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 第237章 “妙手回春” 猪头医生的步伐如此匆忙,自然是因为他看清了我的惨状。 罕见的,他没有再遵循他那套越阴沉就笑容越盛的套路,他近乎咬牙切齿般走到我面前,声音里也满是气急败坏。 “去查!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两名人头医生领命加快脚步走向监控室,很快就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我眨了眨仅剩的那只眼睛,大脑和眼睛传来的疼痛感几乎要让我昏死过去,但我仍旧呆坐着,像一具无法对外界做出任何反应的人偶。 猪头医生扶起我的头,另一只手则探进我空洞洞的右眼眶。 他狠狠用力按下,我的眼瞳随之一缩,让我想要大声尖叫的疼痛从眼眶爆发开来。 但我没有叫。 我只是不动声色咬紧牙关,两颊紧绷着,肌肉硬得像铁块,冷汗好似水一样从皮肤表面冒出来。 猪头医生眯起他两个黑豆一样的眼睛,一股无形的压力投向我,我竟然能从他遍布着稀疏白色绒毛的脸上看出阴沉的神色。 只是用力按压我的眼眶还不够,他竟然还将手指伸进去用力搅动,疼得我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以为他是在惩罚我,结果他却收回手,淡淡来了一句。 “还救得回来。” 一时间我甚至都顾不上疼痛,心里只剩下惊异。 救?眼睛都掉了,这要怎么救? 难不成他刚刚的动作是在诊断我的眼眶情况吗? 一旁待命的人头医生显然和我有相同的疑问,“应该去哪儿给这位病人寻找合适的眼球?” 我想说我口袋里就有一个,原装的,只是被踩扁了。 但现在显然不是开口说话的时机,不知为何,猪头医生在见到我的惨状时,竟然给我一种见怪不怪的感觉,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怀疑是我自己把自己作成这样的。 也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 监控肯定清清楚楚拍下了我的所作所为,万一知道真相后他恼羞成怒,没准会以比现在狠一万倍的手段对付我。 已经过于疼痛,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往外流,逐渐变的模糊的视线里,猪头医生正偏头,阴沉地看着刚才说话的人头医生。 “你脸上不就有现成的吗……还需要去别的地方找?” 短短一句话,让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 这……太诡异了。 被点名的人头医生发出呜咽,连连摇头,“朱医生,我现在就去帮你找新鲜的眼珠子,你放过我好不好……” 相比于人头医生的恐惧无助,我不禁好奇一个问题: 猪头医生说他脸上有现成的眼珠子……哪儿呢?人头医生连脸都没有,没有五官哪里来的眼珠子? 很快我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时间不够,等你找到的时候客人已经到场了。”猪头医生竟然还解释清楚了,他一边说一边冷冷捏住我的下巴,“届时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有了残缺,吓到客人、搅黄了生意,你就算把你整个人献给我,都不够赎罪。” 话毕,猪头医生冷声吩咐:“抓住他。” 这个“抓住”应该就是死死控制住的意思,毕竟是取眼球这么精细的活,要是对方在这个过程中胡乱挣扎把眼球破坏,那猪头医生还得重头来过。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猪头医生的,但凡这个人头医生的眼珠子没取成功,他一定会立刻着手取第二颗,这很符合他的人设。 几名人头医生立刻领命,死死将被阎王点卯的人头医生按在地板上。 至于为什么不在桌子上……精致的点心,昂贵的香槟,随便哪一样东西在猪头医生眼中,应该都比人头医生的眼珠子值钱,他才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换眼手术,专门挪开桌上的摆设呢。 右眼眶里空无一物,我不得不稍微偏头,如此才看清猪头医生对倒霉的人头医生的所作所为。 只见他从白大褂的随身大口袋里拿出一把十分迷你的小刀,迅速取掉刀套。 锋利的刃反射出来的寒芒映入我的眼眸,让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这刀看起来就已经达到吹毛断发那种程度,不知道实际操作起来如何。 下一秒,猪头医生就稳准狠地割开了人头医生本应该长着眼睛那地方的皮肤,血一下子涌出来。 这还没完,他又调整姿势,迅速将锐利的刀尖插进那伤口之中,精准拨动几下,一颗完好的眼珠子就那么被他用刀背挑了出来。 我叹为观止。 不是因为猪头医生技术有多好,而是…… 原来人头医生真是有五官的,只是隐藏在那一层仿若橡皮泥的皮肤之下。 随着猪头医生捏起眼球站直身子,杀猪一般的叫声在这片空间里回荡开来。 听着真疼啊……我感觉被活生生挖掉眼球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虽然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眼球爆炸与之相比哪个更疼,应该只有两种都体验过的人才能得出准确结论。 可即使那个捂着眼眶鬼哭狼嚎的人头医生叫得那般惨烈,猪头医生只是冷冷看他一眼,他便疯狂抽噎着恢复了安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摘掉眼球和被割破喉咙哪个更恐怖,猪头医生手中闪着寒芒的小刀会给出回答。 世界安静了,于是我便看着猪头医生满手鲜血、却又优雅无比地捏着那颗眼球走向我。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就将那颗不属于我的眼球塞进我空洞洞的眼眶之中。 血管和神经像突然被施了魔法般,纷纷连接上这颗陌生的眼球。 一开始是凶猛又剧烈的疼痛,但很快,那痛感就散去,只剩下一点痒意。 我茫然地眨眨眼睛,盯着惨淡如死人的脸色和满头冷汗,不适应地眨眨眼。 视野果然恢复到一片正常。 猪头医生“妙手回春”啊……我冷淡地垂下眸子。 这就是我不会因为猪头医生的医术而震惊的原因,因为在这个游戏世界中,医术高超这个设定,本就是丝毫不讲道理的事,并不意味着猪头医生为了让自己医术高超、真的付出过很多努力和汗水。 “眼瞳的颜色不一样呢……”猪头医生一边欣赏杰作一边嘟囔,“没办法,时间来不及了,说不定就有尊贵的客人喜欢异瞳的美丽。” 猪头医生捧起我的脸颊,用他的衣袖温柔地擦拭着我眼下以及脖颈上的血渍。 而我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的随身口袋,看起来仿佛在发呆。 他那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就在那儿。 他用完之后随手放回去了。 我在心里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这玩意儿,我一定得搞到手。 喜欢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请大家收藏:()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8章 穷人的味道 等猪头医生像放置一个装扮精美的礼物、将我放置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的时候,我正不动声色围观好几个人头医生拿着抹布仔仔细细擦拭换眼手术那会儿滴落的血迹。 这让我感到困惑。 因为早在猪头医生把我“安置”好之前,就有从暗门后回来的人头医生来报:走廊上全是滴落的血迹。 那是我的,我心知肚明。 “……应……应该就是这个病人的。” 或许是猪头医生格外特殊对待我的原因,人头医生不知不觉中将我当成了和猪头医生一样、需要谨慎对待的人。 他说这话时不仅不敢看人头医生,甚至连我也不敢看。 猪头医生闻言,目光在我和说话的人头医生之间逡巡。 “她为什么会跑到观赏区去?还把自己眼睛弄瞎了?”阴恻恻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人头医生欲哭无泪。 他怎么会知道呢,这话问我还差不多。 “监控弄来了吗?”猪头医生话音未落,之前跑向监控室的几个人头医生就迈着小碎步跑来了。 他们中为首的人恭敬地捧着一个平板,而猪头医生就坐在沙发上好端端等着,没有挪动分毫,颇有种不怒自威的意思。 这场景让我想到古代的太监和皇帝,这些人头医生对猪头医生兢兢业业的样子当真像极了奴才对他们的主子。 我转念一想,猪头医生在医院拥有如此高的地位以及说一不二的话语权,可不就相当于是这座医院的皇帝么…… “监控……在这里。” 可怜捧着平板的人头医生跑得气喘吁吁,却在回话的时候连粗重的呼吸声都不敢发出,可见他们在猪头医生面前都谨小慎微到了什么地步。 但这完全说得通。 要是我每天的工作是替一个阴晴不定、根本分不清喜怒哀乐的老板打杂,并且这个老板还可以随意拿走我身上的任何器官——比如眼球,我也会像这些人头医生一样卑微的。 我看着猪头医生接过平板,悬着的心已经死了一大半。 监控应该把我在这里做了什么拍了个清清楚楚,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平气和地准备迎接我的死亡结局。 猪头医生眯起眼睛盯着平板,脸色越发阴沉,他冷着嗓音,“这就是你们弄来的监控?” 一众人头医生低眉顺眼站在沙发前,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往外冒,“对不起朱……朱医生!我们也不知道监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这才理解这些人头医生的惶恐从何而来,不只是因为猪头医生以往日积月累的淫威,他们更害怕猪头医生指责他们办事不利。 可是监控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 猪头医生背对着我坐着,我保持下半身不动,稳定核心,努力控制上半身往猪头医生的方向探,好在那些人头医生怕得大气也不敢喘,更别提抬头看我,我得以顺利看清猪头医生手里平板上的画面。 完全不是我预料中的清晰监控,而是什么也没有,只有充斥着屏幕的雪花。 看着这画面,我脑子自动响起与之配套的滋滋电流声。 监控不知道为什么……和间歇性报废的老旧电视一样,只剩下了满屏雪花。 我松了口气,应该暂时死不了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好像上天都站在我这边保佑我,我才大概和小女孩Y有关。 恐怖游戏里应该没什么上帝、老天,有的只是能够影响游戏进程的关键NPC。 我的第六感在告诉我:我的这个猜测是对的。 如果顺着这个思路去回看我和Y之间发生的事……我很难不怀疑我的眼球突然爆开也和她有关系。 当然,我不是怀疑她害我、故意用线索设置陷阱引诱我上当。 她的出发点应该是好的,只是她为我指明的这条路大概有些“操之过急”,不是经历尚少的我能接受的。 这就好比突然越级打怪,即使最后侥幸胜利,也一定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我拿到了这个阶段不应该拿到的线索——小女孩星星的日记本,自然也要承受和线索相当的代价。 只是没想到猪头医生“妙手回春”,三下两下就帮我把这个代价抵消了。 虽然眼眶里塞着别人的眼珠子感觉有些怪异,但总比空着一个大洞漏风好,在换眼手术之前,眼眶里残留的神经每分每秒都在发痛。 很快,蹲在地上忙碌的人头医生将地毯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那洁白如初的效果,着实夸张,让我想要找他们要清洁剂的链接。 这比那些假广告的效果看着还要诱人。 不知道走廊里我眼球爆开的那些痕迹清理干净没有。 猪头医生没有再纠结监控的事,既然暂时无法得知原因,不如先做好眼前的事。 随着电梯“叮——”一声响,客人到了。 我抬起眼帘,直直地看着那个方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些人渣的样子看个清楚。 电梯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来一个穿着黑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一开始我并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因为他用丝帕捂着口鼻,一副闻到难闻味道所以难以忍受的模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有人在电梯里抽烟了吗? 很快我就明白,他难以忍受的、是和他同乘一个电梯那些人身上的穷酸味。 因为他才快步离开电梯,就飞快移开了覆在脸上的丝帕,脸上的神态也舒展开来。 他讨厌的不是电梯里的味道,而是电梯里的人。 这让我不可避免地想到我和阮妍双第二次见面时,她也对我露出过相似的神情,微微皱起眉头和鼻子,稍稍眯起的眼睛里是完全无法掩饰的嫌弃。 她那么美丽的一张脸,也因为这个刻薄表情而变得让人生厌。 遑论此时这个模样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他这样的行为直接让他看起来面目可憎。 他和阮妍双相似的举动让我想到一句话,可以说是世界上难得一见的流传甚广却让我无比讨厌的一句话: 穷人身上是有味道的。 我不知道最开始说这句话的人是怀着多么高傲的心态,抑或是有什么特殊语境,但都不妨碍我讨厌说这句话的人。 讨厌到想把说这话的人都杀光。 富人已经占尽了这世上的好处,到头来还要用高高在上的姿态点评那些被他们榨取利益和价值的穷人么? “朱医生!”男人爽朗笑开,大步流星走向猪头医生的方向。 他的模样平平无奇,但我却无法准确判断他的年纪,因为他看起来顶多四十岁,却已经两鬓斑白。 一种可能是,他的年纪和他的模样匹配,两侧的白发不过是掌握了太多财富后每天殚精竭虑的后遗症;另一种可能则是,他的年纪和他的白发匹配,他的皮肉表现出来的年轻态是保养得当的结果。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我很不爽。 所以我正盘算着用猪头医生口袋里那把小刀割破这人喉管的n多种方法。 喜欢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请大家收藏:()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9章 世界的宠儿 “司老板。” 面对这个姓“司”的富贵男人,猪头医生没有我预料中那么热情,甚至有些冷淡,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明明在他心里,这位司老板和另外那些客人是截然不同的地位。 前者他称之为客人,后者他称之为刁民。 现在他竟然用大差不差的态度对待两者。 “这个就是朱医生你说值得我专程来一趟的好货吗?”司老板在沙发前站住了,语气惊异,一双眼睛更是一错不错地盯着我看,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块肥瘦相间的绝世好肉。 反正我只有在看见绝世好肉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表情,绝世好水果也可以,比如报恩榴莲报恩西瓜,总之不会对人露出这种眼神。 在我心里这个司老板已经死了一万次了,好货他大爷,他死了之后论斤卖也评不上好货二字,跟养出他这种祸害的他爹一起,都该在垃圾堆里发烂发臭! “模样确实好!比我养的那几个小情人还标致!”司老板目露垂涎。 猪头医生终于动了,挪动步子挡在我前面,隔绝了司老板的目光,慢条斯理道:“我就知道符合司老板你的口味。” 司老板看了好久这才意犹未尽抬头,眼神甚至还恋恋不舍地试图绕过猪头医生。 我感觉我的忍耐就快到极限了。 因为男人的这种审视就是世界上最让人感到恶心的东西,比趴在腐肉上密密麻麻蠕动的蛆虫还要恶心。 猪头医生把我挡得更彻底了。 司老板没法再看到一点点,哪怕是我的衣角。 我可不认为他这是在替我解围,他只是在为即将要卖出的商品营造出一种噱头,一种不开出高价就无法得到的噱头。 简而言之,吊足客人的胃口。 司老板自然也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猪头医生的举动很显然让他感到了不满,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漫上脸庞的冷意。 “朱医生这是什么意思?今天除了我,有不可能有其他人能买的下这个病人,那些穷酸货开不出这个价。” 猪头医生笑了,声音温和道:“或许如司老板预料,又或者……”长长的獠牙随着他的声音颤动,“极致的美丽可以使人疯狂。” 司老板冷哼一声,“这个病人也没你说的这么玄乎,好比同样都是鲜花,愿意为了更娇嫩美丽的花朵付出高昂金钱的人并不多,在大多数人眼里,花只要是花就够了。” 猪头医生笑意不变,没有回答,他似乎胸有成竹。 司老板感受到猪头医生的毫不退让的态度,终于退了一步,不再用那种仿佛能洞穿人的视线窥视我。 在令人生厌的司老板从沙发前移开后,我终于看清了其他客人的样子。 和司老板浑身透出来的优越感和势在必得不同,这群人都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 他们的表情是麻木的、眼神是空洞的、身形是佝偻的、动作是迟缓的。 他们看起来不太像人,反而像一些末世影视剧里演绎的丧尸。 这群人……竟然也要和司老板一样,来这里【选购】病人么?为什么? 这种违和割裂感就好比看见乞丐走进只有富人视之为自己家的奢侈品店里。 而当我把羊房子里的病人的特点——生育适龄,与之联系起来,很快就弄明白了原因所在——繁衍。 后面走进来的这些客人虽然穷,但他们都是男人啊,他们必须得有血脉和后代啊。 用繁衍似乎不恰当,繁殖更为合适。 繁衍是能够和文明联系在一起的词汇,能让人想到群体为了文明发展生生不息的传承。 可眼前这群人无疑配不上这个词汇,充满原始感、本属于无智识的动物的“繁殖”比较适合他们。 毕竟能把女人当做可以用金钱交易的货物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文明以及智识扯上关系的。 男人的繁殖欲望是根植在基因中的,他们中的有些人即使一穷二白、每天长吁短叹感慨生存之苦,但他们对于生个后代——像古代皇帝那样一定要有继承大统之人的热情程度却是相同的、甚至远远超过的。 他们和司老板这类人说不上哪个更让人厌恶,但总之都该死。 好想杀人啊。 我坐在猪头医生身后,忍不住盯着他的口袋,那里面锋利又冰冷的小刀让我蠢蠢欲动,只有一丝理智牵住我,像牵住高悬在天空、仿佛下一秒就要挣断细线的风筝。 理性仿若一口洪钟,在我脑子里不断回响: 要是现在暴起杀人,我能获得什么? 好像除了出一口恶气以外,什么也得不到,截止到目前得到的线索会全部中断、一切努力会功亏一篑。 所以得理智,理智能让我得到更好的结局。 但不得不说,我很讨厌这种理智的感觉。 女人总是太理智了。 因为理智,所以会在遭受来自丈夫的毒打时,忍不住去想决然离婚后可怜的孩子会遭遇什么——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哭着喊妈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理智,所以会在遇到猥亵和强/奸时,忍不住去想勇敢为自己发声会面临什么情形——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残花败柳? 因为理智,所以会在明知道对方很过分时,一步又一步退让,因为要避免不好的事情发生——争吵升级演变成拳脚相向甚至见血可就太不妙了。 女人太理智了,总在事情发生前就想好各种可能发生的后果,因此犹豫踌躇、瞻前顾后。 反观男人,他们就太不理智。 感觉女友或妻子不能使他们满意?用言语贬低规训成满意的样子即可;发觉另一半有出轨的迹象?尚能忍受可一顿暴打,忍无可忍便可杀之以平怒气;要是妻子不仅出轨甚至还犯下“狸猫换太子”这等不可饶恕的大罪、让他们替别的男人养孩子,那便是用尽最残忍的方法虐杀,也会获得同类大快人心、拍手叫好的认可。 男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不知道这是源于他们先天的本能,还是后天环境的规训。 环境确实同时规训男人和女人,只是相比女人而言,男人所受到的环境规训会显得轻松快意许多,这让他们看上去像…… 世界的宠儿。 一时间,我脑子里想了很多,然后我决心换一种方式玩游戏、不那么憋屈的方式。 我迅速握住那把刀。 比闪电更快,我割开了猪头医生的脖子,鲜血像红色的喷泉一样涌出来,他甚至来不及惊讶、来不及回头看我,就“咚”一声,像座小山一样栽倒下去。 率先反应过来面露惊恐的,是想要用高价买下我的司老板,我自然不能放过他。 让他成为这把小刀下的第二个亡魂吧。 我手持刀,对他露出微笑,让世界的宠儿见识一下。 喜欢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请大家收藏:()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0章 互不影响? 眼前白光大盛,我眨眨眼睛,可这种强烈的白光并没有从我眼前散去。 我仿佛来到了一个纯白的空间,这片空间里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 瞬移?还是穿越?又或者是我触发了什么规则和机制? 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不是要杀人吗?这是哪儿?我低头,立刻看见被我握在手里的刀。 刀上还沾染着我杀猪头医生时残留的血,说明我脑海中一切并不是我的幻觉,我是真的动手杀人了。 猪头医生死了吗?那位司老板呢? 我的脑子里全是疑问,反应了一会儿才从沉浸感中脱离出来……是了,我是在玩游戏,我并非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 难道我是遇到什么bug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联系雨竹。 即使她说过她不会再跟我沟通,但眼前的情况显然属于游戏中的“不可抗力”,我没办法再自主推进剧情了,需要帮助是人之常情。 就在我冒出这个想法的下一秒,机械音响起。 【已建立连接】 纯白的空间里忽然冒出许多密密麻麻的字,它们排列成词语或者句子,在我眼前以极快的速度飘过。 诡异的是那么快的速度,凭我的肉眼根本没办法看清,可我竟然能在它们闪过时就准确知道它们的意思……我像是脱离了双眼这个媒介,在用一种更高级的方式获取信息。 “666” “狠人!” “我靠,这主播杀人了!本人一定是个暴力狂!” “快狠准,膜拜女王!” “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前面的是脑瘫吗?这是在玩游戏,代入现实的建议去医院看看。” 这些快速闪过的字词或者句子是很多人在说话。 他们是看我直播的观众。 我眼前这些字是…… 弹幕! 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脑子很快恢复冷静。 雨竹之前跟我说过,开启公共线上直播之后,观众一定会像潮水一样涌进来,我还觉得她是在夸大其词,现在看来…… 就以这些弹幕飞过的速度,直播页面的弹幕应该更是快到飞起,让人完全看不清楚。 【未来】……彻底出圈了。 之前响起的那句——已建立连接,应该指的就是我和直播间的观众建立了连接。 雨竹说过,一旦开始公开直播,她就不再和我沟通其实有两个考量: 一是为了我的沉浸感;二是因为以现有技术对人类思维和大脑的研究,这种从游戏内发起的沟通渠道最多只能建立一条。 所以我一旦开启了和观众的连接,就没办法再联系雨竹,那会超过我的大脑能承受的负荷。 换句话说,我刚刚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试图和雨竹联系这行为……是相当具有危险性的,或许会对我的大脑造成无法逆转的损伤。 在游戏里死掉虽然体验感会拉满、和真的死掉在感受上没什么区别,但对我来说还可以接受,毕竟在现实里我的死亡体验也不少了…… “感谢”阮大小姐、“赞美”阮大小姐。 可真在现实里死掉不一样……那是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意识和思维彻彻底底消散。 我虽然灰心丧气我虽然感觉活着没意思,但我仍然想活着。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老祖宗的智慧,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我暗暗心惊,心想这一点出游戏之后一定要着重反馈,其他任何意见反馈都可以在排在后面、甚至直接忽略都不要紧,只有这一条,一定要让雨竹她们重视起来。 其他反馈只是关系到玩家的游戏体验,这可是关系到玩家的生死啊! 这片纯白空间应该是和外界沟通的地方,所以我没有穿越、也没有触发什么特殊机制,只是因为和观众建立联系才会突然来到这个地方,而雨竹又说这条联络通道完全基于玩家的大脑,因此我在…… 我自己的脑子里。 那应该只要暂时断开连接就可以重新回到游戏了。 正这么想着,我眼前的画面忽然一变,白光尽去,奢华明亮的隐藏大厅重新映入我眼中。 静止的事物立刻如水般流动起来。 司老板的脸逐渐从惊恐变得凶神恶煞。 他反应过来了,他知道猪头医生已死,下一个我要杀的人就是他。 愤怒可以冲昏人的头脑,这对我是好事,可同时“愤怒”也意味着他有心理准备了,他不会像猪头医生那样、毫无知觉地被我杀死。 【玩家0号被戾气影响,攻击意图已达到五级】 不知道五级是高还是低,应该是高,之前曾经遇到过二级寒冷,感觉只是有一些冷、没到完全无法承受的程度,而我现在却感到非常暴躁。 奔腾在血管里的血液和心脏一起猛烈跳动,我甚至能感觉到我太阳穴附近的血管在不停颤动,我握紧手中的匕首,前所未有的毁灭欲占据我的内心。 …… 这些都是我在那片纯白空间中不曾想过的,怪不得我之前在那儿看到手中沾血的刀时毫无波动,换句话说,那是游戏中的我做下的事,丝毫不影响真正的我。 这种割裂的感觉十分奇妙。 要发泄的东西像洪水决堤一样奔涌而出,而仅保留一小块的自我意识又冷静非常,我感到我的灵魂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是个好游戏,对脑子有病的我来说尤其是。 在人头医生涌上来之前,我迅速靠近司老板,既然他是能让猪头医生放在心上的贵客,想必也能具有让一众人头医生投鼠忌器的功能。 我利落地翻过沙发,满心满眼都是要把刀架在司老板脖子上,司老板也是个反应快的,他已经面带愤恨连退几步,一方面是远离我,另一方面则是…… 他也知道,他只要退到人头医生身前就能安全,现场愿意全力保护他的人也就是人头医生了。 养尊处优的他显然不习惯快速移动,想来平时走路都是慢悠悠的、“雍容华贵”的。 我手持匕首逼近他、看他慌不择路,就像逗弄一只可怜的虫子。 可同时我感受到一丝不对…… 把我和司老板包围起来、但又投鼠忌器的人头医生们,脸上并没有亮起红光。 喜欢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请大家收藏:()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1章 规则就是用来钻空子的 司老板愤怒又恐惧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若是放在别的时候,我一定全神贯注、好好欣赏,但此时我的脑子全用来思考问题了——人头医生为什么不对我做出攻击行为。 就像之前好几次,动辄亮起红光,那样子比地狱勾魂的使者还要吓人,我亲切地为它命名为“红眼病”。 我明明杀死了猪头医生,这些人头医生都看见了,却竟然不犯“红眼病”么?这是什么道理? 往前猛进两步,我吓得司老板大叫,心里却不停想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脑海中的答案一个个出现又一个个消失,最终我想,答案大概就是最朴实无华的那一个——我杀死猪头医生并没有触犯规则,甚至现在我持刀逼近司老板也没有触犯规则…… 这就是人头医生没有对我动手动的原因。 如果真是这样,那新的问题就出现了。 规则的全貌我大概率无缘知晓,可规则是谁或者说是医院里哪一方势力制定的呢? 之前我一直以为是猪头医生这边,毕竟它们动不动就红眼睛,并且意图趁机用各种规则来杀死玩家。 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这样。 猪头医生的命不受规则保护,等于说在规则里猪头医生就是该死的、我眼前这个面色难看但又快被吓哭的司老板也是。 而且还有一点可以作证我的想法。 游戏系统提到我被戾气影响才到达五级攻击意图,同时通过我在纯白空间内的表现可以分析出,我本身是没有杀死猪头医生这个想法的,只是被戾气影响才会突然暴起杀人。 那这份凭空出现的戾气来自谁?是不是就来自规则的制定者——这个游戏的终极BOSS? 玩这种类型的游戏,最后总会遇到大BOSS,正是因为大BOSS的故事才会诞生出副本可以供玩家探索游玩,【未来】的这个核心点早在大强小白和我交流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随着剧情不断推进、大BOSS的形象也会逐渐清晰起来。 之前我一直以为买卖适龄女病人的猪头医生就是最终BOSS,它既有BOSS的压迫感,也拥有BOSS才会拥有的势力,现在种种证据却表明最终BOSS和猪头医生是对立的。 羊头医生?我很快否定这个想法,羊头医生会对猪头医生拥有那么强烈的戾气吗?他们确实是对立的,甚至可以用敌对形容,但…… 我感受着奔涌在我身体里的杀戮欲望,这种感觉绝不仅仅是简单的敌对关系能达到的,至少要到达血海深仇的程度。 血海深仇…… 我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动作上却是故意买了个破绽给司老板,眼见着他往我意料之中的方向逃窜,我手上一用力便将匕首朝他扔了过去。 锋利的刀刃割破他身上昂贵的衣料、直直插进他大腿里,好似刺破了一个装满液体的容器,红色的水顿时涌出来,将裤子染成深褐色。 如果忽略滴落在地板上的点点血迹,这场景看上去倒像是他被我吓尿了裤子。 我抢先两步跑到他身边,一秒也没停顿、飞快拔出刀,完全不在意他血流如注、面色苍白的凄惨模样。 我转身面对人头医生们,听着司老板的哀嚎声在我身后响起,身体里躁动的虐杀欲望这才平息一些。 应该是很痛,腿上不仅血管多,神经也多,我刚刚那一飞刀扎得很深,不怪司老板现在鬼哭狼嚎。 “我们可以谈条件,还请你不要伤害客人!” 因为我手里有刀,人头医生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司老板直接趴在我脚边、几乎要痛晕过去,我抬抬脚就能碾碎他的手指骨,他们更加不敢随便行动,竟然生出和我谈条件的打算。 我咧嘴一笑,戾气横生。 “他是你们的客人,可不是我的。”我说着弯下腰,将沾血的刀刃比在司老板的脖子前。 他怕得浑身发抖,却一点也不敢动,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反射出冰冷刀光的匕首,很久也不敢喘一口气。 情有可原,那堪称吹毛断发的匕首就在眼前,随便乱动可是会有丢命的风险。 像司老板这样的上层人,可以不把底层人的命当命,可他们一定无比珍惜自己的命。 毕竟小命一旦丢了,那他们从底层人身上剥削来的财富可就没办法享受了。 “不杀这位‘尊贵的客人’也是可以的,我可以和你们谈条件。”一手死死掐住司老板的脖子,我用另一只手拿着刀拍了拍司老板的脸颊。 人头医生们顿时也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屏气凝神盯着我。 “你的条件是什么?”率先回应我的,竟然是那个被猪头医生生挖掉一只眼睛的人头医生,这还真是…… 上赶着当权贵的走狗啊。 “把你们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松开左手,重新将刀架在司老板脖子上。 谈判期间,这个姿势是最保险的。 独眼人头医生一手捂着空荡荡的眼眶,一手向我做出类似“制止”的手势,似乎是想让我留给司老板一些喘息空间,毕竟司老板的胆子小到我拿刀胁迫他,他都能害怕到放弃呼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姓何,三十五岁,家住在……” 我没有给独眼人头医生说完这些废话的机会,直接对着司老板的脸颊来了一刀,不同于大腿上的血流如注,司老板保养得当的脸上只是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珠。 但叫声却变得更凄惨了。 大概他是个有容貌焦虑的上层人,现在脸被我划破,相当于毁容,痛的不是脸,而是他的心,心痛更胜过伤痛,因此叫声凄厉。 我懒得搭理他,只对着那位姓何的医生冷冷道:“你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什么,如果还想听这位客人发出更惨的叫声,那就只管继续不配合好了。” 我观察到了神奇的一点,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 在独眼人头医生说出有关他自己的信息之后,他那张空空如也的脸上竟然逐渐浮现出了五官。 他不再是无面的人头医生了。 何医生的右眼是一片血肉模糊,他的惨状总算让我知道,我之前少一只眼睛的样子有多吓人。 “你就不怕司先生的家族打击报复吗?” 说这话的何医生表情相当绝望,他在害怕,为他自己,也为我…… 我冷淡地收回视线,“道理不是这样的,我并不一定要伤害这位‘尊贵的客人’,毕竟我和他毫无关系,在今天之前我和他根本不会联系到一起,可你们却一定要保护他,因为他是你们尊贵的客人,现在他受到了伤害,根本原因是我这个陌生人攻击了他呢?还是……”我用一种调侃的语气悠悠道:“你们这些人没有保护好他?” 我用力抓住司老板的头皮,强迫他仰起头,因为惊恐他剧烈地呼吸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眼球离刀尖那么近,他被吓得冷汗直冒,竟然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使劲扽了扽他的头发,甚至隐隐听到皮肉分离的声音,“在今天的事结束之后,你是会怪我这个陌生人?还是怪你面前这些老相识?” 司老板痛呼出声,“怪他们!我肯定怪他们!” 我冲着何医生挑眉,“你都听到了?” 何医生深吸一口气,这才心灰意冷道。 “好……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喜欢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请大家收藏:()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2章 真相 何医生已经答应我,无论我想知道什么,他都会告诉我,他自然不会骗我。 和猪头医生以及我手里这个看起来惨兮兮实则坏透了的司老板不同,何医生是个老实人,从他的发言就能看出来。 在这么危急的时刻、面对我这个杀人狂魔,他和我说话能用“请”字,可见素质非同一般,而且他还会在担心自己的小命的时候顺带着担心担心我…… 因此这么一个老实人既然答应了我,应该也就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糊弄我,我大可以将何医生的话直接当做证据推理。 何况,司老板的命还在我手上。 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何医生大概率会死,但如果让司老板死在我手里,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受到牵连,何医生必死。 没有心的权贵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群体,他们视其他人的命如草芥,却又无比珍惜自己人的命。 我最想知道的,当然莫过于和羊房子有关的阴谋,何医生显然也清楚这点。 “羊房子是专门用来收容女病人的地方,病人的年龄从十八到二十五岁为最佳。” “最佳生育年龄?”我的提问得到何医生的肯定。 我眯起眼睛,果然和我猜测得一样,而且不得不说,何医生用词也很精准,对于羊房子里的女病人,他用的是“收容”这个词。 没有胡扯什么羊房子是给病人治病的这种鬼话,可信程度再次提升。 收容意味着女病人只会在羊房子里待一段时间,之后的流程就是我今天经历的这些: 把安眠药伪装成精神镇定类药物喂给病人们,让她们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任人挑选。 “倒序房间是干什么的?” “安置已经怀孕的病人,以及一些特殊病人。” 我想起那张被我睡了一晚上的血床,困惑稍稍削减一些。 病人们难道不仅会被挑选,还会在医院完成受孕甚至养胎这个过程? 何医生轻轻的声音解释了我的困惑。 “不是所有客人都出得起【选购】的钱,大多数客人都只能【租】。” 我闻言皱眉,看向被我手起刀落的行为吓得躲在角落里的那些客人、那群被司老板和猪头医生都瞧不起的刁民。 “【租】病人是不能像【选购】那样直接把病人带回家的,病人你很聪明,应该不需要我说清楚也能知道【租】病人是什么意思。” 我听得无名火起,我当然知道! 租借那些没有自我意识的女病人的子宫,让她们帮他们生孩子! 我恶狠狠看向那群缩在角落里、像鹌鹑一样的男人们,“难道你们不知道精神疾病遗传概率非常大吗?怎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想法?!” 半晌,大厅里都没有一点声响。 我吼了一嗓子,“说话!” 那群男人都跟着声音震了震,这才有个中年男人垂着头低低道:“我们没办法,就算生出来的孩子是个傻的,也比没有好,有孩子才叫传宗接代,我老了才有人给我养老。” 我冷笑一声,“半只脚都迈进棺材里了,竟然指望一个还没生出来的孩子养老,等你六七十岁还要累死累活赚钱你就知道什么叫‘养老’了。” 那个中年男人不吱声了,但我知道他肯定没听进去我的话。 能为了有个孩子“养老”而走到这一步的人,想也知道肯定是极其顽固且偏执的的人。 这种人才不会被我三言两语说服,他们自有一套逻辑,任谁也撼动不了。 或许是见我没再“教育”他们,那群男人竟然来劲了、有胆子跟我犟嘴。 “我们只是想要个娃娃而已,又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我们和你手里那个老板不一样,女娃你放我们走吧!” 我闻言露出狞笑,一瞬间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我体内肆虐的暴躁情绪。 我想把这些人都杀光。 “门就在那儿,想走就走。”我才轻飘飘说完,便真的有不怕死的人抬脚往电梯那边走。 我手起刀落,快速对着司老板的另一边脸又来了一刀。 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疼痛或许赋予了他许多智慧,我才重新架好刀他就瞬间领会了我的意思,一边哀嚎一边大声道:“不许走!谁都不许走!谁走我弄死他!” 司老板实在比我有权势太多,所以他说话也比我管用太多,一时间整片空间里没人再动。 我除了一把刀什么也没有。 但还好……我只需要一把刀就够了。 我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这才能继续维持冷静的假象继续问何医生问题。 “那被【选购】的病人们会遭遇什么?” 何医生听得眉头一跳,短时间内竟然不敢回答我这个问题,可见他认为这个问题会狠狠刺激到我。 在何医生眼里,我和所有病人是站在一边的。 那么能刺激到我的问题,显然是会极端伤害病人们的问题。 何医生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什么都有可能。” “是吗?”我不怒反笑,对着何医生笑吟吟的,手里的刀子却是越来越迫近司老板的喉管。 “那就请医生你随便举例几种,好让我清楚明白。” 何医生动动唇,面上全是忐忑,我瞬间冷下脸色,“不要说你不知道,你既然清楚羊房子的运作就说明你已经在这儿工作了很久,不可能不知道!” 何医生还没开口,想要保命的司老板已经开始催他,“告诉她啊!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今天没有任何事比我活着更重要!” 这话可以算作一种首肯,于是何医生终于卸下心理负担,开口说了。 “……最常见的,贵客们会和一般的客人一样,让病人受孕,再让病人生育子女。” 我一瞬间就抓出了这句话的漏洞。 何医生应该没骗我,但这句话就是不合理的。 “像司老板这样的人,就算像种马一样滥交,也多的是人愿意给他生孩子,他根本不缺孩子,又怎么需要精神有问题的病人给他生孩子。”我一边说一边死死抓紧了匕首。 何医生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忐忑道:“有两个原因……病人你这么聪明,你肯定猜到了……” 是啊,我还真猜到了,这让我更想把这屋子里的人都杀光! 喜欢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请大家收藏:()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3章 两个原因 一是按照正向逻辑,“贵客”们确实让病人们生儿育女,但那些被生下来的孩子是不是他们的孩子就不好说了。 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不是,因为一般权贵都相当注重自己的脸面,让他们和身体有残缺的人结合无异于在他们脸上留下耻辱的刻字,哪怕身体健全、只是地位低下,他们应该也无法忍受。 不过话不能说绝对,毕竟世界上什么样的奇葩都有,自然也不会缺少喜欢有缺陷后代的奇葩,而在权贵群体中出奇葩的概率又特别大——他们有钱没处花、有时间没地方消遣、有精力没地方发泄,相比于大多数每天都在为生活努力的普通人,自然而然就“变态”了。 既然不是自己的孩子,那病人生下的那些孩子也不会得到孩子应有的待遇,无辜的孩子会遭遇什么呢?好难猜啊…… 我唇角的笑彻底冷下来,垂眸看着司老板,像在看一个死人。 这就是何医生犹犹豫豫、不敢直接跟我说的原因之一。 司老板或许是察觉到我眼神中的杀意,直接打了个寒战,无辜道:“我没这么干!是有人这么干但不是我!你要算账找那些人算账啊!别找我!” 我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对他语气轻柔道:“看来‘尊贵的客人’你很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啊,要不还你来跟我说吧。” 司老板语气激动,“我说了你就不杀我吗?!” “不杀。”暂时不杀。 得到我的回答,司老板兴奋得双眼发红,仿佛成功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命,但鉴于我对这些恶心行为的态度,他开口时相当忐忑,好像生怕我迁怒他。 “就我知道的……有人会拿来玩,也有人……会吃。” 短短一句话,被他说得艰难无比,并且他一说完就紧紧闭上了嘴巴。 玩什么、吃什么,司老板说的时候没有宾语,但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 是那些被病人们生下的孩子。 我感到额头青筋暴起,差点没控制住直接一刀割掉眼前男人的喉咙。 冷静,我需要冷静。 怀揣着最后一丝理智,我强迫自己回到了纯白空间。 被暴虐裹挟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轻松,我刚喘了口气,弹幕便纷至沓来。 “我靠,这游戏尺度这么大的吗?!平台的审核呢?这也能播?!” “纯畜生,果然该死,支持主播虐杀!” “我收回之前批评主播的话,还请主播对这群人好好秀秀‘刀工’。” “多大点事,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世界上多的是这样事,只能说各位以前生活的环境太美好了。” “前面的装哥开始了,这种就属于极恶,如果面对这种极恶的事都无动于衷,那我们的世界就真的要完蛋了,我很庆幸和主播想象的人是大多数、正义的大多数。” “好恶臭,一秒鉴别出前面那个懂王的性别,没想到看个游戏直播还要忍受这种恶臭……” 弹幕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显然,直播的热度比我上次看弹幕时更高了。 虽然大多数都是没什么营养的内容,甚至一些人直接在弹幕上吵架,但好歹暂时把我从游戏思维中解放出来,理智逐渐占据上风。 我长舒一口气,大强小白他们在开发的时候,肯定没想到这片与外界连通的空间还能起到这种作用。 不知道其他测试者有没有和我一样发现这个妙用? 不过不确定雨竹是不是让所有测试者都公共直播了,毕竟之前邀请他们的时候说的是内部直播,协议应该也是这么写的。 没有休息过多时间,我很快重新返回游戏。 原本静止的画面重新流动。 我一低头就看见司老板面露恳求,即使没说话,眼神也已经清晰传达出他的意思——饶他一命。 我沉吟着,没出声,司老板急了,整个人从瘫坐着变成跪着,两个膝盖接连移动向我靠近。 “你不相信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认识的人里真有这么干的!还是我说的不够多你不满意?我肯定还记得别的,但是你让我想想,给我一点时间……” 很强的求生欲,我略略活动手腕,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不知道有没有缘分扇到司老板那些人渣朋友,先扇司老板解解馋。 这一巴掌我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打得我掌心发麻、痛感强烈。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司老板娇嫩的脸蛋自然更遭罪,遭老罪了。 不过一瞬间,他的脸颊就发红发紫高高肿起,嘴巴都被我打歪了,血丝沾着将掉而未掉的牙齿,泪从他的眼睛里射出来。 一向是令人尊敬的司老板,他应该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感觉有钱人是有点M属性在身上的,被人毕恭毕敬捧着敬着,他们瞧不起看不上,觉得人家合该是他们踩在脚底的泥,反而遇上一个态度不一样的,他们才开始觉得有意思。 司老板哭丧着一张肿脸,含糊不清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打我啊……” “我当然知道你和你那些人渣朋友干得出来这种事,底层人的命在你们眼里还抵不过列位庄园里的一株草,我也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咧开嘴,无声地笑,“就是因为是真的,我才要打你。我打不着你的朋友,我只能打你。” 司老板明白他是被迁怒了,竟然奇异地闭上嘴巴,模样跟之前相比乖觉了许多。 我睁大眼睛,一副看稀罕玩意的神情,“竟然不叫屈?” 因为脸肿了,司老板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听不清楚,“没必要叫屈……不叫屈只是被迁怒扇几巴掌,真叫屈让你生气了我小命不保……” 果然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即使是像司老板这样的人渣,也能说出让人顺耳的话。 根本不把病人生的孩子当孩子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上层权贵会【选购】病人的另一个原因则是: 病人根本就不是病人。 我微笑着掐紧抓住司老板脖子的手,这也是他今天会来到这里【选购】的原因。 医院、羊房子、病人都只是幌子,是这群人进行人口买卖的幌子。 喜欢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请大家收藏:()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4章 好人里的例外 “你的问题我都好好回答了,你不能杀他!”何医生及时出声,挽回了我留存不多的理智。 随着有关羊房子的真相被逐步揭露,我能感觉到身上那股来自未知的戾气越来越强盛。 这位幕后BOSS对司老板这种人的杀意和愤怒,像沸腾的岩浆一样在我血管里冲撞,那种灼热的感觉需要我用掉大半的精力去抵抗。 我松开那只想要掐死司老板的手,“那就有请司老板好好介绍一下自己的【选购】经历吧。” 明明最理智的方式是略过这个话题,反正我已经知道原因了不是吗?让司老板说出经历无疑会加深我身上的戾气,但我还是这样做的。 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意识在裹挟着我。 宁愿痛苦,不要麻木。 就算知道经过会更愤怒、更痛苦、会堕入灵魂永远无法安息的炼狱,也不要将过往一笔带过。 高高肿起的面部在提醒司老板我那一巴掌的威力,但他也很清楚…… 说了会挨巴掌甚至更惨,可不说会立即死翘翘。 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喜欢漂亮女人,只要足够漂亮,有点疯疯的也不要紧,所以我才来【选购】,朱医生、还有其他医院的医生,会给我物色漂亮的女生,漂亮是唯一标准,就算她们只是陪病人来的家属,她们也会被划进我的标准里。” 说完他立刻找补,“但我对那些病人都很好的!让她们住在别墅里,还请了专人照顾,她们吃的穿的都是她们从前绝对享受不到的东西!我可能确实做错了……但我做的事和那些人相比真的不算什么!我只是喜欢漂亮女人而已!” 眼前的男人哭嚎着,“好色是男人的天性!我只是天性比一般男人强烈,我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尤其……尤其是……”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尤其是像你这种极品美女!” 我面无表情,一拳砸向他的太阳穴。 大概是戾气改造了我的身体,自从被戾气控制着想杀人开始,我的力量和反应速度就远远超过从前。 这一拳砸下去几乎砸掉司老板半条命,遑论我砸的还是太阳穴这种脆弱部位。 他顺着力道,猛地栽向地上,像一滩烂泥,微弱的呼吸让他口鼻处的血泡忽大忽小。 眨眼间就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的状态。 何医生和一众人头医生急得死死咬紧腮帮子,却又不敢多说话刺激我。 我一把揪住司老板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他软烂似死泥鳅的身体随之抬起,虚弱成这样,他竟然还在坚持不懈地说话。 “美……美女……放过……我……我有钱……很多钱……给你……都……给你……” 我听了只觉得好笑,“你不会以为‘极品美女’这个评价能让我感到荣幸和开心吧?”我狠狠呸了一口,“你这种人就算死在我手里也是蠢死的!” “无论你怎么辩解也改变不了你犯罪的事实,无论你怎么美化也掩饰不了你对那些女生犯下的罪行,你的行为是强/奸,不是什么男人的天性。” 我冷冷道:“如果强/奸是男人的天性,那所有男人就该骟掉那个会诱发他们天性的器官。” 男人呜咽一声,用尽所有力气点头,他崩溃得只知道哭,哪管我说了些什么,他只想活命。 而此刻为了活命,他什么都可以说。 只可惜他已经没力气了,那张嘴就算能说出什么顺耳的话,暂时也没办法做到。 我抬眼看向何医生以及他身后一众人,不得不说,司老板真是张好牌。 只要手里捏着他,人头医生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何医生露出哀求的神情,“请你一定要留司先生一命!” “不。”我摇摇头,对面的何医生一惊,还以为我要鱼死网破、拒绝留司老板性命。 我继续道:“我还有两个重要问题没问。” 何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配合你!” 我看着他,眼中闪过讽刺,“鉴于你的表现,问题变成三个。” 何医生还迷糊着,我直接道:“第三个问题是关于你的。” “我?”何医生满脸困惑,“我只是个小角色……但如果你有想问的,尽管问,我还是那句话,不要杀死司先生,杀死他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并未理会他这一番发言,“第一个问题,朱医生和杨医生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和羊房子是否有联系?” 蜷缩在角落里的客人们不满嘟囔着:“这明明是两个问题……” 我微笑道:“确定要跟我讨价还价吗?我是不怕死的人,不要和我比。”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不满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医生调整好呼吸才开口,帮我答疑解惑到现在,他的心态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说话时会不自觉严肃脸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座城市财阀当道,只要有钱可以买到想买的一切,即使人类绝不是商品,可在这种情况下也逐渐沦为商品,医院推出【选购】服务是大势所趋,朱医生是这个计划的推行者,羊医生则是反对者,两人的矛盾就是这么产生的。” 和我猜想的内容大差不差,但何医生接下来说的这些我就不知道了。 “朱杨两位医生不仅是一起毕业的同学,更是同门,他们出自同一个师父,都是学校里风云人物,是我们这些普通学生眼里的医学院的天才。” 我没想到还有这一层,“你和他们两个一个学校?” 何医生垂下眼眸,他眼里叙述校园时代时的光芒也随之熄灭,“是的,即使我是学校里毫不起眼的存在,但毕竟有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学院的情谊,正是因为这一点朱医生才格外优待我。” 我不禁发笑,“你说的优待是挖掉你的眼睛吗?” 何医生一阵沉默,“总之很多事朱医生会交给我去做,这也是我知道这么多事的原因,我曾经以为……我会永远仰望朱医生,就像大学时候那样……” 我讽刺地接话,“没想到仰望的人是个人渣,用火烧成灰撒在地上都会污染土地的那种。” 何医生艰难勾勾嘴角,“……大概人总是会变的,我不知道朱医生遭遇了什么,总之他逐渐背弃了少年的自己,和杨医生走向截然不同的路。” 我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何医生,“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更欣赏杨医生,为什么却选择在朱医生手下做事?你厌恶甚至鄙夷他不是吗?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杀死了你少年时的偶像。” 何医生闻言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神情,有点苦涩、有点奇异又带点释然。 “好人在这座城市活不好。”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杨医生是个例外。” 何医生如此说,“他是天才。” 他的神情比说起朱医生时晦暗许多,就好像比起挖掉他眼睛的朱医生,杨医生才是他恨的那个人。 喜欢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请大家收藏:()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5章 恨 好人活不好,所以选择做坏人,跟着坏人才能混得风生水起。 乍一听似乎很有道理,但我看来就是找借口。 无论自身经受什么苦难,都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何医生是自甘堕落、他自愿当这些人渣的帮凶,即使他还残存了几丝人性——起码他在提到受害者的惨状时会露出愧疚心虚的表情,这是他比那些人渣们唯一好的一点了。 我直截了当,“我不会理解你的。” 何医生先是一愣,然后皱着眉头说出了那句很“经典”的话,“这很好,说明你过得还算幸福。” 我懒得搭理这句话,但我无法忽视何医生的表情。 他虽然皱着眉头,但他是笑着的。 他脸上的笑容比我看过最愁云惨淡的人还要苦涩,一时间我竟然忘记了我身处何处、在做什么,只出神地看着他的笑。 一瞬间,一个念头升起来。 他这句话或许是真的。 他真心实意那么认为、认为坚持着无瑕疵正义原则的我,应该活得还算幸福。 “相比于朱医生,你竟然更喜欢杨医生吗?” 我这个问题一出口,何医生就悚然抬眸,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矢口否认。 我玩味笑笑,“喜欢和讨厌这种情绪可不是由嘴巴决定的,在你说起他们两个时,你的眼神会暴露你。” 何医生仍旧不愿意承认,嘴里不停地说:“杨医生是我们医院所有医生的楷模,就算现在在羊房子我也敢说这话!我们所有医生都很崇拜他,他不仅学术造诣高、人品也是一等一好!从他绝不和朱医生同流合污就能看出来!很多人跟着朱医生做事是情势所迫,但杨医生的追随者一定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他做事的!” 这一段话听得我心绪复杂,“你对他的评价确实很高,但……”我话锋一转,“这并不妨碍你讨厌他。” 我耸耸肩,“人当然可以讨厌一个优秀的人,嫉妒是人类所有阴暗情绪里最普遍的,因为人类就是喜欢比较的生物。” 何医生喘着粗气,像是一头被我激怒的牛,但他久久没有言语、更没有什么攻击向的言行,沉默着沉默着,他落下泪来,只是还不等那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就狠狠用力擦去。 他好像被我短短几句话破了防。 “是,我讨厌杨医生。” 何医生一开口,好似一只泄气的皮球,他无力道:“你说得没错,比起朱医生,我更讨厌杨医生。” 大概他自己也厌恶这样的自己,像个充满嫉妒心的怪物。 “他太过优秀了。”何医生的眼睛里源源不断流出眼泪,都被他以同样的姿势擦去,“我曾经想坚定不移走在他那条路上,哪怕拼尽全力,也要做一个好医生。” 很快,他的袖口就被浸湿,和他的眼泪一样,他也有发泄不完的憋屈。 何医生一边哭一边笑,“但现实根本不允许我这样,我有父母孩子要养,如果我在杨医生手下做事,或者像他一样做个好医生,我没有钱的,我和爱人的工资加起来也填不饱我们一家五口人的肚子……” 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充满对自己的嘲讽,“我不是杨医生,没有他那么天才的脑子,不会有人重视我,我也没有利用价值,我还和大学时代一样,是人群里最默默无闻的人,是财阀们可以随时替换的螺丝钉。” 我眨眨眼睛,心情奇异。 何医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许多,他冷静道:“在理想和生存之间,我选择了后者,就这么简单。” “但你又是割裂的,痛苦的。”我自顾自道:“每个午夜梦回之时、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当你想起曾经的美好理想,那些负面的情绪就会像鬼魅一样缠住你。” 何医生垂下眼睛,拒绝和我对视。 “白天你疲于奔命、得谨小慎微在上司手底下讨生活,夜晚你辗转反侧、苦闷像一重重茧紧紧裹住你,你喘不过气,你想要改变,可你无力改变,于是这些情绪逐渐变成了厌恶和憎恨。” 我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拨弄着一滩烂泥一样的司老板的头发。 “你连活着都很艰难呢,又怎么能责怪自己,伤害自己呢?”我抬眸紧紧盯着何医生,“所以你最好的‘救赎’方法是将这种会要了你的命的情绪转嫁到别人身上。” “年少时、还踌躇满志时的仰望对象,就成了你的目标,和杨医生一以贯之的优秀正直不同,你对朱医生没什么看法,是因为他是你的同类、已经和你一起堕入泥泞之中。” 何医生捂着脸,“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你简直像……体验过我的人生……” 我拿开手,任由司老板脸颊边沾染了血的发束软塌塌掉下去。 因为玩家是上帝视角。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道理一直适用。 “我恨杨医生。”何医生再次承认,这次说出口似乎轻松了许多,“因为他做到了我做不到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颓然道:“朱杨两位天才的路,我都跟在他们身后走过,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知道,杨医生一直坚定不移地走在那条路上有多困难。” 我现在好像更能懂得何医生那句话里的真心了,敛下心里的万千思绪,我结束了这个话题。 “其实你一直在走自己的路,生活自己过、路也要自己走,再优秀的人行过的路也只能当做参考,没有人能够复刻,因为人生就是这么复杂精巧的东西。” 何医生呆住,我立刻道:“第二个问题……”我清清嗓子,“在你工作期间,羊房子乃至整个医院,有没有出现过引起你注意的特殊小孩?” 我原以为何医生会茫然摇头,毕竟他身处医院,一年到头应该见过数不清的小孩,得疑难杂症的小孩肯定也有,我的问题如此模糊——“特殊的小孩”,怎么可能让他精准锁定目标呢? 可他就是确定了。 在他听到我说出“特殊小孩”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眼瞳猛缩,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小孩”一旦和“可怕”扯上关系,就很难不让人往幕后BOSS上面想。 在现实生活里,很少有人会把小孩想象成最终BOSS,因为小孩总和弱小天真挂钩、是人们需要呵护的存在。 但游戏不同,游戏被称作第九艺术,和电影戏剧一样,若要讲述故事,就少不了反差。 所以我们可以在影视剧里看到天真无辜的孩童摇身一变成为邪恶狠毒的操盘手。 我无比清晰地知晓我正在玩游戏,我的思维难免不往那方面发散,实在是何医生的表情太过明显了。 他害怕提到、甚至想到那个特殊小孩。 “何医生是忽然有了什么难言之隐吗?”我无暇关心他的心路历程。 “……不,不是。”何医生擦去额上冒出的冷汗,“只是想起一些可怕的往事。” 喜欢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请大家收藏:()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6章 救赎日记(上) “6月1日,晴。” “今年叔叔没有为我准备生日礼物,我不应该失望的,因为除了去年一直都没有生日礼物,但我好像没办法不失望,心脏好像坏掉了,一直都酸酸的。” “千纸鹤和风铃灯的故事也结束了,它们一起去美丽的蓝天王国里生活了,无忧无■,可惜看完的书都被叔叔收走了,要不然就能知道绿怎么写,总之无忧无绿的意思就是没有需要它们烦恼的事,它们会一直开心快乐,真好……” …… “7月13日,晴。” “今天很高兴!我要多画一个太阳贴在头顶的墙上!因为有很奇妙的经历!” “叔叔给我送完吃的竟然忘记从外面关上门,我一觉醒来门是开着的,非常激动,我害怕但又很激动!” “我去外面探险了!但外面的世界很小,而且也被门关住了,和书里说的不一样,外面的世界也没有叔叔,所以那应该不是全部的世界,只是一小部分。” “今天在外面的世界里看到了很多人,女人,好看的女人,她们都在睡大觉,我用指头■,错她们她们也不会睁眼。”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我的妈妈,书上说每个人都是有妈妈的,妈妈就是女人,人就养在妈妈肚子里,和树上的果子一样,成熟就会掉下来。” “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看到妈妈,所以我忍不住也错了她们的肚子,软软的,我这么大的人竟然能养在这么小小软软的肚子里,真神奇!” “我只在外面的世界呆了一会会,很快就回来了,因为万一被叔叔看见,我肯定再也没办法出去了。” “又忍不住这么想了,叔叔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呢?” “……” “想了很久,我果然还是想去外面的世界,这里有美丽的风铃灯和千纸鹤,但我还是想去,可等到叔叔下一次忘记关门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 “我很聪明!拿了珍贵日记本的一些小纸塞在门里,关门有卡卡声,听上去好像关住了,但用力推可以推开!只要叔叔不发现小纸,我就能再去外面的世界了!” “晚上没有睡着,很担心叔叔看日记本,发现我乱跑,但叔叔以前一直没有看过,希望下次来也不要看……” …… “7月26日,晴晴!” “叔叔没有发现小纸!也没有看我的日记本!太好了!” “我开始睡地上了,贴近地面可以听到一点外面的声音,发现外面有声音的时候,就是女人妈妈们来睡大觉的时候,我打开一点点门,看见很多很多女人妈妈被和叔叔一样的人送进来。” “之后再有声音,就是男人,各种各样的男人,书上说过没有女人长得好看的就是男人。” “男人臭,硬,女人香,软,所以后面来的应该是男人。” “男人会分开,走进女人妈妈睡大觉的屋子,怪叫,像是怪物在吼,有的还会说我听不懂的话,声音很大,但女人妈妈们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们是一直在睡大觉吗?可那些男人那么吵,怎么睡大觉呢?” “过一点时间,男人从房间里出来,他们的样子就变了,来的时候眼睛会冒光,从房间出来就■蓝洋洋,他们中的很多会整理衣服,房间里到底发生什么,我很好奇,所以男人离开,我打开门去外面的小世界了。” “我很勇敢!” “我看了在我小房间旁边的女人妈妈,她真的还在睡大觉,我错错她,她还是睡,她身上的衣服■周巴巴,难看,下面的衣服还没穿好!我记得书上说看别人的身体不礼冒,我就闭眼帮她穿上还整理好了。” “星星是好小孩!等下画一个小红花贴纸■■江丽!” “但我不明白……之前男人在房间里,为什么他们不帮女人妈妈穿衣服呢?难道他们没有从书上学过礼冒?放着衣服没穿好的女人妈妈离开,还蓝洋洋只给自己整理衣服,男人有点坏。” “男人坏!” “后面发生很吓人的事,因为我还在女人妈妈房间里,有人来了。” “我吓大跳,跑进女人妈妈床底,手放在口上,不说话,来的人穿着和叔叔一样的衣服,没有发现我。” “他说选狗完成了。” “选狗是什么?神奇的小狗吗?不懂。” “我太多不懂了,很多字也不会写,星星是笨小孩,下次要主动找叔叔要书才行,那本所有字都有的书,要让叔叔一直给我看。” …… “4月28日。” “我渐渐知道什么是真实。” “躲在女人妈妈床底找好机会可以去更外的地方,我做到了,像宫殿一样的大厅有一部电梯可以通往外面,但仍旧不是我想要的外面。” “那里被称为羊房子,领头人是一名姓朱的医生,羊房子里有更多女人妈妈,她们有的是精神病患者,有的是植物人,只要年龄合适,被送来这家医院就会在羊房子住下。” “我在羊房子里待了三天,躲在各种地方,总算摸清楚那里的布局,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要叫羊房子。” “因为布局是一个羊头,和女人的生育器官——子宫极为相似。” “羊房子是给原本没有办法孕育后代的男人‘创造奇迹’的地方,他们没有老婆,却有一定要传宗接代的执念,羊房子更是有钱人的游乐场。” “没有什么美好的世界,这里烂透了!” “但我仍然不知道叔叔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是谁?我和羊房子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被囚禁在羊房子的最深处。” “我还需要更多信息。” …… “2月15日。” “我可以在病房区自由活动了,只要在医生查房时躲好就不会被发现,来看望女病人的次数变多后,她们和我关系很好,其实第一次被她们发现的时候,我以为她们会把我供出去,但她们只是看着我痴痴地笑,嘴里念着孩子孩子。” “大概她们把我当成她们的孩子了,但很可惜,我不是。” “其实病房区可以活动的女‘病人’里有很多精神正常的人,但她们还是被当成精神病患者、被关在这,她们比其他女病人更痛苦,因为她们是清醒着在承受这一切。” “……看她们以泪洗面,我也会感到难受。” “没什么好说的,这个世界本来就烂透了。” 喜欢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请大家收藏:()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7章 救赎日记(下) “3月16日。” “我认识的姐姐疯了,她本来会在晚上搂着我睡觉,还会哼歌给我听,她会做我想象中妈妈会做的事,但她被那些人逼疯之后,抗拒任何人接近,无论是谁,她都会尖叫着攻击。” “她只有在医生给她打下安定针之后才能保持安静,其他时候真的应了那些医生的话——大喊大叫的疯女人。” “她再也不会温柔地对我说话、再也不会看着我笑。” “那些该死的医生完全忘了,是他们把她逼疯的。” “他们把一个心智健全的人强行关在这方寸之地,让她除了能维持基本的生存外什么也做不了,她的身边只有疯女人,所以时间久了她也变成了疯女人。” “我从未如此清晰地体验到愤怒,比我发现那个男人从来不是好好叔叔、而是把我囚禁在这儿的罪犯时还要愤怒,书上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我不是天子,我甚至比不过一个普通男人,我手无缚鸡之力,弱小又没有力量,但我也想让这里血流成河,我想让那些医生都下地狱!” “……可惜我知道我做不到……” “3月27日。” “姐姐已经死了七天了,书上说今天是亡者的回魂之夜,已经死去的人会通过冥界之门重返人间,来看望她在尘世仍旧眷恋的人。” “我在食堂的饭里加了‘料’,是他们平时会给病人吃的,本来应该巡夜的医生都睡得非常死,一整夜,我举着小灯站在走廊等姐姐,企图看到传说中的鬼魂、企图看到姐姐,我希望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如果那地方真的存在的话。” “我什么也没有等来,没有鬼魂,甚至连一阵风也没有。” “不应该难过,如果姐姐的鬼魂真的能够重新回到这个世界,我希望她不要来这里,去更美好的地方去、去她真正该眷恋的地方。” “我还是没忍住哭了,真是不争气……” “走廊的地砖很冷,姐姐的怀抱比那温暖多了,我大概再也没办法遇到能给我这样温暖的人了。” “我必须宽慰自己,她的灵魂没有来看我是好事,说明她来到这里之前过得是好日子,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真正爱她的人,这远比活着美好。” “4月5日。” “姐姐的死并没有淡去,只是化作了笼罩在我头上的阴影,这可怕的阴影能让我时刻记得,我所在的地方是个怎样的肮脏之地。” “他们把正常人逼疯、把活人逼死。” “新到羊房子的病人又是心智健全的正常人,最近他们接收正常人的频率越来越高,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也越来越变本加厉……让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成为别人的盘中餐,是人都会疯掉的……” “笼罩在我头顶的阴影更加浓重,我不可避免地感到心灰意冷。” “4月8日。” “新来的姐姐不到三天就自杀了,她偷偷带走了食堂装小菜的碟子,因为之前的教训刀叉管控很严格。” “她把小碟子摔碎,又用一晚上的时间,一个人蹲在厕所混着自来水把碎片磨尖,在天快亮的时候割开了自己的喉管,等早上医生来查房时,她已经走了,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同房的病人目睹了一切,但她们已经疯了,并不知道新来的姐姐是在求死,她们以为她是一个人在玩好玩的游戏。” “想要效仿的人被医生严厉批评,不止如此,他们还说新来的姐姐心理脆弱、承受能力太差。” “听到这话时我也想割开人的喉管试试、割开那群败类的,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惊恐求饶。” “和女病人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我渐渐发现不对,她们看见我时一直说的孩子孩子,并不是她们把我当成了她们的孩子,而是她们的确见过小时候的我,同样也见过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她们中的一员。” “我费了很多工夫,才从病人口中拼凑出真相,也得知了病人的档案存放地——医生办公室。” “我必须得拿到属于我母亲的档案才行,只要有一天活在这糟糕的世界,我就必须要弄清楚我是怎么来的。” “5月12日。” “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并不容易,好在我很有耐心。” “我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在那个小房间里被关了那么多年,等待是我最擅长的事,何况这件事和我以前傻等那个男人施舍我不一样,这件事是值得的,就算这个时机需要我登上一年半载,我也能耐住性子。” “6月1日。” “上天终于开眼一次,没有让我等那么久,就在明天,羊房子就要进行下一次【选购】,选购时那些人会集中在电梯后的大厅,平时他们常去的公共活动区域以及办公室只会留几个人看守,只要我操作得当,放倒几个人不是问题,只是办公室我从来没有去过……” “晚上我和病房里的大家告别,这一次行动一旦被抓到,我应该再也见不到她们了,所以就把这一次再见,当作诀别吧。” “拥抱的时候被大家捏脸,说很久没有看我笑过了,好像是这样……自从姐姐被逼死后我就没有再感到过快乐,我习惯了面无表情……” “……我躺在箱子上翻来覆去很久也没睡着,自从可以偷偷溜出去之后,我已经很少在我的小房间里睡觉,我习惯了和病人们睡在一起。” “木箱子很硬,一层薄薄的毯子根本缓解不了什么,但我觉得主要原因还是我又变成了孤独一人。” “长夜难眠……” “写下这段最后的话,我要迎接属于我的明天。” 喜欢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请大家收藏:()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8章 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6月2日,纪念我必死的一天。” “我失败了。” “一群医生去而复返,他们说有什么东西没拿,需要拿到大厅里去给贵客过目,我匆忙躲藏,却还是弄出声响,他们循声抓‘鬼’,我接连换了好几个地方,最终还是被他们发现。” “这一段相当惊险刺激,不止对于我,对他们也是,因为他们完全不敢想象羊房子里竟然有未知人员闯入。” “最后他们是在医生办公室里找到我的,三个男人把我死死按在地上,让我的脸贴着地板,我闻到来自他们身上的恶臭,一种死亡混合着腐烂的味道。” “一开始他们十分惊恐,表情难以置信,看着我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结结巴巴半天说我应该就是最近几年经常出没的鬼影,还说要不是办公室里有监控,他们还真没办法找到我,有跟着他们回来的客人嘲笑他们竟然会被一个小朋友吓到,我勉强抬头,看见站在客人身边的病人,都是我熟悉的面孔。” “她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问我在做什么,我对她们微笑,说我在玩游戏,以免暴露她们和我的关系。” “她们鼓掌叫好说好玩,她们也想玩。” “那几个客人发出粗鄙的笑声,说等下被他们捅疼了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好玩,病人们不明所以,听到这话的我手脚冰凉,更深的愤恨升起来又被无力感压下。” “客人问为什么不能开发在这些病人清醒时游玩的项目,疯女人比他们想象的有意思,玩起来应该也很有意思。” “三个医生说疯女人反抗起来很吓人,而且这样运作也不稳定。” “客人嘲讽女人的力气再大也大不过男人,随便几拳下去就老实了,而且反正这些病人都会怀上孩子,要懂得反抗的话早就反抗了,就算里面有几个脑袋清醒的,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羊房子能把她们关到死。” “大概这几个客人很有权势,这一次【选购】真的变成了‘清醒的受虐’,客人们特意等到药效过了,才在那些小房间里强暴病人。” “我已经被抓起来了,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因为每次主持【选购】的人、羊房子的掌权者朱医生,或许我应该称他为我尊敬的叔叔,他没有第一时间杀死我,而是又把我关进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 “他大发雷霆、怒气冲冲地质问我为什么要出去,苟且偷生不好吗?” “‘我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对他说,‘我想要知道我的母亲是谁、我要那份档案。’他愣住,一瞬间他就知道我已经明白了很多事,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我成长飞速。” “我再也不是那个会沉迷在自己编织的童话故事里的小朋友,我现在是一个愤怒的怪物。” “我‘尊敬’的叔叔离开,又很快回来,他怒气冲冲地把那份档案摔在我身上,他大吼,让我一个字一个字都看清楚。” “我当然会看清楚。” “‘姓名:孙娇娇,性别:女,年龄:25岁。’” “我逐字逐句看……” “‘父母亡故,配偶:朱……’” “我当时确实惊讶了,我没想到我的母亲会是他的妻子,但我绝不可能是他的孩子,果然我一抬头,他就厌恶地看着我,‘你是她被一个有精神病的乞丐强暴之后生下来的,你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低等的人,就算死在路边也没有人会多看一眼,但她竟然在你——一个乞丐的孩子,和我之间选择你……她说你是她最珍贵的宝贝,她一定是被那个乞丐传染了精神病……’” “我冷眼看他,连我都知道,他身为医生怎么可能不知道,精神病没有传染性。” “他是一个无法接受现实的可怜虫。” “我问他,‘母亲怎么会被一个乞丐强暴,是意外吗?’” “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回答,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但我也绝没有想到答案会这么残酷。” “让母亲被乞丐强暴,是看中他的财阀,导演的‘一出好戏’,为了使他低下高傲的头颅为上层所用,所以活生生捏碎他的自尊、碾碎他最珍爱的人。” “我恍惚了一下,从羊房子的女病人身上,我好像看到了成百上千个母亲的影子。” “‘母亲疯了吗?’我问他,‘这对我很重要。’” “他回答得很肯定,‘疯了。’,随后又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被我逼疯的。’” “‘因为我要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要杀死还没来到这世上的你。我不懂她为什么会对一个错误心怀母爱,怀上你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更何况生下你。’” “‘你觉得我是你的污点?’我这么问他,他却像突然被我激怒了,‘你和我根本毫无关系,你又怎么会是我的污点!你该死!你在生下来之前就该死!’” “所以这就是他折磨我的原因吗?因为他恨我,所以把我关在这个地方不闻不问,只是偶尔发发善心送我一个小礼物,我就会对他感恩戴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多么荒谬可笑啊,他瞧不起一心保护孩子的母亲,现在却自愿成为财阀的走狗,明明一切惨剧的源头是财阀,他却把复仇的利刃挥向了母亲,以及更多无辜的人。” “难以相信这样的人真实存在,或者这就是这个世界会烂得这么彻底的原因。” “他走了,说是要让我在这个房间里等死,他永远不会再来看我,我大概会饿死?不,根据书上的知识,在饿死之前我会先渴死,人不吃饭最多可以活七天,但不喝水最多三天就死了。” “我还不想死,我甚至还没有长大,也从未去羊房子以外的地方看过,明明我这么憎恨这个地方。” “我想去看妈妈的家,想去看姐姐的家人,他们的家人把她们养育成这么温暖善良的人,那里应该就是这个糟糕世界仅存的美好‘绿洲’了。” “但我一定会死的……一定会。” “房子外面的哀嚎声一直都没有停过,那些男人在尽情发泄,看着清醒的人在他们手下挣扎,这让他们无比兴奋。” “好恶心……好恶心的世界……” “我必须得做点什么,在死之前。” “她们很痛苦吧……那些姐姐们,她们一定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清醒的施暴】让客人很满意,以后说不定会一直这样,省去安眠药这个环节,让麻木的人也感知到痛苦……像姐姐那样的人会越来越多吧……” “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所以在哀嚎声结束的时候,我会走出房间。” 喜欢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请大家收藏:()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