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 第128章 神秘势力再现 月光如纱,轻柔地笼罩着京城,宫墙与江湖客栈的屋檐上,都流淌着同一片银辉。萧沅和柳萱的故事,成为了江湖与宫廷之间最动人的传说。他们用勇气和智慧,编织起一道守护太平的纽带,也用爱情,温暖了这波谲云诡的世道。然而,短暂的安宁总是易碎,当人们还沉浸在和平的喜悦中时,危机已悄然逼近。 深秋的风裹挟着寒意,掠过京城街巷。萧沅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收紧,望着街边角落里那摊已经干涸的血迹。三天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打斗,死者是一名江湖小帮派的头目,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却七窍流血而亡,死状与当初铁巫教“蚀骨粉”造成的极为相似。可铁巫教早已覆灭,教众死的死、逃的逃,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柳萱蹲下身,从袖中掏出银针,轻轻刺入死者耳后。片刻后,银针泛出诡异的幽黑,“不是蚀骨粉,但毒性却与蚀骨粉一脉相承,这毒药……”她蹙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像是经过改良,比原来的蚀骨粉毒性更强,发作更快。”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事情绝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若真有神秘势力在暗中研制新毒,还对铁巫教的毒药如此熟悉,那背后之人必定与铁巫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萧沅伸手将柳萱扶起,沉声道:“走,立刻进宫,将此事告知陛下。” 皇宫内,御书房烛火通明。容珩盯着桌上的密报,神色凝重。这些日子,各地不断传来离奇死亡事件,表面上看都是普通的江湖仇杀或意外身亡,但细细追查,却都透着古怪。卫蓁蓁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份名单,“陛下,这些死者虽身份各异,但都与半年前铁巫教覆灭时的一些边缘人物有过接触。” 话音未落,萧沅和柳萱已匆匆赶来。柳萱将银针和毒药样本呈上,详细说明了自己的发现。容珩的脸色愈发阴沉,“看来那神秘势力并未被彻底铲除,反而在暗中蛰伏,如今卷土重来,手段比之前更加隐蔽、狡猾。” “陛下,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他们此次不再大张旗鼓地行事,而是采用暗杀、投毒等手段,一点点削弱江湖与朝廷的力量。”萧沅分析道,“而且,他们似乎对我们的调查方式了如指掌,每次我们的人一有动作,线索就会立刻中断。” 卫蓁蓁秀眉微蹙,“会不会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否则对方怎会如此清楚我们的行动?”众人陷入沉思,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容珩握紧拳头,重重砸在桌上,“不管怎样,一定要将这股势力揪出来!卫贵妃,你在后宫人脉广泛,可暗中打听是否有异常情况;萧沅、柳萱,你们负责在江湖中探查线索;朕会让容砚调动暗卫,密切关注朝中大臣动向。” 在京城最热闹的醉仙楼里,萧沅和柳萱乔装打扮,坐在角落。这里是江湖消息的集散地,三教九流汇聚于此,说不定能打听到有用的情报。“听说了吗?城西的王镖头前些日子突然暴毙,死状那叫一个惨。”邻桌几个江湖汉子的对话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王镖头最近接了一趟神秘的镖,雇主不肯透露货物是什么,只要求秘密送往西北。王镖头刚走没多久就死了,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另一个汉子压低声音说道。萧沅和柳萱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西北,正是当初铁巫教活动频繁的区域,难道这趟镖与神秘势力有关? 柳萱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几位大哥,不知那雇主是何身份?”几个汉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只是个普通女子,便放松了警惕,“谁知道呢,听说是个戴着斗笠的神秘人,连镖局的人都没看清他的脸。” 萧沅放下银子,带着柳萱离开醉仙楼。他们循着线索,找到了王镖头所在的镖局。镖局上下沉浸在悲伤之中,镖头夫人见到两人,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两位大侠,求你们一定要查出我夫君的死因。他走得太蹊跷了,临走前只说这趟镖事关重大,若他回不来,让我立刻将这个交给可靠之人。”说着,她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块刻着奇怪符号的玉佩。 柳萱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这符号与当初铁巫教祭坛上的图案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萧沅皱起眉头,“看来这玉佩就是关键线索。我们先回药王谷,让谷中长辈看看能否破解这符号的含义。” 与此同时,在皇宫深处,卫蓁蓁也有了发现。她的贴身宫女小桃在御花园偶然听到两名小太监的对话,说最近有个神秘人常趁着夜色与某位大臣会面。卫蓁蓁立刻将此事告知容珩,容珩当即决定,派暗卫跟踪那名大臣,查清真相。 药王谷内,气氛紧张而凝重。谷主和几位长老围坐在一起,盯着那块玉佩。“此符号虽源于铁巫教,但经过了改动,应该是某个新组织的标志。”谷主神色严肃,“而且,从这玉佩的材质和工艺来看,背后势力财力雄厚,绝非等闲之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正说着,一名弟子匆匆赶来,“谷主,不好了!我们在西北的据点遭到袭击,死伤惨重,只逃回来几个人。”柳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萧沅握紧她的手,“走,我们立刻去西北。” 在前往西北的路上,萧沅和柳萱遭遇了多次暗杀。那些杀手身手不凡,且手段狠辣,显然是有备而来。一次,他们在路过一片树林时,突然从四面八方射出无数毒箭。萧沅挥舞长剑,将毒箭一一挡下,柳萱则迅速调配解药,防止两人中毒。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对方一直在暗处,我们处处被动。”萧沅边打边说。柳萱灵机一动,“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故意露出破绽,引他们出来。”两人商议一番后,假装受伤,跌跌撞撞地走进了附近的一座小镇。 果然,当晚就有杀手潜入他们的住处。萧沅和柳萱早有准备,一番激战,终于抓住了一名活口。那杀手宁死不屈,只字不吐,最后竟服毒自尽。但在搜查杀手尸体时,他们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月圆之夜,黑风崖见”。 黑风崖位于西北边境,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萧沅和柳萱意识到,这很可能是神秘势力设下的陷阱,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前往一探究竟。月圆之夜,黑风崖上寒风呼啸,月光洒在崖边的怪石上,显得格外阴森。 萧沅和柳萱小心翼翼地靠近,却发现崖边空无一人。正当他们疑惑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萧大侠、柳姑娘,别来无恙啊!”两人猛地转身,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缓缓走出。 “你是何人?为何要与朝廷和江湖为敌?”萧沅大声质问。黑衣人哈哈大笑,“与朝廷和江湖为敌?不,我只是在完成一个伟大的计划。你们以为铁巫教覆灭了,一切就结束了?太天真了!铁巫教不过是我们的一颗棋子,真正的力量,现在才刚刚展现。” 柳萱眼神凌厉,“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黑衣人冷笑一声,“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不过,今晚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话音未落,四周突然涌出大批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萧沅和柳萱背靠背,握紧手中武器,准备迎接一场恶战。而此时,在京城皇宫内,容珩收到了萧沅派人送来的消息。他立刻召集大军,准备亲自前往西北支援。一场关乎江湖与朝廷命运的大战,一触即发。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萧沅和柳萱能否再次力挽狂澜,揭开神秘势力的真面目?而他们的爱情,又能否在这场危机中经受住考验?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9章 柳萱潇沅深入虎穴 黑风崖上,凛冽的风卷着砂砾打在脸上生疼,萧沅将柳萱护在身后,长剑在月光下泛着冷芒。两人背靠背,他能清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度——那是属于柳萱的温度,让他在这刀光剑影中,内心仍存一丝柔软。“别怕,有我在。”萧沅低声道,声音里满是坚定。柳萱紧紧握住腰间的银针,脸颊贴着他的后背,“我信你。” 然而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面具人始终在暗处操控全局,笑声混着风声刺得人耳膜生疼。当柳萱肩头被弯刀划伤,鲜血浸透浅碧衣衫时,萧沅只觉心脏猛地一抽,愤怒瞬间涌上心头。“柳儿!”他嘶吼一声,挥剑的动作愈发凌厉,恨不得将这些伤害她的人千刀万剐。 柳萱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将沾着药粉的银针射向敌人。她深知,此刻绝不能拖后腿。“萧郎,我们必须找到他们的老巢!”柳萱大声喊道。萧沅挥剑震退近身刺客,剑锋却在触到对方衣袖时突然凝滞——那人衣摆下竟藏着与玉佩相似的暗纹。柳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瞳孔猛地收缩:“这些人身上都有标记,他们的集结地......”话未说完,一支淬毒弩箭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入身后岩壁滋滋作响。 萧沅一把将柳萱拉到怀里,用身体为她挡住可能袭来的攻击,“别说话,护好自己。”他的心跳声如擂鼓般震着柳萱的耳膜,柳萱心中满是感动与安心,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与他并肩作战的决心。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内,容珩展开萧沅加急送来的密信,朱砂字迹在羊皮纸上格外刺目。案头烛火突然剧烈摇晃,映得塞北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如泣血般狰狞。“传旨,让容砚即刻点齐三千御林军,备好三日干粮!”他将虎符重重拍在桌案,青玉镇纸被震得跳起半寸高,“告诉药王谷,立刻封锁西北所有药铺,决不能让神秘势力拿到药材!” 卫蓁蓁捧着连夜赶制的软甲匆匆赶来,绣着金线的鲛绡布料还带着绣娘指尖的温度:“陛下,臣妾已让暗桩盯着各城门出入记录,发现任何携带铁箱、木箱的车队,立刻......”她话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容珩腰间那枚刻着“山河令”的玉佩上——那是先帝留下的最后一道密旨,唯有在江山危亡之际才能启用。 三日后,漠北荒原。 萧沅将最后一枚烟火弹抛向夜空,橙红色的光焰撕破浓雾,在苍穹划出诡异的弧线。柳萱握紧腰间革囊,里面装着药王谷特制的“千里追魂香”,只要沾上一星半点,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能被追踪。两人乔装成西域商人,赶着装满假药材的驼队,在流沙遍布的戈壁中穿行。 “前面就是黑风寨。”柳萱压低兜帽,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土堡。寒风卷起她鬓角碎发,露出颈间用草药汁液绘制的神秘符文——这是药王谷失传已久的“隐息咒”,能暂时掩盖两人的气息。萧沅伸手轻轻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而自然,“万事小心。”柳萱脸颊微红,轻轻点头,“你也是。” 土堡前的守卫突然拦住去路,弯刀抵在萧沅咽喉:“哪来的?有没有通关文牒?”柳萱不慌不忙地递上伪造文书,指尖在对方袖口轻轻一抹——那上面早已涂了“千里追魂香”。守卫盯着文书上的朱砂印,突然神色大变:“这印章......不对!” 萧沅猛地扣住对方手腕,掌心暗劲迸发。柳萱同时甩出银针,精准封穴。两人配合默契,转眼间解决了守卫。正要闯入土堡,忽听一声冷笑从了望塔传来:“萧大侠,柳姑娘,别来无恙啊!”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现身,身后簇拥着数百名黑衣人,手中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红。 “果然是你!”萧沅长剑出鞘,剑气卷起地上砂砾,护在柳萱身前半步。面具人却悠然抬手,数十名傀儡兵从堡内涌出——这些由活人改造的怪物浑身缠满铁链,眼中泛着幽绿光芒,正是铁巫教失传的“血傀术”!柳萱脸色骤变,迅速掏出解药分给萧沅:“这些傀儡身上涂着尸毒,一旦被抓伤......” 激战正酣时,面具人突然抛出一枚烟雾弹。刹那间,浓烈的腥臭味弥漫开来,傀儡兵的行动变得更加疯狂。萧沅挥剑劈开两个傀儡,却见柳萱被三名黑衣人围攻,衣角已被血傀的利爪勾住。他心急如焚,运起轻功飞跃过去,长剑如游龙般刺出,却在即将触到黑衣人时,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那是药王谷独有的“清心散”! “小心!他们是自己人!”柳萱大喊。萧沅硬生生收住剑势,险之又险地避开黑衣人要害。原来这些人竟是容珩派来的暗卫,早已潜伏在黑风寨多日。为首的暗卫头领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疲惫却坚毅的面容:“萧大侠,神秘势力的老巢在地下密道,我们......”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铁刺从地底破土而出,傀儡兵们发出非人的嘶吼,顺着铁刺攀援而上。面具人张狂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你们以为能轻易找到老巢?太天真了!这黑风寨下,可是藏着足以颠覆朝廷的秘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萧沅转头看向柳萱,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坚定:“柳儿,太危险了,你......”“别想丢下我!”柳萱直接打断他的话,“你在哪,我就在哪。”她伸手紧紧握住萧沅的手,十指相扣,“我们说好要一起看遍江湖美景,一起走到最后。”萧沅看着她眼中的执着,心中满是感动,握紧她的手,点了点头。 容珩的支援还在路上,而黑风寨的每一刻都暗藏杀机。萧沅将一枚刻着“山河令”的令牌交给暗卫头领:“若我们遭遇不测,立刻将这个交给陛下。”柳萱默默将最后一包解毒药塞进他怀中,“拿着,一定要活着回来。”萧沅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我们都会活着回来,还要去江南看桃花。” 两人十指相扣,转身踏入了漆黑的密道。密道内弥漫着腐臭气息,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诡异绿光。萧沅手持火把在前探路,另一只手始终牵着柳萱,一刻也不愿松开。柳萱紧随其后,手中银针不断探测四周是否有毒气机关。行至一处拐角,突然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数十具血傀从阴影中爬出,它们的关节处布满齿轮,显然是经过机械改造的怪物。 “这些傀儡的弱点在心脏位置!”柳萱大喊。萧沅长剑直刺,却发现血傀的心脏处竟包裹着一层精铁护甲。关键时刻,他想起在暗影阁地牢见过的类似机关,手腕翻转,剑尖刺入傀儡腋下三寸——那里是精铁护甲的接缝处。血傀发出一声惨叫,轰然倒地。 越往深处走,机关越复杂。当他们来到“万箭穿心阵”前时,只见密密麻麻的弩箭悬挂在穹顶,地面布满刻着符文的石板。柳萱蹲下身子,仔细研究符文排列,突然脸色大变:“这些符文是反向的,一旦触发,所有弩箭都会射向出口!” 萧沅握紧拳头,目光扫过阵眼处的青铜巨像:“或许我们可以利用巨像的重量,破坏机关。”两人冒险靠近巨像,却发现其底座被锁链固定在地面。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面具人带着大批黑衣人追了上来! “萧大侠,柳姑娘,你们果然聪明。”面具人缓缓鼓掌,“但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破解机关?太可笑了!”他抬手示意,黑衣人立刻摆出阵型,将萧沅和柳萱围在中间。柳萱悄悄将一包“迷魂香”藏在袖中,眼神与萧沅交汇——这是他们最后的底牌。 千钧一发之际,密道深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容珩带领的援军到了!面具人脸色骤变,正要下令撤退,萧沅和柳萱同时出手。萧沅的长剑直取面具人咽喉,柳萱的“迷魂香”随风飘散。混乱中,面具人终于露出破绽,萧沅一剑挑飞他的面具——那张脸,竟与吏部尚书府失踪多年的二公子有七分相似! “原来你是吏部尚书的儿子!”柳萱震惊道。面具人冷笑:“没错!我父亲当年因铁巫教之事被陛下赐死,我今日所做,不过是为父报仇!只要毁掉这密道中的‘天机匣’,整个朝廷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说着,突然冲向阵眼处的青铜巨像,试图启动最终机关! 萧沅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与面具人展开殊死搏斗。柳萱则迅速调配解药,防止众人吸入“迷魂香”的毒气。当容珩带领大军赶到时,只见萧沅浑身浴血,却死死抱住青铜巨像,阻止面具人按下机关按钮。柳萱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甩出银针,封住面具人周身大穴。 “萧郎!”柳萱扑到萧沅身边,泪水夺眶而出。萧沅嘴角溢出鲜血,却仍强撑着露出笑容:“我没事,柳儿......”他的话音未落,便晕了过去。柳萱颤抖着双手为他止血,声音哽咽:“你这个傻子,为什么总是这么拼命......”她紧紧握住萧沅的手,生怕一松开,他就会离自己而去。 “天机匣在哪?”容珩神色冷峻。面具人发出癫狂的笑声:“你们永远找不到......”他的话被萧沅的怒吼打断:“柳姑娘,小心!”原来面具人暗中藏了一枚袖箭,正对着柳萱射来。萧沅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起身,替她挡下这致命一击。 鲜血染红了萧沅的衣襟,柳萱的泪水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双手为他止血,声音哽咽:“你这个傻子......”容珩握紧腰间玉佩,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传令下去,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天机匣’!” 随着挖掘工作的展开,一个巨大的青铜匣子终于浮出水面。匣盖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光芒。柳萱仔细研究后,终于找到开启之法。当匣子缓缓打开,里面竟是一本记载着朝廷百官隐秘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着与神秘势力勾结的官员名单,其中不乏位高权重之人。 “原来这就是他们妄图颠覆朝廷的筹码。”容珩神色阴沉。他将账本收好,目光转向被押解的面具人:“你以为仅凭这些就能扳倒朕?太天真了!”面具人却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陛下,你以为这就是全部?真正的杀招,现在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原来神秘势力在京城各处埋下了火药,一旦引爆,整个京城将陷入火海。容珩脸色骤变,立刻下令:“传朕旨意,所有将士即刻回京!萧沅、柳萱,你们伤势未愈,留下休养......” “陛下!”柳萱看着昏迷中的萧沅,又想起京城百姓的安危,眼中满是坚定,“萧郎曾说,要守护这江湖与朝廷。如今京城危在旦夕,我愿带着药王谷弟子,带着萧郎的那份意志,先行一步!请陛下照顾好萧郎。”容珩看着她决绝的眼神,郑重地点了点头。 柳萱俯下身,在萧沅额头上轻轻一吻,“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我们还要一起去江南看桃花。”她起身,带领药王谷弟子策马狂奔。月光依旧皎洁,却映照着她凝重的面容。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京城酝酿,而她,能否带着萧沅的牵挂,守护住这片江湖与宫廷?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的爱情又将何去何从?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0章 危机四伏 柳萱俯下身,在萧沅额头上轻轻一吻,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他苍白的脸颊,“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我们还要一起去江南看桃花。”她将沾着两人血迹的帕子塞进他手中,起身时腰间药囊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碎声响。药王谷弟子们早已备好快马,月光下,众人的身影在沙地上拉出长长的残影,如同一支奔赴战场的幽灵军队。 容珩望着柳萱远去的背影,手中的“山河令”泛起冷光。他转身看向昏迷的萧沅,命太医全力救治,自己则带领大军紧随其后。此刻的京城,正笼罩在一片看不见的阴云之下,神秘势力埋下的火药,如同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而在黑风寨地下密道深处,萧沅在剧痛中醒来。他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布满蛛网的石室,四周墙壁刻满古怪的图腾。他握紧腰间长剑,强忍着伤口的疼痛,顺着石壁摸索前行。突然,脚下的石板发出“咔嗒”一声轻响,数十支淬毒的暗箭破空而来! 萧沅身形急闪,剑锋挥舞间,将大部分暗箭挡下。但仍有一支箭擦过他的手臂,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痛。他低头查看,发现伤口处迅速发黑——箭上的毒竟比铁巫教的蚀骨粉还要霸道!他强撑着运功逼毒,从怀中掏出柳萱留下的半瓶解药服下,这才暂时压制住毒性。 与此同时,柳萱带领药王谷弟子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二日傍晚抵达京城近郊。远远望去,京城城墙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本该热闹的城门却紧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柳萱勒住缰绳,对身旁的大弟子说道:“派人前去探查,务必要摸清火药埋藏的位置。” 弟子领命而去,柳萱却突然嗅到一丝熟悉的药味——那是药王谷失传已久的“引魂香”,此香常被用于控制心智。她心中一惊,意识到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神秘势力不仅在京城埋下火药,还可能控制了部分守卫! 正在这时,一名弟子匆匆赶来:“柳姑娘,大事不妙!我们在城外发现大量黑衣人的踪迹,他们似乎在集结,准备攻城!”柳萱神色凝重,立刻下令:“全体戒备!我们必须在他们行动之前,找到并拆除火药!” 而在地下密道中,萧沅继续深入。他循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前行,突然听到前方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他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只见一个巨大的牢房中,关着许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江湖人士。这些人身上布满奇怪的符文,眼中透着呆滞的光,显然是被神秘势力用邪术控制。 “你们是谁?”萧沅轻声问道。一名老者艰难地抬起头,声音沙哑:“萧大侠......救......救我们......”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萧沅,你终于来了!”随着声音,面具人带着一群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火把将密道照得如同白昼。 萧沅长剑出鞘,冷声道:“你们究竟有何阴谋?”面具人缓缓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年轻却充满仇恨的脸:“我乃铁巫教右护法之子,今日所做,就是要让容珩为我父亲的死付出代价!京城的火药,不过是开胃菜!” 话音刚落,黑衣人立刻发起攻击。萧沅挥剑迎敌,剑气纵横间,他却发现这些黑衣人的招式诡异,每一招都暗含杀招。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不知疼痛,即便身受重伤,仍疯狂地扑上来。萧沅越战越险,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熟悉的药香传来。柳萱带着药王谷弟子杀到!她手中银针如流星般飞出,精准地刺中黑衣人的穴位,同时将解药洒向被控制的江湖人士。“萧郎,我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欣喜与担忧。 萧沅心中一暖,手中长剑更加凌厉。两人再次背靠背,配合默契无间。在药王谷弟子的帮助下,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面具人见势不妙,转身逃入密道深处。萧沅和柳萱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密道越走越窄,墙壁上的图腾也愈发诡异。突然,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无数尖刺从四面八方涌出。柳萱迅速掏出药粉,洒向地面,尖刺竟在药粉的作用下缓缓缩回。萧沅赞叹道:“柳儿,你真是我的福星!”柳萱脸颊微红,“先别贫嘴,前面恐怕还有更危险的机关。” 果然,当他们来到一处宽阔的石室时,只见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刻满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幽蓝的光芒。祭坛周围,站着数十名身穿黑袍的巫师,正在念动咒语。随着咒语声,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无数毒蛇、蝎子爬了出来。 柳萱迅速调配解药,分给众人。萧沅则挥舞长剑,将扑上来的毒虫一一斩杀。但毒虫数量太多,渐渐将他们包围。关键时刻,柳萱从药囊中掏出一包“驱邪粉”,洒向祭坛。顿时,蓝光暴涨,巫师们发出凄厉的惨叫,毒虫也纷纷逃窜。 他们继续深入,终于来到密道尽头。一扇巨大的青铜门挡住了去路,门上刻着八个大字:“擅入者,魂飞魄散!”柳萱仔细研究门上的符文,发现这竟是一道生死机关——若强行打开,整个密道都会坍塌;若找不到正确的开启方法,等待他们的也是死路一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萧沅握紧柳萱的手,“别怕,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两人开始在四周寻找线索。突然,柳萱发现墙壁上有一处不起眼的凹槽,形状与她在王镖头那里得到的玉佩相似。她将玉佩放入凹槽,青铜门缓缓开启。 门后是一间密室,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水晶棺,棺中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水晶棺四周,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里面装着颜色各异的液体。面具人站在棺旁,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这就是我父亲,铁巫教教主!只要我完成最后的仪式,他就能复活,到那时,整个天下都将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萧沅和柳萱对视一眼,同时出手。然而,面具人早有准备,他启动了密室中的机关。无数铁链从天花板垂下,缠住了他们的手脚。更可怕的是,水晶棺中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正在向他们逼近...... 而在京城,容珩带领大军与黑衣人展开激战。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四处逃窜。卫蓁蓁则在皇宫中,带领宫女太监寻找火药的踪迹。她深知,一旦火药引爆,不仅京城将化为废墟,容珩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柳萱看着被铁链缠住的萧沅,心急如焚。她拼命挣扎,试图挣脱铁链,却无济于事。面具人疯狂地大笑:“你们就看着我父亲复活吧!然后,我会让你们亲眼见证,这天下是如何在我们铁巫教的手中毁灭!” 萧沅突然想起在暗影阁地牢中看到的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破解铁巫教邪术的方法。他强忍着疼痛,开始念动咒语。随着咒语声,铁链开始松动。面具人察觉到异样,立刻指挥巫师攻击。柳萱趁机甩出银针,打乱巫师的阵型。 在两人的配合下,终于挣脱了铁链。萧沅冲向面具人,长剑直取他的咽喉。面具人慌乱中启动了水晶棺的防御机关,一道能量屏障将他护住。柳萱则迅速调配解药,准备破解水晶棺中的邪术。 然而,就在此时,密道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原来,容珩为了阻止神秘势力,下令用火药炸开了密道的入口。强大的冲击力,让整个密道开始坍塌。面具人惊恐万分,他顾不上复活父亲,转身想要逃跑。萧沅和柳萱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萧沅的声音冰冷如霜。面具人疯狂地反扑,三人在坍塌的密道中展开了最后的决战。柳萱则在一旁寻找机会,准备摧毁水晶棺。她知道,只有彻底消灭铁巫教的根源,才能真正解除这场危机。 密道中的石块不断掉落,情况万分危急。萧沅和面具人打得难解难分,柳萱则抓住一个机会,将特制的毒药洒向水晶棺。水晶棺中的老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消散。面具人见状,心神大乱,被萧沅一剑刺穿胸膛。 “不——!”面具人倒地身亡,萧沅和柳萱却没有时间松口气。密道的坍塌越来越严重,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口。柳萱拿出“千里追魂香”,循着香气的方向,带着萧沅在废墟中艰难前行。 在京城,容珩终于找到了所有的火药,并成功拆除。卫蓁蓁带着人及时赶到,协助他击退了黑衣人。当太阳再次升起,京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安宁。容珩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心中牵挂着萧沅和柳萱的安危。 而在密道中,萧沅和柳萱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出口。他们浑身是血,却紧紧相拥。“柳儿,我们做到了。”萧沅的声音中带着疲惫与喜悦。柳萱靠在他怀里,“是啊,我们做到了。现在,我们可以去江南看桃花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场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但江湖与宫廷的暗流从未停止。在更遥远的地方,新的阴谋正在酝酿,更大的挑战还在等着他们......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1章 最终对决 密道外的月光如霜,萧沅和柳萱相互搀扶着走出出口。他们的衣衫早已被血浸透,每走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此刻,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柳儿,我们做到了。”萧沅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喜悦。他紧紧搂着柳萱,生怕一松手,这来之不易的安宁就会消失。 柳萱靠在他怀里,感受着那熟悉而温暖的气息,轻声说道:“是啊,我们做到了。现在,我们可以去江南看桃花了。”话未说完,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沾满尘土的衣襟上,在月光下泛着刺目的暗红。 萧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颤抖着掀开她的衣袖——原本纤细的手臂上,那些在密道中被机关划伤的伤口,此刻竟爬满诡异的青黑色纹路,如同毒蛇般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他想起密道墙壁上那些泛着幽蓝的尖刺,终于明白神秘势力为何放任他们找到出口——那些淬了毒的机关,本就是为猎物准备的最后陷阱。 “解药...一定还有解药!”萧沅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他将柳萱紧紧抱在怀中,发了疯似的在周围寻找。然而四周只有寂静的夜色和随风摇曳的荒草,哪里有半点解药的影子。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笑声突然在夜空中响起。“想找解药?没那么容易。”一道黑影从暗处缓缓走出,月光照亮了那人的面容——正是神秘势力的首领!他的左肩缠着渗血的绷带,却依然掩不住眼中的疯狂与得意,“你们以为杀了几个小喽啰,就能摧毁我的势力?在你们进入密道的时候,我就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而那毒,是无解之毒。” 萧沅将柳萱护在身后,剑刃出鞘的寒光映照着他通红的双眼:“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在江湖上掀起如此腥风血雨?” 首领仰天大笑:“目的?我的目的就是掌控整个江湖,让所有人都匍匐在我的脚下!而你们,不过是我计划中的绊脚石。看着心爱之人在眼前慢慢死去,这滋味如何?” 话音未落,首领突然出手。他的招式比之前更加狠辣,每一招都直指萧沅的命门。萧沅挥剑迎敌,可心中的慌乱让他难以集中精力,身上很快又添了几道伤口。柳萱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怀中摸出最后三枚透骨钉,用尽全身力气向首领射去。 首领侧身避开,却不料柳萱这一击竟是虚招。她强提最后一丝内力,将藏在袖口的软剑甩出,直取首领腰间悬挂的玉瓶——那里面,极有可能装着解药。 “找死!”首领暴怒,一掌拍出。柳萱躲避不及,被掌风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玉瓶也在剧烈的碰撞中滚落,里面的药丸散落在草丛里。 萧沅红着眼嘶吼一声,剑法突然变得凌厉如狂风骤雨。他想起与柳萱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初见时她在街角救下被欺负的孩童,月夜下两人共赏星河时她眼中的温柔,还有无数次生死关头彼此的信任与扶持。“我绝对不会让你死!”他的剑招舍弃防守,每一剑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逼得首领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是江湖上的正道人士得到消息赶来支援。首领见势不妙,冷哼一声,转身欲逃。萧沅却在此时发现了藏在草叶下的半颗药丸,他毫不犹豫地拾起,冲向柳萱。 “柳儿,坚持住!”他将药丸塞进柳萱口中,紧紧抱住她逐渐冰冷的身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当萧沅几乎绝望时,柳萱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她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唤道:“萧大哥……” 萧沅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你这傻丫头,吓死我了……” 远处,正道人士已经将神秘势力的余党团团围住。萧沅抱起柳萱,走向渐渐升起朝阳的方向。这一次,他们虽然没有立刻前往江南,但只要彼此还在身边,那灼灼桃花,终有得见之时。而经历了这场生死之战,他们更加明白,未来无论还有多少风雨,只要携手同行,便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2章 庆功盛宴 当萧沅抱着柳萱踏入金陵城时,晨雾尚未散尽。城头的士兵认出这对满身血污却身姿挺拔的身影,顿时锣声四起。消息如同燎原之火,迅速传遍整个皇城——那个曾在朝堂上以笔为刃、在江湖中以剑荡魔的太傅萧沅,带着他的心上人,彻底摧毁了为祸多年的神秘势力。 三日后,皇宫太和殿内,鎏金烛台将穹顶的蟠龙照得熠熠生辉。身着绯色官服的萧沅与着月白襦裙的柳萱并肩而立,腰间象征太傅身份的玉带与柳萱袖中若隐若现的软剑,形成奇妙的反差。皇子赵昱亲自上前,将刻着龙纹的鎏金酒樽递到萧沅手中:"萧太傅,此次以文臣之身行侠客之事,不仅护得江湖安宁,更保得皇室根基稳固,此功当受三拜!" 殿内众人齐刷刷跪倒,萧沅急忙放下酒樽搀扶。他清隽面容上还带着未褪的疲惫,声音却依旧温润:"殿下言重,铲除奸佞乃臣分内之事,何况还有柳姑娘舍命相助。"他的目光转向身旁的柳萱,后者脸颊微红,轻轻捏了捏藏在袖中的透骨钉——这是她在密道中与首领搏杀时惯用的暗器,此刻却成了紧张时的依靠。 "说起柳姑娘,"公主赵宁摇着团扇款步走来,眼波流转间满是笑意,"听闻二位在密道中生死与共,柳姑娘还以精妙暗器破了首领的毒阵?这等侠骨柔情,倒比话本里写得还要精彩!"她话音刚落,殿外忽有宫人高声通报:"礼部侍郎携《江湖平寇传》求见!" 一卷绘着工笔插画的长卷在众人面前展开,首幅便是萧沅执剑护住昏迷柳萱的场景。柳萱凑近细看,发现画师竟将她染血的裙摆都描绘得栩栩如生,耳尖瞬间发烫。萧沅则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身后护了护,目光扫过画卷末尾"太傅侠踪,流芳千古"的题字,微微皱眉:"此等夸大之词,恐乱视听。" 皇子却拍手大笑:"太傅何必过谦?自你执掌翰林院以来,修订律法、整顿学风,如今又荡平匪患,当真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他突然转身,从侍卫手中取过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这是父皇命人打造的''镇邪剑'',特赐与太傅,望你今后继续护我朝纲!" 萧沅单膝跪地接过宝剑,剑鞘上的饕餮纹硌得掌心生疼。他想起半月前在密道中,正是用这双手握着染血的匕首,生生剜出了首领藏毒的机关。身旁的柳萱似是察觉到他的思绪,悄悄伸出小指勾住他的,在满堂庆贺声中,这细微的触碰成了最温暖的慰藉。 酒过三巡,朝堂官员与江湖豪杰渐渐混作一团。丐帮长老举着酒坛要与萧沅拼酒,被柳萱笑着拦下:"萧太傅不胜酒力,我替他!"她仰头饮尽烈酒,惹来满堂喝彩。而萧沅则被几位老臣围住,谈论着战后的江湖新规——那些曾在他奏折中反复推敲的律法条文,此刻终于能在现实中落地生根。 夜色渐深,萧沅与柳萱避开喧闹,沿着宫墙漫步。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柳萱忽然停住脚步:"你说,我们真的改变了什么?"她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以前觉得江湖快意恩仇就好,现在看着这满朝文武、万千百姓......" "我们改变了很多。"萧沅将她的手裹进自己的大氅,"就像修订律法时,一个字的斟酌可能影响万千人的命运;这次铲除匪患,也让无数江湖门派得以安宁。"他低头看着柳萱发间的玉簪,那是她在庆功宴上收到的贺礼,"而我们,也该为今后做些打算了。" 柳萱刚要开口,忽听前方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公主赵宁提着一盏莲花灯走来,身后跟着抱着礼盒的宫女:"可算逮到你们了!"她将礼盒塞到柳萱手中,眨眨眼道,"打开看看,这可是我特意准备的''谢礼''。" 锦缎包裹下,是一对刻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银镯,内侧还藏着微雕的桃花图案。柳萱正要推辞,赵宁却按住她的手:"别忙着拒绝,这镯子还有个妙处——"她拿起萧沅的手,将两只镯子轻轻一碰,镯身立刻浮现出北斗七星的纹样,"以后不管你们在朝堂还是江湖,只要看到这七星,就知道有人在牵挂。" 夜风掠过宫墙,带着远处的丝竹声。萧沅与柳萱相视而笑,十指相扣的瞬间,镯子上的桃花与北斗交相辉映。这场庆功盛宴,既是对过往生死的告别,也是他们在庙堂与江湖间,携手共赴未来的崭新开始。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3章 星夜誓约 夜风掠过宫墙,带着远处的丝竹声。萧沅与柳萱相视而笑,十指相扣的瞬间,镯子上的桃花与北斗交相辉映。这场庆功盛宴的喧嚣渐远,柳萱望着手中流转微光的银镯,忽然察觉萧沅的掌心微微沁汗。 "柳儿,"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往日低沉几分。月光淌过他官服上暗绣的云纹,将投在青砖上的影子拉得修长,"记得我们被困密道时,你说等出去便去江南看桃花?" 柳萱颔首,记忆如潮水翻涌。那时她中了剧毒,意识模糊间仍攥着萧沅的衣角,喃喃描绘着春日里十里桃林的盛景。此刻想起,她下意识摩挲腕间镯子,桃花瓣的纹路硌得指尖发痒。 萧沅却突然松开她的手,后退半步。柳萱一怔,只见这个平日在朝堂上镇定自若的太傅,喉结微微滚动,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他伸手探入怀中,却在即将掏出某物时顿住,像是想起什么般望向四周:"此处...似乎不够安静。" 不等柳萱追问,他已执起她的手疾步而行。穿过九曲回廊,绕过挂满宫灯的水榭,最后停在太液池畔的望月亭。湖面倒映着半轮明月,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一对白鹭掠过粼粼波光。 "柳儿,"萧沅转身时,掌心多了枚素银戒指。戒面刻着并蒂莲纹,莲花中央嵌着一颗细碎的夜明珠,在暗处幽幽发亮,"我本想等回你家乡,当着伯父伯母的面提亲。可今日在宴上,听公主说起婚娶之事,突然等不及了。" 他单膝跪地,玄色官服下摆铺展在青石板上。柳萱感觉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夜风卷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血腥气——那是密道中厮杀留下的痕迹,至今未散。 "你我相识于江湖动荡,相知于生死之间。"萧沅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你陪我闯过机关密布的密道,我见过你最狼狈也最耀眼的模样。柳萱,我萧沅虽为太傅,手中握的却是笔与剑,肩上扛的是天下与苍生。可若没有你..."他顿住,喉间似有哽咽,"若没有你,这一切都失了意义。" 柳萱的眼眶瞬间湿润。她想起密道中他背着自己寻找出口的背影,想起庆功宴上他始终护在她身前的姿态,想起此刻他眼中满溢的温柔与忐忑。素日里巧舌如簧的江湖侠女,此刻竟说不出半句话。 "我知道,"萧沅继续道,将戒指轻轻套上她颤抖的手指,"你向往的是仗剑天涯的自由,而我却深陷朝堂纷争。但柳萱,我愿与你立黄昏,也愿陪你战江湖。往后无论风雨几何,庙堂或江湖,我萧沅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戒指堪堪套稳,柳萱突然扑进他怀中。泪水打湿他的衣襟,却掩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傻子,谁要你后盾?我们明明是并肩作战的..."她的话被萧沅突然的笑声打断。 "说得是,是我糊涂了。"他拥紧怀中的人,下巴轻轻蹭着她发顶,"那从今日起,太傅萧沅与侠女柳萱,既是朝堂上的肱骨之臣,也是江湖中的亡命鸳鸯。" 柳萱抬头,正撞见他眼底的深情。夜明珠在戒指上明明灭灭,与太液池中的月影相映成趣。远处传来更夫"三更天"的喊声,却惊不破这方小天地里的静谧。 "对了,还有这个。"萧沅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卷画轴。展开后,竟是一幅未完成的江南春景图——粉白的桃花树下,两抹身影并肩而立,只是面容尚是空白。 "等开春,我们便告假去江南。"他指着画中留白处,"到时候,我要亲眼看着你在桃林里舞剑,再把你的模样,一笔一划刻进这画里。" 柳萱抚过画纸,指尖触到某处微微凸起的折痕。那是密道中她昏迷时,萧沅为了给她寻药,将画轴紧紧护在怀中留下的印记。 "好,一言为定。"她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但说好了,画里的我,一定要手持软剑,比你还要威风。"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渐渐重叠。远处宫墙内,庆功宴的余韵仍在;而太液池畔,属于太傅与侠女的崭新故事,正随着星子的微光,悄然铺展。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皇子的成长烦恼 太液池畔的月光渐渐西斜,萧沅与柳萱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宫道尽头。而此时的御书房内,鎏金兽首烛台将案几照得一片通明。大皇子容砚将一卷《平寇战报》重重拍在檀木案上,朱批"萧太傅运筹帷幄"的字迹在烛火下泛着刺目的光,"密道地形图是我带人测绘,粮草调度由我统筹,为何朝堂上下只道是萧太傅之功?" 龙纹屏风后,身着明黄龙袍的容珩微微皱眉,身旁卫蓁蓁摘下凤钗,任由墨发如瀑垂落。二皇子容昭倚着门框把玩玉扇,三公主容玥踮脚从兄长肩头偷看,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扫过满地光影。 "皇兄又在钻牛角尖。"容玥轻巧跃下,腰间银铃叮当作响,"那日我随母后去慰问伤兵,大家都说多亏了大皇子的精密部署,才让补给提前三日送达。" 容砚攥紧案角,指节泛白:"可吏部尚书在御前弹劾我''越俎代庖'',说我觊觎兵权!"他忽然转身,目光扫过父亲龙袍上翻涌的蟒纹,"父皇当年登基前,不也被皇叔们百般刁难?您是如何..."话音戛然而止,满室寂静中,唯有烛花爆开的轻响。 容珩起身时,龙袍下摆扫过波斯进贡的织金地毯。他将明黄披风披在长子肩头,金线绣就的五爪金龙与容砚衣摆的四爪蟒纹交叠:"朕被困宗人府时,每日靠吃馊饭度日。"帝王声音低沉如钟,"但最煎熬的,是看着你母后为救我,在雨中跪了整整十二个时辰。" 卫蓁蓁抚摸着腕间翡翠镯子——那是她初为皇后时,深入瘟疫灾区所得的百姓赠礼。"还记得你八岁那年,执意要替宫女受罚的事吗?"她轻声道,"当时你说''错就是错,与身份无关'',这话,比任何治国之道都珍贵。" 屏风后转出萧沅,手中提着两坛桃花酿,坛口还沾着御膳房的朱漆封条:"听闻殿下烦闷,特来讨杯酒喝。"他瞥见容砚腰间玉佩——正是庆功宴上自己缴获的神秘势力信物改制而成,不禁一笑,"殿下可知,这玉佩原主人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人心弱点?" 容昭摇着扇子踱到案前:"大哥若真想证明自己,与其盯着战报上的名字,不如看看萧太傅修订的《江湖律法》。那些条款,可有不少出自你去年上呈的折子。"他指尖轻点泛黄的纸页,"就像这''帮派登记制'',分明是你走访七十二寨的心血。" 容玥突然掏出个油纸包,桂花糖糕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三哥说得对!那天我去翰林院找太傅,看见他正把你的建议贴在墙上反复琢磨呢!"她塞了块糕点进兄长嘴里,"甜吧?就像努力总会有回甘。" 容砚咀嚼着糖糕,忽然想起数月前,自己乔装成商贾暗访漕运码头的情景。深夜的货船上,他握着萧太傅悄悄塞来的账本,在摇曳的烛光下逐笔核对。此刻窗外更鼓沉沉,他终于伸手抚上案头弹劾奏章,低声道:"儿臣明日便请旨督办灾后重建,这次,我要让所有人看到..." "不是让所有人看到。"容珩按住儿子提笔的手,掌心温度透过龙纹袖口传来,"是让你自己问心无愧。"他转头看向萧沅,"太傅,备酒吧。今夜,我们君臣父子,好好说些心里话。" 卫蓁蓁轻挥广袖,宫女们立刻捧来鎏金酒盏。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五人身上,龙袍、凤衣、官服与绣裙的影子交织在一起,映在绘着《山河社稷图》的屏风上。远处钟鼓楼传来三更梆子声,御书房内的谈笑声却越来越高,惊起檐下白鸽,扑棱棱掠过满池荷香。这场关于成长与权力的对话,终将化作星辰,照亮储君未来的路。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5章 公主的勇敢表白 御书房的谈笑声随着更鼓渐远,三公主容玥抱着空了的桂花糖糕油纸包,踩着满地月光回到栖梧宫。寝殿内,卫蓁蓁正对着铜镜取下凤冠,东珠坠子在烛火下晃动出细碎的光:"玥儿,过来。" 容玥挨着母亲坐下,发间沾着的夜露将鲛绡裙摆洇出深色水痕。卫蓁蓁伸手替她整理凌乱的鬓发,指尖触到女儿发烫的耳垂:"方才在御书房,你看沈将军的眼神,像极了我初见你父皇时。" 鎏金香炉飘出龙涎香,容玥猛地抬头,撞进母亲了然的目光里。记忆如潮水翻涌——半月前校场演武,沈翊身披玄甲策马而来,长枪挑落箭雨的英姿,让她握着团扇的手都忘了摇动。 "母后..."容玥绞着帕子,绣着并蒂莲的丝线在指间缠成死结,"可我是公主,沈将军他...他总说要保家卫国,从未..." 卫蓁蓁忽然轻笑,凤袍上的金线牡丹随着动作流转光华:"当年我还是尚书之女时,在宫宴上故意将酒泼在你父皇身上。"她指尖划过铜镜里自己眼角的细纹,"权力与身份是枷锁,却锁不住真心。" 第二日清晨,容玥攥着御膳房特制的马蹄糕,在演武场边徘徊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沈翊练完最后一式枪法,她才鼓起勇气上前,绣鞋碾过青砖发出细碎声响:"沈将军,这是...是我亲手做的。" 沈翊卸下面甲,露出额头细密的汗珠。他望着公主泛红的脸颊,忽然想起三日前追击流寇时,容玥不顾侍卫阻拦,坚持要将解暑汤药送到前线的模样。"末将不敢劳烦公主。"他后退半步,长枪却不慎勾住容玥的裙摆。 两人慌乱间对视,容玥突然笑出声。晨光落在她眼底,比栖梧宫的琉璃瓦还要明亮:"沈翊,我喜欢你。不是公主对臣子,是容玥对沈翊。" 演武场的风突然静止,远处传来士兵操练的呐喊声。沈翊握着长枪的手微微发抖,记忆闪回数月前的雨夜——他重伤昏迷时,恍惚间看见公主跪在太医院门前,求太医全力施救的模样。 "末将...末将一介武夫。"他喉结滚动,"公主金枝玉叶,末将..." "那又如何?"容玥扬起下巴,裙摆上的珍珠流苏撞出清脆声响,"你在战场上敢单骑破阵,难道面对我就不敢说实话?" 沈翊突然单膝跪地,玄甲碰撞声惊飞檐下雀鸟:"末将愿以余生护公主周全,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这话惊得容玥眼眶发烫。她想起母亲说过的"真心无畏",伸手将沈翊拉起:"明日陪我去御花园可好?我想...想教你画桃花。" 消息传回后宫时,卫蓁蓁正在批阅宫务。她看着女官递来的密报,凤眸弯成月牙。当晚容珩翻到栖梧宫的绿头牌时,便见爱女抱着团扇,难得羞涩地靠在母亲肩头。 "朕的玥儿长大了。"容珩笑着将女儿鬓边的绢花扶正,却被卫蓁蓁轻轻拍开手:"明日你记得让礼部准备,别委屈了孩子。" 三日后,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容玥穿着新制的藕荷色襦裙,裙摆绣着沈翊最爱的鸢尾花。她握着沈翊的手教他执笔,却在画纸上落下两颗墨迹——那是沈翊偷偷落下的泪。 消息传到萧沅和柳萱耳中时,两人正在整理准备送往江南的古籍。柳萱望着窗外纷飞的柳絮,想起自己与萧沅在太液池畔的夜晚:"真羡慕公主的果敢。" 萧沅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还沾着墨香:"明日我们去贺喜时,把那对并蒂莲玉佩送给他们可好?" 大婚那日,朱雀大街张灯结彩。容玥身披嫁衣跨出凤辇时,突然转身对送亲的卫蓁蓁行了个江湖侠女的抱拳礼。卫蓁蓁笑着落下泪来,恍惚间又看见当年那个在宫宴上故意闯祸的少女。 宫墙上,容珩揽着妻子的肩,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还记得我们大婚时,你说要与我共治天下?" 卫蓁蓁倚进丈夫怀中,凤冠上的东珠轻轻擦过龙袍:"如今我们的女儿,也找到了愿与她并肩看山河的人。" 红烛摇曳的新房内,沈翊掀开盖头的手微微发抖。容玥仰头望着他,忽然调皮地眨眨眼:"沈将军,以后可要听夫人的话哦。" 窗外,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照亮了这对新人相视而笑的面庞。这场勇敢的告白,终将成为金陵城最动人的传说,而属于公主与将军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6章 朝堂变革 暮春的紫禁城笼罩在细雨中,太和殿屋檐垂下的雨帘将金瓦银钉洗得发亮。容珩握着朱批的手顿在半空,案头堆积的弹劾奏章如同小山,最上方那封墨迹未干的折子上,"变革乱国"四个大字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陛下,御史台联名上奏,要求暂停推行新律。"司礼监总管尖着嗓子的通报声惊破寂静,容珩抬眼望向蟠龙柱上蜿蜒的金龙,恍惚间想起三日前早朝的场景——户部尚书以笏板击地,怒斥变革"动摇国本";吏部侍郎更是当堂请辞,官服拂过丹墀时扬起一片呛人的檀香灰。 栖梧宫内,卫蓁蓁将熬好的安神汤推到丈夫面前:"御史大夫昨夜递来密信,说左相正联络六部官员,准备在明日朝会逼宫。"她指尖划过青瓷碗沿,釉面映出她眉间的忧色,"昱儿也来信,说军中将领对裁撤冗余卫所颇有微词。" 容珩饮尽汤药,苦涩在喉间蔓延:"朕早料到会有这般阻力。"他望向窗外雨中摇曳的芭蕉,"当年太祖皇帝削藩时,不也经历过血流成河?"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通传:"萧太傅求见!" 萧沅踏入寝殿时,官服下摆还沾着雨水。他怀中紧抱的木箱发出细碎声响,打开竟是一摞账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漕运水匪的供词:"陛下,臣暗访江南归来,发现地方官员与豪族勾结,借漕运私吞税银达三成之多。"他抽出其中一张,墨迹在潮湿空气中晕染,"这是扬州知府的罪证,他正是左相的门生。" 卫蓁蓁倒抽冷气:"难怪左相拼死阻拦盐铁专营改制!"她突然想起前日在御花园撞见的场景——左相之女与户部侍郎家眷赏花时,谈论着"变革断了大家生路"的话语。 容珩猛地拍案,震得茶盏里的安神汤溅出:"传令下去,明日朝会,朕要亲审此案!"他转身握住萧沅的手,帝王眼中燃起锐意,"太傅,这场变革,朕需要你替我稳住朝堂。" 第二日卯时三刻,太和殿内气氛凝重如铅。容珩高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殿下神色各异的群臣。左相身着绯袍出列,花白胡须随着话语颤动:"陛下推行新政以来,朝野动荡,百姓苦不堪言!老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苦不堪言?"容珩冷笑,将萧沅呈上的账本掷下丹墀,"看看扬州百姓的状纸!看看这些被贪墨的军饷!"他的声音在空旷大殿回响,"朕裁撤冗余卫所,是为了省下钱粮抚恤灾民;推行盐铁专营,是为了充盈国库强军备!你们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实则是为了保住自家的金山银山!" 朝堂陷入死寂。萧沅适时出列,手中捧着一卷《新政利弊疏》:"诸位大人可知,新律推行后,西北商路关税增加四成?这些银两用在了修缮河渠、兴办义学上。"他望向面色发白的户部侍郎,"上月黄河决堤,若不是新政积攒的钱粮,沿岸百姓早成饿殍!" 就在这时,大皇子容砚率一众年轻官员跪地:"儿臣愿为新政担保!请父皇准许儿臣前往西北,亲自督办茶马互市!"他腰间玉佩正是萧沅在密道中缴获的信物改制,此刻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左相仍不死心,突然高呼:"陛下此举,有违祖制!"这句话如同一颗火星,点燃了蛰伏的反对声浪。御史大夫、礼部尚书纷纷附和,大殿内顿时吵嚷成一片。 容珩握紧龙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千钧一发之际,卫蓁蓁身着皇后冕服步入殿内,凤冠上的东珠在阳光下流转光华:"哀家昨日收到三十封百姓联名信,皆赞新政惠民。"她展开泛黄的信纸,声音清亮如钟,"其中一封来自扬州,信中说新上任的知府开仓放粮,救活了三千饥民——而这位知府,正是陛下力排众议提拔的寒门子弟。" 萧沅趁机举起一卷竹简:"诸位可知,这是商鞅变法时的《垦草令》?当年孝公力排众议推行,才有了秦国一统天下。今日陛下变革,亦是为了我朝千秋万代!"他的目光扫过中立的大臣,"王大人,您管辖的益州,新政后流民减少七成;李大人,您负责的科举改制,今年寒门子弟中举率提高两成,这些难道都是假的?" 随着萧沅的话语,几位中立大臣对视一眼,终于有吏部员外郎出列:"臣附议!新政虽有阵痛,但确是利国利民之举!"这一声如同惊雷,打破了僵持的局面,越来越多的官员选择支持变革。 左相见大势已去,瘫坐在地。容珩起身走下龙阶,帝王袍服扫过青砖:"朕今日便下旨,彻查贪污官员,严惩不贷!"他望向萧沅,眼中满是信任,"太傅,明日起,你暂代吏部尚书,全力推行新政。" 退朝时,雨不知何时停了。萧沅站在午门外,望着天边破开云层的阳光,想起昨夜与柳萱的对话。那时她将绣着桃花的香囊塞进他怀中:"朝堂如江湖,有我在你身后。"此刻春风拂面,他握紧香囊,转身走向宫门——这场关乎国运的变革,才刚刚开始。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江湖新秩序 暮春的扬州城柳絮纷飞,瘦西湖畔的望春楼张灯结彩,江湖各大门派掌门、堂主齐聚一堂。萧沅身着月白长袍立于船头,腰间玉佩与柳萱袖中的软剑相互映衬,二人身后,"江湖盟会"的杏黄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这是他们耗费三月心血,终于促成的江湖新秩序开端。 "萧大侠、柳女侠到!"随着一声长喝,本就热闹的酒楼瞬间鸦雀无声。少林方丈玄慈大师率先起身,双手合十:"老衲代表武林同道,谢二位再造之恩!"武当掌门清虚道长抚须而笑:"若无二位力挽狂澜,江湖不知还要乱成何等模样!" 柳萱望着满堂豪杰,想起数月前的腥风血雨。那时神秘势力余孽虽散,却留下无数隐患:帮派火并争夺地盘、独行侠盗横行无忌,甚至有邪教残党妄图死灰复燃。她轻轻扯了扯萧沅的衣袖,低声道:"还记得我们在金陵城郊救下的那个小乞丐吗?他现在...也有了安身之处。" 萧沅点点头,目光扫过角落里的丐帮弟子。那少年曾因帮派纷争失去双亲,如今已成为丐帮"护幼堂"的得力帮手。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清朗:"诸位,今日召集大家,是为商议江湖新章。"说着,他展开一卷长达三丈的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蝇头小楷。 "第一,设立''江湖盟会'',各大门派推举德高望重者组成议事堂,凡帮派纷争、武林恩怨,皆由盟会裁决。"萧沅的手指划过竹简,"第二,开设武考制度,不论出身门派,通过考核者可获''江湖义士''令牌,享受各城客栈食宿优待。"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峨眉派女弟子霍然起身:"萧大侠,这武考...可有年龄限制?小女子今年不过十六,怕..." "英雄不问出处,更不论年岁!"柳萱笑着接话,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桃花的令牌,"就像这令牌,是我为女孩子们特意准备的——凭此令牌,可入各门派观摩切磋,不受性别限制。"她的话引来一片喝彩,不少年轻侠女眼中泛起亮光。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二楼雅间突然传来冷笑。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落地时震得青砖龟裂。来者身着黑衣,面覆鬼面,腰间挂着十二枚骷髅镖:"好个江湖新秩序!不过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用来压制我们的手段罢了!" 萧沅不动声色地将柳萱护在身后,目光如炬:"阁下若是对盟会章程有异议,大可坐下商议。" "商议?"黑衣人突然掷出一枚骷髅镖,正中"江湖盟会"的匾额,"当年我师父就是被你们这些伪君子害死的!今日我便要毁了这劳什子盟会!"话音未落,他已施展出诡异身法,瞬间逼近萧沅。 柳萱娇喝一声,软鞭如灵蛇般卷向黑衣人手腕。萧沅则长剑出鞘,剑影与鞭梢配合得天衣无缝。两人的招式早已练得默契十足,看似各自为战,实则攻守兼备。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血,周身泛起诡异的黑雾。 "小心!是邪功!"玄慈大师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萧沅猛地扯下外袍,裹住黑衣人施展邪功的右手。柳萱趁机甩出透骨钉,封住他周身大穴。黑衣人倒地时,鬼面脱落,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年轻面孔。 "且慢!"人群中冲出一老一少,正是华山派的陈长老与弟子。陈长老颤抖着抓住黑衣人:"阿虎,你...你为何沦落至此?" 原来,这黑衣人本名张虎,曾是华山派弟子,因师父被神秘势力陷害,误以为是名门正派所为,这才走上复仇之路。萧沅闻言,亲手解开他的穴道:"冤有头,债有主。如今神秘势力已灭,若你愿意,可入盟会查明真相。" 张虎望着萧沅手中的竹简,又看看满堂并无敌意的江湖豪杰,突然跪地痛哭:"张某愿追随萧大侠,重建江湖!"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无不动容。清虚道长感慨道:"萧大侠此举,不仅化解恩怨,更显胸襟!"随着他带头鼓掌,酒楼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此后数月,在萧沅和柳萱的奔走下,江湖盟会正式成立。他们走遍大江南北,调解帮派纠纷,惩处作恶的江湖败类。在金陵城,他们开设了第一所"江湖书院",不仅传授武功,更教导侠义之道;在长安,他们推动建立"江湖律法",明文规定杀人越货、强抢民女等恶行的惩处方式。 一日,柳萱站在书院的桃树下,看着孩子们嬉笑练武,不禁感慨:"还记得我们被困密道时,我说想去江南看桃花吗?现在,我们种出了整片桃林。" 萧沅揽住她的肩,望着远处悬挂的"江湖盟会"旗帜:"这只是开始。"他从怀中掏出一卷新写的章程,"我打算在边疆设立''江湖哨所'',协助朝廷抵御外敌。" 柳萱眼睛一亮:"好主意!我还想办个''女子武馆'',让更多姑娘能保护自己!" 两人相视而笑,桃花落在他们肩头。远处,江湖盟会的议事堂内,各门派代表正激烈讨论着新议题;而江湖书院的练武场上,少年们的喊杀声与朗朗读书声交织在一起。这个曾被战火洗礼的江湖,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和平与新生。而萧沅和柳萱的名字,也永远镌刻在了江湖的丰碑之上,成为了侠义的代名词。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感情的考验 暮春的风带着暖意,拂过青石铺就的小径。萧沅抬手,轻轻拂去柳萱发间一片粉白的桃花瓣,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耳廓,两人都微微一怔,随即相视而笑。那笑容里藏着无需言说的默契,像是这漫天飞舞的桃花,自然而然,却又动人心弦。 肩头的花瓣还带着晨露的微凉,柳萱望着萧沅眼底的温柔,轻声道:“再过三日,我便要启程去南疆了。那边的蛊毒余患虽已平息,但各族之间的嫌隙还需慢慢调和,怕是要多待些时日。” 萧沅点头,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常年握着银针,带着些微的凉意,他却总想捂得再暖些。“江湖盟会刚定下新规,各门派的巡查制度要重新部署,我也得跟着去西北一趟,核查旧案。算起来,咱们这一别,又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再见。” 话音落,两人之间的气氛便淡了几分。自三年前那场荡平魔教的大战结束后,江湖迎来了久违的安宁,可他们的脚步却似乎比战时更难停歇。萧沅成了江湖盟会最年轻的理事,总领刑狱与巡查,哪里有不平事,哪里便有他的身影;柳萱则执掌着“回春堂”,不仅医治伤病,更奔走于各族之间,化解因战乱而起的仇恨,修补被破坏的信任。 他们是江湖人眼中的“侠侣”,是平定乱世的英雄,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份被世人称颂的“侠义”背后,是一次次的转身与离别。 三日后,柳萱出发前往南疆。萧沅本想亲自送她到渡口,却临时接到急报——西北的“黑风寨”虽已归顺盟会,却有残余势力私藏兵器,意图不轨。他只能匆匆赶来,在城门口与她道别。 “凡事小心。”萧沅将一个绣着白芷花纹的荷包递给她,里面是他寻遍名医才配成的解毒丹,“南疆湿热,你身子弱,莫要太操劳。” 柳萱接过荷包,指尖摩挲着细密的针脚,那是他夜里抽空绣的,针脚算不上精巧,却藏着满满的心意。“你才该当心,黑风寨的人素来狡诈,巡查时莫要硬碰硬。”她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膏,“这是防刀剑划伤的,你性子急,每次都忘了上药。” 两人细细叮嘱着,直到渡口的船家第三次催促,柳萱才踏上船头。她回头望时,萧沅仍站在城门口,青衫被风扬起,像一株挺拔的青松。她挥了挥手,直到船影渐远,再也看不见那抹青色,才收回目光,将那荷包紧紧攥在手心。 萧沅在西北一待便是两个月。黑风寨的事比预想中复杂,残余势力不仅私藏兵器,还与邻近的几个小门派勾结,暗中策划着要推翻盟会定下的新规。他一边要搜集证据,一边要稳住局面,避免冲突升级,日夜操劳,常常是天不亮便起身勘察,深夜还在灯下翻阅卷宗。 偶尔得空,他会提笔给柳萱写信,说西北的风沙如何大,说查获的兵器上刻着奇怪的纹路,说他路过一家小店,那里的杏仁酥很像她从前做的味道。可信寄出去,往往要等上十几天才能收到回信。 柳萱的信总是写得很简略,大多是说南疆的气候,说哪个寨子的族长终于愿意放下芥蒂,说她新研制的药草很有效。萧沅知道她是怕他担心,可字里行间的疏离,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日,他终于处理完黑风寨的事,正准备启程回盟会,却收到了一封来自南疆的急信。信不是柳萱写的,而是她身边的侍女青禾寄来的,说柳萱在调解白苗与黑苗的纷争时,被人下了一种奇特的蛊毒,虽无性命之忧,却浑身乏力,昏迷了两日,至今仍未痊愈。 萧沅的心猛地一沉,什么都顾不上了,当即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地赶往南疆。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青禾信里的话,一会儿想到柳萱苍白的脸,一会儿又想到她强忍疼痛的模样,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 一路奔波,他终于在七日后抵达了南疆的白苗大寨。寨子里的人听说他来了,纷纷围上来,脸上满是感激与敬佩。可萧沅无心应酬,径直冲向柳萱住的竹楼。 推开门,只见柳萱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医书,脸色虽有些苍白,精神却好了许多。看到他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头发凌乱,衣衫沾满尘土,她先是一愣,随即眼眶便红了。 “你怎么来了?”她放下医书,声音还有些虚弱。 萧沅几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脉象虽虚浮,却已平稳,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青禾说你中了蛊毒,我怎能不来?”他的声音带着赶路后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为何不早告诉我?若不是青禾写信,我是不是要等你痊愈了才知道?” 柳萱垂下眼,轻声道:“我怕你担心,况且当时情况紧急,忙着研制解药,也没时间写信。” “担心?”萧沅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连日的焦虑与疲惫在这一刻涌了上来,“柳萱,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需要这样互相隐瞒了?你中了蛊毒昏迷两日,我这个做夫君的,却要从别人嘴里才知道,你让我心里怎么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柳萱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委屈:“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寨子里乱成一团,白苗和黑苗的人差点打起来,我哪有心思去想别的?再说,你在西北处理黑风寨的事,那边情况复杂,我若是告诉你,你定然会分心,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能安心?” “所以你就一个人扛着?”萧沅的语气软了些,却仍带着不满,“柳萱,我们是夫妻,不是彼此的累赘。你的事,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分心’,而是最重要的事。你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只会让我更担心,更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柳萱也有些动气了,“你在西北的时候,我给你写信,问你黑风寨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你回得那么简略,只说‘一切安好’。可我从盟会的信使那里听说,你为了追查线索,独自一人闯进了黑风寨的禁地,差点被陷阱困住。你又何曾对我说实话?” “我那是怕你担心!” “我也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都住了口,默默地别过头去。竹楼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虫鸣,空气里弥漫着尴尬与不快。 萧沅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了。他走到柳萱身边,蹲下身,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她的手还是那么凉,他轻轻摩挲着,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一想到你昏迷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我就觉得自己很没用。” 柳萱的眼眶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也有错。我不该什么都瞒着你,更不该因为你回信简略就胡思乱想,觉得你不在乎我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这两个月,我每次看到你的信,都觉得你离我好远。你说西北的风沙大,我就担心你会不会受风寒;你说查旧案,我就怕你遇到厉害的对手。可我又不敢多问,怕你觉得我烦。” 萧沅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酸又软。他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傻瓜,我怎么会觉得你烦?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黑风寨的事确实棘手,好几次都身陷险境,我怕写得太详细,你夜里会睡不着觉。可我每次提笔,最先想到的都是你。看到好看的风景,会想你若是在身边就好了;吃到好吃的东西,会想你会不会喜欢。” 柳萱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的委屈渐渐散去。“我也是。上次看到南疆的凤凰花,开得像火一样,就想起我们以前在江南看的桃花,想着你要是在,肯定会说‘这花虽艳,却不如萱儿好看’。”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的不快像是被这笑声吹散了。萧沅捧着她的脸,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是我不好,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告诉你,绝不隐瞒。” 柳萱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我也一样。以后就算再忙,也要好好给你写信,告诉你我这里的事。” 窗外的桃花还在飘落,落在竹楼的屋檐上,像一层薄薄的雪。萧沅低头,在柳萱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仿佛要将这两个月的思念与担忧都融入其中。 “对了,”柳萱忽然想起什么,从枕下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这是我给你做的。”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用南疆红木雕刻的平安符,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是她照着古籍上的图样,一点点刻出来的。“这木头能驱邪避灾,你带着它,我才放心。” 萧沅接过平安符,入手温润,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温。他将平安符贴身收好,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这是我在西北给你买的。” 油纸打开,里面是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石手链,每一颗珠子都像熟透的葡萄,泛着淡淡的紫色光晕。“听说南疆的女子都喜欢戴这个,我觉得很配你。” 柳萱笑着接过,让他为自己戴上。手链在手腕上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她抬起手,与他交握的手紧紧相扣,仿佛要将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牢牢抓住。 日子还在继续,离别依旧是常态。但从那以后,萧沅和柳萱之间似乎多了一份心照不宣的约定。无论多忙,他们都会抽出时间给对方写信,详细地诉说自己的近况,哪怕只是路边看到的一朵花,或是遇到的一件趣事。 萧沅在巡查时,会记得在途经的小镇买上一包柳萱爱吃的蜜饯;柳萱在调配药膏时,会特意多做一份,让信使带给萧沅身边的护卫。他们知道,感情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藏在这些细枝末节里的牵挂与惦记。 有时,江湖盟会的议事堂里,各门派的代表会因为新规的执行细节争得面红耳赤,萧沅坐在主位上,冷静地调和着各方的矛盾,目光却会不经意地望向窗外,想起柳萱此刻或许正在南疆的某个寨子里,耐心地教孩子们读书写字。 有时,江湖书院的练武场上,少年们的喊杀声与读书声交织在一起,柳萱路过时,会站在廊下看一会儿,嘴角带着欣慰的笑容。她知道,萧沅正在为这些少年们创造一个安稳的江湖,而她能做的,便是守护这份安稳背后的温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日,萧沅从江南巡查回来,刚到盟会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桃花树下。柳萱穿着一身浅绿的衣裙,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正仰头看着飘落的桃花,像是在等他。 “你回来了。”她转过身,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嗯,刚到。”萧沅快步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怎么突然回来了?” “南疆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我便想着回来看看你。”柳萱挽住他的胳膊,“我做了你爱吃的莲子羹,还热着呢。” 两人并肩走进盟会,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远处,议事堂里的争论声还在继续,练武场的喊杀声也未曾停歇,但这些都仿佛成了背景,衬得他们之间的安静与温暖愈发清晰。 曾有人问过他们,为何能在如此忙碌的江湖中,将感情维系得如此稳固。萧沅只是笑了笑,看向身边的柳萱。 柳萱也回望着他,眼里的笑意温柔而坚定。 或许,答案就藏在那些深夜写下的信里,藏在彼此交换的平安符与手链中,藏在每一次分别时的叮嘱与每一次重逢时的拥抱里。感情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它会经历考验,会有摩擦,会有误解,但只要两颗心紧紧靠在一起,愿意为对方付出,愿意彼此理解,便能在岁月的打磨中,变得愈发坚韧,愈发醇厚。 就像这漫天的桃花,年年岁岁,落了又开,却总能在春风中,绽放出最动人的模样。而萧沅与柳萱的名字,也将和这份历经考验的感情一起,永远镌刻在江湖的丰碑上,不仅是侠义的代名词,更是爱情最美好的注脚。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皇子的挑战 初夏的风卷着热浪,掠过皇城的琉璃瓦。太和殿的鎏金铜炉里燃着龙涎香,烟气袅袅,却压不住殿内紧绷的气氛。年仅十九岁的三皇子容瑾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正单膝跪在冰凉的金砖上,声音清亮而坚定:“父皇,儿臣愿往北境,处理漠北七部的互市纠纷。” 御座上的皇帝眉头微蹙,指尖轻叩着扶手。漠北七部自去年冬起便纷争不断,先是克扣互市税银,后又纵容部民劫掠边境村镇,甚至有传言说,几部暗中勾结了草原以西的“罗刹部”,意图脱离朝廷管控。此事棘手,前两任钦差不是被扣留,便是被乱箭射伤,至今仍无进展。 “容瑾,”皇帝的声音带着威严,“北境苦寒,各部彪悍难驯,此事凶险异常,你何必……” “父皇!”容瑾抬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儿臣知道此事艰难,但正因如此,才该有人去做。大哥容砚镇守南疆,二哥容昭治理江南,儿臣身为皇子,岂能只在京城安享太平?若连漠北的纠纷都解决不了,将来如何为父皇分忧,如何守护这万里江山?” 他的话掷地有声,殿内的文武百官都愣住了。谁都知道,三皇子容瑾自小体弱,虽聪慧好学,却鲜少涉足军政事务,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个温文尔雅的“书呆子”。如今他主动请缨去闯那龙潭虎穴,实在出人意料。 站在文官队列中的容珩微微蹙眉,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容瑾,眉眼间依稀有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那份执拗与热血,让他既欣慰,又心疼。身旁的卫蓁蓁穿着一身月白宫装,脸色虽平静,指尖却早已冰凉——她比谁都清楚,儿子这次是铁了心要证明自己,可北境的刀光剑影,哪里是他这双握惯了书卷的手能应付的? 此时,站在皇子队列首位的大皇子容砚上前一步,沉声道:“父皇,三弟心意可嘉,但北境之事非同小可。儿臣镇守南疆多年,对边地事务略知一二,愿替三弟前往。”容砚身着银色铠甲,肩宽背阔,眉宇间带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他素来疼惜这个三弟,实在不愿见他涉险。 二皇子容昭却轻摇折扇,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大哥此言差矣。三弟既有这份担当,父皇理应成全。再说,大哥离了南疆,那边的蛮族若是再生事端,岂非得不偿失?”他看向容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三弟,你可想好了?北境可不是吟诗作对的地方。” 容瑾迎着他的目光,坚定道:“二哥放心,儿臣已经想好了。” 站在屏风后的三公主容玥忍不住探出半个脑袋,看着殿中的弟弟,小手紧紧攥着衣角。她与容瑾自幼亲近,知道他看似温和,骨子里却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可一想到北境的凶险,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皇帝看了看容砚的担忧,又看了看容昭的试探,最终将目光落在容瑾身上,沉默片刻后,终究是叹了口气:“好。既然你有这份心,朕便准了。朕给你五千精兵,再派三位老将辅佐,务必……平安归来。” “谢父皇!”容瑾叩首,声音里难掩激动。 退朝后,容珩与卫蓁蓁在宫门口拦住了容瑾。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宫墙下的紫藤花正开得绚烂,却无人有心思欣赏。容玥也跟了过来,一把拉住容瑾的袖子,哽咽道:“三哥,你一定要小心啊。我已经让宫里的绣娘给你做了十件棉袍,北境冷,你可别忘了穿。” 容瑾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放心,三哥记性好着呢。等我回来,给你带漠北的白狐皮,做件最暖和的斗篷。” “阿瑾,你可知北境有多危险?”卫蓁蓁拉住儿子的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些部落首领个个心狠手辣,前两年的李钦差,不过是多说了句公道话,就被他们扣在漠北半年,回来时瘦得脱了形。你何必……” “母后,”容瑾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试图驱散她的不安,“正因如此,儿臣才要去。若朝廷一味退让,他们只会更加猖獗。儿臣想让他们知道,大胤的皇子,不是只会躲在京城的懦夫。” 容珩看着儿子,缓缓开口:“你想证明自己,爹不反对。但北境之事,远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互市纠纷只是表象,背后牵扯着各部的利益,甚至可能有罗刹部的影子。你性子刚直,不懂迂回,很容易吃亏。” “爹,”容瑾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正因不懂,才要去学。儿臣带了您写的《边策》,也请教了兵部的几位大人,定会小心行事。”他顿了顿,看向父母担忧的眼神,语气软了些,“您二位放心,儿臣不会蛮干。三位老将经验丰富,儿臣会多听他们的建议。” 容珩与卫蓁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他们太了解这个儿子了,看似温和,骨子里却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再劝也是徒劳。 “罢了。”容珩拍了拍他的肩膀,“万事以安全为重。这是爹的令牌,若遇紧急情况,可调动北境的暗卫。”他将一块刻着“容”字的玄铁令牌塞到容瑾手中,“还有,这封信你带着,到了北境的‘望北城’,去找一个叫‘老胡’的酒馆老板,他会帮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卫蓁蓁则从随身的锦袋里取出一个平安符,挂在容瑾颈间:“这是母后去大慈恩寺求的,每日都要带在身上,不许摘下来。”她细细叮嘱,“北境天冷,记得多穿衣服,晚上看书别熬太晚,军中的饭菜若不合口,就让厨子……”说着说着,声音便哽咽了。 容瑾眼眶微红,抱住卫蓁蓁:“母后,儿臣都记住了。您和爹也要保重身体,等儿臣回来,给您带漠北的雪莲。” 三日后,容瑾带着五千精兵,在京城百姓的注视下,踏上了前往北境的路。卫蓁蓁与容玥站在城楼上,看着那支渐行渐远的队伍,直到再也看不见容瑾的身影,容玥才忍不住拉着卫蓁蓁的衣袖哭出声:“母后,三哥会平安回来的吧?”卫蓁蓁搂住女儿,泪水也滑落下来:“会的,你三哥那么聪明,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容珩站在她们身后,望着远方尘烟,低声道:“放心,我已经让人暗中跟着了。” 他口中的“人”,便是萧沅。 此时的萧沅,正穿着一身普通的青布长衫,混在北境的商队里,不紧不慢地跟在容瑾的队伍后方。接到容珩的信时,他刚处理完西北的事务,本想回江南看看柳萱,却还是改了行程。 “萧兄,这北境的风,可比西北还烈。”商队的领队王胡子递给他一块干粮,笑着打趣,“你说你一个江南的书生,不好好在家读书,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 萧沅接过干粮,掰了一块放进嘴里,淡淡一笑:“听说漠北的风光独特,想来看看。”他抬头望了望前方尘土飞扬的队伍,眼底闪过一丝凝重。容珩在信里说得明白,容瑾此行,看似是处理互市纠纷,实则是皇帝对他的考验——若能成功,便能在朝中站稳脚跟;可若失败,不仅会沦为笑柄,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 而那些暗中觊觎皇位的势力,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尤其是二皇子容昭,这些年在江南笼络人心,势力渐长,若容瑾此番折戟北境,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队伍行至半月后,抵达了北境的望北城。这是大胤与漠北七部交界的最后一座城池,城墙是用黑灰色的石头砌成的,上面布满了风霜与刀箭的痕迹,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容瑾的队伍刚进城,就被守城的将领拦住了。“三皇子殿下,按规矩,城外三十里内不得驻军。请您的人在城外扎营,您带少数随从进城即可。”将领语气恭敬,眼神却带着审视。 容瑾皱眉。他虽未到过北境,却也知道望北城是朝廷的地盘,守城将领理应听从调遣。如今对方这般态度,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本王奉父皇旨意而来,处理互市事务。将士们长途跋涉,需进城休整。”容瑾沉声道,“你若阻拦,便是抗旨。” 将领脸色微变,却仍坚持:“殿下息怒。并非末将抗旨,而是望北城太小,容不下五千大军。况且……漠北的几位首领就在城中,见了大军,怕是会起疑心,反而不利于殿下办事。” 容瑾思索片刻,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若是刚到就与对方起了冲突,确实不妥。“好。那便让大军在城外扎营,本王带五百亲卫进城。” 进城后,容瑾按照父亲的嘱咐,先去了城中最大的“迎客楼”。刚坐下,就有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走了过来,低声道:“殿下,老胡让小的来接您。” 容瑾跟着汉子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来到一家不起眼的酒馆。酒馆老板是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正是老胡。见到容瑾,他倒头便拜:“属下参见殿下。” “起来吧。”容瑾扶起他,“我爹让我来找你,可知如今漠北七部的情况?” 老胡引着他进了内室,沏上一壶热茶:“回殿下,情况不太好。七部里,以‘狼王部’的势力最大,首领名叫蒙烈,性子暴躁,一心想吞并其他六部,独掌与朝廷的互市。前两位钦差,都是被他扣下的。” “那其他几部呢?” “雄鹰部和白鹿部与咱们朝廷关系尚可,愿意遵守互市规矩,但势力较弱,不敢与狼王部抗衡。剩下的四部,大多摇摆不定,谁强就依附谁。”老胡叹了口气,“更麻烦的是,属下查到,狼王部最近与罗刹部往来密切,似乎在密谋什么。” 容瑾握紧了茶杯,指节泛白。他没想到情况比预想的还要复杂。 “殿下,您打算何时召见七部的首领?” “就定在三日后。”容瑾沉声道,“本王要亲自与他们谈谈。” 老胡急了:“殿下不可!狼王部的人素来蛮横,您直接召见,他们定然不会给好脸色,甚至可能故意刁难。” “刁难又如何?”容瑾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本王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讨好他们的。” 老胡还想再劝,却被容瑾打断了:“你只需帮我传信即可。” 看着容瑾坚定的眼神,老胡只能应下。 这一切,都被坐在酒馆角落里的萧沅听在耳里。他点了一壶劣质的烧酒,慢慢喝着,眉头微蹙。容瑾的勇气可嘉,但太急躁了。对付漠北这些部落,硬来是行不通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三日后,七部的首领果然来了。狼王部的首领蒙烈是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穿着兽皮长袍,腰间挂着一把弯刀,一进门就大咧咧地坐在主位旁边的椅子上,斜眼看着容瑾,毫不掩饰轻蔑。 “听说大胤的三皇子来了?就是你这毛头小子?”蒙烈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口音,“你们皇帝是不是没人了,派个娃娃来跟我们谈事?” 其他几部的首领有的窃笑,有的沉默,显然是看狼王部的脸色行事。 容瑾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本王奉父皇旨意,前来调解互市纠纷。漠北七部与我大胤通商多年,理应遵守规矩,为何屡屡劫掠边境,克扣税银?” “规矩?”蒙烈冷笑一声,拍了拍桌子,“我们漠北人的规矩,就是拳头大的说了算!你们大胤的丝绸茶叶是好,可我们的牛羊皮毛,哪样不是好东西?凭什么税银要你们定?我们抢自己的东西,关你们屁事!” “你!”容瑾气得脸色发白,“你这是强词夺理!互市是双方的事,若你们执意如此,朝廷便会终止互市,到时候吃亏的是你们!” “终止?”蒙烈猛地站起来,腰间的弯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小子,你吓唬谁?真当我们怕了你们大胤的军队?告诉你,就算你们皇帝来了,老子也不怕!”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容瑾带来的亲卫拔刀相向,七部的随从也纷纷抽出武器,眼看就要打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蒙首领好大的火气。三皇子殿下来此是为了通商,不是来吵架的,何必动刀动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衫书生缓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正是萧沅。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却很平静,仿佛没看到眼前的剑拔弩张。 “你是谁?”蒙烈恶狠狠地盯着他,“这里没你的事,滚开!” 萧沅没理他,走到容瑾身边,低声道:“殿下,何必与蛮夷置气?伤了身子,反倒误了正事。”他说话的语气很随意,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让容瑾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 “你是什么人?敢管本王的事?”容瑾故意板起脸,心里却松了口气——他虽不认识萧沅,却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善意。 “在下萧沅,是个四处游历的书生。路过望北城,听说三皇子殿下在此处理互市事务,特来凑个热闹。”萧沅转向蒙烈,拱手笑道,“蒙首领,您说互市的税银不合理,那您觉得该怎么定?不妨说出来,大家商量着办。若是真有道理,殿下想必也不会固执己见。” 蒙烈愣住了。他本想故意激怒容瑾,让他下不来台,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萧沅,几句话就把话题拉回了正事上。他上下打量着萧沅,见对方穿着普通,气质却很沉稳,不像是一般的书生。 “哼,你想说什么?”蒙烈抱起胳膊,一脸不屑。 “在下以为,互市的税银,不该由朝廷或漠北单方面定。”萧沅缓缓道,“不如这样:朝廷出三人,漠北七部共出四人,组成一个议事会,税银的比例、交易的品类,都由议事会共同决定。若是有分歧,便由望北城的守将做个见证,再不行,就报给京城和狼王部,由双方的最高首领定夺。” 他顿了顿,看向其他几部的首领:“这样一来,大家都有话语权,也能避免偏袒任何一方,各位觉得如何?” 雄鹰部和白鹿部的首领对视一眼,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萧先生这个法子好!”雄鹰部的首领道,“我们早就觉得狼王部独断专行,若能组成议事会,倒也公平。” 蒙烈脸色难看。他本想借着这次机会,彻底掌控互市,萧沅的提议却断了他的念想。“我不同意!”他吼道,“凭什么朝廷出三人,我们出四人?我们人多,理应占多数!” “蒙首领稍安勿躁。”萧沅笑道,“朝廷出的三人,包括一位商户代表。您也知道,来互市的大多是大胤的商人,他们的利益也该考虑进去。再说,七部虽出四人,但投票时一人一票,朝廷与漠北都是三票对四票,并不吃亏。” 他算得清清楚楚,既照顾了漠北的面子,又维护了朝廷的利益,让蒙烈挑不出错处。 其他几部的首领纷纷附和,都说这个法子公平。蒙烈见众怒难犯,只能冷哼一声:“就算税银的事能这么定,那劫掠边境的事呢?我们的人只是去拿回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被你们的人追杀?” “哦?不知蒙首领说的‘自己的东西’,指的是什么?”萧沅问道。 “去年冬天,我们卖给汉人商户一批骏马,谁知那商户拿了马,却没给钱,还跑回了望北城!我们去找,你们的人却护着他,把我们的人打了一顿!”蒙烈越说越气。 容瑾皱眉。他从未听说过此事。 萧沅却像是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张纸:“蒙首领说的,是不是去年腊月,狼王部卖给‘福顺号’老板张老三的二十匹战马?” 蒙烈一愣:“你怎么知道?” “在下恰好认识张老三。”萧沅将纸递给容瑾,“殿下请看,这是张老三的供词。他确实买了狼王部的马,但不是不给钱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0章 晚来双宝 惊蛰刚过,御花园的玉兰开得正好,莹白的花瓣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卫蓁蓁坐在临水的亭子里,看着容玥追着一只蝴蝶跑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玉镯——那是容珩去年生辰送她的,暖玉贴肤,倒比寻常的玉更添了几分暖意。 “娘娘,风大,披上件衣裳吧。”锦书捧着一件月白锦缎的披风过来,轻声道,“刚才太医院来报,说慧妃娘娘宫里的十一皇子又咳得厉害了,请了好几位太医去瞧呢。” 卫蓁蓁接过披风搭在肩上,淡淡“嗯”了一声。这宫里的孩子多,烦心事也多。皇帝膝下如今已有二十一位皇嗣——十四位皇子,七位公主,算起来,容砚是长子,容昭次之,容瑾排行第三,容玥是四公主,都是她所出;余下的十七个孩子,分属贵妃、珍妃、慧妃、淑妃四人,个个都是宫里的娇客,稍有不适便能惊动半个太医院。 她今年三十有六,早已过了生育的最佳年纪,这些年看着后宫的妃嫔们一个个诞下子嗣,心里虽有波澜,却也渐渐平静。容珩待她始终敬重,孩子们也都长大成人,长子容砚镇守南疆,次子容昭打理江南,三子容瑾在朝中历练,容玥虽还在闺中,却也知书达理,她这个皇后当得也算安稳。 “娘娘,该回去用早膳了。”锦书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卫蓁蓁点点头,扶着锦书的手起身。刚走两步,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坠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转瞬即逝。她愣了愣,只当是昨夜没睡好,并未放在心上。 这般细微的坠痛连着几日都有,有时是在批阅宫务时,有时是在夜里翻身时,虽不强烈,却像一根细针,时不时刺她一下。这日晨起,她对着菱花镜梳妆,见镜中人脸色有些苍白,眼下也泛着淡淡的青影,才唤了锦书:“去请李太医来一趟吧。” 李太医如今已是太医院的元老,头发花白,步履却依旧稳健。他给卫蓁蓁请过脉,又仔细询问了近况,眉头渐渐蹙起,半晌才起身,对着卫蓁蓁深深一揖,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郑重:“娘娘……您这脉象,是喜脉。” “你说什么?”卫蓁蓁握着梳子的手猛地一顿,木梳“啪”地掉在妆台上,“李太医,你莫不是诊错了?本宫……本宫已经三十六了,况且……” 况且她已有四年未曾有孕,后宫里贵妃、珍妃几位妹妹正值盛年,这些年添了不少弟妹,她早已断了再生养的念头。 “老臣不敢欺瞒娘娘。”李太医躬身道,“这脉象虽尚浅,却清晰有力,确是有孕无疑,约莫已有一月余。” 卫蓁蓁怔怔地坐着,指尖冰凉。窗外的玉兰花香飘进来,甜得有些发腻,她却觉得心口发慌——皇帝如今已有二十一位子女,长子容砚年近二十,早已能独当一面,她这把年纪再添子嗣,算什么呢? “此事……暂且不要声张。”她定了定神,声音有些发颤,“等过些时日确诊了再说。” 李太医应下,又细细叮嘱了些安胎的注意事项,才躬身退下。 锦书捡起地上的木梳,轻声道:“娘娘,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您看陛下这些日子,总念叨着说三皇子性子太刚,四公主太娇,若是再有个温驯些的孩子在身边就好了。” 卫蓁蓁苦笑。容珩是盼着多子多福,可这福气来得太突然,她心里反倒七上八下的。 傍晚容珩过来时,见她坐在窗边发呆,手里的针线筐敞着,绣了一半的帕子扔在一旁。“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他走过去,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热啊。” 卫蓁蓁抬头看他,见他龙袍未解,鬓角还沾着些微尘,想来是刚从御书房过来。她摇摇头,伸手替他解下玉带:“没什么,就是有些累。” 容珩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凉意,皱眉道:“手怎么这么凉?地龙没烧够?”他扬声唤来锦书,“去把那盆银丝炭再添些,皇后怕冷。” 看着他自然而然的关切,卫蓁蓁心里的慌乱渐渐平复了些。她跟着他这么多年,从潜邸到皇宫,他待她的好,从不是装出来的。 “陛下,”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道,“今日李太医来了。” “哦?可是哪里不适?”容珩立刻紧张起来,“我就说你这几日脸色不好,是不是该把后宫的事放一放?贵妃她们几个也该多分担些。” 卫蓁蓁咬了咬唇,轻声道:“李太医说……本宫有孕了。” 容珩的动作猛地顿住,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有孕了,刚一个月。”卫蓁蓁垂下眼,不敢看他的表情,“我知道这不合时宜,若是陛下觉得……” 话未说完,她突然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容珩的臂弯坚实有力,带着龙涎香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贴在她耳边响起:“傻话!什么叫不合时宜?这是天大的好事!” 他松开她,双手扶着她的肩,仔细打量着她的脸,眼底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真的?没诊错?”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李太医说脉象清晰,应是没错。”卫蓁蓁见他这般高兴,心里的不安淡了些,忍不住笑道,“陛下就不怕再来个调皮捣蛋的?” “调皮也喜欢!”容珩伸手抚上她的小腹,掌心温热,“是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朕都喜欢。”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语气愈发郑重,“不行,这事得瞒着,免得有人动歪心思。太医院那边,朕亲自去打招呼,让他们严守秘密;后宫这边,你就说身子不适,需静养,少与她们来往。” 卫蓁蓁点点头。她知道容珩的顾虑,后宫从来不是风平浪静的地方,她这胎来得突然,又是高龄,确实得万分小心。 接下来的日子,卫蓁蓁便以“偶感风寒,需静养”为由,减少了与后宫妃嫔的往来。容珩每日下朝后便往坤宁宫跑,带来的点心总是她爱吃的那几样,夜里批阅奏折也挪到了坤宁宫的暖阁,说是“朕陪着你,你能睡安稳些”。 贵妃是个通透人,见皇后深居简出,皇帝又日日往坤宁宫跑,心里便有了数。她亲自炖了燕窝送来,笑着道:“姐姐身子不适,就安心静养,宫里的事有妹妹们呢。这燕窝是江南新贡的,姐姐补补身子。” 卫蓁蓁谢了她,也没多说。贵妃知趣,坐了片刻便走了,临走前还特意吩咐宫人:“皇后娘娘需要静养,闲杂人等不许打扰。” 珍妃性子活泼些,带着刚满周岁的十三皇子来看她,抱着孩子笑道:“姐姐瞧瞧,这小子又长肉了,整日就知道吃奶睡觉,倒省心。” 卫蓁蓁逗了逗十三皇子,见他眉眼像极了容珩,忍不住笑了:“确实是个乖孩子。” 珍妃眼尖,见她桌上摆着酸梅,笑道:“姐姐这是想吃酸的了?回头我让小厨房做些酸汤面送来,开胃。” 卫蓁蓁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好啊,许久没吃妹妹宫里的酸汤面了。” 慧妃和淑妃也各自派人送了些滋补品来,虽没明说,却都透着小心翼翼的关切。卫蓁蓁一一记下,让锦书回了礼,心里清楚,这后宫的平衡,从来都系在皇帝的态度上。 转眼过了三月,卫蓁蓁的孕吐渐渐厉害起来,晨起时总要吐上小半个时辰,吃什么都没胃口,人也瘦了些。容珩心疼得不行,让御膳房变着法子做吃食,京城里有名的馆子都被他传了个遍,只要卫蓁蓁说一句“还不错”,第二天那馆子的厨子就被请到宫里来了。 这日李太医来诊脉,诊了许久,突然对着卫蓁蓁深深一揖:“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这胎……是双脉!” “双脉?”卫蓁蓁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是龙凤胎的可能极大!”李太医的声音里带着激动,“这脉象一强一弱,一沉一浮,正是双胎之兆!娘娘福气真是……” 卫蓁蓁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腹,那里已经微微隆起,像揣着个小小的面团。她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两个。 容珩恰好下朝过来,进门就听见李太医的话,几步冲过来:“你说什么?龙凤胎?” “回陛下,正是!”李太医躬身道,“娘娘身子康健,胎相也稳,只需好生静养,定能平安生产。” 容珩哈哈大笑,一把将卫蓁蓁抱起来转了个圈,又猛地想起她怀着孕,连忙小心翼翼地放下,对着门外朗声道:“传朕旨意,皇后卫氏身怀龙裔,特晋封其父兄,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太医院上下各赏三个月俸禄,李太医赏良田百亩!” 卫蓁蓁被他闹得脸红,嗔道:“陛下,慎重点,当心吓着孩子。” “对对对,当心些。”容珩连忙扶着她坐下,亲自给她倒了杯温水,“你说,这两个小家伙,像你多些好,还是像我多些好?” 卫蓁蓁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男孩像你,女孩像我,这样最好。” 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接着又传到了宫外。朝野上下都轰动了——皇后三十六岁高龄怀上龙凤胎,这可是百年难遇的祥瑞!文武百官纷纷上奏恭贺,各地的藩王也都派人送来了贺礼,一时间宫里的贺礼堆成了山,红绸子从坤宁宫一直挂到了太和殿,处处透着喜庆。 容砚从南疆赶回来时,卫蓁蓁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他一身风尘仆仆,刚到宫门口就直奔坤宁宫,见到卫蓁蓁,“噗通”一声跪下:“儿臣参见母后!” “快起来,地上凉。”卫蓁蓁连忙让锦书扶他起来,见他黑了瘦了,眼角却带着笑意,忍不住道,“路上辛苦了吧?” “不辛苦!”容砚看着母亲隆起的小腹,眼眶有些发红,“儿臣听说母后怀了双胎,心里高兴,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雕,是个憨态可掬的娃娃,“这是儿臣在路边歇脚时,见一个老木匠刻的,觉得讨喜,就给弟弟妹妹带回来了。” 卫蓁蓁接过木雕,摸着手感光滑,想来是被他摩挲了许久,心里一暖:“你有心了。” 容昭也从江南赶了回来,带来了许多江南的珍品,有柔软的丝绸,有精致的银锁,还有一对玉制的小玩意儿,雕的是龙和凤。“母后,这对龙凤佩是江南最好的玉匠雕的,据说能保平安。”他笑得温和,眼底却藏着一丝复杂——他这个二哥,向来是兄弟们的榜样,如今母后又添双胎,将来这储君之位,怕是更难说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容瑾年纪小些,还在京中读书,每日下学都要来坤宁宫待上半个时辰,要么给卫蓁蓁读史书,要么就给她讲国子监里的趣事,偶尔还会笨手笨脚地给她剥个橘子,惹得卫蓁蓁直笑。 容玥更是黏人,几乎长在了坤宁宫,一会儿给母亲捶腿,一会儿给她讲故事,还把自己攒的那些珠花首饰都拿出来,说要给妹妹当嫁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其他的皇子公主们也都纷纷来看望。五皇子是贵妃所生,今年十岁,性子沉稳,给卫蓁蓁行了礼,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七公主是珍妃的女儿,与容玥同岁,活泼爱笑,拉着卫蓁蓁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九皇子是慧妃所生,刚满六岁,怯生生地递上一朵自己画的花,小声道:“皇额娘,给你。” 卫蓁蓁一一应着,看着眼前这些或高或矮、或沉静或活泼的孩子,心里突然觉得,多两个孩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卫蓁蓁的行动也越来越不便,夜里常常腿抽筋,疼得睡不着觉。容珩便夜夜陪着她,她一皱眉,他就醒了,披衣坐起给她按揉小腿,手法从生疏到熟练,倒比太医院的嬷嬷们还专业些。 “陛下,您明日还要早朝呢。”卫蓁蓁看着他眼底的青影,心疼道,“我自己能行,您睡吧。” “没事,朕不困。”容珩握着她的脚,轻轻揉捏着,“你怀着两个孩子,比朕辛苦多了。”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蓁蓁,当年生容砚的时候,你疼了两天两夜,生容昭时也是凶险,生容瑾和玥儿虽顺些,却也瘦了好几圈。这次是双胎,我总怕……” “怕什么?”卫蓁蓁打断他,握住他的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李太医说了,胎相稳得很。再说,有陛下在,我什么都不怕。” 容珩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担忧淡了些,低头在她手背上吻了吻:“嗯,有朕在,什么都不怕。” 他让人在坤宁宫的暖阁里铺了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厚厚的锦缎,连窗户缝都用棉絮堵上了,生怕一丝风进来伤着她。太医院的太医们轮流在宫外值守,一有动静就能立刻进来,宫里最好的稳婆也被请了来,住在偏殿,随时待命。 贵妃每日都来问安,带来的点心总是温热的;珍妃擅长调香,给卫蓁蓁送来安神的香薰,说能助眠;慧妃和淑妃也时常过来,帮着处理些后宫的琐事,让她能安心养胎。 卫蓁蓁知道,她们或许各有心思,却都明白,这宫里的安稳,离不开皇后的康健。 转眼到了深秋,卫蓁蓁已怀胎八月,肚子大得像揣着两个大西瓜,连呼吸都觉得费劲。李太医每日来诊脉,神色也越来越凝重:“娘娘,您这胎虽稳,但毕竟是双胎,又是高龄,生产时怕是会有风险。老臣已经备好了所有药材,也请了民间最有经验的稳婆,您放宽心,千万别忧思过度。” 卫蓁蓁点点头,心里却难免有些紧张。容珩看在眼里,干脆把朝政都挪到了坤宁宫附近的暖阁处理,一有空就过来陪着她,给她讲些前朝的趣闻,或者读些轻松的话本,想方设法逗她开心。 “陛下,你说这两个孩子生下来,叫什么名字好?”卫蓁蓁靠在他怀里,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道。 容珩想了想:“若是男孩,就叫容安,愿他一生平安;若是女孩,就叫容宁,愿她一世安宁。”他顿了顿,笑道,“若是龙凤胎,就叫容安和容宁,合起来就是平安康宁,多好。” 卫蓁蓁笑着点头:“好,就叫安儿和宁儿。” 夜里,她常常能感觉到两个小家伙在肚子里动,一个活泼些,踢得她肚皮发颤;一个安静些,只是轻轻蠕动,像在撒娇。她便会拉着容珩的手放在肚子上,让他感受这份奇妙的动静。 “你看,安儿又在踢我了。”她笑着道,“将来定是个调皮的。” 容珩感受着那清晰的胎动,脸上满是温柔:“调皮才好,像他大哥,有闯劲。” 日子就在这样的期待与忐忑中缓缓流淌。立冬那日,卫蓁蓁刚吃过午饭,突然觉得小腹一阵坠痛,比往常的宫缩要强烈许多。她心里一紧,知道是要生了。 “锦书,快……快请李太医和稳婆!”她强撑着道。 锦书也慌了,连忙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快!快去报给陛下!娘娘要生了!” 容珩正在暖阁批阅奏折,一听这话,手里的朱笔“啪”地掉在地上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麟儿降世,盛宴连宵 “锦书,快……快请李太医和稳婆!”卫蓁蓁强撑着道,额上已沁出细密的冷汗,小腹的坠痛一阵紧过一阵,像是有两只小手在里面用力撕扯,将她的力气一点点抽走。 锦书也慌了,双手按住裙摆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扬声高喊:“快!快去报给陛下!娘娘要生了——皇后娘娘要生了!” 她的声音刺破坤宁宫的静谧,惊得廊下的宫灯轻轻摇晃,守在门外的侍卫们瞬间挺直了腰板,其中两人转身就往暖阁的方向狂奔,靴底踏在金砖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此时的容珩正在暖阁批阅奏折,案上堆着厚厚的奏章,最上面一本是关于黄河汛情的急报。他刚拿起朱笔,想在“暂缓筑堤,先疏河道”几个字旁画圈,就听见远处传来“娘娘要生了”的呼喊,那声音像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开。 “啪嗒——”朱笔从指间滑落,在明黄的奏章上洇开一团刺目的红痕,像极了卫蓁蓁生产时可能流的血。容珩猛地站起身,腰间的玉带撞到案角,发出“哐当”一声响,他却浑然不觉,大步流星地往外冲,龙袍的下摆被风掀起,猎猎作响。 “陛下!陛下慢点!”随侍的太监总管李德全惊呼着跟上,手里还攥着刚沏好的参茶,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他却疼得没敢吭声——他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失态,连平日里最看重的威仪都抛了个干净。 容珩一口气冲进坤宁宫正殿,刚要掀帘进内室,就被守在门口的嬷嬷拦住了:“陛下,产房秽气重,您万金之躯,可不能进去啊!” “滚开!”容珩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厉色,眼底布满红血丝,“那是朕的皇后!朕的孩子!什么秽气重,朕不怕!” 他一把推开嬷嬷,撩帘就要进去,却被卫蓁蓁虚弱的声音拦在了门外:“陛下……别进来……我没事……” 那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容珩的手僵在帘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能清晰地听见内室传来的痛呼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在他心上。 “蓁蓁……”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撑住!朕在这儿!” 内室里,卫蓁蓁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汗水浸透了寝衣,贴在背上冰凉刺骨。李太医带着三位经验最丰富的稳婆早已赶到,正围着产床忙碌,热水一盆盆端进去,又一盆盆带着血迹端出来,看得门外的容珩心胆俱裂。 “陛下,您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不如去外间等着?”李德全小心翼翼地劝道,“李太医医术精湛,稳婆也是宫里最有经验的,娘娘定会平安的。” 容珩没理他,只是死死盯着那道薄薄的门帘,仿佛要将它看穿。他想起当年卫蓁蓁生容砚时,也是这般痛了两天两夜,他守在产房外,听着她的哭喊,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生容昭时,她发了高烧,险些醒不过来,他跪在佛堂前,磕得头破血流,只求上天垂怜;生容瑾和容玥时虽顺利些,却也掉了半条命……如今她已是三十六岁的高龄,还要诞下双胎,这其中的凶险,他想都不敢想。 “陛下,喝口参茶吧,暖暖身子。”李德全递过参茶,杯沿都被他的手抖得叮当响。 容珩没接,突然转身往外走,步伐踉跄,像是脚下发飘。李德全连忙跟上,只见他径直走到殿外的香炉前,拿起三炷香,对着观音像深深叩拜,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观音菩萨保佑,求您护佑蓁蓁平安,护佑我的孩儿平安降生,朕愿减寿十年,不,二十年,只求她们母子……不,母女三人平安……” 叩拜完毕,他起身时,额上已磕出一块红印,却浑然不觉,又转身回到产房外,继续像尊石像般守着。 此时的消息早已传遍皇宫。容瑾正在国子监读书,一听母后要生了,扔下书本就往坤宁宫跑,跑到门口见父皇脸色铁青地守着,大气都不敢喘,只是默默站在一旁,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 容玥也被宫女从寝殿叫来,小姑娘穿着粉棉袄,跑到容珩身边,拉着他的衣角小声问:“父皇,母后会疼吗?” 容珩蹲下身,摸了摸女儿的头,声音沙哑:“会疼,但母后很勇敢,一定会没事的。”话虽如此,他的眼眶却红了。 贵妃、珍妃、慧妃、淑妃也闻讯赶来,都守在偏殿,谁也不敢出声,只有太医院的太医们进进出出,带来里面的消息——“娘娘宫口开了两指”“娘娘羊水破了”“胎心率尚稳”,每一句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时间一点点过去,产房里的痛呼声渐渐低了下去,偶尔传来卫蓁蓁一声压抑的闷哼,像重锤敲在容珩心上。他在产房外踱来踱去,龙袍的下摆被踩得皱巴巴的,双手背在身后,指尖却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报——大皇子容砚从南疆赶回,已到宫门口!”侍卫的声音传来。 容珩猛地停下脚步:“让他立刻过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过片刻,一身风尘仆仆的容砚就冲进了院子,铠甲上还沾着尘土,显然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父皇!母后怎么样了?”他声音急促,铠甲碰撞发出哐当声。 “还在里面。”容珩的声音硬邦邦的,“你来得正好,在这儿守着。” 容砚点点头,走到容瑾身边站定,兄弟俩并肩而立,目光都紧紧盯着那道紧闭的门帘。 又过了一个时辰,产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那哭声像一道惊雷,劈开了笼罩在坤宁宫上空的阴霾。 “生了!生了!是位小皇子!”稳婆的声音带着激动,穿透门帘传了出来。 容珩浑身一震,猛地冲到门口,手刚要碰到门帘,又听见里面传来第二声啼哭,比刚才那声更清亮,像银铃般脆生生的:“又是一位!是位小公主!龙凤胎!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哐当——”容珩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产房的门冲了进去。李德全和容瑾、容玥想拦,却哪里拦得住。 产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却盖不住新生婴儿的奶香。卫蓁蓁躺在产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头发被汗水浸透,贴在额角,眼神却亮得惊人,正望着被稳婆抱在襁褓里的两个小家伙,嘴角漾着虚弱却温柔的笑。 “蓁蓁!”容珩冲到床边,一把攥住她的手,那只手冰凉,却带着微弱的温度。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任由眼泪汹涌而出,一滴一滴砸在卫蓁蓁的手背上,“你……你怎么样?” 卫蓁蓁看着他哭得像个孩子,忍不住笑了,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没事……你看……他们多可爱……” 稳婆连忙将两个襁褓抱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卫蓁蓁身边。左边的男婴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小拳头却攥得紧紧的,哭声响亮,透着一股倔劲;右边的女婴则小巧些,眉眼弯弯,即使闭着眼,也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哭声虽轻,却带着一股娇憨。 容珩屏住呼吸,俯身看着两个小小的生命,他们那么小,小到他一只手就能托住,皮肤是粉嫩嫩的,像刚剥壳的鸡蛋,呼吸均匀,胸口微微起伏。这就是他和蓁蓁的孩子,是他盼了许久的龙凤胎。 “安儿……宁儿……”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要碰到男婴的小脸,又猛地缩回,生怕自己粗糙的手弄伤了他,“他们……他们真好……” 卫蓁蓁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虚弱地笑道:“抱抱他们吧,他们是你的孩子。” 容珩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稳婆的指导下,轻轻抱起男婴。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哭声渐渐停了,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竟睡着了。容珩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低头在他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又接过女婴,小家伙更乖,只是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小嘴巴动了动,像是在认人。 “像你……都像你……”容珩哽咽着说,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女婴的襁褓上,“辛苦你了,蓁蓁,真的辛苦你了……” 卫蓁蓁摇摇头,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和孩子们的襁褓之间,轻声道:“我们一家人……都在呢……” 容珩重重点头,将两个孩子轻轻放回卫蓁蓁身边,又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坚定:“你好好歇着,剩下的事,都交给朕。” 他起身走出产房,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守在外面的容瑾、容玥和妃嫔们连忙围上来,见他满脸喜色,悬着的心都落了地。 “父皇,母后和弟弟妹妹都平安吗?”容玥仰着小脸问。 “都平安!”容珩朗声笑道,声音传遍整个院子,“朕的皇后诞下龙凤胎,母子平安!传朕旨意,大赦天下!凡死罪以下囚犯,皆减罪一等!”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齐跪下,山呼万岁,声音里满是真切的喜悦。 容珩又道:“李德全,传旨下去,大摆宴席,连办三日三夜!宫里的人,上至妃嫔皇子,下至宫女太监,人人有赏!京城里的百姓,每户赏米一石、肉三斤!让御膳房、光禄寺全力操办,务必让天下人都知道朕的喜悦!” “奴才遵旨!”李德全喜滋滋地应下,转身就往外跑,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好消息传遍京城。 贵妃上前一步,笑道:“陛下,皇后娘娘刚生产完,需好生静养,不如让妹妹们轮流照看?” “好。”容珩点头,“你们几个轮流来坤宁宫守着,不用多事,只需确保蓁蓁和孩子们不受惊扰。太医院那边,让李太医带着最好的药材守着,每日三次请脉,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 “是。”众妃齐齐应下。 容珩又看向容砚:“你刚回来,先去歇着,明日起,替朕在太和殿值守,若是有要紧事,再报给朕。” “儿臣遵旨。”容砚躬身应下,看着父皇喜气洋洋的样子,心里也暖融融的。 接下来的三日三夜,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喜悦之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坤宁宫内外张灯结彩,红绸从宫门一直挂到殿内,连廊下的宫灯都换成了崭新的红纱灯,夜里点亮,整个院子像一片红色的海洋。太医院的太医们轮班值守,给卫蓁蓁熬制最好的月子汤,给两个小皇子公主检查身体,确保他们康健。 御膳房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第一日的宴席设在太和殿,宴请文武百官。殿内摆满了百张圆桌,每张桌上都摆着十八道菜,有烤全羊、烧鹿筋、炖熊掌等硬菜,也有翡翠虾饺、水晶凉糕、桂花羹等精致点心,酒是珍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醇香扑鼻。 容珩穿着明黄龙袍,坐在主位上,满面红光,频频举杯:“诸位爱卿,今日朕喜得龙凤双子,乃我大胤之幸,百姓之幸!这杯酒,敬天下苍生,愿国泰民安,五谷丰登!” “臣等恭祝陛下喜得麟儿,愿我大胤江山永固,万代千秋!”百官齐齐起身,举杯回应,声音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席间,容珩兴致极高,不仅亲自给老臣们斟酒,还说起两个孩子的趣事:“安儿刚生下来就攥着拳头,跟他大哥小时候一个样,将来定是员猛将;宁儿则乖得很,睁着眼睛看朕,那眼神,跟她母后一模一样,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纷纷起身恭贺,殿内的气氛热烈得像要烧起来。 第二日的宴席设在御花园,宴请的是皇亲国戚和外国使臣。御花园里搭起了五彩大棚,棚下铺着地毯,摆着桌椅,棚外的树上挂满了彩灯和铃铛,风一吹,叮当作响,像在唱歌。宴席上的菜更精致些,有西域的葡萄酿、南海的鲜鲍鱼、辽东的人参炖鸡,还有各国使臣带来的特色美食,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外国使臣们纷纷献上贺礼,波斯国送来了夜明珠,大食国送来了象牙雕刻,高丽国送来了七彩琉璃,个个价值连城。容珩也不小气,回赠了大量的丝绸、茶叶和瓷器,还特意让人抱来了安儿和宁儿(用屏风挡着,只让看个轮廓),引得使臣们连连称赞,说大胤有龙凤呈祥,定是天命所归。 第三日的宴席则更热闹,不仅宫里的人都能分到酒肉,连京城里的百姓也能在街头巷尾领到赏品。皇宫的大门破例打开,允许百姓在宫门外的广场上设席欢庆,御膳房的厨子们推着车,沿街给百姓分发食物,有热乎乎的包子、香喷喷的酱肉、甜滋滋的米酒,孩子们提着灯笼在街上跑,大人们则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说起皇后诞下龙凤胎的事,个个眉飞色舞,都说这是皇帝勤政爱民,才感得天降祥瑞。 坤宁宫内,卫蓁蓁虽不能参加宴席,却能听见宫外传来的欢声笑语。她靠在软榻上,看着容珩小心翼翼地抱着安儿,笨拙地给他换尿布,结果被尿了一身,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又看他把宁儿放在膝头,用手指轻轻碰她的小脸,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陛下,外面这么热闹,您不去看看吗?”卫蓁蓁笑道。 “不去。”容珩把安儿交给乳母,又抱起宁儿,走到榻边坐下,在她额头亲了亲,“哪儿都没有你和孩子们重要。”他顿了顿,看着卫蓁蓁,眼神里满是感激,“蓁蓁,谢谢你,给了朕这么多幸福。” 卫蓁蓁握住他的手,看着他鬓角的银丝,又看了看摇篮里熟睡的两个孩子,轻声道:“这也是我的幸福啊。”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一家人的身上,温暖而宁静。宫门外的欢笑声还在继续,与殿内的温馨交织在一起,谱写着一曲关于新生与喜悦的歌谣,回荡在大胤王朝的天空下,久久不散。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宫廷与江湖的融合 卫蓁蓁生产后的第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坤宁宫的暖阁外,几株新栽的海棠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卫蓁蓁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着乳母抱着安儿和宁儿在廊下晒太阳,两个小家伙已经褪去了初生时的皱巴巴,变得粉雕玉琢——安儿的眉眼像极了容珩,英气中带着几分倔强;宁儿则继承了卫蓁蓁的温婉,一双眼睛总是水汪汪的,笑起来时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娘娘,您瞧小皇子和小公主,这才三个月就这么俊,将来定是咱们大胤最出挑的孩子。”锦书端着一碗燕窝进来,笑着打趣。 卫蓁蓁接过燕窝,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上——容珩刚下朝,就径直往这边来了,龙袍还没换,就先凑到乳母身边,小心翼翼地逗弄着两个孩子,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帝王的威严。 “陛下这几日倒清闲,朝堂上的事都处理完了?”卫蓁蓁笑着问。 容珩听见声音,转身走进来,顺手解了玉带,坐在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燕窝喝了一口,才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无非是春耕、漕运这些寻常事,交给内阁和六部去办就行了。”他握住卫蓁蓁的手,指尖摩挲着她腕上的玉镯,“倒是你,身子好些了吗?前几日李太医说你气血还是虚,得好好补着。” “好多了,就是夜里还得醒两三次给孩子们喂奶。”卫蓁蓁轻叹,眼底却带着笑意,“倒是你,总往这儿跑,就不怕朝臣们说你不理朝政?” “谁敢说?”容珩挑眉,语气带着几分霸道,随即又软下来,“再说,朕守着朕的皇后和孩儿,天经地义。”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昨日萧沅派人送了封信来,说他和柳萱在江南办了个‘江湖学堂’,想请咱们的孩子们去体验体验,你觉得如何?” 卫蓁蓁愣了愣:“江湖学堂?萧沅这是……想让皇子公主们跟江湖人打交道?” “正是。”容珩点头,“萧沅在信里说,江湖人虽散漫,却有不少可取之处——比如他们的侠义精神,他们的应变能力,还有那些防身的武艺,都值得孩子们学学。咱们的孩子从小在宫里长大,锦衣玉食,虽知书达理,却少了些江湖的历练,若能让他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未必是坏事。” 卫蓁蓁沉吟片刻。她虽久居深宫,却也听过不少江湖故事,知道那里既有快意恩仇的侠客,也有打家劫舍的盗匪,鱼龙混杂,实在不是皇子公主该去的地方。可萧沅是容珩最信任的人,柳萱也是个通透磊落的女子,他们既然敢开口,定然是有周全的安排。 “容砚在南疆镇守,容昭在江南打理漕运,他们常年在外,倒是不用操心。”卫蓁蓁缓缓道,“容瑾明年就要进国子监了,性子是沉稳,却少了些锐气;容玥自小娇惯,不知人间疾苦。让他们去历练历练也好,只是……安全得有保障。” “这你放心。”容珩笑道,“萧沅说了,他会亲自陪着,柳萱也会安排江湖上最可靠的人护着,绝不会出半点差错。再说,咱们也不是让他们去闯荡江湖,只是去学堂里住上两月,学学骑马射箭,听江湖人讲讲外面的故事,权当是游学了。” 卫蓁蓁看着他眼底的期待,终究是点了头:“既然陛下觉得好,那就依你吧。只是得跟孩子们说清楚,到了那儿要守规矩,不可任性。” “这是自然。”容珩笑得眉眼弯弯,当即让人去传容瑾和容玥。 容瑾和容玥很快就来了。容瑾穿着青色长衫,手里还拿着一本《孙子兵法》,见了容珩和卫蓁蓁,规规矩矩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容玥则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扑到卫蓁蓁怀里,撒娇道:“母后,您叫我来是不是有好吃的?” 卫蓁蓁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就知道吃。父皇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容珩把萧沅办江湖学堂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你们愿意去江南待两个月,跟萧先生和柳姑娘学学东西吗?” 容瑾眼睛一亮。他自小就喜欢听江湖故事,总幻想着能像那些侠客一样,仗剑走天涯,只是身为皇子,身不由己。如今有机会去江湖学堂,自然是求之不得:“儿臣愿意!儿臣早就想见识见识江湖了!” 容玥却有些犹豫,拉着卫蓁蓁的衣角小声问:“母后,江湖上是不是有好多坏人?会不会有大老虎?” 卫蓁蓁被她逗笑了,温声道:“有萧先生和柳姑娘在,不会有坏人,也没有大老虎。那里有好多新鲜玩意儿,还有跟你一样大的孩子,你可以跟他们一起放风筝、学骑马,多好玩。” 容玥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容瑾兴奋的样子,又看了看容珩鼓励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那我去!我要跟三哥一起去!” 容珩见他们都愿意去,心里高兴,当即让人收拾行装,又派了二十名精锐侍卫暗中保护,嘱咐他们务必护着两位皇子公主的安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三日后,容瑾和容玥带着简单的行装,在宫门口与容珩、卫蓁蓁道别。容玥抱着卫蓁蓁的脖子,舍不得撒手:“母后,我会想你的,我会给你寄信的!”卫蓁蓁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乖,到了那儿要听萧先生和柳姑娘的话,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你三哥。”容瑾则对着容珩深深一揖:“父皇放心,儿臣定会保护好妹妹,绝不惹事。” 容珩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相信你。记住,江湖不比皇宫,凡事多听多看,少说话,若遇着解决不了的事,就用朕给你的令牌,萧沅会帮你们的。” 送走容瑾和容玥,卫蓁蓁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轻声道:“真不知道让他们去江湖,是对是错。” 容珩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是对的。咱们的孩子不能只活在宫墙里,他们得知道这天下有多大,人心有多复杂,才能真正长大。” 容瑾和容玥一路南下,走了约莫半月,才抵达江南的苏州城。萧沅和柳萱早已在城外等候,萧沅依旧是一身青衫,气质温润;柳萱穿着淡紫色衣裙,笑容明媚,身后还跟着几个孩子,都是江湖上有声望的侠客的儿女。 “见过三皇子,四公主。”萧沅和柳萱拱手行礼。 “萧先生,柳姑娘,不必多礼。”容瑾连忙回礼,容玥也跟着福了福身。 柳萱笑着拉过容玥的手:“四公主一路辛苦了,快跟我来,我给你准备了江南的糖糕,可甜了。”容玥闻到糖糕的香味,顿时不怯生了,跟着柳萱就往前走。 萧沅则带着容瑾上了马车,笑道:“三皇子一路上可还顺利?” “多谢萧先生关心,一切顺利。”容瑾看着窗外江南的风光,忍不住感叹,“早就听说江南水乡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江南虽美,却也藏着不少凶险。”萧沅淡淡一笑,“三皇子可知,这苏州城里就有三个帮派,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暗地里却争斗不休,上个月还有个帮派的帮主被人暗杀了。” 容瑾愣了愣:“竟有这事?官府不管吗?” “官府想管,却管不了。”萧沅摇头,“这些帮派在苏州盘根错节,势力庞大,有些官员甚至还跟他们勾结。这就是江湖,有规矩,也有规矩管不了的事。”他看着容瑾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所以我才办这个江湖学堂,就是想让孩子们知道,这天下不止有皇宫和朝堂,还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有自己的善恶标准。” 容瑾点点头,若有所思。他一直以为,天下之事,皆由父皇和朝臣说了算,如今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 到了江湖学堂,容瑾和容玥才算真正开了眼界。这学堂设在一座废弃的园子里,没有宫墙那么规整,却处处透着生机——院子里有孩子们练武的木桩,有晾晒的草药,有拴着的骏马,还有几个江湖人坐在石桌旁喝酒聊天,见到萧沅,都笑着打招呼,丝毫不见外。 “这就是江湖学堂?”容玥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眼睛亮晶晶的。 “是啊,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了。”柳萱笑着给她介绍,“那边是练武场,你三哥可以去那儿学功夫;这边是菜园,你可以跟着张婆婆学种菜;厨房里有李大叔,他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容玥听得津津有味,拉着柳萱的手就往菜园跑:“我要去种菜!我要种好多好多青菜!” 容瑾则跟着萧沅去了练武场。场地上,十几个孩子正在练拳,有男有女,最大的不过十五岁,最小的才六岁,个个打得有模有样,虎虎生风。一个络腮胡大汉正在指点他们,见萧沅来了,抱拳道:“萧先生。” “这是铁拳帮的王帮主,一手铁拳功夫出神入化。”萧沅给容瑾介绍,又对王帮主道,“王帮主,这是三皇子容瑾,想跟你学学拳脚功夫,还望多多指点。” 王帮主愣了愣,显然没想到皇子会来学功夫,连忙拱手:“三皇子客气了,若是不嫌弃在下功夫粗浅,尽管学就是。” 容瑾对着王帮主深深一揖:“还请王帮主赐教。” 接下来的日子,容瑾和容玥彻底融入了江湖学堂的生活。容瑾每日天不亮就起来练武,从扎马步开始,一招一式都学得认真。王帮主性子虽粗犷,教起功夫来却极有耐心,见容瑾身子骨弱,便教他一些强身健体的拳法,偶尔也讲些江湖上的恩怨情仇,听得容瑾眼界大开。 容玥则跟着柳萱学绣花、学做菜,跟着张婆婆种菜、喂鸡,还认识了不少小姑娘,一起在河边放风筝,在树下讲故事。她起初还惦记着宫里的锦衣玉食,可渐渐地,就爱上了这里的自由——不用行繁琐的礼节,不用怕说错话惹父皇母后不高兴,累了就躺在草地上晒太阳,饿了就啃块刚出炉的烧饼,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 一日,容瑾正在练武场练拳,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两个汉子正围着一个卖花姑娘,看样子是想抢她的花。容瑾刚想上前,却被王帮主拉住了:“三皇子,江湖事江湖了,咱们别插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们欺负一个弱女子,这不是恃强凌弱吗?”容瑾皱眉。 王帮主叹了口气:“那两个是黑风寨的人,在这一带横行霸道,官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犯不着为了个卖花姑娘跟他们结仇。” 容瑾却不认同:“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欺负弱小就是不对。若是人人都袖手旁观,那这天下还有公道可言吗?”他挣脱王帮主的手,大步走了出去,朗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强抢民女,眼里还有王法吗?” 那两个黑风寨的汉子见他穿着不凡,却一脸稚气,忍不住笑道:“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你爷爷的事?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容瑾虽没学过实战功夫,却也不怯场,沉声道:“我乃大胤三皇子容瑾,你们若再胡来,休怪我不客气!” 那两个汉子一听“皇子”二字,顿时吓了一跳,他们虽在江湖混,却也知道皇子的分量,哪里敢真的动手?讪讪地骂了两句,灰溜溜地跑了。 卖花姑娘连忙对着容瑾行礼:“多谢公子相救。” 容瑾摆摆手:“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 王帮主走过来,看着容瑾,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三皇子,你不怕他们报复吗?” “怕,但我更怕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容瑾看着卖花姑娘离去的背影,轻声道,“我父皇常说,身为皇子,要守护百姓,若是连眼前的不公都视而不见,将来如何守护万里江山?” 王帮主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三皇子说得对!是我老婆子糊涂了!这杯酒,我敬你!” 此事很快就在江湖学堂传开了,江湖人虽觉得容瑾有些“愣头青”,却也佩服他的正直,对他愈发敬重。 容玥也有自己的奇遇。一日,她跟着几个小姑娘去山上采蘑菇,不小心迷了路。她虽有些害怕,却没哭,想起柳萱教她的,沿着小溪往下走就能找到人家。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果然看到一户人家,门口坐着一位白发老婆婆,正在纺线。 容玥走上前,怯生生地问:“老婆婆,我迷路了,您知道江湖学堂怎么走吗?” 老婆婆抬起头,慈祥地笑了:“你是学堂里的那个小公主吧?柳丫头常提起你。来,先喝碗水,我让我孙子送你回去。” 容玥接过水碗,喝了一口,才发现老婆婆的手一直在抖,纺线时总也捻不匀。她想起卫蓁蓁教她的,伸出小手帮老婆婆理线:“老婆婆,我帮您吧,我母后教过我纺线。” 老婆婆笑着点点头:“好孩子,真是个懂事的姑娘。” 容玥一边帮老婆婆理线,一边听她讲年轻时候的事——原来老婆婆年轻时也是个女侠,跟着丈夫走南闯北,行侠仗义,后来丈夫去世了,她才隐居在这里。容玥听得入了迷,直到老婆婆的孙子回来,才恋恋不舍地跟着他回了学堂。 回到学堂后,容玥把老婆婆的故事讲给柳萱听,柳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那是‘铁线婆婆’,年轻时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侠,一手铁线拳无人能敌。你能得到她的喜欢,可是你的福气。” 容瑾和容玥在江湖学堂待了两个月,不仅学会了不少本事,更重要的是,他们看到了一个与皇宫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有恩怨情仇,也有侠肝义胆;有尔虞我诈,也有淳朴善良。他们开始明白,父皇让他们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学功夫,更是为了让他们懂得,这天下之大,不止有规矩和礼仪,还有人心和道义。 离开的那天,江湖学堂的人都来送他们。王帮主给了容瑾一把精致的匕首,说是防身用;铁线婆婆给了容玥一个绣着兰花的荷包,说是能保平安;那些一起玩耍的孩子们,送了他们自己做的小玩意儿——木雕的小鸟、编织的草绳、画的画…… 容瑾看着眼前这些朴实的人,眼眶有些发红,对着他们深深一揖:“多谢各位这段时间的照顾,容瑾永世不忘。” 容玥则抱着柳萱,哭着说:“柳姐姐,我还会来看你的,我会把宫里的点心带给你吃。” 萧沅看着这一幕,笑着对容瑾道:“三皇子,你现在明白朕……明白陛下的用意了吗?” 容瑾重重点头:“儿臣明白了。江湖虽乱,却有江湖的道义;朝堂虽稳,却也有朝堂的无奈。只有知道了这天下的全貌,才能做个好皇子,将来才能为父皇分忧。” 萧沅欣慰地点头:“你能明白就好。” 回到京城后,容瑾和容玥把在江南的见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容珩和卫蓁蓁。容瑾说起江湖的恩怨情仇,说起王帮主的豪爽,说起卖花姑娘的不易,眼神里多了几分以前没有的沉稳;容玥则叽叽喳喳地说自己种的菜丰收了,说铁线婆婆的故事,说柳萱做的桂花糕有多好吃,脸上洋溢着天真的喜悦。 容珩和卫蓁蓁听着,心里都很欣慰。他们能感觉到,这两个月的江湖之行,让孩子们长大了不少。 “父皇,儿臣觉得,江湖人和朝堂之人,其实也能好好相处。”容瑾认真地说,“比如萧先生,他既有江湖人的侠义,又有朝堂人的智慧,若能让更多江湖人明白朝廷的苦心,让更多朝臣了解江湖的不易,或许天下会更太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容珩眼前一亮。他一直觉得江湖是块难啃的骨头,却没想到容瑾能有这样的见解。他看着儿子,笑道:“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做?” “儿臣觉得,可以让江湖学堂和国子监多些往来, “……让国子监的学子去江湖学堂学些应变之术,让江湖学堂的孩子们也去国子监认认字、学学礼法。”容瑾眼睛亮得惊人,显然是认真琢磨过,“就像萧先生说的,江湖人重情义,却少了些规矩;读书人知礼法,却缺了些血性。若是能互相学学,说不定能两全其美。” 容珩抚掌大笑:“好!好一个两全其美!朕看这事可行!”他当即让人拟了道旨意,命国子监挑选二十名品学兼优的学子,由萧沅带队,前往江南的江湖学堂交流学习,为期半年;同时也让江湖学堂选二十个聪慧懂事的孩子,来京城国子监旁听,食宿由朝廷承担。 旨意一下,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有人说陛下此举是胡闹,江湖人散漫无礼,怎能让他们踏入国子监这等神圣之地;也有人说陛下高瞻远瞩,江湖藏龙卧虎,若能为朝廷所用,实乃国之幸事。容珩却不管这些议论,只让萧沅放手去做。 很快,第一批交流的学子就出发了。国子监的学子们起初还有些拘谨,穿着整齐的长衫,捧着书本,见了江湖人拱手作揖,一丝不苟;江湖学堂的孩子们则穿着短打,赤着脚,见了学子们咧嘴就笑,说话直来直去,活像群小野猴。 可没过多久,两拨孩子就混熟了。国子监的学子教江湖孩子们读书写字,给他们讲史书上的英雄事迹;江湖孩子们则带学子们去爬山、去捕鱼,教他们识别草药、躲避毒虫。有个叫沈文的学子,起初连杀鸡都不敢看,三个月后竟能跟着江湖人去打猎,还亲手射了只兔子,回来时得意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京城这边也很热闹。江湖学堂来的孩子们第一次见皇宫,眼睛都看直了,见了红墙琉璃瓦就想摸,见了宫门口的石狮子就想爬,吓得侍卫们提心吊胆,却又被他们的天真逗得直笑。容玥自告奋勇当起了向导,带着他们去御花园看牡丹,去太液池划船,还把自己的点心分给他们吃。 有个叫小石头的孩子,是个孤儿,被萧沅捡回学堂的,性子野得很,见了容珩也不下跪,只是挠着头问:“你就是那个最大的官?听说你管着好多好多人?”容珩不仅不生气,还笑着蹲下来问他:“你觉得当最大的官,最重要的是什么?”小石头想了想,大声说:“要让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不能让坏人欺负他们!”容珩听得哈哈大笑,当即赏了他一把精致的小刀,夸他说得对。 日子一天天过去,宫廷与江湖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容瑾时常去国子监看望那些江湖孩子,听他们讲江南的趣事;容玥则把江湖孩子们教她的编草绳、捉泥鳅的法子,教给了宫里其他的公主;贵妃甚至让人在宫里开了个小菜园,让那些江湖孩子带着公主们种菜,说是能锻炼心性。 连朝堂上的官员们,也渐渐改变了对江湖人的看法。有个姓刘的御史,以前总说江湖人是“匪类”,直到他儿子在江湖学堂学了半年回来,不仅身子骨结实了,还懂得了体谅父母,他才红着脸对容珩说:“陛下,臣以前目光短浅,江湖人里,确实有不少栋梁之材。” 最让人意外的是,有几个江湖上有名的神医,竟被萧沅说动,进宫当了太医院的医官。他们的医术与太医院的规矩不同,却有不少独到之处——有个擅长针灸的老神医,只用三根银针就治好了困扰容珩多年的头痛;还有个懂草药的女医,配的药膏治好了卫蓁蓁产后留下的腰疼,让李太医都自愧不如。 卫蓁蓁看着这一切,心里感慨万千。她想起刚入宫时,总觉得江湖是遥远而危险的地方,如今才发现,无论是宫廷还是江湖,说到底都是人心——有善有恶,有好有坏,只要以诚相待,总能找到相通之处。 这日,容珩处理完朝政,带着卫蓁蓁去国子监看热闹。只见院子里,国子监的学子和江湖孩子们正一起比武——一个学子拿着书卷当武器,有模有样地比划着;一个江湖孩子赤手空拳,身形灵活得像只猴子,两人打得有来有回,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容珩握住卫蓁蓁的手,目光温柔,“以前总觉得,江山要靠规矩来守,如今才明白,更要靠人心来聚。这些孩子,将来或许会当文官,或许会做侠客,但只要他们心里装着百姓,装着这天下,咱们的大胤,就会越来越好。” 卫蓁蓁望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又看了看身边容珩含笑的侧脸,轻声道:“是啊,只要人心齐,再大的风浪,咱们都能闯过去。” 此时的太液池边,安儿和宁儿正被乳母抱着晒太阳。安儿挥舞着小手,像是在模仿练武场上的招式;宁儿则咿咿呀呀地笑着,眼睛盯着天上的风筝,那风筝是小石头和容玥一起扎的,上面画着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却被小石头画得歪歪扭扭,像只大猫。 风吹过,风筝越飞越高,带着孩子们的笑声,飞向湛蓝的天空。宫廷的红墙与江湖的绿林,在这一刻,仿佛真的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一幅温暖而生动的画卷,在大胤王朝的土地上,缓缓铺展开来。而这份融合带来的力量,正像春日的种子,悄悄埋下,等待着将来长成参天大树,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3章 红绸万里,缘定江湖 江南的秋意浓得化不开,满城的桂子香浸在晚风里,连空气都带着甜意。容珩和卫蓁蓁站在别院的廊下,看着远处喜棚里穿梭忙碌的人影,红绸灯笼在暮色中晃出暖融融的光晕,像无数颗跳动的星辰。 “你看这阵仗,怕是比咱们当年在潜邸成婚时还要热闹。”卫蓁蓁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头看向容珩,眼底漾着狡黠的笑意,“说起来,萧沅能有今日的圆满,还得多谢我当年‘慧眼识珠’呢。” 容珩正指点着侍卫调整灯笼的位置,闻言回过头,挑眉道:“哦?朕倒想听听,皇后娘娘是如何‘慧眼识珠’的?” “陛下忘了?”卫蓁蓁往前走了两步,指尖拂过廊下悬挂的红绸,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当年在潜邸,萧沅对你的忠心可真是‘无孔不入’。不仅帮你筹谋朝政,还总惦记着你的终身大事,今日说城东张家小姐知书达理,明日夸城西李家姑娘绣工出众,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姑娘都给你搜罗来。” 她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容珩,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那时候他最常说的就是‘殿下,卫姑娘虽好,可毕竟家世普通,不如……’,话没说完就被我瞪回去了。后来见我铁了心要嫁你,他才算死了心,再也不提说亲的事,只一门心思扑在江南的差事上——也正是那时候,他才遇见了柳萱。” 容珩被她逗得朗声大笑,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的玉镯:“这么说来,倒是朕和萧沅,都得谢你当年的‘坚定不移’?” “可不是嘛。”卫蓁蓁仰头看他,月光落在她眼角的细纹上,竟添了几分娇憨,“萧沅当年对你那般‘不离不弃’,连我的事都要操心,如今能娶到柳萱这样的好姑娘,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当年选了你,断了他的‘念想’,他才肯转身看看别处的风景啊。” 这话倒没说错。当年萧沅一门心思扑在容珩身上,总觉得“殿下的事就是天大的事”,连带着对“未来王妃”的标准都严苛得很。卫蓁蓁出身不算显赫,性子又不似世家小姐那般温婉顺从,起初萧沅是不看好的,总觉得“这样的女子怕是镇不住东宫”。直到有一次,容珩被皇兄构陷,关进宗人府,满朝文武避之不及,是卫蓁蓁揣着匕首闯到宗人府门口,说“要杀要剐,我陪殿下一起”,萧沅才红着眼眶对容珩说:“殿下,卫姑娘是个好的,属下看走眼了。” 自那以后,萧沅再没提过让容珩另娶的事,只一门心思护着他们二人。后来容珩派他去江南打理暗线,他才在一场追杀中,遇见了刚接手父亲基业的柳萱。 “柳萱那时候,眼里可只有萧沅。”卫蓁蓁想起当年收到的密信,忍不住笑道,“她父亲是你旧部,战死前把她托付给萧沅,说‘我这女儿性子烈,在江湖上怕是要吃亏,你多照拂着些’。那时候柳萱刚入江湖,手里握着父亲留下的商路和暗桩,却连个能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唯一信得过的,就是萧沅。” 容珩点点头,想起萧沅当年递上来的卷宗里,总少不了一句“柳姑娘行事稳妥,只是性子孤,需多照看”。那时候柳萱被仇家追杀,身中剧毒,是萧沅背着她跑了三天三夜,寻遍江南的神医才救回来;她不懂商道,被奸商坑骗,是萧沅带着人上门,把亏空的银子一分不少地讨回来;她夜里怕黑,是萧沅在她窗外守着,直到天光大亮才离开。 “萧沅对柳萱,起初不过是碍于旧主的托付。”卫蓁蓁望着远处喜棚里亮起来的灯火,语气轻缓,“后来见她一个姑娘家,在江湖上硬生生撑起一片天,既倔强又脆弱,心里的那点‘责任’,才慢慢变成了别的东西。” 容珩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你是说,他放下了对你的‘执念’,才看得见柳萱的好?” “什么执念?那叫‘瞎操心’。”卫蓁蓁嗔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不过话说回来,当年若不是我断了他的念想,他怕是还在天天琢磨着给你找‘贤内助’,哪有心思去看柳萱?所以说,今日萧沅和柳萱能成婚,说到底,还是我的功劳。” 容珩被她逗得笑出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是是是,皇后娘娘功不可没。当年若不是你选了朕,朕哪有今日的江山?若不是你断了萧沅的‘瞎操心’,他哪能遇见柳萱?这么算下来,你不仅是朕的福星,还是全天下有情人的福星。” “贫嘴。”卫蓁蓁拍开他的手,眼底却满是笑意,“不过说真的,看着他们俩,倒像看到了当年的我们。那时候你身边有萧沅这样的忠臣,我身边……”她顿了顿,看着容珩,“只有你。” 容珩的心忽然一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那时候你说‘我选你’,朕就知道,这辈子定要护你周全。萧沅如今看着柳萱的眼神,就像当年朕看你的眼神——那不是责任,不是托付,是想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晚风穿过廊下的灯笼,带起一阵细碎的响动,远处传来喜娘高亢的吆喝声,说要给新人铺喜床。卫蓁蓁靠在容珩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这世间的缘分真是奇妙。 当年萧沅围着她和容珩打转,以为那就是他的使命;却不知命运早有安排,在他放下那份“操心”后,会遇见属于自己的柳萱。就像她当年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嫁给出身不高、前途未卜的容珩,谁能想到,二十年后,他们会站在江南的月色里,看着自己的忠臣和他的心上人,迎来一场跨越了宫廷与江湖的婚礼。 “明日婚礼,你打算怎么闹萧沅?”卫蓁蓁抬头问,眼底闪着促狭的光。 容珩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得像个孩子:“朕要让他给朕磕三个头,谢朕当年‘成全’了他。” “你呀。”卫蓁蓁笑着摇头,却忍不住期待起来。 第二日天还没亮,江南的小城就被鞭炮声惊醒了。容珩让人在城外搭起的喜棚里,早已坐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宾客——有白发苍苍的老侠客,有背着长剑的书生,有扛着大刀的壮汉,有提着药箱的郎中,甚至还有几个穿着官服的地方官,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喜气。 吉时一到,萧沅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去柳萱住的客栈接亲。柳萱穿着容珩特意让人从宫里送来的凤袍(简化了繁复的纹饰,却保留了喜庆的红),头上盖着红盖头,被喜娘扶着上了花轿。 迎亲的队伍刚走到街上,就被百姓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孩子们往花轿上撒着花瓣,老人们念叨着“早生贵子”,连平日里最严肃的捕头,都笑着给萧沅递了杯酒:“萧先生,今日可得多喝几杯!” 到了喜棚,容珩穿着一身常服,坐在主位上,看着萧沅小心翼翼地将柳萱扶下花轿,忽然朗声道:“萧沅,过来!” 萧沅愣了愣,连忙走上前,对着容珩拱手行礼:“陛下。” “当年你总操心朕的婚事,今日朕也得操心操心你的。”容珩端起一杯酒,递给他,“这杯酒,谢你当年护朕和皇后周全。” 萧沅接过酒,一饮而尽,眼眶微微泛红:“属下分内之事。” “这第二杯,谢你为朝廷做的一切。”容珩又递过一杯酒,“江湖学堂,宫廷与江湖的融合,你功不可没。” 萧沅再次饮尽,声音有些哽咽:“为陛下分忧,是属下的荣幸。” “这第三杯……”容珩故意顿了顿,看着萧沅,眼底满是笑意,“谢你当年‘放下’了对皇后的‘操心’,才遇见了柳姑娘。”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萧沅的脸瞬间红透了,挠着头接过酒,却被柳萱悄悄拉了拉衣袖。柳萱虽盖着红盖头,声音却清亮:“陛下说笑了,萧大哥当年对皇后娘娘,只有敬重。” “哦?是吗?”容珩挑眉,看向卫蓁蓁,“皇后娘娘觉得呢?” 卫蓁蓁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萧先生当年确实很‘操心’,不过啊,正是因为他那份操心,才让朕看清了陛下的真心。所以说,今日这杯酒,该罚萧先生,也该谢萧先生。”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萧沅红着脸,连喝了三杯酒,才被喜娘推着去拜堂。 拜堂的时候,容珩亲自担任主婚人,高声唱喏:“一拜天地——” 萧沅和柳萱对着天地深深一拜,红绸带在两人手中轻轻晃动,像一条系住了前世今生的线。 “二拜高堂——” 容珩和卫蓁蓁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恭恭敬敬地拜下来,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这哪里是简单的拜高堂?这是江湖对宫廷的敬重,是下属对主上的感恩,更是两个年轻人,对这份跨越了身份与界限的缘分,最郑重的承诺。 “夫妻对拜——” 萧沅看着眼前盖着红盖头的柳萱,想起当年在破庙里守着中毒的她,想起她第一次对自己笑,想起她把父亲留下的玉佩交给他保管,眼眶忽然湿了。他轻轻握住柳萱的手,那双手曾握过刀,练过武,却在这一刻,温柔得像江南的春水。 礼成后,婚宴正式开始。百张桌子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有御膳房做的水晶虾饺、燕窝羹,有江南酒楼做的松鼠鳜鱼、叫花鸡,还有江湖人最爱的酱肘子、烤全羊,满满当当,看得人眼花缭乱。 容珩端着酒杯,挨桌敬酒,跟老侠客们聊武功,跟年轻人们聊江湖,跟商人们聊生意,丝毫没有帝王的架子。有个喝醉了的老侠客,拉着容珩的手说:“陛下,您真是个好皇帝!不把咱们江湖人当外人!”容珩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咱们本就是一家人。” 卫蓁蓁则和柳萱坐在一桌,看着柳萱被姐妹们闹着喝酒,忍不住想起当年自己成婚时的情景。那时候潜邸简陋,只有一桌简单的酒菜,可容珩握着她的手说“以后有朕在”,那份温暖,丝毫不亚于今日的盛大。 “柳姑娘,”卫蓁蓁笑着给她夹了块鱼,“萧沅这人看着木讷,心里却细得很。以后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柳萱红着脸,轻声道:“多谢皇后娘娘。萧大哥待我很好。” 旁边的容玥凑过来,叽叽喳喳地说:“柳姐姐,我告诉你哦,萧先生以前总跟我父皇说,要给我找个文武双全的姐夫,结果自己先成亲了!”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柳萱的脸更红了,却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正被江湖朋友们灌酒的萧沅,眼底满是温柔。 婚宴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深夜,有人划拳行令,有人弹琴唱歌,有人舞刀弄剑,热闹得像过年。萧沅被灌得酩酊大醉,却死死攥着柳萱的手,嘴里嘟囔着“萱儿,以后我护着你”;柳萱也喝了不少酒,脸颊通红,却一直笑着,给萧沅挡着酒。 容珩和卫蓁蓁站在喜棚外,看着里面的热闹,相视而笑。 “你看,这样多好。”卫蓁蓁轻声道。 “是啊,这样多好。”容珩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当年你说‘我选你’,成就了朕;今日他们说‘我选你’,成就了彼此。这世间最好的事,大抵就是这样了。”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也洒在喜棚里相拥的新人身上,温柔得像一层纱。远处的江湖,近处的宫廷,在这一刻,仿佛真的融在了一起,化作了一首关于“选择”与“守护”的歌谣,回荡在江南的夜空,也回荡在每一个有情人的心里。 或许江湖路远,或许宫廷险恶,可只要身边有那个“我选你”的人,便什么都不怕了。就像当年的他和她,如今的萧沅和柳萱,都在彼此的选择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最圆满的归宿。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红墙内闻侠骨香,江湖中见庙堂影 江南的桂花落尽时,萧沅与柳萱的婚讯早已随着秋风传遍了大胤的每一寸土地。而比这场婚礼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容珩借着这场喜宴,与江湖各派达成的“江湖学堂扩办”共识——除了苏州的总堂,还要在南北各设五处分堂,让更多江湖子弟能读书识礼,也让更多皇室宗亲与世家子弟能走进江湖,亲身体验那份与宫廷截然不同的烟火气。 消息传回京城时,容瑾正在国子监的藏书阁里整理新到的江湖志。听到内侍的禀报,他指尖划过书页上“侠客行”三个苍劲的字,嘴角忍不住扬起——他想起在苏州学堂时,王帮主教他扎马步时说的“功夫在腰,道义在心”,想起小石头捧着粗瓷碗喝米汤时,眼里映出的星星。 “三哥,父皇真的要在北疆也开江湖学堂?”容玥提着裙摆跑进来,发间还别着一朵刚摘的菊花,“刚才听贵妃娘娘说,要让九弟和七妹也去江南住半年呢!” 容瑾合上书卷,看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笑道:“父皇说,江山是天下人的江山,既要有朝堂的规矩,也要有江湖的热血。让弟弟妹妹们去看看,没什么不好。” 他没说的是,昨日容珩的密信里特意提到,让他着手整理江湖各门派的典籍,挑选其中“忠义”“仁勇”的篇章,编入国子监的教材。这意味着,江湖不再是稗官野史里的传奇,而是要真正走进朝堂,走进每一个读书人的心里。 最先响应的是北疆的定北将军。他在给容珩的奏折里说,北疆民风彪悍,与草原部落接壤,常有摩擦,若能开一所江湖学堂,让军中子弟与当地侠客的儿女一起读书练武,既能强身健体,又能化解隔阂,实乃两全其美。容珩当即批复“准”,还特意让萧沅从江南选派了三位既有江湖经验又懂教学的先生,带着十箱书籍和药材,星夜赶往北疆。 江南的江湖学堂更是热闹。容瑾和容玥离开后,贵妃的儿子五皇子容轩、珍妃的女儿七公主容瑶也来了。容轩性子沉稳,跟着萧沅学兵法,竟从江湖门派的“阵法”里悟出了几分行军打仗的道理;容瑶活泼好动,跟着柳萱学骑马,常常跟着江湖儿女一起纵马驰骋在江南的田野上,晒得黑了些,却比在宫里时开朗了十倍。 “七公主今日又把张铁匠的儿子赢了?”柳萱看着牵着马回来的容瑶,笑着打趣。容瑶扬起小脸,手里还攥着根青草:“他说女子骑不过男子,我偏要让他知道,我大胤的公主,不比任何人差!” 萧沅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提笔给容珩写密信:“皇子公主渐染江湖气,少了宫廷的娇弱,多了几分坚韧,臣心甚慰。” 而宫廷里,也渐渐染上了江湖的气息。容珩让人在御花园开辟了一块练武场,不仅皇子们要在此练习拳脚,连妃嫔们也可以跟着江湖来的女先生学些防身术。贵妃学了几日,竟能把一套“流云掌”打得有模有样,笑着对卫蓁蓁说:“以前总觉得江湖人粗野,如今才知道,这功夫里也有门道,能强身健体,还能静心养性。” 最让人意外的是太医院。自从几位江湖神医入宫后,太医院的药方里渐渐多了些“野路子”——有位擅长草药的老神医,用山里的蒲公英和金银花,就治好了困扰容珩多年的咳嗽;还有位懂推拿的女医,教给卫蓁蓁一套按摩手法,让她夜里再也不会因为腰疼醒过来。李太医起初还颇有微词,直到亲眼看见一位江湖郎中用三根银针止住了产后大出血,才红着脸说:“术业有专攻,老臣佩服。” 卫蓁蓁看着这些变化,心里感慨万千。她想起当年在潜邸,容珩说“若有朝一日登基,定要让天下人都过上好日子”,那时她以为,好日子就是丰衣足食、国泰民安;如今才明白,真正的好日子,是让每个人都能活出自己的样子——读书人能有江湖的热血,江湖人能有读书人的儒雅,宫廷与江湖,不再是对立的两极,而是相辅相成的一体。 这日,卫蓁蓁正在坤宁宫看安儿和宁儿学爬,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锦书笑着进来禀报:“娘娘,是江南的江湖朋友们送特产来了!有萧先生亲手种的茶叶,柳姑娘做的桂花糕,还有孩子们给小皇子小公主画的画呢!” 卫蓁蓁走到门口,只见十几个江湖儿女正抬着箱子往里走,为首的是个背着剑的青年,正是当年被容瑾救下的卖花姑娘的哥哥。他对着卫蓁蓁深深一揖:“皇后娘娘,小的们代表江南百姓,给您和小皇子小公主送些薄礼。萧先生说,宫里的点心虽好,却不如江南的桂花糕接地气。” 卫蓁蓁笑着让人接过礼物,还让人取了些宫里的蜜饯和绸缎,回赠给他们:“替我谢谢萧先生和柳姑娘,也谢谢江南的乡亲们。告诉他们,有空常来宫里坐坐。” 那青年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我们还以为……” “以为宫里规矩多,进不来?”卫蓁蓁笑着摇头,“这皇宫是天下人的皇宫,只要心怀善意,谁都可以来看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消息传开,江湖儿女们都沸腾了。没过多久,就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侠客带着弟子,捧着江湖各派共同编撰的《侠义录》入宫,说是要献给皇帝,让这份“忠义”能流传千古。容珩亲自在太和殿接见他们,还让翰林院的学士把《侠义录》与儒家经典一起刊印,发行到全国各地。 “陛下,这《侠义录》里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与咱们儒家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其实是一个道理啊。”一位老学士捧着书卷,激动地说。容珩点点头:“是啊,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只要心里装着百姓,装着天下,就是英雄。”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年。安儿和宁儿已经会走路了,常常摇摇晃晃地跑到练武场,看着哥哥姐姐们练拳,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喊着“打打”;北疆的江湖学堂传来捷报,当地侠客与军中子弟联手,击退了来犯的草原部落,还缴获了大批牛羊;江南的商路因为江湖与官府的合作,变得畅通无阻,百姓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这日,容珩和卫蓁蓁坐在太液池边,看着远处皇子公主们与江湖孩子们一起放风筝。那风筝是江南送来的,一只画着龙,一只绣着凤,在蓝天上飞得又高又稳,引得孩子们阵阵欢呼。 “你看,他们玩得多开心。”卫蓁蓁靠在容珩肩上,轻声道,“当年你说要让宫廷与江湖融合,我还担心太难,如今看来,只要心诚,没什么做不到的。” 容珩握住她的手,目光望向远方:“因为无论是谁,都盼着一份安稳,一份尊重。江湖人想要被认可,朝堂人想要接地气,咱们做的,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看到彼此的好。” 他想起萧沅信里的一句话:“江湖与宫廷,本就像水与船,水涨才能船高。”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远处的风筝线忽然断了,那只龙凤风筝越飞越高,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蓝天白云里。孩子们惊呼着追了几步,随即又笑着跑回来,拉着大人的手,要再放一只。 卫蓁蓁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这风筝就像此刻的大胤——宫廷是那风筝骨,江湖是那风筝面,而百姓的心意,就是那根看不见的线,只要线不断,就能飞得又高又稳,飞向更辽阔的未来。 容珩低头,看着她温柔的侧脸,轻声道:“蓁蓁,你看,这天下,正越来越好。” 卫蓁蓁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笑着点头:“嗯,越来越好。” 太液池的水波光粼粼,映着两人的身影,也映着远处孩子们的笑脸。宫廷的红墙与江湖的绿林,在这一刻,仿佛真的化作了一体,共同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幸福。而这份融合,就像一颗埋下的种子,在岁月的浇灌下,正慢慢长成参天大树,为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遮风挡雨,带来希望。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5章 新的危机 太液池的冰刚化透,江南的春汛还没来得及涨起,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奏折就穿透了京城的暖意,重重落在容珩的御案上。 “陛下,江南大旱,三月无雨,稻田龟裂,运河见底,百姓已开始逃荒。”李德全的声音压得极低,连捧着茶盏的手都在发颤。御书房里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的轻响,容珩捏着奏折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奏折上“赤地千里”“易子而食”的字眼,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紧。 他猛地起身,龙袍的下摆扫过案角的砚台,墨汁泼溅在明黄的奏章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污渍。“传朕旨意,令江南巡抚开仓放粮,截留漕运的三成粮食,即刻运往灾区!”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再让户部拨款百万两,安抚灾民,兴修水利!” “奴才遵旨!”李德全刚要转身,又被容珩叫住。 “让萧沅即刻查清,旱灾的范围有多大,有无官员贪墨赈灾粮款。”容珩的目光锐利如刀,“告诉他,江湖眼线遍布,若有异动,立刻回报!” 江南的旱灾,比奏折上写的更严重。卫蓁蓁在坤宁宫整理各地送来的灾情简报,指尖划过一幅流民图——画面上,衣衫褴褛的百姓背着孩子,牵着瘦骨嶙峋的牛羊,在干裂的土地上艰难前行,远处的村庄冒着黑烟,不知是炊烟还是野火。 “娘娘,这是刚从苏州传来的消息。”锦书捧着一封密信进来,脸色发白,“萧先生说,已有流民聚集在城外,还有人在暗中散布谣言,说……说这旱灾是上天示警,陛下失德所致。” 卫蓁蓁的心猛地一沉。天灾最易引发人祸,尤其是在百姓走投无路时,几句别有用心的谣言,就能点燃燎原的怒火。她快速浏览着密信,萧沅在信中提到,煽动谣言的是一伙自称“白莲教”的人,首领行踪诡秘,手下多是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他们借着赈灾的名义,拉拢流民,囤积粮食,显然图谋不轨。 “立刻把这封信送呈陛下。”卫蓁蓁将密信折好,指尖冰凉,“另外,让人清点宫里的私库,把能用的药材、布匹都整理出来,运往江南。告诉李太医,选派最好的医官,带着防治瘟疫的药材,即刻启程。” 锦书应声而去,卫蓁蓁望着窗外刚抽芽的柳树,心里一片沉重。她知道,这场旱灾不仅是对容珩的考验,更是对宫廷与江湖融合成果的检验——若江南的江湖人士能与官府同心协力,或许能稳住局面;可若有人被谣言蛊惑,与白莲教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容珩收到密信时,正在朝堂上与大臣们争论赈灾的方案。户部尚书哭穷,说国库空虚,百万两拨款恐难凑齐;几位老臣则主张“祭天祈雨”,说唯有陛下亲赴天坛,才能感动上苍。容珩看着这些争论不休的大臣,又想起密信里萧沅的担忧,只觉得一阵疲惫。 “祭天?”他冷笑一声,将密信拍在案上,“等你们祈来雨,江南的百姓早就饿死了!传朕旨意,暂停今年南巡的筹备,省下的银子全部投入赈灾;令各藩王、世家捐粮捐款,凡捐粮千石以上者,记录在册,日后优先录用其子弟;再让禁军抽调五千人,由容瑾统领,押送粮草,前往江南!” 旨意一下,朝堂哗然。暂停南巡、让藩王捐款,无疑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可看着容珩眼底的决绝,谁也不敢再反对。 江南的局势,正在急剧恶化。萧沅带着江湖人士深入灾区,一边组织侠客们分发粮食,一边追查白莲教的踪迹。他发现,这伙人的首领竟是当年被容珩镇压的叛臣余孽——赵弘,此人当年兵败后化名潜逃,混入江湖,暗中积蓄力量,如今借着旱灾,终于露出了獠牙。 “赵弘在流民中散布,说只要跟着他‘替天行道’,就能分得土地和粮食。”萧沅在给容珩的密信里写道,“已有不少走投无路的百姓被蛊惑,连一些江湖门派的旁支,也因被官府欺压过,转而投靠了他。” 柳萱则带着女医们在灾区救治病人。她发现,除了旱灾,一种时疫正在流民中蔓延,症状是高烧、呕吐、便血,死亡率极高。“药材快用完了。”她写信给卫蓁蓁,“尤其是黄连、板蓝根这些治疫的药材,江南药铺早已售罄,求娘娘速调一批过来。” 卫蓁蓁看着信,立刻让人打开太医院的药库,将所有能用上的药材打包,又让人从民间高价收购,日夜不停地运往江南。她还亲自写下告示,张贴在京城各处,号召百姓捐款捐药,一时间,京城里的药铺前排起了长队,连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拿出了自己的月钱。 容瑾抵达江南时,正赶上赵弘带着数千流民围攻苏州城。城楼上,江南巡抚脸色惨白,手里的剑都在发抖;城下,赵弘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白衣,对着城楼上高喊:“朝廷不顾百姓死活,贪官污吏中饱私囊!今日我赵弘带父老乡亲讨个公道,打开城门,交出贪官,我保你们平安!” “妖言惑众!”容瑾站在城楼,拔出腰间的剑,“我乃大胤三皇子容瑾,父皇已派大军送粮而来,谁敢作乱,格杀勿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城下的流民一阵骚动。有人喊:“是三皇子!去年在苏州救过卖花姑娘的那个!”也有人喊:“别信他!朝廷的话能信,我们就不会饿肚子了!” 就在这时,萧沅带着数百江湖人士赶到。他们骑着马,背着剑,穿过流民的队伍,直奔城下。“赵弘,你以为凭这些蛊惑来的百姓,就能动摇大胤的根基?”萧沅的声音清亮,传遍了整个战场,“当年你背叛朝廷,害死多少忠良,今日还敢装模作样!” 赵弘见萧沅出现,脸色一变:“萧沅,你本是江湖人,何苦替朝廷卖命?跟着我,将来这江南,有你一半的天下!” “我萧沅只认一个理——”萧沅拔出剑,剑尖直指赵弘,“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我就护着谁!陛下虽有过失,却从未放弃百姓;而你,只会利用灾荒,煽动叛乱,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他身后的江湖人士齐声呐喊:“人人得而诛之!”声浪震天,竟压过了流民的喧哗。 原来,萧沅早已联络了江南各大门派。那些曾受朝廷恩惠的侠客,那些与赵弘有旧怨的门派,那些被柳萱救治过的百姓,此刻都站在了官府这边。他们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侠客,有背着药箱的郎中,有扛着锄头的农夫,虽身份各异,却都握着武器,眼神坚定。 “开城门!”容瑾高声下令,“随我杀出去,活捉赵弘!” 城门缓缓打开,容瑾带着禁军冲在前面,萧沅带着江湖人士从侧翼包抄,城楼上的弓箭手射出密集的箭雨,掩护他们冲锋。流民们本就没有战意,见朝廷军队和江湖人士联手,又听萧沅喊出“投降者不杀,每人发三斗粮”,顿时溃散了大半,只剩下赵弘的死忠分子还在负隅顽抗。 赵弘见大势已去,调转马头就想逃,却被柳萱拦住。柳萱骑着一匹白马,手里握着一把短剑,厉声喝道:“赵弘,你的对手是我!” 当年赵弘叛乱时,柳萱的父亲就是死于他的刀下。这些年,她苦练武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亲手报仇。此刻,她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复仇的火焰,剑光如练,招招直指赵弘的要害。 “一个娘们也敢拦我?”赵弘狞笑着挥刀砍来,却没想到柳萱的剑法看似柔弱,实则凌厉,几个回合下来,竟被她逼得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萧沅策马赶来,长剑直刺赵弘后心。赵弘躲闪不及,被刺中肩膀,惨叫一声跌下马背,刚要爬起来,就被容瑾的手下按住,用铁链捆了个结实。 “赵弘已擒!”容瑾高声喊道,“降者免死,速速领粮!” 战斗很快结束。流民们排着队领取粮食,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受伤的百姓被柳萱和医官们抬去救治,伤口上敷着从京城运来的药膏;萧沅则带着江湖人士,协助禁军维持秩序,清点战场。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苏州城的城墙上,也洒在满身血污的容瑾、萧沅和柳萱身上。三人相视一笑,虽疲惫,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多亏了你们。”容瑾对着萧沅和柳萱拱手,“若不是江湖朋友相助,今日胜负难料。” 萧沅摇摇头:“保护百姓,本就是分内之事。只是……”他看向远处的灾民,“旱灾未除,时疫未消,前路怕是还难走。” 柳萱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时疫比想象的更严重,药材还是不够。” 容瑾握紧了拳头:“我会立刻写信给父皇和母后,让他们再调些药材和粮食来。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定能渡过难关。” 远在京城的容珩和卫蓁蓁收到捷报时,已是深夜。容珩看着信中“流民渐安,赵弘就擒”的字样,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他将卫蓁蓁揽进怀里,声音带着疲惫,却充满了欣慰:“你看,他们做到了。” 卫蓁蓁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道:“是啊,他们做到了。宫廷与江湖,本就该是这样,在危难时携手,在太平时任重。” 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了御案上那封还没写完的奏折。容珩知道,平定赵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赈灾、治疫、兴修水利,还有无数的困难在等着他们。但他不再担心,因为他明白,这天下的安稳,从来不是靠帝王一人,而是靠朝堂的百官,靠江湖的侠客,靠每一个心怀善意的百姓——就像江南的这场危机,正是因为宫廷与江湖放下了隔阂,携手并肩,才最终化解。 而这份携手的力量,就像黑暗中的一盏灯,不仅照亮了江南的灾荒,更照亮了未来的路。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只要这份信任还在,这份同心还在,这天下,就定能如卫蓁蓁所说,越来越好。 喜欢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请大家收藏:()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