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蝙蝠洞拆迁中》 第1章 第 1 章 布鲁斯已经盯着蝙蝠电脑的屏幕看了很久,迪克猜测起码有一个多小时,因为他已经在蝙蝠侠的旁边无聊到玩弄起男人的披风。 像冬季取暖的动物一样钻进去,然后又钻出来,并且试图把凯夫拉纤维的披风揉成皱巴巴的模样。 很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条黑色华丽的披风足以当做钝器击晕罪犯。罗宾在蝙蝠车上翻了几个跟斗之后,见布鲁斯依旧聚精会神的模样,他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布鲁斯,你到底在看什么?今天的我们不去夜巡吗?我还想踢到罪犯们的屁股呢。现在马上十二点了,还不出发,今天的我们可能会错过很多犯罪事件。” “再等等,迪克。” 沉默许久的布鲁斯终于说道: “一天夜巡的迟到不会让哥谭陷入混乱当中,小丑前几天被送往阿卡姆去了,这些天他还不至于再折腾。” 他在计算着什么,好像计划导弹发射的轨道。蝙蝠电脑上呈现的是一条弧度,从不知名的地方抵达哥谭,宛如有人要向哥谭发射导弹。落地点在城市最南边的哥谭港。 “有人要袭击哥谭?” 思来想去,迪克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有什么要掉在哥谭港,“导弹?还是哥谭一些私底下的交易?” 哥谭港位于城市最南边,每天有极大的吞吐量,非常繁忙也导致事件频发。这个月单是阻止危险物品进入哥谭,蝙蝠侠就带着罗宾去了两趟,除去交给哥谭警察的事物,打架斗殴让迪克感到绝望和苦恼。 但这是哥谭市重要的经济组成部分,占据哥谭 GDP 的很大部分。在国际出口业务的进行时,同时为武器与毒品走私运输提供便利和掩护。 “我们今天还要去哥谭港?是什么要进攻那里?” 迪克注视着那条预测的轨道,它正好要落入港湾。如果是导弹的话,相信无数船只都要受到影响。 “是的,我们需要到哪儿去。不过那不是导弹……迪克,你没有看过今天下午的新闻报道?” “什么?那跟这个有关吗?” 布鲁斯调出新闻来,扩大之后。迪克格雷森看见无数船只陆续离开哥谭港的场景,然后那个地方一点点被清空,同时哥谭的记者拿着话筒报道当地的情况。 “由于陨石的到来,哥谭市不得不暂时关闭哥谭港的运行。诸多大小船只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开哥谭,以免遭受更大的损失。但是由于此次的闭港,目前可知会对哥谭造成一定的经济损失……” “陨石围绕太阳行驶半圈,可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原本该是绕过地球的行驶轨道却突然以某种力道改变方向。开始朝着地球前行,有人怀疑是遭受太阳风等原因改变陨石的结构,也有人怀疑是外星人对地球的恶意行为。对此,我们将采访到几位对陨石了解的专家对这次陨石的看法。” “你好,请问你对……” 看到这里,迪克的嘴巴张得可以塞一颗鸡蛋了。他下午没怎么关注新闻,结果没想到,一看就是这样的惊天大新闻。 “哥谭要完蛋了吗?布鲁斯,我们是否需要先去隔壁大都会避险啊?” 蝙蝠侠:“……” “什么时候你学会看完信息再发话?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你都需要把所有的信息整合起来再执行决定。” 这不是蝙蝠侠第一次说他,迪克格雷森道了歉:“抱歉父亲……”然后他细细看完整个报道,“看着像一个外星飞船的模样,从外形来看的话。圆圆的顶部,然后后面是发射器,虽然卫星拍得有点模糊。” 蝙蝠侠没有否认他的话,他说的话更加让迪克震惊不已。他说: “你没有猜错,那就是来自宇宙的飞船。” “你怎么知道?” “我的卫星拍到了,它使用了新型科技,稍微比之前的卫星先进些。” 迪克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来宇宙中有外星人是真的,等等……咱们还有卫星?!” 哥谭阔佬布鲁斯韦恩虽然还没有办好收养证明,但毫无疑问,格雷森会成为他的养子。就算是阔佬也不能明目张胆明面上违背哥谭法律,借助韦恩集团的实力和权钱,勉强是把收养证明弄下来。 而迪克虽然自觉是韦恩的养子,却还是对这个有钱有权的集团认知比较少的。就例如他完全不知道,布鲁斯韦恩还有自己的卫星。 他在得知后,专门求着养父去观看那个即将坠落哥谭的外星飞船。布鲁斯对他的态度还是顺从的。 在几个小时后,它就正式地落入哥谭了。 “那我们需要去那里做什么?”罗宾坐在蝙蝠车的副驾驶迷茫,哥谭的建筑物在飞驰的机车的车窗上一跃而过,“去哥谭港疏通一下围观的人群?还是乘机去捞一把,不是,乘机去参观一下外星科技?” “哦,我相信哥谭的其他势力应该对它很感兴趣。我知道了,我们是去阻止他们的行动的!” 说得其实蹭到了一点边儿。 蝙蝠侠是不会放心外星降落物掉在哥谭,而他只是看着。至于迪克猜想的东西,他还是得承认,罗宾还需要再与他磨合一下,时间太短还不能够教他们两人的思想配合得很好,尽管在行为的配合上以及十分和洽。 “你忘记了一件事,罗宾。” “什么?” 蝙蝠侠发出资本家带着“恶意”的声音,他开着几百万美金打造的炫酷蝙蝠车,平静地告诉天真的罗宾一个“残酷”的事实:“实际上整个哥谭除了我,没有人还能拥有一颗卫星。” 出生马戏团的罗宾愤恨地咬住了嘴巴,恨恨地扭过头嘟囔几句。 在蝙蝠车的速度下,行驶大半个哥谭没耗费多久。大概是陨石即将坠入哥谭的缘故,城市的行人和罪犯都少了不少,大幅度地减少蝙蝠侠和罗宾的事情。毕竟不差这一天,由于没人知道那不是陨石,而是飞船,当他们抵达哥谭港时,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港湾,已经空荡一片。 蝙蝠车停距离哥谭港的一公里外,这时候在场基本上没有人,只有蝙蝠侠和罗宾这两个不怕死的勇往直前。 “我们需要在飞船降临后,像个海盗般去占据宝物?没准我们可以升起我们的旗帜了,最好用蝙蝠作为象征,这样就没人跟我们抢了。” “飞船上有什么?矿石,宝物,或者外星人?” “嘿!蝙蝠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捡到的是外星人该怎么办?他是交给警察,还是谁,无论什么结局,我觉得他一定会被研究透彻。” “你为什么不回答,是嫌我话太多?” 蝙蝠侠:“没有。” 迪克:“那你为什么不回答。” 蝙蝠侠遗憾头盔覆盖住自己的额头,不然他正该伸手去捏捏了:“你的问题太多,实际上我们等会儿便会知道。” 这是罕见的一次“陨石”坠落,为此哥谭把周围几公里的居民都撤出该地域。事实证明政府做得很正确——因为虽然看着不大的飞船落地之后滑行了十几米,烈火焚烧建筑物,一瞬间便把方圆几十米的东西全部摧毁。 一时之间,赤红与高温填满整个哥谭港附近。 就连蝙蝠侠和罗宾也顺势退后一段距离。 “我觉得这时候应该有记者报道,但介于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外星飞船,还有被政府管制,我还真看不见一个记者。” 罗宾站在蝙蝠车眺望,“事实上应该还是有的,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 “上车,罗宾。” 蝙蝠侠叫他。那个飞船已然能够看见轮廓,安静地躺在大坑中。似乎有舱门被开启,距离太远肉眼也看不清楚。 直到蝙蝠车行驶靠近飞船他们才看清楚了。 这搜外星飞船并没有很巨大,相反它比较小,无论在外型方面,还是内部载人空间,都呈现出一种好似不能搭载的错觉。打开的舱门开启一条缝,里面有一些声音,像孩子在哭。 迪克紧张地靠近,“这里面会有外星人吗?我需要做点准备吗?” 蝙蝠侠拦住他,自己上前去。随后他看清楚后,愣在原地。那些声音与他预想的一样——是属于婴儿的,属于一个外星婴儿。 “哦!天呐!” 罗宾叫起来,显然他瞧见了:“那是个小宝宝,我们该怎么办?”他开始变得焦急,左右来回地转悠着:“这个来自外星的婴儿会被进行研究的,他会不会被抽筋剥皮进行实验?” 迪克纠结犹豫起来,蝙蝠侠则是撬开舱门直接把在里面爬的孩子搂住,用披风覆盖好,遮挡住所有四面八方的视线,包括罗宾的眼睛。 “离开这里,罗宾。” 男人开口催促。 第2章 第 2 章 “我爸爸妈妈曾经想给我生个弟弟,小孩有时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你知道的,当他趴在你腿上叫你‘哥哥’或者‘爸爸’的时候,那时是你最幸福的时候了。” “可有时候小孩是世界上最恶劣的生物,他会毫无动静地尿你身上的。我之前抱过一个孩子,明明前几秒他还笑得高兴,下一瞬我的衣服就全湿透了。” “尽管如此,我想我还是喜欢孩子的。” “我们把他救回来了,布鲁斯。” 罗宾认真地开口,蝙蝠车里的外星婴儿被他抱着。男孩双手僵硬地抱着这个宝宝,防止他到处爬。尽管蝙蝠侠没投来目光,迪克敢举手发誓,这是布鲁斯开蝙蝠车开得最慢的一次了。 以往蝙蝠车比赛车还快的速度起码要把罗宾的魂吓飞一半的。 蝙蝠侠:“我们暂时把他带回,在确定他没有任何问题以后,我们需要把他送进孤儿院,或者嘱托给某户人家寄养。” 罗宾期盼:“那我们能养他吗?” 蝙蝠侠:“不,你自己都尚未成年,我们无法养育第二个孩子。到时候辛苦的不是我和你,而是阿尔弗雷德。” 罗宾:“那拜托,别把他送进研究所。” 婴儿在他手上爬动,软乎乎的四肢塌在男孩的手臂上,跟只小猫儿般柔软。时不时发出的“咿咿呀呀”声简直要把迪克格雷森的注意全部吸引过去,心脏要被奶音融化成黄油了,变得甜滋滋的,淌在座椅上。 哦,老天,这是多么一个可爱的孩子! 他愿意“饲养”,不,养育这个宝宝,担任起宝宝的爸爸的责任——这个想法没跟布鲁斯说,要不然男人又该嘲笑一下迪克毛儿都没长齐了。 “瞧瞧他,他有一双蓝眼睛。” 罗宾发现了,“他跟我们一样,不过他的眼睛更加浅些,”男孩低下头细细观察,然后他总结道:“他的眼睛有点像天空,天蓝色的宝石。他的父母一定是很优秀的人。” “所以我们现在要带他会蝙蝠洞待上几天?” 蝙蝠侠点头示意,“他来自外星,我们不能保证他不出什么意外。他需要待上一个月左右,确保他没有对人类有什么负面影响。然后我们才能将他寄养给其他人。” “好的,”罗宾抱紧了怀中的婴儿,“那我们还能相处一个月,这很棒。” …… 哥谭的报道远比蝙蝠侠的消息滞后,在他们把飞船里的活物带走之后,记者们才被允许进入陨石坑附近。实际上在陨石到来前有很多人蠢蠢欲动,只是距离太过遥远,记者们只能拍到一些黑影。 这无疑是个罕见的概率。 《降临哥谭的陨石竟然是飞船?》 《外星飞船内舱到底是什么?》 《外星人入侵?!》 《世界末日的来临,哥谭成为第一个沦陷地》 迪克格雷森认为他们取得一点儿也不形象,如果换作他,他肯定要取《轮蝙蝠侠饲养幼儿的艰难险阻》《作为父亲的自我修养》《男人和男人的较量》。 好像混进去什么东西去。 “他还只是孩子,迪克。”布鲁斯对于他的标题感到无奈,“他甚至连男孩都算不上。而且我也不是他的父亲,只是一个月而已。” “好吧,”罗宾还是抱着宝宝不放手,他还在感慨:“尽管我取了这些名字,但他真的没有任何其他婴儿的吵闹……就是有点多动。” 外星婴儿光着屁股一直往下爬,被拦住了就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注视着迪克,眼睛里都是眼前人,睁得大大的,显得十分可怜兮兮的模样。 在男孩刚感慨完他的听话,就哭了起来。 迪克连忙抱好他,托住他的屁股让婴儿的头靠在肩膀上,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安抚道: “哦,老天,亲爱的,别哭。哥哥在这儿,你是想念爸爸妈妈了吗,我觉得我们需要再去一趟把他的宝宝舱带回来,没准他就不哭了。”他一脸正经地说:“宝宝总会恋旧的,不是吗?” 布鲁斯甚至都没取下头盔,因为期间都是罗宾抱着这个孩子——迪克很喜欢他,不肯放松。可格雷森自己也才十一岁,抱着他的姿势就像死拖硬拽着只跟他一半体型差不多大的大犬。大犬还一直活泼乱动着。 韦恩不清楚迪克有没有累,不过这个婴儿应该是累了:“没准你抱着的这个姿势让他觉得不舒服。”他弯了下腰,试图看看这个婴儿的眼睛。但他没注意自己,没擦的黑色颜料因汗滑下,与汗水混合。 宝宝的哭兀然停止,而后爆发出更大的哭声。耳鸣的迪克顿了下,抬眼看一脸严肃的蝙蝠侠,再看看哭唧唧的孩子。他想,应该被吓的。因为没人会喜欢黑眼圈。 “他被你吓到了,布鲁斯。”他说:“你可以稍微离远些,让我来吧。我可以照顾好他的。” 韦恩面无表情地起身。 这是个新成员的加入,但由于孩子太小而导致各种手忙脚乱。例如哭闹,例如饥饿,几个人处理得忙忙碌碌。不过阿尔弗雷德倒是很喜欢,也很庆幸,他认为他们拯救了一个孩子。从无情的研究中,从冷酷的对待中。 “我见过那些人的,研究所,个人研究室,在我还担任职务的时候。” “没有直接接触过,只是遥遥看见过。关押在透明牢笼中,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研究与实验。很多人甚至活不到成年。” 当管家回忆起那段记忆的时候,迪克抱着孩子,心脏发紧。男孩拍拍他的背部,像个妈妈,哦不,像个哥哥一样。 “阿弗,我们绝对不要把外星宝……等会儿,我们是不是该取个名字?或者这个孩子拥有自己的名字?” 布鲁斯:“他的飞船上有一些资料,储存在,不过蝙蝠电脑还没破解,需要等几天便可以知道。” 他换下了蝙蝠制服,脸上的颜料擦得干净。男人走到儿子面前:“而现在,你需要放下这个婴儿,迪克。去换衣服,洗个澡,然后再来照顾他。” 迪克没拒绝,在把孩子递给布鲁斯的时候。适才停止哭泣的宝宝重新哭闹。他看看布鲁斯,再观摩他的脸,还是把宝宝给了阿尔弗雷德。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你刚刚吓着了他,布鲁斯。他现在有点怕你,给阿弗吧。阿弗会照顾好他的。” 布鲁斯收回伸出去的手,眼睛在孩子稚嫩的脸上停留很久。 * 有人感概过蝙蝠侠,蝙蝠侠是个冷硬的人。他大多数时候表现得十分冷酷,他可以面无表情地折断罪犯的手臂,踩断罪犯的肋骨。听着无数哀嚎而毫不动容。 没准蝙蝠侠不讨人喜欢。 布鲁斯想,可他的初衷就是如此。用恐惧镇压哥谭的罪犯,可能与此同时也吓到了哥谭的普通人民。多数人对他同样抱有惧怕心理,害怕蝙蝠侠将他们抓起痛揍一顿。 事实上他也很想告诉这些人,面前你们的小偷小摸他甚至都不会揍人,你们比豆子还小的胆子在蝙蝠的阴影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所以做个好人吧。 但好人蝙蝠侠也遇上自己的困难。布鲁斯不觉得自己摆出了什么凶恶的表情,可这个外星婴儿却表现得极度恐惧。只要韦恩一靠近,他就哭起来,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从眼眶中滚出,好似受到极大的刺激。 然后一直躲在阿弗怀里,老天,他都快把脸埋到管家的胳膊下了。 布鲁斯还是那副表情:“我什么都没做。” 他就站在中年管家面前,垂眼注视着孩子。韦恩轻哼一声:“糟糕的孩子,以貌取人绝对是你最不值得去做的事情。” 然后他又试了一次,外星婴儿依旧躲避他。布鲁斯只好放弃:“他该睡在哪儿,我们不可能将他放置一个空房间里——尽管我提倡独立自主地生活。” 阿尔弗雷德:“……韦恩老爷,我想对于一个婴儿而言,独立生活还是太难。所以我找出了小时候的婴儿床,真该庆幸十几年的物品还没清理掉。之前玛莎夫人说可以怀恋……我把婴儿车清洗了一下,铺上柔软的毯子。” “我觉得他应该要吃点东西。” “这可太妙了,老爷。” “什么?” 阿弗把婴儿抱端正,这个端正是指用正确的手法抱住他,以免他又把脑袋探入某个狭窄的地方。 管家有些感慨地开口:“还好你没在宝宝饿死之前想起他还需要吃东西。” 布鲁斯感觉穿着漏风睡袍,夜风带来的冷意都比不上阿弗这几句话。他卡壳几秒,“他吃了什么,阿弗?” “我喂他吃了点羊奶,只吃了一些,等明天我们需要再喂他其他的东西。他看起来可以吃玉米糊,不过他的牙齿还没能完全长出。粗略估计也许在半岁到一岁左右。” “夜晚他可能还会饿,我们需要再起夜,隔一段时间再喂他吃点羊奶。” 布鲁斯:“很抱歉让你为他担忧费心了,我们只需要养育他一个月。观察到他不会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即可,到时候我会给宝宝找一个和睦家庭。让他能够在快乐中成长。” 他还想伸手抱抱婴儿,被哭声震在原地。阿尔弗雷德叹口气,“好吧老爷,还是我来吧。这位来自外星的宝宝还需要继续适应一下你。” 第3章 第 3 章 卡尔是个,没错,外星婴儿的名字叫卡尔艾尔。布鲁斯连夜加班破解的信息,只能大概率推测这个名字,以及孩子的来源——复杂的文字是他第一次接触,翻遍资料确定地球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星球。 鉴于过于繁琐的文字,以及地球上最先进的电脑也不能完全解释这种文字。蝙蝠只能一点一点猜测,以及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破解那些文字。 在了解大概后,蝙蝠侠后知后觉,他不是合格的接触者。他应该要把卡尔放进隔离室里先观察几天,才符合首次接触外星人的规则。 等他提出的时候,他的罗宾迪克格雷森露出反抗的神情,男孩看他的模样简直在看一个虐待犯一般。 “哦,上帝啊,你不能把他放进隔离室,我们已经跟他相处一个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多想了。小卡尔不会发生什么的。” 阿弗补充道:“夜晚卡尔很安静,只是起来喝了点羊奶又睡下了。” 他们都在蝙蝠洞,白日里迪克穿着睡袍,尽管还未睡醒却还是强行打起精神。他从楼上跑过来看小孩,婴儿被放在一个婴儿摇篮中。摇篮不到布鲁斯的腰处,低低矮矮。放在以黑色调为主的蝙蝠洞有些格格不入。 婴儿椅上有可爱的铃铛,白云的,小南瓜灯,拨动着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很显然两人都喜爱这个宝宝,语气相当温和。尤其是迪克,他简直要把整个人挂在婴儿椅上了:“这两天可以又我来照顾小卡尔,喂奶或者其他的,阿弗可以休息一下。” 布鲁斯拒绝了:“还是我来吧,你等着两天周末过完,就需要上学,我不会让一些事情耽误你的学业。” 罗宾撇撇嘴:“你可以请家庭教师,不,不需要,我可以自学。况且我的成绩还算不错的,你可以放心,布鲁斯。我能够照顾好小宝宝的。” 男人仍然冷酷地拒绝。他知道阿尔弗雷德也会跟他一样拒绝迪克。毕竟他还是男孩,就算交给年迈的管家也不会交给格雷森。 “你白天可以照顾他,晚上就轮到我来。而现在,你需要的是睡眠,现在才早上七点,你得睡到十点左右才算正常休息。” 夜巡之后的睡眠补充是布鲁斯最重视的东西,都是孩子。熬夜必不可免,所以后续的补偿尤其重要。 “可你自己都熬到现在。”迪克不满地说,鉴于布鲁斯严肃的神情,他还是选择遵循父亲的意思,“那我睡完再来找小宝宝。” 男孩回去了。 布鲁斯则是捏捏自己的额头,一夜的通宵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只是会出现头疼,胸闷的情况,这是好几天没睡觉的原因。 他经常这样。 “你也睡去吧,阿弗。我知道你昨天晚上照顾他不容易。我看见了,这孩子不是安分的主。卡尔好动些,他喜欢探索一些东西。” “让他留在蝙蝠洞,我等会儿就带他回房间。” 阿弗以一种期待的目光送走了布鲁斯。没准在管家眼中,这件艰难的事情是主人第一次主动接下,就算是被迫,或者其他。都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庆祝布鲁斯韦恩成为了一个负责任的家长。 轮子滚动,轴承转动,这个十几年没接触过婴儿的韦恩阔佬多了一个婴儿要照顾。铃铛摇晃着,布鲁斯的心脏也在发胀,缓慢地开始跳动。 他可从来没跟一个婴儿单独接触过,从来没有! 这无疑是个艰巨的任务。 * 对于幼时的记忆,大多随时间逝去。现在再让布鲁斯回忆起他婴儿时期妈妈怎么照顾他的?那大都不能的。三岁之前的记忆一片模糊。 除去这些,没准他能回忆点被狗追着跑的惨痛记忆。 布鲁斯记得很小的时候,他才刚刚学走路,穿着连体衣服——玛莎喜欢把他打扮得可可爱爱,拥有尾巴的衣服,或者头顶上带着两个毛茸茸的耳朵。妈妈总是喜欢“装饰”自己的孩子的,她同样热衷于把布鲁斯打扮成一个漂亮的女孩。然后说: “嘿!瞧啊布鲁斯,你是个漂亮的公主!” 当时的韦恩庄园对他而言,真的是太大了——需要爬着上去的楼梯,比他两个人还高的柜子,需要抱着上去的椅子……他庆幸自己还记得些许,在推着婴儿车的时候还能回忆一点。 尽管还没结婚,却已然要养育一个婴儿,这可真是太妙了。 他缓慢地将婴儿车移到床边,阿弗已经喂过吃的了,管家现在去处理其他事情,庄园的花,报纸,厨师还在等着他。而布鲁斯只需要照顾好婴儿,等下次吃饭前让其保持安静。 这听起来很简单。因为卡尔睡着了。 布鲁斯也感觉自己要睡着了,房间相当安静的。窗帘禁闭,昏暗中婴儿的呼吸声明显,平稳地吐气,这是个舒适的小窝。卡尔根本就没醒过来。 也许他应该要把卡尔抱到身旁一起睡? 但想起新闻因为爸爸的疏忽而导致死亡的婴儿,韦恩推翻这个念头。也许他应该看着他,直到阿弗过来喂奶?可阿弗又不是奶妈……韦恩倚靠在床上,他感觉自己是个新手爸爸,操心着各种各样平常根本不会注意到的事情。 然后他推翻了这个念头。 嘿,他可不是外星人的爸爸。 韦恩靠近些看,他不得不承认,或者他也可以描述一下这来自外星的婴儿——稍显消瘦的脸蛋,五官符合人类的审美,立体分明。一双蓝色的眼睛,像两颗宝石嵌入。懵懵懂懂的目光时常让他觉得卡尔是个傻子。哦,他看起来什么都不懂,鉴于他只是个孩子,韦恩原谅了他看起来像个傻子的目光。 他希望以后的婴儿能够长得跟聪明一些。 布鲁斯倚靠在床上,刚拿了本书,他凝望一会儿婴儿车,打开台灯。微亮的灯光照亮他的周围,手臂的阴影在书面上晃着。 * “布鲁斯,布鲁斯?” 叫醒他的是迪克格雷森,男孩穿得整齐,精神十足。可他焦急地在床边看来看去,时不时地轻拍着男人的肩膀。迪克看上去有点绝望,还一直在往床底下看。 按道理不会清醒的布鲁斯韦恩花费一秒钟思考了缘由,顿时被吓醒。 “卡尔不见了?” 刚刚把床底下看完后的迪克点点头:“是的,他越狱了。从他舒适的婴儿房里,老天小卡尔怎么跑出来的!”他焦虑地查看房间:“在他抱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活泼的孩子。事实证明他果然是——他从哪儿爬走的?你的房间根本没看见人。” “柜子,浴室,门后?” 头一会儿不需要管家叫醒的韦恩阔佬快速地换上衣服,翻身下床。 “都找过了,我没看见卡尔的身影。我想我需要去告诉阿弗,让他帮忙一起来寻找一下。”迪克匆匆忙忙地跑出房间,没等布鲁斯开口说一句话。 男人将房间都扫一遍,最后定位到窗户上。说实在的,他真的没在门口找到任何痕迹,只有一些风从微微敞开的窗户灌进来。 可什么情况下,一个婴儿会从窗户下来而没有任何动静?难道真的是他睡得太沉了?然而布鲁斯并不觉得自己会睡得跟头猪一样……考虑到每次阿尔弗雷德都要叫他半个小时,韦恩又收起这个念头。 好吧好吧,在睡觉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点意外的。 布鲁斯心虚地在窗户上探出身体往外看,果然在下方看见了花花草草被碾压的哼唧。阿弗细心呵护的花被摘了几朵,大多都凄凄惨惨地躺在花坛中,等待着它们死亡的命运。 那儿没有婴儿。 这个时候,韦恩应该好奇的是外星人的能力——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会不会受伤?但其实更多的是担忧,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受伤了怎么办? “你找到了吗,阿弗?那个婴儿从三楼摔下来了,虽然不排除他拥有会飞的能力,可事实上他摔在了你的花上,如今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 迪克:“他还是个孩子!” 布鲁斯补充:“外星婴儿,迪克,他看起来不仅仅只有婴儿的能力。” 他完全清醒了,边说边带着两人来到窗户下。这儿有一条清晰的爬行的痕迹,还好小卡尔还在爬的阶段,如果他真的会飞,那他们可能要把整个哥谭搜罗一遍了——这绝对是个噩梦的决定。 泥土翻动着,有两支花折了。布鲁斯看见管家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了一瞬,他低头观察痕迹,“我们沿着痕迹走吧,卡尔可能还没爬远。” 一路上迪克还在不可思议。 在走了一百米,格雷森在夸赞着卡尔艾尔:“上帝,他真是个活泼好动的宝宝,竟然能爬这么远!以后我们需要多带他出来走走了,让他活动活动筋骨。” 在走了两百米,格雷森在感慨着:“老天,他竟然可以爬这么远,他真是个有毅力的宝宝。我们应该训练他马拉松的能力,发挥他的潜能,让他成为韦恩家第一个马拉松冠军!” 在走了五百米,格雷森在震惊:“怎么还有!他是个婴儿!他还在爬!甚至不能走,也许我们应该好好看好他的。我们需要盯着他,以免他爬出哥谭。” 在走了一千米,格雷森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他无奈地开口:“卡尔是外星人,他难道要爬到他的故乡去?那可真难办,我们还真到不了他的故乡。” 阿弗也在感慨:“卡尔少爷的确精神十足。” 迪克哼唧唧的,既纠结又得意:“人不可貌相,阿弗。没准以后我们得天天追着他跑了。” 他们一路来到了韦恩庄园的后山上,这里是韦恩的地盘,渺无人烟。没人敢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踏入,也减轻被人发现的情况。杂草丛生,高大的树木遮盖光亮,树荫下飘动的蜘蛛网在空中扑人一脸。 迪克嫌弃地把蛛网从脸上扫开:“这儿可真糟糕,卡尔不会被蜘蛛咬吧?森林里的蜘蛛会把他娇嫩的皮肤咬出大包的!我之前来后山上玩的时候就被咬过。” 布鲁斯顿了下,反问:“……你什么时候来后山上玩过?” 男孩讪讪笑了下,没敢答应。 他们没花费多少时间便找到了外星人婴儿。彼时两个成年人,一个未成年正蹲在地洞外企图伸长脖子往里面探出。 “你是说,我们可爱的宝宝,不到一岁的宝宝掉里面了?”男孩难以置信地问:“这个洞!嘿!我们没有看错吧,可这个洞这么深,这么大。” 他问完,却发现布鲁斯没回答。他的父亲抿着唇,面容略显复杂地凝视这个黑漆漆的地洞——这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迪克闭上嘴巴,再次低头观察。 这是个地洞,男孩观察了很久——旁边生长着些许杂草,有一些拖过的痕迹。丑陋的爬虫在叶子上挪动,被他一脚踢到远远的地方。 很显然,这是个洞……喂喂,别看了理查德格雷森!这就是普通的洞!再看它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迪克茫然地看向布鲁斯,他的父亲颇有感慨的模样,似乎要在这个不断长蚂蚁的地方回忆一生。他弱弱地问:“……所以我们应该下去找找吗?” 这时候韦恩才像是大梦初醒般,带着一点滞感,他看向阿尔弗雷德:“阿弗,让我下去,卡尔就在下面。” 他们没带绳索,所以管家先回去拿东西,而布鲁斯则是自己先下去。洞口有崎岖的壁面,经过多年训练的韦恩下去毫无问题。实际上就连迪克也完全轻轻松松。 然而韦恩拒绝了迪克的跟随。 “你在上面等待,等阿弗过来把我们拉上来。” 见神情坚定的布鲁斯,男孩认为自己说服不了他,只好答应下:“好吧,需要帮助就叫我哈。” 男人三两下便轻盈地从洞口下去了,高大的体型不比孩子,他下去时尤其的轻松。连落地的声音都不重,明显他曾经到过很多次这样的地洞。 “实际上这里连通蝙蝠洞,从这里可以直达那儿,只是被一扇门挡住了,需要从内部打开。” 布鲁斯说,他没管格雷森的震惊便往前走。这儿可熟悉,熟悉到小时候每天梦里都会出现这个地方。他记得无比清楚,那些蝙蝠居住在深处的洞穴顶端,到挂着地用红眼睛注视着每一个到达的人,而后发出尖锐的嗓音,以及黑压压的翅膀遮天蔽日。 现在没有他的父亲了,也并不需要。 男人缓慢地走进那个洞,他的脚步惊动了那些蝙蝠——布鲁斯很害怕一件事,他的童年阴影会影响到那个婴儿,不管他是如何从庄园爬到地洞,不管他是否拥有其他未知能力。 此时此刻,他更担忧着卡尔会不会像他一样? 蝙蝠从他脸上扑过来,尖叫响彻耳旁,柔软而又尖利的翅膀从布鲁斯耳旁,脸旁,手臂侧滑过去。男人尽量冷静地走到深处,他想想,待会儿会看见什么模样的婴儿。 一个满脸惊恐的宝宝?一个害怕得蜷缩起来的宝宝?还是一个吓到哭泣的宝宝? 布鲁斯听见卡尔的声音了,但真当他看见卡尔的时候,他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那个婴儿,那个外星人婴儿,他站了起来,双手各掐着两只狗头蝙蝠,高兴地睁着蓝眼睛,兴奋地冲着来者也就是布鲁斯喊。 他的声音甚至都含糊不清,模模糊糊地只能听清一个词汇。 “d……dog!” 布鲁斯韦恩:“……”