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 第230章 于淮挑战陆明远 于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颖王话中的深意。"王爷,这..." "事成之后,你父亲就是开国公。"颖王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致命的诱惑,"而你,就是未来的国公世子。"他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如何?" 于淮的瞳孔微微收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开国公...这个头衔的分量,足以让任何人心动。他的父亲虽然贵为刑部尚书,但终究只是臣子,若能封公...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又被理智压了下去。 "王爷,陆明远如今是解元,又有陈太傅撑腰..."于淮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手指不安地敲击着椅子扶手,"若是事情败露..." 颖王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陈太傅?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罢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至于陆明远...你以为他一个赘婿,能掀起什么风浪?"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狠厉,"当年他祖父陆文渊何等威风,最后不也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于淮沉默了,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的父亲确实曾向他透露过一些内幕,关于前任礼部尚书陆文渊的"意外"离世... "学生需要王爷一个保证。"良久,于淮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眼睛直视着颖王。 颖王笑了,那笑容如同毒蛇露出獠牙:"本王以先祖之名起誓,事成之后,于家必封开国公。"他的声音庄重而阴冷,如同地狱中传来的回音,"若有违誓,天诛地灭。" 于淮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学生明白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决绝,"不知王爷有何妙计?" 颖王眼中的阴鸷之色更浓,他示意于淮靠近,压低声音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于淮听着颖王的计划,眼中的犹豫渐渐被狠厉取代。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与平日的儒雅形象判若两人:"王爷高明,学生定当全力以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陆明远身败名裂的场景。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随即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如同上天为这场阴谋落下的泪水。书房内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将两人的面容映照得如同恶鬼。 "记住,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颖王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否则..."他没有说完,但眼中的杀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于淮郑重地点头,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王爷放心,学生定让陆明远永无翻身之日!"他的声音低沉而狠厉,与平日的温文尔雅判若两人。 颖王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于淮躬身行礼,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烛光下拉得很长,如同一条游走的毒蛇,带着致命的危险。 赵公公在门外等候多时,见两人谈完,连忙进来收拾。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主子。当他看到颖王嘴角那抹阴冷的笑意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手中的托盘差点掉落在地。 "王爷,药..."他的声音颤抖,显示出内心的恐惧。 颖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随即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陆明远...本王要你生不如死!"他的声音如同恶鬼的低语,在雨夜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毒和仇恨。 国子监外的青石路上,秋日的阳光洒落一地碎金。陆明远刚走出大门,便被一群闻讯而来的学子团团围住。这些昔日的同窗脸上挂着各色表情,如同打翻的颜料盘,在阳光下分外鲜明。 "陆兄!恭喜高中解元!"一个圆脸学子挤在最前面,脸颊因激动而泛红,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喜悦。 陆明远微微一笑,拱手还礼:"多谢李兄。"他的声音温和,目光清澈如水,看不出丝毫得意之色。阳光透过树隙,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旁边一个瘦高个的学子却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若不是赵明诚突发急病,这解元之位还不知花落谁家呢。" 陆明远耳尖微动,却装作没听见,只是对那圆脸学子道:"李兄近来可好?"他的目光真诚,丝毫不因对方的衣着朴素而有半分轻视。那学子身上的青布长衫已经洗得发白,袖口还打着补丁。 "托陆兄的福..." 忽然人群后方传来一阵骚动。围观的学子如同被刀劈开的潮水,自动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路来。 "陆明远!"一个清朗中带着几分尖锐的声音刺破喧嚣,"我要与你比试!"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身着湖蓝色锦袍的年轻公子大步走来,腰间悬着的羊脂白玉佩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芒。他的面容俊朗,眉宇间却带着几分戾气,正是刑部尚书之子于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明远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即恢复平静。他拱手一礼,声音不卑不亢:"于兄,别来无恙。" 于淮冷笑一声,衣袍在秋风中猎猎作响:"少来这套虚的!"他的手指直指陆明远鼻尖,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听说你赢了赵明诚,又考了解元,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撕破你虚伪的面孔!" 围观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几个学子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陆明远眉头微蹙,却依然保持着风度:"于兄想怎么比?" 于淮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故作沉思状,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的玉佩:"我要和你比书法。"他的声音陡然提高,确保周围每个人都能听见,"听闻陆解元文采斐然,想必书法也一定惊世骇俗吧?"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炸开了锅。 "于淮的书法连皇上都称赞过!"一个身着褐色长衫的学子惊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去年春宴上,皇上还特意赏了他一方端砚呢!" 另一个瘦小的学子摇摇头,小声道:"陆明远的字迹我见过,也就是普普通通,没什么独特风格..."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耳语,"这样能比过于淮吗?" 这些议论声清晰地传入陆明远耳中。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看到有人担忧,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满脸期待... 于淮见陆明远沉默,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怎么?不敢?"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铜锣般在人群中炸响,"堂堂解元不敢跟我一个学子比试,说出去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他的话语如同刀子,一刀刀剜向陆明远的尊严:"还是说,你这解元之名来得不干不净?"于淮踱着步子,锦缎靴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哦,我差点忘了,你如今可是宋家的乘龙快婿呢。宋知府在朝中人脉甚广,该不会..." 他没有说完,但言外之意已经昭然若揭。围观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几个学子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 陆明远的面色依然平静,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的手指在袖中微微收紧,又缓缓松开。 "于兄说笑了。"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如同平静的湖面,"陆某才疏学浅,不敢与于兄比试书法。" 于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变本加厉:"哈!果然是个欺世盗名之徒!"他的笑声尖锐刺耳,在秋日的空气中格外刺耳,"不过本公子大发慈悲,给你一个选择——" 他上前一步,几乎贴到陆明远面前。陆明远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脂粉味,混合着酒气,令人作呕。于淮压低声音,却确保周围人都能听见:"你若不想比,也可以。只需到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当众喊三声''我陆明远不如于淮,是个欺世盗名之徒'',如何?"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请大家收藏:()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1章 三日比试 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这也太...太侮辱人了!"一个年轻的学子忍不住出声,脸上满是愤慨,"简直就是断人前途啊!" 另一个年长些的学子摇摇头,低声道:"于淮这是要彻底毁了陆明远的名声。若真当众认输,这解元之位怕是..." "嘘!小声点!"旁边的同伴连忙制止,"那可是刑部尚书之子,得罪不起!" 于淮得意地环视四周,享受着众人或畏惧或愤慨的目光。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陆明远身上,如同毒蛇盯上猎物:"怎么?选好了吗?"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脆的声响,"是比试书法,还是...当众认输?" 陆明远深吸一口气,秋日的空气带着几分凉意,涌入肺腑。他的目光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波动:"于兄何必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于淮突然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我这是在给你机会证明自己啊,陆解元!"他的声音陡然转冷,"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个靠女人上位的废物?"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却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只是那背在身后的手,已经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于淮见言语刺激无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定祭出杀手锏。他忽然压低声音,用只有周围几人能听见的音量道:"听说你那位岳父宋源,为了给你铺路,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连主考官王大人都..." 他没有说完,但言外之意已经昭然若揭。几个离得近的学子脸色大变,连忙后退几步,生怕被牵连进这等诽谤朝廷命官的言论中。 陆明远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于兄慎言。诽谤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诽谤?"于淮冷笑,"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啊!"他突然提高音量,"还是说,你那位娇滴滴的妻子也知道这些龌龊事?听说宋家小姐貌美如花,不知是如何看上你这个..." "够了!你羞辱我可以,但你羞辱我娘子,那…"陆明远的声音突然如雷霆炸响,震得周围人耳膜生疼。他的眼中寒光乍现,如同出鞘的利剑,直刺于淮心底,"我答应与你比试书法。" 这一声怒喝,让原本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解元郎君突然爆发的气势。 于淮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得后退半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挺直腰板,强装镇定:"好!三日之后,午时,在文渊阁前,当着全京城学子的面,一较高下!" 陆明远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如刀:"一言为定。"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在秋日的阳光下留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目送他远去。方才还喧嚣的场面,此刻安静得能听见落叶的声音。 "这...这下有好戏看了..."一个学子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另一个学子摇摇头,低声道:"陆明远冲动了啊。于淮的书法可是连皇上都称赞过的..." "未必。"一个年长的学子捋着胡须,若有所思,"我总觉得,这位陆解元,不简单..." 秋风拂过,卷起一地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如同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搅乱了原本平静的秋日。 陆明远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街角,只留下一地斑驳的阳光,和无数关于这场比试的猜测与期待。 三日后,文渊阁前人声鼎沸。晨曦刚刚驱散夜雾,各大学院的学子就已经蜂拥而至,将文渊阁前的广场围得水泄不通。秋日的阳光洒在高台上,将两个书案照得发亮。案上的文房四宝摆放得整整齐齐,砚台里的墨汁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光泽。 陆明远站在高台一侧,身着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条素色腰带,朴素却不失体统。他的面容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紧张,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一处褶皱。微风拂过,带来远处桂花的香气,却驱散不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氛围。 于淮站在对面,一身湖蓝色锦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腰间悬着的羊脂白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的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几个随从站在台下,不时为他递上汗巾和茶水,排场十足。 "听说于公子已经练了整整三天!"一个身着褐色长衫的学子小声对同伴说,"他府上的下人说,连饭都是在书房吃的。" 另一个学子摇摇头:"陆解元这几日却不见人影,听说一直在陈府闭门不出,该不会是怕了吧?" 议论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涌来。陆明远充耳不闻,目光落在远处的树梢上,那里有一只麻雀正在梳理羽毛,无忧无虑的样子。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六位国子监的夫子缓步走上高台,为首的正是张夫子。老人花白的须发在晨风中微微飘动,面容严肃如铁。他的目光在陆明远和于淮之间扫过,微不可察地在陆明远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肃静!"张夫子一声令下,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老人环视四周,声音洪亮如钟:"今日比试,奉陛下旨意,由我六人担任评判。"他的目光如炬,扫过台下每一张面孔,"务必公平公正,绝不偏私。" 小厮上前,点燃一炷香,插在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在晨光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张夫子从袖中取出一卷字帖,缓缓展开:"这里有一幅《兰亭集序》,两位需以多种字体临摹。掌握字体多者为胜,若数量相当,则以优劣定胜负。"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寂静的广场上回荡,"以一炷香为限,现在——开始!" 香灰落下的瞬间,于淮立刻提笔蘸墨,动作迅捷如风。他的手腕灵活转动,笔尖在纸上划出优美的弧线,墨迹如行云流水般在纸上铺展开来。他的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陆明远却不急着动笔。他先是将宣纸抚平,又仔细检查了毛笔的笔锋,动作慢条斯理,看得台下众人心急如焚。 "陆解元怎么还不开始?"一个年轻学子忍不住小声嘀咕,"香都燃了四分之一了!" 他的同伴摇摇头:"该不会是怯场了吧?"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请大家收藏:()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2章 状况百出 陆明远提笔蘸墨。然而就在笔尖即将触及纸面的瞬间,一阵狂风袭来,卷起案上的宣纸。陆明远连忙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一角,大半张纸已经被风吹走,飘飘荡荡地飞向人群。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几个学子跳起来想要抓住那张纸,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越飞越高,最后挂在了远处一棵老槐树的枝头,在风中"哗啦啦"作响,像是在嘲笑这场比试。 "这..."张夫子眉头紧锁,看向陆明远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换一张纸。" 小厮连忙奉上新纸,陆明远道谢接过。然而祸不单行,铺纸时,不小心碰翻了砚台。漆黑的墨汁泼洒出来,在案几上肆意流淌,有几滴甚至溅到了他的月白色长衫上。 台下爆发出一阵惊呼。有人叹息,有人幸灾乐祸,更有人已经开始摇头,认为胜负已分。 "陆解元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女学子忍不住捂住嘴,眼中满是担忧,"平日里从没见过他这般毛手毛脚。" 她的同伴撇撇嘴:"怕是被于淮的气势吓到了吧?你看人家,一点状况都没有。" 于淮丝毫不受干扰,笔下如行云流水,已经完成了第一种字体。他抽空瞥了陆明远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随即又埋头继续书写。 陆明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厮已经换上了新的砚台和墨锭,他重新研墨,动作缓慢而沉稳,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墨香在空气中弥漫,带着淡淡的松烟气息。 他再次提笔。笔尖稳稳落在纸上,墨迹渐渐晕开。他的手腕灵活转动,笔走龙蛇,字迹工整有力。然而就在他写到第三个字时,笔尖突然分叉,一道难看的墨痕横贯纸面,毁了整幅字。 "这..."陆明远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杰作",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他抬头看向对面的于淮,后者已经完成了两种字体,正在开始第三种,笔下丝毫不见停滞。 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开始高声嘲笑: "看来解元之名不过如此!" "还不如直接认输呢!" "真是丢人现眼..." 张夫子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花白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他看了看香炉,那炷香已经燃了一半,而陆明远还一字未成。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夫君!" 所有人回头望去,只见宋雨薇一袭藕荷色衣裙,站在人群最外围。她的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匣,几个侍卫为她开道,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这是..."陆明远看着妻子走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宋雨薇将木匣递上高台,声音轻柔,"夫君忘了带这个。" 陆明远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狼毫笔——正是陈老夫子赠予他的那支,笔杆上刻着"水到渠成"四个小字。 "多谢娘子。"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的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宋雨薇微微一笑,眼中满是信任:"妾身相信夫君。" 陆明远深吸一口气,将狼毫笔蘸饱墨汁。他的手腕沉稳如山,笔尖在纸上划出优美的弧线。他的眉头舒展,全神贯注的样子与方才判若两人。墨迹在纸上晕开,一个个工整的字迹跃然纸上,笔力雄浑,力透纸背。 台下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快看!"一个学子突然惊呼,"陆解元竟然同时用两种字体书写!" 确实,陆明远的笔下,一行楷书,一行行书,交替进行,丝毫不乱。他的左手甚至还能同时研墨,动作娴熟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于淮听到惊呼,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他的笔下微微一顿,一滴墨汁落在纸上,晕开一小片墨痕。 香炉中的香已经燃去了四分之三,青烟袅袅上升,在阳光下几乎透明。陆明远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任由它们顺着脸颊滑落。他的笔下已经出现了四种字体,正在开始第五种——一种罕见的鸟虫篆,笔画繁复如同画作,却被他写得流畅自然。 于淮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抬头看了看香炉,又看了看自己仅完成的三种字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的笔尖开始颤抖,字迹也变得潦草起来,与开篇的工整形成鲜明对比。 "时间到!"张夫子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广场上炸响。 小厮上前,将两人的作品呈给六位评判。夫子们围在一起,仔细品评,不时点头或摇头。台下的学子伸长脖子,想要一窥究竟,却只能看到评判们严肃的面容。 张夫子走上前来,手中捧着评判结果。他的目光在陆明远和于淮之间扫过,最后落在台下众人身上:"经评判,陆明远共书写五种字体,于淮书写三种。"他的声音洪亮,在寂静的广场上格外清晰,"且陆明远的字迹工整有力,笔法纯熟,远超于淮。故此——"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于淮:"本次比试,陆明远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台下爆发出一阵惊呼,随即是雷鸣般的掌声。几个学子甚至跳了起来,高声欢呼:"陆解元!陆解元!" 于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嘴唇颤抖着,手指死死攥着那张未完成的字帖,指节发白,墨迹沾满了他的掌心,却浑然不觉。 陆明远长舒一口气,向评判们深深一揖:"多谢各位夫子。"他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得意之色。 张老夫子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好小子,没给大师兄丢脸。"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只有陆明远能听见,却字字如雷,震得他心头一颤。 宋雨薇站在人群中,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远远地望着丈夫,唇角含着温柔的笑意。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美得令人心醉。 于淮回过神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猛地将手中的字帖撕得粉碎,纸屑如同雪花般飘落。他恶狠狠地瞪了陆明远一眼,转身大步离去,湖蓝色的衣袍在风中剧烈摆动,如同他此刻翻腾的内心。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怜悯——或是对他的,或是对他父亲的。 陆明远没有去看于淮离去的背影。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远处的天际。那里,一只雄鹰正在翱翔,翅膀舒展,自由自在。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水到渠成..."他轻声念道,手指轻轻摩挲着笔杆上的四个小字,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秋风吹过,带来远处桂花的香气,也带来了新的希望。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请大家收藏:()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3章 于淮被罚 夕阳西沉,暮色渐染京城。醉仙楼二楼雅座,于淮独坐窗边,面前摆着几坛开封的烈酒,酒香混着几分苦涩,在空气中弥漫。窗外,最后一抹残阳将天边染成血色,映照在于淮那张阴沉的脸上。 他手指紧攥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映出他扭曲的面容——眉峰紧蹙,眼中血丝密布,嘴角绷成一条锋利的线。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再来一坛!"他猛地拍桌,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木桌被他拍得震颤,杯盘叮当作响。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又送上一坛"烧刀子",于淮一把抓过,仰头灌下。酒液顺着他的下颌滑落,浸湿了衣襟,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狠狠地吞咽,仿佛要将满腔的不甘和愤怒一并咽下。酒水呛入气管,他剧烈咳嗽起来,却不肯停下,直到坛中酒尽,才重重将空坛砸在桌上。 "于兄,够了……"坐在对面的友人张谦叹了口气,伸手想拦,却被于淮一把甩开。张谦的手腕被攥得生疼,不由得皱眉。 "够了?"于淮冷笑一声,眼中怒火更盛,"你懂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酒气,喷在张谦脸上。 他猛地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扶住桌沿才稳住身形。桌上的酒坛被撞倒,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苦练十年!十年啊!"他声音颤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陆明远算什么?当年不过是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人人称赞的才子?凭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酒楼里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张谦沉默片刻,低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如此……" "常事?"于淮猛地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不是他赢了,而是——"他声音骤然拔高,近乎嘶吼,"我竟然成了那个弱者!"他的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酒楼里原本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不少酒客侧目而视,有人低声议论:"这不是于家的公子吗?怎么醉成这样?" "听说今日在颖王府的书法比试上,他输给了陆解元的那位……" "嘘,小声点,别让他听见……" 于淮耳尖,听到这些议论,脸色更加阴沉。他猛地抓起酒坛,狠狠砸在地上! "砰——" 瓷片四溅,酒液泼洒一地,惊得周围人纷纷后退。有人惊呼出声,店小二吓得脸色发白,躲在柜台后不敢出声。 "滚!都给我滚!"他怒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眼中满是癫狂。他的衣襟散乱,发髻歪斜,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却又带着一股令人心惊的狠厉。 张谦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他:"于兄,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回去?"于淮冷笑,"回去做什么?继续被人嘲笑吗?"他猛地推开张谦,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走,口中喃喃自语:"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的脚步虚浮,几次险些摔倒,却固执地不肯让人搀扶。 于淮刚踉跄着走出酒楼,迎面便撞上了一队身着黑衣的侍卫。为首的男子面容冷峻,腰间佩刀,正是颖王府的侍卫统领——赵锋。 "于公子,王爷有请。"赵锋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上下打量着于淮狼狈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于淮醉眼朦胧,抬头看了看,嗤笑一声:"怎么?王爷也来看我的笑话?"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酒气,喷在赵锋脸上。 赵锋眉头微皱,语气加重:"于公子,请自重。"他的手指按在刀柄上,显然已经不耐烦。 "自重?"于淮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我今日已经丢尽了脸,还谈什么自重?"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陡然变得阴冷,"你们是不是都在等着看我笑话?嗯?" 赵锋不再多言,一挥手,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于淮。他们的手劲极大,捏得于淮手臂生疼。 "放开我!"于淮挣扎着,但醉酒之下,力气早已散了大半,只能被硬生生拖上马车。他的衣袍在挣扎中被扯破,发髻彻底散开,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马车内,于淮瘫坐在软垫上,眼神涣散,口中仍不住地念叨:"我不服……我不服……"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呓语。马车颠簸,他的头重重撞在车壁上,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麻木地盯着车顶。 马车驶入颖王府,于淮被带至偏厅。厅内烛火通明,颖王端坐主位,面色阴沉。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被拖进来的于淮。 "跪下。"颖王冷冷开口。 于淮抬头,醉意未消,却仍倔强地站着:"王爷为何召我?"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挑衅。 "放肆!"颖王怒拍桌案,"输了比试,还敢醉酒闹事,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他的声音如雷,震得厅内烛火摇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于淮咬牙,眼中血丝更甚:"规矩?王爷今日设下书法比试,不就是想看我出丑吗?"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手指紧紧攥成拳头。 "混账!"颖王勃然大怒,"来人,给我打!" 两名侍卫上前,按住于淮的肩膀,迫使他跪倒在地。另一名侍卫手持藤条,狠狠抽下! "啪——" 藤条重重落在背上,于淮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冒出冷汗,酒意也醒了大半。他的背脊绷直,硬生生扛下了这一鞭,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这一鞭,打你不敬!"颖王冷声道。 "啪!"第二鞭落下,于淮咬紧牙关,嘴角渗出血丝。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 "这一鞭,打你狂妄!" "啪!"第三鞭抽下,于淮支撑不住,闷哼一声,额头抵地,手指死死抠住地面,指节泛白。他的后背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中的屈辱。 "这一鞭,打你不知天高地厚!" 十鞭过后,于淮后背衣衫已被抽裂,血迹斑斑。他浑身颤抖,却仍倔强地不肯求饶。 颖王冷冷看着他:"于淮,你可知错?" 于淮缓缓抬头,眼中仍是不甘:"我错在……技不如人。"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 颖王眯起眼:"看来你还不服?" 于淮沉默片刻,低声道:"……服。"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掩饰的恨意。 颖王冷哼一声:"滚回去好好反省!若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于淮艰难起身,踉跄着走出偏厅。夜风拂过,他后背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心中的屈辱。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他抬头望向夜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陆明远……"他低声呢喃,"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奉还!"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在夜色中缓缓消散。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请大家收藏:()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4章 探望李肃 九月的国子监笼罩在一片肃穆之中。藏书阁的飞檐上停着几只麻雀,檐角悬挂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陆明远踏着青石板小径走来,靴底碾过几片飘落的梧桐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推开雕花木门,一股陈旧的墨香混合着桂花气息扑面而来。张夫子正伏在紫檀木案前批阅文章,斑白的鬓角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意:"明远来了?" 陆明远注意到夫子手中的毛笔已经秃了尖,青布直裰的袖口磨得发亮,却浆洗得干干净净。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学生冒昧打扰,还望夫子见谅。" "坐吧。"张夫子指了指对面的蒲团,顺手将案上的砚台往旁边挪了挪,"你来得正好,老朽刚煮了壶菊花茶。" 茶香氤氲中,陆明远看着夫子斟茶的手微微颤抖,他接过茶盏,斟酌着开口:"夫子,学生今日来,是想打听李肃的下落。" "咔嗒"一声,张夫子手中的茶盖轻轻磕在盏沿上。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在眉心挤出几道深深的沟壑。 "那孩子..."张夫子长叹一声,声音突然沙哑,"从那日诗会之后,就再没来过国子监。" 陆明远握紧茶盏,指节泛白。他注意到夫子说这话时,目光游移到了窗外那株开始泛黄的桂花树上,显然是在回避他的视线。 "他出什么事了?"陆明远放下茶盏,瓷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夫子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痛惜:"赵明诚的跟班...把他打得下不来床。"老人说着,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臂,仿佛那里也有隐痛,"秋闱那日,他强撑着去考试,结果..." "结果怎样?"陆明远猛地前倾身体,案几被他撞得晃了晃,茶水溅出几滴,在宣纸上晕开淡淡的黄渍。 "被人抬出来的。"张夫子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听说刚进考场就吐血昏厥,连一份完整的卷子都没写完。" 陆明远胸口剧烈起伏,眼前浮现出李肃那张总是带着倔强神情的脸。他记得诗会上,李肃是如何挺直脊背与赵明诚据理力争的。 "他现在在哪?"陆明远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西街..."张夫子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贫民聚集的地方,一处...破烂的院落。" 陆明远"腾"地站起身,衣摆带倒了茶盏,褐色的茶汤在案几上肆意流淌。他顾不得擦拭,匆匆行礼:"学生告退。" "明远!"张夫子突然叫住他,颤抖着从袖中取出一个蓝布小包,"把这个...带给他。" 陆明远接过,沉甸甸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走出国子监,秋风送爽。陆明远裹紧了身上的靛青色长衫,踏着飘落的黄叶向西街走去。沿途的景致逐渐凋敝,高大的宅院变成了低矮的茅屋,平整的石板路化作了尘土飞扬的土径。 西街的贫民窟像一块溃烂的疮疤,突兀地贴在京城的繁华表皮上。歪斜的茅草屋挤作一团,屋顶的茅草稀疏得能看到天空。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蹲在路边,用树枝拨弄着一只垂死的蟋蟀。 "这位公子..."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妇人拦住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可是要找什么人?老身在这住了三十年..." 陆明远从袖中摸出几枚铜钱:"可知李肃住在何处?" 老妇人接过钱,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左拐第三间,门口有棵枯柳的就是。"她凑近些,压低声音,"那书生病得厉害,前几日还咳血呢..." 陆明远心头一紧,快步向前走去。落叶在他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心头。 那棵枯柳突兀地立在秋风中,树后的茅屋比周围的更加破败,土墙裂开了几道缝隙,用茅草胡乱塞着。门板歪斜地挂着,露出一指宽的缝隙。 陆明远抬手叩门,腐朽的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等了片刻不见回应,他轻轻推开门—— 一股混杂着血腥味、药味和霉味的浊气扑面而来。昏暗的屋内,唯一的光源是从破窗透进的几缕阳光。借着微弱的光亮,陆明远看到墙角那张用木板拼凑的床上,蜷缩着一形销骨立的身影。 "李肃?"他轻声唤道,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床上的人影动了动,缓缓转过身来。陆明远倒吸一口冷气——这哪里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书生?李肃的脸颊凹陷得吓人,嘴唇干裂出血,双眼布满血丝。 "陆...陆兄?"李肃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试图撑起身子,却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陆明远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肩膀。触手之处,骨头硌得人生疼,李肃身上那件单薄的棉衣已经破得露出里面的棉絮,袖口处还沾着发黑的血迹。 "怎么会这样..."陆明远喉头发紧,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屋子——除了一张破床,只剩一个缺了腿的矮几,上面放着半碗已经发霉的稀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肃苦笑一声,这个动作牵动了嘴角的伤口,渗出一丝血珠:"让陆兄见笑了..." 陆明远不由分说地脱下外衫披在他身上:"你等着,我去请大夫。" "不必了..."李肃抓住他的手腕,那只手瘦得皮包骨头,却出奇地有力,"我的情况自己清楚..." "胡说!"陆明远厉声打断,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张夫子让我带话,说国子监的月课还等着你回去批阅。" 李肃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赵家..." "管他什么赵家钱家!"陆明远从怀中取出张夫子给的银子,"你先把身子养好。" 仁心堂是西街唯一一家医馆。陆明远踏进门槛时,白发苍苍的周大夫正在给一个哭闹的孩童把脉。 "这位公子..."药童迎上来,看到陆明远的衣着,语气恭敬了几分。 陆明远直接走到诊案前,将一锭银子拍在桌上:"请大夫出诊,急症。" 周大夫抬头,浑浊的眼睛在陆明远脸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那锭银子,缓缓点头:"待老朽给这孩子开完方子。" "等不得。"陆明远又加了一锭,"病人咳血多日。" 老大夫叹了口气,起身从药柜取了几味药材包好,递给孩子的母亲:"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然后转向药童:"去准备药箱。" "就是这里。"陆明远推开摇摇欲坠的门板。 周大夫一进屋就皱起眉头,花白的眉毛几乎拧成一团:"这地方如何养病?"他快步走到床前,看到李肃的模样,脸色更加凝重。 陆明远站在一旁,看着老大夫布满老人斑的手指在李肃枯瘦的手腕上轻轻移动,时而停顿,时而按压。 "内伤淤积,气血两亏。"周大夫开口,声音低沉,"再加上风寒入体,久治不愈..."他摇摇头,"若再拖上几日,怕是..." 陆明远心头一紧:"可有救?" 老大夫从药箱取出银针:"老朽先为他行针通络,再开几副药。但最要紧的是..."他环顾四周,"必须换个暖和干净的地方。" "我来安排。"陆明远斩钉截铁地说。 李肃咬着一块布巾,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请大家收藏:()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5章 麻烦上门 周大夫的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沙沙作响,墨汁在黄纸上晕开一道道深褐色的痕迹。屋内弥漫着苦涩的药香,与窗外飘来的桂花香气交织在一起。李肃躺在床上,蜡黄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周大夫写到最后几味药时,眉头越皱越紧,花白的胡须随着沉重的呼吸轻轻颤动。 "这''三七''一味..."老大夫低声自语,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未落,"怕是..."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像一群野兽踏过枯枝败叶,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起。陆明远猛地抬头,敏锐地捕捉到其中夹杂的粗鄙笑骂声。 "李肃那穷酸就住这儿?"一个粗犷的嗓音如同破锣,在寂静的院落中格外刺耳,"哈哈哈,这破地方连狗都不愿意来!" 紧接着是几声肆无忌惮的大笑,伴随着棍棒敲打篱笆的"砰砰"声。陆明远的瞳孔骤然收缩,右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吧"声。他快步走到窗前,透过破败的窗纸,看到五六个彪形大汉已经踹开了摇摇欲坠的院门。 为首的汉子身高八尺,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里闪着凶光。他腰间别着一根包铜的短棍,棍头上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那分明是干涸的血迹。陆明远心头一凛,认出此人正是赵明诚的心腹赵虎,京城里有名的打手,据说手上沾过人命。 "赵家的人..."李肃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床沿,指节泛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光芒,"陆兄,你快走...他们..." "躺着别动。"陆明远沉声道,声音低沉如闷雷。他转向周大夫,目光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劳烦您照看他。" 老大夫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用布满老人斑的手按住了李肃的肩膀。 推开门的瞬间,秋风裹挟着落叶扑面而来。陆明远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院中众人。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正好将那群凶神恶煞的打手笼罩其中。 "滚出去。"陆明远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带着刺骨的寒意。 院中顿时一静。赵虎先是一愣,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待看清陆明远的衣着打扮后,他狞笑起来,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我当是谁,原来是陆公子。"他故意拖长声调,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怎么,你也来落井下石?"说着,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还是说,你跟那穷酸有一腿?" 身后的打手们爆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壮汉更是夸张地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陆明远面不改色,眼神却越发冰冷。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笔直地指向院门:"我再说一遍,"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入众人耳中,"滚。" 赵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抽出腰间的短棍,铜包的头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给脸不要脸!赵公子说了,今日必须让那穷酸永远闭嘴!"他一挥手,短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给我上!废了这多管闲事的!" 五个打手同时扑来,像一群饿狼扑向猎物。冲在最前面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他抡起醋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直取陆明远面门。 陆明远眼神一厉,身形微侧,在拳头即将触及鼻尖的瞬间,突然一个滑步。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右手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扣住对方手腕,拇指狠狠按在某个穴位上,顺势一拧——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那壮汉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抱着扭曲变形的手腕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剩下四人见状,怒吼着一起冲上。陆明远身形如电,一个漂亮的旋身避开三面夹击,右腿如鞭扫出,正中一人膝盖侧面。"砰"的一声闷响,那人直接跪倒在地,抱着膝盖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赵虎的脸色大变,三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猛地从后腰摸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芒:"找死!"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匕首直刺陆明远心窝。这一招又快又狠,显然是练过的杀招。屋内的李肃看到这一幕,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陆兄小心!" 陆明远却不避不闪,在刀尖即将触及胸口的瞬间,突然一个侧身。匕首擦着他的衣襟划过,带起一道细微的裂帛声。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如铁钳般扣住赵虎手腕,拇指精准地按在某个穴位上。 "啊!"赵虎惨叫一声,整条手臂顿时酸麻无力。匕首"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溅起几粒尘土。 陆明远左手成掌,狠狠劈在赵虎肘关节处。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咔嚓"声,赵虎的右臂顿时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起来。他疼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陆明远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一记膝撞正中其腹部。赵虎像只虾米般蜷缩起来,跪在地上干呕不止,黄绿色的胆汁从嘴角溢出。 院中一片死寂,只剩下几个打手痛苦的呻吟声。陆明远缓步走到赵虎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方才还嚣张跋扈的打手头子。 他抬起脚,缓缓踩在赵虎的手上,一点点加重力道。赵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脸上的横肉因疼痛而扭曲变形。 "回去告诉赵明诚,"陆明远俯下身,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棱,"若再敢动李肃一根汗毛..."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我让他赵家满门不得安宁!" 赵虎惊恐地点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挣扎着爬起来,带着几个残兵败将连滚带爬地逃出院门。土路上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和几滴暗红的血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陆明远站在院中,望着那群人狼狈逃窜的背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的右手微微颤抖,方才那一番打斗虽然看似轻松,实则已经用上了全力。 转身回到屋内,周大夫正用湿布擦拭李肃额头的冷汗。老大夫的手在微微发抖,显然是被方才的冲突吓得不轻。李肃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陆兄..."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被陆明远轻轻按回床上。 "别动。"陆明远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你的伤还没好。" 李肃的嘴唇颤抖着,眼中泛起一丝水光:"大恩不言谢..." 周大夫叹了口气,继续低头写药方。他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又添了几味药材:"这''人参''一味最是紧要,只是..." 陆明远会意,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用最好的。" 老大夫点点头,花白的眉毛舒展开来。他写完药方,又细细叮嘱了一番煎药的法子,这才起身告辞。 送走大夫后,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秋风从破窗缝隙钻入,带着几分凉意。李肃望着屋顶的破洞,轻声道:"陆兄何必为我得罪赵家..." 陆明远拾起一片飘进屋内的落叶,在指间轻轻转动:"还记得诗会上你说过什么吗?''天下寒士,当以气节立世''。" 李肃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气节...呵,能当饭吃吗?" "不能。"陆明远直视他的眼睛,"但能让我们活得像个''人''。" 屋外的秋风越吹越急,枯叶沙沙作响。李肃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袖口上,像一朵盛开的红梅。 "我...不甘心啊..."他死死抓住陆明远的手腕,眼中燃起最后的倔强,"十年寒窗...就这般..." 陆明远反握住他冰冷的手:"养好伤,来年再考。" "赵家不会放过我的..."李肃苦笑,"他们怕...怕寒门子弟出头..." "那就让他们怕去吧。"陆明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送你离开京城,等你养好伤。" 李肃怔怔地看着他,良久,一滴浑浊的泪水划过凹陷的脸颊:"陆兄...若我李肃不死..."他艰难地撑起身子,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芒,"必与这不公的世道...斗到底!" 陆明远扶着他躺下,掖好被角:"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离开这里。" 屋外,秋风卷着落叶打着旋儿。但在这破败的茅屋里,两颗心却前所未有地炽热。一片金黄的梧桐叶飘进窗来,轻轻落在药碗旁,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请大家收藏:()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6章 赵明诚处境 陆明远踏着青石板路回到陈太傅府邸。夕阳的余晖将整条街巷染成橘红色,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在光影中泛着暗沉的光泽,像一排排凝固的血珠。门房见他回来,连忙推开侧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陆公子回来了,"门房恭敬恭敬拱手,"太傅正在书房等您。" 穿过三进院落,沿途的灯笼次第亮起。陆明远注意到回廊拐角处新摆了几盆金桂,浓郁的甜香在暮色中浮动,与书房飘出的檀香交织在一起。 书房窗纸上映出一个伏案疾书的剪影,檐下铜铃在晚风中叮当作响。 "进来。"听到脚步声,陈太傅头也不抬地说道。他正在批阅一份奏折,手中的紫毫笔在宣纸上划出遒劲的痕迹。 陆明远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带进一缕微凉的秋风。檀木书案上摆着一盏温着的君山银针,茶香氤氲,在烛光下升腾起袅袅白雾。 "人送走了?"陈太傅终于搁下笔,抬头问道。他的手指正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还没有。"陆明远在对面坐下,声音有些沙哑。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上沾着些许尘土,"学生已经托了南下的商队,下午就送他到扬州养病。" 陈太傅微微颔首,伸手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茶水注入杯中时发出悦耳的声响,热气在烛光下形成朦胧的雾气。"你可知那赵明诚是什么来头?" 陆明远接过茶盏,瓷器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低头看着杯中舒展的茶叶,轻声道:"听说是赵家旁支的庶子。" "不止如此。"陈太傅轻啜一口茶,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放下茶盏时,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赵家是百年望族,赵明诚的生母只是个通房丫头。"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指腹与瓷器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那孩子五岁时,因天资聪颖被嫡母看中,过继到名下。"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映得陈太傅的脸忽明忽暗。书房角落的铜壶滴漏发出"滴答"的水声。 "可笑的是,赵明诚过继后不到一年,那位三年未孕的嫡母突然有了身孕。"陈太傅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讽刺的笑容,"次年便生下了嫡子。" 陆明远握紧了茶盏,指节泛白。他想起李肃那间漏风的茅屋,和赵明诚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胸口像堵了块石头。 "自那以后,赵明诚在赵家的处境..."陈太傅摇摇头,花白的鬓角在烛光下泛着银光。他抬手捋了捋胡须,手指微微颤抖,"直到他被白圭收为弟子,境况才略有好转。" "白圭?"陆明远一惊,手中的茶盏差点脱手,"可是那位着《文心雕龙注》的白先生?" "正是。"陈太傅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白圭为人清高,能被他看中,足见赵明诚确有真才实学。"他从案几抽屉中取出一封信。 陆明远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案相碰,发出沉闷的声响:"即便如此,他也不该纵容手下将李肃打成重伤!"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陈太傅没有立即接话,而是将信缓缓推到他面前。信笺用的是上好的宣纸,边缘裁得整整齐齐。"这是今早白圭派人送来的。" 陆明远展开信笺,一股淡淡的松烟墨香扑面而来。信上字迹瘦劲清峻,力透纸背: 「太傅钧鉴: 闻门下陆生与劣徒明诚有所龃龉,不胜惶恐。明诚性偏激,然非大恶之徒。乞容当面陈情,以解误会。 白圭顿首」 "白先生竟亲自说情?"陆明远难以置信地抬头,眉毛高高扬起。 陈太傅轻轻捋须,银白的胡须在烛光下闪着微光:"白圭一生清高自持,能让他低头求情的弟子..."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陆明远,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恐怕没那么简单。" 秋风从窗缝钻入,吹得烛火摇曳不定。陆明远盯着信纸上那几行字,思绪万千。他想起李肃咳血的模样,又想起赵虎那嚣张的嘴脸,胸口怒火翻腾。 "老师的意思是..."陆明远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清了清嗓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认为,"陈太傅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他坐直了身体,脊背挺得笔直,"你该亲自去见见这个赵明诚。"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这是他的住处,不在赵府正院,赵府嫡母在赵明诚十四岁就把他赶到偏院,偏院开了一个门,不准他从正门出入。" 陆明远接过纸条,纸张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脆响。他低头看着上面的字迹,眉头紧锁:"赵府偏远的院子?" "据说只有一个小厮伺候,"陈太傅轻声道,声音压得很低,"屋内全是书籍。"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陆明远就按着陈太傅给的地址,来到了赵府西侧的一处偏院。晨雾笼罩着整个街区,给一切景物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与赵府正门的雕梁画栋相比,这个小院简直寒酸得不像话。灰白的围墙上爬满枯藤,藤蔓上还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两扇斑驳的木门虚掩着,门环上的铜绿诉说着岁月的痕迹,门轴处还缺了一角,露出里面腐朽的木芯。 陆明远抬手叩门,等了许久不见回应。铜环撞击在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他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陈旧的墨香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药草气息。 院中铺着青石板,缝隙间钻出几丛倔强的野草,草叶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角落里一棵老梅树虬枝盘曲,树干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想必冬日开花时别有一番风骨。东侧墙角堆着劈好的柴火,码得整整齐齐,每一根木柴的长度都几乎一致。 "有人吗?"陆明远扬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院落中回荡。 正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探出头来,满脸警惕。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短衫,脸上还带着睡意,眼睛却亮得惊人。"公子找谁?"他的声音中带着戒备。 "陆明远,求见赵明诚赵公子。"陆明远拱手一礼。 小厮的脸色变了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家公子不见客。" 陆明远一个箭步上前,抵住门板。他的手掌与粗糙的木门接触,感受到木料的纹理。"且慢!"他急声道,"是白圭先生让我来的。" 小厮的手顿了顿,眼中的戒备稍稍缓和。他犹豫了片刻,低声道:"公子稍等,容小的通报。" 陆明远打量着这个小院。东侧厢房窗下摆着几个陶盆,种着些常见的草药,有几株薄荷和艾草,还有一盆开着小白花的不知名植物。西侧墙角堆着的柴火旁边,放着一个小木凳和一把斧头,斧刃闪着寒光。整个院子虽然简陋,却收拾得一尘不染。 "陆公子请进。"小厮回来引路,态度恭敬了许多。他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干净利落。 正内三间屋子打通成一间,四壁书架直抵房梁,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书籍。书架上的书排列得整整齐齐,书脊上的烫金标题在晨光中闪闪发光。 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书案,上面摊开的书册、卷轴堆得像小山一样,还有几支毛笔搁在砚台旁,笔尖上的墨迹还未干透。角落里一张简易的木床上,被褥叠得方方正正,床单洗得发白却一尘不染。 最引人注目的是西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像——一位清瘦的老者执笔而立,上书"恩师白圭像"五个工整的小楷。画像前的香炉里,三炷线香正袅袅冒着青烟,香气在屋内弥漫。画像下方的案几上,摆着一本翻开的《论语》,页边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陆公子请坐。"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赵明诚从阴影中走出,阳光透过窗纸照在他身上。他的面容苍白,颧骨高耸,眼下有明显的青影,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透着一股倔强和不屈。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请大家收藏:()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7章 贩卖私盐 秋风裹挟着枯黄的落叶,在赵府偏院的上空盘旋。几片梧桐叶被风卷着,轻轻拍打在书斋的窗棂上,书斋内,一盏青铜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满墙的书架上。 陆明远端坐在酸枝木圈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上细腻的青花纹路。他的目光落在对面赵明诚的手上——那双手修长苍白,指节分明。 "陆公子可知,我这''赵府公子''的名头,不过是个笑话。"赵明诚的声音低沉沙哑,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眼角浮现出几道与年龄不符的细纹。 他的面容格外憔悴,两颊凹陷,颧骨高耸,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陆明远微微前倾身子,靛青色的衣袖拂过案几,带起一阵淡淡的墨香。书案上那本翻开的《孟子》,页边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工整秀丽,"赵公子此话怎讲?"他轻声问道, 赵明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面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抓起案上的素白帕子捂住嘴,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帕子上赫然沾着几点猩红,他若无其事地将帕子折好塞回袖中。 "我嫡母...赵夫人..."赵明诚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喉结上下滚动,"自从生下亲子赵明德后,便视我为眼中钉。"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她怕我风头太盛,压过她的亲生儿子..." 窗外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窗纸哗哗作响,油灯的火焰剧烈摇晃,将他眼中的阴郁映照得更加深沉。一缕散落的发丝垂在他额前,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 "张虎名义上是我的随从,实则是她安插的眼线。"赵明诚的手指突然收紧,指甲在茶杯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茶水溅到案几上,"这些年,他们在外败坏我的名声,说我骄纵跋扈,欺压寒门学子..."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陆明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赵明诚洗得发白的衣袍和修补过的靴子,又看向墙角那张简陋的木床。他的视线掠过书架上排列整齐的典籍,每一本都被翻阅得起了毛边,却保存得极为完好。 "更可笑的是..."赵明诚突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像是出鞘的匕首,"我那好弟弟赵明德,经常冒充我的名头在外惹是生非。赌场、青楼、打架斗殴...最后都记在我的账上。"他从袖中取出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欠条和诉状,每一张都署着"赵明诚"的大名。 陆明远接过那些纸张,那些字迹潦草狂放,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在眉心挤出几道纹路:"这些...都是令弟所为?" "千真万确。"赵明诚的声音低沉下来,像是疲惫至极,"上月醉仙楼打砸事件,前月赌场欠债纠纷...甚至连去年强占民女的事,都算在我头上。"他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我向父亲申诉过,但..." 赵明诚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消瘦的脸颊滑下,滴落在案几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陆明远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上的纹路。"李肃之事..." "我怀疑就是他们干的!"赵明诚猛地抬头,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三日前,赵明德带着张虎等人外出,回来时个个神色有异。当晚我就听说有个叫李肃的寒门学子被打成重伤..." 陆明远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茶杯在他掌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可有证据?"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依然带着一丝紧绷。 赵明诚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块青玉玉佩,玉上沾着暗红的污渍。他将玉佩递给陆明远,"这是在张虎房中发现的。据我所知,李肃当时佩戴的正是这样一块家传玉佩..." 陆明远接过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简单的云纹,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李"字。 "我想亲自向李肃道歉。"赵明诚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着几分恳切。他垂下眼睛,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我知道这无法弥补什么,但..." 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粗鲁的呵斥声。赵明诚的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碎成几片。 "公子!不好了!"小厮慌慌张张冲进来,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夫人带着家丁来查院子了!说...说是丢了贵重物件..." 赵明诚猛地站起身,他一把抓住陆明远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入皮肉。"从后门走!快!" 陆明远被赵明诚推着往后门走,院门已被粗暴地踹开。 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那妇人约莫四十出头,穿着一身绛紫色织金锦缎对襟袄裙,头上珠翠晃动,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芒。 她的面容姣好却透着刻薄,一双丹凤眼中满是凌厉的光芒,涂着朱砂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明诚!你给我出来!"她的声音尖利刺耳,"竟敢偷拿府里的东西!"她的手中挥舞着一把精致的团扇,扇面上绣着富贵牡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明诚将陆明远推到后门处,急促地说道:"沿着小巷直走,第三个路口右转就能到主街。"他的呼吸急促,热气喷在陆明远耳边,"这锦囊务必亲手交给陈太傅!"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蓝色锦囊,塞进陆明远手中,锦囊沉甸甸的。 院中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后门有人!拦住他!"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丁指着他们的方向,眼中闪着凶光。 赵明诚脸色惨白如纸,猛地将陆明远推出门外:"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转身迎向冲来的家丁,青布长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陆明远踉跄几步站稳,回头看见赵明诚已被两个壮汉架住。赵夫人冷笑着走上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在院中回荡,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贱人生的贱种!"她尖声骂道,涂着丹蔻的指甲几乎要戳到赵明诚脸上,"竟敢私会外人!"她脸上的脂粉簌簌掉落,露出底下松弛的皮肤。 赵明诚的嘴角渗出血丝,却挺直了脊背,目光平静地直视前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明远握紧手中的锦囊,布料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咬牙转身离去,身后传来赵夫人歇斯底里的咆哮和赵明诚被拖走的脚步声,混杂着秋风呜咽。 小巷幽深曲折,两侧是高耸的灰砖墙,墙上爬满枯黄的藤蔓。陆明远疾步前行,心跳如雷,在胸腔中剧烈撞击,锦囊在他手中沉甸甸的,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转过一个拐角时,他险些撞上一个挑担的老汉。老汉的担子里装着新鲜的蔬菜,翠绿的菜叶上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公子小心!"老汉稳住担子,浑浊的眼中满是惊诧。他粗糙的手掌上布满老茧,指缝里嵌着黑色的泥土,"这般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明远定了定神,摇头示意无事。 老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挑着担子继续前行,扁担在他肩上发出"吱呀"的声响。 陆明远混入街上的人流。集市上人声鼎沸,小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孩童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他的脑海中仍回荡着赵明诚决绝的眼神。 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从他身边经过,红艳艳的山楂上裹着晶莹的糖衣,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陆明远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西沉,将天边染成血色,他加快脚步向太傅府走去,手中的锦囊仿佛有千斤之重。 陈太傅的书房内,烛火通明。紫檀木书案上摆着一盏温着的君山银针,茶香氤氲,在烛光下升腾起袅袅白雾。陆明远将锦囊递给陈太傅。 陈太傅接过锦囊,眉头紧锁,他解开系带,一枚青铜令牌"当啷"一声落在案几上,令牌上刻着一个"赵"字。 "这是..."陈太傅的声音变得凝重,他拿起令牌,在烛光下仔细端详。 陆明远凑近细看,令牌背面刻着几行小字:"景和三年,盐引三千,赵门私贩。" "赵家私贩盐引的证据。"陈太傅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刻痕,"难怪赵夫人如此紧张。"他将令牌收入袖中。 陆明远抬头,"老师,赵明诚他..." "暂时不会有事。"陈太傅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赵家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害人性命。"他顿了顿,"不过,我们得尽快行动,我得进宫一趟。" 窗外,秋风呜咽,吹得院中的老桂花树沙沙作响,金黄的桂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陆明远望向窗外,夜色已深,繁星点点。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请大家收藏:()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8章 面圣 子时的皇城笼罩在一片深沉的夜色中。朱红的宫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蜿蜒盘踞在京城中央。 陈太傅的轿子穿过寂静的街道,轿夫的皂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哒哒"声。轿帘随着行进轻轻晃动,露出老臣紧锁的眉头和紧攥的拳头。 "停轿。"随着一声低沉的命令,轿子稳稳停在宫门前。陈太傅迈步而出,抬头望向高耸的宫门,檐角兽吻在月色中投下狰狞的阴影,无声地警告来者。 "站住!宫门已闭,明日再来!"守门的侍卫长厉声喝道,手中的长矛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陈太傅上前一步,腰间的玉佩相撞,"本官有要事面圣,速速开门!" 侍卫长借着灯笼的光打量来人,认出是陈太傅时,态度略缓,"太傅大人,宫规森严,亥时闭宫,非紧急军情不得开启。"他的手指在长矛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指甲与铁杆相碰,"请明日卯时再来。" "放肆!"陈太傅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迸射出锐利的光芒,"若是耽误了国家大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侍卫们面面相觑,铠甲碰撞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其中一个年轻侍卫不安地挪了挪脚,靴底在青石板上摩擦出声响。侍卫长犹豫片刻,抱拳道:"太傅大人,非是下官为难,实在是宫规..." 陈太傅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块金令。金令上的龙纹闪烁着威严的光芒:"见此令如见圣上,还不速速开门!" 侍卫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他单膝跪地,铠甲与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太傅恕罪!但...但今夜…,陛下早有口谕,除非边关急报,否则..." 陈太傅闻言,眉头紧锁,他望向宫墙内高耸的殿宇,月光给琉璃瓦镀上一层银辉。一阵夜风吹过,带来远处更漏的声音,已是子时三刻。他的胸口微微起伏,袖中的手紧握着青铜令牌,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本官再说一遍,"陈太傅的声音低沉,"事关盐政大案,若因你等延误导致证据被毁,明日午时,你们就等着在菜市口见吧!" 侍卫们闻言,铠甲下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年轻侍卫手中的长矛"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的声响。一队巡防侍卫举着火把走来,松油的气味随着夜风飘散开来。 "何人在此喧哗?"为首的侍卫统领厉声喝道。他身材高大,面如刀削,右颊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他腰间配着一柄镶玉的宝剑。 陈太傅转身,紫袍在夜风中翻飞,"原来是张统领。"他的声音缓和了些,但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官有要事面圣,却被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拦在宫外。" 张统领走近几步,火把的光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他仔细打量陈太傅,目光在那块金令上停留片刻,眉头微皱:"太傅深夜进宫,所为何事?" 陈太傅从袖中取出青铜令牌,"事关盐政大案,赵家私贩官盐,证据确凿。"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令牌上的刻痕,"若耽搁了,让贼人销毁了证据..." 张统领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深吸一口气,胸前的铠甲随之起伏。他的目光在令牌和陈太傅之间来回扫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太傅稍候,末将这就派人通禀。"他转身对身旁的亲兵低语几句,那亲兵点点头,快步向宫内跑去。 夜风渐凉,吹得陈太傅的白须微微飘动。他抬头望向夜空,繁星如洗,银河横贯天际,美得令人心醉。但此刻他无暇欣赏,袖中的手紧握着令牌,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刻钟后,那名亲兵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汗珠。他在张统领耳边低语几句,张统领的脸色变了变,转向陈太傅:"太傅请随我来,陛下在养心殿等您。" 养心殿内,烛火通明。十二盏鎏金宫灯高悬梁上,将殿内照得如同白昼。 皇帝披着一件明黄色龙纹睡袍,坐在御案后,脸色阴沉如墨。他约莫三十出头,面容威严,但此刻眼中布满血丝,他的黑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垂在额前。 两个宫女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为他梳理散乱的黑发。她们的手指微微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圣颜。 "陈爱卿,"皇帝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明显的怒意,"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否则..."他修长的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击。 陈太傅跪伏在地,额头触地。"老臣惊扰圣驾,罪该万死。但此事关乎国本,不得不连夜禀报。"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丝毫不见慌乱。 皇帝冷哼一声,挥手示意宫女退下。宫女们如蒙大赦,轻手轻脚地退出殿外,一个宫女在退下时不小心碰到了案几,茶盏轻轻晃动,发出"叮当"的声响,吓得她脸色煞白。 "说吧,"皇帝端起一盏参茶,茶盏与托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什么事这么急?"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意,眉头紧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太傅直起身子,从袖中取出青铜令牌,双手呈上。令牌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芒,"陛下,老臣今日得报,赵家私贩官盐,证据确凿。" 皇帝接过令牌,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令牌上的刻字上逡巡,眼中的睡意渐渐消散,"这是从何处得来?" "回陛下,今日老臣门下陆明远前往赵明诚处为同窗讨公道,无意中发现此物。赵明诚乃赵家继子,因不满家族所为,暗中收集证据多年。"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据他所言,赵家私贩官盐已有十余载,获利数百万两。" 皇帝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陈太傅,望向窗外的月色。月光洒在他挺拔的背影上,镀上一层银边。"赵家..."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意,"好大的胆子!"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更漏滴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滴答、滴答 陈太傅跪在地上,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如同擂鼓。 良久,皇帝转过身来,脸上的怒意已经收敛,他的眼睛如同深潭,看不出丝毫情绪:"陈爱卿,此事还有谁知道?" "除老臣与陆明远外,尚无他人知晓。"陈太傅谨慎地回答,"赵明诚将令牌交给陆明远时,已被赵夫人软禁。" 皇帝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寒冰,让人不寒而栗:"好一个赵夫人。"他走回御案前,手指轻轻抚过令牌上的刻痕,"景和三年...三千盐引..." 他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盏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在奏折上,"来人!" 殿外立刻跑进两个侍卫,铠甲在跑动中发出"咔咔"的声响。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朦胧的睡意,"陛下有何吩咐?" "即刻秘密拘拿赵家家主赵岩,不得走漏风声!"皇帝的声音殿内回荡,"另派一队人马,暗中保护赵明诚,不得有误!" 侍卫领命而去,皇帝转向陈太傅,"爱卿辛苦了,此事朕会亲自处理。"他顿了顿,声音缓和了些,"你先回去休息吧。" 陈太傅深深叩首,额头再次触地:"老臣告退。" 走出养心殿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晨风拂面,带着露水的清新。陈太傅长舒一口气,白须在晨风中飘动。 他望向渐渐亮起的天空,启明星在东方闪烁,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宫墙外,早起的鸟儿已经开始啼叫,清脆的鸣叫声在晨光中格外悦耳。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请大家收藏:()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9章 赵家认罪 金銮殿 文武百官陆续到来,陈太傅站在文官队列最前端,紫袍玉带在晨风中微微飘动。 "咚——咚——"景阳钟浑厚的声响穿透晨雾,回荡在皇城上空。那声音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百官整肃衣冠,鱼贯而入。 金銮殿内,七十二根朱漆大柱巍然矗立,蟠龙金柱上的龙目镶嵌着夜明珠,御座上的九龙金漆在烛火映照下熠熠生辉,龙口中的明珠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萧景睿早已端坐龙椅,明黄色龙袍上的金线刺绣在烛光下闪烁。 他面色阴沉如铁,修长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那双狭长的凤眼中寒光凛冽,扫过殿中群臣,让人不寒而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跪拜,朝笏触地的声响整齐划一,在殿内回荡。 "众卿平身。" 贴身太监李德全手持拂尘上前一步,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荡:"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他的拂尘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马尾毛轻轻颤动。 户部尚书刘墉率先出列,肥胖的身躯让他的动作略显笨拙。他手中的象牙朝笏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启禀陛下,江南织造局上月贡缎短缺三百匹,据查是..."他的眼睛不敢直视皇帝,只能盯着御座下的台阶,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 "就这点小事也值得在朝会上说?"皇帝的声音如同寒冰,让殿内温度骤降,"下去!" 刘墉慌忙退回队列,臃肿的身躯撞到了身后的礼部侍郎,礼部侍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而被身旁的同僚扶住。 接下来几位大臣的奏报也都无关痛痒——某地丰收、某县修桥、某位老臣告老还乡...皇帝听着这些琐事,眼中的不耐越来越明显。他的手指敲击扶手的节奏越来越快,殿内一片死寂。 皇帝猛地拍案而起,龙案上的茶盏"咣当"一声翻倒。 他的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眼中怒火熊熊:"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他的声音如雷,"天天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难道朕的天下就太平到连一件大事都没有吗?" 百官噤若寒蝉,殿内落针可闻。几位年迈的大臣双腿发软,险些跪倒在地。 "还是说..."皇帝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危险的意味,"你们有事瞒着朕?"他的目光如刀,一一扫过殿中群臣。那些被他目光扫到的大臣无不低头垂目,连大气都不敢出。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皇帝重重坐回龙椅,手指在扶手上敲击的节奏越来越快。"好,很好。"他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寒冰刺骨,"既然诸位爱卿都无本可奏..."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陈太傅深吸一口气,稳步出列,"陛下,臣有本奏。" 皇帝的目光骤然转向陈太傅,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陈爱卿,上前说话。" 陈太傅稳步上前,在御阶下站定。他从袖中取出奏折,双手呈上:"臣要奏报盐政大案。" 李公公快步上前接过奏折,他躬身将奏折呈给皇帝。 皇帝展开奏折,目光在纸面上快速移动。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猛地合上奏折,"啪"的一声脆响在殿内回荡。他的胸口剧烈起伏,龙袍上的金线刺绣在金銮殿上闪闪发光。 "带赵岩!" 殿外传来沉重的镣铐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上。那声音如同地狱恶鬼的脚步声,让殿中百官不寒而栗。 只见四名御林军押着一个身着囚服的中年男子走入大殿。赵岩虽然戴着镣铐,却依然挺直腰背,他的囚服上沾着血迹。 "跪下!"御林军统领厉喝一声,一脚踹在赵岩膝窝。赵岩闷哼一声,重重跪在大殿中央,膝盖与金砖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皇帝冷冷注视着跪在殿中的赵岩,"赵岩,可知朕为何召你上殿?" 赵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小民不知,请陛下明示。"他的声音嘶哑,下巴微微抬起,露出脖颈上的一道淤青。他的眼睛在殿中扫视,看到几位与他交好的官员,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不知?"皇帝冷笑一声,从龙案上拿起那块青铜令牌,重重掷在赵岩面前。"这个,你可认得?" 赵岩的目光落在令牌上,瞳孔骤然收缩。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这是..." "景和三年,盐引三千,赵门私贩。"皇帝一字一顿地念出令牌上的刻字,每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赵岩心上,"赵岩,你还有何话说?" 殿中顿时一片哗然。百官交头接耳,朝服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有人震惊,有人怀疑,更有人面露惶恐——那些与赵家过从甚密的官员脸色煞白,手中的朝笏微微发抖,他们的眼睛不停地转动。 工部侍郎周德安第一个出列,他是赵岩的姻亲,此刻脸色苍白如纸:"陛下,此事或有误会。赵家主经商有道,怎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误会?"皇帝打断他的话,"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误会?"他的目光如刀,刮得周德安不敢抬头,手中的朝笏几乎要握不住。周德安的身子微微发抖,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礼部主事王焕之紧接着出列,他是赵家门客,此刻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陛下,赵家世代经商,赵家主更是..."他的声音颤抖,眼睛不停地眨动。 "住口!"皇帝猛地拍案,龙案上茶盏里的茶水溅在奏折上,"你们一个个为赵岩求情,莫非都收了赵家的好处?" 殿中顿时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几位原本想出列的官员悄悄退回队列, 陈太傅站在文官首位,冷眼旁观这一切,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 赵岩跪在殿中,眼中的慌乱越来越明显。他的目光在百官中搜寻,最后停留在刚刚入殿的颖王萧景琰身上。 萧景琰一身绛紫蟒袍,腰间玉带上挂着一柄镶金佩剑,剑鞘上的红宝石闪着血一般的光芒。他被侍卫扶着,坐在武将队列最前端,面色平静如水,仿佛对殿中的风波浑然不觉。 "颖王殿下!"赵岩高喊,"您要为小民做主啊!"他的眼中满是哀求。 萧景琰这才缓缓转身,俊美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玉佩,动作优雅从容:"赵家主此言差矣,本王与你素无往来,如何为你做主?" 赵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微微发抖:"殿下,您明明..." 萧景琰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支金簪,在指尖轻轻转动。那金簪做工精致,簪头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正是赵岩最宠爱的小儿子常戴之物。 萧景琰把玩着金簪,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赵家主,令郎近来可好?"他的话让赵岩如坠冰窟。 赵岩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支金簪,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他的嘴唇蠕动着,最后只能重重叩首:"罪民...认罪。"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请大家收藏:()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0章 赵家判决 皇帝缓缓起身,明黄色龙袍上的金线刺绣在晨光中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殿内七十二根蟠龙金柱投下的阴影,将他的面容笼罩在一片晦暗之中,唯有那双狭长的凤眼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赵岩私贩官盐,罪证确凿。"皇帝的声音如同万年寒冰,"着即抄没家产,赵家满门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殿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赵岩跪在大殿中央,原本挺直的脊背突然佝偻下去。 "陛...陛下..."赵岩的嘴唇剧烈颤抖,手指死死抠住金砖,那双曾经精明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一滴浑浊的泪水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最终"啪嗒"一声砸在金砖上。 皇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叱咤商场的巨贾,抬手示意,四名御林军立即上前,铁钳般的大手扣住赵岩的肩膀,将他像破布一样拖向殿外。在金砖上拖出两道长长的痕迹。 皇帝的目光缓缓扫过殿中百官,那些与赵家交好的官员纷纷低头,恨不得将身子缩进朝服里。户部主事王焕之面如死灰,手中的象牙朝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赵明诚举报有功。"皇帝的目光落在陈太傅身上,"赦免其罪,赐白银千两,准其自立门户。" 陈太傅深深一揖,"臣代赵明诚谢陛下恩典。" "退朝!"皇帝拂袖转身,李德全立刻尖声唱喝:"退朝——" 百官跪拜,朝笏触地的声响整齐划一。皇帝大步离去,龙纹靴踏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午后的赵府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蝉鸣声从花园深处传来,带着盛夏特有的燥热。二房李氏正在西厢房清点新到的绸缎,前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瓷器落地的脆响。 "夫人!夫人!"她的贴身丫鬟春桃跌跌撞撞冲进来,脸色煞白如纸,"不好了!大老爷...大老爷被拿了!" 李氏手中的杭绸"唰"地滑落在地,她猛地站起身,金步摇上的珍珠剧烈晃动:"你说什么?" 春桃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已经滚了下来:"刚才门房老张的儿子从衙门跑回来报信,说...说大老爷在金殿上认了私盐的罪,圣旨已经下了,要抄家流放..." 李氏的身子晃了晃,扶住案几才没倒下。她的目光扫过房中那些价值连城的摆设——青花瓷、和田玉的笔架、紫檀木的屏风...每一件都是赵岩这些年送给二房的礼物。现在,这些都将成为催命符。 "快!快去请二老爷!"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赵石正在书房欣赏新得的一幅《春山行旅图》,小厮慌乱的通报声打断了他的雅兴。他皱着眉正想要训斥小厮,却见李氏已经冲了进来,发髻散乱,满脸惊恐。 "老爷!大哥被抓了!全家都要被流放!"李氏的声音吓得赵石丢掉手中的账册,“大哥被抓了,不…不可能,我赵家可是百年世家,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赵石猛地站起身,黄花梨椅子被他撞倒,重重砸在地板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你…你是骗我的,你说啊?" 李氏扑上来抓住他的衣袖,"不是,大哥已经被抓了,圣旨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得赶紧逃!" 赵石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撞上书架。一个青玉笔架从架上掉落,在青砖地上摔得粉碎。 "逃?往哪逃?"他的声音嘶哑,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赵二老爷环视四周,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惜了。 李氏的儿子赵明德突然冲进来,十五岁的少年脸上满是惊恐:"爹!传旨的公公已经出宫了!我亲眼看见他们往咱们府上来了!" 李氏闻言,立刻扑向墙上的暗格。她的手指颤抖得厉害,试了三次才打开机关。暗格里的金银珠宝在烛光下闪闪发光,那是她这些年偷偷攒下的私房钱。 "老爷!别愣着了!"她一边往包袱里塞金条,一边厉声道,"这些年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大房在管,银子也都是大哥赚的,凭什么要我们跟着流放?" 赵石呆立在原地,目光涣散。 他的脑海中闪过这些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大哥赵岩送来的西域美酒、江南绸缎、北地皮毛...每次家族聚会,大哥总是拍着他的肩膀说:"老二,有大哥在,你只管享福。" "老爷!你还在犹豫什么?"李氏尖利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赵石的眼中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猛地转身,从书桌暗格里取出一叠银票。 "走!从后花园的角门出去!先去城外的庄子躲几天..."赵石说到。 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站在门口,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更加深刻。 "二老爷!"她的声音如同寒冰,"老夫人请您立刻过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石的身子一僵,手中的包袱"啪"地掉在地上,几锭金子滚出来,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李嬷嬷的目光在那堆金银上扫过,眼中的鄙夷更甚。 "老二!你还有没有良心!"老夫人的声音从院中传来,伴随着拐杖重重杵地的声响,"你大哥赚钱的时候,你和你媳妇穿金戴银,现在你大哥有难,你不想办法救你大哥,反而想着逃跑?" 老夫人宋氏在丫鬟搀扶下走进书房。她已年过七旬,满头银丝梳成庄重的发髻,一支金凤步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赵石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母亲...儿子...儿子只是..." "只是什么?"老夫人厉声打断他,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你大哥这些年供你吃喝玩乐,你那些小妾的脂粉钱,你儿子上学的束修,哪一样不是从你大哥手指缝里漏出来的?现在你想撇清关系?"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金银,又看向躲在赵石身后的李氏,眼中的怒火更甚:"尤其是你!李氏!当年你父亲不过是个七品小官,要不是赵家抬举,你能有今天的风光?" 李氏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指紧紧攥着儿子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赵明礼吃痛,却不敢出声,只能低着头,眼中满是惶恐。 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丫鬟仆妇的尖叫。一个满脸是血的小厮跌跌撞撞跑进来:"不好了!官兵...官兵闯进来了!" 老夫人身子一晃,被李嬷嬷及时扶住。她的嘴唇颤抖着,"慌什么?我赵家百年望族,就算要死,也要死得体面!" 她转向赵石,"老二,你现在去祠堂,把祖宗牌位请出来。就算流放三千里,我们也要带着祖宗一起走!" 李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攥住老夫人的衣角,声泪俱下:"娘!您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我和老爷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可那双低垂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狠毒——老不死的,等逃出去,第一个就要把你扔在荒郊野岭! 老夫人冷笑一声,枯瘦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李氏的手:"老身活了大半辈子,还看不出你这点心思?"她挺直佝偻的脊背,银发在风中飘动,"赵家就算要倒,也要倒得堂堂正正!" 李氏被噎得脸色铁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转头看向缩在一旁的赵石,眼中满是怨毒——这个窝囊废,连自己亲娘都哄不住! 赵石呆愣在原地,眼中满是恐惧和茫然。李氏突然尖叫一声,拉着儿子就要往外冲:"不管了!我们要逃!明礼!跟娘走!" "拦住他们!"老夫人厉喝一声,李嬷嬷立刻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堵住了门口。 院中的嘈杂声越来越近,隐约能听到官兵的呵斥和器物砸碎的声音。赵石终于崩溃了,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母亲!儿子不想流放啊!儿子...儿子可以去找颖王...颖王一定会救我们的..." 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她缓缓摇头:"傻孩子,你以为颖王现在还会见你吗?"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去祠堂吧,别让祖宗看到你这副模样。" 前院已经乱成一团。官兵如狼似虎地冲进各个院落,见值钱的东西就往箱子里装。大房赵夫人手上的翡翠镯子被硬生生从手腕上拽下来,几个小妾的房间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们的私房钱被翻出来,连头上的簪子都被抢走。 嫡子赵明德的院子里,官兵正在砸他的书柜。那些珍贵的古籍被随意扔在地上,有人甚至在上面踩来踩去。赵明德跪在地上,死死护着一方砚台。 "求求你们...这是我父亲..."他的声音哽咽,却被一个官兵一脚踹开,砚台摔得粉碎。 庶女赵明兰的闺房里,几个官兵正在翻她的妆奁。十五岁的少女缩在墙角,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眼泪无声地流下。她最心爱的那支珍珠步摇被一个官兵随手塞进怀里,那是她及笄时,嫡母赏给她的唯一一件首饰。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请大家收藏:()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1章 各怀鬼胎 西跨院里,赵石的十几个小妾已经乱作一团。有人忙着藏私房钱,有人抱着孩子痛哭,更有人已经开始收拾细软准备独自逃命。 五姨娘最是机灵,她早就把一包金叶子缝在了孩子的棉袄里。她抱着三岁的儿子,眼中满是算计:"乖,记住娘的话,待会官兵来了,你就说肚子疼,娘带你去看大夫..." 八姨娘是个戏子出身,此刻正对着铜镜往脸上抹锅底灰。她的眼中闪着狠毒的光:"老娘才不去什么苦寒之地受罪...等出了城,找个机会就跑..." 最年轻的十五姨娘才十八岁,刚被抬进来三个月。她跪在佛龛前拼命磕头,额头已经渗出血丝:"菩萨保佑...信女愿意出家为尼...求菩萨别让我流放..." "圣旨到——" 尖利的嗓音在前院响起,嘈杂的赵府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连哭闹的孩子都被捂住了嘴。 传旨太监面无表情地展开黄绢,声音冰冷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岩私贩官盐,罪证确凿。着即抄没家产,赵家满门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钦此——" 赵府上下哭声震天。老夫人宋氏跪在最前面,她的背挺得笔直,眼中没有一滴泪。 "老身自己会走。"她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只是临走前,老身想去祠堂给祖宗上柱香。" 传旨太监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老夫人缓缓走向祠堂,脚步沉稳,仿佛不是去流放,而是去赴一场盛宴。 祠堂里,老夫人点燃三炷香,恭敬地插在祖宗牌位前。香烟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的面容。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宋氏..."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赵家遭此大难,是儿媳教导无方。此去关山万里,恐不能再祭扫祖坟..."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丈夫的牌位,眼中终于闪过一丝脆弱:"老爷...我终究...没能护住这个家..." 官兵的催促声已经响起。老夫人最后看了一眼那些熟悉的牌位,转身走出祠堂。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银发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当她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裳,发间的金凤步摇也换成了普通的木簪。她的目光扫过哭成一团的家人,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 "都别哭了。记住,就算流放,我们也是赵家的人。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颖王府的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疾驰,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泥浆。车厢内,萧景琰俊美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鸷。 他的手指死死攥着腰间玉佩,玉佩上的金线在他掌心勒出几道红痕。 "该死的陈太傅!"萧景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的眼角微微抽搐,青筋暴起,在白皙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刺眼的阳光照进来,正好落在他腰间那支金簪上。簪头的蝴蝶翅膀在光线中微微颤动。 "查!"他猛地掀开车帘,对骑马跟随的侍卫厉声道,"给本王查清楚,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侍卫领命而去,萧景琰靠回车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金簪。他的目光透过车帘缝隙,看着街边匆匆避让的行人,心中怒火更甚。 萧景琰大步走入书房,他反手重重关上房门,檀木门扇撞击门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王爷。"一个黑影从书架后转出,单膝跪地。那是萧景琰的心腹暗卫首领莫言,一身黑衣与阴影融为一体,只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冷光。 萧景琰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书案前。他的手指抚过案几上那把镶金嵌玉的匕首,指腹被锋利的刀口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涌出。 "赵岩的事,查得如何了?"他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莫言身子一颤。 莫言低头,"回王爷,是陆明远。"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三日前,他夜访赵明诚,带走了那块令牌。" 萧景琰接过密信,修长的手指在纸面上轻轻摩挲。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快速移动,信纸在他手中微微发抖。 "陆明远..."他缓缓念出这个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闪烁,"好,好,好,既然你不识好歹,那…" 莫言的头垂得更低,几乎要贴到地面:"王爷息怒。属下已经派人盯着陆明远的一举一动。" 萧景琰没有答话,他转身走到窗前,猛地推开雕花窗棂。夜风裹挟着花香扑面而来,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怒火。他的手指紧紧攥住窗框,指甲在红木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 "赵岩是本王最重要的钱袋子。没有他的银子,本王的计划至少要推迟三年!"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蟒袍上的金线刺绣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莫言跪在地上,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的灯花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萧景琰突然转身,眼中的怒火已经化为冰冷的杀意。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案几,"找个机会,把陆明远解决了。" 莫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王爷,陆明远毕竟是宋知府的乘龙快婿,又是四品司农,还是今科解元..." "怎么?"萧景琰眯起眼睛,声音陡然提高,"你怕了?" 莫言连忙叩首:"属下不敢!只是...此事若处理不当,恐会引火烧身。" 萧景琰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那支金簪,在指尖轻轻转动。"赵岩的小儿子,今年七岁,天真烂漫得很。"他的声音温柔得近乎诡异,"你说,若是他突然失踪,赵岩会如何?" 莫言的身子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了:"属下明白。" 萧景琰满意地点点头,将金簪轻轻放在案几上。他的手指沿着簪身缓缓滑动,最后停在蝴蝶翅膀上:"要做得干净,像一场意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听说陆明远最近常去醉仙楼?那里的楼梯,似乎不太牢固..." 莫言会意,重重叩首:"属下这就去安排。" 莫言退下后,萧景琰独自站在窗前。夜风拂过他的面颊,带来一丝凉意。他的怒火已经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算计。 "王爷。"一个轻柔的女声在门外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是他的侧妃柳氏,手中捧着一盏参茶,"夜深了,王爷该歇息了。" 萧景琰转身,脸上的阴鸷瞬间化为温柔的笑意:"爱妃有心了。"他接过茶盏,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柳氏的手背,惹得她脸颊微红。 柳氏告退后,萧景琰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无踪。他的目光落在簪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明远...你以为有宋家做靠山,就能安然无恙?" 他拿起案几上的匕首,锋利的刃口在烛光下闪着寒光。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刃口,一滴血珠渗出,落在金簪的蝴蝶翅膀上,如同给蝴蝶点上了血红的眼睛。 "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他的声音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喜欢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请大家收藏:()逍遥赘婿,只想当富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