着愤怒和不屈。但更让人心惊的是纳威——他几乎是被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马斯半扶半架着的。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似乎短暂地失去了意识,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淤青和擦伤,鼻子也在流血,染红了他的衣襟,袍子上更是沾满了灰尘和脚印,看起来狼狈不堪。
“梅林啊!纳威!”索菲亚立刻快步上前,心中一惊。她知道纳威可能打不过克拉布和高尔,但没想到伤势这么重。
“他……他刚才为了拦住克拉布和高尔,被他们一起推倒了,头撞到了台阶……”西莫焦急地解释道,脸上满是担忧。
“庞弗雷夫人!得送他去医疗翼!”迪安说着,就要和西莫一起架着纳威离开。
“等一下!”索菲亚立刻从她的龙皮小包里(总是随身携带一些应急物品)翻出斯内普教授送的那瓶高品质白鲜香精。“先帮他止住鼻血,清理一下伤口,至少在路上能舒服点。”
她轻轻地拨开纳威额前被血黏住的头发,将冰凉的、如同液态翡翠般的白鲜香精轻轻涂抹在他的额头擦伤和鼻梁上。魔药立刻发挥了作用,流血迅速止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虽然淤青还在,但至少看起来不再那么吓人了。
就在这时,纳威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些涣散和迷茫。
“隆巴顿?你感觉怎么样?”索菲亚关切地问。
“我……我没事……”纳威虚弱地说,试图站直,但腿一软,又靠在了西莫身上。他看着索菲亚,脸上露出一丝羞愧,“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不,纳威,你非常勇敢!”索菲亚斩钉截铁地说,语气充满了肯定,“你一个人挡住了克拉布和高尔两个大块头,真不愧是格兰芬多!”
罗恩也在一旁用力点头,虽然嘴角还疼得龇牙咧嘴:“没错!要不是你,我肯定被他们三个按在地上揍了!谢谢你,纳威!”
纳威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眼神也亮了一些,似乎同伴的认可比任何魔药都更有效。
他们一行人将纳威送往医疗翼。庞弗雷夫人检查后,虽然皱着眉头念叨着“打架!总是打架!”,但也确认纳威主要是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得益于索菲亚及时的处理,他会在医疗翼住一晚观察,第二天就能恢复。
看着纳威被安置在干净的病床上,喝下庞弗雷夫人给的安神魔药后沉沉睡去,索菲亚才松了口气。她离开医疗翼时,心中对纳威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这个平时有些健忘、怯懦的男孩,在朋友需要时爆发出的勇气,远比一次快速的魁地奇胜利更让她触动。
“下次或许可以试着用‘门牙赛大棒(Densaugeo)’?”索菲亚收起白鲜香精,半开玩笑地对罗恩说,“当然,最好别被教授抓到。”她朝他们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80.第 80 章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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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同被施了加速咒,悄然从指尖溜走。霍格沃茨城堡周围的积雪融化,汇成涓涓细流,滋润着苏醒的土地。黑湖的冰层碎裂消融,倒映着日渐明亮的天空。城堡内,厚重的冬装被收起,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泥土、新芽和一丝暖意的气息。1992年的春天,携着蓬勃的生机,如期而至。
索菲亚的菜园也迎来了新的轮回。她精心规划,播下了菠菜和生菜的种子;胡萝卜和土豆这类根茎作物也被埋入肥沃的土壤;黄瓜和番茄的幼苗则在施了魔法的小温暖棚里茁壮成长。当然,她心爱的草莓和蓝莓丛已经绽放出零星的花朵。一次在禁林边缘,她还惊喜地发现并移栽了几株甜甜的野生的覆盆子,期待能丰富她的小果园。
看着菜园里欣欣向荣的景象,尤其是那些日渐饱满、开始泛红的草莓,索菲亚想到了她的好朋友艾玛。一天在礼堂吃完午饭,她正好碰到从拉文克劳长桌起身的艾玛。
“艾玛!”索菲亚叫住她,“我菜园里的草莓可以吃了,第一批正好够做个蛋糕。明天下午有空吗?来厨房,我们一起做草莓蛋糕怎么样?还可以再试试那个‘Scriptomotus’咒语。”
艾玛的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太棒了!我当然有空!说实话,你圣诞节送我家的那些会动的独角兽和小蜥蜴点心,做得太精致了,我和妈妈当时看着都舍不得吃!”她回想起那份魔法礼盒,语气中充满了赞叹。
索菲亚笑了:“喜欢就好!吃了才有价值嘛。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厨房见!”
第二天下午,艾玛如约而至,金发碧眼的她即使系上围裙也难掩其优雅气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气质)。霍格沃茨的厨房一如既往地温暖而忙碌,家养小精灵们看到她们,尤其是索菲亚(已经是常客),都热情地围了上来。
“史密斯小姐!坎贝尔小姐!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新鲜的草莓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刚送来的奶油和鸡蛋!”
“谢谢你,Rustine!”索菲亚笑着说,“今天我们要自己动手,做一个完整的草莓蛋糕。”
两人洗好手,系上围裙,魔法烘焙正式开始。
第一步需要做好蛋糕胚,索菲亚打算做一个经典的海绵蛋糕胚。她并没有完全依赖魔法,而是享受着手工制作的乐趣。
她用量杯和天平精确称量了低筋面粉、砂糖、黄油和鸡蛋。艾玛则负责将黄油隔水融化(用了一个恒温的小魔法,确保黄油不会过热)。
索菲亚将鸡蛋和砂糖倒入一个干净的大铜盆,魔杖轻点盆沿,念动一个温和的旋转咒语。盆内的蛋液立刻开始自动、高速且均匀地搅拌起来,颜色逐渐变浅,体积膨胀,直到提起魔杖,蛋糊能画出清晰的“8”字而不易消失。
然后,索菲亚将过筛的面粉分次加入打发好的蛋糊中,这次她选择了用硅胶刮刀手动翻拌。艾玛则将融化后稍凉的黄油沿着盆边缓缓倒入。两人配合默契,很快,细腻光滑的蛋糕糊就完成了。将蛋糕糊倒入抹了油、撒了粉的圆形模具,索菲亚轻轻震了几下模具消除大气泡。
最后,她将模具放入一个预设好温度(180摄氏度)的烤炉。这个烤炉内部有热风循环魔法,能让蛋糕受热更均匀。
在蛋糕烘烤的间隙,她们开始准备其他材料。
开始处理草莓和打发奶油:艾玛细心地将一部分新鲜草莓去蒂,用清水洗净(附加了一个快速干燥的小咒语),然后切成均匀的薄片,用于夹层和装饰。另一部分草莓则被保留完整。
索菲亚将一些品相稍次的草莓切碎,加入砂糖和一点点柠檬汁,在一个小锅里用小火熬煮。她小心地控制着“火焰熊熊”的魔力输出,直到草莓软烂成酱,散发出浓郁的果香。
她们一起打奶油,将冰镇的淡奶油倒入另一个冷却过的铜盆,加入适量糖粉。这次由艾玛施展搅拌咒,她专注地控制着魔力,让奶油逐渐变得浓稠、光滑,直到出现清晰稳定的纹路。打发好的奶油被放入施加了冰镇咒的碗里备用。
大约半小时后,蛋糕胚烤好了。金黄色的蛋糕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弹性十足。索菲亚将其取出,放在烤架上完全冷却。
冷却后,她用一把长长的锯齿刀,将蛋糕胚横切成三片均匀的薄片。
要大功告成啦,开始组装环节。
第一层:取最底下的蛋糕片,刷上一层淡淡的糖水,然后抹上一层打发好的奶油,铺上切好的草莓片。
第二层:盖上第二片蛋糕,同样刷糖水,这次抹上一层熬好的草莓酱,再覆盖一层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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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层:盖上最后一片蛋糕,用剩余的奶油进行整体抹面。虽然抹得不是特别专业,但看起来也足够平整可爱。
整个蛋糕变成了一个洁白的、散发着草莓和奶油香气的诱惑。
这时,真正的魔法时刻到来了。索菲亚拿出了她准备好的、用不同颜色糖霜和巧克力调制的“颜料”。
“轮到我们了,艾玛!”索菲亚眼睛发亮,举起了魔杖。艾玛也充满期待地凑近。
索菲亚深吸一口气,将魔杖指向蛋糕侧面,脑海中清晰地想象着藤蔓缠绕、绿叶舒展的画面,轻声念道:“Scriptomotus!”
魔力如同无形的画笔,引导着绿色的糖霜在洁白的蛋糕侧面,勾勒出蜿蜒的藤蔓和心形的叶片,它们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接着,她用魔杖蘸取粉色的糖霜,在藤蔓间点出小小的草莓花朵,有些甚至呈现出含苞待放和盛开的两种形态。
最后,她用白色糖霜在蛋糕顶部边缘裱出一圈精致的云朵状花纹。
艾玛看得目不转睛,忍不住再次感叹:“你用这个咒语已经非常熟练了!圣诞节那些点心,这么好看,真让人舍不得吃。”
索菲亚笑了笑,将魔杖递给艾玛:“你也来试试?给那几朵花加上点露珠效果?”
艾玛有些紧张地接过魔杖,学着索菲亚的样子,集中精神,对着几朵粉色小花念动咒语。几滴晶莹剔透的“露珠”缓缓在花瓣上凝聚,欲滴未滴,让花朵瞬间变得鲜活起来!
“成功了!”艾玛开心地叫道。
她们还用这个咒语,额外做了几个小蛋糕。艾玛尝试做了一个迷你独角兽,让它的糖霜尾巴闪着微光,索菲亚在一旁打下手。
看着眼前这个装饰精美、散发着魔法光泽的草莓蛋糕,以及旁边那几个可爱的小点心,两人都充满了成就感。
“艾玛,你做的露珠效果太棒了!”索菲亚由衷地称赞。
“是你教得好!”艾玛笑着回应。
索菲亚拿起小刀,利落地切下一块蛋糕,递给艾玛,爽快地说:“快尝尝!美食做出来就是要享受的。下次草莓熟了,或者覆盆子结果了,我再做给你就是了!”
艾玛接过蛋糕,品尝着自己动手的草莓蛋糕,脸上露出了快乐的笑容。
81.第 81 章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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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的霍格沃茨,春意已然占领了城堡周围的每一寸土地。黑湖波光粼粼,禁林边缘的树木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在一个阳光和煦的周六下午,索菲亚照例去海格的小屋看望他和牙牙。然而,刚一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一股混合了烟草、烤饼、野兽皮毛以及……某种硫磺和焦糊的奇特气味便扑面而来。屋内比往常更加凌乱。
“哦,索菲亚!”海格正背对着门口,蹲在壁炉前,庞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整个火光,他似乎正专注地看着什么,听到动静,有些慌乱地试图用一块脏兮兮的布盖住面前的東西。
索菲亚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海格!你这屋子……才过了多久,又变成这样了!”她有种扶额的冲动。“看来又得大扫除了。”她挽起袖子。
“不,不用!真的不用!”海格的声音异常紧张,他庞大的身躯努力地试图遮挡住壁炉前的区域,“我……我自己能收拾好!”
他越是遮掩,索菲亚越是觉得不对劲。她的目光越过海格宽厚的肩膀,敏锐地捕捉到那块布没有完全盖住的东西——那是一个黑乎乎、个头巨大、表面粗糙不平的蛋!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索菲亚。她绕过海格,快步走到壁炉前,不顾海格“哎哎”的阻拦,一把掀开了那块布。
映入眼帘的东西让她倒吸一口凉气!那确实是一颗蛋。但它通体乌黑,表面覆盖着岩石般的凸起,在火光下反射出金属般的光泽,还有着暗红色如同岩浆流动般的奇异纹路。它被小心地安置在铺满绒布和灰烬的篮子里,接受着壁炉的烘烤。
“海格!”索菲亚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这是什么?!别告诉我这是……”
海格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是个做错事被抓住的孩子,他搓着那双巨大的手,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是……是……哦,索菲亚,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索菲亚真的有些火大了,她指着那颗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蛋,“这分明是一颗龙蛋!海格!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养龙在魔法界是严格禁止的!你这是非法持有,而且是走私!”
在海格语无伦次的辩解和索菲亚的严厉追问下,故事终于拼凑了出来。原来,海格经常去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喝酒,那里总有些“有趣的”陌生人。其中一个,总是用兜帽遮住脸,看不清面容。这个人对海格很热情,经常请他喝酒,听他讲各种关于神奇动物的事情,让海格觉得遇到了知音。
“他……他就偷偷跟我说,他手里有一颗龙蛋,他正在想办法处置这颗蛋……”海格回忆着,声音越来越低,“不想让这龙出去惹是生非,好像是想确定我有没有能力对付一条龙……我……我当时喝得有点晕乎乎的,就告诉他,一条龙根本不算什么!我连路威都管得服服帖帖的!”
“然后呢?你告诉他路威怎么了?”
海格立马羞愧起来:“我……我可能说漏嘴了……那天喝了很多洒,我说路威其实是个傻大个儿,只要给它点音乐,它就能立刻睡着……我……我不是故意的!索菲亚!我以为是个普通的龙蛋贩子”
“然后呢?龙蛋你是怎么得到的?”索菲亚追问。
“……然后那天晚上,我们赌了牌,那个戴兜帽的人把这个蛋输给了我!”海格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说……觉得我是个真正懂龙、能照顾好它的人,而且我一直都想养一条龙……”
索菲亚捂住了额头,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奈。果然如此!那个戴兜帽的陌生人(毫无疑问是奇洛或者他派去的人)!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海格有没有能力养龙,而是三头犬路威的弱点!他用一颗非法得来的龙蛋作为诱饵和报酬,轻而易举地就从毫无心机、几杯酒下肚就管不住嘴的海格这里套取了他想要的情报!
“海格,”索菲亚放下手,看着眼前这个伤心又害怕的巨人,语气沉重,“你被人利用了!那个人给你酒喝,跟你套近乎,根本就是为了从你这里打听路威的事情!他用这颗龙蛋,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怎么通过路威的看守了!”
海格开始嚎啕大哭,眼泪和鼻涕糊满了他的大胡子。“我……我惹大麻烦了,是不是?邓布利多教授一定会对我很失望……我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说出去了……”
索菲亚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岩石般坚硬的手臂。“现在知道错了就好。但光知道错没用,我们得解决问题。”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海格,你是个成年人,是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和猎场看守。你需要有成年人的成熟和谨慎。想想看,如果这颗龙蛋孵化了,一条幼龙在这里,它的叫声、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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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火、它的气味,能瞒得住多久?一旦被发现,不仅你会被开除,可能还会被魔法部追究责任,关进监狱!你想想,到时候邓布利多教授要为你承担多少压力?他已经够忙的了,你肯定不想再给他添这么大的麻烦吧?”
“阿兹卡班……”海格轻轻念着这个词。“不!我不要去那里!我不能给邓布利多教授添麻烦……”他看着壁炉边那颗龙蛋,眼中充满了挣扎和不舍,“可是……我的诺伯……我还给它起了名字……我梦想了好久……”
(索菲亚内心疯狂吐槽):诺伯?!连名字都起好了?!海格真是爱养这些凶残的神奇动物呀,这滤镜得有八丈厚!简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妈妈眼里出好大儿!八眼蜘蛛阿拉戈克在他眼里是温顺的老伙计,三个脑袋能一口吞下一个成年人的路威是可爱的“毛毛”,现在这颗一看就不好惹的龙蛋又成了他的“诺伯宝贝”……这么凶残的动物,在海格眼里全是需要他爱护的、毛茸茸的宝宝!OMG
看着海格哭得像个丢失了最心爱玩具的几百斤的孩子,索菲亚的心又软了下来。她知道,对海格而言,拥有一条龙的梦想是真实而炽热的。
“海格,”她放柔了声音,“我理解你的梦想。龙确实是很神奇、很强大的生物。但是,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让它生活在适合它的地方。你把它困在这个小木屋里,对它公平吗?它需要广阔的天空,需要同类的陪伴。这里给不了它。”
海格抽泣着,似乎听进去了一些。“那……那该怎么办?”
“我们得把它送走,海格。”索菲亚坚定地说,“送到一个能真正照顾它,让它安全长大的地方。我们可以查理·韦斯莱,他在罗马尼亚研究火龙,或者找其它能处置龙蛋的人。给‘诺伯’找一个真正的家,这难道不是更好的爱它的方式吗?”
海格沉默了一会儿,巨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龙蛋粗糙的外壳,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最终,对龙宝宝未来的担忧,以及对可能给学校和邓布利多带来麻烦的恐惧,压倒了他个人的拥有欲。他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索菲亚,艰难地点了点头。
“你……你说得对,索菲亚。”他哽咽着说,“为了诺伯好……也为了不给学校添麻烦……我们……我们把它送走。”
说服工作终于成功,索菲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82.第 82 章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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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海格同意放弃龙蛋只是第一步。索菲亚深知,如何处理这颗烫手山芋才是关键。直接交给魔法部?当然不行,魔法部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政府,可能会对海格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官僚机构的效率和对神奇生物的处理方式也让她心存疑虑。她需要一个更专业、更可靠,并且真正关心动物福祉的渠道。
一颗即将孵化的龙蛋就像一枚定时炸弹,留在海格小屋多一天,就多一分暴露和引发混乱的风险。依靠他们自己联系查理·韦斯莱,不仅渠道不够稳妥,过程也容易横生枝节。索菲亚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念头——遇事不决,就找邓校。这位当今魔法界最强大的白巫师、霍格沃茨的定海神针,无疑是处理这种棘手问题的最佳人选。
“海格,我们不能自己处理。”索菲亚语气坚决地对依旧沉浸在悲伤中的半巨人说,“我们必须去找邓布利多教授。把一切都告诉他,包括龙蛋,也包括……你不小心透露给兜帽男的信息。”
海格一听到邓布利多的名字,巨大的身体就瑟缩了一下,脸上写满了挣扎:“不……不行!邓布利多教授会对我失望的!我……我又违反了校规,还可能惹来了麻烦……”
“正因为你可能惹来了麻烦,才更要告诉他!”索菲亚耐心劝道,像在安抚一个害怕去见家长的孩子,“现在坦白,是补救。等事情闹大了,那才是真正的失望和惩罚。邓布利多教授是讲道理的人,他会明白你不是故意的。而且,只有他才有最稳妥的办法处理这颗龙蛋。”她看了一眼壁炉边那颗在余烬中静静散发余温的黑色龙蛋,“在找到解决办法前,‘诺伯’……就先待在这里,你照顾好它,但绝不能让它孵化出来惹出动静。”
最终,在海格对邓布利多的尊敬和索菲亚的坚持下,他勉强同意了。两人离开小屋,将那枚危险的龙蛋暂时留在温暖的壁炉边,朝着城堡主楼邓布利多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站在那只巨大的石头怪兽前,索菲亚清晰地说出了口令(之前说错话,自己有了预言家的称号后,邓校总会告诉索菲亚口令)。怪兽跳到一边,露出身后缓缓上升的旋转楼梯。
走进那间充满各种银器嗡嗡声、历任校长肖像打瞌睡声的圆形办公室,邓布利多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后,批改着一份看起来像是N.E.W.T.级别的论文。看到他们进来,尤其是看到海格那副小狗做错事后的表情,他放下了羽毛笔,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透着了然与询问。
“下午好,海格,索菲亚。”他温和地打招呼,“看来你们带来了一些……需要分享的消息?”
海格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眼圈就先红了,巨大的肩膀开始抖动。
索菲亚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指望海格清晰陈述是不可能了。她上前一步,尽量条理清晰、言简意赅地将整个事件和盘托出:海格如何在猪头酒吧“赢”到龙蛋,她如何发现这个问题,以及最关键的部分——海格在与兜帽男吹牛时,无意中透露了路威听到音乐就会睡着的弱点。
随着她的讲述,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保持不变,只是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当听到兜帽男套取了路威的弱点时,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所以,教授,”索菲亚总结道,“我们意识到事态严重,自己无法妥善处理这颗龙蛋,也担心那个兜帽男……或者说他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会利用这个弱点。我们认为必须立刻向您汇报。”她刻意强调了“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希望邓布利多能明白她所指。
海格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抽噎着:“对……对不起,教授!我……我太蠢了!我不该喝酒吹牛,更不该想着养龙……我给学校惹麻烦了……”
邓布利多看着痛哭流涕的海格,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长者对犯错孩子的宽容。他轻声说:“好了,海格,认识到错误是改正的第一步。你的初衷并非恶意,只是缺乏足够的警惕。至于龙蛋……”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索菲亚,带着赞许,“索菲亚小姐的处理非常冷静和正确。私自饲养龙类确实极其危险且违法。”
“教授,”索菲亚趁机提出她的想法,“关于龙蛋,我原本想过联系查理·韦斯莱,他在罗马尼亚的保护区。但总觉得不够正式,也可能给查理带来不便。所以我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更合适的人选……”她犹豫了一下,眼中带着期待的光芒,“您……您有纽特·斯卡曼德学长的联系方式吗?如果能请他这样的专家来处理,应该是最稳妥的。趁着龙蛋还没出壳,提前把它安全运走。”
听到纽特·斯卡曼德的名字,邓布利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奇特的、混合着怀念、欣慰和一丝有趣的表情。
“纽特?”他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仿佛在品味一个久远而美好的回忆,“啊,是的,纽特。这真是一个……非常巧合的提议,史密斯小姐。”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中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意味:“事实上,我前几天刚收到纽特的来信。他目前人就在英国。他发现并正在追踪一伙猖獗的偷猎和走私龙蛋的团伙。信中说,这帮家伙手段残忍,为了夺取龙蛋,甚至打伤了一位护巢的龙妈妈。纽特正和他的伙伴们(包括他那脾气依旧火爆的太太蒂娜)全力打击这些偷猎贼,试图追回被盗的龙蛋,并确保那位受伤的龙妈妈得到妥善救治。”
索菲亚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里面仿佛迸发出实际的小星星!纽特·斯卡曼德!那位传奇的赫奇帕奇学长!不仅还在活跃,而且就在英国,正在做着她内心无比认同和向往的事情——保护那些神奇而美丽的生命,对抗伤害它们的黑暗!
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前世所知的那位灵长类动物学家、环保主义者珍·古道尔博士的身影。那位伟大的女性在垂暮之年,依然奔走于世界各地,进行巡回演讲,为保护野生动物和生态环境筹集资金,呼吁人们关注与我们共享星球的生灵。而纽特·斯卡曼德,这位如今已是92岁高龄的老人,不正是魔法界的“珍·古道尔”吗?他一生都在践行对神奇动物的爱与保护,即使年事已高,依然亲力亲为,战斗在第一线。
正是因为世界上存在着这样纯粹、执着、充满大爱的人,才让人相信,即使面对再多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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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与残酷,这个世界依然存在着温暖和希望。珍·古道尔教授曾说:“我没办法看着动物受苦,就像我没办法看着人类受苦。” 这句话完美地诠释了像她和纽特这样的人内心最朴素的信念。这种超越物种的悲悯与责任感,让索菲亚深受触动,所以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学长充满了崇高的敬意,正是有他这样的人的努力,现在才有了保护神奇动物这门课。
邓布利多看着索菲亚眼中毫不掩饰的崇拜和激动,那双蓝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他没有急着说纽特是否会亲自来,而是用一种温和而留有悬念的语气说:“我想他可能会为此感兴趣。他确实是处理此事最理想的人选。这样吧,我帮你写信问问看,告诉他这里有一位年轻的赫奇帕奇同道中人,发现了一颗需要他专业帮助的‘迷路’的龙蛋。看看他是否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霍格沃茨一趟。”
“太好了!谢谢您,教授!”索菲亚几乎是跳着脚道谢的,内心的期待值拉满。
接着,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严肃,他看向海格,也看向索菲亚:“至于你们提到的关于路威和兜帽男的事情……谢谢你们的告知,这很重要。我会……加强必要的防范。”他没有细说,但那沉稳的语气让人安心。“那块石头,”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它所吸引的注意力,确实比我们预想的要多一些。”
“好了,能做的提醒已经做了。后面守卫魔法石、直面奇洛(和附身的伏地魔)这种高难度任务,还是交给命定的救世主和他的伙伴们吧!我可没有莉莉·波特用生命施加的古老保护咒傍身,一个小小三年级学生贸然掺和进去,怕是连给大魔王塞牙缝都不够。自知之明是种美德,我还是专注于我的学习、我的菜园和我的小动物们比较安全。”
索菲亚心领神会,知道邓布利多已经明白了局势的严峻性。她立刻表明态度:“教授,再有任何风吹草动,或者,或者我又做梦了,会立刻来向您汇报的。”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赞同地说:“保持警惕,专注学业,保护自己,史密斯小姐。这本身就是对霍格沃茨最好的贡献之一。”
谈话到此基本结束。问题已经上报,解决方案也已寻求,潜在的警告也已传达。索菲亚感觉肩上的重担卸下了一大半。
离开校长办公室,走下旋转楼梯,海格的情绪虽然依旧因为要失去“诺伯”而低落,但比起之前的自责和害怕,已经好了很多,他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不会误解他了,而且事情正在向着解决问题的方向发展。
而索菲亚,则完全是另一种状态。她脚步轻快,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憧憬。
“纽特·斯卡曼德可能会来霍格沃茨!海格,你听到了吗?”她激动地对海格说,虽然知道海格此刻可能更关心他的龙蛋,“是活的纽特·斯卡曼德!《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我们能亲眼见到他了!”
海格嘟囔着:“哦……是啊……他是个好家伙,对动物没得说……可是我的诺伯……”
索菲亚没在意海格的纠结,她完全沉浸在一种追星成功的喜悦和对未来可能的会面的期待中。
嘿嘿,她得准备好东西让纽特学长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