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小美人陷入循环后》
第1章 第一章
圣诞夜。
雪粒从半空中飘落,临街商铺的屋顶上堆满厚雪,玻璃窗透出暖黄色的灯光,人行道的路面结起薄冰。
温梨撑着伞,怀里抱着礼物盒,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
她耳尖冻的发红,手指紧扣着冰凉的盒底,乌黑柔软的发尾还沾着雪子。
她准备去给在咖啡店兼职打工的男友一个惊喜。
怀里礼物盒精致地用雪花纸包扎好,上面系着红丝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光是这个蝴蝶结,她就练习了整整十遍。
男友和她都是圣托里兰的大二学生,不过和小康家庭、出手大方的男友不同的是,她家境贫寒,连学费都交不起,思来想去,最后准备的礼物,也是不值什么钱的手工品。
她有个十岁的弟弟,父母同时供不起俩个,所以温梨只能靠自己。
圣托里兰是中洲最好的大学,没课的间隙她都在拼命兼职,可挣得的薪酬微薄,也并不足以负担圣托里兰昂贵的学费。
为生计发愁之余,是男友帮她承担了一半学费,咖啡店的兼职,也是男友为了攒钱改善二人生活才做的,就连圣诞夜,也还在为了节日三倍工资辛苦的加班。
温梨感动,同时也很愧疚心疼。
这才想趁着这个契机,给他送上惊喜。
街道静谧,她鞋跟碾过雪地的“咯吱”声分外明显。
偶有行人路过,也是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相互依偎地很紧,步履轻快,衣着光鲜亮丽,洋溢着节日特有的气氛。
温梨瞥了眼自己的发白的旧外套,咬了下唇,把艳羡咽下,攥紧礼物盒,加快速度往前走。行走时呼吸间带出的热气变白,氤氲片刻,很快又被冷风吹散。
视线尽头,街角商铺招牌亮着光,咖啡店的模样也逐渐清晰起来。
温梨不由得加快动作。
三分钟后,她踏上台阶,带着些微的急切,然后,停在了咖啡店门前。
玻璃门里透出温馨的暖光,店里没有客人,大厅摆着挂满配饰的圣诞树,隐约看得见柜台后那个熟悉的瘦高身影。
温梨杏眼微弯,轻轻吸了一口气,单手抱着礼物盒,然后伸出纤细的、冻的发红的手指,按响了门铃。
“叮咚——”
玻璃门被从里面打开,咖啡独有的苦涩味和甜品的香甜一起扑面而来。
温梨也连忙踮起脚,高举起礼物,“surprise——”
“吱呀——”
门被拉开。
咖啡店闭店多日了,崔望京本是想在转手前再看一眼,就听见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这会儿有客人?
门又没关,按什么门铃?
他叼着根未点燃的烟,皱着浓眉,袖子挽到手臂,刚拉开门把手,就看到个纤细柔软、头发乌黑的女孩高举起礼物盒,就要往他怀里扑来。
他烟都快叼不住了,第一反应是马上伸手,想去握住她手臂阻挡。
但女孩刚好踮起脚,他的手,就结结实实的压在了一截细腰上,掌心软肉温热,触感细腻又柔软。
崔望京呼吸猛地一滞,叼着的烟“啪嗒”直接滚落在地。
抬眼望去时,就看到个女孩莹白的脸泛了薄红,睫毛颤抖的厉害。
这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里面穿了修身的毛呢裙,外面是白色的大衣外套,身形纤细,瞳孔微微放大,莹白小脸上是茫然和难以置信。
这副姿态,看起来既柔弱又可怜,还带着几分胆怯。
腰上被握住的地方还传来滚烫灼热感,温梨心砰砰跳,这才意识到面临的窘况。
这不是她的男朋友。
她脸颊“唰”地滚烫泛红,抱着礼物盒的手臂顿时收紧,踮起的脚尖也下意识落回地面,咬着唇,腰身一扭,想挣脱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被她咬着唇瞪了一眼后,崔望京这才回过神,缓缓松开了大手,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身后。
终于脱离刚才那种奇怪的氛围,温梨整个人立马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她踉跄着退到了台阶上,想避开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
她脖颈纤细,腰身柔软,鼓起的胸被修身毛呢裙描绘出勾人的轮廓,她站在台阶下,不敢抬头看他,姿态柔弱又可怜。
崔望京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将这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他背在身后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轻搓了下,柔腻触感犹在。
他心里升腾起一股奇异的痒意,但嘴上却是礼貌又冷淡的:“抱歉。”
温梨这才小小的松了口气。
她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何况她也知道,他并不是故意的,反而还是误以为是男友的她主动投怀送抱的。
但刚才为了营造惊喜而鼓起的勇气,此刻也已经散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尴尬,和无地自容的羞耻。
温梨不敢看他,手指绞紧衣角,小声地说:“……没、没事。”
她忽然抬眼,小心翼翼地扫了眼咖啡店。
店里没有其他的人。
那她的男朋友,去哪了?
犹豫了半秒,她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着颤,礼物盒的一角硌进掌心,“……请问…齐承泽他,今天是请假了吗?”
齐承泽?
身为老板,崔望京自然对这个店员有印象,也知道他有个天天挂在嘴上的女友。
各种特征一对比,他很快就将店员口中的“女友”,和眼前的女孩对上了号。
竟然……有男友了吗?
不过,他脸上神情很快又变得古怪起来,他打量着她,语调缓慢:“请假?”
“他上个月就辞职了,”崔望京眼神缓缓从她脸上扫过,语气带着玩味:“你不知道?”
辞职?
脑子“嗡”地一响,温梨惊的抬起莹白的脸,嘴唇微张,睫毛剧烈颤抖,毫无防备的她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手足无措,说不出任何话来。
齐承泽骗了她。
崔望京靠在门上,慢条斯理继续道:“嗯,还是一个年轻女孩送他来的,开着豪车,挽着手……”
怀里的礼物盒忽然变得沉重无比,温梨手指一松,“啪嗒”一下,礼物盒就直直地滚落在地,精心系好的红丝带蝴蝶结直接摔散开来。
暖黄色柔和灯光透过玻璃窗,落在温梨发白的脸上,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杏眸里迅速盈起了泪水。
崔望京慢慢地直起了身,他住了嘴,暗沉的眼神落在她晶莹剔透的泪珠上,喉结上下滚动,那股奇异的痒意变成了莫名的渴。
后面的那些话在嘴里绕了一圈,最后变成了俩个字:“……抱歉。”
温梨身体微颤,她不敢抬头,只凭借着本能,僵硬地弯下身,想去捡摔得支离破碎狼狈的礼物盒,但一伸手,反而是委屈的泪珠“啪嗒”一下先掉下来。
她喉咙干涩,没有力气做任何解释和道别,只想逃离这个让她尴尬、自尊破碎的地方。
她不想从陌生人的眼中看到同情和怜悯,礼物盒也不想再捡了。
崔望京杵在台阶上,盯着她提着裙角远去的背影,忽然点燃戒了三年的烟。
火机咔哒响,火星子在静谧雪夜里明灭,他弯腰捞起摔散的礼物盒,指尖蹭过冰碴,懒懒散散的样,和平日里的正经压迫感拉满的模样半点不沾边。
扯开礼物盒,墨蓝色的围巾被攥在手里,料子粗糙扎人,崔望京掐掉烟,围巾往鼻尖一凑。
这股清幽香味,和她身上一模一样。
他指节骤然收紧,围巾绞成一团,喉结重重地滚了滚,眼神暗沉地能吞下人。
温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细碎雪花从半空中飘落,打着转儿,落在头发和肩头上,她感觉不到冷,视线模糊,脚步也飘的厉害。
怪不得,齐承泽最近总是很忙。
回复消息的速度越来越慢,电话也经常没说几句就匆匆挂断,给出的理由不是“在上课”就是“店里忙”。
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天要和她聊,有好几次他明明是“下班”,但身上却并没有咖啡和甜品独有的味道。
他打游戏的时间越来越长,经常对着电脑或手机屏幕笑,但却在她故意靠近时,下意识锁屏或者切换画面。
给她的钱也越来越少,开始“手头紧”,问起就是“借给朋友了”。
这些以前被她下意识记住的细节,此时在脑海里串联在了一起,不约而同的都指向同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沉甸甸的,压的温梨喘不过来气,脚步越发沉了。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和嬉戏打闹的路人情侣擦身而过时,才发现,自己游荡到了一个熟悉的小区楼下。
五楼窗户是暗的,没有亮着灯,但这是她和齐承泽的“家”。
齐承泽租的,邀请她同住,但她因为矜持和某种考虑,并没有正式搬来,只偶尔过来住个几晚。
推开房门,按下开关,灯光亮起,温馨的两室一厅映入眼帘,是熟悉的样子,但温梨只觉得心累。
主卧的大房间是属于她的,她关上门,任由身体陷进柔软的大床。
眼睛哭肿了,后腰还传来一阵钝痛,是被人握狠了留下的印记,那会儿在咖啡店门口,那个陌生男人的大手就握在这儿,指腹滚烫好像还留在皮肤上。
温梨把脸埋进被子里,想起当时的模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2章 第 2 章
温梨和男友住的是老小区,破旧但租金便宜,两个卧室也是用木板隔出来的。
楼道灯忽明忽暗,所以她很快就能发现,有人在门外走动。
钥匙在缩孔里拧的哐哐响,动静大的温梨心慌,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房门。
“啪——”
客厅灯被打开,昏暗的客厅被刺眼的光照透亮,一个不耐烦的男声没好气的响起,“操,这破地方可真难找。”
不是男友齐承泽!
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温梨浑身一僵。
她身上只套了个睡裙,齐承泽买的,棉麻的白色料子薄的很贴身,紧紧的裹着她起伏的曲线,把她的细腰和胸脯勾勒的一清二楚。
因为是在家里,她脸上没有妆容痕迹,素净的像初雪,莹白的小脸抬起的瞬间,花瓣一样的唇微张,水润的杏眸闪动,全是对陌生人的惊慌。
门口站着的是个很年轻的男人,染着个浅棕色头发,打扮时髦,帅的扎眼,看见她的瞬间猛地咧嘴一笑,露出了俩颗尖尖的虎牙,眼神灼热直直的粘在她身上。
“嫂子,是我啊,倪珈!”
温梨轻“啊”了一声,脑中一晃,这才恍然,认出了他。
是男友的那个朋友,带着她见过,她记得,是个很热情的年轻人,也是圣托里兰的学生,听说家境很好,不知道男友是怎么认识的这样的人。
倪珈下巴一扬,身后保镖立刻把扛着的软泥一样的人影,重重往客厅沙发上一扔,浓郁的化不开酒臭顿时塞满了狭小的客厅。
那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影,正是她的男友,齐承泽。
温梨慌忙凑过去,那酒味熏的她很不适,她下意识轻别过脸,黛眉轻蹙:“这……怎么喝这么多?”
她不喜欢酒味,交往这么久,齐承泽也一直小心避着。
“齐哥今天高兴呗,”倪珈忽然俯下身靠近,声音忽然贴的极近,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直喷在她敏感的后颈上:“我就不喜欢喝那玩意儿。”
那热气烫的她一颤,猛地往后躲,但腰却“咚”地一声撞上了桌角,还是那会儿被咖啡店的陌生男人握狠了的地方。
“唔——”
疼呼带着颤声溢出喉咙,她眼角顿时冒出了泪花。
倪珈的手比她的反应还快,滚烫的大手直接贴上了她撞疼的地方,粗糙的指腹顺着薄薄的睡裙,直接蹭上了她腰侧软肉。
“撞到哪了嫂子?”他明显有点懊恼,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哄劝的意味,“让我看看。”
那大手上的温度透过睡裙,直接烫进了皮肉,温梨触电似的缩回身子,声音轻颤:“……别、不用!”
她垂着头,半扎的头发滑落几许,低低的垂在背上,贴在泛红的脸侧,在头顶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衬的她温柔又脆弱,低着头躲避,不敢看他的样子,更是可怜的让人心尖发痒。
倪珈喉结滚了滚,眸色一深:“行。”
他应得干脆,但手却没立刻收回,指尖在她睡裙边缘若有似无的掠过:“那我帮嫂子扶他进去。”
下一秒,他那只骨节分明、掌心发烫的大手直接覆在了温梨微凉的手背上。
男人骨头硌着她柔软的指缝,完完全全的包裹着她。汗湿的皮肤紧贴着她,攥的她指尖发麻。
“小、小珈……”
温梨慌的想抽手,可刚一动,很快,那只大手立刻就收的更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倪珈又笑了,虎牙尖尖,在灯光下闪了闪:“嫂子别动,喝醉酒的人死沉,咱俩一起才抬的动,嗯?”
这……
倒也是。
温梨心口砰砰乱跳,暗暗脸热自己多想,羞窘地低低应了声道:“……那,麻烦小珈了。”
暖黄色的灯悬在头顶,像一层暧昧的纱,笼着她温顺的侧影,是十足十温柔的人妻模样。
倪珈弯腰抬人时,浅棕色头发蹭过她裸露的肩,脖子上挂着的冰凉的骨链,硬硬地擦过她白皙细腻的锁骨。
他身上那股好闻的雪盐味,霸道的冲进鼻间,混着男友身上浓烈的酒味,莫名地,搅的温梨心尖一颤。
二人合力,总算把死沉的齐承泽弄到了卧室的床上。
“谢、谢谢小珈……”
温梨累的微喘,鼻尖沁出细微的汗,她感激地道过谢,下意识动了动,想抽回自己还被紧压着的手。
倪珈感受到了她的挣扎,但他的手指却在这时,极其缓慢地、像带着钩子似的,重重刮过她软嫩的掌心。
这一下刮蹭,像带着电流一下直蹿上脊骨,温梨浑身一僵,几乎是慌不择路地把手抽回,她指尖都在发麻。
倪珈俩开嘴,俩颗尖虎牙在昏暗的卧房闪着光,他目光黏腻地缠在她脸上:“嫂子手真软……”
他又上前一步,声音压低,带着点灼人的热气,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床上烂醉的齐承泽:“跟齐哥说的一样。”
温梨被他身上强势的雪盐香味一冲,下意识就往后退,但她没注意到后面,就“咚”地一声撞在了房门上,她惊慌地去看烂醉如泥的男友,全然没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昏黄的灯光被男人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将她笼罩在一种近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里。
“嫂子,”他声音压的极低,带着点笑意,俩颗尖尖的虎牙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灼热的气息又落在她脸侧:“……真不用我帮你擦药?撞疼了吧。”
他靠的太近了。
近的温梨能看到他浅棕色发梢挑染的细微金色,能感觉到他胸腔说话时的震动,那带着暗示性的话语和过近的距离,让她头皮发麻,心跳的近乎要冲出桎梏,她惊慌地只想把他推出去。
“不、不用了!”温梨声音发紧,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她近乎是哀求般快速说道:“我自己会擦!小珈,今天……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改天,改天我让承泽好好谢你!”
她语速很快,杏眼里带着水光,躲闪着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胡乱的盯着他领口处晃动的骨链。这链子刚才还蹭过她的锁骨,现在看着都觉得皮肤发烫。
倪珈低低的笑了声,那声音像羽毛搔过心尖,勾的人又麻有又痒。他像是终于欣赏够了她的窘迫,这才懒洋洋地直起腰,稍微拉开了点距离,但目光依旧黏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
“行吧,”他拖长了调子,视线意犹未尽,在她曲线毕露的睡裙上溜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她起伏的饱满胸口:“嫂子都这么说了……那我走了。”
“嫂子”俩个字,被他念的又慢又沉,仿佛压在舌尖慢慢品尝。
他转过身,步子不紧不慢的往外走。
温梨刚松了口气,就看到走到客厅处的人,突然停住脚步,回了头。
温梨被他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惊的一颤,几乎以为他要折返。
昏黄的灯光下,倪珈半边脸隐在阴影里,轮廓利落,光影浮动间,攻击性十足,他缓慢地咧开嘴一笑,虎牙一闪:“对了嫂子……”
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弥漫着酒气的狭小屋子里响起,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野心和从容:“你穿这裙子,真他爹好看。”
“砰——”
大门被合上,闷响重重地像砸在人心口。
客厅里只剩下死寂一片,和卧房里齐承泽沉重的,带着浓郁酒气鼾声的背景音。
温梨浑身脱力般,缓缓地顺着墙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睡裙薄薄的料子贴着皮肤,刚才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此刻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又麻又痒,她脸颊发烫,心又慌又乱,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
她轻轻吁了口气,努力平复着过快的心跳。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床上酣睡的男友身上,看着他毫无防备、烂醉如泥的睡相,忍不住低低地抱怨了一句:“喝这么多……明天该头疼了……”
温梨轻叹了口气,站起身走进卧室,浓烈的酒气熏的她轻蹙起眉,她动作很轻,想帮他盖上被子。
“叮咚——”
消息提示音突兀响起,男友兜里的手机忽然亮起,还发出了细微震动。
温梨动作顿住了,但眼看着男友皱了皱眉,要被吵醒,她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抽走。
不过……
这么晚了,谁发的消息?
她犹豫着,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指尖带着凉意,轻轻按开了手机。
屏幕亮起,锁屏界面预览信息猝不及防的落入眼帘。
【到家了?你女朋友这么好骗?】
【不过是游戏里结个婚,这么高兴干嘛】
温梨的呼吸瞬间停滞。
她握着手机,手指轻颤,浑身发冷,心脏传来一阵闷闷的钝痛,疲惫感和雾气一样弥漫笼罩着了全身。
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最近心不在焉,越来越反常,还欺骗她,今晚高兴的喝这么多酒……
眼泪无声地涌了上来,迅速盈满了杏眼,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一滴,又一滴,砸落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晕开一小块模糊的水渍。
日漫标配 沉睡的丈夫[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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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第3章 第 3 章
她的男友出轨了。
心口很闷,温梨委屈又生气,眼里泪水快要满溢出来。
齐承泽……为什么要这样?
她就这么好骗吗?
温梨鼻间发酸,喉咙有点堵,她转过头,看着他那张喝的烂醉如泥、涨红酣睡的脸,心里空空的。
在一起两年,平心而论,他对她很好,平日里家务也是抢着干,心疼她兼职辛苦,就直接给钱她,还跟着她回农村见过父母,说要攒钱娶她。
人难道都是会变的吗?
眼泪又滚落下来,热热的,滑过冰凉的脸颊。
温梨眼睫颤动,看着沉睡毫无知觉的齐承泽,心里很是茫然。
要分手吗?
可很快,她又想到了圣托里兰昂贵的学费单。
尽管没课的间隙都在兼职,可她攒下的微薄薪资,根本负担不起这笔钱,连续不交……是会被劝退的。
圣托里兰是中洲最好的大学,她好不容易才考上。
冰冷的现实,淹没过了那点难过和委屈。
眼泪还在流,温梨杏眼也微微肿起,她抬手,胡乱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水痕。
喝的烂醉的男友她也不想、也没有心力再帮忙收拾了,想到短信上的话,温梨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更深了,她吸了吸鼻子,没什么力气地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客厅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又冷又空,温梨瑟缩了下身子,走到了角落那台旧电脑前,慢慢坐下。
电脑屏幕亮起,幽幽的白光映照着她苍白柔弱的脸,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只是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不做点什么,心里更空。
纤细的手指落在键盘上,她点开浏览器,带着点茫然,下意识地,输入了那个游戏名字。
她只是想知道,那个让他那么高兴、和别人结婚的游戏,到底是什么样子,更想知道那个游戏里的“她”,是什么样的人。
也许……
下载看看就能知道了?
也许就能安心一点。
搜索出来的界面信息很多,各种各样的图片和文字夹杂在一起,她带着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模糊念头,犹豫着,点击了下载。
第二天。
温梨缓缓睁开眼,她醒的不算早,外头天光已经大亮了。
昨天下载好游戏,她对着教程和攻略学习到很晚,才勉强把账号升完级。
昨晚哭过,今天起来眼睛肿的很明显,有点难受,温梨换好衣服,准备出去用热毛巾敷一下。
她刚推开房门,就看到了客厅忙碌浇花的人影,花是她用廉价的塑料水瓶种的。
“小梨?”
听到动静,男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水壶,转过身,大步走过来。
是齐承泽,他看起来有点不自在。
齐承泽应该起来很久了,洗过澡,衣服穿的很齐整,头发也打理的很干净,屋子里一点都没有昨晚的酒臭味了。
见温梨不说话,齐承泽仔细打量着她的表情,小心地问道:“怎么了?不高兴?”
他指指餐桌,“我起的早,煮了面条,先吃点东西?”
温梨顺着他指的方向抬眼看过去,客厅餐桌上果然摆好了一碗面,他手艺一向不错,简单的番茄鸡蛋面都能做的挺香,看着就有胃口。
温梨抿了抿唇,她腹中空空,的确饿了。
齐承泽赶紧牵起她的手。
温梨顺从地跟着他到餐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看她开始吃东西,齐承泽这才悄悄的松了口气,他等了几秒,脸上这才挤出个笑,试探着开口:“小梨,你昨晚……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没吵到你吧?”
温梨手里的筷子微微顿了下,她垂下眼睛,牙齿轻轻咬断了嘴里的面条:“……没。我早上才来,有点困,眯了会儿。”
一听这话,齐承泽心里那块大石头彻底落了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轻轻吃面的声音。
齐承泽也没再说话,陪着她安安静静地吃完面。
看着她小口小口吃东西的样子,他才恍然注意到,她脸色很苍白,眼睛也有点肿,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愧疚突然涌入。
最近太忙了,都没顾上她,居然连她情绪这么不好、状态这么差都没发现。
他斟酌了片刻,声音里带着担忧:“小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伸出手,想摸摸摸她的脸。
温梨下意识偏头躲开,她声音很轻,没什么力气,低着头,筷子无意识地搅着剩下的面汤:“……没事。我就是,最近有点累。”
事情来的太突然了。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直接问吗?
问他为什么出轨,问他游戏里和谁“结婚”?问他为什么骗她?
可问出来之后呢?
她不敢想后果。
圣托里兰高昂的学费像一块大石,压得她心口很是沉闷。
碗里飘浮着几颗葱花,温梨心里乱糟糟的,他最近的反常,昨晚看到的短信,那些刺眼的话,都在脑子里打转。
委屈和难过堵在喉咙口,让她鼻子发酸。
齐承泽对她好,这点是真的,他煮的面也很好吃,家务肯做钱也给她花,可是这份“好”里,突然掺杂了些别的东西,那个游戏里“结婚”的第三者,像刺一样扎在她心里。
温梨需要他,也离不开他。
怎么办?
温梨不想分手。
脑子里又闪过那个轻飘飘的念头,要是……要是没有那个第三者就好了……
“真的只是累?”
齐承泽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他还在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关切和不安。
“那这样。”见她还是蔫蔫的,齐承泽心疼又无措,他立刻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了几下,咬咬牙,余额全部转出。
温梨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叮咚”一响,她低头看去,屏幕上弹出转账通知,齐承泽给她转了3000块钱。
“上回不是看上了条新裙子吗?买下来,开心一下,”他把手机塞回口袋,语气带着哄劝,看着她,眼神里是熟悉的关切,“别老闷着,嗯?”
3000的裙子,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
他这么好。
看着那串数字,又抬眼看看他温柔的脸,温梨心里那点空落落的地方像是又被什么东西填了一下,又酸又软,刚憋回去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猛地一头扎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肩膀微微抽动。
齐承泽连忙抱住她,手臂收的很紧,一下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小孩一样:“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乖。”
他低头,嘴唇温柔的印在她湿润的眼角,吻掉她的泪花。
温梨顺从的仰起头,他温热的嘴唇便覆了上来,带着怜惜和安抚,她闭上眼,感受着熟悉的亲吻,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二人的温存,是齐承泽的手机。
他浑身一僵,抱着温梨的手都绷紧了,他几乎是触电一样松开她,动作快的有些狼狈。
他一把抓过手机。
温梨被他的动作一带,茫然地抬起头看他。
齐承泽盯着手机屏幕,看见那头人发来的威胁短信,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和焦躁,他腾地一下站起身,语速很快:“遭了,小梨,我、我咖啡店兼职的时间要到了,我得赶紧走了,要迟到了!”
他手忙脚乱的抓起沙发上的外套,神情慌乱,根本不敢和温梨对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强压下去的急躁。
刚走到门口,他又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猛地刹住脚,折返回来,不舍地在温梨的额头亲了一口,安抚道:“乖,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他拉开门,身影迅速地消失在楼道里。
额头上那个匆忙的吻似乎还在,还带着灼热温度,温梨站在原地,她眨了眨眼睛,肿胀的眼皮发涩发痛。
刚才涌上来的那点感动和依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冲的七零八落,心又重新变回了空荡荡。
温梨慢慢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浸湿毛巾,她拧干,轻轻敷在肿胀发烫的眼皮上。
热气和湿意很好的缓解了不适,但心里的茫然和堵闷却仍在,她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任由热气蒸腾。
昨晚的一切,和齐承泽明显不对劲的惊慌,都不安地在她脑子里乱转。
敷了好一会儿,眼睛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她拿下毛巾,镜子里人眼皮消了肿,但眼睛还是微微泛着红,像是受了惊,柔弱可怜的兔子。
她抿抿唇,默默走出卫生间。
房间里的旧电脑还开着,屏幕幽幽的亮起,还停留在她昨晚注册的游戏登录界面。
温梨走过去坐下,手指放在冰凉的鼠标上,点开了搜索框,但又有点茫然,她连那个第三者的游戏名都不知道。
她回想了片刻,终于想起了齐承泽的游戏名,她笨拙地输入,系统却显示“该用户已隐藏”,她心里更觉得泄气和无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世界公屏一条条飞快刷过,温梨抬起眼,缓缓点开,犹豫着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询问。
消息刷的很快,她拖住鼠标往上滑,想看看有没有好心人帮忙解答。
“叮!”
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忽然响起,屏幕中画面一转,突然弹出个12个人队伍。
【团长已通过入团申请,您已加入副本[决战舞阳城·内城]】
温梨吓了一跳,差点把鼠标扔出去。
她是一个新手,根本不知道这副本是干什么的,她下意识想点退出,手指都挪了过去。
【团长:齐活了各位,开了!】
真的有人在看吗?宝宝们可以留个评给我一点动力吗?![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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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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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城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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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5%治疗量,的确不高。
流光的话不好听,可温梨有自知之明,她毕竟是新手,第一次接触这类游戏,没有拖后腿,她就已经松了口气。
但,看着屏幕里那个高冷持刀而立的女刺客,她又忍不住轻瞪了一眼。
而且,这也不能完全怪她。
明明是流光自己躲奶。
不过副本到底是他带着打完的,温梨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她抿抿唇,鼓起勇气,刚想道谢,一抬头,就发现队伍列表里已经没了流光这个人。
萧爻心里莫名烦躁。
他也不太能理解自己在想什么。
看到“小梨”角色当时呆呆的没有反应,他又很怕她下一秒又发出那种让他头皮发麻的声音。
细弱、轻柔,带着破碎感的呜咽,像羽毛一样钻进耳朵里,只是回想想,居然又不受控制的勾起他的生理反应。
他觉得自己不对劲。
所以,当时心一跳,直接退出了副本。
流光消失,队伍里的低气压瞬间被抽走,团长和其他高玩明显松了口气,气氛重新活络起来,邀请她加入帮会。
温梨睫毛一颤,杏眼圆睁,失落被高兴取代,她弯着眼,手指轻点同意,成功加入了帮会群。
萧宅。
二楼电竞房,萧爻烦躁地丢开键盘,倒了杯冰水,喉结滚动,腰带松散,眉眼阴翳,看着楼下的游泳池,生理反应竟然怎么也消退不下去。
突然,手机传来叮叮咚咚的消息响声。
他打开一看,往日沉寂的帮会群此时居然很是热闹,被“欢迎小梨加入帮会”刷屏,气氛一派热情友好。
这些人平日里,聊天最多只会发副本邀请,或者扣个1的人,此时却格外“热情”。
真是虚伪。
她也是好手段。
萧爻眉眼间都是戾气,他轻嗤一声,漫不经心地将杯子放在一旁,莫名不爽。
手机又一响。
是一个陌生头像,发来的好友申请,备注是……
【谢谢你[可爱笑脸]】
萧爻手指顿时一僵。
片刻后,他又漫不经心的喝了口冰水,放下了手机。
真想道谢?
还是借着道谢的名义,其实是想勾引他?
这种拙劣的把戏他见多了,萧爻冷笑一声,直接把手机往旁边一扔。
那他就晾一晾,看看她还有什么手段。
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居然再也没有新的消息。
萧爻绷着脸,眉眼间阴翳加重,磨了磨牙,最后极其不自在地打开手机,同意了好友申请。
便宜她了。
-
关上电脑。
天色渐晚,暮色西斜,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六点半。
今天是周六,圣托里兰的公休日,没有等到回复,温梨索性也不再想,只静坐了片刻,就起身,在狭小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把自己不多的东西简单归拢收拾了一番。
天彻底黑透了,但齐承泽还没有回来。
温梨抿了抿没什么血色的唇,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那部老旧的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嘟——嘟——”
单调的电话忙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格外清晰。
无人接听。
齐承泽的圈子小,她也只认识倪珈一个朋友。
问倪珈?
想到那天晚上他指尖划过手心带来的颤栗,和腰间软肉被他触碰的感觉,温梨就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眼神里透出抗拒。
可时间实在太晚,远超男友的归家时间,他毫无音讯。
她心里不安感越来越重。
齐承泽,到底在瞒着她些什么?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一室沉寂。
是齐承泽回拨过来的。
温梨连忙接起,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起白。
“小梨,抱歉,今天加班,太忙了,我没看到你的电话。”他的声音带着安抚和歉意,但背景音一片嘈杂吵闹,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游戏的背景音。
但他说是加班。
温梨沉默着,没有回应,长而密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电话那头,齐承泽像是被旁边的人打断,捂着话筒模糊地回应了一声,很快又转回来,语气里带着焦躁:“小梨,能麻烦你把我抽屉里的东西送来吗?地址我现在发你。”
齐承泽发来的地址,是中洲东部,那片有名的别墅区入口。
他,为什么会去这种地方?
温梨声音很轻,带着不安和怯弱:“……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齐承泽支吾了一下,语气很快,“我、我现在要急用,真的!拜托了,小梨?帮帮我!”
交往两年,即使他现在行迹可疑,但听到他近乎恳求的语气,温梨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拉开那个旧抽屉,她找出了齐承泽要的东西,那是一个普通、封的严严实实的牛皮纸文件袋。
心里的不安感又重了,温梨竟连他什么时候拿回的都不知道。
她纤细的手指在粗糙的文件袋上停顿了片刻,她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打开。
齐承泽发来的位置距离这里很远。
温梨赶到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街道两旁堆着雪,冷风刮的人脸生疼。
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怀里紧紧抱着那个文件夹。
入口处,是气派的雕花黑色大门,保安亭里灯光很亮。
穿着制服的保安拦住了她,眼神带着审视,无论她怎么解释自己是来送东西,对方都只是冷着脸,不耐烦地要求出示业主证明,或者访客预约。
其中一个保安上下打量着她的旧外套,和脚上那双普通的帆布鞋,眼神轻蔑:“想混进这里面的女人我们见多了。这套说辞没用,赶紧走,别挡路。”
温梨脸颊顿时烧了起来,抿着唇,羞窘的说不出话。
她拿出那部旧手机,手有些发颤,再次给齐承泽打电话,但听筒那头,传来的却一直是冰冷的忙音。
怎么又不接了?
他到底在忙什么?是不知道她还在等着吗?
温梨站在大门口,承受着保安们审视、打量的异样目光,她难堪的抬不起头,但还是努力想解释,她声音细弱,尾音带着点轻颤:“我、我真的是来送东西的,送完就走……”
刺耳的鸣笛声突然从背后响起。
温梨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挡了路,慌忙回过头,往旁边避让。
一辆火红色、线条凌厉的跑车却缓缓停在了她身侧,车窗降下,探出个戴着墨镜、浅棕色头发的年轻面孔。
墨镜被推上去,压在头发上,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和两颗标志性的尖尖虎牙。
“嫂子,好巧!”
倪珈的笑容阳光开朗,无害的像个热情开朗、青春洋溢的普通大学生。
他穿着昂贵的潮牌外衣,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腕表,打开车门:“要进去找人?这地方不好进,正好顺路,嫂子上车吧,我带你进去。”
他的语气轻松又自然。
温梨看到他,瞬间想起了那晚的事,他的大手紧攥住她,力道很重,不容抗拒,他说话时热气洒在她后颈,带起的灼热,这些记忆翻涌上来,她指尖发凉,身体下意识绷紧。
但此时的他,笑容毫无阴霾,语气真诚自然,和那个夜晚带着危险气息的他判若两人,格外的正常,笑起来干净又爽朗,像邻居家弟弟一样。
想到电话里,齐承泽焦急的模样,和自己站在这里苦等的难堪处境,温梨只犹豫了几秒。
她垂下眼睫,避开了倪珈过于明亮的视线,低低地,几不可闻的说了句:“……谢谢。”
然后,就局促的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跑车只有两个座位,她靠坐在副驾驶,抱着文件夹,身体微微向车门方向缩着,尽量的拉开距离。
车门关闭,风将温梨身上那股清浅又独特、混合着皂角的香气包裹着,吹进来。
倪珈微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几乎能想象出这带着独特香气,纤细柔弱的身子、柔软乌黑的长发,交织着缠绕在他身上的模样。
齐哥,对不住了。
他在心底毫无诚意地悔过。
齐承泽救过他一次,他一直记着,心里也是把他当成哥,平日里也与他方便,维持着情谊。
但此刻……
倪珈目光若有似无地在她局促不安,绷紧的侧脸上飞快扫过。
从她莹白小巧精致的脸,到她紧张地绞在一起的手指,再到那外套下,淡粉色的旧毛衣下隐约起伏的脆弱曲线,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她紧张的微微抿起的花瓣一样柔软的唇。
灼热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邪火从小腹蹿起,越烧越旺,让他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阴暗的,带着掠夺意味的满足和焦渴涌上心头,倪珈舔舔唇,嘴角笑意加深,两颗尖尖虎牙在车顶灯下闪过一丝光泽,他愉悦的收回目光,大手搭在方向盘上。
“坐稳了,嫂子。”
他声音里依旧带着笑意,要不是尾音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都像是那些阴暗龌龊的念头从来都不复存在一样。
引擎发动,发出像怪兽一样的咆哮,跑车瞬间提速,嚣张地驶入了冰冷的黑色雕花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