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我为妾?禁欲太子独宠我一人》 第三十九章,燕回安 “是,娘娘为公主费心了”宫女上前为玉贵妃按着额角。 玉贵妃缓缓闭上了眼:“景惜那丫头,从小就被本宫给宠坏了,没见过人心险恶,本宫是真怕她识人不清。” 温菱跟着温浅刚走出玉贵妃宫的门。 温浅没有上轿撵,而是拉上温菱的手道:“难得出来,不如妹妹就陪着姐姐在这宫中到处走走可好。” 温菱也不知温浅打了是什么心思,不过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应是。 温浅快速递了一个眼神给身旁的云嬷嬷。 云嬷嬷会意点头。 温菱陪着温浅往御花园走了一圈后,温浅这才说着要回宫。 回东宫的路有两条,温浅没有带着走御花园的那条路,而是去了宣明门。 这门后宫的女子很少走。 不因别的,只是为了避嫌,因为这宣明门,不少大臣下朝,出宫都会经过。 后宫的女子,自是不能再走。 温菱起先还不觉有什么,直到温浅突然停下脚步:“菱儿你可否在这等我一会,我想起还要去玉贵妃那说些要事。” 温菱心下一沉。 温浅有要事要去跟玉贵妃说,为何方才不说,偏要回东宫的路都走到一半了再回去。 “那不如我先行回宫”温菱不愿再此处多留。 以她对温浅的了解,这人定是打着什么主意在的。 温浅一把拉住温菱,刚要开口,袖子便被身后的云嬷嬷拉住。 温浅随即便放开拉着温菱的手:“也好,那菱儿你便先回宫去吧!” 说这温浅便转身顺着刚才的路这番回去,温菱看了眼她的背影,也就要往东宫的方向去。 刚走没两步,便被一道清润的男声喊住:“敢问前面可是太子侧妃。” 这声音沉谧低柔,甚至没有棱角,只带着几丝道不明的情绪。 光是听着这声音,温菱已经能想象到说话那人的面容,是怎样的温润有礼。 她不敢回头,可双腿却不由自主的定在了地上,她整个人仿佛一瞬间僵硬成了一块石头,动弹不得。 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燕回安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温菱。 但他还是按照礼仪,拱手对着温菱行礼:“微臣参见侧妃。” 温菱看向面前的人,无法抽离。 燕回安还是和记忆里一样,衣诀翩翩,他的眉眼似乎始终都是这般温柔,周身的儒雅气质,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偏偏公子。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温菱都曾无数次的想过,自己若是没有中了温浅的算计,下药上了白景玉的床榻。 自己会不会跟这个人,有一个平凡安好的未来。 能跟燕回安定下亲事,是温菱这辈子最令她开心的事情。 就算燕家的门第没法跟温家相提并论,只是个小小尚书。 但若是嫁给燕回安,温菱入门也是个正妻之位。 所以当初的温菱心里是很满足的。 记得初见燕回安,那人好似也如眼前人一般,白衣胜雪,声音温和。 他应当是很少跟女子走的那般近,腼腆不失礼仪的向温菱问安。 那也是温菱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真正被人在意,和尊重这的。 不论过了多久,燕回安在她心里,始终占这一个特殊的位子。 那是连白景玉都无法去改变的。 “燕大人好久不见,可安好。” 燕回安起身,后退几步,跟温菱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回话:“微臣一切都好,侧妃那,在东宫可好。” 温菱不敢去看眼前的人,但时隔一世,她还是想看看燕回安。 燕回安是在她被陷害爬上白景玉床榻的第二日,得知高中探花的。 温菱至今忘不掉,那时的燕回安想不顾外界对她的议论,娶她入门为正妻。 她知道,燕回安是怕太子会因为她爬床一事而为难与她,也怕温家将她逐出家门。 可谁也没想到,白景玉竟会主动请旨纳她为侧妃。 温菱知道自己配不上燕回安,就算入了燕家的门,成了燕回安的正妻,也会让燕回安成为京城笑柄。 说不定还会影响到燕回安日后的事途。 所以她选择入东宫为侧妃,也彻底做实了攀龙附凤的名头。 “殿下对我很好”温菱张了张嘴,眼角有泪花闪烁:“听闻燕大人,如今在国子监担任司业一职,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司业在国子监虽不算什么高的官职,但在过两年,以燕回安的才华。 太傅一职也并非难事。 “侧妃折煞微臣了”燕回安自知自己身为外臣,这样冒然叫住温菱,被人看见说不定会落人话柄。 但他在开口的一瞬间,便已经不受控制了。 他只想看看温菱如今过的好不好。 现在看温菱锦衣华服,面色也比处见时红润不少。 她还是那般的好看,只是面容上,少了几分属于少女的懵懂,多了愁思。 燕回安想,自己怕是在也看不见,初见温菱时,女子面颊的那抹嫣红了。 女子含羞的笑容,在不会为自己绽放。 “见你一切安好,我便也放心了。” 燕回安这次没有用敬词,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从她的眼神中,温菱再一次看到了旁人对她真心的,不掺杂一丝算计的关心。 “我过的很好,也妄你一切安好,不必再挂心与我”温菱底下头,泪水悄然从她眼角滑落。 她本不想让燕回安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没想到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 温菱再也没办法面对燕回安,她绕过人,脚步极快的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要不是有南枝扶着,她怕是要因为走的太快而摔倒。 她不敢回头,边走边哭,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落下。 “主子”南枝心疼的为温菱擦拭这脸上的泪水:“别哭了主子。” 温菱也不知自己在哭什么。 遗憾吗?还是只见到燕回安那瞬间释然。 太多复杂的情绪在胸口翻涌。 可那份释然,却不是真切的。 她甚至可以释然跟白景玉的往事,却无法释然燕回安。 这样好的一个人,这样一个永远都无法在一起的人。 总让人无法释然,无法忘记。 第四十章,吃醋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她跟燕回安之间都是有缘无份。 她已然被仇恨,不甘,怨念···包裹着,远离燕回安,才是对那个人最好的。 燕回安那样好,干净如玉的人,早已与她无关了,也不是她能想的。 温菱收拾好情绪,这才回到自己殿中。 她一只脚刚踏入殿门,就跟白景玉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对视上了。 温菱下意识的便低下头去。 进门就看见白景玉不是件让温菱感,多么意外的事。 可不知是不是刚才遇到了燕回安的原因,这导致温菱看到白景玉时,下意识的感到心虚。 也就错过了白景玉眸中的阴沉。 “过来”不带一丝情绪的冷沉男声,从殿中传出。 温菱身子僵硬,低着头缓慢的挪动到白景玉身边。 白景玉放在膝上的手抬起,捏住温菱的下巴,往上抬。 迫使温菱抬头,对上他的眼。 “哭了。” 这不是疑问句。 温菱手指一颤。 即便白景玉平日里对她在怎样温柔,但当白景玉那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散发出来的那一刻,还是吓的温菱忍不住的身子发颤。 白景玉感受到了手下人的害怕。 他心里莫名一痛。 就这么害怕他吗? 他对她还不够好嘛? 白景玉放下了握住温菱下巴的手,他压下眸底的戾气。 他看上去一如往日的平静。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正在刮起狂风暴雨。 他不想让这暴怒泄露出来,而吓到温菱。 他会心疼。 “怎么哭了。” 温菱抿起唇-瓣,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是该解释,还是该否认自己没哭。 但她不确定自己在白景玉面前撒谎,能否逃过白景玉的那双眼。 不用想。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堂堂一朝太子,在他的面前,所有的谎言都无所遁形。 温菱闭了闭眼,在心里整理着措辞。 “我,我方才从玉贵妃宫中-出来,遇到了个人,便说了几句话。” “遇到谁了”白景玉的手带着凉意,抚-摸上温菱的脸颊:“竟把我的菱儿惹哭了。” 只这一句话,温菱便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怕是白景玉早就知道了。 他现在就是在等自己说实话。 可面对这正处在暴怒边缘的白景玉,温菱已然没有说出燕回安这三个字的勇气。 白景玉吃醋的本事,她在前世就很清楚的见识到了。 那时的她都不敢相信,像白景玉这般沉稳内敛的人,竟会有那样疯狂的一面。 温菱当时就在想,或许是白景玉从来就是那样可怕的一个人,只是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温柔罢了。 又或许是,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发起疯来就越是可怕。 想到这些,温菱都开始后悔,自己就不应该踏昭华殿的殿门。 但就算今天不回来,也只能逃的过一时。 白景玉可不是个,过了一天就会把全部事情都忘记的人。 “一个不重要的人”温菱只得硬着头皮回话。 “竟然不重要,菱儿为何会哭”白景玉的大拇指,在温菱泛红的眼角下抚-摸过。 “还是说,菱儿是在对我撒谎。” “没有,我不会对殿下撒谎的”温菱几乎是下意识的否认:“我只是,只是不想惹殿下生气。” 白景玉勾唇,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你怕我,是不是。” 温菱垂眸不敢去看眼前人。 她的确怕白景玉。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是她很明白她跟白景玉之间的差距。 白景玉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而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侧妃罢了。 就算白景玉在怎样宠着自己,纵容着自己,也改变不了,自己是依附着这个男人的事实。 她这一身的锦衣华服,荣华富贵都是白景玉给她的。 只要白景玉一句话,她随时都可以失去这一切。 这让她怎能不怕这个男人。 "殿下息怒,妾身知错”温菱双腿发软,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妾身知错了,殿下息怒。” 她纤弱的身躯,像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菟丝花般,柔弱的让人心疼。 白景玉叹息一声,温菱的卑微,终是让他不忍了。 她不应如此。 自己不过是想听她的一句解释罢了。 她就那样护着那个人。 还是说,她对燕回安还是念念不忘。 白景玉拉住温菱的胳膊,一把将人从地上拉起,拽到自己怀里:“说遇到了燕回安对你来说就这么难了,宁愿下跪都不愿意说,你是成心想让人心疼是吗?” 温菱眼眶通红,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白景玉揽住她腰的手逐渐收紧,他眼神带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威压:“你喜欢他。” 这是道送命题。 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摇头,但温菱的脖子僵硬的不知该如何动作。 因为她无法否认自己,没有喜欢过燕回安,也不想骗白景玉。 白景玉一旦看出她的欺骗,只会迎来更大的怒火。 她几次张嘴,终是从喉管挤出话来:“曾经,喜欢过。” 白景玉双眸中泛起的冷意,能将人冰封起来。 勒住温菱腰肢的力道,大的温菱都快要疼的叫出声来。 直到一滴泪水砸落在白景玉的手背上,白景玉这才松开手臂的力道。 “疼了。” 他还是无法控制的,轻柔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 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疼。 当温菱说出,那个喜欢的时候,白景玉那条名为理智的弦,就差一点,就要被崩断。 他从来没有为什么事,失去过理智。 却能在温菱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出现的第一念头是,杀了燕回安。 他的菱儿只能喜欢他一个人。 最后,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要是杀了那个人,就能让怀中人的心,永远都放在他身上,便好了。 可惜这世上,怎会有这般简单的事。 温菱含泪摇头:“不疼。” 白景玉看着她很久。 他想问她,为什么要喜欢燕回安,问燕回安有什么好······ 想问很多很多。 却全都堵在喉咙发不出,最后他只问出那句,他藏在心里已久的问题。 第四十一章,装可怜 “你喜欢我吗?” 温菱惊愕抬头,又在快要触及白景玉眼眸的时候,很快把头低下。 白景玉不是个会问出这个问题的人。 但他偏偏就说出口了。 要说跟燕回安的初见是美好,带着少年人的青涩懵懂的。 那跟白景玉的初见便是,充满了恐惧羞-耻,让她只想忘记。 前世她对白景玉害怕居多,其中还夹杂着恨意,这一世多的是感激。 要是没有白景玉对她的宠爱,她没有跟温浅对抗的资格。 但若说喜欢···温菱迷茫了。 她喜欢白景玉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 到底喜不喜欢。 她只知道,自己并不抗拒和白景玉亲近。 两世的相处,早已习惯了白景玉在她身边。 见温菱垂头,半天没有回答他的话。 白景玉抬起她的下巴,看向她湿-漉-漉的眸子,再次问出那句话:“喜欢我吗?” 他执拗的等着她回答。 他告诉自己,不管温菱的答案是什么,他都能接受。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多希望怀中的人,说出那两个字。 哪怕,只是骗他。 他也愿意。 温菱在那双黑沉的眼里,清楚的看到了疯狂涌动的占有,霸道的想要侵蚀她。 温菱很确定,自己今日要是不做出那个回答。 被关在那双黑沉双眼里的野兽,就会破笼而出。 她不敢去赌。 这个男人的可怕不是她能轻易承受的住的。 “喜欢,殿下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除了殿下外,还没有人这样疼过菱儿,菱儿喜欢殿下。” 白景玉笑了,双眼中的浓雾散去。 “真的吗?”他抱紧温菱。 至少,温菱说了喜欢他。 白景玉这样想着,唇角的笑意扩大。 可温菱怎么看那笑容,怎么觉得可怕。 但白景玉还是冷静下来了,她赶忙回抱住他:“我喜欢殿下,真的喜欢,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菱儿不会再去想,以后,菱儿只会一心一意的想着殿下。” “嗯,也永远都不要再去见那个人。” 温菱知道他说的人是燕回安。 她本就没有打算啊过见燕回安。 她跟燕回安之间早已是过去事,没有可能。 就让他成为那份年少时的美好回忆,永远尘封在记忆里。 这对两人都好。 “殿下,我们只是偶然碰到,我真的没有去想他,殿下信我。” 她杏眼湿润,雪白的小脸上挂着一滴泪,我见犹怜。 就算知道她这是在跟自己装可怜,白景玉也怎么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别哭了”白景玉细细吻去她颊边的那滴泪:“我信你就是,别哭了。” “殿下”温菱将脸埋进他怀里:“菱儿惹殿下生气了,殿下不要怪菱儿好不好,菱儿不是故意的,菱儿只有殿下了,要是殿下生菱儿的气,不理菱儿了,菱儿都不知该怎么办好,殿下。” 听着怀中人的声声哭诉,白景玉原本来存在心尖的那丝怒气也消失无踪。 他得到的消息,温菱的确是偶然在宣明门外-遇到燕回安的。 是自己不该只知道气她因为遇到燕回安伤心。 对她发了脾气。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温菱跟白景玉在一起的时间都占大多数。 白景玉总是,不管在怎么繁忙,都会抽出时间来陪着温菱。 温菱对他自是了解的,他总是这样,容易因为她想着别人而生气。 也容易被她哄好 “好了,我不生你气了,不哭了”白景玉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温菱用小脸使劲蹭着白景玉:“殿下最好了。” 见白景玉已经不生自己气了,温菱也没忘记告状,顺便转移他的注意力。 “殿下,菱儿今日被太子妃带到玉贵妃宫中去了,你都不知道”温菱泪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又开始抽抽嗒嗒起来:“你都不知道,菱儿可害怕了,回来就想给殿下诉苦,谁知殿下也不心疼菱儿。” “我怎会不心疼菱儿”白景玉被她这么一闹,哪还顾的上刚才的事了,只抱着温菱哄。 刚才在玉贵妃宫中发生的事,白景玉早已听人说过了,不过现在他只想听温菱说。 温菱说的他便相信。 “可是玉贵妃吓着菱儿了。” “没有”温菱瘪着嘴摇头:“玉贵妃没有,是太子妃娘娘,她吓唬菱儿,说玉贵妃因为景惜公主的事情,要怪罪菱儿,吓的菱儿可害怕了。” “太子妃娘娘,还说,还说······” 温菱一抽一抽的,白景玉被她的小模样逗笑了。 真像是一只小兔子。 “殿下笑什么呀!” 见白景玉笑,温菱不乐意了:“殿下是在笑菱儿吗?” “怎会,太子妃还说什么了。” “她说我会牵连到殿下”温菱睁大双水灵灵的眸子看着白景玉:“殿下,菱儿是不是牵连到殿下了。” 好像白景玉只要说一句是的,温菱眼睛里面的水,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白景玉失笑,他可不想在让这小祖宗掉小珍珠下来。 “没有,她那是胡说的,我一会就罚她好不好,菱儿想怎么罚,我听菱儿的。” 温菱侧头不看他:“殿下这样说的,我在跟殿下告状一样。” 虽然她这的确是在跟白景玉告状。 要不是想从温浅身上讨回点利,温菱怎会跟她跑这一趟。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菱儿怎么会做出告状这样的事那。” 温菱双颊微红。 “是我想为菱儿主持公道”白景玉见着温菱把脸撇过来。 就知道这说辞,是合了她的心意。 虽不知温菱为何这些日子里,对温浅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但温浅背后做的那些事情白景玉不是不知。 只是他不想管,如今危及到温菱。 就算是怀中人不说,白景玉也不会温浅拿着温菱当幌子,去做些不知所谓的事。 “可是太子妃娘娘此番,只是带着我去拜见玉贵妃,并无过失,殿下怎好责罚。” “你倒是担心起来了”白景玉点点温菱鼻尖:“那菱儿可有什么好主意。” “菱儿是想,太后不是常去拜佛吃斋,不如就让太子妃娘娘一同前去。” 第四十二章,泪水 “这样也好增进太子妃,与太后之间的关系。” 温菱这主意出的,可以说是蔫坏了。 太后和温浅一向不合,让温浅跟徐太后一起吃斋念佛。 怕是连佛祖都会不乐意。 “菱儿说的是,太子妃的确是该去好生休养身心了,明日我便吩咐下去,这样你可满意。” “都听殿下的。” 温菱眼中的喜悦,都快要溢出来了。 喜欢的人,就算是有点小心思,白景玉怎样都是愿意满足的。 只要她时时刻刻都能陪在自己身边,便好。 “既然开心了,可不准再哭了”白景玉吻过她还挂着泪痕的脸颊:“在哭就成小哭包了。” “我就是想对着殿下撒娇嘛?”温菱又往白景玉怀里赖:“再说,也是殿下惹我哭的。” 她这也算是恃宠而骄了。 明明是先她犯的错,这下倒是像白景玉的不是。 白景玉却不觉得有什么。 他乐意宠着,怎样也不为过。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日后我定不会再这样吓唬菱儿了”白景玉盯着温菱白皙的小脸看了半晌。 见她没有了再哭的念头,这才放下心来。 “我给你带了荔枝,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 荔枝运来京城,第一天是最新鲜的。 白景玉便想着拿来给温菱尝尝,谁知一来到昭华殿中。 平日里都会在殿中等她下朝的人,今日却不在殿中。 白景玉喜悦的心情当即就变的不好了,便派人去查温菱去了哪。 没想到人竟然被温浅带到了玉贵妃那。 白景玉刚想过去,就听禀报的人说,温菱好好的从玉贵妃宫中-出来就。 只是在宣明门外-遇到了燕回安,跟燕回安说了没两句就哭了。 白景玉在听到在听到温菱为燕回安哭的时候,自己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 难受,还有···微妙的嫉妒。 但这一切,都能在温菱的一滴泪下化解。 就算他不能让温菱完完全全的喜欢自己,至少不会让这个人讨厌自己。 她会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这谁也改变不了。 温菱在他怀中,所以并未看到,抱着她的男人,眼神是多么的阴郁,充斥着占有。 可怕到,连端着荔枝进殿宫女手都被冻的打了个颤。 荔枝被端到桌上放下,宫女便快步退出殿外,不敢有丝毫耽搁。 荔枝的果肉被放在冰上,看着便鲜嫩多汁,三月荔枝最好吃。 以前每到这个时节,送来温菱这里的荔枝就没有断过。 可以说从温菱入东宫的那一天起,她这昭华殿的好东西,就没有断过。 白景玉将一颗荔枝送-入她口中,温菱下意识的张嘴。 冰凉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好吃吗?” 温菱冲着白景玉一笑,点头:“好吃,殿下也吃。” 温菱叉起一块荔枝送到他嘴边。 白景玉其实不太喜欢吃这样甜的水果一类,但是温菱喂的他开始吃了下去。 “你若是喜欢吃,我在命人送些来。” “不必了,好吃的东西,还是少吃点为好,这样想着就会还想吃,不然就吃腻了。” 白景玉自是顺着她的心意来。 “那菱儿吃了喜欢的,心里有没有开心点。” 白景玉还记得她刚才哭泣的模样。 “殿下很害怕我会在哭吗?”温菱好奇。 白景玉好像从来都最怕她落泪。 每每只要她一落泪,不管是什么样的事,他都会原谅,答应自己。 喜欢一个人,见她落泪,就会不由自主的心如绞痛。 白景玉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是点头:“害怕。” 温菱失笑:“可是菱儿听人说,女子不能常在夫君面前哭,不然眼泪就会变的不值钱,无人在乎。” 白景玉从小在这皇宫中长大,这样类似的话他听的多了。 但在他身上,没用。 因为那些女子,在他面前不管是假哭,还是真正伤心的哭泣,都让他的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唯有温菱,她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因为不喜欢了,所以眼泪就会变的不值钱,但我会一直喜欢菱儿”白景玉的语气中,是说不出的认真。 你是我历尽千辛万苦,才寻来的珍宝,我怎可能对你放手。 “不过我还是不想看到菱儿落泪,菱儿想要什么跟我说就好了。” 后宫的女子,总爱用泪水,来博取帝王的怜惜。 白景玉年幼时看着,就在想。 父皇当真是因为那些妃子哭,才疼惜她们几分吗? 不过是还没有腻,还想再宠爱两天罢了。 那些妃嫔想从帝王身上换取荣华富贵,每日斗来斗去。 却无一份真心。 帝王对她们同样也是如此。 这皇宫之中,从来都是这样虚伪冰冷的。 温菱总是看不清白景玉的眼中到底装着什么,只是能隐隐感受到。 白景玉应当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殿下”温菱柔柔的唤了他一声,随后坐直身子瞧着他。 白景玉一回神,就跟温菱清澈的眼眸对视上。 像是一股溪水流入心田,让他原本躁动的心情,瞬间便平复了下来。 “嗯”白景玉应声。 温菱听他回应,弯唇笑了起来:“殿下是不是在想皇后娘娘呀!” “为什么这么说”白景玉重新抱住她。 温菱犹豫着,还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以为,殿下是想起皇后娘娘为了皇上哭,所以才会出神的。” 温菱之所以会这么想,也是前世,白景玉曾告诉过自己。 他年幼时,偶有几次,看到苏皇后在深夜里偷偷哭泣。 那时候的他不明白是为什么,长大点就明白了。 是因为皇上又有了新宠。 白景玉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不完全是”白景玉抱紧她:“母后从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嫁给了父皇,两人也算是少年夫妻,琴瑟和鸣,但后来父皇登基母后生下了我,容颜衰败,父皇就很少再去母后宫中了。” 白景玉想到自己那个母后。 她从来都不是个会争宠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皇后。 她都有自己的傲气在,打心底就做不出跟妾氏争抢夫君的事情来。 第四十三章,是我的福分 但相处多年的夫君带给她的落差,还有多情。 还是会让苏皇后心疼,直到后来的看开和释怀。 温菱覆上白景玉的手背,轻声开口道:“那想来,皇上心里始终都是有皇后娘娘的,不然也不会殿下一出生,就封殿下为太子。” 白景玉心想,他从出生便被封为太子,是因为他是中宫所出的嫡子。 只是对着温菱,他还是不想把真话说出口。 “应当是吧!” 男子从来都是多情的,更何况是帝王。 温菱从来都明白这个道理,这也是为何她对白景玉始终不敢交付真心的原因。 今日海誓山盟,过个十年二十年,她年华不在,宠爱怎会还会如初。 可此刻,温菱却在白景玉身上察觉出,丝丝的脆弱。 这脆弱,让温菱以为是错觉。 但又那般的真实。 生在这皇宫之中,长大。 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难道也会有难过的时候吗? 难道他比自己过的还要苦吗? 温菱想到这里时,以为自己是疯了。 她是怎么敢生出这个想法的。 太子跟庶女。 两个天差地别的身份。 殿下怎么可能会跟她一样。 太子殿下可是从出生起,就众星捧月,万人之上的存在。 “殿下”温菱的眼神转向桌上的荔枝:“冰快化了。” 白景玉顺着温菱的眼神看去。 托盘里,荔枝果肉下的冰,的确化了不少。 温菱的这一句话,让他把刚才想的事,都抛之脑后。 “菱儿快吃吧!冰化了就不好吃了。” “嗯”温菱抬手,自己先吃了一颗,在塞了一颗荔枝到白景玉嘴里。 白景玉见她吃东西时,两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样子,像是只可爱的小松鼠。 不知道的还以为吃了多少东西,到嘴里那。 白景玉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温菱鼓鼓的腮帮子。 温菱起先还没察觉到,等到白景玉戳第二下的时候,她瞬间回头,就撞进白景玉含笑的眼里。 她把嘴里的果肉吞下:“殿下干什么。” 白景玉没有被抓包的尴尬,笑道:“就是觉得菱儿好可爱,想要戳戳菱儿的脸。” 温菱双手捂住自己的两边脸:“女子的脸是不能随便戳的,殿下难道不知道吗?” 白景玉还真不知道。 “为何。” 温菱见他问的一脸认真,也就放下手,其实她也只是随口一说,不过这并不耽误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因为这样就会变的不好看。” “哦”白景玉拖长尾音:“原来如此,我倒是没听过还有这样的说法。” “当然有。” 被拆穿了温菱也能理直气壮的辩驳:“只是殿下没听说过而已。” “那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温菱不回答,白景玉也不为难她:“好了,我不戳了就是。” 在他说出这话后,温菱凑近他:“殿下,我觉得你,有点不像殿下了。” “噗嗤”白景玉被她这话逗笑。 “那我像什么。” “嗯”温菱认真想了想,就是想不出该怎么形容。 白景玉周身上位者的气质,还有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帝王之气。 不像太子像什么。 可温菱就是觉得:“殿下也太听我的话了,我说什么殿下都说好。” “我疼你还不好,我就愿意听你的话”白景玉语调宠溺。 是让女子听了都会脸红心跳的程度。 温菱的羽睫快速的颤动两下:“殿下不要这样说话,又不像殿下了。” “那菱儿就不要把我当做太子,就把我当做你的夫君。” 温菱抿唇。 她不觉得自己可以把白景玉当做自己的夫君,这个人永远都不可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夫君。 她重新把脸埋进白景玉怀里。 白景玉本以为温菱听到这话会高兴的。 瞧着怎么还不高兴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 半天,才听到温菱闷闷的声音传出:“菱儿只是殿下的侧妃,殿下是太子妃娘娘的夫君才是。” 白景玉没想到,她在意竟会是这个。 “你不喜侧妃的身份吗?” 这个身份对温菱来说最好的选择,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 太子侧妃,是徐良娣那样的人才能有的。 而不是她这个无权无势的,不得宠爱的丞相府庶女。 温菱知道,自己在乎的不是侧妃还是正妃。 她只是,在意过去所发生,永远都无法改变的,那些羞-耻的往事。 "没有,我是太子妃的庶妹,殿下能给我侧妃的位子,是菱儿的福分。" “不是你的福分”白景玉的手在温菱的背后轻拍着:“是我的福分。” 他缓缓吐-出这五个字。 白景玉感受到手下人,身体微微的僵硬。 “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我比任何人对你都要好。 “嗯”温菱低低的应了声。 温菱没在去想那些,只是回想起,就会让她难受的事。 这些扎根在她心尖的往事,难以拔除。 她比谁都清楚。 温浅很快就接到要去陪徐太后拜佛的旨意。 温菱故意在这个时候去了仪鸾殿。 不用想,她也知道温浅现在的心情是有多精彩。 温浅想过,把温菱推到玉贵妃面前,会引得太子殿下的责罚。 但她那时做足了两手准备。 温菱去了玉贵妃宫中,消息传到皇后耳中,定是会引得皇后不满。 而燕回安和温菱以前的关系还有婚约,就是最能借题发挥的事情。 殿下一旦知道,怕是免不了对温菱大发雷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温菱竟是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么快就把殿下哄好,还让殿下将自己赶去跟太后吃斋念佛。 一想到自己要去应付徐太后,温浅就额头胀痛,想要一把掐死温菱那个贱-人。 偏偏这个时候,温菱还往她跟前凑,温浅也只能忍着怒气,继续跟温菱装姐妹情深。 温菱自是也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姐姐去跟太后在佛堂七日,妹妹都不知该找谁说话了。” 温菱看着倒还真像是,很不舍得温浅。 “妹妹放心,姐姐很快就会回来”温浅叹息一声:“徐良娣的禁足也快要解了,姐姐也担心妹妹会受欺负。” 第四十四章,菱儿哪里贪吃了 温菱怎会看不出来温浅就是在故意提及徐良娣,来恶心她的。 “姐姐不必担忧,有殿下对我很好,日日都陪着我,姐姐就放心陪着太后拜佛就是。” 温浅心里已是恨毒了温菱。 她还不确定,此事到底是不是温菱在殿下面前煽风点火。 要不是看在温菱如今深得殿下宠爱,能怀上殿下的子嗣。 温浅真想把这碍眼的东西给除掉。 在她眼中,温菱这个庶女,不过只是在卑微不过的蝼蚁。 从出生就是个奴才生的贱种,哪有资格跟她称做姐妹。 心里是这样想的,温浅面上丝毫不显。 “你如今深得殿下宠爱,姐姐也就放心了,不过菱儿你也要记住”温浅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嘱咐她:“这宫中都是一代新人换旧人,殿下今日宠你,明日也可以宠别人,只有早日怀上子嗣,才是最为妥当的。” 早日怀上子嗣。 然后再为你做嫁衣吗? 温菱心中冷笑。 想起前世,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就那样被温浅抱走,她甚至连孩子是什么样子都没看到。 这一世,在没有除掉温浅之前,她决不会让自己在生下孩子,让温浅得逞。 温菱垂下眼帘,遮挡住眸中神色。 “我明白的姐姐。” 温浅瞧着她这乖顺的样子,心里也安心不少。 只要温菱能早日生下孩子,她也好早日除掉她,免得温菱成天在她面前碍眼。 温浅也怕,日子久了,殿下又这般宠爱温菱。 温菱会慢慢脱离她的掌控。 凤仪宫中,苏皇后正坐与主位上,白景玉坐在其下首,正悠然品茶。 苏皇后见白景玉半晌不语,便先开了口:“听闻你让太子妃去祠堂陪太后念经。” “嗯”白景玉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你这不是胡闹吗?你不是不知,太后一向不喜温浅,还让温浅去祠堂。” “母后放心,儿臣心中自有分寸。” 温浅这个太子妃有多能扔,白景玉比谁都清楚。 太后在怎样刁难,温浅也会顾忌面子,做出会落人话柄的不孝之举的。 苏皇后对白景玉一向都是放心的,虽时刻关注这白景玉宫中的事。 却不会随意插手,但也不免多做告诫。 “母后只是怕你因为你那个侧妃,乱了分寸。” 听到苏皇后提及温菱,白景玉的手才微微一顿:“她很好。” 苏皇后带着蔻丹的手轻轻敲击座椅扶手:“你为她,将景惜禁足,就不怕图惹事端,我听闻前几日她还去了玉贵妃那,我看她迟早会给你惹出乱子来。” 白景玉将茶盏放到手边的小桌上。 “母后竟知道她去了玉贵妃宫中,你就应该知晓她是被谁带过去的。” 苏皇后见他有不悦之兆,便也软了嗓音:“所以我才没有去管你把温浅送-入祠堂之事,母后也是怕你为此女子乱了方寸,你也是知道的你父皇最忌讳你贪恋女色。” “父皇从不过往儿臣后院之事。” 见他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话,苏皇后叹气道:“我可是听说,你连着一月都只宿在那侧妃房中,你还想这样多久。” “母后对儿臣的私事倒是了解的清楚”白景玉没去看上坐的皇后。 苏皇后假装没听懂他话语中的暗嘲。 她觉得自己是苦口婆心,白景玉只觉厌烦至极。 苏皇后怎会看不出他的不耐烦,只得拉入正题道:“徐将军大败蛮夷,西域要入京城拜降你可知。” “儿臣知晓。” 白景玉已能猜到苏皇后要说什么了。 “听闻此次,西域公主也被其中,这位公主是西域王最疼爱的小女儿,此次跟着过来意图在明显不过,到时候你父皇定是会将这位西域公主赏赐给你。” “嗯。” 白景玉对什么西域公主并不敢兴趣,不过是西域拿来讨好他们的筹码罢了。 他眼神看向殿外。 这个时候,菱儿应当已经用完早膳了。 苏皇后还在继续说:“西域日后便归顺我朝了,这西域公主入了后院后,如何处置应当不用我多说。” “儿臣知晓”白景玉起身,朝上位的苏皇后俯身一礼:“儿臣宫中还有要事要处理,儿臣便先告退了。” 苏皇后只得让他离去。 等白景玉去到昭华宫中时,果然就见温菱正在小院里,趴在鱼缸边喂鱼。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想要从背后抱住温菱,却在离人仅一步之遥时。 前面的人突然回头冲他一笑。 “殿下想要吓唬菱儿吗?” 白景玉顺势将人抱在怀中:“怎会,我就是想要抱抱菱儿。” “殿下用膳了吗?” “用了”白景玉牵着她的手,往殿内走:“总看你在喂那些鱼,怎么很喜欢。” “嗯”温菱点头:“小鱼多好玩啊!” 白景玉在榻上坐下,把人抱在怀中笑道:“确实好玩,只是我瞧着那鱼被你喂的圆成那样,怕是你在喂上几日,鱼都要被撑死了。” “啊!” 温菱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会撑死吗?可是我瞧着我每次喂它们,它们都呛着吃,我还以为它们没吃饱那。” 经过白景玉这么一说,好像这些鱼是要比她刚搬来时,肥的多。 白景玉抬手捏捏她的小脸:“你以为它们跟你一样贪吃呀!” 听他说自己贪吃,温菱当即便不乐意了,不瞒的把白景玉捏她脸的手打开。 “菱儿哪里贪吃了。”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怎么还生上气了”白景玉把被她打开的手,放到怀中人纤细的腰肢上:“日后都不说你贪吃了好不好。” “殿下总这样说,下次又会说话不说数。” 少女脸颊微鼓,烈焰漂亮的眸子转来转去,也不知在想什么。 “菱儿在想什么。” 白景玉凑近温菱,温热的气息打在温菱的颈侧,温菱下意识的躲开。 她一躲,腰上的手便会收紧一份。 温菱也就不去躲了,她双手环住白景玉的脖颈:“殿下,怎么才来,是去处理什么政务了吗?” “不算要紧事。” 白景玉看出她憋着话要对自己说。 第四十五章,菱儿是小猫 “菱儿可有要紧事,要对我说。” 温菱眨巴两下眼睛,脑袋靠在白景玉肩头:“菱儿听说,西域快要进京了,还带来了西域公主耶时娅。” 温菱本是想从白景玉这里问下,看自己有没有记错西域使臣进京的时间。 等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把西域公主的名字给说出来了。 这可不是她现在能知道的事。 “菱儿消息倒是挺灵通的”白景玉玩笑道:“我都不知道的事,都被菱儿知道了。” 温菱怎会听不出白景玉话中调笑意味。 温菱前世跟这个西域公主耶时娅,也算是相熟。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耶时娅入宫后便站队温浅。 也是她,成为东宫里第一个为白景玉生下孩子的女子。 后来温菱才知,这耶时娅是天生的易孕体质。 西域送这样一位公主入宫,目的不言而喻。 只是想想前世这耶时娅所做出的事情,温菱对此人的到来,真是没有半点的期待,只有担忧。 要说温浅是阴损,那这耶时娅就是纯纯的恶毒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等耶时娅入宫,跟温浅掺和到一起,想到这温菱就不免头疼。 在这两人的衬托下,徐良娣都能算是和善了。 “听闻西域的女子,都会秘术,菱儿也是害怕,这才像问问殿下。” 她像只小兔子般,往白景玉怀中缩。 白景玉眸中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 “菱儿胆子小,不跟她们接触就好,菱儿只要时时在我身边就好。” “那有殿下在,菱儿就不会被人欺负了吗?” 温菱的身子朝他怀中凑了凑,头靠在他胸口上,轻轻一蹭,像只粘人的小猫。 “那要看菱儿表现如何了。” “哼”温菱撇嘴:“那要是菱儿表现的不好,殿下任由她们欺负菱儿了是不是。” “唉”白景玉对她也是无可奈何:“你嚣张些,让她们都怕你,她们自不会再往你面前凑。” 白景玉这是在教她怎么恃宠而骄吗? 这是温菱的第一想法。 “这话可是殿下说的,殿下可不准反悔,那等那西域公主一入东宫,我可是要好好让她悄悄的这个宠妃的派头。” “好好”白景玉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你想怎么样都好,别让自己受气。” 温菱不知想到什么,又拉住白景玉的衣袖开始撒娇:“那要是她们被我欺负了,来找殿下告状,殿下可要向着菱儿。” “哪次没向着你。” 白景玉这么一说,倒还真是。 他向来都是,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会想着自己的。 “菱儿就是害怕”她细白漂亮的指尖拽着他的衣角:“要是殿下看到比菱儿更好看的女子,就会不疼菱儿了,菱儿这也是太在乎殿下了。” 明知她这是在给自己说好听的话,白景玉还是压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在你眼里,我就是那般好-色之徒吗?” 温菱想了想,白景玉好像只好过她这一个色,对其余的女子都是冷淡居多,或是雨露均沾。 见她还要想想才摇头,白景玉看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抱紧怀中人笑着叹息一声:“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你的好。” 谁让这是他心甘情愿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宠儿那。 只要她开心就好。 白景玉想着曲起手指,轻轻在她鼻尖上刮了刮:“到时候宫宴,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宫宴有什么好玩的。” 白景玉以前哪次宴席没带她。 因为这个,不少朝臣夫人还为此专门送礼给她,想要讨好太子身边的这个受宠的侧妃。 “那菱儿觉得哪里好玩。” “出宫好玩,殿下什么时候再带菱儿出宫玩。” 说起‘出宫’温菱立马就有了精神。 “等有空了就带你出宫玩”白景玉那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但你得乖乖的,我才带你去。” “菱儿什么时候不乖了,菱儿最听殿下的话了好不好”温菱嘟嘴。 确实很乖,白景玉摸上她的发丝,手下柔软的触感,让他很是喜欢。 要是没有见到燕回安,就更乖了。 “好,到时候西域入宫,应当会带不少好玩的东西来,我那些过来给你,你到时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嗯嗯”温菱欢快的点头:“殿下多拿点好玩的过来,不然我每日在宫中带着,好生无聊的,殿下又不能常陪着我。” “我不是日日都陪着你。” 白景玉确实是日日都会来她这,陪她,但最多只对待上一二个时辰。 温菱清楚他身为太子,要处理的事务繁重。 能每日都来她这一两个时辰,已经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可殿下没有陪在菱儿身边的时候,菱儿就会很想殿下,也会很无聊。” 白景玉忍不住在她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若是有喜欢的小东西,可以和我说,我找点过来陪你玩。” “殿下说的可是院子的鱼吗?” “嗯。” 白景玉看她平日里很喜欢那些鱼。 应该也会喜欢兔子,猫一类的小东西。 说到这里,温菱倒还真挺喜欢那些乖巧的小家伙的:“那到时候,殿下给我抓一只可爱的毛茸茸来。” “可爱”白景玉嘴里呢-喃一遍这两个字。 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温菱身上。 心想,谁能有他的菱儿可爱。 他又摸了两下温菱的发丝,手慢慢伸到温菱脖颈处,触摸那如玉般的嫩滑肌肤,哪怕只是一下,也让他心中愉悦。 “对呀!” 温菱离的他近,一下就听到他说的话:“殿下不喜欢毛茸茸吗?” “喜欢”白景玉接话:“只是只喜欢你一只。” 温菱反应一会才听懂白景玉这话的意思,耳根刷一下就红了。 “我又不是兔子,什么一只两只的。” “菱儿当然不是兔子”白景玉的薄唇,凑近温菱的泛红的耳根:“菱儿是只会撒娇的小猫。” 滚烫的吐息喷洒在温菱敏感的耳尖,让她有些不自在把人推开一点。 白景玉没有抗拒,顺着她的力道直起身子。 第四十六章,多想看看孩子 他眼神落到,那通红的耳尖上,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 真想尝尝菱儿味道。 只是想到上一次,菱儿因为他的冒然动手而生气,白景玉克制住心下生出的欲念。 “菱儿怎的总是这么容易害羞”白景玉的唇,似是不经意般,擦过温菱泛红的耳尖。 温菱被耳尖上的痒意,弄的一缩。 低哑的轻笑声响起。 温菱瞪向她,双手捂住自己变的更加滚烫的耳尖:“殿下,不准说了。” “好了好了”白景玉压平上翘的嘴角,眸中星光点点:“我不说了就是,菱儿别生气。” 温菱偏过头去不理他,白景玉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好。 白景玉陪着温菱用过午膳后,就出了昭华宫,温菱对此早已习惯。 白景玉走后,温菱就坐在窗边的小榻上,对着窗外的景致发呆。 “南枝留下伺-候,你们都下去吧!”温菱突的吩咐道。 “是”殿中的宫人全都低头垂首的悄然退出殿外。 直到听到殿门被合上的声响,温菱的眼神这才窗外移开。 “主子可是有何事要,吩咐奴婢去做”南枝走到温菱身边问道。 温菱看向她:“你出宫帮我买一味药来。” 南枝从自家主子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她心中隐隐顾忌,主子这次要吩咐她去做的事,定是非同小可。 “主子要奴婢买什么药材。” “冷月草。” 南枝双目圆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冷月草这味药材,在生与后宅的这些女子来说并不陌生。 只因为这冷月草,食用过后能让女子不孕。 南枝震惊过后,又立马跪直了身子:“是奴婢定会小心把此事办妥当。” 温菱见她一脸坚定的表情,就知这丫头怕是想歪了,以为自己是要把这冷月草下给别人。 她也不知自己要不要说,其实她是要把冷月草用来自己吃的。 对,就是自己吃。 今日温浅的交谈,让温菱心中生气一股莫名的焦躁来。 前世虽说她是过了三年才怀有身孕,这一世温菱却不确定了。 她的重生也同样带来了不少变数。 她害怕,害怕她会提前有孕。 就算只有一点有孕的几率,温菱也再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若是她怀上身孕,根本就无法好好保护她的孩子。 温菱垂下,掩盖住眸中哀伤。 “不要多想,药买回来我自有用途,你只需记得小心行事便好。” 温菱还是不想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南枝。 南枝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并非是信任她,就是因为太过信任了。 她怕南枝知道要是知道,自己要食用冷月草避孕,定是又会痛哭流涕一番。 她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南枝伤心。 南枝一愣,知道自己怕是多想了,她点点头:“是奴婢明白的。” 温菱盯着她看了半晌,手在她头顶摸了摸:“明日-你在出宫去,你行事仔细我对你从来都是放心的。” 自从进宫后,南枝已经好久没跟温菱这般亲近过了。 她看出温菱一直有心事,却不敢太口问。 做奴婢的最忌讳的,便是擅自打听主子的私事。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南枝跟温菱虽感情深厚,但也紧记这自己的身份。 可温菱流露出的温柔,还有她不介意抬眼时,所捕捉到温菱眸中的意思哀伤,都让南枝心疼。 “主子放心,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主子有吩咐,奴婢便愿意为主子做任何事。” “傻丫头”温菱眼眶酸涩:“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坐会。” 南枝听话的站起来,退到殿外。 等到人离开,温菱挂在眼眶的泪水才滑落。 她将视线重新投向窗外,窗外的景致却印不进她的眼里。 眼眶不停的眼眶打转,一片朦胧间,她似乎又一次听到了婴孩的啼哭声。 她多想,多想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温菱的手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如果这一世,她在生下孩子。 还会是前世的那个吗? 温菱这几日都待在昭华殿中没有出去,直到徐清月来昭华殿中找她出去散心。 温菱本是有点提不起力气,但想着自己似乎已经有两日没有踏出过殿门了。 便应下了徐清月,跟着她来到百花院中。 “好久不见姐姐,姐姐的脸色差了不少,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适”徐清月见着面容略显憔悴的温菱,不免担忧。 “无事”温菱扯扯嘴角:“应当是昨夜没有睡好。” “姐姐要好生保重身子啊!”没等徐清月把话说。 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原来是侧妃,我还说找个时间,去拜见侧妃那”徐良娣被两个宫女左右搀扶这,一只手撑着后腰,正款款向两人走来。 这几日心情不好,倒是都快忘记,徐良娣禁足时间到了这事。 “没想到徐良娣这么快就出来了”温菱眼神扫向她的隆起的腹部:“这月份大了,娘娘这么倒是还想点样子。” 温菱这又是在讽刺她。 徐良娣咬牙,很快又笑了起来:“是啊!孩子大了,在肚子里好生不乖,不知侧妃脸上的伤好些了吗?” “小伤,有殿下惦记着日日为我擦药,自是都好了。” 温菱不想在跟徐良娣,玩这种相互讽刺的小游戏,怕又把这人气的发疯。 竟然碰上了徐良娣,就应当发挥点她的作用。 温菱缓步向徐良娣走近:“良娣禁足被解的刚刚好,过几日宫中宴席,迎接西域使臣,听闻西域的公主也会前来。” 她意味深长的一挑眉,一手搭在徐良娣肩上,看着她不是很好的脸色笑盈盈道:“听闻这公主长的可是国色天香,到时你我,可要好生见识见识。” 徐良娣后退一步,躲开温菱搭在她肩上的手。 但温菱的话倒是的确提醒了她。 她从太后那里也听说了西域公主进京一事,不用细说她也能想到。 这西域公主,定是会被殿下收入后院的。 西域是主动归降,他们的公主也不用太过重视。 第四十七章,桃花债 但毕竟也是个公主,入东宫后,殿下不免要宠爱上两分。 再者,她不相信西域会送来一个姿色平平的公主来。 这一个温菱日日霸占这殿下,到时候又来个狐媚子。 徐良娣是后缓缓抚自己的隆起的腹部。 她真怕到时候,自己生下孩子,再难得殿下宠爱。 温菱眼角余光瞥见她的动作。 这一世没有她的掺和,徐良娣腹中的孩子没有流掉,只看这次,徐良娣能否为白景玉生下第一个子嗣。 耶时娅和徐良娣之间,她还是更加希望徐良娣能更胜一筹。 “良娣也不要担忧”温菱笑容间少了平日的清澈,无端多了几分邪魅来:“保重孩子要紧。” “用不着你假好心,倒是你,靠美-色上位,到时候等殿下厌弃了你,我看你谁还会把你放在眼里。” 说完这话,徐良娣就直接离去,走之间还不忘狠狠撞一下温菱的肩膀。 温菱被南枝扶着,身子只被撞的稍稍歪斜一下。 她也不恼。 其实她也很好奇,白景玉到底什么时候会厌弃她。 这个宠了她两世的男人,会因为谁的出现,收回对自己无底线的宠爱。 “姐姐,没事吧!”徐清月担忧的走到温菱身边来。 她方才看出温菱有话要对徐良娣说,就没有插话。 但见徐良娣离开时那气愤的表情,顾忌又是被温菱气的不轻。 “无事”温菱摇头,心情好了不少:“徐良娣刚解了禁足,火气还真是不小。” “徐良娣在闺阁时便心悦太子殿下,想来也是气不过吧!” “是吗?” 听徐清月这么一说,温菱来了兴趣。 徐清月见温菱敢情绪,也就展开来讲了讲:“徐良娣在闺阁时,曾在一次宴席上远远的见过太子殿下,从此便芳心暗许了。” 正是烂俗的桥段,但放在白景玉身上,也不是那么让人意外了。 白景玉的容颜才智,就算他没有太子这个尊贵的身份在,也会有不少女子会对他东西。 更何况,他还有这从出生起,就显赫尊贵的身份。 这么看,徐良娣对白景玉还是存着几分真心在的。 温菱没有在去想,这些事情与她无关,她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去左右别人的想法,还有白景玉的心。 徐清月其实很想知道。 像太子殿下那样的男子,这样会这样的喜欢温菱。 怕不止是因为温菱长着一副少有的好相貌,怕是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原因吧! 徐清月抿唇,没有去问的打算。 但从她第一眼看见温菱的那一刻,徐清月的感知就告诉她。 这是唯一能够帮她视线愿望的人。 太子殿下对温菱,是不一样的。 “姐姐对此很敢兴趣吗?” “感觉像是在听话本”温菱笑着看向徐清月:“一会去我殿中坐坐吧!” 徐清月看眼天色:“妾身还有事要回殿,不如明日我去姐姐殿中,陪娘娘品茶。” “好”温菱没有强求。 她回殿后,白景玉很快也就回来了。 “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白景玉昨日就见这温菱脸色不好。 请了太医来,诊断温菱身子无恙,今日他来的比平日都要早。 “好多了,我本就无事,只是没有睡好罢了,殿下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白景玉大手抚上她红润的脸颊,瞧着是要比早上有血色。 他也不由的松了口气:“怎么,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吗?” “嗯嗯,听到了一个关于殿下的事。” “哦,我倒不知,菱儿对我的事情竟这般感兴趣”白景玉坐到温菱身边:“是什么事。” “嗯”温菱手上交叠搭在白景玉的肩头,下巴磕在手背上:“是关于殿下的风-流债。” “风-流债”白景玉伸手捏捏温菱的鼻头:“我倒是不知,我何事欠下了风-流债。” “我听闻徐良娣是在宴席上对殿下一见钟情的,看来徐良娣是真心心悦殿下的那。” 温菱话语间带了几分醋意。 白景玉一下便被她给逗笑了,他一把将人抱入怀中:“我都不知道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才不管殿下的事”温菱偏头不看他:“殿下还成天说我,明明殿下才是那个到处惹桃花债的人。” “除了菱儿外,我可从未惹过什么桃花债”白景玉凑到温菱耳边,语调暧昧的轻声呢-喃:“我只喜欢菱儿。” 说着她握着温菱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若是菱儿不信,就摸-摸这里,每次对着菱儿的时候,它才会跳的这样快。” 温菱红着脸把自己的手抽回:“殿下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不用学,每次面对菱儿的时候,就特别想说”白景玉在温菱面颊上轻啄一下:“菱儿。” 这一声喊的绵长,尽是绵绵的情意,让人耳根发烫的同时,心跳也不由的加速起来。 温菱的清澈的眼眸看向他:“殿下这是在调-戏我吗?” 白景玉把头埋在温菱的颈窝,低低的笑出声来:“明明是菱儿总在诱-惑我,我太想跟菱儿亲近了。” “在白日吗?” 温菱这是在提醒白景玉,因为她已经清楚的感觉到,白景玉情动的反应了。 这人再不克制一点,怕是又有白日宣吟了。 这种事情干的多了。 自己怕是要被苏皇后叫去说教一顿。 白景玉怎会听不懂温菱话语间的意思,他紧紧抱着温菱,闻这从怀中人身上散发出,独属于她的女儿香。 又一次让他乱了呼吸,这个人对他来说,有这致命的诱-惑。 光是这么抱着,他就全身滚烫,就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菱儿,你喜不喜欢我。” 温菱被他抱的太紧,有点不自在,想要动动身子,但感受这低着她的异物。 温菱怕刺-激到他,又不敢乱动了。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白景玉的唇摩-挲着温菱后脖颈那细嫩的肌肤:“你喜不喜欢我。” 他再次问道。 “喜欢”温菱只得回答:“殿下,手,太紧了。” 白景玉抱着温菱的力道减轻了一点,不过也只有一点而已。 第四十八章,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他 温菱无法,只得任由他抱着。 “菱儿,你说的好敷衍啊!”白景玉语调中夹杂这少许的委屈,听着让人有点心疼。 “没有,我喜欢殿下的”温菱看向白景玉:“殿下在想什么。” “在想菱儿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我对殿下哪敢撒谎”温菱躲开他看过来的视线:“殿下的眼睛好似能看透一切般,怕是我说谎了,殿下也能一眼看出来吧!” 白景玉的薄唇微勾:“菱儿是不想被我看透吗?” 温菱并没有什么想不想的,她从来都明白,在白景玉面前说谎,除非白景玉假装不知,不然定是会被看的明明白白。 “没有,殿下很厉害。” “哈”白景玉笑出声来,他在温菱唇角落下一吻:“菱儿真是什么样子都招人疼”说谎的时候也是。 “只有殿下最疼我了”温菱亲密的环住白景玉的脖颈:“殿下,你说到时候要带菱儿去宫宴上玩,是不是真的呀!” “嗯”白景玉修长指尖在温菱嫣红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菱儿想玩什么。” 温菱调皮的在白景玉指尖上咬了咬:“就是很好奇西域的那位公主到底长的是何种容貌,才会被西域王送来。” “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白景玉笑着抽出指尖:“菱儿对此人很好奇。” 温菱点头:“听闻西域女子的身体,很是特别。” “在特别,也不过是个玩物。” 白景玉看出温菱在想什么。 西域此次进京的动向,他早已调查的一清二楚,对这个即将被送来的公主,自是也不例外。 “菱儿要是对此人好奇,我可以说给菱儿听。” “不必”温菱眼底涌动别样的情绪:“她很快也会是殿下的妃子,日后怕是有的时间了解。” “菱儿说的也是” 白景玉的手捏住温菱瘦削的下巴。 他很不喜温菱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还对他毫不在意的模样。 自己要纳别人为妃,她就这样无动于衷。 “疼。” 白景玉快速放开捏着温菱下巴的手。 他刚才的出神,手上不自觉的就加重了力道。 温菱的肌肤本就娇-嫩,力道稍微大点,就会留下一个红印子。 白景玉伸手在温临的下巴上,轻轻的揉着,像是想为她缓解那一点的疼痛。 “刚才走神了,很疼吗?” 温菱摇头,但还是委屈的窝到了白景玉怀里。 他在温菱垂在背后的发丝上轻抚着:“抱歉,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嗯,是我太娇气了。” “哪有自己说自己娇气的”白景玉垂眸就能看见她 不断颤动的浓黑睫羽:“菱儿又乖又懂事。” 他打横将人抱到寝殿的床上:“困了吗?” “有点”白景玉给床上人盖好被子,仔细的噎好被角:“睡吧!” 温菱听话的闭上眼,却听到床边人站起身来,她连忙睁开眼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角:“殿下不陪菱儿一起睡吗?” 平日里这个时候,白景玉都会陪着她一起睡的。 “你想让我陪你”白景玉重新坐了回去。 他神色如常,看不出到底是何意。 温菱想着,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白景玉应当是有事务要去处理,自己还是懂事点,不要这么粘人的好。 “那殿下走吧!菱儿一个人睡。” 不知为何,温菱感觉自己说完这句后,白景玉周身的气压好似更低了。 白景玉一言不发的出了昭华殿,守在殿外的元禄抬眼看见殿下那爬上寒霜的面色。 只能经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直到回到泓德殿,白景玉的身边的气压都不见转温。 元禄心里估摸着,难不成是侧妃把殿下给惹着了。 应当不会吧! 殿下平日里把侧妃当心肝宝贝似的疼爱这,就算是惹着了,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元禄心里正想着,就听自家殿下突然开口:“元禄。” “奴才在”元禄的头更低了。 白景玉专心的批阅这手上奏折,像是无疑问起般:“若是一个女子,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夫君跟别的女子在一起,是不是代表她不喜欢自己的夫君。” 元禄:“······”又是这样的送命题。 他只能装作不知,殿下问的这个女子就是侧妃。 元禄思索半晌,回答了一个不会出错的答案:“或许是吧!但也又可能是这女子,太过在意自己的夫君,不想让他为难。” 白景玉绷直的嘴角有所松动。 是这样吗? 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 破天荒的,今夜温菱没有侍寝。 白景玉从前一月中,也只有一半的时间宿在妃嫔那。 今夜不招人侍寝,就在泓德殿中就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白景玉已经连续一月日日都宿在温菱殿中,今夜的例外,无疑是让东宫的妃嫔察觉出异常来。 不免猜测起来。 多数都是窃喜,以为这是温菱要失宠的信号。 一时间份份行动起来,还有几日亲自去泓德殿,借这送膳食的名义,想要在白景玉面前露的脸。 说不定就有侍寝的机会了。 温菱对此事并不在意,白景玉也有自己的事务要忙。 再说白景玉的欲-望太过旺盛,夜夜折腾她,她难得能休息休息,也挺轻松的。 一整日里白景玉都没有来看望温菱。 这一日也没让温菱侍寝,温菱还是没觉得有什么。 她不着急,来她这的徐清月却是隐晦的提示她,是不是哪里惹着太子殿下了。 温菱拿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对面的徐清月:“没有呀!再说殿下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就算我哪里惹着殿下了,殿下也很快就会消气的。” 许是被白景玉宠惯了吧! 白景玉从来都不会再她面前对她生气发火的,最多就是想前几日一样,语气冷点,被她哄哄就好了。 “为何你会觉得,殿下不来我这,是因为我惹着殿下了。” 对上温菱好奇的眼神,徐清月一时间都不知还如何开口。 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反正徐清月是不相信那些人说的,殿下腻歪了温菱。 第四十九章,下棋 太子殿下如果当真是因为温菱容颜,而宠幸温菱。 那太子妃就不会现在,还在祠堂里伺-候太后理佛。 再者,温菱没侍寝的这两日,殿下也并未招幸别人。 徐清月倒是觉得,觉得,太子殿下这是被温菱给惹着了,拉不下脸主动来找温菱。 “妾身只是觉得,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姐姐要不要去泓德殿中,看望殿下顺便送些膳食过去。” 徐清月试探这说道。 温菱也听南枝说这两日有不少人,去泓德殿中给白景玉送亲手做的吃食。 不过都被拒之门外,不让进去。 难道自己也要去走个过场。 “就算我不去,殿下明日也会来的。” “姐姐为何这般说。” 徐清月看温菱的样子,好像很肯定,太子殿下明日会来。 温菱想说,白景玉从来不会超过三天不来看她。 前世就是这样,白景玉就算是有什么事要忙,不超过三天就一定会来陪她的。 她都习惯了,不去找白景玉。 但她也只能在心中想想,没有真的说出口。 她安抚对着徐清月一笑:“你不必担心,殿下明日一定会来的。” 温菱都这般说了,徐清月也不好再说。 见着徐清月思量的眼神,温菱主动转移话题:“你喜欢锦鲤吗?” “啊!” 话题跳转的太快,徐清月愣了下,很快便反应过来接话道:“妾身没养过,姐姐是很喜欢锦鲤吗?” 她几次来,都看温菱才看院子里养的那几条锦鲤。 “嗯”说起这个温菱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你是不是也觉得,它们被我养的肥肥的很可爱。” “它们被姐姐养的很好,姐姐若是喜欢这些小东西,我让人去寻几条好看的锦鲤,给姐姐送来。” 两人光是聊锦鲤都聊了小半日。 徐清月今天倒是难得,没有拒绝温菱让她留下用膳的邀请。 夜色渐深,温菱没有睡意,被宫人伺-候这洗漱完后,穿着白色的里衣,就坐小榻上,开始跟自己对弈起来。 她拿棋的手势像是个会下棋的,但其实温菱连个半吊子都不算。 她只是前世跟着白景玉学过,温菱学东西一向很慢,白景玉教的很用心。 说是学会了两人可以一起下棋。 温菱当时就想,自己在怎么学也是下不过白景玉的,在这她也不想陪着他下棋。 事实证明,她的确下不过白景玉,但这并不耽误,白景玉故意输棋给她。 别问温菱是怎么知道,白景玉是故意输棋给她的。 问就是,温菱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现在,下棋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消遣方法。 温菱对着棋谱,和桌上的黑白棋子研究了半天。 很快也找到了点感觉。 “你玩的倒是很开心”低沉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 “啪嗒。” 温菱手上拿着的白棋掉到了棋盘上。 她惊讶抬头,就对上白景玉那双含笑的眼眸。 她还以为白景玉明日才回来找她。 “怎么,不高兴我来。” “没有”温菱疯狂摇头,解释道:“我以为殿下今夜不会来了。” 白景玉从背后抱住她,把下巴搁在温菱的头顶蹭了蹭。 他怕自己要是在不来,这人怕是都要把自己给忘了。 白景玉本以为,自己几日不来看她,温菱会察觉出异常主动去找她,没向来,自己不去找她,她也不会主动来见自己。 难道就一点也不想他吗? 白景玉心里气的不行,可一抱上这香香软软的人,气也跟着消失了大半。 “我怎么会忘记殿下那,是殿下该把我忘了才是。” 白景玉笑道:“你还会怕我把你忘了,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温菱很会给自己找借口:“我想去找殿下的,只是听说殿下不让人进殿,所以就打消了念头。” 白景玉一眼就看穿了她这又是在骗自己,也没揭穿。 他眼神落到桌上的棋盘上:“你还会下棋那。” “嗯,会一点点。” “还真是一点”白景玉看着桌上的黑白棋子,忍这才没笑出来:“我倒是真没见过,照着棋谱下,还能下成这样的。” “殿下这是在笑话菱儿吗?” “夸你那”白景玉摸-摸她的小脸,久违滑-腻的手感,让他身子都跟着轻松不少:“你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温菱撇嘴:“哼,殿下笑话菱儿,就是在笑话自己。” 毕竟她的棋艺,都是白景玉教的。 白景玉从喉间发出闷闷的笑声来:“好好好,别生气,菱儿一人对弈多没意思,不如我来陪菱儿下一局可好。” “好”温菱就是在等白景玉这句话,她直接从白景玉怀中-出来,坐到了白景玉对面。 重新把白子,和黑子装回去。 “你先”白景玉说道。 温菱执黑子先下。 比起她的全神贯注,白景玉就要悠闲的多。 他的眼神都没有落到棋盘上,而是一直在对面人身上。 女子肤白如雪,认真的抿起唇,一双琉璃似的剔透眼眸似是会说话般,什么情绪都能被看的一清二楚。 白景玉故意留了个破绽给温菱。 温菱双眼一亮,赶忙落子,像是生怕白景玉反应过来反悔一般。 “我赢了”温菱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她跑回白景玉身边,一把扑进白景玉怀里:“殿下殿下,菱儿厉不厉害。” “厉害,菱儿最厉害了”白景玉抱着人,把人往怀里揽。 “还玩吗?” 温菱搂着他的脖颈:“明日殿下在陪菱儿玩好不好,我好喜欢和殿下下棋。” 也只有跟白景玉下棋的时候,他才会这般让着自己。 她其实还挺好奇,白景玉是怎么做到,让她赢的很吃力,好像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赢的一样。 “好,只要你想”白景玉垂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两日不见,想不想我。” 她的手掌在温菱腰上抚-摸着,手缓慢的向上移动。 被抚-摸过的地方,泛起酥-麻的痒意。 温菱主动吻上白景玉的薄唇,唇舌交-缠间,两人两日未见,都不控制不住的开始情动起来。 尤其是白景玉。 第五十章,想我了吗? 他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他轻咬温菱那粉-嫩的耳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尖:“想我了吗?” 温菱的身体在她的抚-摸下变的越发滚烫起来。 昏黄的烛光下,她轻解罗棠,细腻的肌肤在微光中泛起诱-人的光泽,每一寸呼吸都交织着情意与渴-望,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芬芳。 一-夜缠-绵过后,温菱已然精疲力尽,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浑身酸痛,让她抬下手指都费劲,干脆就先在床上躺着。 “参见太子殿下。” 听到宫人的请安声,是房门被推开的声响。 床帐被掀开,白景玉看着床上人白皙锁骨上红痕,喉结上下滚动。 白景玉一把拿过屏风上搭着罗裙:“先起来用完膳在睡,别饿坏了身子。” 温菱对着白景玉眨巴两下眼。 似是在示弱,又似是在撒娇般。 床边的男人唇边笑容宠溺:“我给你穿衣。” 白景玉亲自为温菱穿上衣衫,又帮温菱擦脸洗漱。 “不舒服是吗?”他小声的在温菱耳边说道。 温菱嗔怪的瞪他一眼:“腰疼。” 白景玉温柔的扶着人到了桌前:“等会我帮菱儿揉揉好不好。” 温菱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白景玉常年习武,每次事后给她按-摩,都能让她舒服不少。 “殿下可不能骗我”温菱这下满意了,吃饭都不想自己动手了。 白景玉给她承了碗粥。 温菱吃了小半碗,就拉着白景玉让她按-摩。 白景玉手上力道把握的刚刚好,温菱无事他时不时乱摸的手,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背上按揉的手缓缓停了下来,温菱享受的神奇缓缓褪-去,坐起身,动了动身子。 原本酸痛的身体舒服了不少。 温菱不知,此事的她,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小懒猫一般,让人把她抱进怀里好好抚-摸一番。 白景玉也的确这么干了:“菱儿想不想在睡会。” 温菱白他一眼:“殿下一点也不知心疼我。” 昨夜折腾她到,快要天亮。 她都能摸求饶了,白景玉还不肯放过她。 白景玉当然是心疼温菱的,但看着她时候,总是让他向来强大的自制力,变的不堪一击起来。 “我只想跟菱儿多亲近-亲近。” 温菱靠在他怀里不说话,假装自己睡着了。 白景玉吻上她的额头:“我去处理公务,可以这么抱着菱儿吗?” 这看似是在争取温菱同意的话,要是忽视他含笑的语气,就更加有诚意了。 温菱假装没听到,白景玉低低的笑了起来:“我会轻轻的抱着菱儿的。” 说着他把人抱起到桌边。 元禄把奏折拿到桌上,余光扫过被殿下抱在怀里的人。 他才的果然没错,殿下心里还是时刻念这侧妃的。 前两日不来侧妃殿中,元禄就猜出,殿下是在跟侧妃赌气。 没想到他家向来沉稳的太子殿下,会这般沉不住气,这才两天,就主动来找侧妃了。 元禄退出殿外。 白景玉怀中的人,气息逐渐沉稳下来。 温菱是真的有点累了。 她睡的很浅,白景玉没有发出动静,等她睡醒后,白景玉还在桌前批奏折。 温菱抬手揉揉迷蒙的眼睛:“殿下。” 她软绵绵的喊了声,白景玉的眼神从奏折上收回:“这下睡好了。” “嗯”温菱的眼神落到奏折上,又很快收回:“殿下不累吗?” “习惯了”白景玉笑道:“菱儿刚才明明没睡着,却不理我。” 温菱假装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是吗?殿下应该把我摇醒才对,不然我都不知道殿下在对我说什么。” “那菱儿现在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 白景玉对温菱两天的冷淡,就像是不存在般,很快就恢复了从前那般。 就连徐清月都没想到,当时原本以为温菱是在开玩笑,说的三天。 没想到当真还没到三天,殿下就主动来找温菱了。 这也让徐清月对温菱更加深信不疑起来。 温菱命人打听了温浅跟太后在祠堂中的动向,徐太后没让温菱失望。 对温浅的刁难不少。 不过温浅向来都是个能忍的人。 她是个把身份,尊荣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徐太后对她的刁难虽是让她难堪。 但还不能让温浅破功。 温菱比谁都清楚,温浅的底线,就是她的太子妃之位。 七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温浅像是无事般回到东宫。 东宫的妃嫔,还是一如往日来给这位太子妃请安谈笑。 无人会这般没有眼力见的去主动提起,温浅在东宫的事。 除了温菱。 她一手慵懒的趁着头:“娘娘在祠堂陪太后他老人家吃斋念佛几日,瞧着气色都好了不少。” 温浅笑着看向下首的温菱:“许是在祠堂里,受了佛光庇佑吧!倒是妹妹,怎的瞧着没有睡好,是昨夜里伺-候殿下累着了吗?” 温浅这话说出,殿中不少人眼里都生气怨气。 自从温菱入宫后,她们仿佛都成了这东宫的空气,想见殿下一面都难。 温菱无视那些想她投来目光。 “想来姐姐在祠堂中伺-候太后,应当是比妾身更累,妾身这都不算什么。” 她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来看温浅,顺便气气她。 只要看见温浅被气着,她今日也算是满足了。 温浅面上得体。 想着她这七日,在祠堂里受那个老婆子的气和刁难,就让她呼吸不畅。 她还没查出到底是谁,在殿下面前撺掇,让她被殿下派去祠堂,陪徐太后那个老婆子念佛。 等她查出来······ 温浅眸底闪过一抹阴冷。 她眼神转向徐良娣:“妹妹这月份越发的大了,殿下这一月怕是没少来看望妹妹。” 徐良娣抚-摸自己腹部的手一顿。 “殿下如今日日都在昭华殿中,哪有功夫来瞧我呀!娘娘真是说笑了”说着徐良娣撇向对面的温菱。 温菱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杯中茶水。 对她的话中有话,假装没有听见。 “殿下事务繁忙,妹妹也莫要见怀,好生养胎才是正事”温浅假装关心几句。 第五十一章,歇息两日 徐良娣自是知道她腹中孩子的要紧。 这孩子要是出生,就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子嗣,还有整个徐家,都盼着这个孩子的出生。 只希望她腹中的是个皇子,这样···即便是温菱,她又何须放在眼里。 请安过后,徐清月跟着温菱一起往外走:“姐姐。” “嗯”温菱放慢了步子等着徐清月追上来。 “姐姐要不要去我殿中小坐片刻,我新学会做了几样新式的糕点,给姐姐尝尝。” 温菱想想,自己反正也没事做,就同意下来,跟着徐清月去了。 徐清月的手艺的确不错,还做了不少好茶给泡给温菱喝。 温菱很少喝花茶,徐清月做的每样都尝了点。 “你还真是心灵手巧,有空也教教我怎么做的吧!” “姐姐金尊玉贵,想吃什么跟妹妹说就是了,妹妹给姐姐做这送过去。” 温菱闻着杯中的花香,笑笑没说话。 她从来都不是个金尊玉贵的命。 前世不是,这一世也不是。 “妹妹喊我前来,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徐清月为温菱满上茶水:“我也是得到了些消息,这才劳烦姐姐前来。” “你说吧!” 跟徐清月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温菱对徐清月打探消息的能力也是属实佩服的。 “听闻明日徐将军就要得胜回朝了,西域的使臣也要来了,应当是跟徐将军同一日。” “这次徐将军立下军功,皇帝定会嘉奖。” 徐清月在说起徐将军的时候,好似这个不是自己的生父一般,而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是啊!以我对徐良娣的了解,徐将军得胜归来,她定是会有所行动,姐姐要小心才是,徐将军和徐太后向来疼爱她。” 她话点到即止,温菱不傻。 徐良娣可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不来找她的事,不代表就是忘记跟她之间的矛盾。 徐将军没法干涉女子间的事情,作为一个将军他也不是个会管女儿家事情的人。 但徐太后就不一定了。 温菱还没忘记,徐太后派来的人。 “我知道的”温菱不留痕迹的看向对面的徐清月。 徐清月察觉到她的目光,笑道:“我生母早死,在府中时,我也很少跟徐将军见面,他对府邸中的庶子庶女也很少关心。” 温菱不好意思摸-摸鼻子。 听着徐清月说这些,心里难免有所触动。 看着徐清月,她就像是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不见面也好。” 徐清月比前世的她要清醒的多,不会对那些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产生莫须有的幻想。 拼了命的想要得到她们的关系和关注。 “嗯”徐清月眸光闪动,嘴唇吸动。 温菱看出她有话要对自己说,眼神询问。 徐清月摇头:“无事。” 温菱在徐清月这坐了会,这才回殿。 白景玉晚上才回来。 “这几日宫外会很热闹,菱儿想出宫玩玩吗?” “是徐将军和西域的使臣要进京了吗?” 此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温菱知道并不让人意外。 白景玉应了声:“嗯,这两日我把宫中的事务处理好,就陪你出去玩,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宫玩多玩会。” “真的吗?”温菱显而易见的开心:“殿下也不要累着,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出宫玩的。” 她的眼珠乌溜溜的,让人心里发软,白景玉凑近她耳边:“菱儿总是这么喜欢口是心非吗?” 温菱脸一红:“我关心殿下,殿下还这么说我。” 她气呼呼的背过身去不看白景玉。 “菱儿别什么,我的意思是,菱儿在我面前,无需表现的太过懂事。” “那殿下是说,菱儿不懂事,是装作很懂事的样子”温菱无理取闹起来。 白景玉耐心的哄她:“怎会,菱儿向来都是最好的,是我说错话了,菱儿想要怎么罚我都可以。” “那···”温菱像是在沉思一般:“殿下今夜就去偏殿睡好不好。” 白景玉无奈叹气:“菱儿这是不想跟我同榻儿眠吗?就这么着急赶我走。” 温菱不是不想跟他同榻而眠,是这人属实太过不知节制。 夜夜都是精力旺盛,她怎么着的住。 白景玉要是跟她掰扯祁这件事来,温菱肯定是掰扯不过他的。 她只能是来软的。 温菱轻轻扯了扯白景玉的袖口:“殿下,菱儿还小那,你夜夜这般,我怎么受的住,你就心疼心疼菱儿,让菱儿歇息一晚吧!明日再好不好。” 她软绵绵的拖长尾音,白景玉垂眸瞧着她白皙的小脸,红润的唇-瓣微微抿起,水灵灵的眼睛时不时的偷瞄他一眼。 很明显的在偷看他。 白景玉怎会不心疼她,只是一旦抱住她,进入她的身体。 他就根本停不下来。 这让她怎么节制的了。 白景玉把人重新抱回怀里:“那菱儿想要歇息多久。” 这话的意思就是同意了。 “就两日好不好。” 白景玉看她:“一日。” 温菱:“······” 她撇撇嘴:“殿下还说心疼菱儿,结果都是嘴上说说,事实上······” “好了好了,两日就两日,但你不准让我去偏殿睡,我就要抱着你睡”白景玉用脸颊蹭蹭她的脸颊:“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殿下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不抱着菱儿就会睡不着那,莫非···殿下是想说话不算话。” “在菱儿心里,我就一点信誉都没有吗?”白景玉委屈的埋在温菱的颈窝里:“菱儿知不知道,我会很伤心的。” “不是”温菱心里无奈。 果然,自己真的是永远都掰扯不过这人。 白景玉要是认真跟自己说起来, 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绕进去。 温菱还是对自己的脑力有自知之明的。 “好吧!那殿下晚上陪菱儿下棋好不好,菱儿想要跟殿下下棋。” “菱儿的棋艺是有所精进了。” 说起这个,温菱重新来了精神,她从白景玉怀中挣脱出来,快步到窗边的榻上,把棋盘摆好。 又冲着白景玉招招手:“殿下快来,看看我进步了没有。” 第五十二章,碰到耶时娅 不知是不是为了惩罚温菱,这几局棋下的她老憋屈了。 对就是憋屈。 白景玉都没多认真,硬生生的把她杀的是片甲不留。 温菱瘪嘴幽怨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故意的。 他肯定是故意的。 温菱心里恨恨的想着。 “怎么了,不下了”白景玉假装看不到温菱看过来那幽怨的小眼神儿。 “殿下太厉害了,我下不过殿下。” “怎会”白景玉可不想真把人惹生气了:“刚才一定是菱儿没有发挥好故意让着我,不然菱儿在认真下一局。” 温菱起先还不答应,白景玉抱着人温柔的哄了一番。 温菱这才答应在跟白景玉下上一局。 这一局温菱没有任何疑问了赢了。 终于赢了一局,可是把温菱给开心坏了,又有下下去的动力了。 白景玉陪她玩了一个多时辰,温菱还精神奕奕的没有睡意。 白景玉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这么好的精神。 “明日再玩,先睡好不好”白景玉柔声道。, 温菱有点不情愿的点点头。 白景玉走到她身边,把人抱起往床上走去。 他将人放在床上,单膝跪下,为温菱脱去绣鞋。 温菱习惯的配合男人的动作,白景玉在她身边躺下:“睡吧!” “嗯”温菱把自己往他怀里缩了缩:“殿下也早点睡。” 白景玉抱着怀里香香软软的人,真就像这么一直睡着不起来。 心里有一丝,不想去上朝的想法。 虽只是一个想法,也让白景玉自己觉得惊讶。 他吻过温菱的额头,这才起身。 徐将军得胜的军队,回京那日,太子与皇子大臣,亲自去城门口迎接。 以视皇上对徐将军的重视。 军队回京的第三日,西域的队伍也来了。 带着无数奇珍珠宝,以视对这次归降的诚意。 白景玉带来了不少西域这次带来的珍宝,温菱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只觉得摆在殿中,很好看。 “都不喜欢吗?”白景玉见她眼神在每样东西上,只是飘上一眼,没有停留太久。 温菱摇头:“没有,我很喜欢,殿下送的,我都喜欢。” 白景玉送给她的,都是最为珍贵好看的,只是再珍贵的东西,见的多了,就觉得没有太大差别。 “这次选的东西太过仓促了些,下次我在给你寻些更好的”白景玉从背后抱住温菱的腰肢:“明天就带你出宫玩,开心吗?” “殿下的事务都处理完了吗?” “嗯,明日可以陪你在宫外玩一整天。” 京城在夜幕降临后最是热闹,人潮涌动,花楼酒肆歌舞升平。 街道上,穿着粉色罗裙的清灵少女,牵着矜贵的俊美的男子,在人群中穿梭。 两人的容貌,还有气质,都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前面有好多人,我们去前面看。” 温菱一手指着前方围聚的地方,一边拉着白景玉往前面跑。 “慢点”白景玉跟着她往人群中挤去。 这是一家酒楼专门设的彩头。规则大概就是,四人一组,相互对诗,你一人出上联,一人对下联。 一直到另一方接不上来为止。 温菱专心的听着擂台上的酒楼伙计说着规则:“谁要是赢了三轮,就能得我醉云楼有名的琼瑶酒一坛。” “都说琼浆玉液,美酒佳人,天下无双,来京城不来一坛我醉云楼的琼瑶酒,真可谓遗憾,谁愿上台来一试。” 这醉云楼也算是京城里有名的酒楼,琼瑶酒平日里都是只限量三坛,很难买到。 这次有机会赢得,周围看热闹的不少人都是跃跃欲试。 “这人说的我都心动了,可惜我们只有两个人”温菱对着身旁的白景玉道:“不然有你在,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赢得这坛酒。” “菱儿对我这么有信心呀!” 还没等温菱接话,前面有人似是被人挤的一个踉跄,踩在温菱脚上摔倒在地。 温菱正想顺手扶一把,摔在地上的红衣女子,就已经被身边两个侍女打扮的人搀扶起身。 那女子抬头的一瞬间,温菱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面前的女子像是话本里走出的狐狸精,一双勾-魂的狐狸眼,妩-媚中带着西域女子独有的风情。 白嫩的肌肤,樱桃般的唇,蝴蝶一般的睫毛,仿佛呼之欲出。 就连温菱都不得不承认,在她的印象里,能把红衣穿的这样好看,除了耶时娅,就没有别人了。 温菱到现在都还记得,耶时娅从前跟她说过一句话。 她是天生的尤-物,生来就应该侍奉这世间最尊贵的男子。 但她的狠毒,就像是西域中那些美丽却带毒的花一般,透露着危险。 温菱的手紧握成拳,眸低带上防备的冷意,身体都挺直起来,不像方才的放松。 白景玉率先察觉出温菱的不对劲。 要是说刚才的温菱,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儿,那现在就像是露出利爪,躬起脊背随时准备攻击。 白景玉顺着温菱的眼神看去,他眼眸微眯。 西域的公主,他可不觉得,会这么巧的在这里碰到。 “抱歉”耶时娅对着温菱道:“我刚才不小心踩到你了,抱歉。” 温菱闭了闭眼,平稳下粗-重的呼吸。 她转身往人群外走去,白景玉跟在她身后往外走。 独留耶时娅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公主。” 耶时娅身边的一位侍女凑近她耳边道:“刚才的那是大越朝的太子殿下,和她的侧妃。” 另一位侍女道:“听闻这位太子殿下很是宠爱他的侧妃。” “宠爱”耶时娅不屑的一笑。 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都是自信的,更何况,男子更在意的一向都是,能给他们生孩子的女子。 凭借她的体质,就算入了东宫,她也很有自信能在这位太子殿下心中占据一袭之地。 “这侧妃看着像是个好欺负的。” 但耶时娅没忘记,刚才温菱看她的那个眼神。 戒备,带着敌意。 她是认出了自己,还是自己看错了。 耶时娅更偏向与前者。 不过她竟然被送-入大越皇宫,就不畏惧跟这些女子为敌。 第五十三章,想到了什么 “菱儿怎么了。” 温菱快步走在前面,白景玉跟在她后面,几次想要拉她的手,都被温菱给挣开了。 温菱顿住脚步,白景玉走到她面前,才发现她眼角微红,似是在强忍这什么。 “这是怎么了,刚才被踩疼了”白景玉生怕人哭了。 连忙想要把人抱在怀里哄哄。 温菱不让他抱:“我没事。” “你是不喜欢那西域的公主吗?” 白景玉早就看出,每次温菱一提起那西域公主的时候,神色都不是很好,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 但他还是能清楚的察觉出来。 可西域的公主远在千里之外,温菱应当在此之前,都是没见过耶时娅的才对。 温菱撇过头不看他:“我不喜欢,你就能不让她入东宫了吗?” 这还是温菱第一次在白景玉面前,说这般任性的话。 “对不起”白景玉的手抚-摸上温菱的脸颊,没有触摸到湿润,他这才放下心来。 这事关两国,他身为太子,有这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娶一个女子放在后院,如果这他还不答应。 不知要引来多少人的非议。 温菱把这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 “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温菱小小声的解释这。 她不应该对白景玉说这样的话的。 前世要不是这个男人,处处护着她守着她,自己根本不可能在温浅,和耶时娅两人的手下活下来。 “没事”白景玉双手捧起她的小脸:“是我不好,本来带你出来是想让你开心的,笑一个好不好。” 温菱抿抿唇,还是扯起嘴角,露出个浅笑来。 白景玉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你知不知道,看见你委屈,我会很心疼。” 他很不喜欢,温菱有事情瞒着他的样子,但又不像去逼迫她把不想说的说出口。 “殿下就不觉得我无理取闹吗?” 温菱的睫毛颤动着,贝-齿咬着软嫩的唇。 见到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是她自己太过软弱,就算能够冷静的去面对,也难免情绪上有所波动。 “怎么会,菱儿最乖了”白景玉摸-摸她的发丝:“就算菱儿不懂事,我也乐意哄着菱儿。” 白景玉把人抱在怀里,又柔声哄了一会,见人心情好了不少,这才询问道:“还想去哪里玩,还是回宫。” “想吃甜甜的东西。” 白景玉失笑:“那我给你买根糖葫芦吃,回去后再让御膳房的人,给你做些糕点来。” “有糖葫芦就够了。” 她从白景玉怀中探出头,四处张望,看哪里有卖糖葫芦的小贩。 很快她就锁定了小贩的方位,拉着白景玉往那里走。 温菱从摊贩那哪了根糖葫芦,白景玉当然就是负责往外掏银子。 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开,喉头的酸涩,被覆盖。 白景玉牵上她的手,往湖边走。 湖边有不少的公子小姐在放河灯。 温菱抬眼就看见不少男女,都是含羞带怯的望着对方。 这样的地方,没有婚嫁,和娶亲的公子小姐最爱来。 温菱一个晃神,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以前,自己是不是也跟这些人一样。 可惜时间总会冲走人心里的,那份懵懂,和对男女之情最纯粹的向往。 “菱儿在看什么。” 温菱回过神来,顺口就说道:“就是突然想到,没出嫁之前的一些事情来。” 她这句话一出口,自己都沉默了。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很不情愿嫁给白景玉一样。 “菱儿是不喜出嫁后的日子吗?”白景玉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温菱耳边响起。 “不想念”温菱毫不犹豫的回答。 她说的是真心话。 在东宫里,她至少能吃饱穿暖,白景玉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而在温家,她脸吃喝都成问题。 “有殿下陪着我,比在温家的时候好多了, 我刚才是胡说的。” 她刚才不过是想起,自己跟燕回安的初见,就是在这湖上的那桥上。 这对温菱来说,是那片灰暗记忆里,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嗯”白景玉想说,自己也很喜欢温菱在身边陪着他的日子。 但有些话,他不想说出口。 只相拥自己的行动来表达,这比单纯的言语,来的有用的多。 “我以为菱儿是想到了什么人。” 白景玉感受到牵着的人,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心中的想法的被证实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不悦那。 “能想到谁,是殿下多想了”温菱顿住脚步。 她不想在往前走,在往前走,就要到那座桥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宫吧!殿下明日还要上朝那。” “听你的”白景玉看着的,不想错过她面上,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白景玉眼神中不经意透露出的一丝压迫感,都能让温菱喘不上气来。 他不想吓到他的菱儿,安抚的用手轻轻摩-挲这手中握着的小手。 “菱儿不吃糖葫芦了吗?”白景玉笑着把温菱带到马车边。 他扶着温菱上了马车。 温菱在马车上专心的吃着手里的糖葫芦,就像是看不到白景玉的存在般,就连头都不抬。 避免跟白景玉的视线撞上。 白景玉看着她,笑意缱绻,眼底的凉意,却让熟悉他的人,不寒而栗。 马车在街道上行驶这。 很快,人群的喧闹远去。 温菱知道,马车这是进了皇宫。 皇宫总是这样一个,远离人气的地方。 安静的,有时候让人觉得可怕。 温菱只想马车能快点行到东宫。 跟白景玉共处一辆马车,真是要了命了。 她都快尝不出手里的,糖葫芦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但就算是回了东宫,以她对白景玉的了解,这人也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 白景玉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觉得可怕。 只要她稍微的有一丝一毫的反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人就是有这么厉害。 她早就真真切切的体会过了。 所以,温菱明智的选择,先对白景玉示弱。 “殿下,你吃吗?”温菱抿抿唇:“糖葫芦,很好吃的。” 说完这话,她又觉得自己蠢兮兮的。 跟被白景玉吓傻了一样。 第五十四章,宫宴 白景玉看着她你无辜的小眼神,大拇指从她的红唇上擦过:“甜吗?” 温菱点头:“甜。” 又跟他装无辜。 白景玉放下手:“甜就都吃完。” 温菱跟他眼神相触的一瞬间,读懂了他眸中的情绪。 温菱咽了咽口水。 她瞬间没有勇气踏进自己寝殿的大门了。 白景玉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 见她心里想着别人,他本是不悦,可被她无辜的眼神一看,就狠不下心去怪她了。 马车停在了东宫外,白景玉直接带着温菱回了昭华殿。 天色不早,宫人便伺-候的这他们洗漱。 温菱已经可以预想到一会,会发生什么了。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殿下”温菱转移话题道:“菱儿还不困,不如我们先下几盘棋。” 白景玉走到她身边:“你倒是有闲情雅致,在宫外时不是还喊累。” “没有啊!我就是想下会棋嘛!”温菱拖长尾音撒娇。 她趴在榻上,一副要赖在这里的样子。 白景玉无奈的将人抱进怀里,柔声在她耳边道:“明日再陪你下棋好不好。” “不好”温菱摇头。 “你真的不累。” “不累。” “不困?” “不困”温菱摇头,回答的是斩钉截铁。 白景玉叹息一声,真是不知拿怀中的人怎么办好:“竟然不累也不困,那就去床上,我陪你玩,好不好。” “不好”温菱果断拒绝。 白景玉贴贴她滑嫩的小脸:“睡吧!我不碰你,说话算数。” 温菱双眼亮起:“殿下说的是,天色深了,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噗嗤”白景玉这般忍不住笑出声的时候:“你变卦倒是变的快。” “我哪有,难不成我听殿下的话也有错吗?”温菱主动往白景玉怀里蹭:“菱儿就是想要殿下能多疼疼菱儿。” “我还不够疼你”白景玉一挑眉头:“我看你是要被宠坏了。” “殿下怕宠坏菱儿吗?能菱儿日后可不敢再放肆了”温菱像是被白景玉这话给吓着了。 白景玉对上她委屈的小眼神,手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你还真是听不得一点重话,是不是我在说两句,你就要往下掉小珍珠了。” “哼”温菱哼哼唧唧的把头往他怀里埋:“菱儿就是爱哭,殿下若是不喜欢,就走好了。” 她嘴上这么说,抱着白景玉的手却加大了力道。 “我是同你玩笑的,菱儿怎样我都不会不喜欢,再任性也有我宠着。” “殿下说的是真的”温菱闷闷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白景玉把温菱抱到床上:“快点睡吧!明日我陪你下棋好不好。” “好”温菱乖乖应下:“殿下也睡。” 温菱扯扯他的衣角。 白景玉脱了鞋,躺在温菱身边。 宫宴那日,温菱应当是跟随这太子妃一同前去,但白景玉亲自带着温菱,提前到了。 温菱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席,以前每次参宴,她都是被白景玉带在身边的。 温菱转眼看到西域使臣的座位,在那里却没有看到耶时娅的身影。 温菱想起,这次宫宴上,耶时娅会用一舞,惊艳四座。 温浅来时,做到白景玉的右手边。 见温菱在到处看,白景玉把人拉近到自己身边:“在看什么。” 温菱还没开口,另一边的温浅倒是先插嘴道:“妹妹想来是很少来这样的宫宴,有些紧张。” “太子妃倒是知道的清楚”白景玉撇她一眼。 温浅对上他漆黑的眼,忙底下头不敢在说话。 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尴尬。 温菱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她凑到白景玉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在想,皇上和皇后你什么时候来呀!这样就能早点开宴了。” “饿了吗?”白景玉把手放到她的腹部摸了摸。 “嗯”温菱点头:“有点。” 她余光飘向桌上的橘子:“殿下给我剥个橘子吃吧!” 这种事情哪用的上太子动手,有身边伺-候的宫人动手就好了。 但温菱开口了,白景玉就乐意剥。 温浅看着这一幕,后槽牙咬的发酸。 当然不止是她一人看见。 在坐的哪个不是人精,东宫的事情,他们早有耳闻。 当初温家庶女给太子殿下做局,爬上太子殿下床榻的事情闹的不小。 如今亲眼看到,太子殿下的确是对这位侧妃上心。 不过想到西域此次前来的目的。 西域此前进贡,没少送美人来,现在送了位公主来,一来是想缓解跟大越朝的关系。 二来也是想靠这位公主,在未来储君身边留下个能提西域说话的人。 白景玉把剥到的橘子,一个一个喂给温菱。 温菱小口小口的吃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活像只小仓鼠。 “好吃吗?” “有点酸。” 白景玉把手上还有一半的橘子放下:“我在给你剥个甜的。” 就在这时,帝后二人终于携手到来。 所有人都从座位上起身:“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昭武帝一挥袖。 跟苏皇后一同落座。 温菱忍不住向上位看去。 昭武帝一身明黄龙袍,不怒自威,威严肃穆,不由的便让人生起敬畏之心。 她看一眼,就要收回目光,却无意跟苏皇后的目光相撞。 苏皇后看她的眼神幽深,带着些意味深长的。 温菱率先低下头。 她前世没有跟这位皇后有何交集,这一世也不想有。 西域使臣站起身,向皇上皇后恭敬行礼:“皇上,皇后娘娘,我们的公主有一舞想要献给在坐诸位,还请皇上恩准。” 昭武帝一抬手:“准了。” “谢皇上”西域公主躬身退下。 幽美的旋律响起,一袭红衣的耶时娅被西域舞姬们簇拥这,走上前来。 她以珠帘半遮面,赤足踩地,舞步流转间,脚腕上的小巧精致的铃铛跟着叮当作响。 玉足轻点地,便是勾-魂,柳眉轻佻,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 在坐不论男女,都无不被这样惑人的舞姿,勾去了魂。 这样带着外族风情的美人儿,有这京城女子没有的热烈。 第五十五章,身子好着那 一舞完毕,在坐众人都还未回过神来。 耶时娅看着那些被她舞姿迷住的男人,下巴微扬。 她对她的容貌,还有这具身子,都有这十足的自信。 耶时娅一手放与胸-前,朝龙椅上的人行礼:“耶时娅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免礼吧!”昭武帝眼中一片清明。 他眼神看向下首的白景玉,沉声道:“太子觉得如何。” 白景玉起身,神色淡淡:“公主舞姿甚美。” 昭武帝看向白景玉的眼中带上欣赏。 她从小带大的储君,从不会让他失望。 “退下吧!” “是”耶时娅临走前,撇了眼白景玉。 这个人的眼神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 耶时娅收回目光。 她也没想过,靠一支舞,就能迷倒白景玉,大越的太子殿下,能被轻易拿下,也不配她耶时娅喜欢。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做宠妃的,她有信心,能让这位太子喜欢上自己。 温菱捕捉到耶时娅眸中一闪而逝的神情。 耶时娅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 她对白景玉势在必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就算温菱都不知道她的下线到底在哪。 前世她做的种种事情,温菱光是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菱儿这个甜。” 温菱张嘴接过白景玉喂来的橘子。 “甜吗?” "甜"温菱点头。 见她出神,白景玉担心她是在这待着无聊了:“累了。” “没有”温菱拉了拉他的衣角。 白景玉往她那边偏点身子。 温菱小声问道:“她什么时候入东宫呀!” 温菱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耶时娅。 “过几日吧!西域不会再京城中留太久。” 大越跟蛮夷刚才交战完,西域在此久留也不合适。 “你先吃点东西,再等一会,我带你回宫。” 温菱很听话。 她本就饿了,这宫宴之上的觥酎交错跟她也无关。 有几位大臣过来向白景玉敬酒,其中还有徐将军。 温菱则是专心的吃这面前的东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来敬酒的人一波又一波,温菱差不多也吃饱了,这里算是没自己的事。 温菱拉扯白景玉的袖子:“殿下,我先回宫可好。” 白景玉拉住她的手,不想让她走:“你不同我一起吗?” “我在殿里等你,也是一样的。” 白景玉想了想,还是点头,放她走了。 温菱走的悄无声息,很快便远离了宫宴的喧嚣,走上静谧的宫道上。 在只能听到主仆二人脚步声的小劲上,不知从何传来的说话声。 “温远哥哥。” 温菱走到一边把自己遮掩好,月光照出树丛后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只是天色昏暗,温菱看不清两人的容貌。 “主子”南枝小声道:“好像是二公子,还有······” 她没将白景惜的名字说出口,温菱也能猜出。 “温远哥哥,我太子皇兄禁足了大半月,要不是这次宫宴,我还被关着那。” 温润的男声响起:“公主受苦了。” “都是因为那个温菱撺掇太子皇兄,要不我也不会被罚这么久······” 温菱对男女之间卿卿我我的话,没有兴趣偷听,她放轻脚步,离开了这里。 等走出很远,南枝才开口:“主子,看来这景惜公主跟二公子确有情意。” 温菱随口“嗯”了声。 这景惜公主对温远是有情的,但温远吗? 有多少的真心在里面,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再者,这温远就是半个太监。 男女之事上,可谓是有心无力。 南枝担忧道:“这景惜公主好似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记恨上主子了,要是二公子在公主面前添油加醋,奴婢担心。” 温菱知道她有所顾虑,安抚的冲她笑笑:“不必担忧这些,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那,再说玉贵妃和皇上,不是还没准了这门亲事吗?” “主子说的有礼,是奴婢多想了。” 夜色渐深,帝后离席后,宫宴也差不多散去了。 白景玉虽是喝了不少酒,已然是步伐稳健,不像是饮酒的人。 温浅上前扶着白景玉:“殿下今夜不如宿在妾身殿中,妾身也好伺-候殿下。” “不必了”白景玉抽回自己被她握住的手:“太子妃回去好生歇息吧!” 说着白景玉就上了轿撵。 温浅知道,殿下又是要去温菱的昭华殿。 她看着自己方才握过殿下的手。 她有多久没有跟殿下同榻而眠过了。 凭什么温菱就可以,夜夜相伴与殿下-身侧。 “娘娘”云嬷嬷心疼的看着温浅:“外面风大,我们也快些回宫吧!” "嗯。" 云嬷嬷搀扶这温浅:“娘娘莫急,这西域公主进宫后,这温菱也过不上几天安生日子了。” 白景玉的轿撵直接停在了昭华殿前。 温菱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前,看着摇曳的烛火发呆。 带着酒气的人,从背后一把环住她,将她整个人都抱入怀中:“在等我吗?” “不是再等殿下,还能再等谁”温菱转头见白景玉一切如常。 就知他没喝多。 白景玉的酒量一向好,轻易喝不醉。 “殿下先喝碗解酒汤吧!” 南枝已经把解酒汤端了上来,这是温菱回殿时吩咐的。 解酒汤还温这。 “你喂我喝吗?” “嗯”温菱从南枝手中接过碗。 她一勺一勺的把汤吹凉了喂到白景玉唇边。 白景玉本就没醉,想只喝个小半碗。 但眼前的人亲手喂给他的,他硬是把一碗给喝光了。 “殿下今夜早点睡,不然明日回头疼。” 白景玉弯起的嘴角压平,他抱住温菱,把头枕在她肩头:“不要早点睡,你怎么总是拒绝我,你在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 他说着生气,语气还是温柔的。 “我也是担心殿下-身子。” 白景玉把她抱的更近,嗓音暧昧:“我身子好着那,夜夜伺-候菱儿都不是问题。” 温菱红了耳根,这殿中还有宫女在那。 虽然这些宫女都像是不存在一样,低着头站在一边,但温菱还是有些不自在。 “都先退下吧!” 第五十六章,玉良娣 她真怕白景玉再说些虎狼之词出来。 “是”宫人们听命都低着头退了出去。 “菱儿害羞了。” “殿下就不要再戏弄我了”温菱推开想要凑近的人。 她白皙的脸颊浮上浅浅的红晕,如两朵桃花,让人想去采撷。 “我想抱抱你嘛?”白景玉手上力道加大。 他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 好看的让人心颤。 就算看了这么多年,温菱还是忍不住失神与他的容颜。 温菱的手指触摸上白景玉高挺的鼻梁。 白景玉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菱儿怎么这样看我。” “殿下好看。” 白景玉从出生起,便是众人臣服吹捧的太子殿下,很多女人为了他的权势,地位,或是他的这张脸。 攀附与他,但听到温菱说他好看,白景玉心中只有说不出的愉悦。 “菱儿不会是哄我的吧!” 温菱不自在的撇开眼:“没有。” 她被白景玉含笑的眼神盯的不自在:“我为殿下更衣。” 说着她从白景玉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起身准备伺-候白景玉更衣。 白景玉起身,能清楚的看到女子低下头时候露出的白嫩后颈。 他张开双手,让温菱为他更衣。 可面上带着几分不羁的笑,就像是青-楼里,让姑娘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纨绔公子。 锦衣被褪-去,剩下里面丝绸质地的里衣。 “不脱了吗?”白景玉笑问。 温菱嗔怪的瞪他一眼,没有接话。 又害羞了。 白景玉这么想着,心里跟着发软。 面对温菱,他总是想掏空自己的所以温柔去对待。 “我帮菱儿更衣吧!” “殿下要为我解罗裙吗?” 女子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腮边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在白景玉眼中,温菱就像是她珍惜的羊脂玉,让他想要随时随地触摸其上。 “菱儿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温菱拔下发间玉簪,乌发散落至腰间,她双臂微抬。 殿内烛火晃动,男人的呼吸声越发灼-热。 褪-去衣裳,水-乳-交-融。 白景玉对温菱永远都是那般的情难自控,不管索取多少次都觉得不够。 一-夜疯狂的后果就是,身体的疲惫。 南枝端着汤药走到温菱床边:“主子。” 温菱没让她搀扶,自己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身。 她接过南枝端来的汤药,一饮而尽。 南枝拿走空碗,还是克制不住担忧开口:“主子,这冷月草喝的多了,对身子不好,殿下如此宠爱主子,主子若是生下子嗣,不是更能稳固在殿下心中的位子吗?” 温菱看着南枝眼中的担心,柔声解释道:“现在皇宫中局势太过复杂,我身后无人倚仗,殿下在宠爱我,也要顾忌东宫嫔妃之间的平衡之道,我要是现在生下孩子,也是无力保住他,那还不如不生。” “奴婢明白,是奴婢多嘴了”南枝眸中含泪。 她心疼自家主子。 “下去吧!” 等看着南枝把殿门关上,温菱这才长舒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 她没有睡意,身体和脑子却都觉得很累,叫嚣这想要休息。 温菱在床上躺到白景玉回来。 “先用完膳在睡吧!” “不饿”温菱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白景玉连着被子一起把温菱抱进怀里:“这么累吗?” 温菱睁开一双迷离的双,在被子外:“累,殿下给我揉揉。” “好”白景玉笑着应下。 白景玉给温菱按的多了,手法也熟练起来,温菱闭着眼,像只享受的慵懒小猫咪。 温菱被按的舒服了,这才愿意起身。 耶时娅入东宫是必然之事,却比温菱预想的要快。 “参见侧妃”云嬷嬷对着上座温菱行礼。 “不必多礼”温菱一手撑头,姿态慵懒:“嬷嬷不在太子妃娘娘身边伺-候,怎么来我这了,可是有何事。” 云嬷嬷礼数周到:“太子妃娘娘知道侧妃身子弱平日很少出殿门,只是明日有新人出宫,按照礼数要为侧妃敬茶,娘娘特意让老奴前来告知侧妃。” “新人,是那位西域公主?” “是。” 温菱一撩衣袖,撇向下首态度恭敬的云嬷嬷。 温浅派她来。 是想试探她对耶时娅的态度。 “我知道了,你回去转告太子妃,我明日会去的。” “是,老奴告退。” 云嬷嬷离开时,不留痕迹的看了眼温菱。 还是有些分辨不出,温菱对西域的那位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等到云嬷嬷走出去很久,南枝这才忍不住开口:“这位西域公主入宫后,也不知会是个什么位份。” “良娣”温菱回话。 上一世,耶时娅入宫后,就是被封为良娣,赐封号为玉。 “她入宫后,殿下应当会宠上几日。” “主子为何这般说。” 南枝听着自家主子的语气,似乎很是肯定。 “毕竟是西域送来的公主,她刚入宫,殿下怎样也不会太冷落她。” 温菱想的没错,耶时娅入宫的第一日,白景玉宿在了她宫中。 这也是白景玉这一个多月来,除温菱来,唯一宠幸的人。 难得安静一-夜,站在窗外门边出神。 “主子”南枝以为是今夜太子殿下没来昭华殿,之家主子心情不好。 “天色不早了,奴婢伺-候了歇息吧!” “睡不着”温菱手伸到屋檐外,被夜风吹拂时,让她格外清醒。 “主子,你不是也说,殿下是因为玉良娣的身份,才多加宠幸的吗?殿下过两日就会来昭华殿的。” 温菱失笑。 知道南枝这是又误会自己了,以为自己这是在为白景玉宠幸别人而难受。 她从小出深在深宅大院中,看多了男子三妻四妾。 白景玉去宠幸别人是常态。 再说,不管是前世这是现在,她从来都没有为恩宠发过愁。 白景玉给她的恩宠,足以让东宫所以的妃嫔艳羡。 她只是再想,耶时娅入宫后,这东宫的女人们,怕是要斗的越发厉害起来了。 “明日记得叫我起身。” “啊!”南枝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第五十七章,有好戏看 但还是很快应:“是。” 只是主子不是不喜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的吗? 温菱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笑道:“明日,有好戏等着我们。” 说完她转身向殿中走去。 温菱难得请安时来的这样早,不少妃嫔难免猜测起来。 徐良娣刚被身边的宫女搀扶这在位子上坐下,就看向对面的温菱暗嘲道:“昨日殿下没让侧妃伺-候,侧妃终于是能来给太子妃娘娘请安了。” “是啊!”温菱端起手边茶盏,拨弄茶杯中的浮沫:“不像良娣,有身孕都不得一日休息。” “你···”徐良娣强忍怒火。 她自知说不过温菱。 “这宫中都是新人代旧人,侧妃说话还是注意些分寸,可别哪日失了恩宠,也没了庇护。” 温菱扫了眼那些暗暗看好戏的妃嫔,没有被徐良娣这话刺到。 “徐良娣说的是,不过现在失宠的人,可不是我”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对面人一眼。 徐良娣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 温菱这是在说她无宠。 她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罢了,看这贱-人还能嚣张多久。 温浅从内殿中走出,下坐的人皆起身行礼:“参见太子妃娘娘。” “平身”温浅在上位坐下,她朝下扫了一眼:‘人可都来齐了。’ 众人左右看看,很明显耶时娅还没来。 “玉良娣想来是昨夜伺-候殿下,起不来跟娘娘请安了吧!”薛昭仪此话刚落。 一人便从殿外走入。 耶时娅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珍珠的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上面坠下的几颗珍珠,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 “妾身来晚了”耶时娅朝着上位的温浅俯身行礼:“妾身特意为姐妹们准备了礼物。” “你有心了”温浅冲这耶时娅一笑。 耶时娅起身,向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把托盘上的盒子放在了在坐人的手边。 轮到温菱时,耶时娅亲自动手将盒子递给了温菱。 温菱没见亲自接过,又是由南枝代她接过。 耶时娅这一招既化解了她来晚这一事,又间接收买人心。 “玉良娣昨夜伺-候皇上累着了,今日其实不来也可”温浅主动开口关心道。 “妾身不过受了殿下一日宠爱,怎敢放肆”耶时娅恭敬回话。 “良娣知礼数”叶良媛意有所指的道:“不像有人,得了皇上的宠爱,就连尊卑都忘了。” “哦”温菱放下手中茶盏:“叶良媛是在说谁。” 见她看过来,叶良缘心里打怵。 上次她因为温菱被罚的事,她可没忘。 但一想到,殿下昨日并未宠幸温菱,心里也有了些底气。 “妾身并未指名道姓的说是谁,侧妃要是觉得妾身说的话,你听着不舒服,妾身不说了就是。” “我问你在说谁”温菱加重了语气。 很显然叶良媛今日不说出个人名来,此事是没法善了了。 “侧妃息怒”耶时娅笑容和煦:“方才叶良缘应当是在跟我开玩笑那。” 温菱淡漠的视线扫向她:“我没有在跟良娣说话,良娣还是不插嘴的好。” 耶时娅笑容转为尴尬:“是妾身失礼了。” 她看着面色如常,眼角余光却是在观察这殿中人的表情。 看来这温菱确实受宠,自己被她这样不留情的顶撞了,这殿里的人。 都无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可见平日里仗着太子的宠爱,没少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真不知她是蠢,还是···藏的深。 不过不管如何,她初到东宫,还不想竖敌。 温菱眼神转向叶良媛,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是谁。” 叶良媛下意识的向上位看去。 就在气氛焦灼时,温浅出言解围道:“好了侧妃,叶良媛不过是随口一说,侧妃何必这般在意。” “妾身不过是想问个清楚,娘娘这是在责怪妾身吗?” 见温菱说着又委屈起来,温浅也怕她又跟上次一样,一言不合就跑去殿下那告状。 自己又被殿下说上一顿,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我并非此意,只是姐妹们都在,你让叶良媛如何向你回话。” “叶良媛竟然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敢回话了吗?” “你想让她如何回你”徐良娣冷笑道:“再说,叶良媛那话原本就不是对你说的,是你自己误会了。” “徐良娣这话未免太过强词夺理了吧!”徐清月见此场景自然也得帮着温菱说话:“叶良媛那话,听着就是意有所指,侧妃想要问清楚又有何错。” 徐良娣见徐清月敢跟自己呛声,心里顿时就有些压不住火气。 正要发作,上位就传来一声怒喝。 “够了”温浅一拍扶手:“本宫还在这那,都少说几句。” 她看向叶良媛:“既是叶良媛言语有失还不跟侧妃认错。” 叶良媛咬咬唇,站起身向温菱行礼:“侧妃恕罪,妾身知错了。” 温菱没有看她,就让叶良媛保持着这个行礼的动作站了许久才叫人起身。 事情闹到如此地步,温浅便让众人早早散去。 徐清月一如既往的跟在温菱身后出了殿门。 两人正往仪鸾殿外走去,一人却走到了温菱身前:“参见侧妃。” 耶时娅对温菱行礼。 “有事”温菱面上神色看着很是不耐烦。 “妾身此前在宫外见过侧妃,侧妃可还记得。” “不记得了”温菱说完这话,就要绕过耶时娅离开。 耶时娅没有因为温菱的话而觉得尴尬,继续道:“妾身只是觉得跟侧妃很有缘。” “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温菱也很不想跟耶时娅有缘,更不想跟这人扯上关系。 她脚步快了些。 耶时娅并未在跟上去。 “公,主子。” 耶时娅的贴身宫女,是跟着耶时娅从西域前来。 见这侧妃几次对自家公主出言不善,不免气愤:“这侧妃不过是受了太子的宠爱,就敢给主子脸色看,主子何必主动跟她说话。” “你不懂”耶时娅转身往回走。 她并没有回自己的殿,而是往仪鸾殿的方向去。 第五十八章,你不想让耶时娅侍寝 "我才刚入皇宫,必须得找个有力的靠山。" “主子说的是···这位侧妃。” “不”耶时娅摇头:“宠爱只是一时的,她如今这般嚣张,后面日子还长,她总有落魄的时候,而太子妃这个身份和所代表的权势,才是能够长久依附的。” “主子的意思是···”宫女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眼神看向仪鸾殿的方向。 “没错,我们刚入东宫,不管是得宠的侧妃,还是太子妃都不可得罪”她眼尾上扬,是势在必得。 以她外族女的身份,大越的太子妃必不可落在她身上,但宠妃之位必定是她。 “姐姐”徐清月紧跟在温菱身后,见温菱面色稍有缓和,这才开口询问:“姐姐可是不喜玉良娣。” 温菱没有避讳此事的意思。 像耶时娅那种人,她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跟她有接触。 “此人心术不正,你我还是少跟她接触的好。” 徐清月不觉得温菱这么说,是因为昨夜耶时娅侍寝。 她心里虽有所不解,温菱明明才见到耶时娅不久,怎会这么说。 但经过前几次的事,让她对温菱从心底升起信任。 “姐姐既这般说,我自是听姐姐的。” 温菱犹豫着还是解释了句:“上次殿下带我出宫时,我碰到过她。” 徐清月微微吃惊:“竟是这么巧吗?” “世上自然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温菱只这一句话,让徐清月的思绪活络起来。 有些巧合,往往都是有心人在作怪。 温菱本是想,若是耶时娅不主动来招惹她,她也先懒得管这人。 但想到耶时娅,此时定是在向温浅投诚,就让温菱的心情很是不爽。 她没有先回昭华殿,而是拐道去了泓德殿。 “侧妃来了。” 元禄远远的见到温菱,就迎了上去。 “殿下在殿里吗?” “殿下此时正在殿里批阅奏折那。” 温菱往殿中走去。 正在桌前批阅奏折的人,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 “菱儿”白景玉朝温菱招招手:“过来。” 温菱快步走到白景玉身边走下:“殿下。” “怎么”白景玉摸-摸她的发顶:“你也就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来主动找我。” 温菱在他怀里不满的哼哼唧唧:“殿下怎么能这么说菱儿,殿下昨日都不来陪菱儿,菱儿睡不着,菱儿想殿下,殿下。” “菱儿不是说不愿侍寝吗?现在怎么又还闹起来了。” 温菱决定把装傻充愣进行到底:“菱儿何时说过,殿下就是不想陪着菱儿,还在这里找借口,殿下坏。” 白景玉最受不得她这般撒娇:“好了好了,谁惹着你了,跟我说说好不好。” “不好不好,菱儿就是要殿下陪着菱儿”温菱抬起澄澈水灵的双眸看她:“菱儿不想让殿下去陪别人,菱儿会吃醋,会哭的。” “你不想让耶时娅侍寝”白景玉轻啄一口她的脸颊:“不闹了,你说,我自然会答应你。” 他把人抱进怀里。 目的就这样被白景玉看穿,温菱有点害羞的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菱儿不是这个意思,菱儿就是想让殿下多陪陪菱儿嘛。” “晚上下棋好吗?” “好,殿下最好了。” 白景玉心中有点无奈,他本就只是顾忌这耶时娅西域公主的身份,才想着顾忌颜面宠幸上两日。 不过既然温菱不喜,他自是要宠着他的菱儿的。 他本就想日日都陪着他的菱儿。 躺在贵妃榻上的温浅,听着底下人传来的消息,眸底闪过一丝算计。 “我倒是没想到,我这个好妹妹,竟是把我想到的事都给办了。” 云嬷嬷挥手,让殿中的宫人都下去。 “殿下宠爱她,她不免就恃宠而骄了些。” “那嬷嬷觉得,殿下会应下她的要求吗?” 云嬷嬷思索半晌:“想来会。” 温浅眼眸微眯,眉眼间的喜悦少了几分:“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抬起带着蔻丹的指甲:“去,把这事告诉玉良娣。” 这个消息一来可以当做,玉良娣投诚的奖赏,二来也能让玉良娣彻底记恨上温菱。 岂不是一箭双雕。 “是。” 云嬷嬷亲自去了耶时娅的殿中。 一入殿,云嬷嬷便闻到一股让人头脑放松的香味。 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这样的香味,她倒是从来都没有闻过。 耶时娅正在准备晚上侍寝的事宜。 她刚入宫,殿下这两夜定是都会宿在她这。 要是没有温菱掺和这一遭,她倒是的确没有想错。 可惜,事情,总是这般差强人意。 云嬷嬷见耶时娅急忙从内殿中-出来,一眼就看出耶时娅这是在为晚上的事情做准备那。 “玉良娣不必这般着急准备侍寝。” 耶时娅状似不解道:“嬷嬷这是何意。” 她知道云嬷嬷是太子妃的亲信,云嬷嬷这时来,定是有事告诉她,她提前让殿中宫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两个。 她从西域带来的贴身侍女。 “温侧妃方才去了太子殿下了,说了些关于良娣的事”云嬷嬷略有深意的一笑:“良娣刚来东宫,怕是不知侧妃的秉性,太子殿下宠爱侧妃,侧妃只要一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就会去跟殿下说,殿下会怎样做,应当就不必老奴多说了吧!” 耶时娅听明白了。 温菱怕是去太子殿下那说了些不好的话。 她脸上笑容僵硬一瞬:“我明白,多谢皇后娘娘指点。” “那老奴便退下了”说着云嬷嬷便出了殿门。 耶时娅走到榻上坐下。 太子妃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定不会让宫人前来,跟她传这样的话。 她本想着太子殿下宠幸她两日,凭借她易孕的体质,两日内怀上身孕,她还是有所把握的。 但温菱这一出,一下子便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只侍寝一日,她没有把握自己能够怀上子嗣。 “主子”耶时娅的一位侍女走到她身边,担忧道:“殿下今夜若是当真不来该怎么办。” 耶时娅很快就让自己恢复平静:“不必担忧,殿下就算今夜不来,日后也总会来的。” 第五十九章,痕迹 “可···”侍女欲言又止道:“要是这侧妃在阻拦该怎么办。” 耶时娅的舌-尖舔过红艳的唇。 似毒舌吐幸,透露出危险。 她对跟自己作对的人,一向都是会以十倍还之。 但她从来都不是个心急的猎手。 “如今我还没有足够的筹码对付她,她既要与我作对”耶时娅五指头张开:“那我就会寻找一个最好的时机,将她连根拔出,以免春风吹又生。” “不过”她撑着下巴,勾起一笑:“今日一事,倒是让我更有把握了些。” “主子为何这般说”侍女不解。 耶时娅幽幽开口:“太子妃这般迫不及待的把此消息告诉我,定不是因为想要好心帮我,而是想要利用我对付温菱。” 侍女经过耶时娅这么一提醒,也反应过来:“入宫前奴婢打听到,这太子妃跟侧妃是亲姐妹,看来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 “亲姐妹”耶时娅嘴中念出这三个字:“往往亲姐妹,才会成为这世界上最恨彼此的仇人。” 白景玉今夜留宿昭华殿,这无疑让想要看温菱笑话的人,都落了空。 “不对不对,我不下这了”温菱手快的把自己要落下的棋子收了回来。 白景玉失笑:“落子无悔,都下了。” “我还没落那”温菱强词夺理道:“还没落就不算落子,我要下在这。” 温菱刚下下去,白景玉一颗棋,又让她没了生路。 温菱的脸顿时便夸了下去:“殿下。” 她瘪嘴不满:“殿下耍赖,殿下刚才明明不是下着的。” “你刚才不是把棋收回去了吗?我当然要重新下。” “哼”温菱瘪着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呀!白景玉捏捏她的脸:“就知道耍赖。” 温菱双手捧住白景玉抚-摸她脸的手,用柔软的脸颊蹭着他的手背撒娇:“殿下,殿下最心疼菱儿了,殿下。” 白景玉的大拇指抚-摸过她娇-嫩的唇-瓣:“就知道撒娇。” “菱儿只对殿下撒娇。” 白景玉的手指,在她的唇上试探的想要探入:“我满足了菱儿,菱儿可以什么奖励给我。” “菱儿的东西都是殿下给的,菱儿哪有什么能给殿下的。” 白景玉一挑眉头:“那菱儿这是不想给了。” “没有”温菱摇头,她眼神中带上魅意,猫儿般的小粉-舌舔过覆在唇上的手指:“殿下要什么,菱儿听殿下的话。” 手指上传来的温热湿润的触感,让白景玉漆黑的眼黑色更加浓重。 喉结上下滚动,他再也无法忍耐面前女人对他似有若无的诱-惑。 一把将人扑倒在榻上,薄唇摩-擦着泛红的耳尖,吐息喷洒,将大片娇-嫩的皮肤都变成粉色:“你就比怕明日起不来。” 温菱双手勾住身上男人的脖颈,有恃无恐道:“菱儿不怕,菱儿只怕殿下的身上会留下别的女人的痕迹。” “不会”白景玉含-住她的耳尖:“我只让菱儿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菱儿想怎样,都可以。” “那殿下要多疼爱菱儿”温菱扬起脖颈,任由男人在她脖颈上留下一个个细细密密的吻。 “啊!殿下”温菱抓住他的衣袍,她撑着最后的理智,声音中,已经夹杂上喘息:“去床上吧!” 白景玉没再动作,而是将人抱到了床榻上。 衣衫褪-去,男人一波-波的冲击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菱甚至都昏睡过去一次,她看向窗外已经蒙蒙亮起的天色。 有点后悔,谁能想到,白景玉这么经不住挑-逗,这都不知过去几个时辰了,还是不见累。 温菱强撑着沙哑的嗓音道:“殿,殿下,明日还要上朝那,殿下早些睡吧!” 白景玉含-住了张早已被她亲的红肿的唇,吸-吮半晌才回话。 “无事,等时辰到了,我直接去上朝就是。” 温菱:“······” 她闭了闭眼,头脑昏昏沉沉的,想要在此昏睡过去,这感觉真是太过奇怪。 大脑都无法正常思考了,满脑子都是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 还不到上朝的时候。 温菱迷迷糊糊的,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身体浸泡到了温热的水里。 她知道,这是白景玉在抱着她,擦洗身子。 被白景玉折腾一-夜,温菱睁开眼时,时间已过晌午。 她还没睡到过这么晚。 温菱睁开迷蒙的眼,就看见白景玉正坐在桌案边批阅奏折。 察觉到她醒了过来,白景玉起身走过来。 “醒了。” 白景玉从背后扶着她起身:“哪酸,我给你揉揉。” 温菱摇头,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现在全身不是酸,而是疼。 温菱靠在白景玉怀里缓了好久才好点:“殿下都不累的吗?” 她实在是忍不住,问出了她昨晚就想问的。 温菱属实不明白,为什么一整夜都是男人来动作,自己只是躺着。 这人却能神采奕奕,而自己···动一下手指都困难。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笑声:“不累。” 他亲自为温菱穿衣洗漱,膳食很快就端了上来。 白景玉专门等着跟温菱一起用早膳。 温菱本没多少胃口,还是强撑着吃了点东西。 白景玉今日的事务似乎不少,从用完膳食就开始批阅奏折。 温菱则是趴在桌子的另一边,摆弄笔墨纸砚,或是在纸上画画。 可惜她只能画一只蝴蝶来。 白景玉空闲时间看她一眼,就见她低着小脑袋,聚精会神的画着什么。 “菱儿画的蝴蝶这样好看,不如给我也画一幅吧!” 温菱拿着手的笔一顿:“我只是画着玩玩,技艺还没有高超到能画人。” 她将手下的纸叠起来,放到书下压着。 然后又从一册子书里,随便抽了一本出来看。 “殿下快批奏折吧!我要看书了。” 白景玉看着她手中拿着的书,不免失笑:“没想到菱儿对孙子兵法还有研究那。” 温菱也只是随意抽了一本,发现自己拿的是孙子兵法后,随意不好意思。 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嗯”了声。 第六十章,不配做母亲 白景玉强忍笑容:“菱儿要是当真喜欢,我可以讲给菱儿听。” 温菱:“······”她怀疑白景玉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不懂兵法,还故意说这样的话。 “我不想听殿下讲的,我就想自己看书不行吗?” “行,那菱儿慢慢看。” 温菱越看白景玉越觉得面前的人笑的欠揍,为了不让这人看笑话,温菱只能硬着头皮看起来。 见她看个书,看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白景玉嘴角笑意都加深几分。 “菱儿要不要吃些糕点再继续看”白景玉拿过桌案上的一盘糕点,递到温菱手边。 温菱放下书点头:“是有些饿了。” “既是饿了,便多吃些。” “殿下不累吗?”温菱嘴里咬着一块糕点,含糊不清道:“殿下都在这坐了大半日了。” “习惯了,明日我有军务要处理,就不能来陪你了,你记得好好用膳”白景玉叮嘱着。 “嗯嗯”温菱乖巧点头,又小声嘀咕着:“我又不是小孩子。” “菱儿当然不是小孩子,小孩子哪有菱儿这么乖”白景玉摸了摸温菱的发丝。 温菱吃了两块糕点,她把手自然的递到白景玉眼前。 白景玉从元禄手中接过锦帕, 为温菱擦拭干净手掌。 他动作轻柔,都快-感觉不到他的力道。 给温菱擦干净手,白景玉又把水亲自递到了她手里:“还吃吗?在给你端几样你喜欢的来。” “吃饱了。” 温菱一吃饱就容易犯困,刚刚又看了那么久的孙子兵法,本就让脑晕了。 “我去睡会”温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往床边走。 温菱想到过耶时娅会来找自己。 耶时娅是个聪明人,况且还有温浅在其中帮她。 这两人搞在一起做出的一些事情,可以说件件都让人咋舌。 只是如今耶时娅刚入宫,两人还没来得及做出那些事情来。 “主子”南枝走入寝殿。 温菱坐在床边,看白景玉昨日给她的一本孙子兵法。 上面有白景玉留下的批注,看起来更加易懂。 “主子”南枝走到温菱身边:“玉良娣来了。” 温菱额角一跳,她的眼神从书面上移开,看向南枝。 “玉良娣说是特意来拜见主子。” “拜见”温菱冷笑一声,视线重新放回书面上。 拜见她,还真是会挑时候。 南枝见温菱神色试探道:“那奴婢去告诉她们,主子已经睡下了。” “不,你带她去偏殿等我。” 南枝立即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是,奴婢这就去。” 温菱将手上的书翻过一页。 耶时娅被宫女带进殿中,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这才见温菱来。 她脸上带着的笑意不见一丝勉强:“参见侧妃。” “免礼”温菱越过她,坐上主位。 “不知侧妃在休息,妾身叨扰了”耶时娅递了个眼神给身旁的宫女。 宫女拿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这是妾身特意为侧妃挑选的,不知侧妃喜喜喜欢。” 温菱没去看耶时娅送给她的,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也没有那个兴趣。 “玉良娣远嫁而来,带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少”温菱调侃道。 “侧妃说笑了。” “我可不是个喜欢说笑的人”温菱单手支头:“不知玉良娣前来所为何事。” 耶时娅对跟自己有敌意的人,不会去特意的讨好。 但如今形势所迫。 要是温菱在这么从中作梗,让她不能侍寝,这皇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和来来往往的新人。 男人一旦失了新鲜感,她也就错过了时机。 耶时娅清楚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只要她怀上孩子,就有筹码。 “妾身上次在宫外冒犯了侧妃,这次特意前来赔礼”耶时娅说的诚恳。 温菱一眼便看出她这次前来的目的。 “我怎么不记得宫外见过良娣,良娣又何来赔礼一说。” 耶时娅自然是顺着温菱的话说:“是妾身失言了。” 温菱一笑:“良娣怕不是因为宫外之事,才来找我的吧!是因为前日的事情。” “侧妃说笑了,妾身不知前世发生了何事。” 温菱抬手,南枝会意退出殿外,殿中的其她宫人也跟着退了出去。 耶时娅看着退出殿外的宫人,眼神似是更加不解了。 “太子妃娘娘应当都告诉你了”温菱摇晃着手中茶盏:“不然,你怎会无故前来找我。” 既然温菱要打开天窗说亮话,耶时娅也就不装糊涂了。 “妾身只是弄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侧妃,才让侧妃这般不喜妾身。” 在耶时娅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之前,温菱不会做出主动伤害她的事情来。 但她就是不想让耶时娅侍寝。 不仅是因为耶时娅的易孕体质,还因为像耶时娅这种,能对自己亲生儿女下死手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当一个母亲。 说是虎毒不食子,这个女人却是要比虎还狠毒上三分。 “一次侍寝,对你来说也许就够了”温菱看着杯壁上的花纹,眼眸中原本的灵气散去。 耶时娅眼眸中闪过一道暗色:“侧妃这是何意。” 莫非这个温菱是知道了她的秘密。 这怎么可能。 她很确定,整个大越,都无人会知道她的特殊体质。 “没什么”温菱抬眼看向她:“你心里应该最为清楚,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你想要宠爱,就自己想办法,我想以西域公主的手段,不会连一点能让自己怀上孩子的宠爱都得不到。” 耶时娅竟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人了。 她好似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清楚。 让人看不透,她到底是傻,还是聪明。 又或是不屑于伪装自己。 “侧妃就不怕那日失宠。” 耶时娅想看清楚,温菱到底是对太子对她的宠爱太过自信被宠爱的无法无天,还是聪明人在装傻。 又或是,两者都有。 “失宠”温菱还真认真想了起来。 好像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没有害怕过失宠,也没有想过自己到底何时会失宠。 白景玉给她的偏爱。 第六十一章,流光玉 足够她不必去跟别人争抢,也从来没有为此担心过。 不过她自己也明白,或许哪里,色衰爱弛,又或许会有哪个女子的出现,就会代替她的位子。 但这都以后的事了。 “我想,比起失宠,从来没有得宠过的人,才更需要担心吧!”温菱这话中赤-果果的嘲讽。 任何一个后宫女子听来都不会好受,耶时娅点点头:“侧妃说的是,不管是得宠后在失宠,还是从未得宠过的女子,都自己的苦。” “看不出来,良娣才入宫没几日,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温菱放下被自己把-玩的茶盏。 她站起身,一步步向下坐的耶时娅走去。 耶时娅正要站起身,就被面前人伸出的一只手按了回去。 温菱的一双美眸紧盯着耶时娅的脸。 耶时娅是个狐狸似的美人儿,婀娜的身姿和妩-媚的脸蛋,能勾走人的魂魄。 温菱的手指抚-摸上耶时娅的肌肤:“你说,是不是外表越鲜艳的东西,内里就越有毒。” “不知”耶时娅忽视了触摸自己脸的那只手。 她有点想读懂温菱眼中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可温菱的眼里,就像是充斥这重重迷雾,好似任何人都窥-探不见其中到底藏着什么。 这倒是个有秘密的女子。 只可惜,注定是要被她扳倒的人。 “可我知道,你是有毒的”温菱微微蹲下-身子,跟耶时娅对视上:“不管要伤害谁,都不要伤害自己的骨肉至亲。” 温菱下意识的就将这话脱口而出。 前世的她,几乎是傻傻的把自己的血肉至亲放在了第一位。 可现实告诉她,即便是跟自己流这一样血的人,也会成为自己最痛恨的仇人。 这一世她还是有自己想要珍视之物,那些对她好的人,还有她未出生的孩子。 她不明白,为何会有人,能对着自己的骨肉下毒手。 听着自己孩子稚嫩的啼哭声,难道不会本能的心疼吗? “侧妃再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没关系”温菱拿走了放在她脸上的手:“你以后会懂的。” 温菱站直身子,她向殿外看了眼:“我想你来找我,应当不止是想跟我赔礼的吧!” 耶时娅倒是当真做足了准备,连白景玉今日的动向都查清楚了。 她也不在意,她坐上主位:“你要等的人,马上就来了。” 温菱这话落下还没过一会,白景玉就从殿外走入。 耶时娅虽是假装没听懂温菱的话,只是她的确是小看了这个侧妃。 “参见太子殿下”耶时娅起身行礼。 男人却并未为她顿住脚步,越过她走向温菱。 “菱儿,我给你带了样东西来,你定然喜欢。” “殿下”温菱推开白景玉要抱她的手:“玉良娣还在那。” 白景玉像是刚看见还跪在下首的人般:“起来吧!” “是”耶时娅起身道:“妾身也是有一物想要送给侧妃,这才前来叨扰侧妃。” 耶时娅身着红衣,越发衬的她肤若凝脂,妩-媚动人。 “在宫中,还是不要穿着的这般鲜艳的好,有失体统。” 耶时娅受惊似的跪倒在地:“妾身失仪,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下去吧!侧妃平日喜欢清静,无事就不要前来打扰。” “是”耶时娅心有不甘。 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心急,要等待机会。 “这流光玉是我新的好玩意,看着很配你,看看你喜欢吗?” 还没出殿门的耶时娅,刚好听到白景玉的这句话。 流光玉。 那可是她西域至宝,这次特意进贡给大越帝王的。 没想到,竟是被太子拿来送给一个侧妃。 温菱看着白景玉手中玉佩。 一枚圆形玉佩,约一寸见方,玉质晶莹剔透,呈淡蓝色,中-央有一朵五瓣的莲花花纹。 记忆中白景玉将这块流光玉送给她后,她还新奇了一段时间。 因为这流光雨,夏日带在身上冰冰凉凉,冬日里温暖的像是手炉。 她当时还好奇,这到是什么玉做的。 “喜欢吗?” “喜欢”温菱抬眸看他:“殿下给菱儿带上吧!” “好”白景玉小心的将玉佩带到了温菱的脖子上。 雪白肌肤配上这样一块玉佩,当真是相得益彰。 “之前见你对那些东西都不是很喜欢,看到这玉佩,就觉得你应当会喜欢的。” “嗯”温菱咬咬唇-瓣:“其实殿下送菱儿的东西,菱儿都很喜欢的。” “方才玉良娣来找你可有对你说什么。” “没有”温菱眼神落到耶时娅送来的小盒子上:“她就是过来送个东西,说是赔礼。” “嗯”白景玉牵着她,往里间去:“此人心术不正,你不要跟她做打交道。” “殿下为何这么说”温菱单纯好奇。 “西域王原本将她送-入皇宫,就心思不纯。” 白景玉没有细说的意思,温菱也就没问,只道:“我还以为殿下不管后院里的事那。” 白景玉坐下,将温菱抱到腿上:“确实不想管,不过你的事,我总是忍不住想要管一管的。” 他不想看到温菱受伤,更加不想让任何人欺负温菱。 “菱儿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自是看不到你被人欺负。” 温菱脸一红:“殿下不要说这样的话,菱儿,菱儿会害羞的。” “菱儿总是这样爱害羞”白景玉亲亲她微红的小脸蛋:“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我相信殿下的”温菱往白景玉怀里拱了拱:“殿下说别人不能欺负我,问我能不能欺负别人。” “别人”白景玉捏捏她的小鼻尖:“别人又不是你,我为何要管。” 这话的意思就是可以了。 温菱双眼一亮:“殿下就不怕菱儿被宠坏吗?” “宠坏就宠坏吧!” 白景玉倒是希望温菱能被他宠坏,宠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因为只有自己,才能给她放纵做任何事的资本和权利。 “你是我的侧妃,你永远可以仗着这个身份,做任何你想做的,就算不能,我也会帮你完成。” 第六十二章,掌嘴 “殿下最疼菱儿了,菱儿最喜欢殿下了”温菱吧唧在白景玉脸上亲了一口。 “菱儿不是说我坏吗?怎么现在又说我好了”白景玉故意逗她。 温菱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我哪有说过,在菱儿眼里,殿下怎么样都是最好的。” 白景玉对她除了无可奈何,就没了本分脾气。 耶时娅只在入宫第一日时侍寝一日,后面的小半月都在未侍寝,倒是跟温浅的关系走的越发的近了。 眼看着新人入宫的日子就要到了,温菱算着日子。 她倒是不在意什么新人入宫,只是前世耶时娅就是在这月报出的身孕。 这一世耶时娅虽只侍寝了一次,但凭借着她那特殊的体质,有孕也未必不可能。 “主子,今日新人入宫,您不去看看嘛!” 南枝在一旁为摇扇。 “懒得去”温菱拿了颗葡萄到自己嘴中。 不去她也知道有哪些人。 就在此时,一宫女走了进来:“主子,徐宝林的贴身宫女说要求见主子。” 温菱从塌上坐直:“让她进来。” 徐清月的奴婢前来,不用想也知定是徐清月出了什么事。 金珠神情慌乱,眼眶通红,一看就是受了惊吓:“参见侧妃。” “是你主子让你来找我的。” “不是”金珠双眼蓄满眼泪,抬头看向温菱:“今日新人入宫,徐良娣无缘无故便为难主子,新入宫的一位小主也帮着徐良娣,徐良娣还说要杖责小主,奴婢知道侧妃与小主交好,这才冒然前来,求侧妃,求求主子吧!求侧妃······” 金珠对着温菱就“砰砰砰”磕起头来。 “你先起来吧!” 温菱蹙起眉头。 徐良娣定是因为徐清月帮着她说话,这才借题发挥。 “你家主子如今可在仪鸾殿。” “是”金珠抹着眼泪从地上站起。 “准备轿辇去仪鸾殿”吩咐完,温菱便径直往殿外走去。 等温菱赶到仪暖殿时,徐清月正顶着烈日跪在仪鸾殿外。 血顺着她的衣衫滴落。 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你怎么样。” 温菱看着地上面白如纸的人,眉头皱的死紧:“她们对你用刑了。” 徐清月点头又摇头:“打了几板子罢了,姐姐不必为了担忧。” 板子打在徐清月的后背上,她后背的月白衣衫都全都被染红,看着很是恐怖。 温菱光是看着都心疼:“照看好你们主子。” 她跟金珠吩咐一声,便大步迈入了仪鸾殿。 她刚走入殿中,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温菱一一扫视过殿中人,刚入宫的新人都在这。 对她来说都是老熟人了。 “侧妃来了”温浅像是没察觉出她一身的冷意:“坐吧!别站在那了。” “妾身就不坐了,妾身只想知道是谁把徐宝林打成那样的。” 今日新人入宫,要是她今日不能为徐清月讨好面子,这些个捧高踩低的,不知道日后还要怎么笑话徐清月。 殿中人互相看看,温浅为难的看向徐良娣,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表达了一切。 徐良娣再不开口,好似是怕了温菱一般。 “徐宝林以下犯上,我不过是按照宫规惩戒她一番罢了,侧妃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徐良娣面上不以为然。 温菱语气清冷,暗含薄薄怒:“徐宝林向来性格温和恪守宫规怎会以下犯上。” “侧妃这话就错了”一道造作听着让人不舒服的女声说道:“妾身刚才可是亲眼看到徐宝林冲撞徐良娣。” 温菱看去,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谁,江云晚。 骠骑将军之女,前世就爱跟着徐良娣一起兴风作浪。 温菱上前两步“啪”一声过后,殿中寂静。 江云晚头被打偏过去,半边脸都在发麻。 她瞪大双眼,似是不可置信,自己就这么被温菱打了。 “你说什么东西,我说话的时候,你也敢插嘴。” 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那些刚入宫的新人,她们入宫前就听闻,太子殿下极为宠爱温菱这个侧妃,没想到温菱竟是如此嚣张,当着太子妃娘娘的面,就敢打人。 “侧妃,你放肆了”温浅一拍座椅扶手,眉眼间透出身为太子妃的威严。 “娘娘是她们先无故惩治了徐宝林”温菱瞧着很是愤愤不平。 不见示弱的架势。 “你,你好大的胆子”徐良娣猛的起身:“我若不是怀有身孕,你是不是要连着我一起打。” 温菱冷哼一声:“说的好像我没打过一样。” 徐良娣被气的捂着小-腹不断喘息,她身后的宫女连忙扶着她坐下。 温浅见此情景,只要软下语气:“你想如何。” “娘娘至少也要给徐宝林一个交代吧!不然”温菱身子一转:“妾身就要将此事告到太子殿下那去。” 不少新人都有些惊讶,这温侧妃出手打人,不是更要怕被人传到太子殿下那去吗? 这些新人不知,温浅几人可是知道温菱的做派的。 要是真被温菱闹到太子殿下那去,殿下定是又会偏袒温菱。 温浅只得先装出个样子来:“徐良娣有孕在身,这事原本就是江昭训跟徐宝林之间起了口角,你竟然已经把人给打了,此事就算了。” 温菱瞥向捂着半张脸的江云晚。 江云晚的父亲,是徐将军的亲信,她会帮着徐良娣一起刁难徐清月,温菱是相信的。 但,想这么轻易就把事情给糊弄过去,她可不干。 “徐宝林被杖责,江昭训不过是被我打了一耳光,这怎么比。” “你难不成想把江昭训,也拉出去杖责”温浅问道。 江云晚听此,身子一抖。 就温菱这股子嚣张劲,她真怕温菱会这么干。 她在家里可是被千娇万宠的长大的,哪受得了杖责。 温菱知道自家就算是这么说,温浅定是不会同意,再加上徐良娣挺着个大肚子这么一闹。 麻烦的很。 她最主要的,是不让徐良娣再去找徐清月的麻烦。 “徐良娣怀有身孕自是不能杖责的,不如就赏徐良娣和江昭训个张嘴十下吧!” 第六十三章,侧妃被孤宠坏了 温菱这话说的轻飘。 徐良娣可是被吓的不轻:“你说什么。” 张嘴十下,她这脸都要被打肿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我知徐良娣有孕在身”温菱转转眼珠:“若是江昭训愿意代替徐良娣把这十下给挨了,也可算数。” 江云晚:“······” 温菱这话,真是用根绳子把她吊在油锅上,进退都不是。 温菱要是不说这句话,温浅和徐良娣还有话说,但偏偏温菱说了这话。 只能是让江云晚挨了那二十下。 “江昭训,你可愿意”温浅和徐良娣的目光都看向江云晚。 江云晚可真是后悔莫及,自己不过帮着徐良娣教训一番徐清月。 谁能想到,中途冒出个温菱来。 她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妾身,妾身愿,意。” 愿意两字,江云晚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温菱被南枝扶着坐下:“那就好,既然这样我便在这看着。” 她说看着,还真是看着江云晚被打了二十下才离开。 请安的妃嫔们除了徐良娣几人还留着,其余人自当散去。 江云晚双颊青紫肿大看着便恐怖。 她泪光闪烁,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太子妃,太子妃娘娘给妾身做主我,妾身刚入宫,便被打成这样,娘娘要为妾身做主啊!” “是啊!”徐良娣也被气的不轻:“温菱如今越发嚣张,太子妃娘娘不能这般放纵她。” 温浅叹息一声,上前亲手将跪在地上的江云晚扶起:“不是本宫不想为你做主,这侧妃是太子殿下的心尖尖,本宫要是罚了她,太子殿下要是听信了她的三言两语,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太子殿下宠爱她,她就能如此不把别的妃嫔放在眼里吗?” “不如这样”温浅循循善诱道:“你这伤要修养大半月才能好全,这几日殿下要是昭你侍寝,你就把伤出给殿下看,让殿下替你做主,如何。” 温浅自是不是真心想帮江云晚。 而是她想到,江云晚的父亲骠骑大将军,这次在战场之上也是立下了不小的军功,不管如何,殿下都定然会昭幸江云晚的。 “殿下,当真会为我做主吗?”江云晚眼中流露出几分羞赧。 “自是会的”徐良娣也帮腔道:“太子殿下一向爱惜嫔妃,知道你被打成这样,定是会为你做主的。” 江云晚被两人这样一忽悠,还真相信了,听话的回宫去了。 温菱这头,真正为徐清月上药。 徐清月趴在床上,有点不安:“上药这样的事情,让金珠做就好了,姐姐不必亲自动手。” “上药我熟悉,还是我来的好”温菱并非说笑。 她在丞相府的时候,就常给自己和奶娘上药,被温浅关在破院的那小半年里,她更是没少被温浅折磨。 徐清月抿抿唇:“都是我不好,总是给姐姐添麻烦。” “怎会,再说是她们先没事找事的,怎能怪你”温菱手上,上药的动作不停:“你就安心养伤,不要多想。” 徐清月怎能不多想:“此事徐良娣和江昭训定是不会善了的,我怕她们回去殿下那胡说。” “这有什么好怕的,她们就算真告到殿下那去,我也不怕。” “姐姐还是要小心些的好。” 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温菱故意转移话题:“日后呀!她们要是敢再来找你麻烦,你跑呀!不要留在那任她们打,跑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徐清月被温菱这话逗笑:“我也不能试试都让姐姐为我做主呀!” “怎么就不能了呀!反正日后,千万不能再让自己受了委屈。” “我知道了”徐清月心里暖暖的。 她都不知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被人这样保护着的感觉了。 好像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了。 温浅说的当真没错,江云晚很快便被昭侍寝。 江云晚带着面伤,这几日她用了上好的药膏涂抹,确保自己的脸不会留疤,这才放心。 虽然脸上的伤,没有被打的时候那么可怖了,但还是青紫肿大。 白景玉正在批阅奏折。 江云晚偷看一眼桌案边俊美的殿下,心里小鹿乱撞:“妾身参见殿下。” “免礼”白景玉说完这两字,便没在说话。 江云晚低着头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殿下在说话,她只得先开口:“殿下,妾身为殿下磨墨吧!” “嗯”白景玉随口应道。 江云晚走到白景玉身边,开始磨墨。 白景玉放奏折的功夫,这才看了眼身边的女人。 “怎么戴着面纱。” 江云晚终于等到太子殿下问话,心里窃喜,面上却装作惶恐不安的跪下:“妾身,妾身面有损伤,这才遮掩。” 能入东宫的女子,家世容貌都是精挑细选,怎可能有损伤。 所以这伤,定然是在入宫后伤的。 “脸伤了,怎么伤的”白景玉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命令道:“面纱取了,给孤瞧瞧。” “是”江云晚缓缓摘下自己的面纱,露出自己还肿着的脸。 白景玉一看她这脸,就知道是被人打的。 “谁打的。” 白景玉这话一问出口,江云晚就耸动这肩膀抽泣起来:“是,是侧妃,妾身也不知何处惹着了侧妃,侧妃便打了妾身。” 白景玉唇角扬起,他把-玩这手中御笔:“你怎么惹着她了,她将你打成这样。” “妾身也不知,侧妃不仅要打妾身,就连有孕在身的徐良娣,也不放过,要不是妾身极力相护,徐良娣定是也要被打的。” 白景玉眼中划过一抹玩味:“说说,你是怎么极力相护的。” 江云晚自是把那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白景玉听。 白景玉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这么说,你倒是冤枉”白景玉放下御笔。 “妾身,只是不服被侧妃这样随意打骂,妾身也是殿下的妃嫔,侧妃却仗着位份比妾身高,就这样随意惩处妾身。” “行了”白景玉挥挥手:“你先下去吧!侧妃被孤宠坏了,你日后不要冒犯她就是了。” 第六十四章,抱着菱儿睡 “妾身,妾身并未冒犯侧妃,是侧妃恃宠而骄,羞辱妾身······” 见江云晚还在那说,元禄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江昭训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没看出殿下不想管这事吗? 冒犯了温侧妃,太子殿下没发火都不错了,还不快走。 “出去”白景玉加重语气。 江云晚这才意识到太子殿下,似是不悦。 她还以为殿下是在因为温菱的行径而不悦,她抬眼偷瞄一眼太子殿下。 便红着脸退下了。 等人离开,白景玉这才从奏折上移开视线。 “怎么回事。” 元禄上前一步回话道:“侧妃是为徐宝林出头,这才罚的江昭训。” “她可有受委屈。” “并无”元禄观察这太子殿下的脸色,笑道:“太子妃本是不愿管此事的,侧妃说,太子妃要是不管,就要来殿下面前告状那。” “呵”白景玉眸中泛起愉悦的笑意:“这小家伙。” 他起身往殿外走:“摆驾。” “是。” 白景玉刚一下轿辇,一个香香软软的身躯便一把扑进他怀里。 “殿下。” 女子轻软的嗓音,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透着股清甜,吹进人心里。 “怎么了,受欺负了”白景玉将人抱起走入殿中。 把人放到榻上人还是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温菱眼巴巴的看着他:“殿下,都好久没来看菱儿了,菱儿想殿下了。” “这几日处理军中事务,我应当早些来看你的。” 温菱不停往他怀里钻:“菱儿还以为殿下把菱儿忘了那。” “我才几日没来,怎可能把你给忘了”白景玉把-玩着她白嫩的小手。 不见她七八年,都没能把她给忘了,怎可能几日就忘记。 “我看你平日里,倒是挺会给自己找乐子的。” 温菱小脑筋一动,就知道白景玉说的是什么。 “是她们先欺负人的”她眨巴着湿-漉-漉的美眸看她:“殿下不能听别人说几句,就觉得菱儿不对。” “我没说话那,你倒是先委屈上了”白景玉吻过她的眼角:“我什么时候舍得怪你了,只要你自己不受委屈,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菱儿还以为殿下听了别人的话,所以要来质问菱儿那。” “我只想听你说的”白景玉语气温柔:“也只相信你说的。” 温菱嘟嘴:“殿下惯会对菱儿说这些个甜言蜜语,其实都是在哄我罢了。” “我何时哄过你。” “哼”温菱扭过头去不看他:“殿下还说没有哄我,殿下说事务繁忙,结果有空招新别人,难道就没空来看看菱儿吗?” 白景玉揽住温菱的纤腰,将人往自己怀中带了带:“将士们刚回京,徐将军,和江昭训的父亲骠骑将军这次立功不小,我总得做出些样子来。” 温菱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对军中这些将士得赏罚分明,将军们征战在外,最惦记的不过是家中的亲眷。 白景玉身为太子,理应摆出个态度来。 温菱就是想找个理由对白景玉撒撒娇。 “殿下既都这般说了,菱儿在怪殿下,好似是菱儿胡闹了。” “菱儿怎会胡闹,是我没有抽出时间来陪你,菱儿可有想我。” 温菱的头枕在白景玉肩头:“菱儿想殿下的。” 她粉-嫩的朱唇贴上白景玉的耳廓:“殿下今夜抱着菱儿睡好不好。” 白景玉眸色浓郁,放在温菱腰间的手渐渐往上去:“你这是在故意惹-火吗?” “菱儿只是想让殿下抱着菱儿说,又没说别的,明明是殿下想多了”温菱一脸的懵懂。 白景玉的手已经覆上她的腰带,只要轻轻一扯,少女的春-光便可展露无疑。 “那就当是我想多了吧!”白景玉将腰带缠绕在手指间,轻轻一拽,衣袍散落,香肩半-裸,烛光下的肌肤细腻如白瓷。 白景玉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欲-火,将人压-在榻上。 “殿下······” 一室旖-旎,一如既往的酸痛感包裹着温菱,让她连起身都困难。 温菱无事,便去看望徐清月。 仪鸾殿中,茶香寥寥。 “昨日殿下去了昭华殿,妹妹可知。” “听说了”耶时娅掩唇一笑:“听闻江昭训可是被气的不轻。” “本宫猜想到,殿下是不会插手此事,不过江昭训这样一闹,倒是为旁人做了嫁衣。” 昨夜里昭华殿,换水的动静可不小,耶时娅狐狸眼上挑:“昨日妾身见,这侧妃对这徐清月,倒是要比对娘娘亲近些。” 温浅听此,唇角翘起:“侧妃向来都是这般,怕是受人蒙骗,也不自知,我这个当姐姐的还是得多提她瞧着些。” “娘娘说的是。” 耶时娅跟温浅,在某些地方很相似的,所以耶时娅也能看出,温浅对温菱这个妹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想要控制。 可在她看来,温菱绝对不是个会任人拿捏的主。 不过这都是别人家的家事,她自知不多插手为好。 耶时娅在这里喝了两盏茶后,便离开了仪鸾殿。 “娘娘”云嬷嬷上前为温浅揉肩:“这玉良娣怕是不可信。” “我知道”温浅缓缓闭上眼:“她是个聪明人,只是心思太多,但如今跟她打好交代,对我来说没有坏处。” “娘娘费心了。” 温浅睁开眼,她抚-摸上自己平坦的腹部。 这么多年了,吃了那么多的药,这肚子就是没有半点动静。 她将手从小-腹上拿开,眸中带着不甘。 “如今只要温菱能尽快生下一个孩子来,这样本宫有了倚仗,就不怕那些人再在背后嚼舌根子。” 云嬷嬷紧皱眉头:“可如今这温菱跟娘娘越发疏远,不受控制,就怕到时她即便有了身孕,也不愿交给娘娘抚养。” “无事”温浅眸中略过一抹狠毒:“本宫本就没打算留她,本宫原本以为,殿下对她只是有些兴趣,可现在看来,留着她,迟早是个祸害。” “东宫的这些个妃嫔们,怕都是跟娘娘想的一样。” 温浅冷哼一声:“那些个女人,不过是日日不得殿下宠幸,这才怨恨上温菱。” 第六十五章,不知回来陪我 “后宫中的女子啊!都是这般,嬷嬷,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温浅似是在自嘲。 她知自家虽是太子妃,却是连自己丈夫的爱,都无法得到。 “娘娘是太子妃,太子殿下唯一的妻子,自是不必像那些妾氏一般,只要娘娘早日得一个皇子,便无人可撼动娘娘太子妃的位子。” 太子妃之位是温浅的命,她生下来就是温家嫡子,就应该高高在上。 温浅疲惫揉揉眉心:“温菱去徐清月那了。” “是”云嬷嬷询问道:“可要老奴去将侧妃找来。” “我这个妹妹呀!”温浅唇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怎的就是这般识人不清,连着徐清月巴结这她是何目的都没搞清楚,便对别人掏心掏肺了。” “娘娘可要将事情告知侧妃一二。” 温浅一抬手,嘴角笑意加深:“不急,太后早便想见见她。” "老奴明白。" 温菱为徐清月上好药后,不忘嘱咐道:“你这一月都不要下床走动了。” 宫中的刑法她是最知道的,徐清玉杖责后骨头虽未有损伤,但也得好生休养才好,不然会留下病根。 徐清月笑道:‘要是真在床上这么躺一个月,到时候我怕是要连路都不会走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切不可掉以轻心。” “姐姐也是”徐清玉捂住温菱放在床边的手:“我这都是皮外伤,倒是姐姐要当心徐良娣。” “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温菱明白徐清月想说什么:“我竟然当时敢惩治徐良娣和江昭训,就不怕她们到太后面前去说我的不是。” “可是”徐清月情绪激动下,有些牵动背上的伤口,她快速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想引得温菱担忧:“姐姐是因为我才会跟徐良娣起的冲突,我在徐家时,虽跟太后没有接触,但深知太后是个及为护短之人,她若是听闻了当日的事情,定是会找机会为难姐姐。” 温菱看的出徐清月是当真在为她担心,加上这些日子,她跟徐清月也算是认识两世了。 “在我心里,已拿你当做我的知己,所以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不会后悔的。” 温菱这一席话说出,徐清月已是泪光闪烁。 她几次张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温菱两次为了她,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可自己还有事在对她隐瞒。 徐清月认定了温菱,就绝不会背叛。 但她心中藏着的秘密,深埋多年,之前是出于私心不愿说出,而现在,则是不知如何说出口。 “怎么了”温菱为她擦拭掉额头冷汗。 “我···”徐清月话到喉间,就是吐不出来。 “是伤口疼了”温菱正要吩咐人去传太医,就被徐清月按住了手。 “姐姐我没事。” 徐清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姐姐快些回去歇息吧!不然太子殿下该找不到姐姐了。” 徐清月不说,温菱都没察觉时辰已过晌午。 温菱帮着徐清月噎了噎被角:“那我便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好”徐清月浅笑点头。 她面色还是苍白无血色的,温菱临走前,嘱咐金珠:“你去御膳房为你家主子端些鸡汤来,补补身子。” “多谢侧妃关心,奴婢定会好好照顾我家主子。” “嗯”温菱应了声,转身往殿外走。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南枝这才开口:“主子对徐宝林很是上心,但奴婢看着徐宝林似是有什么话想要对主子说。” 温菱早便看出徐清月有心事,但她既然不想说,她也不会打着朋友的幌子去刨根问底。 “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这深宫之中人心叵测,任何人都不可轻信,南枝也是怕自家主子付出一个真心对别人,别人却做出伤害,利用自家主子的事情来。 温菱不好跟南枝解释太多。 徐清月前世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情,也曾用心替她谋划过。 她也愿意相信,这一世徐清月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温菱明白,自己的重生会带来不少事情的变化。 但她不会用恶意,去揣测那些曾真心对待过她的人。 她们还在殿门口,就见元禄正要从殿中走出。 “侧妃”元禄看见温菱,像是松了口气般:“侧妃你可回来了,殿下在殿中等了侧妃多时了。” 温菱往里走:“殿下何时来的。” “晌午。” 白景玉正坐在桌案前,翻看手中卷宗。 “回来了”白景玉抬头。 温菱走到他身边:“殿下。” “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想陪你用膳,你倒是好,有空陪别人,没空回来陪陪我。” “我不知殿下来了”温菱双手晃着白景玉的手臂撒娇:‘殿下这几日都公务繁忙,菱儿还以为殿下在处理事务,得晚上才会回来那。’ 白景玉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别人的事情,你总去掺和做什么,你就待在殿中,乖乖等我回来不好吗?” 温菱瘪嘴:“菱儿要是天天都待在殿里,不出去走动,那得多无聊呀!” “我并非不让你出去玩,只是不想你去照顾别人。” 白景玉握住温菱的小手:“你要少跟那些女人接触,知道吗?” 温菱靠在他怀里,闻着从白景玉身上的龙涎香,心里说不出的安心。 “是所有人吗?” “嗯”白景玉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菱儿只要相信我就够了,有我在,便不会让菱儿受欺负。” “殿下算不算是菱儿的靠山呀!”温菱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白景玉拍拍她的背:“当然算,有我在菱儿身后,菱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面对谁也无需害怕,就算菱儿犯下天大的错,我也会保住菱儿的。” “殿下不会是哄菱儿的吧!”温菱俏皮的朝着他一笑:“菱儿要是哪天闯下大祸来,殿下不会就不管菱儿了吧!” 白景玉捏了捏温菱的小鼻尖:“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满嘴谎话的人,还是说菱儿不相信我的话。” “菱儿当然相信殿下的话,菱儿就是害怕嘛!”温菱软下嗓音撒娇。 第六十六章,自找没趣 明知她这是故意在对自己撒娇,想将事情糊弄过去,白景玉还是无可奈何的顺着她。 “饿不饿。” 温菱猛点头:“好饿好饿,想跟殿下一起用膳。” 白景玉宠溺的笑笑,转头吩咐道:“传膳。” 膳食上来的很快,温菱也的确有些饿了。 “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记得用膳,别饿坏了身子”白景玉边往温菱碗里夹菜,边关心道。 白景玉夹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温菱小口小口的吃的很是专注。 白景玉为她盛了碗汤。 “尝尝喜不喜欢。” 温菱张嘴喝了口白景玉喂向她的汤。 被他喂了几口,温菱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 白景玉轻巧的躲开温菱的手:“我来。” 他喜欢看温菱小口吃东西的模样,就像是在喂一只乖软的小奶猫,让人心里发软。 “喜欢明日再让御膳房给你做。” “嗯嗯”温菱点头点头:“但是没有殿下做的好喝。” 白景玉喂汤的手顿了一下。 温菱这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前世的摆景玉为了哄她,专门学了做饭,而且做的都是她喜欢吃的。 而现在的白景玉,还没学做饭。 温菱为了不然白景玉感觉奇怪多想,补充道:“我是说,殿下要是做汤的,一定比御膳房做的好吃。” 白景玉勾唇一笑:“那下次,我亲手给菱儿做。” “殿下养尊处优的还会做汤那。” 虽然白景玉以前时长就会为她洗手作羹汤,但白景玉身为太子,每日忙碌,让温菱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菱儿想的话,我就去学”白景玉对着她温柔的笑着:“在喝一口吧!” 其实温菱差不多已经吃饱了,她习惯了吃饱不吃撑。 可白景玉喂她,温菱便又多喝了两口。 “在喝一口吧!” 温菱摇头:“喝不下了。” 说完,她没等白景玉在哄她喝,便站起身指向外面:“殿下,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白景玉无奈的放下碗:“好。” 他为温菱擦了擦手,便牵着温菱往外走去。 谁知,刚到百花园中,温菱就看见了一道带着面纱的熟悉身影。 江云晚第一眼便看见太子殿下,心中一喜,正想到太子殿下跟殿下请安。 可当看到殿下-身边的另一人时,江云晚的心咯噔一声。 温菱。 一看见这个人,她的双颊便又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感。 犹豫这,江云晚还是走了过去。 她实在是不想错个,这个跟太子殿下碰面的机会。 温菱早便看到了江云晚,只是没想到,自己没有主动喊着她。 这人倒是主动凑了上来。 “妾身参见殿下,参见侧妃。” 江云晚恭敬行礼,面上在看不到平日的颐指气使。 温菱心中啧啧感叹,这态度,还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平身”白景玉看她一眼:“你伤势既未痊愈,便好生回去歇这吧!” 白景玉本只是想让这女人快些走,不要再这里打扰他和温菱。 可这一席话听在白景玉耳中,就变了味道。 江云晚羞涩的低下头,听着殿下关心她的话语,心里甜蜜又得意。 她还因为太子殿下那夜去宠幸温菱,而有所介怀。 如今看来,殿下既能当着侧妃的面关系她,就说明在殿下心里还是有她的。 她偷瞄一眼,不安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自从那日被侧妃责罚过后,妾身一直都在好生调养。” 温菱冷吃一声。 当着她的面就敢内涵她,看来上次挨的教训还不够。 还是说,她是觉得,这里会有人给她撑腰。 谁,白景玉吗? 不用温菱说话,白景玉冷声道:“侧妃既责罚了你,你就应当好生在自己殿里思过,少出门走动。” 江云晚原本羞涩的神情,瞬间僵住。 好像从头脚被泼了一盆冷水般,被浇了个透心凉。 她没想到,殿下既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当着温菱的面这么说她。 就话,难不成殿下是想禁她的足。 江云晚被吓的赶忙跪倒在地:“殿下恕罪,妾身失言,殿下恕罪。” “知错,孤倒是觉得,你根本没觉得自己错在哪里”白景玉眸色漆黑,盯着脚边跪着的女人时,看不见半点温度。 江云晚嘴唇抖了抖,都不知该说什么。 她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自己不过是说了句卖惨的话罢了,她又想到殿下-身边的温菱。 难道殿下是因为她说的话,惹着了温菱这才大火。 江云晚又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怎会,殿下若是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生气,又为何会关心自己。 在一旁看戏的温菱还不知道,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跪在地上的江云晚,就已经冒出了这么多的想法。 “既不知自己错处,那就在这跪上两个时辰,好生思过。” 白景玉此话出的下一刻,江云晚惊的连磕头的动作都停住了。 这是石子路,先不说每日来在这里,来来往往多少宫人,就说被相熟的嫔妃看见了,都不知该有多丢人。 再说这她跪的这块石子路,跪上两个时辰,膝盖都不知会成什么样。 她至少两天都没法下地走路。 “殿下···”江云晚伸手想要去抓白景玉的衣角,被白景玉退后躲过。 “殿下,妾身知错了······” 白景玉没在管地上跪着的人,牵着温菱径直离去。 跪在地上江云晚,不敢起身去追,只能挪动这膝盖稍微让自己跪的舒服点。 “主子”她身边的贴身宫女,搀扶着她的身子,能让江云晚,把大部分的力道压-在她身上。 江云晚越想越气,突然伸手,狠狠的扇了身边的宫女一耳光。 “废物。” 宫女捂着半边被打的脸,眸中泪光闪烁,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很快跪伏在地。 “主子息怒。” 没了宫女的搀扶,江云晚从小被娇养出来的身子便有些受不住。 膝盖被地上的石子磨的生疼。 她又开始对一旁对着的宫女发作。 “你这狗奴才,还不过来扶着我。” “是”那宫女连忙搀扶住江云晚。 第六十七章,路遇玉贵妃 江云晚还嫌不够似的咒骂两句:“真是个没眼力见的玩意。” 这里人多眼杂,她不敢骂温菱,只能靠羞辱这些奴才来平息心中的怒火。 那宫女低着头,面色麻木,看样子是早已习惯。 另一边被温菱拉走的温菱并不知江云晚,心中所想。 不过她对江云晚这人的秉性,还是有所了解的。 欺软怕硬。 一张嘴成天就爱内涵别人,失宠的她要内涵上两句,失宠的她要嘲讽上两句。 温菱真是想不通,前世的自己到底是有多没用,还会被这种人欺负。 “菱儿怎么不开心”白景玉本以为责罚了那个女人,温菱会开心些的。 “没有,只是在想,为何每次出门跟殿下闲逛,都会遇上人。” 白景玉勾起薄唇:“菱儿是不是还是更喜欢出宫外。” 温菱猛点头:“这都被殿下发现了,那殿下无事的时候,多陪菱儿出宫玩好不好。” “好”白景玉伸手摸-摸温菱的小脑袋:“这些日子我要繁忙上一段时间,等不忙的时候,我就带你出宫玩。” 温菱瘪嘴:“可是我看殿下,每日都是一样的忙。” 温菱不知的是,白景玉这几日因为要处理军务的事,公务要比平日多上一倍。 之所以温菱感觉,白景玉每日都是一样的忙,那是因为白景玉不管在忙的时候,每天也都会抽时间陪陪温菱。 “是我不好”白景玉没有觉得温菱无理取闹,相反,他很喜欢菱儿表现出来对她的依赖。 他真希望,他的菱儿能更加离不开她。 “菱儿别生我的气好吗?” 温菱眼珠转转,假装大度的点点头:“好吧!既然殿下这么说了,菱儿要是在不听话倒显得小气了。” “菱儿怎会小气,菱儿最是大度了,这世上再没有比菱儿更好的人。” 喜欢一个人时候,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事,另一人都是觉得好的。 人的心,总是偏的,对喜欢的人和物,打心底便会存在偏爱。 “菱儿还想走走吗?” “不了吧!我想回宫,殿下陪我下去吧!” “好”白景玉眸中对温菱的宠溺都快从眸中溢出。 江云晚就那么在百花园的石子路上,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消息很快便被众人皆知。 原本江云晚算是她们这帮群新入宫的人里,位份最高的。 又第一个侍寝的新人。 江云晚的父亲在战役中立军功,不少人都不敢得罪。 可这两次,现实被温菱张嘴,脸肿的无法侍寝,太子殿下当晚还去了温菱房中,后又被太子殿下罚跪。 众人一时间,都不知是该笑话这人,还是可怜这人了。 真不知道她倒霉,还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南枝身为温菱的贴身宫女,每日自得为主子打探宫中每日的消息你,这是也是当奴婢应该做的。 当南枝把宫中人议论江云晚的话,说给温菱听的时候。 温菱都有点懒得笑话江云晚了。 这宫人从来都是这样,今日笑话了别人,说不定明日自己就变成了被人笑话的对象。 温菱正在悠闲为自己剥葡萄。 不知为何,今日她的心里,总有些躁动不安。 叹想可能是因为夏日来了,这才会不舒服。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急急忙忙从殿外走入。 “主子,慈宁宫来人了。” 温菱要往自己嘴里喂葡萄的手,顿住了。 就连南枝为温菱打扇的动作都停了。 “主子”南枝有些不安。 温菱利落的将葡萄喂到自己嘴里:“来了几个。” 上次太后只派了一人来,不知这次徐太后会派几个人来。 “来的不少人。” 从那宫女紧张的表情,就能看出,这个不少,是真不少。 看来这太后是打算,自己不听话,便动手抓人了。 她这昭华殿,还真是一刻也不得消停。 “太子殿下今日是否正在军部。” “是”南枝也想到了这个。 看来太后这次是有备而来,就连太子殿下不在东宫,都查清楚了,这才会派这么多人来。 “主子。” “别慌”温菱轻松的戳戳南枝如临大敌的小脸蛋:“别慌,太后迟早都是要见我的,现在来了,我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 南枝有些着急:“可是现在太子殿下又不在宫中,我们······” 她欲言又止的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但温菱清楚她腰说的是什么。 她没有靠山,这皇宫中,能护住她的,便只有白景玉,如今白景玉不在。 她平日得宠,那些个女人不看她笑话都算是好的了。 “不如奴婢这便去找太子殿下。” “来不急了。” 温菱摇摇头。 白景玉此事在宫外,先不说南枝一个宫女,不能随意出宫,就算代入将消息传出去。 没有熟悉的人,也要费上一番功夫,等南枝费力找人下来,说不定她早就被太后处置完了。 “走吧!” 温菱从榻上站起身。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到了门外,果然正有一帮子太监宫女,在外面等着她。 这太后,动静搞的还真不小。 为首的两个嬷嬷肃这一张脸,上前一步:“侧妃跟老奴走吧!太后正在慈宁宫中等着你那。” 这两个嬷嬷丝毫没有身为奴婢对主子的恭敬。 慈宁宫的奴才难不成都是这个调调。 温菱想着,没多说话,便跟着两人向外走去。 两个嬷嬷一左一右,将温菱夹在中间,好似生怕温菱会半路跑了一般。 往慈宁宫的路,有这不断的一段距离。 就在这时,一个奢华的轿撵从宫道的另一头行过。 跟着温菱的那一帮宫女太监纷纷下跪行礼:“参见玉贵妃娘娘。” 只有温菱抬起了头,恰好跟轿撵中坐着的华贵自己视线相撞。 玉贵妃用折扇半掩面。 被宫人簇拥这的轿撵,缓缓从温菱面前使过。 直到轿撵走出一段距离,轿撵上的与贵妃这才开口。 “你刚可看清楚了,带走太子侧妃的,可是慈宁宫的人。” “看清楚了主子,确实是太后宫中的奴婢。” 第六十八章,徐太后 玉贵妃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微笑:“太后把太子的宝贝侧妃给带走了,这可意思了。” 她摇了摇折扇,问道:“太子此时,是在宫外。” “是”那宫女眼中露出些微惊讶之色。 听自家主子的意思,是准备插手东宫和慈宁宫的事。 玉贵妃从来都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今日这般做着实让人猜不透是为何。 “就当是卖太子和这温侧妃一个面子吧!” 说不定,日后她就有事要求到太子,和这温菱身上的时候。 “奴婢明白”宫女当即便往皇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温菱被带入了慈宁宫。 她当时看玉贵妃的那一眼,玉贵妃定是看懂是什么意思了,就是不知玉贵妃会不会帮她。 要是玉贵妃不愿趟这趟浑水,那她就是自求多福了。 温菱走入慈宁宫主殿时, 穿着雍容华贵的徐太后正坐在上位,怀里还悠闲的抱着只白色的小猫。 听到动静,那猫像是无聊般撩起眼皮,高傲的看向温菱,又很快闭上眼,任由太后抚-摸。 “参见太后”温菱跪下行礼。 她跪在地上很久,才等到上位的太后出声:“早就听闻太子最近很是宠爱一位侧妃,日日陪着,都不到别的嫔妃那去了,这么一看,倒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太后过奖,妾身中等之姿,才配得上太后称赞。” 徐太后出生武将之家,最看不上的,就是如温菱这般靠下作手段攀龙附凤的女子。 “你抬头”徐太后命令道。 温菱照她的话,微微抬起头,没有直视徐太后。 “看看哀家怀里这猫,你觉得它好看吗?” 温菱抬眸,看向徐太后怀里的白猫。 这猫全身纯白,被养的毛色鲜亮,胖胖的看着就不轻。 “这猫毛色光亮,很是好看。” 温菱跟徐太后的接触并不多,不了解徐太后的底细,张口便是夸奖。 徐太后笑容加深,眼角的皱纹变的更深。 “你要是喜欢这猫,哀家倒是能让你抱抱。” 温菱下意识的心里抗拒,她不讨厌猫狗,相反对这些小家伙还挺喜欢的。 但徐太后怀里抱着的这只,一看就不是个肯让人随便抱的猫,定是高冷的狠。 “妾身······”温菱话还没说完。 就徐太后出言打断道:“你过来,抱着它。” 徐太后都这么说了,温菱只得站起身,朝着徐太后身边走去。 她伸出手,徐太后刚用两只手抱起猫,往她怀里递。 “喵。” 白猫突然挣-扎起来,对着温菱凶狠的哈气,藏在抓垫里的利爪弹出。 温菱还没反应过来,白猫就飞快在她手背上抓了抓爪子。 随后便从徐太后的双手中跳出,飞快的跑出殿中。 等温菱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猫影,还有手背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 温菱赶忙跪下:“想来是妾身惊着它了,太后恕罪。” “哀家这猫平日里挺乖的,怎么就把你给抓伤了那”徐太后这讽刺的话,明摆着就是要找温菱的茬。 温菱只能闭口不言。 反正她今日不管说什么,这一劫都是躲不过的了, 徐太后俯身这跪在地上的女子:“你这是做了什么,连畜牲都这般不喜。” “还请太后指点,妾身定然改过。” 温菱态度放的极低,尽量让太后找不出错处来。 “你要改的地方多了,仗着太子宠爱,便敢在东宫中嚣张,肆意妄为,你的侧妃之位是用何种下作手段得来的,你心里应当比谁都清楚”徐太后的话语带着不屑。 仿佛温菱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般。 是啊!在这些人眼里,自己不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再怎么伏低做小,都是无用。 “妾身的确是仗着太子殿下宠爱,才会有此等荣华,但不说这宫中,就算是东宫也有不少,没有宠爱还是嚣张跋扈的妃嫔,太后为何只揪这妾身一人不放。” “好大的胆子”徐太后眼中有怒火闪动:“一个小小侧妃,敢这般顶撞哀家,看来你还真是被太子宠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温菱知道徐太后不喜苏皇后,因为当初白景玉没有立徐良娣为太子妃,对白景玉多有不瞒。 但这徐太后张口闭口提起白景玉,好像白景玉这个太子也不讲规矩一般。 听的温菱很是不舒服。 “妾身初入宫闱,不懂这宫中规矩,这跟太子殿下无关。” “无关”徐太后冷笑出声:“没有太子在背后,给你撑腰你怎敢在哀家面前如此放肆,太子还真是,离不开你们温家女的衣裙。” 徐太后最后一句话太过了,传出去,不知者还以为白景玉是什么好-色之徒。 温菱实在忍不了了。 徐太后说的没错,她就是因为有白景玉在背后撑腰,才能嚣张的起来。 白景玉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听着白景玉这样被徐太后污蔑,温菱也不在乎自己会被徐太后怎样惩处了。 她径直从地上站起身。 “太后说妾身无力张夸,那徐良娣平日里在东宫中以上犯上,欺辱旁人,背后又是在倚仗哪座靠山。” 她依然没有了刚才的伏低做小,就差指着徐太后鼻子骂了:“太后说的好像自己有多正直,可这样把妾身抓到这里,不就是想替徐太后撑腰,让妾身日后不要挡了徐良娣的路。” 不止徐太后,就连殿中的太监宫女都被吓的张大了嘴。 太后是皇帝生母,就连皇上皇后见了太后都是礼遇有加。 这人竟敢对太后如此无礼,说出这样的话来。 徐太后双目圆瞪,脸上有点松垮皱褶的皮肉,都跟着身体颤-抖。 她这怒火喷发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可怖,温菱却没被她吓退,狠狠的瞪了回去。 “来人,把这无礼之人给哀家带出去。” 徐太后这声喊,才让殿中惊恐的宫人回过神来。 当即就上来两个太监一左一右的压住温菱。 温菱极力挣-扎还是动弹不得。 竟然挣-扎不开,那温菱就要说个痛快:“你仗着自己是太后,活的年岁高,就能这般侮辱后辈。” 第六十九章,白景玉来了 眼看着徐太后捂着胸口,张大嘴呼吸都见困难,徐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被吓坏了。 “快,快去传太医。” 温菱才不相信徐太后被自己说几句,就能被气死。 这太后一看就是荣华富贵的生活过太好了,平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可能身体那么差劲。 “怎么刚才不还大大理一-大推,现在说不过我就装病,是不是一会还要装晕啊······”温菱的嘴里滔滔不绝。 徐太后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抬起一根手指:“把她,给哀家押出去,宫规处置。” 看着徐太后随时都要喘不上气的模样,她身旁的嬷嬷一边为她顺着气,一边命令道:“还不快点把她嘴堵上,压出去。” 徐太后这架势,要是温菱再多说几句,怕是真要一口气憋过去。 太监想来堵温菱的嘴,温菱很是不配合的左右摇头,布团终于塞进温菱口中,又被温菱给“呸”的一下吐了出来。 好似怎么也堵不住她的发言一般。 太监只好赶紧把温菱给托了出去。 温菱被太监压着跪在地上,一个带温菱来的嬷嬷,面带凶狠:“侧妃得罪里。” 说着她就一把掐住温菱的手臂。 她的手用力又很有技巧,疼的温菱当即就紧咬嘴唇。 那嬷嬷准备往温菱没肉的地方去。 温菱敢肯定,这么一通下来,自己身上定是会青紫不少地方。 一个宫女很快又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温菱只往托盘里看了一眼,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害怕的抖动。 只见托盘里放着的,手臂长的银针。 前世的回忆会勾起。 她被温浅关在荒废院落的时候,温浅也曾用这种方法折磨过自己。 只要不会伤害到她肚子孩子的刑法,温浅几乎都在她身上用了个遍。 温菱身体僵硬成石头,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她的额角滑落。 原本清灵的眼眸变的空洞,失去神采。 她想要用力的挣-扎,反抗,可身体被人压着,就连心也被黑暗笼罩着。 温菱唇-瓣失去血色,不停的喃喃着:“不要,不要······” 到底,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帮她。 她好害怕。 熟悉的场景传来,温菱的手被宫女用力的钳制住,五指张开。 那宫女似乎知道,怎么才能让温菱不得动堪的同时,又能最好的用刑。 “不要,不要···”无助绝望包裹住温菱,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嬷嬷不止第一次做这种事,她拿起一根细长银针,就往温菱手指,指甲和肉的缝隙中插去。 温菱只插-入一点,温菱感受到的不止有痛感,还有那让她刻入骨髓的恐惧。 那是她的噩梦。 “住手,都给孤住手。” 威严寒入骨髓的男声传来。 光是听着声音,就知道这人是发了多大的火。 压着温菱的宫人都慌张的跪倒在地,可温菱却没有觉得被禁锢的感觉有消失。 她瘫软在地,双眼依然空洞。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不要······” 直到龙涎香味逼近。 白景玉就像温菱无数次想的那样来到她身边,帮她赶走那些伤害她的人。 那么多被温浅折磨的日夜,她多想白景玉能够出现。 他那么心疼自己,看见自己掉眼泪都得心疼半天,见到自己被折磨成这样,一定会保护她的。 “菱儿,没事。” 白景玉心如绞痛,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宫一踏,他的菱儿就被人伤成这样。 一时间,他连呼吸一下,都带上刺痛感。 他只带上一个念头,那就是把慈宁宫,所有伤害温菱的人,都杀光。 谁都不能伤害他的菱儿。 “殿下”温菱空洞没有光彩的眼神,慢慢的恢复了焦距。 “我在”白景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把温菱抱进怀里。 感受着温暖传递,温菱紧张不安的心,终于有了丝丝安全感。 “殿下”温菱的语气带上浓重的哭腔:“菱儿怕,她们用针扎我的手,好痛,好痛好痛,菱儿怕。” 白景玉胸腔里的一颗心都要碎掉了,温菱的每一句哭诉,听在她耳中,都是那般的让人心疼。 他抱紧怀中的温菱,根本不敢想自己要是来晚一步,会是怎样的后果。 向来沉稳的人,因为怀中人的一滴泪,而变的有些失控起来。 白景玉压下自己心里翻涌的怒火,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安慰怀中的人儿:“菱儿不怕,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一边跪着的太监宫女,心暗道不好,看太子殿下这温言软语的模样。 她们今日是定然逃不开一顿责罚了。 就在这时,内殿的徐太后终于走了出来。 “太子,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皇祖母吗?” 白景玉抱着温菱的手紧了紧,元禄上前从殿下手中接过温菱扶着。 “皇祖母,她是孙儿的人,就算犯了错,也应当由孙儿处置,皇祖母这般越俎代庖,怕是有所不妥。” 白景玉语气中听不出对徐太后,这个皇祖母的半点尊重。 徐太后怎会听不出来。 徐太后刚平复下去的呼吸,因为白景玉话,胸口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你可知,她犯的可不是小错,她当众顶撞哀家,说出来的话不堪入目,要是不要要惩治一番,这宫中规矩何在,哀家身为太后的颜面何在。” 白景玉没有因为徐太后这样说,而觉得温菱有错。 “菱儿向来性格温和,定然不会说出对皇祖母不敬的话来。” “不会说”徐太后被气的面目狰狞:“这满宫上下的人,可都听的清清楚楚,她刚才对哀家都说了些什么话。” “这满宫上下,都是皇祖母的奴才,孙儿怎能信服。” “哀家看你是被这个小妖精给迷了心窍。” 白景玉面无表情,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这已是动了杀意。 徐太后明面上是他的皇祖母,其实从小他们之间的交集,除了逢年过节的拜见,其余的少之又少。 作对的交集,就是他到了能娶妻的年纪。 第七十章,让太后难堪 徐太后总是明里暗里想要把徐家女,塞给他做太子妃。 后面亲事没成,徐家嫡女只被封了个良娣,徐太后便早已心有不瞒。 不然,也不会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白景玉这个太子的不是。 “孙儿身为储君,做事自有分寸,皇祖母做为长辈对妃嫔动用私刑,才是真正的不合规矩吧!” 徐太后一噎,这后宫之中确实不能私自对嫔妃动用私刑。 但明面上不做,私下里,高位嫔妃对地位嫔妃,受宠的对不受宠的动用刑法的比比皆是。 白景玉乃一朝太子,这些事情,他自是管不着。 可徐太后敢对温菱动手,白景玉也不会让此事就这么轻易结过。 白景玉黑眸漆沉冷漠:“按照宫中规矩,擅自对嫔妃动用私刑,是死罪。” “你,难不成是想对哀家动手”徐太后怒吼道。 接二连三的被这样冒犯,徐太后心中的的怒火,依然被压抑到了极致。 “孙儿不敢,但···”白景玉扫过跪在地上,刚才压着温菱的太监嬷嬷。 眼神一冷。 跟这白景玉入宫的侍卫,一眼便读懂白景玉眼中情绪。 手起刀落间,鲜血喷洒,几个宫人直接被一剑穿膛而过。 他们还睁着一双惊恐的双眼,倒在血泊之中,像是没想到自己会就这样死了。 徐太后年纪大了,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就连扶着徐太后的嬷嬷,都害怕的微微发-抖。 “白景玉”徐太后眼角的肌肉不住的抽搐:“你这是要在哀家的慈宁宫大开杀戒,来人啊!去把皇上给哀家请来。” 此事谁敢动作,就怕哪个要是起身去请皇上前来,就会成为下一个剑下亡魂。 “皇祖母不必劳烦父皇前来,父皇此事有国事要处理,怎可为这种小事操劳。” 白景玉不怕太后把皇上请来。 这是在皇宫之中,满宫上下发生的事情,怎会逃的过帝王的耳目。 要是皇上想管,早就来了,又何须去请。 白景玉清楚自己的父皇,早已不瞒徐太后的作风。 也想压压徐家的威风。 白景玉之所以阻拦,不过是因为徐将军刚刚得胜回朝。 昭武帝要是掺和进这事里,事情反而变的不好处置起来。 被元禄搀扶着的温岭,也慢慢缓了过来,身体渐渐脱离害怕的情绪,头脑的理智回归。 温菱也开始往这个方面想。 白景玉竟都这般说,那就是要将罪责都推到徐太后身上。 温菱强撑着站直身子,姿态还是柔软不能自理的模样,她眸中泪光盈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一把拉住白景玉的袖袍角,凄凄艾艾的哭诉道:“殿下,妾身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太后的不是,明明是太后,不仅折辱了妾身,还,还连带着污蔑了太子殿下,妾身是当真气不过, 才辩解两句,没想到太后就说妾身顶撞她,要杀了妾身。” 白景玉握住温菱的手,看向殿门外的太后。 “皇祖母,菱儿说的是否属实,我自会审问慈宁宫的宫人,让他们,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来,皇祖母大可放心,儿臣绝不会偏听偏信,会拿出证据说话。” 白景玉嘴上说的正直,徐太后却是心里发虚。 她对白景玉这个太子,还是有所了解的。 能让朝堂众臣臣服,白景玉怎会没有点手段。 要是真让白景玉把她慈宁宫的宫人都抓去,以白景玉的手段,今日的事情是小。 就怕到时,这些宫人再吐-出些别的对她不利的话,才是真的对她不利。 白景玉就是清楚这点,才会这样说。 徐太后这些年,没少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要是全都被白景玉审出来,然后抖出去。 她堂堂一朝太后,天子圣母,还有何颜面。 “慈宁宫的事情,就不用太子插手了,你把你身边的人管好就是。” 白景玉眼神冷冷的盯着徐太后,那寒冷的眼神,像是要化作冰锥,将面前的妇人刺穿。 “孙儿的人,孙儿了解,就不用皇祖母去评价了,倒是皇祖母,先是说菱儿冲撞了你,对菱儿动刑,如今却不让孙儿审问这些宫人,难不成刚才皇祖母说的,都并非事实。” “你莫要妄加揣测,哀家宽宏大量,难道还有错。” “皇祖母向来都是宽宏大量的,只是孙儿怕皇祖母受了委屈,也怕皇祖母这番当众动用私刑,会扰乱宫闱秩序。” “你···”徐太后略显刻薄的双眼微微眯起。 她刚才确实不该一时气愤,在这么多宫女太监在场的时候,对其动用私刑。 这样被白景玉拿住把柄,而就算温菱刚才对她言语冲转。 就像白景玉所说的,都是空口白牙,作证的还都是慈宁宫的奴才,说出去定是会有人多加揣测。 “太子定要这般不依不饶”徐太后被身边的嬷嬷搀扶这走下台阶,她离的白景玉近了不少,用只有他们几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你从小就是个知进退的孩子,今日就要为一个女人,这般驳了哀家的面子,哀家看着,这不似是你的作风。” 白景玉笑容不减:“孙儿早就长大了,长大了就会变,皇祖母太爱孙儿了。” 这是不愿意放过此事的意思。 “那你想如何”徐太后只得退一步。 比起徐太后情绪的几次转变,白景玉除了刚入慈宁宫,见到温菱时,情绪外露了一点,其它时候,都是不咸不淡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孙儿怎敢对皇祖母提要求,只要菱儿满意,孙儿便无话可说。” 徐太后差点又一次憋不住心里的气。 白景玉难不成还想让她,去哄温菱这样一个小小侧妃。 她今日让温菱前来的目的本是,让温菱难堪,日后不要碍着徐良娣的事。 没想到白景玉,竟会这般护着温菱。 为了温菱不惜,说出这样威胁她这个太后的话。 看来东宫的那些女人说的还真没错,太子是真的被这个侧妃给迷住了。 温菱抬眸就跟徐太后含-着威胁的眼神对视上了。 第七十一章,我想守着你 温菱故作害怕的往白景玉身后躲。 “殿下,妾身无事,妾身身份低微,太后要罚妾身,妾身怎敢有怨言,只是太后方才说殿下的不是,妾身才会生出不好的想法来。” 这意思不就是,她可以不计较,但徐太后得向白景玉解释清楚刚才的事。 要不是还顾忌这场合,徐太后真是鼻子差点都要被气歪了。 还真是个贱-人,以为她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吗? 可事到如今,白景玉偏生要护着温菱。 连她的面子都不顾了,不然她怎能放任这样一个贱-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白景玉是储君,昭武帝向来疼爱重视,白景玉这个嫡出的太子。 日后他定然是帝王无疑。 面对他,不管是谁,心里难免都会有些顾忌。 “太子,哀家年纪大了,方才一时失言,你平日里帮着你父皇处理公务繁忙,到时候去哀家的库房中随意挑选上两件喜欢的,哀家派人给你送去如何。” 白景玉对着徐太后恭敬行礼:“这般,便多谢皇祖母了,皇祖母要保重身子才是,菱儿受了惊吓, 孙儿就先带她走了。” 说完也不管徐太后作何反应,白景玉半抱着温菱离开了慈宁宫。 只留下被气的不轻的徐太后,和满宫被吓的不轻的宫人。 温菱被慈宁宫人带走的消息,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传遍东宫。 很快,便不止有东宫的人知道了。 但温菱回来的时候,却是被太子殿下抱着回来的。 就算不少人,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也大概能猜到。 毕竟慈宁宫的人,一看就来者不善。 而太子殿下,定是在太后面前保住了温菱。 温菱刚被白景玉抱入昭华殿,放在床榻上,太医也来了。 太医为温菱开了些伤药,还有安神的药。 便使眼色的退下了。 白景玉吩咐殿中的宫人都退出去后,他心疼的抚-摸上温菱的脸庞:“先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温菱听话的褪-去衣裳,露出细腻的肌肤,她的皮肤太过雪白,那些被太监按住时,压住的伤痕,便显得格外可怖。 还有手背上,被猫抓出的血痕。 白景玉轻轻的执起温菱的手,小心的没有去碰触温菱手上的伤口。 “是我大意了。” 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宫几个时辰,太后就会乘机带走温菱。 这让他日后,哪里还敢放他的菱儿一人在宫中。 “疼吗?” 细细的吻落在温菱白皙的指尖。 温菱害羞的缩了缩手指。 她摇摇头:“不怪殿下的,菱儿知道殿下有很多事要处理,是菱儿给殿下添麻烦了。” 她钻进白景玉怀中,双手环住他精壮的腰。 “殿下,你要是永远都不离开菱儿就好了,菱儿永远都不想要离开殿下。” 白景玉第一次,全身心的都被一种被愧疚和心疼的情绪包裹的这么严实。 “菱儿,对不起,你怪我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多希望,他的菱儿能跟他提很多很多,无礼的要求。 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去满足她。 不管是什么。 可她偏偏,这么乖巧的抱着自己,眼中全是对他的依赖。 温菱强忍喉咙的痛意:“菱儿不怪殿下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没有怪过白景玉。 白景玉给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前世是她太过软弱蠢笨,才会错信了别人,而如今,也是她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 白景玉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帝王。 他是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宠爱自己的丈夫,他给了自己最好的一切。 但他也是大越朝的储君,给予着父皇,母后的期望。 前世他为了大越朝的子民出征,不得不离开自己。 即便那时候的自己,在被温浅折磨时,真的很希望白景玉能够出现。 但她心底,从来都没有怪过白景玉。 他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 他给了自己全部的温柔和偏爱,她无法在去要求更多。 “对不起”白景玉吻过她头顶的发丝。 “对不起,菱儿,对不起···”他嘴里一遍一遍呢-喃着这三个字,心里痛到滴血。 温菱从他怀中抬起脸,对上白景玉满溢出愧疚心疼的瞳孔,甜甜的笑道:“菱儿还以为殿下哭了那,殿下要是因为菱儿哭,菱儿可是要嘲笑殿下的。” “那菱儿笑吧!”白景玉抬手覆住温菱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我早就为你流过眼泪了。” “我怎么不知道,殿下原来也会哭啊!” 白景玉看着肩头青紫的压痕:“我只为你流过泪。” “殿下还会再为我流泪吗?” “会”白景玉没有一点犹豫的说出这个字。 当说出这个字己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 他不是个爱哭的人,除了襁褓之时哭过外,其后多年,直到遇到温菱前,他都在没哭过。 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 这个让他魂牵梦绕,让他品尝爱意,痛苦,嫉妒···的女人,更会在日后的岁月里,让他尝到更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滋味。 但不管是什么。 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我想守着你,直到永远”白景玉用额头,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 温菱垂下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因为白景玉的一席话,而控制不住的颤-抖。 白景玉很想听她的答复,可看出她不想回答,他也没有勉强。 他拿过榻边的药膏:“我来给你上药。” 温菱小声的应了声。 她也不知,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该想什么,她从来没有认真的爱过一个人。 准确的来说,她不知道爱一个人该说怎样的。 她只知道,对一个人好该是怎么样的,这还是白景玉教给她的。 因为白景玉对他很好,是除了奶娘以外,对她最好的人。 但奶娘对她的好,也不过是因为可怜她。 白景玉不一样,他愿意无条件的满足自己的所有要求,不管是什么,他都会答应她,会因为她受了委屈,而去惩罚那些惹她生气的人。 第七十二章,都答应你 白景玉的这双手,不管是舞刀弄枪,还是做画写诗,都是信手拈来。 却是第一次,这般小心的为一个女子上药。 “要是疼了就跟我说。” “不疼”温菱眸中带上点点笑意:“我都要感觉不到殿下的力道了。” 听着温菱这么说,白景玉这才松出一口气。 等为温菱涂抹好药膏,白景玉为女子轻轻将衣衫拢好。 他看向温菱手背上猫的抓痕,拿上另一罐药膏为涂抹在抓痕上。 伤口火辣辣的痛感被一股清凉覆盖。 “太医说了不会留疤。” “殿下是觉得留了疤痕,就不好看了吗?” “怎会”白景玉的手轻轻揉-搓了几下温菱柔嫩的指尖:“只是菱儿这样白,留下这样一道伤痕,看着便让人心疼。” “殿下光会哄菱儿开心”温菱的手指俏皮的在他掌心里勾了勾。 要是放在平时,白景玉早便把人抱进怀里。 好好摸-摸这只讨喜的小猫咪。 可如今温菱受伤,白景玉做什么动作,都害怕会伤着温菱。 “殿下”温菱抿抿唇色浅淡的唇-瓣。 “怎么了”身前人抬眸看她。 “今日之事,太后会跟皇上说吗?” 她眼里明晃晃的担忧实在太好懂。 白景玉大拇指在她柔嫩的唇上抚过:“无事,父皇很少会管后宫中的事。” 见者温菱还是有所顾虑的样子,白景玉又道:“父皇早便觉得,太后手伸的太长,此事就当是告诫她跟徐家一番。” “菱儿是担心,徐将军刚得胜回京,此事是否会令徐将军不瞒。” “是太后做的不是,徐将军就算知晓,怕是也只会心中惶恐。” "哦"温菱明白了白景玉的意图:“菱儿要是有殿下一半聪明就好了。” 她要是真能有白景玉这个太子一般的聪明才智,上辈子也不至于被温浅玩的团团转。 就连如今她觉得自己有的时候,还是笨的要命。 “菱儿只要跟我多撒撒娇,想要什么,我为菱儿去做就是了”白景玉有颜中满是对眼前人的宠溺。 温菱嘟嘟嘴,听白景玉这么说反倒是不高兴起来。 “原来殿下也觉得菱儿是笨蛋,都不安慰菱儿。” “你呀!”白景玉点点她的小鼻尖:“我还没有哄着你呀!那你想听我怎么哄你。” 温菱娇嗔一声:“难道菱儿都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地方吗?殿下竟说的这般勉强。” “没有,是菱儿的有点实在太多,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的好”白景玉靠近温菱身边。 温菱身上的花香掺杂了丝丝清凉的药膏味,光是闻着便让人心情舒畅。 光是靠近她,便让白景玉放松不少。 “好吧!那我就暂时相信殿下了”温菱主动环抱住身边男人的脖颈:“殿下菱儿受伤了,殿下要陪着菱儿。” “我不是一直都陪着你嘛?”白景玉无奈的揽上她的腰。 “可是殿下也会偶尔去陪别人呀!我想要殿下只陪着我一个人嘛!”温菱用小脑袋在白景玉的颈窝间蹭来蹭去:“殿下,好不好嘛!殿下······” “你这样,好像我不会答应你一样”白景与将她往怀中搂紧了些:“只要你开口,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殿下最好了”温菱主动跨坐在白景玉腿上:“殿下可都答应菱儿了,就不能再说话不算数。” 白景玉呼吸粗-重一瞬:“不会。” 他将鼻尖凑近温菱胸口,他嗅闻着温菱独属于她的香味:“你倒是变的主动了,平日里都是我抱你。” 温菱跟白景玉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所以在这人面前,温菱便不自觉的丢掉了女儿家的羞赧。 “菱儿也只有在殿下面前才会这般不矜持嘛!殿下还笑话菱儿,菱儿可是要生殿下的气了。” “我恨不得菱儿能日日这般,怎会觉得菱儿不矜持”白景玉想要将温菱抱的更紧些。 又怕会碰到温菱身上的伤处。 汤药很快也被南枝送了上来,温菱这才从白景玉身上下来。 白景玉冲南枝挥挥手。 南枝听命退下。 “喝完要好好睡上一觉。” “嗯”温菱喝完他喂的药,就躺上了床。 白景玉帮着温菱盖好被子:“睡吧!” 他用手背蹭了蹭床上女子的面颊。 药有安神的作用,温菱本就身子疲惫,很快便睡了过去。 见床上了气息平稳,白景玉这才走出房间。 “殿下”元禄走到白景玉身边,低声禀报:“太后已经派人去了御书房。” 白景玉面上的温色褪-去:“太后这些年身子越发的不好了,就连脑子也跟着糊涂了,孤太后这两月怕是会生上一场大病。” 元禄眼珠一转,躬身应是:“奴才明白,奴才定会为太后送去最好的药材。” 白景玉不语,坐上轿撵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昭武帝正坐在龙椅之上翻看奏折。 “参见父皇。” 昭武帝抬头,沉冷威严的面上带上两分不易察觉的笑意:“这几日的奏折批的很好,你越发让朕放心了。” “儿臣不敢当,比起父皇,儿臣还有很多要学的。” 昭武帝拿过手边茶盏,轻抿一口:“徐家回朝,温家也不安分起来,这几日没少跟朕提起景惜的婚事,此时你怎么看。” “温丞相总是爱想的太多,思虑的太多。” “是啊!徐家还有太后,都一样”昭武帝说出这话时,眼中多了几分不耐之色。 他对自己这个亲手培养出来的储君是欣赏的,想起今日之事,不免多嘴问了句。 “太后的慈宁宫今日不太平,说是与你有关。” “是”就算是面对自己的父皇,一国之君,白景玉也始终保持平静且不卑不亢的态度:“太后对儿臣后院的事总是格外关注,徐良娣有孕后更是,儿臣便想让徐良娣莫要太过恃宠而骄。” 白景玉的回答,跟昭武帝所想一样。 不过是用一个女人来平衡东宫女人间的关系。 “朕知你向来不爱重女色,不过对子嗣上,还是有上心些。” 昭武帝只随意嘱咐两句。 第七十三章,太子亲自下厨 他从登基后就专心与国事,对后宫的女子不失宠幸,不过也都是看做过眼烟云。 他的这个太子,也很好的继承到了自己的这点。 “是”白景玉垂眸遮挡住自己眸中的所以情绪。 他不想让温菱给父皇留下影响,所以才会主动前来,让昭武帝心中不留疑问。 白景玉跟昭武帝探讨国事,直到晌午才回宫。 回宫后白景玉并未去昭华殿,径直去了东宫的小厨房。 厨房中的御厨怎么也想不到,太子殿下竟会亲自到小厨房中,还说要亲自下厨。 这导致小厨房上下的宫人全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惶恐不已。 就连白景玉命令指导他做汤的宫人,也是一副随时准备护驾的架势。 御厨从来没觉得锅里的油这么威胁过。 “殿下小心。” “孤问你下一个要放什么”白景玉对御厨的惶恐很是不耐。 “盐。” “几勺。” “两勺。” 温菱在白景玉别样期待的眼神下,喝下一口鸡汤。 “怎么样”白景玉迫不及待的问道。 “好喝”温菱撇他一眼:“这汤不会是殿下亲手做的吧!” “嗯,你要是喜欢,我-日后常给你做。” “好。” 见她憋笑,憋的厉害,以为是骗自己说好喝:“笑什么,难得是不好喝。” “没有,菱儿就是没想到殿下竟会这般心灵手巧,第一次下厨都做的这么好吃。” 白景玉被她夸的很是受用:“菱儿惯会说些好听的。” "说的没有殿下多。" 等温菱把鸡汤喝完, 白景玉又查看了一番温菱身上的伤口。 他忍不住在温菱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菱儿怎么每次用完膳食,都像是没吃过一样,小肚子没有一点动静。” “可是菱儿每次都吃的很饱呀!”温菱抓住白景玉抚-摸自己腹部的手。 “殿下刚才是去皇上那了吗?” “嗯,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你不用再为此担忧。” “那太后日后会不会在让菱儿去慈宁宫呀!” 温菱并不害怕太后,但被太后惦记上,可真是件麻烦事。 见她神色间的些微害怕,白景玉心疼的柔声安慰:“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不会再让人伤着你。” 温菱牵起唇角。。 她拍拍白景玉还放在她腹部不放的手。 “殿下这么一直摸着,难不成是想摸出什么来。” “我只是在想,是我还不够努力,怎么菱儿这小肚子里,还是没有动静。” 白景玉此话一处,温菱唇角的笑意凝固住,很快又恢复如常。 但还是被白景玉敏锐的捕捉道:“怎么,菱儿不期待有孩子吗?” “没有”温菱急忙摇头:“菱儿 想有个跟殿下的孩子的,那要是菱儿真的有孩子了,殿下会不会对他好。” “当然”白景玉没有犹豫的说出这两个字:“你和我的孩子,我定是会好好疼爱,将最好的都给他。” 温菱纤长的睫羽颤动一下。 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如果白景玉没有出征,自己的孩子没有被温浅抢走。 那会是怎样一番模样呢? “若是我-日后年老色衰了呢,殿下还会对孩子好吗?” 白景玉蹙眉。 原来面前的女子也会害怕色衰爱弛吗? 他在皇宫中,见过太多太多因为容颜苍老,而失宠的女子。 没有了恩宠的浇灌,无疑让她们凋谢的越发的快了。 很快就失去了原本鲜艳。 就连他的母后,如果没有皇后的身份,怕是也熬不过深宫寂寞吧! “不会。” 就是因为他见过太多倾城的美人,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眼前人的容颜而爱上的她。 他想要的,是她的爱和陪伴。 “跟菱儿在一起,很开心。” 这种开心与轻松,不是容颜和肉-体就可以比较的。 心中的爱意更是无人能够替代。 听着白景玉又一次对自己说出这番话,前世的自己没有相信。 此刻的她想要去尝试着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可她知道,自己的心里装着太多。 连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相信殿下的”温菱双手握住白景玉的手,玩笑道:“殿下要是这么喜欢孩子的话,徐良娣腹中的孩子应是还有几月就要出生了。” 听起温菱提起别人,白景玉表情变的冷淡不少。 他一手揽过温菱的腰,小心的没有碰到温菱的伤痕:“我只喜欢菱儿生的孩子。” 温菱疑惑了。 现在的她还不明白,有一种偏爱叫做-爱屋及乌。 白景玉期待能够跟温菱有个孩子,是因为那是温菱和他的孩子。 对他来说,只有心爱的女子生下的孩子,他才会生出疼爱的情绪来。 因为他本就爱他的菱儿。 自然也会爱他们的孩子。 “我只喜欢菱儿生的孩子。” 温菱读懂了白景玉的神情,便没有再问,她主动转移话题道:“那殿下是喜欢公主,还是皇子呀!” “都喜欢,跟菱儿的,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喜欢。” “殿下这等于什么都没有说吗?”温菱搂入白景玉,摇着他的胳膊撒起娇来:“我不管,殿下必须要说,更喜欢公主还是皇子。” 白景玉难得为难:“皇子吧!” “为何”温菱眨巴这眼睛问道。 “因为要是皇子,菱儿就不用再受生育之痛了。” 日后等他坐上皇位,他便可以将皇位留给他跟菱儿的皇子。 听到白景玉说出皇子时,温菱的心里难免有些落寞。 那个被温浅抱走的孩子,到死她都不知道,她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菱儿怕疼,不然,我想要菱儿能生一个公主一个皇子,我都会好好疼爱的。” 她确实怕疼,只是因为那簪子刺入心脏,啼哭这的婴儿被人抱走时的感觉实在太疼。 疼到让人窒息,让人即便是经历一世,还是无法忘怀。 “殿下可真是贪心”温菱瞪他一眼:“不过我可以考虑一下。” 她钻进白景玉怀里。 “还是不要了。” 他不想让温菱受苦,都说生孩子时女子都是九死一生。 他不想因为孩子就失去他的菱儿。 第七十四章,我不会把你的孩子怎么样 “殿下变卦变的可真够快的。” “我这不是心疼你嘛”白景玉的手又不老实的往她腰上伸去。 温菱打开他的手,把穿好自己的衣衫。 雪白的肌肤被遮盖起来,白景玉的眼中难得露出一抹意犹未尽。 不过这几日都能好好陪在菱儿沈斌,也不着急这一时。 那日过后东宫的妃嫔,全都借着看望的名义来昭华殿。 毕竟温菱被白景玉当日是被白景玉,亲自抱回的东宫。 温菱清楚她们过来是想做什么,不过是想探探她的虚实。 瞧瞧她到底被太后给怎么着了。 温菱懒得应付这些人,只在徐清月一人进了昭华殿的门,其余人都用托词,将她们给拒了。 “你身子还没好,怎么就来我这了”温菱扶着徐清月坐到自己身边。 “我好多了”徐清月见着温菱没事,悬着的心也算是稍稍放下一些:“我昨日便听说了姐姐的消息,想着姐姐昨日应当不方便见我,就没来,太后是不是为难姐姐。” 她心里有所愧疚,温菱要不是为了,也不会被太后为难。 “我没事”见她眼眶通红。 徐清月表露给她都是沉稳内敛的一面,温菱还是第一次见她着急的要哭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太后只是说了两句,也没真对我做什么。” “要不是为了我,姐姐也不会有此一难。” 温菱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其实就算是没你,我跟徐良娣之间的过节都早已结下,太后找我也是早晚的事,跟你没关系。” 两人又聊了一会,徐清月想起今早听到的消息,开口道:“听说昨夜太后突发恶疾,高烧卧床不起。” 温菱一挑眉:“这么巧。” 她心里几个想法转了几个来回。 这徐太后要不是装病,给皇上施压,要不就是······ 她没再继续想下去。 “难不成是被气病了。” “不知”徐清月忍笑摇头:“只听说病的不轻,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就连皇后娘娘也前去侍奉。” 苏皇后去是应该的,皇上事务繁忙,苏皇后处理后宫事务一向是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错误来。 “徐良娣没去吗?” “她如今最看重的就是她腹中的孩子,应当是怕去了会过了病气。” "也是"温菱撑起下巴:“就是不知太后病重,她能不能消停点。” 徐清月嗤笑一声:“只怕她是躲着姐姐走还来不及那。” 徐清月说的还真没错,徐良娣现在把所有重心放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上。 只派人去慈宁宫送了不少补品。 温菱知道徐良娣很是不想碰到自己,但请安徐良娣总是躲不过的。 温菱这日去给太子妃请安,没少打量的目光,不过也没不长眼的敢来触她的眉头。 温菱本以为,温浅又会假惺惺的把自己留下,假意安慰上几句。 没想到温浅竟是没留下自己的意思。 温菱不细想也知,温浅是知道自家要去找徐良娣,这才没拖住自己。 “徐良娣”温菱看了眼躲在徐良娣身后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江云晚。 “见到我也不打个招呼吗?怎么走的这样快。” 徐良娣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温菱:“参见侧妃。” 温菱身边的徐清月,俯身对她行了一礼。 徐良娣冷嗤道:“徐宝林身子怕是都没完全好吧!就跟着侧妃身边来找我的麻烦。” “良娣此话怎讲,侧妃不过是问候良娣一句,良娣就这么大的反应。” 徐良娣看向徐清月的眼中只有不屑。 想着徐清月以前在徐家时,遇见自己那畏畏缩缩的样子,现在有了温菱这座靠山了,便敢对自己大呼小叫。 她想着温菱走近:“侧妃可不要眼拙看错了人,我这个妹妹可不是个会无事就跟人走的近的人。” 她这别有深意的话,傻子也听的出来。 徐良娣眼珠转向徐清月,捕捉到徐清月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心中更加得意。 温菱挡住了徐良娣望向徐清月的视线:“良娣这是何意。” 徐良娣后退一步:“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我这妹妹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攀上了侧妃,妾身是为侧妃担心呀!怕这等心思不纯之人留在侧妃身边,迟早会给你你惹出乱子来。” “这就不劳烦良娣操心了。” 温菱知道徐良娣口中所说的,怕就是徐清月一直以来瞒着自己的事情。 但她不在乎。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出口的秘密。 “倒是良娣,太后病重,你不去看望,怎么”她上下打量了徐良娣一眼:“不敢去。” 被温菱这么直接戳破了心思,徐良娣面上有些挂不住:“要不是某些人,惹怒太后,太后也不至于病重。” 温菱一笑,学着她的语气道:“是啊!要不是某些人偏要去太后那说是非,太后也不会被气成这样。” “你”徐良娣后槽牙被咬的生疼。 的确是她去太后接连提起温菱,故意想借着太后的手让温菱失宠。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连太后也没法压去温菱的气焰。 殿下还亲自去慈宁宫,在太后面前保下温菱。 “若没有殿下给你撑腰,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徐良娣又看了徐清月一眼。 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这样的话温菱听的多了,温菱早已不放在心上,她的手在徐良娣没注意时,摸上徐良娣显怀的肚子。 “你肚子越发的大了。” 徐良娣后退一步,躲开温菱的手。 见着她脸上的防备,温菱笑着缩回手:“放心,我不会对一个没出生的孩子下手的。” 毕竟,那是她最厌恶的行径。 “你敢。” 听到她说这话,徐良娣反而心里不安。 “我早就没有不敢做的事了”温菱走近她:“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我不会把你的孩子怎么样,看着你有孕的份上,我今日不拿你怎么样。” 温菱眼神一转:“不过······” 徐良娣刚松下去的一口口气,因为这两个字,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第七十五章,徐清月的秘密 “出言不逊,怎么样也得跪上两个时辰吧!”温菱一双格外清澈:“你有身孕不能跪,要不就让温昭训在这里跪上三个时辰如何。” 太后一事,这江云晚定然是没少从中-出力。 “竟然江昭训,这么喜欢为良娣效劳,想必她定然是很愿意提良娣受罚的吧!” 江云晚自然也听到了温菱这话。 她张嘴想说话,可顾忌着徐良娣在旁又不敢多言。 她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要是她为自己辩解,温菱定然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但,徐良娣同时也不会放过自己。 怕是温菱就是等着她为自己辩解。 想到这,江云晚强忍住自己没有开口说话。 徐良娣是整个东宫唯一有孕的妃子,她不能失去这个靠山。 不然,日后她就更加无法在宫中立足了。 想到徐良娣说过,她如今有孕不方便侍寝,可以让帮自己引得太子的宠爱。 “侧妃定要如此吗?” “你不愿意”温菱眼眸弯弯:“还是说,良娣觉着我说的不对,想要去太子殿下那去,找殿下评理。” 温菱这话就是在提醒徐良娣。 就算是把事情闹到白景玉那去,白景玉也只会偏向温菱。 要是到时候自己在被罚禁足,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再者,温菱让江云晚代替她受罚,以是做出退让。 江云晚即便在怎么百般不愿,还是主动站出来:“妾身愿意代良娣受罚。” “那就好”温菱后退一步:“不然让徐良娣这个有孕之人,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怕是对腹中孩子不好。” 温菱看着江云晚跪下,这才离开。 “徐良娣回去好生养胎吧!” 说完这话温菱这才转身离开。 她也懒得管徐良娣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不用看也猜的到。 比起温菱的轻松,徐清月却是不安的一路,她本以为温菱会问她什么。 没想到温菱竟什么都没问,就这样安静的回了昭华殿。 看出她的不安,温菱主动开口道:“怎么今日要留下用午膳吗?” 徐清月抿唇不语,温菱很耐心的等着她说话。 “姐姐没有什么话要问我的吗?” “没什么要问的,谁人都会有秘密,你放心,我不在意这些,你也不用去多想什么。” 徐清月眼眶酸涩。 心里只剩下对面前人的愧疚。 温菱次次帮她,为她还招惹了太后,可她却一直欺瞒于她。 “对不起姐姐,我,我···”徐清月哽咽着跪在地上。 温菱示意南枝退下,伸手想要扶起跪在地上的徐清月。 徐清月躲过了温菱想要搀扶她的手。 温菱叹出一口气:“不要勉强自己, 我说了,不在乎,就是真的不在乎。” 徐清月擦拭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平复好心情,在受伤躺在床上了这几日里。 她曾想过很多次,该怎么对温菱开口,说出深藏在心底的那个秘密。 可往事过去太久,久到要不是仇恨支撑着她,就连她也忍不住想要去忘记。 “姐姐应该知道,我只不过是徐家庶女,姿色平平,当初宫中选秀,父亲本是不打算送我入宫的,是我跪在徐家祖母面前,跪了两天两夜才求来的。” 温菱平静的听着徐清月叙述这往事。 那是一段,前世她从未听徐清月说起过的事情。 “我选秀入了东宫,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给我的母亲报仇···”徐清楚闭了闭眼。 那年冬日里,她的生母推入冰冷刺骨的水中,活活淹死。 她拼了命的将母亲的尸体打捞上来。 母亲那张会对着她温柔微笑的脸,永远的失去了颜色,触-手摸到的只剩一片冰凉。 正是她的好姐姐,将她的生母推出池塘淹死,而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的生母曾是京城中有名的绣娘,后来她嫁入徐家成了姨娘。 徐良娣常让我娘为她新式的衣裳,那年冬日太冷,房里没有炭火,娘她的手都冻僵了,才将她要的衣裳赶出来,徐良娣却因为衣裳样式不喜,而将我娘推入池塘淹死。” “我等了很多年,只想找一个报仇机机会,后来她嫁入东宫做了良娣,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听着徐清月说出这些,温菱想到了前世的徐清月。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前世徐良娣要将徐清月丢进池塘活活淹死。 让她面对跟自己生母一样的死法。 对于徐清月来说,才是最痛苦的。 或许对那时候的徐清月来说,自己是她能够报仇唯一的希望。 她才会那般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用尽一切,哪怕自己再怎么不领情,甚至放任她被徐良娣害死。 她最后都没有怨过自己一句。 在徐清月心里,她本来就是带着目的接近的,所以所以她能够坦然接受自己的见死不救。 可不管是前世还是如今,眼前人,都从来没有提过报仇两字。 前世的徐清月也只是一直在提醒她,不要太过信任温浅。 徐清月已经做好了温菱怪罪她的准备。 徐良娣说的没错,她就是心思不纯,她配不上温菱对她的好。 “如果我是你,我会做出跟你一样的选择”只可惜,我做的没有你好。 同样都是身带仇恨,面前的女子,比她勇敢太多太多了。 她的仇人,也要比徐清月的,强上太多。 “姐姐,不怪我吗?” “你没有伤害过我,我为什么要怪你。” 很多人的相遇不都是这样吗? 不管是对方有什么特质在吸引着对方,大多都是带着目的接近。 不然无缘无故的两个人,很难会慢慢走近对方。 徐清月的眸中拢上一层水雾,她怔怔的看了温菱良久。 在温菱的那双灵动,含-着笑意的眸子里,她只看见了温柔的笑意,不含任何的假意。 重重的朝着温菱连磕了两个头。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从这一刻起。 无关母亲的仇,她愿意永远跟随眼前人。 温菱被徐清月这一动作给吓着了。 “别,我说了我不怪你。” 徐清月顺着温菱的力道站起身来:“谢谢姐姐。” 第七十六章,受不住 “眼睛红红的,肿的跟核桃一样”温菱摸-摸她的下巴:“笑一个吧!” “姐姐。” 记忆中那张温柔的面孔,跟温菱的所重合,都是那样的温暖,让她想要去依赖。 徐清月忍不住一把抱住温菱:“你不怪我吗?” “你没做错,我不会怪你的”温菱看着如同孩子般的人,唇-瓣忍不住的扬起。 她突然想起平日里,自己抱着白景玉撒娇的样子,难不成也是这样的。 温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 她只得学着白景玉的样子,去摸-摸徐清月的背已做安抚:“好了好了,别多想。” “姐姐太好,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温菱不好意思的抿起粉-嫩的唇-瓣,她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徐清月就抱着她不撒手了。 她有点不娴熟的开始安慰人。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没有朋友,陪她时间最近的就是奶娘和南枝。 嫁入东宫后,她接触的人便只有白景玉还有东宫的妃嫔了。 白景玉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她根本不用跟皇宫的人打交道。 所以温菱在人际交往这方面,显得便格外生疏。 严格意义上来说,徐清月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一道含-着恨意的凝视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温菱从徐清月身上移开目光,就跟白景玉结霜的目光对上。 温菱:“······” 她缓冲了三秒,才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徐清月惊慌的跪在地上:“参见太子殿下。” 白景玉眯了眯眼:“出去。” “是”徐清月微微侧头看了温菱一眼,便快速退出殿外。 温菱看她离开的身影,想要追上去,但顾忌着白景玉在场,她还是克制住了脚步。 傻子都看的出来,白景玉生气了。 温菱却是不知,他到底为什么就生气。 “殿下是处理朝事累着了吗?”温菱试探着问道。 白景玉眸中的冰霜这才消退些许,他大步上前,走到温菱面前,从头到脚把温菱看了一遍。 “殿下”温菱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 白景玉抱住面前人,闻着她身上没有染上别人的味道,心这才微微松下。 “以后不准让别人抱你。” 温菱懵懵的眨巴两下眼睛,她属实没想到,白景玉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竟是在不生气这样的小事。 她一时间都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好:“徐宝林是女子,又不是男子。” 察觉到温菱不以为然的表情,白景玉心下更加不悦。 温菱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得染指。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抱你。” 温菱正想问,就连殿下也不能抱吗? 就听这人飞快的补上一句:“除了我。” 温菱失笑。 反应还挺快。 “殿下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吗?” 白景玉不觉得,他只是跟随着自己的心做事。 他只知道,温菱是他唯一的例外,唯一可以随自己心去爱,想要去用力拥抱的人。 所以他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他不想看到温菱跟除他以外的人亲近。 “菱儿有我就够了。” 男人身上的龙涎香包裹住怀中人,就像是这个男人般霸道,不给温菱一丝逃离的机会。 “菱儿也只想要殿下,不想要别人” 温菱说出这话后,白景玉的脸上虽然没有丝毫变化。 却在温菱的颊边吻上两下,这点已经能够充分的表现出他心情的愉悦。 温菱踮起脚尖,双手拽住男人胸-前的衣衫,主动把唇凑近面前的男人,似乎是在等待着男人吻上。 她的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启,露出贝-齿里的粉色,诱-人想去品尝其中的柔软的甜美。 白景玉也的确这么做了。 身体被束缚进一个用力的怀抱中,微冷的舌滑入口中,搜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激动,使彼此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温菱起先还有意识,后面被男人吻的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抱上-床榻的都不知道。 直到温菱呼吸都开始变的困难,白景玉这才把唇抽离,交-缠的舌-尖分离的一瞬间,暧昧的银丝也从中拉出。 白景玉的喉结上下滑-动,已是褪-去温菱身上的打扮衣裳。 “殿下”温菱软这声音唤他:“别。” 可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怎么听得进去她的话。 感受这男人的手,要往她背后伸去。 意识到白景玉是想把她系着肚兜的红绳解开,温菱着急起来:“殿下,这还是白日,等晚上好不好。” “不好”白景玉轻松的拥有了早已没有了反抗之力的女子。 交-缠时,身下人的汗水都是香的,诱-惑这他更加的深-入,的去品尝水-乳-交-融时的美好。 食髓知味,让白景玉难以抽离。 临近黄昏,白景玉这才放过温菱。 温菱安慰自己,至少这样晚上就没事了,可以睡个好觉。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白景玉的体力。 白景玉抱着温菱沐浴过后,温菱不想用膳,直接便沉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候,白景玉正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温菱没去管她,她如今看到这人都害怕。 外面天色漆黑,温菱算着自己已是睡了有三个时辰。 温菱醒来后,白景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从绕过桌案走到床边:“菱儿饿吗?” “不饿,就是累”温菱这也是在提醒白景玉,晚上安分点,她可没力气了。 “菱儿累了吗?我帮菱儿揉揉”白景玉藏住眸中的一丝笑意。 “不必”温菱不想被她吃豆腐。 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殿下继续批阅奏折吧!我在休息会。” “那菱儿好好休息”白景玉笑着帮她把被子盖好:“等我忙完就来陪菱儿。” “不用”温菱把脸埋进被子里:“殿下不用陪我。” 她怕白景玉在陪自己会,自己半条命都得没。 这人属实太能折腾了,她怀疑白景玉是偷偷看过不少春-光图。 不,白景玉成婚前,是有教习姑姑专门教房事的。 那白景玉还真是学什么都天赋异禀,厉害的很。 第七十七章,玉贵妃的无奈 温菱边想着,身子一边往床里边挪动。 想要离床边的男人远点。 白景玉假装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 反正他的菱儿是逃不开的。 夜晚太长,总让人想要沉浸在女子的温柔乡中,度过这漫长寂寥的夜。 温菱醒了,却躺在床榻上,足足一个时辰都起不来。 “主子”南枝掀开床帐一角:“主子热水烧好了,要沐浴吗?” “嗯”温菱点头。 她被南枝搀扶着下床,身体被温水浸泡时很舒服,也让疲劳的身体得到了放松。 温菱这才有力气去想一些别的事情:“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奴婢查清楚了,就在御花园南角”南枝边为温菱擦拭身子一边回话。 御花园南角有一片很大荷花池,温菱刚到,就看见荷花池凉亭里坐着的人。 温菱走到凉亭边,对着亭子中的人行礼:“参见玉贵妃娘娘。” 玉贵妃飘她一眼,眸中沾染了三分笑意:“免礼吧!侧妃也是到此来赏莲。” “是,没想到会恰好碰到玉贵妃,便没了赏莲的心思。” “此话怎讲”玉贵妃似是不解。 “因为这满池的荷花,都不及娘娘一分颜色。” 玉贵妃一手掩唇,笑的花枝乱颤:“小嘴还是那么甜,进来坐吧!” 温菱没有客气,进入亭中坐下,玉贵妃身边的宫女为她倒茶。 “我见着侧妃像是专门来看我的吧!”玉贵妃玩笑似的话,一言道破温菱此行来的目的。 温菱也没想满玉贵妃,只不过她来见玉贵妃,总不能直接去玉贵妃的宫殿。 这样难免会招人耳目,还是装作巧遇的好。 温菱放下茶盏:“真是什么也逃不过娘娘的慧眼,我的确是想来看看娘娘,并多想娘娘上次的救命之恩。” 上次在慈宁宫中,白景玉能来的那么快,想必定是玉贵妃在其中-出了力的。 温菱当时跟随温浅去玉贵妃宫中,就是存着拉拢玉贵妃的心思。 想要扳倒温浅,就是等于要扳倒整个温家,温家私底下盘根错节的势力太多太复杂。 想要让这样一个世家坍塌,又谈何容易。 如今温家想要利用温远跟景惜公主的这门亲事,进一步的扩充在朝廷中的势力。 虽说这门亲事成了,对温菱来说反而更加有利。 镇国公的跟温家的反目,对温家的损害是有的,但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不管是出于别的原因,还是出于心里对景惜公主那微妙的同情,她都想要将玉贵妃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温浅的背后有温家,还有苏皇后对她的喜爱,她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只有白景玉对她的宠爱。 虽然只有白景玉,就能让她赢过温浅。 却不能让她杀了温浅, 前世她就是因为只有白景玉的宠爱,才会在白景玉走后。 她轻易的便能被温浅肆意的践踏折磨。 “救命之恩倒是谈不上,你应当知道本宫为何会帮你”玉贵妃笑看她一眼:“告诉本宫你知道的,就当是还了这恩情了。” “贵妃娘娘想知道的,可是温远跟景惜公主的之间的事。” 温菱的话,让玉贵妃正视向面前人。 “没错,挺聪明的。” 玉贵妃的潜意识告诉她,面前的女子定然知道些什么。 温菱抿了口茶:“娘娘竟然来问我,想必已是调查过一番吧!” “可本宫还是想听听你说的。” 她没有否认温菱的话,这跟温菱想的一样。 那日她跟玉贵妃说那样隐晦的话,就是想要让玉贵妃好生查上一查。 “贵妃娘娘应当知道,我从前在温家,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不受重视的庶女,重要的事情温家人也不会让我知道,至于温远这个二哥”她轻笑一声,放下手中茶盏:“他向来都是看不上我的,跟我交情并不深,不过······” 她话头一转:“我这二哥向来都是个不好女色的正直之人,烟花之地从来不去,后院也很是干净,别说侍妾,就连通房丫鬟都是没有的。” 玉贵妃有些看不懂眼前人了,明明字字都是在夸奖温远,可眼中表现出的情绪却明显不是这样。 “你这是何意,不如直说。” 玉贵妃在宫中多年,听多了弯弯绕绕的话,但她骨子里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的。 关于温远的事,温菱还真不能直说。 就像她说的,她在温家时不过就是个庶女,不受重视。 温远的事情她从何得知。 再者,就算她将温远不能人道的事情说出来,温家将此事隐瞒的这样好。 就连温丞相都不知,温家只有温夫人和温远自己知道。 要是她说出来,景惜公主如今跟温远正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时候,要是不相信因此埋怨上自己。 玉贵妃又这般疼爱女儿,要是听了她的话去查,什么也没查到。 到时候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温菱只得将话说的隐晦:“贵妃娘娘你为公主操心这样多,可公主现在怕是满心满眼只有我那二哥,就算你我能说出温远一-大堆不好来,公主殿下觉得他好,也是无济于事。” 温菱这话一出口,玉贵妃的头又开始一阵阵胀痛起来。 温菱这话,还真是说到她心坎去了。 想着景惜那小丫头这两个月,为了温远跟自己快要闹翻天去了。 朝着闹着就是要嫁给温远,还让她去皇上那说。 玉贵妃未出阁前就是个暴脾气,这么多年在宫里脾气被磨去不少,还有一半就是被自己这个女儿给磨没的。 “你这话,说的倒是也没错”玉贵妃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她抬手制止了,身旁宫女要帮她按头的动作道:“那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 温菱从玉贵妃的担忧又无奈的神情中,就能看的出,玉贵妃是真的为景惜公主有着操不完的心。 她是真的真的很爱自己唯一的女儿。 想到前世景惜公主难产死后,玉贵妃亲手杀了景惜宫中养的那些面首,真是血流成河。 那时候的玉贵妃,怕是满心沉浸在女儿身死的痛苦中。 第七十八章,别操心 根本不顾别人怎样说她。 温菱当时没有亲眼见到那个场景,只是听白景玉提起。 就连景惜公主生下的那个孩子,玉贵妃都没有看上一眼。 也许她是觉得,也正是这个孩子,才带走了自己的女儿。 景惜公主死后,玉贵妃的身子也越发的虚弱,整日是汤药不离口。 “我很想知道,娘娘是想让这门亲事成,还是不成。”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玉贵妃也不想说些场面话,索性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宫见你也是聪明人,应当是知道温家为何这么急着娶景惜。” 玉贵妃深深的叹出一口气。 她只有景惜这一个女儿,深宫寂寥,若是没有女儿在身边陪着她,她怕是也熬不过这寂寞。 温菱点头:“略知一二。” 玉贵妃转头看向莲花池中朵朵莲花:“其实本宫本不在乎温家到底是处于何种目的想要娶景惜,本宫只想让景惜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安安稳稳的过这一生,我只想那人对她好,不想让她识人不清,嫁错了人。” “娘娘觉得温远并非公主良配。” “此人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心思太深,本宫见着,温远对景惜,跟温家对景惜差不多,都没有多少真心在。” 看来玉贵妃查的倒是真的细致。 “所以娘娘,是不想这门亲事成。” 玉贵妃转过头来看她:“就像你说的,我们觉得温远不好,那丫头就是觉得他怎样都好,又有什么用。” 温菱笑着点头。 玉贵妃瞥她一眼:“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玉贵妃能够我将这么多,很是难得。” 玉贵妃听出温菱话中的意思。 “本宫知你不会说出去,一个没有受过温家本点好处的女儿,你对他们的感情,怕是跟本宫的,也差不多。” “是。” 还多一份仇恨。 “娘娘是否也没查出什么来。” “温远此人,表面上的确跟你说的一样。” 温菱并不意外:“娘娘既都没查出什么来,想必我知道的不会比娘娘多。” “本宫只想你说说你知道的”玉贵妃手中磨砂这茶杯边沿。 “这个嘛?”温菱一笑:“太子妃娘娘让我去太子殿下面前,提提景惜公主的婚事算吗?” “本宫虽不喜太子妃,但跟她平日里交情不多,你说的这个本宫也能猜出来”玉贵妃语气似是玩笑:“不过本宫猜,你没照着她的话做。” “娘娘厉害。” 这个并不难猜。 要是她说了,哪里还能在这跟玉贵妃一起用茶啊! 温菱转头看向池中荷花:“快要入秋了,这满池的荷花怕是也到了凋谢的时候。” “凋谢了,明年夏日又会开的”玉贵妃接她的话。 人命有时候还不如这花。 花凋谢了还能再开,人死了,也就死了。 她能够拥有宠爱一次的机会,是多么弥足珍贵,但世间又有几人可得此机遇。 “贵妃娘娘,其实有的时候,一个人的优点,反而就有可能是他最大的缺点”温菱只能是说到这里。 有些话,她也不好再说。 玉贵妃深深的看她一眼。 温菱对上她探究的目光,起身:“娘娘,公主会知道你的良苦用心的,妾身便先告退了。” 说着温菱就抬步离开凉亭。 “娘娘”玉贵妃身边的宫女凑上前来,她看了眼温菱离开的方向:“这太子侧妃说了话能信吗?” “不管能不能相信,都再去好好查查,温家,定然有问题。” 温菱回宫后,把自己养的那几条锦鲤喂喂了,就坐在冰边上发呆。 夏日里她房中的冰十分充足,点中感受不到一点热气。 温菱双眼放空,这是她在想事情时的状态。 她想的太过出神,一人已经悄然来到她身后。 殿中的宫人在白景玉的手势示意下,无一人行礼,全都低头安静不出声。 “菱儿在想什么。” 这声音悄然出现在温菱耳边,要不是白景玉拉了她一把,温菱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殿下吓死我了”温菱嗔怪道。 “怎么坐在冰边上,有这么热吗?”白景玉把她抱远了些:“可别着凉了。” “这夏日里,怎么可能着凉”温菱不以为意。 “快要入秋了,还是小心些的好,着凉了可不好受”白景玉双手抱住她有些凉的手:“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再想景惜公主”温菱实话实说。 “想她干什么。” 温菱笑的眼眸弯弯:“我只是觉得公主很是可爱,不过就是不知,她为何会喜欢上我二哥。” “这么关心他们的事”白景玉坐到她身边。 “就是好奇,不过···”温菱拉长尾音:“我这个二哥,长的不错,又会说话,哄一个女子对她动心倒是并不难。” 尤其是像白景惜那样,被养的天真又一点心机也没有的。 “就是急坏了玉贵妃娘娘。” “就今日见到玉贵妃了。” 白景玉早便听元禄说,温菱在荷花池便碰见了玉贵妃。 “嗯”温菱点头:“贵妃娘娘很是担心公主的婚事。” 白景玉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子:“那是她的女儿她当然担心,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哼”温菱一嘟嘴:“殿下就知道说我,殿下真是越发的不疼菱儿了。” “我就是让你少操点心,平日里好好的玩,就够了怎么就是不疼你了。” “就是不疼菱儿,殿下动不动就说是菱儿的错,还说菱儿笨”温菱说着,还委屈上了。 白景玉只得哄她:“我哪里说你笨了,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殿下就是那个意思,我不要跟殿下说话了”温菱一扭头不看他。 “唉”白景玉抱住她:“我错了还不成,菱儿想怎样就怎样,我在不说什么了。” 听白景玉这样说,温菱这才满意:“那就好,殿下可要说话算数。” “我对你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我哪敢骗你呀!” 温菱有点不好意思嗫嚅道:“殿下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多凶的人似的,明明殿下比我凶。” 第七十九章,皇后寿辰 “菱儿光会冤枉人”白景玉吻了吻温菱的指尖。 温菱不自在的抽回手指。 白景玉讨好的从她身后搂住她:“菱儿对有些事情好奇可以,不过还是不要多插手的好。” “嗯。” 白景玉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他的一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转过来,迫使温菱看向自己。 “这宫中,多的是人活不长久,死的不明不白也无人在意”他的眼神好似还是跟以往般温柔,温菱能清楚看清那藏在温柔下的冷。 白景玉不想吓唬她,他只是想让温菱明白,这皇宫之中人心险恶,不想让温菱错信心术不正之人,而被人利用。 温菱明眸似水,眨动一下,便让人止不住的心软。 白景玉说出这话后,又开始后悔自己的话说的是不是太重,把人给吓着了。 “殿下”温菱窝进白景玉怀里,像是被教训过后,委屈巴巴的小孩子。 她知道白景玉这是为她好,可白景玉从来都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的。 “我说的重了,委屈了。” “嗯”温菱猫儿似的往他怀里拱:“殿下是不是觉得菱儿很笨。” 白景玉在心里叹气,他都还没舍得对怀中说什么中话,就委屈成这样,还真是个娇宝宝。 得捧在手心里,不能放下来一下。 “没有。” “殿下骗我”温菱吸吸鼻子:“殿下就是觉得菱儿是笨蛋,教也教不好。” 白景玉双手小心的捧起温菱埋在他怀里的小脸,湿-漉-漉的双眼,,鼻尖红红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你还真是水做的,一个不留神就哭成这样了”白景玉一边小心的为怀中的擦拭过眼角的泪水,一边将人柔声哄着:“ 好了,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你了还不出,不哭了,我什么都依你。” 只要她好好的,大不了自己在仔细把人护着。 “真的吗?”温菱嗓音软绵绵的还带着鼻音。 “不骗你,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行。” 温菱一把抱住人,将脸枕在男人的肩头。 在白景玉看不见的地方,温菱的唇角微部可查的弯起。 她知道自己的这点小伎俩,在当朝太子的眼中,能被轻易的识破。 可他,就是舍不得。 温菱想的没错,在这个方面,她是了解白景玉。 在冷硬的心肠,只要沾上情字,就在难受自己的控制。 “殿下。” 隔着衣料,也能感受的到抱着的男人,那结实用力的身躯,不自觉的便会让人觉得心安。 “殿下最好了”温菱的小鼻尖耸动两下,嗅闻这男人身上的龙涎香味。 小猫般的让人心软。 白景玉的手抚-摸过她柔软的发丝:“乖。” “嗯”温菱吻过男人的喉结。 心脏险些漏跳一拍。 男人眼神覆盖上一层暗色,他一把抓住小猫的后颈:“别勾火,又想我白日宣吟。” 温菱无辜的摇头:“殿下疼菱儿,菱儿只是想要亲亲殿下。” 看着近在咫尺的嫩红唇-瓣,他用大拇指蹭过,触-手下的柔软,差点让他压制不住体内欲-火。 “只要你乖点就好”吐息喷洒在温菱耳尖,男人响在她耳边的声音沙哑:“我会一直疼你的。” 温菱双手攀附上他的脖颈。 殿下呀!怎么还是这般,经不住挑-逗。 温菱却不知,自己到底有多诱-人。 荷花池的荷花枯萎,夏日即将过去,御花园中的树木枯黄,落叶刚一落地,便被太监宫女很快的扫走。 温菱还是在温浅口中得知,今日再过几日就会是苏皇后的寿辰。 苏皇后一向不喜铺张浪费,寿辰很少办宴席,最多就是各宫妃嫔前去带着贺礼拜见。 太子妃自当首当其冲,要代替太子前去送礼。 “主子,这贺礼是奴婢去准备,还是···”南枝试探的问道。 温菱半合的眼眸躺在贵妃榻上,姿态慵懒随意:“你去准备见贵重的。” 她似是想到什么般睁开眼,看向南枝:“记住,越贵重越好。” “可”南枝犹豫道:“苏皇后不喜普涨,主子送的礼,太过贵重,会不会适得其反,让皇后娘娘不喜。” 温菱重新闭上眼:“谁说这礼物,是让皇后喜欢的,我要的是贵重。” 在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宠妃,送礼物要是没有温浅这个太子妃贵重,岂不是辜负了白景玉送给她的那些好东西。 再者,她不管送什么,苏太后也都是不会真心欢喜的,到时候自然有让苏皇后高兴的事。 “是”南枝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转身退出殿外。 苏皇后寿辰那日,当温菱看到跟在温浅身边,一同前来的耶时娅时。 温菱心中的猜测已经被确定大半。 这温浅还真是大度。 “参见侧妃”耶时娅对着温菱俯身行礼。 温菱还是假装发表了下自己应该有的疑问:“玉良娣也是要去跟皇后娘娘贺寿。” 耶时娅笑意如常:“正是,妾身才来大越不久,也想去拜见皇后娘娘。” “妹妹”温浅拉上温菱开始攀谈起来。 温菱配合的没有多问。 三人坐上轿辇,到凤仪宫时,外面已是停了不少轿撵,看来宫中不少嫔妃都来了。 凤仪宫中坐了不少穿着华贵的妃嫔,这些都是昭武帝的妃子,还有几位小公主,温菱一眼就看见了其中坐着的景惜公主。 景惜公主也看见了她,不过很快就撇过头去不看她。 样子看上去很是不耐烦,温菱想景惜公主怕是被玉贵妃强行拉过来的。 “参见母后”温浅带头行礼。 温菱和耶时娅一左一右的跟在温浅身后,一同跪下行礼。 “免礼”苏皇后笑的柔和。 “母后寿宴儿臣祝愿母后岁岁安康。” 温浅身边的宫女送上寿礼。 打开,是一串佛珠,这佛珠的每一颗珠子都各不相同。 有懂行的嫔妃立即开口道:“这串佛珠可了不得,太子妃娘娘怕是去不同的佛庙里去求的吧!” “为求母后安康,这都是应该的”温菱俯身恭顺道。 温菱心道,怕是派人去不同寺庙求的吧! 第八十章,耶时娅有孕 温浅怎么可能会亲自去。 不过温浅这礼还真是送到苏皇后心里去了。 苏皇后当即将这串佛珠带上自己的手腕。 “太子妃有心了。” “儿臣应该做的。” 温浅过后,就到温菱送礼了。 苏皇后对温菱跟温浅的态度并无不同,温菱跟照旧说了些祝贺词,南枝便将贺礼送上前去。 盒子刚一打开,就算是在皇宫之中,见过不少好东西的人,也不仅感叹出声。 “清碧玺双耳瓶。” 只见盒中玉瓶是粉 红色,半透明,扁圆形,直口,双耳,外撇圈足。 瓶身雕刻浮雕折枝花-蕊,两侧各有龙盘踞。 就连一向沉稳的苏皇后,见到这玉瓶脸上表情都忍不住一僵。 在坐嫔妃更是窃窃私语起来。 “这玉瓶不是被皇上赏赐给太子了吗?” “看来太子当真是宠爱她这侧妃,竟将这玉瓶都给了她。” “只是这侧妃把此物拿来,送给皇后娘娘当贺礼,就不怕太子怪罪。” “······” 温菱当然不怕,就算她把这玉瓶给砸了,白景玉都不会怪罪,就更别说是送给皇后当贺寿礼了。 她把此物拿出来,就是要给这些人一个受宠,但不太聪明的宠妃形象。 她可不想费劲的去说些好听的话,去应付太多人。 那样对她来说,可太累了。 玉贵妃意味深长的撇了温菱一样,笑道:“这样的好东西,侧妃是哪里得来的。” 这玉贵妃这话说的表面上看着,不像是在帮着温菱,却刚好和了温菱的心意。 温菱仿佛不知周围人的异样。 “回贵妃娘娘的话,是太子殿下送给妾身的,妾身见此物好看,便想这送与皇后娘娘当做贺礼,也是殿下的一份心意。” 她不过是个侧妃,越过太子妃,去代替太子的一份心意,这不是再打太子妃的脸吗? 不少人看温浅的眼神都,带上了别的意味。 看来平日里,太子宠爱这侧妃,怕是将这太子妃给忽视了个彻底。 在坐的都知道温浅跟温菱的关系。 真不知者温浅被自己庶妹比下去,是个什么感受。 温浅心里在怎么咬牙切齿,把温菱骂个千百遍,面上也是稳如泰山,丝毫不显。 苏皇后正眼看向温菱。 这个让她那个从小到大,为人处事都毫无错处的儿子,就算失了体统也要立为侧妃,娶回去后夜夜宠幸,恩宠不断的女子。 如今看来,也是个没多少脑子的。 这皇宫中有很多宠妃,她更是见过不少持宠生娇的女子。 温菱这还不算什么。 不过,苏皇后就是想不明白,白景玉到底看上这人什么。 空有容貌的女子罢了。 这宫里一抓一-大把。 不管心里怎么想,苏皇后面上不显,她亲手拿出玉瓶放在眼前,看上去很是喜爱。 “你有心了,本宫很是喜欢。” “皇后娘娘喜欢就好。” 苏皇后将玉瓶放了回去。 有了温浅和温菱的贺礼在前,耶时娅这时不管是送什么,都很是不起眼。 耶时娅这次前来凤仪宫,也并非为了用贺礼讨得皇后的欢心。 几人落座后,殿中又恢复了进来时的样子,好似方才的插曲没有发生过一般。 “呕。” 一声呕吐声打破了这恰到好处的气氛。 “呕”又是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耶时娅身上。 耶时娅一手掩唇,连忙站起身,歉意的笑笑。 “这是怎么了”苏皇后关心的询问:“可是身子不适。” 耶时娅摇头,手抚上腹部:“妾身刚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怕是腹中的孩子太过调皮吧!” 苏皇后眼中止不住的惊喜:“快些坐下,怎么没听人提起,你怀有身孕。” “妾身腹中孩子月份上小,妾身本想等三个月时,在告诉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 “太子还不知吗?”苏皇后转头吩咐一旁的嬷嬷:“快去告诉太子一声。” “是。” 今日皇后这寿辰,还真是一惊连着一惊。 太子-宫中嫔妃不少,但子嗣却很是淡薄,这下耶时娅有孕,皇后自当高兴。 妃嫔们也跟着恭维起来:“皇后娘娘今日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是啊!是啊!” “玉良娣刚入宫不久便有了身孕。” 温菱淡定喝茶,看上去没多大反应。 本以为耶时娅只侍寝一次,不会有孕,没想到还是怀上了。 宫中的女子有孕,一般都会藏着到三月才会说出来。 这样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三月后腹中孩子便很难出问题了。 如今耶时娅这么早说出来,一来是她自己知道,她这胎怀的是龙凤胎,怕是藏不到三月就会显怀。 二来,西域的公主,本就擅长用毒,宫里的这些伎俩很难伤到她。 温菱想着这些,都忍不住感叹耶时娅的特殊体质。 只一次就能怀上不说,前世的耶时娅可不止是怀上这一胎。 她有偷瞄想向温浅。 温浅怕是早就知道耶时娅有孕。 之所以明知道,还把耶时娅带来,让人出风头。 怕是知道,就算耶时娅把孩子生下来,也无法跟她的孩子抢。 毕竟耶时娅始终都只是个,外族公主。 又或是,耶时娅跟拿了什么来跟温浅交换。 会是什么那,温菱还没想到。 温菱正垂头想事,就发现有一道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温菱抬头,就跟来不及收回眼神的白景惜对了个正着。 温菱对着她一笑。 白景惜羞脑的底下头去。 时辰快到晌午,殿中人这才散去。 温菱没有跟温浅一同回宫。 “我想去御花园中走走,娘娘先回去吧!” 温浅也没多劝:“那好,你也早些回宫。” 温菱点头后,就往御花园的方向去。 她当然不是当真要去御花园,而是在等人。 “温菱。” 温菱唇角止不住的翘起。 这小公主,还真是莫名的好懂。 “公主殿下”温菱回身行礼:“不知喊住妾身,有何事。” 白景惜扬起下巴,看似趾高气扬,实则说出来的话很是孩子气:“你刚才在凤仪宫里,那是什么意思。” 温菱不解。 第八十一章,送药 “妾身不知公主殿下再说什么。” “少装了,你刚才对我笑什么。” 还对她笑的那么好看。 难不成是想讨好她。 白景惜甩掉脑子里冒出来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是要帮着温远哥哥教训这个温菱的,切不可被这人伪装出来的样子给骗过去了。 温菱怎么也不会想到,白景惜心中,竟是这么想的。 “妾身不过是在跟公主殿下打招呼罢了,公主殿下若是不喜,妾身日后不对着的公主殿下笑了便是。” “切,说的我好似在为难你一样。” 跟温远哥哥说的一样,只会装可怜。 不过······ 白景惜目光探究的往温菱身上看:“你怎么那么蠢啊!仗着我皇兄喜爱你几分,便将我皇兄送的东西送给皇后,我皇兄知道了,怕是会罚你的。” 没想到就连着单纯的小公主都看出来了。 “多谢公主殿下关心。” 白景惜看温菱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浅笑样子,就气。 她本以为自己的话会气到这人的。 人倒是没气到,反而把自己给气了个半死。 她鼓鼓塞摆子:“你说说你,耶时娅才入宫一个月都怀上了,我听说我皇兄夜夜宠幸你,都不去别人那,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温菱:“······”她都不知自己该作何表情。 “唉”她叹出口气:“公主殿下跟我二哥的好事将近,又何必要缠着我不放那。” 白景惜脸一红,跺脚道:“谁缠这你了。” “那公主殿下为何追着我不让我走,还非要跟我说话。” “我,我···”白景惜还真不知还如何回答,但这并不妨碍她强词夺理:“本公主爱怎么样明,就怎么样,用的着你管吗?” “公主缠着别人自是轮不着妾身管,可是公主如今缠着我,还不让我走,这又算是哪门子事。” “哼,我还没找你算账那”白景惜恼怒的正要说什么。 就被温菱打断:“公主殿下,妾身告退,向来贵妃娘娘也正在等你。” 说着温菱转头就走。 留白景惜一人在原地生气。 白景惜的公主赶忙上前,哄着自家公主殿下。 温菱知所以走的这样快,就是知道这景惜公主想要对自己说什么,这宫道上人多眼杂,时不时就会有经过的宫女太监。 要是被这口无遮拦的小公主,说出自己跟玉贵妃私下交谈的话来,怕是不得了。 “主子。” 等走的远了,南枝这才开口:“玉贵妃莫不是将那日,跟主子说的话,告诉了景惜公主。” 那日温菱跟玉贵妃在凉亭中交谈时,南枝就在一旁侍奉,自然也就听到了不少。 温菱摇头:“玉贵妃不会说。” 玉贵妃在皇宫中这么多年,轻重还是分的轻的,再说白景惜是个什么性子。 玉贵妃这个当娘的,是在清楚不过的。 只有可能是一人所为。 温菱眸中一道暗光闪过,怕是温浅查出,或是买通了玉贵妃或是她宫里的宫人。 当时她出去就带了两个宫女,一个是南枝,另一个离的远,很大可能是与贵妃身边的宫女。 “主子,这公主殿下说话怎么没轻没重的。” 南枝很是不瞒,当时景惜公主说自家主子的那些话。 温菱对白景惜的态度倒是无甚所谓。 “从小被娇宠这长大,言行举止上自是不会受太多限制,不过这景惜公主,只是小孩子心性,没什么坏心思,比那么满肚子坏水的好多了。” “是。” 南枝应声,觉得自家主子说的在理。 温菱刚一回殿,仪鸾殿的人就找上门来。 “太子妃娘娘请侧妃去一趟” 云嬷嬷毕恭毕敬很是谦恭。 “太子妃不是刚刚回宫吗?让我过去可是又何事。” “娘娘没有跟老奴细说,老奴也不知。” “那好”温菱被南枝搀扶起身:“我跟你去。” 温菱猜想此事顾忌是跟耶时娅有关。 不然为何刚才,耶时娅在时不跟她说,要等回宫了才派人把她喊过去。 温菱被人带到仪鸾殿内殿,内殿坐除了端坐在茶桌前的温浅外,在无旁人。 “参见娘娘。” “你我姐妹间,何须多礼”温浅亲手把温菱扶起来,把人带到桌边坐下。 温菱注意到茶桌上放的东西,又很快收回目光。 “不知娘娘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温浅拍拍温菱的手:“你对我怎的这般生分了,姐姐这心里真是难受。” “在宫中,难免要礼数周全些,不然被人抓住话柄。” “还是你想的周到”温浅瞧着心情很是喜悦。 温菱边顺势问道:“姐姐唤我前来,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要和我说。” “还是妹妹聪慧”温浅把桌上的一包油脂包包着的东西,推到温菱面前。 这东西看着像是药,温菱也不能确实,便问道:“这是何物。” 温浅凑近温菱:“玉良娣才入宫一月,侍寝一次便怀上生孕,就是用的此药。” 温菱面上惊讶:“竟是如此。” “姐姐特意从她那里要来的药,她说了喝以后对自己的身体,不仅不会有坏处,还会有不少易处,姐姐也是想让你喝下后早日有孕。” 温菱是相信温浅这药是从耶时娅那搞来的。 难怪温菱今日愿意带耶时娅前去凤仪宫中大出风头,怕就是为了此药。 只是不知道,耶时娅到底跟温浅说了什么。 温菱瞧着温浅这表情,看着到真有几分对此药深信不疑的感觉。 她是不相信温浅会给她避孕药喝的。 这人,恨不得自己能早点怀上孩子,然后再把自己除之而后快。 “这药竟有此般奇效,那应该留给姐姐喝才是”温菱惶恐的伸手把要药往温浅面前推。 温浅叹息一声,面露愁容:“姐姐如今不得太子殿下恩宠,不瞒妹妹说,我自己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受侍寝过了,这药我拿着也是无用,倒不如妹妹拿着,到时候你若是能怀上一个皇子,就是我温家的贵人。” “我岂敢越过姐姐”温菱连忙摆手。 第八十二章,话有深意 “若是没有姐姐照顾,我怎能在宫中立足。” 温菱似是不安,生怕温浅误会她是生出什么野心来般。 温浅猜到温菱会如此。 她这个妹妹,心里还是个胆小的。 “菱儿”温浅安抚的拍拍温菱的手背,看着温菱面上的不知所措,她的嗓音越发轻柔。 还藏着隐晦的诱哄意味:“现在就连玉良娣都有了身孕,太子殿下这般宠爱你,姐姐相信你很快也能怀上个孩子。” “可是姐姐,我身份低微,殿下若是哪日厌弃了我···”她欲言又止,意思不言而喻。 “菱儿你不用担忧这些,那是温家人,只要你一心为了温家,温家就是你永远的靠山,姐姐也会永远保护你的。” 温菱心中冷笑。 她前世不就是一心为温家着想吗? 结果呢? 看不起她的人,永远都会视她为蝼蚁一般,根本从来没把她当做人看,根本就把她当做温家人看了。 这温浅可真会说笑话。 为了能让她早些生下孩子,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她垂着头,看似温顺:“我都听姐姐的。” 看来她今日所为,是让温浅放下了不少对她的怀疑。 温浅把要递到桌上的药递到温菱手中。 “姐姐只想要你好好的。” 温浅又温顺软玉的对着温菱说了些关心的话,温菱都听话的一一应下。 见温菱离开后,温浅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无踪:“让人好生盯着她,确保她把药给喝了。” “娘娘还是不放心她”云嬷嬷问道。 温浅闭了闭眼:“小心为好。” 温菱早些怀上孩子,她就能早点拔掉心里的一根刺。 “可是娘娘”云嬷嬷眼中担忧之色一闪而过:“玉良娣给的那药,当真有用吗?” 温浅睁开眼,看向她:“不是都查过吗?那药的确能让女子早些怀上身孕。” 她既把药这样直接给了温菱,就不会让这药出什么问题。 不然便太过不划算了,也会让温菱对她失去信任。 温浅抬起手,云嬷嬷双手扶起温浅:“娘娘累了吧!” “嗯”温浅刚站起身。 就有宫人进来:“娘娘,玉良娣求见。” “今日我这宫里倒是热闹”温浅重新坐下:“让她进来吧!” “是”宫女退下。 耶时娅很快便入了内殿:“参见娘娘。” “免礼,就如今依然怀有身孕,日后见到本宫,便不必行礼了。” “这怎么行,礼数不可废”耶时娅起身落座:“方才侧妃是从娘娘这离开吗?” 温浅拿茶盏的手微顿,她浅笑道:“怎么,你见到她了。” “娘娘也知道,侧妃不喜妾身,妾身便未上前请安。” 温浅放下手上茶盏:“她从来都是那性子,不喜与人相处,倒也并非对你不喜。” 耶时娅倒不这么觉得。 只是她没想到,温浅从她这里,想尽办法要来的药,竟是为了给温菱。 要说是两人姐妹情深,她可不信。 看来她之前的想法是对的。 温浅是想这个孩子早点生出孩子来,好抱到自己膝下抚养。 “娘娘对侧妃感情深厚,可妾身看侧妃对娘娘要似失些分寸。” “妹妹何出此言。” 耶时娅狐狸眼上挑,不自觉便带上了几分狡诈魅惑来。 “今日皇后娘娘寿辰,妾身便看出,侧妃似是故意想压了娘娘的风头,平日请安也日日不来,看不出对娘娘半分敬重来。” 温浅不知耶时娅说此话是何意,这人平日里虽偶有跟她提起温菱,却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眼神扫过耶时娅的腹部。 真是有了孩子,胆子也变的大了起来。 “温菱年纪小,如今又深得太子殿下宠爱,难免有些小性子。” 温浅一笑:“倒是你如今怀上子嗣,殿下晚间定是会来看望你的,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唉”耶时娅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殿下派人给我送了些补品来,只嘱咐我好生养胎,怕是不会来看望我了。” “你有孕在身,切莫唉声叹气的,这样对孩子不好。” 耶时娅笑笑:“多谢娘娘关心。” 温菱回殿后只把南枝一人留了下来,她打开手中油纸包。 里面的药材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温菱抓起一点放在鼻前轻嗅。 没有药的苦涩气味,倒是清香扑鼻,并不难闻。 却让温菱不自觉皱起眉头。 这不就是耶时娅身上的味道吗? “主子,这药,要如何处置”南枝并不太想让自家主子喝太子妃给的药,便劝道:“要不要奴婢拿去给太医看看。” “不必”温菱把手心的药材重新放了回去。 她这昭华殿可不是个干净的地方,温浅定是派的有人监视。 要是就这样把药给扔了,定是会引起温浅怀疑。 “你把药拿下去,小心保管”温菱给了南枝一个眼神。 南枝明了:“是,奴婢明白。” “记住,日后你给我熬药时,都要把这药拿着,让别人觉得你给我熬的就是此药,明白吗?” “明白”南枝从桌子上拿过走油脂包。 等南枝走后,温菱把手放在水里洗了几遍,还是洗不掉手上的那股子香味。 “这药莫不是沾了她的血。” 温菱不耐烦的甩了甩手,不知怎的心情突然就开始变的不平静起来。 她很不想承认,这种不平静,是因为耶时娅怀有身孕所导致的。 “菱儿在说什么”带着笑意的悦耳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殿下”温菱心跳加快。 她连忙回头,又很快低下头去:“殿下何时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景玉自小习武,走路无声无息再容易不过了。 “刚才在干什么”白景玉走上前去拥住她。 “自言自语罢了”温菱撇过头去不看他:“殿下日后不要这么吓我了,你明知道菱儿胆子小。” “怎么”他的唇凑到温菱耳边,温热的呼吸落在耳垂上痒痒的,让温菱想把男人推开。 又怕男人会生气,就没动。 “菱儿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被我发现。” 白景玉这意有所指的话。 第八十三章,姐姐可不要用错了时候 温菱怎会听不懂,她抿了抿唇。 白景玉低头刚好能看到怀中人,不停颤动浓黑睫羽。 这么紧张吗? “好了”白景玉紧了紧环住他腰身的手:“刚从母后宫中回来。” “嗯”温菱点头。 “把我送你的东西送去给母后,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温菱的双眼晶莹水润:“菱儿不是故意的,菱儿只是想送最贵重的生辰礼物给皇后娘娘。” 白景玉心里发软,顿时就没了脾气:“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是不是。” 温菱瘪瘪嘴,像是下一刻就要往下掉小珍珠:“殿下是在怪菱儿吗?” “我哪舍得怪你呀!还没说你两句,你就要哭了,再说你两句,你怕是要委屈死了。” “殿下” 温菱软这拖长尾音,她吸吸鼻子,眼睑泛红:“明明是殿下送给菱儿的东西,菱儿想要送给皇后娘娘,殿下都要说我,就是殿下的错。” “你这是倒打一耙吧!” 温菱此次就喜欢用这一招来忽悠自己。 白景玉并没有怪温菱,把自己送的东西送出去,还是在皇后的寿辰上。 他只是在想自己进来时听到的那句话。 他的菱儿为何总是有那么多事情瞒着自己。 眼看着温菱的肩膀都开始耸动起来,还是白景玉先憋不住败下阵:“不哭了,是我的错还不成。” 温菱使劲扒拉开白景玉揽着她腰的手:“本就是殿下的错。” 她一边抹眼泪,自己跑到床上躺下背对着白景玉。 殿中只能听到女子小声的抽泣声,一下接一下,软绵绵的哭的人心疼。 怎么就这么经不得人说。 “我不是认错了吗?菱儿不哭了好不好”白景玉坐到床边,手刚刚接触到人,就被人打开。 “玉良娣不是怀了身孕吗?殿下去找她去,不要来找菱儿,殿下光会气菱儿,菱儿不要见殿下了···”温菱去边哭,边数落这身旁人的不是。 时不时哭的气的喘不上了,白景玉又是安慰认错,又是给人认错的。 温菱原本只是装着哭两下,不想让白景玉问起刚才的事情。 经过哭着哭着,还真把自己给哭委屈了。 白景玉坐在一旁听着人哭唧唧的说了半晌,他想帮她擦个眼泪。 正哭着的人的人就用小小的力道推她。 白景玉生怕人会哭的更加厉害。 “菱儿想要什么,我答应你还不成。” “我什么不要,殿下就会骗我,没有实话的。” 白景玉心揪起来,又试探着道:“不若到时秋猎时,我为菱儿抓两只兔子怎么样。” 那猫似哭声变的微弱起来,她回头:“真的。” 白景玉不知为何,看着她哭的红通通的鹿眸,又是心疼,又是想笑:“真的,给你抓两只。” 他边说,抬手轻柔擦去温菱脸颊上的泪痕:“秋猎你要是想去,我也带你去。” 温菱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她还主动把脸往白景玉手下凑,让白景玉为她擦泪。 “秋猎好不好玩。” 白景玉摸-摸她白嫩的脸颊:“你不就喜欢出宫玩吗?” 温菱抓住白景玉的手:“那菱儿可以去学骑马吗?” “不行”白景玉果断拒绝。 温菱脸一垮。 白景玉怕她又不高兴,只得哄她:“骑马太危险,你到时候去到处看看风景。” “哼,殿下就不能教教菱儿吗?” 白景玉将人抱进怀里,跟她耐心解释:“骑马很难学,你身子这么娇,到时候肯定会被磨破皮的,你就乖乖的等着我,我给你抓些好玩的来,让你养这玩。” “好吧!菱儿听殿下的,什么时候秋猎呀!” “再过半月就是,说出去玩,这么开心。” “开心”温菱靠进他怀里。 现在被哄开心了,也不推白景玉走了。 “殿下,玉良娣不是有孕了吗?你不去看看吗?”温菱眨巴着眼看他。 白景玉无奈:“我只想陪着你。” 子嗣对白景玉来说,并不是他所在意的。 再者,这宫中有多少的孩子,是生不下来的。 就算是他的妃嫔,有没有本事抱住自己腹中的孩子,是她们的事,跟自己无关。 他在意的,只有怀中人。 “难不成,菱儿是着急了。” 温菱颊上蔓上绯-红:“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殿下就说这样的话。” “放心”他语带笑意:“我-日日都陪着你,菱儿定是很快就能喜获麟儿的。” “殿下别说了”温菱捂住他的唇:“殿下怎的天天跟菱儿说这些。” 白景玉被她捂着,也不反抗。 知道温菱感觉到手掌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这才猛的收回手。 “我不说了,我听菱儿说。” “我饿了,要去用膳。” 以免这人说出些什么虎狼之词出来,温菱果断从白景玉的怀中下来。 白景玉笑着跟着人往外走。 温菱对秋猎一事,还是很期待的。 前世她总喜欢把自己关在管中,都没有去过秋猎。 难免便会期待几分。 还有就是,秋猎时,妃嫔官员都会去不少,到时候她定能见到温家人。 温菱坐在凉亭子想着事,从外面看,就好似在放空一般。 “主子。” 南枝轻唤温菱一声,温菱这才回过神来。 她抬头看去,就见耶时娅正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 “参见侧妃。” “免礼。” “侧妃可是来赏景的”耶时娅走入凉亭:“不知妾身可能跟侧妃一同赏景。” “良娣亲便。” 比起耶时娅的热情,温菱就显的很是冷淡。 耶时娅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温菱,时不时搭个话。 温菱都是过半天才答上一句,不耐烦的情绪显而易见。 耶时娅在一边,总是让温菱很是不舒服。 她正准备起身离开,就听耶时娅道:“姐姐,不知太子妃娘娘给你的药,你可用了。” 温菱不说话,她看向对面人的眼神中带上丝丝冷意:“你想说什么。” 耶时娅掩唇一笑,并不在意温菱的敌意。 “妾身只是想告诉姐姐,那要在行-房前后用最是有效,姐姐可不要用错了时候。” 第八十四章,菱儿教的好 温菱神色淡漠,她少有这般冷漠的时候。 “妾身只是好心提醒,姐姐莫要生气。” “我用的着你提醒吗?” 耶时娅站起身,满脸笑意,跟温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凑近温菱轻嗅一下:“这药可是太子妃娘娘亲自问妾身药的,姐姐怎么没喝。” 温菱没动:“你就是靠此药怀上的孩子。” 耶时娅只笑不语,温菱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含警告:“孩子还没生下来,你就像开始兴风作浪了,谁给你的勇气。” 耶时娅没有推开温菱:“妾身不过是好心提醒姐姐,姐姐若是不喜妾身日后不说了便是。” “那你就闭好你的嘴,不要去乱嚼舌根子”温菱一把甩开她的下巴。 耶时娅随着惯性后退一步,还好被宫女及时扶住。 温菱没去管她,转身离开凉亭。 “主子,你没事吧!”耶时娅的贴身宫女担忧的,将自家主子扶到凳子上坐下。 “无事”耶时娅没有刚才的事情而生气,反而玩味的笑了起来:“这姐妹俩,还真是有意思。” “主子,说的可是太子妃和侧妃。” 宫女以为自家说的有趣的事情,是温菱没有喝药:“想必是这侧妃对太子妃这个姐姐,并不是很信任吧!” “不,她可不止是不信任。” 耶时娅又想起刚才在温菱身上闻到的,那股浅淡的药香。 她从小就炼药制毒,对药材的气味在熟悉不过。 就连她给温浅的那药,都是她亲自制成的,所以耶时娅在清楚不过,在行-房前后喝此药,对女子来说,确实有奇效,因为药效强,喝完药后一月,身上都会有股淡香不散。 她刚才故意凑近温菱,不止是因为温菱身上没有喝过药的那股香味,更是因为,她在温菱的身上闻到了冷月草的气味。 “就是不知,太子妃知不知道,她的好妹妹,为了提防她,甚至不惜喝药避孕。” 耶时娅说着,唇边笑容越发诡异。 温菱从南枝手中接过手帕使劲擦拭这自己的手指,直到手指擦拭到泛红才肯罢休。 她对耶时娅的厌恶是生理上的,光是闻着这人身上的气味都觉得想吐。 秋猎阵势浩大,只有高位的嫔妃或是受宠的嫔妃才能前往,白景玉只带了温浅跟温菱两人。 温菱正站在宫门前的马车边,温浅走到温菱身边:“妹妹,不如一会你跟我一起,一路也好一起说说话。” 温菱看着有些为难道:“殿下方才说,让我在这里等他。” 温浅唇角弧度浅淡一分:“那你好生伺-候殿下,我便上马车了。” “好”温菱微一俯身。 在温菱走后,也收了笑意。 温浅刚走一会,温菱就见元禄从不远处跑来。 “侧妃,太子殿下有事处理,殿下说让你在马车上等他。” “好”温菱没有多问,被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给太子准备的马车自是宽大舒适的,上面什么都有。 白景玉向来定是跟皇上商议事务,温菱就先躺下睡着了,就连马车什么时候晃晃悠悠的到的乾清宫前都不知。 各宫马车都停在乾清宫前,拜见皇上。 温菱掀开马车帘一角,就见百官宫妃,都已是跪地叩首高呼万岁。 自己这时候在下去已是来不及了。 她赶忙把马车帘合上,生怕有人看见自己。 正在心里想着,南枝怎么就没叫她下马车那。 一人已掀开马车帘进来。 “睡醒了”白景玉坐到温菱身边。 温菱又偷摸往外看去,白景玉看出她的小心思,拉过她道:“不用怕,没事的,不过是个拜见,那么多人不会有人注意到少你一个的。” 温菱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是殿下不让南枝叫我的。” “见你睡着,就没让她们打扰你”白景玉捏捏她的小脸:“怎么,昨晚没睡好。” “妾身睡没睡好,殿下不知道吗?”白景玉不自在的撇开眼神:“菱儿要是困,就睡会吧!去猎场还要几个时辰。” “这就去吗?” “嗯”白景玉抱住,手放在温菱的腰上,温菱的腰肢纤细,他一只手就能握的住:“到时候我让元禄陪着你玩。” 温菱猛的回头看向他:“殿下是让他监视我的吧!” 白景玉气极反笑:“我是怕有人会冲撞了你,才专门让他跟着你,你倒好,还不领情。” 温菱当然知道白景玉,让元禄跟着她,是为了给她撑场面。 毕竟,谁都知道元禄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大太监。 可元禄要是在她身边,她做起事情来,就不甚方便了。 她得重新想想了。 白景玉瞄向手边小几上的葡萄,不知想到了什么:“菱儿想吃葡萄吗?” 温菱没太听清白景玉说的话,只习惯性的点头。 白景玉选了颗其中最为圆-润的葡萄,剥掉果皮,剩下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递到温菱唇边。 温菱唇-瓣,被果肉的汁水染上晶莹。 酸甜的口感入口,温菱刚想把果肉咽下,自己的舌便被探入其中的手指按住。 温菱不能说话,只能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男人。 白景玉将那根手指拿出。 上面粘着的晶莹,让温菱脸红。 少女双颊像是映上桃花,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白景玉俯身,品尝那勾去他心智的红润唇-瓣。 “唔”温菱有些措不及防,想将人推开,又被男人吻的无力。 粉-舌被被勾缠着,她双手不自觉便环住了男人的脖颈,身子被用力的手臂抱紧。 温菱的眼神迷离,似是喝了酒般,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白景玉的吻技好像一次比一次好了。 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白景玉意犹未尽的在温菱的唇-瓣上吻了又吻。 “菱儿。” “殿下进步怎么这么大。” 白景玉将她颊边的发丝捋到耳后:“还不是菱儿教的好。” 温菱迷蒙的双眸,慢慢恢复焦距:“我还以为殿下对此事很熟练那。” “谁说我熟练的”他抱人抱的很紧,紧到能听到彼此心心跳声。 第八十五章,陪本公主骑马 “菱儿是第一个,让我想亲的女子。” 温菱表示怀疑:“殿下难不成只亲过菱儿一人,我才不相信那。” “真的”见她不信,白景玉急忙想要以证清白:“我是真的只亲过菱儿一人。” 看着他那认真的眼神,温菱觉这,这人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她。 白景玉握住温菱软软的小手:“有些事情,我只想对菱儿做。” 对他来说,温菱是不同的,是心底的唯一,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殿下跟我解释这么多干嘛!”温菱不知怎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就像说给菱儿听,怎么菱儿不想听”白景玉鼻尖在温菱颈部蹭蹭。 温菱没说话,又往他怀里靠:“我想睡会,殿下不要打扰我。” “好”白景玉手放在她背后轻轻拍着:“睡吧!” 在他怀里,闻着浅淡龙涎香的味道,温菱睡的更熟了。 直接一觉睡了猎场。 猎场帐-篷早在前几日就已准备好。 猎场的守卫更是严密的密不透风。 围猎持续三日,来的队伍浩浩荡荡,不少身子弱的妃嫔,一下马车还吐了,温菱还挺就格外庆幸自己在马车上睡了。 不然顾忌怕是也得吐成这样。 白景玉去皇上身边陪同去猎场,众皇子官员之间狩猎,跟温菱无关。 不过白景玉走前,将元禄留在了温菱身边陪她。 温菱便进了自己的帐-篷。 刚在帐-篷没多久,云嬷嬷就来了。 云嬷嬷先是看了眼帐-篷里的人,准确的说是元禄。 “参见侧妃。” “免礼。” 云嬷嬷从身后宫女手中接过推盘。 “这是太子妃娘娘让奴婢送来的橘子茶,怕侧妃因为马车颠簸儿身子不适。”。 “提过谢过太子妃娘娘。” “是”云嬷嬷放下茶盏后,便退出帐-篷。 温菱倒了杯温浅送来的橘子茶尝了口,入口酸甜确实不错。 她放下茶盏,转头问身边的元禄:“这猎场有好玩的地方吗?” “侧妃想去哪玩。” 元禄脸上堆笑。 太子殿下走浅,可是专门嘱咐他,要将侧妃伺-候好。 “侧妃要是觉得闷可以出去走走,等过一会殿下回来,应当会抓不少兔子小狼崽回来,到时候侧妃可以去瞧瞧。” “好,那我们出去走走吧!” 温菱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猎场守卫很是森严,走两步就有带刀侍卫。 温菱有目的性的朝着官员所在的帐-篷附近靠近,她还是想碰碰运气。 这次围猎,温远肯定跟着来了。 事实证明,事情总是不能像她想的那么顺利。 温远没碰到,倒是碰见了一人。 白景惜牵着一匹往马朝温菱这边走。 温菱都忍不住感叹,自己最近怎么总是能跟这位小公主碰上面。 不知是不是缘分,明明前世两人一次面都没见过。 这一世倒是恰恰相反了。 “参见公主殿下”温菱俯身行礼。 白景惜随意的挥挥手,示意免礼。 她拍拍自己身边的马,口气带着些炫耀:“怎么样,我这马是不是很威风。” 温菱看去。 身形修长矫捷鬃毛紧密,质地柔软顺滑,如同绸缎一般。 一看就是突厥这次进贡的上好的汗血宝马。 “公主这匹马威风凛凛,一看就不可多得。” “那是”白景惜一扬下巴:“这马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别会骑马吗?” “不会”温菱如实回答。 她隐约能才出来,这公主是要找自己干什么了。 “连骑马都不会,你上马,我带你出去骑一圈。” 温菱抬眼看她一眼,果断选择拒绝:“妾身不会骑马,怕是会拖累了公主殿下,就不随殿下前往了。” 白景惜正准备再说,元禄站了出来。 “公主殿下,你把马冒然骑出来,怕是太子殿下,和玉贵妃娘娘不知吧!” 白景惜听到元禄这话气焰顿时消了不少。 她认得元禄,知道此人是他皇兄的贴身太监。 她自是不怕这么个太监,但白景惜最怕的就是她的太子皇兄。 “我不过是带她出去骑一圈,何必这般大惊小怪。” 元禄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对景惜公主的性子也是有些了解的。 娇蛮任性无法无天。 怕是自己都还没发骑术学精湛,要是真让她把温菱带出去,还不知道会发丝什么那。 “公主殿下是千金之躯,万事自当小心。” 白景惜扭头轻“哼”一声:“懒得理你。” 她看着温菱,情绪全都放到脸上了。 温菱勾唇,看出怕是有人故意撮弄这小公主来找自己的。 既如此,何不将计就计。 围猎只有三天,妃嫔想要见到外臣太难,要是在错过了白景惜,还真是重损失。 “我不管,你今天就要跟我去骑马,不然我就要生气了”白景惜做起事情来不管不顾的,说着就要来扯温菱的手。 元禄连忙挡在了温菱身前:“公主殿下,这可使不得呀!” “什么使不得,本公主说能就能,你赶紧给我让开,不然本公主发起火来,要你好看。” 温菱差点被她这话逗笑。 元禄只敢挡在温菱身前,不敢对白景惜动手。 他在怎样不过也只是个奴才,白景惜是公主,是主子,不是他一个主子能违抗的。 “公主殿下。” 眼看着场面越发不受控制,要将附近巡逻的侍卫引来。 温菱开口道:“我陪你去骑两圈就是了,还请你抱住身子,不要动怒。” “上马吧!”白景惜满意了,也不再推搡挡在温菱身前的宫人了。 “主子。” 元禄见此场景,心里一时也着急起来。 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心肝,要是跟景惜公主出了什么事情,公主是不会受罚他就不一定了。 景惜冲这身边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都把元禄挡住。 温菱被太监扶着上了马。 “公公不必担心,我没事。” 元禄哪能不担心,现在太子殿下陪皇上去狩猎了,他只得跑去找玉贵妃。 景惜公主平日里除了皇上太子,还有玉贵妃谁的话都不会听的。 白景惜也踩着小太监的背上了马。 “驾。” 第八十六章,遇蛇 温菱这还是第一次被女子带着骑马,其实白景惜这也是第一次带女子骑马。 “你身上什么味呀!这么香。” 白景惜嘴上嫌弃,鼻子却凑近温菱身上多吸了几口。 温菱没把白景惜的话放在心上。 “公主殿下这是要带我去哪。” “这你就不用管了。” 白景惜骑马要去往森林中去,出营地时候,遭到侍卫阻拦。 白景惜直接不语理会,拿马鞭抽了马一下。 坐下的马扬起前蹄就往树林狂奔。 还好那些侍卫离的不是很近,没有踢到人。 温菱抓住缰绳,她察觉出白景惜在控制马上,也还是个新手,动作很是生疏。 她缩着身子想,劝但风太大,她说的话白景惜听不清,还好白景惜在一处深林中终于勒停了马缰。 “公主殿下把我带出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白景惜轻咳一声。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听温远哥哥说,温菱在她母妃面前说。 温远哥哥的不是的时候,她很是恼怒,恨不得把温菱痛骂一顿。 可是现在,看着温菱被吓的脸色苍白的样子,白景惜就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还有一点点愧疚。 她甩出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咬咬塞边软肉,提醒自己一定要给温菱殿颜色瞧瞧。 能在让这人在她母妃面前胡言乱语。 “你是不是在我母妃面前说温远哥哥的坏话了。” 温菱稳住因为刚才在马上颠簸,而混乱的心跳。 “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她差不多能才出来。 定是知道她不仅没在白景玉面前,提起温远跟白景惜的婚事恼怒,这才把此事告诉了温远。 现在白景惜正喜欢温远喜欢的不得了,温远在白景惜面前说上两句,白景惜肯定生气。 温浅现在找不到机会教训自己,而白景惜的身份,无疑是她们能利用的最好人选。 “本公主让你回话,谁给你的胆子问东问西的。” 温菱无奈的笑了笑:“那公主殿下是想我们,骑在马上说话吗?” 白景惜被温菱这一句话弄的有些尴尬:“谁让你坐在这马上的,给我下去。” 温菱上马时有人扶,现在没人扶,只能借这马鞍往下跳。 手都被磨红一-大片。 白景惜在玉贵妃和家里人的耳濡目染下,武功虽然不会,但身法比温菱这个从小养在闺阁里的小姐好点。 她看到温菱手心一-大片的红印,忍不住笑道:“你怎么比本公主还娇贵,不就磨了下吗,就红成这样。” 温菱把手背到了背后:“公主是因为我二哥才来找我的吧!” 竟然都到了这里,温菱也就不想拐弯抹角。 除了这点外,她也是怕拐弯抹角,这景惜公主怕是会听不懂她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温远哥哥在我面前说了你的坏话,我告诉你温远哥哥才不会那,温远哥哥最是光明磊落······” 听着白景惜数落出一-大堆,温远的好来。 她真是一点都没发现。 这公主还真是能看到人不同的优点。 “喂,你怎么不说。” 见温菱愣在那,白景惜很是不瞒:“你觉得我哪说的不对。” 我觉得你纯属是在胡说八道,温菱真想把这话说出来, 但她还是忍住了。 要是真说出来,面前的人,肯定是要炸毛的。 “我只是在想,要是照公主这么说,我二哥样样都好,那为何皇上和玉贵妃娘娘,到现在还没有答应婚事。” “这···”白景惜一时被温菱这话给搞蒙了:“还不是我母妃非觉得温远哥哥不好。” 白景惜此事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被温菱给带歪了。 温菱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公主殿下你可知,是因为你是公主,一个男人,才会将自己所以的优点都展现出来给你看,若你不是公主,到时,你就会发现一个人的劣根性。” “可是,我不就是公主吗?永远都是,我父皇是皇帝,这怎么可能不是公主那。” 眼前女子的想法直白又天真,让人觉得好笑。 温菱莫名觉得有点心累。 玉贵妃让自己来劝白景惜,真是给她出了个大难题。 想拉拢玉贵妃,是真没那么容易。 温菱叹息一声。 想到前世白景惜的结局。 她根本不知,从她嫁给温远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坠入了魔窟。 就算是她公主的身份,也是无用了。 因为一个无-耻的男人,最会的就是用各种方法来求她,依次来威胁她。 温菱想不到面前单纯的人,被自己全心全意爱这,仰慕这的男人打骂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的纯真会离她而去。 她再也不是被人保护这的小公主了,她会意识到人心险恶。 一个人的另一面是有多么的恶劣。 “你是觉得本公主很笨吗。” 温菱刚才的叹息遭到了白景惜的误解。 “没有”温菱摇头:“我只是想让公主殿下想清楚,你值得嫁给一个更好的人,我二哥有很多的地方是你不知道的。” “什么地方。” 白景惜被温菱这话弄的有些不好意思,骄横的神色也随枝放软。 温菱刚想说话,眼神一扫,她一把将白景惜推远。 谁知白景惜手中马鞭脱手,摔倒 一旁吃草的马身上。 刚才两人下马后,这马没有被拴在树上,这下受了惊吓,撒开四蹄,就往树林深处跑去。 “你···”白景惜张口就要骂。 就见一条黑色手指粗细的蛇,正死死缠在温菱手臂上。 温菱一把抓住蛇的七寸,把蛇给扔了出去。 她的手臂上,还是留下四个深深的血点。 白皙皮肤,受一点伤看着都格外吓人。 “你没事吧!”白景惜一时间也慌了神,走过来拉住温菱的胳膊:“那蛇不会有毒吧!” 温菱摇摇头,她从身上找出快帕子:“你帮我缠上,缠用力点。” “奥奥好。” 白景惜很是听话,动作小心而笨拙,温菱看出她吓坏了,放柔声音安慰道:“蛇是黑色的,应该没毒,你不用担心。” 第八十七章,动怒了 白景惜撇过头,小声嗫嚅道:“我才没有关心你那。” 温菱失笑:“我知道公主殿下没有关心我,殿下是心底善良,是我说错话了。” “哼”白景惜看了眼温菱手腕上的伤口,还是别扭的问道:“马跑了,我们现在怎么回去呀!” “怕是只能走回去了”温菱看向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树林。 现在只能庆幸,这里是皇家猎场,没有什么猛兽,不然真是会让人心惊胆战。 见温菱往前走,白景惜也急忙跟上:“哎,你认得路吗?” “你马骑的那么快,我哪里来得及去记路。” 白景惜有些意思明,都不敢去看温菱,但语气中却是听不出她的愧疚来:“你记不得,万一我们越走离营地越远怎么办。” 温菱缓口气:“总得试试,我那出来这么久,营地那边一定派人来找我们了。” “说的也是。” 温菱想的没错,营地这边依然闹翻天。 白景玉刚一跟随昭武帝回到营地,就听有人禀报,白景惜带着温菱骑马出了营地。 玉贵妃早在他们回来前便派人出去找了,可至今没有消息。 白景玉听到温菱丢了,心里在乱,在昭武帝面前还是表现的无事发生般淡漠。 “父皇,不如儿臣前去把皇妹找回来吧!” “你刚陪朕回来,还是去好好歇息吧!” 白景玉瞥了一旁焦急的玉贵妃一眼:“皇妹自小贪玩,儿臣怕只派侍卫去找,她贪玩不愿回来。” “也好”昭武帝没在劝:“景惜自小就听你的。” 见白景玉退出帐-篷,玉贵妃也跟着退了出去:“真是劳烦太子殿下了。” 她是知道,在太子心里,是多重视温菱这个侧妃的。 “景惜这次犯错,等殿下将她找回,本宫自当好生教训她。” 白景玉放在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没有应答玉贵妃的话,上马带着一队侍卫离开营地。 如今的他满心只有那个在树林里的人。 她会不会害怕,有没有受伤···越是想白景玉便越是不安。 却又要强行保持冷静。 “娘娘,太子殿下这是···”宫女不敢将后面的话说出。 玉贵妃看着白景玉骑马离开的背影,补上了宫女未说完的话:“动怒了。” “殿下会不会因为此事,怪罪娘娘,或是公主。” 玉贵妃叹出口气:“景惜你丫头,也是该被教训一顿,本宫早便告诫过她,不要去招惹温菱,她偏要听温家人的话。” 太阳快要沉没,暮色将至,树林遮盖的天际,是一片橘黄。 温菱扶着树干,剧烈的喘息起来。 白景惜看她这样子,好像是在用尽全力呼吸般:“你怎么了。” “没事”温菱声音嘶哑。 “要不我去给你找点水喝,你,你现在脸色好差。” 白景惜本来是想说,温菱的脸上的脸色跟死人一样,但还是换了个好听的说法。 毕竟温菱是为她受伤的。 “不用”温菱蹲下靠在了树干上。 她巴掌大的苍白小脸上布满虚汗,温菱把手举到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她知道自己不是饿成这样的。 怕是咬伤她的那条蛇,是有毒的,只是现在毒性发作了。 白景惜跟温菱想到了一起。 她蹲到温菱身边,再也掩盖不住的愧疚,流露出来:“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了,你可别有事啊!” 温菱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喉咙让她吐字苦难。 她将头枕在旁边人的肩头。 白景惜一动不动的让她靠着。 她想象不到要是温菱真的为了她死在这,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温菱抬头望向天际,树木在她眼中产生了重影,她重新把眼睛闭上:“天快黑了。” “天黑了,我们要怎么办,他们怎么还没找到我们。” 白景惜的声音中难以难掩哽咽。 温菱想抬手摸-摸她的脸,看她是不是流泪了,几次尝试,都没使不上力气把手抬起来。 “你哭了。” 白景惜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会死吗?” 温菱无力的笑了下:“不知道,但我不想死,不过······” 她喘口气:“我一直都是个,运气很差的人。” 要是真就这么死了,那还真是让人不敢想啊! 上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却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死了。 温浅却还是活的好好的。 她怕是只能安慰自己,这一次她至少死的没上一世那么惨。 “真是不甘心。” “你别这么说”白景惜握住她的手,被手中冰凉的触感吓了一跳,又更用力的握住:“你竟然怕死,为什么要救我。” “是人都会怕死”温菱被她逗笑:“如果我死了,你也不用太过愧疚。” “为什么。” “其实我当时救你,也是一时冲动。” 温菱对白景惜,总是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们的前世死的都是那样惨,白景惜这样一位公主甚至还死在了她前面。 “你的意思就是说,要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会救我。” 白景惜瘪了瘪嘴,心里有点委屈。 但也知道,温菱没有义务去救她,她对温菱总是恶语相向,温菱能救她才是奇怪了。 温菱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不知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 她的意识感知,都变的模糊,对前世的事情却变的越发清晰起来。 白景惜听身边人半晌不说话,心里一慌,想转头看看身边人,又不敢。 “喂,温菱,你别吓唬我。” “白景惜。” “嗯。” “你不要嫁给温远。” 白景惜没想到,这个时候,温菱还会说这话。 之前温远和温浅都明里暗里告诉她,温家对温菱很好。 温菱虽然是庶女,在温家却是跟温浅一样的待遇。 当初本想把温菱嫁给一户好人家去做夫人,没想到温菱竟会做出这种,爬上太子床榻的事来。 温丞相的夫人,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娴熟,白景惜自是相信了她们所说的。 她一直将温菱当做,为了攀龙附凤不顾名节,不择手段之人。 第八十八章,担心 可是经过这几次跟温菱的接触下来,她对温菱其实是有所改观。 她本以为,是因为温菱装的好,心机深沉误导了她。 可经过今日的事情,她更愿意相信,是温家人有错。 “是不是你在温家受了欺负。” 白景惜语气坚定带着诚恳:“温家人要是欺负你,我回去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们。” “怎么,不要你的温远哥哥了”温菱调侃道。 但听到她这样说,心里还是带上暖意。 她看的出,白景惜这个小公主,不似那些趋炎附势之辈。 “这是两码事,你救了我,日后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白景惜的朋友,谁欺负了你,我定是要帮你讨回来的。” 白景惜侧头看她,见她笑了,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忙道:“你别不相信呀!我是认真的。”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相信我说的话。” “我,我当然相信”白景惜抿唇:“虽然我以前不喜欢你,觉得你勾-引我皇兄,是个坏女人。” 温菱闭上眼。 也许她从前不算是个坏人,但这一世,为了仇恨,她都会做个坏女人。 去手刃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你不用因为一件事,就把我想的太好,你只需要记住我一句话,温远不是你的良配,要是嫁给他,你这一生,都会毁在他手里。” 就当她临死前,再做件好事吧! 白景惜这样单纯的人,再怎样,也不应该有那样的下场。 温菱本就已经全身无力,她强撑着意识说话,自己都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彻底陷入黑暗中的。 她是被隐约的哭声吵醒的。 随后便是带着惊喜的熟悉男声传入耳中:“菱儿,你醒了。” “殿下。” 太久没有说话的嗓子沙哑难听。 因为开口说话,温菱的嗓子撕裂般的疼痛。 一股清凉的水流灌入口中,滋润干涩的喉咙。 温菱也因为这水,彻底清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见白景玉正坐在床边紧盯着他。 他的眼中带着血丝,一看就是几夜都没有睡好。 “菱儿”白景玉强行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太医,快给她看看。” 中年太医走到温菱窗前把脉。 他快速瞥了眼床上躺着的人。 抬手擦了擦额头冷汗。 这侧妃终于是醒过来了,再不行,他怕是自己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怎么样。” 太医的手,刚从温菱手腕间拿下,白景玉便急忙问话。 “回太子殿下的话,侧妃的体内蛇毒已经清了大半,只是还有余毒残留,侧妃再喝上几副药,就能大好。” “下去吧!”白景玉摆手。 太医在太子身边受了这两日的冷气折磨,终于是能走了。 他心里庆幸,自己这条老命终于是保住了。 “殿下”温菱扯了扯白景玉的袍角。 白景玉面色温柔:“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都好”温菱主动拉上他的手:“殿下,我昏睡了几天呀!” “两日”白景玉为她将脸上的碎发捋到脸边。 “那岂不是秋猎都进行大半了。” “还想着这些,怎么不多担心担心自己的身子。” 温菱被白景玉提醒。 “公主殿下那。” “她好着呢。” 白景玉看着她还白着的脸色,蹙眉到:“谁让你跟白景惜跑出去的,她让你跟着骑马,你走就是了,她还能把你扛到马上。” 白景玉对白景惜那点胆子还是了解的。 温菱若是不理她,白景惜也不敢再猎场里闹太过。 确实是温菱想跟白景惜跑出去的,温菱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跟白景玉对上眼神。 “是我不好,殿下别生气。” “唉。” 见她这样,白景玉顿时就没了脾气:“是我不好。” 温菱瞅一眼男人的表情,又快速收回目光。 白景玉一下就捕捉到她的小动作。 跟个犯了错,观察长辈脸色的小孩子般。 自己怎会舍得怪她。 他只是太过担心。 白景玉不敢去想,带着人找到被白景惜背在背上的温菱时,他甚至都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眼中,只有那个脸色苍白,就算是抱在了怀里,也难以快没了生息的人。 那样的害怕,慌张,他都快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受过。 却在那一瞬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 “为何每次,我只离开一会,你便会受伤。” 白景玉心疼的抚上温菱白皙到透明的脸颊。 “不怪殿下。” 温菱主动用脸去蹭蹭白景玉的掌心。 “殿下说给菱儿猎兔子,有吗?” “给你抓了两只小兔子,还有一些小玩意,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去看。” “明日可以吗?”温菱眨巴着眼睛装可怜,还是遭到男人的无情拒绝。 “你现在要养身子,等回宫在看。” 温菱嘟嘴,不理他。 经过温菱这么一打岔,白景玉这几日紧绷着的情绪好了不少。 这些日子,他既担忧温菱的伤势,又不能让人看出他的担心。 若不是身为太子,一定去狩猎,他真想这两日都陪在温菱身边。 “皇上有要事传太子殿下前去”一个小太监从外走入。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白景玉为她盖好掖好被角。 “我很快便回来,乖乖等我,不舒服就让人传太医。” “嗯,殿下不必担忧我。” 白景玉俯身在她颊边落下一吻,就出了帐-篷。 “主子”南枝走近:“景惜公主正在帐外,说是要见主子。” 温菱有些意外,白景玉刚走,她就来了。 这小公主莫不是专门在殿门外,等着要见她。 温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让她进来吧!”温菱说着强撑着身子,要起身。 南枝连忙来扶她。 温菱见她哭的红肿的双眼,笑道:“快去吧!我没事。” 南枝点头出去将白景惜带了进来。 “你没事吧!”白景惜一进来,就把床上的温菱来回扫视了几遍,才算是放心下来。 温菱瞧着人,要比以前无精打采不少,想来这小公主定是被玉贵妃数落了一顿。 “无事,公主殿下有无受伤。” “没有。” 第八十九章,我皇兄喜欢你 白景惜摸-摸鼻尖:“你,还好吧!” 温菱是发现了,想让这小公主说上一句软话,是真的比什么都难。 她拍拍自己床边的位子:“公主殿下过来坐吧!” 白景惜轻“咳”一声,走过去坐下:“嗯,那个,你没事就行,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是公主带我回来的吗?” 白景惜扬了扬下巴:“本公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背人那,还好你够轻,不然我可背不起来。” “公主身手过人,妾身佩服。” 白景惜有点不好意思的撇开眼,又忍不住偷看她一眼:“那个,你在床上躺了两天,是不是挺闷的,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 “好呀!”温菱就是在等白景惜这句话。 白景惜真的挺好懂的。 就像是个小孩子,想来找朋友玩,又不好意思说。 “我在外面,等你更衣。” 白景惜刚走出帐-篷,南枝就忧心忡忡的走过来:“主子,你才刚醒,还是要好好休息才是。” “没事”温菱对白景惜安抚的笑笑:“我身体好多了,就是有点酸痛,出去走走刚好,不然明日回宫前,我怕我都没法到处看看了。” “可是”南枝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压低声音道:“奴婢听说,昨日温家二公子狩猎时,失足坠下马,摔断了左腿,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景惜公主此事过来······” 她没再往后说下去。 温菱心念微动,她的下意识告诉她,温远这次受伤并非意外导致。 一个人的身影在温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会是她做的吗? “不用多想,为我更衣吧!” 温菱这样说,南枝便没再多劝。 这次受伤,对温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跟白景惜这位母族势力强大的公主,拉近了关系、 白景惜在帐-篷外等着温菱出来。 温菱换上了身水蓝衣衫,衬的虚弱的气色都好了不少。 “公主殿下想去哪。” “你不用总叫我公主,叫我景惜就行。” 两人这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过了,温菱总是这么公主公主的叫她。 让人怪不自在的。 “景惜。” 温菱没有推辞,便换了称呼。 她的声音轻软,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透着股清甜。 听在白景惜的耳中,带起些痒意。 这人怎么呼她的名字,都比别人的好听。 “嗯。” “噗嗤。” “你笑什么”白景惜羞恼道。 温菱低头,强忍笑意:“我只是觉得,你和太子殿下有点像。” “是吗?”白景惜受到人夸奖的孩子。 在她心里,太子哥哥从小到大都是最优秀的,是除了父皇外最厉害的人。 温菱夸她像皇兄,就是在夸她聪明。 “我跟我皇兄当然像”白景惜看她一眼:“你想去哪里走走,我都陪你。” “殿下说她猎了几只小狼崽,我想去看看。” “我知道我皇兄的猎物放在哪里,我带你去。” 白景惜说着,就要拉上温菱的手,又想起来温菱才大病初愈,不自觉便放慢脚步。 两人边走,时不时的闲聊几句。 “听闻我二哥在狩猎时受伤了。” “我皇兄告诉你的”白景惜问道。 温菱点头:“公主殿下要是担忧我二哥伤势,可以去看看,不用来陪我。” 白景惜以为,温菱是怕她为难才这么说。 “你别多想,我早已去探望过他了,太医说他的伤势养几月,便可痊愈,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她也不知为何,温菱昏迷不醒这几日,她就不太想往温远那跑了。 她也不知是因为温菱跟自己说的话,还是心中有所挂念。 “那就好,我二哥是文人,骑马射箭一向是不太精通的,还好这次没有出大事。” “是啊!还好那时候我皇兄刚好赶到,把那只发狂的马射杀了,不然说不准真会闹出大事来。” “有惊无险,公主也不必太过担忧。” 白景惜想说,其实她不是很担心,比起温远,她倒是更加担忧眼前人。 温菱是为了她受的伤。 两人到了看守猎物的场地,凭借着白景惜的公主身份,无人敢有所阻拦。 这里关的猛兽,大多都奄奄一息,白景惜带她到一个铁笼前。 里面正关着两只小狼崽,两只都是灰色的,毛茸茸的小小一只,瞧着怕是只有一个多月。 听见有人来,两只小家伙都警惕的竖起耳朵。 两只灰色兽瞳紧盯着她们。 温菱蹲下,敲了敲铁笼。 狼崽往一起缩,害怕却不示弱。 “可爱的小家伙。” 白景惜凑到温菱身边:“你想养吗?这东西养大后认主,不如我们一人一只,如何。” 温菱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 想来是白景惜想养这狼崽,玉贵妃不干。 “公主也喜欢这小狼。” “喜欢呀!”白景惜猛点头,有失落道:“我当时问皇兄要,皇兄死活不肯给我一只,后来我才知道皇兄是想要把这狼崽给你玩,不如你去帮我跟皇兄说说,让他给我一只。” 温菱被她这可怜的小模样逗笑:“太子殿下定是怕公主被小狼伤到,怕是我去说,殿下也未必会同意。” “不会的,我母妃说···”白景惜话说一半急忙闭了嘴。 “说什么。” 白景惜不好意思的看看身边的宫女。 宫人将头低的更低了。 她压低声音,凑近温菱耳边道:“我母妃说,我喜欢你,所以会听你的话。” 温菱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来:“公主真会逗我开心。” 白景玉确实宠爱她。 但一国太子,日后的帝王,怎会听从一个女子的话。 想来玉贵妃是被白景惜吵嚷的烦了,才拿这话搪塞她的。 白景惜见她不相信,急了,想要解释,又觉得把那日的事情说出来,给温菱听太丢人了。 想起那日,她背着温菱被皇兄找到时,皇兄看她的眼神,跟从她背上抱起温菱时,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这导致她回去以后,怕会被皇兄责罚,被吓的直接哭了。 不明白皇兄为何生那么大的气,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第九十章,我怎么舍得 后面还是母妃安慰她。 她才知道,原来是皇兄喜欢温菱,她把温菱带出去,害的温菱受伤了,皇兄才会生那么大的气。 不过她那个从小尊贵聪慧的太子皇兄,会喜欢一个女子,不管是谁,都真的很让她意外。 她真的很想问问,温菱到底是怎么让皇兄喜欢上她的。 她决定,日后有机会定要问问温菱。 “你怎么不相信我”她可怜巴巴的扯扯温菱:“你就帮我跟皇兄说说嘛!” 经不住白景惜的软磨硬泡,温菱还是答应下来。 白景惜开心坏了,她手指伸-进铁笼的细缝,想要去摸-摸小狼崽的软毛。 被狼崽给躲开了。 “等我把你带回宫,想怎么摸就怎么摸,看你还怎么躲。” 狼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继续警惕的看着她们。 “谁准你来这的。” 冷沉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 “参见太子殿下。” 温菱惊奇的发现, 警惕看着她们的小狼崽,突然乖巧的相互依偎在一起。 “皇兄”白景惜一慌,躲到了温菱身后。 “谁准你来这的”白景玉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话。 清寒的冷意,直往白景惜身上钻,冻的她一个寒颤:“我过来看看小狼。” “谁人你带她来的。” 白景惜求助似的扯扯温菱的衣角。 “我想出来走走,公主殿下便说来带我看看小狼。” 温菱开口,白景玉神色好了几分:“你身子刚好,怎能随意走动。” 白景玉牵上温菱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身边。 没有了温菱的遮挡,白景惜被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皇,皇兄”她真想原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很闲?” 白景惜摇头。 “既然你这么喜欢狼,你今日,就在这里待着。” 一向嚣张的公主殿下,敢怒不敢言的小声提问:“待多久。” “把这里打扫干净,再走。” 温菱张嘴想说话,还没出口,便被白景玉拉走了。 只剩下快要自闭的白景惜。 “公主殿下怕是做不了这粗活。” “她身边那么多奴才,自是轮不到她自己动手”白景玉把她从上到下,看上一遍,这才安心下来。 “日后不准跟她出来了。” 白景玉神色间难掩不悦:“你身子还没好,得好生养着。” “让殿下担心了。” “你喜欢跟白景惜玩。” 见面前人低着头不说话,白景玉疼惜的抚-摸上她没有血色的脸颊:“先喝药吧!” 他拿过桌上的药碗。 他先试好温度,这才给温菱喂药:“她脑子不好使,不要跟她接触过多。” 温菱被他这一句话,弄的差点将汤药喷出来。 “公主很单纯。” “太蠢。” “公主这次是听了我二哥的话,才将我带到出去,所以殿下觉得她不好。” 温菱心里差不多已经确定,温远受伤一事,是眼前的男人所为,才会这么问。 “还是菱儿聪明。” 白景玉在喂到温菱唇边的药,她没再张口。 温菱双手握住男人的一只大手。 “殿下日后不要再这样了,菱儿受不起。” 这世上也只有这个男人,会因为她受一点委屈,而为她担忧,为她追查。 她一把扑进男人怀里,闻着夜夜相伴在枕边的熟悉气息。 她曾想过很多次。 前世的她死后,这个男人会是何种样子,什么样的反应。 这个对她百依百顺,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的男人,会伤心落泪吗? “怎么了”白景玉将药碗放到一边。 “还是殿下对我好。” 白景玉的手指轻柔的抚-摸过怀中女子的眼角,确定女子没有流泪后,这才放下手:“菱儿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说我好,平日里都只会说我的不是。” “我哪有”温菱使劲的往男人怀里钻。 白景玉任由她胡闹。 “菱儿为别人挡蛇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会有多担心。” 温菱愣了半晌:“是公主跟殿下说的。” “不然那?”他一下一下轻拍这怀中人削薄的背脊:“不然我怎知,我的菱儿这么厉害,平日里不是担心的很,帮起别人来,一下子连蛇都不怕了。” 温菱不说话了。 她知道,白景玉在生气。 这人的情绪总是在这样,从来不会表露出来,要是不了解他的人,可能根本感觉不出来。 更加意识不到,他在生气,生她的气。 白景玉确实生气。 她气温菱为何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 为了别人,便可以不顾生死。 难道就从来没有,自己会有多难受,多替她担心吗? “日后不准再这样了,我只要你保护好自己,别人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听到了没有。” 温菱软绵绵的哼唧了两声。 也不知她这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真不知拿你怎么办好。” “殿下不会疼菱儿了吗?” 白景玉只要碰到怀中的女子,一颗心就会变柔软。 明明是在怪她,却偏偏就是对她说不出一句重话来。 罢了,日后自己多看着她就是了。 “你要是在这样,我就真的不疼你了。” 白景玉玩笑似的说出这话,温菱似是当了真般,将他抱的更紧了几分。 他又轻轻在温菱背上拍拍:“我骗你的,我怎么舍得不疼你。” “殿下总有舍得的一天。” “那要怎样你才能相信呀!” 温菱双手攀住他的脖颈:“那等明日回去前,殿下带我去看小狼,我就相信殿下了。” 白景玉无奈一笑:“好,你先乖乖的把药喝完,我命人把药给你拿来。” “好,我听殿下的。” “乖”白景玉把药拿过来:“先喝药。” 温菱喝完药后,膳食被拿了过来。 白景玉又哄着他用膳。 不知是不是在床上躺的久了,没有吃东西的缘故。 温菱胃口格外的好,还想吃肉。 可白景玉光往她碗里夹素菜。 温菱不满的扒拉着碗里的小白菜,嘴翘的都能挂油壶了。 白景玉只得哄她:“太医说你才大病初愈,要多用些清汤的,不然胃会不舒服。” 温菱无法,只得继续眼巴巴的盯着肉看,往自己嘴里塞白菜。 第九十一章,弄巧成拙 “等你病好了,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 温菱双眼一亮:“殿下可不准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我过你,只要你乖乖听话,你要什么我都应你。” “菱儿最听殿下的话了。” 温菱将白景玉夹给她的菜都吃完了。 等用完膳,那两只小狼崽也被送来了。 “殿下,它们好像怕你”温菱指着笼子里两只依偎在一起的毛茸茸说。 温菱眼神微动:“殿下抓住一只出来,让菱儿摸-摸吧!” 白景玉这才将眼神,分给笼子里的两只灰团子上:“这东西太危险,等会我把兔子拿来给你玩。” 温菱抿唇,有点小遗憾,只得作罢:“公主说,这两只狼崽是殿下抓的。” “嗯。” “公主可以拿一只去养吗?” 白景玉有些不悦:“这是我抓来给你玩的。” 这就是不愿意了。 “好吧!”温菱只得作罢。 心里想可怜的小公主说声对不起了。 “不过你也不能养。” 温菱:“······”他是怎么知道我下句话想要说什么的。 “看够了就回去,这里风大。” 温菱还没说话,就被白景玉拉住手往帐-篷里带。 看着狼崽身上软软的毛,真的好想撸一把呀! 温菱本以为自己痊愈是件不大的事情,没想到光这一天,先是白景惜来找她。 后面又是玉贵妃送来补品,说是替公主答谢她。 玉贵妃送来东西,倒是不奇怪。 温菱没想到,温浅竟亲自前来看望。 她偷瞄身边的白景玉一眼。 温浅难不成是冲着白景玉来的,还是,为了温远的事。 又或是两者都有。 温浅满脸显而易见的担忧,在进来后见到白景玉后,又转变为诧异。 “参见殿下。” “免礼”白景玉神色冷淡:“太子妃前来可是有何事。” “回殿下的话,臣妾知道妹妹醒了,拿了些上好的燕窝过来,想要看看妹妹身子恢复的如何了”温浅说着眼眶泛红:“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妹妹,才让她造此无妄之灾。” 还是这么能演。 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她有多关心自己。 “姐姐别这么说,我听闻二哥也受了伤,姐姐还是快去看看二哥吧!二哥平日里跟姐姐关系最好,此时怕是就想有个知心人在身边陪伴。” 温菱这话就是在为难温浅。 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她要是说错了,就是只关心两人中的其中一个,而不在乎另外一个。 温浅还不至于被温菱难住:“二哥跟我说他已然好多了,他也记挂着妹妹,怕你身子没好,心绪不宁的。” 温浅眼神转向白景玉:“这还得多亏了殿下出手,帮着家兄制服惊马,不然家兄伤的就不止是一条腿了。” “太子妃跟家中人关系倒是好”白景玉这话听不出是何意。 温浅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嫁入宫中的女子,平日里要见亲人一面都要得到应准。 就是怕跟母家勾结,做出什么事来。 “臣妾失言,还请殿下恕罪。” 白景玉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眼神没有半分温度:“身为太子妃,你做事说话做事真是越发不知分寸。” “臣妾知错,殿下恕罪。” 自己被当着一直瞧不上的庶妹面前,被羞-耻不知分寸。 温浅就像是被当众扇了一巴掌般,脸疼。 她本是想借此机会看看望温菱,在太子殿下彰显自己的贤德。 没想到竟会弄巧成拙,反而让温菱看了笑话。 “殿下”温菱扯扯白景玉的衣袖:“姐姐也是关心则乱,在温家时,姐姐跟二哥的关系就最为要好,总是彻夜长谈学术问题,感情自是不一样的,殿下就不要在意姐姐言语上的过失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 这个规矩在高门大户上尤其重视。 温菱说这话,弄的不好就会坏了她的名声。 温浅在心里暗骂了声蠢货。 还嫌看自己的笑话看的不够吗? “哦,孤倒是不知,太子妃竟还热衷学术,能跟兄长彻夜长谈。” 温浅已经快要绷不住面上维持的端庄了。 “臣妾没有,臣妾虽偶有跟家兄畅谈学术上的东西,但从来都是注意分寸,爹娘自小教诲,臣妾怎敢做出那等有辱名声之事。” 有辱名声,四字被温浅咬的格外重。 温菱像是寻求安慰般,往白景玉怀里钻:“是妾身说错话了,姐姐是温家嫡女,是最懂规矩的。” 白景玉怜惜的抚上温菱的小脸,将那玉似的指尖握在手中。 “太子妃当真是重视明节,那就回去抄上百遍女经交于母后,到时候孤会让元禄陪你一同前去。” “殿下”温菱瞪大双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教给皇后。 苏皇后出生书香世家,从来最重视男女大房。 到时候元禄再在一旁说上两句。 自己在苏皇后心里塑造的贤良淑德的形象,岂不是全毁了。 要是真让皇后误会······ 温浅根本不敢想。 “殿下,我·······” 还没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就被白景玉打断:“出去。” 温浅几次张嘴,也不敢多言。 “是”她不甘的退了出去。 温菱偷瞄一眼温浅的背影。 她这姐姐,一生气就爱摔杯子摔碗。 现在身在猎场,稍微有点动静就会传的人人皆知。 她怕是什么东西都不敢摔了,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高兴了吗?” 温菱收回眼神:“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神看他。 “怎么,还不高兴”白景玉轻柔的刮刮她的小鼻尖。 温菱主动用鼻尖蹭蹭白景玉的手指,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咪似的。 不知有多招人稀罕。 “高兴,殿下最好了。” 白景玉伸手将人搂入怀中:“我只对你好。” “可是殿下对菱儿这么好,日后要是喜欢上别的女子,也对别的女子这么好,菱儿都不知该怎么活了。” “你觉得我会吗?” 白景玉满眼装着的都是眼前跟自己撒娇的人儿。 对于喜欢上一个人都异常艰难的他,再像喜欢温菱一样的去喜欢别人。 白景玉根本想象不出来。 第九十二章,你要是我都会给你 “万事都说不准的,说不准哪天,殿下就变心了,不仅不喜欢菱儿了,还喜欢上别人。” 温菱其实从来都不担心这个。 在被白景玉这样无底线疼爱着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可能哪一天。 就会有一个女子的出现,取代她的位置。 而那个曾经视她如珠如宝的男子,会再也不看她一眼。 好像男子都是这般。 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她也不会为此落泪。 “你把我当什么,一朝太子的诺言,对你来讲,就这般不可信吗?” 白景玉的一双黑眸中,说不出的认真。 还有能让陷进去的深情。 这个俊美尊贵的男人,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温菱曾无数次告诉自己,即便白景玉白发苍苍,不再俊美,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有着无数更加年轻貌美的女子,前仆后继的主动送到他的面前。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切,温菱从来都时刻警惕着,不交出真心。 就算是重生一世,她也害怕自己,会迷失在白景玉对她的好里。 “殿下的话,菱儿从来都是相信的。” 温菱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表现出依赖和顺从。 白景玉的手一下一下轻抚着怀中人柔顺的发丝。 “信我,我会对你好的,我会让你要什么有什么。” “菱儿信殿下。” 白景惜虽然被白景玉给罚了,第二日还是来找了,就是变的有点鬼鬼祟祟起来。 跟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生怕突然出现只大老虎把她给吃了。 温菱止不住的笑:“公主,太子殿下去跟皇上商议回宫事宜了,你不必担心。” 白景惜收回望向门口的眼神:“谁说了再看我皇兄了。” 温菱把茶杯放到白景惜的手边:“公主殿下前来,可是有何事。” “一会回宫,你要不要跟我同乘一辆马车呀!我怕你伤势未好,顺便照顾你一下。” “公主殿下费心了,只是怎能让公主殿下照顾我。” “这有什么”白景惜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我跟我母妃坐一辆马车,你也不必觉得不自在。” 温菱真有点不知道,这个小公主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 难不成是觉得,自己曾经在玉贵妃面前告过她的状。 就觉得自己跟玉贵妃说的来。 “公主殿下不是不放心我在玉贵妃面前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少冤枉我”白景惜生怕她不答应,又补充了句:“我母妃马车里,还有西域这次进贡的水晶葡萄,可好吃了,太子妃都没吃过那。” 温菱被她逗笑,真不忍打击她。 说其实自己跟白景玉一辆马车里的时候,也吃过。 这水晶葡萄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是好看些,吃起来味甜。 温菱还是应下来:“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公主,一路照看了。” “不必客气。” 见温菱答应下来,白景惜一下子就变的活泼起来:“那我就先走了,不然我皇兄该回来了。” “好”温菱将白景惜送出帐-篷。 很快,昭武帝下令回宫。 因为秋猎温菱睡了两日,错了不少,她也是才知道,这次的秋猎。 白景玉的猎物数量不仅又排在第一。 还因为猎到了一头狼,三只狐狸,被昭武帝奖赏。 这也不足为奇,白景玉身为太子,他从来都是样样都做到最好。 所以他必须比其他皇子,费多几倍的心思,和辛苦。 那些跟他有着同样血脉的皇子,随时都在后面等着看他这个太子的笑话。 “侧妃,殿下让你先上马车等他”元禄过来对温菱道。 温菱见他走路时有些不自然,关切道:“公公这腿是怎么了。” 元禄恭敬笑道:“奴才自己不长眼,给摔的。” “伤势如何。” “只是皮外伤, 休息几日便好了。” 温菱没再多问,她转头看向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白景惜,回头对元禄道:“景惜公主让人前去她马车中坐坐,劳烦公公,帮我告知殿下一声。” “这······” 温菱看出元禄的担心:“无事,玉贵妃也在。” 元禄知道,温菱被太子殿下找到时,是被景惜公主背着的。 他躬身应是。 温菱去到白景惜身边。 马车中,玉贵妃正坐在其中。 “贵妃娘娘。” 玉贵妃摆手:“无需多礼,说来,你这次受伤,都是因为景惜胡闹,怎样,你身子好些了吗?” “早就好多了,娘娘不必自责。” 玉贵妃性子直爽,相处起来,不似别的高位嫔妃,让人总会有些不自在。 马车中有不少糕点吃食,玉贵妃给两人倒了两杯果茶:“这些都是景惜平日里爱吃的,不知你吃不吃的惯。” “吃的惯”温菱拿上一块糕点,小口的吃着。 “好吃吗?”白景惜问道。 “好吃。” “你觉得好吃,等回宫后我让人给你送点去,我听太医说,你还要喝几日的药,吃的甜的充充苦味。” 玉贵妃带着蔻丹的指甲点点白景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怕喝苦药。” “药那么苦,谁都怕喝。” “你呀!”玉贵妃笑道:“东宫里什么没有,还用的着你送,你怎么不张罗着往宫外送东西。” “母妃”白景惜嗔怪道:“自从温远哥哥受伤,你就天天跟我念叨,你是不是巴不得他受伤起不来才好。” 玉贵妃哼笑一声:“你说了这么多,就这句话说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往宫外跑是干什么,我看他现在腿断了,你堂堂一国公主,会不会翻墙进温家找人。” 白景惜被玉贵妃说的脸一红。 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自己的母妃丢尽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说了,你再说,我可要不理你了。” 玉贵妃虽嘴上说着白景惜。 可眼里满是对自己这个女儿的疼惜和迁就。 之所以一直念叨,也是怕自己的女儿所托之人非良缘。 “公主殿下聪慧懂事,贵妃娘娘好福气。” 玉贵妃摇头:“她要是真的聪慧懂事,我就不用为她操这么大的心了。” 第九十三章,殿下不要生气 "母妃,你这是在说我笨吗?” 要不是现在在马车里,白景惜都要气的跳起来不可。 “你要是聪明,这次就不会犯错了”玉贵妃看着自己这个女儿。 都不知道怎么说好。 当娘的对女儿操不完的心,温菱是看出来,这母女俩的相处模式了。 白景惜跟着玉贵妃斗了半天的嘴,最后以失败告终。 温菱之前跟玉贵妃相处的时候,倒是没看出来。 玉贵妃竟会这么喜欢唠叨。 白景惜习惯性的屏蔽掉玉贵妃的话,转头跟温菱交谈起来。 “我听说昨日太子妃去了那了,出来脸色不是很好,怎的她没有为难你吧!” 这宫中消息传播的总是最快,温菱并不意外白景惜会知道。 “无事,太子殿下当时在帐内,多谢公主殿下关心。” “你干嘛总是对我这么客气呀!” 白景惜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她们怎么说也是同生死过了,她把温菱当做有过命交情的好朋友。 却发现,温菱并没有把她当好朋友。 这让白景惜感到很是失落。 “难道你不想跟我做好朋友吗?” 想想也是,自己之前那么说她,要是自己肯定也不想理会对方的。 “是不是我之前说过你,所以你不想跟我做朋友。” 坐在一旁的玉贵妃,差点被自己这个女儿给蠢笑了。 真是不想承认,这个是自己生的,太丢人了。 玉贵妃扭头看窗外,不去参与小孩子之间的谈话。 温菱一噎。 白景惜是公主,两人身份之差,怎能太过逾越。 她不想做个挟恩图报之人。 虽然她想靠着这次机会,跟白景惜和玉贵妃拉近关系。 但救白景惜是自己自愿的,没道理仗着恩情,便做的太过,不顾礼数。 “公主殿下说笑了,之前的事情,我早便忘记了。” “真的”白景惜有点不相信。 “真的”温菱肯定的点头。 “不过之前我也有错,我其实一直想向你道歉来这,但是找不到机会”白景惜吞吞吐吐的。 想说的话不少,但真让她说的时候,她总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明白的,公主殿下很好,我听说,当时是公主将我背回来的,是我没有机会,谢过公主才是。” 白景惜是教养出来的公主。 漂亮天真。 她主动像亲近自己的样子,像是个孩子般,很难让人不喜欢。 “这有什么好谢的,那个时候,我要是把你丢在那,真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玉贵妃悠哉道:“说的你好像被这人走了多远一样。” “我那是体力不支。” 被自己的母妃拆台,白景惜真想把这人赶下马车。 这还是自己的母妃吗? “还好意思说自己体力不支,丢人。” 白景惜鼓鼓腮帮子不理这人。 “公主金尊玉贵,体力不支也属正常。” 听温菱这么说,白景惜这才好受些:“你别听我母妃瞎说。” 温菱露齿一笑,水灵的眼眸弯弯如月牙。 “公主喜欢出宫外,哪日我们可以结伴而行。” “好呀!好呀!” 白景惜刚高兴没一会,就被玉贵妃结结实实泼了盆冷水:“你忘记你回宫后还有半个月的禁足等着你,这就想着出宫玩了。” “想想怎么了,还不是你,非让皇兄禁我的足。” 玉贵妃无奈摇头,瞥了温菱一眼。 当时太子因为温菱受伤有多怒气有多重,白景惜这个傻丫头看不出来,她可是看出来了。 要不是太医说,温菱中的蛇毒并不知名。 太子又知这次白景惜是被人怂恿,她可就不止是一顿禁足这个简单了。 这孩子是不知自己有多幸运。 可惜玉贵妃的心声,白景惜是注定听不到的。 她正跟温菱讨论自己禁足完后,两人一同去玩。 “半个月后,你可不要忘记了。” “不会的,到时候公主可要带我去好玩的地方玩。” “那是自然。” 正说着,外面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南枝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主子,太子殿下命人来请主子过去。” 白景惜现在条件反射,一听到自己皇兄就身子发颤。 “我便先告退。” 玉贵妃冲她点点头:“去吧!别让太子等着急了。” 看着温菱下马车,白景惜咂吧咂吧嘴,还有点不舍。 自己还没跟温菱计划好呢,皇兄就派人来了。 “皇兄真是的,不是还有太子妃吗?让我跟温菱聊聊都不让。” “这话,你当着你皇兄的面说呀!” “我···”白景惜往马车外看一眼,确保自己皇兄不在附近,才敢说话:“我怎么就不敢说了,最多是在加几日禁足。” “你要是在把太子的宝贝侧妃带出去,受伤了,可就不止是禁足半个月或是几天了。” “那会怎么样。” 有什么处罚比禁足还可怕。 “难道皇兄会打我手心。” 玉贵妃懒得看她:“对,说不定还会打完你后,关上你一年的禁足。” “一年”白景惜当真了:“我皇兄真会关我一年的禁足吗?” “说不定”玉贵妃看着温菱走近太子马车的背影:“你皇兄这次呀!怕是动了真感情了。” 就是不知道,皇后知不知道。 这白家,可别出个情种。 白景惜坐到玉贵妃身边,好奇道:“你说我皇兄是怎么喜欢上温菱的呀!” “这个,你就得去问他们了。” “切,不说就不说,等有空,我就去问温菱。” 反正温菱都答应做她的好朋友了。 温菱不知,有一位公主,正心心念念的下一次再见她。 “殿下”温菱刚一进马车,就被拉入一个结实,带着龙涎香的怀抱中。 “跟她们聊这么久”男人的鼻尖凑近她带着淡香的脖颈:“我要是不让你回来,你怕是这一路都不准备回来了。” 温菱被他弄的痒。 她偏过头去:“我让元禄告诉殿下了的。” “嗯,这就是你不回来的理由。” “不是”温菱想着话解释:“公主殿下说要跟我道谢,我便在那多待了会,殿下不要生气,菱儿下次一定当面问过殿下。” 第九十四章,你喜不喜欢我 “每次都这样说,我怎么就不见你真的知错。” “菱儿是真的知错”温菱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是殿下不信菱儿,菱儿冤枉。” “跟她都聊什么了。” 白景玉口中的他,是的自然是白景惜。 “公主说是为上次的事情道谢的。” “不是说听话吗?我让你离那丫头远点,你怎么不听。” 温菱窝在白景玉怀里不说话了,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让你好生无奈。 白景玉拍拍怀中人:“算了,你若是想,跟她说说话解闷也可。” “嗯嗯,还是殿下好”温菱满意了。 笑的开心。 “不过你回宫以后,要好好待在殿里样身子,不准乱跑。” “菱儿哪有乱跑,菱儿在宫中时,哪日不是乖乖再殿中等殿下回来,殿下只会说菱儿,都不念这菱儿的好。” “好好,是我的不是,菱儿不生气”白景玉轻哄怀中人,唇角忍不住的向上翘。 温菱偷瞄他一眼,又快速收回眼神。 这样来回几次,还是白景玉看不下去先开了口:“菱儿想跟我说什么。” 温菱收回眼神,看着自己白景玉衣袍上的金丝绣成的蛟龙。 “元禄是被殿下罚了吗?” 白景玉低头看她:“怎么,不忍心。” 温菱轻咬下-唇,没有说话。 她看元禄的样子,猜想应当是被白景玉给罚了。 白景惜的是公主,元禄在怎样也不能对公主动手。 当时她也是有目的的跟白景惜离开的。 元禄因她而受罚,总让温菱心下愧疚不安。 白景玉的一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他不过是个奴才,奴才就该舍命护主,他却没有护好你,让你受伤,就是有错,有错的奴才就是该罚。” 白景玉这是在怪她心软。 温菱垂眸,睫羽不安的抖动:“我,我知道了。” 白景玉的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奴才就是奴才,做的好就赏,不好就罚,听懂了吗?” “嗯。” 白景玉是太子,出生高贵尊崇,他天生就是站在顶端俯视众生的。 惩罚一个奴才罢了,对白景玉来说,是件在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了。 她不该提起的。 温菱将白景玉的衣衫捏的皱皱巴巴,自己还不自知。 看她有点委屈不安的样子,白景玉哪里还舍得心对她说重话。 到底怎样教,才能让她明白宫中的规矩。 她总是爱去关心,那些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他的菱儿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只有自己,才是她需要关心的。 别人与她而言,又有何用。 “他受的都是皮外伤,他在我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自有巴结他的人,为他送去伤药。” 温菱这才抬眼看他。 琉璃似的美眸,含的西子湖迷蒙的水色,唇上浅淡的胭脂,似是天边绮丽的晚霞。 让人想要去一亲芳泽。 白景玉也的确这么干了,他俯身吻上那让他着迷的唇-瓣,先是浅尝辄止。 后面就是狂风暴雨的带着情-欲的挑-逗,温菱被他吻的动情。 又因为被他吻的太过用力,控制不住的手去轻推他的胸膛。 这样小的力道,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白景玉吻的反而更加用力了。 “菱儿”白景玉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眼神迷离,微喘:“菱儿。” “嗯”温菱被亲的有点懵,听着他唤自己,只能软软的应一声:“殿下。” “你喜不喜欢我”白景玉贴蹭她的额头。 “喜欢,喜欢殿下。” “真的喜欢”白景玉眸子深邃,即便是这个时候,也让人一眼看不到底。 “喜欢”温菱怕说的不够真诚,又主动吻上男人的薄唇。 一阵唇舌交-缠过后,白景玉将人压-在榻上。 “殿下,这还在外面。” “我知道”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温菱耳尖微红。 白景玉含-住她泛红发烫的耳尖:“我就想抱抱你。” 耳上的温热让她一动不敢动。 白景玉的手摩-挲着身下女子白嫩的肌肤,怎么会有女子,每一寸肌肤,都是这样的娇-嫩,让人爱不释手。 恨不得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从在温家见到温菱的那一刻,白景玉就觉得,这个人天生就是应该被自己保护在羽翼之下,被他疼爱这的。 温家的相见,是他在幼年雪夜见过她过后,距离她最近的一次。 他假装不认识她,问她叫什么。 她垂着头不敢看自己,像是很害怕他。 其实她的一切,早已被他派去监视她的暗卫,都告诉他了。 他了解她的一切。 这便让他想要更加深-入的拥有她,触碰她。 不管是什么都好。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他轻咬这她的耳垂,温菱没有躲避他,还主动抱住他。 当这个男人表现出占有的时候,她表现出抗拒。 反而会引得男人越发强烈的占有。 “菱儿本就是殿下的,只要殿下别不要菱儿,菱儿永远都会陪在殿下-身边。” “你会吗?”白景玉放开她。 他抬起头对上她的眼。 温菱没有闪躲,她坚定点头:“殿下对我好,我不想离开殿下。” 白景玉抬手,用指腹蹭过她的脸颊:“你可不要骗我。” “菱儿怎会偏殿下”温菱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菱儿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了殿下,菱儿就又会回到以前被人欺负的日子了,只有殿下会保护菱儿,不让菱儿受委屈,殿下最好了。” 白景玉薄唇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光会对我说好听的。” “菱儿说的都是真的”温菱像是生气般,在白景玉修长的手指上咬了下。 她没有用力,还是在白景玉的手指上留下一排牙印。 “菱儿说真话殿下都不相信,菱儿生气了。” 看着自己手指上一排小小的牙印。 跟被小猫不轻不重的挠了一爪子似的,心里痒痒的。 “是我说错话了。” 听到白景玉道歉,温菱这才满意:“竟然殿下知道错了,那菱儿就原谅殿下啦!” 白景玉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间,嗅这她身上的香味,格外安心。 第九十五章,我知错了 "殿下狩猎时可有受伤。" 白景玉将温菱抱的很紧:“嗯,受伤了。” 温菱心下一慌:“殿下受伤了,伤在哪里,现在好些了吗?” 她听说了白景玉狩猎了一只狼,当时就担心白景玉会不会受伤,就是总是没有时间去问。 温菱说着,手就要往男人身上摸去。 白景玉一把抓住她的手:“小伤罢了,不要担心。” 男人笑声低沉,听的温菱耳尖酥-麻。 但又忍不住担忧:“殿下伤在哪里,可以给我看看嘛?” 白景玉用鼻尖蹭蹭她的:“晚上再给你看。” 温菱立即就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玉颊微微浮出几缕红晕。 “殿下是不是对女子说这样的话。” “从来没有,我不喜与你以外的女子说话。” 白景玉说的是真的,就算是对他的生母,他也是冷淡的。 温菱抿唇,白景玉宠溺的吻住她的唇,浅尝辄止没有深-入。 马车日落前到达皇宫,温菱回宫后就回殿中歇息。 白景玉晚间到昭华殿时,温菱正躺在贵妃榻上,昏昏欲睡。 白景玉放轻脚步走近榻上的人。 温菱睡颜恬静,白景玉放轻动作,将她 上人抱起,往床边走。 温菱一被人便醒了过来。 “殿下”她睁开迷蒙的眼。 白景玉把人抱这放在床上:“嗯,困了怎么不上-床睡,在榻上睡着凉了怎么办。” 温菱软绵绵的往白景玉身边靠去:“我想等殿下回来,可是等了好久殿下都不回来。” 白景玉跟着上了床榻:“父皇让我过去商议事务,是晚了些,日后不必等我回来,困就便睡。” “可是我想跟殿下一起睡”温菱窝进身边男人的怀中:“菱儿怕一睁眼看不到殿下,怕殿下不回来陪菱儿了。” “怎么会”白景玉心疼的抚-摸上温菱瓷白的面颊:“我不是日日都陪着你吗?” “可是殿下总有去陪别人的时候”温菱瘪嘴。 “那菱儿想让我怎样,告诉我好不好,我都答应你”他看着怀中人,满眼直白的纵容。 温菱垂眸不语,她也不知道自家想怎么样。 可能是被白景玉娇宠的久了,有时候就是想对着白景玉发发脾气。 她清楚白景玉不可能只有她一人。 寻常人家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一国太子。 “我不想跟殿下说”温菱翻身背对这他。 白景玉想要从背后将人抱住,温菱直接把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给扒拉开。 “菱儿我知错了,你别气坏了身子。” 温菱还是闭着眼,假装没有听到。 白景玉很少需要去主动哄女子,但温菱生气他就心疼,怕温菱会不理他。 “菱儿想要我怎样,我都应菱儿可好。” 温菱这才转身看他:“可是我怕,我总向殿下提要求,殿下会厌弃我,觉得菱儿烦。” “你提在多的要求都是理所应当的,不要多想,怎会觉得你烦”白景玉认真道:“你还病着,不要总是生气,对身子不好。” “都是殿下惹我生气的”温菱还气呼呼的:“殿下让我等了这么久。” “好的错,我明日为菱儿做些好吃的可好。” 温菱闭上眼不理他,白景玉也不在意,哄着她入睡。 第二日温菱醒后,白景玉已经去上朝了。 “主子”南枝伺-候这温菱下床洗漱。 温菱刚换好衣衫,就有宫你进来禀道:“侧妃,徐宝林求见。” “让她在偏殿等着,我马上就来。” “是。” 宫女退下后温菱整了整发髻,就去了偏殿。 见她前来,徐宝林连忙从椅上站起:“参见侧妃。” “免礼”温菱亲手将人扶起:“来找我,是有何事。” “妾身听闻,姐姐在狩猎时受伤了,便来看看,姐姐现在无碍吧!” “伤早便好了,还让你跑这一趟”温菱带着徐清月坐下。 “姐姐无事便好,伤势好了姐姐也不可大意,定要好好养着。” 徐清月对温菱跟景惜公主的事也听了不少。 “姐姐,那景惜公主不会再来找姐姐的麻烦吧!” 温菱看出她的担忧来。 “无事,景惜公主就是个小孩子心性,好好哄着就是。” 徐清月这才放心,又跟温菱说了几句,温菱还是多嘴问了句:“我不在东宫这几日,宫中可以发生何事。” 徐清月凑近她,压低声音道:“倒还真有一事。” 见她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温菱还真起了几分兴趣:“关于谁的。” “就在前日,徐良娣不知为何,跟玉良娣之间起了冲突,两人都有孕在身,还是太后派人来这才将两人安抚下去。” 温菱一挑眉:“怎么,太后身子好了。” “还是虚弱这”徐宝林不知是想到什么事笑了:“听说,太后病好了,徐良娣才去看望太后,还被不知谁给笑话了一顿,惹得徐良娣发了好大的火。” 这徐良娣跟耶时娅之间,只有在对付她的时候,算是同仇敌概。 前世看不出两人有多大的矛盾,但这宫中的女人,大多都是表面上装着和和睦睦。 背地里怎样,怕是也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太子妃正忙着,怕是没空去管这两人了。” “太子妃跟徐良娣之间,也不是那般好”徐宝林笑道:“当时,徐良娣刚怀有身孕时,可没少当面冒犯太子妃娘娘,现在她不是东宫唯一一个有孕在身的,自是慌了神。” “徐良娣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当个宝,生怕有人挨着碰着。” 温菱被她这话逗笑:“母亲对孩子,自都是疼爱的。” 只是抱着何种目的去疼爱,就不知了。 温菱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抹失落从眸中一闪而过。 “先静观其变吧!她们的事情,就先不要去掺和了。” 自己去故意掺和,只会让她们对自己起了警惕之心。 就看不出,相斗的好戏了。 “是,我自是都听姐姐的”徐清月又跟温菱说了会话。 瞧着天色,这才告辞离开。 徐清月刚离开没多久,白景玉便下朝回宫。 不仅如此,他还带来了不少亲手做的饭菜。 第九十六章,温浅生辰 宫人将膳食小心的从食盒中端出。 “这都是殿下做的吗?”温菱双眼亮晶晶的看他。 “都是你爱吃的”白景玉把鸡汤推到温菱手边:“先尝尝,好不好喝。” 温菱嗅了嗅浓郁的鸡汤香味:“殿下这般忙,日后还是不要给菱儿做这么多饭菜。” “我想做给你吃”白景玉温柔的为温菱擦擦唇角。 “殿下不吃吗?”温菱说着,就往白景玉碗中夹菜。 温菱夹的菜,白景玉都吃光了。 饭后白景玉处理公务,温菱百无聊赖的坐在窗边放空,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菱儿”白景玉叫她一声。 温菱转头看他。 见白景玉手中端着汤药,温菱便走了过去。 “这药还要喝几句呀!真苦”温菱皱起小眉头。 白景玉一笑,把药吹凉喂给她:“太医说,你体内余毒未清,还要再喝上几副药才能好。” 温菱喝个药,小脸都要皱成一团了,白景玉笑道:“我已经命他们拿些桂花糕来了,等你喝完了就能吃。” “还是殿下心疼我。” 温菱这下子喝药的速度都变的不那么艰难了。 桂花糕被端上来,白景玉拿起一块递到温菱唇边,温菱小口小口的吃着。 “甜吗?” “甜”温菱点头。 吃完一块,在白景玉动手要去为她拿第二块之前,温菱先拿了一块递到他嘴边:“殿下吃。” 白景玉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还是张嘴吃下。 “殿下”温菱甜甜的唤他一声,听的人浑身酥-麻。 “嗯。” 温菱主动坐进白景玉怀里:“殿下,你说了这几日都会陪着我,这可算数。” “自是算数”白景玉顺势环住她的纤腰。 “我听说,七日后会下暴雨,刮风下雨的晚上菱儿最是害怕了,殿下得陪着菱儿,不然菱儿就要怕死了”温菱窝进他怀里。 “我倒是不知,我的菱儿这么厉害,现在就能知道七日后会下雨”白景玉故意逗她。 温菱自然是算不出来,什么下不下雨,自也都是她瞎编的。 但她很清楚的记得,七日后,是温浅的生辰。 “殿下答不答应我嘛!”温菱从他怀中起身,她拉着白景玉的衣鞋使劲摇晃:“殿下,殿下你就答应菱儿嘛,菱儿害怕,你就答应陪着菱儿嘛!” 白景玉哪受的住她这般。 温菱刚受过伤,白景玉本就没打算去别处。 “我答应你就是”白景玉牵起温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他从后将温菱搂在怀中:“到时候我定然贴身保护菱儿,不让菱儿受一点惊吓。” “殿下可不能骗我,不然我-日后,就不理殿下了。” “好”白景玉下巴搁在温菱肩头:“菱儿可真是狠心,动不动就不理我了,真是将我的心都伤透了。” “殿下说什么都依我的,怎么殿下说的好像是我不对一般。” 白景玉把-玩着她白嫩透粉的指尖,小小的手指尖。 让他不自觉的喉结上下滚动。 “菱儿怎会有错,是我说错话了”白景玉加重抱住着人的力道。 温菱没注意到白景玉的异样。 以她对温浅的了解,温浅定会借生辰让白景玉过去,好化解上次事后宫中人对她的议论。 太子妃生辰,太子不闻不问,怕是温浅这个太子妃,更加会被人笑话。 温浅定是不会让自己这般没脸,但温菱,却是很乐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温菱猜测的没错。 白景玉正在泓德殿中批阅奏折。 元禄走到其身边,低声禀报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中的人求见。” “何事”白景玉没有抬头。 “说是,今日是太子妃娘娘的生辰,娘娘想请太子殿下有空,去仪鸾殿小坐片刻。” 白景玉批阅奏折的手顿住,想起温菱那日对她撒娇的模样。 “孤早已睡下了,怎会知今日是太子妃的生辰。” 元禄眼珠一转,听懂了自家殿下的意思。 “是,奴才这就下去回了仪鸾殿的人。” 元禄到泓德殿外,云嬷嬷连忙迎了上来:“公公不知太子殿下怎么说。” “太子殿下正在歇息,你还是先回去吧!” “这···”云嬷嬷自是不愿的。 太子殿下不去是一回事,但若是殿下不知,便不赐下生辰礼给太子妃。 这让太子妃的脸面往哪搁。 云嬷嬷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塞进元禄袖中:“还劳公公在去通传一声,我就在这等着。” 元禄没接银子,反而后退一步,他满脸堆笑:“嬷嬷是折煞奴才了,太子殿下正在歇息,我一个奴才怎敢打搅,嬷嬷还是回去伺-候太子妃娘娘吧!” 云嬷嬷只得作罢。 在勉强也是无济于事。 “那还有劳公公,等殿下醒过传一声话。” “这是自然”元禄面上应下。 等看着人离开后,元禄也松下一口气。 他转身回了殿中。 “殿下,人已经走了。” “嗯”白景玉放下奏折。 他手边的批阅好的奏折,早已摞成了一座小山。 白景玉抬手,揉了揉算账的眉心:“什么时辰了。” “已是晌午了。” 白景玉起身:“摆驾。” “是。” 殿下一到晌午,基本都会去昭华殿中,元禄自不会觉得太子殿下要去的是太子妃呢! 仪鸾殿中,一片狼藉。 瓷器碎片摔了满地。 “娘娘”云嬷嬷扶着气到颤-抖的温浅坐下。 “娘娘莫气。” 温浅飘到桌案上抄的女经,刚平复下去的气又涨了上来。 “都不许捡,都给本宫滚出去”温浅一声怒喝,吓的殿中宫人害怕的发颤。 宫女太监自是不敢耽搁,都退出殿外。 “太子殿下不肯前来,那些本就在看本宫笑话的人,还不知会在背后怎说我,都是群下-贱胚子,一个个的,都等着看本宫的笑话,贱-人,都是贱-人······” 殿中已然没什么东西可摔的了,就连砚台都被摔到地上。 等温浅骂完,云嬷嬷这才上前劝慰:“太子殿下晚间听到消息定会前来的,从前娘娘过生辰,太子殿下都会送来生辰贺礼给娘娘,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 第九十七章,敢耍我 温浅精细涂抹上胭脂的唇-瓣颤-抖不止,她双手紧握成拳。 “太子殿下如此对我,定是温菱那贱-人,在背后挑唆。” “娘娘”云嬷嬷抚-摸温浅后背,被她顺气:“面对温菱,娘娘更应冷静。” “除掉她是早晚的事,娘娘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 云嬷嬷说出这话后,温菱才算平静下来些。 小宫女低着头从门口走入:“娘娘,玉良娣求见。” “她来做什么”温浅想说不见。 但又觉,这个时候赶这女人走,到像是自己在欲盖弥彰一般。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还是太子妃,这些女人在怎样背后笑话她。 都撼动不了她的位子。 温浅调整好心态,语调一如往常:“她来是何事。” “玉良娣说,是来为娘娘贺寿,还说有重要的事跟娘娘说。” 温浅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让她在偏殿等着。” “是”小宫女转身下去。 云嬷嬷为温浅整理好衣衫发髻。 耶时娅并未再偏殿等多久,温浅就来了。 “参见太子妃娘娘,祝愿娘娘青春永驻。” 温浅亲手扶着耶时娅站起:“本宫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的生辰了,难得你还记得。” “姐姐生辰,当妹妹自是记得。” 耶时娅身后的宫女上前一步,递上贺礼。 云嬷嬷上前接过。 温浅笑道:“妹妹快坐,你看你来不提前跟我说一声,都没准备好的招待你。” “怎会,姐姐这里的茶水就很是名贵,平日里可难得喝到”耶时娅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温浅亲自为她满上茶水:“妹妹今日前来,可还有事。” 耶时娅眼神一转:“姐姐生辰太子殿下没来吗?” 温浅笑容僵住,又很快恢复如常:“太子殿下要处理公务,况且不过一个生辰罢了,我自己都给忘记了。” “是吗?我刚来的路上,还看见太子殿下的轿撵,往昭华殿的路上去。” “侧妃受宠,太子殿下自是多去陪她”温浅的眼神转向耶时娅的腹部:“这还不到三月,你这肚子倒是就大起来了。” 耶时娅手摩-挲过茶盏杯口:“上次我给娘娘的药,娘娘是给侧妃吃了些吧!” 她没直白的戳穿温浅的心思。 温浅对此事不甚在意:“是,妹妹既知此事。” “我也是无意看到”耶时娅蹙眉:“只是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是姐妹,有话直说便是。” 耶时娅犹豫的道:“娘娘将我的药给了侧妃,按理说依照侧妃的恩宠,应当很快便会有动静,怎会到现在,还没传出有孕的消息。” “妹妹此话何意。” “这,姐姐竟然问了我便直说了,喝了此药,又得男子宠幸,若是还无孕,要不就是女子身子有损,无法受-孕,好不···”耶时娅顿住,没在往后说。 “什么。” 温菱在入宫前,温浅便派人去给她把过脉。 温菱身子很好,并未有损伤,更不会无法有孕。 竟然不是这个,那就只可能是耶时娅说的第二条了。 耶时娅对上她的眸,眼尾挑起:“要不就是,这女子用了什么避孕的药,这才没有怀上。” 温浅手攥的太紧,指甲都快要插-入肉里。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维持自己表面上的平静。 可内心却是不断翻涌。 温浅宫张待了这么久,耶时娅虽只是三言两语,就足够温浅多想。 温菱从入宫以来,几乎是夜夜侍寝,太子殿下对她那般迷恋。 她却迟迟不孕。 还有那药,她也不喝。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就是···温菱不想有孕。 一个入宫的女子,有谁不想早日怀上子嗣。 她却有意避孕,难不成是知道了她的心思。 一想到自己是被温菱耍了,温浅就像现在就杀了温菱。 这个女人,要不是自己把她送上太子殿下的床榻,她哪里能这般嚣张,享受这般荣华富贵。 温浅逼迫这自己冷静下来,她自知,自己不该听从耶时娅的一面之词。 在她心里温菱就是个蠢货。 她不能容许一点,自己被自己瞧不起的人给玩弄。 耶时娅怎会看不出温浅的异样。 她点到即止,说的太多反而会觉得可以,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也足够耶时娅深思上一阵了。 “姐姐是身子不适吗?” 温浅点头:“昨夜没有休息好。” “竟然如此,我便先告退了,不打搅姐姐歇息。” 温浅没雨多留:“妹妹难得前来,真是招待不周。” “怎会。” 耶时娅又跟温浅客气了两句,这才离开。 等人走后,云嬷嬷也让殿中人都出去。 “娘娘。” “去查”温浅眼神阴毒:“整昭华殿,不管是什么都不能放过,必须将此事给本宫查个清楚。” “是,但···”云嬷嬷忧心忡忡:“要是玉良娣说的是真的,温菱一直在偷偷的服用避孕之物,该如何是好。” 温浅冷笑一声:“敢耍我,她也配,本宫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当时让温菱上了太子殿下的榻,就是为了让她怀上殿下骨肉,如今她越发得宠,心变大了,眼看着徐良娣和玉良娣都有孕在身,娘娘,你看着这······” 云嬷嬷后面的话没说出。 温菱的事查出来,是真。 此人便断不可留。 这样一个的太子殿下宠爱的女子在,留着迟早就是个祸害。 可没了她,便无人能帮温浅生下个孩子来。 温浅不少名医都整治过,还是无用。 她本就难受-孕,殿下对她现在又越发冷淡。 温浅攥紧衣衫:“再找一个,且不说能不能讨的了殿下喜爱,要是再养出个白眼狼来。” “那娘娘的意思是。” 温浅眸中划过一抹冷意:“现在不就是有现成的吗?何须在那般麻烦。” 云嬷嬷心下一跳。 要是生母死后,刚出生的子嗣,是定会给高位嫔妃抱养的。 耶时娅是外族女子,她生出的孩子,不管是公主还好说皇子。 都注定这辈子,只能当一个王爷。 永远都坐不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 第九十八章,温远的秘密 所以温浅口中的人,只能是徐良娣所怀的孩子。 “老奴会安排下去,娘娘放心。” 云嬷嬷说的这个安排,是派个懂医术的宫中老人,给徐良娣把脉,看看徐良娣所怀的,到底是男是女。 若是男孩······ 温浅双眼泛红。 就算徐良娣是太后的侄女,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拿到这个孩子。 恶意的种子,在深宫张播撒,等待这开花,取人性命的时刻。 夜晚将至,比起早早熄灯的仪鸾殿,昭华殿中是一片灯火通明。 “看好了吗?准备下哪?”白景玉笑意盈盈的看着对面一脸沉思的人。 “等等,让我好好想想”温菱手中握着棋子,巴掌大的小脸都要拧巴成一团了。 白景玉也不催她,就这么饶有兴味的等着她想。 温菱试探着放了几次棋,却都没落下去。 “菱儿慢慢想,不着急。” 白景玉的眼神,好似眼前人是只小兔子一般。 温菱没理他,终于下定决心,刚一落子,白景玉才下一手就让她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温菱把棋子放回棋桶中:“殿下太厉害了,我下不过殿下。” “菱儿不是说,今晚一定能赢吗?” 温菱撇嘴,要是白景玉让她,她今晚肯定能赢。 白景玉不让她,就算真下一个晚上,也没用。 “天色不早了,还是不下了吧!” 白景玉看了眼窗外:“菱儿不是说,今晚就暴雨吧!这既没打雷,也没下雨的,看来菱儿算的不是很准呀!” “哼”温菱别过头不看他:“菱儿算的不准,殿下走就是了,菱儿也不要殿下陪。” 白景玉无奈的摇摇头:“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罢了,怎么就生气了。” 他坐到她身边,扶住人的肩头,轻轻把人转了回来:“不生气好不好。” 温菱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看他:“殿下不想陪着菱儿,不必勉强,殿下去陪那些怀有身孕的,还有比菱儿好看的去吧!菱儿不要殿下陪。” 她把白景玉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打掉。 白景玉一时哭笑不得:“我只想陪着你,我说错话了,不然你罚我吧!” 他起身单膝下跪,牵起女子白皙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 上位者,这般处于下位者的姿态,很难不让人心动。 况且是白景玉,就算是求原谅的样子,也丝毫不失矜贵气度。 “我的太子殿下,可以抱我去床上吗?” “当然,今晚我会好好伺-候菱儿的”他将榻上的人打横抱起。 温菱被小心放在床榻之上,衣衫被渐渐褪-去。 滚烫的肌肤相贴,柔弱无骨如羊脂白玉,让人爱不释手。 他吻过她的每一片肌肤。 温菱皱起眉,这样痛并快乐让人食髓知味的感觉,让两人共同坠入欲-望的迷宫,难以走出,也不想走入。 “殿下”她双眸迷离:‘我要在殿下之上。’ “只要菱儿想,可以永远在我之上。” 一-夜疯狂的后果,让温菱第二日连爬都爬不起来。 “主子,要奴婢去准备膳食吗?”南枝走到床边。 温菱摇头:“我不饿。” 南枝端了杯温水扶着温菱起身喝下。 温菱坐在床上根本不想起来,就算下了床,她现在根本根觉不到自己双腿的存在,肯定发软。 她将茶杯递给南枝:“药呢?” “奴婢端来了,只是主子要不要吃些什么垫垫肚子,不然喝这难受。” “无事”温菱冲她笑笑:“端过来吧!” “是”南枝将药递到温菱手里。 温菱“咕嘟咕嘟”两口就将药喝的见底,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把空掉的碗放到一边:“事情办的怎么样。” “奴婢去温家,找了从前伺-候二公子的一个侍女,她起先还不肯说,奴婢给了她不少银子,她才含糊的说了两句。” “说什么了。” “说是二公子身边有几个面容姣好的贴身侍女,都是很早以前就伺-候二公子的,她从前曾几次看到二公子用鞭子鞭打那几个侍女。” 温菱一笑。 果然跟她猜的一样。 她起先也是猜测,温远上一世,连白景惜这个公主都敢打。 证明他对身边的女子定是平日里非打即骂,才会养出这样的脾性。 她从前在温家时,也见过温远身边的贴身侍女几次。 她们不是暖床丫鬟,却各个如花似玉。 温远不能人到,把这些侍女留在身边定是有别的用途。 那就是折磨。 对于一个不能人到的男人来说,他害怕被人发现他的秘密。 又想在女人身上证明自己能行。 就找来这些女子,来满足自己的心理。 温菱之所以没有直接去找,被温远折磨过的女子。 一方面是怕打草惊蛇。 另一方面就是了解温远的性子,他将自己的秘密藏的极好。 这几个侍女常年跟在温远身边,怕是早已被温远驯服,不敢违背,更加不敢背叛温远。 所以她光是让南枝用银子quiz买通她们,怕是行不通。 “看来,我得找个机会,亲自会一趟温家了。” “主子,真打算···”南枝担忧道:“奴婢怕主子会出事。” 南枝从小就跟在温菱身边,没有她知道,温菱这些年在温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做为主仆,就算是到了如今,温家人从小对她们留下的阴影,藏在心里最深处,也是难以磨灭的。 温菱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想要抓到切实的证据,温家这个龙潭虎穴,就一定要去。” 她睁开眼,看向南枝:“没事的,你扶我起来吧!” “是。” 温菱洗漱完,强撑着用了些午膳,没想到一人竟会前来。 白景惜没等宫人通传,就入了温菱的殿中,无人敢阻拦这位小公主。 “公主殿下怎么现在来了”温菱有些意外。 “没想到吧!”白景惜神采奕奕:“我都没想到,皇兄竟会提前解了我的禁足。” “想来太子殿下,是不舍得公主殿下被关太久。” 白景惜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也许吧!我太子皇兄的心思,就没人能看穿。” 第九十九章,公主被吓哭了 这句话,倒是说到温菱心坎上去了。 “公主殿下今日前来,找我是有何事吗?” 白景惜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当时不都说好了吗?等我禁足完,我们就一起出宫玩,你这么快就忘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温菱很快就想起此事。 这几日忙着查温远的事,把这事都给忘了。 “我要是不来找你,你还记得要跟我出宫玩吗?” 这下换温菱尴尬了:“公主找我,是想今日便出宫玩吗?” “我才解禁足,要不明日我们一起出去,地方我都想好了。” “是哪里”温菱好奇问道。 “先不告诉你,等到时候,我带你去”白景惜眼中饰不去的期待。 “那到时候,我便跟公主一起。” “跟我一起,你就放心吧!” 温菱看她神情,试探的问道:“公主来东宫是还想去找太子妃吗?” 白景惜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温菱给看穿,她低下头:“这个嘛?我是想找她来这。” 她怕温菱多想,就想要解释,但又不知该怎么说。 白景惜从来都是个说话无所顾忌,不会看别人心情的人,猛的一下让她说好听的话,还真有点难为她。 “无事。” 温菱从来不是个,非的让别人跟着她的想法走的人。 “公主是担心二哥。” 白景惜点头:“听说温远哥哥伤的很重,母妃不让我去探望,我也不好派人去温家,只能去问问她。” 温菱面上浅笑,心中却是叹息一声。 这公主对温远也算是一片真心,就可惜温远,对着小公主,怕从头到尾,就只有利用。 “太子殿下今日似乎是有要事要忙,不在宫中,公主现在去刚好。” “其实我也是打听到我皇兄不在东宫,这才过来的。” 白景惜这话刚落,一道低沉的男声就在殿门口响起。 “孤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对孤的行踪,这般了解。” “皇兄”白景惜想要起身,结果一个腿软,猛的摔了个屁-股蹲。 她撑着地,龇牙咧嘴的想要站起来。 温菱上前要扶她,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握住手。 白景惜的贴身宫女连忙起身,把人从地上扶起。 白景惜半边身子都快躲到宫女身后去了,只可惜那宫女也抵不过太子身上的压迫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皇,皇,皇兄”白景惜站在原地,缩着身体像个鹌鹑。 “刚解了禁足,就不老实”白景玉眼神透着冷意:“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我,我就是”白景惜盯着自己的脚尖看:“想来看看。” “这是东宫,不是你的宫殿,你还嫌你以前惹的是非太小是吗?” “没有”白景惜两个字说的委屈巴巴,感觉都快哭出来了。 “殿下”温菱拉住白景玉的袍角:“公主也是担心我的伤势。” “她的确是担心人的伤势,只是担心的另有其人”白景玉收敛了周身气势。 说出的话,却让白景惜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皇兄,我知错了,我以后都不乱跑了。” “我往哪跑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日后,你若是在无事往昭华殿跑,可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白景惜跟随着白景玉的眼神,看到放在不远处的一把玉尺。 白景惜赶忙将手背到背后。 “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白景惜肩膀一耸一耸的。 听着她抽抽噎噎的声音,温菱都有些不忍心起来。 “殿下,你吓着公主了,公主不过是过来看看罢了。” 温菱开口,白景玉也就没在训斥白景惜。 “还站在这,下去。” 白景惜扁着嘴,被两个宫女搀扶着下去了。 等到了殿外,白景惜这才敢放声哭出来。 听到这委屈的哭声,温菱忍不住一笑:“公主也没做什么,殿下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别管她”白景玉拉着温菱坐下:“她定是又到玉贵妃那去告状了。” “是吗?”温菱笑出声:“想不到 公主殿下还这般小孩子气。” “她从小就是这样,一受了委屈,就要抱着母妃哭一场,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烦人的狠。” “殿下还小嘛,又是被娇宠着长大的,自是娇气一些,她也是敬重殿下,才会这么怕殿下的。” 白景玉看她一眼:“这宫中,从来就没有什么敬重不敬重的。” 他眼中的情绪,温菱从来都是看不透的,她撇开眼神。 想起白景惜刚才过来找她的事。 “公主殿下说,明日要带我出宫去玩。” “你想去吗?” 温菱点头:“公主很有意思。” 白景玉捏捏她的脸颊:“你的意思是,跟我一起出去没意思。” “不是”温菱双手抓住他的手:“殿下事务繁忙,我不想麻烦殿下, 我当然最想跟殿下一起出宫游玩了。” 就算知道温菱这话是在哄他,白景玉听着也高兴。 他就是喜欢温菱对他说这样依赖的话。 “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温菱一愣。 她本以为,白景玉会不同意,自己还得撒撒娇,眼前人才会准她出宫玩那。 “那我明日出宫,要带什么人吗?” “你想带谁就带谁”白景玉凑近她,语调变的暧昧:“难不成,菱儿是想把我带着一同出宫。” 温菱伸手推推白景玉的胸膛:“我才没有,我只是以为殿下会让我带着元禄。” 白景玉握住温菱放在她胸口的手,放到唇边亲吻。 上次一事,他对温菱去别处更加不放心。 更何况,温菱是要出宫,他自然是要暗处派几个身手好的暗卫跟着温菱,他才能放心。 “他跟着你,你怕是会玩的不自在,况且宫外的有些人,也认识元禄是我身边的人。” 白景惜带温菱去的,定是达官显贵爱去的地方。 他想的总是要比温菱更多一些。 温菱点头:“那到时候,菱儿出宫给殿下带冰糖葫芦回来。” 白景玉点点她的鼻尖:“不必给我带什么,你玩的开心就好。” 温菱抱住他,钻进人的怀里:“我自是时时刻刻都想着殿下的。” 第一百章,再遇燕回安 "小骗子。" 温菱主动用脸在白景玉手背上蹭了蹭,像只乖巧的小猫咪:“我什么时候骗过殿下,殿下怎能这般说菱儿。” “让你出宫玩,你就这般开心。” 白景玉其实是不想温菱离开他太远的,但见她这般开心,又不想让温菱不悦。 她失落的样子,看着就心疼。 “天天待在宫里,好无聊的,菱儿就是想出去透透气,其实还是想待在殿下-身边的”温菱枕在他肩头:“在殿下-身边最安心了。” 白景玉抚-摸上她的脸颊:“不是刚从猎场回来,你这就无聊了。” “哪里是才回来,明明都好多日子了。” 白景玉也不跟她争:“好,记得早些回来就是。” 白景惜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昨日被白景玉说的都哭了。 今日一-大早就屁颠颠的等在东宫门口,等着温菱出来。 温菱看着她眼巴巴的样子,就想笑。 “公主殿下。” 白景惜在她背后张望半天,确保人不在后,这才拉过温菱:“怎么样,这昨日走后,我皇兄可说我什么了。” 温菱失笑:“殿下没说公主。” “我才不信呢,皇兄定然说我了,还会说我是个爱哭包。” “怎会,殿下说公主还小,殿下其实很心疼公主的。” “真的”白景惜半信半疑道。 “当然,哪有兄长不疼自己妹妹的。” 白景惜显然是相信了温菱说的话:“也对,皇兄好像从小到大,只打过我一个人手掌心。” 温菱差点憋不住笑。 她觉得,白景玉之所以只打过她一个人,完全是因为。 怕是几位公主中,只有这景惜公主,最傻最天真。 “是呀!”温菱笑着附和:“所谓,长兄为父,太子殿下正是想让公主变的更好,才会管教公主的。” 白景惜越听温菱的话越觉得有道理。 都有点愧疚起来了。 昨日自己不该跑去母妃那告状。 说皇兄凶,还欺负他。 原来皇兄都是为她好。 “公主殿下,怎么了。” 白景惜心虚的摸-摸鼻尖:“没事,我们上马车吧!” “好。” 两人不知,暗处正有人跟随着她们,并将她们的对话,都传到白景玉耳中。 马车缓缓向宫门外行去。 温菱想着今日出宫,特意穿的便装,但她看着白景惜一身绫罗绸缎,翡翠珠环,就觉得自己跟这位公主出来。 穿的朴素,完全是多余。 白景惜从小教养出来的公主度,就适合这样张扬的打扮。 在华丽的衣衫,穿在她身上,也不会让人觉得浮夸。 “公主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呀!”温菱收回往马车外望的眼。 “哎呀!都说了不要叫我公主,叫我景惜就好,出宫了就更加不能这么叫了,要不然这样,你叫我景惜,我唤你菱儿可好。” 温菱一笑,心想白景惜这身打扮,怕是个宫里出来的,都认得出来。 “好,景惜,我们要去哪?” 白景惜这下满意了:“我带你去云间楼看看。” 云间楼,是京城中最有名的地方之一。 说是青-楼,又不完全是。 这里面有卖艺不卖身的歌姬,也是个唱戏听曲的好地方。 不仅如此这里面还有俊俏的小馆。 温菱从前不少听说这地方,就是没有去过。 她不免多看白景惜几眼。 这景惜公主前世,找面首难不成就是在这云间楼学的。 白景惜不太灵光的脑瓜子,都看懂了温菱眼神中的意思。 “你想什么呢!”她双颊羞红:“我就是带你去听曲的,我可没有找过小馆,再说带着你去找小馆,我皇兄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温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也是,白景惜现在就是个小姑娘。 听到心上人的名字都会害羞,怎么可能去找小馆。 “我没有去过云间楼,这才想的多些。” “没事,我可不是个小气的人。” “公主怎会是个小气的人。” “好了好了,都快到了,记住不准再叫我公主了”白景惜面颊的红晕褪-去。 马车停下,到了云间楼前。 虽然还是白日,但这楼中还是歌舞升平,有种富贵堆砌的奢靡。 白景惜刚一走入,就有人热情的迎上来:“小姐,还是原来的包厢。” 白景惜随意嗯了声。 那人带着她们向二楼走。 温菱走在白景惜身旁,毕竟是第一次来,还是忍不住好奇,随意看看。 跟一道白色身影擦肩而过的瞬间,温菱的双眼,便定在那人身上,移不开分毫。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白景惜发现她没有跟上来,走到她身边才发现她神情不对劲。 白景惜随着温菱的视线看去。 男子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袍衬得身姿挺拔,玉冠束发,端的是芝兰玉树,温润如玉。 他气质干净到跟四周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好像是个误闯进来的仙人。 燕回安眼神复杂的在温菱和白景惜身上打量过,他又深深了看了温菱一眼,眼神复杂,掺杂了太多情绪。 他躬身行礼后离开。 直到那抹白消失在云间楼,温菱这才回过神来。 但她还是站在原地。 她的心何尝不是复杂难言的。 “菱儿”白景惜小声喊她一声。 温菱抿唇,看眼大门才道:“走吧!” 白景惜想问,但看她神色,又不知该问什么。 一个猜测在白景惜心中升起。 等到了厢房中,瓜果点心都被端了上来。 白景惜再也压不住好奇:“刚才那人,不会,就是尚书之子,燕回安吧!” 她没见过燕回安,却听过不少,关于温菱跟这人的事情。 她也知道,燕回安在温菱出宫前,跟此人定有婚事。 从白景惜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温菱止不住的心乱如麻。 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以此来掩盖自己心中的慌乱。 不管时隔多久,面对燕回安,她还是忍不住心中悸动难安。 这种悸动,源自于年少时无法割舍的感情。 让人想忘也忘不掉,想逃也逃不掉。 “是。” 半晌后,温菱才听到自己吐-出这个字。 第一百零一章,你喜欢他吗? 就算是对感情还尚且懵懂的白景惜,也看出温菱的不对劲来。 她看的出,温菱对这个燕回安还是有感情的。 这种感情,跟面对自己皇兄时,都不太一样。 温菱救过她,她知道温菱是个好人。 不似那些人口中说的那般攀龙附凤。 只是她不明白,温菱要是对燕回安还有感情的话,为什么后来又要和她皇兄在一起。 白景惜有点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听说,你入宫前,跟他有婚约。” 温菱沉默点头。 在她点头时,白景惜清楚的在她眼中看到了哀伤的情绪。 眼前的人,实在难过。 一句话未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你是还喜欢他吗?” 当问出这句话后,不光是温菱,就连白景惜都愣住了。 白景惜愣住是因为她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 而温菱则是,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心了。 喜欢吗? 还喜欢吗? 她很多次这样问过自己。 却一次也给不出自己答案。 她也不知道,到现在,她对燕回安,到底是喜欢,还是,友情。 想到友情这两个字时,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要真的是友情,也不会这般难以放下,让她不敢去想。 那个人,那个人如玉一般温柔的人。 是他,给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尊重。 让她觉得,自己跟这个尚书府家的嫡出公子,是平等的。 他没有瞧不起自己。 这种感觉,是她跟白景玉在一起时,都没有的。 她跟白景玉的身份,注定这尊卑,注定了白景玉给她的都是在喜欢时的恩赐。 白景惜正想着道歉的说辞。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这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今天我们说的话,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就算是我皇兄我母妃我都不会说”她甚至举起手发誓起来:“我要是说了,我天打雷劈,我不得······” “哎,别。” 还没等白景惜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一双小手就捂住了她的嘴:“我相信公主,公主不要发这样的誓。” “你这还是不相信我呀!”白景惜有些懊恼:“我不骗你,我真不会说的。” 温菱被她这话弄的,原本沉重的心情好了很多。 “公主刚刚问我,是不是喜欢他。” 白景惜眼巴巴的看她,眼睛一眨不眨,装满了好奇。 “我不知道”温菱看向窗外。 她知道白景惜的性格,会自己救过她一次,而一直记得。 也不是个会乱传话的人。 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温菱也想找个人说一说。 还有就是,她知道,要想跟一个人真正交友,就得付出些真心。 “也许曾经,我喜欢过他。” “你既然喜欢他,那么又有婚约在,你为什么又会跟我皇兄在一起。” 温菱总不好说,自己是被下药了。 而下药的那个人,就是她的好姐姐,太子妃。 “人生,不就是这样的阴错阳差,要是人人都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天下间便不会多这么多遗憾了。” 还有就是,也许她根本就配不上。 燕回安那样好的人。 从她上了白景玉床榻的那一刻开始。 就注定了,她这辈子只能是太子的女人。 一国的储君,也不会允许,自己碰过的女人,再嫁给别人。 “你说的有道理”白景惜突然就觉得眼前人有点可怜了。 她相信,不管温菱是怎么当上的侧妃。 事实肯定不像外面传的那样。 她是故意给皇兄下药爬床。 在深宫之中,她见过很多渴-望权利荣华的人,温菱的眼神跟他们不一样。 “你别难过”白景惜想着话安慰她:“其实我皇兄对你挺好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我皇兄对一个女人这么好,就连,就连太子妃我皇兄对她也挺冷淡的。” “公主懂的还挺多。” “当然,我又不是笨蛋,但我说的都是实话”白景惜看她笑了,继续道:“虽然吧!你是侧妃,但你知道吗?当初太后让我皇兄纳徐良娣为侧妃,我皇兄宁愿驳了太后的面子,也没纳她为侧妃。 我皇兄纳你为侧妃的时候,是向我父皇,亲自亲旨,当时我还以为,我皇兄是觉得愧疚什么的,现在我觉得,我皇兄是真的喜欢你。” 白景惜这话听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白景惜对她也是真的好。 不管这份好能维持多久,但至少她前世死之前,那几年,白景玉对她的恩宠从来没有减少半分。 她的荣华富贵是因为白景玉的喜欢,自己的悲哀也源于此。 那年温浅跟白景玉回温家探亲,宴席上白景玉看她一眼,走近她向她问话。 宴席上的都是狐狸般的人,尤其是温浅,一眼极快看出太子对她的不一般。 后来自己被温浅下药送上白景玉的床榻。 那般的恩宠,几年来送来昭华殿的赏赐不断,全都是白景玉送来哄她开心的。 随着赏赐不断的,还有宫中的算计。 在这一座东宫里,她也尝到了,这世间最痛苦的滋味。 眼看着自己亲生骨肉被从自己身边抱走。 “菱儿,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说了半天都不见温菱回话,白景惜忍不住问道。 “没有,公主说我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温菱唇边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来:“过去的事早已过去,我不该多想。” “你这么想就对了”白景惜笑的开心。 她还是希望温菱能喜欢她皇兄的。 温菱眸底无光,她看着面前笑的开心的小公主。 要是她知道,未来的自己,会因为温远给她带来的伤痛走不出去。 而选择伤害自己。 她又会是何种模样。 明明是这般天真的人,温菱真不想看到眼前人。 失去笑脸,和天真的样子。 “公主殿下,你会为一个男子伤心吗?” 白景惜坐下沉思一会有点纠结道:“应该不会吧!可我母妃说,,要是真心爱一个人,那个男子若是让我难过了,我一定会伤心到掉眼泪的。” “贵妃娘娘说不错,喜欢一个人,机会为他落泪,所以还是不要轻易喜欢上一个人才好。” 第一百零二章,我皇兄心疼你 "那你有为我皇兄流过眼泪吗?" 温菱想了想,好似没有,又好似有过。 “说不定某一天,我就会为太子殿下落泪。” “我皇兄那么心疼你,怎么可能让你难过。” 白景惜这话,勾起温菱的回忆,每次她一掉眼泪,白景玉好似都会安慰自己。 不管什么事,都依着自己,就连白景玉自己都曾说过。 他最看不得自己哭。 “说不准,我哪日就失宠了,像我这样没有背景的女子,没了宠爱,怕是过冬连炭火都混不上。” 温菱用玩笑似的语气说出这话,白景惜表情却意外的认真。 “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保护你的,给你送炭火。” 温菱笑开:“那就谢过公主殿下了。” 见她不相信,白景惜急了:“我说的是真的。” 温菱救过她,还是他的朋友。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受苦的。 “你笑什么”白景惜以为温菱还是不相信她说的话,真想在解释两句。 就听对面人柔声道:“只是觉得,我那二哥,配不上公主殿下。” 白景惜脸一红,垂下头:‘什么配不配的上的,相互喜欢就好了。’ 她还是有点不习惯,被人这样夸赞,尤其是像温菱这般好看的人。 听着她对自己夸赞的话,不管是不是真心话,都让人心中欢喜。 温菱唇边的笑意浅淡几分:“公主当真喜欢我二哥吗?” “这还能有假的。” 温菱相信白景惜是真心喜欢温远。 可温远对白景惜就未必了。 “怎么,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白景惜抬头看向她:“你放心,不管你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温菱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公主如今年纪尚小,也许对自己的感情认识的还不明朗,要是就这样托付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说不定日后会发现,自己嫁的并非真心喜欢的,只是年少懵懂的一丝心动。” 温菱说出这番话完全,是因为私心里的那点对白景惜的不忍心。 不管白景惜嫁不嫁给温远。 她爱温远越深,换来的只有伤痛。 听了温菱这话,白景惜还真陷入了沉思。 她喜欢温远,想跟他待在一起,要是成亲了,他们就可以每天都待在一起了。 但温菱说的也有点道理。 “我应当日后不会喜欢上别人吧!我发过誓,这辈子只爱温远哥哥一个人的。” 外公说过,做人要一诺千金,不能随意毁约。 温菱扶住额头,心中叹息一声。 怕是玉贵妃都会后悔,将自己的女儿养的太过天真了。 温菱几次张嘴,都不知该怎么说。 她知道日后的白景惜,是个怎样的结果,所以怎样劝,都觉得是不对的。 那倒不如不说。 白景惜带着温菱在云间楼玩了小半日,又去看了场戏。 别说,跟着白景惜确实能找到不少乐子。 她们赶在日落前回到宫中。 马车上白景惜还有些兴奋,她也是第一次跟朋友一起出来,玩这么开心。 她虽贵为公主,但真的没有什么朋友,那些因为她身份有意接近她,阿谀奉承的人。 光是靠近她,都让她觉得厌烦,根本不想理会,也不想去迎合。 她的身份,注定她不必去做任何,她不愿去做的事情。 “下次我们出来,我带你去京城最高的楼,看夜景如何。” “好啊!”温菱点头应下。 两人都是发自内心的笑着。 “公主这是要去玉贵妃娘娘宫中吗?” “嗯,你怎么知道的”白景惜有点惊奇。 温菱只能说,白景惜这个小孩子性格,不管是遇到难过的事,还是开心的事,都想去跟自己的母妃说说。 “娘娘很疼爱公主。” “自然,我母妃常说,我是她最心疼的小公主,想让我一辈子不嫁人陪在她身边。” 白景惜说着,像是想到什么般道:“我看着天色尚早,不如你也去我母妃宫中坐坐吧!我们一同用个晚膳。” “都这个时辰了,娘娘怕是已经用过晚膳了吧!” ‘这有什么,我们还没用过,让母妃看着我们吃。’ 温菱一想,借此机会去一趟玉贵妃那也好,恰好她也有事跟玉贵妃说。 不然后面她还要费心找机会,见玉贵妃。 “那就多想公主了。” 见她答应,白景惜高兴的不行。 叽叽喳喳问她一路,爱吃什么,有无忌口。 她问什么,温菱便答什么。 马车停在玉贵妃宫外,白景惜一进去,就有宫人迎出来。 “去准备晚膳···”她将温菱喜欢的,都说了一遍给宫女。 宫女领命退下。 殿内传来玉贵妃含笑的声音:“你呀!一来就不得安生,我难得清静一日,都被你给搅和了。” “母妃”白景玉嗔怪道:“你这是不想让我来吗?那我-日后都不来看母妃了。” 玉贵妃斜靠在贵妃榻上,闲适的摆弄手中的团扇。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但看到白景惜时,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悦与慈爱。 这种只属于母亲对女儿 的慈爱,温菱从来都没有见过。 也从来没有人这样看过自己。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 就算自己前世,为了那一点所谓亲人的爱,费力追逐,甘愿做任何事。 得到的,也只有厌弃,和伤害。 温菱心中划过一抹落寞,很快被她掩盖过去。 “温侧妃也来了。” “参见贵妃娘娘”温菱俯身行礼。 “不必多礼”玉贵妃从贵妃榻上坐起:“这里又不是别处,不要讲这些虚礼。” “多想贵妃娘娘”温菱站起身,被白景惜拉着坐下。 “你们出去玩了一天,都累了,一会可要多吃点。” “嗯嗯”白景惜疯狂点头:“可饿了。” “你这丫头,玩起来连饿都不顾了,还拉着温侧妃跟你一起饿肚子。” 玉贵妃说的,白景惜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她好像确实让温菱跟着她饿了一天肚子。 “没有,跟公主在一起,玩的很开心,公主也很照顾我。” 玉贵妃对自己女儿的德行是一清二楚。 第一百零三章,妒忌 “我倒是不知,她何时懂怎么照顾人了。” 白景惜对着她吐吐舌头:“就你这个当母妃的,看不到我的优点。” 说着,两人又斗起嘴来。 膳食很快就被端了上来,都是玉贵妃小厨房做出来的,味道跟东宫的一般无二,好吃的很。 白景惜边吃,还边往温菱碗里夹菜:“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 温菱碗里的菜都堆的小山一样高了。 玉贵妃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行了,一个公主,连用膳的礼仪的忘了。” 白景惜这才察觉到,自己给温菱夹的有些多,她停下动作。 “你先吃,多吃点。” 她能用这句话来化解尴尬。 “好”温菱也在憋着笑意。 温菱的胃口本就不大,夹到她碗中的饭菜她吃了一半就吃饱了。 白景惜摸-摸她扁平的肚子:“你胃口好小。” 温菱不好意思的压下白景惜摸她肚子的手。 这兄妹俩,怎么一样,白景玉每次也是这样,她一用完膳食,就爱这么摸-摸她的肚子。 “我真的吃饱了。” “好吧!” 白景惜只得作罢,她提议送温菱回宫。 玉贵妃出言道:“你先回宫吧!待会我送温侧妃回去。” 白景惜望望自己母妃,又望望温菱,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一句:“那你记得派人把她送回去,不然天可是快黑了。” “好了,你快些回去吧!”玉贵妃示意一旁伺-候的宫人。 宫人将白景惜给带了下去。 殿里的宫人也都自觉的退出殿外。 “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温菱对上玉贵妃的眼。 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会轻松不少。 “贵妃娘娘让我查的,我可一直都放在心上。” “你费心了。” 玉贵妃知道知道温菱这次过来,是因温远。 “温远的确有问题,我让从小陪着我的贴身宫女,回了温家一趟,查到一些事情,到现在还不能确定。” “所以,你想我做什么。” 温菱的手指摩-挲这袖口柔软的布料:“到时候,我会找机会,回一趟温家,给娘娘切实的证据,娘娘只应当也知道,温家对我而言就是龙潭虎穴,这次回去不管我是因为什么,都免不了温家人的刁难。” “我会帮你”玉贵妃听出她话中隐含的意思,也看出温菱在提起温家时,露出的厌恶,和恨意。 还有一丝丝,怕是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或许是不愿承认的恐惧。 对就是恐惧。 “你放心,不管用何方法,我都会让太子在那日去温家。” 这是一场互利共赢的买卖。 同时这也是一场豪赌。 为此她压上了自己,还有对玉贵妃的信任,在这种时候,她也只能信任玉贵妃。 “那就多谢娘娘了。” “是我该谢你才是”玉贵妃看温菱的眼神中,多了慈爱:“不管此事成还是不成,不管你你查出的到底是什么,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娘娘过誉了,我怎担当的起。” 从玉贵妃殿中-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温菱被玉贵妃送回东宫,刚一踏入昭华殿,温菱就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 定是白景玉来了。 温菱没有慌,她出宫的事,白景玉是同意的。 寝殿的门开着,外面跪了满地的宫女太监。 元禄见到温菱回来,就像是见到救星一般。 “侧妃可是回来了,殿下正在里面等着侧妃呢!” 温菱往殿中张望一眼,正想问,白景玉是为何发火了。 一道带着凉意的男声,便从殿内传出:“回来的还不进来。” 跪在地上的宫人,身子抖的更加厉害了。 被这样的气氛影响下,温菱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才迈步走入殿中。 白景玉正在桌案前批阅奏折,瞧着一切如常,跟平日里并无不同。 就是寝殿中的气压有点低,低的明明是秋日,温菱却像是置身冬日一般,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温菱着实是有点想不通,白景玉这是为何生气。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回来的晚了。 她试探着出言:“殿下,我回来的晚了,你用膳了吗?” 在温菱进入殿中的一刻,白景玉手上批阅奏折的动作便停了。 若是温菱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被白景玉握在手中的御笔的笔杆已经被主人过大的手劲给折断了。 “在外面,就这么开心。” 过了很久,白景玉才开口。 他的声音异常的平静,甚至平静的过头了。 “没有。” 白景玉抬眸看向眼前的人,眼神漆黑不见底。 他的眸底有一头巨兽正在咆哮,想要疯狂的质问眼前的人。 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才能勉强压抑住心底的巨兽。 怕他会伤害到眼前人。 他打量过面前的女子,突然笑了,只是这笑听不出半分笑意:“不是说给我带糖葫芦,怎么没见你拿。” 温菱手指轻颤一下,嘴唇嗫嚅:“我忘记了。” 她一整日,都跟着白景惜到处跑,便把此事给忘了。 “忘记了”白景玉念出这三个字。 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发出,低沉暗哑如地狱恶鬼。 吓的温菱没来由头的打了个冷颤。 白景玉走到温菱面前,手指捏上她的下巴,往上抬起。 他的力道不轻,疼的温菱微蹙眉头。 她不敢抬眸,没有勇气对上白景玉的眼神。 那阴鸷的神色,像是要杀人一般,让人很难不去恐惧。 “殿,殿下息怒。” “你怎么还是这么怕我”白景玉抬手想去触摸温菱的脸颊,温菱害怕的闭上眼。 男人黑沉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受伤。 有很快淹没在一片黑中,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只有心脏的刺痛,在提醒着白景玉。 自己的整个人,甚至整颗心,都因为面前的女子,而不受控制的为之痛苦,为之疯狂。 妒忌,杀意,在其中滋生。 温菱睁开眼,几次张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是害怕殿下会生气,殿下为什么生气,可以告诉菱儿吗?” “告诉你,你就会改吗?” 他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就像这个 人般,捉摸不透。 第一百零四章,发怒 "菱儿会改的,殿下不要生菱儿的气,好不好。" “你怕我生气,就告诉一句实话”白景玉的手指抚-摸上温菱白皙的脖颈。 像是毒蛇在危险的徘徊,让人畏惧。 “殿下请问,菱儿定知无不言。” “看着我。” 温菱听话的抬起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的眸色乌黑,像是外头的黑夜,失去了往日的温柔,还是那样的好看。 却让人不敢多看。 白景玉的大拇指一点点的,摩-挲过温菱红润的朱唇:“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温菱咽了咽口水:“喜,喜欢。” 她用尽全身力气,扛住面前人带给她的窒息感,才吐-出的这两个字。 “真的喜欢吗?”白景玉俯身,想要亲吻眼前诱-人的红润唇-瓣。 又在即将逼近时,停下动作。 “真的喜欢,又为何会对我满嘴的谎话”他一点点往上,感受着手下人的颤-抖。 还是说,你心中装的另有其人。 可就算是如此,他还是想听她说出谎话来骗自己。 “为何你就是看不出,谁对你更好。” 他对她有求必应,为何就是捂不热她的一颗心。 还是她的心里早已装下了别人,根本容不下他。 可是明明知道她总是在骗自己,白景玉也愿意为了她的一笑,而不去深纠。 但这次,想到从暗卫口中复述出,温菱对白景惜说的那些话。 心脏的抽痛,就让她无法呼吸。 “殿下”温菱抬起一双湿-漉-漉的清澈眼眸看他:“殿下对菱儿好。” 泪水从白皙的脸颊上滑落,虽只有一滴,但也足以烫伤人的心尖。 留下一块疤痕。 不可触碰的疤痕。 温菱主动用湿润的脸颊碰了碰男人的手背:“殿下,殿下能告诉菱儿,菱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如此生气吗?菱儿会改的,殿下不要这么对菱儿好不好。” 她试探的伸出双手,抱住男人的大手:“殿下。” 委屈的温软声调,让男人的心尖止不住的发颤。 “知错了”白景玉沉声问道。 “嗯。” “知道错在哪里嘛?” 温菱心念一动,其实她早在进殿前,就已经把自己所有可能犯的错都想了一遍。 可就是不知,白景玉到底为何生气。 “殿下说菱儿错在哪里,菱儿便错在哪里,是菱儿的不是,才让殿下为菱儿费心。” 温菱这句话,在配上这楚楚可怜的表情,动作,是个男人都会心软,选择原谅。 温菱的回答,是个找不出错处的标准答案,却不是白景玉想听的。 “菱儿还是,从来不让我费心。” 温菱不知白景玉这话,到底是原谅她,还是不原谅她。 她只能确定一点,白景玉还没有消气。 白景玉的大手,从她两手间抽出。 白景玉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东宫的嫔妃,面对他,大多都是这样的姿态,都会做错事后,跪在地上求他的原谅。 都是这样的楚楚可怜。 白景玉早已见怪不怪,可是面对温菱。 他的心里,莫名的就涌起一阵恼怒。 温菱应该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着她。 她本不该是如此。 却宁愿这样求他,也不愿说出一句假意的道歉。 还是就是不想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她就那么喜欢燕回安吗? 白景玉的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十足的杀意。 “哗啦。” 书桌上的笔墨纸砚,还有奏折全都被扫落在地。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离去的脚步声。 直到空气中的龙涎香味渐渐散去,温菱才被南枝搀扶着站起。 宫人小心的收拾起被打翻在地的东西。 全都是连呼吸都放的极轻,生怕谁会触动侧妃的那根弦。 就被无辜牵连,成为了出气桶。 “都先出去吧!”温菱的声音一如往常。 正在收拾宫殿的宫人都停下手中动作,躬身道:“是。” 随后都整齐退出寝殿。 只有南枝一人留了下来:“主子。” 她伺-候这为温菱洗漱,面色担忧,又不敢问话,怕说错了什么话,会让自家主子难过。 “我没事”温菱安抚的拍拍南枝的手背。 “殿下怎会突然发火。” 跟在温菱身边这么久。 她对太子殿下对自家主子的宠爱是看在眼里的。 南枝是绝对不相信,只因为主子晚回宫,就会引得太子殿下动怒。 还发这样大的火。 其实温菱也有些意外。 白景惜从来都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就算生气,也是平静无波的。 她还是第一次见,白景玉用这样有些失态的方式,来宣泄怒火。 “不知,无事的,想来殿是在朝堂上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 这样安慰的话语,南枝自然是不信的。 但见自家主子,面上掩饰不住的疲惫,南枝还是强忍住没有再问。 她伺-候着温菱睡下后,便守到了外间。 温菱闭着眼,大脑始终无法平静,就像是翻涌的海浪般,起起伏伏,找不到靠岸的地方。 快要天亮的时候,温菱这才睡去。 而今夜,一-夜无眠的,又何止是她一日。 皇宫就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第二日温菱惹怒太子殿下的消息,便传遍了东宫。 可能还不止东宫。 因为晌午时,白景惜就来了。 还是未经通报,她就这么风风火火的来了昭华殿。 “公主殿下”温菱放心茶盏。 白景惜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你没事吧!我今天一早就听说······” 她话没说完,就没在往后说,看了眼殿中伺-候的宫人。 温菱一抬手:“都退下吧!” “是。” 白景惜坐到温菱对面,等到殿中人都走-光,这才开口:“我听说,我皇兄对你发火了,怎么回事,不会是因为我们昨天玩的太晚吧!” 温菱笑着摇头,把昨天对南枝说的话又重复一遍:“兴许是太子殿下心情不好,我又恰好说错了话,这才惹怒了殿下。” “怎么会”白景惜直接否定了温菱的这番说辞:“我皇兄怎么可能会因为,心情不好对你撒气。” 白景惜这话说的。 “说实话”白景惜凑近温菱:“我都没看到过我皇兄生气是什么样子。” 第一百零五章,混乱 在她的记忆里。 太子皇兄从来都是个沉稳的小大人,他们小时候,太子皇兄便总爱板着张冰块脸。 好像什么事,都无法牵动他的情绪。 太子皇兄不发火的时候,都那么可怕了,他发起火来得有多可怕呀! “殿下很好”温菱说这话时,纯属是下意识。 就算白景玉在发火,不过也是捏了捏她的下巴,说话都是轻的。 “那你觉得我皇兄是为何什么呀!” 看着她好奇的小模样,温菱忍不住笑出声来:“公主殿下不怕殿下回来吗?” 白景惜后背发凉,回头看了眼门口,咽咽口水。 没看见人她这才算放下心来:“我皇兄应该不会这么早来吧!” “嗯,殿下想来这几日,都不会来我殿中,公主放心。” 白景惜刚松出一口气,不知想到什么:“怎么会,你可是我皇兄最宠爱的侧妃,他肯定是离不开你的。” 这安慰的话也算是,温菱听过最纯真的了。 “公主殿下要留下用膳吗?” 白景惜对上次的事情,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犹豫半晌,还是留了下来。 温菱特意吩咐下去,上了白景惜喜欢吃的菜。 跟白景惜边聊边吃,温菱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不少。 不过白景惜向来都是个,在一个地方待不住的人,明,用完膳后又跟温菱聊了会天,就走了。 殿中突然安静下来的感觉,难得让温菱有些不适应。 她坐在窗边,看枯黄的树梢,也不知在想什么。 “主子”南枝见此便走了过来:“今日天气很是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温菱昨夜没有睡好,身子懒懒的,但在殿中待着。 也是无聊。 “好,出去走走吧!” 南枝一喜搀扶着温菱起身:“宫中的月季,这几日开的好,主子要去看看吗?” 温菱点头,她没有乘坐轿辇,只带了两个宫人往花园中走。 园中的月季开的娇-艳,各种颜色的花,看着也让人舒心。 温菱伸手在花瓣上摸了摸。 “主子要摘一朵吗?” “不了”温菱摇头:“让它们这样开着吧!摘了怪可惜的。” “侧妃正是仁善,就连花都不舍采摘。” 阴阳怪气的女声传来,温菱没有回头也只是谁。 她本不想理会。 谁知另一人的声音,却令她意外的转头:“妹妹可是出来散心的。” 温浅正站在徐良娣身侧,笑看她。 只是这不达眼底的笑容中,藏着温菱看不透的情绪。 这一幕看着,怎么看怎么奇怪。 她微眯眼,好些几日没见温浅,真是没想到。 她竟然跟徐良娣搞到一起去了。 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人活一世,不就是应该多积福,不如徐良娣也跟我一般,就当是给腹中孩子积福了。” 温菱这话说的像是别的意味。 听的徐良娣心里不舒服:“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温菱没管她。 徐良娣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她也不必用好脸色对这人。 “侧妃不是一向最重礼数的吗?怎么今日见了太子妃娘娘,不知行礼。” 温菱看向温浅:“确实失礼,姐姐勿怪。” 说着这样的话,却还是没有行礼的动作。 “无妨”温浅脸上浮现起担忧之色:“听闻昨夜,太子殿下在妹妹殿中发了不小的火,妹妹无事吧!” 还没等温菱说话,徐良娣就先嘲讽道:“恃宠生娇,朕这得了殿下几日宠爱,就越发的不知规矩,又怎会没事。” “是吗?”温菱冷笑一声:“徐良娣有孕在身,都多久没见太子殿下了,怎么对殿下的事情了解的这般清楚。” “你···”徐良娣被气胸口上下气浮。 温菱这话是在说,她怀着身孕殿下都未曾来看望过她。 “良娣可别被气坏了身子”温菱笑的可人,说出来的话却能气死人:“又跟上次一般,假意让殿下前来,到时候殿下可会真的动怒。” “温菱”徐良娣指着温菱的鼻子,面容狰狞,眼看着挺着大肚子要向温菱冲过来。 温浅连忙安慰道:“侧妃一向心直口快,你还有孕在身,何必跟她一般计较。” 温菱原本还真没想跟徐良娣怎样。 毕竟她还怀着孩子,可倒霉就倒霉在温浅耶在这。 这样好的机会,她不利用利用,就真是错失老天爷给她的机会了。 “我确实心直口快,不过说的也都是实话,良娣这是恼羞成怒了。” “你这贱-人,如今还敢这般嚣张”徐良娣说着要伸手打温菱。 温浅假意阻拦两下,就让徐良娣冲到温菱身前,可惜她毕竟还怀着身孕,一下就被温菱给躲过了。 温菱清楚的看到温浅嘴角扬起的笑。 想看好戏。 没门。 温菱用力一推,徐良娣本就被气的不稳的身子,被这么一推就要往后倒去,还好宫人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这是做什么···”温浅面色一肃,就要说话。 温菱又是用力一推,故意将徐良娣往温浅身上推去。 这下连带着搀扶着的宫女都重重的摔倒在地。 温浅被徐良娣压-在地上。 场面一时间变的混乱不堪起来。 “娘娘。” 温浅的宫女想要将压-在温浅身上的徐良娣推开,可是顾忌这徐良娣的肚子,又不敢动手。 温菱嘴角勾起,她上前一脚踩在温浅撑地的手上。 “啊!”温浅痛呼一声。 温菱却像是没有注意到般,就这么踩着温浅的手,将徐良娣推到一边。 徐良娣双手护着肚子,要不就要肚子着地了。 “姐姐,你没事吧!”温菱这才像是注意到温浅被踩的手般,移开脚,将地上的人搀扶起来。 温浅从小被娇养着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痛。 她一只手都被温菱踩的通红泛紫。 痛的她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你放肆”一口气梗在温浅喉头,上不来下不去。 “姐姐恕罪”温菱惶恐跪下。 低着头看不清情绪。 正被宫人搀扶着的徐良娣看着跪在地上的温菱,眼中满是怨恨。 她强撑着身子,走到温菱面前。 第一百零六章,跪倒她醒来为止 伸脚就要往温菱肩膀上踢。 温菱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她早已做好站起身的准备。 徐良娣未能得逞不说,还差点一个踉跄。 打不到人,她只能看向一旁温浅:“太子妃娘娘,温浅屡次口出恶言,你定要好生处置她。” 温浅放在宫女手中的手,还疼着,她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而这一切,都是温菱造成的。 但不管怎样,温浅还是保留着理智在的。 就算她心里在想,直接将温菱杖责。 可新账旧账,根本不是这一次就能清算的干净的。 她不能打草惊蛇。 “就让她在这里跪上几个时辰,思过吧!” 罚的这样轻,徐良娣怎能愿意:“她重伤了娘娘,还有意伤害妾身腹中子嗣,难道娘娘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良娣想如何处置”温浅询问道。 徐良娣一扬下巴:“以妾身之间,应当让她跪在炭火之上,这样她才能知错。” 这话正复了温浅的心意。 如今温菱还未真正失宠,要是自己这样冒然出手惩治,要是引得太子殿下不瞒。 便是因小失大。 借这徐良娣的手,惩治了温菱就是最为两全其美的办法。 “好,此事就交给你了,本宫得先行回去看伤。” “是妾身定然不会让娘娘失望。” 温浅转身离去。 徐良娣眼中带有一丝阴狠:“去拿炭火来。” 滚烫的炭盆很快就被宫女拿来. 被烧热的炭火,人跪上去,膝盖就保不住了。 先不说留下的疤痕有多难看,就说那疼,就是难以忍受的。 温菱自是不肯跪上去。 “怎么,侧妃这是连太子妃如今都不放在眼里了。” 徐良娣怒喝一声:“将她按下去。” “是”带来的宫人多。 温菱只带来几人,怎么拦得住,南枝死命护在温菱身前。 这宫中的女子,最重要的就是体滑肤白。 要是留下疤痕,自家主子,日后该如何侍寝。 “都反了,给我把这些不长眼的奴才都抓起来。” 南枝被两个力气大的嬷嬷禁锢住双手。 无人护着的温菱,就要被两个太监压着,往炭火上压。 温菱挣-扎着,看向面露得意的徐良娣:“你这般,要是让太子殿下知晓了,殿下定然不会饶恕你的。” 徐良娣向她走来:“太子殿下昨夜把一人丢下离开,你还以为你是那个受宠的侧妃。” 她抚-摸上自己的隆起的肚子:“就算殿下真的罚我,不过也是禁足罢了,又能如何。” 温菱笑出声来,看向她的肚子:“那你可要小心这你的孩子。” “你这贱-人,事到如今还敢如此嘴硬”徐良娣怒斥一声:“还不快把她压下去。” 小太监不敢有所怠慢,使劲要将温菱往烧红的炭火上推。 “住手”徐清月小跑过来。 她今日听到昨夜的消息,就准备去昭华殿,谁知就听宫女说,温菱在园中遇到了徐良娣。 她便立刻赶了过来。 “此事也由的了你插嘴。” 看到徐清月,徐良娣心情更加不好了。 “既然你来了,就陪着她一同罚跪好了。” 徐清月看着被两个小太监压着的温菱,蹙眉往花园边看去。 心中焦急。 但还是挡在温菱身前,不让他们将温菱往炭火上去。 “良娣何必如此动怒,处置侧妃也应当让太子殿下发话才是。” “你算个什么东西,太子妃娘娘下的令,你这贱-人也敢指手画脚”徐良娣轻蔑的看她一眼:“跟温菱待了两天,就忘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把她给我抓起来。” 徐清月闪躲开宫女的手:“良娣这般行径,若是引得太子殿下不瞒,定是会受责罚。” “还不快把她抓起来。” 徐清月想要尽可能拖延住时间,也不顾来抓她的宫女就将炭盆一脚踢开。 徐良娣连忙往后躲闪几步。 怕会被炭火打到。 温菱注意这 四周,她死死咬着唇-瓣。 见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的一瞬间,便侧身晕了过去。 “主子。” “侧妃。” 众人都想要去扶,晕倒在地的人。 可都未快过一道身影。 白景玉抱着怀中人。 温菱的脸色苍白如纸,光是瞧着就让人心疼。 好像在怀中,稍微用力一下,便会碎掉一般。 “菱儿”白景玉小心的抚-摸上怀中的脸颊。 眼中满是心疼:“菱儿。” 怀中紧闭双眼双眼的人,无知无觉的倒在他怀中,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白景玉心疼的同时,心里多是恼怒。 他扫过徐良娣。 “殿,殿下”徐良娣被他这一眼,吓的跪下。 “殿下”她吞咽这口水:“是侧妃推搡妾生,还差些伤到妾身腹中的孩子,太子妃娘娘便要惩罚侧妃,妾身不过是在一旁看管,谁知,侧妃竟会这般反抗。” 她本以为昨夜之事后,太子殿下便不会再管温菱,谁知,殿下竟还会如此护着温菱。 压迫感的眼神就在她头顶,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既然是太子妃,就由你替侧妃跪在这炭火之上。” 徐良娣因为白景玉这话,霎时被吓的脸色煞白。 “殿下,妾身还有孕在身,怎可受如此重刑。” “你也知重了”白景玉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好似是在看着死人一般:“竟然你能让侧妃跪在这里,你自己怎么就不行了。” “殿,殿下···”她还想说求饶的话,可已是被吓的失了魂魄的人。 嘴唇蠕动下,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如此狠心。 为了温菱,都不顾她有孕在身,便如此惩罚她。 让她跪在炭火之上,她腹中的孩子。 “殿下,妾身知错了,等侧妃醒过来,我一定,我一定”她看一眼被太子殿下抱在怀中的人:“我定然亲自向侧妃请罪。” “不必,跪着,一直跪到她醒过来为止。” 这一句话,彻底抽干了徐良娣全身的力气。 她第一次认识到,原来自己在太子殿下的心里,是这般的不值一提。 就算是怀有身孕,都不能跟温菱相比吗? 第一百零七章,菱儿害怕 白景玉抱着怀中人离开。 徐清月快步跟上,在昭华殿外时停下,并未进去。 “主子,不进去看看侧妃吗?”徐清月的贴身宫女问道。 “不了。” 徐清月往殿中看一眼。 此事太子殿下应当有很多话要跟侧妃说。 她转身去了偏殿。 白景玉把人放在榻上,看着榻上的人,胸腔里的一颗心,都要像是被一双手重重捏住了般。 跳动一下都觉得疼。 他不该跟她生气的。 明明之前都是他不好,他们的初次,本就是温菱不情愿的。 他又怎能要求太过,跟她生气,还对她发那么大的火。 白景玉都不敢想他昨日走后,温菱会是怎样的。 他将温菱的手轻轻的拢在手中。 声音沙哑含-着无尽的情意:“对不起,我不该冲你脾气的,对不起。” 太医很快就过来,刚一进门,就听到太子殿下的一句对不起。 还来不及擦汗,就跪到了地上:“参见太子殿下。” 他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看看怎么样了”白景玉让开了位子。 太医将一块薄薄的帕子放在温菱手腕上,开始为温菱把脉。 脉象如常,床上的女子应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太医在宫中多年,早已习惯了察言观色。 从太子殿下对床上这位侧妃的态度上,就知太子有多重视床上的女子。 将病往坏处说,对他总没坏处。 太医站起拱手回话:“侧妃应当是受了刺-激,再加上侧妃本就身子虚弱,这才会一时经受不住,晕过去,微臣为侧妃开上几副滋补安神的药,侧妃喝下便无大碍。” “她什么时候能醒。” 白景玉的心还是放不下。 “这···”太医也没有个特殊的把握:“若是微臣始针,侧妃现在就能醒过来。” “不必了,你退下吧!” 太医使针,用的法子定会弄疼床上的人。 “是”太医退出殿外。 白景玉坐在榻边,就这么陪着床上熟睡的人。 温菱没有真的晕过去,她知道等太医来后,自己就得醒过来了。 白景玉现在只是因为太过担心,才会没有看出她是在装晕。 要是装的时间长了,定会被白景玉看出来。 她眼神迷蒙,覆着一层水雾。 “殿下。” 她清楚的感受到握着她手的力道变大了,很快又松开。 像是怕会捏疼了她。 “殿下。” 温菱像是才清醒过来,看到他般。 她撑着无力的身子撑起身,一把扑进带着龙涎香的怀抱中。 “殿下,我还以为你不要菱儿了,殿下。” 她声音中带着委屈,似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般:“殿下,你不要生菱儿的气好不好,菱儿知错了,再也不会了,你不在她们就欺负菱儿,还让菱儿跪在炭火上面,菱儿好害怕······” 她紧紧抱着男人,就是一顿控诉。 白景玉安抚的拍着他的背脊,心被她这一声声的哭诉,弄的一抽一抽的。 疼的厉害。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菱儿不委屈,菱儿就是害怕”她抬起一双泪眼汪汪的鹿眼,一下能看到人心里:“害怕殿下会不好菱儿。” “怎会······” 千言万语,梗在喉头,不知怎样说出。 这个时候,说什么,好似都是错的,都是不对的。 “那殿下还生菱儿的气吗?会不会有丢下菱儿一人。” “不会,再也不会了,是我做错了,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再也不会跟你生气了。” “真的吗?”温菱将脸埋在男人胸口:“菱儿很笨的,有时候让殿下不开心了,自己都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告诉菱儿,菱儿都会改的,菱儿,菱儿就是舍不得离开殿下。” 说着她的肩头开始一耸一耸的。 又伤心,又害怕。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有错,菱儿不哭”白景玉小心翼翼的捧起温菱的脸颊。 他轻柔的擦去女子面颊上的泪。 泪水刚被擦拭干净,就又被打湿。 温菱眼眶红的厉害:“殿下,菱儿害怕。” 白景玉看着她,被眼泪打湿的手心开始泛疼,一路疼到了心底,疼的他心慌意乱。 男人的怜惜,便是她最好的利器。 “殿下,你不要再生菱儿的气了好不好,没有殿下,菱儿就会被人欺负的。” 温菱知道,如今不管她提出怎样的要求,面前的男人定然都会答应。 他不会拒绝,更加舍不得拒绝她。 “谁让你受欺负了。” 此事的白景玉什么都不想去想,他只想要面前的女子,不再流泪。 这比什么都重要。 温菱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眼角挂着的泪珠,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惹人怜惜。 “殿下,我没有推徐良娣,姐姐不知为何就要罚我,还让我跪在炭火上面,菱儿害怕。” 温菱不怕白景玉去查,就算白景玉知道她撒谎,也不会说什么的。 这宫中在乎的从来也不是真相。 只要白景玉心疼她,愿意相信她,其它都不重要。 “我知道了”白景玉在她脸颊边贴吻一下:“菱儿想让我如何罚她。” 温菱顺势换上男人的脖颈:“菱儿觉得姐姐太过急躁了,应当好好修身养性一番。” 温浅毕竟是太子妃,不可用杖刑,或是动用私刑。 虽然她提出来,白景玉也会答应,但温菱要的是激怒温浅。 若是真的对温浅动用杖刑,反而会给温浅到皇后或是别处卖惨的机会。 反而是这些折辱面子的责罚,才是温浅最是受不了的。 “那便让太子妃跪在佛堂前抄写佛经百遍后,什么时候抄好,什么时候才能起身回宫。” 让温浅跪着抄上百遍,温浅最快也要跪着抄上两天一-夜。 “菱儿觉得这样如何”白景玉询问温菱。 温菱不可声,只是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殿下,今夜会留下陪菱儿吗?” “日后都陪你,不怕”白景玉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 很快汤药被端上来,白尽玉喂了温菱药后,汤药安神神的作用就发挥了作用。 困意涌上来。 第一百零八章,是男是女 温菱拉着白景玉的手,不让人离开。 徐良娣被罚跪在炭火上,被宫人抬回自己殿中。 太子责罚,殿中的宫人都不敢去请太医来。 最后还是徐太后得知了消息,派了太医前来。 温浅得知消息后,心里就有股不好的预感,本以为太子殿下前一刻才对温菱发火。 此事她又撇的干净,没想到太子殿下还会管温菱的事。 还这般快就派人到了她这里来。 太子殿下是不想放过她。 元禄过来亲自请人:“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让奴才带娘娘去佛堂,静心思过。” 思过。 她有什么过。 温浅站起姿态端庄:“不知殿下,此事正在何处。” “殿下正在昭华殿中,陪着侧妃呢。” 温浅唇边的笑僵住了。 元禄假装没看到,做了个请的手势:“娘娘,走吧!殿下还等着奴才回去交差呢!” 温浅没在多言,抬步往殿门外走去。 温菱日落时才醒过来,白景玉正在一边的桌案批阅奏折,见她醒来,立即放下奏折走了过来。 “好些了吗?” 温菱点头:“好多了,殿下用膳了吗?” “怎么饿了。” “还好。” “我让人给你炖了鸡汤”白景玉将人从床上扶坐起来。 他接过宫人手中的鸡汤,吹凉了递到温菱嘴边。 “殿下怎么突然对菱儿这么好,菱儿都有些不适应了。” 白景玉放下勺子,捏捏她的小脸:“说我好似虐-待你了一样。” 温菱一把抓住他的手,跟小猫似的用脸颊蹭蹭。 “还喝吗?” “喝。” 喂温菱吃饭,白景玉也没有不耐烦,就这么一勺一勺的,等到人吃完帮人擦嘴递水。 又扶着人重新躺下。 温菱常被他这样伺-候,也没有不习惯。 只是一直很好奇,为何白景玉伺-候起人来,会这般熟练。 温菱睡了一觉醒,不是很困,就看着桌案方向。 专注的看男人批阅奏折。 她的视线,对白景玉来说最是敏感。 “菱儿想来过来坐坐吗?” 温菱应下。 白景玉便走过来,打横抱起床上的人,坐下,人直接被他抱在腿上。 温菱习惯了被他抱着,自觉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 “殿下好似每日都有很多事务要处理,殿下累不累呀!” “习惯了”白景玉让温菱靠在自己怀里。 对他来说,这是他自出生起,就应该做的。 从他三岁起就捏笔练字,五岁后每日都要在书房里坐上五六个时辰。 十岁后跟父皇学习帝王之术,跟苏家人学习兵法,仁道······ 太多太多,从一开始的累,那时候真的是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后面便慢慢习惯了。 “殿下是太子,自是跟别人不同的。” 白景玉眼带笑意:“菱儿希望我是太子,还是不想。”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到温菱了。 白景玉本就是太子呀! 但若是他不是,以他的样貌才气,气度。 也很难有女子会不喜欢这样的男子。 “想不想殿下都是太子呀!不过···”温菱顿了顿:“殿下就算不是太子,定是也会让很多女子喜欢的。” 白景玉吻吻她的脸颊:“菱儿会喜欢吗?” “菱儿就是很多女子中的其中一个。” “你是不是在哄我开心。” “没有”温菱坚定摇头:“菱儿说的都是实话。” “你最会骗人了。” 温菱嘟嘴:“明明是殿下问菱儿的,菱儿回答了又不相信,菱儿真的要委屈死了。” 说着她整个脑袋都埋进白景玉怀中。 “是我错了,菱儿不生气”白景玉把人惹生气了,又柔声哄她:“我知道菱儿说的都是实话。” “真的”她半信半疑的抬起头看他。 “嗯,菱儿不是要看我批奏折吗?这样低着头怎么看。” 温菱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把头伸出来,继续看白景玉批阅奏折。 她时不时往奏折里看上一眼。 白景玉见她在哪一处停留的时间长,就会开口跟她解释上两句。 温菱还听的很是津津有味,朝中的事,白景玉从来都不避讳跟她说。 晚间白景玉留宿昭华殿。 温菱又没能逃过被他折腾上一晚上的结果。 还好白景玉顾忌着她身子还弱着,没有像以前一般,太过不知截止。 但温菱还是累的不轻,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南枝便伺-候这温菱洗漱边道:“主子,徐宝林在偏殿等了主子半个时辰了。” “怎么不通传一声。” “徐宝林听闻主子还睡着就不让我们打搅主子。” 温菱穿戴好后,就快步去了偏殿。 “清月。” “姐姐”徐清月起身行礼。 温菱连忙扶住她:“你我之间何必多礼,昨日之事,我还未谢过你呢!” “昨日我去的晚了,不然姐姐也不会受惊。” “怎会”温菱拉着她坐下。 徐清月问候了温菱的身体。 她昨日-本想去看看温菱,但太子殿下一直守在温菱身边。 她便想着今日再来看看温菱,还有就是跟温菱说一早听闻的事。 “我在过来的路上听闻太子殿下,刚一下朝便被皇后娘娘叫了过去”徐清月担忧道:“怕是昨日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太后和皇后都知道了消息。” 太后上次那样对温菱。 徐清月难免担忧。 “无事。” 温菱早便想到了会传住去,这皇宫之中,哪里有什么秘密。 “徐良娣那边如何了”温菱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听闻昨日在殿中大闹一场,又是怕腹中孩子有事,又是怕腿会留疤”徐清月失笑:“她是从小都便未受过这样的委屈的。” 温菱一只手撑着下巴,思索半晌突然问道:“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几个月生。” “三个多月吧!” 徐清月看向温菱,她知道温菱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起此事。 “我只是很好奇,你说徐良娣腹中这胎,是男是女。” “不管是不是皇孙,她都宝贝的很,虽说玉良娣跟她都怀有身孕,但在意玉良娣腹中孩子的人不多。” 耶时娅会生出一对龙凤胎,这个温菱知道。 第一百零九章,为了她自己 但上一世,徐良娣腹中的孩子都没有出生。 她还真有些好奇。 不过要是真跟她想的一样,是个男孩,温浅定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上一世她有孕时,温浅有办法确定她腹中怀的是男是女。 知道是男后,才会无所顾忌的对她下手。 这次,想必温浅会用同样的办法确定徐良娣腹中的胎儿。 “清月,不知你可方便为我做一件事。” 徐清月面上一正:“姐姐尽可吩咐。” “这一个月内,你帮我盯着些徐良娣那里,看看太子妃有没有送妇人进去,帮着她诊脉。” 这不是什么大事,徐清月虽好奇,为何是妇人。 不过她没有多嘴去问。 温菱吩咐的,她照做便是。 凤仪宫中,苏皇后端坐在上位,一言不发。 下首坐着的白景玉正悠闲的品茶。 光是凝固的气氛,就能看出,这母子俩人陷入的僵硬局面。 最后还是苏皇后先忍不住开了口:“徐将军刚刚得胜回朝,你就为了一个侧妃惩治她的女儿不说,徐良娣现在可是有孕在身,她罚了什么样的打错,你也不应当那般惩罚她,若是她腹中胎儿不保,可如何是好。” 白景玉把-玩这手中的青花瓷茶杯:“母后对儿臣宫中的事情,还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苏皇后忍不住胸口怒气,声调重新变的和缓起来:“昨日之事,我也听到了一些,你从小-便聪慧,我不相信,你看不出这温菱是在耍小心思。 她要是真的受伤还好,她并未受伤,你便为了她,重罚了有孕的徐良娣。” “哐当。” 白景玉将茶杯放到桌上:“依母后之见,儿臣应当如何处置。” “你就算不看徐家的面子上,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就应当从轻发落,况且”苏皇后微眯眼眸:“你这般宠爱那个温侧妃,本就不应该,我看她就不是个安分的主,事情你都没有搞清楚,便先罚了徐良娣,又将太子妃送到佛堂去,太过有失分寸。” “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了儿臣的侧妃,儿臣若是不稍加处置,还不知她们日后会如何行事。” 苏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 白景玉从来都不是个贪念女色的人。 她就不明白,为何自己这个向来冷静自持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女子,变的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那温侧妃有什么好,让你就这么喜欢,一碰到她的事情,什么都不顾及了。” “她的事,就用不着母后操心了。” 听到自己母后提起温菱,白景玉难免加重了语气。 苏皇后看出他的不瞒:“我从不插手过问你东宫的事务,母后只是不想让你懂的如何处理你后院的事情,你是太子日后不知会有多少女子,现在你喜欢一个温侧妃,日后等不喜欢了,你就会觉得你为她做的事情,有多蠢了,母后不想你到了那时候在后悔。” 白景玉抬头看她:“母后想怎么觉得是母后自己的事情,儿臣日后会不会后悔是儿臣的事情,就不恼母后操心了。” 他说着便起身告退:“母后若无事,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白景玉”苏皇后从座位上站起。 白景玉被她这一声喊,顿住了脚步。 他转过身,面对苏皇后:“母后还有何事。” “我是你的母后,现在是连说你两句都不行了吗?还是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在苏皇后心里。 自己是一心在为他着想。 她是皇后,一国之母,白景玉是一国储君。 身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们,盯着白景玉。 白景玉从小都是个令她满意的太子。 她也因为生下了白景玉,而让整个苏家光耀门楣。 所以她不允许,自己的骄傲,因为痴迷一个女子,而做出一些,不合身份的事情。 “母后说的对,儿臣会有很多女人,日后会有更多”他直视上面前女人的眼:“父皇也有很多女人,母后就是其中一个,但母后和那些女人又有何不同。” 她们都从未真正爱过皇位上的那个帝王,不过是爱一个帝王罢了。 他的父皇,也不爱她们。 这样因为权利在阿谀奉承,捆绑在一起的感情。 他自小看着长大,怎会不觉得恶心。 就算他会有再多的女人,也没有一个可以跟他的菱儿相提并论。 温菱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也是他内心唯一真正属于他的角落。 他没在管苏皇后是个什么表情,转身大步离开宫殿。 苏皇后看着他的背影,怔愣半天回不过神来。 白景玉回到昭华殿时,温菱又坐在鱼缸边看小鱼。 他从背后将人搂进怀里:“你这么喜欢这几条鱼。” “殿下”温菱想要回头看他,但是被男人这样抱着,不好转头,只得维持原来的动作:“嗯,它们很可爱的,游来游去的,菱儿看着它们一边等殿下回来。” 白景玉蹭了蹭温菱的颈窝。 温菱明显感受到身后男人的不对劲来:“殿下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她想起方才徐清月来告诉她的事情:“是皇后娘娘跟殿下说是什么了吗?” “嗯”白景玉把怀中人抱的更紧:“她每次将我叫去,我都很不开心。” 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她很希望,苏皇后能多陪陪他。 哪个孩子不想要爹娘陪着。 可慢慢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不期待见苏皇后了。 一点也不期待。 明明那个女人笑的那样的温柔。 却总会说些,让他不悦的话,他的一切努力都会被她否定。 不管他做什么,在她眼里,都做的不好。 会被指责说教。 “皇后娘娘是殿下的母后,有时候会严厉一些,也是为殿下好。” “她对我严厉,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罢了。” 为了她的皇后之位,为了苏家。 从来都不是为了他。 白景玉汲取这怀中人身上的温度,才能觉得自己的心能稍微得到一些温暖。 温菱抿唇想了很久,都不知该怎么接白景玉这话。 第一百一十章,殿下尝尝我的手艺 她只能算是有血缘关系上的亲人,实则跟那个所谓的父亲,一年都说不上两句话。 不,是温丞相的眼里-根本没她这个女儿。 还有一个想让她死的姐姐。 对亲情,感情温菱都是陌生的。 没有尝过被爱的滋味,她知道到有人对她好,她也要对别人好。 白景玉跟她不一样,出身高贵,有父皇母后。 “怎会,皇后娘娘定然是疼爱殿下的,殿下有母后疼,菱儿不知道有多羡慕呢!” 白景玉被她这话逗笑:“她从来没有疼过我,从小到大都没有。” 他眸中带上点点星光,盯着她眼神专注而认真:“菱儿无需羡慕别人,我会永远疼菱儿的,菱儿想要什么,我都会给菱儿。” 唇角不受控制的勾起一个弧度,心里说不出的又甜又暖。 “殿下总是对菱儿说这样的话,菱儿会不好意思的。” “我对菱儿说过这么多次,菱儿一次都没有对我说过好听的话”白景玉佯装不悦:“菱儿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不愿意跟我说。” “没有”温菱脸颊泛起两团红晕,娇俏动人:“菱儿只是,不知该怎样说。” 女儿家的害羞,惹得男子心跳不由的加快:“菱儿只要说喜欢我就好。” “菱儿喜欢殿下”温菱侧头看向他,在他脸颊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殿下对菱儿好,菱儿最喜欢殿下了。”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白景玉都难掩心脏的悸动,还有喜悦。 温菱在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明了的愉悦之色。 只是一句喜欢,便让他这般开心吗? 温菱不知是为什么,不过她更加不明白,白景玉前天夜里,为何会生气。 怕下次再次触及到白景玉的雷点。 还有就是,她也有点好奇。 毕竟白景玉对她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加上前世也没有。 她的手抚-摸上白景玉环住她腰的大手,感受到她的碰触,白景玉笑着将抬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男人此时是放松的,温菱想了想还是问道:“殿下还会不会在生气了。” “怎么,菱儿是觉得,我到现在还在生菱儿的气”白景玉用脸颊贴着她的额头。 “不是”温菱急忙摇头:“菱儿只是不知你夜为何就惹殿下生气了,菱儿怕下次惹殿下不悦。” “是我不好,菱儿不用想这么多,日后我都不会了。” 只要温菱不见那人就好。 那夜他本想装作无事发生。 却难以忍受心中燃烧的妒意,妒忌差些将他顿时伤害到他的菱儿。 “只要菱儿喜欢我便好。” 白景玉不想说,温菱也就没再多问。 “殿下饿了吗?” “有点。” 温菱听到他这回答连忙提议到:“殿下想吃什么,菱儿去给殿下做。” “菱儿怎么突然想到给我做饭了,还是传膳吧!别伤着你了。” “不会的”温菱又不是被养在闺阁中的娇小姐,对做菜都算是手到擒来的老手了。 以往在温家,她过的跟普通下人没什么差别。 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自己动手,奶娘死后,她的身边只有南枝一人。 有时候要是她能讨好的了温夫人,温夫人便会赏赐她一些好东西。 不过也是偶尔才会有。 “之前都是殿下做东西给我吃,这次我也想做好吃的给殿下。” 见白景玉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温菱只得道:“殿下要是不放心,要不跟殿下一同进小厨房。” 白景玉这才应下。 温菱欢欢喜喜拉着白景玉去了下厨房中。 厨房中的宫人,见到太子殿下和侧妃,被吓的连忙丢下手中的活计,跪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参见侧妃。” “免礼”白景玉沉声道:“都不出去。” “是”宫人起身退出去。 昭华殿的小厨房地方不小,而且什么都有。 温菱将袖子卷起来,洗菜切菜的动作熟练,还很快。 “菱儿想做什么膳食。” “等做好了殿下就知道了”温菱神秘兮兮的。 白景玉眼神专注的盯着她,想要去帮她一下,便会被温菱拒绝。 白景玉光是站在那,便感觉跟整个厨房格格不入。 真是误入尘世的仙人。 温菱盖上熬汤的盖子,转头看向一旁的白景玉,忍不住出声调侃道:“殿下站在这,真是格格不入。” “怎就格格不入了”白景玉不解。 “哪都格格不入。” 只能说白景玉这上位者的气质太好。 从小-便被当做储君培养,就算是身上不穿那身华贵的衣袍,也知身份不凡。 说完温菱便又转身回去摆弄自己的汤了。 她做了六菜一汤,都是香气扑鼻。 温菱最后一道红烧狮子头头摆上桌:“快吃吧!尝尝我的手艺。” 她将筷子递到白景玉手里。 他们就坐在小厨房里用膳,原本温菱是准备让宫人帮着将饭菜端回殿中的。 白景玉却觉得太过麻烦。 白景玉帮着温菱盛了碗汤。 “菱儿手艺自是好的。” 温菱往他碗里夹了一个大狮子头:“殿下不要光说不吃嘛?殿下快吃。” 六个菜没有没全部吃完,不过白景玉比平常吃的多了不少。 温菱也是,用膳完温菱帮着她擦拭唇角粘到的点点油渍。 “殿下,下次我给殿下包饺子吧!” “你还会包饺子。” “当然会”温菱双眼亮晶晶的,都已经开始期待起来:“等冬至的时候,菱儿就给殿下包饺子,殿下一定会喜欢的。” 在温菱说出这句话时,白景玉的眼神微动,不知想到的什么,很快又转为宠溺:“好,菱儿做什么,我都喜欢。” 白景玉扶着温菱起身。 他们一边往外走,温菱边道:“殿下可不要说着这样的话,万一我把饺子做的特别难吃怎么办,到时候殿下就得硬着头皮吃了。” 听她这么说,白景玉也有点期待到时温菱给他包饺子。 他以往只听说过,民间有冬至包饺子的习俗。 宫中有些嫔妃也会在冬至吃饺子,或是包给亲生的公主的皇子吃。 就像玉贵妃,每个冬至都会给白景惜包饺子一样。 第一百一十一章,玩笑 只是这些都跟他无关,因为没有人会包给他吃。 他也从来不会提起此事。 “菱儿每个冬至都会吃饺子吗?” 其实温菱就算不回答他也知道,温菱总会亲手包饺子吃。 那时候的他,甚至还冒出个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就是让暗卫为他拿一盘温菱包的饺子尝尝。 “对呀!我跟南枝一起,每次都是她和馅,我-干饺子皮···”说起这个温菱就滔滔不绝起来,还说怎么调馅料才好吃。 白景玉都听的很认真,没有半点不耐烦。 温菱说完后,又去观察白景玉的脸色,不好意思道:“殿下,菱儿是不是说了太过了些。” “没有”白景玉曲去指腹蹭蹭温菱的小脸:“我喜欢听你讲这些。” 比起从暗卫嘴里听到的,他更加喜欢听温菱亲口说的。 他都能想象到温菱当时的模样,和表情。 定是开心的。 “殿下冬至的时候是不是不会吃饺子。” 白景玉跟她不一样。 对以前的她来说,皇宫是个让人好奇,敬畏的地方,不管是里面的人,还是整个皇宫都是。 不过她前世每到冬至白景玉都会说,很想在冬至的时候,吃饺子。 那时候她还在想,白景玉既然想吃,为何不让御膳房的人做呢? 不过一直没问过白景玉。 白景玉笑看她:“想吃,只是没人给我做。” 原来是没人做呀! 温菱明白了。 “没关系,日后冬至,我给殿下做饺子。” “好”白景玉摸-摸温菱的小脑袋:“菱儿该喝药了。” 温菱原本还高兴着的表情,一下就因为白景玉这话给弄垮了下来。 “我的病都好了,就不能不喝药吗?” “太医说了,你身子还弱着,得把这几副药都喝完才是”白景玉牵着温菱进殿中坐下。 温菱看着被宫女端来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光是闻着味,都知道有多苦。 温菱的一张小脸都皱巴成一团:“好苦的殿下。” “给你准备了蜜饯,快喝吧!”他吹凉一勺递到温菱嘴边。 温菱只得张嘴喝下。 喝的温菱都开始有点后悔装病了。 谁知道那太医是怎么想的,还真给她开了药。 开的还不少,喝的她头大。 等把药喝完,白景玉给她喂了颗蜜饯。 温菱含-着蜜饯问道:“这药还要喝多久呀!我快被哭死了。” “还有几日,你忍忍。” 白景玉看她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样子,跟只小松鼠似的。 “那药里能放点汤吗?实在太苦了。” “呵呵”面前的男人笑出声来:“只怕是加点糖也掩盖不住苦味,反而会让药效减少,这样菱儿还得再多吃几副药,所以还是不加的好。” 温菱扑进白景玉怀里,抱着人,小脸埋在白景玉腰间:“殿下一点都不疼我,给菱儿喝那么苦的药,菱儿都要被苦死了。” “要不我陪着菱儿一起喝”白景玉耐心哄她。 温菱使劲摇头:“不要不要,菱儿不想喝药。” “还是要喝的,在喝几日就不喝了。” 她无理取闹,白景玉看着她始终是满面的温柔:“菱儿别闹,我让御膳房给你准备些好吃的糕点可好。” “好吧!”温菱这才不情不愿的从他腰间抬起头来:“殿下光会哄我。” 白景玉将她抱到床上坐下,习惯性的抚上她的小肚子。 平摊纤细,都不知道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吃到哪里去了。 “谁让菱儿生气,我当然是要好好哄着才行。” “殿下这是在说菱儿无理取闹吗?”温菱撇过脸去不看他:“殿下要是这么觉得,不哄菱儿了就是。” “怎会,我说错话了,我巴不得日日都哄着你”白景玉在她的颈窝间嗅了嗅:“不生气。” 温菱被他喷洒在出的扬气,弄的痒的往后躲。 白景玉却紧紧抱住她不让她躲开。 “痒,殿下痒”温菱笑着求饶:“殿下先放开我,好痒。” 脖颈本就是她的敏感点,白景玉还这么亲。 弄的温菱更是受不了。 白景玉从她颈窝中抬起头,说道:“除非菱儿不生我气了,我才放开。”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 温菱推推他的肩膀:“殿下不准这样了,菱儿最怕痒了。” 就因为知道她怕痒,白景玉才会这样:“我就想亲亲菱儿。” “殿下不是日日都亲吗?还亲不够呀!” “不够”白景玉把她躲开的身子又拉了回来:“想要一直亲菱儿,多久都不够,菱儿难得不想跟我亲近吗?” 眼看着他又要往自己脖颈里面拱,温菱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当然是想的,但是菱儿是真的怕痒,殿下就不要再闹菱儿了,菱儿保证日后都好好吃药。” 听她这么说,白景玉这才满意下来:“菱儿可不要糊弄我。” “我哪敢糊弄殿下呀!” 温菱放下捂住脖颈的手:“殿下可是火眼金睛,我要是糊弄殿下,一下子被殿下发现了,殿下一生气,菱儿就要出去打地铺了。” “噗嗤”白景玉笑的眼眸弯起:“就你爱瞎说,我怎么舍得让你打地铺。” “反正殿下在怎样生气,都不要离开菱儿”温菱环住他的脖颈:“不然菱儿就抱着殿下,怎样都不松手,就算殿下打我,我也不会松手的。” “你把我说的,你是觉得我会但”白景玉真是被她搞的哭笑不得。 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这一下根本没有使力气。 温菱却捂住脑门喊疼起来:“殿下还说不会打菱儿,这难得就不算打菱儿了吗?菱儿好疼,殿下要把菱儿打成傻子了,日后就没人给殿下包饺子,也没人给菱儿暖床了,就成一个傻子日日陪在殿下-身边了······” 眼见这她越说越离谱,白景玉看了眼她被手捂住的脑门:“菱儿当真伤的这般严重,那得让太医给菱儿躲开几副药才是,不然菱儿怕是好不了了。” “不用”温菱快速放下捂住脑门的手,变脸变的飞快:我觉得我没事,不用吃药,更不用看太医。 第一百一十二章,怎么比我还关心孩子 白景玉忍俊不禁到道:“可是我怕菱儿要是被我打出个好歹来,可就不能再给我暖床,也不能给我包饺子了。” “怎么可能轻轻一敲就成傻子呢!我又不是水做的”温菱一本正经道:“殿下放心吧!不用担心我。” “菱儿当真不用让太医瞧瞧嘛?” 白景玉像是还是放不下心来般:“菱儿不必勉强,菱儿可不能出事。” 温菱知道这人就是故意在吓唬自己。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白景玉笑笑没再逗她。 温浅跟徐良娣自从那事过后,就一直未出殿门。 温浅对外宣称养病休息,这两日东宫嫔妃都不必去仪鸾殿中请安。 难得闲暇,徐清月便陪着温菱去了湖边散心。 一是因为这里安静无人,二是因为温菱察觉出自己的昭华殿中已经不干净了。 虽不知温浅什么时候在她殿中安插的人,但谈论重要的事务。 温菱还是要小心些才好。 在外面,她只带南枝一人出来就好。 徐清月看出温菱的意图,陪着温菱走在湖边。 “姐姐让我查的事情,我有些眉目”徐清月见温菱不语便继续道:“昨日太子妃娘娘派了一人进去了徐良娣殿中,好似是为徐良娣查看胎象,跟姐姐说的一样,此人是一妇人。” “恼烦你了”温菱对着徐清月笑笑。 “姐姐这是什么话,能帮到姐姐就好。” 证实心中猜想,温菱倒是出奇的平静。 知道她没了利用价值,不会为她生孩子。 温浅好做的,只会是杀了她以绝后患。 温浅早便觉得自己碍事,从徐良娣的事就可看出。 之前温浅还装着好姐姐的样子,现在就只差跟她撕破脸皮了。 她这是确定了自己不敢有所反抗。 也对,在绝对的权利面前,白景玉在怎样的保护也不可能密不透风。 温浅总会找到机会,就像前世一样。 一抓住机会,温浅这只在暗处虎视眈眈的老虎,就会向自己扑来,肆无忌惮的玩弄她的猎物。 这一次,她再也不要做那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兔子。 “姐姐”徐清月突然碰了碰温菱的手。 温菱侧头看她,正要问话,就跟随着身旁人的眼神,对上一双妖艳的狐狸眼。 “参见侧妃。” 耶时娅现在肚子开始大起来了,就连行礼也需要宫女搀扶着。 “免礼。” 耶时娅怀的是对龙凤胎,肚子看着像是四五个月的一样。 想到耶时娅后面生的两个孩子,前世她曾见过几次,在摇篮里, 不时常哭闹,见着白景玉还会笑。 当时白景玉见她喜欢,还提议让她抱回去养两个月。 不过温菱没有答应。 当时她觉得,孩子是不能离开母亲的。 后来的事实证明,有些母亲对于孩子来说,就是一种灾难。 “听说侧妃前几日病了,如今身子可好些”耶时娅关切询问道。 “好多了”温菱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 就想先行离开,没成想耶时娅再次开口:“侧妃怎的每次见到妾身,都这般着急要走。” “因为不想看到你”温菱说话毫不客气,没有半分顾忌,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听温菱这么说,耶时娅的笑容反而加深:“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就是不知我到底何处这般让姐姐不喜。” “我喜不喜欢你重要吗?”温菱余光扫向她隆起的腹部:“你只要少在面前晃悠就行。” “妾身很是喜欢姐姐,无事想跟姐姐聊聊天罢了。” “那还真是不巧了,我最不喜的,就是跟你这种人聊天”温菱眼神泛起冷意。 这个耶时娅从来都不是个安分的主。 温菱就不相信,她入宫这么久,就没有闹过幺蛾子。 恐怕温浅的事情,跟这个耶时娅也脱不了关系。 温菱走近耶时娅,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少给我兴风作浪,小心死的快。” 她现在是懒得搭理这人,耶时娅前世为了争宠,不惜给自己的女儿下药,让她好烧不退。 温菱至今还记得,才刚一岁的孩子,因为总是被用药,身子羸弱,连呼吸都困难的样子。 耶时娅在意的,本也只有她生出的儿子。 后来孩子病的越发的重,耶时娅觉得她没了用处,便给那孩子下药栽赃给她。 硬生生毒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那样小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上这个世界一眼,就永远闭上了眼。 白景玉没有相信耶时娅,事情被查出后,耶时娅还被发现特殊的体质。 不管是皇上还是白景玉都不会允许,像耶时娅这样的女子留在后宫之中。 就算她是西域送来的公主,也逃不过被一杯毒酒赐死的结局。 耶时娅死后,温菱看她儿子可怜,抱在身边抚养了两个月。 她都想不到,像耶时娅那样的人,怎会生出那样乖巧的孩子。 乖乖软软的一团,做什么都不哭不闹的,明明只有一岁,却乖的不行,总是会那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当时温菱甚至还生出过,把孩子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 不过后来白景玉将那孩子,送到了别的嫔妃膝下。 是谁温菱记不得了,不过是个很老实本分的女子。 温菱也便放心了,再后来,就是自己有孕······ 她没再去想后面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的缘故,温菱后退一步。 “回去养胎吧!”说完她便径直转身离开。 想到刚刚温菱看她的眼神,她笑出声来:‘桑娜,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侧妃比我还要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桑娜是耶时娅从西域带来的侍女。 “好似是有些”桑娜搀扶着耶时娅:“主子没事吧!” “没事,不过···”她的舌舔-舐涂着红艳胭脂的唇:“这侧妃不受我的拉拢,还真是烦的狠。” “太子妃如今知道了侧妃的事,到时候自会帮着主子除掉她。” 耶时娅眼中闪过一道诡异莫测的光来:“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她这个太子妃,可从未在温菱手中讨到过半点好处。” 第一百一十三章,让她回温家 “主子是说,太子妃会输给这侧妃。” “尚不可知”耶时娅往跟温菱相对的方向走:“不过这温菱,留着对我来说,就是个祸害。” 对男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子嗣。 尤其是对像太子这般位高权重的男子来说,可太子却可以为了温菱,而不在乎子嗣。 可见太子殿下有多重视这温菱。 她虽贵为西域的公主,但说到底,不过是西域为了讨好大越朝,送来的一个玩物罢了。 易孕是她耶时娅最大的筹码。 谁都不能妨碍到她。 “姐姐这玉良娣,怎么自从有孕后,就变的越发奇怪了。” “她不是一直很奇怪。” 徐清月想了想还是道:“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身上带着股子妖风邪气的,还是少交流的好。” “噗嗤”温菱被她这话逗笑:“你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像她那样的人,不接触才是最好的。” 后面的几日,温菱都在等着温浅传她过去。 跟玉贵妃达成共识后,温菱要等的就是温浅的下一步棋。 温浅没让她失望。 很快传她的人就到了。 温菱跟着云嬷嬷来到仪鸾殿的时候,温浅正在殿中等她。 见到她来,温浅快步走了过来,双腿还因为动作太快,都有些一瘸一拐起来。 这是上次在佛堂里跪出的伤害没好,还是在她面前故意卖惨。 “姐姐小心”温菱装作关心的一把握住温浅之前被她踩过的手。 用力的将人扶住。 原本快要好的手指,被温菱这么用力一捏,险些疼的温浅变脸。 她将自己的手从温菱手中抽出:“菱儿你身子可好些。” 说着她还扶着温菱坐到自己身边。 “好多了,姐姐这腿怎么伤的这样重。” “我这都是小伤,倒是你,都是我不好,想着徐良娣有孕在身,差点让她伤了你,还好你无事,不然,不然我···”温浅眼圈一下就红起来:“我可真不知盖子怎么是好了。” “这怎么能怪姐姐呢!”温菱一边在心里感叹温浅这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姐姐也被殿下罚了,千万不可愧疚。” 温菱这一句话,险些搞的她面子上挂不住。 不过想到今日叫温菱前来的原因,她垂眸遮挡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温菱还跟她阳奉阴违,这人留着就是个祸害。 两人都互相假意的问候了几句。 温浅哀叹一声,这才切入中这次叫温菱来的原因:“菱儿我你应当也知道,我已是快要一年没有回过家了,娘前几日让人传信入宫,说着了风寒,可我如今也是有伤再身,怎好回去看望她,怕是娘看懂啊我这个样子,病情还会加重。” 她说着,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继续道:“姐姐今日叫你来,就是有一事相求。” 温菱连忙道:“姐姐这是什么话,都是自家姐妹,何须用求这个字,只要你吩咐一句,妹妹什么都会帮着姐姐去做。” 不用温浅开口,早在来之前,温菱便猜到。 温浅是想找个机会,让她回温家,好让温夫人借机会整治自己,要不就是直接杀了自己。 白景玉日日都陪着自己,温浅找不到好的下手机会。 让她回了温家,温夫人不管怎么对她,她都无力反抗。 因为她本就是温家庶女,背后又没有任何势力保护。 太子殿下再怎样宠爱她。 也不会因为她受伤而危及温家。 温丞相是一品大臣。 只要她们做的足够干净,让人查不出证据来。 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杀了一品大臣的夫人。 还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 让她都刮目相看起来。 这朝中盘根所见的关系网,在未到时机前,都是不可妄动的。 平日里她在东宫女子面前无所顾忌。 也是后宫的事情。 后宫不可干政。 这句话就很好的诠释了,后宫的女子不可干预到前朝的政事上来。 朝事易是国事,怎可儿戏。 温浅这次,八成是打了让她有去无回的算盘了。 温菱越听越觉得好笑。 温府于她而言就是龙潭虎穴,她在那里长大,对温家的恐惧是深-入骨髓的。 可那又如何。 重生一世,她早便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以身入局,怎能得到她想要的。 想要撼动温家这棵大树,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姐姐放心”温菱面上流露出担忧:“嫡母从小-便对我疼爱有加,她重病,我自当回去探望。” ‘疼爱有加’这四字,温菱故意加重了语气。 听着便多了几分讽刺感。 温浅有些不自然,被很好的掩饰过去:“妹妹,没有你在,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本以为要费上一番口舌,才能让温菱同意回温府。 没想到,温浅竟这么快就同意了。 “姐姐何出此言,姐姐也病着千万不要因为着急而牵动伤势。” “我无事”温浅笑容温柔:“你入宫以后娘还时常传信过来给我,说是以前对你有时候太过严苛,你入宫后不知有多想你,还时常忧愁。” 温浅这话说的,好似温夫人的病,是因为想她造成的般。 要是前世那个蠢笨的自己,还真的会相信。 亲情,一直都是自己渴-望,却到死都从未得到的。 “嫡母要是真的病的重,那我可得快些回府才是”温菱急切起来。 温菱这样的表情,也打消了些温浅心中的顾虑。 不管怎样,只要温菱回府,她就不可能才逃的过去。 “妹妹放心,我已为妹妹安排好马车,不过”她顿了顿有些为难道:“妹妹回府之前,还是要提前跟太子殿下说一声,不然殿下要是见不到你,可是要着急的。 温浅这是怕白景玉担心她。 派人去温家。 “姐姐放心,我今晚就跟殿下说要回府一事,殿下定会同意的。” “那便好”温浅最为担心的就是。 太子殿下会派人跟着温菱,或是去寻温菱。 一旦太子殿下插手,她的所有机会便都会泡汤。 到时候再想到机会除掉温菱,就难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何须去养别人的孩子 "殿下最为疼爱你,你可不能让殿下为难忧心。" “我知道的”温菱表面看着乖巧。 也让温浅放下来些猜疑:“这次回府,你也可好好看看爹娘。” 温浅拉着温菱说了一-大堆煽-情的话,说到感动的地方,眼眶都跟着红了起来,说的跟真的一样。 要不是为了让温浅不怀疑,温菱是真不想跟这人在这演下去。 温浅本还想留温菱用午膳,被温菱给推拒了。 温菱走出殿门后,云嬷嬷才进来:“娘娘,这温菱当真没有起疑吗?” “只要她进了温府,有娘在,本宫就不相信,她还能逃的出来”温浅不屑冷笑:“不过是个贱奴所生的庶女罢了,过来几日荣华富贵的日子,还真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她端起桌上的茶盏,不知想到什么,又放下:“徐良娣那边如何。” “回娘娘的话”云嬷嬷伏地身子道:“那边传来消息,是男孩。” 温浅终是松出一口气:“甚好。” 只要徐良娣生下男孩,大不了她多费些心思,将徐良娣除去,这样她便可光明正大的将孩子抱养过来。 还能得个好名声,真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好好看着她,不可让她腹中的孩子,出任何闪失。” “是”云嬷嬷应下,还是有所忧虑:“可到时候,这孩子生下,太后会让娘娘将孩子抱养到膝下抚养吗?” “太后还有几年好活”温浅表情阴狠:“再说,徐良娣一死,我抚养孩子,对谁都好,难不成那老太婆还想把孩子抱过去,自己养大。” “娘娘说的是,老奴多想了。” 温浅的手缓缓的抚-摸上自己的腹部,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 若不是她不能生育,又何须去养别人的孩子。 温菱回去时,白景玉正坐在殿中等他:“去哪了。” “被太子妃娘娘叫去仪鸾殿了”温菱走过去,从桌上拿了个橘子开始剥。 “做什么”白景玉的眼神从奏折上移开。 温菱笑着递了瓣橘子到他嘴边:“殿下不必担忧,娘娘不过是跟我说了些家里的事,让我过几日回府看望。” “你答应了”白景玉脸色不是很好。 温家人是什么德行,他怎会不清楚,温菱要是回府定是会受欺负的。 见白景玉的脸色,温菱先坐到人腿上,一手环住男人的脖颈:“殿下别气,现在谁人不知,殿下最宠爱的人是我,我回府也能好好得瑟得瑟。” 白景玉的脸色并未因为她这话而言所缓和:“你想回去吗?要是不想便不去。” “我···”温菱怎么可能回去,那个对她来说如同地狱的府邸。 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准备好了,她必须得回去:“我自是想回去的。” “撒谎”白景玉看着她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色。 被他这么直接的拆穿,温菱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她摸-摸鼻尖:“殿下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再说我还能一直不回温家要,总是要回去的。” “只要你不愿意, 一直为何就不可”男人揽住她腰的手加重力道:“你是我的侧妃。” 只要在他的羽翼之下,就没有人可以伤害怀中的女子。 “正是因为温是殿下的侧妃才要回去呀!”温菱早便知道白景玉不会这么容易答应她回温府,所以她早便想好了说辞:“现在殿下这么疼我,我可得好好回去炫耀炫耀。” 白景玉没有被她这三言两语给忽悠住。 “你为何想回去。” 他可不相信温菱说的这些。 温菱也知自己定是骗不过白景玉的。 自己能骗到白景玉的时候,都是证明这个男人在假装不知。 可回温府的原因,温菱又不能当真告诉白景玉。 她只能使出自己最熟练的办法了。 “殿下,能就让菱儿回去一趟吗?我就是回去看看看,不会有事的”白景玉说着还在男人脸侧猛亲一口。 女子娇软的声音本就诱-人,白景玉最是受不了她跟自己撒娇,可是此事不是小事。 他担心怀中人回去会受委屈。 “撒娇也没用”白景玉故做强硬道。 “哼”温菱嘟嘴不满道:“殿下对我一点都不好,这么小一个要求,殿下都不答应我,殿下不疼我了。” 白景玉心中无奈:“我怎么就不疼你了。” “殿下”温菱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男人身上,唇-瓣在男人的脖颈蹭了蹭去:“殿下你就答应我吧!我的好殿下,菱儿最喜欢殿下了,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白景玉敛下眉眼,不轻不重的捏捏白景玉的小脸:“这不是小事,其它的事情我都能答应你,此事就是不行。” 温菱委屈的吸吸鼻子,眼眶泛红水光盈盈:“殿下就当真这般狠心吗?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殿下都不答应菱儿。” 白景玉别过头不看她免得自己心软:“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想回去做什么,我在考虑考虑。” “好吧!”温菱的唇-瓣凑男人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只一下,温菱便感受到男人依然是起来反应。 “其实我,是想回去在温家耍耍威风,以前温家人对我不是很好,菱儿这次回去,就是想欺负欺负她们。” 白景玉喉结上下滚动,看她的眼神中蒙上了一层雾气。 竟然怀中的女子不想说实话,他便也不逼迫了。 “你要是真真想回去,我也不拦你,不过···”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怀中人的下巴:“让元禄跟你一起。” “不要”温菱一口拒绝。 她这次回温府,有不少的事要做,让元禄跟着,定是会被他看出自家的意图。 那还能瞒的过白景玉了。 再说,她可是要等着白景玉给她撑腰的。 “不想让他陪”白景玉倒是没太勉强。 温菱身边有人跟着,让元禄去,不过是想让温菱少些麻烦。 “不想”温菱一手放在男人的胸口:“我知道殿下是为我好,只是身边跟着人,菱儿总有些不自在,菱儿又不会出事,殿下就不用这么放不下心。” 第一百一十五章,喜欢便戴着 “你总是有话忽悠我”白景玉抚-摸着手下纤细的腰肢。 眸中的情-欲显而易见:“菱儿这样骗我,可知我也多难受。” “我哪里有骗殿下,殿下冤枉菱儿”温菱放在男人胸口的手向下移动,在他的玄色腰带留连:“殿下这般冤枉菱儿,可要好好补偿补偿菱儿才是。” 欲色在浓黑的眼底翻涌,双眸对视,其中的情-色不言而喻。 龙涎香逼近她的鼻腔,男人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她耳边的发丝:“该是菱儿好生补偿我才是。” “我这不是在补偿殿下了吗?”红艳的唇-瓣含-住男人的耳垂:“今日我随殿下怎样折腾都好,只要殿下开心。” “菱儿不是不喜白日宣吟吗?” 温菱一手挡住白景玉的眼睛:“这样天就黑了。” 男人薄唇轻扯出一个邪魅的弧度来。 他一把将身上的女子打横抱起。 一口未吃的橘子放在桌案上,往下流下汁水。 女子身上的衣衫被件件脱落,只剩下红色-诱-人的肚兜。 衬托出眼前女子,婀娜惑人的身体。 若隐若现的在男人面前展露。 白景玉没有忙着脱掉女子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物。 唇沿着红色肚兜上绣线的形状,描绘出一朵娇-艳的牡丹花来。 温菱眸色迷离,手指紧攥手下锦被,她难耐的轻唤一声:“殿下。” 随机最后的防线也被攻破,一室春-色。 夕阳西下,寝殿内动静这才平静下来。 男人紧抱着怀中香汗淋漓的人儿,忍不住又在怀中人被亲的红肿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来。 温菱受不住的推举他:“殿下。” “不是菱儿说要补偿我的吗?这是想半途反悔。” 温菱光是感受这自己身体的酸疼,就知道自己这已是到了极限。 “殿下怎的那般好的精神,菱儿实在受不了了,太累了”温菱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些事后的余韵。 白景玉安抚她在她背后轻拍几下:“累了就睡吧!我不闹你了。” “嗯。” 她跟只小猫似的,缩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打水进来的宫女太监都是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生怕会吵醒太子怀中的人。 白景玉亲手抱着温菱洗漱擦身。 两人交-缠的时间太久,温菱觉得自己的每一根发丝,和毛孔里,都是男人身上龙涎香的味道。 她自己没动,任由男人伺-候她洗漱。 白景玉也乐意哄着她。 到了夜里,白景玉想着她没有用膳,便问道:“可饿了。” “不饿。” 被折腾了这么久,温菱只觉得全身酸痛的厉害,哪里还能感受的到饿。 “殿下饿了吗?” 白景玉摸-摸她发尾还湿着的发丝,拿过帕子为她擦拭发尾,一边吩咐身边的宫人下去准备些膳食上来。 “不饿也是要吃些的,不能饿坏了身子。” “好吧!”温菱乖乖的任由身后的男人为她擦拭头发。 等发丝被完全擦干,两碗热气腾腾的鹿肉面也被端了上来。 上面的酱汁勾的人食欲大动。 虽是一碗面,里面的工序可是不少。 听说是太子,和侧妃要用膳,御膳房的人可是半点都不敢马虎。 温菱本来是真的不饿,现在也起来一些食欲。 拿起筷子便开动起来。 白景玉笑看她,把碗里面的鹿肉,都夹到她碗里去了。 碗里多出几块鹿肉来,温菱看向白景玉:“殿下不吃嘛?” 白景玉帮她擦擦唇角沾上的点点酱汁:“不想吃,我用过午膳了,你吃吧!” 温菱还是夹起一块鹿肉,往他嘴里喂:“殿下吃。” 白景玉张嘴吃下她喂了一块鹿肉,在温菱喂来第二块时,白景玉没有张嘴。 “快吃吧!” 见他是真的不饿,温菱这才放下吃了起来。 温菱胃口不大,平日里这样一碗面吃上半碗就饱了。 可或许是之前耗费了太多体力,再加上没有用午膳。 温菱竟是硬生生的吃完了一整碗面。 白景玉给她擦嘴:“好吃,下次再让人给你做。” “嗯”温菱点头。 白景玉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又端了杯温水递到她手中:“回温府的事情答应你了,但你定要小心,受了委屈要跟我说。” 其实就算不说,他派到温菱身边的暗卫也会告诉他。 但他还是更想听温菱亲口告诉他。 温菱抿了两口茶,把杯子放下:“知道了,殿下每日事务繁忙,不用太担心菱儿的。” 白景玉光是看着眼前玉似的人,就放心不下。 正怕哪个不长眼的,把他的菱儿给打碎了。 白景玉难得絮叨一次,叮嘱了温菱不少。 温菱听到无聊,刚吃完饭,她正属于,吃饱了没事干的阶段。 看到白景玉腰间带着的纹龙玉佩,忍不住伸手过去,把玉佩揪了下来,放在手里把-玩。 这玉光是在手里摸着,就能感觉到质地细润,滋润光洁。 比白景玉送她的流光玉还要好上不少。 圆形的玉佩中间,可这龙纹,应当只有皇室中人才能佩戴。 “喜欢这玉佩”白景玉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温菱心虚的把玉佩放到白景玉手边。 “给你说话你不听,就知道走神”白景玉拿起手边的纹龙玉佩:“你要是喜欢,便送给你戴着。” “当真”温菱双眼一亮:“可是,这玉佩看着便价值不菲,菱儿怕是不能随意带出去吧!” 这纹龙玉佩何止是价值不菲。 它根本不是能用金银财宝来衡量的东西。 而是地位的象征,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 白景玉笑容宠溺,把玉佩系在了她腰间:“你不是说,想去温家耍耍威风吗?你只要拿出这玉佩,温丞相也得听你的。” “当真”温菱爱惜的摸-摸腰间系的玉佩。 见她这般喜爱,白景玉有些高兴,又不高兴起来。 他握住温菱摸玉佩的手。 “这只是个玉佩罢了,真正能满足你所有愿望的人在这呢。” “殿下说的是自己吗?”温菱忍住笑意:“我自是知道殿下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是殿下送我的东西,我当然也是珍惜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回府 “就能最会哄人”白景玉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尖。 “我只哄殿下的”温菱靠到男人肩上:“殿下可是菱儿最大的靠山,菱儿只要哄着殿下便够了。” “知道就好”白景玉还真被她哄的开心了:“我嘱咐你的话,你可都记住了。” 温菱刚才一直在走神,怎么可能记住。 但他还是答应着:“菱儿都记住了,菱儿一定都听殿下的绝对不会让殿下担心的。” “是吗?”白景玉撩起她的一根发丝在指尖把-玩:“那菱儿给我重复一遍吧!我嘱咐菱儿了些什么。” 温菱:“······” 她小心翼翼的瞅了男人一眼:“殿下还是再跟菱儿说一遍吧!菱儿想听殿下说话。” “我看你是压根没听”白景玉笑着轻敲她的额头:“敢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还不是殿下宠的。” “那都是我的错了。” “也不是,殿下的错处就在于,没有更宠菱儿一些。” 白景玉垂眸笑道:“菱儿这话倒是说的在理。” 温菱眼珠一转,攀住男人的肩道:“竟然这样,菱儿有个问题想问殿下。” “你说”白景玉把人往怀中带了带。 “殿下,要是菱儿被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欺负了,殿下会不会顾忌别的,不帮菱儿了。” “哈哈···”白景玉被她这话逗笑。 她到底是把自己想成一个多没用的人啊!。 “菱儿是觉得我还不够位高权重吗?” “也不是”温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她也知道,跟白景玉说这样的话,自己是有多蠢。 就是想要问问。 “殿下自然是最厉害的”温菱比了个大拇指给他。 白景玉一把将她想小手包裹这握住:“不管何事,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探亲之事,温浅准备的很快。 “主子,太子妃娘娘已经准备好马车,送娘娘回温府了”南枝道。 温菱冷嗤一声:“这种事情,她倒是积极的不行。” 南枝对这次回温家也颇为担忧:“主子要在带些人吗?” “不必,有你就够了。” 昭华殿除了南枝以外,就没有她全然信任的。 “主子”南枝将声音压的更低。 温菱看出她也话要说,将不远处的两个宫女挥退出去:“怎么了。” 南枝这才敢开口:“方才玉贵妃的贴身宫女,让奴婢跟主子说,请主子放心,贵妃娘娘不会忘记答应主子的事。” 这也算是她跟玉贵妃的第一次合作。 就算知道对皇宫中的人,不管是谁都要多想防备。 但既然选择了合作,相互猜疑,便是大忌。 “走吧!”温菱起身。 温浅给她准备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外。 温菱径直坐了上去。 上辈子她到死都没有再回过温家。 想到自己死的时候,皇上身子已经不行了,怕是白景玉得胜回朝后,很快便登基为帝。 温浅抱走了她的孩子抚养,也能坐稳太子妃之位,不会再因为子嗣之事,被人在背地嘲笑。 温家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她的死,就如同前世白景惜的死一般。 似乎是对所以人都有利的。 或许从一开始,她便是那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而这一世,她要做那个改变结果的人。 这个一步一步将她推入地狱的温家,还有温浅。 “主子,温府到了”南枝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嗯”温菱应一声。 她缓缓睁开眼,听着马车外的声音。 温府人今日应当都知道她今日会回来,不过就算知道了相比也不会在意。 南枝刚想让门口守着的侍卫,进去通传一声。 一个长相圆-润的妇人,就从门中走了出来。 那妇人看见南枝就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南枝一眼就认出,这是在温夫人身边伺-候的冯妈妈。 “太子侧妃回府省亲,还请冯妈妈进府通传一声丞相和夫人。” 冯妈妈瞟了眼府外听着的马车:“夫人知道今日侧妃会回来,特意让老奴进出府告知侧妃一声,还请侧妃从侧妃入府。” “你···”南枝怒道:“主子乃是太子殿下亲封的侧妃,怎可从侧门入府。” “侧妃就是侧妃,摆什么派头”冯妈妈一扬下巴:“还是说四小姐离府太久了,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南枝”温菱在马车中道:“竟然她们一定要让我从侧门进,那我们便先回宫吧!让太子殿下来定夺此事。” 听到这话,冯妈妈的气焰消了些。 她也是听说了,温菱如今有多受宠。 再说,她是知道,夫人让温菱回府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要是真让温菱就这么走了,她定是会被责罚的。 “侧妃且慢”冯妈妈忙声道:“这是夫人的吩咐,不如老奴进去通传一声。” 温菱从前最怕温夫人,冯妈妈本以为,自己搬出夫人来,会让温菱消去想法。 没想到温菱竟是应下来:“好,我在这等着。” 冯妈妈也只得转身回府。 南枝很是气愤,她走到马车边道:“主子,她们这般,我们还是回去吧!” “无事”温菱笑着。 就是要这样才好。 要不然,她后面安排的好戏还怎么上场。 冯妈妈很快便从府中走了出来。 态度也从方才的趾高气扬,变成的恭敬:“侧妃,方才是老奴失礼了,说错了话,老奴这就带侧妃进去见夫人。” “嗯”温菱被搀扶这从马车中-出来。 她一声衣衫华贵,衬的人比从前,还要娇-艳动人。 眼神也从以往的胆小怯懦,变的清澈柔和,甚至让人有些看不透。 温夫人看着从屋外进来的人,差些都没认出来这是温菱。 这小贱-人,就跟她那个当奴婢的娘一样,卑贱的狠。 而且温菱从小就怕她,每次见到她,都低着个头不敢看她。 现在却敢直视她的眼睛了。 温菱没有行礼,她看向屋中另一人。 尚书夫人站起身来,对着温菱俯身一礼:“参见侧妃。” “不必多礼 ”温菱一笑:“温今日回府看望母亲,没想到会遇到尚书夫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妹妹真香 “臣妇也是偶然前来拜访”尚书夫人笑容温和,让人不自觉的想亲近。 又或许是,眼前这人是燕回安的母亲。 她在入宫前,也曾跟尚书夫人有过一面之缘。 待人有礼,不会因为她的身份,就说些贬低的话。 想到那时候,自己胆小怯懦的样子,别人看着都会觉得上不了台面。 尚书夫人却顾忌这她的性子,连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不少。 尚书夫人看了眼还端坐上位的温夫人,本想告退,却被温夫人打断快要脱口而出的话。 “说着,菱儿跟尚书家也算是有缘分,要是···”她没再往后说,长叹一声。 后面的话,就算不说,也让人心知肚明。 尚书夫人是搞明白这温夫人,今日为何无故让她前来。 她从来都是个不喜招惹是非的人。 不说温菱现在正的太子殿下恩宠,就说温夫人这打压庶女的做派,她就看不上。 尚书夫人出生与书香门第。 打压庶子庶女向来是低门小户才做的事情。 尚书家在朝中地位虽然不及丞相府。 可在京城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她就是没想到,这温夫人竟是这般不知轻重。 温菱受宠,对温家没坏处,却这样在明面上给温菱难堪。 尚书夫人笑容得体:“这是哪里话,侧妃如今深得太子殿下宠爱,尚书府要是能跟侧妃有缘分,我怕做梦都要笑醒了。” 她这话不仅化解了温夫人的话,也是帮了温菱。 提醒温夫人,温菱现在正得宠。 温夫人没想到尚书夫人竟会帮着温菱说话。 这是看了温菱得势,想要巴结。 尚书夫人也不想在这是非之地久留。 “竟然侧妃前来,臣妇就不打搅侧妃跟夫人叙旧了。”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温夫人也不好在说什么。 原本让尚书夫人前来,就是想借此羞辱温菱。 提醒温菱当初是怎样上的太子殿下都床,没想到尚书夫人会这般不给她面子。 她面上笑着,丝毫看不出心中有不瞒:“真是招待不周了。” “怎会”尚书夫人对着温菱一俯身:“侧妃臣妇先行告退。” 温菱对着她一笑:“夫人路上慢些。” 尚书夫人离开后,温菱也再小首坐下:“听说母亲身子不适,可好些。” “好多了,听闻你回来看我,我心情都好了不少,不如你便在府中住上一个晚上。” “这”温菱有些为难:“殿下让我早些回宫,这怕是药所不妥。” "都回来了,你难得不想多陪陪母亲吗?" 温夫人从来都是个笑面虎,温菱看着她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是她年幼是她噩梦。 而她的女儿,侧是她后半生的噩梦。 “父亲呢?女儿也许久没有见到父亲了。” “你父亲正在处理政物,怕是要晚些回府。” 温菱也没有拆穿她。 要说温夫人心狠恶毒,温丞相可是个精明的。 温夫人定是瞒着自己回来的事,不然怎好对自己下手。 “竟然如此,菱儿可否能去看看二哥,听闻二哥上次狩猎时摔断了腿,我特意带了些补品来。” “也好”温夫人没有拒绝。 便让人带着温菱去了温远房中。 要说出嫁的女子,再入长兄的院子,可是大忌。 这温夫人又是再大什么算盘。 温菱不太在乎。 她要先将她回温府的第一件事给做了。 冯嬷嬷带着温菱来了温远的房前。 侍女依然进去通传,温菱看着这一个个水灵貌美的侍女。 小的十三四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七。 温菱对温远的心思也有些了解,他怕是就爱折磨这样小的女子。 一进房门,温菱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香。 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温远正坐在榻上摆弄手中的金簪。 就这么看着,倒是看不出受伤来。 温远长相清俊,肤色有些病态的摆,那带着樱红的薄笑起来时。 整个人可会阴湿,让人不由发触。 “二哥”温菱走过去。 “妹妹来了”温远转头看她,死寂的眼中带上点点笑意。 瞬间变的温润起来。 “嗯,来看看二哥”温菱在温远对面坐下。 她以前在府中,跟温远很少接触。 就算是碰到面,温远也不过是随意跟她交谈上几句,时不时会捉弄她一下。 也再没其他。 两人之间,可以说是淡漠。 但温菱从来都是不敢靠近温远的。 不是因为别人,只是因为温远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很淡,但温菱就是闻的到。 以前她不明白温远身上的血腥味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她算是明白了。 “妹妹这般有些”温远看着手中做工精致的簪子。 双眼一顺不顺的盯着温菱看。 温菱从来都是娇美可人的,就算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也带着楚楚可怜之感。 好像是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娇-艳花朵,让人不受控制的想要去触摸逗-弄。 摸-摸她正在发-抖的花瓣。 这也是为何,温远以前,愿意多跟温菱说两句。 要不是想着母亲要让温菱入宫,他早便想······ “二哥怎么这样看着我”温菱拿一旁的茶盏,开始倒茶。 “妹妹入宫后,变的越发好看了。” “二哥谬赞了,二哥房中有这么多美貌的侍女,我不过平庸之姿。” 温远笑着接过她递来的茶盏:“你若是平庸之姿,这世上便没有美人了,她们又怎能跟你相提比伦。” “听闻二哥跟景惜公主好事将近。” 温远调笑的表情不变:“不知,看父亲给我安排。” 看来温远对娶公主这事,是没有兴趣。 也是,对温远来说,娶个公主也是麻烦。 “妹妹”温远探身过来,凑近温菱。 血腥味灌入温菱鼻腔中,让她想要反胃呕吐。 不过温菱还是忍不住了。 温远一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妹妹好香啊!” “二哥,这怕是有些失礼。” 温远苍白清俊的一张脸,染上点人气。 “二哥只是觉得妹妹身上可真想,闻这就舒服。” 温远放下了捏着温菱发丝的手,离的温菱远了些。 第一百一十八章,温瑶 "什么香,我倒是不知道。" 温远的眼神似是在回味:“女儿家的香味,只有想妹妹这样的美人身上才会有。” “二哥真会说笑。”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温远的手指擦拭过唇角,似是在回味:“可惜妹妹现在是太子侧妃,二哥可不敢放肆。” 说是不敢放肆,眼神中却满是戏谑。 温远着实也算是生了副好相貌,不然也不会把白景惜迷住。 就算是做出这样的动作,也只是带上股邪气。 跟白景玉的贵气不一样,温远的邪气让人觉得有些可怕,白景玉是让人敬畏。 两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也无法比较。 真是所谓的云泥之别。 “二哥说的这是什么话,妹妹还是温家人。” 温远的眼神扫过她腰间的玉佩,眸光一闪:“妹妹就不要谦虚了,殿下这般宠爱你,说不定日后,哥哥我还有事要求到妹妹呢?”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落到自己手中的金簪。 “妹妹觉得这簪子如何。” 温菱看向他手中拿着的金簪。 顶部被雕刻成牡丹花的形状,上面镶嵌有蓝红宝石,簪身倒是要比平常女子带的簪子长上不少。 “好看倒是好看,就是太长了,怕是不方便带,二哥是要送给什么人嘛?” 温远笑的别有深意:“这本也不是给女子带的,更不是送人。” 温菱有点不懂了,但看他那表情,就知不是什么好事。 “妹妹这次回府探亲可要多待些时日”温远用金簪的牡丹在温菱肩膀上的衣衫小幅度的滑-动。 温菱来此就是为了查清楚事情,等事情都查完,她一刻也不想在此久留。 “我很是想家,自也是想多待的。” “那便好”温远向后靠上软垫。 温菱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粘腻的人浑身不舒服。 温菱在房中看了一圈,本事想来看温远用何异常。 倒是收获不多。 她站起身:“二哥好生休息,我不在这不打搅二哥了。” “妹妹这么快就要走啊!” 温菱只是笑笑没再多言,便转身要出去,走到门口时,一个小丫鬟低着头从她身边走过。 温菱见她在发-抖,便多看了她一眼,随后便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芙蓉关上房门后,便颤颤巍巍的跪到榻边。 温远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女子,只命令道:“脱。” 只一个字,却吓的跪在地上的女子脸上失了血色。 “是” 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两件,没有女子的娇-羞,只有害怕和麻木。 直到全身只剩下一件肚兜时,她才停手。 温远坐起身看她:“芙蓉对吗?” 他伸出一只手,芙蓉连忙跪趴向前,将脸放在他手中,她讨好的亲吻男人的手指。 指尖的痒意,让温远会想起方才坐在这的人。 他摩-擦着女子带下颌,将人的脸往上抬。 “出水芙蓉,这名字很配你。” “芙蓉的名字,是公子赐的,公子忘了吗?”芙蓉看着眼前的男子,咽了咽口水。 “害怕。” “没有”她连忙摇头:“只是好久没有伺-候公子了,有些紧张。” 温远扬起唇角,他手拿着金簪从脖颈一路向下:“知道怎么伺-候它吗?” “奴婢知道”芙蓉双手从温远手中将金簪接过。 看着眼前女子的动作,和脸上痛苦的表情,温远脸上带上些满足。 温菱从温远院中-出来后,一路都没有说话。 南枝察觉出自家主子的不对劲来。 “主子,怎么了。” “没什么。” 她就是觉得刚才从她身边走过的那个侍女,有点不对。 害怕过头了。 “主子。” 南枝的声音,把温菱唤会声,就看见前面不远出正站着一身着粉裙的少女。 此女明眸皓齿,跟温浅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只是眉羽间多了傲气,少了端庄。 正是温夫人的二女,温府中的嫡出五小姐,温瑶。 "侧妃回来了"温瑶语气阴阳怪气:“没去迎侧妃回府,正是失礼。” 在温菱的记忆中,温瑶跟她说话时,好似永远都是这般阴阳怪气,趾高气扬的态度。 看她就跟看着温府的下人般,没什么区别。 不,也不止是她。 是温家人,都是这般看她的。 “妹妹自知失礼,姐姐便不怪罪了。” 温瑶没想到温菱竟会这般回她的话。 这温菱从小对她都是畏畏缩缩的,见到她跟猫见了老鼠一般。 现在是仗着得了太子殿下宠爱,便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温瑶心中虽有怒气,但多了是嫉妒。 要不是温菱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榻,她就会被送-入东宫,说不准得宠的便是她了。 温瑶不比温浅,蠢的狠,就她那点心思,温菱一看便知。 “当了侧妃就是不一样,连尊卑都分不清了。” 温菱冷笑一声:“我看分不清尊卑的是妹妹吧!我是太子亲封的侧妃,妹妹见到不行礼不说,还敢出言不逊。” “你是侧妃,一个爬床的贱种罢了”温瑶走近几步,眼中满是不屑:“你娘当初不过府中的一个奴婢,爬上我爹的床,才会有了你,还别说,你这爬床的本事学的还真是不错。” 这样的话,温菱从小就听了不知多少。 前世她因为这些话而抬不起头来。 自己的母亲是温夫人身边的侍女,做出那等背主的丑事自缢。 在温夫人从小到大的教导下,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温夫人。 觉得自己的出生是耻辱。 重活一世,她再不想去在意旁人的言语了。 没有再温菱脸上看到熟悉的羞-耻表情,温瑶倒是把自己弄的不舒服了。 “妹妹”温菱走近温瑶从头到脚打量了眼前人一遍,笑的意味深长:“我是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还当上了侧妃,我就怕妹妹日后嫁的人,还不能妹妹比温这个爬床的来的尊贵。” 看着温瑶气恼的像是吃人的眼神,温菱笑的倒是真心愉悦不少。 她倾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现在哪里管嫡庶之别,只要得宠,东宫之中,就连你的好姐姐,太子妃也不能拿我如何。” 第一百一十九章,迷药 “温菱”温瑶抬手习惯性的将要给温菱一巴掌。 手才刚抬到一半,就被温菱钳制住。 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大的好似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温瑶忍不住的痛呼出声。 温菱欣赏这她被痛的扭曲的脸色:“妹妹还真是以前打习惯了,是没仔细听闻刚说的话吗?” 她用力甩开温瑶的手。 温瑶因为惯性,没有站稳后退几步。 她身边伺-候的侍女,连忙上前把人扶住。 “小姐。” 温菱不管在那气急败坏的人,她这次回来也不是冲这一个小小的温瑶来的。 晚膳时,温菱被温夫人叫了过去。 满桌的美酒佳肴,却只有两人,还有伺-候的几个侍女。 “来菱儿,你难得回来,可得多吃些”温夫人往温菱碗中夹菜。 “谢谢母亲”温菱拿起筷子,却没有动碗中的菜。 “菱儿呀!你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今晚就在这住上一晚,派人入宫通禀上一声,明日在回去可好”温夫人温言软语脸上尽是思念:“娘都好久没有见你了,你便留下,多跟娘说说话可好。” 这副情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个思念女儿的母亲。 温菱面上故作为难。 侧立一旁的冯妈妈也连忙帮腔道:“夫人这些日子常常思念侧妃,茶不思饭不想,侧妃还是对陪陪夫人吧!” 温菱这才犹豫这点头:“那便劳烦母亲,入宫通禀太子殿下一声。” “好好,此事就交给娘了”温夫人喜笑颜开,又是给温菱夹菜,又是盛汤。 温菱笑着吃了一筷子菜,似是不经意般问道:“怎么没看到爹。” 温夫人眼神飘忽一瞬,很快恢复如常:“你爹朝中事务太多,你也是知道的,他一向都是把朝中事务,看的比家事重要的。” “是”温菱点点头。 一桌子饭菜,温菱动了还没三筷子。 跟身边这个假心假意的女人吃饭,她只想吐。 用完膳后,温夫人要拉着温菱说话,温菱以身子不适为由先回了房中。 天色以见黄昏,南枝这才进了房门。 “如何。” “奴婢打听到,进二公子房中的侍女,名唤芙蓉,现在还没从二公子房中-出来。” “这么久”温菱向门口看了眼:“把她们叫进来。” “是”南枝听命退下去,将守在外面的两个侍女叫了进来。 温菱只所以叫这两人进来,就是因为这两人她看着眼熟。 尤其是其中一个:“你叫愿儿吧!” 愿儿左眼下方三寸有一颗黑痣,温菱记得格外清楚。 这侍女是冯妈妈的女儿。 “是,奴婢名唤愿儿”愿儿殷勤的笑着回话。 温菱一指愿儿身边的侍女:“你退下。” “是”那侍女听命退出去。 “你知道我为何会记得你吗?”温菱笑的格外好看。 “奴婢愚笨,还请侧妃告知。” “你怎么这么健忘呀!”温菱声音甜腻:“你难不成忘记了,那年冬日,是谁拿走了我房中所以的炭火,还有吃食。” 温菱这一句话,将眼前人吓的脸色煞白。 她扑通跪在地上:“侧妃饶命,奴婢当时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那等蠢事,还请侧妃饶命。” 在温府时,冬日里,温菱分到的炭火本就少。 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的稍微好些。 当时愿儿来帮她送饭,却不仅拿走了她的吃食,还有她屋中所以的炭火。 温菱忘记那年冬日她是怎么过的,这都不重要。 她亲手扶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愿儿:“怕什么,都是过去事了,我还能怪你不成。” 愿儿小心翼翼的看了温菱一眼,这才敢从地上站起身来。 “侧妃大人有大量,多谢侧妃。” “不必谢”温菱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来。 看那荷包鼓鼓囊囊的样子,就知里面装满了银子。 “这个给你,拿着”她将荷包往愿儿手中递。 愿儿看到荷包的一瞬间,眼神就从上面移不开了。 这母女俩,都是既贪财,又欺软怕硬的主。 温菱将荷包塞到愿儿手中。 “你收了这银两,帮我做件事如何。” “侧妃尽管吩咐”愿儿捏了捏手中荷包,面上藏不住的喜悦。 “我平日里最是怕黑,尤其是晚上,没有人守着睡不着觉,今夜你就在我床边守着。” “是,奴婢定然不会离开侧妃床边一刻。” “那就好,你先退下吧!” “是。” 等人出去后,温菱收了面上的笑容。 南枝将水盆放到桌上,温菱仔细的洗着手,不放过每一寸。 “主子”南枝压低声音:“夫人真的会这么做吗?” “你可不要小看她们”温菱接过南枝递来的帕子擦手:“就算我成了侧妃,在她们眼中,却还是什么都不是。” 南枝抿唇没再说话。 这些日子她早便看出,自家主子变的很多。 从前的主子,从来不会有这般谋划。 可不管如何,主子就是主子,她自小就跟在主子身边。 早已选择了永远效忠温菱。 温菱盯着自己的手。 静静的等待这天色黑下来。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冯妈妈将燕窝放到温菱桌上:“这是夫人特意吩咐的,上好的燕窝,一定要端来给您尝尝。” “提我谢过母亲”温菱用勺子盛起一勺燕窝,正要喂到口中时,抬眸看了冯妈妈一眼。 冯妈妈快速掩饰起眼底的心虚。 温菱吃下一口。 冯妈妈这才松口气:“老奴进不打搅侧妃休息了。” 说着她便在转身往外走。 温菱将口中燕窝吐到帕子上。 南枝端来水给温菱漱口。 这夜温菱睡的格外早,烛火熄灭,窗外投下的点点月光,才能让人勉强看清房中清形。 守在床边的愿儿,早已睡的不省人事。 温菱对下在愿儿荷包上的迷-药还是有点自信的。 沾上之后,一个时辰内不清洗,就会头脑昏沉,随后不省人事。 睡上一整夜都是轻的。 南枝扒掉愿儿身上的衣服。 温菱换上衣衫后,便出来房门。 主仆两人躲在房屋窗边。 静谧的黑夜中,所以响动都会放大。 第一百二十章,通奸 男人进屋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直到房中传来男女交和的暧昧喘息声,温菱这才抬步离开。 直到处了院落,南枝这才回过神来。 温家人竟然真敢给自家主子下药,还放男人进来。 温菱一转头,就看见南枝皱的紧紧的眉头。 天色再黑也看的清楚。 “我早就说过,她们没把我放在眼里过”温菱为南枝抚平眉心皱褶:“你就别气了。” 南枝不愤道:“奴婢就是心疼主子,明明主子什么都没做,她们凭什么老是欺负主子,还要害主子。” “好了,别气了,你忘记我嘱咐你的了”温菱心中说不出的暖。 她知道这小丫头,是真的在为自己抱不平。 “奴婢没忘”南枝用力吸吸鼻子:“奴婢不会给主子拖后腿的。” 她走到温菱身前,挡住了南枝大半身形。 两人走在阴暗处,往南边去。 那里是府中下人居住的地方。 一路人倒是没遇到什么人,这个时候,就算是下人也都早早歇下。 越是下人住的地方,巡视的人也少。 她们越走越偏,空气中的湿气让人呼吸不畅。 温菱鼻尖吸动,闻到空气中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血腥味。 “这边走”温菱指了个大概的方向。 血腥为渐浓。 突然黑夜中,传来第二个的人呼吸声。 南枝紧张的紧张的屏住呼吸:“主子,好像有人。” 温菱一喜。 南枝告诉她,有人被从温远院中抬出来的时候,她就猜到那人定是被温远院中的人,扔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后门平日里只有下人进去,就连下人都很少从这里出入。 不止是因为这里阴森,还因为府中一旦死了人,就会被扔到这里,等到晚些时候,被拉去无人的山林,或是乱葬岗扔掉。 不会埋,就用破席子一卷,断气的如此,不断气的就会自生自灭。 温菱朝着呼吸传来地方走去。 衣角似乎被人拽了一下。 温菱低下头,一双手扯住了她。 “救救我,救救我···求你。” 温菱蹲下-身,南枝连忙上前,帮着她将裹席子中的人扯出来。 月色下,这人的脸白的吓人,跟女鬼最大的区别,怕就是,还剩下一口气了。 南枝被吓的撇过头去。 不止是这人白的吓人,还因为刚才把人从席子中扯出来时。 女子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放下掉,露出身上打偏被鞭打折磨的痕迹,还有烫伤。 最可怕的是,女子胸口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救救我,救救我···”她一直重复这着几句话。 “我会救你”温菱声音放到很轻:“你是叫芙蓉吗?” “你是不是叫芙蓉。” 温菱问了很多遍,女子才像是听清了一般,用尽全身力气睁开一只眼睛,她虚弱的应答着:“嗯,我是芙蓉,救救我。” “我会帮你的,你别怕”温菱抚了抚女子冰凉的脸颊:“是不是二公子让人把你扔到这里的。” 芙蓉点头。 温菱看她这神志不清的样子,有什么事情,也只能等把这人救回去在问了。 温菱握住她的手,让虚弱的人感受到她的温度:“你不要害怕,听闻说,我现在没法救你出去,等清晨,应当会有人把你扔到乱葬岗去,到时候我会派人去,把你救回去,你一定要撑住,等一到清晨,我就派人去把你带走,我会给你治伤,你变害怕,别放弃自己。” “你听到了吗?”温菱小心的拍拍她的脸颊。 芙蓉用力的想要看清眼前人,也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但温菱的话,她听清楚了。 “嗯”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疼痛从来都不是最可怕的,濒临死亡的绝望才是。 明明还有一口气,却被扔在一个地方等死。 可以听到从身边走过的脚步声,却没有一个人因为听到她的呼唤声,停下。 她不想死,她还想活着。 所以才会那么拼命的呼救,想要人救她。 就算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可她还是等来的。 不管这个人是真的,还是她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她都要撑到最后一刻。 “救我。” “我会救你,别怕,你只需要在撑几个时辰,就好了,别怕”温菱左右看了看,见一旁的井:“你去给她弄点水来。” “是”南枝连忙起身,她用手给她盛了点水来。 喂到芙蓉嘴边的时候,撒了不少,芙蓉用力的吞咽。 喉咙得到滋润,也让她恢复了不少:“怎么样,好点了吧!” “嗯。” 听到她答应,温菱又跟南枝一起,把人从新裹进席子里。 “你放心,我会回来的,不会骗你,你放心。” 她有柔声又嘱咐了芙蓉几句。 “主子”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南枝这才不解的开口问道:“为什么不现在就救她出去,等到明天,她要是死了怎么办。” 温菱怎会不担心这个问题,可现在要是把人救出去,一定会打草惊蛇。 温远将自己身体的状况满的那么严实。 要是知道,被自己折磨过的人,不见了。 定是会怀疑,怕自己的秘密暴露,到时候查出来,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现在救她不是时候,也只能赌一把,她能撑到天亮。” 南枝没再说话。 天色还没亮,府中的下人,便已经开始准备起来。 温菱在床边听到屋子里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主子,现在怎么办”南枝凑近温菱。 “还能怎么办”温菱笑道:“等人来捉奸呗。” “捉奸”南枝反应过来自家主子说的是谁:“是温夫人。” “还能有谁。” 温夫人想给她安上了罪名。 这样就算太子殿下知道她死了,也不会怪罪。 通奸这个罪名再好不过。 天色全亮时,温菱这才走入屋内,隔着一道房门,她能将房门外的声音听到清清楚楚。 直到早乱的脚步声传来,她才调整到神态。 门被一群人猛的推开,就看屋内人正在慌乱的系这自己的腰带。 “菱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可笑 温菱似是被声音吓的抬头,就见以温夫人为首的一群人,正气势汹汹的走入屋内。 “娘,你这是···”温菱心虚般的向还掩这的床帐内飘了眼。 这落在众人眼中,便是做出丑事,心里有鬼。 “姐姐”温瑶阴阳怪气斜了温菱一眼:“你现在可是太子侧妃,怎么还改不掉以前偷吃的那一套,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就是啊!侧妃”搀扶这温夫人的冯妈妈也应和道:“这还在温府,你怎可做出这般事情来。” 温菱摇头摆手,忙不跌的想要解释般:“我,我没有······” “够了。”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被温夫人厉声打断:“温菱你本是回府探亲,却做出私通外男的丑事来,温家怎会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儿。” 温菱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母亲,我真的没有,我昨夜是······”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要解释的”温夫人怒道:“还不将那奸夫从床上脱下来。” “娘”温菱似是要阻拦,却被温瑶拉住手腕。 “姐姐,竟然你说你是被冤枉的,那还慌什么。” 温菱象征性的挣-扎几下。 床榻之上,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被下人从床上脱了下来。 温瑶看去,脸上得意的笑容却僵住了。 “愿儿”冯妈妈惊呼一声,冲上去,慌不择路的将只穿着肚兜的女子用被子裹住。 可众人还是能看到女子身上,大片的暧昧痕迹。 看着昨夜,这两人战况很是激烈。 就连温瑶也松了握住温菱手的力道,错愕的看向温夫人。 温菱似是有些羞与去看床边衣衫不整的男女。 “母亲,我昨夜在床上睡的不好,便起身出去散散心,谁知等我在回到房中的时候,就听到,听到···”她没再往后说,但是什么。 她们都是心知肚明。 冯妈妈抱着自己的女儿,跪地痛哭:“夫人,愿儿虽是侍女,但绝不会做出这中与外男通奸的事情,定是有人诬陷她。” 愿儿手中死死抓着被子,看看身边被下人按住的丑陋男人,还有屋内中这般多的人。 她心里既羞-耻,又崩溃。 这府中人,谁不知道她娘在温夫人身边伺-候,还很是受温夫人器重。 她只需要等到年纪到了,便能出府嫁人。 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被温夫人赏给府中庶出的少爷当通房妾氏。 可如今,她竟是被这样一个男人坏了身子。 那她以后,只能是留在这温府中当一辈子的下人不说,还会受人白眼。 被人嗤笑。 愿儿瞬间觉得自己的世界都陷入了一片灰暗。 她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尽量将自己裹住,死死咬着被角,压抑着不发出声音来。 温夫人扫了眼低着头的温菱。 她怎么说,也在内宅称霸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己这是被温菱这贱-人给阴了。 怪不得温浅传信回来说,温菱性格变了不少,还比以前要聪明不少。 想到温菱现在既得太子殿下宠爱,心机手段也增长不少,把这样的人放回宫中。 对温浅来说,就是一个用力的竞争对手。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温菱回宫,温菱必须死在温府。 不管用何手段也无用。 “够了”温夫人看向地上被下人压着的男人:“你说,昨夜与你苟合的人,到底是谁。” 那男人也是个聪明的。 晚里太黑,他按照命令来到这间房中,就以为床上的女子就是温菱。 现在看来,是搞错了。 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男人一手指向温菱:‘是她,昨夜就是她叫奴才来房中的。’ 温菱也不慌,质问道:“你说是我让你来的,那为何跟你躺在一起的人不是我,而是这个丫鬟。” “这···”男人本还有迟疑,但瞄到温夫人投给他的眼神,他再不敢有丝毫犹豫:“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昨晚明明是你缠着我,说你太过寂寞,让我留下,至于为何今早怎么就变成这个丫鬟了,说不定,是你怕被别人发现,才耍的阴招。” “呵”温菱转向被冯妈妈搂在怀中的人:“你这话说的,还真是可笑,照你说的,这丫鬟出现在你床上都是我耍的阴招。” “没错,昨晚跟我在一起的人,就是你”男人一口咬定,表情真是说不出的坚决。 温菱一指地上的愿儿:“那她身上,这么多的痕迹,不是你,难不成是鬼抓的吗?” 男人几次张嘴,都不知该说什么。 这一身的痕迹,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是合-欢的时候留下的。 冯妈妈紧紧抱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儿,她看一眼脸色越发黑的温夫人。 像是下定了某中决心般道:“愿儿的确跟男子同房过,不过是府中的打杂的下人,根本不是这个男人,所以才会留下这痕迹,侧妃明明就是想脱罪,这才把事情扣在愿儿身上。” “娘”愿儿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娘。 冯妈妈一把捂住她的嘴。 事已至此,要是不能帮着温夫人,除掉温菱,她们母子俩,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 “府中打杂的下人”温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几个人,为了要了她的命,还真是不择手段。 不惜污蔑自己的女儿,也要把这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啪”一声巴掌出脆响。 温菱的脸被打断偏过去。 “温菱,在温府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还敢狡辩,不知羞-耻的贱骨头”温夫人还想抬手再打温菱一巴掌。 被温菱给躲了过去。 从小就被温夫人这样骂到大,温菱真是听够了。 她抬手,一点一点,擦拭掉自己嘴角的血迹。 温菱抬眸,看向眼前这个女人。 这一眼,不带任何情绪,冰冷的像是从地府爬上来的索命厉鬼。 就连温夫人,都被吓的后退一步。 她都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温菱。 温菱被她羞辱打骂这长大,她不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就是要将温菱养成一个。 第一百二十二章,关入天牢 惧怕她,不论何时何地都不敢反抗她的奴才。 可现在,她甚至开始怀疑。 是不是,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 温菱会不会从来都是在伪装自己。 温夫人将脑海里的种种想法都抛出去,只要温菱死了这,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好去想的了。 “温家家门不幸,才会出来温菱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她命令道:“把这院子围起来。” “是。” 跟着温夫人过来的人,全都动作起来。 床边的冯氏母女,还有被下人压着的男人,都被压了下去。 温菱挣-扎着把被温夫人带来的几个粗使婆子,压跪在地上。 温菱就这么看着温夫人:“母亲,你可知这样对我,你会有怎样的后果。” 温夫人一脚踩上温菱的手:“我是你好日子过的太多,让你忘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奴才秧子的种,死了又怎样。” 她蹲下-身,挑起温菱的下巴,眼中满是对眼前女子带不屑:“你就跟你那上不得台面的生母般,都该死,你们注定,都会死在温手里。” “哈哈···哈哈哈···”温菱大笑起来,她没有露出如温夫人预想中的痛苦表情。 两双眼对视上,能让她们更加直观的看清,对彼此的情绪。 “你说的没错,我生母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女,但你的丈夫还不是宠幸了她,生下了我,要不是我娘太傻,念着跟你的主仆情谊选择自尽,你就会跟你女儿一样,坐着正室的位子,却都得不到自己夫君的宠爱,只能看着心爱的男人宠幸别人。” 看着眼前女人满是怨毒的眼神,她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你自己也知道,你早已年老色衰,而我娘年轻貌美,你怎么比的过她。” “你给我闭嘴”温夫人用力的扇了她一巴掌:“贱-人。” 温菱还是笑着,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喊一句疼。 “给她罐药。” “是。” 粗使婆子,一人掰开温菱的嘴,迫使她张嘴,另一人端着一碗汤药就要往温菱嘴里喂。 被几个人压着,温菱要再大的力气也使不上来。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时间屋内所以人,都齐齐向门口看去。 看清门口人的一瞬间,屋内人全都慌了手脚,自也不敢在压着温菱。 温菱也不顾其它,从地上爬起来,就像男人的怀中扑去。 闻着熟悉的气息,让温菱的眼眶瞬间酸涩难忍,铺天盖地的委屈直接将她冲垮,泪水像是决堤般往外流。 “殿下。” 白景玉心疼的抱紧怀中人。 他闭了闭眼,把她抱在怀里,喉头似是有岩浆流进般,一句话都说不出,他不敢去想,要是自己在晚来一步。 他便会失去怀中的人。 女子带泪水打湿她胸口的衣裳,那泪似是一把匕首般,直直插-入他的胸膛。 跟着白景玉的温丞相,看着屋内的场景,心都跟着提起来。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温菱回府探亲一时。 他没想到,跟随太子殿下回到自己府中,竟会看到这样衣服场景。 “微臣该死”温丞相一掀衣袍跪下:“是微臣没有管教好府中人,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侧妃回府探亲,你们不仅不好生伺-候,还敢这般羞辱侧妃,对侧妃动用刑法,孤看你们是真没将孤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太子殿下恕罪”屋内人一时都被吓的跪地发-抖。 温夫人强自镇定下来:“太子殿下,是侧妃做出与人苟合之事,臣妇也是怕她会辱了太子殿下名誉,才会代为处置。” “住嘴”白景玉周身气息冷戾:“侧妃是怎样的人,孤会不知。” 跪在地上的温丞相,狠狠瞪了温夫人一眼。 她为官这么多年,怎会不知,自己这个枕边人,为何会对温菱下手。 只是他没想到,温夫人会这么蠢。 温菱现在正的太子殿下宠爱,她竟敢在这个时候对温菱下手。 看着太子现在的样子,怕是自己也保不住自己这个枕边人了。 “是微臣没有治理好内宅,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国丞相,连家的治不好,怎谈治国。” 白景玉这一句话,直接将温丞相额头的冷汗都吓了出来。 “殿下”温菱露出自己脸上被打出来的巴掌印:“殿下,妾身受了这般冤屈,殿下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她们不仅愿望妾身,还打骂妾身。” 温夫人心里憋着一口气,想开口,又有些不敢。 她在没脑子,也看的出,太子殿下是护这温菱的。 自己要是冒然开口,惹怒太子,到时候,罪责便更重了。 白景玉心疼的想要去触碰温菱被大的脸颊,又不敢。 “你想如何处置她们。” “不如先将温丞相的夫人压入天牢。” 温夫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没想到温菱竟会向太子殿下提出这样的惩治方法。 这天牢是关押朝堂重刑犯的地方,进去那里的犯人,都是犯了罪大恶极之罪的。 光是想,也知道,进到里面,让被怎样折磨。 她好歹也是一品丞相的正妻,殿下在怎样处置,也不会被关进天牢。 温夫人本还抱有侥幸。 太子殿下的一个“好”字,彻底将她都心跌入谷底。 白景玉冷声吩咐道:“今日在此的所以下人,全部处死,温家妇关入天牢等候处置。” “太子殿下,臣妇之错,太子殿下饶命啊!”温夫人跪趴向前。 “咚咚咚”的大力磕头。 她是真的怕了,没想到太子殿下当真会将她送-入天牢。 入了天牢,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回来。 见着白景玉抱着温菱就往外走,温夫人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温丞相身上。 “老爷,你要救救我啊!老爷”她死死抓住温丞相的衣袖。 “娘”温瑶也是被吓破了胆。 温丞相看着眼前自作孽的人。 太子这次是动了真怒了,再说也是温夫人有错在先。 他不被太子责罚就是好的了。 但毕竟夫妻多年,看着眼前女人落到这般地步。 难免心中不忍。 第一百二十三章,薄情 还没等温丞相开口说上两句,太子护卫军,便将温夫人往外脱。 “老爷,老爷···”温夫人的叫声开始变的嘶哑凄厉起来。 温丞相闭上眼,直到温夫人被拖走,声音消失,他才睁眼看了眼屋内面如死灰的下人。 “爹”温瑶跪爬过来:“这可怎么办,娘她······” 温丞相一把捂住她的嘴:“走。” 温瑶是被温丞相硬拽出去的。 可就算走出去一段距离,温瑶还是能听到,院落中传来的惨叫求饶声。 那里怕是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温菱被白景玉一路抱着回来宫。 昭华殿中,已经站满了太医。 他们挨个上来为温菱把脉看伤。 随后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白胡子太医上前一步,拱手向白景玉禀报道:“侧妃还好受的都是皮外伤,外加受了惊吓,这几日都要好生卧床静养。” “下去。” “是。” 太医放下温菱要擦拭的膏药便全部退出殿外。 宫女将打来的温水放到床边。 白景玉先是小心的将温菱的伤处都擦拭一遍,在拿起药膏,为温菱涂抹。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生怕弄疼她一般。 温菱想笑,又不太敢扯嘴角。 不知为何,原本她是个挺能忍疼的人,可一到白景玉面前,就变的娇气起来。 “殿下,我没事的,太医不都说了,都是些皮外伤,殿下不必担忧。” 白景玉才不管是不是皮外伤,反正只要是温菱受伤,他光是看着就心疼。 “疼吗?”看着女子脸上的巴掌印。 男人的动作又轻柔了好几个度。 “不疼的,殿下别担心我”温菱对着白景玉俏皮的眨眨眼。 白景玉心中原本的沉重,也减去一丝。 “是我不好,每次说不会让你你受伤,却总是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伤。” “不是殿下的错”温菱不知该怎么说。 原本白景玉都是不同意她回府的,是她心中装这事,非要回去的。 而且,这次也是她计划这,要让自己的受伤,换男人出手,惩治温夫人。 可看着白景玉眼中的愧疚,温菱倒是有些不舒服起来。 她倒真像是个,博同情的大骗子。 她一把抱住男人:“殿下不要多想,真的不是殿下的错,是我不好,总是让殿下为我担心,我还总是惹事,等着殿下来为我处理,殿下要是难过,菱儿会更难过的。” 回抱住女子柔软的身体,白景玉心中软的一塌糊涂。 “菱儿,对不起,你不要怪我好吗?”白景玉声音本就低沉好听。 温柔的说话时,透露出来的深情,很难不让人心跳加速。 温菱虽然听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的愧疚。 “我真的没有怪殿下的,殿下对我好,我喜欢殿下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殿下,殿下别多想了。” 她从白景玉怀中抬起头来:“殿下,还是快些帮我擦药吧!我这上多丑呀!殿下可别看腻了嫌弃。” “怎会,不要说这样的话”白景玉将清凉的药膏涂抹上温菱的嘴角。 温菱舒服了不少。 汤药也很快被端上来,白景玉亲手喂温菱喝完药。 温菱昨夜本就一-夜没睡,身子疲惫,在加上这汤药有安神的作用。 温菱喝下后,很快便睡了过去。 白景玉也跟着躺下,睡在她身边,却不敢闭上眼。 看着女子脸上的伤痕,冰冷的杀意,在他心脏处冲撞,就像是刀刃划过般疼的厉害。 让他呼吸困难。 只有看着眼前的女子时,心里才能得到几分安定。 他真的好怕,会再也见不到眼前人。 感受过温菱的陪伴,还有带给他的温暖,他再也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 温菱一直睡到晌午,床边还残留这白景玉的温度。 她当即便坐起身,在房中环视一圈,都没有看到男人的踪影。 倒是听到了隐隐约约传来的熟悉女声。 温菱快速提自己穿好衣衫。 来到殿门口,就见不远处,正一跪一站着两人。 她猜的没错,还真是温浅来提她娘求情来了。 “殿下”温浅想要去扯白景玉的袍角,却被眼前的男人躲开。 温菱包含热泪的双眼,红的更加厉害:“殿下,母亲年事已高,怎可被关入天牢那样的地方,还请殿下绕过母亲这一次吧!她日后定然不敢在犯如此大错了。” “没有下次”白景玉的语调毫无起伏:“你倒是孝顺,侧妃前去探亲,受伤回来,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关心,倒是关心起一个恶妇起来。” 温浅身体瞬间僵硬起来:“臣妾,臣妾知错。” “竟然知错,就好生回去反省”白景玉俯视这跪在自己脚边女人:“太子妃要是真想在这跪着,就跪上一天,明日在回去,或者······” 他顿了顿:“太子妃要是太过担忧自己的母亲,倒不如代母受过,去天牢陪陪你的母亲。” 温浅攥紧双拳,没想到太子殿下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么多年的夫妻情谊,在这个男人的心里。 难道就这般不值一提吗? 她听到出来,自己要是在敢多说,太子殿下说不准,真会那么做。 “殿下息怒,臣妾这就回宫反省”她抬头之际。 刚好跟温菱的眼神对上。 她低下头,掩饰好眼底的怨恨。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才会成这样。 她早晚会杀了她。 温浅头低的再快,温菱也能清楚看到她一闪而过的恨意。 想自己死吗? 她的好姐姐不是早就想让她死吗? 白景玉没去管温浅。 转身就走。 男人的背影那般的高高在上,就像初见般。 矜贵,即便还是,也能从不怒自威时袒露出的帝王之气,看出眼前男人,日后定是会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可温浅在看,只觉得这个男人,是那样的薄情。 难道他对自己就没有一点情谊吗? 明明是自己先喜欢的他,自己是那般的爱他。 为什么,这个男人却从来不曾温言软语的对自己说过一句话。 温浅以前总是告诉自己。 她是太子妃,不应该跟别的女人一般,去争抢夫君的宠爱。 第一百二十四章,因为喜欢 她本觉得,太子殿下对她冷淡,也没有多宠爱东宫的其她嫔妃。 可直到温菱的出现,她才真正意识到。 原来殿下不是对所有人都一样,而只是她们都不是温菱。 温菱在白景玉进来前,快速钻进被子里躲好。 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睫毛却是在不停颤-抖的人。 装睡都不会。 还是没来得急装。 “呵”白景玉笑出声来:“看来我是进来的太早了,都把菱儿给吵醒了。” 温菱:“······”完了。 她这是妥妥的被发现了啊! 但他还是决定,最后挣-扎一下。 装作刚醒过来的样子。 哑这嗓子软绵绵的唤道:“殿下。” 白景玉顿时心尖酥-麻:“该喝药了。” “怎么刚一醒就要喝药啊!” 白景玉扶着她坐起身,笑道:“总是要喝的,喝了药身子才好的快。” 温菱瘪嘴,还是不情不愿的张嘴喝下他喂来的药。 一勺接着一勺,温菱喝的无比艰难。 苦的都要感受不到舌-尖的存在了。 白景玉见她五官都要挤成一团的样子,忍着笑,把蜜饯喂给她。 温菱一口吃掉,这才觉得自己算是活过来了。 乘她吃蜜饯的功夫,白景玉又给她的手指脸颊涂抹伤药。 “这药一天要喝几次呀!” “两次”白景玉动作轻柔的涂抹这药膏:“药膏一天三次。” 温菱有些不好意思的动了动手指:“这些事情让南枝来就好,殿下事务繁忙,不必亲力亲为。” “你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温菱想着刚才看到的场景,正想着自己该怎么问。 眼前的男人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般:“菱儿还想说是什么。” 温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个,太子妃娘娘,来此可是为温夫人求情的。” “嗯”白景玉看她一眼,补偿道:“她不会被放出来,谁说都无用。” 温菱的唇角翘了翘:“殿下其实我身上身上的都是皮外伤,明日应当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菱儿还会给自己瞧病呢?” 温菱尴尬的摸-摸鼻尖,她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殿下,我过两日可能出宫一趟。” 出乎意料的,白景玉没有直接拒绝。 那就是要商量的余地。 温菱一喜:“是有些事,我想去天牢一趟。” 她去天牢做什么,不用解释也清楚,白景玉并不关心温菱做什么。 只是害怕她会受伤。 “受伤了也要乱跑,你还真是一刻也闲不住。” “哎呀!”温菱扯出白景玉的袖子撒起娇来:“殿下你就让我去吗?我这又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菱儿去半日就回来,好不好嘛?殿下。” 白景玉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撒娇。 “就这么想出去。” “嗯嗯”温菱使劲点头。 她想出宫不仅是因为温夫人,还有被她安置起来的芙蓉。 她至少得去看上一眼,人现在怎么样了。。 从芙蓉口中问出些东西来。 白景玉在她头顶摸-摸:“我要是不答应你去,你怕是要跟我闹翻天了。” 温菱双手握住男人的大手,放到脸颊便亲密的蹭蹭:“殿下。” “五日后再去,先好好养身子。” “五日后”温菱又嘟嘴:“那也太久了吧!还是三日后吧!” “再说就七日后。” 白景玉看样子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别别别”温菱急忙摆手:“那还是五日后吧!殿下可得说话算数。”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是个小骗子。” “菱儿怎么就是个小骗子了,明明是殿下总爱冤枉菱儿”温菱像是受了委屈般,抱着白景玉,一个劲的忘他怀里钻。 “菱儿喜不喜欢我。” “喜欢”温菱在男人的唇角落下一吻:“这世上,再没有人能还过殿下。” “光会对我说好听的话”白景玉放在她背脊上的手,拍了拍。 要是他的菱儿也是这般想到,也是这般喜欢他便好了。 温菱养伤这几日,白景玉都快要寸步不离的受着温菱脸,就连奏折也是放在殿中批阅。 “殿下要是忙的话,其实不用日日都陪着菱儿的。” “军部的事情,差不多的处理完了,这几日难得闲暇”白景玉放下手中奏折,走到床边坐下。 温菱自然的将头枕到他腿上:“可是我感觉,殿下就算这样每日都要批不完的奏折。” 每次白景玉刚批阅玩小山高的奏折,很快就又会送来新的。 温菱光是看着,都感觉好似永远都批改不完。 “父皇很早便将大部分都事务交由我来处理。” “啊!”温菱嘴巴张的圆圆的:“那皇上岂不是很闲。” 说出这话后,温菱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 “你呀!”白景玉被她逗笑了,点点她的鼻尖:“真不知道呢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但他还是耐心的为怀中人解释道:“我批阅完奏折后,都会送去奏折呢?在看一遍。” 温菱也觉得自己刚才说出那话有点太蠢了。 皇上这是在培养储君,她这脑子,还不够格搬到朝堂上去使。 那一个个的,可都是狐狸成精的人。 “是我失言了”温菱抱住他:“殿下好累呀!殿下天天躺在床上,都有点小愧疚了。” “愧疚什么。” “就是感觉殿下这么累,菱儿不应当这样整日躺着。” 白景玉低头,对上她水灵灵的鹿眸:“你是我的妃嫔,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多想。” 温菱突然觉得,难不成这就是太子在背后撑腰的底气,还真是满满的安心。 温菱眨巴眨巴眼:“殿下就是菱儿的靠山,那日后菱儿要是惹了什么事,就把殿下搬出来。” “好啊!”白景玉笑开:“我巴不得菱儿给我多惹些祸出来才好。” 温菱不解:“殿下怎么会想让菱儿多给殿下惹祸呀!” 在她的记忆里。 男子不都是想让女子,少惹是非,贤良淑德吗? 不过白景玉对她好想从来都没有提出过什么要求,从来都没有。 因为喜欢。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可惜白景玉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天牢 面对温菱,他愿意满足这人提出的一切要求,就是难以说出喜欢两字。 面对心心念念的女子,好似说太多的甜言蜜语,都是在敷衍一般。 “只要菱儿开心,不用顾忌别的。” 那双映这深情的眸子,对上时让人心跳加速。 霉味像一张湿冷的网,死死罩住这天牢的每一寸角落。 石壁上渗着暗绿色的水痕,蜿蜒如蛇,指尖触上去能摸到一层滑-腻的苔藓,混着铁锈和陈年血垢的腥气,呛得人喉咙发紧。 唯一的光来自墙角那盏摇摇欲坠的油灯,昏黄的光晕里,无数灰黑色的影子在地上窜动—是老鼠。 它们拖着细长的尾巴,从稻草堆里、从铁栏的缝隙中涌出来,发出细碎的“吱吱”声,踩过散落的骨片时,会溅起一层薄薄的尘土。 潮湿的空气里凝着化不开的寒意,即使裹紧了破烂的囚衣,也挡不住那股子往骨头缝里钻的冷。 偶尔有水滴从头顶的石缝里砸下来,“嗒、嗒”地落在积水潭里。 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和远处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囚犯的惨叫声和鞭打声音混杂在一起。 隔离的牢房过道常年不见阳光,地面永远是黏糊糊的,不知道积了多少污垢,一脚踩下去能陷进半寸,还会带起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 在这里,连呼吸都成了一种煎熬。 刑部的天牢,关押的都是犯下重罪的囚犯,很多犯人,宁愿死都不愿意被关进天牢。 温菱只戳着简单的天蓝色衣裙,可在这里,还是显得那般的格格不入。 “侧妃这边请”衙役在前面为温菱引路。 温菱跟在他后面,干净的裙摆和绣鞋很快便被染上污垢。 那衙役赔笑道:“这天牢少有贵人前来,环境实属差了些,其实有太子殿下的吩咐,侧妃不必亲自进来,小的把侧妃要找的人,带出去就是。” 温菱并不在意这些,她脸上始终挂着愉悦的浅笑:“不碍事的,我就是想进来看看人,便不麻烦你们了。” 衙役心中奇怪,这天牢别的主子觉得回去还来不及,有什么好看的。 但他还是知道,这侧妃是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妾氏,瞧着性子也是不错。 “就是这里”衙役停下脚步。 温菱往牢房中看了一眼,衙役拿出钥匙,为温菱打开被铁链锁着的大门。 “多谢”温菱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递给那人。 衙役瞬间笑逐颜开:“谢侧妃赏赐,谢侧妃赏赐。” “是我该多谢你带路才是”说完温菱便推门进入牢房中。 看着躺在稻草堆上的女人。 身上的华服染上脏污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有不少地方都要破洞,看着像是老鼠咬的。 温菱看了眼地上爬满蟑螂,还有蚊虫在上面飞的饭菜。 她没有嫌弃,端起来,熟练的将趴在上面的蟑螂扔到地上。 “怎么不吃饭,你这样可活不了多久。” 温菱的声音在空寂的牢房中响起,躺在茅草对上的女人被惊醒。 温夫人受惊的左右看看,她发髻散乱。 在看不出来,丞相夫人的仪容来。 就像是个再大街上要饭的疯婆子。 看着她脸上的鞭痕,和双手的夹迹, “看来这里的的人,已经对你用过刑了。” 温菱的声音,让温夫人的身子猛的一颤,她看向温菱的位置:“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双手吃力的抬起,为自己整理发髻。 似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 “我来看看你呀!母亲。” 母亲两字,她带着笑意说出,显得那么讽刺。 就像这么多年,这个所谓母亲对自己的折磨一般。 一边说着,自己是被她亲手抚养长大,一边跟自己的亲手女儿合谋一起,杀害她。 “你不要叫我母亲”温夫人怒视向她。 要是眼神能杀人,温菱怕是早已被她千刀万剐了。 “我好歹你抚养你长大,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白眼狼,我当初就不应该放过你。” 温菱没有任何惧怕的迎上她充斥着怨恨的双眼。 那双眼,因为整夜难免,而布满红血丝,就像是恶鬼般。 即便如此,又怎能吓唬的到温菱。 她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死亡的滋味,这母女俩,还没有品尝过吧! 不过就让她们这样死掉岂不是太过便宜她们了。 前半生都是荣华富贵的过日子。 直接被杀死,不让她们尝尝绝望,痛苦的感觉,怎么想怎么觉得亏。 “是啊!你的确不该放过我,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温菱抬了抬拿着饭碗的手:“不过母亲,现在后悔也没用,你还是先好生吃点东西,不然只会死的更快。” 她将饭碗放到温夫人身边。 “啪”陶瓷的碗被狠狠打飞到牢房的墙壁上。 “就算你迷惑太子殿下,我还是丞相夫人,我的女儿是太子妃,我很快你会被放出去的,你得意不了太久”她撑起坐直:“你就等着吧!” 温菱点点头,看向牢房门口。 听到瓷碗打碎的衙役很快赶了过来:“侧妃,无事吧!” “我没事”温菱笑道:“给我拿些你们这里的好东西来。” “是。” 几人动作很快的搬了很多天牢中审讯的刑具来。 温菱拿了个最趁手的,铁烙。 坐在茅草堆上的女人,这才知道怕了,她双手撑着,往后爬。 “你,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不能私自对我动刑,我是朝廷命妇,你不能私自对我动刑,我女儿是太子妃,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丞相······” 她不停的重复这几句话。 像是在吓唬温菱,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哈哈···”温菱笑到妩-媚:“母亲,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你怎么还分不清自己的位置,你看看你身上的这些伤,哪个不是刑法留下的,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的。” “至于太子妃,有你这么个母亲,她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有丞相,你觉得他会为了救你,而得罪太子殿下吗?” 温菱每说一句话。 第一百二十六章,用刑 稻草堆上的女人,眼中的希望就少一分。 温菱就是要击溃她心中的希望,她好绝望,让她生无可恋。 不然,她总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丞相夫人,能有出去的那天,能有把自己踩在脚下的一天。 “把她按住。” “是”两个衙役动手一左一右的控制住温夫人。 让她不得动看。 眼看着温菱手中拿着的烧红烙铁离自己越来越近。 温夫人终于知道害怕,痛苦求饶起来:“温菱,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忘记,你是我养大的,我是你的母亲,我是你的母亲啊!” 母亲,养大。 但凡温夫人从小到大,对她好过哪怕一次,温菱都不会这么对她。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将自己看的连狗都不如。 想将她送给谁就送给谁,想杀她,就毫无顾忌的动手。 “你养我长大,就是在七岁那年打断我的胳膊,每日清晨都在温给你请安的时候,无论酷暑寒冷,都让我在那门外站上两个时辰,任我被温浅推入池塘,差些淹死,在一旁冷眼旁观······” 那么多的痛,像是永远都无法结痂的疤痕,生埋在她的血肉中。 可笑,前世的她,曾经心中甚至抱有对这个女人的一份期待。 只因为这个女人,每次在打骂过她后,都会说一句,是为她好,让她听话。 她便傻傻的觉得,这个她称作母亲的人,心中是有她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她甚至有把温夫人真正当过自己的母亲,她去拼命的讨好过她。 哪怕她的母亲,对她笑一下也是好的。 她奢望得到一点点的温暖,在冬夜里,得到亲人的一句关心话语。 可是没有,从来没有。 这个人,从来都只有,折磨自己的时候,才会对自己笑。 “你听闻说,那些都是因为,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响在牢房中。 温菱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就将烙铁狠狠按在温夫人的脸上。 皮肉烧焦的味道伴随着“滋啦”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拿开烙铁,温夫人的左侧脸上,已被印上一个黑色的‘奴’字。 温菱将烙铁放回火盆里,重新挑选刑具。 被压着点温夫人,还在不停的喊疼。 “省点力气”温菱边漫不经心的挑选着,边道:“别一会喊都喊不出来了。” 温菱拿过一把铁钩。 这一看就知,是要从人锁骨处传过去。 温菱本想直接砍了这女人的一只手,但怕她就这么死了,就不好玩了。 这东西又疼,也不会要人命。 看着温菱手上拉着的铁钩,温夫人也顾不上脸上的疼,三魂七魄都要被吓出体外。 她脸苍白的跟鬼一样,一点血色也没有。 干裂的唇-瓣颤-抖不停,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温菱,你放过我,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道,知道错,你就看在······” “看在什么,看在你养我长大,的份上放过你,还是看在你女儿是太子妃的份上”温菱笑着叹气:“我说母亲,你这些话,我都能背下来了,你看看你,都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温菱帮着温夫人捋捋耳边沾上污垢的发丝,也不在意女人身上传来的恶臭气味,她凑近温夫人低声道:“不过看你这么可怜,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的将声音放到轻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骨头发冷:“你的好女儿,很快就会过来陪你了,她就被惦记这让她来救你了,你这个当娘的应当也知道,她不能生育,就算是太子妃,这个位置也做不久至于丞相,怕是此刻早已把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温夫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人:“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她真的从未看清过眼前的人。 要是温菱知道,温浅不能生育,岂不是也知道,当初是她们联合做局,将她送上太子床榻的。 不然,温菱怎会这般恨她。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在像以前那么对你了,我,我一定劝浅儿不为难你,你就放过,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温夫人不敢落泪,可眼泪还是因为恐惧,一个劲的往下流。 让她脸上被烙印出的伤口,疼的厉害。 “晚了”温菱眼眸弯弯,眸中却是少了,平日的那份清澈:“你都要我的命了,你都想杀我了,你还想让我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 她摆弄着手中的铁钩,这铁钩后有一条长长大铁链。 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将她刺穿人的身体,一拉后面的铁链。 那将会是生不如死的疼痛。 衙役很是聪明的配合这温菱的动作,将温夫人肩上的衣裳往下拉,露出锁骨来。 温菱先是在女人的锁骨上比画了两下。 感受这女人的恐惧,颤-抖,真是让温菱莫名的兴奋。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她是个厌恶鲜血的人,可当铁钩刺穿眼女人的血肉,腥臭的鲜血溅到她脸上时。 温菱却不觉得反胃。 “啊!!”又是接连的惨叫。 只是这次的比上次的微弱,持续的更久些。 温夫人倒在稻草堆上,疼的身体不住抖动,像是条离开水。 濒临死亡的鱼。 想要快些死去,可又死不掉。 温菱拉住手中的铁链,轻轻一扯,温夫人大叫起来。 她声音已经惨叫到嘶哑,头上不停的渗出汗珠。 这疼痛是她能承受的极限了,她如今好像自己能疼的晕过去。 活着是死了,也比这好。 这简直是生不如死。 温菱拉着铁链玩了一会,直到躺在稻草堆上的妇人,张大嘴,连叫声都发不出来了。 她这才扔掉手上的铁链,走出牢房。 两个衙役也跟着走出。 温菱给了他们一人一包银子。 “劳烦二位,帮我好生看着她想,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自杀。” “是是是,侧妃请放心。” 两人常年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中,很少有机会见到更别说接触宫中来的贵人。 就更别提赏赐了。 温菱给的这些银子,够他们一年的俸禄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你把她照顾的很好 “有劳”温菱被带着出来天牢。 “主子”一见温菱出来便立刻迎了上去。 将自家主子上下打量了一遍,确保没有受伤,这才松出口气。 “主子要去换身衣衫吗?” “不用了。” 南枝扶着温菱上了马车,她这才开口问话:“芙蓉现在如何。” 当时是南枝亲手把芙蓉,带去京郊的一处别院安置,温菱自是放心的。 但芙蓉的伤势,温菱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不是伤的太重,也不会被温远扔出府自生自灭。 “她伤的如何。” “这几日奴婢不知,当时请的太夫说是”南枝顿一下,这才继续往后说:“她伤势严重日后怕是无法生育了,而且,咳······” 见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往后说,温菱侧头看她:“而且什么。” 南枝凑近温菱耳边,在说出后面的话:“她的两处,上面都被咬掉了,因为没有及时用药,感染了。” 她说的隐晦,温菱听懂了她的意思。 心下有种异样感。 “你给她请的是女医吧!” 南枝点头:“京城最好的女医,就是···”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女医,一直是给京城中的青-楼女子看病的。” 这也不能怪她。 芙蓉的伤处,都在私-处,南枝怕她会因为羞-耻,不愿治疗。 想去找女医。 可这京城中的女医本就少,不少还都是略懂皮毛。 她还是连着问了几家医院,才让她去青-楼中问问。 因为一般女医,都没有男大夫来的生意好。 但青-楼中的女子,不少受伤的地方也都是不好让男大夫看。 便会去找女医。 “奴婢去青-楼中好一番打听,这才问出来这位医术高明的女医。” 温菱被她给逗笑了:“然后呢?” 南枝从来没去过青-楼,她都能想象到,南枝去青-楼询问的时候,心里得做多久的思想斗争。 “然后,奴婢就给了那女医一锭银,让她这几日就专心看诊芙蓉,还有不要将事情透露出去,她便同意了。” 两人说着话,马车已经行驶出京城。 这马车行驶的还算快,不然可赶不到日落前回宫。 一想到自己要是晚回宫,白景玉又会发脾气,就头疼。 这人明明是个太子,却总能准时的到昭华殿陪她。 院子很是偏僻,只有几间房。 是南枝临时租的。 她不敢将人放在客栈中,温家在京城中势力可不小。 要是走漏了风声,那么她们做这一切都是白搭。 小院中,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子,正在灶台前煮药。 她听到动静回头来看。 十六七岁的年纪,长相清秀,小脸白净,这并不是张好看出挑的脸。 却带着一股医者的悲悯,双眼明亮诚挚。 温菱这两世加起来,也算是见过不少人,一看就知,这是个心思单纯之人。 她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温菱。 心中感叹,这人怎么比楼中的姐姐们还要好看。 “桑念”南枝唤了她一声。 桑念这才回过神来,她提起衣摆跑过去。 “你们是来看里面的那位姑娘的吧!” “嗯”南枝见她眼睛一直盯着自家主子看,便开口介绍道:“这是,我家小姐。” “小姐好”桑念对着温菱笑到很甜,眼眸弯弯的,似一潭清澈见底的湖水,其中还有小鱼游动。 “你好,我听南枝说,你是个很厉害的女医。” 桑念连忙摆手:“不不,只是姐姐们,想帮着我找活,这才说的夸张了些。” 温菱不语。 好不好,南枝定是有数的。 要是眼前的小姑娘,没点真本事,温菱也不会将她留下。 “你今年几岁。” “十八”桑念回话。 温菱又将这人从上到下看一遍。 桑念的模样看着,说是十五岁都有人相信,没想到比自己还要大上一岁。 光是这双似是婴儿懵懂干净的眼睛,都很难不让人看走眼。 不过加上前世的岁数,她还是要比桑念大上几岁的。 她们边说边往屋中走。 “她的情况如何了。” 说起病情,桑念表现的很是认真:“姑娘的身上有很多伤口,不少都感染了,前几日一直发烧,这几日退烧后,恢复了些神志,但···她那处伤的很重,日后要是行-房,怕是会很难受,也不能再生育了。” 温菱站在门外向屋内看了一眼,见芙蓉躺着的床头,放着一捧新鲜的野花。 “你爸照顾的很好。” “应该的”桑念也是觉得里面躺着的那位姑娘很是可怜。 以前青-楼中的女子,就算有被来寻花问柳的男子弄的受伤的,也没有伤的这般严重的。 温菱给南枝使了个眼神,就往屋内走。 南枝笑着挡住了桑念往里看到眼神:“你先去熬药吧!” “哦”桑念听话的转身回到灶台边。 温菱走到床边,看着将自己往被子里缩的人。 芙蓉将自己整个都用被子包裹起来,根本看不到人。 温菱也没有逼着去掀她的被子。 经历这样的事,怕人是正常的,温菱摆弄着床边五颜六色的野花。 跟宫中的名花相比,这些野花,自是逊色不少,不过看的出,这都是人一朵朵仔细挑选着采摘的。 “你喜欢这花吗?” 被子中的人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般,但温菱能感受到她呼吸的变化。 “照顾你的那个姑娘,是我找来的女医,叫桑念,她把你照顾的好吗?” 温菱本以为,她还是不会应答,没想到芙蓉竟出声了:“她很好,很用心。” 温菱笑的轻浅:“既然这样,我便一直让她照顾到你伤好。” 被子里的人又不说话了。 温菱拿过一边的椅子,坐到床边:“你知道,是我救了你。” “知道”芙蓉局促的抓紧身上的被子,声如蚊蝇:“谢谢你。” “不谢,你不是个笨人,你应当知道,我救你是为了什么。” 光是看着颤-抖的被子,就知道被中的人,是被她的话吓到了。 温菱也不想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只是有些话,迟早都是要问的。 她抿唇,过来很久也没等到她的回答。 第一百二十八章,我是被他从小养大的 “那日在温府,你从温身边走过去,我看见你进了温远房。” 呜咽抽泣声,在房中响起,这不是单纯的哭泣。 温菱能听出她的绝望,这样一个花样的女子,就这么被温远毁了。 这些在温远房中伺-候的女子,都是些被加重卖掉,没有亲人,没有家事,唯一有的就是一张好看些的脸。 还未她们招惹来了这样的祸端。 温远剥夺了,她身为女子,最重要的一切。 只为了自己那点不为人知的隐疾。 明明不能人道,却这么毁了她。 温菱站起来到床边,她轻柔的掀开了盖子女子身上的被子。 啜泣声更加清晰。 隔着朦胧的泪眼,芙蓉对上温菱的眼神。 温菱用帕子擦拭去她脸上的泪:“别哭了。” 芙蓉穿着件薄薄的里衣,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敷这药。 芙蓉躲避开温菱的擦拭,她吃力的往床里移动:“如果我不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会把人扔出去的。” “不会”温菱直接了当的回答。 她救芙蓉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芙蓉说出温远的事。 但入宫芙蓉不说,她也不会强迫,更做不出将人扔出去的事来。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说出,你所受到伤害,这不止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你自己,他毁了你,就应当付出代价。” 芙蓉将自己的脸埋在手掌中,她哭着摇头:“你不懂,你不懂。” 她从八岁便被买进温家,九岁被送到温远身边,温远折磨他,却又会给她其她侍女没有的。 华贵的绸缎,饰品,会将她抱在床上,哄她睡觉。 在芙蓉心里,温远是可怕的,但也是她所依赖的。 恐惧与依赖交织,让她明知自己的结局,却不愿面对。 每次看着那些,被抬出去的侍女。 她就会用拼命的讨好去安慰自己,她总觉得,只要自己在多讨好些公子。 就能活的等久,就能一直享受公子对她的好。 她的胸口闷痛,连呼吸都用尽全力,她哽咽道:“我是被他养大的,他对我很好。” 温菱的一只手被紧紧攥起:“就算她把你伤成这样,你也觉得他对你好。” “你别说了,求你,求你了···”她用被子重新将自己裹住。 温菱几次张嘴,还是说不出伤人的话来。 若是她把话说的直白,伤人,她怕这人身上的伤还没好,心里又要添上伤口。 她不明白,明明那天晚上,芙蓉那么拼命的对自己呼救。 她明明就是想要活下去的。 她明明是害怕温远的。 为什么又不会说出,他会自己好,这样的话来。 “你好好养伤,别哭了,我···下次再来找你。” 说完这话,温菱转身出门,走到门口时,她还是回头,往床里看去:“你放心,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只要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说完这句,她开门走了出去。 “主子”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南枝将明白,事情怕不是很顺利。 温菱对着南枝摇头:“我没事。” 她往袖子中抹了把,拿出一袋银子。 她这次专成出宫办事,带的最多的就是银两。 “桑念。” 桑念听见她的唤声,起身太猛,把凳子都给撞倒了。 她手忙脚乱的将凳子扶起来:“小姐,什么事。” “这个是给你的”她把鼓囊囊的荷包想桑念那递去:“麻烦你帮我照看到她伤好为止。” “好,但这银子我就不要了”桑念把温菱的手往回推:“上次给我多那一锭银子,我一年都赚不到那么多。” “拿着吧!你帮我好生照顾她,这是你应得的。” “真的不用”桑念看着温菱手中的银子,跟在看什么洪水猛兽一样:“你放心,我会好生照顾里面的那位姑娘,一定会给她治好的。” 劝了几次无果后,温菱只好把荷包收了回来。 又跟桑念交代了几句,温菱这才上了马车。 马车上一路,她都没有说话,双眼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南枝犹豫半晌,才敢出声问道:“主子,可是那芙蓉,不愿开口。” “嗯”温菱蹙眉:“她很抗拒。” 之前也是她小看温远了。 一个敢殴打公主,还能把景惜公主哄的团团转,帮着他隐瞒不举秘密这么久的人。 手段怎么可能会简单。 温远身边的侍女,都是被他从小养在身边的。 怕的,顾忌就是她们会泄露秘密。 温远用一些简单的恩惠,便能将这些出生贫寒的侍女驯化成禁-脔。 一个他无论怎么折磨,都不会反抗,不会背叛的禁-脔。 她本是想拿到证据,在把事实告诉玉贵妃。 现在看来,是她把事情看到简单了。 “她不肯开口,主子该如何是好”南枝有些生气:“她都成那样了,为什么还不肯把温远的事说出来。” 温菱揉揉眉心:“这事也急不来,先回宫在说吧!” “主子也别烦,她早晚会说的。” 温菱被她这安慰的话语给逗笑了:“希望吧!不过此事你功劳也不小,那女医,看着很是不错。” 被自家主子夸了,南枝高兴的不得了:“奴婢日后定会更加用心。” 温菱笑着刮刮她的小鼻子。 马车回到东宫时,天色已黑。 温菱被马车颠了头昏脑胀,一回到殿中,果然就见白景玉正坐在桌案前。 “殿下。” “回来了”白景玉抬头,见她疲惫的脸色,原本舒展的眉,又皱了起来:“累着了。” “嗯”温菱走到他身边,习惯性的坐到他腿上。 白景玉抱住她:“怎么累成这样,说日落前回来,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也不知回宫休息。” 温菱委屈的往他怀中埋:“殿下就别说菱儿菱,菱儿都要被气死了。” “谁欺负我的菱儿了。” “没人欺负,但就是生气,气死我了”说着温菱还踢踢脚。 “好了好了”白景玉被她气鼓鼓的脸颊给逗笑了:“你呀!说生气,又不跟我说是为什么,这让我怎么跟你出去。” “哼”温菱在男人脖颈间蹭蹭。 第一百二十九章,你找到了 “说了殿下也不会懂的。” 白景玉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世上,敢这么说他的,也只有怀中人了。 “行,我不懂我不懂”白景玉哄她:“菱儿也得跟我说说,我才能懂呀!” 温菱就是不能说,一股气憋在她心里,难受的很。 她倒不是气芙蓉不把事情告诉她,她就是气,芙蓉都成那样了,还护着温远做什么。 可心里,她有矛盾的知道,芙蓉也有自己的苦衷,和担忧。 都是可怜人,她无法去怪她。 “殿下,人真的好复杂。” “噗嗤。” 男人的笑声,惹得温菱耳根泛红:“殿下笑什么。” “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从菱儿口中说出,总觉得很奇怪。” 温菱一个小拳头砸到男人肩上:“殿下,别笑了,菱儿真生气呢?你都不知道哄哄菱儿。” “我这不是正在哄你嘛?”白景玉安抚的在她背上拍着:“菱儿是假的 ,谁复杂。” 温菱眯眼看着面前男人:“就比如说殿下,就是个复杂的人,菱儿感觉在殿下面前,我就像是个笨蛋一样,什么都能被殿下一眼看透。” “我哪里有这么厉害,是菱儿多想了”白景玉心道。 不是他能看透眼前人,而是他的菱儿有时候属实太过好懂。 温菱伸出一根手指,划过男人完美的下颌线。 “殿下等了菱儿多久。” “等了多久都是等”白景玉拉住她的手:“先睡吧!你累了。” 他看着怀中女子疲倦的神态,便觉心疼。 温菱点头,环住他的脖颈。 白景玉抱着她起身往床上走。 他没让宫人伺-候温菱洗漱,亲手为女子拖去脏了的绣鞋,和衣裙。 “日后那种脏污的地方还是少去。” “为什么”温菱自然的扬起脸,让男人擦拭。 “不适合你。” 他的菱儿就不应该去到那样脏污的地方。 女子纤长的睫羽,似是蝴蝶振翅般,不停颤动。 就算一言不发,也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为了让温菱好生休息,难得白景玉一晚上都安分的抱着她,什么都没干。 温菱第二日,醒的都要比以往早些。 白景玉还没下朝回来。 温菱便先起身去用早膳。 她正想着该怎么跟玉贵妃见上一面。 这偌大的皇宫中,全都是无形的眼睛,谁跟谁见了面,很快就会传到有心人耳朵里。 而且,两人的身份本就有些敏感。 一个是皇帝的贵妃,一个是太子的侧妃。 她要是主动去找皇后,那是人之常情,谁也不会太奇怪。 但她要是去找玉贵妃,便会让人察觉出端倪来。 “主子,玉贵妃宫中的人来了。” 温菱猛的睁开眼。 真是头疼了有人送枕头,比雪中送炭还要及时。 “让人进来。” “是”南枝出去,一个宫女被请了进来。 “参见侧妃。” “免礼。” 那宫女垂头道:“贵妃娘娘听闻景惜公主跟侧妃交好,想让侧妃前去,娘娘有事向问。” 温菱上次在秋猎时救了白景惜,不是秘密。 上次两人还一同出宫。 玉贵妃又一向宝贝她唯一的女儿。 用这个借口传温菱前去,在合适不过。 “不知贵妃是有何事向问。” 温菱还是不能表现的太过着急。 “侧妃去了便知”宫女做了请的手势。 温菱也没再多问,跟着人一同往外走。 她坐着轿撵到了玉贵妃宫门口。 进到殿中时,玉贵妃瞧着脸色不是很好,手指按着额角。 不用猜也知是出了什么事。 “都出去吧!”玉贵妃吩咐道。 “是。” 殿门被重新合上。 玉贵妃打起精神来,下巴朝下首的座椅扬了扬:“坐吧!” “多谢”温菱没有推辞,径直坐下。 玉贵妃没有兜圈子,开门见山道:“你应当知道,我叫你前来所为何事吧!” “娘娘是为景惜公主之事。” “嗯”玉贵妃明艳的脸上带上无奈:“她这几日,就没跟我消停过,不知温远跟她说了什么,她偏要去查清楚温家妇入天牢一事,还跟我说什么,非温远不嫁。” 她揉揉胀痛的头:“我本以为,上次之事后,她少去想温远,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飞鸽传书,还是她偷偷摸-摸去翻了温府的院墙,怎么就能被温远的三言两语哄的团团转。” “呵”温菱看出来了,玉贵妃是真的被景惜公主弄的没有办法了。 这才会找自己来。 她玩笑道:“想来是传信,温府的院墙还是挺高的,公主怕来是翻不进去。” 玉贵妃摆摆手:“我现在也不想去管,她是怎么见到的温远。” 她就是没料到,温远断了一条腿,不能出府,竟然也能把她那个女儿忽悠的团团转。 “她现在是要跟我闹翻天去,我让你来,就是想听你一句准话,温远这个人,她到底能不能嫁,不然照她这么闹下去,我早晚是要被她折腾死。” “贵妃帮我一次,我是答应了贵妃会帮贵妃打听到消息,可是···”温菱还是犹豫,不知该不该把事情告诉玉贵妃。 “可是什么”玉贵妃坐直身子,看向温菱:“你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本宫都可以向你保证,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此事。” “娘娘,就算我不说,娘娘也应当能感觉到出来,温远并不是个值得托付的男子,不然娘娘也不会拖着不顾公主的意愿,不让公主嫁给温远。” 玉贵妃没有否认温菱的话,温菱这话的确是说到她心坎上了。 “没错,所以·······” “所以,我知道光靠我空口白牙几句话也打消不了,公主殿下,想嫁给温远的决心,便想要找出证据来,在来跟娘娘谈。” “你找到了”玉贵妃从温菱为难的表情中,猜想。 温菱怕不是那么顺利。 “找到了,但,如娘娘所想,这个证据,还需要时间,才能知道其中的真相。” 玉贵妃也没有生气。 温菱说的没错,她这个当娘的说都没用,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了。 认定的事情,除非撞个头破血流不然,是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的。 第一百三十章,小伎俩 正是因为知道白景惜的性子,她怕自己在这么阻拦下去,这小丫头,怕是要闹出事来。 温菱一直以来,对她问起温远这一事来时,的态度不是意味深长,就是欲盖弥彰。 这也是玉贵妃为何不放心的原因。 温菱看出,玉贵妃这是等了心急了。 “娘娘查过温远多次,应当知道我这二哥没有外室,更无妾室。” “没错。” 温菱抬眸对上玉贵妃探究的眼眸:“娘娘可知,温远的院中,养了不少侍女,各个都是如花似玉。” “当真”玉贵妃从凤眼微眯,闪过一抹寒光。 她确实没让人注意这茬,温远身为一个世家公子,就连一个暖床丫鬟也没有,伺-候人的侍女,自是无人去注意。 “我骗娘娘做什么,这些侍女都是从小-便被挑选到他房中伺-候,前几日我回府,有一侍女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被丢出了府,我便乘机将此人救走,现在被我安置在一处院落中养伤。” 玉贵妃明白了她的意思:“既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你从她口中还是问不出东西来。” 温菱苦笑摇头:“这便是我那二哥的厉害之处了,那些侍女从小被他养在身边,他对这些女子也不差,那人虽是被我救起,却是不肯透露哪怕一点关于温远的事来,再者她伤的重,我怕若是硬逼她说,反而会适得其反,这才让娘娘等上一等。” 玉贵妃柳眉微蹙,不管温菱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温远的人品,都在玉贵妃这跌到了谷底。 豢养禁-脔不说,到底温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能让温远费这样的心思。 温菱端起手边的茶盏,不去打搅玉贵妃想事。 玉贵妃在深宫中这么多年,她不相信,玉贵妃会想不到。 “你能将她带入宫吗?” “这···”温菱倒不是不想,她就是担心芙蓉现在这个状态,逼的太紧怕是会出事:“怕是需得点时间,娘娘可愿意耐心等上些时日,等她身体跟心绪都平稳些,我在想办法。” 玉贵妃点头,知道是自己着急了。 “有劳你。” “其实我这次前来,还有一事,想要问娘娘”温菱轻抿一口茶水。 “说吧!”玉贵妃放下放在额角的手。 “太后一向不喜太子妃,也不喜皇后,怕不是因为徐良娣的原因吧!” 温菱对朝中事务虽有了解,但定然没有玉贵妃来的深。 玉贵妃只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来。 “聪明”她放下要去拿茶盏的手,也并不吝啬跟温菱说道说道:“先帝在时,徐家事大,徐家祖上随开国皇帝征战,立下军功。” 这个温菱知道,还有镇国公祖上也是应立下军功,才会被封国公之位。 玉贵妃继续道:“先帝忌惮下,有意打压徐家,皇上也有此担忧,便未立徐家女为何,徐家这一辈,除了徐将军外,再未出过挂帅领兵的奇才,徐太后便想靠着侄女,当上太子妃,谁知这个算盘都落空了,徐家女,只被封了个良娣。” “怪不得,徐良娣这么宝贝腹中的孩子,怕是太后也重视的狠。” “没错”玉贵妃看她表情,也觉有趣:“不过她就算有孩子,也不能和你比啊!现在宫中,谁人不知,你才是太子的小心肝,夜夜独宠,怀上一儿半女也并非难事。” 温菱扯了扯唇角:“皇家的男子多薄情,一时的恩宠,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娘娘在深宫中多年,见到的怕是比菱儿要多。” 温菱这话说的不错。 一朝得宠,一昔失宠。 留下的,只有哭红眼的女子。 “不过太子对你你算是上心,我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子,跟对你这般。” 温菱只是笑笑:“殿下对我是很好。” “那便不要想太多,他此时对你好便好。” “娘娘说的是。” 玉贵妃跟她还是挺聊的来的,看着时辰出言道:“不若留下用个午膳。” 谁知道温菱还没回话,便有宫人推门走入。 “娘娘,太子派人来了。” “得了”玉贵妃挥挥手:“本还想留你下来用个膳,太子这般派人来要人了,我这要是再把你留下,他怕是要亲自来一趟了。” 温菱被玉贵妃这话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娘娘见笑了。” 说着她便起身告退。 回到昭华殿,就见白景玉正站在鱼缸边,喂锦鲤。 温菱凑近一看。 一个被锦鲤的小肚子都被撑的圆鼓鼓的,快要翻肚皮了。 温菱赶忙将自己的鱼从男人手中解救出来。 “殿下你怎么喂这么多呀!” 看她回来,白景玉立即柔了眼神:“看它们吃便多喂点,这样菱儿便不用喂了。” 温菱边拉着白景玉进门,边解释道:“鱼都是你喂多少它吃多少的,要是一直喂,它们能吃的把自己撑死不可。” 白景玉并不在意几条,不过只是因为温菱喜欢才去喂到。 “我不知道,下次不喂了。” 温菱摸-摸鼻子:“没事,殿下以前定是没有喂过鱼吧!” “嗯”白景玉从背后把人抱住:“去玉贵妃那了。” “嗯”温菱点头。 “说什么了”温菱半真半假道:“玉贵妃跟我说了关于景惜公主的事,说是景惜公主为了我二哥之事,最近跟她闹的厉害,问问我二哥是个怎样的人。” 她知道,自己要是单纯对白景玉撒谎,肯定是骗不过这人的。 “她确实有些不像话了”白景玉拉着她坐到她上:“她笨的狠,不吃点亏,怕是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的蠢。” 白景玉对景惜这个妹妹的评价,永远都是这么直接。 “景惜公主,是有些单纯”温菱轻咳一声,差点就要被白景玉这话弄的笑出声来:“不过,我也着实没想到,公主殿下,竟会这般喜欢我那个二哥。” “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嘛?” 温菱水灵的眸子看向抱着她的男人。 看来白景玉是知道其中内情的:“殿下知道吗?” “嗯”白景玉把-玩这温菱垂至腰间的发丝:“不过是温远用的一些小伎俩罢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神造的产物 “也只有,像她那样的蠢货才会当真。” 白景玉越是这么说,温菱越是好奇起来。 “殿下跟我说说嘛?” 见她这般好奇,白景玉便跟她讲了起来。 白景玉不过几句话,便把事情原委给说了出来。 说是,一年前的花灯节景惜公主贪玩出宫外,为了不让人管这,景惜公主故意甩开了那些,跟着她的宫人。 在花灯节的灯会上,拆穿了杂耍人的伎俩。 景惜公主在宫中什么没见过,这样的杂耍,她自是觉得无趣,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 那些杂耍人本想着,在花灯节这日大赚一笔,没想到,就这么被这个突然冲出来的程咬金给破坏了计划。 自是气不过,就要跟白景惜动手。 景惜公主身边没有宫人相护,这个时候,温远出手,以多打少,还拉着景惜公主在热闹的大街上躲开那些人。 到了一处僻静的湖边,两人一同欣赏月色。 随后景惜公主问出温远的姓名,温远随口说了个假名,景惜公主当了真,到处打听无果。 在一次宫宴上碰到了温远,才知,原来他是丞相府的二公子。 温菱砸吧砸吧嘴:“没想到温这二哥还有这本事。” 她都能想到到是那个场景。 花灯节上,花灯如漆,流光溢彩人头撺掇,少女被俊俏的少年郎拉着,怎会不春心萌动。 “温远是个聪明的,知道这种伎俩,对付白景惜最好用不过”白景玉放下缠在手指间的一缕发丝。 温菱点头:“就这么让当朝公主,为他倾心以待,啧啧。” 她怀疑温远平日里,怕是对话本子也挺好有研究的。 “不如哪天,我也对菱儿用用这招,看看能不能让菱儿对我倾心以待。” “这怎么心”温菱环住白景玉的脖颈:“殿下与他云泥之别,再说,像殿下这样的男子,真是让女子很难不喜欢。” 白景玉单手搂住她的腰肢:“菱儿惯会油嘴滑舌,菱儿说的话,我可是得好生思量思量,才能听进心里去。” “别呀!殿下”温菱一手放在男子的胸口:“菱儿对殿下说的话,可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绝不会有半句虚言,殿下别不相信呀!殿下这样可真是要把菱儿给冤枉死了。” “好了,我什么时候不相信过你”白景玉捏捏她的小下巴:“你几日可是忙的很,你身体可还没好全。” “我知道,菱儿每日都有在好好喝药。” 听白景玉说起此事,温菱连忙转移话题:“殿下今日朝中可有什么特别之事。” 白景玉放开手,瞧着怀中女子探究的神色,笑道:“菱儿想听什么,告诉我便是。” “后宫不可干政,菱儿怎能随意打听”她说义正言辞,下一刻就转了神色:“不过殿下要是非要跟菱儿说,菱儿便勉强听听吧!” “呵”白景玉笑出声来:“那就当是我勉强说给菱儿听的吧!” “殿下,你不总给我说军务很多吗?到底多在哪里呀!” “近日在练兵,菱儿要是好奇,我哪日出宫练兵时,把菱儿带在一起可好。” 前面几次事后,将温菱一人留在宫中,他也不放心,到时候带着温菱一起去,也并非难事。 温菱刚想点头答应,就泄气道:“可菱儿怕会打搅到殿下,有人说闲话。” “你到哪里四处走走就是,不会打搅到我。” 白景玉倒是不知,还有人敢说他的闲话。 是他平日里在温菱面前,表现的太好,温菱也忽略了这个男人隐藏在暗处的可怕。 白景玉并不想把自己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吓着,怀中人。 “那到时候,我随殿下一同去,菱儿还没有看过,练兵场是什么样子呢!” 她笑的眼眸弯弯,白景玉被她的笑容所影响,弯起唇角:“这么开心呀!” “跟殿下一同出去,菱儿当然开心”温菱把头埋在男人的脖颈中:“殿下,上次之事,我温丞相又去找过殿下吗?” 想起那个老家伙,生怕自己会因为事情牵连到他,这几日见到自己都绕道走。 平日里,下朝后还会凑到自己面前说上两句。 “你想他来找我。” 温菱对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还是有些了解的,温夫人在他心里的份量,没有温浅这个女儿重。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温浅这个太子妃,不引得白景玉厌弃。 他都定然不会为自己这个发妻求情。 “不是,只是没想到他会放着自己的发妻不管。” 真是可笑。 这样的事多了对他们来说,不管是发妻,还是子女,能带来利益,才值得她们保下。 尤其是在高位的地方待的久了,就越是重视自己手中的权势。 看的要比自己的姓名还重要。 温菱早就看透了这一点。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要连着温家,跟随温浅一同连根拔起。 因为温家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温浅这个太子妃的。 温丞相的野心很大,跟徐家一样,她们都想要,未来的太子,是从她们大女儿肚子里生出来。 只是可惜,要不是温浅不能生育,温家这计划怕是早就能实现了。 还真是让人失望。 “菱儿上次去天牢中去,玩的可好。” 温菱的手揪着白景玉袖上的金丝:“好呀!很好玩。” “喜欢,下次派人去就是,那种地方太脏,不适合你”白景玉在温菱发丝上抚了抚。 温菱抬头乖巧的看他。 这个让人看不透的男人。 到底是喜欢她假装出来的单纯,乖巧,还是早已看穿她被仇恨侵蚀的另一面。 她看不透,也知道自己在白景玉面前,根本藏无可藏。 白景玉这个太子,早便有了帝王的心机和沉稳。 “怎么了”白景玉被她这眼神给逗笑了:“看我做什么。” “觉得殿下好看”温菱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指头,戳戳白景玉的脸:“殿下长的真好看。” 天赐的脸,出生就是储君的地位,这个男人像是神造的产物。 拥有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第一百三十二章,有人惦记着 他对自己的感情,又是怎样的。 能维持多久。 温菱让自己不去想这些。 反正上一世,白景玉到死都是宠着她的。 她又何必去担心那么多呢! “好看就多看看”白景玉垂头,吻过她的脸颊:“我喜欢菱儿把眼神都放在我身上。” “不知多少女子,都想时刻盼着殿下呢!” 这东宫的妃嫔,哪个不是用尽了手段跟力气。 “就菱儿不盼着我”白景玉用额头贴了贴温菱的。 “我哪里不盼着殿下了,明明是殿下每次都来的太及时了,菱儿都没有开始想殿下,殿下就来了。” “哦”白景玉挑眉一笑:“这么说,日后,我还要来的晚些。” “这可不行”温菱拽住他的袖口:“我还是盼着殿下能早点来。” 温菱脸上的伤口早已好的差不多了。 便想着出来走走。 她本是不太喜欢,在这百花园里走动的,因为总是能遇到些不想遇到的人。 不过这次,说是遇到,不如说是她专门打听好,想跟艺人碰上一面。 “徐良娣,你是在躲着我吗?”温菱拦住在了徐良娣面前。 看着面前一手撑着后腰的人。 徐良娣在宫女的搀扶下,后退一步,强笑着开口:“我怎敢躲着侧妃。” 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倒霉,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多久,就又让她在这里碰上温菱。 见她眼神躲闪,温菱不想吓唬她:“那为何,方才良娣一看见我,就绕道而行,难道还不是躲着我吗?” 她眼神故意扫过面前女子带膝盖处。 徐良娣不自然的动了动腿。 上次被人压-在火炭上跪着的疼,让她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她被疼爱着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更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受这样的疼。 她怎还敢招惹温菱,心里就算在记恨,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愿意暂时忍气吞声。 “我···方才没有见到侧妃,恕妾身失礼。” “良娣有孕在身,我怎好说什么”温菱往前走一步,徐良娣便往后退,温菱“噗嗤”一笑,没再动看。 “良娣看见我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徐良娣被温菱这一笑弄的又羞,又恼。 她忍着心里的一口气:“侧妃这是哪的话,若是侧妃拦着妾身,就是想说这些话的,妾身身体不适,便先行一步。” “哎”温菱伸手挡住她的去路:“我有话要对良娣说,良娣不要这么着急走嘛!听闻把话说完。” 徐良娣不想听她说话,但见着四处无人走过。 担心万一惹怒温菱,这人对自己动手,闹到太子妃那,太子妃根本不敢把温菱怎么样,闹到殿下那里,殿下怕是不会为她做主的。 她只能是,不语等着温菱开口。 温菱两世加在在一起,还是第一次看到徐良娣在自己面前,这么忍气吞声,不敢发火的样子。 这人好似除了对白景玉外,对得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温菱倾身唇凑到女子耳边:“就是想提醒你,注意这点腹中的孩子,有人已经盯上这孩子了,就等着你诞下皇子,去母留子呢?” 徐良娣脚下不稳:“你,你······” 心里情绪一瞬间百转千回,脑子各种想法交织下,让她不知说什么好。 温菱站直身子:“想知道什么,就来找我,别太激动,当心别动了胎气。” 徐良娣深呼吸了几口起,左右两边的宫女都么都没听到温菱对自家主子说了什么,也不敢去问,一个劲的给徐良娣顺气。 徐良娣呼吸平稳后,深深看了温菱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温菱转身看她离开的背影。 她并不需要多说,这宫中的人,都有个毛病,那就是爱多想,自己点到即止。 她们便能想到不知多少事情去。 真是有意思的很。 一直到看不到徐良娣的背影,她眼中的笑意淡了下去:“站在那看了这么久,不出来请个安吗?” 穿着紫色纱裙的耶时娅从树丛后走出,身怀六甲的女子,还是那般妩-媚动人,眼眸流转间,媚态尽显。 “参见侧妃。” “免礼”温菱看她一眼:“这种颜色的衣衫,在树丛后面,很容易便会被看出来,想不让人发现都难。” 耶时娅没有因为温菱这话而露出尴尬的神色,还是笑语嫣然:“是,妾身日后定然会多注意点,这次也是怕会打搅到侧妃。” “好久没见你了,肚子大了这么多,可还好。” 耶时娅抬眸瞧了面前的女子一眼,从温菱面上看不出一丝假意来。 她是真的关心她,还是,太过能装。 “回侧妃,妾身一切都好,孩子也是,太医每七日,都会来诊脉的。” 其实耶时娅自己就是个医毒高手,医术说不定都超过了,这宫中的太医。 不过皇后重视子嗣,七日一诊脉,也是特意安排的。 “那便好,别亏着自己”说完这句,她变相转身离开。 谁知,耶时娅竟从不明所以的说了句:“侧妃若是喜欢孩子,等妾身生下孩子后,抱去给侧妃看看。” 耶时娅这话,也是抱着试探的意思。 孩子她日后还会有,但温菱要是当真有意把她诞下的孩子抚养在膝下。 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毕竟她在宫中人眼里,始终都是个外族女子。 温菱蹙眉,声音冷了下来:“孩子还没生下来,就不要想这些事情了,好生养胎。” 耶时娅听出她的不悦,连忙行礼道:“是,是妾身失言了,侧妃恕罪。” 温菱没有回话,回头深深看她一眼后,便大步离开。 原本还不错的心情,被耶时娅这么一弄,差到了极点。 找耶时娅这个不在乎的样子,孩子出生以后,怕是又会像上一世般,成为她争宠,夺利的工具。 她真搞不明白,耶时娅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自家主子越走越快,南枝跟在后面都有些吃力起来。 “主子”南枝终是忍不住唤了声。 温菱停住疑惑道:“怎么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皇后爱唠叨 南枝咽了咽口水:“主子是不开心吗?” 她刚见,主子跟徐良娣不知说了什么,心情很是不错,结果见了玉良娣后,心情又变的不好了。 温菱摇头:“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些事情。” 说着她抬步继续往昭华殿中走,谁她们刚踏入昭华殿的门,就已有人在殿门口,等着她们了。 温菱看那些宫人宫装衣角,绣着的牡丹纹,就知这是凤仪宫派来的人。 难不成的是皇后要见她? 见她做什么? 在她记忆里,苏皇后并不是一个爱插手这些事情的人。 领头的宫女,上前向温菱不卑不亢的行礼个礼:“参见侧妃,皇后娘娘让奴婢前来传侧妃前去。” 皇后传召,温菱自是不能拒绝,她笑着回话:“好,带路吧!” 去凤仪宫的路上,温菱想了不少可能,又被她一一否决。 难不成是因为,她被玉贵妃传召过。 温菱不能确定,还没等她想出来,自己家已经到了皇后的寝殿门口。 这跟上次温菱向皇后庆祝生辰时,去的宫殿不一样。 温菱垂着头,走入殿中,下跪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半晌,她都没有听到上位传来喊起。 她倒是不怕皇后会把她怎么样。 苏皇后在宫中是出了名的贤良淑德,,待人大度怎会因她而坏了名声。 就算有事迁怒,应当也是说上几句。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温菱起身落座。 苏皇后穿着凤袍,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 说实话,温菱感觉,白景玉跟苏皇后是有几分相似的。 不说这苏皇后,年近四十,还保养的像三十出头的长相,一看就知,年轻时定是个美人。 温菱在闺阁时便听说过,苏皇后未出阁时,是京城第一才女,美貌与才情冠绝京城。 她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上位的苏皇后,终于是开了口:“听闻侧妃日日都不去向太子妃请安,可以此事。” 温菱也不撒谎:“是,太子殿下担心妾身,便免了妾身的请安。” “就算如此,这宫中的礼数,你也不可忘记,不要因为太子宠爱上你几分,便惹事生非”苏皇后撇了眼下位的人。 本以为温菱会因为她的话,而有所不瞒。 这宫中受宠久了的女子,大多都是有些气性,受不住别人说。 谁知温菱还是维持着方才的浅笑:“皇后娘娘的教训的是,妾身日后定会多加注意。” 苏皇后不免正眼瞧了温菱一眼:“你能明白便好,听闻你前几日回温府,受了些委屈,太子为你也跟着去了温府是吗?” 原来这才是正题。 温菱就知道,苏皇后不会因为她不请安,就把她传召过来。 她不请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来是因为,白景玉为他将温夫人关入天牢,苏皇后便担忧起,白景玉会跟温家起来嫌隙。 毕竟朝中行事,向来复杂,其他皇子又虎视眈眈,白景玉这个太子定然不能出半点差池。 “是妾身为太子殿下惹了祸端,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说着她便起身跪下。 看着跪在下首的女子。 苏皇后一撩袍袖,看来还是她还是小看这个温菱了,本以为是个没脑子的,没想到的,还是个聪明的。 她确实不喜温菱,但因为这个侧妃,她已多次跟白景玉起了争执。 再说,要是她惩治了东宫的妃嫔,难免会落下话柄,也不合规矩。 不过温菱的这次敲打是免不了的。 想这自己那冷静自持的儿子,这般喜欢眼前的女子,她便总是免不了担忧。 怕白景玉会因女色坏事。 “本宫看的出,你也不是个不懂规矩的,本宫听说,太子这几月,夜夜都宿在你宫中,你可知何为雨露均沾······” 温菱心道,雨露均沾这样的话,不应该是说给她听到,应该是说给白景玉听的呀! 她只是安静的跪着呢! 一副乖乖听训的模样。 这是皇后,也是白景玉的母后,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反驳。 不过,温菱这下算是感觉出,为何白景玉之前说,不愿跟皇后说话了。 苏皇后真是三句不离规矩。 还好白景玉不是个公主,苏皇后不好全方位教导。 要真是个公主,不得被苏皇后教成个只懂规矩的木头桩子。 温菱面上看着还是专心的样子,其实魂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太子殿下到。” 太监一声唱呵,才把温菱的魂给拉回来。 白景玉一踏入殿门,就见跪在地上的温菱。 他眼神瞬间冰冷起来。 “起来”白景玉走到温菱身边,亲手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温菱有点不好意思,苏皇后还在上座看着呢! 白景玉却不管这么多,他放柔了声音:“没事吧!” “没事”温菱低着头应声。 “太子”苏皇后拧眉不瞒道:“本宫还在这呢?你这是怕本宫对你的侧妃做什么吗?” 白景玉安抚的握了握,掌中的小手:“母后无缘无故将儿臣不该担忧吗?” “你这话是何意,你这般宠爱这个侧妃,还为她去了温府,本宫问上几句还不行了,再者···”苏皇后松开眉头:“你这侧妃,也该懂些规矩才是。” “她需不需要懂规矩,就不耐母后操心了,儿臣看母后还是管好后宫之事,再说吧!”说完,白景玉也不去管苏皇后是个什么脸色,便拉着温菱离开。 等被白景玉拉出凤仪宫,温菱这才说话:“殿下,你别生气,其实皇后只是跟我说了些宫中的规矩,并没有说别的。” 白景玉抬手摸了摸温菱的小脑袋:“她就是爱唠叨这些,日后要是她在派人传你来,你大可不必理会。” 温菱笑笑:“皇后娘娘出自书香门第,说话听到人想睡觉,别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么说,你还挺喜欢来这,听她唠叨。” “没有”温菱连忙摇头摆手的。 她只是觉得,苏皇后毕竟是白景玉的生母。 还是要敬重些的,白景玉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也不能对他的生母失了礼数。 第一百三十四章,你说我就相信 白景玉被她的样子逗笑。 温菱这才反应过来,男人这是在逗自己,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我方才还在想,还好殿下不是个公主,不然皇后娘娘这般重规矩,殿下怕是做什么都要被念叨半天。” “现在也没少念叨”白景玉宠溺的捏捏她的小脸蛋:“你说的,倒是也不错。” 温菱牵上他的手:“殿下我们还是回宫吧!菱儿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 “我亲手给你炖的汤还命人闻着,你回去尝尝。” “好呀!” 她生病这几日,白景玉每日都换着花样给她做吃的,厨艺是越来越好。 温菱吃的是根本停不下来。 他们坐上轿撵回宫。 凤仪宫中,苏皇后单手撑头。 伺-候皇后的掌事姑姑,上前劝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向来孝顺,想来不是有意冒犯娘娘的。” 苏皇后闭了闭眼:“还不是有意,因为这个温菱,他都多少次,对本宫出言不逊了。” 掌事姑姑到座椅后,帮着苏皇后按揉起来:“这温侧妃确实是个麻烦,但娘娘越是去约束,太子殿下反而越是不悦,娘娘何必要为这一小小侧妃,跟太子殿下产生嫌隙呢?”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苏皇后坐直身子:“只要这侧妃不要做出出格之事,本宫也不想过问。” 她眼神一转,似是想到何事,开口询问:“听闻前两日玉贵妃传温侧妃前去了。” “是,据说是因景惜公主的事情”宫女回话道。 想到这一月来,传的沸沸扬扬的景惜公主跟温远的事。 她便也没再多想。 这是前朝的事,她从不过问。 温菱回宫喝完热汤,又接着喝了药,她吐吐小粉-舌:“好苦好苦。” 白景玉喂了她一颗蜜饯:“这是最后一副药了,后面就不用再喝药了。” “真的”温菱双眸一亮。 “不过,太医说你身子还弱着,要好好生补补。” “好补呀?”温菱鼓着腮帮子:“这每天一碗鸡汤,跟女子坐月子一样。” 白景玉杨笑,将她抱到腿上:“你要是真做月子,我可得给你用些好东西,让你日日吃。” 温菱垂眸:“那怕是菱儿都不能下床了,等出了月子,怕是要胖的殿下认不出来。” “怎会”男人的手,环住他的腰肢,修长的手指按了按手下没多少肉的纤腰:“你太瘦了,就该胖些才好。” 温菱躲着他的手往男人怀里缩:“痒。” “怕痒呀!”白景又使坏的,在她身上四处挠了几下。 “哈哈哈···殿下”温菱受不住痒,本来一个劲的往男人怀里缩,后面就挣-扎的要从白景玉怀里下去。 白景玉这才停手,抱紧怀中人:“好了,不跟你闹了,困了吗?” “有点。” 白景玉抱着温菱到床上。 温菱却抱着他的脖颈不愿意放手:“殿下。” 白景玉也由着他胡闹:“怎么了。” “菱儿想跟殿下说说话,殿下就不要总是忙着批奏折嘛!”她把头枕在男人肩上:“好不好殿下。” 白景玉看她一眼:“我看菱儿不是舍不得我,是有话想对我说。” “真是什么也逃不过殿下的火眼金睛”温菱确实是有事:“殿下,菱儿只是好奇,那日过后,姐姐还有没有来找过殿下。” 白景玉牵过她的小手,在她粉-嫩的指尖上吻了吻:“你觉得,她还敢来吗?” 这话说的也是,上次白景玉都把话说成那样了。 而且在温浅心里,还是自己跟温家最为重要。 要是没有温家,她的太子妃之位,也稳当不了。 “姐姐一向孝顺,菱儿也是好奇问问,还有就是,确保殿下不心软。” 她当然不是怕白景玉会放了温夫人,白景玉就不是个会心软的人。 如今温夫人显然是被温家给抛弃了,就算温家求情白景玉就算是为了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温夫人。 这点温菱还是很确定的。 她只是想猜测,温浅既然没有忙活温夫人的事,就必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徐良娣腹中的孩子身上。 她上次对徐良娣说了那样的话,她就不相信,徐良娣不会多想。 这样她才好有信心进行下一步呀! “你要是怕我心软,明日我便命人把她处置了便是”白景玉这话说的认真。 “别呀!”温菱出言制止道:“菱儿不过玩笑罢了,我自是相信殿下的。” “可菱儿刚才不还说,怕我会心软吗?”白景玉压制住自己快要上翘的嘴角。 “哎呀!”温菱嗓音绵软:“菱儿开玩笑的,殿下不要当真嘛?菱儿不相信殿下,还能相信谁呀!殿下这么吗?菱儿都要离不开殿下了。” 白景玉心里暗道一句小狐狸。 真是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跟真的一样。 不过面对怀中人,他除了宠着,也没有别的办法。 就算明知她是在说假话,还有心里的小心思,他就是没办法看到她失落的样子。 “这样的话,你对我都说过多少次了。” “可是菱儿每次说,都是发自内心的呀!殿下这么说,好像菱儿在说假话一样。” “菱儿的意思是,没对我说过假话”白景玉半信半疑道。 “当然没有”温菱脸不红心不跳道:“菱儿发誓,要是对殿下也半句虚言就···捂捂···” 白景玉握住她的嘴:“别随便发这样的誓。” 誓言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可信,但他还是害怕会落到温菱的身上。 半分也不行。 “你让我相信你,我就相信你,不用发誓。” 白景玉要是让她发誓倒是好了。 说这样的话,让温菱没来由的不安,和一点愧疚。 她好像总是在对面前的男人撒谎。 而且她知道,男人不少都看了出来,只是不想拆穿她罢了。 自己的那点小聪明,放在当朝的太子殿下面前,根本不够用的。 见她窝在自己怀里不说话了。 白景玉也就这么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睡着后放到床上。 他在床边坐着等她睡熟,这才起身到桌案前坐下。 第一百三十五章,我们合作如何 徐良娣向来都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 不出温菱所料,很快她便找了过来。 温菱去侧殿时,徐良娣已在里面坐着了。 “徐良娣真是难得来我这一次,不知所为何事”温菱坐上主座。 徐良娣瞥了眼身边的宫人,温菱会意,一抬手:“都退下吧!” “是。” 殿门被合上,温菱端起茶水,撇去上面的浮沫:“现在良娣可以说了。” “前几日,侧妃跟妾身说的话,不知还记不记得。” 徐良娣心里还是对温菱有所怀疑的,毕竟之前,她被温菱害的可不是一点残。 可事关腹中胎儿,她怎会不在意。 “我记性还没那么差,良娣想问什么便问吧!”温菱看她。 “侧妃口中的那人,可是太子妃娘娘。” 说的这般直白,还真是徐良娣一贯的风格,温菱假装没看到她藏起的试探。 看来这徐良娣不算是蠢到极点,不过就算不蠢,也算不得很聪明。 这样才是最好的。 她将手中茶盏放到桌上:“我是怎么进的宫,徐良娣应当也是一清二楚的,可在入宫前,不过是个温家的一个庶女罢了,要是无人相助,我怎可能,那般手眼通天,给当朝的太子殿下下药爬床。” 温菱这么一说,也点醒了徐良娣一些。 温菱身份卑微,太子殿下怎可能这样就让她得逞,只是,又会是谁在背后帮她。 徐良娣脑中灵光一闪:“温浅,可温浅···”她顿住没再往后说。 温菱不得情绪的一笑:“她为何要帮我,很简单,她入宫多年,没有子嗣,她身为太子妃怎会不着急,不过是想借着我的肚子,生出个孩子来罢了。” 温菱说的这些,都让徐良娣半信半疑,想去深想,又猜不透这背后到底怎样的。 温菱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知道自己说的太多,徐良娣那点脑子,要装不下了。 “竟然如此,又关我何事。” “自是关你的事”温菱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温浅从一开始,就是打这去母留子的念头,如今我她对我有所忌惮,只想快些将温除去,怎会留我,可没了我,她还是需要另外一个人,帮她生孩子,现在东宫中,有孕的妃嫔,只有你还有玉良娣,你觉得温菱会蠢的,将玉良娣的孩子抚养在膝下吗?” 玉良娣是异族女子,她生出的孩子能有什么用。 一辈子也只能当个王爷,登不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见下首之人面色有所动容,温菱继续道:“你与温浅的关系不是那么好,可现在她怎会突然与你交好,还派去嬷嬷帮你诊治安排,难不成你真觉得,是因为她想拉拢你与我为敌。” “她怎么敢”徐良娣手指紧攥成拳。 她是徐家嫡女,徐家在朝中跟温家不遑多让,又有太后帮衬。 温浅想孩子,都想到她头上。 “难不成,她还想等我生下孩子来,将我处理干净。” “这宫中的人,有什么事情是她们做不出来的”温菱起身,一步一步从主位上走下来:“你的孩子,要是过寄到她膝下,说不准,徐家跟温家也能合作上,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她温浅只需要稍微冒些风险,在对你动手时,花些心思,不让人查出来就好。” 徐良娣抬头,对上温菱的眼神。 她迫使着自己冷静下来,温菱前几次对她的陷害她可没忘记。 眼前这人,也未必安的是什么好心:“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自是想跟良娣合作”温菱眼带真诚:“我虽有太子殿下的宠爱,但没有母家支持,你则跟我完全不同,我们合作,绝对天衣无缝,要不要考虑考虑。” “你既已经把这些告诉了我,我自会多加防范,何须与你合作”徐良娣扬起头,又成了那副心高气傲的样子。 温菱也不在乎,在她身边坐下:“做为诚意,今晚我便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什么大礼”徐良娣看着自己手指间涂抹的蔻丹,似是没多少兴趣。 温菱弯唇,笑中带着上几分邪气:“良娣有多久没有见过太子殿下了。” 她此话一出,徐良娣正视向她:“什么意思。” 温菱起身,边往主座上走边道:“今晚,你派人来我殿中,就说你身子不适,殿下自会去看你。” “当真?”徐良娣还是有些不相信。 她有身孕以后,也常用身子不适这种借口,从别的嫔妃那将殿下引来看她。 可这一招在温菱这本根没作用。 自从温菱入宫后,她已不知有几月没见过太子殿下了。 即便被殿下那般对待,她还是无法克制,去想殿下。 也会有害怕,殿下会就此厌弃她,再也不来见她。 “我骗你做甚,不过···”温菱一手撑头:“我只能让殿下过去,能不能让殿下常留,你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好”徐良娣一口应下,她早已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你若是真能让殿下来看我,我便考虑合作。” 温菱亲自送着徐良娣出殿,昭华殿的门口,徐清月刚好从徐良娣身边走过。 徐良娣按照规矩行礼,徐良娣视而不见。 徐清月也没在意,目送这徐良娣走远,她这才走到温菱身边:“姐姐,这时唤我前来,可是有何事。” “进去再说”温菱将徐清月带到自己的寝殿中。 徐清月为温菱斟茶,温菱给自己揉揉脖子。 跟徐良娣说话,还真是需要点技术含量。 又怕人会听到不懂,又怕说的太直白,徐良娣会不去想器重的含义。 “东西带来了吗?” 徐清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 盒子是很寻常的用木制的方块大小的盒子。 “这东西在宫中弄起来虽然容易,但就是找不到信的过的人,这次辛苦你了。” “不,能帮到姐姐,是妾身之幸”她没有去问,温菱要把这药给谁用。 温菱不说的,她便不问。 前世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但温菱知道,徐清月怕是已猜出一二。 第一百三十六章,狐狸兔子 “以你对她的了解,她会怎么做。” 温菱口中的这个她,指的当然就是徐良娣。 徐清月认真思考起来:“她向来都是个爱自作聪明的人。” “你这话倒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所以呀!”温菱想看对面人:“她真是个妙人。” 每一步都能坐到她计划之上的点子上,温菱不用太过担忧,她会起什么幺蛾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懂对方眼中的心思。 “我会多加注意这徐良娣宫中的动向的。” “你做事,我一向都是放心的”温菱接过她递来的茶。 白景玉今日回来的比平日晚了些。 “晚膳没有陪你,有没有好好吃。” 温菱主动坐到男人腿上:“菱儿可乖了,就是想殿下想到胃口都变小了。” “真的”白景玉抚上她的粉-嫩的唇-瓣。 “这还能有假”温菱主动凑到男人耳垂上,轻轻咬了咬,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 这对本就把注意力放到温菱身上的男人,简直是十足的诱-惑。 “呵”温菱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身体上的变化:“殿下,是不是很想菱儿。” “时时刻刻都在想。” “菱儿也可想殿下了。” 正在屋中气氛越发暧昧之际,门外传来元禄的禀报声:“殿下,徐良娣派人来说,身子不适,想要殿下去瞧瞧。” 白景玉原本柔和的眼神,一瞬间变的冰冷起来:“身子不适就去找太医。” 门口的元禄一个激灵,他看了徐良娣身边的宫女一眼。 眼神在说,你也听到了。 那宫女不甘的咬咬唇,还是不愿走,她家主子说了,今日怎样也得把殿下带过去。 想到自己要是不能把太子殿下喊去,会是个怎样的下场,宫女就心里发寒。 她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赌一把。 “太子殿下,我家主子真的身子不适, 一直喊肚子疼,还请殿下去看看吧!” 元禄一惊,上前就捂住宫女的嘴:“你是要害死我呀!” 见男人的脸色越发难看,温菱软声道:“不如殿下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徐良娣这次是真的不舒服。” 白景玉并不在意这个,但她看出来温菱的心思,环在她腰间的手收紧。 “你想我去。” 男人能那能看透一切都黑眸,让人发怵。 温菱早就知道骗不过他,她乖软的点头:“殿下去看看吧!就当是为了菱儿,看看嘛?菱儿在这等殿下回来。” 白景玉捏住她的下巴,在温菱唇上吻了吻:“你就是仗着我不会拒绝你。” “殿下这是答应了”温菱抱住他的脖颈:“殿下快些去,可别不舍得回来了。” 她没有看到男人眼底的冰霜,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出,他这是不悦了。 就这么把他往别的女人那推。 可偏偏面对温菱的任何要求,白景玉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总是舍不得见她失望。 白景玉走出殿外时,那小宫女正被元禄命人往外托。 见殿下往外走,元禄跟了上去:“殿下,咱们这是去哪里。” 白景玉瞥他一眼,元禄咽了咽口水。 “摆驾玉明殿。” 听到唱呵声,南枝急忙走了进来:“主子,太子殿下怎么走了呀!” 这几月来,太子殿下可是夜夜留宿昭华殿的。 见南枝急的,跟只热锅上的蚂蚁般,温菱出言安慰道:“无事,是我让殿下去瞧瞧徐良娣的。” “为何呀!”南枝走到温菱身边担忧道:“徐良娣一向跟主子不对付,难不成主子是真要,与徐良娣合作。” 温菱躺到贵妃榻上,拿起一边道葡萄喂到口中:“你觉得可能吗?” 南枝蹲到贵妃榻旁:“奴婢就知道,娘娘定是在糊弄那徐良娣的。” 糊弄倒不是,要是徐良娣当真愿意跟她合作,温菱倒是也不会拒绝。 毕竟徐良娣背后有太后在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可惜这徐良娣的性子,就不是个安分聪明的。 留在身边早晚是个定时炸弹,倒不如好生利用利用。 今日她徐良娣来她殿中的消息,定是已经传了出去,她又帮着徐良娣,让太子殿下去了玉明殿,温浅现在估计已经得到了消息。 开始着急起来。 就像徐清月所说的,徐良娣就是个爱自作聪明的。 而她这个姐姐,对付这徐良娣怕是也有自己的办法。 因为前几次的事,她跟徐良娣结下的梁子不小,再加上温浅从中说上几句,徐良娣定然会左右摇摆不定。 然后她便会想要···一箭双雕,把她和她的这个好姐姐都铲除掉。 “娘娘,你笑什么呀!”南枝头凑过来,眼巴巴的瞅着温菱。 “没什么”温菱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就是看见了一只兔子,闯进了狐狸窝。” 南枝顺着温菱的眼神看去:“哪里有狐狸和兔子。” “很快,就出来了。” 只需要耐心的等待。 玉清殿中,接到消息的徐良娣忙不迭的涂抹上胭脂。 她站在殿中含羞带怯的等着心心念念的人前来。 就算身子因为身孕丰-腴很多,但她还是不失风情的。 殿门被推开,一股凉风灌入,徐良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参见殿下。” 她穿着单薄,瞧着便招人怜惜。 被以为面前的男人会亲手扶起她,玄色的衣袍在她面前出现。 下巴被男人的手捏的生疼,她却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 对上那魂牵梦绕的脸,让她连呼吸都差点停止一瞬。 不止是因为觉得,还因为面前男人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神。 这不禁让想起,那日太子殿下,抱着温菱离开时候,明明是那般的温柔。 为何殿下就是不愿对自己多哪怕一点点柔情。 “殿,殿下。” 白景玉薄唇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还涂了胭脂。” 徐良娣嫣红的唇-瓣颤了颤:“妾身,妾身不想让殿下看到妾身虚弱的样子。” “是吗?”白景玉扫过她隆起的腹部:“你总是拿孩子说事,就不怕哪日成真。” 说完白景玉嫌恶的拿开捏住徐良娣下巴的手。 第一百三十七章,绝情 见男人转身要走,徐良娣顾不得别的,一把抱住他的腿,呜咽的哭了起来:“殿下,殿下不要走好不好,妾身只想你陪陪,哪怕一会也好呀!你就看在妾身腹中孩子的份上,陪陪妾身吧!” 白景玉没有看地上哭泣的女人一眼。 徐良娣不是第一个这样求他,不要离开的女子。 看似伤心悲痛欲绝,想要求的他的宠爱,其实不过是想求个,权利富贵罢了。 他可没有闲情,一个个的去满足她们。 他厌烦的抽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徐良娣看着男人的背影,太子殿下对自己,难道一丝真情也没有吗? 在温菱入宫前,殿下对她虽也是冷漠居多的,却不会对她这般的绝情。 “主子”身边的宫女连忙上前将地上的徐良娣扶起来:“主子你没事吧!” 徐良娣被殿中的宫女搀扶着坐到榻上。 “快去请太医来。” 她抬手擦去脸上的泪。 她没想到,温菱竟当真让太子殿下前来。 可那又如何,殿下的心里没有她,只有温菱。 就算温菱今日说的都是真的,她对温菱的恨,也没有减少半分。 温菱没想到白景玉竟会这般快就回来,来去不过半个时辰。 快的有点不可思议了。 按理说,白景玉这么久没去玉明殿里,徐良娣应该使尽浑身解数的才是。 白景玉看着回来脸色还是臭的。 温菱端起手边的果盘,走到他身边:“殿下,吃点葡萄吧!我给你剥。” 白景玉一把拉过她的手:“你现在倒是殷勤了。” 温菱看出他是真有点生气了,虽然不会拿自己怎么滴,但还是得哄哄的。 “殿下”温菱开始为男人捏肩:“其实吧!我还能更殷勤,我们一起去浴池吧!” 白景玉狭长的凤眸微勾:“你不是总不愿意去吗?” 之前每次跟白景玉一起去浴池,都免不得被男人狠狠折腾一番。 她自然是不愿意。 温菱心中吐槽,面上一点不显:“之前呀!都是菱儿不懂事,殿下就别跟菱儿一般见识了,殿下可想陪殿下去了,殿下就给菱儿一次机会吧!” 白景玉对她也是没办法,什么手段面对温菱都变的无用了。 温菱被她抱起,往后殿的浴池去,。 浴池的水都是温泉水,温度刚刚好。 白景玉没让宫人伺-候,亲自为温菱褪-去身上的衣衫。 只剩下一件红色肚兜时,温菱按住白景玉还想继续的手,笑道:“殿下,我还是习惯穿着袍。” 白景玉一挑眉,也没有难为她。 抱着她进了浴池。 温热的水漫过身体,人的毛孔都好似进了热气,很是舒服。 温菱想要离白景玉远一点,白景玉可不愿意。 “菱儿想去哪?”白景玉带着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垂响起。 男人从背后抱住她。 温菱能清楚感觉到,男人那结实的身躯,这是常年习武,才能练就出的。 她装作无意的摸了把。 虽然每晚都能摸的到,但这手感,真是让人受不住。 温菱好像突然明白,白景玉平日里为什么总是喜欢抱着她,占便宜了。 “菱儿喜欢吗?”白景玉把她的手按住。 温菱瞬间红了耳根。 她肯定是被白景玉给带坏了,她可不是好-色的人。 “喜欢就多摸-摸”他含-住那红透的耳尖,女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白嫩的让人迷恋:“这一整晚,的都是你的。” “嗯~”温菱嘤咛一声:“殿下,这话怕是说反了吧!” 白景玉时轻时重的舔-舐她的脖颈,温菱咬住唇-瓣,克制这从喉间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温菱被抵到浴池边,柔如无骨的身躯紧贴在男人身上。 双腿盘在男人精壮的腰肢上,迎接这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温菱都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失去的意识。 等在醒过来时,是在床上。 她撑着身子,掀开锦被,看着自己布满身上的青紫,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做到的。 “主子。” 温菱盖紧被子。 “主子”南枝在床帐后问道:“要奴婢伺-候主子起身吗?” “不用,我还想再睡会。” “是。” 温菱刚要松下一口气,就听到一声:“太子殿下。” 随后就是靠近床榻的脚步声。 熟悉的气息靠近,温菱全身都开始酸痛起来,她现在对这个人,产生了本能阴影。 “菱儿”床帐被掀开,还穿着朝服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殿下,怎么这么快就下朝了。” “想来快些来看你”白景玉伸手将她耳边的发丝拨弄到耳后:“起身用膳吧!” 温菱拿锦被捂住头:“我不想用膳。” 白景玉耐心的柔声劝她:“早膳还是要用些的,不然身子会不舒服。” “可是”温菱看一眼外面的天色:“这都过来早膳的时辰了。” “那菱儿更要快些起身。” 温菱无奈,只能任由这白景玉为她穿衣。 她头还疼着,等白景玉帮她穿好衣衫,她双腿一跨,坐到男人腿上:“殿下,菱儿好累,殿下给菱儿揉揉腰吧!” “这么累呀!”白景玉一手放到温菱腰后,力道适中的按揉着。 温菱舒服的哼唧出声,还不忘抱怨:“那可不,殿下一点都不知怜香惜玉,就知道折腾菱儿,菱儿哪日要是被殿下折腾坏了,可就再也不能伺-候殿下了。” “好了”白景玉低声闷笑:“今晚让你好生歇息还不成吗?” “好呀!”温菱还是有点不满意:“殿下就不能再补偿菱儿一下。” “怎么补偿,让菱儿也反过来折腾折腾我。” 温菱撇嘴:“殿下别拿我玩笑了,我是有贼心没贼胆,你要不是太子殿下,我一定···一定···” 她一定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来。 反倒是把白景玉给逗笑了:“一定什么。” “反正一定是不会放过殿下的,殿下就等着吧!”她哼了声,便从白景玉身上下来。 白景玉看她俏皮的样子,眸中满是宠溺,蹲下-身去帮着温菱穿好绣鞋。 温菱看着男人就算是单膝下跪,也一样迷人的身姿。 第一百三十八章,哄她 不免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故意踢掉男人刚帮她穿好的绣鞋。 白景玉又重新为她穿上,没有责怪也没有不耐烦,就像是在陪着温菱玩一般。 温菱后面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才么有继续吧男人为她穿好的绣鞋踢掉。 早膳被端上后,宫人伺-候着他们净手后用膳。 温菱吃点不多,白景玉为她盛了碗粥:“你喜欢的。” 温菱强撑这喝了两口,这才放下勺子。 用膳后,白景玉本想陪着温菱出去走走。 可元禄进来不知说了什么,温菱看出白景玉这是有事,先一步道:“殿下有事就先去吧!国事为重。” “我怕是要晚些才能回来,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好”温菱乖乖点头:“殿下快去吧!” 白景玉走后温菱还有点不自在,虽然白景玉总是这样。 她盯着自己的鞋间半晌,徐清月就来了。 温菱算着她差不多会是这个时候来。 要说什么她也能猜到。 “参见姐姐。” “不必多礼”温菱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坐吧!” 南枝让殿中宫人都退出去后,自己也推到殿门口守着。 门被合上后,徐清月这才说话:“玉明殿那边今一早就有了动静。” “是她主动找过去的,还是太子妃传她前去的。” “太子妃没有派人去,是叶良媛今日去了玉明殿中,随后两人便去了仪鸾殿”徐清月蹙眉:“我是了些银子,听在玉明殿中伺-候的小太监说,昨夜徐良娣一-夜没睡。” 跟温菱料想的一般无二。 叶良媛是温浅的人,当时候肯定是帮着温浅说话,两人在徐良娣耳边一说,结果不想便知。 她身子乏累,倒头躺倒在贵妃榻上。 徐清月帮着她剥了歌葡萄。 温菱含-着,酸甜的汁水她很是喜欢。 “就是不知道,会给她直什么样的招了。” “姐姐聪慧,一切自在姐姐的掌握中。” “我可不是个聪明人”温菱一手搭在额上。 她要是聪明人,上一世也不会被那样一个结局。 徐清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姐姐,我便先回去了 ,人有应当马上就来了。” “嗯”温菱对她笑了笑:“最近几日辛苦你了。” “姐姐哪里话”徐清月起身行礼离开。 徐良娣来时,天色快近晌午。 南枝搀扶这温菱起身:“让她在偏殿等候。” “奴婢这就去吩咐。” 温菱也没耽误时间,随意整理有衣衫后,便去了偏殿。 徐良娣看着温菱脖颈处的红色的吻-痕。 她压下心中的嫉妒,勉强扯动僵硬的嘴角:“侧妃昨夜伺-候太子殿下,辛苦了吧!” 温菱没看她:“昨夜我可是费了不小的力气,才让太子殿下去玉明殿的。” 徐良娣呼吸压不住的重起来。 温菱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有要不是她求情,太子殿下定然不会来她殿中。 真是一点情绪都遮掩不住。 “恼烦侧妃了,是我自己不争气,不能留住殿下。” 温菱浅笑:“大礼良娣竟然已经收了,事情考虑的如何。” “侧妃说的事,我昨夜可是想来一晚上,觉得侧妃说的的确有些道理”徐良娣往殿外看了眼:“今日天色甚 好,侧妃可愿跟妾身出去走走。” “不了”温菱似是当真相信了她说的话,面露喜色:“我今日有些累了,还是明日再说吧!” 说着徐良娣心急,还真是心急。 她想要出出手,自己可还没把事情安排好。 徐良娣忍住没有这次开口。 自己太过着急,怕是会被温菱看出端倪来。 “竟然如此,妾身便不在此叨扰姐姐了,先行告退。” 温菱起身:“我送送妹妹。” 徐良娣走出殿门后,温菱这才进殿。 另一边,回殿的路上。 伺-候在徐良娣身边的贴身宫女看向自家主子:“主子,太子妃娘娘给的这药,当真有用吗?不会出错吧!” “怕什么”徐良娣眼中闪过一抹狠戾:“这药你不是找人看过来,不会出错的。” 为了让温浅,温菱这两个贱-人付出代价,她宁愿赌这一把。 翠喜是徐良娣从府中带入宫的宫女,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此事要不要告诉太后。” “不必”徐良娣了解自己这个姑姑的性子,把她腹中的这个孩子看比自己好要重要。 到时候,要是真的告诉她了,她定然不会允许自己这般做到。 再说,就算太后能惩治的了温浅,温菱又殿下护着,她也那她没办法。 “你只需要记得我跟你说就好。” “是。” 白景玉到昭华殿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温菱害没有睡,正坐在窗边。 “菱儿”白景玉走到她身旁:“在想什么。” “在想殿下”温菱转身一把抱住身后的男人:“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菱儿好想殿下。” 白景玉一把将人抱起:“不是让你不用等我,先睡嘛?便熬坏了身子。” “菱儿就是想等殿下,殿下不再菱儿睡不着”温菱缩在他怀里:“殿下怎么总是有这么多事情呀!” “朝中事务太多,我也想多抽出时间来陪你”白景玉心疼的看着她疲惫的脸色:“谁让你这么不听话的。” “殿下”温菱又重新埋进他怀里,闻着鼻尖淡淡的龙涎香味,她说不出的安心。 这个男人,是她在深宫中唯一的依靠和倚仗。 “殿下是在谈什么事呀!” 白景玉抚这她乌黑如绸缎般的发丝,故意逗她:“说了怕你听不懂。” 温菱气恼,拉过白景玉的手,放在嘴边咬伤一下。 白景玉看着手背上一排浅浅的牙印,笑了:“菱儿要不要再咬重些,给我留个印记。” 温菱偏头躲过他放到自己唇边的手:“我才不要给殿下留什么印记那,殿下坏死了,还笑话菱儿。” “我什么时候笑话你了。” 温菱憋着嘴控诉道:“殿下说菱儿听不懂朝事,不就是在笑话菱儿吗?菱儿这个晚上都不要理殿下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白景玉哄这她。 第一百三十九章,喝酒 “菱儿怎么生气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就是要不理殿下”温菱嘴上说着不理,手抱的白景玉的力道一点不见松:“除非,殿下哄哄我。” “我哪日没有哄着你”白景玉笑意直达眼底,在她额头吻了吻:“今日在殿中都做什么了,跟我说说。” “菱儿一天到晚可忙了。” “哦”白景玉玩笑道:“看不出,我的菱儿还是个大忙人。” “那可不”温菱把头枕在男人肩上:“殿下,这宫上待的久了,你会不会觉得闷呀!” 白景玉眸中的笑意浅淡几分:“菱儿不喜待在宫中吗?” 他自己都没发觉,他本能里是抗拒,温菱说出不喜的话来的。 “也没有,就是菱儿想要平日里多出宫玩玩。” “你要是想出去玩,跟你玩说便是,但也不可日日往宫外跑。” “为何”温菱佯装不解。 白景玉自然不会说出内心真正的想法:“皇宫之中,你有是东宫的妃嫔,日日出入皇宫,不合规矩的。” 温菱狐疑:“那菱儿也每日都不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这不是也是不合规矩吗?殿下还不是准了,为何出宫就不行了。” 白景玉失笑,把她往怀中按了按。 他总不能说,是怕她总是出宫玩,就不想回来了。 “就是不想你离我的太远,离的太久。” 温菱乖巧的在他胸口蹭蹭:“菱儿能离的有多远,不还是在殿下-身边,殿下这么厉害,菱儿就算是跑丢了,殿下一派人去,就很快能将菱儿找回来的。” 白景玉也是当真拿她没办法:“就这么想出宫。” “也不是,其实菱儿还是最想要留在殿下-身边,陪着殿下的。” 温菱这话,很好的取悦到男人。 温菱趁着他高兴,凑到他耳边,软声道:“殿下今早答应菱儿都事,可不要忘记了。” “不会忘”白景玉将温菱打横放在床上:“你好生休息,我不碰你便是。” 有他这句话,温菱这才是放心下来。 跟温浅隔空打擂台,不管如何,温菱都是要小心在小心的。 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温菱不是个擅长玩弄心计之辈,上一辈子,就算入宫后,有白景玉在背后护着,所有的明刀暗箭都有男人在。 她从来不用担心任何事,也不用去想太多。 温菱拍拍头。 在她身旁伺-候的南枝担忧道:“主子可是头疼。” “有点”这脑子太久没用,用作起来实属艰难。 “要奴婢去传太医吗?” “不用”温菱看一眼窗外天色,已是日落西山,天际橘黄:“都这个时辰了,殿下应当不会来了。” “殿下事务繁忙,不过晚间定然会前来陪主子的。” 温菱点头,正要命人传膳。 一阵清脆的银铃晃动声传入殿中。 白景惜比要进殿通川的宫女速度都要快。 “公主殿下,难得光临寒舍。” 白景惜几步走到温菱对面坐下,她穿着张扬的红色宫裙,显得少女张扬肆意,让人移不开眼。 温菱见她一脸悲壮的表情,好笑道:“公主这是······” “啪!”白景惜重重的一拍桌,把殿中伺-候的宫人吓的都是一个激灵。 都以为她这是要朝温菱发难。 温菱看出,这小公主找自己,怕不是为了温远的事。 “温菱”白景惜一把抓住温菱的手:“陪本公主,喝一杯吧!” “哈···”温菱憋住笑意:“公主殿下要喝酒。” “没错,今晚你我二人,就不醉不归,走”说着她拉着温菱就要走。 温菱也没弄明白白景惜这是要闹哪里出。 她朝着要上来拦人的南枝摇了摇头:“公主这是准备把温带到哪去喝酒呀!” “这还用问,自然是我的宫殿里。” 温菱任由着她把自己拉走。 等轿撵到了白景惜宫中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白景惜说要喝酒,温菱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多。 满桌子的酒坛,什么桃花醉,玉琼浆···都是好酒。 “坐”白景惜一把将温菱按在了凳子上。 温菱蒙了蒙:“公主这是只喝酒,不吃菜呀!” “哎,没胃口”白景惜这时才露出面上的愁容。 温菱看出来了,这公主是真发愁,至于是为什么发愁,她也差不多猜出来了。 白景惜猛灌一口酒,就开始冲赌对面人大倒苦水:“我跟你说温菱,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发过愁。” 温菱笑着抿了口酒。 她酒量不好,不敢多喝。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有什么可愁的。” “愁的地方可多了,我母妃,还有···还有温远哥哥,温菱啊!”白景惜一把抓住温菱的手腕:“我是真心喜欢温远哥哥的,可我也多讨厌他,问母妃就要多讨厌他······” 温菱无奈摇头,边听她说话,边喝酒。 这样的好酒,平日里可喝不到,她端着酒碗,抬头望月。 这抹娇柔月光,总是能让她想起前世。 一世重生,她与前世的自己看的还是同一个月亮吗? 若是到最后,结局还是没有因为她而变,那她重活一世的意义又是什么。 白景惜摇着手中空掉的酒坛子扔到一边,她眼神依然迷离起来。 半醉半醒的爬到桌上:“话本子里不是都说,一醉解千愁吗?我看那里面的人,发愁的时候都喝酒,怎么我怎么喝,都没觉得解愁。” “公主会爱上少看点话本的好”温菱晃晃脑袋。 觉得自己这怕是醉了。 白景惜抬眸看向对面人:“你喝醉了。” “没有”温菱一口否决。 “还说没有”白景惜指着她咯咯直笑:“看那脸红的,你这酒量也太不行了,这才喝多少呀!就醉成这样。” 温菱看头偏头,看了眼,身边上空掉的酒坛,都是白景惜喝光的。 已经不过才喝了一坛酒,这醉的属实有点厉害了。 可越是醉,意识就飘的越远,还想在喝。 “没看出来,公主殿下还真是千杯不醉。” “那是”白景玉傲娇的挺挺小胸脯:“你这可得好好练练。” 第一百四十章,谁让你欺负我 “哎”白景惜伸出一根手指戳她:“我真爱的挺烦的,你给我说道说道呗。” “公主听我说也无用”温菱的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她努力的聚焦眼神,最后索性不去看。 “什么意思。” “公主殿下是怎么想着,把我拉出来说这些的。” 白景惜叹口气:“还能为什么呀!我也才突然发现,这种时候能找的好像只有你了,其她人,全都是虚情假意,不可信。” 温菱露齿一笑:“看不出来,公主殿下还是挺透的。” “那可不。” 只可惜,要是这景惜公主能在感情上通透一份便好了。 “你就跟我说说,此事该如何是好吧!” 温菱实在受不住,将头枕在手臂上,她嘟囔的说出真心话:“他让你这般为难,就说明,他就不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太小,白景惜没能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我没听到。” 就在她要去把对面人摇醒时,灯笼的光亮闯入。 白景惜转头看向殿门口,见着那浩浩荡荡的阵仗本还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看到中间那人时,她的那点酒意,都被吓退了。 “皇,皇兄”白景惜从凳子上站起,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刚才的豪情壮志,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景玉越走越近。 白景惜本只是双腿发软,最后实在撑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她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皇兄气场太强,不是她胆小。 她怎么会胆小呢? 皇兄是太子气场强点是应该的。 看着趴在桌上的人,白景玉心疼的把人抱起。 见怀中的女子,双颊酡红,唇-瓣红润,泛着水光,浓密的睫羽小幅度的一颤一颤的,他光是看着都心疼。 “你把她拉到这来的”他嗓音阴恻恻的响起,让白景惜浑身打了个哆嗦。 她腿软起不来,身边的宫人要来扶她。 被她拍开。 白景惜心里现在是一百个后悔,学什么话本子里躲豪情壮志,现在好了吧! 把他皇兄给招来了。 “我···我就是,就是···”白景惜就是个半天就是说不出话来。 她不敢抬头,真想学着地上跪着的这些宫女太监,头贴地,也比这好。 “孤看你是要找个太医来,好好瞧瞧。” 白景惜:“······”她敢怒不敢言的低着头,连嘴皮子都不敢动。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知道错了皇兄。” “禁足”白景玉冷冷抛下这么一句话,就抱着人离开。 等到人走出殿门,白景惜才敢出声:“禁足多久呀!也不说。” 她看了眼还跪着的这些宫人,伸手拍了一巴掌旁边小太监的脑袋瓜子:“还跪着,不知道扶本公主起来吗?” “是是”那小太监连忙扶着她起身。 “有这么害怕吗?看把那么吓的”到了这个时候,白景惜还不忘给自己挣点面子。 扶着她的小太监,心里嘀咕:你还不是害怕吗? 温菱一路上都睡的很沉,白景玉闻着她这一身的酒气,是没法就这么睡的。 回到殿中,便命人烧热水,为温菱沐浴。 热水很快被送了上来。 这个时候,温菱却是不配合了。 死活挣-扎着不让宫女为她脱-衣,她使劲乱动,就是不让宫女动手。 几个小宫女也不敢用力,怕会弄疼了她。 白景玉见她挣-扎的厉害,只得自己动手。 “退下。” “是”几个小宫女退到一边。 白景玉上来抱住温菱,开始解衣,没想到温菱喝了酒,连他都不认了。 “不要不要,你走开···”温菱反而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你干嘛解我衣服,你这个登徒浪子,走开······” 听着太子殿下被骂是登徒浪子,殿中的宫人,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一眼。 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也能捂上。 白景玉只能耐心哄她:“脱了才能给你沐浴呀!难不成你想穿着衣衫沐浴。” “我就是要穿着衣衫沐浴,你管我”温菱双手乱挥。 还好脚没有乱蹬,白景玉一手为她解衣,一手禁锢着她的双手。 又怕自己太过用力,会捏疼她。 一个没握住,温菱挣开她的手。 “啪。” 响亮的耳光声响在殿中。 一时间殿内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们就连呼吸都放到极轻。 太子殿下被打了。 她们不会被灭口吧! 感受着殿内压抑的气氛,怀中的女子好似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下子安静下来。 白景玉的头都被打偏过去。 他看向怀中乖的不行的人,竟是生不出一点气来。 这小家伙,惹了事,就知道装可怜。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打,白景玉都不知自己该拿怀中人如何是好。 终于有人扛不住压力,双膝一软跪下。 见着身边人跪下,一两个壮着胆子还站在那的宫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太子殿下多么尊贵,就算在宠爱侧妃这样打了一耳光,也定是会气愤离去的。 说不准侧妃还躲不过一顿责罚。 就在殿中的宫女太监,一顿猜测时。 只听太子殿下带着笑的悦耳嗓音响起:“你打我做什么。” 原本还有点害怕的人,听他这么说,瘪起嘴,眼眶红红的满脸都写着委屈。 “我打你怎么了,谁让你欺负我。” 白景玉实在憋不住笑:“都下去吧!” “是。” 殿中宫人都退下去后,白景玉抱着温菱,像是在哄孩子般:“不就是让你沐浴吗?怎么就成欺负你了。” 温菱眨巴着朦胧的泪眼,使劲憋着眼泪,不让泪水流下来。 瞧着真是好不楚楚可怜。 “就是殿下欺负我,就是殿下不好。” “好好好,是我的不好”白景玉听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心就揪着疼:“我不该惹你生气,菱儿在打我好不好。” “哼,我才不打殿下呢?殿下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在心里记菱儿都仇了。” “我还敢记你的仇呀!” 白景玉抱着人哄了好一会,怀中人才把到了眼眶的水水给憋了回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补偿 白景玉轻柔的吻去女子颊边挂着的一滴泪。 温菱这下也被折腾的累了,白景玉为她脱-衣沐浴,她也是一声不吭。 等把人抱上-床的时候,温菱见窝在他怀里,睡的跟只小猫似的。 要不是白景玉的脸还疼着,还真觉得这是只在乖巧不过的奶猫了。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 温菱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白景玉还身侧。 她先是揉了揉眼睛,后面又使劲眨巴两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殿下呢没去上朝吗?” 白景玉眼神柔的能融进半池春水来,她拿着温菱的手,放到自己昨夜被打到半张脸上:“菱儿看望着脸,能去上朝吗?” 温菱瞪大双眼,这才回忆起昨晚的事情来。 她竟然把白景玉打了。 “殿下”温菱从床上坐起,看着男人俊颜上,那一个浅淡的巴掌印。 一时间都有点不敢看白景玉了:“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夜,我···我喝多了。” 温菱盯着锦被上的梅花纹路,解释着:“我一向酒量不好,所有才,才······” 她越说越小声,不管是因为什么,她把人给打了是事实。 打到还是一朝太子,这都是杀头的大罪了。 白景玉怕她着凉,干嘛拉着她又躺下。 “不怪你”白景玉叹口气:“昨夜也是我的错,非要帮着菱儿沐浴,结果菱儿骂我是登徒浪子不说,还打了我,这怎么能怪菱儿呢?毕竟在菱儿的眼中,我当时就是个登徒浪子。” 温菱头都要埋到被子里面去了。 偏偏她脑子里,对昨天的事情,还有点印象。 这些事情,她好似真的都对白景玉做过。 “对不起殿下”温菱也不知该怎么办。 殿下要帮着她沐浴,她还把人给打了不说,还骂人家是登徒浪子,换作是谁,都要被气的不轻。 温菱没想到,自己的酒品竟然这么差。 她偷瞄一眼,男人脸颊上的痕迹。 这让白景玉今日怎么出门。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白嫩的小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颊又不敢,怕会弄疼了他。 “打都打了,还不敢抹”白景玉也没再吓唬她。 他本就是只想要,她的菱儿对他说几句软话就好。 “好了,这不怪菱儿”他将人揽入怀中:“菱儿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白景惜脑子一向不太正常,跟着她就发生不了什么好事。” 温菱不好跟着白景玉一起说白景惜的坏话。 “殿下这伤怎么办。” 白景玉每日都要去跟朝臣商议公务,或是去御书房,脸上顶着这么个巴掌印,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再说,白景玉从小金尊玉贵的,小时候怕是连皇上都没有动手打过,现在就这么被自己给打了。 “无事,这几日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在殿中把奏折批阅完就好,这伤不是很明显,抹完药,过一晚就能好了。” 温菱点头,等宫人伺-候着他们洗漱过后,温菱亲手喂白景玉涂抹上药。 这巴掌印,本就是温菱无意打到,力道不是很重,只是白景玉皮肤白,又是这样一张俊美的面容。 放在这样一张脸上,就明显不少。 他要是稍微黑一点,也就看不出来的。 温菱涂药时,正是小心再小心,呼吸都屏住了。 白景玉没想到那几句话能把她吓成这样,他开口玩笑道:“我受伤了,今日也好在殿中好好陪陪你。” “殿下,今早没去上朝,皇上不会问起吗?” “无事,我命人去给父皇说我身子不适,自从我接触政务起,上朝就没有一天告过假,这次难得也能休息一下。” 温菱没有因为白景玉这番话好受些。 “殿下,这伤要是明日还不好可怎么办呀!” 白景玉一把将人扯入怀中:“会好的,就这么点伤,被你弄的跟见血的伤口一样。” 温菱眨巴两下水灵的大眼睛,被白景玉这么一说,自己好像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但她还是想补偿白景玉一下:“虽然不见血,但还是疼的。” “那不如菱儿帮我吹吹就不疼了”白景玉笑着捏捏她的脸颊。 “好”温菱扶着男人的肩膀,小心的朝白景玉脸上吹气。 温热的气息,带着甜香。 白景玉偏过头,俯身吻住问菱的唇,汲取其中的甘甜。 温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唇舌交-缠,屋内很快便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水声。 他一手抚-摸上女子的面颊,在女子逐渐眼神迷离之际,这才松开人,不舍的退开。 “这便算是菱儿对我的补偿了。” 温菱被她搂入怀中,还蒙蒙的。 他看着她样子,在她额头落上一吻。 这吻比隆冬里阳光还温柔。 “菱儿喜欢吗?” 温菱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但想到这是补偿还是点头:“喜欢。” “喜欢什么。” 温菱看他,笑的眼眸弯弯:“喜欢殿下。” “就知道嘴上说喜欢,没见拿行动表示一下。” 温菱想了想,自己好像还真没有拿行动表示:“不如我给殿下包饺子吧!殿下不是说想要吃饺子吗?” 白景玉无奈,他说的补偿,是怀中人主动亲亲他。 算了,包饺子就包饺子吧! “我亲手给殿下包。” 她这一句话,把白景玉引的高兴起来:“好。” 小厨房内,只有两人在其中。 温菱一人揉面和馅,不紧不慢的开始包饺子。 白景玉也想学,温菱本以为他学不会,谁知,自己只给他示范了一遍。 这人便包的比她还要好了。 “哇唔”温菱忍不住感叹出声:“殿下是不是从小,学东西就特别快呀!怎么包的这么好。” 白景玉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夸。 从小到大,无论是在朝中,还是众皇子中中,他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他也不得不做到最好。 却少能得到这般真心的夸赞。 白景玉心软了软:“我这算不算出师了。” “殿下这哪是出师了,简直是超越师傅了。” “哈哈哈···”白景玉笑着看她。 第一百四十二章,忙碌 “师傅还是要多指导指导我的。” 白景玉想要帮她将发丝捋到耳后,但顾忌这手上沾染了面粉,就没有动。 他的眼神始终不离身边的女子。 “殿下要吃几个呀!”温菱专注的包着饺子。 可能习惯了男人的目光,温菱竟一时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随你。” “随我,那是包多少呀!”温菱转头对上白景玉含笑的眼眸,她赶忙又转回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就是想看看菱儿”白景玉快速亲了一口温菱的脸。 温菱害羞的抿唇没有说话。 等饺子下锅的功夫,温菱又开始调制酱汁:“这个配料是我试过好几次的,可好吃了。” 以前在温府时,也只有在上元节的时候,才能吃顿些好的,这个配料也是她跟南枝一起研究出来的。 “菱儿怎么这样贤惠,我都要离不开菱儿了。” “殿下别说了。” 温菱觉得她就是包个饺子,在白景玉口中怎么就变的这么夸张。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白景玉笑意盈盈。 温菱白他一眼:“殿下说的话真真假假,必须斟酌的听才是。” 白景玉直叫冤枉。 温菱也不合他争辩,知道自己越跟白景玉说,这人就越是来劲。 饺子煮好捞出后,两人都胃口很好的吃了不少。 温菱摸-摸自己的小肚子,伸了个懒腰,跟只吃饱喝足的慵懒猫咪似的。 白景玉看着,使坏的在她肚子上揉了揉。 “殿下做什么”温菱怕痒,一把捂住自己的肚子,不让白景玉继续揉。 “看看菱儿吃饱了没有”白景玉看她惊慌的样子,笑道:“菱儿怎么刚吃完肚子,小肚子还是没有鼓起来。” “菱儿肚子怎么没有鼓起来,只是不明显罢了。” 温菱把他还按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扒拉下去:“殿下别总想占菱儿的便宜。” “冤枉啊!”白景玉摆出一副伤心的表情来:“原来在菱儿眼中,我就是个登徒子,怪不得菱儿会在喝醉后那样说我。” 白景玉说的自己好像是个什么负心汉一样,温菱只得解释道:“没有我只是痒,当时我是脑子不清醒,才说那样的话的。” 温菱没看见,男人唇角勾起的一丝得逞的笑:“都说酒后吐真言,可见菱儿当时说的才是真的。” 温菱听他说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人怎么比自己还能演,偏偏白景玉长了这样一张脸,做出什么样的表情,都是好看的。 她这下,终于是明白,白景玉平日里面对撒娇无理取闹的她,是个什么心里呀! 真是无可奈何,又不知该说什么难受的狠。 “殿下要是非这么说,那菱儿走了”说着温菱便起身,往外走。 刚走了还没一步,手果不其然被人一把抓住:“菱儿别走呀!” “殿下不是不想看见菱儿吗?”温菱不回头。 白景玉只能拉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我这不是想要菱儿来哄哄我,才说那样的话吗?菱儿就是我的命,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见到菱儿,怎会不想见菱儿。” “哼,殿下还真是有两幅面孔,多变的狠。” “我哪里就要两幅面孔了”白景玉从背后将温菱搂入怀中:“我在菱儿面前,永远都只有一颗爱菱儿都心呀!” “行了”温菱双颊滚烫起来:“殿下就别再说这些甜言蜜语了:“是真是假还说不准。”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这人说情话的功夫怎么越来越好了。 一套一套的,把她搞的都害羞的听不下去了。 白景玉伸头去看她的脸色,温菱连忙低头。 女子脸颊上的两抹胭脂色,还是被白景玉看到清清楚楚。 “菱儿害羞了。” 温菱想说没有,又觉得自己这样好似是不打自招一般,抬脚就往外走。 身后人赶忙跟上她的脚步:“菱儿,菱儿是我说错话了。” 他身高腿长,三两步就跟上了前面的人。 “不如,我陪菱儿去外面走走,顺便消消食。” 温菱想了想没有拒绝,白景玉开心了。 “殿下”温菱想起昨晚之事,她一向酒量都不是很好,喝醉之后的事,也都给忘记了。 “怎了。” “昨夜我去公主殿下宫中喝醉,后面醉了,不知公主殿下如何了。” “你还想去看看她”白景玉不瞒。 温菱还真有去看看白景惜的,她有点担心,自己在白景惜面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喝醉是真的有点容易误事,她只依稀记得,白景惜问她关于温远的事。 她回答了个什么,然后就没有了。 “她自有人照顾,再说你她现在估计也没办法来看你。” “为什么”温菱很快就反应过来:“殿下不会又把公主殿下给禁足了吧!” “她一天天的惹事生非,禁足也能让她安分些。” 其实白景玉这话说的耶倒是没错。 白景惜每日为了跟温远的事,担心的要死要活的,温远在温府中,说不准正跟他样的那帮子水灵侍女一同玩乐呢! “公主这也算是被爱所扰了吧!”温菱感叹一声。 “菱儿就不要一天到晚关心她了,一个没脑子的丫头罢了”白景玉捏捏她的脸颊,牵着她往回走。 白景玉虽不出去议事了,但被送来的奏折还是堆了满桌。 温菱拿指头一个一个去数:“殿下,这也休息不成呀!” 白景玉正在查看这军营中的一张防卫图,时不时还在上面画两个圈。 温菱凑过去看了两眼,就看到了几个几个名字其它的根本看不懂。 白景玉笑看她一眼:“怎么不继续数了。” “不想数了,实在太多了,数了也不会少。” 她爬在桌上,看着白景玉在忙活,她光是看着,脑子都疼起来。 白景玉却是格外认真。 转眼间天色已是黄昏。 白景玉放下手中御笔。 “好了吗?”温菱撑-开一只眼。 “还没有,先去用晚膳吧!” “啊!”温菱睁眼:“都到用膳的时候了,菱儿都快睡着了。” 白景玉扶着她起身:“一会去睡一觉。” 第一百四十三章,打擂台 “算了”温菱摇摇头:“现在睡了,菱儿怕晚上就睡不着了。” 白景玉凑近她耳边:“反正菱儿晚间也睡不了多久,不如撑现在睡上一觉。” 温菱瞪他一眼。 她本来还心疼面前的男人太累,现在她是一点也不心疼眼前的男人了。 白景玉属实太坏,就知道折腾她。 白景玉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蛋,唇角不自觉的翘起。 “殿下坏死了。” “只对你坏”白景玉笑嘻嘻的在她唇上亲了口:“别不开心了,大不了今晚少折腾菱儿几下。” 温菱懒得理她。 晚上躺在穿上温菱,看着身上精神十足的男人,她声音都已是有气无力:“殿下不是说,晚上少折腾菱儿吗?” 见着身下可怜兮兮的女子,他也心疼,可一遇上身下人,他便是在压制不住心底的欲-望。 “在来一次就好。” 温菱:“······”果然男人说的话,一句都不能相信。 晌午时,温菱躺在贵妃榻上昏昏欲睡。 南枝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小声唤了温菱几声:“主子,主子······” 温菱睁开沉重的眼皮:“何事。” “主子,玉贵妃娘娘派人前来了。” 温菱的一点睡意被驱散:“玉贵妃派人来了。” 她从座位上坐起:“什么事。” “说是为了前日晚上的事,来跟主子送些补品。” “让人进来吧!” “是”南枝很快便引这上次来的宫女前来。 殿中只有她们三人,温菱知道,玉贵妃派人前来,不会只是因为送礼。 “参见侧妃。” “免礼,贵妃娘娘可是有何事。” “回侧妃的话”那宫女面上带笑:“贵妃娘娘说,公主殿下年少不懂事,拉着侧妃喝酒,专门让奴婢来,为侧妃送些补品,给侧妃补补身子。” 温菱一太守,南枝会意接下宫女托盘中的东西。 不等温菱问话,宫女便继续道:“贵妃娘娘还说,公主的事,有恼侧妃了。” “公主如今被禁足,贵妃娘娘也是能安分些日子了。” “正是,我家娘娘最近也是被公主吵嚷的头疼”宫女抬头看了温菱一眼:“娘娘说,若是有何事,可随时找她,恼烦侧妃了。” “哪里”温菱笑笑:“回去帮忙转告贵妃娘娘,一有消息,我定然第一时间告诉她。” “有劳。” 宫女退下后,南枝担忧道:“主子,这贵妃娘娘可是在催促主子。” “倒不是”温菱摇头。 玉贵妃不是那般不知分寸的人,上次她便将事情都原尾告诉了玉贵妃。 玉贵妃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 “她应当是怕我们搞不定人,告诉我,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找她。” 南枝点头:“也是辛苦主子了。” 温菱摇头。 找人合作,她再怎样,也是要拿出些诚意来的。 “芙蓉那边可有消息。” “这···”南枝蹙眉:“桑念将她照顾的很好,只是她还是一直把自己关在屋中,怕是关于温府的事情,她不会说。” “不说便不说吧!把逼她,等到时候我出宫一趟前去看看。” 温菱从新躺会贵妃榻上。 见温菱疲惫的样子,南枝既心疼又不悦道:“奴婢就不明白了,她这满身的伤痕,怎么就是引不起她的一点仇恨,还将二公子做到事满的死死的,要不是主子救她,她命就没有了。” “唉”温菱叹出口气,她能明白像芙蓉这样的人,从前的她,何尝不是那般傻傻的,为了得到那么一点,所为的亲情,和虚情假意的关心,便为了温家人言听计从。 “因为有的时候感情,比伤痛来的更加剧烈,更让人难以忘怀。” 就像一人明明知道,那人说的话,还有关心都是假的。 可就像是在冬夜里迷失的人,遇到了一丝暖光,即便明知那是一点虚化的影子,也拼命的追逐,不愿意放弃。 “别逼她,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吧!” 看到自家主子闭上眼,南枝也不好再问。 温菱不太睡的着,只是在闭目养神。 徐清月见着躺在贵妃榻上的人,没有去打搅,在一旁轻轻坐下。 温菱没有睁开眼:“事情都安排好。” “嗯,只是费了些银子,不过···”徐清月笑道:“要找到姐姐说的那样的人,着实有些难。” 温菱想到那日自己对徐清月说的。 要找到人,一定是既能被银子买通,又要受不住话,关键时候扛不住事的人。 “我可是精挑细选出来那几人绝对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辛苦你了”温菱睁开眼,看向她:“最近忙坏了吧!这几日-你都没来昭华殿。” “能为姐姐做事,这些都是应该的,就是不知姐姐想要什么时候动手了。” 徐清月把果盘端到温菱手边。 “不着急”温菱捏起一颗葡萄:“我想等她们先着急。” 温菱依然拒绝的两次,徐良娣主动邀请。 就徐良娣那个撑不住气的性子,定然会急切起来。 这个时候她在动手,便不会让温浅怀疑。 不然,让她们计划进行的太过容易,也不好,温浅就是个爱多疑的性子。 “徐良娣是个没脑子的,我们的太子妃可不一样。” 温菱对温浅的了解说多不多,但也不少,温浅就是个什么事,都要做到天衣无缝,沉的住气。 不管是何,她都会多想一份,看其中是不是藏着什么别的。 不然上一世她也不会等了整整三年,一直等到白景玉率军出征,这才处死自己。 可见此人的,有多沉得住气。 “姐姐说的是,妹妹会帮着姐姐好好盯着她们斗。” 温菱褪-去眼中的一闪而过的冷,笑看向她:“事情也不能只看表面,说不定,我们算好了一切,她们也把我们也算计好了,还是要多留点后路。” “姐姐说的是”徐清月起身未温菱按肩:“不过几句有殿下护着,也不必太过担心,殿下定然会站在姐姐这边的。” 正是因为有白景玉在,温菱才有跟温浅打擂台的资格。 第一百四十四章,落水 “即便殿下袒护,也要拿出些有利的证据来。” “姐姐说的在理”徐清月对温菱的话从不会质疑。 温菱所做的一切,让她更加相信,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快要入冬的天虽带着凉意,暖阳打在身上,总能驱散寒气。 徐良娣的宫女捧着一件雪白狐裘放在温菱手边。 “这是我新得到雪狐皮,这皮毛遇水不湿,姐姐穿着定然好看。” 温菱看了眼手边的雪狐皮:“这般贵重的东西,送给我岂不是浪费了,还是妹妹穿着好看。” 徐良娣笑道:“怎会,就是这样的好东西,才配得上姐姐。” 温菱对上她的眼神,很容易便看穿其中的算计。 看来自己要是不收下,反而让眼前人不好开口了。 “那便谢过妹妹了。” 徐良娣嘴角笑意扩大:“姐姐千万不要对我这般客气,姐姐可是帮了我大忙,要是没有姐姐的提点,不知多少事我还被蒙在鼓里。” 她说了些煽-情的话,温菱直道不敢当。 “今日天色甚好,姐姐可想出去走走。” 温菱向外瞧一眼:“妹妹有孕在身,怕是不易到处走动。” “怎会”徐良娣忙道:“这胎儿也快要六个月了,太医都说,要多动动,到时候才容易生产。” “既如此,我便陪着妹妹出去走走吧!” 徐良娣心念一动,脸上的笑意真实了几分。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百花园中走,看着倒还真是感情很好的模样。 刚到百花园中,便迎面而来一人。 叶良媛见着她们,连忙笑意盈盈的走来:“参见良娣,参见侧妃。” “免礼”温菱不动声色的问道:“叶妹妹,也是出来赏景的。” “是啊!今日天气甚好,妾身也没想到竟会这般巧,就碰上了二位姐姐。” 什么巧合,明明就是故意在此等候。 温菱也只在心里墨墨说了句。 见温菱不说话,叶良媛笑容不减:“二位姐姐这是要去哪里,不知妹妹可能同行。” 温菱不开口,徐良娣只得道:“也好,多个人反而热闹。” 她们自以为隐秘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路上,都是二人在主动挑起话题,温菱偶尔说几句,很快就把天聊死了。 不过这平日里看她不顺眼的两人,这次倒是格外有耐心。 “侧妃姐姐”叶良媛手指着一处,惊呼道:“你快看那。” 温菱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就见两只鹤顶红正在湖面上扑翅戏水。 “这个时候竟有鹤顶红在”温菱撞似疑惑道。 叶良媛殷勤道:“看来这两只鹤是跟姐姐有缘,姐姐要去看看嘛?” 温菱抬步往湖边走:“那便去看看吧!” 到湖边时,温菱站在中间,叶良媛的目光都放在温菱身上。 徐良娣与她对视一眼,徐良娣猛的往湖中扑去,她闭上眼,惊慌的大叫出声:“啊!啊!救救我·······” 温菱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徐良娣一把扯到岸上。 她的双脚却被惯性拉的掉入水中。 “扑通。” “主子”南枝没能抓住温菱,她不会游泳急的开始喊人:“快来人,快来人侧妃落水了······” 叶良媛看着掉入水中的人。 她也没想到,温菱竟然会掉下去,这样到时候怕是就不好办了。 不少听到动静的动静的宫女太监都急忙跑了过来,看着晕倒在地的徐良娣,还有落水的侧妃,喊太医的去喊太医,还有不少一个个连着往水里跳。 温菱不是个旱鸭子,她水性不是不好,而是有些怕水,小时候被温瑶捉弄,推到过水里。 后面奶娘就教她怎么游水。 之所以沉下去,是因为太久没用游过了,熟悉几下便好了。 还没等宫人下去将她捞上来,温菱便凭借这本能,自己爬到了岸边。 “主子”南枝急坏了,抓住温菱的手,把人从水里捞出来:“主子,主子你没事吧!” 温菱全身都湿透了,发丝一缕一缕的黏在脸上,瞧着狼狈急了。 她刚被宫人搀扶这站上岸,就听到宫女的惊呼声:“良娣,良娣落红了。” 温菱揉揉眼睛,看去,徐良娣下-身衣衫都被大片红色浸-湿。 看来是她吃的药起来作用。 这徐良娣不是一向最在乎自己的孩子吗?这次竟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 要不是自己拉她一把,难不成她真要往下跳。 叶良媛红着眼眶看向温菱:“侧妃,你怎可故意退徐良娣下水,要不是我拉了良娣一把,良娣怕是现在会一尸两命。” “你胡说”南枝辩驳道:“明明是我家主子,拉的徐良娣。” 刚刚惊叫的宫女翠喜也泪眼汪汪的,看向温菱:“要不是侧妃动手,难不成我家主子还会自己往湖中跳吗?” 温菱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宫里人,睁眼说瞎话的人,真是不知从何练就的,这么能编。 这一折腾,围过来的宫女太监不少,听到叶良媛,跟刚才翠喜的话,还有昏迷不醒,还在地上不停流血的徐良娣,她们不少人都相信了,是温菱把人推到狐狸去的。 只是顾忌这温菱是太子殿下宠爱的妃子,无人敢开口罢了。 谁人不知这温侧妃是太子殿下的心尖宠。 好几次跟有孕在身的徐良娣过不去,太子殿下都只重罚了徐良娣,没把温侧妃怎么样。 只是眼看着徐良娣这是要落胎的征兆,就是不知太子殿下来了,会如何处置。 还会不会偏袒这温菱。 温浅很快就赶了过来。 看看满身是水的温菱,她又看向在地上昏迷不行身下淌血的徐良娣,深深叹出口气。 “这又是怎么了,还不快点把徐良娣扶回去”温浅吩咐道:“去请太医,还有太子殿下前来。” 徐良娣被人抬着往仪鸾殿中去,温浅又关心的对温菱道:“菱儿,你先去换身感觉衣服,别着凉了。” 她这姐姐,还真是做戏做全套。 温菱应是,这一身湿衣服穿在身上,也是难受。 看着温菱离去的背影,温浅眼中划过一抹恶意。 第一百四十五章,徐良娣落胎 她倒是要看看,这次温菱还有什么办法。 “娘娘” 云嬷嬷低声道:“徐良娣腹中的孩子,不会真的没了吧!” 温浅转身往仪鸾殿去:“没了便没了,能利用她除掉温菱,也是核算。” “娘娘说的是。” 温菱换好干净衣衫赶到仪鸾殿的时候,东宫的不少妃嫔都来了。 温菱放眼看去,怕都是来看好戏,要不就是幸灾乐祸。 一盆盆的血水从内殿中端出。 太医进去有一会了,不少人心里都清楚,徐良娣腹中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太子殿下到”太监高声唱呵。 殿中人全都跪地行礼:“妾身(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白景玉没管跪地的人,只第一时间来到温菱身边:“菱儿,没事吧!” 他听说温菱落水了,心急如焚的赶来,还好眼前人无事。 温菱摇摇头:“妾身没事,已经换过衣衫了。” 白景玉心疼了抚上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怎么就落水了,你身子还弱者,一会让太医看看。” 听着两人都对话,不少跪地的妃嫔,都攥紧手中帕子。 有孕的徐良娣还在内殿,太子殿下竟只关心落水的温侧妃。 温浅看到这一幕,掩饰下眼底的嫉妒走过来:“殿下,太医正在为徐妹妹诊断,只是······” “只是什么”白景玉这才拿正眼看向自己这个太子妃。 温浅继续道:“只是叶良媛说,是,是···”她看了温菱一眼:“说是侧妃要将徐良娣推入水中,徐良娣这才会受惊过度,以至小产。” 白景玉冷呵一声:“你一个太子妃,别人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那要是有人说,是你把徐良娣推到水里的,难不成孤就要相信。” “臣妾知错”温浅慌忙跪地:“臣妾知错,殿下恕罪,臣妾定然好生彻查此事。” 就在这时,太医从内殿慌忙走出:“太子殿下,微臣无能,徐良娣腹中胎儿,怕是保不住了。” 白景玉坐与上位,听到这消息,脸上没有多少波动。 叶良媛带着哭腔出声道:“太子殿下,徐良娣腹中孩子,就这么没了太子殿下定要为徐良娣做主啊!当时的确是妾身亲眼所见,是侧妃要将徐良娣推入水中,要不是妾身拉了徐良娣一把,怕是会一尸两命。” “哦”白景玉眼神泛起冷意:“要是如你说说,那为何,落水的人,会变成侧妃。” “这···”叶良媛眼神变化一瞬:“当时妾身太过惊慌,拉住徐良娣以后,便无意推了侧妃一把,侧妃便掉入了湖中。” “说话遮遮掩掩,还敢推侧妃入水”白景玉声调沉冷:“来人,拖下去,杖责。” “殿下,殿下,妾身是为了救有孕的徐良娣,才会一时失手,将侧妃推入湖中,殿下恕罪”叶良媛慌乱之际,看向温浅。 眼看着,太监上前就要把叶良媛压下去,温浅不得不开口:“殿下,还请殿下看在叶良媛也是为救人的份上,饶过叶良媛这一次,再者,徐良娣还没醒,事情还未清楚。” 白景玉只握着温菱的手把-玩,没有说话的意思。 叶良媛的惨叫声很快就传来进来,温浅闭了闭眼。 现在也只能看徐良娣醒过来怎么说了。 “殿下,太子妃娘娘,良娣醒了”翠喜从内殿走出来。 “殿下,要进去看看叶良娣吗?”温菱问道。 白景玉眼神放柔:“去看看吧!” 内殿之中,还弥漫这一股血腥味,徐良娣面色苍白如纸,唇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脸上布满含-住,是疼痛所致。 徐良娣的眼神一双眼中满是怨恨。 她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殿下,殿下要为妾身做主啊!”徐良娣眼圈通红,像是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般:“殿下,我们的孩子没有了,都是她们害的,殿下要为温做主啊!” 白景玉刚一到床边,便被床上的徐良娣抓住袍角。 徐良娣大半身子都到了床沿,眼看着人就要掉出床外。 白景玉还是伸手将人揽着放到床上。 温菱走到一边站着,徐良娣那眼神,还有有冤屈要诉说的样子,她站在旁边也不合适。 白景玉就算不在意这孩子,但徐良娣是徐家嫡女,怀的也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 怎么说也会引来太后,和不少人的关注,她就这么落胎,怎么说也要找出个罪魁祸首来,至少给太后和徐家一个交代。 “殿下”徐良娣抓住白景玉的手。 她双目含泪,又刚没了孩子,怕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怜。 可白景玉从来都不是一般人,他不留痕迹的抽回手,将徐良娣的手放在被子上。 “你也何话,要对孤说,孤自会为难做主。” 温菱看了眼殿中,刚才一直守在徐良娣身边的宫女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不想也知道,那小宫女此事,怕是去了慈宁宫。 太后要是掺和进今日的事情中来,可真真是好玩了。 温菱正想着,外面就传来动静。 “参见太后”的声音传了进来。 内殿中的人心思各异。 徐太后风风火火的进入内殿,她来到床边,心疼的道:“哎呦,这是怎么了。” “姑母”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徐良娣眼中落下:“姑母要为我做主啊!我腹中这孩子,实属没的冤,姑母要为温做主啊!” 徐太后心疼的拍拍徐良娣的手,看着眼前的脸色苍白虚弱的侄女。 她一向最在乎娘家人,自家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变成这样,她怎能不心疼。 徐良娣腹中这孩子,不管是与她而言,还是与整个徐家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本来徐将军得胜归来,想着徐良娣腹中怀的这个孩子,要是个皇子,到时候再立军功。 等太子登基后,那个位子,有这个徐家血脉的这个 孩子,自是能得到徐家人的扶持。 可是如今,孩子眼看着就要出生了,却就这么没了。 徐太后怎会不心疼。 “太子,哀家可都听说了,徐良娣是被人陷害落胎,能还不彻查此事。” 第一百四十六章,药 徐太后眼神凌厉的扫过殿中除白景玉外的所有人。 “皇祖母说的是”白景玉不留痕迹的挡在温菱身前:“只是这宫中人多眼杂,难免是有心人乱传话,皇祖母还是不要全信才好。” “哼”徐太后转过头:“那就让徐良娣亲口说,她孩子都没了,她的话总不可能是冤枉别人的吧!” “姑母”徐良娣紧握住徐太后的手,像是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姑母,我就是被这温家姐妹所害。” 温菱笑了:果然。 温浅心下却是一跳,怎么回事,本以为徐良娣只会咬住温菱不放,现在怎么把自己也连带这咬上来。 温菱用余光,不留痕迹的瞟一眼温浅。 这人想要借刀杀人,谁能想徐良娣也想一箭双雕。 连着她也不放过。 她倒是要看看,这一局,她这个好姐姐,准备怎么脱身。 徐良娣哽咽着,她强忍着下-身传来的剧痛,将事情娓娓道来:“太子妃给了我一颗药,说是对孩子好,我与她一同在宫中多年,便相信了她的话,谁知我吃下药丸后边觉得身子不适,起先还觉得没什么,后面请了太医才知是那药要问题。 我去质问太子妃,太子妃不承认,我苦于没有证据,也不敢多做纠缠,谁知,谁知···”她说着哭的更加厉害:“谁知,太子妃竟就是不愿放过我,今日竟让温侧妃在与我赏景之时,对我痛下毒手,要把我推入湖中,一尸两命。” “姑母”她泪眼婆娑的望着徐太后:“这两姐妹真是好恶毒的心肠,姑母一定要为温做主啊!” 温菱心里为徐良娣鼓掌:说的好,说的太好了。 这徐良娣的逻辑没问题,就是光知道口头上说,不知留下的证据。 不过有自己在温浅殿中提前留下的证据,想来也是足够的。 “太后,太子殿下,臣妾冤枉啊!”温浅慌忙跪下:“臣妾的确给过徐良娣药,但那是我问玉良娣要多安胎的药,绝对不会对胎儿不利。” 她说的不是假话,她给的徐良娣的那颗要是保胎用的。 温浅当时,见徐良娣想用腹中孩子,陷害温菱,又怕腹中孩子会出什么事,她便将这颗药给了许良娣。 说是吃了这颗药,就不会孩子定然不会也事。 她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陷害人的手段,要是这么低级,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白景玉递了个放心的眼神给温菱,跟元禄吩咐一声:“传玉良娣进来。” 耶时娅走入内殿,她怀着孕身子重,被身边宫女扶着跪下。 “参见太后,太子殿下。” 徐太后双眼微眯质问道:“太子妃说的可是真的。” 耶时娅刚才在殿外,已经听到殿中人的说话声:“太子妃说的属实,太子妃从妾身这里要来的药,是妾身家乡特用与给有孕的女子安胎用的,服下此药后,能强健女子体魄,生产时也能少受不少苦楚,这种药妾身常用,殿中常备着,太后要是不相信,妾身可以命宫人取来。” 徐太后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神。 那嬷嬷上前一步:“有劳玉良娣派人给老奴引路。” 装药丸的药盒很快便被取来。 徐太后身边的嬷嬷亲手把药盒打开。 药盒里有六个半月形的凹槽,一看就是装药丸用的,但里面只装了三颗药丸。 耶时娅开口解释道:“这药十分难得,每次炼制都及费时费力,妾身这次也只从西域带来六颗过来,两颗被妾身吃掉了,还有一颗给了太子妃娘娘。” “你看看,是这种药吗?” 徐良娣看一眼,点头又摇头:“药是一样的,但药丸都是黑的一团,谁知道会不会是太子妃在中途替换了。” “太子妃你又作何解释”徐太后这咄咄逼人的架势。 温浅不慌不忙道:“药都拿来了,臣妾就算想要做什么手脚也不会这般光明正大的,这不是明摆这让徐良娣知道是妾身做的吗?” “你什么意思”徐良娣一首捂住自己,因为太过激动而隐隐作痛的腹部:“你是说我冤枉你不成,我就是吃了你的要,才会腹痛,要不是我这次也不会因为一时激动就流产。” “臣妾不是说徐良娣冤枉臣妾,只是良娣空口白牙这么一说,总得拿出什么证据来吧!” “你···”徐良娣痛苦的皱起眉头,汗珠从她头上一滴接一滴滚落。 徐太后忙为她顺气:“她身子正虚这,不要动起。” 见两方僵持不下,温菱眉梢浮上一丝笑意,她从白景玉背后走出:“太子妃娘娘说的在礼,竟是没有证据,太子妃娘娘便是被冤枉的,徐良娣还是要拿出证据的好。” 徐太后冷笑一声:“证据。” “来人”她大声命令道:“把这仪鸾殿都给哀家搜一遍,哀家倒是要看看,今日哀家能不能搜出证据来。” 温菱似是害怕般,缩到白景玉身后,白景玉连忙柔声安抚道:“没事,菱儿不怕。” 温浅低着头,藏在暗处的双眼阴沉。 这温菱看似是在帮着她说话,但这话好似就是在提醒太后要去搜宫找证据般。 她没有做自是不会留下什么,就算是做了,她又怎会让人查出来。 要是今日,真被人查出什么来,定是温菱这个小贱-人故意使炸。 仪鸾殿各处被徐太后的人搜了个编。 太监双手捧着一个方形的普通木盒走了进来:“太后,这是奴才从一个小宫女房内搜出来的。” 徐太后将小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颗褐色的药丸,跟耶时娅刚才拿过来的一模一样。 徐太后恶狠狠的看了温浅一眼:“把人给哀家带进来,哀家要亲自审。” “是。” 小宫女很快便被人带来进来,她最下等到粗实宫女的衣服。 温浅记忆里-根本没这个人。 那小宫女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主子,身子哆哆嗦嗦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徐太后不耐烦的蹙眉:“哀家问你,这盒子你是从哪里来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对峙 "是,是···"小宫女左看看右看看,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太后将手边水盆打翻在地:“说。” 太后的威严,怎是一个小宫女受的住的。 “是是,奴婢···”小宫女撑着抖成筛糠的身体,脸色白的跟床上的徐良娣不遑多让:“这药,是···是太子妃娘娘给奴婢的,让奴婢藏,藏起来的。” “一派胡言”温浅面色沉冷:“你是被何人收买,敢诬陷本宫,本宫就算要给人下毒,怎可能让你这种下等杂役宫女知道。” 徐皇后虽不不喜温浅,但也觉得这其中怕是要所蹊跷。 她将手中盒子递给一旁的太医。 太医接过,放在闭下闻了闻拱手向太后回话:“太后,这的确是至女子落胎的药。”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听到这话,眼神开始到处乱飘,眼神竟是往温菱身上去。 这样藏不住事的人,怎能成事。 徐太后眼神能杀人:“你可知,欺瞒主子,是死罪。” “奴婢,奴婢···”宫女双目瞪大,其中满是惊恐:“奴婢不知,这药,这药就是太子妃娘娘给奴婢的。” 温浅眸中泛起杀意:“你说这药是本宫给你的,本宫是何时给你的,本宫身边有这么多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为何要给你这么个杂役宫女。” “这,这···”宫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望向温菱方向的眼神更加频繁。 温浅一眼便看出她眼神的不对劲来:“看来你不受刑法,是不会说出你背后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谁了。” “来人”温浅一发话,就要两个小太监进来:“将人拉下去,宫跪处置。” “不要”那小宫女惊恐这大叫。 这宫中,对付宫女太监的刑法,不知有多残忍,用生不如死来形容都是去轻的。 她再也顾不上其它,拼命挣脱来拉她的两个小太监,就用尽全力往温菱脚边扑去:“侧妃,侧妃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她抱住温菱的腿就不放手,嘴里的不住呼救。 殿中人可都听到一清二楚。 温浅一挑眉:“侧妃,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宫女怎会向你求救,难不成······” 她没把后面的话说完,但殿中人心里都清楚。 很有可能,温菱就是这宫女背后的主子。 就连徐太后也看向温菱。 温菱一脚将抱住自己腿的宫女踢开,见那宫女还要往自家主子身上扑,南枝一把抓住人,让人不能动堪。 “姐姐这是这么话,这样的小宫女什么人都能随意收买,她只是向我求救,就轻易断定,她是受我指示,那方才她还一口咬定,她是受姐姐指示呢!这又作何解释”温菱这话说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温浅嘴角微勾,眼中却是没有半点笑意。 她之前怎么没看出,自己这个妹妹竟是这般的伶牙俐齿。 “够了”徐太后心中以是有了一本帐,知道今日的事情,定是这温家两救命做下的。 “此时,跟那么都脱不了干系,这宫女竟然指认了你们二人,你们便都不必狡辩了。” 徐太后这话的意思,便是此事是她们做到。 温浅心里暗骂一句,老太婆。 “太子,徐良娣怀的是你的孩子,却被你宫中人陷害落胎,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白景玉面上情绪淡漠:“太后想要孙儿如何处置。” “此事还需问哀家吗?谋害皇家子嗣该怎么处置,你也该好生管教管教你的太子妃和侧妃了,不若日后你这东宫怕是不得安生。” 谋害皇家子嗣处置起来,就是死罪。 白景玉牵着温菱的手:“皇祖母竟是太开了,孙儿自是不敢草率,不过···”他顿了顿:“此事与孙儿的侧妃无关吧!” “怎就无关了”徐太后从站起,直视白景玉:“太子妃给徐良娣下药,而你这侧妃也是歹毒,竟要推人下水,要不是旁人相救,怕没的,就不止是孩子了。” 白景玉丝毫不退:“皇祖母身为太后,怎可只听别人胡说就给人定罪,要真如皇祖母说的这般,落水的便不会是侧妃了。” 温浅看着对峙的两人。 从头到脚是说不出的寒冷,就连血液都是凉的。 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冷血。 不,这个男人的暖,他的爱,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哪怕是一点。 从始至终看着自己被冤枉,要不是牵扯到温菱,他怕是不会护着自己半分,却能够这样护着温菱。 生怕温菱受委屈,会被太后处罚。 那自己又算什么,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要不是有云嬷嬷搀扶这她,温浅险些就受不住跪倒在地。 此刻她的心里,除了无边无际的寒冷,有点只有对温菱刻骨的恨意,还有嫉妒。 凭什么,温菱就能等到殿下这般的偏宠,自己陪在殿下-身边的这两年又算什么。 为什么温菱这般轻易的就能夺走她的太子殿下。 温浅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但还是从她虚浮的脚步中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温菱纤长的睫羽轻轻眨动一下。 这样生不如死的感觉,对温浅来说才是最好的。 她不是那般在乎,白景玉的爱,还有她的太子妃之位吗? 她会让她的好姐姐,一点一点都失去她的所以。 就像前世的自己一般。 白景玉不肯让步,徐太后也是不肯的。 “太子这般袒护你的这个侧妃,就连是非黑白都不分了,难不成是想要哀家将此事禀报皇上。” 白景玉没因为她搬出皇上而有所松动:“皇祖母,你当真要彻查此事吗?那孙儿只能将徐良娣从入宫开始的所以事情,都查个清清楚楚,孙儿定是会按宫规处置的。” 这下躺在床上的徐良娣不淡定了。 她从入东宫后便是嚣张跋扈,怀上孩子后更甚,惩治妃嫔,都是小事。 还有收买人心花出去的有些银子,都是徐家给的,这要是也追查起来,都能算是跟娘家勾结了。 要知道当今皇上,可是最为忌惮外妻干政。 第一百四十八章,调皮 徐太后也想到了这点。 此事要是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现在徐良娣孩子已经没了,日后说不定还能再得太子恩宠,怀上子嗣。 可要是彻底更太子闹翻,怕是会让太子厌弃徐良娣。 罢了,太子不过就是不想让她为难温菱,惩治了温浅一人也是一样的。 “好,侧妃一事的确是没有彻查干净,但从太子妃的仪鸾殿中搜出让女子滑胎的药,确实真真切切的。” 温浅跪下:“太后,太子殿下明查,此事定是有人诬陷栽赃臣妾,还有这宫女也是可疑,定是受人指示,臣妾冤枉啊!” “太子妃说的不无道理”白景玉薄唇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此事既是没有查清楚,太子妃也应当从轻处置,太子妃先禁足仪鸾殿,无诏不得出,此外太子妃一月都要连着向徐良娣抄上一份经书,以此忏悔。” 这样的处罚对温浅来说看似轻飘飘,但就是向宫中人宣布了,谋害皇嗣的就是温浅。 想徐良娣手抄经书,徐良娣怎会不不挑事,为难温浅。 温浅是太子妃,也是皇室的人,不能想其它东宫的妾身一般用刑。 更何况,她还是温家嫡女,徐家跟温家在朝中本就要所恩怨。 所以这个惩罚只能是适度,后宫跟前朝向来都是相连在一起的。 要是白景玉今日跟重罚了温浅,用上来宫刑,便是助长了徐家的气焰。 徐太后深吸一口气,心中再怎么不瞒也不好发作。 她怎会不明白这点,她方才硬是要白景玉连着温菱一起罚,也是知道温浅再怎么,也不可能被除以宫刑。 皇宫中从来都是这般,看到不止是最宫中地位的高低,还有背后的母家。 就算是皇帝宠幸妃子,也得遵循,看谁家在朝中立有功劳,就多宠几日。 证据与否都是虚的,只有权利才是实的。 白景玉这样处罚温浅,温浅这个太子妃日后便会落下个善妒谋害子嗣的名头,也算是足够。 徐太后做到床边,在徐良娣的手背上轻拍了拍。 徐良娣在怎样不情愿,也知道,事已至此只能这般。 白景玉没再管殿中人,只向徐太后道了句:“皇祖母竟是满意了,儿臣般先行告退了。” 说着她就拉着温菱离开殿中。 至于温浅。 怕是她日后在去主持东宫事务时,怕是会难以服众。 可面对牵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她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人一直沉默到昭华殿中,还是温菱先忍不住发话:“殿下没有什么要问菱儿都吗?” “问你什么”白景玉眸中带笑:“菱儿想让温问你什么。” 温菱低着头不敢看他。 以白景玉的聪明,怎会看不出,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景玉曲起手指,抚了抚她的小脸:“你呀!调皮。” “殿下”温菱哼哼唧唧的搂住男人。 是她给徐良娣下药,害徐良娣落胎的,就算白景玉知道的一切,也只轻飘飘的说一句调皮。 温菱不知心中该作何感想。 却唯独没有意外,上一世,徐良娣腹中的孩子本就是因她没有的。 只是当时徐良娣的落胎,跟自己没有直接关系,而这次,就是自己所为。 她本没想过要去动徐良娣腹中的孩子,要是徐良娣没跟温浅合谋,对她动手。 她就不会对徐良娣腹中孩子下手,但徐良娣跟温浅合谋,这样好对付温浅的机会,她怎会放过。 更何况,徐良娣本就不无辜。 想起上一世,徐良娣对自己做到种种事情。 她本是想等她生下孩子后,在对付此人,可···人算不如天算。 温菱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从她选择复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手中,会沾上无辜者的鲜血。 这皇宫中,心慈手软的人,永远都得不到自己想要多。 就算她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受折磨她也不后悔。 温菱将男人抱的狠紧:“殿下会不会觉得菱儿很坏,很冷血。” “怎么会,菱儿你这样保护自己,我可高兴了”白景玉垂头在温菱额角落下一吻:“菱儿怎么会是坏人,这世上再不会有比菱儿更善良的人。” 这宫中的女子,本就是温菱的敌人。 可他的菱儿仅仅是害死了旁的女子带孩子,便这般难受。 “菱儿,没事的,这不是菱儿的错,对要害你的人,永远都不要心慈手软,因为一旦你心软给她喘息的机会,她便会用尽全力撕咬你,不会给你留活路”他双手捧起女子带小脸:“明白了吗?” 温菱轻轻的点点头。 她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其实有点时候,她也很狠她自己。 为什么她要这么懦弱,明明是她们先要是伤害的自己。 她厌恶内心深处,抹不掉忽视不了的,对那个无辜孩子都愧疚。 她为何就是不能用凶狠的外壳去保护自己。 “菱儿今日开心吗?”白景玉其实有很多能教给她的。 他自小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长大,在了解不过皇宫中的生存之道了。 只是他不想告诉怀中人太多,怕她听到太多,反而会想到太多。 这只会让他的菱儿更加难受。 温菱双手扯住白景玉的袖子:“要不是有殿下在,菱儿还不知道会被太后怎么罚呢!” 白景玉刮刮温菱的小鼻子:“你呀!我还没有惩罚你,为了救别人而落水呢!明知道她的孩子,总是保不住,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温菱垂眸,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她安慰自己是为了摆脱嫌疑,其实就是下意识的举动。 但不管如何,做都做了,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日后不准在这样了,你身子本就弱,要是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温菱拿头在白景玉胸口蹭了蹭:“菱儿都身子哪有这么弱,殿下说的菱儿好像风一吹就会晕倒一般。” “菱儿可不就是那般吗?”白景玉抱起她放到贵妃榻上,他伸手在温菱额头上探了探。 没有发烫他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第一百四十九章,与虎谋皮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驱寒的药,你一会喝了再睡一觉。” “怎么又要喝药”温菱瘪嘴:“菱儿都连着喝了多少药了,菱儿都要被喝成药罐子了。” “还不是你总不重视自己的身子,才会总是喝药,不准胡闹,药一定药喝。” 白景玉怕她会发起高热来,到时候要是其它病症可见不好了。 温菱没想到,自己只是落个水,白景玉还让不少太医来给自己诊脉。 还好太医没诊出什么不好的来,只说是邪寒入体。 然后就是喝药了。 白景玉亲手给温菱喂药,温菱一勺一勺喝的不知有多痛苦了。 真是要来命了。 一碗药,温菱都是皱这眉头喝完的。 太折磨人了。 “殿下这药应当只用喝一次吧!” “还有一副,你明日喝”白景玉把空了的药碗放到一边。 温菱崩溃的倒在贵妃榻上,像抽干了所以活力:“殿下,我要走了,你不要再人防太医院开药给一个死人了。” 白景玉强忍笑意:“不准胡说。” 太子妃被关禁足后,一时间不止东宫,就连整个皇宫中,都是风言风语被传的沸沸扬扬。 有说是太子妃陷害徐良娣腹中孩子都,也有说是温家这姐妹俩一同合谋谋害太子子嗣。 毕竟温菱被太子独宠这般久,两人又同出温府,是亲姐妹。 温菱对外面的这些传言不在乎,反正她的名声从来都没好过。 再黑点也她也无所谓,可她无所谓,不代表别人也无所谓。 “哗啦-” 桌案连带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打翻在地,这样的动静,在几日里也不是第一次在仪暖殿中上演。 殿外候这点宫女太监虽然心里发触,但也是习以为常。 “抄抄抄,本宫是太子妃,让本宫去给她一个良娣抄经,她也配”温浅还嫌不够解气,脚使劲在散落一地的纸上踩着。 “娘娘”云嬷嬷连忙阻止:“不可,不可呀!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你全都踩坏了,还是要重抄的。” 她这一句话,引的温浅直接湿了眼眶。 温浅跌坐在地:“我没有,为何殿下愿意相信温菱那个贱-人,都不愿信我。” “娘娘,娘娘莫哭”云嬷嬷心疼的为温浅擦拭落下的泪水:“等风波过去,娘娘还是太子妃,谁敢说娘娘的不是,太子这次没有重罚娘娘,说明太子殿下,对娘娘还说有情谊在地。” “轻易”温浅双眼湿润,她抬头不想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要是他当真对我有情谊,就不会这般罚我,殿下是念及我是温府的嫡女,我爹是当朝的丞相,这才放我一次,殿下,殿下···”殿下永远都不会像对待温菱那般,来对待她。 她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口,她不想亲手捏碎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 她从小出生显赫,那样不是京城中世家小姐里的佼佼者,可自己,就这么被一个庶女比过去了。 还一次一次输给温菱。 这让她怎能甘心。 “她敢陷害我,算计到我的头上来”温浅攥破手中的纸张,眸中是杀意阴毒交织。 “娘娘,莫急温菱在怎样受宠,她也不过只有殿下的宠爱,怎能及的过娘娘一根发头丝”云嬷嬷安抚这温浅。 温浅闭了闭眼。 为了温菱,她损失了多少,可不管怎样,她都要杀了那个贱-人。 温菱刚踏入玉明殿中,便听到到从寝殿内传出的呵斥声:“都给我滚出去,连伺-候人都不会,滚。” 宫人慌慌张张从殿中走出,接是脸色煞白。 温菱对这种场景不意外。 眼见她走入殿中,却没人敢阻拦。 寝殿内有淡淡的药味,温菱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徐良娣的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唇-瓣没有血色,脸多憔悴,少常见的跋扈。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徐良娣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是她自己太蠢,异想天开的以为,可以靠着一次陷害除掉这姐妹二人。 只是没想到,这两人全都安然无恙,自己却就这样没了一个孩子。 温菱来这里,不是因为同情徐良娣。 她下药很隐蔽,徐良娣竟然以为药是温浅给她下的,那就一直让她这么觉得。 对她来说,温浅多一个敌人,总是要比多一个帮手的好。 “我早就提醒过年,是能不听。” 徐良娣落胎,她的确是罪魁祸首,可要是徐良娣没有动跟温浅合谋除掉她的念头,她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她的孩子也就不会出事。 “哈哈···”徐良娣笑了,她笑的很大声,眼中却落下泪来,那泪就是苦涩的。 她的孩子,是她全部的希望,就这么没了。 “对是我罪有应得,但要不是你们,是你们都想算计我,都想害我,不然我也不会成这样。” 要不是温浅惦记她腹中的孩子,要不是殿下的心里只有温菱。 她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的孩子好无辜,你们当真好生恶毒,你”徐良娣拿手指向温菱:“还有温浅,好狠的心,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全都在骗我。” 她发起疯来,就像拿东西往温菱身上砸,可身边没东西。 身上盖着的被子给被她弄到地上。 温菱说不出的平静,她将地上的锦被重新盖会床上人身上:“你要是一定要这般说,我也无话可说,可你自己仔细想想这一切真的是我的错吗?” 她对上徐良娣泛起血丝的眼:“我告诫过你,温浅想要你腹中的孩子,你还是情愿与虎谋皮,你觉得她是在为你好,你想要借这她的手,将我和她都铲除,可你却太过高估自己,温浅在宫里待了这么久,她不是个傻子,你想利用她,她也想利用你,可能有什么能被她利用的,不就只有这个孩子,还有你背后的太后。 你竟然知道了她想抱养你的孩子,见应该提防这她,还去跟她合作,难得不是你自己不给你的孩子留活路吗?” 温菱的一番话,说出来徐良娣不愿承认的伤疤,是她自己太贪心。 第一百五十章,记恨 是她孩子来自己的孩子。 她将头埋进被子里,呜咽的哭着,泪水打湿锦被,道不尽的苦。 温菱看的出,她不止是在为哭那个死去的孩子,还在哭自己的未来。 这皇宫中,多的是恶人,还有可怜人。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温菱没有去同情面前的女子。 她不值得同情,温菱宁愿将自己的一颗心封闭起来,不去同情任何人才好。 痛哭过后,徐良娣竟是说不出平静,她双目赤红,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般,就这么望着温菱。 “你说这些,好似你就是什么好事一般。” 她对温菱,永远都有一份恨,这份恨无法化解,这是源于她因为温菱所受的那些羞辱。 被所爱之人忽视,这种感觉将永远刻在她心头无法消除。 对上她的双眼,温菱看出了她浓烈的恨意。 徐良娣恨她倒是好了,要是不恨,温菱心中反而不自在了。 “你恨我,是觉得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温菱笑了,她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清澈,那是最纯粹不加掩饰的恶:“要是你想将你落胎的错,全都归咎到温头上,我不在乎,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是你自己的贪心可愚蠢毁了你自己。” 温菱站在床边,以高位者的姿态俯视这床榻之上虚弱的女人:“要是你没有去找温浅,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你怎么这么单纯呀!温浅是不是还告诉你,给你的药吃了不会也什么,会保你跟孩子都安然无恙。” “你别说了”床边人嘲笑般的话语,让徐良娣捂住自己的耳朵,尖叫出声:“你别说了,滚,滚出去,滚来人······” 寝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宫女太监快步到床边安抚这床上情绪失控的徐良娣。 没有人敢去质问温菱到底对她们斗主子说了什么,也没有人敢请她走。 还是温菱自己转身离开玉明殿。 徐良娣怕是要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踏出这座玉明殿了,她没有那样的勇气。 出生高门大户的徐良娣,不管做出什么事,都不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而会将罪责都怪罪到别人头上。 可这一次的落胎,她也许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不过这种情绪只有一丝,多的是将错都怪罪到她跟温浅头上。 她今日来找徐良娣,就是想让徐良娣将温浅当做罪魁祸首,就算她要恨,也多恨些温浅。 这样也不亏自己这一番谋划。 徐良娣落胎一事都几日里,东宫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平静中。 平静的让温菱都有些不适应了。 这日温菱正在跟徐清月在院中品茶,南枝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主子,公主殿下来了。” 温菱放下手中茶杯,还没等她回话,穿着水袖纱裙的女子走入院中。 这小公主每次来,都是这般风风火火。 徐清月起身,向白景惜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免礼”白景惜挥挥手,径直坐下道:“我有话要跟侧妃说,你便先退下吧!” 这宫中人谁人不知,景惜公主是玉贵妃唯一的女儿,极为受皇上和贵妃宠爱。 徐清月没有因为白景惜的话而觉得不妥,她向温菱点点头,便出了昭华殿。 温菱为白景惜倒茶:“公主殿下的禁足解了。” 说起这个白景惜就有点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鼻尖:“不提这个了,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 “何事”温菱放下茶壶。 白景惜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徐良娣落胎了,还是你和温浅一起做的,是真的吗?” 温菱失笑:“公主殿下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传言。” “你还不知道呀!”白景惜吃惊:“现在宫里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说是我皇兄当时不应当同时纳了温家两个女儿,听说我皇兄都被皇后娘娘喊去了。” 听到白景玉被皇后传唤,温菱竟是不太意外,想到苏皇后那个性子。 书香门第教导出来的贵女,三句话离不开规矩。 温菱不回话,白景惜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其实皇后娘娘还好,就是一跟她说话,我总有种面对老太傅的感觉,全身冒虚汗慌的好命。” 说着,白景惜还用抖了抖身子,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心里感受。 温菱不好说苏皇后什么,苏皇后再怎么,做什么都是白景玉的生母,不是她能谈论的。 她巧妙的转移话题:“公主殿下心情很好的样子。” 之前见白景惜,她还是副为情所困的愁苦模样,现在又变成之前那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了。 “那可不”白景惜笑容直达眼底,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你不知道,我最近去找了几次父皇,求他同意我的婚事,父皇的态度没想之前那般敷衍了,我感觉我只要再去多求求父皇,父皇一定会答应的。” 白景惜开心了,温菱却是开心不起来了。 就连唇角的笑都淡了几分,她知道不是白景惜的话在皇帝那起了作用。 怕是温家暗中做了什么,皇上这才会认真考虑起白景惜的婚事。 怪不得玉贵妃前几日派宫女前来,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温菱的手指在圆桌,桌面上点了点:“公主殿下,婚事还是不可大意,皇上和贵妃娘娘都是在乎公主殿下的终身大事,这才会谨慎些的。” 白景惜撇撇嘴:“我父皇是,我母才不是呢!我母妃就是不想让我嫁给温远哥哥。” 温菱想说,你怎么不想想,玉贵妃为何就那般强硬的不想她嫁给温远。 不过想到白景惜的性子,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也怪不得玉贵妃那般头痛,要是不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白景惜就是要嫁给温远,谁能拦的住。 所以玉贵妃要赶在皇上下旨前,让白景惜打消这个念头。 不然圣旨一下,昭告天下,到时候就算白景惜不想嫁都不行。 那样便是抗旨不遵,想到这些温菱将头疼起来。 真的太能搞了,一想到宫外还有难搞的芙蓉在等着她。 第一百五十一章,让人头疼的公主 温菱连晚上去向白景玉,提出宫的勇气都没有了。 真的,没有一件事是能让她轻松的。 若不是因为白景惜是公主,温菱真想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温远压根就不喜欢她。 那些花言巧语都是用来蒙骗她的,然后再直接了当的告诉她,温远不能人道。 不过想也知道,就算她告诉白景惜,白景惜也会持怀疑态度不会相信。 再加上温远说两句甜言蜜语,她说的所有都是白搭。 温菱心中百转千回,只憋出一句:“贵妃娘娘也是为公主好。” “为我好,为我好就不能多为我想想”白景惜趴在桌上,眼神幽怨:“之前明明说好了,只要我喜欢,就算那无权无势,她也定会让我嫁给喜欢的人。” 温菱听不下去了。 她觉得玉贵妃现在肯定很后悔,自己曾经说过这种话。 放任白景惜去找自己喜欢的,后果太严重了。 心里不管怎么吐槽,温菱面上始终带笑:“公主不必忧心,只要你跟我二哥心意相通就好。” 白景惜害羞的点点头,她半晌又不说话了,却一会看上温菱一眼。 温菱看出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公主殿下有何事,不妨直说就是。” “那个”白景惜轻咳一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好:“之前吧!我闹着让母妃彻查温家夫人的事,是我不知此事竟是与你有关,后来我才知道,便向温远哥哥问了个清楚,他说自己的确是没将事情弄清楚。” 温菱当然相信白景惜的话,白景惜被玉贵妃保护的太好,此中事中的是非,她根本看不清楚。 肯定是温远怎么说,她便怎么觉得。 后面知道此事跟她有关,去问温远,温远自是装好人。 这也是温远的高明之处。 想被关在天牢中的温夫人。 温浅现在自身难保,而温远跟温丞相这父子俩,都是不可能为了救温夫人不顾自己的前途的。 看来这温夫人是要被彻底放弃了。 要是她知道了这个结果,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知道此事与公主无关,也没有怪公主殿意思,公主殿下切莫多想。” 听温菱这么说,白景惜这才安心。 温菱是她的恩人,她对温菱是很感激的。 就算在喜欢温远哥哥,她也应当更加维护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温菱。 “那便好”白景惜跟温菱又聊了一段时间。 不知想到什么样,连忙站起:“我得走了,不然等我皇兄回来,又得数落我了。” 还没等温菱回话,白景惜便跟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夜,白景玉回来很晚,温菱拿着一本话本子随意的翻看,打发时间。 殿门被从外推开,一阵凉风灌入,温菱打了个寒颤,凉风散去,自己被揽入一个寒气的怀抱中。 “菱儿没有冻着吧!” 温菱推着男人:“殿下-身上就很冷。” 白景玉只得不舍的松开抱着温菱的手:“我是太想菱儿了。” 温菱在他的唇角吻了吻:“菱儿也想殿下。” 白景玉垂头,额头跟怀中女子带额头相触:“菱儿就知哄我。” 他的眸中泛着点点星光,一见到温菱,他便止不住的喜悦。 温菱也不自觉的弯起嘴角:“菱儿说的都是真心话,殿下怎么总说菱儿在哄你。” 她主动环住白景玉的抱颈,坐在男人腿上亲密的把头搁在男人带着灼-热温度的颈窝。 嗅着男子身上的龙涎香味,温菱心中说不出的安心。 白景玉只觉得,窝在他怀中的女子,身子软软的,抱着了便不想放手,就想这么一直抱在怀里。 只要回到殿中,能这么抱着他的菱儿,所有的愁云都会烟消云散。 温菱想到白日里,白景惜说皇后找白景玉的事。 不知该不该问,这种事情最是不好说。 但亲人的三言两语,才有可能伤人最深。 温菱不想让白景玉有不开心憋在心里,尤其是因为自己:“殿下,上次徐良娣的事,皇后娘娘有没有说到殿下呀!” 白景玉笑着戳戳温菱的小脸蛋:“菱儿听谁说的。” “猜的”温菱张嘴做事要去咬白景玉的手指,白景玉的快速的收回手,没让她咬到。 温菱一把抓住白景玉的手,放在唇边,像只小猫咪般,试探的咬咬主人。 看主人不会惩罚她,笑的眯起眼。 白景玉任由她动作,双眼满溢的纵容宠溺:“小事罢了,我自小她便是这般。” 从小到大,他不管做什么,都没让自己的这个母后真正满意过。 她不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就是觉得自己做的不规矩,要么就是做错了。 他自己都快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在乎母后对他的说教。 反正,不管怎么努力,都得不得夸赞,他不过是母后让苏家,让自己满意的工具罢了。 “殿下在想什么”温菱抬眸,清楚的撞到男人深邃的眼眸。 她不知白景玉,是想到了什么,心情一下就变的阴沉起来。 再温菱问出这句话时,白景玉眸中的漆黑一扫而空:“想到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温菱自然不相信,白景玉想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不过白景玉竟然不愿告诉自己,自己便不去多问。 “既是无关紧要的事,殿下就不要多想了。” “哈哈···”白景玉抱的温菱更紧:“菱儿说的是。” “殿下,沐浴吧!” 温菱今日难得主动,白景玉捏捏她的小脸蛋:“菱儿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这么轻易的就被白景玉给看穿,温菱还有点不好意思。 她本想,等两人意乱情迷之际,再把自己要出宫的事跟白景玉说,这样白景玉一定会答应她。 可她总是低估了,白景玉对她的了解。 在白景玉眼中,眼前的女子,就像是一颗澄澈的水晶般,意外的好懂。 不需要多想,一眼就能看到她的所有小秘密。 “菱儿,就是有件很小很小的事情要求殿下,殿下答应菱儿吧!”温菱语气软绵绵的撒娇。 第一百五十二章,挟恩图报 白景玉没中她的计:“先说说看。” “殿下先答应我,我再说”温菱眨巴眨巴眼。 白景玉撇过头不去看她,怕自己会受不住心软:“菱儿先说说看,我看要不要答应。” 他不怕温菱提出无礼的要求,就是怕温菱又要求些别的,就不如出宫。 “菱儿想出宫玩一趟。” 果然,白景玉心下叹出口气,他的菱儿就没让她是失望过,提出的要求,让他不想同意,但一面对她的失落,又狠不下心来。 “你怎么总是想往宫外跑”白景玉似是不解:“宫外有什么,这么吸引我的菱儿。” 不是温菱想要往宫外跑,有时候真是不得不去。 “菱儿就是想出宫玩玩吗?宫里有时候待着太无聊了。” 想到前几次,放怀中人出宫,温菱被人欺负,还受了伤,白景玉景不太想答应。 “你要是觉得无聊,我让元禄去给你找些会变戏法,唱戏的班子的给你解闷,如何?” 温菱摇头,嘴撅的都能挂油壶了:“不要,菱儿不喜欢看变戏法,也不喜欢看唱戏,菱儿最喜欢陪着殿下,偶尔出宫玩玩,殿下就满足菱儿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她这般说,白景玉怎么可能还说的出拒绝的话来。 “真是拿你没办法”白景玉面上荡开温柔的笑来:“依你。” “么马”温菱在白景玉脸上亲了响亮的一口:“殿下怎的对菱儿这般好,等菱儿回宫,定会给殿下带礼物的。” 白景玉无奈的笑着。 见着温菱开心,他也跟着开心。 再次来到安置芙蓉的院中,这里的场景跟上次大致相同。 桑念还是蹲在炉边熬药,她拿扇子一下一下扇着。 听到院外的动静,她放下折扇,快步迎了出来。 “小姐你们来了,芙蓉姑娘的身子好多了”她喜滋滋道。 对上她纯真的笑容,温菱点头,面色温和:“麻烦你照顾她了,我进去看看她。” “好。” 虽然不明白,为何这位姑娘这么久才来看屋里的重病的姑娘。 但桑念看到出,这位小姐是个好人,说不定是芙蓉姑娘遇到的什么困惑被这位小姐所救。 桑念越想越觉得温菱是个好人,她拿过扇子蹲到火炉边继续熬药。 温菱推开-房屋的门,走入其中除了药香外,没有别的难闻的气味。 芙蓉的身子坏了,这房中却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桑念并没有因为她们不好没来,而不认真。 温菱走近床边,就看见芙蓉床边被摆了个鸟笼子,里面有一只翠绿毛色的小翠鸟,很是活泼的在笼子里蹦哒。 芙蓉靠在床头,双眼专注的看着鸟笼中的鸟。 她双眼漆黑如墨,从窗外投入的阳光,映的她肌肤几乎透明。 直到温菱走近,芙蓉看到她,便惊慌的将自己缩到被子中,像上次那般。 温菱也不在意,她看向床边的小鸟:“这鸟是桑念给你拿来解闷的。” “嗯”芙蓉低低的应声:“她说快要入冬了,山上没有野花开,就让这只鸟陪我。” “我倒是把你照顾的很用心”温菱隔着鸟笼,用手逗-弄这笼中的小翠鸟:“你们相处的还好吗?” 她这话不知是在问,床上人是跟这只鸟相处的好,还是跟桑念。 “很好,她是个好人,一直很照顾我,很关心我的身子。” 温菱放下了逗-弄小鸟的手:“你身子好些了吗?” 她知道有些毛病,芙蓉怕是没法好了。 “那便好,等你好了可以让她多陪你出去走走。” 温菱此话出口,芙蓉藏在被中的身子一颤:“不,不了,我不想出去。” 温菱知道她在怕什么,她看了床上人良久。 芙蓉怎会注意不到温菱的目光,她知道温菱要对她说什么,又害怕温菱会开口,对她说一些,她不想听到话。 但就算不想听,也不是她能选择的。 “我上次跟你说的,你考虑的如何了。” 芙蓉半晌没有说话:“我,我不知道。” 温菱坐到床边,芙蓉的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床里缩了缩。 可意外的,这一次,她竟要比温菱先开口:“你想从我这里听到的,对你来说没有用,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我只是个卑微的侍女。” 温菱看到这,芙蓉的心中还是有所顾虑。 就是不知,她的顾虑到底是为何,是因为心中对温远还有感情,还是,顾虑温家背后的权势。 温菱不想逼她,上次她将话说到那个地步,芙蓉还是不愿意开口。 她越是逼迫芙蓉,越是会让芙蓉觉得,温远好,要不就是觉得她跟芙蓉是一路货色。 但行动上不逼迫,不代表语言上不行。 她确实很同情芙蓉的遭遇,但她也也自己要做到事情。 不能因为心中的那点对芙蓉的同情,而破坏她的计划。 “芙蓉,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 芙蓉蜷缩起身子,她听过也知道其中的意思。 当时是她自己苦苦哀求,让温菱救她一命。 温菱不仅救了她,还派人这般周全的照顾她,温菱对她是有恩的。 不管于情于理,温菱要听到,她都应当说。 可是,自己却······· 芙蓉不知子该如何选择,自己被温远有恩,在府中她说是侍女,做到都是最轻松的活,甚至有些待遇是主子才能享受的。 温远对她来说,何尝不是有恩呢! 除了折磨她时,温远对她真的很好,这么多年一直都是。 温菱不是个会去挟恩图报的人,但她救芙蓉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这个。 要是她无所求,救了芙蓉她也不会去要求报答,但竟然她有想要从夫人身上得到的。 就得芙蓉拿出自己想要的,还了这份恩情。 “我,我···”芙蓉的语调带上哭腔。 温菱听她说不出口,便提她说:“你不想要背叛温远,你觉得他对你好是吗?” 很久她都没有得到被中人的回答。 在芙蓉眼中,自己是被温远养大,她对温远元所依赖。 所以无法做出背叛温远的事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可悲 哪怕温远伤害了她,她也迈不出心里那道坎。 这也是温菱为何给了芙蓉这么长思考的时间。 就是从一开始,她便预想到,芙蓉不会给她想要的答案。 “你放不下”温菱平静的说出这五个字:“你是处于对温远的情谊放不下,还是因为害怕温家的权势,我都想要告诉你,你并不欠温远什么,更不欠温家什么,温远从一开始圈养你,就是为了发泄,他对你的好,全是觉得有趣,想要驯服你,让你永远都不会背叛他,不会反抗他。” 温菱每说一句,芙蓉的心就下沉一分,直至离深渊越来越近。 温菱说的是事实,是残忍到,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这一切她早便清楚的明白,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不怕死”芙蓉脸庞苍白几乎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秀发凌乱在床上铺开,她脖颈上的疤痕,还是那样清晰,黑与白,圣洁与邪恶的对比下,无端显得凄美破碎。 那双眼中,是全然无光的黑。 温菱看懂她眼中的神色,这是对自己命运的漠然。 芙蓉从出生起就明白,自己生来就是卑贱的,从出生就注定了她的死亡定是无人在意。 她不想死,可活着又不知有何意义。 从前她在温府中,唯一的温暖来自于温远,伺-候温远,讨好温远就是他活着的意义。 可温菱的出现,却告诉她,她原本生活着的意义都是错的。 人无法去背叛自己的信仰。 就像忠犬无法背叛主人般。 要做到实在太难。 温菱一时间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同情芙蓉了。 在芙蓉的固有思维中,她处于一个卑微低贱的位置,所以她不知反抗,也不敢反抗。 就算逃出来了,也不敢。 如果宫中现在的局势不是那般,温家正在急迫着想要温远娶白景惜,她或许不会这般着急。 可她没有时间跟芙蓉磨下去了。 一旦皇上答应了这门婚事,颁布圣旨赐婚,到时候就算是白景惜不愿意都不行。 圣意难违,就算是皇上本人都不能收回圣旨。 更何况是公主,玉贵妃。 “你不怕死,为何向我求救。” 温菱说出这话时,床上的人不敢去看她。 “这说明,你还是不想死的。” 能活着,谁又想死。 俗语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事到如今,就算温菱不想跟芙蓉透露太多,温菱也不得不说:“你应该知道,景惜公主跟温远的婚事。” 此话一出,床上人果然有了反应。 温菱盯着芙蓉,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你觉得这门婚事成了好,还是不成的好。” “我的身份,不管成与不成,都与我无关,也不是我有资格过问的。” “这当然与你有关”温菱步步紧逼,她从芙蓉的面上,已经看出破绽:“温远的秘密,我不说你也应当比我更加清楚才是,你觉得以他的缺陷,能娶一位公主吗?” 芙蓉嘴唇颤-抖,两次的交谈,温菱终于是从芙蓉的脸上看到松动。 可温菱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只觉得悲哀。 哪怕她使出挟恩图报的方法,也没能让芙蓉有所松动,这个人却能因为温远的安危,而有所松动。 真是可笑。 温菱撇开眼不再去看床上的人,嘴上却一刻不停的说着:“景惜公主是玉贵妃唯一的女儿,玉贵妃的母家势力强大,温远不怕死,敢娶景惜公主,可娶了之后呢?景惜公主不是个傻子,发现他的隐疾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不管是皇上,还是玉贵妃都不可能放过他。” 芙蓉不知在想什么,房内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静到要不是温菱能听到芙蓉的呼吸声,都快以为床上人已经睡着了。 良久,芙蓉终于开口了,她声音干涩:“你想让我怎么做。” 温菱眸子暗了暗:“随我进宫,把温远的所作所为都告诉玉贵妃,这样玉贵妃定然不会同意景惜公主与温远的婚事。” 她看了芙蓉一眼:“放心,我是为了这桩婚事而来,其它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跟温远之间也并没有过节。” 她恨温家,恨温浅,也厌恶温远的所作所为,温远虽然恶心,也只是在言语上。 除掉了温夫人,她最大的目标便是温浅,至于温远,她还没有精力去顾忌。 芙蓉怎么想的,温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她这次来总算不是白来的。 芙蓉终是松口了:“我,愿意随你入宫。” 温菱忍不住想要冷笑的冲动。 芙蓉没有撒谎,她还真是不怕死。 因为她所在乎的,并非生死,而是一个男人对她的一点施舍。 温菱再也无法在房中待下去了,一时间她觉得,这房内的空气都是闭塞,让人呼吸困难。 她估算着上一世,白景惜跟温远的成婚时间:“半月后,我接你入宫。” 半月后就是上元节,到时候宫中热闹,入宫拜见的官员命妇也变多了,芙蓉那时候入宫难免会引得有心人注意。 她依稀记得,白景惜的婚事,就是在上元节过后的一月。 那时,芙蓉的伤势也差不多能好了,可以像正常人一般走动。 见着自家主子沉这张脸出来,南枝以为是芙蓉,又没有同意,桑念在这,她也不好多问。 温菱掏出一锭银子递到桑念手中:“麻烦你在照顾她一月。” “这,多了”桑念没有去接。 “拿着吧!后面还要麻烦你呢!”温菱强塞到她手中。 桑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多谢小姐。” 温菱面色变的柔和些:“这是你应得到,不知她的伤半月后,可否能完全痊愈。” “能”桑念开始跟温菱说起芙蓉的病情:“芙蓉姑娘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半月后便能自由行动了,只是我学艺不精,芙蓉姑娘身上所受的伤太重,我也无法治愈。” 温菱知她说的是芙蓉日后无法生育之事,她伤的那般重,总会留下些后遗症。 “你尽力而为便好,用些好药材。” “放心吧!小姐。” 第一百五十四章,白景惜的婚事 桑念连忙保证道:“小姐给了这么多银子,我一定用最好的药。” 其实以桑念对芙蓉这细心的照顾,温菱觉得自己给的这银子真不算多。 “好”说完,温菱便往院外走去。 上了马车,南枝才敢询问:“主子,芙蓉还不肯随主子入宫吗?” 温菱摇头:“她答应了。” 也许就是因为芙蓉答应了,她的心才会有这般难言的感觉。 南枝想问,为何芙蓉答应了,主子还是不开心,但她还好没有这般直接:“主子是怎么让她答应的。” “唉”温菱叹口气:“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和害怕的东西,只要抓住了,她们在乎的。” 南枝撇嘴:“是主子救了她,她都不知感恩,死活都不说,还得主子这般伤脑筋去找她的软肋。” 温菱倒是不在意这个,只是芙蓉愿意为了一个,伤害自己的罪魁祸首而妥协,她都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回宫后,去趟玉贵妃呢!” “是,不知主子准备什么时候让她入宫。” “上元节后吧!” 南枝有点担心道:“主子不是担心皇上会下旨赐婚吗?为何不直接将芙蓉带回宫。” “玉贵妃不同意这门婚事,就算皇上考虑这门婚事,也要上一段时间,在者芙蓉现在才刚能下路,将她带回宫,太过显眼了。” 皇上下圣旨,不管是赐婚还是别的,都是要考虑上一段时间,权衡利弊的。 她之前看芙蓉那个样子,是怕芙蓉拖个一年半载,都不答应她,现在芙蓉松口,温菱心也就安定下来了。 马车行入皇宫,温菱到玉贵妃殿中时,坐在殿中等了片刻。 玉贵妃穿着华贵从内殿走出。 “参见贵妃娘娘”温菱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玉贵妃抬手。 殿中伺-候的宫人都退出殿外。 “本宫听闻了前几日东宫的事情,侧妃现在如何。” “多谢娘娘关心,我一切安好。” 玉贵妃知道她此次前来的目的,温菱也便不多卖关子:“我刚从宫外回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贵妃娘娘。” 玉贵妃扣动杯沿的手指顿住,扭头看向下首的温菱:“好消息?可是你说的那人松口了。” 她这几日,白景惜这几日在她面前多次提及温远,还有皇上对此桩婚事多变的态度,而头疼。 她从豆蔻年华时,便陪在皇上身边,对皇上多少也是有所了解。 皇上这多变的态度,正是才衡量此桩婚事的价值,还有朝堂的局势。 皇上就算对景惜有些疼爱,也不能跟权力相比。 要是皇上当真下定了决心,怕是就算她全力劝解也无用。 得在皇上还未下定决心前,她跟爹娘联系,还有景惜也不同意这门婚事。 这样皇上,就不可能因为温家,而同意这门婚事,毕竟当事人不同意,还有玉家的极力阻止,皇上总是要给镇国公这个肱骨之臣些面子。 这也是她为何,想让白景惜对温远死心的原因。 温菱点头:“等上元节日过后,我便会带她来见贵妃娘娘。” 玉贵妃的眼中,终于是带上了笑意:“辛苦你了”她拨弄着手边茶盖:“我还真有些好奇,你会带给我怎样的惊喜。” “绝对不会让贵妃娘娘失望的。” 温菱这般肯定的语气,还真是让玉贵妃期待起来:“你这么说,我真是恨不得你现在就把人带过来,让本宫瞧瞧。” “贵妃娘娘莫急。” “你是不知”玉贵妃想到白景惜又头疼起来:“我现在恨不得让太子,关个景惜一年半载的禁足,她被禁足的时候,她倒是能清静殿,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真是没有一刻能安静的。” “公主迟早都会明白,娘娘对她的一片苦心。” 玉贵妃是真的被白景惜折腾的头疼了:“算了,我看她一辈子也只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此事温菱也不好多说。 她不能再玉贵妃殿中多留,走之前,玉贵妃特意向她道谢。 温菱回宫时,天色将黑,不过还好回到昭华殿时,白景玉不在,不然定是又要将她数落一顿。 温菱不由松了口气,让人伺-候着沐浴更衣。 谁知,她刚穿上轻薄睡觉舒服的衣袍,白景玉景这么推开殿门回来了。 温菱都觉得,她是不是提前算好了时间。 “殿下。” 她一身淡粉色的里衣,绸缎般的发丝披散,没有任何修饰,带着纯洁的美,冰肌玉肤的美人一双鹿似眸子就这么看着他,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猿意马。 白景玉一把将人抱起到床榻上。 温菱刚沐浴完是,身上还带着热气,抱着这么个香香软软的小美人儿,想跟抱着的冲着你软乎乎叫的小猫咪般。 一点都不想松手,生怕小猫咪从怀中跑出去。 白景玉头埋在她带着暖香的颈窝,温菱身上独有的女儿香,像是一坛美酒,闻之欲醉:“出宫好玩吗?” “好玩”温菱被他蹭的痒痒的,但没有躲开,怕男人会不高兴。 “又去玉贵妃那了。” 这次温菱没回话了,她不知该怎样回答,但想着白景玉不会怪她,还是应了声。 “是因为白景惜的事去的吧!” 白景玉说出这话温菱也不奇怪,自己的什么事情能逃过这个人的眼睛:“景惜公主的婚事事关重大,总是要慎重些的。” “再怎样重大爷与你无关,你倒是忙前忙后的”白景玉无奈看她:“你可知,温家是为何定要求娶景惜。” 温菱点头:“知道。” 从前世她便知,景惜公主的这桩婚事,关乎着太多人的利益。 还有龙椅上的帝王,怕是也在算计着自己的女儿。 衡量将景惜公主嫁去温家,能获得什么。 白景玉不愿将残酷的事实告诉怀中人。 也罢,有自己护着,她想要管,便去吧! 只要他的菱儿玩的开心便好。 “父皇还在思虑,你想要劝白景惜对温远死心可没那么容易。” 温菱自然知道这点。 如今玉贵妃还有镇国公府都不太同意这门婚事。 第一百五十五章,陪伴 温家只能靠着白景惜对温远的痴迷,来做为让两家结亲的说辞。 要是连白景惜都不同意,温家拿什么去求皇上。 她纤长的眼睫一颤一颤,白景玉看着心痒痒:“好了,不准想别的事了,你只需要知道,这些事都与你无关。” 他吻上温菱温软的脸颊:“你有我便够了,我会护着你。” “殿下”温菱环住白景玉的脖颈,她脸颊染上胭脂色,被男子吻过的地方泛上粉色。 白景玉发现这点后,便忍不住,在温菱脖颈脸颊,亲了又亲。 手还不停在怀中人腰间摩-挲,恨不得吻遍温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温菱一把按住白景玉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殿下,上元节是不是快到了。” 她巧妙的转换话题。 白景玉也不拆穿她:“到时候菱儿想去哪里玩,我都陪着菱儿。” 温菱高兴的抱紧白景玉:“菱儿想出宫玩,到时候宫外定然很很热闹,到时候殿下带着菱儿出宫,看戏法好不好。” “好,都依你”白景玉抬手捏捏温菱的脸颊:“到时候菱儿可不要走丢了。” “怎么会,殿下把菱儿说的跟个小笨蛋似的,到时候我定会好生跟着殿下,肯定不会走丢的。” “菱儿怎么会是小笨蛋,菱儿最是聪明了”白景玉把怀中人当成小孩子哄。 搞的温菱,怎么听他的话,怎么觉得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以前看向窗外黑下来的天。 到时候,上元节定是会下雪,温菱以前很期待上元节,因为会有好吃的,下雪天的时候可以堆雪人,可她跟南枝在冬日里总是没有足够的炭火,两人一起缩在被子里,都觉得冷。 怎么还敢出屋子堆雪人,怕是手都要冻没了。 入宫后,她总是心里压着事,跟白景玉在一起,即便男人对她很好,她也是处处都谨小慎微。 更是不敢做堆雪人那样的事。 白景玉见她看着窗外发呆,问道:“菱儿在想什么。” 温菱弯起唇角,看他:“在想到时候上元节下雪,菱儿想要跟殿下一起堆雪人,堆一个大雪人,在堆很多很多小雪人,好不好。” “好呀!菱儿想堆多少就堆多少”白景玉头放在温菱肩上。 他想告诉怀中女子,自己也是很期待,上元节的到来。 这种期待,是他从前,从来都没有的。 从前上元节对他来说,枯燥无聊,十五岁前,不管是酷暑还是严冬,他都不能落下功课,还有武功,骑射,一天十二个时辰,他休息的时间加起来不过两个时辰。 其余的时间都在一刻不停的学习功课,练习功课。 十五岁后开始跟着父皇,正式处理朝政,白景玉更是一刻都不敢有所懈怠。 不管是什么节,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他从小到大,唯一一次,觉得过上元节很开心,是那年在苏府,遇到了一个帮他抄书的小姑娘。 在那个冬夜里,有一个人,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对他好,关心他。 小心翼翼的跟他说话,关心他冷不冷。 察觉出白景玉的异样,温菱抓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殿下,是不是也很期待过上元节。” “嗯”感受这触上来的温热,白景玉心中软的一塌糊涂:“日后的上元节,都想跟菱儿一起过。” “菱儿会一直陪着殿下的”温菱没经思考便说出这番话。 男人刚才一瞬间表现出的柔情,明晃晃的表达着需要,需要她的陪伴。 温菱无法拒绝。 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就像是白景玉两世对她的好一般,炙热滚烫到人的心尖里。 “呵”白景玉愉悦的笑出声来:“菱儿,我好高兴。” 他贴近温菱的耳尖,吐息喷洒,荡起一阵酥-麻:“喜欢菱儿,真是一刻也离不开菱儿,菱儿千万不要离开我。” 有了怀中人的陪伴,就连白景玉自己都不知道若是温菱离开,他该怎么样。 就连一想到他的菱儿,心里装着别的男人,他都要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不去杀了那个男人。 温菱眸光闪动,她握住男人手的力道加重。 她想问白景玉,如果自己真的离开,他会怎么样。 但她还是没有问出口,怕抱着她的人会多想。 可白景玉的话,不由的让她想起前世。 前世的自己被温浅杀死后,温浅定然将一切都处理的很干净。 白景玉从战场上回来时,怕是连自己的尸体都看不到了。 那个时候的白景玉又会是怎样呢? 他会不会很难过。 孩子自己的孩子······ 温菱不敢去深想,她拍拍白景玉的手背:“殿下对菱儿这么好,菱儿才不忍心离开殿下呢!” 她扭头笑盈盈的瞧着抱着她的人:“就算殿下赶菱儿走,菱儿也是不会走到,菱儿就想殿下护着,这样菱儿就能谁也不怕,在宫中横着走了。” “噗嗤”白景玉被他逗笑,笑意直达眼底,说不出的迷人,让人移不开视线:“我怎么舍得赶菱儿走。” “那可说不定”温菱嘟嘴:“说不定菱儿日后年老珠黄了,殿下就去找好多好多美人入宫,然后夜夜宠爱,那些美人定是会仗着殿下的宠爱,使劲欺负菱儿,菱儿被欺负的可惨了,就抱着殿下哭,结果殿下理都不理,菱儿就被欺负的连饭都吃不下了,好惨好惨。” 温菱说的跟真的一样。 白景玉一时只觉得又好奇又好笑:“你说的跟我真那样做过一样,在菱儿眼中,我就是个好-色,贪图美-色之徒吗?” “殿下当然不是贪图美-色之徒,但男子大多都喜新厌旧,今日宠这个,明日宠那个,菱儿得地方这些。” 温菱的小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能把白景玉气个半死。 白景玉再怎么生气,也只舍得稍微使点力气,捏捏温菱的小脸。 “菱儿这想象力,都能去写话本子了。” “殿下放手”温菱被白景玉捏着脸,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嗷呜”她张嘴,就要去咬白景玉的手。 第一百五十六章,上元节 还好白景玉抽手快,不然还真要被这只小猫咪给咬着。 温菱见被他躲开了,抓住他的手,就又要张嘴咬。 这次白景玉没多任由她作乱,温菱犹豫不好意思,只轻轻咬了口。 留下两排小小的牙印,顾忌一会就消了。 白景玉看着手背上的牙印,心里还有点可惜。 想着菱儿要是能在咬重些便好了。 最好能咬出血,这样他便能时不时看看。 温菱还不知道,抱着她的男人,心里是这种想法,不然肯定惊讶捂嘴。 怎么会有人,想要人咬出血的。 “菱儿是小猫吗?这么喜欢咬人”白景玉眼含笑意。 “谁让殿下欺负菱儿,菱儿就是要咬殿下。” 白景玉把人抱在怀里,宝贝的不行,被咬的也不松手。 细雪飘了一-夜,今晨越下越烈,宫中飞檐屋脊皆盖了层雪。 京城的第一场雪,随着上元节一同到来,夜晚的京城,熙熙攘攘的街道,比平日里还要热闹。 到处都是扬着笑脸的行人,时不时还有嬉笑打闹的孩童从温菱身边跑过。 她外披一件浅蓝色斗篷,朱唇皓齿,肌肤白皙,像是雪中精灵般。 京城多的是倾城佳人,但这样绝色的女子,还是引得路人回头多看几眼。 白景玉拿着一根糖葫芦走到温菱身边,他巧妙的挡住了那些朝女子身上投来的视线。 “快吃吧!” 这下是美人看温菱,又多了不少含羞带怯的女子,往白景玉身上偷瞄。 温菱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被白景玉牵着往前走。 注意到一些女子带眼神,她也不禁往白景玉脸上看去。 眉眼如画,气质清冷疏离,从骨子里透出的矜贵,不自觉便让人心跳加速。 注意到他的眼神,白景玉的眼神变的柔和起来:“怎么了。” 温菱含-着一颗酸酸甜甜的山楂:“就是觉得殿下真是好看。” “菱儿都知夸我了”白景玉薄唇勾起。 温菱垂下眼帘不敢看他:“殿···”刚出口一个字,她便马上闭上嘴,想起这个是在外面:“我们这是要去哪玩呀!” 白景玉宠溺的抚上她的滑-腻的脸颊:“在外面叫我景玉就好。” 温菱有点不好意思,白景玉之前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话,可她就是叫不习惯。 不过一对上白景玉含笑的眼眸,还是轻声唤了声:“景玉。” “嗯”白景玉跟吃了蜜一样,甜到心坎里去。 “菱儿唤的真好听。” 温菱偏过头去,避开他的靠近:“是景玉的名字好听,怎么能是我唤的好听。” “可菱儿唤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谁让菱儿的声音这般好听。” 软软糯糯,甜到人心里。 要不是还顾忌还在街道上,白景玉正想好好尝尝身边牵着的这个小甜糕。 “我们去望月楼,赏景。” 温菱双眼一亮,喜悦的情绪显露。 他们出宫时候赶的好,今夜望月楼外有擂台舞姬,到时候定是有不少人看热闹。 “这都晚上了,望月楼怕是人都满了。” “无事。” 温菱也觉得自己说出这话有点太傻了,太子出行,总归是有点特权的。 两人到望月楼时,楼中人不少,招待的小二将两人带到了二楼最好的位置上。 坐在床边,擂台上的情形一览无余。 “上一次上元节在台上跳舞的是云间楼的花魁,不知这次是不是。” 白景玉将一块糕点喂到温菱嘴边:“这么喜欢看美人呀!” 温菱不好意思的笑笑,耳根泛红:“菱儿就是喜欢看热闹。” 白景玉在温菱发顶上摸-摸。 夜空中繁星点点,街道上人群熙攘,似是白日,光是看着一池景色,就觉得轻松惬意。 可偏偏总有人要打破这一世的美好。 “本姑娘就是要在这间赏月”一道熟悉的娇俏女声传来。 温菱一挑眉头。 不会这么巧吧! 白景玉倒是不慌不忙的沏茶。 声音离包厢越来越近,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姑娘,这房内已经有客人在了。” “哼,闪开”门被人从外一把推开:“本姑娘还就不相信了,有人敢跟我,抢。” 白景惜的话戛然而止,她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屋内的两人,她睁眼又闭眼,睁眼闭眼,来回重复了三次,这才放弃挣-扎。 这里面坐着的男子,就是她的皇兄。 白景惜双手小心翼翼的,想要把门悄无声息的合上,假装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她也真是倒霉,就几日就像是跟皇兄犯冲一样,总是能碰上皇兄不说,还总是在这种时候。 她已经能够想到自己的结局了,回宫后,不被臭骂一顿才怪呢! 温菱就这么看着白景惜原本一张嚣张的小脸,上面的表情千回百转,跟变戏法一般,完美的表达了她的心路历程。 她正想要开口,把准备偷偷溜走的小公主留下,就从白景惜身后走出一人。 温菱脸上的笑瞬间便消失不见。 温远挡在白景惜身前,拱手行礼:“不知公子姑娘在此,方才冲撞,还请二位恕罪。” 要是不知道,面前男子这种温润如玉皮囊下的真面目,就连温菱怕也是会被温远蒙蔽。 白景玉扫了门口两人一眼:“倒是不知温公子的伤,好的这般快,这便能下地行走了。” 温远微弯着腰,身姿板正,衣摆如流云,一眼看去,谦和温润,芝兰玉树。 谁能想到,眼前的人,藏着一颗怎样肮脏的心。 “托公子的福,伤势已是好上一二了。” 白景惜心中在怎么怎样害怕皇兄,也上前一步,是自己惹的祸,不能让温远哥哥,因为自己被皇兄数落。 “皇,兄长,我不知厢房中的人是你,不是故意冲撞的,你就不要为难温远哥哥了。” 温菱没看出来白景玉有为难温远的意思。 换句话来说,温远根本就没有资格,让白景玉这个太子为难。 不过她算是见识到了,为何玉贵妃那般心急。 这景惜公主,现在真是被温远也迷的五迷三道了。 白景玉眼神淡漠,不到不带一丝情绪:“滚出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温远受伤 温菱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谁敢对白景惜这么说话,皇上怕是都没有对白景惜这个小公主说过滚出去。 白景惜倒是一点也不恼怒,反而像是劫后余生般,拉上身边的温远就走。 走之前,还自己的把门带上。 “殿下生气了”温菱偷瞄对面人的脸色。 白景玉摇头,脸色恢复如常:“没有,只是不想让别人来打搅我们。” 温菱回想起温远出门前看自己的一眼。 总让她心中有些不安。 “我二哥不是腿摔断了吗?这么快就好了。” 她还以为,温远会再养个半月呢! “他伤的不重,再加上习武,恢复的总是要比别人快些”白景玉给她倒上茶:“菱儿见他这么快好不高兴。” 白景玉说着快,是带着笑的,话语间却有着无法忽视的认真。 温菱不怀疑,自己要是说句是,眼前人还真能在把温远的腿弄断。 她连忙摇头:“不是,就是有点意外,会在这碰到他和公主。” 要是没有温远走之前看她的一眼,她会以为这真的是个意外,只是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她总觉得,温远是在憋什么坏。 她还在想着,楼下就不知怎的传出慌乱的尖叫声。 还不止是一人发出的。 温菱走到窗边看下去,也不由的一惊,只见快要搭建好擂台坍塌,上面挂着的红灯笼燃烧起来,火先是烧了红色的绸布,随后是搭建擂台的竹子。 温菱蹙起眉头,街道上原本来来往往的行人全都,仓皇逃窜起来。 在燃烧坍塌的擂台边,温菱看到了一人。 “殿下,公主在下面,我们去看看吧!” 白景玉没有因为温菱的这句话,而有所动容。 他不悦,有人打搅到他和菱儿。 但见着温菱着急的样子,他还是起身跟着人下去。 下面火势不小,有不少人在泼水救火,更多人是在仓皇逃窜,要不是有白景玉在身边护着,温菱都快要被向她们相反方向逃窜的人给撞倒在地了。 她往白景惜的方向去。 白景惜身边围了不少人,全都是面露担忧。 白景玉满脸的眼泪,她怀里还抱着一个人,温菱定睛看去,是温远。 她快步走近,只见温远的后背的衣衫被烧破。 背中间的一片皮肤,被大火灼烧的血肉模糊,看着很是恐怖。 温菱的眉头皱的死寂。 白景惜看见她们,也顾不上其它:“皇兄,温菱快救救他,温远哥哥。” 温菱朝四周扫了圈,还好身边的人都忙着逃窜,没人注意到白景惜的称呼。 她望向丞相府的一个侍从:“怎么回事。” 那侍从认得温菱,便将事情说给温菱听:“方才擂台榻下来的时候,二公子为了保护公主,就将公主给推开了,自己被砸中,烧伤了后背。” 白景惜哭的更伤心了。 温菱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世上真要这么巧吗? “先把温远送回温家,在命人进宫找太医吧!” 白景惜刚才一直抱着温远哭,听温菱这么吩咐,下人连忙照做。 温远的侍从,要来背温远的时候,白景惜还有点不愿意松手。 还是温菱蹲下-身去温声劝道:“景惜,你这么一直抱着他也是无用啊!还是让太医让他快些回府清洗伤口,再让太医来看看。” 白景惜一双哭肿的眼睛看向温菱,其中是道不尽的伤心,她这才肯放手。 跟着背着温远的人一起往温府去。 “殿下,我们也去看看吧!” 白景玉见她愁容满面的样子:“菱儿是想去看热闹,还是也关心温远。” 温菱看着那跑远的身影:“菱儿只知道,公主殿下自此后怕是会对我二哥更加的死心塌地。” 白景玉看着她:“我早便说过,她笨的很,你还要去掺和她的事吗?” 温菱怎会听不出白景玉话中的意思,可是想到前世,那个难产而死的景惜公主。 死的时候,也不过才十八岁。 她跟自己一样,带着别人的诟病而死。 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很难看着,那个单纯活泼的公主殿下失去神采的模样。 “去看看吧!殿下”温菱拉上白景玉的手。 白景玉无奈,还是随她去了。 等他们到丞相府的时候,太医已经到了,丞相知道太子殿下来了,也不敢有所怠慢,亲自前来。 面对自己的这个父亲,温菱是比一个陌生人还要陌生,她知道,他这父亲是看不起自己的。 温菱没有打搅温丞相跟白景玉说话。 走入了安置温远的房中。 房中有几个丞相府的大夫,宫张的太医正在床边给温远把脉。 白景惜正坐在一边小声点啜泣着,她的贴身宫女正安慰着她。 温菱没去看床上躺着的温远,走到白景惜身边:“公主别哭了。” 白景惜眼睛通红,满脸的眼泪,看的出来,小公主这次是真的伤心到心疼了。 “温菱”白景惜一把抱住温菱的腰,把头埋在温菱身上,不停抽泣着:“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非要他出来陪我,也不会这样,他也不会受伤了。” “不怪你”温菱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着:“这不是你的错。” 这本就不是白景惜的错,被温府盯上,被温远这样一个男人算计。 怕是白景惜这辈子,最为不幸的事情。 白景惜哭湿了温菱的衣衫。 女子一生有多少泪水可以流,可是为这样一个男人-流泪,还真是不值得。 温远背后的烧伤不大,太医清理过后,抹上药膏。 过来向白景惜汇报:“公主殿下,温二公子伤势得好生养着,不然怕是会有感染的风险,还有就是,温二公子这烧伤,背后怕是会留疤。” 男子留疤倒是无事,白景惜还是嘱咐道:“一定要用最好的药,你就住在这丞相府,等到温远哥哥好了再回宫。” 公主吩咐,太医怎敢推辞。 拱手称是。 温菱看白景惜着急到走到床榻边,守着温远的样子。 要不是顾忌这身份,怕是白景惜自己也想留在丞相府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故意勾引 屋内的大夫和太医都退了出去。 温菱也没多留,看了眼坐在床边,眼里只有温远的人,她叹息一声,推门出去。 温丞相也不知在跟白景玉说什么,温菱看他是连温远这个还受着伤的儿子都顾不上了。 也对,温丞相现在估计高兴还来不及呢! 温菱站在门口没有过去,她能清楚的听到,温远苏醒时,白景惜喜极而泣的声音。 从温菱从门内走出殿一刻,白景玉的眼神,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此事,等回宫再议。” 说完没等温丞相再说什么,他便径直往门口的人走去。 “再想什么”白景玉牵起温菱的手。 许是在门口站了半晌,温菱的手被夜风吹的有些凉。 白景玉双手抱住温菱的手,眼中的心疼溢于言表。 温丞相看着不远处的一幕。 他对家中的庶出子女从从来都是不在意的,当时温菱爬上太子床榻时,她便猜出定是自己的夫人搞出的事情。 只是装作不知,温浅才是温家最要保的太子妃。 想不到,这个庶出的女儿,出宫后,竟然得到太子殿下这般恩宠。 又一想在屋内的景惜公主,温丞相心情大好的转身离开。 温菱收回放在温丞相身上的目光。 这人的算盘珠子,都快要崩到人脸上去了。 “殿下,我不冷”她想着屋内两人,不由的多问一句:“玉贵妃可知道公主殿下在宫外差点出事了。” “刚才派人来过了。” 现在天色已晚,玉贵妃不好出宫。 白景玉将眼前人揽入怀中:“看也看了,就不要去操心了吧!我们先回宫吧!” 温菱想说,来看以后,自己倒是更操心了。 送她们回宫的马车就停在丞相府外,白景玉扶着温菱上了马车。 可以说温菱一路上,都是满心忧虑。 她只怕到时,就算上元节后,她拿出芙蓉这颗棋,也是无用。 “怎么还在想着白景惜”白景玉抱过她。 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心疼。 温菱往他怀中依偎着:“殿下怎么知道的。” 白景玉抱紧她,手在她额头上点了点:“你想要什么,跟我说便好,不要想这般伤脑筋的事。” 原来就连白景玉也知,此事伤脑筋啊! 此事确实复杂。 温菱不想将自己的事,牵连到白景玉。 虽然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不管是什么,这个男人都会答应他。 可白景玉的身份是太子,有句话说的对,比皇帝还难做到是太子。 看似太子的位置,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可真是因为只有一步,在需要小心再小心。 白景玉下面有百官盯着,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皇子,上面有皇帝。 白景玉做何事都要沉稳,不可被人挑出错处来。 保持中立,从中获利,才是一个太子应该做的。 “我知道殿下疼菱儿,可是菱儿当真没有什么要劳烦殿下的,菱儿只要每日能看见殿下,便已经很是满足了。” “就能会说话”白景玉吻住他想来许久的唇。 刚才在外面,他想亲又不能亲,现在终于能亲了。 嘴唇刚刚碰到时,白景玉的呼吸清浅而急促,仿佛触电一般从唇上传递到全身,随后他轻轻吮了一下,像是在品尝一杯醇厚的美酒。 马车外明明下着小雪,马车内却是如春日般。 情-欲在两人的身体中,唇-瓣中激烈的碰撞。 一吻像是春日的阳光般温暖灼-热。 “唔唔···”温菱被他吻的都要喘不上来气了。 他拍拍男人的胸口,白景玉这才恋恋不舍的将人松开。 松手时,还不忘在再被她吻的水润的粉唇上,舔-舐一下。 白景玉的吻技一次比一次好,这个温菱能明显的感觉到,其实被他这么亲着,还是挺舒服的。 奈何男人每次都能不停吻上好久,连换气的机会都不给温菱。 白景玉把手放进怀中人的撇风里:“菱儿总是忍心推开我。” “再不把殿下推开,菱儿怕是真要晕过去了”温菱玩笑道。 见着温菱笑了,白景玉也开心,他不舍的在温菱身上拱来拱去。 还好此时不在宫中,不然男人肯定又要把自己往床榻上面抱。 “殿下”温菱推推他的肩。 心道,白景玉还成天说她是粘人的猫,她看这人才是真的粘人的狠。 白景玉怎会被她这么点力道推开,但他还是依着温菱小小的力道退开一点。 他轻轻握住温菱的一只手,放在颊边:“菱儿,我想抱抱你。” “殿下不是抱着的吗?”温菱有点看不得白景玉这委屈的样。 哪怕是装出来的。 “这样的抱才不够”白景玉薄唇贴近温菱耳边:“要像在床榻上那般抱着菱儿才够。” 温菱耳尖瞬间变红透,她撇过头去:“还在外面呢!殿下不要说这样的话。” “为何不行”白景玉握住她的手腕,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殿下怎的这般不知羞”温菱嘟嘴。 白景玉在温菱泛红的耳尖上轻啄一口:“在菱儿面前还用害羞,我恨不得······” 在他说出那些让人害羞的话之前,温菱一把捂住他的嘴,让他发不出声来。 “殿下别说了。” 白景玉一向深邃的眼眸展开笑意,似桃花醉人。 让他整个人都少了一份清冷,多了舒朗。 温菱被他这笑慌了下神,她气呼呼的放下手。 “菱儿怎么就生我的气了。” 温菱就是气自己太过不争气,怎么跟在白景玉身边这么多年,还是连这个男人的一个笑都抵不住。 真是,丢人。 “谁让殿下对我笑这么好看的,殿下就是故意的。” “故意勾-引菱儿吗?”白景玉勾唇。 温菱嗔怪的拍了他一下:“殿下怎么还说出来。” “我只是猜测,没想到菱儿当真被温说中了”白景玉抱着她哄了一路。 温菱也不是真生他的气,就是觉得好生丢人。 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就是个男狐狸精。 故意来勾-引她的,一定是。 白景玉光是看着她小脸上有趣的小表情,就难以将视线离开半分。 第一百五十九章,白景惜留宿温府 马车停在东宫外,她们坐轿撵回到昭华殿中。 这次出宫,本是想好生陪着白景玉过上元节的,两人还没有一起在夜晚的京城中,一同玩闹过那。 谁知竟会碰上温远这个意外。 温菱光是想着温远,还有温府,就有点睡不着觉,不过有白景玉在,她晚上也别想睡个好觉。 冬日里起身总是要比平日里困难不少,还好屋内烧着炭火,觉得暖融融的,温菱也只想赖在床上不起来。 还是南枝来到床边,轻声将床上的温菱唤醒。 “主子,主子······” 温菱睁开迷蒙的眼:“怎么了。” 她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南枝从来不会在她熟睡的时候打搅她,哪怕她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 南枝凑近她耳边:“玉贵妃今日一早便去了丞相府中,亲自将景惜公主接了回来。” 温菱本还迷蒙着的双眼,瞬间睁开:“她昨夜没有回宫吗?” 南枝摇头。 温菱从床上坐起。 白景惜是个还未出阁的女子,留宿臣子府中,成何体统。 何况昨夜的事情,怕是已经传了出来。 就算白景惜是公主,也定然会被人议论,不知廉耻,不懂重视清白。 怕是太后,皇上也会将景惜公主羞-耻一顿。 说她有辱皇室颜面。 温菱一想便知,白景惜此番是想做什么了。 “她这是要,用这种方式逼迫玉贵妃,同意她跟温远的婚事。” 听自己主子这么一说,南枝也反应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提前接芙蓉入宫。” 温菱此事格外冷静:“无用,景惜公主此事,真是在意温远的时候,现在将芙蓉接入宫,对白景惜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还是按原来的时间。” 白景惜这么一闹,皇上反而不会太快给白景惜赐婚了。 要此事一出便赐婚,倒像是她们想快些将有失明节的公主嫁出去。 “主子,要去玉贵妃殿中吗?” 温菱掀开被子起身:“这种时候去,太过显眼,还是等玉贵妃主动来找我吧!” 南枝伺-候着温菱穿衣。 用膳时,温菱胃口不是很好。 温远出手太快,是温菱低估了温家对白景惜的重视。 为了不给白景惜反悔的机会,竟是连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都用上了。 就连她自己都想要夸上一句了。 温远对白景惜的把控,做到了了如指掌。 白景惜是个公主,却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管是前世的白景惜,还是这一世,她都像只被温远把控的雀儿。 身为公主,她只要入宫告知皇上,玉贵妃自己被温远打骂了。 温远早就死了,可前世的白景惜偏偏拖了一年多,都没有将此事传出去。 她原本以为,白景惜是怕会有损皇室颜面,现在倒是不觉得。 这只是占其中一部分的原因,还有就是,白景惜是真心喜欢温远。 想到京城外的芙蓉,让温菱不理解,这个温远,有什么值得,她们这么喜欢的。 就算被伤的遍体鳞伤,也甘之如饴。 温菱想着头疼,也是真心佩服温远。 白景惜的事,即便玉贵妃有意隐瞒,还是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 只是碍于玉贵妃,不好过问,太后顾忌这玉贵妃背后的镇国公府,并未亲自出面,只是派人去提点了玉贵妃一二,让她管教好景惜公主。 不仅如此,温菱还听说,就连皇上也在皇后面前说起过景惜公主留宿温府一事。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公主这般没有教养,她自是有一定责任的。 苏皇后跟玉贵妃之间,一直保持着一种平衡,玉贵妃对皇后有着尊敬,平日里也并未有失礼的地方,皇后对玉贵妃也是亲和。 不止是对玉贵妃,苏皇后对待后宫的妃嫔,不管有无恩宠,都是一视同仁。 也正因如此,皇帝登基多年,后宫从来都是相安无事。 发生这般的事,苏皇后只以品茶的借口,将玉贵妃传到凤仪宫中。 说是品茶,其实谁都知道,苏皇后传玉贵妃前去,所为何事。 玉贵妃这辈子没丢过的脸,都要被这个女儿给丢尽了。 她从来都不是个让自己受委屈的主,现在因为白景惜,别人给她气受,她也只能忍着。 温菱差不多,将此事,也看了个差不多。 多的她想要知道,自是得去从白景玉身上下手。 白景玉经常都是把奏折搬到昭华殿批阅,温菱看着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的人。 在白景玉放下御笔歇息的功夫,端着一盏茶走上前去:“殿下,用茶,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菱儿特意要泡给殿下尝尝。” 白景玉挑眉,看着难得对他这般殷勤的人,只一眼,他就看清, 眼前这只小猫咪,是在想什么。 “上好的碧螺春呀!” “对啊!菱儿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其实是温菱本就不爱喝茶,不过这的确是上好的碧螺春。 她将茶盏递到白景玉面前:“殿下呢闻闻。” 她就差亲自为白景玉喝了。 白景玉从温菱手中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夸道:“没想到菱儿还有这手艺,不错。” 他放下茶盏:“菱儿想要什么奖励吗?” 温菱被夸的高兴了,感觉自己,已经为下面的问话,做好的完美的铺垫。 元禄瞥见太子殿下眼中对侧妃的宠溺之色,殿下早就看出侧妃要说什么。 还偏偏要等着侧妃对讨好一下才说。 “殿下说起奖励,其实菱儿想要的奖励很小的。” “很小”白景玉压住自己不自觉上翘的嘴角:“是有多小。” “就是想要问殿下一个问题吗?”温菱也看出眼前的男人就是在逗-弄自己。 她一双手抓住男人的手,左右摇晃起来:“殿下,你都知道我想问什么了,你就告诉我嘛!殿下。” 白景玉给一旁伺-候的元禄使了个眼色,元禄躬身退出殿外。 温菱开心的钻进白景玉怀中。 “你也知道有话要问的时候,才会这么乖。” “菱儿对殿下什么时候不乖了”温菱讨好的亲亲男人的脸颊。 第一百六十章,带芙蓉入宫 白景玉将她的一只手握在手中把-玩:“菱儿想问什么。” “就是这几日,在宫中传的一些,关于景惜公主的谣言。” 温菱想听,白景玉也不瞒她:“我的菱儿这般聪明,应当也能看的出来。” “景惜公主这般,就是要非君不嫁的意思呀!”温菱说出最坏的消息:“可是玉贵妃能同意吗?” 还有玉贵妃背后的镇国公府,怕是都不能同意,白景惜嫁到温家去。 这温家人,是打的什么心思娶的景惜公主,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即便是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白景惜不知,也是无用。 白景玉凑近温菱耳边:“所以你的二哥才会这般着急呀!” 温菱秒懂了白景玉这话的意思,只要皇上赐婚,景惜公主又站在温远这边,玉贵妃跟镇国公府,再怎样反对都是无用。 再深的朝堂秘心,就不是她能够问的了。 只是从白景玉这里,得到的答案,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多,这种感觉还是不太好受的。 现在也只能盼着,将芙蓉接进宫后,能够有转还的余地。 “殿下,若是菱儿要带人入宫,是不是不太容易。” 白景玉没问她要带谁入宫,只用手指勾了勾他腰间的纹龙玉佩:“你拿出这个,没有人敢拦你。” 白景玉不说,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还要这么块护身符:“还是殿下聪明,这些我便放心了。” 白景玉看她喜悦的神色,故意逗她:“怎么,又要出宫玩。” “菱儿就是想要出宫玩玩。” 她贴近他的身体,唇角勾起一抹甜蜜的弧度:“殿下不是都答应菱儿了吗?可不准反悔。” 白景玉贪念她的靠近,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心想,怀中女子带腰怎会这般细,好似自己再用力些,就会断掉一般。 他没有被温菱给蛊惑到:“我何时答应的你。” 温菱一下就瘪下嘴:“殿下怎能说话不算数呢!殿下不是说,我可以偶尔出宫玩玩吗?” “你也知道温说的是偶尔,上元节你还没玩够啊!” “哼”温菱放下环住男人脖颈的手臂:“殿下怎能这样,说话不算数。” “好了”白景玉把她的小脸掰过来:“稍微不顺着你的意,你就这般跟我耍脾气,我答应你就是了。” “真的”温菱霎时抱紧白景玉:“刚才是菱儿说错话了,殿下可千万不要放心里。” 她把头靠上白景玉的肩膀:“殿下只要记得把菱儿放心里就好了,千万不要因为这般小事就生菱儿的气。” “我要是敢生你的气,也不会被你欺负成这样了。” 白景玉这么说,温菱还真觉得,是自己再欺负人了,她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好似每次,只要白景玉不答应她什么,她就用这招,白景玉就会答应她。 真有那么点欺负人。 “我是知道殿下疼菱儿,才敢这样的”温菱这讨好人的小模样,看到人心都能化成一摊水。 面对这样一个人,他又怎舍得对她生气。 玉贵妃派人前来昭华殿的时辰,比温菱预想的要晚。 还是上次传话的宫女,此人应当是玉贵妃殿亲信。 “贵妃娘娘说,景惜公主近日宫中的一些传言,心情不好,劳烦侧妃无事去劝劝景惜公主。” 温菱浅笑:“景惜公主,现在是暂住在贵妃娘娘宫中吗?” 宫女照实回话:“回侧妃的话,我家娘娘担忧公主殿下,便先让公主殿下留在身边,好亲自照料。” 怕是担忧白景惜会出去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温远受伤,白景惜就像只被关起来的鸟,想方设法的想要破笼而出。 况且,白景惜怕白景玉可不怕自己的母妃,就算玉贵妃将她关在自己宫中,只怕她也是不会听的。 还是会想办法往外跑。 温菱算了算自己跟玉贵妃约定的芙蓉入宫的时间,也就在三日后。 “烦请回去转告贵妃娘娘,三日后,我自会带人去见她。” 宫女这次前来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便多谢侧妃,奴婢告退。” 她行礼退出殿外后,温菱便开始思虑带芙蓉入宫之事。 “主子,贵妃娘娘此时派人前来,是何意。” 温菱闭上眼,笑了笑:“她这是在打消我的顾虑。” 玉贵妃怕她会因为白景惜的态度,而打消带芙蓉入宫的想法。 派人前来,也是想让她安心。 三日转瞬便到来,她们来到这座京城外的小院时,看到的并不只是桑念。 还有蹲坐在桌边的芙蓉,她看上去跟正常人无异,只是从苍白的唇,和没有血色的脸色,可以看出她的病弱来。 看见她们到来,芙蓉并不是很欢喜,起身朝着温菱俯身行礼。 温菱亲手将她扶起:“身子还没好全,不用在意这些虚礼。” “我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了桑念姑娘这么多日,一直细心的照顾我。” 桑念听到芙蓉提到自己的名字,连忙从走了过来:“小姐,你们这是要接芙蓉姑娘走嘛?” 她今早就见芙蓉在梳洗打扮,说要跟随上次来的小姐一同去办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桑念心里还有点小失落。 她没有亲人,照顾芙蓉这么久,有个人陪着她,其实她还挺高兴的。 “不是,只是去办些事。” 听温菱这般说,桑念清澈的双眼亮晶晶。 “上元节,你没有回家陪亲人吗?”温菱见她这么高兴,便多嘴问了句。 桑念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爹娘很早就去世了,这么多年上元节都是我一个人过,不过这好这次跟跟芙蓉姑娘一起过。” 芙蓉看向桑念,眼中的笑真诚几分。 桑念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那我做好饭等你回来。” “好”芙蓉冲她点点头。 便跟着温菱她们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上,温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芙蓉在极力遮掩自己的忐忑。 “你伤好以后,可以让桑念再多照顾你些时日,毕竟你的身子还需要多调养,想来她也定是很乐意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最后一次效忠 芙蓉放在腿上的手动了下:“她是个好姑娘,我怕跟她久待在一起,会连累到她。” 像桑念那样干净的女子,谁跟她在一起,都会放松,忘记不愉快的事。 她害怕,自己这样的人,并不适合跟那般干净的人在一起。 陪在温远身边那么多年,不止是身子,就连心,也早就脏了。 “你觉得我会让你们,在那一处别院住那么久吗?” 她找的那处别院,虽然隐蔽,但难保温家人不会找过来。 要对两个弱女子杀人灭口,真是再容易不不过了。 她手上没有能用的人,白景玉手上有就好了。 她的那些事,就算她不说,白景玉也全都知道。 只要她开口,白景玉派上两个人去,太子殿下的暗卫,一人能抵十人用,让人十足的放心。 “多想侧妃相护”芙蓉要起身向温菱行礼,被温菱按了回去。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这次你随我入宫,将事情都说了,我们便也两不相欠了。” 温菱说的是心里话,但芙蓉清楚,她欠温菱的是一条命,要是没有温菱在温府救下她。 怕是她早便死在乱葬岗中了。 她知道自己有对不起温菱的地方。 两块石头都压-在她心上,她不知该如何抉择。 好像怎么选都是错的,都是那般的沉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从京城外,到宫内要大半日的时间,可芙蓉却觉得,这段路行的太快,真的太快了。 快到她还没做好准备便到了。 温菱拿出腰间纹龙玉佩,宫门口的御林军,也不敢有所阻拦。 马车行入皇宫这个繁华之地,芙蓉局促的掐手。 去玉贵妃宫中的一段宫道,温菱让人将她们放下,步行而去。 在踏入殿中时,芙蓉的呼吸乱了,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般,紧张局促过后,便是出奇的平静。 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面对上位高高在上俯视她的贵妃,这座宫内的任何一人,都能随意的主宰她的性命。 她将头低下,跟随着温菱一同拜见行礼。 玉贵妃打量了温菱带来的这个女子很久后,这才收回眼神。 在宫中待了这么久,什么样的美人她没见过,像芙蓉这般姿色的,在她眼中只能算是平平无奇。 尤其是站在温菱身边,就跟被衬托的什么也不是了。 “免礼。” 温菱让开身子,将背后的人完全暴露在玉贵妃面前。 “竟然来了,有些话和事,就不必藏着掖着了,该说的,就说了吧!”玉贵妃坐直身子,正视向下首的人。 芙蓉抬起脸,眼神空洞,里面除了无边无际的黑,什么都没有。 “贵妃娘娘,可否请你殿中的宫人都退出去。” 玉贵妃本就只留了个自己信任的贴身宫女在身边,芙蓉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也便满足了。 就当是顺手的事。 “下去吧!” 宫女退下后,温菱让南枝也退了下去,殿中只剩下她们三人。 芙蓉闭了闭眼,她伸手,褪-去自己的素白外衫,一件又一件。 就算都是女子,这样脱-衣,对她来说也是羞-耻的。 温菱看出她要做什么,芙蓉要用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告诉贵妃,这一切。 脱到最后只剩下一件肚兜勉强遮挡,芙蓉面无表情。 将手放在了系着肚兜的绳子上。 公子,就这当是奴婢最后一次,为了效忠了吧! “别···”温菱想要出言阻止,还是晚了,肚兜落下。 那没有一块好肉的身体,就这么展露在玉贵妃面前。 在她褪-去自己所有衣衫的时候,芙蓉便已经没有将自己当做一个人来看待了。 她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还温菱的恩情,而只是为了一个人,一个根本就不值得她这般做的男人。 温菱死死咬着下-唇,替面前的这个女子不值。 就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玉贵妃,看到面前赤-裸女子,肉身的惨状,也不由的嘴唇颤-抖一下。 这样一副残破的身躯,就算温菱不说,她也知道是谁造成的。 有些伤痕,不是上药就能让其消失的。 交错的鞭痕,滴烛留下的痕迹,还有少了一边的胸部。 玉贵妃不忍的撇开眼神,不再去看。 温菱大步上前,为芙蓉穿好衣衫:“好了,没事了。” 她将衣衫一件件为芙蓉穿好。 芙蓉空洞的双眼,这才慢慢的重新恢复点光亮。 温菱扶着她,坐下。 玉贵妃端起手边的茶盏放到唇边,喝下一口,苦涩的茶味,这才冲淡了,即将冒上喉头的酸水。 玉贵妃是镇国公府最小的女儿,从小-便受家中长辈兄长宠爱。 就算入了宫,也因为身份,没有吃过太多苦,温菱看到出。 在玉贵妃心里,还有着一份,不可被磨灭的善良。 让她不似宫中有些人般冷血。 况且这有关白景惜终身大事,温远那般男子,对身边伺-候的侍女那下这般重手。 白景惜要是嫁过去,玉贵妃根本不敢想,就算自己的女儿贵为公主,也定是会受委屈。 像是这般能做出这样畜生不如事情的人,什么事是他做不出的。 温菱走到殿中。 看着玉贵妃差不多,缓过神来,她这才开口:“贵妃娘娘,你应当知道,为何我无法将事情全都告知与你,温远之事,当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 玉贵妃眼神复杂的看她。 每次她问温菱有关温远之事,温菱总是只让自己去查。 仔细的查。 像是这般丑事,温远定是瞒的极好,怎会查的出来。 而温菱接下来,要说的话,更是让玉贵妃震惊。 “贵妃娘娘,还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不能讲的。” 温菱余光瞥向座椅上的芙蓉:“其实这位姑娘,还是清白之身。” 玉贵妃瞪大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由于太过激动,她直接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刚才她可是看到清清楚楚,芙蓉脱去衣衫,那一身的鞭痕,还有遍布各处咬痕。 第一百六十二章,委屈 这都是当时要下极重的口,才能过来这么长时间还是消退不下去,留下疤。 全身各处都留下咬痕,却还是处-子之身,这只能说明一点。 “难不成,温远有不举之症。” 还没等温菱回话,殿外就传来一声大喊:“不可能。” 还有宫女的劝阻声:“公主殿下,贵妃娘娘在殿中有事,公主殿下先回去吧!” “滚开,好大的单子,连本公主都敢拦。” 白景惜不管不顾的就要去推殿门。 门外的宫女哪里敢阻拦这人不让人动手。 白景惜闯入宫殿,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在殿外守着的,是玉贵妃殿两个贴身伺-候的宫女,还有就是南枝。 刚才那玉贵妃因为激动说的大声,白景惜怕是已经听到了。 “都出去”玉贵妃怒喝道。 跟进来的几人,全都退出殿外,将殿门合上。 白景惜扫视殿中人,在对上温菱时,她快速移开实视线。 她大步走近上位的玉贵妃:“母妃,不会的,温远哥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玉贵妃庆幸与白景惜此时闯入,听到了该听的,没看到方才芙蓉的样子,不然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样。 此事迟早都是要告诉白景惜的,被她自己听到,更好。 “怎就不可能,此事我已经调查清楚”玉贵妃怒视着自己的这个女儿:“我今天就告诉你,你这辈子,嫁给谁都可以,就是别想嫁给温远。” 白景惜丝毫不让:“你之前就是这么说了,你说我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我就是喜欢温远哥哥,你却百般阻挠,你就是个骗子。” 温菱挡在了芙蓉面前,她给了芙蓉一个安抚的眼神。 但看着眼前母女俩的争吵,她也不好插手。 此事的玉贵妃都有些后悔,不该把白景惜保护的太好,有点阴暗都没有让她见识到过。 她总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可以永远活在自己的保护之下,不用去争抢什么,只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幸福的共度一生便足够了。 没想到,却将她养成这样一个单纯到蠢笨的样子,被温远哄的团团转都不自知。 想到温远做到一切。 就算温远没有对自己的侍女这般折磨,玉贵妃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有不举之症的男子。 不说白景惜是个公主,那个当娘的,能忍心,自己的女儿嫁给像温远那样的男子。 就是在把自己的骨肉往火坑里面推。 “我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可你喜欢的,就是一个无法人道,不能与你生儿育女的男子吗?” 白景惜双拳紧握,剧烈的呼吸,让她胸膛剧烈起伏,喉管阵阵作痛。 一句话未经大脑就脱口而出:“是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嫁给他,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你···”玉贵妃气急。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殿中回响。 不光是被扇的偏过头去的白景惜不可置信,就连殿中的其他三人也都不可置信的睁大眼。 玉贵妃有多疼爱白景惜,温菱再清楚不过,她都没想到,玉贵妃竟然舍得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动手。 一巴掌打下去,玉贵妃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压抑的颤-抖。 白景惜疼在脸上,她却是疼在心里。 从小打到,白景惜都是玉贵妃千娇万宠养成的小公主,做为母亲,她总想给自己的女儿最好的一切。 她不忍心动她一根手指头。 可现在···玉贵妃撇开眼神,不敢去看白景惜红肿起来的脸。 白景惜不可置信的转过被打偏的头。 委屈,怒气···在心口不停的冲撞着,她不敢相信,自己母妃,当真舍得对对自己动手,还是这般重的一巴掌。 “母妃,你打我”白景惜的话语间染上哭腔。 宽大袍袖遮挡下,都难掩玉贵妃还在不住抖动的手。 白景惜忍着眼眶要涌出的泪水,大吼:“我就是要嫁给温远哥哥,从今往后,我就当没你这个母妃。” 她转身,跑出殿内。 “公主”宫人连忙追了出去。 “景惜···”玉贵妃抬起一只手,又无力的放下。 温菱能清楚的看见,玉贵妃眼中闪动的泪光,这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就连皇后,太后见了都要敬上三分。 却因为自己女儿的一句话而哭了。 温菱垂眸,她不明白这是为何。 也许是因为她没有亲人,所以弄不懂亲情之中,所含复杂的感情。 她只知道,玉贵妃很爱很爱景惜公主,为她担忧,为她流泪。 这种生母对女儿,纯洁不掺杂一丝算计的爱,让温菱的心中,无端我冒出一丝羡慕来。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情感。 “贵妃娘娘,我便先退下了。” “嗯”玉贵妃背对着她们:“帮我劝劝她。” “是”温菱带着芙蓉退下。 芙蓉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毕竟皇家之事,从来不是她们能够接触的到道。 不管是皇宫,还是皇室,都是黎民百姓只敢仰望,就连提及都是要心生敬畏的。 温菱没让芙蓉在宫中久待,怕会多生事端。 她让南枝亲自送芙蓉出宫。 自己则去了白景惜宫中。 白景惜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认得温菱,见她走近也并未阻拦。 温菱刚走入白景惜的寝殿中,就听到女子压抑的抽泣声。 温菱向殿中伺-候的宫人。 宫人都自觉退下,带上寝殿的门。 “公主”温菱将帕子递给白景惜。 白景惜丢掉手上被泪水鼻涕打湿的帕子,接过温菱递来的。 “你是来帮我母妃当说客的吧!”白景惜说话时还止不住的抽噎。 肩膀一耸一耸的,眼眶通红,鼻尖也是红红的,瞧着可怜兮兮。 娇贵的小公主,怕是从小大的都没有受过这般委屈。 但要是嫁给了温远,这种委屈都算是轻的脸。 温菱不知自己的劝告对白景惜来说,有没有用。 但有些话说了,对她自己而言,也是求个安心。 不然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白景惜往火坑里跳。 第一百六十三章,自己的选择 总归是不安心。 “公主,其实贵妃娘娘,比你还要难受百倍。” “她难受什么,明明是她打到我”白景惜给自己擦擦眼泪:“我长这么大,她都没有打过我。” 她一肚子的委屈,都不知跟谁说,现在温菱在她身边,她便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从小是她教我要知恩图报,说我可以嫁给温喜欢的男子,不管他也没有权势,只要我喜欢,遵照这自己的心走边好,可是现在打我的人也是她,你说,有她这么当母妃的吗?” 温菱忍住想要叹气的冲动,替白景惜拍拍背,帮她顺气:“你是不信温远不能人道。” 白景惜抿唇不语,温菱看出,对于这点,白景惜是相信的。 玉贵妃从来不会用这种话骗人,白景惜作为她的女儿是最为了解玉贵妃殿性子的。 竟然玉贵妃敢当着面,对她说出温远不举的话来,就证明,此事为真。 可是,白景惜眼中情绪几经变换,最后变的坚定起来。 “我并非不信,我只是,只是···”她看向温菱:“我只是喜欢他,真的喜欢他,从第一眼见到他,就喜欢。” 温菱盯着那双泪眼看了许久,脑海里,却是芙蓉那日对她说的话。 我是他养大的。 因为这句话,芙蓉没法背叛温远。 如今白景惜也是这般,因为一句喜欢,一朝公主,哪怕知晓温远不能人道,还是愿意嫁给温远。 温菱不能理解,如果她不知道,日后发生的事,她或许会尊重白景惜的做法。 可她偏偏,白景惜嫁给温远后,会如何。 她会过的很不好。 温远不是,能陪她白头偕老的良人,而是一个会拽她下泥潭的魔鬼。 事实往往是如此残酷,让人不忍说出口。 “你当真要跟这样一个男人共度一生,哪怕会毁了你自己。” 温菱没想到,让白景惜知道温远有隐疾后,反而会让白景惜更加坚定,嫁给温远的心。 白景惜是真心喜欢温远,她不可能因为,知道温远有隐疾,就抛弃那个不顾性命救她的人。 她做不到,要是这样,她会唾弃那样的自己。 “不管如何,我都愿意,我想要陪着温远哥哥”白景惜握住温菱的手,眼露恳求:“温菱求你,不要把此事告知别人,还有我皇兄好吗?我想要嫁给他,我只想跟我心爱之人在一起,不管后果如何,我都愿意承担。” “哪怕以后的你,会后悔今日的选择,你也愿意吗?” “我愿意,就算以后的我会后悔今日所做的坚定,但若是我现在不这么做,我现在就会后悔,所以···”她将温菱的手握的更紧,眼中的坚定和恳求,刺痛了温菱的双眼:“求你,求你温菱。” 温菱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无法说出话来。 她在想,前世的白景惜是否也在嫁给温远前,就明知温远有隐疾。 要是温远没有对白景惜非打即骂,或许白景惜是当真想要跟温远过一生的。 可惜温远那个畜牲,根本配不上,这样的深情。 “我答应你”温菱艰难的吐-出的四个字时。 白景惜破涕为笑:“谢谢你。” 温菱不知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害了温菱。 她再不想在这殿中留下去。 太窒息了。 爱,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东西,让一人可以不顾一切,明知前面是火坑,还是愿意跳下去。 只因为火坑对面,有自己想要拥抱的人。 哪怕那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尖刀,正在等着她。 “公主啊!”温菱叹出口气,迈出宫门,她没有坐轿辇。 回到了昭华殿中。 晚些时候,南枝送完芙蓉回到殿中时,温菱还坐在养鱼的水缸边。 南枝知道自家主子,在想问题的时候,便喜欢坐在鱼缸边。 “主子”她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人送回去了。” “嗯”南枝将头抬起一点:“主子,景惜公主她······” 温菱摇头叹息,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说起此事了:“她自己的选择,旁人也无权干涉。” 景惜公主是主子,南枝本是不能议论的,但她还是没忍住开口:“二公子,折磨人的手段那般残忍,景惜公主身份尊贵,想嫁给谁不行,为何就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只能去问她自己了”温菱一手撑起下巴:“可能对她来说,别人千好万好,就是不如温远好,她就是喜欢温远,谁也无法去轻易改变她的心意。” 人的心总是最善变的,也是最难以改变的。 越是强求,怕是越会适得其反。 “主子还要去劝劝景惜公主吗?” 温菱摇头。 再劝便有些自作多情了,她跟景惜公主只能算是朋友关系,她不能拿着这个身份去随意改变景惜公主的想法。 更何况,她已经告知白景惜,温远的秘密,至于她会怎样做,便是她的事了。 那日在玉贵妃宫中的事,很快便传了出去。 宫中都在猜测,是什么事情,让一向疼爱女儿的玉贵妃,动手打了景惜公主。 也有聪明人,猜到可能是因为景惜公主的婚事。 毕竟玉贵妃不想让景惜公主嫁给温远,也不是什么秘密。 但此事不少人都不太理解。 温家在京城中,也算是家世显赫,跟景惜公主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器重原由,不少人是众说纷纭。 关于温远隐疾之事,就连温丞相都不知,现在玉贵妃跟白景惜知道了。 自是不会传出去,这个秘密,还是个秘密。 可这种事情,早晚都有揭晓的时候。 就像上一世一样,只是不知,这一世,会是什么时候了。 温菱正想着事,就被白景玉用捏捏脸:“不是说陪我批奏折嘛?怎么还走神。” 温菱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下正在磨墨的手,已经粘满的黑色的墨水。 砚台里的墨水更是溅出来不少。 温菱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尴尬的想要把被弄脏的手背到身后,却被白景玉一把捂住手腕。 “藏什么呀!还害羞不成。” 第一百六十四章,藏起来 温菱不是害羞,只是单纯觉得不好意思。 手被白景玉牵着,来到水盆边。 白景玉用毛巾,一点一点轻柔的擦拭温菱手指上沾染的墨水。 遇到擦拭不掉的,他也不着急,不会加大力道,而是耐心的一遍一遍的擦拭。 “你呀!就不适合做这种事”白景玉笑道:“我要是再不出声,怕是砚台都要被你磨的飞出去了。” 温菱低下头,眼尖悄悄红了,她动了动嘴唇小声道:“菱儿又不是故意的,殿下就不要说菱儿了。” 白景玉用干净的帕子,帮她擦拭掉水渍:“说说菱儿都不行了,菱儿何时变的这般娇气了。” 温菱一把抱住男人:“都是被殿下宠的娇气了,殿下要怪,只能怪自己,谁让你什么都依着菱儿的。” 白景玉无奈的笑笑,抱着他,到座椅上坐下,将人放到自己腿上抱着。 “最近怎么总是发呆,是有心事”白景玉点点她的小鼻子。 温菱抬眸,眨巴着一双眼:“殿下怎么这般厉害,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你天天在我身边走神,怕我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 “殿下才不是傻子呢!不准殿下这么说自己。” 白景玉被她逗笑:“好好好,那菱儿能告诉我是为何何事心烦吗?” “就是小事。” 温菱还是不想用白景惜的事情来烦扰白景玉。 白景玉有多忙,温菱也算是看在眼里,她实在不想白景玉去想那些,与她无关之事。 “什么小事,能把我的菱儿愁成这样,让我猜猜,菱儿可是又去掺和别人的姻缘了”白景玉把温菱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温菱撇嘴,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她觉得,白景玉一句话说错了,自己在他面前不止是块水晶。 而是要比水晶还透明。 什么事,白景玉只看她一眼,就能猜出来。 “殿下是不是又要怪菱儿多管闲事了。” “我确实想要怪你,但也得我舍得呀!”白景玉在她鬓角吻了下:“别人的事,我说过,不要去多管。” 这皇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每日都不知道多少人悄无声息的死,而无人过问。 他是真怕怀中人,会因为善良而被人那些人利用。 温菱怎会不明白白景玉的意思:“放心吧!殿下,菱儿才不会那般傻呢!” “你呀!让我怎么放心。” 温菱往他怀里钻:“殿下,菱儿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何有人会明知刀山火海,还要往前面去。” “这只能说明那人是傻子,就更不值得菱儿去管了。” 温菱想,白景惜确实很傻,只是傻在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付出一切。 但当她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怕是也下了很大的勇气。 “那殿下会为了菱儿去跳刀山火山吗?” 温菱本是玩笑话,没想到白景玉却看着她的双眼,很认真的说了一个字:“会。” 那双漆黑的眸子,不由的让人失神:“殿下刚才不是说,傻子才会那么做吗?” 白景玉用双手捧住温菱的小脸:“为了菱儿,当傻子也不是不可以。” 温菱躲开他专注的眼神:“那殿下还说别人傻,菱儿看最傻的是殿下才是。” “谁让菱儿这般招人疼,为了菱儿,我做什么都愿意。” 深情的话语,似是三月春风般的眼神,柔的似一摊春-色,让人触及一下便会深陷下去。 哪个女子,会拒绝白景玉的深情。 太难太难了。 他不光是一朝太子,更是拥有这般优秀的能力,与卓越的相貌。 温菱只能躲开他的眼神,避免自己深陷进去。 白景玉笑着,在温菱樱粉的唇-瓣上印上一吻。 他似是喝了女儿红般陶醉,眼前的女子,胜过世间所有。 “喜欢菱儿”白景玉头埋在温菱胸口蹭蹭。 温菱手放在他肩上,可就是使不上力气去推开抱着她的人。 “菱儿也喜欢殿下。” “菱儿不会是骗我的吧!”白景玉像是个小孩子般。 抱着温菱撒起娇来。 “殿下怎么不相信我,菱儿真是好生冤枉”温菱把手放在白景玉脖颈上。 这本是个敏感的部-位,尤其是习武之人,但他却是任由白景玉摸着,还很是高兴的模样。 闻着女子身上的香味,白景玉说不出的开心。 他不喜宫中女子身上的脂粉气,温菱身上的浅淡花香,对他来说刚刚好,好闻的不行。 白景玉像是一头狼巡视领地般,在温菱身上闻个遍。 很不得现在就抱着人,到床榻上去,好为所欲为。 不过他知道这么做,他的菱儿怕是会生气。 毕竟菱儿最不喜的就是她白日宣吟。 “菱儿好香呀!” 温菱的手在白景玉脖颈处摩-挲着,怪不得白景玉总是爱这样摸她。 手下细滑的肌肤,是金尊玉贵的养出来的,就算是男子,也让人爱不释手。 “殿下怎么跟小姑娘一样,皮肤比菱儿还要好。” “因为怕会伤到菱儿都小手呀!” 温菱咧唇一笑:“殿下干嘛什么事,都要带上菱儿。” “因为喜欢你”白景玉凑到温菱耳边。 手一点一点摩-挲这手下婀娜的身段。 两人明明夜夜缠-绵,坦诚相待,可白景玉就是对怀中怀人爱不释手,恨不得天天抱在怀里疼。 又想要把怀中的女子藏起来,藏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这样就不会有人可以碰触到他的菱儿,也不会有人看到到,只有他一个人能抱到,亲到,看到。 温菱还不知男人心里,竟是冒出这样一个危险的念头。 还好白景玉很快便把这个念头,给掐掉了,要是当真把菱儿关起来。 菱儿一定会不开心,说不定,到时候也不会对自己笑了还会讨厌自己。 白景玉可不想那般,他只想要他的菱儿每日都开开心心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什么都愿意给菱儿,只要菱儿陪在他身边。 就算···就算有时候,心不在他身上也没关系。 白景玉想着,眼中的贪恋浓郁到可怕的地步,只是在面对温菱时。 第一百六十五章,人情 又被他很好的隐藏起来。 “殿下今日都对菱儿说了好多遍喜欢了。” 白景玉说着不觉得不好意思,她听的抖觉得不好意思了。 “说多少遍都不够,我对菱儿都喜欢,要用一辈子,来向菱儿表现呢!” “一辈子”温菱默念出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是这么多沉重。 一辈子太长,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事。 再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一辈子那么久。 比一个注定无法更改的结果更令人绝望的是,是明知道会发生什么,而无法改变。 白景惜让温菱感受到这种无力感。 温菱依偎进白景玉怀中,她闭上眼,不让眼眸泄露出自己的情绪。 “殿下。” “嗯”白景玉垂眸看她。 “皇上当真会给景惜公主,和我二哥赐婚吗?” 她不知玉贵妃知道此事后,能不能阻止伺-候的事发生。 上一世,玉贵妃到最后是同意白景惜跟温远的婚事的。 这一世,知道了一切都玉贵妃,是绝不可能同意这桩婚事的。 她睁开眼,白景玉笑看她:“此事牵着太多,父皇应当会思索一番才会想要不要伺-候,但就算不伺-候,只怕白景惜也会想法设法的嫁给温远。” 白景玉这话说的的确是事实。 帝王心思,最难揣测。 要是这次,皇上还是下旨赐婚,温菱心中的一个猜测,便能被证实。 只是现在这个猜测,还无法成型。 温菱见她对此事这般上心的样子,便多说一句:“昨日,玉贵妃去父皇面前,似是求父皇为白景惜许一门好婚事,还说了不少温家人的坏话。” 什么坏话,白景玉不说,温菱也知道是说什么。 大概就是,温家人心术不正,娶景惜公主定是有所图谋,让皇上万万不可听了温丞相的,答应了这桩婚事。 玉贵妃向来不屑于跟宫中其余嫔妃一般,遇到何事便去皇上面前求的恩典,这次为了白景惜也是拼了。 到时免不了被宫中妃嫔在私底下笑话。 见她这沉思的小模样,白景玉故意逗她:“下次要是玉贵妃再去求父皇什么,菱儿干脆穿身太监服,去听墙角算了。” 温菱被他这话说的羞恼的捶打他一下:“殿下怎能这般说菱儿,菱儿不过是对此事好奇罢了,难不成菱儿连好奇心都不能有吗?” “好奇心当然能有,但菱儿总是把一颗心放在别人呢!哪里还有心思关注我。” 温菱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感受手下柔软的触感,白景玉喉结上下滚动,眸色都深了不少。 温菱还没感觉出眼前男子的异样来:“我这颗心,全都在殿下这呢!殿下可不准冤枉菱儿。” “这般还是感觉不出来,不如菱儿让我在仔细瞧瞧。” 温菱:“······” 她瞬间便明白了白景玉的意思,小脸通红,一把将白景玉的手甩开:“菱儿在跟殿下说这是,殿下心都跑到哪里去了,殿下未免太不正经了。” “我也不想不正经”白景玉似是苦恼般叹口气:“只是面对菱儿时,我总是觉得,整个人,不对是周围的空气都变的不正经起来。” “那菱儿走好了,这样就不会再干扰到殿下了”温菱说着就要从白景玉身上下去。 白景玉自是不干的,他把身上人抱到紧紧的:“菱儿别走,菱儿要是走了,我可真是没法活了。” “殿下说的也太夸张了”温菱被他抱住,根本没法动看。 白景玉摔起无赖来,根本不像是个太子,倒像是个纨绔公子哥。 这样的白景玉,温菱第一次看到还觉得稀奇。 沉稳的太子殿下,无赖的一面,谁看了都会觉得稀奇。 “一点也不夸张,菱儿就是我的命,没了菱儿在身边,我都没法活了。” 面对白景玉的胡搅蛮缠,温菱也是没办法,再加上白景玉抱她抱到太紧,一点挣扎的机会都不给她。 “殿下先放开我,我要没法呼吸了。” 白景玉稍微松了点力道,但还是没有完全松开,禁锢着温菱的胳膊:“我怕放开菱儿,菱儿就不见了。” “怎会,你说的未免也太夸张了”温菱报复性的捏住白景玉的脸:“我就算是跑,哪里能跑的有你快。” “怎么就不可能了,菱儿总是欺负我”白景玉把手往温菱手上凑。 想要温菱多捏捏。 温菱本事想报复一下,白景玉以前总是捏她的脸,可是白景玉这么一弄,倒是让她不好下重手了。 下来重手,好像还真是在故意欺负人。 她干脆放下手:“真是没一次能说过殿下的。” 白景玉平日里公务繁忙,能陪在温菱身边的时间,他总是格外珍惜,恨不得日日都粘着温菱。 温菱也习惯了他这般,白景玉跟她玩闹一番,这才抱着人开始批阅奏折。 温菱再次去玉贵妃宫中,已是几日后的事情。 玉贵妃卸去头上华贵的头饰,精心保养的脸上,是说不出的疲惫。 好似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唇色浅淡,眼里有红血丝。 温菱还没行礼,就听到玉贵妃沙哑着嗓音说话了:“不用多礼,坐吧!” 温菱也便没有推辞坐下:“娘娘气色不是很好,要注意身子呀!” 玉贵妃摆摆手,连苦笑一下都分外艰难:“我现在还说什么注意身子呀!没被气死都算是我命大。” 这说到底,还是玉贵妃跟景惜公主母女之间的事,温菱不好多言。 玉贵妃勉强坐直身子:“此事多谢你了,日后若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的地方,我绝不推辞,本宫欠你个人情。” 本宫两字,便是玉贵妃,这个贵妃娘娘,皇后之下的存在,欠她一个人情。 温菱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本该是件让她高兴的事,可温菱就是有点高兴不起来。 白景惜一事,关系太多,怕是玉贵妃都难以解决,不然一向雍容华贵的玉贵妃,怎会短短几日,就变成这副模样。 “这本就是闻答应贵妃的,只是没能完全帮到贵妃娘娘,属实惭愧。” 第一百六十六章,轨迹 玉贵妃摆摆手:“此事本不该牵涉你,是我把景惜养大太过愚钝,才会让她分不清,是非好坏。” “公主殿下年纪尚小,一时被感情牵绊,也无关对错。” 玉贵妃脸色又白了几分。 要是白景惜当真喜欢上一个街头乞丐,她都不会这般伤神。 可偏偏是温远。 温远不但心思不纯,还会算计,心机太重,他拿捏白景惜,简直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丞相府也不是一股可以小觑的势力,玉贵妃的担忧并非多余,其中的重重关系,让温菱都无法深想下去。 “我只怕,到她时会被伤的太深,去承受不住”说道此玉贵妃殿眼角有泪光闪烁。 她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是最为了解的。 白景惜平常看着跋扈,做起事情来不管不顾,实则是个极为重感情之人。 可重感情,在皇家,乃是大忌。 尤其白景惜被玉贵妃养大太好,很多事情她不懂,她看不清别人对她的好,是处于利用。 她认为美好的爱情,从始至终都是一场算计。 认为温润如玉的温远哥哥,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一个活生生的畜牲。 真相总会有被撕开的时候。 等到那个时候,怕是这个从出生起,就被养在蜜罐子里的景惜公主,会承受不住那般大的大忌。 承受不住心爱之人对她的利用,还有虚假的欺骗。 事实也的确如此,前世的景惜公主不就是因为承受不住事实,而性情大变。 将自己沉浸在酒色-情-欲中,不过也是想要忘却那些折磨着自己的人和事。 可惜就算是那般,温菱想,那时的白景惜即便是在享乐,怕是也饱受煎熬。 温菱没有再多言,玉贵妃没再让她去劝白景惜。 或许是觉得白景惜心意已决劝也无用,又或是因为别的。 不管是什么,温菱都不想一切按照前世的轨迹推动下去。 这对玉贵妃和白景惜而言,太过折磨人。 温菱心情沉闷的东宫。 南枝见自家主子兴致不高,提议道:“主子,要不去百花园中走走吧!” 温菱也正有此意,现在正是梅花开的季节,可惜落雪的时候过去了。 不然在落雪时,看着满树梅花,倒是别有意境。 温菱看的专注,要不是南枝提醒,竟都没发觉自己快要走到仪鸾殿去。 想着自己那好姐姐,禁足也快要被解了,到时她跟徐良娣,怕是会有一场好戏要看。 “徐良娣最近如何。” 温菱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白景惜的事情,没空关注徐良娣和温浅她们。 南枝悄声回话:“听说,徐良娣总将自己关在殿里不出来,时常发疯咒骂太子妃,对着太子妃抄写送去的佛经到处挑刺,伺-候她的那些宫女太监,都是被她折磨的苦不堪言,晚上连觉都睡不好,听闻徐良娣一旦梦魇,就会在殿中乱砸。” 温菱听着,心中毫无波澜。 她给过徐良娣选择的机会,是她自己愿意拿自己腹中的孩子去赌,又能怪的了谁。 就在这时,一人从仪鸾殿的方向过来。 温菱一眼便认出那人是谁,她眼眸微眯:“玉良娣也是来赏梅的。” 耶时娅被宫女搀扶着起身:“是啊!就是没想到会在此碰上侧妃。” 耶时娅的肚子日渐大了起来,行动的时候多言不便,温菱勾唇:“玉贵妃既是有孕在身,便不要到处走动了,可别磕碰到哪儿,伤到腹中胎儿。” “多谢姐姐关心,妾身会多注意的”耶时娅想要离开,被温菱打断。 “玉良娣方才是从太子妃娘娘寝殿出来吗?” “正是”耶时娅丝毫不慌:“妾身恰好路过太子妃娘娘的殿前,见此景色甚美,便停下多看了看。” 温菱自是不信她的这番说辞:“原来如此,还真是够巧的。” 耶时娅面上的笑容恰到好处:“不知侧妃还有什么要问妾身的,若是没有妾身便不在此,打搅侧妃赏景了。” 温菱随意嗯了声,耶时娅行礼过后便绕过她离开了。 温菱转身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许久,也不知在想什么。 “回去吧!” “是。” 上元节的喧嚣过去后,很快便是春季,温菱不知为何,有些舍不得这寒冬。 只因为,这个春日里,会发生很多事。 可对她而言,没有一件是好事。 白景玉回来时,就见穿着里衣的女子,正要趴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将温菱拉过来,关上窗户:“别让寒风刮进来,小心冻着。” 殿中炭火足,暖和的不得了,外面冬夜的风刮的人脸生疼。 “我只是透口气,不会冻着的。” 白景玉伸手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笑容消失了:“还说没冻着,脸和手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得了风寒可怎么办。” “殿下说的跟我是个死人一样”温菱本是玩笑话。 白景玉却一把捂住她的嘴,语气严肃:“不准胡说。” 温菱眨巴两下眼,跟只被吓着的小兔子,看的他心里发软。 他一双手,把温菱的小手包起来:“怎么这么不听话。” 温菱吸吸鼻子:“菱儿怎么就不听话了,殿下老是凶菱儿,菱儿不要理殿下了。” 说着不理,温菱身子很诚实的往白景玉的怀里埋,暖和怀抱,让人抱着就不想松手。 “我哪有凶你”白景玉抚着温菱背后的绸缎黑发。 “你就是凶我”温菱往他怀里钻:“殿下-身上好暖和,菱儿要多抱抱。” 白景玉哭笑不得:“菱儿不是说我凶你,怎么又要多抱抱了。” 温菱撅嘴,双手就要松开人,就不抱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瞎说的菱儿不气”白景玉边哄人,边把人往怀里抱。 温菱气呼呼的:“本来就是殿下的错,老是惹我生气,。” “我以后都不惹菱儿生气了,菱儿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生我的气了”白景玉低头,要来吻她的脸,被温菱给夺了过去。 白景玉只能在怀中人发顶亲了亲。 闻着鼻尖萦绕的花香,身心都放松下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叙旧 “过两日我要去练兵场,菱儿要去玩吗?” 温菱有点小小的激动,她还没有去过练兵场。 “殿下是去办正事的,菱儿去会不会给殿下添麻烦”温菱还是有点小担心。 “怎会,菱儿在哪里等着我便好”白景玉乘温菱抬头的时候,在她颊边快速吻了下。 温菱鼓起脸,被白景玉这无赖举动,弄的没了脾气。 “我还没同意呢!殿下怎能随便就亲菱儿。” “菱儿现在同意也不算晚”白景玉说着抱起温菱就往浴池方向走。 水波荡漾,又是情-欲缠-绵的夜晚。 练兵场中将士气势恢宏的练抢声,听到就让人心潮澎湃。 虽然温菱听不到,她只能坐在石桌边喝茶,听声。 看不到练兵场上将士练枪的样子,温菱虽是有点小小的失落,但也没有闹脾气。 她要是跟着白景玉去到士兵面前。 那些人还不知要在背后怎样议论呢! 对白景玉的名声也不是很好。 桌上摆的都是温菱喜欢吃的糕点。 “你就在这乖乖等我,有事命元禄去做便好。” “好”温菱满口答应下来。 白景玉摸-摸她的小脑袋,又不放心的叮嘱几句,这才离开。 元禄陪着温菱身边,很是能解闷。 温菱听他说,宫中趣事,也不觉无聊。 “侧妃要奴才再去家加壶茶吗?”元禄拿起空掉的茶壶询问。 温菱点头,她一听起八卦来就爱吃东西,边吃边喝,茶壶都见底了。 元禄刚走没多久,一道熟悉的身影就从她不远处一闪而过。 是燕回安。 温菱一眼就认出来他,还没等她感叹两人缘分,总是能在一些时候碰上,双脚就有了思想般,快步小跑着桌上那道白色身影。 温菱本想是远远的看上一眼,燕回安却听到她的脚步声,回头看见是她。 惊喜之色一闪而过,很快便低下头去行礼:“参见侧妃。” “不必多礼”温菱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拿着一块咬过一口的桂花糕。 还没等她把桂花糕藏起来,就见眼前人的嘴角尾部可查的翘起:“侧妃喜欢吃桂花糕。” 温菱尴尬的把手背到背后,她点头。 燕回安眉眼温柔,看人时,眸中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书卷气质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微臣知道京城外有很有名的糕点铺子,侧妃可以派人去买来尝尝。” 温菱点头又摇头:“还是算了吧!宫中的糕点就很好吃。” 其实是她的宫人不能随意出宫,为了买糕点这种事,去找白景玉,也用不着。 “燕大人今日怎会来此。” 燕回安恭敬回话:“今日教授学子骑射,微臣有许多不足之处,便想这学习一番。” 他说话时,可以跟温菱保持这一份疏离,温菱知晓他是不想落人话柄。 他总是爱为别人着想,一个这般好的人,光是看着温菱便心里泛酸。 她是真的早已放下过往种种,只是每次遇到面前人,心中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种感觉常常困扰这她。 她明白这是为何,因为燕回安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同的存在。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 燕回安不管是面对那个身为丞相府卑贱庶女的自己,还是面对被人诟病,说是攀龙附凤不择手段的自己,他都是真诚的关心这自己。 那种尊重,哪怕是活了两世,温菱也只在燕回按一人身上感受到。 燕回安嘴唇微动,还是关切的询问出声:“听家母说,上次在丞相府终归见到过侧妃。” “嗯,燕大人应当听说了,我回家探亲之事。” 燕回安蹙眉:“您现在以身为太子侧妃,是温夫人对侧妃不敬,侧妃那般惩治她,已是对她手下留情。” 温菱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来:“多谢燕大人关心。” 燕回安垂下头:“侧妃聪慧秀丽,切莫介怀旁人言语。” 温菱出神一瞬,这句话,从前燕回安也对她说过。 可惜那时候的她没有听进去。 “燕大人天资卓绝,日后在事涂上,定然会平步青云。” “侧妃谬赞,朝中能才辈出,微臣怎能但此夸奖。” 温菱发自内心的笑了:“我说的是真心话,燕大人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国子监司业,日后定然不凡。” 燕回安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前世皇上便是看重燕回安的品性,提拔他做了礼部尚书。 燕回安年纪轻轻便能跟自己爹品阶向同,当时燕回安可是没少被人谈论。 都夸赞他是年少有为。 不少人家都想要把女儿许配给燕回安。 想到这里,温菱嘴角笑意浅淡几分。 燕回安刚要回话,在看到温菱身后之人后,立即后退一步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温菱惊诧回头,就见白景玉正距她不过几步之遥。 见他身边跟着元禄,温菱便反应过来,白景玉应当是没看见她,便出来寻她的。 白景玉面色如常,温菱因为刚才的事没有发现什么,但只要仔细看,便能发现,男人眼底深渊般的暗色。 光是看上一眼,便让人心惊。 元禄光是在太子殿下-身边,便控制不住的有些瑟瑟发-抖了。 白景玉在这,温菱不好跟燕回安打招呼,只得往白景玉身边去。 “殿下,你怎么来这了。” “怎么,打扰你跟故人叙旧了。” 温菱连忙摆手:“没有,只是好奇。” 她怕白景玉会误会,更害怕会牵连到燕回安。 白景玉眼眸微眯,她一把拽过温菱的手,大步往回走。 想到方才在不远处,温菱与燕回安相谈甚欢的模样。 一股杀意便来回在他五脏六腑内冲撞,像是着了魔般,白景玉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起来这般浓的杀意。 为何他的菱儿要对别人笑的那般开心,就那么喜欢他吗? 自己都那般容忍了,她却还是跑来见了燕回安。 温菱在怎么迟钝,也发现牵着她的男人是动怒了。 温菱心里想着该怎么解释,都开始后悔不该没控制住自己的腿,跑来跟燕回按叙旧。 自己被白景玉说了不要紧。 第一百六十八章,吃醋 不能让燕回安因为她落下什么坏名声。 可自己这般冒然为燕回安说话,又会显得太过刻意。 还没等温菱想到自己该怎样开口,就已经被白景玉拉进屋中。 “砰。” 关门声震天响,温菱的身子也跟着一颤。 白景玉一转头,就见着一个小鹌鹑,正缩着肩膀在自己身后,小心翼翼的模样,瞧着便让人心疼。 可一想到温菱与燕回安谈笑风生的场景,心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无数个孔一般,升起令人烦躁的嫉妒来。 总是会让他想到,眼前的女子,并非心甘情愿嫁给自己,她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每次见到那个燕回安就这么高兴。 白景玉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温菱的唇-瓣,他力道不小。 将温菱的唇-瓣抹的嫣红,温菱也不敢出声,就这么垂着眸子。 她知道,白景玉这是动怒了。 见着那嫣红的唇-瓣,白景玉并没有开心多少,本是想小小的惩罚她一下。 可心疼的还是自己:“日后不准在对他笑了,要是让我再看见你对他笑,我便······” 后面的话,他怎么样也说不出口,根本想不出惩罚温菱的法子来。 他可以轻易了杀了燕回安,对温菱却是连说上半句重话都难。 “殿下要罚菱儿吗?”温菱抬眸,剪水秋瞳就这么盯着面前人:“殿下罚菱儿吧!菱儿做错了事就该罚,殿下放心菱儿不哭。” 只一句话,便让面前男人的一颗心软成了一摊水。 白景玉怎会看不出她这又是在跟自己装可怜,就算明知如此,他就是狠不下心来。 他将人搂入怀中,手抚-摸上她白皙的小脸,叹息一声:“我该拿你怎么好。” 说也舍不得说,罚更是舍不得。 就连虚张声势的危险都做不到,明知她心里装着别人,还是心甘情愿的陷入她装出来的喜欢里。 自己怎么就能为面前的女子变成这般模样。 变的都不像自己了。 温菱拿脸蹭蹭白景玉的小手:“殿下别生气,菱儿知道殿下不喜跟外男说话,菱儿日后定然不会再犯了,殿下别气。” “能说的倒是好听,哪次说话算话了”白景玉眸中的郁气化开一些。 就连温菱也没想到,白景玉竟然会这么好哄。 刚才还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一下就被哄好了。 她本以为自己难逃白景玉的一顿说。 “殿下信我,我每次跟殿下说的都是真话,明明是殿下不相信菱儿,殿下不心疼菱儿了吗?”温菱眼波流转间,道不尽的楚楚可怜。 谁看的不觉心软:“我连罚你都舍不得,还不心疼你。” 温菱踮起脚尖,嫣红的唇在男人的薄唇上落下轻柔的一吻:“要殿下这样疼才够。” 白景玉的眼眸渐深,喉结上下滚动。 温菱清浅的一笑,这一招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总是这般管用。 他一把揽住女子不盈一握的纤腰:“这可是菱儿故意勾-引我的。” 温菱双眼清澈见底,无辜道:“菱儿哪里有勾-引殿下,菱儿只是想要殿下多疼疼菱儿罢了。” 气息勾缠,腰间的用力的大手收紧,就算隔着衣衫,这般拥着对方,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躯体。 胸-前的柔软让白景玉忍耐着,才没有去触摸的念头。 白景玉轻咬她的耳尖:“菱儿当真知错了吗?” “知错了”温菱软绵绵的贴近白景玉:“殿下就原谅菱儿这次吧!不要气菱儿了,菱儿好难受呀!” 白景玉心疼的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难受什么。” “难受殿下生气,还难受殿下不相信菱儿”温菱委屈巴巴的扯着白景玉衣角诉苦,跟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呵”白景玉低笑着,酥-麻低沉的嗓音传到温菱耳中,激荡起心弦的振动。 “殿下笑什么”温菱不知自己的脸已是羞红一片。 “谁让菱儿这般招人疼,就连说话时,又让人想咬上一口尝尝味道。” 温菱不悦轻哼:“菱儿又不是吃的,殿下要是咬菱儿尝味道,菱儿可是会疼的。” 白景玉这下是彻底被温菱逗笑了。 心底的怒气升起的醋意,被温菱这三言两语给消下去大半。 还有便是,他根本不忍心对面前女子生气。 菱儿愿意哄着她,那说明菱儿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有心里有他。 他便要用尽所有对菱儿好,这样菱儿便能喜欢他的吧! 反正就算菱儿不喜欢他,菱儿也只能属于他。 谁也抢不走。 “那好吧!竟然不能吃,菱儿要用什么补偿我。” 温菱撇嘴:“应该是殿下补偿菱儿才是,怎么就成菱儿补偿殿下了,殿下惯会骗菱儿。” 白景玉无奈了捏捏她的脸蛋:“你呀!” 见自己得逞了,温菱连忙转移话题:“殿下练兵场的事务可都处理完了。” “嗯,不然怎能来见你。” 温菱抓住白景玉的手臂晃晃:“那今日殿下岂不是有很多时间陪菱儿。” 白景玉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怕是还不行,一会要去朝中将军议事。” 温菱没有太过失落,白景玉总是这般繁忙:“那殿下晚上早些回来,菱儿等殿下。” “好”白景玉抱她抱的更紧,脸埋在她颈窝嗅着她身上花香:“晚上早些睡,不必等我。” 本来他带温菱来此,是想多陪陪他的菱儿的,谁知竟会让菱儿碰上燕回安。 他哪里还放心把菱儿留在这里等她。 温菱上了马车到了东宫。 正往昭华殿中去,就听树丛后传来熟悉的女声:“玉良娣怀有身孕,就不要乱走,小心挨了别人的道。” 温菱本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但听到玉良娣三字,还是顿住脚步,她走近树丛,透过茂密的绿叶,就见石子路上。 正站着两人。 不就是耶时娅和徐良娣。 耶时娅对徐良娣没什么可在意的。 “徐姐姐也是,大病初愈的可别又伤了身子。” “你···”徐良娣怒视向对面人,怒极反笑。 第一百六十九章,赐婚 “你莫不是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以为肚子里揣上东西了,便能天下太平了,这冬日过去后,很快便是百花盛开的好时候,玉良娣可莫要被别的花遮去了风头。” 话毕,便转身离去。 这徐良娣大病一场后,说话的技术都提高了不少,不像以前一样,那般容易被人激怒。 温菱放轻脚步立刻离开此处。 徐良娣说的百花盛开的好时候,就是选秀,这也是为何温菱会头疼的原因。 到时选秀入宫的又会是一群麻烦。 这皇宫中就是这样,新花替旧花一刻也不让人省心。 昭华殿外徐清月见温菱前来,连忙迎上上去。 温菱加快脚步:“妹妹怎么不进去等着。” “自是想第一时间见到姐姐。” 两人边走边说,进入殿中后,温菱亲自为徐清月倒上茶水。 “妹妹今日来可是有何事。” 徐清月接过温菱端来茶水:“听闻了景惜公主之事,便想着过来看看姐姐。” 此事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徐清月知晓倒是也不足为奇。 “哦”温菱遣退了殿中宫人:“不知妹妹,对此事有何看法。” “看到倒是谈不上,只是觉得此事牵扯甚广,姐姐还是莫要牵扯进去的好。” 徐清月心思细腻,看到处温菱对景惜公主和玉贵妃存有拉拢的心思。 “景惜公主对温府二公子用情至深,为此不惜玉贵妃几番争吵,怕不是姐姐能够劝的住的。” “你此话说的倒是有理”温菱赞同的点点头。 温菱又怎会不知,她不过是想试上一试,可惜只怕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 徐清月说的对,其中牵扯甚广,龙椅之上的天子一旦做出选择,又有谁能改变的了。 “我知你的意思,自是不会太过强求”温菱能清楚感受到胸口处传来的沉闷。 若是她像前世那般,跟景惜公主从未见过,认识过,也不会对她的命运,这般挂心。 牵涉这般多,想要抽身都难。 温菱的手指转动茶杯:“回宫时见到徐良娣跟耶时娅在争吵,怎的这两人有所不睦。” 徐清月眼中泛起笑意:“徐良娣自从落胎后,便看谁都不顺眼,她殿中伺-候她的宫女太监各个都是苦不堪言,听说她最角还在找让女子身体盈润的法子,请了不少太医过去。” 女子生育过后,身体跟以前是会有所分别,这也是因人而异。 徐良娣着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就算她不着急,徐家那边,也会施压过来。 选秀入宫的美人越发多,又有温菱在,没有宠爱,就只能靠着孩子在宫中站稳脚跟了。 “随她去吧!”温菱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等到太子妃禁足解了,她更是有点忙活了。” “姐姐说的是。” 徐清月跟温菱一同用过午膳,这才离开。 融雪化作春水。 温菱想的没错,这春日里,没有一个好消息。 一个在她预料之中,又不愿相信的赐婚圣旨昭告天下。 赐婚的对象,自是丞相府二公子温远,还有玉贵妃所处的景惜公主。 这则圣旨一下,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先不说朝堂之上的动荡。 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愁臣当然是玉贵妃。 听闻玉贵妃在跪在御书房前,连着求了几日,都没能让帝王改变心意。 回宫后便大病一场,皇后不仅亲自去探望,还送去了不少东西。 倒是景惜公主,玉贵妃生病后,一直没有前去。 温菱想,日后的景惜,想到自己今日所做之事会不会后悔。 可惜她正沉浸在要嫁给心爱人之中的欢喜中。 听到这些传闻时,南枝都忍不住出声道:“玉贵妃那般疼爱景惜公主,怎的公主因为二公子,就能连贵妃娘娘重病了都不去看望。” 温菱笑着摇头:“她现在就是个小孩子,孩子跟玉贵妃耍小性子,觉得自己要是过去看了玉贵妃,就是先低头认错了。” 所谓话教人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就是这个道理。 可惜有些事,只要是发生了,便在难有转换的余地。 皇上下旨,婚期便定在下月初六。 这下就算是玉贵妃再不想要景惜公主嫁出去,又或是景惜公主想要反悔,都已是没机会了。 怕是景惜公主也不会反悔。 她巴不得快些嫁给她的温远哥哥,她的心上人。 来到荷花池边,玉贵妃果真在此。 玉贵妃瞧着气色很是不不好,苍老了几岁的模样,就连鬓边的白发也多了几根。 可想而知,这一月,玉贵妃到底多忧思。 “参见娘娘。” “免礼”玉贵妃嗓音嘶哑。 大病初愈,双眼少了神采。 玉贵妃是武将出身,温菱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 温菱坐下:“娘娘病好了,怎的不多休息休息。” “休息不休息的,都一样,心里装着事,怎样都不会好。” 温菱看着她虚弱的样子,还是开口劝慰道:“公主殿下的婚事就算定下,有娘娘的庇护,等到合适的时机,也会有转换的余地。” “唉”玉贵妃一手撑头:“她为了温远能不认我这个母妃,还有什么能让她回心转意的,我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求她能过的好吧!” 最后一句话玉贵妃说出,自己都觉得可笑。 嫁给一个废人,哪个女子能过的好。 就她生的这个傻瓜女儿,乐意嫁给这么一个男人。 “公主殿下年纪尚小,早晚会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的,娘娘切莫如此想,公主早晚会记起娘娘对她的好的。” 玉贵妃何尝不知:“怕是她只有受了委屈的时候,才会想起我这个母妃。” 想到这,玉贵妃眼中闪着泪光,被她抬手擦去。 哪个当娘的,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嫁给温远那样的人。 她当时跪在御书房外求皇上的时候,恨不得将温远的事一股脑的劝说出来,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般。 她背后还有整个玉玉家,不能因为景惜,便置整个玉家于险地。 况且就算此事传出,温家将此事瞒的这般好,别人只会觉得她为了让景惜公主不嫁给温远,而编造出来的谎话。 第一百七十章,香 "咳咳咳···"玉贵妃捂唇轻咳起来。 这咳嗽停不下来,玉贵妃身边伺-候的宫女,连忙帮着玉贵妃拍背顺气。 这才让玉贵妃缓下来:“娘娘无事吧!” 温菱把茶水递到玉贵妃手中。 玉贵妃接过:“无事。” “冬日刚过,外面还是有些凉的,娘娘还是快些回宫的好。” 玉贵妃笑笑:“我就想在这里坐坐。” 在这里,总是能看到景惜小时候的影子。 “景惜小时候总是爱在这里玩闹。” 温菱不知该怎样安慰玉贵妃。 或许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玉贵妃现在也不需要旁人的安慰。 她对白景惜的爱,温菱能清楚的感觉到。 有一瞬间温菱在想,若是她的生母没有自缢,会不会也这般爱着她,哪怕只是一点也好。 可惜她连自己生母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只听奶娘说,她的生母姓李,是个很美的女子。 但温菱想象不出她有多美,就连模糊的印象都没有。 在此静坐半日,温菱心情反倒是变的沉闷起来。 白景玉一看便知她心情不好,他眼神从手中的奏折上抽离。 “这是怎么了。” 温菱被他的声音唤回了神来,她走到桌案边坐下:“殿下这样日日看奏折,不会累吗?” “习惯了”白景玉放下御笔,手指在温菱下巴下磨蹭着:“心情不好,跟我说说如何。” 温菱拉住他的手,白景玉弯唇一笑,将人一把便扯到怀中:“受委屈了。” “没有,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心情不好。” 白景玉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什么事,跟我一说,说不定心情便好了。” 温菱扭头轻哼:“就比如说,殿下马上就要选秀了,菱儿想着,心情便很是不好。” 白景玉点点她的鼻尖,语气稍许愉悦:“菱儿当真在意的是这个。” 这倒还真是温菱在乎的一小部分,不过她嘴上肯定是不能承认的。 “那还能有假。” 其实温菱不仅是因为想到了自己的生母,才会如此伤春悲秋,今日见到玉贵妃,看到玉贵妃憔悴的样子。 温菱之前的那个猜想,被点点验证。 温远的隐秘,被瞒的虽好,她能通过芙蓉查到温远的事,龙椅上那位,怎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朝中各个都是老狐狸,都难以逃过皇上的耳目,除非是皇上假装不知。 想到前世,白景惜跟温远和离时,温远下狱,温家的备受朝臣议论,皇上有理削去了温家不少在朝中的势力。 还有就是···白景玉接手玉家军。 桩桩件件,温菱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依稀能看到帝王的盘算。 温菱握着白景玉锦衣的手紧了下。 “怎么了”白景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无事”温菱摇头:“殿下,你想景惜公主嫁给温远吗?” 白景玉眼眸深邃,让人分辨不出其中的情绪:“圣旨以下,便无人可变,想与不想还中重要吗?” 是啊!还重要吗? 但对玉贵妃来说,很重要。 只可惜,她没有那样的能力,去做扭转局面的人。 她不过是被太子所宠爱的侧妃罢了。 若没有白景玉庇护,她何尝不是危机四伏的呢! “殿下说的是。” 白景玉怎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他抚上她的发顶摸-摸:“你这样子,还是在想白景惜。” “没有”温菱下意识的否定。 撒谎都不会白景玉无奈。 让人怎么放心的下。 “我见你比白景惜自己还要关心这桩婚事,是因为温远?”白景玉难得对一件事有些不解。 “就是单纯的觉得我二哥不是个好东西,配不上公主。” “呵呵”白景玉被她这话给逗笑了:“我倒是觉得,娶了公主,未必是你二哥的喜事。” 温菱笑了:“或许吧!” 要不是为了温家的利益,怕是温远当真是不会娶景惜这位公主殿下,从而给自己招致麻烦。 不过要不是温远,对自己太过自信,以为自己对白景惜心理的控制,才让白景惜不敢将他的秘密传出去。 实则不过是白景惜太爱温远,才会任由温远那样伤害她,也不反抗。 造之温远一次次的变本加厉。 温远最后的死,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初春时节,枯黄被嫩绿与枝蔓所取代。 温菱站在百花丛间,很难不被这一池春意所吸引。 可惜总会有人要破坏她的好心情。 随着脚步声靠近的,还有一股比花香更加浓郁,好闻的独特香味。 这香味,不是香味,但就是好闻,让温菱甚至有一瞬间的失神。 “参见侧妃”耶时娅被身边宫女搀扶着行礼。 “免礼”温菱转身看她。 耶时娅身上总是带着很多别样的香味,温菱也不稀奇,就是这次的香味比平日里的浓郁不止一点。 温菱都忍不住多问一句:“玉良娣身上是什么香,连这一园的花香都比过去了。” 耶时娅掩唇一笑:“不过是我从西域带来的寻常熏香罢了,侧妃若是喜欢,我改日给侧妃送些去。” “不必了”温菱揉揉额角,竟有想要昏昏欲睡的冲动。 她闭了闭眼,却没有看到,耶时娅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 “这香很好闻,我在宫中都没闻过。” 温菱跟耶时娅攀谈两句后,便转身离开。 见着温菱离开的背影,耶时娅则是向着另一处走去。 仪鸾殿中,茶水刚煮上,耶时娅便走了进来。 “你来的倒是巧了”温浅拿出茶盏斟茶。 耶时娅在她对面坐下:“我说过,我的香,不管对谁都有用,你还非让我去她面前试试。” “小心驶得万年船”温浅将茶盏亲手放到耶时娅面前:“我也是怕你太过自信翻了船。” “娘娘说的是”耶时娅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位这边都准备好了,就是不知娘娘这边如何。” “只要你不出错,我自然也不会”温浅面上神色晦暗不明,仔细看去。 才能窥得一丝狠戾。 耶时娅一笑魅意横生:“娘娘可不要忘记,事成之后答应妾身之事。” 第一百七十一章,大骗子 “忘不了,你何必心急。” 温浅这个时候了,还端着太子妃的架子,属实让耶时娅有点看不懂。 被自己瞧不起的庶妹算计至此,心里不知多想把温菱给扒皮抽筋了。 脸上还要装样子。 不过她也懒得管这些,只要温浅能帮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便好。 “娘娘没忘记就好。” 温浅不耐的挑眉:“你想要当宠妃,也得看你有没有那样的本事,我自会全力助你,但我也不是神左右不了殿下的想法。” 让耶时娅做宠妃,总比温菱来的好,至少此人生下的孩子,自己不用放在心上。 耶时娅因为温浅这话,笑容而有所减少:“娘娘说的是,毕竟要像温菱那般,被太子殿下放在心尖上面宠,可不是能轻易做到的。” 见温浅看过来的眼神带上丝丝凉意,耶时娅立即改口:“不过在怎样得宠,也会有失宠的时候,妾身倒是有点好奇,太子殿下为何会这般宠爱温菱,妾身也好讨教讨教。” “这种事,你应该去问她。” 怕是就连温菱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何吧! 因为不管前世还是现在,白景玉对她从来都是那般,没有改变过。 温菱一回殿中,就睡了过去。 睡的不是一般的沉,噩梦连连,也没把她惊醒。 “菱儿,菱儿···”白景玉擦拭去温菱额间冷汗,低声唤这温榻上似是做了什么可怕噩梦的女子。 温菱猛的睁开眼,眼中满是惊恐,她一把抓住额头上的那只手。 白景玉心疼的用另一只手拍拍温菱的背。 “怎么,做噩梦了吗?” 温菱喘气平息这胸腔中,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脏。 她梦到的东西实在太可怕,也太真实,全是前世那些她不敢想的事。 “没事了,没事了···”白景玉柔声安抚着她。 见着她惊恐的样子,也不知是什么,让她这般害怕。 温菱一把抱住身边的男人,钻进男人怀里,用尽全力抱着眼前的男人。 “殿下,菱儿害怕”温菱是真是被吓着了。 白景玉心疼的为她拍背顺气:“没事,都是梦罢了,不管你害怕什么,都有我护着你,别怕,别怕······” 听着男人温柔的话语,温菱这才勉强将眼眶中的泪水给憋了回去:“殿下,不要走,菱儿害怕。” “我不走,不走,我恨不得天天陪在菱儿身边呢!”白景玉喜欢怀中人对他这般的依赖,又心疼他的菱儿这般害怕的样子。 肯定是被吓坏了。 “传太医”白景玉朝外吩咐了一声。 立刻便要小太监快步出来昭华殿。 温菱抱着白景玉,就是不松手,噩梦带给她的恐惧,还没有消失,她总是觉得,自己要是放手了,白景玉肯定就会走。 就像前世一样,走的时候说很快就会回来,结果一直到自己死,他都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他回来以后,知不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好好照顾她的孩子。 温浅当时说,会把自己的尸体剁碎了喂狗,白景玉回来后,自己怕是早就被吃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殿下是个大骗子。” 晶莹剔透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在温菱眼中积蓄,那张白生生的漂亮小脸变得通红一片,接着泪珠就开始不停滚落下来,可怜兮兮的,惹人怜惜。 这下可把白景玉给心疼怀里。 “菱儿不哭”白景玉轻柔的拭去温菱脸上的泪。 可泪水刚被擦去,就很快又会滚落下泪珠来,白景玉一时间竟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不哭不哭”他只能将人抱在怀里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菱儿不哭······” 温菱抽噎这,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掉个不停:“殿下,骗子···骗子。” “好好,我是骗子,我是骗子,菱儿不哭了好吗?菱儿想怎么惩罚我这个骗子都可以。” 温菱不说话了,抽泣的声音变小,又像是只小奶猫似的,软乎乎的往他怀里钻。 白景玉被她弄的无奈极了,抱着人哄了老半天,温菱才勉强吧眼眶里的水水憋回去。 可是见着眼泪在温菱眼眶里打转转,要掉不掉的可怜样儿,白景玉的心并没有好受多少。 “不哭了”白景玉只能把自己的语气放的温柔些,温柔的像是春风,让温菱都哭不起来了。 她扁着嘴,瞅了白景玉一眼:“殿下别不要菱儿,别离开菱儿。” “我不会走,永远都不走”白景玉的一颗心险些融化。 又是欢喜温菱的依赖,又是心疼温菱的泪水。 温菱抱着人,哼哼唧唧的,还时不时的打个哭嗝。 瞧着可爱又可怜。 “都是殿下,要不然菱儿才不会入宫呢!殿下得对菱儿负责,得好好保护菱儿,不能丢下菱儿······” 白景玉家这么听着怀中人数落,他除了抱着人哄,还能如何。 他生怕自己声音大了那么点,把怀里的小奶猫又吓哭了。 “菱儿不哭,我什么都答应菱儿。” “哼”温菱偏头躲开白景玉的为擦泪的手:“殿下每次都是这么哄菱儿都,菱儿不相信殿下。” “真是我的小祖宗”白景玉哭笑不得,却没有半点不耐烦。 “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温菱抱着他又不说话了,她想要的太多,说出来,白景玉就算愿意给。 她也不想仗着白景玉对她的宠爱,而去为难这个男人。 “算了,看在殿下这么诚心的份上,菱儿就暂时原谅殿下了。” “还是菱儿好,大人不记小人过。” 白景玉含笑的话,听在温菱耳中总觉得有些别扭,还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很快太医也来了。 其实太医早就来了,就是在外面不敢进来。 早就听说,这侧妃是太子殿下的心头肉,今日一见。 太子殿下,对这位侧妃还真是宠爱有加。 太医给温菱把脉时,更是不敢有半点马虎。 自己不过是哭了一场,白景玉就把太医叫了来。 温菱感觉自己这次真是有点丢人。 就算不照镜子。 第一百七十二章,顶撞 温菱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满脸的泪痕,一看就知道自己是哭过了。 真是丢死人了。 太医直气声来回话:“太子殿下,侧妃时一时太过激动,急火攻心,并无大碍,不过侧妃身子不是很好,最好还是吃安神的药才好。” 听到要吃药,温菱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下去吧!” “是”太医退下后。 白景玉这才抱住人哄起来:“日后你可得少哭殿点,对身子不好。” 温菱还在因为喝药的事气呼呼的耍性子。 “都是殿下惹菱儿生气的,殿下还说菱儿。” “那我以后,一定再也不惹菱儿生气了”白景玉凑近温菱耳边,调笑道:“要是我-日后再惹菱儿生气,菱儿就像那夜一般,大我好不好。” 白景玉说的,温菱还真有点心动。 上次喝醉了,打了白景玉,她自己都没有太多记忆。 不过这种心动只有一瞬间,白景玉是太子。 自己可不能被他的一句话给诱-惑到。 “这怎么行,打了殿下,殿下就上不了朝,殿下可是太子,要注意体面的。” 白景玉笑着捏捏温菱的小脸:“菱儿这么心疼我呀!” “菱儿才不是心疼殿下”温菱嘴硬的不承认。 白景玉娇气的小模样给逗笑了:“好,那菱儿日后能不能多疼疼我呀!” 温菱笑了:“我考虑考虑。” “菱儿可得好好考虑”白景玉用指腹磨蹭了下温菱的下巴。 温菱躲开她的手。 还没多久的功夫,新鲜出炉的药,就又被端了上来。 白景玉吹凉了这才喂到温菱唇边,温菱皱着鼻子喝下一口苦药:“我怎么觉得,我天天都在喝药。” “哪里就天天喝了”白景玉又把勺子递到温菱唇边:“药可不能断,都是给菱儿补身子的。” “我感觉这药是来要我命的。” 白景玉笑看她:“那等喝完药了,等会端些菱儿喜欢吃的糕点来,这样就没那么苦了。” 温菱这才勉强点头。 温浅被解了禁足的第二日,东宫的嫔妃照旧还是去给她请安。 一如往常的,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 之前宫中,对太子妃的流言蜚语也都不存在。 温菱本不想去赶这个早,又想着,这次请安,怕是有好戏看,不去怪可惜的。 温菱难得来仪鸾殿中,向太子妃请安。 不少嫔妃都有意跟温菱交好,上前来跟温菱攀谈,不过温菱显然没这个想法,几句话便把来阿谀奉承的人给打发走了。 等人离开,徐清月这才上前:“姐姐这是没睡好。” “嗯”温菱眼角余光看向对面坐着的徐良娣,又很快收回眼神。 “过来看看。” 徐清月早便猜出了,温菱这次是为何而来。 攀谈一句后,徐清月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温浅也从内间走了出来。 “参见太子妃娘娘”殿中妃嫔起身行礼。 除了温菱一人。 温浅假装没有看到,端的是仪态端庄,看不出半点被禁足一月的疲态来。 徐良娣眼中的愤恨在抬头之时,便被她隐藏起来。 “都起来吧!” “是”妃嫔起身落座。 温浅笑道:“许久没有见到妹妹们了······”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徐良娣打断:“我们也是许久没有见到太子妃娘娘了,不知娘娘禁足这一月过的可还好。” 徐良娣真是一点也等不得,就开始言语攻势了。 温菱漫不经心的拿起手表茶盖,拨弄着杯中浮沫。 温浅怎会被她这般轻易的给激到。 “太子殿宽厚,本宫自是有所领悟,徐良娣也要好生修养,把身子养好才是正事。” 徐良娣把后槽牙咬的生疼:“这还得多亏了娘娘,不然妾身现在也用不着这般养这。” 殿中人都在不动声色看着这二人的好戏。 她们也并不意外今天这出。 太子妃陷害徐良娣腹中子嗣之事传出,虽然就被压了下去,但嘴巴张在人身上。 想怎么说,谁拦的住。 温浅面色不变:“良娣何出此言,本宫倒是听不懂了,要是良娣有何委屈,大可去找太子殿下,可莫要气坏了身子。” 温浅这话,就像是一把刀,插在了徐良娣胸口上。 谁不知道,她落胎后,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来看过她。 就算她几日,派人去请殿下前来,也都是无功而返。 还有对温浅的处罚。 她的孩子没了,而温浅只是被关了一月禁足,只是因为温浅是太子妃。 这让她怎能甘心。 徐良娣手紧攥衣衫,上好的云锦被她攥的皱皱巴巴,却没能让她心中的怒气,消下去的半分。 她起身看了眼殿内的女子,目光落到温菱身上,冷笑一声:“娘娘又比妾身好到哪里去,倒是不如想想,这是不是娘娘亏心事做多了的报应。” 说完,她便转身离殿。 她走后,殿内嫔妃的视线,都有意无意的落到温菱, 和温浅的身上。 徐良娣方才话中的意思,不少人都听了了出来。 温菱是温浅的庶妹,可温菱却是受尽了太子殿下的百般恩宠,太子妃犯下这般大错。 对外说是被冤枉,太子殿下可没有半点彻查此事的想法。 温菱像是没有注意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般,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茶有些凉了,温菱放下茶盏,撑着头,看上去很是懒散。 温浅端着仪态,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事。 也无人这般不长眼,去提方才离开的徐良娣。 这就是温浅的厉害的地方,总是能把发生的事,当做没发生般。 把太子妃的身份看到比命还重要。 在外人面前,永远都不能失了仪态。 温菱知道,不过是她这个好姐姐,觉得自己出生天生高别人一等罢了。 温浅喜欢这种,凌驾在别人之上,高高在上的感觉。 出生和身份,带给她的傲气。 让温浅对自己的太子妃身份无比看重,谁挡了她的路,面上看不出,其实早就把报复你的一百种方法都给想好了。 她的好姐姐呀!总是这般喜欢端着,喜欢装。 还一点都不觉得累。 第一百七十三章,控制 温菱没去听温浅后面说了什么。 徐良娣走到太快了些,被温浅几句话,便弄的没话说了。 不过徐良娣憋着一肚子的怨恨,对温浅出手是早晚的事。 这次请安很快便结束了,温菱刚一走出殿门,一人便比徐清月更快的凑上来。 “参见侧妃”耶时娅对着温菱俯身一礼。 温菱对着徐清月使了个眼神,徐清月会意先行离开。 “不知玉良娣有何事。” 耶时娅魅眼微弯:“方才太子妃娘娘,说是邀我们一同去品茶,不如我们一同前去吧!” 温菱心里本能的抗拒不太想去:“帮我谢过娘娘,我身子不适,便先回去了。” 耶时娅凑近温菱。 她身上的香味更加浓郁,一股脑的往温菱鼻子里窜。 香味进入身体,温菱竟奇迹般地放松下来。 就连早起的困意都消失了,身体连带着五脏六腑都似是被一双温柔的大手抚-摸过般,很是舒服。 这种感觉,温菱从未体验过。 温菱的第一想法竟是好闻,好香,想要多闻一会。 她控制着自己想要向耶时娅靠近的脚步,迷离的眼神逐渐有了焦距。 她错过了面前人唇边一抹诡异的微笑。 “侧妃,毕竟是太子妃娘娘邀我们前去,还是去吧!” 温菱点头应下:“走吧!” 反正她也没刚才那么困了,本还想回去补补觉的,回去想来也是睡不着,还不如去看看温浅玩的什么把戏。 她们来到温浅的寝殿之中。 香炉燃着檀香,殿中只有她跟耶时娅两人。 “妹妹来这时间也不短了,还跟着学了一手煮茶的手艺,侧妃尝尝我泡的茶如何”耶时娅说着有意无意的靠近温菱。 温菱平日里,是最讨厌耶时娅的靠近的。 可今日不知怎的,她不仅不讨厌这人的靠近,还无法控制的想要耶时娅靠的更近。 这暖香让她觉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好似都是在做一场美梦一般。 根本就分不清真假。 在现实中,她怎可能有这般感觉,可是在梦中,也不会,在梦中,她做的都是噩梦,关于前世的噩梦。 温菱一手撑头,双眼迷离半合上。 耶时娅沏茶的手停了,她放下手中茶壶,走到温菱身后,贴近温菱,嫣红的唇像是毒舌,在冲着身前的吐这蛇幸子。 她吐息喷洒在温菱耳边:“侧妃,你怎么了。” “我···”温菱半合的眼怎样都睁不开。 不是她根本就不想睁开,她认定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在梦中,她差点便要看见,被温浅抱走的孩子,长的什么模样。 耳边是婴孩的啼哭声。 她没有再被温浅派来的奴才压-在地上,而是退开那些人,夺过来她的孩子。 “这是我的,我的,孩子”她最后两字说的太轻,耶时娅没有听清。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温菱中了她的迷香,她不相信身前的这个女子,就没有她所惧怕,所仇恨的东西。 “你是不是有很想要的东西”耶时娅的声音蛊惑。 似是一首催人入眠的曲调,让人听到入迷,都没有注意到前方是万丈悬崖。 “是,我想要,我想要······” “你想要什么”她继续蛊惑着温菱说出心中的欲-望,还有,畏惧。 “我想要,温浅死”温菱的双眼终于睁开。 她已陷入一片混沌,就连那双睁开的眼中,也没有半点光亮,有点只是一片死寂的黑,无神。 “哈哈哈···很好。” 耶时娅很满意温菱现在的状态,她没想到,温菱心中的渴望这般重,这么轻易的就被她的香完全控制住了。 她向后看去,温浅从暗处走了出来。 温菱有所察觉,猛的站了起来。 她看到了温浅,眼前浮现的,却是破败院落中的一幕。 耳边响着婴孩的啼哭声,一声高过一声,刚刚出生的孩子,嗓子好像都要被哭哑了。 可自己只能般无力的被温浅压-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明明她对温浅已是言听计从,为什么还要抢走她的孩子。 为什么自己这么蠢,相信了温浅的鬼话······ 温浅眼神打量这看似正常的温菱。 刚才温菱说想要杀了她,这话她当然是听到了。 她倒是不知,自己这妹妹,对自己竟是有这般大的恨意,不过这更好。 今天她就要毁了温菱。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温浅靠近一步,温菱便往后退一步。 她脑子胀痛起来,体内一个声音让她反抗这股让她舒适,陷入梦中的香味。 耶时娅站到了她身后,她双手扶上来温菱的肩膀:“你是在害怕吗?” “不”她只是想要从梦中-出来。 耶时娅看向香炉中快要燃尽的香。 柔声道:“那你后退做什么,你没看见吗?她要杀了你,你难道想要被她杀死吗?” “不”温菱重新坠入梦中。 不管这是不是梦,她都不会死在温浅手里。 不会再让温浅抢走她的孩子。 “那你就杀了她,不然她就会杀了你”耶时娅的声音突然变的凶狠起来。 温菱的眼睑红的不正常,唇色变的苍白。 就在这时,温浅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 温菱的瞳孔放大。 簪子被狠狠刺入心脏的疼痛,和恐惧又重新袭上温菱的身体。 温菱想要杀她。 “她要杀了你,看见你吗?她要杀你···”耶时娅涂抹胭脂的唇-瓣,现在说不出的可怕。 “不”温菱再也顾不上其它,一把扑倒靠近她的温浅:“你想我死,我死也要拉上你。” 温浅被一把推倒在地,温菱压-在她身上,奋力去抢夺温浅手中拿着的簪子。 她不要再死在温浅手下,重活一世,她要报仇,温浅必须死在她前面。 仇恨包裹住温菱,还有一丝淡淡的恐惧在其中游走。 这促使她使出全力,抢夺过温浅手中的簪子。 温浅勾唇,一把握住她拿着簪子的那只手,大声道:“温菱,你做什么。” 温菱双目赤红,耳边听不懂任何声音。 第一百七十四章,她只是被吓着了 她没有注意到温浅往门口看到视线,现在的她被恐惧支配,她只想保护自己:“你想杀了我,我死也要你下去陪我。” 听着门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温浅放开握着温菱手腕的手。 温菱拿着手中的簪子,就这么刺进来温浅肩膀上。 温菱早已神志不清,根本没有多少力道,这一下不重,也足以见血。 门被人从外面退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殿中。 “殿下”温浅一把推开温菱,装作害怕的躲到白景玉身后。 来的不仅有白景玉,还有苏皇后。 苏皇后看着眼前一幕,还有温浅往外流血的肩头,她蹙眉:“传太医。” 白景玉眼中只有一人,他快步走到温菱身边,将地上的人扶起:“菱儿,这是怎么了。” 温菱手中还攥着那根带血的簪子,她后退想要离开身边这个人,白景玉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身躯,柔声道:“菱儿别怕, 我来了,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他试探着想要拿过温菱手中紧握的簪子,温菱警惕的后退一步。 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能隐约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 温菱睁大眼,想要看清眼前人。 白景玉连忙靠近几步:“菱儿是我,别怕。” “太子”苏皇后想要阻止,生怕温菱一个发疯会伤了白景玉。 白景玉抬手制止苏皇后。 “殿下”温菱一个晃神看清眼前人。 白景玉柔声应道:“嗯,别怕。” 他将温菱手中握着的簪子拿走,这次温菱没在反抗,她双手握住白景玉手臂:“殿下,她要杀我。” 迷香散去,温菱也恢复了些神志,她看清眼前的人,手指向温浅。 白景玉安抚的拍拍温菱的手背:“没事的。” “殿下”温菱躲到白景玉身后,靠着男人才勉强支撑住摇晃的身体。 白景玉看出她现在的虚弱,冷眼扫过门口的人:“都退下。” “是”宫人连忙退出殿外。 苏皇后看到眼前一幕,心下恼怒:“太子,你侧妃发疯伤了太子妃,你便这般放任吗?” 白景玉只扫了温浅一眼:“此事还是等查清了再说吧!” 说着她便将温菱抱起放到榻上,温菱却不愿意放开白景玉的手,一个劲的往他身边躲。 “殿下,殿下她要杀我,殿下···”温菱双眸含泪。 要说刚才是害怕,现在就是委屈了。 那时候就是,白景玉走了,她才会被那般欺负,轻易便被温浅取了性命。 “没事了,没事了,等一会太医来,你身子好些了再跟我慢慢说好不好”白景玉将人揽在怀中,柔声安慰。 看着眼前一幕,温浅低头掩盖住眼中怨恨。 为何会如此,所有人都看见,温菱拿着簪子刺伤了她,太子殿下却还是对她不闻不问,丝毫没有药惩治温菱的意思。 她跟耶时娅对视一眼。 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神色。 要说温浅是妒恨,耶时娅便是忌惮了。 原本此计定能成,就算不让太子殿下厌恶温菱,温菱也是逃不过一顿惩治,却没想到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受伤的温浅上,满心都是温菱。 耶时娅现在只庆幸,还好自己做事仔细。 这西域迷香及其难得,制作的草药只有西域才有,就算是太医来了也定然查不出来。 更是怪不到自己身上。 苏皇后看着温菱的眼神很冷。 太子这般宠爱一个侧妃可不是好事。 “太子,她伤人之时你也看到了,难不成你要你的太子妃白白受伤。” 温菱害怕的往白景玉怀里缩了缩。 白景玉握住她的手:“此事原尾不知,菱儿性子温善,若是无人先对她动手,她定然不会随意伤人。” 此话的意思就是说,温浅先动手伤人。 温浅跪下:“殿下,臣妾冤枉啊!臣妾不过是让玉良娣和侧妃前来臣妾殿中品茶,不知为何侧妃便突然对臣妾动手。” 耶时娅还在游移,到底要不要帮温浅说话,但温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只能按照原定的去说。 “的确是侧妃,不知是中了邪还是怎的,就要对太子妃娘娘动手,妾身······” “够了”白景玉冷声打断她的话。 耶时娅立即闭上嘴没在说。 她指尖在腰间的香囊上揉-搓了下,这梦回香是她亲手配置,还在里面多加了以为药草。 配上殿中香炉燃的迷香,可不止会刺-激人的大脑,引起人内心最渴望的欲-望,陷入最惧怕之事。 若是闻了这两种香的人在此前服用过避孕一类的药,便会跟此香犯冲,让此人的身子变的虚弱,只要太医来。 温菱此前服用过什么药,太医一诊脉便知。 耶时娅唇角笑容诡异,这可是她特意为温菱准备的。 费了她不小的功夫。 来的这位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首。 “现在太医来了,太子先随本宫去偏殿”说完苏皇后便推门往外走。 白景玉安慰温菱几句后,这才跟上苏皇后。 温菱依然恢复了些甚至,老太医看了眼肩头受伤的太子妃,还是先给温菱诊脉。 耶时娅观察这太医的神色,果然看见了老太医变化的眼神。 偏殿之中,苏皇后坐上主坐,拧眉看着下首的白景玉:“你可知嫔妃伤了太子妃,这可是死罪,还是在这般情况下,你不仅不制她的罪,还向太子妃问罪,本宫看你当真是被那温菱迷的失了心窍。” 白景玉拱手,表情平静:“母后此事尚未查清,菱儿只是被吓着了,定是有人陷害。” “啪!”苏皇后一拍桌案:“陷害,她拿着簪子要伤你的太子妃,难不成她是被鬼上身了才做出这种事来,本宫看她分明是能对她太过纵容,才会让她一个小小侧妃,这般持宠生娇,敢以下犯上。” “母后息怒,只是···”白景玉直起身子:“若不是陷害,母后也不会被叫来此处来吧!还是跟儿臣一同前来。” 苏皇后眼眸微眯,自然明白摆景玉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在宫中呆了半辈子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避子药 什么样的手段她没见过。 只是她不喜温菱,更不想让白景玉太过宠爱一个女子。 一朝储君,就是应当遵守平衡之道。 但见白景玉这般极力相护的态度,想来就算她今日要逼这白景玉惩治了温菱。 他也是定然不会遵从的。 反而会损了他们母子的情面。 苏皇后语气不再那般强硬:“本宫也未说定了她的罪,只是伤了太子妃传出去,你不做惩处,怕是会惹人非议。” 白景玉从来都不在乎这些,面上还是恭敬应下:“母后先行回宫,儿臣宫中之事,儿臣自会解决,就不恼母后费心了。” “好,那你便自己处置吧!”苏皇后起身:“记住,把握住分寸,你是储君,不可因为男女私情,误了正事。” “儿臣明白”白景玉将苏皇后送出殿外。 这才回到正殿中。 温浅也已经敷上太医给的伤药,换上干净的衣衫。 “都出去吧!”白景玉不带情绪的话。 彻底冻住了温浅的心,她咬咬牙,还是跪下扯住白景玉的衣角哀哀戚戚道:“殿下,臣妾被侧妃所伤,殿下难道都不给臣妾做主吗?” 白景玉这才垂眸看向跪在自己脚边的女子,眼中无波无澜,映照不出半点感情出来:“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当真要孤罚了你,你才肯消停。” 温浅扯住白景玉衣角的手无力的垂下:“殿下。” 这个男人对他为何就这般绝情,还是说他的心,就从未有一颗放在她身上过。 耶时娅宫女从地上搀扶起:“殿下妾身告退。” 白景玉扫了她大了的肚子一眼:“好生安胎。” 耶时娅听出,这不是关心,而是一句警告。 怕是她们今日所谓,太子殿下应当是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不过耶时娅对自己的香还是很有信心的,就算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再者那么多宫人,还有皇后都看到温菱对温浅动手,为了温菱,太子殿下也定然不会将此事闹大。 “是,多谢殿下关心”说完耶时娅便同温浅一同退出殿外。 白景玉走到榻边,见温菱脸色好些了,这才问一旁的太医:“她身子如何,可有受伤。” “侧妃并未受伤,只是···”太医犹豫这不知要不要将后面的话说出。 “只是什么”白景玉眼神落到太医身上。 太医被吓的跪下,不敢有所隐瞒:“只是侧妃似乎长期在服用冷月草。” “冷月草?” “就是女子避孕的药草”太医吞吐的说出这话。 温菱身子一征,她神志依然全部恢复。 这太医怎会诊出她服用了冷月草。 白景玉是何等聪明,身边女子一点微笑的变化,都能被他清楚的察觉到。 “可是有人给她下药。” “这···这···”太医紧张的吞咽口水。 “说”白景玉戾呵一声,不仅是跪在地上的太医,就连温菱的身子都微微颤-抖一下。 “微臣,微臣以为不是,此药味道性苦,服用这定能察觉,况且此药只有在行为房事后服用,才最为有效。” 太医每说一句,白景玉身边的冷气便冻人一份,温菱的身体也越发僵硬。 她知道,自己这会肯定是要完。 白景玉是真的动怒了。 就算她打死不认,也是无济于事,白景玉只要派人去查。 不,根本不用查,男人就能猜的到。 “出去”白景玉面色很冷,透这危险。 “是”太医连滚带爬的推了出去。 房中一时间只剩下两人。 温菱从来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就算是呼吸都变的这般困难,简直是要逼死人。 她忍受不住白景玉身上的压迫感,从榻上下来跪在白景玉面前:“殿下恕罪,妾身知错,妾身知错了殿下,殿下恕罪。” “知错”白景玉对手指抚-摸上温菱的脸颊,他这般俯视这跪在地上的女子。 心口的跳动的那颗心,是说不出的疼。 眼前的女子不喜欢她,就连跟他生孩子都不愿意吗? 就这么讨厌他吗?不管他对她再好,也讨厌他。 还是说,眼前人的心,根本就不再自己身上。 她把心给了别人。 白景玉脑子中浮现的第一个人,便是燕回安。 每一次,只要一见到燕回安。 她都笑的那般开心,是发自真心的笑容,是对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温菱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殿下,妾身知错了。” “回答”白景玉语气平静。 温菱却能听出其中带着的愤怒,还有心痛。 这个男人,是在伤心。 温菱有些不确定的相到这两个词。 怎么会,他是太子,怎会伤心。 “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只是,妾身只是···”温菱大脑一片混乱。 她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便被白景玉这般质问。 白景玉身上的帝王之气危险凌厉,压的她喘息都变的困难起来。 “你只是不喜欢我,不想给我生孩子,是不是”白景玉帮她说出后面的话。 “不是”温菱连忙否认,她抬头,泪眼看向他。 白景玉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她的泪水。 可这次,他迫使自己硬下心肠。 是他的菱儿,先对他这般无情。 “不是的殿下”温菱双手握住白景玉捏住她下巴的手:“殿下,菱儿没有,菱儿喜欢殿下,菱儿只喜欢殿下,殿下相信菱儿,殿下······” 晶莹的泪珠在温菱眼眶中流转,又顺着脸颊流下。 到白景玉的手指上,只让人感觉滚烫的吓人。 “你让人如何相信你”白景玉想要抽回手。 可感受这温菱小手传来的体温,他又怎样也抽不回来。 “殿下,菱儿真的只喜欢殿下的,菱儿有好多话想要跟殿下说,殿下听菱儿解释好不好,殿下,殿下不要这么对菱儿,殿下不要对菱儿这么凶,菱儿害怕。”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白景玉猛的抽回手:“告诉我,你是为谁喝的避子药,难不成你还想为别人守身。” 第一百七十六章,心疼 “没有”温菱眼睫上挂着泪珠,哽咽道:“殿下,菱儿没有殿下为何不信菱儿,殿下为何这般狠心。” 她总是这般让他心软,白景玉还是难以忍受的觉得心痛。 他不想吓着她,就连发怒时都是压抑这点,可内心的占有欲掺着酸楚的嫉妒,在体内翻涌。 “我要听到是你的一句实话,告诉我,你的解释”白景玉抬起温菱的下巴。 那张沾染泪水的脸,是那般的我见犹怜,她死死咬着唇-瓣,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 白景玉眼眸暗色涌动,他抬手轻轻拭去她面上的泪,可刚被擦拭掉的泪水,很快又会重新滚落下来。 “说。” 只是一个字,便像是一把刀,抵在了温菱喉管上。 他在逼迫自己,温菱紧咬唇-瓣,她不敢撒谎,因为撒谎了,也会被眼前人轻易的看出来。 白景玉捏在温菱下巴上的手指用力,疼痛感传来。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更加凉薄的话:“是因为燕回安,你喜欢他是不是。” 温菱恐惧的瞪大眼。 她没想到,白景玉竟会牵扯上燕回安。 这是她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牵扯上燕回安,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到燕回安的仕途。 温菱情绪的转变,还有藏不住的担忧,都被白景玉气息越发危险,若说刚才是寒意,现在便是杀意了。 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温菱回过神来,跪着移动到白景玉身前。 “殿下”温菱一把抓住白景玉的袍角。 他没在动弹,他不喜温菱这般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就算他从小很多人见他都是这样跪在他面前,但温菱永远都是那个例外。 “殿下,此事旁人无关,妾身跟燕大人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罢了,妾身心里只有殿下”温菱眼睑泛红抬手去拽白景玉的衣袖:“殿下责罚妾吧!只求殿下不要走,不要离开妾身,殿下。” 不近人情杀伐果断的太子殿下,头一次有这般犹豫的时候,他不过是想要眼前人的一个解释。 可是温菱说知错的时候,他便没法在去生她的气了。 “你想要我怎样责罚你。” 我又怎舍得责罚你。 白景玉蹲下-身,面对她时,在怎样生气,也还是会泛起柔情。 他怎么就狠的下心,去罚她。 温菱试探环住白景玉脖颈,将头往男人怀里靠去。 白景玉没有反抗,温菱肩膀耸动,好不可怜:“殿下,菱儿没有喜欢别人,菱儿只喜欢殿下,殿下为何不信菱儿,殿下是不是不喜欢菱儿,是不是讨厌菱儿了,殿下不要这般狠心,菱儿离不开殿下。” 温菱的泪水打湿白景玉的衣衫。 她的哭泣像是利刃要划开他的心,疼的白景玉快要说不出话来。 白景玉还是将她揽入怀中,嗓音重新带上温度:“那你为何要喝避子药。” “菱儿只是害怕”温菱往白景玉怀里缩,似是全心依赖这面前的男人:“菱儿身份卑微,太子妃娘娘又是菱儿都嫡姐,菱儿怕要是生下孩子来,菱儿不能保护好孩子,菱儿不想让孩子受苦,所以才想出了此法,没想到会惹得殿下动怒,菱儿应当早些跟殿下解释的才是。” 是了,就算有自己对她的宠爱,她从前在温府受了那么多委屈,总归是会有所顾忌和害怕的。 是他考虑的不够周全。 白景玉心疼的抱起怀中人,走到榻边,将人抱在怀中,竟不知该怎样开口才是。 温菱说的大半都是真话,眼前的男人就算知道里面有假,定是也不舍得在追究的。 “殿下对菱儿一点信任都没有,还说,还说菱儿喜欢别人,菱儿明明一心只有殿下,殿下要是不喜菱儿了,跟菱儿直说便是。” “怎会不喜菱儿”白景玉贴吻上温菱还带湿这的脸颊:“是我不好,误会了菱儿,也没有听菱儿好好解释。” “殿下是太子,菱儿怎敢怪殿下,还不是只能自己受委屈”温菱瘪嘴,委屈巴巴。 白景玉连忙哄她:“菱儿想如何罚我都依你好不好。” 温菱瞥他一眼:“殿下说的是真的。” “自然。” 温菱似是思索般,转了转黑亮的眼珠:“菱儿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跟殿下说吧!” “好”白景玉拿额头蹭了蹭温菱的脸颊:“不过菱儿日后还是不要喝那般伤身子的汤药的好,要是在喝我可真要生气了。” 白景玉最后一句话说的极为认真,温菱点头应下:“菱儿也是不安心才会喝的,殿下别生气,菱儿日后都不会了。” “我怎舍得生你的气,也是我考虑的不周,让你放不下心来。” 白景玉本想着,只要有自己护着,便无人能将她的菱儿怎么样,可还是让怀中女子受了这般多的委屈。 “等过几日,我送你一样礼物可好。” 温菱心念微动隐约猜到是什么,带还是好奇道:“是什么。” “到时候菱儿便知道了,菱儿现在要好好养身子,我不会让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受委屈的。” 温菱用白嫩的手指描绘过面前男子的眉眼:“殿下,很喜欢孩子吗?” “我只喜欢跟菱儿的孩子”白景玉一把抓住温菱作乱的手:“菱儿今日是怎么了,可是她们欺负了你。” 他猜出,怕是温浅动了什么手脚。 只是皇后跟了来,要是他罚了温浅两人,反而对温菱不利。 温菱心下发沉。 是自己大意了,才会被耶时娅和温浅算计。 不过这两人敢做,就定是查不出什么。 但她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温浅和耶时娅这两人,等找机会好生算这笔账。 “菱儿也不知,只是闻到了一股香味,便失了神志。” 白景玉抚上温菱发丝的手微顿。 “要我去查吗?” “不必了,殿下日理万机的,菱儿自己可以处置好的,殿下不要太劳累。” 白景玉曲起手指刮刮温菱的小鼻尖:“你倒是UI心疼人了。” “菱儿一直都很心疼殿下的好不好,是殿下不心疼菱儿才是。” 第一百七十七章,羞辱 “我怎就不疼你,我对你还不够好,都快要把心掏出来给你了。” 温菱撇过脸去:“殿下说的太夸张了。” 白景玉对自己确实够好,就算是犯错,只要她哭哭啼啼的装装委屈便好,就算他知道自己是装的,也不会怪她。 “我就怕你受了委屈,再心疼你也不为过的”白景玉在她唇边吻了吻:“晚间我让太医前来给你好生诊治调养一番。” 温菱吐吐舌头也不敢反驳。 她心里还顾忌着燕回安。 虽知道,白景玉不是那般心思狭窄之人。 反而是个极为惜才的人,不然朝中也不会有那般能人愿意跟随白景玉。 不过她难免有些放心不下。 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殿下,刚才菱儿都跟殿下解释清楚了,殿下不会还生菱儿的气吧!” 她的这点小心思,白景玉怎会看不出来。 他早便看出,燕回安在温菱心中的地位不一般,还有温菱亲手说的那句喜欢。 都让他一直记挂的心里,但白景玉也知燕回安动不得。 要是动了,怕是温菱会恨上他,得不偿失。 他喜欢长远考虑,不想让自己跟菱儿之间产生隔阂。 “既都清楚了,便无事了。” 听菱白景玉这话,温菱这才放下心来,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菱儿不是不相信殿下,只是菱儿从前欠燕大人一个人情,才会多嘴问上一句。” 白景玉没有说话。 晚些时候,来了两位太医来帮着温菱诊治,还开了不少药。 温菱知道自己的苦日子要到了。 不过她还是挺佩服耶时娅的,给自己下的迷-药,太医院一点都查不出来。 温菱听白景玉的话,在殿中静养了几日。 她也发现了昭华殿中的宫女太监,大半都被换走,这怕都是白景玉做的。 不然没有白景玉的允许,也不会有人敢换她殿中的宫人。 看来她服药一事,还是让白景玉难以放心,此事过后她是不可能在用冷月草了。 不过这也更加坚决了温菱铲除温浅的心。 耶时娅被传唤到昭华殿来时,便知温菱是来者不善。 “参见侧妃”耶时娅跪地心行礼。 温菱坐于上座俯视着跪地的人,一挥手:“都退下。” “是。” 耶时娅带来的宫人不愿退下就不得不听命。 温菱不说起耶时娅便一直跪着。 “你倒是很厉害,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万无一失,还把皇后请了过来,你这算盘珠子,都快要崩到我脸上来了。” 耶时娅眼神茫然:“侧妃这是何意,妾身听不明白。” 跟她装糊涂。 温菱起身,走到她身边:“你知不知道,杀你,对我而言并非难事。” 她蹲下-身,一把掐住耶时娅的脖颈,眼神狠厉。 她手越收越紧,窒息感让耶时娅本能的反抗,温菱掐住耶时娅的脸,指甲在她的脸上划出几道见血的抓痕。 温菱放手,空气重新进入喉咙,耶时娅大口的呼吸着。 她的手伸向传来痛意的脸颊,看着手指沾染上的血。 耶时娅眼角抽-动一下。 “侧妃这般,就不怕太子殿下知晓吗?” “知晓又如何,你觉得殿下会向着你还是我”温菱看向她的腹部:“你得感谢你腹中的孩子,要不是她,你觉得我会将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耶时娅笑了:“侧妃何必为难与我,我不过也是为了活下去,这才会依附太子妃。” “是吗?我看你不是为了活下去,是因为太子妃身后权利大,才想依附她成事”温菱毫不留情的刺破耶时娅看似好听的话。 耶时娅耶不挠,她狐狸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要是侧妃愿意,我也愿与侧妃合作。” 温菱可没兴趣跟一个丧心病狂到,跟自己孩子动手的女人合作。 这耶时娅跟温浅掺和到一起,做出的每一件人事。 “我可没兴趣领教你的那些手段。” “哈哈···”耶时娅挑眉:“侧妃得殿下恩宠,自不是温能比的,可我给侧妃的也是旁人不能给的。” 温菱走向上位拿过茶盏:“继续。” “只要侧妃能为我达成所愿,侧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耶时娅相当宠妃,温菱早便知道。 西域让她前来和亲,不就是为了这个,还有耶时娅的特殊体质。 前世因为有她在,耶时娅想靠着生孩子来稳固位置。 这一世,她不受温浅掌控了,耶时娅便想要脚踏两只船。 两边都沾光,把别人当傻子忽悠。 “你是觉得靠着你的香,知道了我想要什么,便能跟我谈条件了。” “不敢,我哪有资格跟侧妃谈条件,我自愿成为侧妃手中的刀,难道侧妃就不愿成为我这把刀的主人吗?” “没兴趣”温菱一字一顿道:“更何况还是跟你这种人,我怕被刀伤了手。” 温菱将手中茶盏拿到耶时娅的头顶,茶水浇到耶时娅发顶,顺着流到脸上。 打湿了发丝,还有衣衫。 耶时娅没有反抗,很平静的接受了温菱的羞辱。 她这般狼狈的出来昭华殿的门,怕是不出半刻的功夫,东宫上下便会全都知晓。 而温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回去你大可将今日我对你说的话都告诉温浅,还有像你这样的人,去当温浅的刀,才更为合适。” 温菱只是这般,对耶时娅手下留情。 温菱完全是看在耶时娅腹中孩子的份上。 那两个孩子,跟自己也算是有缘,也是两个,可怜的孩子。 有耶时娅这般多母亲。 温菱坐上上座,单手撑头:“还跪在那做什么,滚出去。” “是,妾身告退”耶时娅一点点撑着地起身。 温菱将这般看着她,也是有趣。 见着耶时娅这般出来,不少宫人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 等出了昭华殿,耶时娅身边的宫女这才愤愤不平的开口:“主子,这侧妃怎可这般对你,主子腹中可还怀有子嗣。” “呵”耶时娅冷笑一声:“她会害怕这个,徐良娣身怀有孕,她不是说动手就动手了,谁能拿她怎么样。” 宫女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成龙宝剑 "主子,此事可要告知太子殿下。" “不必”耶时娅摇头:“这宫里的事,传比最是快,怕是还没等我们说,太子殿下便已经知晓了。” “再说”耶时娅转头看了眼昭华殿的方向:“就算说了,太子殿下也不会管。” “那可如何是好,难不成主子就白白受了这委屈。” “受委屈”耶时娅叹息一声:“在进入这京城中的一刻起,就知道自己要受多少委屈,只是我突然在想,我的第一步棋是不是下错了。” “主子这是何意。” 耶时娅眼眸一转,想到温菱,和温浅这对姐妹。 她本以为自己与温浅合作,温浅背后有势力支持,是个可靠的后台。 温菱虽有宠爱,但这皇宫之从来都是新花替旧主,再怎么受宠,也总会有失宠的时候。 但如今看来,太子殿下给温菱的可不止是宠爱那般简单。 将温浅一个太子妃逼到那种地步。 在怎样费尽心机的陷害,都无法撼动温菱的地位,甚至稍微动温菱一下太子殿下都舍不得。 连她都不得不佩服了。 “我就怕我找的这颗大树也是靠不住。” 宫女听懂自家主子的意思:“主子腹中怀疑子嗣,等孩子出生,主子自然也了倚仗。” 自己所怀的孩子,固然是筹码,可这皇宫中,可不缺给太子生孩子的妃嫔。 “太子殿下可不是个重视子嗣的人。” 昭华殿中,温菱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榻上,全身像是没有骨头般,像是只慵懒的猫。 南枝从外进来:“主子。” 温菱从放在一边的果盘里,拿上一颗葡萄,没剥皮就那么吃了。 “如何。” “景惜公主的婚事就在下月,景惜公主的府邸装饰奢华,婚事的一切布置都是最好,但玉贵妃还是不肯出面。” 南枝将剥好皮的葡萄递到温菱嘴边,温菱顺势吃下:“那温远日后岂不是都要住在,景惜公主的府邸中。” “正是”南枝应声。 温菱闭上眼,不知在想什么:“他养的一院子貌美侍女,他怕是舍不得的狠。” “再怎么舍不得,也不可能带去公主府呀!” 温菱摇摇头:“温远这个人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南枝试探道:“主子接下来准备如何。” “皇上都下旨了,也只能是等着了。” “芙蓉那便呢!” 温菱坐起:“继续派人看这,还要送银子去。” “是,奴婢记住了。” 温菱手指点了点唇-瓣:“今年选秀的时间也快要到了吧!” “还有小半月,要不要奴婢去打探一番。” “不必了”温菱摆摆手。 入宫东宫的是哪些人,温菱虽然不是全部都几点嗯,但也记得大半。 晚间白景玉回来时带来一样东西给温菱。 看着白景玉受伤的宝剑,剑鞘上带有金色龙纹。 成龙宝剑,见此剑如见当今陛下,朝内外只有这么一把。 被皇上赏赐给了太子殿下。 上一世白景玉也曾将这把剑给过她,只是她没有要,也是不敢要。 那日白景玉说要送她一样东西的时候,温菱就猜到,白景玉所说的东西,会是这把剑。 白景玉见温菱的眼神一直落在手中的剑上,笑问道:“怎么样,喜欢吗?” 温菱点头:“喜欢。” “喜欢便送给菱儿了”白景玉将手中的成龙宝剑往温菱手中塞。 温菱还是没有接。 白景玉见此疑惑道:“怎么,不是说喜欢,怎么不要。” “菱儿虽然喜欢,但这是皇上上次给殿下的,菱儿不能要。” 温菱知道,白景玉将这把剑送给自己,是给旁人一个一种威慑。 她要是手拿此剑,有人敢反抗她,她便可以直接将其处死。 可这成龙宝剑是白景玉十四岁随军出征时,立下军功皇上赐下的赏赐。 若是就这么给了她,传到皇上耳中,定是会引得帝王不悦。 不仅如此,温菱觉得自己不能去拿,白景玉拿军功换的东西。 “菱儿配不上这把剑,这剑在殿下手中才能发出应有威慑。” 白景玉牵着温菱坐下,撞似不悦道:“菱儿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只要菱儿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我都为你找来,这剑能被菱儿拿在手中,是它的福气。” 整个大越朝,只有这么一把成龙宝剑,白景玉竟然说,这剑能被她拿在手中,是福气。 温菱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她放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殿下不要对菱儿这般好,殿下给菱儿都依然够多了。” 白景玉想要去抚-摸温菱的脸颊,但有顾忌这自己刚进殿,指尖冰凉,只隔空描绘下她的眉眼:“还不够好,我没有做到让菱儿安心,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温菱睫毛轻颤。 心中不知为何便生气丝丝缕缕的愧疚。 她的不安心来自于前世,还有温家,温浅带给她的。 但身边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要让她开心,想要将时间最好的一切都给她的。 “殿下对菱儿太好了,菱儿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对你再好都是应该的”白景玉倾身在她唇边落下一吻:“收下吧!” 温菱还是将白景玉拿着成龙宝剑的手推了回去:“有殿下下菱儿身边,就足够了,这剑菱儿拿着,怕伤着手。” 白景玉知道她说这话是托词,但见她这般抗拒,他也便没在强求。 “那便算了,你什么时候想要拿着玩,就与我说。” 白景玉这话说的随意,好似手中拿着的,当真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般。 温菱都有点不好意思点头了。 元禄上前来双手接过白景玉手中的成龙宝剑,宫人都退下去后。 白景玉这才将人抱到怀中:“菱儿今日在玩的可开心。” “菱儿想殿下想到一点都不开心”温菱嘟嘴往白景玉怀里靠。 “真的假的”白景玉环住温菱腰身,手在那纤细的腰上,不安分的动了动去。 温菱假装没注意到。 白景玉这才满意。 “外还以为菱儿一点都不想我呢!” 温菱伸手捏住白景玉的脸。 第一百七十九章,缠绵 白景玉的那张俊脸被自己这么捏这,眼中还显出清澈来。 “殿下成日里就知道冤枉我,殿下应当好好哄着我才是。” 被她捏住脸,也不挠:“我哪日没有哄着菱儿。” 温菱不知想到了什么,往白景玉怀里蹭:“殿下别以为菱儿不知道,等选秀后,东宫里又会来很多的美人,到时候殿下肯定会分心。” “你呀!”白景玉抚了抚温菱披散在背的乌发:“到时候选秀我又不会去,我哪里知道挑的是不是美人。” “殿下不去吗?”温菱抬起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我去做甚,再说我每日看着菱儿这个美人就足够了。” 选秀时皇上皇后还有太后应当都会去,为太子挑选入东宫的,自然都是复合朝局的合适女子。 不过能被送-入宫的女子,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也是明艳动人,在怎么挑也挑不出丑的,或是姿色一般的。 “殿下事务繁忙,确实没有时间去选秀。” 这话温菱说的是真的,白景玉当真是日理万机,就算是温菱虽每日都能见到白景玉,但白景玉忙起来的时候,温菱也是只能晚上见一面。 早晨等温菱醒过来的时候,白景玉都下朝去了。 “就算是不忙,我也不会去。” 白景玉对男女之事,从来都是不甚重视,出生就是太子,长在皇宫这般繁华之地,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 这御花园中美-艳的花,他从小看到大,再美的他都见过。 只有温菱是不一样的,他对温菱是单纯的喜欢,就算刚开始,他不知喜欢一人是怎样的。 但对待温菱,他就是想要将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会因为她对别的男子笑而吃醋。 光是听着暗卫说她的事,便会跟着她的喜怒一起,就像是感同身受一般。 “殿下是天之骄子,跟那些好美-色的男人自是不一样的”温菱本是调侃。 白景玉轻咬一下她的耳垂:“菱儿这话便说错了,我是只好菱儿这个美-色。” “好吧!菱儿才刚夸殿下一下,殿下就暴露本性了。” 白景玉呵笑一声,他呼吸时的热气喷洒在耳际敏感的肌肤上,惹起一阵的痒意。 温菱下意识的躲了下,白景玉偏不让她躲,亲吻上她的脖颈。 酥酥-麻麻的痒意,伴随着湿润感传来。 温菱双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嗯,殿下~” 闻着她女子身上的淡香,白景玉回想起这么多年,派去暗卫监视怀中女子,听到关于怀中人的点点滴滴。 他就这样看着她长大啊。 那个时候做梦都想要抱着这个女子入睡,白景玉还记得,自己长这么大的第一场春-梦,主角就是怀中人。 “殿下,好痒”温菱拿手推他。 白景玉一把控制住她的手,不过还是停下动作:“我不过是想亲近-亲近菱儿,菱儿便这般不乐意吗?” “菱儿只是被殿下弄的好痒”温菱不悦嘟嘴,将白景玉放到唇边咬了咬:“殿下光知道欺负我,坏死了。” 她咬的不重,白景玉欣赏这手指上浅浅的牙印。 眼底翻涌起欲色,不收控制的便吻上那粉-嫩的唇-瓣。 温菱没想到他这般不按常理出牌,都来不及躲,便被白景玉给吻住了唇。 舌-尖交-缠,他追逐这那软软的小舌,舔-舐亲吻越来越深,动作时轻时重的。 温菱被他亲的迷糊,下意识竟是配合其他的动作来。 暧昧的气息,在房内弥漫。 耳边还能听到啧啧的水声,温菱耳根泛红,鹿眸水灵灵的,无声的诱-惑。 白景玉难以自控的,就去扯温菱的腰带。 拖去她的外衣,到里衣时,温菱不干了。 “唔。” 唇-瓣分开,银丝从唇间拉出,温菱粉-嫩的唇-瓣被吻的起一层水光。 她这只能靠在白景玉肩上,喘息这。 怎么会这么累,温菱有些好奇,接吻不是个费力气的事,却跟刚经历过一场运动般。 不过想到一会,自己怕是真要开始更累的事了。 温菱闭上眼睛不想再睁开。 白景玉的体力说不出的旺盛,每次跟她行鱼水之欢的时候,不将她折腾的精疲力尽是绝对不会停手的。 温菱都快要记不得,有多少次,她都累的睡着了,等睁开眼,这个男人还在自己身上。 好似力气用不完般。 灼-热的气息喷洒,白景玉凑近温菱耳边,语气中带上笑意来:“菱儿歇息够了吗?” 温菱:“······”真想就这么装睡过去。 她实在是太难了些。 “殿下我累”温菱只得这般软绵绵的说了句。 白景玉一把打横抱起温菱,往床榻走去:‘无事菱儿不用动,躺着歇息便好。’ 躺着歇息,她躺着的可要比白景玉这个出力的还要费劲。 温菱闭上眼,不说话了。 白景玉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小模样。 跟只小奶猫似的,可爱的要人命。 恨不得日日抱在怀里,怎么可能放她走。 白景玉将人放在床榻上,动作轻柔的拖去温菱身上的衣衫。 一件一件,最后只剩红色的鸳鸯肚兜。 又是一-夜的缠-绵,昭华殿中,今夜光是叫水都有四次。 温菱后面都快要失去意识,是被白景玉抱着擦洗的身子。 等第二日睡醒时,白景玉已经下朝回来了。 温菱还躺在床上。 身子酸痛的厉害,白景玉走到榻便,动作娴熟的为温菱按揉身子。 温菱自动忽略他那双占便宜的手。 “菱儿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舒服些了。” “殿下要是能早些睡,菱儿便能跟舒服些了”温菱有气无力的回话。 “呵”白景玉笑开:“面对菱儿想要歇息可是太难了,谁让菱儿这般诱-人,菱儿光是躺在那里,便是对我的一种考研呀!” 温菱转头斜他一眼:“那不如菱儿晚上换个地方躺,去偏殿活着去别处睡。” “别呀!”白景玉连忙哄她:“菱儿不陪着我睡,我哪里睡的着,菱儿就当心疼心疼我,不要这般狠心,我-日后定会注意这分寸,我不折腾菱儿了。” 温菱都不记得这话她听来几遍了。 第一百八十章,苏月 “殿下这话,自己信吗?” “信呀!”白景玉手上力道轻重适宜,温菱被她揉的昏昏欲睡的。 不过她还是被肚子的抗-议声给唤醒了。 “等用膳完,菱儿在睡吧!”白景玉亲手给温菱穿衣,洗漱。 温菱也不知自己何时,习惯了白景玉的伺-候。 许是起的晚,温菱胃口不是很好。 “别夹了,我都吃饱了”温菱把自己的碗放远了点。 白景玉停下夹菜的动作:“胃口不好,还是今天的菜不合口味。” “没有”温菱注意到伺-候在一旁的宫人微有惶恐的神色,解释道:“就是吃饱了,殿下把菱儿的胃口想的太大了。” 白景玉只得笑笑作罢。 用膳完后,宫人伺-候着净手,用茶水漱口,温菱本以为白景玉会走。 “殿下今日不去处理公务吗?” “想陪你一会”白景玉牵过她的手:“陪你出去走走如何。” 温菱自是十分乐意:“好呀!好呀!殿下我们走吧!” 见她高兴,白景玉的唇角也跟着弯起:“带菱儿去御花园中,那里景色更好。” 温菱猛点头:“还是殿下好。” 春日里御花园中繁花争奇斗艳。 这便显得一道白色的身影格外显眼,温菱本是没打算去注意那人是谁,毕竟这御花园中,多的是来散心的后宫女子。 不过那女子一身气质对温菱来说,实在太过印象深刻,温菱定睛看去。 女子一身纯白衣衫,没有太多装饰,眉眼清冷,一张瓜子脸又尖又小,面若寒冰,眸若星河。 散着的头发又黑又直,碎发贴在脸上,衬的皮肤愈加的白。 远远看去,真像是个清丽脱俗的仙女。 果然是她,光是看见这身影,温菱便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不是怕的,纯纯是被冻的。 远处那个能冻死人的美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皇后的侄女,苏月。 想到上一世,这苏月在白景玉的东宫女人中,也算是一束奇花了。 她不争不抢并非不在乎宠爱,而是不屑于去争宠的事,这冰美人的模样,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温菱差点觉要跟上一世一样,一碰上苏月便下意识的转身离开。 苏月转身,见着白景玉的瞬间,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温菱往后退了一步。 白景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牵着她的手握紧。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温菱内心轻啧一声,这在普通不过的行礼动作,放在苏月身上都格外清新脱俗。 真不愧是京城四-大才女之一。 温菱偷瞄一眼苏月,瞧着苏月这浑身气质,真是跟皇后出奇的相似。 苏家这个书香门第,对于教育子女这方面,还真是有意思。 “可是入宫来看母后的。” “姑母说是在宫中乏闷,便让臣女入宫,还好陪着姑母说说话”苏月笑起来时,身上的清冷少了几分。 她眼神始终没有落到温菱身上,好似温菱这个人不存在般。 温菱不甚在意,苏月除了在对白景玉时,对谁都是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 温菱还记得前世,苏月没少惹的嫔妃动怒。 可不管是谁跟苏月争吵,都是吵不过的,不为其它,只因为苏月从头到尾都用一种不屑高冷的眼神看着对方,换谁都要被气的跳脚。 温菱对苏月并无敌意,不过···她偷瞄苏月一眼。 这人似乎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对自己都有股说不出的厌恶。 许是像苏皇后一般,觉得自己是靠下作手段爬上太子床榻的女子吧! 像是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才女,自是不愿意跟她多做言语的,温菱也不奇怪。 反正苏月也不是只对她一人这般。 “太子殿下可要一同去看望姑母。” “不了”白景玉看了身旁的温菱一眼:“我们走吧!” 温菱点头,被苏月牵着离开。 苏月扬起下巴,那如霜湖般的眼眸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会,这才转回身继续往回走。 怪不得姑母传她入宫,看来太子殿下当真宠爱这个侧妃。 见温菱还在时不时的回头看。 白景玉出声询问:“看什么。” “啊!”温菱先是一蒙,反应过来后一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就是觉得苏小姐长的很是清丽脱俗。” “就这,你方才看见她,往我身后躲什么呀!” 被白景玉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温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只是苏姑娘身上这气质太冷了些,被冻了下。” 白景玉被她这话逗笑:“你还会怕冻呀!你不是连我都不怕的吗?” “谁说的,我可怕殿下了”温菱搂住白景玉的胳膊。 白景玉看向温菱的眼神柔和:“你不怕我才好。” “殿下,方才那是当朝苏太傅的幺女苏月吗?” “嗯”白景玉不太想聊起苏月,不过温菱问起他便回答:“怎么能认得她。” “没有”温菱摇头:“只是从前听说过,苏小姐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白景玉对此并不感兴趣,准确来说他是对苏家人并无好印象。 苏家对他这个太子寄予厚望,是从他出生便有的,这重担沉重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们不在乎他的年岁,也并不在意他能不能承受的住,只想用最为锋利的磨刀石,把自己磨的锋利。 只要他能顺利的登基为帝,苏家的地位在朝中便是无可撼动。 想到这些,白景玉的眼神变的幽深。 “殿下怎么了”温菱注意到白景玉情绪的细微转变。 “无事,我们回宫吧!” 温菱乖乖被她牵着往回走,还是开口问询道:“殿下是不喜人提到苏家吗?” “没有”白景玉眼神变的柔和起来,抬手摸-摸她的头:“我自小-便被送去苏府,跟着苏太傅学习,他们对温很严厉,所以想到他们时总归是有些不好的回忆。” 温菱觉得也是,面对自己的老师,本能就有种被支配的恐惧。 “殿下是储君,自幼学的都要比别人多些。” “嗯,很多。” 温菱陷入思索,就连白景玉都能说很多,看来白景玉自小的课业,是真的很多。 第一百八十一章,酸楚 “殿下小时候有没有逃过学呀!” 温菱纯纯是出于好奇,才问出这话来。 白景玉倒是第一次被人问起这个问题:“没有,教我的老师都是朝中能人,我不敢有所懈怠。” 有时候就连喘息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只有不停的努力,刻苦,才能让父皇,让母后···满意。 “那殿下岂不是很累。” “还好吧!习惯了。” 不知为何,在白景玉的‘习惯了’这三字中,温菱竟是听到了微不可察的疲倦来。 白景玉出身皇家,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会疲倦吗? 温菱很快便否认自己的想法。 她就似地上普通的人,她哪里有资格去心疼出生便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无事的,殿下长大了,就不会那么累了”温菱垂眸,唇边带着清浅的微笑。 “菱儿说的也是”白景玉揉-搓了下手中软嫩的小手。 至少现在,他可以让喜欢的女子,陪在他的身边。 温菱转移话题:“殿下,等新人入宫后,殿下是不是就不能日日都陪着菱儿了。” “为何不可”白景玉不解:“我只想陪着菱儿的。” “可是殿下要是只来菱儿都昭华殿,定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温菱说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皇后。 前朝后宫相连,白景玉不可只独宠一人,要是让皇上知晓,皇上也难免会说上两句。 “我还会怕别人说闲话呀!”白景玉见她皱起眉头,似是很重视此事:“你倒是比我还关心。” “菱儿也是替殿下着想,殿下真是一点都不理解菱儿的良苦用心。” 此事阳光正好,洒下金色的光芒,男子容貌矜贵俊美,垂眸看着身旁的女子,长长的睫毛微卷,却也掩不住他温柔宠溺的目光:“是我说错了,菱儿为我费心了。” “可不是嘛!”温菱娇哼一声。 “我要是当真去了别人房中,菱儿可会吃醋。” 白景玉问出这个答案时,心中多出期待来。 要是菱儿当真会为他吃醋,那便是在意他。 温菱也不知自己会不会吃醋,应当不会吧! 朝中文武百官,各个都是三妻四妾,皇上更是有三宫六院,美女如云,白景玉身为储君,怎可能只有她一人。 就算白景玉愿意,文武百官也不会愿意。 不过被白景玉宠着习惯了,想着白景玉去宠幸别人还是会有那么一点不舒服的。 温菱忽略了那么一点都不舒服,只当那是自己无端生出的奇怪想法。 白景玉本就不可能永远都只有她一人。 若是她绝不可以对白景玉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想让白景玉一生只有她一人。 那样痛苦的只会是她自己。 这后宫中不知有过多少宠妃,被帝王的恩宠迷了眼,觉得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结果呢! 恩宠离去,剩下的便只有夜夜枯坐等待,为一个早已忘记她的男子哭红眼。 温菱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人有七情六欲,男女情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可爱上皇家的男人,便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事。 “殿下是太子,菱儿就算在不愿意,也不能让殿下为难的。” 这话说的没有半分错处,白景玉带着笑意的眼眸,却无端的多了几分暗色。 也就是说,就算他去宠幸别人女子,菱儿也不会在意。 她果真,还是不喜欢他。 她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又在期待什么。 白景玉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不是早便告诉自己,只要身边的女子,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只要他的菱儿永远陪着他,只要日日都能看到她,就好。 可心尖传来的阵阵酸楚,那般明显,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我不觉为难,菱儿也怎的这般懂事”白景玉语气温柔。 温菱还是听出藏在其中的不悦来:“菱儿懂事也是想要殿下更喜欢菱儿吗?” 知道她是在卖乖,白景玉眸中的暗色还是消失无踪了。 “你不用懂事,只要你开心便好”我只怕你会不喜欢我。 温菱撇开眼神不敢看他,白景玉也没再说些会让她害羞的话来。 他的菱儿本就容易害羞,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外面,他要是再多说几句。 怕是菱儿又该脸红了。 回到昭化殿中,温菱这才好些。 她拿过一个橘子剥开一个,酸酸甜甜的口感温菱很是喜欢。 她掰了一半给白景玉:“殿下尝尝,很甜的。” 白景玉没有动手接过,而是握住温菱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将橘肉吃下。 温菱的指尖被轻舔一下,温菱赶忙收回手。 “嗯,好甜”白景玉这意味深长的话。 都让人分不清,是在说橘子,还是······ 温菱气恼的走到榻边坐下:“既然殿下觉得甜,那就自己剥一个吧!” “可是我想吃菱儿剥的。” 温菱气鼓鼓的不理他。 白景玉只觉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我错了,菱儿再喂我吃一块吧!” 光是看着那张好看的脸,便很难有人拒绝白景玉。 温菱没拿手喂他,而是把橘子塞到白景玉手里:“殿下慢慢吃。” 被看穿心思的白景玉,反而装起可怜来:“菱儿怎的一点也不心疼我,喂个橘子都不愿意。” 温菱才不吃他这一招,伸手就去捏白景玉的脸。 她力道放到很轻,也能感觉手感很是不错,跟她的也不分上下了。 “太子殿下真是娇贵。” 娇贵一向都是用来形容女子带,用在白景玉身上,也是合适。 毕竟白景玉本就是本娇养大的储君。 白景玉任由她捏着:“也只有菱儿会说完娇贵了。” “殿下不是说菱儿可以持宠生娇吗?难不成说上殿下两句,殿下就要生菱儿都气。” “我哪里敢生你的气呀!” 白景玉这样说,温菱便更加大胆起来,她从杯中沾了点茶水,抹到了白景玉脸上。 白景玉这脸,抹胭脂倒是更为合适。 “要不我去给殿下找些胭脂,涂上。” “还是免了吧!”白景玉玩笑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新人入宫 “我怕我涂上胭脂后,菱儿要看呆了。” 温菱掩唇一笑:“殿下说的倒是真的。” 白景玉光是坐在呢!便已能够具象化什么是,俊逸无双。 “那菱儿还是感觉帮着菱儿擦擦吧!” 宫女很快便将水端了过来,温菱亲手为白景玉擦拭干净脸颊。 “菱儿不多给我擦擦吗?” 宫女把水端走,温菱瞄他一眼:“在擦就把殿下的脸给擦红了。” 选秀日温菱就算不去,也知是百花争艳。 东宫新入了十五个新人,位份最高的便是太后的侄女苏月,被封为昭仪。 还有一人,在温菱意料之外。 那便是温瑶。 温菱可清楚的记得,上一世温瑶并没有入宫,这次温家将温瑶送-入宫中,是何心思是个聪明人都清楚。 只是,温瑶也是嫡出,要是她真能怀上,怕是不能如了温浅的冤。 不过比脑子,温瑶是没有温浅一半聪明的。 这皇宫中,就算是亲姐妹,反目成仇的都不知多少。 怕是温浅为了自己,对温瑶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妹也不会手下留情。 温菱听着南枝说着今年入宫的新人,嗤笑出声:“我这父亲,心未必也太大了些。” 换句话来说,她这个父亲,为了保住温浅这个当太子妃的女儿,就连另一个女儿也可以拿来牺牲。 “主子说的是,二公子马上就要与景惜公主完婚,丞相何必这般着急。” “唉”温菱将白景玉给她的,纹龙玉佩拿在手中把-玩:“人啊!得到的越多,就越是怕失去,自是要多为自己找些保障。” 温夫人下天牢后,温丞相这个老狐狸不知生出多少小心思来。 “明日早些叫我起身,我要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温菱唇角扬笑。 南枝会意应是。 新人东宫自是要向太子妃请安,所以今日各宫妃嫔到的倒是格外早。 新人在仪鸾殿外等候,温浅落座后,新人整齐走入殿中。 “妾身参见太子妃娘娘。” 都是十五六岁花一般娇-嫩的女子。 坐在左右的妃嫔,看着跪地的这些新人,眼神各异。 温菱只是轻轻撇了一眼,十五个美人,有端庄秀丽的,也有温柔可人,天真浪漫的,还有冰清玉洁的,例如苏月。 全都是美的各异,气质端庄。 温菱将眼神一转,放到了靠边一女子,那人将头低的很低,几乎看不清她的脸。 温菱还是从记忆中找出这女子带样貌。 曲婉儿,这也是个有野心的主。 “都起来吧!进了宫,日后便都是自家姐妹”温浅笑道。 “是,多谢太子妃娘娘抬爱。” 众人起身,难免便有人窥得曲婉儿的容貌,几道目光往温菱身上投,温菱全都视而不见。 还是有大胆的人惊异出声:“这曲宝林怎的跟侧妃,这般这般相似。” 这人一出生,便又有大胆的复合道:“是啊!是啊!活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温菱心道,自是有人找来这女子,将她塞入东宫中的。 她并不在意,曲婉儿虽也算是个难缠的人,但也不足以让她放在心上。 “哦”温浅也来了兴趣,看向靠边的曲婉儿:“抬起头来,让众姐妹瞧瞧。” “是”曲婉儿竟也不怯场,腰挺的笔直,将连抬起。 还当真是跟温菱有六七分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眼,同样的秋水盈盈,就是不似温菱那般清澈无暇。 总归是差了下意思,神少了几分,相貌却是真真的差不多。 “妹妹,这曲宝林倒是比我这个姐姐,更像是你的亲姐妹”温浅玩笑道。 “姐姐说笑了”温菱面色如常,没有因为出现一个跟自己也几分相似的人,而流出任何别的情绪来:“姐姐身份高贵,怎是旁人能比。” 听到温菱这话,不少人都掩唇轻笑起来。 这曲宝林出身庶出,且只是个四品官员之女,跟她们比起来,真不算是好。 温菱自也是知道这点,才这么说的。 温菱并非是因为有人跟她长的相似,而有意针对。 脸是父母给的,长大是何模样,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况且她自己出身也不是很高,只不过对待日后早晚会成为敌人的人,就没必要手下留情。 她也懒得顾忌,就算她顾忌了,也没人会念得她的好。 “妹妹这般说,姐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温浅嘴角扬起。 “我这说的都是实话呀!” “侧妃说的是”徐良娣一手撑头:“侧妃受尽殿下宠爱,怎能被轻易拿来比较。” 徐良娣这话也不知是在向着谁说话,倒是让人不好开口了。 新入宫的妃嫔坐下后,温浅也说起些场面话,很快请安便结束了。 徐清月许久未见温菱,走到温菱身边说话:“姐姐这几日都在殿中修养吗?我好几日想去看望姐姐,都被拦这了。” 温菱一听便知,这肯定是白景玉吩咐的。 “前几日身子是有些不适,今日听说新人入宫,便想着来凑个热闹。” “这次入宫的新人,倒都是难得的美人坯子。” 温菱赞同的点头,凑到徐清月耳边道:“尤其是苏昭仪,活脱脱的仙女儿呀!” 徐清月被温菱这话逗笑。 温菱这说的是实话,她前世第一眼见到苏月的时候,便觉得苏月像个仙女儿。 两人边走边聊,走到石子路上,温菱见听到了几道女声。 “我入宫前,便听家中长辈说,如今太子殿下最为宠爱的,便是侧妃了,今日一见当真如此,这曲宝林怕不是因为生了那张跟侧妃相似的脸,才被送-入宫的。” 另一道娇俏的女声接话道:“我看是,我听闻这曲宝林是家中庶出,这选秀的名额,原本是轮不到她头上的。” 温菱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语而停留,重活一世,她早便不在意旁人是怎样说她的。 不过一道熟悉的人声,还是绊住了她的脚步。 “那侧妃不也是庶出,我看跟那曲宝林没什么区别。” 温瑶此话一出,身边的两人便不敢接话了。 她们斗知道温瑶是太子妃的亲妹。 第一百八十三章,宠爱 温瑶敢说着这样的话,她们可不敢说。 这里是皇宫,并非她们自己家中,她们要是说了侧妃的坏话,传到侧妃耳中,定是会为自己招来祸事的。 温瑶却无所顾忌的继续道:“她当时在温府的时候,不知被欺负的多狼狈呢!” “说的好,说的好”温菱从树丛后走出来。 手手还啪啪鼓起掌来。 那两个跟在温菱身边的女子,都是被吓的花容失色,连忙跪下:“参见侧妃。” 只有温瑶,在温菱刚出现时,有一瞬间的慌乱,很快便镇定下来。 她扬起下巴,眼中还有丝对温菱的恨意。 温菱知晓这恨意是从何而来。 是觉得自己害了她的害了她的母亲吧! “温良人”徐宝林打量这站在那的温瑶:“侧妃在此,不下跪行礼,难不成是入宫时的规矩没学好。” “你···”温瑶不屑的看了徐清月一眼。 这温瑶,看来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呀! 温菱正愁没机会找她麻烦,没想到她这么快便将机会送到自己手上来了。 “一个小小良人,见到我不知行礼也便罢了,还敢出言不逊。” 温菱每说一句,便走近温瑶一份。 “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跪在地上的另外两人,皆是身子一阵。 “你打人”温瑶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温菱。 温菱声音中,失了笑意,眼神让人不由自主的畏惧:“我打你又怎么样,我就算是杀了你,也无人敢说什么。” 温瑶怒不可遏就要去推搡温菱,被温菱身边的宫女给一把按跪到了地上。 “掌嘴。” “是”南枝上前。 左右开工,巴掌声一下比一下响亮,听到身边人都觉得肉疼。 不知打了多少下,等到温瑶双颊肿起,嘴角流出血丝,南枝这才停手。 跪在温菱身边的两人,早已被吓的瑟瑟发-抖起来。 温菱也没想为难她们。 “都起来吧!日后切莫要跟着这种不知规矩轻重的人,不然都不知怎么惹祸上的身。” “是”那两人颤颤巍巍的起身。 “退下吧!” 温菱此话一出,两人连忙逃命似的离开。 侧妃好可怕。 再待下去,她们觉得自己的脸都不保了。 温菱蹲下-身,欣赏这温瑶的惨状,她的手一把抓住温瑶的发丝,狠狠的一拽。 头皮被撕扯的力道,让温瑶痛叫出声。 “你小心点,这次我便饶过你,不过···”我的手一点一点松开温瑶的发丝:“我会让你知道,你这辈子做到最为后悔的决定,便是入宫。” 前世温远死在天牢中后,温家也算是彻底招惹了镇国公府。 后来也不知温丞相是怎么想的,把温瑶嫁给了徐将军早已双腿瘫痪的儿子。 这对温菱来说,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因为温瑶在嫁到徐将军府后,便为徐家生下一子。 温瑶也因此备受徐家人重视,可惜要是温瑶当时怀的孩子的确是徐家人的骨肉,只是并非是徐家大公子的。 而是徐家大公子的弟弟的孩子。 据说徐家三公子知晓此事后,还好生跟温瑶撕打了一番,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温菱便不得而知了。 因为她已经被温菱关入别院中。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徐家人为了不让丑事外扬,定是不会将事情透露出去的。 温瑶怀的毕竟还是徐家人的骨肉。 上一世温瑶就算做出丑事,也还是过着她荣华富贵的好日子。 可惜她这一世选的路,看似要比上一世好的多,其实不然。 温菱起身离开,没在多看地上的温瑶一眼。 “主子,你还好吧!”温瑶的宫女上前来,连忙扶起温瑶来。 “去仪鸾殿。” “主子可是要去找太子妃娘娘。” “废话”温菱吐了口血沫出来。 一张脸疼的厉害,让她脸说话都不方便。 到了仪鸾殿中,温瑶二话不说,便跪在地上痛苦起来。 配上她那张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脸,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温浅撇过头去不想看自己这个同胞的妹妹。 “是你自己跟父亲说要入宫,现在入了宫遇到什么,你都得自己担这,皇宫不必温府,没人回迁就你的脾气,你也不是温府的二小姐,温菱是太子侧妃,她的位份比你高,她别说打你的巴掌,就算是杖责你,我也管不了,不仅我管不了,怕是就算太子殿下知晓了,也不会管。” 温瑶双眼通红,她入宫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太子宠爱来的。 温菱能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她不相信自己得不到。 却没想到父亲当真答应她入宫。 谁不想被一朝储宠爱,更何况是像太子殿下那样的男子。 “温菱那般嚣张,姐姐难道就不管我吗?” 温浅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从小-便被家里人宠坏了,规矩学的也不多。 因为温瑶本就没被继于多大的厚望,没想到竟是被养的这般愚笨,就连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这样在宫中可不行,怕是还没等她怀上孩子,就会被弄死。 温浅只得给温瑶说起这皇宫中的道理来。 “这皇宫之内,你没有高的位份,就得要宠爱,太子殿下宠爱温菱她才能这般嚣张跋扈,就连本宫这个太子妃她都可不放在眼里,而你竟没有高的位份,也没有太子殿下宠爱,就得安分守己,不然要是他日,你再去招惹了温菱,她当真要了你的性命,我也救不了你。” “太子殿下为何这般宠爱她,她竟敢不把姐姐放在眼中。” 温瑶愤愤不平到,温菱从小就胆小怕事,唯唯落落的狠,真不知道太子殿下喜欢这个温菱什么。 竟是连长姐都说太子殿下宠爱她。 “太子殿下宠爱谁不是我等能够议论的,你也本事让太子殿下像宠爱温菱那般宠爱你,自可以将今日所受的羞辱都还给温菱,要是没有这个本事就安分些,要不然温菱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温浅比温瑶看到清楚:“你在温府时是怎么对待温菱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觉得她怎可能不报复你。” 第一百八十四章,皇权富贵 “你既入了宫,就连这点委屈也受不住。” 想要锦衣玉食,想要太子宠爱,怎可能是这般简单的事。 皇权富贵下掩埋的是不知多少冤魂。 温瑶一手捂脸,泪眼婆娑:“难不成姐姐就任由温菱那贱-人压一头吗?” 温浅垂眸。 不甘心又能怎样,太子偏宠,就算她用尽计谋,太子殿下竟也不曾也始终偏袒这温菱。 “你若是能让太子殿下,像是对待温菱那般对待你,便算是你的本事,不过我看你如今连侍寝都难。” 温浅的确有心,想让自己这个妹妹怀上一个孩子,可是看温瑶现在的模样,刚入宫便被温菱找机会打成这样,顶着这样一张脸,该如何侍寝。 她倒是觉得那个曲宝林的机会,要比自己这个妹妹大的多。 温瑶被温浅说的委屈,也不敢还嘴,她知道自己入宫后,姐姐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妹妹知晓了,日后定会安分守己,少惹事端。” 听温瑶这般说,温浅也放软语气:“你知道便好,你既是受了伤,便先好生养着,等到时候有机会,我自会在殿下面前提起你。” 温瑶双眼一亮:“多谢姐姐,妹妹都听姐姐的。” 温浅起身拉住温瑶的手,扶着人从地上起来,坐到自己身旁:“娘下了天牢,爹从来都是一心扑在朝政上,我们姐妹俩,只有对方可以依靠,姐姐对你说些重话,也是不想你被别人利用,想让你在这后宫好好的。” 她笑容有些苦涩:“你也知道,我虽为太子妃,却始终没有个一儿半女,如今殿下一心都扑在那个温菱身上,别说是我,就连东宫中其她嫔妃,也比不过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避其锋芒,要是你日后能怀上子嗣,在这宫中也算是站稳了脚跟。” 温浅这一番活,说的温瑶也有所动容:“姐姐说的是,是妹妹狭隘了。” “唉”温浅眼神心疼的看着温瑶肿起的双颊:“你也是受委屈了,一会我让太医来给你瞧瞧,绝不会让你这脸留下疤痕。” “多谢姐姐。” 温浅命人唤来太医,还亲自为温瑶的脸上药。 这边姐妹情深的一幕温菱并不知晓,不过很快她掌责了温瑶的事便传了出去。 温菱倒是不在意这些,南枝很是气恼道:“太子妃传唤为温良人医治的太医,是常去给皇后娘娘看诊的,怕是到时候皇后娘娘也会知晓此事。” 温菱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温浅还是温浅,真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 “真不不知道我那个爹是怎么想的,硬是要将温家的女儿全都塞入东宫才肯罢休。” 她这个爹做出这事,定是会在朝堂上惹人非议,看似是个愚蠢的做法。 不过是用他其她的女儿,换温浅这个太子妃。 她得宠,却是为了不让温浅得到孩子,宁愿喝避子药。 温浅自是知晓,到时候就算自己有孕,凭借白景玉对她的宠爱,要从她手中抱走孩子,也是难。 这才有温瑶的入宫。 温菱闭上眼,往软榻上倒去:“他真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什么都能不要。” 南枝知道自家主子口中的他,指的是温丞相。 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夫妻,入了天牢后,温丞相从头到尾没有求情 ,哪怕说上一句。 先为温远定下跟景惜公主的亲事,后又将温瑶送-入宫。 这么一看,只要温浅跟温瑶谁能怀上一个孩子,温家地位在朝中,便真是无可撼动了。 但她这个做女儿,偏就不会让她的这个父亲如愿,反正手上已经染血,她早便不在乎了。 “主子温良人那里,要主子派人去盯着点吗?” “盯她干嘛!”温菱睁开眼:“没有温浅在后面推波助澜,她能成什么事。” 前世被温瑶欺负了这么多年,温瑶跟温浅两人就是个极端。 非常明显的,有脑子和没脑子的代表。 她倒是更加期待,温远跟白景惜婚事。 温菱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色。 做了这么多还是无法阻止这桩婚事,还有白景惜对温远的那颗心。 少女对心爱之人赤城的心,怕是只有背叛才能熄灭吧! 每每一想到此事,心底便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为何明知道温远的秘密,还是愿意嫁给他,为何要那般傻。 女子最傻的,最为天真的想法,就是觉得可以凭借自己的爱,感化改变一个男人。 更可悲的是,那个男子,心里从头到尾都没有你,对你的爱,还有甜言蜜语,全都是虚情假意。 温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似是睡了过去。 南枝也便不再一旁叨扰,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关上门。 温菱闭着眼,不知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并不好。 全都是零零碎碎的梦,还梦的全都是不好的事。 温菱想要睁开眼,死活都睁不开,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擦拭她额头上冒出的虚汗。 那手动作很轻柔,带着股熟悉的气息。 温菱用尽全力睁开眼,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脖颈和脸颊都被汗湿了。 “做噩梦了”白景玉担忧道。 温菱摇头,眼中没有刚睡醒的迷蒙,只有一片虚无的黑。 她也不知怎的,难不成是耶时娅上次给她下的迷-药还没消,怎么又开始做噩梦起来。 白景玉见她不对劲,便想要传太医来给她瞧瞧。 温菱看出他的意图,连忙按住他的手:“殿下,我没事,就是普通的噩梦。” 她可不想太医过来,又给她开几日的苦药喝,给自己找苦吃。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宫张的太医,就是爱把小病说成大病,反正不管什么病,先开药再说。 “要不还是让太医来瞧瞧”白景玉抬手给她擦汗。 “不必,殿下陪着菱儿便好。” 白景玉也软了神色,让宫人打了盆温水来,亲手为温菱擦拭了脸颊脖颈。 顿时身上也轻松舒服了很多,温菱的心情也便没有方才的沉重了。 “殿下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温菱接过白景玉递来的茶水。 第一百八十五章,空虚 “这还早。” 被白景玉这么一说,温菱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竟是睡了一天吗? 她还以为自己不过睡了一两个时长呢! “菱儿睡迷糊了”白景玉做到她身旁:“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温菱抿一口茶水,将茶盏放到手边的小几上:“今日新人入宫,有人惹到了我。” 白景玉将人揽入怀中:“谁惹我的菱儿不开心了,我派人过去惩治一顿,菱儿可会开心点。” “不必了,菱儿已经自己惩治过了,不过···”温菱一把抱住身旁人:“菱儿害怕有人会告状到皇后娘娘那里去,这样菱儿可就惨了,定是又会被皇后娘娘说一顿的。” 温菱现在对苏皇后都有心理阴影了,实在太能念经了,念的她人都麻了。 “母后不会过问东宫中的事务,就算是问了,有我在菱儿还需害怕”白景玉温声哄她。 温菱这才好些:“就算皇后娘娘找我,这可不是菱儿都错呀!都是她在背后说菱儿坏话,还说菱儿身份低微,不怕得到殿下宠爱,菱儿心里可是委屈,这才气不过打了她。” “你亲自打的,手疼吗?”白景玉握住她的小手。 温菱都被他弄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菱儿手不疼的,是南枝打的,殿下可不能觉得是菱儿持宠生娇,胡乱惩治妃嫔。” “就算持宠生娇也没关系”白景玉抚-摸上她的脸颊:“出来事,我自会帮你担这。” “还是殿下好”温菱抬头在白景玉脸侧落下一吻:“殿下对菱儿最好了。” 温菱乖软的像只小猫咪,蹭蹭白景玉的颈窝,白景玉双手搂住她,贴吻这她的额头:“你呀!乖的时候乖的不行,不乖的时候,怎么哄都不行。” “菱儿哪里呀不乖的时候,菱儿明明一直很听殿下的话好不好”温菱嘟起小嘴。 “好了,是我说错话了,菱儿听不听话都不重要,只要你乐意,干什么都行”白景玉点点她的小鼻尖,温菱这才开心起来。 “殿下竟然认错这么快,菱儿便勉强原谅殿下了。” “乖”白景玉一双眼睛,像是浸寒潭中的黑曜石,这池寒潭也只有对温菱的时候,才会起波澜。 “菱儿都这么乖了,殿下有没有什么奖励呀!” “菱儿想要什么。” 温菱想了想,一时间也不知要什么好,就算她不说要奖励,她提出的要求,白景玉也都会答应。 “到时候景惜公主大婚,殿下会去吗?” 白景玉没有正面回答:“菱儿想去凑热闹。” 温菱猛猛点头,上一世白景玉好似没有去。 不过这一世温菱想去看看,就当是去凑热闹了。 白景玉不喜去那种地方,就算是景惜公主大婚,在他眼中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是利益的结合罢了。 像是白景惜那样愚蠢的东西,他不去想,都知她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要是菱儿想去,便去看看吧!” 白景玉想起,父皇前些日子,似乎跟自己提了一下白景惜这个公主的婚事。 不过父皇从来都是已国事为重,要是他以事务繁重为借口,父皇定是不会再提的。 “殿下事务要是多的话,菱儿自己去也可以的。” “事务再多,去个婚宴的功夫还是有的,到时候我陪你去”白景玉应下,温菱不自觉的扬起唇。 温菱眼珠一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问道:“玉贵妃是不是不会去。” “应当会撑病不去,不过玉家人会去几个”见她听到认真,似是对此事很是感兴趣,白景玉也便给她说仔细了些:“玉家和玉贵妃都不是很满意这门婚事,所以父皇先前也跟我提过,我让前去婚宴。” 温菱一下便明白了过来。 这桩婚事是皇上赐婚,玉贵妃撑病不去的话,就得让白景玉这个太子过去,以表示皇上对此事的重视。 看似皇上似是很疼爱白景惜这个女儿,可是一想到自己心里那个邪恶的猜测。 温菱便后背发凉起来。 这样一场看似被皇上重视的婚事,不过是为白景惜设的局。 皇上,还有白景玉怕是都能猜到这场局的结局,可还是任由他就这样发展下去。 可这又能怪谁呢! 温菱自认为自己该做了都已经做了。 白景惜心甘情愿的,往下走,就只能成为白景玉铺路的棋子。 谁也怪不了。 白景玉感受到怀中的小小身躯有些僵硬,低头看她:“怎么来在想什么。” 温菱缓慢的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景惜公主的婚事,怕是会恨有趣。” “嗯,菱儿不就是喜欢这样的热闹。” “菱儿就是觉得,景惜公主这般喜欢我这二哥,出嫁那日,会不会很开心。” 就是不知这一份的开心,会不会成为日后疼苦的根源。 但至少,白景惜那么被一瞬的快乐麻痹一会。 不管是多久,都好。 想到这里,温菱竟不知,上一世的自己,跟白景惜相比谁更惨。 白景惜前面还有那么一点虚假的快乐,而自己除了虚假的谎言外,便只有痛苦,活在过去的痛苦的。 一样的是,她们都是死亡的结局,不过是早晚的事。 白景玉竟一时间看不透温菱在想什么。 他的菱儿好像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 他不喜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尤其是对怀中人。 他想要看透怀中人的一切,不然便会让他多出很多不安感。 温菱是他的,温菱的一切都属于他。 谁也不能夺走,从拥抱怀中人的那一刻起,白景玉边受不住失去温菱的痛苦。 而这种抓不住的的感觉,让白景玉竟罕见的有一丝慌乱。 不过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间,白景玉面上丝毫不显。 “菱儿何必管她,有我陪着你,就不要去想别人了。” 温菱从思绪中抽离,抬手触摸上白景玉的带着温度的脸颊。 热的。 原本低落的情绪也恢复不少。 “殿下在菱儿身边,菱儿最是安心了。” 白景玉抱紧怀中人:“我会永远陪着菱儿。” 第一百八十六章,婚宴 “菱儿也要永远陪着我。” 温菱撇撇嘴:“这么说,都是殿下占便宜。” “唉”温菱叹出一口气:“果然菱儿是没有殿下会算账的。” 白景玉将温菱玉白的指尖放到唇边亲吻:“菱儿怎的这般说,菱儿有了我相当于有了很多东西。” 不得不说,他这话说的是真的。 “那就当是菱儿跟殿下扯平了吧!”温菱双手捧住白景玉的脸:“殿下既答应了要带菱儿去参加婚宴,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自然。” 白景惜的婚宴盛大奢侈,皇家和温府都充分表现出对婚事和景惜公主的重视。 婚宴在丞相府中,不过驸马按照惯例都是要在婚宴后,搬到公主府邸居住。 朝中百官差不多都来了,还有些没来的,大多都是没资格来参加婚宴的小官员。 温菱跟随白景玉踏入温府时,跟自己上次来时变了很多,除了装饰变了以外。 还有人,全都是堆满笑脸的人。 太子嫁到,所有人都出来向迎,跪地叩拜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白景玉抬抬手。 地上人站起身后,温丞相走上前来,看到温菱时眼神中有一瞬的意外,很快便消失无踪。 温菱知晓他应何觉得意外,太子出行参加婚宴带的应当是温浅这个太子妃才是。 不应当是温菱一个侧妃。 温丞相并未多言,恭敬道:“有劳太子殿下来此。” “无事,公主婚宴,孤理当前来。” 温丞相领这一众人往里走,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丝竹悦耳。 不少人端着酒杯上前来向白景玉敬酒,还有些是纯属上来阿谀奉承的。 温菱觉得自己在这待着也是不好,按照规矩她应当去女卷女桌的,可白景玉却拉着,不让她走。 “殿下”温菱凑近温菱耳旁道:“我在这待着无聊,能到处去走走吗?” “快些回来”白景玉放开了拉着她的那只手。 温菱这才起身离开,她没有去坐着世家小姐的那桌。 那里的人大多她都没有她认识的,不说她闲话都算好的,还是别坐过去,打扰了别人的兴趣。 她向着后面主子住的院落中走去。 南枝从前面小跑她身边。 “怎么样”温菱本是让南枝去看看白景惜如何的。 没想到南枝表情却是有些不对劲起来。 南枝凑到温菱耳边道:“主子,经过二公子房中时,听到些声音。” 温菱一挑眉。 这大婚之日,新娘子理当在新房中,她刚才奇怪,怎么没见着温远在前面招待客人,没想到是到自己房中逍遥去了。 温菱抬步就往温远小院去。 此事府邸中的下人都在忙碌,来了这么多宾客,温菱也不是很显眼。 温菱从偏僻出,走到温远房边的小窗上。 她还没有走近窗边,就听到女子压抑痛苦的喘息声。 温菱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她压下心底生出的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将窗户纸涌出一个洞来往里开。 房内,温远坐在床上,而在他脚边正跪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 虽看不清那女子带容貌,但只看那白皙肌肤,纤细的腰肢还有因为喘息上下起伏的饱-满胸脯,就知这是个美人。 温远伸手从女子身下将簪子拔了出来,簪身上带上点点血渍。 “公子”女子却没有痛叫出声来,而是往温远的胯-下爬去:“公子惢儿从小在公子身边伺-候,公子当真不带惢儿走吗?” 温远挑起女子带下巴:“你这般会伺-候人,我自是舍不得你的。” 他一把将柔若无骨的人扯入怀中。 惢儿很自觉的将饱-满的胸脯送到温远嘴边。 温远一口咬下。 “啊!”压抑的痛苦声传出。 不知怎的,温菱竟还从这声音中,听出些享受来。 白皙的肌肤上很快就有血液淌下,不知这女子是怎么能做到不去反抗挣扎的。 温菱很快又想起,那女子说,从小在温远身边伺-候,想来对着温远的折磨都有抵抗性了。 惢儿这个名字,温菱似乎从前在温府时听过,不过温远身边伺-候的侍女太多,时不时还会换上几个。 名字跟脸实在是对不上。 温远松开嘴,舌-尖舔-舐掉嘴角的血渍。 身上女子带胸-前被他啃咬的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惢儿却还在讨好的为温远擦拭掉,沾上温远皮肤上的血。 “公子。” 温远捏住她的下巴:“还是你乖。” 惢儿都笑容冲淡了,面上带上的一丝痛苦:“惢儿想要一直伺-候在公子身边,公子当真到丢下惢儿。” 温远看着眼前这张姣好的脸蛋,惢儿是他养的这些女子里,面容最是好的一个。 温远自也是多了几分耐心:“等我想你了,便回来看你可好。” 惢儿虽是不情愿,也自知分寸,不敢在胡闹下去。 “起来,去拿些好玩的来。” “是”惢儿从温远身上起身,走到桌旁拿过烛台。 随后自觉跪到地上。 温远将滚烫的蜡油滴在女子裸-露的肌肤上,惢儿时不时被烫的闷哼一声。 温远踢她一脚:“把簪子拿回来。” “是”惢儿将带血的簪子捡回来。 “不用我教你吧!” “惢儿知道”说着她手上便动作起来。 温菱闭了闭眼,实在是没眼在看下去了。 她活了两辈子,都不知道闺房中能有这么多折磨人的法子,她以为拿红绳子在身上绑一圈就是极限了。 没想到极限在这呢! 不,对温远来说,真是叫做没底线。 “主子”南枝走近温菱悄声道:“走吗?” 温菱点点头,刚转身要原路返回,便被一人叫住:“妹妹这是要去哪呀!看完哥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走。” 此人正是刚才孩子房中华的温远。 温菱眼皮一跳,难不成温远是知道她在窗外。 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出来。 知道她在窗户外面偷看,还在房中玩的那么欢。 真不知道,她跟温远的脸皮谁更厚。 温菱恢复平静转过身去,面对这温远:“哥哥这是想干嘛!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是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菱儿也是好奇 温远穿着大红的新郎官喜服,笑起来带着几分风-流公子的浪-荡起。 看上去像个人,实则做出的事,没一件是人能干出来的。 “方才在窗边看了那么久的人,不是妹妹吗?” 被拆穿了,温菱也不尴尬:“这大喜的日子,妹妹只是不想让哥哥太过难看罢了,毕竟公主殿下孩子喜房中等着二哥,二哥却在这里私会她人。” 温远眼眸微眯,看温菱的眼神里带上些玩味:“妹妹说的是。” 他一步步走开温菱,南枝防备的想要护在温菱身前,被温菱一把按住,制止了她的动作。 温远嘴角带笑:“不知妹妹从我这救走的人,可听话,妹妹也是有耐心,她应当让妹妹花了不少心思,才肯把事情告诉你吧!” 温菱知道他说的人是芙蓉。 她并不意外,温远会知道芙蓉的存在,温家在京城中势力庞大,就算她将人藏的再严实,也总会被找到。 所以她才会让白景玉派人去保护。 太子派去的人,温府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手。 动手便是给自己招惹祸端,冒这惹上太子的风险,去杀一个芙蓉,定是不划算的。 温远说出这话时候,让温菱不仅想到,芙蓉就算被伤的伤痕累累,还是要为温远保守秘密的样子。 要不是她说出温远要娶白景惜,芙蓉怕是也不会开口。 “二哥养的人,二哥自是比我清楚。” 温远打量过温菱的脖颈,一路往下,眼神粘腻似毒蛇,温菱都假装没有感受到。 温远这样的人,你越是表现出险恶,他越是来劲。 “呵”温远笑出声来:“我的确比妹妹更加了解她们,但妹妹却不是很了解我,是不是很失望,费尽心思将人带入皇宫,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改变。” 他这话说的是真的,就算温菱想要装作不在意,可是一想到白景惜最后的选择,难免还有有点不甘心。 明明都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她到底是为何还要选择温远。 她真不明白温远有什么好。 “其实,哥哥倒是希望妹妹能够搅乱了这桩婚事”温远捏起温菱的一缕发丝放在手中把-玩。 他身上带着的淡淡血腥味飘到温菱鼻尖。 温远对跟白景惜的这桩,别人艳羡的婚事,是可有可无的。 这桩婚事固然能够给他带来很多好处,可是跟白景惜一个公主在同一屋檐下。 温远难免会少很多乐子。 “你竟然不喜欢她,为何还要去招惹她,算计她,让她对你痴心一片。” 就算温远娶白景惜是因为利益,可是这般玩弄白景惜的一颗真心,还有面对白景惜那可有可无的态度。 都不仅让温菱想起,那日白景惜求她不要说出温远秘密的场景。 白景惜可以为了温远,不去在乎他隐疾,可温远对白景惜做出的那些事。 温菱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我可没有逼她,是她自己要喜欢我的”温远懒懒的松开手中发丝:“她既知我的事,还说要嫁给我,说会对我不离不弃,公主殿下对我这般好,我又怎好辜负了公主。” 温菱眼神暗色涌动:“你既都知道,便好好对她。” 温远挺喜欢看她动怒时的模样的。 “妹妹都这般说了,我自会好好对公主殿下的,妹妹对哥哥我的事这般上心,哥哥真是好生感动。” 温菱转过头去不看他。 她跟温远说这些做什么,温远要是真打算好好对白景惜,也不会再大婚的日子里,在房中跟侍女玩闹。 “是妹妹打搅到二哥的兴致了”温菱不再多言。 便要饶过温远离开。 “哎”温远伸手拦住温菱的去路:“妹妹竟然喜欢看哥哥,不如进去好好看,哥哥会的好玩的可多了。” 温菱今天算是遇到了厚脸皮的鼻祖。 怪不得这人跟温浅是兄妹呢! 这俩人在某些方面真是一样的厉害。 “不了”温菱还是笑着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二哥慢慢玩吧!妹妹就不在这打搅哥哥的雅兴了。” “好吧!”温远似还有些失落:“我本还想给妹妹看些好玩的呢!” 他不再阻拦,任由温菱离开。 温远走入房中,惢儿还跪在地上等他。 他从箱子中拿出两个金子做的圆环。 “公子”惢儿朝着门口的方向看来一眼:“刚才可是有何人。” “无事,她不会做什么的。” 刚才遇到温菱,不但没有打搅他的兴致,倒是让他更加兴奋起来。 “来,带上。” 惢儿要去接,被温远躲开她的手:“我亲自给你带。” 惢儿有些受宠若惊,公子平日里不喜在她身上流血时碰她的。 没想到竟会亲为她带上这R环。 温菱的确不会把温远的事说出来,这里是温府,温远速度肯定比她快。 二来就是,今日是温远跟白景惜的婚宴。 况且,此事毕竟是温远跟白景惜之间的事,她之前出手没能让白景惜改变主意。 这次便更没可能了。 无凭无据的,反而会引火上身。 温菱回到宴席上时,脸上不是很好。 白景玉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 “怎么了”白景玉关切询问道:“可是累着了。” 温菱点头:“有点。” “那便走”白景玉本也不想在这婚宴上多待,要不是温菱想要来看热闹,他也懒得来这般无聊的宴席。 太子要走,温丞相自当挽留。 白景玉只说是有要事要处理,温丞相也不好在劝。 宴席中人跪地恭送太子离开,等马车行出一段距离,这才起身。 马车中,温菱大口喝了口茶。 这才压下喉间的痒意。 刚才看到的,和在温远身上闻到的血腥味,都让她犯恶心。 “菱儿不舒服吗?”白景玉看她脸色不好,便猜出她应当是遇到什么人了,才会这般。 “没有,菱儿就是看到了温远,才会这般。” 白景玉不用猜就知晓她是看到了什么。 “怎么想着去看他了。” 白景玉这么问,温菱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低下头,嘴唇嗫嚅这:“菱儿也是好奇。” 第一百八十八章,心情复杂 “这才会去看看的。” 温菱低着头,就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耳垂,白景玉含笑的嗓音传来:“菱儿每次害羞,都耳尖红红的,真可爱。” 温菱挪动屁-股,坐的离他远了点:“殿下话题跑的也太快了点吧!” “再说”温菱偷瞄他:“殿下难道不觉得驸马在成婚当日做出这样的事来,有失妥当吗?” “这京城中,每日不知要发生多少不知妥当的事,看看热闹就行了。” 白景玉这话让温菱觉得十分的有道理。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点头,白景玉正是用尽全力才憋住笑。 “殿下笑什么呀!”温菱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活像是只小仓鼠。 “还不是菱儿总是惹我笑。” “我何事惹殿下笑了,明明是殿下总这般笑话我”温菱扭过头去:“殿下别让我抓住机会,到时候我一定好生笑话笑话殿下。” “那我可得小心点,不能被菱儿抓住把柄了。” 温菱大开他要摸自己头顶的手。 白景玉只得坐的离她近些:“你说想来看热闹,我都陪你来了,怎的还是这般不高兴。” “菱儿不高兴需要理由吗?” 她不说白景玉也能猜的,无非是提白景惜不值。 白景玉猜的没错,虽然温菱很不想提别人操心,也在告诉自己别多管闲事。 可一想到白景惜自今日起,就要开始她的噩梦生活,她在不是那个单纯,被玉贵妃捧在手掌心的公主殿下了,便莫名的觉得心里闷闷的。 白景玉将她人抱到双膝上坐着。 “你就不能多花点心思在我身上,总是爱去管别人”他说着一向低沉的语调中,还带上丝委屈。 温菱无奈:“菱儿日日都陪在殿下-身边,还不够在乎殿下吗?” “不够,我要菱儿时时刻刻都想着我,不准想别人。” 这话似是玩笑,却是白景玉的真心话。 “可是菱儿一点都不在乎我。” “我何时不在乎殿下了”温菱眼眸弯弯很是好看,白景玉忍不住在她眼角处落下一吻。 “菱儿当真在乎我吗?” “在乎,最是在乎殿下了,没了殿下在身旁,菱儿便觉得很是不习惯。” 白景玉勉强被她哄住了,唇凑到她脖颈处蹭蹭:“菱儿可不要骗我。” “我要是骗了殿下会怎样”温菱还真有点好奇起来:“殿下会不会罚我。” 白景玉想自己要是当真舍得罚她,温菱也没有机会总是骗自己。 偏偏自己怎样心疼他的菱儿都不够,怎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自是会的。”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温菱耳尖,白景玉嗓音低沉,带着别样的暧昧:“我会在榻上好生惩治菱儿的。” 温菱嗔怪的瞪他一眼:“殿下就不能正经点。” “是菱儿先问我的,我自得好生回答菱儿。” 温菱不理他了。 马车入皇宫后,白景玉因有政务被传走了,温菱看一眼,便知那是御前大太监。 白景玉总是很忙,温菱都习惯了。 “南枝,去给我弄些吃的来吧!” 温菱去宴席上,都没有吃任何东西,光去看来一场大喜,现在真是有些饿了。 南枝为温菱倒了被茶水:“主子想吃什么。” “清淡,简单点就好。” “奴婢这就去。” 南枝走后,温菱连着喝了一壶茶,本是想去吃点糕点的,又怕吃饱了,等南枝端膳食回来时,没胃口了。 在她要喝第二壶茶时,南枝终于是回来了。 南枝将鸡汤焖煮的汤面放到温菱面前:“主子最爱吃的汤面。” 温菱双眼一亮,鼻子吸动这,捕捉食物的香味。 她拿起筷子,这里没有旁人,她便也不顾及礼仪了,大口吸溜起来。 吃到一半时,温菱看出南枝好似有话要说,她把嘴里的食物咽下。 “怎么了。” 南枝这才开口:“奴婢方才从御书房回来时,听玉贵妃宫里伺-候的小宫女说,玉贵妃已经病了好几日了,听太医说是心病,吃药也无用,还得玉贵妃自己想开。” 温菱拿筷子的手微动,不用想也知玉贵妃这心疾是为何事。 “当真病的这样重吗?” 南枝点头:“昨日皇上还亲自去探望玉贵妃了。” 这倒是也不奇怪,白景惜是从玉贵妃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温远那样的人,换谁都要着急。 不知为何,碗里的汤面突然就没那么香了。 “去探望玉贵妃的人多吗?” “听说各宫的嫔妃差不多都去了,不过都被玉贵妃派人给打发走了,只见了皇上和皇后。” 温菱继续吃面,只是速度变慢了。 南枝还以为自家主子,听到消息回去探望一二呢! 温菱知晓她定是有所疑惑,解释道:“玉贵妃闭门不见人,我要是前去探望,玉贵妃让我进去了,岂不是说明我跟玉贵妃的关心不一般。” 南枝了然:“是奴婢愚笨了。” “怎会”温菱笑看她:“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要是愚笨,岂不是说明我也很笨。” “主子”南枝被温菱逗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景惜公主的事日后便少提的好。” 温菱知道前世白景惜跟温远会如何,她知道这场盛大的婚宴结束过后。 有点并非是白景惜想象中的,与爱人在一起的美好生活。 而是她从未见过的黑暗。 很快景惜公主也会成为皇宫中的禁-忌。 真是不知,她到底是想要这个时候快点来,还是慢点。 不管如何该来的总会来。 用膳过后,温菱去院子中看自己养的几条锦鲤。 一个个全都被温菱胃的圆乎乎的,在水里涌动的都不是很灵敏了。 这水缸很大,不过温菱看着,还是觉得这几条鲤鱼被养在水缸里,对这几条鲤鱼来说,太拥挤了。 “明日把这几条鲫鱼捞出来,放到百花园中的小池塘里去吧!” “主子不是最喜欢这几条小鲤鱼吗?” 温菱玩笑道:“都成大鲤鱼了,我看它们在这水缸里,是在太挤,到时候再找两只小的养在里面就是。” 第一百八十九章,手伸太长 “还是主子细心。” 温菱伸手进水里,摸了摸鲤鱼的大脑瓜子,手感滑溜溜的,还是挺新奇的。 这鲤鱼也不躲,也有可能是懒得躲。 “一个个胖乎乎的,不会是揣上鱼籽了吧!” “奴婢看是被主子喂胖的。” 温菱觉得也是,她几乎每天都要喂鱼,不胖才奇怪。 白景玉晚间回来时,身上冷气比平日里重了不止一点。 温菱虽看不透男人的神色,但还是能感觉出来,白景玉心情不是很好。 温菱主动上前为白景玉脱去宽大的外衣,白景玉转身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温菱没有反抗:“殿下是心情不好了,是不是朝中事务不顺心。” “很不顺心。” 朝中事务,温菱不该过问,白景玉也是说出很不顺心这三字,真真是第一次听他说。 “殿下是太子,谁敢让殿下不顺心,殿下不理他就是。” 白景玉低笑出声:“菱儿说的是,朝中的大臣是不敢让我不顺心,不过这次惹到我的,是我的父皇。” “皇上”温菱有些惊讶。 皇上从来都是最为看重白景玉,这个嫡出的太子。 况且白景玉还是皇上从小教养着长大的,感情是跟别人皇子不一样的。 “皇上疼爱殿下,怎会为难殿下。” 其实不过是今日议事时,皇上向白景玉提了一嘴对待宫中女子,还是要雨露均沾。 父皇一向不过问他后院的事,只可能是有人向父皇提起的。 而此人,白景玉很容易便猜到了,皇后从来都守着规矩,不会再皇上面前提他宫里妃嫔之事。 就只可能是太后了。 白景玉双眸微眯,透出危险来。 那自己又怎能让太后失望呢! “父皇在疼爱我,也是皇上呀!”白景玉抚-摸上她的脸颊。 温菱觉得白景玉说的在理,也不免担忧起来:“那皇上是跟殿下说了什么让殿下不高兴的事呀!” “父皇让我对待宫中妃嫔,要雨露均沾。” 温菱先是愣了一下,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次反应过来:“是殿下太宠菱儿了,没有传别的妃嫔侍寝,皇上动怒了吗?” “动怒倒是没有,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就算我不理会也没关系。” 他在意的是,太后敢将手伸到他的东宫来。 “皇上的话,殿下还是要在意些的,不能惹皇上动怒。” 温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丞相府中,除了温夫人,不知有多少的姨娘,还有她的温丞相的大儿子,她所谓的大哥,在外养的还有外室。 娶了夫人后,也是妻妾成群,就算是不能人道的温远,也养了那般多的貌美侍女。 京城中的王孙公子,也都是三妻四妾。 更何况是白景玉这个太子殿下,注定是要有三宫六院,无数妃嫔的。 她要是在意吃醋的话,就直接可以不活了。 白景玉眼底有暗色涌动,他唇角勾起:“我还以为菱儿会舍不得我宠幸别人呢!” 温菱看出他这是有点生气她无所谓的表现了,只得道:“菱儿自是不想让殿下去找别人的,但是殿下总是陪着菱儿,菱儿也是怕殿下会落人话柄。” “菱儿有骗我”白景玉还是不想吓着她,对她动怒:“菱儿当真不在意我宠幸旁人吗?” “菱儿是不想让殿下为难。” 温菱是觉得自己真难,感觉怎么回答都是错。 回答不在乎,白景玉会不高兴,要是拦着不让白景玉去,好似她很不识大体一般。 真的太难了。 “殿下日后是要为为皇室延绵子嗣的”温菱抱住面前人:“怎可只宠幸菱儿一人。” 白景玉不在乎这些,他只想要怀中的女子,多在乎他一些。 可惜在这方面,他的菱儿总是让他失望。 “菱儿可以多为生几个小皇子,还有小公主吗?”白景玉轻柔的抚-摸过温菱披散在背后的发丝。 温菱心里一跳。 白景玉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莫不是还在意,上次她用避子药一事。 “是菱儿不争气,殿下日日宠幸菱儿,菱儿却还未给殿下怀上一儿半女,菱儿好像跟殿下有个孩子的。” 小骗子。 “没关系,只要菱儿陪在我身边就好。” 温菱踮起脚尖,在白景玉唇角落下一吻:“我跟殿下的孩子肯定长大好看。” 她伸出手指,在白景玉的脸上戳戳。 “当然,我的菱儿都这般好看”白景玉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往榻边走:“今日在宫中做了什么。” 见他不再提方才的事,温菱也松出口气:“我看水缸中的那几条锦鲤长大了不少,这缸都装不下了, 就准备明日把它们放到池塘去养。 “何须这么麻烦,明日我命人找个大点的缸来就是,你不是最喜欢那几条鱼吗?” “还是不要了,还是将它们养在池塘里吧!这水缸都够大了,在弄个大大来,太碍事了。” “都依你”白景玉看她的眼中满是宠溺:“我让元禄再去给你弄几日小锦鲤来,让你养着。” “殿下真是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白景玉手在她腰间摩-挲着,温菱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殿下怎的这般好的精力。” 白景玉凑近她耳边:“又不让菱儿动,我伺-候菱儿还不行吗?” 想到每日早上起来,自己酸疼的腰肢,白景玉真是一日都不让她休息。 白景玉的体力又好,要不是她求饶,真是能够一整夜都不休息。 “可是菱儿也是会累的吗?再说殿下每晚都要好多次,菱儿腰都快要被殿下弄的断掉了。” 听她这么说,白景玉也不免心疼。 谁让怀中人太过诱-人,一沾上便控制不住自己。 他也不想把菱儿折腾的这般狠的。 “好了,今晚只来一次好不好。” 温菱白他一眼:“这话殿下自己信吗?” 每次都说一次,到后面比平时来的还要多。 白景玉抱紧人撒娇:“菱儿一点都不心疼我,该不会是想让我当和尚吧!” “殿下要当真是和尚,也定是会破戒的。” 白景玉被她这话弄的又好气又好笑。 第一百九十章,配合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色中恶鬼。” 温菱:“······”她能点头。 是她真被白景玉的好精力给折磨怕了。 “在菱儿眼中,殿下只是精力旺盛。” “噗呲”白景玉笑意直达眼底:“菱儿既都这么说了,今夜我家更不能让菱儿失望。” 温菱瘪嘴:“殿下就是在欺负我。” 白景玉用鼻尖在她颈窝间蹭了蹭:“我定不会再不知轻重的折腾菱儿了。” 在这件事上,这人在自己这,已经没有信用可言了。 但就算在怎么不愿意,自己还是被白景玉半强制,半引诱的解开腰带。 夜已过半,女子柔若无骨的身躯攀着精壮的男子,一次一次到达高-峰。 “殿下”温菱已是香汗淋漓:“不是说,只要两次吗?” 白景玉俯身吻住温菱的唇,一路向下:“你躺着便好。” 温菱闭了闭眼。 她这个躺着的,比白景玉这个使力气的还要累。 “骗子。” 日上三竿温菱才从睡梦中醒来,在床上躺了好半晌,这才算是缓过来。 身体还是觉得有些脱力。 “主子,要穿上吗?”南枝变为温菱盘发,边问。 “清淡些的便好。” “奴婢这就去传膳。” 用过早膳,温菱身子这才算是有了力气。 “主子说今日要将院中的锦鲤放到池塘去,是奴婢去还是主子亲自去呀!” 温菱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 “一起去吧!刚好我也想出去走走。” “是”南枝退下去。 命两个小太监用盆装上几条锦鲤。 温菱见锦鲤装在盆里,也不见挣扎,应当是天天有吃有喝的被养在缸里,养的懒了。 温菱抬步往外走,百花园中景色怡人,温菱找了处僻静的池塘。 她亲手把盆里的鱼拿着小心点放到池塘里。 南枝见鲤鱼摆动这鱼尾巴,甩了自家主子一身的水,劝道:“主子,还是奴婢来吧!” “不用”温菱看着圆敦敦的锦鲤这么游走,还是挺有意思的。 温菱没管自己粘上水的衣衫,蹲在池塘边看来半晌:“它们在这有人喂吗?” 这池塘中有荷花,还有不少别的鲤鱼,温菱想着应当是有人喂的,这才将它们当到这来的。 “来打扫的小太监会喂的,主子就放心吧!” “这就好”温菱欣慰的点头。 自己养了这么久的锦鲤,被放在这池塘里,她日后看起来也不是很方便。 温菱竟然还有点舍不得起来。 “姐姐,真是有善心,为几条鱼,都能担心成这样。” 温菱蹙眉,转头看向说话的人身上。 温瑶脸上的伤已经消肿,看不出什么来,她俯身向温菱行礼:“参见侧妃。” “温良人有空还是管好自己吧!可别又伤着哪了。” 温瑶脸上的笑一僵:“姐姐说着这是哪里话,我不过是在这百花园中碰上姐姐,打个招呼罢了,姐姐要是不愿意见到我,我走便是了。” 温菱懒得搭理她,转身便要走。 谁知刚走没几步,便通道身后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来人,将那几条锦鲤,都给我捞上来杀了。” 温菱的脚步顿住。 她不是个会在意一条鱼性命的人,人活在世上,谁不吃鸡鸭鱼肉。 但人家算吃狗肉,养在身边的,也会舍不得。 况且还是温瑶要杀她的锦鲤,明摆着就是在故意打她的脸。 温菱看向对面的人:“你什么意思。” 见温菱动怒,温瑶便开心。 她就是要看温菱不痛快,只要温菱不痛快,她将高兴。 就算温菱位分比她高佑如何。 难不成温菱会为了几条鱼又动手打她。 温菱是个敢跟有孕妃嫔动手的人,她可不在乎温瑶的这些弯弯绕绕。 “我不过是抓几条鱼罢了,姐姐何必动怒。” 温菱双眸微眯,她真的很讨厌,有人在她面前摆出这副故意作妖的表情来。 这就好像有人在拍着自己的脸,跟她说,你打我呀!你打我呀! 很难不让人觉得手痒。 “你很想抓着几条鱼吗?” 温菱逼近,还这般不善,温瑶还是不免有些心慌,毕竟上次被温菱打的疼,她现在回想起来,脸还疼。 “你···”温瑶后退一步,不知是在温菱背后看到了什么。 表情一变。 没了方才的阴阳怪气,摆出副柔弱可怜的神情来。 “姐姐别动怒,妾身知错了”温瑶说着屈膝跪下:“姐姐上次打了妾身,妾身怎还敢冒犯姐姐,姐姐为何就这般抓着妾身不依不饶。” 说着,她眼中带泪,好似马上便要哭出来般。 温菱到还是第一次见到温瑶这副梨花带雨的样,要不是知道面前是个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温菱怕是真的要信了,温瑶是被自己给欺负了。 她转身看了眼自己身后,见到不远处那一道玄色身影,笑了:“你是见太子殿下来了,便在我面前装可怜是不是。” 温瑶眼神躲闪:“姐姐在说啥什么,妾身听不懂。” “放心,你在这装可怜,还有说的话,殿下都能听到”温菱抬手抚了抚鬓角发簪:“既然你想装,我这个当姐姐的,还不得好好配合配合你。” 温瑶错愕抬头,似是不相信温瑶竟会明知太子殿下在后面的情况下,还敢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的好妹妹”温菱笑的瘆人。 温瑶还在发愣,温菱手上一个用力抓住温瑶的衣领一把将人推入池塘。 她的动作太快,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都没有反应过来。 温瑶用力扑腾着双手,嘴里刚呼喊出声,就被水给呛住口鼻。 温菱瞄了眼,温瑶带来的宫人,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全都跪在那不敢动。 “都愣住干什么,你们主子都快要淹死了,还不去救。” 跪在地上的宫人相互对视几眼,却都不敢动,怕温菱说的这是反话。 直到在池塘里扑腾的温瑶,动静变小,才有几个小太监下水。 温菱退后两步,看着这一出好戏。 白景玉走近她:“很有意思吗?” “没意思吗?我看着倒是觉得颇为有趣。” 第一百九十一章,宠爱 “你就是喜欢看热闹”白景玉要去牵温菱的手。 被温菱躲开了,白景玉唇边笑意减去几分。 温菱解释道:“刚抓过鱼的。” 白景玉这才缓下神色来:“走吗?” 温瑶被人从池塘中捞了上来。 “咳咳咳···”这池塘里的水不深,温瑶只呛了几口水。 不过浑身湿透的人,看着真是好不狼狈。 “殿下不等人跟你叫冤吗?”温菱有点好奇。 看着自己的妃嫔成这样,白景玉表现的,当真是比她还要淡定。 温瑶被宫女抱着大口喘息,浑身湿透倒是也不影响她的姿容。 她面色泛白,发丝上有水珠往下滴。 “殿下”她朝着不远处的白景玉伸手:“殿下。” 她挣扎的从宫女身上起来,跌跌撞撞的爬到白景玉脚边:“殿下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当真好生冤枉。” 这熟悉的台词,温菱离白景玉远了一点,防止自己会影响到温瑶的发挥。 “殿下,妾身当真好生冤枉啊!”温瑶浑身湿透,衣衫紧贴玲珑身躯,显得腰肢纤细:“不知我到底是何处得罪了侧妃,侧妃上次命人打了妾身,这次又将妾身推入水中,妾身真怕自己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她不相信,殿下都亲眼看见温菱将她推入水中,就算是在怎么偏袒温菱这个贱-人,也定是会有所责罚的。 白景玉一脚将脚边的女人踢开:“你若不是惹怒侧妃,侧妃怎会对你动手,你便在这里跪上一个时辰,好生反省。” “殿下”温瑶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就连被白景玉踢上一脚都顾不得了。 怎么会这样。 白景玉不想在听人说些废话,他拉上温菱便径直离开。 走前,温菱朝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 树丛后的曲婉儿刚好与,温菱的带笑的眼眸相撞。 耶时娅从背后搭上曲婉儿的肩膀:“妹妹,姐姐可真是羡慕你,生了这么一张脸。” 曲婉儿转身往回走:“姐姐说笑了,我这脸不过是跟侧妃的有几分相似,侧妃身份尊贵,怎是我能相提并论的。” 实话说,曲婉儿的脸确实跟温菱的很是相似,却是没有温菱的美的。 不过有这几分,日后也定是能在东宫里,得上太子殿下的些许宠爱。 也正是因为如此,曲婉儿这才会被送-入宫中。 耶时娅扫了她的脸一眼:“你难不成就不想跟她一般尊贵。” 曲婉儿的面色有一丝细微的变化,耶时娅清楚的捕捉到了。 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人也是个有野心的。 “侧妃受尽太子殿下宠爱,要什么便要什么,这东宫,就连太子妃见到她,也是笑脸相迎,不敢有所怠慢,你但凡能凭借这张脸,分的侧妃的一丝宠爱,怕是日后我都得叫你姐姐。” 耶时娅说完这番话后,曲婉儿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话。 耶时娅耶不建议,她从另一处离开,给足曲婉儿思考的时间。 就算耶时娅不说这样的话,曲婉儿这次入宫,本就是冲这次来的。 “主子”曲婉儿身边的宫女上前:“这玉良娣打的是什么心思。” “不管她是何心思,主子送我入宫,便是为了从温菱那里分宠”曲婉儿眸中带上势在必得之色。 她早便知晓,温侧妃是被太子殿下捧在手里,万千宠爱于一身今日看来,事实比传言还要夸张。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 想到自己在家中过的日子,要不是因为有这张跟温菱相似的脸,她根本不可能替代长姐入宫。 见过皇宫中的金碧辉煌,还有太子恩宠带来的权势。 即便是圣人也会起来野心,就算不能将温侧妃取而代之,她也再也不要回到从前,她定要在这宫中站稳脚跟。 温菱想到刚刚看到的人。 曲婉儿,也算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这人是将富贵荣华看的 比命还要重要的。 “菱儿在想什么”见她心不在焉的,白景玉难免不瞒。 温菱回神:“想事呗!殿下总是打断我的思路。” 白景玉点点她的脑瓜子:“你想法还挺多,跟我说说。” “这是秘密,怎能随便跟殿下说”温菱冲着白景玉吐吐舌头。 她张开自己的十根手指:“殿下给我洗洗手。” “好”白景玉命人打水进来。 亲自为温菱擦手。 “殿下今日怎么去百花园了。” 白景玉手上动作不停:“你昨日不是说要去把那些鱼都给放了吗?我便想到你会去呢!” “所以殿下就去找我了,然后刚好看到一出大戏是不是。” 白景玉捏捏她的小脸:“你呀!就是爱看热闹,日后推人下水这种事不准在干了。” 温菱瘪嘴:“殿下是觉得菱儿恶毒吗?还是说殿下是在怪菱儿。” “怎会”白景玉只得解释道:“我是怕你会给拽到水里去,着凉了可怎么是好,谁惹到你,你罚她便是,何须你亲自动手。” 温菱这才开心了:“我这般欺负殿下的嫔妃殿下不怪菱儿吗? “怪你做什么,你是我的命,只要你高兴想做什么都可以。” 嫔妃在白景玉眼中是最不值得一提的,这宫中有这么多的妃嫔,都各有各的心思。 要是他没有遇到温菱,他或许会像父皇那般,喜爱的嫔妃多宠爱几日,不喜欢的便雨露均沾。 可有了他的菱儿他便只想守着他的菱儿,别的女子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原来我对殿下来说竟这般重要呀!那菱儿可要恃宠而骄了。” “你一直都是这般重要,说的温好似以前都不疼你一般。” 温菱凑到白景玉唇边啵了一口:“殿下最疼菱儿菱,要不然菱儿怎敢这般放肆呀!殿下就是菱儿最为重要的人。” 白景玉一把将人抱到膝上坐着:“是吗?菱儿该不会又是在骗我吧!” “菱儿骗殿下做什么”温菱拿头在白景玉颈窝间拱了拱:“殿下就这般不相信菱儿吗?菱儿真是要伤心死了。” 白景玉的手抚上她的纤腰:“好了,我说笑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恶心 "殿下总是爱拿我玩笑"温菱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就在白景玉的唇上不重不轻的咬了一口。 正要退开,白景玉怎会给她这个机会,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给她抽离的机会。 白景玉攻势时轻时重,温菱本是不愿意被他轻的竟,是被他吻的舒服起来。 不是她的错觉,白景玉的吻技比以前好了太多。 缠-绵的情-欲在两人间蔓延,就连身体的温度都滚烫起来。 一吻结束,温菱气喘吁吁的攀着男人的肩:“殿下我都要喘不过气了。” “下次不会了”白景玉在她背上安抚的拍拍:“菱儿今夜自己睡好不好。” “殿下不陪菱儿了吗?可是有事要处理”温菱不甚在意。 白景玉不来陪她,她也能好生休息休息。 “新人入宫,总是要选几人侍寝的。” 白景玉说起这,温菱便想起昨夜白景玉说皇上问起东宫的事。 她点头:“殿下是该雨露均沾的,不然皇上皇后娘娘该生气了。” 温菱说完这话,便发现白景玉正看着自己。 那眼神中含-着笑,眼底却不是藏这什么。 温菱不知自己又哪里说错话了,惹这了面前人。 温菱张了张嘴,试探的道:“殿下也要记得多来陪陪菱儿。” 白景玉心中叹息,温菱这话说的,好似是自己将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说的。 可再怎么生气,自己也舍不得拿她怎样。 “我看你是一点也不会想我的。” 温菱:“······”她好想确实不是很想。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白景玉总是长陪着她的,偶尔见不到人,真不会太想。 “殿下别瞎说,菱儿可想殿下了”温菱有点心虚的道。 白景玉将人抱到床上,随后自己也上了床。 他将人抱在怀里,抱到很紧,给温菱留了呼吸都空间,不会太难受。 “陪我睡会。” “嗯”温菱窝在白景玉怀里,本是没有太多睡意的,鼻尖闻着男人身上的龙涎香味,眼皮渐渐变的沉重起来。 新人入宫,第一个侍寝的人竟会是曲婉儿。 不少人都有些意外,本以为太子殿下第一个宠幸的,会是苏月。 但一想到曲婉儿那张跟温菱相似的脸,此事便也不是那般奇怪了。 景仁殿中,白景玉端坐与桌案前,手上御笔时不时写上一笔。 穿着轻薄纱裙的曲婉儿放轻脚步,走近桌案边,昏黄的烛火下,让她的那张脸跟温菱更像。 “殿下”女子嗓音娇柔:“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白景玉手中御笔不停,半晌后才开口:“你是怎么入的宫。” 见太子殿下不看自己,曲婉儿语气带上失落:“回殿下的话,妾身家中还有两个姐姐,爹娘本是想送妾身的姐姐入宫选秀的,可妾身很早便仰慕太子殿下,这才求着爹娘,得了这选秀的机会。” “仰慕我”白景玉似是有了几分兴趣:“跟我说说,我怎不知我在何处见过你。” 曲婉儿语带羞涩:“殿下-身份尊贵,妾身也是多年前跟随爹娘入宫参加宫宴,有幸远远看来太子殿下一眼,便对殿下念念不忘。” 白景玉合上手中奏折:“你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 “妾身说的句句属实,妾身喜欢殿下,还请殿下垂怜”她跪下向着白景玉身边爬去:“求殿下疼妾身。” 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握住白景玉的衣角。 白景玉将衣角从她手中抽出:“你倒是能说会道的。” 他一把捏住女子带下巴。 曲婉儿陪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脸。 看着眼前这张脸,的确跟他的菱儿有几分相似,不过也是皮肉相似。 也不知太后是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人。 “你这脸,很像我的菱儿”说起菱儿,他的语气不自觉的放到轻柔。 “不过···”他放开捏着曲婉儿的手:“菱儿那般好看,怎么孤瞧着你,就这般恶心呢!” 曲婉儿一僵,一颗心也跟着沉入谷底。 怎么会这样,太子殿下不是宠爱温侧妃吗? 为何会觉得她恶心,她的这张脸,所有人都说像温菱,不然她也不会被送-入宫中。 “殿,殿下,妾身······” 还不等她将话说完,便被白景玉打断:“你去那边的榻上凑合一晚。” 曲婉儿看了眼不远处的轻榻,不甘心的咬咬唇,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白景玉拿过手边的帕子,将捏过曲婉儿的手指,每一根都擦上一遍。 天色已晚,也不知菱儿睡下了没有。 另一边的温菱正站在屋檐下,百无聊奈的抬头看夜空上悬挂的半弦月。 南枝走到她身边,提醒道:“主子,该休息了。” “睡不着。” 都怪晌午白景玉非要拉着自己午睡,害的自己晚上都睡不着了。 南枝以为是太子殿下今夜没来昭化殿,所以主子心情不好。 她正想着说辞,还怎么说才能让主子心里好受些。 温菱先开口问道:“今夜侍寝的是曲婉儿吗?” “正是”南枝偷瞄了自家主子的脸色一眼。 温菱神色淡淡,还带上点若有所思。 想着刚入宫的这些新人,温菱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还有两三个月,玉良娣就要临产了吧!” “是”南枝被自家主子这跳跃的话题,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温菱的嘴角勾起。 这宫里,有了两个孩子,也能热闹些。 前世温菱养过耶时娅的两个孩子一段时间,知道那是两个很是乖巧的孩子。 就像是两只乖巧的小兔子。 温菱伸个懒腰:“行了,我们也睡吧!” “是”南枝伺-候着温菱洗漱脱-衣。 没有白景玉折腾自己,温菱这夜睡的很是好,第二日醒的也早。 竟是起的早,温菱便想着可以去仪鸾殿中,也能看看好戏。 “主子今日怎么想着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呢!”南枝边伺-候温菱穿衣,边道。 “嫌这也没事干,倒不如去看看。” 温菱慢慢悠悠的打扮好,去到仪鸾殿时,众人已经都做好了。 就连温浅也来了,温菱一入殿,就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第一百九十三章,讽刺 不止因为她来的最晚,还因为昨夜侍寝之事。 “妹妹怎么来了”温浅笑道。 “我来迟了姐姐莫怪”温菱没有行礼,直接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怎会,妹妹能来本宫便高兴”温浅给身边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 连忙有宫女为温临端来茶水。 温菱端起轻抿一口:“怎么我一来,姐妹们都不说话了,是我扫了大家的兴致。” 她假装没有注意到殿中人的异样。 徐良娣撇了上位的温浅一眼:“她们方才还说,昨夜这曲宝林侍寝,是托了侧妃的福气,怕是侧妃来了,便不好意思在说了吧!” 温菱把手中茶盏放下:“我就是个没福气的人,怎么还能是托我的福气呢!” “侧妃这话说的”叶良媛接话道:“谁不知殿下宠爱侧妃,若不是托了侧妃的福气,殿下也不会第一个就招她侍寝呀!” 温菱一笑:“你怎的这般会说笑。” 她没有帮着谁说话的意思,这些人想接着自己的名头互相打嘴炮,温菱也不在乎。 徐良娣撇一眼坐在那一言不发的曲婉儿。 “不过几分相似罢了,姿容还是差了些。” 有不少人都掩唇笑了起来。 这曲婉儿在新人里第一个侍寝,招人记恨也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看徐良娣这架势,是不知这曲婉儿是太后派来的人。 要说温菱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也是上一世曲婉儿死之后,听白景玉跟自己说的。 想想也是,徐太后派曲婉儿入宫,依照徐良娣的性子,不但不会帮衬,说不定还会更看曲婉儿不顺眼。 这也会给徐良娣一种危机感,会让她以为,是徐家放弃她这个女儿。 徐家放弃徐良娣倒是说不上,徐良娣毕竟是徐家嫡女。 只是徐良娣不得宠,新人入宫后,太后怕是也觉得,徐良娣会难以在有身孕。 这才投其所好,送了曲婉儿入宫。 “你这话说的,曲宝林一会该要不高兴了”江云晚打趣道。 “我就是这般口无遮拦,曲妹妹不会这般小气吧!”说着徐良娣看向曲婉儿。 曲婉儿起身,面上看不出不悦来:“怎会,姐姐说的是,我怎能跟侧妃相提并论,太子殿下对侧妃的宠爱,谁让能比。” 这是故意要将战火往温菱身上引。 耶时娅抚-摸肚子的手顿住:“我昨日听说,温良人落水了,还高烧不退,不知太子妃和侧妃知不知道此事。” 温菱挑眉似是不解:“温良人落水了,我怎可能知道,玉良娣这话怎么问的这般奇怪,说的我好像一天到晚很闲一样。” “妹妹说错话了,姐姐莫怪。” 温浅帮着耶时娅说话:“玉良娣应当也是想这,我们都是姐妹这才会有此一问。” 对她温菱也没有口下留情:“太子妃跟她才是姐妹情深,我怎够的上。” 温浅险些要因为温菱这话崩不住脸上的表情。 温菱真是越发不将她放在眼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这般不给她面子。 “妹妹这说的是哪里话。” 温菱一手撑着头,见她脸上带着的假面具,也不知道能带到什么时候。 “没什么意思,就是在想若是温两人高烧不退,怕是太子妃要去照顾才是。” “我已经派人前去照顾了,妹妹不必担心。” 温浅蹙眉:“这怎么行呢!太子妃是温良人的姐姐,应当亲自去照顾才是,怎么能派宫人去照顾呢!她们怎能照顾的好呢!难不成太子妃娘娘说的姐妹情深,都是假话。” 温菱这话说的好笑,温浅是太子妃,要是这宫中嫔妃一生病,她便亲自去照顾,那不成个宫女了吗? 虽然各个心里都知道这个道理,却无人敢反驳。 见温浅不说话,徐良娣也帮腔道:“侧妃说的是,难不成太子妃娘娘,是没真把我们当姐妹。” 温浅面上还端着礼仪,心里已经把眼前这两人骂上一千遍了。 这两个贱-人,就是故意的。 耶时娅见温浅向她递眼神,只得道:“侧妃这话说的,太子妃娘娘事务繁重,这东宫中大小事宜都需要太子妃娘娘来打理,温良人病重,太子妃娘娘要是当真日日守着照顾,大事该交于谁处理。” “哎呀!”温菱似是突然恍然大悟了:“玉良娣不说,我都快要忘记了,太子妃娘娘这般忙,肯定是没时间管自己妹妹的,不行,回头我得跟太子殿下亲自说说,可不能让太子妃娘娘这般劳累。” 温浅眉心一跳。 温菱这话的意思,落在她耳中,便是温菱要去太子殿下面前,搬弄是非,削弱她手中的权利。 温菱就是知道温浅会往这方面想,才有意这般说的。 温浅就是个将太子妃的位置,还有手中权势看到比跟命一样重要的人。 她是不允许有一点差错,还有危险她手中权利的事发生的。 “不必了,本宫掌管东宫事务多年,早已习惯,也不觉得累。” “那便好”温菱笑着:“娘娘要是当真觉得累,可一定要与我说,不能累坏了身子,女子一旦伤了身子,日后便难有子嗣了。” 温浅的手指紧攥衣角。 温菱这个贱-人,是在暗讽她多年没有子嗣。 殿中人的呼吸声都变轻了,谁人不知,太子妃娘娘是最忌讳人提起此事的。 怕是只有温菱,敢仗着太子殿下的宠爱,当着面的嘲讽温浅这个太子妃了。 温浅面色不变,看不出动怒:“多谢妹妹关心,妹妹也要好生调养身子,太子殿下这般宠爱妹妹,妹妹要是能早日有孕,殿下定然欢喜。” 温浅这是说,她受宠却无孕。 “姐姐说的在理,男女之事,在一起有孕是在晚的事,可···”她顿了顿继续道:“要是连殿下的面都见不着,一个应当也是生不出孩子的吧!” 温浅呼吸加重一瞬。 温菱这话不仅是讽刺了温浅一人,也让再坐的不少人都心里不舒服。 不过温菱可不管这些。 谁让温浅跟嘲讽她,她便让这人也不痛快。 第一百九十四章,仙女儿 温菱欣赏这温浅忍气的样子。 明明气的不行,表面上还得装无事发生,也真是难为她了。 “娘娘说是也不是。” “妹妹说的也在理,不过也是因人而异。” 温菱无趣的转开眼:“姐姐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可是没意思。” 温浅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动一下。 纯属是被气的。 胸口都开始闷闷的胀痛起来。 温菱看今日这仪鸾殿点瓷器,又要换上一批了。 这日的请安,很快便结束了。 还没走出仪鸾殿的门,不少人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温菱没坐轿撵回去,她平日里出来的少,难得能走走。 刚好就听到不少人说起仪鸾殿中之事。 “侧妃可真是大胆,竟敢当众这般说太子妃娘娘。” “侧妃深受殿下宠爱,听闻当初徐良娣有孕时,侧妃还跟徐良娣动过手,太子殿下不仅没有责罚,还护着侧妃。” “这也难怪,就连太子妃娘娘也要给她面子。” 几人中有俏丽的女子,不愤道:“若不是那曲宝林生了张,跟侧妃相似的那,第一个侍寝的,哪轮的上她呀!” “就是,我们一同入宫的姐妹中,要说容色最好的,应当是苏昭仪才是。” 温菱在离她们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将她们斗话听到一清二楚。 听到这话,她也跟着赞同的点头。 苏月长相气质虽然都冷了些,相貌说一句倾国倾城,也不夸张。 温菱看了眼前面的几个新人,看来这宫中还是不缺喜欢八卦的人。 就在此时,苏月竟从温菱身旁走了过去。 看着从自己眼前飘过去的月白衣衫,温菱不仅打了个冷颤。 “她什么时候到我身边来的。” 温菱方才听前面人说话,听到太过认真,竟然都没注意到。 南枝摇摇头:“苏昭仪走路太轻,奴婢也没看到。” 温菱:“······”真是尴尬了。 只见苏月拦住了方才说话了女子去路,脸上无半点情绪,身上冰冷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要不是往后走是仪鸾殿,温菱真想掉头回去。 她顿住脚步,没在往前,差不错能猜出苏月是想说什么。 几人一看到苏月,先是行礼,还没等她们说话,苏月便先冷着脸开口:“在宫中几位妹妹还是不要随意议论这些事,要是让旁人听去,传话到旁人耳中,几位妹妹岂不是自讨苦吃。” 苏月这般说的好像,她们是爱在背后嚼舌根子的长舌妇一样。 一人不悦道:“又只有我们说,那么多人议论,你为何偏偏管我们。” 苏月如霜的眼望向说话的女子:“背后不论旁人长短,有人议论你们便要跟着议论吗?” 几人相互看看,苏月是这么这一批入宫的人,位分最高的,又是皇后娘娘的侄女。 就算她们有所不瞒,也不好多说。 “苏姐姐说的是,我们再也不会了。” 苏月点头让开了身子,几人连忙快步走开了。 温菱砸吧砸吧嘴,还没等收回眼神,就跟苏月看过来的视线对上。 苏月远远的朝着温菱俯身行礼。 温菱竟一时有点受宠若惊,并非是因为苏月跟她行礼而受宠若惊。 谁看到一个仙女似的人,对着自己行礼,都会不由的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况且,她竟觉得方才苏月看她的眼神,没有那么冷了。 难不成是觉得,她没有怪罪那几人,还是觉得自己没说人闲话。 还不等温菱思考出其中原因,苏月依然走远了。 “主子,这苏昭仪的性子,真是古怪。” “她向来如此,倒是没有什么坏心思。” 温菱下意识的说出这话,反应过来时,就见南枝愣愣的看着她。 她刚才的话,好像跟苏月很熟一般。 温菱补救道:“我只是这么觉得的。” 南枝点点头,她肯定是相信自家主子的话的:“主子慧眼识珠。” 温菱不是个慧眼识珠的人,只是上一世,她跟苏月不熟,也说不上几句话,但毕竟在这宫中相处了对年。 苏月此人除了对白景玉,面对她们人都是淡淡的。 对别人时说话虽会高傲些,态度也会有自命清高的意味。 却从不会主动去做害人的事,也没有算计过别人。 也算是这东宫里的一道别样的风景。 想到这里,温菱的记忆被拉回前世。 她被关入别院时,温浅鼓动东宫妃嫔欺辱她。 可白景玉多年的宠爱,宫中嫔妃对她都有所忌惮,况且当时的她腹中怀着孩子。 她们都害怕太子殿下回宫后,依对温菱的宠爱,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温浅只得亲自动手,日日折辱,也是很欢快,而那些恨她的妃嫔,多数便在她的吃食上下手。 那时候温菱吃的膳食,就没有干净过。 她坐在荒芜院落的门口,就像是一条狗般,盼这能有人救救她,哪怕是跟她说句话也是好的。 可是没有,没有人敢跟她说话,就连看她一眼都不敢,她双手抚-摸这高高隆起的肚子,依稀感受这腹中胎儿的每一次胎动。 安慰自己,至少她的孩子正陪着自己。 绝望难熬的日子,除了孤独,便是绝望,还有仿佛是自己骗自己的希望。 那时苏月也是这般一身白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她眼神淡淡的,似是世间万物都化不开她眼中的寒冰。 温菱见她看了自己很久,她猜不出苏月是为什么看来自己这么久,苏月好似永远都是那副清冷的样子。 但她知道,苏月肯定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仙女儿是做不出看人笑话的事的。 她想对不远处的苏月笑一笑,干裂的嘴唇在扯动时,疼的厉害。 她见到苏月不知是跟身边的宫女说了什么,那宫女跑走,又跑了回来,在她面前放了一碗清水,和两个肉包子。 这不是什么好吃食,温菱也没去恶意揣测食物里,是不是被放了什么东西。 她太饿了,两口就吃了一个大包子。 等她在抬头去看苏月时,不远处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后来的几个月里,直到自己生产死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优势 苏月也没再从她的门口路过,更没有给自己送吃的。 温菱清楚,她能帮上自己这么一次,就已是不易了。 当时,谁会愿意跟自己这么一个麻烦沾染上关系。 温菱从思绪中抽离,垂眸遮掩下眸中复杂的神色来,故意逗-弄南枝:“你这话怎么似在拍我马屁样的。”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南枝知道主子是在跟自己玩笑:“在奴婢心中,主子就是最厉害的。” “小嘴这么甜,是不是背着我偷吃糖了。” “奴婢冤枉呀!” 她们就这般说说笑笑的回了昭华殿。 温菱的屁-股刚挨上椅子,就有宫人进来通禀:“主子,曲宝林来了。” 温菱叹出口气:“她莫不是按好时辰来的。” “主子若是觉得累,奴婢去回来曲宝林,让她改日再来。” “不用,让她去偏殿等着。” 曲婉儿是个难缠的,这次不见她,日后说不定会找上机会,来见自己。 虽说不是什么大事,恰好温菱也挺想见见这曲婉儿。 曲婉儿在偏殿中没等多久,温菱便入了殿。 曲婉儿起身行礼:“参见侧妃。” “起来吧!”温菱坐姿随意。 曲婉儿站直身子,忍不住去偷撇上位的人一样。 都说她是沾了温菱的光,就连曲婉儿自己也不得不承认。 她就算有几分像温菱,但跟温菱比她还是差了些。 她因为温菱才有机会入宫,享受荣华富贵,也是因为温菱才能有资格去仰望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 想到那个矜贵俊逸的男人,说自己恶心时的样子,还有提起温菱时,不自觉温柔下来的语气。 明明是相差无几的脸,她却能这般高高在上的俯视自己。 怨恨的种子一但埋下,便会不停的在体内滋生。 曲婉儿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再好,也被温菱给窥-探出点。 “曲婉儿”她念出这三个字。 这是一个被皇宫的荣华富贵,迷了眼的女子,尝试过后,便像是一条疯狗一般,死死的护住,生怕有人来将她的好日子抢走。 也是个有点疯的人。 “侧妃竟知晓妾身的名字。” 温菱的手摆弄起发间簪子,这是白景玉送给她的。 用上好的蓝玉所制。 “你这名字,读这太过普通,但挺好记的,婉儿,不知这世上有多少女子名唤婉儿,怎么你父母给你取名字竟是这般不走心吗?” 温菱漫不经心的说出这话,曲婉儿紧咬后槽牙。 不过她今日来,就想过温菱可能会不给自己好脸色。 她赔笑道:“侧妃说的是,我是家中庶女,爹娘取名自是走心的。” “是吗?我也是庶女出身,我怎么觉得,我名字要比你好听的多。” 温菱这咄咄逼人,故意嘲讽的态度,似是吓着了面前人。 曲婉儿缩了缩脖子:“妾身怎可跟侧妃相提并论,侧妃身份尊贵,又得太子殿下宠爱,妾身不配跟侧妃相提并论。” 跟自己装可怜吗? 曲婉儿这次来,不过是怕自己因为她那张跟自己也几分相似的脸而针对她。 这样她便没有了侍寝的机会了。 一个刚入宫的新人,要是被宠妃针对,怕是会没有好日子过。 曲婉儿现在还没有被自己针对的份量,嘴上讽刺上几句,给她先添添堵。 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起来吧!对我不用动不动就跪下,好似我是什么女罗刹一样,我很是平易近人的好不好”温菱说出这话时,曲婉儿刚站起到一半的身子,差点又要跪倒地上去。 “你怎么这么怕我”温菱看她这样。 就是不知是真怕还是假怕。 “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害怕,我会因为你这张脸而责罚你吧!放心吧!我可不是那般小气的人,这脸都是父母给的,我又何必难为你呢!” “多谢侧妃”曲婉儿喜出望外:“今日各位姐妹说的话,还请侧妃莫要放在心上,妾身自知不配跟侧妃争抢······” “行了”温菱懒得听她后面的废话,打断她道:“你坐下吧!喝茶。” “是”曲婉儿抿上一口茶水:“侧妃宫中的茶都是好茶。” “是吗?”温菱笑着,看向殿外:“一会太子殿下便要来了,你要不要留下用膳。” “不”曲婉儿慌忙放下手中茶盏。 她但凡有一点想要答应的意思,怕是温菱当真会忌惮上自己。 温菱说这话本就是干人的意思。 她不想跟曲婉儿多说,早上请安,看温浅带着面具说话看久了。 这又来一个能演戏的,她这又不是戏园子。 “妾身先行告退。” “嗯”温菱挥挥手:“送送曲宝林。” 曲婉儿赶忙又想着温菱道谢。 宫女将曲婉儿送出殿门。 本来还缩着脖子的人,一出昭华殿点门,便换了副样子。 面色冷淡,都快要把不悦写在脸上了。 一旁伺-候的贴身宫女,连忙道:“主子,这侧妃也不过是仗着太子殿下的几分宠爱,这敢这般说主子,主子在新入宫的人里,是第一个侍寝的,太子殿下对主子定是有心的。” 有心。 曲婉儿又想起昨夜,太子殿下打量自己时,透出的嫌弃。 “侧妃看不起我。” 宫女不知怎的接话。 这贴身宫女都是从宫外带入宫的,曲婉儿不建议跟她多说说:“她看不起我倒是好了,这般她便不会对我有所忌惮。” “她是宠妃,被太子殿下千娇万宠这的,要是当真得罪了她,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昭华殿中,奢侈的装饰,都是她见都没有见过的好东西。 “这,侧妃也太过自傲了”宫女接话道。 “她有资格持宠生娇,她连太子妃都不怕,还会忌惮我这只侍寝过一次的人吗?跟她的夜夜独宠相比,我这又算的了什么。” 况且,昨夜太子殿下根本没有碰自己。 侍寝日在榻上睡了一晚,这样的事,要是被旁人知晓,不知该怎样嗤笑她。 曲婉儿心中不甘心。 她想起那日耶时娅对自己说的话。 一样的脸,就是她最大的优势。 第一百九十六章,独一无二 现在温菱看不起她,是件再好不过的事。 她调转方向,朝着耶时娅殿中去。 温菱斜倚在榻上。 “主子,这曲宝林来这一趟是何意。” 温菱闭上眼:“跟我演戏呢!” “演戏”南枝一想便知晓了其中的意思:“徐宝林这是怕主子会有意针对。” “呵呵”温菱笑了起来:“我要是当真针对,她还能活吗?” 温菱这话不是在吹嘘,入宫比的就是恩宠,地位。 恰好,温菱这两样都有。 她虽没有强大的母家支持,但有白景玉在身后护着, 只要白景玉不厌弃她。 她便是那个被当朝太子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侧妃,不管是谁,想要动她,都得看在储君的面子上,有所忌惮。 这个道理,皇宫中的聪明人都明白。 被高高在上的男子宠爱着,总是容易迷失自我,就像宫中那么多的娇花一般。 "主子可是累了。" 温菱摇头:“去准备午膳吧!我躺会。” “是”南枝刚退下。 温菱迷糊间,闻到熟悉的气息靠近,她睁开眼:“殿下来了。” 白景玉坐到她旁边:“把你吵醒了。” “没有。” 白景玉常年习武,脚步很轻,可那淡淡的龙涎香,只要稍微靠近,温菱便能闻的到。 “殿下”温菱双手抬起。 白景玉笑着将她一把抱起,像是抱孩子般,将人放到双膝上。 “昨夜没睡好吗?” “没有”温菱窝进他怀中:“今早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她们都在说曲宝林能在新人里第一个侍寝,是因为她长的像我。” 她抬起脸看向白景玉:“殿下觉得,曲宝林长的像我吗?” 白景玉摸-摸怀中人玉似的小脸蛋:“没有呀!在这世上,谁能跟菱儿相提并论,菱儿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人。” 他这说的是实话。 别说是一个曲婉儿,不管是何种模样的女子,都不能跟她的菱儿相提并论。 “菱儿若是不喜欢那人,处置了就是”他说的随意并没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对白景玉来说,他看着曲婉儿也觉碍眼。 处置了刚好。 温菱嘴角翘起:“殿下这话说的,好似菱儿是什么恶毒的人般。” “我知道菱儿最是善解人意的”白景玉刮刮温菱的小鼻子。 不管怀中人是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从年少时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他的那颗心,便已经被怀中人采摘走了。 温菱一把打开白景玉的手:“菱儿才不善解人意呢!难不成只有善解人意,殿下才会喜欢吗?” “我又说错话了”白景玉讨好的用鼻尖,在温菱白嫩的小手上蹭蹭:“不管菱儿是什么样,都好的。” “这还差不多”温菱这才愿意给白景玉一个笑脸:“殿下方才曲宝林还找到我这里来了。” 白景玉把-玩着温菱的小手,应了声。 温菱把自己的手抽回去:“殿下就不怕菱儿会吃亏吗?” “我这般宠菱儿,菱儿怎会让自己吃亏。” 白景玉这话说的倒也是。 温菱还是有点不满意,故意道:“可是昨夜殿下才宠幸了曲宝林,我怕曲宝林可别这一次,便留下子嗣,那我可是大罪过。” “这点菱儿大可放心”白景玉再次牵过温菱的手:“她不会有孕,就算是有孕,惹到菱儿生气了,菱儿也可随意处罚。” 白景玉说的这般确定,温菱倒是不免好奇起来:“为何曲宝林不会有孕,难不成是殿下给她喝了避子药。” 白景玉不知该说什么。 心里生起一股子酸酸胀胀的感觉来,真不知该怎么说怀中人好。 就连避子药都能想的到,难道就不嫩是,就是想不到他没有宠幸曲宝林上。 她怎么就这么不在意自己,哪怕为他吃一次醋也是好的。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白景玉并没有跟温菱多解释。 “菱儿怕是最近话本子看多了。” 说起话本子,温菱尴尬的摸-摸鼻子。 白景玉怎么知道,她最近迷上话本子了。 “殿下怎么知道我在看话本子。” “你猜”白景玉低笑出声:“你是不是在宫中待的无聊了。” “还好吧!最近新人入宫了,倒是有不少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 温菱撇过脸去:“殿下猜猜看呀!” “菱儿要是不想说便不说。” “殿下猜都不猜,怎么就知道是我不想说”温菱看他。 白景玉笑着在她手背上吻了吻:“我怕我猜中了,菱儿会不高兴。” 温菱轻咳一声垂眸。 她能说自己也怕这个吗? 恰好这时,午膳被端了上来。 “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陪菱儿用膳了”温菱转移话题道。 “有空就想要来陪陪菱儿”白景玉把脸埋进温菱的肩窝:“想你,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温菱抿唇,羞涩的红了耳尖:“殿下又不是小孩子,先前没有菱儿,殿下岂不是要的相思病了。” 白景玉认真的回答:“嗯,要得相思病了。” 如果没有那一-夜,白景玉想自己也无法就此放手,任由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旁人。 更加无法听着她跟别人的恩爱甜蜜。 温菱只当他是在玩笑:“相思病可是很难治的。” “有你在,什么病都不怕。” “哈哈···”温菱笑的露出洁白的贝-齿:“殿下嘴这么甜,菱儿便奖励一下殿下。” 她主动凑贴上男人的唇,两人都唇-瓣都滋润的带上水光。 白景玉还嫌不够,想要多吻一会,温菱顾忌这宫人要进来,把人给推开了。 “菱儿”白景玉不满的用唇在温菱的脖颈上蹭着, 跟只讨食的小猫般,可怜的要命。 温菱狠下心去不看他:“殿下一个男子,还对着菱儿撒娇,知不知羞啊!” “对菱儿,我才不知羞,我不过是想而亲亲,菱儿怎的就这般狠心,一点都不心疼我。” “方才不是亲过了吗?”温菱见着南枝进来,去推抱着她的人。 白景玉却是纹丝未动。 南枝低着头:“主子,膳食好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南枝退出殿外。 第一百九十七章,殿下对我好 “你不是来用膳的吗?怎么不饿。” “谁说我是来用膳的,我明明是来看菱的好不好”白景玉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我不管,菱儿不让我亲,我就不放手。” 他这般耍赖,温菱也是无奈。 “殿下晚间难不成不陪菱儿了。” “自是要陪着菱儿的。” 温菱语带诱-惑:“竟然如此,晚间我好生陪殿下,殿下想怎样都好。” “当真”白景玉双眼唰的亮了:“我怎样都行吗?” 见他这样,温菱都有点后悔说这话了,可话都说出去了,再反悔,岂不是太没面子。 “嗯”她点头。 白景玉高兴了,又在温菱身上腻歪了好半晌才肯放手。 晚间的昭华殿,到了后半夜,宫人还在往寝殿中送水。 温菱瘫软的躺在床上,面色潮-红,胸口起伏,跟她的疲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上奋战的男子。 白景玉在她身上到处作乱,不是轻轻啃咬,就是吸-吮。 弄的温菱娇-喘连连。 她半眯着眸。 后悔及了晌午答应白景玉的话。 她现在只要一劝身上的男人,这人便会拿晌午她说的话说事。 还说什么,明明是她答应了的,怎么样都行的。 温菱抬起软绵无力的手,按住白景玉的脖颈:“睡吧!殿下明日不是还要上朝吗?” “无事,我不困。” 温菱:“······”可是我好困。 白景玉非要把自己榨-干不可。 温菱被被景玉一个撞击弄的蹙眉,用尽全力加中手上力气,报复性的想要去掐白景玉的脖子。 谁知白景玉不仅不反抗,染上情-欲的双眼,反倒是多了几分兴奋来。 他扶上温菱的小手,帮着她用力。 温菱连忙抽开手,她那点力道,比起掐人倒更像是抚-摸,倒是白景玉,当真用上大力,跟掐的不是自己。 而是跟自己有仇的人般。 白景玉在她耳尖上舔了舔。 啧啧的水声贴着耳小骨直击骨膜,耳朵嗡嗡直响,心脏带着情-欲,被带上高-峰。 温菱感觉自己又受不住的晕过去。 男人实在太过磨人了。 这一-夜太过疯狂,温菱睡到晌午才起来。 浑身的酸痛,让温菱一整天都有气无力的。 夜夜被白景玉这样折磨,白景玉还不如去宠幸别人呢! 至少她还能睡上个好觉。 白景玉踏入殿门时,就连着榻上躺着的女子,懒洋洋的躺着,脖颈上还带着昨夜他带来的暧昧红痕。 “菱儿用过午膳吗?” 温菱没睁开眼,怕见到白景玉糟心。 虽然现在也挺糟心的。 “托殿下的福,还有力气吃午膳,殿下要是再多折腾我几天,怕是我连饭都不用吃了。” 白景玉被她逗笑,一向深邃的黑眸,都染上暖光来。 “我也不是故意的,来不是菱儿对我来说诱-惑太大。” “呵”温菱冷笑道:“没错,是我故意的,跟殿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白景玉知道她这是在生反话:“菱儿就别生气了,我给菱儿揉揉好不好。” 温菱本想拒绝,但熬不过身上的酸痛。 答应了,白景玉的手力道适中的帮温菱揉-捏着,温菱慢慢放松下来。 “殿下商量个事吧!” “什么。” 温菱睁开叹口气:“今晚能让我消停下,我觉得我比较适合独守空房。” 白景玉没直接答应:“菱儿有时候被温伺-候的也挺好的,怎么就这般抗拒我。” 温菱:“······”这让她如何反驳。 刚开始的时候,白景玉确实让她很是舒坦,但在怎么也受不起白景玉的体力呀! “我不是抗拒殿下,怪我身子太过娇弱,实在受不住殿下。” 白景玉把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抱进怀中:“菱儿别这么狠心,怎的就要赶我走,昨日是菱儿说的,我想怎么样都可以,菱儿怎的这般说话不算话,把错都怪到温头上。” 温菱自知说不过白景玉,也不想跟他说了。 白景玉见她不说话,似是受了委屈般窝进温菱怀里:“菱儿别生气,我这几日都不折腾菱儿了便是。” 温菱这才开口:“当真。” “嗯。” 温菱长舒一口气:“殿下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肯定的”白景玉逗着温菱说了一会话,便去批阅奏折了。 温菱趴在一边,翻阅着话本。 她不是个很喜欢看话本的。 这些话本子上,写的一些狐妖跟书生,富家小姐爱上穷酸书生,要么就是富家公子落魄,身边红颜知己不离不弃的故事,对她来说都太过幼稚。 不但不现实,还有点···不切实际。 不过在宫里待着无聊,偶尔拿来打发时间也好。 白景玉的目光,时不时便会落在躺在榻上的女子身上。 “殿下”温菱唤他。 白景玉从桌案边走到她身边来:“怎么,无聊了。” 温菱放下话本:“殿下的奏折何时批完呀!” “很快”白景玉的指腹在她下巴上抚了抚:‘怎么话本不好看。’ “一般吧!”温菱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菱儿想要跟殿下下棋。” “好”白景玉弯起唇角:“在等我小半个时辰好吗?” “好呀!好呀!”温菱点头。 没有因为白景玉没有立即生气。 她知道,白景玉对朝务都是格外用心的。 她坐到白景玉身边,安静看着白景玉批阅奏折。 有她陪着,白景玉的手上动作,都不自觉的快了起来。 温菱一手搭在身边男子的腰上,头靠在白景玉肩头。 这一幕看去,真是说不出的温馨。 白景玉在喜欢不过,温菱陪在她身边,真的很喜欢。 喜欢到他有时候都在想,要是没有了温菱,他该怎么办。 再也没有一个,软乎乎的人儿陪着自己,回到东宫,也不会在有想见到人。 白景玉甚至会恐惧自己做这个假设。 他的菱儿是不会被任何人抢走的,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白景玉将人往怀中揽:“菱儿喜欢这样陪着我吗?” “喜欢呀!”温菱不知白景玉为何要这么问。 不过还是如实答道:“殿下对我好,我想要一直陪在殿下-身边。” 第一百九十八章,作画 “那我便对你更好,你也要越来越喜欢我好不好。” 温菱不知该怎样回答。 一辈子那么长,白景玉可以对很多女人好,如果她能活下去。 等到她年老色衰,白景玉还有那么多豆蔻年华的妃嫔,他还会愿意守着一个老去的女人吗? 还会像现在一般对她好吗? “可殿下是太子呀!总是没办法,只对我一人好的。” “就是因为我是太子,才更能好好疼你,给你想要的”白景玉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我想永远对你好。” 温菱似是玩笑般道:“这世上不知好多男子,都对女子许诺说,会对人家一辈子好,结果不都失眼了吗?” 她说出这话过后,半晌没有听见白景玉回话,她抬眼去看,就跟那双带着坚定的眼对上:“菱儿可以等着看,我会不会永远对菱儿好。” 温菱环上他的脖颈:“男子的甜言蜜语时不时从出生起,便会无师自通的一向本领。” “不是”白景玉捏捏她的脸颊:“我只对着你时,才会说这样的话。” “那菱儿就是,第一个听殿下说甜言蜜语的女子了。” 不对,是第一个喜欢,想共度一生的女子。 白景玉在心里悄悄纠正。 怕说出来,他的菱儿又会觉得他这是在说甜言蜜语。 “不是想要下棋吗?我陪着菱下,好不好。” 温菱起身,拉着白景玉去了棋桌边:“殿下不必对我放水,我棋艺好多了。” 温菱刚一坐下,就跃跃欲试起来。 白景玉眼中满是宠溺。 要是他当真不放水,认真一点,怕是她又要不高兴。 他是不愿意看到,他的菱儿那失落的小模样的。 “好,那菱儿先行”白景玉把黑棋放到她手边。 温菱知道白景玉是肯定会让着自己的。 几盘下来,白景玉让温菱赢的很是有面子。 还真有点像靠着自己赢下来的。 温菱偷瞄了白景玉一眼,故意露了个漏洞给他。 白景玉勾唇,也没有假装没看见那个漏洞,最后又让温菱险险赢了半子。 “菱儿的棋艺还真是大有进步。” 温菱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白景玉一惯都是这么夸她的。 “殿下觉得我这棋艺,能到宫外的茶馆子里,跟那些读书人杀上几盘吗?” “自是能的”白景玉一本正经的夸赞道:“我的棋术是当朝国手,柳先生教的,菱儿能下过我,跟那些人对弈,不是轻轻松松。” 温菱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有信心了:“好,我改日就去跟宫外的学子们对上几盘。” 白景玉:“······”早知道方才就不为了哄她开心,把话话说这么满了。 可别输了到时候哭鼻子。 不过他还是不想打击到菱儿让她不悦。 “好,下次出宫,我带你去茶馆里,找别人下上几盘。” 温菱从榻上下来,跑到白景玉身边,坐到他身边:“殿下可要说话算话的。” “不会骗你的”白景玉抱过她:“怎么,不下了。” “总是赢有点没意思。” 白景玉把下巴放到她肩上:“我教菱儿画画好不好。” “画画”温菱眼珠转转:“殿下可教不会菱儿。” 她伸出自己葱白的手,在白景玉面前晃了晃:“我这双手,还真不那么灵光。” “我慢慢教你,画的不好没关系,就当是图个开心了。” “好呀!”温菱应下。 宫女很快便端来了不同颜色的颜料,还有大的画纸。 白景玉站在温菱身后,将人拢在怀里。 “菱儿想花什么。” “荷花吧!”温菱随便说了一个。 “好”白景玉握住她的手,去沾颜料。 温菱跟着他的手劲走,慢慢也认真起来,看白景玉先画什么后画什么。 闻着怀中女子身上浅淡的香味,白景玉的眼神柔和。 白景玉画出的荷花惟妙惟肖,跟真的最大的区别,怕就是没有香气吧! “殿下也太厉害了吧!”温菱拿起画纸,在眼前端详。 白景玉放下毛笔,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作画很是简单,菱儿学上几日,定然很快便能学会的。” 温菱放下纸:“对殿下来说,学什么都是简单的。” “是你不专心”白景玉轻轻掐了把怀中人的纤腰。 温菱娇哼一声:“谁说的,菱儿可认真了,明明是殿下教的不好才是。” “我确实教的不好”白景玉怕会惹她生气,忙道:“不如我在教菱儿画些简单的。” “好呀!”温菱满口答应下来。 小半日下来,桌案上摆满了画着喜鹊,小兔子···的画纸。 全都是白景玉握着温菱的手,手把手教她画出来的。 温菱尝试过几日,自己不让白景玉握着她的手教她,自己试了试。 显而易见,画出来的东西,不堪入目。 白景玉却还是能满脸笑意的夸奖道:“菱儿这画,当真是好,可否送给我珍藏起来。” 温菱看着纸上被自己画出的四不像,眼角一抽,都觉得白景玉这是不是在故意嘲讽她。 她这画自己都看不下去。 “还是算了吧!太给殿下丢人了。” “怎会”白景玉见她嘟嘴,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亲:“是真的好看,改日我给菱儿做幅画可好。” 温菱被他哄好了:“今日不行吗?” “给你作画,自是不能太仓促的,寻个清闲的日子,我多给你画几幅。” “殿下是又有事务要去处理吗?” 白景玉抱着她坐下:“嗯,待会得去御书房,晚上若是我回来的晚了,你便先歇息,不必等我回来。” “嗯”温菱靠在他怀里软绵绵的撒娇:“殿下可得早点回来,莫要累着。” “你不是说我总折腾你,我还以为你不想我这般早回来呢!”白景玉垂眸看她。 “才没有呢!”温菱不承认。 白景玉答应她,会让她歇息两日,就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殿下在外面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想菱儿吗?” “离了菱儿一刻都是想的。” 温菱被他这话弄的有点害羞:“殿下说的也太夸张了,菱儿都有点不相信。” 第一百九十九章,献舞 白景玉握住温菱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让她去感受自己胸膛,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脏。 手附在上好的绸缎上,衣衫下这具身体,昨夜才跟自己有过鱼水之欢,温菱似是能感受到,那滚烫结实的肌肤。 “菱儿这下该相信了吧!” 温菱撇嘴:“殿下的胸口不会是藏了只小兔子,跳的这么厉害。” “就是装了只,想要菱儿都兔子,只要一见到菱儿它便会跳的格外厉害,离开菱儿太久,它可就活不下去了。” 温菱翘了翘嘴角:“殿下怎么这么会哄人。” “我可没有”白景玉抱着温菱说笑了几句。 这才起身离开。 自温菱入宫后,都是白景玉陪着她,其实白景玉有时候走了,她也挺不自在的。 她不知这份不自在,是源于两人相处多年的习惯,还是单纯因为,自己心底那份自己都不愿承认孤独,与在意。 但不管是什么,温菱都不愿去想。 温浅不知想什么,在百花园中搞了个赏花宴。 这种温浅办的宴席,温菱哪里有不去的道理,岂不是太过不给太子妃面子了。 温菱到场时,满园的美人,真可谓是百花齐放,就连这百花园的花,都逊色了几分。 春日融融,和风阵阵,娇花摇曳间,带起淡雅花香。 温菱穿了件鲛人纱,对比之下,旁人就连温浅在内都落了下风。 论起姿容,温菱堪称绝色,就算是满园各有特色的美人在,容貌能拿来跟温菱相比的,也只有苏月。 “参见侧妃”众人除温浅外,均站起行礼。 “不必多礼”温菱走到温浅下手坐下。 “真没想到妹妹今日会来”温浅面上笑容和煦。 温菱清冷冷的眸子转向上位的人:“妹妹前来,难不成姐姐不欢迎。” “怎会,只是妹妹平日不爱出殿门,与众姐妹走动,就连请安时,姐姐想见一次妹妹也是难的很。” “姐姐这话说的在理,殿下心疼我的身子,便免了我的请安,我也很是想姐姐的、” 温菱跟温浅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内涵的话,温菱有些不耐烦。 在嘴上占温浅的便宜可不好,她还是喜欢,让温浅丢人的样子。 “这赏花宴,不知有没有乐子”温菱这样一问,无人敢应声。 这可是就连太子妃娘娘都不敢得罪的人,是太子殿下的心尖,谁敢得罪这位主。 尤其是新入宫的人,她们可算是看出来了,这温侧妃就是那种恃宠生娇的性子。 可不算是个好相处的。 持宠生娇这个词说起来不好听,但想要像温菱这般嚣张,也得有温菱这般多宠爱才行。 “没有吗?”温菱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兰花图样的团扇:“要是没有的话,我可要点人来,给我跳上一段。” 温菱这话说的,好似她们是歌舞房中任人挑选的歌姬一般。 在坐的人,肯定是没人愿意上前了。 太子殿下又不在这,她们跳舞给谁看呀! 温菱也没真想让想看跳舞,她就是想给温浅找不痛快。 她眼神扫了一圈,被她扫过的地方,人全都把头低到胸口。 温菱也不在意:“让我看看,哪个妹妹好。” 她的眼神落在最后面的温瑶身上。 温瑶是个良人,位分不高,坐到自是也靠后。 温瑶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中刚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听温菱的声音传来:“不如就温良人上前来,给我跳上一舞,我记得温两人都舞姬可是好的狠。” 不少人都看向温瑶。 温瑶低着头,满心的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被温菱整治了两次,她也不像是之前那般嚣张了。 可温菱让她上去献舞,明摆着就是想要羞辱她。 她要是当真上去了,定是会惹人嗤笑的。 温菱手上摇着团扇:“温良人不动,难不成是想我来请你。” 温浅终是开口了,温菱这般为难温瑶,也是在打她的脸。 “妹妹,你要是想看舞,不如我去让乐房的人前来,让妹妹赏舞。” “不必”温菱加重语气,能听出明显的不悦来:“我不过是想看温良人跳上一段,怎的就这么难,难不成”她看向温瑶坐着的方向:“温良人是瞧不起我这个侧妃。” 温菱是太子亲封的侧妃,瞧不起温菱不就是瞧不起太子殿下。 温瑶担不起这样的罪责,她只得站起身来。 “妾身在后面,没听清侧妃的话,侧妃要是想看妾身跳舞,妾身跳便是。” “这就好”温菱一抬手:“温良人也别耽搁了,奏乐吧!让我好好欣赏温良人的舞姬,是不是还跟以前一般好。” 温菱的眼神似是在看一件玩物一般,温瑶只能紧紧低着头,遮掩住,自己眼底的怨恨。 温菱这贱-人就是故意的。 温瑶心中的谩骂,温菱就算不听, 也能猜到,温瑶骂她的话,她不知都听了多少年了。 温瑶羞-耻的站在众人前,她舞姿比不上一舞倾城的温浅,在京城贵女间,也算是佼佼者。 可温瑶,从来没觉得,跳舞是这么件不堪的事。 被这般多人看着,她好似真是个舞姬。 温瑶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一舞毕,温菱看温瑶的眼神,就像是什么脏东西般:“ 跳的真难看。” 温瑶:“······” 众人:“······”这侧妃还真是阴晴不定。 跳不跳都要被说,温菱都这么说了,也没人敢夸赞。 只有徐良娣,和耶时娅一副看戏的表情,其她人包括温浅在内的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温菱就是在找人取乐。 “太子妃娘娘觉得她跳的如何。” “本宫倒是觉得,很是不错。” “不错嘛?”温菱撑头:“我在府中时,曾看过太子妃娘娘练舞,这温良人跟娘娘比,可真是云泥之别。” “唉”她满脸的可惜:“要是我能够欣赏一番太子妃娘娘的舞姿便好了,就怕我没这个福分,看不到了。” 这小祖宗这么说,不少人心中都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温菱不会是想要太子妃也上去献舞吧! 第二百章,跋扈 应当不会吧! 她们都有点不敢确定,毕竟温菱瞧着便是个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温菱倒是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她清楚,以温浅的把身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性子,怕是就算她逼了,温浅会装晕,都是不肯一舞的。 温浅眼神冷了下来:“妹妹真是说笑了。” 温菱没回答她的话,温瑶退了下去。 琴声悠悠的响着,熟络的妃嫔也都相互说笑起来。 “呕。”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道呕吐声,这声音不算大,却是引的不少人注意。 在这皇宫中,女子有孕,是大事。 宫中的女子,对这声音,自是敏感。 曲婉儿捂着唇。 上位的温浅关切道:“可是身子不适。” 曲婉儿起身回话:“妾身只是吃坏了肚子,有些不舒服,多谢娘娘关心。” 徐良娣悠悠开口:“这呕吐可不是小事,还是让太医来给曲妹妹瞧瞧吧!” 在坐的人都听懂了徐良娣这话的意思,曲婉儿方才侍寝,现在便莫名干呕,莫不是···在坐的人不敢深想下去。 曲婉儿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那次侍寝,她没有被太子殿下宠幸,要是这样的传言传出去。 被太子殿下听了去,不知会怎么想她。 “多谢良娣关心,妾身当真只是吃坏了东西,不用请太医诊治。” 徐良娣撇她一眼:“要说曲宝林也是好福气,长了这样的一张脸,日后有孕,不也是早晚的事。” 她此话一出,不少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温菱盯着团扇上绣功上好的兰花,没有插话的意思。 这徐良娣说话也是越发的有意思了。 耶时娅笑道:“侍寝多了也未必会有子嗣,还是得看有没有福气。” 她这话,隐晦的再说温菱。 自入宫起,便夜夜侍寝,却不见有孕。 温菱的手将团扇从眼前移开,直视向对面的耶时娅。 这耶时娅倒还帮起曲婉儿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这么好的心。 “玉良娣是觉得自己腹中有了孩子,便跟别人不同了”温菱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跟惊雷炸响,吓的别人不敢开口。 不少人都心道,这祖宗好不容易坐那消停了,怎么还主动招惹她开口,不是没事找事吗? “妾身并无这个意思”耶时娅面色如常。 并没有因为温菱的话儿惶恐不安。 “并无这个意思”温菱挑眉:“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是觉得这东宫里就你一个女子怀子嗣,别人都不行。” 她此话一出,这百花园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静的就连蝴蝶震动翅膀的声音都能听到。 就连一向行为处事,不动如山的耶时娅脸色都要一瞬的难看。 不过也只有一瞬间。 她起身站起,在身边宫女的搀扶下跪在温菱脚边:“妾身一时口不择言,还请侧妃莫要计较。” 还真是能屈能伸。 估计心里已经恨死她了,正盘算着该怎么整她呢! 温菱拿着团扇,慢悠悠的扇着。 耶时娅的肚子很大,七个月的身子,像是十个月般。 这般让她跪着,着实不合适。 却无人敢劝温菱,都怕会引火上身。 让耶时娅就这么跪在这,也是个不错的事。 可温菱在扫过耶时娅高高隆起的肚子时,眸中暗色,还是有多缓和。 “罢了,你起来吧!别跪出个好歹来。” 耶时娅松下一口气,她本以为逃不过温菱的责罚了。 “谢侧妃”耶时娅被搀扶这起身。 到位子上坐下。 可气氛还是没从方才的事情里缓过来。 有了方才的一出,温浅也早早的离场。 她走了,这百花宴,也就这么散了场。 这场百花宴,因为有了温菱,让人很是难忘,说起来都觉得后怕。 徐清月走到温临身旁:“姐姐今日心情不好。” “没有”温菱摇头:“有乐子看,我怎可能心情不好。” 徐清月看看四周故意离她们远远的,又时不时偷看一眼的人,压低声音道:“姐姐不知,这些新入宫的人,可没少在背后说姐姐。” 徐清月知道温菱喜欢听这些有趣的事,温菱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就算听到别人说她的坏话,她也不会太过在意的。 温菱确实起来兴趣:“她们都说什么了。” “都说呀!姐姐阴晴不定,还说羡慕姐姐,被太子殿下宠着才有资格这般嚣张跋扈···”徐清月说话有趣。 温菱被她给逗笑了。 “你学的还挺像的。” “哈哈···”徐清月难得开心,想到方才温菱说耶时娅的那些话。 她不觉得,温菱会无缘无故的这么说耶时娅。 “姐姐,可要我去盯着些耶时娅。” 温菱摇头:“便不麻烦你了。” 耶时娅是个聪明的,要是让人盯着,定然是会被她发现的。 “我与姐姐之间,怎谈的上麻烦不麻烦的”徐清月眼神认真:“我永远欠姐姐的。” 温菱想说,她不欠自己,没有谁都欠谁永远的。 可见徐清月的坚定,她有不好开这个口。 温菱不知的是,对徐清月来说,要是没有温菱在,她这一生都无法完成复仇的这个心愿了。 身份地位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即便她拿命去添也无用。 徐良娣她的好姐姐,永远都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视她,因为从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 她会被压-在脚下。 嫡庶之别,贵贱之分,可以轻松压垮一个人。 入了宫的人,总想要拼命的往上爬,不惜一切代价,最后即便搭上自己的性命,也甘愿抱着荣华入土。 这才是这座会吃人的皇宫,可怕的地方。 耶时娅没有乘坐轿撵回殿,刚到殿门口,便见到一人正在那等着她。 “参见良娣。” “免礼,进来吧!”耶时娅并不意外曲婉儿的到来。 “是”曲婉儿跟着她走入内殿。 刚一入殿,曲婉儿便曲膝跪了下来:“今日多谢姐姐。” “小事罢了”耶时娅端详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准确来说,是那张脸。 温菱是娇软水灵似水做的女子,她有这一张,让男子只看一眼。 第二百零一章,猫 便想楼进怀中疼爱的脸,还有那纤细的身段,骨子里都散这让男子着迷的香。 要说耶时娅时妩-媚的狐狸,温菱便是惹人心疼想采摘回去珍藏保护的菟丝花。 一颦一笑间都惹人怜惜。 曲婉儿虽有六分像温菱,但跟温菱比,骨子里就差了很多,不过能有几分像也是难得。 “你来找我,应当不止是为了谢我吧!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曲婉儿的心,被欲-望所推动这,昨日耶时娅跟她说的话,又重新回答在耳边。 如果不能让太子殿下对她上心,那便将云变成雨,让自己变成那个唯一。 没有了正品,就算自己只是个赝品,也会显得珍贵。 耶时娅很容易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曲婉儿本就是个有野心的人,况且又跟温菱长了张这般相似的脸。 怎会不奢望太子恩宠。 曲婉儿想自己要是能跟温菱那般,受这太子殿下唯一的宠爱,被滋润这,谁也不惧。 哪怕只有温菱一半的恩宠也好呀! 对权利的渴望在她身体内翻涌,她重重的向上位的耶时娅磕头:“还请姐姐帮我。” 曲婉儿妩-媚的狐狸眼微眯,显出猎食者的狡诈来:“你靠过来。” “是”曲婉儿跪地往她身边挪动。 一个白色瓷瓶,被递到她眼前。 曲婉儿接过,抬眼看向耶时娅:“此物是······” 耶时娅又把一个红色瓷瓶放到桌上,跟她就是起来:“这两个可是好东西,相辅相成,发挥出的效果惊人,你附耳过来,我教你怎么用。” “是”曲婉儿直起身子,耳朵贴近耶时娅。 春日里暖阳微风正好,温菱站在殿门口:“南枝,你说说,这天我们要不要出去逛逛呀!” 南枝走到她身边:“主子想去池塘里,看看那几条锦鲤吗?” “这个想法好,我们这就去吧!”温菱一说完,便快步往殿外走。 “主子”南枝跟几个小宫女连忙跟上。 温菱到池塘边的时候,一人已经站在那了。 曲婉儿听到脚步声,站起身来:“参见侧妃。” “免礼。” 温菱看她手里抱了只黄-色的大猫,这猫体型不小,肥肥的,瞧着两只手抱着都挺费劲的。 不过温菱一向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便多嘴问了句:“你是来这给它抓鱼吃的。” “妾身只是带它出来散散心,妾身养了它几日,它精神头一直不是很好。” 被她这么一说,曲婉儿这才注意到,这猫懒洋洋的被曲婉儿抱着,眼睛闭着,是有点没精神。 “猫一惯都是这般懒洋洋的,你多给它弄些好吃的,养养应当就能好些。” 温菱记得在温府时,自己院子中有一直花猫,也是这样胖乎乎的,懒起来,连老鼠都不愿意抓,就来在趴在院子里的石头墩上晒太阳。 “侧妃说的是”曲婉儿抱着猫走近温菱几步:“侧妃要是喜欢,可以摸-摸。” 温菱心动起来,这猫皮猫是橘色的,看着就很好摸,手感一定很舒服。 温菱伸出还没放到猫身上,原本在曲婉儿怀中懒洋洋躺着的猫,突然睁开眼,利爪从肉垫里探出,就给了温菱的手背狠狠来了一爪子。 “主子”南枝和后面跟着的宫女都吓坏了。 曲婉儿似是也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忙将手中抱着的猫给自己身后的宫女抱着。 惶恐道:“侧妃恕罪,它之前没有抓过人,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竟弄伤了侧妃。” 温菱手背上的三条血痕很深,一股火辣辣的疼不仅让温菱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枝被吓坏了,温菱的皮肤又白又嫩,这血痕在温菱的手背上便显得格外严重。 南枝见有血珠从伤口处往外流,被吓坏了:“快去叫太医来。” “不必了”温菱叫住了要去找太医的小宫女:“小伤罢了。” 叫了太医,要是让白景玉知道肯定又得大惊小怪了。 这样的伤口要不了几日就能好。 温菱可不想被弄的又要吃药。 “侧妃恕罪”曲婉儿急的都要给她跪下了。 温菱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这小猫应当是生病了心情不好,又不认识我这才会害怕的,没事,此事与你无关。” 小猫的性格也有好有坏,温菱想着小橘猫应当就是那种性格高冷不喜欢人摸的。 温菱不追究,曲婉儿有些意外。 这温菱的性子还真是阴晴不定,嘴上冒犯她,她不饶人,猫抓伤了她,她却没有怪罪的意思。 曲婉儿都做好了,温菱下令把这猫打死的准备。 “多谢侧妃。” “无事”温菱又看来眼宫女手上抱着的肥猫:“你好好照顾它。” “是。” 手背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让温菱没有待下去的心思。 目送这温菱离开,曲婉儿的嘴角勾起一个隐秘的弧度。 温菱刚一回宫,南枝便急吼吼的帮这她处理手背上的伤势。 南枝便给伤口消毒伤药,一面抱怨道:“这猫够凶的,要不是主子心善,换作别人,它早就见了阎王了。” “它又不懂事”温菱笑看她。 温菱抿唇,南枝手上拿着棉棒,在温菱的伤口上擦拭这。 血浸-湿了三个棉棒,血还没有擦干净。 “主子你看,这猫爪的深,血都流了这么多。” 温菱也觉得这猫爪的是有点疼,她以前也没猫挠过,不过只是细细的一条。 也没有流这么多血。 “无事上药吧!” 她这话刚说完,殿门外边传来动静,温菱暗道不好。 她刚把手背到身后,白景玉边便已经走了进来。 白景玉脸色本是不错,却看到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药膏。 “你受伤了”白景玉快步走到温菱身边:“伤哪里了。” 白景玉将她背到身后的手拉出来,一看到温菱手背上三道血痕,眉头都跟着紧紧蹙起。 “是什么东西抓了”白景玉语气冷的掉渣:“传太医。” 温菱放弃了挣扎,给南枝使了个眼色。 南枝起身退了出去。 “被猫抓了一下而已,你怎的这般大惊小怪的。” 第二百零二章,心疼 “你看看这伤口多深,你也不知传太医,我要是没来,你是不是就准备这么上点药就算了。” 白景玉心疼的把温菱的手放到唇边吹吹:“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心疼自己。” “真的没事,殿下多吹吹就不疼了。” “是东宫里,有人养的猫。” 温菱眉心一跳,知道白景玉想做什么。 “猫又不懂事”温菱还记得自己院子里,以前的小花猫就可乖了,还帮着抓老鼠。 只可惜后面被温瑶碰见就给打死了。 不过她的小花,可比曲婉儿的小猫乖巧多了,见到人也不咬,也不抓的,也蹭呀蹭的,软乎乎的撒娇。 白景玉气恼的捏了把温菱的小脸蛋:“我是心疼你,你倒好,帮一个畜牲说话。” 温菱不好意思起来:“我知道殿下最心疼菱儿了,殿下是太子,犯不上跟那些小东西计较呀!” 白景玉看她的伤口的时候,是真的生气了,温菱怕他别一个生气,把东宫的猫都给让人打死了。 她都这般说了,白景玉只得作罢:“没有下一次了。” 温菱想的没错,白景玉是真准备派人去把猫都抓起来的。 他的菱儿这般娇-嫩,被抓一下,肯定很疼。 太医很快就来了,温菱这是皮外伤,不过这太医可知道,温菱以前可没少生病。 还是往众的说好些。 “侧妃这伤要是被猫所伤,还是要注意些好,我给侧妃开些外服内服的药,以免伤口感染。” 温菱:“······”怎么猫抓出个伤口来,还要喝药。 这也有点太无厘头了。 太医说的,正和白景玉的意:“下去开药。” “是”太医走前留下一-大堆瓶瓶罐罐,说明了用途后,这才退下。 白景玉没有让宫人上手,亲手帮着温菱的伤口涂药。 他的动作轻而又轻,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温菱。 “殿下我不疼的”温菱刚一说完,便轻嘶一声,缩了缩手。 “怎么,我手重了”白景玉担忧到看她。 “无事”温菱不是个娇气的人。 前世生产,折磨的疼都受过了,还有什么疼是她忍受不了的。 但这伤口又痒又疼的,就像是麻椒油撒到伤口上去了一般,奇怪的狠。 白景玉跟温菱敷过药后,又帮着吹了吹。 温菱被他吹的,伤口的痒意,还真缓解了不少。 真奇怪,伤口养不应该是解痂的时候才会有吗?她这才刚伤没半个时辰。 难不成是这太医开的药太神奇。 一个皮外伤,温菱也没多想。 温菱手这一受伤,把白景玉弄的心疼的不行,就连吃饭都要喂她。 温菱反抗也无用,她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手断了呢! “殿下”看着白景玉喂到嘴边的饭,温菱着实不好意思:“我自己能吃。” “张嘴”白景玉很是执着的,一副温菱不张嘴,就不收手的架势。 温菱只得张嘴,嘴里一边吃,一边疑惑的问面前的男人:“殿下不是长练兵吗?菱儿这么点小伤,殿下怎的这般紧张。” “我紧张你,心疼你还不好”白景玉又好气又好笑:“你是我养的娇花,我肯定心疼你。” “原来殿下把我当花养呀!” “是啊!把你当做,要用血去浇灌的娇花。” 在白景玉心里,用世上任何美好的词,去形容温菱都不算好,他的菱儿就是这世上美好的一切所化,是无价之宝。 是要被他一辈子都捧在手心里呵护保护的,一点磕碰都受不得。 温菱不悦:“殿下说的,菱儿都要成怪物了,殿下一点都不会听菱儿爱听的话。” “好好好,我的错,菱儿先把饭吃了,想怎么罚我都行。” 温菱乖乖的吃完半碗饭,白景玉哄着她又吃了几口,见温菱是真的吃饱了这才作罢。 “殿下今日怎的回来的这般早呀!”温菱看外面的天色,还没黑。 白景玉一向都是天黑才回来的,温菱有时候见着白景玉那般繁忙,都心疼。 就算白景玉尽量抽出时间陪自己,其实除了夜晚,一般他都是在批阅奏折。 “回来想给你画幅画,上次不是答应你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温菱抱住他:“怎么会,殿下为了给我画画专门回来的吗?” “有空闲,便想回来陪你,不想去别处。” “殿下”温菱使劲往白景玉怀里蹭。 原本看着温菱受伤,白景玉是没来作画的心思的,不过见着温菱这般高兴的样子,他不想让他的菱儿失落。 “你找个舒服的位置坐着,我给你画一副。” “好”温菱在殿中看来一圈,做到了窗边的小榻上。 窗外有暖阳透进来,洒在柔媚的女子身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景象。 “殿下,菱儿在这好看吗?”温菱冲着白景玉一笑。 宛如掌心中初生的小花-苞,花瓣柔美白嫩,包裹着弱不禁风的小花心。 唇浸满了惑人的绯色。 让白景玉看的慌神:“菱儿怎么都是好看的。” “那殿下可得把菱儿画的好看些。” 白景玉勾起抹带着温度的笑来,走到桌边,提笔作画。 温菱没有可以摆动作,但也不敢大幅度的动,怕会打扰到白景玉。 就像白景玉说的,温菱怎样画都是好看的,她瓷白无暇的不似真人。 就算是被画入纸上,让人看见了,也会想要搂入怀中,揉进骨髓,去好好占有,这样一个女子。 温菱纤长的睫羽,时不时的扇动一下,扇的白景玉心痒痒。 他画技得了国手真传,当真让窗边的女子,给映入了纸上。 白景玉收笔,拿起宣纸,温菱连忙从塌上跳下来,跑到白景玉身边去看。 “殿下花的真好”温菱笑到双眼弯弯,垫脚在白景玉脸上吻了一下。 白景玉伸手在她脸蛋上点了点:“我的菱儿怎的这般会说话,嘴上怕不是抹了蜜了。” “没有,不然殿下尝尝。” 温菱这话一说出口,白景玉眼神便不对劲了,温菱知道男人是把她的玩笑话当真了。 她后退两步:“殿下,让我看看画吧!” 第二百零三章,奖励 白景玉把她的话当了真,要是跟她缠-绵起来,能可真是没完没了的,粘人的狠。 白景玉不瞒她的躲避:“菱儿就不能给我点奖励吗?” 温菱怎会不懂他的意思,她可怜巴巴的把手伸到他面前:“菱儿都成这样了,殿下就不能心疼心疼菱儿,还跟菱儿要什么奖励,菱儿的心,都要被殿下给伤透了。” 知道她有事在跟自己卖惨,可白景玉就是狠不下心来,止不住的心疼。 “就知道拿这招来糊弄我”白景玉嘴上这么说,还是讲画给了温菱。 温菱笔画这,说是想要找个地方挂起来,又觉得在自己殿里挂自己的画像,未免有点太自恋了。 “菱儿要是找不到好地方,不如我把这副画,挂到泓德殿去如何。” “泓德殿是殿下处理公务的地方,怎能挂女子的画像,被人看到该说殿下不务正业了。” 白景玉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地下的头往上抬了抬:“挂菱儿的画像,便算是不务正业了吗?这是哪里的道理。” “这道理,只有殿下不知罢了。” 白景玉的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我不过是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菱儿罢了,就算是一副画像也好,菱儿怎的就这般狠心。” 温菱瞪他,双眸水灵灵:“我一心都是为了殿下,殿下还不领情。” “好好好”白景玉最见不得她泪盈盈的可怜样,心都跟着揪到一起去了:“我都听菱儿的,菱儿说不挂便不挂。” 温菱这才满意,白景玉的书房中,说不定就会有朝臣出入,要是看到了她的画像,说不定就会私下议论,她这也是为了白景玉好。 可转身看到白景玉眼神中泄露出的低落,温菱又止不住的心软,自己刚才那般拒绝,白景玉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不喜欢他。 “菱儿也想殿下能够时时想着菱儿的,殿下能不能把这副画放在殿里,有时候看一看,不然菱儿怕殿下会忘记菱儿。” 白景玉眸中笑意直达眼底:“好。” 他就知道,他的菱儿最是心软了。 白景玉笑起来时,唇角小幅度的弯起,像雨过天晴的湖光山色,就算是温菱也忍不住会慌神。 眼前的这个男人,当真是天道的宠儿,生下便拥有让人为之跪拜倾倒的能力。 “菱儿在看什么”白景玉对自己的诱-惑心知肚明,还装作不解的问道。 温菱在白景玉的眼角点了点:“只是觉得,殿下笑起来时,当真是惊为天人。” “菱儿这是在夸我吗?”白景玉眼尾泛着喝醉似的红,双眼含情脉脉,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殿下实在太好,要夸殿下的词,装上一箩筐都装不下。” 白景玉在温菱柔软的胸部蹭蹭:“菱儿夸我,我好高兴。” 白景玉从小-便不缺少他人对他的夸赞,怕是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吧! “殿下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那菱儿便多疼疼我”白景玉埋在温菱胸口不肯抬头。 硬生生的跟她腻歪了好半晌,这才起身。 白景玉陪了她几个时辰,便又出去了,一下又忙到天黑才回来。 回来后,白景玉第一时间查看了温菱手背上的伤口。 “怎么样,还疼吗?”白景玉边帮她换药,边问道。 “不疼了。” 白景玉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这几日都不要碰水,切莫感染了,知道吗?” “知道了”温菱有些无奈:“殿下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 这世上敢说太子是老妈子的,怕也只有温菱一人了。 “我只要不受伤,我就不是老妈子”白景玉把药膏放到一边。 他握住温菱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你知不知道,你受伤,我有多心疼。” “殿下有多心疼呀!”温菱故意逗他。 白景玉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疼的心都要碎掉了。” “噗嗤”温菱用那只没被白景玉握住的手,摸-摸白景玉的下巴:“可我怎么感觉,殿下这胸口里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很是欢快,一点都不像是碎掉的样子。” “是吗?我看菱儿要是不来亲亲吗?它很快便要碎掉了,菱儿当真这般狠心吗?” 这人还真是一套又一套。 温菱眉梢挑起,不经意的挑-逗:“殿下不靠近些,菱儿怎么亲。” 白景玉前倾身子,脸都会快碰到温菱的唇了。 跟小狗求摸-摸一般,主人一招手就忙不迭把头往主人手底下送,温菱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白景玉刚感受到她唇-瓣的温度,人就离远了。 “啧”白景玉不悦的一手搂住温菱的腰肢:“菱儿多亲会。” 温菱假装没看见他眼中的不悦来:“要多久才算久呀!” 白景玉收紧手臂,两人都距离拉近:“要到菱儿喘不过气拉才算是久。” 说着他便猛的含-着,眼前娇-嫩的唇-瓣,撬开温菱的牙关,在其中搅-弄起来。 “捂捂···”温菱不瞒的拍打他的被,男人反而变的兴奋起来,亲吻的越发激烈用力。 一直到温菱喘息不过来,白景玉这才意犹未尽的抽离,还不舍得舔-舐掉,那娇-嫩唇-瓣上的一点银丝。 温菱被他吻的险些大脑缺氧,靠在他怀里,缓了一会,这才好起来。 “菱儿喜欢吗?”白景玉凑近温菱的耳垂轻轻的咬了咬。 温菱都懒得推他:“殿下喜欢就行了。” 白景玉被她这脚脚软软的一声,弄的心发软:“菱儿不气,日后我定然会注意这分寸。” 温菱不说话,白景玉这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她要是还相信,真成傻子了。 白景玉知道她这是不想搭理自己。 其实他每次保证都是认真的,谁让菱儿太过诱-人,他总是把持不住自己。 想多占有菱儿一些。 白景玉顾忌这温菱手上有伤,怕会弄到温菱的伤口,便让温菱好生休息了一-夜。 难得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不再是腰酸背痛的醒过来的时候,白景玉还在身边,这还真是难得。 温菱在白景玉额上落下一吻。 第二百零四章,感染 “殿下还不起床,上朝要迟了。” 白景玉还闭着眼,却一把精准的抓住温菱的手腕,翻身就将人压到身下:“菱儿怎的醒的这么早。” “没有殿下晚上折腾我,我当然睡的早,倒是殿下醒了还装睡。” “我不装睡,怎会知道,菱儿给了我一个亲亲”白景玉把头埋在温菱的胸口,腻歪到外面传来元禄小声的提醒,这才起身。 按照惯例,太子上朝,侍寝的妃嫔,应当亲自伺-候穿衣。 不过温菱是从来都没有遵守过,这条规矩的。 她躺在床上,看宫人伺-候着白景玉穿衣。 临走前,白景玉还不忘跟温菱叮嘱道:“记得伤口不要沾水。” “知道了”说着温菱钻回被子里,跟个蚕蛹似的。 白景玉收覆在锦被上,拍了怕:“乖。” 说完,他这才不舍得离开。 温菱不太睡的着,在床上眯上一会后,便起身洗漱。 用过早膳,南枝帮着温菱给背上的伤口上药,这么个小伤口,温菱是不太在意的。 南枝上药时,鼻翼吸动两下,她犹豫的看向温菱。 “怎么了。” 南枝放下药膏:“主子,要不还是让太医再来看看吧!主子这上,好似比昨日更严重了。” 难不成是感染了。 温菱抬手,明锐的捕捉到什么,将手背上的伤口放到鼻尖嗅了嗅。 她蹙起眉,这么一个被猫抓出的伤口,竟发出来似腐肉般的臭味。 “请个太医来瞧瞧。” “是”南枝快步走出殿内。 等人离开后,温菱的手指用力的按压-在伤口上。 昨日还火辣辣的伤口,现在这样用力的按压,都感觉不出疼来。 就像这块肉快死了。 温菱的猜测,在太医来时得到了证实。 太医也是瞒头大汗,看着都快要哭出声来。 这宫中谁不知温侧妃是太子的心肝宝贝,如今一个小小的伤口被他医成这样。 他怕等太子殿下前来,自己是小命难保。 “微臣该死,昨日微臣给侧妃看诊的时候,明明只是猫爪的小伤,可,可······” 见太医吞吞吐吐的,不敢往下说,温菱语气平静:“无事,太医有何话,便直说吧!” “是”太医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这才镇定下来:“侧妃这块被猫抓过的伤痕,已经腐烂,怕是将其挖去才能痊愈。” “挖去。” 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温菱还是有点惊讶,她就是被猫抓了一下,怎么就到了挖肉的地步了。 太医怕她会怪罪,毕竟这的确是个小伤。 不知这伤口怎的一-夜之间,便这般严重。 “侧妃抹要担心,挖肉虽疼,但侧妃的地方小,只要把腐肉挂掉,便会无事。” 温菱不怕疼,再说她这伤口,都没有多少直觉了。 “我这伤,怎么就成这样了。” “这,微臣看感染了,侧妃是被猫抓伤,免不得猫爪上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才会让侧妃伤口感染。” 温菱点头不慎在意:“你动手吧!” 太医没想到这侧妃这般快就应下了,他在宫里待久了,见多了脾气不好,拿下面人撒气的主子。 更何况还是挖肉这般痛的时,这宫里的娘娘可都娇贵,怕疼。 这温侧妃既得太子殿下宠爱,应当更不好伺-候才是。 太医都做好了被痛骂一顿的准备了,这位主子就这般轻飘飘的答应下来。 温菱活动了下受伤的这只手,太医刚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殿外的一声太子殿下嫁到,又让他重新跪了回去。 白景玉一下朝,便听到了从昭华殿传来的消息。 他大步走到温菱身边,握住温菱的手腕,仔细端详这温菱受伤的伤口。 越看眉头皱的就越紧。 他在战场上待过,见过很多伤口,看出这是感染之后生出的腐肉。 可温菱昨日才受伤,这感染的太快了些。 白景玉的想法,跟温菱的不谋而合。 这伤口就算是好了,也定是会留下疤痕,还好只有一下块。 白景玉眼神冷飕飕的扫向跪地的太医,就像是在看死人:“怎么回事。” 太医连连磕头:“微臣不知,昨日侧妃这伤势并无异样,也没有感染的迹象,不知怎的今日竟感染的这般严重。” 温菱连忙拉住白景玉。 她知道此事也不能怪到太医头上,她不喜有人因为她,而无端受到责罚。 白景玉的手段,温菱也是见识过的。 况且她这只是小伤,就算是感染了并非大事。 “殿下,此事跟太医无关,我这伤口也不大,最多就是留个疤,是我自己不小心,这才会被猫抓伤。” 温菱说话,白景玉的脸色这才好看些,他心疼的抚上温菱的小脸:“我是心疼你,这感染的伤口处理起来,很疼的。” “我知道殿下是心疼我,可我这不过是小伤罢了,不会那么疼的,再说菱儿也不怕疼。” 温菱说的是实话,落在白景玉耳中,反而让白景玉的心脏被刀割般。 就算是一点疼,白景玉都是不想让温菱受的。 可他也知道,伤口若是感染,不好好处理,到时候感染面积扩大,可不是小事。 “好不快动手”白景玉声音冷的掉冰碴。 太医比白景玉大上二十有余,硬是被吓的快要丢了魂。 他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大开药箱,将尖锐的刀尖放在火上来回烤了几遍。 温菱把手放在桌面上,太医本想让宫人来按着点温菱的手,免得温菱乱动。 温菱看出他的意图:“我不会动的猫动手就是。” “是”太医咽了咽口水,刀尖一点一点将温菱伤口中的腐肉刮出来。 全程,白景玉都是抱着温菱的,还担心温菱看了回害怕。 一手捂住了温菱的眼睛。 他从前受过的上比这样一个小小的抓伤都要重上,不知多少倍。 可他就是见不得,他的菱儿受这样的苦,这样的疼。 温菱还没蹙眉头,白景玉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不是好几只蚊子了。 温菱看她这样,手背上原本疼痛的感觉,都减轻了不少。 她知道白景玉是心疼她。 第二百零五章,春心萌动 “殿下我不疼”温菱用柔声安慰着。 “还说不疼,流这么多汗”白景玉轻柔的帮温菱擦去额上汗水。 要不是白景玉去擦,温菱都没发现,自己竟流汗了。 这种时候生理性的流些冷汗,也是正常。 “要不是这帮废物,菱儿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白景玉的话语中藏不住的危险,要不是太医这个时候恰好收刀,怕是要控制不住的一个手抖。 太医为温菱的伤口上撒上药粉,缠上纱布。 “侧妃的伤口,不能沾水,修养十日便可痊愈。” 白景玉没理他。 温菱看着太医是真不容易,开口道:“多谢太医。” “微臣不敢,微臣告退”太医如获大赦的退出殿外。 离开东宫后,还摸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回不过神来。 他这算是从阎王手里捡回一条命来。 昭华殿中,白景玉还抱着温菱的心疼的不行:“菱儿还疼不疼。” 白景玉用脸蹭蹭温菱的小脸,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听的人身体酥酥-麻麻,哪里还能感觉到疼来。 偏偏面对白景玉这么张脸,什么样的都是出奇的赏心悦目,让人生不起气来。 “不疼,没事的。” 白景玉在她的小脸上亲亲:“可是我心好痛,从明日开始,太医早晚都得来一次,我可不想让菱儿在受伤。” 他这么说,就是没给温菱反对的机会。 虽然温菱觉得,太医早晚来一次,未免有点太过夸张。 “殿下当成泥娃娃了。” “泥娃娃怎么能跟菱儿相提并论,我也是心疼菱儿”白景玉抱着人,头埋在温菱颈窝:“菱儿乖乖的养病。” “好”温菱应下:“殿下别担心,太医不是说了吗?不出十日便能好。” 白景玉就是放不下心来。 宫里的太医还真是废物的狠。 “殿下菱儿手上留下伤口,殿下会不会嫌弃呀!” “菱儿就是爱多想”白景玉用唇-瓣在温菱的手背上的纱布上,轻轻触了触:“明日我带菱儿出宫玩好不好。” “殿下有空吗?” “出宫半点事,菱儿刚好可以到处走走。” 温菱这下是真开心了,窝在白景玉怀里问东问西。 白景玉也不会不耐,他最喜欢的便是像这样抱着温菱,干什么都好。 翌日宫外,望月楼中的上房中,来了三位贵客。 温菱坐在白景玉身旁还是忍不住,去偷瞄对面的男子。 苏时安,苏家嫡长子,前世白景玉很重用此人。 温菱前世听白景玉说过,他跟苏时安,是在苏家学习时结识的,也算是自幼相识。 不过这苏时安还真不像是苏家人,没有多少苏家人惯有的书卷气,在太散漫随意,眉眼间透着勾-人的邪气。 是个美男子。 想想苏月的长相,这兄妹俩的容色,都是这世间少有。 苏时安早便注意到温菱在看他,便也对着温菱笑了笑。 温菱飞快低下头去,真是尴尬,偷看还被人抓了个正着。 白景玉不悦的蹙起眉,握着温菱的手手紧。 温菱见更不敢抬头再去偷瞄了。 “这位便是侧妃吧!真是有幸得见”苏时安识相的闭上嘴。 认识白景玉这么久,倒是没发现白景玉还是个醋坛子。 “说事”白景玉冷冰冰道。 温菱看向白景玉:“殿下我难得出宫,可否让我在这周围逛逛。” 白景玉要跟苏时安聊正事,她在这不合适。 “好”白景玉瞬时放柔了声音:“让元禄陪你去。” 温菱点点头,便起身出了房门。 等人离开,苏时安对着对面的人调侃道:“没看出来,殿下还有两副面孔呢!” 白景玉斜腻他一眼:“下次再对着她笑,我便跟母后提提你的婚事。” 苏时安老实了:“太子殿下别这么小气吗?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我这也是好奇,能让殿下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跟白景玉认识这么多年,深知白景玉自小被当做储君培养,天生便带着帝王的冷心冷情。 对于他会喜欢上一个女子,还是喜欢了这么多年这件事,苏怀远是很不可置信的。 奈何这一件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当真就发生了。 “你对你这侧妃当真是宠爱,现在宫里不少人都在传,说这温侧妃,就是太子你的小心肝。” 白景玉并不在意这些,他跟温菱之间的事情,与旁人无关,都不需要旁人去揣摩。 “我让你盯着的事,怎么样了。” 苏时安瞥他一眼,都沾上凡气,尝了男女之情的滋味了,怎么还是这般冷飕飕的。 “你真是的,就不能先开开玩笑,在聊正事吗?”嘴上这般说,苏时安还是很快转移了话题:“公主府那边的情况不出你所料。” “白景惜还没有进宫的打算。” 白景玉说起白景惜时,仿佛是在说个陌生人。 苏时安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没有,你这个妹妹跟你一样都是个情种,可惜了她用情至深,却用错了地方,我看那温远对她是没有本分真情,行事也越发过分,不惧后果起来。” “这不是挺好的嘛!”白景玉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手上茶盏。 苏时安心里默默为这位小公主惋惜一下。 “你真有把握到时候,镇国公府,会将玉家军交给你。” 白景玉抬眼看他:“这背后做局的人,不是我,是我的父皇,你觉得会有不成的道理吗?” 明知道温远是怎样的人,还将白景惜嫁给这样一个人。 不过是想要自己看重的储君,快速扫清障碍。 从而牺牲一个公主,此事站在利益者的角度,怎么看都是有利的。 “接下来便只需要静待时机便好。” 苏时安笑了:“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的小心肝,也会知晓此事,还费尽心思的帮了玉贵妃和那可怜的小公主。” 说起温菱时,白景玉的唇角总会不自觉的上扬:“她心软,看不得这些。” 苏时安瞧他眼中流露出的柔情,感叹太子殿下是当真,春心萌动了。 一番真情,藏都藏不住, 第二百零六章,不正经 “不过这也算是帮了你。” 白景玉不想将温菱卷入这些事中,牵连的越深,他的菱儿便越是容易受到伤害。 而他不想他的菱儿,有一点被伤害的可能。 “那边你继续盯着,等到了我们出手的时候,再出手。” 两人又聊了不少朝中事务。 时辰差不多时,白景玉毫不客气的赶人。 苏时安起身:“重色轻友,行了我就不在这打搅你跟你的小心肝了。” 温菱在外面逛了有一个时辰这才回去。 想着这么长时间,白景玉应当都跟苏时安谈好了。 她走到门口,还听了一耳朵,确定房内没有谈话声,这才推门进去。 “殿下”温菱乐呵呵的抱着,一堆好吃的好玩的走了进去。 元禄将门合上,守在了外面。 白景玉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温菱顺势坐到白景玉膝上。 “方才站在门外做什么”白景玉故意逗她。 温菱尴尬的摸-摸鼻尖:“菱儿不想打搅殿下跟人谈事吗?” 白景玉曲指在她脸颊边蹭了蹭:“这么乖呀!” “菱儿当然乖。” “可菱儿为何要盯着苏时安看,菱儿可知,我是不会吃醋的。” 想到白景玉在她看苏时安时,表现出的不悦,只得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苏大人跟苏昭仪长得很像,这才多看了几眼。” 白景玉的手指从温菱的脸颊,转移到鼻尖,唇-瓣,他细细摩-挲着指下柔软的嫩唇:“下次不准了,不然我可是会吃醋的。” 说着他贴近温菱的耳边,轻轻咬了咬温菱的耳尖:“菱儿还想不想这几日好生休息了。” 温菱秒懂他的意思,嘟嘴撒娇道:“殿下不可说话不算数的,菱儿心里眼里只有殿下的。” 她用鼻尖去拱白景玉的脖颈,双手搂着他,软软的撒娇。 白景玉哪里受的住她这般:“菱儿就会糊弄我。” “菱儿才没有糊弄殿下,菱儿说的都是真心话,殿下怎能这般不相信菱儿,菱儿可是要被殿下弄的伤心死了。” 白景玉柔和了面容,侧头吻住温菱的额头:“是菱儿总让我伤心才是吧!” 他看向温菱缠着纱布的手:“伤口还疼吗?” “不疼,菱儿不怕疼的”温菱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白景玉:“菱儿只怕殿下会离开我。” 只要白景玉走了,便再也无人能够保护她,她便会陷入无尽的折磨中。 “要是殿下离开了菱儿,菱儿便没人心疼了,所以殿下可不能离开菱儿。” 白景玉喜欢怀中人对他这般多依赖,这样他的菱儿便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了。 面对温菱时,他体会他从未体验过的占有和渴望。 他想占有温菱的一切,从身体到心。 渴望他的菱儿永远都不离开他,更加无法承受温菱的离开。 情之一字刻骨铭心,白景玉真怕,温菱若是离他而去,他会伤心的死掉。 温菱转头看向桌上,自己带回来的大包小包,突然想到什么般,拿过里面的一个用油纸包包着的东西。 “殿下快尝尝,这个糖糕可好吃了,还是热乎的呢!”温菱拿出一块糖糕,放到白景玉唇边。 白景玉不喜欢吃甜的,还是吃了一块。 温菱又喂了自己一块,两人间这样你一块我一块的,吃掉了一整袋甜糕。 吃完了,温菱还伸出小粉-舌,舔舔沾到糖粉的唇。 白景玉看着她这自然的动作,眼神发直。 温菱又开始在自己买回来的东西里一顿翻找,这才惊人的发现,自己竟然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回来。 “菱儿吃这么多甜的,自己会不会也变的甜甜的。” “怎么会”温菱没有看到白景玉发沉的眼神,继续在自己买回来的东西里翻找,看下一个吃什么好。 手却已经被白景玉牵了过去,随后一股拉起将温菱往怀里拉。 “可是温想尝尝”白景玉的手指捏住怀中的下巴,迫使温菱唇-瓣微张。 随后便是长驱直入的吻。 温菱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只能仰着头承受属于男人的热吻。 他吻得很霸道,很凶,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温菱放松下来,开始回应起他,这无疑让白景玉更加兴奋起来。 这一次,两人竟是同一时间分开的。 白景玉意犹未尽的舔-舐上温菱的唇-瓣:“菱儿当真好甜。” 温菱眼神迷离,眼尾微红,无声的勾-引。 白景玉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指在温菱的腰肢上摩-挲,正想要解开这碍事的腰带。 看她衣衫散落的诱-人模样。 “菱儿,好像在这里就要了你。” 温菱知道这人不是在开玩笑,一想到厢房外还有人路过,要是她们在厢房内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温菱脸上便浮现起淡淡的绯色。 “殿下说什么呢!真不知羞。” “好了”白景玉强忍下-身体的躁动。 他知道菱儿容易害羞,而且在这里,白景玉也不舍得。 “我是开玩笑的,菱儿不气。” “殿下怎的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这些,就不能想些正经事吗?” 白景玉却是一脸的认真:“这不就是正经事吗?为皇室延绵子嗣,难道不正经吗?” 温菱转开脸,不敢对上男人那直勾勾的眼神:“殿下别胡说了,再说菱儿可不要理你了。” “呵”白景玉被她逗笑。 他的菱儿真可爱,像只小兔子。 “我错了”他把头埋进温菱柔软的胸口:“菱儿我是真真知道错了,我以为延绵子嗣是很正经的事呢!没想到菱儿会不高兴。” 温菱:“······”为什么她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既视感。 这人总是能把有理说成没理,让人有气都没出发。 她直接一把捂住白景玉的唇,拒绝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 “殿下说的都是对的,但殿下还是别说的好。” 被温菱捂住嘴,白景玉也乖乖的,没有去抓温菱的手。 好看的黑眸眨巴眨巴,瞧着无辜极了。 温菱见快要被迷惑时,就感觉手心一阵湿润的温热。 白景玉在舔她的······ 温菱一把抽回手。 第二百零七章,爱意 少女眼角羞红,用湿-漉-漉的眼嗔怪的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殿下不可这般的。” “那要哪般,菱儿才会满意”白景玉紧紧揽着温菱的腰肢,让温菱不能往后躲。 温菱只得用手抵在他胸膛上,阻止男人在靠近:“反正就是不能像刚才那样。” “刚才”白景玉装糊涂:“我方才怎么了嘛!” “殿下”温菱羞恼的别过头去不看他。 这人真是要气死人了,做了事还不承认。 非要她说出来。 “我不要理殿下了”温菱撇撇嘴,就要挣扎着从白景玉身上下来。 白景玉连忙抱紧她:“菱儿怎就生气了。” 他的力道刚好能控制住温菱,又不会把人弄疼,温菱就算在怎么恼火,都没法挣脱白景玉的怀抱。 只能气鼓鼓的去用力捶打白景玉的胸口。 可这点力道,对白景玉而言,像是羽毛拂过般,不仅不疼,还挠的她痒痒的。 “我到底哪里惹到菱儿了,菱儿告诉我好不好”白景玉继续装糊涂,非要让温菱自己把话说出来。 温菱扭不过他,只得不情不愿的开口:“殿下把我手心弄湿了,日后不能这样,不然菱儿会生气的。” 白景玉的眉眼都跟着愉悦的飞扬,他的菱儿呀!怎么能这般招人疼。 他恨不得这样抱着菱儿坐上一整天。 菱儿真是太乖了,受欺负了,也只会捶捶他的胸口。 “原来菱儿是在因为这个才生气呀!”白景玉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以为跟菱儿做了那么多亲密的事,吻菱儿的的手心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我也是这么吻菱儿的唇的呀!” 温菱:“······”我竟无言以对。 “反正我怎么样都是说不过殿下的,殿下就使劲欺负菱儿吧!哼”温菱哼哼唧唧的,委屈的小奶音都出来的。 白景玉的心软成一团,开始怪自己,不该这般惹菱儿生气了。 都要把她的菱儿给逗-弄哭了。 “菱儿别这样嘛!我只是想跟菱儿多亲近-亲近,菱儿这样我真的好心疼”白景玉想要去牵温菱的手。 被温菱给躲了过去:“我看殿下就是故意的,殿下真讨厌,总是这般戏弄菱儿,菱儿不要理殿下了。” 温菱不看她,娇软的小脸上的表情坚决的不行。 “真的不理我了呀!” “嗯”温菱用力点头:“今天不理明天不理,后天也不会理的。” 笑声险些就就要从白景玉的喉间溢出,被他给强忍回去:“那菱儿在过几日会不会理呀!” “肯定不会呀!我说了,再也不会理殿下了。” “菱儿不理我,我可就活不长了”白景玉头靠上温菱的肩:“菱儿就当可怜可怜我,不要这般狠心好不好,求求菱儿了。” 听一国储君,高高在上的人,说求这个字,味道听着都别有味道。 温菱咬咬唇,偷瞄白景玉一眼,好像真的很可怜。 她们今日出来,原本就是出来玩的,要是因为她耍小脾气,败了兴致可不好。 温菱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不知不觉间她变的跟白景玉一样好哄了。 “我要是原谅殿下,都是因为我很大度,这才不怪殿下的,殿下下次可不准再犯了。” “好,保证不再犯”白景玉用力把自己的嘴角压的平直,认真的道:“要是再犯,菱儿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殿下说的话,鬼才会相信。” 白景玉贴蹭上温菱的脸颊:“菱儿这么说,我好伤心,菱儿当真一点都不信任我吗?” “不信任,殿下已经把我对你的信任给消耗光了。” “那我就把它全都补回来,这样菱儿就会相信我了会不会。” 这对话,温菱不知怎的,听到觉得很是幼稚,好像自己是小孩子一般。 温菱反手捏住白景玉的小脸,还往外扯了扯:“不会,殿下别总是想到这么美好不好,倒不如做梦来的实在。” 白景玉也不反抗,笑道:“菱儿怎么知道,我每日梦中都会梦到你。” 温菱松开捏住白景玉脸的手,觉得自己跟这人已经无话可说。 她都开始怀疑,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到底是太子还是纨绔子,说话一套一套的。 “可惜我是不会梦到殿下。” 白景玉的气息喷洒在温菱颈间肌肤上:“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才会让菱儿梦不到我。” “真想这么一直抱着菱儿,多久都行”他闻着温菱身上的气息。 两人离的这般近,气息都紧紧交织到了一起,相融,似他们般拥抱,难分难舍。 爱到深处,便不止是身体的亲密,还有灵魂的震荡。 就连灵魂都已经离不开对方了。 “也不能太久,菱儿还有很多事情,想要跟殿下一起做呢!” 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白景玉说出的话是真的,他当真想要跟自己,永远在一起吗? 可一生那般长,不知会发生多少事,真的太过难以预料了。 她主动吻住白景玉的唇,这次他们没有舌-尖交-缠,只是轻贴唇角,去感受对方的温度。 “菱儿也好想跟殿下永远在一起。” 不知怎的,这句话被温菱脱口而出。 白景玉克制自己的喜悦,但还是埋在温菱的脖颈间,低低的笑出声来。 他从未这般高兴过,这样的欢乐只有温菱才能带给她。 温菱回抱住他:“殿下怎的这般高兴。” “只要菱儿在我身边,我便高兴。” “那殿下可真容易满足。” 白景玉想自己要的其实很多,只是他的菱儿还没有发现罢了。 可不管是什么,在菱儿面前都可以退让。 他愿意为了温菱而退让。 “菱儿高兴吗?” “这还用说嘛!”温菱跟他的额头贴在一起:“殿下明知道我容易害羞,还总是让我把话说透,跟殿下待在一起,又怎么会不开心,殿下是这世间对菱儿最好的人,菱儿可喜欢殿下了。” “嗯,我也喜欢你,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 他不想让怀中人是受任何委屈,这曾是时隔多年,他再次拥抱她温菱时。 第二百零八章,装糊涂 许下的承诺。 “一辈子好长了,殿下说的话菱儿才不相信呢!”温菱玩笑般说出这话。 一个男人一生不知会对多少女人许下承诺,更何况是像白景玉这般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 面对的诱-惑实在太多太多。 白景玉没再多言。 再多的语言,都没有时间来的有说服力。 温菱把自己买回来的好玩意,都拿出来给白景玉摆弄了一下。 白景玉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还是会好好回应温菱,哄的温菱很是高兴。 “菱儿还想去哪里玩。” 温菱想了想道:“去茶楼听书如何。” “好,去哪都陪你。” 他们从茶馆出来时,已快要日落西山,回宫时天都黑了。 温菱在宫外玩了一天,回宫后就往贵妃榻上一躺,白景玉拿着药膏纱布走过来:“该换药了。” 温菱把手伸到他面前,白景玉解开她手上的白色纱布,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温菱的伤口没有感染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 “疼吗?” “不疼”温菱摇头:“就是有点痒痒的,难受。” 白景玉边为她上药,边道:“伤口愈合时是会痒些,你不要去抓,不然会愈合的慢。” “嗯。” 白景玉吹吹温菱受伤的地方,他上药时专注,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温菱。 上完药绑上新的纱布,温菱把手放在眼前端详了下:“殿下这手法比太医还好。” 白景玉一笑:“累了吧!今日早些休息。” 宫人端来洗漱的温水,白景玉亲自为温菱擦脸擦手,温菱习惯了他的伺-候,时不时配合的抬手。 还会告诉白景玉哪里没有擦到,白景玉不会不耐,动作始终轻柔。 温菱被他弄的还挺舒服,浑身都冒热气了。 她直接往床上一躺,给自己盖好被子:“殿下擦的我还真的困了。” “困了便睡”白景玉为她整了整被角。 洗漱完后这才上-床,温菱自觉的窝进他怀里。 白景玉将她抱紧些:“菱儿不是困了吗?怎么还不睡。” “菱儿要殿下抱着才睡的着。” “我看你就算没我抱着,也睡的挺香。” 温菱在他下巴上亲了下:“才没有。” 一-夜无梦,温菱这一-夜睡的出奇的好,天亮醒来时,精神充沛。 这导致她在知道,温浅派人前来时,竟也没流露出多少不耐的情绪来。 仪鸾殿的宫女对温菱态度很是恭敬:“侧妃,太子妃娘娘想请侧妃过去小坐,不知侧妃有没有空。” “可是有何事。” “娘娘说有要是跟侧妃说,是何奴婢不知。” 温菱颔首:“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诉娘娘,我过两个时辰就去。” “是。” 温菱闭上眼陷入了沉思,温浅这个时候叫她过去能有什么事。 算了,去了便知道,温浅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传膳吧!” 早膳很快被端了上来,温菱吃饱后,又看了会话本子,这才往仪鸾殿走。 她平日里不爱坐轿辇,饭后走走挺好的。 温浅坐在内殿中等她,见她到了,笑容满面:“妹妹来了,快坐。” 温菱坐到了她对面:“不知姐姐让我来此所为何事。” “妹妹这手是受伤了”温浅注意到温菱手背上的伤口。 “嗯,被猫抓了一下。” 温浅垂眸,嘴角笑容加深:“怪不得殿下前几日派人前来告诉我,说让东宫里养猫狗的注意点,别让畜牲乱跑,原来是抓伤妹妹了。” 温菱不语,她不觉得温浅叫她来,就是因为她被猫抓了一爪子。 她又不是皇帝,龙体但凡受损,便是天塌的大事。 温浅为温菱满上茶水:“妹妹不来请安,怕是不知这在过七八日,就是太后的寿辰了,皇上注重孝道想要大办,可太后不想这般铺张浪费,便只在慈宁宫设宴,邀请了后宫嫔妃前去,妹妹准备给太后准备什么生辰贺礼。” “妾身那有不少太子殿下赏的好东西,妾身会精心挑上一样,送给太后当寿辰贺礼的。” 温浅一噎,不免想起上次温菱送皇后寿礼时,也是如此,送了件太子殿下赏赐的物件。 打了她这个太子妃了脸。 “妹妹,太子殿下送给你的好东西,是太子殿下对你的一片心意,你要是在转送给太后做生辰礼,怕是不合适吧!”温浅委婉的提示道。 温菱当然知道不合适,她就是说这话故意气气她这个姐姐。 太后不喜她,她也没必要去费力巴结。 温菱继续装糊涂:“姐姐说的是,那不如等晚间时,我问问殿下该送太后说很忙寿辰礼好。” 温浅怕太子殿下心疼温菱,要是让温菱不去太后寿辰,那可是要坏事的。 “太后一向宅心仁厚,妹妹不管送什么,太后定都会欢喜。” 宅心仁厚这个词,用在苏皇后身上可以,苏皇后虽然重视规矩,为后多年,是当真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不然也不会跟玉贵妃多年相处的都这般好,也从来没有跟后宫哪个妃子有不合的东西。 可徐太后······ 温菱想起从前听白景玉说过,这徐太后年轻时,在先帝的后宫中,就是个阴损的性子。 当今的皇帝,也是徐太后用了手段,才能收养到膝下的。 这也导致,皇上跟太后之间向来不和。 “姐姐说的在理”温菱乖顺的点头,又似是想到什么问道:“姐姐不知二哥跟景惜公主成婚后,相处的如何。” 温浅笑容有一瞬的僵硬,很快恢复如常:“宫外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二哥那般喜欢景惜公主,对待公主殿下,定是如珠如宝。” 温菱心中冷笑,温远对白景惜如珠如宝,怕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笑话。 温浅还真是什么都能胡编乱造的出口。 她之所以问起温远跟白景惜之间的事,也是想观察一下温浅的表情。 现在看,一切似乎正在往前世的方向发展。 可如今她又能做什么呢! “妹妹,姐姐知道你之前惹恼过太后,这次你去向太后贺寿也是个缓和关系的好机会。” 第二百零九章,兴奋 温菱心道:自己可不需要跟,一个老巫婆缓和什么关系。 不过她倒是好奇起来,温浅这么想让自己去参加这个太后的寿宴,到底是为何。 “姐姐说的是。” 温菱越是这般乖巧,温浅越是不放心起来。 要不是她知道,这温菱早便转了性子,还会把温菱当做以前那个对她言听计从,胆小懦弱的温菱了。 面上温浅还是维持着好姐姐的样:“妹妹你越发的懂事了,姐姐也替你欣慰。” 见温浅要来拍她的手,温菱不留痕迹的躲开。 她们就差一块薄薄的脸皮,便要真正的撕破脸了。 这温浅还能说的出这么酸溜溜的话来。 她说的出口,温菱可没心情跟她在这演姐妹情深的戏份。 她又跟着温浅瞎扯了两句,便起身离开。 “妹妹不再多跟姐姐说说话了。” “改日吧!”温菱道。 “你平日里不来仪鸾殿中,姐姐其实很想跟你多说说话。” 温菱后退一步:“妹妹知道姐姐心疼我,日后我定然多陪姐姐说说话”才怪。 温浅也不好在留温菱,只得送温菱离开。 殿外,两人正在向仪鸾殿走。 耶时娅见温菱连忙俯身行礼:“太子妃娘娘让我们前来,商议太后寿宴一事,没想到侧妃也会在此。” “免礼吧!”温菱没回她的话,瞄了眼她身后的曲婉儿。 曲婉儿手上还抱着那只大猫,这猫看着比之前见到精神的多。 温菱挑眉,前世她怎么没看出来曲婉儿这么喜欢猫。 见她的视线扫过来,曲婉儿忙把手上的猫递给身后的宫女,上前一步惶恐道:“上次这猫抓伤了侧妃,害侧妃伤势加重,还请侧妃恕罪。” “无事,它不过是一只猫,懂什么”温菱这话说的自然,听在有心人耳朵里,总会多想。 “是,侧妃说的是”曲婉儿额上冒出冷汗:“侧妃大度。” 温菱端详了被宫女抱在手里的橘猫两眼,这么大的猫,抱久的都酸胳膊。 曲婉儿却亲自抱着它。 温菱没再多言,从她们身边离开。 等人走远曲婉儿双腿都有些发软,耶时娅拉了她一把:“慌什么。” 曲婉儿咽了咽口水,她就是被温菱方才那打量的眼神,给吓着了。 好似温菱已经知道了什么一般。 此事她已经做出,便没有后悔的语气,这是件利益与风险并存的事。 一但败露,就算温菱不拿她怎么样,太子殿下也定不会放过她。 耶时娅拉着她进了仪鸾殿,她从宫女手中抱过猫,吩咐了一声:“都在这候着。” “是。” 曲婉儿跟她一同进入内殿,温浅正在桌前沏茶。 “怎么,跟温菱碰上了”温浅没有抬眼。 耶时娅跟曲婉儿一同坐下:“遇上了。” 温浅瞥了曲婉儿一眼:“怎么害怕了。” “没有”曲婉儿低下头。 温浅将茶盏放到她面前:“有何好怕的,想想着日后殿下对你的宠爱,定是不会逊色温菱的。” 曲婉儿的手指颤-抖,这次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兴奋。 要是她当真那得到殿下宠爱,便是得到了这世间多少女子,可望而不可即的。 富贵权势尽在掌中。 耶时娅用手指逗-弄这怀中的橘猫,对温菱凶恶的大猫,到了她怀里乖的不行。 她涂抹这红色蔻丹的手一下一下,在猫的背后抚-摸着。 橘猫趴在怀中,舒服的打起了小呼噜。 这本是一幅很正常的场景,却不知为何又透着诡异。 温菱回到殿中时,白景玉已经回来了。 他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第一时间抬起头来,看向温菱:“去哪了。” 温菱走到他身边:“去了趟仪鸾殿,殿下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白景玉将她拉到腿上坐下:“去仪鸾殿做什么。” “太子妃娘娘说,让我准备太后寿辰的贺礼。” 白景玉蹙起眉来,他没有跟温菱提起太后寿辰的事,就是不想让温菱去。 上次温菱在慈宁宫中受到的痛,他只在徐太后身上讨回了一点。 后面得让她慢慢还。 “不想去就不去,没人敢说你什么。” 温菱环上白景玉的脖颈:“我本是不想去的,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好玩的事,便想去找找乐子。” “什么好玩的”白景玉的手指抚上她纤细的腰肢。 “先不跟殿下说”她用鼻尖碰碰男人的脖颈:“殿下到时候就知道了。” “菱儿这是有秘密瞒着我了,什么都不跟我说”白景玉眸中漾起柔情:“菱儿这样就不怕我生气。” “殿下才不会生我的气呢!我知道殿下舍不得”温菱亲密的用鼻尖,在白景玉脖颈上蹭蹭。 白景玉的手指轻轻捏住怀中人的下巴:“看着我。” 温菱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人,白景玉的薄唇靠近他,暧昧的气息喷洒。 温菱的睫羽似蝴蝶翅膀般一颤一颤的:“殿下。” 软软的一声喊,激起男人更深的侵入欲-望,他捕捉到温菱那柔软的唇,舔-舐温菱的唇-瓣,舌-尖交-缠,手不住在温菱身上留恋。 因为温菱受伤,他好久都没有跟怀中人行过房事了。 温菱知晓他也是要憋坏了,亲吻并没有缓解白景玉-体内的躁动。 反倒是让欲-望更加不受控制,温菱都能感受到,白景玉的某处正顶着她。 她面颊红透,白景玉咬了咬她的耳尖:“我们好久都没有,我好想你呀!” “菱儿也想殿下的”温菱回抱住他。 “我怕弄伤你”白景玉抱的温菱紧紧的,跟个找奶吃的孩子般,可爱又可怜,很难不让人心疼。 温菱的确是心疼了,她这伤得十日才能好,这才过来两日。 她怕白景玉在忍上八日,人会疯。 “小可怜”温菱低低的笑出声来:“殿下要是当真想要便来吧!我会注意这伤口的。” 白景玉每次做那事时,不仅热衷于在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还有很强的占有欲。 温菱想到白景玉在床上做的事,就羞的心跳加速。 也难怪白景玉会怕碰到她的伤口。 第二百一十章,忍耐 “当真”白景玉双眼亮晶晶的泛着小星星,跟个清澈的少年般。 温菱笑着点头:“嗯,殿下这么可怜,菱儿在不答应未免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了。” “菱儿还好疼我的”白景玉的手伸向温菱的腰带,衣衫散落。 白景玉将人抱到床榻上。 他竟第一次在房事上,有些急躁,但又克制着,怕会弄疼身下人。 白景玉的体力本就惊人,太久没有跟心爱之人,水-乳-交-融的男人,这方面就越发惊人起来。 “殿下”温菱浑身无力的瘫软下来:“殿下不会是想这么一直到晚上吧!” “为何不可。” “还有很多事等着殿下处理呢!殿下,殿下还是克制点的好”温菱想着说辞劝白景玉。 可白景玉就是假装听不懂:“是菱儿说,要疼我的。” 温菱只得放大招:“可菱儿觉得,手汗湿了,伤口好疼。” 这招果真好使,白景玉一下就停下动作,从温菱身体里出来了。 他仔细检查这温菱抱着纱布的手,温菱身上的确出来一层薄薄的汗,虽不到汗湿的程度,也让白景玉担忧。 怕温菱会疼。 宫人端着水进来,白景玉将人抱到浴桶中,给人擦洗身子。 温菱有点后悔,应当让白景玉这次结束了,在装可怜的。 白景玉这样憋着,她看了都难受,可别憋出个好歹来。 两人洗漱过后,穿好衣衫,白景玉拿起药膏,仔细为温菱检查了伤口,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又重新为温菱上药包扎。 “还疼吗?”白景玉在伤口上吹了吹。 “不疼了殿下,我觉得这伤处好多了”温菱伸手在白景玉面上摸了摸:“殿下不用这般紧张的。” “我怕你会疼”白景玉用脸蹭着温菱柔软的掌心:“都是我不好,不应当这般着急的。” 温菱垂眸,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真的没事。” 白景玉还是传来太医来看过以后才放心。 这次过后的四五日,白景玉就只抱着温菱干睡觉。 没有做过肌肤相亲之事,温菱几乎每晚,都能感觉到他抱着自己时,有硬物在抵着自己。 灼-热的呼吸,能将人都给烫化,温菱都有点不忍心。 这一晚,温菱还是忍不住开口:“殿下。” “嗯”白景玉的身子贴的温菱更紧。 此事抱着这具,带着淡香,柔若无骨的身子,对他来说当真是生不如死。 可要是不抱着,他会立马就死。 白景玉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对怀中人上了瘾。 “殿下要是难受的话,菱儿可以帮帮你”她转过身,面对着白景玉。 便对上了一双,微红水润的眼。 “嗯”白景玉跟只受了委屈,要主人安抚的小狗般。 黏温菱黏的不行。 温菱一张脸红的不正常,其实她也是第一次做这事。 不过前世的时候,她很长一段时间,抗拒白景玉碰她。 白景玉宠她,也不会为难她,强行跟她行-房事。 她也一次就在浴池中看到了,白景玉为自己解决。 那柔嫩的小手伸向那处,握住,动作很是生涩,但还是让白景玉受不住的闷哼出声。 白景玉的时间太长,温菱手都酸疼起来,还是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温菱只得加快速度。 男人闷哼出声,抱着温菱不住的喘息。 很久后才传水洗漱。 温菱也起身,洗了洗手。 白景玉这下也是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太后生辰那日,温浅特意接上温菱一同乘着轿辇去慈宁宫。 路上温浅主动找话题跟温菱攀谈。 “不知妹妹这次准备了什么贺礼送给太后。” “一尊玉佛”温菱去参加太后的生辰,也没想着要巴结那老巫婆。 生辰贺礼也便选的随意,直接是吩咐南枝,随便在库房里拿一个合适的东西,送给太后。 这太后看她不顺眼,她看太后也好到哪里去。 她可没有,别人不喜欢自己,还巴巴贴上去的习惯。 太后寿宴宫中高位的嫔妃都来了,就连重病好久没有出殿门的玉贵妃,都来此贺寿。 苏皇后正跟太后不知说着什么,瞧着太后心情很是不错,嘴角的笑容就没停过。 太后带着东宫的妃嫔上前去向太后祝寿。 “公主皇祖母,身体康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好好”徐太后抬手,笑到合不拢嘴:“还是你会说话。” 徐太后又瞥了温浅身边的温菱一眼:“都去坐吧!” 这太后明摆就是不愿意搭理她这个侧妃呀! 刚好,她也没跟太后准备什么贺词。 几人刚在席上坐下,曲婉儿便惊慌的走到温浅身边:“娘娘,妾身的猫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妾身去找找,妾身怕它会冲撞到人。” 温菱离的温菱最近,很自然的听到了曲婉儿的话。 温浅不悦的训斥道:“太后寿辰,谁让你把猫带过来的。” “妾身···”曲婉儿低下头去:“妾身本只是想让宫女抱着它在这附近转转,没想到它会跑丢。” “快去,别误了时辰。” “是”曲婉儿离开后。 温浅也起身,到了苏皇后身边去。 温菱身边的位置空下来,她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茶盏。 怎的这般无聊。 就在此时,人群中传来宫妃的惊叫声。 温菱一抬眼,就见温菱一道橘色的影子向着自己扑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脸上火辣辣的痛感。 “主子。” 温菱从未听到过南枝这般惊恐的叫喊声。 温菱下意识的伸手抓向还要往她脸上扑药的猫,猫的爪子锋利,一下就把温菱刚好的手,抓了几条血痕起来。 南枝一把将那猫狠狠砸摔到地上。 “好不快将这猫打死。” 温菱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往下流,伸手去抹,一脸的鲜红。 南职连忙用手帕捂住温菱脸上,猫爪出的伤口。 “主子。” 温菱出奇的冷静,低声道:“让人把猫的尸体拿回宫去。” 这宴席中,这么多的人,这猫谁都不扑,偏偏往自己身上的扑,还抓伤了她的脸。 她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第二百一十一章,血莲花 温菱眼中划过一抹阴沉。 她被南枝搀扶着起身,闹剧停歇,只有温菱一人受伤。 苏皇后命人去请太医来。 温菱叫住了要离开的宫女:“多谢皇后娘娘好意,妾身想先回去,处理下伤势。” 苏皇后还是担忧的看了温菱一眼:“还是早些让太医看看的好。” 这宫中女子,最在乎的就是一张脸,这是她们在皇宫生存最大的武器。 虽说皇宫中的太医各个妙手回春,猫爪出的伤痕,是留不下什么痕迹的。 但温菱这看着,伤的可不轻,难免不会有意外。 “母后,你看还是让温侧妃快些回去的好。” 徐太后眼神淡淡的扫了温菱一眼,没有去追问这猫是谁招来的。 就当是只野猫去处理了。 就连假惺惺的关系都没有。 “下去吧!” 温菱走出慈宁宫。 不少人都开始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 “这温侧妃可真是倒霉,怎么就被猫给抓伤了,还是脸。” “对呀!这温侧妃最是受太子宠爱,要是伤了脸,她这宠爱怕是也到头了。” “······” 这时,温浅也回到了座位上,她神色见看不出丝毫不对劲来,她端起茶盏,正想抿上一眼。 就跟坐在对面的苏月对上眼神。 苏月的眼神比平日里还要冷。 温浅正要对着对面人笑笑,苏月便已经撇开眼神。 温浅也不在意,此事可跟她没关系。 温菱前脚刚踏入殿门,白景玉后脚便来了。 “受伤了”白景玉都不敢去碰触温菱的染上鲜血了脸。 那猫一爪子,爪的又深又长。 伤痕在她左侧脸上,从眼下一直到下巴,血还在不出的往外,就算南枝一直在擦拭也止不住。 温菱不安的抓住白景玉的手:“殿下,菱儿的脸,会不会留疤,菱儿害怕。” “别怕,不会留疤的”白景玉的手指都在颤-抖。 “去传李太医前来。” 李太医是专门伺-候皇上的太医,没有皇上的命,谁传他都可以不予理会。 可这个时候,元禄也不敢有所志惠,殿下的眼神简直是想要吃人。 比李太医先到的是上次给温菱治伤的太医。 他也没想到,温菱这次又是被猫给抓了,还伤在了脸上。 他很快便为温菱止住了血,心却没有安下多少。 温菱知道他是为何不安害怕。 自己手背上被猫抓出的伤口,就算是痊愈了,也留下了几条难看的疤痕。 现在这伤在她脸上,比她手上的伤口还要伤,定是会留疤的。 温菱眼睫颤-抖着,白景玉气压很低,殿中的宫女太监,一个个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李太医一进房内,便打了个哆嗦。 他只向白景玉一躬身:“殿下消消火气,微臣来为侧妃看看。” 白景玉没有应声。 这李太医不过刚过三十,却能当的起一句华佗在世。 他放下药箱,瞧了眼温菱脸上的伤势,开始为温菱上药。 “这伤看着像是被猫抓出来的。” “是,为何这伤就算是好了,也难以愈合”白景玉清楚这宫中太医的医术。 猫抓伤一下,太医也能让伤口不留疤痕,可偏偏温菱这伤好不了。 白景玉早已派人去查,他不相信,这背后没有人干涉。 “殿下猜的没错,要是臣猜的没错,抓伤侧妃的猫爪子上,定是沾了些了不得的东西”李太医将药膏收回药箱中:“微臣记得以前见过这种药,此药无色无味,很难被人查出,微臣想伤了侧妃的猫,定然受过特殊的训练,可否让微臣看看。” 温菱觉得这李太医倒是挺有意思的:“猫已经死了。” “死了呀!”李太医似是有点可惜。 白景玉冷道:“可有法子,让伤口不留疤。” “殿下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我恰好就知道,该如何治好侧妃脸上的疤痕,不过得劳烦殿下,为微臣寻得一味药材。” “什么。” “血莲花。” 血莲花是这次西域进贡之物,很是珍贵,就算是国库中也只有一朵。 “晌午便给你送去”谁知白景玉竟眼也不眨的便答应下来。 李太医嘱咐几句,便退了下去。 白景玉抱着温菱柔声安抚着:“他医术高明,定是不会让你的脸留疤的。” “嗯”温菱泪眼汪汪的看着白景玉:“殿下,菱儿好疼啊!” 白景玉搂着他,就连呼吸,心脏也跟着撕裂般的疼。 “你想怎样处置那些伤你的人,告诉我。” 温菱环住他的腰,嘴角微勾,语气还是可怜的不行:“菱儿想要自己处置,可好。” 白景玉的手段,无疑是最为狠厉的,但她也能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温菱本是不想那么快,对她们动手的,谁让她们那般喜欢找麻烦。 非要把自己往悬崖上面逼,就别别怪她对她们狠心了。 “我让菱儿受委屈了,菱儿想怎样便怎样”白景玉眼中满是对怀中女子的纵容和宠溺。 温菱摇摇头:“菱儿不能时时刻刻都看顾这菱儿,此与殿下无关。” 她鼻头红红,声调软乎乎的,让白景玉更加难受起来。 他倒是希望他的菱儿能够大闹一场,不管怎样都好。 就是不要这般懂事。 是他太过大意,才会让菱儿受伤的。 温菱扯扯身旁的衣袖:“殿下给菱儿吹吹,吹吹菱儿便不痛了。” “好”白景玉为温菱吹了吹伤口的地方。 他哄着温菱上-床休息,便亲自去了御书房中,向皇上讨要了血莲花。 昭武帝并未问他摇着莲花是作何用,便命人给他取了来。 这宫中就没有秘密。 就在血莲花被送到李太医手里的这段时间里。 宫中人便都知,太子殿下宝贝的侧妃,被猫抓伤了脸,太子殿下为了温侧妃治伤。 亲自向皇上,要了血莲花来。 耶时耶看向身旁传话的宫女:“当真。” “是,不少人都看到太子殿下从御书房出来。” 耶时娅双眼微眯。 这血莲花只有西域能产,且十分珍贵难寻,每一朵都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 不知要丢了多少人的性命,才能采上一株。 第二百一十二章,毁容 进贡给大越朝的这一株更是罕有,在悬崖上生长快百年。 竟就这么被温菱给用了。 她知道温菱这伤,只有血莲花能至于,且只要时间一过,就算是血莲花也治不好了。 定是会留下疤痕,在脸上一辈子。 她万万没想到,这宫中当真有医术这般高超的御医,能够看出她下的药来。 更没想到,太子殿下竟亲自向皇上讨来了血莲花。 “这药是主子亲自配置,就算太医看出来了,有曲宝林在前,也定然查不到不到主子身上。” 耶时娅的手,抚上自己的高高隆起的肚子:“去将那些东西,全都烧掉。” “是。” 耶时娅的手抚-摸这肚子,有这孩子在,不管怎样,太子殿下还有温菱对她下手也定然会手下留情。 况且她背后还有温浅在,她跟温浅现在就是捆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温浅不想自己出事,就得抱着她不出事。 不然她们俩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一天,胆战心惊的可不止她一个。 曲婉儿依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她不敢去找耶时娅,怕自己回被人觉得是做贼心虚。 从慈宁宫回来后,她便将自己跑到了浴桶中,桶中全身刺骨的冷水中。 身体在冰水中不停的颤动,不是因为冷的,而是害怕。 她脑海里不停的想着,要是温菱的脸真的治好了,自己该怎么办。 那只猫是她的,温菱肯定不会放过她,就算她咬死不承认。 以温菱那跋扈的性子,也是不会轻饶了她的。 她本以为,温菱只要被抓伤了脸,太子殿下便会厌弃她。 到时候就算温菱追究,殿下也定不会向从前一般护着温菱。 哪只人算不如天算,太子殿下竟向黄山求来草药治脸。 现在温菱的脸没有被毁,殿下对她定然更加疼惜。 曲婉儿闭了闭眼,心中百感交集。 谁知一天两天过去,温菱都没有派人来传她前去,这反而让曲婉儿更加胆战心惊。 就像一把闸刀,你明明知道它会落下,可她就是不肯给你来个痛快,就是故意折磨你。 让她辗转难眠,短短两日憔悴了不止一点。 温菱就是故意这样耗着她,第三日时,昭华殿中来人了。 传曲婉儿前去,曲婉儿根本没有选择的资格。 就算明知,温菱定然不会轻饶她,她也得去。 她双拳紧握,手心满是冷汗。 “主子”来传话的宫女起身看向曲婉儿:“有些事情,主子还是要掂量清楚的好。” 曲婉儿盯着那个宫女良久。 宫女搀扶着她从床上站起,悄声道:“娘娘让奴婢转告主子,主子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在宫外的娘亲,和弟弟想想。” 曲婉儿挣脱开宫女搀扶她的手。 曲家本就门第不高,就算背后有徐家做靠山,丞相府想动一个姨娘,还有庶出的弟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一次,她只能靠自己,若是温菱有心,要来她的命,不管是温浅,还是太后,都不会帮她。 她只会当做一颗废棋,扔出棋局。 富贵荣华便都长了一场空。 曲婉儿被带到昭华殿时,温菱就坐在上位等她。 温菱手上把-玩这一把匕首,是很普通的那种匕首,没有多余的花纹。 “参见侧妃”曲婉儿跪地行礼。 温菱站起身,一条死猫的尸体,被摆在温菱脚边,正是抓伤了温菱的那只。 温菱将死猫提到曲婉儿面前:“这是你养的猫吧!” “是妾身,没能看好这猫,让她抓伤了侧妃”曲婉儿颤颤巍巍的回话:“请侧妃处置。” 温菱的手指划过脸侧还没有愈合的疤痕:“这怎么能怪你呢!猫做出什么时,都是主子决定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啊!” 温菱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猫死了两天了,身上难免招来不少蚂蚁。 温菱不在意,一手拎起地上软趴趴的死猫。 “可是,这猫毕竟是听了主子的话,伤了我,我要是不罚你,怎么也说不过去。” 曲婉儿喘息时,胸腔都带起一阵疼痛来。 这人到底是想怎么样。 温菱把猫的尸体摔到一边:“炖成两碗汤,送去太子妃,和玉良娣呢!” “是”宫女拿起猫的尸体,便退了下去。 曲婉儿咽了咽口水,惊诧害怕在心底蔓延,温菱竟知道,背后指示帮她的人,是耶时娅和温浅。 方才温菱说出的,别有意味的话,曲婉儿全都听明白了。 她跪趴向前,抱住温菱的腿:“侧妃,妾身什么也不知道呀!这猫的确是玉良娣送给妾身的,可妾身不知她为何会伤了侧妃,她们要做什么,妾身当真不知,妾身冤枉,还请侧妃明查。” 竟然温菱已经知道了指示她的人是谁,她也没必要在隐瞒。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温菱蹲下-身,抚上她的脸颊:“小可怜。” 就算脸上带伤,也并不影响她的美。 两人相似的容貌,她却是这般多卑微,可这一刻,曲婉儿明白,自己怕是这辈子也比不过眼前这个女子。 就算毁去容颜,太子殿下当真就会厌弃她吗? 曲婉儿心中冒出这个想法,不等她深想,就被一阵窒息感换回神。 温菱掐住她的脖颈,她另一只拿着匕首,这匕首削铁如泥,不过是在曲婉儿脸上轻轻滑-动一下,就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侧妃”被掐着的女子,唇-瓣抖动。 不可置信的看着温菱。 她意识到温菱想要做什么。 “你害怕什么呀!别怕”温菱眼眸弯弯,嘴角的笑容在曲婉儿看起来,却是那样的可怖。 “我本来不想拿你怎么样的,谁让你害我疼你,我就只能,拿你放放血”温菱边说,拿着匕首的力道加重。 锋利的刀尖陷入肉里。 伴随着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刀柄向下,划到下巴这才停下。 温菱放开掐住曲婉儿脖颈的手。 “啊!”曲婉儿不敢去碰自己的脸,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温菱的一刀很深,脸上的肉都外翻起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猫肉汤 鲜红的血液往下淌这,咸涩的泪水,迫使曲婉儿死死咬住唇-瓣。 咬到出血,还是无法克制的留下泪来。 她知道她完了,温菱这是要毁了她,没了这张脸,她还能怎么办。 她这一生都将困在皇宫中,而没有翻身的机会。 温菱漠然的看着在地上不停翻滚的女人,终于曲婉儿不再动看。 温菱正思索这,要不要再划第二刀。 曲婉儿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她蔓延含泪,一半的脸都被鲜血染红。 “侧妃对一只猫,都能留情,为何要这般对我,侧妃一定要这般残忍,断了我的活路吗?”曲婉儿是在赌,温菱是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装可怜吗? 她要是不说话,温菱害真要犹豫下,要不要下第二刀。 现在就连犹豫都不用了。 “一只猫,没得选,你呢!也是没得选吗?还是想要的太多”温菱走近一步,地上的曲婉儿便往后爬一点。 温菱猜出她的衣摆,眼神阴沉:“你要是在动,我便只能让人进来,打断你的腿,你这张脸,也别想要一块好肉了。” 曲婉儿身子猛的停顿。 她的潜意识告诉她,温菱不是在吓唬她。 “啊!” 这一刀温菱从下到上,跟上一道刀伤组成了一个叉。 这个叉占据了曲婉儿的大半张脸。 温菱笑了笑,用手背抚了抚她完好的半边脸:“我给你留一半,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呀!” 曲婉儿双目空洞,只要透明的泪珠顺着眼角一滴滴砸落在地。 “真是没礼貌,我还不够好吗?”温菱似真是不解,向殿外的宫女吩咐道:“把她抬起来坐下。” “是”两个宫女低着头走进来,不敢乱看。 刚才在外面,殿中传出的惨叫声,也让她们猜到,这殿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曲婉儿像是死了般,被两个宫女拖到椅子上坐下。 温菱将匕首扔到一边:“去看看汤煮好了没有,煮好了便端一碗过来,给曲宝林尝尝。” “是。” 很快宫女便端着一碗汤走进来。 猫被剁成一块块的煮成汤,就连猫都没拔,这汤色是灰色,面上还浮这一层猫毛,还有黑色的点,应该是猫死后,趴在尸体上的蚂蚁。 这碗汤,是让人看一眼,都会作呕的程度。 却这样被端到了曲婉儿面前。 温菱笑语嫣然:“喝了吧!喝了这汤,之前的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曲婉儿眼眸动了动,转向手边的令人作呕的汤。 这样的东西,给狗都不会吃,曲婉儿以前在家中,日子过得再怎么不好,也不会没有吃过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 可为了或者,她只得端起手边的汤,忍这嗓子的痒意,还有汤里散发出来的臭味,将汤喝了下去。 她边喝边吐,却又不敢不继续。 “喝光,一滴都不许剩”温菱悠悠道。 这样的一幕,不止是在昭华殿上演。 温浅看着眼前的,恶心的猫肉汤,面上还算镇定。 元禄满脸堆笑:“太子妃娘娘,你可莫要为难奴才呀!这都是太子殿下吩咐的,把猫给娘娘熬了补补身子。” 温浅别开眼神:“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这汤我一会就喝。” “这可不行,太子殿下说,这猫跟娘娘也算是有些感情,死了要是查起来,对娘娘来说也不是件好事,还是请娘娘喝了吧!喝干净,便也就没事了。” 温浅闭了闭眼,她怎会听不懂眼前这个太监是什么意思。 要是今日她不喝,殿下便不会放过她,她颤-抖的端起眼前的汤。 啪的一声将汤婉砸到地上。 她扬起下巴,眼中带着傲气:“这汤摔了,是本宫之过,殿下想怎样罚便罚吧!” 她是丞相府培养出的嫡女,身份尊贵,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受这样的屈辱。 另一方面,也是她清楚,殿下不会因为此事,就废了自己的太子妃之位。 她是太子妃,永远都是,她是尊贵的。 “无事”元禄没有被温浅的气质吓退,给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去再给太子妃娘娘拿一碗过来。” 小太监很快便又端来一碗汤来,还是跟刚才的恶心、 这次元禄没有放到桌上,他吩咐身边的小太监:“来,请娘娘用膳。” “是。” 这些小太监都是白景玉身边的奴才,他们只听白景玉的吩咐做事。 “你们这帮狗奴才要做什么,本宫是太子妃,你们这是以下犯上,来人···”没等她在喊,带着臭气的猫毛的汤,就被灌进她的嘴里。 她的喉咙被迫吞咽这,眼角都憋出泪来。 还是无力挣扎。 一碗汤灌完,禁锢他的手这才放开。 “噗”温浅顾不得其它,手指伸-进喉咙里:“呕呕呕······” 她将猫毛吐-出来,等到元禄带人离开。 刚才被人压-在外面的云嬷嬷,快步走了进来:“娘娘,没事吧!” 她心疼的提温浅拍背。 又去拿水,温浅顾不上其它,只不停的扣着喉咙,将那些污-秽的汤,都吐-出来。 咸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她无力的瘫坐在地。 耶时娅却要比温浅要识相的多,听到是太子殿下吩咐,她没有犹豫,便将汤咕嘟咕嘟的几口喝了个干净。 元禄走到下一刻,便传了太医来。 这些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温菱耳中,当然,这动静闹的不算小。 很快这宫中不少人,怕是都会知道,东宫里发生的事。 温菱并不在意。 她不想狠心,偏偏有人闭这她狠心。 曲婉儿依然离开,温菱盯着地上的几滴血渍,看了半晌。 “打扫干净,这殿里怎的这般难闻。” “是,奴婢这便让她们下去打扫”南枝让几个宫女进来。 将殿中的摆件都仔细的擦拭一遍。 没了血腥味,檀香还散发这悠悠淡香,可温菱还是觉得好难闻。 作呕的难闻。 温浅,跟耶时娅都没有让她失望。 她清楚自己的这个姐姐,她有自己的傲骨,这傲骨只会在她的太子妃之位面前放下。 这样一碗,带着侮辱警告意味的汤。 第二百一十四章,亲吻 就是对她的侮辱。 要是她喝了这个消息传出去,她这个太子妃,威严何在。 不知多少人会在背后偷偷议论嘲笑她。 温菱想,现在这宫中怕是不少人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此事了。 她起身往外走,微风轻扬,带起一阵淡淡的龙涎香味。 不知怎的,她的身体轻松了很多,她扭头去看:“殿下。” 白景玉加快了向她走来的脚步:“菱儿,用过膳了吗?” 温菱哪里有胃口用膳,不过她还是点头,怕白景玉会担心她。 这时候传膳,她可吃不下去。 “殿下呢!” “用过了”白景玉牵着她往殿中走。 他拉着温菱坐下,便开始为她检查脸上的伤口。 用血莲花制出的药膏,效用惊人,短短两日,伤痕便淡了不少。 “还痒吗?”白景玉拿过药为温菱敷上。 “不痒了”温菱跑到铜镜前照了照,脸上敷着淡绿色的药膏,总觉得有些奇怪。 她转头对白景玉道:“殿下你看我这样丑不丑呀!” “菱儿怎么会丑,菱儿最是好看了”白景玉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菱儿要是难看,这世上便没有好看的人了。” “殿下怎的这么会说话”温菱被他哄的开心了。 白景玉在远处看着她时,便看出菱儿似是心情不好,他用指腹在温菱的没有受伤的半张脸上蹭蹭:“怎么了,还是不开心吗?” “没有,菱儿都亲自惩治过她们了,怎还会不开心。” “你开心就好,还是觉得还不够,想怎么样都随你”白景玉漆黑的眸中,倒映出的,都是眼前的女子。 她的一颦一笑,都被刻在他心头。 这个男人似乎永远对自己都有着无底线的宠爱,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都是这样。 可前世临死前的重重,就算是重活一世,也萦绕在她心头不能散去。 让她阴郁的看不清自己,重生之事,她觉得不能跟任人讲,就算是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因此一股空虚感冒,不知不觉便会袭上心头。 “菱儿做出来这样的事, 殿下会不会觉得菱儿很恶毒呀!” 白景玉将她大河南抱起走到床边放下:“菱儿心肠太软,才会让她们有机会伤到菱儿。” 温菱将下巴放在他肩头:“我还以为在殿下眼中,菱儿是个单纯善良的人,看到温这般恶毒的样子,便不会再喜欢我了。”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白景玉双手搂住她:“我还怕菱儿会不喜欢我呢!怎么会不喜欢菱儿。” 白景玉闻着她身上浅淡的花香:“菱儿喜不喜欢我呀!” “喜欢,喜欢殿下,最喜欢殿下菱,殿下对菱儿最好了,要是殿下能够一直留在菱儿身边就好了,菱儿没有殿下陪,害怕”温菱眸中神色变暗,不知想到什么,瞬间低落下来。 白景玉拍拍她的背:“我会一直在菱儿身边的,若是我有时候要处理事务,不能陪着菱儿,菱儿不要怪我好不好。” “不好,就要怪殿下”温菱咬咬唇,还是想到白景玉太子的身份,没有谁是只属于另一个人的,就算白景玉不是太子,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 “但菱儿可是很懂事的,虽然怪殿下,但菱儿知道,殿下是太子忙着处理政务,也是为了百姓安宁,所以菱儿就原谅殿下总不能陪着菱儿了。” 她嗓音软绵绵的听的人心发软。 白景玉收紧了抱着温菱的力道,他的菱儿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不过听温菱说这样的话,他没有觉得菱儿是不懂事,只怪自己没有更多时间陪着菱儿。 要不然,他真想要时时刻刻陪着菱儿才够。 “要是跟菱儿时刻在一起不分开就好了”白景玉说出来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 温菱笑着伸手捏捏他的脸:“这样殿下不会腻吗?日日盯着一张脸,对着一个人看,换谁都会腻的吧!” “我才不会呢!菱儿可是我求来的宝贝,宝贝就得待在身边,永远看着,看一辈子也不会腻”白景玉虽是玩笑着说出这话的,但语气中却这样说不出的认真。 温菱主动在他颊边落下一吻:“殿下又跟菱儿说甜言蜜语,殿下是不是经常给女子说甜言蜜语呀!” “只跟菱儿一个人说过”白景玉小小的不瞒一下,对上温菱含笑的双眸时,那一点点不瞒也消失了个干净,他在温菱粉-嫩的唇上吻了又吻。 温菱没有躲开,配合着他。 可她脸上还敷着药,总会有不方便,这让白景玉没办法深-入。 温菱在他又一次亲吻落下时,坏心的在他唇-瓣上轻轻咬了咬。 不疼,酥酥-麻麻的痒,反倒是激起男人想要更深-入探索的欲-望。 白景玉快速的撬开她的牙关,在温热的角落进行扫荡,带着温菱害羞的舌-尖一同共舞。 他的手,在温菱的腰肢上上下游移,似是在探索着什么,想要往里面伸,抚-摸上怀中人那柔嫩细腻的肌肤。 可这样就得将温菱的腰带解开。 白景玉可不敢随便解菱儿腰带,不然菱儿又得不高兴了。 他一点都不想让菱儿不高兴,隔着上好的衣衫抚-摸下去。 脑中想着地下肌肤的真实触感。 “殿下”温菱退开一点,白景玉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继续这个绵长的吻。 他的动作温柔,带着无限心意,啧啧的水声,在空荡的内殿中响起,听的人脸红心跳。 她感觉到白景玉的手越来越不老实,都往她胸口抹,温菱按住他的手往下压。 温菱正想使坏咬下白景玉的舌-尖,看他还亲不亲了。 不过她不太舍得,舌-尖太过敏感,她怕会咬疼了白景玉。 再说,以白景玉的性子,就算是被咬的出血,也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不知多久过后,温菱的眼神逐渐迷离,白景玉这才肯放过她,舔-舐掉她唇边的水渍。 看她微微娇-喘的模样,白景玉心头像是被猫爪挠过般。 痒痒的,真想现在就彻底拥有怀中的人。 感受到肌肤的滚烫与温热。 第二百一十五章,后悔 “殿下,下次不能这样了”温菱气鼓鼓的,毫无威慑力的警告这眼前的男人:“我方才都喘不上气了,殿下还不放手,殿下怎的这般坏了。” 白景玉抵上他的额头,撒娇:“我不是一碰到菱儿,便把持不住自己吗?菱儿就冤枉我的这次冒事,下次不敢了。” “殿下的话,骗鬼,鬼都不相信”温菱一把搂住面前男人对抱紧,在男人对耳尖上咬上不重的一口。 白景玉依这她,没有动看:“菱儿怎的不咬重点。” 他觉得这个力道,还不足够在他耳尖上留下个牙印来。 他恨不得,菱儿能用力些咬,咬出血来才是最好。 这样就能留下个牙印,像是标记般,时不时的他就能看一看,摸一摸。 “殿下还想让我咬重点”温菱意味深长道:“我可不像殿下,跟狗一样,趴在人身上一顿咬。” 每次事后,都能在自己身上留下不知多少咬痕,或是红印。 上次温菱竟还在自己的大-腿内-侧找到了一个。 温菱都有点不敢置信,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到的。 “就算是狗,也只一只,只喜欢菱儿的狗,菱儿去哪我去哪,菱儿走到哪我就走到哪”白景玉嘴角的笑,染上丝丝甜蜜。 温菱在他唇-瓣上点了点:“要是走到很远的地方,殿下也要跟着一起来吗?” “在远也一起”白景玉把头埋进温菱胸-前的柔软:“我可离不开菱儿。” 白景玉的话,让温菱想到白景玉出征前,他抱着自己,抱的很紧。 紧的似要把自己揉进身体,让两人都骨髓融为一体。 他在自己耳边,柔声跟自己嘱咐了很多。 说让她等自己回来,说会很想她,还说自己以前不怕上战场,可现在有了她,也会害怕,自己死在谁人的剑下,这样就再也看不到她。 问她会不会想自己。 温菱不知当时的自己在想什么,那时候的她已经有孕在身。 因为腹中的孩子,她心中对白景玉的那逐渐减少的恨意,其实在那时便已经烟消云散了。 但她刚怀上孩子,刚准备接纳白景玉。 白景玉便要走了。 温菱想那时候的自己,心情一定很是复杂。 当初入东宫的几年,她因为跟燕回安的婚事,还有温浅的挑拨,对白景玉的态度总是很冷淡。 白景玉却是只要抱着她,就很是满足的样子,能拉着她说很多话。 就算是那时候,她也不知,该怎样表达对白景玉的不舍,还有···担忧。 不知怎的,便有些后悔起来,她应该告诉白景玉,说自己会很想他,让他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回来。 她会等他······ 那么多的关心的话语,藏在心尖,变成了被关在荒废院落时,后悔的源泉。 “我也离不开殿下的,菱儿想要殿下永远都好好的。” 白景玉抬起头看她,很久都没有言语。 他竟一时看不透,眼前女子,方才话语间的哀伤是为何。 这种感觉,让白景玉不安。 他并非想要彻底的掌控温菱,只是很想不想让菱儿在他身边还有伤心的事。 是谁惹菱儿伤心了。 他心脏揪起:“菱儿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好开心。” 温菱垂眸,浓黑的睫羽,遮盖住她眼中的情绪:“殿下,菱儿脸上的药是不是干了呀!” 白景玉看出她不想让自己看出来,便也装作不知,仔细看了看,温菱敷在脸上的药:“干了。” “菱儿想要睡会,殿下陪着我好不好。” “嗯”白景玉将她放到床上,又为温菱掖好被角。 他刚要躺到床上,门口传来元禄的通禀声:“殿下慈宁宫的人来了,说是太后想让殿下前去,小坐片刻。” 刚闭上的温菱睁开眼。 太后传话,定然是知道了东宫发生的事,这才传白景玉前去。 应当是想要白景玉好生管管自己,这个嚣张的侧妃。 还有便是因为自己毁了曲婉儿的脸。 从前几日在太后的生辰宴上,太后面对自己被猫抓伤之事都漠然。 她便看出,徐太后定是知道一点其中内情的。 温浅跟徐太后的关系一向不好,温浅前去主动告知的可能性不大。 耶时娅也不会主动去见太后,宫中耳目众多,耶时娅要是去了慈宁宫,定会引得人注意。 这样下来,只有可能是曲婉儿。 朝中关系错综复杂,她并不是很了解。 但曲家在京城中势力小,她是知道的。 势力小的家族,依附高门第的官宦之家,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这曲婉儿是家中庶女,能被家中人送-入宫来,应当就是太后要不就是徐家谁看重了她的那张脸。 可惜自己这么快,就让徐太后的这颗棋子,就算徐太后还能找到新的棋子替换,心中也定然会有所不忿。 想要找找自己的不痛快。 不过自从上次事后,白景玉定是不会让温菱被徐太后传去的。 这样就只能来传白景玉前去慈宁宫了。 再者,温菱在东宫闹的这一出,宫中不少人都知道了,太后出面说上白景玉两句,让他管好东宫的人,也不足为奇。 白景玉手上动作不停,冷声道:“让人滚出去,就说完此事在休息,改日再去。” 元禄有些犹豫,他伺-候在太子殿下-身边这么多年,听出殿下已是动怒了。 也不敢在多言:“是,奴才这就去回了。” 白景玉上-床,搂住温菱:“快睡吧!你也累了。” “殿下不去,太后不会生气吗?” “不用管她”白景玉鼻尖触在她发间,怕她会担心自己,便跟温菱解释起来:“父皇跟她的关系从来不是很好,若不是有徐家在,徐将觉又立下军功,她这个太后早便成了个空壳子了。” 白景玉言语间,没有半分对徐太后这个皇祖母的敬意。 只在说出父皇两字时,稍微带了些感情。 温菱是知道皇上跟太后的关系不好的,没想到已经不好到了这种程度。 看来皇上跟太后之间,应当是发生过什么事。 不然皇上也不会如此。 第二百一十六章,白景惜的变化 温菱不知怎的就起了好奇心。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白景玉:“皇上一向重视孝道,为何会这般不喜太后。” 白景玉从来不忌讳跟温菱说这些,见她感兴趣,就跟她解释起来。 “先帝还在时,太后跟父皇的关系便很是冷淡,后来父皇选妃,太后更是想要将徐家的女儿推到太子妃的位子上去,前几年太后的手伸的很上,这几年才消停下来。” 温菱点点头,想太后一把年纪了,还挺能折腾的。 她看太后也没有完全消停下来,不然也不会送曲婉儿入宫。 “太后真是一心都在为徐家着想呀!” 白景玉搂着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徐家的兴衰荣辱,跟她紧密相连,她怎可能不上心。” “殿下说的对”温菱很是赞同,都没察觉到自己被白景玉搂到怀中。 “菱儿快睡吧!不是困了吗?”白景玉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般。 “嗯”温菱乖乖的闭上眼。 听着怀中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白景玉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这样抱着她,看着她,真好。 温菱脸上的伤,因为李太医的药,并没有留下疤痕。 她的伤刚好,便听说了一事,白景惜回宫了。 温菱有些呀咦,白景惜这次入宫难不成是为了温远之事。 前世白景惜没有入宫,将温远对她的所作所为说告诉任何人。 这一世,说不定会有所不同。 温菱希望白景惜这次回宫,是处于后者。 可显然不是,温菱在玉贵妃宫外,见到了白景惜。 温菱能明显感觉到她变了,眼神中少了灵动,还有自小娇养的傲气,眼神空洞,还带着些许忧伤。 身着水蓝色流光裙,身上没再佩戴那些铃铛配饰,整个人都少了属于人的活气。 温菱的心揪起,远远的唤了声:“公主殿下。” 白景惜不知是在宫外站了多久,移动步子时,都变的缓慢。 看到温菱,她颜色浅淡的唇-瓣勉强扯起:“好久没见你,听闻前几日受伤了,现在可好些。” “我的伤已经好了”温临走近她:“你呢!好吗?” 白景惜眸光闪动,点头:“挺好的,听闻母妃病了,我便想来看看她。” 温菱看了眼宫里。 依玉贵妃对白景惜的疼爱,白景惜只要命人通传一声,她便不会舍得让自己的女儿站在外面这么久。 只能是白景惜不想进去,准确来说,是不知道进去后该对玉贵妃说些什么。 白景惜在这里站了这么久,玉贵妃不可能不知道。 这母女俩,谁都不愿先迈出那一步。 “贵妃娘娘很想公主殿下呢!我们快些进去吧!” “嗯”白景惜袖中的拳攥紧。 那日她对母妃说了那样的话,就连母妃病重,她都没有回来看望。 要是温菱不来,她是不准备踏进宫门的。 在外面看看便好。 见了反而感伤。 白景惜随着温菱往里走,殿外候着的宫女,见到两人连忙进殿告知玉贵妃。 从温菱见到白景惜开始,她便是个活泼无所顾忌的性子。 温菱真不敢想,温远到底对白景惜做了什么。 才会让白景惜变的这样沉默,彻底丧失了往日的灵气。 殿内玉贵妃端坐在主位上,两人入殿后,她的眼神只放在白景惜身上一瞬,便很快移开。 “不必多礼,坐吧!”玉贵妃在她们行礼前开口了。 温菱便没有行礼,跟白景惜一同落座。 落座后,白景惜只低着头,没有开口的意思,殿中的空气都带上僵持来,温菱只得做这个打破僵局的人:“娘娘看着气色比前几日好的多,身子应当是大好了吧!” 玉贵妃神色温和:“好多了,还劳心你一直挂念着,特意来看本宫。” 白景惜似是在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温菱无奈,只得将话题往她身上引:“妾身方才在宫外,看到公主殿下在外站了许久,公主殿下也是心疼娘娘。” 玉贵妃怎会不知白景惜在外站了很久,她从小疼爱到大的女儿。 为了一个男人,连她这个当娘的话也不听了,一意孤行的嫁给了温远,这让她是又气又心疼。 怕自己的女儿会受苦,可如今日思夜想的女儿就在她眼前,却连主动问候一句都没有。 这让玉贵妃疲惫不堪的心,疼痛起来。 她不知她的景惜到底是还在跟她闹别扭,才会变成这样,还是跟温远成亲后过的不好。 温菱话落后,白景惜过来很久才说话:“母妃病了这许久,身子可好些了。” 白景惜没有抬头,玉贵妃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光是听这声音,便知白景惜的变化。 “成婚后可还好。” 白景惜放在腿上的指尖动了动:“很好,成婚后女儿也变的懂事很多,母妃不必为我担忧。” 温菱看到出来,玉贵妃是想跟白景惜多说说话的,可白景惜回话很是僵硬,根本不给人继续聊下去的机会。 就这么一问一答,没一会,就没了话说。 温菱就这么看着都替白景惜着急。 都入了宫,到了玉贵妃面前了,为何就是不能将自己受的委屈说出来。 就算她能替白景惜告诉玉贵妃,白景惜成婚后过的不好,甚至还被温远那个畜牲给折磨了。 白景惜起身告辞:“母妃好生休息,我便不打搅母妃了。” 不等于贵妃说话,她便转身往外走。 温菱起身行礼后跟上她的脚步,出来殿门后,她伸手拉住前面的人:“景惜,你怎么了。” 白景惜顿住脚步,没有光彩的眼眸看向她,让温菱心下一紧。 她挣脱温菱握住她的手:“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景惜”温菱的嗓音放到很轻:“你爱你的母妃,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跟她说,你是她的孩子,没有人会比她更心疼你。” 白景惜嘴唇抖了抖:“我没事。” 温菱的眉头蹙起,眼底多了丝凝重。 白景惜这个样子,很难不让人担心,还有她现在真是像极了芙蓉。 温菱害怕。 第二百一十七章,我能做到 白景惜也会变成被温远驯服的对象之一。 她不知温远是怎么做到的,但光是看当初芙蓉的样子,就足以证明,温远对手段,到底是有多厉害。 “温远他···”温菱抿唇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她说的太多,反而会起到不好的作用。 “我真的没事”白景惜笑笑:“你不必担忧我,成婚后,他对对温很好。” 温菱就算是个傻子,光是看白景惜这个样子,也不会相信,温远对她好的话。 “嗯”温菱走在她后面随着她往出宫的宫道上走。 她终是没有忍住,快走几步追上白景惜:“景惜。” 她看了白景惜身边宫女一眼,宫女在白景惜的示意下退远几步。 温菱这才继续道:“我知道你喜欢温远,可一个人一生可以喜欢很多很多人,若是他不珍惜你,你何必要执着于他,他本就配不上你。” 白景玉空洞的眼神,有所松动,但还是被一片黑雾笼罩着,遮挡住她原本的样子:“他对我很好。” 她抬眼看向眼前的温菱,语气认真。 一股无力袭上心头,温菱就这么看着她。 怕是温远嘴上说着对白景惜好的话,实则做到全是伤害眼前女子的事吧! 温菱想把这话说出口,话到嘴边,又怕回应她的又是白景惜的一句,他对我很好。 白景惜绕开温菱离开,她身边的宫女跟上她的脚步,却在离开时,瞄了温菱一眼。 温菱看着白景惜离开的背影。 她真怕那个一身红衣,张扬明媚的小公主再也回不来了。 “主子,回宫吗?” “嗯”温菱点头,这才转身,朝着白景惜相反的方向走去。 公主府内,白景惜从宫中回来后,便呆坐在屋中,不言不语。 欢儿是从小-便在白景惜身边伺-候的宫女,她知道公主自从成亲以后的不对劲是为何。 可公主不让她说,她这个做奴婢的自是不敢违抗。 这次跟随公主入宫,她多想公主能够将自己受的委屈全都告诉贵妃娘娘呀! “公主殿下”欢儿走近白景惜:“该用膳了。” “不吃。” 欢儿本想劝上两句,可见着白景惜的脸色,又不敢多言。 闭上嘴退了下去。 白景惜坐在安静的过分的屋中,她本是个喜欢热闹的这人。 这样的静到能听到自己呼吸声的感觉,让她从骨子里透出孤独来,还有害怕。 没有人陪她说话,她也不知该对别人说什么,她时不时朝门口看上一眼。 她就这样枯坐到天色渐黑,宫女进来点上烛火。 欢儿从屋外走进来:“驸马回来了。” 白景惜空洞的眼,这才多出一丝亮光来。 温远从门外走入,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 “都下去”他挥挥手,屋内的宫人都退了下去,只有欢儿犹豫着下去,走之前还担忧的看了白景惜一眼。 “用膳了吗?”温远俊朗的脸上带着关切,手搭上白景惜的手背。 “没胃口。” “再没胃口也是要用膳的,不然身子怎么受的住”温远将人往怀中拉。 白景惜起身坐到温远怀中。 温远的手掀开白景惜手腕上的衣衫,女子白皙手腕上交错的鞭痕,一看便是新伤。 “你今日入宫了”温远对手在那一条条鞭痕上抚过。 火辣辣的痛感白景惜就算尝过很多次,还是让她难以承受的皱眉,面露痛苦之色。 温远放轻了手上动作。 他在怀中女子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不是说好不入宫的吗?你骗我。” “我没有”白景惜慌乱的摆手解释道:“母妃病了,我只是想要进宫看看。” “好了,别说了”温远笑容不变,可他怀中的白景惜,脸色却越发苍白。 她的双手紧紧攥住男人对衣衫:“你不要走。” 温远没有去管女子已经盈满眼眶的泪水,就要站起身:“我这几日有事,便不回来了。” “不要,你不要走”白景惜从他身上下来,跪在地上,她泪眼婆娑的哀求这眼前的男人:“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这,我害怕。” “害怕什么”温远温柔的擦拭她眼角的泪水:“有这么多宫女陪着你,你要是实在觉得无聊,不是还能入宫吗?” “我不到宫里去了,不去了不去了”白景惜不停的摇头:“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知错了,我真的只是入宫看看母妃,很快就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你不要走,你要你陪我。” 温远没有再看她,用力拉开白景惜拽着他衣摆的手,起身就要往外走。 白景惜彻底慌了,她从头上拔下发簪,就往自己手臂上刺去,鲜血流淌。 伤痕在那满是交错鞭痕的白皙皮肤上,形成了一片恐怖的画作。 温远唇角微勾,转身走到白景惜身边蹲下:“疼吗?” “疼”泪水顺着白景惜眼角大滴大滴的落下:“但温不想让你走,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会陪着你的”温远将她从地上抱起,走到窗边放下,亲自为她脱下绣鞋:“我爱你,景惜。” “嗯”白景惜双颊泛红,想去环抱住温远,靠在男人对怀里汲取一些安全感。 温远却退开了,躲开了她的拥抱。 “你帮你上药”温远去柜边,拿过金疮药。 白景惜摇头:“让欢儿来就好了。” “我来吧!”温远一边轻柔的为白景惜上药,一边柔声叮嘱着:“以后不要再这般对自己了,我会心疼的。” “嗯,我会听你的话,你可以多陪陪我吗?” 温远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日后在入宫,要跟我说,我没有不让你入宫,是你自己跟我保证,不会再入宫的,可你却骗了我,你知道温远多伤心吗?” 白景惜张嘴想要解释,温远抢先开口道:“这次便算了,我哪里舍得怪你,但日后若是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再胡乱想要保证了,不然我当真了,你又做不到。” 白景惜连忙道:“我能做到,我再也不会了,温远哥哥,你相信我,我能做到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寒冷 欣赏这眼前,向自己哀求保证的女子。 温远被一股满足感填-满,果然驯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成为独属于自己听话乖巧的禁-脔,真是种不错的体验。 他伸手在白景惜发顶轻柔的抚-摸:“我喜欢你,所以才会将你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上,日后别在骗我了,好吗?” “好”白景惜不知怎的,莫名的便觉得,现在的一切如此悲哀。 不,是她,太过悲哀。 可是她想象不到失去眼前的男人,她会如何。 为了温远她放弃了太多,也做错了太多的事,现在就连尊严都快要没有了。 这也就是说,她只剩下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此时的她已经忘记自己是那个,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公主殿下。 她刻意的忽视了自己生而尊贵的身份,怕这身份会将温远推远。 不管是皇宫,还是公主府都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在皇宫时,她有母妃,可现在她就只有温远了。 夜空之下,有魔鬼在涌动。 想要将纯良的人吞没。 温菱站在窗边,脑子里都是今天白日见到的白景惜。 冥冥之中,好像推着她们往前走,走向那个死亡的结局。 她害怕白景惜当真跟前世一样,就算做出改变也无法挽回。 那自己呢!会不会也难逃前世的命运。 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间,竟然上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那她便会把握住,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重新走回上一世的路。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抱走,而无能为力。 她手指扣着窗沿。 温热的气息从背后靠近,白景惜从背后环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都搂入怀中:“在想什么。” “想殿下”温菱覆上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殿下。” “嗯,怎么了。” “我今日见到景惜公主了,她跟以前变化很大。” 白景玉早便知道此事,也知白景惜是为何会变成那般模样。 不过他不想管,也懒得管。 这个以权势铺盖的皇宫之中,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就算是公主,既享受了荣华富贵,就应当付出相应的代价。 “怎么,菱儿又心软了”白景玉的抚上她被夜风吹了冰凉的脸颊,将她拉离窗边。 温菱想说是。 她想要白景玉帮帮白景惜,可又说不出口,她不能仗着白景玉宠爱她,就让白景玉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 后宫的事,白景玉可以依着她,可前朝有些事,关乎帝王,还有皇家觅心,就不是她能随意插手的了。 “菱儿,不要随意的就去可怜别人”白景惜轻轻捏捏她的小脸蛋:“你觉得她可怜,说不准她是心甘情愿的呢!你想要帮她,说不定她还不乐意呢!” “可···”那是景惜公主啊!是他的亲妹妹。 是那个单纯活泼没有坏心思的景惜公主。 温菱还是没将这样蠢的话说出口。 白景玉将她抱到怀里安抚道:“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白景惜当然不会死,她是皇室的公主。 谁敢真正把白景惜怎么样,可温远对她精神上的折磨,就足以击垮她。 那是比死还痛苦的折磨。 就像上一世般。 白景惜当真会变成那个疯疯癫癫,阴晴不定的景惜公主吗? 皇室可以千娇万宠出来一个单纯的公主殿下,让她在保护之下长大,没有应对狂风的能力。 又亲手将她推到狂风暴雨之中,任由她被吹断枝叶。 温菱将头靠在白景玉肩头:“殿下,京城里的风,为何总是这般冷。” 在丞相府时冷,现在也冷。 白景玉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没关系,风刮的再厉害,我都帮你挡着。” 他要将怀中的人护在羽翼下,不让她被风雨侵袭。 温菱回抱住他:“被殿下抱在怀里的确很暖和。” “有菱儿在我身边,也很暖和。” 自温菱受伤过后,再遇到温浅和耶时娅,不由的变让温菱想起那日端到两人殿中的猫肉汤。 不止温菱,那日过后,她都会回想起那碗汤的腥臭,和恶心来。 一想到那是温菱对她的羞辱,便让她想要将温菱抽筋扒皮。 这让她在面对温菱时,眼中的恨意都快要藏不住了。 温菱很是喜欢温浅濒临破功边缘的样子,明明心里恨极了她,还要跟她装姐妹情深,很难受吧! 可偏偏温浅又是那样的聪明,上次的事,也让温浅意识到,想要对付温菱一般的法子不行,她必须让温菱永无翻身的可能。 “参见侧妃”耶时娅一如往常的对温菱行礼。 她对那碗恶心的汤,没什么太过感想,当初做下事情都时候,就应该做好事情不成的后果是什么。 她倒是觉得,温菱还是挺心慈手软的,只让她们喝了碗带猫毛的汤。 她不像京城中的这些女人,把脸皮看的比命还重,只要不损失实质性的东西,其余都是小事。 “免礼”温菱没有朝温浅行礼的意思:“肚子大了,还出来走动,不会不方便吗?” “多谢侧妃关心”耶时娅笑意盈盈:“就是肚子大了才要多走走,不然下个月,想走都走不了了。” 温菱点点头,耶时娅怀的是对龙凤胎,肚子比寻常孕妇的大的多。 到了快生的月份,床的不能下。 “好生养胎”说到这,温菱笑了:“上次煮的汤好喝吗?专门送去给你和太子妃娘娘补身子的。” 耶时娅转眼看向身边的温浅回话:“侧妃送的,都是好东西。” “还是会说话”温菱看着温浅,等着她的回答:“姐姐觉得如何。” 温浅冷飕飕的瞥她一眼。 怎么,能不吃还想让她跟耶时娅一样,阿谀奉承。 “我倒是不知,妹妹平日里有这种癖好,喜欢喝这样的汤。” 还是生气了呀! 本以为她能在忍忍的。 温菱想着。 “姐姐说笑了,我只是觉得曲宝林还有和二位的关系很是不错,便送了碗跟曲宝林一样的汤给二位,没想到姐姐竟是这般不满意”温菱无辜道:“玉良娣你说,我送的汤有这般难喝吗?” 第二百一十九章,喜欢 耶时娅:“······”温菱这是在故意为难她。 不管是温菱还是太子妃,耶时娅都不想得罪。 尤其是温菱,一个能让太子百般宠爱的女人,得罪了她对自己可没好处。 “口味不同,妾身觉得好喝,或许太子妃娘娘就是不喜汤的味道。” 温菱赞同的点点头:“你这话说的也是,不过,你的意思是我在强人所难吗?” “妾身并无此意”耶时娅对温菱屈身一礼:“还请侧妃恕罪。” 这耶时娅还真是个聪明人,温菱笑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是温让你说的,难不成你说的不对我就要罚你,那岂不是太没道理了些。” 温菱走近温浅一步:“既然姐姐不喜汤的味道,日后还是小心点,这样妹妹也不会为难姐姐的。” 她堂堂一个太子妃,好似能被她随意处置般,温浅冷呵一声:“妹妹话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温菱倾身一点点靠近她,悄声道:“我的姐姐啊!你为何这般讨厌我?” 温浅不再掩饰眸中的恶意:“下-贱胚子。” 一个侍女所生的庶女罢了,若不是受了太子殿下的宠爱,怎配站在她面前跟她这样说话。 温菱没有生气,只觉得可笑。 上一世明明她事事都听温浅的,为她铲除了那么多跟她作对的人,最后还是被她置于死地。 温浅看不清她,嫉妒白景玉对她的宠爱,可是从一开始,就是眼前人,自己的好姐姐将她送上白景玉的床的。 “你说的没错,要不是姐姐,我还当不了这贱-人呢!”温菱笑容挑衅:“有本事,姐姐就别被我这个贱-人比下去呀!” 温菱的话无疑是刺到了温浅的痛处,她忌讳自己比不过温菱这个身份低贱庶女的事实。 不管她用出千方百计,太子殿下的心,始终都偏向温菱,她都记不得,自己也多久没有跟太子殿下同床共枕过了。 而眼前让自己恨入骨的女人,却能夜夜拥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入眠。 在温浅眼中看到自己想看的,温菱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走之前还不忘嘱咐耶时娅:“好好养胎,瞎操心一些自己不该操心的事,对胎儿不好。” “是”耶时娅似是没有听懂温菱话中的意思,恭敬应答:“多谢侧妃关心。” 走出很远,温浅的视线还是刺刺的,好像能够刺穿她。 温菱相信,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自己估计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温菱心情愉悦不少。 回宫时,白景玉正在桌案前批阅奏折,听到他走近第一时间抬头,笑看她:“菱儿今日倒是有兴致出去走走。” 温菱到他身边,顺势在他腿上坐下,白景玉一手环住她的纤腰,将人往怀中带了带。 “怎么,遇到什么好事了,心情这么好”白景玉见她开心,薄唇也不由弯起。 “我就是碰上了太子妃娘娘,还有玉良娣”温菱压低声音似是在说什么,只能两个知道的小秘密一般道:“我还问,上次给她们斗汤好喝吗?太子妃娘娘差点要被气死了。” 白景玉亲密的捏捏她的小脸蛋:“小坏蛋,都学会捉弄人了。” “菱儿捉弄人,殿下不喜欢吗?”温菱撇撇嘴:“要是殿下不喜欢,菱儿日后就不跟殿下说这些小秘密了。” 就算温菱不说,白景玉也会知道,不过他还是想要菱儿亲口跟他说的。 “我哪里有不喜欢,只是跟菱儿开个玩笑,菱儿怎么就生气了”白景玉吻了吻温菱的脸颊:“菱儿想怎么玩都好,谁惹菱儿生气了,就跟我说。” “只有殿下最喜欢惹菱儿生气了”温菱双手环上男人对脖颈,惩罚性的在男人下-唇上咬了咬:“殿下以后再惹菱儿生气,菱儿就咬殿下。” 白景玉一双眸子黑白分明,面对温菱时,总是多几分,缠-绵的情意:“那是恨不得,多惹菱儿生气几次,菱儿最好能用力的惩罚我,越严厉越好。”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要是有别人在场,还以为白景玉这个太子,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严厉”温菱眼中藏了点探究:“殿下难不成是想要菱儿拿鞭子,这样的惩罚算不算鞭子。” “菱儿喜欢什么样的鞭子”白景玉像是把温菱的话当了真:“要是软鞭,菱儿想抽多少下都没关系,要是审讯的用的鞭子的话,我应当只能抗上二十来下。” 温菱:“······”上次去天牢,她可知道审讯用的鞭子有多吓人。 上面带着刺,一鞭子一下皮连着肉走。 还二十下子,只需要五下,一般人就差不多只剩下半口气了。 白景玉就算白鞭子塞她手里,温菱也属实下不了手。 “殿下玩的花样还挺的,我可不喜欢什么鞭子,殿下要是当真喜欢,可以自己试试”温菱话说的一本正经。 搞的白景玉好像还正跟个不正经一样,白景玉哭笑不得:“不是菱儿说要惩罚我的吗?怎么这又不乐意了。” 温菱不服气:“我说的惩罚,只是轻轻咬下殿下,再说···”她嗫嚅道:“我怎么舍得当真让殿下疼。” 这一句话,白景玉直接软了心肠,他的菱儿就是好。 他抱的怀中人更紧:“想不到菱儿竟然这般心疼我。” “殿下心疼我,我当然心疼殿下”温菱往他怀里窝。 白景玉垂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怀中的女子,从眉眼到唇-瓣,就连细小的汗毛都想要尽数看到眼里,不想放过哪怕一点。 “那菱儿喜不喜欢我”白景玉看着她。 温菱自然的给出了他最想要听到的答案:“喜欢殿下,最喜欢殿下了。” 就算是这样的观察,可是情到深处,白景玉无法判断怀中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又告诉自己,真假重要吗? 菱儿在他身边不就好了,反正只要菱儿陪着他,就算是不喜欢他,也只能喜欢他。 “那我可当真了,菱儿可不要骗我”白景玉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第二百二十章,撒娇 一定要温菱给个保证才会消停。 温菱被他弄的没办法:“不骗殿下。” “我相信菱儿”白景玉用鼻尖蹭蹭温菱的脸颊:“只相信菱儿。” “这么会说话”温菱一点点凑近他,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这就当是对你的奖励了。” “还要”白景玉一把按住温菱的头,不让人逃离。 不过这次他控制这自己没有深-入的吻下去,这样近的距离,温菱连他白皙的皮肤,还有每根睫毛都看到清楚。 这是张被精雕细琢出来的完美面孔,怎么看都是迷人的。 “殿下是在迷惑我”说着,温菱覆上白景玉的唇-瓣,轻咬舔-舐着。 白景玉温柔的回应着他,唇舌交-缠,两人接了个绵长而温柔的吻。 “殿下”温菱退开。 这次她完全掌握的主动权,白景玉没有非要吻的她喘不过气来,才罢手。 “嗯”白景玉见她双颊绯-红,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真是看到人心痒:“喜欢吗?” 温菱知道他是在问自己喜不喜欢,主动亲吻的感觉。 不得不说,掌握主动权的一个吻,还真是别有味道:“殿下要是以后都能这般,便好了。” 白景玉低沉的笑出声来:“那可不行,菱儿太温柔,我还没满足呢!” 温菱撇开眼神,这人尽爱说些虎狼之词。 每次都要故意把她弄的害羞不可。 “想让殿下满足可太难了。” 不管是在亲吻,还是行鱼水之欢上,白景玉都有着惊人的体力,好像永远都用不完的精力,有时候都让温菱有些害怕了。 “我很好满足的”白景玉抱着人,放软语气:“只要菱儿没事多亲亲我,抱抱我,这样我就满足了。” “真的”温菱表示怀疑:“殿下有这么好满足,我怎么不相信呢!” “这证明,菱儿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好伤心”白景玉满目控诉:“菱儿一点都不心疼我,我好难过呀!” “难过,是不是一会就要哭出来了”温菱故意逗他:“殿下要是哭了,我可是不会安慰殿下的。” 她刚说完这话,白景玉一双好看的眸子,当真变的有些是润润的,楚楚动人的俏郎君。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味,温菱喉咙发干起来:“殿下不会真的要哭吧!” “谁让菱儿一点也不心疼我,我就是要哭给菱儿看。” 温菱还真没见白景玉哭过,这样一位尊贵的太子殿下,有什么能值得他为之流泪的。 怕是从记事起,就把哭这个属性给丢掉了吧! “殿下真能哭的出来,丢不丢人。” 哭不出来是真的,白景玉从小-便被动作储君培养,喜怒不形于色,是他年幼时就要学会的。 他都忘记,自己多久都多少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了。 对他来说,哭泣解决不了问题。 要是人只能用哭来解决问题,只能说明这人太过无能。 不过虽然他不会哭,但他会撒娇装可怜就够了,这样便足够让菱儿心疼了。 “菱儿真的好恨的心,都不愿哄哄我,我就想菱儿哄哄我吗?” 温菱觉得抱着这人就像是一只奶呼呼的猫仔般,就算知道他是装的,也受不住。 她只能无奈的在心下叹出口气来,手指抚-摸过男人对眼角:“殿下别这样,菱儿看殿下不开心,心里可难受了。” 白景玉看她一眼:“菱儿说的是真的,不是在敷衍我。” “我哪里敢敷衍殿下呀!殿下刚才不还说,我说什么殿下都相信的吗?这还没过多久呢!殿下就忘记自己说的话了。” 白景玉忙摇头:“我就是怕菱儿哄我。” “我哄殿下说的话也是真的”温菱吻吻他的额头:“殿下就别委屈了,菱儿看着都心疼。” 白景玉把头从温菱胸-前抬起,也没建议温菱用这样哄小孩子的语气哄他:“菱儿别心疼,我可不能让菱儿为了我心疼。” 温菱捏捏白景玉的脸:“殿下这是跟谁学的,这么会装可怜了。” 之前只有她装可怜,让白景玉来哄的份,这下可好了,两极反转。 温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才没有装”白景玉主动把脸往温菱手边凑。 温菱被他给逗笑:“殿下要不要我抱。” “要”白景玉双眼亮晶晶的,求抱抱的意图明显。 温菱双手环住人的脖颈,白景玉顺势扑倒她。 白景玉压-在她身上,就是一顿乱亲,手也不老实的到处乱动。 温菱只在他拍了下他的手,人这才老实。 “不准胡闹。” “怎么就是胡闹了”白景玉不服气:“我跟菱儿是夫妻,连抱一抱都不可以吗?” 夫妻。 这个词,白景玉说的这般自然,温菱心尖却猛的一跳。 她虽是侧妃,也只是妾室,太子的妻子不是她,而是他的太子妃。 温菱面上神色微变:“这不是抱了吗?可殿下这样到处乱摸,明明就是个色-狼。” “菱儿说的是,我不摸了就是”白景玉抱起人往书房走:“菱儿是想我陪菱儿画像,还是下棋。” “殿下今日有闲暇。” 白景玉对着她笑笑:“对菱儿,总是有时间的。” 就算没有,他也会挤出时间来陪温菱。 “想先下棋,殿下在教我画画可好。” “好”白景玉眼神中满是宠溺。 好似不管温菱说什么,他都会答应般。 “还是殿下好,没有殿下陪菱儿,菱儿好无聊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也要一直陪着我。 白景玉把人放在棋盘边。 着棋盘被替换成了进贡的瑶石玉,触-手冰凉,温菱用的还有点不习惯,不过棋子拿在手中,像是水般,很是舒服。 跟白景玉对弈,他总是能让温菱赢的吃力,最多也就是两人下个平手。 温菱很是高兴,又赢下一局后,她有点飘飘然了。 “殿下,我下棋是不是很厉害。” “嗯”白景玉边将棋子收到棋桶里边道:“很厉害。” “改日,我要去宫外跟别人也下下,我总是赢殿下,好没成就感的。” “赢我都没有成就感,你还想赢谁。” 第二百二十一章,无情帝王 温菱说出这话后才后知后觉。 白景玉一个当朝太子,这都没成就,还能赢过谁,能比赢过当朝储君更值得吹嘘的。 要不是温菱知道是白景玉故意让着她的,还真要出去吹嘘了。 “菱儿是说笑的,我们继续吧!” 白景玉无奈的摇摇头,不知是在感叹温菱变脸的速度之快,还是对面女子带可爱。 荷花池的荷花还没有到盛开的季节,却已经有了赏荷的人。 温菱来不是来赏荷的,她走入凉亭中,玉贵妃在那等了她不知多久。 温菱正要行礼,就被玉贵妃打断:“不必多礼,坐吧!” “多谢贵妃娘娘”温菱在她对面坐下:“不知贵妃娘娘让我前来所为何事。” 两人见上一次面,还是很不容易的,这皇宫之中,多的是有心之人的耳目。 “你应当能猜出来,我传你前来所为何事。” 温菱确实能猜出来,但这跟玉贵妃亲口说,是另一种性质了。 她得知道,玉贵妃是要她帮的是什么忙。 对,就是帮忙,若不是碰到了关于白景惜的事,玉贵妃不好出手,也不会把她传来让她帮忙。 以温菱的猜测。 玉贵妃还有玉家人,应当都察觉出来白景惜的不对劲来。 可玉贵妃是宫妃不好随意出宫,不管是派出去的人,还是玉家人,都不好插手公主府的事。 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定然会对玉家有所猜测。 玉家在朝中低调了这么多年,帝王好不容易对玉家没有往加揣测,要是再让帝王知晓,玉家插手公主府之事。 让各方势力知晓了,都不是件好事。 “贵妃娘娘有何事,只管吩咐便是。” 玉贵妃一抬手,那些在边伺-候的宫人都退出凉亭。 她这才开口:“景惜身边的宫女,都是我精心为她挑选,前几日我得到消息,说是景惜在公主府中过的并不好,常常还不会看到景惜身上带着伤。” 玉贵妃越说,眉头蹙的越紧:“我怕,她会受了委屈,心里跟我赌气,不跟我说。” 虽然她也不相信,温远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公主做什么,但想到温远的隐疾,玉贵妃便怎样都放不下心来。 温菱要是知道玉贵妃心中所想,定然会说,温远还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公主动手。 温远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懂的如何控制人心,对自己还有白景惜对他的感情,都十足的自信。 他坚信,白景惜不会将他做出的事,告诉玉贵妃,以及宫中的其它人。 事实证明,他的自信,并非是空穴来风。 温菱还不清楚,温远到底对白景惜做了什么,不过想来。 对白景惜精神上的折磨,肯定不在少数。 短短的几月时间,就能把原本活泼的景惜公主,弄成那般样子。 温菱都能替白景惜担忧,更何况是玉贵妃。 “娘娘是怕驸马会欺负公主殿下。” 提起温远,玉贵妃的脸都黑了:“温府里的人,各个都会吃人的狐狸,我怎样都放不下心来。” 作为跟温家人-流着一样血的温菱来说,听着玉贵妃的话,她觉得根本没毛病。 温菱早就没把自己当做温家人。 温府对温菱来说,是比地狱,乱葬岗还要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 里面全是会吃人的怪物。 温远就是其中一个。 “娘娘的担忧并非多余,可···”温菱犹豫这,还是说出来上次的事:“上次我随公主殿下一同去看望过娘娘后,也曾劝过公主殿下,可公主殿下的性子,跟以往变化不少,一直说驸马对她很好,我怕这次就算我再去,怕公主殿下也是同样的说辞。” 玉贵妃知道此事也是为难了温菱,可现在温菱出面是最好的选择。 明面上温菱跟温远,还有白景惜之间都有关系。 暗地,温菱不待见温家,是太子殿下的宠妃,背后也无势力。 “我知道此事对你来说很是麻烦,我只想你去看看,景惜到底是怎么了。” 温菱现在就能告诉玉贵妃,白景惜到底是怎么了。 可她所知道的,都是前世听说来的,还是没有亲自去看的好。 温菱点头应下:“贵妃娘娘放心,我这两日就选个时间出宫,亲自看望公主殿下。” “多谢”玉贵妃向来直率,三番五次的恼烦温菱,她心下存有感激,要是放在以前,她是不好意思,这般总是麻烦别人的。 但事关自己唯一的女儿,玉贵妃也是无计可施。 她不想让她的景惜出半点问题。 景惜是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嫁给温远那样一个废物,本就让玉贵妃寝食难安,此般又知道白景惜受了委屈就更不安心了。 温菱不在意麻不麻烦的,能让玉贵妃多欠她几个人情,她反倒是很乐意。 这样她也是对自己有了个保障。 她相信以玉贵妃的为人,日后若是她出了什么事,玉贵妃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定会看在今日的情分上,帮她。 “娘娘身份尊贵,不必对我说谢,再者公主此前跟我关系甚好,我心下也是放心不下的。” 温菱说的是真心话,就算玉贵妃不让她帮这个忙,她也会提醒玉贵妃,白景惜的近况。 “身份都是虚的”玉贵妃出手将门,从来不在乎高低贵贱,还有门第之分。 军营之中的大将,不少都是出手贫寒,还不是能有一番大成就。 温菱点点头:“娘娘先放宽心,此事也急不来,温家要是当真敢做出以下犯上之事,皇上也定然不会轻饶了温家。” 玉贵妃垂眸,想到那日自己去求他时,那个无情的男人,根本没有给她半点机会。 她心中又是一阵的五味杂陈,她从豆蔻年华就嫁给了皇上。 到现在为他生育一女,可只要触及朝堂利益,那个男人从来不会有半点容情。 就算是他们的骨肉,也不能让他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来。 她早就知道,帝王的冷血,她知道,跟自己同床共枕的不是夫君,而是一朝天子。 可几十年的感情,玉贵妃不免还是难受。 第二百二十二章,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情之一字,在这皇宫之中,是那般的虚无缥缈,又是那般的可笑。 在深的感情,在权利面前也可以轻易丢弃。 玉贵妃笑容中带上苦涩:“不管如何,都要多谢你帮我这个忙。” “娘娘放心就是。” 两人没有说太久,以免招人耳目。 回宫的路上,温菱正盘算着,该如何让白景玉松口,让她一人出宫。 出宫对温菱来说不是件难事,可白景玉不会答应放她一个人出宫去的。 温菱想了一路的说辞,一到东宫便直奔鸿德殿。 这个时候,白景玉应当在鸿德殿中处理政务。 元禄远远的见她来,连忙迎了上去。 “侧妃可是来找太子殿下。” 温菱点头:“殿下此事若是在忙,我便先等会。” “苏大人正在跟太子殿下商议事务,进去好半天了,想必很快便会出来,侧妃要不去偏殿歇息片刻。” “不用,我站着等到就好”温菱猜想,元禄口中的苏大人,应该就是苏时安。 她猜的没错,殿中苏时安偷瞄了一眼,桌边人嘴角露出的一抹浅淡笑意。 两人都是常年习武,听力异于常人,门口的那点动静,自是被他们听到清清楚楚。 白景玉眼神示意苏时安,说完了就赶紧走。 “啧”苏时安放下手中茶盏。 连个喝茶的工夫都不给他,就这么着急赶他走。 苏时安识趣的起身:“那微臣便不打搅,太子殿下,跟你的小心肝了。” 白景玉瞥他一眼。 因为温菱的到来,他心情还算不错,便没有跟苏时按计较。 苏时安一挑眉头,心道这太子殿下还真是转性了。 见苏时安推门出来,温菱对他行了一礼。 苏时安躬身回礼。 两人顾忌着身份,都没有跟对方说话。 便错身离开了。 “今日怎么想起过来看我了”白景玉朝她招招手。 温菱走到她身边,白景玉伸手顺势将人搂进怀里。 “想来看看殿下,有没有想我。” “我怎会不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白景玉的情话张嘴就来。 温菱在他唇边吻一下,似是奖励般:“我也想殿下了,殿下的公务处理完了吗?” “晚间还有些事,不过一会可以陪你用午膳。” “殿下每日都好忙呀!”温菱清澈的鹿眸中,闪过一抹失落:“菱儿想找殿下,跟殿下一起去做些什么,可太难了。” 白景玉舍不得看她失落,即便已经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也舍不得。 “菱儿想做什么,跟我说好不好”男人将她抱紧,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 安抚一般。 他感觉自己怀中像是抱了只小猫咪,抱起来软乎乎的,湿-漉-漉的眼睛对他一眨一眨的,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恨不得马上给他撸噜毛,好生安慰安慰。 “菱儿想出宫玩”温菱嘟嘴,头还往他怀里蹭:“想玩上一整日。” “为何非要晚上一整日”白景玉点点她的小鼻尖:“你之前不是说,走太久的路,腿会发酸吗?” 温菱:“······”她好像当真说过这话。 她竟无力反驳,便开始耍起无赖。 “之前是之前,殿下每次陪我出去,都没有玩过一整日”她懂事般又道:“不过问知道,殿下是事务繁忙这才不能陪菱儿一整日,所以菱儿想······” “想到话,我改日陪你出去玩上一整日”白景玉接过她的话继续道:“放心,不会让菱儿失望的。” 温菱:“······” 她一时有那么点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只有那么点。 “殿下事务那么多,而且都是要事,不可耽误的,菱儿自己就可以出去玩的,不用殿下时时陪着。” 白景玉的手放在她下巴上不轻不重的捏了捏:“菱儿这是想要丢下我,一个人出去呀!” 温菱抿唇,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怎是丢下,菱儿难道就不能一个人出宫了吗?” “那菱儿告诉我,菱儿是想出宫做什么”白景玉双眼漆黑,如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夜空,只需一眼就能将她看穿。 温菱的任何小心思,似乎都逃不过他的眼。 “就是玩”温菱把脸埋进男人怀中,这样跟白景玉对视上一眼,压力实在太大。 “殿下难得一点自由都不给菱儿吗?连一个人出宫玩的机会都不给菱儿。” 自由,白景玉还真不想给怀里人。 菱儿只要待在她身边,想要天下间任何东西,都会有。 可他明白,自己要是不给,菱儿会不开心的。 温菱不是他养的笼中鸟,他只是太过害怕失去这个人了。 真的就这么想出去。 “嗯”温菱用力的点了下头:“菱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殿下别担心,只要一天黑,我就马上回宫,绝对不会让殿下担心的。” “好不好嘛!殿下,求求你了殿下,殿下···”温菱摇着白景玉的手臂撒起娇来。 “殿下,菱儿都求你了,你还不答应吗?你不是最心疼菱儿都吗?你不疼菱儿了吗?殿下”温菱用软乎乎的脸颊去蹭男人对脖颈。 白景玉的喉结上下滚动,眼中满是对怀中女子的宠溺:“你要是想便去吧!记得照顾好自己。” “殿下真的答应了”温菱双眼笑的跟月牙般弯弯的。 “我怕我在不答应,菱儿就要跟我闹脾气了”白景玉见她开心,嘴角情不自禁的弯起。 温菱摸-摸鼻尖,白景玉说的还真没错。 要是撒娇这招不好使,她还真要去跟白景玉闹闹脾气。 白景玉再不情愿,也知自己要是不同意,菱儿定会不悦。 她想做什么,自己好生护着便是,他不想因为一些小事便跟菱儿间产生隔阂。 “不管菱儿想做什么,都记得要好好保护自己”白景玉眼神认真的看着她,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脸颊:“记住,没有什么能比你重要,不准让自己受伤,不然,我会难过的。” 温菱眸光闪烁,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看男人情意绵绵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会给温菱一种错觉,那便是,白景玉好似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第二百二十三章,心跳 她成了他的唯一。 可偏偏,她永远都做不了他的唯一。 身为储君,白景玉的一颗心,注定会装下很多东西。 她的手覆上他的胸口,清楚的感受到皮肉下,那颗不停跳动的心脏。 要是心脏停止了跳动,人便会死。 她曾经听人说过,爱人便像是人的第二颗心脏,没有了就会死。 温菱不想让白景玉做她的心脏。 可回想起前世,温菱觉得,白景玉又好似真的就是她的第二颗心脏,离了他,自己根本受不住。 “我又不是小孩子,殿下不用这么担心我。” 白景玉用额头贴贴温菱的额头:“菱儿不在我身边,我真的很难不担心,不过菱儿可要早点回来,要是再天黑前,菱儿不回来,我可是要亲自去寻菱儿的。” 他语气中带上察觉不出的危险:“到时候,我可是会惩罚菱儿的。” 温菱撇嘴:“殿下还真是不讲理。” “我还不讲理,我要是当真不讲理,就不会放菱儿出宫了,菱儿可知,你放你一人出去,我有多害怕。” “哎呀!殿下”温菱羞红了一张脸,白景玉声音本就好听,还酥酥-麻麻的在她耳边说话,就算是这么长时间,温菱还是会忍不住害羞:“你说的菱儿好像只是兔子,外面的人都是大灰狼,会把我吃掉一般。” 温菱也是清楚,自己这次出宫查关于公主府的事,自己是冒着一定风险的。 但这个风险必须要冒,要是成了,玉家无疑就成为了她的另一座靠山,其次她已经答应了玉贵妃。 答应别人的事,不遵守诺言,温菱晚上都要睡不着觉了,会一直记挂着。 “菱儿不是兔子”白景玉啄吻她光滑的鼻尖:“菱儿是只爱撒娇的小猫咪。” “菱儿是猫咪,殿下是什么大灰狼吗?”温菱凑近白景玉耳边低语:“天天就知道咬我。” “就是要咬你”白景玉抱紧人,让温菱跨坐在他腿上。 温菱下意识的拥住白景玉的脖颈。 下一刻就感觉,自己的脖湿-热起来,白景玉舔-吻着她颈间细嫩的皮肉。 温菱推他:“殿下,会被人看到的。” 她可不像脖子上留下这么明显的红痕,定是会被人看到的。 白景玉伸手扒拉她的衣衫,一路往下,轻咬她的锁骨。 “嗯”温菱控制不住的闷哼一声。 就在男人要去解她腰带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殿下在动,菱儿就真的要生气了。” 白景玉又在她如玉的肌肤上亲吻几下,这才停手。 “菱儿别生气,我不动了就是”他俊逸的面容上,多出几分邪魅来。 他一手环住温菱的腰肢,往身上带。 温菱扑在他结实的胸口上,抬眸便是男人完美的下颚线,她使坏般的去咬男人的耳垂:“殿下太坏了。” 白景玉不躲:“那菱儿便咬的重一些如何。” 温菱不理他,似是跟面前人使起了小脾气。 “菱儿别生气呀!菱儿都惩罚太温柔,我不是怕菱儿会不解气吗?”白景玉抱着她,像是很认真的建议道:“菱儿想怎么惩罚我都是不会反抗的。” 白景玉这话怎么听都透着别样的意味,温菱都不知该怎么反驳好了。 说要是说的话,好像自己想歪了。 “算了,看在殿下这么好的份上,我便不跟殿下计较了。” 白景玉还有点小失落,菱儿每次咬的他一点也不疼,还痒痒的,真想让菱儿多咬几下。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不然菱儿又要害羞了。 温菱双手捏住他的左右脸:“殿下你答应了菱儿的事,可不能后悔。” “不会后悔的”白景玉乖乖的任由她捏:“不过菱儿答应我的事,也不能反悔。” “那是自然的”她不喜欢这样坐在白景玉身上。 这般清楚的感受到白景玉身体的变化,温菱害怕会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那可就不妙了。 她移动着身体,想从白景玉身上下去。 白景玉却把她的腰抱的更牢:“菱儿想做什么。” “不舒服,想下去”温菱瘪嘴。 白景玉一挑眉:“怎么就不舒服了。” 温菱:“······”她总不能说是,你抵着我了。 再说白景玉这明明佳慧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逗-弄她。 “殿下先放我下来”温菱又动了下-身子。 谁知,这下还真的擦枪走火了,温菱清楚的感受到白景玉身体的变化,她脸瞬间就红了起来,跟熟透了一般。 白景玉表情没有变化,还是笑着的,只是呼吸稍微变的急促了些:“这下菱儿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呀!” 温菱假装没听出来他的意思:“怎么就要对殿下负责了,我又没对殿下做什么,殿下还是先把我放下来吧!” “是吗?”白景玉玩味的把-玩着温菱的小手:“那要不让菱儿感受感受。” 温菱飞快的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她瞪了男人一眼:“白日里,殿下就不能正经点吗?殿下刚才不还说,晚间有事情要处理吗?” 温菱这是在提醒他,想要做什么,时间也不够。 就白景玉那个体力,能从白日到晚上,一个多时辰都不够他发挥的。 “菱儿说的对,我听菱儿的”他把脸埋在温菱柔软的胸口:“可是,我好难受呀!菱儿就哄哄我吧!” 温菱无奈的抚-摸上他的后脖颈:“殿下别胡闹了。” “我才没有胡闹,我是真的难受吗?菱儿就不想哄哄我吗?我想要菱儿哄哄我吗?”他说话像是个小孩子般,手上可一点都不老实。 在温菱身上到处乱摸,温菱没有理会他的这些小动作。 双手捧起他的脸,白景玉很配合的抬起头。 呼吸喷洒,唇-瓣相贴,两人接了个绵长湿-热的吻。 前面是温菱主动,到后面白景玉真是在强吻,抱着她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好像要把怀中人整个都揉进骨髓里,才肯罢休。 房中很快就响起啧啧的水声。 隔着衣衫,她们都能感受出对方的到底有多灼-热滚烫。 第二百二十四章,他是爱我的 就连心脏的跳动,都变的不正常起来。 温菱受不了他这样闹,只得安抚道:“等晚间再好生哄殿下可好,白日里殿下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吗?” 白景玉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下来,她紧抱着温菱多吸了几口,温菱相信,要不是白景玉还有事,这人估计能抱着自己,磨磨蹭蹭一整天。 温菱从白景玉身上下来:“菱儿在殿中等殿下。” “嗯”白景玉的手还搭在她的纤腰上舍不得收回。 温菱一笑在男人脸上轻啄了一口:“殿下记得答应我的,不准说话不算数。” “知道了”白景玉一手捧住她的半边脸,吻上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出鸿德殿殿门时,温菱的唇-瓣已是水润红肿,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疼爱过的。 没有了温菱在,白景玉脸上仅剩的那点温色也消失不见,他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两下。 一道黑影很快便出现在他面前,暗卫跪下:“主子。” “保护好她,不要让她受伤。” “是。” 温菱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出宫,她没有带任何人,就连南枝也没带。 她出宫要做到事,虽不算是什么大事,但还是隐秘的好,这样也不会有所察觉。 温菱按照玉贵妃所说,来到一间不起眼的茶楼中。 据玉贵妃所说,白景惜身边的贴身宫女欢儿,会将告知她在此处,若是等上两个时辰白景惜还没有来,就证明白景惜是不愿见她。 温菱看了眼窗外天色,已是晌午,她在这等了一个时辰了,要是白景惜当真不愿来见她。 她这一趟出宫算是白来了。 她可没有别的法子见到白景惜,要是当真光明正大的去公主府中探望,怕是会引的温远的关注。 温远人虽然有病,但还是个聪明的。 他折磨公主之事一但传出,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上一世温丞相是断臂保驹。 舍弃了温远这个儿子,还有在朝堂上的势力,再加上温远不知用了何法子,让白景惜始终不愿开口,说出温远折辱她一事。 当时温远被关在天牢中几月,都没有被处决。 晌午的日头烈的狠,两个时辰过来,温菱还是准备在等等,她让小二上点好菜。 想着边吃边等,上很快便被人端了上来。 这里的厨子跟宫里的肯定是比不了殿,温菱也不是个挑食的人,御厨做的菜再好吃,偶尔也会有点腻,换换口味。 温菱坐到桌前,满桌子的美食一下便让她食欲大动,她刚拿起筷子,门便从外被人扣响。 “谁”温菱放下碗筷。 “我”白景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温菱走过去打开门,白景惜无神的看向她,对着她牵了牵唇角:“让你久等了。” 她比前几日见到的还要憔悴,脸色是胭脂都遮掩不住的苍白。 欢儿扶着白景惜进屋坐下,便带上了门退到门口。 温菱把碗筷放到她面前:“尝尝吃的惯吗?” 白景惜摇头:“没胃口,你吃吧!” 温菱拿起筷子还是往白景惜碗里夹了些清淡的菜,白景惜勉强吃了两口。 看样子吃的是真的很艰难。 一股心疼袭上温菱心头:“你这几日身子都不好吗?脸白的跟纸一样。” 白景惜垂眸,温菱这才注意到,她拿着筷子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温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白景惜轻嘶一声,温菱连忙松开手。 “受伤了。” 白景惜不说话,温菱却已经确定,早该想到的,但当温菱不顾白景惜的挣扎,将白景惜的袖子撸起来时,还是忍不住蹙起眉头。 一个被千娇万宠养大的人,像婴儿般白嫩的手臂上,却布满了交错的鞭痕,还有簪子的刺伤。 白景惜从她手中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回去:“我没事。” “这是温远打的吧!”温菱的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眼神发沉,温远怎么敢对白景惜下这么重的手,但冷静下来想想。 白景惜都被温远折磨成这样了,还是没有跟旁人说一声。 温远对胆子定是会越来越大。 白景惜没说话,温菱看着她却看不透她的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公主,怎么能受他这般折辱,你不疼吗?” 白景惜的睫羽颤-抖着,怎会不疼,谁又会不怕疼吗? 可感情比疼来到更猛烈,她在怕疼,习惯了便也不觉得怎样了。 “不疼,这些伤不是温远伤的,是我自己弄的。” 温菱被气笑了:“这么多的鞭伤,难不成都是你自己抽自己。” 白景惜猛的站起身,凳子都因为她的动作倒在地上。 “就是我自己弄的,此事与你无关,若是你让我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些,我便先走了”说着她便要转身离开。 温菱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景惜。” 白景惜顿住脚步,她抿唇,眼眶泛红让她不敢回头。 她知道自己不该对温菱说那么样的话,温菱也是关心她。 可是,可是她不能让温远有事。 就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她会这么贱,她离不开温远,她想要温远陪着她。 她甘愿溺死在温远对温柔里,只要温远对她也爱就好。 她坚信,温远是爱她的,哪怕这份爱不多,她也想紧紧拥抱上他。 “我知道你不想听闻说的,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温菱以前没有把温远恶劣的一面告诉白景惜,是不想看到这个深爱温远的单纯女子伤心,可现在看白景惜这副样子,她再不说,怕一切都晚了。 “温远他不爱你,即便你不在意他的隐疾嫁给了他,他也不爱你,你可知,他还在丞相府时,便豢养了很多貌美的侍女,供他取乐,折磨的还剩半条命就扔出府,就连你们新婚那日,他都在······” “够了别说了”白景惜连着后退几步,泪水再也崩不住,从她的眼中落下:“别说的我不想听,他是爱我的。” 温远要是不爱她,为何会对她那么好,温远对她是特别的。 “我能感受的到,他爱我,他是爱我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她不会的 她不停的重复这着两句话,像是这样就能骗过自己,证明温菱说的话都是假的。 温菱看不下去她这样自己骗自己的样子:“你在他眼里,跟那个被他养在身边取乐的侍女,最大的区别,就是能给他带来些利益罢了,一个人要是真的爱你,怎会舍得打你,让你疼,就如你爱他,便不会舍得伤害他。” 温菱知道亲手撕掉白景惜的希望,对白景惜来说,有多痛苦。 可有些话不说,只会在将来,白景惜醒悟那天,给他带来更大的痛苦。 温菱见这么看着她时哭时笑的,不知在想什么。 “我信你说的”她眸中带泪,痛到极致:“但温更愿意相信,我自己愿意相信的。” 就算温菱说的都是真的又能如何,她站不起来了,她情愿死在那个男人怀里。 温菱闭了闭眼,懂了面前人的意思。 人心最难控制,就算是自己也控制不了,爱一个人时,怎可能说不爱就不爱。 要是当真这般快就能抽离,人就不能被称之为人了,该是神了。 白景惜哭着笑了起来,通红了眼眶,将这笑衬的那样悲戚。 “谢谢你啊!上次我求你,不要将他的事说出去,这次我还是求你,求你不要说好吗?不要告诉任何人,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是我自己愿意的,求你不要告诉母妃,不要让她担心,我也不需要别人为我做什么。” 她这样卑微,只是为了一个畜牲。 温菱没有说话,她不想答应,也终于明白,为何上一世。 温远就算被关进天牢,就算是坐实了折磨公主的罪名,还是能够苟活那几月,后面还得白景玉出手,才杀了温远。 白景惜一口咬死,白景玉没有做过那么事,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温远做到,又有何用。 “你会后悔的”温菱从怀中掏出帕子递到她面前。 白景惜没有接,是没有力气接,她的身体痉挛般,情绪太过激动,再加上她身上本就有伤在。 温菱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胭脂被擦去,她白的几乎透明。 在看不出半点以前的影子,温菱知道,自己怕是再难看到以前那个活泼的景惜公主的。 她不明白,难道提前知道一切,做出改变,怎么还是无法去改变未来之事。 她那么多次,告诉白景惜,温远并非是个能够托付的良人,可白景惜还是义无反顾,跳进了温远为她编织的梦中,不愿意醒过来。 温菱扶着她坐下,白景惜靠在她怀里,好像下一刻就连呼吸都要没有了。 温菱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劝一个本就清醒的人醒过来,说什么都没有用,都是多余的。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爱上那样一个畜牲。 她是公主啊! 是被从小捧在手心里,是被皇室娇养出来的公主殿下。 她有那么爱她的母妃,为何一定要执着于一个男人。 温菱不懂,就算是活了两世,她还是不免困惑。 就像她不懂,芙蓉那满身的伤疤,都引不起她对温远的半点仇恨般。 可白景惜,本就是从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活在宠爱里的人,还是被温远给迷惑了。 情之一字,真是让人刻骨铭心,放不下。 温菱就这么静静陪着怀中的女子,白景惜太轻了,瘦了不知多少,都能搭上她的肩膀,温菱都觉得搁手的程度。 白景惜走了,温菱没有劝再劝她,自己这次出宫一趟,也算是把事给办了,回宫后她却不知该怎么跟玉贵妃说起此事好。 满桌的好菜,都没有动,温菱也没有胃口。 她嘟哝着:“早知就不让上这么多了,浪费。” 说完她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酒楼不再热闹的地段,外面只偶尔有客人来往,温菱刚要抬步离开,就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 她本不想理会,径直离开。 马夫看到她后,却很快向她这边走来。 难不成是找自己的。 马夫到了她面前,对着温菱行了一礼:“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你家主子是谁”温菱一挑眉,她可不记得自己在宫外有熟人。 “主子说他是你想见的人,还请姑娘上马车与他一叙。” 温菱还当真有点好奇,她没管面前的马夫,快走几步来到马车前,掀开马车帘。 里面坐着的人,还真是吓了她一跳:“温远。” 温远冲着她一笑:“妹妹怎么不叫二哥了。” 温菱上下打量着他,这温远看着一点变化没有,成婚之后,过的反倒是比以前更潇洒了。 “不知二哥找我,是想如何叙旧。” “不是我,是爹想找妹妹说说贴心话”温远站起,这马车很大,站起来也不会碍手碍脚,他伸手,要拉温菱上来。 温菱没让他碰到自己,直接跳上了马车。 温远也不介意,两人对坐着:“来先喝茶。” “他要跟我说什么。” 那个从她出生起,便从来没有那正眼看过自己,跟自己说的话,一年不超过十句。 让自己过去定是没有好事。 “你入宫这么久,爹想你了,知道你出宫了,便让我特意前来接你过去,说是想见你一面。” 温菱冷笑一声:“二哥的耳目倒是灵活,我这刚出宫,就找上门来了,那我要是跟太子殿下一同出宫,二哥还会来接我吗?” 温远当然是不敢动。 “我也很意外,太子殿下竟会让你一人出宫,不过···”他放下茶盏:“我更意外,妹妹竟然出宫是为了见公主殿下。” 提到白景惜,温菱的眼神便冷了下来:“二哥才是好生厉害,竟能让公主对你言听计从,就是不知你对公主所做之事,要是传出去,会如何。” 温菱说这话,也是对温远对一个警告,让他收敛点。 温远没有丝毫慌张,他清楚白景惜不会把此事告诉任何人。 “她不会的”温远很肯定:“就算妹妹说出去也无妨,公主殿下可不舍得我这个驸马受牢狱之苦,不过你我兄妹之间,妹妹还是莫这般绝情。” 第二百二十六章,父女 “不然哥哥可是会伤心的。” “说到绝情,谁能有二哥绝情”温菱别有深意的话,温远怎会不懂。 “我怎就绝情了”温远并不在意这些,似是当真不知温菱在说什么般:“我是二哥,妹妹这样说我,这会伤心的。” 温远的一双眼带笑,很是无辜的样子,从外表看谁能看出,面前坐着的俊俏男子,实则是个畜牲不如的人。 温菱不想搭理他。 她本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白景惜的事她又不得不管。 马车很快便到了丞相府,温远带着温菱从后门进去,免得太过惹眼。 温丞相站在亭子中等着她,温远没再往前去:“妹妹快去吧!” 温菱没有多言径直走入亭中,温丞相人到中年,有着读书人两袖清风的气质,不笑时让人不敢直视。 温菱还是第一次,这般近的看自己这个父亲。 她终是没能喊出那声爹。 这个字,在他们之间太过可笑,温丞相从没有拿她当过女儿。 温菱在打量这温丞相,温丞相也同样在打量这自己这个女儿。 他专注朝中事务,很少关心内宅。 他的庶出子女也有几个,温菱却是生的最好,过的最惨的一个。 只是因为,她的娘曾是温夫人身边伺-候的侍女。 温菱的娘,的确是个貌美的女子,不然也不会被温丞相看中,从而怀上温菱。 不过那也是个忠仆,刚一生下温菱,深知对不起温夫人便投河自尽了。 温丞相自不会把这样一个女子放在心上,甚至都已经忘记了她的样子。 甚至是这个女儿,就连他都没有想到,竟能得到太子宠爱,被太子封为侧妃。 在温丞相心里,侧妃就是侧妃,庶出就是庶出,就连温菱做出的事,他也觉得是丢了温家的脸。 想到温浅传出宫的信,温丞相的神色还是有所松动:“在宫中可还习惯。” “一切都好”温菱放在袖中的手缩了缩。 两世都没有跟温丞相这样近的说过话,她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对于情亲,前世温菱是期待,拼命的讨好,想要得到温家人的认可,想要得到那么一点点温情。 而现在温菱对温家,便是厌恶,对亲情则只剩下失望。 “那就好”温丞相坐下:“你姐姐说太子殿下很是疼爱你,这样为父就不必为你姐妹俩操心了,日后在宫里,你们也要互相照应。” 温菱看着他笑了,她的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早该知道的,这温家都是一群只认利益,喜欢追着狗骨头跑的狗,她刚才还在期待什么。 “所以你这次叫的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要跟太子妃娘娘好生相处的。” 温丞相皱眉,对于温菱的称呼不满:“入宫这么久了,礼数都学到哪里去了。” “呵”温菱冷嘲道:“太子殿下都不曾管教过我的礼数是否有失,这就轮不到丞相来管了吧!” “以色侍人,怎能长久,温家才是你的靠山。” 温丞相想让温菱明白这个道理,事事为温家的着想。 毕竟现在人人都知,温菱是太子的心尖人,太子独宠温菱一人,东宫的其它妃嫔都形同虚设。 有温菱帮着温家,温家也能多上一层保障。 温菱看透了眼前人:“靠山,你何时瞧的上过我这个女儿,现在我有用的时候,便拿来利用利用,他日我当真有事了,温家不在我背后桶上一刀,我怕是都要谢天谢地了。” “你···”温丞相在朝中势力了得,除了皇上和太子,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更何况,温菱还是他的女儿。 “你生在温家,长在温家,就应该知道温家的兴衰荣辱,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温家的兴衰荣辱,对夫妻来说很重要,对我来说不过是穿肠毒药”温菱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温情:“你竟然已经有了个当太子妃的女儿,温家的事便与我无关。” 温丞相不了解温菱,他没想到自己都这般说了,温菱竟还这般无动于衷。 对温丞相来说,温家的兴衰,胜过性命。 那是因为,他们是受到享受利益的人,而温菱在温家,从来都是被欺压的那个。 “其实温家根本就不需要我做什么。” 想到温浅跟温远这俩兄妹,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对了”温菱似是想到了什么:“丞相不是把温瑶也送-入东宫了吗?” 温瑶在东宫的处境,温丞相清楚的很。 温浅迟迟怀不上子嗣,温瑶又不得宠,只有温菱,不知用用了何种手段,让一向沉稳的太子殿下对她宠爱有加的。 温丞相压下心中火气:“我知你对温家有气,但你母亲都已关入天牢,现在日日受刑,怎的还不能让你解气吗?” “解气”温菱双眼危险的眯起:“那是她罪有应得。” 温家欠她的还多着呢!尤其是她的好姐姐。 “丞相觉得我是个很大度的人。” 被人随意凌-辱,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温菱都能熬过去,都能不在意,要是温家只对她做了这些,她可以念在血缘的份上,不追究。 可温浅,还有她背后的温家,对她做了什么,对她的孩子做了什么。 那一幕幕,让她午夜梦回都会流泪。 “那你想怎么样”温丞相脸上伪装出的温和消失。 她想怎么样。 她想要彻底铲除温家这个祸患,她想要杀了温浅,让温浅生不如死。 “这跟丞相无关,丞相大人还是好生管好自己的家事吧!养出这样的好儿子还有女儿,我要是你都替你着急。” “我的确是养了个好女儿。” 温菱假装没听懂他的话。 她迈步走出亭子,温远在亭外虽然没有听到两人说了什么。 但光从表情上,就能看出,父女俩人是不欢而散了。 “妹妹这么快就走”温远拦住了温菱的去路。 温菱抬眼看他,温远继续道:“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妹妹要不要留下一同用膳。” “不必了,我怕我会打搅到二哥的雅兴”温菱绕开他,往后门走。 第二百二十七章,刺杀 温菱出宫时是欢欢喜喜的,出来了却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遇到的事和人,没一件不是让她糟心的。 日落黄昏,温菱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也不觉得饿,便,出了温府后,便入了醉云楼。 “给我来壶桃花醉”温菱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她只在外面随意找了个桌子坐下。 小二为难道:“姑娘,今日楼中的桃花醉都买完了,还剩下最后一壶,方才也被一位公子买走了。” “啊!”温菱挑眉,不敢相信自己今日当真这般多不顺。 喝个酒都能全都被买光。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我的还没喝,你要吗?” 温菱身子一怔,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 燕回安将酒放在她桌上,又朝她一拱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温菱站起身:“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 燕回安笑容温和。 温菱抿抿唇:“坐下来喝上一杯吧!” “多谢”燕回安让小二上些小菜来,这才坐下。 两人相对而坐,温菱竟一时有些局促不安,她对白景玉都不会这般。 燕回安为她满上一杯酒,在宫外她们也不用顾忌这宫中的规矩,但燕回安对温菱还是注意这分寸和礼数的。 “见你心情不好,可是方才在温府遇到什么事。” 燕回安单纯关切的询问,让温菱心头莫的一暖。 这醉云楼离温府近,想来燕回安也是无意看到的。 “不过是温丞相,将我叫去,说了些有点没的。” 燕回安并没有因为她对温丞相的称呼,露出什么不赞同的表情来。 他知道,温府的人对温菱不好,温菱不喜她们也是理所当然。 “既然不喜,日后便少去温家,你如今不比以前,无需看他们脸色。” 温菱的嘴角忍不住的翘了翘:“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今日在宫外是来办事。” “想出来喝酒散散心,没想到遇到了你,也算是缘分。” 他们的缘分细数下来,真是不少。 可惜···那些过去事,光是想着,都让人心头发紧,又忍不住去感叹。 只是一念之差,便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小菜上来都,两人边吃边聊,气氛很是轻松,温菱心头笼罩的阴霾也渐渐散去。 跟燕回安说话,是一件很愉悦的事。 两人出来了酒楼时,天色全黑,温菱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时辰。 答应好的白景玉天黑以前回去,这个时辰等回宫了,不知要被白景玉怎么骂。 燕回安看见她脸上流露出的苦恼,笑着安慰道:“方才用膳时,我便让小二去帮忙雇了一辆马车。” 温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多谢。” 燕回安一向都是个细心的人。 他看了眼漆黑的天色,还是开口提议道:“你出来没有带人,我送你入宫如何。” 燕回安清楚对温菱说这样的话有点不合礼数,但天已经黑了,只让马夫送温菱一个姑娘家回去,还是让人放心不下。 燕回安对关心温菱怎会感受不到。 她点头应下:“那便多谢燕大人了。” 其实她私心里,也是想跟燕回安多待一会的。 无关别人,只因为跟燕回安待在一起,总是有种莫名的放松和舒适之感。 就当是好友难得重聚的不舍吧! 温菱这样想着,马车到了酒楼外。 燕回安搀扶着温菱上了马车,上马车前,温菱注意到车夫将斗笠压的很低。 温菱心中有些奇怪,天色这般黑,压着斗笠能看清路吗? 她没有多想,跟燕回安一前一后入了马车。 从这到皇宫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马车行驶便不能走人多的街道,而是得走向无人的小路,这样马才能跑的快。 可这一路的静谧,还是让温菱心中多出一丝不安来。 有这种感觉到不止是温菱一人,燕回安掀起马车帘的一角,小路上空无一人,奇怪的是连鸟叫都没有。 无形之中,似是在酝酿着杀意。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燕回安一把掀开车帘,驾车的马夫早已不见踪影。 到了这种情况,怕是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觉出不对劲来。 温菱跟燕回安对视一眼。 燕回安拉着温菱飞快下了马车,不管是暗杀还是警告,在狭小的马车之中,都是很难应对的。 他们刚从马车上下来。 几道“唰唰唰”的破空声传来的是,朝着温菱而来的利剑。 燕回安武功不好,但身手不错,他将温菱护在怀中,躲开射来的利箭。 可暗处的人数量太多,他要是没有护着人,还能全身而退,有温菱在,他身上不免还是被箭射伤。 燕回安面不改色的拔掉背后刺如的箭羽,他穿着白色的袍子,背后却依然被染成鲜艳的红。 红的一-大片,看的人触目惊心,还有那苍白的脸色。 “你走吧!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与你无关”温菱的语气出奇的平静。 她不能连累面前人。 看着燕回安因她而受伤,温菱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愧疚。 不管她今天是生是死,她都认了,但她不能让燕回安因为她丢了性命,断送了大好的前程。 燕回安没有应答她的话,只将她护在身后,几十人从暗中走出。 有点手拿弓弩,有点拿着刀剑,眼神中满是杀意。 温菱闻到了身前人身上的血腥味。 她从燕回安身后走了出来,将自己暴露在那群人面前,脸上没有惧意:“你们想要的是我的性命,不要伤害别人。” 其中有两人对视一眼,正要对温菱动手,便被暗处飞来的飞镖要了性命。 一招锁喉,同一时,五人将温菱和燕回安围在中间,形成一个保护的圈。 他们虽然只有五人,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就连呼吸动作都是无声无息的。 这不仅让那十几个黑衣人慌了起来。 让他们来暗杀温菱的人,只说杀的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可这出身之人,明显是比他们的武功要高的,况且这些人在暗中潜伏了这么久,他们竟然是没有任何察觉。 温菱看出这五人。 第二百二十八章,后怕 应当是白景玉派在他身边的暗卫。 白景玉的暗卫,各个都是能以一敌百的高手,没想到白景玉竟是一口气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五个。 来刺杀温菱的有几十人,跟几个暗卫交起手来,却是完全的落了下风。 没一会的功夫,便死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人,只能边胡乱发射这手中的弓弩,边撤退逃跑。 可他们又怎会有逃跑的机会。 温菱一手搀扶着燕回安,一边观察着局势。 这局势再往后边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已经成为了单方面的虐杀。 他们只留下一人当做活口,好带回去审问,那人看到周围的同伴都死光了,慌乱间便按动了手中的弩箭。 弩箭飞快射出,正朝着燕回安而去,温菱顾不上其它,就挡在了燕回安面前。 一秒,二秒···过去,不是想象中的疼痛,而是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味。 白景玉单手抓住箭身,将其折成两半扔到地上。 而那弩箭的距离离温菱的胸口不过一拳,这时,温菱才感到后怕。 白景玉眼神冰冷的扫视过那几个暗卫。 暗卫齐齐跪下:“殿下恕罪。” 就算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暗卫,在面对白景玉这个主子时,他们还是会被白景玉身上的气势所震慑到。 “废物”白景玉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 她转向温菱,眼神没有回暖多少,反而比刚才更冷了,他没有看因为失血过多,呼吸微弱的燕回安。 只揽过温菱,就要带人离开。 温菱没有动,她担忧的看了燕回安一眼:“殿下,可以让人带燕大人回宫看太医吗?” 不知是不是温菱的错觉,她感觉自己说出这话以后,白景玉脸色更不好了。 温菱不知白景玉为何生气,她现在最担忧的还是说燕回安对伤势。 燕回安是因为她才受伤的,不管如何她不能让燕回安有事。 “他死不了”白景玉说完这话,就要再来拉温菱的手。 温菱躲开他的手:“还是快些让人带燕大人去看看吧!” 她语气坚持。 温菱知道,燕回安是臣子,可能在白景玉眼里,燕回安就算是为了保护她丢了性命也是应该的。 这样的道理,谁来的也不会觉得有错,就算是燕回安自己怕是也会觉得没错。 可温菱没法去不在意,她必须要看到燕回安没事了才能走。 白景玉一把捏住温菱的手腕,他的极力克制这自己手上的力气,还是捏的温菱疼的蹙起眉头。 “殿,殿下”温菱没有示弱。 她被白景玉给宠坏了,白景玉这样莫名其妙的景生气,弄的她的脾气也上来了。 她还是坚持:“把燕大人带下去看伤吧!” 白景玉眼底戾气攀升,偏偏又拿面前的女子毫无办法。 一名暗卫上前,搀扶起燕回安很快便消失在原地。 “现在放心了”月色下,白景玉的脸上能刮下二两霜来。 温菱这次没再挣扎,任由白景玉抱着她离开。 回到宫中,太医已经到了,温菱没有受伤自是没有大碍。 不过以防万一,太医还是给温菱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这才退下。 白景玉的脸色却一直不见好转。 温菱以为他是在为自己没有遵守承诺,晚回宫的事生气。 想想着的确是自己的错,要不是自己这么晚回来,可能也不会遇到刺客,害的燕回安受伤。 “殿下”她放柔声音:“你是生气了吗?” 白景玉坐在她窗边,漆黑不带丝毫温度的眼眸,就这么看着她,他抬起手,抚-摸过温菱脸颊。 他的手很冰,白景玉从来不会用这么冰的手摸自己,可温菱却不敢躲。 她察觉出白景玉的不对劲来,真的很不对劲。 眼前的男人,在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还有杀意。 “你就这么喜欢燕回安,喜欢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想到了温菱不顾一切挡在燕回安面前的样子,要是自己出手慢一点,便有可能再也见不到眼前的女子了。 他不敢想象,要是再见不到他的菱儿,那跟死了又有何区别。 这种光是想着都让他后怕的事情,却差一点便发生了。 而她的菱儿还是因为救另一个人,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我···”还没等温菱把后面得话说出口,自己便被面前人一把揽入怀中。 白景玉抱的他很紧,像是要把她揉到骨髓里,融进血肉中。 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耳垂上,温菱被白景玉抱着,所以没有看到,抱着她的人,双眼是野兽般的红。 让人看上一眼,能让人看上一眼,便带给人面对死神的恐惧。 “问告诉过你要保护好自己,你就这么不怕死吗?”还是说,你喜欢燕回安已经喜欢到可以为他放弃性命的程度。 想到这里,白景玉人生第一次,品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疼,真的太疼的,一颗心都被搅在一起,疼的他无法呼吸。 “是我不好。” 温菱的手抚上男人对背脊,这时她才发现。 白景玉竟然在···颤-抖。 轻微的颤-抖,似是害怕失去重要之人的孩子。 温菱这时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在因为自己而害怕。 想到出宫前,自己对白景玉的保证,她说自己绝对不会有事的。 她说会保护好自己。 温菱是个怕死的人,从小到大,她活着都比别人艰难很多很多。 重活一世,她比谁都渴望活着。 可她更加不能看到别人为她而死,正是因为她帕斯所以她才更加明白,人命有多珍贵。 她不知该怎么安慰白景玉,这时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可能自己在白景玉眼里已经是个骗子了。 温菱的沉默,让白景玉更是火大。 “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温菱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白景玉却一点也高兴的不起来,今日的事,让他清楚的意识到,温菱不喜欢他。 温菱喜欢的人,是那个该死的燕回安。 这让他燕回安对杀意,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白景玉不是个善人,尤其是面对跟温菱相关的事情上。 第二百二十九章,苦涩 谁都不能将菱儿从她的身边抢走。 他不愿让温菱看到他卑劣残忍的一面,所以才会留着燕回安对性命,可他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要是不能让菱儿喜欢他,便让菱儿喜欢的人全都消失。 这样菱儿便只有他。 温菱还不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心中危险的想法。 但她能感觉到出来,白景玉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白景玉越是发怒时,表现的便越是冷静,就越是危险。 这是温菱两辈子总结出一个经验。 就在温菱想着该怎么给这人顺毛时,白景玉问出的下一个问题,便结结实实的把她给砸晕了。 “那菱儿喜欢燕回安吗?” 白景玉一手握住温菱的腰侧:“说实话。” 温菱半晌都没有回答,白景玉当真想听实话吗? 说了怕是会更生气,不说实话,白景玉也定会看出来。 “殿下为何要问这个。” “我想知道”白景玉对上她清澈的眼眸,从她复杂的眼神中。 他便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怀中亲口告诉他。 “告诉我实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温菱垂眸,不敢与他对视:“曾经喜欢过。” 抓着温菱腰侧的手收紧,似是要将她的骨头都捏断,温菱硬是忍着没有叫痛。 嫉妒在体内冲撞,让白景玉险些失去理智。 明明早就知道答案,可从温菱嘴里听到时,还是忍不住的心痛。 她可以为了燕回安连命都不要,到底是有多喜欢,才能到现在还这般念念不忘。 没有温度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的抬起。 “可惜,在喜欢你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温菱的回答很平淡。 过去这么久,她跟燕回安对事,虽然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结,但一切既然已经注定,去纠结又有何用。 燕回安会遇上更好的女子,而她也必须放下,那段掺杂着欢乐,却不会有好结果的回忆。 “我是殿下的侧妃,永远都是,曾经的事都过去了,就算是喜欢也是曾经喜欢”温菱不想让白景玉误会。 她还从未见过白景玉发这么大的火,以前不管怎样,白景玉都不会舍得弄疼她的。 温菱的解释并没有在白景玉这起到多大作用。 他清楚的明白,温菱不喜欢他,若是不是那晚两人都中了药,温菱不会愿意嫁给他。 白景玉的手抚上温菱的脸颊。 他痴迷于眼前的女子,可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菱儿也喜欢他。 就算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也不可能去阻碍一个人的心,尤其是对自己心爱的女子。 "要是没有那一-夜,你还愿意做我的侧妃吗?" 白景玉的话似是冰山上的雪,冻的温菱浑身结霜。 那一-夜对温菱来说是噩梦,若是一切没有发生,要是她没有中了温浅的算计。 她会嫁给燕回安,那将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人生。 她不知为何白景玉会问她这个问题,但竟然话已至此,便没有撒谎的必要。 “不愿意。” 她跟白景玉的身份天差地别,本是两根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要是没有那一-夜,他们不会有交集,更不会缠绕到一起。 从此酿成后面得种种悲剧。 前世她的死亡,和孩子的分离,并不是白景玉的错,但要是温菱能够选择。 她还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和乐无争端的父亲身边。 而白景玉给她带来了权利,还有荣华富贵,同时也给她带来了太多的争端,算计。 “事已至此,殿下又何必再问。” 男人的眼是被墨染过的黑:“这世上,也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他的身份是何等尊贵,怎会允许自己的女人有二心,要是别人,白景玉也不会这么难受。 也只有温菱,能让他尝到这般刻骨的痛了。 一句不喜欢,不愿意。 便能让他失了神志,却又拿眼前的女子无可奈何。 甚至连让她疼一下都舍不得,他用尽所有力气,才掩饰住心底的痛,不让眼前的女子看到。 温菱抿唇,想去握白景玉的手,白景玉想躲避,又实在拒绝不了,那只温暖的小手。 “殿下都是过去事了,菱儿现在就是殿下的侧妃,喜欢也都是曾经的感情罢了,菱儿现在只喜欢殿下的。” 人一味道纠结过去,不往前看,只会活的痛苦,虽然对温菱而言,她的前路大多是为复仇。 但至少能窥得希望。 白景玉怎会不懂这样简单的道理,但爱一个人本就是自私的。 爱她便想占有她,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就算是温菱说是曾经喜欢,白景玉还是会害怕,会去嫉妒。 要是没有遇到温菱,白景玉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变成这般模样。 “只喜欢我”白景玉黑沉沉的眼凝视着她:“可我感觉不到菱儿对我的喜欢。” 温菱抬眸看向他:“殿下想如何。” “我要你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燕回安”白景玉强硬的反握住温菱的手:“发誓。” 温菱身子微微一颤,好看的唇动了动:“我发誓,只要殿下不会做出伤害燕回安的事,我便这辈子都不会见他,若违此誓,便让我不得好死,死后也不得安宁。” 这样恶毒的誓言,在温菱说出那一刻白景玉便后悔了。 其实就算白景玉不让她发誓,温菱也打算日后不见燕回安了。 白景玉这次的动怒,要是波及到了燕回安,日后燕回安的前途,定会受阻。 朝堂之上,都是些会看眼色的人。 温菱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那样好的人。 白景玉抓着温菱的手缓缓的放轻。 两人对视了良久,白景玉的薄唇勾起。 他怎会听不出来,温菱的这个誓言,也是对燕回安变相的一种保护。 苦涩蔓延心头。 他抬手,用大拇指一点点摩-擦过温菱的唇-瓣。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见他,我便不会动他,你这一生都不见他,我便永远不会拿他怎么样。” 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的菱儿。 第二百三十章,太在乎了 你何时才能像这样将我放在心上。 可惜温菱看不到面前男人对痛,温菱也想不到,白景玉会因为她的两句话。 而心痛苦涩。 她双手环住白景玉的腰,将脸埋进男人的怀中:“殿下你讨厌菱儿了吗?” 白景玉的手放在温菱背上停留很久,才像往常般,抚-摸上怀中人的长发。 “我讨厌自己也不会讨厌菱儿的。” 他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都给怀中人,就算是想怪她,也舍不得。 他低头,用下巴在温菱发间轻轻蹭了蹭:“菱儿放心,我不会怪你的,对我来说,这世间在没有比菱儿更重要的人了。” “我是殿下最重要的人吗?” 温菱不点不敢想象,就算她是白景玉最重要的人,但权利对这个男人而言才是胜过一切的东西吧!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一直都是。” 温菱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呼吸,他好似很无奈。 是对自己无奈吗? “菱儿不要再为了别人随意的,置自己于危险之处好吗?我会害怕的。” 温菱抬起头看他:“殿下也会害怕吗?” “嗯”白景玉的眸中终于荡漾起些许柔情:“是菱儿让我尝到了害怕的滋味,所以菱儿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温菱沉默许久,还是摇头:“要是殿下遇到危险,菱儿还是会舍弃性命的,殿下对菱儿来说,很重要。” 白景玉一时间忘记了心跳,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句,殿下对菱儿来说,很重要。 她愿意为了燕回安舍弃性命相救,也愿意为了自己如此吗? 在菱儿心里,他跟燕回安一样的重要。 白景玉冒出这个想法时,是高兴的,也很不满,为何他不能是菱儿最重要的人。 为何菱儿的心里,一定要装下另一人。 白景玉始终还是介意温菱对燕回安的感情的,但他对温菱的爱,掩盖住了这份坚议。 他怕自己动了燕回安,菱儿会怪他。 他是个贪心的人,贪心的的想要得到菱儿都全部,包括喜欢。 “菱儿是不是又在哄我”白景玉的声音中压不住的笑意。 温菱本以为他还在生气的,自己的说的这句话,会让他这么开心吗? 她说的是实话。 白景玉对她的好,她都记得。 温菱这辈子对她好的人没几个,每一个她都记在心里,只是白景玉不是一般人,也不需要她的报答。 “不是,菱儿没有哄殿下,菱儿说的都是真心话”温菱说的很认真。 “菱儿说的我都相信,可我还是不想要菱儿为除了自己意外的人和事冒险,我也不可以的”白景玉轻轻的刮了刮温菱的鼻子:“以后你在这样,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殿下不是已经生气了吗?” 她还是第一次见白景玉生这么大的气。 只是白景玉的情绪她总是捉摸不透,看着像是被她哄好了。 但温菱还是有些后怕的。 “对你,我总是舍不得”白景玉捏捏温菱的小脸蛋,眼神中情愫交-缠,还有些温菱看不到的感情:“我只想你好好陪着我,一辈子都陪着我,好不好。” “一辈子,殿下想让我陪你一辈子吗?” “做梦都想”白景玉弯起眸子:“菱儿愿意吗?” 可我不是,早就只能守在你身边了吗? “愿意的,就算殿下不问,菱儿也是愿意的。” “真心话”白景玉怕温菱说的不是真心话。 不管是不是,菱儿都只有一个选择。 菱儿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温菱环住他的脖颈,头埋进他的颈窝里:“真心话,不管过去多久,哪怕是死亡之前,也只有殿下不要菱儿,菱儿不会离开殿下的,会永远陪着殿下的。” 就算白景玉有一日会厌弃了她,她也无处可去。 也许她是比宫中很多女子都幸运的吧! 至少她被白景玉捧在手心宠爱过,当成过唯一。 她的幸,还有不幸都源自于这个男人。 白景玉让她选择之前,便早已剥夺了她选择的权利。 这便是皇权,他们都活在皇权统治下。 就连她手中的权力,不都是她的殿下给她的吗? “我怎会不要菱儿”白景玉发自内心的笑了。 只因为怀中女子带三言两语,便可以轻易的牵动他的情绪。 就算菱儿总是骗他,他也愿意相信菱儿。 白景玉身上浅淡的龙涎香味,很好闻,温菱的唇在男人脖颈皮肤上蹭了蹭:“殿下香香的,今夜菱儿想要抱着殿下睡。” “我不是每晚都陪着你吗?” “可今夜发生了很多事,菱儿好害怕,菱儿想要殿下一整晚都抱着菱儿睡好吗?” “好”白景玉喜欢温菱的依赖。 他亲自为温菱洗漱,宽衣解带。 寝殿点烛火熄灭,两人相拥而眠。 对于他们来说,今夜确实发生很多事。 他们都是过于聪明的人,却都愿意为了心中对对方的感情,而暂时遗忘那些不愉快。 温菱抱的白景玉很紧。 两具滚烫的身体拥在一起,心却是从未有过的遥远。 到了后半夜,温菱还是睡不着,她闭着眼,脑子却出奇的活跃。 直到抱着她的人,用手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 “快睡吧!都过去了,没事的”白景玉的嗓音没有睡意。 看来他也没有睡着。 至于为何没有睡着,温菱差不多也能猜到。 “嗯”温菱伸手捂住男人对眼睛:“殿下也快睡,明日不是还要上朝吗?” 白景玉笑声低沉,他握住温菱的手:“明日的确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竟然有很多事情,殿下怎的还睡不着。” “因为想着菱儿呀!”他在温菱额上落下一吻。 不知怎的,温菱明明就在他的怀里,他却害怕,一闭上眼,怀中人就消失不见了。 心脏的一角好似是空了,有风进来,让他体内冰凉不安。 黑暗中温菱只能看清眼前男人的轮廓,她用手指在男人的脸上滑-动着:“殿下好奇怪,为什么要想救在怀里的人。” 因为实在是太在乎了,就算在怀里,也会害怕失去。 第二百三十一章,太子的女人不可觊觎 白景玉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他又将温菱往怀里带了带:“一点也不奇怪,我时时刻刻都要想着菱儿。” “殿下快睡吧!菱儿就在殿下怀里呢!”她回抱住身边的男人。 他们近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温菱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 在睁开眼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温菱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燕回安,让南枝前去打探。 昨夜刺杀之事被压下,外界传言只说燕回安是遭遇逮人这才会受伤。 杀手都是江湖中人,拿钱办事,就算留下活口,当时暗卫是留下一个活口的。 一番严刑拷打下来,那人只透露,是有人给了他们一-大笔银两,让他们来取温菱的性命。 他们并没有看到给他们银两的是谁,更不知道温菱的真实身份。 要是知道,给再多的银两,他们也不敢对宫中的主子动手。 这也并不奇怪,让江湖中人来刺杀,并不是家族内养的暗卫前来,便足以看出这背后之人的小心。 如此小心怎会让这些杀手,知道他们是谁。 朝堂之上,人心难测,温菱又是正受太子宠爱的侧妃。 还真有点难猜,这些人到底是被宫中的女人派去的,还是朝中的哪方势力,不好探究。 得知燕回安受的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及根本,白景玉还送去不少上次去了燕府,温菱这才放下心来。 想到昨日跟白景玉立下的誓言,往后再也看不见那个温文尔雅的燕回安了。 温菱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燕回安对她而言始终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明白,这样做是对燕回安和她来说都好。 昨夜白景玉看似是放过了此事,但上位者,哪里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子牵扯不清。 白景玉是太子,在怎样宠爱她,也定是容不下的。 让她发誓,便已是对她最大的让步,和信任了。 另一边的燕府。 府中的下人伺-候这燕回安喝完药后,燕母眼眶还是红的:“你说说你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祸事。” 燕回安柔声安慰这燕母:“母亲我无事了,太医不是也说,这伤休养一月便会好。” 燕母还是不放心:“你是个读书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重的伤,娘怎能不担心。” “好了”燕尚书蹙眉:“安儿都这么大了,你还把他当小孩子嘛?” 燕尚书开口了,燕母也不好再说。 想到早上太子送来的诸多珍稀药材,还有托人带来的话,燕尚书的心便久久无法平静。 他遣退了屋内的下人,看向床上嫡子:“你这次受伤可是为了救太子侧妃。” 燕夫人惊愕的看向燕回安,她只听人说,燕回安是在回府的路上遭遇了歹人袭击。 就连燕回安自己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听夫君的话,看来其中是另有隐情。 “是。” 父亲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来了,燕回安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温菱被太子封为侧妃后,燕尚书便一直担忧,太子会因为温菱跟燕回安从前的婚约而有所不瞒。 尤其是在温菱入宫后,被越发的受太子宠爱后,这种担忧便更深。 太子殿下虽不是个狭隘之人。 但君心难测,一朝储君,仅是一人之下的存在,太子跟皇位不过是一步之遥。 谁人对太子不跟对帝王一般。 要是当真因此事,惹得太子不满,对燕回安,还有燕家的以后,都是一种威胁。 燕尚书身为燕家的家主,不免想到也更多。 “今日一早太子殿下便派人送来许多赏赐过来,还托人带了句话。” 燕回安看出父亲眼中的凝重,手攥紧锦被。 只听燕尚书继续道:“太子殿下说侧妃很是挂念你的伤势,想亲自前来探望,却因不合规矩不能亲自前来,殿下便带侧妃送来这些赏赐,望你早日养好伤。” 燕尚书将传话小太监的话重复了一遍,不说燕回安,就连燕夫人都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 太子的女人怎能挂念其他男人,问这个不合规矩,怕不是说,燕回安跟温菱之间有过不合规矩的行为。 这话听在每个人的耳朵里,都有各自的理解,唯一相同的是,这是太子殿下的一种警示。 让燕回安注意跟侧妃之间的距离。 燕夫人担心的看向床上的儿子:“温侧妃从前跟你虽有婚约,但都是过去事了,你可不能做出越矩之事啊!” “我···”燕回安向来都是最为重视男女大房的人。 却不得不承认,他跟温菱的几次相处中,的确是要越界的地方。 每次两人见面,从彼此的眼神里,都能看到同样的复杂。 是对两人的关系,还有从前之事的复杂。 燕尚书看他这样子,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知太子殿下现在是独宠温侧妃一人,恩宠就连太子妃都要退让三分,太子殿下不重女色,一心朝事,他对温侧妃独一份的宠爱,不用为父说,你也应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太子对温菱的特殊,还有不允许任何人亵渎的占有。 皇宫最为忌讳的便是宫妃跟外臣有染,更何况是宠妃。 “父亲,我-日后定会注意分寸,绝不再做出越界之事”燕回安对表情诚恳。 燕尚书叹出一口气来:“为父不管你对温侧妃从前是何种感情,你都要记住,太子的女人不是你可以觊觎的,就连看都不可以,更何况你跟她从前还有那样一层关系在,更应当明白避嫌这个道理。” “是,我知晓了”燕回安明白父亲也是担忧,会因为此事,而让燕家处于险境。 “你明白就好。” 燕回安还受着伤,燕尚书也不想对他说太重的话:“太子殿下这次送来这么多的赏赐,便说明,殿下是不打算追究了。” 白景玉作为储君,还是很让臣子信服的。 竟然送来赏赐,便说明不会因为此事,为难燕家和燕回安。 但这次不会,不代表下次不会,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太子殿下可以大度不计较。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二百三十二章,好玩的 发生第二次便是挑选了。 毕竟这种事,放在一般人家,也会多有忌讳的,更别说是太子了。 温菱并不知燕府发生的事。 此时她不好跟玉贵妃见面,只命人传了一张纸条去。 玉贵妃只要看到了便会明白其中的意思。 要是让她当面跟玉贵妃说起白景惜之事,温菱都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好。 白景惜现在是被温远给迷了心窍了,谁劝都是无用。 玉贵妃若是顾忌这玉家,就不得不去求皇上,去彻查,看温远是否羞辱公主。 可结果如何,一猜便知。 温菱想着都跟着头疼起来。 晌午白景玉回来专门盯着温菱把药喝了。 温菱艰难的咽下一口男人喂的苦药,就算喝了这么久的药,她还是会被这苦味给刺-激到。 “殿下,我又没有受伤,为何还要喝药。” 白景玉吹凉了药喂到她嘴边:“这是安神药,喝了晚上也能睡的好些。” “那殿下也需要喝点,殿下晚上不也睡不着吗?” “菱儿说的有理,到时候我也喝点跟菱儿一样的药。” 温菱连忙把药碗往白景玉那推了推:“殿下现在就喝了吧!别等到时候了。” “那可不行,我喝了菱儿该怎么办”白景玉不吃她这套,接着一勺苦药又喂到她嘴边。 温菱瘪嘴:“殿下这不是在说空话吗?” 她乖乖的把药咽下去。 白景玉看着她那不情不愿的小表情,就想笑:“你把药喝了,我就跟你讲一个好玩的好不好。” “好玩的,什么好玩的呀!”温菱来了兴趣。 白景玉说好玩的,那一定是很有意思。 温菱一下觉得嘴里的苦药也没这么苦了,白景玉被她这期待的小表情给逗笑了。 一碗药喝完,白景玉又喂了她一块甜甜的糕点,温菱被他抱在怀里,跟只小仓鼠般,小口小口的吃着糕点的样子,光是看着便直让人心里发软。 “好要吗?” 温菱点头又摇头:“殿下先说。” 白景玉无奈,还是给她拿了块:“你边吃边听不也是一样的吗?” 温菱觉得白景玉说的很有道理,便就着白景玉的手吃了起来。 “方才我从御书房出来,见玉贵妃跪在御书房外,似是有事相求的样子,想来菱儿定是知道她是要求什么吧!” 温菱嚼糕点的动作都停了。 玉贵妃行动速度这么快吗? 这倒是也不奇怪,哪个心疼女儿的母亲,听到了女儿受了这般欺辱,不关心急切的。 但玉贵妃始终不想将玉家牵连进这件事情里来,所以才会去求皇上。 温菱咽下嘴中糕点:“那皇上会管此事吗?” 白景玉拿过手边的帕子,替她擦嘴:“你说呢!” 要是会管,当初就不会让白景惜嫁给温远。 “白景惜现在对温远是个什么态度,就算父皇派了人去,她只会对温远言听计从。” 就算温菱不想承认,但白景玉说的的确没错。 要不然温远也不会如此有恃无恐。 “连我都没想到,我这二哥能有这么厉害。” 一个个受尽他的折磨,却死都要为他隐瞒。 这是她都没有想到的。 白景玉凑近她耳边低语:“菱儿不是一样也很厉害,能让我言听计从。” 温菱假装气恼的瞪他:“殿下哪里有听我的话,少胡说了。” “我还不够听菱儿的话呀!菱儿让我往东,我可是就不敢往西的。” “是吗?那我说我不想喝药,殿下不是一样喂到欢。” 白景玉一点没有不好意思:“我这不是为菱儿着想吗?凡事都是要把菱儿放在第一位的。” 温菱白他一眼:“好话都被殿下给说光了。” “那下次我让菱儿先说。” 温菱不想跟他胡闹,其实她还想再问些关于白景惜的事。 不过此事不小,她问太多也不好。 白景玉看出她的小心思:“菱儿对此是这般好奇,不如再过些日子,更会有好戏看的。” 温菱没问是什么好戏,上一世似乎也是差不多这个时辰。 白景惜不知为何便在公主府中发疯,做了件不得了的事。 至于是什么,皇家把消息封-锁起来,不准任何人讨论,也无人敢提及。 温菱知分寸,不会特意向白景玉询问前朝之事。 所以对这件事了解的不是很清楚。 现在想来,难不成是温远做了什么事刺-激到了白景惜。 温菱自觉温远做的事已经够刺-激人了,不过也不既然,温远连鞭打公主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这人的底线到底在哪,光靠想的难以预料。 “殿下可以带菱儿去瞧热闹吗?” 白景玉将她脸边碎发捋到耳后:“这么想看热闹啊!” “想”温菱抱着人撒娇:“殿下带菱儿去看嘛!好不好。” “看看可以,但不能插手”白景玉捏捏她的小脸。 温菱抿唇,还是点头。 她插手的事想必白景玉都知道了,做了那么多,好似都无法改变结局。 况且温远跟白景惜的这件事,还关乎着白景玉接手玉家军。 温菱分的清事情大小。 “菱儿不会给殿下添麻烦的,殿下就应了菱儿吧!” 白景玉受不住她撒娇,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你呀!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能对我撒撒娇。” “那殿下是答应了。” “你的要求,我怎舍得不答应”白景玉心中无奈。 要是带温菱看看热闹,能让菱儿开心开心,也无妨。 就是不知到时候菱儿看到了,怕是心情不会好。 他的菱儿总是容易心软。 “殿下太好了,菱儿好喜欢殿下”温菱用毛茸茸的头去蹭他的颈窝。 白景玉搂着她的腰,能清晰的感受到她鼻尖在肌肤上蹭来蹭去。 跟只小奶猫一般。 白景玉真怕会被她蹭的来了反应。 “菱儿也只有这个时候会说喜欢我。” “才没有”温菱跟小孩一样被白景玉抱着:“我只是觉得对殿下的喜欢得放在心里,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总是挂在嘴边,就成了甜言蜜语了。” 白景玉的手抚-摸上她绸缎般披散在背后的乌发,像顺毛般抚了抚。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二百三十三章,纵容 温菱被他摸的还真有点舒服,带着爱意的温柔,让人格外眷念。 “殿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温菱一直都很好奇这个问题,没理由的宠爱,无底线的纵容,还有宽容。 对白景玉这个太子来说,要是都因为她的容貌,便太奇怪了。 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白景玉从小到大见到的美人不知多少。 为何白景玉对自己这么好。 白景玉放在她背上的手一顿:“要是我告诉菱儿,我在很早以前就喜欢菱儿,菱儿信不信。” 温菱摇头:“殿下这理由也太没有说服力了吧!殿下-身份尊贵,菱儿以前哪里会有机会见到殿下。” 不过白景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温菱想了半晌。 前世白景玉好像也跟自己说过一样的话,说很早之前就喜欢她。 但两人都身份差距,很早之前见都没有见过又何谈喜欢。 “是菱儿眼里没有我,所以觉得没有见过我,我可是常常见到菱儿。” 每一次的宫宴上,他的眼神始终都留意在温菱身上。 可惜温菱是家中庶女,只偶有忌讳参加宫宴,大多时,他都是从暗卫的口中,得知温菱的点点滴滴。 温菱只当他这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殿下竟然这般喜欢我呀!” “我喜欢你不奇怪”我从第一眼看到你,便喜欢上你了。 那么多的日夜,好不容易才能将她揽入怀中。 就是不知,他的菱儿何时才会喜欢上他。 “怎么不奇怪了,殿下是太子,喜欢谁,都很奇怪。”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皇族的男子,大多是没有感情的。 “菱儿为何这般说。” 温菱捧住他的脸,没有说让他不开心的话:“殿下-身份太高了,菱儿才会这么觉得的。” 白景玉勾唇:“我还以为菱儿早不把我当太子了呢!” 温菱想了想,白景玉的宠爱,是把她纵容的有些放肆。 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白景玉都不会怪她,不会舍得罚她。 “是殿下说菱儿可以恃宠生娇的。” “当然,那为何菱儿现在又在意起身份来了。” 白景玉这个逻辑听起来没毛病,实际上毛病多了,可温菱知道自己是怎么样都说不过眼前人的。 “殿下说的是,可我怕让我若是有何事做到太过,殿下又会生气,那该怎么办呀!” 白景玉宠溺的笑笑:“你昨日便做了很过分的事,我有舍得拿你怎么样了嘛!” 温菱:“······”好像是哦。 就是对她放了下冷气,吓唬了她一下,实质上的惩罚一点没有。 白景玉喜欢怀中的女子,所以舍不得她怕自己畏惧自己,他能感觉到出来。 温菱骨子里,对他就是有一种惧怕,是怎样都抹不掉的。 没有谁会喜欢心爱的女子惧怕自己。 “殿下对菱儿好,菱儿都记着呢!” “我说过,会对菱儿更好的,菱儿不用都记着,我对你菱儿好是应该的,菱儿只需要享受就好。” 温菱的心像是被羽毛扫过,又痒又麻。 “殿下这样会宠坏菱儿的。” “没关系,菱儿被我宠坏了才好。” 这样菱儿就只能待在他身边,因为没有让会受得了她的娇纵,只有自己会这般无底线的宠着她。 白景玉想着,面上神色满是温柔。 很难有人能不陷入男人这样的满是爱恋的神情中,温菱用了十足的自制力,才让自己保持理智,没有被眼前人给迷惑住。 白景玉这是要成男妲己的节奏呀! 这样俊俏的脸蛋,倒是很适合当男妲己。 “殿下以后少这样对我笑。” “为何?”白景玉似是不解的问道。 “殿下笑的太好看了,菱儿的魂都要被殿下给勾走了。” 白景玉将温菱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带,让两人可以贴在一起:“是我的魂要被菱儿勾走了才是。” 他的吻落在温菱性感的锁骨上。 “嗯”温菱这里很是敏感,所以白景玉在床上时,总喜欢这样折腾她。 亲的多了,身下的女子便会跟小奶猫似的哼哼唧唧。 弄的男人又会更加狠的折腾她。 白景玉似是觉得亲还不够,又在上面舔-舐一下。 温菱双颊绯-红,似是能滴血般:“殿下,别······” 她伸手去推男人,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已是没了力气。 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温菱清澈的眸子泪眼汪汪,白景玉的喉结滚动,突然便觉得干咳难耐。 “怎么就是这样勾-人。” 温菱嘟嘴:“殿下欺负菱儿,还说是菱儿勾-引殿下,殿下太坏了。” 白景玉将头埋在她胸口,低低的笑出声来。 他竟然还笑,温菱又气又恼。 完全不知自己刚才的模样,就跟没有攻击力的小奶猫对着人挥爪子,假装吓唬人一样。 不仅没有一点威慑力,还可爱到不行。 白景玉硬是抱着人笑了半天才停下来,温菱这下也是彻底被他给惹恼了。 “殿下就笑吧!”温菱全身力气去推男人,就是无法撼动男人半分。 每次这个时候,都是白景玉配合这温菱的力气推开,不然凭这温菱自己的那点小力气,是根本推不开人的。 很显然,白景玉没有配合温菱的打算。 温菱眼眶一下就红了:“殿下笑话我,还欺负我。” 见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白景玉又是心软又是心疼。 “是我的错,不该笑菱儿的,我跟菱儿赔不是好不好。” “不好,殿下就是假装在哄我,我才不要上殿下的当,我不理殿下了”温菱从白景玉身上起来,就往殿里跑。 温菱飞快踢掉鞋子躲上来床,白景玉跟过来时,就看见床上鼓囔囔的一小团。 他没有去掀被子,坐到床边:“菱儿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错了,是我不好惹菱儿生气了,菱儿想怎么罚我都好。” 温菱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我要殿下现在就走,我不要看见殿下。” “好那我走了”白景玉起身:“可我这一走,过几日便没人带菱儿去看热闹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宠幸 这招对温菱非常好使。 只见一只细白莹润的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把抓住男人的袍角:“那殿下还是不要走了。” “为何”白景玉忍住差点从喉间溢出的笑声:“菱儿不是想要我走吗?” 温菱不想太丢面子,但她更想去看热闹。 “殿下等带我去看完热闹了再走,走多久菱儿都不会想殿下的。” “呵”白景玉隔着被子抱住了床上的人:“小没良心的,装都不装一下子是吧!” “是殿下先对我坏的。” “好,都是我的错,可谁让菱儿这么诱-人呢!面对菱儿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温菱的小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我又不是菜。” “菱儿当然不是菜”白景玉嗓音低沉酥了人的耳朵:“菱儿是我的小心肝,小宝贝。” 温菱撇过头去不看他:“殿下真肉麻。” “只对你肉麻,我对菱儿说的可都是最真心话”白景玉爬上床,趁温菱没注意,便钻到了被子里去。 两人隔着衣衫,紧贴在一起,气息交-缠,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温菱将呼吸都放轻了,白景玉的手一点点的往温菱身上摩-挲。 最后停留在温菱的腰上。 温菱一把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不准动。” 白景玉这才老实下来没动了。 “我这么听菱儿的话,菱儿也没有什么奖励。” “没把你一脚踢下床,就是给你最大的奖励了。” “菱儿可真狠心”白景玉翻身将人压到身下:“这样菱儿就逃不掉了。” 被锦被裹住的两人,本就暧昧滚烫,白景玉还如此。 温菱一个生气,双手使劲抱住白景玉的脖颈将人往下压,然后就是一口咬在男人对耳尖。 白景玉没有反抗,温菱一滚,被子被掀开,她也骑坐到了男人身上。 白景玉笑容中带来点邪魅:“菱儿这是要做什么。” 温菱瞪他一眼,便想从他身上下来。 白景玉怎会给她这个机会,双手按住她的腿,不然她有逃离的机会。 这样的姿势,让温菱觉得很是羞-耻,白景玉却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坐起身嗅着少女身上的浅淡花香,用唇蹭着温菱白嫩的肌肤。 “喜欢被我这样抱着吗?”他调笑着,放在温菱纤腰上的手一点点往上移着。 温菱也不反抗了。 “殿下这样难得不觉得难受吗?菱儿可不会白日里就来满足殿下。” 她这话一出口,果然就见男人脸上的表情变的复杂起来,看着温菱的眼神里,还带着点怨气。 温菱得意的翘起嘴角,双手捏住白景玉的两边脸,使坏的往两边轻轻扯了扯。 “我可没有殿下那么着急。” 白景玉哼哼唧唧的抱住人:“菱儿,别这样对我,我会难受的。” 温菱怎会感受不出他起了反应,谁让这人总是无时无刻想着撩-拨自己。 “殿下还是好生修身养性吧!” “可是菱儿在我身边,我实在是没法修身养性,对菱儿的想法总是不能清白。” 温菱被他逗笑:“要不改日,我给殿下寻两本佛经来看看,这样殿下的心也能静一静。” “不要看佛经,要菱儿,只要菱儿”白景玉跟只依赖母亲的小动物:“什么都不要,只要菱儿就够了。” 温菱无奈,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胡闹了会。 温菱觉得自己是被当成猫了,被白景玉又是亲又是摸的。 快要到夏日的夜不会有太多凉意。 温菱总喜欢坐在房外的屋檐下仰头看那一轮明月,每次看着的时候。 便忍不住会想,自己跟上一世看着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月亮。 “南枝。” “主子”南枝走到她身边:“有何吩咐。” “今夜可是十五。” “是。” 温菱望着月的眼睛终于有所波动。 每年的这个时辰,太子都要宿在太子妃殿中的。 “那太子殿下,如今就是在仪鸾殿呢!”温菱的语气中带着些上扬的笑意。 “是。” 温菱往殿中走:“你去仪鸾殿中传话,就说完病了,病的很重得殿下来看才行。” 南枝秒懂温菱的意思:“奴婢这就去。” 说着她便快步往仪鸾殿去。 仪鸾殿中,温浅穿着一袭红色冰蚕丝的寝衣,衣襟处绣着的并蒂莲纹若隐若现,轻薄的面料在烛火下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泽,松散的发丝间一缕丝带若隐若现。 温浅向来注重端庄,少有这般诱-惑的打扮,而她此般的目的不言而喻。 是为了书桌变矜贵的太子殿下。 白景玉手中拿着一本兵书翻阅着,没有将半分眼神分给正朝他靠近的女子。 温浅的美不是跟温菱那般如菟丝花的柔弱,而是明艳中透露出点妩-媚。 “殿下”她身形曼妙,每一个动作都充满韵味,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白景玉却没有观赏的兴趣。 要不是顾忌这皇后,他今日也不会来此。 女人的柔荑抚上男人拿着书的那只手。 “殿下该歇息了。” 温浅双颊泛起红晕,殿下已经许久没有宠幸过她了。 不管是为了能早日怀上子嗣,还是别的,她都想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宠幸。 “太子妃若是累了便歇下吧!”白景玉抽出被温浅握住的手。 没有回应温浅的意思。 温浅咬唇,殿下夜夜宠幸温菱那个贱-人。 为何到了她这里,便如此冷淡,她到底哪里比不上温菱。 可想到白景玉这次来,是她费尽心思才求来的。 她还是主动俯身去搂住男人脖颈,往白景玉的怀里钻。 白景玉握住她的手,终于分给了她一个眼神。 只是眼神淡漠别说情-欲,就似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般。 “殿下”温浅被男人的眼神所刺痛:“你就不能疼疼臣妾吗?” “太子妃”白景玉念出这三个字的同时也是对女人的另一种警告。 让温浅注意自己的身份。 白景玉站起身,捏住了面前女人下巴,他没有收起力道,捏的温浅疼忍不住蹙眉。 “你很想孤宠幸你”白景玉的话无端便让温浅心下羞-耻。 面前男人看她的眼神。 第二百三十五章,无欲 根本就不像是看自己的妻子,没有爱意没有感情。 就连玩物都不是。 这让温浅心中无端生出一个想法,自己竟是半点都引不起男人的欲-望吗? 爱欲没有,就连情-欲也没有。 那自己在眼前这个男人眼中到底是什么,只是他的太子妃吗? 就算觉得难为情,温浅还是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诉求:“求殿下疼臣妾。” 白景玉松开握住她下巴的手。 这女人想要的可不是他的宠幸,而是一个能帮她稳固地位的孩子。 他没有兴趣宠幸温菱以外的女子。 更何况是温浅。 “太子妃日后还是注意些体统的好”白景玉拿过桌上的帕子,仔细擦拭着自己的指尖。 温浅急忙跪下:“臣妾知错,臣妾只是太想殿下了,臣妾已经好久没有同殿下亲近了,这才会一时心急。” “这东宫的事务,还不够太子妃管吗?”白景玉重新坐下。 正要说让温浅退下。 外面便传来元禄的通禀:“殿下,昭化殿来人,说是侧妃病了,请太子殿下过去看看。” 南枝本是被仪鸾殿的宫人拦在外面不让进的,还好被元禄看到。 元禄分的清太子妃跟侧妃,到底谁在太子殿下那份量重,问清楚事情后,也不敢耽搁。 白景玉起身没有犹豫就要往殿外走,温浅一把拽住男人对袍角。 今日是十五,就连皇上都是宿在皇后宫中的,太子殿下要是就这么丢下她走了。 明日她必定会成为宫中人的笑话。 “殿下,侧妃病重理应请太医,为何要让殿下前去。” 这话明摆着就是说温菱在装病。 白景玉不在乎他的菱儿是不是在装病,他都是想要陪着菱儿的。 白景玉没有理会她,殿门被推开。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温浅眼中的伤痛,逐渐转为怨恨。 她起身推翻了殿中桌椅,摆件被她砸摔了满地。 “贱-人,贱-人···”温浅嘴里辱骂着,手上动作不停。 宫女太监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算被摆件砸到都也不敢出声。 这场砸摔不知持续了多久,满地的狼藉中,温浅坐到了地上,她眼里含-着泪。 云嬷嬷从殿外走入,遣退了殿中的宫人。 “娘娘”云嬷嬷为温浅披上衣衫。 “殿下怎能对我如此狠心”温浅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如今她没有殿下的宠爱,这身子又不能受-孕。 彻骨的冷意涌上心头,温浅能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太子妃之位越发的不稳当了。 摇摇欲坠的,似是她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到地上。 “娘娘莫要伤心,今日之事是温菱在作怪,皇后娘娘最是瞧不上温菱这种争宠的手段,明日娘娘去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定会出手的”云嬷嬷安抚这温浅的情绪。 温浅擦去脸上的泪水,算计重新覆上她的脸。 白景玉刚走入寝殿中,便被一个柔软的身子扑了个满怀。 他一把抱住人,笑道:“菱儿不是病了吗?怎么还这么精力充沛。” 温菱的双腿缠在男人对腰上,软下声音撒娇:“菱儿得的是相思病,一见到殿下就好了。” “菱儿会这么想我”白景玉抱着人走到床边。 “以后不穿鞋袜,不准下地,着凉了怎么办”他边说边为温菱盖上被子。 温菱坐到白景玉腿上:“殿下抱着菱儿,菱儿就不冷了,殿下快抱抱菱儿。” 白景玉眼中满是对怀中人的宠溺,他紧抱住温菱:“菱儿得到还真是相思病呀!一日不见就得了相思病,要是多几日不见,菱儿可怎么办。” “那菱儿便要死掉了,菱儿可不能没有殿下”温菱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所以殿下得日日陪着菱儿才行,菱儿不喜欢殿下殿下去陪别人。” 其实只是不喜欢白景玉去温浅殿中。 白景玉是太子,宠幸妃嫔是理所当然,要是温菱当真建议,怕是得把自己累死。 听温菱这么说,不管是真是假,白景玉都是高兴的。 这说明他的菱儿在乎他。 他怎么不开心。 “菱儿会为我吃醋吗?”白景玉亲吻了下温菱的脸颊。 “殿下舍得让菱儿吃醋吗?” 温菱被宠爱的有恃无恐,说的也的确是实话。 白景玉舍不得,他更没兴趣跟除了菱儿外了其她女子怎样。 但他的菱儿却总是让他吃醋。 有时候真是恨不得将菱儿绑在自己身边,用链子锁住,藏在一间用金子,玉器,还有无数宝物装饰的房间里。 这样菱儿都眼里就只会有他一个人了。 不过这也只能是想想,要是真把菱儿给关起来,菱儿定会讨厌他的。 他不想要菱儿讨厌。 “不舍得,菱儿是我的宝贝。” “殿下会不会有很多宝贝”温菱用鼻尖蹭蹭他的鼻尖。 “不会,菱儿是需要血来滋养的宝贝,有菱儿一个便足够了。” “殿下说的我好像是什么好难养的人一般。” 本就很难养,得用尽他的所有去浇灌这朵被他捧在心尖的娇花,才能得到一点菱儿的喜欢。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在难养也养的起,只有我养的起。” 温菱被他逗笑:“殿下是太子,什么花殿下养不起。” “我可是只想养菱儿这一朵花。” 温菱只当他在玩笑,她抱着人不瞒道:“殿下还是快些去沐浴吧!我不喜欢殿下-身上沾着仪鸾殿中的味道。” 她说不喜欢,白景玉便依她。 “你不喜欢,日后我便少去。” 温菱嘟嘴:“可是她是太子妃娘娘,殿下是太子,殿下总是要去的,菱儿也不好为难殿下的。” 她嘴上说着不想让白景玉为难,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很显然是白景玉刚才的话取悦到了她。 白景玉真是爱急了她这得意的小模样,又抱着人亲了亲,这才起身去了浴池。 “菱儿不一起去吗?” 温菱用锦被将自己裹住:“菱儿已经沐浴过了,还是殿下自己去吧!” 她知道白景玉会有这一出,所以早便做好了准备。 在浴池里被白景玉缠上。 第二百三十六章,新花替旧花 可是件很耗费体力的事。 白景玉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好吧!反正你今夜都是我的。” 一-夜的缠-绵让温菱精疲力尽,再醒来时,白景玉已经下朝回来了。 “菱儿要再睡会吗?” 温菱将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哼唧这回应,显然是累坏了。 白景玉宠溺的笑着,在被子上轻轻拍了拍:“睡吧!” 温菱没搭理他。 昭华殿的温馨,跟凤仪宫的情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皇后看着下首跪在地上哭泣抹泪的温浅,按了按头疼的太阳穴。 温浅嫁入东宫多年,从来都是识得大体很得苏皇后喜欢,这还是第一次这般在苏皇后面前诉苦。 “昨夜之事本宫也听闻一二,这侧妃的确不知体统”苏皇后瞧不上用计谋博得宠爱的女子。 但在皇宫中待的久了,见的也便多了。 其实不管是什么计谋,看的还是男子愿不愿意偏袒向你。 苏皇后虽不算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但白景玉身为太子,怎会连女子之间这样的小伎俩都看不透。 只能说白景玉喜爱温菱,就算知道这是小伎俩也愿意惯着。 这才是让苏皇后担忧的地方。 “可殿下宠爱侧妃,儿臣身为太子妃平日里都要避让这她,却不知为何温妹妹竟然这般不给我面子,昨夜之事当真是让儿臣成了个笑话,儿臣这个太子妃也是太子殿下的颜面呀!” 温浅说话很知避重就轻,拿捏分寸。 皇上对后宫妃嫔一向雨露均沾,就算有宠爱的,也不会像是白景玉这般,连着半年都只宠幸一个妃嫔。 实属太过。 苏皇后看出温浅此次前来是为何。 她不是没有劝过白景玉,她就算是太子生母,中宫皇后。 太子终究是太子,她说教太多,怕会被怀疑要插手前朝之事。 “东宫的事务本宫不好插手,太子宠爱侧妃也确实太过,但你还是东宫的太子妃,侧妃行事不妥,你也要多加管束才是。” 温浅擦去眼角泪水:“儿臣怎敢管束,殿下将侧妃当成宝一样护着,之前她屡次做出出格之事,甚至是跟有孕的妃嫔动手,儿臣想要出手惩戒,殿下因为此事对儿臣很是不瞒。” “当真如此”苏皇后半信半疑。 这些事情她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宫中传言还是不能全信。 她也不是没有将白景玉,温菱传到凤仪宫中说此事。 白景玉的态度,确实是偏袒温菱居多。 苏皇后还从未见白景玉这么喜欢一个女子,也不想因为温菱,而疏离了母子关系。 便没有再管。 苏皇后上次亲眼见到温菱跟温浅动手,不管其中内情如何,温菱都是刺伤了温浅这个太子妃的。 这次温浅前来,也不是指望着苏皇后为她出头。 她知晓苏皇后的性子,她不过是想通过苏皇后的劝说,让殿下能够不要独宠温菱一人。 至少能给她旁人一个侍寝的机会。 “儿臣绝不敢夸大其词,殿下这般宠幸温菱,儿臣也是担忧殿下若是不雨露均沾,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 温浅后面得一句话说到了苏皇后的心坎里去。 东宫妃嫔不算少,有孕的却只有耶时娅一人,本来有孕的徐良娣滑胎也跟温菱多少有点关系。 皇家最为重视子嗣,温菱受宠这般久,肚子竟是一点都不见有动静。 苏皇后心中虽被温浅的话触动,面上却没有多做表示。 她要是显然听信了温浅的话,便一定要出手去处理此事。 这种事,还是不能放在明面上。 “太子想要宠爱谁,不是谁能强迫的了的,不过本宫知道这段时间你也是受委屈了”苏皇后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上前去搀扶这跪在地上的温浅起身。 温浅被扶着坐到苏皇后身旁。 苏皇后心疼的拍了拍温浅的手背:“本宫也是从你这个时候过来的,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太子宠爱再多的女子,多宠爱一个女子,你永远都是太子的正妻,太子妃也只能有你一个,只要你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其余人在怎样得宠,不过都是妾室。” 温浅怎会不懂这个道理,百年后,她是唯一能跟太子殿下合葬在一处的女子。 跟东宫其他的妃嫔相比,她是尊贵的,是太子妃。 可温菱何尝不是不同的呢!她得到了其她女子都没有得到了殿下独一份的偏爱。 而太子妃这个身份,也注定了,就连争宠她都不能跟其她妃嫔一般。 她必须是端庄得体的。 “儿臣明白。” 苏皇后心中叹息一声。 这后宫多少女子,都是伴着孤独度过一个个寂静的夜,睁开眼身边空空荡荡。 只有一室的珠光宝气为伴,就算是荣华,也是冰凉的。 “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得明白这个道理。” 苏皇后看着温浅不免吐露真心:“再美的女子也总有老去的一日,容颜老去,就算曾经在怎样得宠也都是过去事,可你的位子是永远不会老的。” 苏皇后说的正是温浅一直以来的想法。 是人便避免不了年老色衰,恩宠不再。 新花替代旧花。 温菱现在被太子殿下捧在手心里呵护,等花瓣都枯萎了,就算殿下心里还有她,也定是会去寻找新的,娇-艳的花。 “多谢母后提点,是儿臣狭隘了”温浅眉头舒展。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苏皇后面容柔和。 她跟温浅说了不少话,留着温浅在此一同用过午膳后,温浅这才告退离开。 人走后,贴身伺-候苏皇后的嬷嬷这才说话:“太子妃此次前来,是有意让娘娘出生。” 苏皇后一手撑头嘴角笑意不明:“本宫怎会看不出来,这宫中的女子不都是这么过去的吗?先帝在时也曾经宠爱一嫔妃,后宫三千粉黛都黯然失色,不过这独宠也只有一年有余。” “娘娘说的是。” 苏皇后闭上眼,似是感叹般道:“太子妃还年轻,才会有嫉妒,看不明白。” 不管是太子,还是帝王,对妃嫔的宠爱不过都是有时间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婢子所生 就像御花园里的花一般,花期有长有短,总有凋谢的时候,又何必着急呢! 温浅从凤仪宫中回来,刚一入东宫,就跟温菱碰了个正着。 要说两人是正巧碰到,倒不如说,是温菱特意在此,来看温浅的笑话。 这么好能奚落温浅的机会,怎好错过。 “姐姐”温菱没有行礼,径直便朝着温浅走来。 “妹妹这是出来散心”温浅面色如往常般。 温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上下打量了温浅两眼:“姐姐这是刚从凤仪宫中回来吗?可是去见了皇后娘娘。” “闲来无事,便去凤仪宫中跟母后谈心”温浅并不想跟温菱多做交谈:“妹妹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姐姐别急呀!”温菱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绕着温浅转悠了一圈:“姐姐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跟皇后娘娘告状去了吧!” 温菱此话一出,别说温浅,云嬷嬷先憋不住了:“侧妃这是哪里的话,难不成太子妃就不能去凤仪宫跟皇后娘娘谈心了吗?” “啪!”温菱冷下脸,毫不客气的给了云嬷嬷一巴掌。 云嬷嬷的一张老脸被打的偏过去。 她是温浅的奶娘,就算是温浅这个主子对她态度也是温和,没想到温菱竟会不问原由便出生。 温菱这一巴掌打的极重,手都有点麻:“我在跟太子妃说话,哪有你这个奴才插嘴的份。” “放肆”温浅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和善了。 云嬷嬷是她的贴身嬷嬷,温菱打了云嬷嬷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本宫的奴才,何时轮的上你教训了。” “奴才就是奴才有何教训不得”温菱眼神挑衅的着看她:“难不成教训奴才还得挑个好日子,我劝姐姐还是不要将这种不知尊卑礼数的奴才放在身边,主子说话,她也配插嘴。” 温菱从来没有对地下的宫人动过手,就算是宫人犯错,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大错,她便不会在意。 可温浅身边的这个云嬷嬷。 温菱可没有忘记,前世就是这个老奴才,在温浅面前出谋划策,亲手将她的孩子从她身边抱走。 云嬷嬷的半边脸很快便肿了起来,温菱觉得好笑:“姐姐,我这也是在为你着想,云嬷嬷都一把年纪了,放在身边实在是不合适,瞧瞧这一巴掌下去脸就成这样了,跟个老妖怪一样,我真怕她会吓着姐姐。” 云嬷嬷的脸青白交加,很是精彩,活到她这个岁数已经没有什么能动气了,在宫中更是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可温菱硬是气的云嬷嬷的头脑一阵发晕。 “你···”温浅双眸危险的眯起:“要说不知规矩,妹妹才应当学会谨言慎行才是,就见到本宫何时行过礼,出言不逊规矩何在。” 温菱不解的歪头,眼神很是无辜:“妾身见到太子殿下也是无需行礼的,对姐姐又多此一举,姐姐要是有问题,可以去找太子殿下呀!正要妾身也想问问殿下,这以下犯上的狗奴才该如何处置的好。” 温菱一遇到事便搬出太子殿下来吓唬温浅,偏偏温浅还不能说什么。 因为要是事情要是真闹到殿下那去了,无疑殿下定是会偏袒温菱的。 说不定就算温菱说要处死云嬷嬷,殿下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妹妹总拿殿下说事,可莫要污了殿下的名声。” 白景玉巴不得她顶着太子的名头狐假虎威呢!怎可能说她。 温菱想着。 “姐姐便不要管的这样宽了,殿下心疼我自然不会惩罚,倒是姐姐”温菱绕到温浅面前,笑的那样纯真,说出的话却能气死人:“去凤仪宫中哭诉一场,却没人心疼,妹妹都提姐姐觉得委屈呢!” 温浅胸口剧烈起伏,本能的抬手就要往温菱脸上打去。 温菱不闪不避,温浅的手机那么蹲在半空,不敢扇下去。 她要是这一巴掌真的打下去, 后果是怎样的可想而知。 “姐姐要打我吗?我做错什么了,姐姐便要打我”温菱一把抓住温浅还抬着的手。 她握住温浅手腕的力道很重。 温浅挣扎的想要甩开温菱的手,温菱却像是一根毒蛇般,死死缠住了她的手腕。 让她怎么都挣脱不掉。 “姐姐为什么要打我,我说的话惹姐姐生气了吗?”她每说一句,动作便加重一分。 直到温浅疼的皱起眉头,温菱这才满意。 她这双手在温府时,做了不知多少重活,温浅是从小娇养长大的丞相府嫡小姐,受的住才怪。 温菱放手时,温浅的手腕上都留下了一圈青色的手指印。 温浅到吸一口凉气。 “是我力气太大了,弄疼姐姐的吧!”温菱笑的开心。 温浅狠狠的瞪向面前人,眼神阴毒,是让人后背发凉的程度。 这样的眼神,温菱不是第一次见了。 她能逼的温浅维持不住自己的伪装,看来温浅这次是真的被她气狠了。 “姐姐的眼神真可怕,你为何讨厌我”温菱抬手跟逗小狗一般,拨了拨温浅的秀发。 前世她对温浅言听计从,在被她折磨时,她便总会问温浅这个问题。 你为何这般讨厌我。 后宫那般多的妃嫔,徐良娣,包括耶时娅···前世都是温浅借着她的手铲除的。 没有她,白景玉也不会放任温浅在东宫作威作福,毒害妃嫔甚至他的子嗣。 因为温浅比谁都清楚,只要有温菱求情,不管她做到怎样过分,白景玉都不会过问。 这些事情明面上都是温菱所为,要是罚也是罚温菱,可白景玉怎么舍得罚温菱。 就连多说一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都是舍不得的。 这便是温浅仇恨的温菱的原因。 就算是现在,温浅耶清楚的明白,太子殿下对温菱的溺爱,是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 永远不可能。 可为何温菱就可以。 她不过是婢子所生的贱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是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吗?下-贱的东西”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第二百三十八章,杖责云嬷嬷 还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姐姐总喜欢这么说我”温菱嘟嘴,好似是委屈,眸中却带着盈盈笑意。 “不过妹妹还是不跟姐姐计较了,不然姐姐又得去凤仪宫跟皇后娘娘告状了。” 她表现的这般淡然,温浅就像是吃了屎般,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 温菱眼神转向云嬷嬷:“至于这个奴才,姐姐还是得给我个交代的好。” “什么交代”温浅没有退让:“妹妹动手打了我的人,还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就是想让姐姐给个交代”温菱唇边笑容加深:“妹妹一片好心,姐姐莫不是不领情。” 温菱没有让步的意思,温浅只得退让:“云嬷嬷是我身边的宫人,犯了错,还是我亲自处置的好。” 温浅这明显是要跟温菱打太极,自己处置,不就是跟没处置一样。 “那便就在此处,让妹妹看看姐姐是如何处置犯错的宫人的吧!”温菱后退一步,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温浅。 大有温浅不动手,她就不走的意图。 温浅没有动,跟温菱陷入了无声的对峙。 云嬷嬷不想看到主子为难,跪下向温菱扣手磕头:“是老奴不知尊卑,惹得侧妃动怒,还请侧妃责罚。” “好,看来姐姐的奴才比姐姐要识时务的多”温菱抬手:“就在此处,杖责三十。” 就在此处,来来往往这么多的宫女太监,再者三十-大板下去,云嬷嬷这把老骨头,怎受的住,就算侥幸不死,也定是会落下残疾。 残疾了的奴才,只能被送出宫去。 温菱这不仅是要断了温浅的臂膀,还是要当众羞辱温浅这个太子妃。 很快便有两个小太监将行刑用的棍子拿了过来,木制的棍子又黑又长,结结实实一棍子下去,云嬷嬷就得没了半条命。 温浅拦在了云嬷嬷面前,怒喝:“本宫看你们谁敢。” 温浅是太子妃,小太监自然说是不敢在动。 “姐姐我这是在帮你教训奴才,要若是在阻拦,我这个当妹妹可是要不高兴的”说着她的手抚-摸上腰间的龙纹玉佩。 温浅狠狠的望着面前的温菱,知道若是温菱搬出太子殿下,她也是拦不住的。 可云嬷嬷跟自己这么多年,是她的亲信,今日就这么死在这。 她说什么也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这般属实太过。” “对付这样以下犯上的狗奴才,怎样也不算过”温菱冷笑一声:“姐姐若是在阻拦,可别怪我不给姐姐留面子。” 温菱本就没打算给温浅留面子,她正要吩咐人将温浅拽开,一道清灵的女声便在她身后响起:“参见太子妃娘娘,参见侧妃。” 她就在温菱身后,温菱的目光很快便转到了她身上:“苏昭仪免礼吧!” “谢侧妃”苏月站起身,她垂着头,没有特意去看眼前的一幕。 “方才听有奴才惹到侧妃了,不知所为何事。” 对于苏月的开口,温菱有些意外,这可不是仙女的性子。 从苏月皎月般的面庞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温菱还是回了她的话:“太子妃娘娘的奴才以下犯上对我出言不逊,我想杖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可太子妃娘娘似乎对我的这个决定不是很满意。” “奴才以下犯上必得重罚。” 温菱眸中有了笑意:“既然昭仪也觉得要重罚,就证明我的坚定没错了。” 苏月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云嬷嬷道:“云嬷嬷跟在太子妃娘娘身边多年,年纪不少,只怕侧妃这三十-大板还没打完,人就已经没了气息,只能对着一具尸体继续责罚。” 她这话说的很有意思,似乎两边都帮了,又两边都没帮。 苏月从来不是个会掺和进这些事里的人,温菱看出她的意图。 指尖在唇上点了点:“昭仪这话说的不无道理,那以昭仪之见应当如何处置的好。” "侧妃大度,妾身不敢妄言。" 这是在给她戴高帽子,温菱一般是不吃这套的。 不过如果给她戴高帽子的人是苏月,她还是能考虑带上去的。 温菱一笑:“好,你竟然都这么说了,我再不大度,岂不是显得我很不近人情。” 她眼神重新放到温浅身上:“那便杖责十五。” 杖责十五,云嬷嬷至少还能保全一条性命。 “姐姐若是再拦,妹妹可就不稀罕当这个大度的人了。” 温浅眸光微闪,还是让开了身子,站到了一边。 温菱这才满意:“动手啊!” “是。” 棍子搭在皮肉上的声音听着便瘆人,云嬷嬷连叫痛的机会都没有,才两棍子下去,人便疼晕了过去。 杖责可不会因为她晕过去而结束,人被打的疼醒,又晕过去。 有温菱在一旁,杖责的人不敢手下留情,打到第十下的时候,云嬷嬷便已经奄奄一息。 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 杖责最恨的便是,不见血,其实内里骨头断了,内脏受伤,这才是最难受的。 苏月有一句话说的还真没错,要是真让云嬷嬷挨过三十下。 人怕是顶多撑到二十五下,就会断气。 等十五下打完,温菱这才悠哉悠哉的瞥了温浅一眼。 温浅是个很能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已成定局的事情,她表露出来的愤怒,反而会让敌人看笑话。 可她表面越是平静,就证明这人的内心,越是不平静。 温菱离开后,苏月也没有多留,跟着温菱后面往回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温菱这才回头看向身后的冷美人:“今日园中的花开的确实不错,只是我没想到苏昭仪会有兴致前来赏花。” 苏月微微垂着头,没有正视温菱:“妾身也没想到,侧妃会听妾身说话。” 她本只是听了姑母的话,帮衬太子妃一二,再说温菱要是将温浅的贴身嬷嬷给打死了。 对温菱自己来说也不是件好事。 不仅会让温菱跟温浅这个太子妃的仇恨加深,温菱也坐实了恶毒跋扈的名声。 苏月不知道的是,她所想的这两点,温菱根本不在乎。 第二百三十九章,好奇 温菱之所以愿意放云嬷嬷一条命,不过是因为说话的那个人是苏月。 她跟温浅的仇,本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除掉云嬷嬷,对温浅来说定是有所损失的。 不过仅此一遭,云嬷嬷也算是废了。 “谁让苏昭仪是个美人呢!我一看见你,就心情好”温菱控制住想在面前人脸上摸一把的冲动。 怕自己的手会被,苏月脸上的清冷给冻住。 苏月见过她的人,很多都夸赞过她的容貌,但似温菱这般直接的,还是第一次。 她却能听出,温菱这话并不是表面的,而是真心的赞美。 “多谢侧妃。” “我说的是真心话”温菱对着苏月时,总有点不好意思。 可能是苏月那一身仙女下凡的气质吧! 苏月抿了抿唇,主动提议道:“不知侧妃可有兴致一同赏景。” 温菱对赏景没兴趣,不过难得有个人,温菱愿意一起走走的。 苏月不是个多话的人,温菱说她便答,跟她待在一起,也挺舒服的。 到了午膳时,温菱才从百花园中回到殿中。 “去哪了”白景玉合上手上的奏折,起身走到温菱身旁。 “到处走了走”温菱躺到贵妃榻上,伸出一只手拉住面前的男人的手:“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没来多久,想陪你一同用午膳”白景玉顺势躺倒她身旁。 温菱往他怀里钻:“菱儿刚才出去遇到太子妃了。” “嗯”白景玉抱住她:“怎么了,她惹到你了。” “那倒是没有,菱儿说了她几句,还罚了她身边的奴才,把她给气的不轻”温菱想到方才的事,还是想笑:“就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一个老奴才,菱儿本是想杖责三十,直接将人打死算了,可苏昭仪突然来了,说三十杖还没打完,人说不定就已经死了,我想想也是便只让人打了十五杖。” 白景玉喜欢温菱跟他分享自己做的事,笑道:“菱儿怎的这般给苏昭仪面子。” 从在御花园中温菱第一次见苏月他便发现了,温菱对苏月有点不一样。 “你第一次见她时,往我身后躲,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她呢!” 温菱摸-摸鼻尖,哪里是她不喜欢苏月,分明是苏月不喜她。 “面对苏昭仪那般的冰山美人,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的,菱儿有时候是被苏昭仪身上的冷气给冻着了,这才会躲着的。” “呵,冻着了”白景玉被她的这个形容给逗笑:“只是如此。” 当然不是,温菱垂眸。 还因为苏月是她被温浅关起来时候,唯一一个帮过她的人,虽然只有一个肉包子。 却也值得,温菱记住一辈子。 “还能因为什么,殿下怎么问题这么多”温菱的手放在白景玉的唇-瓣上摩-挲了会。 白景玉张嘴,就要去含她的手指,被温菱给躲了过去。 “殿下怎么总想占菱儿的便宜。” “就喜欢占你便宜”白景玉抱紧怀中人,一口咬在温菱的颈侧。 他咬的很轻,脖颈上留下一个红痕,还有一圈浅浅很快便会淡去的牙印。 白景玉舔-舐过那个红痕,真想在这上面留下一个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印迹,可是这样菱儿会疼的吧! 他可舍不得菱儿疼。 温菱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下,白景玉没有躲,反而偏头在她手上吻了吻:“菱儿要打我吗?” 他眼神中带上些许迷离,似是享受。 温菱受不了他这样:“殿下不会是喜欢青-楼里的那些玩意吧!” 温远折磨那些侍女的有些手段,便是青-楼中用的。 温菱便也了解上一些。 白景玉没有因为温菱将他跟青-楼混为一谈而生气,他眼神带上好奇看向她:“什么玩意。” “就是”温菱笑容意味深长:“用红绳子捆绑住手脚,然后······” 她没有往后说,眼神便已经说明的一切。 温菱本以为,白景玉听到这些会觉得嫌恶,没想到白景玉不仅没有,好似还很感兴趣:“菱儿要不要跟我试试。” 这种闺房之乐并不稀奇,只是放在白景玉这个太子身上,就算是要天大的胆子也没人敢。 “这种玩意用也是用在菱儿身上,殿下是万金之躯,菱儿才不要呢!”温菱撇嘴。 白景玉还挺会玩的,就像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子,接触到新事物的兴奇。 “菱儿想的话,我也可以配合菱儿的。” 温菱心道,就算你配合了我也不敢呀! 只是不知为何,想到白景玉那有力的身躯,排列整齐的腹肌,手感也是让人爱不释手。 白景玉就算自小习武,可也是被皇室培养出来的太子殿下。 想要那样的身子,被捆上红绳。 是真能让人一辈子都难忘。 不过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白景玉在宠她,也是太子,这种事情也是有损玉-体的。 “殿下万金之躯,受不得半点损害,还是算了吧有!殿下听听就算了”温菱哄着白景玉。 都有点后悔提此事了。 白景玉见她一言难尽的小表情,也没再说话,心里却是暗暗记下此事。 “菱儿不是胆子一向很大的吗?” “菱儿的胆子可小了,都是有殿下在背后撑腰,菱儿这才敢狐假虎威的”温菱握住白景玉的手:“要是没有殿下,菱儿可嚣张不起来。” 白景玉在她唇上亲了下:“今天嘴这么甜,吃了蜜了。” “我对殿下向来只说实话。” 白景玉逗了她几句,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的提议,让温菱突然乖的不行。 “殿下该用膳了”温菱将白景玉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了下去。 白景玉将她扶起身。 午膳摆了满桌,御膳房做出的膳食,都是和主子口味,样式不同的。 温菱摸-摸自己鼓起一点点小肚子,白景玉没再往她碗里夹菜。 温菱胃口小,一般吃这么多就差不多是吃饱了。 “菱儿吃饱了没有”白景玉伸手过去给她揉肚子。 温菱习惯了他的伺-候:“饱了饱了,都吃撑了殿下没有感觉到吗?” 白景玉揉的她很舒服,跟只慵懒的小猫一般。 第二百四十章,簪花 "我摸着菱儿的肚子还没有鼓起来。" “鼓起来了呀!”温菱接过宫人端来的茶水漱口。 “菱儿还是太瘦了。” 温菱瞪他一眼:“殿下好好揉,不准说话。” 一旁伺-候的宫人都低着头,听多了温侧妃平日里是怎样跟太子殿下相处的。 但还是没法适应,妃嫔敢对殿下说话这般大胆无礼,语气可以说是命令了。 太子殿下却不见生气,反倒是很乐在其中。 温菱觉得被他揉的差不多了,便将他的手扒拉开:“好了,菱儿先去院中坐坐。” 白景玉不舍得收回手,温菱的小肚子虽然没有多少肉,手感却是软软的,让人爱不释手。 他起身跟着温菱往外走。 温菱走近花坛,闻着沁人心脾的花香,百无聊赖。 “菱儿是觉得无聊吗?”白景玉从背后抱住她。 “有点”温菱的手指抚-弄着娇-嫩的花瓣:“殿下给菱儿找点乐子瞧瞧吧!” “答应你的,我都记着在,等时候到了便带菱儿去看。” 温菱摘下一朵粉白色的小花,转身别在白景玉耳上。 “簪花的少年郎,殿下这样还挺好看,要不菱儿给殿下编一个花环。” 白景玉没有拒绝:“菱儿要编个什么样的。” “很好看的,殿下带着肯定好看”温菱牵住白景玉的手,往花丛里走。 白景玉戴上花环肯定好看,她用来编花环的都是最鲜艳的花。 “殿下底子好,皮肤白,戴上以后肯定好看。” 白景玉陪她一起坐在了草坪上,见她开心,嘴角也跟着翘起:“菱儿的手真巧。” “殿下就知道夸我”温菱做这个花环很是用心,但也没用多长时间。 他将花环戴到白景玉头上。 俊美的太子殿下,配什么都是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殿下这样,比菱儿都要娇-艳。” 白景玉的唇色嫣红,看着面前女子都眼神分外温柔。 “菱儿这是在夸我吗?” “自然是在夸殿下”温菱欣赏这自己的杰作:“殿下这样,好像菱儿以前看到的状元郎。” 大越朝高状元的才子,都会带簪花游街,温菱曾去凑过热闹,看见过一次。 白景玉一挑眉:“菱儿见过。” “见过呀!”温菱没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 白景玉深邃的双眸微眯,精致的俊脸凑近温菱:“那菱儿觉得,是我好看,还是那状元好看。” 温菱一怔,没想到白景玉竟会问她这个问题。 她都快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上街凑的热闹,让她对比,该怎么比。 不过先夸是肯定没错的。 “肯定是殿下好看,殿下何等容颜,气质谁人能比,只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眼了”面对这白景玉,她夸的格外自然。 因为白景玉的确是如此人。 “真的”白景玉半信半疑道:“菱儿莫不是匡我的吧!” “自然是真”温菱双手捧住面前人的脸,左右各来一个亲亲:“菱儿恨不得把眼睛长在殿下-身上。” 白景玉眸中笑意直达眼底,漆黑的眼带上碎星的微光。 “再来一下”他抬了抬下巴。 温菱会意,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怎么样,殿下该相信菱儿了吧!” “嗯”白景玉双手揽住人,将脸往温菱脖颈埋:“不过菱儿日后还是少看别人,只准看我。” 温菱无奈:“好,我光是看殿下就够了,菱儿一日看不到殿下,浑身不自在。” “噗呲”白景玉被她逗笑,明明知道她这是在哄自己,但还是好高兴。 “这便好。” 他的怀抱都带上花香。 “不如我给殿下画幅画吧!”温菱也是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便说了出来。 “菱儿今日兴致这么高呀!平日里让菱儿给我画幅画,菱儿不是不愿吗?” “我这不是觉得,我画技还不到家吗?得在跟殿下好好学学,才能给殿下作画。” 白景玉从她颈间抬起头:“菱儿想在哪画。” “就在这”温菱吩咐人拿纸笔来。 这的景色很衬白景玉。 “殿下随意坐着就好”温菱走到桌前,手拿毛笔,沾上颜料。 白景玉本身就是道赏心悦目的风景,怎么画都是好看的。 温菱画技并不出众,只能画个七分相似。 算是给白景玉这个师傅丢人了。 温菱拿起画给白景玉看:“殿下怎么样。” “好看”白景玉真心夸赞道:“菱儿怎的画的这般好······” 温菱被他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白景玉见到的,名家画作不知多少,她这样的画工哪里入的了太子殿下的眼。 可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在白景玉眼里,只要是经过温菱的手,怎样都是好的,千金难求。 “这画菱儿可以送给我吗?” “本就是要送给殿下的,殿下喜欢就好。” “喜欢”白景玉将下巴放到温菱肩上:“要是菱儿能多给我画几幅便更好了。” “殿下可以找宫中的画师画像呀!” “不要”白景玉摇头:“我就要菱儿画的,不要别人的。” 他总是这般,温菱都习惯了。 “那殿下可是要等很久的。” “等再久也没关系”白景玉贴吻上怀中人的脸颊。 温菱没有躲开任由他吻着。 白景玉想要多陪陪温菱,奈何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 温菱早便习惯了,只是这夜,白景玉回来的格外晚。 温菱在床上都睡的正熟,便感觉一人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要不是她对白景玉的气息太过熟悉,都要以为是进贼了。 外面的天已是后半夜了,再过两个时辰便要到上朝的时间。 “殿下没休息吗?” 她本以为白景玉是睡在泓德殿了。 “想抱着菱儿睡,不然睡不着”他一把将人搂入怀中。 温菱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抬手摸上男人微凉的脸颊。 心里忍不住的心疼:“殿下快睡吧!一会该上朝了。” “嗯”只有在温菱身边,白景玉才会将自己疲惫的一面表现出来。 感受着怀中人柔软的身躯,男人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 温菱知道他很累,没有去打搅他,也跟着闭上眼。 第二百四十一章,事物繁忙 两人都呼吸都渐渐平稳。 早膳过后,温菱就想拉着白景玉睡午觉,一想到白景玉昨夜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温菱就格外担忧他的身子。 “殿下还是睡会吧!” “等把奏折批了,我在陪菱儿一起休息如何。” 温菱嘟嘴,看了眼堆的跟小山一般高的奏折:“这得批到什么时候才能批完呢!殿下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殿下都休息,要是病了,就跟没法好生处理公务了。” 白景玉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我知道菱儿是担心我。” 他处理朝政多年,身体早就感受不到疲惫了,事情没处理好,他便不想休息。 只是有了温菱陪着他,想着抱着菱儿软软的身子入睡,他总想要能多出空闲的时间陪陪温菱。 “可殿下一点都不担忧自己。” 白景玉面上看不出疲态来,可眼下淡淡的黑眼圈还是出卖了他。 温菱勉强忍住没有在劝:“我在这陪着殿下,殿下快点批。” “这事可急不来”白景玉将人拉到腿上坐下:“平时让你陪我批奏折,你总说要出去玩,现在便不想出去玩了。” “不想”温菱靠上他的肩:“想陪着殿下,外面哪里有殿下-身边好。” “菱儿这般贴心,我倒是有点不适应了。” “哼”温菱娇嗔道:“殿下说的好像菱儿以前不心疼殿下一样。”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白景玉拿下巴在温菱发顶蹭蹭。 温菱被白景玉抱在怀里,很安静没有出声打搅白景玉。 只是眼神时不时往奏折上飘。 并非好奇,单纯是无聊。 偶尔还是能看到几个熟悉的字眼,还有名字。 温菱没有多看。 前朝之事与她无关。 就算白景玉不建议她掺和这些事,她也懒得往自己身上揽事。 前世便是她想要帮衬温家,可没少做在白景玉耳边吹枕边风,要不就是偷看白景玉的奏折。 传消息给温家。 现在想来,她当是做到那么明显,白景玉完全就是在惯着她。 既没有拆穿她,还时不时的配合她。 小山般的奏折,看上几个时辰也只下去了一半。 白景玉放下御笔,将怀中昏昏欲睡的人抱上-床榻,自己也脱了鞋躺上去。 “殿下”温菱软乎乎的往男人怀里钻。 “嗯,快睡吧!” “殿下也快睡”温菱睁开迷蒙的眼:“殿下能睡多久呀!” “半个时辰”白景玉轻轻拍着她的背。 “殿下最近怎么这么忙。” "处理的事多了,等过几日便会轻松些。" “殿下是太子,是不是从小就要比别的皇子殿下要累呀!” 太子是未来的储君,更何况白景玉从出生起便被封为太子,这也意味这白景玉必须在任何时间,任何事情都做到出类拔萃。 “算是吧!习惯便好。” 他说的轻描淡写,用短短一句话,便概括了那么多年的疲惫,还有麻木。 身份带给他的荣耀,是需要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担的起的。 只要有一点不好,得到的便是父皇母后失望的眼神,还有那些兄弟的议论。 他们不敢在他面前奚落,因为他是太子,是父皇最宠爱最为看重的嫡子。 便只敢在背后议论。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手段凌厉,他们便连议论都不敢了。 “殿下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白景玉想说习惯就好,但看着面前人,他点头道:“从小就很无聊,不过我小时候遇到过一个人,他算是我唯一的朋友。” 虽然两人也只说笑了一个多时辰。 却让他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滋味,被人关心,还有快乐。 在那些对他或是毕恭毕敬,或是寄予厚望的人里,这样一个活泼如太阳般的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让他原本冰封的心,都被暖光照的渐渐开始融化。 白景玉说朋友,温菱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苏时安。 “殿下说的可是苏公子。” “不是,是我在冬日里遇见的一个朋友,后来没相处多久,她便走了。” 没相处多久便走了。 难不成是生大病过世了,温菱一阵头脑风暴,越是想越是心疼面前人。 想想那时候天天只有学业的小少年,好不容易交到一个跟自己玩乐的朋友,结果人家过世了。 谁能不难受。 看白景玉的神情,好像现在还挂念着那个朋友。 温菱不知怎样安慰,只得道:“殿下的朋友,肯定是像殿下这么好的人。” “是”白景玉憋笑,看着身边人变化的小表情,他差不多也能猜到,他的菱儿心里是在想什么了。 “她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温菱没有多跟白景玉多说,她好想白景玉能够多睡会呢! 白景玉这样繁忙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七八日。 后面才好些,跟以前一样,至少不用只睡两个时辰。 不过白景玉一有时间了,就喜欢晚间抱着温菱,行男女之事。 温菱也舍不得拒绝他。 她这一配合,男人便越发兴奋,折腾到天蒙蒙亮,要不是温菱受不住了,她觉得男人还能继续。 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是这么好的精力和体力。 “殿下不累吗?”温菱全身跟散架般。 白景玉抱住她,两人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热气。 “不累”白景玉扫过女子娇-嫩白皙的肌肤上,被自己留下的痕迹,笑道:“菱儿要是觉得累,明日我便不折腾菱儿这般久了。” 温菱都懒得理会他:“这话殿下都不知跟我说了有多少遍了,殿下自己相信吗?” “可我每次说,都是真心的,可是一面对菱儿便不受控制的想要多亲近菱儿,都怪我的自控力太差了,才会让菱儿这般受累。” 他语气真诚。 “殿下这话说的,难不成一到了床上,便有人操控这殿下,让殿下这般难以自控。” “菱儿别生气,我知错了”白景玉软下嗓音对着人撒娇:“都是我不好,可是我也是太想菱儿了嘛!” 白景玉前几日就说太想她,才会折腾这么长时间,这都几天过去了,还说太想。 温菱闭上眼,不理他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大火 这个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不,应该说,他们都是对方的克星。 温菱不理他,白景玉还是没忍住在从温菱的脖颈,吻到脸颊,鼻尖,眼皮,额头。 “殿下”温菱用被子将自己的头盖住,不让男人在亲了。 他真怕白景玉又会把持不住。 “菱儿便闷着了”白景玉笑着伸手将盖在温菱脸上的被子扯下来。 温菱双手捂脸,从指缝中露出一双警惕的眼:“殿下我要睡了。” “好,那我不闹你了”白景玉揽住她的纤腰,往怀里带。 温菱这才放下手,被白景玉折腾到半夜,她本就疲惫,很快便睡了过去。 上次白景玉说时机未到,温菱没想到,白景玉竟会这么快便带她出宫。 温菱基本可以确定,白景玉这次带她出宫,是跟白景惜之事有关。 茶楼中,苏时安正在窗边坐着,这位置选的好,只要一偏头便能看到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 温菱看出他们是有事商谈,便主动道:“我先下楼看看有没有好吃的。” “好。” 温菱刚走没两步,又转身噔噔噔的跑回来,从白景玉腰间把钱袋子给拿走了。 看着她熟练的行为,苏时安一挑眉:“今日怎么想着,带你的小心肝出宫来了。” “她在宫中待着无聊,带她出来玩玩,她也能开心些”白景玉眼神放到窗外,看到温菱的身影出现在街上,他嗓音都带上些许温和:“事情查的怎么样。” “不出殿下所料,只不过”苏时安观察这白景玉的脸色,这才敢往后说:“上次刺杀温侧妃的幕后之人,尚未查出,不确定是不是宫中人。” 白景玉放下手中茶盏:“嗯,你不觉得你说的话都是废话吗?” 苏时安:“······”果然太子殿下的温柔,全都留给了温菱。 对他是一点不留情面呀! “那些杀手都是拿钱办事,背后没有组织,就连交易钱财的时候,都没有跟幕后之人见过面,查起来便困难些。” 白景玉不喜听这样的说辞。 不过是无能罢了。 “你手底下的人,也该好生管束了,不要什么人都留着。” “是”苏时安长舒一口气。 白景玉这般提点,已经算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以前的太子殿下可没有这般好说话。 “殿下放心,今夜一过,京城怕是又要乱上一阵了。” “你都安排好了。” “按照殿下的吩咐,一切安排妥当”苏时安从白景玉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仿佛这不过是件,在小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没在多言,温菱买的东西少,这次只有她跟白景玉两人出宫,没有带宫人。 “苏公子走了吗?”温菱在白景玉对面坐下。 “嗯,走了”白景玉眼神温和:“买什么了。” “好吃的呀!”温菱把手里的东西往白景玉那边推了推:“殿下也尝尝,很好吃。” 她递来的糕点吃食,白景玉都会吃点。 “一会想去哪里玩,今天一天都可以在宫外陪你玩。” “不用早些回宫吗?” “嗯”白景玉拿起一块糕点递到温菱嘴边,温菱小口小口的吃着。 白景玉能陪她在宫外玩上一日,温菱还是开心的,就是不知为何,一颗心有些惴惴不安。 可能是因为,温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风雨前的平静,都是表面。 夜幕降临,大街小巷的人依旧络绎不绝,青-楼之中歌舞升平。 京城是个富贵迷人眼的地方。 这个时候,温菱已经跟白景玉来到公主府不太远处的阁楼中。 “殿下,我们这是在等什么。” “等好戏”白景玉立与窗边,漆黑的眼眸黑的可怕。 温菱站起又坐下,一个时辰过去,平静的公主府内竟是燃起大火。 火光冲天,照亮了京城的半边天。 却没有人敢来凑热闹,公主府所居之处,不远处便有重兵把守。 谁要是敢去看,定是会被侍卫抓起来。 温菱神色凝重,公主府内怎会起火,还是这么大的火。 她到窗边,想要看到更清楚。 要却被一只用力的大手环住:“走,带你过去。” 温菱下意识搂住男人对脖颈,白景玉用轻功带着温菱在楼阁中飞跃,很快便到了公主府内。 站在楼顶,都能感受到大火的灼-热,府内的宫人侍卫全都在急忙的救火。 温菱环顾一圈,没见到白景惜的身影。 “公主殿下不会有事吧!” “她在呢!”白景玉手指了个方位。 温菱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火烧的最为猛烈的地方。 看方位应当是白景惜的寝居。 “殿下,我们去看看吧!”温菱拉住白景玉的袖子。 白景玉有点不想带温菱去,毕竟火势不小,他怕菱儿会受伤。 但还是耐不住温菱可怜的小眼神。 他抱着温菱分身,往火势最大的地方去。 还好大火都是在房内,还没有烧出来,温菱看了眼被大火映亮的屋子。 窗户房屋,都快被烧穿了。 她的眼神盯在院中,那里有两人正在对峙,准确的说是三人,还有一人已经是一具尸体。 温菱仔细看去,瞳孔地震。 那个死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温家庶子温彦。 温彦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公子哥,整日里花天酒地,因为他跟温远的关系很好,虽是庶子在温府中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应该说,怎么会死在这。 很快,从地上两人的对话中,温菱便得到了答案。 四面的房屋中都燃着大火,再过上半个时辰,火势加大,他们俩人便都出不去了。 可白景惜却没有半点对火势的害怕。 因为这把大火,就是她放的。 “我哪里做到还不够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白景惜的泪水打湿脸颊。 竟是说不出的凄凉。 可就算是这般,也没能打动温远的一颗心。 “此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出去”温远安抚这白景惜的情绪。 他也没想到,白景惜竟会在知道此事后,这般多激动,放火烧了屋子不说,还杀了温彦。 第二百四十三章,你骗我 温彦就是个靠着温府公子身份,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子。 他死了,温远不担心,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怕白景惜发疯,把事情抖出去。 “我不要,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白景惜一双眼通红,身体不住的发-抖:“你根本就没爱过我。”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深爱着的男人,会打开她的房门让另一个男人爬上她的床。 心好痛,过往种种,还有眼前这个男人包括自己,都显的那样可笑。 自己的一颗真心,放下-身段的讨好,原来在眼前这个男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今天,我们就一起死在这”白景惜大笑起来,泪水跟着滚落,她看着面前的温远。 但在温远走近她时,她还是无法退后。 “别哭了”温远牵着白景惜的手双膝下跪在她面前:“我只是想跟你有个孩子罢了,我没想过要伤害你,你知道的,要是不这样做,我们永远都不会有孩子,对不起,你原谅好不好。” 他一点点扒开白景惜紧握抖动的手,放到脸上:“求你了。” 温远所说的话,白景惜分不清真假,可偏偏,就算是知道他在撒谎,白景惜也无法怪他。 温远的眼睛那般的好看,似是真的深爱她,只能装的下她一人般。 白景惜头脑晕眩。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能那么爱另一个人,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在骗自己,还要去相信他,还想要尝试着跟他在一起。 “你是个畜牲”可我就是喜欢你。 就算你在坏,我也喜欢你。 温远没有反驳白景惜的话:“对不起,我真的只想跟你有个孩子,你要是怪我,我可以待在这,让火烧死我,你走吧!” 这出院子的门被白景惜给锁住了, 在这还能听到宫人在外砸门还有叫喊声。 “你是不愿意跟我一起死吧!”白景惜穿着单薄的寝衣,却再也看不出往日的半点灵动娇弱来。 她轻易便能看穿眼前的男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对我这么坏,我却这么爱你,我是不是很贱”白景惜将另一只手中攥着的钥匙拿出来。 温远双眼一亮,他没有第一时间从白景惜手里拿钥匙,继续安抚这白景惜的情绪:“没有,是我不好,以后我肯定改,公主饶过我这次吧!” 温菱站在上面都听不下去了。 温远这就是想要借着温彦,让白景惜能怀上孩子。 这样孩子还是留着温家的血脉的,温远把白景惜当什么了。 把自己的弟弟放入自己妻子的闺房中,让弟弟去爬妻子的床。 这种事情,温菱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都听不下去。 温远竟然能做到出来,怪不得上一世白景惜会疯成那样。 这换作谁能,怕是都会性情大变。 温菱想动,被白景玉搂住腰。 “只能看,不可插手”白景玉在她耳边柔声道。 温菱抿唇,没有再动。 白景玉能带他来这,就是有自己的计划,她不可随意插手。 白景惜的绝望和麻木如此明显,温远都像是看不到般。 他只想着自己。 白景惜有一句话说对了,他根本没有爱过白景惜。 从来没有。 可白景惜爱他是真的,才会一次次为他退让,直到退无可退。 白景惜的手放在男人的下巴上,抬起温远的脸。 “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每次我都选择相信了,这次你还想骗我。” “公主想要如何,跟微臣和离”温远勾唇:“要是公主想,出去后公主自可休夫。” 白景惜眸光微闪。 她是公主,跟平常女子不同,就算是休夫,也无人敢对她指指点点。 她甚至可以再嫁。 “你想离开我,不可能,就算死也要在一起,这是你答应我的”她抚上男人的脸。 她爱温远,很早之前她便明白,不是温远离不开她,是她离不开温远。 “公主说什么,微臣都答应。” 白景惜将钥匙递到了温远手里:“去开门吧!” 温远没有去接钥匙,而是看向地上温彦的尸体。 白景惜怎会不懂他的意思:“只要活人不说,一个死人能说什么。” “是”温远这才接过钥匙,将用铁链锁住的门打开。 外面的宫人很快便涌入,把白景惜搀扶出去。 公主府的火势很快便被控制住了,白景玉带着温菱来到离公主府不远的地方。 很快便被守在公主府外的侍卫发现。 公主府失火,禁-卫军统领特意带人前来探查。 “谁”禁-卫军看清从阴影处走出来的人后,被吓的跪下:“参见太子殿下,微臣方才不知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无妨”白景玉语调平淡:“孤此次本是陪着侧妃出宫游玩,没想到遇上公主府失火,现在情况如何。” “公主和驸马都已安然无恙,微臣正在派人灭火。” “仔细查看,这大火到底是何人所为。” “是。” 白景玉跟随禁-卫军统领来到公主府外,马车上,温远正揽着白景惜关切的安慰着。 要不是温菱看到了事情经过,还真会被这一幕给骗过去。 觉得这是对恩爱夫妻。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温菱能够插手的了,她跟在白景玉身边。 温远听侍从说了太子殿下前来,连忙下了马车。 “参见太子殿下”温远恭敬行礼。 “孤不过是路过”白景玉态度冷淡,没有去关心白景惜的意思。 这也让温远松下一口气,他注意到白景玉身边还跟着温菱。 猜想太子殿下应该是真的路过,看到公主府着火,这才过来看看。 “这放火之人属实胆大,竟连着也惊扰了太子殿下。” 白景玉没有理会他,温菱看着温远这样。 觉得白日里,戏台上的戏子,都没有温远这么能演。 “二哥,公主无事吧!” “无事,公主殿下受了些惊吓。” 正巧这时,被白布蒙住的尸体被抬了出去,温菱不看也知是谁:“那便好,许久没见二哥了,妹妹可不想看见二哥出事。” “多谢侧妃关心。” 第二百四十四章,真心 就在这时,两个侍卫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公主府里出来。 “死人了吗?”温菱装似无意的问道。 温远满脸悲痛:“三弟今日来找我一同喝酒谈心,没想到竟会突然失火,唉。” “那真是可惜,我去看看三哥”温菱做势就要往那边走。 温远连忙拦住她:“被烧焦的尸体怕是会吓着侧妃。” 温彦是被白景惜拿簪子捅死的,要是被温菱看到不就露馅了吗? 温菱对上他满含担忧的眼里。 没有坚持过去:“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 她话头一转:“公主殿下经此一事,应当是被吓着了吧!我去看看公主。” 这次温远没有阻拦。 他已是确定,白景惜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其实他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便知道,白景惜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都不会把自己被温彦差点玷污的事情说出去的。 温菱走入马车。 白景惜的眼神呆呆的望着不远处,跟白景玉攀谈的温远身上。 “景惜”温菱轻声将她唤回神:“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白景惜呆滞的眼神,这才有了焦距。 “没事,没有受伤。” “那便好”温菱假装不知自己看到的一切。 见白景惜发髻散乱,她将头上簪子取下,简单为白景惜挽了个发。 “贵妃娘娘若是知道公主府起火,不知该要多着急。” 听到这话,白景惜没有光的眼里这才有了变化。 公主府走水一事,怕是到了明天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玉贵妃自然也不例外。 白景惜垂下眸,没有说话,温菱看见她的手指尖在发颤。 “景惜你没事吧!” “没,没事”白景惜声音很低,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 温菱揽住她的肩:“受委屈还是要告诉贵妃娘娘的,她很关心你。” 她不知怎样帮白景惜,可也知道白景惜定是不会将温远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说出来。 “我知道”白景惜抬眼,向温远的方向看去。 温菱不知她在想什么。 就像她不明白,白景惜为何要执着于温远。 “景惜你变了好多”温菱似是无意的一句话,却是让白景惜身子一僵。 她对着温菱笑笑:“是吗?成婚后女子都会变的吧!” 或许是都会变,但白景惜完全是被摧残成这样的。 温菱光是看着便心疼。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了。 那个活泼灵动的景惜公主。 “以前”白景惜喃喃出这两个字。 还能回到去吗? 以前只能是回忆了,现在的她,被一个男人带着,正一步步朝着火坑走去。 白景惜只字未提温彦,温菱也不好主动提起。 “菱儿”白景玉走近马车,唤了她一声。 “我先行回宫,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白景惜的眼神一直放在温远身上。 白景玉没有去问候白景惜的意思,牵着温菱往回走。 “殿下不去看看公主吗?” “有什么好看的”白景玉似是不解。 他说的那么自然,好像跟白景惜不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只是普通的陌生人。 “菱儿是想坐马车回宫,还是走回去。” “走走吧!”温菱回答。 这里离皇宫不算远,平日里难得有这种悠闲的时候。 温菱还是转头往后看了眼,虽然已经看不到公主府前的情景。 她的心里还是不免担忧。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跟前世都是那般的相似。 莫名的重合。 事情不会因为她的插手而改变,即便她重生一世,难道白景惜终究是逃不过死亡的结局吗? 那自己呢! 时间的齿轮转动,他们都在被时间推着往前走。 可就算逆天而为,她也定要改变自己的结局。 还有自己的孩子。 “在想什么”白景玉敏感的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 “没什么。” “还在想方才的事。” 温菱犹豫着点头。 “何必要为那样蠢笨的人操心”白景玉心下无奈叹息。 “殿下觉得公主现在所为是蠢笨。” 白景玉没说话,只用眼神回答,不然呢! 虽然白景惜落的现在的下场,背后有父皇的手笔。 但这样轻易的便被温远的几句话欺骗,痴心不改,不是蠢笨是什么。 温菱倒是觉得,说白景惜是蠢,倒不如说她是在清醒着堕-落。 白景惜应该比谁都清楚,温远是个什么样的人,却甘愿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付出一切。 夜色下的京城,静谧到诡异,暗处像是藏着鬼怪,会吞噬人心。 侍卫护送着白景惜跟温远来到温远的一处私宅中。 这里有侍女打扫,温远亲手扶着白景惜进屋休息。 欢儿端着热水进来,想要为白景惜擦洗一番,被温远给制止了:“退下吧!” 欢儿有些犹豫,可温远是驸马,她就算在不情愿,也得听主子的吩咐。 “是。” 门被从外合上。 温远拿过盆里的帕子,打湿开始为白景惜仔细的擦拭起来。 他动作轻柔,温热的毛巾仔细的擦拭过白景惜的脖颈手臂。 白景惜靠在床上,不发一言。 温远不是第一次这样照顾他。 这个男人似乎总是这样温柔,温柔的让人离不开。 然后对你做这世间最残忍的事。 “明日贵妃娘娘会出宫看望你,今夜好好休息,把不愉快的事都忘掉”温远把白景惜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 白景惜拉住他的衣袖,抬头与他对视:“你想要我忘记今夜的事,还是不想让我说出去。” “这得看公主想不想要我活。” “呵”白景惜笑容凄凉:“是啊!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可我对你这么好,这么喜欢你,你对我也过半分真情吗?” 温远不语,平静的看着女子落泪。 仿佛眼前女子都可悲不是他造成的一般。 “我对公主的心意从未变过。” 温远说的是实话,他对白景惜的心却是从未变过。 从一开始带着目的的接近,到现在两人成婚,对温远来说都是为了温家为了自己。 至于真心,有没有都一样。 第二百四十五章,菟丝花 就算他对白景惜真的动了几分真心,也未必会对白景惜有多好。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白景惜知道他的本性后,没有离开,是因为爱,离不开他。 竟然离不开家得为了他做出改变。 “你是在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公主不要这么想”温远将人搂入怀中:“我们是夫妻,不管喜不喜欢,我都一辈子都陪着公主的,何况我要是不喜欢公主,又为何要做这么多。” 白景惜被温远抱在怀里,浑身还是冰凉的。 温远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不知何时,她跟温远变成了各取所需,她想要的是温远的陪伴,而温远要她公主的身份。 白景惜有时候甚至在想,两人就这样过上一辈子,也挺好。 可是一辈子那么长,她怕温远会离开她,也怕什么时候便会坚持不下去。 那么多的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消耗殆尽。 “今夜留下陪我吧!” 温远吻了吻她的额头:“好。” 一-夜过去,公主府失火之事,传的朝内外皆知,皇上下令彻查,到底是不是有人有意为之。 玉贵妃一-大早便出宫探望白景惜。 其实她昨夜接到消息,便想出宫,可那时候宫门已经落锁,她只能让人带消息出去。 就算听人说,白景惜没有受伤,她还是一-夜未眠。 天一亮请命出宫了。 温菱想,怕是谁也不会想到,公主府的这把火,就是白景惜自己放的吧! 但她总有预感玉贵妃这次出宫,会闹出事来。 温菱想的没错,晌午便传来消息,玉贵妃要将白景惜带回白景惜回宫调养。 院中阳光正好,温菱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听到南枝传来的消息,她也没有多惊讶。 “然后呢!” “景惜公主不愿回宫,听说贵妃娘娘是哭着出的房间。” 南枝说到这,犹豫道:“贵妃娘娘会不会又让主子,去劝公主殿下。” 温菱摇头:“她们是母女,都劝不动,我觉得我能吗!” “主子说的是”南枝赞同的点头。 “贵妃娘娘回宫了”温菱问道。 “听闻贵妃娘娘一回宫便去了御书房。” 温菱这才睁开眼,她拿手挡在眼前,隔绝刺眼的阳光。 玉贵妃去求了这么多次,又有何用。 帝王可曾有半分心软。 皇上就算出手,也是要等待时机,才会派人去查。 “温家那边呢!温彦死了,他们可有什么反应。” “听闻丞相大人只将三公子草草下葬,似乎不想让太多人知晓。” 温菱有点记不清,上一世有温彦这回事,不过她跟温彦本就没有见过几面。 温家出于心虚故意隐瞒了温彦之死的话,她不知道耶很正常。 “毕竟也是他的儿子,办个葬礼都这般草率。” 不过也是,她那个爹眼里,只有他两个嫡出的儿女,他们这些庶出的子女的命,在他眼里就跟他后院里的几个姨娘一般。 可有可无,死活只要能给温家创造出价值来就好。 温菱想着,又重新闭上眼,不知怎的胸口满是酸楚。 可悲的亲情。 就是不知,她的好父亲知道温远秘密的那天,会是个怎样的心情。 “继续盯着,我想睡会。” “是”南枝行礼退下。 温菱闭上眼,脑子却是格外的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 “殿下”温菱睁开一只眼,刚好对上白景玉看下来的眼神。 “打搅到你了。” “没有”温菱伸出手,白景玉抱着她起身,往殿中走去。 “还以为你睡着了”白景玉将她放在贵妃榻上。 温菱爬到男人身上,双手环住男人对脖颈:“我见今日天气好,就想在外面躺着,吸收一下天地精华。” “吸收天地精华,菱儿是想成仙”白景玉被她逗笑。 “哎呀!菱儿就是出去嗮嗮太阳。” “多晒晒太阳也好,我看你最近挺清闲的。” “我哪里清闲了”温菱把头埋在白景玉怀中。 其实心里门清,白景玉是说她派人出宫打探消息的事。 自己的一举一动想必白景玉都清楚。 不过温菱也不怕白景玉知道。 反正自己做什么,白景玉都是不会管的。 “那呀!就是不听话”他嗓音满是宠溺,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不听话也是殿下宠出来的”温菱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下:“菱儿知道殿下最疼菱儿了。” 白景玉拿她没办法:“你想要怎样都好。” 本是想要菱儿能听话,可温菱要是真的事事都听他的又会难受。 那便不听话吧!只要菱儿在他身边,其余的好似也没那么重要了。 “真的,菱儿做什么殿下都不会生气”温菱双眼亮起。 “只要你不是故意惹我生气,我便不会怪你”白景玉这意有所指的话,无端的便让温菱有些心虚。 难不成,是她让南枝去悄悄打探燕回安伤势的事,被白景玉给知道了。 “那要是菱儿故意惹殿下生气,殿下便当真忍心罚菱儿吗?”温菱轻咬下-唇。 又乖又可怜,白景玉哪里还忍心对她说重话。 “要是故意的,我也只能假装不知,当你是无意的”白景玉放在她腰间的手用力,将她往怀中搂。 温菱这下满意了,笑语嫣然的拿鼻尖在男人脸颊上蹭蹭,跟小猫咪跟主人撒娇般:“菱儿就知道,殿下舍不得罚菱儿。” “殿下对菱儿这么好,菱儿要是没了殿下,该怎么办好。” 白景玉的宠爱,让她无需担忧任何事,因为只要她开口,什么事,男人几乎都会满足她。 这也是为何,上一世白景玉离开她后,自己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白景玉对她无底线的娇惯,让她就算是没有家族作为靠山,也无需去担忧别的事。 就连她自己都发现,自己是被白景玉精心养护的菟丝花,没了白景玉的娇惯和保护,她便无力存活。 “对你好是应该的,再好也不为过。” 他只想这样一直宠爱他的菱儿,让温菱能够有恃无恐,想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第二百四十六章,还做梦呢! 温菱在他唇上亲了口:“殿下这么说,就算是哄菱儿的菱儿也开心。” 白景玉贴上她滑嫩的脸颊:“不哄你。” “不要,殿下还是得多哄哄菱儿的。” 白景玉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菱儿这次出去玩的开心吗?” “有殿下陪着菱儿,菱儿还是很开心的”温菱有点犹豫,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公主昨夜之事皇上不管吗?” “要管的,不过这其中的关系太过复杂”白景玉不想让温菱接触到朝中的事情,怕会对温菱不利:“菱儿怎的总是这般关心此事。” “菱儿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温菱随意搪塞了过去。 白景玉也没有继续追问,温菱就算不说,他也能猜的到。 白景玉说皇上会管,怕是表面派人去查。 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帝王,心思深沉,谁能看透。 “菱儿还在想,到时要不要回去看看,毕竟三个死的也挺冤枉的。” “菱儿想去温家找找乐子”白景玉一眼便看出温菱是何心思。 “殿下别说的这么直接嘛!菱儿都不好意思了”温菱把脸埋进男人脖颈处蹭蹭。 白景玉笑着吻了吻她的脸颊:“你想去便去吧!” 温菱本以为白景玉不会同意呢! 不过一想,她身边定是有白景玉派来的暗卫的。 温彦虽只是个庶子,但发生了这种事,温家有人亡故,温浅定是要回去,面上彰显下她座位太子妃的仁德。 想到此事,挑了个时间,早起去仪鸾殿请安。 温菱的到来,殿中的气氛都变的微妙起来。 温浅从殿中-出来,殿中妃嫔除温菱以外,都起身跪安。 “免礼”温浅在主位落座。 “姐姐今日气色挺好”温菱一手撑头。 她一开口,殿中顿时陷入寂静。 温菱现在可谓是东宫妃嫔的噩梦了。 新入宫的妃嫔,托她的福,到现在都无一人侍寝,唯一侍寝的曲婉儿还被毁了脸。 现在整日也是疯疯癫癫。 前几日还杖责了皇后的贴身嬷嬷。 “多谢妹妹夸奖”温浅心里在怎么记恨温菱,面子上还是要跟温菱挂着的。 不然只会让别人看了笑话。 温菱的眼神扫过众人间的温瑶。 温瑶身子一颤,她察觉到温菱在投来的眼神,头直接要低到胸口。 她最近可没有去招惹温菱。 “不知云嬷嬷的伤势可好些了。” 温浅眼神一冷:“妹妹何时这般关心一个奴才。” “怎么说也是姐姐的奴才,我关心一点也是应该的。” 不问也她也知,云嬷嬷定是被她赏的那十几板子,也打残废了。 温浅没回温菱这话。 温菱也没再问,只是玩味的欣赏这温瑶的样子。 真是不经吓,看一眼罢了,便跟只鹌鹑似的。 她还觉得挺有趣的。 有温菱在,温浅只随意的说了一句话,便让妃嫔散去。 温菱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很久,这才起身,她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是看向了温浅:“姐姐昨日的事想必姐姐也听说了吧!” 温浅没有理她,往内殿去。 温菱也跟里上去:“我也没想到,三哥竟然就这么死了,还死的这般冤枉,我平日里见到三哥的机会不多,但毕竟是你我的兄长,还是想跟姐姐回去看看的。” 温浅不知温菱这又是在跟自己玩哪出,两人都已是撕破脸皮了。 还跟她说这些。 温浅坐下:“妹妹现在连我这个太子妃都可不放在眼,想回温府便回,怕是也不需要跟说吧!” “可我想要跟姐姐一起去呀!”温菱坐到了温菱对面,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你我是姐妹。” 温菱就是为了说这些来恶心温浅。 温浅不是最喜欢跟她演戏,说一些话来恶心她吗? 姐妹,真是可笑。 想到自己的生母,还有自己如今的境遇,都是拜温菱所赐。 “你到底想要如何,不如直说。” 到了这个时候,温浅也没必要去跟温菱装什么了。 不带面具的温浅,还挺少见的。 “唉,我刚不是说了吗?三哥不再了,我想同姐姐一起回去看看。” 温浅本是还在犹豫要不要回温府。 庶兄去世要是不回去,定是会落下个看不起庶兄的名声。 但温彦因呵而死,她不是不清楚。 父亲不想大办温彦的葬礼,要是她回府,是理所当然。 可温菱回去,定是会引得人关注。 太子殿下宠爱的侧妃。 温菱可是不少人想要巴结的对象。 宠妃的枕边风,有时候比谁都管用。 “妹妹何时跟三哥的关系,好到了这种程度。” “姐姐跟三哥关系不也不是很好,难不成姐姐就不回温府了吗?” 温菱一句话,将温浅说的哑口无言。 “你想如何。” 温浅现在越发看不透温菱了。 温菱也不想跟温浅废话太多:“姐姐呀!别这么多问题,我会不耐烦的。” 她站起身,绕到温浅身后,一把按住温浅的两边肩膀:“姐姐与其关心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让殿下多来仪鸾殿,这样也好多宠幸你几次,让你早日怀上子嗣。” “你···”温浅眼神凶狠,怒瞪向温菱。 “别生气”温菱俯身,在她耳边悄声耳语:“其实我特别好奇,你这么想要个孩子,又生不出来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呀!是不是特别难受。” “温菱”温浅被温菱这话激怒,猛的起身,抬手就要往温菱脸上扇去。 却被温菱一把抓住手腕。 “啪!”一巴掌狠狠扇在温浅脸上,直接让温浅的脸偏了过去。 温浅缓了很久,还是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被温菱给打了。 从小到大,她何时被人打过。 温菱在受宠也只是个出身卑贱的庶女,是位分比她低到侧妃。 “你大胆,以下犯上···咳咳”没等温浅把后面得话说出口,便被温菱一把掐住脖子。 “以下犯上你又能拿我怎样,去殿下面前为自己申冤,说完打了你,还是去皇上皇后面前说,就算皇上皇后回管此事吗?你觉得太子殿下会帮你吗?还做梦呢!” 第二百四十七章,羞辱 温菱一字一句,都在把温浅的脸面往泥地里面踩,还是用脚踩。 这时她才发现,温菱早已不把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中。 惶恐,愤恨···在温浅心中疯狂滋生发芽。 她是日后的一国之母,她的位子不可能被任何人撼动,谁也别想扳倒她,谁都不可以。 温菱看清她眼中的怨恨,笑道:“你是不是特别想让我死,你能吗?之前设计了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温浅嗓子火辣辣的疼,温菱的力气很大,她只能张大嘴去汲取一点氧气。 温菱松了松手中力道,给她放了点氧气进喉咙。 “姐姐呀!真可怜,嫡出的长女,太子妃又如何,被你一直看不起的妹妹,这般折磨的感觉是不是很不好受。” 温菱一把将温浅推-倒在地,温浅瘫软在地上,面容狼狈。 “砰”她一把推-倒椅子,不顾喉咙的疼痛大喊:“来人,来人。” 在门口守着的宫人,听到动静很快便进来。 看见眼前这一幕,全都抵着头,连忙搀扶着温浅从地上起身。 “快”温浅手颤-抖这指向温菱:“把这个以下犯上的贱-人给本宫拿下。” 几个小太监犹豫着不敢上前。 这可是侧妃。 他们要是动了手,定是死路一条。 “没用的东西,在不动手,本宫便将你们全都处死”温浅怒吼道。 她已是被温菱逼到了极限。 动手也是死,不动手也是死,几个小太监只得硬这头皮要上来按住温菱。 “谁敢”温菱一挥衣袖。 她一出声,几个原本就是壮起胆子才敢动作的小太监,很快便被吓的缩了回去。 温菱对着温浅挑衅的一挑眉:“姐姐,到时候我来找你,一同去温府。” 后面五个字,她说的很慢。 说完她便抬步往外走去。 “温菱”温浅手脚无力,这一发怒,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宫人连忙下去请太医,忙做了一团。 温菱没管后面得热闹。 走出仪鸾殿的门,却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温瑶见到温菱从仪鸾殿中-出来,连忙上前对温菱行礼:“参见侧妃。” 温菱端详她两眼:“你要进去。” 温瑶眼神躲闪:“不,妾身是专门在这等侧妃的。” “呵”温菱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等我,你不是一直很看不起我吗?等我做什么。” 温瑶连忙跪下:“以前都是妹妹不懂事,还请姐姐原谅,我跟姐姐身上流这一样的血,是最亲的家人,妹妹当初属实是年少无知,还请姐姐大人有大量。” 这温瑶入宫还,倒是学聪明了。 知道她那个太子妃姐姐靠不住了,便想来巴结她。 温菱用脚踢了踢温瑶:“是吗?你还挺会说话的。” 温瑶不是该如何接话。 “不过我看你是在把我当傻子”温菱语气没了方才的玩笑意味:“你说上两句好听的,就想把过往的事情全都一笔勾销,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妹妹知道,从前做了很多伤害姐姐的事”温瑶真是有点害怕温菱。 也避免不了对温菱的怨恨,但温菱现在正的太子殿下恩宠。 自己要是想要份的一点宠爱,就必须得巴结温菱。 就算不能邀宠,温菱总是对付她,她也着实有点心惊胆战。 温菱连温浅这个太子妃都可以不放在眼里,想怎么对她,岂不是跟掐死一只蚂蚁一样。 温菱想笑,她还以为温瑶会说,任由她处罚的漂亮话呢! 真是一点委屈都不想让自己受。 “别把自己当个聪明人”温菱踩上温瑶撑在地上的手上。 脚上力气一点点加重,温瑶本还能忍这,后面受不住疼,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温菱一把抓住她的发髻,将她的发髻抓的散乱起来。 头皮撕裂般的疼痛,让温瑶险些流出泪来。 “别动”温菱提醒她:“你要是动了,可不止是这样了。” 温瑶只得强行压制住自己,要去反抗温菱的本能。 温菱松开抓住温瑶发丝的手,一脚踢在温瑶胸口。 “啊!”温瑶被踢的仰倒在地,旁边的宫人也不敢去扶。 “疼不疼”温菱居高临下的俯视这地上狼狈不堪的温瑶。 温瑶死死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疼不疼”温瑶踩住温瑶的手。 “疼”温瑶从牙关里挤出这一个字。 想要以前,在温府中,她将温菱踹倒在地时,也曾问过温菱同样的问题。 疼不疼。 当时温菱捂着自己被踢到的肚子,强忍着泪水说不疼。 “贱骨头”温菱重复了温瑶当时对她说的话:“真是个贱骨头。” 温菱勾唇:“这样就喊疼了,那我要是以后把你关进天牢去陪你娘,你岂不是一天都撑不下去。” 温瑶惊恐的看向温菱。 温菱现在在她眼里,跟阎王爷没什么区别。 天牢那种地方,人只要待上翌日就会疯,那可比冷宫还要恐怖。 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的痛快。 “哈哈哈···”温菱笑到花枝乱颤,欣赏这温瑶这惊恐的表情:“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被吓成这样,胆子真小。” 温菱蹲下-身,手伸向温瑶的脸:“放心,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我会给你们每个人,一个不同的惩罚,让余生都为伤害过我,而后悔。 温瑶想要躲开温菱的触摸,被强忍住了。 “别怕呀!”温瑶收回手:“我就是想要逗逗你,我是你姐姐,怎么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呢!” “是”温瑶嘴唇颤-抖:“姐姐不会伤害我的。” “是啊!只要妹妹乖一点,姐姐便不会拿你怎么样,不过”温菱顿了顿继续道:“我也不怕你不乖,除非你想要找死。” 温瑶不知该说什么,就连讨好的话都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温菱站起身:“快起来吧!小心被别人看见了笑话。” 说完她也没去管瘫软在地的温瑶,转身离开。 她没有坐轿撵,特意想要走走路。 “主子”南枝疑惑道:“这她是想要干什么,跟主子投诚。” 南枝口中的这个她,说的自然就是温瑶。 第二百四十八章,回温府 "投诚,不过是自作聪明。" 想要两边占便宜,温瑶还挺会想的,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了。 “温才人敢在仪鸾殿外,跟主子说这些,说不准是受太子妃娘娘受益。” “那可未必。” 温瑶的蠢是可以超乎人想象的。 以温菱对温瑶的了解,这人不仅蠢,还很喜欢自作聪明。 温彦的这场丧失,温菱的到来是忧不是喜,温菱不仅来了,阵仗还不小,比温浅这个太子妃的阵仗弄的还要大。 相随的不仅有宫女太监,还有护送的侍卫,摆足了宠妃的排头。 温家人就算在不喜温菱这个庶女,也得恭敬万分,要不就是不给太子殿下面子。 温菱跟温浅一同入了温府,一时竟分不出谁是太子妃。 温丞相对温菱这般行事很是不满,温浅是丞相嫡女,是太子妃,温菱怎可这般不知尊卑。 这让太子妃的颜面何存。 他们所想温菱并不在意,再怎样瞧不起她,面子上还不是要对她恭恭敬敬。 “本宫要去祠堂祭拜,妹妹可要同去”温浅面上笑容温和。 就这样看,谁能看出,前几日她还被温菱打了一巴掌。 几日前在两人在仪鸾殿的事情,没有传出去半分,自己这个姐姐为了她太子妃的脸面。 还真是什么气都咽的下去。 “难得回来一次,我还是想到处走走,便不陪姐姐去了”温菱说完不等温浅回话,就抬步离开。 温远刚好也不想在这多待,便跟上了温菱的脚步。 祠堂中,只剩下父女二人。 温丞相这才开口:“温菱如今已不受温家和你的管制,为父若是插手,定会惹得太子殿下动怒,你打算如何处置。” “东宫之中,殿下独宠温菱一人,女儿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丞相看着温浅的眼中没有父亲对女儿的担忧,只有冷漠的算计。 温家将宝都压-在了温浅这个太子妃身上,不管如何太子妃的位置都得是温浅的。 “你是太子妃,就算不得宠,也不能无子嗣,为父将你妹妹送-入宫中,就是希望你们俩人能有一人有孕。” 温丞相是知道温浅的身子有损,不好有孕。 温夫人跟温浅算计温菱的事他也一清二楚,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便只能将温瑶送-入宫中。 只要温瑶能生出皇子来,放到温浅膝下扶养,温家便能够专心培养这个留着温家一半血脉的皇子。 温浅低下头:“女儿会想办法的,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必要的时候,不管是对谁都不要心慈手软”温丞相话中意思很明显。 便是让温浅找到适当的时机除掉温菱。 温浅怎会不想。 “殿下将温菱保护的太好,根本不给我下手的机会。” 温浅也怕太子殿下若是发现她对温菱动手,定是不会轻饶她的。 温远带着温菱来了温府一处风景极佳的地方。 “二哥不去祠堂吗?” “祠堂自有父亲跟太子妃娘娘去拜,妹妹难得回来一次,做哥哥的自然得陪着妹妹。” 温菱转头看他:“二哥这般体贴,也难怪公主殿下会这般喜欢二哥。” “妹妹这是哪里话,太子殿下对妹妹才是当真疼爱”温远眼神意味不明:“送妹妹回府的阵仗都快要赶上太子妃娘娘了。” 温远并不关心温浅跟温菱谁更受太子殿下宠爱,这是女人之间的事情。 至于温家的兴衰荣辱,对每个温家人来说,都是息息相关的。 可他已经为了温家娶了白景惜,有些事他也管不着。 “殿下的确对我很好,我本以为三哥会来些人呢!这么看着这葬礼还真是随意。” 温远并没有因为温菱的话,而有过多的想法。 温彦一个庶子葬礼办的随意,也算是理所当然。 “妹妹一来,便不随意了。” 他并不害怕温彦的事被人发现,只要白景惜不说,就算有人怀疑,又能如何。 “看来我面子还挺大”温菱转开眼神。 自知不是她面子大,而是当今太子的震慑,让人生惧。 “现在谁人不知,妹妹是太子殿下心尖尖”温远一笑,显出一股风-流肆意的感觉来。 温远眼神在温菱露出的白皙脖颈上游移,像是毒舌般,盯的人很不舒服。 温远喜欢长大白皙纤细的女子,这样折磨起来,留下的痕迹会更深,更好看。 “妹妹还真是个尤-物,也难怪殿下会这般宠爱妹妹”温远想自己从前怎么没发现。 温菱也是个好玩的小玩意,娇弱的相貌不自觉的便会引得男子怜惜。 可惜温菱以前见到他都是畏畏缩缩的,头恨不得低到地上去。 随便逗她两句,便瑟瑟发-抖起来。 温远喜欢听话柔弱的,但像温菱以前那样的,还没玩几下,怕是就会被吓晕过去。 温菱想着成了侧妃,更是没机会了。 温菱眼中划过一抹厌恶。 这温远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驯服公主的快-感,同时也养大了他的胆子。 温菱冷冷的看着他:“二哥从前养的那些个美人,二哥可有带去公主府。” “妹妹这是什么话”温远并不意外温菱知道他的这些事:“这么关心我,哥哥可是要多想的。” 温远的一张脸很有欺骗力,若是不知道他真面目的女子,被他这般笑看着,说不定会脸红心跳。 可温菱只觉得恶心透顶。 “那二哥还是不要多想的好,连在新婚日跟侍女玩闹的事情都的出来,也是少见。” “原来妹妹是觉得哥哥的行事过分呀!”温远不以为然道:“那妹妹呢!明知道我在跟侍女玩闹,不也没有将此事说出去。” 温菱呼吸加重,温远说的没错。 明知道温远的所作所为她却没有告诉白景惜。 就算是说了又能如何。 “无-耻。” “妹妹骂起人来,还是这么招人喜欢”温远抬手要往温菱脖颈伸去。 温菱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温远这已算失礼。 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温菱不太在意这些个规矩,但她是太子的侧妃,就算跟温远是兄妹。 第二百四十九章,失礼 温远也不该这般对她随意动手。 "兄长还是注意些分寸的好。" 见温菱冷脸,温远也不甚在意,嘴上还是认错道:“是为兄失礼了。” 温菱没了跟温远继续聊下去的心情。 葬礼上有不少哭丧的人,温菱不想加入,随手拿了盘糕点吃。 不少人注意到了温菱都犹豫着不敢上前。 外界传言这位侧妃性情古怪,来的一些人就算想要去主动跟这位侧妃说上两句,又不好轻易上前。 温菱清楚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觉得她是个以色侍君的下流胚子,又觉得她得宠。 她只当没有察觉那些人投过来的目光,她身边她不少宫女伺-候,递茶擦手。 也算是这场葬礼中,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时辰差不多了温菱便想要打道回府,她这次来温府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不过走之前,她还是想跟自己的那个父亲,打个招呼的。 温丞相此时还跟温浅在祠堂中,外面守着的宫人,见到温菱全来,态度恭敬的阻拦道:“侧妃,太子妃娘娘正在祠堂上香,此事不宜打搅。” “上个香而已,怎么就不能打扰了”温菱一把拍开挡在她面前的手。 宫女只得跪在温菱面前:“还请侧妃恕罪。” 温菱正想绕开宫女推门进去,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了。 温丞相威严不悦的声音传出:“怎的这般不知规矩,祠堂上供的都是温家的列祖列宗,怎可随意闯入。” 面对温丞相,温菱并无忌惮,在怎么样温丞相也不敢拿她如何。 “不过是个供死人的地方,父亲说的也太夸张了。” “放肆”温丞相一向严肃的脸,难得出现怒色:“祖宗灵位,岂容你侮辱。” 温菱挑眉,手抚上自己腰间的纹龙玉佩:“你才放肆,我是太子殿下亲封的侧妃,丞相对我还是客气点好。” 温丞相注意到她的动作,一时间思绪百转。 “妹妹别气”温浅见此笑道:“爹爹向来注重祖宗礼法,妹妹也是温家的,也应当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我可不明白”温菱没往温浅给的台阶上走。 温丞相怒道:“你这般恃宠生娇,就连祖宗都不放在眼,就不怕折寿损德吗?” “我怕什么,有些人坏事做尽都不怕鬼找上门,我还会怕几个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吗?”温菱一步不让。 气氛也越发紧张,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宫人高声通传。 “太子殿下到。 白景玉的到来,让不少人都感到意外。 这种事,还不足以让太子殿下亲自前来。 温丞相一时也顾不上温菱,快步前去正殿迎接。 温浅跟随温丞相来到正院。 众人皆下跪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白景玉扫视一圈,却迟迟没有见到温菱的身影。 “侧妃在何处”白景玉沉声道。 温浅身子一僵,很快恢复如常:“侧妃在后面,臣妾让人去传侧妃前来。” “带路。” “是”温浅不敢多言,在前引路。 温菱知道白景玉会来找自己,见到他来,温菱小跑几步,一把搂住白景玉的手腕:“殿下。” 她声调委委屈屈,温浅眉心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殿下,他们说我不知规矩。” 跟着过来的温丞相刚好听到温菱这话,眼前就是一黑。 “谁说你了”白景玉心疼的抚上温菱的脸颊。 温菱瞄向温丞相。 意思不言而喻。 白景玉扫过温丞相:“丞相对孤的侧妃有何意见。” “微臣不敢”温丞相双膝一软跪下请罪。 “殿下恕罪,侧妃在祠堂中说了些有辱祖宗的话,父亲才会说错了话”温浅忙帮着温丞相解释。 “孤的侧妃说了什么,也轮不着别人教训,温丞相僭越了。” “是,微臣知错还请殿下恕罪”纵然温丞相心里已经把温菱骂了遍,对太子殿下却不敢有任何不敬。 这就是皇权,哪怕是对的,只要白景玉说是错便是错。 谁人敢狡辩。 白景玉看向温菱的眼神变的温柔:“菱儿想要如何处置。” “菱儿想要如何处置。” 温菱没去看跪在地上的温丞相:“丞相是朝中重臣,怎是妾身能随意处置的,再说菱儿仔细想想,觉得丞相说的也在理,菱儿的确是有些不知规矩了。” “侧妃大度,但丞相觉得,要就这么算了吗?” 温丞相很识时务:“微臣自愿发俸半年,微臣日后一定谨遵殿下教诲。” 他自知若是不这般说,太子殿下开口,便不是惩半年俸禄这么简单了。 “好,丞相记住今日的话,莫要再犯。” 说罢,他没在温府多留,便带着温菱上了回宫的马车。 太子殿下离开后,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太子来这一趟,竟只是为了接侧妃回宫。 刚一上马车,温菱便被白景玉抱到怀里。 “殿下怎么想到来丞相府了。” “怕你受委屈,便来看看你”白景玉一手环住温菱的纤腰。 温菱忍不住翘起嘴角:“有殿下给菱儿撑腰,谁敢让菱儿受委屈。” “没受委屈便好”白景玉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好玩吗?” “好玩。” 除了碰到温远有点让她恶心以外,其他便没什么不好的了。 “只是殿下这般随意惩治了丞相,会不会不好。” 温菱是担忧,朝中的那些文官,说白景玉的不是。 白景玉低笑一声:“无事的,温府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温家了。” 况且他的太子之位无人可撼动,便也无大臣站对旁的皇子一说。 白景玉便是日后的帝王,谁敢不敬。 “殿下好生厉害”温菱发自内心的夸赞道。 她是真心觉得白景玉厉害,能让朝中臣子又惧又敬。 靠的可不止是皇上所给予的这个太子之位,还有白景玉本身的实力。 白景玉在温菱的脸蛋上亲一口:“好喜欢菱儿夸我。” 他本是个不在意旁人评判的人,但温菱的话,不管是什么,他都格外在意。 “那日后菱儿便多夸夸殿下”温菱回抱住白景玉。 第二百五十章,偷腥 用鼻尖亲密的蹭蹭白景玉的脸颊。 白景玉喜欢她依赖的样子,抱着娇软的美人,在她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 “菱儿这般招人疼,我可得看紧点才行。” “殿下的还不够紧呀!”温菱将脸枕在白景玉肩上。 男人的手抚-摸着她柔顺的乌发:“对菱儿怎样都是不够的。” 随着夏日的到来,后宫不少妃嫔都会去荷花池边赏荷。 温菱想来赏荷,又闲白日人太多,便挑着晚上来。 夜里天气凉爽些,两个宫女拿着宫灯在前面为温菱引路。 经过一片竹林,便到了御花园最大的荷花池。 温菱刚走近竹林,就听里面传出一声女子娇俏的叫声。 这声音似是男女调-情时,女子传出的声音。 温菱顿时被吸引去了目光,她跟南枝对视一眼。 莫不是哪个宫女在这,跟小太监玩对食。 之所以是小太监,而不是跟侍卫。 只因这后宫之中,是严禁侍卫进出的,皇上太子命令,违反宫规可不止是死路一条,是会被关入慎刑司中受刑致死的,这可比死了还要难受。 温菱只是往竹林中瞄了一眼,黑暗中好似依稀能看到两个人影。 温菱本就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就算是宫女太监对食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深宫寂寞,找人做个伴也挺正常的。 “走吧!”温菱说着刚要抬步离开。 一人便从竹林中走了出来。 看清人后,温菱意外的挑挑眉。 “你怎么在这。” 温瑶面上看着一切如常,对着温菱俯身行礼:“参见侧妃。” 温菱上下打量她一眼:“这么晚了温才人在竹林里所为何事。” “妾身本是想来赏莲,无意误入竹林,走了半晌才走出来。” “是吗?”温菱勾唇:“可我方才怎么看到,这竹林里还有一个人。” 温瑶强自镇定的神色中,闪过一抹慌乱,虽然很快便被她压下,但还是被温菱被捕捉到了。 “天色以晚,怕是姐姐看重影了吧!” 温菱又往竹林中看了眼:“说不定是我看错了。” “定是看错了,妾身在竹林里时,便没看见什么人。” 温菱没接她的话,转身往荷花池的方向去。 温瑶不知温菱有没有相信她说的话,心里还是坠坠不安。 走出很远后,温菱才含笑说出两字:“有趣。” “主子是在说温才人吗?”南枝问道。 “嗯”温菱没有解释太多。 要是真跟她所想的一样,那可真是有趣的紧。 夜里赏荷看的虽没有白日那般清楚,但四周都有萤火虫在飞舞,星星点点的如同繁星般。 耳边伴着蝉鸣,很是放松。 只是回宫的一路,温菱都不免想起方才遇到温瑶,那个跟温瑶再竹林中厮混的男子会谁呢! 能够这般轻易的进入后宫,还能够跟温瑶看对眼的男人,绝不可能是个侍卫。 这点温菱还是确定的,温瑶在怎样也是丞相府的嫡小姐。 心比天高,在怎么寂寞难耐,也不会跟一个侍卫厮混。 昭华殿中,温菱刚被伺-候这沐浴完,一出浴池,白景玉已坐到了榻上。 他手拿一本兵书翻看着,察觉她出来,便将兵书放下,眼神带上柔色:“过来。” 他拍拍自己的膝,示意温菱坐上来。 温菱乖顺的坐到男人膝上,白景玉顺势搂住她的纤腰。 嗅着温菱身上的淡香,白景玉在她露出的性感锁骨上轻吻一下:“菱儿好香。” 温菱被他亲的有些痒,但也没有避开:“殿下喜欢吗?” “喜欢”白景玉亲亲温菱软乎乎的小脸蛋:“菱儿什么我都喜欢。” “殿下”温菱一双鹿眼清澈:“菱儿有事情想问殿下。” “问吧!”白景玉捏捏她的脸。 “今日可是有哪入宫了吗?” “每日入宫的大臣可不少,菱儿说的是哪个”白景玉语气玩味。 不知怎的,温菱就是感觉的出,白景玉知道她是何意思,就是不想告诉自己。 “就是能出入后宫的人”温菱也不跟白景玉绕弯子了:“有没有嘛!” “菱儿问这个做什么”白景玉并未直接回答她。 温菱没有直接说出温瑶。 并非是她要提温瑶隐瞒什么,只是要是自己所想是真的,让温瑶继续作死下去,比直接揭穿她,后果来的岂不是更加有趣。 “菱儿就是好奇问问嘛!殿下就告诉我嘛!殿下···”温菱软下嗓音跟白景玉撒娇。 白景玉最是受不住她撒娇的。 “有”白景用手背从她的脸颊往下一直抚-摸到脖颈:“端王今日入宫看望淑妃,算吗?” 瑞王。 “白景辰”温菱脑子里闪过一张邪魅的男子面容。 与此同时,她的腰被搂着他的手捏了一下。 听她的嘴里念出别的男人对名字,白景玉本能的不喜。 温菱还没有反应过来白景玉为何捏她。 她还在想温瑶是怎么跟白景辰勾-搭上的。 白景辰是淑妃所出的五皇子,淑妃是侯府嫡女,被朝中有这一定的势力。 也应如此,皇上对淑妃母子,便也多几分恩宠。 温菱之所以对这位瑞王印象深刻,是上一世,这位瑞王也是做出来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淑妃膝下只有瑞王一子,瑞王便常入宫看望淑妃。 不知何时就跟皇上纳入宫的妃子勾-搭上了,此事自是逃不过帝王耳目。 那妃子不仅被处死,全族都下了大狱,至于白景辰则是被禁足在王府中无诏不得出。 此事在当时,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因折辱皇族颜面,无人敢提。 温菱还是听白景玉说,才知道其中内情的。 没想到这一世,这瑞王没跟皇上对后妃勾-搭上,竟然跟温瑶勾-搭上了。 也真是厉害。 不是撬自己爹的墙角,就是撬自己哥哥的墙角。 难不成这瑞王就是喜欢偷-腥的刺-激。 温菱越想越入神,完全没有察觉到,白景玉逐渐变差的脸色。 白景玉又在温菱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这才让温菱回过神来。 “菱儿可是在想别的男子”白景玉语气很是危险。 温菱自是不敢说是。 第二百五十一章,生产 “菱儿就是在想,瑞王跟殿下长的像不像。” “噢,菱儿很想见见他”白景玉眸带笑意,手捏上温菱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温菱忙摇头:“怎么会,殿下生的这般好,菱儿天天盯着殿下看就够了。” 她这话说的是真的。 上一世她见过白景辰,虽也算俊美,但有股邪气,不像白景玉这般矜贵出尘。 看一眼便只想让人仰望。 听到她这么说,白景玉这才勉强满意:“菱儿可不准骗我。” “不会骗殿下的”温菱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殿下菱儿也想问殿下一个问题,殿下也不准骗我。” “你问”白景玉看她。 “殿下宫中有这么多妃嫔,在殿下心里,除了菱儿外,第二喜欢的是谁。” 白景玉薄唇勾起:“没有第二,有你一个就够了,我只喜欢你。” 只喜欢你。 四个字,含-着男子的缠-绵的情意。 温菱很少听白景玉对他说喜欢两个字。 可能在白景玉心里,有些话藏在心里就好,经常挂在嘴边,反而没有了可信度。 “真的吗?”温菱一双眸子亮晶晶:“那太子妃呢!她对殿下来说重不重要。” “她只是太子妃罢了”白景玉将额头贴上温菱的额头:“你对我来说是比命还重要的人,是独一无二,无人可比的。” 对白景玉而言,不管是太子妃也好,还是宫中的这些妃嫔,不过都是一个位分。 她们入宫为了荣华富贵,而自己必须纳妃嫔。 与感情无关,他甚至不想去记她们的名字和脸。 爱一个,只要一个便能将整个心都填-满,哪里还容的下别人。 想到温瑶做出的事,她觉得白景玉是知道的。 这宫中遍地都是白景玉的耳目,不管是自己,还是这些妃嫔的一言一行,怕是都逃不过白景玉。 虽然知道白景玉很有可能不在乎,但她在乎,怕白景玉会因为温瑶所做之事而不开心。 “那若是这东宫中,哪个女子做出了对殿下不利的事情,殿下会在意吗?” “我为何要在意”白景玉嘴角弧度加深:“我只在乎你。” 温菱耳尖蔓上粉色,瞬间便被白景玉捕捉到了。 他的菱儿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温菱垂眸,不想面前人看出他的羞涩来,殊不知她这躲闪的样子,一时惹得男人喉咙干涩起来。 白景玉的喉结上下滚动:“菱儿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殿下”温菱娇嗔一声,将头埋进他怀里:“是殿下惹得菱儿害羞的。” 温菱听不得白景玉这般深情的对她说甜言蜜语,偏偏白景玉每次都不给温菱躲避的机会。 双手包住温菱的小脸蛋,低头在温菱红润的唇-瓣上柔柔的吻了吻:“是菱儿太招人疼了。” 温菱生气的咬了咬白景玉的指尖。 她咬的很轻,不仅不疼,还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白景玉没有抽回手指任由她摇着,甚至还把指尖往她嘴里送了送。 温菱感觉自己像是小孩子。 不,应该说,是白景玉把她当小孩子。 她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不看白景玉:“殿下坏,菱儿不要跟殿下说话了。” “我知错了,菱儿别生气”白景玉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他双手撑在温菱头两边,俯身亲吻温菱唇-瓣,唇舌交-缠,缠-绵湿-热的吻,让两人都觉得灼-热难耐起来。 白景玉的手放在温菱的腰带上,一把扯下。 温菱的衣衫散落,他顺势往下,亲吻女子的脖颈,锁骨,还有······ “嗯”温菱水润的红唇微张,没有抗拒他的亲吻抚-摸。 男子精壮的躯体贴上女子柔软带着女儿的身子。 “殿下,轻些。” 白景玉的体力一如既往的惊人。 遇到温菱,他总是有用不完的新花样,每次都将温菱折腾的沉沉睡去,才肯罢休。 温菱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他抱去清洗身子的。 只依稀感觉到,白景玉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便抱着她睡下。 第二日醒来时,白景玉已经坐在他床边了。 不用问,温菱也知道自己定是睡到了日上三竿,白景玉都下朝回来了。 “菱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菱儿揉揉。” 温菱眼神迷蒙,摇头。 白景玉半抱着她起身,亲手帮她穿衣,洗漱。 谁能想到,当朝太子伺-候起人来能这般娴熟。 “菱儿今日想梳个什么发髻。” 白景玉之前跟温菱梳头时,只会梳一种发髻,后面温菱提了一嘴,一种发髻看久了会腻。 白景玉便学着梳了很多别的发髻,给温菱换着打扮。 “跟昨日一样吧!” “好。” 温菱发丝顺滑,如绸缎,白景玉总喜欢先给温菱多梳几遍,在挽发。 温菱便趁这个功夫,挑选起喜欢的簪子来。 白景玉给温菱挽的发髻很好看,温菱不自觉的便夸赞起来:“殿下这手,既能舞刀弄枪,还能吟诗作赋,现在连给女子挽发都这般娴熟了,真是厉害。” 白景玉低下-身子,在她耳边柔声开口:“我只给你挽发。” 对待心爱的女子,怎样的好都是不够的。 温菱转头,在他唇上亲了口:“殿下真好。” 白景玉被她逗开心了,牵着温菱起身去用膳。 用膳后白景玉便要批阅奏折,温菱跟往常般,到院子里瞎晃悠。 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慌乱的走了进来,刚要进殿,便被元禄拦下。 “怎的这般不知规矩”元禄呵斥道。 那宫女连忙跪下:“还请公公禀报太子殿下一声,我家主子要生了,殿下去看看吧!” 要生了。 这东宫有孕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耶时娅。 算算日子,耶时娅生产的日子的确就在这几日,耶时娅这两月都在自己殿中养胎。 温菱也是好久没有看见她了。 事关皇嗣,元禄也不敢耽搁,快步走入殿中。 毕竟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还是要重视点点。 温菱也跟着走入殿中。 方才那小宫女闹出的动静不小,白景玉早就听到了,只是看他面上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第二百五十二章,赐名 一点都看不出来,快要当爹的欣喜。 “殿下,玉良娣身边宫人来报,说玉良娣生了,请殿下过去看看。” 白景玉只冷淡的轻“嗯”一声。 元禄也不知,太子殿下的这个嗯,倒是是会去的意思,还是在表示他知道了。 毕竟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殿下应当回去看看的吧! 元禄不确定的想着,没有多言退了出去。 “殿下不去看看嘛?”温菱好奇的问道。 白景玉面上的冷意融化回春:“不急。” 玉良娣生子于他来说,并不是重要的事。 他并不重视子嗣,除非是他的菱儿有孕,不过那也不是出于对孩子的喜爱,而是爱屋及乌。 心爱之人生下的孩子,才是值得期待的。 温菱走近他:“殿下不喜欢小孩嘛!” 上一世白景玉对玉贵妃所生的一对儿女,从来都是视而不见。 就算是两个孩子养在温菱身边时,白景玉也只当没看见那两个孩子。 白景玉将温菱一把拉入怀中:“我只喜欢菱儿,菱儿与我的孩子,自也是喜欢的。” 皇家亲情向来单薄,白景玉这般也不奇怪。 其实若不是,她曾跟那两个孩子有缘分,温菱也不会在意。 “我可以随殿下一起去看看吗?” 白景玉点点温菱的鼻尖:“这有什么好看的。” 温菱一笑:“菱儿都没有见过刚出生的婴儿,菱儿想看看是不是小小的一个软乎乎的。” 她垂眸掩盖住眼底的黯然。 上一世自己的孩子刚一出生便被温浅抱走,她甚至都来不及,抱一抱她的孩子,看看他样子。 当她撑着刚生产的身体,爬出屋的时候,只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那是她永远无法忘记的痛,是她的无能,才会让自己连看一眼亲生骨肉的机会都没有。 让她的孩子刚从身体里出来,便被抱走。 “菱儿要是喜欢,我便在努努力”白景玉吻了吻温菱的脸颊。 “殿下还不够努力呀!”温菱撇开眼神,不想让白景玉看出她异样来:“殿下我们快走吧!别赶不上时辰了。” “好”白景玉本是想在等一个时辰,去走个过场便好。 不过既然温菱想去看,白景玉自是要陪着的。 轿辇刚到耶时娅所居殿外,温浅已带着几位前来的妃嫔前来供迎。 “臣妾(妾身)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温浅走到白景玉身侧,这个时候身为侧妃的温菱,应当退到后侧。 可白景玉牵着温菱,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是太子妃。 “玉良娣生产很是顺利,产婆说良娣腹中是一对龙凤胎,现出来的是个男孩,臣妾这就让人抱过来给殿下看看。” “嗯”白景玉带着温菱去了侧殿,主殿中时不时会传来女子阵阵呼痛声。 不过离的远,听不太真切。 孩子很快便被抱了过去,刚出生的孩子皱皱巴巴的,闭着眼,温菱动作很小心的从乳母手中将孩子接过。 白景玉见她喜欢,便道:“菱儿要是喜欢,可以给他起个名字。” 赐名应当是白景玉这个太子的事,温菱是侧妃,况且还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让她给皇嗣赐名,不合规矩。 白景玉却觉得,温菱能给这孩子起名字,是这孩子的荣幸。 温浅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 太子殿下为温菱坏的规矩还是好吗?她开口了,反而会惹得殿下不悦。 温菱几乎没有犹豫道:“就叫白景逸,不是说还有一个女孩吗?就叫白若雪,殿下觉得好不好。” 这本就是上一世,这两个孩子的名字。 温菱觉得挺好的,没必要改。 “菱儿起的名字,自是最好的”白景言漆黑的眸中满是温菱。 他没想到,菱儿竟是这般喜欢孩子吗? 他能看的出,温菱抱着孩子表现出的喜悦,都是出自真心。 “到时候菱儿准备,给我们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呀!” 温菱唇角的弧度有一瞬的僵硬,很快恢复如常,她抬头看向眼前人:“这得是好久以后的事了,殿下怎的这般着急。” “自是着急的,菱儿生出的孩子,什么都得是最好的”白景玉的话,险些让温浅脚下站不稳。 要不是身边宫女搀扶,她怕是会很狼狈。 温菱生出的孩子,会给他最好的。 那要是,温菱生的是个男孩呢! 温浅心中千回百转,越想越觉得不安,一股寒意窜入体内。 她冒出一个想法,绝不可以让温菱生出孩子来。 不然在日后定会成为她的一个威胁。 温菱眸色闪动,她了解温浅,听到这话怕是要站不住了。 她假装没有注意到温浅的一样,继续哄着怀中的孩子。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耶时娅顺利的生出一个女孩。 皇上皇后,还有太后得知此消息,都送来不少赏赐。 本以为耶时娅只怀了一个,没想到竟生出了一男一女来。 温菱换着抱了抱两个孩子。 很快便让乳母把孩子抱了下去,刚出生的孩子,还是不能再外面待太久,会受风的。 温菱在白若雪递给乳母前,笑看向身边的白景玉:“殿下要不要抱抱。” “不了”白景玉看都没看孩子一眼,他只盯着温菱:“你要是喜欢,就多抱着逗一逗。” 他说的跟温菱怀里抱着的是什么小猫小狗一般,弄的温菱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止是温菱,还有一旁耶时娅的贴身宫女听到这话,心中也难免多想。 难不成太子殿下不喜欢这孩子。 可还没轮到她多想,便跟随乳母一同抱着孩子退了出去。 “殿下要去看看玉良娣吗?”温菱只是顺嘴一问。 玉良娣生产顺利,但生下孩子也算是对皇家有功。 按照规矩,白景玉是要去看看的。 “没什么好看的,既然都看过了,我们便回去吧!”白景玉牵过她的小手。 扶着她站起。 白景玉没去管温浅,还有守在殿外的嫔妃。 不少来看望耶时娅的妃嫔,都是知晓太子殿下会来,想借此机会,在太子殿下面前露个脸,说不定殿下便会多看她几眼。 第二百五十三章,不喜 这样她们也能有侍寝的机会。 可只要有温菱在,太子殿下的眼神,便不会分给她们半分。 这让那些个妃嫔,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要是殿下也能像是宠爱侧妃那般,对她们,就算是死也足惜了。 温菱并不知,这些妃嫔心中所想。 温浅目送这轿撵远去,也没了留下心,便坐上轿撵回去了。 太子殿下看来并不是很重视耶时娅所处的这对儿女,这本是一个好消息。 可温浅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今天得到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耶时娅昏睡了一个多时辰才醒过来,她身子还很虚弱,脸色苍白。 在床边守着的宫女一见她睁眼,连忙伺-候着给她喂了些参汤。 两个宫女一个扶着她,一个给她喂着参汤。 这两人都是耶时娅从西域带来的贴身宫女。 耶时娅只喝了两口,便哑着嗓子问道:“殿下呢!” “殿下已经回宫了,不过殿下方才让人送来了很多滋补身子的药材,还有很多赏赐。” 宫女的话,并没有让耶时娅脸色变的好看。 她本以为,太子殿下至少会留下看她一眼,她怎么说,也是这东宫第一个生产的女子,而且一胎便是双生。 殿下怎样也会重视些。 耶时娅抚平情绪,继续问道:“殿下给孩子赐名了吗?” “这···”宫女为难起来,还是吞吐的把实情告诉了耶是娅:“殿下是让侧妃给小皇孙起的名。” “啪!”耶时娅一挥手打落了宫女手中的碗。 宫女被吓的连忙跪地:“主子息怒。” 耶时娅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让一个侧妃给我的孩子取名,是何意,这不是要让我成为宫中笑柄吗?” 皇嗣出生,只有极为不受宠爱的,才会随意取名。 一般皇室宗亲的孩子出生,都是父亲赐名,或是由国师占卜,再不既也是让生母起名。 就算是温浅给她的孩子取名,耶时娅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可温菱,在怎么受宠也不敢是个侧妃,是妾。 这跟羞辱她,有什么两样。 “温菱”她恶狠狠的念出这两个字,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咬碎了,吞入腹中。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人。 有温菱在,便是挡着她们每个人的路,殿下的专宠都被她一人夺去。 她有孕这几月,殿下没来看过她一次。 本以为孩子生出来,能得太子殿下几分怜惜,没想到殿下竟是这般不在意。 杀意在体内积攒,不管怎么样,她手里都有了筹码。 温菱敢挡她的路,她定是要为自己扫清障碍。 不然就让温菱挡在前面,要等多久,才能有夺宠的机会。 温菱还不知,自己已经被恨上来,不过就算是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这东宫里,不喜她的人不知有多少。 不过温菱是真不知,皇嗣取名的这个规矩。 她从前在温府,根本没机会知道皇室的这些规矩,入宫后白景玉也不会特意跟她讲规矩。 白景玉让她宠赐名,她将上一世两个孩子的名字说了出来。 着实没想,会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来。 很快温菱给皇孙赐名一事便传到了皇后耳中,苏皇后本想传温菱前来。 却被白景玉的人给挡了回来。 白景玉亲自来了凤仪宫。 苏皇后虽是无奈,还是说了两句:“皇子皇孙出生尊贵,温菱在怎样受宠,也只是一个妾,是你的侧妃,你让她给皇孙赐名,岂不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你不喜不重视这两个孩子。” 白景玉端起茶盏抿一口茶水,没有将苏皇后的话放在心中:“既是儿臣的侧妃,儿臣宠她,她便如儿臣一般,怎就不够资格。” “你,你这是什么话”苏皇后一惊。 白景玉是太子,是日后的帝王。 他说温菱同他一般,这话要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到,定是会说温菱是迷惑人心的妖女。 “你是太子,是储君,就算在喜欢一个女子,也要注意分寸,再说”苏皇后顿了顿,还是继续道:“你对你那侧妃,已是够纵容宠爱了,你都对久没有宠幸过其她妃嫔了,夜夜宿在她殿中。 如何为皇家开枝散叶,再者你夜夜宠幸与她,本宫怎没见她肚子有什么动静。” 白景玉蹙眉:“此事就用不着母后操心了。” 苏皇后一撩袍袖:“我知你不喜我提起你的侧妃,可有些话就算不说你也应当明白,莫要失了分寸,你可知你的随意一个举动,便会引得许多人猜疑。” 白景玉神色更加冷淡起来:“这些话,母后说了很多遍了。” 苏皇后一噎。 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长大了,也会对自己的说教不耐烦了。 苏皇后按按自己的额头,她本就不该对白景玉的事情过问太多。 “既如此,本宫便也不多言了。” “母后好生歇息,儿臣告退”白景玉起身对上座的苏皇后行礼后,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凤仪宫。 苏皇后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白景玉从长到一岁后,便从她身边抱走了。 她知白景玉是储君,不可被放在生母身边教养,难免会被教的优柔寡断。 白景玉越是长大,她见这个儿子的次数就越少,苏皇后起先不会挂念。 她知这是好事,作为日后的一国之君。 白景玉要学的本就更多。 可现在,苏皇后突然有些恍惚。 到底是何时,她跟自己的亲生骨肉这般多疏离。 整整二十年,她除了在白景玉还在襁褓时抱过他一次,后来便在没有抱过他了。 就算是他在跌跌撞撞学着走路时,也是不能让人去扶的,他必须自己爬起来。 苏家人的告诫,还有她自己从小受到的礼教,让她将白景玉当成太子看待,而不是自己的孩子。 就算是面对只有二岁的白景玉,委屈的抱着自己哭时,她也没有心疼。 而是把他拉开,告诉他,太子是不能哭的。 即便小小的孩子,对她说出的话,很懵懂。 她一次次的把小小的孩子推远,直至他再不需要父皇母后的鼓励,拥抱。 第二百五十四章,你让我如何侍寝 苏皇后也不知为何,便想到了这些。 眼眶发酸起来,她强忍着泪水,被宫女搀扶着走入内殿。 温菱正在摆弄着自己让南枝找来的一些酿酒的原料,上次出宫后,喝了酒楼的桃花醉,她便想自己试着酿酒试试。 她神色很是专注,看着手边的纸,她准备按照上面的步骤一步一步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走入。 带着龙涎香气息的怀抱将她包裹住。 “菱儿”白景玉从背后抱住温菱。 温菱目光微闪,察觉出了白景玉的不对劲来:“殿下怎么了。” “没事”白景玉吻了吻她的脸颊:“就是想抱抱你。” 温菱怎么会相信他没事。 她猜到,应当是因为凤仪宫的事,她知道苏皇后今日派人来传她入宫,被白景玉给拦住了。 否则,以白景玉的性子,就算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让他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温菱转过身,想要看清他:“可是谁惹殿下不开心了。” “没有”白景玉神色跟往常无异:“就是好想你,做什么事都在想着菱儿。” 温菱莞尔一笑,他不想说,温菱便没有主动去询问。 白景玉注意到摆了满桌的东西:“菱儿这是在做什么。” 温菱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突然想试试该怎么酿酒。” 白景玉看出来了,不过一看她这架势,就知她的酿酒工艺不是很成熟。 “等菱儿都酒好了,给我尝尝吧!” “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温菱看着满桌子的东西,有点愁眉苦脸的。 “无事,菱儿的手艺,定是世间最为独一无二的。” “殿下别夸了,我才没有那么厉害”温菱有点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 “要不要我帮帮菱儿”白景玉很喜欢跟温菱一同做些,她喜欢的事。 两人在一起,总会给他这个皇宫从未有过的静谧温馨。 温菱想了想还是摇头,想着白景玉那双用来批阅奏折的手,来干这事,着实是不妥。 “菱儿陪殿下下棋吧!”温菱拉着白景玉来到棋盘前。 白景玉跟温菱相对而坐,对弈几局都是有来有往,不过还是温菱赢的多。 她们没下几局,白景玉便被传入御书房中议事。 温菱还下的有点意犹未尽,白景玉看出她还想下,柔声道:“晚上我早些回来陪你。” “无妨,政务要紧,反正殿下总是陪着我的。” 白景玉起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这才不舍的离开。 白景玉走后,温菱便继续研究酿酒。 太阳落山前,温菱把拿着酒坛,正寻思着该把酒埋在哪里好。 南枝提议道:“主子百花园中有一棵开的很好的银花树,不如我们把酒埋在那去吧!” 温菱双眸一样:“好,走吧!” 对自己第一次酿酒的成果,温菱真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只是那书上说,至少要在地下埋上三十二个时辰才能喝。 她找来御花园中,最高壮的银花树,她本想自己刨土,可南枝死活不让她动手。 南枝刨了个刚好能容-纳下酒坛的坑,温菱把怀中的酒坛放进去。 温菱把土盖好,南枝用帕子把她手擦干净。 一转头,温菱便跟不远处的一人对上眼神。 温瑶慌乱的低下头,她本想就这么离开。 可一想到温菱已经看到自己了,对着温菱俯身行礼:“参见侧妃。” 温菱走近她:“妹妹这是去哪,身边也不带个宫人伺-候。” 温瑶眼神乱飘。 自从上次在竹林便碰到温菱后,后面再遇到温菱,她的心里便很是不安。 总害怕温菱会看出些什么。 又安慰自己,温菱应当没有发现什么,不过是故意刁难自己。 “妾身想一人去走走,没想到竟在此遇到姐姐。” “确实够巧的”温菱勾唇,对她的态度上没什么变化:“妹妹竟有如此闲情雅致,不过···”她抬头看了眼快要暗下去的天色:“我看着快要天黑,妹妹身边又没带个宫人,还是得小心点好。” “多谢姐姐关心,妾身只出去走走,很快便回来。” “嗯,去去吧!”温菱侧过身子,示意温瑶离开。 温瑶咽了咽口水,快步离开。 温菱盯着她的背影良久,也不知在想什么。 要是她没猜错,温瑶这是要去御花园。 温菱的确没有猜错,温瑶走到冷宫附近边的树林中,天色已暗,她走的很慢。 突然有一人一把捂住她的嘴,温瑶正要叫,便对上那双含笑的邪魅双眼。 白景辰松开捂住温瑶嘴的手,他的手环住温瑶的腰,将人带入怀中。 “想我了没有”白景辰凑近女人的脖颈磨蹭着。 要是放在平时,温瑶定是要跟男人好生缠-绵拥吻一番,可现在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温瑶一把抓住了男人对胳膊。 “你不是说会给我想办法的吗?这都过去几天了。” 白景辰没有在意温瑶的慌乱,只是觉得有些扫兴。 “你怕什么,就这么害怕别人知道你怀了本王的孩子”白景辰的语气玩味,仿佛自己说出口的并非什么不得了的话般。 温瑶眉心一跳,抓住白景辰手臂的力道更加用力。 想到万一自己被人发现,身怀有孕,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她便全身发凉。 她大脑一片混沌,现在眼前的男人是她唯一救命稻草:“你要帮我,这也是你的孩子,要是被发现了,我们都不会好过。” 白景辰并未害怕温瑶话中带着的威胁:“怕什么,你腹中的孩子,流这皇家的血,你只需想办法,让我的那个太子皇兄宠幸你一次,谁能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这样简单的道理温瑶怎会不知。 她本想趁这腹中孩子还没满一月,快些想办法侍寝,这样便不会有任何人怀疑,这个孩子的父亲不是太子。 想到这,温瑶咬牙道:“如今东宫之中,太子殿下独宠温菱一人,别说侍寝了,就算我想要见上太子殿下一面,也并不容易,你让我如何侍寝。” 她的手抚上自己还平坦的小-腹。 第二百五十五章,欲望 她必须得乘孩子还没有足月前,跟太子殿下行-房事,一但时间托的久了,她也就完了。 侍寝的日子,跟孩子的月份相差太大,还是死路一条。 白景辰捏住温瑶的下巴,不以为意道:“你说的倒也有道理,我那不好女色的皇兄独宠侧妃一人,你们想在她手里分的皇兄一-夜都不容易。” 温瑶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从前两人偷-欢时,她有多么快活,现在便有多后悔,多害怕。 她不想死,这皇宫各处都是旁人耳目,她真害怕再托些日子,此事会瞒不住。 到时自己不止是完了,而是生不如死。 温瑶一把握住男人对手腕,眼中闪过厉色:“当初是你说会帮我,我才受你引诱,现在你休想置身事外。” “呵”白景辰冷笑一声:“当初的确是本王说会帮你得了太子宠爱,可主动献身的是你自己,本王可没有逼你。” 温菱咬唇,白景辰那时候对她不仅做了很多承诺,说会帮她夺得太子殿下宠爱,还说会护她周全。 语言间多有挑-逗意味,这深宫寂寞,温瑶哪里受的了他这般挑-逗。 一次次的交-合,让温瑶沉迷与那她从未享受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这就像是罂粟花,能带给人短暂的快乐,但带来的伤害也是致命的。 白景辰开荤开的早,多年纵横情场多年,让他深安女子心思。 他之所以对温瑶下手,不过是看在温瑶是白景玉的妃嫔。 没想到,温瑶竟会有孕,对于此事他也并不担心。 就算到时候东窗事发,温瑶供出了他,只要他不承认,谁能拿她端王如何。 不过现在,他倒是想到了一件更加有趣的事。 若是能帮着温瑶侍寝,这个原本是他的孩子,便会被养在白景玉的东宫里。 一想到他那个从出生起,便高高在上的太子皇兄,帮着他养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白景辰从温瑶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最多七日,等我消息。” 温瑶眼中露出喜色:“你可有办法。” 白景辰没有跟温瑶多做解释:“你只需要我会保住你,和你腹中的孩子便可。” 黑暗中,他闻到了女子身上的花香,这勾起了白景辰的一丝兴趣。 他重新环住女人的腰肢,凑近温瑶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你好香啊!闻着便想好好疼爱你。” 温瑶以前用的是熏香,后面打探到,温菱身上总带着花香,太子殿下很是喜欢。 她本想用跟温菱同样的熏香,后面得知,温菱没有用过什么熏香。 她便命人找来了,各种花露,让伺-候过温菱的宫女来辨认,可都没有一种花香,是跟温菱身上的香味一样的。 后面她只能专门命人调制出,跟温菱身上的花香最为接近的香味来。 这本是她想用来吸引太子殿下的。 可惜就算用了同样的香,殿下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喜欢吗?”温瑶攀住男人的肩。 白景辰将她抱起,单手褪-去她下-身衣衫:“这香味跟你以前的不一样,跟诱-人。” 他边说着,手往女人的酥-胸摸去。 “当然不一样,这可是太子殿下最喜欢的味道。” 白景辰一下便听懂她话中意思:“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对你那个姐姐越发好奇了。” 他说的自然是温菱。 温瑶不悦的吻住他的唇:“我这不是在伺-候你吗?你还想别人。” 白景辰将她低到树杆上,这样方便他用力。 深幽的树丛间,很快便响起女子隐忍的娇-喘声。 “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要失言”温瑶紧抱着男人,身躯被男人往上抬,下落。 还不忘提醒男人。 荒唐的欢愉,伴随着漆黑的夜。 白景玉这晚回来的很早,专门陪着温菱下棋。 温菱又赢一局后,便不下了。 “总是赢,殿下是不是让着菱儿的。” 温菱知道白景玉要是不让这她,自己肯定是赢不了的。 但白景玉让她赢棋,的同时也会让温菱下的尽兴。 “是菱儿棋艺进步了”白景玉放下棋子:“菱儿要去沐浴吗?” 他走到温菱身边将温菱抱起:“我带菱儿去浴池好不好。” “不好”温菱不吃他这套:“还没到入睡的时辰呢!殿下怎的这般着急。” 她不想,白景玉也不逼她,抱着她在塌上坐下,温菱则是被他抱在怀中。 “菱儿今日酿酒,酿的如何。” 说起这个,温菱果然来了兴趣:“菱儿觉得很不错,不过还得等两天才能把酒挖出来。” 白景玉似是好奇般到:“菱儿把酒埋在哪里了。” 温菱如实道:“一颗银花树下,应当不会被别人拿走吧!” “不会的”白景玉被他逗笑:“我让人帮菱儿看着。” “那倒是不用,一坛酒还看着,有点太夸张了。” “不夸张”白景玉认真道:“那可是菱儿亲手酿的酒,很珍贵的,要喝也得是我先喝,怎么能被别人偷去。” 温菱一但不好意思的撇过头。 知道白景玉这又是在哄自己开心。 只是自己那半吊子手艺,被白景玉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难免让温菱有点不太好意思。 “殿下好话说的这么早,小心到时候菱儿的酒酿的难喝,殿下还要喝,可就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怎么会难喝”白景玉用鼻尖蹭蹭温菱的脸颊:“肯定跟菱儿一样,是甜的。” 他眼神暧昧含情,似是能从中拉出青丝来。 温菱将嫣红的唇-瓣贴上他的薄唇,他们亲亲的吻了几下。 温菱便感觉到,抱着他的男人起了反应。 白景玉对她,好像总有释放不完的欲-望,这不免便让温菱好奇一件事。 “殿下喜欢菱儿,是喜欢菱儿这个人,还是喜欢菱儿的身子呀!” 有人说男人总是格外忠于自己的欲-望。 温菱对着话深信不疑。 欲-望是让不可缺少的,不管是生理的喜欢,还是心理的喜欢,都属于正常。 而白景玉对温菱则是两种喜欢都有。 “只要是菱儿的一部分,我都喜欢,都想要。” 第二百五十六章,醉酒 他贪念怀中的女子一切,贪-婪的想要去拥有,去占有。 “殿下说的是不是真的呀!”温菱嗓音软绵绵的,听的人心都要化成一摊水。 白景玉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手下便是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每次跟菱儿在一起,就感觉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般,一看不到菱儿,它就难受的像是快要碎掉了般。” 他嗓音低沉悦耳,说着情话时,换作谁都难以抵抗,温菱压住嘴角上翘的弧度:“殿下这情话说的一套一套的,菱儿才不相信呢!” “没关系菱儿不相信,我就证明给菱儿看。” 温菱还以为他会说,自己不相信,他便发誓。 不过白景玉从来都不是个会相信誓言的人,他只相信别人做出来的事。 自然也不会用誓言,去证明他话语的真假。 他自会用行动证明给菱儿看。 疼爱菱儿一辈子,才是他应该做的事。 温菱第一次酿酒,自是每一步都得按照上面说的来,温菱硬是在三十二个时辰对时候,把酒从挖出来。 也就是第二天的快天黑时,温菱想着刚好夜里可以喝酒赏月。 一面她也很是想尝尝自己的手艺到底如何。 南枝把酒坛放到桌上,小宫女端来水,温菱将酒坛上的泥土都给擦拭干净。 这才打开盖子,一股酒香在殿内弥漫开。 浓烈的酒香,闻到人很是上头。 温菱觉得自己这酒是酿成功了,命人拿来两个碗,给自己倒了一碗给南枝倒了一碗。 “快尝尝味道怎么样”说着温菱便喝了一-大口。 这酒是甜的,带着点桃花味,跟她在宫外喝的桃花酿,她这酿的还是差了点。 但是她亲手酿的,温菱还是觉得很好喝。 南枝端起酒碗,温菱给她砰了个:“快喝。” 南枝酒量不好,只喝了半碗,称赞道:“主子的手艺真好,第一次酿酒味道便不输那些酒娘了。” “下次肯定比这次的还要好,下次我们试试酿别的酒喝。” 甜口的酒,温菱喝起来没有感觉,一碗接着一碗。 她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数的,平日里这样两坛下去,才会醉。 可今日不知为何,才喝了半坛,便有点头晕眼花起来。 她双颊绯-红,强睁着一双迷蒙的眼。 温菱似也意识到自己醉了,把手放在眼前晃了晃,竟是看到了自己有六根手指。 南枝看着自家主子,掰着指头一根一根的数,这才意识到自家主子是喝醉了。 “主子”南枝上前扶住,坐在那有点不稳当的温菱。 温菱还在数手指:“我,我不对劲。” “主子,奴婢扶你去歇息吧!”南枝一边要搀扶温菱上-床,一边吩咐外面的宫女去熬醒酒汤。 “不不不,我不去歇息”温菱站起来就往殿外跑,一会说要摘星星,一会要跳舞。 南枝发誓自己这辈子没这么后悔过,从前她只见过自家主子喝醉过一次,那时是太子殿下照顾。 她没想到,自家主子喝醉了酒,竟是这般不老实。 早知道,她便盯着,不让主子喝那么多了。 白景玉一踏入昭华殿的门,就见院子里,温菱正被一群宫女太监围着到处跑。 那些宫女太监生怕温菱神志不清下,会伤着自己,只能围在温菱身边,也不敢强行把温菱拽进殿里,哄又哄不回去。 只能跟着温菱跑。 “小鱼”温菱趴在鱼缸边,手指在水面上点了点,似乎是想触碰水里的鱼,又没有摸到。 她一双水灵灵的眼到处张望:“我要吃糖葫芦,要甜的···”她想要跑出去找糖葫芦。 却一头撞到了一堵墙上,温菱摸-摸自己被撞疼的头,迷糊的抬头看去。 白景玉怕她站不稳,急忙扶住了她。 “怎么喝这么多酒。” 殿中宫人见太子殿下来了,都不安的跪下,怕殿下会怪罪他们。 白景玉没功夫去管这些宫人,她想要扶着温菱进屋。 温菱却不走了,她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如刚出生的婴儿般懵懂清澈。 “你,你”她手指着白景玉,半晌才说出后面得话:“你长的真好看,你能不能做我的夫君呀!我就想要你这么好看的夫君。” 白景玉展颜一笑,宠溺道:“我就是你的夫君啊!” “你是我的夫君”温菱指指自己,又指指白景玉,似是不敢置信:“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夫君。” 她双手掐住白景玉的左右脸。 一旁的宫人连忙低下头,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白景玉任由温菱掐着,温菱把他的脸跟揉面团一样揉-搓起来。 可不管怎么揉,那张俊美的不似真人的男子,都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温菱痴痴笑了起来:“你真是我的夫君呀!不会是骗我的吧!” “真的是,不骗你”白景玉含笑的眸中全是她。 温菱笑着张开双手:“那,夫君抱抱,抱抱。” “好,抱抱”白景玉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殿中走去。 他将人抱到贵妃榻上,想将人放下,温菱双手抱到他紧紧的,就是不放手:“不要不要,美人夫君要走了吗?美人夫君不要走。” 白景玉要是用力去拽温菱也抱不住他,可是他舍不得,便任由温菱这么抱着她。 他吩咐道:“去煮醒酒汤来。” 醒酒汤早就熬好了,很快便被送了过来。 白景玉把温菱抱到怀里,拿着醒酒汤,吹凉了用勺子喂到温菱嘴边。 温菱下意识的躲避:“不要,我不喝药,不喝。” 她把头埋进白景玉怀里,很是抗拒。 白景玉柔声哄她:“这不是药,是好喝的,菱儿可以尝尝看,要是觉得不好喝就不喝。” 温菱被他这话说动,犹豫的抬起脸。 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美人夫君:“是甜的吗?” “不是甜的,但菱儿要是喝两口,我便让人给菱儿拿好吃的糕点来,很甜的糕点”白景玉循循善诱着。 温菱动心了,乖乖的张开嘴,让白景玉把汤送到她嘴里。 汤喝到嘴里,温菱跟小孩子般,吧唧吧唧嘴。 第二百五十七章,丢人 “好喝吗?”白景玉笑问道。 “嗯”温菱没尝出味道:“在喝一口。” 白景玉被她逗笑了,又喂了她一口。 温菱小口小口的喝了两口:“不好喝。” 她撅嘴眼巴巴的看着白景玉:“要美人夫君亲亲才能喝。” “好,亲亲”白景玉吻上她的唇,温菱高兴了,喝一口就让白景玉亲一口。 白景玉自是乐意的。 哄着温菱喝完一碗醒酒汤,白景玉又给温菱擦脸,还擦手。 温菱都很配合,她眼神迷离,还是盯着白景玉的脸,时不时还伸手戳一戳。 每次她一戳,白景玉都会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一口。 温菱觉得新奇,戳的更起劲了。 白景玉也不知为何,对待温菱他有着用不完的耐心。 他将温菱抱到床榻上,帮着温菱脱去外衣。 “夫君,要睡觉觉了吗?”温菱软绵绵的靠在白景玉怀里。 “嗯”抱着她躺下。 温菱钻到他怀里,好奇道:“跟夫君睡觉觉会不会生小宝宝。” 白景玉喉结上下滚动,嗓子干涩,回答道:“会。” 温菱高兴了笑了,贴的白景玉更近了,听的白景玉都能看清温菱那蒲扇蒲扇的睫毛,到底有几根。 “菱儿要跟夫君生小宝宝。” 白景玉眸子被缱绻的笑意浸染:“菱儿喜欢什么样的小宝宝。” 温菱想的很认真:“想要要个跟夫君这样的小宝宝,夫君是美人,生出来的小宝宝肯定很好看。” “像你也好看”白景玉将额头跟她的相抵。 “真的吗?”温菱很高兴:“美人夫君喜欢跟我生的小宝宝吗?” “喜欢”白景玉抱紧她:“但温还是更喜欢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温菱喝了酒的脑袋,反应有些迟钝。 不知道白景玉是在说喜欢她,还是在说喜欢他们生的小宝宝。 竟然分不出来,就是美人夫君两个都喜欢。 “美人夫君真好”温菱在白景玉的薄唇上吧唧亲了口:“菱儿喜欢美人夫君。” “我也喜欢你”白景玉跟她说了会话。 见她眼皮往下耷拉,显然是困了,便把人抱进怀里,哄着人睡着了。 温菱睡着后,白景玉抱着她看了很久,这才闭上眼。 寝殿中一片静谧安逸。 温菱第二天醒过来,只觉得自己脑袋胀痛。 昨天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好像喝醉了,至于后面的事,就全部断片了。 她着实是没想到,自己酿的酒这么烈,甜滋滋的喝着根本没感觉。 就这么醉了。 “主子”南枝在床帐外轻声询问道:“主子你醒了吗?” “嗯,进来吧!” 南枝掀起床帐:“主子要更衣吗?” 温菱点头,还是忍不住问道:“昨夜我是喝醉了吗?” 南枝准备扶起温菱的手一顿,想起昨夜的事,都不知该怎么跟主子说。 “昨夜主子喝醉后,太子殿下便来了。” 温菱眼皮一跳。 难不成她喝醉后又把白景玉给打了。 不对呀!自己要是把白景玉打了,白景玉就不会去上早朝了。 还是说她这次没有打白景玉的脸,温菱揉揉脑袋没在去想。 不管怎么样,看南枝那神色,她见知自己昨晚肯定是又做什么丢人的事了。 喝酒误事是真的,下次再也不能喝那么多酒了。 南枝见温菱的动作,关切道:“主子可是头疼,奴婢命人给主子熬些醒酒汤来。” 温菱扶着脑袋点头,她的确头疼。 温菱没胃口吃饭,只让人做了简单的瘦肉粥。 她坐在桌边,一勺勺往嘴里喂着粥,看她的表情,还以为是在喝水呢! 她是真有点尝不住这粥的味道了,宿醉过后哪哪都难受。 白景玉从外走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怎么不舒服。” 温菱知道白景玉过来了,有点不敢抬头:“没事,就是刚醒没什么胃口。” “我给你揉揉。” “不了”温菱抬眸看他试探的问道:“昨夜我喝醉了,有没有对殿下做什么。” 她没有察觉到,白景玉的唇-瓣微不可察的扬起。 他知道,温菱是在担忧,喝醉后,又对他动手了。 “没有,只是···”他拖长尾音。 “只是什么”温菱追问。 自己不会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吧!但看白景玉的样子,没有什么地方受伤呀! “昨夜菱儿一直抱着我叫夫君,还说要给我生一个像我们的孩子。” 温菱:“······”丢人。 “当真”温菱还想再挣扎一下。 夫君这两个字,她平日里面对着白景玉,是叫不出口的。 “怎可能有假,殿中的人都看到了”白景玉这么说了,看来不是假的。 温菱把头埋进自己的手臂里。 没脸见人了。 白景玉强压,才没有笑出声来。 “菱儿怎么了。” “殿下。” “嗯。” 温菱生无可恋道:“我能求你件事吗?” “什么事”白景玉已经猜到了。 “能不把这事往外说吗?”温菱抬起头。 她想象着自己抱着白景玉唤他夫君的样子,就想撞墙。 “为何不能说,菱儿本就是我的娘子呀!唤夫君怎么了。” 温菱别过头去:“殿下要是说出去了,我-日后出殿门,都得蒙着面了。” 白景玉本来还有点在意,温菱不让他将此事说出去的事。 虽然他本就不会说出去,但菱儿就这般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她的夫君吗? 不过听温菱这话,白景玉便没那么在意了。 菱儿脸皮薄,很容易害羞的。 他一把将温菱抱入怀中:“好,都听菱儿的。” 就在这时,醒酒汤也被端上来了。 白景玉从托盘中拿过醒酒汤,又想到了昨夜。 菱儿要亲他一口才肯喝醒酒汤,想到这一股甜意漫上心头。 “昨夜菱儿要亲我一口才喝汤的,今日菱儿要亲亲吗?” 温菱知道白景玉这是在故意逗他。 她不想理,又不得不理。 “喝醉的事,殿下还拿出来说,等日后殿下喝醉出丑了,菱儿也拿出来说。” 白景玉一点也没有被威胁道:“我可不觉得这是出丑,我巴不得菱儿抱着我要我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