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头的夫妻日常》 第1章 第 1 章 简宁今天起来的晚,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 饿得不行,随便洗了洗脸就跑去厨房,掀开锅屉子上热着两个包子,下面是煮好的稀饭。 她碰了下包子不是特别的热,直接用手拿起包子装盘,又盛了碗粥。拿出腌好的小咸菜,坐在餐桌前慢悠悠地啃包子。 是现做鲜肉馅的,咬上一口满嘴的汤油,稀饭里加了小米,白色与黄色相间,时间煮得够长,两种米都混在了一起,用勺子提起浆能拉出大半尺的长度。 吃起来口软绵,入口就往嗓子里溜。 自己腌的小咸菜,甜咸适中配着粥吃堪称一绝。 包子她只吃了一个,稀饭她吃了三大碗。 碗刚放下,院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简妹子,简妹子……” 简宁走到院门后,提起门栓开出一条缝往外看。见是隔壁的王大娘她拉开门,王大娘伸出右腿如同鱼儿遇水般溜进了院子。 “呀,刚起床啊。”王大娘问,眼晴就在她家院子里扫,每次来她都要看看她家的院子。 同样都是乡下,她家的院子打理得干净又漂亮,柴和堆得整整齐齐,喂的鸡都关在院子里,后院一大片没有种菜,种着月季,也不知施的什么肥,那花儿开得又娇又艳。 王大娘见她披着头发问道:“刚起床?沈大夫今天不在呀。” 简宁应了声:“嗯。” 王大娘羡慕道:“沈大夫人好又勤快,这院子干净的,不像我家那位下地回来,就坐着抽旱烟什么也不做。我晚起点就骂我懒。” 简宁不知回什么,只是笑了笑。 王大娘她披散的头发,叹了口气道:“简妹子,不是我说你。你都多大人了,头发都不会梳。沈大夫是太宠你了。” 她放下手里的篮子,拉着她给她梳头,边梳边道:“简妹子有个事想求你家相公帮帮忙。” 简宁问:“什么事?” 王大娘道:“沈大夫不是在城里做大夫,我家老大狗蛋今年十二了,他读了几年书想让他跟着徐大夫学门手艺。” 她放下梳子,提起地上的篮子掀起上面的蓝布道:“家里穷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些攒了几个的鸡蛋,还有块腊肉,帮我问问沈大夫。” 简宁看着一篮子的鸡蛋,又摸了摸自己头上梳好的头髻,道:“东西你先放着,等他回来我问问他,先说好不一定成。” 王大娘高兴道:“我替狗蛋先谢谢你。” 简宁忙道:“先不要谢,他不一定会答应。” 王大娘笑道:“简妹子只要你开口,沈大夫是不可能不答应的。” 简宁笑笑不说话,隐隐有些担心,至亲至疏是夫妻,她应下王大娘这事,要求沈砚辞办就有些越界。 简宁与沈砚辞相识是件意外简单的事。 公司组织团建,一行人爬山看日出,途中她落下来,不知怎么的走到山洞前,见里面有亮光,她鬼使神差地进去,然后寻着亮光慢慢往前走,越走越亮直到她走出山洞。 而沈砚辞就站在山洞前方五米处,长袖长衫留着长发一幅古人的打扮。 她再回头那山洞,浅到只能站进去三个人。 简宁知道自己遇到了‘穿越’事件。 相对于她的镇定,沈砚辞面对她的‘奇装异服’更为平静。他说他在山上采药路过,问她有没有去处?没有可以跟他回家。 都说人有雏鸟情节。 简宁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但她看见沈砚辞就觉得他能信任,便跟着他回了家。 他对她礼待有佳,奉为上宾。 后来她跑回到山洞好几次,见回去无果后,答应了沈砚辞的求婚。 沈砚辞说他父母双亡又没有亲人,多年前在此处置的房产,是名大夫平时在城里给人看病。 双方都没有家人,婚礼简单,请了村里的几户人家,办了几桌酒席就这么成了亲。 沈砚辞对她极好,他每天早上都会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吃的,中午他不回来,他会让隔壁的王大娘做好饭送来。 傍晚时分他踏着暮色归来,每天手里都有不同的小点心。 只是她有些不真实感,毕竟她父母都没地她这般细心呵护过。 两人每天虽然睡在一张床上,总觉得像是隔着些什么。 想到现代的那些夫妻们,隔着点什么好像也不是什么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淡过。 不知不觉得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大半年了。 中午睡过午觉刚起床,王大娘喊她去家里坐坐。 现在是农闲时节,上午整理完菜园子下午就没什么事。 村里离城里近,家里身强体壮的男人们这时候去城里打些零工,男人们这时候基本不在家。 简宁在家也无事,便跟着过去,进门就看见她家堂屋里坐了三个女人。 分别是村头的‘孙大娘’和刚嫁进村才两个月的‘李翠儿’。 简宁在前世最爱的就是宅家里,倒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懒得出门。 只要有人喊她,她就会高兴地出去,但不会主动。 李翠儿看上去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嫁到村里两个月两人总共就见了几面,话也没说上几句。 其它几位,她们与王大娘交好,而王大娘有事没事就爱拉上简宁,一来二去简宁与他们算是熟络。 熟人局,简宁安静地坐下。 王大娘拿出炒好的蚕豆分给大家吃。 王大娘先起了话头:“有人给吴寡妇说媒,是外村的富户给人家做填房,她好像不愿意。” 孙大娘问:“为什么不愿意?” 王大娘用手肘戳戳她,抬头示意看李翠儿,道:“听说是个老头子,比不上她死去的丈夫。” 孙大娘看看王大娘又看看李翠儿,选择不说话,往嘴里放颗蚕豆,咬得‘咯蹦’响。 “为什么啊,大家都知道。”王大娘手落在李翠儿手上道:“这男人啊贱得很,你不让他吃饱了,他就会找别人。” 李翠儿脸上羞涩,眼里蓄上了泪,低着头道:“我我也是没办法。” 王大娘向孙大娘使了个眼色,孙大娘道:“什么有没有办法?你看你比吴寡妇年轻,比她漂亮,你还怕拿不住你男人?” 简宁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她竖起耳朵细细听,生怕漏掉重要八卦。 李翠儿问道:“怎么拿?” 孙大娘道:“吃过饭,门一关,你衣服一脱,使着劲地缠着他,他在你身上用力了,力气自然用不到别人身上。” 李翠儿脸色通红,眼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我,我也想,可是疼,疼的很。” “每次都很疼。” 孙大娘:“刚开始都疼的,真不行了你让他抹点油,水什么的。次数多了就不疼了。慢慢习惯了就好,到时候他不想你都会想。” 简宁惊得嘴巴合不拢,平时私下里,她们这些媳妇说话都是没遮没掩的。 但今天的话还是劲爆,搁着现代社会闺蜜之间都不好说出口的。 “我试试。”李翠儿低声说。 王大娘道:“你该跟人家简宁学学,看看她把沈大夫拿捏的死死的。” “简宁你跟她说说,教教她怎么拿捏男人。” 突然被点名,简宁想了想她与沈砚辞之间,那方面都是他主动,第一次时他有些莽撞,她是有点疼。 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两人极为和谐没什么不适。 简宁道:“这个事吧,不是一个人努力就行的,得双方配合。翠儿都觉得疼了,我觉得她丈夫温柔点会更好。” 王大娘道:“他一个莽夫知道什么温柔。咱们女人啊只有受的命。” 简宁想了想道:“既然无法避免就去接受。你可以试着去引导他。” 说完她脸色通红地低下头,不敢去看王大娘她们。 王大娘笑道:“简宁说的没错,翠儿你今天去试试。” “简宁你去教教她怎么那个什么引,引导。” 简宁:?!!! 简宁没想到古代人的开放程度踩新了她的认知。她带着李翠儿忙活了一下午,那姑娘红着脸跟她说谢谢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比古代人都要保守。 大家散场从王大娘家出来后,她不知怎么的很想见沈砚辞。她见天色不早走到村口等沈砚辞。 夕阳西下,暮色已至,沈砚辞踏着金光缓缓走近。 他身形高挑一身青衣,五官清秀漂亮像个文弱书生。 他看见她,脚步回快向她走来,简宁则站起冲他招手。 他身后缓缓跟上一人,是李翠儿的丈夫王石头。他生的不高,体型厚重宽大,因长年劳作皮肤黝黑,胳膊上的肌肉如一块块石头往外凸。 简宁想到李翠儿,不由得多看他几眼,又想到下午跟李翠儿在房里教她的那些事,她默默低下头。 “宁宁。”沈砚辞走到她身边喊道。 她这才抬起头,王石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喊了声:“沈大夫,简妹子。” 简宁别过脸,沈砚辞抬起衣袖护住她问道:“今天怎么在村口等我。” 简宁道:“想你了。” 沈砚辞怔了怔,拖住她的手道:“我也想你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手牵着手,从村口走到家中。 沈砚辞换上方便干活的粗布衣服,去厨房做饭。 简宁没什么事,看着他做饭。简宁会做饭,但她不会用土灶,还有那火折子,没有前世的打火机好用,每次引燃她都要费好大力气。要么不是弄得一脸灰,就是快要把厨房烧了。 沈砚辞就不再让她进厨房,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 他做饭,她坐一旁看着。 今天他带回来了包桂花糖,简宁不爱甜食,她拿起颗喂到沈砚辞嘴里问:“甜吗?” 沈砚辞边切菜边点头:“甜。”看着她笑,切土豆丝的刀一直没停。 ‘哒哒哒……’节奏轻快,声音轻脆,菜刀在他手上似有了生命,切出来的土豆丝每根粗细相当。 若不是是亲眼所见,简宁会以为是用剥丝器刮出来的。 “砚辞,你怎么这么厉害,切的好好。”简宁见他切菜都是见一次夸一次。 沈砚池笑了笑道:“去坐着,一会吃饭。” “嗯。”简宁走到旁间,坐在餐桌前嗑起沈砚池炒的南瓜子。 见他炒菜的空当,快速把案板,地面收拾干净。一般人半小时干完的活,他顺手就给干了。 简宁越看沈砚辞越喜欢,在原来的世界可找不到像他这么赚钱养家,爱做家务,还做得特别好的男人。 她偷偷地笑了笑。 “笑什么?”沈砚辞端出做好的饭菜摆上桌。 简宁敷衍道:“嗯,没什么,先吃饭。” 饭桌上实行食不言,两人默默地吃完饭。 待到洗碗的时候,简宁向他提起关于王大娘儿子‘狗蛋’的事。 沈砚辞洗着碗,她趴着水槽边问:“砚辞你们医馆里还缺人吗?” 沈砚辞问:“怎么了?” 简宁犹犹豫豫地吱唔道:“也没什么,就是王大娘,你知道的隔壁的王大娘,中午给我送饭的。她今天拿来了一篮子鸡蛋,还腊肉。想问问你医馆缺不缺人,他儿子想去学门手艺。” 沈砚辞见她急促为难的模样,心疼道:“宁宁,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和我说,不用这样拘谨。” 简宁心头一晃,抬起头看着他笑道:“嗯。” 沈砚辞的手落在她发髻上,揉了揉道:“明天我带狗蛋去城里。” 简宁没想到他会爽快的答应,紧抱住他在身上蹭:“砚辞你真好。” 男主算不上魔头吧,应该是这样。 取这个名是为了蹭下热度,基本是夫妻日常,慢热文。 求个收藏,这个对小作者很重要哇。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第2章 第 2 章 入了秋天气有些冷,吃完饭简宁洗漱后便窝到了床上。 沈砚辞倒了洗脚水,又去看了鸡舍确定鸡都进了窝后,抵上难窝门后又检查了院子前后门都栓上了,这才回到屋。 简宁躲在被子里喊他:“砚辞快进来,外面冷。” 沈砚辞脱掉外衣挂起,洗了手后,脱鞋滑入被窝。里面暖和,他身子又往里缩了缩紧挨着简宁揽住她的腰。 “我今天早上数鸡少了是两只,应该有黄鼠狼。晚点我去看看,起床的时候会吵着你,等会我再抱床被子我们分被子睡。” 简宁头靠到他胸口上道:“不用,吵着也没事,我翻个身就能睡着。” “好吧。”说着,他抱住她,吻落在她额头。 简宁不自主地迎了上去,唇齿相交,两人同时感觉到对方的需求。 自成亲后,沈砚辞在那方面都是中规中矩,温温柔柔的。 今天不知怎么的,他没平时温柔力气也比平时大。 “喜欢吗?”每次事后沈砚辞就会问这三个字 。 “嗯,喜欢。”简宁累得趴在肩头大口喘气,“好累啊。” “好累睡会。”沈砚辞抱着她说。 “嗯。”简宁实在没力气再说话,闭上眼晴沉沉睡去。 迷迷瞪瞪中感觉胸前一空,她想到沈砚辞说要去抓黄鼠狼,紧夹着被子转身沉沉睡去。 夜,秋风呼呼作响。 幽静的小院里人影窜动,他速度极快地转移到窗户下,戳开窗户纸,打探里面的情况。 忽然,一具黑影无声无息地略到他身后,黑影中露出一双黑色的手,抱住他的脑袋。未等他反应,这双黑手左右扭动‘咯噔’声,他的脖子断裂,即刻没了呼吸。 简宁今天起的早,为了是跟王大娘家大儿子狗蛋早点做准备,跟沈砚辞去城里。 她觉得她起的已经很早了,沈砚辞更早,做好了早饭等她吃。 昨天他做的包子,今天他做的糯米糍粑饼,糯米煮熟后,放盐,葱,再加些胡椒捏成圆饼,再回锅煎一下。 简宁闻着香气,直流口水,还没起锅就催着要吃。 沈砚辞只得给她弄了一小块让她先吃。 糯米的香糯加上葱的香气外焦里糯,太好吃了,简宁两三口吃完,肚子还饿着。 这时候,锅里的糍粑饼已经好了,全盛到了盘子里。 简宁夹了两块到碗里。 沈砚辞忙道:“你少拿点,这个撑肚子,吃多了不好会积食。” “好吃,不怕。”简宁举着碗笑盈盈道:“超好吃,我吃得完,砚辞好厉害。” 被夸奖,沈砚辞低下头笑了笑。他夹了块到碗里,慢慢嚼咽。 比起简宁他的吃相可太优雅,像个贵公子。 简宁大口吃完一块,第二块她吃到一半时,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糯米比她想像的要撑肚子,她又硬撑了两口,实在吃不下了。 想到刚刚夸下的海口,总觉得吃不完失了面子。 她端着饭碗,静悄悄地走到鸡舍处。 此时鸡们已经放出,它们正在后院月季花下寻食吃。简宁瞟了瞟认真吃饭的沈砚辞,她快速地把碗里的半个饼扔到鸡群中。 看着它们一拥而上的抢食吃,很快瓜分完,她松了口气。 再往远处望了望,见月季花下的土有松动的痕迹。 她抱着碗回到厨房问:“砚辞你又去松土啦。” 沈砚辞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道:“嗯。” “昨天王大娘还问我,我家后院的月季施的什么肥怎么长得那么好。” 沈砚辞平静道:“花土下面埋些鱼肠子,鸡肠子,它就会长得很好。” “这样啊。”简宁决定把这个秘诀转述给王大娘。 吃完早饭,沈砚辞打包剩下的糍粑饼作为午饭。 简宁去王大娘家告知沈砚辞答应狗蛋当学徒的事,今天就能跟着一起去城里。 儿子进城当学徒是件大事,王大娘送狗蛋到村口,拿出昨晚吃剩的饭捏成的菜饭团,让狗蛋带上当午饭。 简宁看看那饭团里的青菜都发黑了,米饭也是黑灰色。 简宁觉得自己有罪,这里不是她以前的世界。 农业没那么发达,大家对粮食无比珍惜,而她为了那点‘面子’和‘自尊’,竟把那么好的米喂了鸡。 要不是她来了就遇到沈砚辞,就她的能力还不知道在哪里吃糠咽菜,说不好早早就饿死了。 她走上前抱住沈砚辞:“早点回来啊。” 沈砚辞先是怔了下,而后唇落在她额头上应道:“嗯,今日我会早些回来的,乖乖的在家等我。” 目送两人走出视野,简宁与王大娘这才转身回村。 王大娘道:“简宁你与沈大夫真恩爱。” “啊,没有吧,还好吧。”简宁有些懵,她没穿过来前从未谈过恋爱,只是在网上看过别人撒狗粮。 比如:当街抱花表白,比如当街接吻,再比如买下广告位表白的,无人机表白的…… 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都有,无不例外,那些都是热烈炙热的。 哪里像她和沈砚辞什么都是淡淡的,除了昨天,以前他们在床上都有些淡淡的感觉。 有时候她觉得他不喜欢她,好像是透过她看着另外的人。 那种感觉很奇怪,她总觉得他不是真的喜欢她,但对她是非常好的。 在这个什么不知名的世界,科技各方面都落后的封建社会下,他已经很好,她也很知足。 “什么叫还好呀。”王大娘道:“你们可□□爱了,你看我家那口子,出门我要去牵他的手,他都会甩开。” “你看你和沈大夫,好的都快要成一个人了。” 简宁反问:“有吗?没有吧?” 王大娘道:“怎么没有?昨天你们牵着手回家,我们都看见了。今天你又来送他,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这不叫恩爱叫什么?” 原来这种就叫‘恩爱’啊,简宁不想反驳,轻应了声‘嗯’算是回应。 下午的时候王大娘又来找她,还是为了李翠儿的事。 李翠儿看见她们后就开始哭,嘴里喊着:“浑身上下都疼,早上下地都难。” 王大娘与孙大娘两人对视一眼,心下明了。 王大娘用眼神示意周大娘说话,她上前道:“男人就这样忍忍就过去了。” 李翠儿抬头道:“我真的忍不了。” 孙大娘道:“你不忍着能怎么办?让他去找吴寡妇?夫妻间说白了就这么些事。不要把男人想得多好,也没想得太坏。那方面满足了他们自然不会去外面找。” 李翠儿哭道:“可是,可是……” 简宁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劝,只能学着王大娘他们拍拍她的手。 王大娘她们都是生过孩子的,只有简宁跟她一样是小媳妇。李翠儿更亲近简宁,她扑到简宁怀里抽泣:“简姐姐,简姐姐。” 姐姐的喊个不停,简宁也不好不管,她想了想道:“要不,找个男人‘开导,开导’你家男人。教教他那啥……”简宁脸色通红后面的实在是说不出口。 王大娘双眼发亮道:“还是简妹子脑子灵光,我们女人不好说话,还是男人方便劝导。只是到哪儿去找合适的人?” 说到这,大家齐齐看向简宁。 最合适的莫过于沈大夫,他有学问懂医术,村里人都服他。 办法是简宁提出的,她不得不解决事情。 但是这个事吧,跟狗蛋的事不是一个性质的。 她实在说不出口。 下午回到家,她不停练习怎么跟沈砚辞说这个事。 比如吃饭的时候,不经意地提起。 比如他洗碗的时候说。 再比如他们在床上做完夫妻的事再说。 ………… 想了十来个场景,都觉得不行。 简宁再想想李翠儿哭着喊她‘姐姐’的模样,又觉得该帮她办这事。 思来想去,早死晚死都是死。 还不如早早地把这事给办了,待到时间差不多,又和昨天一样去村口接沈砚辞。 今天他回来的早,太阳还未落山他带着狗蛋走到了村口。 简宁站在村口向他招手,他看见了她,脚步加快把狗蛋甩出了几十米。 “怎么又来接我?”沈砚辞问。 “嗯,其实我有话跟你说。”简宁吱吱唔唔的。 “简姨。”这时候狗蛋追了上来,他站在沈砚辞身后大口喘气,“沈叔你走得好快啊,我都追不上。” 沈砚辞应了声:“嗯。”而后道:“今天教你的药材功效晚上回去熟记,明日我要检查。” 狗蛋如临大敌,赶紧与他们告别,回去记背。 简宁看着狗蛋的背影笑道:“没想到你还挺严格。” 沈砚辞道:“你开口的人,自然要严格对待,不说让他成才,至少能有口饭吃。” 简宁道:“没看出你还有做老师的潜质。” 沈砚辞牵住她的手问:“有什么话跟我说?”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简宁面露难色道:“没什么,先回去。” “沈大夫。”王石头在离他们两米外喊道,他走到沈砚辞身后向简宁打招呼:“简娘子又来接沈大夫。” 他神情憨厚,身子宽厚壮健,就是普通庄稼人的模样。 想到李翠儿的哭诉,简宁就不好意思正视她,低着头脸上泛上微红。 沈砚辞敏锐地查觉到她的异样,抬起胳膊用衣袖遮住她的脸,向王石头点了点头,以表回应。 王石头憨憨地笑了笑,接着往他家的方向去了。 简宁从沈砚辞衣袖缝里偷偷打量王石头,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她才探出头。 沈砚辞问:“瞧什么?” 简宁低头吱唔道:“没什么,就是听翠儿说,说,说……” “说什么?”沈砚辞歪头问她。 简宁似被逼急了,慌忙道:“说他需求旺盛。” 说完她捂住脸,天啦,这是夫妻间该说的话吗?她怎么能说出来的?太丢人了。 第3章 第 3 章 下午想好的话,说不出口不说,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手牵着手一路沉默地回到家。 简宁心里还想着李翠儿的事,沈砚辞做饭她在一旁没说话。 等到她想好了又是吃饭,想想还是等吃完饭。 吃完饭天已经黑,两人洗漱后上了床,本想着说的。可是沈砚辞今天特别热情,也没什么前奏,激情中她又忘了说。 想着事后再说,沈砚辞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要了一次,接着又是一次。 简宁只觉得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躺在他身上轻喘,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只觉得胸前空荡荡的,相拥而睡的人不在床上。 简宁想:又去抓黄鼠狼了,黄鼠狼真多。 她转了接着睡,下身起了尿意,可是太累了实在不想起床,先憋着等着天亮再说。 简宁就这么半睡半醒的不是很安生。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听到了开门声,唔了声问:“黄鼠狼抓到没?” “抓到了。” 接着沈砚辞脱去外衣钻进被子。 简宁光着身子,隔着他的里衣都感到一阵凉意,倒不是很冷,只是刺激了她身上的皮肤传感到达膀胱。 原本压下的尿意更浓,她夹紧身子往后挪了挪。 沈砚辞敏锐地查觉到她的不适,问道:“怎么了?” 简宁嗡声嗡气道:“想尿尿,我不要起来,等早上再说。” “这怎么行。”沈砚辞抱起她,怕冻着她披了件衣服在她身上。抱着她来到恭桶处,提起盖子像照顾孩子似的把她轻放在上面。 简宁累得眼晴也睁不开,本能地去做事,待到她好了后。 沈砚辞细心地拿纸擦她的身体,好了后抱她回床上,全程简宁都没睁开过眼。 她抱着沈砚辞沉沉睡过去,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又是晚起的一天,简宁伸伸懒腰,身边不见沈砚辞应该早早起床起了城里。 她穿好衣服下床,看见了角落里的恭桶,想到昨晚他抱着光着身子的她,像带孩子一样,她是又羞又燥。 她打开恭桶盖,里面干净没有异味,不禁有些愧疚。 沈砚辞太勤快恭桶都已经刷干净,自己不工作还睡到日上三竿,这真不好。 她决定自主点,先从梳头发开始,拿着梳子在镜子前倒腾了半天,最后也就扎出个丸子头。 她觉得还不错,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王大娘可不这么觉得,看她的发型笑个不停:“简大妹子是要去那观里出家做道士吗?” 她不说,还不觉得,她这么一说简宁越看越像。 哈,把头发梳到头顶盘起来,不就是‘道士头’,若是在现代倒没觉得,在古代她穿着长衫,不像也像了。 “拆了,拆了。”王大娘喊着去拉她的头发:“我给你梳个飞流髻。” 简宁连忙护住自己的头发:“不不不,我自己扎的不拆。” 王大娘见她坚持,不再执着她的头发,拿起她梳妆台上的一根钗子插到发髻上。 “嗯,这么就不像了。” 发钗不知是什么木头,油黑发亮,头部雕刻的是一朵莲花,层叠下还有一片荷叶。 “呀,简妹子平时没注意,今天这一看你这发钗真是漂亮,应该要不少钱。”王大娘不由得赞叹。 简宁不爱这些发钗啊,发簪的,也没仔细看。 王大娘这么一说,她仔细地瞧了瞧,真是精美漂亮。 这发钗是什么时候在梳妆柜里的?简宁想了想好像是几天前,在这之前她偶尔会看见沈砚辞手里有根黑色的东西,拿小刀刻来着。 “是砚辞自己雕的。”简宁笑道,心里不由得叹道。地 “手真是巧。”王大娘说出她心里话:“简妹子,沈大夫真真是不错。会医术养家,疼老婆,会做家务,手还这么巧。” “简妹子你命可真好。” 简宁笑道:“可能我一辈子的运气就用来遇到砚辞吧。” 简宁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家里还有个小他十几岁的弟弟。弟弟没出生时,她没感到重男轻女,弟弟出生后她才发现自已以前和弟弟比,她像是捡来的。 父母的钱,父母的爱全给了弟弟。而她大学毕业后就漂在外面,很少回家。 再到后来穿过来遇到沈砚辞。 半年过去,那个世界的亲人快模糊的记不清。只要她不打电话回家,家里人从来不主动联系她,想来她失踪了他们也不知道。 简宁轻叹了口气,指望着父母爱自己,还不如自己多爱自己些。 王大娘家里有一大堆的家务要做,两人又说了会话,王大娘这才离开。 下午时候,王大娘又来喊简宁去她家。 还是为了李翠儿的事,只是事情发展出乎简宁的意料之外。 “什么,昨晚他去茅厕,回来摔了一跤,回来就不行了?”孙大娘惊呼:“还有这种事?戏里都不敢这么演的。” 李翠儿庆幸地点头道:“真的,昨晚他拉着我干那种事后,说要去茅厕。一般情况下他一晚上最少是两次,没想到回来后他跟我说,他不行了。早上的时候他又拉上我试,还是不行。” 王大娘与孙大娘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瞪大眼。 简宁同样,只是反应没那么激烈,震惊程度不亚于她们。 这都是什么‘狗血’的事?走向太抓马了。 王大娘见李翠儿一脸喜气洋洋,叹了口气道:“你刚做媳妇不久,你不懂,男人那方面不行,女人也跟着受苦。” 孙大娘点头附和:“是这样,这种事不止男人想,女人有时候也想。特别晚上一个人,男人不在身边时。你现在刚成亲两个月不到,待到再过个几个月你就知道其中滋味。” 王大娘道:“我们都是过来人,女人刚开始哪里有不疼的,慢慢就好了。吴寡妇为什么不嫁给有钱人,还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老,男人老了就力不从心。到了晚上是很难熬的。” 简宁静静地听她们说,突然王大娘点名:“简妹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们读书的叫这个什么食,什么,色的。” 简宁:“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对对对,吃饭,和男人睡觉都是很自然的事。”王大娘解释,而后问简宁:“简妹子我说的对不对?” 话糙理不糙,简宁点点头:“对。” 李翠儿抬头问:“简姐姐真的是这样吗?你跟沈大夫开始也这样?后来和她们一样?” 简宁脸上泛起红,与别人谈床帏间的事总是不好。 孙大娘大着嗓门道:“她跟你一样还是新媳妇,孩子还没生。又是读书人家的姑娘,害羞着。你问她让她怎么说?” 简宁看看孙大娘,三十来岁的人,因为下地劳作,手臂粗壮有力,血气充盈,混身上下都挂着股野性的生命力。 果然,劳动人民最勇猛。 王大娘也上前说道:“可别为难简妹子,她不好意思。” 简宁看着迷茫的李翠儿,低头道:“孙大娘和王大娘说的没错,刚开始是有些疼,时间长了就不那么疼,现在有时也会想。”后面她真的说不出口,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孙大娘接上话:“我们说的话你不信,简妹子说的你该信吧。晚上回去再逗逗你家男人,真不行了赶紧找大夫抓药。” 李翠儿现在巴不得王石头不能上床,她们的话全然是耳边风,吹过就散了。 到了晚上,李翠儿洗漱后上了床。 王石头心里痒,抱上老婆就要与她纠在一起,全然不顾她愿不愿意。 然而到最后,他怎么都不行,明明有**什么也做不了。 王石头又气又恼,扔下李翠儿去找吴寡妇。 他没成亲前两人有过一段,当时王石头想着娶她进门,他父母死活不同意。瞒着他给人下了聘礼,成亲当天他才见到李翠儿。 看人家姑娘长得还可以,又是父母喜欢的,就这么应下。 只是每次干那种事时,她总是喊疼,推他,事后还打他。 每次看她哭哭泣泣的模样,王石头心里就烦,都是草草了事。前天两人稍微好点,昨天他突然就不行了。 两人本就不怎么愉快,他不行后就又想到吴寡妇,在她那边他都是如鱼得水。 可能是人的原因,这就丢下李翠儿去找吴寡妇。 简宁今天没去接沈砚辞,而是在家做饭。 她不会用土灶,点燃灶花了好一会。她见过沈砚辞做饭,米淘好下锅放适量的水,然后就是加柴慢慢闷煮。 原理与电饭锅一样,但是这个火候由人掌控,小点米不会熟,大了饭就糊了。 简宁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做的饭糊了,厨房里迷漫着烧糊的味道。 简宁揭开锅,糊气扑鼻而来,她扇了扇气味,正想着怎么办才好。 这时,沈砚辞回来了,忙问:“怎么做饭了?看你脸上全是灰。”他上前用袖子擦她脸上的黑灰。 简宁嘴角下压道:“饭糊了。” 沈砚辞:“糊就糊了,以后别做了。” “我想你回来就有热饭吃,没想到搞砸了。”简宁很沮丧,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沈砚辞见她搭拉头的模样,心疼道:“没事,没事。” 转身拿起锅铲,先铲起上面没糊的部分后,往里面放了几根葱,盖上锅盖闷在里面。 再把锅底的糊锅巴铲起放到一边,锅里还有一层烧成碳的米饭,他舀了水倒进去,又加了把柴。 他右手锅铲,左手拿着竹制锅刷,两手快速地在锅中扫荡。 紧接着他放下锅铲,操起水瓢,刮起锅底的水,右手轻挥起,水瓢里的水,一滴不漏地落入泔水桶中。 他的动作如行云般优美,丝滑。 洗锅的都能洗出高手对决的美感。 简宁心跳慢了半拍,沈砚辞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