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我为妾?禁欲太子独宠我一人》 第三十九章,燕回安 “是,娘娘为公主费心了”宫女上前为玉贵妃按着额角。 玉贵妃缓缓闭上了眼:“景惜那丫头,从小就被本宫给宠坏了,没见过人心险恶,本宫是真怕她识人不清。” 温菱跟着温浅刚走出玉贵妃宫的门。 温浅没有上轿撵,而是拉上温菱的手道:“难得出来,不如妹妹就陪着姐姐在这宫中到处走走可好。” 温菱也不知温浅打了是什么心思,不过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应是。 温浅快速递了一个眼神给身旁的云嬷嬷。 云嬷嬷会意点头。 温菱陪着温浅往御花园走了一圈后,温浅这才说着要回宫。 回东宫的路有两条,温浅没有带着走御花园的那条路,而是去了宣明门。 这门后宫的女子很少走。 不因别的,只是为了避嫌,因为这宣明门,不少大臣下朝,出宫都会经过。 后宫的女子,自是不能再走。 温菱起先还不觉有什么,直到温浅突然停下脚步:“菱儿你可否在这等我一会,我想起还要去玉贵妃那说些要事。” 温菱心下一沉。 温浅有要事要去跟玉贵妃说,为何方才不说,偏要回东宫的路都走到一半了再回去。 “那不如我先行回宫”温菱不愿再此处多留。 以她对温浅的了解,这人定是打着什么主意在的。 温浅一把拉住温菱,刚要开口,袖子便被身后的云嬷嬷拉住。 温浅随即便放开拉着温菱的手:“也好,那菱儿你便先回宫去吧!” 说这温浅便转身顺着刚才的路这番回去,温菱看了眼她的背影,也就要往东宫的方向去。 刚走没两步,便被一道清润的男声喊住:“敢问前面可是太子侧妃。” 这声音沉谧低柔,甚至没有棱角,只带着几丝道不明的情绪。 光是听着这声音,温菱已经能想象到说话那人的面容,是怎样的温润有礼。 她不敢回头,可双腿却不由自主的定在了地上,她整个人仿佛一瞬间僵硬成了一块石头,动弹不得。 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燕回安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温菱。 但他还是按照礼仪,拱手对着温菱行礼:“微臣参见侧妃。” 温菱看向面前的人,无法抽离。 燕回安还是和记忆里一样,衣诀翩翩,他的眉眼似乎始终都是这般温柔,周身的儒雅气质,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偏偏公子。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温菱都曾无数次的想过,自己若是没有中了温浅的算计,下药上了白景玉的床榻。 自己会不会跟这个人,有一个平凡安好的未来。 能跟燕回安定下亲事,是温菱这辈子最令她开心的事情。 就算燕家的门第没法跟温家相提并论,只是个小小尚书。 但若是嫁给燕回安,温菱入门也是个正妻之位。 所以当初的温菱心里是很满足的。 记得初见燕回安,那人好似也如眼前人一般,白衣胜雪,声音温和。 他应当是很少跟女子走的那般近,腼腆不失礼仪的向温菱问安。 那也是温菱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真正被人在意,和尊重这的。 不论过了多久,燕回安在她心里,始终占这一个特殊的位子。 那是连白景玉都无法去改变的。 “燕大人好久不见,可安好。” 燕回安起身,后退几步,跟温菱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回话:“微臣一切都好,侧妃那,在东宫可好。” 温菱不敢去看眼前的人,但时隔一世,她还是想看看燕回安。 燕回安是在她被陷害爬上白景玉床榻的第二日,得知高中探花的。 温菱至今忘不掉,那时的燕回安想不顾外界对她的议论,娶她入门为正妻。 她知道,燕回安是怕太子会因为她爬床一事而为难与她,也怕温家将她逐出家门。 可谁也没想到,白景玉竟会主动请旨纳她为侧妃。 温菱知道自己配不上燕回安,就算入了燕家的门,成了燕回安的正妻,也会让燕回安成为京城笑柄。 说不定还会影响到燕回安日后的事途。 所以她选择入东宫为侧妃,也彻底做实了攀龙附凤的名头。 “殿下对我很好”温菱张了张嘴,眼角有泪花闪烁:“听闻燕大人,如今在国子监担任司业一职,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司业在国子监虽不算什么高的官职,但在过两年,以燕回安的才华。 太傅一职也并非难事。 “侧妃折煞微臣了”燕回安自知自己身为外臣,这样冒然叫住温菱,被人看见说不定会落人话柄。 但他在开口的一瞬间,便已经不受控制了。 他只想看看温菱如今过的好不好。 现在看温菱锦衣华服,面色也比处见时红润不少。 她还是那般的好看,只是面容上,少了几分属于少女的懵懂,多了愁思。 燕回安想,自己怕是在也看不见,初见温菱时,女子面颊的那抹嫣红了。 女子含羞的笑容,在不会为自己绽放。 “见你一切安好,我便也放心了。” 燕回安这次没有用敬词,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从她的眼神中,温菱再一次看到了旁人对她真心的,不掺杂一丝算计的关心。 “我过的很好,也妄你一切安好,不必再挂心与我”温菱底下头,泪水悄然从她眼角滑落。 她本不想让燕回安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没想到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 温菱再也没办法面对燕回安,她绕过人,脚步极快的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要不是有南枝扶着,她怕是要因为走的太快而摔倒。 她不敢回头,边走边哭,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落下。 “主子”南枝心疼的为温菱擦拭这脸上的泪水:“别哭了主子。” 温菱也不知自己在哭什么。 遗憾吗?还是只见到燕回安那瞬间释然。 太多复杂的情绪在胸口翻涌。 可那份释然,却不是真切的。 她甚至可以释然跟白景玉的往事,却无法释然燕回安。 这样好的一个人,这样一个永远都无法在一起的人。 总让人无法释然,无法忘记。 第四十章,吃醋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她跟燕回安之间都是有缘无份。 她已然被仇恨,不甘,怨念···包裹着,远离燕回安,才是对那个人最好的。 燕回安那样好,干净如玉的人,早已与她无关了,也不是她能想的。 温菱收拾好情绪,这才回到自己殿中。 她一只脚刚踏入殿门,就跟白景玉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对视上了。 温菱下意识的便低下头去。 进门就看见白景玉不是件让温菱感,多么意外的事。 可不知是不是刚才遇到了燕回安的原因,这导致温菱看到白景玉时,下意识的感到心虚。 也就错过了白景玉眸中的阴沉。 “过来”不带一丝情绪的冷沉男声,从殿中传出。 温菱身子僵硬,低着头缓慢的挪动到白景玉身边。 白景玉放在膝上的手抬起,捏住温菱的下巴,往上抬。 迫使温菱抬头,对上他的眼。 “哭了。” 这不是疑问句。 温菱手指一颤。 即便白景玉平日里对她在怎样温柔,但当白景玉那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散发出来的那一刻,还是吓的温菱忍不住的身子发颤。 白景玉感受到了手下人的害怕。 他心里莫名一痛。 就这么害怕他吗? 他对她还不够好嘛? 白景玉放下了握住温菱下巴的手,他压下眸底的戾气。 他看上去一如往日的平静。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正在刮起狂风暴雨。 他不想让这暴怒泄露出来,而吓到温菱。 他会心疼。 “怎么哭了。” 温菱抿起唇-瓣,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是该解释,还是该否认自己没哭。 但她不确定自己在白景玉面前撒谎,能否逃过白景玉的那双眼。 不用想。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堂堂一朝太子,在他的面前,所有的谎言都无所遁形。 温菱闭了闭眼,在心里整理着措辞。 “我,我方才从玉贵妃宫中-出来,遇到了个人,便说了几句话。” “遇到谁了”白景玉的手带着凉意,抚-摸上温菱的脸颊:“竟把我的菱儿惹哭了。” 只这一句话,温菱便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怕是白景玉早就知道了。 他现在就是在等自己说实话。 可面对这正处在暴怒边缘的白景玉,温菱已然没有说出燕回安这三个字的勇气。 白景玉吃醋的本事,她在前世就很清楚的见识到了。 那时的她都不敢相信,像白景玉这般沉稳内敛的人,竟会有那样疯狂的一面。 温菱当时就在想,或许是白景玉从来就是那样可怕的一个人,只是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温柔罢了。 又或许是,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发起疯来就越是可怕。 想到这些,温菱都开始后悔,自己就不应该踏昭华殿的殿门。 但就算今天不回来,也只能逃的过一时。 白景玉可不是个,过了一天就会把全部事情都忘记的人。 “一个不重要的人”温菱只得硬着头皮回话。 “竟然不重要,菱儿为何会哭”白景玉的大拇指,在温菱泛红的眼角下抚-摸过。 “还是说,菱儿是在对我撒谎。” “没有,我不会对殿下撒谎的”温菱几乎是下意识的否认:“我只是,只是不想惹殿下生气。” 白景玉勾唇,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你怕我,是不是。” 温菱垂眸不敢去看眼前人。 她的确怕白景玉。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是她很明白她跟白景玉之间的差距。 白景玉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而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侧妃罢了。 就算白景玉在怎样宠着自己,纵容着自己,也改变不了,自己是依附着这个男人的事实。 她这一身的锦衣华服,荣华富贵都是白景玉给她的。 只要白景玉一句话,她随时都可以失去这一切。 这让她怎能不怕这个男人。 "殿下息怒,妾身知错”温菱双腿发软,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妾身知错了,殿下息怒。” 她纤弱的身躯,像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菟丝花般,柔弱的让人心疼。 白景玉叹息一声,温菱的卑微,终是让他不忍了。 她不应如此。 自己不过是想听她的一句解释罢了。 她就那样护着那个人。 还是说,她对燕回安还是念念不忘。 白景玉拉住温菱的胳膊,一把将人从地上拉起,拽到自己怀里:“说遇到了燕回安对你来说就这么难了,宁愿下跪都不愿意说,你是成心想让人心疼是吗?” 温菱眼眶通红,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白景玉揽住她腰的手逐渐收紧,他眼神带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威压:“你喜欢他。” 这是道送命题。 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摇头,但温菱的脖子僵硬的不知该如何动作。 因为她无法否认自己,没有喜欢过燕回安,也不想骗白景玉。 白景玉一旦看出她的欺骗,只会迎来更大的怒火。 她几次张嘴,终是从喉管挤出话来:“曾经,喜欢过。” 白景玉双眸中泛起的冷意,能将人冰封起来。 勒住温菱腰肢的力道,大的温菱都快要疼的叫出声来。 直到一滴泪水砸落在白景玉的手背上,白景玉这才松开手臂的力道。 “疼了。” 他还是无法控制的,轻柔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 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疼。 当温菱说出,那个喜欢的时候,白景玉那条名为理智的弦,就差一点,就要被崩断。 他从来没有为什么事,失去过理智。 却能在温菱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出现的第一念头是,杀了燕回安。 他的菱儿只能喜欢他一个人。 最后,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要是杀了那个人,就能让怀中人的心,永远都放在他身上,便好了。 可惜这世上,怎会有这般简单的事。 温菱含泪摇头:“不疼。” 白景玉看着她很久。 他想问她,为什么要喜欢燕回安,问燕回安有什么好······ 想问很多很多。 却全都堵在喉咙发不出,最后他只问出那句,他藏在心里已久的问题。 第四十一章,装可怜 “你喜欢我吗?” 温菱惊愕抬头,又在快要触及白景玉眼眸的时候,很快把头低下。 白景玉不是个会问出这个问题的人。 但他偏偏就说出口了。 要说跟燕回安的初见是美好,带着少年人的青涩懵懂的。 那跟白景玉的初见便是,充满了恐惧羞-耻,让她只想忘记。 前世她对白景玉害怕居多,其中还夹杂着恨意,这一世多的是感激。 要是没有白景玉对她的宠爱,她没有跟温浅对抗的资格。 但若说喜欢···温菱迷茫了。 她喜欢白景玉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 到底喜不喜欢。 她只知道,自己并不抗拒和白景玉亲近。 两世的相处,早已习惯了白景玉在她身边。 见温菱垂头,半天没有回答他的话。 白景玉抬起她的下巴,看向她湿-漉-漉的眸子,再次问出那句话:“喜欢我吗?” 他执拗的等着她回答。 他告诉自己,不管温菱的答案是什么,他都能接受。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多希望怀中的人,说出那两个字。 哪怕,只是骗他。 他也愿意。 温菱在那双黑沉的眼里,清楚的看到了疯狂涌动的占有,霸道的想要侵蚀她。 温菱很确定,自己今日要是不做出那个回答。 被关在那双黑沉双眼里的野兽,就会破笼而出。 她不敢去赌。 这个男人的可怕不是她能轻易承受的住的。 “喜欢,殿下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除了殿下外,还没有人这样疼过菱儿,菱儿喜欢殿下。” 白景玉笑了,双眼中的浓雾散去。 “真的吗?”他抱紧温菱。 至少,温菱说了喜欢他。 白景玉这样想着,唇角的笑意扩大。 可温菱怎么看那笑容,怎么觉得可怕。 但白景玉还是冷静下来了,她赶忙回抱住他:“我喜欢殿下,真的喜欢,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菱儿不会再去想,以后,菱儿只会一心一意的想着殿下。” “嗯,也永远都不要再去见那个人。” 温菱知道他说的人是燕回安。 她本就没有打算啊过见燕回安。 她跟燕回安之间早已是过去事,没有可能。 就让他成为那份年少时的美好回忆,永远尘封在记忆里。 这对两人都好。 “殿下,我们只是偶然碰到,我真的没有去想他,殿下信我。” 她杏眼湿润,雪白的小脸上挂着一滴泪,我见犹怜。 就算知道她这是在跟自己装可怜,白景玉也怎么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别哭了”白景玉细细吻去她颊边的那滴泪:“我信你就是,别哭了。” “殿下”温菱将脸埋进他怀里:“菱儿惹殿下生气了,殿下不要怪菱儿好不好,菱儿不是故意的,菱儿只有殿下了,要是殿下生菱儿的气,不理菱儿了,菱儿都不知该怎么办好,殿下。” 听着怀中人的声声哭诉,白景玉原本来存在心尖的那丝怒气也消失无踪。 他得到的消息,温菱的确是偶然在宣明门外-遇到燕回安的。 是自己不该只知道气她因为遇到燕回安伤心。 对她发了脾气。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温菱跟白景玉在一起的时间都占大多数。 白景玉总是,不管在怎么繁忙,都会抽出时间来陪着温菱。 温菱对他自是了解的,他总是这样,容易因为她想着别人而生气。 也容易被她哄好 “好了,我不生你气了,不哭了”白景玉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温菱用小脸使劲蹭着白景玉:“殿下最好了。” 见白景玉已经不生自己气了,温菱也没忘记告状,顺便转移他的注意力。 “殿下,菱儿今日被太子妃带到玉贵妃宫中去了,你都不知道”温菱泪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又开始抽抽嗒嗒起来:“你都不知道,菱儿可害怕了,回来就想给殿下诉苦,谁知殿下也不心疼菱儿。” “我怎会不心疼菱儿”白景玉被她这么一闹,哪还顾的上刚才的事了,只抱着温菱哄。 刚才在玉贵妃宫中发生的事,白景玉早已听人说过了,不过现在他只想听温菱说。 温菱说的他便相信。 “可是玉贵妃吓着菱儿了。” “没有”温菱瘪着嘴摇头:“玉贵妃没有,是太子妃娘娘,她吓唬菱儿,说玉贵妃因为景惜公主的事情,要怪罪菱儿,吓的菱儿可害怕了。” “太子妃娘娘,还说,还说······” 温菱一抽一抽的,白景玉被她的小模样逗笑了。 真像是一只小兔子。 “殿下笑什么呀!” 见白景玉笑,温菱不乐意了:“殿下是在笑菱儿吗?” “怎会,太子妃还说什么了。” “她说我会牵连到殿下”温菱睁大双水灵灵的眸子看着白景玉:“殿下,菱儿是不是牵连到殿下了。” 好像白景玉只要说一句是的,温菱眼睛里面的水,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白景玉失笑,他可不想在让这小祖宗掉小珍珠下来。 “没有,她那是胡说的,我一会就罚她好不好,菱儿想怎么罚,我听菱儿的。” 温菱侧头不看他:“殿下这样说的,我在跟殿下告状一样。” 虽然她这的确是在跟白景玉告状。 要不是想从温浅身上讨回点利,温菱怎会跟她跑这一趟。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菱儿怎么会做出告状这样的事那。” 温菱双颊微红。 “是我想为菱儿主持公道”白景玉见着温菱把脸撇过来。 就知道这说辞,是合了她的心意。 虽不知温菱为何这些日子里,对温浅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但温浅背后做的那些事情白景玉不是不知。 只是他不想管,如今危及到温菱。 就算是怀中人不说,白景玉也不会温浅拿着温菱当幌子,去做些不知所谓的事。 “可是太子妃娘娘此番,只是带着我去拜见玉贵妃,并无过失,殿下怎好责罚。” “你倒是担心起来了”白景玉点点温菱鼻尖:“那菱儿可有什么好主意。” “菱儿是想,太后不是常去拜佛吃斋,不如就让太子妃娘娘一同前去。” 第四十二章,泪水 “这样也好增进太子妃,与太后之间的关系。” 温菱这主意出的,可以说是蔫坏了。 太后和温浅一向不合,让温浅跟徐太后一起吃斋念佛。 怕是连佛祖都会不乐意。 “菱儿说的是,太子妃的确是该去好生休养身心了,明日我便吩咐下去,这样你可满意。” “都听殿下的。” 温菱眼中的喜悦,都快要溢出来了。 喜欢的人,就算是有点小心思,白景玉怎样都是愿意满足的。 只要她时时刻刻都能陪在自己身边,便好。 “既然开心了,可不准再哭了”白景玉吻过她还挂着泪痕的脸颊:“在哭就成小哭包了。” “我就是想对着殿下撒娇嘛?”温菱又往白景玉怀里赖:“再说,也是殿下惹我哭的。” 她这也算是恃宠而骄了。 明明是先她犯的错,这下倒是像白景玉的不是。 白景玉却不觉得有什么。 他乐意宠着,怎样也不为过。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日后我定不会再这样吓唬菱儿了”白景玉盯着温菱白皙的小脸看了半晌。 见她没有了再哭的念头,这才放下心来。 “我给你带了荔枝,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 荔枝运来京城,第一天是最新鲜的。 白景玉便想着拿来给温菱尝尝,谁知一来到昭华殿中。 平日里都会在殿中等她下朝的人,今日却不在殿中。 白景玉喜悦的心情当即就变的不好了,便派人去查温菱去了哪。 没想到人竟然被温浅带到了玉贵妃那。 白景玉刚想过去,就听禀报的人说,温菱好好的从玉贵妃宫中-出来就。 只是在宣明门外-遇到了燕回安,跟燕回安说了没两句就哭了。 白景玉在听到在听到温菱为燕回安哭的时候,自己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 难受,还有···微妙的嫉妒。 但这一切,都能在温菱的一滴泪下化解。 就算他不能让温菱完完全全的喜欢自己,至少不会让这个人讨厌自己。 她会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这谁也改变不了。 温菱在他怀中,所以并未看到,抱着她的男人,眼神是多么的阴郁,充斥着占有。 可怕到,连端着荔枝进殿宫女手都被冻的打了个颤。 荔枝被端到桌上放下,宫女便快步退出殿外,不敢有丝毫耽搁。 荔枝的果肉被放在冰上,看着便鲜嫩多汁,三月荔枝最好吃。 以前每到这个时节,送来温菱这里的荔枝就没有断过。 可以说从温菱入东宫的那一天起,她这昭华殿的好东西,就没有断过。 白景玉将一颗荔枝送-入她口中,温菱下意识的张嘴。 冰凉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好吃吗?” 温菱冲着白景玉一笑,点头:“好吃,殿下也吃。” 温菱叉起一块荔枝送到他嘴边。 白景玉其实不太喜欢吃这样甜的水果一类,但是温菱喂的他开始吃了下去。 “你若是喜欢吃,我在命人送些来。” “不必了,好吃的东西,还是少吃点为好,这样想着就会还想吃,不然就吃腻了。” 白景玉自是顺着她的心意来。 “那菱儿吃了喜欢的,心里有没有开心点。” 白景玉还记得她刚才哭泣的模样。 “殿下很害怕我会在哭吗?”温菱好奇。 白景玉好像从来都最怕她落泪。 每每只要她一落泪,不管是什么样的事,他都会原谅,答应自己。 喜欢一个人,见她落泪,就会不由自主的心如绞痛。 白景玉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是点头:“害怕。” 温菱失笑:“可是菱儿听人说,女子不能常在夫君面前哭,不然眼泪就会变的不值钱,无人在乎。” 白景玉从小在这皇宫中长大,这样类似的话他听的多了。 但在他身上,没用。 因为那些女子,在他面前不管是假哭,还是真正伤心的哭泣,都让他的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唯有温菱,她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因为不喜欢了,所以眼泪就会变的不值钱,但我会一直喜欢菱儿”白景玉的语气中,是说不出的认真。 你是我历尽千辛万苦,才寻来的珍宝,我怎可能对你放手。 “不过我还是不想看到菱儿落泪,菱儿想要什么跟我说就好了。” 后宫的女子,总爱用泪水,来博取帝王的怜惜。 白景玉年幼时看着,就在想。 父皇当真是因为那些妃子哭,才疼惜她们几分吗? 不过是还没有腻,还想再宠爱两天罢了。 那些妃嫔想从帝王身上换取荣华富贵,每日斗来斗去。 却无一份真心。 帝王对她们同样也是如此。 这皇宫之中,从来都是这样虚伪冰冷的。 温菱总是看不清白景玉的眼中到底装着什么,只是能隐隐感受到。 白景玉应当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殿下”温菱柔柔的唤了他一声,随后坐直身子瞧着他。 白景玉一回神,就跟温菱清澈的眼眸对视上。 像是一股溪水流入心田,让他原本躁动的心情,瞬间便平复了下来。 “嗯”白景玉应声。 温菱听他回应,弯唇笑了起来:“殿下是不是在想皇后娘娘呀!” “为什么这么说”白景玉重新抱住她。 温菱犹豫着,还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以为,殿下是想起皇后娘娘为了皇上哭,所以才会出神的。” 温菱之所以会这么想,也是前世,白景玉曾告诉过自己。 他年幼时,偶有几次,看到苏皇后在深夜里偷偷哭泣。 那时候的他不明白是为什么,长大点就明白了。 是因为皇上又有了新宠。 白景玉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不完全是”白景玉抱紧她:“母后从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嫁给了父皇,两人也算是少年夫妻,琴瑟和鸣,但后来父皇登基母后生下了我,容颜衰败,父皇就很少再去母后宫中了。” 白景玉想到自己那个母后。 她从来都不是个会争宠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皇后。 她都有自己的傲气在,打心底就做不出跟妾氏争抢夫君的事情来。 第四十三章,是我的福分 但相处多年的夫君带给她的落差,还有多情。 还是会让苏皇后心疼,直到后来的看开和释怀。 温菱覆上白景玉的手背,轻声开口道:“那想来,皇上心里始终都是有皇后娘娘的,不然也不会殿下一出生,就封殿下为太子。” 白景玉心想,他从出生便被封为太子,是因为他是中宫所出的嫡子。 只是对着温菱,他还是不想把真话说出口。 “应当是吧!” 男子从来都是多情的,更何况是帝王。 温菱从来都明白这个道理,这也是为何她对白景玉始终不敢交付真心的原因。 今日海誓山盟,过个十年二十年,她年华不在,宠爱怎会还会如初。 可此刻,温菱却在白景玉身上察觉出,丝丝的脆弱。 这脆弱,让温菱以为是错觉。 但又那般的真实。 生在这皇宫之中,长大。 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难道也会有难过的时候吗? 难道他比自己过的还要苦吗? 温菱想到这里时,以为自己是疯了。 她是怎么敢生出这个想法的。 太子跟庶女。 两个天差地别的身份。 殿下怎么可能会跟她一样。 太子殿下可是从出生起,就众星捧月,万人之上的存在。 “殿下”温菱的眼神转向桌上的荔枝:“冰快化了。” 白景玉顺着温菱的眼神看去。 托盘里,荔枝果肉下的冰,的确化了不少。 温菱的这一句话,让他把刚才想的事,都抛之脑后。 “菱儿快吃吧!冰化了就不好吃了。” “嗯”温菱抬手,自己先吃了一颗,在塞了一颗荔枝到白景玉嘴里。 白景玉见她吃东西时,两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样子,像是只可爱的小松鼠。 不知道的还以为吃了多少东西,到嘴里那。 白景玉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温菱鼓鼓的腮帮子。 温菱起先还没察觉到,等到白景玉戳第二下的时候,她瞬间回头,就撞进白景玉含笑的眼里。 她把嘴里的果肉吞下:“殿下干什么。” 白景玉没有被抓包的尴尬,笑道:“就是觉得菱儿好可爱,想要戳戳菱儿的脸。” 温菱双手捂住自己的两边脸:“女子的脸是不能随便戳的,殿下难道不知道吗?” 白景玉还真不知道。 “为何。” 温菱见他问的一脸认真,也就放下手,其实她也只是随口一说,不过这并不耽误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因为这样就会变的不好看。” “哦”白景玉拖长尾音:“原来如此,我倒是没听过还有这样的说法。” “当然有。” 被拆穿了温菱也能理直气壮的辩驳:“只是殿下没听说过而已。” “那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温菱不回答,白景玉也不为难她:“好了,我不戳了就是。” 在他说出这话后,温菱凑近他:“殿下,我觉得你,有点不像殿下了。” “噗嗤”白景玉被她这话逗笑。 “那我像什么。” “嗯”温菱认真想了想,就是想不出该怎么形容。 白景玉周身上位者的气质,还有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帝王之气。 不像太子像什么。 可温菱就是觉得:“殿下也太听我的话了,我说什么殿下都说好。” “我疼你还不好,我就愿意听你的话”白景玉语调宠溺。 是让女子听了都会脸红心跳的程度。 温菱的羽睫快速的颤动两下:“殿下不要这样说话,又不像殿下了。” “那菱儿就不要把我当做太子,就把我当做你的夫君。” 温菱抿唇。 她不觉得自己可以把白景玉当做自己的夫君,这个人永远都不可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夫君。 她重新把脸埋进白景玉怀里。 白景玉本以为温菱听到这话会高兴的。 瞧着怎么还不高兴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 半天,才听到温菱闷闷的声音传出:“菱儿只是殿下的侧妃,殿下是太子妃娘娘的夫君才是。” 白景玉没想到,她在意竟会是这个。 “你不喜侧妃的身份吗?” 这个身份对温菱来说最好的选择,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 太子侧妃,是徐良娣那样的人才能有的。 而不是她这个无权无势的,不得宠爱的丞相府庶女。 温菱知道,自己在乎的不是侧妃还是正妃。 她只是,在意过去所发生,永远都无法改变的,那些羞-耻的往事。 "没有,我是太子妃的庶妹,殿下能给我侧妃的位子,是菱儿的福分。" “不是你的福分”白景玉的手在温菱的背后轻拍着:“是我的福分。” 他缓缓吐-出这五个字。 白景玉感受到手下人,身体微微的僵硬。 “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我比任何人对你都要好。 “嗯”温菱低低的应了声。 温菱没在去想那些,只是回想起,就会让她难受的事。 这些扎根在她心尖的往事,难以拔除。 她比谁都清楚。 温浅很快就接到要去陪徐太后拜佛的旨意。 温菱故意在这个时候去了仪鸾殿。 不用想,她也知道温浅现在的心情是有多精彩。 温浅想过,把温菱推到玉贵妃面前,会引得太子殿下的责罚。 但她那时做足了两手准备。 温菱去了玉贵妃宫中,消息传到皇后耳中,定是会引得皇后不满。 而燕回安和温菱以前的关系还有婚约,就是最能借题发挥的事情。 殿下一旦知道,怕是免不了对温菱大发雷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温菱竟是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么快就把殿下哄好,还让殿下将自己赶去跟太后吃斋念佛。 一想到自己要去应付徐太后,温浅就额头胀痛,想要一把掐死温菱那个贱-人。 偏偏这个时候,温菱还往她跟前凑,温浅也只能忍着怒气,继续跟温菱装姐妹情深。 温菱自是也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姐姐去跟太后在佛堂七日,妹妹都不知该找谁说话了。” 温菱看着倒还真像是,很不舍得温浅。 “妹妹放心,姐姐很快就会回来”温浅叹息一声:“徐良娣的禁足也快要解了,姐姐也担心妹妹会受欺负。” 第四十四章,菱儿哪里贪吃了 温菱怎会看不出来温浅就是在故意提及徐良娣,来恶心她的。 “姐姐不必担忧,有殿下对我很好,日日都陪着我,姐姐就放心陪着太后拜佛就是。” 温浅心里已是恨毒了温菱。 她还不确定,此事到底是不是温菱在殿下面前煽风点火。 要不是看在温菱如今深得殿下宠爱,能怀上殿下的子嗣。 温浅真想把这碍眼的东西给除掉。 在她眼中,温菱这个庶女,不过只是在卑微不过的蝼蚁。 从出生就是个奴才生的贱种,哪有资格跟她称做姐妹。 心里是这样想的,温浅面上丝毫不显。 “你如今深得殿下宠爱,姐姐也就放心了,不过菱儿你也要记住”温浅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嘱咐她:“这宫中都是一代新人换旧人,殿下今日宠你,明日也可以宠别人,只有早日怀上子嗣,才是最为妥当的。” 早日怀上子嗣。 然后再为你做嫁衣吗? 温菱心中冷笑。 想起前世,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就那样被温浅抱走,她甚至连孩子是什么样子都没看到。 这一世,在没有除掉温浅之前,她决不会让自己在生下孩子,让温浅得逞。 温菱垂下眼帘,遮挡住眸中神色。 “我明白的姐姐。” 温浅瞧着她这乖顺的样子,心里也安心不少。 只要温菱能早日生下孩子,她也好早日除掉她,免得温菱成天在她面前碍眼。 温浅也怕,日子久了,殿下又这般宠爱温菱。 温菱会慢慢脱离她的掌控。 凤仪宫中,苏皇后正坐与主位上,白景玉坐在其下首,正悠然品茶。 苏皇后见白景玉半晌不语,便先开了口:“听闻你让太子妃去祠堂陪太后念经。” “嗯”白景玉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你这不是胡闹吗?你不是不知,太后一向不喜温浅,还让温浅去祠堂。” “母后放心,儿臣心中自有分寸。” 温浅这个太子妃有多能扔,白景玉比谁都清楚。 太后在怎样刁难,温浅也会顾忌面子,做出会落人话柄的不孝之举的。 苏皇后对白景玉一向都是放心的,虽时刻关注这白景玉宫中的事。 却不会随意插手,但也不免多做告诫。 “母后只是怕你因为你那个侧妃,乱了分寸。” 听到苏皇后提及温菱,白景玉的手才微微一顿:“她很好。” 苏皇后带着蔻丹的手轻轻敲击座椅扶手:“你为她,将景惜禁足,就不怕图惹事端,我听闻前几日她还去了玉贵妃那,我看她迟早会给你惹出乱子来。” 白景玉将茶盏放到手边的小桌上。 “母后竟知道她去了玉贵妃宫中,你就应该知晓她是被谁带过去的。” 苏皇后见他有不悦之兆,便也软了嗓音:“所以我才没有去管你把温浅送-入祠堂之事,母后也是怕你为此女子乱了方寸,你也是知道的你父皇最忌讳你贪恋女色。” “父皇从不过往儿臣后院之事。” 见他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话,苏皇后叹气道:“我可是听说,你连着一月都只宿在那侧妃房中,你还想这样多久。” “母后对儿臣的私事倒是了解的清楚”白景玉没去看上坐的皇后。 苏皇后假装没听懂他话语中的暗嘲。 她觉得自己是苦口婆心,白景玉只觉厌烦至极。 苏皇后怎会看不出他的不耐烦,只得拉入正题道:“徐将军大败蛮夷,西域要入京城拜降你可知。” “儿臣知晓。” 白景玉已能猜到苏皇后要说什么了。 “听闻此次,西域公主也被其中,这位公主是西域王最疼爱的小女儿,此次跟着过来意图在明显不过,到时候你父皇定是会将这位西域公主赏赐给你。” “嗯。” 白景玉对什么西域公主并不敢兴趣,不过是西域拿来讨好他们的筹码罢了。 他眼神看向殿外。 这个时候,菱儿应当已经用完早膳了。 苏皇后还在继续说:“西域日后便归顺我朝了,这西域公主入了后院后,如何处置应当不用我多说。” “儿臣知晓”白景玉起身,朝上位的苏皇后俯身一礼:“儿臣宫中还有要事要处理,儿臣便先告退了。” 苏皇后只得让他离去。 等白景玉去到昭华宫中时,果然就见温菱正在小院里,趴在鱼缸边喂鱼。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想要从背后抱住温菱,却在离人仅一步之遥时。 前面的人突然回头冲他一笑。 “殿下想要吓唬菱儿吗?” 白景玉顺势将人抱在怀中:“怎会,我就是想要抱抱菱儿。” “殿下用膳了吗?” “用了”白景玉牵着她的手,往殿内走:“总看你在喂那些鱼,怎么很喜欢。” “嗯”温菱点头:“小鱼多好玩啊!” 白景玉在榻上坐下,把人抱在怀中笑道:“确实好玩,只是我瞧着那鱼被你喂的圆成那样,怕是你在喂上几日,鱼都要被撑死了。” “啊!” 温菱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会撑死吗?可是我瞧着我每次喂它们,它们都呛着吃,我还以为它们没吃饱那。” 经过白景玉这么一说,好像这些鱼是要比她刚搬来时,肥的多。 白景玉抬手捏捏她的小脸:“你以为它们跟你一样贪吃呀!” 听他说自己贪吃,温菱当即便不乐意了,不瞒的把白景玉捏她脸的手打开。 “菱儿哪里贪吃了。”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怎么还生上气了”白景玉把被她打开的手,放到怀中人纤细的腰肢上:“日后都不说你贪吃了好不好。” “殿下总这样说,下次又会说话不说数。” 少女脸颊微鼓,烈焰漂亮的眸子转来转去,也不知在想什么。 “菱儿在想什么。” 白景玉凑近温菱,温热的气息打在温菱的颈侧,温菱下意识的躲开。 她一躲,腰上的手便会收紧一份。 温菱也就不去躲了,她双手环住白景玉的脖颈:“殿下,怎么才来,是去处理什么政务了吗?” “不算要紧事。” 白景玉看出她憋着话要对自己说。 第四十五章,菱儿是小猫 “菱儿可有要紧事,要对我说。” 温菱眨巴两下眼睛,脑袋靠在白景玉肩头:“菱儿听说,西域快要进京了,还带来了西域公主耶时娅。” 温菱本是想从白景玉这里问下,看自己有没有记错西域使臣进京的时间。 等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把西域公主的名字给说出来了。 这可不是她现在能知道的事。 “菱儿消息倒是挺灵通的”白景玉玩笑道:“我都不知道的事,都被菱儿知道了。” 温菱怎会听不出白景玉话中调笑意味。 温菱前世跟这个西域公主耶时娅,也算是相熟。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耶时娅入宫后便站队温浅。 也是她,成为东宫里第一个为白景玉生下孩子的女子。 后来温菱才知,这耶时娅是天生的易孕体质。 西域送这样一位公主入宫,目的不言而喻。 只是想想前世这耶时娅所做出的事情,温菱对此人的到来,真是没有半点的期待,只有担忧。 要说温浅是阴损,那这耶时娅就是纯纯的恶毒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等耶时娅入宫,跟温浅掺和到一起,想到这温菱就不免头疼。 在这两人的衬托下,徐良娣都能算是和善了。 “听闻西域的女子,都会秘术,菱儿也是害怕,这才像问问殿下。” 她像只小兔子般,往白景玉怀中缩。 白景玉眸中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 “菱儿胆子小,不跟她们接触就好,菱儿只要时时在我身边就好。” “那有殿下在,菱儿就不会被人欺负了吗?” 温菱的身子朝他怀中凑了凑,头靠在他胸口上,轻轻一蹭,像只粘人的小猫。 “那要看菱儿表现如何了。” “哼”温菱撇嘴:“那要是菱儿表现的不好,殿下任由她们欺负菱儿了是不是。” “唉”白景玉对她也是无可奈何:“你嚣张些,让她们都怕你,她们自不会再往你面前凑。” 白景玉这是在教她怎么恃宠而骄吗? 这是温菱的第一想法。 “这话可是殿下说的,殿下可不准反悔,那等那西域公主一入东宫,我可是要好好让她悄悄的这个宠妃的派头。” “好好”白景玉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你想怎么样都好,别让自己受气。” 温菱不知想到什么,又拉住白景玉的衣袖开始撒娇:“那要是她们被我欺负了,来找殿下告状,殿下可要向着菱儿。” “哪次没向着你。” 白景玉这么一说,倒还真是。 他向来都是,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会想着自己的。 “菱儿就是害怕”她细白漂亮的指尖拽着他的衣角:“要是殿下看到比菱儿更好看的女子,就会不疼菱儿了,菱儿这也是太在乎殿下了。” 明知她这是在给自己说好听的话,白景玉还是压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在你眼里,我就是那般好-色之徒吗?” 温菱想了想,白景玉好像只好过她这一个色,对其余的女子都是冷淡居多,或是雨露均沾。 见她还要想想才摇头,白景玉看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抱紧怀中人笑着叹息一声:“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你的好。” 谁让这是他心甘情愿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宠儿那。 只要她开心就好。 白景玉想着曲起手指,轻轻在她鼻尖上刮了刮:“到时候宫宴,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宫宴有什么好玩的。” 白景玉以前哪次宴席没带她。 因为这个,不少朝臣夫人还为此专门送礼给她,想要讨好太子身边的这个受宠的侧妃。 “那菱儿觉得哪里好玩。” “出宫好玩,殿下什么时候再带菱儿出宫玩。” 说起‘出宫’温菱立马就有了精神。 “等有空了就带你出宫玩”白景玉那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但你得乖乖的,我才带你去。” “菱儿什么时候不乖了,菱儿最听殿下的话了好不好”温菱嘟嘴。 确实很乖,白景玉摸上她的发丝,手下柔软的触感,让他很是喜欢。 要是没有见到燕回安,就更乖了。 “好,到时候西域入宫,应当会带不少好玩的东西来,我那些过来给你,你到时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嗯嗯”温菱欢快的点头:“殿下多拿点好玩的过来,不然我每日在宫中带着,好生无聊的,殿下又不能常陪着我。” “我不是日日都陪着你。” 白景玉确实是日日都会来她这,陪她,但最多只对待上一二个时辰。 温菱清楚他身为太子,要处理的事务繁重。 能每日都来她这一两个时辰,已经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可殿下没有陪在菱儿身边的时候,菱儿就会很想殿下,也会很无聊。” 白景玉忍不住在她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若是有喜欢的小东西,可以和我说,我找点过来陪你玩。” “殿下说的可是院子的鱼吗?” “嗯。” 白景玉看她平日里很喜欢那些鱼。 应该也会喜欢兔子,猫一类的小东西。 说到这里,温菱倒还真挺喜欢那些乖巧的小家伙的:“那到时候,殿下给我抓一只可爱的毛茸茸来。” “可爱”白景玉嘴里呢-喃一遍这两个字。 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温菱身上。 心想,谁能有他的菱儿可爱。 他又摸了两下温菱的发丝,手慢慢伸到温菱脖颈处,触摸那如玉般的嫩滑肌肤,哪怕只是一下,也让他心中愉悦。 “对呀!” 温菱离的他近,一下就听到他说的话:“殿下不喜欢毛茸茸吗?” “喜欢”白景玉接话:“只是只喜欢你一只。” 温菱反应一会才听懂白景玉这话的意思,耳根刷一下就红了。 “我又不是兔子,什么一只两只的。” “菱儿当然不是兔子”白景玉的薄唇,凑近温菱的泛红的耳根:“菱儿是只会撒娇的小猫。” 滚烫的吐息喷洒在温菱敏感的耳尖,让她有些不自在把人推开一点。 白景玉没有抗拒,顺着她的力道直起身子。 第四十六章,多想看看孩子 他眼神落到,那通红的耳尖上,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 真想尝尝菱儿味道。 只是想到上一次,菱儿因为他的冒然动手而生气,白景玉克制住心下生出的欲念。 “菱儿怎的总是这么容易害羞”白景玉的唇,似是不经意般,擦过温菱泛红的耳尖。 温菱被耳尖上的痒意,弄的一缩。 低哑的轻笑声响起。 温菱瞪向她,双手捂住自己变的更加滚烫的耳尖:“殿下,不准说了。” “好了好了”白景玉压平上翘的嘴角,眸中星光点点:“我不说了就是,菱儿别生气。” 温菱偏过头去不理他,白景玉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好。 白景玉陪着温菱用过午膳后,就出了昭华宫,温菱对此早已习惯。 白景玉走后,温菱就坐在窗边的小榻上,对着窗外的景致发呆。 “南枝留下伺-候,你们都下去吧!”温菱突的吩咐道。 “是”殿中的宫人全都低头垂首的悄然退出殿外。 直到听到殿门被合上的声响,温菱的眼神这才窗外移开。 “主子可是有何事要,吩咐奴婢去做”南枝走到温菱身边问道。 温菱看向她:“你出宫帮我买一味药来。” 南枝从自家主子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她心中隐隐顾忌,主子这次要吩咐她去做的事,定是非同小可。 “主子要奴婢买什么药材。” “冷月草。” 南枝双目圆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冷月草这味药材,在生与后宅的这些女子来说并不陌生。 只因为这冷月草,食用过后能让女子不孕。 南枝震惊过后,又立马跪直了身子:“是奴婢定会小心把此事办妥当。” 温菱见她一脸坚定的表情,就知这丫头怕是想歪了,以为自己是要把这冷月草下给别人。 她也不知自己要不要说,其实她是要把冷月草用来自己吃的。 对,就是自己吃。 今日温浅的交谈,让温菱心中生气一股莫名的焦躁来。 前世虽说她是过了三年才怀有身孕,这一世温菱却不确定了。 她的重生也同样带来了不少变数。 她害怕,害怕她会提前有孕。 就算只有一点有孕的几率,温菱也再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若是她怀上身孕,根本就无法好好保护她的孩子。 温菱垂下,掩盖住眸中哀伤。 “不要多想,药买回来我自有用途,你只需记得小心行事便好。” 温菱还是不想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南枝。 南枝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并非是信任她,就是因为太过信任了。 她怕南枝知道要是知道,自己要食用冷月草避孕,定是又会痛哭流涕一番。 她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南枝伤心。 南枝一愣,知道自己怕是多想了,她点点头:“是奴婢明白的。” 温菱盯着她看了半晌,手在她头顶摸了摸:“明日-你在出宫去,你行事仔细我对你从来都是放心的。” 自从进宫后,南枝已经好久没跟温菱这般亲近过了。 她看出温菱一直有心事,却不敢太口问。 做奴婢的最忌讳的,便是擅自打听主子的私事。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南枝跟温菱虽感情深厚,但也紧记这自己的身份。 可温菱流露出的温柔,还有她不介意抬眼时,所捕捉到温菱眸中的意思哀伤,都让南枝心疼。 “主子放心,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主子有吩咐,奴婢便愿意为主子做任何事。” “傻丫头”温菱眼眶酸涩:“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坐会。” 南枝听话的站起来,退到殿外。 等到人离开,温菱挂在眼眶的泪水才滑落。 她将视线重新投向窗外,窗外的景致却印不进她的眼里。 眼眶不停的眼眶打转,一片朦胧间,她似乎又一次听到了婴孩的啼哭声。 她多想,多想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温菱的手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如果这一世,她在生下孩子。 还会是前世的那个吗? 温菱这几日都待在昭华殿中没有出去,直到徐清月来昭华殿中找她出去散心。 温菱本是有点提不起力气,但想着自己似乎已经有两日没有踏出过殿门了。 便应下了徐清月,跟着她来到百花院中。 “好久不见姐姐,姐姐的脸色差了不少,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适”徐清月见着面容略显憔悴的温菱,不免担忧。 “无事”温菱扯扯嘴角:“应当是昨夜没有睡好。” “姐姐要好生保重身子啊!”没等徐清月把话说。 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原来是侧妃,我还说找个时间,去拜见侧妃那”徐良娣被两个宫女左右搀扶这,一只手撑着后腰,正款款向两人走来。 这几日心情不好,倒是都快忘记,徐良娣禁足时间到了这事。 “没想到徐良娣这么快就出来了”温菱眼神扫向她的隆起的腹部:“这月份大了,娘娘这么倒是还想点样子。” 温菱这又是在讽刺她。 徐良娣咬牙,很快又笑了起来:“是啊!孩子大了,在肚子里好生不乖,不知侧妃脸上的伤好些了吗?” “小伤,有殿下惦记着日日为我擦药,自是都好了。” 温菱不想在跟徐良娣,玩这种相互讽刺的小游戏,怕又把这人气的发疯。 竟然碰上了徐良娣,就应当发挥点她的作用。 温菱缓步向徐良娣走近:“良娣禁足被解的刚刚好,过几日宫中宴席,迎接西域使臣,听闻西域的公主也会前来。” 她意味深长的一挑眉,一手搭在徐良娣肩上,看着她不是很好的脸色笑盈盈道:“听闻这公主长的可是国色天香,到时你我,可要好生见识见识。” 徐良娣后退一步,躲开温菱搭在她肩上的手。 但温菱的话倒是的确提醒了她。 她从太后那里也听说了西域公主进京一事,不用细说她也能想到。 这西域公主,定是会被殿下收入后院的。 西域是主动归降,他们的公主也不用太过重视。 第四十七章,桃花债 但毕竟也是个公主,入东宫后,殿下不免要宠爱上两分。 再者,她不相信西域会送来一个姿色平平的公主来。 这一个温菱日日霸占这殿下,到时候又来个狐媚子。 徐良娣是后缓缓抚自己的隆起的腹部。 她真怕到时候,自己生下孩子,再难得殿下宠爱。 温菱眼角余光瞥见她的动作。 这一世没有她的掺和,徐良娣腹中的孩子没有流掉,只看这次,徐良娣能否为白景玉生下第一个子嗣。 耶时娅和徐良娣之间,她还是更加希望徐良娣能更胜一筹。 “良娣也不要担忧”温菱笑容间少了平日的清澈,无端多了几分邪魅来:“保重孩子要紧。” “用不着你假好心,倒是你,靠美-色上位,到时候等殿下厌弃了你,我看你谁还会把你放在眼里。” 说完这话,徐良娣就直接离去,走之间还不忘狠狠撞一下温菱的肩膀。 温菱被南枝扶着,身子只被撞的稍稍歪斜一下。 她也不恼。 其实她也很好奇,白景玉到底什么时候会厌弃她。 这个宠了她两世的男人,会因为谁的出现,收回对自己无底线的宠爱。 “姐姐,没事吧!”徐清月担忧的走到温菱身边来。 她方才看出温菱有话要对徐良娣说,就没有插话。 但见徐良娣离开时那气愤的表情,顾忌又是被温菱气的不轻。 “无事”温菱摇头,心情好了不少:“徐良娣刚解了禁足,火气还真是不小。” “徐良娣在闺阁时便心悦太子殿下,想来也是气不过吧!” “是吗?” 听徐清月这么一说,温菱来了兴趣。 徐清月见温菱敢情绪,也就展开来讲了讲:“徐良娣在闺阁时,曾在一次宴席上远远的见过太子殿下,从此便芳心暗许了。” 正是烂俗的桥段,但放在白景玉身上,也不是那么让人意外了。 白景玉的容颜才智,就算他没有太子这个尊贵的身份在,也会有不少女子会对他东西。 更何况,他还有这从出生起,就显赫尊贵的身份。 这么看,徐良娣对白景玉还是存着几分真心在的。 温菱没有在去想,这些事情与她无关,她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去左右别人的想法,还有白景玉的心。 徐清月其实很想知道。 像太子殿下那样的男子,这样会这样的喜欢温菱。 怕不止是因为温菱长着一副少有的好相貌,怕是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原因吧! 徐清月抿唇,没有去问的打算。 但从她第一眼看见温菱的那一刻,徐清月的感知就告诉她。 这是唯一能够帮她视线愿望的人。 太子殿下对温菱,是不一样的。 “姐姐对此很敢兴趣吗?” “感觉像是在听话本”温菱笑着看向徐清月:“一会去我殿中坐坐吧!” 徐清月看眼天色:“妾身还有事要回殿,不如明日我去姐姐殿中,陪娘娘品茶。” “好”温菱没有强求。 她回殿后,白景玉很快也就回来了。 “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白景玉昨日就见这温菱脸色不好。 请了太医来,诊断温菱身子无恙,今日他来的比平日都要早。 “好多了,我本就无事,只是没有睡好罢了,殿下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白景玉大手抚上她红润的脸颊,瞧着是要比早上有血色。 他也不由的松了口气:“怎么,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吗?” “嗯嗯,听到了一个关于殿下的事。” “哦,我倒不知,菱儿对我的事情竟这般感兴趣”白景玉坐到温菱身边:“是什么事。” “嗯”温菱手上交叠搭在白景玉的肩头,下巴磕在手背上:“是关于殿下的风-流债。” “风-流债”白景玉伸手捏捏温菱的鼻头:“我倒是不知,我何事欠下了风-流债。” “我听闻徐良娣是在宴席上对殿下一见钟情的,看来徐良娣是真心心悦殿下的那。” 温菱话语间带了几分醋意。 白景玉一下便被她给逗笑了,他一把将人抱入怀中:“我都不知道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才不管殿下的事”温菱偏头不看他:“殿下还成天说我,明明殿下才是那个到处惹桃花债的人。” “除了菱儿外,我可从未惹过什么桃花债”白景玉凑到温菱耳边,语调暧昧的轻声呢-喃:“我只喜欢菱儿。” 说着她握着温菱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若是菱儿不信,就摸-摸这里,每次对着菱儿的时候,它才会跳的这样快。” 温菱红着脸把自己的手抽回:“殿下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不用学,每次面对菱儿的时候,就特别想说”白景玉在温菱面颊上轻啄一下:“菱儿。” 这一声喊的绵长,尽是绵绵的情意,让人耳根发烫的同时,心跳也不由的加速起来。 温菱的清澈的眼眸看向他:“殿下这是在调-戏我吗?” 白景玉把头埋在温菱的颈窝,低低的笑出声来:“明明是菱儿总在诱-惑我,我太想跟菱儿亲近了。” “在白日吗?” 温菱这是在提醒白景玉,因为她已经清楚的感觉到,白景玉情动的反应了。 这人再不克制一点,怕是又有白日宣吟了。 这种事情干的多了。 自己怕是要被苏皇后叫去说教一顿。 白景玉怎会听不懂温菱话语间的意思,他紧紧抱着温菱,闻这从怀中人身上散发出,独属于她的女儿香。 又一次让他乱了呼吸,这个人对他来说,有这致命的诱-惑。 光是这么抱着,他就全身滚烫,就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菱儿,你喜不喜欢我。” 温菱被他抱的太紧,有点不自在,想要动动身子,但感受这低着她的异物。 温菱怕刺-激到他,又不敢乱动了。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白景玉的唇摩-挲着温菱后脖颈那细嫩的肌肤:“你喜不喜欢我。” 他再次问道。 “喜欢”温菱只得回答:“殿下,手,太紧了。” 白景玉抱着温菱的力道减轻了一点,不过也只有一点而已。 第四十八章,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他 温菱无法,只得任由他抱着。 “菱儿,你说的好敷衍啊!”白景玉语调中夹杂这少许的委屈,听着让人有点心疼。 “没有,我喜欢殿下的”温菱看向白景玉:“殿下在想什么。” “在想菱儿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我对殿下哪敢撒谎”温菱躲开他看过来的视线:“殿下的眼睛好似能看透一切般,怕是我说谎了,殿下也能一眼看出来吧!” 白景玉的薄唇微勾:“菱儿是不想被我看透吗?” 温菱并没有什么想不想的,她从来都明白,在白景玉面前说谎,除非白景玉假装不知,不然定是会被看的明明白白。 “没有,殿下很厉害。” “哈”白景玉笑出声来,他在温菱唇角落下一吻:“菱儿真是什么样子都招人疼”说谎的时候也是。 “只有殿下最疼我了”温菱亲密的环住白景玉的脖颈:“殿下,你说到时候要带菱儿去宫宴上玩,是不是真的呀!” “嗯”白景玉修长指尖在温菱嫣红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菱儿想玩什么。” 温菱调皮的在白景玉指尖上咬了咬:“就是很好奇西域的那位公主到底长的是何种容貌,才会被西域王送来。” “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白景玉笑着抽出指尖:“菱儿对此人很好奇。” 温菱点头:“听闻西域女子的身体,很是特别。” “在特别,也不过是个玩物。” 白景玉看出温菱在想什么。 西域此次进京的动向,他早已调查的一清二楚,对这个即将被送来的公主,自是也不例外。 “菱儿要是对此人好奇,我可以说给菱儿听。” “不必”温菱眼底涌动别样的情绪:“她很快也会是殿下的妃子,日后怕是有的时间了解。” “菱儿说的也是” 白景玉的手捏住温菱瘦削的下巴。 他很不喜温菱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还对他毫不在意的模样。 自己要纳别人为妃,她就这样无动于衷。 “疼。” 白景玉快速放开捏着温菱下巴的手。 他刚才的出神,手上不自觉的就加重了力道。 温菱的肌肤本就娇-嫩,力道稍微大点,就会留下一个红印子。 白景玉伸手在温临的下巴上,轻轻的揉着,像是想为她缓解那一点的疼痛。 “刚才走神了,很疼吗?” 温菱摇头,但还是委屈的窝到了白景玉怀里。 他在温菱垂在背后的发丝上轻抚着:“抱歉,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嗯,是我太娇气了。” “哪有自己说自己娇气的”白景玉垂眸就能看见她 不断颤动的浓黑睫羽:“菱儿又乖又懂事。” 他打横将人抱到寝殿的床上:“困了吗?” “有点”白景玉给床上人盖好被子,仔细的噎好被角:“睡吧!” 温菱听话的闭上眼,却听到床边人站起身来,她连忙睁开眼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角:“殿下不陪菱儿一起睡吗?” 平日里这个时候,白景玉都会陪着她一起睡的。 “你想让我陪你”白景玉重新坐了回去。 他神色如常,看不出到底是何意。 温菱想着,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白景玉应当是有事务要去处理,自己还是懂事点,不要这么粘人的好。 “那殿下走吧!菱儿一个人睡。” 不知为何,温菱感觉自己说完这句后,白景玉周身的气压好似更低了。 白景玉一言不发的出了昭华殿,守在殿外的元禄抬眼看见殿下那爬上寒霜的面色。 只能经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直到回到泓德殿,白景玉的身边的气压都不见转温。 元禄心里估摸着,难不成是侧妃把殿下给惹着了。 应当不会吧! 殿下平日里把侧妃当心肝宝贝似的疼爱这,就算是惹着了,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元禄心里正想着,就听自家殿下突然开口:“元禄。” “奴才在”元禄的头更低了。 白景玉专心的批阅这手上奏折,像是无疑问起般:“若是一个女子,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夫君跟别的女子在一起,是不是代表她不喜欢自己的夫君。” 元禄:“······”又是这样的送命题。 他只能装作不知,殿下问的这个女子就是侧妃。 元禄思索半晌,回答了一个不会出错的答案:“或许是吧!但也又可能是这女子,太过在意自己的夫君,不想让他为难。” 白景玉绷直的嘴角有所松动。 是这样吗? 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 破天荒的,今夜温菱没有侍寝。 白景玉从前一月中,也只有一半的时间宿在妃嫔那。 今夜不招人侍寝,就在泓德殿中就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白景玉已经连续一月日日都宿在温菱殿中,今夜的例外,无疑是让东宫的妃嫔察觉出异常来。 不免猜测起来。 多数都是窃喜,以为这是温菱要失宠的信号。 一时间份份行动起来,还有几日亲自去泓德殿,借这送膳食的名义,想要在白景玉面前露的脸。 说不定就有侍寝的机会了。 温菱对此事并不在意,白景玉也有自己的事务要忙。 再说白景玉的欲-望太过旺盛,夜夜折腾她,她难得能休息休息,也挺轻松的。 一整日里白景玉都没有来看望温菱。 这一日也没让温菱侍寝,温菱还是没觉得有什么。 她不着急,来她这的徐清月却是隐晦的提示她,是不是哪里惹着太子殿下了。 温菱拿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对面的徐清月:“没有呀!再说殿下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就算我哪里惹着殿下了,殿下也很快就会消气的。” 许是被白景玉宠惯了吧! 白景玉从来都不会再她面前对她生气发火的,最多就是想前几日一样,语气冷点,被她哄哄就好了。 “为何你会觉得,殿下不来我这,是因为我惹着殿下了。” 对上温菱好奇的眼神,徐清月一时间都不知还如何开口。 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反正徐清月是不相信那些人说的,殿下腻歪了温菱。 第四十九章,下棋 太子殿下如果当真是因为温菱容颜,而宠幸温菱。 那太子妃就不会现在,还在祠堂里伺-候太后理佛。 再者,温菱没侍寝的这两日,殿下也并未招幸别人。 徐清月倒是觉得,觉得,太子殿下这是被温菱给惹着了,拉不下脸主动来找温菱。 “妾身只是觉得,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姐姐要不要去泓德殿中,看望殿下顺便送些膳食过去。” 徐清月试探这说道。 温菱也听南枝说这两日有不少人,去泓德殿中给白景玉送亲手做的吃食。 不过都被拒之门外,不让进去。 难道自己也要去走个过场。 “就算我不去,殿下明日也会来的。” “姐姐为何这般说。” 徐清月看温菱的样子,好像很肯定,太子殿下明日会来。 温菱想说,白景玉从来不会超过三天不来看她。 前世就是这样,白景玉就算是有什么事要忙,不超过三天就一定会来陪她的。 她都习惯了,不去找白景玉。 但她也只能在心中想想,没有真的说出口。 她安抚对着徐清月一笑:“你不必担心,殿下明日一定会来的。” 温菱都这般说了,徐清月也不好再说。 见着徐清月思量的眼神,温菱主动转移话题:“你喜欢锦鲤吗?” “啊!” 话题跳转的太快,徐清月愣了下,很快便反应过来接话道:“妾身没养过,姐姐是很喜欢锦鲤吗?” 她几次来,都看温菱才看院子里养的那几条锦鲤。 “嗯”说起这个温菱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你是不是也觉得,它们被我养的肥肥的很可爱。” “它们被姐姐养的很好,姐姐若是喜欢这些小东西,我让人去寻几条好看的锦鲤,给姐姐送来。” 两人光是聊锦鲤都聊了小半日。 徐清月今天倒是难得,没有拒绝温菱让她留下用膳的邀请。 夜色渐深,温菱没有睡意,被宫人伺-候这洗漱完后,穿着白色的里衣,就坐小榻上,开始跟自己对弈起来。 她拿棋的手势像是个会下棋的,但其实温菱连个半吊子都不算。 她只是前世跟着白景玉学过,温菱学东西一向很慢,白景玉教的很用心。 说是学会了两人可以一起下棋。 温菱当时就想,自己在怎么学也是下不过白景玉的,在这她也不想陪着他下棋。 事实证明,她的确下不过白景玉,但这并不耽误,白景玉故意输棋给她。 别问温菱是怎么知道,白景玉是故意输棋给她的。 问就是,温菱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现在,下棋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消遣方法。 温菱对着棋谱,和桌上的黑白棋子研究了半天。 很快也找到了点感觉。 “你玩的倒是很开心”低沉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 “啪嗒。” 温菱手上拿着的白棋掉到了棋盘上。 她惊讶抬头,就对上白景玉那双含笑的眼眸。 她还以为白景玉明日才回来找她。 “怎么,不高兴我来。” “没有”温菱疯狂摇头,解释道:“我以为殿下今夜不会来了。” 白景玉从背后抱住她,把下巴搁在温菱的头顶蹭了蹭。 他怕自己要是在不来,这人怕是都要把自己给忘了。 白景玉本以为,自己几日不来看她,温菱会察觉出异常主动去找她,没向来,自己不去找她,她也不会主动来见自己。 难道就一点也不想他吗? 白景玉心里气的不行,可一抱上这香香软软的人,气也跟着消失了大半。 “我怎么会忘记殿下那,是殿下该把我忘了才是。” 白景玉笑道:“你还会怕我把你忘了,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温菱很会给自己找借口:“我想去找殿下的,只是听说殿下不让人进殿,所以就打消了念头。” 白景玉一眼就看穿了她这又是在骗自己,也没揭穿。 他眼神落到桌上的棋盘上:“你还会下棋那。” “嗯,会一点点。” “还真是一点”白景玉看着桌上的黑白棋子,忍这才没笑出来:“我倒是真没见过,照着棋谱下,还能下成这样的。” “殿下这是在笑话菱儿吗?” “夸你那”白景玉摸-摸她的小脸,久违滑-腻的手感,让他身子都跟着轻松不少:“你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温菱撇嘴:“哼,殿下笑话菱儿,就是在笑话自己。” 毕竟她的棋艺,都是白景玉教的。 白景玉从喉间发出闷闷的笑声来:“好好好,别生气,菱儿一人对弈多没意思,不如我来陪菱儿下一局可好。” “好”温菱就是在等白景玉这句话,她直接从白景玉怀中-出来,坐到了白景玉对面。 重新把白子,和黑子装回去。 “你先”白景玉说道。 温菱执黑子先下。 比起她的全神贯注,白景玉就要悠闲的多。 他的眼神都没有落到棋盘上,而是一直在对面人身上。 女子肤白如雪,认真的抿起唇,一双琉璃似的剔透眼眸似是会说话般,什么情绪都能被看的一清二楚。 白景玉故意留了个破绽给温菱。 温菱双眼一亮,赶忙落子,像是生怕白景玉反应过来反悔一般。 “我赢了”温菱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她跑回白景玉身边,一把扑进白景玉怀里:“殿下殿下,菱儿厉不厉害。” “厉害,菱儿最厉害了”白景玉抱着人,把人往怀里揽。 “还玩吗?” 温菱搂着他的脖颈:“明日殿下在陪菱儿玩好不好,我好喜欢和殿下下棋。” 也只有跟白景玉下棋的时候,他才会这般让着自己。 她其实还挺好奇,白景玉是怎么做到,让她赢的很吃力,好像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赢的一样。 “好,只要你想”白景玉垂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两日不见,想不想我。” 她的手掌在温菱腰上抚-摸着,手缓慢的向上移动。 被抚-摸过的地方,泛起酥-麻的痒意。 温菱主动吻上白景玉的薄唇,唇舌交-缠间,两人两日未见,都不控制不住的开始情动起来。 尤其是白景玉。 第五十章,想我了吗? 他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他轻咬温菱那粉-嫩的耳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尖:“想我了吗?” 温菱的身体在她的抚-摸下变的越发滚烫起来。 昏黄的烛光下,她轻解罗棠,细腻的肌肤在微光中泛起诱-人的光泽,每一寸呼吸都交织着情意与渴-望,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芬芳。 一-夜缠-绵过后,温菱已然精疲力尽,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浑身酸痛,让她抬下手指都费劲,干脆就先在床上躺着。 “参见太子殿下。” 听到宫人的请安声,是房门被推开的声响。 床帐被掀开,白景玉看着床上人白皙锁骨上红痕,喉结上下滚动。 白景玉一把拿过屏风上搭着罗裙:“先起来用完膳在睡,别饿坏了身子。” 温菱对着白景玉眨巴两下眼。 似是在示弱,又似是在撒娇般。 床边的男人唇边笑容宠溺:“我给你穿衣。” 白景玉亲自为温菱穿上衣衫,又帮温菱擦脸洗漱。 “不舒服是吗?”他小声的在温菱耳边说道。 温菱嗔怪的瞪他一眼:“腰疼。” 白景玉温柔的扶着人到了桌前:“等会我帮菱儿揉揉好不好。” 温菱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白景玉常年习武,每次事后给她按-摩,都能让她舒服不少。 “殿下可不能骗我”温菱这下满意了,吃饭都不想自己动手了。 白景玉给她承了碗粥。 温菱吃了小半碗,就拉着白景玉让她按-摩。 白景玉手上力道把握的刚刚好,温菱无事他时不时乱摸的手,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背上按揉的手缓缓停了下来,温菱享受的神奇缓缓褪-去,坐起身,动了动身子。 原本酸痛的身体舒服了不少。 温菱不知,此事的她,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小懒猫一般,让人把她抱进怀里好好抚-摸一番。 白景玉也的确这么干了:“菱儿想不想在睡会。” 温菱白他一眼:“殿下一点也不知心疼我。” 昨夜折腾她到,快要天亮。 她都能摸求饶了,白景玉还不肯放过她。 白景玉当然是心疼温菱的,但看着她时候,总是让他向来强大的自制力,变的不堪一击起来。 “我只想跟菱儿多亲近-亲近。” 温菱靠在他怀里不说话,假装自己睡着了。 白景玉吻上她的额头:“我去处理公务,可以这么抱着菱儿吗?” 这看似是在争取温菱同意的话,要是忽视他含笑的语气,就更加有诚意了。 温菱假装没听到,白景玉低低的笑了起来:“我会轻轻的抱着菱儿的。” 说着他把人抱起到桌边。 元禄把奏折拿到桌上,余光扫过被殿下抱在怀里的人。 他才的果然没错,殿下心里还是时刻念这侧妃的。 前两日不来侧妃殿中,元禄就猜出,殿下是在跟侧妃赌气。 没想到他家向来沉稳的太子殿下,会这般沉不住气,这才两天,就主动来找侧妃了。 元禄退出殿外。 白景玉怀中的人,气息逐渐沉稳下来。 温菱是真的有点累了。 她睡的很浅,白景玉没有发出动静,等她睡醒后,白景玉还在桌前批奏折。 温菱抬手揉揉迷蒙的眼睛:“殿下。” 她软绵绵的喊了声,白景玉的眼神从奏折上收回:“这下睡好了。” “嗯”温菱的眼神落到奏折上,又很快收回:“殿下不累吗?” “习惯了”白景玉笑道:“菱儿刚才明明没睡着,却不理我。” 温菱假装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是吗?殿下应该把我摇醒才对,不然我都不知道殿下在对我说什么。” “那菱儿现在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 白景玉对温菱两天的冷淡,就像是不存在般,很快就恢复了从前那般。 就连徐清月都没想到,当时原本以为温菱是在开玩笑,说的三天。 没想到当真还没到三天,殿下就主动来找温菱了。 这也让徐清月对温菱更加深信不疑起来。 温菱命人打听了温浅跟太后在祠堂中的动向,徐太后没让温菱失望。 对温浅的刁难不少。 不过温浅向来都是个能忍的人。 她是个把身份,尊荣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徐太后对她的刁难虽是让她难堪。 但还不能让温浅破功。 温菱比谁都清楚,温浅的底线,就是她的太子妃之位。 七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温浅像是无事般回到东宫。 东宫的妃嫔,还是一如往日来给这位太子妃请安谈笑。 无人会这般没有眼力见的去主动提起,温浅在东宫的事。 除了温菱。 她一手慵懒的趁着头:“娘娘在祠堂陪太后他老人家吃斋念佛几日,瞧着气色都好了不少。” 温浅笑着看向下首的温菱:“许是在祠堂里,受了佛光庇佑吧!倒是妹妹,怎的瞧着没有睡好,是昨夜里伺-候殿下累着了吗?” 温浅这话说出,殿中不少人眼里都生气怨气。 自从温菱入宫后,她们仿佛都成了这东宫的空气,想见殿下一面都难。 温菱无视那些想她投来目光。 “想来姐姐在祠堂中伺-候太后,应当是比妾身更累,妾身这都不算什么。” 她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来看温浅,顺便气气她。 只要看见温浅被气着,她今日也算是满足了。 温浅面上得体。 想着她这七日,在祠堂里受那个老婆子的气和刁难,就让她呼吸不畅。 她还没查出到底是谁,在殿下面前撺掇,让她被殿下派去祠堂,陪徐太后那个老婆子念佛。 等她查出来······ 温浅眸底闪过一抹阴冷。 她眼神转向徐良娣:“妹妹这月份越发的大了,殿下这一月怕是没少来看望妹妹。” 徐良娣抚-摸自己腹部的手一顿。 “殿下如今日日都在昭华殿中,哪有功夫来瞧我呀!娘娘真是说笑了”说着徐良娣撇向对面的温菱。 温菱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杯中茶水。 对她的话中有话,假装没有听见。 “殿下事务繁忙,妹妹也莫要见怀,好生养胎才是正事”温浅假装关心几句。 第五十一章,歇息两日 徐良娣自是知道她腹中孩子的要紧。 这孩子要是出生,就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子嗣,还有整个徐家,都盼着这个孩子的出生。 只希望她腹中的是个皇子,这样···即便是温菱,她又何须放在眼里。 请安过后,徐清月跟着温菱一起往外走:“姐姐。” “嗯”温菱放慢了步子等着徐清月追上来。 “姐姐要不要去我殿中小坐片刻,我新学会做了几样新式的糕点,给姐姐尝尝。” 温菱想想,自己反正也没事做,就同意下来,跟着徐清月去了。 徐清月的手艺的确不错,还做了不少好茶给泡给温菱喝。 温菱很少喝花茶,徐清月做的每样都尝了点。 “你还真是心灵手巧,有空也教教我怎么做的吧!” “姐姐金尊玉贵,想吃什么跟妹妹说就是了,妹妹给姐姐做这送过去。” 温菱闻着杯中的花香,笑笑没说话。 她从来都不是个金尊玉贵的命。 前世不是,这一世也不是。 “妹妹喊我前来,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徐清月为温菱满上茶水:“我也是得到了些消息,这才劳烦姐姐前来。” “你说吧!” 跟徐清月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温菱对徐清月打探消息的能力也是属实佩服的。 “听闻明日徐将军就要得胜回朝了,西域的使臣也要来了,应当是跟徐将军同一日。” “这次徐将军立下军功,皇帝定会嘉奖。” 徐清月在说起徐将军的时候,好似这个不是自己的生父一般,而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是啊!以我对徐良娣的了解,徐将军得胜归来,她定是会有所行动,姐姐要小心才是,徐将军和徐太后向来疼爱她。” 她话点到即止,温菱不傻。 徐良娣可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不来找她的事,不代表就是忘记跟她之间的矛盾。 徐将军没法干涉女子间的事情,作为一个将军他也不是个会管女儿家事情的人。 但徐太后就不一定了。 温菱还没忘记,徐太后派来的人。 “我知道的”温菱不留痕迹的看向对面的徐清月。 徐清月察觉到她的目光,笑道:“我生母早死,在府中时,我也很少跟徐将军见面,他对府邸中的庶子庶女也很少关心。” 温菱不好意思摸-摸鼻子。 听着徐清月说这些,心里难免有所触动。 看着徐清月,她就像是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不见面也好。” 徐清月比前世的她要清醒的多,不会对那些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产生莫须有的幻想。 拼了命的想要得到她们的关系和关注。 “嗯”徐清月眸光闪动,嘴唇吸动。 温菱看出她有话要对自己说,眼神询问。 徐清月摇头:“无事。” 温菱在徐清月这坐了会,这才回殿。 白景玉晚上才回来。 “这几日宫外会很热闹,菱儿想出宫玩玩吗?” “是徐将军和西域的使臣要进京了吗?” 此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温菱知道并不让人意外。 白景玉应了声:“嗯,这两日我把宫中的事务处理好,就陪你出去玩,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宫玩多玩会。” “真的吗?”温菱显而易见的开心:“殿下也不要累着,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出宫玩的。” 她的眼珠乌溜溜的,让人心里发软,白景玉凑近她耳边:“菱儿总是这么喜欢口是心非吗?” 温菱脸一红:“我关心殿下,殿下还这么说我。” 她气呼呼的背过身去不看白景玉。 “菱儿别什么,我的意思是,菱儿在我面前,无需表现的太过懂事。” “那殿下是说,菱儿不懂事,是装作很懂事的样子”温菱无理取闹起来。 白景玉耐心的哄她:“怎会,菱儿向来都是最好的,是我说错话了,菱儿想要怎么罚我都可以。” “那···”温菱像是在沉思一般:“殿下今夜就去偏殿睡好不好。” 白景玉无奈叹气:“菱儿这是不想跟我同榻儿眠吗?就这么着急赶我走。” 温菱不是不想跟他同榻而眠,是这人属实太过不知节制。 夜夜都是精力旺盛,她怎么着的住。 白景玉要是跟她掰扯祁这件事来,温菱肯定是掰扯不过他的。 她只能是来软的。 温菱轻轻扯了扯白景玉的袖口:“殿下,菱儿还小那,你夜夜这般,我怎么受的住,你就心疼心疼菱儿,让菱儿歇息一晚吧!明日再好不好。” 她软绵绵的拖长尾音,白景玉垂眸瞧着她白皙的小脸,红润的唇-瓣微微抿起,水灵灵的眼睛时不时的偷瞄他一眼。 很明显的在偷看他。 白景玉怎会不心疼她,只是一旦抱住她,进入她的身体。 他就根本停不下来。 这让她怎么节制的了。 白景玉把人重新抱回怀里:“那菱儿想要歇息多久。” 这话的意思就是同意了。 “就两日好不好。” 白景玉看她:“一日。” 温菱:“······” 她撇撇嘴:“殿下还说心疼菱儿,结果都是嘴上说说,事实上······” “好了好了,两日就两日,但你不准让我去偏殿睡,我就要抱着你睡”白景玉用脸颊蹭蹭她的脸颊:“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殿下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不抱着菱儿就会睡不着那,莫非···殿下是想说话不算话。” “在菱儿心里,我就一点信誉都没有吗?”白景玉委屈的埋在温菱的颈窝里:“菱儿知不知道,我会很伤心的。” “不是”温菱心里无奈。 果然,自己真的是永远都掰扯不过这人。 白景玉要是认真跟自己说起来, 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绕进去。 温菱还是对自己的脑力有自知之明的。 “好吧!那殿下晚上陪菱儿下棋好不好,菱儿想要跟殿下下棋。” “菱儿的棋艺是有所精进了。” 说起这个,温菱重新来了精神,她从白景玉怀中挣脱出来,快步到窗边的榻上,把棋盘摆好。 又冲着白景玉招招手:“殿下快来,看看我进步了没有。” 第五十二章,碰到耶时娅 不知是不是为了惩罚温菱,这几局棋下的她老憋屈了。 对就是憋屈。 白景玉都没多认真,硬生生的把她杀的是片甲不留。 温菱瘪嘴幽怨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故意的。 他肯定是故意的。 温菱心里恨恨的想着。 “怎么了,不下了”白景玉假装看不到温菱看过来那幽怨的小眼神儿。 “殿下太厉害了,我下不过殿下。” “怎会”白景玉可不想真把人惹生气了:“刚才一定是菱儿没有发挥好故意让着我,不然菱儿在认真下一局。” 温菱起先还不答应,白景玉抱着人温柔的哄了一番。 温菱这才答应在跟白景玉下上一局。 这一局温菱没有任何疑问了赢了。 终于赢了一局,可是把温菱给开心坏了,又有下下去的动力了。 白景玉陪她玩了一个多时辰,温菱还精神奕奕的没有睡意。 白景玉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这么好的精神。 “明日再玩,先睡好不好”白景玉柔声道。, 温菱有点不情愿的点点头。 白景玉走到她身边,把人抱起往床上走去。 他将人放在床上,单膝跪下,为温菱脱去绣鞋。 温菱习惯的配合男人的动作,白景玉在她身边躺下:“睡吧!” “嗯”温菱把自己往他怀里缩了缩:“殿下也早点睡。” 白景玉抱着怀里香香软软的人,真就像这么一直睡着不起来。 心里有一丝,不想去上朝的想法。 虽只是一个想法,也让白景玉自己觉得惊讶。 他吻过温菱的额头,这才起身。 徐将军得胜的军队,回京那日,太子与皇子大臣,亲自去城门口迎接。 以视皇上对徐将军的重视。 军队回京的第三日,西域的队伍也来了。 带着无数奇珍珠宝,以视对这次归降的诚意。 白景玉带来了不少西域这次带来的珍宝,温菱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只觉得摆在殿中,很好看。 “都不喜欢吗?”白景玉见她眼神在每样东西上,只是飘上一眼,没有停留太久。 温菱摇头:“没有,我很喜欢,殿下送的,我都喜欢。” 白景玉送给她的,都是最为珍贵好看的,只是再珍贵的东西,见的多了,就觉得没有太大差别。 “这次选的东西太过仓促了些,下次我在给你寻些更好的”白景玉从背后抱住温菱的腰肢:“明天就带你出宫玩,开心吗?” “殿下的事务都处理完了吗?” “嗯,明日可以陪你在宫外玩一整天。” 京城在夜幕降临后最是热闹,人潮涌动,花楼酒肆歌舞升平。 街道上,穿着粉色罗裙的清灵少女,牵着矜贵的俊美的男子,在人群中穿梭。 两人的容貌,还有气质,都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前面有好多人,我们去前面看。” 温菱一手指着前方围聚的地方,一边拉着白景玉往前面跑。 “慢点”白景玉跟着她往人群中挤去。 这是一家酒楼专门设的彩头。规则大概就是,四人一组,相互对诗,你一人出上联,一人对下联。 一直到另一方接不上来为止。 温菱专心的听着擂台上的酒楼伙计说着规则:“谁要是赢了三轮,就能得我醉云楼有名的琼瑶酒一坛。” “都说琼浆玉液,美酒佳人,天下无双,来京城不来一坛我醉云楼的琼瑶酒,真可谓遗憾,谁愿上台来一试。” 这醉云楼也算是京城里有名的酒楼,琼瑶酒平日里都是只限量三坛,很难买到。 这次有机会赢得,周围看热闹的不少人都是跃跃欲试。 “这人说的我都心动了,可惜我们只有两个人”温菱对着身旁的白景玉道:“不然有你在,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赢得这坛酒。” “菱儿对我这么有信心呀!” 还没等温菱接话,前面有人似是被人挤的一个踉跄,踩在温菱脚上摔倒在地。 温菱正想顺手扶一把,摔在地上的红衣女子,就已经被身边两个侍女打扮的人搀扶起身。 那女子抬头的一瞬间,温菱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面前的女子像是话本里走出的狐狸精,一双勾-魂的狐狸眼,妩-媚中带着西域女子独有的风情。 白嫩的肌肤,樱桃般的唇,蝴蝶一般的睫毛,仿佛呼之欲出。 就连温菱都不得不承认,在她的印象里,能把红衣穿的这样好看,除了耶时娅,就没有别人了。 温菱到现在都还记得,耶时娅从前跟她说过一句话。 她是天生的尤-物,生来就应该侍奉这世间最尊贵的男子。 但她的狠毒,就像是西域中那些美丽却带毒的花一般,透露着危险。 温菱的手紧握成拳,眸低带上防备的冷意,身体都挺直起来,不像方才的放松。 白景玉率先察觉出温菱的不对劲。 要是说刚才的温菱,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儿,那现在就像是露出利爪,躬起脊背随时准备攻击。 白景玉顺着温菱的眼神看去,他眼眸微眯。 西域的公主,他可不觉得,会这么巧的在这里碰到。 “抱歉”耶时娅对着温菱道:“我刚才不小心踩到你了,抱歉。” 温菱闭了闭眼,平稳下粗-重的呼吸。 她转身往人群外走去,白景玉跟在她身后往外走。 独留耶时娅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公主。” 耶时娅身边的一位侍女凑近她耳边道:“刚才的那是大越朝的太子殿下,和她的侧妃。” 另一位侍女道:“听闻这位太子殿下很是宠爱他的侧妃。” “宠爱”耶时娅不屑的一笑。 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都是自信的,更何况,男子更在意的一向都是,能给他们生孩子的女子。 凭借她的体质,就算入了东宫,她也很有自信能在这位太子殿下心中占据一袭之地。 “这侧妃看着像是个好欺负的。” 但耶时娅没忘记,刚才温菱看她的那个眼神。 戒备,带着敌意。 她是认出了自己,还是自己看错了。 耶时娅更偏向与前者。 不过她竟然被送-入大越皇宫,就不畏惧跟这些女子为敌。 第五十三章,想到了什么 “菱儿怎么了。” 温菱快步走在前面,白景玉跟在她后面,几次想要拉她的手,都被温菱给挣开了。 温菱顿住脚步,白景玉走到她面前,才发现她眼角微红,似是在强忍这什么。 “这是怎么了,刚才被踩疼了”白景玉生怕人哭了。 连忙想要把人抱在怀里哄哄。 温菱不让他抱:“我没事。” “你是不喜欢那西域的公主吗?” 白景玉早就看出,每次温菱一提起那西域公主的时候,神色都不是很好,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 但他还是能清楚的察觉出来。 可西域的公主远在千里之外,温菱应当在此之前,都是没见过耶时娅的才对。 温菱撇过头不看他:“我不喜欢,你就能不让她入东宫了吗?” 这还是温菱第一次在白景玉面前,说这般任性的话。 “对不起”白景玉的手抚-摸上温菱的脸颊,没有触摸到湿润,他这才放下心来。 这事关两国,他身为太子,有这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娶一个女子放在后院,如果这他还不答应。 不知要引来多少人的非议。 温菱把这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 “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温菱小小声的解释这。 她不应该对白景玉说这样的话的。 前世要不是这个男人,处处护着她守着她,自己根本不可能在温浅,和耶时娅两人的手下活下来。 “没事”白景玉双手捧起她的小脸:“是我不好,本来带你出来是想让你开心的,笑一个好不好。” 温菱抿抿唇,还是扯起嘴角,露出个浅笑来。 白景玉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你知不知道,看见你委屈,我会很心疼。” 他很不喜欢,温菱有事情瞒着他的样子,但又不像去逼迫她把不想说的说出口。 “殿下就不觉得我无理取闹吗?” 温菱的睫毛颤动着,贝-齿咬着软嫩的唇。 见到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是她自己太过软弱,就算能够冷静的去面对,也难免情绪上有所波动。 “怎么会,菱儿最乖了”白景玉摸-摸她的发丝:“就算菱儿不懂事,我也乐意哄着菱儿。” 白景玉把人抱在怀里,又柔声哄了一会,见人心情好了不少,这才询问道:“还想去哪里玩,还是回宫。” “想吃甜甜的东西。” 白景玉失笑:“那我给你买根糖葫芦吃,回去后再让御膳房的人,给你做些糕点来。” “有糖葫芦就够了。” 她从白景玉怀中探出头,四处张望,看哪里有卖糖葫芦的小贩。 很快她就锁定了小贩的方位,拉着白景玉往那里走。 温菱从摊贩那哪了根糖葫芦,白景玉当然就是负责往外掏银子。 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开,喉头的酸涩,被覆盖。 白景玉牵上她的手,往湖边走。 湖边有不少的公子小姐在放河灯。 温菱抬眼就看见不少男女,都是含羞带怯的望着对方。 这样的地方,没有婚嫁,和娶亲的公子小姐最爱来。 温菱一个晃神,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以前,自己是不是也跟这些人一样。 可惜时间总会冲走人心里的,那份懵懂,和对男女之情最纯粹的向往。 “菱儿在看什么。” 温菱回过神来,顺口就说道:“就是突然想到,没出嫁之前的一些事情来。” 她这句话一出口,自己都沉默了。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很不情愿嫁给白景玉一样。 “菱儿是不喜出嫁后的日子吗?”白景玉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温菱耳边响起。 “不想念”温菱毫不犹豫的回答。 她说的是真心话。 在东宫里,她至少能吃饱穿暖,白景玉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而在温家,她脸吃喝都成问题。 “有殿下陪着我,比在温家的时候好多了, 我刚才是胡说的。” 她刚才不过是想起,自己跟燕回安的初见,就是在这湖上的那桥上。 这对温菱来说,是那片灰暗记忆里,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嗯”白景玉想说,自己也很喜欢温菱在身边陪着他的日子。 但有些话,他不想说出口。 只相拥自己的行动来表达,这比单纯的言语,来的有用的多。 “我以为菱儿是想到了什么人。” 白景玉感受到牵着的人,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心中的想法的被证实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不悦那。 “能想到谁,是殿下多想了”温菱顿住脚步。 她不想在往前走,在往前走,就要到那座桥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宫吧!殿下明日还要上朝那。” “听你的”白景玉看着的,不想错过她面上,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白景玉眼神中不经意透露出的一丝压迫感,都能让温菱喘不上气来。 他不想吓到他的菱儿,安抚的用手轻轻摩-挲这手中握着的小手。 “菱儿不吃糖葫芦了吗?”白景玉笑着把温菱带到马车边。 他扶着温菱上了马车。 温菱在马车上专心的吃着手里的糖葫芦,就像是看不到白景玉的存在般,就连头都不抬。 避免跟白景玉的视线撞上。 白景玉看着她,笑意缱绻,眼底的凉意,却让熟悉他的人,不寒而栗。 马车在街道上行驶这。 很快,人群的喧闹远去。 温菱知道,马车这是进了皇宫。 皇宫总是这样一个,远离人气的地方。 安静的,有时候让人觉得可怕。 温菱只想马车能快点行到东宫。 跟白景玉共处一辆马车,真是要了命了。 她都快尝不出手里的,糖葫芦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但就算是回了东宫,以她对白景玉的了解,这人也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 白景玉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觉得可怕。 只要她稍微的有一丝一毫的反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人就是有这么厉害。 她早就真真切切的体会过了。 所以,温菱明智的选择,先对白景玉示弱。 “殿下,你吃吗?”温菱抿抿唇:“糖葫芦,很好吃的。” 说完这话,她又觉得自己蠢兮兮的。 跟被白景玉吓傻了一样。 第五十四章,宫宴 白景玉看着她你无辜的小眼神,大拇指从她的红唇上擦过:“甜吗?” 温菱点头:“甜。” 又跟他装无辜。 白景玉放下手:“甜就都吃完。” 温菱跟他眼神相触的一瞬间,读懂了他眸中的情绪。 温菱咽了咽口水。 她瞬间没有勇气踏进自己寝殿的大门了。 白景玉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 见她心里想着别人,他本是不悦,可被她无辜的眼神一看,就狠不下心去怪她了。 马车停在了东宫外,白景玉直接带着温菱回了昭华殿。 天色不早,宫人便伺-候的这他们洗漱。 温菱已经可以预想到一会,会发生什么了。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殿下”温菱转移话题道:“菱儿还不困,不如我们先下几盘棋。” 白景玉走到她身边:“你倒是有闲情雅致,在宫外时不是还喊累。” “没有啊!我就是想下会棋嘛!”温菱拖长尾音撒娇。 她趴在榻上,一副要赖在这里的样子。 白景玉无奈的将人抱进怀里,柔声在她耳边道:“明日再陪你下棋好不好。” “不好”温菱摇头。 “你真的不累。” “不累。” “不困?” “不困”温菱摇头,回答的是斩钉截铁。 白景玉叹息一声,真是不知拿怀中的人怎么办好:“竟然不累也不困,那就去床上,我陪你玩,好不好。” “不好”温菱果断拒绝。 白景玉贴贴她滑嫩的小脸:“睡吧!我不碰你,说话算数。” 温菱双眼亮起:“殿下说的是,天色深了,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噗嗤”白景玉这般忍不住笑出声的时候:“你变卦倒是变的快。” “我哪有,难不成我听殿下的话也有错吗?”温菱主动往白景玉怀里蹭:“菱儿就是想要殿下能多疼疼菱儿。” “我还不够疼你”白景玉一挑眉头:“我看你是要被宠坏了。” “殿下怕宠坏菱儿吗?能菱儿日后可不敢再放肆了”温菱像是被白景玉这话给吓着了。 白景玉对上她委屈的小眼神,手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你还真是听不得一点重话,是不是我在说两句,你就要往下掉小珍珠了。” “哼”温菱哼哼唧唧的把头往他怀里埋:“菱儿就是爱哭,殿下若是不喜欢,就走好了。” 她嘴上这么说,抱着白景玉的手却加大了力道。 “我是同你玩笑的,菱儿怎样我都不会不喜欢,再任性也有我宠着。” “殿下说的是真的”温菱闷闷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白景玉把温菱抱到床上:“快点睡吧!明日我陪你下棋好不好。” “好”温菱乖乖应下:“殿下也睡。” 温菱扯扯他的衣角。 白景玉脱了鞋,躺在温菱身边。 宫宴那日,温菱应当是跟随这太子妃一同前去,但白景玉亲自带着温菱,提前到了。 温菱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席,以前每次参宴,她都是被白景玉带在身边的。 温菱转眼看到西域使臣的座位,在那里却没有看到耶时娅的身影。 温菱想起,这次宫宴上,耶时娅会用一舞,惊艳四座。 温浅来时,做到白景玉的右手边。 见温菱在到处看,白景玉把人拉近到自己身边:“在看什么。” 温菱还没开口,另一边的温浅倒是先插嘴道:“妹妹想来是很少来这样的宫宴,有些紧张。” “太子妃倒是知道的清楚”白景玉撇她一眼。 温浅对上他漆黑的眼,忙底下头不敢在说话。 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尴尬。 温菱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她凑到白景玉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在想,皇上和皇后你什么时候来呀!这样就能早点开宴了。” “饿了吗?”白景玉把手放到她的腹部摸了摸。 “嗯”温菱点头:“有点。” 她余光飘向桌上的橘子:“殿下给我剥个橘子吃吧!” 这种事情哪用的上太子动手,有身边伺-候的宫人动手就好了。 但温菱开口了,白景玉就乐意剥。 温浅看着这一幕,后槽牙咬的发酸。 当然不止是她一人看见。 在坐的哪个不是人精,东宫的事情,他们早有耳闻。 当初温家庶女给太子殿下做局,爬上太子殿下床榻的事情闹的不小。 如今亲眼看到,太子殿下的确是对这位侧妃上心。 不过想到西域此次前来的目的。 西域此前进贡,没少送美人来,现在送了位公主来,一来是想缓解跟大越朝的关系。 二来也是想靠这位公主,在未来储君身边留下个能提西域说话的人。 白景玉把剥到的橘子,一个一个喂给温菱。 温菱小口小口的吃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活像只小仓鼠。 “好吃吗?” “有点酸。” 白景玉把手上还有一半的橘子放下:“我在给你剥个甜的。” 就在这时,帝后二人终于携手到来。 所有人都从座位上起身:“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昭武帝一挥袖。 跟苏皇后一同落座。 温菱忍不住向上位看去。 昭武帝一身明黄龙袍,不怒自威,威严肃穆,不由的便让人生起敬畏之心。 她看一眼,就要收回目光,却无意跟苏皇后的目光相撞。 苏皇后看她的眼神幽深,带着些意味深长的。 温菱率先低下头。 她前世没有跟这位皇后有何交集,这一世也不想有。 西域使臣站起身,向皇上皇后恭敬行礼:“皇上,皇后娘娘,我们的公主有一舞想要献给在坐诸位,还请皇上恩准。” 昭武帝一抬手:“准了。” “谢皇上”西域公主躬身退下。 幽美的旋律响起,一袭红衣的耶时娅被西域舞姬们簇拥这,走上前来。 她以珠帘半遮面,赤足踩地,舞步流转间,脚腕上的小巧精致的铃铛跟着叮当作响。 玉足轻点地,便是勾-魂,柳眉轻佻,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 在坐不论男女,都无不被这样惑人的舞姿,勾去了魂。 这样带着外族风情的美人儿,有这京城女子没有的热烈。 第五十五章,身子好着那 一舞完毕,在坐众人都还未回过神来。 耶时娅看着那些被她舞姿迷住的男人,下巴微扬。 她对她的容貌,还有这具身子,都有这十足的自信。 耶时娅一手放与胸-前,朝龙椅上的人行礼:“耶时娅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免礼吧!”昭武帝眼中一片清明。 他眼神看向下首的白景玉,沉声道:“太子觉得如何。” 白景玉起身,神色淡淡:“公主舞姿甚美。” 昭武帝看向白景玉的眼中带上欣赏。 她从小带大的储君,从不会让他失望。 “退下吧!” “是”耶时娅临走前,撇了眼白景玉。 这个人的眼神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 耶时娅收回目光。 她也没想过,靠一支舞,就能迷倒白景玉,大越的太子殿下,能被轻易拿下,也不配她耶时娅喜欢。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做宠妃的,她有信心,能让这位太子喜欢上自己。 温菱捕捉到耶时娅眸中一闪而逝的神情。 耶时娅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 她对白景玉势在必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就算温菱都不知道她的下线到底在哪。 前世她做的种种事情,温菱光是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菱儿这个甜。” 温菱张嘴接过白景玉喂来的橘子。 “甜吗?” "甜"温菱点头。 见她出神,白景玉担心她是在这待着无聊了:“累了。” “没有”温菱拉了拉他的衣角。 白景玉往她那边偏点身子。 温菱小声问道:“她什么时候入东宫呀!” 温菱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耶时娅。 “过几日吧!西域不会再京城中留太久。” 大越跟蛮夷刚才交战完,西域在此久留也不合适。 “你先吃点东西,再等一会,我带你回宫。” 温菱很听话。 她本就饿了,这宫宴之上的觥酎交错跟她也无关。 有几位大臣过来向白景玉敬酒,其中还有徐将军。 温菱则是专心的吃这面前的东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来敬酒的人一波又一波,温菱差不多也吃饱了,这里算是没自己的事。 温菱拉扯白景玉的袖子:“殿下,我先回宫可好。” 白景玉拉住她的手,不想让她走:“你不同我一起吗?” “我在殿里等你,也是一样的。” 白景玉想了想,还是点头,放她走了。 温菱走的悄无声息,很快便远离了宫宴的喧嚣,走上静谧的宫道上。 在只能听到主仆二人脚步声的小劲上,不知从何传来的说话声。 “温远哥哥。” 温菱走到一边把自己遮掩好,月光照出树丛后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只是天色昏暗,温菱看不清两人的容貌。 “主子”南枝小声道:“好像是二公子,还有······” 她没将白景惜的名字说出口,温菱也能猜出。 “温远哥哥,我太子皇兄禁足了大半月,要不是这次宫宴,我还被关着那。” 温润的男声响起:“公主受苦了。” “都是因为那个温菱撺掇太子皇兄,要不我也不会被罚这么久······” 温菱对男女之间卿卿我我的话,没有兴趣偷听,她放轻脚步,离开了这里。 等走出很远,南枝才开口:“主子,看来这景惜公主跟二公子确有情意。” 温菱随口“嗯”了声。 这景惜公主对温远是有情的,但温远吗? 有多少的真心在里面,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再者,这温远就是半个太监。 男女之事上,可谓是有心无力。 南枝担忧道:“这景惜公主好似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记恨上主子了,要是二公子在公主面前添油加醋,奴婢担心。” 温菱知道她有所顾虑,安抚的冲她笑笑:“不必担忧这些,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那,再说玉贵妃和皇上,不是还没准了这门亲事吗?” “主子说的有礼,是奴婢多想了。” 夜色渐深,帝后离席后,宫宴也差不多散去了。 白景玉虽是喝了不少酒,已然是步伐稳健,不像是饮酒的人。 温浅上前扶着白景玉:“殿下今夜不如宿在妾身殿中,妾身也好伺-候殿下。” “不必了”白景玉抽回自己被她握住的手:“太子妃回去好生歇息吧!” 说着白景玉就上了轿撵。 温浅知道,殿下又是要去温菱的昭华殿。 她看着自己方才握过殿下的手。 她有多久没有跟殿下同榻而眠过了。 凭什么温菱就可以,夜夜相伴与殿下-身侧。 “娘娘”云嬷嬷心疼的看着温浅:“外面风大,我们也快些回宫吧!” "嗯。" 云嬷嬷搀扶这温浅:“娘娘莫急,这西域公主进宫后,这温菱也过不上几天安生日子了。” 白景玉的轿撵直接停在了昭华殿前。 温菱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前,看着摇曳的烛火发呆。 带着酒气的人,从背后一把环住她,将她整个人都抱入怀中:“在等我吗?” “不是再等殿下,还能再等谁”温菱转头见白景玉一切如常。 就知他没喝多。 白景玉的酒量一向好,轻易喝不醉。 “殿下先喝碗解酒汤吧!” 南枝已经把解酒汤端了上来,这是温菱回殿时吩咐的。 解酒汤还温这。 “你喂我喝吗?” “嗯”温菱从南枝手中接过碗。 她一勺一勺的把汤吹凉了喂到白景玉唇边。 白景玉本就没醉,想只喝个小半碗。 但眼前的人亲手喂给他的,他硬是把一碗给喝光了。 “殿下今夜早点睡,不然明日回头疼。” 白景玉弯起的嘴角压平,他抱住温菱,把头枕在她肩头:“不要早点睡,你怎么总是拒绝我,你在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 他说着生气,语气还是温柔的。 “我也是担心殿下-身子。” 白景玉把她抱的更近,嗓音暧昧:“我身子好着那,夜夜伺-候菱儿都不是问题。” 温菱红了耳根,这殿中还有宫女在那。 虽然这些宫女都像是不存在一样,低着头站在一边,但温菱还是有些不自在。 “都先退下吧!” 第五十六章,玉良娣 她真怕白景玉再说些虎狼之词出来。 “是”宫人们听命都低着头退了出去。 “菱儿害羞了。” “殿下就不要再戏弄我了”温菱推开想要凑近的人。 她白皙的脸颊浮上浅浅的红晕,如两朵桃花,让人想去采撷。 “我想抱抱你嘛?”白景玉手上力道加大。 他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 好看的让人心颤。 就算看了这么多年,温菱还是忍不住失神与他的容颜。 温菱的手指触摸上白景玉高挺的鼻梁。 白景玉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菱儿怎么这样看我。” “殿下好看。” 白景玉从出生起,便是众人臣服吹捧的太子殿下,很多女人为了他的权势,地位,或是他的这张脸。 攀附与他,但听到温菱说他好看,白景玉心中只有说不出的愉悦。 “菱儿不会是哄我的吧!” 温菱不自在的撇开眼:“没有。” 她被白景玉含笑的眼神盯的不自在:“我为殿下更衣。” 说着她从白景玉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起身准备伺-候白景玉更衣。 白景玉起身,能清楚的看到女子低下头时候露出的白嫩后颈。 他张开双手,让温菱为他更衣。 可面上带着几分不羁的笑,就像是青-楼里,让姑娘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纨绔公子。 锦衣被褪-去,剩下里面丝绸质地的里衣。 “不脱了吗?”白景玉笑问。 温菱嗔怪的瞪他一眼,没有接话。 又害羞了。 白景玉这么想着,心里跟着发软。 面对温菱,他总是想掏空自己的所以温柔去对待。 “我帮菱儿更衣吧!” “殿下要为我解罗裙吗?” 女子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腮边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在白景玉眼中,温菱就像是她珍惜的羊脂玉,让他想要随时随地触摸其上。 “菱儿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温菱拔下发间玉簪,乌发散落至腰间,她双臂微抬。 殿内烛火晃动,男人的呼吸声越发灼-热。 褪-去衣裳,水-乳-交-融。 白景玉对温菱永远都是那般的情难自控,不管索取多少次都觉得不够。 一-夜疯狂的后果就是,身体的疲惫。 南枝端着汤药走到温菱床边:“主子。” 温菱没让她搀扶,自己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身。 她接过南枝端来的汤药,一饮而尽。 南枝拿走空碗,还是克制不住担忧开口:“主子,这冷月草喝的多了,对身子不好,殿下如此宠爱主子,主子若是生下子嗣,不是更能稳固在殿下心中的位子吗?” 温菱看着南枝眼中的担心,柔声解释道:“现在皇宫中局势太过复杂,我身后无人倚仗,殿下在宠爱我,也要顾忌东宫嫔妃之间的平衡之道,我要是现在生下孩子,也是无力保住他,那还不如不生。” “奴婢明白,是奴婢多嘴了”南枝眸中含泪。 她心疼自家主子。 “下去吧!” 等看着南枝把殿门关上,温菱这才长舒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 她没有睡意,身体和脑子却都觉得很累,叫嚣这想要休息。 温菱在床上躺到白景玉回来。 “先用完膳在睡吧!” “不饿”温菱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白景玉连着被子一起把温菱抱进怀里:“这么累吗?” 温菱睁开一双迷离的双,在被子外:“累,殿下给我揉揉。” “好”白景玉笑着应下。 白景玉给温菱按的多了,手法也熟练起来,温菱闭着眼,像只享受的慵懒小猫咪。 温菱被按的舒服了,这才愿意起身。 耶时娅入东宫是必然之事,却比温菱预想的要快。 “参见侧妃”云嬷嬷对着上座温菱行礼。 “不必多礼”温菱一手撑头,姿态慵懒:“嬷嬷不在太子妃娘娘身边伺-候,怎么来我这了,可是有何事。” 云嬷嬷礼数周到:“太子妃娘娘知道侧妃身子弱平日很少出殿门,只是明日有新人出宫,按照礼数要为侧妃敬茶,娘娘特意让老奴前来告知侧妃。” “新人,是那位西域公主?” “是。” 温菱一撩衣袖,撇向下首态度恭敬的云嬷嬷。 温浅派她来。 是想试探她对耶时娅的态度。 “我知道了,你回去转告太子妃,我明日会去的。” “是,老奴告退。” 云嬷嬷离开时,不留痕迹的看了眼温菱。 还是有些分辨不出,温菱对西域的那位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等到云嬷嬷走出去很久,南枝这才忍不住开口:“这位西域公主入宫后,也不知会是个什么位份。” “良娣”温菱回话。 上一世,耶时娅入宫后,就是被封为良娣,赐封号为玉。 “她入宫后,殿下应当会宠上几日。” “主子为何这般说。” 南枝听着自家主子的语气,似乎很是肯定。 “毕竟是西域送来的公主,她刚入宫,殿下怎样也不会太冷落她。” 温菱想的没错,耶时娅入宫的第一日,白景玉宿在了她宫中。 这也是白景玉这一个多月来,除温菱来,唯一宠幸的人。 难得安静一-夜,站在窗外门边出神。 “主子”南枝以为是今夜太子殿下没来昭华殿,之家主子心情不好。 “天色不早了,奴婢伺-候了歇息吧!” “睡不着”温菱手伸到屋檐外,被夜风吹拂时,让她格外清醒。 “主子,你不是也说,殿下是因为玉良娣的身份,才多加宠幸的吗?殿下过两日就会来昭华殿的。” 温菱失笑。 知道南枝这是又误会自己了,以为自己这是在为白景玉宠幸别人而难受。 她从小出深在深宅大院中,看多了男子三妻四妾。 白景玉去宠幸别人是常态。 再说,不管是前世这是现在,她从来都没有为恩宠发过愁。 白景玉给她的恩宠,足以让东宫所以的妃嫔艳羡。 她只是再想,耶时娅入宫后,这东宫的女人们,怕是要斗的越发厉害起来了。 “明日记得叫我起身。” “啊!”南枝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第五十七章,有好戏看 但还是很快应:“是。” 只是主子不是不喜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的吗? 温菱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笑道:“明日,有好戏等着我们。” 说完她转身向殿中走去。 温菱难得请安时来的这样早,不少妃嫔难免猜测起来。 徐良娣刚被身边的宫女搀扶这在位子上坐下,就看向对面的温菱暗嘲道:“昨日殿下没让侧妃伺-候,侧妃终于是能来给太子妃娘娘请安了。” “是啊!”温菱端起手边茶盏,拨弄茶杯中的浮沫:“不像良娣,有身孕都不得一日休息。” “你···”徐良娣强忍怒火。 她自知说不过温菱。 “这宫中都是新人代旧人,侧妃说话还是注意些分寸,可别哪日失了恩宠,也没了庇护。” 温菱扫了眼那些暗暗看好戏的妃嫔,没有被徐良娣这话刺到。 “徐良娣说的是,不过现在失宠的人,可不是我”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对面人一眼。 徐良娣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 温菱这是在说她无宠。 她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罢了,看这贱-人还能嚣张多久。 温浅从内殿中走出,下坐的人皆起身行礼:“参见太子妃娘娘。” “平身”温浅在上位坐下,她朝下扫了一眼:‘人可都来齐了。’ 众人左右看看,很明显耶时娅还没来。 “玉良娣想来是昨夜伺-候殿下,起不来跟娘娘请安了吧!”薛昭仪此话刚落。 一人便从殿外走入。 耶时娅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珍珠的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上面坠下的几颗珍珠,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 “妾身来晚了”耶时娅朝着上位的温浅俯身行礼:“妾身特意为姐妹们准备了礼物。” “你有心了”温浅冲这耶时娅一笑。 耶时娅起身,向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把托盘上的盒子放在了在坐人的手边。 轮到温菱时,耶时娅亲自动手将盒子递给了温菱。 温菱没见亲自接过,又是由南枝代她接过。 耶时娅这一招既化解了她来晚这一事,又间接收买人心。 “玉良娣昨夜伺-候皇上累着了,今日其实不来也可”温浅主动开口关心道。 “妾身不过受了殿下一日宠爱,怎敢放肆”耶时娅恭敬回话。 “良娣知礼数”叶良媛意有所指的道:“不像有人,得了皇上的宠爱,就连尊卑都忘了。” “哦”温菱放下手中茶盏:“叶良媛是在说谁。” 见她看过来,叶良缘心里打怵。 上次她因为温菱被罚的事,她可没忘。 但一想到,殿下昨日并未宠幸温菱,心里也有了些底气。 “妾身并未指名道姓的说是谁,侧妃要是觉得妾身说的话,你听着不舒服,妾身不说了就是。” “我问你在说谁”温菱加重了语气。 很显然叶良媛今日不说出个人名来,此事是没法善了了。 “侧妃息怒”耶时娅笑容和煦:“方才叶良缘应当是在跟我开玩笑那。” 温菱淡漠的视线扫向她:“我没有在跟良娣说话,良娣还是不插嘴的好。” 耶时娅笑容转为尴尬:“是妾身失礼了。” 她看着面色如常,眼角余光却是在观察这殿中人的表情。 看来这温菱确实受宠,自己被她这样不留情的顶撞了,这殿里的人。 都无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可见平日里仗着太子的宠爱,没少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真不知她是蠢,还是···藏的深。 不过不管如何,她初到东宫,还不想竖敌。 温菱眼神转向叶良媛,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是谁。” 叶良媛下意识的向上位看去。 就在气氛焦灼时,温浅出言解围道:“好了侧妃,叶良媛不过是随口一说,侧妃何必这般在意。” “妾身不过是想问个清楚,娘娘这是在责怪妾身吗?” 见温菱说着又委屈起来,温浅也怕她又跟上次一样,一言不合就跑去殿下那告状。 自己又被殿下说上一顿,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我并非此意,只是姐妹们都在,你让叶良媛如何向你回话。” “叶良媛竟然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敢回话了吗?” “你想让她如何回你”徐良娣冷笑道:“再说,叶良媛那话原本就不是对你说的,是你自己误会了。” “徐良娣这话未免太过强词夺理了吧!”徐清月见此场景自然也得帮着温菱说话:“叶良媛那话,听着就是意有所指,侧妃想要问清楚又有何错。” 徐良娣见徐清月敢跟自己呛声,心里顿时就有些压不住火气。 正要发作,上位就传来一声怒喝。 “够了”温浅一拍扶手:“本宫还在这那,都少说几句。” 她看向叶良媛:“既是叶良媛言语有失还不跟侧妃认错。” 叶良媛咬咬唇,站起身向温菱行礼:“侧妃恕罪,妾身知错了。” 温菱没有看她,就让叶良媛保持着这个行礼的动作站了许久才叫人起身。 事情闹到如此地步,温浅便让众人早早散去。 徐清月一如既往的跟在温菱身后出了殿门。 两人正往仪鸾殿外走去,一人却走到了温菱身前:“参见侧妃。” 耶时娅对温菱行礼。 “有事”温菱面上神色看着很是不耐烦。 “妾身此前在宫外见过侧妃,侧妃可还记得。” “不记得了”温菱说完这话,就要绕过耶时娅离开。 耶时娅没有因为温菱的话而觉得尴尬,继续道:“妾身只是觉得跟侧妃很有缘。” “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温菱也很不想跟耶时娅有缘,更不想跟这人扯上关系。 她脚步快了些。 耶时娅并未在跟上去。 “公,主子。” 耶时娅的贴身宫女,是跟着耶时娅从西域前来。 见这侧妃几次对自家公主出言不善,不免气愤:“这侧妃不过是受了太子的宠爱,就敢给主子脸色看,主子何必主动跟她说话。” “你不懂”耶时娅转身往回走。 她并没有回自己的殿,而是往仪鸾殿的方向去。 第五十八章,你不想让耶时娅侍寝 "我才刚入皇宫,必须得找个有力的靠山。" “主子说的是···这位侧妃。” “不”耶时娅摇头:“宠爱只是一时的,她如今这般嚣张,后面日子还长,她总有落魄的时候,而太子妃这个身份和所代表的权势,才是能够长久依附的。” “主子的意思是···”宫女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眼神看向仪鸾殿的方向。 “没错,我们刚入东宫,不管是得宠的侧妃,还是太子妃都不可得罪”她眼尾上扬,是势在必得。 以她外族女的身份,大越的太子妃必不可落在她身上,但宠妃之位必定是她。 “姐姐”徐清月紧跟在温菱身后,见温菱面色稍有缓和,这才开口询问:“姐姐可是不喜玉良娣。” 温菱没有避讳此事的意思。 像耶时娅那种人,她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跟她有接触。 “此人心术不正,你我还是少跟她接触的好。” 徐清月不觉得温菱这么说,是因为昨夜耶时娅侍寝。 她心里虽有所不解,温菱明明才见到耶时娅不久,怎会这么说。 但经过前几次的事,让她对温菱从心底升起信任。 “姐姐既这般说,我自是听姐姐的。” 温菱犹豫着还是解释了句:“上次殿下带我出宫时,我碰到过她。” 徐清月微微吃惊:“竟是这么巧吗?” “世上自然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温菱只这一句话,让徐清月的思绪活络起来。 有些巧合,往往都是有心人在作怪。 温菱本是想,若是耶时娅不主动来招惹她,她也先懒得管这人。 但想到耶时娅,此时定是在向温浅投诚,就让温菱的心情很是不爽。 她没有先回昭华殿,而是拐道去了泓德殿。 “侧妃来了。” 元禄远远的见到温菱,就迎了上去。 “殿下在殿里吗?” “殿下此时正在殿里批阅奏折那。” 温菱往殿中走去。 正在桌前批阅奏折的人,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 “菱儿”白景玉朝温菱招招手:“过来。” 温菱快步走到白景玉身边走下:“殿下。” “怎么”白景玉摸-摸她的发顶:“你也就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来主动找我。” 温菱在他怀里不满的哼哼唧唧:“殿下怎么能这么说菱儿,殿下昨日都不来陪菱儿,菱儿睡不着,菱儿想殿下,殿下。” “菱儿不是说不愿侍寝吗?现在怎么又还闹起来了。” 温菱决定把装傻充愣进行到底:“菱儿何时说过,殿下就是不想陪着菱儿,还在这里找借口,殿下坏。” 白景玉最受不得她这般撒娇:“好了好了,谁惹着你了,跟我说说好不好。” “不好不好,菱儿就是要殿下陪着菱儿”温菱抬起澄澈水灵的双眸看她:“菱儿不想让殿下去陪别人,菱儿会吃醋,会哭的。” “你不想让耶时娅侍寝”白景玉轻啄一口她的脸颊:“不闹了,你说,我自然会答应你。” 他把人抱进怀里。 目的就这样被白景玉看穿,温菱有点害羞的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菱儿不是这个意思,菱儿就是想让殿下多陪陪菱儿嘛。” “晚上下棋好吗?” “好,殿下最好了。” 白景玉心中有点无奈,他本就只是顾忌这耶时娅西域公主的身份,才想着顾忌颜面宠幸上两日。 不过既然温菱不喜,他自是要宠着他的菱儿的。 他本就想日日都陪着他的菱儿。 躺在贵妃榻上的温浅,听着底下人传来的消息,眸底闪过一丝算计。 “我倒是没想到,我这个好妹妹,竟是把我想到的事都给办了。” 云嬷嬷挥手,让殿中的宫人都下去。 “殿下宠爱她,她不免就恃宠而骄了些。” “那嬷嬷觉得,殿下会应下她的要求吗?” 云嬷嬷思索半晌:“想来会。” 温浅眼眸微眯,眉眼间的喜悦少了几分:“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抬起带着蔻丹的指甲:“去,把这事告诉玉良娣。” 这个消息一来可以当做,玉良娣投诚的奖赏,二来也能让玉良娣彻底记恨上温菱。 岂不是一箭双雕。 “是。” 云嬷嬷亲自去了耶时娅的殿中。 一入殿,云嬷嬷便闻到一股让人头脑放松的香味。 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这样的香味,她倒是从来都没有闻过。 耶时娅正在准备晚上侍寝的事宜。 她刚入宫,殿下这两夜定是都会宿在她这。 要是没有温菱掺和这一遭,她倒是的确没有想错。 可惜,事情,总是这般差强人意。 云嬷嬷见耶时娅急忙从内殿中-出来,一眼就看出耶时娅这是在为晚上的事情做准备那。 “玉良娣不必这般着急准备侍寝。” 耶时娅状似不解道:“嬷嬷这是何意。” 她知道云嬷嬷是太子妃的亲信,云嬷嬷这时来,定是有事告诉她,她提前让殿中宫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两个。 她从西域带来的贴身侍女。 “温侧妃方才去了太子殿下了,说了些关于良娣的事”云嬷嬷略有深意的一笑:“良娣刚来东宫,怕是不知侧妃的秉性,太子殿下宠爱侧妃,侧妃只要一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就会去跟殿下说,殿下会怎样做,应当就不必老奴多说了吧!” 耶时娅听明白了。 温菱怕是去太子殿下那说了些不好的话。 她脸上笑容僵硬一瞬:“我明白,多谢皇后娘娘指点。” “那老奴便退下了”说着云嬷嬷便出了殿门。 耶时娅走到榻上坐下。 太子妃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定不会让宫人前来,跟她传这样的话。 她本想着太子殿下宠幸她两日,凭借她易孕的体质,两日内怀上身孕,她还是有所把握的。 但温菱这一出,一下子便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只侍寝一日,她没有把握自己能够怀上子嗣。 “主子”耶时娅的一位侍女走到她身边,担忧道:“殿下今夜若是当真不来该怎么办。” 耶时娅很快就让自己恢复平静:“不必担忧,殿下就算今夜不来,日后也总会来的。” 第五十九章,痕迹 “可···”侍女欲言又止道:“要是这侧妃在阻拦该怎么办。” 耶时娅的舌-尖舔过红艳的唇。 似毒舌吐幸,透露出危险。 她对跟自己作对的人,一向都是会以十倍还之。 但她从来都不是个心急的猎手。 “如今我还没有足够的筹码对付她,她既要与我作对”耶时娅五指头张开:“那我就会寻找一个最好的时机,将她连根拔出,以免春风吹又生。” “不过”她撑着下巴,勾起一笑:“今日一事,倒是让我更有把握了些。” “主子为何这般说”侍女不解。 耶时娅幽幽开口:“太子妃这般迫不及待的把此消息告诉我,定不是因为想要好心帮我,而是想要利用我对付温菱。” 侍女经过耶时娅这么一提醒,也反应过来:“入宫前奴婢打听到,这太子妃跟侧妃是亲姐妹,看来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 “亲姐妹”耶时娅嘴中念出这三个字:“往往亲姐妹,才会成为这世界上最恨彼此的仇人。” 白景玉今夜留宿昭华殿,这无疑让想要看温菱笑话的人,都落了空。 “不对不对,我不下这了”温菱手快的把自己要落下的棋子收了回来。 白景玉失笑:“落子无悔,都下了。” “我还没落那”温菱强词夺理道:“还没落就不算落子,我要下在这。” 温菱刚下下去,白景玉一颗棋,又让她没了生路。 温菱的脸顿时便夸了下去:“殿下。” 她瘪嘴不满:“殿下耍赖,殿下刚才明明不是下着的。” “你刚才不是把棋收回去了吗?我当然要重新下。” “哼”温菱瘪着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呀!白景玉捏捏她的脸:“就知道耍赖。” 温菱双手捧住白景玉抚-摸她脸的手,用柔软的脸颊蹭着他的手背撒娇:“殿下,殿下最心疼菱儿了,殿下。” 白景玉的大拇指抚-摸过她娇-嫩的唇-瓣:“就知道撒娇。” “菱儿只对殿下撒娇。” 白景玉的手指,在她的唇上试探的想要探入:“我满足了菱儿,菱儿可以什么奖励给我。” “菱儿的东西都是殿下给的,菱儿哪有什么能给殿下的。” 白景玉一挑眉头:“那菱儿这是不想给了。” “没有”温菱摇头,她眼神中带上魅意,猫儿般的小粉-舌舔过覆在唇上的手指:“殿下要什么,菱儿听殿下的话。” 手指上传来的温热湿润的触感,让白景玉漆黑的眼黑色更加浓重。 喉结上下滚动,他再也无法忍耐面前女人对他似有若无的诱-惑。 一把将人扑倒在榻上,薄唇摩-擦着泛红的耳尖,吐息喷洒,将大片娇-嫩的皮肤都变成粉色:“你就比怕明日起不来。” 温菱双手勾住身上男人的脖颈,有恃无恐道:“菱儿不怕,菱儿只怕殿下的身上会留下别的女人的痕迹。” “不会”白景玉含-住她的耳尖:“我只让菱儿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菱儿想怎样,都可以。” “那殿下要多疼爱菱儿”温菱扬起脖颈,任由男人在她脖颈上留下一个个细细密密的吻。 “啊!殿下”温菱抓住他的衣袍,她撑着最后的理智,声音中,已经夹杂上喘息:“去床上吧!” 白景玉没再动作,而是将人抱到了床榻上。 衣衫褪-去,男人一波-波的冲击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菱甚至都昏睡过去一次,她看向窗外已经蒙蒙亮起的天色。 有点后悔,谁能想到,白景玉这么经不住挑-逗,这都不知过去几个时辰了,还是不见累。 温菱强撑着沙哑的嗓音道:“殿,殿下,明日还要上朝那,殿下早些睡吧!” 白景玉含-住了张早已被她亲的红肿的唇,吸-吮半晌才回话。 “无事,等时辰到了,我直接去上朝就是。” 温菱:“······” 她闭了闭眼,头脑昏昏沉沉的,想要在此昏睡过去,这感觉真是太过奇怪。 大脑都无法正常思考了,满脑子都是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 还不到上朝的时候。 温菱迷迷糊糊的,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身体浸泡到了温热的水里。 她知道,这是白景玉在抱着她,擦洗身子。 被白景玉折腾一-夜,温菱睁开眼时,时间已过晌午。 她还没睡到过这么晚。 温菱睁开迷蒙的眼,就看见白景玉正坐在桌案边批阅奏折。 察觉到她醒了过来,白景玉起身走过来。 “醒了。” 白景玉从背后扶着她起身:“哪酸,我给你揉揉。” 温菱摇头,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现在全身不是酸,而是疼。 温菱靠在白景玉怀里缓了好久才好点:“殿下都不累的吗?” 她实在是忍不住,问出了她昨晚就想问的。 温菱属实不明白,为什么一整夜都是男人来动作,自己只是躺着。 这人却能神采奕奕,而自己···动一下手指都困难。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笑声:“不累。” 他亲自为温菱穿衣洗漱,膳食很快就端了上来。 白景玉专门等着跟温菱一起用早膳。 温菱本没多少胃口,还是强撑着吃了点东西。 白景玉今日的事务似乎不少,从用完膳食就开始批阅奏折。 温菱则是趴在桌子的另一边,摆弄笔墨纸砚,或是在纸上画画。 可惜她只能画一只蝴蝶来。 白景玉空闲时间看她一眼,就见她低着小脑袋,聚精会神的画着什么。 “菱儿画的蝴蝶这样好看,不如给我也画一幅吧!” 温菱拿着手的笔一顿:“我只是画着玩玩,技艺还没有高超到能画人。” 她将手下的纸叠起来,放到书下压着。 然后又从一册子书里,随便抽了一本出来看。 “殿下快批奏折吧!我要看书了。” 白景玉看着她手中拿着的书,不免失笑:“没想到菱儿对孙子兵法还有研究那。” 温菱也只是随意抽了一本,发现自己拿的是孙子兵法后,随意不好意思。 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嗯”了声。 第六十章,不配做母亲 白景玉强忍笑容:“菱儿要是当真喜欢,我可以讲给菱儿听。” 温菱:“······”她怀疑白景玉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不懂兵法,还故意说这样的话。 “我不想听殿下讲的,我就想自己看书不行吗?” “行,那菱儿慢慢看。” 温菱越看白景玉越觉得面前的人笑的欠揍,为了不让这人看笑话,温菱只能硬着头皮看起来。 见她看个书,看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白景玉嘴角笑意都加深几分。 “菱儿要不要吃些糕点再继续看”白景玉拿过桌案上的一盘糕点,递到温菱手边。 温菱放下书点头:“是有些饿了。” “既是饿了,便多吃些。” “殿下不累吗?”温菱嘴里咬着一块糕点,含糊不清道:“殿下都在这坐了大半日了。” “习惯了,明日我有军务要处理,就不能来陪你了,你记得好好用膳”白景玉叮嘱着。 “嗯嗯”温菱乖巧点头,又小声嘀咕着:“我又不是小孩子。” “菱儿当然不是小孩子,小孩子哪有菱儿这么乖”白景玉摸了摸温菱的发丝。 温菱吃了两块糕点,她把手自然的递到白景玉眼前。 白景玉从元禄手中接过锦帕, 为温菱擦拭干净手掌。 他动作轻柔,都快-感觉不到他的力道。 给温菱擦干净手,白景玉又把水亲自递到了她手里:“还吃吗?在给你端几样你喜欢的来。” “吃饱了。” 温菱一吃饱就容易犯困,刚刚又看了那么久的孙子兵法,本就让脑晕了。 “我去睡会”温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往床边走。 温菱想到过耶时娅会来找自己。 耶时娅是个聪明人,况且还有温浅在其中帮她。 这两人搞在一起做出的一些事情,可以说件件都让人咋舌。 只是如今耶时娅刚入宫,两人还没来得及做出那些事情来。 “主子”南枝走入寝殿。 温菱坐在床边,看白景玉昨日给她的一本孙子兵法。 上面有白景玉留下的批注,看起来更加易懂。 “主子”南枝走到温菱身边:“玉良娣来了。” 温菱额角一跳,她的眼神从书面上移开,看向南枝。 “玉良娣说是特意来拜见主子。” “拜见”温菱冷笑一声,视线重新放回书面上。 拜见她,还真是会挑时候。 南枝见温菱神色试探道:“那奴婢去告诉她们,主子已经睡下了。” “不,你带她去偏殿等我。” 南枝立即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是,奴婢这就去。” 温菱将手上的书翻过一页。 耶时娅被宫女带进殿中,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这才见温菱来。 她脸上带着的笑意不见一丝勉强:“参见侧妃。” “免礼”温菱越过她,坐上主位。 “不知侧妃在休息,妾身叨扰了”耶时娅递了个眼神给身旁的宫女。 宫女拿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这是妾身特意为侧妃挑选的,不知侧妃喜喜喜欢。” 温菱没去看耶时娅送给她的,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也没有那个兴趣。 “玉良娣远嫁而来,带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少”温菱调侃道。 “侧妃说笑了。” “我可不是个喜欢说笑的人”温菱单手支头:“不知玉良娣前来所为何事。” 耶时娅对跟自己有敌意的人,不会去特意的讨好。 但如今形势所迫。 要是温菱在这么从中作梗,让她不能侍寝,这皇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和来来往往的新人。 男人一旦失了新鲜感,她也就错过了时机。 耶时娅清楚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只要她怀上孩子,就有筹码。 “妾身上次在宫外冒犯了侧妃,这次特意前来赔礼”耶时娅说的诚恳。 温菱一眼便看出她这次前来的目的。 “我怎么不记得宫外见过良娣,良娣又何来赔礼一说。” 耶时娅自然是顺着温菱的话说:“是妾身失言了。” 温菱一笑:“良娣怕不是因为宫外之事,才来找我的吧!是因为前日的事情。” “侧妃说笑了,妾身不知前世发生了何事。” 温菱抬手,南枝会意退出殿外,殿中的其她宫人也跟着退了出去。 耶时娅看着退出殿外的宫人,眼神似是更加不解了。 “太子妃娘娘应当都告诉你了”温菱摇晃着手中茶盏:“不然,你怎会无故前来找我。” 既然温菱要打开天窗说亮话,耶时娅也就不装糊涂了。 “妾身只是弄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侧妃,才让侧妃这般不喜妾身。” 在耶时娅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之前,温菱不会做出主动伤害她的事情来。 但她就是不想让耶时娅侍寝。 不仅是因为耶时娅的易孕体质,还因为像耶时娅这种,能对自己亲生儿女下死手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当一个母亲。 说是虎毒不食子,这个女人却是要比虎还狠毒上三分。 “一次侍寝,对你来说也许就够了”温菱看着杯壁上的花纹,眼眸中原本的灵气散去。 耶时娅眼眸中闪过一道暗色:“侧妃这是何意。” 莫非这个温菱是知道了她的秘密。 这怎么可能。 她很确定,整个大越,都无人会知道她的特殊体质。 “没什么”温菱抬眼看向她:“你心里应该最为清楚,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你想要宠爱,就自己想办法,我想以西域公主的手段,不会连一点能让自己怀上孩子的宠爱都得不到。” 耶时娅竟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人了。 她好似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清楚。 让人看不透,她到底是傻,还是聪明。 又或是不屑于伪装自己。 “侧妃就不怕那日失宠。” 耶时娅想看清楚,温菱到底是对太子对她的宠爱太过自信被宠爱的无法无天,还是聪明人在装傻。 又或是,两者都有。 “失宠”温菱还真认真想了起来。 好像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没有害怕过失宠,也没有想过自己到底何时会失宠。 白景玉给她的偏爱。 第六十一章,流光玉 足够她不必去跟别人争抢,也从来没有为此担心过。 不过她自己也明白,或许哪里,色衰爱弛,又或许会有哪个女子的出现,就会代替她的位子。 但这都以后的事了。 “我想,比起失宠,从来没有得宠过的人,才更需要担心吧!”温菱这话中赤-果果的嘲讽。 任何一个后宫女子听来都不会好受,耶时娅点点头:“侧妃说的是,不管是得宠后在失宠,还是从未得宠过的女子,都自己的苦。” “看不出来,良娣才入宫没几日,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温菱放下被自己把-玩的茶盏。 她站起身,一步步向下坐的耶时娅走去。 耶时娅正要站起身,就被面前人伸出的一只手按了回去。 温菱的一双美眸紧盯着耶时娅的脸。 耶时娅是个狐狸似的美人儿,婀娜的身姿和妩-媚的脸蛋,能勾走人的魂魄。 温菱的手指抚-摸上耶时娅的肌肤:“你说,是不是外表越鲜艳的东西,内里就越有毒。” “不知”耶时娅忽视了触摸自己脸的那只手。 她有点想读懂温菱眼中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可温菱的眼里,就像是充斥这重重迷雾,好似任何人都窥-探不见其中到底藏着什么。 这倒是个有秘密的女子。 只可惜,注定是要被她扳倒的人。 “可我知道,你是有毒的”温菱微微蹲下-身子,跟耶时娅对视上:“不管要伤害谁,都不要伤害自己的骨肉至亲。” 温菱下意识的就将这话脱口而出。 前世的她,几乎是傻傻的把自己的血肉至亲放在了第一位。 可现实告诉她,即便是跟自己流这一样血的人,也会成为自己最痛恨的仇人。 这一世她还是有自己想要珍视之物,那些对她好的人,还有她未出生的孩子。 她不明白,为何会有人,能对着自己的骨肉下毒手。 听着自己孩子稚嫩的啼哭声,难道不会本能的心疼吗? “侧妃再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没关系”温菱拿走了放在她脸上的手:“你以后会懂的。” 温菱站直身子,她向殿外看了眼:“我想你来找我,应当不止是想跟我赔礼的吧!” 耶时娅倒是当真做足了准备,连白景玉今日的动向都查清楚了。 她也不在意,她坐上主位:“你要等的人,马上就来了。” 温菱这话落下还没过一会,白景玉就从殿外走入。 耶时娅虽是假装没听懂温菱的话,只是她的确是小看了这个侧妃。 “参见太子殿下”耶时娅起身行礼。 男人却并未为她顿住脚步,越过她走向温菱。 “菱儿,我给你带了样东西来,你定然喜欢。” “殿下”温菱推开白景玉要抱她的手:“玉良娣还在那。” 白景玉像是刚看见还跪在下首的人般:“起来吧!” “是”耶时娅起身道:“妾身也是有一物想要送给侧妃,这才前来叨扰侧妃。” 耶时娅身着红衣,越发衬的她肤若凝脂,妩-媚动人。 “在宫中,还是不要穿着的这般鲜艳的好,有失体统。” 耶时娅受惊似的跪倒在地:“妾身失仪,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下去吧!侧妃平日喜欢清静,无事就不要前来打扰。” “是”耶时娅心有不甘。 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心急,要等待机会。 “这流光玉是我新的好玩意,看着很配你,看看你喜欢吗?” 还没出殿门的耶时娅,刚好听到白景玉的这句话。 流光玉。 那可是她西域至宝,这次特意进贡给大越帝王的。 没想到,竟是被太子拿来送给一个侧妃。 温菱看着白景玉手中玉佩。 一枚圆形玉佩,约一寸见方,玉质晶莹剔透,呈淡蓝色,中-央有一朵五瓣的莲花花纹。 记忆中白景玉将这块流光玉送给她后,她还新奇了一段时间。 因为这流光雨,夏日带在身上冰冰凉凉,冬日里温暖的像是手炉。 她当时还好奇,这到是什么玉做的。 “喜欢吗?” “喜欢”温菱抬眸看他:“殿下给菱儿带上吧!” “好”白景玉小心的将玉佩带到了温菱的脖子上。 雪白肌肤配上这样一块玉佩,当真是相得益彰。 “之前见你对那些东西都不是很喜欢,看到这玉佩,就觉得你应当会喜欢的。” “嗯”温菱咬咬唇-瓣:“其实殿下送菱儿的东西,菱儿都很喜欢的。” “方才玉良娣来找你可有对你说什么。” “没有”温菱眼神落到耶时娅送来的小盒子上:“她就是过来送个东西,说是赔礼。” “嗯”白景玉牵着她,往里间去:“此人心术不正,你不要跟她做打交道。” “殿下为何这么说”温菱单纯好奇。 “西域王原本将她送-入皇宫,就心思不纯。” 白景玉没有细说的意思,温菱也就没问,只道:“我还以为殿下不管后院里的事那。” 白景玉坐下,将温菱抱到腿上:“确实不想管,不过你的事,我总是忍不住想要管一管的。” 他不想看到温菱受伤,更加不想让任何人欺负温菱。 “菱儿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自是看不到你被人欺负。” 温菱脸一红:“殿下不要说这样的话,菱儿,菱儿会害羞的。” “菱儿总是这样爱害羞”白景玉亲亲她微红的小脸蛋:“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我相信殿下的”温菱往白景玉怀里拱了拱:“殿下说别人不能欺负我,问我能不能欺负别人。” “别人”白景玉捏捏她的小鼻尖:“别人又不是你,我为何要管。” 这话的意思就是可以了。 温菱双眼一亮:“殿下就不怕菱儿被宠坏吗?” “宠坏就宠坏吧!” 白景玉倒是希望温菱能被他宠坏,宠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因为只有自己,才能给她放纵做任何事的资本和权利。 “你是我的侧妃,你永远可以仗着这个身份,做任何你想做的,就算不能,我也会帮你完成。” 第六十二章,掌嘴 “殿下最疼菱儿了,菱儿最喜欢殿下了”温菱吧唧在白景玉脸上亲了一口。 “菱儿不是说我坏吗?怎么现在又说我好了”白景玉故意逗她。 温菱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我哪有说过,在菱儿眼里,殿下怎么样都是最好的。” 白景玉对她除了无可奈何,就没了本分脾气。 耶时娅只在入宫第一日时侍寝一日,后面的小半月都在未侍寝,倒是跟温浅的关系走的越发的近了。 眼看着新人入宫的日子就要到了,温菱算着日子。 她倒是不在意什么新人入宫,只是前世耶时娅就是在这月报出的身孕。 这一世耶时娅虽只侍寝了一次,但凭借着她那特殊的体质,有孕也未必不可能。 “主子,今日新人入宫,您不去看看嘛!” 南枝在一旁为摇扇。 “懒得去”温菱拿了颗葡萄到自己嘴中。 不去她也知道有哪些人。 就在此时,一宫女走了进来:“主子,徐宝林的贴身宫女说要求见主子。” 温菱从塌上坐直:“让她进来。” 徐清月的奴婢前来,不用想也知定是徐清月出了什么事。 金珠神情慌乱,眼眶通红,一看就是受了惊吓:“参见侧妃。” “是你主子让你来找我的。” “不是”金珠双眼蓄满眼泪,抬头看向温菱:“今日新人入宫,徐良娣无缘无故便为难主子,新入宫的一位小主也帮着徐良娣,徐良娣还说要杖责小主,奴婢知道侧妃与小主交好,这才冒然前来,求侧妃,求求主子吧!求侧妃······” 金珠对着温菱就“砰砰砰”磕起头来。 “你先起来吧!” 温菱蹙起眉头。 徐良娣定是因为徐清月帮着她说话,这才借题发挥。 “你家主子如今可在仪鸾殿。” “是”金珠抹着眼泪从地上站起。 “准备轿辇去仪鸾殿”吩咐完,温菱便径直往殿外走去。 等温菱赶到仪暖殿时,徐清月正顶着烈日跪在仪鸾殿外。 血顺着她的衣衫滴落。 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你怎么样。” 温菱看着地上面白如纸的人,眉头皱的死紧:“她们对你用刑了。” 徐清月点头又摇头:“打了几板子罢了,姐姐不必为了担忧。” 板子打在徐清月的后背上,她后背的月白衣衫都全都被染红,看着很是恐怖。 温菱光是看着都心疼:“照看好你们主子。” 她跟金珠吩咐一声,便大步迈入了仪鸾殿。 她刚走入殿中,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温菱一一扫视过殿中人,刚入宫的新人都在这。 对她来说都是老熟人了。 “侧妃来了”温浅像是没察觉出她一身的冷意:“坐吧!别站在那了。” “妾身就不坐了,妾身只想知道是谁把徐宝林打成那样的。” 今日新人入宫,要是她今日不能为徐清月讨好面子,这些个捧高踩低的,不知道日后还要怎么笑话徐清月。 殿中人互相看看,温浅为难的看向徐良娣,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表达了一切。 徐良娣再不开口,好似是怕了温菱一般。 “徐宝林以下犯上,我不过是按照宫规惩戒她一番罢了,侧妃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徐良娣面上不以为然。 温菱语气清冷,暗含薄薄怒:“徐宝林向来性格温和恪守宫规怎会以下犯上。” “侧妃这话就错了”一道造作听着让人不舒服的女声说道:“妾身刚才可是亲眼看到徐宝林冲撞徐良娣。” 温菱看去,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谁,江云晚。 骠骑将军之女,前世就爱跟着徐良娣一起兴风作浪。 温菱上前两步“啪”一声过后,殿中寂静。 江云晚头被打偏过去,半边脸都在发麻。 她瞪大双眼,似是不可置信,自己就这么被温菱打了。 “你说什么东西,我说话的时候,你也敢插嘴。” 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那些刚入宫的新人,她们入宫前就听闻,太子殿下极为宠爱温菱这个侧妃,没想到温菱竟是如此嚣张,当着太子妃娘娘的面,就敢打人。 “侧妃,你放肆了”温浅一拍座椅扶手,眉眼间透出身为太子妃的威严。 “娘娘是她们先无故惩治了徐宝林”温菱瞧着很是愤愤不平。 不见示弱的架势。 “你,你好大的胆子”徐良娣猛的起身:“我若不是怀有身孕,你是不是要连着我一起打。” 温菱冷哼一声:“说的好像我没打过一样。” 徐良娣被气的捂着小-腹不断喘息,她身后的宫女连忙扶着她坐下。 温浅见此情景,只要软下语气:“你想如何。” “娘娘至少也要给徐宝林一个交代吧!不然”温菱身子一转:“妾身就要将此事告到太子殿下那去。” 不少新人都有些惊讶,这温侧妃出手打人,不是更要怕被人传到太子殿下那去吗? 这些新人不知,温浅几人可是知道温菱的做派的。 要是真被温菱闹到太子殿下那去,殿下定是又会偏袒温菱。 温浅只得先装出个样子来:“徐良娣有孕在身,这事原本就是江昭训跟徐宝林之间起了口角,你竟然已经把人给打了,此事就算了。” 温菱瞥向捂着半张脸的江云晚。 江云晚的父亲,是徐将军的亲信,她会帮着徐良娣一起刁难徐清月,温菱是相信的。 但,想这么轻易就把事情给糊弄过去,她可不干。 “徐宝林被杖责,江昭训不过是被我打了一耳光,这怎么比。” “你难不成想把江昭训,也拉出去杖责”温浅问道。 江云晚听此,身子一抖。 就温菱这股子嚣张劲,她真怕温菱会这么干。 她在家里可是被千娇万宠的长大的,哪受得了杖责。 温菱知道自家就算是这么说,温浅定是不会同意,再加上徐良娣挺着个大肚子这么一闹。 麻烦的很。 她最主要的,是不让徐良娣再去找徐清月的麻烦。 “徐良娣怀有身孕自是不能杖责的,不如就赏徐良娣和江昭训个张嘴十下吧!” 第六十三章,侧妃被孤宠坏了 温菱这话说的轻飘。 徐良娣可是被吓的不轻:“你说什么。” 张嘴十下,她这脸都要被打肿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我知徐良娣有孕在身”温菱转转眼珠:“若是江昭训愿意代替徐良娣把这十下给挨了,也可算数。” 江云晚:“······” 温菱这话,真是用根绳子把她吊在油锅上,进退都不是。 温菱要是不说这句话,温浅和徐良娣还有话说,但偏偏温菱说了这话。 只能是让江云晚挨了那二十下。 “江昭训,你可愿意”温浅和徐良娣的目光都看向江云晚。 江云晚可真是后悔莫及,自己不过帮着徐良娣教训一番徐清月。 谁能想到,中途冒出个温菱来。 她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妾身,妾身愿,意。” 愿意两字,江云晚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温菱被南枝扶着坐下:“那就好,既然这样我便在这看着。” 她说看着,还真是看着江云晚被打了二十下才离开。 请安的妃嫔们除了徐良娣几人还留着,其余人自当散去。 江云晚双颊青紫肿大看着便恐怖。 她泪光闪烁,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太子妃,太子妃娘娘给妾身做主我,妾身刚入宫,便被打成这样,娘娘要为妾身做主啊!” “是啊!”徐良娣也被气的不轻:“温菱如今越发嚣张,太子妃娘娘不能这般放纵她。” 温浅叹息一声,上前亲手将跪在地上的江云晚扶起:“不是本宫不想为你做主,这侧妃是太子殿下的心尖尖,本宫要是罚了她,太子殿下要是听信了她的三言两语,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太子殿下宠爱她,她就能如此不把别的妃嫔放在眼里吗?” “不如这样”温浅循循善诱道:“你这伤要修养大半月才能好全,这几日殿下要是昭你侍寝,你就把伤出给殿下看,让殿下替你做主,如何。” 温浅自是不是真心想帮江云晚。 而是她想到,江云晚的父亲骠骑大将军,这次在战场之上也是立下了不小的军功,不管如何,殿下都定然会昭幸江云晚的。 “殿下,当真会为我做主吗?”江云晚眼中流露出几分羞赧。 “自是会的”徐良娣也帮腔道:“太子殿下一向爱惜嫔妃,知道你被打成这样,定是会为你做主的。” 江云晚被两人这样一忽悠,还真相信了,听话的回宫去了。 温菱这头,真正为徐清月上药。 徐清月趴在床上,有点不安:“上药这样的事情,让金珠做就好了,姐姐不必亲自动手。” “上药我熟悉,还是我来的好”温菱并非说笑。 她在丞相府的时候,就常给自己和奶娘上药,被温浅关在破院的那小半年里,她更是没少被温浅折磨。 徐清月抿抿唇:“都是我不好,总是给姐姐添麻烦。” “怎会,再说是她们先没事找事的,怎能怪你”温菱手上,上药的动作不停:“你就安心养伤,不要多想。” 徐清月怎能不多想:“此事徐良娣和江昭训定是不会善了的,我怕她们回去殿下那胡说。” “这有什么好怕的,她们就算真告到殿下那去,我也不怕。” “姐姐还是要小心些的好。” 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温菱故意转移话题:“日后呀!她们要是敢再来找你麻烦,你跑呀!不要留在那任她们打,跑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徐清月被温菱这话逗笑:“我也不能试试都让姐姐为我做主呀!” “怎么就不能了呀!反正日后,千万不能再让自己受了委屈。” “我知道了”徐清月心里暖暖的。 她都不知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被人这样保护着的感觉了。 好像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了。 温浅说的当真没错,江云晚很快便被昭侍寝。 江云晚带着面伤,这几日她用了上好的药膏涂抹,确保自己的脸不会留疤,这才放心。 虽然脸上的伤,没有被打的时候那么可怖了,但还是青紫肿大。 白景玉正在批阅奏折。 江云晚偷看一眼桌案边俊美的殿下,心里小鹿乱撞:“妾身参见殿下。” “免礼”白景玉说完这两字,便没在说话。 江云晚低着头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殿下在说话,她只得先开口:“殿下,妾身为殿下磨墨吧!” “嗯”白景玉随口应道。 江云晚走到白景玉身边,开始磨墨。 白景玉放奏折的功夫,这才看了眼身边的女人。 “怎么戴着面纱。” 江云晚终于等到太子殿下问话,心里窃喜,面上却装作惶恐不安的跪下:“妾身,妾身面有损伤,这才遮掩。” 能入东宫的女子,家世容貌都是精挑细选,怎可能有损伤。 所以这伤,定然是在入宫后伤的。 “脸伤了,怎么伤的”白景玉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命令道:“面纱取了,给孤瞧瞧。” “是”江云晚缓缓摘下自己的面纱,露出自己还肿着的脸。 白景玉一看她这脸,就知道是被人打的。 “谁打的。” 白景玉这话一问出口,江云晚就耸动这肩膀抽泣起来:“是,是侧妃,妾身也不知何处惹着了侧妃,侧妃便打了妾身。” 白景玉唇角扬起,他把-玩这手中御笔:“你怎么惹着她了,她将你打成这样。” “妾身也不知,侧妃不仅要打妾身,就连有孕在身的徐良娣,也不放过,要不是妾身极力相护,徐良娣定是也要被打的。” 白景玉眼中划过一抹玩味:“说说,你是怎么极力相护的。” 江云晚自是把那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白景玉听。 白景玉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这么说,你倒是冤枉”白景玉放下御笔。 “妾身,只是不服被侧妃这样随意打骂,妾身也是殿下的妃嫔,侧妃却仗着位份比妾身高,就这样随意惩处妾身。” “行了”白景玉挥挥手:“你先下去吧!侧妃被孤宠坏了,你日后不要冒犯她就是了。” 第六十四章,抱着菱儿睡 “妾身,妾身并未冒犯侧妃,是侧妃恃宠而骄,羞辱妾身······” 见江云晚还在那说,元禄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江昭训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没看出殿下不想管这事吗? 冒犯了温侧妃,太子殿下没发火都不错了,还不快走。 “出去”白景玉加重语气。 江云晚这才意识到太子殿下,似是不悦。 她还以为殿下是在因为温菱的行径而不悦,她抬眼偷瞄一眼太子殿下。 便红着脸退下了。 等人离开,白景玉这才从奏折上移开视线。 “怎么回事。” 元禄上前一步回话道:“侧妃是为徐宝林出头,这才罚的江昭训。” “她可有受委屈。” “并无”元禄观察这太子殿下的脸色,笑道:“太子妃本是不愿管此事的,侧妃说,太子妃要是不管,就要来殿下面前告状那。” “呵”白景玉眸中泛起愉悦的笑意:“这小家伙。” 他起身往殿外走:“摆驾。” “是。” 白景玉刚一下轿辇,一个香香软软的身躯便一把扑进他怀里。 “殿下。” 女子轻软的嗓音,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透着股清甜,吹进人心里。 “怎么了,受欺负了”白景玉将人抱起走入殿中。 把人放到榻上人还是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温菱眼巴巴的看着他:“殿下,都好久没来看菱儿了,菱儿想殿下了。” “这几日处理军中事务,我应当早些来看你的。” 温菱不停往他怀里钻:“菱儿还以为殿下把菱儿忘了那。” “我才几日没来,怎可能把你给忘了”白景玉把-玩着她白嫩的小手。 不见她七八年,都没能把她给忘了,怎可能几日就忘记。 “我看你平日里,倒是挺会给自己找乐子的。” 温菱小脑筋一动,就知道白景玉说的是什么。 “是她们先欺负人的”她眨巴着湿-漉-漉的美眸看她:“殿下不能听别人说几句,就觉得菱儿不对。” “我没说话那,你倒是先委屈上了”白景玉吻过她的眼角:“我什么时候舍得怪你了,只要你自己不受委屈,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菱儿还以为殿下听了别人的话,所以要来质问菱儿那。” “我只想听你说的”白景玉语气温柔:“也只相信你说的。” 温菱嘟嘴:“殿下惯会对菱儿说这些个甜言蜜语,其实都是在哄我罢了。” “我何时哄过你。” “哼”温菱扭过头去不看他:“殿下还说没有哄我,殿下说事务繁忙,结果有空招新别人,难道就没空来看看菱儿吗?” 白景玉揽住温菱的纤腰,将人往自己怀中带了带:“将士们刚回京,徐将军,和江昭训的父亲骠骑将军这次立功不小,我总得做出些样子来。” 温菱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对军中这些将士得赏罚分明,将军们征战在外,最惦记的不过是家中的亲眷。 白景玉身为太子,理应摆出个态度来。 温菱就是想找个理由对白景玉撒撒娇。 “殿下既都这般说了,菱儿在怪殿下,好似是菱儿胡闹了。” “菱儿怎会胡闹,是我没有抽出时间来陪你,菱儿可有想我。” 温菱的头枕在白景玉肩头:“菱儿想殿下的。” 她粉-嫩的朱唇贴上白景玉的耳廓:“殿下今夜抱着菱儿睡好不好。” 白景玉眸色浓郁,放在温菱腰间的手渐渐往上去:“你这是在故意惹-火吗?” “菱儿只是想让殿下抱着菱儿说,又没说别的,明明是殿下想多了”温菱一脸的懵懂。 白景玉的手已经覆上她的腰带,只要轻轻一扯,少女的春-光便可展露无疑。 “那就当是我想多了吧!”白景玉将腰带缠绕在手指间,轻轻一拽,衣袍散落,香肩半-裸,烛光下的肌肤细腻如白瓷。 白景玉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欲-火,将人压-在榻上。 “殿下······” 一室旖-旎,一如既往的酸痛感包裹着温菱,让她连起身都困难。 温菱无事,便去看望徐清月。 仪鸾殿中,茶香寥寥。 “昨日殿下去了昭华殿,妹妹可知。” “听说了”耶时娅掩唇一笑:“听闻江昭训可是被气的不轻。” “本宫猜想到,殿下是不会插手此事,不过江昭训这样一闹,倒是为旁人做了嫁衣。” 昨夜里昭华殿,换水的动静可不小,耶时娅狐狸眼上挑:“昨日妾身见,这侧妃对这徐清月,倒是要比对娘娘亲近些。” 温浅听此,唇角翘起:“侧妃向来都是这般,怕是受人蒙骗,也不自知,我这个当姐姐的还是得多提她瞧着些。” “娘娘说的是。” 耶时娅跟温浅,在某些地方很相似的,所以耶时娅也能看出,温浅对温菱这个妹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想要控制。 可在她看来,温菱绝对不是个会任人拿捏的主。 不过这都是别人家的家事,她自知不多插手为好。 耶时娅在这里喝了两盏茶后,便离开了仪鸾殿。 “娘娘”云嬷嬷上前为温浅揉肩:“这玉良娣怕是不可信。” “我知道”温浅缓缓闭上眼:“她是个聪明人,只是心思太多,但如今跟她打好交代,对我来说没有坏处。” “娘娘费心了。” 温浅睁开眼,她抚-摸上自己平坦的腹部。 这么多年了,吃了那么多的药,这肚子就是没有半点动静。 她将手从小-腹上拿开,眸中带着不甘。 “如今只要温菱能尽快生下一个孩子来,这样本宫有了倚仗,就不怕那些人再在背后嚼舌根子。” 云嬷嬷紧皱眉头:“可如今这温菱跟娘娘越发疏远,不受控制,就怕到时她即便有了身孕,也不愿交给娘娘抚养。” “无事”温浅眸中略过一抹狠毒:“本宫本就没打算留她,本宫原本以为,殿下对她只是有些兴趣,可现在看来,留着她,迟早是个祸害。” “东宫的这些个妃嫔们,怕都是跟娘娘想的一样。” 温浅冷哼一声:“那些个女人,不过是日日不得殿下宠幸,这才怨恨上温菱。” 第六十五章,不知回来陪我 “后宫中的女子啊!都是这般,嬷嬷,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温浅似是在自嘲。 她知自家虽是太子妃,却是连自己丈夫的爱,都无法得到。 “娘娘是太子妃,太子殿下唯一的妻子,自是不必像那些妾氏一般,只要娘娘早日得一个皇子,便无人可撼动娘娘太子妃的位子。” 太子妃之位是温浅的命,她生下来就是温家嫡子,就应该高高在上。 温浅疲惫揉揉眉心:“温菱去徐清月那了。” “是”云嬷嬷询问道:“可要老奴去将侧妃找来。” “我这个妹妹呀!”温浅唇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怎的就是这般识人不清,连着徐清月巴结这她是何目的都没搞清楚,便对别人掏心掏肺了。” “娘娘可要将事情告知侧妃一二。” 温浅一抬手,嘴角笑意加深:“不急,太后早便想见见她。” "老奴明白。" 温菱为徐清月上好药后,不忘嘱咐道:“你这一月都不要下床走动了。” 宫中的刑法她是最知道的,徐清玉杖责后骨头虽未有损伤,但也得好生休养才好,不然会留下病根。 徐清月笑道:‘要是真在床上这么躺一个月,到时候我怕是要连路都不会走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切不可掉以轻心。” “姐姐也是”徐清玉捂住温菱放在床边的手:“我这都是皮外伤,倒是姐姐要当心徐良娣。” “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温菱明白徐清月想说什么:“我竟然当时敢惩治徐良娣和江昭训,就不怕她们到太后面前去说我的不是。” “可是”徐清月情绪激动下,有些牵动背上的伤口,她快速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想引得温菱担忧:“姐姐是因为我才会跟徐良娣起的冲突,我在徐家时,虽跟太后没有接触,但深知太后是个及为护短之人,她若是听闻了当日的事情,定是会找机会为难姐姐。” 温菱看的出徐清月是当真在为她担心,加上这些日子,她跟徐清月也算是认识两世了。 “在我心里,已拿你当做我的知己,所以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不会后悔的。” 温菱这一席话说出,徐清月已是泪光闪烁。 她几次张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温菱两次为了她,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可自己还有事在对她隐瞒。 徐清月认定了温菱,就绝不会背叛。 但她心中藏着的秘密,深埋多年,之前是出于私心不愿说出,而现在,则是不知如何说出口。 “怎么了”温菱为她擦拭掉额头冷汗。 “我···”徐清月话到喉间,就是吐不出来。 “是伤口疼了”温菱正要吩咐人去传太医,就被徐清月按住了手。 “姐姐我没事。” 徐清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姐姐快些回去歇息吧!不然太子殿下该找不到姐姐了。” 徐清月不说,温菱都没察觉时辰已过晌午。 温菱帮着徐清月噎了噎被角:“那我便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好”徐清月浅笑点头。 她面色还是苍白无血色的,温菱临走前,嘱咐金珠:“你去御膳房为你家主子端些鸡汤来,补补身子。” “多谢侧妃关心,奴婢定会好好照顾我家主子。” “嗯”温菱应了声,转身往殿外走。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南枝这才开口:“主子对徐宝林很是上心,但奴婢看着徐宝林似是有什么话想要对主子说。” 温菱早便看出徐清月有心事,但她既然不想说,她也不会打着朋友的幌子去刨根问底。 “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这深宫之中人心叵测,任何人都不可轻信,南枝也是怕自家主子付出一个真心对别人,别人却做出伤害,利用自家主子的事情来。 温菱不好跟南枝解释太多。 徐清月前世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情,也曾用心替她谋划过。 她也愿意相信,这一世徐清月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温菱明白,自己的重生会带来不少事情的变化。 但她不会用恶意,去揣测那些曾真心对待过她的人。 她们还在殿门口,就见元禄正要从殿中走出。 “侧妃”元禄看见温菱,像是松了口气般:“侧妃你可回来了,殿下在殿中等了侧妃多时了。” 温菱往里走:“殿下何时来的。” “晌午。” 白景玉正坐在桌案前,翻看手中卷宗。 “回来了”白景玉抬头。 温菱走到他身边:“殿下。” “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想陪你用膳,你倒是好,有空陪别人,没空回来陪陪我。” “我不知殿下来了”温菱双手晃着白景玉的手臂撒娇:‘殿下这几日都公务繁忙,菱儿还以为殿下在处理事务,得晚上才会回来那。’ 白景玉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别人的事情,你总去掺和做什么,你就待在殿中,乖乖等我回来不好吗?” 温菱瘪嘴:“菱儿要是天天都待在殿里,不出去走动,那得多无聊呀!” “我并非不让你出去玩,只是不想你去照顾别人。” 白景玉握住温菱的小手:“你要少跟那些女人接触,知道吗?” 温菱靠在他怀里,闻着从白景玉身上的龙涎香,心里说不出的安心。 “是所有人吗?” “嗯”白景玉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菱儿只要相信我就够了,有我在,便不会让菱儿受欺负。” “殿下算不算是菱儿的靠山呀!”温菱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白景玉拍拍她的背:“当然算,有我在菱儿身后,菱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面对谁也无需害怕,就算菱儿犯下天大的错,我也会保住菱儿的。” “殿下不会是哄菱儿的吧!”温菱俏皮的朝着他一笑:“菱儿要是哪天闯下大祸来,殿下不会就不管菱儿了吧!” 白景玉捏了捏温菱的小鼻尖:“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满嘴谎话的人,还是说菱儿不相信我的话。” “菱儿当然相信殿下的话,菱儿就是害怕嘛!”温菱软下嗓音撒娇。 第六十六章,自找没趣 明知她这是故意在对自己撒娇,想将事情糊弄过去,白景玉还是无可奈何的顺着她。 “饿不饿。” 温菱猛点头:“好饿好饿,想跟殿下一起用膳。” 白景玉宠溺的笑笑,转头吩咐道:“传膳。” 膳食上来的很快,温菱也的确有些饿了。 “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记得用膳,别饿坏了身子”白景玉边往温菱碗里夹菜,边关心道。 白景玉夹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温菱小口小口的吃的很是专注。 白景玉为她盛了碗汤。 “尝尝喜不喜欢。” 温菱张嘴喝了口白景玉喂向她的汤。 被他喂了几口,温菱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 白景玉轻巧的躲开温菱的手:“我来。” 他喜欢看温菱小口吃东西的模样,就像是在喂一只乖软的小奶猫,让人心里发软。 “喜欢明日再让御膳房给你做。” “嗯嗯”温菱点头点头:“但是没有殿下做的好喝。” 白景玉喂汤的手顿了一下。 温菱这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前世的摆景玉为了哄她,专门学了做饭,而且做的都是她喜欢吃的。 而现在的白景玉,还没学做饭。 温菱为了不然白景玉感觉奇怪多想,补充道:“我是说,殿下要是做汤的,一定比御膳房做的好吃。” 白景玉勾唇一笑:“那下次,我亲手给菱儿做。” “殿下养尊处优的还会做汤那。” 虽然白景玉以前时长就会为她洗手作羹汤,但白景玉身为太子,每日忙碌,让温菱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菱儿想的话,我就去学”白景玉对着她温柔的笑着:“在喝一口吧!” 其实温菱差不多已经吃饱了,她习惯了吃饱不吃撑。 可白景玉喂她,温菱便又多喝了两口。 “在喝一口吧!” 温菱摇头:“喝不下了。” 说完,她没等白景玉在哄她喝,便站起身指向外面:“殿下,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白景玉无奈的放下碗:“好。” 他为温菱擦了擦手,便牵着温菱往外走去。 谁知,刚到百花园中,温菱就看见了一道带着面纱的熟悉身影。 江云晚第一眼便看见太子殿下,心中一喜,正想到太子殿下跟殿下请安。 可当看到殿下-身边的另一人时,江云晚的心咯噔一声。 温菱。 一看见这个人,她的双颊便又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感。 犹豫这,江云晚还是走了过去。 她实在是不想错个,这个跟太子殿下碰面的机会。 温菱早便看到了江云晚,只是没想到,自己没有主动喊着她。 这人倒是主动凑了上来。 “妾身参见殿下,参见侧妃。” 江云晚恭敬行礼,面上在看不到平日的颐指气使。 温菱心中啧啧感叹,这态度,还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平身”白景玉看她一眼:“你伤势既未痊愈,便好生回去歇这吧!” 白景玉本只是想让这女人快些走,不要再这里打扰他和温菱。 可这一席话听在白景玉耳中,就变了味道。 江云晚羞涩的低下头,听着殿下关心她的话语,心里甜蜜又得意。 她还因为太子殿下那夜去宠幸温菱,而有所介怀。 如今看来,殿下既能当着侧妃的面关系她,就说明在殿下心里还是有她的。 她偷瞄一眼,不安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自从那日被侧妃责罚过后,妾身一直都在好生调养。” 温菱冷吃一声。 当着她的面就敢内涵她,看来上次挨的教训还不够。 还是说,她是觉得,这里会有人给她撑腰。 谁,白景玉吗? 不用温菱说话,白景玉冷声道:“侧妃既责罚了你,你就应当好生在自己殿里思过,少出门走动。” 江云晚原本羞涩的神情,瞬间僵住。 好像从头脚被泼了一盆冷水般,被浇了个透心凉。 她没想到,殿下既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当着温菱的面这么说她。 就话,难不成殿下是想禁她的足。 江云晚被吓的赶忙跪倒在地:“殿下恕罪,妾身失言,殿下恕罪。” “知错,孤倒是觉得,你根本没觉得自己错在哪里”白景玉眸色漆黑,盯着脚边跪着的女人时,看不见半点温度。 江云晚嘴唇抖了抖,都不知该说什么。 她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自己不过是说了句卖惨的话罢了,她又想到殿下-身边的温菱。 难道殿下是因为她说的话,惹着了温菱这才大火。 江云晚又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怎会,殿下若是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生气,又为何会关心自己。 在一旁看戏的温菱还不知道,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跪在地上的江云晚,就已经冒出了这么多的想法。 “既不知自己错处,那就在这跪上两个时辰,好生思过。” 白景玉此话出的下一刻,江云晚惊的连磕头的动作都停住了。 这是石子路,先不说每日来在这里,来来往往多少宫人,就说被相熟的嫔妃看见了,都不知该有多丢人。 再说这她跪的这块石子路,跪上两个时辰,膝盖都不知会成什么样。 她至少两天都没法下地走路。 “殿下···”江云晚伸手想要去抓白景玉的衣角,被白景玉退后躲过。 “殿下,妾身知错了······” 白景玉没在管地上跪着的人,牵着温菱径直离去。 跪在地上江云晚,不敢起身去追,只能挪动这膝盖稍微让自己跪的舒服点。 “主子”她身边的贴身宫女,搀扶着她的身子,能让江云晚,把大部分的力道压-在她身上。 江云晚越想越气,突然伸手,狠狠的扇了身边的宫女一耳光。 “废物。” 宫女捂着半边被打的脸,眸中泪光闪烁,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很快跪伏在地。 “主子息怒。” 没了宫女的搀扶,江云晚从小被娇养出来的身子便有些受不住。 膝盖被地上的石子磨的生疼。 她又开始对一旁对着的宫女发作。 “你这狗奴才,还不过来扶着我。” “是”那宫女连忙搀扶住江云晚。 第六十七章,路遇玉贵妃 江云晚还嫌不够似的咒骂两句:“真是个没眼力见的玩意。” 这里人多眼杂,她不敢骂温菱,只能靠羞辱这些奴才来平息心中的怒火。 那宫女低着头,面色麻木,看样子是早已习惯。 另一边被温菱拉走的温菱并不知江云晚,心中所想。 不过她对江云晚这人的秉性,还是有所了解的。 欺软怕硬。 一张嘴成天就爱内涵别人,失宠的她要内涵上两句,失宠的她要嘲讽上两句。 温菱真是想不通,前世的自己到底是有多没用,还会被这种人欺负。 “菱儿怎么不开心”白景玉本以为责罚了那个女人,温菱会开心些的。 “没有,只是在想,为何每次出门跟殿下闲逛,都会遇上人。” 白景玉勾起薄唇:“菱儿是不是还是更喜欢出宫外。” 温菱猛点头:“这都被殿下发现了,那殿下无事的时候,多陪菱儿出宫玩好不好。” “好”白景玉伸手摸-摸温菱的小脑袋:“这些日子我要繁忙上一段时间,等不忙的时候,我就带你出宫玩。” 温菱瘪嘴:“可是我看殿下,每日都是一样的忙。” 温菱不知的是,白景玉这几日因为要处理军务的事,公务要比平日多上一倍。 之所以温菱感觉,白景玉每日都是一样的忙,那是因为白景玉不管在忙的时候,每天也都会抽时间陪陪温菱。 “是我不好”白景玉没有觉得温菱无理取闹,相反,他很喜欢菱儿表现出来对她的依赖。 他真希望,他的菱儿能更加离不开她。 “菱儿别生我的气好吗?” 温菱眼珠转转,假装大度的点点头:“好吧!既然殿下这么说了,菱儿要是在不听话倒显得小气了。” “菱儿怎会小气,菱儿最是大度了,这世上再没有比菱儿更好的人。” 喜欢一个人时候,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事,另一人都是觉得好的。 人的心,总是偏的,对喜欢的人和物,打心底便会存在偏爱。 “菱儿还想走走吗?” “不了吧!我想回宫,殿下陪我下去吧!” “好”白景玉眸中对温菱的宠溺都快从眸中溢出。 江云晚就那么在百花园的石子路上,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消息很快便被众人皆知。 原本江云晚算是她们这帮群新入宫的人里,位份最高的。 又第一个侍寝的新人。 江云晚的父亲在战役中立军功,不少人都不敢得罪。 可这两次,现实被温菱张嘴,脸肿的无法侍寝,太子殿下当晚还去了温菱房中,后又被太子殿下罚跪。 众人一时间,都不知是该笑话这人,还是可怜这人了。 真不知道她倒霉,还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南枝身为温菱的贴身宫女,每日自得为主子打探宫中每日的消息你,这是也是当奴婢应该做的。 当南枝把宫中人议论江云晚的话,说给温菱听的时候。 温菱都有点懒得笑话江云晚了。 这宫人从来都是这样,今日笑话了别人,说不定明日自己就变成了被人笑话的对象。 温菱正在悠闲为自己剥葡萄。 不知为何,今日她的心里,总有些躁动不安。 叹想可能是因为夏日来了,这才会不舒服。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急急忙忙从殿外走入。 “主子,慈宁宫来人了。” 温菱要往自己嘴里喂葡萄的手,顿住了。 就连南枝为温菱打扇的动作都停了。 “主子”南枝有些不安。 温菱利落的将葡萄喂到自己嘴里:“来了几个。” 上次太后只派了一人来,不知这次徐太后会派几个人来。 “来的不少人。” 从那宫女紧张的表情,就能看出,这个不少,是真不少。 看来这太后是打算,自己不听话,便动手抓人了。 她这昭华殿,还真是一刻也不得消停。 “太子殿下今日是否正在军部。” “是”南枝也想到了这个。 看来太后这次是有备而来,就连太子殿下不在东宫,都查清楚了,这才会派这么多人来。 “主子。” “别慌”温菱轻松的戳戳南枝如临大敌的小脸蛋:“别慌,太后迟早都是要见我的,现在来了,我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 南枝有些着急:“可是现在太子殿下又不在宫中,我们······” 她欲言又止的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但温菱清楚她腰说的是什么。 她没有靠山,这皇宫中,能护住她的,便只有白景玉,如今白景玉不在。 她平日得宠,那些个女人不看她笑话都算是好的了。 “不如奴婢这便去找太子殿下。” “来不急了。” 温菱摇摇头。 白景玉此事在宫外,先不说南枝一个宫女,不能随意出宫,就算代入将消息传出去。 没有熟悉的人,也要费上一番功夫,等南枝费力找人下来,说不定她早就被太后处置完了。 “走吧!” 温菱从榻上站起身。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到了门外,果然正有一帮子太监宫女,在外面等着她。 这太后,动静搞的还真不小。 为首的两个嬷嬷肃这一张脸,上前一步:“侧妃跟老奴走吧!太后正在慈宁宫中等着你那。” 这两个嬷嬷丝毫没有身为奴婢对主子的恭敬。 慈宁宫的奴才难不成都是这个调调。 温菱想着,没多说话,便跟着两人向外走去。 两个嬷嬷一左一右,将温菱夹在中间,好似生怕温菱会半路跑了一般。 往慈宁宫的路,有这不断的一段距离。 就在这时,一个奢华的轿撵从宫道的另一头行过。 跟着温菱的那一帮宫女太监纷纷下跪行礼:“参见玉贵妃娘娘。” 只有温菱抬起了头,恰好跟轿撵中坐着的华贵自己视线相撞。 玉贵妃用折扇半掩面。 被宫人簇拥这的轿撵,缓缓从温菱面前使过。 直到轿撵走出一段距离,轿撵上的与贵妃这才开口。 “你刚可看清楚了,带走太子侧妃的,可是慈宁宫的人。” “看清楚了主子,确实是太后宫中的奴婢。” 第六十八章,徐太后 玉贵妃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微笑:“太后把太子的宝贝侧妃给带走了,这可意思了。” 她摇了摇折扇,问道:“太子此时,是在宫外。” “是”那宫女眼中露出些微惊讶之色。 听自家主子的意思,是准备插手东宫和慈宁宫的事。 玉贵妃从来都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今日这般做着实让人猜不透是为何。 “就当是卖太子和这温侧妃一个面子吧!” 说不定,日后她就有事要求到太子,和这温菱身上的时候。 “奴婢明白”宫女当即便往皇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温菱被带入了慈宁宫。 她当时看玉贵妃的那一眼,玉贵妃定是看懂是什么意思了,就是不知玉贵妃会不会帮她。 要是玉贵妃不愿趟这趟浑水,那她就是自求多福了。 温菱走入慈宁宫主殿时, 穿着雍容华贵的徐太后正坐在上位,怀里还悠闲的抱着只白色的小猫。 听到动静,那猫像是无聊般撩起眼皮,高傲的看向温菱,又很快闭上眼,任由太后抚-摸。 “参见太后”温菱跪下行礼。 她跪在地上很久,才等到上位的太后出声:“早就听闻太子最近很是宠爱一位侧妃,日日陪着,都不到别的嫔妃那去了,这么一看,倒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太后过奖,妾身中等之姿,才配得上太后称赞。” 徐太后出生武将之家,最看不上的,就是如温菱这般靠下作手段攀龙附凤的女子。 “你抬头”徐太后命令道。 温菱照她的话,微微抬起头,没有直视徐太后。 “看看哀家怀里这猫,你觉得它好看吗?” 温菱抬眸,看向徐太后怀里的白猫。 这猫全身纯白,被养的毛色鲜亮,胖胖的看着就不轻。 “这猫毛色光亮,很是好看。” 温菱跟徐太后的接触并不多,不了解徐太后的底细,张口便是夸奖。 徐太后笑容加深,眼角的皱纹变的更深。 “你要是喜欢这猫,哀家倒是能让你抱抱。” 温菱下意识的心里抗拒,她不讨厌猫狗,相反对这些小家伙还挺喜欢的。 但徐太后怀里抱着的这只,一看就不是个肯让人随便抱的猫,定是高冷的狠。 “妾身······”温菱话还没说完。 就徐太后出言打断道:“你过来,抱着它。” 徐太后都这么说了,温菱只得站起身,朝着徐太后身边走去。 她伸出手,徐太后刚用两只手抱起猫,往她怀里递。 “喵。” 白猫突然挣-扎起来,对着温菱凶狠的哈气,藏在抓垫里的利爪弹出。 温菱还没反应过来,白猫就飞快在她手背上抓了抓爪子。 随后便从徐太后的双手中跳出,飞快的跑出殿中。 等温菱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猫影,还有手背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 温菱赶忙跪下:“想来是妾身惊着它了,太后恕罪。” “哀家这猫平日里挺乖的,怎么就把你给抓伤了那”徐太后这讽刺的话,明摆着就是要找温菱的茬。 温菱只能闭口不言。 反正她今日不管说什么,这一劫都是躲不过的了, 徐太后俯身这跪在地上的女子:“你这是做了什么,连畜牲都这般不喜。” “还请太后指点,妾身定然改过。” 温菱态度放的极低,尽量让太后找不出错处来。 “你要改的地方多了,仗着太子宠爱,便敢在东宫中嚣张,肆意妄为,你的侧妃之位是用何种下作手段得来的,你心里应当比谁都清楚”徐太后的话语带着不屑。 仿佛温菱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般。 是啊!在这些人眼里,自己不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再怎么伏低做小,都是无用。 “妾身的确是仗着太子殿下宠爱,才会有此等荣华,但不说这宫中,就算是东宫也有不少,没有宠爱还是嚣张跋扈的妃嫔,太后为何只揪这妾身一人不放。” “好大的胆子”徐太后眼中有怒火闪动:“一个小小侧妃,敢这般顶撞哀家,看来你还真是被太子宠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温菱知道徐太后不喜苏皇后,因为当初白景玉没有立徐良娣为太子妃,对白景玉多有不瞒。 但这徐太后张口闭口提起白景玉,好像白景玉这个太子也不讲规矩一般。 听的温菱很是不舒服。 “妾身初入宫闱,不懂这宫中规矩,这跟太子殿下无关。” “无关”徐太后冷笑出声:“没有太子在背后,给你撑腰你怎敢在哀家面前如此放肆,太子还真是,离不开你们温家女的衣裙。” 徐太后最后一句话太过了,传出去,不知者还以为白景玉是什么好-色之徒。 温菱实在忍不了了。 徐太后说的没错,她就是因为有白景玉在背后撑腰,才能嚣张的起来。 白景玉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听着白景玉这样被徐太后污蔑,温菱也不在乎自己会被徐太后怎样惩处了。 她径直从地上站起身。 “太后说妾身无力张夸,那徐良娣平日里在东宫中以上犯上,欺辱旁人,背后又是在倚仗哪座靠山。” 她依然没有了刚才的伏低做小,就差指着徐太后鼻子骂了:“太后说的好像自己有多正直,可这样把妾身抓到这里,不就是想替徐太后撑腰,让妾身日后不要挡了徐良娣的路。” 不止徐太后,就连殿中的太监宫女都被吓的张大了嘴。 太后是皇帝生母,就连皇上皇后见了太后都是礼遇有加。 这人竟敢对太后如此无礼,说出这样的话来。 徐太后双目圆瞪,脸上有点松垮皱褶的皮肉,都跟着身体颤-抖。 她这怒火喷发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可怖,温菱却没被她吓退,狠狠的瞪了回去。 “来人,把这无礼之人给哀家带出去。” 徐太后这声喊,才让殿中惊恐的宫人回过神来。 当即就上来两个太监一左一右的压住温菱。 温菱极力挣-扎还是动弹不得。 竟然挣-扎不开,那温菱就要说个痛快:“你仗着自己是太后,活的年岁高,就能这般侮辱后辈。” 第六十九章,白景玉来了 眼看着徐太后捂着胸口,张大嘴呼吸都见困难,徐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被吓坏了。 “快,快去传太医。” 温菱才不相信徐太后被自己说几句,就能被气死。 这太后一看就是荣华富贵的生活过太好了,平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可能身体那么差劲。 “怎么刚才不还大大理一-大推,现在说不过我就装病,是不是一会还要装晕啊······”温菱的嘴里滔滔不绝。 徐太后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抬起一根手指:“把她,给哀家押出去,宫规处置。” 看着徐太后随时都要喘不上气的模样,她身旁的嬷嬷一边为她顺着气,一边命令道:“还不快点把她嘴堵上,压出去。” 徐太后这架势,要是温菱再多说几句,怕是真要一口气憋过去。 太监想来堵温菱的嘴,温菱很是不配合的左右摇头,布团终于塞进温菱口中,又被温菱给“呸”的一下吐了出来。 好似怎么也堵不住她的发言一般。 太监只好赶紧把温菱给托了出去。 温菱被太监压着跪在地上,一个带温菱来的嬷嬷,面带凶狠:“侧妃得罪里。” 说着她就一把掐住温菱的手臂。 她的手用力又很有技巧,疼的温菱当即就紧咬嘴唇。 那嬷嬷准备往温菱没肉的地方去。 温菱敢肯定,这么一通下来,自己身上定是会青紫不少地方。 一个宫女很快又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温菱只往托盘里看了一眼,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害怕的抖动。 只见托盘里放着的,手臂长的银针。 前世的回忆会勾起。 她被温浅关在荒废院落的时候,温浅也曾用这种方法折磨过自己。 只要不会伤害到她肚子孩子的刑法,温浅几乎都在她身上用了个遍。 温菱身体僵硬成石头,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她的额角滑落。 原本清灵的眼眸变的空洞,失去神采。 她想要用力的挣-扎,反抗,可身体被人压着,就连心也被黑暗笼罩着。 温菱唇-瓣失去血色,不停的喃喃着:“不要,不要······” 到底,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帮她。 她好害怕。 熟悉的场景传来,温菱的手被宫女用力的钳制住,五指张开。 那宫女似乎知道,怎么才能让温菱不得动堪的同时,又能最好的用刑。 “不要,不要···”无助绝望包裹住温菱,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嬷嬷不止第一次做这种事,她拿起一根细长银针,就往温菱手指,指甲和肉的缝隙中插去。 温菱只插-入一点,温菱感受到的不止有痛感,还有那让她刻入骨髓的恐惧。 那是她的噩梦。 “住手,都给孤住手。” 威严寒入骨髓的男声传来。 光是听着声音,就知道这人是发了多大的火。 压着温菱的宫人都慌张的跪倒在地,可温菱却没有觉得被禁锢的感觉有消失。 她瘫软在地,双眼依然空洞。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不要······” 直到龙涎香味逼近。 白景玉就像温菱无数次想的那样来到她身边,帮她赶走那些伤害她的人。 那么多被温浅折磨的日夜,她多想白景玉能够出现。 他那么心疼自己,看见自己掉眼泪都得心疼半天,见到自己被折磨成这样,一定会保护她的。 “菱儿,没事。” 白景玉心如绞痛,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宫一踏,他的菱儿就被人伤成这样。 一时间,他连呼吸一下,都带上刺痛感。 他只带上一个念头,那就是把慈宁宫,所有伤害温菱的人,都杀光。 谁都不能伤害他的菱儿。 “殿下”温菱空洞没有光彩的眼神,慢慢的恢复了焦距。 “我在”白景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把温菱抱进怀里。 感受着温暖传递,温菱紧张不安的心,终于有了丝丝安全感。 “殿下”温菱的语气带上浓重的哭腔:“菱儿怕,她们用针扎我的手,好痛,好痛好痛,菱儿怕。” 白景玉胸腔里的一颗心都要碎掉了,温菱的每一句哭诉,听在她耳中,都是那般的让人心疼。 他抱紧怀中的温菱,根本不敢想自己要是来晚一步,会是怎样的后果。 向来沉稳的人,因为怀中人的一滴泪,而变的有些失控起来。 白景玉压下自己心里翻涌的怒火,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安慰怀中的人儿:“菱儿不怕,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一边跪着的太监宫女,心暗道不好,看太子殿下这温言软语的模样。 她们今日是定然逃不开一顿责罚了。 就在这时,内殿的徐太后终于走了出来。 “太子,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皇祖母吗?” 白景玉抱着温菱的手紧了紧,元禄上前从殿下手中接过温菱扶着。 “皇祖母,她是孙儿的人,就算犯了错,也应当由孙儿处置,皇祖母这般越俎代庖,怕是有所不妥。” 白景玉语气中听不出对徐太后,这个皇祖母的半点尊重。 徐太后怎会听不出来。 徐太后刚平复下去的呼吸,因为白景玉话,胸口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你可知,她犯的可不是小错,她当众顶撞哀家,说出来的话不堪入目,要是不要要惩治一番,这宫中规矩何在,哀家身为太后的颜面何在。” 白景玉没有因为徐太后这样说,而觉得温菱有错。 “菱儿向来性格温和,定然不会说出对皇祖母不敬的话来。” “不会说”徐太后被气的面目狰狞:“这满宫上下的人,可都听的清清楚楚,她刚才对哀家都说了些什么话。” “这满宫上下,都是皇祖母的奴才,孙儿怎能信服。” “哀家看你是被这个小妖精给迷了心窍。” 白景玉面无表情,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这已是动了杀意。 徐太后明面上是他的皇祖母,其实从小他们之间的交集,除了逢年过节的拜见,其余的少之又少。 作对的交集,就是他到了能娶妻的年纪。 第七十章,让太后难堪 徐太后总是明里暗里想要把徐家女,塞给他做太子妃。 后面亲事没成,徐家嫡女只被封了个良娣,徐太后便早已心有不瞒。 不然,也不会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白景玉这个太子的不是。 “孙儿身为储君,做事自有分寸,皇祖母做为长辈对妃嫔动用私刑,才是真正的不合规矩吧!” 徐太后一噎,这后宫之中确实不能私自对嫔妃动用私刑。 但明面上不做,私下里,高位嫔妃对地位嫔妃,受宠的对不受宠的动用刑法的比比皆是。 白景玉乃一朝太子,这些事情,他自是管不着。 可徐太后敢对温菱动手,白景玉也不会让此事就这么轻易结过。 白景玉黑眸漆沉冷漠:“按照宫中规矩,擅自对嫔妃动用私刑,是死罪。” “你,难不成是想对哀家动手”徐太后怒吼道。 接二连三的被这样冒犯,徐太后心中的的怒火,依然被压抑到了极致。 “孙儿不敢,但···”白景玉扫过跪在地上,刚才压着温菱的太监嬷嬷。 眼神一冷。 跟这白景玉入宫的侍卫,一眼便读懂白景玉眼中情绪。 手起刀落间,鲜血喷洒,几个宫人直接被一剑穿膛而过。 他们还睁着一双惊恐的双眼,倒在血泊之中,像是没想到自己会就这样死了。 徐太后年纪大了,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就连扶着徐太后的嬷嬷,都害怕的微微发-抖。 “白景玉”徐太后眼角的肌肉不住的抽搐:“你这是要在哀家的慈宁宫大开杀戒,来人啊!去把皇上给哀家请来。” 此事谁敢动作,就怕哪个要是起身去请皇上前来,就会成为下一个剑下亡魂。 “皇祖母不必劳烦父皇前来,父皇此事有国事要处理,怎可为这种小事操劳。” 白景玉不怕太后把皇上请来。 这是在皇宫之中,满宫上下发生的事情,怎会逃的过帝王的耳目。 要是皇上想管,早就来了,又何须去请。 白景玉清楚自己的父皇,早已不瞒徐太后的作风。 也想压压徐家的威风。 白景玉之所以阻拦,不过是因为徐将军刚刚得胜回朝。 昭武帝要是掺和进这事里,事情反而变的不好处置起来。 被元禄搀扶着的温岭,也慢慢缓了过来,身体渐渐脱离害怕的情绪,头脑的理智回归。 温菱也开始往这个方面想。 白景玉竟都这般说,那就是要将罪责都推到徐太后身上。 温菱强撑着站直身子,姿态还是柔软不能自理的模样,她眸中泪光盈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一把拉住白景玉的袖袍角,凄凄艾艾的哭诉道:“殿下,妾身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太后的不是,明明是太后,不仅折辱了妾身,还,还连带着污蔑了太子殿下,妾身是当真气不过, 才辩解两句,没想到太后就说妾身顶撞她,要杀了妾身。” 白景玉握住温菱的手,看向殿门外的太后。 “皇祖母,菱儿说的是否属实,我自会审问慈宁宫的宫人,让他们,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来,皇祖母大可放心,儿臣绝不会偏听偏信,会拿出证据说话。” 白景玉嘴上说的正直,徐太后却是心里发虚。 她对白景玉这个太子,还是有所了解的。 能让朝堂众臣臣服,白景玉怎会没有点手段。 要是真让白景玉把她慈宁宫的宫人都抓去,以白景玉的手段,今日的事情是小。 就怕到时,这些宫人再吐-出些别的对她不利的话,才是真的对她不利。 白景玉就是清楚这点,才会这样说。 徐太后这些年,没少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要是全都被白景玉审出来,然后抖出去。 她堂堂一朝太后,天子圣母,还有何颜面。 “慈宁宫的事情,就不用太子插手了,你把你身边的人管好就是。” 白景玉眼神冷冷的盯着徐太后,那寒冷的眼神,像是要化作冰锥,将面前的妇人刺穿。 “孙儿的人,孙儿了解,就不用皇祖母去评价了,倒是皇祖母,先是说菱儿冲撞了你,对菱儿动刑,如今却不让孙儿审问这些宫人,难不成刚才皇祖母说的,都并非事实。” “你莫要妄加揣测,哀家宽宏大量,难道还有错。” “皇祖母向来都是宽宏大量的,只是孙儿怕皇祖母受了委屈,也怕皇祖母这番当众动用私刑,会扰乱宫闱秩序。” “你···”徐太后略显刻薄的双眼微微眯起。 她刚才确实不该一时气愤,在这么多宫女太监在场的时候,对其动用私刑。 这样被白景玉拿住把柄,而就算温菱刚才对她言语冲转。 就像白景玉所说的,都是空口白牙,作证的还都是慈宁宫的奴才,说出去定是会有人多加揣测。 “太子定要这般不依不饶”徐太后被身边的嬷嬷搀扶这走下台阶,她离的白景玉近了不少,用只有他们几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你从小就是个知进退的孩子,今日就要为一个女人,这般驳了哀家的面子,哀家看着,这不似是你的作风。” 白景玉笑容不减:“孙儿早就长大了,长大了就会变,皇祖母太爱孙儿了。” 这是不愿意放过此事的意思。 “那你想如何”徐太后只得退一步。 比起徐太后情绪的几次转变,白景玉除了刚入慈宁宫,见到温菱时,情绪外露了一点,其它时候,都是不咸不淡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孙儿怎敢对皇祖母提要求,只要菱儿满意,孙儿便无话可说。” 徐太后差点又一次憋不住心里的气。 白景玉难不成还想让她,去哄温菱这样一个小小侧妃。 她今日让温菱前来的目的本是,让温菱难堪,日后不要碍着徐良娣的事。 没想到白景玉,竟会这般护着温菱。 为了温菱不惜,说出这样威胁她这个太后的话。 看来东宫的那些女人说的还真没错,太子是真的被这个侧妃给迷住了。 温菱抬眸就跟徐太后含-着威胁的眼神对视上了。 第七十一章,我想守着你 温菱故作害怕的往白景玉身后躲。 “殿下,妾身无事,妾身身份低微,太后要罚妾身,妾身怎敢有怨言,只是太后方才说殿下的不是,妾身才会生出不好的想法来。” 这意思不就是,她可以不计较,但徐太后得向白景玉解释清楚刚才的事。 要不是还顾忌这场合,徐太后真是鼻子差点都要被气歪了。 还真是个贱-人,以为她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吗? 可事到如今,白景玉偏生要护着温菱。 连她的面子都不顾了,不然她怎能放任这样一个贱-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白景玉是储君,昭武帝向来疼爱重视,白景玉这个嫡出的太子。 日后他定然是帝王无疑。 面对他,不管是谁,心里难免都会有些顾忌。 “太子,哀家年纪大了,方才一时失言,你平日里帮着你父皇处理公务繁忙,到时候去哀家的库房中随意挑选上两件喜欢的,哀家派人给你送去如何。” 白景玉对着徐太后恭敬行礼:“这般,便多谢皇祖母了,皇祖母要保重身子才是,菱儿受了惊吓, 孙儿就先带她走了。” 说完也不管徐太后作何反应,白景玉半抱着温菱离开了慈宁宫。 只留下被气的不轻的徐太后,和满宫被吓的不轻的宫人。 温菱被慈宁宫人带走的消息,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传遍东宫。 很快,便不止有东宫的人知道了。 但温菱回来的时候,却是被太子殿下抱着回来的。 就算不少人,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也大概能猜到。 毕竟慈宁宫的人,一看就来者不善。 而太子殿下,定是在太后面前保住了温菱。 温菱刚被白景玉抱入昭华殿,放在床榻上,太医也来了。 太医为温菱开了些伤药,还有安神的药。 便使眼色的退下了。 白景玉吩咐殿中的宫人都退出去后,他心疼的抚-摸上温菱的脸庞:“先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温菱听话的褪-去衣裳,露出细腻的肌肤,她的皮肤太过雪白,那些被太监按住时,压住的伤痕,便显得格外可怖。 还有手背上,被猫抓出的血痕。 白景玉轻轻的执起温菱的手,小心的没有去碰触温菱手上的伤口。 “是我大意了。” 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宫几个时辰,太后就会乘机带走温菱。 这让他日后,哪里还敢放他的菱儿一人在宫中。 “疼吗?” 细细的吻落在温菱白皙的指尖。 温菱害羞的缩了缩手指。 她摇摇头:“不怪殿下的,菱儿知道殿下有很多事要处理,是菱儿给殿下添麻烦了。” 她钻进白景玉怀中,双手环住他精壮的腰。 “殿下,你要是永远都不离开菱儿就好了,菱儿永远都不想要离开殿下。” 白景玉第一次,全身心的都被一种被愧疚和心疼的情绪包裹的这么严实。 “菱儿,对不起,你怪我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多希望,他的菱儿能跟他提很多很多,无礼的要求。 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去满足她。 不管是什么。 可她偏偏,这么乖巧的抱着自己,眼中全是对他的依赖。 温菱强忍喉咙的痛意:“菱儿不怪殿下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没有怪过白景玉。 白景玉给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前世是她太过软弱蠢笨,才会错信了别人,而如今,也是她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 白景玉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帝王。 他是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宠爱自己的丈夫,他给了自己最好的一切。 但他也是大越朝的储君,给予着父皇,母后的期望。 前世他为了大越朝的子民出征,不得不离开自己。 即便那时候的自己,在被温浅折磨时,真的很希望白景玉能够出现。 但她心底,从来都没有怪过白景玉。 他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 他给了自己全部的温柔和偏爱,她无法在去要求更多。 “对不起”白景玉吻过她头顶的发丝。 “对不起,菱儿,对不起···”他嘴里一遍一遍呢-喃着这三个字,心里痛到滴血。 温菱从他怀中抬起脸,对上白景玉满溢出愧疚心疼的瞳孔,甜甜的笑道:“菱儿还以为殿下哭了那,殿下要是因为菱儿哭,菱儿可是要嘲笑殿下的。” “那菱儿笑吧!”白景玉抬手覆住温菱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我早就为你流过眼泪了。” “我怎么不知道,殿下原来也会哭啊!” 白景玉看着肩头青紫的压痕:“我只为你流过泪。” “殿下还会再为我流泪吗?” “会”白景玉没有一点犹豫的说出这个字。 当说出这个字己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 他不是个爱哭的人,除了襁褓之时哭过外,其后多年,直到遇到温菱前,他都在没哭过。 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 这个让他魂牵梦绕,让他品尝爱意,痛苦,嫉妒···的女人,更会在日后的岁月里,让他尝到更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滋味。 但不管是什么。 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我想守着你,直到永远”白景玉用额头,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 温菱垂下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因为白景玉的一席话,而控制不住的颤-抖。 白景玉很想听她的答复,可看出她不想回答,他也没有勉强。 他拿过榻边的药膏:“我来给你上药。” 温菱小声的应了声。 她也不知,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该想什么,她从来没有认真的爱过一个人。 准确的来说,她不知道爱一个人该说怎样的。 她只知道,对一个人好该是怎么样的,这还是白景玉教给她的。 因为白景玉对他很好,是除了奶娘以外,对她最好的人。 但奶娘对她的好,也不过是因为可怜她。 白景玉不一样,他愿意无条件的满足自己的所有要求,不管是什么,他都会答应她,会因为她受了委屈,而去惩罚那些惹她生气的人。 第七十二章,都答应你 白景玉的这双手,不管是舞刀弄枪,还是做画写诗,都是信手拈来。 却是第一次,这般小心的为一个女子上药。 “要是疼了就跟我说。” “不疼”温菱眸中带上点点笑意:“我都要感觉不到殿下的力道了。” 听着温菱这么说,白景玉这才松出一口气。 等为温菱涂抹好药膏,白景玉为女子轻轻将衣衫拢好。 他看向温菱手背上猫的抓痕,拿上另一罐药膏为涂抹在抓痕上。 伤口火辣辣的痛感被一股清凉覆盖。 “太医说了不会留疤。” “殿下是觉得留了疤痕,就不好看了吗?” “怎会”白景玉的手轻轻揉-搓了几下温菱柔嫩的指尖:“只是菱儿这样白,留下这样一道伤痕,看着便让人心疼。” “殿下光会哄菱儿开心”温菱的手指俏皮的在他掌心里勾了勾。 要是放在平时,白景玉早便把人抱进怀里。 好好摸-摸这只讨喜的小猫咪。 可如今温菱受伤,白景玉做什么动作,都害怕会伤着温菱。 “殿下”温菱抿抿唇色浅淡的唇-瓣。 “怎么了”身前人抬眸看她。 “今日之事,太后会跟皇上说吗?” 她眼里明晃晃的担忧实在太好懂。 白景玉大拇指在她柔嫩的唇上抚过:“无事,父皇很少会管后宫中的事。” 见者温菱还是有所顾虑的样子,白景玉又道:“父皇早便觉得,太后手伸的太长,此事就当是告诫她跟徐家一番。” “菱儿是担心,徐将军刚得胜回京,此事是否会令徐将军不瞒。” “是太后做的不是,徐将军就算知晓,怕是也只会心中惶恐。” "哦"温菱明白了白景玉的意图:“菱儿要是有殿下一半聪明就好了。” 她要是真能有白景玉这个太子一般的聪明才智,上辈子也不至于被温浅玩的团团转。 就连如今她觉得自己有的时候,还是笨的要命。 “菱儿只要跟我多撒撒娇,想要什么,我为菱儿去做就是了”白景玉有颜中满是对眼前人的宠溺。 温菱嘟嘟嘴,听白景玉这么说反倒是不高兴起来。 “原来殿下也觉得菱儿是笨蛋,都不安慰菱儿。” “你呀!”白景玉点点她的小鼻尖:“我还没有哄着你呀!那你想听我怎么哄你。” 温菱娇嗔一声:“难道菱儿都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地方吗?殿下竟说的这般勉强。” “没有,是菱儿的有点实在太多,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的好”白景玉靠近温菱身边。 温菱身上的花香掺杂了丝丝清凉的药膏味,光是闻着便让人心情舒畅。 光是靠近她,便让白景玉放松不少。 “好吧!那我就暂时相信殿下了”温菱主动环抱住身边男人的脖颈:“殿下菱儿受伤了,殿下要陪着菱儿。” “我不是一直都陪着你嘛?”白景玉无奈的揽上她的腰。 “可是殿下也会偶尔去陪别人呀!我想要殿下只陪着我一个人嘛!”温菱用小脑袋在白景玉的颈窝间蹭来蹭去:“殿下,好不好嘛!殿下······” “你这样,好像我不会答应你一样”白景与将她往怀中搂紧了些:“只要你开口,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殿下最好了”温菱主动跨坐在白景玉腿上:“殿下可都答应菱儿了,就不能再说话不算数。” 白景玉呼吸粗-重一瞬:“不会。” 他将鼻尖凑近温菱胸口,他嗅闻着温菱独属于她的香味:“你倒是变的主动了,平日里都是我抱你。” 温菱跟白景玉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所以在这人面前,温菱便不自觉的丢掉了女儿家的羞赧。 “菱儿也只有在殿下面前才会这般不矜持嘛!殿下还笑话菱儿,菱儿可是要生殿下的气了。” “我恨不得菱儿能日日这般,怎会觉得菱儿不矜持”白景玉想要将温菱抱的更紧些。 又怕会碰到温菱身上的伤处。 汤药很快也被南枝送了上来,温菱这才从白景玉身上下来。 白景玉冲南枝挥挥手。 南枝听命退下。 “喝完要好好睡上一觉。” “嗯”温菱喝完他喂的药,就躺上了床。 白景玉帮着温菱盖好被子:“睡吧!” 他用手背蹭了蹭床上女子的面颊。 药有安神的作用,温菱本就身子疲惫,很快便睡了过去。 见床上了气息平稳,白景玉这才走出房间。 “殿下”元禄走到白景玉身边,低声禀报:“太后已经派人去了御书房。” 白景玉面上的温色褪-去:“太后这些年身子越发的不好了,就连脑子也跟着糊涂了,孤太后这两月怕是会生上一场大病。” 元禄眼珠一转,躬身应是:“奴才明白,奴才定会为太后送去最好的药材。” 白景玉不语,坐上轿撵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昭武帝正坐在龙椅之上翻看奏折。 “参见父皇。” 昭武帝抬头,沉冷威严的面上带上两分不易察觉的笑意:“这几日的奏折批的很好,你越发让朕放心了。” “儿臣不敢当,比起父皇,儿臣还有很多要学的。” 昭武帝拿过手边茶盏,轻抿一口:“徐家回朝,温家也不安分起来,这几日没少跟朕提起景惜的婚事,此时你怎么看。” “温丞相总是爱想的太多,思虑的太多。” “是啊!徐家还有太后,都一样”昭武帝说出这话时,眼中多了几分不耐之色。 他对自己这个亲手培养出来的储君是欣赏的,想起今日之事,不免多嘴问了句。 “太后的慈宁宫今日不太平,说是与你有关。” “是”就算是面对自己的父皇,一国之君,白景玉也始终保持平静且不卑不亢的态度:“太后对儿臣后院的事总是格外关注,徐良娣有孕后更是,儿臣便想让徐良娣莫要太过恃宠而骄。” 白景玉的回答,跟昭武帝所想一样。 不过是用一个女人来平衡东宫女人间的关系。 “朕知你向来不爱重女色,不过对子嗣上,还是有上心些。” 昭武帝只随意嘱咐两句。 第七十三章,太子亲自下厨 他从登基后就专心与国事,对后宫的女子不失宠幸,不过也都是看做过眼烟云。 他的这个太子,也很好的继承到了自己的这点。 “是”白景玉垂眸遮挡住自己眸中的所以情绪。 他不想让温菱给父皇留下影响,所以才会主动前来,让昭武帝心中不留疑问。 白景玉跟昭武帝探讨国事,直到晌午才回宫。 回宫后白景玉并未去昭华殿,径直去了东宫的小厨房。 厨房中的御厨怎么也想不到,太子殿下竟会亲自到小厨房中,还说要亲自下厨。 这导致小厨房上下的宫人全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惶恐不已。 就连白景玉命令指导他做汤的宫人,也是一副随时准备护驾的架势。 御厨从来没觉得锅里的油这么威胁过。 “殿下小心。” “孤问你下一个要放什么”白景玉对御厨的惶恐很是不耐。 “盐。” “几勺。” “两勺。” 温菱在白景玉别样期待的眼神下,喝下一口鸡汤。 “怎么样”白景玉迫不及待的问道。 “好喝”温菱撇他一眼:“这汤不会是殿下亲手做的吧!” “嗯,你要是喜欢,我-日后常给你做。” “好。” 见她憋笑,憋的厉害,以为是骗自己说好喝:“笑什么,难得是不好喝。” “没有,菱儿就是没想到殿下竟会这般心灵手巧,第一次下厨都做的这么好吃。” 白景玉被她夸的很是受用:“菱儿惯会说些好听的。” "说的没有殿下多。" 等温菱把鸡汤喝完, 白景玉又查看了一番温菱身上的伤口。 他忍不住在温菱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菱儿怎么每次用完膳食,都像是没吃过一样,小肚子没有一点动静。” “可是菱儿每次都吃的很饱呀!”温菱抓住白景玉抚-摸自己腹部的手。 “殿下刚才是去皇上那了吗?” “嗯,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你不用再为此担忧。” “那太后日后会不会在让菱儿去慈宁宫呀!” 温菱并不害怕太后,但被太后惦记上,可真是件麻烦事。 见她神色间的些微害怕,白景玉心疼的柔声安慰:“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不会再让人伤着你。” 温菱牵起唇角。。 她拍拍白景玉还放在她腹部不放的手。 “殿下这么一直摸着,难不成是想摸出什么来。” “我只是在想,是我还不够努力,怎么菱儿这小肚子里,还是没有动静。” 白景玉此话一处,温菱唇角的笑意凝固住,很快又恢复如常。 但还是被白景玉敏锐的捕捉道:“怎么,菱儿不期待有孩子吗?” “没有”温菱急忙摇头:“菱儿 想有个跟殿下的孩子的,那要是菱儿真的有孩子了,殿下会不会对他好。” “当然”白景玉没有犹豫的说出这两个字:“你和我的孩子,我定是会好好疼爱,将最好的都给他。” 温菱纤长的睫羽颤动一下。 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如果白景玉没有出征,自己的孩子没有被温浅抢走。 那会是怎样一番模样呢? “若是我-日后年老色衰了呢,殿下还会对孩子好吗?” 白景玉蹙眉。 原来面前的女子也会害怕色衰爱弛吗? 他在皇宫中,见过太多太多因为容颜苍老,而失宠的女子。 没有了恩宠的浇灌,无疑让她们凋谢的越发的快了。 很快就失去了原本鲜艳。 就连他的母后,如果没有皇后的身份,怕是也熬不过深宫寂寞吧! “不会。” 就是因为他见过太多倾城的美人,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眼前人的容颜而爱上的她。 他想要的,是她的爱和陪伴。 “跟菱儿在一起,很开心。” 这种开心与轻松,不是容颜和肉-体就可以比较的。 心中的爱意更是无人能够替代。 听着白景玉又一次对自己说出这番话,前世的自己没有相信。 此刻的她想要去尝试着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可她知道,自己的心里装着太多。 连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相信殿下的”温菱双手握住白景玉的手,玩笑道:“殿下要是这么喜欢孩子的话,徐良娣腹中的孩子应是还有几月就要出生了。” 听起温菱提起别人,白景玉表情变的冷淡不少。 他一手揽过温菱的腰,小心的没有碰到温菱的伤痕:“我只喜欢菱儿生的孩子。” 温菱疑惑了。 现在的她还不明白,有一种偏爱叫做-爱屋及乌。 白景玉期待能够跟温菱有个孩子,是因为那是温菱和他的孩子。 对他来说,只有心爱的女子生下的孩子,他才会生出疼爱的情绪来。 因为他本就爱他的菱儿。 自然也会爱他们的孩子。 “我只喜欢菱儿生的孩子。” 温菱读懂了白景玉的神情,便没有再问,她主动转移话题道:“那殿下是喜欢公主,还是皇子呀!” “都喜欢,跟菱儿的,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喜欢。” “殿下这等于什么都没有说吗?”温菱搂入白景玉,摇着他的胳膊撒起娇来:“我不管,殿下必须要说,更喜欢公主还是皇子。” 白景玉难得为难:“皇子吧!” “为何”温菱眨巴这眼睛问道。 “因为要是皇子,菱儿就不用再受生育之痛了。” 日后等他坐上皇位,他便可以将皇位留给他跟菱儿的皇子。 听到白景玉说出皇子时,温菱的心里难免有些落寞。 那个被温浅抱走的孩子,到死她都不知道,她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菱儿怕疼,不然,我想要菱儿能生一个公主一个皇子,我都会好好疼爱的。” 她确实怕疼,只是因为那簪子刺入心脏,啼哭这的婴儿被人抱走时的感觉实在太疼。 疼到让人窒息,让人即便是经历一世,还是无法忘怀。 “殿下可真是贪心”温菱瞪他一眼:“不过我可以考虑一下。” 她钻进白景玉怀里。 “还是不要了。” 他不想让温菱受苦,都说生孩子时女子都是九死一生。 他不想因为孩子就失去他的菱儿。 第七十四章,我不会把你的孩子怎么样 “殿下变卦变的可真够快的。” “我这不是心疼你嘛”白景玉的手又不老实的往她腰上伸去。 温菱打开他的手,把穿好自己的衣衫。 雪白的肌肤被遮盖起来,白景玉的眼中难得露出一抹意犹未尽。 不过这几日都能好好陪在菱儿沈斌,也不着急这一时。 那日过后东宫的妃嫔,全都借着看望的名义来昭华殿。 毕竟温菱被白景玉当日是被白景玉,亲自抱回的东宫。 温菱清楚她们过来是想做什么,不过是想探探她的虚实。 瞧瞧她到底被太后给怎么着了。 温菱懒得应付这些人,只在徐清月一人进了昭华殿的门,其余人都用托词,将她们给拒了。 “你身子还没好,怎么就来我这了”温菱扶着徐清月坐到自己身边。 “我好多了”徐清月见着温菱没事,悬着的心也算是稍稍放下一些:“我昨日便听说了姐姐的消息,想着姐姐昨日应当不方便见我,就没来,太后是不是为难姐姐。” 她心里有所愧疚,温菱要不是为了,也不会被太后为难。 “我没事”见她眼眶通红。 徐清月表露给她都是沉稳内敛的一面,温菱还是第一次见她着急的要哭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太后只是说了两句,也没真对我做什么。” “要不是为了我,姐姐也不会有此一难。” 温菱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其实就算是没你,我跟徐良娣之间的过节都早已结下,太后找我也是早晚的事,跟你没关系。” 两人又聊了一会,徐清月想起今早听到的消息,开口道:“听说昨夜太后突发恶疾,高烧卧床不起。” 温菱一挑眉:“这么巧。” 她心里几个想法转了几个来回。 这徐太后要不是装病,给皇上施压,要不就是······ 她没再继续想下去。 “难不成是被气病了。” “不知”徐清月忍笑摇头:“只听说病的不轻,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就连皇后娘娘也前去侍奉。” 苏皇后去是应该的,皇上事务繁忙,苏皇后处理后宫事务一向是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错误来。 “徐良娣没去吗?” “她如今最看重的就是她腹中的孩子,应当是怕去了会过了病气。” "也是"温菱撑起下巴:“就是不知太后病重,她能不能消停点。” 徐清月嗤笑一声:“只怕她是躲着姐姐走还来不及那。” 徐清月说的还真没错,徐良娣现在把所有重心放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上。 只派人去慈宁宫送了不少补品。 温菱知道徐良娣很是不想碰到自己,但请安徐良娣总是躲不过的。 温菱这日去给太子妃请安,没少打量的目光,不过也没不长眼的敢来触她的眉头。 温菱本以为,温浅又会假惺惺的把自己留下,假意安慰上几句。 没想到温浅竟是没留下自己的意思。 温菱不细想也知,温浅是知道自家要去找徐良娣,这才没拖住自己。 “徐良娣”温菱看了眼躲在徐良娣身后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江云晚。 “见到我也不打个招呼吗?怎么走的这样快。” 徐良娣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温菱:“参见侧妃。” 温菱身边的徐清月,俯身对她行了一礼。 徐良娣冷嗤道:“徐宝林身子怕是都没完全好吧!就跟着侧妃身边来找我的麻烦。” “良娣此话怎讲,侧妃不过是问候良娣一句,良娣就这么大的反应。” 徐良娣看向徐清月的眼中只有不屑。 想着徐清月以前在徐家时,遇见自己那畏畏缩缩的样子,现在有了温菱这座靠山了,便敢对自己大呼小叫。 她想着温菱走近:“侧妃可不要眼拙看错了人,我这个妹妹可不是个会无事就跟人走的近的人。” 她这别有深意的话,傻子也听的出来。 徐良娣眼珠转向徐清月,捕捉到徐清月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心中更加得意。 温菱挡住了徐良娣望向徐清月的视线:“良娣这是何意。” 徐良娣后退一步:“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我这妹妹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攀上了侧妃,妾身是为侧妃担心呀!怕这等心思不纯之人留在侧妃身边,迟早会给你你惹出乱子来。” “这就不劳烦良娣操心了。” 温菱知道徐良娣口中所说的,怕就是徐清月一直以来瞒着自己的事情。 但她不在乎。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出口的秘密。 “倒是良娣,太后病重,你不去看望,怎么”她上下打量了徐良娣一眼:“不敢去。” 被温菱这么直接戳破了心思,徐良娣面上有些挂不住:“要不是某些人,惹怒太后,太后也不至于病重。” 温菱一笑,学着她的语气道:“是啊!要不是某些人偏要去太后那说是非,太后也不会被气成这样。” “你”徐良娣后槽牙被咬的生疼。 的确是她去太后接连提起温菱,故意想借着太后的手让温菱失宠。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连太后也没法压去温菱的气焰。 殿下还亲自去慈宁宫,在太后面前保下温菱。 “若没有殿下给你撑腰,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徐良娣又看了徐清月一眼。 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这样的话温菱听的多了,温菱早已不放在心上,她的手在徐良娣没注意时,摸上徐良娣显怀的肚子。 “你肚子越发的大了。” 徐良娣后退一步,躲开温菱的手。 见着她脸上的防备,温菱笑着缩回手:“放心,我不会对一个没出生的孩子下手的。” 毕竟,那是她最厌恶的行径。 “你敢。” 听到她说这话,徐良娣反而心里不安。 “我早就没有不敢做的事了”温菱走近她:“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我不会把你的孩子怎么样,看着你有孕的份上,我今日不拿你怎么样。” 温菱眼神一转:“不过······” 徐良娣刚松下去的一口口气,因为这两个字,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第七十五章,徐清月的秘密 “出言不逊,怎么样也得跪上两个时辰吧!”温菱一双格外清澈:“你有身孕不能跪,要不就让温昭训在这里跪上三个时辰如何。” 太后一事,这江云晚定然是没少从中-出力。 “竟然江昭训,这么喜欢为良娣效劳,想必她定然是很愿意提良娣受罚的吧!” 江云晚自然也听到了温菱这话。 她张嘴想说话,可顾忌着徐良娣在旁又不敢多言。 她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要是她为自己辩解,温菱定然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但,徐良娣同时也不会放过自己。 怕是温菱就是等着她为自己辩解。 想到这,江云晚强忍住自己没有开口说话。 徐良娣是整个东宫唯一有孕的妃子,她不能失去这个靠山。 不然,日后她就更加无法在宫中立足了。 想到徐良娣说过,她如今有孕不方便侍寝,可以让帮自己引得太子的宠爱。 “侧妃定要如此吗?” “你不愿意”温菱眼眸弯弯:“还是说,良娣觉着我说的不对,想要去太子殿下那去,找殿下评理。” 温菱这话就是在提醒徐良娣。 就算是把事情闹到白景玉那去,白景玉也只会偏向温菱。 要是到时候自己在被罚禁足,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再者,温菱让江云晚代替她受罚,以是做出退让。 江云晚即便在怎么百般不愿,还是主动站出来:“妾身愿意代良娣受罚。” “那就好”温菱后退一步:“不然让徐良娣这个有孕之人,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怕是对腹中孩子不好。” 温菱看着江云晚跪下,这才离开。 “徐良娣回去好生养胎吧!” 说完这话温菱这才转身离开。 她也懒得管徐良娣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不用看也猜的到。 比起温菱的轻松,徐清月却是不安的一路,她本以为温菱会问她什么。 没想到温菱竟什么都没问,就这样安静的回了昭华殿。 看出她的不安,温菱主动开口道:“怎么今日要留下用午膳吗?” 徐清月抿唇不语,温菱很耐心的等着她说话。 “姐姐没有什么话要问我的吗?” “没什么要问的,谁人都会有秘密,你放心,我不在意这些,你也不用去多想什么。” 徐清月眼眶酸涩。 心里只剩下对面前人的愧疚。 温菱次次帮她,为她还招惹了太后,可她却一直欺瞒于她。 “对不起姐姐,我,我···”徐清月哽咽着跪在地上。 温菱示意南枝退下,伸手想要扶起跪在地上的徐清月。 徐清月躲过了温菱想要搀扶她的手。 温菱叹出一口气:“不要勉强自己, 我说了,不在乎,就是真的不在乎。” 徐清月擦拭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平复好心情,在受伤躺在床上了这几日里。 她曾想过很多次,该怎么对温菱开口,说出深藏在心底的那个秘密。 可往事过去太久,久到要不是仇恨支撑着她,就连她也忍不住想要去忘记。 “姐姐应该知道,我只不过是徐家庶女,姿色平平,当初宫中选秀,父亲本是不打算送我入宫的,是我跪在徐家祖母面前,跪了两天两夜才求来的。” 温菱平静的听着徐清月叙述这往事。 那是一段,前世她从未听徐清月说起过的事情。 “我选秀入了东宫,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给我的母亲报仇···”徐清楚闭了闭眼。 那年冬日里,她的生母推入冰冷刺骨的水中,活活淹死。 她拼了命的将母亲的尸体打捞上来。 母亲那张会对着她温柔微笑的脸,永远的失去了颜色,触-手摸到的只剩一片冰凉。 正是她的好姐姐,将她的生母推出池塘淹死,而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的生母曾是京城中有名的绣娘,后来她嫁入徐家成了姨娘。 徐良娣常让我娘为她新式的衣裳,那年冬日太冷,房里没有炭火,娘她的手都冻僵了,才将她要的衣裳赶出来,徐良娣却因为衣裳样式不喜,而将我娘推入池塘淹死。” “我等了很多年,只想找一个报仇机机会,后来她嫁入东宫做了良娣,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听着徐清月说出这些,温菱想到了前世的徐清月。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前世徐良娣要将徐清月丢进池塘活活淹死。 让她面对跟自己生母一样的死法。 对于徐清月来说,才是最痛苦的。 或许对那时候的徐清月来说,自己是她能够报仇唯一的希望。 她才会那般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用尽一切,哪怕自己再怎么不领情,甚至放任她被徐良娣害死。 她最后都没有怨过自己一句。 在徐清月心里,她本来就是带着目的接近的,所以所以她能够坦然接受自己的见死不救。 可不管是前世还是如今,眼前人,都从来没有提过报仇两字。 前世的徐清月也只是一直在提醒她,不要太过信任温浅。 徐清月已经做好了温菱怪罪她的准备。 徐良娣说的没错,她就是心思不纯,她配不上温菱对她的好。 “如果我是你,我会做出跟你一样的选择”只可惜,我做的没有你好。 同样都是身带仇恨,面前的女子,比她勇敢太多太多了。 她的仇人,也要比徐清月的,强上太多。 “姐姐,不怪我吗?” “你没有伤害过我,我为什么要怪你。” 很多人的相遇不都是这样吗? 不管是对方有什么特质在吸引着对方,大多都是带着目的接近。 不然无缘无故的两个人,很难会慢慢走近对方。 徐清月的眸中拢上一层水雾,她怔怔的看了温菱良久。 在温菱的那双灵动,含-着笑意的眸子里,她只看见了温柔的笑意,不含任何的假意。 重重的朝着温菱连磕了两个头。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从这一刻起。 无关母亲的仇,她愿意永远跟随眼前人。 温菱被徐清月这一动作给吓着了。 “别,我说了我不怪你。” 徐清月顺着温菱的力道站起身来:“谢谢姐姐。” 第七十六章,受不住 “眼睛红红的,肿的跟核桃一样”温菱摸-摸她的下巴:“笑一个吧!” “姐姐。” 记忆中那张温柔的面孔,跟温菱的所重合,都是那样的温暖,让她想要去依赖。 徐清月忍不住一把抱住温菱:“你不怪我吗?” “你没做错,我不会怪你的”温菱看着如同孩子般的人,唇-瓣忍不住的扬起。 她突然想起平日里,自己抱着白景玉撒娇的样子,难不成也是这样的。 温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 她只得学着白景玉的样子,去摸-摸徐清月的背已做安抚:“好了好了,别多想。” “姐姐太好,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温菱不好意思的抿起粉-嫩的唇-瓣,她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徐清月就抱着她不撒手了。 她有点不娴熟的开始安慰人。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没有朋友,陪她时间最近的就是奶娘和南枝。 嫁入东宫后,她接触的人便只有白景玉还有东宫的妃嫔了。 白景玉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她根本不用跟皇宫的人打交道。 所以温菱在人际交往这方面,显得便格外生疏。 严格意义上来说,徐清月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一道含-着恨意的凝视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温菱从徐清月身上移开目光,就跟白景玉结霜的目光对上。 温菱:“······” 她缓冲了三秒,才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徐清月惊慌的跪在地上:“参见太子殿下。” 白景玉眯了眯眼:“出去。” “是”徐清月微微侧头看了温菱一眼,便快速退出殿外。 温菱看她离开的身影,想要追上去,但顾忌着白景玉在场,她还是克制住了脚步。 傻子都看的出来,白景玉生气了。 温菱却是不知,他到底为什么就生气。 “殿下是处理朝事累着了吗?”温菱试探着问道。 白景玉眸中的冰霜这才消退些许,他大步上前,走到温菱面前,从头到脚把温菱看了一遍。 “殿下”温菱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 白景玉抱住面前人,闻着她身上没有染上别人的味道,心这才微微松下。 “以后不准让别人抱你。” 温菱懵懵的眨巴两下眼睛,她属实没想到,白景玉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竟是在不生气这样的小事。 她一时间都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好:“徐宝林是女子,又不是男子。” 察觉到温菱不以为然的表情,白景玉心下更加不悦。 温菱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得染指。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抱你。” 温菱正想问,就连殿下也不能抱吗? 就听这人飞快的补上一句:“除了我。” 温菱失笑。 反应还挺快。 “殿下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吗?” 白景玉不觉得,他只是跟随着自己的心做事。 他只知道,温菱是他唯一的例外,唯一可以随自己心去爱,想要去用力拥抱的人。 所以他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他不想看到温菱跟除他以外的人亲近。 “菱儿有我就够了。” 男人身上的龙涎香包裹住怀中人,就像是这个男人般霸道,不给温菱一丝逃离的机会。 “菱儿也只想要殿下,不想要别人” 温菱说出这话后,白景玉的脸上虽然没有丝毫变化。 却在温菱的颊边吻上两下,这点已经能够充分的表现出他心情的愉悦。 温菱踮起脚尖,双手拽住男人胸-前的衣衫,主动把唇凑近面前的男人,似乎是在等待着男人吻上。 她的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启,露出贝-齿里的粉色,诱-人想去品尝其中的柔软的甜美。 白景玉也的确这么做了。 身体被束缚进一个用力的怀抱中,微冷的舌滑入口中,搜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激动,使彼此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温菱起先还有意识,后面被男人吻的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抱上-床榻的都不知道。 直到温菱呼吸都开始变的困难,白景玉这才把唇抽离,交-缠的舌-尖分离的一瞬间,暧昧的银丝也从中拉出。 白景玉的喉结上下滑-动,已是褪-去温菱身上的打扮衣裳。 “殿下”温菱软这声音唤他:“别。” 可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怎么听得进去她的话。 感受这男人的手,要往她背后伸去。 意识到白景玉是想把她系着肚兜的红绳解开,温菱着急起来:“殿下,这还是白日,等晚上好不好。” “不好”白景玉轻松的拥有了早已没有了反抗之力的女子。 交-缠时,身下人的汗水都是香的,诱-惑这他更加的深-入,的去品尝水-乳-交-融时的美好。 食髓知味,让白景玉难以抽离。 临近黄昏,白景玉这才放过温菱。 温菱安慰自己,至少这样晚上就没事了,可以睡个好觉。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白景玉的体力。 白景玉抱着温菱沐浴过后,温菱不想用膳,直接便沉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候,白景玉正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温菱没去管她,她如今看到这人都害怕。 外面天色漆黑,温菱算着自己已是睡了有三个时辰。 温菱醒来后,白景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从绕过桌案走到床边:“菱儿饿吗?” “不饿,就是累”温菱这也是在提醒白景玉,晚上安分点,她可没力气了。 “菱儿累了吗?我帮菱儿揉揉”白景玉藏住眸中的一丝笑意。 “不必”温菱不想被她吃豆腐。 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殿下继续批阅奏折吧!我在休息会。” “那菱儿好好休息”白景玉笑着帮她把被子盖好:“等我忙完就来陪菱儿。” “不用”温菱把脸埋进被子里:“殿下不用陪我。” 她怕白景玉在陪自己会,自己半条命都得没。 这人属实太能折腾了,她怀疑白景玉是偷偷看过不少春-光图。 不,白景玉成婚前,是有教习姑姑专门教房事的。 那白景玉还真是学什么都天赋异禀,厉害的很。 第七十七章,玉贵妃的无奈 温菱边想着,身子一边往床里边挪动。 想要离床边的男人远点。 白景玉假装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 反正他的菱儿是逃不开的。 夜晚太长,总让人想要沉浸在女子的温柔乡中,度过这漫长寂寥的夜。 温菱醒了,却躺在床榻上,足足一个时辰都起不来。 “主子”南枝掀开床帐一角:“主子热水烧好了,要沐浴吗?” “嗯”温菱点头。 她被南枝搀扶着下床,身体被温水浸泡时很舒服,也让疲劳的身体得到了放松。 温菱这才有力气去想一些别的事情:“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奴婢查清楚了,就在御花园南角”南枝边为温菱擦拭身子一边回话。 御花园南角有一片很大荷花池,温菱刚到,就看见荷花池凉亭里坐着的人。 温菱走到凉亭边,对着亭子中的人行礼:“参见玉贵妃娘娘。” 玉贵妃飘她一眼,眸中沾染了三分笑意:“免礼吧!侧妃也是到此来赏莲。” “是,没想到会恰好碰到玉贵妃,便没了赏莲的心思。” “此话怎讲”玉贵妃似是不解。 “因为这满池的荷花,都不及娘娘一分颜色。” 玉贵妃一手掩唇,笑的花枝乱颤:“小嘴还是那么甜,进来坐吧!” 温菱没有客气,进入亭中坐下,玉贵妃身边的宫女为她倒茶。 “我见着侧妃像是专门来看我的吧!”玉贵妃玩笑似的话,一言道破温菱此行来的目的。 温菱也没想满玉贵妃,只不过她来见玉贵妃,总不能直接去玉贵妃的宫殿。 这样难免会招人耳目,还是装作巧遇的好。 温菱放下茶盏:“真是什么也逃不过娘娘的慧眼,我的确是想来看看娘娘,并多想娘娘上次的救命之恩。” 上次在慈宁宫中,白景玉能来的那么快,想必定是玉贵妃在其中-出了力的。 温菱当时跟随温浅去玉贵妃宫中,就是存着拉拢玉贵妃的心思。 想要扳倒温浅,就是等于要扳倒整个温家,温家私底下盘根错节的势力太多太复杂。 想要让这样一个世家坍塌,又谈何容易。 如今温家想要利用温远跟景惜公主的这门亲事,进一步的扩充在朝廷中的势力。 虽说这门亲事成了,对温菱来说反而更加有利。 镇国公的跟温家的反目,对温家的损害是有的,但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不管是出于别的原因,还是出于心里对景惜公主那微妙的同情,她都想要将玉贵妃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温浅的背后有温家,还有苏皇后对她的喜爱,她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只有白景玉对她的宠爱。 虽然只有白景玉,就能让她赢过温浅。 却不能让她杀了温浅, 前世她就是因为只有白景玉的宠爱,才会在白景玉走后。 她轻易的便能被温浅肆意的践踏折磨。 “救命之恩倒是谈不上,你应当知道本宫为何会帮你”玉贵妃笑看她一眼:“告诉本宫你知道的,就当是还了这恩情了。” “贵妃娘娘想知道的,可是温远跟景惜公主的之间的事。” 温菱的话,让玉贵妃正视向面前人。 “没错,挺聪明的。” 玉贵妃的潜意识告诉她,面前的女子定然知道些什么。 温菱抿了口茶:“娘娘竟然来问我,想必已是调查过一番吧!” “可本宫还是想听听你说的。” 她没有否认温菱的话,这跟温菱想的一样。 那日她跟玉贵妃说那样隐晦的话,就是想要让玉贵妃好生查上一查。 “贵妃娘娘应当知道,我从前在温家,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不受重视的庶女,重要的事情温家人也不会让我知道,至于温远这个二哥”她轻笑一声,放下手中茶盏:“他向来都是看不上我的,跟我交情并不深,不过······” 她话头一转:“我这二哥向来都是个不好女色的正直之人,烟花之地从来不去,后院也很是干净,别说侍妾,就连通房丫鬟都是没有的。” 玉贵妃有些看不懂眼前人了,明明字字都是在夸奖温远,可眼中表现出的情绪却明显不是这样。 “你这是何意,不如直说。” 玉贵妃在宫中多年,听多了弯弯绕绕的话,但她骨子里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的。 关于温远的事,温菱还真不能直说。 就像她说的,她在温家时不过就是个庶女,不受重视。 温远的事情她从何得知。 再者,就算她将温远不能人道的事情说出来,温家将此事隐瞒的这样好。 就连温丞相都不知,温家只有温夫人和温远自己知道。 要是她说出来,景惜公主如今跟温远正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时候,要是不相信因此埋怨上自己。 玉贵妃又这般疼爱女儿,要是听了她的话去查,什么也没查到。 到时候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温菱只得将话说的隐晦:“贵妃娘娘你为公主操心这样多,可公主现在怕是满心满眼只有我那二哥,就算你我能说出温远一-大堆不好来,公主殿下觉得他好,也是无济于事。” 温菱这话一出口,玉贵妃的头又开始一阵阵胀痛起来。 温菱这话,还真是说到她心坎去了。 想着景惜那小丫头这两个月,为了温远跟自己快要闹翻天去了。 朝着闹着就是要嫁给温远,还让她去皇上那说。 玉贵妃未出阁前就是个暴脾气,这么多年在宫里脾气被磨去不少,还有一半就是被自己这个女儿给磨没的。 “你这话,说的倒是也没错”玉贵妃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她抬手制止了,身旁宫女要帮她按头的动作道:“那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 温菱从玉贵妃的担忧又无奈的神情中,就能看的出,玉贵妃是真的为景惜公主有着操不完的心。 她是真的真的很爱自己唯一的女儿。 想到前世景惜公主难产死后,玉贵妃亲手杀了景惜宫中养的那些面首,真是血流成河。 那时候的玉贵妃,怕是满心沉浸在女儿身死的痛苦中。 第七十八章,别操心 根本不顾别人怎样说她。 温菱当时没有亲眼见到那个场景,只是听白景玉提起。 就连景惜公主生下的那个孩子,玉贵妃都没有看上一眼。 也许她是觉得,也正是这个孩子,才带走了自己的女儿。 景惜公主死后,玉贵妃的身子也越发的虚弱,整日是汤药不离口。 “我很想知道,娘娘是想让这门亲事成,还是不成。”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玉贵妃也不想说些场面话,索性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宫见你也是聪明人,应当是知道温家为何这么急着娶景惜。” 玉贵妃深深的叹出一口气。 她只有景惜这一个女儿,深宫寂寥,若是没有女儿在身边陪着她,她怕是也熬不过这寂寞。 温菱点头:“略知一二。” 玉贵妃转头看向莲花池中朵朵莲花:“其实本宫本不在乎温家到底是处于何种目的想要娶景惜,本宫只想让景惜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安安稳稳的过这一生,我只想那人对她好,不想让她识人不清,嫁错了人。” “娘娘觉得温远并非公主良配。” “此人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心思太深,本宫见着,温远对景惜,跟温家对景惜差不多,都没有多少真心在。” 看来玉贵妃查的倒是真的细致。 “所以娘娘,是不想这门亲事成。” 玉贵妃转过头来看她:“就像你说的,我们觉得温远不好,那丫头就是觉得他怎样都好,又有什么用。” 温菱笑着点头。 玉贵妃瞥她一眼:“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玉贵妃能够我将这么多,很是难得。” 玉贵妃听出温菱话中的意思。 “本宫知你不会说出去,一个没有受过温家本点好处的女儿,你对他们的感情,怕是跟本宫的,也差不多。” “是。” 还多一份仇恨。 “娘娘是否也没查出什么来。” “温远此人,表面上的确跟你说的一样。” 温菱并不意外:“娘娘既都没查出什么来,想必我知道的不会比娘娘多。” “本宫只想你说说你知道的”玉贵妃手中磨砂这茶杯边沿。 “这个嘛?”温菱一笑:“太子妃娘娘让我去太子殿下面前,提提景惜公主的婚事算吗?” “本宫虽不喜太子妃,但跟她平日里交情不多,你说的这个本宫也能猜出来”玉贵妃语气似是玩笑:“不过本宫猜,你没照着她的话做。” “娘娘厉害。” 这个并不难猜。 要是她说了,哪里还能在这跟玉贵妃一起用茶啊! 温菱转头看向池中荷花:“快要入秋了,这满池的荷花怕是也到了凋谢的时候。” “凋谢了,明年夏日又会开的”玉贵妃接她的话。 人命有时候还不如这花。 花凋谢了还能再开,人死了,也就死了。 她能够拥有宠爱一次的机会,是多么弥足珍贵,但世间又有几人可得此机遇。 “贵妃娘娘,其实有的时候,一个人的优点,反而就有可能是他最大的缺点”温菱只能是说到这里。 有些话,她也不好再说。 玉贵妃深深的看她一眼。 温菱对上她探究的目光,起身:“娘娘,公主会知道你的良苦用心的,妾身便先告退了。” 说着温菱就抬步离开凉亭。 “娘娘”玉贵妃身边的宫女凑上前来,她看了眼温菱离开的方向:“这太子侧妃说了话能信吗?” “不管能不能相信,都再去好好查查,温家,定然有问题。” 温菱回宫后,把自己养的那几条锦鲤喂喂了,就坐在冰边上发呆。 夏日里她房中的冰十分充足,点中感受不到一点热气。 温菱双眼放空,这是她在想事情时的状态。 她想的太过出神,一人已经悄然来到她身后。 殿中的宫人在白景玉的手势示意下,无一人行礼,全都低头安静不出声。 “菱儿在想什么。” 这声音悄然出现在温菱耳边,要不是白景玉拉了她一把,温菱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殿下吓死我了”温菱嗔怪道。 “怎么坐在冰边上,有这么热吗?”白景玉把她抱远了些:“可别着凉了。” “这夏日里,怎么可能着凉”温菱不以为意。 “快要入秋了,还是小心些的好,着凉了可不好受”白景玉双手抱住她有些凉的手:“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再想景惜公主”温菱实话实说。 “想她干什么。” 温菱笑的眼眸弯弯:“我只是觉得公主很是可爱,不过就是不知,她为何会喜欢上我二哥。” “这么关心他们的事”白景玉坐到她身边。 “就是好奇,不过···”温菱拉长尾音:“我这个二哥,长的不错,又会说话,哄一个女子对她动心倒是并不难。” 尤其是像白景惜那样,被养的天真又一点心机也没有的。 “就是急坏了玉贵妃娘娘。” “就今日见到玉贵妃了。” 白景玉早便听元禄说,温菱在荷花池便碰见了玉贵妃。 “嗯”温菱点头:“贵妃娘娘很是担心公主的婚事。” 白景玉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子:“那是她的女儿她当然担心,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哼”温菱一嘟嘴:“殿下就知道说我,殿下真是越发的不疼菱儿了。” “我就是让你少操点心,平日里好好的玩,就够了怎么就是不疼你了。” “就是不疼菱儿,殿下动不动就说是菱儿的错,还说菱儿笨”温菱说着,还委屈上了。 白景玉只得哄她:“我哪里说你笨了,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殿下就是那个意思,我不要跟殿下说话了”温菱一扭头不看他。 “唉”白景玉抱住她:“我错了还不成,菱儿想怎样就怎样,我在不说什么了。” 听白景玉这样说,温菱这才满意:“那就好,殿下可要说话算数。” “我对你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我哪敢骗你呀!” 温菱有点不好意思嗫嚅道:“殿下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多凶的人似的,明明殿下比我凶。” 第七十九章,皇后寿辰 “菱儿光会冤枉人”白景玉吻了吻温菱的指尖。 温菱不自在的抽回手指。 白景玉讨好的从她身后搂住她:“菱儿对有些事情好奇可以,不过还是不要多插手的好。” “嗯。” 白景玉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他的一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转过来,迫使温菱看向自己。 “这宫中,多的是人活不长久,死的不明不白也无人在意”他的眼神好似还是跟以往般温柔,温菱能清楚看清那藏在温柔下的冷。 白景玉不想吓唬她,他只是想让温菱明白,这皇宫之中人心险恶,不想让温菱错信心术不正之人,而被人利用。 温菱明眸似水,眨动一下,便让人止不住的心软。 白景玉说出这话后,又开始后悔自己的话说的是不是太重,把人给吓着了。 “殿下”温菱窝进白景玉怀里,像是被教训过后,委屈巴巴的小孩子。 她知道白景玉这是为她好,可白景玉从来都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的。 “我说的重了,委屈了。” “嗯”温菱猫儿似的往他怀里拱:“殿下是不是觉得菱儿很笨。” 白景玉在心里叹气,他都还没舍得对怀中说什么中话,就委屈成这样,还真是个娇宝宝。 得捧在手心里,不能放下来一下。 “没有。” “殿下骗我”温菱吸吸鼻子:“殿下就是觉得菱儿是笨蛋,教也教不好。” 白景玉双手小心的捧起温菱埋在他怀里的小脸,湿-漉-漉的双眼,,鼻尖红红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你还真是水做的,一个不留神就哭成这样了”白景玉一边小心的为怀中的擦拭过眼角的泪水,一边将人柔声哄着:“ 好了,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你了还不出,不哭了,我什么都依你。” 只要她好好的,大不了自己在仔细把人护着。 “真的吗?”温菱嗓音软绵绵的还带着鼻音。 “不骗你,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行。” 温菱一把抱住人,将脸枕在男人的肩头。 在白景玉看不见的地方,温菱的唇角微部可查的弯起。 她知道自己的这点小伎俩,在当朝太子的眼中,能被轻易的识破。 可他,就是舍不得。 温菱想的没错,在这个方面,她是了解白景玉。 在冷硬的心肠,只要沾上情字,就在难受自己的控制。 “殿下。” 隔着衣料,也能感受的到抱着的男人,那结实用力的身躯,不自觉的便会让人觉得心安。 “殿下最好了”温菱的小鼻尖耸动两下,嗅闻这男人身上的龙涎香味。 小猫般的让人心软。 白景玉的手抚-摸过她柔软的发丝:“乖。” “嗯”温菱吻过男人的喉结。 心脏险些漏跳一拍。 男人眼神覆盖上一层暗色,他一把抓住小猫的后颈:“别勾火,又想我白日宣吟。” 温菱无辜的摇头:“殿下疼菱儿,菱儿只是想要亲亲殿下。” 看着近在咫尺的嫩红唇-瓣,他用大拇指蹭过,触-手下的柔软,差点让他压制不住体内欲-火。 “只要你乖点就好”吐息喷洒在温菱耳尖,男人响在她耳边的声音沙哑:“我会一直疼你的。” 温菱双手攀附上他的脖颈。 殿下呀!怎么还是这般,经不住挑-逗。 温菱却不知,自己到底有多诱-人。 荷花池的荷花枯萎,夏日即将过去,御花园中的树木枯黄,落叶刚一落地,便被太监宫女很快的扫走。 温菱还是在温浅口中得知,今日再过几日就会是苏皇后的寿辰。 苏皇后一向不喜铺张浪费,寿辰很少办宴席,最多就是各宫妃嫔前去带着贺礼拜见。 太子妃自当首当其冲,要代替太子前去送礼。 “主子,这贺礼是奴婢去准备,还是···”南枝试探的问道。 温菱半合的眼眸躺在贵妃榻上,姿态慵懒随意:“你去准备见贵重的。” 她似是想到什么般睁开眼,看向南枝:“记住,越贵重越好。” “可”南枝犹豫道:“苏皇后不喜普涨,主子送的礼,太过贵重,会不会适得其反,让皇后娘娘不喜。” 温菱重新闭上眼:“谁说这礼物,是让皇后喜欢的,我要的是贵重。” 在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宠妃,送礼物要是没有温浅这个太子妃贵重,岂不是辜负了白景玉送给她的那些好东西。 再者,她不管送什么,苏太后也都是不会真心欢喜的,到时候自然有让苏皇后高兴的事。 “是”南枝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转身退出殿外。 苏皇后寿辰那日,当温菱看到跟在温浅身边,一同前来的耶时娅时。 温菱心中的猜测已经被确定大半。 这温浅还真是大度。 “参见侧妃”耶时娅对着温菱俯身行礼。 温菱还是假装发表了下自己应该有的疑问:“玉良娣也是要去跟皇后娘娘贺寿。” 耶时娅笑意如常:“正是,妾身才来大越不久,也想去拜见皇后娘娘。” “妹妹”温浅拉上温菱开始攀谈起来。 温菱配合的没有多问。 三人坐上轿辇,到凤仪宫时,外面已是停了不少轿撵,看来宫中不少嫔妃都来了。 凤仪宫中坐了不少穿着华贵的妃嫔,这些都是昭武帝的妃子,还有几位小公主,温菱一眼就看见了其中坐着的景惜公主。 景惜公主也看见了她,不过很快就撇过头去不看她。 样子看上去很是不耐烦,温菱想景惜公主怕是被玉贵妃强行拉过来的。 “参见母后”温浅带头行礼。 温菱和耶时娅一左一右的跟在温浅身后,一同跪下行礼。 “免礼”苏皇后笑的柔和。 “母后寿宴儿臣祝愿母后岁岁安康。” 温浅身边的宫女送上寿礼。 打开,是一串佛珠,这佛珠的每一颗珠子都各不相同。 有懂行的嫔妃立即开口道:“这串佛珠可了不得,太子妃娘娘怕是去不同的佛庙里去求的吧!” “为求母后安康,这都是应该的”温菱俯身恭顺道。 温菱心道,怕是派人去不同寺庙求的吧! 第八十章,耶时娅有孕 温浅怎么可能会亲自去。 不过温浅这礼还真是送到苏皇后心里去了。 苏皇后当即将这串佛珠带上自己的手腕。 “太子妃有心了。” “儿臣应该做的。” 温浅过后,就到温菱送礼了。 苏皇后对温菱跟温浅的态度并无不同,温菱跟照旧说了些祝贺词,南枝便将贺礼送上前去。 盒子刚一打开,就算是在皇宫之中,见过不少好东西的人,也不仅感叹出声。 “清碧玺双耳瓶。” 只见盒中玉瓶是粉 红色,半透明,扁圆形,直口,双耳,外撇圈足。 瓶身雕刻浮雕折枝花-蕊,两侧各有龙盘踞。 就连一向沉稳的苏皇后,见到这玉瓶脸上表情都忍不住一僵。 在坐嫔妃更是窃窃私语起来。 “这玉瓶不是被皇上赏赐给太子了吗?” “看来太子当真是宠爱她这侧妃,竟将这玉瓶都给了她。” “只是这侧妃把此物拿来,送给皇后娘娘当贺礼,就不怕太子怪罪。” “······” 温菱当然不怕,就算她把这玉瓶给砸了,白景玉都不会怪罪,就更别说是送给皇后当贺寿礼了。 她把此物拿出来,就是要给这些人一个受宠,但不太聪明的宠妃形象。 她可不想费劲的去说些好听的话,去应付太多人。 那样对她来说,可太累了。 玉贵妃意味深长的撇了温菱一样,笑道:“这样的好东西,侧妃是哪里得来的。” 这玉贵妃这话说的表面上看着,不像是在帮着温菱,却刚好和了温菱的心意。 温菱仿佛不知周围人的异样。 “回贵妃娘娘的话,是太子殿下送给妾身的,妾身见此物好看,便想这送与皇后娘娘当做贺礼,也是殿下的一份心意。” 她不过是个侧妃,越过太子妃,去代替太子的一份心意,这不是再打太子妃的脸吗? 不少人看温浅的眼神都,带上了别的意味。 看来平日里,太子宠爱这侧妃,怕是将这太子妃给忽视了个彻底。 在坐的都知道温浅跟温菱的关系。 真不知者温浅被自己庶妹比下去,是个什么感受。 温浅心里在怎么咬牙切齿,把温菱骂个千百遍,面上也是稳如泰山,丝毫不显。 苏皇后正眼看向温菱。 这个让她那个从小到大,为人处事都毫无错处的儿子,就算失了体统也要立为侧妃,娶回去后夜夜宠幸,恩宠不断的女子。 如今看来,也是个没多少脑子的。 这皇宫中有很多宠妃,她更是见过不少持宠生娇的女子。 温菱这还不算什么。 不过,苏皇后就是想不明白,白景玉到底看上这人什么。 空有容貌的女子罢了。 这宫里一抓一-大把。 不管心里怎么想,苏皇后面上不显,她亲手拿出玉瓶放在眼前,看上去很是喜爱。 “你有心了,本宫很是喜欢。” “皇后娘娘喜欢就好。” 苏皇后将玉瓶放了回去。 有了温浅和温菱的贺礼在前,耶时娅这时不管是送什么,都很是不起眼。 耶时娅这次前来凤仪宫,也并非为了用贺礼讨得皇后的欢心。 几人落座后,殿中又恢复了进来时的样子,好似方才的插曲没有发生过一般。 “呕。” 一声呕吐声打破了这恰到好处的气氛。 “呕”又是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耶时娅身上。 耶时娅一手掩唇,连忙站起身,歉意的笑笑。 “这是怎么了”苏皇后关心的询问:“可是身子不适。” 耶时娅摇头,手抚上腹部:“妾身刚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怕是腹中的孩子太过调皮吧!” 苏皇后眼中止不住的惊喜:“快些坐下,怎么没听人提起,你怀有身孕。” “妾身腹中孩子月份上小,妾身本想等三个月时,在告诉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 “太子还不知吗?”苏皇后转头吩咐一旁的嬷嬷:“快去告诉太子一声。” “是。” 今日皇后这寿辰,还真是一惊连着一惊。 太子-宫中嫔妃不少,但子嗣却很是淡薄,这下耶时娅有孕,皇后自当高兴。 妃嫔们也跟着恭维起来:“皇后娘娘今日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是啊!是啊!” “玉良娣刚入宫不久便有了身孕。” 温菱淡定喝茶,看上去没多大反应。 本以为耶时娅只侍寝一次,不会有孕,没想到还是怀上了。 宫中的女子有孕,一般都会藏着到三月才会说出来。 这样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三月后腹中孩子便很难出问题了。 如今耶时娅这么早说出来,一来是她自己知道,她这胎怀的是龙凤胎,怕是藏不到三月就会显怀。 二来,西域的公主,本就擅长用毒,宫里的这些伎俩很难伤到她。 温菱想着这些,都忍不住感叹耶时娅的特殊体质。 只一次就能怀上不说,前世的耶时娅可不止是怀上这一胎。 她有偷瞄想向温浅。 温浅怕是早就知道耶时娅有孕。 之所以明知道,还把耶时娅带来,让人出风头。 怕是知道,就算耶时娅把孩子生下来,也无法跟她的孩子抢。 毕竟耶时娅始终都只是个,外族公主。 又或是,耶时娅跟拿了什么来跟温浅交换。 会是什么那,温菱还没想到。 温菱正垂头想事,就发现有一道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温菱抬头,就跟来不及收回眼神的白景惜对了个正着。 温菱对着她一笑。 白景惜羞脑的底下头去。 时辰快到晌午,殿中人这才散去。 温菱没有跟温浅一同回宫。 “我想去御花园中走走,娘娘先回去吧!” 温浅也没多劝:“那好,你也早些回宫。” 温菱点头后,就往御花园的方向去。 她当然不是当真要去御花园,而是在等人。 “温菱。” 温菱唇角止不住的翘起。 这小公主,还真是莫名的好懂。 “公主殿下”温菱回身行礼:“不知喊住妾身,有何事。” 白景惜扬起下巴,看似趾高气扬,实则说出来的话很是孩子气:“你刚才在凤仪宫里,那是什么意思。” 温菱不解。 第八十一章,送药 “妾身不知公主殿下再说什么。” “少装了,你刚才对我笑什么。” 还对她笑的那么好看。 难不成是想讨好她。 白景惜甩掉脑子里冒出来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是要帮着温远哥哥教训这个温菱的,切不可被这人伪装出来的样子给骗过去了。 温菱怎么也不会想到,白景惜心中,竟是这么想的。 “妾身不过是在跟公主殿下打招呼罢了,公主殿下若是不喜,妾身日后不对着的公主殿下笑了便是。” “切,说的我好似在为难你一样。” 跟温远哥哥说的一样,只会装可怜。 不过······ 白景惜目光探究的往温菱身上看:“你怎么那么蠢啊!仗着我皇兄喜爱你几分,便将我皇兄送的东西送给皇后,我皇兄知道了,怕是会罚你的。” 没想到就连着单纯的小公主都看出来了。 “多谢公主殿下关心。” 白景惜看温菱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浅笑样子,就气。 她本以为自己的话会气到这人的。 人倒是没气到,反而把自己给气了个半死。 她鼓鼓塞摆子:“你说说你,耶时娅才入宫一个月都怀上了,我听说我皇兄夜夜宠幸你,都不去别人那,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温菱:“······”她都不知自己该作何表情。 “唉”她叹出口气:“公主殿下跟我二哥的好事将近,又何必要缠着我不放那。” 白景惜脸一红,跺脚道:“谁缠这你了。” “那公主殿下为何追着我不让我走,还非要跟我说话。” “我,我···”白景惜还真不知还如何回答,但这并不妨碍她强词夺理:“本公主爱怎么样明,就怎么样,用的着你管吗?” “公主缠着别人自是轮不着妾身管,可是公主如今缠着我,还不让我走,这又算是哪门子事。” “哼,我还没找你算账那”白景惜恼怒的正要说什么。 就被温菱打断:“公主殿下,妾身告退,向来贵妃娘娘也正在等你。” 说着温菱转头就走。 留白景惜一人在原地生气。 白景惜的公主赶忙上前,哄着自家公主殿下。 温菱知所以走的这样快,就是知道这景惜公主想要对自己说什么,这宫道上人多眼杂,时不时就会有经过的宫女太监。 要是被这口无遮拦的小公主,说出自己跟玉贵妃私下交谈的话来,怕是不得了。 “主子。” 等走的远了,南枝这才开口:“玉贵妃莫不是将那日,跟主子说的话,告诉了景惜公主。” 那日温菱跟玉贵妃在凉亭中交谈时,南枝就在一旁侍奉,自然也就听到了不少。 温菱摇头:“玉贵妃不会说。” 玉贵妃在皇宫中这么多年,轻重还是分的轻的,再说白景惜是个什么性子。 玉贵妃这个当娘的,是在清楚不过的。 只有可能是一人所为。 温菱眸中一道暗光闪过,怕是温浅查出,或是买通了玉贵妃或是她宫里的宫人。 当时她出去就带了两个宫女,一个是南枝,另一个离的远,很大可能是与贵妃身边的宫女。 “主子,这公主殿下说话怎么没轻没重的。” 南枝很是不瞒,当时景惜公主说自家主子的那些话。 温菱对白景惜的态度倒是无甚所谓。 “从小被娇宠这长大,言行举止上自是不会受太多限制,不过这景惜公主,只是小孩子心性,没什么坏心思,比那么满肚子坏水的好多了。” “是。” 南枝应声,觉得自家主子说的在理。 温菱刚一回殿,仪鸾殿的人就找上门来。 “太子妃娘娘请侧妃去一趟” 云嬷嬷毕恭毕敬很是谦恭。 “太子妃不是刚刚回宫吗?让我过去可是又何事。” “娘娘没有跟老奴细说,老奴也不知。” “那好”温菱被南枝搀扶起身:“我跟你去。” 温菱猜想此事顾忌是跟耶时娅有关。 不然为何刚才,耶时娅在时不跟她说,要等回宫了才派人把她喊过去。 温菱被人带到仪鸾殿内殿,内殿坐除了端坐在茶桌前的温浅外,在无旁人。 “参见娘娘。” “你我姐妹间,何须多礼”温浅亲手把温菱扶起来,把人带到桌边坐下。 温菱注意到茶桌上放的东西,又很快收回目光。 “不知娘娘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温浅拍拍温菱的手:“你对我怎的这般生分了,姐姐这心里真是难受。” “在宫中,难免要礼数周全些,不然被人抓住话柄。” “还是你想的周到”温浅瞧着心情很是喜悦。 温菱边顺势问道:“姐姐唤我前来,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要和我说。” “还是妹妹聪慧”温浅把桌上的一包油脂包包着的东西,推到温菱面前。 这东西看着像是药,温菱也不能确实,便问道:“这是何物。” 温浅凑近温菱:“玉良娣才入宫一月,侍寝一次便怀上生孕,就是用的此药。” 温菱面上惊讶:“竟是如此。” “姐姐特意从她那里要来的药,她说了喝以后对自己的身体,不仅不会有坏处,还会有不少易处,姐姐也是想让你喝下后早日有孕。” 温菱是相信温浅这药是从耶时娅那搞来的。 难怪温菱今日愿意带耶时娅前去凤仪宫中大出风头,怕就是为了此药。 只是不知道,耶时娅到底跟温浅说了什么。 温菱瞧着温浅这表情,看着到真有几分对此药深信不疑的感觉。 她是不相信温浅会给她避孕药喝的。 这人,恨不得自己能早点怀上孩子,然后再把自己除之而后快。 “这药竟有此般奇效,那应该留给姐姐喝才是”温菱惶恐的伸手把要药往温浅面前推。 温浅叹息一声,面露愁容:“姐姐如今不得太子殿下恩宠,不瞒妹妹说,我自己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受侍寝过了,这药我拿着也是无用,倒不如妹妹拿着,到时候你若是能怀上一个皇子,就是我温家的贵人。” “我岂敢越过姐姐”温菱连忙摆手。 第八十二章,话有深意 “若是没有姐姐照顾,我怎能在宫中立足。” 温菱似是不安,生怕温浅误会她是生出什么野心来般。 温浅猜到温菱会如此。 她这个妹妹,心里还是个胆小的。 “菱儿”温浅安抚的拍拍温菱的手背,看着温菱面上的不知所措,她的嗓音越发轻柔。 还藏着隐晦的诱哄意味:“现在就连玉良娣都有了身孕,太子殿下这般宠爱你,姐姐相信你很快也能怀上个孩子。” “可是姐姐,我身份低微,殿下若是哪日厌弃了我···”她欲言又止,意思不言而喻。 “菱儿你不用担忧这些,那是温家人,只要你一心为了温家,温家就是你永远的靠山,姐姐也会永远保护你的。” 温菱心中冷笑。 她前世不就是一心为温家着想吗? 结果呢? 看不起她的人,永远都会视她为蝼蚁一般,根本从来没把她当做人看,根本就把她当做温家人看了。 这温浅可真会说笑话。 为了能让她早些生下孩子,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她垂着头,看似温顺:“我都听姐姐的。” 看来她今日所为,是让温浅放下了不少对她的怀疑。 温浅把要递到桌上的药递到温菱手中。 “姐姐只想要你好好的。” 温浅又温顺软玉的对着温菱说了些关心的话,温菱都听话的一一应下。 见温菱离开后,温浅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无踪:“让人好生盯着她,确保她把药给喝了。” “娘娘还是不放心她”云嬷嬷问道。 温浅闭了闭眼:“小心为好。” 温菱早些怀上孩子,她就能早点拔掉心里的一根刺。 “可是娘娘”云嬷嬷眼中担忧之色一闪而过:“玉良娣给的那药,当真有用吗?” 温浅睁开眼,看向她:“不是都查过吗?那药的确能让女子早些怀上身孕。” 她既把药这样直接给了温菱,就不会让这药出什么问题。 不然便太过不划算了,也会让温菱对她失去信任。 温浅抬起手,云嬷嬷双手扶起温浅:“娘娘累了吧!” “嗯”温浅刚站起身。 就有宫人进来:“娘娘,玉良娣求见。” “今日我这宫里倒是热闹”温浅重新坐下:“让她进来吧!” “是”宫女退下。 耶时娅很快便入了内殿:“参见娘娘。” “免礼,就如今依然怀有身孕,日后见到本宫,便不必行礼了。” “这怎么行,礼数不可废”耶时娅起身落座:“方才侧妃是从娘娘这离开吗?” 温浅拿茶盏的手微顿,她浅笑道:“怎么,你见到她了。” “娘娘也知道,侧妃不喜妾身,妾身便未上前请安。” 温浅放下手上茶盏:“她从来都是那性子,不喜与人相处,倒也并非对你不喜。” 耶时娅倒不这么觉得。 只是她没想到,温浅从她这里,想尽办法要来的药,竟是为了给温菱。 要说是两人姐妹情深,她可不信。 看来她之前的想法是对的。 温浅是想这个孩子早点生出孩子来,好抱到自己膝下抚养。 “娘娘对侧妃感情深厚,可妾身看侧妃对娘娘要似失些分寸。” “妹妹何出此言。” 耶时娅狐狸眼上挑,不自觉便带上了几分狡诈魅惑来。 “今日皇后娘娘寿辰,妾身便看出,侧妃似是故意想压了娘娘的风头,平日请安也日日不来,看不出对娘娘半分敬重来。” 温浅不知耶时娅说此话是何意,这人平日里虽偶有跟她提起温菱,却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眼神扫过耶时娅的腹部。 真是有了孩子,胆子也变的大了起来。 “温菱年纪小,如今又深得太子殿下宠爱,难免有些小性子。” 温浅一笑:“倒是你如今怀上子嗣,殿下晚间定是会来看望你的,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唉”耶时娅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殿下派人给我送了些补品来,只嘱咐我好生养胎,怕是不会来看望我了。” “你有孕在身,切莫唉声叹气的,这样对孩子不好。” 耶时娅笑笑:“多谢娘娘关心。” 温菱回殿后只把南枝一人留了下来,她打开手中油纸包。 里面的药材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温菱抓起一点放在鼻前轻嗅。 没有药的苦涩气味,倒是清香扑鼻,并不难闻。 却让温菱不自觉皱起眉头。 这不就是耶时娅身上的味道吗? “主子,这药,要如何处置”南枝并不太想让自家主子喝太子妃给的药,便劝道:“要不要奴婢拿去给太医看看。” “不必”温菱把手心的药材重新放了回去。 她这昭华殿可不是个干净的地方,温浅定是派的有人监视。 要是就这样把药给扔了,定是会引起温浅怀疑。 “你把药拿下去,小心保管”温菱给了南枝一个眼神。 南枝明了:“是,奴婢明白。” “记住,日后你给我熬药时,都要把这药拿着,让别人觉得你给我熬的就是此药,明白吗?” “明白”南枝从桌子上拿过走油脂包。 等南枝走后,温菱把手放在水里洗了几遍,还是洗不掉手上的那股子香味。 “这药莫不是沾了她的血。” 温菱不耐烦的甩了甩手,不知怎的心情突然就开始变的不平静起来。 她很不想承认,这种不平静,是因为耶时娅怀有身孕所导致的。 “菱儿在说什么”带着笑意的悦耳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殿下”温菱心跳加快。 她连忙回头,又很快低下头去:“殿下何时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景玉自小习武,走路无声无息再容易不过了。 “刚才在干什么”白景玉走上前去拥住她。 “自言自语罢了”温菱撇过头去不看他:“殿下日后不要这么吓我了,你明知道菱儿胆子小。” “怎么”他的唇凑到温菱耳边,温热的呼吸落在耳垂上痒痒的,让温菱想把男人推开。 又怕男人会生气,就没动。 “菱儿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被我发现。” 白景玉这意有所指的话。 第八十三章,姐姐可不要用错了时候 温菱怎会听不懂,她抿了抿唇。 白景玉低头刚好能看到怀中人,不停颤动浓黑睫羽。 这么紧张吗? “好了”白景玉紧了紧环住他腰身的手:“刚从母后宫中回来。” “嗯”温菱点头。 “把我送你的东西送去给母后,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温菱的双眼晶莹水润:“菱儿不是故意的,菱儿只是想送最贵重的生辰礼物给皇后娘娘。” 白景玉心里发软,顿时就没了脾气:“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是不是。” 温菱瘪瘪嘴,像是下一刻就要往下掉小珍珠:“殿下是在怪菱儿吗?” “我哪舍得怪你呀!还没说你两句,你就要哭了,再说你两句,你怕是要委屈死了。” “殿下” 温菱软这拖长尾音,她吸吸鼻子,眼睑泛红:“明明是殿下送给菱儿的东西,菱儿想要送给皇后娘娘,殿下都要说我,就是殿下的错。” “你这是倒打一耙吧!” 温菱此次就喜欢用这一招来忽悠自己。 白景玉并没有怪温菱,把自己送的东西送出去,还是在皇后的寿辰上。 他只是在想自己进来时听到的那句话。 他的菱儿为何总是有那么多事情瞒着自己。 眼看着温菱的肩膀都开始耸动起来,还是白景玉先憋不住败下阵:“不哭了,是我的错还不成。” 温菱使劲扒拉开白景玉揽着她腰的手:“本就是殿下的错。” 她一边抹眼泪,自己跑到床上躺下背对着白景玉。 殿中只能听到女子小声的抽泣声,一下接一下,软绵绵的哭的人心疼。 怎么就这么经不得人说。 “我不是认错了吗?菱儿不哭了好不好”白景玉坐到床边,手刚刚接触到人,就被人打开。 “玉良娣不是怀了身孕吗?殿下去找她去,不要来找菱儿,殿下光会气菱儿,菱儿不要见殿下了···”温菱去边哭,边数落这身旁人的不是。 时不时哭的气的喘不上了,白景玉又是安慰认错,又是给人认错的。 温菱原本只是装着哭两下,不想让白景玉问起刚才的事情。 经过哭着哭着,还真把自己给哭委屈了。 白景玉坐在一旁听着人哭唧唧的说了半晌,他想帮她擦个眼泪。 正哭着的人的人就用小小的力道推她。 白景玉生怕人会哭的更加厉害。 “菱儿想要什么,我答应你还不成。” “我什么不要,殿下就会骗我,没有实话的。” 白景玉心揪起来,又试探着道:“不若到时秋猎时,我为菱儿抓两只兔子怎么样。” 那猫似哭声变的微弱起来,她回头:“真的。” 白景玉不知为何,看着她哭的红通通的鹿眸,又是心疼,又是想笑:“真的,给你抓两只。” 他边说,抬手轻柔擦去温菱脸颊上的泪痕:“秋猎你要是想去,我也带你去。” 温菱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她还主动把脸往白景玉手下凑,让白景玉为她擦泪。 “秋猎好不好玩。” 白景玉摸-摸她白嫩的脸颊:“你不就喜欢出宫玩吗?” 温菱抓住白景玉的手:“那菱儿可以去学骑马吗?” “不行”白景玉果断拒绝。 温菱脸一垮。 白景玉怕她又不高兴,只得哄她:“骑马太危险,你到时候去到处看看风景。” “哼,殿下就不能教教菱儿吗?” 白景玉将人抱进怀里,跟她耐心解释:“骑马很难学,你身子这么娇,到时候肯定会被磨破皮的,你就乖乖的等着我,我给你抓些好玩的来,让你养这玩。” “好吧!菱儿听殿下的,什么时候秋猎呀!” “再过半月就是,说出去玩,这么开心。” “开心”温菱靠进他怀里。 现在被哄开心了,也不推白景玉走了。 “殿下,玉良娣不是有孕了吗?你不去看看吗?”温菱眨巴着眼看他。 白景玉无奈:“我只想陪着你。” 子嗣对白景玉来说,并不是他所在意的。 再者,这宫中有多少的孩子,是生不下来的。 就算是他的妃嫔,有没有本事抱住自己腹中的孩子,是她们的事,跟自己无关。 他在意的,只有怀中人。 “难不成,菱儿是着急了。” 温菱颊上蔓上绯-红:“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殿下就说这样的话。” “放心”他语带笑意:“我-日日都陪着你,菱儿定是很快就能喜获麟儿的。” “殿下别说了”温菱捂住他的唇:“殿下怎的天天跟菱儿说这些。” 白景玉被她捂着,也不反抗。 知道温菱感觉到手掌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这才猛的收回手。 “我不说了,我听菱儿说。” “我饿了,要去用膳。” 以免这人说出些什么虎狼之词出来,温菱果断从白景玉的怀中下来。 白景玉笑着跟着人往外走。 温菱对秋猎一事,还是很期待的。 前世她总喜欢把自己关在管中,都没有去过秋猎。 难免便会期待几分。 还有就是,秋猎时,妃嫔官员都会去不少,到时候她定能见到温家人。 温菱坐在凉亭子想着事,从外面看,就好似在放空一般。 “主子。” 南枝轻唤温菱一声,温菱这才回过神来。 她抬头看去,就见耶时娅正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 “参见侧妃。” “免礼。” “侧妃可是来赏景的”耶时娅走入凉亭:“不知妾身可能跟侧妃一同赏景。” “良娣亲便。” 比起耶时娅的热情,温菱就显的很是冷淡。 耶时娅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温菱,时不时搭个话。 温菱都是过半天才答上一句,不耐烦的情绪显而易见。 耶时娅在一边,总是让温菱很是不舒服。 她正准备起身离开,就听耶时娅道:“姐姐,不知太子妃娘娘给你的药,你可用了。” 温菱不说话,她看向对面人的眼神中带上丝丝冷意:“你想说什么。” 耶时娅掩唇一笑,并不在意温菱的敌意。 “妾身只是想告诉姐姐,那要在行-房前后用最是有效,姐姐可不要用错了时候。” 第八十四章,菱儿教的好 温菱神色淡漠,她少有这般冷漠的时候。 “妾身只是好心提醒,姐姐莫要生气。” “我用的着你提醒吗?” 耶时娅站起身,满脸笑意,跟温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凑近温菱轻嗅一下:“这药可是太子妃娘娘亲自问妾身药的,姐姐怎么没喝。” 温菱没动:“你就是靠此药怀上的孩子。” 耶时娅只笑不语,温菱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含警告:“孩子还没生下来,你就像开始兴风作浪了,谁给你的勇气。” 耶时娅没有推开温菱:“妾身不过是好心提醒姐姐,姐姐若是不喜妾身日后不说了便是。” “那你就闭好你的嘴,不要去乱嚼舌根子”温菱一把甩开她的下巴。 耶时娅随着惯性后退一步,还好被宫女及时扶住。 温菱没去管她,转身离开凉亭。 “主子,你没事吧!”耶时娅的贴身宫女担忧的,将自家主子扶到凳子上坐下。 “无事”耶时娅没有刚才的事情而生气,反而玩味的笑了起来:“这姐妹俩,还真是有意思。” “主子,说的可是太子妃和侧妃。” 宫女以为自家说的有趣的事情,是温菱没有喝药:“想必是这侧妃对太子妃这个姐姐,并不是很信任吧!” “不,她可不止是不信任。” 耶时娅又想起刚才在温菱身上闻到的,那股浅淡的药香。 她从小就炼药制毒,对药材的气味在熟悉不过。 就连她给温浅的那药,都是她亲自制成的,所以耶时娅在清楚不过,在行-房前后喝此药,对女子来说,确实有奇效,因为药效强,喝完药后一月,身上都会有股淡香不散。 她刚才故意凑近温菱,不止是因为温菱身上没有喝过药的那股香味,更是因为,她在温菱的身上闻到了冷月草的气味。 “就是不知,太子妃知不知道,她的好妹妹,为了提防她,甚至不惜喝药避孕。” 耶时娅说着,唇边笑容越发诡异。 温菱从南枝手中接过手帕使劲擦拭这自己的手指,直到手指擦拭到泛红才肯罢休。 她对耶时娅的厌恶是生理上的,光是闻着这人身上的气味都觉得想吐。 秋猎阵势浩大,只有高位的嫔妃或是受宠的嫔妃才能前往,白景玉只带了温浅跟温菱两人。 温菱正站在宫门前的马车边,温浅走到温菱身边:“妹妹,不如一会你跟我一起,一路也好一起说说话。” 温菱看着有些为难道:“殿下方才说,让我在这里等他。” 温浅唇角弧度浅淡一分:“那你好生伺-候殿下,我便上马车了。” “好”温菱微一俯身。 在温菱走后,也收了笑意。 温浅刚走一会,温菱就见元禄从不远处跑来。 “侧妃,太子殿下有事处理,殿下说让你在马车上等他。” “好”温菱没有多问,被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给太子准备的马车自是宽大舒适的,上面什么都有。 白景玉向来定是跟皇上商议事务,温菱就先躺下睡着了,就连马车什么时候晃晃悠悠的到的乾清宫前都不知。 各宫马车都停在乾清宫前,拜见皇上。 温菱掀开马车帘一角,就见百官宫妃,都已是跪地叩首高呼万岁。 自己这时候在下去已是来不及了。 她赶忙把马车帘合上,生怕有人看见自己。 正在心里想着,南枝怎么就没叫她下马车那。 一人已掀开马车帘进来。 “睡醒了”白景玉坐到温菱身边。 温菱又偷摸往外看去,白景玉看出她的小心思,拉过她道:“不用怕,没事的,不过是个拜见,那么多人不会有人注意到少你一个的。” 温菱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是殿下不让南枝叫我的。” “见你睡着,就没让她们打扰你”白景玉捏捏她的小脸:“怎么,昨晚没睡好。” “妾身睡没睡好,殿下不知道吗?”白景玉不自在的撇开眼神:“菱儿要是困,就睡会吧!去猎场还要几个时辰。” “这就去吗?” “嗯”白景玉抱住,手放在温菱的腰上,温菱的腰肢纤细,他一只手就能握的住:“到时候我让元禄陪着你玩。” 温菱猛的回头看向他:“殿下是让他监视我的吧!” 白景玉气极反笑:“我是怕有人会冲撞了你,才专门让他跟着你,你倒好,还不领情。” 温菱当然知道白景玉,让元禄跟着她,是为了给她撑场面。 毕竟,谁都知道元禄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大太监。 可元禄要是在她身边,她做起事情来,就不甚方便了。 她得重新想想了。 白景玉瞄向手边小几上的葡萄,不知想到了什么:“菱儿想吃葡萄吗?” 温菱没太听清白景玉说的话,只习惯性的点头。 白景玉选了颗其中最为圆-润的葡萄,剥掉果皮,剩下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递到温菱唇边。 温菱唇-瓣,被果肉的汁水染上晶莹。 酸甜的口感入口,温菱刚想把果肉咽下,自己的舌便被探入其中的手指按住。 温菱不能说话,只能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男人。 白景玉将那根手指拿出。 上面粘着的晶莹,让温菱脸红。 少女双颊像是映上桃花,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白景玉俯身,品尝那勾去他心智的红润唇-瓣。 “唔”温菱有些措不及防,想将人推开,又被男人吻的无力。 粉-舌被被勾缠着,她双手不自觉便环住了男人的脖颈,身子被用力的手臂抱紧。 温菱的眼神迷离,似是喝了酒般,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白景玉的吻技好像一次比一次好了。 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白景玉意犹未尽的在温菱的唇-瓣上吻了又吻。 “菱儿。” “殿下进步怎么这么大。” 白景玉将她颊边的发丝捋到耳后:“还不是菱儿教的好。” 温菱迷蒙的双眸,慢慢恢复焦距:“我还以为殿下对此事很熟练那。” “谁说我熟练的”他抱人抱的很紧,紧到能听到彼此心心跳声。 第八十五章,陪本公主骑马 “菱儿是第一个,让我想亲的女子。” 温菱表示怀疑:“殿下难不成只亲过菱儿一人,我才不相信那。” “真的”见她不信,白景玉急忙想要以证清白:“我是真的只亲过菱儿一人。” 看着他那认真的眼神,温菱觉这,这人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她。 白景玉握住温菱软软的小手:“有些事情,我只想对菱儿做。” 对他来说,温菱是不同的,是心底的唯一,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殿下跟我解释这么多干嘛!”温菱不知怎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就像说给菱儿听,怎么菱儿不想听”白景玉鼻尖在温菱颈部蹭蹭。 温菱没说话,又往他怀里靠:“我想睡会,殿下不要打扰我。” “好”白景玉手放在她背后轻轻拍着:“睡吧!” 在他怀里,闻着浅淡龙涎香的味道,温菱睡的更熟了。 直接一觉睡了猎场。 猎场帐-篷早在前几日就已准备好。 猎场的守卫更是严密的密不透风。 围猎持续三日,来的队伍浩浩荡荡,不少身子弱的妃嫔,一下马车还吐了,温菱还挺就格外庆幸自己在马车上睡了。 不然顾忌怕是也得吐成这样。 白景玉去皇上身边陪同去猎场,众皇子官员之间狩猎,跟温菱无关。 不过白景玉走前,将元禄留在了温菱身边陪她。 温菱便进了自己的帐-篷。 刚在帐-篷没多久,云嬷嬷就来了。 云嬷嬷先是看了眼帐-篷里的人,准确的说是元禄。 “参见侧妃。” “免礼。” 云嬷嬷从身后宫女手中接过推盘。 “这是太子妃娘娘让奴婢送来的橘子茶,怕侧妃因为马车颠簸儿身子不适。”。 “提过谢过太子妃娘娘。” “是”云嬷嬷放下茶盏后,便退出帐-篷。 温菱倒了杯温浅送来的橘子茶尝了口,入口酸甜确实不错。 她放下茶盏,转头问身边的元禄:“这猎场有好玩的地方吗?” “侧妃想去哪玩。” 元禄脸上堆笑。 太子殿下走浅,可是专门嘱咐他,要将侧妃伺-候好。 “侧妃要是觉得闷可以出去走走,等过一会殿下回来,应当会抓不少兔子小狼崽回来,到时候侧妃可以去瞧瞧。” “好,那我们出去走走吧!” 温菱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猎场守卫很是森严,走两步就有带刀侍卫。 温菱有目的性的朝着官员所在的帐-篷附近靠近,她还是想碰碰运气。 这次围猎,温远肯定跟着来了。 事实证明,事情总是不能像她想的那么顺利。 温远没碰到,倒是碰见了一人。 白景惜牵着一匹往马朝温菱这边走。 温菱都忍不住感叹,自己最近怎么总是能跟这位小公主碰上面。 不知是不是缘分,明明前世两人一次面都没见过。 这一世倒是恰恰相反了。 “参见公主殿下”温菱俯身行礼。 白景惜随意的挥挥手,示意免礼。 她拍拍自己身边的马,口气带着些炫耀:“怎么样,我这马是不是很威风。” 温菱看去。 身形修长矫捷鬃毛紧密,质地柔软顺滑,如同绸缎一般。 一看就是突厥这次进贡的上好的汗血宝马。 “公主这匹马威风凛凛,一看就不可多得。” “那是”白景惜一扬下巴:“这马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别会骑马吗?” “不会”温菱如实回答。 她隐约能才出来,这公主是要找自己干什么了。 “连骑马都不会,你上马,我带你出去骑一圈。” 温菱抬眼看她一眼,果断选择拒绝:“妾身不会骑马,怕是会拖累了公主殿下,就不随殿下前往了。” 白景惜正准备再说,元禄站了出来。 “公主殿下,你把马冒然骑出来,怕是太子殿下,和玉贵妃娘娘不知吧!” 白景惜听到元禄这话气焰顿时消了不少。 她认得元禄,知道此人是他皇兄的贴身太监。 她自是不怕这么个太监,但白景惜最怕的就是她的太子皇兄。 “我不过是带她出去骑一圈,何必这般大惊小怪。” 元禄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对景惜公主的性子也是有些了解的。 娇蛮任性无法无天。 怕是自己都还没发骑术学精湛,要是真让她把温菱带出去,还不知道会发丝什么那。 “公主殿下是千金之躯,万事自当小心。” 白景惜扭头轻“哼”一声:“懒得理你。” 她看着温菱,情绪全都放到脸上了。 温菱勾唇,看出怕是有人故意撮弄这小公主来找自己的。 既如此,何不将计就计。 围猎只有三天,妃嫔想要见到外臣太难,要是在错过了白景惜,还真是重损失。 “我不管,你今天就要跟我去骑马,不然我就要生气了”白景惜做起事情来不管不顾的,说着就要来扯温菱的手。 元禄连忙挡在了温菱身前:“公主殿下,这可使不得呀!” “什么使不得,本公主说能就能,你赶紧给我让开,不然本公主发起火来,要你好看。” 温菱差点被她这话逗笑。 元禄只敢挡在温菱身前,不敢对白景惜动手。 他在怎样不过也只是个奴才,白景惜是公主,是主子,不是他一个主子能违抗的。 “公主殿下。” 眼看着场面越发不受控制,要将附近巡逻的侍卫引来。 温菱开口道:“我陪你去骑两圈就是了,还请你抱住身子,不要动怒。” “上马吧!”白景惜满意了,也不再推搡挡在温菱身前的宫人了。 “主子。” 元禄见此场景,心里一时也着急起来。 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心肝,要是跟景惜公主出了什么事情,公主是不会受罚他就不一定了。 景惜冲这身边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都把元禄挡住。 温菱被太监扶着上了马。 “公公不必担心,我没事。” 元禄哪能不担心,现在太子殿下陪皇上去狩猎了,他只得跑去找玉贵妃。 景惜公主平日里除了皇上太子,还有玉贵妃谁的话都不会听的。 白景惜也踩着小太监的背上了马。 “驾。” 第八十六章,遇蛇 温菱这还是第一次被女子带着骑马,其实白景惜这也是第一次带女子骑马。 “你身上什么味呀!这么香。” 白景惜嘴上嫌弃,鼻子却凑近温菱身上多吸了几口。 温菱没把白景惜的话放在心上。 “公主殿下这是要带我去哪。” “这你就不用管了。” 白景惜骑马要去往森林中去,出营地时候,遭到侍卫阻拦。 白景惜直接不语理会,拿马鞭抽了马一下。 坐下的马扬起前蹄就往树林狂奔。 还好那些侍卫离的不是很近,没有踢到人。 温菱抓住缰绳,她察觉出白景惜在控制马上,也还是个新手,动作很是生疏。 她缩着身子想,劝但风太大,她说的话白景惜听不清,还好白景惜在一处深林中终于勒停了马缰。 “公主殿下把我带出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白景惜轻咳一声。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听温远哥哥说,温菱在她母妃面前说。 温远哥哥的不是的时候,她很是恼怒,恨不得把温菱痛骂一顿。 可是现在,看着温菱被吓的脸色苍白的样子,白景惜就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还有一点点愧疚。 她甩出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咬咬塞边软肉,提醒自己一定要给温菱殿颜色瞧瞧。 能在让这人在她母妃面前胡言乱语。 “你是不是在我母妃面前说温远哥哥的坏话了。” 温菱稳住因为刚才在马上颠簸,而混乱的心跳。 “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她差不多能才出来。 定是知道她不仅没在白景玉面前,提起温远跟白景惜的婚事恼怒,这才把此事告诉了温远。 现在白景惜正喜欢温远喜欢的不得了,温远在白景惜面前说上两句,白景惜肯定生气。 温浅现在找不到机会教训自己,而白景惜的身份,无疑是她们能利用的最好人选。 “本公主让你回话,谁给你的胆子问东问西的。” 温菱无奈的笑了笑:“那公主殿下是想我们,骑在马上说话吗?” 白景惜被温菱这一句话弄的有些尴尬:“谁让你坐在这马上的,给我下去。” 温菱上马时有人扶,现在没人扶,只能借这马鞍往下跳。 手都被磨红一-大片。 白景惜在玉贵妃和家里人的耳濡目染下,武功虽然不会,但身法比温菱这个从小养在闺阁里的小姐好点。 她看到温菱手心一-大片的红印,忍不住笑道:“你怎么比本公主还娇贵,不就磨了下吗,就红成这样。” 温菱把手背到了背后:“公主是因为我二哥才来找我的吧!” 竟然都到了这里,温菱也就不想拐弯抹角。 除了这点外,她也是怕拐弯抹角,这景惜公主怕是会听不懂她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温远哥哥在我面前说了你的坏话,我告诉你温远哥哥才不会那,温远哥哥最是光明磊落······” 听着白景惜数落出一-大堆,温远的好来。 她真是一点都没发现。 这公主还真是能看到人不同的优点。 “喂,你怎么不说。” 见温菱愣在那,白景惜很是不瞒:“你觉得我哪说的不对。” 我觉得你纯属是在胡说八道,温菱真想把这话说出来, 但她还是忍住了。 要是真说出来,面前的人,肯定是要炸毛的。 “我只是在想,要是照公主这么说,我二哥样样都好,那为何皇上和玉贵妃娘娘,到现在还没有答应婚事。” “这···”白景惜一时被温菱这话给搞蒙了:“还不是我母妃非觉得温远哥哥不好。” 白景惜此事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被温菱给带歪了。 温菱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公主殿下你可知,是因为你是公主,一个男人,才会将自己所以的优点都展现出来给你看,若你不是公主,到时,你就会发现一个人的劣根性。” “可是,我不就是公主吗?永远都是,我父皇是皇帝,这怎么可能不是公主那。” 眼前女子的想法直白又天真,让人觉得好笑。 温菱莫名觉得有点心累。 玉贵妃让自己来劝白景惜,真是给她出了个大难题。 想拉拢玉贵妃,是真没那么容易。 温菱叹息一声。 想到前世白景惜的结局。 她根本不知,从她嫁给温远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坠入了魔窟。 就算是她公主的身份,也是无用了。 因为一个无-耻的男人,最会的就是用各种方法来求她,依次来威胁她。 温菱想不到面前单纯的人,被自己全心全意爱这,仰慕这的男人打骂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的纯真会离她而去。 她再也不是被人保护这的小公主了,她会意识到人心险恶。 一个人的另一面是有多么的恶劣。 “你是觉得本公主很笨吗。” 温菱刚才的叹息遭到了白景惜的误解。 “没有”温菱摇头:“我只是想让公主殿下想清楚,你值得嫁给一个更好的人,我二哥有很多的地方是你不知道的。” “什么地方。” 白景惜被温菱这话弄的有些不好意思,骄横的神色也随枝放软。 温菱刚想说话,眼神一扫,她一把将白景惜推远。 谁知白景惜手中马鞭脱手,摔倒 一旁吃草的马身上。 刚才两人下马后,这马没有被拴在树上,这下受了惊吓,撒开四蹄,就往树林深处跑去。 “你···”白景惜张口就要骂。 就见一条黑色手指粗细的蛇,正死死缠在温菱手臂上。 温菱一把抓住蛇的七寸,把蛇给扔了出去。 她的手臂上,还是留下四个深深的血点。 白皙皮肤,受一点伤看着都格外吓人。 “你没事吧!”白景惜一时间也慌了神,走过来拉住温菱的胳膊:“那蛇不会有毒吧!” 温菱摇摇头,她从身上找出快帕子:“你帮我缠上,缠用力点。” “奥奥好。” 白景惜很是听话,动作小心而笨拙,温菱看出她吓坏了,放柔声音安慰道:“蛇是黑色的,应该没毒,你不用担心。” 第八十七章,动怒了 白景惜撇过头,小声嗫嚅道:“我才没有关心你那。” 温菱失笑:“我知道公主殿下没有关心我,殿下是心底善良,是我说错话了。” “哼”白景惜看了眼温菱手腕上的伤口,还是别扭的问道:“马跑了,我们现在怎么回去呀!” “怕是只能走回去了”温菱看向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树林。 现在只能庆幸,这里是皇家猎场,没有什么猛兽,不然真是会让人心惊胆战。 见温菱往前走,白景惜也急忙跟上:“哎,你认得路吗?” “你马骑的那么快,我哪里来得及去记路。” 白景惜有些意思明,都不敢去看温菱,但语气中却是听不出她的愧疚来:“你记不得,万一我们越走离营地越远怎么办。” 温菱缓口气:“总得试试,我那出来这么久,营地那边一定派人来找我们了。” “说的也是。” 温菱想的没错,营地这边依然闹翻天。 白景玉刚一跟随昭武帝回到营地,就听有人禀报,白景惜带着温菱骑马出了营地。 玉贵妃早在他们回来前便派人出去找了,可至今没有消息。 白景玉听到温菱丢了,心里在乱,在昭武帝面前还是表现的无事发生般淡漠。 “父皇,不如儿臣前去把皇妹找回来吧!” “你刚陪朕回来,还是去好好歇息吧!” 白景玉瞥了一旁焦急的玉贵妃一眼:“皇妹自小贪玩,儿臣怕只派侍卫去找,她贪玩不愿回来。” “也好”昭武帝没在劝:“景惜自小就听你的。” 见白景玉退出帐-篷,玉贵妃也跟着退了出去:“真是劳烦太子殿下了。” 她是知道,在太子心里,是多重视温菱这个侧妃的。 “景惜这次犯错,等殿下将她找回,本宫自当好生教训她。” 白景玉放在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没有应答玉贵妃的话,上马带着一队侍卫离开营地。 如今的他满心只有那个在树林里的人。 她会不会害怕,有没有受伤···越是想白景玉便越是不安。 却又要强行保持冷静。 “娘娘,太子殿下这是···”宫女不敢将后面的话说出。 玉贵妃看着白景玉骑马离开的背影,补上了宫女未说完的话:“动怒了。” “殿下会不会因为此事,怪罪娘娘,或是公主。” 玉贵妃叹出口气:“景惜你丫头,也是该被教训一顿,本宫早便告诫过她,不要去招惹温菱,她偏要听温家人的话。” 太阳快要沉没,暮色将至,树林遮盖的天际,是一片橘黄。 温菱扶着树干,剧烈的喘息起来。 白景惜看她这样子,好像是在用尽全力呼吸般:“你怎么了。” “没事”温菱声音嘶哑。 “要不我去给你找点水喝,你,你现在脸色好差。” 白景惜本来是想说,温菱的脸上的脸色跟死人一样,但还是换了个好听的说法。 毕竟温菱是为她受伤的。 “不用”温菱蹲下靠在了树干上。 她巴掌大的苍白小脸上布满虚汗,温菱把手举到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她知道自己不是饿成这样的。 怕是咬伤她的那条蛇,是有毒的,只是现在毒性发作了。 白景惜跟温菱想到了一起。 她蹲到温菱身边,再也掩盖不住的愧疚,流露出来:“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了,你可别有事啊!” 温菱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喉咙让她吐字苦难。 她将头枕在旁边人的肩头。 白景惜一动不动的让她靠着。 她想象不到要是温菱真的为了她死在这,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温菱抬头望向天际,树木在她眼中产生了重影,她重新把眼睛闭上:“天快黑了。” “天黑了,我们要怎么办,他们怎么还没找到我们。” 白景惜的声音中难以难掩哽咽。 温菱想抬手摸-摸她的脸,看她是不是流泪了,几次尝试,都没使不上力气把手抬起来。 “你哭了。” 白景惜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会死吗?” 温菱无力的笑了下:“不知道,但我不想死,不过······” 她喘口气:“我一直都是个,运气很差的人。” 要是真就这么死了,那还真是让人不敢想啊! 上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却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死了。 温浅却还是活的好好的。 她怕是只能安慰自己,这一次她至少死的没上一世那么惨。 “真是不甘心。” “你别这么说”白景惜握住她的手,被手中冰凉的触感吓了一跳,又更用力的握住:“你竟然怕死,为什么要救我。” “是人都会怕死”温菱被她逗笑:“如果我死了,你也不用太过愧疚。” “为什么。” “其实我当时救你,也是一时冲动。” 温菱对白景惜,总是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们的前世死的都是那样惨,白景惜这样一位公主甚至还死在了她前面。 “你的意思就是说,要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会救我。” 白景惜瘪了瘪嘴,心里有点委屈。 但也知道,温菱没有义务去救她,她对温菱总是恶语相向,温菱能救她才是奇怪了。 温菱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不知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 她的意识感知,都变的模糊,对前世的事情却变的越发清晰起来。 白景惜听身边人半晌不说话,心里一慌,想转头看看身边人,又不敢。 “喂,温菱,你别吓唬我。” “白景惜。” “嗯。” “你不要嫁给温远。” 白景惜没想到,这个时候,温菱还会说这话。 之前温远和温浅都明里暗里告诉她,温家对温菱很好。 温菱虽然是庶女,在温家却是跟温浅一样的待遇。 当初本想把温菱嫁给一户好人家去做夫人,没想到温菱竟会做出这种,爬上太子床榻的事来。 温丞相的夫人,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娴熟,白景惜自是相信了她们所说的。 她一直将温菱当做,为了攀龙附凤不顾名节,不择手段之人。 第八十八章,担心 可是经过这几次跟温菱的接触下来,她对温菱其实是有所改观。 她本以为,是因为温菱装的好,心机深沉误导了她。 可经过今日的事情,她更愿意相信,是温家人有错。 “是不是你在温家受了欺负。” 白景惜语气坚定带着诚恳:“温家人要是欺负你,我回去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们。” “怎么,不要你的温远哥哥了”温菱调侃道。 但听到她这样说,心里还是带上暖意。 她看的出,白景惜这个小公主,不似那些趋炎附势之辈。 “这是两码事,你救了我,日后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白景惜的朋友,谁欺负了你,我定是要帮你讨回来的。” 白景惜侧头看她,见她笑了,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忙道:“你别不相信呀!我是认真的。”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相信我说的话。” “我,我当然相信”白景惜抿唇:“虽然我以前不喜欢你,觉得你勾-引我皇兄,是个坏女人。” 温菱闭上眼。 也许她从前不算是个坏人,但这一世,为了仇恨,她都会做个坏女人。 去手刃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你不用因为一件事,就把我想的太好,你只需要记住我一句话,温远不是你的良配,要是嫁给他,你这一生,都会毁在他手里。” 就当她临死前,再做件好事吧! 白景惜这样单纯的人,再怎样,也不应该有那样的下场。 温菱本就已经全身无力,她强撑着意识说话,自己都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彻底陷入黑暗中的。 她是被隐约的哭声吵醒的。 随后便是带着惊喜的熟悉男声传入耳中:“菱儿,你醒了。” “殿下。” 太久没有说话的嗓子沙哑难听。 因为开口说话,温菱的嗓子撕裂般的疼痛。 一股清凉的水流灌入口中,滋润干涩的喉咙。 温菱也因为这水,彻底清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见白景玉正坐在床边紧盯着他。 他的眼中带着血丝,一看就是几夜都没有睡好。 “菱儿”白景玉强行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太医,快给她看看。” 中年太医走到温菱窗前把脉。 他快速瞥了眼床上躺着的人。 抬手擦了擦额头冷汗。 这侧妃终于是醒过来了,再不行,他怕是自己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怎么样。” 太医的手,刚从温菱手腕间拿下,白景玉便急忙问话。 “回太子殿下的话,侧妃的体内蛇毒已经清了大半,只是还有余毒残留,侧妃再喝上几副药,就能大好。” “下去吧!”白景玉摆手。 太医在太子身边受了这两日的冷气折磨,终于是能走了。 他心里庆幸,自己这条老命终于是保住了。 “殿下”温菱扯了扯白景玉的袍角。 白景玉面色温柔:“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都好”温菱主动拉上他的手:“殿下,我昏睡了几天呀!” “两日”白景玉为她将脸上的碎发捋到脸边。 “那岂不是秋猎都进行大半了。” “还想着这些,怎么不多担心担心自己的身子。” 温菱被白景玉提醒。 “公主殿下那。” “她好着呢。” 白景玉看着她还白着的脸色,蹙眉到:“谁让你跟白景惜跑出去的,她让你跟着骑马,你走就是了,她还能把你扛到马上。” 白景玉对白景惜那点胆子还是了解的。 温菱若是不理她,白景惜也不敢再猎场里闹太过。 确实是温菱想跟白景惜跑出去的,温菱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跟白景玉对上眼神。 “是我不好,殿下别生气。” “唉。” 见她这样,白景玉顿时就没了脾气:“是我不好。” 温菱瞅一眼男人的表情,又快速收回目光。 白景玉一下就捕捉到她的小动作。 跟个犯了错,观察长辈脸色的小孩子般。 自己怎会舍得怪她。 他只是太过担心。 白景玉不敢去想,带着人找到被白景惜背在背上的温菱时,他甚至都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眼中,只有那个脸色苍白,就算是抱在了怀里,也难以快没了生息的人。 那样的害怕,慌张,他都快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受过。 却在那一瞬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 “为何每次,我只离开一会,你便会受伤。” 白景玉心疼的抚上温菱白皙到透明的脸颊。 “不怪殿下。” 温菱主动用脸去蹭蹭白景玉的掌心。 “殿下说给菱儿猎兔子,有吗?” “给你抓了两只小兔子,还有一些小玩意,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去看。” “明日可以吗?”温菱眨巴着眼睛装可怜,还是遭到男人的无情拒绝。 “你现在要养身子,等回宫在看。” 温菱嘟嘴,不理他。 经过温菱这么一打岔,白景玉这几日紧绷着的情绪好了不少。 这些日子,他既担忧温菱的伤势,又不能让人看出他的担心。 若不是身为太子,一定去狩猎,他真想这两日都陪在温菱身边。 “皇上有要事传太子殿下前去”一个小太监从外走入。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白景玉为她盖好掖好被角。 “我很快便回来,乖乖等我,不舒服就让人传太医。” “嗯,殿下不必担忧我。” 白景玉俯身在她颊边落下一吻,就出了帐-篷。 “主子”南枝走近:“景惜公主正在帐外,说是要见主子。” 温菱有些意外,白景玉刚走,她就来了。 这小公主莫不是专门在殿门外,等着要见她。 温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让她进来吧!”温菱说着强撑着身子,要起身。 南枝连忙来扶她。 温菱见她哭的红肿的双眼,笑道:“快去吧!我没事。” 南枝点头出去将白景惜带了进来。 “你没事吧!”白景惜一进来,就把床上的温菱来回扫视了几遍,才算是放心下来。 温菱瞧着人,要比以前无精打采不少,想来这小公主定是被玉贵妃数落了一顿。 “无事,公主殿下有无受伤。” “没有。” 第八十九章,我皇兄喜欢你 白景惜摸-摸鼻尖:“你,还好吧!” 温菱是发现了,想让这小公主说上一句软话,是真的比什么都难。 她拍拍自己床边的位子:“公主殿下过来坐吧!” 白景惜轻“咳”一声,走过去坐下:“嗯,那个,你没事就行,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是公主带我回来的吗?” 白景惜扬了扬下巴:“本公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背人那,还好你够轻,不然我可背不起来。” “公主身手过人,妾身佩服。” 白景惜有点不好意思的撇开眼,又忍不住偷看她一眼:“那个,你在床上躺了两天,是不是挺闷的,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 “好呀!”温菱就是在等白景惜这句话。 白景惜真的挺好懂的。 就像是个小孩子,想来找朋友玩,又不好意思说。 “我在外面,等你更衣。” 白景惜刚走出帐-篷,南枝就忧心忡忡的走过来:“主子,你才刚醒,还是要好好休息才是。” “没事”温菱对白景惜安抚的笑笑:“我身体好多了,就是有点酸痛,出去走走刚好,不然明日回宫前,我怕我都没法到处看看了。” “可是”南枝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压低声音道:“奴婢听说,昨日温家二公子狩猎时,失足坠下马,摔断了左腿,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景惜公主此事过来······” 她没再往后说下去。 温菱心念微动,她的下意识告诉她,温远这次受伤并非意外导致。 一个人的身影在温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会是她做的吗? “不用多想,为我更衣吧!” 温菱这样说,南枝便没再多劝。 这次受伤,对温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跟白景惜这位母族势力强大的公主,拉近了关系、 白景惜在帐-篷外等着温菱出来。 温菱换上了身水蓝衣衫,衬的虚弱的气色都好了不少。 “公主殿下想去哪。” “你不用总叫我公主,叫我景惜就行。” 两人这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过了,温菱总是这么公主公主的叫她。 让人怪不自在的。 “景惜。” 温菱没有推辞,便换了称呼。 她的声音轻软,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透着股清甜。 听在白景惜的耳中,带起些痒意。 这人怎么呼她的名字,都比别人的好听。 “嗯。” “噗嗤。” “你笑什么”白景惜羞恼道。 温菱低头,强忍笑意:“我只是觉得,你和太子殿下有点像。” “是吗?”白景惜受到人夸奖的孩子。 在她心里,太子哥哥从小到大都是最优秀的,是除了父皇外最厉害的人。 温菱夸她像皇兄,就是在夸她聪明。 “我跟我皇兄当然像”白景惜看她一眼:“你想去哪里走走,我都陪你。” “殿下说她猎了几只小狼崽,我想去看看。” “我知道我皇兄的猎物放在哪里,我带你去。” 白景惜说着,就要拉上温菱的手,又想起来温菱才大病初愈,不自觉便放慢脚步。 两人边走,时不时的闲聊几句。 “听闻我二哥在狩猎时受伤了。” “我皇兄告诉你的”白景惜问道。 温菱点头:“公主殿下要是担忧我二哥伤势,可以去看看,不用来陪我。” 白景惜以为,温菱是怕她为难才这么说。 “你别多想,我早已去探望过他了,太医说他的伤势养几月,便可痊愈,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她也不知为何,温菱昏迷不醒这几日,她就不太想往温远那跑了。 她也不知是因为温菱跟自己说的话,还是心中有所挂念。 “那就好,我二哥是文人,骑马射箭一向是不太精通的,还好这次没有出大事。” “是啊!还好那时候我皇兄刚好赶到,把那只发狂的马射杀了,不然说不准真会闹出大事来。” “有惊无险,公主也不必太过担忧。” 白景惜想说,其实她不是很担心,比起温远,她倒是更加担忧眼前人。 温菱是为了她受的伤。 两人到了看守猎物的场地,凭借着白景惜的公主身份,无人敢有所阻拦。 这里关的猛兽,大多都奄奄一息,白景惜带她到一个铁笼前。 里面正关着两只小狼崽,两只都是灰色的,毛茸茸的小小一只,瞧着怕是只有一个多月。 听见有人来,两只小家伙都警惕的竖起耳朵。 两只灰色兽瞳紧盯着她们。 温菱蹲下,敲了敲铁笼。 狼崽往一起缩,害怕却不示弱。 “可爱的小家伙。” 白景惜凑到温菱身边:“你想养吗?这东西养大后认主,不如我们一人一只,如何。” 温菱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 想来是白景惜想养这狼崽,玉贵妃不干。 “公主也喜欢这小狼。” “喜欢呀!”白景惜猛点头,有失落道:“我当时问皇兄要,皇兄死活不肯给我一只,后来我才知道皇兄是想要把这狼崽给你玩,不如你去帮我跟皇兄说说,让他给我一只。” 温菱被她这可怜的小模样逗笑:“太子殿下定是怕公主被小狼伤到,怕是我去说,殿下也未必会同意。” “不会的,我母妃说···”白景惜话说一半急忙闭了嘴。 “说什么。” 白景惜不好意思的看看身边的宫女。 宫人将头低的更低了。 她压低声音,凑近温菱耳边道:“我母妃说,我喜欢你,所以会听你的话。” 温菱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来:“公主真会逗我开心。” 白景玉确实宠爱她。 但一国太子,日后的帝王,怎会听从一个女子的话。 想来玉贵妃是被白景惜吵嚷的烦了,才拿这话搪塞她的。 白景惜见她不相信,急了,想要解释,又觉得把那日的事情说出来,给温菱听太丢人了。 想起那日,她背着温菱被皇兄找到时,皇兄看她的眼神,跟从她背上抱起温菱时,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这导致她回去以后,怕会被皇兄责罚,被吓的直接哭了。 不明白皇兄为何生那么大的气,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第九十章,我怎么舍得 后面还是母妃安慰她。 她才知道,原来是皇兄喜欢温菱,她把温菱带出去,害的温菱受伤了,皇兄才会生那么大的气。 不过她那个从小尊贵聪慧的太子皇兄,会喜欢一个女子,不管是谁,都真的很让她意外。 她真的很想问问,温菱到底是怎么让皇兄喜欢上她的。 她决定,日后有机会定要问问温菱。 “你怎么不相信我”她可怜巴巴的扯扯温菱:“你就帮我跟皇兄说说嘛!” 经不住白景惜的软磨硬泡,温菱还是答应下来。 白景惜开心坏了,她手指伸-进铁笼的细缝,想要去摸-摸小狼崽的软毛。 被狼崽给躲开了。 “等我把你带回宫,想怎么摸就怎么摸,看你还怎么躲。” 狼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继续警惕的看着她们。 “谁准你来这的。” 冷沉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 “参见太子殿下。” 温菱惊奇的发现, 警惕看着她们的小狼崽,突然乖巧的相互依偎在一起。 “皇兄”白景惜一慌,躲到了温菱身后。 “谁准你来这的”白景玉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话。 清寒的冷意,直往白景惜身上钻,冻的她一个寒颤:“我过来看看小狼。” “谁人你带她来的。” 白景惜求助似的扯扯温菱的衣角。 “我想出来走走,公主殿下便说来带我看看小狼。” 温菱开口,白景玉神色好了几分:“你身子刚好,怎能随意走动。” 白景玉牵上温菱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身边。 没有了温菱的遮挡,白景惜被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皇,皇兄”她真想原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很闲?” 白景惜摇头。 “既然你这么喜欢狼,你今日,就在这里待着。” 一向嚣张的公主殿下,敢怒不敢言的小声提问:“待多久。” “把这里打扫干净,再走。” 温菱张嘴想说话,还没出口,便被白景玉拉走了。 只剩下快要自闭的白景惜。 “公主殿下怕是做不了这粗活。” “她身边那么多奴才,自是轮不到她自己动手”白景玉把她从上到下,看上一遍,这才安心下来。 “日后不准跟她出来了。” 白景玉神色间难掩不悦:“你身子还没好,得好生养着。” “让殿下担心了。” “你喜欢跟白景惜玩。” 见面前人低着头不说话,白景玉疼惜的抚-摸上她没有血色的脸颊:“先喝药吧!” 他拿过桌上的药碗。 他先试好温度,这才给温菱喂药:“她脑子不好使,不要跟她接触过多。” 温菱被他这一句话,弄的差点将汤药喷出来。 “公主很单纯。” “太蠢。” “公主这次是听了我二哥的话,才将我带到出去,所以殿下觉得她不好。” 温菱心里差不多已经确定,温远受伤一事,是眼前的男人所为,才会这么问。 “还是菱儿聪明。” 白景玉在喂到温菱唇边的药,她没再张口。 温菱双手握住男人的一只大手。 “殿下日后不要再这样了,菱儿受不起。” 这世上也只有这个男人,会因为她受一点委屈,而为她担忧,为她追查。 她一把扑进男人怀里,闻着夜夜相伴在枕边的熟悉气息。 她曾想过很多次。 前世的她死后,这个男人会是何种样子,什么样的反应。 这个对她百依百顺,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的男人,会伤心落泪吗? “怎么了”白景玉将药碗放到一边。 “还是殿下对我好。” 白景玉的手指轻柔的抚-摸过怀中女子的眼角,确定女子没有流泪后,这才放下手:“菱儿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说我好,平日里都只会说我的不是。” “我哪有”温菱使劲的往男人怀里钻。 白景玉任由她胡闹。 “菱儿为别人挡蛇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会有多担心。” 温菱愣了半晌:“是公主跟殿下说的。” “不然那?”他一下一下轻拍这怀中人削薄的背脊:“不然我怎知,我的菱儿这么厉害,平日里不是担心的很,帮起别人来,一下子连蛇都不怕了。” 温菱不说话了。 她知道,白景玉在生气。 这人的情绪总是在这样,从来不会表露出来,要是不了解他的人,可能根本感觉不出来。 更加意识不到,他在生气,生她的气。 白景玉确实生气。 她气温菱为何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 为了别人,便可以不顾生死。 难道就从来没有,自己会有多难受,多替她担心吗? “日后不准再这样了,我只要你保护好自己,别人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听到了没有。” 温菱软绵绵的哼唧了两声。 也不知她这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真不知拿你怎么办好。” “殿下不会疼菱儿了吗?” 白景玉只要碰到怀中的女子,一颗心就会变柔软。 明明是在怪她,却偏偏就是对她说不出一句重话来。 罢了,日后自己多看着她就是了。 “你要是在这样,我就真的不疼你了。” 白景玉玩笑似的说出这话,温菱似是当了真般,将他抱的更紧了几分。 他又轻轻在温菱背上拍拍:“我骗你的,我怎么舍得不疼你。” “殿下总有舍得的一天。” “那要怎样你才能相信呀!” 温菱双手攀住他的脖颈:“那等明日回去前,殿下带我去看小狼,我就相信殿下了。” 白景玉无奈一笑:“好,你先乖乖的把药喝完,我命人把药给你拿来。” “好,我听殿下的。” “乖”白景玉把药拿过来:“先喝药。” 温菱喝完药后,膳食被拿了过来。 白景玉又哄着他用膳。 不知是不是在床上躺的久了,没有吃东西的缘故。 温菱胃口格外的好,还想吃肉。 可白景玉光往她碗里夹素菜。 温菱不满的扒拉着碗里的小白菜,嘴翘的都能挂油壶了。 白景玉只得哄她:“太医说你才大病初愈,要多用些清汤的,不然胃会不舒服。” 温菱无法,只得继续眼巴巴的盯着肉看,往自己嘴里塞白菜。 第九十一章,弄巧成拙 “等你病好了,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 温菱双眼一亮:“殿下可不准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我过你,只要你乖乖听话,你要什么我都应你。” “菱儿最听殿下的话了。” 温菱将白景玉夹给她的菜都吃完了。 等用完膳,那两只小狼崽也被送来了。 “殿下,它们好像怕你”温菱指着笼子里两只依偎在一起的毛茸茸说。 温菱眼神微动:“殿下抓住一只出来,让菱儿摸-摸吧!” 白景玉这才将眼神,分给笼子里的两只灰团子上:“这东西太危险,等会我把兔子拿来给你玩。” 温菱抿唇,有点小遗憾,只得作罢:“公主说,这两只狼崽是殿下抓的。” “嗯。” “公主可以拿一只去养吗?” 白景玉有些不悦:“这是我抓来给你玩的。” 这就是不愿意了。 “好吧!”温菱只得作罢。 心里想可怜的小公主说声对不起了。 “不过你也不能养。” 温菱:“······”他是怎么知道我下句话想要说什么的。 “看够了就回去,这里风大。” 温菱还没说话,就被白景玉拉住手往帐-篷里带。 看着狼崽身上软软的毛,真的好想撸一把呀! 温菱本以为自己痊愈是件不大的事情,没想到光这一天,先是白景惜来找她。 后面又是玉贵妃送来补品,说是替公主答谢她。 玉贵妃送来东西,倒是不奇怪。 温菱没想到,温浅竟亲自前来看望。 她偷瞄身边的白景玉一眼。 温浅难不成是冲着白景玉来的,还是,为了温远的事。 又或是两者都有。 温浅满脸显而易见的担忧,在进来后见到白景玉后,又转变为诧异。 “参见殿下。” “免礼”白景玉神色冷淡:“太子妃前来可是有何事。” “回殿下的话,臣妾知道妹妹醒了,拿了些上好的燕窝过来,想要看看妹妹身子恢复的如何了”温浅说着眼眶泛红:“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妹妹,才让她造此无妄之灾。” 还是这么能演。 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她有多关心自己。 “姐姐别这么说,我听闻二哥也受了伤,姐姐还是快去看看二哥吧!二哥平日里跟姐姐关系最好,此时怕是就想有个知心人在身边陪伴。” 温菱这话就是在为难温浅。 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她要是说错了,就是只关心两人中的其中一个,而不在乎另外一个。 温浅还不至于被温菱难住:“二哥跟我说他已然好多了,他也记挂着妹妹,怕你身子没好,心绪不宁的。” 温浅眼神转向白景玉:“这还得多亏了殿下出手,帮着家兄制服惊马,不然家兄伤的就不止是一条腿了。” “太子妃跟家中人关系倒是好”白景玉这话听不出是何意。 温浅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嫁入宫中的女子,平日里要见亲人一面都要得到应准。 就是怕跟母家勾结,做出什么事来。 “臣妾失言,还请殿下恕罪。” 白景玉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眼神没有半分温度:“身为太子妃,你做事说话做事真是越发不知分寸。” “臣妾知错,殿下恕罪。” 自己被当着一直瞧不上的庶妹面前,被羞-耻不知分寸。 温浅就像是被当众扇了一巴掌般,脸疼。 她本是想借此机会看看望温菱,在太子殿下彰显自己的贤德。 没想到竟会弄巧成拙,反而让温菱看了笑话。 “殿下”温菱扯扯白景玉的衣袖:“姐姐也是关心则乱,在温家时,姐姐跟二哥的关系就最为要好,总是彻夜长谈学术问题,感情自是不一样的,殿下就不要在意姐姐言语上的过失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 这个规矩在高门大户上尤其重视。 温菱说这话,弄的不好就会坏了她的名声。 温浅在心里暗骂了声蠢货。 还嫌看自己的笑话看的不够吗? “哦,孤倒是不知,太子妃竟还热衷学术,能跟兄长彻夜长谈。” 温浅已经快要绷不住面上维持的端庄了。 “臣妾没有,臣妾虽偶有跟家兄畅谈学术上的东西,但从来都是注意分寸,爹娘自小教诲,臣妾怎敢做出那等有辱名声之事。” 有辱名声,四字被温浅咬的格外重。 温菱像是寻求安慰般,往白景玉怀里钻:“是妾身说错话了,姐姐是温家嫡女,是最懂规矩的。” 白景玉怜惜的抚上温菱的小脸,将那玉似的指尖握在手中。 “太子妃当真是重视明节,那就回去抄上百遍女经交于母后,到时候孤会让元禄陪你一同前去。” “殿下”温菱瞪大双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教给皇后。 苏皇后出生书香世家,从来最重视男女大房。 到时候元禄再在一旁说上两句。 自己在苏皇后心里塑造的贤良淑德的形象,岂不是全毁了。 要是真让皇后误会······ 温浅根本不敢想。 “殿下,我·······” 还没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就被白景玉打断:“出去。” 温浅几次张嘴,也不敢多言。 “是”她不甘的退了出去。 温菱偷瞄一眼温浅的背影。 她这姐姐,一生气就爱摔杯子摔碗。 现在身在猎场,稍微有点动静就会传的人人皆知。 她怕是什么东西都不敢摔了,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高兴了吗?” 温菱收回眼神:“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神看他。 “怎么,还不高兴”白景玉轻柔的刮刮她的小鼻尖。 温菱主动用鼻尖蹭蹭白景玉的手指,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咪似的。 不知有多招人稀罕。 “高兴,殿下最好了。” 白景玉伸手将人搂入怀中:“我只对你好。” “可是殿下对菱儿这么好,日后要是喜欢上别的女子,也对别的女子这么好,菱儿都不知该怎么活了。” “你觉得我会吗?” 白景玉满眼装着的都是眼前跟自己撒娇的人儿。 对于喜欢上一个人都异常艰难的他,再像喜欢温菱一样的去喜欢别人。 白景玉根本想象不出来。 第九十二章,你要是我都会给你 “万事都说不准的,说不准哪天,殿下就变心了,不仅不喜欢菱儿了,还喜欢上别人。” 温菱其实从来都不担心这个。 在被白景玉这样无底线疼爱着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可能哪一天。 就会有一个女子的出现,取代她的位置。 而那个曾经视她如珠如宝的男子,会再也不看她一眼。 好像男子都是这般。 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她也不会为此落泪。 “你把我当什么,一朝太子的诺言,对你来讲,就这般不可信吗?” 白景玉的一双黑眸中,说不出的认真。 还有能让陷进去的深情。 这个俊美尊贵的男人,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温菱曾无数次告诉自己,即便白景玉白发苍苍,不再俊美,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有着无数更加年轻貌美的女子,前仆后继的主动送到他的面前。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切,温菱从来都时刻警惕着,不交出真心。 就算是重生一世,她也害怕自己,会迷失在白景玉对她的好里。 “殿下的话,菱儿从来都是相信的。” 温菱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表现出依赖和顺从。 白景玉的手一下一下轻抚着怀中人柔顺的发丝。 “信我,我会对你好的,我会让你要什么有什么。” “菱儿信殿下。” 白景惜虽然被白景玉给罚了,第二日还是来找了,就是变的有点鬼鬼祟祟起来。 跟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生怕突然出现只大老虎把她给吃了。 温菱止不住的笑:“公主,太子殿下去跟皇上商议回宫事宜了,你不必担心。” 白景惜收回望向门口的眼神:“谁说了再看我皇兄了。” 温菱把茶杯放到白景惜的手边:“公主殿下前来,可是有何事。” “一会回宫,你要不要跟我同乘一辆马车呀!我怕你伤势未好,顺便照顾你一下。” “公主殿下费心了,只是怎能让公主殿下照顾我。” “这有什么”白景惜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我跟我母妃坐一辆马车,你也不必觉得不自在。” 温菱真有点不知道,这个小公主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 难不成是觉得,自己曾经在玉贵妃面前告过她的状。 就觉得自己跟玉贵妃说的来。 “公主殿下不是不放心我在玉贵妃面前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少冤枉我”白景惜生怕她不答应,又补充了句:“我母妃马车里,还有西域这次进贡的水晶葡萄,可好吃了,太子妃都没吃过那。” 温菱被她逗笑,真不忍打击她。 说其实自己跟白景玉一辆马车里的时候,也吃过。 这水晶葡萄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是好看些,吃起来味甜。 温菱还是应下来:“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公主,一路照看了。” “不必客气。” 见温菱答应下来,白景惜一下子就变的活泼起来:“那我就先走了,不然我皇兄该回来了。” “好”温菱将白景惜送出帐-篷。 很快,昭武帝下令回宫。 因为秋猎温菱睡了两日,错了不少,她也是才知道,这次的秋猎。 白景玉的猎物数量不仅又排在第一。 还因为猎到了一头狼,三只狐狸,被昭武帝奖赏。 这也不足为奇,白景玉身为太子,他从来都是样样都做到最好。 所以他必须比其他皇子,费多几倍的心思,和辛苦。 那些跟他有着同样血脉的皇子,随时都在后面等着看他这个太子的笑话。 “侧妃,殿下让你先上马车等他”元禄过来对温菱道。 温菱见他走路时有些不自然,关切道:“公公这腿是怎么了。” 元禄恭敬笑道:“奴才自己不长眼,给摔的。” “伤势如何。” “只是皮外伤, 休息几日便好了。” 温菱没再多问,她转头看向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白景惜,回头对元禄道:“景惜公主让人前去她马车中坐坐,劳烦公公,帮我告知殿下一声。” “这······” 温菱看出元禄的担心:“无事,玉贵妃也在。” 元禄知道,温菱被太子殿下找到时,是被景惜公主背着的。 他躬身应是。 温菱去到白景惜身边。 马车中,玉贵妃正坐在其中。 “贵妃娘娘。” 玉贵妃摆手:“无需多礼,说来,你这次受伤,都是因为景惜胡闹,怎样,你身子好些了吗?” “早就好多了,娘娘不必自责。” 玉贵妃性子直爽,相处起来,不似别的高位嫔妃,让人总会有些不自在。 马车中有不少糕点吃食,玉贵妃给两人倒了两杯果茶:“这些都是景惜平日里爱吃的,不知你吃不吃的惯。” “吃的惯”温菱拿上一块糕点,小口的吃着。 “好吃吗?”白景惜问道。 “好吃。” “你觉得好吃,等回宫后我让人给你送点去,我听太医说,你还要喝几日的药,吃的甜的充充苦味。” 玉贵妃带着蔻丹的指甲点点白景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怕喝苦药。” “药那么苦,谁都怕喝。” “你呀!”玉贵妃笑道:“东宫里什么没有,还用的着你送,你怎么不张罗着往宫外送东西。” “母妃”白景惜嗔怪道:“自从温远哥哥受伤,你就天天跟我念叨,你是不是巴不得他受伤起不来才好。” 玉贵妃哼笑一声:“你说了这么多,就这句话说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往宫外跑是干什么,我看他现在腿断了,你堂堂一国公主,会不会翻墙进温家找人。” 白景惜被玉贵妃说的脸一红。 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自己的母妃丢尽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说了,你再说,我可要不理你了。” 玉贵妃虽嘴上说着白景惜。 可眼里满是对自己这个女儿的疼惜和迁就。 之所以一直念叨,也是怕自己的女儿所托之人非良缘。 “公主殿下聪慧懂事,贵妃娘娘好福气。” 玉贵妃摇头:“她要是真的聪慧懂事,我就不用为她操这么大的心了。” 第九十三章,殿下不要生气 "母妃,你这是在说我笨吗?” 要不是现在在马车里,白景惜都要气的跳起来不可。 “你要是聪明,这次就不会犯错了”玉贵妃看着自己这个女儿。 都不知道怎么说好。 当娘的对女儿操不完的心,温菱是看出来,这母女俩的相处模式了。 白景惜跟着玉贵妃斗了半天的嘴,最后以失败告终。 温菱之前跟玉贵妃相处的时候,倒是没看出来。 玉贵妃竟会这么喜欢唠叨。 白景惜习惯性的屏蔽掉玉贵妃的话,转头跟温菱交谈起来。 “我听说昨日太子妃去了那了,出来脸色不是很好,怎的她没有为难你吧!” 这宫中消息传播的总是最快,温菱并不意外白景惜会知道。 “无事,太子殿下当时在帐内,多谢公主殿下关心。” “你干嘛总是对我这么客气呀!” 白景惜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她们怎么说也是同生死过了,她把温菱当做有过命交情的好朋友。 却发现,温菱并没有把她当好朋友。 这让白景惜感到很是失落。 “难道你不想跟我做好朋友吗?” 想想也是,自己之前那么说她,要是自己肯定也不想理会对方的。 “是不是我之前说过你,所以你不想跟我做朋友。” 坐在一旁的玉贵妃,差点被自己这个女儿给蠢笑了。 真是不想承认,这个是自己生的,太丢人了。 玉贵妃扭头看窗外,不去参与小孩子之间的谈话。 温菱一噎。 白景惜是公主,两人身份之差,怎能太过逾越。 她不想做个挟恩图报之人。 虽然她想靠着这次机会,跟白景惜和玉贵妃拉近关系。 但救白景惜是自己自愿的,没道理仗着恩情,便做的太过,不顾礼数。 “公主殿下说笑了,之前的事情,我早便忘记了。” “真的”白景惜有点不相信。 “真的”温菱肯定的点头。 “不过之前我也有错,我其实一直想向你道歉来这,但是找不到机会”白景惜吞吞吐吐的。 想说的话不少,但真让她说的时候,她总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明白的,公主殿下很好,我听说,当时是公主将我背回来的,是我没有机会,谢过公主才是。” 白景惜是教养出来的公主。 漂亮天真。 她主动像亲近自己的样子,像是个孩子般,很难让人不喜欢。 “这有什么好谢的,那个时候,我要是把你丢在那,真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玉贵妃悠哉道:“说的你好像被这人走了多远一样。” “我那是体力不支。” 被自己的母妃拆台,白景惜真想把这人赶下马车。 这还是自己的母妃吗? “还好意思说自己体力不支,丢人。” 白景惜鼓鼓腮帮子不理这人。 “公主金尊玉贵,体力不支也属正常。” 听温菱这么说,白景惜这才好受些:“你别听我母妃瞎说。” 温菱露齿一笑,水灵的眼眸弯弯如月牙。 “公主喜欢出宫外,哪日我们可以结伴而行。” “好呀!好呀!” 白景惜刚高兴没一会,就被玉贵妃结结实实泼了盆冷水:“你忘记你回宫后还有半个月的禁足等着你,这就想着出宫玩了。” “想想怎么了,还不是你,非让皇兄禁我的足。” 玉贵妃无奈摇头,瞥了温菱一眼。 当时太子因为温菱受伤有多怒气有多重,白景惜这个傻丫头看不出来,她可是看出来了。 要不是太医说,温菱中的蛇毒并不知名。 太子又知这次白景惜是被人怂恿,她可就不止是一顿禁足这个简单了。 这孩子是不知自己有多幸运。 可惜玉贵妃的心声,白景惜是注定听不到的。 她正跟温菱讨论自己禁足完后,两人一同去玩。 “半个月后,你可不要忘记了。” “不会的,到时候公主可要带我去好玩的地方玩。” “那是自然。” 正说着,外面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南枝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主子,太子殿下命人来请主子过去。” 白景惜现在条件反射,一听到自己皇兄就身子发颤。 “我便先告退。” 玉贵妃冲她点点头:“去吧!别让太子等着急了。” 看着温菱下马车,白景惜咂吧咂吧嘴,还有点不舍。 自己还没跟温菱计划好呢,皇兄就派人来了。 “皇兄真是的,不是还有太子妃吗?让我跟温菱聊聊都不让。” “这话,你当着你皇兄的面说呀!” “我···”白景惜往马车外看一眼,确保自己皇兄不在附近,才敢说话:“我怎么就不敢说了,最多是在加几日禁足。” “你要是在把太子的宝贝侧妃带出去,受伤了,可就不止是禁足半个月或是几天了。” “那会怎么样。” 有什么处罚比禁足还可怕。 “难道皇兄会打我手心。” 玉贵妃懒得看她:“对,说不定还会打完你后,关上你一年的禁足。” “一年”白景惜当真了:“我皇兄真会关我一年的禁足吗?” “说不定”玉贵妃看着温菱走近太子马车的背影:“你皇兄这次呀!怕是动了真感情了。” 就是不知道,皇后知不知道。 这白家,可别出个情种。 白景惜坐到玉贵妃身边,好奇道:“你说我皇兄是怎么喜欢上温菱的呀!” “这个,你就得去问他们了。” “切,不说就不说,等有空,我就去问温菱。” 反正温菱都答应做她的好朋友了。 温菱不知,有一位公主,正心心念念的下一次再见她。 “殿下”温菱刚一进马车,就被拉入一个结实,带着龙涎香的怀抱中。 “跟她们聊这么久”男人的鼻尖凑近她带着淡香的脖颈:“我要是不让你回来,你怕是这一路都不准备回来了。” 温菱被他弄的痒。 她偏过头去:“我让元禄告诉殿下了的。” “嗯,这就是你不回来的理由。” “不是”温菱想着话解释:“公主殿下说要跟我道谢,我便在那多待了会,殿下不要生气,菱儿下次一定当面问过殿下。” 第九十四章,你喜不喜欢我 “每次都这样说,我怎么就不见你真的知错。” “菱儿是真的知错”温菱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是殿下不信菱儿,菱儿冤枉。” “跟她都聊什么了。” 白景玉口中的他,是的自然是白景惜。 “公主说是为上次的事情道谢的。” “不是说听话吗?我让你离那丫头远点,你怎么不听。” 温菱窝在白景玉怀里不说话了,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让你好生无奈。 白景玉拍拍怀中人:“算了,你若是想,跟她说说话解闷也可。” “嗯嗯,还是殿下好”温菱满意了。 笑的开心。 “不过你回宫以后,要好好待在殿里样身子,不准乱跑。” “菱儿哪有乱跑,菱儿在宫中时,哪日不是乖乖再殿中等殿下回来,殿下只会说菱儿,都不念这菱儿的好。” “好好,是我的不是,菱儿不生气”白景玉轻哄怀中人,唇角忍不住的向上翘。 温菱偷瞄他一眼,又快速收回眼神。 这样来回几次,还是白景玉看不下去先开了口:“菱儿想跟我说什么。” 温菱收回眼神,看着自己白景玉衣袍上的金丝绣成的蛟龙。 “元禄是被殿下罚了吗?” 白景玉低头看她:“怎么,不忍心。” 温菱轻咬下-唇,没有说话。 她看元禄的样子,猜想应当是被白景玉给罚了。 白景惜的是公主,元禄在怎样也不能对公主动手。 当时她也是有目的的跟白景惜离开的。 元禄因她而受罚,总让温菱心下愧疚不安。 白景玉的一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他不过是个奴才,奴才就该舍命护主,他却没有护好你,让你受伤,就是有错,有错的奴才就是该罚。” 白景玉这是在怪她心软。 温菱垂眸,睫羽不安的抖动:“我,我知道了。” 白景玉的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奴才就是奴才,做的好就赏,不好就罚,听懂了吗?” “嗯。” 白景玉是太子,出生高贵尊崇,他天生就是站在顶端俯视众生的。 惩罚一个奴才罢了,对白景玉来说,是件在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了。 她不该提起的。 温菱将白景玉的衣衫捏的皱皱巴巴,自己还不自知。 看她有点委屈不安的样子,白景玉哪里还舍得心对她说重话。 到底怎样教,才能让她明白宫中的规矩。 她总是爱去关心,那些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他的菱儿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只有自己,才是她需要关心的。 别人与她而言,又有何用。 “他受的都是皮外伤,他在我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自有巴结他的人,为他送去伤药。” 温菱这才抬眼看他。 琉璃似的美眸,含的西子湖迷蒙的水色,唇上浅淡的胭脂,似是天边绮丽的晚霞。 让人想要去一亲芳泽。 白景玉也的确这么干了,他俯身吻上那让他着迷的唇-瓣,先是浅尝辄止。 后面就是狂风暴雨的带着情-欲的挑-逗,温菱被他吻的动情。 又因为被他吻的太过用力,控制不住的手去轻推他的胸膛。 这样小的力道,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白景玉吻的反而更加用力了。 “菱儿”白景玉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眼神迷离,微喘:“菱儿。” “嗯”温菱被亲的有点懵,听着他唤自己,只能软软的应一声:“殿下。” “你喜不喜欢我”白景玉贴蹭她的额头。 “喜欢,喜欢殿下。” “真的喜欢”白景玉眸子深邃,即便是这个时候,也让人一眼看不到底。 “喜欢”温菱怕说的不够真诚,又主动吻上男人的薄唇。 一阵唇舌交-缠过后,白景玉将人压-在榻上。 “殿下,这还在外面。” “我知道”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温菱耳尖微红。 白景玉含-住她泛红发烫的耳尖:“我就想抱抱你。” 耳上的温热让她一动不敢动。 白景玉的手摩-挲着身下女子白嫩的肌肤,怎么会有女子,每一寸肌肤,都是这样的娇-嫩,让人爱不释手。 恨不得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从在温家见到温菱的那一刻,白景玉就觉得,这个人天生就是应该被自己保护在羽翼之下,被他疼爱这的。 温家的相见,是他在幼年雪夜见过她过后,距离她最近的一次。 他假装不认识她,问她叫什么。 她垂着头不敢看自己,像是很害怕他。 其实她的一切,早已被他派去监视她的暗卫,都告诉他了。 他了解她的一切。 这便让他想要更加深-入的拥有她,触碰她。 不管是什么都好。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他轻咬这她的耳垂,温菱没有躲避他,还主动抱住他。 当这个男人表现出占有的时候,她表现出抗拒。 反而会引得男人越发强烈的占有。 “菱儿本就是殿下的,只要殿下别不要菱儿,菱儿永远都会陪在殿下-身边。” “你会吗?”白景玉放开她。 他抬起头对上她的眼。 温菱没有闪躲,她坚定点头:“殿下对我好,我不想离开殿下。” 白景玉抬手,用指腹蹭过她的脸颊:“你可不要骗我。” “菱儿怎会偏殿下”温菱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菱儿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了殿下,菱儿就又会回到以前被人欺负的日子了,只有殿下会保护菱儿,不让菱儿受委屈,殿下最好了。” 白景玉薄唇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光会对我说好听的。” “菱儿说的都是真的”温菱像是生气般,在白景玉修长的手指上咬了下。 她没有用力,还是在白景玉的手指上留下一排牙印。 “菱儿说真话殿下都不相信,菱儿生气了。” 看着自己手指上一排小小的牙印。 跟被小猫不轻不重的挠了一爪子似的,心里痒痒的。 “是我说错话了。” 听到白景玉道歉,温菱这才满意:“竟然殿下知道错了,那菱儿就原谅殿下啦!” 白景玉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间,嗅这她身上的香味,格外安心。 第九十五章,我知错了 "殿下狩猎时可有受伤。" 白景玉将温菱抱的很紧:“嗯,受伤了。” 温菱心下一慌:“殿下受伤了,伤在哪里,现在好些了吗?” 她听说了白景玉狩猎了一只狼,当时就担心白景玉会不会受伤,就是总是没有时间去问。 温菱说着,手就要往男人身上摸去。 白景玉一把抓住她的手:“小伤罢了,不要担心。” 男人笑声低沉,听的温菱耳尖酥-麻。 但又忍不住担忧:“殿下伤在哪里,可以给我看看嘛?” 白景玉用鼻尖蹭蹭她的:“晚上再给你看。” 温菱立即就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玉颊微微浮出几缕红晕。 “殿下是不是对女子说这样的话。” “从来没有,我不喜与你以外的女子说话。” 白景玉说的是真的,就算是对他的生母,他也是冷淡的。 温菱抿唇,白景玉宠溺的吻住她的唇,浅尝辄止没有深-入。 马车日落前到达皇宫,温菱回宫后就回殿中歇息。 白景玉晚间到昭华殿时,温菱正躺在贵妃榻上,昏昏欲睡。 白景玉放轻脚步走近榻上的人。 温菱睡颜恬静,白景玉放轻动作,将她 上人抱起,往床边走。 温菱一被人便醒了过来。 “殿下”她睁开迷蒙的眼。 白景玉把人抱这放在床上:“嗯,困了怎么不上-床睡,在榻上睡着凉了怎么办。” 温菱软绵绵的往白景玉身边靠去:“我想等殿下回来,可是等了好久殿下都不回来。” 白景玉跟着上了床榻:“父皇让我过去商议事务,是晚了些,日后不必等我回来,困就便睡。” “可是我想跟殿下一起睡”温菱窝进身边男人的怀中:“菱儿怕一睁眼看不到殿下,怕殿下不回来陪菱儿了。” “怎么会”白景玉心疼的抚-摸上温菱瓷白的面颊:“我不是日日都陪着你吗?” “可是殿下总有去陪别人的时候”温菱瘪嘴。 “那菱儿想让我怎样,告诉我好不好,我都答应你”他看着怀中人,满眼直白的纵容。 温菱垂眸不语,她也不知道自家想怎么样。 可能是被白景玉娇宠的久了,有时候就是想对着白景玉发发脾气。 她清楚白景玉不可能只有她一人。 寻常人家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一国太子。 “我不想跟殿下说”温菱翻身背对这他。 白景玉想要从背后将人抱住,温菱直接把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给扒拉开。 “菱儿我知错了,你别气坏了身子。” 温菱还是闭着眼,假装没有听到。 白景玉很少需要去主动哄女子,但温菱生气他就心疼,怕温菱会不理他。 “菱儿想要我怎样,我都应菱儿可好。” 温菱这才转身看他:“可是我怕,我总向殿下提要求,殿下会厌弃我,觉得菱儿烦。” “你提在多的要求都是理所应当的,不要多想,怎会觉得你烦”白景玉认真道:“你还病着,不要总是生气,对身子不好。” “都是殿下惹我生气的”温菱还气呼呼的:“殿下让我等了这么久。” “好的错,我明日为菱儿做些好吃的可好。” 温菱闭上眼不理他,白景玉也不在意,哄着她入睡。 第二日温菱醒后,白景玉已经去上朝了。 “主子”南枝伺-候这温菱下床洗漱。 温菱刚换好衣衫,就有宫你进来禀道:“侧妃,徐宝林求见。” “让她在偏殿等着,我马上就来。” “是。” 宫女退下后温菱整了整发髻,就去了偏殿。 见她前来,徐宝林连忙从椅上站起:“参见侧妃。” “免礼”温菱亲手将人扶起:“来找我,是有何事。” “妾身听闻,姐姐在狩猎时受伤了,便来看看,姐姐现在无碍吧!” “伤早便好了,还让你跑这一趟”温菱带着徐清月坐下。 “姐姐无事便好,伤势好了姐姐也不可大意,定要好好养着。” 徐清月对温菱跟景惜公主的事也听了不少。 “姐姐,那景惜公主不会再来找姐姐的麻烦吧!” 温菱看出她的担忧来。 “无事,景惜公主就是个小孩子心性,好好哄着就是。” 徐清月这才放心,又跟温菱说了几句,温菱还是多嘴问了句:“我不在东宫这几日,宫中可以发生何事。” 徐清月凑近她,压低声音道:“倒还真有一事。” 见她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温菱还真起了几分兴趣:“关于谁的。” “就在前日,徐良娣不知为何,跟玉良娣之间起了冲突,两人都有孕在身,还是太后派人来这才将两人安抚下去。” 温菱一挑眉:“怎么,太后身子好了。” “还是虚弱这”徐宝林不知是想到什么事笑了:“听说,太后病好了,徐良娣才去看望太后,还被不知谁给笑话了一顿,惹得徐良娣发了好大的火。” 这徐良娣跟耶时娅之间,只有在对付她的时候,算是同仇敌概。 前世看不出两人有多大的矛盾,但这宫中的女人,大多都是表面上装着和和睦睦。 背地里怎样,怕是也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太子妃正忙着,怕是没空去管这两人了。” “太子妃跟徐良娣之间,也不是那般好”徐宝林笑道:“当时,徐良娣刚怀有身孕时,可没少当面冒犯太子妃娘娘,现在她不是东宫唯一一个有孕在身的,自是慌了神。” “徐良娣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当个宝,生怕有人挨着碰着。” 温菱被她这话逗笑:“母亲对孩子,自都是疼爱的。” 只是抱着何种目的去疼爱,就不知了。 温菱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抹失落从眸中一闪而过。 “先静观其变吧!她们的事情,就先不要去掺和了。” 自己去故意掺和,只会让她们对自己起了警惕之心。 就看不出,相斗的好戏了。 “是,我自是都听姐姐的”徐清月又跟温菱说了会话。 瞧着天色,这才告辞离开。 徐清月刚离开没多久,白景玉便下朝回宫。 不仅如此,他还带来了不少亲手做的饭菜。 第九十六章,温浅生辰 宫人将膳食小心的从食盒中端出。 “这都是殿下做的吗?”温菱双眼亮晶晶的看他。 “都是你爱吃的”白景玉把鸡汤推到温菱手边:“先尝尝,好不好喝。” 温菱嗅了嗅浓郁的鸡汤香味:“殿下这般忙,日后还是不要给菱儿做这么多饭菜。” “我想做给你吃”白景玉温柔的为温菱擦擦唇角。 “殿下不吃吗?”温菱说着,就往白景玉碗中夹菜。 温菱夹的菜,白景玉都吃光了。 饭后白景玉处理公务,温菱百无聊赖的坐在窗边放空,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菱儿”白景玉叫她一声。 温菱转头看他。 见白景玉手中端着汤药,温菱便走了过去。 “这药还要喝几句呀!真苦”温菱皱起小眉头。 白景玉一笑,把药吹凉喂给她:“太医说,你体内余毒未清,还要再喝上几副药才能好。” 温菱喝个药,小脸都要皱成一团了,白景玉笑道:“我已经命他们拿些桂花糕来了,等你喝完了就能吃。” “还是殿下心疼我。” 温菱这下子喝药的速度都变的不那么艰难了。 桂花糕被端上来,白景玉拿起一块递到温菱唇边,温菱小口小口的吃着。 “甜吗?” “甜”温菱点头。 吃完一块,在白景玉动手要去为她拿第二块之前,温菱先拿了一块递到他嘴边:“殿下吃。” 白景玉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还是张嘴吃下。 “殿下”温菱甜甜的唤他一声,听的人浑身酥-麻。 “嗯。” 温菱主动坐进白景玉怀里:“殿下,你说了这几日都会陪着我,这可算数。” “自是算数”白景玉顺势环住她的纤腰。 “我听说,七日后会下暴雨,刮风下雨的晚上菱儿最是害怕了,殿下得陪着菱儿,不然菱儿就要怕死了”温菱窝进他怀里。 “我倒是不知,我的菱儿这么厉害,现在就能知道七日后会下雨”白景玉故意逗她。 温菱自然是算不出来,什么下不下雨,自也都是她瞎编的。 但她很清楚的记得,七日后,是温浅的生辰。 “殿下答不答应我嘛!”温菱从他怀中起身,她拉着白景玉的衣鞋使劲摇晃:“殿下,殿下你就答应菱儿嘛,菱儿害怕,你就答应陪着菱儿嘛!” 白景玉哪受的住她这般。 温菱刚受过伤,白景玉本就没打算去别处。 “我答应你就是”白景玉牵起温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他从后将温菱搂在怀中:“到时候我定然贴身保护菱儿,不让菱儿受一点惊吓。” “殿下可不能骗我,不然我-日后,就不理殿下了。” “好”白景玉下巴搁在温菱肩头:“菱儿可真是狠心,动不动就不理我了,真是将我的心都伤透了。” “殿下说什么都依我的,怎么殿下说的好像是我不对一般。” 白景玉把-玩着她白嫩透粉的指尖,小小的手指尖。 让他不自觉的喉结上下滚动。 “菱儿怎会有错,是我说错话了”白景玉加重抱住着人的力道。 温菱没注意到白景玉的异样。 以她对温浅的了解,温浅定会借生辰让白景玉过去,好化解上次事后宫中人对她的议论。 太子妃生辰,太子不闻不问,怕是温浅这个太子妃,更加会被人笑话。 温浅定是不会让自己这般没脸,但温菱,却是很乐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温菱猜测的没错。 白景玉正在泓德殿中批阅奏折。 元禄走到其身边,低声禀报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中的人求见。” “何事”白景玉没有抬头。 “说是,今日是太子妃娘娘的生辰,娘娘想请太子殿下有空,去仪鸾殿小坐片刻。” 白景玉批阅奏折的手顿住,想起温菱那日对她撒娇的模样。 “孤早已睡下了,怎会知今日是太子妃的生辰。” 元禄眼珠一转,听懂了自家殿下的意思。 “是,奴才这就下去回了仪鸾殿的人。” 元禄到泓德殿外,云嬷嬷连忙迎了上来:“公公不知太子殿下怎么说。” “太子殿下正在歇息,你还是先回去吧!” “这···”云嬷嬷自是不愿的。 太子殿下不去是一回事,但若是殿下不知,便不赐下生辰礼给太子妃。 这让太子妃的脸面往哪搁。 云嬷嬷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塞进元禄袖中:“还劳公公在去通传一声,我就在这等着。” 元禄没接银子,反而后退一步,他满脸堆笑:“嬷嬷是折煞奴才了,太子殿下正在歇息,我一个奴才怎敢打搅,嬷嬷还是回去伺-候太子妃娘娘吧!” 云嬷嬷只得作罢。 在勉强也是无济于事。 “那还有劳公公,等殿下醒过传一声话。” “这是自然”元禄面上应下。 等看着人离开后,元禄也松下一口气。 他转身回了殿中。 “殿下,人已经走了。” “嗯”白景玉放下奏折。 他手边的批阅好的奏折,早已摞成了一座小山。 白景玉抬手,揉了揉算账的眉心:“什么时辰了。” “已是晌午了。” 白景玉起身:“摆驾。” “是。” 殿下一到晌午,基本都会去昭华殿中,元禄自不会觉得太子殿下要去的是太子妃呢! 仪鸾殿中,一片狼藉。 瓷器碎片摔了满地。 “娘娘”云嬷嬷扶着气到颤-抖的温浅坐下。 “娘娘莫气。” 温浅飘到桌案上抄的女经,刚平复下去的气又涨了上来。 “都不许捡,都给本宫滚出去”温浅一声怒喝,吓的殿中宫人害怕的发颤。 宫女太监自是不敢耽搁,都退出殿外。 “太子殿下不肯前来,那些本就在看本宫笑话的人,还不知会在背后怎说我,都是群下-贱胚子,一个个的,都等着看本宫的笑话,贱-人,都是贱-人······” 殿中已然没什么东西可摔的了,就连砚台都被摔到地上。 等温浅骂完,云嬷嬷这才上前劝慰:“太子殿下晚间听到消息定会前来的,从前娘娘过生辰,太子殿下都会送来生辰贺礼给娘娘,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 第九十七章,敢耍我 温浅精细涂抹上胭脂的唇-瓣颤-抖不止,她双手紧握成拳。 “太子殿下如此对我,定是温菱那贱-人,在背后挑唆。” “娘娘”云嬷嬷抚-摸温浅后背,被她顺气:“面对温菱,娘娘更应冷静。” “除掉她是早晚的事,娘娘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 云嬷嬷说出这话后,温菱才算平静下来些。 小宫女低着头从门口走入:“娘娘,玉良娣求见。” “她来做什么”温浅想说不见。 但又觉,这个时候赶这女人走,到像是自己在欲盖弥彰一般。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还是太子妃,这些女人在怎样背后笑话她。 都撼动不了她的位子。 温浅调整好心态,语调一如往常:“她来是何事。” “玉良娣说,是来为娘娘贺寿,还说有重要的事跟娘娘说。” 温浅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让她在偏殿等着。” “是”小宫女转身下去。 云嬷嬷为温浅整理好衣衫发髻。 耶时娅并未再偏殿等多久,温浅就来了。 “参见太子妃娘娘,祝愿娘娘青春永驻。” 温浅亲手扶着耶时娅站起:“本宫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的生辰了,难得你还记得。” “姐姐生辰,当妹妹自是记得。” 耶时娅身后的宫女上前一步,递上贺礼。 云嬷嬷上前接过。 温浅笑道:“妹妹快坐,你看你来不提前跟我说一声,都没准备好的招待你。” “怎会,姐姐这里的茶水就很是名贵,平日里可难得喝到”耶时娅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温浅亲自为她满上茶水:“妹妹今日前来,可还有事。” 耶时娅眼神一转:“姐姐生辰太子殿下没来吗?” 温浅笑容僵住,又很快恢复如常:“太子殿下要处理公务,况且不过一个生辰罢了,我自己都给忘记了。” “是吗?我刚来的路上,还看见太子殿下的轿撵,往昭华殿的路上去。” “侧妃受宠,太子殿下自是多去陪她”温浅的眼神转向耶时娅的腹部:“这还不到三月,你这肚子倒是就大起来了。” 耶时娅手摩-挲过茶盏杯口:“上次我给娘娘的药,娘娘是给侧妃吃了些吧!” 她没直白的戳穿温浅的心思。 温浅对此事不甚在意:“是,妹妹既知此事。” “我也是无意看到”耶时娅蹙眉:“只是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是姐妹,有话直说便是。” 耶时娅犹豫的道:“娘娘将我的药给了侧妃,按理说依照侧妃的恩宠,应当很快便会有动静,怎会到现在,还没传出有孕的消息。” “妹妹此话何意。” “这,姐姐竟然问了我便直说了,喝了此药,又得男子宠幸,若是还无孕,要不就是女子身子有损,无法受-孕,好不···”耶时娅顿住,没在往后说。 “什么。” 温菱在入宫前,温浅便派人去给她把过脉。 温菱身子很好,并未有损伤,更不会无法有孕。 竟然不是这个,那就只可能是耶时娅说的第二条了。 耶时娅对上她的眸,眼尾挑起:“要不就是,这女子用了什么避孕的药,这才没有怀上。” 温浅手攥的太紧,指甲都快要插-入肉里。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维持自己表面上的平静。 可内心却是不断翻涌。 温浅宫张待了这么久,耶时娅虽只是三言两语,就足够温浅多想。 温菱从入宫以来,几乎是夜夜侍寝,太子殿下对她那般迷恋。 她却迟迟不孕。 还有那药,她也不喝。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就是···温菱不想有孕。 一个入宫的女子,有谁不想早日怀上子嗣。 她却有意避孕,难不成是知道了她的心思。 一想到自己是被温菱耍了,温浅就像现在就杀了温菱。 这个女人,要不是自己把她送上太子殿下的床榻,她哪里能这般嚣张,享受这般荣华富贵。 温浅逼迫这自己冷静下来,她自知,自己不该听从耶时娅的一面之词。 在她心里温菱就是个蠢货。 她不能容许一点,自己被自己瞧不起的人给玩弄。 耶时娅怎会看不出温浅的异样。 她点到即止,说的太多反而会觉得可以,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也足够耶时娅深思上一阵了。 “姐姐是身子不适吗?” 温浅点头:“昨夜没有休息好。” “竟然如此,我便先告退了,不打搅姐姐歇息。” 温浅没雨多留:“妹妹难得前来,真是招待不周。” “怎会。” 耶时娅又跟温浅客气了两句,这才离开。 等人走后,云嬷嬷也让殿中人都出去。 “娘娘。” “去查”温浅眼神阴毒:“整昭华殿,不管是什么都不能放过,必须将此事给本宫查个清楚。” “是,但···”云嬷嬷忧心忡忡:“要是玉良娣说的是真的,温菱一直在偷偷的服用避孕之物,该如何是好。” 温浅冷笑一声:“敢耍我,她也配,本宫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当时让温菱上了太子殿下的榻,就是为了让她怀上殿下骨肉,如今她越发得宠,心变大了,眼看着徐良娣和玉良娣都有孕在身,娘娘,你看着这······” 云嬷嬷后面的话没说出。 温菱的事查出来,是真。 此人便断不可留。 这样一个的太子殿下宠爱的女子在,留着迟早就是个祸害。 可没了她,便无人能帮温浅生下个孩子来。 温浅不少名医都整治过,还是无用。 她本就难受-孕,殿下对她现在又越发冷淡。 温浅攥紧衣衫:“再找一个,且不说能不能讨的了殿下喜爱,要是再养出个白眼狼来。” “那娘娘的意思是。” 温浅眸中划过一抹冷意:“现在不就是有现成的吗?何须在那般麻烦。” 云嬷嬷心下一跳。 要是生母死后,刚出生的子嗣,是定会给高位嫔妃抱养的。 耶时娅是外族女子,她生出的孩子,不管是公主还好说皇子。 都注定这辈子,只能当一个王爷。 永远都坐不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