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玫瑰和她的怪物园丁》 第1章 第一章 九月一日清晨的国王十字车站,空气里弥漫着煤烟、蒸汽和离别的潮湿。 艾莉森·冯·海恩霍姆早早就到了,像一株精心培育的玫瑰花,穿着剪裁完美的崭新的黑色长袍,版型挺括,泛着丝绸特有的幽光,衬得她本就缺少血色的脸庞愈加苍白。浅栗色的长发被一根墨绿色丝带懒懒地束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拂过弧度略显圆润的下颌。她安静地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蓝灰色的眼眸像伦敦冬日里蒙着薄雾的湖泊,平静地映照着周围汹涌的人潮。 谁也无法想象到这样的一个孩子曾经历过怎样的浩劫—— 1967年,那时候艾莉森·冯·海恩霍姆还只有七岁,她也曾一边蜷在温暖的毛毯里看身为国际魔药协会特聘研究员的母亲研磨月长石的粉末,一边天真烂漫地幻想着以后带多厚的衣服去德姆斯特朗上学。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场大火席卷了海恩霍姆的小屋,火舌舔舐着那条熟悉的毛毯也淹没了母亲的身体。洁白的实验服在厉火的炙烤下已经面目全非,伤口也因为高温在快速失水变成焦黑色,烈焰里还不断传来讥笑和咒骂的声音。 “听着,艾莉森,去英国,找你爸爸——”母亲干哑的嗓子像是年久失修的鼓风机,断断续续吐出被血沫不知道裹了几层的音节,但她仍然努力保持着以往温和的笑容朝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艾莉森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别哭,我的魔药小天才,妈妈永远爱你...”母亲显然还有些话要说,但剧烈的疼痛和不断逼近的嘲弄的声音永远地封住她的嘴,只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在火光的炙烤下愈发明亮。 石块不断剥落,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咆哮,昔日充满欢声笑语的小屋现在正被火光吞噬殆尽。在房屋的承重柱倒塌之前,她的母亲将她推进了最信任的家养小精灵(**和比比)的怀里,而自己却与毕生心血长眠在这座载满回忆的棺椁。 至此艾莉森的童年彻底画上了句号。 她几经辗转来到英格兰,带着惊弓之鸟的疲惫和困倦,她终于来到了父亲的居所。那是坐落在麻瓜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别墅,带着与母亲全然不同气息的地方。这些天,艾莉森从**和比比嘴里零零碎碎地得到了一丝线索。 自己的父亲是英国一位颇具家资的商人——亨利·卡莱尔。 只可惜当艾莉森按响门铃想要找到他时,开门的却是个捧着大肚子、红光满面的女人。艾莉森想向她说明来意,可还未开口,就被这女人当作来乞讨的乞丐。女人胡乱从茶几上打包了些糕点一股脑塞进艾莉森怀里,不等她解释就急急忙忙关上了门。隔着门,她依稀听见那女人在吩咐佣人。 “看着点,别让外面的小耗子带进来什么病菌,你们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多金贵吗?” 无处可去的艾莉森只好捧着糕点倚靠着墙根坐下,她低头凝视着那些奶油果酱混成一坨的蛋糕,仿佛想从中看到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的影子。好像从出生起,艾莉森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总是对她说,她的父亲是个多么伟岸、多么善良、多么英俊的人,可她从来不提为什么跟他两地分居,当她提出要见父亲的时候也总以研究进度为借口搪塞。 她甚至从没见过父亲的任何东西,包括一张照片! 想到这里,艾莉森有些哽咽了,她大致能猜到母亲是为了避免身为麻瓜的父亲掺和进巫师世界,但有那么多家庭都是巫师与麻瓜的结合,母亲又在担忧什么?越想越苦恼,饥饿迫使她往嘴里塞了口惨不忍睹的蛋糕——味道倒还是不错。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轰鸣只让艾莉森觉得难受,好在这屋子的男主人总算回来了。他穿着考究,胸前系着价值不菲的领带,是在巫师世界不曾见过的精致面料,岁月的痕迹浅浅刻在他的眼尾,却依然能看出其年轻时的风采。顶着跟艾莉森六七分相像的眉眼,男人略显错愕地看着蹲坐在自家门口的小女孩。 “迷路了吗?可怜的孩子...需要叔叔送你回家吗?” 回家?哪里还有家! 艾莉森猛地站起身来,抬起头仰视这个高大的男人,她死死盯着男人困惑的眼睛,缓缓开口道:“您是亨利·卡莱尔吗?” 亨利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半蹲下来,努力让自己跟艾莉森实现平齐,“是的,我是亨利·卡莱尔,你找我有事吗?小姑娘。”他的语气很柔和,但或许是他的身形真的过于高大了,哪怕蹲下来也仍然艾莉森感觉到了浓浓的压迫感。 “先生,我是温蒂·冯·海恩霍姆的女儿,也是您的女儿。” 亨利愣了愣,遂而笑着开口:“小姑娘,叔叔不认识你妈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妈妈让我来......” “够了,不诚实的小姑娘,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又是谁派你来的,我的妻子现在正怀着孕,她接受不了任何刺激。”亨利打断了她的辩解,眉宇间的温度渐渐流失“看你还是个孩子,如果你缺钱我可以给你。”艾莉森正开口要辩解什么,可亨利跟他现在的妻子一样,完全不给她机会。 他显然不想承认自己曾经的风流韵事,但好在这位“仁慈的”父亲大发慈悲承诺为“乞丐小姐”谋了个住处还给了她一笔封口费。当晚艾莉森被安置在市中心的一间酒店里,房间不大,里面充斥着**和比比尖细的哭声。 “男主人不认小主人...呜呜...他不要女主人了...” “他以前不这样的...呜呜呜...” 听着他俩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的哭声,艾莉森恨不得把耳朵揪下来,明明一个星期前自己还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现在却被当成过街老鼠。如果不是种种疑惑困扰着自己,当时艾莉森都想一个恶咒丢亨利身上,就算被魔法部通缉也罢。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艾莉森心里暗自发誓要查清其中原委,为母亲报仇。 翌日清晨,亨利早早来接艾莉森,他依旧西装革履,却只让艾莉森觉得他是只披着人皮的狼。他载着艾莉森一路北上,很快就出了城。昨夜下了点小雨,路上很是泥泞,过了不知道多久,汽车在不断颠簸中终于来到了亨利所说得到住处。 还没吃早饭的艾莉森胃里泛起了酸水,她晕晕呼呼走下车靠着车门直喘气。 稍微回神,艾莉森抬头一看所谓住处,是远在英格兰某个不知名的海岸边的一座废弃庄园。但说实话,就这座庄园的损坏程度不亚于艾莉森第一次煮镇定剂时胳膊太短打翻操作台时爆炸的坩埚——叫它废墟都不为过! 小巫师们兴奋的尖叫声把艾莉森的思绪又拽回了现实,现在可不是伤感的时候,艾莉森暗自告诫,查清真相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亲爱的,请小心脚下。”她轻盈地侧身,操着略带德国口音的英语,提醒了一个差点撞上自己的圆脸男孩,声音如同裹了蜜糖的银铃,甜得发腻。男孩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谢,她回以一个更深的、几乎能融化冰雪的笑容,眼底却一丝涟漪也看不见。 猫头鹰在笼子里不满地咕哝,猫在篮中喵呜……这一切在她眼中,如同一场遥远而嘈杂的默剧。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袖口内衬——那里缝着一个不起眼的、早已干涸的深褐色污渍,是七岁那年,她最后一次用母亲的坩埚熬煮一剂强效清洁魔药时,不慎溅到“暮光草”汁液留下的印记。 冰冷、顽固,如同某些记忆本身。 很快,艾莉森的目光捕捉到了两个身影。一个红发女孩,眼眸是罕见的、生机勃勃的翠绿,像雨后新发的嫩芽,脸上带着对陌生魔法世界毫不掩饰的惊叹和雀跃。她身边跟着一个黑发男孩,头发略长,身形瘦削,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神色阴沉而戒备,动作生硬得格格不入。 艾莉森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几毫米。她踩着光洁的小皮鞋,步履轻快地靠近,裙摆划出优雅的弧线。“你们好!是迷路了吗,或许我们可以同行。我是艾莉森·冯·海恩霍姆。”艾莉森率先开口,和煦的笑容永远是破冰的首选,作为人生地不熟的小巫师搞好人际关系才有立足的可能。 “哦,你好!我是莉莉·伊万斯,他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很高兴认识你!”莉莉那双翠绿的眸子像是会发光的绿宝石有股吸引人的亲和力,她热情地向艾莉森介绍着自己和身边这个貌似不太好相处的男孩。 汹涌的蒸汽发出巨大的轰鸣,像是只睡醒的诺威脊背龙在打哈欠,不合时宜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该上车了亲爱的莉莉...还有西弗。”艾莉森一手挽着莉莉,另一只手拎着自己的羊皮小箱。莉莉很高兴能在车站就结识到这个温柔的朋友,任由艾莉森挽着,反观斯内普,他虽然沉默但并没有直接拒绝艾莉森的加入,只不过对于艾莉森的种种略显亲近的行为表现出了高度的警惕,看向艾莉森的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抵触。 艾莉森娴熟地引领他们穿过人潮,走向那列喷吐着白色蒸汽、仿佛由无数魔法故事拼凑而成的猩红色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她的动作流畅,像是已经来过无数次一样,为他们找到一间相对整洁的车厢,甚至体贴地帮莉莉将稍显笨重的皮箱抬上行李架,姿态轻松得如同拈起一片羽毛。 车厢里,莉莉很快打开了话匣子,兴奋地描述着对角巷的见闻和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惊喜,翠绿色的眼眸闪闪发光。斯内普则沉默地坐在角落,偶尔在莉莉提到某个魔法术语时,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补充一两句精准的解释,显示出远超同龄人的知识储备。其余时间里,他不是闭眼假寐就是掀开眼皮,目光时不时掠过艾莉森那身价值不菲的长袍和她过分完美的仪态,带着一丝阴沉的探究。 第2章 第二章 艾莉森始终保持着倾听的姿态,适时发出轻柔的惊叹或赞许的笑声,仿佛一个最完美的听众。然而,当莉莉不经意间再次提及她那个“牙医爸爸”时,艾莉森蓝灰色的瞳孔深处,那层冬日薄雾骤然凝固。 麻瓜,这个词像冰冷的针,轻轻刺破了维持她完美表象的薄膜。是那个该死的麻瓜玷污了海恩霍姆这个高贵的姓氏,是那个该死的麻瓜把自己和母亲遗忘在德国而自己另觅新欢,是那个该死的麻瓜甚至不敢承认自己曾有过一个女儿! 艾莉森眼底深处那片温软的蜜色瞬间冻结、碎裂,沉入一片汪洋,不见一丝痕迹。虽然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连嘴角的弧度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但那双漂亮的眼眸深处,只剩下纯粹的、毫无温度的审视,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噢,真是抱歉,”她微微蹙眉打断了莉莉兴奋的长篇大论,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袖口那块污渍——那应该算是母亲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差点忘了,我和一位老朋友约好了在其他车厢碰面。你们先好好休息,我们霍格沃茨见!” 不等二人反应,艾莉森就迅速站起了身,她起身的动作依旧优雅,像一只轻盈的鸟,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那节车厢。门在她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莉莉的道别和斯内普探究的目光。随着门闩发出一声脆响,那甜腻的笑容瞬间从她脸上剥落,只余下一片冰封的漠然。 纯血,某位政坛新星正在推行某个关乎血统的政变,只有纯血才有活下去的资格。 对艾莉森而言,这些英国佬的内部矛盾与她无关但她需要的是纯血的力量,那是通向那些古老家族的门票,唯有如此,才能窥见母亲死亡的真相。麻瓜?不过是魔法世界编年史上溅上的泥点。 艾莉森漫无目的地在车厢间逡巡,她总觉得心脏突突直跳,几乎要堵在嗓子眼让她窒息,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火车在铁轨上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声,载着满车的喧嚣与憧憬驶向未知。艾莉森独自走在狭窄的过道里,越往车尾,车厢越是陈旧,乘客也越稀少。空气里弥漫着灰尘、旧皮革和廉价零食混杂的沉闷气味,令人作呕。直到她走到最后一节车厢,一扇不起眼的、没有窗户的廉价包厢门出现在眼前。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一股极其细微、却又异常清晰的气息钻入她的鼻腔。那是铁锈般的腥甜,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烂的气息。 血!这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这熟悉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瞬间笼罩了艾莉森,母亲、火海等等不堪的回忆如走马灯一般灌入她的意识。她几乎想立刻转身逃离。但下一秒,理智被重新激活——危险就在这扇破旧的门后。逃跑?如果里面是个失控的怪物,如果它被发现,自己的下场不堪设想。如果事后被调查,她这个恰好在附近的霍格沃茨新生,会成为完美的替罪羊吗?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艾莉森的蓝灰色瞳孔微微收缩。她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里面一片死寂。她没有丝毫犹豫,指尖无声地滑过魔杖光滑的木质杖身,另一只手果断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头顶的灯光忽明忽暗,隐隐约约勾勒出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身影,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他裹着一件过于宽大、沾满污渍的成人长袍。当门开的光线落在他身上时,艾莉森清晰地看到,他低垂的额发下,一只眼睛闪烁着宝石般的猩红光泽,另一只眼则隐在阴影里,发出了像野兽一样的凶光。 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恶臭扑面而来! 铁锈腥甜混合着刺鼻的化学品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细细观察,不难发现地上似乎有拖拽的痕迹,显然被长袍的衣角匆忙地扫过,只留下一条已然干涸的血渍。旁边还有一道粘稠得发黑的血迹如同丑陋的树藤,蜿蜒到那身影身下。旁边散落着几块像被烧蚀过的碎布和一个倾倒的小玻璃瓶。 “嗬......滚出去......” 低哑的声音传来,是与其身形严重不符的粗粝,甚至夹杂了些诡异的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按理说这样的场景足以吓退任何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小女孩,但艾莉森的双腿像是灌了铅,她的内心不断尖叫着想要逃跑,身体却没有移动分毫,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紧紧吸引着她。艾莉森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因为那只独一无二的血红左眼,瞬间与《预言家日报》头版新闻上的照片重合——“维吉尔·阿德勒”!恐惧如钢针刺穿了她,但与此同时,一股扭曲的兴奋感也在她心底炸开。 空气凝固了。 车轮碾压铁轨的轰鸣成为了唯一的背景音。艾莉森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反手轻轻关上了身后的门,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 发现对方只是警惕地盯着自己并没有下一步行动,她脸上缓缓地、重新浮现出那种标志性的甜美笑容,嘴角弯起,像新月的弧度,只是那笑意丝毫未达眼底。 “Liebling(亲爱的),”她开口,声音依旧轻柔,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在这弥漫着血腥和死亡气息的狭小空间里,显得格外诡异,“很高兴能欣赏到你的杰作。”半垂的眼眸不经意地扫过这男孩不断沁血的腹部——她赌对了,他暂时根本没有还手的可能性。 男孩的身体瞬间绷紧,他紧捂着腹部,深色的液体不断从指缝渗出,浸透了破烂的袍角。类似某种野兽的眼睛则爆发出更为浓烈的凶光。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威胁性的低吼。 艾莉森却恍若未闻,笑容丝毫不变,甚至透着一丝欣赏的意味。她小巧的鼻尖微微翕动了一下,像是在品味空气中令人作呕的气息。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他抖如筛糠的肩膀,又缓缓移向他苍白得近乎发青的脸颊边缘,那里在昏暗光线下似乎有一小块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暗沉,仿佛底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腐烂。 “真是可怜......”她拖长了调子,声音甜得发腻,带着洞悉一切的戏谑,“你的身体…似乎有点‘小麻烦’?亲爱的维吉尔·阿德勒先生?或者,我该称呼你为……被通缉的炼金术‘奇迹’?” 她准确地点出了他的名字和身份,仿佛在谈论天气,实际上她已经慌得不行,毕竟没有人能确保逼急这样一个通缉犯会有怎样的下场。 艾莉森只能庆幸几个月前就让**订了一份大名鼎鼎的《预言家日报》,而上面的头版头条刚好是《弑父潜逃的炼金术“奇迹”》。 角落里的身影猛地一震,缓缓抬起了头。那只猩红的左眼完全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像地狱深处的鬼火,直勾勾地锁定了艾莉森。他撑着车厢的墙壁企图站起来,但腹部的剧痛和这么多天的逃亡早就把他折磨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不甘心地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布满豆大的冷汗,身体重重跌坐回去,激起一片灰尘。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砂纸摩擦过的声音:“……你是谁?” “艾莉森·冯·海恩霍姆”艾莉森语气不变,面上挂着精致伪装的笑意“一个或许能帮你解决问题的人。当然,亲爱的,这需要一点......小小的代价。”她的目光在他那只红眼和被长袍包裹的、隐隐散发异样气息的身体上逡巡,“我恰好对处理一些......特殊问题,颇有心得。而你,看起来像是能处理一些不太方便出现在阳光下的麻烦。” 猩红的眼眸微微眯起,里面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片刻的死寂后,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平静:“好。” “很好,聪明的选择。那么,欢迎上车,亲爱的通缉犯先生。”说着,艾莉森从兜里翻出一瓶白鲜香精——自从母亲出事后她就一直随身携带止血药,不由分说就扔进维吉尔怀里。然后从怀里掏出早就被手汗浸湿的魔杖,轻轻一挥“清理一新——”微光闪过,粘稠的血迹渐渐淡去,只留下潮湿的痕迹。“赶紧把药喝了,时间可不等人。”艾莉森毫不留情地吩咐道。 “呃——”腹部剧烈的灼痛让维吉尔身体猛地一抽,喉间溢出压抑的痛呼,他迅速仰头把药灌入腹中。 就在这时,火车汽笛发出震耳欲聋的长鸣,站台到了。 艾莉森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把这么个危险的人物养在身边显然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但既然一个通缉犯能躲过重重检查来到霍格沃茨,想必他手里肯定有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不出意外,那位伟大的校长早就知晓了他的存在。而且那个政界新星的手貌似一时半会儿也伸不到霍格沃茨来 自己养着这么一个人形兵器在身边,不消片刻就能割断某些人的喉咙,可以在不脏了自己的手的情况下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