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怎么办!一见钟情了!》 第1章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 夜色像打翻的墨水,把整个世界都染黑了。风刮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 日向明澈跑得肺都要炸开了。 他的金色卷发被汗水黏在脸上,膝盖不知道什么时候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些坏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不能停下...绝对不能停下...” 日向明澈咬着嘴唇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想起爸爸最后把他推上车时说的话:“跑,克里斯蒂安,一直往前跑!” 就在这时,他看见转角处有座亮着灯的房子。日向明澈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拍打大门。 “救救我!求求你了!” 他的声音又尖又细,带着哭腔。 门开了。暖黄色的灯光洒出来,照在明澈脏兮兮的小脸上。 站在门口的是个金发大男孩,看起来比他高半个头,紫灰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日向明澈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一本打开的书。 “哇!你怎么了?”男孩惊讶地问。 日向明澈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远处传来“咔嚓”一声——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他吓得浑身发抖,一把抓住大男孩的袖子。 “有、有人在追我...”日向明澈结结巴巴地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们很坏...” 大男孩的表情立刻变了。 他一把将明澈拉进屋,"砰"地关上门,还迅速上了锁。 “躲到沙发后面去,”他压低声音说,“别出声!” 日向明澈赶紧照做,蜷缩在沙发后面的角落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咚咚咚”地像要跳出胸口。 门铃响了。 日向明澈屏住呼吸,从沙发缝里看见大男孩镇定地走向门口。他踮起脚尖从猫眼往外看,然后—— “爸爸!你怎么回来啦?”大男孩突然用特别欢快的声音喊道。 日向明澈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不是刚才和他说话的声音! “我在写作业呢,”大男孩继续说,“哦,你说外面那些人?好像是问路的,已经走啦。” 门外传来模糊的说话声,接着是脚步声渐渐远去。 大男孩等了一会儿,确定人真的走了,才跑回沙发边。 “他们走了,”他松了口气,伸手把明澈拉出来,“你没事吧?” 日向明澈的腿还在发抖,但他努力站直身体:“谢、谢谢你...” 他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补充道:“我叫日向明澈。” “我是降谷零,”大男孩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十岁。你看起来比我小。” “我七岁半了!” 日向明澈不服气地说,随即因为太大声而缩了缩脖子。 零"噗嗤"笑出声,带着日向明澈来到厨房。他踩着凳子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蛋糕:“饿了吧?给你。” 日向明澈看着递到眼前的食物,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他已经两天没吃过这些东西了。 “慢点吃,”零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说,“没人跟你抢。” 吃饱后,明澈这才注意到零一直在看他的衣服。“你的衣服...”零犹豫地说,“是名牌吧?而且...” 他指了指明澈的领口内侧。 日向明澈低头一看,发现家族徽章的暗纹露出来了。他急忙捂住,但已经晚了。 “那个图案...”零歪着头想了想,“我好像在父亲的文件上见过...” 日向明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爸爸说过,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 “是、是动画片里的!”日向明澈急中生智,“我最喜欢的动画!” 零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哦!是那个《魔法骑士》对吧?我也喜欢看!” 明澈赶紧点头,虽然他根本没看过这个动画。 零拿来医药箱,帮日向明澈处理膝盖的擦伤。“可能会有点疼,”他小声说,“你抓着这个。” 他递给日向明澈一个毛绒玩具。 日向明澈紧紧抱住玩具,看着零熟练地消毒、上药。他的动作很轻,比家里的医生温柔多了。 “你爸爸妈妈呢?”明澈忍不住问。 零的手停顿了一下:“父亲工作很忙,经常不在家。妈妈...已经不在了。” 他很快又继续包扎,“不过我习惯了,家里有保姆阿姨,只是今天她请假了。” 日向明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玩具抱得更紧了些。 “那你呢?”零系好绷带,“为什么有人追你?” 日向明澈低下头,想起爸爸浑身是血的样子,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张开嘴,却只发出小小的抽泣声。 “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零赶紧拍拍他的背,“今晚你就睡我房间吧,我的床够大。” 他带着日向明澈上楼,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可能有点大,将就着穿。” 换好睡衣后,日向明澈坐在床边,看着零在地上铺被子。 “你也睡床上吧,”日向明澈小声说,“地上很硬...” 零抬头看他,紫灰色的眼睛在台灯下显得特别温柔。“好吧,”他抱起被子,“不过你要是踢被子我可不管哦。” 关灯后,日向明澈躺在陌生的床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身边的零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慢慢闭上眼睛。 日向明澈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小小的身体在被窝里绷紧。梦境像一张血腥的大网,将他牢牢缠住—— “砰!” 枪声在生日宴会上炸响。七层蛋糕上的蜡烛还在燃烧,奶油做的小马驹从中间裂成两半。日向明澈手里拿着准备送给爸爸的礼物盒,“啪嗒”掉在大理石地面上。 爸爸的白色西装前襟,突然开出一朵鲜红的花。 “爸爸?” 日向明澈看见爸爸的嘴唇在动,好像在说“快跑”,但更大的爆炸声淹没了所有声音。水晶吊灯砸落下来,无数玻璃碎片像下雨一样飞溅。有人从后面抱住他,热乎乎的液体滴在他脖子上——是血。 “二叔?”明澈扭头,看见二叔那张总是带笑的脸扭曲着,“为什么...” 二叔的枪口还在冒烟。 梦境突然转换。潮湿的地下室,妈妈被按跪在地上,她最珍爱的珍珠发卡被人用皮鞋碾碎。 “说!那小崽子在哪?”三叔揪着妈妈的头发,把她的脸往墙上撞。日向明澈明澈想冲过去,却发现自己像幽灵一样穿过了墙壁。 “少爷快走!"父亲最信任的护卫将他塞进密道,脸上满是鲜血,“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画面突然切换。 母亲被按跪在大理石地面上,珍珠项链断裂,珠子滚落一地。她美丽的金发被人粗暴拽住,被迫仰起脸庞... “妈妈...!”日向明澈在梦中哭喊,眼泪浸湿了枕巾。 “克里斯蒂安...快逃..."妈妈的声音断断续续,"不要看...闭上眼睛...” 但日向明澈闭不上眼睛。他看见四姨用高跟鞋踩住妈妈的手指,听见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妈妈咬破嘴唇忍着不叫,血从嘴角流下来,滴在雪白的真丝旗袍上。 “我们可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五叔举着香槟杯大笑,杯子里晃动的液体红得像血,“所以更要斩草除根——” 梦境再次切换。明澈在一条永远跑不到尽头的长廊里狂奔,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犬吠。走廊两侧挂满家族合影,照片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变成骷髅。爸爸最后给他的怀表在口袋里发烫,表链像毒蛇一样缠住他的手腕。 “叛徒!”大姑的脸突然从天花板倒挂下来,“你父亲就是太心软才会死!” 日向明澈摔倒了,冰冷的地面突然变成汹涌的海水。 他拼命挣扎,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海底沉着无数具白骨,都穿着熟悉的衣服——管家爷爷的燕尾服,教他弹钢琴的老师的手,还有...妈妈那条染血的白裙... 突然,一束暖光穿透梦魇。 明澈朦胧中看到一缕晃动的金发,像黑暗中的灯塔。 日向明澈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睡衣。 他的喉咙火辣辣的,原来自己在梦中一直尖叫。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苍白的线,像一把出鞘的刀。 床边传来窸窣声。日向明澈惊恐地往后缩,直到看清那缕晃动的金发。 “降谷...零?”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降谷零的脸在月光下显得特别苍白,紫灰色眼睛里盛满日向明澈看不懂的情绪。 “我在这里。”降谷零的手心贴上来,温暖干燥,正好盖住明澈冰凉的前额,“只是噩梦,不是真的。” 日向明澈突然抓住降谷零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是真的...”他浑身发抖,“他们都死了...全都...” 降谷零没有抽回手。沉默在黑暗中蔓延,只有日向明澈急促的呼吸声和远处钟表的滴答声。 日向明澈想说自己没事,想维持黑手党继承人的骄傲,可眼泪却背叛了他。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他咬住嘴唇试图止住抽泣,却只让颤抖更加剧烈。 降谷零的手突然抚上他的后背,动作生涩却坚定。“我妈妈...以前是这么做的。”他轻声说,开始有节奏地轻拍,“她说过,这样能让噩梦跑掉。” 拍打的动作渐渐变成温柔的画圈。降谷零的手很暖,热度透过睡衣传到日向明澈冰凉的皮肤上。 不知何时,降谷零开始哼一首简单的摇篮曲,调子有些走音,却莫名让人安心。 “睡吧,”降谷零的声音像羽毛般轻柔,“我保证守着门,连一只坏蚂蚁都进不来。” 日向明澈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在半梦半醒间,他本能地抓住了降谷零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令他惊讶的是,降谷零没有推开,反而顺势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笨蛋,”降谷零小声嘀咕,却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抓这么紧,我还能去哪...” 窗外,风依旧呜咽着掠过树梢,但日向明澈已经听不见了。他沉入无梦的睡眠,脸颊贴着降谷零的肩膀,呼吸间满是阳光晒过衣物的干净气息。 降谷零等到日向明澈完全睡熟,才轻轻松开他。下床前,降谷零小心地把自己的枕头塞进明澈怀里——男孩立刻像抱玩偶一样搂住,眉头舒展开来。 “真是的...” 降谷零摇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他轻手轻脚地检查了所有门窗,又在楼梯口放了几个空易拉罐作为简易警报。 做完这些,他回到床边,借着月光注视日向明澈的睡颜。 这个突然闯入的金发男孩,身上有太多谜团。那些伤痕不是普通孩子会有的,衣服的质地也绝非寻常。更别提追他的人那种训练有素的动作... 降谷零甩甩头,把这些思绪暂时搁置。无论如何,今晚他收留了这个像落水小猫一样的家伙。其他的,明天再说吧。 他打好地铺躺下,最后看了眼床上蜷缩的身影。“晚安。” 他轻声说,然后闭上了眼睛。 隔日更ing…[加油][加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 第2章 谁嫉妒了,我不说 月光如流水般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从窗帘缝隙中渗入的晨曦。 那一缕微弱的光线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温暖而耀眼,最终将整个房间染成了淡金色。 日向明澈皱了皱眉,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瞳孔中还残留着睡意,像是蒙着一层薄雾的湖水,清澈却朦胧。 大脑缓慢地运转着,记忆如同拼图般一片片归位——他已经逃离了那个地狱般的地方,现在正身处一个陌生的安全屋。 “真的...逃出来了吗?” 他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这一切美好得像是梦境,让他不敢轻易相信。 右手下意识地向身旁摸索,床单上残留的温度早已消散,只剩下微凉的触感。 日向明澈猛地坐起身,赤足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凉意让他彻底清醒。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 他拉开窗帘,刹那间,刺眼的阳光如潮水般倾泻而入,将他整个人包裹在金色的光晕中。 日向明澈不由得眯起眼睛,抬手遮挡这突如其来的光明。 就在这时,梳妆台上一个反光的物体吸引了他的注意。 走近一看,是一个玻璃花瓶下压着的纸条,花瓶里插着几朵新鲜的野花,花瓣上还带着晨露。 “是零留下的吗?” 日向明澈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拿起纸条。 纸面上是工整却略显稚嫩的笔迹,每个字都写得一丝不苟,却又在某些笔画处透露出少年特有的活泼。 这字迹让他胸口泛起一阵暖意——确实是零留下的。 纸条上详细记录了别墅里的各项生活事项:热水器的使用方法、备用钥匙的位置、紧急联系电话... 字里行间透露着与年龄不符的细心。 最后一行写着:“我去上学了,白天会有保姆照顾你。冰箱里有布丁,记得吃。——零” 日向明澈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降谷零的身影。 阳光下泛着金色光泽的柔软发丝,总是带着温暖笑意的紫灰色眼睛,还有那双总能给人安全感的手... 明明看起来没比自己大多少,却像个大人一样可靠。 他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好,指尖在纸面上轻轻摩挲,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留下字迹之人的温度。 最终,他把纸条放进了睡衣胸前的口袋。 赤足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每一步都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这声音在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 厨房里飘来煎蛋和烤鱼的香气,混合着新鲜味增汤的醇厚。 一位约莫五十岁的和蔼女性正在灶台前忙碌,她穿着素雅的格子围裙,围裙边缘绣着几朵淡雅的樱花。 “您醒了?” 听到脚步声,保姆转过身来,眼角泛起温柔的细纹。 “降谷少爷天没亮就出门了,临走前特意嘱咐我准备好早餐。” 她将冒着热气的米饭盛进印有青竹图案的碗中,“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准备了和式早餐。” 日向明澈在餐桌前坐下,阳光透过格子窗洒在深褐色的桌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他注意到餐垫下压着一张便条,上面用略显稚气的笔迹写着“多吃点”三个字,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这个小小的细节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零他...经常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日向明澈夹起一块烤得恰到好处的鲑鱼,轻声问道。鱼肉外酥里嫩,表面泛着诱人的金黄色泽。 佐藤阿姨正在擦拭餐具的手突然停住了。 她望向窗外那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自从三年前夫人去世后,老爷就把少爷送到这里来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边缘,“对外说是...乡下空气好,适合养病。” 她叹了口气,眼角泛起湿润,“其实我们都明白,是为了保护少爷。老爷的身份...总归是个麻烦。” 佐藤阿姨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但少爷的肤色和发色...你应该也明白...”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日向明澈已经懂了。 他想起了昨晚月光下降谷零那双紫灰色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整个夜空的星辰;还有那头在黑暗中依然闪耀的金发,如同阳光的碎片落在了黑夜中。 等等…… 这样的外貌特征,在这个排外的年代,确实会带来不少麻烦。 用完早餐后,日向明澈决定到庭院散步。 推开那扇略显老旧的木门时,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初夏的风裹挟着草木清香扑面而来,让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庭院里种满了不知名的野花,五彩缤纷地点缀在翠绿的草地上。 几只白色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翅膀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远处,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水面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像是撒了一把碎钻。 他沿着石子小径慢慢走着,脚下的石子被阳光晒得温热。 突然,溪边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吸引了他的注意。 走近一看,石头上放着几本被翻得卷边的教科书和一根简易的钓鱼竿。 石面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迹——“零的秘密基地”,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太阳图案。 日向明澈不禁莞尔,想象着金发少年独自在这里读书、钓鱼的样子。 他轻轻抚摸着那些字迹,仿佛能透过它们看到降谷零刻字时的专注神情。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异常的窸窣声。 日向明澈浑身一僵,本能地蹲下身子。透过茂密的枝叶,他看到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正在溪对岸的树林中搜寻着什么。 其中一人抬起手臂擦汗时,露出手臂上那个熟悉的蜘蛛纹身——正是追杀他的组织成员的标记。 溪对岸的松树枝叶突然不自然地晃动,三个黑衣男子拨开灌木走了出来。 为首的男人左眼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正用对讲机说着什么。 他们腰间鼓起的形状明显是—— 日向明澈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后退,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生疼。 一片落叶飘下,擦过他的脸颊,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心跳声会暴露行踪。 直到退到别墅后门,他才发现自己的睡衣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佐藤阿姨见他脸色惨白地冲进厨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关切地问道,温暖的手掌贴上他的额头。 日向明澈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是...有点累了。”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很久没有喝水。 不等对方再问什么,他已经快步上楼,将房门反锁,整个人蜷缩在窗边的角落里,双臂紧紧抱住膝盖。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鸟鸣依旧悦耳,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他死死盯着庭院入口,既希望降谷零快点回来,又害怕那些黑衣人会发现这里。 矛盾的情绪撕扯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当时钟的指针划过一格又一格,日向明澈的焦虑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不断扩散。 夕阳将房间染成橘红色,又渐渐褪去色彩。 暮色四合时,庭院的小路依然空荡荡的,只有几只晚归的蜻蜓在低空盘旋,翅膀在余晖中泛着微光。 当时钟指向八点,楼下终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日向明澈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却在玄关处猛地刹住脚步—— 降谷零的校服沾满尘土和草屑,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不翼而飞,露出锁骨处的一片淤青。 嘴角带着新鲜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额前的金发被汗水黏成一绺一绺的,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但奇怪的是,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点燃了两簇小小的火焰,与狼狈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明澈!” 降谷零兴奋地抓住他的手臂,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日向明澈心头一颤,“今天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少年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他一边脱鞋一边继续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日向明澈复杂的表情。 “放学后那群人又来找麻烦,这次人特别多,我本来已经快撑不住了...” 降谷零因为激动而微微喘息,紫灰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流转着异样的光彩。 “就在这时候,一个叫宫野明美的女生突然冲了过来!”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她明明比我还矮半个头,却敢挡在我前面大声呵斥那些人。” 降谷零的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后来她的父母也来了,那位宫野先生只用几句话就把那些人吓跑了。” 降谷零拉着日向明澈在客厅坐下,手舞足蹈地继续讲述。 “他们带我去了诊所,明美的妈妈是医生哦!” 降谷零的眼睛亮得惊人,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包扎好的伤口,“艾莲娜医生...她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少年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珍贵的回忆:“她的手特别温暖,动作又轻又柔。” 他的指尖轻轻描摹着纱布的边缘。 “她用的消毒水有淡淡的薰衣草香,一点都不刺鼻。包扎的时候,她还哼着一首外国的摇篮曲...” 降谷零的眼中浮现出一种日向明澈从未见过的光彩:“当我说抱歉给您添麻烦了的时候,艾莲娜医生摇了摇头。” 他模仿着对方的动作,金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说‘这不是你的错,不需要道歉’,然后...” 少年的声音微微发颤,“然后她摸了摸我的头发,说...” “说我的发色很特别,像是阳光的碎片落在了人间。” 降谷零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金发,指尖微微发抖,“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的头发。其他人要么指指点点,要么说像外国人...但是艾莲娜医生说...” “她说这是上天赐予的礼物,说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壁钟的滴答声。 降谷零低着头,日向明澈看见一滴水珠落在少年交握的手上。 “她包扎完还给了我一颗糖。” 降谷零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小心翼翼地展开。 那是一颗包装精美的水果糖,透明的糖纸在灯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是草莓味的,她说...说每个勇敢的孩子都应该有糖吃。” 日向明澈呆立在原地,伸出的手举在半空,僵在空中。 日向明澈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心口蔓延开来。 他看着降谷零说起艾莲娜医生时发亮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这个总是对他微笑的少年,或许从未在别人那里得到过如此温柔的对待。 而这份认知,让他的嫉妒里又掺杂了某种酸楚的心疼。 好嫉妒...好嫉妒啊! 明明是自己先遇到的零! 为什么零说起别人时眼睛会那么亮?为什么他的笑容要为别人绽放? 看看我啊...看看我好不好? 这种陌生的情绪来得如此汹涌,让日向明澈不知所措地按住心口。 他困惑地皱起眉,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胸前的衣料,那里还装着降谷零留下的纸条。 明明...明明昨天才相遇的...这种心情到底... 窗外,暮色四合。 最后一缕夕阳将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孤独地投映在墙上,与房间里的欢声笑语形成鲜明对比。 嘻嘻,日向君其实也是个预备阴暗批,虽然人家才七岁半。 如果你问我原因?大概是家族的劣性根吧(沧桑点烟) 搞不懂柯南的时间线,就这样吧[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谁嫉妒了,我不说 第3章 不准离开我!不允许! 窗外的蝉鸣声渐渐微弱,夏夜的闷热在房间里凝滞。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日向明澈趴在床铺上,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枕头上凸起的刺绣花纹。 耳边是降谷零喋喋不休的声音,那声音像一根细线,将他的心脏一圈圈缠绕起来。 “艾莲娜医生教了我新的包扎方法......” 少年清亮的嗓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她说明天可以教我认药材......” “明美说她妈妈以前......” 日向明澈的嘴角绷得紧紧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被单。 纯棉布料在他掌心皱成一团,就像他此刻纠结的心情。 从吃完晚饭到现在,降谷零已经讲了整整七遍关于"艾莲娜医生"的事。 每一次提起这个名字,那双紫灰色的眼睛就会亮得惊人,仿佛盛满了星光。 他侧过头,借着月光偷偷打量降谷零的侧脸。 金发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一道温柔的弧度,像是回忆着什么珍贵的宝藏。 这个表情本该只属于他的。 一阵酸涩感突然涌上心头。日向明澈猛地翻了个身,背对着降谷零,故意把被子拽过来一大半。 棉被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明澈?” 降谷零的声音带着疑惑,“你困了吗?” “......嗯。”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赌气。 降谷零似乎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只是轻轻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那只温暖的手掌在发丝间穿行的触感让日向明澈的眼眶莫名发热。 “那你先睡吧,明天我再给你讲。” 谁要听啊! 日向明澈在心里咬牙切齿,手指攥紧了被角。 布料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呻/吟,就像他快要压抑不住的烦躁。 等降谷零的呼吸渐渐平稳,日向明澈才悄悄睁开眼睛。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金发少年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他的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的阴影,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大概梦里还在想着那个艾莲娜医生吧。 日向明澈盯着他看了很久,胸口涌上一股陌生的酸涩感。 这种感觉像是有人在他心里塞了一颗未熟的青梅,又酸又涩,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凭什么?明明是他先认识降谷零的。 明明是他先被降谷零捡回家的。 明明......降谷零应该是他的才对。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降谷零的脸颊。 温暖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又像是怕惊醒对方似的,他迅速缩回手,指尖残留的温度却久久不散。 不想让别人抢走。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像是一根刺,扎得他浑身不舒服。 日向明澈翻身下床,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在墙壁上。 他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翻出降谷零今天写给他的纸条——“记得吃早餐”。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初学者笨拙的笔触,但却是他收到的第一张专属纸条。 他盯着纸条看了很久,最后把它折成小小的方块,塞进了自己的枕头底下。 我的。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日向明澈就睁开了眼睛。 他轻手轻脚地溜出被窝,生怕惊动身旁熟睡的少年。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降谷零的金发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厨房里,佐藤阿姨正在准备早餐。 看见日向明澈这么早起床,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明澈少爷,您怎么......” “我要自己做早餐。” 日向明澈固执地说,踮起脚去够橱柜里的平底锅。 佐藤阿姨连忙过来帮忙,却被他坚决地推开。 “我要自己做!”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半小时后,降谷零被一阵焦糊味惊醒。 他冲进厨房时,看见日向明澈站在小板凳上,面前摆着一盘黑乎乎的煎蛋。 小男孩的白皙小脸上沾着面粉和油渍,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看起来狼狈又可爱。 “零,尝尝!” 日向明澈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献宝一样把盘子推到他面前。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期待,让人不忍心拒绝。 降谷零看着那团焦黑的物体,嘴角抽了抽。 煎蛋的边缘已经碳化,中间却还带着可疑的半透明液体。 他拿起筷子,勇敢地夹起一块送入口中。咸得发苦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好吃吗?” 日向明澈期待地问,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降谷零艰难地咽下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嗯......很特别的味道。" 他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口,试图冲淡嘴里可怕的味道。 日向明澈立刻露出胜利般的笑容,眼睛弯成两道月牙:“那我以后每天都给零做!” 这样零就不会想吃别人做的东西了。 他在心里补充道,满意地看着降谷零微妙僵硬的表情。 去学校的路上,日向明澈像只警惕的小兽,紧紧跟在降谷零身后。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路过的行人,仿佛在评估他们对金发少年可能构成的威胁。 当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对着降谷零的金发指指点点时,日向明澈立刻眯起眼睛。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格外阴郁。 “喂,你看那个金毛......” 其中一个男生故意提高音量。 “闭嘴。” 日向明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包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那几个学生愣了一下,随即嗤笑起来:“哪来的小鬼?滚一边去!” 日向明澈没说话,只是盯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不符合年龄的冷笑。 阳光照进他的眼睛,却没能驱散其中的寒意。 降谷零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拉着他往前走:“别理他们,我们走吧。” 温暖的手掌包裹住日向明澈微凉的手指,让他躁动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日向明澈任由他拉着,却在心里记下了那几个人的脸。 他回头看了一眼,将他们的样貌深深烙印在脑海中。 等着。 目送降谷零走进学校后,日向明澈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绕到了学校后门的小巷。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垃圾和烟草混合的刺鼻气味。 那三个男生果然在那里抽烟,白色的烟雾从他们指间袅袅升起。 日向明澈站在巷口,歪着头看着他们,声音甜得发腻:“大哥哥们,想玩游戏吗?” 阳光照在他天真无邪的脸上,与眼底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他用弹弓、泥巴和巧妙的陷阱把那几个人耍得团团转。 弹弓射出的小石子精准地击中他们的膝盖,泥巴团不偏不倚地糊在领头男生的脸上。 “臭小鬼!” 领头的男生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拳头带起一阵风声。 日向明澈轻盈地闪到一旁,顺势伸脚一绊—— “砰!” 对方重重摔进了泥坑里,溅起的污水弄脏了他的校服。 日向明澈蹲在坑边,笑眯眯地看着他挣扎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下次再敢对零指指点点......” 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他轻轻划过自己的指尖,一滴鲜红的血珠渗出来,顺着白皙的手指缓缓滑落。 “就不是泥坑这么简单了哦。”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是情人的低语,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回家后,日向明澈在阁楼里发现了一台旧相机。 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像是无数细小的精灵。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镜头,指尖抚过相机冰凉的金属外壳,脑海里浮现出无数个和降谷零一起拍照的画面。 要把零的每一个表情都拍下来。 开心的、生气的、害羞的......所有表情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抱着相机坐在阁楼的窗边,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在这个被阳光和灰尘填满的小空间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某种近乎幸福的满足感。 晚上,降谷零刚踏进家门,就被日向明澈扑了个满怀。 小男孩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发梢还滴着水,在降谷零的衬衫上留下深色的水渍。 “零!我们拍照吧!” 他举着相机,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整个夏夜的星光。 降谷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好啊。” 他伸手揉了揉日向明澈湿漉漉的头发,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头一暖。 日向明澈拉着他坐到院子里。 夏夜的微风拂过脸颊,带着淡淡的花香。 萤火虫在草丛间飞舞,像是散落的星辰。 在快门按下的瞬间,日向明澈故意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这张要放在相册最前面!” 他宣布道,声音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占有欲。 月光下,他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像是某种夜行动物在黑暗中窥视着自己的猎物。 夜深了,日向明澈蜷缩在降谷零身边,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 他的手指悄悄攥住降谷零的衣角,仿佛害怕对方会在睡梦中消失。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两个少年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降谷零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而安静。 日向明澈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很久,最后凑近他的耳边,轻轻说道: “零是我的。” “谁都不能抢走。” 窗外,月光静静地洒在庭院里,照亮了小男孩嘴角那抹满足的、近乎偏执的笑意。 由于追杀日向明澈的那群人是有组织有计划性的,再加上本身是成年人并且训练有素,所以日向明澈打不过他们挺正常的。 但小混混可不一样,日向明澈的三脚猫功夫(自认为)和小聪明足以对付他们。 日向明[加油]澈目前对于零还处于心爱的玩具和爱人中间的过渡期,在长大一点就明白了,学会真正的爱人[加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不准离开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