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 第280章 供销社买东西 走出街道办那扇绿漆木门,刺眼的阳光让何大清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外、正伸长了脖子、一脸焦急又期待的何雨柱,还有他身边紧紧抓着他手指、同样好奇地张望着的小梅。 “爸!刘姨!成了吗?”何雨柱一个箭步冲上来,迫不及待地问。小梅也仰着小脸,紧张地看着。 何大清没说话,只是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近乎傻气的笑容,然后高高举起了手里那份大红的结婚证!红底金字的封面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成了!”刘玉梅也扬起了手中的证书,脸上是如释重负又幸福洋溢的笑容,声音清脆悦耳。 “太好啦!”何雨柱激动得差点把小梅抱起来转圈,他凑近了仔细看着那崭新的结婚证,像是欣赏什么稀世珍宝,嘴里不住地念叨,“红本本!真好看!爸!刘姨!恭喜!恭喜你们!”他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用力地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又朝刘玉梅竖起了大拇指。 小梅虽然不太懂那红本本是什么,但看到大人们都这么高兴,尤其是妈妈笑得那么好看,她也跟着拍起了小手,咯咯地笑起来:“太好啦!太好啦!” 何大清小心翼翼地把两份结婚证合拢,像捧着易碎的珍宝,再次仔细地揣进了贴身的衣兜里。那硬硬的纸壳贴着心口,带着阳光的温度和油墨的香气,无比熨帖。 “走!去供销社!”何大清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带着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柱子,去!按你嫂子说的,买红纸!写囍字!今晚上,咱家贴囍字!等雨水放学回来,给她个大惊喜!” “得令!”何雨柱响亮地应了一声,兴奋地搓着手,“我这就去!买最大最红的纸!请三大爷写最漂亮的囍字!再割二斤肉!打壶好酒!晚上必须庆祝!雨水那丫头,肯定乐疯了!” 何大清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又看看身边眉眼含笑、脸颊依旧带着红晕的刘玉梅,再看看蹦蹦跳跳的小梅,只觉得天格外蓝,阳光格外暖,连脚下这条走了半辈子的、坑洼不平的青石板路,都仿佛铺上了一层金光。 他伸出手,很自然地,轻轻地握住了刘玉梅垂在身侧的手。刘玉梅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反而轻轻地回握住了他那只粗糙、布满老茧的大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温暖而有力。何大清又用另一只手牵起了小梅的小手。 何大清一手牵着妻子,一手牵着刘小梅。 何雨柱熟门熟路地朝着胡同口那家规模不小的供销社走去。何大清和刘玉梅三人并肩跟在后面,脚步轻快。一路上,何雨柱那大嗓门和抑制不住的笑容,加上小梅清脆的童音,引得更多街坊侧目。早先王大妈散布的消息显然已经传开,不断有人从门洞里、窗户边探出头来,笑着打招呼: “大清,玉梅!恭喜啊!” “柱子,这是去买喜糖了吧?” “何师傅,刘会计,百年好合啊!” 祝福声此起彼伏,何大清憨厚地笑着点头回应,刘玉梅则带着羞涩而幸福的笑容,轻声说着“谢谢”。 供销社那熟悉的、混合着煤油、新布、咸菜和糕点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正是午后,店里人不多,显得有些安静。高高的木质柜台后面,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售货员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货架。 何雨柱一马当先冲到卖文具纸张的柜台前,巴掌“啪”地一声拍在光滑的柜面上,声音洪亮地嚷道:“同志!买红纸!要最大张的!最鲜亮、最厚实的那种!写囍字用的!” 他这大嗓门和气势,把正在整理一摞作业本的年轻女售货员吓了一跳。售货员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清是何雨柱,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哟,是何科长啊?买红纸?家里办喜事?” “没错!”何雨柱胸膛一挺,眉飞色舞,“我爹!何大清!跟我刘姨!刘玉梅!今儿刚领证!新鲜出炉的红本本!”他指了指身后并肩站着的父亲和刘玉梅,那得意劲儿仿佛自己才是新郎官。 售货员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到穿着崭新中山装、有些局促却满脸喜气的何大清,还有旁边温婉含笑、脸颊微红的刘玉梅,立刻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哎呀!是何师傅和刘会计!恭喜恭喜!真是大喜事!”她手脚麻利地从柜台下面抱出一大卷用牛皮纸包着的、沉甸甸的红纸,“这是最大号的了,质量最好,颜色正,写大字不洇墨!够不够?” “够!太够了!”何雨柱看着那卷厚实、颜色纯正的大红纸,非常满意,“就它了!再来瓶墨汁!要黑的,浓的!” 买好红纸和墨汁,何雨柱又风风火火地冲向卖副食品的柜台。这边柜台后面站着的是个胖胖的、一脸和气的男售货员,显然也听到了刚才的动静,笑眯眯地看着何雨柱。 “同志!喜糖!水果硬糖!要那种五彩玻璃纸包着的!看着就喜庆!有多少要多少!”何雨柱大手一挥,颇有些包圆儿的豪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胖售货员乐呵呵地应着:“好嘞!何科长敞亮!恭喜何师傅刘会计!”他手脚利落地从柜台下搬出一个沉甸甸的大玻璃罐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五颜六色、在灯光下闪着诱人光泽的水果硬糖。 他拿起一个厚实的牛皮纸袋,打开罐盖,用大号搪瓷勺,“哗啦哗啦”地往里舀糖,那清脆的碰撞声听着就让人心里欢喜。糖块像彩色的宝石雨点般落进纸袋,很快就把袋子撑得鼓鼓囊囊。 “够了够了!柱子!”刘玉梅看着那飞快堆成小山的糖,赶紧出声阻止,脸上带着点心疼,“买这么多,吃不完的。” “刘姨!不多!”何雨柱豪气干云,“这哪够啊!咱院多少人?厂里多少老伙计?见者有份!图的就是个喜庆!让大家伙儿都沾沾咱家的喜气!”他又指挥胖售货员,“再称二斤瓜子!要个大饱满的!再来二斤花生!要新炒的,喷香的那种!” 胖售货员笑着应承,手下不停。很快,鼓鼓囊囊的糖袋、喷香的花生瓜子袋,还有那一大卷沉甸甸的红纸和墨汁瓶,都堆在了柜台上,像一座小小的喜庆山丘。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这挥金如土的架势,嘴角抽了抽,但最终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从内兜里掏出一个洗得发白的旧手绢包,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钞票和粮票、糖票。他仔细地数出应付的钱和票,递给了售货员。那动作,带着一种当家男人的郑重。 付完钱,何雨柱一手拎起那卷沉甸甸的红纸,另一只手抓起那袋鼓得快裂开的糖果,小梅则自告奋勇地抱起了那瓶宝贝似的墨汁。刘玉梅拎着花生瓜,在售货员们真诚的祝福声中,走出了供销社。 喜欢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1章 发喜糖 刚踏进四合院的门槛,何雨柱那憋了一路的兴奋劲儿就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然后猛地扯开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洪亮的声音像炸雷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院落的每一个角落: “街坊邻居们!老少爷们儿!出来沾喜气儿喽——!!!” 这一嗓子,威力惊人。 “吱呀!” “哐当!” “哎哟!”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的门最先被推开,阎埠贵戴着那副标志性的、镜片厚厚的眼镜,手里还捏着半截粉笔,显然刚从备课中被打断。 他推了推滑到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努力聚焦,看清了何雨柱手里那袋五彩斑斓的糖果和何大清刘玉梅脸上的喜气,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柱子?这…这是成了?” 中院二大妈家的门帘子被猛地撩开,二大妈手里还抓着一把没摘完的豆角,探出半个身子,脸上带着惊奇和了然的笑意:“大清!玉梅!真…真领证啦?恭喜恭喜啊!” 更多屋门被推开,窗户被支起,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探出来,带着惊讶、好奇,随即都化作了真诚的惊喜和笑意。孩子们的反应最快! “糖!有糖!” “柱子哥发糖啦!” “快跑啊!” 不知是谁家的小子先喊了一嗓子,紧接着,三四个半大小子和小丫头像一群出笼的小鸟,欢呼着、尖叫着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目标直指何雨柱手里那个巨大的、散发着甜蜜诱惑的牛皮纸袋! 他们的小脸上写满了纯粹的兴奋和渴望,瞬间就把何雨柱围了个水泄不通,小手举得高高的,七嘴八舌地嚷着: “柱子哥!给我一块!” “我要红色的!” “我要橘子味儿的!” “柱子哥!先给我!” 何雨柱被这群小土匪围得严严实实,差点站不稳。 他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得意和喜悦简直要溢出来。他故意把糖袋高高举起,逗弄着孩子们:“别抢!别抢!都有份儿!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谁不听话不给啊!” 他一边维持着秩序,一边动作麻利地从鼓囊囊的袋子里抓出大把大把五彩缤纷的糖果,像天女散花,不由分说地往每个伸过来的小手里塞,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拿着!沾沾你何叔和刘婶的喜气!甜甜蜜蜜!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孩子们拿到糖,立刻剥开那层漂亮的玻璃纸,迫不及待地把甜滋滋的糖块塞进嘴里,小脸上瞬间绽放出满足而幸福的笑容,含混不清地喊着:“谢谢柱子哥!甜!” “何叔刘婶新婚快乐!” 然后像得了宝贝的小松鼠,欢叫着四散跑开,迫不及待地去和小伙伴们分享这突如其来的甜蜜。 大人们也笑着围拢过来。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走到何大清和刘玉梅面前,拱了拱手,文绉绉地说:“大清兄,玉梅同志,恭喜二位喜结连理!佳偶天成啊!” 他说话时,眼睛忍不住瞟向何雨柱脚边那袋诱人的花生瓜子。 二大妈则直接得多,她拉着刘玉梅的手,亲热地说:“玉梅妹子,恭喜啊!跟了大清,好!踏实!以后这院里,咱们姐俩更近了!” 她嗓门不小,引得周围邻居一阵善意的哄笑。 何雨柱发完了孩子们的糖,又拎起那袋花生瓜子,开始热情地招呼围过来的大人们:“来来来!三大爷!二大妈!王婶儿!李叔!都别客气!花生瓜子!新炒的!喷香!都沾沾喜气!拿着拿着!甭跟我客气!” 他不由分说地抓出大把的花生瓜子,往每个人手里塞,动作豪爽得像个散财童子。 一时间,小小的四合院中庭,充满了欢声笑语。 剥花生的“咔吧”声,嗑瓜子的“咔嚓”声,孩子们含着糖追逐嬉闹的欢叫声,大人们互相道贺的谈笑声,交织成一曲最生动、最接地气的喜庆乐章。空气里弥漫着炒货的焦香、糖果的甜腻,还有浓浓的、化不开的人情味儿。阳光暖暖地洒在每一个人洋溢着笑容的脸上,也洒在何大清和刘玉梅紧紧相握的手上。 趁着这份热闹和喜气,何雨柱悄悄给父亲使了个眼色。何大清会意,从儿子手里接过那卷沉甸甸、红得耀眼的大红纸和那瓶乌黑浓稠的墨汁。 何雨柱则麻利地从自家屋里搬出来一张结实的方凳,稳稳地放在自家屋门的正中央。他接过父亲递来的红纸卷,小心翼翼地展开。那鲜亮、厚实、没有一点杂色的正红,在阳光下仿佛燃烧的火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喧闹声都小了下去。 “三大爷!”何雨柱双手捧着展开的大红纸,恭恭敬敬地递到正捧着花生、笑眯眯看着这一切的阎埠贵面前,“您老学问大!字儿写得好!劳您大驾!给我们家写两个最漂亮、最大气的‘囍’字!要双喜临门!红红火火!” 阎埠贵一听,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顿时亮了,腰板都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他连忙把手里的花生塞给旁边的三大妈,又掏出手绢仔细擦了擦沾着花生皮的手指,这才郑重其事地接过那张沉甸甸、仿佛承载着千斤祝福的红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好!好!柱子的心意,三大爷接了!这大喜的日子,这字儿,必须写好!”阎埠贵的声音带着一种被委以重任的激动。他环顾四周,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谁家还有大点的桌子?搬一张来!再拿个大砚台!” 立刻有热心的邻居应声而去。很快,一张八仙桌被抬到了院子中央,一个沉甸甸的老砚台也被送了过来。有人手脚麻利地往砚台里倒了点清水,阎埠贵拿起那瓶新买的墨汁,小心地倒了小半瓶进去。浓黑的墨汁在清水中缓缓晕开,散发出特有的松烟香气。 阎埠贵拿起一支大号的狼毫笔,在砚台里饱蘸浓墨,又轻轻在砚边刮去多余的墨汁。他屏息凝神,站定在八仙桌前,面对着铺展开的、红得耀眼的大纸,仿佛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 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连追逐打闹的孩子都停下了脚步,含着糖,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阎埠贵和他手中的那支笔上。 只见阎埠贵深吸一口气,眼神专注,手腕沉稳悬起,带着一股子难得的庄重和力道,笔走龙蛇! 第一个饱满浑厚、结构严谨的“囍”字,稳稳地落在了红纸的左半边。那墨色浓黑发亮,与鲜红的底色形成强烈的对比,显得格外精神、格外喜气! “好!”人群中不知谁忍不住喝了一声彩。 阎埠贵似乎进入了状态,脸上带着一种专注而满足的光彩。他再次蘸墨,悬腕,落笔!第二个同样饱满大气、甚至比第一个更显几分酣畅淋漓的“囍”字,端端正正地落在了红纸的右半边! 两个巨大的、墨色淋漓的“囍”字,并排站在鲜艳的红纸上,像一对携手并肩的新人,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和喜庆的张力!阳光透过槐树的枝叶缝隙,斑驳地洒在墨迹未干的字上,仿佛也镀上了一层流动的金辉。 “好字!三大爷这字儿,绝了!”何雨柱第一个大声叫好,用力地鼓掌。院子里立刻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阎埠贵放下笔,长长舒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甚至还带着点小得意。他捻着并不存在的胡须,摇头晃脑:“献丑了,献丑了!为大清和玉梅的新婚之囍,添点笔墨,幸甚至哉!” 喜欢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2章 何雨水的激动 声音未落,一个背着墨绿色帆布书包、扎着两条乱蓬蓬麻花辫的身影,像一阵裹挟着夏日热风的小旋风,“呼”地一下卷进了垂花门! 是何雨水! 她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胸脯还在微微起伏。 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放学后惯有的兴奋和一丝迫不及待分享学校趣事的光芒,正要开口嚷嚷,目光却像被磁石牢牢吸住,瞬间定格在自家屋门板上! 那两张鲜红似火、墨迹淋漓、巨大得几乎占据了大半扇门板的囍字,如同两道燃烧的闪电,狠狠劈进了她的瞳孔! 何雨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张着小嘴,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书包带子从她肩头无声滑落,“啪嗒”一声掉在青砖地上,她也浑然不觉。整个世界的声音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了,只剩下那两团灼灼燃烧的红色,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她像被施了定身法,就那么直挺挺地杵在垂花门下,小脸上写满了震惊、茫然,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呆滞。 过了足足两三秒,她才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回神,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目光飞快地扫过院子里的人——咧着嘴收拾东西的哥哥,脸上带着温柔笑意、正和邻居道别的刘姨,还有……站在囍字下、同样含笑看着她的父亲! “爸…爸?”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小小的手指难以置信地指向那对耀眼的囍字,“那…那什么?刘姨…刘姨她…”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卡住了,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她的小脑袋瓜,让她一时无法组织语言,小脸憋得通红,眼圈却迅速地红了起来。 何大清看着女儿这副震惊到失语、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大步走过去,蹲下身,粗糙的大手轻轻扶住女儿微微颤抖的小肩膀,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稳:“傻闺女,还看不明白吗?爸跟你刘姨,今儿个把证领了!从今往后,咱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刘姨,就是你妈!” “妈…妈?”何雨水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字眼,目光越过父亲的肩膀,看向几步之外,同样带着紧张和期待看着她的刘玉梅。 “雨水…”刘玉梅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无限温柔。 何大清从贴身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那两份还带着体温的大红结婚证,像展示稀世珍宝一样,轻轻翻开,递到女儿眼前。红彤彤的封面,金色的双喜字,还有内页上并排写着的何大清、刘玉梅的名字,以及那鲜红的印章,在午后的阳光下清晰无比。 何雨水的目光死死地黏在那两个名字上,她伸出微微颤抖的小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那墨迹清晰的刘玉梅三个字,仿佛要确认这不是幻觉。她的视线又缓缓上移,看向刘玉梅。刘玉梅也正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慈爱、忐忑和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 突然,何雨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不是悲伤的哭泣,而是积蓄了太久、太多复杂情绪的爆发!是震惊、是狂喜、是尘埃落定的巨大安心、是梦想成真的不敢置信!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地滚落。她猛地扑进刘玉梅的怀里,两只小胳膊死死地搂住刘玉梅的腰,把小脸深深地埋进去,哭得浑身都在颤抖,声音闷闷地、带着浓重的哭腔,却无比清晰地喊了出来: “妈——!” 这一声妈!喊得刘玉梅浑身剧震,仿佛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了四肢百骸!她下意识地紧紧回抱住怀里这个颤抖的小身体,眼泪也如同开闸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地奔涌而出! 她用力地、一遍遍地抚摸着何雨水汗湿的后背和乱糟糟的辫子,泣不成声,只能发出模糊的、带着巨大喜悦的呜咽:“哎!哎!好孩子…雨水…妈的好孩子…” 何大清站在一旁,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眼圈也瞬间红了。他用力眨了眨眼,把那股酸涩的热意逼回去,嘴角却高高地扬起,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欣慰、满足和巨大幸福的笑容。 何雨柱也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这一幕,鼻子发酸,脸上却笑得比阳光还灿烂。他走过去,用力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傻丫头!哭啥!这是天大的喜事!该笑!使劲儿笑!” 何雨水从刘玉梅怀里抬起哭得小花猫似的脸,抽抽噎噎,却真的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带着泪花的、无比灿烂的笑容。她又看向何大清,带着点小女儿的娇憨和确认:“爸!那妈跟小梅妹妹是不是就住家里了?” 何大清被女儿这童言无忌又直指核心的问题逗乐了,重重点头,声音洪亮:“傻闺女!爸当然住家里!这就是爸的家!你妈的家,就是爸的家!咱们的家!” 他特意强调了“咱们的家”。 “太好啦!”何雨水破涕为笑,欢呼一声,又紧紧抱住了刘玉梅,小脸上洋溢着失而复得般的巨大幸福。刘玉梅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特意留好的、何雨水最爱吃的奶油话梅糖,塞进她手心:“雨水乖,先吃糖,甜甜嘴儿。” 温馨的拥抱过后,何大清看着手里剩下的半袋五彩缤纷的水果糖,又看看天色,对刘玉梅说:“玉梅,我寻思着…趁天还早,我去趟93号院,给那边的老邻居们也送点糖,沾沾喜气。小梅跟我一起去吧?” 他看向一直安静地站在刘玉梅身边、小手紧紧抓着妈妈衣角的小梅。 小梅立刻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期待:“嗯!我跟爸爸去!” 这声爸爸叫得极其自然顺口。 刘玉梅擦干眼泪,脸上是满足而柔和的光晕,点点头:“嗯,是该去。你跟小梅去吧,正好跟张大妈她们说一声。” 她顿了顿,又从糖袋里抓出一小把糖,塞进小梅的小口袋里,“小梅乖,帮爸爸发糖。” 何大清牵起小梅的小手,又抓了一大把花生瓜子塞进另一个口袋,跟刘玉梅和何雨水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带着小女儿,迈着比来时更加轻快、更加踏实的步伐,朝着93号院的方向走去。夕阳的金辉落在他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上,也落在他和小梅一大一小两个依偎的身影上。 喜欢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3章 何雨柱厂里发喜糖 93号院依旧安静,夕阳把青砖墙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何大清和小梅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张大妈慈祥的说话声。 他推开门,正在院子里择菜的张大妈闻声抬头,看到何大清牵着小梅,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哎哟!大清来啦?小梅也回来啦?怎么样?事儿办妥了?” 旁边几个正在纳鞋底、摘菜的老邻居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笑眯眯地看过来。 何大清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把手里的糖袋一举,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当家男人的自豪:“妥了!张大姐,王婶儿,李叔!我跟玉梅,领证了!现在起,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给大家送点喜糖,沾沾喜气!” 他说着,便热情地打开糖袋,挨个给在场的邻居们手里塞糖,动作麻利又真诚。 “哎哟!真成啦!恭喜恭喜啊大清!你这轧钢厂的大师傅,往后可得多给玉梅妹子做好吃的!” “早该这样了!玉梅是个好女人!清哥你这手艺,玉梅妹子和小梅可有口福喽!” “这下好了,小梅也有爹疼了!还是个能颠大勺的好爹!” 邻居们纷纷接过那五彩的糖果,脸上是真心实意的笑容,祝福的话语像温暖的溪流,包围着何大清。张大妈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好好好!玉梅妹子苦尽甘来!大清你这手艺,小梅以后想吃啥就有啥!” 小梅也学着爸爸的样子,从小口袋里掏出妈妈给的糖,奶声奶气地说:“张大妈,王奶奶,李爷爷,吃糖!沾喜气!甜!” 她踮着脚尖,努力把糖递到大人们手里,那认真的小模样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纷纷夸她懂事。 当何大清牵着小梅的小手,重新踏进95号四合院中院时,何雨水正依偎在刘玉梅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事情,手里还捏着没吃完的话梅糖,小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看到何大清和小梅回来,何雨水立刻跳了起来,跑过去拉住小梅的另一只手:“小梅!快看!门上!红红的!好看吗?” 小梅仰着小脸,看着屋门上那两张巨大、鲜红、墨迹淋漓的囍字,大眼睛里充满了惊奇和懵懂。她看看那红纸,又看看被雨水姐姐拉着的妈妈,再看看牵着自己手的爸爸,似乎明白了这红纸代表着什么。她学着雨水姐姐刚才的样子,也朝着刘玉梅的方向,用尽力气,清脆又带着点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 “妈妈!” 这一声妈妈,比刚才在93号院喊爸爸时,更加自然,更加亲昵。 刘玉梅刚刚平复的心绪瞬间又被巨大的幸福击中,她快步上前,蹲下身,将小梅和何雨水一起拥入怀中,眼泪再次涌出,声音哽咽却无比满足:“哎!哎!妈妈的乖女儿们!” 何大清看着抱在一起的娘仨,再看看门板上那对映着夕阳、红得耀眼的囍字,只觉得心里像被蜜糖填满了,又暖又甜。他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下班铃声正刺耳地响起,宣告着一天劳作的结束。巨大的厂房里,机器的轰鸣渐渐停歇。何雨柱拎着那个沉甸甸的布袋子直奔食堂后厨。 这里还残留着晚饭后的油烟气息,灶台冷却,地面湿漉漉的刚冲洗过。几个帮厨的徒弟和负责清洁的师傅正在收拾最后的厨具,准备下班。看到何雨柱拎着袋子进来,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师兄?咋又回来了?”何大清的大徒弟李华问道。 “喜事!”何雨柱声音洪亮,把袋子往旁边干净的操作台上一墩,打开,“我爹!你们师傅!何大清!今儿个跟我刘姨领证了!新鲜出炉的红本本!大喜事!来来来!都沾沾喜气!”他抓起大把大把的糖和花生瓜子,不由分说地往每个围过来的人手里塞。 “嚯!真的啊!师傅行啊!” “恭喜何师傅!恭喜柱子哥!” “刘姨…哦不,师娘人可好了!师傅有福气!” 后厨里顿时热闹起来,剥糖纸的声音、嗑瓜子的声音、七嘴八舌的祝福声响成一片。马华更是激动:“师兄!替我恭喜师傅!改天必须让师傅请客!我们这帮徒弟可得好好敬师娘一杯!” “放心!跑不了你们的!我爸说了,改天亲自下厨,整几个硬菜,咱们好好热闹热闹!”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后厨里响起一片欢呼。 紧接着,何雨柱整了整身上的保卫科工装,拎着剩下的半袋喜糖,来到了厂部办公楼。他先敲开了主管后勤的副厂长办公室。 “王厂长,忙着呢?”何雨柱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小何啊?有事?”王副厂长从文件上抬起头。 “给您送点喜气!”何雨柱笑着,从袋子里拿出几包用红纸包好的、明显分量更足的糖果和一小包上好的茶叶,恭敬地放在王副厂长桌上。 “我父亲,食堂的何大清师傅,今天和厂财务科的刘玉梅同志登记结婚了。特意让我来给您送点喜糖,感谢厂里和领导们一直以来的关心!” 王副厂长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哦?何师傅和刘会计?好事啊!天大的好事!恭喜恭喜!何师傅可是咱们厂的老师傅,手艺没得说! 刘会计工作也认真负责!郎才女貌,般配!这喜糖我得收下!替我向他们二位道喜!祝他们白头偕老!” 王副厂长态度和蔼,显然对这两位踏实肯干的老职工印象很好。 何雨柱又去了工会主席和几位关系不错的科室领导的办公室,同样送上了包装好的喜糖和得体的祝福,收获了满满的恭喜和善意。袋子又轻了不少。 最后,何雨柱拎着快见底的袋子回到了保卫科值班室。屋里几个刚换好衣服准备下班的保卫干事看到他满面红光、袋子里只剩下些花生瓜子的样子,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何副科,喜糖散完啦?看你这一脸春风得意的!” “何叔动作够麻利啊!啥时候让咱们见见新婶子?” “柱子哥,跑了一圈,累并快乐着吧?” 何雨柱把空袋子往桌上一扔,拿起桌上一个搪瓷缸子,也不管是谁的,倒了半缸子凉白开,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抹了抹嘴,脸上是跑了一圈、心满意足的红光,咧着嘴,声音洪亮地笑道:“散完了!心里头这喜气儿,可散不完!” 喜欢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4章 囍字映万家灯火 夕阳的余晖将轧钢厂巨大的厂房和烟囱拉出长长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金属冷却后的味道、淡淡的机油味,还有保卫科值班室里飘散出的最后一丝花生瓜子的焦香。也悄然融入了归家工人们带着笑意的交谈里 家家户户的窗棂里混合着饭菜的香气飘散在暮色渐浓的空气中。西跨院那两扇紧闭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林默和豆爱国带着一身疲惫前后脚走了进来。 豆爱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节发出咔吧的轻响,嘴里嘟囔着:“可算回到了,这一天……” 话音未落,中院何家的屋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何雨柱像个得胜还朝的将军,一手牵着脸上还带着兴奋红晕的何雨水,一手拉着眼睛亮晶晶的小梅,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直扑西跨院。 “林默!豆子!回来得正好!”何雨柱的大嗓门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宁静,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巨大喜悦,几乎要溢出来,“天大的喜事儿!我爸!跟我刘姨!今儿个!领证啦!” 林默正弯腰准备开自己屋门的锁,闻言动作一顿,转过身,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意外,随即被了然和真诚的笑意取代,他站直身体,声音沉稳:“何叔和刘姨?恭喜!这是大喜事。”他目光扫过何雨水和小梅脸上纯粹的快乐,那份喜悦也感染了他。 “真的假的?柱子哥!”豆爱国那点疲惫瞬间被炸飞了,眼睛瞪得溜圆,几步蹿到何雨柱跟前,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脸上堆满了惊喜的笑容,“何叔行啊!不声不响干大事!红本本拿到手了?快说说!刘姨…哦不,婶子高兴坏了吧?” “那还用说!”何雨柱眉飞色舞,声音洪亮得能震落房檐灰,“红本本!热乎的!囍字都贴门上了!雨水和小梅这俩丫头,改口叫爸妈叫得可顺溜了!你是没看见那场面……”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何雨水放学回来看到囍字的震惊和狂喜,描述着小梅在93号院脆生生喊爸爸、在自家院里又响亮喊妈妈的可爱模样,描述着父亲和刘姨脸上那藏也藏不住的幸福光芒。 何雨水和小梅在一旁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骄傲和认同,仿佛在证明哥哥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正说得起劲,四合院的大门方向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和男人粗声大气的交谈声。轧钢厂下班的大部队回来了。走在前头的是钳工车间的几个青工,他们显然在厂里就听到了风声,一进前院就嚷嚷开了: “何师傅!恭喜啊!” “何叔!大喜事!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柱子!你小子动作够快啊,喜糖都发到车间去了?” 何雨柱笑着朝他们挥手:“少不了你们的!改天!改天让我爹摆席!” 紧接着,中院月亮门那边,二大爷刘海中腆着微凸的肚子,背着手,迈着官步踱了进来。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那两道扫帚眉习惯性地微微蹙着,像是在思考什么严肃的国家大事。 他身边跟着一脸疲惫、默不作声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刘海中的目光先是扫过何家屋门上那两张在暮色灯光下依然刺眼的大红囍字,眉头似乎蹙得更紧了些。 他脚步顿了顿,鼻子里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像是在表达某种不满,又像是在清嗓子,然后才继续迈步,朝着自家屋门走去,对何雨柱他们这边的热闹视若无睹。 “爸,何叔他……”刘光天忍不住小声想说什么。 “闭嘴!”刘海中头也不回,低沉地呵斥了一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家吃饭!别人家的事,少掺和!”他刻意加重了“别人家”三个字,仿佛在划清界限。刘光天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何雨柱看着刘海中那副做派,撇了撇嘴,小声对林默和豆爱国嘀咕:“瞧见没?二大爷这谱摆的!好像我爸领证没提前跟他汇报,犯了多大错误似的!” 豆爱国嗤笑一声,压低声音:“官迷!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何叔娶媳妇儿还得给他递申请报告不成?” 林默没说话,只是目光平静地扫过刘海中僵直的背影,又落回何家那对耀眼的囍字上,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 就在这时,一大爷易中海的身影也出现在月亮门下。他背着手,步伐沉稳,脸上带着惯常的、仿佛永远在忧国忧民般的凝重。 他的目光同样第一时间被那对巨大的囍字吸引,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与刘海中的刻意回避不同,易中海脸上先是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甚至有一丝几不可察的不认同。 他站在原地,看了那囍字好几秒钟,才缓缓踱步走了过来。他先是对林默和豆爱国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语气带着一种长辈特有的、语重心长的探询:“柱子,你爸…跟刘会计,真把手续办了?” “办了!一大爷!”何雨柱挺直腰板,声音响亮,带着自豪,“今儿下午去的街道,红本本都揣怀里了!雨水和小梅都改口了!从今往后,刘姨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妈!小梅就是我亲妹妹!”他特意强调了“名正言顺”四个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易中海听着,脸上的凝重并未完全散去,他缓缓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何雨水和小梅,看着两个女孩依偎在一起、脸上毫无阴霾的笑容,尤其是小梅那亮晶晶、充满依赖看着何大清方向的眼神,他眼底深处那最后一丝疑虑似乎终于消散了。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一种释然和尘埃落定般的感慨。 “办了…也好。”易中海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大清…一个人拉扯你们兄妹俩这么多年,不容易。刘会计…也是个本分人。如今能走到一起,有个照应,名正言顺地过日子,对孩子…尤其是对小梅,是好事。” 许大茂也夹在下班的人流里晃悠进来,他今天似乎心情不佳,耷拉着脑袋。当他看到何家门上的囍字和院里热闹的气氛时,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嘴角撇了撇,脸上掠过一丝掩饰不住的酸溜溜和不屑。 他没往跟前凑,只是阴阳怪气地低声嘟囔了一句:“嗬,老树开花,动静不小啊……” 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附近的人隐约听见。他撇着嘴,加快脚步,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己那屋,仿佛多待一秒都嫌晦气。 何雨柱耳朵尖,隐约听到了许大茂的嘀咕,眉毛一竖就要发作。旁边的林默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微微摇了摇头。何雨柱看到林默沉静的眼神,那股火气瞬间压了下去,只是对着许大茂消失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啐了一口:“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甭理那孙子!” 随着各家各户关门闭户准备晚饭,中庭的热闹渐渐散去。何家的屋子里却灯火通明,饭菜的香气比哪家都浓郁诱人。昏黄的灯光透过贴了囍字的门缝和窗户纸流淌出来,将门楣上那鲜红的印记映照得更加温暖而醒目。 屋内,那张老旧的八仙桌被擦得锃亮。桌上是何大清亲自下厨整治的几样简单却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一盘油亮喷香的红烧肉,一碟翠绿欲滴的炒青菜,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汤,还有一碟切得薄薄的酱牛肉。饭菜的热气氤氲升腾,弥漫着家的温暖和踏实。 何大清解下围裙,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劳作后的红润和满足的笑意,眼神温和地看着围坐在桌边的家人。刘玉梅坐在他旁边,正细心地给何雨水和小梅的碗里夹肉。昏黄的灯光柔和地勾勒着她温婉的侧脸,那份娴静中透着新嫁娘的羞赧和安定。 何雨柱挨着何雨水坐下,拿起筷子,看着满桌的菜,肚子很应景地咕咕叫了两声,他嘿嘿一笑:“爸,您这手艺,就是香!闻着味我就能吃三大碗!” 何雨水和小梅已经迫不及待地扒拉起碗里的饭菜,小嘴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说着:“好吃!爸爸做的肉肉最好吃!”“妈妈,我还要青菜!” 何大清看着吃得香甜的两个女儿,再看看身边温柔娴静的刘玉梅,最后目光落在对面高大爽朗的儿子身上。他端起面前那个盛着散装白酒的小酒盅,没有太多煽情的话,只是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满足和不容置疑的担当: “吃!都多吃点!从今往后,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和和美美!谁也别想再给咱们添堵!” 他仰头,将那盅辛辣却滚烫的液体一饮而尽,喉结滚动,仿佛咽下了前半生所有的孤寂和风雨,只剩下此刻的安稳与醇厚。 “对!关起门来,过咱们自己的红火日子!”何雨柱也端起自己的水杯,豪气地一碰父亲的空酒盅,大声附和。 刘玉梅温柔地笑着,给何大清空了的碗里盛了满满一勺汤。何雨水和小梅则凑在一起,小脑袋挨着小脑袋,叽叽咕咕地商量着明天要一起玩什么游戏,清脆的童音像银铃般洒落在温暖的灯光里。 喜欢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5章 准备邀请林振华夫妇 昏黄的灯光下,何家那张老八仙桌被饭菜的热气和融融的暖意包围着。 红烧肉的油亮光泽,青菜的翠绿,酱牛肉深沉的酱色,还有西红柿蛋汤升腾的氤氲热气,交织成一幅最踏实的烟火人间图。 碗筷碰撞的轻响,何雨水和小梅满足的吧唧嘴声,何雨柱大口扒饭的动静,都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完整的安宁。这顿饭,是在他们中院这三间正房外加一间小耳房组成的、虽不宽敞却无比温馨的家里吃的。 何大清放下盛汤的勺子,拿起旁边的小酒壶,给自己又斟了浅浅一盅散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股暖流,也仿佛冲开了他心中那点刚刚落定的尘埃,激荡起新的波澜。 他放下酒盅,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沿上敲了敲,目光扫过围坐的家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一家之主的沉稳和不容置疑的份量: “证,是领了。囍字,也贴了。街坊四邻的喜糖,也散得差不多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刘玉梅温婉含笑的脸上,“玉梅,柱子,雨水,小梅,这喜事,咱不能就这么悄没声地算了。得摆酒!热热闹闹地摆几桌!让大伙儿都来沾沾喜气,也让大家伙儿都知道,咱们老何家,从今往后,是真正齐全了!” “摆酒!必须摆!”何雨柱第一个响应,把饭碗一放,眼睛放光,声音洪亮,“爸!您说得太对了!咱老何家娶媳妇儿进门,这么大的喜事,哪能没动静?必须得摆!还得摆得风风光光!让全院、让93号院、让厂里的老伙计们都瞧瞧!”他瞥了一眼许大茂家方向,把后半句看笑话的咽了回去。 刘玉梅脸上带着幸福的红晕,轻轻点了点头:“是该热闹热闹。只是……咱们地方不大,摆多少桌合适?请哪些人?这得好好合计合计。”她心思细腻,已经开始盘算地方和人数的限制。 “妈!我知道我知道!”何雨水咽下嘴里的肉,抢着发言,小脸因为兴奋而发光,“要请跨院别的李婶!她可疼我了!还要请一大爷、三大爷……哦,二大爷……”提到易中海跟刘海中,何雨水声音小了点。 “请!都请!”何大清大手一挥,语气干脆,“一个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甭管平时咋样,这种喜事,面儿上都得过得去!地方不够?咱就把桌子摆到中院当间!敞亮!二大爷那,柱子你亲自去送帖子,礼数周全点。” 他显然清楚刘海中的做派,也打定了主意利用公共空间。 “得嘞!包在我身上!桌椅板凳我去各家借!”何雨柱拍胸脯,已经开始规划如何在中庭摆开阵势。 小梅也学着姐姐的样子,举起小手,奶声奶气地数:“请张大妈!请王奶奶!请李爷爷!还有小丫姐姐!”她数的是刘玉梅在93号院的老邻居。 “对!小梅说得对!”何大清笑着揉了揉小女儿的脑袋,“你妈那边的老邻居,都得请!一个不能落!这些年,她们没少照应你妈和你。”他看向刘玉梅,眼神里带着感激。 “那……厂里呢?”刘玉梅轻声问,“王副厂长,工会李主席,还有财务科的张姐、孙大姐他们……是不是也得请一下?平时工作上,人家都很关照。” “请!必须请!”何雨柱抢答,“领导那儿我去送帖子!财务科的阿姨们,妈您亲自打个招呼显得更郑重!还有我爸后厨那几个徒弟,一个都不能少!他们可都等着喝师傅的喜酒呢!” 何大清听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柱子,还有你几个师伯!王师伯、李师伯、赵师伯他们!帖子也得送到!他们几个,可是跟我一个锅里搅过马勺的老兄弟!” 何雨柱眼睛一亮:“对!几位师伯!好久没见了!他们肯定得来!我一块儿去请!” 刘玉梅微微蹙眉,继续盘算:“院里十来户,一家一两个代表,两三桌。93号院老街坊,一桌半。厂里领导同事、大清后厨的徒弟,两三桌。再加上几位师伯……”她抬头看向何大清,“大清哥,你看……九桌,挤挤在中院应该能摆开。够不够?” “九桌?”何大清沉吟了一下,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嗯……八桌,差不多。挤点不怕,热闹!就定九桌!”他一锤定音。接着,他话锋一转,带着笑意看向何雨柱:“柱子,借桌椅、采买酒水瓜子花生糖果,还有肉、鱼、鸡……这些跑腿的活儿,你包了!至于灶上的事儿,你甭操心了。” 何大清脸上露出笃定和一丝骄傲的笑容:“我那几个老兄弟,王师伯、李师伯、赵师伯他们,那可都是响当当的大厨,手艺比我当年还地道!请他们来喝喜酒,掌勺这活儿,自然就落他们肩上了!我啊,那天就安安心心当我的新郎官,陪好客人!这事儿,明儿我就亲自去找他们几个说,保准儿没问题! 他们几个老哥们儿聚一块儿露一手,那才叫热闹,才叫体面!” 何雨柱恍然大悟,用力一拍大腿:“嘿!爸!您这主意太妙了!师伯们出马,一个顶仨!那席面儿绝对硬!您就安心当新郎官,等着喝敬酒吧!”他仿佛已经看到几位师伯在灶台前挥勺如风的场面,那可比自己老爹亲自上阵更有江湖气派,也更显得人缘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何雨水和小梅虽然不太懂师伯掌勺的意义,但听到爸爸不用那么辛苦,还能有更多好吃的,也跟着高兴地点头。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昏黄的灯光下,一张无形的宾客名单在饭桌上渐渐清晰起来。 “爸!您就瞧好吧!保证办得妥妥当当!”何雨柱摩拳擦掌,浑身是劲。何雨水和小梅听着那些好吃的和热闹的场景,眼睛亮晶晶的。 就在这热火朝天的讨论接近尾声时,何大清端起酒盅正要再抿一口,动作却突然顿住了。他眉头微皱,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却又差点被日常热闹冲淡的事情。 他放下酒盅,目光缓缓转向西跨院的方向。 “柱子,”何大清的声音比刚才更温和了些,带着笑意,“还有个顶重要的人家,差点忘了提。” 何雨柱立刻会意,脸上也绽开笑容:“西跨院林默哥和豆子哥!那肯定得请啊!帖子我第一个给他们送去!小时候我和雨水可没少在林默那蹭吃蹭喝,玩闹!” “对!林默哥家有好吃的点心!”何雨水也兴奋地补充,显然勾起了美好的童年回忆。 何大清笑着点头,眼神温暖:“是啊,那时候林叔和杨婶还在西跨院住着。”他顿了顿,目光仿佛透过墙壁,带着深切的感念和一种老邻居般的亲近。 “虽说你林叔跟样婶现在搬去了东四那边的干部大院,身份地位不一样了,但那份情谊,咱老何家不能忘。” 他看向何雨柱,语气郑重中带着亲近:“等会儿吃完饭,你去找林默。跟他说,我和你妈……下礼拜天在院里摆几桌喜酒,请他和小豆子赏光。再……再请他帮忙,给他父母那边捎个信儿。” 何大清的语气带着真诚的期盼和一丝晚辈的敬意: “就说我何大清,想请他们要是得空、也来喝杯喜酒。” 。他知道林振华的身份不同,但这邀请,更多的是出于一份深厚的情谊和对老邻居的尊重。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爸,您放心!这话我一定带到!林默哥肯定高兴!林叔杨姨要是能来,那咱这囍宴可就更有面儿了!小时候杨姨还总给我糖吃呢!” 他语气轻松,显然对林家有着深厚的童年情谊。 “柱子,”刘玉梅也笑着叮嘱,语气比刚才放松了许多,“跟林默好好说,表达清楚咱们的心意。他爸妈现在工作忙,来不来都随他们的意,咱们心意到了就好。别给林默压力。” “知道啦,妈!我心里有数!”何雨柱爽快地应着,心里已经在盘算见到林默该怎么说了。 何大清摆摆手:“行,坐下,把饭吃完。稳当点再去。” 他端起那盅酒,轻轻抿了一口。 喜欢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6章 喜帖叩西院 何大清那盅酒抿得格外悠长,仿佛要把那份对西跨院的郑重和期盼都融进喉头的暖意里。饭桌旁的热闹渐渐沉淀下来,何雨柱三两下扒完碗里最后几口饭,抹了把嘴,站起身时眼里闪着光,腰杆下意识地挺直,带着几分在部队养成的利落:“爸,那我这就去西跨院!” “稳着点,把话说周全。”刘玉梅轻声叮嘱,眼含笑意。 “好的!”何雨柱应得干脆,掀开棉门帘就扎进了四合院初冬微凉的夜色里。 中院各家窗户透出的暖黄灯光,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块。他步履沉稳地穿过月亮门,西跨院豁然开朗。正房三间,格局分明,北屋灯火通明。西厢房亮着灯,东厢房窗户透出温馨的光。整个小院安静而规整。 何雨柱径直走到北屋门前,抬手轻轻叩了两下。门很快开了,李秀兰系着围裙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意:“柱子?快进来,屋里暖和!” “秀兰婶儿!”何雨柱笑着打招呼,侧身进屋。 进门是一个不算大但很规整的堂屋,靠墙摆着八仙桌和几把椅子。东边里屋门虚掩着,那是是林默的书房兼卧室,能看到书桌和台灯的光透出来。 此刻,林默正从东边里屋走出来,显然是听到敲门声从书桌前起身的。他穿着藏青色的毛料中山装,没系风纪扣,手里还拿着一份卷起的文件,脸上带着询问:“柱子?有事?” 几乎同时,西厢房的门也开了。豆爱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手里还拿着块擦枪布,显然刚才在保养他的配枪。他沉声招呼:“柱子。” 声音不高,却带着熟悉的力度。 “林默!豆子!”何雨柱下意识地并了并脚,声音洪亮干脆,随即又放松下来,“喜事!我爸让我来给你们送喜帖!” “哦?”林默眉峰微挑,将文件随手放在八仙桌上,饶有兴致地看过来,“何叔和刘姨的好日子定了?” “没错!”何雨柱挺起胸膛,“证都已经领了,囍字也贴上了,喜糖四邻八舍也都散了一圈。我爸拍了板,这喜事不能悄没声过去,得热热闹闹办一场!定好了,就下礼拜天,在我们中院摆酒!九桌!敞开了办!”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那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大红洒金喜帖,双手递向林默,“林默,豆子,秀兰婶儿,你们三位,务必赏光!我爸我妈特意嘱咐,帖子得我亲手送过来!” 林默接过那红得耀眼的帖子,指尖触到纸张。他展开,工整的毛笔字映入眼帘。一股浓郁的喜庆气息弥漫开来。 “哎哟!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李秀兰一拍手,笑得合不拢嘴,“大清兄弟跟玉梅妹子,苦尽甘来,终于修成正果了!这喜酒,婶子我说什么也得去!还得包个大红包!” 豆爱国也走了过来,魁梧的身躯带着压迫感。他蒲扇般的大手带着熟悉的力道,“啪”地一声重重拍在何雨柱的肩膀上,震得何雨柱一晃,脸上露出由衷豪迈笑容:“好!何叔敞亮!这酒必须喝个痛快!柱子,恭喜!家里这下是真正的后方稳固了!” 林默仔细看着帖子,嘴角噙着温暖而欣慰的笑意:“何叔和刘姨不容易,是该好好庆祝,告慰过往,迎接新篇。九桌摆在中院?地方够用吗?” “够!地方挤挤就出来了,要的就是这人气儿!”何雨柱信心十足,“桌椅板凳我去借!至于灶上的活儿,嘿,我爸他几个师兄,王师伯、李师伯、赵师伯,那都是顶尖的大厨,这次专程请来掌勺!我爸那天就安心当他的新郎官!” “哟,何叔把王一刀、李火头、赵大勺这几位爷都请动了?”李秀兰眼睛瞪圆了,满是惊叹,“那这席面儿,怕是东来顺都比不了!柱子,婶子这趟是赚着了!” 林默也笑着颔首:“王师伯的宫廷菜底子,李师伯的鲁菜火候,赵师伯的淮扬刀工,三绝合一。何叔这安排,煞费苦心,也足见情分。” 他对何大清请动这几位师兄的难度心知肚明。 屋里的气氛因这桩喜事和三人间无需多言的默契而更加暖融。何雨柱看着眼前如同家人和生死袍泽般的邻居,心头滚烫。他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添上了一层郑重,声音也压低了些:“林默,还有个事儿……我爸特意交代,得托你给林叔和杨婶捎个信儿。” 林默眼神微凝,立刻会意,神情也多了几分肃然:“给我爸妈?” “对!”何雨柱挺直腰板,眼神里满是真诚的期盼和敬重,“我爸说,这是咱老邻居添丁进口的大喜事。他何大清,想请林叔和杨婶,要是方便,也回咱这小院来喝杯薄酒,看看咱们这些在二老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也沾沾这喜气。” 他顿了顿,语气更显恳切,“我爸还说,当年林叔对我们家的恩情,他心里一直揣着,从不敢忘。这杯喜酒,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之一,想真心实意敬给二老。”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李秀兰也收敛了笑容。豆爱国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目光沉静地望过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默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目光越过何雨柱,仿佛穿透了墙壁,望向遥远的东四干部大院。 窗外的风似乎也屏住了呼吸。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八仙桌光滑的桌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了两下,那节奏沉稳有力。何雨柱屏住呼吸,仿佛又回到了等待团长下达作战命令的时刻。 终于,林默抬起头,目光重新聚焦在何雨柱脸上,那眼神温润依旧,却多了份军人的干脆和担当,带着令人心安的沉静暖意: “柱子。”他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你的话,何叔的心意,我一个字不落,记下了。” 他语气平和而郑重,如同在布置一项重要任务:“这信儿,我明天一早就亲自去东四,当面跟我爸妈说。原原本本,把何叔这份心意,还有你们家这份天大的喜事,禀报清楚。” 他脸上浮现出温和而理解的笑意:“何叔这话,见外了。街里街坊,看着你们兄妹长大的情分,我爸我妈心里比谁都清楚,也最是珍惜。他们二老,念旧,也最疼你们这些孩子。柱子,你只管回去告诉何叔,话,我林默保证带到。” 他话锋一转,语气坦诚而务实:“不过,你也知道,大院那边过来,距离不近。更重要的是,他们二老的位置,身不由己的时候太多。一个临时会议,一份紧要文件,就可能打乱所有计划。这能不能成行,真得看老天爷给不给这个方便,还有他们当天的具体日程。” 喜欢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7章 林父林母的惊讶 他直视何雨柱的眼睛,眼神坦荡磊落,“你让何叔和刘姨千万别有任何负担。这份心意,比什么都金贵。能来,自然是锦上添花;若是实在抽不开身,他们的欢喜和祝福,我也会带到!你看这样,行不行?” 林默这番话掷地有声,有情有义,有理有据。何雨柱只觉得心头那点悬着的忐忑,“啪”地一声落了地,一股暖烘烘的踏实感涌遍全身。 “行!太行了!林默!”何雨柱脸上重新绽开灿烂而放松的笑容,“有你这句话,我爸心里就踏实了!林叔杨婶工作要紧!心意到了,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这就对喽!”李秀兰长舒一口气,脸上笑开了花,“柱子,回去跟何师傅说,振华和杨雪妹子都是念情念旧的人,心里有杆秤!” 豆爱国也在一旁沉声开口:“默哥办事,柱子你放一百个心。下礼拜天,我跟头儿一早就过去!中院有跑腿搬扛的力气活儿,包在我们身上!” 他再次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膛。 “哎!有林默和豆子你们坐镇,我这心就放肚子里了!”何雨柱只觉得浑身是劲,西跨院这趟来得太值。 “柱子,坐下,喝口茶。”林默指了指八仙桌旁的椅子,自己拿起桌上的白瓷茶壶。壶嘴热气袅袅,他利落地倒了一杯深琥珀色的高碎茶汤,递了过来,“刚沏的,暖暖身子。” “谢谢!”何雨柱双手接过那杯滚烫的茶水,小心地吹了吹气。浓郁的茉莉花香混合着炒茶特有的焦香瞬间弥漫。他呷了一口,微烫的茶汤带着熟悉的涩意,随即是悠长的回甘,从舌尖暖到胃里,也仿佛瞬间勾连起无数个战斗间隙,围着火堆分享一缸子粗茶的兄弟情谊。 他捧着茶杯,暖意透过杯壁传到手心,也熨帖了心窝。昏黄的灯光下,李秀兰开始收拾东西。豆爱国抱着胳膊,目光沉静地看着他们。 林默坐在何雨柱对面的椅子上,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着气,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温和的笑意和对老部下的关怀。窗外,四合院深沉的夜色宁静而安详。中院窗纸上那对大红囍字的影子,似乎也透过这静谧的夜,悄然映在了西跨院每个人的心头。 何雨柱小口小口地啜着热茶,只觉得这滋味格外醇厚。茶香氤氲里,仿佛已经看到了下个星期天中院的热闹景象,以及林默和豆爱国如同定海神针般的身影。 他放下喝得只剩茶底的杯子,霍然起身,声音洪亮而充满干劲:“林默,豆子,秀兰婶儿,茶真好!那我先回去跟我爸我妈说一声,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好。”林默含笑点头,眼神里是鼓励。 “去吧柱子,路上慢点!”李秀兰笑着叮嘱。 豆爱国沉声道:“回见,柱子。” 第二天清晨,寒气像一层薄纱笼罩着尚未完全苏醒的四九城。 天刚蒙蒙亮,东四大街空旷而安静,只有零星几个赶早班的人影和清扫路面的沙沙声。林默蹬着那自行车,车轮碾过冰冷的柏油路,发出格外清晰的声响。 他穿着笔挺的藏青色毛料中山装,外面罩着呢子大衣,领口扣得严实,呼出的白气在清冽的空气中拉得老长。车把手上挂着的网兜里,是李秀兰天没亮就起来蒸好的、还冒着丝丝热气的豆包和花卷。 穿过熟悉的胡同,东四干部大院灰墙环绕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格外肃穆。门口换岗的卫兵身姿挺拔,刺刀在微明的天色下闪着冷光。 林默出示证件,卫兵仔细核对后敬礼。他微微颔首,推车走进大院。院内道路整洁,高大的树木枝丫萧疏,只有几扇窗户透出早起人家的灯光,空气清冷而安静,与几个小时后车来人往的景象截然不同。 他将自行车停靠在五号楼二单元门前的车棚,锁好。踏上几级台阶,掏出钥匙打开了墨绿色的单元门。 一股温暖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粥香扑面而来。客厅里灯光明亮,杨雪正系着围裙,在靠近厨房的方桌旁摆放碗筷。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有些惊讶:“小默?这么早?出什么事了?” 她脸上带着一丝关切,显然没想到儿子一大早就过来。 “妈,没事。”林默换下沾了寒气的皮鞋,走进温暖的客厅,将手里的网兜递过去,“秀兰婶一早蒸的,还热乎着,给您和我爸当早点。” “哎哟,秀兰真是……”杨雪接过网兜,触手温热,脸上的惊讶化为笑意,“快进来,外面冷吧?正好,我刚熬好小米粥,一起吃点?” “不了妈,我在家吃过了。”林默脱下大衣挂好,走到暖气旁烤了烤手,“爸起来了吗?”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开了。林振华走了出来。他同样穿着熨帖的深灰色中山装,风纪扣系得一丝不苟,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显然已经起床有一会儿了。他手里拿着一份折叠起来的《参考消息》,看到林默,沉稳的脸上掠过一丝询问:“小默?这么早过来,局里有急事?” 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晰和一种惯常的警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爸。”林默叫了一声,语气带着清晨的清爽,“局里没事,一切正常。是院里有点事,想着您一早可能还没出门,就过来了。” 他走到客厅中央。 林振华点点头,将报纸放在餐桌上:“坐吧。什么事?” 他在餐桌主位坐下,示意林默也坐。杨雪也好奇地坐了下来,给林振华盛了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 林默在父亲对面坐下。清晨的客厅光线明亮,窗玻璃上结着薄薄的冰花。他理了理思路,直接切入主题: “爸,妈,是喜事。中院何叔,何大清,他要续弦了。” “续弦?”杨雪刚拿起一个豆包,闻言顿住了,脸上满是意外,“大清?跟谁啊?” 林振华端起粥碗的手也微微一顿,深邃的目光看向林默,带着询问。显然,这个消息在这个清晨显得有些突兀。 “是刘玉梅,刘姨。”林默解释道,“在轧钢厂财务科工作那位。” “刘玉梅?”杨雪在记忆中搜索着,恍然大悟,“哦!是那个……93号院的刘会计?带着个小姑娘?她不是……” 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知道刘玉梅的情况,却完全没想到会和何大清走到一起。 林振华没说话,只是轻轻吹了吹碗里的粥,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思忖。他对刘玉梅有印象,但也从未将两人联系起来。 “对,就是她。”林默肯定道,“何叔和刘姨,证已经领了,囍字也贴上了,喜糖也散给街坊了。何叔觉得这是大事,得办得热闹。他定好了,下礼拜天,就在他们中院,摆九桌酒席。请街坊四邻、厂里同事,还有他厨行里几位顶有名的师兄,王师伯、李师伯、赵师伯来掌勺。” “哎呀!这可是大喜事啊!”杨雪消化了消息,脸上立刻绽开喜悦的笑容,带着感慨,“大清一个人拉扯柱子雨水那么多年,玉梅也是一个人带着小梅……这真是……缘分到了!苦尽甘来!是该好好热闹热闹!九桌摆中院?大清能请动王一刀他们几个?那可真是下了功夫了!” 林振华喝了一口粥,放下碗,拿起一个花卷,语气平稳中带着一丝赞许:“王一刀、李火头、赵大勺……何大清能把这几位请出山,不容易。看来是真要办得像个样子。这席面,错不了。” 他对这些老匠人的分量很清楚。 喜欢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8章 林振华的决定 林默看着父母,特别是父亲那沉静中带着认可的态度,知道该说最关键的了。他坐直了些,语气带着转述的郑重: “何叔他……特意托付我,给爸和妈捎个话。” 清晨的客厅里异常安静,只有粥碗里升起的袅袅热气。林振华的目光沉静地落在林默脸上。杨雪也放下了豆包,认真听着。 林默迎着父亲的目光:“何叔说,这是老邻居家添丁进口、真正齐全了的大喜事。他想请你们有空的话能回咱们那四合院一趟,喝杯薄酒。” 话音落下,客厅里只有粥碗里热气无声升腾的声音。 杨雪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红,轻轻吸了口气,低声道:“大清兄弟……心实啊……” 林振华沉默着。他拿起花卷,却没有吃,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洁的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他深邃的目光投向窗外,窗外是干部大院清冷的晨光,光秃的树枝映在结霜的玻璃上。书房的门开着一条缝,里面书桌上的台历和几份待阅文件隐约可见。 林默安静地等待着,能感受到父亲内心那份无声的权衡。何大清那份沉甸甸的心意,在这清冽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 终于,林振华收回目光。他看向林默,眼神里那份复杂的情绪沉淀为一种沉静的感念,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晰和分量: “老何……这份心,难得。” 他顿了顿,拿起花卷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仿佛也在咀嚼着这份情谊。 “按常理,”他咽下食物,声音平缓务实,“这种场合,我们过去,不合适。人多,眼杂。” 林默的心微微一提。 然而,林振华话锋一转,平缓的语气里注入了一股深沉的理解: “但是,老何这个人……” 他微微摇头,眼神里是纯粹的感念,“这么多年老街坊。。**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心意比什么都贵重。” 他的目光扫过杨雪,又回到林默身上。 他再次停顿,仿佛那些久远的画面就在眼前。 “这样吧,”林振华做出了决定,声音沉稳而清晰,“小默,你回去告诉大清,他的心意,我和你妈知道了,也替他高兴。下礼拜天……” 他侧头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仿佛在确认日程。 “看看当天下午的安排。” 语气带着余地,“要是……下午没什么急事,我和你妈,就过去一趟。” “哎!好!”杨雪立刻应声,脸上光彩重现,带着忙碌的喜悦,“我记下了!振华,那我得想想准备点啥贺礼!新娘子……” 她已经开始盘算。 林振华看着妻子,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他继续吃起花卷。 林默心中那根弦彻底松了下来。父亲的决定,分寸得当,人情周全。他沉声应道:“爸,妈,我明白了。话,我一定带到。” 窗外的晨光渐渐亮了起来,透过结霜的玻璃,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振华没有再说什么,他安静地吃着早餐,目光沉静。但那深邃的眼眸里,仿佛已映出了南锣鼓巷深处那座烟火四合院中,那对贴在窗棂上、在晨光中愈发鲜艳的红囍字。 林默也站起身:“爸,妈,那我先回局里了。你们慢慢吃。” “好,路上慢点。”杨雪叮嘱道。 林振华微微颔首:“去吧。” 林默穿上大衣,推门而出,清冽的晨风扑面而来。 等林默推开分局那扇沉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劣质烟草、陈年纸张和焦虑汗水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像一块湿透的旧抹布堵在鼻腔里。 走廊里,平日或匆忙或沉稳的脚步声被一种无声的紧张取代,空气凝滞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几个年轻干警捧着厚厚的卷宗,脚步放得极轻,贴着墙根快速移动,目光躲闪,偶尔投向二楼那间临时辟为专案组指挥室的会议室时,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混杂着不甘、憋闷和一丝被排斥的茫然。专案组接管英魂案已经整整四十八小时了。 梁局长的办公室门紧闭着,里面隐隐传来压抑着情绪的通话声。林默脚步未停,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推开门,豆爱国正烦躁地踱着步,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像一座小小的火山。周正国坐在靠墙的椅子上,抱着双臂,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目光沉沉地盯着桌上那份刚打印出来的、关于“掌柜”体貌特征及鸽子市废料场周边环境分析的初步报告。 “林副局!”豆爱国猛地刹住脚,声音带着火气,“专案组那帮大爷,早上又把正国叫上去盘了快两小时!翻来覆去就是那些问题,李奎怎么交代的,我们审讯时有没有诱导,现场有没有遗漏!妈的,笔录他们不是人手一份了吗?还问个没完!合着我们都是废物,就他们能破案?”他越说越气,一脚踢在桌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周正国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审讯李奎时留下的疲惫痕迹,嗓音有些沙哑:“爱国,少说两句。人家是上面派来的,按程序问询,无可厚非。”话虽如此,他眼底深处那抹被质疑的不快却清晰可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拿起那份报告,递给林默:“林副局,这是你要的梳理。能挖的都在上面了。鸽子市那边,他们倒是派人去了几次,不过……”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意思不言而喻——毫无所获。 林默接过报告,指尖在冰凉的纸张上划过。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深秋的风带着寒意灌入,稍稍吹散了室内的浊气。窗外,分局大院里那几棵老槐树在铅灰色的天空下伸展着光秃的枝桠,更添几分萧索。 “知道了。”林默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正国,辛苦了。材料放我这儿。爱国,把火气压一压,别让人抓到把柄。按梁局指示,全力配合,该给的材料,一份不少。”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急促地敲响。梁局长的通讯员小赵探进头,神色紧张:“林副局,梁局请您马上去他办公室!专案组王组长也在,急事!” 林默眼神微微一凝,将那份关于掌柜的报告轻轻放在桌上,转身大步走了出去。豆爱国和周正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梁局长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梁局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烧了很长一截烟灰,他却浑然未觉,眉头紧锁,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郁。 专案组组长王立军站在办公桌前,背对着门口,正焦躁地用手指敲着桌面。他约莫五十岁上下,身材微胖,穿着笔挺的深色呢料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此刻额角却渗着细密的汗珠,精心维持的威严形象透出几分掩饰不住的狼狈。 喜欢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9章 着急的王立军 “林默来了!”梁局长看到林默,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立刻开口,声音带着被上级重压后的疲惫和沙哑,“王组长,林默同志是我们分局负责此案前期工作的副局长,情况他最熟悉。” 王立军猛地转过身。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林默,带着一种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急切。“林默同志!”他几步走到林默面前,语速很快。 “情况紧急!上面一天三个电话在催问进展!李奎交代的掌柜,还有那个鸽子市废料场的接头点,你们分局前期到底掌握了多少实质性的东西?为什么两天了,我们布控蹲守,走访摸排,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摸不到?人就像蒸发了一样!” 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语气愈发急躁,带着质疑:“那个李奎,他的口供到底靠不靠谱?会不会是你们审讯手段过激,他为了脱罪或者扰乱视线,故意编造出这么个掌柜来?那个鸽子市废料场,第三号破棚子,我们的人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垃圾就是老鼠,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暗号也对了几次,毫无回应!时间拖得越久,掌柜察觉的可能性就越大!一旦他彻底蛰伏或者跑了,这线就彻底断了!张德福同志的冤屈,烈属的血案,怎么向上级、向烈士的英灵交代?你们分局,必须提供更有力的支撑!” 每一句质问都像锤子砸在梁局长心头。他夹着烟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烟灰无声地飘落在深色的桌面上。他看向林默,眼神复杂,既有期待,也有一丝无奈——案子移交了,责任却似乎并未完全转移。 林默挺直腰背,迎视着王立军咄咄逼人的目光。他没有被对方的焦躁带偏节奏:“王组长,李奎的口供,是在完整证据链支撑下突破的,审讯全程录音录像,符合程序。他交代杀害张德福老人的动机、过程细节,与现场勘查、法医鉴定高度吻合,不存在编造基础。关于掌柜,李奎提供的是单线联系的上级,接头地点、方式、暗号具体明确。我们前期因权限和接手时间所限,未能实施有效抓捕,但所有相关线索,包括可能的体貌特征描述、接头规律推测、废料场及周边地形人员初步摸排情况。” 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梁局长,“均已形成详实报告,第一时间完整移交给了专案组。” 他走到梁局长办公桌旁,拿起桌上那份他刚刚带来的报告副本,递给王立军:“王组长,这是最新梳理的补充材料,包括南锣鼓巷及轧钢厂周边近期所有可疑人员活动的汇总,以及技术部门对李奎缴获的微型发报机零件来源的初步追查方向建议。请您过目。” 王立军一把抓过报告,飞快地翻动了几页,眼神却依旧充满烦躁:“这些是基础!我要的是能立刻锁定掌柜的抓手!是突破口!光有这些泛泛的东西有什么用?上面要的是结果!是速度!” “王组长,”林默的声音依旧平稳,“破案需要时间,更需要扎实的基础工作。敌人狡猾,不会轻易暴露。李奎被捕,掌柜必然警觉,改变策略甚至暂时切断联系都是可能的。我们分局全体干警,将无条件服从专案组指挥,继续全力深挖一切可能关联的线索,协助排查走访。但突破口,往往就在这些看似泛泛的基础信息里,需要耐心和细致去甄别、去碰撞。” 王立军被林默这份冷静噎了一下,一时语塞,脸色更加难看。他重重地将报告拍在桌上,转向梁局长:“梁局!我要求分局增派熟悉鸽子市一带地头、眼力好的老干警,配合我们专案组行动队,对废料场及周边进行更彻底、更隐蔽的摸排!特别是那些流动摊贩、拾荒者!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梁局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向林默。林默立刻会意,沉声应道:“是!我马上安排周正国同志,他经验丰富,熟悉城南情况,由他带队,抽调精干力量,全力配合专案组摸排工作。” 王立军这才勉强哼了一声,算是认可,又抓起那份报告,烦躁地挥了挥手:“尽快落实!时间不等人!”说完,便不再理会梁林二人,低头快速翻阅起报告,仿佛想从字缝里抠出那个神秘的掌柜。 林默退出梁局长办公室,轻轻带上门,将里面的焦虑和烟雾隔绝。走廊里冰冷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他回到自己办公室,豆爱国立刻凑上来,压低声音:“默哥,怎么样?那姓王的又拍桌子了?” “意料之中。”林默走到自己办公桌前,目光落在桌角。那里,安静地躺着一个牛皮纸信封,没有署名。他早上进门前还没有。他不动声色地拿起信封,入手微沉。打开,里面滑出两张方正鲜艳的请柬。大红的底色,烫金的双喜字,在警局灰暗的色调里显得格外突兀而温暖。一张写着他父母林振华、杨雪的名字,另一张则是他的名字。 请柬下方,还有一张折起来的便签,上面是雨水那丫头工工整整、带着点稚气的铅笔字:“林默哥哥,我爸说,请柬一定要送到伯伯和伯母手里!柱子哥的喜酒,一定要来喝哦!雨水。” 字里行间,是四合院里那份简单而热切的期盼。林默指尖抚过那烫金的喜字,冰冷的触感下仿佛能感受到何大清那份沉甸甸的心意。 “爱国,”林默抬起头,眼神已恢复锐利,“通知周正国,立刻带两个机灵、面孔生的兄弟,去鸽子市,配合专案组摸排。记住,多看,多听,少说,只提供协助,不擅自行动。一切听专案组指挥。”他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 “明白!”豆爱国虽然还是有些不忿,但执行命令毫不含糊,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林默叫住他,声音压得更低,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豆爱国,“你本人,换身不起眼的旧衣服,脸弄脏点。以私人身份,去鸽子市转转,特别是东头废料场附近。别靠近专案组的人,离远点。就一个任务——看。看看那里的人,看看他们的眼睛,听听他们聊什么,特别是关于粮食买卖、老主顾之类的闲话。”他顿了顿,补充道,“注意安全,别惹事,更别暴露身份。纯属你个人闲逛。” 豆爱国眼睛猛地一亮,胸中那股憋闷瞬间化作了被信任的兴奋和斗志。他用力一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近乎凶狠的笑意:“嘿!明白了头儿!这个我在行!保证连只耗子都瞒不过我的眼!”他不再多问,像只嗅到猎物气息的猎犬,转身就冲了出去,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喜欢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0章 掌柜露面 办公室里只剩下林默一人,他重新站到窗边。远处的轧钢厂轮廓在昏暗中显得更加巨大而沉默,几座高耸的冷却塔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塔顶偶尔逸散出的稀薄蒸汽,在灰紫色的天幕下,无声地扭曲、消散。 林默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的距离,紧紧锁住那片区域。李奎供词中那句模糊的趁乱在轧钢厂有大动作,像一颗冰冷的种子,在这沉寂的暮色里悄然萌发出不安的藤蔓。 他拿起桌上那份关于掌柜的报告,指尖划过鸽子市废料场、流动摊贩、暗号这几个关键词,眼神锐利如刀,反复咀嚼着每一个字背后的可能。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沉重而粘滞。专案组指挥室里灯火通明,电话铃声和对讲机的呼叫声此起彼伏,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王立军的声音透过未关严的门缝隐隐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沮丧:“……又扑空了?废物!……扩大范围!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挖出来!……” 夜色渐深,窗外的城市灯火次第亮起,却无法驱散分局大楼内弥漫的阴霾。林默办公室的灯一直亮着。他处理着其他常规案件的文件,但心思却始终系在鸽子市那个混乱的角落。桌上的红色电话机沉默着,像一个冰冷的旁观者。 突然!一阵急促的、刻意压低的敲门声响起,短促而有力,如同暗号。 “进!”林默立刻放下笔。 门被猛地推开,又迅速关上。豆爱国闪身进来,带着一身寒气和浓重的尘土、油污混合的市井气息。他脸上抹了几道灰,头发乱糟糟,穿着一件沾满油渍、看不出原色的破旧棉袄,活脱脱一个在底层挣扎的苦力或小贩模样。他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胸膛因奔跑而剧烈起伏。 “默哥!”豆爱国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紧张,几步冲到林默桌前,气息急促,“有发现!掌柜!可能露面了!” 林默霍然起身:“说清楚!” “我在废料场西头那片搭窝棚的烂地晃悠,”豆爱国语速飞快,一边用手比划着,“离专案组布控的三号棚子隔了两条污水沟。那边有几个收废铜烂铁的棚户,还有几个卖旧衣裳、估衣的摊子,乱得很。我蹲在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头旁边,假装歇脚,竖着耳朵听他们扯淡。”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锐利:“就在天快擦黑,收摊那会儿,废料场东边入口那边,就是靠近大路的地方,来了辆板车!拉车的看着像个老实的乡下人,车上盖着破麻袋。板车没往三号棚子去,反而绕到了西头,停在一个收旧家具的破棚子后面,那地方平时没啥人!车上下来一个人!” 豆爱国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抓住那个关键的影像:“男的!戴着顶半旧的毡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了半张脸!穿着深灰色的棉袄,很旧,但看着还算干净利落。个子不高不矮,走路步子很稳,有点…有点像个账房先生!他没跟拉车的多说话,就递过去一个小布包,看着不大,但有点分量!那拉车的掂了掂,点点头,就把板车上一个盖着麻袋的筐子卸下来,放在棚子后面那个破桌子底下!动作很快!” “然后呢?”林默追问,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撞击着。 “然后那戴毡帽的,左右飞快地扫了一眼,”豆爱国模仿着那警惕的姿态,“没直接去拿筐子!他转身就走了!混进收摊回家的人堆里,三拐两拐,往南锣鼓巷那个方向去了!速度很快!” “筐子里是什么?”林默目光如电。 “我没敢立刻凑近!”豆爱国急道,“专案组的人还在东头转悠呢!我怕打草惊蛇!但我溜达到那破桌子附近,假装系鞋带,闻到一股味儿!很淡,但错不了!”他眼神灼灼,“是新玉米面!刚磨出来不久的那种生粮食味儿!还有点…像是机油?” 新玉米面!机油! 这两个词如同闪电劈开迷雾!李奎交代的接头暗号——掌柜问:“有上好的陈年高粱吗?”李奎答:“陈年的没有,新下的玉米面倒是有十几斤!”那十几斤玉米面,正是张德福被抢走的口粮数量!而机油的味道…轧钢厂! “那拉板车的呢?”林默声音紧绷。 “东西一卸,那拉车的赶着板车就走了,没停留!”豆爱国懊恼地捶了下手心。 “我犹豫了一下,是跟戴毡帽的,还是跟板车…怕跟丢了戴帽子的,就选了他!谁知道他进了南锣鼓巷那片胡同,七拐八绕,天又黑了,人跟丢了!我估摸着,他肯定还在那片,但具体哪户,没看清门牌!” 豆爱国脸上满是懊丧和自责:“默哥,怪我!该跟板车的!那车往城北方向去了!” “不,你做得对!”林默果断道,眼中精光暴涨。跟板车风险更大,目标明显,对方警觉性可能更高。 跟掌柜本人虽然丢了,但至少确认了他可能的落脚区域和行动模式!“戴毡帽,深灰棉袄,账房气质,警惕性高,落脚点可能在南锣鼓巷附近…卸下的货是新玉米面,还有机油味…” 所有的碎片瞬间在他脑中高速拼合、旋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筐东西!”豆爱国猛地想起,“还在那破桌子底下!我离开时,专案组的人还没摸到西头去!默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立刻通知姓王的他们去抄?” “不行!”林默断然否决,眼神锐利如刀,“王立军现在像没头苍蝇,他手下的人动作太大。一动那筐东西,掌柜必然惊觉!他敢把东西卸在那里,要么是临时中转,要么是试探!我们一动,就中计了!” 他快速踱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沉默了许久。 林默猛地回身,抓起桌上的红色专线电话,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迅速拨通了梁局长的内部号码。 听筒里传来单调的拨号音,每一声都像沉重的鼓点,敲在凝滞的空气里。豆爱国站在他对面,胸膛还在因刚才的奔跑和发现而剧烈起伏,脸上抹的灰痕在灯光下格外清晰,那双眼睛里燃烧着发现猎物踪迹的兴奋与未能竟全功的懊恼,死死盯着林默。 听筒里终于传来了梁局长那熟悉而带着沉重疲惫的声音:“林默?”背景里似乎还有隐约的争吵声,显然是专案组那边焦头烂额的混乱还未平息。 “梁局!是我。”林默的声音压得很低,“爱国在鸽子市废料场西侧边缘,一个收旧家具的破棚子后面,有重大发现!”他语速极快,将豆爱国目睹戴毡帽男子卸下带有新玉米面和机油气味筐子的过程,以及其消失在南锣鼓巷方向的关键信息,简洁而地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梁局长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传来。几秒钟后,梁局长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被巨大压力骤然攥紧的沙哑和一丝难以置信的震动:“…新玉米面…机油…南锣鼓巷…你确定爱国看清楚了?没暴露?” “爱国经验丰富,是伪装后独立观察,远离专案组布控点。他闻到的气味特征明确,与李奎交代的暗号关键点高度吻合!目标人物特征也与李奎描述接近。可信度极高!”林默语气斩钉截铁。 “梁局,那筐东西还在原地!但王组长那边动作太大,如果贸然去动,等于直接告诉掌柜我们发现了这个点!这是打草惊蛇!他敢把东西放在那里,要么是临时中转,要么就是试探有无被监控的诱饵!一动就中计!” “……” 梁局长再次陷入沉默,林默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在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手指用力按压太阳穴的样子。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叹息。 “你的判断是对的。王立军那边…已经乱了方寸。现在告诉他这个,他手下那些生面孔只会坏事。” 梁局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林默,听着:此事,仅限你、爱国、我三人知晓。绝对保密!王立军那边,我去应付,稳住他。你们分局的人,继续按他的要求,在鸽子市东头、南锣鼓巷外围配合摸排,做足样子,麻痹对方!” 喜欢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1章 布控轧钢厂 梁局长的语气陡然变得极其严肃:“你的任务,是给我死死盯住轧钢厂!尤其是冷却塔区域!李奎那句趁乱有大动作,结合这机油味,目标极可能就是那里!掌柜不惜暴露这个临时卸货点,说明行动迫在眉睫!他需要传递的东西,很可能就是最后的指令或者关键工具!那筐东西不动,他就可能以为安全,会按计划行动!我们就在轧钢厂等他来!守株待兔!” “明白!”林默的心猛地一沉。梁局长的思路与他瞬间的直觉判断完全一致——真正的战场,不在鸽子市,而在轧钢厂那! “我会立刻秘密安排最可靠的人手,对轧钢厂冷却塔区域进行24小时不间断、最高级别的隐蔽监控!重点区域设伏!同时,我会亲自盯住南锣鼓巷方向,看能否捕捉到掌柜再次露头的蛛丝马迹!”林默迅速回应。 “好!记住,林默,”梁局长的声音很是凝重,“烈属的血不能白流!英魂案能否告破,轧钢厂能否免遭破坏,就看这最后一搏了!既要抓住狐狸,更要保住工厂!动作要快、要准、要狠!但更要稳!绝不能出错!” “是!请梁局放心!”林默沉声应诺。 电话挂断,忙音响起。林默放下听筒,转身看向早已按捺不住的豆爱国,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军刺。:“爱国,梁局命令,最高机密!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包括周正国,不准提半个字!” “是!默哥!明白!”豆爱国挺直腰板。 “现在,”林默走到地图前,指向轧钢厂,“盯住冷却塔,光靠外围不够,需要一双能在厂区内部自由活动、指挥调度的可靠力量。”他目光一闪,迅速做出决断:“你立刻去轧钢厂,直接找柱子!” 豆爱国眼睛一亮:“柱子哥是轧钢厂保卫科副科长?太好了!这身份更方便了!” “对!”林默语速快而清晰,“你找到他,就说是我让你去的,有极其重要的内部安保协作任务,让他找个绝对安全、僻静的地方谈。见到他后,把情况简要告诉他上级要求我们秘密布控!需要他全力协助!” “具体任务:第一,由他亲自安排,让你以加强厂区高处了望警戒演练的名义,秘密登上冷却塔区域附近最高的水塔顶!给你配备最好的望远镜!你的任务就是给我用眼睛死死盯住冷却塔的每一个检修口、动力管道连接处、所有可能接近的通道!特别是那个维修通道入口!发现任何可疑靠近的人或异常动静,立刻用他保卫科办公室的专线电话报告我!或者,如果情况极度紧急,用红色信号弹!”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柱子本人要利用他保卫科副科长的身份,亲自组织几个绝对可靠、身手好的保卫科骨干,着便装或在合理巡逻掩护下,重点加强对冷却塔区域,特别是维修通道附近的隐蔽巡查和定点潜伏!他本人也要多去那边转!重点留意今天傍晚后出现的、符合掌柜特征或者推着异常沉重推车的人!发现任何可疑,立刻通知潜伏点人员准备行动,并第一时间通知你和我!记住,目标是生擒和阻止破坏,必须一击必中,不能打草惊蛇!” 豆爱国听得热血沸腾:“明白!我马上去找他!” “快去!动作要快,要隐蔽!”林默叮嘱。 豆爱国像离弦之箭般冲出办公室。林默深吸一口气,继续联系线人老马,布控南锣鼓巷方向。 林默深吸一口气,拿起黑色内部电话:“喂,总机?接南城分局老马同志…老马?我林默。有急事,需要你动用手上最‘安静’、最熟悉南锣鼓巷地形的线人…对,靠近鸽子市废料场那几条胡同…重点留意一个戴半旧毡帽、穿深灰棉袄、走路沉稳像账房先生的中年男人,可能今天傍晚后出现过…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注意,绝对不要惊动目标,更不要靠近!只提供外围观察信息…有消息,立刻打我办公室专线,或者派人跑步送到分局!谢了,老马!” 时间在高度紧绷的神经下,被拉扯得异常缓慢。 第三天傍晚,铅灰色云层低压,空气沉闷欲雨。林默站在窗边,心悬到了嗓子眼。 突然!桌上的红色专线电话发出刺耳的铃声! 林默瞬间抓起听筒:“喂?!” 听筒里传来豆爱国刻意压低、因极度紧张而气息不匀的声音:“默哥!我是豆子!柱子哥…柱子哥亲自带人埋伏在维修通道附近!他发现目标了!推车!深蓝工装!戴劳保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推车帆布盖着,看着死沉!刚推进维修通道!柱子哥说那人警惕性极高,他假装例行巡查靠近时,闻到帆布下面有…有淡淡的火药味!错不了!就是那个炮仗捻子味儿!柱子哥他们已经悄悄围上去了!让我通知你!要动手了!” “柱子确定火药味?目标进去了?”林默厉声追问,全身绷紧! “千真万确!柱子哥经验足,鼻子灵!人刚进去!他们准备强攻了!快啊头儿!”豆爱国声音嘶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告诉他们务必小心!注意爆炸物!我马上到!”林默对着话筒吼道,随即猛地挂断!他抓起大衣冲向楼下,跳上吉普车,引擎咆哮着冲向轧钢厂!心脏狂跳,祈祷着千万别听到那声巨响! 吉普车冲破渐渐密集的雨点,急刹在西门。林默跳下车,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 林默拔腿就向维修通道方向狂奔! 远远地,就看到维修通道入口的铁门敞开着。豆爱国正紧张地守在门口,手里握着枪。通道内传来压抑的呵斥声、激烈的打斗声和金属碰撞声! “不许动!拿下他!” “小心那个包!” “按住手!” 林默冲到门口。只见昏暗的通道内,何雨柱一马当先,正和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戴着劳保帽的强壮男人扭打在一起! 那男人身手狠辣,显然受过训练,但何雨柱也毫不示弱,利用地形和蛮力死死缠住他!旁边,另外两个精悍的保卫员正试图控制住那男人疯狂挥舞的手臂,其中一个正奋力去抢夺被男人死死护在身侧的一个帆布盖着的、方方正正的包裹! 地上倒着一辆平板推车。那个男人眼见要被制服,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猛地发力想挣脱何雨柱扑向那个包裹! “他想引爆!”何雨柱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一个抱摔,将那男人狠狠掼倒在地!同时用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后心! 另一个保卫员趁机猛地扑上,死死按住了男人掏向怀里的右手!第三个保卫员眼疾手快,一把将那个沉重的包裹从男人手边拖开! “拆包!快看看!”何雨柱喘着粗气吼道。 一个保卫员迅速而小心地掀开帆布,露出一个金属工具箱。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几根捆绑在一起的管状物、缠绕的导线和一个巴掌大的机械计时装置!计时器的指针,正“咔哒、咔哒”地走着,离引爆点仅有不到两分钟! “妈的!定时炸弹!”那个检查的保卫员脸色大变。 “都别慌!柱子,按住他!”林默大步走进通道,声音沉稳如山,瞬间稳住了场面。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计时器,迅速判断:“导线还没接全!是预装状态!把计时器电源线拔了!快!” 离工具箱最近的保卫员立刻照做,颤抖着手将连接计时器的一根主要电源线猛地扯断!计时器屏幕上的数字跳动了一下,瞬间停滞! 喜欢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请大家收藏:()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