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束病弱小少爷》 第1章 娇气又难伺候的玫瑰花。 “作为你名义的监护人,我当然有这个权利。” 黑色宾利飞驰行驶在盘山公路上,刚下了一场小雨的草地上还有些湿润,席浸之打开车门,把脱下来的大衣搭在手臂上。 一路上寂静得很,才绕过橡树林踏入院中,就能听到摔东西的声音。 育叔是这个庄园的管家,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席浸之。 “席少,深夜叨扰,实在是小少爷发着烧,又不肯吃药,还不肯我们进去看看。” 席浸之将大衣递给佣人,换上拖鞋,不急不缓地接过帕子,“他今天晚上吃饭了吗?” “去熬些小米粥端上来。” 席浸之先拿着医药箱上楼,走上旋转式的楼梯,二楼最里间整座庄园观赏风景最好位置。 女佣和保镖都守在门口。 席浸之示意他们,然后拿着管家给的卧房钥匙就把门开了。 辛宴半卧在沙发上,细长的手臂搭在空中,卧室巨大的落地窗像是承包了今晚的月光将他整个人拥入了怀中。 辛宴懒散地掀开眼皮,看见来人,“滚出去。” 席浸之侧身躲过砸过来的玻璃杯,稳稳地将医药箱放在了桌上。 他借着月光环视了一圈,该砸的都砸了。 这才把目光聚焦到少年身上,辛宴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半披着驼色的毛毯耷拉在地毯上,脸蛋却烧得绯红。 席浸之皱着眉头叹气,眼下是藏不住的疲惫。 半梦半醒中的小少爷,不再具有攻击性,眉眼精致,长久不晒太阳的皮肤白皙胜雪,美得就像“艺术品”。 席浸之从医药箱里拿出温度计,手掌贴在少年的皮肤滚烫。 小少爷攥着抱枕昏睡也是一副不安的样子,不难想象这朵娇贵的花是有多么伺候。 39度8。 “辛宴,醒醒。”席浸之叫他。 辛宴半晌掀开眼皮,被吵醒的他并没有什么好脾气,嗓音有点沙哑,“滚。” 小少爷病恹恹地半靠在沙发上,身上的毛毯滑落下去,“席浸之,你算是哪门子长辈?” “多管闲事。” 席浸之自顾自地将卧房的灯打开,“把药吃了,你退烧了我就走。” 辛宴轻笑一声,“席浸之,我爸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你也配?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虚伪。” 席浸之将温度计放回医药箱里,弯下身随手捡了一根丝带将人绑住,顺便将毯子裹在辛宴身上把他往床上扔。 “是我想管你吗,像你这种既不乖又不听话的小孩儿,没有人会喜欢你。” “孤僻,自大,没教养,你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优点,谁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小孩儿。” “对,你又不出门,又不社交,也不上学校,私教老师会教你什么是互相尊重吗?” “我可没有像你这样的‘侄子’。” 辛宴手脚都动不了,就开始无理取闹地大喊大叫,“你又算是什么东西,野狗,疯子,变态!滚出去!” “我就算病死了也和你没有关系!” 席浸之坐诊一天本就已经够累了,辛宴就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管家佣人什么都依着这个小少爷,纵容他蛮横不讲理。 “你想死,没有人拦你。”席浸之居高临下地看着辛宴,“你这种小孩儿活着也只会给人惹麻烦,还拖累别人。” 小少爷的自尊心被碾碎在地,他当然不允许别人侵犯他的权威,将手边的抱枕,水杯一股脑扔向席浸之。 男人站在原地面不改色,看着他无理取闹,等人发完脾气,他盯着辛宴一步步走近如盘踞的毒蛇,“胡闹完了?” 小少爷坐在床边,纤细的小腿踩在了地上,玻璃碴刺破他娇嫩的皮肤渗透出鲜血,手指搭在他肩上,微微用力向下,低声在他耳畔说:“胡闹?” “席浸之,你这么爱演戏,不应该做医生。” 席浸之闻言并没有生气,而是掐着人的后脖颈将人压在沙发上,“这张嘴真应该给点教训。” “你敢动我吗?” 席浸之只把他当作孩子的挑衅,即便是责怪也只能怪大人把他宠成这样子。 “你还不够资格。” 席浸之掐住他的下颚,手指伸进他的口腔直接将药塞进他的喉管里,捂住他的嘴不让药吐出来。 “不听话有不听话的方法。” 辛宴咳嗽着打开他的手。 席浸之腾出一只手按在他喉结上,看着他的的确确把药吞下去,才缓缓松开手,拿着湿帕子将手指擦干净。 “现在肯乖乖吃药吃饭吗?” 辛宴趴在沙发上,柔软的发丝盖住了他半边脸,他没有回答。 良久,席浸之才发现他睡着了。 看着是耍完脾气累了,席浸之挽起衬衫的袖子,将医药箱拿到沙发旁蹲下身。 地毯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他用镊子一点点地将玻璃碎渣从皮肤里面摘出来。 席浸之动作稍微重一点,小少爷的脚就往回缩,他按住少年的脚踝,动作尽量轻柔且很有耐心地处理伤口。 纱布一圈圈地缠绕在脚上直至脚踝,沉睡的人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席浸之将他重新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靶场 席浸之连开数枪,蒋裕怀从远处拍着手走过来,“我说你这一天天也是够忙的。” 服务生换下席浸之手中的枪,将帕子递上。 “哪有你忙,南边这里两头跑。”席浸之将帕子丢回托盘里,摘下护目镜。 二人走到休息区,蒋裕怀丢了份资料给他,席浸之随手翻开几张照片。 男人皮肤晒成蜜褐色,还烫了一头显眼的卷发,他躺在躺椅上说:“有点棘手啊。” 他翻了几页资料,坐了下来,“南边的这条暗线,估计能牵扯出不少人,你做事的时候要小心,免得有些人狗急跳墙。” 男人躺着比了个ok的手势。 “你怎么……”席浸之这才注意到眼前的人但欲言又止,这和两个月前他见到的蒋裕怀完全两模两样。 蒋裕怀咋舌,故作深沉地摇摇头,“这颜色,这发型,你不觉得很sexy吗?” 这身造型只能让席浸之两眼一黑的程度。 “跟你这种死直男没法说,我这样子明明很有男人味儿。”蒋裕怀又说:“阿银就喜欢这样子的。” 蒋裕怀叼了根烟也不抽,嘴里阿银长阿银短。 席浸之翻过几张照片仔细看着,也不叫停他,愣是把他的爱情故事听完了,“你有分寸就好。” “我这叫真爱,跟你这种死直男讲不清楚。” 席浸之放下照片,起身接了个电话,对面传来育叔的声音,“席先生,您现在有空吗?” “小少爷,他现在……” 等他挂了电话,蒋裕怀贱兮兮地凑过来,“哟,谁的电话打这么久?” “辛家的。” 蒋裕怀挑眉,坐回了位置上。 没八卦的男人。 席浸之穿上大衣说:“走了,去辛家看看。” “见色忘友,吃里扒外。”蒋裕怀故作伤怀地说。 他搂着席浸之肩膀,还不忘调侃他,“席浸之,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 席浸之嫌弃地撇开他的脸,“好啊,我们一起去,小少爷娇贵的呢。” “得,我无福消受。”蒋裕怀快速地松开他,在远处跟他摆了摆手目送他离开。 辛宴的确娇贵得很,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不如意还乱砸东西,磕了碰了都得养上小半个月。 半山庄园 车子驶入庄园,佣人听管家嘱咐在大门接待,席浸之下车就问,“辛宴,还在发烧?” “小少爷不肯吃药。”佣人如实回答。 刚打开房门,满地的药片被扫落在地,还有几颗滚到了席浸之脚边。 辛宴抱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开门的声音,施舍般扫了一眼席浸之,“谁给你们的权利把他给叫过来的?” 大厅里的佣人保姆都没敢出声。 席浸之没有换鞋,将衣服递给女佣,踩着一地狼藉走到小少爷面前,他冷漠地看向辛宴,“怎么不吃药?” “要人哄才肯吃?” 席浸之屏退了拥入,现在整个大厅就只有他和辛宴。 小少爷抱着半人高的玩偶,把自己埋在里头,恹恹地说,“吃药,吃药,你们每个人只会让我吃药!” 他指着桌上的一堆药,不顾自己脚上的伤,站起来就将药盒往他身上席浸之砸。 辛宴砸完东西,他委屈地落泪,庄园里的所有人都在监视他,让他除了每天吃药听话,吃药听话,把它当作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一样对待。 他真的很厌烦,每天灌下这么多药,辛宴就忍不住反胃呕吐吃不下任何东西。 “你也一样,我也一样讨厌你!” 席浸之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稍稍放缓了语气,“你现在把退烧药吃了,我今天可以带你出去吃饭。” 小少爷怀里还抱着熊玩偶,吸了吸鼻子,心存疑虑地看向他,但外出这个条件对他有极大的诱惑力。 辛宴警惕得很,他抓着玩偶的耳朵,等了半晌他才开口,“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你万一骗我呢?” “辛宴,骗你没有好处。” “你父亲把你的监护权交给我,我当然有权利支配你的自由。” 求收藏,求评论[玫瑰]蟹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娇气又难伺候的玫瑰花。 第2章 和小少爷谈要求要明码标价 席浸之看向地上的药,“现在把药给吃了。” 辛宴脚掌还缠着纱布,他踩在雪白的地毯上,毫不犹豫地将药片捡了起来,一口吞下。 男人就站在辛宴面前,指腹摩挲在他的唇瓣,深入他的口腔,仔仔细细地检查。 “去睡觉,等你醒了我就带你出去。” 小少爷不悦地皱眉。 席浸之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不想出去了?” 男人的威胁很管用,辛宴抓着他的玩偶也不顾脚上的伤转身就回了房间。 席浸之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你是脚不打算要了?” “我可以坐电梯。”辛宴转过身与他对峙,“还有把你的手拿开。” 席浸之见他一脸傲娇的表情,活脱脱就像一只小猫。 “席浸之!” 男人单手拎着人就扛回了房间 “再叫就不带你出去了。” 辛宴被扛在肩上,他愤恨地说:“你威胁我?” “是,就是在威胁。”席浸之把人打包好乖乖地放在床上。 辛宴坐在床上,见他转身离开了房间,但不过一会儿,席浸之就拿来了药箱,“腿。” 小少爷坐在床边,哼了一声,脚背踩在他的肩头,轻轻地向后一推,“席浸之,你贱不贱啊?” 得了。 席浸之握住他的脚踝直直地向他的身前拽,辛宴瞪了他一眼。 “我倒是看轻你了。” 男人把袖子一卷,不再多说废话将他按在大腿上,“我看你是不打不乖,不修不直溜。” 啪啪! 两巴掌下去,辛宴笔直的小腿在他身上又踹又踢,“席浸之!” “我爸都不敢打我,你居然打我!” 话还没说完,席浸之又补了两巴掌,“你爸没教你,我教你怎么尊重长辈。” 又是两巴掌,辛宴羞红了脸捂住屁股,“席浸之,你个变态!” 男人拽一条毯子将他不安分的小腿捆住,又是几巴掌下去身上的人终于不闹腾了。 “继续骂,你骂几声,我多打几下。” 小少爷脸皮薄,光打这几下,脸蛋比屁股蛋还要红。 “席浸之,你能不能讲讲理?” “和你讲道理,对牛弹琴。” 闻言,辛宴趴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于是乎席浸之也不心慈手软了,又狠狠抽了几下。 “还想继续耗下去?” 辛宴从他身上翻下来,扬起小脸,“我不跟你这种老男人计较。” 他轻笑,“脚。” 这次辛宴很配合地将脚伸出来,居高临下地说:“席浸之,你轻一点很痛的。” 席浸之手里拿着药,呛了他一句,“疼你才长记性。” 他抓住他的脚踝,仔细观察着伤势,好在各处都铺了地毯,也不至于伤到哪里。 小少爷看着眼前的老男人在“专心致志”地上药。 于是恶向胆边生,“席浸之,我后面也好疼。” 男人放药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侧身看向他。 辛宴爬到床的另一头,睡裤往下拉朝着身后的镜子左看右看。 “红了,都怪你。” 他将手中的药放在柜子旁,就看他在镜子里扭动的腰身,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忧愁。 嘶。 “你就这么光着屁股给男人看?” 辛宴哼哼地转过身,“你有的我也有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席浸之自嘲地笑了,“过来,给你上药。” 辛宴没发觉什么异常,很自然地躺在沙发上。 的确是红了,还有明显的掌印。 席浸之对于自己的力道还是有把握的,放在别人身上不过几分钟就消了。 可是,眼前的人娇气得很,不上药估摸等一会儿就疼的哼哼唧唧的。 席浸之动作轻柔地抚摸他身后的每一寸皮肤,手法可叫一个温柔。 可架不住人一点痛都遭不住,龇牙咧嘴地说:“席浸之,你存心报复我!” 手上沾着药膏,男人用了些力按下去,“再说话,就别出去了。” 辛宴哑声,等他上完药沙发上的人又睡过去了。 这一来一回一打一闹,辛宴自然消耗了许多力气,早早地就眼皮子打颤睡了过去。 等他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天早就暗了。 这一觉他睡得舒服极了,烧也退了。 他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好像又在沙发上睡着了,想着育叔叩响房门,“小少爷,您醒了吗?” 管家端着托盘进来,辛宴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温水,“席浸之,他人呢?” 管家恭敬地说:“席先生在书房。” 辛宴很少打开书房,里面除了他哥收藏的书籍和名画,这些他都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很少踏足这个地方。 育叔跟在小少爷后面替他开了房门。 入眼他就看到了席浸之捧着一本书。 听到动静他翻书的动作不减。 辛宴走进书房,纵容地坐在席浸之对面的沙发上。 小少爷细长的手臂搭在革旧墨绿皮的沙发上,即便是一身睡衣也像是欧洲古典油画里的贵族。 席浸之放下手中的书,看向辛宴说:“脚上的伤不疼了,就去把衣服给换了。” 辛宴一直觉得席浸之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温和深沉带着一股诱惑力,就像一只老狐狸。 知道能出门辛宴眼中的亮光是隐藏不住的。 “不准让佣人给你穿,自己换。” 小少爷金尊玉贵,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伺候着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就连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着,想要什么一个眼神就有人给他捧上来。 穿衣服当然也不用自己来做。 “给你10分钟,耽误一秒,可就……” “自己穿就自己穿。” 席浸之看着离开的背影,他发现想要跟辛宴谈要求,必须明码标价,而且这招百试百灵。 育叔早早地就把要出门的衣服备好,辛宴回到房间就捣鼓起来。 不过七分钟,辛宴就站在了书房门口,后面的女佣追着辛宴就来到了书房。 “小少爷,您的鞋子。” 席浸之倚靠在门框,“你还有1分42秒。” 辛宴红唇微张,呼呼地喘着气,转身接过了女佣递来的鞋子,自己就穿好了。 时间刚刚好,“不错,一分不差。” 这是小少爷第一次出门身边不带保镖。 他坐在副驾驶,席浸之开车。 车子驶入市区,夜晚将整座城市裹上了浓墨的色彩,霓虹灯一点点描绘整座城市,跟庄园是不同的风景。 辛宴觉得很热闹很繁华,只不过这样的繁华和热闹不属于他。 很小的时候,医生说他的身体要静养,慢慢地周围的一切事物都要安静下来,所有的一切都要为他服务,寂静的庄园也变成了他的归宿。 晚上7:10,这个点的市区正是车流涌动最热闹的时候。 席浸之带着辛宴进了一家私人会所,小少爷觉得不像是什么正经吃饭的地方。 这地儿说是会所,但更多的是有钱人消遣的地方,但独独这一家的厨师做得一手好淮扬菜。 辛宴身子弱,这烧才刚退,辛辣油腻的更是吃不了,席浸之才挑了这么一家。 远远地就接待出来,“席先生,辛少爷。” 辛宴虽说不经常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但规矩是死的,但凡这种地方都会在培训的时候定下一条规矩要求把这些权贵的脸牢牢记住。 免得惹错人犯了事儿。 接待的服务生把二人迎到三楼雅间,“席先生,辛少爷,这是今晚的主厨菜单。” “有什么吩咐,您按铃就可以。” 小少爷什么珍馐美食没吃过,庄园里更是养了世界各地的厨子做他的私人厨师。 每天变着花样做菜,可架不住小少爷嘴挑,厨子们各种研究营养美味的菜肴,可往往能动几筷子的没几个。 但今天晚上辛宴却异常安静,他垂下眼眸每一个动作都是刻在骨子里的矜贵优雅。 辛宴吃饭的模样落在席浸之眼里,既不闹脾气也不开口呛人,平静的与往日的他截然不同。 放下筷子,辛宴自然地用餐巾擦拭嘴角,他早就察觉到对面的人在看他。 将餐巾放到托盘上,服务生熟练地将桌上的餐食收拾好,沏了一壶茶给二人倒上。 餐厅一般会在客人用完餐之后,沏上一壶茶用来给客人清口。 但辛宴不喜欢绿茶的味道,席浸之吩咐服务生给他上了一杯燕麦奶和一块儿杏仁小蛋糕。 “不准吃多,只能吃半块,要是积食就自己受着。” 辛宴用叉子狠狠地插了一块小蛋糕,平日在家里管家就不让他吃甜品。 到外头来还有人管,他将一小块的蛋糕放入口中,不甜也不腻是他最喜欢的杏仁口味,才缓和下脾气。 外头有服务生敲门,“席先生,有位客人……” 辛宴坐在茶几前,看着席浸之交谈的背影喝了一口燕麦奶。 等席浸之回来的时候,他说:“在我回来之前不准出房间,有事就叫服务生。” 他乖巧地坐在桌前,“好,我等你回来。” 看来是真有急事,席浸之嘱咐了几句就跟着那名服务生离开了。 辛宴将整个房间都转了个遍,小少爷怎么可能乖乖等他呢,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就图个新鲜。 他从容地推开房门,笑得也甜。 “辛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辛宴摘了衣服上的红宝石袖扣,“小哥哥,我有个朋友就在这里。” 服务生接过红宝石袖扣,他虽然不认识这样名贵的宝石,但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可是……” “很快地,我就见他一面马上回来,最多5分钟。”辛宴将宝石袖扣推回他的手里。 第3章 早应该他没有这么乖。 紫色霓虹灯幻化出绸缎般的光晕与交缠的金琥珀色色灯相撞,在斑斓的夜场相得益彰,暖调的割色灯穿透香槟塔折射出细碎的彩虹。 “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 周聘大马金刀坐在正中央的黑皮沙发上,左右各美色尽收。 席浸之眉头微蹙看向他。 男人随意摆手,身材丰腴的两位美女起身,在周聘身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在娇嗔地离开。 周聘将雪茄灭在烟灰缸里,“浸之,你也老大不小了,活得跟和尚一样。” “你是打算出家吗?” 席浸之解了两颗西装扣子,与周聘同坐,“阿聘,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不多不少正正好两年。”周聘说。 席浸之和周聘是在国外的一桩爆炸案认识的,当时席浸之被劫持周聘赌了身家性命才把人捞了出来。 他还记当时的周聘就绑了根绳从十六楼跳下来徒手把玻璃击碎了,把对面的人都惊着了,还有这么逆天的操作。 从那以后二人出生入死,患难与共许多年。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席浸之问道。 周聘说:“也就一周前吧。” 两人走到玻璃栈道前,下方的擂台场与赌桌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 周聘递了根烟给他,“阿之,你跟我讲实话,真打算做一辈子的医生吗?” 席浸之指间夹着烟,摩挲着,“怎么可能,老爷子做梦都想我继承他的衣钵。” “前面赶着,后面逼着,也就迟早的事。” 周聘唏嘘,吐出一口烟云,调侃道:“你就是太精了,我就干不了你这伙计,到头来可得把我逼疯了。” 席浸之收敛起疲态,笑问道:“你回国以后打算干点什么?” 男人微扬起下巴,漫不经心地朝下方看,“哝。” 二人的目光投下,环绕式大屏恰巧定格在一张明媚娇丽的脸上,一双桃花眼中满含着笑意,勾得人心尖晃晃的。 辛宴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玩弄筹码的动作落入席浸之眼里。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长得也太……”周聘连烟都忘抽了,“草,TM长太爽了吧。” 辛宴不常出现在公开场合,周聘刚回国不认识也正常,但小少爷那一副玩世不恭的做派倒是让席浸之感兴趣。 周聘侧身看向席浸之,反应过来说:“他不会是你的人吧?” 席浸之连眉头都没皱,低笑一声,“不是,但人是我带出来的,我早应该知道他没这么乖。” 怎么可能安分等着他。 周聘意味深长哦了一声,“要我叫停吗?” 他摇头,暗笑自己的粗心,“我倒是忘了,他的衣服上都绣着家徽。” 然后又说,“吃不了亏,谁敢赢他啊。” 小少爷不管到哪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辛宴当然知道没有人敢赢他,一群人都是哄着他玩儿的。 辛宴轻哼一声,抛出的筹码在空中旋转几圈又落回他掌心,扬起那张精致的小脸与玻璃栈道上的人对视。 他从小对感官极其敏感,以至于他早就察觉到有人一直在“关注”他。 辛宴与席浸之的目光交汇,他扬起手中的筹码挑衅着眼前的男人。 周聘看不懂两人之间的暗语,胳膊顶了顶席浸之。“他在说什么?” 席浸之脸色不变,端着一副好脾气,笑着说:“他在骂你是野狗。” 周聘挨骂得莫名其妙,“靠,他不是在骂你吗?” 话还没说完,席浸之就往楼下走,周聘都来不及叫他,一转身就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他连忙叫了几个保镖跟着席浸之。 辛宴丢出筹码的手被按住,席浸之从身后握住他的手,“玩得开心吗?” 辛宴知道这个席浸之迟早要过来逮他,他转过身笑看着男人,挑眉将手中的筹码丢掉,“当然。” 二人的气氛可以称得上剑拔弩张,荷官意会到保镖队长的眼神默默退了下去,就连赌桌上的其他人也是默不作声。 辛宴看周身的气场就不是一般人,后来的男人眼神更是冷得吓人,周遭窃窃私语的人都闭上了嘴。 辛宴不要命一次又一次挑衅他,席浸之简直被自己气笑了,他第一次觉得带小孩儿是件麻烦的事情,“辛宴,和我赌一局?” 小少爷双手抱胸,他没想到席浸之居然能说出这句话,他以为某人要被自己气疯了才对,“席浸之,你凭什么和我赌?” “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平起平坐。” 席浸之不在意辛宴说出多呛人的话,以他的年龄和阅历不至于跟小孩子生气,“他们敢赢你吗?” “还是说,你怕了,不敢赌?” 一句话,就足够俘获辛宴。 “你要是不敢赌,可以直说。” 席浸之走在前面,小少爷皱眉。 保镖在他身边开道,“你要赌什么?” 辛宴追上男人的脚步,席浸之眼神一直留意着身后追来的人,暗暗挑起嘴角,“你选。” 他转过身装模作样看向辛宴,辛宴被下方的叫喊声吸引住,眼神不自觉地往下方瞟。 擂台上正在进行激烈的拳赛,这种不限制的擂台赛玩的就是不要命的打法,要是赢了就是一朝翻身,打输了能不能活着走下擂台就看命了。 “我赌他赢。”辛宴指着擂台上皮肤白皙瘦弱的少年说。 席浸之顺着他的方向看,瘦弱的少年嘴角眼角都是血迹,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皮肉上全是斑斑点点瘀青。 “辛宴,你确定吗?”席浸之眼神暗了下来,他把目光又投向辛宴。 “他肋骨断了4根,右手骨裂,膝盖骨也碎了,他能活着走下来谈,就算你赢。” 辛宴不以为意,他的傲气刻在骨子里,一切论述输赢的东西他都不在乎,他就是想玩,什么好玩什么新鲜他都想尝试。 辛宴看着擂台上的少年说:“那我们的筹码是什么?” 席浸之反问道:“你想要什么?” 辛宴想了想,话里充满了玩味,“席叔叔,我什么都不缺。” “我就想要你的命。” “席浸之,你敢赌吗?” 席浸之笑意不达眼底,他注视的擂台,“好,但要是我赢了,你就得听我的。” 灯光流转,擂台上暗流涌动,小少爷轻笑一声,“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灯光打在擂台上,少年的年纪和辛宴差不多大,四十九号的牌子别在他胸口,汗液完全浸透了衣衫,擂台上的人明显体力不支,对面完全是碾压式的对打,这种投票上去的擂台赛全靠幕后操控,单纯的是有人恶趣味纯虐打。 辛宴靠着栏杆,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分神的瞬间却与擂台上的人对视,却应离得太远辛宴没太在意这一眼。 少年一拳打在壮汉腹部,辛宴被他这一拳吸引住了,他以为台上的人就是被抓上去练手的,结果人家还是个练家子。 辛宴感到惋惜,这明显不是他第一场,也不是他最后一场,体力消耗过度,这一拳没起到什么作用,少年就被壮汉抱摔在地。 毫无悬念,辛宴输了。 “愿赌服输,席-叔-叔。” 小少爷赌得起也输得。 比赛结束,他跟着席浸之来到周聘办公室。 当然辛宴走在前面,而且还自然地坐在周聘的沙发上。 “Hello,小美人。”周聘相当自然熟地打招呼。 辛宴扫了一眼他,审视他,“你就是周聘?” “嗯哼。”周聘说。 “认识我啊。” 辛宴轻哼一声,冷笑道:“我在哥哥的资料里看过你,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骂了,周聘眉眼一挑,玩味地看向席浸之。 毒舌又傲娇的小美人,带刺的玫瑰花。 “辛宴,礼貌呢?” 辛宴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不悦,“席浸之,我给你好脸色,你最好见好就收。” 席浸之眼神冷了下来,周聘笑着打圆场,“二位……” 辛宴打断周聘的话,嘲弄地说:“我让你说话了吗?” “我记得你在南非那块儿地还没批下来吧?” 小少爷不急不慌的,语气里透露着漫不经心。 周聘噤声,他在心里重新默默审视辛宴。 席浸之将玻璃杯放在辛宴面前的茶几上,“辛宴,我当真治不了你吗?” 男人的话里意有所指,非常耐人寻味。 辛宴撇了撇嘴,席浸之威胁他。 他忘一件很重要的事,席浸之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席叔叔,答应你的事情我当然会做到。” 他一记眼刀扫到周聘,“但又不是对每一个人。” 席浸之看着他的小动作,唇角勾起,“不能没有礼貌,去道歉。” 辛宴脸上挂着笑 ,明显收敛脾气,“你!” 席浸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空旷的办公室循环播放着刚才和辛宴对话的录音。 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 阴险狡诈。 辛宴单手拿着他面前的那一杯水,重重地放在周聘眼前,都撒在了桌上,“真是太抱歉了。” 靠,席浸之这货是在坑他吧? 这语气根本不是在道歉,而像是在威胁纯纯**裸的威胁! 周聘长长叹了一口气,感叹命运的同时,也感叹自己为什么要回,“言重了,言重了,道歉就不必了。” 席浸之知道辛宴肯定在心里骂他,但没关系以后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教。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席浸之带着辛宴从会所出来也不过才十一点。 辛宴坐在席浸之副驾驶,他靠在椅背上车窗半开懒散地吹着晚风。 “怎么溜出去的?” [红心][红心]求求收藏,求求评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早应该他没有这么乖。 第4章 辛宴,适可而止 辛宴披着外套慵懒地靠着车窗,他挺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与晚风。 困意慢慢袭上心来,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睡下了,“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有钱的是鬼推磨的道理。” 辛宴遗传了他母亲的容貌,但比他母亲生得更英气些,柔软的发丝贴在他脸庞,他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却充满了玩味。 席浸之无奈叹气,任谁对这张脸都舍不得动怒,“辛宴,今天晚上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你的行为有多危险,你清楚吗?” 他轻笑两声,“席叔叔,不是还有你吗?”辛宴喊着敬称,语气却带着嘲讽的意味。 “可是你不听话,以后我不会带你出庄园了。”席浸之单手握着方向盘,黑夜吞噬着路面。 辛宴一言不发,只是眼中却多了一丝落寞。 席浸之侧眸间还是捕捉到这一刻失落的表情,他觉得这样的神态不应该出现在矜贵的小少爷身上。 一路栽种着榕树,这也是开往郊外庄园的唯一的一条路,辛宴眼神一直注视着窗外,把每一帧画面都收入眼眸。 快到庄园的时候辛宴突然开口,“很小的时候,我也像今天一样发烧。” “那时候我求着育叔给在国外的爸爸和哥哥打电话,当时即便是生病了,我也很开心,我想我终于有理由让他们回来看看我了。” “可是育叔打过去的电话迟迟不通,一连打了好几次,对面才在快挂断的时候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爸爸说他很忙,没有时间陪我,他让育叔早点哄我睡觉,和我说要我乖乖听话好好喝药,等他忙完了一定回来陪。” 辛宴嘴角牵起了一抹虚弱的笑容,“从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让育叔给他们打过电话,也不再要求他们回来陪我。” 佣人适时地拉开车门,还贴心地带上披肩将他们精心养护在温室里的花朵迎进了院子里。 后半句话被吹散在夜风中,那样苍白无力又那么缥缈,可是席浸之他听得很清楚。 “他们每天都很忙,忙到没有时间陪我,忙到我即便病死在庄园里他们也只会给我收尸。” 席浸之望向走入黑夜里的那一抹身影,这样一朵孤傲的红玫瑰在寒夜里只留下一抹背影,而这朵精心养护的花却即将枯萎。 他坐在车里,心头却是一紧,手中的车钥匙被他攥在手里,有这么一刻他想破戒。 这一夜,席浸之靠在车前,他的脚边落满了烟蒂,月光照在他身上,指尖猩红一点,衬着他周身气场更冷。 回来不久后,辛宴又开始持续地发低烧。 庄园里又是彻夜通明,管家担心的忙前忙后,席浸之脱了西装外套里面穿着的白衬衫也解开了两颗扣子,他熟练地为床上的病人打上吊瓶。 辛宴脸色烧得绯红,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打在辛宴虚弱的脸庞,男人拧干了帕子动作轻柔地为他擦拭着额上的冷汗。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席浸之早上去医院坐诊,晚上回到庄园照顾还在低烧的辛宴,但辛宴依旧没有退烧的迹象。 这天,席浸之早早地从医院下班开车回了庄园,而这几天他都住在半山庄园。 佣人上前接过席浸之手里的衣服,男人沉声问道:“辛宴,怎么样了?” 育叔心里满是担忧,面上还是恭敬说:“小少爷依旧还在昏迷。” 席浸之眉心微微皱起,面上却不显,“育叔,晚上不用备饭了。” “去准备医用酒精和帕子。” 席浸之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死寂,只有一盏床头灯泛着微弱的灯光。 席浸之俯下身手掌贴在他的额头,正在睡梦中的辛宴好似被打搅到,低低呜咽了一声,又再度陷入沉睡。 他将医用酒精和帕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席浸之没有去开卧房的灯,而是拉开了卧室的窗帘,柔和的月光包裹着床上病恹恹的少年。 辛宴的皮肤很容易过敏,衣服都得要全棉和真丝的才不会泛红,此刻柔软的睡衣贴在他的皮肤上,席浸之一颗一颗解开他的扣子。 辛宴难受的拉住了他的衣角,将头靠在了他的手掌上,席浸之解扣子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他垂下眼眸将辛宴半抱在怀里。 少年很轻,这几日的昏迷更是让他消瘦了几分。 席浸之拿着浸湿的帕子从脖颈处一点点向下移动,辛宴敏感的瑟缩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但他好似是被困在梦魇里始终睁不开那双澄澈的眼睛。 男人抬起辛宴的脚踝,挥散的酒精让他滚烫的身体舒服了许多,小腿被席浸之抓在手,他专心地为怀里的少年擦拭着身的每一寸皮肤。 怀里的小人皮肤都泛着一层薄薄的粉色,席浸之将他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撩到耳后,小少爷在席浸之身上翻来覆去不安生得很,男人只能将他又放回了床上。 辛宴把被子裹在身上,哼哼唧唧地又睡了过去。 席浸之坐在床边,一点一点地将他的睡颜刻进眼里,看着熟睡中的人他微眯着眸子轻笑,踩着拖鞋从辛宴房间里出去了。 “人醒了,过来告诉我。”席浸之嘱咐管家几句,先回了自己的卧室冲了个澡。 后半夜 辛宴从床上迷迷糊糊地醒来,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坐在了床边。 辛宴走下了床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脚上的伤早就痊愈了,连疤痕都没留下。 他隐隐约约想起自己好像又发烧了,然后还有人抱着他还脱了他的衣服…… 辛宴看向窗外面漆黑一片,他鬼使神差地推开了房门,守夜的佣人听到声音转头就看到自家少爷穿着单薄睡衣自己走了出来。 “小少爷,您怎么自己出来了!” 辛宴蹙眉,“席浸之,他人呢?” 辛宴阔步走到席浸之房间前,后面跟上来的佣人连忙将披肩围在自家少爷身上免得又着凉。 辛宴毫不犹豫地打开客房的门,没有上锁。 他走进屋内环视一周里面并没有人,浴室里却透露出光亮。 席浸之下半身裹着浴巾就走出了浴室,辛宴毫不避讳地坐在席浸之床边,他看着刚出浴男人将床头的照片慢悠悠放下。 席浸之只是片刻的诧异,而后说:“醒了,饿不饿?” 辛宴从上到下打量着席浸之,他刚醒来连日的发烧让他娇艳的脸庞平添了几分病态,“席浸之,你喜欢男人?” 席浸之走近握住了辛宴手腕,将照片从他的手里拿了回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辛宴这话称得上挑衅。 男人暗下眼眸,舌尖抵在后槽牙,“辛宴,适可而止。” “那照片里的人是你喜欢的人吗?” 适可而止?在小少爷的世界里不得寸进尺就已经算客气了。 辛宴披着米色的披肩,绕到席浸之身旁指尖轻轻点在他裸露的胸肌上,“喜欢就是喜欢……” 辛宴咳嗽了两声,席浸之按住他不断撩拨的手,将他推到沙发上。 席浸之阴沉的脸走向他,辛宴一脚踩在了他的腹肌,男人握住了他的脚踝往前拉,“席浸之,我不喜欢男人。” 黑暗中的男人轻蔑一笑,这样的力量悬殊辛宴当然是被压倒的一方,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他耳垂上,男人低沉的嗓音说:“你喜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扯了浴巾,将他挣扎的双手捆住,单手将他压在沙发上,“何况你不是说我喜欢男人吗?” “那我不证明一下自己不是亏了。” 辛宴瞳孔微震,他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没脸没皮。 “你敢!我就敢剁了你喂狗。”辛宴这种威胁在席浸之眼里根本没什么作用。 席浸之俯身装模作样就要吻上他,辛宴闭上眼睛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席浸之往后退看着他难堪的表情笑出声。 他起身从辛宴身上离开,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辛宴听到声音才缓缓睁开眼,就看到某人悠闲地在桌边喝水。 小少爷觉得自己被耍了,视线向下移发现席浸之穿了裤子。 “你穿裤子你还围浴巾做什么?”辛宴的双手还被反绑着,他别扭地坐起身问道。 “怕走光。”席浸之放下水杯,走到他身旁,随意地将浴巾扯了下来。 调侃的意味很明显,席浸之好像早就知道辛宴一定会来找他一样。 “辛宴,每个人都有选择伴侣的权利,无论性别。” “况且这属于我的私事。” 辛宴撇了撇嘴,将抱枕抱在胸前,“我只是好奇问一嘴,难道你以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道不是你三番两次挑衅我吗?” 辛宴被堵的无话可说,席浸之一脸淡然的喝下最后一口水,还不忘关心晚辈,“饿不饿?” 辛宴将头埋在抱枕里,这才想起来自己这几天都在打营养液,这样一折腾现在的确有点饿了,“饿。” “想吃什么?” 席浸之看着辛宴眼珠子一动,就知道他又在憋坏。 “我想喝糖水。”辛宴嘴里没有味道,他喜欢吃甜的东西这样可以盖掉嘴里的药味。 席浸之严词拒绝了他,“刚好,就想吃凉的?”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这不让我吃,那不让我吃。” “你干脆饿死我得了。”辛宴甩了个白眼给他。 席浸之自个儿来到厨房,辛宴就跟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象征性地问问。” 最近去看了老中医,医生说我肾虚~ [托腮][托腮][托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辛宴,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