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猫与恶犬》 第1章 第 1 章 “天干物燥,小心火柱..” 一阵阵风吹过巷子,夜晚的上京城无人,只剩下打更的人,他拿着提灯穿过街道挨家挨户的喊着时辰。 微弱的灯光照亮起前方不远出的青石板,风带着一丝凉意使人搓了搓胳膊。 “铛”的一声,手上的梆子掉在地上滚进了巷子里,他忙不迭的跑进去捡,暗下来的天掩住了视线 那东西好巧不巧的滚进了堆在门外的柴堆之中,他蹲下身子去捡。 忽地摸到一软润的物什,为圆球状,他疑惑的将那东西拿出来,黑暗之中手上的东西像是一颗小球。 将火光凑近之后才发现那竟然是一颗不知是谁的眼球! “啊!” 惊恐的吼叫响彻了整条安静的街道,他手上的东西慌忙的全都扔掉跑出了巷子。 身后一袭黑袍之人看着跑走人的背影,风吹起黑袍露出里面带粉的宫服。 弯腰将地上乱七八糟的尸体拖走,留下了一条条痕迹,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走水了!” 火势浩大,照亮了整个上京,不远处的人家都拿着器具去浇灭。 人群慌乱之中,谁都没有注意到其中那穿着打扮奇怪的人,每个人都越过祂的身边,像是那地方本身就有那人一般。 季知节站在不远处,那火光照亮起她精致白皙的脸,上面有一丝血迹。 【任务完成】 得到脑海之中的声音之后她便转身往皇宫的方面走去。 一身疲惫,现在她只觉得困极了,回到宫女的住所之后,便将身上的黑袍脱尽随意的放在了柜子里面。 房间之中夹杂着香气,虽闷热但好再微风穿房,可以接受。 一张大床住下四位宫女,等季知节回来剩余的位置早就被占去了。 她看着占走自己床位的那位宫女,正是每日欺辱她的那位,仗着自己与总管的关系较好,捏着季知节这位软柿子。 【你现在可以杀掉她,尾巴我来收拾,确保不漏痕迹】 季知节坐在床头没理系统的话,只是吃着桌上曲梅给她留的点心,早就冷掉了,但是她还是一口不剩的将其吃完。 现在还不及,这个人还有用。 * “都给我手脚麻利点,竟然来到了这皇宫之中就不是你们那市井小巷,上面的人一声令响你们那脖子上的物什就别想要了” 那前方的公公拿着一修长的鞭子站在树荫之下,语气暴躁的喊着:“你们今日就要被挑选至各个宫殿之中,现在你若错了方法,还能够改正,若是进去了那就不好说了 ”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开始讨论,若是能被分到贵妃或皇子的寝宫,那后半辈子却是不愁吃穿。 但是若是被分到那身份较低的那处,这辈子就只能够待在那永无天日的地方。 季知节端着盘子往这边走来,烈日骄阳,许多人站在太阳底下都有些受不住,那公公拿着手上的鞭子狠狠的打在那支撑不住的宫女身上。 劈头盖脸的开始辱骂:“你这小妮子,身体比你的主子还弱?是谁引荐入宫的?细致的活干的如此粗俗,我在这儿最烦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你还以为你在家中做什么掌上明珠呢,既然来了这里就给我守着规矩!” 身旁的人谄媚的扇了扇手中的扇子:“陈公公说的是,这就将这人拖下去好好的管教一番”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拖下去,在这里碍着公公的眼!” 那宫女被半死不活的拖了下去,不过呼吸之间,后院的堆放垃圾的地方就出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在场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那陈公公吹了吹手上的热茶,声音尖锐:“都停下作甚?和着还有人想尝试一下这人的下场?” 话音刚落,每个人都马不停蹄的干着手上的活,想着自己的能力能够被那些宫中的总管看上。 季知节摆弄着手上的茶水,曲梅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拿过桌上的盘子站在她的旁边: “知节,听说今日东宫中的总主管也来咱们这儿挑人,不知道谁能那么幸运被挑过去” 季知节对于这种事情都是没什么态度,若是被分到了权位较高的地方。 完成任务方便的概率也高一些,若是发配到冷清的地方,也胜在清闲,她摇摇头不做评价。 “知节,你说若是我...”曲梅的话还没有说完,身旁的一股力道不小的撞击将她手中的杯子脱离了手,在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 曲梅僵硬的抬头望去,那边的陈公公早已听见了这声音,阴凉处他也不站了,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般抬脚就往这边走来。 她吞了吞口水,适才那宫女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颤抖的抓紧了身旁的人的衣袖。 季知节在听见声音之后,一抬眼便对上了一双挑衅的眼睛,还是那位昨晚霸占她床位的人——章洛,她看着对方的表情,握紧了手中的茶叶。 那陈公公很快就来到了两人的身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碎片:“真是碎的彻底,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摔了这上好的茶具?” 曲梅慌张的低着头站在季知节的身后,一时间狭小的地方只有呼吸声 “都不说?那好,这方的人全都给我...” “我” 季知节站了出来,她看向那陈公公浑浊的眼睛,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她身后的曲梅 "是我摔的"她再次往前了几分,挡住了他的视线 陈公公才转了视线看向季知节:“你?”他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人停住扇扇子的动作。 眼睛如同蛇蝎:“你可要想清楚,这东西摔碎了你就算将自己卖了都还不清,还免不了这皮肉之苦” 季知节无视身后扯她衣裙的曲梅:“是,就是我” “好!有骨气,拖下去吧..”陈公公无所谓的挥挥手,好似这里所有人的生命都是那般没用。 这些事情对于季知节来说都不算什么,就当是回报这曲梅的帮助之情罢了。 “季知节...”曲梅看着那群人将她架走。 而那刚要转身的公公身影一顿,看向那头发盘的整齐的宫女。 虽然脸上和身上带了一层灰,但是仔细瞧着却是有一番姿色,更何况是那姓,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颤声音忽地放大:“等等!” 那些架着季知节的人停下了脚步,看着陈公公迈着快了不少的步子走了过来。 他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季知节的脸,却是有几分的相似,传闻那位流传的后代早就湮灭在人间,未曾有人见过。 但是他好巧不巧年轻的那段日子里伺候过那位主一段时间。 那位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天下无双。 众人看着那陈公公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前方的那位宫女,语气小心翼翼:“你...叫什么名字?” “陈公公,您还和她讲什么,行为恶劣,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调教”章洛跑了过去。 讨好的站在他的身前“她啊就是随便塞进来的宫女,叫季知节”她使了使眼色。 低声说:“已经查了,身后没什么背景,也没有大人物撑着” 陈公公缓缓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姓季?却是少见” 看着陈公公半天不教人拖下去,章洛着急的皱着眉,本想着今日将这曲梅拉下去。 但是将这每天跟在曲梅的这人弄死也行,这只能教她们自己的命不好,触到了自己的霉头。 还痴心妄想的想去东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的货色,前几天就将两人的身份查的个底朝天,一个孤女,一个家中卖草的。 还敢和自己斗,这去东宫就一个名额,而这名额就只归自己莫属。 陈公公看了看那人平静的模样,心里嘲笑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那人的子嗣怎么就会这么轻易的教自己遇见,真就是痴人说梦也不为过。 这前方姓季的人一看就是个软柿子,加上那穷酸的模样,真是与那位的一点都挂不到边。 好歹自己在这宫中都做事快四十年了,看来如今确实是老眼昏花了。 还教他心中一紧。 “没事了,拉走吧” 他随意的摆摆手。 身旁的章洛立马的跑到陈公公的身旁。 曲梅看着季知节快要被拖进房间时,刚想要跑过去的腿被对方一个眼神撤回。 “东宫纪总管到!” 门外的人喊道。 一声话落,这房中的人各个噤声,那陈公公扬起谄媚的笑容曲迎接。 来人身着一袭赤衣,上面绣着四爪蟒,是最高级别的内廷总管,头上的官帽两侧的青带随着风飘起,越过跑过来的陈公公。 踏着步子直径的往里面走,身旁的章洛眼看着这陈公公一点搭话的机会都没有,心一横往前方跑去:“纪公公!” 前方的人停下了脚步,连想往前的陈公公都大气不敢喘,心里暗骂蠢货。 只见那纪总管转身看向那章洛,眼神似笑非笑,缓缓的靠近她,伸处腿一脚踹在了章洛的身上。 她像那断了风筝的线般腾空而起,落在了陈公公的脚边,裹挟着劲风将他的头发卷起。 事情发生的突然,周围的人看着那章洛猛的吐出一滩血昏死在地上。 陈公公心跳如鼓的跑上前去:“纪总管,这人我会处理好的” 纪尚嗤笑“陈阿六,公子说你在这里做的那些腌臜之事别以为我们不知晓,若是还敢舞到我们的面前那脑袋搬家也是迟早的事,管好你的狗” “是是是..总管说的是” 纪尚往旁边一扫:“季知节是哪位?” 第2章 第 2 章 季知节微微弯腰跟在纪尚的后面 脑海里面的系统声音响起 【是我给你安排的,如何?】 其实在被陈公公那群人拖下去的时候,她就没怎么担心过,因为她知道这系统会做些什么 前方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季知节险些撞在那人的背上,只见纪尚转过头来看着她,语气严肃:“低头,别出声,别张望” 还没等反应过来,前方的拐角处就响起了声音,脚步声夹杂着马踏声,她学着前面人的模样,低着脑袋 声音越来越近,半晌,那队伍停在了他们两人的前方,最前方的人骑着马站于纪尚的身前,季知节站在身后不敢发出声音,只听见前方的人嗤笑:“纪尚,你还在这里作甚?你家主人还没死?” 纪尚仰头看着那人:“摄政王说笑了,我家主命却是比你长的多” “钪” 剑刃交锋的刺耳声音传来,季知节的身体一抖,低着头的视线看着前方人的黑色帽纱掉落在地,纪尚被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霜,不得无理,若是早早的就死了,往后的日子该多无趣?”头顶上方传来声音,又低又哑,离的近些让人的心尖一颤,教她的汗毛都竖起 收剑的声音响起,站在前面的人仿佛才看见季知节:“这么快就找到新的人了?不急,我到看看这次这人能活多久” 脚步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这次是及近,似乎就贴着她的耳朵般,鬼使神差的季知节抬头往头上的阴影处瞧 直直的对上了那人的眸子,脸上的面纱遮住了一大半的脸颊,墨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 背着光盯着她瞧着,骑在马上的背又直又挺,那眼神如同蛇一般想要将人缠绕窒息。 吐的舌头冰凉的滑过人的皮肤,激起一阵抖动 良久,待那声音越走越远,直到纪尚拍着她的肩膀她才回神,只擦肩而过的那一瞥,就要她呆愣如此之久 “正常的,魏渊现在都已经在高品八层了,只看一眼就被镇住的人不再少数,竟然你现在被选上了去往东宫,这些东西都会有人教你的”纪尚云淡风轻的将嘴角的血迹擦去 季知节现在才看清面前人的模样,那人们口中的纪公公竟然是一位女人 她看着对方将掉落在地上的帽纱随意的拍了拍再带回头上:“别惊讶,这样的变容你往后也是要学的,竟然现在你已经被魏渊盯上了,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只能尽量的多学一点保命的东西” 她将袖口中的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递给了纪知节:“你房门的钥匙,东宫加上你现在只有四人,从这条巷子走至尽头右拐再左拐,尽头的林子里红墙之上有暗门,切记千万不要往正门走” “对了,现在你还有时间,若是家中有等待你的人可回去探望,往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纪尚说完后就飞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再原地茫然 不一会儿,她又折回来了,只见她回来捏着季知节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啧,却是个模样不错的美人” 她将怀中的一拼小瓷瓶交给了她:“进入东宫之后你或许会用的到” “我得说一句,刚刚那不是我真正的实力,他身边的那个霜其实实力一般,而且是个断袖,少招惹这样的男人,难缠极了...” 还没等季知节听完,她就破风顺着墙走了 季知节握住手上的钥匙,虽然她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在纪尚乱七八糟的语句之中择出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事情 一个是东宫只有四个人 一个是手上的药瓶 她想不出在东宫那样的地方有什么样的危险,唯一看起来有危险的人就是刚才那猝不及防对上眼的那人,就算已经过了许久了,但是再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不寒而栗 她想到纪尚说的话,虽然她的设定是孤儿,但是她家里确实有个等着的人 她看向前方,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了 而在她走后的瞬间,拐角出冒出一个身影,身着一玄衣,左眼上带着一球状框架,上面连着银白的链子向下耷拉在那人的肩膀上,他看着纪知节离开的方向 半晌,看着那背影不见了之后,他身形动了动便也跟了上去 * 季知节穿过热闹的上京城往郊外走去,一路上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她在一处无人的毛坯房前停下 她看着眼前的房子,朴素简单,但是周围寂静无声,屋檐之上冒起的几抹炊烟招显着人烟的气息 季知节小心翼翼的打开房子外的栅栏上的门,瞬间不知道从哪里发射出来的弓箭,就擦着她的发尾钉在了她身后的树干之上 她堪堪的躲过,只差一点那破的就是她的脑袋了 还没等松一口气,等她低头才发现自己不知踩到了何处,绿色的毒气已经蔓延至她的脚踝处了,季知节只得慌忙的捂住自己的口鼻 好不容易躲过了那些毒气,前方一阵风吹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些黑色的针马上就要刺入她的眼睛之中 千钧一发之际,季知节忙不迭的紧闭上双眼 眼前出现一片阴影,她睁开眼睛是一张木盾,原来是触发了保护机制,她吞了吞口水 好在有惊无险先的过了廊堂,她伸手去推里堂的门,先是小心谨慎的探头进去瞧,屋里既然并没有亮起烛光,缓缓的松了一口气,难怪屋外的装置都那样复杂了 这才将门大敞开,将外面的光照进去,顺着朦胧的光线和记忆,将靠近门口的蜡烛点亮 她将手中的包袱放在面前的桌上,放的轻且弱,这里面坐的人耳朵却是很灵敏的。 她以为这人应该是出去了,但是想起屋瓦上那飘起的烟雾,还是不要那么放松得好 她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回到这里了,这儿是她穿来就一直生活的地方,虽然简陋但是有那个人在就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季知节将手指往桌面上一抹,上面的灰尘瞬间沾上了她的指腹,直到现在她才能把神经放松下来。 不管怎么样,既然纪尚那样讲了那就说明以后自己怕是都不能见到这人了 再怎么说最后一面还是得见见 但是这人好像真的出去了,桌上的灰都积累了这么多了 正当她想要拿上东西离开的时候 墙上的烛火忽地全都亮了起来,将整个房间都照亮 突如其来的光亮闪的她眼睛疼,光照刺激着一直处在黑暗处的眼睛,泪腺敏感的发疼,生理盐水缓缓的冒出 前方的不远处,熟悉的身影暴露在光亮之下,背对着光,神情模糊不清 终于适应了之后,季知节的视线往那处看去 冷漠的神情,俊雅的眉眼,棱角分明的脸,顺滑的发在额前耷下两束,脖子的黑色青龙样式盘在上面与白皙的脖颈形成对比,那东西蔓延至白衣的衣襟之下 没有其余的动作,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季知节 时隔两个月,眼前的人好像还是没有变化 冷漠、寡言 只听他轻启薄唇:“终于舍得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干巴巴的说:“师傅” 江喃轻轻的擦着他的佩剑,移开了视线:“去了哪里?” “怎的不亮蜡?”季知节没回他的话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这是她自己做的。 看着也就几块破布缝合在一起的,但是遮光的效果却是异常的好。 光从窗外折射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桌上摆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都是她做的。 按理来说,这个地方是江喃的住所,在季知节穿来的第一天做任务的时候被他所救。 然后她就死乞白赖的住在了这里,住久了当然就有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了。 后来江喃开始教她一些保命的东西,顺理成章的久变成了她的师傅。 拉开的窗帘带起一阵风尘。 江喃也没有再去刨根问底的要一个回答,他将手边的茶水递给季知节。 她拿着手上的水喝了一口,才看向江喃:“我要去东宫了..” 季知节假装看着窗外的景色,实际上余光全在观察着他,这次她是偷偷溜出去的,她也不知道这次的任务竟然会花费她两个月的时间。后来的事情也脱离了她所打算 入了宫做了宫女,现如今又要进东宫 看着那人没有上面动作,脸神色都没有变化,季知节这才放下心来江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季知节。” 良久的沉默过后,她听见身旁的人开口,这次带着些许冷意,但是这人平常都是如此所以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她听见他一字一顿的说:“胆子很大” 季知节的心尖一颤,直愣愣的对上他的眼睛 还没等她想要站起来,脑袋猛的晕眩,向一旁倒了下去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 江喃面容平静看着怀中的人,季知节穿的是宫中的宫服,不多仅仅两件,白色里衣和粉色外衫,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怀中,没有小心翼翼,没有装模作样 他将怀中的人抱至床榻之上,眼前的人睡品极好,板板正正的面仰躺在床上,不过半晌,上面的衣服早已换去 身上的衣服合身,是他给她亲手做的,头上的装饰,腰间的佩带,手上的配饰,甚至是脚上的那双鞋子,都是他一一制作的 他有时候真的想要把眼前这个人牢牢的锁在身边,想要谁都看不见她 应该早就知道的,在遇见这人的那一天往后的事情就会慢慢的脱离自己的掌控,要这人搬了进来,还要自己慢慢的习惯了这个人 江喃低低的笑了一声,明明这人的出去也是自己安排的,最后想要这人回来的也是自己 他也早该认清眼前的这人,满嘴谎话偏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拆穿 他该拿她怎么办,看着床上昏睡的人眼睛不自觉的眯起,脖子上的纹路愈加的明显刺痛,最终只是给她掖了掖被子 江喃走上前去站在窗前,抬眼望去对上外面的一双眼睛,最后将窗帘拉紧,不留一丝光亮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 2 章 第3章 第 3 章 纪夏一直跟着那人从上京城再到郊外,直到在一处不起眼的偏僻之处停了下来,眼前的看似简陋的房子实则危险至极。 他不敢上前,高品之上的人神经都异常的灵敏,除了自己熟悉的气息之外,任何的人都不能靠近。 将手上探听的蝴蝶放飞过去,还没等靠近那庭院几丈边在空中被活生生的劈成两半。 恐怖如斯。 看来这房间住的人并不简单,看着那女子从庭院的门口开始有动静,纪夏看的真真切切,虽然看似她处在危险之中但是并不是将其置于死地。 只要危急关头,后面的保护机制便会触发。 这种技术在这个世道早就销声匿迹了,会的只有在江南一带的南方古老的氏族剑客,看来这要进东宫的新人背景并不简单,家中藏着的不仅有高品之上的人。 还有可能与那南方古老一族有关。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实力这样高的人了,纪夏只敢在离的不远处的树梢观察。 正在想着要不要先回去的他,下一秒直勾勾的对上了房中人的眼睛,只那一眼他就险些从树上掉下来。 虽然那人的脸他没有看清楚,但是那人脖子上的痕迹他是看的明明白白。 南方江氏旁那一族。 传闻已经全部覆灭的一族,南方早期年间剑客泛滥,江氏是其中发展的最为蓬勃的一族,招纳实力强劲的人,江氏本族的人被成为正那,而旁那就是那旁族。 在所有人知道的传闻之中,江氏正那是血统正宗的一族,后代各个实力强悍并且脑袋聪慧,而旁那一族在发展的中期实就脱离了本族自己发展。 旁那一族实力比较弱,被称为残次品,所以他们为了加强自己的实力修炼了禁术,而修炼了禁术的人脖子上就会有黑色的标志,标志越明显就表示这人的实力越强大。 但是没人知道的是旁那才是血统正宗的那一支,前期的江氏树大招风,许多人暗杀其中族人,甚至连襁褓之中的婴儿都不放过,性质极其恶劣。 所以他们的长老为了保护子孙后代,捏造出来了江氏正那一族。 后来的事情就很少有人知道了,江氏旁那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幸存下来的人。 * 季知节睡的难受,醒来的时候房间昏沉的有一点光亮,她手脚发软口腔干涩。 记起来自己是被江喃下了药,伸手撑起身体便看见了桌上的一杯水还有那棕色的药丸。 她将药含着水喝尽就看见了下面的一张字条:你且去罢。 季知节将手上的字条放进衣襟之中,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了,心中的莫名其妙的羞耻感才慢慢的出现。 江喃这人看上去死板,实际上做的事情也是一样,他总是会做这样的事情。 奈何他自己还觉得没什么不正常的,季知节只好把他这种行为归纳为情感的缺失。 对于男女情感间的感情缺失。 好在他现在对于她去东宫这件事情已经没反对了,她还以为江喃会有什么动作。 季知节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间了,当务之急是要去东宫。 但是在这之前,她还要去做一件事情 。 “陈公公现在已经三天没有出来了,将自己关在房子里” “那天你没在,陈公公自己疯了般的跑向房间里面,到如今还没出来” “是啊,说是..魔怔了!” 陈阿六裹着厚重的被子,但是全身流汗的发抖嘴里喃喃道:“完了..全部都完了” 脑海中的姓名和纪尚过来找人的事情全都历历在目,他在宫中做事已经这么多年了。 第一次这样的害怕,他知道招惹那人的下场,他年轻时伺候过那人。 那全身腐烂被吃光的宫女尸体这三天一直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他绝不能变成那副模样。 所以将自己锁进了房间里,三天里从未合眼,他怕一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明明那份去东宫的名额自己早就拟定好了,但是纪尚还是将那姓季的人带走了。 这就足以证明那妮子的身份,谁还能够要东宫那边的人不看名单直接过来点名的人。 只有一种可能,那人的子嗣早就被发现了,现在要传进宫中,那自己对那人做的事情,还有纵容章洛对那人穿小鞋的事情。 他现在精神极度的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要他马上崩溃。 “啪嗒” 身旁的窗户外有什么东西砸在上面掉落的声音,他慌忙的转过头去望,屏息颤抖的张望着脑袋。 无事发生。 将头收回的瞬间,对面的铜镜之中出现了其他的身影,陈小六浑身一颤死死的看着镜中的人。 浑身激起了冷汗,干瘪的脖子像是坏死的机器一般,僵硬着转过头去。 “啊...” 嘴里的尖叫声音还没发出来就溺死在了喉咙之中。 只听见那人说:“还是安静点好” 陈小六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真的呼吸不上来了,就真的如那人一般实力强大,他用力的捂住喉咙:“饶..饶了我...” 本想着心里还有一些侥幸心理的人,现在被恐惧和震惊占据。 “我不知道你...” 还没等他下句话的开口,就听见骨头折断的声音,陈小六睁着眼睛倒在了铺着厚软的床榻之上。 “死了?”季知节面无表情的看着歪着脑袋的尸体。 “那我加上这次的算不算是超额完成任务?” 脑海里面发出叹喟的声音,半晌,系统才发出声音,它砸吧着嘴:“这可不是你的任务对象” 季知节看着迅速变成干瘪的尸体,伸手将他的眼睛关上:“但是你不也‘吃掉’了吗” “也就只能算是饭后甜点吧” “....” 季知节顺着记忆去往东宫,这一路上无人就连穿梭在宫中的禁军都不见身影。 只觉的疑惑就算是去嫔妃的寝宫出都有其余的婢人的来往。 她记着那纪尚的话,往那东宫的后门走去,那林里的红墙青瓦上确实有一道暗门,她伸手轻轻的拨开杂草露出大概五尺高的门。 将门一打开就能闻到一股陈腐的气息。像是有很久都没有见过太阳般了,在门口贴心的放上了一盏可以手拿的蜡灯。 她将手上的灯点上就往那黑黝黝的房中走去,这是个通道,等她一进门身后的门就缓缓的关上,光线就被挡在了门外。 这才知道这门只能从外打开,只进不出。 只向前走了数步脚上便踩上了什么,只听见一声脆响。 她低头往下面看去,是一白森森的骨头,前方的路都是一道的黑蒙,季知节将手上的光照亮前面的路便能够看到不大的甬/道里全都是人骨。 “...” 其实在进来之前她就在想着这地方这样的明显就不怕有其他的人知晓吗,现在她知道了,能进不能出,知道的人都永久的闭上嘴巴了。 终于从那通道出来了之后,这地方连接的确实是东宫的内里。 但是这地方实在是太安静了,纪尚说过这地方加上自己才四个人。 虽然其他的几个还没有见过,但是这婢冷宫还要冷清的寝宫真的要她怀疑是不是早就废了太子了。 东宫的面积很大,纪尚并没有具体的说她的房间在哪个地方,顺着廊堂走过去。 院子的正中央有一池塘,里面的荷叶高长,却是有快七尺之高。 此地无风也无声。 正想着抬脚往偏殿走的她,身后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啊咧咧,这就是新来的人?” 还没等季知节转头去看,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乌发,白脸,媚眼如丝,光照披肩似如妖孽。 却是可以与那楼中的花魁相比。 手上配着一把墨色的折扇,轻轻的晃着将肩上的发丝扇起。 离的季知节及近,仿佛能够闻到他那身上的胭脂香。 她猛的退了一大步,但是步子却被定住了,她看着那人将折扇收好。 执一扇柄挑起季知节的下巴,神色带了点异常:“这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夏。” 纪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在她的肩膀处点了点,季知节能够感受到自己能够动弹了:“未曾见过” 话闭,纪夏就越过两人往后院走去:“跟上” 季知节毫不犹豫的更在了他的身后,很快几人便来到了一处房舍前。 不大,但是却收拾的很干净。 前面的人伸手,季知节就将手上的钥匙递给了他,将门打开后她才缓缓的睁大了眼睛。 这房间简直就和江喃的那房间布置一模一样,连桌上的那些小物什都编制的相似,还有那不伦不类的窗帘。 若这不是在东宫,季知节真的觉着自己其实还没有出来,还在做梦。 “你且暂住在此处,那些技术纪衷会教你 ” * 壁宫墙之中,玄马停于院外,屋内的穿堂风徐徐经过,吹起屋内的纱帐。 急赶至宫又恰巧在路上遇见行刺之人,不用猜就知道是东宫的那位,死士捉到便咬舌自尽了。 短短三年行刺上百次,那人也就只有这样的能耐了。 内殿光线昏沉,夹杂着檀香气息。案桌上俯于一人,长发顺着姿势缓缓的倾泻而下,眉头微皱。 是那魏渊。 梦中的画面离奇怪诞,身体恰似渗入沼泽之中,醒不来,动不得。 于是他只能够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画面,神情冷漠。 原本好端端的人坐于对面,但是口腔中的黑色羌虫不停的往外爬,眼球慢慢的脱落,那人开始挣扎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嘶哑着喉咙祈求的望着他:“救救我..” 接着越来越多的手伸向他,想要他陷进去,伸手胡乱的去抓却是像溺水的人一般窒息。 前方的门猛的被打开,耀眼的光直直的照亮此处,手上的那些东西早就不见了。 从光亮之中走出来一个身影,头上的银碎相碰发出声音。 那双温柔的手牵起他的,往屋外走去,还没等他适应前方人的脑袋就猝不及防的掉落。 那头上的银饰滑落在污泥之中,沾染了血渍。 他猛的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拿着那带血的剑。 画面开始扭曲,那些行走的人开始谩骂。 [恶鬼...你怎么不去死!] 手上的剑刃不听使唤的将那人全都杀死,尖叫声传来,血将他的全身染尽。 “咚” 风不知何时变得大了,将向外打开的窗撞向了窗框发出声音。 魏渊猛的睁开了眼睛。 视线被泪水糊住,隐隐约约的看清了前方的情景,梦中的画面交织,总是在醒来之后仿佛还至身在梦境之中。 他缓缓地吐气,握住微微颤抖的手。 “主..”霜不知在帐外立了多久 魏渊直起身;"何事?" “那人身后应该是有大人物帮衬,查不清,生平却只有薄薄的一张纸,能够进东宫的人都不会太简单,但上面只写了两字——孤女” 魏渊垂眸看着桌上飘着热气的茶水,手指慢慢的擦着杯口,平日里薄凉的眸都带了淡淡的嘲:“是么,那便查个彻底,将身后的人一并拔出来,若是她真是那人的后,那便杀了罢” “是” 第4章 第 4 章 纪衷? 看出了她的疑惑,身边的人凑上前,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季知节:“是我” 她忍住了往后退了想法,心中却滋生了些恶劣的想法:这人喂给系统是不是离完成任务的目标的更近了 【他也不是你的任务目标】 脑海中的系统突然的出声 “知道了,我只是想想” 【不过,他的实力确实很强,高层的人对于我来说都是大补,但是对于你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季知节现在还是没有搞懂这系统是干什么的,只是放出任务交给她 但是她也不想深究,只是想要快点完成她的目标回去,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怪得很 “在想些什么?” 季知节回过神来才发现纪衷这人一直眼睛不眨的盯着自己,她掩下神情,只觉的眼前的人像只狐狸一般,直勾勾的眼睛好似要把她刺穿 纪衷走向前去看着那房子:“这里的景象并不是真正的景象,你看到什么样子的房间就是你心中所想要住的房间,在你之前的几人,都是幻想着住黄金壁墙的房子” “那你呢?我看你的样子也是很震惊,莫非也是那样的浅显?” 本来站在最前方的纪夏早就已经不见了,此地只余下纪衷与她自己 她并不想搭理他,因为她觉得这个人很危险而且很莫名其妙 “逗你的,随我去正堂吧,今天主回来了”没等季知节回答,就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看着那人的背影,好再他不是她的任务对象,要不然他会要那人活不过今晚 看似无羁,实则心思缜密,城府及深 与这样的人相处,若是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设的陷阱中 她刚要抬腿往前方走去,脚下的一阵稀稀疏疏的白色碎屑使她低头去看,季知节倏然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若是适才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 死的就是自己了 那人的身影早就不见了,但是她能闻到他一路上留下的气息,随着系统的慢慢吸食的越多,她感觉自己的实力也再不断的增强 到了里堂之后,里面却是站了很多人,除了前几天依次见过的姓纪的三个人还有坐在主位的人,加上身侧站着的一人 那人的眼睛上带着一黑色布条,面色冷峻,直直的站在那主位的人身旁 主位上的人不必多说,应该就是那太子 宽肩窄腰,一袭白衣,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却是没那样的有压力,嘴角带着弧度 笑面虎 看见季知节后才慢慢开口:“既然都来齐了,那就开始吧” 站在一边的纪夏跪在的他的脚边,嘴巴慢慢的沁出血,现场没人说话,半晌过后,他的身前已经有了一滩血 突如其来的事情要站在一边的季知节一懵,抬头望四周看去,发现其他的人都是习以为常的模样 太子伸腿直直的踹上纪夏的肩膀,站在不远的人都能够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但是那跪着的人只是脸色苍白了不少,声音却是一点都没发出来 坐着的人将腿伸回,随意的将桌上的水喝尽,笑的纯良,都能看见那嘴边的虎牙:“犯了错就要惩罚,公子说是不是?” 他拿起桌上另一杯滚烫的茶水就要往纪夏的头上倒去,前方的人也听话的将头低下去 身边一只手阻止了他,是那带着布条的人,只听他张口:“过了” 【滴,新的任务对象——昭姚】 季知节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那坐在主位的太子看着昭姚话却是对着纪夏说:“好好,那便起来吧” 纪夏捂着肩膀脚步稳定的站在一旁 “既然昭公子都这样说了,那这次就这样算了”只见他缓缓的站起来,转了转手上的素戒 “纪衷,你就带着这位昭公子去休息吧”他拍了拍昭姚的肩膀 待两人走后,顾彦走到季知节的面前,只歪着头看着她,比她高半个脑袋的人神情清雅,眉骨上有淡淡的疤痕,却是不凶狠,只是平添一股野性:“既然来了这东宫就知道我这里并不是谁都能呆得下去的,在你之前就已经死了数百个了” 平静的话语说着恐人的事情 “但是别害怕,会保你全尸的”他抿了抿嘴巴,看的面容无辜 季知节越过他的视线只盯着他后面的红色柱子,心里有些烦躁,特别是进来的第一瞬间心里就开始焦躁 她看着眼前的人莫名的有些饥饿,转过视线,眼前的人张开薄唇在说些什么,但是她一句话都没有听清 现在她只觉得眼前的人...好香 心跳有些加快,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些变化,能够准确的听到他的呼吸声,吞咽声,甚至是牙齿摩擦的细微声 好像就是在耳边响起 【正常的,深呼吸...】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出现 又来了...这样的情况有时候面对江喃的时候也会出现 季知节只好紧紧的掐住自己的手心,要自己清醒一点 这才要自己好受一些了 顾彦看着眼前的人脸色肉眼的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丝丝冷汗 往身后的帘子后面看了看,只无辜的耸了耸肩 身体里的情绪好不容易的缓解了下来,送昭姚走的纪衷也回来了 顾言才重新的回到原来的地方,开口清脆:“这次呢,是我们的东宫要加一个人,新来的谋士” 话罢,从纱帘后面走出来一个身影,站在不远处的季知节就觉着那人的形态却是那样的熟悉,等那人完全的从那处走出来之后 季知节才知道那人为什么那般的知悉,因为那人就是江喃 她还以为他不会做些什么了,还以为这人已经完全的将自己放出去了,原来这人早早的就打算好了 还以为他不会再阻止了,原来他早就进来这里了,江喃你就是要永远的掌控自己吗? 她现在想要骂人,其实刚开始遇见江喃的时候,那段时间两人没什么交集,只是一个屋檐下的人而已 到后来季知节总是做任务会带点伤回来,那人总是冷着脸将她的伤口处理之后提醒她,他不喜欢血腥 然后她带着伤就自己在外面处理完再回去,但是那人还是会生气 一次两次季知节可以忍,但是次数多了她管他开不开心 谁叫他救她,现在的一切麻烦不是自找的吗? 前段时间就开始发疯似的不准她出去,那人的实力确实比她强一点,但是她本身就是一个bug,直接用系统改写了他的记忆 现在她真的很后悔,那个时候就不应该住在那里 说来奇怪,但是也就只有那人的药可以稳定自己 季知节抬眼看过去,只见那人就撇了自己一眼,装作不认识自己一般稳稳的坐上了侧座 不认识自己是吧,正顺了她的意思,谁想要和他相认一般 还有,他脖子上的那东西怎么不见了,真会藏 “江喃,江公子将会进入我们的东宫”顾彦笑起来真的像一个纯净的俊雅公子哥,但是他骨子里面的恶性是怎么也遮掩不掉的 只见过这人一面,季知节就发现这人总是频繁的摩挲着自己的素戒 这是想要见血的预兆 季知节心里突然有些恶劣的想若是这太子和江喃打起来谁会更胜一筹呢 “系统,你说谁更符合你的胃口?” 【怎么,你要全都喂给我吗?】 “不可以吗?我知道的是这两人都是高层之上的人罢,大补呢” 【那人不是救过你吗?】 它说的是那江喃 “那又怎么样”季知节说的无所谓 系统在脑海之中沉默了半晌,随后笑出了声 【我就说我找对了人】 她是第一次听见这系统的笑声,低低沉沉好似就贴着她的耳尖一般,苏苏痒痒的 但是这样的声音没有那种机械的杂音,是最纯粹的那种声音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对不上号也就作罢 今天顾彦回来的事情无非就两件,一件就是那昭姚,他是宫中的人,准确的来说是那魏渊的门客,但是这样的称呼太高大了,在东宫之中他们将这样的人称为走狗。 来传达魏渊的话,过几日乾元帝准备了狩猎宴会,需要这两位的参与。 在此之间两人约定先休战,毕竟是在所有人的眼底下,不能将皇室中争权的事情闹到太阳底下 但是今日这顾彦的做法显然是拒绝 要争就应该争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这样才好玩 季知节再次想起上次匆匆见过的那人,若是那人与这太子争斗,也是很好玩的事情,她啊最喜欢看狗与狗争了 这第二件事就这江喃的加入,虽然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这东宫扯上关系了,但是想到每天还是要和这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郁闷 还有就是这突如其来的任务 她现在要好好的想想那昭姚该怎么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如果这魏渊的门客死在了顾彦的地方,那这误会却是怎么都洗不掉了 只是想想季知节就有些兴奋了 现在只是要解决眼前的麻烦,只见刚刚在正堂不认识自己的人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手上把玩着刚刚摘掉的簪子 没抬眼:“不喜欢么?” 季知节不想理这人,装作没听到的直接越过 “若是不喜我还能做其他样式的” “你怎么来这里了?” 两个人的话同时的说出来 沉默了不一会儿,那人才看向她:“我若是不看着你,下一个被吃光扒皮的就是你” 季知节又开始烦躁,她现在就像狠狠的咬穿前面人白皙的脖颈,想要看这人痛苦的呻|吟 江喃将怀中的药递给她:“吃了” 她最讨厌他这副摆出命令的姿态,所以她将那棕色的药丸狠狠的踩在脚下:“你以为我只能依靠你吗?上次你下药的事情我都还没找你的事” 江喃站了起来,同样的比她高半个头的身影,阴影将她全包裹起来 “我现在就在这里,你要找现在就可以”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季知节这才发现自己的情绪被带起来了,从她穿来到现在她从来没有这样的说过话 她现在就是想要先远离这样的人 但是手腕就被狠狠的抓住,传进鼻腔里面的气息清冽 江喃有力的手掌环住季知节的腰,将她推抵在了身侧的墙壁上 被突如其来的举动,虽然后背有他的手垫着不痛,但是还是发出闷哼 太近了,本来适才在正堂的那急躁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仿佛还加深了几分 他身上穿来的气息吸入身体之中却是一点都没有饱腹感 季知节感觉自己的牙齿痒痒的,想要刺入眼的人刺眼的脖颈中 江喃对于怀中的人这样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惊讶,只是捏住她的下巴,指尖传来细微的疼痛 原是那季知节将他的指腹咬破,湿软的触感传来 他只觉的脑子一颤,眼中的郁色变深 “最好收敛一点..” 这句话不知是和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